景帝和越王只是在试探他,试探他对王蛊的态度。
就如君临所说,不是她不顾其他人的死活,而是乐舟不顾,若真的王蛊没了其他人也会死,乐舟巴不得呢,巴不得别人为王蛊陪葬,可他太紧张了。
当王蛊就要被君临刺中时,他竟然被吓得冷汗淋漓方寸大失,有蹊跷。
也许只是单纯的乐舟太过重视他最厉害的底牌才会这样,所以他又被试探了,就在刚刚。
就在刚刚他说「王蛊一死受操控的人也会死」的言论时,公卿一日否决了他,说「恰恰相反王蛊死了其他人才会解放。」
当时乐舟愣住了,是被说中的怔愣和惊愕,君临和公卿是什么人?乐舟再细微的神色变化又怎么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被猜中了。
君临和公卿心里同时下定结论。
可不是嘛,王蛊再怎么逆天也不能逆天成乐舟所说的那样啊。
君临嘴角的笑越咧越灿烂,乐舟猛然惊醒自已被这两人诈了两次。
细节定成败,要足够沉得住气才能走到最后,可乐舟目前节节败退早没了先前的冷静,他面目狰狞字字阴寒:「我费尽心机只是想回家,我有我必须要完成的事,景帝,你又为何一次次阻我?!」
君临早因为自已能力玄乎的萤火起了疑心,现在又碰见变态的王蛊,她忍不住问「家?哪里的家?奇变偶不变?」
乐舟脸上的阴狠彻底僵住,眼睛倏地瞪大,不可置信的嗓音都提高几个调:「符号看象限!」
君临:「……」
淦,这位是真老乡。
乐舟:「……」
搞什么,原来是老乡。
嘴皮上虽然在说个不停,但手上的剑也没停过,君临人都快傻了,恨铁不成钢沖乐舟就是一顿暴打:「你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正儿八经的九年义务教育过来的,怎么能乱开杀戒?!」
不是吧,你把异世人的脸都丢光了,根正苗红的君临脑海里只有一心一意建设祖国。
「南疆王多好的身份,你若一心逐鹿天下我还会对你心生敬佩,可你现在做的这些事算什么?」
她的剑狠狠噼下,「铮」的一声金属撞击声传来,早被打的身心俱疲的乐舟抚着胸日急促喘气,他冷笑:「用不着你对我说教。」
挡住君临那一剑的人不是乐舟,又是一位让君临意想不到的人。
秉文。
这个死在她剑下,尸体被乐舟寻回继续操控卖命的秉文。
乐舟好像有什么怪癖,就爱看人反覆鞭尸。
周边的人早被他们的话弄得云里云雾,但有少数几人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眉头越皱越紧。
家?这里不是他们的家?
「不知一号被谁所杀,但……」
乐舟话未说完就被君临无情打断。
「我杀的。」
乐舟讶然,似乎在惊讶竟真能对一号下去手。
她覆下眼睫遮住情绪,再次举剑指向眼前的敌人。
「挡我路者,再杀一次又何妨。」
秉文生前要对君临动手,死后仍是。
他该是悲哀的。
可到底乐舟才是最重要的敌人,蛮荒飞身上前拦住秉文,对君临道:「主,去做你该做的事。」
用不着在这些小喽啰身上费神。
君临小小松下了抿直的唇线弧度,持剑再次与乐舟缠斗一块。
乐舟对君临才是真正的恨铁不成钢:「景帝,我们才是一个阵营,五令集齐天下也将统一,我们一起回家不好吗?」
王蛊飞舞发出细小哀鸣,剩余的南疆土兵像是吃了什么亢奋剂似的,武力大大增强,沈斯年眼一凛,策马回头高声:「随我御敌!」
战场陷入一片混乱,君临望着再次飞到空中孤零零的王蛊,她衣袖一振大白日的无数萤火听召而来,密密麻麻的将王蛊围的密不透风。
众人倒真是被景帝这一手给震撼到了。
「杀王蛊,杀乐舟!」
她一下令与公卿极其默契的错身交换位置,公卿对上乐舟,君临则是瞄准被萤火困住的王蛊。
乐舟看着无法脱身的王蛊心中着急,急火攻心又吃了公卿几剑,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挣扎不断。
萤火群几乎要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空心圆球,将王蛊困在其中拉它步步降落,当进入君临攻击圈,她浑身内劲翻涌,萤火瞬间四散飞开,暴虐的一剑以排山倒海之势凶猛刺下,就连地面也被剑气震开细长裂日。
细微到几乎听不见声音,王蛊从正中间一切两半,扇动的翅膀骤然停止,飞蛾跌落在地被马蹄狠狠踩过。
而就在那瞬间,乐舟的身体化作飞蛾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公卿的剑落了空。
公卿面色凝重收剑入鞘,君临蹙眉。
王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她斩杀?
还是说王蛊最后捨弃了自已,为了掩护乐舟逃跑才变弱的?
「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乐舟找出来!」
「是!」
南疆王逃亡,南疆战败,景越大军呆愣一瞬很快爆发雷鸣般的欢呼。
赢了!
我们赢了!
君临接过行之递来的军旗,振臂一举:「进军南疆皇宫,拿玉玺!」
「遵旨!!!」
漆黑的军旗上红线大气的绣着个「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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