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眼里含着泪,感激的看向魏泽,「大人,您真好,小的以后有事第一时间找您帮忙。」
魏泽受用的冷哼一声,「嗯。」
而后又开启了一如既往的嫌弃模式,「见你平素胆子也没这么小,怎就一只死耗子就把你魂吓没了。」
苏芩张了张嘴,没有言语,心道:这和胆子大小没有关系好吗?这明明是被噁心的。
魏泽背着她,一脚深一脚浅的终于是走到了钱贵所在的最后一间牢房。
「到了,便是此间了。」
「贵公公?」苏芩趴在魏泽的肩头,试探的喊到。昏暗的单间牢房内,隐隐约约能看到角落里一团阴影,因躲在墙角,看不真切。
那团阴影听到有人喊他,抖了抖,随后站了起来,走向他们。
「都督大人,还有小苏子,你们怎么来了?」
昏暗光线下,小贵子一反常态,朝着他们露出了个违和的笑。
苏芩头皮一麻,说不出的一种诡异爬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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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救出「小贵子」
按理说,投入刑部死牢的犯人一般没有再重新提审的必要,但魏泽手持圣上所赐的金牌,无人敢拦,眼睁睁的看着魏泽与苏芩一併将小贵子带走了。
刑部大门外,一马、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苏芩率先打破了僵局,「大人,一会儿让贵公公坐后头?我俩坐前头?」
大红马像是听的懂人话,前蹄子一扬,震惊的后退两步,脖子的鬃毛疯狂摆动。
魏泽乜了她一眼,「赤枫不是马车。」
苏芩尴尬的笑了笑,心说,这马儿名还挺好听。
小贵子不合时宜的开口,「这马儿长的如此高大,驮三个人轻而易举。」
苏芩:「.....」小贵子,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没看到魏泽脸都黑了吗?
一炷香后。
青石板上,一匹漂亮的红头大马儿肆意驰骋。
夏初的阳光撒在马背上,给马背上的两人剪影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美好的犹如一副画——如果马屁·股后头没有跟着一个跑的呼哧带喘十分狼狈的人的话。
苏芩时不时回头,看跟在马屁·股后跑的小贵子,欲言又止。
「大人......」
魏泽平静道:「再说一句,咱家便许你下马同他一起跑。」
苏芩:「......」青青啊,我真的尽力了,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等到了西厂,小贵子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比在刑部大牢里还要邋遢十倍不止。
向麒麟从西厂里头出来,看到苏芩身后的小贵子,吃惊道:「小苏子?你兄弟也进宫了?果真与你长的一样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芩:「.....」
小贵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黑泥,面无表情道:「是我,钱贵。」
向麒麟:「御膳房小贵子!你个背黑锅,居然还活着啊。」
小贵子:「......」
宫女太监并不是傻子,御膳房的贵公公平素里为人虽对下嚣张跋扈了些,但对上做事一向敬小慎微,在负责各宫娘娘的饮食上更是细緻,多年来从未出过一丝错,怎会突然翻了船?
再加上,圣上对这位娘娘身后事处理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哀思过度,更像是避之唯恐不及,在这位娘娘曾经居住的寝宫里又是撒雄黄,又是撒酒,饶谁也看出这里头事儿不简单。
当自古以来便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尤其是在这人人自危的宫内,更是如此,因而谁也没能帮贵公公说话,直道是他命该如此。
向麒麟说罢,捂着嘴,朝苏芩挑了挑眉,好似在说,「你看你还死犟,说什么不喜欢钱贵,这不让我抓个现行?」
苏芩对上了他一双扑闪的大眼,只觉得心累,不想解释。
「对了。」向麒麟合掌一拍,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越狱?」
小贵子:「......」
苏芩无奈开口道:「是大人将贵公公从刑部提了出来。」
向麒麟左顾右看,「大人他人呢?」
「在你身后。」
魏泽自去栓了马,五步开外便听到这厮哈哈哈的标志性笑声,贯彻云霄。
向麒麟快速作了个揖,「都督大人。」
魏泽不动声色往苏芩方向挪了两步,直到半边身子都挡住了苏芩,这才皱眉同向麒麟,道:「你司礼监没事吗?一直往西厂来做什么?」
向麒麟:「都督大人,属下前来是有要事禀告都督。」
「何事?」
向麒麟看了眼一旁的小贵子,与魏泽道:「齐嫔薨逝,圣上悲泣,已多日夜不能寐,遂请来青城观方士于宫内办法宴,追思齐嫔,以慰娘娘在天之灵,特命属下前来同都督说一声。」
苏芩心想,什么追思齐嫔,怕是这老头心理脆弱,这几日被吓的神经衰弱,睡不好才是真的,所以才请什么方士进宫做法,啧啧啧说什么追思爱妃,真会找藉口。
向麒麟眼观鼻,鼻观口,心想,这钱贵作为圣上爱妃——齐嫔之死事件的「主要犯人」,不论是背锅与否,此时此刻都不应该囫囵出现在西厂,他应该在刑部大牢里,安静等待不日后的处置。
魏泽显然是在没有得到皇帝应允的情况下私自将人提了出来,若要问责,魏泽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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