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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田径运动会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开始了,前三天都是女子项目,我和一群倒霉鬼就傻呆呆的站在体育场的跑道终点,等待着结束项目的同学,看看是否需要搀扶。


    轮到高二年级了,想不到雪也报名参加了。。


    雪向我走来,对我嘻嘻哈哈的说:“不错呀,为人民服务。”


    我则有些惊讶的调侃:“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回火星吧,运动好象不太适合你。”


    雪生气的飞起一脚踹向我说:“我可是运动高手,从小学开始我的田径成绩一直是数一数二的。”


    我也不打算再刺激她,点头说:“小心点,别受伤了。”


    雪不在乎的说:“难得你说一句人话,放心吧,冠军肯定跑不了。”


    “吹牛也不打草稿,我在这你充其量只能拿第二。”南宫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不服气就试试看。”雪发起挑战。


    南宫芸当仁不让:“谁输谁是小狗。”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哎,连跑个步都能吵起来,i真是服了你们。


    “啪”发令枪响了,两人齐头并进,一瞬间同时冲向终点。


    一百米如此,二百米如此,四百米如此。


    看来真是棋逢对手,有的一拼,只不过我觉得奇怪,她们报名的项目怎么全部是一样的。


    两天下来,这三项的女子冠军两人全部是同时获得,成为学校一大奇景。


    不过第二天下午比赛结束后,雪吵嚷着说腿和肩膀有点酸,我作为世界上最善良的男友当然义不容辞的帮助她,我利用真气帮她按摩肩膀推拿小腿,我忙活了整整三个小时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干的地方,全部被汗水浸湿了体内真气消耗一半,雪却舒服的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不是我叫醒她,她还要赖在我的床上不走了。


    比赛第三天,雪和南宫芸“默契”的放弃了女子八百米跑,专门进行女子中最长的项目三千米跑,雪进入跑道时神采奕奕,朝我伸出大拇指,反观南宫芸倒是情况不妙,站在跑道上看的出她脸色有些苍白,也许睡眠不足。


    雪走到南宫芸的面前挑了挑眉毛,南宫芸没有太多表示,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意思。


    比赛开始了,前两千米,南宫芸还能跟的上雪的节奏,到了二千三百米雪越跑越快,甩下南宫芸近三十米而且差距越拉越大,南宫芸却迈着沉重的步伐,越跑越慢,最后倒像是在走路,本来位于第二的她反而被后面的选手超了上来,南宫芸咬紧牙关加快速度又反超了过去,雪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南宫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轻松的冲过终点线,在她们班级同学的簇拥下缓步走向看台。


    南宫芸脚下越发的无力,仿佛走在棉花上一般,有力也无处使用,终于脚底一崴狠狠的摔在跑道上,离终点只剩下三十米,她的腿已被磨破了皮,鲜血不停的顺着她的伤处流淌下来。


    她附近的一个支援者想要搀扶她离开,她却一掌推开那人,颤巍巍站起来想要继续比赛,眼里擒着泪水一瘸一拐的走向终点,后面的选手纷纷超越她冲刺到达终点,名次已经离她很远了。


    我赶忙跑过去,不理她的推拒一把把她横抱在胸前,趁别人不注意时点了她伤口附近的穴位帮她止住了鲜血,嘴里还在数落她:“你不要腿了吗,真是胡闹,受伤了还这么要强。”


    南宫芸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靠在我的胸口,轻轻的说道:“如果你是我的男友那该有多好呀。”


    我匆匆的抱着她跑向医务室,没有听清楚她的喃喃自语,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南宫芸摇摇头没有再说,只是反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腰。


    经过简单处理后,校医为南宫芸包扎了伤口,幸好没有伤着骨头,不过她这几天只能在床上打发了。


    至于我的比赛,我特意大大减慢了速度一百米跑了个十二秒九,还是狂超校运会记录,害的我只有一降再降速度,但还是赚了个八百,五千米,跳远冠军,其余的因为害怕太出风头,都勉勉强强得了第三,也算说的过去了。


    只是比赛全部结束后,拄着拐杖的南宫芸硬是逼着我陪她吃饭,说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盛情难却,南宫芸也给了我一副我不吃她这顿饭我就对不起她的表情,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帮她吃罗。


    雪指着我的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周不凡,你要是敢去,小心我扁你……”


    生活就是那么无奈,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田径运动会后,学校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不过大家在茶余饭后多了谈论的话题,就是高二年级的一男一女,女的是雪,谁叫她这么突出,她囊获了她参加的所有的比赛冠军,另一个自然是我了,虽然冠军少了点,但是个人积分则是遥遥领先(冠军的七个积分,亚军五个,季军三个),而且参加的项目全部进入三甲。


    最开心的是我们的班头周晨曦了,原本要我全部取得名次只是玩笑,没想到我竟然全兑现了,看到手中沉甸甸的一叠奖状,嘴都合不拢了,不过其中六分之五是我的,当她“恭敬”的把我的奖状递给我的时候,我戏谑的笑道:“这次尺码没错了吧!”


    班头立刻红着脸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嘴上威胁我说:“再乱说小心我把你从三楼扔下去。”说着自己都笑了。


    原本要我担心的雪,出乎我意料的在上午放学的前一节课间休息时间匆匆走到我教室窗前,趁别人不注意扔进一张纸条,我顺势接住打开看:“中午茶楼,占三个位置,如果我到了没有座位,那么……”还画了两只拳头,看样子她的心情还不错,能跟我开玩笑。


    中午一放学我就竭尽全力的冲出学校,在我和雪初次吃饭的茶楼占了三个位置,不一会雪就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烨来了,还能听见烨小声的说:“这里太贵了,是不是……”


    雪看见我在向她招手,急忙拉着话才说了一半的烨走了过来,一边还在安抚烨:“我得了冠军,班级用班费发了奖金,正好请客。”


    我看见雪看向我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有话说,这句话我背都背熟了:“我请客,你掏钱。”


    我赶忙拉开座位,非常绅士的请两位女士坐下,雪刚坐下就把话题转移到南宫芸身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凡,是不是我喊你都喊不动了,南宫芸喊你一声,你跑得比火箭还快。”


    我立刻摆出一副冤枉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回答:“哎,我忍辱负重,却得不到人民的认同,真可怜到极点!”


    雪眉毛一挑说:“照你的话说,难道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马上摇手说:“你的话有如真理事实、皇帝圣旨,就算法律和你的话有冲突,也一定是法律靠边站。”


    “那我像喊魂一样的叫了半天,你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又是为什么”雪逮着我话里漏洞一阵穷追猛打。


    好在鄙人已经有了准备,不卑不亢的将我早就想好的说辞告知于她:“所以我就说我忍辱负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了报复南宫芸对你的n箭之仇,我假意接受她的邀请,连吃带喝还拿,吃得我都快要翻白眼了,不过足足让她损失几百块钱,你说是不是大快人心呀,到头来我却得不到人民的赞扬反而是无情的审判,我55555……”那一顿饭花了南宫芸九十多元,四舍五入就是一百了,把一百说成几百不算是欺骗吧,至于打包,还是我出于能省则省的原则将一些糕点装好带回家,今天早晨全部成为我的早点了。


    “我可是间接的放南宫芸的雪,直接目的还是帮你出气,再说了每次吃饭都是我付帐,总得让我找找别人付帐的成就感吧。”雪听听还是蛮有道理的不自觉的点点头:“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愉快,这次就算了,这一顿还是我请客好了,让你的成就感加长点时间。”


    我“感激”的望着雪说:“还是老婆最好,理解万岁!”


    雪却表现出一副少恶心的态度,低头翻阅菜单,烨也出来打趣:“不凡你不去当律师真可惜了!嘻嘻!胡说八道连想都不用想。”


    我不满的说:“我的肺腑之言怎么能够简单的说成胡说八道,我说的话都是经过周某人长期的思考与验证得出的经验之谈。”突然瞟了一眼看菜单的雪问道:“老婆,你不会是吃醋吧。”


    雪听到我的话手中的菜单“啪”的掉在地上,烨更是将嘴里的茶水全部喷在我的脑袋上,烨连忙说对不起,还拿出纸巾要帮我擦拭。


    雪重新拾起菜单,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说:“老公,虽然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是想让我为你吃醋,门都没有,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和南宫芸这死对头在一起罢了。”


    我抚胸摸着被雪掐疼的地方,同时还叹息:“难道我的魅力就这么差吗”


    “好呀,我们上去吧……”当我们在这里玩闹时,我突然听见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我顺势望向楼梯口,随着一声声“噔,噔,噔”


    的脚步声临近,只见一道白色倩影渐渐清晰,竟然是我的同座位——东方冰。


    不过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的,看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十分帅气,大约有一米九,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十分的有精神,一副金丝眼睛又让他带着几分书生气,就如同他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一样,他的衣服也同样的整齐得体。


    东方冰则小鸟依人般的抱着男孩的胳膊,视线里全部是男孩英俊的脸庞,仿佛世界上只存在他一人一样,这目光和雪看我的一模一样,想到可爱聪明的雪,我的心中一热,转过脸看到雪全神贯注的查找菜单上的菜肴,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升,不由自主的说了声:“谢谢。”


    雪抬起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写下几种菜名,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雪回头一看,正巧和东方冰对上眼,虽说不太熟但毕竟两人已经认识,雪友好的点点头。


    东方冰显然没有料想到还会有认识的人,不仅如此还是她的同坐,先是愣了一下,后来也回应的朝着雪点头,隔着我们两个桌子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烨当然不会对东方冰陌生,她低下头前驱身体问我:“你同坐旁边的男孩是谁呀我怎么没有看到过。”


    我也学着烨低头,不过为了报答她在我头上喷泉,特意学她说话,而且还是惟妙惟肖的说:“人家又不是查户口的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同坐又不是她老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是不是和雪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烨自然的学会了雪的绝招,在我身上又掐又捏嘴上还在说:“讨厌。”


    不过这个疑问却留在我们三人的心里:“那个男孩是谁”


    这里的秋天还是如同夏天一样炎热,一到傍晚人们就跑出来纳凉,我当然也不是一个例外,于是我把雪和烨也叫了出来,前提条件就是我提供冷饮、汽水,我们又一次的来到了阅江楼。


    在爬满青草绿苔的城墙脚下散步,的确是一件格外惬意的事情,跟随着乘凉大军,漫步在鹅卵石铺成的绿荫小路,感受着微风不时带来的略带潮湿的凉意,将一天由于炎热而烦躁的心情抛之脑后。


    走着走着我发现了一个摄影摊,上次我和雪来的时候还没有,不过细想就释然,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商机,琢磨琢磨我们三人组成立了一年了,可是还没有留下过值得纪念的东西,为了弥补这遗憾我提议在这美丽风景下,留下美好回忆,也作为我们友情的见证。


    难得我的提议全票通过,但是雪担心的说:“我的衣服太随便了,拍照恐怕会很难看。”


    烨一抚前额说:“大小姐,你要是难看我不就无脸见人了,何况还有一个垫背的。”


    雪拍手笑道:“对啊,对啊我怎么忘了,还好美丽是从比较中得出的,而不是绝对的。”


    看到二人齐心合力的损我,我还能怎样,嘴上说不过,手上就不一定了,在她们只堪一握的腰部捏上一把也值了,逗的二女嘻哈乱跑。


    正式拍照了,活泼的雪自告奋勇先拍,雪一身浅绿的连衣裙随着轻风飘摆,根本不需要摆出任何的照型,无论往哪里一站都可以体现出她圣洁的美丽,配合上她及肩的乌黑长发,简直无法寻找出任何的成语形容。


    拍照时雪那纯真自然的笑容,深深的吸引了我的目光,就连烨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雪,生怕错过这美好的“景色”。


    不一会,雪的四周围了一圈路人,人多而杂乱,有序的站在一旁欣赏雪带给他们的震撼,毫无疑问雪是众人的焦点,而这小精灵却不知疲倦的展示自己的魅力,她信手摘下一个小女孩的草帽戴在头上,摄影师则跟随雪的动作不停移动着,“咔嚓,咔嚓”声将一幅幅美好的画面永久定格在底片上。


    直到雪走到我和烨面前不住的摇晃着小手才将我们从虚幻中拉到现实,雪有些不好意思,绞着手指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烨上前搂着雪的肩膀取笑说:“除了你,我们什么都不想看。”


    “去你的。”雪娇嗔道,转头对我说:“老公不好意思,我个人拍的太多了。”


    我摇手说:“你的照片永远不会多。”


    雪搂着我的胳膊说:“可是我已经拍了两卷胶卷了,六十多张了。”


    雪总是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吸引大家的目光,难怪拍了如此多我们一无所觉,雪提醒我们说:“该你们拍了。”说着把我和烨推向前。


    可是刚刚雪拍的实在是太动人了,我们两个去好象是煞了风景,烨意识到这一点了,拉着雪说:“还是节省点吧,不然某人又要肉痛了,我们一起合影。”


    雪想了想后没有反对,于是我们选择了几处风景优美,景物也比较全的地方照了几张,可是雪不太满意说:“我们是三人组耶,怎么看起来像三个一人组,亲密一点不行吗”说着就把一只手横过我的后背搂着我的腰,头斜靠着我的肩膀,我知道雪的不满,只好配合她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搭上烨的腰肢。


    我明显感到烨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抬头望了我一眼,看见我眼中的认真,将僵直的身体放软,学着雪的样子缓缓的把头靠在我的臂弯,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和谐,摄影师适时的捕捉这一瞬间:我坐在湖边的草地上,雪和烨一左一右靠在我的身边,雪一脸陶醉,烨则是一脸幸福,我呢,表情无法形容,不过至少看起还来不坏。


    没几天我忽然感觉到学校出现了反常的压抑情绪,课间时我来到走廊,上一节的语文课真够累的,借此放松放松紧张的心情。


    从三楼往下望,可以看见下方的所有情景,旁边的一个男同学突然叫道:“哇,是三大巨头。”我沿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果真是雪、南宫芸和北野菁三人在操场上面,这到是学校难得一见的奇景,原本两个校花碰面的几率都少的可怜,何况是三个,顿时走廊里聒噪起来,更多的男生从教室里跑出来,其中有十多个男生默契的点点头,同时叫喊道:“美女”


    我吓了一跳,不过这一招倒蛮奏效的,雪她们三个同时好奇的朝教学楼望来,不过楼下几乎所有的人也朝教学楼望过来,雪当然看到我的身影,眼睛一亮,朝着我挥挥手示意。


    这下倒好,走廊上更热闹了,其中几个吵的不可开交:“哇,校花朝我招手了,太幸福了。”


    另外几个嗤之以鼻回道:“别臭美了,我还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只有我才会得到校花的青睐。”还挥手回应雪,真是一副马不知脸长模样,让我不觉心中好笑:“正主还没吭气,配角倒先开战了。”


    他们说着说着,还挤了起来,把我硬生生的从栏杆旁挤到走廊中央,雪看失去了我的踪影,失望的放下手,转身继续做她的事情。


    南宫芸和北野菁也一阵无趣,匆匆跑了几步回到自己的班级中,哪里知道这里打成一团。


    又有一个男生和自己的同学说话:“你知道吗昨天我看见校花之一的东方冰开车回去了。”


    那同学回道:“切,多希奇呀,地球人都知道,还用你说!”


    那个男生不耐烦别人打断他,有些急噪的说:“你要听就听,不听就拉倒。我说的是她不是自己开车,而是由一个男孩开的车,我还看见东方冰整个身体趴在那人身上,双手紧紧抱住那人的腰,说不出的亲密,看样子校花算名花有主了。”


    男生的另一位同学附和道:“是呀,我昨天下午还看见他们在我家不远的地方牵着手散步呢,而且吃冷饮时还是互相喂着吃,我真想和那人掉个人,谁能料想的到冰山美女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我看到的还多呢,那一天我们拍完照正准备离开时,看见一对情侣在一棵柳树下拥吻,起先我也没有在意,恰好一阵风吹过,将女孩的长发稍稍吹起了一些,不过这一点让我可以看到女孩的庐山真面目,正是我的同桌,素有冰山美女之称的东方冰,他们好象很投入,丝毫不理会周围人的眼光,我则赞叹想:“外国确实开放多了,如果是雪,打死她都不肯。”


    那个男生唱起了歌,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落寞:“她做了她觉得对的选择,我只好祝福她真的对了。


    爱不到我最想要爱的人,谁还能让我怎样呢!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她真幸福,幸福的真残忍,让我又爱又恨,她的爱怎么那么深。


    我爱的人,她已有了爱人,从她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


    每当听见,她或他说我们,就像听见爱情永恒的嘲笑声。“我抬头望向太阳,圆圆的太阳映射出雪那张天真、浪漫、可爱、始终带着微笑的脸。


    我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舒畅的转身回到教室,等待下一节课的到来,有了雪什么都不重要了。


    时光悠悠,岁月如梭,激情燃烧的高二过去,对所有同学来说关键的命运转折点即将到来——高考是一部分人的天堂,一部分的地狱,为了区区可怜的就学名额,高三所有人开始发奋图强,以期待自己进入天堂享福。


    往常早晨还能轻松打着招呼的同学们,也只是互相点点头,而后擦肩而过,不想错过一分一秒的珍惜时光。现在大家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一寸光阴一寸金。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异常轻松,当然就包括我和雪,尽管高考就在不远的一个月后进行,我们仍旧出来聊天,散步,仿佛高考离我们很远很远。


    另一方面,为了填报高考志愿,众人都是精打细算,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参照自己的成绩选择适合自己的学校,生怕一个不小心悔恨终生,我接到志愿填报洋稿时,特地询问了不负责任的老爸老妈,自从搬入新房,几乎就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儿子,美其名曰不忍心干扰儿子的独立生活,可是每当预算超支的时候跑到我这里来节省开支,有工资老子蹭无业儿子的饭倒是天下一大奇谈。


    报考哪所学校,我当然要事先征求他们的意见,回想起初中填报志愿的时光,简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在正式添志愿的前晚老爸老妈还心血来潮改动了几所学校,当然也包括了我现在所在的xx大学附属中学,也就是这次变更造就了我现在的奇遇。


    拨通新房的电话,那头传来声响:“喂,你找谁”“我就找你们!”我回答。


    “你是谁,找我们干什么”老爸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戒备。不会吧只是一个月不见,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忘记了,就算他听力下降,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总归记得吧,这是他们用了十多年的号码。


    我气愤的喊道:“连你们儿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老爸打着哈哈,急忙掩饰:“乖乖儿子不凡呀,我听出来了,主要是最近太忙,精神有些不好,听力有点下降了,哈哈。有事吗”


    现在我们的关系到了有事才可以找他们的地步了,真不知说什么好,他们不关心我也就轻描淡写的说吧:“没有很重要的事,就是关于填报学校志愿的事,想征询你们的意见!”


    老妈在后面喊了一句,老爸应了一声,急忙对着话筒说:“随便,你看着办吧,再见。”多说一句都欠奉,“随便”,真是一所名牌学校呀,不过我也有些羡慕他们的二人世界,我确实是多余的了。


    我无精打采的挂了电话,老爸老妈是不是对我太过放心了。反正是他们说的随便的,于是我就下决心填报一所学校xx大学算了,既省事又省时,犯不着多花时间考虑,凭我实力难道还考不取吗


    没了思想包袱,我顿时舒服许多,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听筒一句话还没说就听见雪在电话那一头的啜泣声:“不凡,我离家出走了。”


    在离我家不远的车站,我找到了仍旧伤心不已的雪,她一看见我就飞扑到我的怀里大声哭泣,想要把心中的负面情绪一次性发泄出来,我没有说些安慰她的话语,我知道坚强的她并不需要,等到她把我的衬衣肩膀那一大块全哭湿了,才停住哭泣,不过眼泪还是不时滚落下来,格外的楚楚可怜,我用手帕轻柔的帮她擦拭眼泪,又整理了她稍显凌乱的头发,望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睛温柔的说:“把背包给我,先回去再说,快要下鱼了,淋湿了可不好。”我没有问她离家出走的原因,我了解她,她想说就一定会毫无保留的说。


    雪点点头,紧紧的抱住我的手臂不放,生怕我就此消失了。


    天不遂人愿,雨还是在我们没有到达家就提前下了下来,我脱下衬衣披在雪的头上,只穿着背心慢慢走着,我清楚我们可以跑步回去减少被雨淋的时间,可是我更清楚雪现在需要的是慢走,彻底的想想事情。


    当我把衬衣披在她头上的时候,雪再次感动的哭了,她更紧密的抱住我的腰说:“我没事了,我们跑回去吧。”


    回到家,我急忙跑进浴室拿来一块毛巾递给她,由于有我的衬衣遮挡雪身上没有太多地方淋湿,只是裤腿在跑的时候溅到一些雨水,反观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还在“滴滴答答”滴淌着,雪没有为自己擦,倒先帮我从头上擦起,我想接过毛巾自己擦她都不肯。


    一切收拾完毕,雪倒了两杯热水,示意我坐下,我知道她要向我倾诉她离家出走的原因了:“你也知道我们快要填报志愿了。”


    我点头。


    “你也知道我喜欢艺术,尤其是美术!”


    我自点头。


    “所以我打算报考艺术类院校的美术专业,而我爸则要我报考经济类院校,毕业后可以到他的公司帮忙。可是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并不想为了他的梦想放弃我自己的梦想,于是我们争吵了,无休止的争吵。可是我爸始终坚持他的想法,还威胁说只要还在他的家就要听他的话,于是我离家出走了。”我不禁想:“雪的父亲要是好好说,说不定雪还有妥协的可能,他越强硬,雪的反弹也就越大。有人操心学习志愿的事未必是好事。”我发觉我这个无人问津的人反而是比较幸福的了。


    雪抬头问我:“我是不是很自私你会不会劝我回去”


    我笑着抚摸她的脸蛋,感受她因为担心而稍微有些冷的体温说:“我支持你,一个人最失望的时候是无法充分展示自己,你选择了一条适合你的道路,虽然比别人安排的艰辛了很多,但是我始终站在你的身后,我是你不变的长城。你需要的不是劝说,而是支持,所以我会无保留的支持你的决定,既然要抗争就一定不要放弃,我家正好还有空房间,空床你干脆就住在我这里吧。”雪闻言心中一动,我却接着说:“不过房租要照常计算。”


    雪低头说:“我没有带钱,我把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全不存在银行卡里了,可是我爸也把他给我的零用钱存在那张卡里,为了证明我和他决裂,所以银行卡我没有带出来。”


    我一拍脑门:“不会吧,没钱也学别人离家出走。”


    雪心情忽然转好,脸上露出笑容说:“我知道老公一定会想办法的。”


    看样子雪是对我无保留的信任了,我心里划过一丝热流,嘴上却不放松:“以为叫我老公就可以不付房租吗没有那么好的事,既然没有钱那就打工抵债,每天做饭烧菜你包了。”


    雪还以为是什么要求,一听之下竟是如此条件,随即眉开眼笑:“想吃我做的饭菜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


    我正色道:“错,烧饭做菜是你应该做的劳动,可不能把我求你做的混为一谈,前面的是你主动,后面的是我主动,我可不想白白让你占我便宜。”


    “小气的老公。”雪皱皱鼻子。


    我自然不会放过她的可爱鼻子,轻轻捏了捏说:“快叫房东。”


    刚刚骂完老爸老妈,只是想不到二人世界这么快就降临到我头上,不知道这段美好的时光能持续多久。


    空余的房间是有可是早已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我平时都把它当成杂物室了,雪说起做菜绝对可以称得上一流,但是做家务却大失水准,连一百流都靠不上边,本来还有点整齐的摆设在她举手投足间变得杂乱无章,我想要插手都找不到地方,雪的头发上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就是脸上都是白一块黑一块的,没有被雨水浇湿的身上却被汗水浸湿,我看得一阵心疼,急忙拉住不停擦拭额头汗珠的雪,将她推到客厅椅子上,然后亲自整理,休息片刻,雪又加入,我在雪旁边帮忙,心里想着:“就是普通的打扫都让我感到甜蜜。”


    于是我手底下更快了……


    当地上没有一丝灰尘,床上铺好了干净的床单,窗前挂妥了雪从家里带来的风铃,换洗衣物也归位后,总之一切都的作好后,时针已无情的指向八点,我们才发现晚饭还没有来得及吃,我和同样累瘫了的雪相视一笑,感受到劳动后丰收的喜悦。


    我运气于全身,几个来回疲劳酸疼一扫而光,看见雪不住的敲打自己的腰间,无奈的摇摇头,来到她的身后轻捏她的肩膀,同时双手缓缓输入几道真气在雪的身体各处游走。


    雪只感到身体有一条热流到处行走,所到之处舒泰万分,知道是我在帮她,我的体贴让雪很感动,她知道我疲劳的程度远远打于她,因为所有粗重的活,例如拌抬箱子之类的,都是我一人独力完成不让她动手,自己做的只不过是扫扫灰尘,清除蜘蛛网一类的轻活,自己都感到累的浑身像散了架,何况是我,而我首先想到的是让她放松,缓解疲劳。


    雪抬头仰望我,眼睛里传递着无尽的谢意,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我只是微笑着接受了她的感谢,末了我还拿出一条新毛巾轻柔的擦拭她脸上的灰尘说:“老婆,今天晚上便宜你了,晚饭不用你做了,我出去买回来吃,先去洗个澡,我一回来就开饭。”


    今夜就成为我和雪“同居”的第一晚,我躺在床上展转反侧,睡意全无,心中所想都是隔壁的女神:“不知道雪是不是也想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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