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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替身将军132

    南陵宫中正值水深火热,北安同样处在多事之秋。


    和亲送嫁的队伍离京不久,萧玄景便一纸密信送到圣前,秘密调派司岑离京,与他一同前往辽东,明面上是为国为百姓,实际上却是他故意设计好了甜蜜的圈套,推着司岑将脖子伸进去。


    终于摆脱了婚约,萧玄景兴致勃勃、绞尽脑汁做好了尽善尽美的安排,不论是美人计、还是苦肉计,皆以攻心为上,他卑劣地想要离间插足于司宋之间,伺机将人占为己有。


    可越相处,萧玄景越觉得哪里不对,起初他误以为是他表现得太过明显,司岑一时无力接受,直到一场急雨将同时落下山崖的二人浇得透湿,落难独处的美梦变成了鸡飞蛋打的噩兆。


    萧玄景确定和亲南陵那人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司岑,得知司岑便是他的未婚妻时,司丝已经重伤在躺在了病榻上,生死难料。


    彼时萧玄景尚不知晓司丝伤重,他得知了另一事。


    二月三,本该与司岑一同远在辽东的萧玄景瞒过众人耳目,悄无声息回到京城,深夜翻越宫墙,直直闯入了李贵妃宫中。


    凛冬已过,夜里的风已经不似早先萧玄景与司岑离京时那般寒冷,亥时末,守夜的宫人在门口昏昏欲睡。


    夜深人静之时,内殿灯火通明,可除了李贵妃,四下空无一人,连从旁侍候的大宫女也早下去歇息了,李贵妃性子和善,是出了名体贴下人的好主子。


    独自一人坐在罗汉榻上,李贵妃手持针线,膝上铺着件尚未完成的锦袍,她一针一线缝得仔细,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暖光照在她柔和的侧脸上,镀了层金光似的,衬得她像极了佛堂里受人参拜的菩萨。


    “总这么装不累吗?”


    萧玄景不知何时站在了屏风后,灯影下,他身姿颀长,眉眼如墨,他身上不见了散漫桀骜,眼底尽是暗嘲与鄙夷。


    闻声,李贵妃持针的手一顿,抬头见到来人,启唇道:“这是怎么了,从哪受了气,大晚上跑到母妃这使性子。”


    她温柔笑道:“来了正好,凑近看看这绣样你可还喜欢,母妃年前便开始琢磨了,天渐渐暖了,母妃快些缝制,等不日开春,你便能穿上了。”


    李贵妃目光悠远,好似已经见到萧玄景穿上这一身锦袍的模样,她面见喜色,感叹道:“匆匆多年,没曾想当年缠在母妃身边哭闹的小娃娃,竟长成了这般英武不凡的模样。”


    萧玄景立在原地没动,“母妃真的在意我么?”


    李贵妃目光偏转,没说话,她笑容慈善,温柔、大度,看着萧玄景的眼神里饱含宠溺纵容,和普罗大众认知里好母妃的形象一般无二。


    萧玄景却知道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她是真正意义上的蛇蝎美人,口蜜腹剑,伪善狡诈,对待敌人从不手软,如今更是算计他到了他头上,毁了他的一切。


    过往的事早便把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磨尽了,眼下得知她做的那些事,他更是连半句废话都不想与她说。


    绕过屏风,站定在罗汉榻前,萧玄景拿出一叠证供抛向李贵妃,那一张张白纸如同雪花飘洒,未等落定,萧玄景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当初宋语灵嫁给司岑是你设计的,是你引诱周光远前去坑骗宋语灵,背后操纵了一切!”


    李贵妃侧眸看向落在她手边的证供,粗略扫了一眼便抬起头,“你从何处得知了这些?”


    李贵妃表现得太过坦荡,丝毫不见心虚,面对萧玄景这无礼的举动,她只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


    若非萧玄景已经见过宋语灵,审过那些人,掌握了确切的证据,面对她这般温言温语,他也会怀疑是自己弄错了。


    “这里没有旁人,您不必如此。”萧玄景讥讽道。


    李贵妃轻笑了声,“吾儿大了,知道和母妃对着干了,怎么?是觉得自己羽翼丰满,能飞的更高更远,便嫌弃我这做母妃的碍事了是吗?”


    “您明知道我从不曾这般想过!是您一次次算计我!”


    “为什么?您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


    李贵妃放下手中的针线,对萧玄景歇斯底里的控诉不甚在意,她一张张捻起罗汉榻上的证供,“能查到这些,想来你已经知道司岑身份了。”


    李贵妃语气漫不经心,萧玄景痛心疾首,眼眶发酸,“您早知道?”


    李贵妃摇头,“也没有多早,先你一步罢了,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若她早知道,司丝不可能嫁去南陵,这般称手的棋子,她怎会让她落入他人手中。


    “至于你问的为什么,我做这些为了什么你不知道?”


    萧玄景紧握着拳,因为他动了她口中所谓的不该动的心思。


    什么是不该动的心思!?


    他说过他不会耽搁正事,他会实现她为他立下的目标,他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他只想一个他喜欢的人!


    “承佑,你喜欢司岑母妃知道,并非母妃待你心狠,不想你与心爱之人相守,实在是你与那司岑没什么缘分,若司岑喜欢你也就罢了,日后留在身边做个男妃也未尝不可,皇帝嘛,身边多些人没什么,可她分明不喜欢你,你仔细想想,你与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可曾对你透露过一句她的身份?”


    李贵妃这话戳中了萧玄景痛处,是啊,她不喜欢他,她喜欢君屹,两个素未谋面、毫无交集的人,她怎么就喜欢君屹了?


    萧玄景心中痛苦翻滚,又听李贵妃道:“她明明知道你与她的关系,你们是要成为夫妻的,莫要说什么家事秘密不可与外人说,夫妻一体,便是有再大的事她也该与你商量。”


    “况且她早便是你的心腹,她几乎知晓你所有事,却仍是瞒着你,如此不过是心里没有你罢了,她从没想过要与你在一起。”


    “而你呢?你偏偏要守着她,学人家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傻不傻?”


    “再者……承佑,若你肯乖乖听母妃安排,履行与司家的婚约,如今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司丝不会被送入南陵,你也不会错失与她在一起的机会。”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萧玄景笑意悲凉,“所以您这是在惩罚我?”23sk.


    “为什么?难道我不是您的儿子吗!您先我一步知晓真相却还看着我踏错这一步,您为的什么?您就这么见不得我找寻到自己的幸福?”


    “您知道当初误以为您接受了司岑我有多开心么?我最敬爱的母妃同意了我与心爱的男子在一起,没有偏颇、没有歧视,我甚至在您眼中看到了丝丝鼓励……那时我便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我会替您实现抱负,会替您守好李家,只要萧氏统治北安一日,李家便不会倒!”


    “可您是骗我的,您骗了我!”


    萧玄景眸底浮现泪光,“早在那之前您就开始算计我了,你故意赠予司岑东西,故意表现出对她的喜欢欣赏,您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放松我的警惕,安排宋语灵去她身边!”


    萧玄景恨声控诉着,字字句句发自肺腑,他的委屈、他的不解悉数曝露,听闻此言,李贵妃似有动容。


    她嘴角划过一抹苦涩,“这事确实是母妃对不住你,母妃在这向你告歉,那时母妃并不知晓你这般非她不可。”


    “可是承佑,这其中也有你自己的一份功劳,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对宋语灵做了什么,你前前后后派去了多少人除掉她?那时你没想过司岑知晓之后会恨你吗?”


    “那是你逼我的!”


    萧玄景怒目瞪着李贵妃,心中因着她前一刻的道歉而生出的柔软顷刻间覆灭,他恨极了自己还对她抱有幻想。


    李贵妃却在冷笑,伪善的面具彻底揭去,“是吗?究竟是我逼你,还是你自己本性歹毒,咎由自取?宋语灵与周光远是我设计的没错,她嫁给司岑你心生嫉妒,你对付她情有可原,可司丝呢?司丝又做错了什么?”


    “我确实先你一步知晓了她的身份,那时你已与君屹定下了和亲之事,局势无法逆转,我便是告诉了你,你又能怎样?毁约?抢人?还是不顾两国邦约兵戎相向?”


    “在这之前,我有没有告诉你莫要退了与司家的亲事,是你自己非要将司丝送去南陵,为此,你甚至顾不上她的死活!”


    “萧玄景,说来说去,错的是你自己,是你的自私歹毒毁了你的幸福,莫要将自己想得多可怜、多无辜!”


    萧玄景僵立在原地,手脚冰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贵妃,被她如今的表现惊到——那字字锋利的言语,阴毒幽怨的眼神……这一刻,他竟觉得他的母妃恨他。


    为何?


    萧玄景仔细回想,却又觉得她好似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萧玄景唇瓣嗫嚅,信念将要坍塌的预感使得他心中异常慌乱,可就在他要开口询问时,李贵妃下了逐客令。


    思绪被打断,萧玄景被迫按下了所有的疑问。


    待他回神,他在心中自嘲,他想知道的事其实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若非是为了李家,为了那为他断了双腿的妹妹,今日他不会来这,他在前冲锋陷阵,他的母妃却在背后捅他刀子,如今她到底还是逼着他斩断了最后一丝牵绊。


    踏出宫门那一刻,萧玄景又换上了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心思更加决绝坚定——他会坐上那高位。


    却不再是为了李家,他要将司丝抢回来,为此,他必须有足够与南陵抗衡的能力。


    而在这之前,他需得去一趟南陵,制止君屹对她行伤害之事!


    李贵妃那处,萧玄景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一名黑衣女子站在他刚才的位置。


    “娘娘,南陵的探子传来急报,那位的情况不太好。”


    李贵妃睨着指尖丹蔻,“哦?”


    “南陵皇帝为了他那心上人对那位动了手,如今半月过去,人仍未苏醒,满朝太医皆束手无策,想来是快要不行了。”


    说着,小心打量着李贵妃的情态,见她面无异色,又道:“娘娘,此事需要知会殿下一声吗?”


    李贵妃冷笑,“知会?让他知晓此事去和那南陵皇帝争抢尸体吗?听闻日前昆山从暗牢失踪了。”


    黑衣女子一颤,“是。”


    “近些日子,派人看住殿下,莫要他去到南陵,同时安排杀手秘密潜入南陵宫中,除掉司丝。”


    有昆山在,司丝如何能死?


    可她必须死。


    黑衣女子一惊,面露难色,“这,殿下他……”


    “去吧,不听话的狗,总该给他些教训,尝尝失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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