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陆总请排队恭喜》 第1章 离婚访谈公开离婚 “你们今天记得收看离婚访谈。” “炸裂啊,海城首富陆承影与黄脸婆妻子江映月在线离婚。听说是陆承影的白月光回国了,所以要跟黄脸婆公开离婚,迎娶大明星江微微。” 医院的护士前台都在讨论今晚的离婚综艺节目,只有江映月一个人低着头,落寞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石膏线。 明明是自己主动去报名参加离婚访谈,陆承影答应了。 而现在自己在去访谈的路上出了严重的多辆车相撞车祸,她的左手骨折了被送来了医院。 “江映月,你的家属还没有来吗?” 护士长朝江映月这边喊了一声,刚刚还在讨论江映月的护士们纷纷回头看向了她。 “陆承影的黄脸婆妻子江映月?” “不是吧,这个人好漂亮,肤白貌美,而且她现在受伤了撩头发的动作都是娇媚的。不是那个黄脸婆,应该是同名同姓的。” 护士们都纷纷礼貌的跟她打了招呼又偷偷的蛐蛐了起来。 江映月起身跟护士长道:“还没接电话。” 她开的那台保时捷帕娜美拉已经撞的全部气囊的弹出了,她被拉出来后的瞬间,整辆车子都爆炸了。现在还心悸腿软的没法走路。 所有受害者的家属都来了,唯独她的家属连电话都不接。 微微勾唇自嘲的冷笑了一声:“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如果没有家属,朋友也可以。我看你脸色都发白了。”护士长担忧的多看了江映月几眼,遇到这么严重的车祸,她刚刚接到满身是血的江映月都胆战心惊,万幸只是左手骨折了。 “我再试试。” 江映月扶着墙,试图往外面空旷一点的位置去打电话,许是医院里面信号不好,所以打不通吧。 刚准备按下绿色的按钮,又听到两个护士道:“哎呀,我刚刚看到了大明星江微微,她好像也在这次的车祸,刚刚看到陆承影担忧的抱着她冲进来,把所有的外科医生都叫过去了给江微微一个人治疗了。可是我看就手臂上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大明星肯定娇贵啊,而且还是首富的心上人,能不娇贵吗?不过,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好养眼啊,陆承影又高又帅,浑身都透露着贵气、两人真的是绝配啊。” 江映月拿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全城的人都知道,江微微是陆承影的心上人。 而江映月是那个恶毒的江家大小姐,因为家族联姻,用恶劣的手段爬上了陆承影的床,抢走了陆承影。逼走了同父异母的二小姐江微微远走国外出道。 她跟着护士们来到了江微微的病房门前,看到了一群医生围绕着她,就好像众星捧月一般。 而陆承影就在江微微身侧,担忧的全程陪护。 她拿起手机再次给陆承影打电话。 陆承影不耐烦的看了几眼手机后,迈了一步道窗口位置接听,本就冷酷严肃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取消今天的离婚访谈。改下次。” “下次什么时候?”江映月的声音发抖,语气里都透着刚刚出事的后怕。 陆承影却毫不在意,冷淡的回了一句:“你很着急?” “着急,访谈就不上了,你安排时间,我们直接去领离婚证。”江映月咬着后牙槽,越说声音越发的颤抖,连心都在发颤。 “没时间,别无理取闹。” 陆承影说完,根本不听江映月的回答就挂断了电话,转身去陪护江微微了。 江映月自嘲一笑,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的吧? 最后还是自己哥哥将自己接回去了。 “你就这么急着跟陆承影离婚,导致自己的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吗?”哥哥江涵之见到她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嗯,很急。” 她也不想叫哥哥来接她的,因为是哥哥和父亲跟陆承影的母亲,联手将江微微送去了国外,然后用计谋把江映月送到了陆承影的床上。 只因为陆承影的母亲蒋沁芸觉得江映月更适合替她儿子传宗接代,江微微是大明星,肯定不愿意那么早生孩子,而江家人则是为了攀附陆家,怎么都要塞一个女儿进去。 江映月本来可以反抗,只是她埋藏了十年的暗恋,不允许她放弃这个机会。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时候,陆承影根本不喜欢孩子。 不想跟哥哥说话,所以掏出手机看了看朋友圈,心脏越发的颤抖来了,整个人连手指都没有力量握住手机哐当掉在了脚边。 江微微在朋友圈宣布怀孕一个月。 陆承影原来是喜欢孩子的,只是不喜欢她跟他的孩子罢了。 结婚两年来,江映月以为,自己可以在生活中处处细节照顾他,感化他。只是不被爱的人,终究只能让这场婚姻溃烂下去,到了一定要离婚的地步。 “爸不同意你们离婚。陆夫人也只喜欢你,不喜欢微微。虽然我也知道微微更得陆承影的心,实在不行你就占着正妻的位置,让微微替陆承影生孩子。” 刚到家门的时候,江涵之的话让江映月不由的震惊了,自己的娘家人,眼里只有利益,爸爸哥哥想用自己拴住正宫的位置,让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生下陆家的孩子。 好处权势江家占尽了。 “还是离吧。”她低头摸摸自己包里的那个离婚协议书,她今晚就是回来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佣人。 “你要是敢离,江家也没有你这个人。”江涵之很了解她,知道她会真的这么做,生气的开车就走。 江映月握紧了拳头直到指尖都发白了才松开走进去将离婚协议书交给了佣人。 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有卡就打了一辆车去酒店。 而陆承影忙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刚到家,靠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憩了一会,也没有见到江映月。 平时不管他几点回来,江映月都会等他。 拿起手机给江映月打电话,但是显示无法接通。 不悦的皱眉准备上楼找江映月的时候,保姆睡眼朦胧的走出来。 “她呢?” “太太晚上回来拿了这个让我交给您,她就收拾行李离开了,没有回来。” 陆承影打开信封,定睛在内容上,脸色比刚刚还要黑。 “谁给她的胆子。” 第2章 离婚协议 江映月来到了平时散心住的酒店,因为身心疲惫,早早就洗澡睡觉了。 只是躺在床上许久,总觉得睡得不是很沉。 梦里总是梦见今天车祸大火的画面,如果不是路人及时拉自己出来,她恐怕已经丧生火海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躺在了她的身边。她转了一个身,往热源的方向靠过去,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传来,她只觉得在这一刻熟悉又心安,缓缓的放松了自己。 自己一个人睡,手脚总是冰冷,下意识的就往暖暖的地方伸过去。 她的手掌习惯性的就放在某一块肌肉的上面,而且因为梦里的大火让她害怕的一直想要抓牢什么,就一直在温暖处的肌肉上放肆的抓了抓。 只是这个发热体的男人,呼吸变得粗重了,在她继续往下探抓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映月,别装睡。手怎么了?” “嗯?”还在睡梦中的江映月习惯性的娇嗔了一声,然后伸一只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肢,粉嫩的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手也不自觉的继续往下探寻。 就好像是习惯性的动作,睡梦中都可以仰头精准的抓到男人的喉结亲吻了一下。 只觉得男人的呼吸愈发的紊乱还贴她的耳朵很近,梦里都在呓语:“陆承影,你妈说要生双胞胎最好。” 陆承影的身形僵住了,眼底刚刚燃烧的欲望一瞬间就熄灭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做梦都只记得生孩子的事情。生孩子只是你的筹码就别生。” 江映月没听到,只是梦里呢喃了一声,扭扭身子跟陆承影硬硬的地方贴的更紧了。 但是下一秒,温暖就被抽离了,江映月不开心的皱眉,蜷缩成一团睡觉。 陆承影便径直去了淋浴器冲了冷水澡,刚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后立马换了一套衣服睨了一眼江映月后就直接离开了酒店。 在他离开后,江映月便睁开了眼睛。 刚刚其实她是醒着的。在陆承影握住她打了石膏手的时候,她就疼醒了。 只是不想正面回答他,更不想见他,才继续装睡。 事实证明,她装睡才是对的,如果醒着听到他接了江微微的电话,半夜还跑去陪她,那她丢人又伤心...... 现在起码只有伤心,不丢人。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安慰自己,伤心就好了,反正不丢人就行了。 翌日—— 江映月还没有起来,客房服务就来敲门了。 “江小姐,这边给您预约了管家医生检查您的手臂。” 江映月朦胧中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她不记得自己预约了管家医生。 赤着脚就下床拿了一个外套,有些艰难的披在了肩膀上,然后打开了酒店的门。 “陆先生吩咐给您预约了管家医生。” 江映月看到服务员身后好几个医生排着队要给她检查,冷笑了一声,还没有昨天江微微擦破皮的阵势壮大。 “不需要。” 她准备关门拒绝的时候,服务员为难的拦住了:“陆先生说了,如果您不给检查的话,这个总统套房就不给您续费了。” 江映月用没有受伤的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控制欲超强的男人。 “我自己续费行吧?”她不打算妥协了这一次。 或者说这一次她真的放手了,不再因为在感情里,先爱就注定悲伤了。 “可以,您自己续费的话需要交押金。” 江映月拿了一张卡,直接就让服务员刷卡:“刷吧。” 刚刷了一张黑卡后,服务员面露难色:“卡,似乎冻结了。” 江映月简直被自己气笑了,拿了自己的另一张卡,这个陆承影是不知道了,反正要抗争就抗争到底:“刷完后把密码改了,指纹改了,不准再放狗进来。” 服务员大概是被她的怒意震慑了,立马刷完卡给她嘎嘎改了密码。 而江映月也收到了付款信息,单单押金刷走了她一百万,肉疼。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一个抬头就看到了拿着几种早餐袋子走来的陆承影,黑着脸就好像想把江映月吃了一样。 江映月自己也咽了咽口水。 这人不是去找江微微了吗? 没有打招呼就自己转身回了房门而陆承影也在众人的注视下,冷黑着脸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自己赚的。”江映月赚钱的底气很足,但是她刚刚骂了陆承影是狗,这个底气瞬间就没有了,眼神都不敢看一下他。 “你每天在家做饭,等我回去。守着最佳排卵期只为生一个孩子,你何时出去赚钱了。” 江映月的呼吸停滞了良久,心再一次颤抖的连说话的嘴唇也颤抖了。 在陆承影的眼里,她一直是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刁蛮大小姐,赶走了他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月光去国外。 然后跟他耍心眼结了婚之后,脑海里只有生孩子母凭子贵,根本没有任何的生活和生存能力。 更没有一处是优点。 只是早知道和他亲口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在最后一击下彻底碎裂。 “所有,你是觉得我一无是处,不配跟你生孩子?” 陆承影沉默。 “还是你觉得,你不想跟我有孩子?” “随你怎么想。”陆承影别过脸,不去看她的脸。 “我一无是处给你丢脸了,现在就离婚,马上离,绝不给你丢脸。”她声音都是沙哑的带着一点哭腔,只是她狂告诉自己,要有点骨气。 “除了闹离婚威胁我,你还能用什么威胁我。”陆承影火气上来了,将手中的早餐袋子重重一丢在地上。 江映月冷笑一声:“我没有威胁你,离婚,成全你和江微微。” “你别后悔!” 甩下这句话的陆承影开门直接扬长而去。 而江映月挫败的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狼藉的早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早点签了离婚协议,他们好聚好散,也别再来影响她的心情了。 拿出手机想找点快乐,但是入眼却看的第一条朋友圈就是江微微的:承影买了十几种早餐给我挑选,可惜我在减脂,吃不下太多。 图片上早餐袋子跟她房间地上的袋子是一模一样的。 原来是江微微不要的东西给了她...... 她快乐不起来了...... 第3章 你有生理障碍 还在发愣的江映月手机响了好几遍她都没有听见,在最后一次响起的时候,她才回过了那双空洞的眼神看向了手机屏幕,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月月宝贝,你新书想好了吗?” 是她的好闺蜜兼编辑阮景盛。从读高中开始,她们两人就立志从事文学工作,中文系毕业以后,阮景盛入职了最好的文学社,而江映月则是选择了嫁人。 好在阮景盛捞她一把,带着她走上了写作巅峰,现在市面上最火的言情作家月影江畔就是江映月,只是这件事只有阮景盛和她自己知道。 销量上百万本的时候,文学社让她开一个签售会她也没有露脸,所以成了最为神秘的满级作家。 “想好了。”她嗤笑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阮景盛真的以为她想好了,连忙问道:“什么题材?什么人设?什么背景。” “我要跟首富离婚。”她冷静的将名字说出来的时候,阮景盛沉默了。 良久她又补充了一句:“江微微回来了。” 阮景盛长呼一口气:“你在哪,我现在请假去找你。” “希尔顿顶楼。密码我发给你。”江映月不打算瞒着她,而且在她到来前,还准备了阮景盛爱吃的蛋糕,螃蟹还有一些小酒,准备两人一起探讨新书。 拿起文石就在上面梳理了一下大纲,自己的现实情节确实很像小说故事。 刚写完粗略的大纲,阮景盛就到了门口自己滴滴滴的按密码进来了。 “陆承影是眼睛瞎了吗?居然放着我们的明珠不要,非要去找个绿茶......”阮景盛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正在气头上的她,气冲冲的拖鞋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江映月的手打着石膏。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她紧张的检查了一下江映月还有哪里受伤。 “为什么不告诉我?” “疼不疼?” 一系列的问题抛出后,江映月都是摇头:“没事了,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说很快就好的,而且,左手也不影响我写字。” 没敢说自己是出了大型的车祸,怕阮景盛担心。努力挤出一抹无力的笑容。 “你都受伤了,陆承影还在陪江微微吗?” “是啊,所以赶紧离婚换一个,不然哪天车祸死了都没有人给我收尸。”她自嘲自己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你要长命百岁,给我写书写到一百岁,一百二十岁也行。” 两个人说说笑笑哭哭,然后喝了几口酒以后,江映月的手机再次响起。 大概是喝了酒,都没看屏幕就接听了。 “喂。如果是陆承影,就挂机吧。”她半开玩笑清冷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可恨。 陆承影强忍怒意:“我查了你的就诊记录,你昨天出车祸了为什么不说?车子保险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下午给你送一台新车过去。” “还真是陆承影那个狗男人......”阮景盛带着醉意,耳朵贴着江映月的手机,鄙夷的怂恿着:“挂掉他电话。” “好好的说你出车祸了,这不是咒人吗?” “嗯,我是出车祸了。不用送了,离婚协议签了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了。你按协议给我补偿就行了。以后我的生死,我的嫁娶都跟你无关。” 说着说着就趴在了阮景盛的肩头,无声的抖动着双肩,就算现在又婚姻关系,她的生死,陆承影也不曾关心。 陆承影气的捏住眉心,将刚刚在看文件带着的金丝边框眼睛摘下丢在了一边:“我问你离婚原因是什么?” 江映月:“因为你不行,昨晚你都动情了还洗冷水,肯定是你有生理障碍才会从来都不屑碰我。不然我一个大美女摆在你面前,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映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阮景盛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硬气。” 江映月自己也头脑一片空白,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你们结婚两年多了,陆承影都为江微微洁身自爱,保守贞操?”阮景盛不可思议的鼓掌了起来:“绝了,他要不是不行,我都不信,哪个男人可以这么纯情!” “不说他了,我们再喝点。” 陆承影用的是固定电话给江映月打的,而且是扩音,他办公室此时有助理还有几个发小都在,各个都地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句。时代变了,哪个满身心满眼都是陆承影的刁蛮大小姐江映月,彻底只剩下刁蛮了。 江映月则是和阮景盛喝多了,阮景盛抱着她脖子道:“你说你,没结婚的时候,就出了几本书,眼看小有名气就结婚封笔,还好我跟你说,女人要靠自己,才不会被社会淘汰,继续写书才有了今天神秘满级大神作家月影江畔。” 江映月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我想把笔名的影字也删掉,跟陆承影有关的都删掉。” 阮景盛捧着她的脸摇头:“你做不到的,你爱了陆承影十年,你放弃了前程,放弃了名声,放弃了一切都跟他结婚了,现在说割离就割离,我赌一百块你做不到。” 江映月自己也不敢保证,无力的靠在了阮景盛的肩头:“做不到,也要做到啊.......不然我这辈子,都在他的影子里。” 她在他漆黑的影子里,他一点都看不见。 阮景盛的男朋友接她回去醒酒了,江映月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发抖,回想结婚后的种种。 她给他精心准备衣服饰品,精致到每个袖口都不一样,知道他占有欲强,还去学了苏绣,把他没意见衣服都绣上了独一无二的标志。 可是最终都是感动了自己,没有感动陆承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醉了,模糊间,她怎么看到了陆承影,明明她都改了密码了。 挥了挥自己的眼睛,再细看,还是看到了陆承影。 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陆承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喝了多少?”陆承影看了看周围满地的酒瓶,不悦的皱眉继续道:“天天喊备孕的人还喝酒。” “幻觉的陆承影还会说话。只是说话还是一样的难听。”江映月耸耸鼻梁,不开心的冷哼了一声。 “跟我回家。”陆承影直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她打石膏的手。 她直接就疼的眼泪打转:“陆承影,我疼.....” 本来就生的白皙,喝了酒粉嫩的撒娇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闭嘴。” “陆承影,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这么凶。我们离婚,离婚。”她那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责备。 “再提离婚,就地法办。”陆承影低沉的声音在江映月的耳边响起。 她只觉得身子一激灵...... 就地法办?怎么办? 第4章 别影响我找下家 陆家别院—— 陆承影把江映月送到房间,放在床上的时候,江映月一直哼哼唧唧的说着:“头疼。” 因为平时不怎么喝酒,也不知道喝酒后的后劲难受,今天难免喝的多了一点。 “不会喝酒别喝。”陆承影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她伸手拍掉,冷冷的转了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胃疼。” 她从小胃就不好,所以养成了不喝酒,不吃甜食,不吃生冷的东西,今天算是破天荒的拿伤害自己的胃来弥补心上的伤痕。 “该。”陆承影的冷漠声响起过后就是关门离开的声音。 还剩下江映月一个人,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流出来。 她其实在路上已经醒了一半的酒,只是发现自己被陆承影带回家,所以放肆的假装醉酒一次。而且她今天喝的不算多,只是因为酒壮怂人胆,她故意耍赖看看陆承影,会有多么绝情。 果然,陆承影还是把自己丢下就走了。 胃部的疼痛席卷她全身,豆大的汗珠从头上一点点的渗出来,她紧咬着颤抖的唇,手指更是紧紧的嵌入了肌肤。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胃里的疼。 啪嗒—— 灯一瞬间就被打开了。 她吓得连疼都不敢疼了,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忘了舒展自己因为疼而紧皱的眉宇还有已经发白的唇色。 “起来把胃药喝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在她耳边响起,她有些惊恐,就连她家的哥哥和父亲都不知道她有胃病的事情,从小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看医生,做胃镜,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她哪里疼。 陆承影是怎么知道自己胃疼,而且还能精准的找到自己藏在角落的胃药? “张妈告诉我的。” 大概是从江映月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讶,他轻咳了一声。 江映月长呼了一口气,张妈确实看到过自己喝胃疼的药,陆承影怎么会在乎或者将自己有胃病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缓缓的用单手撑起了身子,另一只手还勉强打着石膏,睁着还带着水雾的双眼,伸手接过了杯子。 “喝完药,把面也吃了。” 她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眉心皱的更紧了。 “你......”她本想问是他煮的吗? 但是陆承影已经回答了:“张妈说你胃疼煮了面条和泡了药。” 江映月低头抿了一口水嗯了一声。 陆承影怎么可能给她煮面条,他是高岭之花,而且是天之骄子,不可能自己亲手煮面条和泡胃疼的药的。 都说了要离婚了,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就在她刚喝完药准备去吃面条的是,陆承影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又看向江映月的方向,毫无波澜,根本不在乎的样子,才起身走到了小露台边接听电话。 “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这么温柔的询问,江映月就知道,能让他这般无底线温柔的人只有江微微了。 低垂着眼睑,不停地将面条往嘴里送,耳朵甚至因为吃的太快而嗡嗡作响。 她没有听见陆承影离开的时候跟她说:“我去一趟医院。” 反正就是看见陆承影匆匆的从她房间门走了出去。 这才停下吃面条的动作,缓了许久,心里还是堵得慌,大脑更是缺氧一样的难受。 敢爱敢恨,做事果断的她还是选择了起身追出去门外。 正好撞见了佣人张妈:“太太,您吃饱了吗?” 江映月心中微暖,果然是张妈对自己最好了,就点头追出去了车库。 张妈挠挠头:“是陆总煮的不合太太的口味?” 但是这句话,江映月没有听到,她只是壮着酒胆,冲到路边,挡住了准备一脚油门就疾驰而出的陆承影。 陆承影的车子被迫急刹后从主驾驶下来,神色肃穆,冷酷的可怕。 “撞死了你还怎么跟我分钱?” 江映月知道陆承影不喜欢她,经常语言刻薄她,但是这般冷漠无情的话也是第一次听到,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在乎自己在离婚协议上写的分财产的事情。 这是自己气不过,结婚两年了,白白浪费了青春和名声,总要捞点什么别全给江微微拿走了。 “是啊,我死了没人跟你分财产,你也正好迎娶江微微。” 她的嘴比刀子还硬,一点也不肯服软。只是在对视了陆承影的瞬间,她又没有了底气,别过脸道:“离婚协议书,你什么时候签?” “没空。”陆承影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但是眼神却一直居高临下,低垂着看着别开脸的江映月。 “行,那你去找江微微吧。我等下也走,你有空的时候把字签了我们就走流程,现在离婚戒断期一个月,你要是拖太久,江微微孕肚都出来了,穿婚纱也不好看了。”江映月以为他的没空是现在急着要去找江微微了。 “无所谓。”陆承影的无所谓再次扎了江映月的心。 不管江微微是什么模样,在陆承影这里都是无所谓,而自己则是一无是处,只会守着排卵期等他的黄脸婆。 也是他在外面吃饱了,回家从来不吃自己。 心疼的发颤,咬着后牙槽,最后不顾一切的问道:“陆承影,江微微和我,你今晚选一下,选她,你现在就走,选我,今晚别走。我们也不离婚。” 她用了她全部的勇气和赌上了全部的尊严,就为了陆承影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 可是陆承影轻描淡写的说道:“无聊。” 她的事情在他心里,原来这么无聊,就好比她偷偷的暗恋一样,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也是,有点无聊,那你尽快办理,别耽误我找下家再嫁。你知道我有个喜欢了十年的人,我早就想跟他在一起了。”她几乎是擎着泪说出这句话的,只是为了不被陆承影看扁,她尽量仰起头,不让眼泪掉落。只是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想跟那个暗恋的人在一起。 而陆承影的手机再次的响了起来。 在陆承影背过她接电话的时候,她也转身,垂头丧气的一步步上楼。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回头绝望的离开的时候,陆承影一边接电话,一边看向了她的背影。 电话那头的江微微一直问:“喂.....承影,你在听吗?我好难受,你能来陪我吗?喂......” 然后就是无限的嘟嘟声....... 陆承影将手机收起的瞬间彻底将领带一扯,丢在了车副驾驶的位置,给他的发小秦百部打了一个电话:“皇夜酒吧。” 第5章 爱而不得 江映月靠在房间的小露台,没有开灯,但是却清晰的看到了陆承影的车子从家里开出去了。 她在那一瞬间彻底的崩溃了,蹲在了墙角的位置,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腿,放声的哭了起来。 哭完今天,跟陆承影再也没有瓜葛了。 回想着十年的一幕幕,父亲和哥哥为了逼她变得足够优秀,能成为江家美好的联姻工具,迫使她学习芭蕾,腿上的关节病变,加上指尖的各种茧子都在告诉她,这十年的岁月里,她也为了能更好成为陆承影身边的人,而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不知道哪里疼,反正全身都疼,疼她连心,连胃都是剧烈的颤抖。 再见了陆承影,再见了,江映月的十年。 翌日一早—— 江映月用冰块敷了一下肿泡的眼睛,连着喝了几杯咖啡才让自己的水肿消了下去。 手机也响起了闺蜜阮景盛专属的铃声,按下接听便听到阮景盛一声咆哮:“月月,你怎么不在酒店,你是不是没骨气又跑回了陆公馆?” 江映月挠挠头:“昨晚喝醉了,被陆承影捡尸了,保证不会有下次。” “那我去陆公馆接你,今天有个导演想来签你之前那本《爱而不得》的书,听说是给江微微签的,你要不要来加多点价格,反正江微微的经纪公司钱多。她经纪公司好像是陆承影发小,海城第一娱乐传媒集团公子秦百部的吧。” 江映月撩撩自己耳侧的头发道:“换个女主就签吧。” 这本《爱而不得》就是写的江映月对陆承影爱而不得的。 写满了这十年来,江映月默默付出的一切,而陆承影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让江微微出演的话,她浑身都觉得鸡皮疙瘩凸起,甚是恶心。 “得,那你打算是露脸亲自商量,还是我全权转达?”这么多年都是阮景盛帮她处理版权,改编等工作,形成了绝对信任的模式。 “跟你一起去看看,到时候如果一定要露脸再说。” 阮景盛接上了江映月,但不难看出她昨晚一定是哭了很久,气氛不是很高。 就连妆都没化,直接素颜就出来了。心照不宣的情况下,没有去问江映月具体情况。 到了文学社的时候,阮景盛去停车,交代她:“你先去我办公室。我停好车就上来。” 江映月点头,走进文学社的时候问前台:“阮景盛的办公室怎么走?” 前台笑着问道:“您跟主编有约吗?” “嗯,约好谈《爱而不得》的短剧改编。”她脱口而出的瞬间,几个前台都看向了她。 “主编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最大那一间。” “谢谢。”顺着前台指引的方向,她走的不疾不徐,内心已经平静的好像一潭湖水。 “那个就是《爱而不得》的作者月影江畔?天啊,天啊,纯素颜都有种清冷女作家的气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没想到她这么漂亮。” “简直了,肤白貌美,腿还长,关键还是才女,我刚刚激动的都忘了跟她打招呼要签名了。” 几个前台肠子都要悔青了。 “月影江畔这次露脸是因为《爱而不得》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似乎准备让江微微主演。可是爱而不得的女主简直就是月影江畔这一挂的清冷娇媚美女,不是江微微那种傻白甜软萌吧?一点都不适合,难怪作者大大本人亲自来把关了。” 江映月不知道前台把她来了文学社的事情都传了一个遍。 正安静的在阮景盛的办公室翻看杂志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和嘈杂的声音,直到一声有力的冷喝响起:“做什么?文学社的规矩,给作者足够的私人空间,保守作者的秘密,什么时候可以八卦了。” 是阮景盛怕江映月身份暴露,所以在骂人。 其实江映月有点无所谓了,都要离婚了,趁机弄点知名度也行,不然陆承影还是觉得她一无是处的人。 阮景盛推开门:“导演来了,见吗?带了江微微。” 本来起身说要见的,立马坐了下来:“不见。换一个女主。不然免谈。” 阮景盛弄了一个ok的手势就退出去了。 不久又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月影大大,我是江微微,今天来跟您见面,很喜欢您这本《爱而不得》,我们见见,我相信我能演好这个角色。”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江微微这般低声下气的跟别人说话。 江映月只觉得心里一瞬间就顺畅了。 要知道江微微的母亲嫁进来了江家以后,对她表面温柔慈祥,背地里则是拳打脚踢,纵容江微微对她各种掐。 只是父亲从来不管,她去告状,却被父亲骂她跟亲妈一样没有气度。就知道争风吃醋。 慢慢的她长大了,选择了住宿,可是江微微也住宿,带着她那些大小姐们对她霸凌,是阮景盛救她好几次。 再后来,江微微当了大明星,更是光彩夺目。 最后,她唯一赢了江微微的是,陆家的夫人选媳妇的时候,不要江微微,只要江映月。 “江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办公室,不是月影大大的办公室,她不在这里。”阮景盛及时赶到,在江映月要出声之前,将江微微赶走了。 而江映月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了。 跟阮景盛说自己去外面透透气。 此刻的江微微则是搬来了她最厉害的救兵陆承影。 “承影,我看中了一本剧本《爱而不得》我之前给你看过,你都说写的好。可是今天导演带我来找合作的时候,作者不喜欢我,不把这个角色给我。我只是觉得里面的女主太可怜了,爱一个人怎么都得不到,就好像我对你,我明明才是最爱你的.......” “我正好在楼上,下来处理。”他淡淡的一句承诺让江微微开心的像个小鸡啄米一样。 这栋楼上面就是秦百部的娱乐公司,昨晚陆承影跟他喝大了,都没回家,直接在办公室睡的。 扭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后对秦百部道:“楼下文学社,是不是也属于你旗下?” 秦百部一头银色的中短发半扎着,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一半股权吧,另一半在作者手里。” “《爱而不得》那本书,我三倍的价格买下来。” 秦百部瞬间就来了精神:“那本书销量几乎达到了上千万,你三倍买下来?就为了给江微微演女主?真的怀疑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了?” “你别管。处理就行。” 陆承影穿戴好手表后看看自己的手机,一条某人的信息都没有,换做以往自己不回家,某人是各种电话轰炸,短信不断。 “月月那丫头没有给连环轰炸电话信息?” “与你无关。” “嘴硬。” 秦百部笑着拉他按下了电梯,带这个金主爸爸去文学社找阮景盛,毕竟三倍的钱,算很多了!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的瞬间,正好与要进电梯的江映月四目相对....... 第6章 未来前夫不行 “你怎么在这?” 江映月正想着礼貌性的打招呼,可是陆承影质问冷漠的声音,已经穿透了江映月的耳膜。 扯了扯嘴角后,抬起下巴,坚定的与他对视。 他很高,江映月觉得每次看他脖子都费劲的疼,就像爱他一样,费劲心思,最后留下的还是痛。 “这不是你们顾氏集团,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跟踪我很有趣?” 江映月眉心抽了抽,下意识的酒靠近了他一步,然后语气冷淡的说道:“很有趣。” 陆承影冷哼了一声道:“跟踪发现了什么?” 江映月忍了忍,想到刚刚江微微还来找过自己现在陆承影也在,果然昨晚他们是在一起的。 “发现了一对.....”刚想说狗男女的时候,就听到陆承影旁边的秦百部笑出了声。 陆承影一个冷眼甩过去,秦百部立马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发现了什么?”陆承影还是想看看江映月发现了什么。 只是江映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出了比刚刚还要刻薄的话:“发现了我未来的前夫,那里不行。” 陆承影那个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强压怒气,是怕江映月还要胡说什么,周围已经很多人围观了。 拉着江映月就往空中花园走去。 “一张嘴只知道胡说八道是会害死人的。今晚回家吃饭,妈想你了。” “看我心情。”江映月挑挑眉,在这个方面,她一向不屈服陆承影,因为陆家想要抱孙子,而陆家的长辈们只想要江映月生的孙子。 但是陆承影呢,一心只要江微微的孩子,这不,江微微已经怀孕了。 陆承影现在这个时候被陆家主母叫回去,无非就是催生,而陆承影想让江映月去做挡箭牌。 “你想要什么才去?”陆承影强行压住了怒气,冷笑的看着江映月:“离婚协议不是要一半的财产吗?怎么?你觉得你值吗?” 江映月快要被他气的发抖了,心里已经没有其他台词可以跟他对抗,只剩下心一阵阵的颤抖。 “不值吗?好啊,是不是我陪你回了陆家,你就签字?” 她一刻都不想跟陆承影多说。 “是。”陆承影回答的很干脆。 江映月学着他冷笑道:“好啊,那这次回家奖励什么?正好换季,衣服包包都要换了。” “贪得无厌。” 陆承影一声冷漠梳理刻薄的话,让江映月心口一颤,缓缓的攥紧自己的瘦子藏在了身后。 正好捏住了她们两个的结婚戒指,生硬,发冷,钻戒大的扎人。 在陆承影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欲求不满,贪得无厌,抢了他白月光位置的女人罢了。 她脸色越来越白,紧咬着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放开了一点,低垂着眼帘,伸出带有结婚戒指的那个手,细细的看了一下,这个戒指当初带着就大一些,现在想来,当时就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就在陆承影想要探究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那双坚毅中带着寒冰的眸子讥讽的看向他。 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手指上的鸽子蛋婚戒取下来塞进他的西装外套口袋。 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只是在踏入电梯的时候,她在想陆承影会不会追上来。 缓缓都没有按下关门键,却没有等来陆承影。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明明说好了要放弃。” 此刻的陆承影握着那枚戒指死死的盯着电梯下落的方向,眸子里都要冒出火了。 “这个鸽子蛋,不是你亲自去南非拍卖下来,还亲自设计了款式做的结婚戒指吗?” 秦百部是最清楚陆承影为了这个鸽子蛋呕心沥血了多少天。 当时还说怕江映月怀孕了,手指变胖了带不进去,做大了半个码数。 “她把结婚戒指都给你,是要跟你离婚?” 秦百部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却再次受到陆承影冷冽的一眼:“她任性惯了。” 秦百部在陆承影看不见的地方,摇头无奈的耸耸肩。 “江微微那个剧本的事情。你还亲自办吗?” “不去了,你全权处理。” 陆承影握着戒指,一点心情都没有,更不想管什么剧本的事情。 秦百部只好自己去找阮景盛,刚到前台的位置,就问前台:“你们主编是不是带了月影江畔来?我正好跟她谈谈。” 前台:??? “秦总,刚刚你们从电梯下来的时候不是正好遇见了吗?我还以为您认识月影大大呢。” 这回轮到秦百部自己:???? 月影江畔是江映月。 这个名字有月,有影。 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就对前台说道:“月影的书是不是《爱而不得》?拿一本我看看。” 前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把书给了秦百部。 秦百部看了看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本书明明就是江映月和陆承影,只是里面记录了江映月爱陆承影的全部过程。 从江映月十岁那年去阿勒泰滑雪失踪,陆承影找到了她,她就开始为了成为能站在陆承影身边而做了各种努力。 努力学芭蕾,学到脚上全是茧子,足弓变形。 努力学礼仪,做到一颦一笑都附和名媛标准。 放弃自己的梦想去迎合陆承影成为一个在家备孕的普通女人..... 只是现在,陆承影那个还要把她老婆的全部爱恋给另一个女人去演出。 “想什么呢?” 阮景盛看到了秦百部那奸诈的笑容,再看看他手里拿的书抢过来道:“你这表情打算做什么?我告诉你,书的作者说了,不要江微微,换人。” 秦百部举起三个手指:“三倍的价格都不赚?” 听到三倍,阮景盛双眼都放光了,只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作者不同意。多少钱也没有用。” “那让作者自己演?” 秦百部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江映月长得娇媚中带着清冷,论长相,江微微只是大众喜欢的那种国民邻家女孩的形象。 而江映月美的太出众,太有攻击性,放在大屏幕上,几乎是秒杀所有的明星。 加上她本色出演,说不定还能爆火。 而且自己也想看看,江映月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时候,陆承影会不会把男一号抢去,那到时候送江映月一场戏中的梦境圆满也不错。 “不行,你别想打她主意。” 阮景盛从秦百部这个奸商眼里看出了他的想法,立马阻止了。 第7章 你喜欢了十年的人是谁? 江映月因为昨天回了陆家,平时写小说的文石平板掉在了那里。 这几天闲着正好要把大纲写完,所以她打了车回陆公馆。 刚下车就看到了佣人阿姨张妈在门口的花园跟园丁林叔在讨论种玫瑰。 “太太最喜欢粉色的玫瑰,马上就开春了,可以在这里种一片玫瑰,太太回家就能第一眼看到。”张妈兴高采烈的让林叔种花。 只是江映月的脚步顿在那里。她还会回来吗? 这次回来以后应该陆承影就签字了吧,既然离婚了,这里自己就不回来了,春天来了,能看到这篇玫瑰花的是江微微了吧。 江微微也喜欢粉色玫瑰,应该说,自己先喜欢了粉色玫瑰,然后江微微知道了就大肆宣扬自己最喜欢,唯一喜欢的就是粉色玫瑰。 所以大家都以为她只喜欢粉色玫瑰,实际上,她根本不喜欢花,只是因为江映月喜欢,她就要去抢。 “太太,您回来了?”张妈看到了江映月,上前想跟她说什么的时候,江映月只是浅笑后就自己加快了脚步进了陆公馆的大门。 张妈挠挠头对林叔说:“太太这两天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太高兴的样子。陆总还特意交代太太最喜欢这个粉色玫瑰,我以为陆总是想让太太高兴一点呢。” 林叔也有些不解的摇头:“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 张妈点点头,然后突然弹起来拍大腿道:“哎呀,家里收到了一些陈年的斗湖花胶,也不知道是谁快递的,我猜应该是陆总买给太太吃的,那天太太胃疼被陆总发现了。陆总对太太就是好,这陈年的花胶,听说有二十几年了,吃了对胃很好。” 张妈小跑着就要进去的时候,一辆粉色的卡宴停在了门口。 只见一个保镖上前打开门,然后抬下了一把轮椅,紧接着还有专人将江微微从车上扶着下来坐在了轮椅上。 张妈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这也没有哪里受伤了啊。怎么就要坐轮椅了。” 江微微大概是听到了张妈的嘀咕,柔声中带了点自豪的说道:“张妈您别见外,是承影非要我坐在轮椅上,怕我二次受伤。我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张妈面部抽了抽,只好问道:“江二小姐是想要来这做什么?” 张妈多少知道江微微总是勾引他们陆总的事情,所以不太待见江微微。 “是这样的,承影给我买了一些斗湖的花胶,说是给我补气血用的,不小心写错了地址,快递到陆公馆来了。我正好顺路就来拿。映月在家吗?” 江微微说着就打了一个手势,让保镖将她往陆公馆的里面推进。 张妈皱着眉,那个斗湖不是给太太的吗? 居然是给这个江二小姐的。 “我带你去拿。”张妈只好在前面带路去拿斗湖花胶。 而此时拿了文石准备离开的江映月,正好迎面看到了江微微,脚步顿住。 现在自己还没有跟陆承影离婚呢,怎么江微微就已经可以上门来了? “映月,你也在家?”江微微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我见犹怜惜,难怪陆承影那个对她就是不一样的偏爱了这么多年。 “有事吗?” 江映月的声音不冷不淡,没有多说。 “承影给我买了一些斗湖补补身子,我顺路过来拿。” 江微微眯着月亮一样可爱弯弯的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跟江映月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相比,更多人喜欢江微微这样平易近人的性格。 所以在江家,江微微一向更受宠。 加上江映月的母亲瘫痪成了植物人,一直在病床上,要高额的治疗费用,江家一直供给,也算是江家的累赘。 所以江映月和母亲都是江家的边缘人物。 “张妈,问一下是不是陆总买的,是他买的,就让江微微带走。” 江映月不是傻的,陆承影怎么可能是会买这些东西的人,他这个人最不懂得怎么关心人了,而且也不懂这些养生的东西,所以这点江微微的小把戏,江映月是看穿了的。 听到她这么说,江微微有些慌了,连忙道:“承影平时很忙,你别为这点事情打扰他,作为他的妻子,你应该知道他很忙,能给我买这些,也是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如果你是生气,或者怀疑我,我不带走就是。” 江微微说话都是带着委屈的哭腔,就好像江映月欺负了她一样。 “在陆公馆的东西,就是陆公馆的,除非我亲口听到陆承影说,他不要的,他送人的,我才会让你拿走。”江映月只是想赌气的赌一下,看看陆承影对江微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在张妈拨通电话的那一瞬间,她就心慌了。 “陆总,家里有一批陈年斗湖花胶,看重量应该有十几斤,是从南非运过来的,这个是您买给......” 张妈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见江微微急着从轮椅上摔下来的尖叫声。 “微微?”陆承影着急的一声微微,让江映月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张妈。不用问了,赶紧扶二小姐起来。” 江映月可不想让陆承影误会,以为自己欺负了江微微,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张妈连忙跟陆承影说了几句什么就挂断了电话,扶着江微微起来道:“二小姐,当心身子,我给您拿花胶。” * 这边的陆承影对着电话皱眉了许久,旁边的秦百部看他这个神情不由的笑道:“你对江微微还真是无微不至,比对江映月可是温柔多了。” “她们不一样。”陆承影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手放进了兜里,把玩着今天江映月丢给他的戒指,神色不明。 “是,江微微为了在雪山就你,冻坏了身子,没有了生育能力,你内疚。但是你要传宗接代,只能娶了江映月,这样才能给陆家一个交代,说到底,你对不起的两个人。” 秦百部有时候也替江映月不值得,江映月一定不知道这些事情,还要被当做工具人。 有些烦躁的拉拉领带,脑海里爱是江映月从小到大的模样。 怎么说他也算是跟江映月一起长大的哥哥,从小就看着江映月追着陆承影的屁股,不管陆承影说什么,她都乖巧的听话。 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就开始梳理陆承影,再后来,江映月在酒吧喝醉了,跟别人说自己又喜欢了十年的人,然后陆承影当时抱着她,问她。 “你喜欢了十年的人是谁?” 第8章 喜欢哪个王八蛋 江映月抱着陆承影的脸,负气的说道:“肯定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很快,江映月要订婚了,陆承影也要订婚了,陆承影大概是想报复江映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是王八蛋。 所以点名要跟江映月订婚。 江映月反抗说不要,陆承影说:“反正我是王八蛋,我再坏一点也没事。” 大家都以为陆承影只是耍江映月,很快就会甩了她。 可是却听到江微微被送出国,然后陆承影跟江映月正式结婚领证。 接着大家以为他们很快会离婚,却没有想到在一起三年,陆承影都还没腻,从一个不回家的男人,变成了三年每天雷打不动回家。 大家都以为他们感情好,很快可以生孩子,却迟迟没有等到更好的消息。 反而是三年后江微微回来了,然后就是今天自己看到了江映月将戒指丢回给了陆承影,陆承影极度难受的在自己这里不肯走,一瓶一瓶的喝酒。 “我回趟家。”陆承影有些不爽的起身就要走,可是秦百部大概是喝多了,鼓起了勇气朝着他后背问了一句:“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别耽误她。” 可是却没有想到,陆承影一个转身,两步做三步直接上来就给了秦百部一拳:“怎么,你早就对她有意思?” 秦百部气的闭上眼睛,抬手擦拭嘴角的血:“陆承影,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只是他不敢看陆承影,很是心虚,他对江映月,只是哥哥吧。 “是吗?我疯没疯,你很清楚。”陆承影冷哼了一声。 秦百部确实对江映月不一样,陆承影也一直都很清楚。算是撞了陆承影的逆鳞。 “对,我喜欢江映月。你满意了吗?我这么多年就喜欢她一个。你让我妈?”秦百部含着一嘴的血,吐了一口后讥讽的说着。 “够了。你喝醉了。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陆承影丢了一张纸巾给他以后就转身离开了秦百部的家。 * 陆公馆—— 江映月送江微微上车的时候,江微微抿抿唇后对她道:“映月,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以为我只是顺路来拿东西,让你误会了,你知道我怀孕了,是要多补一下。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怀孕的事情?我怀孕的事情你可以不要跟其他人说嘛?我毕竟是一线明星。” 江映月整个人都愣了,原来她那个朋友圈,只是给自己一个人看的啊。 微微勾唇道:“我没兴趣。” 江微微能怀孕,还不被人知道,明显是陆承影帮她做好的公关。 她多说几句什么,到时候江微微跟陆承影说是她做的,自己还不知道要受陆承影什么惩罚。 “谢谢你呀映月。你知道这些年我在国外,吃了好多苦,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也知道我跟承影相爱了这么多年,是陆夫人.....” 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好像是在指责陆夫人拆散了她和陆承影。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的故事,你走吧。” “明天晚上爸爸要给我接风洗尘,你记得回家来。” 江映月冷声嗯了一下就不说什么了。 送走了江微微,自己也打算打车去酒店的时候,陆承影的车子也正好回到了陆公馆的门口。 挡在了江映月的面前道:“天黑了还打算去哪?找你喜欢了十年的男人还是秦百部?” 江映月看着从副驾驶出来,满身都是酒气,那张毒舌,就没有打算放过江映月的男人陆承影。 不免皱起了眉头,声音不受控制的柔和了下来。 “你喝酒了?” 陆承影很少喝酒,在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陆承影不会借酒买醉,就算非要喝,也是点到为止,不会有任何失礼的时候。 一向都佩服陆承影的自控力,但是今天的陆承影,满身酒气,还一身戾气。 “是。”陆承影听到江映月的声音柔和,他也瞬间就被捋顺了逆毛。 也知道自己刚刚对江映月失态了。 从江映月的身侧走过的时候顿住了脚步,伸手从口袋想将戒指给江映月的时候,就听到江映月道:“什么时候签字?” 一瞬间,向来稳控的陆承影再次失控了。一把握住了江映月的手腕,将她抵在了陆公馆的装甲门上,一手将江映月反抗的双手手腕扣紧抬高压在了门上。 一手捏着江映月的下巴,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了江映月疏离又冷然的眼眸,气的咬了咬下唇。 一阵寒风吹来,江映月本来就穿的少,瑟缩了一下。 陆承影终究还是放开了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套在了她身上,然后道:“不想江家因为你而陪葬,就别踏出陆公馆的门。” 他一向毒舌,江映月也一向容易被他拿捏。 而江家就是江映月的软肋,只要没有了陆家的支撑,江家就会资金链断裂,那么江家人就会拿她母亲的命逼她就范。 明明陆承影爱的是江微微。 却总是拿她来威胁江家。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吗?”江映月有些受不了了,在陆承影离开的背影后面问了轻声问了一句。 但是陆承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就走了进去。 她站在寒风里,身上还有陆承影的温暖,还有他淡淡的木质香味。 她迷恋过这个暖意,沉溺过这个味道。 可是她现在很清楚,这些都不属于她,却要被这些缠绕,羁绊,毫无办法。 踉踉跄跄的回到了里面的大厅,张妈正好招呼她道:“太太,刚刚您送二小姐的时候,我正好给您炖了汤,来喝点,不然等下又胃疼了。” 江映月抬眸正好看到了,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下来的陆承影,已经没有了酒气,也没有了刚刚的戾气,而是一股寒意罩着他全身。 两人没有打招呼,陆承影只是先坐了下来。 江映月太怂了,没有办法,江家人不肯放自己母亲也不肯放过自己。 她更不知道找谁求救。 抿抿唇还是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汤勺。 “明天你们江家的家宴,需要我陪你去吗?”虽然是询问江映月的,但是听着就好像是在告诉江映月,我没空,我不陪也没事的。 “你有事,你去忙就可以。”她像以前一样回答。 第9章 像美人鱼 陆承影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吃着晚餐,就跟以前一样,不管多忙,陆承影都会回家陪她无声的吃饭,吃完就去书房加班。 在外人看来,在张妈看来,陆总就是模范丈夫,永远都会跟妻子一起吃饭。 只是江映月知道,他不过是为了做戏给陆夫人看,这样陆夫人就不会去折磨他的白月光江微微了。 江映月默默的吃完了饭,心中压抑苦闷,难受的就快要窒息了,因为明天江家人叫她回去吃饭是为了给江微微接风洗尘,却不知道明天是江映月的生日。 她的生日临近过年,过完生日,再过十几天就是新年。 而陆夫人,明天也说回去陆家祖宅吃饭,但是江微微却要这个时候让自己回江家吃饭。 “明天祖宅吃饭的事情,你跟妈说一下,我就不回去了。” 她要是不去江家吃饭,也不知道江家人会怎么对付瘫痪在床的母亲。 “你自己跟妈说。”陆承影不打算帮她。 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将勺子比往常加重了一点力道的砸放在桌面上。 “最好不要改期。妈不喜欢被人爽约。”陆承影甚至没有给江映月反驳的机会就上楼了。 只是一上楼就吩咐张妈把今天让专柜送来的新款包包和新款衣服给江映月挑选。 “看她喜欢穿哪套,明天去祖宅的时候穿。” 张妈只好硬着头皮去跟江映月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地这几天,总觉得江映月总是顶撞陆总。 “太太,陆总的意思,还是让您选一件新款的衣服和包包,明天去祖宅。” 江映月嗯了一声,江微微是不是知道自己明天要去祖宅故意选了接风洗尘的日子与明天相冲撞。 “好。” 僵硬月来到了试衣间,上次自己要离开已经将试衣间的衣服包包全都打包了,可是今天一打开,却看到了全是新款挂在了衣柜里面。 “太太,您哪天打包的旧款,我已经拿去处理了,陆总也是看到了这些旧款,您不喜欢,就吩咐我们这几天都在准备新款。正好明天回祖宅能用上,都是按照您的尺码挑选,还进行了清洗和消毒。” 江映月看着那些衣服,微微勾唇,谁都知道海城的首富陆承影从来不缺钱,对妻子更是豪掷千金。 只是那都是外人看来。 只有江映月知道,夹在他和他白月光中间,她的无奈。 衣服的款式都是她喜欢的,所以在没有离婚之前,她觉得这些她穿着也是理所当然,或者说,自己不穿也会让别人受益。 挑了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腰间有星星点点的钻石铺在了两胯,就像是漫天的星河,奢华却不会喧宾夺主。再搭配了一件轻薄的外套,家里有暖气,穿的太厚容易脸红。 “还是太太有眼光,一挑就能挑中最好的,这条全区只有两条,送了一条来家里。” 绸缎的材质,特殊的裁剪方式,将她原本就曼妙的身段,修饰的更加的完美,从后面看,黑长直的头发像墨水一般铺洒在她的后背,而裙摆正好是鱼尾状,就好像是一条清冷高傲的美人鱼,刚刚从海里游来,丝滑又美妙。 张妈赞赏的看着试穿好的江映月,毫不吝啬的夸赞:“真美。太太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美。每次看你,我就觉得自己要多看几眼,要是我闺女该有多好。” 张妈年纪在五十左右,按理跟江映月瘫痪的妈妈年纪一样大。 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映月脸色微微暗沉了一些,但是没有让张妈看出来。 因为大家都以为江映月妈妈从小就去世了,而继母也表现的很疼爱江映月的样子。 没人知道她母亲瘫痪了,还拿来作为时刻要写江映月的筹码。 “谢谢。” 她褪下了衣服后,正思考怎么推脱江家的饭局,拿着手机想要给陆承影打电话,因为他说一句,顶江映月说十句。 但是都在同一个家里,打电话好像不够诚意。 “太太,这件睡衣是olivia von halle的高定款,说是只有一条,看看今晚穿这条怎样?” 正思考着,张妈递给她一条跟刚刚绸缎裙子不同的材质睡衣。 睡裙不长,但是全是白色的蕾丝,大v领的设计,却又在裙摆的位置层层叠加了蕾丝。 看起来是性感中加了俏皮。 往日都是张妈给她准备睡衣,目的是为了让江映月更漂亮,让陆承影可以跟她早点生孩子。 毕竟张妈是陆夫人的心腹。 今天她给自己这条裙子,肯定也是发现了他们最近的异常,所以禀报了陆夫人,然后选择了这个裙子。 江映月不抗拒的接过了。 反正不管她穿什么样子,陆承影都不会碰自己。 他守身如玉,只为江薇薇。 洗了香香,调配了玫瑰精油涂抹滋润全身后,江映月换上了那条蕾丝蛋糕睡裙。 怕走廊凉,就披了一件同色系的蕾丝薄外套,走到了陆承影的书房门口。 抬手敲门的时候,又将手缩了回来,不自觉的就将大拇指放在了唇边。 结婚三年,她甚至连他书房的密码都不知道,每次都会被拒之门外。 亦或者一直都是隔一扇门聊天。 长呼一口气,准备再次抬手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江映月本来就胆小,吓得退了一步,只是穿的是拖鞋,后退的时候拖鞋摆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害怕的伸手去抓,一把将陆承影扯过来一起摔跤。 陆承影低骂了一声笨蛋。 在江映月害怕的禁闭双眸的瞬间,他托住了江映月的后脑勺,不知道怎么的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明明摔倒在地上了,但是江映月没有感觉到疼。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陆承影黑沉想要骂人的脸色。 这才知道自己将陆承影压在了身下,还让他摔了一跤。 慌的甚至只是张着嘴,却不知道怎么发声。 双手撑在陆承影身侧,低着头一直看着陆承影会怎么发脾气。 完全忘了自己穿的是深v领的蕾丝透明睡衣,这样匍匐的身姿,将里面什么也没穿的画面,毫无遗漏的展现在陆承影的眼中。 那一团团雪白粉嫩呼之欲出的东西...... 第10章 期待已久的吻 “陆承影,我......” 江映月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下一秒,她的唇就突然被封住了。 夹杂着刚刚陆承影在秦百部家喝的酒味,江映月觉得自己脑子也一时间好像醉了,忘记了反抗。 温润的唇湿润了她,撩起她的舌尖,她甚至还在配合。 亦或者说,她一直期待的东西,在这个巧合的瞬间,陆承影不知道什么缘由,就亲吻了自己。 他的手圈住了她曼妙的腰肢,然后就在江映月以为陆承影是不是想借酒乱性的时候,他将她直接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然后自己站起来,冷然的拍拍身上的灰。 江映月也立马反应了过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低头发现自己一片雪白露出来了,几乎半露状态,连忙拿外套给自己挡了一下。 耳朵也一瞬间红到了耳尖。 “找我做什么?” 陆承影先开了口,但是不等她回答继续道:“张妈给你选的裙子?” 江映月没有否认的点头。 “扔了。” 一瞬间,江映月的心从怦然心动到跌落谷底,果然自己不管穿什么衣服,陆承影也不会多看两眼,反而是厌弃。 刚刚那个吻,也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他生气的惩罚。 双眸一下子就热了,眼泪也不听话的布满了眼球,但是她抬起头,不让眼泪掉落。 还要强颜欢笑的说:“好。我来是想跟你说,江薇薇让我明天回江家接风洗尘,妈又让我回祖宅。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跟江家说,接风洗尘改一天?” 明明明天是她自己的生日,却不能过生日也就罢了。 还要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不能。”陆承影的回答还是这么干脆。 江映月抱着自己的双臂,咬紧了下唇,良久又找了新的借口道:“离婚协议,我可以三七开,不要你五五开行吗?” 她可以做所有的让步,只是为了母亲不受江家人的威胁。 她想过要带母亲离开江家,可是父亲不肯放人。因为他对外是发妻死了,才娶了新老婆,要是被人知道发妻没死,自己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他脸面不知道放哪里。 “不行。” 陆承影眼睑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局促不安的江映月。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是颤抖的,也在那一刹那,强力隐忍的眼泪,从眼角顺滑而下。 本就清冷的人,带着这般的哭腔,是陆承影很少见到的。 他侧过身道:“明天我有事,我会跟妈说改后天吃饭。” 他说完就不管江映月怎么想,自己转身进了书房。 江映月那一瞬间也是无力的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捂着胸口的位置,不停的喘息。 还好他答应了。 因为她要是明天不回江家,江家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和母亲。 还好还好..... 最近身心疲惫,拖着沉重的身子躺在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十岁那年,她妈妈出车祸瘫痪成了植物人,父亲很快带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孩子回来,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都以为只是养女,只有她无意间听到,江薇薇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而母亲的车祸,从来都不是意外。 可是哥哥为了能够顺利继承江家的一切,选择了视而不见。 因为父亲更加疼爱江薇薇,所以哥哥也选择了站队在另一边,对自己这个亲妹并不是特别的好。 所以去阿勒泰滑雪的那年,遇到了雪崩,家里没有人来找她。 是陆承影找到了她,那时候他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温暖了她内心的冰冷,陆承影比她大好几岁,在她心里一直是大哥哥的存在。 只是她回到了江家,却被家里人责怪,说她伤害了江薇薇。 不管她怎么解释,江薇薇受伤也是她的错。 她不知道江薇薇怎么了,就连陆承影都沉默。 后来,她出落的越发的标致,父亲生意上连续出错,就想到了联姻,对她更加的严苛,不管她学什么,都是逼她往死里学,为的是将来能在联姻的时候,成为他一个最大的助力。 梦里全是谩骂的声音,她蜷缩在一起,身子好冷好冷..... 嘴里不停的呓语:“大哥哥,救我。” “都发烧了,做梦心里都只有大哥哥。” 陆承影摸着她的额头,她房间就在书房的旁边,她大概是做了噩梦,大喊了一声“不要。” 陆承影来敲门,但是江映月不回答,也吃吃不开门,所以他才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摸了她额头,量了一下体温将近39度。 才知道她高烧接近昏迷的状态。 给她掖了掖被子后叫来家庭医生。 “好冷。” 医生刚给她挂上吊针,她就唇色发白,整个人开始颤抖发冷。 “太太是青霉素过敏体质。”陆承影脱口而出,家庭医生也紧张的看了看上面的药水,再次确认道:“以前您就强调过太太过敏体质,所以我这次用的是红霉素。还是发冷的话,就不打针了,看看叫醒太太吃点退烧药。” 家庭医生只觉得压力好大,明明是冬天,急得满头是汗,连忙给江映月取下了针水。 “大哥哥,我疼。” 江映月做梦都委屈的哭的一抽一抽的。 陆承影烦躁的扯掉了领带。对张妈道:“叫她起来喝药。” 张妈掀开江映月的被子后,惊讶的叫了一声,:“哎呀。”连忙盖了回去。 陆承影自然也看到了江映月的睡衣,那对雪白呼之欲出,捏捏眉心后挥手对家庭医生和张妈说:“都出去。” 然后自己将江映月从床上拉起来,想让她自己清醒一下,可是江映月好像感受到了温暖,修长的藕臂环绕在他脖颈的位置,亲昵娇嗔的在他胸膛温暖的位置呢喃:“大哥哥最暖了。” 陆承影的脸色更黑了。 端起旁边准备的液体美林就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往她嘴里灌。 可是浑身发冷的江映月就是不肯放开陆承影这个温暖的怀抱,呜呜的哭着:“大哥哥,你也不要我了。” 挫败的陆承影,心里一股莫名的恼火,直接自己闷了一口美林后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了嘴。 草莓味的美林,甜甜的滑进了江映月的嘴里。 第11章 给她换衣服 折腾了一晚上,张妈好几次被喊来给江映月换衣服,但是江映月都不肯放开陆承影。 “陆总,要不您直接给太太换吧。你们是夫妻有什么没有看过。”张妈捂着嘴偷笑,她一直以来都以为陆承影和江映月是已经有夫妻之实的人。 只是生孩子两人缘分还没有到罢了。 “嗯。” 陆承影不想被张妈知道,所以嗯了一声,然后对张妈继续道:“以后这么少布料的衣服不要给她穿,身体本来就差。风一吹就发烧。” 张妈高兴的应和道:“好的,以后会让太太注意保暖。” 在张妈离开后,低眸看向紧紧箍着自己的腰不肯放的人儿。 “江映月,赶紧醒醒别装死。” 可是江映月毫无动静,吃了药,睡得死沉死沉的。 “你衣服湿透了,我给你换了衣服,明天起来不要呱呱叫。” 陆承影说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啪的将床头的灯关了。 才帮江映月湿透的睡衣褪去,胡乱的套了一件长长的t恤。 “疼。”大概是陆承影的动作太粗暴了,江映月不开心的皱着眉,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悦的发出了一声疼。 陆承影长呼一口气,然后轻柔的给她弄好了衣服后将她放在了枕头上。 黑黑的长发将她粉嫩的笑脸包裹了一半,只露出了长长的睫毛还有高挺的鼻梁。 在月亮透过来的微光里,陆承影看了江映月许久。 最后还是黑着脸给她盖上了被子转身就离开,回了自己的书房,大冬天的再次选择了洗了冷水澡。 * 翌日,江映月醒来的时候,抬起手臂挡了挡从窗帘缝隙跑进来的阳光,娇嗔了一声后过着被子,莲花坐在床上。 余光中正好看到了自己衣服好像跟昨晚洗澡,张妈给自己的不同。 摸摸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痛感,撩起衣角闻了闻味道。 醇厚的木质香沾染了她的衣服。 闻着这个味道愣了好久,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断片的经历,自己好像一直在做梦,梦里一直抱着年少的陆承影不撒手。 年少的陆承影又温柔,有柔软,还特别的帅气,脸上永远都有笑容。 不像现在的陆承影,冷冰冰的,还总是黑着脸毒舌自己,关键还占着自己不放手。 咚咚—— 一声敲门声响起才拉回了江映月的思绪。 “太太,起来吃点东西了。” 张妈说着推开了门,还没等江映月问她昨晚自己怎么了,是不是陆承影给自己换的衣服。 张妈就已经开始捂着嘴偷笑了:“太太,好些了吗?昨晚您发高烧到不省人事,是陆总亲自照顾了你一晚上。” 江映月心弦微微一动。 然后撩着衣角问道:“所以,是他给我换的衣服?” “不然太太觉得谁换的呢?陆总让我给您换,但是您抱着陆总的腰坚决不撒手。” 张妈看着江映月的脸上越来越红。 接着就看到了江映月无地自容的钻进了被窝。 “啊——” 她大叫了一声,传进了书房,陆承影一晚上没睡,刚眯了一会,就听到了江映月的“”鬼叫。 捏捏有些头疼的太阳穴,低声说了一句:“果然会鬼叫。” 虽然话语狠毒,但是如果江映月在旁边认真听,也许能听出陆承影宠溺的声音。 江映月怒气冲冲的选了一套衣服,本来想去找陆承影理论的,但是想到他昨晚已经答应帮自己推一下祖宅的饭局,就还是缩了回来。 先准备今天回江家的东西。 回去江家,每次都不能空手回去,要是准备的不太好,江家人还会阴阳她。 推开了陈茶的茶室门,准备挑几块90年代的六堡茶茶砖回去。 这个茶叶是陆承影的最爱,他一向爱喝茶,但都爱喝陈茶,所以他的仓库会有很多60年代,80年代,90年代,各种清香型,浓香型,药香型。基本上都是陆承影到处搜集的老年分的茶。 也是因为他爱喝这些茶,所以他身上没有什么轻浮的气息,身上都是沉稳的味道。 就如陈茶一般,浓厚醇正。 江映月摇摇头,自己是来偷茶的,怎么又想到了他..... “太太,你又来这个仓库拿茶啊,陆总上次还说要防小偷。”张妈还是笑,只觉得二人间是打情骂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夫妻两拿点东西有什么好计较。 拿着两块茶砖的江映月抿抿唇,还没离婚,自己就成了小偷了,到底谁才是婚姻里的小偷,陆承影最清楚。 她气鼓鼓的装进了袋子里,就要出去,正好迎面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是准备来茶室泡茶的陆承影,他低声问道:“每次都毛毛躁躁,什么时候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陆承影的电话就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还没有接,但是这时候因为靠的近,江映月也看到了他屏幕上写着的是江薇薇。 冷哼了一声后,江映月就踩了他一脚道:“嫌弃我就早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早点可以迎娶你那个不会毛毛躁躁的白月光。” 她拿着东西就下楼。 一点也没打算回头看已经全脸黑线的陆承影。 看着江映月走远后,陆承影才将一直在响的电话按下了接听键:“有事?” “承影,我这几天腿不舒服,在家无聊,所以做了一些糕点,打算送过去给你尝尝。” 陆承影的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冷淡的说了一句:“就为了这事一直打电话?” 江薇薇心中一窒,陆承影是不是不开心? 低声道:“不是,我还想问问你,那个《爱而不得》的剧本,能不能帮忙约到编剧?” 陆承影嗯了一声后继续:“我会让秦百部去处理,你不用管。到时候好好演戏就行了。” 江薇薇心中大喜,这个爱而不得的剧本特别感人,而且自己现在一直是清纯小白花的形象,想要有所进步,就要往清冷性感妩媚跨越一步,让自己的人设更有可塑性。 所以这个剧本的女主角特别适合自己转型。 但是这个作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自己。 为此她这几天都挺恼火的。 而且这个剧本,太像一个人了,这个人她一向很讨厌。 第12章 我不爱他了 “秦总说会处理是吗?”江薇薇收起了兴奋,声音放柔软道:“如果编剧真的太难做通思想工作,让你和秦总都为难的话,就算了吧,我不想让你们不愉快。” 陆承影:“无妨。” 他冷厉的眸子里,似乎可以穿透手机看穿江薇薇。 “承影,今晚江家有家宴,你会陪映月一起回来吃饭吗?” 江薇薇的话让陆承影更加心中一烦躁。 那女人,拿了自己的陈茶走也没打算邀请自己一起去江家参加家宴。 被她气的头疼,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捏捏捏眼角,疲倦的说道:“再看吧。” 这几天本来被江映月闹着要离婚,他就没有睡好。 为什么没有睡好,因为江映月搬出去,他觉得太冷清了。 每天鬼叫一下,才觉得精神抖擞。 自己都觉得很离谱。 随手跟园丁林叔打了一个电话道:“太太的车保险报销了吗?新订的车子到了吗?” 林叔点头:“您是想给太太惊喜是吗?已经处理了。” 林叔觉得他们陆总对太太真好,太太离家出走那天是因为除了车祸,陆总没有及时给情绪价值,太太就闹了脾气,陆总也没有生气,把喝醉的太太捡回家里。 还吩咐他们要订一台新车。这样好的男人,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别说是新的,就说家里的,让她随便开一下。”陆承影知道,你要是好好跟江映月说是他吩咐的,可能还会有怀疑不肯开。 那个女人就喜欢跟自己唱反调。 “啊,这样.....”林叔不理解,但是也不能不从。 “顺便问她,今晚打算跟谁回家去。” 林叔正想问,就听到了江映月出门喊他的声音:“林叔,给我摘一束花。” 听到江映月的声音,陆承影立马道:“别问了。” 江映月刚出家门,就想着去摘最漂亮的花,今天是她生日,要去医院看看妈妈。 哪怕妈妈已经不会跟她说话了,但是也要感谢妈妈将她带来了这个世界上。 “要红玫瑰,表达我热烈的爱。” 而这句话也正好给陆承影听到了。 “热烈的爱。该死。”烦躁的挂断了电话后,林叔也无奈,只好拿着车钥匙对江映月道:“太太,车库里的车,这款陆总很少开,您以后开这个,写的是您名字。” 江映月抿抿唇,反正最近自己确实没有车不方便,陆承影的自己现在不用,将来就都是江薇薇的。 拿了车钥匙,还摘了玫瑰,自己包了起来,捧着就放在了车子的副驾驶上。 小心翼翼爱惜的样子,正好被站在落地窗前的陆承影看到了。 他拿起手机给江家江涵之打了电话:“今晚跟映月回去吃饭,我有事,会迟点过去。” 江涵之没有想到陆承影会亲自给他打电话,因为就算他是江映月的哥哥,但是陆承影一向冷傲疏离他们,甚至在生意上,陆承影随时可以拿捏江家。 “好的,我让厨房加多几个您爱吃的菜。” “不必,加映月喜欢的。” 他没有再跟江涵之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日历,自己上个月订的生日礼物,今天正好可以拿了。 这个时候,秦百部正好给他电话:“有你的包裹。” 秦百部看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但是上面的收件人却写的是陆承影。 微微蹙眉,看了看今天的日期,幡然醒悟。 “我一会过去取。”陆承影正要挂断电话,就听到秦百部嘀咕着:“你真的买了一个破石头?上个月听他们说有个大冤种用一千万拍了一个双子座流星雨掉落的陨石。” 陆承影:“嗯。” 秦百部长呼一口气:“确实,江映月什么都有了,确实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了,只是你为什么要送流星的陨石,我想不通,你就不怕江映月收到了会砸在你头上。” 陆承影瞬间一脸黑线:“那天揍的不够痛。” “得。”秦百部停止吐槽,只是没有人知道他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冷然, “《爱而不得》的剧本,你买下来了吗?”陆承影回到正题上。 秦百部微微扬唇:“可能搞不定,要不换一个女主?江微微不是这个剧本的款式。” 他说的很委婉,江微微不是江映月。 “对方开价多少?”路程哦不想太啰嗦,只想尽快搞定。 “你看过剧本吗?”秦百部收起了刚刚玩世不恭的神态,然后认真的问道。 “这不是你该管的。”陆承影脸部也泛起了不耐烦的神情。 这个剧本给了江微微,也算是弥补了她一些。 “我建议你看看再决定,我尽快处理。”秦百部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又加了一句:“这个剧本额女主人公也喜欢星星,还让她喜欢了十年的人给她摘星星就嫁给他。” 说完就不等陆承影发声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陆承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想着等下那颗陨石怎么给江映月。 * 江映月拿着花来到了医院,放在了妈妈病房的床头,然后洗干净了手,给自己消消毒才敢摸摸妈妈还有温度的手,笑着道:“妈妈,我来看你了,今天是我生日喔。” 可是妈妈没有回应她,只有冰冷的医疗器械,发出了滴滴的心电图的声音意示着妈妈还活着。 “妈妈,我上次跟你说过,我嫁给了我喜欢了十年的少年,我还把我跟他的故事写在了我的书里。如果你醒来了,就可以看到我这十年是怎样的,我过得很好,心里也很富足,因为我有爱的人,所以我才一步步有勇气走到了今天。”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底,还带着颤抖的哭腔。 这十年,妈妈不在,爸爸不爱,哥哥只爱财,后妈表里不一,还有一个继姐阴阳自己。 她好几次想要自杀,好几次想变成天上的星星就好了。 可是直到陆承影的出现,她告诉自己,所有的苦都可以忍住,只要能站在他身边。 可是站在他身边也好苦。 “妈妈,我决定以后爱自己了。我要放开我爱了十年的人了。” 江映月说完再妈妈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就起身道:“妈妈,我自由那天就来看你。” 刚出医院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江涵之的电话:“还要在外面游荡多久,承影都来家里了,你还没有来。” 陆承影也来家里了? “是啊映月,我让承影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家宴呢。”江微微在旁边喊话江映月。 江映月脸色一滞。 陆承影以前让他陪自己回江家,他都不愿意,不是忙这个就忙那个,现在倒好,江微微刚回国,他倒是屁颠颠的自己去了江家。 果然,被偏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第13章 夫妻吵架 刚进门就看到江微微坐在了轮椅上,手里拿着好几个礼物在讨好江父。 “爸爸,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承影给你买了一些斗湖的花胶,说是年份有二十几年了,养养胃,吃到长命百岁。” 江映月在玄关处停滞了脚步,江薇薇和陆承影并列向江父拜孝的时候,她觉得有些讽刺,毕竟她和陆承影才是夫妻,但是现在这个场面,怎么看着好像是江薇薇嫁出去了,回娘家的场面? 手里拿着的两块茶砖丢在了地上。 因为这个动静,让所有人都从喜乐融融的气氛里缓过来回头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 江映月甚至招呼都没有打就踩着高跟鞋上楼。 江父生气的冷哼了一声:“是不是又去那里了?” 江映月上着楼梯的脚步停下来,回头想要怼江父为什么自己不能去的时候,正好撞进了顾景赫的眼眸里。 他眼眸里写着生气。 他生什么气?自己都还没有生气,还没有离婚,就想换一个? “怎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去见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你有意见?”江映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说话很冲。 只是江父突然顿住没有生气,好像是才想起了什么一样。 “下来吃饭。”他突然柔和下来的语气,让江映月更加看不起他,因为他铁定是才通过自己的话,想起了今天的日子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在江映月蹬蹬下楼的是,却瞥见陆承影走到了玄关的位置,将摔在地上的茶砖捡起来,拎在了手上,黑沉着脸在她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位置等着她。 破天荒的伸手拉住了江映月的手,江映月不开心的想要反抗,只是奈何陆承影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了。 只听他威胁的说着:“我帮了你,所以你现在要配合我。” 江映月脸部抽了抽后调整了情绪笑道:“好。” 随后别扭的跟着他走到了江父的面前,还没等江映月开口,就听到陆承影道:“这是月月挑的茶,岳父可以品品。我还瞒着月月给您挑了一款新车,已经让人送来了,今天是月月生日,感谢岳父带她来到这个世界。” 月月..... 还是自己在阿勒泰滑雪那年出事,陆承影这么喊过她。 生日? 他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莫名的感动的时候,江薇薇笑着表扬陆承影:“那天我正好跟承影说了映月生日马上到了,没想到承影记住了,承影心里还是很关心映月的嘛。映月你可不要总是跟承影闹脾气。听说前几天离家出走?” 陆承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但是江映月没有看到陆承影的脸色,只是她自己也脸色暗了下来,看着江薇薇冷笑道:“没听过什么叫做夫妻情趣吗?我住酒店,他还不是一样来酒店跟我一起住,第二天亲自接我回去?”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明媚。 “难怪,那天承影给我送了早餐还要赶回去,原来是要接妹妹啊。” 江映月只觉得有些扎心,江薇薇这是想告诉自己,那天的早餐就是她不要的,然后让陆承影给了自己。 本来就跟陆承影握着的手,被她捏的更紧了。 可是陆承影好像没有生气,而是用指腹在她手背轻柔的摩擦。 “不好意思,那个早餐不好吃,才送过去给你的。”江映月向来嘴上不饶人,反正她现在是陆家的少奶奶,只要自己不离婚,江父就不敢动她和母亲。 想到这里,她突然心里发凉,那讲江父要是知道自己要离婚,肯定要动母亲了。 眉心微皱,在陆承影签字前,先把母亲送远一点。 “好了,好了......”江父见两人针锋相对,立马来打圆场:“承影和映月坐下吃饭吧。” 然后又声音不大对江映月的说了一句:“重要的人见了,就要开心一点。别总是跟姐姐吵嘴。” 看着是在训诫女儿,实则是在警告江映月。 江映月握着陆承影的手更紧了。 两人的手心都出汗了。 陆承影轻轻的松开了她的手,拿着佣人准备的热毛巾,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给她擦拭了手心手背:“花是送给了重要的人吗?” 江映月和江父都脸色一僵。 还没等江映月解释,江父就道:“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就是映月认识了很久的一个故人。” 陆承影:“哦?男的?”他擦拭江映月的手顿住,抬眸看向江映月。 江映月心虚的别过脸,正好又对上了江父的恳求的眼神,只好道:“是。” 陆承影脸色一放,收起了毛巾放在了一边,将筷子递给了江映月道:“有机会带我也见见,毕竟我们是夫妻,月月你说对不对?” 江映月有些苦笑,甚至心里发抖的想哭。 她多么想带他去见见妈妈,告诉妈妈这是她最爱的男人。 爱了十年的男人,可是陆承影从未在乎她。 她只是陆承影在陆夫人面前的挡箭牌,也是陆承影偷偷爱江薇薇的挡箭牌。 这样全世界都以为陆承影爱的江映月,夫妻恩爱和美。 却不知道陆承影爱的是江薇薇。 “有机会,有机会。”江父尴尬的失声笑着附和。 “吃饭,吃饭。” 一顿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离开的时候,车子也送过来了,是一辆新款的迈巴赫,江父笑的很开心。 而江映月心思完全不在这里,黑着脸准备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陆承影道:“我让司机把你车子开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去。” 江映月想抗拒,因为她打算今天住酒店,但是江父在旁边道:“是啊,不要太任性,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江映月只好嗯了一声,上了陆承影的车子。 可是这个时候,江涵之推着江薇薇的轮椅过来敲门:“微微的司机不在,你们顺带送微微回吧。” 江映月唇形都说了不了。 江薇薇已经开门坐上车,丝毫都没有轮椅上病人的那种行动迟缓,灵活的很。 “映月,你不会介意的吧?” 已经坐在车上的江微微突然啊了一声:“哎呀,我的腿.....” 江映月刚想发作她别装了。 但是陆承影道:“我们送你回去。” “渣男。”江映月嘀咕了一句。 第14章 江映月怀孕了? 送江微微回到她公寓楼下的时候,她没有下车,江映月问了一句:“怎么,要我请你下车,还要给你开门吗?” 江微微瞬间就委屈了一点:“对不起映月,只是我的腿受伤了你知道的。” 江映月打量了一下她的腿,冷笑了一句:“刚刚上车的时候不是挺灵活的吗?” 可是江微微抿着唇,不说话,一副憋屈的样子,还双眼含泪,让人看了心生疼惜,这也是江微微最拿得出手的演技,在大荧幕上面,只要她一哭,所有的粉丝都要心疼她。 “我送你上去。”陆承影下车的时候看了江映月一眼道:“扯平。” 江映月皱眉,扯平什么?一直都只有陆承影各种心灵,身体的出轨! 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受害者。 只是就在陆承影扶着江微微下车的时候,早就埋伏在附近的狗仔一瞬间就拍下了他们,还抓角度拍了亲密动作。 江映月正好看到了。 自己要是不下车帮忙,等下那些狗仔该说江微微和陆承影是一对郎才女貌了。 啪的打开了车门,然后推开了陆承影道:“人夫要有一点分寸感。” 然后救自己扶着江微微,而江微微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江映月还不忘提醒陆承影道:“你把我扶着她上楼的动作拍几个照片。” 陆承影嗯哼了一声,立马反应过来,就顺手给江映月拍了一张照,只是顺手还拍了一张只有江映月气势汹汹“鬼叫”的照片。 “映月,你力气小,扶我行吗?” 江微微生怕那些狗仔队没有拍到她跟陆承影的照片,试图再让陆承影扶她。 可是陆承影准备伸手去扶的时候,江映月硬是将她架着走了。 “啊——” 江微微用力推开了江映月,自己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承影,我的肚子......” 吓得刚刚还盛气的江映月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映月,你不想扶我你也别推我好吗?我的肚子......” “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江映月害怕了,怕陆承影误会,毕竟陆承影和陆家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江微微现在怀孕了额,陆承影一直都把她保护的很好。 被自己扶了就睡觉了。 陆承影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报复。 “承影,我的肚子,好疼,好像要流血了......” “江微微,不是我推的。”江映月紧张的只会解释了。 “够了,我送她去医院。” 陆承影一个箭步上前,将江微微抱起来,直接越过了江映月抱着江微微就上了车后对江映月道:“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回家。” 江映月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江微微说肚子疼,她的孩子..... 难怪陆承影这么紧张。 自己在干什么,刚刚还有种错觉,陆承影对自己是不错的。 可是现在看来,陆承影还是更在乎江微微,不然怎么会因为她喊肚子疼就急的丢下她。 对,她被丢下了。 就跟小时候一样,在雪山里,父亲丢下了她,选择了江微微。 结婚了,陆承影也选择了江微微。 失落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正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却忘了接,在寒风里,什么都忘了。雪崩被埋在一个小洞的时候,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她现在也感觉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大概是昨晚发烧的后遗症,她感觉全身无力,下一瞬就直接扶着墙坐在了台阶上,将脸埋进了臂弯,想哭,却发现连哭都在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一声:“阿月。” 能叫她阿月的人不多,一般是认识的时间比较长的,比如陆承影那些发小,看着她长大的都叫她阿月。 她抬眸看向声音的方向,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道身影,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呢大衣,再网上看,他那副金丝边框眼镜,斯文儒雅的形象,让江映月立马大脑里就反应了过来。 “百部哥。” 从小,陆承影那些发小,都命令他叫自己哥哥,唯独陆承影没有命令,所以她不会叫陆承影哥哥,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在雪山叫了一次大哥哥以后,陆承影就命令说以后听到自己叫他哥哥就要打她。 所以他厌恶哥哥这个称谓。就如同厌恶自己一样。 但是对其他人都是乖乖的叫哥哥。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江映月点点头,她现在确实浑身肌肉酸痛,头更痛。 心就像窒息了一样没有办法呼吸。 秦百部是因为在守着江映月的陨石,正好陆承影的司机来搬,接着就听到了陆承影给司机的电话,说江映月在盐海公寓这边等司机。 立马就自己开车过来了,看到在寒风里蹲着哭泣的江映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有什么身份站在江映月的身边。 江映月的《爱而不得》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她对陆承影的爱恋。 “不舒服就跟我说。” 在车上的江映月一直不吭声,靠在玻璃窗上静静地不书画,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 “一定要陆承影才可以活下去吗?”秦百部对自己突然问的这个问题都觉得奇怪。 没有期待江映月会回答。 但是江映月却缓缓的说道:“抽离的时候比较痛苦,但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秦百部神色微微一直:“真的要离婚?” “孩子都有了,能不离婚吗?”江映月的话让秦百部直接傻眼。 江映月怀孕了? 正准备跟陆承影说的时候,江映月说了一句:“保密好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秦百部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月,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可以跟我说。” “有啊,让江微微不准演我的女主角。”她笑着看向秦百部,江微微是他公司的艺人,自己的剧本也是他旗下公司的。 能求他的事情只有这一个。 “陆承影出了三倍的价格,你也不要?”秦百部也不打算瞒着她。 “不要。” 陆承影果然是为了爱可以豪掷千金的人,三千万买自己的剧本,冷哼了一声。 “要不让他给我一个亿?我或许可以考虑。” 江映月说的是气话,秦百部可以理解到她的情绪。 “这个剧本我也很看好,你不想江微微演出,那你自己演?” 可是江映月笑的更灿烂了:“百部哥,现实我已经爱而不得了,难道影视剧里,我还要再演一次爱而不得吗?” 她的眼泪,就像珍珠一样一滴滴的从眼眶夺眶而出,她苍白的小脸,写满了痛苦。 秦百部伸手想要给她擦眼泪的动作还是停住了。 第15章 有没有怀孕 秦百部没有想到江映月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车子也正好到了医院门口,秦百部打开车门,伸手要扶她的时候,还是缩回去了。 江映月也没打算他扶自己,只是刚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感冒病毒共计的原因,整个腿毫无支撑的力量,往一侧倒去的时候,秦百部拉住了她,不放心的将她靠在了自己的身前。 “我扶你。” 身痛心痛的江映月没有抗拒,只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等下让护士给我一个轮椅就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扶着走进了医院,只是没有想到的时候,在急诊科,正好遇到了推着江薇薇的陆承影。 而此刻的江映月正虚弱的靠在了秦百部的身上。 四人目光对视,陆承影黑沉冰冷的眼眸,遇到的是江映月毫无留恋的眼色。 “你怎么了?”陆承影,上前就要去接过江映月,可是江映月靠在秦百部的身上,迫使两人都退了一步:“跟陆总没有关系。” 陆承影冷眸扫向了秦百部,秦百部跟他向来是秦百部属于慵懒邪魅的纨绔模样,所以他也摊摊手,顺着江映月的意思道:“正好路过遇到,英雄救美。” “江映月,别胡闹,过来。”陆承影已经吉利克制自己的怒意了。 可是江映月都是冷冷的表情,也不理他。 “映月,你是不是生气承影送我来医院,抛下你一个,对不起,都是我让你们产生了误会。”江薇薇见现在他们两个都僵持着,也不管自己了,立马示弱的说着。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她不该推你。”陆承影的话让江映月那颗本来就已经冰冻的心,好像直接破裂成一滩水。 “别挡路我去看医生的路。”江映月真的对陆承影失望了,他现在可以毫不顾忌,甚至一点演戏成分都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妻子错了。 一点信任感都没有。 她明明解释了,她没有推江薇薇。 “映月,你哪里不舒服?”江薇薇还是那种假装心善的白莲花,只是江映月瞪了她一眼。 “管好你自己。” 然后就对秦百部道:“走吧,百部哥。” 秦百部像是看足了好戏一样,挑着唇角对陆承影道:“我帮你送江薇薇。” 然后不舍的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映月推到了陆承影的怀里:“兄弟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他的话很严肃,严肃到陆承影知道他什么意思。 皱着眉抱紧了江映月的肩头,她整个人火热热软绵绵的,但还是在挣扎不要陆承影抱。 “你今天不舒服还能去见重要的人。” 江映月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只觉得被狗男人握紧的肩膀有点疼。 秦百部笑得很无奈准备去推江薇薇。 江薇薇这个时候也不敢拒绝,因为秦百部是她的老板,加上秦百部从小就对江映月更好一些。 只好道:“谢谢秦总,确实我总是麻烦承影不太好意思。” 秦百部嗯了一声看向江映月咬牙切齿的在陆承影怀里打闹的样子,就好像很放松,不像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整个人都是拘谨的。 “你应该很清楚,你是明星,总是靠近有夫之妇也不太好,特别还是你妹妹的丈夫。”秦百部终究还是为了江映月去警告江薇薇了。 “刚刚有狗仔拍到了你和陆承影的画面,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你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 江薇薇被他这冷声的威胁吓得整个人僵住了,也不敢再闹腾。 秦百部肯定是知道了自己雇佣了狗仔拍这些..... “秦总,我知道了。那个剧本的事情......” 江薇薇提到剧本的时候江映月这边的打闹也停了下来。 陆承影握着她的手腕,抬眸看向秦百部道:“赶紧解决,那个作者不是你们旗下的吗?这都搞不定?” 他的声音刚落下,就被卯足了力气的江映月狠狠的踩了一脚。 “《爱而不得》的女主跟她一点都不像,你是瞎了吗?” 说完就趁陆承影愣神的时候,自己走到了医生那里。 陆承影来不及跟江薇薇说什么,就追上去扶住了有点摇摇晃晃的江映月:“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这么任性。” 江映月委屈的看着他道:“是,我在你心里,刁蛮任性,一无是处。” 两人一吵一闹的就去看了医生。 在不远处的江薇薇,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住了。 “你看看承影跟你相处的时候,只是想弥补你,跟阿月相处的时候,他完全就是捧着她怕她受伤,放在手心里怕化的那种。江薇薇,如果我是你,就不要横在他们中间。不如好好钻研自己。” 秦百部看穿了江薇薇的心思,所以直接点她。 可是江薇薇不愧是演戏的,抬起已经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了秦百部:“那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当年我本来可以先被救出去,但是我却去救了陆承影,可是陆承影却更在乎江映月,去救江映月的时候,抛下了我,导致我当时被雪覆盖,冻伤了身子,摘了子宫,永远都不能生孩子。秦总,明明我们才是一对,可是陆家人为了要后继有人,所以让承影娶了江映月,这对我就公平了吗?” 秦百部皱眉没有接话。 江微微自嘲的说道:“也是,你从小就向着映月,我自作多情了。” 江微微不管说什么,秦百部都没有接话,在他看来,江微微的心机,只有陆承影会因为愧疚而忍着。 只是突然想到刚刚江映月让他帮忙保守秘密的事情。 不由的皱眉了一下,然后对江微微道:“我让司机送你。” 说完就往江映月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江映月坐在医生的面前,医生问她有没有量体温。 她摇头:“刚来,还没来得及测量。” 护士温和的再她额头的位置测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比较高烧,39度,感冒几天了?” 江映月抿着唇道:“两天了,有些反复。” “那要吃点退烧药,还要吃一些消炎药,身体有炎症。多少岁了,有没有怀孕。” 江映月正要回答的时候。 秦百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道:“吃点退烧药就可以了,她身体不适合吃消炎药。” 第16章 亲密的方式 江映月不解的看着秦百部,问道:“为什么?我身体怎么了?” 秦百部自己也窘迫,按照他的性格,从来都没有这么冲动和激动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冷哼了一声道:“总之不能开。” 陆承影黑着脸问秦百部道:“你们两个有秘密?” “没有。”秦百部回答的很干脆,最后索性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就转身离开,却被陆承影抓住了:“说清楚。” “说不清楚。”秦百部歪歪头:“你就当我就看不得你们感情好。” 陆承影:“无聊。” 然后对医生道:“她胃不好,确实不能吃消炎药。” 江映月心中的某个柔软又被触动了额,陆承影还记得她胃不好? 只是他记得却把养胃的二十年的斗湖买给了江微微,都不给自己。 看完医生后,陆承影说跟秦百部谈谈,然后让江映月在这里等待拿药不要走开。 江映月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了,所以就没有乱走。 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电子屏幕显示自己的名字等待拿药。 “胃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微微也来了凑热闹,故作惊讶的看着江映月:“映月,你胃不好的话,怎么不跟我说,我把承影买的那些斗湖给你养胃。你说是吧爸爸。” 是江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了医院,脸色黑乎乎的,看到江映月就冷嘲的说道:“在陆家养尊处优还会有胃病,整天就耍少奶奶脾气,不是离家出走就挑食。” “在陆家养尊处优?耍少奶奶脾气?”江映月扯了扯嘴角,“我当陆家的少奶奶不是因为你需要商业联姻,逼着我结婚的吗?何况,陆家真的只养了我这个江家人吗?” “啪——” 江父忍无可忍的给了江映月一巴掌,怒气冲冲的说道:“今天你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我会多生气,别以为你是陆家的少奶奶,就可以整天欺负微微,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不给微微《爱而不得》的剧本?” 江映月捂着被打疼的脸,这才明白江父这么生气的原因是来跟自己兴师问罪的,而且,江微微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自己在从中作梗。 按道理,按她的智商是想不到的,应该是她故意找了借口让江父来打字机。 “爸爸,您别生气,这件事怎么可能是映月,她不过是一个家庭主妇,什么都不会,只是那个作者的编辑好像是映月的朋友而已。映月如果可以帮忙就更好了。” 她越是劝说,江父越觉得就是江微微从中作梗。 “你看看微微,从小到大就比你懂事,你呢?什么都要抢,抢走了微微爱的人也就罢了,现在连她的事业也要抢吗?” 江映月瞥了江微微一眼道:“你永远也得不到。” 然后从轮椅上起身,扶着墙,慢慢的走出去。 “我怕告诉你,微微要是得不到这个剧本,你在乎的人,就会死在你面前。” 江映月整个人发怵的走不动路,不远处的陆承影和秦百部还在那里争论什么。 然后她张嘴想要陆承影来救她。 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完全没有办法呼吸,一想到爸爸想要惩罚女儿就是弄死妈妈。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还有这样不可抗拒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 “陆承影......” 虚弱的喊了一声,陆承影似乎是感觉到了江映月,停下了跟秦百部的争论,猛的回头,就看到了江映月一手扶着墙,一手朝他挥了挥的瞬间,好像喊了他一声后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他冲过来,及时的将她捞进了怀里。 “月月。” 陆承影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看到了江映月的绝望,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觉得自己要失去她的感觉。 “承影,刚刚我让妹妹在这里坐着等你,她却要任性的说什么要去住酒店。” 江微微上前一直抱歉的说着。 “是啊,这孩子真的,陆家对她这么好,还这么任性。” 江父大概是害怕陆承影怪罪,所以跟着附和。 可是却收到了陆承影的一记冷眼:“你们最好祈求她没事。”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进了急诊室,医生说是气急攻心,一会就会醒来。 可是整整一个晚上,江映月都没有醒来,还好几次需要医生用心电图刺激抢救才勉强有了心跳。 “到底是什么原因不醒来?”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的手,一遍遍的按照医生说的,给她揉捏刺激。 “我们今天会中西医会诊,按照中医的说法,是因为心中太压抑了,有一瞬间绷不住了,她自己不愿意醒来,首先要疏肝郁结,再就是多跟她说话。” 陆承影点头,结果了医生手上黑乎乎的中药。 拿了勺子,一点点的给江映月喂药。 可是刚到嘴边,药就缓缓滑落了下来。 一点都喂不进去。 “江映月,不听话的话,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就别想拿到我的钱。”陆承影一想到她要跟他离婚,是不是她想要的就是离婚? 果然,心电图的起伏更大了。 “你果然很想跟我离婚。” 陆承影只觉得可悲,但是也无奈,继续喂了一次,还是没有办法喂进去。 “你从未爱过我,你爱的人,比我重要是吗?” 心电图滴滴滴的响起。 “只要你醒来,我会放手。”陆承影似乎被这个心电图的回答,刺激了一下。 “乖乖喝药。”陆承影轻轻捏开她的嘴巴,想要灌进去,但是发现,药还是不听话的流出来了。 “可能需要陆总您亲自喂一下,之前有个病人也这样,怎么都喂不进去,后来他丈夫就用比较亲密的方式喂了一下。”刚进来换药水的护士,正好看到了药流出来,所以好心的给了陆承影建议。 陆承影嗯了一声,在护士离开后对江映月道:“我答应你离婚,但是你要好好活着。” 说着就自己抿了一口药,起身对着江映月粉嫩柔软的位置,俯身而下,缓缓流淌..... 第17章 娶谁都一样 江映月醒了。 准确的说,是陆承影给她喂药的时候,她就醒了,陆承影给她喂药的时候,她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良心当狗肺。早知道不管你,死了算了。”陆承影起身,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脸红了。 江映月眉角狠狠地跳了跳,自己要不是今天被他和江微微还有父亲气的,也不至于晕倒。 特别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能在医院躺着过完也算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笔。 捏捏额头想要起身的时候,护士过来给她拆了心电图,然后掩着嘴笑道:“江小姐,刚刚不好意思,你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只是您有个朋友叫秦百部的,让我们帮忙配合演出,说你冰的很重,想看看您丈夫是不是真的在乎你。现在考验的如何?我们感觉他很紧张你,刚刚你一直不醒来的时候,他紧张的一会握着你的手揉捏。药喂不进去的时候,还亲自给你喂药。” 江映月轰的一下脸就红了。 手心还残留着陆承影淡淡的木质香味道。 此刻的陆承影走出病房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秦百部,立马就想到了刚刚一切都是他的恶作剧。 “玩够了?荒唐。”陆承影很生气,本来刚刚是秦百部送江映月来医院已经很生气了。 “我只是让你看清你自己的心。” “我比谁都清楚。不要再有下次,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陆承影是什么人,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被人这么耍着玩,要不是他的兄弟,秦百部现在可能不在这里了。 说话间要离开,丢了一个钥匙给秦百部道:“钥匙给她。” 可是秦百部却觉得不对劲,陆承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愧疚江微微不能再生孩子才会对江映月疏离? 可是想想还是不对,这不是陆承影的作风。 “那你为什么不娶江薇薇,娶江映月岂不是让她一个人痛苦。” “娶谁都一样。” 陆承影落寞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秦百部叹息后,只好轻轻扣响了江映月的门,这时候的江映月已经醒来了准,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就听到了陆承影那句娶谁都一样。 手指触碰把手的位置都酥麻的无法动弹,他心里,不管是谁都可以是吗? 那当初自己费尽心思去成为配得上他的人,也都是徒劳罢了。 在门扣响的时候,她转身假装在收拾东西。 以为进来的人是陆承影,所以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用你假好心,我会自己整理,别再来.....” “他回去了。”秦百部上前,将钥匙递给了江映月。 江映月低头看到了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凉的很。 他最后也成了那个会跑下自己离开的人。 “谢谢。” 她接过钥匙,也没有跟秦百部多说什么。 然后就自己离开了病房。 秦百部摇头:“这两人的问题,看来不是自己看来的那么简单。” ...... 江映月来到地下车库后,直接坐了副驾驶,也没有去看后尾箱。 所以导致她没有看到陆承影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直接扬长去找闺蜜阮景盛。 因为跟阮景盛很熟,所以有她家里的密码,直接按了密码就进门,一边脱鞋子,一边吐槽。 “今天我生日,算是最倒霉的一次了,陆承影没有给我送礼物,还联合其他人把我气的在医院都晕过去了。” 早就接到消息的闺蜜阮景盛给她递了一杯水道:“消消气,我给你过生日。” 阮景盛抱着她,来到了衣帽间:“先选一套性感的睡衣跟我一起穿。” 阮景盛这个人是高挑的大美女,拥有魔鬼的身材,而且穿衣服的风格都很狂野奔放,所以她的每套衣服都能让人感觉垂涎欲出。 “这套红色的最称你,你比我白,红色又可以显白,就这套。” 阮景盛给她挑了一套红色连衣短裙,领子跟那天张妈挑选的一样都是深v领。 “别搞。” 她想起了那天陆承影的失控,还有他失控后还嫌弃自己的眼神,心里还是很难受,总是憋着那口气。 “为什么?你要是在家,每天都穿的这么性感,明艳动人,我不信陆承影他会不动情,除非他不行。”阮景盛就差指天喊出陆承影不行的事实了。 江映月挑挑眉:“还真是不行。” 那天都情不自禁了,他还是可以不碰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忍耐力很好,还是真的要为江薇薇守身如玉。 “你们上次不是准备上离婚访谈吗?听说热度还在。还有就是今天江薇薇生病,陆承影抱着她去医院的画面,被狗仔拍下来了,都在热搜上了。你要是现在发一个陆承影不行的微博,估计更加炸裂。” 阮景盛不给江映月思考的时间,直接推她去换了这条裙子,在她换裙子出来的时候,直接拍了一个美腿若隐若现的照片,随后又拿过江映月的手机道:“说陆承影不行的时候,配图这个。” 本来江映月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但是一想到今天陆承影说的娶谁都行。 一瞬间觉得想要报复一下他。 “发吧,反正江薇薇不是到处找水军宣传你又胖又丑吗?正好堵一下水军的嘴巴。” 阮景盛一直在怂恿江映月。 江映月微微蹙眉,确实,网上的人都说陆承影的妻子见不得人,所以从来都没有见到陆承影带她出现过。 一定是又矮又胖又丑,抢了江薇薇少奶奶的位置。 更没有人知道月影江畔这个顶级作家是江映月。 “点击这里发送。” 鬼使神差的,江映月写下了:陆承影,他不行。 然后就被阮景盛唆使着按下了发送按钮。 阮景盛还抢过了江映月的手机按下了关机按钮:“这个时候微博肯定会轰炸了,你今晚别开机,也不要给陆承影找到你。我们自己快了玩耍。” 江映月接过她手中的红酒高脚杯,两人相视一笑,就喝了个天昏地暗。 她只觉得心里太堵,太堵了。 陆承影说的那就:“娶谁都一样。”只要想起来,顺安就眼泪夺眶而出。 “哭什么?” “他说,娶谁都一样.....是不是说不管娶谁,他都心里只有江薇薇?” “那是他有眼不识泰山,放着明珠不要专门去挑破烂。” 江映月抱着阮景盛,狠狠的哭了一场。 “盛盛,我真的要放弃他了。”这么多年,江映月,是第一次将放弃陆承影说出了口。 第18章 你试试我行不行 翌日,江映月还趴在沙发上,醉酒了一晚上,只觉得头疼。 但是门铃不停的响起。 她喊了一声:“阮景盛,你去开门。” 可是阮景盛没有回答她。 她这才撑起了身子,张望着阮景盛去哪里了,朦胧间才看到抱着马桶呼呼大睡的阮景盛。 不由的笑了,她估计昨晚喝太多,在马桶吐了半天就睡了。 晃了晃脑袋,自己好像也喝多了,捂着发疼的头走到玄关门口,江映月按了一下通话视频问了一句谁。 可是门口没有回答,但是门铃停了。 她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才看到镜头前,脸色很沉的陆承影。 “你怎么来了?”江映月还是会下意识的就打开了门,可是开门的时候又后悔自己怎么打开了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能去哪?”每次离家出走,不是住酒店就是在阮景盛这里,何况昨天她的那条微博,明显穿衣服的风格和房间的背景就在阮景盛的家里。 “一身酒味。”说着就给江映月一个纸袋子道:“什么时候你和阮景盛的品位一样了,没有别的能穿的衣服吗?” 现在的江映月,刚醉酒醒来,慵懒散落的长发,撩过了她白皙的粉肩,美的过分浓烈。 陆承影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胸口位置,一眼望去,曲线分明。 皱了皱眉,转身道:“赶紧换了去跟妈吃饭。” 江映月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不行的男人,从玄关的全身镜可以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诱人的颜色。 可是陆承影还会死可以这么坐怀不乱。 不是不行是什么? “我不喜欢你买的,我可以穿景盛的衣服。” 陆承影冷哼了一声,扫视了一下马桶方向的阮景盛:“妈不会喜欢这种品位。我会让助理来照顾阮景盛,别让妈久等了,今天正好可星从学校回来,妈不想等太久。” 江映月额角狠狠的跳了跳。 要不是他昨天帮自己推了一天,自己也不必现在听他的指挥。 只好换上了衣服。 他挑的衣服几乎都是绝品,白色的马面裙配白色的纱衫,古典中带着一丝女性的韵味。 一看就是出自独家设计。 他送过自己几次独家设计,都很好看,她试着去找了这个设计师的作品,都没有找到。 后面想想可能是自己的财力不够,所以见不到这么高级的设计师。 换好衣服要拉上后面的拉链的时候发现不太好拉上。 但是阮景盛现在还是醉酒睡觉,唯一能帮自己的只有陆承影。 皱紧眉头,自己要怎么叫他进来衣帽间这里。 看了一眼手机,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自己去拉拉链,可是因为车祸受伤的手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她的手用不上力气,拉不动。 这个时候陆承影给她打电话,她慌乱之下要去接听,正好撞到了桌角的位置,手机碰到了接听按钮的瞬间,手机也滑落了下来。 她啊了一声—— 然后呢喃了一声,好疼...... 陆承影就精准的出现在了江映月的门口。 箭步上来,将她扶起来,那一瞬间,江映月的心再次柔软了一下。 可是,一想到陆承影说的,娶谁都一样的话,她又冷冰冰的退了了陆承影。 “不需要你,我自己可以。” 她用没有受伤的手撑起自己,但是正好裙角被自己踩住,一个滑落,还是稳稳当当的被陆承影接住了。 “干什么都干不好。” 陆承影索性将她扶起来,而她的裙子也有点半露,将腰间和臀部链接的位置露出了一些,若隐若现的,可是陆承影毫无感觉,黑着脸,直接就给她拉上了拉链。 江映月呼了一声。 陆承影是真的不多看几眼,守身如玉的很啊! 陆承影见她站好了,将她扭正了身子,看向了镜子的方向。 衣服是穿戴工整了,还有个乱七八糟的头发,江映月抬手就要自己扎头发的时候,陆承影从背后伸手,轻轻松松的就帮她撩起了长长的黑发。 动作利落的给她盘了一个侧编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好了一个发簪,别在了她的发髻上。 江映月从镜子那里看着自己身后的陆承影,如果没有江薇薇,他们是不是可以像平常的夫妻一样,变得..... 她在奢求什么啊,就算陆承影帅气多金,就算他对自己好像看着细致入微,可是他终究心不在自己这里。 镜子里,两个人都目视前方,虽然是看着镜子,但是眼神都是彼此看着对方。 两个人的心里都是若有所思。 沉默了许久,陆承影将结婚戒指再一次戴在了江映月的手里。 上一次还是自己给自己带上了结婚戒指,婚礼的现场,陆承影临时被国外的江薇薇叫走了,原因是江薇薇受伤了,他不得不去,反正就留她一个人在婚礼现场,受尽了所有人的冷眼,可是那时候的江映月觉得,只要嫁给了陆承影,自己可以一点点的温暖他冰冷的心。 所以,她在众人嬉笑声中自己给自己带上了戒指。 这一次,陆承影给自己带上了戒指,她心都是发抖的,微微启唇想说什么的时候..... “你不带戒指,妈会怀疑我们。” 他的一声低沉的话,打破了江映月所有的幻想,他给她带戒指只是因为,怕陆夫人发现斥责他罢了...... 江映月抿唇不说话,良久才勾勾唇角道:“放心,只要你签字离婚,我保证跟你好好的在陆夫人面前演戏,你到时候怎么跟江薇薇在一起都行,但是就是别管我,我们各过各的。但是一定会配合你在陆夫人的面前演戏。” “胡说八道。”陆承影皱眉,沉下了眼睑然后拉着江映月就上了车。 司机看她们上来了,很醒目的就启动了车子并且汇报道:“已经带阮小姐去医院了,因为喝太多,她肠胃不太舒服,房子也已经派家政公司的人去打扫了。” 陆承影嗯了一声。 而江映月为了缓解尴尬,拿出了手机准备看手机,才发现自己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陆承影打的。 然后还有几个是陆夫人打来的。 再看看微博的私信已经显示99?了。 而自己昨晚发的那条微博早就已经被下架了,不用想肯定是陆承影做的。 “江映月,我行不行,你很想知道?” 陆承影说话的瞬间,还把跟司机之间的隔板升起来了,身子更是靠近了江映月。 第19章 陆承影温暖坚硬 江映月已经被他逼到了车门上,紧咬着唇不敢动弹,双手被陆承影高高举起禁锢在玻璃上方,他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伸进了江映月的后背,吓得江映月禁闭双眼喊了一声:“不要。” 可是陆承影就没打算放过她,温热的气息凑近她耳尖的位置,轻轻的咬了一口道:“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江映月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但是陆承影温热的手掌已经攀附在了江映月后背扣子的位置,啪嗒一声,扣子就弹开了。 江映月害怕了,今天的陆承影怎么了,难道是要对自己动真格了吗? “陆承影,我们就要离婚了,你别伤害我,好吗?” 她瑟缩在那个角落的位置,战战兢兢的看着陆承影。 却得到的是陆承影无声的回答,他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 一个炙热的吻贴在她的唇上,丝毫不管她的意愿,长驱直入,翻搅着她反抗的舌头。 就在陆承影的手从手背转到前面的时候,江映月害怕的身子都在发抖,虽然嘴被含住了,但是还是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只是听起来就好像在欢愉的呻吟..... 陆承影更加兴奋的将她抱起来,她被迫跨坐在陆承影的腿上的时候瞬间就能感觉道温热坚硬的东西好像对准了她..... 吓得她惊呼的时候,咬了陆承影一口。 可是陆承影就是不打算放过她,哪怕他们的吻弥漫这血腥味。 江映月不知道怎么挣扎,因为越是挣扎,那里就越是硌人。 直到陆承影放过她,轻声威胁道:“你再乱动,我不敢保证现在就让你就地正法。” 江映月立马就发怵,耳朵更是红了,原来陆承影是想要用行动告诉她,他很行。 但是却没有真的想要她的意思。 他终究是嫌弃她的...... 陆承影将她放下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永远都要保持他温文儒雅的形象。 江映月委屈,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的整理好了衣服,车子也正好到了陆家祖宅。 而陆承影冷着脸,自己先下了车。 只剩下江映月坐在车里,缓了好久自己的情绪,司机给她开门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陆承影最疼爱的妹妹陆可星,在省外读大学回来,,高兴的扑进了陆承影的怀里。 “哥哥,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陆可星抱怨的嘟着嘴撒娇的说着。 “公司有事。” 陆承影温柔的揉揉陆可星的头。 “我的礼物呢?都放寒假了,还不给我礼物吗?” 陆可星伸手撒娇要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会让人送到你屋里。” “哥哥果然是最爱我的。” 陆可星挽着陆承影的手臂,高高兴兴的进屋。 而江映月刚下车,就觉得好冷。 因为陆家祖宅在半山腰上盖了一个庄园,所以冬天在这里过年都会特别的冷,嫁给陆承影的这两年,包括今年是第三年在这里过年了。 她穿的上衣是纱的特别的冷。 正抱紧自己的时候,司机走来递给她一件长长的厚披风道:“陆总给您准备了这个披风配套的,您进去里屋有暖气就不冷了。” 江映月点头,就有女佣人过来给她披上了披肩,在这个祖宅,除了繁密的树木,就是各种类型的佣人特别的多。 树木是清冷的,但是那些人都是暖心的。 “少奶奶今年这套衣服也是陆总特意准备的吗?每年小姐放假回来,你们回来祖宅这里,你的衣服最好看,前几天大家还在猜少奶奶会穿什么衣服来,一定又是那个名家大师的作品吧。” 江映月微微一笑。 这套衣服确实她自己也很喜欢。 “少奶奶穿这个,每走一步路都有点步步生莲的感觉,不沾染凡尘的清冷在你身上真的是具象化了。” “少奶奶和陆总真的是绝配。” 佣人们就好像是陆夫人早就派来夸江映月的一样,因为每年陆承影都会被陆可星拉着先进去,而她落后了一步,就会有佣人们簇拥着过来,指引她怎么前行。 山里的风有点冷,佣人还给她塞了一个暖手宝道:“陆夫人说了,少奶奶怕冷,手要暖暖的,还有,小肚子和腰上也要贴一个暖宝宝。” 不等江映月反应,她们已经给江映月贴上了暖宝宝。 “谢谢。” 本来进了里屋就不冷了,但是陆夫人还是怕这一段路,江映月受凉。 照顾的无微不至。 刚进屋就看到了陆承影被陆可星抓着:“哥哥,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你才来。帮我买了糖炒栗子吗?家里师傅炒的都没有外面的好吃。” 陆承影宠溺的道:“买了。” 刚说着,司机就将一大袋子的糖炒栗子装进了一个盘子道:“可星小姐,我让厨房热一下,外面冷,都吹冷了。” 江映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陆承影什么都好,他能记住每个人的喜好,就是记不住自己的。 昨天自己生日他都没有记住。 站在门口,前面温暖,背后发冷。 “阿月,怎么站门口,快进来。” 刚从后面房间出来的陆夫人,身上穿着精致的旗袍,还搭配了一件披肩,手上帝王绿的手镯和帝王绿的戒指,还有脖子上帝王绿的珠链,还有她吹弹可破的皮肤,都写满了她的尊贵。 她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江映月:“快坐下,外面冷,冻坏了身子可不好。” 可是就在江映月动腿的时候 陆可星扁扁嘴,看向她的方向:“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妈妈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小心婆媳关系。” 江映月知道陆可星在阴阳她,所以也没有说什么,扯扯嘴角就坐下来。 佣人也是很醒目的就帮她把长袍取下来,将她身上的衣服展露出来的那一瞬间,陆夫人眼前一亮:“阿月这套衣服的设计,我可太喜欢了,又是独家设计不能告诉我们的吧。” 江映月点点头:“我也不知道,都是承影安排的。” 她一副娇羞的模样,就让陆夫人安心他们两个的感情,笑着对陆承影道:“阿影,你就是偏心,连妈妈也不告诉,这衣服,该不会是你亲自设计的吧?” 此话一出,江映月猛的抬眸看向了陆承影,他之前是自学过设计,自己也在他的书桌上看过设计书,难道..... 可是就在江映月感动的时候,陆承影随口道:“不是,就认识的一个朋友,不太出名,一年也只能做一两件衣服,所以就没有推广他。想着月月她一年也就回来祖宅一两次,正好是妈妈喜欢的风格,她平时穿的风格,可能妈妈不太喜欢。” 江映月低头,陆承影这是在暗示自己昨晚穿的红色吊带短裙,无力的陪着笑。 第20章 陆承影维护江映月 “平时?平时的衣服我让张妈准备的风格,妈挺喜欢的。”陆夫人故意调侃,就是想让他们两个感情增进一点。 但是江映月瞬间就脸红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睡衣是陆夫人准备给她去勾引陆承影的,只是陆承影不受勾引啊。 “妈准备的那些,确实不错,我和月月都挺喜欢。” 陆承影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那天他还嫌弃自己,还有昨天的衣服,他早上还说品位差,怎么在陆夫人面前就变成了...... “是嘛?阿月喜欢就好。” 江映月红着脸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一旁的陆可星却讥讽的插话道:“跟昨晚一个风格的衣服,哥哥肯定就不喜欢了,太放荡了。” 还不屑的吃着板栗睨了江映月一眼。 全场瞬间就沉默了,因为陆夫人给江映月准备的衣服,几乎就是能露的都露出来了。 见没人说话,陆可星又问了一句:“难道哥哥喜欢?” 陆承影轻声咳嗽了一声:“昨晚是我给她拍的。夫妻情趣,可星还小,长大就知道了。” 这一句话的含金量,瞬间就提升了,江映月在陆夫人的笑声中,红着脸想往地洞钻进去。 “哥哥,你怎么护着她,她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你不行,你都不生气的吗?” 陆可星的话,让陆承影的脸色刹那间就黑沉了下来。 但是陆可星没有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反而觉得说中了哥哥不开心的点,继续说道:“哥哥,江映月就是没有薇薇姐那么懂事。” 啪—— 陆承影手中喝汤的勺子,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瞬间就裂开了一个痕迹。 众人哑口,以为陆承影真的对江映月这件事生气了。 陆可星也是一脸骄傲的看着江映月,好像就再在说,看我哥哥怎么收拾你。 可是陆承影却反其道而行之,抬眸冷眼看向了陆可星:“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月月是你嫂子,你直呼其名,这是陆家祖训教出来的吗?” 这是陆承影在陆可星成长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么骂她。 毕竟她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加上是父母老来得女,比陆承影小了十岁,跟江映月差不多大。 所以陆承影还有陆家的人,都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那种。 “哥哥,你为了她,你骂我?”陆可星不服气的站起来。 可是陆承影一个冷眼扫过去,威慑力不言而喻的让陆可星立马就吓哭了:“妈妈。哥哥欺负我,他凶我。” 可是陆夫人也为难,一方面是自己的儿子维护儿媳妇,一方面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好了,阿影,星星只是开个玩笑,她个映月相差不了几岁,确实是会比较无拘无束。星星啊,以后要叫阿月嫂子。” “她生不出孩子,生不出陆家的孩子,还说哥哥不行,我还不是为了给哥哥撑腰。她什么时候生出了孩子,我再叫她嫂子,不然什么时候离婚都不知道。” 腾—— 凳子好像被什么用力推开了,然后就看到了陆承影拉着江映月起来。 脸色比刚刚还黑了。 “要不要孩子,是我决定的,跟你嫂子没有关系。” 陆承影拉着江映月就要离开饭局。 陆夫人着急的阻拦道:“阿影,让阿月好好吃饭,她身子不好,这下山后都半夜了,没东西吃了。” 从这半山腰下去确实很晚了。 “阿月,你快劝劝阿影,这孩子,每次只要是你的事情,他就比谁都急,平时就是一副运筹帷幄,老道的样子,也就阿月你能让影有了七情六欲,让你们在一起,也是因为阿月你让阿影有了生气,像个正常人。” 陆夫人的一番话,不知道是说给江映月听还是说给陆承影听得。 大概意思就是,陆承影因为江映月才是一个人。 而江映月是唯一让陆承影有生机的人。 此时的江映月与陆承影五指紧扣,她差点就感动了,要不是知道陆承影这样只是为了演戏,这样夫妻情深,陆夫人就不会觉得外面的传闻,陆承影和江微微的事情是事实了。 这样也不会再次将江微微送出国了。 只要他们夫妻好好的,江微微就安全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的又疼,又窒息。 低下头,用另一个手拍拍陆承影的手背道:“我饿了。” 她的一句我饿了,算是化解了所有的尴尬。 然后她主动拉着陆承影回到了桌子这边坐下来,她埋下头吃饭。 可是陆可星还是不爽她,但是却不能拿她干嘛。 在她吃到一口鱼汤的时候,本来就因为昨晚宿醉,今天又赶路来山上,就没有吃其他东西,一阵反胃,让她情不自禁的反胃了一下。 干呕了几声后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陆夫人激动的喊佣人道:“赶紧去看看少奶奶,这怎么好好的吐了呢?” “有了呗,还整天说哥哥不行,现在可能有孩子了,这样就可以母凭子贵了。”陆可星一边吃东西,一边讽刺。 “可星,你不是小孩子了,说话要注意分寸。”陆承影额警告,让陆可星缩了一下,吐吐舌头不说话。 而陆承影则是若有所思,眉头紧皱的起身就要去找江映月的时候,佣人已经扶着江映月出来了。 江映月擦擦嘴角的水,正好抬眸就看到了陆承影。 生怕他误会,只好先说了一句:“昨晚可能跟景盛喝多了,肠胃不舒服。” “哎呀,这都要备孕的人,还跟别人去喝多了,妈妈,你看看,哥哥真的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她根本不想生我们陆家的孩子。”陆可星补了一枪。 让本来已经抱着希望的陆夫人,彻底的落空了。 刚刚还是站在江映月这一边,瞬间就不太高兴了起来了。 “映月,你们结婚快三年了,还没有出,身体要去检查一下,我这周给你约香港的名医,该吃的药要吃,该做的检查要做。” 江映月刚张开嘴想说不要的时候,陆承影道:“她这是自己作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不用看,也不用吃什么中药。” 江映月苦笑了,陆承影很清楚,明明是他自己不肯碰自己。 第21章 江映月的秘密被发现 陆夫人,上下打量着两人,突然就很严肃的问道:“阿影,你们平时避孕还是真的身体有问题?” 陆承影:“没有避孕。” 江映月咬着唇,确实没有避孕,他没有撒谎,因为他们都没有同房! “那你给妈妈一个准数,什么时候我能报上孩子。” 江映月??? 应该很快,都不用十个月吧,江微微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过完年。”果然,陆承影的回答是过完年。 是啊,过完年,江微微的孩子就出生,确实是可以抱上孩子了,那时候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吧。 “好,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不然明年就乖乖听我的吃药。”陆夫人还是不忍心太强迫儿子媳妇,但是她身边的闺蜜们都有孩子了。 加上网络上都是陆承影要和江映月离婚,跟江微微再续前缘的画风。 “阿影,最近你跟江微微走的比较近是吗?” 陆夫人的话让陆可星来了兴趣:“是啊,我看微微姐上次还说你给她送早餐,哥哥,你真是懂得浪漫的男人。” “早餐?”陆夫人瞬间就不开心了。 江映月懂事的立马道:“妈,早餐是承影给我送的,正好那天微微不舒服,然后我让承影的司机送过去了一些,可能微微就想表达一下对承影的感谢。” 她只觉得自己演戏还是很厉害的,邀功的看向陆承影,可是陆承影扯扯嘴角说了一句:“多余。” 江映月心里:不识好人心。 “那就祝嫂子你早点怀上孩子,我就看我能不能早点当姑姑了。”陆可星,还是不喜欢江映月,继续阴阳她。 江映月被她阴阳了一晚上,扯扯嘴角,没有打算继续忍着,挑眉冷笑道奥:“妹妹也要小心,现在大学生很多都去堕胎的,我上次去医院,就遇到了好几个。妹妹千万不能乱玩。” 陆可星脸色一沉,没有想到江映月敢当面阴阳自己。 “妈妈,她自己怀不上,还咒我会堕胎,我就算有男朋友,那也是我的事情,好过你一个蛋都下不了。” 江映月:“怀不上,好过打掉。” 陆可星被气的不行,骄纵的哭着道:“哥哥,你看看她。” “可星,大学生确实很多堕胎的,你不要伤害自己。谈恋爱的事情要问一下母亲的意见。” 陆承影反而是站在了江映月这边提醒陆可星。 “好了好了,这饭,我也是吃不下去了,你们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祖宅住一晚。”陆夫人说着就起身。 陆可星见没得闹腾也离开了饭桌。 而江映月则是皱眉,在祖宅住势必要一起住,还要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 他们已经要离婚了,根本就不适合,加上陆承影这么讨厌自己。 他还是要为了江微微守身如玉的人。 “今晚,你还是送我回去?明天我跟景盛约好了还有一些事情。” 江映月找了一个理由却被陆承影直接塞回去了:“回去找她喝酒?跟她在一起,你还能做什么?” 陆承影不知道江映月已经是知名作家,只知道她不过是养尊处优的刁蛮少奶奶。 就在江映月还纠结的时候,佣人走来道:“少奶奶,夫人让你去她房间聊一下。” 江映月求救的看了陆承影一眼,可是陆承影才不管她,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她只好跟着佣人来到了陆夫人的房间。 “阿月啊,你来了?我看你今晚都没有吃什么,星星说话就是这样,横冲直撞的,我也是担心她,要是我撒手人寰了,阿影又工作忙,就没有人能跟她多贴心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江映月立马扶过陆夫人的手道:“妈,没事,可星涉世未深,加上对我有一些误解,以后我不会欺负她,尽量跟她多靠近一些。” 陆夫人满意的摸摸江映月的手背道:“从小你就善解人意,对一花一草都很是爱护,还有流浪猫流浪动物你都会给他们建立救助站,经常去看他们,各方面来说,你确实是最优秀的,这些年让你嫁给了阿影,什么都不让你做,确实委屈了你的才华,只是现在你首要任务是为陆家生一个长孙。你知道陆家不是只有我们一房,这二房常年在国外,但是他们的业务越来越广泛,也打算年后回国发展,无非就是想来跟阿影抢家产。” 陆夫人看江映月不说话继续说道:“这二房的当家,现在是大哥陆殊词想来跟阿影不对付,从小因为比阿影大两岁就压着阿影,还好阿影争气,才让陆家更上一层楼,成功接下了陆家全盘。只是这个陆殊词向来手段多,这次回来,说是跟省里面的大人物孩子联姻,如果这婚事成了,还比你先怀孕,这后果.......” 陆夫人语重心长的说了许久。 江映月对这个陆殊词有印象,从小就是阴狠的人,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被大雪覆盖也是陆殊词说把她盖在雪里,就可以测试人心。 看看是谁在乎她。 那时候懵懂的叛逆期,想要得到家人的爱,所以同意了。 只是最后救她的是陆承影。 所以陆承影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但是却也已经被这十年的暗恋磨灭了。 何况陆夫人的担心是不足畏惧的,因为江微微已经怀孕了,只要陆夫人点头,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有了孩子在一起。 “你母亲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陆夫人的话让江映月浑身一凛—— “妈不想那这个逼你,你爸想要隐瞒,我也是知道的,我当初就是看你在江家受了太多的委屈,我选择了你。你要怎么回报我。” 江映月只觉得害怕的不敢乱说话。 要知道陆承影都不知道她妈妈的事情,陆夫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阿月啊,你妈妈一直昏迷不醒,你父亲不爱你,你哥哥视金钱更重要。你应该更想要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不然你在这个世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个跟你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陆夫人意味深长的给江映月剖析。 “多为自己打算。阿影他还是......” 陆夫人说到这里还是打住了:“你们感情的问题,还是阿影跟你说比较好。我看得出来你们现在都在演戏。” 江映月咬着下唇,陆夫人太通透了。 “这个牛奶喝了就早点休息吧。” 陆夫人指了指佣人手里的牛奶,她很聪明自然知道陆夫人牛奶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抗拒,颤抖着手去接过。 不管是陆夫人说的为自己,还是陆夫人拿母亲来逼迫自己。 今晚这个牛奶她都必须要喝下去。 闭上了眼睛,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牛奶温热还是什么温热,只觉得身体一暖,越来的越暖...... 第22章 你勾引我? 江映月喝完了牛奶就立马冲进了自己房间的洗手间,不管陆承影诧异的目光,立马对着马桶不停地抠自己的喉咙,狂呕了起来。 将刚刚的牛奶吐了大半,这样药效才会减少一些,扶着马桶,满身的狼狈,缓缓的起身站定才看到镜子里的陆承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背后,盯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映月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无非是拜他所赐,不免讥讽的笑道:“怎么,陆总,你是要怎么笑话我?还是觉得我太作?” 陆承影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反正你作也不是第一次,我确实挺喜欢看你狼狈的样子。” 江映月的心还是会被他扎的很痛。 她想起自己大三那年,家里人就让他们订婚,那天她太高兴了,谁给她敬酒,她都喝了,酒量不好的谈,喝的酩酊大醉,大半夜还拉着陆承影在厕所里面吐,关键自己还吐了他满身。 自己也是脏兮兮的。 那天在酒店也是喝醉了,也是陆承影给自己换衣服,反正她所有断片的时刻,陆承影都在,也让陆承影对她都是不好的印象,因为她总是干这么丢人的事情。 见她瞪着自己半天,陆承影冷哼了一声:“脏了又要我帮你换?” 江映月瞥了他一眼,身上还是有点热:“怎么,你还想看?我现在要脱衣服洗澡。陆总还要观摩吗?” 陆承影扯了相爱组角,突然就朝她逼近,江映月下意识的后退,只是空间不大,她只能靠在了洗手台上。 加上她身上还有残留的药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他贴近自己的时候,他的味道,哪怕是霸道蛮横的,她也有点迷恋。 “你耍什么流氓。”她抵住胸口,阻止他靠近,一想到今天在车上陆承影那个那些反常的行为,她自己有点忍不住,浑身更热了。 这个药效也太强了吧。 陆承影视线在她粉嫩的唇上停留,微微勾唇,最后对上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富含磁性的说道:“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江映月??? “你脱了,我观摩。” 江映月:“混蛋。” “江映月,这些不都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江映月委屈的瞪着他,可是越是不说话,陆承影越是想要撬开她的嘴,直接一个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好像那天晚上尝过了她的味道,就总是想再尝一次,每一次都越发的不能克制。 变本加厉,想要她。 他对她,占有欲一次次更加的强烈。 可是江映月只觉得他太过分了,第一次陆承影吻自己是在江微微出国的那天,嘴里喊着江微微你撒谎。 他喝醉了还喊着江微微的名字。 这样的陆承影却强吻了江映月,捧着江映月的脸说:“你是我的。” 那时候江映月就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映月还是江微微?” “你就是你。” 想到这里,江映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在陆承影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发了狠了再次咬他。 血腥味再一次弥漫了两人的唇齿。 “江映月,你除了咬人还会做什么?” 这是江映月今天第二次咬他了。 “你再动我一次,我还咬。”她全身都刺都竖起来了,根本就不让陆承影再次进攻。 而陆承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就响起来了,很明显来电显示写着微微..... 她面无表情的转身,然后看着镜子里的陆承影转身问离开。 她才看到镜子里的的自己已经瑟瑟发抖了,因为药效的发作,难受,浑身都难受,迅速的脱了衣服,放了一池的冷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打算泡冷水的时候,她就已经将门反锁了,就怕陆承影打道回府。 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冷水里面,冷水包裹着她,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由的解脱。 好想什么都不管,好想好想就这么沉睡下去。 可是病床上的母亲还有病房里心电图滴滴滴的声音都在挽救她,不要死。 死了妈妈也会死,爸爸肯定也会觉得妈妈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就不给妈妈救治了。 可是她真的好无助,所有人都可以拿母亲来威胁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弱点可以攻击,她身后无依无靠,前方看不到希望。 真的好想好想...... 砰—— 不知道什么声音很响。 她也听不见了,神志混沌的时候,感觉有人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然后将她放在了冰冷的地上,不停地按压着胸腔,然后她吐了几口水后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有一个温暖的胸膛紧紧的抱着她,还亲吻了她的头,还说:“我不会丢下你。” 是吗? “你不会丢下我对吗?大哥哥。” 江映月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可以尽情的去发问,尽情的跟他近距离的接触。 “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映月才乖乖的睡了回去。 陆承影给她盖好了被子就关上了门来到了陆夫人的房间门口。 “妈,我想跟你谈谈。” 陆夫人:“我已经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你应该去陪阿月。” “大哥要回来了,他要对付的是我,跟生孩子没有关系,你不要再给阿月下这些药,她性子多么的倔你是清楚的。她最不喜欢别人逼她。” 陆承影的话,陆夫人没有回答。 “你爱她,她不爱你,你不痛苦吗?”陆夫人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 “我不爱任何人,爱人会让我有弱点。大哥回来会找我的弱点攻击。”陆承影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这句话也被在角落的陆可星听到了还录音了。 “我就说哥哥不可能喜欢江映月,太好了。” 说话间将录音转发给了江微微:“微微姐,给你一个好东西,你可要奖励我喔,我要影帝裴书呈的亲笔签名喔。” 收到录音的江微微挺开心的反复听了好几次。 刚刚自己割脉给陆承影看,陆承影都不来看自己一眼。 那就只能让江映月自己离开了,要是江映月听到这些录音是不是更加的死心了。 第23章 我不爱她 江薇薇听着录音,陷入了沉思,冷哼了一声,在她看来,陆承影不爱江映月? 她倒是不敢相信,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告诉她,就算从小到大,陆承影护着的是她自己,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陆承影对她,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 捏着手机的手不由的收紧了一些。 “星星,你放假了?明天姐姐陪你去逛街,好好犒劳你。” 江薇薇笑着说这句话,说完脸色就放了下来,在她看来,只要好好利用陆可星,让陆家的人都讨厌江映月,这样就可以逼走江映月。 心里已经有了一箩筐的计划,勾唇冷笑了起来。 次日一早,江映月从睡梦中醒来,她记得自己好像在水里泡着,怎么现在在床上,摸摸身边是一片冰凉,陆承影没有跟自己一个房间睡觉。 看来真的去找江薇薇了。 就在她爬起来的时候,入目便是隐约看见屏风后的沙发上盖了一个外套睡觉的陆承影。 他没走? 正要下床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敲门:“陆总,少奶奶,我该起床了,我进来给你们准备洗脸水。” 佣人的话刚说完,就要推门进来的时候,陆承影瞬间就醒来了,越过屏风的时候,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脱掉,直接将江映月扑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江映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佣人已经走进来了。 因为房间比较大,卧室和外面的小茶室中间有屏风挡住,但是隐约能看到她们是一起睡得。 佣人们笑着道:“陆总和少奶奶真是恩爱。最羡慕的就是陆总和少奶奶了,网上还说他们要上离婚访谈,简直是一片胡言。” 江映月手抵在胸前,整个人都是被陆承影圈在了怀里,闻着他淡淡的木质香,头不自觉的就靠在了他的胸膛。 只是不超过三秒,她就立马捏了他的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小声的说道:“不要抱那么紧。她们已经不怀疑了。” 只听他嗯了一声就起身,神情毫无波澜,根本就好像抱着一个木头一样,完全没有江映月这样脸红心跳。 果然只是演戏而已。 陆承影先起身,走到了浴室冲洗了好久。 而江映月则是起来在佣人的照顾下,换好了新衣服。 今天换的是一条白色的绸缎吊带裙,配了一个件蕾丝布料,新中式盘扣的外套,再搭配了一双单鞋,看起来恬静优雅的同时,将她清冷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彻底。 “少奶奶是等陆总一起还是先移步去饭厅跟陆夫人吃饭?” 往前也不舒服,等待也不舒服,所以江映月选择了:“先去饭厅吧,别让妈等急了。” 江映月来到了饭厅,就看了陆可星在围着陆夫人聊天:“我今天要跟微微姐姐去逛街,妈妈给我张卡还是哥哥给我好呢?” 陆夫人笑着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你还问我?” 陆可星笑嘻嘻的道:“那肯定是拿哥哥的黑卡,才有面子。” 她说话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江映月一步步走来,抬头挺胸,因为是跳芭蕾的,所以身姿永远都是挺拔端庄的,特别是今天的裙子,将她修长的天鹅颈修饰的特别好看。 侧编的盘发上面今天没有簪子。 昨天陆可星没有好好看她的簪子简单的一个弯月造型,很普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戴在她头上有种凌冽的清冷感。 加上江映月脸上冰冰冷冷的也不说话,看起来更加的锋芒。 自己昨晚还惦记了许久,怎么现在没带? 但是自己也又不好开口问她要。 “妈妈,江映月那个冰山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哥自己已经是哥冰山了,还要娶一个冰山回家,娶微微姐姐多好,可爱迷人还是大明星,性格也很讨喜。” 这句话故意说的很大声,江映月是听到了的,但是没有跟她多计较就坐在了椅子上。 “哎呀,江映月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了最火的那本书《爱而不得》学了里面的女主角月影,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女主角了,在祖宅也摔脸色。” 江映月直接忽略了陆可星的话,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对陆夫人道:“妈,我一会要下山处理一些事情,今晚就不回来祖宅这里住了。” 陆夫人靠在椅背,单手撑着头,后面的佣人一直给她捏着发疼的头。 “嗯,也好,省的星星每天说这么难听的话,我听了都难受,罚又罚不得。” 陆夫人的话什么深意,江映月是知道的,扯扯嘴角就笑了。 继续微微颔首抿了一口茶。 而这时候陆承影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外面走来,进来的时候,看向江映月的方向:“怎么不等我?” 江映月有些愕然,他怎么会这么问,以前一直都是各自行动的啊。 难道今天还要上演形影不离的戏码? “怕妈等太久了。”江映月不敢看陆承影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多喝了两口水。 陆可星看到了陆承影立马就将刚刚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了:“哥哥,昨晚她带的那个簪子是哪里买的,我也想要一个。” 江映月愣了一下,自己都没有关注自己昨天带的簪子,昨天的注意力全都在陆承影身上。 现在想想,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弯月形状的簪子。 “你喜欢可以去挑几个。”说话间,陆承影将口袋里一直放着的弯月簪子拿出来,站在了江映月的身后,再一次帮她簪在了发髻上。 “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好,你不是说你不爱她吗?”陆可星嘴快,将昨晚的话脱口而出。 一瞬间,整个饭厅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下。 给江映月别簪子的手,好像也停住了。 江映月却像是一个没事人,或者说早就知道了陆承影不爱她这件事一样,笑着打破了僵局。 还配合着陆承影演戏道:“可星,在你眼里什么才是爱呢?我和承影相识了十几年,我们早就是亲人了,有些爱,就好像涓涓流水,细水长流不是更好吗?” 她含笑抬眸看向了陆承影,还扶着陆承影的手道:“谢谢,我很喜欢。” 陆承影扯扯嘴角:“喜欢就好。” 他也分不清江映月,说话是真是假了。 “妈妈,他们分明就是在演戏。”陆可星见自己拆穿不了他们,心急如焚。 “好了,星星,你不要再闹腾了。你不是要去跟江薇薇逛街吗?正好让阿月也陪你去。” 陆夫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说这句的时候,江映月握着陆承影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正要拒绝的时候,陆承影道:“也好,可星和月月是要增进一点感情。” 陆可星要反抗,江映月也要反抗。 可是陆承影加了一句:“黑卡给你嫂子了,你自己决定去不去。” 江映月懵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接过了黑卡,然后陆可星挫败的扁扁嘴。 而江映月看着陆可星吃瘪的样子,好像也不错,正好看看江薇薇看到自己拿了陆承影的黑卡会是什么表情。嫉妒?冷笑了一声看向了正在看她的陆承影。 第24章 给他整理衣领 司机将江映月的车子开了过来,并将钥匙送了过来。 正好江映月刚吃完了早餐,接过钥匙的时候,司机过来小声的跟陆承影道:“上个月预定的限量款今天会到专柜,是我去取吗。” 陆承影当即放下了碗筷道:“公司还有事,我先去一趟。” 离开的时候,停在江映月的身边道:“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江映月歪歪头,她要跟他说什么? 还要继续演戏? 只好起身站起来转向他,抬眸小弧度的剜了他一眼后,伸手给他整理衣领瞬间,她明显感觉陆承影好像僵硬了一下。 明明是他自己要配合演戏,为什么他还不愿意。 扁扁嘴后,捏住他的衣领道:“那你去忙,我会好好带可星刷爆你的卡。” 反正离婚买了的这些东西也是一人一半,多买点,还可以分多点。 就在她放下手的瞬间,陆承影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眸含情的看着她:“挺好。” 江映月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临走的时候,他还笑着看看江映月的车钥匙。叮嘱她:“记得开车去。” 江映月心里暗骂:莫名其妙。 陆夫人也笑着离开了饭厅,留下了陆可星和江映月。 陆可星抬高头颅高傲的说道:“我哥只不过是让你去帮我当司机,帮我拎购物袋的而已。” 江映月不说话,笑着走在前面,先下了地库,比江映月更快的坐在了车里,然后江映月极不情愿的上了车道:“开慢点,我晕车。” 可是江映月才不管她,正好今天可以试试新款的阿斯顿马丁的马力,一脚油门踩着下山,山路蜿蜒,吓的陆可星握紧了门上的把手,啊啊啊的尖叫。 “江映月,我要告诉我哥,你飙车。” “江映月,你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江映月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后,猛的刹车靠在了路边,回头看着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陆可星,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道:“欢迎你去陆承影那里背刺我。” 她不想跟陆可星太客气,也不想在她面前太软弱,没有别的原因,因为陆可星这个人就是欺软怕硬。 只要她软一点,就会骑到自己的头上来。 “江映月......你就不怕......”陆可星被这么阴鸷的江映月吓到了。 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 “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怎么对你?陆可星,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我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你。” 江映月说着就要再次启动油门,呜呜呜的踩响了油门,吓得陆可星大喊:“我错了江映月。” “叫嫂子。” “嫂子。”陆可星大声的喊了出来。 江映月才勾勾唇放慢了车速。 陆可星捂着嘴巴道:“我想吐。” 江映月靠边停车,陆可星立马就下车狂吐了起来,本来山路就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还被这样狂飙下来。 陆可星吐完了以后,一边吸鼻子,一边埋怨的看着江映月。 本来就长得白皙,小小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 江映月给她递了一包笑的湿纸巾道:“这就怕了?胆小鬼。” 陆可星觉得自己要对江映月重新审视了,因为以前的江映月都是不说话,清冷疏离,然后就在家里呆着那里也不去,就为了给陆家生儿子。 在陆可星看来,江映月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不会下蛋的母鸡。 可是她什么时候,飙车技术这么厉害,而且,性格是跟哥哥学的这么狠吗?还是跟那个最狠的大哥学的?那神情,还有刚刚捏着自己那个阴鸷的笑容,突然觉得好像大哥。 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陆殊词从小就对你不一样,你这么清冷阴鸷跟他学的?” 江映月:“我就是我。走吧,你想买什么,不用你哥的黑卡,我给你买第一个礼物。” 江映月看着陆可星已经懂得怕自己了,也不想再逼迫她,所以抛出了橄榄枝。 可是陆可星还是改不了自己心直口快的嘴:“你有钱?你用的还不是我哥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 江映月眉毛轻佻:“所以不想要?” 陆可星骄傲的说道:“要不是上次你害我被锁了零用钱和卡,我也不会要你的礼物,算你欠我的。” 上次陆可星因为谈恋爱,差点被一个软饭男骗去开房,是江映月正好发现了,告诉了陆承影。 陆承影后面把她看的很严实,甚至住校都有保镖跟着。 “我那是为你好。”江映月摇头。 陆可星对她敌意很大,是因为她觉得是江映月棒打鸳鸯。 关键这个介绍人还是江微微,软饭男也是一个三线小明星。 “都说不要打着对别人好的旗号控制别人。你跟我哥一样,都喜欢打着这个旗号。”陆可星不满的指责了起来。 江映月:“好过你躺在冰冷的手术室流产好吧。” 一语道破,陆可星不在说话。 正好进入商场的时候,江微微也来了,不远处就朝他们打招呼。 “星星,你最近在学校是不是瘦了?承影是不是把你管的太严格?我都心疼了。” 江微微捧着江映月的脸,一副心疼的样子,跟江映月不同,她是演员,想表演什么都可以。 “微微姐姐,我可想你了,我想吃三文鱼鱼腩,还有金枪鱼,还有鱼子酱,还有黑松露牛排。”陆可星跟江微微的相处与跟江映月相处是不一样的,完全是放松了戒备的那种。 就好像他们才是亲姐妹,亲妯娌。 她们兀自的走在了前面,来到了dior店铺的时候,柜姐一眼就认出了江微微,哪怕她带着口罩,但是她们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做了预约。 “微微小姐,vip室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柜姐迎她们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江映月,她打扮不俗,但是看不出去哪个大牌的,应该是哪个设计师的。 礼貌的问了一句:“这位小姐是跟微微小姐一起来的吗?” 江微微嗯了一声,朝江映月道:“这是我妹妹,可能来的少这些大牌店你们都不认识吧。” 第25章 江映月妈妈出事了 柜姐淡笑,假意邀请,因为来的时候,江微微就已经提前跟她说了,等下只要让江映月难堪,就让她拿下更好的业绩,正好店长上个月买了一个限量款,已经超越她的业绩了:“是啊,看着面生,那就一起来vip室吧。” 可是江映月没有动,她说了一句:“不必了,等下你们店长就过来了。” 她身为陆承影眼里刁蛮任性的少奶奶,只会花他钱的少奶奶,怎么可能让这些柜姐不认识她。 “你新来的?”江映月反而问她一句。 那个柜姐仗着自己是江微微的柜姐,不太想理会江映月,但还是轻蔑的说道:“我是新来的,但是我也是这个月的销冠,所以我没有见过你,店长也比较忙.....” “阿月,你别太挑剔啦,跟我一起来。”江微微主动来拉江映月,可是江映月闪了一步。 “店长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嫂子,我嫂子可是我家出了名的购物狂,你新来的也能欺负我嫂子的吗?” 本来以为陆可星会冷眼旁观,可是她最看不得别人欺负陆家人,好歹,江映月现在也是陆家人。 新来的柜姐也懵了一下,陆家人。 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哪个陆家?” 整个海城就一个陆家是最厉害的,而且店长那个限量款的包包也是陆家的那位买下来说要送给他那个矮胖丑的太太的。 到底是什么命,矮胖丑也能嫁给整个海城女人都想要的男人。 “还能是哪个陆家,我陆可星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陆承影是我哥哥,这是我嫂子江映月。” 柜姐愣了许久,脸色一瞬间就煞白了:“微微小姐,你不是说....”她想说什么,可是被江微微一个冷眼后瞬间道:“我说了什么?没事,我妹妹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她说等店长就等店长,我下次再单独找你买。” 姜伟伟很快就安抚好了柜姐。 柜姐时不时偷瞄江映月,网传陆少奶奶很丑,怎么现在看来,比大明星江微微还要美上几分。 自己刚刚真是被利益熏昏了头。 “阿月。”店长从外面赶来,喊了一声,打破了僵局,新来的柜姐立马退到了一边。 然后店长立马就来挽着江映月的手道:“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对了,陆总来我这里取了一款全球限量一个的包包,我偷偷告诉你。刚刚陆总可是亲自来取的。” 陆承影刚刚不是说去公司吗? 怎么来这亲自取包? 他们都要离婚了,他怎么还给自己买包是想要干嘛? “给我妹妹挑几个她喜欢的包作为新年礼物。”江映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看到江微微的脸上已经完全挂不住了。 明明她是明星,一向都是众星捧月,可是只要江映月在,她那个陆少奶奶花钱如流水的名号一出现,所有人都会簇拥在江映月这边。 所以江微微觉得,只要没有了陆少奶奶的身份,江映月就什么都不是。 陆可星心思单纯没有想太多,而是听到江映月要给自己挑几款包的时候,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可星,你喜欢,我也给你买几个。”江微微见陆可星有点倾向江映月这边立马就大方的说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可星挑选的时候,江映月坐在了沙发,心里还想着陆承影怎么会给自己买这么贵的包。 完全没有看到江微微涌起的瞬间的嫉妒的意思。 * 陆承影取了包以后就去了秦百部那里,正好问他,江微微的电视剧剧本有没有拿下。 “作者好像觉得江微微形象不符合,所以三倍的价格不同意,但是她说一个亿她可以考虑。”秦百部突然很想知道,要是陆承影知道这个作者就是江映月,会不会就不把剧本给江微微了。 现在突然很想让江微微拿下剧本,这样就可以看到江映月讨厌陆承影的样子。 然后陆承影后悔的模样。 “对了,作者的编辑是阮景盛,你老婆最好的闺蜜,要不要让你老婆去攻略一下?”秦百部故意这么给陆承影提示。 陆承影眉心微微皱紧:“不闭,给她一个亿。两天内买下它。”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秦百部的办公室。 秦百部看着他的背影摇头:“阿影啊,我只是逼你认清你的心,再认不清,我不会再相让了。” 此时的陆承影坐在车里看着车里的那个包,不知道为什么,嘴角莫名的挂了一丝笑容。 然后打开了江映月的微信,想要给她发信息,可是却收到了黑卡刷卡的信息,一下子就买了三百万。 果然还是那个喜欢花钱的江映月。 天天喊着要离婚,离了婚,整个海城就没有人能养得起她。 而这边的江映月是给陆可星买了三百万,本来想用自己的钱的,后面看到江微微也在,就拿着黑卡在她面前晃悠:“微微姐姐,你要买什么?我可以让你妹夫为你一起买单。” 江微微的脸色一红一白,然后道:“不用,我自己又赚钱的能力,阿月你什么都不会,要靠承影,还是少花一点,帮承影分担一些啊。承影一个人人也很辛苦的。” 江映月冷哼了一声,陆承影都可以豪掷三千万买自己的剧本给江微微,跟自己相比,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听说你求我我老公打算给你买一个剧本?你怎么好意思?”江映月向来不会在江微微面前演戏,直接输出。 江微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阿月,承影帮我买剧本也是为了秦总的公司,加上我的演技还有粉丝量,我肯定可以赚回这个钱的。”江微微很自信的说着。 “我看过那本书,女主角跟你的性格完全不同,你不合适。粉丝眼睛也不瞎。”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是阮景盛打来的:“阿月,天杀的陆承影,居然说一个亿买剧本给江微微。” 江映月微微蹙眉看向了江微微。 想说不卖。 可是电话又揷进来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吓得江映月刚刚还沉稳的神色,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道:“我一会给你答复,我接医院的电话。” 然后径直的走出了专柜的店门,接听了医院的电话:“江小姐,您母亲肺部感染高烧,现在送进去了抢救室,可能不行了,您赶紧赶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江映月整个人颓然的好像随便一个人碰她一下就会倒下的样子。 “妈妈。”她发不出声,只是唇形动了动。 也没有跟陆可星打招呼就自己跑去了医院。 陆可星疑惑的看着跑的很快的江映月扁扁嘴:“她又怎么了?” 江微微见状连忙道:“阿月从小就是这样不管别人的性格,我送你回去吧。” 陆可星看了江微微一眼,总觉得听到她这句话不舒服。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微微姐姐,虽然我不想江映月当我嫂子,但是你也不要总是说她坏话。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陆可星说完就离开了。 第26章 民政局见 陆承影打了几个电话给江映月,可是江映月都没有接。 一开始以为她在逛街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面她一直都没有再刷过他的卡,不由的让他皱紧了眉头。 拿起电话给陆可星打电话。 “可星,你嫂子呢?” “嫂子?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很奇怪就开车走了,都不带我,哥哥你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可星的话还没有说话,陆承影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江映月打,还是怎么都打不通。 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江映月几乎是窒息,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到了市人民医院,赶到了抢救室门口的时候,护士给她什么,她就签什么。 反正也签习惯了,但是眼神一直看着手术室的绿灯,祈求妈妈不要丢下她。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人爱她,没有人在乎她了。 她只想要妈妈。 “江小姐,你要准备一下手术费,还有最近的icu,每天十万的费用,上个星期,你们江家人已经过来跟我们说要停了,只是我们想着你还在这里有存款就没有停,但是我们减少了一些设备,导致你母亲病情恶化,而且你的钱已经不够支付手术费和接下来昂贵的icu费用了。” 江映月本来局浑浑噩噩,听到这句话,问道:“你说江家人要停我妈妈的治疗?谁?” “是你哥哥,江涵之,他说他是儿子有权利停止,不让母亲继续这么痛苦的治疗。” 江映月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定是上次自己说要跟陆承影离婚,然后江涵之就拿母亲来惩罚自己。 颤抖着手给哥哥打电话:“江涵之,你是不是人?你为什么要停了妈妈的治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妈妈!” 江涵之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这样吊着妈妈的命,妈妈更痛苦。” 江映月:“妈妈会醒来的,我每次跟她说话,她都能听见,你们不要这么残忍行不行。” “你要跟陆承影离婚,我们就不给医药费,也会主张安乐死。”江涵之冷漠的话,就好像那个病房里的不是他的母亲一样。 “江涵之,我有钱,我在自己可以救妈妈!”江映月挂断了电话的瞬间就给阮景盛打电话。 一个亿。 陆承影要给江微微一个亿买一个剧本。 正好。 “景盛,剧本卖给江微微,一个亿,我要今天到账一千万定金。” 她本就清冷,浑身都在颤抖了,声音更加的冷了。 “阿月,你怎么了?” 她只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就好像昨晚沉溺在水里一样,喘不上气,也不知道妈妈继续这样吊着命,会不会有醒来的一天。 这个费用,自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还要给妈妈衰竭的器官做更换,还要手术费。 到处都是钱, 离了婚,自己还要买房子住,所以她放手这个《爱而不得》了。 反正都爱而不得,说明他真的不属于自己吧。 她茫然的坐在长椅上,挂断了阮景盛的电话给父亲打了电话。 总要告诉他,让他摸摸自己的心,看看会不会痛。 “爸爸。” “有事?我在开会。”江父声音寂冷,很多时候,江映月觉得自己的性子冷就是随了父亲。 “医生说,妈妈要死了。你要不要来看她最后一眼。” “江映月,你妈妈早就该死了,不要再打来,我在谈生意,别这么晦气。” 江父无情的挂断了手机,可是江映月又觉得,自己重感情,这一点应该是像妈妈,不像这么冷清的爸爸。 看着手机上陆承影给自己打的电话,接了要说什么。 告诉她自己其实有一个妈妈,她瘫痪了。爸爸不要妈妈,哥哥不要妈妈,只有她一个人要吗? 还是告诉他,跟陆承影结婚也是为了救治妈妈? 那他是不是要更讨厌自己了呢? “再不接电话,你想离婚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可能。” 陆承影的威胁短信发来。 江映月朝空气中无力的抓了抓。 离了婚,她就自由了,没有了江家人的威胁,没有了陆承影这个爱的羁绊,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自己了不是吗? 在陆承影下一次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她按下了接听键。 可是第一句就听到陆承影道:“为了离婚你才肯接电话?江映月,你真的是狠心。” 江映月沉默了良久。 “在哪?” 江映月虚弱的抬起眼眸看向了手术灯,还是没有说话。 陆承影知道了应该只会笑话自己这么多年只是江家派去陆家的傀儡吧。 “在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这里。”说话间,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到底是在哪里?”陆承影本来就含着怒意,听到这个重要的人更加的恼火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有比他还要重要的人。 可是江映月已经心如死灰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再威胁她和母亲了。 “陆承影,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担心我。”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比刚刚还要颤抖,就好像有什么一刀刀割裂她。 “江映月,你一定要这么闹吗?”陆承影忍无可忍,本来以为回了祖宅,两人关系稍微化冰了一些。 没有想到,江映月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你最重要的人是谁?告诉我。”陆承影几乎是抓狂的。 “再见了陆承影。”江映月就是不说。 “好,离,明天就离,明天9点民政局见,如你所愿。” 陆承影愤怒的挂断了电话,手里拿着万宝龙的钢笔在签字都浮躁的随意化了几下就重重的摔下了笔。 江映月握着手机,好久好久才低着头不停地自嘲的笑着。 她不懂得怎么跟陆承影示弱,或者说,她曾经向陆承影展示过自己的伤口,可是陆承影没有在乎,所以她现在才这么不信任他。 不相信他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自己。 她孤零零的坐在了那里,很快就收到了一千万。 再次自嘲的笑了,陆承影为了江微微,打款的速度还真是快准狠。 “江小姐,手术顺利,但是情况还要观察。” 手术室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叹息的继续说道:“还是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准备后事好一点,这个费用可能日后是一天二十万。因为肺部已经彻底衰竭了。” 第27章 陆殊词回来了 江映月看着icu的里面的妈妈,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阮景盛打来的。 “阿月,你在医院?” 阮景盛见自己给她转了钱,她都没有给自己回信息,肯定是她最在乎的人出事了。 “嗯,刚从手术室出来,没事了。”她没有告诉阮景盛,医生说要准备后事的事情。 她一向不喜欢把负面情绪传递给别人。 “没事就是最好的事情。对阿姨来说,我现在过去陪你。”阮景盛说话间已经启动了车子,刚刚在公司处理好《爱而不得》相关的文件。 “好。”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走到外面的走廊透气,江家对她逼得太紧了。 陆承影也不会是她的依靠,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要想办法把妈妈转移到江家人找不到的医院,这样就算自己跟陆承影离婚了,他们也不会伤害妈妈。 捂着胸口的位置,微微抬头靠在了墙上,不让眼泪流下来的瞬间,她感觉身前多了一个人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开始觉得只是路过的人罢了,可是人影一直不离开,挡住了她的光线。 这才放下了头,睁开了双眸,与对方四目相对。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江映月下意识的想要退一步,但是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大哥。”她清清冷冷的一声。 这个被喊做男人的大哥这才淡淡的笑了一下:“吓到你了?” 江映月:“没。” 她是真的吓到了,这个男人是顾家二房的孩子陆殊词,因为二房为了抢生,所以早早就剖腹产,让陆殊词比陆承影先出生两个月。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继承陆家了,毕竟是第一个孙子,可是陆家的家主当时却偏偏还是选了陆承影的父亲,陆寒作为掌舵人,自然而然也将位置给了陆承影。 二房一气之下,将陆家的生意卖了很多去国外,一度陷入了危机,知道陆承影接手以后,才将陆家重新带回了巅峰。 而二房因为陆寒不忍心手足相残,最后没有惩罚他们,只是让他们在国外好好的经营,作为陆家的分支。 “怎么在医院?”陆殊词见江映月这般,只好放柔了一点声音。 他本来因为早产的原因,身体比较瘦弱,吃什么都不会胖,加上他长得也高,瘦瘦高高的还带着一个斯文的眼睛,不知道的人觉得他很斯文,知道的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 “不舒服所以在医院。”江映月不想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现在身份是陆承影的妻子,如果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说不定会告诉陆承影,还甚至伤害了陆家。 陆夫人和陆可星怎么说也是无辜的,只是不爱了,也不能牵连别人。 “这么晚了,阿影也不陪你?” 他上下打量江映月的眼光,丝毫都不带避讳。 就好像是从前。 “大哥,怎么回国了?” 陆夫人早就跟她打了招呼说陆殊词回国是为了跟大人物的孩子结婚,为的就是碾压陆承影,抢回陆家的基业。 “想家了。“”陆殊词微微勾唇,然后拿出手机道:“阿影是不是太忙了忘记来陪你,我给他打个电话。” 吓得江映月立马跳起来想要抢他的手机,正好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阿月还是喜欢大哥多一点的吧?” 本来江映月只是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可是现在却是被陆殊词圈在了怀里,不给动弹。 “放开。”江映月知道越挣扎越可怕,所以她不挣扎。 “放开你的话,我就给阿影打电话来接你?” 陆殊词似乎早就抓住你了江映月的痛脚一样,也是,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抓江映月的黑暗面,抓的很准。 在滑雪的时候,他说:“马上就要雪崩了,你把江薇薇带去那个小木屋,牛就看看你的父母是救你还会死救江薇薇先。这样就可以知道,父母到底爱谁了不是吗?” 那时候的江映月母亲出车祸在病床上,后妈的辱骂,父亲的不重视,江薇薇的欺负,让她心里的那个恶魔,忍不住就带着江薇薇去了那个小木屋,刚进去,她就后悔了,将江薇薇推开道:“我们还是赶紧走,这里马上雪崩了。” 然后江薇薇立马就变了脸,将江映月推进了木屋,还跑出去反锁了门,不给江映月出去,自己则是跑开了。 至于后来,听说江薇薇却也是得了重病,只是江映月觉得,她只是装的吧。 但是如果陆殊词乱说出去,说自己拉江薇薇取得小木屋,那按照父亲的性格,自己和母亲都会很惨。 不由的颓然不敢动的时候,看到了黑暗中的不远处,闪光灯咔嚓了几下。 江映月立马推开了陆殊词道:“有人拍照。” 说着就快了几步想去抓住刚刚拍照的人,陆殊词拦住她道:“我的人已经去拦住他了。慢点走,不是不舒服吗?” 江映月这才放慢了脚步,确实没有人能在陆殊词的眼皮底下跑开。 走到偷拍的狗仔那里的时候,陆殊词上前,夺过了那人的相机,微微勾唇道:“角度选的不错。” 江映月正想发作,他怎么还考虑角度的问题。 这乱拍传出去会天下大乱的。 “照片我已经删了。不想死赶紧滚。”陆殊词将相机递给那个人以后,黑着脸背过身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才稍微柔和了一些。 “不怕了,我送你回去。”他伸手想要揉揉江映月的头,却被江映月退后躲开了:“大哥,承影看到会不开心的。” 这句话让陆殊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然后笑了几声比较响的。 “你对阿影,真的是初心不变,很好。” “阿月,你在这里啊。” 就在江映月不着调怎么办的时候,阮景盛及时赶来了。 她跑过来将江映月扯在了身后,她没见过陆殊词,但是看陆殊词的样子就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 立马就像一个小刺猬一样对他道:“我是阿月的代言人,有什么就跟我说。” 江映月拉拉她道:“她是承影的大哥,我的大伯。” 因为按照孩子的辈分是要叫他大伯的。 只是现在还没有孩子。 “就是那个.....”阮景盛就要说什么的时候,江映月用手挡住了她的嘴道:“走啦,等下承影在家里等我,等着急了。” 阮景盛瞪大了眼睛,呜呜呜的说什么。 第28章 妻子没法让 陆殊词望着江映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直至她彻底消失在医院走廊的转角处。 他缓缓掏出手机,看着刚刚从狗仔手中收到的照片。照片里,江映月的脸侧着,近乎亲昵地贴着自己的胸膛,光线恰到好处,将江映月的侧脸勾勒得柔美而动人。陆殊词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上江映月的面庞,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我回来了,你想我吗?”他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缱绻与思念。然而,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刹那间,他的笑容凝固,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射向身后的助理冷小刚。冷小刚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查一下江映月为什么来医院,哪里不舒服。”陆殊词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说着,他将手机里的照片递给冷小刚,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把这个,找人打印下来,快递到陆承影的办公室。” 冷小刚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张暧昧的照片,心里暗自叫苦。他深知陆殊词和陆承影之间那复杂又微妙的关系,这张照片一旦送到陆承影手中,无疑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但他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好的,陆总,我马上就去办。” 陆殊词冷然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电梯走去。他的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刚从医院大门走出去等司机的车子来的时候,有一台迈巴赫先到他这里。 停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冷小刚挡在了陆殊词的前面,但是陆殊词却将他推了推道:“无妨。” 这台车,六条八的车牌,放在整个海城也没有人能开这个车子。 除了他那个弟弟。 果然,陆承影从车里摇下了车窗后,冷眼扫了他一下道:“上车。” 如果不是父母的争夺,他们两个从小还是相处的很好的,跟秦百部一起,也算是发小。 只是后来长大了,彼此父母的阵营不同。 所以分道扬镳了,只是陆承影知道陆殊词今天要回家,所以查了他的行踪,没想到在医院。 “你确定是来接我?”陆殊词笑着问了问,眼镜下都是狡黠的目光。 陆承影白了他一眼道:“少废话,还想被送出国?” 如果是外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会觉得陆承影才是那个哥哥。 因为陆承影更加的沉稳,历练。 而陆殊词总是一副高深莫测,多少带着一点轻佻的阴鸷。 陆承影重感情,哪怕是母亲为了整治二房都送出国了,这些年,他还是跟陆殊词有联系。 “怎么怕我回来抢你陆家的产业?”陆殊词将自己心里最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拿不走。陆殊词,你答应过不会再回来,现在回来做什么?” 当初是陆殊词答应不会再回来,陆承影那个才念及手足之情没有赶尽杀绝。 但是如果他要是乱来.......陆承影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 “回来找个心上人,带出国就再也不回来,这样的理由?” 陆殊词微微勾着唇的样子跟陆承影很像,但是多了一份阴柔,少了陆承影的正气阳刚。 “在海城,乱来的代价你很清楚。来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来找心上人。”陆殊词说的一点假话成分都没有。 “陆殊词,我的耐心有限。”陆承影今天能来接他不过是因为想更好的掌控他的行踪。 “遇见一个漂亮的妹妹,有点胆小又有点倔强。”陆殊词脑海里浮现的是江映月刚刚见到他那个惊恐的眼神还有慌乱后退的小白兔模样。 再看看陆承影,明明江映月那么死心眼的爱了他这么多年,他却毫无感觉。 “阿影,要不你把你老婆给我,我绝对不会再针对你和陆氏集团。”陆殊词是知道陆承影的软肋的。 只是陆承影不承认而已。 陆承影和陆殊词的关系,很多时候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点感情。 但是陆承影身负重任,总是挑着很重的担子,从来不愿意卸下伪装。 而陆殊词则是想要的太多,却不想被自己的父亲操控,所以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阿月已经嫁给我了,妻子是没法让的。”陆承影微微蹙眉,但是很快舒展开来。 “我是听到你们要上离婚访谈节目回来的。”陆殊词不慌不忙的说着。 陆承影冷哼:“陆殊词,你听错了。好了,前面停车,你可以下车了。” 他也不愿意跟陆殊词多呆一分钟,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真的,你要是让......”陆殊词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承影打断了:“陆家和江家的联姻,不是说让就让的,何况,你什么资格让我让。” 陆承影的司机很醒目的靠边还给陆殊词打开了门。 陆殊词冷笑了一声:“好吧,那我刚刚在医院见到了一个美女,你帮我找找然后送给我?” 陆承影:“滚。” 他最不喜欢陆殊词没有一个人形的样子。 司机开动车子后一直在前排的助理钱进道:“陆总,真的不怕陆殊词回国抢陆氏集团吗?” “他还没有那个能耐。” 在生意上,陆承影从来不怕。 在感情上,他眉心紧皱,正好给江映月打电话。 可是此时的江映月本来在跟阮景盛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病情加重,需要今晚动二次手术。 所以,手机直接掉在了车里,人就在手术室门口。 一直到天亮,手术室的灯才关闭了。 然后医生道:“病人时日无多了,不如早点回家,准备后事。” 所有人都说不用救治了,就连医生也说没有办法了。 江映月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第29章 离婚要迟到了 江映月浑浑噩噩的在走廊,阮景盛抱紧了她道:“不会有事的,阿姨这么多次都扛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够可以扛过来的。” 江映月轻声嗯了一声,跟阮景盛缓缓的走出了icu,才看到天已经亮了,太阳照在了身上,才勉强有了暖意。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掏出手机看时间。 “怎么了?”阮景盛看她这么着急,连忙问道。 “我手机没电了,帮我看看几点了,我跟陆承影说好了今天九点去民政局离婚。” 经历了母亲这件事,她说离婚已经不会颤抖了,反而是更加坚定想要离婚,想要离开这个城市,想要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跟母亲共度余生,然后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个完全的自己。 “九点半了。” 阮景盛也跟着担忧了起来,张望了一下不远处有充电宝道:“我去给你扫一个充电宝。你别走。”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跑步的背影,庆幸这个时候还有她陪着自己。 阮景盛拿了充电宝后跑回来看着江映月,从认识江映月开始就是天子娇女,不管是芭蕾还是小提琴,她在艺术上都是极高的天赋,而且她自己都是很勤奋的人。 明明这个站在巅峰的人,如今却多了落败的无力。 她明明拥有所有人都想要的地位,所有人都想要嫁的男人。 可是她不幸福,不开心。 “阿月,你离婚了,还会跟我联系吗?” 阮景盛太了解她了,她大概会自己将自己藏起啦,就像她的《爱而不得》书里的女主,最后自己找到了一个地方隐居,偶尔写一两本书,让世人知道她还活着,但是却再也没人能找到她。 “会。”江映月知道阮景盛是这个世界上现在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刚充上电,手机就开机了,江映月的手机显示n个未接来电,她准备打回去的时候,陆承影的电话再次打来了。 “江映月,说要离婚的人也是你,找不到人的也是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陆承影大概是气急了。 江映月张张嘴,想反驳,想告诉陆承影自己妈妈快要死了...... 可是江映月还没有来得及说。 陆承影道:“江映月?别装死。”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昨天还狂刷自己卡的人,今天就消失不见了,还沉默不说话,诡异的很。 他嘴虽然跟晬了毒一样,可是心却莫名的乱了。 好几秒,江映月才冷静了下来道:“我现在过去,也还来得及。” 可是陆承影冷笑道:“我一会要开会。没空。” 江映月面色发白,声音沙哑道:“我等你开完会。” “随你。” 陆承影冷冷丢下这句,陆承影就固端了电话。 江映月攥紧了手机,好久才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自嘲的笑了笑。 结婚领证的时候,也是她求着陆承影去领证,也是她屁颠颠的去他公司楼下等了好久好久才领了证。 现在离婚也是这样。 那次领证为什么这么急,也是父亲说今天没有领证的话,就拔了母亲的氧气管。 那时候的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无助绝望。 可是每一次,她最需要陆承影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希望一次次落空,时间久了就不会有什么期待了。 “阿月,陆承影怎么这样,我真的没见过比他还过分的老公。不行,我要跟你去,骂醒陆承影!他可以为了江微微花一个亿买一个不合适江微微的剧本,却总是这样对你。”阮景盛气不过。 可是江映月拉着她摇头道:“没关系,只要离婚了,就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她现在闭上眼睛都是母亲躺在床上,肌肉全都萎缩了,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样子,她也不想再让母亲受这样的苦了。 不如带母亲走,离开这里,远离所有的纷争。 此刻的陆殊词,已经从助理冷小刚的手里拿到了江映月为什么在医院的原因。 看着手里的住院档案,冷笑了一声:“挺有趣的,这江家算是撒了一个大谎,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人承担。” “殊词哥,江小姐她亲生母亲没有死的话,那江家一直对外说她已经自然死亡了,岂不是犯了重婚罪?只要打击了江家,说不定对陆承影有影响。”冷小刚刚说完就接到了陆殊词的一记冷眼。 “小刚,有些话,你不该说。”陆殊词起身然后将那些复印的资料塞进了碎纸机。 然后背过手看向了落地窗外,良久才道:“我这次回国,只想带她走,你别乱来。” 冷小刚应声点头,他们在国外这么多年,情同手足,而且陆殊词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不会反抗陆殊词的话。 “她母亲现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记得多动点心思。” 陆殊词说着把玩手上的两个玉石,歪歪头想起那张照片,拉开抽屉看了一眼,自言自语了起来。 “阿影,你看到会怎么想呢?” 他看看抽屉照片下面有一个羊皮本子,看着有些年代了,只是他刚刚还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将羊皮本子拿起来,打开上面的绳子。 这是他的日记本。 首页写的是他当初几乎要崩溃时写的一句话:像我这样破碎的人,爱我的人要一片一片的捡起来爱我,实在太辛苦了。 那时候是他人生至暗时刻写的。 后来他将这个羊皮本丢了,再跑出去捡回来的时候,就多了这么一行字。 “爱你的人,会美滋滋的捡起来,还觉得这一片片碎片只属于我。没人会抢走。” 他认识她的字,是江映月写的。 所以他不管多少年,这个本子都是待在了身边。 将两人的合照放进了本子里。 自己笑着对自己说:“这么多年,终于有张合照了。” 笑着笑着,笑意就僵住了,握着本子的手微微发紧。 “阿影,只要你把她给我,我什么都不跟你抢。” 只是回应他的是整个房间的回声罢了。 第30章 陆总是吃醋了 陆承影正在开会,助理钱进走了进来在他耳边小声道:“刚刚有人送来了一个匿名信件,我拆开看了一下,需要您亲自过目一下。” 陆承影微微蹙眉,但是他正在听各个部门的年终总结,没有兴趣看什么匿名信件,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处理就行了。” 钱进再小声的说了一句:“跟少奶奶有关系的。” 陆承影刚刚还毫不关心的眸子,很快就染上了阴霾的颜色。 伸手拿过了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深锁的眉宇蕴含了怒色。 照片很巧妙的只有男人的一点身影,看不出是谁,却能精准的看出他怀里女人的脸就是江映月。 “很好。” 陆承影的一句冷声赞扬,让在汇报的人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陆承影的方向。 “谢谢陆总,我今年会继续努力的。” 结果却受到了陆承影一个冷眼抬眸,他立即低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就在他生气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陆承影的手机这个时候却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老婆。 钱进也觉得头疼,少奶奶怎么在陆总气头上打电话来了? 陆承影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后那骨节分明的手拿过了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陆承影,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开完会了吗?” 陆承影冷哼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映月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因为早上迟到了,他生气是正常的,但是自己已经主动来了这里,而且,陆承影比她更想快点离婚,好带江微微回陆家。 不然江微微的肚子变大了的话,对她身份也不太好。 想了想,还是亲自上去跟他道歉后再一起去民政局。 走到前台,温和的说道:“你好,我是陆承影的妻子,我想上去找他,他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我不知道在几楼。” 这是江映月第一次来这里,这么多年,她真的没有来过陆氏集团,原因是不想因为自己,真的给江家走太多的后门。 更不想插手他们的生意事情。 前台是一个漂亮的女性,有着很高的素养,但是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映月。 网传陆总要跟她那个又胖又丑又黑的发妻上离婚访谈节目。 眼前这个说是陆总妻子的女人,明明就是一个冷艳的大美女,这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孔就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的。 自己作为陆氏集团的门面前台,看了都心生嫉妒。 甚至还觉得这个女人比当红的小花江微微还要漂亮一点。 “不好意思,每天说自己是陆总妻子的人太多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陆总的妻子吗?” 江映月被前台这么一问,愣了许久,然后道:“这个要怎么证明,照片可以吗?” 说着就翻了翻自己手机的相册,认识陆承影这么多年,他们居然没有一张合影,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他们是夫妻。 最多只有她偷偷拍了几张陆承影的侧面照片。 前台在余光中看到了江映月手机上的照片,果然找不出合照,一看就是慕名他们陆总的女人。 “你找不到的话还是不要找了,我们陆总在开会。” 江映月抿抿唇,然后想到陆承影的助理钱进,便拿出手机给钱进打电话。 此时的钱进正在会议室,感受着超低温气压,然后自己的手机居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还是少奶奶,连忙跟陆承影道:“陆总,是少奶奶......” “不接。” 钱进硬着头皮按了拒绝。 江映月听到电话那头忙线的声音顿时就知道了是陆承影还在生气。 眼看着自己上不去电梯,又见不到陆承影,还离不离婚? 随手抓了一个路边的人,然后抱着他的手臂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陆承影的手机微信上面。 备注:“那我就见一个抱一个。” 陆承影收到信息的瞬间,生气的将手机放在了桌面,然后起身道:“你们继续开会、” 那些人都懵懵懂懂的点头,看来今天的年终总结汇报的很不好,各个都在担忧自己的奖金问题。 而钱进看了一眼陆承影的手机,上面是江映月对陆承影的威胁照片。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也只有江映月了。 向来刁蛮任性的少奶奶果然不会屈服啊!精准拿捏了陆承影。 这两人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只好将陆承影的手机锁屏后继续听他们的会议。 只是这个时候,前台也对江映月这个么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个公司楼下来来往往的不是高层就是大客户,被她这样抱,等下出事..... “这位小姐,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让保安带您出去了。” “不管你怎么做,我们陆总也不会见你的。” “请你自重。” 江映月嗯了一声,反正她也只抱了一个人,那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是自己做这么丢人的事情,陆承影应该很快就会来骂她丢人现眼的。 果然那些前台都要找保安轰走她的时候,陆承影已经从总裁专用电梯走了下来。 “闹够了吗?” 这一声严厉低沉的声音,让一楼大厅,瞬间就空气都凝固了。 陆总的声音他们都听到过,只是没有想到,陆总真的亲自下来接眼前这个有点疯狂的女人了。 江映月伸手笑着朝他打招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开完会了吗?老公,那我们就一起去领证吗?” 陆承影看着她每个成型的样子,加上她又提了领证的事情,不免想到照片的男人。 冷哼了一声:“没空。” 说话间转身就要进电梯,江映月立马就跟上,前台也醒目的给她刷了卡进去了闸门。 然后江映月追着陆承影的屁股笑着道:“为什么不跟我领证了?” “江映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的有多丑。” 江映月心被他狠狠的扎了一下,然后又故作开心的说道:“那你不喜欢我们就去领证啊。” 直到电梯门关闭,前台那些人都感觉自己吃了什么惊天大瓜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少奶奶原来长得这么漂亮!” “而且他们说什么领证?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肯定是领准生证啊,他们结婚三年,说不定少奶奶怀孕了,要去领准生证。” “哇,那网上谣传他们要上离婚访谈是假的?陆总跟江微微也没有关系?” “网上的东西啊,都不可信,我今天相信自己的眼睛,陆总亲自下来接人,你们想想这是什么含金量?!” “陆总肯定是看了少奶奶随便抱别人的照片,吃醋冲下来的,真的好宠溺啊,你们没看到他刚刚虽然凶凶的,但是却亲自来接人,真的羡慕了。” 前台们纷纷讨论着,却不知一切都没有俺么美好,他们要领的是离婚证....... 第31章 陆总给太太做饭 “有事?” 刚及电梯,陆承影就背对着江映月,透过前面门上的玻璃,故意问道。 江映月知道自己现在要求他离婚,不知道为什么,她冥冥中觉得父亲能断了母亲的治疗就可能会有下一步动作。 所以她要尽快将母亲转移。 看着陆承影的冷傲的背影知道他是不会帮助自己的,所以要自己一个人坚强一点。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我可以等你忙完就去领证。” 可是江映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承影却打断了道:“你以为民政局很闲?每天只处理我们的离婚?现在离婚要提前两周预约” 江映月愣着看陆承影的背影,脑海里有无数个疑问。 为什么当初结婚,陆承影说结婚就当天能拿证? 为什么自己说要离婚,陆承影第二天就说能九点在民政局离? 怎么现在又说要等两周。 “陆承影,我知道你......”她想说陆承影你权势滔天,没有什么你不能插队的。 “江映月,我不会为了你这点小事来动用我的关系。”陆承影冷漠的打断了江映月要说的话。 江映月见他这样只好换了一种讨好的方式道:“陆承影,你吃午饭了吗?” 陆承影冷不丁的抛下一句:“没吃。你给我做?” 说话间,他本来走着路,却突然停了下来,让原本还没有从这句话回神的江映月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 “嗯?”陆承影的一个冷声的反问,吓得江映月习惯性的点头:“可以,你想吃什么,我试着做。” 她一向不会做饭。 或者说江父没有培养她做饭的能力,因为江父说,只有在各方面优秀,抓住男人的心,眼还有审美就可以了,胃口这种东西千变万化,而且陆家不缺她这口吃的。 什么皇家级别的厨子都在陆家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江微微刚回国的时候,她带着一个饭盒来家里找陆承影。 说是陆承影最喜欢吃她做的松茸焖鸡。 只是当时陆承影不在家,江映月直接丢了。 但是可见,陆承影不是第一次吃江微微做的饭了,不然怎么会让江微微这么清楚他的口味。 “松茸焖鸡。” 陆承影虽然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江映月的心更加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好啊。”她回答的漫不经心却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他果然喜欢这个菜,家里的厨师和祖宅的师傅也不会做这道菜,因为这个菜是江微微妈妈云城的特色,松茸也是云城的特产,这样的做法更是云城的做法。 “那我现在去买松茸还有鸡肉。” 江映月抬抬陆承影给她买的n块表之一最喜欢的第一块表,梵克雅宝的情人桥,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那时候还以为是陆承影给她什么暗示。 最后发现,只是他觉得这款比较贵就买了,没有什么理由。 对,江微微也有一个。 “冰箱有。”陆承影直接打断了江映月的思绪。 她额了一声然后就跟着助理一起去了休息室,真的看到了冰箱里有松茸和鸡肉都是新鲜的。 “这些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映月好奇的吻助理钱进,钱进挠挠头道:“这个少奶奶可以问问陆总。” 她点头,算是知道了什么意思,伸手将食材拿下来,接着就开始网上寻找煮菜的配方。 过来接水的一个秘书道:“你是新来的秘书?” 江映月回头后道:“怎么?” 这里的人没有人认识她,刚刚陆承影带她走的是总裁专梯直接到他办公室,加上助理钱进也没有带她跟秘书们打招呼,所以都不知道她身份。 她也不想说错什么到时候陆承影抓自己的把柄。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这个松茸是陆总今天空运过来的,一般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 江映月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条件性的折射回来,她没有资格触碰....... 这个是陆承影为了江微微空运来的。 “听说陆总是为他太太准备的,他太太最喜欢的一道菜,几乎每天都在练习怎么做的更好吃,你看看冰箱还有几个保鲜盒,装的是这几天做的,只有陆总太太觉得口味不对,才会放回来让大家吃。我们都觉得陆总太太嘴也太挑剔了吧。陆总已经很努力把这个菜做好了。” 那个秘书说着都摇头,不禁叹息:“做陆总的太太也是真的很幸福。” 江映月的心再一次被人狠狠地扎在了心窝子上。 她一次都没有收到陆承影做的菜,更没有挑剔过。 她们口中的陆太太也不是自己。 “陆总让我做一次,我......”江映月虽然心很痛,只是理智告诉她,只要她做好了这个菜,说不定陆承影高兴就带她去离婚,那样自己可以拿了钱跟妈妈远走高飞了。 “啊,陆总现在都这样刁难新人吗?你还在试用期?那你完了。”那个女秘书同情的看了江映月一眼就离开了。 江映月看着那满是泥土的松茸,可是网上说,不用洗,这才才是原滋原味、 她纠结了良久,还是随便冲洗了一些,勉强没有泥土,但是表面的黑色没有刮干净。 随后鸡肉她想着怎么剁,拿起菜刀用力砍了几下,大小不一,但是也能蒙混过关。 她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是带着母亲远走高飞,连饭都不会做怎么办。 下定决心今天开始要洗手作羹汤。 那就今天好好做,大概因为从小学什么都学的特别好,所以她做这个菜也没有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笨手笨脚,几乎是第一次就大概能煮熟,味道也能入口。 剩下的就看陆承影怎么评判她第一次做的菜了。 此刻的陆承影继续开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偶尔还是会看看手机,助理钱进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手机画面竟然是厨房那边的监控。 少奶奶正大展拳脚的把菜做好了,而且还自己试吃了一块,然后满眼都是笑容的再夸赞自己的样子,他笑了笑看向了陆承影。 陆承影的嘴角明显有了笑容。 而那些汇报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向来不苟言笑的陆总,今天怎么看上去心情挺好的。 刚刚离开的那一会,还以为心情不好,吓得他们连忙改了汇报的方案。 还是说他们汇报的算满意? “陆总,我们今年年度工作汇报完毕,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陆承影这才收起了唇角不经意的笑容,然后起身,扫了一眼ppt道:“散会。今年奖金双倍。” 瞬间会议室一片惊喜的哗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陆承影莫名的开心。 第32章 守身如玉 江映月确保自己做的口味说不上是上层,但是起码咸淡适合,也没有烧糊,算是煮熟的刚好。 油也没有很多,颜色搭配了一点葱花在上面,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端着走去了陆承影办公室的方向。 就看到了陆承影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经理总管,各个都笑的很开心的走来。 江映月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招手对钱进道:“快给我开门。” 钱进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了陆承影的方向:“陆总,您自己跟少奶奶一起用餐就您自己开门吧。”他说的很小声,是不想后面的主管们听见眼前这个人是太太。 因为之前江映月对陆承影说过,不准暴露她的身份,所以陆承影在结婚第一天就告诉了钱进,要严格保护好太太的隐私,也就是这些年,陆总太太总是这么神秘的原因。 因为只要他们在一起,前几年都会做好公关处理。 “拦着他们。”陆承影交代了一声,钱进立马就拦着那些经理和主管道:“陆总要午休了,大家往这边下楼,人多,怕影响了陆总休息。” 大家都因为在高兴的兴头上,纷纷点头。 只有几个眼尖的人,看着陆承影宽大的背好像挡住了一个人,然后他亲自开门,让那个女人进去了。 “别看了,别看了,一会陆总不高兴了。”钱进知道大家好奇,但是好奇会害死猫的。 “那个人.....”有人忍不住问。 “不要瞎猜。小心年终奖没有了。”钱进说这话立马就没有人再往这边看了。 等大家离开的时候,陆承影和江映月已经走进了总裁办公室,然后门也被关上了。 “做菜的时候,我顺便做了一点米饭,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江映月确实是饿了,早上从医院赶过来,什么也没有吃,昨晚因为太着急也是什么都没有吃。 现在感觉自己做的不好吃,但却能让她干下三碗饭。 可是陆承影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盯着菜和饭。 “不吃吗?”江映月觉得自己已经饿的不行的,小心的将筷子和装好的饭递给了陆承影。 “那你不吃,我先吃了,我第一次做饭,不好吃你就点外卖?”江映月觉得像陆承影这么挑剔的人,能动筷子试试已经是极限了吧。 “第一次做?”陆承影反问。 “是啊,我妈都没吃过我做的饭呢。” 江映月回答的太快了,立马就收住了嘴。 “很少听你提你妈妈。”陆承影的话,不像是问题,也不像是想要交谈。 江映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嗯了一声,便见陆承影懂了筷子,她也连忙拿起了碗,吃了好几口。 隐约听见陆承影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就这么喜欢吃这道菜? “你跟我说话吗啊?” 江映月用手挡着吃饭的嘴,最基本的礼数,她一直都有,也知道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在吞咽下去了以后,挡着嘴跟陆承影说。 “没什么。”陆承影不再说第二次,江映月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挑剔的陆承影居然真的吃了她做的菜了。 “既然你吃了我给你做的饭,那等下我们.......” 江映月的话都没有说完,陆承影就放下了筷子。 然后神色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松弛感,而是一脸不愉快的样子盯着江映月。 江映月见状连忙道:“等下我们一起点一个甜品的外卖,这样可以吃的更饱。” 求他离婚,就好像当初求他结婚一样,低声下气。 一点都不敢得罪他,就怕他到时候不同意离婚。 “江映月,我没答应你什么。只是让你给我做饭。”陆承影身体朝后靠了靠,凤眸微微一眯,顺脚那抹慵懒的笑容扬起。 江映月一愣,陆承影这是又要赖账还要拿什么继续整顿自己。 “陆承影。我.......” “最近我收到了挺多全国各地生殖科专家给我打电话。”陆承影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一下一下的,让江映月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漏了一拍又一拍。 “好事,是该看看。”她咬牙切齿的小声说给自己听。 但是抬眸看向陆承影的瞬间是面带舔狗的微笑道:“是吗,我们陆总一表人才,万千花丛中躺过的人,怎么会需要......” 她的讽刺,让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你意思我出轨?” 江映月笑着摇头,眼睛眯着甚至都不敢看他,但是嘴巴却怂的说道:“没有,陆总别误会。” 她心里想说:你自己出轨了,还要问我吗? “我误会什么?你那天不是在网上说我不行吗?我是哪里不行?你不该试了才说吗?你连试的机会都没有。” 江映月只觉得吃下的那口饭,能因为这句话自己要噎死过去。 陆承影怎么可以毒舌成这样,她确实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 “陆总,我们好好吃饭。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犯了。”江映月不想跟他争论了。 可是陆承影却来了兴致,气什么绕过次奥饭桌,走在她身旁,似笑非笑的说道:“江映月,你没有试过就离婚,不觉得很亏?” 江映月:我只觉得很脏。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只道:“留给你喜欢的人就行了,我无福消遣。” 她别过脸,甚至害怕自己回因为性格比较怯懦而当场流眼泪。 “但是我觉得亏了,江映月,不如你试试我,试过觉得还行就不想离婚了呢?” 江映月的脸瞬间就腾的红了全部,陆承影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回眸正好对上了陆承影那勾起的唇角,还有笑意不达眼底的那种眼神。 “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我们都要离婚了。” “很有必要,不然以后你传出去说我不行,我多没面子。” 江映月抿着下唇,她知道陆承影肯定是故意耍着她玩,根本就是对自己在微博上当众说他不行的事情怀恨在心。 狠吸了一口气,让步道:“陆总,我两都各自为自己喜欢的人守身如玉不是挺好的吗?何必打破这个平衡。” 陆承影抬眼,“各自喜欢的人?很好,江映月,你承认你出轨了,所以别想从我这里分到一分钱。” 江映月:???!!!搞半天是想她承认出轨,就可以不给自己分钱? 能为江微微豪掷千金拍戏买剧本的陆承影,居然一分钱都不想给自己。 “陆承影,你诬陷我。”江映月气的站起来,甚至身体都要站不稳了,摇晃了几下。 可是陆承影拿出了手机照片道:“今天你拍了个亲吻的照片......”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色更加的黑冷。 “那是我想刺激你一下,就会让我上楼。”江映月解释,可是陆承影不听。 自动过滤她的话道:“离婚你没有胜算。你最爱钱了,没有钱,你没有本事,江家不会要你,你怎么活下去。” 江映月...... 他明知道自己离了婚什么都没有,却还要欺负自己,一分不给.....终究是不被爱的人。 第33章 死也见不到妈妈 江映月紧抿着唇,她不能说自己母亲病重,时日不多,她只想让母亲最后的日子过得舒服,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者所有肮脏的事情,破烂的地方。 “好啊,一分不给就不给,那现在就去离婚好吗?” 她卑微,她可怜,她自己舔舐自己受伤的羽毛。 “陆总,能帮帮我吗?就算是认识这么多年,最后一次帮我,早点让我脱离苦海。”她说的话,又一半是真心,一半是违心。 她爱陆承影,做到马上放手真的好难。 她的痛,锥心。 陆承影看了她一眼:“今天没空。” “那明天呢?” 陆承影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语气冷冷的说道:“等我通知。” 江映月深呼一口气:“你还要我怎样,才会放手,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 “与我无关。”他冷漠无情的回答。 “陆承影。”她想继续求他。 可是却看到他已经神色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会不舍得跟你离?江映月,你只是暂时还有用,陆家的长辈都喜欢你罢了。” 江映月苦笑,她只是对他来说还有点用罢了。 是他和江微微偷偷恋爱的挡箭牌罢了。 “喔。”她无奈又倔强的喔了一声。 不离婚确实有好处,这样自己的父亲就不会那母亲威胁自己,也会给母亲继续治疗。 只是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要听江家的,一旦不听话,提出一次离婚,他们就会断了母亲的氧气瓶。 只是不离婚,她还可能到时候要眼睁睁看着陆承影和江微微的孩子出生了,自己还要被全部人笑话占着茅坑不拉屎。 思及此,她最后道:“陆总,我觉得离婚这件事确实是我仓促了,对陆氏集团也不好,对陆家长辈也不好,那不如我们偷偷拿证,一年后再跟长辈和再公开?这样影响是不是少一点?” 陆承影沉着脸盯着她,没有说话。 “或者我们可以再久一点?” 陆承影的眼神已经很冷了,江映月实在拿不准他到底想什么。 “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公司想,你也为江微微想想啊。”江映月的话让陆承影直接怒了。 “江映月,你再啰嗦一句,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江映月立马噤声。 就在陆承影的气头上,江映月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里的语气又快又急:“江小姐,您母亲被人秘密转移了,我刚去病房没看到,问了一圈才知道被人转移了,你快来医院。” 江映月只觉得整个人的脑袋都是嗡嗡作响,根本顾不上跟陆承影打招呼,开了门就要跑出去。 陆承影喊了一声:“干什么去。” 江映月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说道:“你空了记得跟我离婚,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我问你去哪。” 陆承影黑着脸看着江映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皱着眉,又是那个重要的人? 每一次她都可以为了重要的人,丝毫不在乎任何人就走了。 江映月离开了陆氏集团就给江父打电话。 声音甚至因为愤怒而带着沙哑:“江维阮,你把我妈转移到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不出声。 江映月带着咆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妈已经时日不多了,你折腾她是不是想她早点死?” “谁折腾她?阿月?明明是你闹着要离婚,是你在折腾你妈,这么多年,你乖乖听话,她就不会有事,我告诉你,只要你跟陆总离婚,你就永远别想见你妈,就连收尸你都没机会。” 江映月低下头,心里不停地问:“妈妈,我要妥协吗这一次。” 可是没有人会告诉她答案。 “江维阮,你真不是人。你说这一次,拿我妈逼我,你想得到陆家什么东西?” 每一次,都是江维阮逼她去跟陆承影谈判,得到江家想要的东西,上次是要一千万过桥费,在上次是城北的那块度假村的地江家想要,其他几个家族再抢,让江映月去求陆承影,直接抢下给了江家。 再上一次是江微微在国外没有房子住,江家的地位不够买不起,让陆承影在国外的那个给江微微住。 再再上一次是江家的股市崩盘,全部是陆家给钱救市...... “阿月,只要你怀了陆家的孩子,你不想再陆家,孩子给我们抚养就可以了。你可以跟你妈走。” 江维阮的话就好像在跟江映月说,只要孩子不要江映月。 拿江映月的孩子去威胁陆家。 “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么绝的事情。这一次,我不会顺你的意思了!”江映月急的眼睛都红了,就算是对不起妈妈,也不想拿自己一生去赌所有的不可能,她不能再停留在这里,更不要再卷入他们所有人的漩涡里。。 “那你妈妈现在就是死了你也见不到。” 江维阮说话间就把电话挂断了,不给江映月任何思考和反驳的机会。 她听着电话的嘟嘟声,看着陆氏集团的大楼。 已经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陆承影,你从来不知道怎么救我..... —— 陆氏集团陆承影的办公室。 钱进走了进来,看到陆承影还在慢慢的吃着松茸焖鸡,低着头道:“少奶奶刚刚跟我说......” 陆承影抬眸:“说什么?” 那个坚决跑了的女人还有话要交代? “她说她不会洗松茸,泥巴没怎么洗干净。”钱进说话的时候还犹豫的看了看陆承影。 陆承影准备放进嘴里的筷子一时间就僵在了半空中...... “是她的风格。” 他最后还是将那块松茸放进了嘴里。 然后缓缓的问道:“她跑得这么急,去查查怎么了?” 钱进:“嗯,不过我最近查到一件事,少奶奶前几天的车祸是人为的,只是现在还在调查阶段,可能少奶奶到时候会被叫去问话,我们要跟警察打一下招呼吗?别吓到了少奶奶。” “不必,她胆儿肥。” 陆承影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窗外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满月挂在了半空中。 月...... 第34章 没有离婚的丈夫 江映月刚从陆氏集团出来,就直奔江家,可是迎接她的是江微微,将她挡在了门外道:“啊月,爸爸现在在忙,他说天气冷,你早点回家,想听到你的好消息。” 江微微嘴唇轻轻上扬,那个语气,就好像她才是江家原配的孩子,江映月才是那个私生女一样。 “江微微,你已经有孩子里,为什么一定要我也有孩子,你难道愿意我跟你的孩子分享一个父亲吗?” 江映月还是气不过,加了一句:“就跟你一样,以后你的孩子是私生女,你愿意吗?还是你想让你的孩子学你一样私生女上位吗?” 啪—— 江微微抬手直接在江映月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江映月,你有什么资格反抗。你只需要听父亲的就可以了!”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好像在告诉江映月,你的命运已经被安排了。 江映月因为这一巴掌也算是清醒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她太懦弱了。 她就算是江家原配生的女儿,可是因为害怕和没有靠山,她一直是被江家欺压。 江家既然要她生陆家的孩子,很好,她生了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唯唯诺诺,不管是江家的东西,还是陆家的东西,她一个都不放过。 “江微微,你会后悔的。” 可是江微微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丢了一个药包和礼盒在地上道:“你现在约承影去见陆夫人,把礼物给陆夫人,还要在陆夫人的汤里加点补药。” 江映月看着地上的东西没有捡起来。 江微微也不着急,继续威胁道:“这个东西不是毒药,只是吃了会让她好好睡一觉。你想想看,你是要你母亲还是承影的母亲。” 江映月整个人的脊背都僵硬了。 “我要先见到我妈妈。确保她没事。” 江微微似乎早就想到了江映月会这么说,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实时视屏道:“爸爸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肝脏,随时可以给你母亲换。但是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也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江映月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一是母亲她活着醒来有了希望,她不想放弃。 二是现在她要是不听话,母亲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好。”她直接蹲下来,捡起地上东西的时候,却被江微微狠狠的将手踩在了手下。 嘶—— 忍不住疼的发出了声音,却只得到了江微微漫天的狂笑:“江映月,你说你为什么要犯贱,总是跟我抢东西。” 江映月的手被踩在地板上摩擦,她疼,条件反射的起身,想要推江微微一把,可是江微微大喊一声:“我怀了承影了孩子,你怎么敢。” 江映月怂了,她真的不敢,她知道什么叫做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也知道自己要是伤害了陆家的孩子,就不是陆承影打击她那么简单了。 她举起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只能拿着东西转身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想要放进去。 却看见了一颗巨大的灰黑色的石头,愣了很久很久,才听到江微微的催促:“还不走?不想你妈妈活了吗?” 江微微看到陨石的时候,满身心都是嫉妒,这个石头她知道,是陆承影花了很大力气拍卖抢到的星星陨石,当时拍卖会上,陆承影说要送别人生日礼物。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陨石是送给江微微的生日礼物。江微微也以为是。 可是现在却出现在了江映月的车后尾箱。 而且这辆车,明显是撞车后,陆承影给她买的新车。 果然就算陆承影不爱她,但是作为陆家的少奶奶就有这样的待遇。 为什么这个少奶奶的位置不能是她江微微得到? 啪嗒一声—— 江映月根本不在乎什么破石头,关下了车门,眼眸底下闪过一丝冰冷,走快了两步到江微微的身边,扬手还了她一巴掌。 在她喊了一声:“你!” 继续再给一巴掌。 “江微微,我妈要是有事,我让你妈偿命!” “你敢威胁我?!你不要命了,信不信我让承影......” “那就一起死!”江映月简直是被逼疯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要是动了我妈,我只会让你们都偿命。”江映月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她只想要自己的妈妈而已,但是却被一次次利用威胁。 “你敢威胁我?”江微微因为从来没有想到江映月会反抗,眼睛瞪眼,惊恐万分。 已经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嘴里都是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你也该尝尝被人威胁的滋味。” 江映月说完就转身上了车,从车后视镜看到了江微微哭的在打电话,大概是打给陆承影告状吧。 她开着车,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海边。 那个药粉是什么属性,她不知道,更不知道江微微和父亲到底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 陷害陆夫人,她不愿意;不这么做,母亲也会有危险。 ...... 此时的江微微确实给江父打电话告状后就给陆承影打电话:“承影,我今天跟阿月见面了,阿月她看到了你送的陨石礼物后就打了我两巴掌,说是我怂恿你送的这个破石头。她还说根本不屑什么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本来陆承影还在头疼江映月在医院跟别人抱在一起的照片。 又接到江微微的电话,深锁的眉宇,锁的更紧了。 “微微,还有其他事情吗?”他没有将自己不耐烦的情绪展露出来,一如既往的平常。 “没有,打扰你了是吗承影,我只是气不过,你那么努力得到的东西,可是阿月都不珍惜,还说要扔了它。” 陆承影握着照片的手更紧了,硬纸质的照片都被捏皱了。 “无妨。” 陆承影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江映月打电话过去。 在海边吹了很久海风的江映月拿起响铃的电话,看到是陆承影来电,良久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大概是心力交瘁不知道怎么应付陆承影,声音很轻,很无力。 而刚刚本来想要质问江映月的陆承影也没有了什么怒意。 而是换了一种不太耐烦的语气道:“你在哪?” “海边。”江映月高高举着手机让陆承影听风。 “海风听到了吗?” 陆承影想到江微微说江映月要把陨石丢了这件事,不禁联想。 “你在海边做什么,赶紧回家。” “你关心我?”江映月自嘲的问了一句后自己否定了,继续道:“你是觉得我要是生病了,还要花你的钱看病吗?那我们早点离婚,我不要你的钱了可以吗?我要怎么生病怎么生病行不行。”江映月带着恳求的语气说着。 “你在哪个海边。”陆承影已经拿了两个外套和车钥匙就要出发。 可是江映月不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你还没有离婚的丈夫。”陆承影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站定在了原地。 很久很久,才听到江映月在电话那头狂笑道:“陆承影,你也挺可笑的。谁家丈夫还花一个亿给白月光拍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承影略微有些惊讶道:“你知道?” 江映月这才清醒了一下,这件事算是只有他们圈内人知道,自己不应该知道。 “是,景盛告诉我的。这个作者刚好是她带的作者。” 长呼一口气,幸好这是真的。 “这件事,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给我定位。” 可是陆承影的话,得到的是江映月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嘟声—— 第35章 你丈夫没看见你 “钱进,查一下陨石的定位。还有查江映月手机定位。” 陆承影被她气的额前青筋突突的跳起。 向来木质香沉稳的他,总是被江映月挑动的大发雷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江映月把电话挂断了,她觉得反正今天都已经疯狂了,再疯狂一点也没事。 陆承影的事情,都是以后说,可是她们两个还有什么以后? 打开了后尾箱,看看这个石头,刚刚她观察道江微微看到石头以后那个表情,明显是羡慕嫉妒恨的。 拍了一张照片给阮景盛道:“帮我查一下这个是什么?” 收到信息的阮景盛摘下眼镜,正在看照片的时候,两眼放光,满眼都写着,钱! “很值钱。” 阮景盛的话让江映月知道了价值。 江微微嫉妒是因为她也知道价格。 而她觉得正常,按照陆承影的实力,他完全能买得起这么贵,这么稀奇的石头。 仅此而已吧。 关上车门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手背和手心一阵阵的刺疼。 刚刚因为太伤心了,都忽略了手疼的问题。 握着手腕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心都是泥沙扎的孔洞,抿着唇又看到了手背踩破的皮,很疼,心更是疼的发软发抖。 转身要去车上找药箱的时候,迎面撞进了一个怀里。 扑鼻而来的雪松香水清冷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后退,可是一个踉跄,男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的同时单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去。 “受伤了?” 富有磁性低沉的声音是陆殊词的。 江映月想要挣脱,可是陆殊词已经将她放开,并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个简易的消毒水喝一些云南白药还有创可贴。 “从小你就喜欢运动,喜欢待在舞蹈室,每次都要把自己练习到受伤才罢休。所以我已经习惯了经常给你准备一些药物。” 陆殊词熟练的给江映月消毒手,撒上了一些云南白药后并拿了一块纱布包住道:“别再受伤,不然我会抢回来的。” 江映月眉宇紧蹙,却不敢多说什么,她很清楚陆殊词从小到大对她的目的。 可是她对他只有害怕。 特别是他教她,怎么让江微微淹没在雪崩里。 这件事她一辈子都记得。 如果他把这件事说出去,江微微一定会杀了自己,杀了母亲。 江家,还有陆承影都不会放过自己吧。 “陆殊词,你回来到底做什么?” “来带你走,你信吗?”陆殊词笑的很温和,在江映月这里,他的一切都如和煦的春风。 “我不会走。”江映月怎么可能跟他走。 就算要走,还有母亲也要一起带走。 “是不是解决了你的顾虑,或者带着你的顾虑一起走,你就会跟我走?” 陆殊词的话中话,江映月是听明白了。 甚至错愕的看着他,都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他如实珍宝的握在了手心。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因为什么?我可以帮你。” 陆殊词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充满了危险。 江映月能看到,是因为她知道那天在医院见到陆殊词,他肯定是起了疑心,还调查了自己,母亲的事情,他要是调查肯定会知道。 这么多年为什么可以母亲放在医院不被陆承影查到,是因为陆承影不在乎,所以不会去查。 “我的小月月,你这样一直盯着我,我瘆得慌。”陆殊词就像小时候一样,摸着江映月的头道:“别怕,大哥哥,永远帮你。就像小时候。” 江映月推开他的手的瞬间被他握住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怎么这么冷来海边。”陆殊词见她满身都是防备,打算让她放下防备。 “你不也在海边?”江映月的反问,让陆殊词无奈一笑。 “我司机临时有事,然后把我放在了这里,要不你的车搭我一程?”陆殊词这人的司机,怎么可能安陆抛下主子,除非是不想干了。 江映月不可能被他蒙骗,只道:“不行,你还是等司机吧。” “小月月真是......”陆殊词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而江映月被他这样的借口逗笑了。 本来笑点就不高。 这边的钱进已经找到了江映月在海边新城那附近的海边,所以陆承影疾驰赶到了海边。 只是令他刺目的是,江映月和陆殊词在海边说说笑笑的画面。 又想到今天那个照片。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就差掐进键盘里面了。 来海边....大哥哥....一切好像都通了.....江映月爱了十年的人..... 陆承影一脚油门就从他们身边经过,丝毫不带停留。 只是因为这么快的车速,让江映月的陆殊词的不禁看了过去。 只看到了车型是全海城唯一一辆限定版的科尼塞克。 车牌号码更是六个八。 能开这辆车的人,只有陆承影。 “那是你丈夫?他没看见你。”陆殊词的调侃,让江映月脸色都变黑了。 “他可能公司有急事,没看到。”江映月扯扯嘴皮,只是勉强扯了一个理由。 陆承影看到她和陆殊词再一起,居然没有生气的下来骂人。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吧。 要说没看见,自己的车他买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看不见。 “那打给他?” 陆殊词故意问道。 江映月剜了他一眼道:“你在这等你的司机,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她确实要去找她,刚刚海风让她清醒了,她要离开的话,只能现在见一步走一步了。 只是陷害陆夫人..... 陆夫人一向不喜欢江微微,江微微想要害陆夫人这一点,她就不知道怎么下手。 起身上了车,直接将陆殊词丢在海风里。 从后视镜看到陆殊词就一直不动站在那里看着她看车离开。 “陆殊词,你太危险了。” 她自己握着方向盘呢喃了一声,远离就是对的。 只是陆殊词对她明明有不一样的感情,她一直在逃避,也一直在拒绝。 可是陆殊词就是不放弃。 看看被包扎的很好的手,眉心一皱,还是选择了掉头。 停在了陆殊词的旁边。 什么也没说,陆殊词已经打开了车门上车,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掉头一样。 “我回陆家祖宅,你呢?”陆殊词先开了口。 “一样。”江映月说着就踩下了油门....... 第36章 相拥而眠,肌肤相贴 陆承影开车好一段路后才靠边,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了几下后正好接到了母亲陆夫人的电话。 没有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今天回来吃饭吗?你妹妹一直喊着要你回来,你这几天也不回来,阿月也是出门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妹妹说她离开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夫人的话让本来就在烦躁的陆承影更加的烦躁。 只是他向来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道:“没事。” 能有什么事? 有事也不至于跟陆殊词混在一起。 “我听江家来电话说,让阿月准备了一些家乡特产带过来,我一直在等也没等到她来,你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这种事情,陆夫人直接让佣人打电话就可以了,但是她却给陆承影打电话,让他给江映月打过去。 用途很明显,就是想让陆承影跟江映月多沟通。 “知道了。” 与陆夫人挂断了电话后陆承影没有给江映月打电话,因为按照江映月的性格,只要是江家要她送的,要她求的,她都会毫无理智,毫不拒绝的送到陆家。 只是现在还没道陆家,无非是跟陆殊词在一起。 按下了陆殊词的电话...... 江映月与陆殊词回到祖宅不远处的时候,陆殊词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只是他看了一眼屏幕没有接听,而是伸伸懒腰道:“好像你家那位给我打电话。” 江映月没有觉得奇怪,他们两兄弟,小时候关系很好,只是因为家长的原因,渐行渐远,甚至互相伤害的同时又互相帮助。 很矛盾的兄弟关系。 “靠边我下车,我好像没带什么礼物去看我的婶婶。空手去,可能会被轰出来。” 陆殊词半开玩笑的话语,在江映月这里有点扎心,毕竟她每次去陆夫人那里也是这样,兢兢业业。 所以靠边停车。 “小月月,小时候帮你那一次,你说长大会给我视线三个愿望,还算数吗?” 准备启动车子的江映月被他这句话给吓的猛踩了刹车,额头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面。 “阿月!” 陆殊词似乎紧张了,都不用小月月那种调侃的语气了。 “我没事。陆殊词,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江映月知道,陆殊词现在抓着她的把柄,一个是小时候伤害江薇薇的把柄,一个是自己母亲还再世的事情。 这个陆殊词真的太危险了。 “明天请我吃饭。算是第一个条件,其他两个还没想好,等我想好......” 陆殊词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映月已经开着车子直接将他甩远。 他低头冷笑一声,无奈道:“还是这么高冷的性子。” 笑着笑着,他抬眸看向祖宅方向的时候眼神越发的冷。 江映月从后视镜看着陆殊词,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觉得警惕还觉得想要远离他,但是不管怎么远离,陆殊词都有机会黏上来。 他提出这三个要求,肯定是要谋划什么。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边没有打通陆殊词电话的陆承影也没有继续打电话,更没有给江映月打电话,只是自己开车回了公司。 江映月回到祖宅的时候,就听到陆可星跑着出来喊:“哥哥.....” 但是只看到江映月的时候,瞬间脸上都挂满了失望:“怎么你回来了哥哥没有回来?” 江映月以为按照往年,陆承影在年前这几天都是带自己回家住。 按道理他也会回来,所以自己回来的时候,没有跟他说,也没有问他回不回,直接默认他会回家。 江映月侧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礼物,放在了身后道:“他说公司有事,一会就回来。” 越过了陆可星以后,直接上楼,跟佣人说吃饭再下去。 “你真当自己是陆家人吗?回家还冷着一张脸,你跟微微姐怎么说也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一个这么亲切,一个这么冷漠。都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石头一样的。” 江映月扯了扯嘴角:“我跟一个私生女是有差别的。私生女才要舔着脸去讨好。” 她说的话让陆可星一瞬间语塞。 周围的佣人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当时陆家个江家联姻,江家的人可是使命的说私生女的江微微很好,可是陆夫人一心只喜欢江映月。 实际是给陆承影打电话,不然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陆夫人。 顺便把药拍给了阮景盛问她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是阮景盛很紧张,开了飞车过来拿走了药粉去找熟人检验。 刚定下心的江映月给陆承影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通。 抿抿唇的时候,无聊刷手机看到江微微的朋友圈:不管你多忙都会陪我吃饭。 配图是一个袖长的手指拿着刀叉吃饭,虽然没有拍到脸,但是这个手指的主人,江映月比谁都了解。 再一次按了拨打电话给陆承影。 这一次陆承影接听了,但是声音里都是不耐烦的声音:“有事?” 江映月顺了顺一口气,然后问道:“你吃饭了?” 陆承影:“你跟踪我?江映月,跟踪的把戏很好玩吗?” 江映月皱眉,自己什么时候跟踪过他,他简直是无理取闹。 “我就想知道你今天回来吃饭吗?不回来祖宅的话,我一个人面对妈,我有点害怕。”大概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告诉他自己在祖宅会害怕,一时间也是脱口而出。 毕竟每次回来祖宅,陆承影是一定会陪同的。 不管是怕江映月说错话,还是真的担心她...... “不回。”陆承影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然后起身走到了餐厅花园的位置,手扶着栏杆,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淡笑道:“怎么?山风吹的你害怕?被窝太冷你害怕?” 江映月整个人都红透了。 想起刚回来祖宅的时候,她都是不敢一个人睡觉。 特别是天生体寒,山里的冬天更是寒冷,那年刚好暖气系统坏了,江映月冷的钻进了睡书房的陆承影被窝里。 陆承影推开她,她厚着脸皮说:“体寒之人应有人常相伴,双人共眠,肌肤相贴,可保阳气。” 那时候的江映月是觉得只要结了婚,日久生情,他们一定会幸福的走下去的。 可是没有想到走到今天,陆承影爱的从来不是她。 有点不甘心....... 第37章 我害怕,你陪我睡 江映月的不甘心,终究会让她做一些疯狂的举动,这结婚三年她不争不抢就是因为觉得陆承影喜欢江微微那种不争不抢的温柔性格。 所以她也试着去成为这样的性子,只是却被人说成是冷冰冰孤高的样子。 从前的她,喜欢什么就抢夺什么...... “陆承影,如果我说,我很害怕,一定要你回来陪我,你回来吗?” 如果一切都没有办法破局的话,那不如试着抢夺一次。 电话那头良久都没有回答,江映月自嘲的轻声嗤笑,他在陪江微微吃饭,怎么可能会回来这里陪自己。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 电话里的陆承影轻声又坚定的说道:“好。” 传来的嘟嘟声让江映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接着是佣人的询问声:“少奶奶,夫人让您下楼吃饭,您有位朋友也正好来了。” 佣人刚说完话,她手机就收到了阮景盛的短信:被你家婆发现抓住了,只能来你这里蹭饭吃了。 江映月微微蹙眉,连忙就下楼,走了一段连廊来到饭厅就看到了正在被佣人伺候吃饭的阮景盛。 还没开口,陆夫人就招手让她到她身边坐下。 “你回来之前阿影说不回家吃饭,但是你一回来,阿影就立马跟上你,说要回来吃饭,所以我让厨房晚点开饭,你先吃这个刚炖的燕窝,点一下肚子。” 陆夫人对江映月是无微不至的,甚至比江家人对她都好。 而江微微明明知道陆夫人对她好,还让自己对陆夫人下药,明显就是想让江映月自己亲手毁了跟陆夫人之间的关系。 “那个药,是chun天的那种药。”阮景盛发短信给江映月。 江映月看到那个信息耳根子就立马红了。 江微微这是想要毁了陆夫人的名声,而且还想要作为把柄威胁陆家。 江家人的打算真的太好了。 “阿月,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几天你也别总是跑下山了,正好我跟可星都没有人玩,你呀就陪我一起打打麻将。” 陆夫人微笑的看了看江映月又看了看陆可星。 江映月点头说好。 而陆可星冷哼:“这几天我跟薇薇姐约好去剧组玩,没空在这里陪你们。” 陆夫人想说什么,阮景盛打断道:“你去剧组无非就是去看你的爱豆。收起你的恋爱脑,别让阿月操心。上次你差点......” 阮景盛的话说到一半,就收到了江映月冷冷扫视的一眼立马就没说话了。 陆可星生气的指责:“上次我本来跟我的爱豆约好了一起爬山,结果却被江映月搞黄了,妈咪,他们这次还想阻拦我。” 阮景盛想要开口辩解,可是陆承影快了一步踏进来道:“要不是你嫂子及时发现,你今天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坐在这里。” 江映月看着这么快回来的陆承影,他们吃饭的餐厅她去过,回来起码半小时,可是他十五分钟就回来了。 他穿着宝蓝色的长款大衣,利落的脱下给佣人接过去。 甩了甩头上的那点冰雾后就去洗手后直接来到了江映月的身边。 “阿影你说星星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妈怎么不知道。”陆夫人有些紧张的看着陆承影淡然的样子,只好看向了江映月。 “没事,就是那些刚出道的小毛孩,闹着玩,差点伤害了可星。阿影及时处理了。” 江映月也轻描淡写的说着,还看了陆可星一眼。 陆可星只是白了一眼,想反驳却看到陆承影那双可以刀人的眼神。 “这次想见什么爱豆,让你嫂子陪着。”陆承影的话让江映月和一直埋头吃饭的阮景盛都觉得不可置信,跟着去,岂不是天天要跟江微微斗智斗勇。 “我不要。”陆可星反对很激烈。 “那别去。”陆承影止损更及时。 “江映月,你怎么总是这样,你就是我人生的绊脚石。”陆可星生气的起身要回房间。 陆承影:“回来喊十句嫂子,乖乖坐下吃饭。” 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点开心,起码江映月是这么觉得,怎么他一开心就处处维护自己,每次都让陆可星叫自己嫂子。 “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陆可星机械式的喊完,陆夫人这才让佣人上菜开饭。 江映月小声的问陆承影:“你不是吃饭了吗?” “没吃饱。”陆承影没有否认自己出去吃饭了。 江映月没有继续问,他在外面没有吃饱,所以现在回家来吃饭吗? 抿抿唇不再说话,一直在吃饭,饭后阮景盛受不了,把东西给了江映月让她好好把握机会,要争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捏着药粉良久就接到了江微微的电话:“江映月,是不是你让承影回去了?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抢?” 江映月不说话。 “你听着,父亲的指示把药粉给陆夫人吃了以后通知我。还有就是你要尽快怀上承影的孩子。”江微微的每一个算盘都打的很响。 她一直都当江映月是傻子很好拿捏。 “江微微,你不怕我生了孩子,你更抢不走陆承影了吗?”江映月讽刺。 “江映月,你斗不过我,除非你想你母亲死在你面前,或者我给她更残忍的死法?” 江映月握紧了拳头。 正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跟谁讲这么久电话。” 她想要挂断的时候,就听到了江微微的喊声:“你跟承影在一起?” 江映月:“夫妻同房共枕,不正常吗?” 勾唇挂断了电话,有种报复的感觉,莫名很爽。 江微微又想自己怀陆承影的孩子,又嫉妒自己跟陆承影在一起。 难道江微微没有怀孕? 所以要自己怀孕后抢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写小说多了,这些小说的剧情一下子传进了江映月的脑海。 “想什么呢?” 腰间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打手环抱在了一起。 温暖的瞬间让江映月觉得有点不够真实。 什么时候,陆承影这么温柔的从后面抱过她,今天的陆承影真的太奇怪了。 第38章 她身边处处都是阴谋 “在想离婚的事。”江映月率先提出了话题。 “离婚,你想清楚,那些当季新品,不是陆少奶奶是拿不到第一手的,你最爱的包包,你最爱吃的菜也不会有人给你空运回来,对了你最爱的滑雪场,以后也不会用你的名字命名,换成其他女人的。” 陆承影说话间还在江映月的腰间掐了一下。 “那就不离婚了。”江映月的话说出来,她能感觉后背的陆承影好像僵楞了一下。 “江映月,江家又让你耍什么花招。”陆承影太聪明了,总是一眼就能发现江映月的问题。 “是啊,他们让我生个陆家的孩子,在陆家坐稳江山。”江映月说话者全都是真的,只是没有把对陆夫人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她了解陆承影,如果知道江家人这么做,一定会让江家人不得好过。 但是江家人不好过,她母亲也死的很惨,所以就算她可以控诉江家人,控诉江微微的机会。 也还是忍住了。 “陆家的江山?陆家一向是江映月的靠山,你想要可以拿去。” 陆承影今天是怎么了? 江映月有些懵。 “但不需要这个东西。” 陆承影突然就握住了江映月的手,从她手中抠出了那包药粉。 “你还真想对我下药?江映月,你除了蠢还有点无知。” 铛—— 这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让江映月一瞬间没有接受过来,怔怔的站在原地的时候,被陆承影握住了肩头,板正了身子。 “江家人那些不干净的手段,你倒是学的很完整,什么时候可以跟微微学学。” 陆承影面无表情的将那包药粉,直接丢进了厕所的马桶后按下了冲刷键。 陆承影会知道,没有其他的原因,一定是江微微告诉他的。 江映月只觉得自己现在很是混乱,江微微这是一石二鸟,只要自己不下毒陆夫人,还敢私心自己用的话,就告诉陆承影,让陆承影厌恶自己,恶心自己、 “不想解释?你为了江家还真是物尽其用,江映月,你真让人失望。”面对江映月一言不发,陆承影似乎有些生气,冷哼了一声就甩门去了书房。 江映月现在一瞬间不知道江家人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想要将自己置于什么样的死地。 江映月想不通,坐在沙发上,那种无助,绝望,明明她准备好了争抢,准备好了要跟陆承影生一个孩子。 可是陆承影却厌恶她的歹毒。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江微微的电话,她没有接。 却收到了江微微的短信。 “你妈快死了,速来城郊医院。” 江映月的大脑就好像停止了转动,想都没想就从祖宅跑出去,外套都没有穿,更没有拿车钥匙,揽了出租车就要出发的时候,身后被人直接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她挣扎着没一会就被什么敲了一下后脖颈,直接晕了过去。 此刻的陆承影在书房烦躁的走了几个来回,接到了江微微的电话:“承影,不好了,我爸爸他想让我阿月怀你的孩子,阿月不愿意,就跟父亲吵架说要怀别人的孩子让陆家和江家都名声扫地,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地址等下告诉你。” 江微微电话那头还带着哭腔道:“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们吵架的,承影,你知道阿月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她不是真的想要嫁给你,在你身边她真的很痛。” 陆承影紧握双手。 今天江微微约他吃饭,就是告诉他,江映月想要用手段怀陆家的孩子。 他当时还开心江映月什么时候想通了。 可是江微微告诉他,是因为江映月想要快点生了陆家的孩子就离开陆家去跟她一直喜欢的人在一起。 “承影,在城郊一个酒店,我把定位发给你。”江微微的定位及时的发到了陆承影的手机里。 “江映月。算你狠。” 陆承影向来是个理智的人。 只有遇到江映月的事情不会理智。 而这边的江映月被人绑架的时候,一直在不远处的陆殊词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驱车跟紧那辆绑架江映月的面包车。 来到了城郊的酒店,佯装江映月是醉酒熟睡骗过了服务员带上了电梯。 “刚刚上去那几个人是什么房号?”陆殊词问的时候,服务员不想回答。 “我已经报警了,刚刚那个被拉上去的女生是我妹妹。你们违规操作,不想出事,赶紧告诉我。” 吓得服务员连忙告诉了陆殊词。 只是陆殊词没有想到的时候,江微微从酒店的后方走了出来,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陆殊词回来的这一天,她就已经计划好了。 第一步让江映月被陆承影嫌弃是心机深沉的人。 第二步就让江映月失身给陆殊词。 第三步他们在一起苟且的时候,被陆承影发现,这样陆承影就彻底跟江映月结束了。 她根本不在乎江维阮想要的什么陆家的子嗣套住陆家。 她江微微一个人就可以让陆承影永远疼爱她,内疚她。 她想要的只是让江映月彻底的身败名裂,离开陆承影。 “好戏正式开场。” 她退到了幕后的监控,看到陆殊词推开了江映月酒店的房门,又看到陆承影的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紧接着陆承影来问前台服务员找人。 手法都是一样半推半就让陆承影去了江映月的房间。 房间内的江映月只觉得浑身好热好热,毫无理智的她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阿月,你清醒一点。”陆殊词打来了一盆凉水不停地给江映月擦拭额头还有手心,尽量给她降低温度。 “好舒服。” 江映月抱紧了毛巾,越凑越近陆殊词的身边,双手更是不安分的不停地在陆殊词的身上游走。 “好凉快。” 陆殊词是正人君子,却也很难忍受这样的勾引。 伸手扼住了江映月的手腕,直接将人扛起来放进了刚刚放满水的浴缸。 “阿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在你没有同意的时候碰你。听话。” 陆殊词也知道这个时候能被带来这里,肯定是陷进,所以第一时间,他给陆承影打了电话:“有人要陷害阿月,速来。” 他陆殊词要的是公平竞争,而不是被人刻意陷害。 “阿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每次都拱手相让?可是你得到你爱的,你幸福,我就幸福。” 他的话刚说完,砰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去处理监控室的人。” 陆承影也知道这是陷害,但是看到陆殊词在江映月的身边,他更加的难受。 所以他直接拿着大毛巾将江映月从冰冷的水里捞起来公主抱后瞪了一眼监控室就好像看穿了一切。 “她身边处处都是阴谋。”陆殊词还是不忘提醒。 “我比你更清楚。” 陆承影头也不回。 今天江微微说的那些话,江家是留不得了。 第39章 毁了江微微 医院—— 秦百部作为海城最大医院的院长,他收到陆承影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 “已经安排好洗胃的医生了。”秦百部看着被陆承影抱在怀里的江映月不由的皱眉。 “好好的,怎么会被人绑架下药?” 陆承影没有回答他,而是抱着江映月迅速的放在了手术床上,看着她被医生们推进去以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 “江家人?”秦百部似乎猜到了什么,提问的时候,陆承影也没有回答,但是却让他觉得自己猜对了。 “江家人到底想做什么?” “江薇薇是不是也参与了?阿影,你这样纵容江薇薇,只会让阿月一次次的受伤。” 可是他却收到了陆承影一个不悦的眼神。 “如果不是江薇薇打电话及时,我找不到她。” 秦百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陆承影打断了他道:“这件事我会处理,江家人是江家人,微微她不会。” 秦百部眉头锁的更紧了。 “我怕你眼瞎看错了人。” “陆殊词在现场。” 陆承影黑着的脸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百部不再发问,直到手术灯灭了,江映月被推着出来以后,陆承影和秦百部跟着回到了病房。 秦百部自讨没趣,只好先退了出去。 靠在走廊的墙上,点了一根烟,便给陆殊词打电话。 “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陆殊词,慵懒的回答:“在我该在的地方。” 说话间眼眸看向了不远处,被绑在床上,灌了跟江映月一样药物的江薇薇,她蜷缩在床上,一会喊热,解开自己的扣子,一会喊冷抓到人就要抱。 “什么声音?” 秦百部明显听到了江薇薇的声音,可是按道理,陆殊词不可能跟江薇薇在一起。 “我在夜店,有女人的声音不正常吗?阿部,你不要打扰我的好事。” 陆殊词挂断电话后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转身没有看江薇薇一眼,背对着她后对那些他请来的男模道:“今晚的录像刻盘下来给我。” 随后从自己的司机手里接过了一块消毒手巾擦拭手掌后丢在了地上。 “陆殊词,承影会为我报仇的。”江微微用她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的朝陆殊词的背后威胁的喊道。 可是陆殊词冷笑的勾唇道:“看来还要多几个人伺候你。” “阿——不要.......” 陆殊词坐在了自己的车里,他怎么会允许有人伤害江映月。 以前他不在国内。 现在他在国内,就别想任何人碰她。 “今晚让媒体放出风去,说清纯玉女江薇薇夜场疯狂。贴几个背影图片。” 司机陆望点头后送陆殊词回去,他跟着陆殊词很多年了,陆殊词向来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能让他善良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陆承影,一个是江映月。 江薇薇今天这样做,无非就是让陆殊词彻底毁了她。 这时候,陆殊词给陆承影打了一个汇报的电话:“监控室的江家人我已经处理了。至于后面你要怎么报复江家,我就看你对阿月的感情有多深了。阿影,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可以带她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 陆承影站在窗边,月光透过他的身体,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黑影。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 “江家人,我会处理。江映月也只能是我的。”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我才是哥哥,却总是被你抢。” 陆殊词有些无奈的叹气后笑了笑。 可是陆承影却时刻都紧绷着,他这人重感情,在他的世界里,也未曾伤害过陆殊词。 “对了,听说你花了一个亿捧江家的那个私生女?你就没有考虑过阿月的感受吗?你这样岂不是助长了江家人的气焰来伤害阿月?” 陆殊词句句都在点陆承影。 “阿月欠她的,我替她还罢了。别再出现在阿月身边。上次你让人送来的照片,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跟阿月离婚。” 陆承影何许人也,自然是不会被这种雕虫小技欺骗,更清楚这是陆殊词送来试探他们感情的东西。 “你爱阿月?”陆殊词的提问,却换来了陆承影肯定的回答:“不爱。” 只是他不知道他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寂静的病房里有人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滑落。 电话里的声音,江映月听到了。 也再一次亲耳听见了陆承影的回答是:不爱江映月。 他不爱自己,却不会跟自己离婚。 陆承影你所求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胸闷气短,一时间没有忍住,她猛的咳嗽了几声,陆承影立马挂断了电话,上前将她扶起来道:“要喝水吗?” 江映月怔怔的看着他,想看清他眼里有几分是真的关心自己。 可是怎么看,都好像看不透他深渊的眼眸藏着的心意。 “喝。” 她冰冰冷冷的回答。 陆承影没有跟她计较,则是拿了水试了试水温刚好才递给她。 就在江映月在喝水的时候,陆承影的电话响了。 是助理钱进打来的:“陆总,薇薇小姐出事了。” 江映月自然也听到了。 而且陆承影立马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 “你去处理吧。”江映月很大方,也没有任何醋意,直接就让他走。 陆承影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派人去处理就行了。” 这是第一次,江映月听到陆承影没有马上去处理江薇薇的事情。 别过脸,心里还在绞痛,毕竟谁能忍受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 “媒体拍到了薇薇小姐去夜场混乱私生活的事情,好像背后有什么操手,我试着压了几次热度都不行。而且薇薇小姐现在也联系不上,经纪人都快急疯了。”钱进不知道江映月出事了,也不知道江映月在旁边,一股脑的说着。 “联系不上就报警。” 陆承影的这句话让钱进也懵了一下,才挂断电话去处理。 而江映月看着陆承影抿抿唇后道:“你不怕她出事了?以前你可着急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些酸味。 第40章 送江微微走 陆承影伸手,想要弹她额头的时候,手还是放回了身后。 “她是江家人,还是秦百部签约的明星,不需要我出手。”陆承影的话一点都没有说到江映月的心坎上。 特别是那收回去的手,让江映月尤为难受,没结婚以前,虽然陆承影对她冷冰冰的,但是起码还是互动的时候会弹一下她的额头,现在是连碰有不碰了吗? 他守身如玉是为了谁? “陆承影,我们不离婚了吧。”江映月说出这句话是想做最后一次争取,江薇薇这次能利用连环计谋陷害自己,肯定是江家人出谋划策的。 不管她的药给陆夫人吃还是她自己吃,或者都不吃,最后都会被江薇薇陷害。 “什么时候想通的?” 江映月有些无奈的笑道:“刚刚。” 这也是为什么她有点也不震惊自己出事的原因,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更没有说很害怕。 她只知道,她不管出事了还是没出事,都不会有人特别在乎她。 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在病房陪着自己的是陆承影,心里一时间很温暖。 哪怕在听到陆承影说不爱自己的时候,还是决定不离婚了。 “那我要处置江家人呢?” 陆承影的提问,江映月没有反驳。 静静地看着他,就好像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我把江家的股票都做空了。一会江家人就会来,江映月。如果江家人让你求我放过他们,你会求吗?” 江映月心里是紧紧的皱在一起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做出犹豫。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跟我结婚也罢,跟我离婚也罢,都是为了江家人。江映月。你有没有心的?” 江映月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陆承影都在试探她对江家的态度。 “我会求。” 她一定会求陆承影放过江家,不为什么,只为母亲还在他们的手里。 “哪怕他们一次次的伤害你?”陆承影一副瞧不起的样子看着江映月。 “是啊,我说什么都是姓江啊。” 她何曾不想让江家人都收到惩罚,可是明明母亲是无辜的啊。 “罢了。早知道你会这样。江家人你想怎样就怎样。” 陆承影与江映月两人都不在说话。 直到江映月的手机响了,是江家江涵之打来的,刚接通就听到他很激动的说道:“江映月你死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微微出事了?赶紧回来。” 她蹙眉,江涵之居然不知道她出事了。 看向了陆承影的方向,他果然没有惩罚江家,说要惩罚只是吓唬我的,他还不至于为了自己跟江家撕破脸皮,他将来还要跟江微微在一起的。 “我在医院。” 可是江涵之没有问她在医院做什么,反而更着急的问道:“是不是你又占着陆总,现在微微很需要陆总,你快让他来。” 江映月只觉得可笑,陆承影明明是自己的丈夫。 江涵之更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竟然都是向着江微微。 “大哥,我也在医院,你怎么不在乎,还是你料定我现在没事?” 想想看,自己这次出事本来就是江家人的手笔,他们自然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是没有事的。 “你那都不是事,微微现在很危险,全身都是血。” 江映月的手有些颤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承影已经抢过了手机道:“人在哪?” 得到消息的陆承影按了护士的铃道:“我让护士照顾你,刚洗胃,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可能没有力气,别乱跑,我过去看看。” 江映月拉着陆承影的衣角道:“一定要去?” 江微微一向生病都是装出来的,所以,江映月料定她这次肯定也是为了抢夺陆承影装出来的。 “是。” 陆承影拍拍江映月的手背,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 江映月低头放开了他的衣角,是啊,江微微还怀了陆承影的孩子,他这会紧张,就算不爱江微微,起码也是爱孩子的吧。 她抱着被子总觉得自己说要走,走不成,就是一步步的犯贱。 陆承影走出了房间门,给陆殊词打了电话:“又是你做的?” 陆殊词慵懒的回答:“伤害阿月,本来就该死。” 陆承影长叹一口气:“知道了。” 他一向沉稳,甚至连陆殊词都猜不透为什么他明知道是自己做的,却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要准备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感觉。 “阿影,你何必。江微微是罪有应得。” 陆承影:“当年是你让阿月害了江微微,江家人手里有证据。阿月随时都是他们舍弃的棋子。” 陆殊词良久都没有出声,一直以来他以为陆承影不知道这件事,也很奇怪为什么他总是帮助江微微,现在懂了。 “你在替我和阿月赎罪?阿影,你这样,我真的没法跟你抢东西。” “少废话。” 陆承影挂断了电话就去找秦百部询问江微微具体的事情。 然后秦百部黑着脸道:“阿词就差点把正面的视频播出来了,找到江微微的时候,已经浑身失血,体内起码有三个人的残留。” 秦百部想想忍不住呕了一下。 “江微微算是毁了。只是现在消息封住了,日后不知道会怎样,那个剧本《爱而不得》我建议还是不让她主演了,这个剧本,你糟蹋不起。” 秦百部没有明着告诉陆承影,这个剧本是江映月写的。 “我会考虑,让最好的医生过去。” 秦百部嗯了一声然后道:“医生过去了,但是她喊着要见你。” 陆承影捏捏眉宇道:“过去看看。” 刚到江微微的病房门口就听见她尖叫:“都给我滚,我要承影。” “都是江映月害我,我要杀了江映月。” “江映月,我要你不得好死。” 秦百部和陆承影听了都黑着脸没有立马进去,秦百部担忧了起来道:“这江微微日后肯定会找阿月麻烦。要不还是送出国去?” 陆承影同意的点头:“让江家人送她出国,我就不去见她了。” 秦百部没想到这次的陆承影这么快就放弃了。 “行,那我去办,你不要出面。” 第41章 全世界都不爱她 一个人在病房的江映月准备起身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是江维阮和江涵之推着江微微走到她的病房怒气冲冲的说道:“江映月,你现在开心了是吗?” 江映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在刚想说话的时候,被江涵之一把拖过来丢在了江微微的脚边:“从小你就心机狠毒,在滑雪场你就害了微微一次,这次你又害她,江映月,我当你哥哥我都觉得丢人。” 江映月本来腿脚就没有什么力气,特别是被他这么用力的甩过去,撞到了腰部的位置,疼的一时间直不起腰。 护士跑来扶着江映月,斥责他们道:“她也是病人,你们怎么这么凶。” 江涵之却不屑的说道:“她都能让人去伤害微微了,自己肯定装病,从小到大,她最会装病了。” 江映月只觉得眼眶里的眼泪不停地打转。 “你们怎么不问问江微微对我做了什么?还是你们不问问自己,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对我下药在先的不是你们吗?”江映月的反抗换来的时候江维阮一个毫不犹豫的巴掌。 清脆响亮的声音停留在空气中,回荡了很多次。 “就算微微对你下药,也是想让你又陆家的孩子,你三年来肚子都不争气。” 江映月笑了。 原来这个药真的是一开始给自己准备的。 只是江微微再加了几次手脚而已。 但是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江家人只会觉得是自己报复了江微微。 “我对江微微什么也没有做。”她没做,所以不会承认。 可是江涵之却道:“你什么都没有做,微微会变成这样,就连《爱而不得》的剧本也被撤了,现在也要被送出国外去,不然国内的狗仔撕咬不放。” 面对江涵之说的话,还有一直在哭的江微微。 江映月都模糊了,到底江微微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映月,我要被送出国了你最开心了是吗?爸爸以后江家就靠她了,我要走了。” 说着就让经纪人推着她离开了病房。 只是在离开病房的时候,还不忘道:“爸爸,江映月是有手段的人,她可能不太听你的话,你要的她不一定会给你,你千万不要手软。” 就连在江映月旁边的护士都惊讶了。 这是一家人吗?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映月,在你没有给陆家生出一个孩子来之前,你都见不到你妈妈,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她直接火化。” 江映月握着拳头的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了。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家今天上午还做空了我们一半的股份,你最好在这三天内给我三个亿,我好补仓进去救市。”江维阮对江映月就好像应该有的提款机一样。 这已经不是江维阮第一次找江映月要钱。 一开始的时候,江映月都是找陆承影要钱。 可是次数多了,陆承影也觉得奇怪。 后面她都是偷偷的卖掉了自己包包,卖掉了自己写书的版权,才勉强给他凑够钱。 可是这次,三个亿,不是几百万啊。 她哪里来那么多钱。 “三个亿对陆家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你自己想想你要妈妈还是要你那点脸面。” 在江家人离开后,秦百部走了进来:“你妈妈?” 江映月立马条件反射的退了几步,踉跄的快要摔倒,秦百部及时拉住她,并将她扶着放在了床上。 “江家人一直拿你妈妈威胁你?你妈妈一直都没有死?” 江映月什么都没有说,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遇事一声不吭。 “阿影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要告诉他。”江映月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要是陆承影知道,更加的看不起自己了。 “你怎么知道你告诉他以后,他不会帮你。”秦百部能感觉江映月和陆承影之间有很多的误会。 “请你帮我保密。”江映月只能是这样。 “那你怎么准备三亿?” 秦百部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自己无法插手。 “我借给你。”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江映月摇头:“金额太大了,我已经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妈妈就算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了放弃她的念头,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了。 是父亲逼人太甚。 “之前陆夫人说过,只要你成功怀孕就奖励你三个亿。我可以这三天先借钱给你,等你怀上了孩子拿到钱再还我、” 秦百部的提议,让江映月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好像现在就是一个交易的商品,一个借腹生子的机器。 “我想想。” 算了算手头还有几个包,卖了能凑一点钱。 等秦百部离开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 本来以为是秦百部回来的,但是没想到来的人是江微微、 她那双要杀了江映月的眼神,看得江映月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有什么事?”江映月到现在还不知道江微微到底怎么了? “江映月,你安排了五个男模伤害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已经跟承影说了,就算他要送我去国外避风头,我也不走了,我就要跟你江映月死磕到底。” 江微微就好像要疯了一样,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江映月只觉得浑身发毛。 “五个男模?” “别说你不知道,装什么傻?陆殊词从小就最听你的话,在滑雪场也是你跟他联手伤害我,现在你还害我孩子都没了。我恨你!毁了我的清白,承影都不愿意见我了!我肚子里承影的孩子怎么办?” 江微微的话让江映月动作都顿住了,抬眸看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被人糟蹋了? 难怪现在恨死自己,随时想杀了自己的感觉,立马拿起了身旁的一个花瓶挡在了身前:“别过来,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一切都是你先伤害我的!” 可是江微微根本不管,大笑着道:“你等着吧。我会让你跟我一样痛苦!” “三天你要是准备不出三亿,我就割掉你妈妈的舌头快递给你。” 江微微丧心病狂的笑着离开了江映月的病房。 她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懦弱,却真的毫无办法。 蹲在床边抱着膝盖痛哭,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么样的境地。 砰—— 病房门被人很着急的推开了。 然后一股镇定的木质香扑鼻而来,是陆承影的味道。 “你去哪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江映月带着一点责备的语句靠在他的怀里,然后放声大哭。 “我......”他刚刚去将酒店陆殊词和江映月出现的痕迹都亲自销毁了,市场上的黑客,他不放心,怕被人查到,所以亲自去删除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陆承影,我好疼。”江映月现在除了疼,真的没有一处是好的了。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陆承影没见过这么崩溃的江映月,向来都是古冷高傲的样子,今天怎么一副支离破碎了。 “心疼,为什么都不爱我,为什么都不要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爱我。” 母亲早早的就跳楼自杀导致瘫痪,父亲再娶,全家人都只是利用她,嫁给陆承影更是一点都没有被爱过..... 第42章 那就离婚 江映月睡的迷迷糊糊,本来就因为被人下药还有一些药性残留,脑袋不是特别的清醒,加上刚刚被江薇薇和江家人连环打击。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就算睡着了也是发抖,嘴里呢喃着:“我好害怕,不要离开我。” 静静的病房里,陆承影的眼眸柔和了一些,揉揉她手但很快放开了。 “都是梦。” 随后他起身给江映月掖好了被子,便打电话给了钱进:“江薇薇明天之前就送出国外去。” 钱进皱着眉,但也应了声。 只是没多久,江薇薇收到钱进消息要送走,立马就跑上了楼顶,给陆承影打电话道:“承影,当年,你们陆家陆夫人为了保护江映月的名声,把我送出国,你说过以后会补偿我,就是这么补偿的吗?你要是敢把我送出国,我现在就跳楼自杀,我还会留下遗书,说这一切都是陆家逼我的,是江映月抢走了我的一切。” 陆承影看着夜色,缓了一下道:“薇薇不要闹,陆家说过会给你补偿。” “可是你们所有人都向着江映月,明明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江家人做的,可是现在受伤的是我,我要做江家人的替死鬼,还要被陆家人抛弃。承影,你们对我真的太不公平了,我现在就在医院的天台上,你要是真的送我离开这里,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面对江薇薇的句句威胁,陆承影紧握拳头。 “好,但是《爱而不得》这个剧本你就暂时不要出演了,收一段风口,至于江家人,他们的股市已经空了一半了。你想脱离江家,我可以帮你。” 陆承影一直觉得江家人有错,但是江薇薇没错。 加上这次的江薇薇被害,有很大的成分也是陆殊词的原因。 陆殊词从小对江映月就不同,只要伤害江映月的人他都是以极端的手段去报复。 “陆殊词这样伤害我,如果我对媒体说,是陆家人伤害的我,陆家就真的能逃掉吗?让陆殊词给我道歉,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已经不干净了不是吗?” 江薇薇是个大明星,粉丝众多,自然是会听她的。 陆承影看了一眼安静在床上睡觉的江映月。 “别乱来。” “我现在就过去。” 陆承影挂断电话的时候,江家人就打来了电话:“陆总,不好了,微微要跳楼,我们也才找到她,您快来啊!” 江家人现在才发现江微微要跳楼。 “我跟你一块去。” 江映月这个时候也正好醒来了。 她坚信,江微微不舍得死。 她想知道,江微微和江家人还要在陆承影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不用,我会处理。”陆承影按了护士铃,瞬间就来了护士还有几个保镖:“护士说今天江家人找你,给你配了几个保镖。” 说完就一个冷眸扫过去,保镖守在门口不给江映月出去。 “陆承影,为什么不让我去,江微微不可能舍得死,她都有孩子了。怎么可能放弃。” 可是却看到陆承影疑惑的眼神后道:“她的事,你别插手。” 这个是什么意思? “陆承影你要孩子,我可以跟你生孩子。” 陆承影的脚步果然是被这句话给怔住了,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映月,好久才说了一句:“今天江家人就是这么逼你的是吗?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拿到我母亲三个亿的奖励?然后你拿去给江家人填仓?江映月,什么时候,你可以做你自己,你从始至终都不是真的想为我生孩子。” “你什么意思?所以江微微就是真心的吗?” 江映月大概自己也是气昏了头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陆承影的回答更是扎心:“起码跟你比,她更加真心。” 江映月冷笑了起来:“陆承影,你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而已,为什么那真心当借口。” 可是陆承影还没有回答,江家人的电话又打来了。 陆承影迅速的转身离开。 “陆承影,不准去,江微微不会跳楼,她还怀了......” 可是江映月的话没有说完,陆承影已经冲进了电梯关上了门。。 江映月气的喊了一声:“那就离婚,这狗屁婚姻,我不要了。” 她真的受够了。 可是不一会,就有祖宅的管家打电话来说道:“少奶奶,陆总说您不舒服在医院,我和夫人现在过来接您回去,家里已经让家庭医生做好了准备,家里会更加的舒服。” 江映月对陆夫人还是比较的喜欢,所以没有反驳,反正在医院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江微微今天得到了陆承影去看她,接下来应该是继续整自己。 她头疼的答应了一声后给阮景盛打电话。 接通电话就是阮景盛的一连串问题:“你怎么不接电话,我都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了,我今天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你知道吗?” 江映月看了看自己手上快打完的吊瓶道:“我太累了,在家里睡了一天。” “吓我一跳,我说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报警了。我跟你说,今天江微微被爆出私生活混乱,玉女形象全然无存,你的书,秦总的意思不让江微微演女一号了。只是一个亿要退还。” 江映月顿了好久。 一个亿还了的话,那岂不是更加给不了江家钱? 更加救不了母亲了? 她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么了?” 江映月:“这个剧本能不能不退?” “不行,合同本来就没有走完流程,先给你一部分定金而已,现在没有了江微微,陆家就不会花这么多钱买这个剧本。” “我知道了。” 相比爱自己作品,她现在更需要钱。 “帮我想想办法?” “这个女主的选角,秦总说,女主角片酬三个亿,而且当选签合同一次性给,要不你去跟导演试戏,毕竟这个故事本来就是按照你自己为原型......”阮景盛的话,让江映月很是心动。 “我今晚考虑一下。” “别考虑太久,现在找的是国内最知名的导演,同时也是你家那个小公主陆可星最喜欢的人,谢云礼” 阮景盛后面的话,江映月没有认真听。 她只知道有三个亿。 第43章 女人要哄 祖宅—— 一路上,陆夫人都很担心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一会让医生给你看看?” 江映月摇头。 陆夫人在她每一次人生黑暗的时候,都可以温暖她的每一个瞬间。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没有毫不犹豫的就离开陆承影的其中一个原因。 除去江家人的逼迫,还有就是她有点眷恋陆夫人对她的疼爱。 “家庭医生是我特意为你请来调理身体的,现在正好可以调理一下,这个过年哪里都不去了,我们就在家里安心的养身体,争取新年给我生个孙子孙女。” 陆夫人以往都不会紧逼迫,可是今年却好像着急了。 听她的意思是已经找好了生孩子的医生了。 “妈......”她想说是陆承影不想跟她生,结婚三年从来没有碰过她,守身如玉是世界第一人。 但想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知道了。” 刚到大厅,佣人就端了一盆温水,还有一块毛巾,给江映月擦拭脸和手。 “这去了医院,太多细菌了。” 陆夫人向来是世家讲究人,进门的时候,还给了江映月一块新的地毯,让她一路都是踩新的地毯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沿路踩新的,就把以前不好的都踩掉。” 陆夫人笑着跟江映月说道。 在江映月看来,这就是陆家和江家的区别,他们是老钱,所以在细节上处处讲究,对家人更是重情重义。 不像是江家,为了利益,各种出卖自己的女儿,甚至虐待原配妻子。 想到自己不禁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让佣人给你换了新的床单,还放了安神的花和请了熏香师给你净化了空气,今晚你肯定能好好入睡。” 陆夫人以前也会让佣人给她这样准备。 可是今天确实亲自过来监督准备,她应该是听到江映月被人伤害去了医院心疼了。 在回眸对上江映月眼眸的瞬间,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道:“怎么哭了?今天那些人欺负你了是吗?我听殊词说了,殊词已经帮你惩罚了那些人。” 江映月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医生给她把脉后就说明天开始给她调整药方,保证能生个大胖小子。 陆夫人听了很是高兴。 “明天我要举办一个晚宴,我要让海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陆家的少奶奶,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陆夫人今天大概是受了刺激,向来不喜欢办晚宴的她,要办宴会。 只是她一定不知道,整个海城能欺负江映月的,一向只有江家。 “妈,我还是想低调一点。” 江映月只是觉得马上要离婚了,少一点人知道她的身份更好。 不然以后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 “你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不委屈,没事了。” 江映月是违心的说这话,毕竟的委屈从小到大就有了。 不公平的父亲,只有利益在手的父亲。 不管她做什么,父亲都只是把她当做商品,而商品不听话,就拿商品的母亲威胁。 每一次商品都会妥协。 小时候叛逆期不听话,江父真的就拔了母亲的氧气管。 本来大脑还没有死亡的母亲,在那天被宣布脑死亡。 江映月不信,也不肯放弃,更自责是自己当时不听话,母亲才会从有希望苏醒变成了医学上判定的脑死亡,还需要很多很多的奇迹才可以让母亲醒过来。 大概是安神香的原因,她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就沉睡了。 第二天醒来,自己的床边冷冰冰的。 昨晚的陆承影过来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起身踩在一张刚换的皮草脚垫,软软暖暖的,这么多年了,江映月还是没有习惯陆家的处处低调奢华。 就拿这个皮草脚垫来说,这个钱算是精准的用在了不显眼的地方。 还有这些纱帐,都是请的苏绣大师一针一线绣制的,还有这些蚕丝被子,也是自己养了一个蚕厂供应他们一年四季更换新的被子。 起身就有佣人给她披上暖和的皮草,带着她走下楼换了一双皮草编织的居家鞋。 然后刚到前厅的时候,佣人就端来了一碗汤药,黑乎乎的。 “少奶奶,这是医生配的调理药方,需要早上空腹喝,对子宫修复的效果更好,里面加了三十年的蜘蛛胶。” 看着那黑乎乎的汤水,江映月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是想到陆夫人,还是伸手去握住了碗的边缘。 可是刚要拿起来的时候,就听到讽刺的声音:“不是要离婚吗?怎么还要喝生孩子的汤药?” 江映月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佣人更是吓的差点没有端稳汤药:“陆总在开什么玩笑呢,您和少奶奶不会离婚的,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气。” “就算不离婚,该喝药的是你才对。” “你现在身体不适合生孩子。” 陆承影皱眉,说的这句话在江映月听到就是轻飘飘的嫌弃。 “对,我现在生了对你和江微微的感情有影响。” 然后负气的跟佣人说:“我和你们家陆总要离婚了,别再给我煮了。” 江映月看着一身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陆承影,心里莫名的烦躁,将汤药放在他的碗里道:“我还有事,我外面吃早餐,跟妈说一下。” 根本不管后面的人,直接就拿了车钥匙去停车坪,穿着她皮草的拖鞋就上了车。 丝毫不管在身后黑脸的陆承影。 “陆总,您和少奶奶是吵架了吧?那这汤药要是没有喝,夫人看见了......” 佣人的话没有说完,陆承影一个抬头将这碗汤药干了。 “跟夫人说,少奶奶已经吃过了,以后不要煮这些给她喝。” 陆承影周围的气场冰冷,佣人也不敢反驳,只是知道,这小两口看起来真的是吵架了。 以前都是和和气气的,各种秀恩爱。 今天怎么就吵架了。 但是这样看起来,两人更加的有活力真实一点。 “陆总,这个女人是要多哄一点的,你可以买点什么礼物?少奶奶肯定很喜欢,然后就原谅你了。” 佣人捂着嘴笑着离开了陆承影的视线。 第44章 星星可摘,爱人可碰 陆承影想起自己送给江映月的陨石,她到现在都没有跟自己说一声谢谢。 而开车来到海边的江映月,还是坐在了江边,还好穿的是皮草外套。 她想换一套衣服。一般后备箱都会有。 她起身打开了后备箱,看到的是那个大大的陨石,不禁紧皱眉头。 “直男癌。” 哪有人生日送石头的。 怕给了阮景盛道:“陆承影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石头。” 拍完照就盖下了后尾箱并钻进了车里,换了一套休闲服,一会要去找阮景盛,今天要试戏,她已经努力把自己的简历塞进去了。 本来阮景盛说,跟导演沟通这个作者就是自己的事情,可是江映月不想太早暴露,现在江家人还盯着她。 要是知道她会赚钱,肯定是会压榨她。 知道自己母亲还在世的一个是陆殊词一个是秦百部,而秦百部现在还没有证据。 那他那里还可以蒙混过关。 自己也不会找他帮忙,毕竟秦百部和陆承影的关系更好。 至于陆殊词,虽然他不会伤害陆承影,但是他是陆承影的对手。 所以找他帮自己最好。 按下了电话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永远都是慵懒的声音应声:“身体好点了吗?” 江映月知道那天自己在神志不清最后一刻。见到的就是陆殊词。 所以还是说了一句:“那天谢谢你。” 陆殊词:嗯? “陆殊词,你在医院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去调查了我母亲?”江映月没有等太久直接说出了主题。 陆殊词也不打算隐瞒,道:“是你已经想通了跟我分享这个秘密吗?” 江映月嗯了一声继续道:“我父亲为了威胁我,他转移了我母亲,不给我见她,如果我不听父亲的话,他就会伤害我母亲,我想请你帮我找到我母亲,想办法从我父亲手里带走。” 她不想坐以待毙,陆承影不会跟自己生孩子。 加上自己拍戏的钱也不想给江家,她现在开始都要给自己铺路。 “好。” 陆殊词回答的很干脆,丝毫不带犹豫。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找你不找......”江映月话说一半的时候,还是收住了,这种问题好像问的一点用处都不大。 “小月月自然有小月月的道理。” 陆殊词很识趣的不去拆穿江映月。 两人挂断了电话后就接到了阮景盛的电话、 “姐妹,你这个陨石,你知道多少钱吗?八个亿。” 阮景盛电话那头的惊叫声都能穿透江映月的耳膜。 “也就是我们离婚的话,这个我能分走一半,四个亿?”江映月的脑回路让阮景盛气的直掐人中。 “江映月,你应该是守着你们家的财神爷,不要离婚,他一个生日礼物就可以买八个亿的陨石给你,还给陨石用你的名字缩写命名,当时这个竞拍价是八千万,硬是抢到了八个亿,陆承影当时是志在必得啊。他这种直男,我也想要一个。” 阮景盛知道陆承影一向对江映月很大方。 可是为了江映月拍这么高价的陨石。 这个是她没有想到的,突然想正视一次他们两个的感情关系,到底哪里出错了。 “帮我想办法卖了它,三个亿出。” 江映月现在只想尽快拿到钱,这样母亲的安危就有了最基本的保障。 “为什么是三个亿,昨晚也是说三个亿的片酬你就答应了,阿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景盛很敏感就听出了江映月有问题。 可是江映月向来嘴硬,她不说的没人能猜到。 “没有,就是要分手了,先转移点财产好跟你共度余生。” 江映月说话间,只觉得心里猛的抽了抽,陆承影真的给自己拍了这么贵的陨石吗? “阿月,你书里写过一句话:‘天上的星星摘不得,身边的爱人碰不得。’我现在怀疑陆承影是不是看过你这本书,所以给你买了星星暗示你,星星可摘,爱人可碰?” 阮景盛的话就像是一个警钟,在江映月的心里敲响了无数次。 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嗤笑一声:“三百万的包,和八个亿的陨石对他来说不过冰山一角,他大手一挥,就可以送给你。为的只是陆家的颜面罢了。” “你就是平时吃太好了,养太好了,都不知道这八个亿什么概念。赶紧过来吧,试戏要开始了。”阮景盛也不知道怎么劝江映月,毕竟他们感情的事情,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痛苦是什么。 不然爱了陆承影这么多年的江映月,也不会这么坚决的就要离开。 试戏棚—— 阮景盛看着穿一身休闲服的江映月,立马就将她拉在了一个化妆间:“我的老大,你不是来试戏的吗?化妆和漂亮裙子是标配吧?你穿个休闲服,素颜过来,导演会看得上吗?” 可是江映月却道:“我的书开头女主就是穿的休闲运动服,因为家里只有公主裙,但是公主裙都被私生女剪烂了,唯一的运动服穿了很多年。而且她不化妆是因为她只要化妆,私生女就会给她泼水让她花妆,所以在她结婚前从来没有化妆,就连演出都是素颜。” 江映月江自己的故事,就好像是真的小说里面的内容一样,讲述出来。 平淡的忧伤让阮景盛忍不住抱住了她。 “阿月,我应该早点遇见你,这样我可以帮你手撕私生女。” 江映月被她逗笑了。 “就看导演有没有好好看我的书了。” 就在他们准备好的时候,被导演身边的工作人员告知,试戏结束了,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阮景盛气的炸起来:“我是这本书的总编,我为什么不知道这本书的试戏这么快就结束?” 工作人员道:“不好意思阮总编,因为是谢导决定的,我们也还没来得及通知您。” “我这里还有试戏的演员,你带进去跟谢导说一下。”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工作人员看到江映月的第一眼,立马就觉得惊艳的哇了一声。 但还是摇头道:“没办法,已经定了。” 第45章 试镜成功 可是阮景盛是不可能放弃的,因为这是她的场子,怎么可能被人砸了饭碗。 “这个剧本,我是作者全权委托的人,如果角色选的不好,作者不会同意。” 阮景盛的话让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道:“我去问一下导演。” 江映月看着工作人员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手抱着肩膀道:“这个工作人员,感觉有点问题。” 阮景盛冷哼一声:“超级大的问题,因为我已经跟导演说过了,会有让他惊艳的演员。可是他这个工作人员,明显就被人收买了。不行我要给导演打个电话告诉他。” 她跟谢允礼是一个学校的,准确的说,跟江映月也是一个学校的,只是阮景盛认识谢允礼,江映月不认识,原因是那些年,江映月哪里都不去,专心自己舞蹈表演系,专心只喜欢一个人。 所以她什么人都看不见。 但是谢允礼,却早就想认识江映月了。 所以趁江映月要离婚,多给她介绍几个优质男人。 “电话没接通,但是你见到了谢允礼谢导,绝对不会失望的。”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微微蹙眉,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想让我试镜,你是想让我去相亲。” 阮景盛抱着她的肩膀,头靠在她的颈窝位置,贴的很近,笑嘻嘻的说道:“是的,而且还有一个秘密,你们家那个陆可星,现在在追谢允礼。” ???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这真的是想让她去相亲啊。 “景盛,我现在没有这些心思,我还要照顾母亲。” “拿下了主角有三亿,你就不用被江家人拿捏了,而且伯母她早就脑死亡了,很多器官也衰竭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这样只会困住你自己,束缚你自己。” 阮景盛的话,只会让江映月陷入沉思,她知道是这样的现状,只是她如果失去了母亲,就好像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景盛,就让我继续执拗吧。” 她的话刚说完,阮景盛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你不是说有让我惊艳的人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润的声音,很好听,接听电话的阮景盛看向了江映月的背影,长长的高马尾扎起来,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加上常年保养的很好,所以她看起来跟女高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你的工作人员动了手脚,不让我们进去。” “我现在出来。” 谢允礼二话没有说,挂断电话,就从试镜房走出来的瞬间,好多已经面试过在等消息的都回头看谢允礼。 “天啊,这不是传说中国内最好的导演谢允礼吗?” “所以刚刚隔着屏风面试我们的就是谢导?” “天啊,要是能被他选上,肯定能一世长红。” 可是谢允礼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些人,径直的走到一直朝他挥手的阮景盛的方向。 但是他的眼神却不在阮景盛的身上,而是严肃的看着江映月。 江映月正好跟他眼神对视,很熟悉,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你好,我是谢允礼。” 这句话将江映月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没有伸手回礼。 因为周围一片哗然:“天啊,谢导亲自出来接的女生,那不是内定就是女主了?” “我们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可是这个女生的形象真的很像《爱而不得》里面的冷月,清冷艳丽。” 这些受邀试镜的演员各个都不是太服气,可是谢允礼在,她们只能捧着。 “但是她是那个娱乐公司的吗?从来没见过?演过什么吗?” “谢女郎,从来都是素人打造。” 江映月没有跟他握手,只是点头微笑:“谢导。” 她自然听到了这周围的声音,只是她没有在乎。 “江小姐还是跟从前一样高冷。” 谢允礼也没有自讨没趣,说完就跟阮景盛道:“你送给我的这个惊喜,挺好的,进去试试看。”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穿过了人群,来到了试影棚。 而且刚刚那个工作人员,正好已经脱下了工服,灰溜溜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开了?”阮景盛看得出来那个工作人员资历老练,不然不敢这么做。 “不让景盛进来的,肯定要开了。”言语间谢允礼尽是讽刺,但是眼眸扫向工作人员的时候尽是冷漠。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低下了头。 “冷月的剧本,你试一下这段,她在雪山,将同父异母的私生女推到悬崖的内心纠结。”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这种无声的表演,才是最高难度的挑战。 “好。” 江映月接过了剧本,随便看了几眼,就有一个女演员走来当女二号。 江映月在工作人员喊开始的时候,微微抬手,对着女二号的背影,一点犹豫都没有,冷沉着脸,直接将女二号推下去。 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消失了,几秒钟的微微勾唇让人不易察觉。 就在大家都觉得不行的时候,只有谢允礼鼓掌:“不错不错,这一段冷月母亲植物人,她动了杀心,想要杀自己的父亲,这个你也试试。” “这一段?” 阮景盛迅速的翻了翻书和剧本,她看了这么多次,都没有看到这一段。 为什么会有这一段。 江映月也是怔住了,看着谢允礼,这个人能看透她书里最隐晦的想法。 “景盛,这是我临时加的,不觉得这才是人性吗?” 扮演父亲的演员已就位,道具组给江映月递过来一把剪刀,她微微颤抖着手拿起了剪刀,眼神里的犹豫与阴狠交织在一起。 站在母亲病床钱的父亲,双手插兜,背影瘦削却阴冷的说道:“早点拔了氧气管,别留在世上害我。” 江映月双肩颤抖,手里的剪刀越握越紧,可是却迟迟没有对父亲有什么动作。 “阿月,人总有一死,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帮为父,别被耽搁了。” “我不同意。”江映月带着哭腔却坚毅的回答。 “除非你嫁给顾家,你们联姻,我就保证你母亲的氧气管,安全的在她脸上。” 父亲说话间回头,江映月将手上的剪刀迅速藏在了身后,别过脸,高高的抬起下巴,不让眼泪和倔强被他看见。 “父亲如果一定要这样才肯让母亲活着,我答应。” ....... 江映月的演技,加上她本来是舞蹈演员,那个形体和气质,完全符合书中冷月的形象。 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都偷偷抹眼泪。 “景盛,你带给我的惊喜,挺好的。” 第46章 陆承影吃醋? 陆氏集团—— 钱进得到消息是江映月去报名了《爱而不得》的剧本试镜。 所以第一时间过来找陆承影:“陆总,少奶奶去试戏,男一号已经暂定是一线男演员晏舟。里面挺多亲热戏。” 钱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就冷汗直冒,他当陆承影的助理这么多年,他能感觉陆承影对江映月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不爱江映月,但是却一点也不想离婚,跟其他女人也没有暧昧关系。 至于为什么对江薇薇好,他现在也没有找到原因。 但是江映月去接这种亲密戏份,陆承影一定会在乎的。 “家里钱没有给够她?” 陆承影瞬间就黑脸,放下手中签字的钢笔,掷地有声的丢在一旁。 “据我所知我们上次做空了江家一半的股票,江家想填仓,所以让少奶奶三天内拿出三亿,而这个试戏成功的话,可以马上拿到三亿的预付款,所以你说少奶奶是不是.......” 陆承影:“怎么都喜欢这部剧,把剧本弄一个来我看看。” 陆承影说话间给谢允礼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谢允礼没有接听。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口道:“给谢允礼的助理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女主只能是江薇薇。” 钱进面露难色道:“可是少奶奶要是知道你把她想要的东西给了江薇薇,肯定要跟你离婚的。” 这几天他们两个都在闹离婚,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江薇薇回国,江映月觉得陆承影喜欢江薇薇。 “离了我,她去哪里找三亿。” 陆承影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百部为了江映月会同样豪掷三亿。 * 试戏结束后,谢允礼的助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变。 看向江映月和阮景盛的方向。 然后道:“陆承影对江薇薇是真的偏爱。” 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女主定江薇薇,女二号让江映月试试。拿这个剧本让她再试一次。” 本来阮景盛还在按按恭喜江映月:“我觉得女一号肯定稳了,毕竟你是本色出演。” 江映月也有些开心的想要笑的时候,正好看向了谢允礼的方向,工作人员已经拿着剧本走来了。 “我觉得不能高兴的太早。” 话落,工作人员就将剧本递给了江映月:“江小姐,这个女二号的剧本,谢导让你加试一下,不管是女一号还是女二号,薪酬都是一样的。” 江映月还没说什么,阮景盛就着急了,结果剧本,拉着江映月黑着脸走到了谢允礼的地方:“谢允礼,你疯了吗?” 谢允礼没有生气,只是淡笑,那双凤眸看向江映月的方向:“不挑战一下不同的角色吗?” 江映月知道这背后肯定是资本的运作,从阮景盛手里接过了剧本道:“我试试看。” 剧本上的女二号是心机白莲花,长的没有女主美,但是却很有心机,加上那双楚楚可怜的模样,总是让很多人心疼她。 而且女二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有很多粉丝帮助她。 “就演那段楚楚可怜,勾引男主的那段。” 谢允礼有些戏谑的看着江映月,然后工作人员提醒道:“可是现在没有男演员怎么对戏?” 谢允礼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道:“我跟你对戏。” 阮景盛兴奋的吹起了口哨,一脸看戏的样子对着江映月笑:“阿月,我觉得你完全能胜任。” 江映月皱眉,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别人撒娇了..... 或者说已经很多年没有将自己的悲伤展露出来,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酝酿情绪。 看着谢允礼,一动不动,然后谢允礼走来,伸手揉揉她的头。 温柔宠溺的学着剧本的台词道:“阿语,你受委屈了。” 江映月眼睑微微耷拉了下来,头轻轻的斜靠一侧,谢允礼顺势用温暖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会心一笑。 江映月无声的抿抿唇,将那些委屈都演绎的淋漓尽致。 良久良久,大家都沉浸在这个氛围中。 * 陆氏集团的钱进愁眉苦脸的看着手机,两眼空洞,少奶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以前只是知道她就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可是现在,女一号试戏也成功,阻拦了,她却能把女二号也试戏成功。 谢允礼的助手告诉他以后,他已经不知怎么跟陆承影汇报了。 “干什么这幅表情。” 陆承影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了垂头丧气的钱进。 “陆总,刚刚谢导的助理说,少奶奶试戏女二号成功了。” 陆承影本来就黑着的脸更加黑了。 “她就这么缺钱?” 陆承影起身就带着钱进去试镜棚。 “陆总,我已经跟秦总约好了,一会可以直接进去试镜棚,但是秦总说您要学会看见少奶奶的闪光点。” “不用他废话。” 陆承影对秦百部最清楚,看似留恋花丛,可是他的心一直都在江映月身上。 刚道试镜棚的时候,就看到了江映月的脸楚楚可怜的靠在了谢允礼的手上。 那眼眸里的委屈,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 向来冰冷又高高在上的江映月,不会告诉他,她又多委屈。 心里一股莫名的恼火涌了上来。 谢允礼准备伸手揽住她的瞬间,陆承影鼓掌了起来。 “演的挺好的,看来这部剧投资的比较合理。” 陆承影没有了刚刚的黑脸,而是带着戏谑的笑意走来,但是笑意里却好像充满了火药。 他快了两步,将江映月拉在自己的身侧,单手揽着她的腰肢面对谢允礼:“谢导刚回国就接了这部剧,看来会大火,只是我妻子她没演过戏,可能不太适合。” “陆总来的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 两人说话有些刀枪剑影的感觉。 “这不是怕耽误了谢导的电影嘛,我先带我妻子回去了,这个女二号,我们陆家还不缺这个钱。谢导有空还是跟陆殊词多喝茶,毕竟你们都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不是太熟悉。” 陆承影也不管江映月的意思,腰间的手加重了一些力度,拉着她就往外走。 江映月没法反抗,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扮演了很好的夫妻形象。 直到被陆承影丢进了车里,关上门的瞬间才开始反抗....... 第47章 你当我死了? “陆承影,我想演戏,你为什么要阻拦。”江映月急了一肚子火,她现在很需要这笔钱。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抛头露脸勾引别的男人?”陆承影向来尖酸刻薄的嘴,一点都不占下风。 “双标。”江映月冷哼了一声别过脸,他将江薇薇捧上一线的时候,怎么不说江薇薇抛头露脸。 “总之,这部戏。你不能去。要去,别想跟我离婚。” 陆承影拿出了这个威胁条件,江映月都懵了一下。 “陆承影,你就是卑鄙小人。” 江映月这个婚是必须要离的,她已经过不下去又第三者的日子了。 “所以你喜欢别的男人碰你的脸?” 陆承影已经快疯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看到她跟谢允礼,就差一点要抱在一起了。 要知道上次陆殊词靠近江映月,他没有那么生气。 因为他知道是陆殊词故意试探他是不是吃醋生气,这样就更好在江映月这里下功夫。 可是谢允礼不行。 谢允礼是真的看中了猎物就要出手的人。 “你过分,那只是在对戏。”江映月红着脸跟他吵起来。 可是下一瞬,整个人就被陆承影按在了车门上。 在前面的钱进立马升起了宾利车中间的挡板,前面什么都看不到。 “过分?那我也可以过分的意思?” 陆承影低下头就在她唇部的位置狠狠的亲过去,江映月疯狂的挣扎,可是他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整个人更加的贴近他。 江映月握紧手,手心汗湿还不等她说话,陆承影的声线像裹了寒意,“还没离婚,你就这么心急?” 江映月的心颤了颤,没说实话道:“对啊,我就是想要有点自己魅力,这样离婚了,我也可以好找下家,而且谢云礼条件不错,女人嘛,青春饭,再过几年我年纪大了,就不好换人了。” 反正他迟早会跟自己离婚跟江微微在一起的。 他说过不爱自己。 “钱进,放我下车吧。” 江映月轻轻的从陆承影的稍微松懈了一些的禁锢中溜出了一个手,按了一下通话,不紧不慢的说着,像极了她处变不惊又已经麻木不仁的样子。 “少奶奶,这边不好停车,我还是送您回祖宅,夫人也想您了。” 这条路是闹事,到处都是出租车,可是钱进却睁眼说瞎话。 江映月回眸看向了陆承影,他眼神很冷,坐直了身子,那高贵的样子,就好像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一副真的不在乎的样子。 “路边停车。” 江映月垂下眼睑,他真的会放自己走吧。 毕竟刚刚他来试镜棚,纯粹是怕自己给陆家丢人了吧。 钱进把车子停在了辅道边上,停稳了以后。 只听一声:“你下车。” 江映月看了陆承影一眼后,准备开门却发现门还是锁住了。 开车的钱进则是打开了车门,火速下车。 “陆承影.....” 江映月要生气,可是腰上缠上了陆承影有力的大手,将她拖了过去。 “谢云礼的条件不错?”他的语气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嘲讽,气息微凉中感觉带着一丝暖暖的暧昧。 江映月被他这样的语气裹得喘不过气,想将他推开,可是陆承影这一次就好像用了最大的力气禁锢她。 原来他刚就没打算轻易放了他。 江映月被推向了一边,被他强迫的跪趴在哪里,身子的姿势在江映月看来是屈辱的:“陆承影,我不想在车里。” 他们两个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或者说,江映月曾经期待过很多次,幻想了很多次两人会在怎么一个浪漫的地方发生关系。 但绝对不是在车里。 “江家不是一直想要你怀上我陆家的孩子?”陆承影一边讽刺,一边伸手探进了她的身后。 她急的都要哭了,可是陆承影这一次好像来真的,一把撕开她的裙摆,向上绑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压着她,逼近她。 “陆承影,不要。” “不要我还是不要孩子?”陆承影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森冷的以为:“江映月,一天没有离婚,你一天都还是陆家的人,不管你是为了你自己找下家,还是为了江家怀孩子。只要我没答应,就别当我死了。” 江映月知道陆承影生气了。 “我知道了。”她低着头,用今天试镜学到的委屈眼神,回眸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陆承影在这一刻好像愣了一下。 好一会,陆承影丢下她的手将她丢在了一旁,然后顺手丢了一个西装外套给江映月盖在了刚刚撕烂的裙子上。 他这是放过自己了吗? 江映月还是用刚刚那个委屈的眼神看着陆承影,他果然最喜欢江微微这样的小鸟依人,看着令人想要保护的女生。 所以自己刚刚那样的眼神,是让他想起了江微微吗?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紧张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是却听到陆承影给钱进打电话说:“开车回祖宅。” 江映月的心才勉强放松了下来。 大概是今天受了太多的惊吓,一路上,她强撑着不要睡着了,但还是在这个温暖的环境中慢慢睡了。 亦或者说,因为在陆承影身边,她总是会睡的很快。 医学上说,因为是爱的人身边,所以睡的更好。 而陆承影不睡,是因为不爱自己吧。 她在睡着之前想的竟然是这些,无奈的笑了笑,真的睡了。 睡着的时候,陆承影才回眸看了一下一直头点地的她,将她捞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怕她冷再调高了一点暖气。 低眸看着她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滴眼泪,他附身亲吻了一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直起身看向了窗外。 深夜,祖宅已经熄灯,只剩下一些路灯了。 陆承影拿了一件长长的外套盖在了江映月的身上包裹着,只是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一双纤细白嫩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线中无力的晃悠了一下。 进屋前还跟钱进道:“女二号给她。” 钱进低着头无声的叹息了一下,陆承影明明对江映月最在乎,只是他死不承认。 第48章 买家居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回去的时候,路上有驻足的佣人也是低着头抿着唇笑着。 这小两口,前几天少奶奶还说要离婚,为此,夫人都担忧的几天睡不好了,可是今天看他们这样抱着回家,明明就是很甜蜜,很暧昧的嘛。 大概是因为连廊的位置没有暖气,加上深夜了,江映月冷的更贴近了陆承影,嘴里呢喃的撒娇:“我冷。” “只有睡着了......”陆承影低眸将她抱的更紧,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完。 陆承影单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加快了两步将她放在了床上。房间的暖气很充足,江映月不冷了就换了个姿势,舒服的睡在床中间,双腿夹紧了被子,白皙软嫩的小脸蹭了蹭被子,继续舒服的睡觉。 “睡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虽然嘴跟淬了毒一样,但还是给她掖好被子,才转身自己去洗澡。 江映月迷糊间听到了水声,抬眸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小声的嘀咕着:“陆承影,你不爱我,为什么对我好?” 明明刚刚陆承影可以在车上欺负她,却没有。 亦或者他不是对她好。 只是真的还在守身如玉。 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江映月醒来的时候,陆承影已经回去了公司,陆妈妈派人来请江映月,带了几套定做的新款裙子让江映月选。 “少奶奶,今天是年前跟各家夫人一起吃饭打牌的日子,夫人说今年带您一起去,以后这个工作,想要交给您的。” 各家夫人一般都是世家或者新贵的夫人聚在一起聊天吃饭,男人很多不能解决的都会在这个聚会上让女人帮着解决。 江映月慵懒的抬抬眼眸,然后随手指了一套粉色的:“粉色的吧,比较喜庆。” 她一向不喜欢显眼的颜色,都是黑白色,但是今天去陪陆夫人,她不想让陆夫人太丢人,只好选了粉色,毕竟陆夫人给她准备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黑白色,只有这个是粉色,陆夫人先给了江映月尊重,所以江映月给她回馈。 粉色的裙子是漏肩的,带了一个皮草披肩,看着像个粉嫩又性感的小猫咪。 江映月看了一眼桌上那个月的头簪子,上次陆承影给的,看着很普通,但是却好像送进她的心坎里了。 只是陆承影送了太多东西,江映月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毕竟她很贪心,她要的是陆承影的爱,要不到,这些物质的东西,相对她而言,就已经没什么了。 毕竟陆承影什么都不能给她,除了这些钱能买到的。 正好这个时候,阮景盛给她打电话道:“陨石有好几个买家,我出价5个亿。他们说可以竞拍加价。” 江映月垂头丧气了半天。 这个世界,多她一个有钱人不行吗? 不过只要卖出去了,自己就有钱了。 “剧本最后定价的一个亿,后面的尾款什么时候支付?” 江映月现在要把所有资金都统揽起来,一分钱也不给江家。 “这两天到账。” “还是放在你的账户,我不想被我爸爸知道我有这些钱。” 江家人就是吸血鬼,在他们眼里,江映月就是一个提款机而已。 “少奶奶,夫人说,您先去商场买三个礼物,今天来的有三个夫人是跟陆家一样老钱世家,您第一次见面,可以挑几个礼物。” 江映月点头。 家里的仓库礼物很多,为什么一定要江映月挑选,她很清楚陆妈妈的用心,如果是家里拿的,那些人都会笑话她拿家里的没诚意。 “陆总说他的黑卡还在您那里,今天的礼物也不设限额。” 江映月嗯了一声,陆承影的黑卡,他是不打算拿回去了? 约了阮景盛跟自己一块去商场,选了几个翡翠蛋面的项链,款式都差不多,拿得出手也不失礼,蛋面不大,价格一般,看着像是晚辈能买得起的价位。 “买完了她们的礼物,不给自己买点新年礼物,好像对不起这个黑卡?”江映月想起那天本来想刷陆承影的卡,但是母亲出事...... 想到母亲,她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别多想了,我们去购物快乐一下。” 阮景盛知道江映月想什么,拉着她就到了lulupiano,“先买几件皮草和羊绒衣服。我过年要回老家,可冷了。” 阮景盛那边是湿冷的天气,所以买的衣服都会厚一些,江映月平时自己买也会给她买很多。 加上她今天穿的就手工定制的,走哪回头率都回很高。 刚进店里,店员就认出了江映月:“月月小姐,您来了了,好几天不见您了。” 以前陆承影只是给江映月每个月三百万的额度随便花,她给阮景盛买衣服,阮景盛给她钱,她就可以拿去供养母亲还有请人去黑市找各种器官,这里要花很多钱。 所以她看上去花钱大手大脚,但是都是变着相花钱去补贴母亲。 自己实际没用什么钱。 “这个月的新款都给您打包?” 店员看到江映月就好像看到了送财童子一样。 江映月点头:“还是拿她的码数。” 阮景盛奸笑道:“这次是刷黑卡,不用我还钱了吧?” 江映月笑着说道:“不用,算是这一年你帮我的利息。”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买了一堆让店员送去了阮景盛的家里,足足花了一百多万。 但是对陆承影来说也是冰山一角,只是瞥了一眼付款信息就没有再过问。 反而是钱进对陆承影道:“少奶奶今天要去跟各家夫人吃饭和打牌,可能花的会多一点。” 陆承影嗯了一声,继续开会。 上次的工作报告没开完,这次继续开会。 而在商场的阮景盛继续问江映月:“你不买点家居用品?你可以先预定给钱,然后写我的名字和地址,等离婚了,你想去没人知道的地方,我就偷偷给你运过去,在离婚之前,给自己铺好路,别让自己过的太寒碜。” 江映月抿抿唇,也不知道陆殊词查母亲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但是阮景盛说的有道理,所以她们进了一家智能床的店铺,快速的选了两张智能床。 刷卡两百万的时候先是某某家居智能床。 在开会的陆承影本来只是随意一撇,却看到了智能床两个字,拿起手机,点开看到上面的账单写的是两张床,收货人和地址都是阮景盛的。 没有继续在意,放在了一边。 对他来说,江映月只是给朋友买礼物而已。 只是又看到江映月买了几个冰箱空调洗衣机,还有各类厨房用品的时候,不禁皱眉。 第49章 撞见父亲与情人 “查一下,最近阮景盛买新房了吗?”陆承影这个人的危机意识很强,立马就想到最近江映月闹了离婚。 现在买了家居全套的东西,无非就是要搬新家了。 可是名字写的都是阮景盛的,要么就是阮景盛给她打掩护。 “阮小姐名下目前没有新房。” 钱进很快就查到了。 “江映月名下呢?” “也没有。”钱进刚刚就一块查了。 两人名下都没有房产,却买了很多新的家居,陆承影眯起了危险的眼睛,倒想看看江映月想干什么。 很快江映月购买了很多东西,很累了,来到了地下室,跟阮景盛说说笑笑,规划着到时候买房子要用谁的名字,才不会被发现。 “用你和我的,陆承影都会发现,用谁的呢?” 正想着就看到了正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搂着一个穿着短裙黑色高挑的金色大波浪美女往前走。 江映月脚步没有停,而是加快了几步。手里的手机还不忘打开了摄像机递给了阮景盛。 “突然走那么快做什么?拍什么?” “捉奸。” 江映月上前在那个熟悉身影的背后一推。 背影男人回头,怒气十足的就要骂人:“谁他.......” 阮景盛这才看清是江映月的父亲,江维阮,手机偷偷的看是录像,不让他看见。 “阿月,你怎么在这里。” “她是谁?” 江映月看上去是生气的,其实内心是高兴的,她终于抓到了江维阮的把柄,终于可以不用受控于他。 “一个朋友。”江维阮示意身后的女子先走。 可是江映月怎么可能放过她,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好好交代她的身份。” “江映月,你搞清楚,谁才是老子。” “江维阮,我只知道,要是继母知道你在外面偷吃,她会不会把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捅出去,我是因为母亲在你手里,我不敢动你,但是继母会不会跟你鱼死网破呢?” 继母何艳艳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女人,从一个农村洗脚妹,搭上父亲这条船,很凑巧的母亲就出了车祸,然后江维阮就带着江微微和何艳艳进了江家。 哪怕江家的一切其实是母亲娘家留下的产业才有了今天。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在乎的人送走!”江维阮大概是气急了,脸色都通红。 “你什么时候不是拿母亲威胁我?” 江映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江维阮,从那天在医院他打了她,她就已经决定了,不管能不能找到母亲,这一次都要为了自己跟江家人斗一斗。 “你这是什么语气,那是你母亲,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的人,你不是说死都要护着她吗?” 江维阮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可笑继续道:“也罢,你不要母亲,起码别忘了我才是你亲生父亲,弄死我和江家,你在陆家怎么立足,没有我们这样的娘家,你以为陆家人会喜欢你?你以为那么多名媛世家都在看你跟江家的笑话!特别是你这么多年在陆家一个蛋都不下!” 江维阮的话,算是句句都让人扎心。 就好像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觉得江映月一定会害怕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在我看到自己的父亲带着小三逼死母亲,现在又带子小四小五过街走巷,我这就有脸面了吗?我妈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关心,你自己不也是一个笑话?” 江维阮十分恼火,怒斥道:“江映月,我现在就让人让林好好入土为安!” 江映月攥紧了手指,内心震撼,他能这么生气的直呼母亲的名字,毫无避讳,看来真的是气急了。 “好啊,我就想看看你怎么让母亲入土为安,入土了,你什么威胁我的把柄都没有了,你还怎么控制我,还怎么拿三亿!” 江映月已经学会了怎么跟他硬钢了,也知道自己根本不用怕他! “你要怎么才不告诉艳艳?”江维阮还是软下了语气。 江映月也很直接的提出了想法:“我要每周见一次我妈妈。” 她见到母亲就会让陆殊词转走,然后自己马上跟陆承影离婚,远离这里,跟母亲过! “不可能!” 江维阮的拒绝也是相当干脆。 “那现在就发给何艳艳!” 江映月拿着手机扬手就要发送的时候,江维阮败下阵来道:“行,一个月见一次!不能再多了!” “今天见!” 江映月现在就想见到母亲确保她的平安。 “今天不行,后天!”江维阮好像有什么瞒着江映月一样,但是江映月今天确实也没空。 只好道:“后天我要是见不到我母亲,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嘴脸!” 她说完转身拉着阮景盛上了车,锁上了车门。 靠在椅背,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后视镜站着锤了墙壁的江维阮,她慌张的手抖动着,按下了启动键,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 直到一个安全的路边,她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刚刚是第一次这么硬钢。 “阿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这几天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你怎么一下子长大了很多的感觉?” 江映月摇摇头,不想让阮景盛太担心,也没有告诉她,那天自己在医院,父亲的逼迫。 她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压迫,她突然就找到了出口。 心好像有一点点放松。 这些年都觉得母亲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买蛋糕才死的。 现在想想,很可能是江维阮和何艳艳故意害死母亲,还道德绑架了自己。 “没事没事了,阿月.....”阮景盛正好安慰江映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然后兴奋的挂断了电话抱住了江映月道:“阿月,你的女二号试镜成功了。三亿,马上转给我,我现在要想想去哪里给你买房子了让谢云礼给你买房子,你说陆承影是不是绝对想不到,江家人也想不到,因为陆承影跟谢云礼听说从小就不对付!” 江映月的心还沉浸在刚刚跟父亲吵架的画面。 加上这个喜悦,她有些悲喜交加。 侧着头靠在了一边:“一切都是向好的发展了对吗?” 第50章 不下蛋 休整好的江映月江阮景盛送回去以后便按照陆妈妈说的定位,参加她们的太太们的私人聚会。 这是一个私家庄园,约了熏香师和簪花师,太太们都在开心的簪花。 看到江映月被佣人领了进来了的时候,大家刚刚脸上的笑容都停住了。 上下打量着江映月,要知道,这个聚会来的都是四十岁以上到六十岁的富太太,很少有她这种年轻的面孔,一般来说,这种年轻的孩子,不配参加他们的聚会。 除非她这么年轻就成了家族继承人。 正在被一堆人围着学熏香的c位陆妈妈看到了江映月,伸手优雅的朝她这边招招手道:“阿月,这边。” 一句阿月,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这是陆家的少奶奶。 刚刚脸上的疑惑多了一层鄙夷。 要知道陆家的陆总和少奶奶结婚的时候,只是领证,就没有露脸过,更别说什么订婚宴,结婚宴,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不认识陆家的少奶奶。 但是却听过陆家联姻的对象是江家的小姐。 “妈,各位伯母好。” 江映月还是很懂礼数的跟大家打了招呼,才走到陆妈妈的身边,步子沉稳缓慢,要做到名媛世家最看重的步步生莲,一点优雅都不能失去。 然后并腿端坐在陆妈妈的身边,看着陆妈妈继续学习熏香。 “这个里面含有麝香,陆夫人家的少奶奶,能闻吗?” 其中一个坐在陆夫人相对远一点位置的夫人,四十出头,算是在坐的当家夫人里面最年轻的。 江映月知道,这是谢家的谢夫人,是个二婚对象,也不是什么名媛出身,是个护理上位,才结婚三年。 她有些挑衅的看了看江映月的肚子:“身材不错,小腹平坦,跨也还......” 说话间就捂着唇笑了:“哎哟,我这刚生了孩子关注点跟大家有点不一样,我就在想,这陆少奶奶身材真的太好了,我都羡慕死了,一看就是没生过孩子的。” 本来还在欢声笑语的场面,在陆夫人放下手中熏香的瞬间,全场一片寂静。 “都怪我儿子,身体有恙,委屈了我儿媳妇。” 陆夫人的话让江映月心中很是震撼。 从小到大,除了陆夫人,从来就没有人可以这么维护她,明明陆夫人是陆承影的妈妈,可是却把不能生孩子的问题,推到了陆承影的身上,还当着众人的面说。 “陆夫人,我就是开个玩笑,这生孩子是两人的事情,不管是陆总还是陆少奶奶,都要好好调理一下,你看我家谢老头都六十岁了,不也是我手把手调理好了?陆夫人我可以帮您儿子儿媳开点药方调理一下。” “不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可以多清闲几年,我家小女儿还没大学毕业,我都操碎了心。” 陆夫人脸色很黑,大家也知道这话不能再说了。 可是那个没眼力见的谢夫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陆夫人提议道:“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不如大家一起打牌,谢夫人有兴趣跟我一桌吗?” 谢夫人一向拍照再边缘的位置,以为是陆夫人看中了自己的调理能力邀请自己一桌,连忙凑过去道:“我哪里有陆夫人的水平啊,但是能跟陆夫人过招,我回去肯定会被老谢夸奖的。” 陆夫人唇角微扬,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跟陆承影太像了。 江映月知道,陆夫人这是生气了,想要当众让谢夫人下不了台。 “阿月,你跟谢夫人打几圈,我还想簪花,一会回去给啊影看看。”陆夫人直接就让江映月打牌,暗地里的意思就是回应谢夫人的话。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打牌。 江映月虽然不会打牌,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放开了打,输了算妈妈的,赢了算你的。” 江映月:“好。” 她以前都是在旁边看着陆妈妈打牌,从来没有自己上场过,多少也知道一些便是。 “陆夫人.....”谢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原本是打算跟陆夫人打牌,现在是跟小辈打牌。 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映月,美丽的花瓶是怎么嫁进去陆家的,虽然说江家的前身是跟陆家一样百年世家林家,只是后面再江维阮手里是一日不如一日。“江小姐,您父亲最近还好吗?” 江映月刚坐下来,谢夫人对她的称呼就不再是陆少奶奶,而且还打探她父亲的事情。 “谢夫人交友这么广泛的吗?难道你护理过我父亲?” 江映月知道陆夫人留她在这里打牌就是为了不必要留面子给谢夫人。 毕竟她的身份亲自下场撕太掉价了,让晚辈去处理相对更好一点。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映月摸了一个牌,随手打了出去,另外两个不说话的夫人,正好碰去了。 而谢夫人继续讽刺道:“听说你还有个姐姐还是妹妹是个大明星,话说江小姐不是原配的女儿吗?怎么会有一个姐姐呢?是你父亲在跟你母亲结婚之前就有了别的女人?” 江映月自摸了一个白板,然后笑道:“是啊,谢夫人对我的家事这么了解,是早就调查了江家,本来打算上位江家的?” 江映月的这句话,让另外两个夫人都忍不住笑了出声,谁不知道这个谢夫人靠着护理的借口,逼走了原配,上位了谢家? 不过谢家的当家是谢云礼,父亲谢伟早就没有实权了,天天花天酒地。所以谢夫人去了谢家也不过是但当一个生育的机器。 “江小姐!”谢夫人气急了。 江映月冷冷的抬眸:“糊了。” 她第一把就赢了三家。 “怎么可能,你不是不会打牌吗?”谢夫人的情报里,江映月是品学兼优的大小姐,不会这些国粹的东西。 “谢夫人,我是陆家的少奶奶,还是不要叫我江小姐了,我怕我丈夫听了不高兴。” 江映月在赢得局面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身份摆出来。 要知道就算她是晚辈,也是陆家的少奶奶,这在场的哪个太太家里不需要跟陆家合作? 何况陆家现在的当家人就是陆承影,江映月的丈夫! 第51章 想跟老婆过 陆氏集团—— 陆承影开完会,钱进就问道:“微微小姐说想要跟您一起用餐,谢谢您给她女一号的角色。” 陆承影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了。 随口问了一句:“江映月今晚在哪?” 一想到她等下不是去勾搭陆殊词就是勾搭谢云礼,毕竟今天女二号也确定了,说不准江映月就去请谢云礼吃饭了。 “今晚跟夫人去跟各界的太太们吃饭打牌了。” 钱进说完,前面走着的陆承影脚步顿住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钱进:“她会打牌?” 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夫人似乎跟少奶奶说,输了算夫人了,赢了算少奶奶的,应该是那些太太们欺负了少奶奶。” 钱进说着正好就要给江微微回信息说今晚可以一起吃饭的时候,陆承影道:“她们在哪里打牌吃饭?” “在夫人娘家给她留的庄园——梨园吃饭。” “去梨园。” 陆承影的话让钱进都没有反应过来,电话正在这个时候接通了。 江微微高兴的问道:“钱助理,承影是跟我一起吃饭吗?” 钱进为难的看了陆承影一眼道:“不是,今晚陆总要回家跟夫人进餐,微微小姐自便。” 钱进也没有管江微微问为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嘀咕道:“陆总,为什么你总是会被微微小姐牵着鼻子走?” 陆承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不该你管的别管。” * 梨园这边的江映月已经连着赢了很多把了,但是除了第一局吃三家以外都是只吃谢夫人那家,算是控分学霸。 “陆少奶奶平时也玩牌吧?你这控分能力太强了,不愧是当年海城轰动一时的考试状元。” 另外两家的夫人都忍不住夸江映月,毕竟跟着江映月有肉吃。 “两位伯母说笑了,明明是你们配合的好。” 在场的人都满意的笑了,只有谢夫人输的底朝天。 本来打的牌面就大,她今天从谢老头那里只拿了五十万出门,再输一次,她就要玩不起了。 “陆少奶奶真是深藏不露,我该去趟洗手间了。”谢夫人借机起身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簪花的陆夫人笑着走来:“阿月,你该放点水,不然谢夫人输太多,回家跟谢老头哭鼻子,到时候该打电话来质问我了。” 虽然嘴上是责备的语气,但是她确实笑的合不拢嘴。 “妈,你这个簪花真好看,红色把你皮肤衬托的很白皙。”江映月微微抬起下颌,看着刚刚完成簪花的陆夫人,加上她今天穿的是暗红色花纹的旗袍,特别的合适。 “妈妈给你准备了粉色的簪花,快去试试,一会要开饭了。” 江映月点点头,前段时候簪花很火的时候,她就想簪花来着,这次正好陆承影不在,簪花给自己看,取悦自己。 “少奶奶,花都是梨园院子里种的,夫人为了这次的簪花,准备了好长时间,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粉色花,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还有这个是定做的金属簪花,结合了掐丝工艺,还有这个玉石簪花,用玉石雕刻的,对还有个珠宝簪花,采用进口的珍珠和红宝石做的。都是给少奶奶准备的。” 江映月又一次被陆夫人感动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大概不会跟陆承影离婚吧。 毕竟这么好的家庭,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只是她继续在陆家,只会被江家人拖累死,毕竟江家人不可能放过她的。 “今天先试试这个鲜花簪花吧。” 跟她今天穿的粉色很是相配,对着镜子里,跟着簪花师的指挥,先串了一串粉色的郁金香花苞,又串了一些浅色的牡丹...... 打工告成,簪花师给江映月带上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很温柔的笑了,她也很爱漂亮,很爱美。 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世家小姐,母亲再世的时候,她给她最好的打扮。 继母才是跟父亲一样逼着她每天都是练功,穿个芭蕾服练功。 最难堪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对自己...... 想到这里江映月脸色都变得白了。 刚刚一直在江映月不远处的陆承影,看着她开心的簪花到脸色惨白,那段心路历程,陆承影正好都看在眼里。 “怎么?不是说不来跟我吃饭吗?怎么跑来了?眼巴巴的看着,就没有一点心动?” 陆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这小子才开窍啊。 明明就是陆承影自己要求要娶江映月的,一开始陆夫人也以为陆承影是为了江微微,没想到他居然转身就用自己陆夫人的名义吧江微微送走,清除了江映月身边的威胁。 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儿子了。 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没有。”陆承影别过脸正好跟江映月四目相对。 江映月是再一次听到了陆承影亲口承认了,对自己一点都不心动的话语。 本来就回忆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心情莫名的低落了。 “陆总也来了?” 大概是拿到了新款的谢夫人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虽然四十岁了,但是微整医美做的好,看起来也是年轻紧致的,对着陆承影这边走来,身体也是无意识的想靠近。 陆承影往后退了一步,身子贴近了江映月。 然后微微侧头靠在了江映月的头顶上的簪花。 “挺香。” 江映月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花香还是说她香,脸一下子就红了。 “陆总对少奶奶的感情可真好,这女人的聚会,陆总都不放心吗?还要亲自跑来。” 谢夫人是出了名的说话没有分寸,看上去是直爽,实际是没脑子。 “是,今晚是平安夜,想跟自己的老婆过,不想她跟一群......” 想说老太婆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剜了一眼,戏谑的拦着江映月的腰道:“带你走。” 江映月啊了一声。 却听到谢夫人道:“不行,刚刚少奶奶赢了我们的钱,按行规,不能赢了就走,还要继续的。” “没事,你们两个感情好最重要,我们无所谓。” 另外两个基本上没有输还跟着赢的夫人连忙摆脱。 可是谢夫人还是不肯放过的时候,陆承影道:“怎么?谢夫人这是输上瘾了?那再玩三局,不管输赢,我们都走。”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自己刚刚只是狗屎运,万一谢夫人这次发力要赢,刚刚赢的五十万,就要拿出去,她可不想....... 第52章 我们离婚,你去联姻 似乎是看出了江映月不愿意,陆承影微微弯腰,贴着江映月的耳边道:“赢了,我给你双倍奖励,输了,我也给你双倍赔偿。” 江映月瞬间两眼放光看着陆承影。 “小财迷。”他睨了一眼江映月的模样,唇角有些压不住的笑意。 “谢夫人这次我们就打两圈,主要天气晚了,我也饿了。” 江映月只想快点赢了走人,她中午跟阮景盛逛街只吃了一点点心,肚子有些咕咕叫了。 刚坐下来,陆承影也搬了一张凳子在她旁边坐着。 没有参与打牌的其他太太们都跟陆夫人聊天:“这陆总和少奶奶感情真好,这跟您出来吃饭,陆总都不放心要亲自来镇场。” “还真是陆总不行才没生孩子?” 谢夫人接着这些太太们的话,顺势调侃了陆承影一句。 陆承影瞬间黑脸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他不会怀疑江映月,因为江映月在外人面前演戏这个方面,绝对不会出卖他。 能这么说的只有自己的母亲,陆夫人一副不好意思,是我说的表情。 陆承影冷声应答了一句嗯..... 正在紧张摸排的江映月差点牌都掉了。 本来以为谢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承影会怀疑自己。 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承认了自己不行。 “我倒是会调理着不孕不育的问题,我们家老谢,六十几岁还能让我生双胞胎,陆总可有兴趣?” 谢夫人的话让陆承影的脸色更黑了。 但是却没有当场甩脸,反而是回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江映月道:“月月,我们有需要吗?” 江映月唇角的肌肉抽抽道:“没必要。” 他们最大的关键是只有夫妻名头没有夫妻实际。 何况江微微都能怀孕,自己跟他怎么可能不行,陆承影更加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没有消息,陆夫人等的可着急了,毕竟你们陆家不是准备让大房跟市长千金联姻了吗?” 陆承影冷笑:“谢夫人,你输了。” 江映月正好这个时候胡牌了,陆承影微微抬起下颌,江映月配合的将牌一推。 然后帮陆承影说道:“这打牌不能分太多心,谢夫人,不该你问的,还是少问,谢家给你的钱可不多了。” 江映月的回答,让谢夫人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说到这里,江映月也清楚,谢夫人今天参加的目的是为了打探陆家跟市长千金联姻的事情。 显而易见,两局都把谢夫人的钱赢走了。 江映月拿钱起身对陆承影道:“今晚我请你吃饭?” 陆承影挑挑眉表示很满意,两人一前一后跟陆夫人打完招呼就离开了梨园。 在离开之前,江映月还去梨园摘了一些花。 那些种在冬天暖房里的花,什么品种都有。 “这个粉色郁金香真的长在我的心坎上。”江映月摘了一把抱在怀里,低头闻了闻香味,太完美了。 心情一下子更加愉悦了。 “很喜欢?” 陆承影问道。 江映月抬眸,眉眼含笑的点头:“郁金香.....” 然后伸手拿了一朵送给了陆承影:“送你。” 陆承影迟钝了一下,江映月差点就缩回手的时候,陆承影接过了郁金香。 这是他们这三年来第一次这么和谐的聊天。 “谢谢。” 江映月说谢谢,陆承影皱眉:“为什么谢谢。” 江映月却摇头。 有些东西,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郁金香的话语是,热爱,告白。 一般送给爱人。 而粉色郁金香则是:拥有幸福,和对你永不变心。 陆承影收了她的花,那不就是等于接受她的告白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又这么隐喻的告白。 “回礼。” 陆承影随手摘了一个茉莉花,动作随性轻佻抓了一把放在江映月的怀里。 江映月呆愣了好久,才问道:“你知道花是有......” 她想试探陆承影知道花的花语吗。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走了,吃饭去。” 陆承影不给她机会。 她扯了一丝苦笑。 茉莉花的花语:你是我的。 可是陆承影,怎么可能喜欢她。 长呼了一口气,抱着花上了车,两眼有些空洞,但是眼神方向看着茉莉花。 在车上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陆承影才道:“今天买了很多家居?” 江映月嗯? 然后回到道:“景盛说想要换家居,想着感谢她帮我争取了试镜的机会。” “那怎么没有感谢我给了你女二号的机会?毕竟我是投资人?”陆承影说的话让江映月差点生气。 他投资不都是为了江微微? 别过头。 “你是觉得我投资给江微微不算数?” 陆承影笑了笑。 “难道不是?” “算是。”陆承影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单手撑在了车门框上,眼神有一丝忧伤。 “你要我谢谢你?”江映月对他终究是更多心软。 “所以会有礼物?” 陆承影也没有跟她客气。 抿抿唇道:“明天给你做一个圣诞节的蛋糕?” “送公司来。”他一点都没打算推脱和客气。 江映月也没有问他喜欢什么口味,就已经在构想陆承影最讨厌的味道了,好像他最讨厌榛子味,以前自己做过几次,他都是极其嫌弃的走开,淡笑的仰头道:“那就做榛子口味的,你不吃我就给陆殊词,给谢云礼吃。” 江映月是故意气他的,谁让他就是对江微微更好一些呢。 果然陆承影的眉宇紧皱:“你确定是这个味道我喜欢?” 江映月得逞的点头:“以前你就不爱吃,反正我也只会做这个。” “好。”陆承影满口答应了下来。 江映月都有点懵,他不是很讨厌吗? “想吃什么今晚?”陆承影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江映月默默肚子:“有点饿了,吃日料吧,最近好想吃三文鱼,可能是缺铁了,这几天顺便也补一点铁。” 江映月一向对自己的身体很吝惜,直到自己身体缺什么就补什么。 “胃疼吃生的不好。”陆承影这次却拒绝了江映月。 “那就烧鸟行了吧?我请你,我做主!”江映月今天自己打麻将赚了钱,说话也硬气了很多。 “随你。” “要跟市长千金联姻的是陆殊词?对你影响是不是很大?如果我们离婚,联姻的是不是你?”江映月的话,得到的是陆承影一个紧急刹车靠边。 眼眸寒冰看着江映月:“你倒是挺会给我铺路安排。” 第53章 阮景盛进警局 陆承影侧过身,步步紧逼江映月,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江映月吓得脸色惨白,以为他又要失控发疯,下意识地伸手无力地推他,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她中午就没吃东西,这会儿也还饿着,本就没什么力气,哪经得起这般折腾。低血糖和胃疼同时袭来,眼前阵阵发黑,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我只是觉得这样你才能赢过陆殊词。”江映月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 陆承影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像是被激怒的猛兽,质问道:“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怕陆殊词跟别人联姻,你会伤心?” 大概是被她的话彻底激怒,陆承影猛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随后狠狠一甩,江映月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勉强扶住门把手,才勉强坐直了身子,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江映月心里又气又恨,暗暗咒骂他喜怒无常、霸道专制冷血无情。可就在她被眩晕感折磨得意识模糊时,却听到陆承影似乎打开了什么包装袋,紧接着,一块海盐味的饼干被塞进她嘴里。 “钱进平时加班饿了会吃这个饼干,正好便宜你了。”陆承影冷着脸,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映月慢慢缓过神来,她平时向来准时吃饭,今天实在是状况百出,发生了太多糟心事。 她嚼了嚼饼干,平复了一下气息,听到陆承影突然说:“陆殊词会跟市场千金联姻,你想都别想了。” 江映月忙不迭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顺从:“好。我不想。”她此刻满心都是对陆承影的忌惮,根本不敢再刺激他,也猜不透他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恰在此时,陆承影的电话响了,江映月坐在车上,透过屏幕清楚地看到来电显示是江微微。她的心猛地一沉,脸上扯出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说道:“那我自己去觅食就好了,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说着,便准备开锁下车。 可她的手刚碰到车门锁,就被陆承影一把拉了回来,陆承影的声音冷得像冰:“又想去哪?”说话间,他直接挂断了江微微的电话。 “我……”江映月刚要开口,江微微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看这架势,似乎是十万火急。江映月见状,心里一阵酸涩,对陆承影说道:“你不接,等下她又要自杀,你不也一样要去哄她,还得付出更多的代价,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接吧。” 陆承影听了这话,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他有些不喜欢江映月总是一副将他往外推的样子。 “如你所愿。”他冷冷地吐出这四个字,便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江微微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无助:“承影,网上全是造谣我的消息,我现在家里都不敢出去,花园外面全是狗仔,说我抢了别人的女一号,还说我伪造车祸占用医务人员的人力只为我一个人服务,还有人把我要跳楼自杀的照片发出去了,甚至有人说我再也不能生孩子,说我连子宫都没有了,承影,我现在好害怕好害怕……” 江微微那凄惨的哭声,任谁听了都会心生怜悯,若不是江映月早就见识过她的真面目,恐怕也会被这哭声轻易打动。 陆承影却没有立刻回应江微微,而是转过头,目光戏谑地看向江映月,那眼神里的意味,让江映月摸不着头脑,心里直发慌。 “好。”陆承影简短地回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不容置疑地对江映月说:“跟我一起去。” 江映月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反抗道:“为什么,她需要的是你。” “去看看你好朋友做了什么事情。”陆承影的语气笃定,似乎早就知道这场造谣风波的幕后黑手是谁,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江映月瞬间愣住,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请问是江映月小姐吗?您朋友涉嫌造谣,现在在海城派出所,她说监护人不在海城,您是她朋友,请您过来一趟。” 江映月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回头看向陆承影,一瞬间,她全都明白了,难怪刚刚陆承影用那种戏谑的眼神看自己,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东西”。 “我马上过去。”她强压着怒火,挂断电话后,直直地盯着陆承影,质问道:“是你?” 陆承影却神色平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除了你还有谁会替江微微出头?”江映月一口咬定是他,满脸的愤怒和不甘。 陆承影却冷笑一声,说道:“阮景盛做了什么,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后果吗?你觉得我有必要出手?”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他动手,自然会有人来收拾阮景盛。 “放我下车,我要去警局。”江映月心急如焚,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阮景盛,只想立刻赶到她身边。 陆承影却没有要停车的意思,江映月彻底急了,她一把抓起身边的那把茉莉花,狠狠地砸向陆承影,歇斯底里地喊道:“停车,不然一起死!”她不能让阮景盛因为自己和陆承影的事情受到牵连,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陆承影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无奈,最终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江映月,只要阮景盛承认自己的错误,改正就可以了,你急什么?她不会有事。”陆承影试图安抚她,可江映月根本听不进去。 江映月皱着眉,满脸质疑地看着陆承影:“你是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简单,你和江微微就这么轻松地放过阮景盛?” 陆承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默片刻后,解锁了车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下车。” 江映月头也不回地拉开了车门下车,满心都是对陆承影的怨恨和不满。 陆承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踩了油门扬长而去。车子刚启动,他便给钱进打了电话:“谁搞的阮景盛?” 钱进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刚刚已经在处理了,是微微小姐找到了证据,您知道,微微小姐前段时间因为殊词少爷,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也不知道谁给她了这些证据,她就马上把阮小姐告了。” “想办法弄出来。不准有事。”陆承影的语气不容置疑,挂了电话后,他心里烦躁不已,缓了缓情绪,还是决定掉头去找江映月。 江映月站在路边,心急如焚,怎么也打不到车。就在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电话突然响了,是陆殊词打来的。 “是我看错了吗?小月月怎么一个人站在路边。”陆殊词摇下车窗,脸上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 江映月此刻哪有心思跟他寒暄,她心急如焚,想都没想,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急促地说道:“送我去警察局,景盛被人告了。” 陆殊词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疑惑:“被人告侵权?抄袭,还是什么?编辑能被人告什么。” 江映月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陆殊词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还是少说为妙,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事情。 “你不说话,我怎么帮你,警察局还是会给陆家一点面子的。”陆殊词继续说道,试图从江映月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第54章 榛子蛋糕 “哪怕告景盛的人也是陆家的人?”江映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说完后,双眸中燃起一丝希望,紧紧地盯着陆殊词。 此刻,陆承影刚好掉头回来,一眼就看到江映月上了陆殊词的车。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低声自语道:“果然.....” 他将车停在一旁,给钱进打电话道:“不用查了,直接让警局放人,这件事陆殊词有份。” 钱进在电话那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可是陆总,微微小姐不肯放人,说一定要让阮景盛付出代价。” “先放人。其他我会处理。”陆承影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开车去找江微微。 他来到江微微家门口,刚按响门铃,就察觉到旁边有狗仔在偷拍。他眼神一冷,几步上前,一把揪住狗仔,厉声问道:“哪家媒体的?” 狗仔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喜欢微微小姐,不是故意偷拍的。” 陆承影冷哼一声,取下相机的内存卡,冷冷地说:“滚。” 他准备再次按门铃时,手却突然停住了,犹豫片刻后,他转身进了电梯,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你想做什么?” 此时的陆殊词已经和江映月到了警察局外面,正等着江映月。他接起电话,满不在乎地说:“想看看江映月对你的信任度有多少,看来少得可怜,这三年你怎么都不好好珍惜。” 陆承影的脸色愈发阴沉,语气中带着警告:“她不应该在你我的计划里。” “可是我马上就要跟别人联姻了,我多少有点不甘心。”陆殊词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本就是个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行事全凭自己喜好,至于留下的烂摊子,向来是丢给别人收拾。 “我会跟她解释清楚这件事。”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只要你一天护着江微微,那江映月就不会相信你。”陆殊词一针见血地说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你想跟市长千金联姻就不要再在我和江映月的事情上插手,否则我会让你永远回不来。”陆承影彻底被激怒了,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狠劲。 “这么多年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说狠话。”陆殊词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更加肆意。 陆承影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时,江微微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直接选择不接。 直到钱进打来说事情已经办妥了,他才给江映月打电话。 此时的江映月正在警局里安慰阮景盛:“没事了,刚刚陆殊词打电话跟这边解释清楚了,你可以出去了。” 阮景盛一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她一把抱住江映月,声音带着哭腔:“阿月,我以为我要进去了,我以为我再也出不来了。”刚刚被警察带走的那段时间,她被吓得不轻,那些逼问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江映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那也是为了我,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错的本来就是江微微。江家那几个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江映月此刻手里只有江维阮包养情人的证据,至于江微微,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继续找证据,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电话响了,是陆承影打来的。她看了一眼,直接挂断,然后扶着阮景盛走出警局,将她送进了陆殊词的车里,说道:“送我们回去景福花园。” 阮景盛的住宅是她辛苦打拼才买到的,她父母因为她来海城发展,不仅不支持她,还说当没有她这个女儿,甚至每个月还要求阮景盛给家里打钱。所以阮景盛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得来的。 “谢谢你陆殊词,改天给你做好吃的蛋糕。我送景盛上去就可以了。”刚到景福花园门口,江映月真诚地向陆殊词道谢。她知道陆殊词爱吃蛋糕,之前自己做的榛子蛋糕,每次都被陆殊词吃得一干二净。反正答应给陆承影做的蛋糕,现在也不用做了,倒不如做给陆殊词,就当是感谢他出手救了阮景盛。 陆殊词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笑着说:“恭候。” 江映月扶着阮景盛走进电梯,看着电梯电子屏上江微微接的广告在循环播放,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里忍不住想,陆承影为了捧江微微,在国内市场还真是下了血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江微微身边安慰她吧。 回到阮景盛家后,江映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和她聊起了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能说江微微她没有子宫不能生孩子了呢?” 阮景盛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我也很奇怪,其他的我承认是我去派水军做的,但是造谣她没有子宫不能生孩子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江映月向来相信阮景盛,知道她不会撒谎,可自己明明听到江微微跟陆承影说有人造谣她不能生孩子。 “江微微怀了陆承影的孩子。”江映月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同时拿出江微微的朋友圈给阮景盛看。 阮景盛看到朋友圈的内容,惊讶得捂住了嘴巴:“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离婚的原因?” 江映月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三年,陆承影都不碰我,第一年用你教的方法勾引他也不行,后面两年陆妈妈也给了很多方法,他还是不为所动。还说我生孩子只是为了陆家,要么就说我只是为了生孩子拴住陆家,好当江家的提款机。在他看来,我跟他结婚,完全是为了利益。” 江映月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最近你也别去管江微微的事情了,免得再生事端。” “可是她明明就是去卖身给陆承影,才抢了女一号的位置。”阮景盛还是愤愤不平。 江映月苦笑着摇摇头:“可是人家卖的身,陆承影喜欢啊。不是说千金难买我喜欢吗?陆承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我则是处处防备。” 第55章 他对榛子蛋糕过敏 “阿月,我现在就联系谢云礼帮我们买个房子。早点离开陆承影这个渣男!他简直就是瞎了,一点都看不清江微微的本质。”阮景盛气得满脸通红,眼眶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恨不得立刻拨通谢云礼的电话,为江映月找到一个远离陆承影的避风港。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要把对陆承影的不满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 “是爱情吧。”江映月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一缕细丝,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怅惘。爱情,这个曾经让她满怀憧憬的词汇,如今却成了心头的一道伤。她不禁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被爱情迷了心智,才一头扎进了这段痛苦的婚姻,如今满心只剩苦涩与无奈。她的嘴角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无尽的悲伤堵住了喉咙。 夜晚,万籁俱寂,江映月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黑暗中,她的眼神透着深深的疲惫与烦躁。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陆承影发来的信息映入眼帘:“我跟妈说了,你跟我回陆公馆,不回祖宅了。”江映月看着这条信息,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啪”的一声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了一旁。她心里清楚,陆承影肯定是打算在江微微那儿过夜,才拿自己在陆妈妈面前当幌子,一想到这儿,她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泪水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这一夜,对江映月来说格外漫长。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麻,一会儿是陆承影冷漠的脸,一会儿是江微微得意的神情,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交替闪现,搅得她无法入眠。天刚蒙蒙亮,窗外泛起一丝微光,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仿佛只有忙碌起来,才能暂时忘却这些烦心事。她的动作有些慌乱,匆忙地穿上衣服,头发也有些凌乱,却顾不上整理。 走进厨房,熟悉的烘焙工具映入眼帘,江映月决定做蛋糕,打算还了陆殊词的人情。毕竟陆殊词行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要跟市长千金联姻,却还总是三番五次地招惹自己。而且那天自己被江微微陷害,也是陆殊词救了自己,说起来,自己确实欠他人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搅拌着奶油,阮景盛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看到江映月在做蛋糕,她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奇地凑上前问:“你做给陆承影那个渣男吃吗?”江映月一听,连忙用力摇头,像拨浪鼓似的,急切说道:“给陆殊词,谢谢他昨晚出面放你出来了。”说着,她顺手递过去一块试吃的蛋糕,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仿佛在强颜欢笑。 阮景盛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赞叹道:“还是以前的味道,你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好,我就跟你一起去学的,可我怎么都学不好。”江映月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你只是懒。”话落,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垂下眼睑,陷入了回忆。这三年,自己没什么事情做,就总是在家做蛋糕,以前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吃,陆承影才不吃,可后来身边所有人都说好吃,陆承影却还是满脸嫌弃,看都不看一眼。说到底,不过是他心里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所以连带着自己做的东西也嫌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委屈,仿佛那些被陆承影忽视的日子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我听说一个小道消息,陆承影对榛子过敏。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吃你的蛋糕。”阮景盛冷不丁地说道。江映月搅拌奶油的手猛地停住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承影吃江薇薇榛子蛋糕的画面,他吃得津津有味,脸上还带着笑意。若他真对榛子过敏,那当初吃下江薇薇的蛋糕,又是为何?是因为江薇薇在他心中有着特殊地位,所以哪怕过敏也甘愿一试?还是背后藏着更深的隐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个答案,却始终找不到。 阮景盛看着江映月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安慰道:“阿月,别想太多了,或许这消息不准呢。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尽快离开陆承影,开始新的生活。”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嗯,你说得对。”可那笑容里,却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继续做着蛋糕,可江映月的心思却早已飘远。她想着陆承影的种种,又想起自己这三年在陆家的日子,委屈、愤怒、迷茫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手中搅拌奶油的动作也变得有一下没一下的,机械而迟缓。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这个身体里,只是在机械地重复着做蛋糕的动作。 另一边,陆承影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踱步,一夜未眠让他显得疲惫不堪。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向来注重形象的他,此刻胡子似乎也长得格外快,透着几分沧桑。 昨晚刚躺下,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将他从床上惊起,电话那头传来管家带着哭腔的声音:“陆总,祖宅出事了!夫人她……”没等管家说完,陆承影的心猛地一沉,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换,就冲了出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可能遭遇危险的画面,让他心急如焚。 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陆承影站在急救室门口,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时不时地看向急救室的门,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妈,您一定要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向老天祈求母亲的平安。 钱进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走到陆承影身边,轻声说道:“陆总,忙了一晚上了,先喝口热水再吃点早餐,这样身体才撑得住,夫人也不想看到您这样。” 陆承影缓缓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了钱进一眼,机械地接过杯子,声音沙哑地问:“查到是谁做的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尽快找到伤害母亲的凶手。 第56章 陆夫人知道他们要离婚 钱进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目光中透着焦虑与不安,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沉声道:“陆总,祖宅这几天监控和安保系统正好在调试和更新,我把身边的人都仔仔细细问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现在能确定的是,干这件事的人肯定知道我们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更新系统,而且对宅子里的人员作息和安保漏洞了如指掌。” 钱进说这话时,微微抬眼,目光迅速扫过陆承影的脸,那话语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显然是内心的紧张难以抑制。 陆承影听后,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都仿佛更深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下意识反驳道:“你是说陆殊词?不会是他。”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像是要把心底那丝不安压下去。在陆承影的认知里,陆殊词虽然行事风格和他多有不同,就算觊觎自己在陆家的位置,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伤害自己的母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笃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一点。可内心深处,那一丝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不想怀疑自己的亲人,又不得不面对可能的残酷真相,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陆总,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钱进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接着说道,“能知晓这内部情况的,大概率就是陆家的人。而且,陆殊词昨晚还跟少奶奶在一起,之后他又刻意制造了很多不在场的证明,时间线掐得太精准了,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钱进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陆承影处境的担忧,他向前微微倾身,似乎想要让陆承影更重视这件事。 “我知道了。不要什么都扯江映月那边。”陆承影摆了摆手,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此刻,他的心里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一方面,母亲的安危始终揪着他的心,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担忧与愧疚;另一方面,他又实在不愿相信陆殊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纠结,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每一个念头都在拉扯着他的内心,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护士匆匆走了过来,神色带着几分欣喜又有些凝重,她脚步急促,走到陆承影面前微微喘气,对陆承影说道:“陆先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恢复意识了。不过,这次对胃部的伤害比较大,再加上她体内原本有个肿瘤破裂了,后续不仅需要长期的治疗,还得密切观察各项身体指标,定期做一系列复杂的检查,治疗过程会很漫长且艰难。” 陆承影听后,原本紧绷得如同弓弦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像是卸下了一部分重担,可眼中却又涌起一丝忧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母亲的病房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石头,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与沉重。他的心中既为母亲脱离危险感到庆幸,可一想到母亲后续漫长又未知的治疗过程,担忧就如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陆夫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到陆承影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那标准的贵妇笑容,慈祥又温和,只是脸色略显苍白,透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她抬手想要招呼陆承影过来,手腕上那只成色极佳、翠绿欲滴的翡翠手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碰撞到一旁的镇痛泵,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病房里格外清晰,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这只手镯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历经几代人,水头足、颜色正,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向来是陆夫人身份的象征。 “阿影。是妈妈疏忽了。”在世家大家族生活多年的陆夫人,自然深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心里清楚,最近是陆殊词和千金联姻的关键时期,陆殊词父亲他们那边肯定会有一些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大胆,对自己下手。她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 “是我大意了。”陆承影伸手,轻轻握住了陆夫人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却有些冰凉,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他一向很重视亲情,在他心中,家人的安危永远是最重要的,这次母亲遭遇危险,他觉得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陆夫人的手背,像是在传递力量,又像是在表达愧疚。 “阿月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还是不要告诉她了。”陆夫人轻轻拍了拍陆承影的手,目光中满是慈爱,“不管妈能活多久,我其实不在乎什么陆家的位置,我倒是想看到你和阿月可以儿女成群,我也有孙子可以承欢膝下。你妹妹可星也能找到好人家。”陆夫人向来身居高位,习惯了发号施令,很少会如此袒露心声,这番话,满是一位母亲对子女最纯粹的期望,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是对家庭温暖的渴望。 以前她让陆承影尽快跟江映月生孩子,也是因为想让陆承影尽快为陆家添丁,稳固在陆家掌舵人的身份。毕竟在这些世家大族里,哪家不是儿女成群,人丁兴旺。家族的延续和繁荣,一直是她心中的大事。 “我知道。”陆承影沉声回答,声音低沉而有力,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想到和江映月如今的关系,心中满是无奈,那些曾经的甜蜜和如今的隔阂在脑海中交替浮现。 “我知道你是怕最近是非常时期,陆殊词的父亲会连阿月也不放过。”陆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陆承影,“我是能看出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只是你们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误会,感觉很深,很难解开。”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关切,试图从陆承影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解开两人之间的死结。 陆夫人大概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整个人变得更加感性,话也变多了。 “我听下面的人聊,说你们这几天闹着要离婚?”陆夫人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紧紧地盯着陆承影,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显然是对这个消息十分在意。 第57章 妥妥的舔狗江映月 陆承影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笃定且强硬:“没有。我们不会离婚。”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他对这段婚姻的扞卫,哪怕此刻他与江映月之间矛盾重重。 陆夫人听后,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仿佛多年的心愿终于有了着落:“那就对了,我这辈子觉得自己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让你和阿月结婚,也是唯一的一件对的事情。”她靠在病床上,微微仰头,似乎在回忆着江映月嫁入陆家的种种场景。 陆夫人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凝重,继续道:“我中毒这件事,不必再查了,我自有分寸。”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陆承影的直视,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陆承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立马反应过来,急切地问:“妈,你是知道了谁动的?”他的眼神中满是探寻,试图从母亲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不知道。但不想查了。”陆夫人的眼神有些闪躲,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按照她以往的性格,遭遇这样的事,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可如今这般态度,实在让人费解。 陆承影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咳咳......”陆夫人突然一阵疯狂的咳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慌乱地拿起手边的手帕捂住嘴。咳嗽稍停,手帕上便出现了一丝红色的印记。陆承影见状,心急如焚,转身就要去找护士。 陆夫人赶忙阻拦,声音虚弱却故作镇定:“没事,医生刚刚说了是残留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似乎生怕陆承影发现什么。 陆承影满心疑惑,但看着母亲惨白的唇色,最终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话。 “阿影,妈妈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你给我一个期限吧,孩子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陆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期待,紧紧地盯着陆承影,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陆承影越发觉得母亲的行为古怪,可看着母亲那憔悴的模样,只能无奈地点头道:“我会尽快处理好。”他的心里还想着公司的事务、和江映月的关系,一时之间有些焦头烂额。 “什么叫做处理,是你和阿月的感情。”陆夫人急了,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嗯。”陆承影应了一声,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映月昨晚坐陆殊词车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好了,我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别让阿月担心。”陆夫人下了逐客令,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承影听到母亲的话,便听话地退下了。他走出病房,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病房中的陆夫人见陆承影离开,长舒了一口气,捂着心脏,招手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佣人小翠,神色紧张地问:“今晚这个戏演得这么激烈,阿影会不会怀疑,继续去深入调查,然后查到我是为了不让他们离婚才这样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满是不安。 小翠连忙安慰道:“不会的,夫人。医生都已经帮我们把戏份做足了,少爷不会发现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试图让陆夫人安心。 可是她们不知道的是,陆承影走出病房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早就察觉到了母亲和小翠的异样,只是没有当场拆穿。 此刻江映月做好了蛋糕给陆殊词打电话:“你在哪?” “医院。” 陆殊词回答的很干脆,江映月一时间疑惑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个,你方便吗?昨天谢谢你帮了景盛,所以给你做了一个蛋糕。”江映月也不想关心他为什么在医院。 陆殊词看了一眼不远处走廊的陆承影,他早上接到消息是陆承影在医院,因为陆夫人莫名中毒了,消息是封锁的,但是陆殊词还是知道的。 所以他赶来了医院。 可是正好江映月要给他送蛋糕,不由的扯了扯嘴角的笑意,似乎是一种有好戏看的感觉。 “方便,我给你病房位置,我在走廊等你,要尽快。” 陆殊词第一次这么着急想要看看江映月给自己送蛋糕,陆承影会是什么感觉。 ** 医院走廊的灯光冷白如霜,将江映月手中的榛子蛋糕照得宛如精心雕琢的琥珀。**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蛋糕盒上的墨绿丝带,张望着陆殊词在哪里。 \"映月果然守时。\"陆殊词从阴影里踱步而出,定制西装上沾染着消毒水味。他伸手要接蛋糕时,腕表折射的冷光恰巧扫过她有些红肿的双眸。 “昨晚哭过?” “失眠睡不好,早起给你做的蛋糕,没哭。”江映月索性解释了起来。 将自己手中的蛋糕扬起来递给了陆殊词...... 金属电梯门突然\"叮\"地洞开,陆承影携着寒气踏出轿厢。他瞳孔骤缩,视线如刀锋般划过陆殊词悬在空中的手,最终钉在江映月微微发颤的睫毛上:\"什么时候我的妻子,成了大哥的送餐员?\" 陆殊词指尖轻佻地划过蛋糕盒,奶油在摇晃中渗出星点污渍:\"阿影误会了,这是映月特意为我订婚宴试做的...\" 江映月也一时间都懵了,怎么一大早,都在医院,陆承影昨晚的衣服都没有换,胡子也没有剃,难道是江薇薇又生病住院了? 看来还真是劳心劳力。 “八字还没有一撇,市长那边更是没有点头。”陆承影不会相信陆殊词的鬼话。 只是冷冷的扫了江映月一眼:“这么差的手艺也好送人?” 说话间将陆殊词手中的蛋糕抢过。 可是陆殊词不放手,两人争抢间,蛋糕上墨绿色的丝带滑落....... 草莓和蛋糕撒了一地。 江映月想要骂人的时候,陆承影抬脚,定制的皮鞋碾过滚落的草莓装饰,鲜红汁液在地面绽开血花。 他钳住江映月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翡翠镯:\"陆家的规矩,你倒是忘得干净。\"目光扫过她沾着奶油的围裙,喉结重重滚动:\"穿成这样招摇过市,是嫌陆家还不够...\" \"够什么?\"江映月突然仰头冷笑,江映月早上还是懵懵的状态,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穿的是睡衣加奶油围裙。 唇膏在挣扎中蹭到他领带,有一点奶油蹭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穿着都是奶油的围裙。 而且奶油是榛子口味的。 陆承影对榛子过敏,她不知道为什么,想都没想就拿起自己的衣角给他擦拭身上的榛子奶油:“别动,碰到了你又要过敏了。” 说出这句话,江映月都觉得自己是个妥妥的舔狗。 但是站在那里的陆承影好像身形僵硬了。 第58章 今天离婚 车内—— 从医院出来,陆承影就直接开门让江映月上车。 气氛有些沉闷,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陆承影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沾上榛子奶油的衣角,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发现手背上已经泛起了一些红疹。他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不想让江映月看到。 “你不是过敏?”江映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脑海中突然想起阮景盛说的话,陆承影对榛子过敏很严重,甚至还因此去过急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在试探。 “你担心我?”陆承影微微抬眸,目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江映月,那一瞬间,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期待着从她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可是江映月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说道:“我是怕,你会因为过敏而勒索我,我没钱。”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刻意拉开与陆承影的距离。 陆承影听后,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冷哼里带着些许失望,又似乎夹杂着一丝无奈。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江映月看着他的侧脸,心中的不满和委屈再次涌上心头。她想起刚才在医院里陆承影对自己的指责,那些话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在医院,衣服都没换,真不像你啊,为了江薇薇,你还真是形象都不要。”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陆承影听到这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他微微皱眉,转过头冷冷地盯了江映月一眼,那眼神仿佛能让人瞬间结冰。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怎么,你吃醋?”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故意激怒江映月。 “我只是觉得你要注意一点陆家的形象,毕竟我穿成这样你都觉得我丢了陆家的脸。”江映月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她算是当场有仇必报,把刚刚陆承影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不满和反抗。 说完这句话,江映月便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街道上的景象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她却视而不见。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得模糊。那些委屈、不甘和愤怒,像汹涌的潮水般在她心中翻涌,可她还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来,她不想在陆承影面前表现出丝毫软弱。 陆承影也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声响动都像是在敲打着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墙。 “昨天阮景盛的事情,不是江薇薇做的。”陆承影冷不丁地开口,声音打破了长久的寂静,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陆承影不说还好,一说,江映月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差点就要炸了。但她还是强忍着,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你说不是她,有什么证据吗?”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和嘲讽,眼神里满是不信任。 “不需要什么证据。”陆承影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所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微微皱眉,似乎对江映月的追问感到有些不耐烦。 “那陆总你对江薇薇还真是与众不同,你真是一点都没有鉴婊子的能力。”江映月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陆承影却丝毫没有被她说的话影响,依旧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仿佛这些指责对他来说不过是耳边风。 车子缓缓驶入陆公馆,稳稳地停了下来。陆承影转过头,看着江映月,声音平静地说:“最近先不回祖宅,妈说想清净几天,等除夕那天我带你回去。”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映月别过脸,语气冷淡地问道:“什么时候离婚。”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里盘旋了无数次。 陆承影不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按了开门锁,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示意江映月下车,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题。 江映月见他无动于衷,心中的焦急和愤怒愈发强烈,只好继续问道:“我不想在过年的时候还要跟你演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为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感到心累。 “你最好继续演戏,离婚的事情妈已经感觉到了,如果被她知道我们离婚,那你想分多少钱都分不到。或者我试试把我们要离婚的事情告诉江维阮?”陆承影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映月,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你!”江映月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了。她深知离婚的事情肯定不能让江维阮知道,不然他肯定会再次转移母亲。现在陆殊词已经帮自己想办法将母亲偷偷转移走,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医院能让母亲安全地度过危险期,这一切绝不能因为陆承影的一句话而功亏一篑。 “要不我们今天就签离婚协议,我保证继续陪你演戏,绝对不让妈知道。”江映月换了一种方式,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眼神里满是期待,希望陆承影能够答应。 可是陆承影只是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他看着江映月,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和幼稚,却依旧没有说话,让江映月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第59章 终于离婚签字了 江映月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钱进匆匆走来。她满心疑惑,这个时间钱进怎么还在这儿?以往钱进见到她,总是热情打招呼,可这次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走向驾驶座,替换了陆承影。 陆承影站在车旁,双眸紧闭,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泛起一片不寻常的泛红,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江映月心中一紧,刚想开口询问他是不是过敏发作了,可话还没说出口,车子便缓缓启动,扬长而去。 车上,钱进透过后视镜,瞧了瞧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陆承影,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陆总,为什么您不解释昨天的事情是陆殊词举报的呢?明明伤害阮景盛的不是您,少奶奶反倒责怪您,还去感谢陆殊词,这太不公平了。”钱进的语气里满是愤慨,为自家老板的遭遇感到不值。 “这不就是陆殊词想看到的吗?”陆承影声音沙哑,头无力地靠在后背沙发上,他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紧,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陆殊词的算计他怎会不知,他不愿让对方的挑拨得逞,所以选择沉默。 “可是那个榛子过敏,难道少奶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上次还让江薇薇给您送榛子蛋糕,您吃了又是进医院,她到底安的什么心。”钱进对江映月的意见愈发大了,提起这事,他就忍不住皱眉。毕竟之前,江映月亲手做了榛子蛋糕给陆承影,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在钱进看来,江映月的行为实在可疑。 陆承影闭着眼睛,没有回应钱进的话。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映月的面容,想起她亲手做蛋糕时的专注神情,还有刚刚在医院走廊上,她为自己擦拭奶油时的关切动作。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江映月行为的困惑和怀疑,一方面又隐隐期待她并非有意。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一闪而过,可陆承影和钱进都无心欣赏。钱进还在小声嘟囔着,对江映月的不满溢于言表:“陆总,您瞧少奶奶今天那态度,太让人寒心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净帮着陆殊词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陆承影的表情,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应。陆承影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江映月冷漠又倔强的眼神,还有她毫不留情的话语,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根本没心思去理会钱进的抱怨。 江映月回到家,径直上楼,脚步有些沉重。张妈看到她,赶忙迎上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问道:“陆总不回来吃饭吗?” 江映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疲惫与失落。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承影刚刚不舒服的样子,那微微泛红的领口和疲惫的神情,让她心里微微一动。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都要离婚了,他怎么样跟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 回到房间,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开始起草离婚协议。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诉说着她这些年的委屈与无奈。 “今日起江映月与陆承影正式离婚并分居,女方配合男方演戏,男方承诺给女方一半家产作为离婚和演戏的补偿。不可反悔,否则两人都断子绝孙。” 草拟完后,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发给了陆承影。点击发送的那一刻,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解脱,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不舍。 此时,陆承影正在医院挂着点滴,他的手背上扎着针管,药水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身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格外虚弱。听到手机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到江映月发来的离婚协议,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了。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强撑着坐起身,拨通了江映月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颤抖:“江映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江映月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陆承影,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这份协议你好好看看,没意见就签字。” “一半家产?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陆承影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这三年我在陆家的付出,这点补偿不为过。”江映月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那些被陆承影误会、被小三,被绿的日子,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要了。 “我受够了这种虚伪的生活,陆承影,你放过我吧。”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些年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几乎要将她淹没。 陆承影沉默了,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紧紧哽住。 许久,他才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一句话:“如果我不签呢?”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映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疑惑,她实在不明白陆承影此时的心思,这段时间两人的矛盾不断激化,她一心只想尽快结束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 “字面意思。”陆承影简短地回应,他靠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还是内心的煎熬。 “我都答应了陪你演戏,绝不让妈知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离婚,影响你和陆殊词之间的竞争?是不是他结婚了,你这陆家当家人的位置就受到威胁了?那我保证,也不让陆殊词知道。”江映月语速极快,一股脑地将自己能想到的缘由说了出来,她的脑海中,陆承影一直是那个把家族利益和权势看得极重的人,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陆承影的犹豫是因为这些。 可是陆承影很久都没有回答江映月,电话那头,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点滴药水滴落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在敲打着陆承影的内心。 “陆承影......”江映月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不知道陆承影在想什么,这种未知让她有些不安。 “电子版给我,我来发起合同,给你签一个电子合同。”陆承影突然开口,声音疲惫而又无奈。他的话让江映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还没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 “不想要了?”陆承影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可更多的是苦涩。 这才将江映月的思绪拉回来,她慌乱地应了一声,连忙找到那份离婚协议的电子版,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击发送,将文件发给了陆承影。 不一会,江映月的手机提示音响起,她看到是陆承影已经签字的电子版合同。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看着那一行行条款和陆承影的电子签名,心中五味杂陈,有解脱,有失落,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签完合同的陆承影,只觉得心跳得更乱了,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他的头也愈发眩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他知道,这大概是过敏的原因,可他却觉得,内心的痛苦远比身体的不适更让人难以承受。 第60章 陆承影没耐心 江映月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份刚刚签署成功的离婚合同,按道理,此刻的她应该满心都是解脱的喜悦,可不知为何,嘴里却泛起一阵苦涩,仿佛咽下了黄连一般。她的手指机械地在屏幕上滑动,许久才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收好,像是在收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床边,整个人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床上。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可她连爬起来找些东西吃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没有一丝焦距,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 十年的暗恋,就像一场漫长而又虚幻的梦,她在这场梦里独自徘徊,满心期许着有一天能得到回应。三年的婚姻,本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不过是一场充满虚假的闹剧。她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是那么愚蠢,无数个日夜的坚持,换来的竟是这般结局。她不禁自问,当初到底是在执着什么呢?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被命运的丝线紧紧束缚,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陆承影车子驶进的声音。那熟悉的引擎声,曾经让她满心欢喜地跑去迎接,如今却只让她感到深深的疲惫和厌烦。她只是侧过身子,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头整个蒙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与陆承影的一切关联。 陆承影刚踏进门,因为过敏打了针,身子有些发沉,脚步也显得有些虚浮。他的脸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红了,但还是有些微微的肿胀,他下意识地将手插进衣兜里,试图遮掩这份狼狈。 他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客厅,却没有看到江映月的身影。以往,无论多晚,江映月都会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着他回家。不管他是黑着脸,满心不悦,还是疲惫不堪,江映月总是会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询问他要不要吃饭。那时的他,总是固执地认为,以江映月平日里那副清冷的性格,能如此坚持,无非是为了陆家与江家的利益,想套路他生孩子罢了。 可如今,他们离婚了,再也不用考虑生孩子的事情,她便果断地不再等他了。这样的想法让陆承影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差,就像被一团乌云笼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恰好这时,张妈从一旁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陆总,吃饭了吗?” 陆承影微微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没有,她呢?” 张妈自然明白他问的是江映月。这段时间,她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以往都是少奶奶处处迁就陆总,可最近,少奶奶似乎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顺着陆总。她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少奶奶在楼上,也没有吃饭。” 陆承影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如同寒夜中的坚冰:“她刚刚就喊肚子饿,一会又该说胃疼了。去准备饭菜,叫她下来跟我一起吃。” 张妈应了一声,赶忙吩咐厨房准备饭菜,随后便上楼去叫江映月。她站在江映月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温柔地说道:“少奶奶,饭菜准备好了,陆总叫您下去一起吃。” 然而,房间里没有传来江映月的回应。张妈又耐心地敲了敲门,提高了些音量再次询问。过了好一会儿,江映月才缓缓打开门。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疲惫与决然。她轻轻地拍了拍张妈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张妈,以后我都不跟他一起吃饭了。要么等他吃完了,我再下楼;要么就把饭菜端到我房间来。我实在怕看见他,连胃口都没了。” 张妈听了这话,不禁一愣。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认识的那个逆来顺受的江映月啊。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下楼去把江映月的话汇报给陆承影。 陆承影本来今天身体就不舒服,心情也糟糕透顶,听到江映月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让她给我下来!” 陆承影几步跨上楼梯,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他站在江映月的房门前,抬手重重地敲着门,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江映月,开门!你别以为离了婚就能这么跟我说话。” 房间里,江映月坐在床边,听到陆承影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回应:“陆承影,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再来打扰我。” 陆承影被她这话一激,直接伸手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愤怒地砸着门,吼道:“江映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脾气?” 江映月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门边,隔着门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想再装了。这三年我受够了你的冷嘲热讽,你的误解,我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 陆承影听她这么说,心中怒火更盛,可又莫名有些心慌:“装?你以为我愿意被你算计?从一开始,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家族利益?” 江映月眼眶泛红,声音也不自觉提高:“算计?你以为我想这样?当初如果不是两家施压,我又怎么会嫁给你?这三年,我每天都在等你能看到我的真心,可你呢?你只看到了利益,看到了我的算计。” 陆承影一时语塞,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江映月温柔关心他的画面,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瞬间此刻却无比清晰。但他依旧嘴硬:“真心?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江映月不想再和他争吵,疲惫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你走吧,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 陆承影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一阵头晕,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打完过敏针,身体还很虚弱。他靠着门,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出来。” 江映月听到他声音里的虚弱,心中一紧,但很快又狠下心:“你找别人陪你吧,我做不到。”说完,她转身走到床边,再次蜷缩起来,任由陆承影在门外敲门,不再回应。 直到外面没有了敲门声,她才平静了下来。 陆承影的耐心还真是太少了,这就不喊自己了。 果然,他只是担心自己不陪他演戏,到时候穿帮罢了。 第61章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将整座宅邸裹得密不透风。江映月在睡梦中被如虫蚁啃噬般的饥饿感残忍拽醒,她眉头拧成死结,脸上写满疲惫与烦躁。黑暗里,她摸索着找到手机,屏幕亮起的强光,刺得她瞬间眯起双眼。 扶着墙壁,她脚步虚浮地缓缓下楼,每一步都绵软无力,仿佛踩在棉花上。往常熟悉的楼梯,此刻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冰箱里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剩菜,腹中饥饿感愈发强烈,搅得她心烦意乱。 终于走到厨房,江映月一把拉开冰箱门,暖黄灯光瞬间填满冰箱。可眼前景象却让她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的期待瞬间被惊愕与愤怒取代。冰箱里空空如也,干净得没有一丝食物的痕迹,别说剩菜,就连一片菜叶都不见踪影。 “搞什么鬼!”江映月的眉头瞬间拧成麻花,心中涌起熊熊无名火,她一边低声咒骂,一边疯狂翻找橱柜,“平时剩菜多到吃不完,今天怎么连个能垫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她的手在橱柜里胡乱翻搅,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发出刺耳声响。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她气得双手握拳,猛地将橱柜门重重关上,“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厨房里回荡,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怒。 “肯定是陆承影那个王八蛋!”江映月在厨房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眼眶都因愤怒微微泛红,“肯定是他吩咐别人把剩菜都倒掉了,就故意不想让我有东西吃,他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她脑海中浮现陆承影那张冷峻的脸,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这个男人,离婚了还不放过她,连顿剩饭都不让她好好吃,真是可恶至极! 正当她沉浸在对陆承影的抱怨中无法自拔时,客厅里传来一阵细微且压抑的声响。江映月动作一顿,警觉地竖起耳朵,紧接着,一阵隐忍的闷哼声传来。她心中一紧,原本的愤怒瞬间被担忧取代,握着手机快步走向客厅。 借着手机那昏黄的光线,她瞧见陆承影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身体还时不时微微颤抖。江映月下意识地快步冲向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匆匆返回。她半蹲在沙发旁,轻轻将毛巾放在陆承影的额头上。就在她调整毛巾位置时,陆承影在昏迷中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别走……” 江映月想要抽回手,却发现难以挣脱,陆承影的五指像铁钳一般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她用力挣扎,却只是徒劳,只能无奈地就这么半蹲着。灯光下,看着陆承影因高烧而微微泛红的脸,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在她心头翻涌。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想着:他肯定是烧糊涂了,把我当成江薇薇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陆承影的烧似乎退了些,抓着她的手也渐渐松了劲。江映月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刚起身准备去厨房热菜,陆承影却又突然坐起,一把将她拉回。这一拉太过用力,江映月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陆承影的大腿上,两人的身体瞬间紧密相贴。 “你干什么!”江映月又惊又怒,双手用力推着陆承影的肩膀,想从他腿上站起来,“陆承影,你清醒一点!” 陆承影眯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却仍逞强道:“我又不是什么病秧子,用……用不着你假好心。”可话虽如此,他的手却紧紧拽着江映月的衣角,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假好心?”江映月气得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颤抖,“要不是看你烧成这样,我才懒得管你!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照顾你?”她用力掰着陆承影拽着她衣角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陆承影别过头,避开江映月的视线,小声嘀咕着:“要你管……离我远点。”但那拽着衣角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江映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再去调整一下他额头上的毛巾,陆承影却偏头躲开,嘴里嘟囔着:“别碰我。”但当江映月的手再次靠近时,他却没有再躲开,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江映月轻柔地为他调整好毛巾,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陆承影滚烫的脸颊,两人的目光交汇。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自在,而陆承影也在这一瞬间,似乎被江映月眼中的关切刺痛,他别过头,低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你的事。” “我能做什么事?”江映月忍不住反驳道,“冰箱里被你弄的什么吃的都没有,我连口饭都吃不上!” “我让人倒掉的,怎么了?”陆承影突然提高音量,“不想看到那些剩菜,不行吗?” “你……”江映月被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饿了怎么办?”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陆承影说完,却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别过头不再看江映月。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彻底没关系了。” 说完,江映月再次试图从陆承影腿上站起来,可陆承影却突然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不准走……” “你到底想怎样?”江映月又气又急,眼中蓄满了泪水,“陆承影,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陆承影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在江映月的颈窝,双手抱得更紧,像个害怕失去最珍贵东西的孩子。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发复杂,矛盾与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爱还是恨,那层窗户纸在激烈的冲突中,摇摇欲坠。 “陆承影......” 江映月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回答。 然后用手臂捅了捅他道:“陆承影,我不是江薇薇,你放开我。” 可是回应她的则是被抱的更紧了。 “我不喜欢做别人替身,我已经做了她三年的替身了。” 第62章 拔掉氧气罐 江映月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腹中饥饿感如鼓,声声催迫。她本就饿得发慌,照顾陆承影耗费心神,此刻又被他紧紧抱住,挣不脱、躲不开。堂堂陆家当家,平日里高高在上、冷峻威严的陆承影,竟这般脆弱地紧抱着她,这让江映月满心疑惑与无奈。 她实在熬不住,直至陆承影呼吸渐趋平稳、发出轻微鼾声,才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将他轻轻平放,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欣慰地发现烧暂时退了些。她轻手轻脚走向厨房,在橱柜深处翻出一袋不知放了多久的速冻饺子,煮了几个匆匆下肚。 江映月离开后,陆承影缓缓睁眼,目光透过熹微光线,追随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次日清晨,张妈略带促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哎哟,你们小两口也真是的,上半夜吵架,下半夜一起在客厅睡沙发,还好有暖气,不然多冷啊。”江映月悠悠转醒,脑袋昏昏沉沉,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吃完饺子,因放心不下陆承影而守在旁,毕竟他突然发烧,又死活不承认对榛子过敏,而这过敏很可能是自己做的蛋糕导致的。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趴在沙发边睡的,如今却身处沙发内侧,被陆承影紧紧搂在怀中,周身暖意融融。她刚要开口,陆承影先一步起身,神色冷淡,目光如霜般扫过她。 恰在此时,江映月的手机突兀响起,是父亲江维阮。一看到来电显示,她瞬间慌了神,今天是约好去探望母亲的日子,可父亲之前藏起母亲,谁知道下次又会把人藏到哪里?她必须尽快让陆殊词帮忙带母亲离开这个家。 陆承影眼尖,瞥见来电显示,冷冷开口:“江维阮又想要什么?三亿?”江映月心中“咯噔”一下,震惊与警惕涌上心头:他怎么会知道?她强装镇定,语气生硬:“与你无关。” 陆承影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审视:“你急着离婚要分我一半家产,就是为了拿去补贴江家?” “不是!”江映月拔高音量,情绪有些激动,“你别瞎猜。” “那是为什么?你最好给我讲清楚。”陆承影逼近一步,周身气场压迫感十足。 “这是我的事,我没必要向你交代!”江映月别过头,不愿再与他对视,转身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陆承影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只是紧抿嘴唇,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难辨。 * 江映月按照江维阮的指示,独自驱车前往郊区。一路上,狂风呼啸,阴沉的天空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她喘不过气。抵达那偏僻之地,一座破败昏暗的屋子孤零零地立在荒芜之中,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她深吸一口气,踏入屋内,压抑腐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每一丝空气都好似凝结着恶意,让她脊背发凉。江维阮坐在屋子中央的破旧椅子上,周遭光线昏暗,勾勒出他如恶兽般扭曲的轮廓,神色阴沉得可怕。 “钱带来了?三亿,一分都不能少,马上给我,不然我让人现在就拔了你妈的氧气罐!”江维阮一开口,尖锐的威胁声便划破寂静,像夜枭的嘶鸣般刺耳。 江映月的心猛地一沉,强装镇定道:“什么钱,你不是说让我见我妈的吗?” “可我也说了,三天后给我三亿,时间正好到了。”江维阮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交易。 江映月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找回些许理智。她努力镇定下来,抬眸直视江维阮,眼中满是决绝:“你别太过分!你出轨包养小三的视频我都有,要是你敢动我妈,我马上就把视频发给继母,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此刻,她满心懊悔,后悔自己轻信父亲,本以为真能见到母亲,却没想到是一场新的逼债。她身上的一亿,本是辛苦攒下准备买房,带着母亲远走高飞重新生活的,至于拍戏的片酬,还远没到账,如今却成了眼前这场危机的唯一筹码。 江维阮却不为所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的狠辣让江映月心底一寒。他二话不说,伸手抓起桌上的平板电脑,粗暴地点击几下打开监控视频,冲着画面里的人大声怒喝:“把她妈氧气罐拔了!” 屏幕中,母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愈发惨白,随着氧气罐被拔,身体剧烈颤抖,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抓着,似在寻找救命稻草。江映月瞬间崩溃,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失控地喊道:“别!我给钱,我给!”那是她的母亲,是她在这世上最珍视的人,她怎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苦。 “早这样不就好了,少废话,赶紧转账!”江维阮不耐烦地催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我……我没有三亿,只有一亿,这是我所有的钱了。”江映月声音颤抖,满心绝望与无助。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为了钱和家族利益,如此丧心病狂,不惜牺牲自己的发妻和女儿。 “就一亿?你糊弄谁呢!”江维阮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发出刺耳声响,“你是不是还想看着你妈死!” “真的没有了,你要是不信,我把账户明细都给你看!”江映月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着拿出手机,手指哆嗦着点开银行app,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掏出来证明,此刻的她,只盼着能救下母亲,哪怕失去所有。 可是江维阮贪得无厌。 “你在陆家,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个亿,江映月,你跟你妈一样是个废物。”江维阮已经跟江映月撕破脸了。 “那你不是更加废物,你发家靠我母亲娘家的遗产,现在我母亲死了,你还要拿她来威胁我,让她的女儿给你钱救你。” 第63章 江映月崩溃了 江维阮虽满心不甘,但在江映月的苦苦哀求与一亿现金的到手之下,终究还是松了口,答应带她去见母亲。一路上,江映月坐在车后座,双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心中默默盘算着,等见到母亲,就马上给陆殊词发信息,让他帮忙安排后续事宜,带母亲彻底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抵达医院。江映月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朝着母亲的病房奔去。可当她赶到病房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病床收拾得整整齐齐,不见母亲的一丝踪迹。 江映月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她慌乱地转身,抓住路过的护士,声音颤抖地问道:“我妈妈呢?住在这里的病人去哪儿了?”护士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这时,江维阮也赶到了,看到病房的场景,他也懵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回事?人怎么不见了?”他喃喃自语道。 江映月却瞬间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江维阮,她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小兽般冲他嘶吼:“是不是你干的?你把我妈藏哪儿去了?你这个骗子,拿了我的钱还不放过我妈!” 江维阮急忙摆手,试图辩解:“我没有,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带你来见她的,我怎么会……” “你少装无辜!”江映月根本不听他的解释,“除了你,还能有谁?监控肯定能拍到,走,去调监控!”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监控室,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调出了母亲病房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最后一个进入病房的人,赫然就是江维阮。此后,再无其他人进出,母亲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江映月怒不可遏,“钱被你骗走了,现在连我妈也不见了,你到底想怎样?” 江维阮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我……我真没动你妈,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从包里拿出手机,“既然你不肯交出我妈,那也别怪我不客气。我现在就把你包养小三的视频发给继母,让你身败名裂!”说着,她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眼神中透着决然,此刻的她,已然被逼到了绝境,再无退路。 江维阮见江映月真要发送视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就想去抢她的手机。江映月早有防备,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江维阮恼羞成怒,脸上的狰狞愈发明显,他怕事情败露,彻底失去现在的一切,于是恶狠狠地打了个响指。 瞬间,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从暗处冲了出来,如恶狼一般将江映月团团围住,其中两人一左一右迅速摁住了她的胳膊。江映月拼命挣扎,却被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你要是敢发,就别怪我心狠,把你也做了!”江维阮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眼中满是凶狠。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对自己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还指使保镖对自己动手。在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满心的绝望与无助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江映月陷入绝境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陆殊词如同一道曙光,带着满身的凛然正气冲了进来。他看到被保镖摁住的江映月,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愤怒。 “放开她!”陆殊词一声怒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迅速出手,三两下就将那些保镖制服,解救了江映月。 江维阮见状,还想趁机溜走,陆殊词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场,眼神如寒星般锐利:“江维阮,你觉得你能跑得掉?从你把主意打到映月身上开始,就已经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 江维阮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的事!” 陆殊词发出一声嗤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你连基本的亲情伦理都抛诸脑后,还谈什么家事?你以为你的那些手段天衣无缝?你威胁映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被我记录得清清楚楚,你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红线。” 江维阮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你别吓唬我,你没证据!” 陆殊词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优盘,在江维阮面前晃了晃:“这里面,有你威胁映月的视频、音频,还有你这些年违法经营、偷税漏税的铁证,我已经交给了专业的法务团队和相关部门,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管之下,你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江维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解决完江维阮,陆殊词小心翼翼地将精神恍惚的江映月抱上车,一路疾驰,来到了陆公馆门口。可刚到门口,他便被拦住。陆公馆是陆承影的地盘,他陆殊词没有资格踏入。他望着紧闭的大门,又看看怀中神情恍惚的江映月,眼中满是无奈与不舍。 他轻轻将江映月放下,扶着她站稳,试图让她清醒些,轻声说道:“映月,你先进去。” 江映月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猛地往后缩,拒绝了他的搀扶。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戒备与敌意,声音沙哑地说:“你别假惺惺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马上要跟市长千金联姻了,现在还来纠缠我,不过是为了对付陆承影。你那点心思,我比谁都清楚。还有小时候在阿勒泰滑雪,我们一起陷害江薇薇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打算拿这个来威胁我?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恶心的小人!” 陆殊词听到这些话,脸上依旧平静,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他压下所有情绪,语气平淡:“我不会害你,你安心进去。”他望着江映月被陆公馆的佣人搀扶着进去,自己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那扇大门缓缓关上,将他和江映月隔开。他心里清楚,此时无论解释什么,江映月都听不进去,有些事,急不得,他有的是时间,等江映月慢慢看清他的真心。 第64章 江映月跳楼 江映月被陆公馆的佣人搀扶着走进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宅邸。她的眼神空洞,脚步虚浮,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一天所经历的恐惧、绝望与背叛,让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出口的光亮。 回到房间,江映月机械地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病床上痛苦的模样,江维阮那狰狞凶狠的表情,还有陆殊词被她指责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这些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让她无法平静。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与痛苦中陷入了梦乡。 然而,这梦乡也并非安宁之所。她做起了噩梦,梦中,江维阮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刀,一步步向她和母亲逼近。母亲虚弱地躲在她身后,不停地颤抖。她想跑,却发现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分毫。江维阮那尖锐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把钱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别想活!”她惊恐地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江维阮的刀快要刺向母亲时,她猛地惊醒,满头大汗,胸口剧烈起伏。还没等她缓过神,那可怕的梦境又再次袭来,她再次陷入那无尽的恐惧循环之中。 此时,在陆氏集团的办公室里,陆承影正全神贯注地审阅着文件。助理钱进匆匆走进来,神色略带紧张:“陆总,有消息说江映月和江维阮彻底撕破脸了,而且江映月把她父亲出轨的事情爆料出去,现在江家乱成一团,面临破产的危机。还有,江薇薇那边也被媒体和粉丝追问,她刚刚还开直播,哭着说家门不幸,不愿多谈。” 说话间钱进将视频直播递给了陆承影看。 江薇薇在收到了风声后第一时间打开了直播,按照她的性格和咖位是很少直播的。 但是为了跟家里划清界限,经纪人让她立马打开直播。 江薇薇端坐在布置精美的直播间里,背后是精心营造的温馨背景,柔和的灯光恰到好处地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楚楚可怜的轮廓。她深吸一口气,眼眶迅速蓄满泪水,微红的眼眸对着镜头,下唇微微颤抖,营造出一副心碎神伤的模样。 “家人们,”江薇薇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到现在都还没办法接受。我知道大家都在问我关于我父亲和江映月的事情,我的心里真的好乱、好痛苦。”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无助,声音哽咽,“映月是我妹妹,从小我们一起长大,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是我最珍贵的回忆。可现在,我们家却变成了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弹幕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薇薇别难过,我们都支持你!” “江映月怎么能这样对家人,太过分了!” “薇薇要坚强啊,我们永远爱你!” 江薇薇看着弹幕,哭得更厉害了,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不管发生什么,她们始终是我的妹妹,我的父亲。我一直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团团圆圆。可这次的事,真的让我觉得好突然,感觉整个家都散了。我真的不想去想这些,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大家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接受这一切。”她抽噎着,拿起一旁的纸巾,轻轻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柔弱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我知道,作为公众人物,我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但这次,真的是我的家事,我希望大家不要过度猜测和指责任何人。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真相也会慢慢浮出水面。”江薇薇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依旧带着哭腔,话语中却巧妙地引导着舆论,将自己塑造成无辜的受害者,把江映月置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随着她这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直播间的热度持续飙升,礼物特效不断闪烁,粉丝们纷纷在弹幕里表达着对她的心疼和支持,对江映月的讨伐声也愈发高涨。江薇薇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伤心欲绝的神情,时不时抽噎两声,继续对着镜头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与“无奈”,将这场戏演绎得淋漓尽致。 陆承影看着视频,不由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钱进离开后,陆承影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他和江映月虽然之间有着诸多矛盾和误会,但听到她遭遇这些事情,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波澜。他想起江映月那倔强又坚强的模样,想到她此刻可能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心中一阵揪痛。 陆承影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拿起外套,匆匆离开了办公室。他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了陆公馆。 到了门口,他急切地敲门,却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从管家张妈那里拿了钥匙打开门。一进屋,屋内安静得有些诡异。他快步走向江映月的房间,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陆承影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当他走到阳台附近时,看到了让他惊恐万分的一幕:江映月正梦游着爬上阳台的扶手栏杆,她眼神迷离,脚步虚浮,随时都有可能从那高处坠落。 “江映月,你耍什么疯!” “江映月!”陆承影的心猛地一紧,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同时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飞身扑向江映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两人一同摔倒在阳台上。 陆承影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江映月,仿佛生怕她再次陷入危险。他略带愤怒地质问道:“江映月,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然而,江映月却没有回应,她的眼神空洞,表情茫然,显然还沉浸在梦游的状态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下意识地抱紧陆承影,像是在寻找着温暖与安全感。 陆承影这才意识到她在梦游,他试探着松开手,江映月却像是失去支撑一般,身体晃了晃,嘴里还发出含糊的呓语。陆承影心中一动,他想起江映月小时候压力大时就会梦游,这件事只有他知晓。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现状的心疼,又有一丝庆幸,庆幸此刻能如此近距离地抱住她,安慰她,而她不会察觉。 他轻轻拍着江映月的背,就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轻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江映月在他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陆承影抱着她回到屋内,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为她盖好。 第65章 明天江家消失 陆承影望着熟睡的江映月,目光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却又暗藏着汹涌的情愫,只是被他深深隐匿在眼底。他深知,待她醒来,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过往矛盾、如今的复杂局势,会如坚冰般再次横亘眼前,或许又将引发一场激烈的交锋。 想到这儿,他不禁微微叹息,那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疼惜。他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缓缓将江映月往怀里拢了拢,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隔绝外界所有的纷扰与伤害。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在她耳畔喃喃:“睡吧,睡吧,暂时忘掉这些烦恼。”那声音,如同夜空中最舒缓的乐章,带着无尽的安抚。 待江映月呼吸平稳,彻底陷入深眠,陆承影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轻缓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修长,带着几分落寞与坚定。 走进书房,他在那张熟悉的书桌前坐下,拨通了母亲陆夫人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陆夫人关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承影,映月怎么样了?那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你可得多上点心,她现在可是咱们陆家认定的儿媳妇。”陆承影微微颔首,尽管母亲看不见,他的语气却坚定而诚恳:“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她现在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再看看情况。”他的话语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那是对母亲的承诺,更是对自己内心的坚守。 此刻,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书桌上两人的合照上,那是很久以前的一次聚会,江映月笑靥如花,他的眼神满是温柔。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江映月的脸,动作轻柔,仿佛触碰到的是她真实的面庞,眼中是看不懂的情绪。 陆承影坐在书房的皮质座椅上,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场,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决。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钱进的号码,电话刚一接通,他便直截了当地说道:“钱进,密切关注江家的股票,动用我们能动用的一切资源,联合几家有实力的投资机构,明天开盘后全力做空江家的股票,务必让江家明天从股市彻底消失。” 钱进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怔,虽对这个指令的力度感到惊讶,但多年来对陆承影的绝对信任让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应道:“明白,陆总。我这就去联系相关的投资机构,准备好一切资料,确保行动万无一失。不过江家在股市也有一定根基,我们可能会面临一些阻力。” 陆承影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稳地说道:“江家必须消失。” 钱进语气坚定:“好的,陆总。我马上安排人手去办,有任何进展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嗯,务必小心行事,不能出任何差错。”陆承影叮嘱道,随后挂断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为了保护江映月而不惜一切的决心。他深知,只有彻底击垮江维阮,才能让江映月真正摆脱困境,不再受到伤害。 他不会再手软。 * 江家宅邸—— 一场暴风雨无情地席卷,一片混乱。何艳艳满脸泪痕,妆容在泪水的冲刷下变得斑驳不堪,显得格外狼狈。她手中挥舞着一份文件,那文件在她剧烈的动作下,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也在为江家如今的困境而悲叹。她对着江维阮歇斯底里地吼道:“江维阮!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江家都快被你搞垮了,公司股价暴跌,债主天天上门催债,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江维阮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仿佛刻满了这些年的沧桑与罪孽。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领口的扣子被他扯得歪歪斜斜,更衬出他此刻的慌乱与无措。他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力。“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个江映月,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能有什么办法!”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无奈,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在绝望地嘶吼。 “就怪那个死丫头!”何艳艳猛地将文件砸在地上,文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一旁,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家庭纷争。“早知道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让她留在江家!现在她把你那些丑事爆出去,咱们都得跟着遭殃!”何艳艳的话语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她对江映月的厌恶,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江维阮被这话激怒,猛地停下脚步,双眼圆睁,怒视着何艳艳,那眼神里的怒火,仿佛能将人灼烧。“你还有脸说我?你平时是怎么管她的?现在出事了就知道怪我!”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管?”何艳艳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我对她掏心掏肺,结果呢?她心里根本没我这个继母!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把她妈接回来,会有今天这事儿?”何艳艳的情绪彻底失控,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厉哨,在房间里回荡。 江维阮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着何艳艳的鼻子,却半晌说不出话来。“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怎么挽救江家!”他的声音里,既有对何艳艳的愤怒,也有对江家未来的深深忧虑。 何艳艳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她冲到电话旁,拨通了江薇薇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她便带着哭腔喊道:“薇薇啊,你快回来救救这个家吧,你爸把公司搞成这样,我们都快完了!”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哀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薇薇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她不耐烦地说道:“妈,你别添乱了,最近别联系我,我正忙着呢!”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对江家困境的担忧,只有满满的不耐烦。 “你这说的什么话!”何艳艳一听,情绪瞬间失控,“你是江家的女儿,现在家里都这样了,你怎么能不管?”她的声音里,既有对江薇薇的失望,也有对江家现状的无奈。 江薇薇皱了皱眉头,语气冰冷:“我能管什么?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你们别指望我。”她的话语里,没有一丝亲情的温度,冷漠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母女俩在电话里激烈争吵起来,互不相让。何艳艳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哭腔的指责与哀求在房间里回荡;江薇薇的声音则冰冷而坚决,毫无妥协的余地。 第66章 被质疑炒作 挂断电话,江薇薇满脸怒容,猛地将手机狠狠扔到一旁,精致的手机在地毯上弹了一下,屏幕上的裂痕仿佛是她此刻扭曲心境的写照。这时,经纪人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算计如同深秋的狐狸,狡黠又世故。 “别生气,薇薇,你刚刚做得太对了!”经纪人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这个时候,江家就是个烂泥坑,咱们可不能被拖累。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江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老天爷都在给咱们新剧送热度啊!”经纪人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算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新剧爆火后带来的滚滚红利。 江薇薇眼睛陡然一亮,原本阴霾的脸上瞬间浮现出贪婪与算计的光芒,像是一只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来了兴致:“哦?你有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经纪人得意地笑了笑,凑近江薇薇,压低声音,仿佛在谋划一场惊天的阴谋:“新剧女二号是江映月,你就对外放话,说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其实都是新剧精心设计的剧情。咱们故意制造悬念,让那些网友们好奇得抓心挠肝,这样一来,新剧想不火都难!”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与得意,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新剧大获成功、自己名利双收的场景。 江薇薇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算计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江映月的恶意:“高,实在是高!就这么办,我看江映月这次还怎么躲。她以为爆料就能翻身?哼,看我不把她彻底踩在脚下!”她的笑容里,满是对江映月的不屑与敌意,仿佛江映月已经成为她成功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脚碾碎。 翌日,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房间里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江映月悠悠转醒,脑袋昏沉得仿佛被重锤敲打过,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她昨天那些惊心动魄又满是绝望的画面。那些可怕的场景像鬼魅一般,在她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恐惧和无助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满心疲惫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可当发现陆承影的身影并不在房间里时,那一丝期待瞬间破碎,委屈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吞没。 “陆承影……”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失落和委屈,“他倒真是不在乎……” 她根本不知道陆承影曾在她梦游时守了她一夜,更不知道陆承影天不亮就赶去公司,为了帮她解决麻烦,正谋划着一场足以撼动江家根基的商业风暴。 这时,她注意到手机上一连串阮景盛的未接来电。江映月眼眶一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赶忙回拨过去。电话接通,阮景盛急切的声音瞬间传来:“映月,你可算回我电话了!昨天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江映月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声音带着哭腔:“景盛,我……我真的好乱,昨天发生了太多可怕的事。我被父亲威胁,他甚至还……总之,一切都糟透了,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怎么都爬不出来。”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来。你等我,千万别胡思乱想!”阮景盛的语气坚定而温暖,仿佛一道光照进了江映月黑暗的世界。 不多时,阮景盛匆匆赶到陆公馆。一见到江映月,她立刻上前紧紧抱住好友,像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别怕,有我呢。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江映月靠在她肩头,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浑身颤抖。 阮景盛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映月,先别想那些糟心事了。明天新剧可就开机仪式了,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你可得保持最佳状态。还有阿姨的事,我肯定帮你一起想办法,咱们一定能找到她的,相信我。” 江映月抬起头,脸上挂着泪水,苦笑着说:“景盛,你说是不是很讽刺?妈妈失踪,爸爸也……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曾经的家已经支离破碎。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可畏惧的了,这样……也算自由了吧,可这自由,怎么这么苦涩呢。” 阮景盛心疼地看着她,眼眶也微微泛红:“别这么说,你还有我,还有很多在乎你的人。走,出去逛逛,散散心,说不定心情能好点。一直闷在这儿,会憋出病的。” 江映月犹豫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两人来到热闹的商场,周围的喧嚣繁华、人来人往,却无法驱散江映月心头那层厚重的阴霾。她们不知道,暗处有几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们,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突然,几个扛着摄像机的狗仔如鬼魅般冒了出来,将她们团团围住。为首的狗仔举着话筒,一脸八卦地问:“江映月小姐,你昨天爆料父亲的事,是不是新剧开播的炒作?听说你是新人没什么名气,故意搞这些博眼球,想借此上位,是真的吗?”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阮景盛立刻挡在她身前,怒声呵斥:“你们别胡说八道!这是人家的家事,跟新剧毫无关系,你们为了博眼球,就可以这么乱写乱猜吗?赶紧离开,别在这儿纠缠!” 狗仔们却不依不饶,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刺得人眼睛生疼,还一边继续追问:“江小姐,你就别否认了,这时间点也太巧了吧?大家都在怀疑呢,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恐怕网友们都不会相信你。” 江映月又气又恼,强压着情绪,冷冷地说:“这是我的真实生活,不是炒作。我经历了这么多痛苦,你们却只想着用这些来制造话题,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请你们尊重事实和我的隐私,别再纠缠不休了!”说完,她拉着阮景盛,在众人的围观和闪光灯的狂闪下,艰难地挤出人群。 到了一处安静角落,江映月情绪低落,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眼神中满是疲惫和迷茫。阮景盛安慰道:“映月,别理他们,你别忘了,你还有另一个身份,你可是很了不起的大作家,你的文字影响了那么多人,给他们带来力量和希望。” 江映月苦笑着摇头:“现在哪还有心思写东西,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全乱套了,灵感也好像枯竭了,我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再写出那些温暖的文字。” 阮景盛鼓励道:“正是因为生活乱了,才更需要用文字梳理心情。你把这些经历写成故事,说不定能帮助和你有相似遭遇的人。你的文字就是你的武器,它能治愈伤痛,也能揭露真相。” 江映月若有所思,心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景盛,谢谢你,我好像有点想通了。不管生活多糟糕,我都不能放弃。我要为自己,为妈妈,也为那些信任我的读者,重新站起来。” 第67章 江映月上了头条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向大地,华灯初上,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将城市装点得热闹非凡。江映月和阮景盛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商场走出来,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她们坐进车里,车门关闭的瞬间,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江映月目光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光,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满心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 “今天这狗仔出现得太蹊跷了。”江映月终于打破了车内压抑的寂静,声音里透着深入骨髓的思索,“这剧还没开拍呢,除了导演,没几个人知道选角定角的事儿,网上却早早曝光,这对导演和新剧可不是什么好事,简直是场毫无预兆的灾难。” 阮景盛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警觉,仿佛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猎豹:“是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操控,而且手段如此狠辣,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你。” “江薇薇倒真是会化解危机。”江映月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尽的无奈与深深的嘲讽,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江薇薇的心机。 阮景盛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刚要开口回应,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谢允礼”三个大字闪烁着,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谢导,我正好想找你呢。”阮景盛按下接听键,边说着边看向江映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强装的轻松,“这新剧这么快就占了头条,恭喜谢导啊。” 电话那头传来谢允礼略显疲惫的声音,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事情已经有人出手压下去了,你们没有事吧?”毕竟江映月是新人演员,要是被狗仔挖出些不实黑料,那对新剧的影响可不容小觑,甚至可能会让这部剧还未开播就夭折。 “谢导放心,我们映月,身份清白,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存在什么……” 话还没说完,“叮——”今日头条的推送消息如同汹涌的潮水,接连不断地蹦出,瞬间霸屏。阮景盛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恐的画面。 只见热搜头条上赫然写着: “谢导新剧力捧新人江映月,传高中苦恋她人无果,少女时期日记曝光——” “谢导差一点捧新人江映月为女一号,江薇薇靠实力抢回女一号位置。” “江映月暗恋十年的男人,疑似在医院幽会被偷拍。” 每一条都和江映月紧密相关,且条条劲爆,犹如一颗颗重磅炸弹,在网络世界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舆论的风向彻底被扭转,那些不明真相的网友被这些吸睛的标题牵着鼻子走,只要是带了江映月名字的消息,不管真假好坏,都被顶上了热搜前列。 江映月见阮景盛和谢允礼的对话戛然而止,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将她拖入黑暗的深渊。她急忙回头看向他们,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了?” 阮景盛紧抿着嘴唇,一脸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作答,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倒是电话那头的谢允礼先开了口,声音里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慌乱,尽管他努力想要镇定:“没事。” 阮景盛这才回过神来,强装镇定道,声音却微微发颤:“不大问题,谢导会处理。” 可江映月怎会轻易相信,她立刻靠边停车,动作急切得有些慌乱,急切地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头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向她的心。当看到医院走廊里自己和陆殊词拥抱的模糊照片时,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冰窖。 “这……这怎么可能?”江映月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继续滑动屏幕,每一下都显得那么无力。更让她震惊的是,还有一本所谓她的日记曝光。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日记早就在出嫁之前销毁了,可眼前这本,字迹、内容竟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上面写着:“我的目光,一直追随大哥哥。” 江映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她眼前崩塌。她瞬间明白,江家人这是早有预谋,在鱼死网破的这一天,想把事情闹大,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背负骂名和黑话题,彻底断送她的演艺之路。愤怒与不甘在她心中翻涌,如同一头困兽在牢笼中挣扎,她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方向盘捏碎,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 陆氏集团—— 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落地窗外城市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但陆承影却无心欣赏。他看到江映月和陆殊词抱在一起的画面,那刺眼的熟悉感让他心头一紧。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抽屉里那张多年前偷偷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江映月笑容灿烂,和现在被黑得千疮百孔的形象截然不同。 “先把热搜都压下来,换成江薇薇新剧宣传。”陆承影对一旁的钱进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话间,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他们在医院见面的事情,以及这个照片,只有陆殊词和陆承影知道。而且这个日记,他记得陆殊词小时候还为了逗江映月特意撕下来大声的念给了所有人听,当时江映月气得满脸通红,当场就销毁了日记。 “你该不会是觉得照片是我发的吧?” 电话刚接通,陆殊词就已经不等陆承影开口,直接就反问。 第68章 千金何蜜 阴沉的天空下,城市的喧嚣依旧。陆承影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却未能驱散他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办公桌上轻轻敲打着,发出沉闷的声响,眼神深邃而冰冷,直直地盯着坐在对面的陆殊词。 “上次阮景盛进警察局也是你的手笔,这次我很难不怀疑你。”陆承影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陆殊词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伤害阿月的事情,我不会做。对了,市长千金何蜜回国了,我今晚去接她,阿影有兴趣一起去吗?”他故意将话题引开,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刚刚提及的事情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没兴趣。”陆承影毫不犹豫地拒绝,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他根本不想理会陆殊词的这些无端邀约,在他心中,此刻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江映月被卷入的这场风波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 陆殊词似乎并不在意陆承影的冷淡态度,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今天你把江家搞垮了,市长那边似乎挺生气的,难道你不清楚,江维阮现在这个妻子何艳艳是市长家的养女吗?怎么说也会是沾亲带故的。”他看似好心提醒,实则话里有话,暗示着陆承影做事太过决绝,已经惹上了麻烦。 陆承影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无需你操心。”他的态度坚决,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讨论。在他看来,江家所做的那些事,罪有应得,他不会因为任何关系而手软。 陆殊词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继续说道:“但是何蜜,从小到大不是都挺喜欢你的吗?你结婚的时候,她就负气出国,你说她这次回来,又看到阿月的头条,会不会又做什么呢?当然她和江薇薇还是姐妹,会不会合起伙来.....”他故意停顿,留下一个充满悬念的尾巴,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陆殊词,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了,别在江映月身上下功夫。算什么男人。”陆承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巨响,眼中满是愤怒和警告。 陆殊词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对陆承影的愤怒早有预料:“阿影,你别激动,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跟陆殊词在这里争吵毫无意义。他紧握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陆殊词,你最好别玩火。”说罢,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陆承影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钱进,声音低沉而坚定:“给江家留一个活口。别死绝了。”他心中虽然对江家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但也不想做得太绝,毕竟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给江映月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陆承影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要去找江映月,今天的狗仔显然是冲着江映月去的,他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与此同时,江映月跟阮景盛回到了陆公馆的楼下。江映月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慌乱。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卷入这样一场风波之中。 阮景盛看着江映月疲惫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映月,你先上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江映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景盛。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陆夫人打来的电话。她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阿月,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吗?我刚刚给阿影打电话在通话中,看了一下江家的股票也是很奇怪半死不活状态,到底是剧本还是真的?”陆夫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满满的关切和焦急。 江映月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抿抿唇,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她自己都还没理清楚头绪,又怎么能跟陆夫人解释清楚呢?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行,这几天你还是来祖宅住吧,我现在就出院,你今晚就过来。”陆夫人见江映月没有回答,以为她受到了惊吓,连忙安慰道。因为装病的陆夫人在医院消息闭塞,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心急之下,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在医院的事情。 “出院?妈你怎么了?”江映月听到陆夫人说要出院,心中一惊,忙问道。她想起那天陆承影出现在医院,而且衣服也没有换,胡子也不剃。而且陆夫人向来保养得很好,身体也不可能突然住院,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陆承影不是去陪江薇薇,而是去陪陆夫人。 “妈没事。”陆夫人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心里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原本是想瞒着江映月自己装病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却被发现了。 “那怎么会住院?”江映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焦急地追问着。她不相信陆夫人只是简单的没事,她觉得陆夫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陆夫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阿月,其实我是装病的。我就是想让阿影和你多相处相处,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 江映月听到陆夫人的话,心中一阵复杂。她没想到陆夫人会为了她和陆承影的事情做出这样的举动,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江映月嗔怪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嘛。”陆夫人笑着说道,“阿月,你别生气,今晚就来祖宅住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 江映月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妈,我今晚就过去。”她知道陆夫人是一番好意,而且她也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挂了电话,江映月转头看向阮景盛,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景盛,不好意思,我今晚要去陆夫人那里。” 阮景盛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你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江映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陆公馆。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孤独和无助。 第69章 终归信任江薇薇 回到房间,江映月的双手微微颤抖,机械地收拾着行李。那些狗仔穷追不舍的模样、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还有陆承影和陆殊词暗藏玄机的对话,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反复放映,让她疲惫不堪,满心都是迷茫。未来的道路被浓重的阴霾遮蔽,她不知该如何前行,也深知自己已深陷豪门纷争的泥沼,想要全身而退,近乎不可能。 收拾好行李,江映月无力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希望,可她的眼神中却写满了迷茫与无助,恰似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江映月微微一怔,像是从混沌的思绪中被猛地拉回现实。她缓过神,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她的心跳莫名加快,深吸一口气后,打开了门。看到陆承影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憔悴的面容,眼中瞬间闪过担忧、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向前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低沉而温和地问道:“你怎么样,还好吗?今天肯定吓坏了。”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江映月脸上,似乎想从中探寻出她所有的心思。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留意到江家股票暴跌,以及那些迅速被压制下去的热搜,心里明白这背后少不了陆承影的助力。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如同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羽毛:“我没事。今天江家的事,是你做的吧?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陆承影是可以依靠的。 可话一出口,她又不禁脱口问道:“江薇薇知道了,会不会特别生气啊?”紧接着,她又像是自嘲般苦笑着喃喃自语:“也是,江薇薇总说自己和江家不一样,或许正因如此,你才会喜欢她吧。不像我,满心满眼都是江家那些糟心事,在你心里,大概是又蠢又拎不清。” 江映月这番略带苦涩的话,让陆承影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试图解释:“阿月,不是这样的,你别多想。我和江薇薇……”然而,江映月没等他说完,便转过身,继续默默收拾东西,背影带着一丝倔强与落寞。 陆承影走进房间,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是出什么别的事了吗?” 江映月看向他,犹豫了一瞬,最终如实说道:“妈让我去祖宅住几天,她也出院了。我想着,去那边静静也好。” 陆承影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祖宅那边安保周全,你去了我也能放心些。我送你过去,别拒绝,就当是……让我安心。”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尽管心里清楚他或许更喜欢江薇薇,但此刻,她还是感到一阵温暖。她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走出陆公馆,上了车。一路上,车内安静得有些压抑,谁都没有说话。江映月静静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思绪却飘得很远。陆承影则时不时地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可江映月心里明白,那里面没有爱。 “今天的事闹得这么大,你真的不怪我让陆家蒙羞吗?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江映月突然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陆承影立刻回头看向她,目光坚定,语气诚恳:“阿月,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你无需为此自责,更别把这些无端的压力往自己身上扛。” 江映月心里纳闷,今天那些热搜竟然没人扒出她是陆承影的妻子,这太反常了。她不禁蹙起眉头,试探着说:“那些造谣我的人,是不是忌惮陆家,所以才不敢把我和陆家的关系扯出来攻击我?还是说,背后另有隐情?”她这话,看似随意猜测,实则暗藏深意,满心期待陆承影能怀疑到江薇薇身上。 “就凭江薇薇,还没那么大的能耐操控这一切。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势力在搅局。”陆承影不假思索地回应。 听到这话,江映月忍不住在心底苦笑,看来陆承影对江薇薇的信任根深蒂固,哪怕种种迹象可疑,他也丝毫没有怀疑到她头上。 很快,车子就到达了祖宅。陆承影和江映月下了车,走进了祖宅。陆夫人早已在客厅等候,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阿月,你可算来了。”陆夫人拉着江映月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今天可把你吓坏了吧?” 江映月摇了摇头,说道:“妈,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她的声音温柔而懂事,让陆夫人心中一阵欣慰。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和陆夫人,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家始终是江映月的避风港。 “好了,阿月,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陆夫人笑着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江映月点了点头,说道:“好,妈,那我先上去了。”说罢,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的背影,心中一阵不舍。他很想跟上去,却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转头看向陆夫人,说道:“妈,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陆夫人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阿影,你做得没错。江家那些人,早就该受到惩罚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支持。 陆承影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但是这件事情还没完,我担心何蜜和江薇薇会对阿月不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陆夫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何蜜那丫头,从小就任性。这次她回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阿影,你要多注意阿月的安全。”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陆承影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妈。你放心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陆夫人承诺,他一定会保护好江映月。 夜晚,祖宅里一片寂静。江映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陆承影和陆殊词之间的对话。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了,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要坚强地走下去。 窗外,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为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江映月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尽快好起来。 第70章 何蜜上门挑衅 这份担忧,还有江映月那看似疏离的态度,就像一团乱麻,把陆承影的心搅得七上八下。他烦躁地伸手,用力扯了扯勒得脖子生疼的领带,随后整个人向后重重靠去,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而,江映月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使他根本无法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正想得入神,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陆总,”佣人在门外恭敬地说道,“外面有个女生说她叫何蜜,非要见您。”这个佣人并不知晓市长千金的名号,面对这个陌生又执意要见陆承影的女生,不敢轻易放行,只能跑来请示。 陆承影眉头紧皱,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梁,心中暗自懊恼。今天何蜜上飞机前就给他发了信息,可他当时满心都是江映月的事情,根本没心思理会,也没有回复。看来,陆殊词那边是没有接到人。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冷淡地开口道:“说我不在。”此刻的他,只想要片刻的宁静,实在不想再增添额外的烦心事。 “可是她说不见她的话,她今晚就站在门口,看您怎么跟她父亲交代。”佣人小心翼翼地转述着何蜜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忐忑。 陆承影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语气愈发冰冷:“无需交代。”在他看来,何蜜这种以父亲施压的做法实在幼稚,他今天本来就已经身心俱疲,哪还有精力去应付她的无理取闹。 何蜜收到佣人的回复,气得直跺脚,满心的不甘瞬间膨胀。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冷落?正恼羞成怒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是江薇薇打来的。她立刻接通电话,那边江薇薇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蜜蜜,你到啦?怎么没让殊词哥去接你呀?” 何蜜没好气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江薇薇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声音里带着几分同情与惋惜,缓缓说道:“蜜蜜,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只是陆承影如今被江映月迷了心智,才会如此待你。你有所不知,江映月表面上温婉动人,实则心机深沉。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可行事作风却与我大相径庭。当初进陆家,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陆承影。” 何蜜一听,眼睛顿时瞪大,满脸的好奇与愤怒:“真有此事?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你快详细说说!” 江薇薇见何蜜上钩,语气更加恳切,继续娓娓道来:“她平日里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背地里手段狠辣。陆承影起初对她并无好感,却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她的圈套。在陆家,她看似乖巧懂事,实则对陆夫人也暗藏不敬,只是伪装得极好,旁人难以察觉。陆家上下,不少人都对她心怀不满,只是碍于陆承影的面子,敢怒不敢言罢了。” 何蜜越听越气,紧握的拳头关节都泛白了:“这个江映月,竟如此过分!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江薇薇在电话那头暗自得意,继续循循善诱:“蜜蜜,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现在在陆家祖宅住着呢,你若轻易放过她,日后她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以她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针对你。” 何蜜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明天我就去陆家祖宅,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我定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江薇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连忙附和道:“蜜蜜,你一向果敢,就该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明白,这城里可不是她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何蜜满心的怒火被江薇薇彻底点燃,她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让江映月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掉进了江薇薇精心设下的圈套。 * 挂断电话后,何蜜一整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放映着江薇薇添油加醋描述的江映月那些“恶行”,每一个细节都像火上浇油,让她的愤怒愈发旺盛。天刚蒙蒙亮,她就“嗖”地从床上弹起来,一头扎进衣帽间,在琳琅满目的衣物里精挑细选,最后披上一件剪裁利落、价格不菲的套装,站在镜子前,反复摆弄着头发,眼神里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与此同时,在陆家祖宅,江映月早早起了床,在花园里踱步。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草地上,露珠闪烁着微光,本应是宁静又美好的时刻,可她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那些疯狂围堵的狗仔、江家的突然变故,还有陆承影忽冷忽热、难以捉摸的态度,桩桩件件都让她压力如山。 何蜜坐着豪车“嘎吱”一声停在陆家祖宅门口,她一脚跨出车门,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朝大门走去。门卫见状,赶紧上前阻拦。“让开,我要见江映月!”何蜜扯着嗓子喊道,语气里全是不容置疑的傲慢。门卫面露难色,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江映月恰好从花园走进前厅,听到门口的吵闹声,满心疑惑地走了出来。 “你是?”江映月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何蜜,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轻声问道。何蜜上上下下打量着江映月,嘴角撇了撇,眼里满是不屑,“你就是江映月?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也不知道背地里耍了多少心眼儿。”江映月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温和地说:“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何蜜冷笑一声,“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做过的那些腌臜事,以为没人知道?别以为傍上陆家,就能为所欲为!”江映月一脸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自问行事坦荡,并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蜜往前跨了一大步,几乎贴到江映月面前,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叫嚷:“你用手段进陆家,对陆夫人表面恭敬,实则暗藏不敬,还像个狐狸精一样迷惑陆承影,你以为自己能一直逍遥法外?” 江映月心里一紧,瞬间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说:“这位小姐,看来你是被人误导了,我和陆承影是……”话还没说完,何蜜就像被点了炮仗,大声打断:“你俩是真心?可拉倒吧,少在这儿恶心人!就凭你也配得上陆承影?今天我就是来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收敛!”说着,她猛地伸出手,作势要推江映月。 江映月眼疾身快,连忙侧身躲开,又气又无奈地说:“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只能叫保安了!”何蜜一听,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嚣张,跳着脚喊:“叫啊,有本事你就叫!你以为我会怕?你今天要是不跪在地上给我道歉,这事就没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吵闹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引来了陆夫人。 第71章 误会 江维阮狠狠瞪了何艳艳一眼,“你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抓住陆承影的弱点,我们才能绝地反击。薇薇不过是个工具,只要能挽救江家,牺牲她又如何!”何艳艳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江维阮很快开始行动,他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陆殊词的一个隐秘爱好——收藏珍稀古玩。江维阮花重金弄来一件据说是宋代官窑的瓷器,小心翼翼地包装好,带着去见陆殊词。 见到陆殊词后,江维阮满脸堆笑,将瓷器奉上,“陆少,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寻来的宝贝,知道您喜欢,特地给您送来。”陆殊词看着那件瓷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江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江维阮赔着笑,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陆少,只要我们联手,何蜜那边再帮衬一把,陆承影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陆家的当家之位可就非您莫属了。”陆殊词听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心中却在暗自盘算。他知道江维阮心狠手辣,但此刻为了自己的目的,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可利用的棋子。 陆殊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在江维阮脸上打转,看似随意地问:“对了,江先生,你那个女儿江映月,嫁给陆承影后,你对她是个什么想法?”江维阮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嗨,陆少,她不过就是个棋子罢了。本来想着她能跟陆承影好好过日子,帮衬帮衬江家,谁知道她这么不识好歹,现在陆承影又把江家搞成这样,她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陆殊词挑眉,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哦?既然是棋子,那你对她可真是够狠的,就不怕她反咬一口?”江维阮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她能掀起什么风浪?现在她在陆家,还不是任人拿捏。只要我们计划成功,她也就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陆殊词点点头,心中对江维阮的为人又多了几分了解,也暗自警惕起来。他深知江维阮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以后说不定也会对自己不利,不过眼下,两人利益暂时一致,还能合作。 * 江映月站在祖宅花园中,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她手中紧握着手机,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心中满是对母亲消息的急切渴望。 电话接通,陆殊词那边传来略显冷淡的声音:“喂?”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陆殊词,有没有最新消息?” 而此时,陆承影恰好从花园的另一侧走来,他原本是想找江映月,跟她谈谈最近的危机应对。听到江映月这句话,他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他心中,一直以来都将陆殊词视为竞争对手,甚至怀疑他暗中搞鬼。此刻听到江映月这番话,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江映月竟和陆殊词是一伙的。 陆承影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几步上前,猛地扯过江映月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江映月忍不住轻呼出声。“你干什么!”江映月惊愕地看着陆承影,却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与失望。 陆承影冷冷地盯着江映月,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悲哀,什么叫做背叛的滋味?”江映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头雾水,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时,陆承影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钱进。他没松开抓着江映月的手,直接按下接听键,钱进焦急的声音瞬间传来:“陆总,刚得到消息,陆殊词和江维阮合作了,他们似乎在谋划针对您的事!”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江映月,此刻在他心中,所有线索似乎都串联起来了。他认定江映月和陆殊词早就勾结在一起,这些天江映月遭遇的种种,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好,我知道了。”陆承影挂断电话,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江映月疼得皱起眉头。“陆承影,你弄疼我了!”江映月带着哭腔喊道。 陆承影却置若罔闻,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还装?陆殊词和你父亲联手对付我,你还敢说你不知情?我还傻傻地以为你是受害者,拼命想帮你,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心里喜欢的根本就是陆殊词!” 江映月听到这话,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你疯了!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他们算计你,我怎么会喜欢陆殊词?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陆承影怒极反笑:“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让我怎么信你?从你和陆殊词打电话,到他们现在联手,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 江映月绝望地摇头,“我和他打电话是因为别的事,和这些阴谋无关,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可陆承影此刻已被愤怒和失望冲昏头脑,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够了!别再狡辩,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陆承影松开江映月的手,仿佛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从现在起,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陆承影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江映月瘫坐在地上,泪水肆意流淌。她想不明白,怎么短短一瞬间,陆承影就对她产生了如此深的误会,而她深知,这个误会如果不解除,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可她又不能说出和陆殊词通话的真正原因,满心的委屈与绝望将她彻底淹没。 江映月昨天还想着感谢陆承影,今天又变成了这样阴晴不定的人。她蜷缩在花园的角落里,双肩颤抖,泣不成声。 就在昨天她以为陆承影会成为依靠,可如今,这份信任却如泡沫般轻易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江映月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透着决然。 终归还是要靠自己。 而陆殊词也给她回了短信:“没有消息。” 她冷笑了一声,陆殊词已经跟父亲一条船上了。 第72章 江映月被绑架 江映月回到房间,心情依旧沉重。她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张护士的电话。陆承影恰好路过房间门口,听到江映月带着几分急切与哀求的声音:“张护士,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突然,但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您还记得我母亲当年那场车祸吗?我想拿到她的诊断记录,还有所有和她治疗相关的资料,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陆承影心中猛地一震,脚步瞬间顿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满心疑惑,江映月为什么突然查她母亲当年车祸的事?在他的认知里,这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江映月挂断电话,陆承影立刻转身去找助理钱进。他神色凝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语气不容置疑:“钱进,你马上帮我去查江映月母亲当年车祸的所有事情,包括车祸原因、医院治疗记录,能查到的全部都要,越快越好。”钱进看着陆承影严肃的表情,立刻应下:“好的,陆总,我这就去办。” 钱进日夜奔波,动用所有能联系上的人脉,先是找到了当年负责江映月母亲车祸案件的交警,又辗转联系上了医院的档案管理员,甚至还找到了当年车祸现场的一位目击证人。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所有资料终于被汇总起来。 当陆承影看到那些资料时,内容之残酷远超他的想象。原来,江映月母亲的车祸并非意外,而是江维阮为了迎娶何艳艳,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更让陆承影愤怒的是,江维阮竟在事后不断对江映月进行精神操控,让她深信母亲是为了给她买生日蛋糕才遭遇不幸,导致江映月从小就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 陆承影坐在办公桌前,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内心被愤怒与愧疚填满。他怎么也想不到,江维阮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而江映月这些年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他不禁想起江映月平日里的小心翼翼,和与人相处时不自觉的疏离,这一切都是源于她内心深处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阿月,原来你一直独自承受着这么多……”陆承影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他知道,自己之前对江映月的误会,无疑是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狠狠插了一刀。 钱进把资料整理好后,没有直接交给陆承影,而是找到了张护士。他诚恳地说:“张护士,这些资料是陆总让我搜集的,他希望您能转交给江映月。陆总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江小姐,心里很愧疚,希望这些能帮到她。”张护士接过资料,点了点头:“行,我会交给她的。” 没过多久江映月再次接到张护士的电话。“江小姐,你来医院一趟吧,我这里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给你。”张护士说道。江映月心中疑惑,匆匆赶到医院。张护士把钱进给的资料递给她:“这些是一个叫钱进的人给我的,说是陆总让他查的,你看看吧。” 江映月打开资料,看到里面详细的车祸报告、医院的诊断记录,还有江维阮与何艳艳的往来证据,以及江维阮对自己精神操控的种种细节,心中的震惊与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她的手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江映月双手颤抖着翻阅资料,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背负多年的自责竟是父亲的一场阴谋。她哽咽着向张护士道谢:“张护士,真的太感谢您了,这些资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张护士看着她,眼中满是同情,只是微笑着说:“不用谢,能帮到你就好。”张护士没有忘记钱进的嘱托,将陆承影的付出隐瞒了下来。 江映月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医院,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刮在她脸上,却不及她内心的痛苦。她刚走到医院门口,突然,一辆面包车“嘎吱”一声急刹在她身旁。车门迅速滑开,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跳了下来。 还没等江映月反应过来,一只粗糙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江映月惊恐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挣扎起来,她用尽全力去掰那只手,指甲都险些折断。双脚也拼命乱蹬,踢到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小腿,男人吃痛,咒骂了一声。 但这些反抗只是徒劳,另一个男人眼疾手快,拿着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江映月只觉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最终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被他们拖上了车。 与此同时,陆承影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江映月的真面目,速来医院旁废弃工厂。”陆承影看到短信,心里“咯噔”一下,他深知事情绝不简单,对方既然敢如此挑衅,必然有所准备。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拨通了钱进的电话:“钱进,我收到匿名消息,江映月可能有危险,你马上带几个人来医院旁废弃工厂,行动要快,注意隐蔽!” 陆承影赶到废弃工厂时,躲在暗处观察,只见几个男人正拖着昏迷的江映月往里走,四周还布置了一些简易的陷阱。他冷静分析,发现敌人人数虽不多,但地形对自己不利。 他迅速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工厂另一侧扔去,“砰”的一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几个男人立刻警惕起来,其中一个人喊道:“谁在那儿?”他们留下一人看守江映月,其余人拿着武器朝声响处走去。 陆承影趁着这个间隙,如猎豹般迅速冲向看守江映月的男人。男人察觉到动静,刚要转身,陆承影已经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武器掉落。接着,陆承影一个利落的锁喉,将男人制服。 然而,其他敌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迅速折返。陆承影扫视一圈,发现旁边有一堆废弃的木板,他灵机一动,将木板推倒,制造障碍拖延敌人的脚步。 此时,钱进带着人赶到,从后方对敌人形成夹击之势。陆承影见状,大声喊道:“阿月,别怕,我来救你了!”他鼓足勇气,再次与敌人展开搏斗。 第73章 他们的误会无从说起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陆承影身上挂了彩,但他成功击退了那些人。他连忙跑到江映月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焦急地呼唤:“阿月,阿月,你醒醒!”江映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陆承影,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陆承影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是轻轻把她抱得更紧,快步朝着车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陆承影沉稳的心跳声和江映月偶尔的抽噎声。 回到陆家祖宅,陆夫人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又惊又心疼,连忙让人去请医生。医生为两人处理好伤口后,陆承影坐在江映月床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好几次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江映月其实并未熟睡,她感受着陆承影的一举一动,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既有被救的安心,又有对过去误会的介怀。她紧闭双眼,假装沉睡,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又暧昧的氛围。陆承影坐在江映月床边,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他看着江映月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陆承影轻轻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试图将外面的寒冷与黑暗隔绝开来。他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想着等江映月醒来便能喝上。 夜渐深,陆承影却毫无睡意。他再次坐在床边,拿起毛巾,轻轻擦拭江映月额头上的薄汗。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江映月微微动了动,眉头轻皱,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陆承影见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头,可手伸到一半,又犹豫着收了回来。他暗自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阿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愧疚与深情。 过了一会儿,陆承影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条薄毯,轻轻盖在江映月身上。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江映月的手臂,那一瞬间,他像触电般迅速收回手,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陆承影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江映月。他回忆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间,还有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心中满是苦涩。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让江映月受到一丝伤害。 江映月虽然紧闭双眼,却将陆承影的一举一动都感受在心里。她能感觉到陆承影的关心与在意,可那些曾经的误会和伤害,又像一层厚厚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她的内心十分纠结,既渴望陆承影的温暖,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就这样,一个假装熟睡,一个默默守护,在这寂静的夜晚,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微妙,那层窗户纸虽未捅破,可彼此之间的情感却在这无声的陪伴中悄然升温。 * 翌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江映月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空荡的房间,陆承影已然不在。她心中涌起一丝失落,却又很快被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这时,手机提示音打破了寂静。江映月拿起手机,是陆殊词发来的消息:“昨天绑架你的,是江薇薇。证据我发给你了。”紧接着,几张照片和一段录音被发送过来。照片里,江薇薇与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会面,录音里,虽声音经过处理,但能听出是江薇薇指使他们绑架江映月的对话。 江映月看完这些,心中又惊又怒。 紧皱的眉头,江家的人对她还真是赶尽杀绝。 恰在此时,陆承影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他看到江映月醒了,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阿月,你醒了,喝点粥吧。” 江映月抬眸看向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昨天的事情,你查出是谁做的了吗?”陆承影微微一怔,将粥放在桌上,轻声说:“还在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江映月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心中一凉,她觉得陆承影在隐瞒,还在偏袒江薇薇。 “陆殊词都已经告诉我是江薇薇了,还发了证据给我。”江映月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与质问。陆承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顿了顿,冷声道:“所以,你更相信他?” “证据摆在眼前,我怎么能不信?倒是你,还在遮遮掩掩!”江映月情绪激动起来,眼眶也微微泛红。陆承影上前一步,皱眉道:“你就这么笃定他给的证据是真的?说不定他另有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他帮我找出幕后黑手,而你却在维护江薇薇!”江映月毫不示弱地反驳。陆承影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紧紧攥着拳头,“我维护她?我为了你和那些人拼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肯承认是江薇薇做的?”江映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委屈。陆承影看着她,只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只是想严谨调查,不想冤枉好人,也不想放过坏人。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你之前误会我的时候,怎么不严谨?现在却对江薇薇这么宽容!”江映月扭过头去,不再看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陆承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在江映月心中,他竟比不上陆殊词。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背对背,各怀心事,曾经的信任碎成一地,如今只剩猜忌与隔阂,不知该如何修复。 良久,陆承影道:“喝粥先。” 可是江映月别过脸。 “你要陆殊词喂?” “你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从来只是你。” 陆承影将碗放在床头柜,似乎很生气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映月只觉得昨晚的一切好像是假象。 陆承影救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是陆家的少奶奶,出了事,他跟着丢人 第74章 陆承影的底线 翌日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在卧室的地面上洒下一片片光影。江映月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索身旁,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床铺。 她的动作瞬间僵住,目光缓缓扫过空荡荡的床位,昨夜与陆承影那场激烈争吵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两人互不相让,愤怒的话语似利箭般射向彼此,最终不欢而散。 此刻,房间里仿佛还弥漫着未消散的火药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映月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下楼。 踏入餐厅,一眼便看到陆承影正坐在餐桌前,身姿笔挺,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像。 他手中拿着报纸,目光专注地在字里行间游走,面前摆放的早餐,精致且冒着腾腾热气,却丝毫未被动过。 “少奶奶,陆总在等您一起吃早餐呢。”张妈从厨房走出,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可她那敏锐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两人之间弥漫的异样氛围。 她心中暗自纳闷,昨天陆总还心急如焚地赶回来,那模样仿佛家中遭遇了天大的变故,怎么今天一大早,两人之间却如此冷淡,仿若陌生人一般。 “张妈,我今天不想吃早餐了。”江映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落寞。就在刚刚起床时,她接到了阮景盛的电话,一番商议后,便约好了律师。 听说那是谢允礼旗下的律师团队,在业内声名远扬,专业性极强,处理网络舆情事件经验丰富,对付那些在网络上肆意攻击、抹黑的黑子,想必不在话下。 其实,江映月心里再清楚不过,全海城最顶尖、实力最强的律师团队,正是眼前这个男人陆承影的麾下。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这次的网络危机定能轻松化解。可她也明白,陆承影与江薇薇的关系错综复杂,在他心里,江薇薇的地位举足轻重,远远超过自己。在这场风波里,他非但不会帮自己,甚至极有可能在暗中助力江薇薇,将自己逼入绝境。 “没吃早餐不准出去。”陆承影放下报纸,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洪钟般在餐厅里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江映月,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些复杂的情绪,可又让人捉摸不透。 “不用你管,我们签了……”江映月听到这话,情绪瞬间有些激动,差点就将“离婚协议”几个字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余光瞥见张妈还在一旁,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 “吃早餐。”陆承影再次开口,语气愈发强硬,他的威严丝毫不允许江映月有丝毫反驳。 江映月站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她别扭地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张妈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少奶奶,先吃点吧。” “可我看到他就很恶心。”江映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说完,她直接甩脸就往门外冲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宣告着她对这段关系的绝望。 身后,传来陆承影重重放碗的声音。他就算是再生气,多年的涵养与沉稳,也让他能把情绪控制得很好,若是其他人,估计早就摔碗砸桌了。可江映月知道,只要陆承影一天不把他和江薇薇之间的事情处理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就永远不会有任何进展,只会在这无尽的猜忌与争吵中,渐行渐远。 祖宅内,陆承影被江映月气得脸色铁青,面前的粥早已没了热气,他却一口也吃不下。就在这时,江薇薇的电话打了进来。 “承影,那些黑子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和映月啊,我们江家已经不行了,我知道江家这次是你暗中操作的,但是这也是江家罪有应得。你帮帮我,我现在出门到处都是黑子,他们对我恶语相向,我真的受不了了。”江薇薇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无助。 “够了。江薇薇,那些黑子也是你自己雇的,还有不要再从江映月身上下手。”陆承影第一次如此直白而严厉地跟江薇薇说话,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不耐烦。 江薇薇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一辈子不揭穿江映月,你就会照顾我一辈子吗?你觉得现在我要是告诉别人,江映月害我在雪崩里冻伤身子,摘了子宫,永远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这些会不会让黑子们更疯狂?而且这些都有医学证明,完全是真的,明明是江映月害我变成了今天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偏袒她,你是不是真的爱她?” 陆承影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沉默了许久,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电话两端陷入了死寂,只有江薇薇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江薇薇,这是最后一次,别太过分。” 陆承影的话换来的是江薇薇的苦笑。 “那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我被陆殊词派人伤害又算什么?江映月欺负我,陆家欺负我,我还不能还手,陆承影,你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女一号和剧本都给你了,江薇薇你知道我的底线。” “好好好,只要不碰江映月和陆家人了。” 江薇薇笑着挂断了电话,给何蜜打了一个电话:“想不想抢陆承影,我知道陆承影他的弱点。” “什么弱点。”何蜜这几天被父亲限制不准出去,已经气的牙痒痒了。 “陆殊词要是跟江映月一起睡了,你说陆承影是不是会气死?” “江薇薇,你上次出主意绑架江映月没成功,还不死心啊。我虽然是喜欢陆承影,可是我喜欢公平竞争。” “你拿什么跟江映月公平竞争?婚姻?还会死陆夫人的喜欢?还是你有江映月美?” 大概是被刺激了,何蜜气的问道:“你有什么招数。” 第75章 陆总给钱让放过江薇薇 江映月失魂落魄地离开陆公馆,萧瑟的寒风呼啸着,肆意吹乱她的发丝。她抱紧双臂,孤独地站在街边,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满心的苦涩与迷茫肆意蔓延。 良久,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阮景盛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江映月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带着哭腔说道:“景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景盛听到她凄惨的声音,心猛地一揪,焦急地追问:“阿月,你先别急,是不是陆承影不帮你?可是昨天他救你的时候,真的很焦急的样子,而且绑架你还有那些黑子造谣,狗仔围攻你,这些明显都是江薇薇做的!” 江映月哽咽。 “陆承影大概真的瞎了眼吧。” 阮景盛赶忙安抚道:“阿月,别慌。我之前就打听过,谢导名下有个专做公关的律所,处理网络黑子这类事相当有一手。他们团队处理过好多大明星的负面舆情,那些疯狂的黑粉和恶意谣言,到他们手里都能轻松搞定。” 阮景盛一开始得知江映月要找律师时,就忧心忡忡。毕竟在海城,陆氏集团的势力无孔不入,旗下的律师和公关团队实力超群。可谢允礼旗下的律所,在应对网络舆论危机方面,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独特经验与策略,没准能成为江映月绝境中的曙光。 “谢谢景盛,还好有你……”江映月声音颤抖,满是疲惫与感激。此刻的她,如同在黑暗深渊中挣扎的困兽,阮景盛的话恰似一道穿透阴霾的光。 “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阮景盛语气坚定,旋即又话锋一转,满是担忧地说,“不过阿月,你可得想清楚,海城最牛的律师和公关都在陆氏。陆承影那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他再暗中使绊子,往后的路可就更难走了。”阮景盛心里明白,这场战斗对江映月而言,艰难险阻重重,但她也深知江映月骨子里的倔强,一旦下定决心,便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江映月匆匆赶到谢允礼旗下的律师事务所,一路上脑海里都是与陆承影的争吵画面,满心疲惫与愤懑。她强打起精神,向律所的前台表明来意,不多时,便被领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 负责接待她的是律所资深律师陈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倾听江映月对此次网络造谣事件的详细描述,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关键信息。听完后,陈宇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表示:“江小姐,您放心,我们律所处理过诸多类似案件,一定竭尽全力维护您的权益,让那些造谣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映月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刚想开口询问后续流程,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急促敲响。陈宇微微皱眉,说了声“请进”,只见一个神色匆匆的男人走进来,正是陆承影的助理钱进。 钱进先是礼貌地向江映月和陈宇点头示意,随后径直走到陈宇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他看了看江映月,又看了看钱进,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江映月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她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钱进,质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这是我和律所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钱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打圆场:“江小姐,您先别激动,陆总也是关心您,就是想和谢总沟通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 江映月冷笑一声,“关心我?他不过是想帮江薇薇罢了。说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钱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陆总希望谢总这边不要再深入调查此事,他愿意出一笔丰厚的报酬作为补偿。” 江映月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承影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她看向陈宇,眼神中满是失望与哀求:“陈律师,您不会真的打算放弃吧?那些谣言对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我不能就这么被冤枉。” 陈宇面露难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江小姐,实不相瞒,陆总的条件确实很诱人,而且我们律所和陆氏集团一直有业务往来,这……” 江映月心中一凉,她知道事情恐怕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陆承影和江薇薇摆布,她握紧拳头,咬着牙说:“好,既然如此,我自己想办法。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我也不会放弃为自己讨回公道。” 钱进看着江映月决绝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又上前一步劝道:“江小姐,您就听我一句劝吧。这次陆总确实是铁了心要帮江薇薇,为了她,陆总什么都做得出来。您再继续查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到时候受伤的还是您自己。” 江映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所以在他心里,江薇薇就这么重要吗?为了她,不惜来破坏我最后的希望。”此刻的她,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过往与陆承影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成了刺痛她的利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反正我和他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这个家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今晚我就搬出去住,以后我和他,再无瓜葛。”说罢,她绕过钱进,大步朝门外走去。 回到陆公馆,江映月径直上楼,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的动作机械而迅速,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段回忆,被她狠狠塞进箱子里。张妈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惊愕地捂住嘴:“少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映月强扯出一抹笑容,“张妈,我要走了。我和陆承影之间已经结束了,这里不再是我的家。”张妈一脸担忧,想要劝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夜幕降临,江映月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站在陆公馆门口。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曾经寄予无数希望的宅子,心中五味杂陈。就在她准备踏出大门时,陆承影的车缓缓驶入。 陆承影看到江映月的那一刻,眉头瞬间皱起,他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质问道:“你要去哪?”江映月别过头,不想看他,冷冷道:“与你无关,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从现在起,我的事不用你管。”陆承影看着她决然的样子,心中莫名烦躁,刚想开口,江映月已经拖着行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76章 陆殊词和陆承影飙车 江映月入住酒店后,身心俱疲,简单洗漱后便打算去餐厅随便吃点东西。踏入餐厅,她一眼就瞥见了坐在角落的陆殊词和何蜜。本想避开,却听到何蜜那尖锐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陆殊词,你放心,我帮你拿下陆家当家人的位置,绝对没问题。” 江映月心头一紧,下意识放慢脚步,悄悄在不远处的桌子坐下,佯装看菜单,实则竖起耳朵细听。 陆殊词轻笑一声:“哦?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何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娇笑着说:“我要陆承影娶我。江映月必须离开,她凭什么一直霸占着陆承影。” 江映月手中的菜单微微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这时,何蜜又调侃道:“说起来,你是不是喜欢江映月啊?我看你对她还挺上心的,我可以帮你把她留在身边哦。” 陆殊词脸色一沉,冷冷道:“别胡说,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你别跟江薇薇一样蠢,去动江映月。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陆承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何蜜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陆承影?他不是一心向着江薇薇吗?我看他根本不在乎江映月。” 陆殊词摇了摇头:“你不懂,陆承影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不在乎江映月。他只是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要是江映月真的出了事,他会发疯的。” 江映月心中猛地一震,想起陆承影为江薇薇所做的一切,又听着陆殊词此刻的话,满心都是疑惑与纠结。她匆匆起身,也顾不上吃饭,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方面,对陆承影的所作所为仍心存怨恨;另一方面,陆殊词的话又让她忍不住去回想与陆承影过往的种种,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卷入了一个复杂的漩涡,而接下来,她必须要做出选择,是继续置身事外,还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探寻真相,重新介入这场纷争。 正躺着,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江映月皱眉,拿了个围巾披在了身上,通过监控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 正是陆殊词,他一身白色的西装,精致优雅,从他身上除了神秘感还能让人感觉道丝丝忧郁感。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酒店了? 正思考着,电话在里面响了起来,她连忙跑进去关了静音,手机响了许久才停下来收到了陆殊词的信息:我知道你在这里住,跟陆承影吵架了?我带你去兜风散散心。 江映月看着陆殊词发来的信息,心中满是纠结与不安。她深知躲不过,犹豫再三后,还是缓缓打开了房门。 陆殊词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可在江映月此刻看来,却莫名觉得有些捉摸不透。“走吧,带你去散散心。”陆殊词说着,便引着江映月走向电梯。 来到酒店门口,江映月一眼就看到陆殊词那辆张扬惹眼的跑车。她刚拉开车门坐进去,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心绪还在翻涌,尚未平定。不经意间抬眸,透过车窗,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映入眼帘——是陆承影的车。 陆承影的车行驶得平稳而缓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前方,瞳孔骤缩,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看到江映月坐进陆殊词的跑车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原本深邃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愤怒与嫉妒。那情绪如汹涌的暗流,在心底翻涌咆哮,却被他死死压抑着。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股酸涩和不甘却如影随形。短暂的沉默后,他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假思索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朝着陆殊词的车飞驰而去,势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陆殊词从后视镜中看到陆承影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跑车瞬间提速,在街道上飞驰起来。两辆车就这样在马路上你追我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赛。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她紧紧握住车内把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陆殊词,你疯了吗?快停下!”她惊恐地喊道。 陆殊词却充耳不闻,反而兴奋地大喊:“刺激吧!”他不断变换车道,灵活地穿梭在车流中,陆承影也不甘示弱,始终紧追不舍。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江映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极了,可又无处可逃。就在这时,前方路口突然亮起了红灯,陆殊词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江映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以为一场惨烈的车祸即将发生…… 就在江映月绝望闭目等待撞击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陆殊词猛地转动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味,跑车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闯红灯的大货车,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路边。 陆承影也紧急刹住车,车胎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满脸怒容,猛地推开车门冲了过去,一把拉开陆殊词的车门,将他揪了出来,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你他妈在干什么!”陆承影怒吼,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血丝。 陆殊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还在笑着挑衅:“怎么,看不得她跟我在一起?”陆承影又要动手,却被江映月冲过来死死抱住。“别打了,都别打了!”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陆承影听到江映月的哭声,动作一滞,缓缓放下了拳头。他看向江映月,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愧疚。“阿月,你没事吧?”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江映月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哭喊道:“我没事?你们两个疯子,差点害死我!”说完,她转身朝着路边走去,脚步踉跄,满心都是委屈与绝望。陆承影和陆殊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懊悔,随后两人都追了上去,试图安抚情绪崩溃的江映月。 第77章 新剧开拍 江映月在公园独自坐了很久,情绪渐渐平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酒店。刚一打开手机,便收到剧组通知,明天新剧开拍,有个开机仪式,她作为女二号必须出席。 第二天,江映月早早来到现场,精心打扮,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可她刚一现身,就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开机仪式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现场热闹非凡,媒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就在这时,江薇薇带着几位小有名气的明星笑意盈盈地走来,那笑容在江映月眼中却满是不怀好意。 其中一个女星扯着嗓子,语气夸张又尖酸:“哟,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江映月嘛!听说她演技不咋地,全靠背后的男人撑腰,才拿下女二号的角色,也不知道这剧播出后会咋样。”此言一出,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一道道轻蔑的目光如芒在背,直直刺向江映月。 江映月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传来,却比不上心底的羞辱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告诫自己不能在这公开场合失态。 江薇薇嘴角挂着一抹看似亲切的微笑,娇柔地开口:“大家可别这么说,映月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知道她能演这个角色,大家心里多少有点疑惑,不过以后还得麻烦各位在片场多关照关照她,毕竟她经验不足。”这番话看似是在维护江映月,可明眼人都能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无非是在暗示大家江映月没能力,是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好引得众人对她不满。 面对江薇薇这番虚伪的“关心”,江映月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推开江薇薇,大声说道:“江薇薇,你少在这假惺惺的!”然而,江薇薇像是早有预谋,顺势往后一倒,柔弱地跌坐在地,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哎呀!”江薇薇带着哭腔叫嚷,“映月,我只是想帮你说说话,你怎么能这样呢?”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开始指责江映月:“怎么能这么冲动呢,就算有矛盾也不该动手啊。”“就是,这嫉妒心也太强了吧。”众人的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江映月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眶,愤怒又无助地站在原地,看着江薇薇那副得意的白莲花模样。 就在江映月不知如何应对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在这儿欺负新人,很有意思吗?”众人回头,竟是谢允礼。他大步走到江映月身边,眼神冷峻地扫视着众人:“江映月能拿到这个角色,是因为她的实力和努力,你们要是有这闲工夫嘲笑别人,不如多琢磨琢磨自己的演技。” 江薇薇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谢导,您这话说得,我们不过是开个玩笑。”谢允礼冷哼一声:“这种玩笑可不好笑,再有下次,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说完,他转头看向江映月,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别往心里去,好好准备拍戏。” 江映月感激地看着谢允礼,用力点了点头。江薇薇等人见状,也只能悻悻地离开。然而,江映月知道,江薇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在剧组的日子,恐怕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她。 片场逼真地还原了雪山场景,凛冽的“寒风”呼啸,皑皑“白雪”覆盖,营造出冷峻而危险的氛围。这场戏的情节是女一号与女二号一同上山寻找关键线索,却遭遇雪崩。江映月和江薇薇站定,等待导演的开拍指令。江映月深吸一口气,试图专注于角色,可江薇薇站在一旁,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她神经紧绷。 “action!”谢允礼导演的声音透过喇叭清晰有力,拍摄正式开始。江映月和江薇薇在“雪山”艰难攀爬,风声与两人的喘息声交织。江映月按剧本演绎,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探寻真相的坚定:“姐,这雪越来越大了,我们真的能找到吗?”江薇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转瞬换上担忧的神情:“别害怕,跟着我,一定能找到的。” 随着剧情推进,“雪崩”特效启动,泡沫塑料制成的“雪块”从高处滚落。江映月按照走位迅速躲避,却没料到江薇薇突然巧妙地伸出脚,在“雪块”的掩护下轻轻一绊。江映月完全没有防备,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雪堆深处跌去,大量“雪块”瞬间将她掩埋。 片场瞬间乱作一团,工作人员急忙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扒开“雪堆”。江映月狼狈地从雪中爬出,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愤怒与震惊。她看向江薇薇,后者却一脸惊慌失措:“映月,你没事吧?我刚刚脚下一滑,好像不小心碰到你了!” 江映月喘着粗气,心中怒火中烧:“江薇薇,你别装了,你就是故意的!”江薇薇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发誓,我只是没站稳。”周围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大家只看到江映月突然摔倒,没有留意到江薇薇那隐秘的小动作,所以有人面露狐疑,也有人选择沉默不语。 谢允礼快步走来,眉头紧锁,他仔细观察着现场,却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他看了看狼狈的江映月,又看了看装可怜的江薇薇,语气严肃:“别吵了!都冷静一下。”他转头对工作人员说:“先检查江映月的伤势,这场戏先暂停。”江映月被工作人员扶到一旁处理伤口,她看着江薇薇,暗暗发誓,一定会找到证据,让她的真面目暴露。 第78章 互相气对方 江映月独自待在休息室,伤口虽已简单处理,膝盖和手掌上的创可贴却好似在不断提醒她方才的遭遇,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江薇薇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笑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却没能逃过江映月的眼睛。“映月,你感觉怎么样啦?伤口还疼不疼呀?”江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一层厚厚的糖衣,却让江映月胃里一阵翻涌,满心厌恶。 江映月冷冷地斜睨她一眼,迅速别过头去,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可江薇薇却像牛皮糖一样,黏上就不打算轻易离开。她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继续说道:“我心里可担心你了,今天发生的事,我愧疚得不行,一直在反思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怪我。” “别再假惺惺了,江薇薇,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江映月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转过头,怒目而视,“故意绊倒我,你觉得很有意思?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你的把戏?” 江薇薇瞬间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双手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映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是真的不小心,我们可是姐妹啊,我怎么可能害你?” “姐妹?”江映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你要是真把我当姐妹,就不会三番五次在背后算计我。从抢走我的角色,到买通水军在网上抹黑我,再到今天在片场故意使绊子,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江薇薇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始狡辩:“映月,你肯定是误会我了,那些真不是我做的。角色的事,那都是公司安排的,我也没办法呀。” “公司安排?”江映月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那网上铺天盖地的黑稿,还有今天片场这明摆着的故意陷害,也都是公司安排的?江薇薇,你的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奥斯卡拿个影后?还有之前找人绑架我的事,你以为我会忘?我告诉你,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绑架”两个字,江薇薇的眼神明显一慌,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又得意的笑。她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娇声说道:“映月,你再怎么闹也没用了。我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陆承影的孩子。等他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站在我这边。不管你怎么查,怎么闹,他都不会让你动我一根手指头。” 江映月闻言,感觉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短暂的愣神后,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情绪如汹涌的火山,彻底爆发。她猛地站起身,朝着江薇薇怒吼:“你胡说!你怎么敢编造这种谎言?陆承影他怎么可能……” 江薇薇挺直腰杆,仰起头,下巴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挑衅与张狂:“我胡说?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陆承影啊,看看他会不会为了我,和你这个被他抛弃的女人彻底决裂。你以为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江薇薇,你简直太卑鄙了!”江映月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江薇薇,指尖都在微微晃动,“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算你真的怀孕了,等陆承影知道你做的这些坏事,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他会的,他爱我,为了我他什么都愿意做。”江薇薇双手紧紧环住肚子,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扭曲的幸福表情,“你就是嫉妒我,从始至终,你都赢不了我。现在,你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认清现实吧。”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江映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可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我一定会把你的真面目公之于众,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你做的这些坏事,都逃不掉应有的惩罚!” 江薇薇不屑地嗤笑一声,那笑声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江映月的心:“那就试试看吧,看是你先找到证据,还是陆承影先把你彻底赶出他的世界。”说完,她扭动着腰肢,得意洋洋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还故意停下,回过头,抛给江映月一个充满嘲讽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江映月呆坐在原地,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与绝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陆氏集团办公室里,文件堆积如山,陆承影正埋首处理公务。突然,手机铃声急促响起,电话那头传来钱进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陆总,江小姐在片场受伤了!”陆承影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钢笔“啪”地掉落在地,他顾不上捡起,心急如焚,连会都没开完,就匆匆朝着片场赶去。 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陆承影却视而不见,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江映月可能受伤的模样,自责与担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她在片场可能遇到的危险,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车子刚在片场停下,陆承影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他大步流星地踏入片场,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江映月的身影。终于,他看到江映月独自坐在一旁休息,脸色略显苍白,膝盖和手掌贴着创可贴,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陆承影的心猛地一揪,刚想快步上前,却在目光与江映月交汇的瞬间,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江映月看到他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冷漠的眼神像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 这突如其来的冷漠让陆承影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不明白,自己满心的关切与担忧,为何换来的是这样的对待。就在他满心疑惑与愤怒时,江薇薇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眼眶泛红,一脸委屈地小跑到陆承影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娇滴滴地说道:“承影,你可算来了,映月她受伤,我心里好难过,刚刚我们还起了点争执,都怪我,要是我能多注意点就好了。” 陆承影看着江薇薇,又转头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江映月,鬼使神差般地,他竟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薇薇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你别自责,这不怪你,有我在呢。”他的目光始终偷偷留意着江映月,心底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她能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有所反应,哪怕只是一个在意的眼神。 江映月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心中的愤怒与失望达到了顶点。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受伤如此狼狈的时候,陆承影竟然还对江薇薇这般温柔体贴。她紧咬着牙,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好,陆承影,你可真行。”江映月冷冷地开口,声音因为愤怒与伤心而微微颤抖,“我受伤坐在这里,你不闻不问,却在这里安慰她,你到底几个意思?” 陆承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想要告诉她自己心里其实最在意的是她,可看到江映月那冷漠又充满失望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那些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变成了冷冰冰的一句:“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你不是一直都很坚强吗?这点小伤对你来说能算什么?” 江映月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晃了晃,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承影,仿佛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她好好过,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她转身,脚步踉跄地朝着片场出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满心的痛苦让她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离去的背影,心中猛地一紧,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的生命中飞速流逝。他下意识地抬腿想要追上去,可这时,江薇薇却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娇声说道:“承影,你别去,让她先冷静冷静吧。”陆承影站在原地,望着江映月逐渐消失的方向,心中懊悔不已,可他那倔强的性子,让他此刻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望着江映月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第79章 不想滑雪了 江映月脚步虚浮地走出片场,满心的委屈与愤怒仍在翻涌,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时,一道熟悉且温和的声音传来:“映月,你还好吗?”她抬眼,看到谢允礼正快步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关切。 谢允礼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微微皱眉:“伤得重不重?片场的事我听说了,你别往心里去。”江映月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谢导,我没事,让您操心了。” “我来是想和你聊聊剧本。”谢允礼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剧本,“明天有一场滑雪的戏,挺危险的,考虑到你受伤,要不推迟几天拍?”江映月想都没想,立刻摇头:“不用,谢导,我没问题,最近我就想让自己忙起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经历了这么多糟心事,她急需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谢允礼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没有再坚持,而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起来,映月,你小时候好像特别喜欢滑雪,还拿过青少年滑雪冠军,怎么现在不怎么滑了?” 江映月听到这话,神色一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他们一群孩子在阿勒泰的雪场上肆意驰骋,她是其中的佼佼者,享受着众人的夸赞和父亲的骄傲目光。可随着江薇薇的出现,一切都变了。父亲的注意力渐渐被江薇薇吸引,她满心都是嫉妒与不甘。 为了夺回父亲的爱,她鬼使神差地和陆殊词合谋,设计让江薇薇在滑雪时偏离预定路线。结果,江薇薇遭遇了雪崩,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也受了重伤。那之后,江映月满心都是愧疚与自责,她再也无法坦然面对滑雪,那些曾经的荣耀与快乐,都变成了沉重的枷锁。 “我……”江映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些不堪的过往,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她低下头,避开谢允礼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不想滑了。” 谢允礼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行,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任何不舒服随时跟我说。”两人又就剧本细节讨论了一会儿,江映月努力集中精神,将心思都放在剧本上,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 与谢允礼分开后,江映月独自在花园里踱步。夜晚的花园静谧而清冷,月光洒在小径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想起了自己失踪的母亲,心中的忧虑再次涌上心头。这些天她四处寻找,却毫无头绪,母亲多年前注销了户口和身份,明天就算报警,又能有多少希望找到呢?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满心都是无助与迷茫。 正当江映月满心被悲伤与迷茫填满,独自沉浸在这浓稠如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从她身后悠悠传来。那声音很轻,却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引得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陆殊词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不远处,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修长而挺拔的身形。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可他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担忧,此刻正紧紧地盯着江映月。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陆殊词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上前,那看似随意的语调里,却带着一丝关切,打破了周遭的寂静,“我听说你和陆承影又闹不愉快了,还有片场发生的那些事,江薇薇那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真该好好教训她一顿。” 江映月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疲惫:“这一切都乱得像一团麻,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怎么也出不来的漩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满心都是母亲的事,可四处寻找却一点头绪都没有,真的好无助。”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哽咽。 陆殊词看着她那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中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他的语气难得地认真起来,眼神里满是坚定:“别太担心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要是一心想找你母亲,我肯定帮你。我在外面认识不少人脉,说不定能从他们那儿挖出点有用的线索。” 江映月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谢谢你,殊词,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可我母亲的情况太特殊了,她多年前就注销了户口和身份,连警察都觉得棘手,我真的不想因为我的事拖累你。” 第80章 矛盾更深了 陆殊词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嗔怪,那笑容里藏着多年情谊的亲昵:“说什么呢,咱俩之间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当年……”他的话戛然而止,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记忆里,他们精心策划的那场阴谋,让江薇薇在雪山上遭遇雪崩,凄厉的呼喊和漫天的白雪仿佛还在眼前。这回忆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扎进他的心底,让他后面的话被死死噎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缓了缓神,他努力扯出一抹轻松的笑,继续道:“总之,你千万别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我在你身边呢。我认识不少门道,你母亲的事,说不定能帮上忙。” 江映月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冰冷又混乱的世界里,这股暖流显得格外珍贵。她刚想开口回应,却见一个熟悉又让她心情复杂的身影从拐角处走来。 陆承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脚步急切,显然是四处寻找后才找到这里。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江映月和陆殊词身上。当他看到两人站在一起,距离如此之近,陆殊词脸上关切的神情和江映月眼中的一丝依赖,让他的心猛地一揪,眉头瞬间紧紧皱起,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冰箭。 “江映月,我再说最后一遍,妈让你今晚回去吃饭,别再这么任性了。”陆承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那口吻就像是在下达命令,完全没有考虑过江映月的感受。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焦急与恼怒,似乎想用这种强硬掩盖内心的慌乱。 江映月听到这话,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任性?你居然觉得我是在任性?陆承影,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你一次次地伤害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和江薇薇在我面前的那些举动,你真的以为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我在片场受伤,你却对她关怀备至,你把我置于何地?”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这些日子积攒的委屈与痛苦。 陆殊词见状,毫不犹豫地往前跨了一步,稳稳地挡在江映月身前,像是要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他微微侧身,用身体护住江映月,眼神坚定而锐利,毫不畏惧地与陆承影对视着:“陆承影,你也看清楚了,阿月现在根本就不想跟你回去,你就别再逼她了。你没看到她现在有多难过吗?这些天她为了找母亲心力交瘁,你不仅不帮忙,还一次次伤她的心。”他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带着谴责,字字句句戳向陆承影的痛处。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紧紧地盯着陆殊词,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你最好识趣点,别多管闲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怒火而变得寒冷起来,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江薇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心中暗自得意,却装作一脸惊慌地跑过来:“这是怎么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呀。”说着,她还故作柔弱地拉住陆承影的胳膊,撒娇道:“承影,你别生气,别伤了和气。” 江映月看到江薇薇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她上前一步,指着江薇薇道:“你别在这儿假好心,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江薇薇却委屈地低下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映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真的没有……” 陆承影看着江薇薇楚楚可怜的样子,竟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有我在。”这一幕让江映月彻底寒了心,她转身就走,边跑边喊:“你们都别再找我了!”陆殊词见状,狠狠地瞪了陆承影一眼,立刻追了上去。陆承影刚想追,却被江薇薇紧紧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映月和陆殊词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满是懊悔与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一切都搞砸了。 江映月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刺眼,怒火与委屈交织,让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她眼眶泛红,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地快步离开,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卷入他们的纠葛。 江映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薇薇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她迫不及待地贴近陆承影,亲昵地伸手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娇声说道:“承影,今天多亏你了,我们……” 话还没说完,陆承影却像触电般猛地甩开她的手,动作干脆又决绝。江薇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承影。 陆承影脸色阴沉,双眸中满是寒霜,冷冷地盯着江薇薇,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对江映月动手动脚,也别再耍那些阴招。今天在片场的事,我就当你是无心的,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江薇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的恨意翻涌,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眶迅速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承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没有害她的意思,今天就是个意外,我心里也特别愧疚。” 陆承影冷哼一声,根本不买账:“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你的那些心思,我心里清楚。江映月要是再出任何事,我不会放过你。”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江薇薇独自站在原地,脸上的泪水滑落,眼神中满是怨毒,她暗暗咬牙:“江映月,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 第81章 江映月只觉得头疼 第二天,阳光倾洒在雪道上,反射出粼粼光芒,滑雪场片场一片忙碌景象。工作人员们紧张地调试设备,为江映月这场关键的滑雪戏做着最后的准备。江映月身着亮色滑雪服,身姿挺拔,尽管昨日的伤痛仍在隐隐作痛,但她眼神坚毅,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随着导演谢允礼一声“action”,江映月如离弦之箭,从雪坡顶端风驰电掣般冲下。她的身姿轻盈灵动,在雪道上自由穿梭,每个转弯都流畅自然,动作一气呵成,完美诠释着速度与激情。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呆了,原本嘈杂的片场瞬间安静,只剩滑雪板与雪地摩擦的“沙沙”声,以及众人下意识的惊叹。 然而,总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人群中,几个黑子开始小声嘀咕:“昨天还受伤呢,今天滑得这么好,肯定是用了替身,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滑雪。”这些声音虽小,却像毒刺般在片场蔓延。 就在气氛微妙之时,陆夫人带着陆可星优雅现身。陆夫人身着剪裁得体的套装,气质雍容,眼神关切。她径直走向江映月,声音洪亮:“映月,你滑得太棒了!那些人就是嫉妒,别在意。”众人纷纷投来诧异目光,开始小声议论。 “这女人是谁啊?怎么跟江映月这么亲昵?”一个场务满脸疑惑,碰了碰旁边的同事。 “不知道啊,看这派头,不像是普通人。”同事也是一脸茫然。 “江映月不是只和江薇薇有点关系吗?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贵气的人给她撑腰?”另一个工作人员也加入讨论,眼中满是好奇。 陆可星跟在后面,心不在焉。看到谢允礼时,她眼睛瞬间放光,兴奋地快走几步,侧身挡在谢允礼身前,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声音娇柔:“谢老师,可算又见到您了!我最近可痴迷您的作品了,把您之前拍的电影都反复看了好多遍,尤其是那部《光影之间》,里面的镜头语言简直太绝了,还有角色的情感塑造,细腻又深刻,我都快研究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撩了撩头发,眼神期待地看着谢允礼,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夸赞。 谢允礼礼貌地笑了笑,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正在准备下一次拍摄的江映月,只是简单回应:“哦,你喜欢就好。”说完,便向助手询问江映月的状态,完全没有和陆可星深入交流的意思。 陆可星有些尴尬,却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急切地说道:“谢老师,其实我最近转了专业学表演,下学期的导演课可都是您教呢,我特别期待能成为您的学生。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像您一样,在影视圈闯出一片天。您能不能给我指点指点,我该怎么提升演技呢?”说着,还摆了个自认为很美的姿势,微微歪着头,眼睛眨呀眨的。 谢允礼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平淡:“演技提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长期的学习和实践。你可以多看看专业书籍,参加一些表演课程,积累经验。”说完,便大步走向江映月,和她交流拍摄细节。 陆可星被晾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看着谢允礼和江映月相谈甚欢的背影,嫉妒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快步冲到江映月面前,手指着她,脸色阴沉,大声吼道:“江映月,你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勾引一遍?谢导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泛红,委屈与愤怒在心中翻涌。她紧咬下唇,正欲反驳,陆夫人却先一步站到她身前,眼神如冰刃般射向陆可星,声音冷厉:“陆可星,你给我住口!在外面你就这么放肆,眼里还有没有规矩?映月是你嫂子,容不得你这般羞辱!” 陆可星被母亲的训斥震住,可心中的妒火并未熄灭,她梗着脖子,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带着哭腔喊道:“妈,你就知道护着她!她凭什么?我为了能和谢老师多接触,转了专业,满心期待能得到他的指导,可她一来就把谢老师的注意力全抢走了!” 谢允礼听到这番话,脸色一沉,转身看向陆可星,语气严肃:“陆小姐,请你自重。我对江映月只有导演对演员的关注,她演技出色、态度认真,值得我花时间交流。作为导演,我对待每个学生都会一视同仁,前提是学生能把心思放在提升专业上,而不是无端猜忌和诋毁他人。” 周围的工作人员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片场的气氛愈发紧张。这时,江薇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却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实际上,她心底正暗自得意,希望这场闹剧能越演越烈,最好能让江映月彻底身败名裂。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直视着陆可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陆可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抢什么。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谢导是业内的前辈,我敬重他的才华,只把他当作学习的榜样,你不要无端抹黑我。” 陆可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夫人严厉的眼神制止。陆夫人转头向谢允礼微微致歉:“谢导,实在抱歉,让您看笑话了,是我没管教好女儿。”又对周围的工作人员说道:“江映月是我陆家的儿媳,她的能力和人品我最清楚。希望大家不要轻信谣言,无端猜测。” 就在这时,陆承影匆匆赶到,他了解情况后,走到陆可星面前,一脸严肃:“星星,你太不懂事了。不管你有什么不满,都不该在片场闹成这样。”接着,他又走到江映月身边,低声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还没等她回应,一直暗中观察的江薇薇突然脚下一滑,朝着陆承影扑了过去,一场新的风波似乎又要被掀起。 第82章 陆可星神助攻 江薇薇这一扑,眼看就要撞进陆承影怀里,陆承影下意识侧身闪躲。江薇薇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前栽倒,狼狈地摔在雪地上,头发瞬间凌乱,脸上也沾满了雪。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江薇薇心里又羞又恼,却仍不甘心,坐在地上开始抹起眼泪,哭哭啼啼道:“我只是想拉承影一把,怎么就摔倒了,大家都欺负我……”她这副模样,让不少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陆可星正满心委屈无处发泄,见状,直接冲江薇薇喊道:“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今天这事儿还不够乱吗?”江薇薇一听,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偷瞄众人的反应,希望能有人为她说话。 谢允礼皱紧眉头,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满是无奈与厌烦,他提高音量说道:“这里是片场,不是闹矛盾的地方,大家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仅耽误拍摄进度,对谁都没好处。” 陆夫人对江薇薇的行径也感到不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对陆可星说:“还愣着干什么,把江小姐扶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陆可星虽不情愿,但还是上前把江薇薇拉了起来。 江映月看着这乱糟糟的局面,心中感到一阵疲惫。她向谢允礼说道:“谢导,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耽误了拍摄,我们尽快继续吧。”谢允礼点点头,对她的敬业表示赞赏。 就在准备重新开拍时,突然有工作人员跑过来,神色慌张地说:“不好了,刚才的混乱把拍摄设备碰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今天的拍摄恐怕没办法继续了。”众人听闻,皆是一愣,片场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心中满是愧疚,说道:“映月,今天的事是我没处理好,我会让人尽快把设备修好。”江映月苦笑着摇摇头:“这不怪你,只是今天这拍摄计划全打乱了。” 江薇薇站在一旁,听着陆承影对江映月关切的话语,心中的嫉妒之火再次熊熊燃烧。她悄悄掏出手机,给一个神秘人发了条消息:“事情没按计划发展,得想个新办法把江映月彻底搞垮。”而另一边,陆可星也在暗自思忖,她不甘心就这么被谢允礼冷落,一个充满小心思的计划也在她脑海中悄然成型,片场看似平静了下来,但实则暗潮汹涌,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 夜幕悄然降临,将整个滑雪场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片场的几盏应急灯还散发着微弱光芒。工作人员在一旁忙碌地检修设备,其余人也陆续散去,可江映月、陆承影、陆可星和江薇薇四人仍留在原地,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薇薇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回复着神秘人的消息,嘴角不时泛起一丝阴笑。她眼角余光瞥见陆承影正低声安慰着江映月,嫉妒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于是故意提高音量,装作无辜地说道:“都怪我,要是我刚才没摔倒,设备就不会坏,大家也不用这么麻烦。” 陆可星本来就对江薇薇没什么好感,此刻听到她这番假惺惺的话,直接呛了回去:“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今天这事儿你脱不了干系。你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故意在片场挑事,现在还假惺惺地装可怜,恶不恶心?”江薇薇瞬间红了眼眶,看向陆承影,委屈巴巴地说:“承影,你看她……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陆承影还没来得及回应,陆可星又转头看向谢允礼,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谢老师,今天这突发状况真是抱歉,不过等设备修好了,我能不能在旁边观摩学习呀?我真的特别想提升自己的演技,以后也拍出像您一样优秀的作品。” 谢允礼礼貌地笑了笑,回答道:“陆小姐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片场环境复杂,还是等下次正式上课的时候,我再给你详细讲解吧。”陆可星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仍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谢老师,我保证不会打扰拍摄,我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您就答应我吧,我真的特别崇拜您。”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她的助理打来的。助理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映月,不好了!网上突然冒出好多黑你的帖子,说你在片场耍大牌,故意为难工作人员,还贴出了今天片场混乱的照片,现在舆论闹得很大。好多品牌方都来询问情况,甚至有几个已经说要考虑终止合作了。”江映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会被有心人利用,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陆承影见状,立刻凑过来询问情况,听完后,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我马上让人去查。”江薇薇在一旁暗自得意,表面上却装作关心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映月,你别太着急,说不定是误会,很快就能澄清的。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不会放过他。” 陆可星也顾不上和谢允礼套近乎了,凑过来说道:“我就知道今天的事没这么简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说着,她看向江薇薇,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江薇薇,今天你在片场的表现就很奇怪,不会是你找人干的吧?”江薇薇一听,顿时跳脚:“陆可星,你别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映月是姐妹,我怎么会害她?倒是你,一直对谢老师纠缠不休,今天还在片场大闹,说不定是你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陆承影大声喝止:“够了!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但两人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吵得面红耳赤。谢允礼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无奈地摇摇头,也加入劝架:“大家都冷静一下,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因为他的劝阻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83章 神秘人的信息 江映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天混乱得如同一场荒诞的闹剧。 片场里陆承影和江微微之间暗流涌动的复杂关系,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 而陆夫人三番五次地邀请她回祖宅吃饭,更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困在其中。 她实在不想再卷入这些纷繁复杂的纠葛之中,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默默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片场。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独的影子,仿佛也在为她这混乱的一天画上一个无奈的句点。 江映月刚走到停车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看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想见到你母亲,就退出这次女二号的竞争。”看到这条信息的瞬间,江映月的手猛地一颤,手机差点滑落。 母亲,那是她心底最柔软也最牵挂的存在。自从母亲突然失踪后,她找不到方向寻找,不是父亲做的,以你为父亲已经因为经济纠纷的问题而进去了,但是警察逼问了他几次关于母亲的事情都说不知道。 所以最近江映月也没有主动去找,她在等。 至于为什么选择拍戏也是为了更好的给自己曝光率,让偷走母亲的人看到自己。 能偷走母亲的人肯定是不想自己过得好的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江微微不想她过得好。 如今,这个神秘人竟用母亲来威胁她,这让她瞬间紧张起来。 这个人是终于出现了。 江映月的大脑飞速运转,她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也不清楚对方所说的是真是假。 但只要有一丝能见到母亲的希望,她都不敢轻易放弃。可是,这部戏的女二号对她来说同样重要,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关乎着她的演艺事业和未来。 她站在车旁,望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周围车辆来来往往,嘈杂的声音却仿佛都与她无关,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这条神秘的信息和那遥不可及的母亲的身影。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翻涌,手指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必须先给我一些证明。”发完消息后,她便像一尊雕塑般紧紧盯着手机,眼睛瞪得极大,不敢多眨一下,仿佛只要稍一疏忽,手机就会消失不见,所有希望也会随之破灭。 没过多久,神秘人的回复伴随着手机的震动声传来,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江映月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照片里,那个躺在病床上、瘦弱得不成样子的女人,头发稀疏且凌乱,面容憔悴得让人心碎,可即便岁月和病痛在她脸上留下了重重痕迹,江映月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朝思暮想、念了无数个日夜的母亲。 这么多年来,母亲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此刻,看到母亲这般模样,江映月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演艺事业虽然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在母亲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江映月咬了咬牙,再次回复神秘人:“我答应你,退出女二号竞争,但你必须保证,让我安全地见到我母亲。” 很快,神秘人回复:“只要你照做,自然会见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一个人到西郊废弃工厂。” 江映月收起手机,坐进车里。她双手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担忧。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去赴约,但她心里明白,前方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可只要有一丝能救出母亲的希望,她都愿意不顾一切地去尝试。 翌日—— 江映月早早来到了西郊废弃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陈旧腐朽气息,四周安静得如同死寂之地,只有她那急促又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孤独地回荡。 “我来了,你在哪里?我母亲呢?”江映月大声喊道,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时,一个身影从黑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人,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 “你还算守时。女二号的事,你确定已经安排好了?”神秘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 “我已经和剧组那边说好了,会找个合适的理由退出。现在,让我见我母亲!”江映月心急如焚,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她其实来不及跟谢云礼说。 因为她不确定这个神秘人到底想做什么。 神秘人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 随后,他轻轻拍了拍手。紧接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旁边的房间里缓缓推出一张简易的病床,床上躺着的正是江映月的母亲。 “妈!”江映月见状,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被神秘人伸出的手臂狠狠拦住。 “别急,等事情彻底办妥,你们母女有的是时间相聚。”神秘人冷冷地说道。 江映月愤怒地瞪着神秘人,双眼布满血丝:“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母亲她已经是植物人了,你们还不放过她!” 神秘人却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是紧紧盯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接下来,你就按我说的做……” 江映月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带母亲脱离困境。而另一边,她还需要去处理退出女二号的相关事宜。 驱车离开了郊区,江映月怀着沉重的心情拨通了导演谢云礼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谢云礼关切的声音:“映月啊,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啦?” 第84章 江映月想退出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谢导,我……我想跟您说个事儿,我可能要退出这部戏的女二号角色了。” 电话那头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谢云礼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映月,这个角色你可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而且你之前表现得也很出色啊,怎么突然要退出?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江映月心中一阵酸涩,差点忍不住哭出声来,但她还是咬着牙说道:“谢导,实在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不能胜任这个角色,所以实在没办法继续参演了。真的很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趁现在没开始拍多少,换人也来得及。” 谢云礼听后,不禁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也不好勉强:“唉,是不是因为昨天片场江微微和陆承影?” “不是,跟他们没有关系。”她声音冷静清澈。 谢云礼长呼一口气:“映月,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后,谢云礼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想起之前陆承影似乎对江映月的演艺事业多有干涉,心中不禁猜测,难道又是陆承影在背后搞鬼? 第二天,谢云礼在片场见到了陆承影。他径直走到陆承影面前,严肃地问道:“陆少,我想问问,是不是你又在逼江映月不准演戏了?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退出女二号的角色?你就不能让江映月做自己,别再干涉她的生活了吗?” 陆承影听到这话,一脸疑惑:“谢导,您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最近并没有对江映月做什么啊,她要退出我也很意外。” 谢云礼皱了皱眉头,不太相信地说道:“真的不是你?那映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走?”陆承影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说道:“我真不知情,不过您既然这么说,我让助理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随后,陆承影叫来助理钱进,吩咐道:“钱进,你去查查江映月最近的行踪,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要退出剧组。”钱进应了一声,便立刻去着手调查。 陆承影站在片场,望着人来人往,却仿若置身事外,脑海中各种思绪翻涌。良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一亮,紧绷的下颚线条透着决然,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他坐进车里,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对司机说道:“去警察局,找江维阮。” 车子疾驰而去,很快便抵达了警察局。陆承影在警员的带领下,走进审讯室。江维阮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铐着,看到陆承影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她微微扬起下巴,说道:“陆大少怎么有空来看我?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承影面色冷峻,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径直走到对面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江维阮,开门见山地问道:“江维阮,我问你,江映月母亲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说吧。” 江维阮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哼,你想知道?一直以来她母亲就是植物人,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江映月也是因为怕她妈死了,自己没了经济来源和依靠,走投无路才会嫁给你。陆承影,你别天真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不过是她在绝境中的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陆承影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心疼。他一直以为江映月嫁给他有着其他原因,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但此刻他顾不上细想这些,强忍着内心的波动,继续问道:“她母亲现在到底在哪里?” 江维阮的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丝怨毒,她紧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她母亲早该死了!这么多年,拖累得江映月整个人都没了光彩,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还害我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要不是因为她们母女,我何至于沦落到在警察局里!” 陆承影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江映月的母亲到底哪里去了?你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江维阮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尽是无赖:“我怎么知道?死了最好,她死了大家都解脱了。这么多年,我看着江映月围着她那个植物人母亲转,忙前忙后,我就觉得恶心。她还总装出一副高尚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陆承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怒视着江维阮。但很快,他又强压下这股怒火,他知道此刻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江维阮:“你最好说实话,要是让我发现你故意隐瞒,你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可全在警方的掌控之中。” 江维阮却丝毫不惧,挑衅地迎上陆承影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说了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你以为吓唬我,我就会怕你?别天真了。” 陆承影知道从江维阮这里很难再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他面色阴沉,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钱进的电话:“钱进,你先查查江映月母亲从医院失踪后有什么线索,动作要快,每一个细节都别放过,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挂了电话,陆承影又看了江维阮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希望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审讯室,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急切探寻真相的节奏。 走出警察局,陆承影站在台阶上,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江映月和她的母亲。他深知,江映月此刻或许正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自己必须争分夺秒。 第85章 陆承影再次救了江映月 走出警察局,陆承影立刻驱车前往西郊废弃工厂。他凭借着直觉,觉得江映月很可能在这里。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映月可能遭遇的危险,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当他赶到工厂时,远远就听到了争吵声。他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进去。 工厂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下,灰尘在空气中肆意飞舞,破旧的机器和杂物杂乱地摆放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华不再。陆承影的目光快速扫视着四周,最终落在了江映月和神秘人身上。 江映月正满脸泪痕地与神秘人对峙。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散在肩膀上。而神秘人则恶狠狠地威胁着她,手中挥舞着一根铁棍,在昏暗的光线下,铁棍的影子在墙壁上张牙舞爪。 陆承影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挡在江映月身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对着神秘人大声喝道:“你是谁?想对她做什么?我看你敢动她一根毫毛!”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担忧填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走!他们人很多,你应付不了的!” 陆承影握住江映月的手,轻轻捏了捏,轻声说道:“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给江映月带来了一丝安心。那温柔的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关怀与保护欲,仿佛在向她承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 神秘人看到陆承影突然出现,微微一怔,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将铁棍在手中随意地甩动着,发出“呼呼”的风声,冷笑道:“陆承影,你来得正好,今天你们都别想离开。本来只想对付这丫头,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再费手脚。” 陆承影将江映月护得更紧,目光紧紧盯着神秘人,毫不退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有我在,你敢动她试试?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主使是谁?我劝你老实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发落。” 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匕首的尖端反射出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他挥舞着匕首,恶狠狠地说:“少废话,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就乖乖认命吧!” 江映月的手紧紧抓住陆承影的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小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身体也不自觉地往陆承影身后缩。 陆承影轻轻拍了拍江映月的手,示意她放心。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神秘人,身体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势,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如同扎根的大树,随时准备迎接神秘人的攻击。 就在神秘人挥着匕首冲过来时,陆承影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攻击,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如同猎豹一般。然后顺势抓住神秘人的手臂,用力一扭。神秘人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陆承影没有给神秘人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和技巧,将神秘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地面扬起一阵灰尘,神秘人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陆承影迅速上前,用膝盖抵住神秘人的后背,牢牢控制住他,一只手紧紧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无法动弹。 江映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此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她的心跳依旧很快,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但更多的是对陆承影的感激和敬佩。 陆承影转头看向江映月,眼中满是关切,他的目光在江映月身上仔细地扫视着,检查她是否受伤:“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快告诉我。” 江映月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我没事……谢谢你,陆承影。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承影站起身,将江映月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而舒缓:“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有我在,我们是夫妻。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边。” 陆承影是第一次承认他们是夫妻。 只是江维阮说江映月不喜欢他,只是为了母亲才嫁给他。 就算江映月喜欢的人从来不是他.... 已经无所谓了。 江映月靠在陆承影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再是自己曾经认为的那样陌生和遥远。她想起过去对他的种种误解,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这时,钱进带着一群人赶到了。原来,钱进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与西郊废弃工厂有关的线索,便立刻联系陆承影,却一直联系不上,担心出事,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钱进看到陆承影和江映月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说道:“陆少,您没事就好。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这个工厂有异常,担心您和江小姐有危险,就赶紧过来了。” 陆承影将神秘人交给钱进,说道:“把他交给警方,务必查清楚背后的主谋。一个都别放过,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策划这一切。” 钱进应了一声,带着人押着神秘人离开了。 陆承影牵着江映月的手,走出了废弃工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段历经波折的故事,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江映月微微仰头,看着陆承影的侧脸,在夕阳的映照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坚毅。陆承影感受到江映月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她温柔地一笑。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未来充满了希望。 第86章 离婚后怎么办 陆承影带着江映月缓缓驶向陆家祖宅。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令人应接不暇。而江映月的母亲至今下落不明,这更是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江映月的心头。陆承影思来想去,觉得陆家祖宅有着森严的安保和静谧的环境,把江映月安置在这里,无疑能给她一份安稳与安全。 “这段时间你先回祖宅住。马上要过年了,江家也会有很多事情,江维阮进去了,但是江涵之还在处理江家的其他事情,这几天他缓过来应该会来找你。” 江映月点头,陆承影这几次都及时救了她。 虽然他说不喜欢不爱自己,但是对自己这个陆家少奶奶还是很负责的。 他们两个签订了离婚协议,上面要他太多的财产,或者跟他说不要那么多似乎更加妥当。 “陆承影,离婚协议.......” 江映月的话都没有说完,陆承影道:“离婚协议上的条款我已经让钱进走流程了。” 江映月愣了好久。 原来他对离婚也是这么着急。 “江映月,你以后有什么先跟我说,别一个人就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声音不冷不淡,也听不出太多的温度,但是江映月还是莫名的心中温暖。 “我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及时救你。” 陆承影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江映月没有说话。 他见她不出声继续道:“离婚协议生效以后,你怎么办?” 江映月瞬间就明白了,陆承影只是在婚姻有效期内保护她,离了婚,彻底没有关系了,他就不会再管。 “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她苦笑了一下。 别过脸看向了车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但是却没有她归属的地方。 陆家祖宅那扇古朴厚重的大门前,陆夫人早就收到了江映月出事的消息。她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套装,妆容淡雅却难掩眼中的关切。身旁的陆可星穿着时尚的短裙,脚蹬一双精致的高跟鞋,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情愿。陆夫人轻轻拉住陆可星的手,神情严肃地警告道:“阿月是个好孩子,上次片场的事情,她宽宏大量没有跟你计较。这次她回来,你可得好好跟她道歉。她遭遇了这么多事,心里肯定不好受。咱们得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陆可星平日里虽然刁蛮任性,但本质上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回想起那天在片场,自己确实太过偏激,说出的话也尖酸刻薄,伤害了江映月。她微微嘟起嘴,小声嘀咕道:“知道了,可是妈。江映月当初嫁给哥哥,目的可不单纯。她就是想用陆家的钱去养江家,这样江家人才会照顾她母亲。她这样的心思,怎么配得上哥哥?为什么就不能让哥哥跟微微姐在一起呢?相爱的人难道就不能在一起吗?” 陆夫人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剜了她一眼,无奈地叹息道:“你这孩子,懂什么呀!你哥心里喜欢谁,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陆可星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疑惑:“真的看不出来。我们大家都觉得哥哥更喜欢薇薇姐。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薇薇姐和江映月都想要,哥哥肯定会帮微微姐拿到最好的。就比如说这次新戏的女主角,听说江映月去面试的女一号,最后却因为哥哥的缘故,女一号的角色给了微微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陆夫人神色凝重,缓缓低下眼眸,那双保养得宜的手轻轻交叠在一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久久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大概是你哥有其他的打算吧。感情的事情,哪是我们能轻易看透的。”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处,何蜜得知江映月出事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江微微的住处。她一路上都在心里琢磨,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三番五次地绑架江映月。 何蜜风风火火地赶到江微微家门口,连门都没来得及敲,就直接冲口而出:“你是不是疯了,你又去绑架江映月。” 江微微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玄关门口,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丝毫没有让何蜜进去的意思。 何蜜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微微皱眉道:“就让我站在门口?你不怕狗仔拍到,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 江微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就是想让他们拍一下,正好可以洗清我的嫌疑。”自从上次陆承影严厉地警告了她,她就收敛了许多,不打算再轻易对江映月动手。这段时间,她打算先把心思都放在拍戏上,等拍戏的时候再找机会好好折磨一下江映月。 “不是你?那会是谁?”何蜜今天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神,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微微,同时又怕陆承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所以她才急匆匆地来找江微微,想一起商量个对策。毕竟父亲也曾严肃地警告过她,陆家在海城可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是海城最大的纳税户,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跟陆家对着干。而且她心里也一直打着小算盘,想给陆承影留下更好的印象。 “不知道。”江微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神秘。她顿了顿,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让何蜜进了屋。 “不过我有个小道消息可以分享给你。”江微微走进客厅,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勾唇看向了何蜜,眼中满是玩味。 何蜜无奈地苦笑一声:“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好神秘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 江微微轻轻撩了撩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好像听说他们两个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只是不想让陆夫人知道,也怕因为这件事影响了陆家的股市。” 江微微的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让何蜜愣在了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他们离了?”何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江微微看着何蜜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继续添油加醋道:“听说陆承影给了一半财产给江映月。”说这些的时候,她就好像置身事外,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其实她就是想看看何蜜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果然,何蜜气得从沙发上直接跳了起来,双手叉腰,满脸的愤怒:“凭什么她离婚要分走陆家一半财产,她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为陆家也没做出什么贡献,算什么东西,竟然能捡漏这么多?” 第87章 放我下车 何蜜怒目圆睁,在客厅里来回疾走,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愤怒的鼓点。“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得逞!”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因愤怒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江微微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何蜜的一举一动,嘴角始终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何蜜突然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快速翻找着通讯录。找到联系人后,她毫不犹豫地按下通话键,对着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张律师,我有个紧急的事情找你。你帮我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陆承影把一半财产分给江映月。对,就是陆家和江映月的离婚财产分配问题。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尽快得到消息!”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安与愤怒。 挂了电话,何蜜又开始在客厅里踱步,嘴里不停嘟囔着各种计划和咒骂。“江映月,你这个贱人,别以为离了婚就能逍遥自在地拿着陆家的财产。我一定要让你一无所有!” 江微微看着何蜜这幅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了没笑出声来。她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优雅地倒了两杯,然后端着一杯走到何蜜面前,递了过去:“先别着急,喝口酒冷静一下。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何蜜不耐烦地推开江微微递过来的酒杯,红酒洒在她昂贵的裙子上,她却浑然不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如果江映月真的分走了陆家一半财产,那陆承影的资产就会大幅缩水,到时候我还怎么嫁入陆家!” 江微微耸耸肩,回到沙发上坐下,轻抿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你先别急嘛。就算他们签了离婚协议,也不代表马上就会生效。咱们还有时间想办法。” 何蜜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江微微,你不是跟陆承影关系也不一般吗?你去劝劝他,让他改变主意,别把财产分给江映月。” 江微微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帮你?而且陆承影那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何蜜急得快要哭出来:“江微微,你就当帮帮我。只要陆承影不分给江映月那么多财产,以后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 江微微看着何蜜焦急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她故意吊何蜜的胃口:“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 何蜜毫不犹豫地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江微微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我要你在这部戏里给我加戏,而且要把原本属于江映月的几个重要镜头都给我。” 何蜜咬咬牙:“好,我答应你!只要能阻止江映月分走财产,这些都不是问题。” 江微微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劝动陆承影,只能尽力而为。” 何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就拜托你了,江微微。要是这次能成功,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就在这时,何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是我爸打来的。”她紧张地说道,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何父严厉的声音:“何蜜,你是不是又在掺和陆家和江家的事情?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惹麻烦!陆家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要是因为你坏了大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何蜜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慌乱的光泽。她的嘴唇也不自觉地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爸,我……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话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何蜜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放下电话,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疑惑。她愣了片刻,随后烦躁地将电话丢在一边,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为什么我爸总是不让我碰江映月。每次只要我一有针对她的举动,爸就会严厉警告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微微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困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精致的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件事就好像为什么陆承影会分一半财产给江映月一样,实在是让人搞不懂。陆承影可不是个会轻易在财产上让步的人,这次却如此大方,江映月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还是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 车内—— 江映月坐在车座上,眼神有些游离,还没有回到陆家祖宅,她就开始装不舒服。她微微皱起眉头,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陆承影,我不舒服,你还是送我去医院吧?” 陆承影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听到江映月的话后,侧头睨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哪里不舒服?” 江映月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哪里都不舒服,浑身都难受。你要是赶时间不方便送我,就随便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去医院。”她越说越急,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声音里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慌张。 只是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就让陆承影更加确定她是在装。陆承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好笑,这女人又在耍什么小把戏。他故意问道:“又闹什么?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折腾。”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按她的要求决定离婚,甚至在财产分割上也如此慷慨,给了她一半的财产,实在不明白她还想要干什么。 江映月听到陆承影这么问,心中一阵酸涩,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想起刚嫁入陆家时,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了依靠。新婚当晚,陆承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冷淡,对她说:“这只是一场交易,别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时的她,心中虽失落,却仍怀揣着一丝期待,想着或许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 还有一次,她精心为陆承影准备了生日晚餐,满心欢喜地等他回家。可陆承影回来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说了句“我吃过了”,便径直回了房间。那一刻,她的心情犹如坠入冰窖。 然而,在一些不经意的瞬间,陆承影又会流露出别样的温柔。有一回她生病发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为她擦拭额头、喂她吃药。醒来后,看到陆承影疲惫却关切的眼神,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离他近了一些。 回忆起这些过往,江映月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声说道:“我没闹,今天你救了我,谢谢你。”此刻,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对未来的迷茫,有对这段即将结束的婚姻的无奈,还有对母亲下落不明的担忧,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倍感压抑。 第88章 生个陆家的孩子 陆承影微微一怔,没想到江映月突然郑重地感谢自己。他的目光在江映月脸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回前方道路,语气平淡地说:“不用谢,只是顺手的事。”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汽车行驶时发动机的轻微声响。江映月望向车窗外,街边的路灯一盏盏向后掠过,如同她逝去的时光,那些与陆承影共度的日子,有苦涩,也有偶尔的甜蜜,如今都将成为过去。 “你真的决定好了?离婚后……一个人生活。”陆承影打破了沉默,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江映月轻轻叹了口气:“嗯,决定好了。其实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分开对我们都好,你也知道,我有喜欢的......”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也没有说自己喜欢什么,只是觉得在她要说出喜欢的人的时候,对上了陆承影的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了怀疑还有不坚定。 “喜欢什么?” 陆承影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江映月苦笑:“喜欢的事情啊,比如拍戏,我本来就一直想试试。” 当初她想进入这个行业,也是江微微想要进入,江家人就力捧江微微当明星,让江映月嫁给了陆承影。 当她想要进去这个行业的时候,陆家的人以陆家的少奶奶怎么可以抛头露脸为由不给她出门工作。 陆承影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他想起了两人签订离婚协议时,江映月没有丝毫犹豫的样子,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车子很快抵达了医院,陆承影陪着江映月走进急诊室。医生为江映月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告诉他们并无大碍,可能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导致身体有些不适。 从医院出来,江映月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陆承影看着她,突然说:“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江映月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陆承影上了车。车子一路驶向海边,夜晚的海边格外宁静,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陆承影和江映月并肩走在沙滩上,海风轻轻吹过,带来海水的咸涩气息。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海边吗?”陆承影突然开口问道。 江映月微微点头:“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海边人很多。”那次,他们在海边漫步,江映月第一次看到陆承影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那一刻,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时间过得真快。”陆承影感慨道,他停下脚步,看着江映月,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江映月也停下,与陆承影对视。在月光下,她看到陆承影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不舍,可她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江映月,其实……”陆承影刚开口,却又突然停住。 “其实什么?”江映月忍不住问道。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江映月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往回走,沙滩上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海浪抚平。 * 陆夫人一收到江映月去医院的通知,便匆匆回到前厅,静静地等待着江映月归来。她坐在雕花的实木沙发上,眼神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陆可星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江映月是不是不想回来啊,还是还在介意那天在片场的事情,所以不想原谅我?” 陆夫人闻言,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责备:“阿月不是那种小气的孩子,你别瞎想。” 说着,陆夫人转头吩咐一旁的管家刘姨:“刘姨,去厨房热一下牛奶花胶,再把阿月喜欢的糕点拿出来。这么晚回来,她肯定饿了。对了,还有中医新开的中药,记得让少爷和少奶奶都喝一点。” 陆可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妈,你怎么老是这么热衷于让他们生孩子呀?说不定人家从来都没有同房过呢?” 陆夫人一听,气得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本书,朝着陆可星轻轻砸了过去:“你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胡说什么?” 陆可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辩解道:“我是觉得人家都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让她吃这些中药调理身体,她心里得多难受呀。” 陆夫人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如今这形势,对阿月和陆家都极为不利啊。何蜜和陆殊词那边眼看就要订婚,一旦事成,陆家内部的局势必然会发生变化。阿月在陆家本就根基未稳,要是没有个孩子傍身,日后可如何是好? 在这豪门之中,没有子嗣就如同在风雨中飘摇的船只,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浪潮吞没。陆夫人深知这个道理,她自己就是凭借着生下陆承影,才在陆家站稳了脚跟。这些年,她亲眼目睹了太多因没有孩子而在家族中失势的例子,她绝不想让江映月重蹈覆辙。 而且,陆夫人真心喜欢江映月这个儿媳,她觉得江映月性格温婉,心地善良,若是能为陆家添个一儿半女,不仅能巩固江映月在陆家的地位,也能让陆家更加完整和睦。可如今时间紧迫,何蜜和陆殊词的订婚消息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心急如焚。 想到这里,陆夫人神色愈发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她要是不生个孩子,在陆家就更难站稳脚跟了。而且现在听说何蜜和陆殊词马上就要订婚了,我能不着急吗?” 第89章 是爱还是责任 江映月跟陆承影一前一后的回到了陆家的祖宅,夜晚的祖宅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却又透着一丝让人说不出的压抑。刚回到门口,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那味道在空气中肆意弥漫着,仿佛要将人整个笼罩其中。 江映月的步子瞬间停滞了一下,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反感。这中药味,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又一次提醒着她在陆家那复杂而又身不由己的处境。陆承影紧跟在她身后,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他的眉头同样紧锁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这时候,刘姨正好端着热气腾腾的花胶汤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径直朝着江映月的方向望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高声喊道:“少奶奶,这汤水已经准备好了,这么晚回来一定是饿了吧。”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陆夫人原本正坐在客厅里,心里一直惦记着江映月和陆承影怎么还没回来,一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探出头来。看到两人的身影后,她赶忙起身,快步朝着他们走去,眼神中满是关切。 然而,还没等陆夫人走到跟前,陆承影便冷声问道:“谁的中药,妈不是装病吗?”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冰冷,带着一丝质问的口吻。 陆夫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笑着道:“妈没事,这不是阿月最近受了太多惊吓吗?想着让国手中医开点药给她调理身体。”她边说边看向江映月,眼神里透着关切与期待,似乎真的希望这药能让江映月尽快好起来。 江映月心里却很是反感这个味道,她想起之前在陆家,各种被安排的事情,似乎自己的生活从来都不由自己做主。但此刻,面对陆夫人的好意,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谢妈,我没事,不用喝药。” 就在陆夫人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陆可星突然插话道:“明明就是送子汤。”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那一瞬间,江映月和陆承影的脸色都变了。 江映月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送子汤。在这看似关心的背后,依旧是陆家对她传宗接代的期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生育的工具,被摆在了明面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承影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冷冷地看了陆夫人一眼,眼中满是不满与无奈:“妈,您这又是何苦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弄这些。”他的声音虽然依旧低沉,但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 陆夫人被陆承影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阿月,你也知道,在咱们陆家,子嗣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和承影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个孩子了,这样你在陆家的地位也能更加稳固啊。” 江映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看着陆夫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孩子的事情,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吧。我现在只想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比如找到我母亲,其他的,我暂时不想考虑。” 陆承影在一旁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江映月也不想再跟陆夫人说什么。 生怕自己忍不住就告诉陆夫人自己跟陆承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毕竟她答应了陆承影暂时不能告诉陆夫人,这件事后面慢慢来。 陆夫人见两人都这么说,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明白现在不是强求的时候。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这药就先放着吧。阿月,你要是以后想喝了,就跟刘姨说一声。” 江映月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陆夫人。 就在这时,陆可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哎呀,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 江映月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没生气。谢谢。” 她反而对陆可星说了谢谢 而陆可星还是没有勇气跟江映月道歉。 支支吾吾的再江映月喝花胶汤的时候说道:“你明天还要拍戏的话能带上我吗?” 江映月喝汤的勺子停顿了一下道:“你是喜欢谢云礼?放心,我不会跟你争抢。但是请你以后说话给彼此留点颜面。” 她向来高冷孤傲,而且陆可星那天不仅丢了她的脸,也丢了陆家的脸。 “好,我保证只是去跟谢导学习。” “片场的人不知道我跟陆家的关系,你别透露了。”江映月现在已经离婚了,越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越好。 “行。” 陆可星这个人没有什么心机,只是对喜欢的人总是一股脑的恋爱脑付出,江映月也不想跟她计较太多。 陆夫人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 陆承影走过去小声对陆夫人道:“妈,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在家人的面前始终保持着温和的样子。 陆夫人跟在他身后叹息道:“你知道上一代当家人留下的规矩就是你和陆殊词谁先结婚就睡当继承人,如果谁先生了孩子,谁就有资格抢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向来陆家就对子嗣看得很重。” 陆夫人自己也是生了一个儿子才站稳了脚,深知这件事要是再不处理好,那江映月在下次家族继承人大会的时候,就会被人攻击,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么平静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自会护着她。” 陆承影眼眸下的冰冷却带了一丝给江映月的温度。 “你对阿月的感情,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爱还是责任?” 第90章 你们离婚了吗 翌日清晨——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微缝隙,轻柔地洒落在江映月的脸庞,将她从甜美的睡梦中缓缓唤醒。她慵懒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这既熟悉又略显陌生的房间,心底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惆怅。这陆家祖宅,终究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处短暂栖息之所,等寻到母亲,将一切事宜妥善处理后,她便要决然离去,去拥抱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 简单洗漱完毕,江映月挑选了一身简约舒适的衣服,准备前往片场。当她刚走到楼下,就瞧见陆可星早已等候在客厅里。陆可星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笔记本和一支笔,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去片场好好学习拍戏。 “江映月你起来啦,我都等你老半天了呢。”陆可星一看到江映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鹿般立刻跑了过去。 江映月微微点头,简洁地回应道:“走吧。”说着,她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陆承影的身影。 陆可星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打趣道:“你说你对我哥真没那意思?可我怎么瞧着你挺在意他在不在的呢?找不到他吧?他一大早就被律师叫走啦,好像是去处理你那些黑子的事儿。” 江映月闻言,不禁愣了好一会儿。 陆承影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帮自己吗?还让钱进把自己的律师都打发走了。 “没有,我只是想着出门前跟妈说一声。”江映月随口扯了个谎。 “妈一早就出去采购过年的东西啦,马上咱们家就要热闹起来咯。”陆可星耸耸肩说道。 随后,两人一同坐上了前往片场的车。一路上,陆可星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兴奋地诉说着自己对拍戏的满心憧憬,以及对谢云礼导演的无限崇拜。江映月只是偶尔简单应和几句,心思早已飘到了即将拍摄的戏份上。 抵达片场后,江映月带着陆可星径直走向化妆间。片场的工作人员们看到江映月,纷纷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好在没人察觉到她与陆家的复杂关系,这让江映月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昨天陆家的人在片场大闹了一场。 “江映月,这里好热闹呀,感觉每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一会儿我去找薇薇姐,让她带我多认识几个明星。”陆可星像个充满好奇的孩子,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着。 江映月微微一笑,说道:“嗯,片场就是这样,大家都为了创作出优秀的作品而全力以赴。”她自己也一直渴望通过努力,在演艺事业上有所建树。 “是呀,像薇薇姐这样努力的人太多了,可不能在家舒舒服服地做少奶奶哟。”陆可星话里话外带着些许讽刺。 江映月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回怼道:“我看你跟你哥有时候一样,眼睛不好使,心也跟着糊涂。” 江映月刚说完,就恰好看到谢云礼迎面走来。 谢云礼看到江映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映月,你可算来了,今天这场戏至关重要,你可得拿出最佳状态啊。昨天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今天还是滑雪的重头戏呢,不过江微微那边要求多拍几个特写,这样你镜头就会少几个。我发现江微微现在越来越爱折腾,净给我添麻烦。” 谢云礼有时候真想把江微微“请”出剧组,可秦百部总是拿着一瓶酒在他面前晃悠,念叨着:“兄弟,咱们再忍忍。” 江映月赶忙点头:“没事,少几个画面没关系,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谢云礼这才注意到江映月身旁的陆可星,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又是你。” 江映月正准备介绍,陆可星已经迫不及待地抢先说道:“谢导您好呀,我是陆可星,是江映月的朋友。我对您崇拜得五体投地,今天特意跟着阿月姐来学习的。昨天是我不懂事,太任性了,实在对不起。我这就给片场每个人都点上最贵的奶茶赔礼道歉。”陆可星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 谢云礼一听,笑着点了点头:“那必须点最贵的。”他心里自然清楚陆可星和江映月的关系,为了不让江映月尴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好嘞,谢导,您放心,我肯定安排得妥妥当当。”陆可星开心地应道。 随着拍摄正式开始,江映月迅速进入角色状态,仿佛与角色融为一体。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蕴含着丰富的情感,每一个动作都极具感染力,令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为之赞叹。 而陆可星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还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着什么,看样子是真的在用心汲取拍戏的技巧和经验。 然而,拍摄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有一个工作人员神色匆匆地跑过来,在谢云礼导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谢云礼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向江映月,说道:“映月,出了点麻烦事,外面来了一群记者,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 江映月心中“咯噔”一下,她直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搞鬼。她下意识地看向陆可星,只见陆可星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谢导,我去看看吧。”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后说道。 她缓缓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片场外面走去。刚走到门口,一群记者便如潮水般蜂拥而上,各种各样尖锐的问题像炮弹一样向她袭来。 “江映月,听说你和陆家少爷陆承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这是真的吗?” “江映月,你是不是因为没能如愿拿到陆家的财产,所以才选择离婚的?” “江映月,你在陆家是不是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 江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她怎么也没料到,离婚协议这件事竟会如此迅速地被曝光。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我现在正在拍戏,请不要在这里干扰我的工作。关于你们所提及的这些事情,目前我无可奉告。我与陆家也没有关系。” 说罢,她转身准备往回走。可记者们哪肯轻易放过这个获取猛料的好机会,依旧紧紧地将她围住,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各种问题。 第91章 别跟我抢陆承影 记者们依旧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紧追不舍,那股疯狂劲儿仿佛要将眼前一切阻碍都冲破,一心只想获取猛料。片场入口处此刻已然沦为一片混乱的战场。 频闪的闪光灯恰似一道道狂怒的雷电,在拥挤的人群中毫无规律地疯狂闪烁,那强烈的光线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人们的眼睛,疼得人忍不住紧闭双眼,却又因现场的混乱而不敢完全松懈。记者们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嚷着,各种尖锐且极具攻击性的问题此起彼伏。 “江映月,离婚协议是真的吗?” “和陆家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汹涌澎湃的浪潮,不断冲击着这片空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彻底撕裂。 好在谢云礼早有先见之明,他的团队迅速反应,工作人员们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火速到场。 现场一时陷入了胶着的僵持状态。记者们为了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不断地往前挤,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急切; 人群在激烈的推搡间,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杂物被踢得四处乱飞,道具、纸片、包装袋等在半空中无序地飞舞着,原本井然有序的片场入口此刻变得一片狼藉,宛如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陆可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江映月的胳膊,用力将她拉到了一旁的角落躲起来。这个角落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地方,堆满了各种各样陈旧的道具和杂乱的物品,弥漫着一股刺鼻且令人压抑的陈旧气息。 一旁的破旧道具箱上,厚厚的灰尘堆积如山,在从缝隙中艰难洒进来的微弱光线里,那些灰尘如同细密的烟雾,悠悠地飞舞着,仿佛在诉说着往昔被遗忘的故事。角落里还歪歪斜斜地摆放着一些废弃的布景板,它们相互倚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狭小而压抑的空间,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被遗弃的世界,局促而又憋闷。 陆可星微微喘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江映月,我这次帮了你,昨天的事儿就一笔勾销吧。” 江映月微微勾唇,嘴角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略带嘲讽的微笑:“要你道歉确实不容易,你和你哥一样,都是行动派。” 陆可星努努嘴,下巴微微扬起,神色飞扬,满脸不可一世地笑道:“说到做到,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嘛。” 江映月没再搭话,满心被疑惑填满,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如此精准地知晓她和陆承影离婚的事。 陆可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连串问题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记者为什么问你是不是离婚了?他们怎么知道你跟陆家的关系的?而且明知陆家的背景,还敢来这儿堵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陆可星语速极快,噼里啪啦的话语如同机关枪扫射,直接点出了事情的关键要害。 江映月心里明白,陆可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切中要点。没有背后之人精心的指使和引导,这些记者根本不可能掌握如此关键且隐秘的信息,更不会有胆量贸然前来堵截。 “你跟我哥离婚了?”陆可星突然往前凑近,眼睛紧紧盯着江映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她的眼睛在这昏暗的角落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周围的阴影在她脸上肆意勾勒出不规则的轮廓,让她的神情显得有些神秘而捉摸不透。 江映月面色瞬间一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毫不犹豫地打消她的念头:“没有。那些黑子向来喜欢胡编乱造。” “最好是这样。”陆可星皱了皱鼻子,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接着说道,“现在可是我哥跟大哥竞争陆家继承人的关键时期,陆家的股东们还有各方亲戚都死死地盯着呢。眼瞅着马上就过年了,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年夜饭桌上,家族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又该对你指指点点了。”陆可星说着,语气里竟带上了几分替江映月打抱不平的意味,仿佛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刁难让她感同身受。 江映月轻轻点头,神色有些无奈:“我知道。”她心里清楚得很,每年春节家族聚会,那些阿姨、姑姑、叔叔、婶婶们总会变着各种花样给她催生,暗地里的吐槽和嘲讽更是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 只是,离婚这件事极为隐秘,知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她和陆承影,就只有经手的律师和钱进。可律师和钱进都是陆承影的心腹,没有他的授意,绝不可能对外泄露半个字。 如此想来,唯一有可能将此事说出去的人便是陆承影。而在背后推波助澜、蓄意陷害她的,极有可能是江微微。毕竟江微微一直对她心怀恶意,陆承影向江微微透露此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江映月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狠狠揪住,心慌意乱得厉害,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如同汹涌的暗流,在心底肆意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在片场的后面,江微微和何蜜正站在一处高处,居高临下地将这混乱的一幕尽收眼底。何蜜脸上露出一丝钦佩的神色,对着江微微举起了大拇指,眼神中带着些许赞许:“还真是你做的吗?” 江微微头微微倾斜在一侧,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诡异笑容,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呵,不然呢。” “你说我现在去跟江映月说,这些都是陆承影告诉我的,你说她会不会跟陆承影决裂,这样陆承影就不会抓着我绑架她的事情说了。”江微微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几天她没少被陆承影警告,只要她再动一次江映月,就不会让她继续在陆家待下去,不管她用什么自杀的手段,还是威胁的手段,陆承影都不会再姑息。 她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狠狠地盯着远处的江映月,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你害我这么惨,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何蜜在一旁看着江微微,眼中满是疑惑,原本以为她只是单纯讨厌江映月:“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她?起码我讨厌她是因为她跟我抢陆承影,还是说你也喜欢?”何蜜怀疑中带着质问,目光紧紧地盯着江微微,仿佛只要江微微承认跟她抢陆承影,姐妹情谊便会瞬间撕裂。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她抢走的是我原本的家庭,让我永远背负私生女的名号。何蜜你是独生女,你怎么懂这种滋味。”江微微咬着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怨恨。 何蜜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信了江微微的话:“只要不是跟我抢陆承影,我会配合你。” 第92章 购买和捐赠 海城市那座颇具年代感的家属大院,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斑驳的围墙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院里的老树伸展着枝桠,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陆承影今日一大早就接到了市长何正国亲自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亲切,邀请他前来家属大院一趟。虽不知具体何事,但陆承影深知何正国的身份地位,不敢有丝毫怠慢,便即刻驱车赶来。 何正国早已在院里的会客厅等候着,见到陆承影前来,脸上立刻绽放出和蔼的笑容,起身热情地接见他道:“贤侄啊,今天本是休息日,还把你叫过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啦。” 陆承影虽在年龄上比何正国要年轻许多,但他向来行事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他赶忙上前,礼貌地微微弯腰,恭敬地打了招呼:“市长。”随后,便不紧不慢地在何正国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落座。 何正国笑着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眼神里透着几分亲切与熟络:“别老是叫市长,听着多生疏呀。咱们两家也算是世家了,从你爷爷那一辈起,就和我们家是好朋友呢。我跟你父亲更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呀,你就叫我一声叔叔就行啦。”说话间,他指了指平板上面的内容,接着说道:“来,贤侄,看看这个,可有兴趣呀?我可对这事儿是太有兴趣咯,都是些千年的文物呢。” 陆承影接过平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只见上面展示的全是一些流落海外的珍贵古董的详细资料。图片里的古董精美绝伦,每一件似乎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可陆承影心里却在暗自思忖,何正国今天特意把自己叫来,难道就是为了这批古董? “最近啊,咱们海城的博物馆马上就要开业啦。陆氏作为咱们海城有头有脸的企业,要是能将这批古董购买下来,然后捐赠给海城博物馆,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呀。”陆承影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何正国的意图,他不慌不忙地给出了回应,那回答显然令何正国十分满意。 何正国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笑着又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陆总啊,那我可就代表海城的人民谢谢你啦。我最近呢,也听说了你们陆家的一些事儿。这联姻呐,原本我就是想着给我家那姑娘找个靠得住的人。说实在的,我一直就挺心仪你的,只是可惜呀,你英年早婚咯。你大哥呢,同样也是陆家人,我也见过几次,那性格和气度我都挺喜欢的。这次联姻,也就是为了让何蜜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能有个可以依靠的人。至于你们陆家内部的那些事儿,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插手的,也会好好告诫我家闺女,让她不准去插手。” 陆承影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他心里清楚,何正国在海城向来是以刚正不阿而闻名的,这也是为何之前江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一点都没有出手帮忙的原因。 “市长大义。”陆承影轻声附和道。 “江家那事儿呀,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虽说何艳艳是我们何家的养女,但我们何家向来秉持原则,不跟商人搞那些利益勾结的事儿,所以江家这件事,我是不会插手的。要是江维阮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让法律去制裁他吧。”何正国的语气坚定而严肃,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公正。 有了何正国这句话,陆承影心里确实更加放心了。毕竟江家的那些事儿,一直以来都像是一团乱麻,牵扯其中的人也越来越多,如今能得到何正国这样的表态,也算是少了一份担忧。 “江家的事情,警察自然会查清楚的。”陆承影微微蹙了蹙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江映月那倔强的身影。这些年来,他竟全然不知江映月一直在被江家威胁着,更不知道江映月的母亲其实还活着。一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愧疚之情,不过在何正国面前,他还是瞬间就将这份情绪收敛了起来。 “我知道陆殊词不喜欢我女儿,他也专门来跟我说了,这个婚姻他是不同意的。只是我女儿性子单纯,能帮她的人确实不多呀。陆总,你看能不能帮我促进一下他们俩的感情呢?”何正国一脸期待地看着陆承影,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陆承影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感情的事情,向来是不能强求的呀,叔叔。还是得看他们俩自己的缘分和意愿才行。” 何正国听了,不禁长叹一口气:“哎,也罢也罢。贤侄啊,要是你还有其他事儿,就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呢。” 陆承影心里明白,自己刚才的回答,显然何正国不是很满意。但他这人向来就是如此,秉持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原则,所以也并未将何正国的态度放在心上。 离开家属大院的时候,陆承影正准备上车回公司,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竟是江映月打来的电话。他不禁微微拧起了眉,说起来,确实已经许久没有接到过江映月主动打来的电话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江映月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 “公司。”陆承影下意识地回答道。他确实是准备上车回公司了,而且他觉得也没必要告诉江映月自己在家属大院的事情,免得她又多想,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我晚点有事要当面问你。”江映月的语气依旧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好,我晚上回去吃饭。”陆承影刚回答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他握着手机,望着家属大院外的街道,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第93章 万一我真的离婚了呢 陆承影刚刚转身,正欲迈步离开这海城市家属大院,就在这时,前方一辆车子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江微微和何蜜从车上走了下来。 何蜜一下车,抬眼便瞧见了陆承影的身影,她那原本就明亮的双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显然是没有料到陆承影竟会出现在自家门口。她的脸上立刻洋溢起开心的笑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朝着陆承影的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用力地朝他挥手,口中清脆地喊道:“承影。” 陆承影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声,脚下的步伐不由得顿住。而就在这一瞬间,江微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看似不经意地微微伸了伸腿,恰好挡在了何蜜前行的必经之路上。何蜜满心欢喜地跑着,压根没注意到脚下的“陷阱”,就在她抬腿想要继续往前奔的刹那,脚尖一下子被江微微伸出的腿绊住,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着陆承影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何蜜,小心!”江微微见状,故意大声惊呼起来,那声音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仿佛这一切并非她本意,可实际上,这一切却都是她暗中谋划的“小把戏”。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陆承影眼见着何蜜朝着自己扑来,出于本能反应,他迅速伸出手,顺势紧紧握住了何蜜的手腕,紧接着,手臂微微用力,将她往后轻轻一推,这一推的力度把控得恰到好处,既让何蜜稳住了身形,不至于摔倒在地,又巧妙地让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何蜜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江微微早已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将陆承影扶住何蜜这一瞬间的动作迅速拍了下来。她看着手机屏幕里定格的画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眼中满是得逞后的得意。随后,她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照片随手发给了江映月,并附上了一段文字:“承影和何蜜其实也挺配的,除了我,承影也还会有其他的女人,你和承影离婚是对的。当时承影告诉我的时候,我都挺震惊的。”发完消息的她,唇角依旧阴狠地抽了抽,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映月看到这条消息后愤怒或者伤心的模样。 而这边,陆承影只是出于礼貌地扶了何蜜一下,便立刻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神色平静地说道:“何小姐,小心。” 何蜜此刻双颊绯红,眼中满是娇羞地看着陆承影,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激与娇嗔:“谢谢承影你救了我。不然我的脸肯定要刮花的,那可就太难看了。” 陆承影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准备从她身边径直离开。他此刻心里还在琢磨着江映月那通冷冰冰的电话,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就在他抬脚要走之际,何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正好要开口问他问题:“承影,你和江映月离婚的事情是真的吗?” 陆承影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顿时顿住,他缓缓转身,目光先是落在了何蜜身上,随后又冷冷地扫了江微微一眼,那眼神里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语气低沉而严肃地说道:“不要乱传没有证据的事情。” 直到此刻,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江映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而且声音还冷冰冰的样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当下的舆论情况,这一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见手机屏幕上,各种消息铺天盖地,几乎所有的舆论都在猜测江映月就是陆家的少奶奶,并且言之凿凿地声称两人已经协议离婚了。这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波,让陆承影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陆承影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沸沸扬扬的猜测和不实言论,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恼怒。他深知这些无端的猜测一旦蔓延开来,将会给江映月带来多大的困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几乎可以断定就是江微微在背后搞鬼。 他冷冷地看了江微微一眼,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冰刃,仿佛要将江微微看穿一般。江微微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微微别过头去,避开了他那犀利的眼神。 陆承影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他一边走,一边拨通了钱进的电话,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去查清楚这些关于我和江映月离婚的不实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还有,把所有相关的舆论动向都给我密切监控起来,一条我都不想看见。” 电话那头的钱进赶忙应道:“是,陆总,我这就去办。” 陆承影挂断电话,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江映月的面容,想起她平日里的倔强与坚强,此刻却要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遭受他人的指指点点,他的心里就一阵揪痛。 而另一边,江映月收到江微微发来的照片和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些,但那张照片还是如同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他说他在公司。 但是却出现在了何蜜的家属大院,还跟何蜜亲密接触。 商人重利,陆承影看来也不例外,不然他怎么维持陆家这么大的家族,靠自己现在这个什么都没有,毫无背景还这么多人想要陷害的人吗? 他们离婚迟早要曝光,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只是陆承影说配合他演戏,不能让陆夫人知道。 江映月觉得演戏要演多久,演到他们结婚吗? 她要一个期限,再也不跟他有关系。 “江映月,你没事吧?”陆可星在一旁看到江映月的异样,有些担心地问道。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可她的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陆可星看了看她手中的手机,似乎猜到了什么,伸手想要拿过手机看看,却被江映月躲开了。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呀,我帮你去教训他们。虽然我不承认你是我嫂子,但是你嫁进来陆家,我就要替你撑腰。”陆可星一脸气愤地说道。 江映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万一我真的跟你哥离婚了呢?” 说完,她便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关上房门后,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门外的陆可星也是震惊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 第94章 闭上眼就看不到他们生孩子了 在媒体的世界里,前阵子还甚嚣尘上的有关江映月的谣言,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然而,互联网上总有一些心怀恶意的黑子,或是热衷于猎奇八卦的人,他们开始用“jyy”这样隐晦的字眼来继续抹黑江映月。 “jyy到底什么背景啊?前一刻还满屏幕都是她的消息,这会儿却一条都找不到了。” “看样子背后牵扯的利益巨大,一般人根本动不了啊。” “听说jyy的背景和l集团有关联,好像和l集团的某位还有夫妻关系呢。” “要是真有夫妻这层关系,那这舆论控制的速度,还真像l集团一贯的行事风格,又快又狠,一点把柄都不留。” “话说l集团的掌权人之前不是还和江微微传出过绯闻吗?这么看来,那些绯闻难道真的只是捕风捉影?” “就她还能从一个素人直接拿到女二号的角色,肯定不是靠什么实力,估计是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哈哈哈……” 渐渐地,网上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气。一部分人对江映月满是羡慕,觉得她能在娱乐圈迅速崭露头角;而另一部分人则对她极尽鄙视,一口咬定她是靠男人才能在娱乐圈立足。 此刻,江映月正待在休息室里,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心中五味杂陈。最近这段时间,各种各样的谣言如潮水般向她涌来,让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更过分的是,有人曝光了她的微博账号,无数的攻击谩骂潮水般涌到她的微博评论区,清一色地要求她离开娱乐圈。 “滚出去,别在娱乐圈丢人现眼!” “赶紧滚,别再恶心人了!” “抢了薇薇的男人,还来抢她的剧本,简直就是个贱人!” “就是就是,听说她妈妈当年仗着自家的家族势力,硬逼着薇薇的爸爸结婚,还好她妈妈死得早,薇薇爸爸才能把薇薇接回家。” 江映月看着这些恶语相向的评论,心里很清楚,这背后肯定是江微微的粉丝在带节奏。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承影打来的电话。江映月盯着手机屏幕,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有接。她心想,就算此刻接通电话,质问陆承影是不是把某些事情告诉了江微微,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这个充满利益纠葛的世界里,也许就算没有江微微,也会有其他的“何蜜”出现。对陆承影来说,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利益罢了。 * 在陆家那布置典雅、弥漫着淡淡茶香的茶室里,陆殊词与陆夫人相对而坐。陆殊词身姿挺拔,气质温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率先打破沉默:“婶婶,这些年在国内过得不错吧。殊词回来这几天,琐事缠身,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您,实在是失礼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话语间尽显晚辈的谦逊与礼貌。 陆夫人仪态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她轻轻端起精致的茶杯,微微欠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抿了一口茶后,才缓缓放下茶杯,语气看似随意却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啊词这些年在国外想必也过得风生水起吧。只是,这好端端的,又何必回来呢?” 陆殊词向来和陆承影一样,情绪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然而,听到陆夫人这番话,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温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陆夫人,声音虽然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婶婶这话,可就有些让人寒心了。看在阿影的面子上,我再给婶婶一次机会,有些话,还是斟酌着说为好。” 说罢,陆殊词缓缓起身。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论坛推送的消息。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看到论坛上关于江映月的负面消息铺天盖地,眉头瞬间紧紧锁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愤怒。 他低头,冷冷地睨了一眼陆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这次回来,目的很明确,就是带江映月走。婶婶您自己好好权衡一下,是要保住陆家继承人的位置,还是要顾全您往后余生的脸面。” 在陆殊词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向来修养极好、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夫人,终于没能控制住情绪,她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她怒喝道:“你在威胁我?”那声音尖锐而颤抖,透露出她此刻内心的极度愤怒与震惊。 陆殊词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江映月身边,保护她免受这些恶意的伤害。 “陆殊词,我说过你妈妈的死,跟我没有关系。阿月也只会是阿影的妻子。”陆夫人在他身后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陆殊词只是冷哼了一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消失在陆家祖宅的大门外。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旁的刘姨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眼神中满是担忧:“夫人,这殊词少爷怎么能这么威胁您呢?当年明明......” 陆夫人无力地摇了摇头,打断刘姨的话:“现在只要阿月能怀上阿影的孩子,阿词就会放弃了吧。当年的事情,总有解开的一天。”说罢,她微微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的神情。 刘姨还是觉得不对,埋怨道:“可是现在您开的那些中药,陆总也让我们不准再煮了。” “没事,今晚继续煮,我会跟阿影说。” 陆夫人捂着胸口,越发的不舒服,几乎要窒息了过去。 刘姨连忙给她顺了顺道:“这心脏的问题就是大问题,上次你故意透露自己是装病,让陆总真的以为你装病,明明你这就是很严重了,拖着不手术,生怕手术不成功,闭上了眼,就没法让少奶奶和陆总好好的在一起了,自从他们传出了离婚的消息,你就一天都不安生。” 陆夫人低下眼睑没有说话。 本来前段时间就想跟陆承影说自己要做手术,风险很高,可是却听到他们传言要上离婚访谈,手术便延后了。 第95章 爱你的人会一片片捡起来 片场的休息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江映月坐在沙发上,手机在一旁不停地震动,屏幕上陆承影的名字反复跳动,每一次震动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针,无情地刺痛她愈发烦躁的神经。 她紧咬下唇,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厌烦。终于,她猛地伸手,果断地关掉了手机,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烦恼与纷扰都隔绝在外。 她缓缓起身,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让她的内心疲惫不堪,她实在没有勇气和精力再去面对陆承影,更不想回到那个看似奢华,实则充满压抑与束缚的陆公馆。 思索片刻后,她决定去阮景盛家里住,在她心中,那里是能让她暂时寻得安宁的港湾。 江映月轻轻地推开休息室的门,动作很轻,似乎生怕惊扰到什么。刚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陆殊词。 他静静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身姿挺拔而修长,宛如一棵苍松。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如梦如幻的轮廓,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他的手里稳稳地拿着一个精致的甜品盒子,盒子上印着海城老字号“山居甜品”的标志。 看到江映月出来,陆殊词微微直起身子,原本略带冷峻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轻地洒在江映月的身上。他微微扬起手中的甜品盒,轻声说道:“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味道。” 江映月的目光瞬间被那个甜品盒子吸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伤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山居甜品”,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承载了太多无法忘怀的回忆。 那里独特的蝶豆糕,曾是她儿时最甜蜜的向往。那清甜的味道、细腻的口感,每当在舌尖散开,都仿佛能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然而,那场噩梦般的车祸,彻底改变了一切。母亲为了去给自己买这个蝶豆糕,永远地离开了她。从那以后,这十几年来,蝶豆糕便成了她心中一道无法触碰的伤痕。 陆殊词静静地看着江映月,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每一丝情绪。他很清楚这一切,知道江映月虽然不再吃蝶豆糕,却会买来怀念,因为那小小的一块糕点,承载着她对母亲无尽的思念。 然而,此刻站在眼前送她蝶豆糕的人是陆殊词。这个男人,曾教唆她去陷害江微微,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都贴着危险的标签,让江映月对他既有着一丝复杂的依赖,又充满了警惕与防备。 江映月微微愣神,目光在陆殊词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些什么。片刻后,她轻轻地说道:“谢谢。”声音很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她伸手接过蝶豆糕,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陆殊词的手。那一瞬间,两人都微微一怔,一股微妙的电流仿佛在他们之间悄然划过。江映月赶忙缩回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她缓缓打开盒子,那熟悉的香甜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让她那颗原本慌乱的心,莫名地安定了许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陶醉。 陆殊词看着江映月,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温柔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除了温柔,更多的是心疼。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缓缓开口道:“江维阮被保释了,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江涵之找了关系,把他弄了出来。只是江家的财产如今已经保不住了,想必接下来江家人对你的攻击会变本加厉。”说着,他微微抬眸,目光静静地落在江映月的脸上,眼神中满是担忧。 江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就毫无血色的嘴唇,此刻更是微微颤抖起来。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维阮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甘。 母亲至今下落不明,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如此轻易地被放了出来。这些年来,她在陆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江家也从未感受到真正的亲情与温暖。此刻,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陆殊词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搭在江映月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别太担心,有我在。” 江映月微微抬起头,看着陆殊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他的感激,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信任。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陆殊词轻轻地拍了拍江映月的肩膀,然后放下手,微微侧身,示意她往车的方向走去:“上车,带你去买套衣服,都脏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 江映月微微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陆殊词身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宁静而又充满故事的画卷。 两人来到车上,陆殊词贴心地为江映月打开车门,待她坐好后,才绕到驾驶座。车内的气氛有些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陆殊词启动车子,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却不忘时不时用余光观察江映月的反应。 就在江映月跟着陆殊词走向车子,然后上车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在不远处出现,正是匆匆赶来的陆承影。他原本急切的脚步在看到江映月和陆殊词一同上车的画面后,陡然停住。 陆承影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紧紧地锁住那辆载着江映月和陆殊词的车,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走向自己的车,坐进驾驶座。 车子静静地停在那里,引擎虽已启动,却许久都没有开动。陆承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结。 他想起曾经无意间看过陆殊词的日记,那本日记被陆殊词珍藏在书桌最隐秘也最珍贵的地方。当时,他只是出于好奇翻开了那本日记,却没想到看到了令他内心震动的内容。 日记里有一页,写着江映月的字迹:“爱你的人会一片片捡起来。”那娟秀的字体,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放大。当时看到这句话,他并未太过在意,可如今回想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原来,江映月从始至终爱的都是陆殊词。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 就在陆承影沉浸在痛苦与迷茫之中时,陆夫人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车内突兀地响起,像是打破了某种沉默的屏障。陆承影缓缓地伸出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母亲”二字,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第96章 恶心的人 江映月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却飘得很远。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显示出她内心并未完全平静。陆殊词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打开车载音乐,舒缓的旋律在车内流淌,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阿月,你最喜欢的那家牌子正好上了新年款,我刚问过了柜姐,选好了你的码数。”陆殊词打破了沉默,他从小到大对江映月都是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那种好。这份好,细腻而深沉,如同涓涓细流,无声却有力地滋润着江映月的生活。然而,曾经的江映月,满心满眼都被陆承影占据,对陆殊词的这份心意视而不见。 她转过头看着他,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缓缓说道:“陆殊词,我觉得你很危险,一直想疏远你,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像我们这样破碎的人,互相捡起来彼此的碎片不好吗?”陆殊词眼眸弯弯,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目光专注地看着江映月,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只有她的存在。 江映月沉默了。她深知自己内心支离破碎,那些散落一地的碎片,多得连她自己都捡不起来了,又谈何去捡起陆殊词的。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家陆氏集团旗下的商场。陆殊词带着江映月走进商场,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有惊讶,有羡慕。毕竟陆殊词出众的外表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无论走到哪里都十分引人注目。再加上江映月现在衣服脏脏的,与今天头条上火热的女主形象极为相似,自然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陆殊词冷沉下脸,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可能会让江映月感到不适。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套在了江映月的身上。暖意瞬间袭来,江映月刚想拒绝,却被陆殊词按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给个机会给我?”江映月这才没有放下衣服。 刚踏进她喜欢的那家牌子店,柜姐就满脸笑容地迎接过来,热情洋溢地说道:“江小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试衣模特,看看新品您喜欢哪些。”江映月这些年确实拿着陆承影给的钱到处购物,几乎各大商家都认识她。 “不用试衣模特,我今天选个干净的衣服就走。” 她今天没有任何心情看新衣服,只想快点去找阮景盛。 江映月正准备挑选衣服去试穿,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江映月吗?怎么这副狼狈样子,还来逛你最爱的店啊。”江映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江微微。 江映月缓缓转过身,看着江微微精致的妆容和得意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厌烦。江微微上下打量着江映月,目光落在她身上陆殊词的外套上,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这是傍上陆殊词了?看来陆承影不要你,你还挺有本事找到下家的嘛。” 陆殊词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挡在江映月身前,冷冷地对江微微说:“江微微,嘴巴放干净点,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江微微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无理取闹?陆殊词,你可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江映月不想再理会江微微的挑衅,拿起一件衣服准备去试衣间。江微微却不依不饶,伸手想要去拽江映月手中的衣服,嘴里还说着:“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挑到什么好衣服。” 陆殊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江微微的手腕,用力甩开,语气中带着警告:“江微微,适可而止,别逼我发火。” 江微微被甩得一个踉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愤怒,但看到陆殊词护着江映月的样子,也不敢再轻易动手。 “江映月,你们动我,承影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别忘了,我现在......” 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暗示江映月自己有了陆承影的孩子。 “与我无关。江微微,别阴魂不散。” 江映月只是想换个干净的衣服,但是没有想到遇到了不干净的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是承影让我来这里选衣服的,他现在正好赶过来。”江微微一副示威的样子。 江映月心下咯噔了一下。 所以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陆承影有点都不在乎,反而约了江微微来这里逛街买衣服。 很好。 这个婚,果然得离了。 “与我无关。” 江映月走进试衣间,换上了那件衣服。 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 随便套上了衣服后,从试衣间走了出来。陆殊词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江映月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连衣裙,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领口精致的蕾丝花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与甜美。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陆殊词的眼眸中满是惊艳与赞赏,他缓缓走到江映月身边,轻声说道:“阿月,你真美,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他的声音温柔而真挚,眼神中流露出的爱意毫不掩饰。 江映月微微红了红脸,在陆殊词专注的目光下,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而一旁的江微微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嫉妒与不甘,冷哼一声道:“再好也是二手货,陆殊词你才会觉得是宝贝。” “啪——” 江映月忍无可忍的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别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江微微,我会找到证据,别以为你可以让江维阮出来,我照样能把你和他都送进去。” 第97章 我们是一类人 江微微被气得满脸通红,捂着脸,眼中满是怨毒地瞪着江映月,咬牙切齿道:“江映月,你没有证据,根本控制不了我。还有,你今天跟陆殊词见面,承影要是知道你跟他的竞争对手在一起,他会不会还跟你维系这所谓的婚姻?我看呐,你就等着被他抛弃吧!”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江映月冷冷地回应,眼神中透着一丝厌烦,她实在不想再跟江微微有过多纠缠。 陆殊词站在江映月身旁,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要不是江映月拦着,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将江微微毫不留情地叉出去。此刻,他强忍着怒气,黑沉着脸迅速掏出手机,给物业经理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两个保安队迅速赶来,整齐地列成两排,宛如一道坚实的屏障挡在了江映月面前。保安队长身姿挺拔,神色冷峻而严肃,他微微向前一步,目光平视着江微微,声音沉稳有力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位女士,我们理解您此刻可能情绪比较激动,但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您保持冷静和克制。您的行为已经对这里的正常秩序造成了严重干扰,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即刻跟我们离开此地,不要再继续纠缠滋事。” 江微微却丝毫不肯罢休,她瞪大双眼,用手指着江映月,声音尖锐地叫嚷着:“江映月,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你才是最坏的那一个!小时候你喜欢自己的哥哥,得不到回应,你就心生恶念,把涵之哥哥推下泳池,差点让他淹死。你可真是狠心啊!” 说到这儿,江微微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又恶毒的笑容,继续大声说道:“还有,在你生日的那天,非要吃蝶豆糕,结果害得你妈妈为了给你买那东西出了车祸,永远地离开了你。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你就是个扫把星!” 江映月的身子猛地一僵,仿佛被人重重地击中了要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江微微见状,更加肆无忌惮,越发激动地喊道:“在雪山的时候,你竟然将我骗到雪崩区域,想害我被埋进雪地,差点要了我的命。江映月,你才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做的这些坏事,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江微微一股脑地将这些所谓的“罪状”统统抖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向江映月。 江映月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身子僵硬得如同木雕,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江映月别过脸,试图逃避这如噩梦般的指责。可偏巧,她正好对上了陆殊词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她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心虚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看陆殊词一眼。 而此时,耳边再次传来保安队长严肃且坚定的声音:“这位女士,希望您能明白,我们一直保持着极大的耐心在处理这件事。但如果您继续这样无理取闹、拒不配合,我们将不得不采取进一步措施。现在,请您不要再有任何抵抗,跟我们离开这里。” 江微微被保安带走后,店内的气氛逐渐恢复平静。江映月整理了一下情绪,准备自己去付款。她走向收银台,正准备拿出钱包,柜姐却微笑着说道:“江小姐,陆先生已经付过款了。” 江映月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陆殊词。尽管陆殊词对她一直很好,但她始终觉得陆殊词身上隐藏着一种让她不安的因素。 江映月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在了前面。走出店铺一段距离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陆殊词,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丝坚决:“裙子一万六,我转回给你了。” 陆殊词听到这话,不禁嗤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与苦涩:“江映月,你一定要这么快跟我划清界限吗?我不过是想对你好而已。” 江映月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清冷:“是啊,我说过你很危险。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瓜葛。”说罢,她再次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陆殊词看着江映月决然的背影,在她背后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江映月听到:“我危险一点还是你危险一点?” 江映月的脚步瞬间顿住,心中“咯噔”一下。刚刚江微微那些污蔑她的话,看来陆殊词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而且似乎还信以为真。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随你怎么想。”江映月冷冷地回应道,连头都没回。 “你小时候喜欢江涵之?”陆殊词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江映月只觉得心中一阵鄙夷。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刚刚江微微还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意味着我和你有什么特殊关系呢,难道照她这么说,我也喜欢你?陆殊词,难道你就这么肤浅,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仅凭江微微的一面之词,你就对我产生怀疑?”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不想再跟陆殊词走在一起。她此刻满心懊恼,后悔自己曾经一时糊涂,和陆殊词一起做了那件错事。 可是陆殊词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几步追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偏执:“我以为我们一起陷害江微微的时候,我们就是一类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利益。” 江映月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陆殊词一起做了那件事。从那以后,她的内心时常被愧疚所折磨,她知道,这个错误的决定,可能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她没有再理会陆殊词,只是加快脚步,试图逃离这个让她心烦意乱的地方,也试图逃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第98章 江涵之是凶手 江映月快步走到马路边,抬手准备拦一辆出租车。此时的她,满心疲惫,只想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豪车精准地停在了她的面前。江映月下意识地朝车内看去,透过车窗,她看到了陆承影那张熟悉的脸。 陆承影缓缓放下车窗,目光平静地看着江映月,语气简洁有力:“上车。” 江映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次僵硬在原地。她的内心纠结万分,一方面不想再与陆承影有过多纠葛,另一方面又对陆承影刚刚的话充满疑惑。 陆承影见江映月站在原地不动,没有上车的意思,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耐烦:“愣着做什么,还是你想坐陆殊词的车?”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毒舌,与之前救她时判若两人。 回想起陆承影救自己时的情景,江映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那时的他,温柔又体贴,让她一度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她的幻想彻底击碎。她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要认清现实。 “我今晚不回去,我明天有场戏要拍,得跟阮景盛讨论一下。”江映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试图以此为借口拒绝上车。 “上车。告诉你母亲最新的消息。”陆承影见她不为所动,微微叹了口气,这才稍稍放软了语气。 听到“母亲”两个字,江映月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母亲的下落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牵挂,为了寻找母亲,她历经无数艰辛。此刻,陆承影的话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她无法抗拒。江映月丝毫没有犹豫,伸手拉开车门,坐在了车里。 就在这时,陆殊词匆匆追了上来。他看到江映月上了陆承影的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陆承影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我母亲在哪?”车子平稳行驶后,江映月迫不及待地问道,她的双眼紧紧盯着陆承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话落,陆承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江映月:“我查了一下那天见过你母亲的人,除了江维阮就是江涵之。这几天江涵之都没有出现,就算你被绑架,我也曾通知过他,可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今天,他突然出现保释了你父亲。” 江映月接过文件袋,久久地看着陆承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期待着陆承影能继续说下去,仿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关于母亲下落的更多线索。 “你一直在这商场附近?还是你一直都在跟踪我?”江映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她深知陆承影平日里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不可能如此巧合地在此偶遇。所以,她实在难以相信,陆承影会仅仅为了给自己送母亲的消息,就亲自跑过来。 难道……他就是刚刚江微微所说的,来陪江微微买衣服?而且,他还目睹了自己跟江微微的矛盾,却选择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出面?无数的猜测在江映月的脑海中盘旋,让她的心愈发沉重。 “我刚到。”陆承影的回答简洁而干脆,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江映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映月在路边。看她已经换了衣服,应该是已经买好了。其实,他确实是在得知江映月与陆殊词在一起后,匆忙赶过来的,只是不想让江映月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当江映月以拍戏为借口拒绝上车时,陆承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火。他觉得江映月是在故意推脱,是在刻意逃避和他共处。可当他说出“告诉你母亲最新的消息”时,看到江映月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他心里又泛起一丝复杂的滋味。既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能让她上车的筹码而暗自得意,又为江映月对母亲消息的在意程度远超自己而感到有些失落,仿佛在江映月心中,母亲的事情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而自己,始终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江映月没有接话,她紧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随后,缓缓打开手中的资料,那一张张纸张,此刻仿佛承载着她这许多年来所有的期盼与无尽的煎熬,每一个字,都宛如可能解开母亲失踪谜团的关键钥匙。她的目光迫不及待地迅速扫过资料,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渴望,试图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片中,寻觅到母亲的踪迹…… 资料上呈现的所有画面,都围绕着江涵之将母亲带去体检,然而母亲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病房。 “是我哥?”江映月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做出这种事的人,竟然会是江涵之。在她心中,不管怎样,母亲也是江涵之的母亲啊,血浓于水的亲情,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江涵之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其中还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怒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为了报复我?”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今天江微微说的那些话,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失去了理智。她猛地伸出手,死死抓着陆承影的手,情绪激动地喊道:“所以今天江微微说我当时喜欢江涵之,然后得不到回应,就把江涵之推下泳池差点淹死,是江涵之告诉她的?” 陆承影闻言,不禁微微蹙眉,眼中满是困惑,他实在一点也不明白江映月此刻在说些什么。 “冷静一点。”陆承影意识到江映月情绪已经失控,赶忙靠边停车。他伸出手,紧紧握着她不停颤抖的手腕,试图让她恢复些许理智,认真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江涵之?” 江映月慌乱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不知道,那江微微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陆承影看着她,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双手轻轻捧起江映月的脸,认真地说道:“江映月,你看着我。”然而,此时的江映月已经完全陷入崩溃的边缘,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第99章 抑郁症 这几日,江映月的精神状态犹如风雨中飘摇的残灯,脆弱得不堪一击。一连串沉重的打击,似排山倒海般向她汹涌袭来,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内心,砸得千疮百孔。 此刻,面对这如泰山压顶般的刺激,她终于彻底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奔涌而出。她双手死死地捂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些如噩梦般的现实,带着满心的悲怆与绝望,声嘶力竭地哭喊道:“陆承影,你们都放过我好不好。”那声音中饱含的疲惫与无助,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榨而出,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她曾试图寻求律师的援助,渴望在这混沌不堪的局面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陆承影却宛如一道冰冷的屏障,横亘在她面前,无情地阻拦,将她那微弱的希望之光,扼杀在萌芽之中。 她投身于演艺事业,本想在忙碌的工作里寻得片刻宁静,可铺天盖地的黑子恶意攻击,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无情淹没。那些恶毒的言论,如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痛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她不过是想去买件衣服,稍作喘息,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却又遭遇江微微的突然发难,毫不留情地揭穿过往。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伤痛,瞬间被赤裸裸地撕开,鲜血淋漓,让她痛彻心扉。 她回到祖宅,本是怀揣着一丝对亲情的期盼,渴望能在那里找到些许温暖与慰藉,却被陆夫人强行逼迫着生孩子,无奈地喝下那散发着苦涩气息的中药。满心的屈辱与无奈,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而如今,在苦苦追寻母亲下落的道路上,好不容易觅得一丝线索,却犹如晴天霹雳般得知,凶手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哥哥江涵之。这个残酷的认知,让她几乎绝望地意识到,母亲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无数的痛苦、绝望与无助,如一张密不透风的无形大网,将她紧紧缠绕,越勒越紧。她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窒息感如影随形,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太阳穴两侧,无尽的头疼如汹涌的暗流般疯狂蔓延,那疼痛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侵蚀着她的整个头部,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撕裂。 “江映月.....”陆承影焦急万分的呼喊声,此刻在她耳中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变得模糊而虚幻。她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这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逐渐消散。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光芒与希望都被吞噬殆尽。她的身体如同一团绵软的棉花,无力地瘫倒在座位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灯光惨白而刺眼。陆承影抱着昏迷的江映月匆匆赶来,脚步急促而慌乱。就在这时,本已许久不插手他们之间事情的秦百部,不知从何处快步走来。 秦百部满脸怒容,二话不说,上前对着陆承影的肚子就是一记闷拳。这一拳饱含着他的愤怒与不满,“又是江家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透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在他看来,陆承影似乎总是任由江家人欺负江映月,这让他实在无法理解。 陆承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前倾。他很快稳住身形,用力推了秦百部一把,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与不耐:“跟你没关系,少在这瞎惦记。别这么幼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然而,秦百部根本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双眼紧紧盯着陆承影,毫不退缩地说道:“心理医生正在评估她的情况,目前来看很不理想。我不管你有什么破事,如果还是这样,就把她留在我家。怎么说她妈妈也是我爸爸的表妹,我有照顾她的权利。” 秦百部的父亲与江映月的母亲是表亲,也正因如此,秦百部起初对江映月心生爱慕。但得知这层关系后,他便默默退出,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守护着江映月。 “等结果出来再说。”陆承影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江映月的状况。此刻,他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放进大衣口袋,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底满是深深的担忧与焦虑。 “你光担忧有什么用,不如赶紧把江家人解决了。你之前让我查江涵之的行踪,他最近在陆殊词的住处出现了好几次。你自己看看吧。”说着,秦百部将一叠照片狠狠甩进陆承影怀里。他依旧没好气地继续说道:“你一直护着陆殊词,可陆殊词呢?他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了,要是带不走阿月,就毁掉陆家。昨天,他还去祖宅拜访了你妈妈。” 陆承影紧盯着手中的照片,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从那一张张影像中挖掘出隐藏的所有秘密。照片上江涵之与陆殊词住处的场景,如同一团团迷雾,在他心头萦绕不散,可他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冷峻气息。 秦百部看着陆承影,继续说道:“陆殊词这次回来,目的绝不单纯。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行为太反常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你们结婚三年,她都没如此疯狂地逼迫阿月生孩子,可如今阿月母亲刚出事,她就逼着阿月喝中药,一心要她生孩子。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就真不打算深究一下?”秦百部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清,许多事情在他眼中一目了然。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他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知道了。”那简短的三个字,仿佛承载了他内心深处诸多复杂的情绪与思量。 恰在此时,医生轻轻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地关上,而后迈着轻柔的步伐,神色凝重地朝陆承影和秦百部走来。医生清了清嗓子,以一种专业且严肃的口吻说道: “经过全面的评估与诊断,病人目前的心理状况极为复杂且严峻。她的内心积压了大量深层次的心理创伤与压力源,这些负面因素长期积累,已致使她发展为中度抑郁症。从临床经验和病理机制来看,抑郁症并非单纯的心理情绪问题,而是一种涉及神经生物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等多方面因素相互作用的疾病。 在此种情况下,如果病人持续暴露于当前的高压环境中,病情极有可能呈现进行性加重的趋势。随着病情恶化,不仅会在心理层面表现出更为严重的抑郁症状,如情绪极度低落、丧失兴趣与愉悦感、自责自罪观念加剧等,还可能引发身体的躯体化障碍。 躯体化障碍是指心理问题以身体症状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在抑郁症患者中并不罕见。具体到这位病人,一旦躯体化症状显现,可能会出现运动功能障碍,导致走路困难;消化系统功能紊乱,影响正常进食;以及语言功能受抑,造成说话表达困难等一系列情况。所以,务必高度重视,为病人创造一个相对轻松、减压的环境,这对于控制病情发展、促进康复至关重要。” 医生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在陆承影和秦百部的心头上。 第100章 跟我结婚,下午领证 言下之意很明确,不要再对病人施加压力,不然她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已经开好处方了,这段时间必须按疗程服药。要是情绪疏导得不错,也许服用一两个疗程就没事了。”医生说完,礼貌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秦百部轻轻拍了拍陆承影的肩膀,说道:“我会继续按照你的要求,盯着江涵之寻找江映月的母亲。你看看最近能不能想法子让她心情好一些。” 陆承影顿时愣在原地,要说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他似乎除了砸钱,实在想不出其他有效的办法…… “你该不会指望我教你怎么哄她吧?这三年你是怎么把她留在身边的?” 陆承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秦百部接着说:“女孩子嘛,她想要什么,你就满足她什么,她自然就开心了。” 陆承影微微垂下眼睑,脑海中浮现出她坚决要离婚、离开陆家的模样。 “知道了。”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秦百部,只是默默转身,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又轻轻关上了门。 看向床上躺着的江映月,她脸色如纸一般苍白,毫无生气可言。 以前,即便她性格冷淡,孤傲得如同站在云端的凤凰。哪怕是他,很多时候都感觉难以靠近她。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闯进自己的办公室,直直地问:“陆承影,跟我结个婚行不行?” “别胡闹。”陆承影当时这样回应,在他心里,婚姻可不是能随意儿戏的事,他希望江映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没胡闹,我跟你结婚。要是你同意,下午咱们就去领证;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陆殊词。” 那时,陆承影正坐在办公桌前,握着钢笔的手不自觉地越攥越紧。 “江映月,你别到时候后悔。” “谁后悔谁是小狗。” 即便那时陆承影心里明白,江映月跟他结婚,目的肯定不简单。可他还是跟自己母亲说取消和江微微的订婚,因为他已经和江映月领了证。 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给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江映月手里紧紧捏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神色平静,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抬眼看向陆承影,嘴角扯出一抹略显生硬的笑,“陆承影,这下我们可真成夫妻了。” 陆承影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似是无奈,又似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他望着江映月,声音低沉而平稳,“既然已经结婚,以后有些事就得按夫妻的规矩来。” 江映月轻轻挑眉,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规矩?什么规矩?你不妨说说看。” 陆承影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远处的街道上,缓缓开口:“既然是陆家的媳妇,一些应酬和社交场合你可能得参加,还有,对待长辈……” 江映月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行了,陆承影,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变成那种唯唯诺诺的陆家媳妇。我有我的底线和原则。” 陆承影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江映月,眼中带着一丝审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到时候给陆家惹出什么麻烦。” 江映月冷笑一声,“我可不想惹麻烦。倒是你,陆承影,以后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别干涉彼此太多。” 陆承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江映月,你觉得可能吗?从我们决定领证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生活就已经交织在一起了。” 江映月心中一紧,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嘴上依旧强硬,“走着瞧吧。”说完,她便迈开步子,率先朝着车子走去。 陆承影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场毫无预兆的婚姻,恰似一场迷雾重重的未知旅程,此刻才刚刚拉开那神秘的帷幕。而他们两人,就像两个怀揣着不同宝藏地图的旅人,各自怀着隐秘的心思,踏入了这片充满变数的未知领域。 “所以今晚我们一起回陆家?”刚坐进车里,陆承影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江映月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愣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过了好久,她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她满脸疑惑地问道:“不是回你私人的陆公馆吗?”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怎么,丑媳妇是怕见公婆?” 江映月一听,立马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抗拒,“陆承影,我们虽然结婚了,可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我都还没做好准备。要不咱们暂时先从谈恋爱开始,循序渐进,你觉得怎样?” 陆承影微微勾唇,平日里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里似乎藏着别样的意味。 “江映月,你这是打算占着茅坑不拉屎?”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驳道:“你是茅坑吗?你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己。” 刹那间,陆承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脸色黑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陆公馆你去过太多次。” 陆承影找了个借口。 可是江映月摇头道:“可是陆公馆我才熟悉,才不会害怕。” 陆公馆次数多是因为小时候作业做的不好,秦百部就总是推她去陆公馆,说陆承影最厉害,让他教,所以从陆承影年少到毕业再到成年掌家都在辅导江映月。 这也是为什么江映月的成绩会很好。 但是不管她学的多好,好像陆承影都没有认可她,还是觉得她是当初的小笨蛋。 反而是在江家人说江微微不如自己江映月优秀的时候,替江微微说好话。 所以江映月一直觉得,陆承影喜欢的是江微微。 陆公馆—— 江映月坐在宽敞的客厅沙发上,手中无意识地翻看着一本杂志,可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她的目光时不时瞥向正在一旁处理工作的陆承影,思绪纷乱如麻。 今天领证的场景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提出的结婚请求,陆承影居然真的答应了。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冒险,可当时为了达到那个目的,她别无选择。如今真的成为了陆承影的妻子,江映月心里却有些没底。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样,更不确定自己能否在这个复杂的陆家站稳脚跟。 她偷偷打量着陆承影,这个男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手段强硬,可她对他的了解却少之又少。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和目的,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江映月不禁有些担忧,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自己又是否会在这场交易般的婚姻中迷失自我? 陆承影坐在书桌前,表面上专注于手中的文件,可实际上,他的注意力有一大半都放在了江映月身上。今天仓促领证,他并非没有犹豫。他很清楚江映月此举必有深意,可他还是答应了。一方面是因为她提到陆殊词时,那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轻易拒绝;另一方面,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江映月这个女人,看似随性洒脱,实则心思深沉。陆承影对她充满了好奇,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成为夫妻后,他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未知的棋局,而江映月就是那个神秘的对手。他不知道她手中的棋子如何布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101章 离开陆家 江映月这一睡,仿佛坠入了一个黑暗而又恐怖的深渊。 梦里,鲜血如注,将整个世界都染得触目惊心。母亲静静地倒在血泊之中,那殷红的血液不断蔓延,似要将一切吞噬。父亲怒目圆睁,手指狠狠指向她,声声指责如重锤般砸向她的心头:“是你害死了母亲!” 江映月张了张嘴,想要声嘶力竭地辩解,告诉父亲这不是真的,不是自己害了母亲。可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 就在这绝望的瞬间,场景陡然转变,一片茫茫雪域出现在眼前。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江微微被无情的白雪一点点掩埋,只留下一只无力挥动的手,在雪地里挣扎。 江映月也身处这片雪域之中,她刚从雪地里被人救出来,整个人慌乱无神。还未等她缓过神来,父亲和继母何艳艳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手指着她,嘴里骂骂咧咧:“扫把星,又想害死微微!” 江映月满心委屈,想要辩解,无数的话语在脑海中翻涌,可话到了嘴边,却像被冰雪冻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梦境再次切换,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父亲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冰冷的算计:“只要你肯乖乖地替江微微嫁给陆承影,那就让你母亲活着。” 那时的江微微心气极高,而陆承影还未成为陆家的当家之人。在江家人眼中,陆家作为百年世家,向来是嫡长孙继承家主之位。陆殊词作为陆家嫡长孙,自然是前途无量。所以,当陆家提出联姻之时,江家人毫不犹豫地进行了权衡和抉择,将江微微许配给陆殊词,而江映月则被安排给陆承影。 为了母亲,江映月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亲自去找陆承影。在她的预想中,陆承影这样骄傲的人,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门莫名其妙的婚事。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陆承影竟然带着她,在当天下午就去领了证。 思绪在梦境中继续蔓延,江映月又梦见自己被人绑架了。黑暗的房间里,她被紧紧束缚着,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可四周只有无尽的寂静,没有任何人来救她…… “陆承影救我.....”在极度的恐惧中,她从心底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这一声呼喊,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黑暗,江映月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陆承影原本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立刻警觉地坐了起来。他的目光瞬间投向江映月,见她醒来,眼神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便快步走到床边。 他半蹲在床边,微微仰头看着江映月,轻声问道:“醒了?”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江映月的眼神有些游离,还沉浸在噩梦的阴影中,嘴里不停地喃喃着:“陆承影你救我......” 陆承影伸出手,原本打算用手帕为她擦拭汗水,可听到她这话,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有担忧,有紧张,更多的是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他一直注视着江映月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害怕她接下来说出的那个“救”字,意味着她想要摆脱这段婚姻,离开陆家,离开他…… “陆承影,我妈妈会不会已经死了,为什么哥哥和父亲可以这么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掉。”江映月终于回过神来,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陆承影,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承影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传递着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沉吟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为了江家的利益,他们只能这么做。你母亲活着,江家就会因为一些事情被世人诟病,何艳艳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陆承影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江映月的心。她的手在陆承影的手中微微颤抖,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笑声中满是悲凉:“可是这样,你还是觉得事情跟江微微没有关系是吗?”说着,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陆承影却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抽回,神色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执着:“江映月,有些事情,不能牵连无辜。” 江映月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别过头去:“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倔强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轻声开口,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样的问题会脱口而出:“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唐突,又担心江映月会嘲笑他的笨拙。 江映月听到这个问题,愣了好一会儿。她缓缓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陆承影,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又透着深深的疲惫:“离开陆家,离开这里,离开你们。”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江映月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说完,她便垂下眼帘,不再看陆承影。 陆承影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失落。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映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也许,真的该为她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让她的脸上多一丝笑容…… 第102章 陆公馆留给你 “过完年吧。”陆承影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松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 江映月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愣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承影竟然这么快就松口答应放自己离开。在她心里,一直以为陆承影会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身边,毕竟这么多年,她在陆家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横亘在陆承影和江微微之间。也许,真的是自己挡着他和江微微太久了吧,江映月苦涩地想。 “最后一个年。”江映月微微颤抖着嘴唇,下意识地搓搓手,像是为了汲取一丝温暖,随后缓缓点头,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种决绝。 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陆承影既然已经答应放自己走,至少她不会落到天涯海角都没有容身之处的地步。想到这里,江映月微微抬起头,看向陆承影,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陆承影,谢谢。”这声谢谢说得平淡又疏离,可其中却藏着她无数的感慨。 陆承影微微别过脸,似乎不敢直视江映月的目光,片刻后,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换了一个话题,“今天母亲采购了很多过年的东西布置,让你一起回去布置。”他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可微微闪烁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江映月没有多想,只是乖巧地点点头。此刻在她心里,只要陆承影能遵守承诺放自己走,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顺从的模样,心中莫名一紧。他太了解江映月的性格了,她就像一团热烈的火焰,绝对容不了一点沙子。当年江微微受宠,江映月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甚至一度萌生出想让江微微死的念头。 想到这些过往种种,陆承影不禁微微皱眉,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笼上一层阴霾,神色变得格外严肃。他注视着江映月,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继续彻查到底。还有,你最近千万不要跟江涵之正面冲突,他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不是你能轻易对付的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江映月,眼神中交织着担忧与关切,仿佛想要将这份叮嘱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就在江映月起身准备离开之时,陆承影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扶她,动作自然而流畅。随后,他又拿起一旁的外套,轻轻为她披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么温柔体贴的陆承影,江映月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恍惚间,她想起前面几次自己被绑架后,虚弱无助地躺在病床上,陆承影也是这般悉心照顾自己,那专注又温柔的模样,让她一度心生别样的情愫。 然而,一想到过完年就要离开,眼前的温柔很快就会属于江微微,江映月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她猛地推开陆承影的手,语气生硬而决绝:“我自己可以。” 陆承影心下一凛,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全身瞬间一僵。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映月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与苦涩。 而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时刻,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阮景盛”三个字。江映月本想直接挂断,可慌乱之中不小心按到了扩音键。 电话那头传来阮景盛急切又关切的声音:“阿月,你还好吧?昨晚打给你是陆承影接的,说你不舒服,今天请假是吗?”紧接着,他又噼里啪啦地说道:“有个买家想买你的陨石,今天交易,我去接你?” 江映月听到这话,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拿稳。她下意识地看向陆承影,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 江映月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却发现自己的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如此空洞和无力。 陆承影紧紧盯着江映月,眼神中透着质问与寒意,一字一句地问道:“江映月,这个陨石,你要卖掉?” “那个,因为我没地方放,我们离婚了以后,我的房子还没有找好....” 江映月找了借口。 “离婚了,我会把陆公馆留给你。”陆承影冷声说着。 “可是我....”我就是缺钱.... 她没敢说出来。 第103章 遥不可及的星星 “陨石我怕有辐射,你知道我这人最惜命了。”江映月说着,头微微侧向一边,眼神飘忽不定,始终没敢多瞧陆承影一眼。她心里有些发虚,毕竟这个理由实在牵强,只是此刻她急需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真行。你就这么缺钱?”陆承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难以置信与质问,他紧紧盯着江映月,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真实的答案。 “是啊,我要是找到了我妈,我要给她治病,这得花钱;以后一个人过日子,方方面面都得花钱;就算找个小白脸,我也得养着他不是?”江映月一股脑地将心里的话倾泻而出,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与愤懑。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陆承影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头疼不已,下意识地伸手捏了捏眉心。他实在没想到,话题会演变成这样。 “江映月,我什么时候说过。”陆承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他试图辩解,却发现此刻的局面有些失控。 “你说过,你说我在家呆着就行。这不就是明摆着说我只是一个全职太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吗?”江映月觉得反正都要离婚了,也没必要再在陆承影面前伪装,这个“戏”没有外人在场,自然不用再继续演下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直直地看向陆承影。 “这是你的臆想,包括包养什么小白脸,你也不可能。就你这性子,谁受得了。”陆承影皱着眉头,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再次深深刺痛了江映月的心。 “是,所以你早就受不了我的性子。”江映月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心中一阵刺痛。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加快了步子,径直向前走去,试图逃离这个让她倍感压抑的氛围。 陆承影望着江映月快步离去的背影,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医生的那句话——让她开心。他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江映月,我道歉。”陆承影的声音从江映月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诚恳。 走在前面的江映月瞬间愣住了,脚步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今天的陆承影实在是太奇怪了,先是答应了离婚,放自己走,现在又突然跟自己道歉,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江映月缓缓转过身,神色认真而严肃地看着陆承影,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与疑惑,“是医生说我得了绝症吗?所以你答应放我走,还把陆公馆给我,现在还要跟我道歉?” 陆承影黑沉着脸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其中夹杂着深深的无奈,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可千言万语此刻都梗在喉间,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所以我道歉也不开心?”陆承影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再次触怒眼前的江映月。 “我有什么开心的,我只觉得惊恐。”江映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今天陆承影的种种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让她满心狐疑。 “那去购物吧,你不是最喜欢购物了吗?陆氏集团旗下的每个店你都是超级 vip,黑卡就在你身上,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顾虑钱的问题。”陆承影急忙说道,此刻他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不合适的话,就又会激怒江映月。 “买东西?也行,正好要过年了。如果这是最后一个年,那得给妈妈还有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准备一些礼物。”江映月巧妙地将话题扯回到这里,只要陆承影不再揪着她卖陨石的事情不放就好。不知为何,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心虚。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刚一到,江映月就发现陆承影已经提前让人把她的车子开了过来。 “陨石还在后备箱。”陆承影的声音清澈却又透着丝丝冷意,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江映月要是执意要卖掉陨石,他不会阻拦。 “谢谢。”江映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思索片刻后,也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 “江映月,你不是曾经想要天上的星星吗?”陆承影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直直钻进江映月的心里。 “这不是遥不可及的嘛。”江映月微微一怔,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瞬间起了一丝波澜。不知为何,听到陆承影这话,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遥不可及?曾经,那遥挂天际的星星,是她心中美好的向往,而陆承影送她的星星陨石,的确让这份遥不可及变得触手可及。可此刻,她却觉得,即便拥有了这颗陨石,有些东西似乎依旧远在天边。 “陆承影,此星非彼星。我以前要的星,我确实已经得到了。”江映月缓缓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宛如两片轻盈的蝶翼,微微颤动着,似要掩饰眼中即将溢出的情绪。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可到最后我才恍然发觉,它并非属于我的那颗星星,终究无法照亮我内心深处的黑暗,也温暖不了我的人生。” 她心里明白,曾经自己口中渴望的星星,其实就是眼前这个在她生命中如璀璨星辰般闪耀的陆承影。曾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牵动她的心弦,可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那些曾经的心动与期待,都渐渐消散在岁月的长河里。 “罢了,你要卖了就卖了。”陆承影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淡淡地睨了一眼后尾箱,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物品。随后,他伸手打开了车门,声音平静而沉稳,“上车,先去买东西。晚点你跟阮景盛约交易陨石的事情,我会让钱进把陨石的专利和购买发票都传真给你。” 他这冷静又有条不紊的话语,大大出乎江映月的意料。她原本以为陆承影会对她卖陨石一事大发雷霆,或者至少会有所阻拦,可没想到他竟如此淡定。 江映月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趁着陆承影不注意,偷偷地拿出手机给阮景盛发了一条信息:“陆承影知道我要卖陨石,毫无波澜,还把各种手续递给我了。”发完信息后,她将手机悄悄放回口袋,眼神有些复杂地望向车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第104章 她从未对他有需求 陆承影驱车抵达商场后,手机恰好收到秦百部发来的医生诊断书。与此同时,还附带着秦百部的叮嘱:“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叮嘱她按时吃药。” 陆承影微微皱眉,视线落在旁边放着药的袋子上。早在医生开了药之后,他就已经安排人将药换成了维生素,并装进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盒子里。他伸手拿起盒子,递给身旁的江映月,语气尽量显得自然:“这是医生开的药,上面写着医嘱呢。医生说你最近压力太大,营养也跟不上,需要补充一些维生素。” 江映月接过瓶子,随意地看了一眼,并未产生任何疑惑。就在她准备接过的时候,陆承影却突然将手缩了回去。只见他从容地打开盖子,随后从保温杯里倒出一些温水,又递给她一个保温杯,说道:“今天的先吃了吧,秦百部都叮嘱我好几次了。”他有意无意地把秦百部搬出来当挡箭牌。 江映月轻轻努努嘴,略带调侃地说道:“百部哥还真是一副操心命。”说着,她看向盒子里的药片,只见那药片个头很大,不禁眉心紧皱,盯着药片看了良久,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拿。 陆承影对江映月的习性再熟悉不过。见此情形,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药片小心翼翼地掰成了三片,轻声说道:“这样应该可以了。” 江映月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声“谢谢”。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从前,小时候,她在陆承影家里补习时突然发高烧,陆承影拿药给她吃。当时退烧药的颗粒太大,她一不小心就卡在了喉咙里,还呕吐了陆承影一身。自那以后,只要陆承影看到江映月需要吃药,都会细心地将药掰碎。 然而,这三年的婚姻生活,平淡又复杂,江映月已经许久没有生过病,自然也没有再吃过药。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在陆承影面前吃药了。所以,当陆承影在她还未立即拿药时,就下意识地帮她把药掰碎,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心想,或许他对那些曾经的细节,大概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太难吃了。”江映月艰难地将药物咽下后,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那苦涩的滋味在口腔中肆意蔓延,仿佛要将她的所有感官都吞噬。她难受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这几天都得认真按疗程吃,不然秦百部会亲自盯着你吃。”陆承影说着,眼神有些飘忽,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别处,似乎在刻意回避江映月此刻的目光。 “要吃几天?”江映月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情愿,满心都是无奈与担忧。 “两个疗程,算下来是两个月。”陆承影这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自己说得太过直白,可话已如离弦之箭,收不回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江映月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了。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用力地揉搓着。那刚刚还强忍着的泪水,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下意识地捂住侧边隐隐发疼的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带着一丝哀求的口吻说道:“一定要吃吗?我多吃饭补充营养就行了呀。” “不吃的话,离婚证别想要了。”陆承影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无比,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在向她宣告这是一道无法更改的命令。 江映月顿时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着嘴愣在那里,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她满心的愤怒与憋屈,却又无处发泄。心里暗暗骂道:这狗男人,太过分了! 陆承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阴恻恻地问道:“心里在骂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让她莫名有些心慌。 “没有。”江映月反应极快,立马矢口否认,眼神闪烁,不敢与陆承影对视,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个狗男人是在她身上装了监听器吗?怎么这么神! “江映月,不过是吃个药罢了,为了顺利离婚,你就不能对自己狠下心来?”陆承影微微眯起双眸,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激将之意,一心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乖乖听话。 “肯定可以,只要我吃完药,你可千万别反悔。”江映月紧咬着下唇,腮帮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眼神中满是倔强,那目光仿佛是在向陆承影公然宣战。她在心里暗自哼道,哼,为了能摆脱这段婚姻,这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陆承影见此情形,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如涟漪般在唇角转瞬即逝。看来,她对这激将法还真是颇为受用。 “上去吧。”陆承影说着,利落地打开车门,示意江映月下车。 细细想来,他们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一同逛街了吧。准确地说,自结婚之后,这样的场景似乎从未有过。 踏入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略显尴尬的寂静。江映月始终沉默不语,眼神游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最终,还是陆承影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轻声问道:“想买什么?” “还没想到呢,毕竟咱们结婚都三年了,你从来都没陪我逛过街。今天你突然说好了要离婚,却又破天荒地陪我逛街,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江映月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感慨。她确实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陆承影听闻此言,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那副神色自若的表情,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表现出需要我。” 这三年的婚姻生活里,江映月似乎从未主动表达过对他的需求。仔细回想,除了当初求他结婚的那一天,她好像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第105章 她自私的为了自己 “去买些熏香吧,祖宅有不少地方都得用熏香,每年妈都会采购好多。”江映月本想转移话题,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说成,“我去看看有什么味道是适合你的。”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愣。这些年,无论是陆公馆还是祖宅,她总会格外用心地为陆承影挑选专属的熏香,仿佛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适合我的?”陆承影微微蹙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一种熏香的味道,觉得用得顺手,也就懒得再去更换。 “是啊,适合你这种孤高自负又毒舌的男人的冷冽香。”江映月脱口而出,一句话就像一道屏障,把陆承影原本还想问的问题都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孤高自负毒舌,这就是你给我的评价?”陆承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目光紧紧锁住江映月,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更多的情绪。 “难道你不是?”江映月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假笑,陆承影脸上那不太高兴的神色,自然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然而,她此刻一心只想结束这个话题,并未过多在意。 “陆殊词呢?”不知为何,陆承影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 “他?”江映月犹豫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她心中,陆殊词就像一团迷雾,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仅仅想到他,就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警惕。 “不方便评价,还是不舍得评价?”陆承影对这件事似乎格外没有耐心,话语中带着一丝隐隐的质问。 但向来在感情方面有些钝感力的江映月,并没有察觉到陆承影语气中的异样。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他没必要评价。”在江映月看来,陆殊词是一个她必须要避开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背后都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与他牵扯过多,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两人踏出电梯,瞬间被熙熙攘攘的商场氛围所包围。江映月的视线,一下子被一家珠宝店那璀璨夺目的橱窗吸引,她的脚步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自觉地慢了下来。陆承影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那一抹亮色,顺势轻声问道:“进去看看?”江映月微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走进店内,柔和而暖黄的灯光,宛如一层梦幻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之上,折射出五彩斑斓、如梦似幻的光芒,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赋予了一种奢华而神秘的气息。江映月缓缓踱步到柜台前,目光一下子就被一条精致绝伦的项链牢牢锁住。那项链的坠子是一颗小巧玲珑的心形宝石,宛如一泓深邃的幽潭,散发着迷人且勾魂摄魄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浪漫的密语。 陆承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领神会,随即对店员温和地说道:“把这条项链拿出来看看。” 然而,就在店员刚刚将项链取出,递到陆承影手中的刹那,陆承影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这静谧而优雅的店内显得格外刺耳。江映月不经意间瞥到,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江微微”的来电。 刹那间,江映月刚刚还沉浸在逛街喜悦中的好心情,如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瞬间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刚刚还带着期待的面容,此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你先挑,我去接个电话。”陆承影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江映月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假笑,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用回来也可以,我可以刷你的黑卡。”话语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陆承影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最终还是转身,快步离开了珠宝店。 江映月强打起精神,随意地试了几款项链,却总觉得少了些心动的感觉,每一款都显得平淡无奇。她微微蹙起秀眉,对店员说道:“最近有什么高定款?” 这家珠宝店是新开不久的,江映月平日里鲜少光顾,店员们对她并不熟悉。再加上她今日刚从医院出来,穿着打扮都比较随意,全然没有平日里陆家少奶奶的那种精致与奢华。 “店里的高定现在有 vip客户在看,我们可以一起进去看看刚刚拿出来的款式。不过,按照规定,要先验资。”店员脸上挂着礼貌而职业化的微笑,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审视,示意江映月出示相关资金证明。 江映月神色平静,从容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陆承影的黑卡,递了过去。店员接过黑卡的瞬间,双眼陡然一亮,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要知道,他们店刚开业没多久,目前的 vip客户都还没有持有黑卡的,这可是顶级身份与财富的象征。 “江小姐,您是黑卡用户呀!我们可以为您申请超级 vip,今天您在我们这里的所有消费都能打九折,要是您推荐朋友过来,还能返两个点呢。请问您今天是打算消费多少呢?”店员的态度瞬间变得更加热情周到,语气中满是讨好与谄媚。 江映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这种因为身份和财富而带来的差别待遇,自从成为陆太太后,她经历了太多次。这也是陆承影曾经问她的:离开了我,离开了陆家,你怎么活下去? 是啊,一旦失去了陆太太的光环,没有了陆承影雄厚金钱的加持,她将失去太多随心所欲购物的权利,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奢华与便利,都将离她远去。所以,她迫切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去维持自己早已习惯的生活。 想到这里,江映月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决绝。她微微暗沉下眼睑,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要过年了,可以买多几套高定。”仿佛在这一刻,她不仅是在为自己挑选珠宝,更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与陆家的分割之战,暗暗积蓄着力量。 第106章 吊打何蜜 店员满脸笑意,恭敬地将江映月迎向后台。刚走到一处,江映月便瞧见了 vip房间里的何蜜。 一瞬间,江映月以为何蜜同样也是超级 vip。可紧接着,店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江小姐,您是黑卡超级 vip,我们设有专门的房间供您挑选,这边是普通 vip的房间。” 店员这话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正在专心挑选珠宝的何蜜听到。何蜜抬起眼眸,目光如箭般射向江映月,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碰撞。 “哟,这不是江映月嘛!”何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花着老公的钱成为超级 vip,这种感觉是不是特像个废物啊?你现在在名媛圈子里,那名声可臭得很呢!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在家躺着花陆家的钱。现在还爆出你有个拖油瓶的妈妈,拿着陆家的钱去救济江家、救助你妈,我要是你啊,都没脸出来花钱。” 江映月本就因陆承影接江微微电话的事,心里像一座压抑已久、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此刻又撞见何蜜,还被她一顿冷嘲热讽,这怒火“轰”地一下就烧得更旺了。 “大家彼此彼此吧。”江映月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变成两把冰刀,“嗖”地射向何蜜,“我花老公的钱,那叫夫唱妇随,天经地义。你呢,天天啃老啃得那叫一个香,怎么,老本啃光了,还想尝尝别人老公的钱是啥味儿?”江映月心里门儿清,何蜜对陆承影那点小心思,就差写脸上了。 “江映月,你!”何蜜被气得脸像个熟透的番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来,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活像只吹气的河豚。 “我怎么啦?戳到你痛处啦?”江映月嘴角一勾,露出个促狭的笑,“我花自家老公的钱,那是本事。有些人呢,自己没本事赚钱,就知道盯着别人碗里的,也不怕噎着。” “江映月,你今天啥都别想买,这儿的东西我都先看上了。”何蜜眼睛一瞪,像只护食的小狗,恶狠狠地盯着江映月。 江映月不慌不忙,脑袋一歪,凑近店员,故意压着嗓子,却又刚好能让何蜜听见:“我有介绍提成不?”店员正被这两人的火药味熏得晕头转向,冷不丁被这么一问,脑子“嗡”地一下,全乱套了。 “嗯?”江映月见店员没反应,又哼了一声,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反应速度,是在梦游呢?” “有……有的。”店员终于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回答。 江映月一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伸手一指那个满钻的心形皇冠,慢悠悠地说:“这款不错,跟皇室的女皇款有得一拼啊。给我包起来。” 店员还没来得及搭话,何蜜像被弹簧弹起来似的,迅速掏出卡,大声嚷嚷:“先刷我的,我早就看上了。” 江映月假装伸手去抢,何蜜哪受得了这激,一把夺过刷卡机,大声吼道:“现在就刷!” 江映月心里乐开了花,却装模作样地用食指挡在鼻子前,拼命憋住笑。 “刷卡三百万。”店员话音刚落,何蜜的眉毛像触电一样猛地跳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这啥皇冠啊,镶的是金疙瘩吗?” “这款价格......”何蜜刚要吐槽太贵,江映月又伸出手指,指向一款黄钻胸针,笑嘻嘻地说:“这款胸针也挺别致啊。” 何蜜心想,一枚胸针能贵到哪儿去,咬咬牙,又伸手去抢,“刷!” “刷卡一千三百万。”店员的声音清晰又响亮。何蜜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像见了鬼似的,立马夺回卡,急得跳脚:“这破胸针,不就镶了几颗黄钻嘛,咋这么贵?抢劫啊!” “贵吗?这款可是女皇戴过的蝴蝶胸针,你进来之前也不做做功课?”江映月假装惊讶,心里却在偷笑,其实她也是刚在产品手册上看到的,本来想给陆夫人买,这下正好坑何蜜一把。 “我……我当然知道。”何蜜嘴硬得如同花岗岩,可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像极了一个谎言被拆穿的小孩,怎么藏都藏不住。 此刻,何蜜紧握着手里的卡,像是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再也不敢轻易递给刷卡的店员。她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出门就带了一千五百万,本想着给母亲和自己挑个高定款,预算大概一百万一款也就够了。哪承想,就这么一会儿,差点把自己多年的积蓄都搭进去。 江映月却仿若没事人一般,眼神在琳琅满目的珠宝间流转,最后定格在一款帝王绿的翡翠珠链上。她嘴角微微上扬,对店员说道:“这款挺好的。” 江映月心里清楚,陆夫人对翡翠情有独钟,陆家专门有一间一百多平方的展览室,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翡翠珍品。所以,无论送她多少翡翠,她都来者不拒。 “这个款式三千六百万,请问这边是哪位小姐买单?”店员礼貌地询问,目光在江映月和何蜜之间来回游移。 何蜜一听这价格,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别过脸,假装没听见,还故作镇定地看向其他款式,就像一只鸵鸟,以为只要自己看不见,麻烦就不存在了。 “打包起来。”江映月语气轻松,反正花的是陆承影的钱,给陆夫人买最后一次礼物,也算是尽了点心意。说完,她还不忘转头,似笑非笑地嘲讽何蜜一句:“怎么不抢了?刚刚不是挺积极的嘛。” 何蜜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哼一声道:“你选的款式太老气了,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跟你一样,挑个这么老气横秋的东西。”她这话看似在评价珠宝,实则话里有话,暗指江映月老了。 江映月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哟,年轻就是资本,可别光嘴上厉害。我记得你上次参加慈善晚宴,穿得那叫一个……怎么说呢,跟你今天嫌弃这珠链老气的风格还挺像。” 何蜜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你别胡说!我那次穿的可是国际知名设计师的作品。” “是嘛?”江映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可我怎么听说,那位设计师因为抄袭风波,最近都快销声匿迹了。你该不会……买的是仿品吧?” “你血口喷人!”何蜜气得跺脚,“我何蜜会买不起正品?你不过是嫉妒我年轻漂亮,故意在这里胡搅蛮缠。” “嫉妒你?”江映月轻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啊,自己没本事,还总喜欢在别人面前找存在感。就像刚刚抢着刷卡,结果呢?被价格吓得缩手缩脚,这可不太像你平时爱炫耀的风格啊。” 何蜜咬着牙,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江映月,你别得意。今天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这条破珠链,你爱买就买,我才不稀罕。”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江映月故意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大能耐,能跟我抢到底呢。看来啊,有些人也就嘴上逞强,关键时刻,连个三千六百万的珠宝都拿不下。” “你!”何蜜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她心里又气又急,却又实在拿江映月没办法。毕竟,她今天确实没有更多的钱来跟江映月争了。 店员在一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场风波平息。 第107章 江映月挺直了腰杆 眼看着江映月悠然地拿出黑卡,何蜜心中的妒火再也压不住,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吐槽了一句:“哼,有黑卡又怎样,这么多年在陆家,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不是白搭。” 这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江映月心里,她眸色瞬间一凛,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愠怒。 恰在此时,江映月瞥见不远处陆承影讲完电话,正朝着这边走来。她心思一转,计上心来,不着痕迹地靠近何蜜,压低声音,却又字字清晰地说道:“可不管怎样,我依旧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而你,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边角料,眼巴巴地想靠近陆家,却只能在一旁干嫉妒。” 说话间,江映月看着何蜜气得脸色发黑,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紧接着,她像是突然体力不支一般,身子往后直直倒去,那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仿佛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而她早已算准了时间,就在她向后倒的瞬间,陆承影恰好赶到,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陆承影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愤怒,目光如炬地射向何蜜。 “承影,我......”何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可是陆承影却冷冷地打断她:“不用解释,上次你能和江微微合谋算计,这次的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其实,昨天何蜜的父亲何正国找陆承影谈购买文物的事,表面上是生意往来,实则是想让陆承影给何蜜一个机会,希望他能原谅何蜜之前的过错。毕竟,给国家带回文物,那可是能举国闻名的大好事,何正国想用这个机会来弥补何蜜的过错,给她一个重新获得陆承影好感的契机。 此刻,何蜜满心委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江映月微微咬着下唇,眼眸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恰似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盈盈欲滴。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抬起头,用那双泛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承影,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柔弱地说道:“承影,刚刚何蜜看到我拿出黑卡,就……”她故意停顿,像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抓住陆承影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陆承影眼眸深处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但他很快敛去这抹笑意,神色恢复严肃,十分配合地顺着江映月的戏码演下去。 他轻柔地将江映月扶起,让她站在自己身旁,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何蜜,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道歉。” 何蜜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提高音量道:“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呀?我什么都没做啊!刚刚我就站在这儿,根本没碰她一下,她突然就往后倒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承影,你不能只听她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做的呀。我知道你们结婚了,你向着她,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吧。”她满心委屈,自认为并没有推江映月,所以实在不愿咽下这口气去道歉。 “很好,那你不妨想想,何正国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后果?”陆承影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陆承影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何蜜心上,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父亲已经三令五申,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她与江映月发生冲突,更严禁她参与和江映月相关的任何事。 “承影,我真的很冤枉啊。”何蜜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急切地说道,“我一直都很尊重你,也努力在按照你的意思做事。今天真的是个误会,我怎么可能故意去针对她呢?你也知道我父亲对我的告诫,我怎么敢违抗他的话呀。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对我有偏见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陆承影,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道歉。”陆承影再次出声,尽管这两个字音量不大,却好似洪钟巨响,在何蜜耳边嗡嗡作响,那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何蜜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江映月,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可在陆承影那冰冷且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她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江映月听到这声道歉,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柔柔弱弱的模样。她轻轻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像只无辜的小鹿,柔柔弱弱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哼,让你刚刚那么嚣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平日里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今天也算是小小地教训了你一下。”然而,她并未开口说接受道歉,就是想让何蜜再多难堪一会儿,感受一下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她这副模样,看似无害,却让何蜜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实在挂不住面子。 何蜜气得直跺脚,就在这时,店员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恭敬地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和一个装有提成的信封递给江映月,说道:“江小姐,刚刚何小姐购买的商品,按照我们店的规定,您作为超级 vip,且是推荐人,这边有相应的分成和礼物。” 江映月看着递到眼前的礼物和提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看来今天不仅好好挫了挫何蜜的锐气,还意外得了一笔好处。这可真是一举两得。” 何蜜本来就已经怒火中烧,听到这话,简直要暴跳如雷。她猛地转身,手指着店员,大声指责道:“凭什么我买东西,她能有提成?这是什么道理?” 店员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娓娓解释道:“是这样的,何小姐。江小姐是我们店尊贵的超级 vip,她挑选的款式都是自己心仪的,而您也恰好喜欢这些,所以从我们的规则来讲,江小姐算是介绍人,自然会有相应的提成和礼物。” 其实店员心里跟明镜似的,刚刚目睹了这一场风波,看准了形势,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江映月。 “很好,你们这家店我不会再来了!”何蜜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一甩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留下那扇门在她身后剧烈摇晃,发出“砰砰”的声响。 江映月看着何蜜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就这点承受能力,还敢跟我斗。今天不过是个开始,以后有你好受的。”随后,她收起思绪,转头对店员说道:“把那串翡翠珠链也包起来吧。”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第108章 离婚前买个礼物 “开心了?”陆承影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让本来还沉浸在小小胜利喜悦中的江映月瞬间怔住。她心中暗忖,果然什么事都难以逃过陆承影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江映月很快回过神来,脸上迅速堆起一个假笑,试图讨好陆承影,说道:“为了感谢陆总这么配合我一起演这场戏,我决定送你个礼物,略表心意。” “刷我的卡给我买礼物?”陆承影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直接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江映月的小心思。 江映月倒也不慌,只是轻轻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保证,绝对不是用你的卡,这样总行了吧?”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似乎隐隐夹杂着一丝期待,问道:“得了这么多佣金,你打算用这个佣金买什么给我呢?” 江映月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里那若有若无的期待,但不知为何,她突然不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她眼珠一转,故意扯开话题道:“你刚刚接电话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原本还有点好心情的陆承影,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瞬间冷了几分,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不愿提及的逆鳞。他神色冷淡,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什么。” 江映月见状,心中顿时明白,大概这通电话是跟江微微有关,他并不想被自己过问这件事。一瞬间,江映月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一丝失落,也有几分无奈,但她还是很快收起情绪,不再追问。 店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冷下来的脸,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僵局。 过了片刻,江映月清了清嗓子,试图换一个相对轻松的话题:“那既然说到礼物,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给点提示,也好让我知道从哪下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送他礼物这件事。 陆承影微微皱眉,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走出来,但还是看了江映月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你随意就好。”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可江映月却觉得,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 江映月有些不死心,她在心里琢磨着,陆承影到底想要什么。是名贵的手表,还是限量版的领带?正思索间,她突然想起,陆承影平日里喜欢看书,对一些古籍珍本颇为着迷。她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了,我送你一本古籍怎么样?我听说最近有一场拍卖会,里面好像有几本不错的古书。” 陆承影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似乎没想到江映月会想到送他这个。他轻轻点了点头,“嗯,如果你能找到心仪的,倒也可以。” 看到陆承影似乎有了点兴趣,江映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她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争取给你挑一本特别的。” 然而,就在这时,陆承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再次皱起。江映月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又是江微微打来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刚刚缓和的气氛恐怕又要变得微妙起来。 陆承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喂?”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江映月却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状态又变得有些紧绷。电话那头江微微说了些什么,江映月听不清楚,但她看到陆承影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知道了,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陆承影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看向江映月,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逛吧,想买什么就买,别委屈自己。” 江映月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故作大方地点点头,“行,你去忙吧。” 陆承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在瞬间隐去。随后,他转身,步伐匆匆地离开。江映月静静地伫立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翻涌。她心里清楚,江微微在陆承影心中占据的地位,犹如盘根错节的老树,怕是短时间内难以撼动。而自己,置身于这场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就像在迷雾中徘徊的旅人,迷茫而不知所措,始终无法明晰自己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轻轻叹了口气,试图将这些烦乱的思绪抛诸脑后。眼下,或许专注于给陆承影挑选礼物,才是她能做的事。这么想着,江映月缓缓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店员,轻声询问起关于古籍拍卖会的详细信息。 店员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热情地介绍道:“这个古籍拍卖会上,将会展出几件极为珍贵的文物,不过价格相当高昂,一般人很难企及。目前所知,拍卖会主办方在国际上邀请了好几个国家的相关人士,咱们国家的重要人物也在邀请名单之中。其余受邀的,便是实力雄厚的世家大族,像陆家这样的,肯定是在入选之列。”店员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在暗示江映月可以借助陆家的身份去参加这场拍卖。 然而,江映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陆家向来不喜欢过多插手这类事情,我来参加拍卖,不过是想选一个能让陆承影开心的礼物罢了。”她心里默默想着,等以后离婚了,希望陆承影在看到自己送的礼物时,偶尔能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曾经有她这么一个人。 “这样的话,江小姐,不知您个人可支配的资金大概有多少呢?”店员试探着问道。 江映月微微思索了一下,坦然说道:“6个亿左右。”她寻思着,等卖掉陨石,有了这笔资金,应该足够买下一件能让陆承影满意的礼物了吧。正好,她下午就和阮景盛约好了交易陨石的事情。 第109章 你喜欢江映月? 江微微的住宅,静谧地坐落在一片绿荫环绕之中。陆承影在接到江微微接连不断的电话后,终究还是驱车赶了过来。 他站在那扇雕花大门前,抬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缓缓打开,江微微出现在门口。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神情楚楚可怜,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惶与无助。她的右手捂着左手手腕,洁白的纱布已然被渗出的鲜血染红,那殷红的血迹,在白色纱布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承影,你终于来了。”江微微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而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有什么事?”陆承影站在门口,并未踏进去。经历了江映月那几次被绑架的事件后,他已然意识到自己与江微微的过往交集可能给江映月带来伤害,所以一直在尽量疏远江微微,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更不想让江映月再次受到伤害。 江微微看着陆承影那略显疏离的神情,心中一紧。她知道,若不赶紧解释清楚,恐怕会彻底失去陆承影的信任。于是,即便陆承影没有进门的意思,她也顾不上许多,就在门口急切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江映月的绑架案和我有关,可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参与。”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试图让陆承影相信她的话。 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我实在忍不住,就去找了我爸爸还有江涵之,当面质问他们是不是他们策划了绑架江映月的事。没想到,他们居然承认了。就在我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们去自首的时候,他们竟然拿着刀子威胁我,我拼命挣扎,这才不小心伤到了手腕。我被迫答应他们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我心里清楚,这件事对映月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良心难安,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我不敢去报警,因为我怕警察局里有我爸爸和哥哥的眼线,一旦我报警,他们肯定会知道,到时候我和映月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江微微一边说着,一边声泪俱下,将这场戏演绎得越发逼真。 陆承影听着江微微的讲述,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凝重与思索。就在他微微走神的瞬间,江微微突然向前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鹿,窝在他的肩颈处,瞬间放声痛哭起来,哭声中充满了恐惧与委屈:“承影,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害映月,可是我哥哥和爸爸太狠了,他们说如果我不帮他们,就会把我跟映月一起除掉。承影,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不远处的隐蔽角落,一名狗仔正举着长焦相机,熟练地调整着焦距,顺利地将这一幕收入镜头。那闪烁的快门灯光,在黑暗中如同鬼魅的眼睛,窥视着这场复杂的纠葛。 陆承影感受到江微微的失控,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用力地推开江微微,声音冷峻而威严:“江微微,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不管我曾经对你做出过什么承诺,首要前提都是不能让江映月受到任何伤害。但你这几次的行为,已经严重逾越了这条底线。”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王者般不容侵犯的气息,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江微微隔绝在外。 江微微被推开后,心中满是恐惧与不甘。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陆承影,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然而,陆承影却迅速退后一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再次警告道:“江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插手,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一旦我发现你与这些伤害江映月的事情有关,无论你曾经受过什么伤害,我都不会再对你施以援手。”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 可江微微怎会就此罢休,她满心的执念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她从身后紧紧抱住陆承影,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问道:“承影,你真的不喜欢江映月吗?如果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一直利用我去铺路,把我当作挡箭牌,难道就是为了给江映月创造条件?你父亲当初就不喜欢映月,所以你选择要娶我,那时的我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和你在一起。可后来父亲说我要嫁给陆殊词,你却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你是对我失望了吗?还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你设下的局?”江微微的情绪彻底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陆承影的身体微微一僵,沉默片刻后,他用力扯开江微微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耐:“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可是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都是江映月害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对她生气?你为什么还要给她陆少奶奶的身份,处处护着她?”江微微声嘶力竭地哭诉着,眼中满是怨毒。 “谁告诉你,你不能生孩子是她害的?江微微,我警告你,别在她面前胡言乱语。”陆承影转过身,怒目而视,那生气的神色是江微微从未见过的,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让她不禁心生畏惧。 江微微被陆承影的怒容吓得一怵,声音不自觉地变小,娇滴滴地小声说道:“明明大家都说.....” “够了!”陆承影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江维阮和江涵之的事,我会处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踏进电梯,那坚定的步伐,表明他压根就没打算再多逗留一秒。 而江微微望着陆承影离去的背影,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微微侧头,看向躲在一边的狗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很快,这张照片就会传遍全城,所有人都会知道,陆承影深夜出现在她江微微家里,两人看似含情脉脉地相拥在一起。届时,舆论的风暴将会把江映月和陆承影的关系搅得天翻地覆,而她,或许就能在这场混乱中,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第110章 神秘人购买陨石 江映月从珠宝店出来后,又马不停蹄地逛了其他几家门店,精挑细选了几件礼物,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在车里。随后,她依照约定,径直前往与阮景盛碰头的地点。 阮景盛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一见到江映月,赶忙迎上前,神色略显神秘地说道:“卖家不愿露面,只让助理出来交易。”两人一同走进包间,只见一道屏风将包间巧妙地分隔开来。刚一踏入,就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个略带急切与不满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没把月影抬进来让我好好欣赏一番?” 江映月和阮景盛瞬间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疑惑,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疑问:月影是啥玩意儿? “连月影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东西的?连它的名字都不清楚。我可是做了详尽调查的,这东西是陆家现任当家陆承影拍下来的,当时还专门为它申请了专利,命名就叫月影。”屏风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与不屑,仿佛知晓这一切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江映月心中猛地一震,她确实对此毫不知情。赶忙手忙脚乱地打开钱进给她发来的资料,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仔细查阅陨石的铭牌以及各项交易记录。月影,江映月的“月”,陆承影的“影”,难道这块陨石的名字,真的是从他们两人名字中各取一字而来? 就在她满心狐疑、思绪纷乱之时,屏风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据我了解啊,卖家陆承影名字里带个‘影’字,他把这陨石送给他妻子,那他妻子名字里肯定有个‘月’字。这块星星陨石取名月影,这寓意可不一般呐,就好像是‘手可摘星辰’一样浪漫。光想想都让人羡慕得不行。我就奇了怪了,你为啥要卖掉这么浪漫的定情信物?难不成……你是从陆家偷出来的?” 江映月一下子愣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何尝不想相信这陨石有着如此浪漫美好的寓意,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陆承影的模样。 就在刚才,陆承影仅仅因为江微微的两个电话,就毫不犹豫地抛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逛街这事瞬间被抛诸脑后。这般情形,实在让她难以说服自己,去坚信这块陨石真的承载着陆承影对她那浪漫深情的心意。 江映月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这陨石是我的,至于卖不卖,那是我的自由。”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屏风后的人“哼”了一声,似乎对江映月的回答并不满意:“话虽如此,但这么有意义的东西,就这么卖掉,实在可惜。想必你和陆承影之间,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吧?陆少奶奶,你真的要卖掉吗?”这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与八卦。 屏风后的人声音阴阳怪气,但是却很清楚来的人是陆家的少奶奶。 还笑着嘲讽道:“陆少奶奶感情没问题,那就是资金除了问题,是缺钱吗?” 江映月心中一阵厌烦,她不想再跟屏风后的人讨论她和陆承影的关系,于是直奔主题:“既然你对这陨石如此了解,想必价格方面,你也早就有了考量。开个价吧。” 阮景盛在一旁看着江映月,心中有些担忧,他轻轻扯了扯江映月的衣角,示意她别太冲动。江映月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屏风后的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随后缓缓说道:“这陨石确实难得,再加上它背后的故事,我可以给到一个不错的价格——八亿。但我有个条件,以后关于这陨石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再对外透露半句。” 江映月心中一动,八亿这个价格,比她预期的要高一些。拍卖价格是五个亿,她打算卖六个亿来着。 可还没等她开口回应,阮景盛先急了:“八亿?这价格可有点低了吧!你也知道这陨石的来历,还有它独特的名字寓意,怎么着也得十亿往上。” 屏风后的人冷笑一声:“十亿?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说加价就加价。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而且,这陨石虽说有独特之处,但毕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市场价值摆在那儿。” 江映月思索片刻,她知道对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陨石虽特殊,但要找到真正愿意出高价的买家并不容易。 况且,她现在急需用钱,八亿已经能解决她不少问题。于是,她抬手示意阮景盛别再说了,然后对着屏风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八亿就八亿。不过,交易得按照正规流程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屏风后的人似乎没想到江映月答应得如此干脆,微微一愣后说道:“没问题,我这就让助理准备合同。” 不一会儿,助理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份合同,递给江映月和阮景盛。江映月仔细地翻阅着合同条款,确认无误后,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阮景盛也在一旁签下了见证人的名字。 交易完成后,江映月拿着转账到账的凭证,心中五味杂陈。这块承载着复杂情感的陨石,从此与她再无关系。她和阮景盛走出包间,阮景盛看着江映月,忍不住问道:“阿月,你真的想好卖掉这陨石了吗?感觉这背后好像有很多故事,你就这么舍得?” 江映月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有些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她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那丝惆怅驱散。 此刻,她手中虽然有了八亿资金,可内心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她知道,自己和陆承影之间的关系,就如同这卖掉的陨石一般,或许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而接下来,她该如何面对陆承影,又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局面中寻找自己的出路,一切都是未知数。 第111章 买下陨石的人 在陆氏集团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宛如一座静谧的孤岛,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街道如同流动的光河,却无法穿透这层厚厚的玻璃,打破室内的寂静。办公室内,色调以深沉的黑与冷峻的灰为主,彰显着陆承影一贯的沉稳与内敛。 巨大的黑色大理石办公桌,犹如一艘沉稳的巨轮,在这片空间的中心稳稳停泊。桌上摆放着的文件整整齐齐,每一份都条理分明,折射出主人严谨的行事风格。桌角那盏造型简约的台灯,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芒,将整个桌面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之中。 在办公桌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水晶地球仪。剔透的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每一个大陆板块都清晰可见,仿佛凝聚着陆承影对全球商业版图的掌控欲望与雄心。旁边是一座纯金打造的骏马雕塑,骏马扬蹄欲奔,身姿矫健,象征着陆承影在商业领域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决心。 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艺术画,看似凌乱的线条与色彩,却蕴含着独特的张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陆承影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商业巨着和艺术典籍,彰显着主人广泛的涉猎与深厚的底蕴。书架旁的陈列架上,有一个古朴的青花瓷瓶,瓶身绘制着精美的山水图案,笔触细腻,色彩淡雅,为这充满现代气息与冷峻风格的办公室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古典韵味。 陆承影面色冷若冰霜,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静静地坐在老板椅上。他目光凝视着窗外那如霜的月色,脸上的冷峻与月光的清寒相互映衬,仿佛融为一体。 静谧之中,敲门声打破了沉默。秦百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陆承影缓缓转动座椅,从窗前转回到办公桌这边。他动作沉稳,眼神却依旧透着寒意。紧接着,他拉开抽屉,拿出支票本,旋即拿起那支名贵的派克钢笔,笔尖在支票上快速滑动,“刷刷”几下,便写下了八亿的额度。随后,他将支票递给站在桌子前方的秦百部,声音低沉地说道:“辛苦了。” 秦百部接过支票,故意长叹一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道:“你这架势,是打算重金追回老婆啊?之前为了江微微,一个亿买剧本,三亿送女主资源,现在倒好,为了江映月,直接砸十三亿买个破石头。啧啧啧……” 陆承影听闻,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终究还是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秦百部却像是没察觉到陆承影的不快,继续不依不饶地嘲讽道:“我说,你心里其实是爱江映月的吧,不然怎么这么舍得下血本。” “没有。”陆承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认,其速度之快,大大超出了秦百部的预料。 秦百部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存心刺激陆承影,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不爱,那你又何必如此纠结呢?倒不如痛痛快快离了婚,也好给别人腾点机会。就说陆殊词吧,说不定人家对江映月早就芳心暗许了呢。” “够了!”陆承影终于按捺不住,不耐烦地将钢笔重重拍在桌面上,清脆而响亮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是他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在瞬间爆发。 “得!算我多嘴,反正陆总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些。”秦百部嘟囔着,一脸不爽地起身。在转身准备离开的刹那,他还是没能憋住,又补了一句:“喜欢一个人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别搞得彼此误会重重。尤其是你和江微微之间的破事儿,最好赶紧理清楚。不然就江映月那脾气,说不定哪天就真跟你一刀两断了。再说了,你们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陆承影没有回应秦百部的这番话,就在秦百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嘴唇微动,轻声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话:“已经离婚了。”然而,秦百部脚步匆匆,并未听到这句话,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江映月收到那笔款项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看着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大笔钱,她知道,这些钱足够她带着母亲安稳地生活下去了。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找到母亲。 “我前几天特意帮你找了个私家侦探,本满心期待能有你母亲的消息,可遗憾的是,翻遍了各个可能的角落,都没找到你母亲的任何线索。不过呢,倒是意外查到了江涵之的住处。明天我陪你去找他,当面质问,非得让他说出把你母亲藏哪儿去了不可!”阮景盛满脸义愤填膺,紧紧握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揍江涵之一顿。在他心里,江家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江映月明明是江家血脉,却被他们当作毫无关系的外人一般对待。 “好。”江映月毫不犹豫地应道,眼神中透着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与江涵之对峙的充分准备。 “但是你也知道,江涵之和江维阮他们现在简直就像心狠手辣的魔鬼,咱们就这么贸然去找他们,说不定会有危险。我寻思着,找几个保镖跟着怎样?你现在都有这么多钱了,可以请那种颜值超高的保镖,既能保护咱们的安全,又能顺便养养眼,一举两得呀!”阮景盛眉飞色舞地怂恿着江映月,脸上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阮景盛向来对美男毫无抵抗力,见到帅哥就走不动道。而江映月呢,这么多年心里却只装着陆承影一个人。在阮景盛的印象里,江映月对这种事向来不太感兴趣,本以为她会直接拒绝,没想到这次江映月竟然干脆地回答:“好。” 江映月心里其实很纠结,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告诉阮景盛,自己和陆承影已经离婚的事。 “陆承影要是知道你请保镖去找江涵之,会不会气得跳脚啊?他那个人,霸道专横得很,明明对你没多少真心,却又不肯放你走,更死活不同意离婚,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到处沾花惹草。”阮景盛一边说,一边气得直跺脚,对陆承影的行为极为不齿。 “嗯,不会生气。”江映月轻声回应,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就算陆承影知道,生气又能怎样呢?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陆家的少奶奶,再也不需要处处顾及陆家的颜面了。想到这里,江映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第112章 需要男伴 “你说这世上是什么大冤种会花八个亿买这个陨石啊?”阮景盛双手环胸,望着被工作人员缓缓搬走的陨石,不住地摇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八个亿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掏出来了,这人的钱怕是大风刮来的。” 江映月看着陨石远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落寞,轻声说道:“总会有人真心想要这颗来自星星的礼物吧。” 恰在此时,江映月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屏幕上闪烁着“陆承影”三个字。从白天与陆承影分开到现在,夜幕已然降临,他和江微微在一起的时间可真够久的。想必是和江微微分开后,才终于想起自己吧。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陆承影的声音传来,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陨石交易结束了?”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丝毫情绪,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意味。 江映月心中暗自思忖,果然,他如今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区区八亿。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如实答道:“嗯,赚了一点。” 电话那头的陆承影微微一怔,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短暂的沉默后,他换了个话题:“我去接你。” 江映月抬眸环顾四周,心中有些犹豫。这里确实距离陆家较远,她实在不想这么快就与陆承影见面,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轰然倒塌,徒增难过。于是,她婉拒道:“我在比较远的地方,我可以跟阮景盛一起回去,不用接了。后天我再跟你去祖宅一起过小年。” “我就在你附近,刚刚你交易的时候,钱进告诉了我地点。我正好路过这边办事,就顺便过来了。”陆承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话让正在前面开车的钱进忍不住微微顶了顶腮帮子,拼命憋住想要溢出的笑意。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家陆总哪是什么顺路,分明是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来,一心想把少奶奶抓回陆家。这嘴硬的男人啊,迟早得在感情上吃点苦头。 “我不回去,我明天有事。”江映月语气坚决,她心里惦记着明天的古董拍卖会,实在不想现在就跟陆承影回去。 “妈说有些不舒服。”陆承影抛出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可他太了解江映月,深知她善良心软,对陆夫人更是真心实意的好,这个理由或许能打动她。 “五分钟没有出现,我就不跟你回去。”江映月终究还是心软了,松了口,但也给出了时间限制。 电话这头的陆承影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只有前面的钱进一脸的鄙夷,心里默默吐槽着自家陆总的小心思。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陆总,刚刚海外古董拍卖行传来消息,说此次活动要邀请一位女伴才能参加。” 陆承影听闻,眉心微微皱起,略作思索后,便给江映月发了一条信息:“明天陪我出席一个宴会。以女伴的身份。” 几乎是瞬间,江映月就回复了:“不要。” 然而,她刚回答完毕,陆承影的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阮景盛见状,只好无奈地笑着朝江映月挥手再见,调侃道:“恭喜你今晚又要回到狼窝咯。不是狼把你吃了,就是你变成狼把狼给驯服咯。” 江映月轻轻打了她一下,故作凶狠地摇摇头:“我啊,只吃你这只调皮鬼。” 陆承影推开车门,迈着沉稳的步伐从车上下来。他身着一袭剪裁极为得体的黑色西装,笔挺的线条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冷峻的气质仿若与生俱来,让人望而生畏。他朝着江映月径直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上车吧。”陆承影轻声开口,虽是商量的语气,可那语调里却自然而然地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仿佛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江映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满是不情愿。然而,一想到陆夫人或许真的身体抱恙,她终究还是默默地上了车。阮景盛在一旁看着江映月那无奈的模样,不禁朝她做了个俏皮的鬼脸,随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钻进了车里,钱进也领命去帮阮景盛开车离开了。 江映月只好上了陆承影亲自开的车子。 车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两人的世界隔开。陆承影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专注地开着车,而江映月则静静地望向窗外,街边的路灯如同一颗颗闪烁的明珠,一盏盏飞速闪过,她的思绪也随着那光影飘荡开来。 过了半晌,陆承影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明天的宴会,你还是陪我去吧。这次拍卖会对陆家至关重要,届时会有众多重要的合作伙伴出席。” 江映月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陆承影线条硬朗的侧脸上,冷冷地回应道:“我说了不要。我明天自己有安排,况且,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觉得还有一起出席宴会的必要吗?” 陆承影听到这毫不留情的拒绝,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神情瞬间凝固。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与无奈,但很快又被他强行掩饰过去。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缓缓说道:“就当是帮陆家一个忙,也算是……弥补之前的一些事情。”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江映月心里清楚,他所指的,无疑是他和江微微之间那些令她伤心难过的过往。 “不行,明天真的没有空。”江映月态度坚决,她早已盘算好,明天要去挑选一份礼物送给陆承影,之后两人便两清,互不相欠。 陆承影还想再劝说几句,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店员发来的消息:“明天过来拿邀请函,还要邀请一位男伴喔。” 男伴?江映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陆承影。可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行,他明天要去参加对陆家极为重要的宴会,肯定不会陪自己去的。 “明天去哪?”陆承影终究还是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必要像以前一样,事事都向你报备吧。”江映月一边说着,脑子里一边在飞速运转,思索着明天到底该找谁当男伴。 恰在此时,陆殊词的信息发了过来:“明天一起吃饭,正好有江涵之的一些消息要告诉你。”江映月看着这条信息,心中有些纠结。陆殊词这个人,虽然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实实在在地为自己做了不少事情。 第1章 离婚访谈公开离婚 “你们今天记得收看离婚访谈。” “炸裂啊,海城首富陆承影与黄脸婆妻子江映月在线离婚。听说是陆承影的白月光回国了,所以要跟黄脸婆公开离婚,迎娶大明星江微微。” 医院的护士前台都在讨论今晚的离婚综艺节目,只有江映月一个人低着头,落寞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石膏线。 明明是自己主动去报名参加离婚访谈,陆承影答应了。 而现在自己在去访谈的路上出了严重的多辆车相撞车祸,她的左手骨折了被送来了医院。 “江映月,你的家属还没有来吗?” 护士长朝江映月这边喊了一声,刚刚还在讨论江映月的护士们纷纷回头看向了她。 “陆承影的黄脸婆妻子江映月?” “不是吧,这个人好漂亮,肤白貌美,而且她现在受伤了撩头发的动作都是娇媚的。不是那个黄脸婆,应该是同名同姓的。” 护士们都纷纷礼貌的跟她打了招呼又偷偷的蛐蛐了起来。 江映月起身跟护士长道:“还没接电话。” 她开的那台保时捷帕娜美拉已经撞的全部气囊的弹出了,她被拉出来后的瞬间,整辆车子都爆炸了。现在还心悸腿软的没法走路。 所有受害者的家属都来了,唯独她的家属连电话都不接。 微微勾唇自嘲的冷笑了一声:“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如果没有家属,朋友也可以。我看你脸色都发白了。”护士长担忧的多看了江映月几眼,遇到这么严重的车祸,她刚刚接到满身是血的江映月都胆战心惊,万幸只是左手骨折了。 “我再试试。” 江映月扶着墙,试图往外面空旷一点的位置去打电话,许是医院里面信号不好,所以打不通吧。 刚准备按下绿色的按钮,又听到两个护士道:“哎呀,我刚刚看到了大明星江微微,她好像也在这次的车祸,刚刚看到陆承影担忧的抱着她冲进来,把所有的外科医生都叫过去了给江微微一个人治疗了。可是我看就手臂上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大明星肯定娇贵啊,而且还是首富的心上人,能不娇贵吗?不过,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好养眼啊,陆承影又高又帅,浑身都透露着贵气、两人真的是绝配啊。” 江映月拿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全城的人都知道,江微微是陆承影的心上人。 而江映月是那个恶毒的江家大小姐,因为家族联姻,用恶劣的手段爬上了陆承影的床,抢走了陆承影。逼走了同父异母的二小姐江微微远走国外出道。 她跟着护士们来到了江微微的病房门前,看到了一群医生围绕着她,就好像众星捧月一般。 而陆承影就在江微微身侧,担忧的全程陪护。 她拿起手机再次给陆承影打电话。 陆承影不耐烦的看了几眼手机后,迈了一步道窗口位置接听,本就冷酷严肃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取消今天的离婚访谈。改下次。” “下次什么时候?”江映月的声音发抖,语气里都透着刚刚出事的后怕。 陆承影却毫不在意,冷淡的回了一句:“你很着急?” “着急,访谈就不上了,你安排时间,我们直接去领离婚证。”江映月咬着后牙槽,越说声音越发的颤抖,连心都在发颤。 “没时间,别无理取闹。” 陆承影说完,根本不听江映月的回答就挂断了电话,转身去陪护江微微了。 江映月自嘲一笑,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的吧? 最后还是自己哥哥将自己接回去了。 “你就这么急着跟陆承影离婚,导致自己的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吗?”哥哥江涵之见到她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嗯,很急。” 她也不想叫哥哥来接她的,因为是哥哥和父亲跟陆承影的母亲,联手将江微微送去了国外,然后用计谋把江映月送到了陆承影的床上。 只因为陆承影的母亲蒋沁芸觉得江映月更适合替她儿子传宗接代,江微微是大明星,肯定不愿意那么早生孩子,而江家人则是为了攀附陆家,怎么都要塞一个女儿进去。 江映月本来可以反抗,只是她埋藏了十年的暗恋,不允许她放弃这个机会。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时候,陆承影根本不喜欢孩子。 不想跟哥哥说话,所以掏出手机看了看朋友圈,心脏越发的颤抖来了,整个人连手指都没有力量握住手机哐当掉在了脚边。 江微微在朋友圈宣布怀孕一个月。 陆承影原来是喜欢孩子的,只是不喜欢她跟他的孩子罢了。 结婚两年来,江映月以为,自己可以在生活中处处细节照顾他,感化他。只是不被爱的人,终究只能让这场婚姻溃烂下去,到了一定要离婚的地步。 “爸不同意你们离婚。陆夫人也只喜欢你,不喜欢微微。虽然我也知道微微更得陆承影的心,实在不行你就占着正妻的位置,让微微替陆承影生孩子。” 刚到家门的时候,江涵之的话让江映月不由的震惊了,自己的娘家人,眼里只有利益,爸爸哥哥想用自己拴住正宫的位置,让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生下陆家的孩子。 好处权势江家占尽了。 “还是离吧。”她低头摸摸自己包里的那个离婚协议书,她今晚就是回来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佣人。 “你要是敢离,江家也没有你这个人。”江涵之很了解她,知道她会真的这么做,生气的开车就走。 江映月握紧了拳头直到指尖都发白了才松开走进去将离婚协议书交给了佣人。 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有卡就打了一辆车去酒店。 而陆承影忙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刚到家,靠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憩了一会,也没有见到江映月。 平时不管他几点回来,江映月都会等他。 拿起手机给江映月打电话,但是显示无法接通。 不悦的皱眉准备上楼找江映月的时候,保姆睡眼朦胧的走出来。 “她呢?” “太太晚上回来拿了这个让我交给您,她就收拾行李离开了,没有回来。” 陆承影打开信封,定睛在内容上,脸色比刚刚还要黑。 “谁给她的胆子。” 第2章 离婚协议 江映月来到了平时散心住的酒店,因为身心疲惫,早早就洗澡睡觉了。 只是躺在床上许久,总觉得睡得不是很沉。 梦里总是梦见今天车祸大火的画面,如果不是路人及时拉自己出来,她恐怕已经丧生火海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躺在了她的身边。她转了一个身,往热源的方向靠过去,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传来,她只觉得在这一刻熟悉又心安,缓缓的放松了自己。 自己一个人睡,手脚总是冰冷,下意识的就往暖暖的地方伸过去。 她的手掌习惯性的就放在某一块肌肉的上面,而且因为梦里的大火让她害怕的一直想要抓牢什么,就一直在温暖处的肌肉上放肆的抓了抓。 只是这个发热体的男人,呼吸变得粗重了,在她继续往下探抓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映月,别装睡。手怎么了?” “嗯?”还在睡梦中的江映月习惯性的娇嗔了一声,然后伸一只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肢,粉嫩的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手也不自觉的继续往下探寻。 就好像是习惯性的动作,睡梦中都可以仰头精准的抓到男人的喉结亲吻了一下。 只觉得男人的呼吸愈发的紊乱还贴她的耳朵很近,梦里都在呓语:“陆承影,你妈说要生双胞胎最好。” 陆承影的身形僵住了,眼底刚刚燃烧的欲望一瞬间就熄灭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做梦都只记得生孩子的事情。生孩子只是你的筹码就别生。” 江映月没听到,只是梦里呢喃了一声,扭扭身子跟陆承影硬硬的地方贴的更紧了。 但是下一秒,温暖就被抽离了,江映月不开心的皱眉,蜷缩成一团睡觉。 陆承影便径直去了淋浴器冲了冷水澡,刚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后立马换了一套衣服睨了一眼江映月后就直接离开了酒店。 在他离开后,江映月便睁开了眼睛。 刚刚其实她是醒着的。在陆承影握住她打了石膏手的时候,她就疼醒了。 只是不想正面回答他,更不想见他,才继续装睡。 事实证明,她装睡才是对的,如果醒着听到他接了江微微的电话,半夜还跑去陪她,那她丢人又伤心...... 现在起码只有伤心,不丢人。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安慰自己,伤心就好了,反正不丢人就行了。 翌日—— 江映月还没有起来,客房服务就来敲门了。 “江小姐,这边给您预约了管家医生检查您的手臂。” 江映月朦胧中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她不记得自己预约了管家医生。 赤着脚就下床拿了一个外套,有些艰难的披在了肩膀上,然后打开了酒店的门。 “陆先生吩咐给您预约了管家医生。” 江映月看到服务员身后好几个医生排着队要给她检查,冷笑了一声,还没有昨天江微微擦破皮的阵势壮大。 “不需要。” 她准备关门拒绝的时候,服务员为难的拦住了:“陆先生说了,如果您不给检查的话,这个总统套房就不给您续费了。” 江映月用没有受伤的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控制欲超强的男人。 “我自己续费行吧?”她不打算妥协了这一次。 或者说这一次她真的放手了,不再因为在感情里,先爱就注定悲伤了。 “可以,您自己续费的话需要交押金。” 江映月拿了一张卡,直接就让服务员刷卡:“刷吧。” 刚刷了一张黑卡后,服务员面露难色:“卡,似乎冻结了。” 江映月简直被自己气笑了,拿了自己的另一张卡,这个陆承影是不知道了,反正要抗争就抗争到底:“刷完后把密码改了,指纹改了,不准再放狗进来。” 服务员大概是被她的怒意震慑了,立马刷完卡给她嘎嘎改了密码。 而江映月也收到了付款信息,单单押金刷走了她一百万,肉疼。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一个抬头就看到了拿着几种早餐袋子走来的陆承影,黑着脸就好像想把江映月吃了一样。 江映月自己也咽了咽口水。 这人不是去找江微微了吗? 没有打招呼就自己转身回了房门而陆承影也在众人的注视下,冷黑着脸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自己赚的。”江映月赚钱的底气很足,但是她刚刚骂了陆承影是狗,这个底气瞬间就没有了,眼神都不敢看一下他。 “你每天在家做饭,等我回去。守着最佳排卵期只为生一个孩子,你何时出去赚钱了。” 江映月的呼吸停滞了良久,心再一次颤抖的连说话的嘴唇也颤抖了。 在陆承影的眼里,她一直是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刁蛮大小姐,赶走了他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月光去国外。 然后跟他耍心眼结了婚之后,脑海里只有生孩子母凭子贵,根本没有任何的生活和生存能力。 更没有一处是优点。 只是早知道和他亲口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在最后一击下彻底碎裂。 “所有,你是觉得我一无是处,不配跟你生孩子?” 陆承影沉默。 “还是你觉得,你不想跟我有孩子?” “随你怎么想。”陆承影别过脸,不去看她的脸。 “我一无是处给你丢脸了,现在就离婚,马上离,绝不给你丢脸。”她声音都是沙哑的带着一点哭腔,只是她狂告诉自己,要有点骨气。 “除了闹离婚威胁我,你还能用什么威胁我。”陆承影火气上来了,将手中的早餐袋子重重一丢在地上。 江映月冷笑一声:“我没有威胁你,离婚,成全你和江微微。” “你别后悔!” 甩下这句话的陆承影开门直接扬长而去。 而江映月挫败的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狼藉的早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早点签了离婚协议,他们好聚好散,也别再来影响她的心情了。 拿出手机想找点快乐,但是入眼却看的第一条朋友圈就是江微微的:承影买了十几种早餐给我挑选,可惜我在减脂,吃不下太多。 图片上早餐袋子跟她房间地上的袋子是一模一样的。 原来是江微微不要的东西给了她...... 她快乐不起来了...... 第3章 你有生理障碍 还在发愣的江映月手机响了好几遍她都没有听见,在最后一次响起的时候,她才回过了那双空洞的眼神看向了手机屏幕,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月月宝贝,你新书想好了吗?” 是她的好闺蜜兼编辑阮景盛。从读高中开始,她们两人就立志从事文学工作,中文系毕业以后,阮景盛入职了最好的文学社,而江映月则是选择了嫁人。 好在阮景盛捞她一把,带着她走上了写作巅峰,现在市面上最火的言情作家月影江畔就是江映月,只是这件事只有阮景盛和她自己知道。 销量上百万本的时候,文学社让她开一个签售会她也没有露脸,所以成了最为神秘的满级作家。 “想好了。”她嗤笑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阮景盛真的以为她想好了,连忙问道:“什么题材?什么人设?什么背景。” “我要跟首富离婚。”她冷静的将名字说出来的时候,阮景盛沉默了。 良久她又补充了一句:“江微微回来了。” 阮景盛长呼一口气:“你在哪,我现在请假去找你。” “希尔顿顶楼。密码我发给你。”江映月不打算瞒着她,而且在她到来前,还准备了阮景盛爱吃的蛋糕,螃蟹还有一些小酒,准备两人一起探讨新书。 拿起文石就在上面梳理了一下大纲,自己的现实情节确实很像小说故事。 刚写完粗略的大纲,阮景盛就到了门口自己滴滴滴的按密码进来了。 “陆承影是眼睛瞎了吗?居然放着我们的明珠不要,非要去找个绿茶......”阮景盛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正在气头上的她,气冲冲的拖鞋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江映月的手打着石膏。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她紧张的检查了一下江映月还有哪里受伤。 “为什么不告诉我?” “疼不疼?” 一系列的问题抛出后,江映月都是摇头:“没事了,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说很快就好的,而且,左手也不影响我写字。” 没敢说自己是出了大型的车祸,怕阮景盛担心。努力挤出一抹无力的笑容。 “你都受伤了,陆承影还在陪江微微吗?” “是啊,所以赶紧离婚换一个,不然哪天车祸死了都没有人给我收尸。”她自嘲自己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你要长命百岁,给我写书写到一百岁,一百二十岁也行。” 两个人说说笑笑哭哭,然后喝了几口酒以后,江映月的手机再次响起。 大概是喝了酒,都没看屏幕就接听了。 “喂。如果是陆承影,就挂机吧。”她半开玩笑清冷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可恨。 陆承影强忍怒意:“我查了你的就诊记录,你昨天出车祸了为什么不说?车子保险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下午给你送一台新车过去。” “还真是陆承影那个狗男人......”阮景盛带着醉意,耳朵贴着江映月的手机,鄙夷的怂恿着:“挂掉他电话。” “好好的说你出车祸了,这不是咒人吗?” “嗯,我是出车祸了。不用送了,离婚协议签了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了。你按协议给我补偿就行了。以后我的生死,我的嫁娶都跟你无关。” 说着说着就趴在了阮景盛的肩头,无声的抖动着双肩,就算现在又婚姻关系,她的生死,陆承影也不曾关心。 陆承影气的捏住眉心,将刚刚在看文件带着的金丝边框眼睛摘下丢在了一边:“我问你离婚原因是什么?” 江映月:“因为你不行,昨晚你都动情了还洗冷水,肯定是你有生理障碍才会从来都不屑碰我。不然我一个大美女摆在你面前,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映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阮景盛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硬气。” 江映月自己也头脑一片空白,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你们结婚两年多了,陆承影都为江微微洁身自爱,保守贞操?”阮景盛不可思议的鼓掌了起来:“绝了,他要不是不行,我都不信,哪个男人可以这么纯情!” “不说他了,我们再喝点。” 陆承影用的是固定电话给江映月打的,而且是扩音,他办公室此时有助理还有几个发小都在,各个都地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句。时代变了,哪个满身心满眼都是陆承影的刁蛮大小姐江映月,彻底只剩下刁蛮了。 江映月则是和阮景盛喝多了,阮景盛抱着她脖子道:“你说你,没结婚的时候,就出了几本书,眼看小有名气就结婚封笔,还好我跟你说,女人要靠自己,才不会被社会淘汰,继续写书才有了今天神秘满级大神作家月影江畔。” 江映月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我想把笔名的影字也删掉,跟陆承影有关的都删掉。” 阮景盛捧着她的脸摇头:“你做不到的,你爱了陆承影十年,你放弃了前程,放弃了名声,放弃了一切都跟他结婚了,现在说割离就割离,我赌一百块你做不到。” 江映月自己也不敢保证,无力的靠在了阮景盛的肩头:“做不到,也要做到啊.......不然我这辈子,都在他的影子里。” 她在他漆黑的影子里,他一点都看不见。 阮景盛的男朋友接她回去醒酒了,江映月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发抖,回想结婚后的种种。 她给他精心准备衣服饰品,精致到每个袖口都不一样,知道他占有欲强,还去学了苏绣,把他没意见衣服都绣上了独一无二的标志。 可是最终都是感动了自己,没有感动陆承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醉了,模糊间,她怎么看到了陆承影,明明她都改了密码了。 挥了挥自己的眼睛,再细看,还是看到了陆承影。 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陆承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喝了多少?”陆承影看了看周围满地的酒瓶,不悦的皱眉继续道:“天天喊备孕的人还喝酒。” “幻觉的陆承影还会说话。只是说话还是一样的难听。”江映月耸耸鼻梁,不开心的冷哼了一声。 “跟我回家。”陆承影直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她打石膏的手。 她直接就疼的眼泪打转:“陆承影,我疼.....” 本来就生的白皙,喝了酒粉嫩的撒娇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闭嘴。” “陆承影,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这么凶。我们离婚,离婚。”她那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责备。 “再提离婚,就地法办。”陆承影低沉的声音在江映月的耳边响起。 她只觉得身子一激灵...... 就地法办?怎么办? 第4章 别影响我找下家 陆家别院—— 陆承影把江映月送到房间,放在床上的时候,江映月一直哼哼唧唧的说着:“头疼。” 因为平时不怎么喝酒,也不知道喝酒后的后劲难受,今天难免喝的多了一点。 “不会喝酒别喝。”陆承影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她伸手拍掉,冷冷的转了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胃疼。” 她从小胃就不好,所以养成了不喝酒,不吃甜食,不吃生冷的东西,今天算是破天荒的拿伤害自己的胃来弥补心上的伤痕。 “该。”陆承影的冷漠声响起过后就是关门离开的声音。 还剩下江映月一个人,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流出来。 她其实在路上已经醒了一半的酒,只是发现自己被陆承影带回家,所以放肆的假装醉酒一次。而且她今天喝的不算多,只是因为酒壮怂人胆,她故意耍赖看看陆承影,会有多么绝情。 果然,陆承影还是把自己丢下就走了。 胃部的疼痛席卷她全身,豆大的汗珠从头上一点点的渗出来,她紧咬着颤抖的唇,手指更是紧紧的嵌入了肌肤。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胃里的疼。 啪嗒—— 灯一瞬间就被打开了。 她吓得连疼都不敢疼了,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忘了舒展自己因为疼而紧皱的眉宇还有已经发白的唇色。 “起来把胃药喝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在她耳边响起,她有些惊恐,就连她家的哥哥和父亲都不知道她有胃病的事情,从小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看医生,做胃镜,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她哪里疼。 陆承影是怎么知道自己胃疼,而且还能精准的找到自己藏在角落的胃药? “张妈告诉我的。” 大概是从江映月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讶,他轻咳了一声。 江映月长呼了一口气,张妈确实看到过自己喝胃疼的药,陆承影怎么会在乎或者将自己有胃病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缓缓的用单手撑起了身子,另一只手还勉强打着石膏,睁着还带着水雾的双眼,伸手接过了杯子。 “喝完药,把面也吃了。” 她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眉心皱的更紧了。 “你......”她本想问是他煮的吗? 但是陆承影已经回答了:“张妈说你胃疼煮了面条和泡了药。” 江映月低头抿了一口水嗯了一声。 陆承影怎么可能给她煮面条,他是高岭之花,而且是天之骄子,不可能自己亲手煮面条和泡胃疼的药的。 都说了要离婚了,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就在她刚喝完药准备去吃面条的是,陆承影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又看向江映月的方向,毫无波澜,根本不在乎的样子,才起身走到了小露台边接听电话。 “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这么温柔的询问,江映月就知道,能让他这般无底线温柔的人只有江微微了。 低垂着眼睑,不停地将面条往嘴里送,耳朵甚至因为吃的太快而嗡嗡作响。 她没有听见陆承影离开的时候跟她说:“我去一趟医院。” 反正就是看见陆承影匆匆的从她房间门走了出去。 这才停下吃面条的动作,缓了许久,心里还是堵得慌,大脑更是缺氧一样的难受。 敢爱敢恨,做事果断的她还是选择了起身追出去门外。 正好撞见了佣人张妈:“太太,您吃饱了吗?” 江映月心中微暖,果然是张妈对自己最好了,就点头追出去了车库。 张妈挠挠头:“是陆总煮的不合太太的口味?” 但是这句话,江映月没有听到,她只是壮着酒胆,冲到路边,挡住了准备一脚油门就疾驰而出的陆承影。 陆承影的车子被迫急刹后从主驾驶下来,神色肃穆,冷酷的可怕。 “撞死了你还怎么跟我分钱?” 江映月知道陆承影不喜欢她,经常语言刻薄她,但是这般冷漠无情的话也是第一次听到,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在乎自己在离婚协议上写的分财产的事情。 这是自己气不过,结婚两年了,白白浪费了青春和名声,总要捞点什么别全给江微微拿走了。 “是啊,我死了没人跟你分财产,你也正好迎娶江微微。” 她的嘴比刀子还硬,一点也不肯服软。只是在对视了陆承影的瞬间,她又没有了底气,别过脸道:“离婚协议书,你什么时候签?” “没空。”陆承影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但是眼神却一直居高临下,低垂着看着别开脸的江映月。 “行,那你去找江微微吧。我等下也走,你有空的时候把字签了我们就走流程,现在离婚戒断期一个月,你要是拖太久,江微微孕肚都出来了,穿婚纱也不好看了。”江映月以为他的没空是现在急着要去找江微微了。 “无所谓。”陆承影的无所谓再次扎了江映月的心。 不管江微微是什么模样,在陆承影这里都是无所谓,而自己则是一无是处,只会守着排卵期等他的黄脸婆。 也是他在外面吃饱了,回家从来不吃自己。 心疼的发颤,咬着后牙槽,最后不顾一切的问道:“陆承影,江微微和我,你今晚选一下,选她,你现在就走,选我,今晚别走。我们也不离婚。” 她用了她全部的勇气和赌上了全部的尊严,就为了陆承影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 可是陆承影轻描淡写的说道:“无聊。” 她的事情在他心里,原来这么无聊,就好比她偷偷的暗恋一样,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也是,有点无聊,那你尽快办理,别耽误我找下家再嫁。你知道我有个喜欢了十年的人,我早就想跟他在一起了。”她几乎是擎着泪说出这句话的,只是为了不被陆承影看扁,她尽量仰起头,不让眼泪掉落。只是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想跟那个暗恋的人在一起。 而陆承影的手机再次的响了起来。 在陆承影背过她接电话的时候,她也转身,垂头丧气的一步步上楼。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回头绝望的离开的时候,陆承影一边接电话,一边看向了她的背影。 电话那头的江微微一直问:“喂.....承影,你在听吗?我好难受,你能来陪我吗?喂......” 然后就是无限的嘟嘟声....... 陆承影将手机收起的瞬间彻底将领带一扯,丢在了车副驾驶的位置,给他的发小秦百部打了一个电话:“皇夜酒吧。” 第5章 爱而不得 江映月靠在房间的小露台,没有开灯,但是却清晰的看到了陆承影的车子从家里开出去了。 她在那一瞬间彻底的崩溃了,蹲在了墙角的位置,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腿,放声的哭了起来。 哭完今天,跟陆承影再也没有瓜葛了。 回想着十年的一幕幕,父亲和哥哥为了逼她变得足够优秀,能成为江家美好的联姻工具,迫使她学习芭蕾,腿上的关节病变,加上指尖的各种茧子都在告诉她,这十年的岁月里,她也为了能更好成为陆承影身边的人,而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不知道哪里疼,反正全身都疼,疼她连心,连胃都是剧烈的颤抖。 再见了陆承影,再见了,江映月的十年。 翌日一早—— 江映月用冰块敷了一下肿泡的眼睛,连着喝了几杯咖啡才让自己的水肿消了下去。 手机也响起了闺蜜阮景盛专属的铃声,按下接听便听到阮景盛一声咆哮:“月月,你怎么不在酒店,你是不是没骨气又跑回了陆公馆?” 江映月挠挠头:“昨晚喝醉了,被陆承影捡尸了,保证不会有下次。” “那我去陆公馆接你,今天有个导演想来签你之前那本《爱而不得》的书,听说是给江微微签的,你要不要来加多点价格,反正江微微的经纪公司钱多。她经纪公司好像是陆承影发小,海城第一娱乐传媒集团公子秦百部的吧。” 江映月撩撩自己耳侧的头发道:“换个女主就签吧。” 这本《爱而不得》就是写的江映月对陆承影爱而不得的。 写满了这十年来,江映月默默付出的一切,而陆承影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让江微微出演的话,她浑身都觉得鸡皮疙瘩凸起,甚是恶心。 “得,那你打算是露脸亲自商量,还是我全权转达?”这么多年都是阮景盛帮她处理版权,改编等工作,形成了绝对信任的模式。 “跟你一起去看看,到时候如果一定要露脸再说。” 阮景盛接上了江映月,但不难看出她昨晚一定是哭了很久,气氛不是很高。 就连妆都没化,直接素颜就出来了。心照不宣的情况下,没有去问江映月具体情况。 到了文学社的时候,阮景盛去停车,交代她:“你先去我办公室。我停好车就上来。” 江映月点头,走进文学社的时候问前台:“阮景盛的办公室怎么走?” 前台笑着问道:“您跟主编有约吗?” “嗯,约好谈《爱而不得》的短剧改编。”她脱口而出的瞬间,几个前台都看向了她。 “主编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最大那一间。” “谢谢。”顺着前台指引的方向,她走的不疾不徐,内心已经平静的好像一潭湖水。 “那个就是《爱而不得》的作者月影江畔?天啊,天啊,纯素颜都有种清冷女作家的气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没想到她这么漂亮。” “简直了,肤白貌美,腿还长,关键还是才女,我刚刚激动的都忘了跟她打招呼要签名了。” 几个前台肠子都要悔青了。 “月影江畔这次露脸是因为《爱而不得》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似乎准备让江微微主演。可是爱而不得的女主简直就是月影江畔这一挂的清冷娇媚美女,不是江微微那种傻白甜软萌吧?一点都不适合,难怪作者大大本人亲自来把关了。” 江映月不知道前台把她来了文学社的事情都传了一个遍。 正安静的在阮景盛的办公室翻看杂志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和嘈杂的声音,直到一声有力的冷喝响起:“做什么?文学社的规矩,给作者足够的私人空间,保守作者的秘密,什么时候可以八卦了。” 是阮景盛怕江映月身份暴露,所以在骂人。 其实江映月有点无所谓了,都要离婚了,趁机弄点知名度也行,不然陆承影还是觉得她一无是处的人。 阮景盛推开门:“导演来了,见吗?带了江微微。” 本来起身说要见的,立马坐了下来:“不见。换一个女主。不然免谈。” 阮景盛弄了一个ok的手势就退出去了。 不久又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月影大大,我是江微微,今天来跟您见面,很喜欢您这本《爱而不得》,我们见见,我相信我能演好这个角色。”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江微微这般低声下气的跟别人说话。 江映月只觉得心里一瞬间就顺畅了。 要知道江微微的母亲嫁进来了江家以后,对她表面温柔慈祥,背地里则是拳打脚踢,纵容江微微对她各种掐。 只是父亲从来不管,她去告状,却被父亲骂她跟亲妈一样没有气度。就知道争风吃醋。 慢慢的她长大了,选择了住宿,可是江微微也住宿,带着她那些大小姐们对她霸凌,是阮景盛救她好几次。 再后来,江微微当了大明星,更是光彩夺目。 最后,她唯一赢了江微微的是,陆家的夫人选媳妇的时候,不要江微微,只要江映月。 “江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办公室,不是月影大大的办公室,她不在这里。”阮景盛及时赶到,在江映月要出声之前,将江微微赶走了。 而江映月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了。 跟阮景盛说自己去外面透透气。 此刻的江微微则是搬来了她最厉害的救兵陆承影。 “承影,我看中了一本剧本《爱而不得》我之前给你看过,你都说写的好。可是今天导演带我来找合作的时候,作者不喜欢我,不把这个角色给我。我只是觉得里面的女主太可怜了,爱一个人怎么都得不到,就好像我对你,我明明才是最爱你的.......” “我正好在楼上,下来处理。”他淡淡的一句承诺让江微微开心的像个小鸡啄米一样。 这栋楼上面就是秦百部的娱乐公司,昨晚陆承影跟他喝大了,都没回家,直接在办公室睡的。 扭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后对秦百部道:“楼下文学社,是不是也属于你旗下?” 秦百部一头银色的中短发半扎着,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一半股权吧,另一半在作者手里。” “《爱而不得》那本书,我三倍的价格买下来。” 秦百部瞬间就来了精神:“那本书销量几乎达到了上千万,你三倍买下来?就为了给江微微演女主?真的怀疑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了?” “你别管。处理就行。” 陆承影穿戴好手表后看看自己的手机,一条某人的信息都没有,换做以往自己不回家,某人是各种电话轰炸,短信不断。 “月月那丫头没有给连环轰炸电话信息?” “与你无关。” “嘴硬。” 秦百部笑着拉他按下了电梯,带这个金主爸爸去文学社找阮景盛,毕竟三倍的钱,算很多了!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的瞬间,正好与要进电梯的江映月四目相对....... 第6章 未来前夫不行 “你怎么在这?” 江映月正想着礼貌性的打招呼,可是陆承影质问冷漠的声音,已经穿透了江映月的耳膜。 扯了扯嘴角后,抬起下巴,坚定的与他对视。 他很高,江映月觉得每次看他脖子都费劲的疼,就像爱他一样,费劲心思,最后留下的还是痛。 “这不是你们顾氏集团,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跟踪我很有趣?” 江映月眉心抽了抽,下意识的酒靠近了他一步,然后语气冷淡的说道:“很有趣。” 陆承影冷哼了一声道:“跟踪发现了什么?” 江映月忍了忍,想到刚刚江微微还来找过自己现在陆承影也在,果然昨晚他们是在一起的。 “发现了一对.....”刚想说狗男女的时候,就听到陆承影旁边的秦百部笑出了声。 陆承影一个冷眼甩过去,秦百部立马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发现了什么?”陆承影还是想看看江映月发现了什么。 只是江映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出了比刚刚还要刻薄的话:“发现了我未来的前夫,那里不行。” 陆承影那个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强压怒气,是怕江映月还要胡说什么,周围已经很多人围观了。 拉着江映月就往空中花园走去。 “一张嘴只知道胡说八道是会害死人的。今晚回家吃饭,妈想你了。” “看我心情。”江映月挑挑眉,在这个方面,她一向不屈服陆承影,因为陆家想要抱孙子,而陆家的长辈们只想要江映月生的孙子。 但是陆承影呢,一心只要江微微的孩子,这不,江微微已经怀孕了。 陆承影现在这个时候被陆家主母叫回去,无非就是催生,而陆承影想让江映月去做挡箭牌。 “你想要什么才去?”陆承影强行压住了怒气,冷笑的看着江映月:“离婚协议不是要一半的财产吗?怎么?你觉得你值吗?” 江映月快要被他气的发抖了,心里已经没有其他台词可以跟他对抗,只剩下心一阵阵的颤抖。 “不值吗?好啊,是不是我陪你回了陆家,你就签字?” 她一刻都不想跟陆承影多说。 “是。”陆承影回答的很干脆。 江映月学着他冷笑道:“好啊,那这次回家奖励什么?正好换季,衣服包包都要换了。” “贪得无厌。” 陆承影一声冷漠梳理刻薄的话,让江映月心口一颤,缓缓的攥紧自己的瘦子藏在了身后。 正好捏住了她们两个的结婚戒指,生硬,发冷,钻戒大的扎人。 在陆承影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欲求不满,贪得无厌,抢了他白月光位置的女人罢了。 她脸色越来越白,紧咬着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放开了一点,低垂着眼帘,伸出带有结婚戒指的那个手,细细的看了一下,这个戒指当初带着就大一些,现在想来,当时就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就在陆承影想要探究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那双坚毅中带着寒冰的眸子讥讽的看向他。 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手指上的鸽子蛋婚戒取下来塞进他的西装外套口袋。 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只是在踏入电梯的时候,她在想陆承影会不会追上来。 缓缓都没有按下关门键,却没有等来陆承影。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明明说好了要放弃。” 此刻的陆承影握着那枚戒指死死的盯着电梯下落的方向,眸子里都要冒出火了。 “这个鸽子蛋,不是你亲自去南非拍卖下来,还亲自设计了款式做的结婚戒指吗?” 秦百部是最清楚陆承影为了这个鸽子蛋呕心沥血了多少天。 当时还说怕江映月怀孕了,手指变胖了带不进去,做大了半个码数。 “她把结婚戒指都给你,是要跟你离婚?” 秦百部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却再次受到陆承影冷冽的一眼:“她任性惯了。” 秦百部在陆承影看不见的地方,摇头无奈的耸耸肩。 “江微微那个剧本的事情。你还亲自办吗?” “不去了,你全权处理。” 陆承影握着戒指,一点心情都没有,更不想管什么剧本的事情。 秦百部只好自己去找阮景盛,刚到前台的位置,就问前台:“你们主编是不是带了月影江畔来?我正好跟她谈谈。” 前台:??? “秦总,刚刚你们从电梯下来的时候不是正好遇见了吗?我还以为您认识月影大大呢。” 这回轮到秦百部自己:???? 月影江畔是江映月。 这个名字有月,有影。 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就对前台说道:“月影的书是不是《爱而不得》?拿一本我看看。” 前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把书给了秦百部。 秦百部看了看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本书明明就是江映月和陆承影,只是里面记录了江映月爱陆承影的全部过程。 从江映月十岁那年去阿勒泰滑雪失踪,陆承影找到了她,她就开始为了成为能站在陆承影身边而做了各种努力。 努力学芭蕾,学到脚上全是茧子,足弓变形。 努力学礼仪,做到一颦一笑都附和名媛标准。 放弃自己的梦想去迎合陆承影成为一个在家备孕的普通女人..... 只是现在,陆承影那个还要把她老婆的全部爱恋给另一个女人去演出。 “想什么呢?” 阮景盛看到了秦百部那奸诈的笑容,再看看他手里拿的书抢过来道:“你这表情打算做什么?我告诉你,书的作者说了,不要江微微,换人。” 秦百部举起三个手指:“三倍的价格都不赚?” 听到三倍,阮景盛双眼都放光了,只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作者不同意。多少钱也没有用。” “那让作者自己演?” 秦百部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江映月长得娇媚中带着清冷,论长相,江微微只是大众喜欢的那种国民邻家女孩的形象。 而江映月美的太出众,太有攻击性,放在大屏幕上,几乎是秒杀所有的明星。 加上她本色出演,说不定还能爆火。 而且自己也想看看,江映月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时候,陆承影会不会把男一号抢去,那到时候送江映月一场戏中的梦境圆满也不错。 “不行,你别想打她主意。” 阮景盛从秦百部这个奸商眼里看出了他的想法,立马阻止了。 第7章 你喜欢了十年的人是谁? 江映月因为昨天回了陆家,平时写小说的文石平板掉在了那里。 这几天闲着正好要把大纲写完,所以她打了车回陆公馆。 刚下车就看到了佣人阿姨张妈在门口的花园跟园丁林叔在讨论种玫瑰。 “太太最喜欢粉色的玫瑰,马上就开春了,可以在这里种一片玫瑰,太太回家就能第一眼看到。”张妈兴高采烈的让林叔种花。 只是江映月的脚步顿在那里。她还会回来吗? 这次回来以后应该陆承影就签字了吧,既然离婚了,这里自己就不回来了,春天来了,能看到这篇玫瑰花的是江微微了吧。 江微微也喜欢粉色玫瑰,应该说,自己先喜欢了粉色玫瑰,然后江微微知道了就大肆宣扬自己最喜欢,唯一喜欢的就是粉色玫瑰。 所以大家都以为她只喜欢粉色玫瑰,实际上,她根本不喜欢花,只是因为江映月喜欢,她就要去抢。 “太太,您回来了?”张妈看到了江映月,上前想跟她说什么的时候,江映月只是浅笑后就自己加快了脚步进了陆公馆的大门。 张妈挠挠头对林叔说:“太太这两天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太高兴的样子。陆总还特意交代太太最喜欢这个粉色玫瑰,我以为陆总是想让太太高兴一点呢。” 林叔也有些不解的摇头:“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 张妈点点头,然后突然弹起来拍大腿道:“哎呀,家里收到了一些陈年的斗湖花胶,也不知道是谁快递的,我猜应该是陆总买给太太吃的,那天太太胃疼被陆总发现了。陆总对太太就是好,这陈年的花胶,听说有二十几年了,吃了对胃很好。” 张妈小跑着就要进去的时候,一辆粉色的卡宴停在了门口。 只见一个保镖上前打开门,然后抬下了一把轮椅,紧接着还有专人将江微微从车上扶着下来坐在了轮椅上。 张妈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这也没有哪里受伤了啊。怎么就要坐轮椅了。” 江微微大概是听到了张妈的嘀咕,柔声中带了点自豪的说道:“张妈您别见外,是承影非要我坐在轮椅上,怕我二次受伤。我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张妈面部抽了抽,只好问道:“江二小姐是想要来这做什么?” 张妈多少知道江微微总是勾引他们陆总的事情,所以不太待见江微微。 “是这样的,承影给我买了一些斗湖的花胶,说是给我补气血用的,不小心写错了地址,快递到陆公馆来了。我正好顺路就来拿。映月在家吗?” 江微微说着就打了一个手势,让保镖将她往陆公馆的里面推进。 张妈皱着眉,那个斗湖不是给太太的吗? 居然是给这个江二小姐的。 “我带你去拿。”张妈只好在前面带路去拿斗湖花胶。 而此时拿了文石准备离开的江映月,正好迎面看到了江微微,脚步顿住。 现在自己还没有跟陆承影离婚呢,怎么江微微就已经可以上门来了? “映月,你也在家?”江微微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我见犹怜惜,难怪陆承影那个对她就是不一样的偏爱了这么多年。 “有事吗?” 江映月的声音不冷不淡,没有多说。 “承影给我买了一些斗湖补补身子,我顺路过来拿。” 江微微眯着月亮一样可爱弯弯的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跟江映月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相比,更多人喜欢江微微这样平易近人的性格。 所以在江家,江微微一向更受宠。 加上江映月的母亲瘫痪成了植物人,一直在病床上,要高额的治疗费用,江家一直供给,也算是江家的累赘。 所以江映月和母亲都是江家的边缘人物。 “张妈,问一下是不是陆总买的,是他买的,就让江微微带走。” 江映月不是傻的,陆承影怎么可能是会买这些东西的人,他这个人最不懂得怎么关心人了,而且也不懂这些养生的东西,所以这点江微微的小把戏,江映月是看穿了的。 听到她这么说,江微微有些慌了,连忙道:“承影平时很忙,你别为这点事情打扰他,作为他的妻子,你应该知道他很忙,能给我买这些,也是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如果你是生气,或者怀疑我,我不带走就是。” 江微微说话都是带着委屈的哭腔,就好像江映月欺负了她一样。 “在陆公馆的东西,就是陆公馆的,除非我亲口听到陆承影说,他不要的,他送人的,我才会让你拿走。”江映月只是想赌气的赌一下,看看陆承影对江微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在张妈拨通电话的那一瞬间,她就心慌了。 “陆总,家里有一批陈年斗湖花胶,看重量应该有十几斤,是从南非运过来的,这个是您买给......” 张妈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见江微微急着从轮椅上摔下来的尖叫声。 “微微?”陆承影着急的一声微微,让江映月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张妈。不用问了,赶紧扶二小姐起来。” 江映月可不想让陆承影误会,以为自己欺负了江微微,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张妈连忙跟陆承影说了几句什么就挂断了电话,扶着江微微起来道:“二小姐,当心身子,我给您拿花胶。” * 这边的陆承影对着电话皱眉了许久,旁边的秦百部看他这个神情不由的笑道:“你对江微微还真是无微不至,比对江映月可是温柔多了。” “她们不一样。”陆承影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手放进了兜里,把玩着今天江映月丢给他的戒指,神色不明。 “是,江微微为了在雪山就你,冻坏了身子,没有了生育能力,你内疚。但是你要传宗接代,只能娶了江映月,这样才能给陆家一个交代,说到底,你对不起的两个人。” 秦百部有时候也替江映月不值得,江映月一定不知道这些事情,还要被当做工具人。 有些烦躁的拉拉领带,脑海里爱是江映月从小到大的模样。 怎么说他也算是跟江映月一起长大的哥哥,从小就看着江映月追着陆承影的屁股,不管陆承影说什么,她都乖巧的听话。 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就开始梳理陆承影,再后来,江映月在酒吧喝醉了,跟别人说自己又喜欢了十年的人,然后陆承影当时抱着她,问她。 “你喜欢了十年的人是谁?” 第8章 喜欢哪个王八蛋 江映月抱着陆承影的脸,负气的说道:“肯定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很快,江映月要订婚了,陆承影也要订婚了,陆承影大概是想报复江映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是王八蛋。 所以点名要跟江映月订婚。 江映月反抗说不要,陆承影说:“反正我是王八蛋,我再坏一点也没事。” 大家都以为陆承影只是耍江映月,很快就会甩了她。 可是却听到江微微被送出国,然后陆承影跟江映月正式结婚领证。 接着大家以为他们很快会离婚,却没有想到在一起三年,陆承影都还没腻,从一个不回家的男人,变成了三年每天雷打不动回家。 大家都以为他们感情好,很快可以生孩子,却迟迟没有等到更好的消息。 反而是三年后江微微回来了,然后就是今天自己看到了江映月将戒指丢回给了陆承影,陆承影极度难受的在自己这里不肯走,一瓶一瓶的喝酒。 “我回趟家。”陆承影有些不爽的起身就要走,可是秦百部大概是喝多了,鼓起了勇气朝着他后背问了一句:“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别耽误她。” 可是却没有想到,陆承影一个转身,两步做三步直接上来就给了秦百部一拳:“怎么,你早就对她有意思?” 秦百部气的闭上眼睛,抬手擦拭嘴角的血:“陆承影,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只是他不敢看陆承影,很是心虚,他对江映月,只是哥哥吧。 “是吗?我疯没疯,你很清楚。”陆承影冷哼了一声。 秦百部确实对江映月不一样,陆承影也一直都很清楚。算是撞了陆承影的逆鳞。 “对,我喜欢江映月。你满意了吗?我这么多年就喜欢她一个。你让我妈?”秦百部含着一嘴的血,吐了一口后讥讽的说着。 “够了。你喝醉了。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陆承影丢了一张纸巾给他以后就转身离开了秦百部的家。 * 陆公馆—— 江映月送江微微上车的时候,江微微抿抿唇后对她道:“映月,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以为我只是顺路来拿东西,让你误会了,你知道我怀孕了,是要多补一下。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怀孕的事情?我怀孕的事情你可以不要跟其他人说嘛?我毕竟是一线明星。” 江映月整个人都愣了,原来她那个朋友圈,只是给自己一个人看的啊。 微微勾唇道:“我没兴趣。” 江微微能怀孕,还不被人知道,明显是陆承影帮她做好的公关。 她多说几句什么,到时候江微微跟陆承影说是她做的,自己还不知道要受陆承影什么惩罚。 “谢谢你呀映月。你知道这些年我在国外,吃了好多苦,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也知道我跟承影相爱了这么多年,是陆夫人.....” 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好像是在指责陆夫人拆散了她和陆承影。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的故事,你走吧。” “明天晚上爸爸要给我接风洗尘,你记得回家来。” 江映月冷声嗯了一下就不说什么了。 送走了江微微,自己也打算打车去酒店的时候,陆承影的车子也正好回到了陆公馆的门口。 挡在了江映月的面前道:“天黑了还打算去哪?找你喜欢了十年的男人还是秦百部?” 江映月看着从副驾驶出来,满身都是酒气,那张毒舌,就没有打算放过江映月的男人陆承影。 不免皱起了眉头,声音不受控制的柔和了下来。 “你喝酒了?” 陆承影很少喝酒,在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陆承影不会借酒买醉,就算非要喝,也是点到为止,不会有任何失礼的时候。 一向都佩服陆承影的自控力,但是今天的陆承影,满身酒气,还一身戾气。 “是。”陆承影听到江映月的声音柔和,他也瞬间就被捋顺了逆毛。 也知道自己刚刚对江映月失态了。 从江映月的身侧走过的时候顿住了脚步,伸手从口袋想将戒指给江映月的时候,就听到江映月道:“什么时候签字?” 一瞬间,向来稳控的陆承影再次失控了。一把握住了江映月的手腕,将她抵在了陆公馆的装甲门上,一手将江映月反抗的双手手腕扣紧抬高压在了门上。 一手捏着江映月的下巴,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了江映月疏离又冷然的眼眸,气的咬了咬下唇。 一阵寒风吹来,江映月本来就穿的少,瑟缩了一下。 陆承影终究还是放开了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套在了她身上,然后道:“不想江家因为你而陪葬,就别踏出陆公馆的门。” 他一向毒舌,江映月也一向容易被他拿捏。 而江家就是江映月的软肋,只要没有了陆家的支撑,江家就会资金链断裂,那么江家人就会拿她母亲的命逼她就范。 明明陆承影爱的是江微微。 却总是拿她来威胁江家。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吗?”江映月有些受不了了,在陆承影离开的背影后面问了轻声问了一句。 但是陆承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就走了进去。 她站在寒风里,身上还有陆承影的温暖,还有他淡淡的木质香味。 她迷恋过这个暖意,沉溺过这个味道。 可是她现在很清楚,这些都不属于她,却要被这些缠绕,羁绊,毫无办法。 踉踉跄跄的回到了里面的大厅,张妈正好招呼她道:“太太,刚刚您送二小姐的时候,我正好给您炖了汤,来喝点,不然等下又胃疼了。” 江映月抬眸正好看到了,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下来的陆承影,已经没有了酒气,也没有了刚刚的戾气,而是一股寒意罩着他全身。 两人没有打招呼,陆承影只是先坐了下来。 江映月太怂了,没有办法,江家人不肯放自己母亲也不肯放过自己。 她更不知道找谁求救。 抿抿唇还是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汤勺。 “明天你们江家的家宴,需要我陪你去吗?”虽然是询问江映月的,但是听着就好像是在告诉江映月,我没空,我不陪也没事的。 “你有事,你去忙就可以。”她像以前一样回答。 第9章 像美人鱼 陆承影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吃着晚餐,就跟以前一样,不管多忙,陆承影都会回家陪她无声的吃饭,吃完就去书房加班。 在外人看来,在张妈看来,陆总就是模范丈夫,永远都会跟妻子一起吃饭。 只是江映月知道,他不过是为了做戏给陆夫人看,这样陆夫人就不会去折磨他的白月光江微微了。 江映月默默的吃完了饭,心中压抑苦闷,难受的就快要窒息了,因为明天江家人叫她回去吃饭是为了给江微微接风洗尘,却不知道明天是江映月的生日。 她的生日临近过年,过完生日,再过十几天就是新年。 而陆夫人,明天也说回去陆家祖宅吃饭,但是江微微却要这个时候让自己回江家吃饭。 “明天祖宅吃饭的事情,你跟妈说一下,我就不回去了。” 她要是不去江家吃饭,也不知道江家人会怎么对付瘫痪在床的母亲。 “你自己跟妈说。”陆承影不打算帮她。 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将勺子比往常加重了一点力道的砸放在桌面上。 “最好不要改期。妈不喜欢被人爽约。”陆承影甚至没有给江映月反驳的机会就上楼了。 只是一上楼就吩咐张妈把今天让专柜送来的新款包包和新款衣服给江映月挑选。 “看她喜欢穿哪套,明天去祖宅的时候穿。” 张妈只好硬着头皮去跟江映月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地这几天,总觉得江映月总是顶撞陆总。 “太太,陆总的意思,还是让您选一件新款的衣服和包包,明天去祖宅。” 江映月嗯了一声,江微微是不是知道自己明天要去祖宅故意选了接风洗尘的日子与明天相冲撞。 “好。” 僵硬月来到了试衣间,上次自己要离开已经将试衣间的衣服包包全都打包了,可是今天一打开,却看到了全是新款挂在了衣柜里面。 “太太,您哪天打包的旧款,我已经拿去处理了,陆总也是看到了这些旧款,您不喜欢,就吩咐我们这几天都在准备新款。正好明天回祖宅能用上,都是按照您的尺码挑选,还进行了清洗和消毒。” 江映月看着那些衣服,微微勾唇,谁都知道海城的首富陆承影从来不缺钱,对妻子更是豪掷千金。 只是那都是外人看来。 只有江映月知道,夹在他和他白月光中间,她的无奈。 衣服的款式都是她喜欢的,所以在没有离婚之前,她觉得这些她穿着也是理所当然,或者说,自己不穿也会让别人受益。 挑了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腰间有星星点点的钻石铺在了两胯,就像是漫天的星河,奢华却不会喧宾夺主。再搭配了一件轻薄的外套,家里有暖气,穿的太厚容易脸红。 “还是太太有眼光,一挑就能挑中最好的,这条全区只有两条,送了一条来家里。” 绸缎的材质,特殊的裁剪方式,将她原本就曼妙的身段,修饰的更加的完美,从后面看,黑长直的头发像墨水一般铺洒在她的后背,而裙摆正好是鱼尾状,就好像是一条清冷高傲的美人鱼,刚刚从海里游来,丝滑又美妙。 张妈赞赏的看着试穿好的江映月,毫不吝啬的夸赞:“真美。太太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美。每次看你,我就觉得自己要多看几眼,要是我闺女该有多好。” 张妈年纪在五十左右,按理跟江映月瘫痪的妈妈年纪一样大。 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映月脸色微微暗沉了一些,但是没有让张妈看出来。 因为大家都以为江映月妈妈从小就去世了,而继母也表现的很疼爱江映月的样子。 没人知道她母亲瘫痪了,还拿来作为时刻要写江映月的筹码。 “谢谢。” 她褪下了衣服后,正思考怎么推脱江家的饭局,拿着手机想要给陆承影打电话,因为他说一句,顶江映月说十句。 但是都在同一个家里,打电话好像不够诚意。 “太太,这件睡衣是olivia von halle的高定款,说是只有一条,看看今晚穿这条怎样?” 正思考着,张妈递给她一条跟刚刚绸缎裙子不同的材质睡衣。 睡裙不长,但是全是白色的蕾丝,大v领的设计,却又在裙摆的位置层层叠加了蕾丝。 看起来是性感中加了俏皮。 往日都是张妈给她准备睡衣,目的是为了让江映月更漂亮,让陆承影可以跟她早点生孩子。 毕竟张妈是陆夫人的心腹。 今天她给自己这条裙子,肯定也是发现了他们最近的异常,所以禀报了陆夫人,然后选择了这个裙子。 江映月不抗拒的接过了。 反正不管她穿什么样子,陆承影都不会碰自己。 他守身如玉,只为江薇薇。 洗了香香,调配了玫瑰精油涂抹滋润全身后,江映月换上了那条蕾丝蛋糕睡裙。 怕走廊凉,就披了一件同色系的蕾丝薄外套,走到了陆承影的书房门口。 抬手敲门的时候,又将手缩了回来,不自觉的就将大拇指放在了唇边。 结婚三年,她甚至连他书房的密码都不知道,每次都会被拒之门外。 亦或者一直都是隔一扇门聊天。 长呼一口气,准备再次抬手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江映月本来就胆小,吓得退了一步,只是穿的是拖鞋,后退的时候拖鞋摆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害怕的伸手去抓,一把将陆承影扯过来一起摔跤。 陆承影低骂了一声笨蛋。 在江映月害怕的禁闭双眸的瞬间,他托住了江映月的后脑勺,不知道怎么的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明明摔倒在地上了,但是江映月没有感觉到疼。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陆承影黑沉想要骂人的脸色。 这才知道自己将陆承影压在了身下,还让他摔了一跤。 慌的甚至只是张着嘴,却不知道怎么发声。 双手撑在陆承影身侧,低着头一直看着陆承影会怎么发脾气。 完全忘了自己穿的是深v领的蕾丝透明睡衣,这样匍匐的身姿,将里面什么也没穿的画面,毫无遗漏的展现在陆承影的眼中。 那一团团雪白粉嫩呼之欲出的东西...... 第10章 期待已久的吻 “陆承影,我......” 江映月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下一秒,她的唇就突然被封住了。 夹杂着刚刚陆承影在秦百部家喝的酒味,江映月觉得自己脑子也一时间好像醉了,忘记了反抗。 温润的唇湿润了她,撩起她的舌尖,她甚至还在配合。 亦或者说,她一直期待的东西,在这个巧合的瞬间,陆承影不知道什么缘由,就亲吻了自己。 他的手圈住了她曼妙的腰肢,然后就在江映月以为陆承影是不是想借酒乱性的时候,他将她直接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然后自己站起来,冷然的拍拍身上的灰。 江映月也立马反应了过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低头发现自己一片雪白露出来了,几乎半露状态,连忙拿外套给自己挡了一下。 耳朵也一瞬间红到了耳尖。 “找我做什么?” 陆承影先开了口,但是不等她回答继续道:“张妈给你选的裙子?” 江映月没有否认的点头。 “扔了。” 一瞬间,江映月的心从怦然心动到跌落谷底,果然自己不管穿什么衣服,陆承影也不会多看两眼,反而是厌弃。 刚刚那个吻,也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他生气的惩罚。 双眸一下子就热了,眼泪也不听话的布满了眼球,但是她抬起头,不让眼泪掉落。 还要强颜欢笑的说:“好。我来是想跟你说,江薇薇让我明天回江家接风洗尘,妈又让我回祖宅。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跟江家说,接风洗尘改一天?” 明明明天是她自己的生日,却不能过生日也就罢了。 还要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不能。”陆承影的回答还是这么干脆。 江映月抱着自己的双臂,咬紧了下唇,良久又找了新的借口道:“离婚协议,我可以三七开,不要你五五开行吗?” 她可以做所有的让步,只是为了母亲不受江家人的威胁。 她想过要带母亲离开江家,可是父亲不肯放人。因为他对外是发妻死了,才娶了新老婆,要是被人知道发妻没死,自己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他脸面不知道放哪里。 “不行。” 陆承影眼睑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局促不安的江映月。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是颤抖的,也在那一刹那,强力隐忍的眼泪,从眼角顺滑而下。 本就清冷的人,带着这般的哭腔,是陆承影很少见到的。 他侧过身道:“明天我有事,我会跟妈说改后天吃饭。” 他说完就不管江映月怎么想,自己转身进了书房。 江映月那一瞬间也是无力的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捂着胸口的位置,不停的喘息。 还好他答应了。 因为她要是明天不回江家,江家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和母亲。 还好还好..... 最近身心疲惫,拖着沉重的身子躺在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十岁那年,她妈妈出车祸瘫痪成了植物人,父亲很快带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孩子回来,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都以为只是养女,只有她无意间听到,江薇薇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而母亲的车祸,从来都不是意外。 可是哥哥为了能够顺利继承江家的一切,选择了视而不见。 因为父亲更加疼爱江薇薇,所以哥哥也选择了站队在另一边,对自己这个亲妹并不是特别的好。 所以去阿勒泰滑雪的那年,遇到了雪崩,家里没有人来找她。 是陆承影找到了她,那时候他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温暖了她内心的冰冷,陆承影比她大好几岁,在她心里一直是大哥哥的存在。 只是她回到了江家,却被家里人责怪,说她伤害了江薇薇。 不管她怎么解释,江薇薇受伤也是她的错。 她不知道江薇薇怎么了,就连陆承影都沉默。 后来,她出落的越发的标致,父亲生意上连续出错,就想到了联姻,对她更加的严苛,不管她学什么,都是逼她往死里学,为的是将来能在联姻的时候,成为他一个最大的助力。 梦里全是谩骂的声音,她蜷缩在一起,身子好冷好冷..... 嘴里不停的呓语:“大哥哥,救我。” “都发烧了,做梦心里都只有大哥哥。” 陆承影摸着她的额头,她房间就在书房的旁边,她大概是做了噩梦,大喊了一声“不要。” 陆承影来敲门,但是江映月不回答,也吃吃不开门,所以他才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摸了她额头,量了一下体温将近39度。 才知道她高烧接近昏迷的状态。 给她掖了掖被子后叫来家庭医生。 “好冷。” 医生刚给她挂上吊针,她就唇色发白,整个人开始颤抖发冷。 “太太是青霉素过敏体质。”陆承影脱口而出,家庭医生也紧张的看了看上面的药水,再次确认道:“以前您就强调过太太过敏体质,所以我这次用的是红霉素。还是发冷的话,就不打针了,看看叫醒太太吃点退烧药。” 家庭医生只觉得压力好大,明明是冬天,急得满头是汗,连忙给江映月取下了针水。 “大哥哥,我疼。” 江映月做梦都委屈的哭的一抽一抽的。 陆承影烦躁的扯掉了领带。对张妈道:“叫她起来喝药。” 张妈掀开江映月的被子后,惊讶的叫了一声,:“哎呀。”连忙盖了回去。 陆承影自然也看到了江映月的睡衣,那对雪白呼之欲出,捏捏眉心后挥手对家庭医生和张妈说:“都出去。” 然后自己将江映月从床上拉起来,想让她自己清醒一下,可是江映月好像感受到了温暖,修长的藕臂环绕在他脖颈的位置,亲昵娇嗔的在他胸膛温暖的位置呢喃:“大哥哥最暖了。” 陆承影的脸色更黑了。 端起旁边准备的液体美林就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往她嘴里灌。 可是浑身发冷的江映月就是不肯放开陆承影这个温暖的怀抱,呜呜的哭着:“大哥哥,你也不要我了。” 挫败的陆承影,心里一股莫名的恼火,直接自己闷了一口美林后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了嘴。 草莓味的美林,甜甜的滑进了江映月的嘴里。 第11章 给她换衣服 折腾了一晚上,张妈好几次被喊来给江映月换衣服,但是江映月都不肯放开陆承影。 “陆总,要不您直接给太太换吧。你们是夫妻有什么没有看过。”张妈捂着嘴偷笑,她一直以来都以为陆承影和江映月是已经有夫妻之实的人。 只是生孩子两人缘分还没有到罢了。 “嗯。” 陆承影不想被张妈知道,所以嗯了一声,然后对张妈继续道:“以后这么少布料的衣服不要给她穿,身体本来就差。风一吹就发烧。” 张妈高兴的应和道:“好的,以后会让太太注意保暖。” 在张妈离开后,低眸看向紧紧箍着自己的腰不肯放的人儿。 “江映月,赶紧醒醒别装死。” 可是江映月毫无动静,吃了药,睡得死沉死沉的。 “你衣服湿透了,我给你换了衣服,明天起来不要呱呱叫。” 陆承影说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啪的将床头的灯关了。 才帮江映月湿透的睡衣褪去,胡乱的套了一件长长的t恤。 “疼。”大概是陆承影的动作太粗暴了,江映月不开心的皱着眉,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悦的发出了一声疼。 陆承影长呼一口气,然后轻柔的给她弄好了衣服后将她放在了枕头上。 黑黑的长发将她粉嫩的笑脸包裹了一半,只露出了长长的睫毛还有高挺的鼻梁。 在月亮透过来的微光里,陆承影看了江映月许久。 最后还是黑着脸给她盖上了被子转身就离开,回了自己的书房,大冬天的再次选择了洗了冷水澡。 * 翌日,江映月醒来的时候,抬起手臂挡了挡从窗帘缝隙跑进来的阳光,娇嗔了一声后过着被子,莲花坐在床上。 余光中正好看到了自己衣服好像跟昨晚洗澡,张妈给自己的不同。 摸摸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痛感,撩起衣角闻了闻味道。 醇厚的木质香沾染了她的衣服。 闻着这个味道愣了好久,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断片的经历,自己好像一直在做梦,梦里一直抱着年少的陆承影不撒手。 年少的陆承影又温柔,有柔软,还特别的帅气,脸上永远都有笑容。 不像现在的陆承影,冷冰冰的,还总是黑着脸毒舌自己,关键还占着自己不放手。 咚咚—— 一声敲门声响起才拉回了江映月的思绪。 “太太,起来吃点东西了。” 张妈说着推开了门,还没等江映月问她昨晚自己怎么了,是不是陆承影给自己换的衣服。 张妈就已经开始捂着嘴偷笑了:“太太,好些了吗?昨晚您发高烧到不省人事,是陆总亲自照顾了你一晚上。” 江映月心弦微微一动。 然后撩着衣角问道:“所以,是他给我换的衣服?” “不然太太觉得谁换的呢?陆总让我给您换,但是您抱着陆总的腰坚决不撒手。” 张妈看着江映月的脸上越来越红。 接着就看到了江映月无地自容的钻进了被窝。 “啊——” 她大叫了一声,传进了书房,陆承影一晚上没睡,刚眯了一会,就听到了江映月的“”鬼叫。 捏捏有些头疼的太阳穴,低声说了一句:“果然会鬼叫。” 虽然话语狠毒,但是如果江映月在旁边认真听,也许能听出陆承影宠溺的声音。 江映月怒气冲冲的选了一套衣服,本来想去找陆承影理论的,但是想到他昨晚已经答应帮自己推一下祖宅的饭局,就还是缩了回来。 先准备今天回江家的东西。 回去江家,每次都不能空手回去,要是准备的不太好,江家人还会阴阳她。 推开了陈茶的茶室门,准备挑几块90年代的六堡茶茶砖回去。 这个茶叶是陆承影的最爱,他一向爱喝茶,但都爱喝陈茶,所以他的仓库会有很多60年代,80年代,90年代,各种清香型,浓香型,药香型。基本上都是陆承影到处搜集的老年分的茶。 也是因为他爱喝这些茶,所以他身上没有什么轻浮的气息,身上都是沉稳的味道。 就如陈茶一般,浓厚醇正。 江映月摇摇头,自己是来偷茶的,怎么又想到了他..... “太太,你又来这个仓库拿茶啊,陆总上次还说要防小偷。”张妈还是笑,只觉得二人间是打情骂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夫妻两拿点东西有什么好计较。 拿着两块茶砖的江映月抿抿唇,还没离婚,自己就成了小偷了,到底谁才是婚姻里的小偷,陆承影最清楚。 她气鼓鼓的装进了袋子里,就要出去,正好迎面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是准备来茶室泡茶的陆承影,他低声问道:“每次都毛毛躁躁,什么时候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陆承影的电话就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还没有接,但是这时候因为靠的近,江映月也看到了他屏幕上写着的是江薇薇。 冷哼了一声后,江映月就踩了他一脚道:“嫌弃我就早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早点可以迎娶你那个不会毛毛躁躁的白月光。” 她拿着东西就下楼。 一点也没打算回头看已经全脸黑线的陆承影。 看着江映月走远后,陆承影才将一直在响的电话按下了接听键:“有事?” “承影,我这几天腿不舒服,在家无聊,所以做了一些糕点,打算送过去给你尝尝。” 陆承影的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冷淡的说了一句:“就为了这事一直打电话?” 江薇薇心中一窒,陆承影是不是不开心? 低声道:“不是,我还想问问你,那个《爱而不得》的剧本,能不能帮忙约到编剧?” 陆承影嗯了一声后继续:“我会让秦百部去处理,你不用管。到时候好好演戏就行了。” 江薇薇心中大喜,这个爱而不得的剧本特别感人,而且自己现在一直是清纯小白花的形象,想要有所进步,就要往清冷性感妩媚跨越一步,让自己的人设更有可塑性。 所以这个剧本的女主角特别适合自己转型。 但是这个作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自己。 为此她这几天都挺恼火的。 而且这个剧本,太像一个人了,这个人她一向很讨厌。 第12章 我不爱他了 “秦总说会处理是吗?”江薇薇收起了兴奋,声音放柔软道:“如果编剧真的太难做通思想工作,让你和秦总都为难的话,就算了吧,我不想让你们不愉快。” 陆承影:“无妨。” 他冷厉的眸子里,似乎可以穿透手机看穿江薇薇。 “承影,今晚江家有家宴,你会陪映月一起回来吃饭吗?” 江薇薇的话让陆承影更加心中一烦躁。 那女人,拿了自己的陈茶走也没打算邀请自己一起去江家参加家宴。 被她气的头疼,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捏捏捏眼角,疲倦的说道:“再看吧。” 这几天本来被江映月闹着要离婚,他就没有睡好。 为什么没有睡好,因为江映月搬出去,他觉得太冷清了。 每天鬼叫一下,才觉得精神抖擞。 自己都觉得很离谱。 随手跟园丁林叔打了一个电话道:“太太的车保险报销了吗?新订的车子到了吗?” 林叔点头:“您是想给太太惊喜是吗?已经处理了。” 林叔觉得他们陆总对太太真好,太太离家出走那天是因为除了车祸,陆总没有及时给情绪价值,太太就闹了脾气,陆总也没有生气,把喝醉的太太捡回家里。 还吩咐他们要订一台新车。这样好的男人,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别说是新的,就说家里的,让她随便开一下。”陆承影知道,你要是好好跟江映月说是他吩咐的,可能还会有怀疑不肯开。 那个女人就喜欢跟自己唱反调。 “啊,这样.....”林叔不理解,但是也不能不从。 “顺便问她,今晚打算跟谁回家去。” 林叔正想问,就听到了江映月出门喊他的声音:“林叔,给我摘一束花。” 听到江映月的声音,陆承影立马道:“别问了。” 江映月刚出家门,就想着去摘最漂亮的花,今天是她生日,要去医院看看妈妈。 哪怕妈妈已经不会跟她说话了,但是也要感谢妈妈将她带来了这个世界上。 “要红玫瑰,表达我热烈的爱。” 而这句话也正好给陆承影听到了。 “热烈的爱。该死。”烦躁的挂断了电话后,林叔也无奈,只好拿着车钥匙对江映月道:“太太,车库里的车,这款陆总很少开,您以后开这个,写的是您名字。” 江映月抿抿唇,反正最近自己确实没有车不方便,陆承影的自己现在不用,将来就都是江薇薇的。 拿了车钥匙,还摘了玫瑰,自己包了起来,捧着就放在了车子的副驾驶上。 小心翼翼爱惜的样子,正好被站在落地窗前的陆承影看到了。 他拿起手机给江家江涵之打了电话:“今晚跟映月回去吃饭,我有事,会迟点过去。” 江涵之没有想到陆承影会亲自给他打电话,因为就算他是江映月的哥哥,但是陆承影一向冷傲疏离他们,甚至在生意上,陆承影随时可以拿捏江家。 “好的,我让厨房加多几个您爱吃的菜。” “不必,加映月喜欢的。” 他没有再跟江涵之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日历,自己上个月订的生日礼物,今天正好可以拿了。 这个时候,秦百部正好给他电话:“有你的包裹。” 秦百部看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但是上面的收件人却写的是陆承影。 微微蹙眉,看了看今天的日期,幡然醒悟。 “我一会过去取。”陆承影正要挂断电话,就听到秦百部嘀咕着:“你真的买了一个破石头?上个月听他们说有个大冤种用一千万拍了一个双子座流星雨掉落的陨石。” 陆承影:“嗯。” 秦百部长呼一口气:“确实,江映月什么都有了,确实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了,只是你为什么要送流星的陨石,我想不通,你就不怕江映月收到了会砸在你头上。” 陆承影瞬间一脸黑线:“那天揍的不够痛。” “得。”秦百部停止吐槽,只是没有人知道他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冷然, “《爱而不得》的剧本,你买下来了吗?”陆承影回到正题上。 秦百部微微扬唇:“可能搞不定,要不换一个女主?江微微不是这个剧本的款式。” 他说的很委婉,江微微不是江映月。 “对方开价多少?”路程哦不想太啰嗦,只想尽快搞定。 “你看过剧本吗?”秦百部收起了刚刚玩世不恭的神态,然后认真的问道。 “这不是你该管的。”陆承影脸部也泛起了不耐烦的神情。 这个剧本给了江微微,也算是弥补了她一些。 “我建议你看看再决定,我尽快处理。”秦百部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又加了一句:“这个剧本额女主人公也喜欢星星,还让她喜欢了十年的人给她摘星星就嫁给他。” 说完就不等陆承影发声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陆承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想着等下那颗陨石怎么给江映月。 * 江映月拿着花来到了医院,放在了妈妈病房的床头,然后洗干净了手,给自己消消毒才敢摸摸妈妈还有温度的手,笑着道:“妈妈,我来看你了,今天是我生日喔。” 可是妈妈没有回应她,只有冰冷的医疗器械,发出了滴滴的心电图的声音意示着妈妈还活着。 “妈妈,我上次跟你说过,我嫁给了我喜欢了十年的少年,我还把我跟他的故事写在了我的书里。如果你醒来了,就可以看到我这十年是怎样的,我过得很好,心里也很富足,因为我有爱的人,所以我才一步步有勇气走到了今天。”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底,还带着颤抖的哭腔。 这十年,妈妈不在,爸爸不爱,哥哥只爱财,后妈表里不一,还有一个继姐阴阳自己。 她好几次想要自杀,好几次想变成天上的星星就好了。 可是直到陆承影的出现,她告诉自己,所有的苦都可以忍住,只要能站在他身边。 可是站在他身边也好苦。 “妈妈,我决定以后爱自己了。我要放开我爱了十年的人了。” 江映月说完再妈妈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就起身道:“妈妈,我自由那天就来看你。” 刚出医院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江涵之的电话:“还要在外面游荡多久,承影都来家里了,你还没有来。” 陆承影也来家里了? “是啊映月,我让承影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家宴呢。”江微微在旁边喊话江映月。 江映月脸色一滞。 陆承影以前让他陪自己回江家,他都不愿意,不是忙这个就忙那个,现在倒好,江微微刚回国,他倒是屁颠颠的自己去了江家。 果然,被偏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第13章 夫妻吵架 刚进门就看到江微微坐在了轮椅上,手里拿着好几个礼物在讨好江父。 “爸爸,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承影给你买了一些斗湖的花胶,说是年份有二十几年了,养养胃,吃到长命百岁。” 江映月在玄关处停滞了脚步,江薇薇和陆承影并列向江父拜孝的时候,她觉得有些讽刺,毕竟她和陆承影才是夫妻,但是现在这个场面,怎么看着好像是江薇薇嫁出去了,回娘家的场面? 手里拿着的两块茶砖丢在了地上。 因为这个动静,让所有人都从喜乐融融的气氛里缓过来回头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 江映月甚至招呼都没有打就踩着高跟鞋上楼。 江父生气的冷哼了一声:“是不是又去那里了?” 江映月上着楼梯的脚步停下来,回头想要怼江父为什么自己不能去的时候,正好撞进了顾景赫的眼眸里。 他眼眸里写着生气。 他生什么气?自己都还没有生气,还没有离婚,就想换一个? “怎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去见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你有意见?”江映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说话很冲。 只是江父突然顿住没有生气,好像是才想起了什么一样。 “下来吃饭。”他突然柔和下来的语气,让江映月更加看不起他,因为他铁定是才通过自己的话,想起了今天的日子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在江映月蹬蹬下楼的是,却瞥见陆承影走到了玄关的位置,将摔在地上的茶砖捡起来,拎在了手上,黑沉着脸在她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位置等着她。 破天荒的伸手拉住了江映月的手,江映月不开心的想要反抗,只是奈何陆承影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了。 只听他威胁的说着:“我帮了你,所以你现在要配合我。” 江映月脸部抽了抽后调整了情绪笑道:“好。” 随后别扭的跟着他走到了江父的面前,还没等江映月开口,就听到陆承影道:“这是月月挑的茶,岳父可以品品。我还瞒着月月给您挑了一款新车,已经让人送来了,今天是月月生日,感谢岳父带她来到这个世界。” 月月..... 还是自己在阿勒泰滑雪那年出事,陆承影这么喊过她。 生日? 他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莫名的感动的时候,江薇薇笑着表扬陆承影:“那天我正好跟承影说了映月生日马上到了,没想到承影记住了,承影心里还是很关心映月的嘛。映月你可不要总是跟承影闹脾气。听说前几天离家出走?” 陆承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但是江映月没有看到陆承影的脸色,只是她自己也脸色暗了下来,看着江薇薇冷笑道:“没听过什么叫做夫妻情趣吗?我住酒店,他还不是一样来酒店跟我一起住,第二天亲自接我回去?”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明媚。 “难怪,那天承影给我送了早餐还要赶回去,原来是要接妹妹啊。” 江映月只觉得有些扎心,江薇薇这是想告诉自己,那天的早餐就是她不要的,然后让陆承影给了自己。 本来就跟陆承影握着的手,被她捏的更紧了。 可是陆承影好像没有生气,而是用指腹在她手背轻柔的摩擦。 “不好意思,那个早餐不好吃,才送过去给你的。”江映月向来嘴上不饶人,反正她现在是陆家的少奶奶,只要自己不离婚,江父就不敢动她和母亲。 想到这里,她突然心里发凉,那讲江父要是知道自己要离婚,肯定要动母亲了。 眉心微皱,在陆承影签字前,先把母亲送远一点。 “好了,好了......”江父见两人针锋相对,立马来打圆场:“承影和映月坐下吃饭吧。” 然后又声音不大对江映月的说了一句:“重要的人见了,就要开心一点。别总是跟姐姐吵嘴。” 看着是在训诫女儿,实则是在警告江映月。 江映月握着陆承影的手更紧了。 两人的手心都出汗了。 陆承影轻轻的松开了她的手,拿着佣人准备的热毛巾,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给她擦拭了手心手背:“花是送给了重要的人吗?” 江映月和江父都脸色一僵。 还没等江映月解释,江父就道:“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就是映月认识了很久的一个故人。” 陆承影:“哦?男的?”他擦拭江映月的手顿住,抬眸看向江映月。 江映月心虚的别过脸,正好又对上了江父的恳求的眼神,只好道:“是。” 陆承影脸色一放,收起了毛巾放在了一边,将筷子递给了江映月道:“有机会带我也见见,毕竟我们是夫妻,月月你说对不对?” 江映月有些苦笑,甚至心里发抖的想哭。 她多么想带他去见见妈妈,告诉妈妈这是她最爱的男人。 爱了十年的男人,可是陆承影从未在乎她。 她只是陆承影在陆夫人面前的挡箭牌,也是陆承影偷偷爱江薇薇的挡箭牌。 这样全世界都以为陆承影爱的江映月,夫妻恩爱和美。 却不知道陆承影爱的是江薇薇。 “有机会,有机会。”江父尴尬的失声笑着附和。 “吃饭,吃饭。” 一顿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离开的时候,车子也送过来了,是一辆新款的迈巴赫,江父笑的很开心。 而江映月心思完全不在这里,黑着脸准备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陆承影道:“我让司机把你车子开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去。” 江映月想抗拒,因为她打算今天住酒店,但是江父在旁边道:“是啊,不要太任性,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江映月只好嗯了一声,上了陆承影的车子。 可是这个时候,江涵之推着江薇薇的轮椅过来敲门:“微微的司机不在,你们顺带送微微回吧。” 江映月唇形都说了不了。 江薇薇已经开门坐上车,丝毫都没有轮椅上病人的那种行动迟缓,灵活的很。 “映月,你不会介意的吧?” 已经坐在车上的江微微突然啊了一声:“哎呀,我的腿.....” 江映月刚想发作她别装了。 但是陆承影道:“我们送你回去。” “渣男。”江映月嘀咕了一句。 第14章 江映月怀孕了? 送江微微回到她公寓楼下的时候,她没有下车,江映月问了一句:“怎么,要我请你下车,还要给你开门吗?” 江微微瞬间就委屈了一点:“对不起映月,只是我的腿受伤了你知道的。” 江映月打量了一下她的腿,冷笑了一句:“刚刚上车的时候不是挺灵活的吗?” 可是江微微抿着唇,不说话,一副憋屈的样子,还双眼含泪,让人看了心生疼惜,这也是江微微最拿得出手的演技,在大荧幕上面,只要她一哭,所有的粉丝都要心疼她。 “我送你上去。”陆承影下车的时候看了江映月一眼道:“扯平。” 江映月皱眉,扯平什么?一直都只有陆承影各种心灵,身体的出轨! 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受害者。 只是就在陆承影扶着江微微下车的时候,早就埋伏在附近的狗仔一瞬间就拍下了他们,还抓角度拍了亲密动作。 江映月正好看到了。 自己要是不下车帮忙,等下那些狗仔该说江微微和陆承影是一对郎才女貌了。 啪的打开了车门,然后推开了陆承影道:“人夫要有一点分寸感。” 然后救自己扶着江微微,而江微微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江映月还不忘提醒陆承影道:“你把我扶着她上楼的动作拍几个照片。” 陆承影嗯哼了一声,立马反应过来,就顺手给江映月拍了一张照,只是顺手还拍了一张只有江映月气势汹汹“鬼叫”的照片。 “映月,你力气小,扶我行吗?” 江微微生怕那些狗仔队没有拍到她跟陆承影的照片,试图再让陆承影扶她。 可是陆承影准备伸手去扶的时候,江映月硬是将她架着走了。 “啊——” 江微微用力推开了江映月,自己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承影,我的肚子......” 吓得刚刚还盛气的江映月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映月,你不想扶我你也别推我好吗?我的肚子......” “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江映月害怕了,怕陆承影误会,毕竟陆承影和陆家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江微微现在怀孕了额,陆承影一直都把她保护的很好。 被自己扶了就睡觉了。 陆承影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报复。 “承影,我的肚子,好疼,好像要流血了......” “江微微,不是我推的。”江映月紧张的只会解释了。 “够了,我送她去医院。” 陆承影一个箭步上前,将江微微抱起来,直接越过了江映月抱着江微微就上了车后对江映月道:“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回家。” 江映月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江微微说肚子疼,她的孩子..... 难怪陆承影这么紧张。 自己在干什么,刚刚还有种错觉,陆承影对自己是不错的。 可是现在看来,陆承影还是更在乎江微微,不然怎么会因为她喊肚子疼就急的丢下她。 对,她被丢下了。 就跟小时候一样,在雪山里,父亲丢下了她,选择了江微微。 结婚了,陆承影也选择了江微微。 失落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正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却忘了接,在寒风里,什么都忘了。雪崩被埋在一个小洞的时候,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她现在也感觉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大概是昨晚发烧的后遗症,她感觉全身无力,下一瞬就直接扶着墙坐在了台阶上,将脸埋进了臂弯,想哭,却发现连哭都在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一声:“阿月。” 能叫她阿月的人不多,一般是认识的时间比较长的,比如陆承影那些发小,看着她长大的都叫她阿月。 她抬眸看向声音的方向,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道身影,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呢大衣,再网上看,他那副金丝边框眼镜,斯文儒雅的形象,让江映月立马大脑里就反应了过来。 “百部哥。” 从小,陆承影那些发小,都命令他叫自己哥哥,唯独陆承影没有命令,所以她不会叫陆承影哥哥,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在雪山叫了一次大哥哥以后,陆承影就命令说以后听到自己叫他哥哥就要打她。 所以他厌恶哥哥这个称谓。就如同厌恶自己一样。 但是对其他人都是乖乖的叫哥哥。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江映月点点头,她现在确实浑身肌肉酸痛,头更痛。 心就像窒息了一样没有办法呼吸。 秦百部是因为在守着江映月的陨石,正好陆承影的司机来搬,接着就听到了陆承影给司机的电话,说江映月在盐海公寓这边等司机。 立马就自己开车过来了,看到在寒风里蹲着哭泣的江映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有什么身份站在江映月的身边。 江映月的《爱而不得》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她对陆承影的爱恋。 “不舒服就跟我说。” 在车上的江映月一直不吭声,靠在玻璃窗上静静地不书画,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 “一定要陆承影才可以活下去吗?”秦百部对自己突然问的这个问题都觉得奇怪。 没有期待江映月会回答。 但是江映月却缓缓的说道:“抽离的时候比较痛苦,但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秦百部神色微微一直:“真的要离婚?” “孩子都有了,能不离婚吗?”江映月的话让秦百部直接傻眼。 江映月怀孕了? 正准备跟陆承影说的时候,江映月说了一句:“保密好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秦百部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月,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可以跟我说。” “有啊,让江微微不准演我的女主角。”她笑着看向秦百部,江微微是他公司的艺人,自己的剧本也是他旗下公司的。 能求他的事情只有这一个。 “陆承影出了三倍的价格,你也不要?”秦百部也不打算瞒着她。 “不要。” 陆承影果然是为了爱可以豪掷千金的人,三千万买自己的剧本,冷哼了一声。 “要不让他给我一个亿?我或许可以考虑。” 江映月说的是气话,秦百部可以理解到她的情绪。 “这个剧本我也很看好,你不想江微微演出,那你自己演?” 可是江映月笑的更灿烂了:“百部哥,现实我已经爱而不得了,难道影视剧里,我还要再演一次爱而不得吗?” 她的眼泪,就像珍珠一样一滴滴的从眼眶夺眶而出,她苍白的小脸,写满了痛苦。 秦百部伸手想要给她擦眼泪的动作还是停住了。 第15章 有没有怀孕 秦百部没有想到江映月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车子也正好到了医院门口,秦百部打开车门,伸手要扶她的时候,还是缩回去了。 江映月也没打算他扶自己,只是刚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感冒病毒共计的原因,整个腿毫无支撑的力量,往一侧倒去的时候,秦百部拉住了她,不放心的将她靠在了自己的身前。 “我扶你。” 身痛心痛的江映月没有抗拒,只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等下让护士给我一个轮椅就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扶着走进了医院,只是没有想到的时候,在急诊科,正好遇到了推着江薇薇的陆承影。 而此刻的江映月正虚弱的靠在了秦百部的身上。 四人目光对视,陆承影黑沉冰冷的眼眸,遇到的是江映月毫无留恋的眼色。 “你怎么了?”陆承影,上前就要去接过江映月,可是江映月靠在秦百部的身上,迫使两人都退了一步:“跟陆总没有关系。” 陆承影冷眸扫向了秦百部,秦百部跟他向来是秦百部属于慵懒邪魅的纨绔模样,所以他也摊摊手,顺着江映月的意思道:“正好路过遇到,英雄救美。” “江映月,别胡闹,过来。”陆承影已经吉利克制自己的怒意了。 可是江映月都是冷冷的表情,也不理他。 “映月,你是不是生气承影送我来医院,抛下你一个,对不起,都是我让你们产生了误会。”江薇薇见现在他们两个都僵持着,也不管自己了,立马示弱的说着。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她不该推你。”陆承影的话让江映月那颗本来就已经冰冻的心,好像直接破裂成一滩水。 “别挡路我去看医生的路。”江映月真的对陆承影失望了,他现在可以毫不顾忌,甚至一点演戏成分都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妻子错了。 一点信任感都没有。 她明明解释了,她没有推江薇薇。 “映月,你哪里不舒服?”江薇薇还是那种假装心善的白莲花,只是江映月瞪了她一眼。 “管好你自己。” 然后就对秦百部道:“走吧,百部哥。” 秦百部像是看足了好戏一样,挑着唇角对陆承影道:“我帮你送江薇薇。” 然后不舍的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映月推到了陆承影的怀里:“兄弟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他的话很严肃,严肃到陆承影知道他什么意思。 皱着眉抱紧了江映月的肩头,她整个人火热热软绵绵的,但还是在挣扎不要陆承影抱。 “你今天不舒服还能去见重要的人。” 江映月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只觉得被狗男人握紧的肩膀有点疼。 秦百部笑得很无奈准备去推江薇薇。 江薇薇这个时候也不敢拒绝,因为秦百部是她的老板,加上秦百部从小就对江映月更好一些。 只好道:“谢谢秦总,确实我总是麻烦承影不太好意思。” 秦百部嗯了一声看向江映月咬牙切齿的在陆承影怀里打闹的样子,就好像很放松,不像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整个人都是拘谨的。 “你应该很清楚,你是明星,总是靠近有夫之妇也不太好,特别还是你妹妹的丈夫。”秦百部终究还是为了江映月去警告江薇薇了。 “刚刚有狗仔拍到了你和陆承影的画面,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你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 江薇薇被他这冷声的威胁吓得整个人僵住了,也不敢再闹腾。 秦百部肯定是知道了自己雇佣了狗仔拍这些..... “秦总,我知道了。那个剧本的事情......” 江薇薇提到剧本的时候江映月这边的打闹也停了下来。 陆承影握着她的手腕,抬眸看向秦百部道:“赶紧解决,那个作者不是你们旗下的吗?这都搞不定?” 他的声音刚落下,就被卯足了力气的江映月狠狠的踩了一脚。 “《爱而不得》的女主跟她一点都不像,你是瞎了吗?” 说完就趁陆承影愣神的时候,自己走到了医生那里。 陆承影来不及跟江薇薇说什么,就追上去扶住了有点摇摇晃晃的江映月:“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这么任性。” 江映月委屈的看着他道:“是,我在你心里,刁蛮任性,一无是处。” 两人一吵一闹的就去看了医生。 在不远处的江薇薇,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住了。 “你看看承影跟你相处的时候,只是想弥补你,跟阿月相处的时候,他完全就是捧着她怕她受伤,放在手心里怕化的那种。江薇薇,如果我是你,就不要横在他们中间。不如好好钻研自己。” 秦百部看穿了江薇薇的心思,所以直接点她。 可是江薇薇不愧是演戏的,抬起已经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了秦百部:“那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当年我本来可以先被救出去,但是我却去救了陆承影,可是陆承影却更在乎江映月,去救江映月的时候,抛下了我,导致我当时被雪覆盖,冻伤了身子,摘了子宫,永远都不能生孩子。秦总,明明我们才是一对,可是陆家人为了要后继有人,所以让承影娶了江映月,这对我就公平了吗?” 秦百部皱眉没有接话。 江微微自嘲的说道:“也是,你从小就向着映月,我自作多情了。” 江微微不管说什么,秦百部都没有接话,在他看来,江微微的心机,只有陆承影会因为愧疚而忍着。 只是突然想到刚刚江映月让他帮忙保守秘密的事情。 不由的皱眉了一下,然后对江微微道:“我让司机送你。” 说完就往江映月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江映月坐在医生的面前,医生问她有没有量体温。 她摇头:“刚来,还没来得及测量。” 护士温和的再她额头的位置测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比较高烧,39度,感冒几天了?” 江映月抿着唇道:“两天了,有些反复。” “那要吃点退烧药,还要吃一些消炎药,身体有炎症。多少岁了,有没有怀孕。” 江映月正要回答的时候。 秦百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道:“吃点退烧药就可以了,她身体不适合吃消炎药。” 第16章 亲密的方式 江映月不解的看着秦百部,问道:“为什么?我身体怎么了?” 秦百部自己也窘迫,按照他的性格,从来都没有这么冲动和激动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冷哼了一声道:“总之不能开。” 陆承影黑着脸问秦百部道:“你们两个有秘密?” “没有。”秦百部回答的很干脆,最后索性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就转身离开,却被陆承影抓住了:“说清楚。” “说不清楚。”秦百部歪歪头:“你就当我就看不得你们感情好。” 陆承影:“无聊。” 然后对医生道:“她胃不好,确实不能吃消炎药。” 江映月心中的某个柔软又被触动了额,陆承影还记得她胃不好? 只是他记得却把养胃的二十年的斗湖买给了江微微,都不给自己。 看完医生后,陆承影说跟秦百部谈谈,然后让江映月在这里等待拿药不要走开。 江映月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了,所以就没有乱走。 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电子屏幕显示自己的名字等待拿药。 “胃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微微也来了凑热闹,故作惊讶的看着江映月:“映月,你胃不好的话,怎么不跟我说,我把承影买的那些斗湖给你养胃。你说是吧爸爸。” 是江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了医院,脸色黑乎乎的,看到江映月就冷嘲的说道:“在陆家养尊处优还会有胃病,整天就耍少奶奶脾气,不是离家出走就挑食。” “在陆家养尊处优?耍少奶奶脾气?”江映月扯了扯嘴角,“我当陆家的少奶奶不是因为你需要商业联姻,逼着我结婚的吗?何况,陆家真的只养了我这个江家人吗?” “啪——” 江父忍无可忍的给了江映月一巴掌,怒气冲冲的说道:“今天你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我会多生气,别以为你是陆家的少奶奶,就可以整天欺负微微,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不给微微《爱而不得》的剧本?” 江映月捂着被打疼的脸,这才明白江父这么生气的原因是来跟自己兴师问罪的,而且,江微微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自己在从中作梗。 按道理,按她的智商是想不到的,应该是她故意找了借口让江父来打字机。 “爸爸,您别生气,这件事怎么可能是映月,她不过是一个家庭主妇,什么都不会,只是那个作者的编辑好像是映月的朋友而已。映月如果可以帮忙就更好了。” 她越是劝说,江父越觉得就是江微微从中作梗。 “你看看微微,从小到大就比你懂事,你呢?什么都要抢,抢走了微微爱的人也就罢了,现在连她的事业也要抢吗?” 江映月瞥了江微微一眼道:“你永远也得不到。” 然后从轮椅上起身,扶着墙,慢慢的走出去。 “我怕告诉你,微微要是得不到这个剧本,你在乎的人,就会死在你面前。” 江映月整个人发怵的走不动路,不远处的陆承影和秦百部还在那里争论什么。 然后她张嘴想要陆承影来救她。 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完全没有办法呼吸,一想到爸爸想要惩罚女儿就是弄死妈妈。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还有这样不可抗拒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 “陆承影......” 虚弱的喊了一声,陆承影似乎是感觉到了江映月,停下了跟秦百部的争论,猛的回头,就看到了江映月一手扶着墙,一手朝他挥了挥的瞬间,好像喊了他一声后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他冲过来,及时的将她捞进了怀里。 “月月。” 陆承影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看到了江映月的绝望,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觉得自己要失去她的感觉。 “承影,刚刚我让妹妹在这里坐着等你,她却要任性的说什么要去住酒店。” 江微微上前一直抱歉的说着。 “是啊,这孩子真的,陆家对她这么好,还这么任性。” 江父大概是害怕陆承影怪罪,所以跟着附和。 可是却收到了陆承影的一记冷眼:“你们最好祈求她没事。”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进了急诊室,医生说是气急攻心,一会就会醒来。 可是整整一个晚上,江映月都没有醒来,还好几次需要医生用心电图刺激抢救才勉强有了心跳。 “到底是什么原因不醒来?”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的手,一遍遍的按照医生说的,给她揉捏刺激。 “我们今天会中西医会诊,按照中医的说法,是因为心中太压抑了,有一瞬间绷不住了,她自己不愿意醒来,首先要疏肝郁结,再就是多跟她说话。” 陆承影点头,结果了医生手上黑乎乎的中药。 拿了勺子,一点点的给江映月喂药。 可是刚到嘴边,药就缓缓滑落了下来。 一点都喂不进去。 “江映月,不听话的话,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就别想拿到我的钱。”陆承影一想到她要跟他离婚,是不是她想要的就是离婚? 果然,心电图的起伏更大了。 “你果然很想跟我离婚。” 陆承影只觉得可悲,但是也无奈,继续喂了一次,还是没有办法喂进去。 “你从未爱过我,你爱的人,比我重要是吗?” 心电图滴滴滴的响起。 “只要你醒来,我会放手。”陆承影似乎被这个心电图的回答,刺激了一下。 “乖乖喝药。”陆承影轻轻捏开她的嘴巴,想要灌进去,但是发现,药还是不听话的流出来了。 “可能需要陆总您亲自喂一下,之前有个病人也这样,怎么都喂不进去,后来他丈夫就用比较亲密的方式喂了一下。”刚进来换药水的护士,正好看到了药流出来,所以好心的给了陆承影建议。 陆承影嗯了一声,在护士离开后对江映月道:“我答应你离婚,但是你要好好活着。” 说着就自己抿了一口药,起身对着江映月粉嫩柔软的位置,俯身而下,缓缓流淌..... 第17章 娶谁都一样 江映月醒了。 准确的说,是陆承影给她喂药的时候,她就醒了,陆承影给她喂药的时候,她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良心当狗肺。早知道不管你,死了算了。”陆承影起身,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脸红了。 江映月眉角狠狠地跳了跳,自己要不是今天被他和江微微还有父亲气的,也不至于晕倒。 特别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能在医院躺着过完也算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笔。 捏捏额头想要起身的时候,护士过来给她拆了心电图,然后掩着嘴笑道:“江小姐,刚刚不好意思,你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只是您有个朋友叫秦百部的,让我们帮忙配合演出,说你冰的很重,想看看您丈夫是不是真的在乎你。现在考验的如何?我们感觉他很紧张你,刚刚你一直不醒来的时候,他紧张的一会握着你的手揉捏。药喂不进去的时候,还亲自给你喂药。” 江映月轰的一下脸就红了。 手心还残留着陆承影淡淡的木质香味道。 此刻的陆承影走出病房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秦百部,立马就想到了刚刚一切都是他的恶作剧。 “玩够了?荒唐。”陆承影很生气,本来刚刚是秦百部送江映月来医院已经很生气了。 “我只是让你看清你自己的心。” “我比谁都清楚。不要再有下次,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陆承影是什么人,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被人这么耍着玩,要不是他的兄弟,秦百部现在可能不在这里了。 说话间要离开,丢了一个钥匙给秦百部道:“钥匙给她。” 可是秦百部却觉得不对劲,陆承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愧疚江微微不能再生孩子才会对江映月疏离? 可是想想还是不对,这不是陆承影的作风。 “那你为什么不娶江薇薇,娶江映月岂不是让她一个人痛苦。” “娶谁都一样。” 陆承影落寞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秦百部叹息后,只好轻轻扣响了江映月的门,这时候的江映月已经醒来了准,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就听到了陆承影那句娶谁都一样。 手指触碰把手的位置都酥麻的无法动弹,他心里,不管是谁都可以是吗? 那当初自己费尽心思去成为配得上他的人,也都是徒劳罢了。 在门扣响的时候,她转身假装在收拾东西。 以为进来的人是陆承影,所以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用你假好心,我会自己整理,别再来.....” “他回去了。”秦百部上前,将钥匙递给了江映月。 江映月低头看到了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凉的很。 他最后也成了那个会跑下自己离开的人。 “谢谢。” 她接过钥匙,也没有跟秦百部多说什么。 然后就自己离开了病房。 秦百部摇头:“这两人的问题,看来不是自己看来的那么简单。” ...... 江映月来到地下车库后,直接坐了副驾驶,也没有去看后尾箱。 所以导致她没有看到陆承影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直接扬长去找闺蜜阮景盛。 因为跟阮景盛很熟,所以有她家里的密码,直接按了密码就进门,一边脱鞋子,一边吐槽。 “今天我生日,算是最倒霉的一次了,陆承影没有给我送礼物,还联合其他人把我气的在医院都晕过去了。” 早就接到消息的闺蜜阮景盛给她递了一杯水道:“消消气,我给你过生日。” 阮景盛抱着她,来到了衣帽间:“先选一套性感的睡衣跟我一起穿。” 阮景盛这个人是高挑的大美女,拥有魔鬼的身材,而且穿衣服的风格都很狂野奔放,所以她的每套衣服都能让人感觉垂涎欲出。 “这套红色的最称你,你比我白,红色又可以显白,就这套。” 阮景盛给她挑了一套红色连衣短裙,领子跟那天张妈挑选的一样都是深v领。 “别搞。” 她想起了那天陆承影的失控,还有他失控后还嫌弃自己的眼神,心里还是很难受,总是憋着那口气。 “为什么?你要是在家,每天都穿的这么性感,明艳动人,我不信陆承影他会不动情,除非他不行。”阮景盛就差指天喊出陆承影不行的事实了。 江映月挑挑眉:“还真是不行。” 那天都情不自禁了,他还是可以不碰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忍耐力很好,还是真的要为江薇薇守身如玉。 “你们上次不是准备上离婚访谈吗?听说热度还在。还有就是今天江薇薇生病,陆承影抱着她去医院的画面,被狗仔拍下来了,都在热搜上了。你要是现在发一个陆承影不行的微博,估计更加炸裂。” 阮景盛不给江映月思考的时间,直接推她去换了这条裙子,在她换裙子出来的时候,直接拍了一个美腿若隐若现的照片,随后又拿过江映月的手机道:“说陆承影不行的时候,配图这个。” 本来江映月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但是一想到今天陆承影说的娶谁都行。 一瞬间觉得想要报复一下他。 “发吧,反正江薇薇不是到处找水军宣传你又胖又丑吗?正好堵一下水军的嘴巴。” 阮景盛一直在怂恿江映月。 江映月微微蹙眉,确实,网上的人都说陆承影的妻子见不得人,所以从来都没有见到陆承影带她出现过。 一定是又矮又胖又丑,抢了江薇薇少奶奶的位置。 更没有人知道月影江畔这个顶级作家是江映月。 “点击这里发送。” 鬼使神差的,江映月写下了:陆承影,他不行。 然后就被阮景盛唆使着按下了发送按钮。 阮景盛还抢过了江映月的手机按下了关机按钮:“这个时候微博肯定会轰炸了,你今晚别开机,也不要给陆承影找到你。我们自己快了玩耍。” 江映月接过她手中的红酒高脚杯,两人相视一笑,就喝了个天昏地暗。 她只觉得心里太堵,太堵了。 陆承影说的那就:“娶谁都一样。”只要想起来,顺安就眼泪夺眶而出。 “哭什么?” “他说,娶谁都一样.....是不是说不管娶谁,他都心里只有江薇薇?” “那是他有眼不识泰山,放着明珠不要专门去挑破烂。” 江映月抱着阮景盛,狠狠的哭了一场。 “盛盛,我真的要放弃他了。”这么多年,江映月,是第一次将放弃陆承影说出了口。 第18章 你试试我行不行 翌日,江映月还趴在沙发上,醉酒了一晚上,只觉得头疼。 但是门铃不停的响起。 她喊了一声:“阮景盛,你去开门。” 可是阮景盛没有回答她。 她这才撑起了身子,张望着阮景盛去哪里了,朦胧间才看到抱着马桶呼呼大睡的阮景盛。 不由的笑了,她估计昨晚喝太多,在马桶吐了半天就睡了。 晃了晃脑袋,自己好像也喝多了,捂着发疼的头走到玄关门口,江映月按了一下通话视频问了一句谁。 可是门口没有回答,但是门铃停了。 她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才看到镜头前,脸色很沉的陆承影。 “你怎么来了?”江映月还是会下意识的就打开了门,可是开门的时候又后悔自己怎么打开了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能去哪?”每次离家出走,不是住酒店就是在阮景盛这里,何况昨天她的那条微博,明显穿衣服的风格和房间的背景就在阮景盛的家里。 “一身酒味。”说着就给江映月一个纸袋子道:“什么时候你和阮景盛的品位一样了,没有别的能穿的衣服吗?” 现在的江映月,刚醉酒醒来,慵懒散落的长发,撩过了她白皙的粉肩,美的过分浓烈。 陆承影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胸口位置,一眼望去,曲线分明。 皱了皱眉,转身道:“赶紧换了去跟妈吃饭。” 江映月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不行的男人,从玄关的全身镜可以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诱人的颜色。 可是陆承影还会死可以这么坐怀不乱。 不是不行是什么? “我不喜欢你买的,我可以穿景盛的衣服。” 陆承影冷哼了一声,扫视了一下马桶方向的阮景盛:“妈不会喜欢这种品位。我会让助理来照顾阮景盛,别让妈久等了,今天正好可星从学校回来,妈不想等太久。” 江映月额角狠狠的跳了跳。 要不是他昨天帮自己推了一天,自己也不必现在听他的指挥。 只好换上了衣服。 他挑的衣服几乎都是绝品,白色的马面裙配白色的纱衫,古典中带着一丝女性的韵味。 一看就是出自独家设计。 他送过自己几次独家设计,都很好看,她试着去找了这个设计师的作品,都没有找到。 后面想想可能是自己的财力不够,所以见不到这么高级的设计师。 换好衣服要拉上后面的拉链的时候发现不太好拉上。 但是阮景盛现在还是醉酒睡觉,唯一能帮自己的只有陆承影。 皱紧眉头,自己要怎么叫他进来衣帽间这里。 看了一眼手机,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自己去拉拉链,可是因为车祸受伤的手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她的手用不上力气,拉不动。 这个时候陆承影给她打电话,她慌乱之下要去接听,正好撞到了桌角的位置,手机碰到了接听按钮的瞬间,手机也滑落了下来。 她啊了一声—— 然后呢喃了一声,好疼...... 陆承影就精准的出现在了江映月的门口。 箭步上来,将她扶起来,那一瞬间,江映月的心再次柔软了一下。 可是,一想到陆承影说的,娶谁都一样的话,她又冷冰冰的退了了陆承影。 “不需要你,我自己可以。” 她用没有受伤的手撑起自己,但是正好裙角被自己踩住,一个滑落,还是稳稳当当的被陆承影接住了。 “干什么都干不好。” 陆承影索性将她扶起来,而她的裙子也有点半露,将腰间和臀部链接的位置露出了一些,若隐若现的,可是陆承影毫无感觉,黑着脸,直接就给她拉上了拉链。 江映月呼了一声。 陆承影是真的不多看几眼,守身如玉的很啊! 陆承影见她站好了,将她扭正了身子,看向了镜子的方向。 衣服是穿戴工整了,还有个乱七八糟的头发,江映月抬手就要自己扎头发的时候,陆承影从背后伸手,轻轻松松的就帮她撩起了长长的黑发。 动作利落的给她盘了一个侧编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好了一个发簪,别在了她的发髻上。 江映月从镜子那里看着自己身后的陆承影,如果没有江薇薇,他们是不是可以像平常的夫妻一样,变得..... 她在奢求什么啊,就算陆承影帅气多金,就算他对自己好像看着细致入微,可是他终究心不在自己这里。 镜子里,两个人都目视前方,虽然是看着镜子,但是眼神都是彼此看着对方。 两个人的心里都是若有所思。 沉默了许久,陆承影将结婚戒指再一次戴在了江映月的手里。 上一次还是自己给自己带上了结婚戒指,婚礼的现场,陆承影临时被国外的江薇薇叫走了,原因是江薇薇受伤了,他不得不去,反正就留她一个人在婚礼现场,受尽了所有人的冷眼,可是那时候的江映月觉得,只要嫁给了陆承影,自己可以一点点的温暖他冰冷的心。 所以,她在众人嬉笑声中自己给自己带上了戒指。 这一次,陆承影给自己带上了戒指,她心都是发抖的,微微启唇想说什么的时候..... “你不带戒指,妈会怀疑我们。” 他的一声低沉的话,打破了江映月所有的幻想,他给她带戒指只是因为,怕陆夫人发现斥责他罢了...... 江映月抿唇不说话,良久才勾勾唇角道:“放心,只要你签字离婚,我保证跟你好好的在陆夫人面前演戏,你到时候怎么跟江薇薇在一起都行,但是就是别管我,我们各过各的。但是一定会配合你在陆夫人的面前演戏。” “胡说八道。”陆承影皱眉,沉下了眼睑然后拉着江映月就上了车。 司机看她们上来了,很醒目的就启动了车子并且汇报道:“已经带阮小姐去医院了,因为喝太多,她肠胃不太舒服,房子也已经派家政公司的人去打扫了。” 陆承影嗯了一声。 而江映月为了缓解尴尬,拿出了手机准备看手机,才发现自己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陆承影打的。 然后还有几个是陆夫人打来的。 再看看微博的私信已经显示99?了。 而自己昨晚发的那条微博早就已经被下架了,不用想肯定是陆承影做的。 “江映月,我行不行,你很想知道?” 陆承影说话的瞬间,还把跟司机之间的隔板升起来了,身子更是靠近了江映月。 第19章 陆承影温暖坚硬 江映月已经被他逼到了车门上,紧咬着唇不敢动弹,双手被陆承影高高举起禁锢在玻璃上方,他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伸进了江映月的后背,吓得江映月禁闭双眼喊了一声:“不要。” 可是陆承影就没打算放过她,温热的气息凑近她耳尖的位置,轻轻的咬了一口道:“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江映月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但是陆承影温热的手掌已经攀附在了江映月后背扣子的位置,啪嗒一声,扣子就弹开了。 江映月害怕了,今天的陆承影怎么了,难道是要对自己动真格了吗? “陆承影,我们就要离婚了,你别伤害我,好吗?” 她瑟缩在那个角落的位置,战战兢兢的看着陆承影。 却得到的是陆承影无声的回答,他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 一个炙热的吻贴在她的唇上,丝毫不管她的意愿,长驱直入,翻搅着她反抗的舌头。 就在陆承影的手从手背转到前面的时候,江映月害怕的身子都在发抖,虽然嘴被含住了,但是还是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只是听起来就好像在欢愉的呻吟..... 陆承影更加兴奋的将她抱起来,她被迫跨坐在陆承影的腿上的时候瞬间就能感觉道温热坚硬的东西好像对准了她..... 吓得她惊呼的时候,咬了陆承影一口。 可是陆承影就是不打算放过她,哪怕他们的吻弥漫这血腥味。 江映月不知道怎么挣扎,因为越是挣扎,那里就越是硌人。 直到陆承影放过她,轻声威胁道:“你再乱动,我不敢保证现在就让你就地正法。” 江映月立马就发怵,耳朵更是红了,原来陆承影是想要用行动告诉她,他很行。 但是却没有真的想要她的意思。 他终究是嫌弃她的...... 陆承影将她放下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永远都要保持他温文儒雅的形象。 江映月委屈,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的整理好了衣服,车子也正好到了陆家祖宅。 而陆承影冷着脸,自己先下了车。 只剩下江映月坐在车里,缓了好久自己的情绪,司机给她开门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陆承影最疼爱的妹妹陆可星,在省外读大学回来,,高兴的扑进了陆承影的怀里。 “哥哥,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陆可星抱怨的嘟着嘴撒娇的说着。 “公司有事。” 陆承影温柔的揉揉陆可星的头。 “我的礼物呢?都放寒假了,还不给我礼物吗?” 陆可星伸手撒娇要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会让人送到你屋里。” “哥哥果然是最爱我的。” 陆可星挽着陆承影的手臂,高高兴兴的进屋。 而江映月刚下车,就觉得好冷。 因为陆家祖宅在半山腰上盖了一个庄园,所以冬天在这里过年都会特别的冷,嫁给陆承影的这两年,包括今年是第三年在这里过年了。 她穿的上衣是纱的特别的冷。 正抱紧自己的时候,司机走来递给她一件长长的厚披风道:“陆总给您准备了这个披风配套的,您进去里屋有暖气就不冷了。” 江映月点头,就有女佣人过来给她披上了披肩,在这个祖宅,除了繁密的树木,就是各种类型的佣人特别的多。 树木是清冷的,但是那些人都是暖心的。 “少奶奶今年这套衣服也是陆总特意准备的吗?每年小姐放假回来,你们回来祖宅这里,你的衣服最好看,前几天大家还在猜少奶奶会穿什么衣服来,一定又是那个名家大师的作品吧。” 江映月微微一笑。 这套衣服确实她自己也很喜欢。 “少奶奶穿这个,每走一步路都有点步步生莲的感觉,不沾染凡尘的清冷在你身上真的是具象化了。” “少奶奶和陆总真的是绝配。” 佣人们就好像是陆夫人早就派来夸江映月的一样,因为每年陆承影都会被陆可星拉着先进去,而她落后了一步,就会有佣人们簇拥着过来,指引她怎么前行。 山里的风有点冷,佣人还给她塞了一个暖手宝道:“陆夫人说了,少奶奶怕冷,手要暖暖的,还有,小肚子和腰上也要贴一个暖宝宝。” 不等江映月反应,她们已经给江映月贴上了暖宝宝。 “谢谢。” 本来进了里屋就不冷了,但是陆夫人还是怕这一段路,江映月受凉。 照顾的无微不至。 刚进屋就看到了陆承影被陆可星抓着:“哥哥,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你才来。帮我买了糖炒栗子吗?家里师傅炒的都没有外面的好吃。” 陆承影宠溺的道:“买了。” 刚说着,司机就将一大袋子的糖炒栗子装进了一个盘子道:“可星小姐,我让厨房热一下,外面冷,都吹冷了。” 江映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陆承影什么都好,他能记住每个人的喜好,就是记不住自己的。 昨天自己生日他都没有记住。 站在门口,前面温暖,背后发冷。 “阿月,怎么站门口,快进来。” 刚从后面房间出来的陆夫人,身上穿着精致的旗袍,还搭配了一件披肩,手上帝王绿的手镯和帝王绿的戒指,还有脖子上帝王绿的珠链,还有她吹弹可破的皮肤,都写满了她的尊贵。 她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江映月:“快坐下,外面冷,冻坏了身子可不好。” 可是就在江映月动腿的时候 陆可星扁扁嘴,看向她的方向:“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妈妈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小心婆媳关系。” 江映月知道陆可星在阴阳她,所以也没有说什么,扯扯嘴角就坐下来。 佣人也是很醒目的就帮她把长袍取下来,将她身上的衣服展露出来的那一瞬间,陆夫人眼前一亮:“阿月这套衣服的设计,我可太喜欢了,又是独家设计不能告诉我们的吧。” 江映月点点头:“我也不知道,都是承影安排的。” 她一副娇羞的模样,就让陆夫人安心他们两个的感情,笑着对陆承影道:“阿影,你就是偏心,连妈妈也不告诉,这衣服,该不会是你亲自设计的吧?” 此话一出,江映月猛的抬眸看向了陆承影,他之前是自学过设计,自己也在他的书桌上看过设计书,难道..... 可是就在江映月感动的时候,陆承影随口道:“不是,就认识的一个朋友,不太出名,一年也只能做一两件衣服,所以就没有推广他。想着月月她一年也就回来祖宅一两次,正好是妈妈喜欢的风格,她平时穿的风格,可能妈妈不太喜欢。” 江映月低头,陆承影这是在暗示自己昨晚穿的红色吊带短裙,无力的陪着笑。 第20章 陆承影维护江映月 “平时?平时的衣服我让张妈准备的风格,妈挺喜欢的。”陆夫人故意调侃,就是想让他们两个感情增进一点。 但是江映月瞬间就脸红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睡衣是陆夫人准备给她去勾引陆承影的,只是陆承影不受勾引啊。 “妈准备的那些,确实不错,我和月月都挺喜欢。” 陆承影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那天他还嫌弃自己,还有昨天的衣服,他早上还说品位差,怎么在陆夫人面前就变成了...... “是嘛?阿月喜欢就好。” 江映月红着脸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一旁的陆可星却讥讽的插话道:“跟昨晚一个风格的衣服,哥哥肯定就不喜欢了,太放荡了。” 还不屑的吃着板栗睨了江映月一眼。 全场瞬间就沉默了,因为陆夫人给江映月准备的衣服,几乎就是能露的都露出来了。 见没人说话,陆可星又问了一句:“难道哥哥喜欢?” 陆承影轻声咳嗽了一声:“昨晚是我给她拍的。夫妻情趣,可星还小,长大就知道了。” 这一句话的含金量,瞬间就提升了,江映月在陆夫人的笑声中,红着脸想往地洞钻进去。 “哥哥,你怎么护着她,她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你不行,你都不生气的吗?” 陆可星的话,让陆承影的脸色刹那间就黑沉了下来。 但是陆可星没有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反而觉得说中了哥哥不开心的点,继续说道:“哥哥,江映月就是没有薇薇姐那么懂事。” 啪—— 陆承影手中喝汤的勺子,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瞬间就裂开了一个痕迹。 众人哑口,以为陆承影真的对江映月这件事生气了。 陆可星也是一脸骄傲的看着江映月,好像就再在说,看我哥哥怎么收拾你。 可是陆承影却反其道而行之,抬眸冷眼看向了陆可星:“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月月是你嫂子,你直呼其名,这是陆家祖训教出来的吗?” 这是陆承影在陆可星成长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么骂她。 毕竟她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加上是父母老来得女,比陆承影小了十岁,跟江映月差不多大。 所以陆承影还有陆家的人,都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那种。 “哥哥,你为了她,你骂我?”陆可星不服气的站起来。 可是陆承影一个冷眼扫过去,威慑力不言而喻的让陆可星立马就吓哭了:“妈妈。哥哥欺负我,他凶我。” 可是陆夫人也为难,一方面是自己的儿子维护儿媳妇,一方面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好了,阿影,星星只是开个玩笑,她个映月相差不了几岁,确实是会比较无拘无束。星星啊,以后要叫阿月嫂子。” “她生不出孩子,生不出陆家的孩子,还说哥哥不行,我还不是为了给哥哥撑腰。她什么时候生出了孩子,我再叫她嫂子,不然什么时候离婚都不知道。” 腾—— 凳子好像被什么用力推开了,然后就看到了陆承影拉着江映月起来。 脸色比刚刚还黑了。 “要不要孩子,是我决定的,跟你嫂子没有关系。” 陆承影拉着江映月就要离开饭局。 陆夫人着急的阻拦道:“阿影,让阿月好好吃饭,她身子不好,这下山后都半夜了,没东西吃了。” 从这半山腰下去确实很晚了。 “阿月,你快劝劝阿影,这孩子,每次只要是你的事情,他就比谁都急,平时就是一副运筹帷幄,老道的样子,也就阿月你能让影有了七情六欲,让你们在一起,也是因为阿月你让阿影有了生气,像个正常人。” 陆夫人的一番话,不知道是说给江映月听还是说给陆承影听得。 大概意思就是,陆承影因为江映月才是一个人。 而江映月是唯一让陆承影有生机的人。 此时的江映月与陆承影五指紧扣,她差点就感动了,要不是知道陆承影这样只是为了演戏,这样夫妻情深,陆夫人就不会觉得外面的传闻,陆承影和江微微的事情是事实了。 这样也不会再次将江微微送出国了。 只要他们夫妻好好的,江微微就安全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的又疼,又窒息。 低下头,用另一个手拍拍陆承影的手背道:“我饿了。” 她的一句我饿了,算是化解了所有的尴尬。 然后她主动拉着陆承影回到了桌子这边坐下来,她埋下头吃饭。 可是陆可星还是不爽她,但是却不能拿她干嘛。 在她吃到一口鱼汤的时候,本来就因为昨晚宿醉,今天又赶路来山上,就没有吃其他东西,一阵反胃,让她情不自禁的反胃了一下。 干呕了几声后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陆夫人激动的喊佣人道:“赶紧去看看少奶奶,这怎么好好的吐了呢?” “有了呗,还整天说哥哥不行,现在可能有孩子了,这样就可以母凭子贵了。”陆可星一边吃东西,一边讽刺。 “可星,你不是小孩子了,说话要注意分寸。”陆承影额警告,让陆可星缩了一下,吐吐舌头不说话。 而陆承影则是若有所思,眉头紧皱的起身就要去找江映月的时候,佣人已经扶着江映月出来了。 江映月擦擦嘴角的水,正好抬眸就看到了陆承影。 生怕他误会,只好先说了一句:“昨晚可能跟景盛喝多了,肠胃不舒服。” “哎呀,这都要备孕的人,还跟别人去喝多了,妈妈,你看看,哥哥真的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她根本不想生我们陆家的孩子。”陆可星补了一枪。 让本来已经抱着希望的陆夫人,彻底的落空了。 刚刚还是站在江映月这一边,瞬间就不太高兴了起来了。 “映月,你们结婚快三年了,还没有出,身体要去检查一下,我这周给你约香港的名医,该吃的药要吃,该做的检查要做。” 江映月刚张开嘴想说不要的时候,陆承影道:“她这是自己作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不用看,也不用吃什么中药。” 江映月苦笑了,陆承影很清楚,明明是他自己不肯碰自己。 第21章 江映月的秘密被发现 陆夫人,上下打量着两人,突然就很严肃的问道:“阿影,你们平时避孕还是真的身体有问题?” 陆承影:“没有避孕。” 江映月咬着唇,确实没有避孕,他没有撒谎,因为他们都没有同房! “那你给妈妈一个准数,什么时候我能报上孩子。” 江映月??? 应该很快,都不用十个月吧,江微微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过完年。”果然,陆承影的回答是过完年。 是啊,过完年,江微微的孩子就出生,确实是可以抱上孩子了,那时候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吧。 “好,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不然明年就乖乖听我的吃药。”陆夫人还是不忍心太强迫儿子媳妇,但是她身边的闺蜜们都有孩子了。 加上网络上都是陆承影要和江映月离婚,跟江微微再续前缘的画风。 “阿影,最近你跟江微微走的比较近是吗?” 陆夫人的话让陆可星来了兴趣:“是啊,我看微微姐上次还说你给她送早餐,哥哥,你真是懂得浪漫的男人。” “早餐?”陆夫人瞬间就不开心了。 江映月懂事的立马道:“妈,早餐是承影给我送的,正好那天微微不舒服,然后我让承影的司机送过去了一些,可能微微就想表达一下对承影的感谢。” 她只觉得自己演戏还是很厉害的,邀功的看向陆承影,可是陆承影扯扯嘴角说了一句:“多余。” 江映月心里:不识好人心。 “那就祝嫂子你早点怀上孩子,我就看我能不能早点当姑姑了。”陆可星,还是不喜欢江映月,继续阴阳她。 江映月被她阴阳了一晚上,扯扯嘴角,没有打算继续忍着,挑眉冷笑道奥:“妹妹也要小心,现在大学生很多都去堕胎的,我上次去医院,就遇到了好几个。妹妹千万不能乱玩。” 陆可星脸色一沉,没有想到江映月敢当面阴阳自己。 “妈妈,她自己怀不上,还咒我会堕胎,我就算有男朋友,那也是我的事情,好过你一个蛋都下不了。” 江映月:“怀不上,好过打掉。” 陆可星被气的不行,骄纵的哭着道:“哥哥,你看看她。” “可星,大学生确实很多堕胎的,你不要伤害自己。谈恋爱的事情要问一下母亲的意见。” 陆承影反而是站在了江映月这边提醒陆可星。 “好了好了,这饭,我也是吃不下去了,你们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祖宅住一晚。”陆夫人说着就起身。 陆可星见没得闹腾也离开了饭桌。 而江映月则是皱眉,在祖宅住势必要一起住,还要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 他们已经要离婚了,根本就不适合,加上陆承影这么讨厌自己。 他还是要为了江微微守身如玉的人。 “今晚,你还是送我回去?明天我跟景盛约好了还有一些事情。” 江映月找了一个理由却被陆承影直接塞回去了:“回去找她喝酒?跟她在一起,你还能做什么?” 陆承影不知道江映月已经是知名作家,只知道她不过是养尊处优的刁蛮少奶奶。 就在江映月还纠结的时候,佣人走来道:“少奶奶,夫人让你去她房间聊一下。” 江映月求救的看了陆承影一眼,可是陆承影才不管她,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她只好跟着佣人来到了陆夫人的房间。 “阿月啊,你来了?我看你今晚都没有吃什么,星星说话就是这样,横冲直撞的,我也是担心她,要是我撒手人寰了,阿影又工作忙,就没有人能跟她多贴心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江映月立马扶过陆夫人的手道:“妈,没事,可星涉世未深,加上对我有一些误解,以后我不会欺负她,尽量跟她多靠近一些。” 陆夫人满意的摸摸江映月的手背道:“从小你就善解人意,对一花一草都很是爱护,还有流浪猫流浪动物你都会给他们建立救助站,经常去看他们,各方面来说,你确实是最优秀的,这些年让你嫁给了阿影,什么都不让你做,确实委屈了你的才华,只是现在你首要任务是为陆家生一个长孙。你知道陆家不是只有我们一房,这二房常年在国外,但是他们的业务越来越广泛,也打算年后回国发展,无非就是想来跟阿影抢家产。” 陆夫人看江映月不说话继续说道:“这二房的当家,现在是大哥陆殊词想来跟阿影不对付,从小因为比阿影大两岁就压着阿影,还好阿影争气,才让陆家更上一层楼,成功接下了陆家全盘。只是这个陆殊词向来手段多,这次回来,说是跟省里面的大人物孩子联姻,如果这婚事成了,还比你先怀孕,这后果.......” 陆夫人语重心长的说了许久。 江映月对这个陆殊词有印象,从小就是阴狠的人,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被大雪覆盖也是陆殊词说把她盖在雪里,就可以测试人心。 看看是谁在乎她。 那时候懵懂的叛逆期,想要得到家人的爱,所以同意了。 只是最后救她的是陆承影。 所以陆承影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但是却也已经被这十年的暗恋磨灭了。 何况陆夫人的担心是不足畏惧的,因为江微微已经怀孕了,只要陆夫人点头,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有了孩子在一起。 “你母亲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陆夫人的话让江映月浑身一凛—— “妈不想那这个逼你,你爸想要隐瞒,我也是知道的,我当初就是看你在江家受了太多的委屈,我选择了你。你要怎么回报我。” 江映月只觉得害怕的不敢乱说话。 要知道陆承影都不知道她妈妈的事情,陆夫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阿月啊,你妈妈一直昏迷不醒,你父亲不爱你,你哥哥视金钱更重要。你应该更想要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不然你在这个世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个跟你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陆夫人意味深长的给江映月剖析。 “多为自己打算。阿影他还是......” 陆夫人说到这里还是打住了:“你们感情的问题,还是阿影跟你说比较好。我看得出来你们现在都在演戏。” 江映月咬着下唇,陆夫人太通透了。 “这个牛奶喝了就早点休息吧。” 陆夫人指了指佣人手里的牛奶,她很聪明自然知道陆夫人牛奶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抗拒,颤抖着手去接过。 不管是陆夫人说的为自己,还是陆夫人拿母亲来逼迫自己。 今晚这个牛奶她都必须要喝下去。 闭上了眼睛,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牛奶温热还是什么温热,只觉得身体一暖,越来的越暖...... 第22章 你勾引我? 江映月喝完了牛奶就立马冲进了自己房间的洗手间,不管陆承影诧异的目光,立马对着马桶不停地抠自己的喉咙,狂呕了起来。 将刚刚的牛奶吐了大半,这样药效才会减少一些,扶着马桶,满身的狼狈,缓缓的起身站定才看到镜子里的陆承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背后,盯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映月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无非是拜他所赐,不免讥讽的笑道:“怎么,陆总,你是要怎么笑话我?还是觉得我太作?” 陆承影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反正你作也不是第一次,我确实挺喜欢看你狼狈的样子。” 江映月的心还是会被他扎的很痛。 她想起自己大三那年,家里人就让他们订婚,那天她太高兴了,谁给她敬酒,她都喝了,酒量不好的谈,喝的酩酊大醉,大半夜还拉着陆承影在厕所里面吐,关键自己还吐了他满身。 自己也是脏兮兮的。 那天在酒店也是喝醉了,也是陆承影给自己换衣服,反正她所有断片的时刻,陆承影都在,也让陆承影对她都是不好的印象,因为她总是干这么丢人的事情。 见她瞪着自己半天,陆承影冷哼了一声:“脏了又要我帮你换?” 江映月瞥了他一眼,身上还是有点热:“怎么,你还想看?我现在要脱衣服洗澡。陆总还要观摩吗?” 陆承影扯了相爱组角,突然就朝她逼近,江映月下意识的后退,只是空间不大,她只能靠在了洗手台上。 加上她身上还有残留的药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他贴近自己的时候,他的味道,哪怕是霸道蛮横的,她也有点迷恋。 “你耍什么流氓。”她抵住胸口,阻止他靠近,一想到今天在车上陆承影那个那些反常的行为,她自己有点忍不住,浑身更热了。 这个药效也太强了吧。 陆承影视线在她粉嫩的唇上停留,微微勾唇,最后对上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富含磁性的说道:“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江映月??? “你脱了,我观摩。” 江映月:“混蛋。” “江映月,这些不都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江映月委屈的瞪着他,可是越是不说话,陆承影越是想要撬开她的嘴,直接一个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好像那天晚上尝过了她的味道,就总是想再尝一次,每一次都越发的不能克制。 变本加厉,想要她。 他对她,占有欲一次次更加的强烈。 可是江映月只觉得他太过分了,第一次陆承影吻自己是在江微微出国的那天,嘴里喊着江微微你撒谎。 他喝醉了还喊着江微微的名字。 这样的陆承影却强吻了江映月,捧着江映月的脸说:“你是我的。” 那时候江映月就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映月还是江微微?” “你就是你。” 想到这里,江映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在陆承影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发了狠了再次咬他。 血腥味再一次弥漫了两人的唇齿。 “江映月,你除了咬人还会做什么?” 这是江映月今天第二次咬他了。 “你再动我一次,我还咬。”她全身都刺都竖起来了,根本就不让陆承影再次进攻。 而陆承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就响起来了,很明显来电显示写着微微..... 她面无表情的转身,然后看着镜子里的陆承影转身问离开。 她才看到镜子里的的自己已经瑟瑟发抖了,因为药效的发作,难受,浑身都难受,迅速的脱了衣服,放了一池的冷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打算泡冷水的时候,她就已经将门反锁了,就怕陆承影打道回府。 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冷水里面,冷水包裹着她,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由的解脱。 好想什么都不管,好想好想就这么沉睡下去。 可是病床上的母亲还有病房里心电图滴滴滴的声音都在挽救她,不要死。 死了妈妈也会死,爸爸肯定也会觉得妈妈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就不给妈妈救治了。 可是她真的好无助,所有人都可以拿母亲来威胁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弱点可以攻击,她身后无依无靠,前方看不到希望。 真的好想好想...... 砰—— 不知道什么声音很响。 她也听不见了,神志混沌的时候,感觉有人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然后将她放在了冰冷的地上,不停地按压着胸腔,然后她吐了几口水后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有一个温暖的胸膛紧紧的抱着她,还亲吻了她的头,还说:“我不会丢下你。” 是吗? “你不会丢下我对吗?大哥哥。” 江映月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可以尽情的去发问,尽情的跟他近距离的接触。 “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映月才乖乖的睡了回去。 陆承影给她盖好了被子就关上了门来到了陆夫人的房间门口。 “妈,我想跟你谈谈。” 陆夫人:“我已经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你应该去陪阿月。” “大哥要回来了,他要对付的是我,跟生孩子没有关系,你不要再给阿月下这些药,她性子多么的倔你是清楚的。她最不喜欢别人逼她。” 陆承影的话,陆夫人没有回答。 “你爱她,她不爱你,你不痛苦吗?”陆夫人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 “我不爱任何人,爱人会让我有弱点。大哥回来会找我的弱点攻击。”陆承影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这句话也被在角落的陆可星听到了还录音了。 “我就说哥哥不可能喜欢江映月,太好了。” 说话间将录音转发给了江微微:“微微姐,给你一个好东西,你可要奖励我喔,我要影帝裴书呈的亲笔签名喔。” 收到录音的江微微挺开心的反复听了好几次。 刚刚自己割脉给陆承影看,陆承影都不来看自己一眼。 那就只能让江映月自己离开了,要是江映月听到这些录音是不是更加的死心了。 第23章 我不爱她 江薇薇听着录音,陷入了沉思,冷哼了一声,在她看来,陆承影不爱江映月? 她倒是不敢相信,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告诉她,就算从小到大,陆承影护着的是她自己,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陆承影对她,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 捏着手机的手不由的收紧了一些。 “星星,你放假了?明天姐姐陪你去逛街,好好犒劳你。” 江薇薇笑着说这句话,说完脸色就放了下来,在她看来,只要好好利用陆可星,让陆家的人都讨厌江映月,这样就可以逼走江映月。 心里已经有了一箩筐的计划,勾唇冷笑了起来。 次日一早,江映月从睡梦中醒来,她记得自己好像在水里泡着,怎么现在在床上,摸摸身边是一片冰凉,陆承影没有跟自己一个房间睡觉。 看来真的去找江薇薇了。 就在她爬起来的时候,入目便是隐约看见屏风后的沙发上盖了一个外套睡觉的陆承影。 他没走? 正要下床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敲门:“陆总,少奶奶,我该起床了,我进来给你们准备洗脸水。” 佣人的话刚说完,就要推门进来的时候,陆承影瞬间就醒来了,越过屏风的时候,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脱掉,直接将江映月扑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江映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佣人已经走进来了。 因为房间比较大,卧室和外面的小茶室中间有屏风挡住,但是隐约能看到她们是一起睡得。 佣人们笑着道:“陆总和少奶奶真是恩爱。最羡慕的就是陆总和少奶奶了,网上还说他们要上离婚访谈,简直是一片胡言。” 江映月手抵在胸前,整个人都是被陆承影圈在了怀里,闻着他淡淡的木质香,头不自觉的就靠在了他的胸膛。 只是不超过三秒,她就立马捏了他的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小声的说道:“不要抱那么紧。她们已经不怀疑了。” 只听他嗯了一声就起身,神情毫无波澜,根本就好像抱着一个木头一样,完全没有江映月这样脸红心跳。 果然只是演戏而已。 陆承影先起身,走到了浴室冲洗了好久。 而江映月则是起来在佣人的照顾下,换好了新衣服。 今天换的是一条白色的绸缎吊带裙,配了一个件蕾丝布料,新中式盘扣的外套,再搭配了一双单鞋,看起来恬静优雅的同时,将她清冷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彻底。 “少奶奶是等陆总一起还是先移步去饭厅跟陆夫人吃饭?” 往前也不舒服,等待也不舒服,所以江映月选择了:“先去饭厅吧,别让妈等急了。” 江映月来到了饭厅,就看了陆可星在围着陆夫人聊天:“我今天要跟微微姐姐去逛街,妈妈给我张卡还是哥哥给我好呢?” 陆夫人笑着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你还问我?” 陆可星笑嘻嘻的道:“那肯定是拿哥哥的黑卡,才有面子。” 她说话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江映月一步步走来,抬头挺胸,因为是跳芭蕾的,所以身姿永远都是挺拔端庄的,特别是今天的裙子,将她修长的天鹅颈修饰的特别好看。 侧编的盘发上面今天没有簪子。 昨天陆可星没有好好看她的簪子简单的一个弯月造型,很普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戴在她头上有种凌冽的清冷感。 加上江映月脸上冰冰冷冷的也不说话,看起来更加的锋芒。 自己昨晚还惦记了许久,怎么现在没带? 但是自己也又不好开口问她要。 “妈妈,江映月那个冰山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哥自己已经是哥冰山了,还要娶一个冰山回家,娶微微姐姐多好,可爱迷人还是大明星,性格也很讨喜。” 这句话故意说的很大声,江映月是听到了的,但是没有跟她多计较就坐在了椅子上。 “哎呀,江映月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了最火的那本书《爱而不得》学了里面的女主角月影,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女主角了,在祖宅也摔脸色。” 江映月直接忽略了陆可星的话,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对陆夫人道:“妈,我一会要下山处理一些事情,今晚就不回来祖宅这里住了。” 陆夫人靠在椅背,单手撑着头,后面的佣人一直给她捏着发疼的头。 “嗯,也好,省的星星每天说这么难听的话,我听了都难受,罚又罚不得。” 陆夫人的话什么深意,江映月是知道的,扯扯嘴角就笑了。 继续微微颔首抿了一口茶。 而这时候陆承影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外面走来,进来的时候,看向江映月的方向:“怎么不等我?” 江映月有些愕然,他怎么会这么问,以前一直都是各自行动的啊。 难道今天还要上演形影不离的戏码? “怕妈等太久了。”江映月不敢看陆承影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多喝了两口水。 陆可星看到了陆承影立马就将刚刚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了:“哥哥,昨晚她带的那个簪子是哪里买的,我也想要一个。” 江映月愣了一下,自己都没有关注自己昨天带的簪子,昨天的注意力全都在陆承影身上。 现在想想,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弯月形状的簪子。 “你喜欢可以去挑几个。”说话间,陆承影将口袋里一直放着的弯月簪子拿出来,站在了江映月的身后,再一次帮她簪在了发髻上。 “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好,你不是说你不爱她吗?”陆可星嘴快,将昨晚的话脱口而出。 一瞬间,整个饭厅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下。 给江映月别簪子的手,好像也停住了。 江映月却像是一个没事人,或者说早就知道了陆承影不爱她这件事一样,笑着打破了僵局。 还配合着陆承影演戏道:“可星,在你眼里什么才是爱呢?我和承影相识了十几年,我们早就是亲人了,有些爱,就好像涓涓流水,细水长流不是更好吗?” 她含笑抬眸看向了陆承影,还扶着陆承影的手道:“谢谢,我很喜欢。” 陆承影扯扯嘴角:“喜欢就好。” 他也分不清江映月,说话是真是假了。 “妈妈,他们分明就是在演戏。”陆可星见自己拆穿不了他们,心急如焚。 “好了,星星,你不要再闹腾了。你不是要去跟江薇薇逛街吗?正好让阿月也陪你去。” 陆夫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说这句的时候,江映月握着陆承影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正要拒绝的时候,陆承影道:“也好,可星和月月是要增进一点感情。” 陆可星要反抗,江映月也要反抗。 可是陆承影加了一句:“黑卡给你嫂子了,你自己决定去不去。” 江映月懵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接过了黑卡,然后陆可星挫败的扁扁嘴。 而江映月看着陆可星吃瘪的样子,好像也不错,正好看看江薇薇看到自己拿了陆承影的黑卡会是什么表情。嫉妒?冷笑了一声看向了正在看她的陆承影。 第24章 给他整理衣领 司机将江映月的车子开了过来,并将钥匙送了过来。 正好江映月刚吃完了早餐,接过钥匙的时候,司机过来小声的跟陆承影道:“上个月预定的限量款今天会到专柜,是我去取吗。” 陆承影当即放下了碗筷道:“公司还有事,我先去一趟。” 离开的时候,停在江映月的身边道:“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江映月歪歪头,她要跟他说什么? 还要继续演戏? 只好起身站起来转向他,抬眸小弧度的剜了他一眼后,伸手给他整理衣领瞬间,她明显感觉陆承影好像僵硬了一下。 明明是他自己要配合演戏,为什么他还不愿意。 扁扁嘴后,捏住他的衣领道:“那你去忙,我会好好带可星刷爆你的卡。” 反正离婚买了的这些东西也是一人一半,多买点,还可以分多点。 就在她放下手的瞬间,陆承影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眸含情的看着她:“挺好。” 江映月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临走的时候,他还笑着看看江映月的车钥匙。叮嘱她:“记得开车去。” 江映月心里暗骂:莫名其妙。 陆夫人也笑着离开了饭厅,留下了陆可星和江映月。 陆可星抬高头颅高傲的说道:“我哥只不过是让你去帮我当司机,帮我拎购物袋的而已。” 江映月不说话,笑着走在前面,先下了地库,比江映月更快的坐在了车里,然后江映月极不情愿的上了车道:“开慢点,我晕车。” 可是江映月才不管她,正好今天可以试试新款的阿斯顿马丁的马力,一脚油门踩着下山,山路蜿蜒,吓的陆可星握紧了门上的把手,啊啊啊的尖叫。 “江映月,我要告诉我哥,你飙车。” “江映月,你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江映月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后,猛的刹车靠在了路边,回头看着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陆可星,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道:“欢迎你去陆承影那里背刺我。” 她不想跟陆可星太客气,也不想在她面前太软弱,没有别的原因,因为陆可星这个人就是欺软怕硬。 只要她软一点,就会骑到自己的头上来。 “江映月......你就不怕......”陆可星被这么阴鸷的江映月吓到了。 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 “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怎么对你?陆可星,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我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你。” 江映月说着就要再次启动油门,呜呜呜的踩响了油门,吓得陆可星大喊:“我错了江映月。” “叫嫂子。” “嫂子。”陆可星大声的喊了出来。 江映月才勾勾唇放慢了车速。 陆可星捂着嘴巴道:“我想吐。” 江映月靠边停车,陆可星立马就下车狂吐了起来,本来山路就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还被这样狂飙下来。 陆可星吐完了以后,一边吸鼻子,一边埋怨的看着江映月。 本来就长得白皙,小小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 江映月给她递了一包笑的湿纸巾道:“这就怕了?胆小鬼。” 陆可星觉得自己要对江映月重新审视了,因为以前的江映月都是不说话,清冷疏离,然后就在家里呆着那里也不去,就为了给陆家生儿子。 在陆可星看来,江映月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不会下蛋的母鸡。 可是她什么时候,飙车技术这么厉害,而且,性格是跟哥哥学的这么狠吗?还是跟那个最狠的大哥学的?那神情,还有刚刚捏着自己那个阴鸷的笑容,突然觉得好像大哥。 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陆殊词从小就对你不一样,你这么清冷阴鸷跟他学的?” 江映月:“我就是我。走吧,你想买什么,不用你哥的黑卡,我给你买第一个礼物。” 江映月看着陆可星已经懂得怕自己了,也不想再逼迫她,所以抛出了橄榄枝。 可是陆可星还是改不了自己心直口快的嘴:“你有钱?你用的还不是我哥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 江映月眉毛轻佻:“所以不想要?” 陆可星骄傲的说道:“要不是上次你害我被锁了零用钱和卡,我也不会要你的礼物,算你欠我的。” 上次陆可星因为谈恋爱,差点被一个软饭男骗去开房,是江映月正好发现了,告诉了陆承影。 陆承影后面把她看的很严实,甚至住校都有保镖跟着。 “我那是为你好。”江映月摇头。 陆可星对她敌意很大,是因为她觉得是江映月棒打鸳鸯。 关键这个介绍人还是江微微,软饭男也是一个三线小明星。 “都说不要打着对别人好的旗号控制别人。你跟我哥一样,都喜欢打着这个旗号。”陆可星不满的指责了起来。 江映月:“好过你躺在冰冷的手术室流产好吧。” 一语道破,陆可星不在说话。 正好进入商场的时候,江微微也来了,不远处就朝他们打招呼。 “星星,你最近在学校是不是瘦了?承影是不是把你管的太严格?我都心疼了。” 江微微捧着江映月的脸,一副心疼的样子,跟江映月不同,她是演员,想表演什么都可以。 “微微姐姐,我可想你了,我想吃三文鱼鱼腩,还有金枪鱼,还有鱼子酱,还有黑松露牛排。”陆可星跟江微微的相处与跟江映月相处是不一样的,完全是放松了戒备的那种。 就好像他们才是亲姐妹,亲妯娌。 她们兀自的走在了前面,来到了dior店铺的时候,柜姐一眼就认出了江微微,哪怕她带着口罩,但是她们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做了预约。 “微微小姐,vip室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柜姐迎她们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江映月,她打扮不俗,但是看不出去哪个大牌的,应该是哪个设计师的。 礼貌的问了一句:“这位小姐是跟微微小姐一起来的吗?” 江微微嗯了一声,朝江映月道:“这是我妹妹,可能来的少这些大牌店你们都不认识吧。” 第25章 江映月妈妈出事了 柜姐淡笑,假意邀请,因为来的时候,江微微就已经提前跟她说了,等下只要让江映月难堪,就让她拿下更好的业绩,正好店长上个月买了一个限量款,已经超越她的业绩了:“是啊,看着面生,那就一起来vip室吧。” 可是江映月没有动,她说了一句:“不必了,等下你们店长就过来了。” 她身为陆承影眼里刁蛮任性的少奶奶,只会花他钱的少奶奶,怎么可能让这些柜姐不认识她。 “你新来的?”江映月反而问她一句。 那个柜姐仗着自己是江微微的柜姐,不太想理会江映月,但还是轻蔑的说道:“我是新来的,但是我也是这个月的销冠,所以我没有见过你,店长也比较忙.....” “阿月,你别太挑剔啦,跟我一起来。”江微微主动来拉江映月,可是江映月闪了一步。 “店长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嫂子,我嫂子可是我家出了名的购物狂,你新来的也能欺负我嫂子的吗?” 本来以为陆可星会冷眼旁观,可是她最看不得别人欺负陆家人,好歹,江映月现在也是陆家人。 新来的柜姐也懵了一下,陆家人。 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哪个陆家?” 整个海城就一个陆家是最厉害的,而且店长那个限量款的包包也是陆家的那位买下来说要送给他那个矮胖丑的太太的。 到底是什么命,矮胖丑也能嫁给整个海城女人都想要的男人。 “还能是哪个陆家,我陆可星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陆承影是我哥哥,这是我嫂子江映月。” 柜姐愣了许久,脸色一瞬间就煞白了:“微微小姐,你不是说....”她想说什么,可是被江微微一个冷眼后瞬间道:“我说了什么?没事,我妹妹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她说等店长就等店长,我下次再单独找你买。” 姜伟伟很快就安抚好了柜姐。 柜姐时不时偷瞄江映月,网传陆少奶奶很丑,怎么现在看来,比大明星江微微还要美上几分。 自己刚刚真是被利益熏昏了头。 “阿月。”店长从外面赶来,喊了一声,打破了僵局,新来的柜姐立马退到了一边。 然后店长立马就来挽着江映月的手道:“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对了,陆总来我这里取了一款全球限量一个的包包,我偷偷告诉你。刚刚陆总可是亲自来取的。” 陆承影刚刚不是说去公司吗? 怎么来这亲自取包? 他们都要离婚了,他怎么还给自己买包是想要干嘛? “给我妹妹挑几个她喜欢的包作为新年礼物。”江映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看到江微微的脸上已经完全挂不住了。 明明她是明星,一向都是众星捧月,可是只要江映月在,她那个陆少奶奶花钱如流水的名号一出现,所有人都会簇拥在江映月这边。 所以江微微觉得,只要没有了陆少奶奶的身份,江映月就什么都不是。 陆可星心思单纯没有想太多,而是听到江映月要给自己挑几款包的时候,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可星,你喜欢,我也给你买几个。”江微微见陆可星有点倾向江映月这边立马就大方的说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可星挑选的时候,江映月坐在了沙发,心里还想着陆承影怎么会给自己买这么贵的包。 完全没有看到江微微涌起的瞬间的嫉妒的意思。 * 陆承影取了包以后就去了秦百部那里,正好问他,江微微的电视剧剧本有没有拿下。 “作者好像觉得江微微形象不符合,所以三倍的价格不同意,但是她说一个亿她可以考虑。”秦百部突然很想知道,要是陆承影知道这个作者就是江映月,会不会就不把剧本给江微微了。 现在突然很想让江微微拿下剧本,这样就可以看到江映月讨厌陆承影的样子。 然后陆承影后悔的模样。 “对了,作者的编辑是阮景盛,你老婆最好的闺蜜,要不要让你老婆去攻略一下?”秦百部故意这么给陆承影提示。 陆承影眉心微微皱紧:“不闭,给她一个亿。两天内买下它。”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秦百部的办公室。 秦百部看着他的背影摇头:“阿影啊,我只是逼你认清你的心,再认不清,我不会再相让了。” 此时的陆承影坐在车里看着车里的那个包,不知道为什么,嘴角莫名的挂了一丝笑容。 然后打开了江映月的微信,想要给她发信息,可是却收到了黑卡刷卡的信息,一下子就买了三百万。 果然还是那个喜欢花钱的江映月。 天天喊着要离婚,离了婚,整个海城就没有人能养得起她。 而这边的江映月是给陆可星买了三百万,本来想用自己的钱的,后面看到江微微也在,就拿着黑卡在她面前晃悠:“微微姐姐,你要买什么?我可以让你妹夫为你一起买单。” 江微微的脸色一红一白,然后道:“不用,我自己又赚钱的能力,阿月你什么都不会,要靠承影,还是少花一点,帮承影分担一些啊。承影一个人人也很辛苦的。” 江映月冷哼了一声,陆承影都可以豪掷三千万买自己的剧本给江微微,跟自己相比,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听说你求我我老公打算给你买一个剧本?你怎么好意思?”江映月向来不会在江微微面前演戏,直接输出。 江微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阿月,承影帮我买剧本也是为了秦总的公司,加上我的演技还有粉丝量,我肯定可以赚回这个钱的。”江微微很自信的说着。 “我看过那本书,女主角跟你的性格完全不同,你不合适。粉丝眼睛也不瞎。”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是阮景盛打来的:“阿月,天杀的陆承影,居然说一个亿买剧本给江微微。” 江映月微微蹙眉看向了江微微。 想说不卖。 可是电话又揷进来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吓得江映月刚刚还沉稳的神色,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道:“我一会给你答复,我接医院的电话。” 然后径直的走出了专柜的店门,接听了医院的电话:“江小姐,您母亲肺部感染高烧,现在送进去了抢救室,可能不行了,您赶紧赶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江映月整个人颓然的好像随便一个人碰她一下就会倒下的样子。 “妈妈。”她发不出声,只是唇形动了动。 也没有跟陆可星打招呼就自己跑去了医院。 陆可星疑惑的看着跑的很快的江映月扁扁嘴:“她又怎么了?” 江微微见状连忙道:“阿月从小就是这样不管别人的性格,我送你回去吧。” 陆可星看了江微微一眼,总觉得听到她这句话不舒服。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微微姐姐,虽然我不想江映月当我嫂子,但是你也不要总是说她坏话。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陆可星说完就离开了。 第26章 民政局见 陆承影打了几个电话给江映月,可是江映月都没有接。 一开始以为她在逛街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面她一直都没有再刷过他的卡,不由的让他皱紧了眉头。 拿起电话给陆可星打电话。 “可星,你嫂子呢?” “嫂子?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很奇怪就开车走了,都不带我,哥哥你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可星的话还没有说话,陆承影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江映月打,还是怎么都打不通。 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江映月几乎是窒息,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到了市人民医院,赶到了抢救室门口的时候,护士给她什么,她就签什么。 反正也签习惯了,但是眼神一直看着手术室的绿灯,祈求妈妈不要丢下她。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人爱她,没有人在乎她了。 她只想要妈妈。 “江小姐,你要准备一下手术费,还有最近的icu,每天十万的费用,上个星期,你们江家人已经过来跟我们说要停了,只是我们想着你还在这里有存款就没有停,但是我们减少了一些设备,导致你母亲病情恶化,而且你的钱已经不够支付手术费和接下来昂贵的icu费用了。” 江映月本来局浑浑噩噩,听到这句话,问道:“你说江家人要停我妈妈的治疗?谁?” “是你哥哥,江涵之,他说他是儿子有权利停止,不让母亲继续这么痛苦的治疗。” 江映月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定是上次自己说要跟陆承影离婚,然后江涵之就拿母亲来惩罚自己。 颤抖着手给哥哥打电话:“江涵之,你是不是人?你为什么要停了妈妈的治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妈妈!” 江涵之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这样吊着妈妈的命,妈妈更痛苦。” 江映月:“妈妈会醒来的,我每次跟她说话,她都能听见,你们不要这么残忍行不行。” “你要跟陆承影离婚,我们就不给医药费,也会主张安乐死。”江涵之冷漠的话,就好像那个病房里的不是他的母亲一样。 “江涵之,我有钱,我在自己可以救妈妈!”江映月挂断了电话的瞬间就给阮景盛打电话。 一个亿。 陆承影要给江微微一个亿买一个剧本。 正好。 “景盛,剧本卖给江微微,一个亿,我要今天到账一千万定金。” 她本就清冷,浑身都在颤抖了,声音更加的冷了。 “阿月,你怎么了?” 她只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就好像昨晚沉溺在水里一样,喘不上气,也不知道妈妈继续这样吊着命,会不会有醒来的一天。 这个费用,自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还要给妈妈衰竭的器官做更换,还要手术费。 到处都是钱, 离了婚,自己还要买房子住,所以她放手这个《爱而不得》了。 反正都爱而不得,说明他真的不属于自己吧。 她茫然的坐在长椅上,挂断了阮景盛的电话给父亲打了电话。 总要告诉他,让他摸摸自己的心,看看会不会痛。 “爸爸。” “有事?我在开会。”江父声音寂冷,很多时候,江映月觉得自己的性子冷就是随了父亲。 “医生说,妈妈要死了。你要不要来看她最后一眼。” “江映月,你妈妈早就该死了,不要再打来,我在谈生意,别这么晦气。” 江父无情的挂断了手机,可是江映月又觉得,自己重感情,这一点应该是像妈妈,不像这么冷清的爸爸。 看着手机上陆承影给自己打的电话,接了要说什么。 告诉她自己其实有一个妈妈,她瘫痪了。爸爸不要妈妈,哥哥不要妈妈,只有她一个人要吗? 还是告诉他,跟陆承影结婚也是为了救治妈妈? 那他是不是要更讨厌自己了呢? “再不接电话,你想离婚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可能。” 陆承影的威胁短信发来。 江映月朝空气中无力的抓了抓。 离了婚,她就自由了,没有了江家人的威胁,没有了陆承影这个爱的羁绊,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自己了不是吗? 在陆承影下一次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她按下了接听键。 可是第一句就听到陆承影道:“为了离婚你才肯接电话?江映月,你真的是狠心。” 江映月沉默了良久。 “在哪?” 江映月虚弱的抬起眼眸看向了手术灯,还是没有说话。 陆承影知道了应该只会笑话自己这么多年只是江家派去陆家的傀儡吧。 “在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这里。”说话间,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到底是在哪里?”陆承影本来就含着怒意,听到这个重要的人更加的恼火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有比他还要重要的人。 可是江映月已经心如死灰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再威胁她和母亲了。 “陆承影,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担心我。”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比刚刚还要颤抖,就好像有什么一刀刀割裂她。 “江映月,你一定要这么闹吗?”陆承影忍无可忍,本来以为回了祖宅,两人关系稍微化冰了一些。 没有想到,江映月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你最重要的人是谁?告诉我。”陆承影几乎是抓狂的。 “再见了陆承影。”江映月就是不说。 “好,离,明天就离,明天9点民政局见,如你所愿。” 陆承影愤怒的挂断了电话,手里拿着万宝龙的钢笔在签字都浮躁的随意化了几下就重重的摔下了笔。 江映月握着手机,好久好久才低着头不停地自嘲的笑着。 她不懂得怎么跟陆承影示弱,或者说,她曾经向陆承影展示过自己的伤口,可是陆承影没有在乎,所以她现在才这么不信任他。 不相信他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自己。 她孤零零的坐在了那里,很快就收到了一千万。 再次自嘲的笑了,陆承影为了江微微,打款的速度还真是快准狠。 “江小姐,手术顺利,但是情况还要观察。” 手术室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叹息的继续说道:“还是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准备后事好一点,这个费用可能日后是一天二十万。因为肺部已经彻底衰竭了。” 第27章 陆殊词回来了 江映月看着icu的里面的妈妈,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阮景盛打来的。 “阿月,你在医院?” 阮景盛见自己给她转了钱,她都没有给自己回信息,肯定是她最在乎的人出事了。 “嗯,刚从手术室出来,没事了。”她没有告诉阮景盛,医生说要准备后事的事情。 她一向不喜欢把负面情绪传递给别人。 “没事就是最好的事情。对阿姨来说,我现在过去陪你。”阮景盛说话间已经启动了车子,刚刚在公司处理好《爱而不得》相关的文件。 “好。”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走到外面的走廊透气,江家对她逼得太紧了。 陆承影也不会是她的依靠,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要想办法把妈妈转移到江家人找不到的医院,这样就算自己跟陆承影离婚了,他们也不会伤害妈妈。 捂着胸口的位置,微微抬头靠在了墙上,不让眼泪流下来的瞬间,她感觉身前多了一个人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开始觉得只是路过的人罢了,可是人影一直不离开,挡住了她的光线。 这才放下了头,睁开了双眸,与对方四目相对。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江映月下意识的想要退一步,但是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大哥。”她清清冷冷的一声。 这个被喊做男人的大哥这才淡淡的笑了一下:“吓到你了?” 江映月:“没。” 她是真的吓到了,这个男人是顾家二房的孩子陆殊词,因为二房为了抢生,所以早早就剖腹产,让陆殊词比陆承影先出生两个月。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继承陆家了,毕竟是第一个孙子,可是陆家的家主当时却偏偏还是选了陆承影的父亲,陆寒作为掌舵人,自然而然也将位置给了陆承影。 二房一气之下,将陆家的生意卖了很多去国外,一度陷入了危机,知道陆承影接手以后,才将陆家重新带回了巅峰。 而二房因为陆寒不忍心手足相残,最后没有惩罚他们,只是让他们在国外好好的经营,作为陆家的分支。 “怎么在医院?”陆殊词见江映月这般,只好放柔了一点声音。 他本来因为早产的原因,身体比较瘦弱,吃什么都不会胖,加上他长得也高,瘦瘦高高的还带着一个斯文的眼睛,不知道的人觉得他很斯文,知道的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 “不舒服所以在医院。”江映月不想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现在身份是陆承影的妻子,如果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说不定会告诉陆承影,还甚至伤害了陆家。 陆夫人和陆可星怎么说也是无辜的,只是不爱了,也不能牵连别人。 “这么晚了,阿影也不陪你?” 他上下打量江映月的眼光,丝毫都不带避讳。 就好像是从前。 “大哥,怎么回国了?” 陆夫人早就跟她打了招呼说陆殊词回国是为了跟大人物的孩子结婚,为的就是碾压陆承影,抢回陆家的基业。 “想家了。“”陆殊词微微勾唇,然后拿出手机道:“阿影是不是太忙了忘记来陪你,我给他打个电话。” 吓得江映月立马跳起来想要抢他的手机,正好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阿月还是喜欢大哥多一点的吧?” 本来江映月只是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可是现在却是被陆殊词圈在了怀里,不给动弹。 “放开。”江映月知道越挣扎越可怕,所以她不挣扎。 “放开你的话,我就给阿影打电话来接你?” 陆殊词似乎早就抓住你了江映月的痛脚一样,也是,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抓江映月的黑暗面,抓的很准。 在滑雪的时候,他说:“马上就要雪崩了,你把江薇薇带去那个小木屋,牛就看看你的父母是救你还会死救江薇薇先。这样就可以知道,父母到底爱谁了不是吗?” 那时候的江映月母亲出车祸在病床上,后妈的辱骂,父亲的不重视,江薇薇的欺负,让她心里的那个恶魔,忍不住就带着江薇薇去了那个小木屋,刚进去,她就后悔了,将江薇薇推开道:“我们还是赶紧走,这里马上雪崩了。” 然后江薇薇立马就变了脸,将江映月推进了木屋,还跑出去反锁了门,不给江映月出去,自己则是跑开了。 至于后来,听说江薇薇却也是得了重病,只是江映月觉得,她只是装的吧。 但是如果陆殊词乱说出去,说自己拉江薇薇取得小木屋,那按照父亲的性格,自己和母亲都会很惨。 不由的颓然不敢动的时候,看到了黑暗中的不远处,闪光灯咔嚓了几下。 江映月立马推开了陆殊词道:“有人拍照。” 说着就快了几步想去抓住刚刚拍照的人,陆殊词拦住她道:“我的人已经去拦住他了。慢点走,不是不舒服吗?” 江映月这才放慢了脚步,确实没有人能在陆殊词的眼皮底下跑开。 走到偷拍的狗仔那里的时候,陆殊词上前,夺过了那人的相机,微微勾唇道:“角度选的不错。” 江映月正想发作,他怎么还考虑角度的问题。 这乱拍传出去会天下大乱的。 “照片我已经删了。不想死赶紧滚。”陆殊词将相机递给那个人以后,黑着脸背过身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才稍微柔和了一些。 “不怕了,我送你回去。”他伸手想要揉揉江映月的头,却被江映月退后躲开了:“大哥,承影看到会不开心的。” 这句话让陆殊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然后笑了几声比较响的。 “你对阿影,真的是初心不变,很好。” “阿月,你在这里啊。” 就在江映月不着调怎么办的时候,阮景盛及时赶来了。 她跑过来将江映月扯在了身后,她没见过陆殊词,但是看陆殊词的样子就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 立马就像一个小刺猬一样对他道:“我是阿月的代言人,有什么就跟我说。” 江映月拉拉她道:“她是承影的大哥,我的大伯。” 因为按照孩子的辈分是要叫他大伯的。 只是现在还没有孩子。 “就是那个.....”阮景盛就要说什么的时候,江映月用手挡住了她的嘴道:“走啦,等下承影在家里等我,等着急了。” 阮景盛瞪大了眼睛,呜呜呜的说什么。 第28章 妻子没法让 陆殊词望着江映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直至她彻底消失在医院走廊的转角处。 他缓缓掏出手机,看着刚刚从狗仔手中收到的照片。照片里,江映月的脸侧着,近乎亲昵地贴着自己的胸膛,光线恰到好处,将江映月的侧脸勾勒得柔美而动人。陆殊词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上江映月的面庞,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我回来了,你想我吗?”他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缱绻与思念。然而,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刹那间,他的笑容凝固,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射向身后的助理冷小刚。冷小刚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查一下江映月为什么来医院,哪里不舒服。”陆殊词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说着,他将手机里的照片递给冷小刚,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把这个,找人打印下来,快递到陆承影的办公室。” 冷小刚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张暧昧的照片,心里暗自叫苦。他深知陆殊词和陆承影之间那复杂又微妙的关系,这张照片一旦送到陆承影手中,无疑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但他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好的,陆总,我马上就去办。” 陆殊词冷然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电梯走去。他的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刚从医院大门走出去等司机的车子来的时候,有一台迈巴赫先到他这里。 停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冷小刚挡在了陆殊词的前面,但是陆殊词却将他推了推道:“无妨。” 这台车,六条八的车牌,放在整个海城也没有人能开这个车子。 除了他那个弟弟。 果然,陆承影从车里摇下了车窗后,冷眼扫了他一下道:“上车。” 如果不是父母的争夺,他们两个从小还是相处的很好的,跟秦百部一起,也算是发小。 只是后来长大了,彼此父母的阵营不同。 所以分道扬镳了,只是陆承影知道陆殊词今天要回家,所以查了他的行踪,没想到在医院。 “你确定是来接我?”陆殊词笑着问了问,眼镜下都是狡黠的目光。 陆承影白了他一眼道:“少废话,还想被送出国?” 如果是外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会觉得陆承影才是那个哥哥。 因为陆承影更加的沉稳,历练。 而陆殊词总是一副高深莫测,多少带着一点轻佻的阴鸷。 陆承影重感情,哪怕是母亲为了整治二房都送出国了,这些年,他还是跟陆殊词有联系。 “怎么怕我回来抢你陆家的产业?”陆殊词将自己心里最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拿不走。陆殊词,你答应过不会再回来,现在回来做什么?” 当初是陆殊词答应不会再回来,陆承影那个才念及手足之情没有赶尽杀绝。 但是如果他要是乱来.......陆承影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 “回来找个心上人,带出国就再也不回来,这样的理由?” 陆殊词微微勾着唇的样子跟陆承影很像,但是多了一份阴柔,少了陆承影的正气阳刚。 “在海城,乱来的代价你很清楚。来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来找心上人。”陆殊词说的一点假话成分都没有。 “陆殊词,我的耐心有限。”陆承影今天能来接他不过是因为想更好的掌控他的行踪。 “遇见一个漂亮的妹妹,有点胆小又有点倔强。”陆殊词脑海里浮现的是江映月刚刚见到他那个惊恐的眼神还有慌乱后退的小白兔模样。 再看看陆承影,明明江映月那么死心眼的爱了他这么多年,他却毫无感觉。 “阿影,要不你把你老婆给我,我绝对不会再针对你和陆氏集团。”陆殊词是知道陆承影的软肋的。 只是陆承影不承认而已。 陆承影和陆殊词的关系,很多时候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点感情。 但是陆承影身负重任,总是挑着很重的担子,从来不愿意卸下伪装。 而陆殊词则是想要的太多,却不想被自己的父亲操控,所以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阿月已经嫁给我了,妻子是没法让的。”陆承影微微蹙眉,但是很快舒展开来。 “我是听到你们要上离婚访谈节目回来的。”陆殊词不慌不忙的说着。 陆承影冷哼:“陆殊词,你听错了。好了,前面停车,你可以下车了。” 他也不愿意跟陆殊词多呆一分钟,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真的,你要是让......”陆殊词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承影打断了:“陆家和江家的联姻,不是说让就让的,何况,你什么资格让我让。” 陆承影的司机很醒目的靠边还给陆殊词打开了门。 陆殊词冷笑了一声:“好吧,那我刚刚在医院见到了一个美女,你帮我找找然后送给我?” 陆承影:“滚。” 他最不喜欢陆殊词没有一个人形的样子。 司机开动车子后一直在前排的助理钱进道:“陆总,真的不怕陆殊词回国抢陆氏集团吗?” “他还没有那个能耐。” 在生意上,陆承影从来不怕。 在感情上,他眉心紧皱,正好给江映月打电话。 可是此时的江映月本来在跟阮景盛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病情加重,需要今晚动二次手术。 所以,手机直接掉在了车里,人就在手术室门口。 一直到天亮,手术室的灯才关闭了。 然后医生道:“病人时日无多了,不如早点回家,准备后事。” 所有人都说不用救治了,就连医生也说没有办法了。 江映月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第29章 离婚要迟到了 江映月浑浑噩噩的在走廊,阮景盛抱紧了她道:“不会有事的,阿姨这么多次都扛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够可以扛过来的。” 江映月轻声嗯了一声,跟阮景盛缓缓的走出了icu,才看到天已经亮了,太阳照在了身上,才勉强有了暖意。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掏出手机看时间。 “怎么了?”阮景盛看她这么着急,连忙问道。 “我手机没电了,帮我看看几点了,我跟陆承影说好了今天九点去民政局离婚。” 经历了母亲这件事,她说离婚已经不会颤抖了,反而是更加坚定想要离婚,想要离开这个城市,想要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跟母亲共度余生,然后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个完全的自己。 “九点半了。” 阮景盛也跟着担忧了起来,张望了一下不远处有充电宝道:“我去给你扫一个充电宝。你别走。”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跑步的背影,庆幸这个时候还有她陪着自己。 阮景盛拿了充电宝后跑回来看着江映月,从认识江映月开始就是天子娇女,不管是芭蕾还是小提琴,她在艺术上都是极高的天赋,而且她自己都是很勤奋的人。 明明这个站在巅峰的人,如今却多了落败的无力。 她明明拥有所有人都想要的地位,所有人都想要嫁的男人。 可是她不幸福,不开心。 “阿月,你离婚了,还会跟我联系吗?” 阮景盛太了解她了,她大概会自己将自己藏起啦,就像她的《爱而不得》书里的女主,最后自己找到了一个地方隐居,偶尔写一两本书,让世人知道她还活着,但是却再也没人能找到她。 “会。”江映月知道阮景盛是这个世界上现在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刚充上电,手机就开机了,江映月的手机显示n个未接来电,她准备打回去的时候,陆承影的电话再次打来了。 “江映月,说要离婚的人也是你,找不到人的也是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陆承影大概是气急了。 江映月张张嘴,想反驳,想告诉陆承影自己妈妈快要死了...... 可是江映月还没有来得及说。 陆承影道:“江映月?别装死。”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昨天还狂刷自己卡的人,今天就消失不见了,还沉默不说话,诡异的很。 他嘴虽然跟晬了毒一样,可是心却莫名的乱了。 好几秒,江映月才冷静了下来道:“我现在过去,也还来得及。” 可是陆承影冷笑道:“我一会要开会。没空。” 江映月面色发白,声音沙哑道:“我等你开完会。” “随你。” 陆承影冷冷丢下这句,陆承影就固端了电话。 江映月攥紧了手机,好久才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自嘲的笑了笑。 结婚领证的时候,也是她求着陆承影去领证,也是她屁颠颠的去他公司楼下等了好久好久才领了证。 现在离婚也是这样。 那次领证为什么这么急,也是父亲说今天没有领证的话,就拔了母亲的氧气管。 那时候的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无助绝望。 可是每一次,她最需要陆承影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希望一次次落空,时间久了就不会有什么期待了。 “阿月,陆承影怎么这样,我真的没见过比他还过分的老公。不行,我要跟你去,骂醒陆承影!他可以为了江微微花一个亿买一个不合适江微微的剧本,却总是这样对你。”阮景盛气不过。 可是江映月拉着她摇头道:“没关系,只要离婚了,就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她现在闭上眼睛都是母亲躺在床上,肌肉全都萎缩了,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样子,她也不想再让母亲受这样的苦了。 不如带母亲走,离开这里,远离所有的纷争。 此刻的陆殊词,已经从助理冷小刚的手里拿到了江映月为什么在医院的原因。 看着手里的住院档案,冷笑了一声:“挺有趣的,这江家算是撒了一个大谎,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人承担。” “殊词哥,江小姐她亲生母亲没有死的话,那江家一直对外说她已经自然死亡了,岂不是犯了重婚罪?只要打击了江家,说不定对陆承影有影响。”冷小刚刚说完就接到了陆殊词的一记冷眼。 “小刚,有些话,你不该说。”陆殊词起身然后将那些复印的资料塞进了碎纸机。 然后背过手看向了落地窗外,良久才道:“我这次回国,只想带她走,你别乱来。” 冷小刚应声点头,他们在国外这么多年,情同手足,而且陆殊词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不会反抗陆殊词的话。 “她母亲现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记得多动点心思。” 陆殊词说着把玩手上的两个玉石,歪歪头想起那张照片,拉开抽屉看了一眼,自言自语了起来。 “阿影,你看到会怎么想呢?” 他看看抽屉照片下面有一个羊皮本子,看着有些年代了,只是他刚刚还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将羊皮本子拿起来,打开上面的绳子。 这是他的日记本。 首页写的是他当初几乎要崩溃时写的一句话:像我这样破碎的人,爱我的人要一片一片的捡起来爱我,实在太辛苦了。 那时候是他人生至暗时刻写的。 后来他将这个羊皮本丢了,再跑出去捡回来的时候,就多了这么一行字。 “爱你的人,会美滋滋的捡起来,还觉得这一片片碎片只属于我。没人会抢走。” 他认识她的字,是江映月写的。 所以他不管多少年,这个本子都是待在了身边。 将两人的合照放进了本子里。 自己笑着对自己说:“这么多年,终于有张合照了。” 笑着笑着,笑意就僵住了,握着本子的手微微发紧。 “阿影,只要你把她给我,我什么都不跟你抢。” 只是回应他的是整个房间的回声罢了。 第30章 陆总是吃醋了 陆承影正在开会,助理钱进走了进来在他耳边小声道:“刚刚有人送来了一个匿名信件,我拆开看了一下,需要您亲自过目一下。” 陆承影微微蹙眉,但是他正在听各个部门的年终总结,没有兴趣看什么匿名信件,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处理就行了。” 钱进再小声的说了一句:“跟少奶奶有关系的。” 陆承影刚刚还毫不关心的眸子,很快就染上了阴霾的颜色。 伸手拿过了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深锁的眉宇蕴含了怒色。 照片很巧妙的只有男人的一点身影,看不出是谁,却能精准的看出他怀里女人的脸就是江映月。 “很好。” 陆承影的一句冷声赞扬,让在汇报的人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陆承影的方向。 “谢谢陆总,我今年会继续努力的。” 结果却受到了陆承影一个冷眼抬眸,他立即低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就在他生气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陆承影的手机这个时候却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老婆。 钱进也觉得头疼,少奶奶怎么在陆总气头上打电话来了? 陆承影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后那骨节分明的手拿过了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陆承影,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开完会了吗?” 陆承影冷哼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映月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因为早上迟到了,他生气是正常的,但是自己已经主动来了这里,而且,陆承影比她更想快点离婚,好带江微微回陆家。 不然江微微的肚子变大了的话,对她身份也不太好。 想了想,还是亲自上去跟他道歉后再一起去民政局。 走到前台,温和的说道:“你好,我是陆承影的妻子,我想上去找他,他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我不知道在几楼。” 这是江映月第一次来这里,这么多年,她真的没有来过陆氏集团,原因是不想因为自己,真的给江家走太多的后门。 更不想插手他们的生意事情。 前台是一个漂亮的女性,有着很高的素养,但是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映月。 网传陆总要跟她那个又胖又丑又黑的发妻上离婚访谈节目。 眼前这个说是陆总妻子的女人,明明就是一个冷艳的大美女,这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孔就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的。 自己作为陆氏集团的门面前台,看了都心生嫉妒。 甚至还觉得这个女人比当红的小花江微微还要漂亮一点。 “不好意思,每天说自己是陆总妻子的人太多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陆总的妻子吗?” 江映月被前台这么一问,愣了许久,然后道:“这个要怎么证明,照片可以吗?” 说着就翻了翻自己手机的相册,认识陆承影这么多年,他们居然没有一张合影,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他们是夫妻。 最多只有她偷偷拍了几张陆承影的侧面照片。 前台在余光中看到了江映月手机上的照片,果然找不出合照,一看就是慕名他们陆总的女人。 “你找不到的话还是不要找了,我们陆总在开会。” 江映月抿抿唇,然后想到陆承影的助理钱进,便拿出手机给钱进打电话。 此时的钱进正在会议室,感受着超低温气压,然后自己的手机居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还是少奶奶,连忙跟陆承影道:“陆总,是少奶奶......” “不接。” 钱进硬着头皮按了拒绝。 江映月听到电话那头忙线的声音顿时就知道了是陆承影还在生气。 眼看着自己上不去电梯,又见不到陆承影,还离不离婚? 随手抓了一个路边的人,然后抱着他的手臂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陆承影的手机微信上面。 备注:“那我就见一个抱一个。” 陆承影收到信息的瞬间,生气的将手机放在了桌面,然后起身道:“你们继续开会、” 那些人都懵懵懂懂的点头,看来今天的年终总结汇报的很不好,各个都在担忧自己的奖金问题。 而钱进看了一眼陆承影的手机,上面是江映月对陆承影的威胁照片。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也只有江映月了。 向来刁蛮任性的少奶奶果然不会屈服啊!精准拿捏了陆承影。 这两人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只好将陆承影的手机锁屏后继续听他们的会议。 只是这个时候,前台也对江映月这个么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个公司楼下来来往往的不是高层就是大客户,被她这样抱,等下出事..... “这位小姐,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让保安带您出去了。” “不管你怎么做,我们陆总也不会见你的。” “请你自重。” 江映月嗯了一声,反正她也只抱了一个人,那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是自己做这么丢人的事情,陆承影应该很快就会来骂她丢人现眼的。 果然那些前台都要找保安轰走她的时候,陆承影已经从总裁专用电梯走了下来。 “闹够了吗?” 这一声严厉低沉的声音,让一楼大厅,瞬间就空气都凝固了。 陆总的声音他们都听到过,只是没有想到,陆总真的亲自下来接眼前这个有点疯狂的女人了。 江映月伸手笑着朝他打招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开完会了吗?老公,那我们就一起去领证吗?” 陆承影看着她每个成型的样子,加上她又提了领证的事情,不免想到照片的男人。 冷哼了一声:“没空。” 说话间转身就要进电梯,江映月立马就跟上,前台也醒目的给她刷了卡进去了闸门。 然后江映月追着陆承影的屁股笑着道:“为什么不跟我领证了?” “江映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的有多丑。” 江映月心被他狠狠的扎了一下,然后又故作开心的说道:“那你不喜欢我们就去领证啊。” 直到电梯门关闭,前台那些人都感觉自己吃了什么惊天大瓜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少奶奶原来长得这么漂亮!” “而且他们说什么领证?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肯定是领准生证啊,他们结婚三年,说不定少奶奶怀孕了,要去领准生证。” “哇,那网上谣传他们要上离婚访谈是假的?陆总跟江微微也没有关系?” “网上的东西啊,都不可信,我今天相信自己的眼睛,陆总亲自下来接人,你们想想这是什么含金量?!” “陆总肯定是看了少奶奶随便抱别人的照片,吃醋冲下来的,真的好宠溺啊,你们没看到他刚刚虽然凶凶的,但是却亲自来接人,真的羡慕了。” 前台们纷纷讨论着,却不知一切都没有俺么美好,他们要领的是离婚证....... 第31章 陆总给太太做饭 “有事?” 刚及电梯,陆承影就背对着江映月,透过前面门上的玻璃,故意问道。 江映月知道自己现在要求他离婚,不知道为什么,她冥冥中觉得父亲能断了母亲的治疗就可能会有下一步动作。 所以她要尽快将母亲转移。 看着陆承影的冷傲的背影知道他是不会帮助自己的,所以要自己一个人坚强一点。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我可以等你忙完就去领证。” 可是江映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承影却打断了道:“你以为民政局很闲?每天只处理我们的离婚?现在离婚要提前两周预约” 江映月愣着看陆承影的背影,脑海里有无数个疑问。 为什么当初结婚,陆承影说结婚就当天能拿证? 为什么自己说要离婚,陆承影第二天就说能九点在民政局离? 怎么现在又说要等两周。 “陆承影,我知道你......”她想说陆承影你权势滔天,没有什么你不能插队的。 “江映月,我不会为了你这点小事来动用我的关系。”陆承影冷漠的打断了江映月要说的话。 江映月见他这样只好换了一种讨好的方式道:“陆承影,你吃午饭了吗?” 陆承影冷不丁的抛下一句:“没吃。你给我做?” 说话间,他本来走着路,却突然停了下来,让原本还没有从这句话回神的江映月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 “嗯?”陆承影的一个冷声的反问,吓得江映月习惯性的点头:“可以,你想吃什么,我试着做。” 她一向不会做饭。 或者说江父没有培养她做饭的能力,因为江父说,只有在各方面优秀,抓住男人的心,眼还有审美就可以了,胃口这种东西千变万化,而且陆家不缺她这口吃的。 什么皇家级别的厨子都在陆家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江微微刚回国的时候,她带着一个饭盒来家里找陆承影。 说是陆承影最喜欢吃她做的松茸焖鸡。 只是当时陆承影不在家,江映月直接丢了。 但是可见,陆承影不是第一次吃江微微做的饭了,不然怎么会让江微微这么清楚他的口味。 “松茸焖鸡。” 陆承影虽然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江映月的心更加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好啊。”她回答的漫不经心却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他果然喜欢这个菜,家里的厨师和祖宅的师傅也不会做这道菜,因为这个菜是江微微妈妈云城的特色,松茸也是云城的特产,这样的做法更是云城的做法。 “那我现在去买松茸还有鸡肉。” 江映月抬抬陆承影给她买的n块表之一最喜欢的第一块表,梵克雅宝的情人桥,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那时候还以为是陆承影给她什么暗示。 最后发现,只是他觉得这款比较贵就买了,没有什么理由。 对,江微微也有一个。 “冰箱有。”陆承影直接打断了江映月的思绪。 她额了一声然后就跟着助理一起去了休息室,真的看到了冰箱里有松茸和鸡肉都是新鲜的。 “这些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映月好奇的吻助理钱进,钱进挠挠头道:“这个少奶奶可以问问陆总。” 她点头,算是知道了什么意思,伸手将食材拿下来,接着就开始网上寻找煮菜的配方。 过来接水的一个秘书道:“你是新来的秘书?” 江映月回头后道:“怎么?” 这里的人没有人认识她,刚刚陆承影带她走的是总裁专梯直接到他办公室,加上助理钱进也没有带她跟秘书们打招呼,所以都不知道她身份。 她也不想说错什么到时候陆承影抓自己的把柄。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这个松茸是陆总今天空运过来的,一般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 江映月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条件性的折射回来,她没有资格触碰....... 这个是陆承影为了江微微空运来的。 “听说陆总是为他太太准备的,他太太最喜欢的一道菜,几乎每天都在练习怎么做的更好吃,你看看冰箱还有几个保鲜盒,装的是这几天做的,只有陆总太太觉得口味不对,才会放回来让大家吃。我们都觉得陆总太太嘴也太挑剔了吧。陆总已经很努力把这个菜做好了。” 那个秘书说着都摇头,不禁叹息:“做陆总的太太也是真的很幸福。” 江映月的心再一次被人狠狠地扎在了心窝子上。 她一次都没有收到陆承影做的菜,更没有挑剔过。 她们口中的陆太太也不是自己。 “陆总让我做一次,我......”江映月虽然心很痛,只是理智告诉她,只要她做好了这个菜,说不定陆承影高兴就带她去离婚,那样自己可以拿了钱跟妈妈远走高飞了。 “啊,陆总现在都这样刁难新人吗?你还在试用期?那你完了。”那个女秘书同情的看了江映月一眼就离开了。 江映月看着那满是泥土的松茸,可是网上说,不用洗,这才才是原滋原味、 她纠结了良久,还是随便冲洗了一些,勉强没有泥土,但是表面的黑色没有刮干净。 随后鸡肉她想着怎么剁,拿起菜刀用力砍了几下,大小不一,但是也能蒙混过关。 她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是带着母亲远走高飞,连饭都不会做怎么办。 下定决心今天开始要洗手作羹汤。 那就今天好好做,大概因为从小学什么都学的特别好,所以她做这个菜也没有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笨手笨脚,几乎是第一次就大概能煮熟,味道也能入口。 剩下的就看陆承影怎么评判她第一次做的菜了。 此刻的陆承影继续开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偶尔还是会看看手机,助理钱进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手机画面竟然是厨房那边的监控。 少奶奶正大展拳脚的把菜做好了,而且还自己试吃了一块,然后满眼都是笑容的再夸赞自己的样子,他笑了笑看向了陆承影。 陆承影的嘴角明显有了笑容。 而那些汇报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向来不苟言笑的陆总,今天怎么看上去心情挺好的。 刚刚离开的那一会,还以为心情不好,吓得他们连忙改了汇报的方案。 还是说他们汇报的算满意? “陆总,我们今年年度工作汇报完毕,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陆承影这才收起了唇角不经意的笑容,然后起身,扫了一眼ppt道:“散会。今年奖金双倍。” 瞬间会议室一片惊喜的哗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陆承影莫名的开心。 第32章 守身如玉 江映月确保自己做的口味说不上是上层,但是起码咸淡适合,也没有烧糊,算是煮熟的刚好。 油也没有很多,颜色搭配了一点葱花在上面,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端着走去了陆承影办公室的方向。 就看到了陆承影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经理总管,各个都笑的很开心的走来。 江映月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招手对钱进道:“快给我开门。” 钱进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了陆承影的方向:“陆总,您自己跟少奶奶一起用餐就您自己开门吧。”他说的很小声,是不想后面的主管们听见眼前这个人是太太。 因为之前江映月对陆承影说过,不准暴露她的身份,所以陆承影在结婚第一天就告诉了钱进,要严格保护好太太的隐私,也就是这些年,陆总太太总是这么神秘的原因。 因为只要他们在一起,前几年都会做好公关处理。 “拦着他们。”陆承影交代了一声,钱进立马就拦着那些经理和主管道:“陆总要午休了,大家往这边下楼,人多,怕影响了陆总休息。” 大家都因为在高兴的兴头上,纷纷点头。 只有几个眼尖的人,看着陆承影宽大的背好像挡住了一个人,然后他亲自开门,让那个女人进去了。 “别看了,别看了,一会陆总不高兴了。”钱进知道大家好奇,但是好奇会害死猫的。 “那个人.....”有人忍不住问。 “不要瞎猜。小心年终奖没有了。”钱进说这话立马就没有人再往这边看了。 等大家离开的时候,陆承影和江映月已经走进了总裁办公室,然后门也被关上了。 “做菜的时候,我顺便做了一点米饭,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江映月确实是饿了,早上从医院赶过来,什么也没有吃,昨晚因为太着急也是什么都没有吃。 现在感觉自己做的不好吃,但却能让她干下三碗饭。 可是陆承影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盯着菜和饭。 “不吃吗?”江映月觉得自己已经饿的不行的,小心的将筷子和装好的饭递给了陆承影。 “那你不吃,我先吃了,我第一次做饭,不好吃你就点外卖?”江映月觉得像陆承影这么挑剔的人,能动筷子试试已经是极限了吧。 “第一次做?”陆承影反问。 “是啊,我妈都没吃过我做的饭呢。” 江映月回答的太快了,立马就收住了嘴。 “很少听你提你妈妈。”陆承影的话,不像是问题,也不像是想要交谈。 江映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嗯了一声,便见陆承影懂了筷子,她也连忙拿起了碗,吃了好几口。 隐约听见陆承影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就这么喜欢吃这道菜? “你跟我说话吗啊?” 江映月用手挡着吃饭的嘴,最基本的礼数,她一直都有,也知道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在吞咽下去了以后,挡着嘴跟陆承影说。 “没什么。”陆承影不再说第二次,江映月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挑剔的陆承影居然真的吃了她做的菜了。 “既然你吃了我给你做的饭,那等下我们.......” 江映月的话都没有说完,陆承影就放下了筷子。 然后神色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松弛感,而是一脸不愉快的样子盯着江映月。 江映月见状连忙道:“等下我们一起点一个甜品的外卖,这样可以吃的更饱。” 求他离婚,就好像当初求他结婚一样,低声下气。 一点都不敢得罪他,就怕他到时候不同意离婚。 “江映月,我没答应你什么。只是让你给我做饭。”陆承影身体朝后靠了靠,凤眸微微一眯,顺脚那抹慵懒的笑容扬起。 江映月一愣,陆承影这是又要赖账还要拿什么继续整顿自己。 “陆承影。我.......” “最近我收到了挺多全国各地生殖科专家给我打电话。”陆承影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一下一下的,让江映月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漏了一拍又一拍。 “好事,是该看看。”她咬牙切齿的小声说给自己听。 但是抬眸看向陆承影的瞬间是面带舔狗的微笑道:“是吗,我们陆总一表人才,万千花丛中躺过的人,怎么会需要......” 她的讽刺,让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你意思我出轨?” 江映月笑着摇头,眼睛眯着甚至都不敢看他,但是嘴巴却怂的说道:“没有,陆总别误会。” 她心里想说:你自己出轨了,还要问我吗? “我误会什么?你那天不是在网上说我不行吗?我是哪里不行?你不该试了才说吗?你连试的机会都没有。” 江映月只觉得吃下的那口饭,能因为这句话自己要噎死过去。 陆承影怎么可以毒舌成这样,她确实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 “陆总,我们好好吃饭。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犯了。”江映月不想跟他争论了。 可是陆承影却来了兴致,气什么绕过次奥饭桌,走在她身旁,似笑非笑的说道:“江映月,你没有试过就离婚,不觉得很亏?” 江映月:我只觉得很脏。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只道:“留给你喜欢的人就行了,我无福消遣。” 她别过脸,甚至害怕自己回因为性格比较怯懦而当场流眼泪。 “但是我觉得亏了,江映月,不如你试试我,试过觉得还行就不想离婚了呢?” 江映月的脸瞬间就腾的红了全部,陆承影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回眸正好对上了陆承影那勾起的唇角,还有笑意不达眼底的那种眼神。 “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我们都要离婚了。” “很有必要,不然以后你传出去说我不行,我多没面子。” 江映月抿着下唇,她知道陆承影肯定是故意耍着她玩,根本就是对自己在微博上当众说他不行的事情怀恨在心。 狠吸了一口气,让步道:“陆总,我两都各自为自己喜欢的人守身如玉不是挺好的吗?何必打破这个平衡。” 陆承影抬眼,“各自喜欢的人?很好,江映月,你承认你出轨了,所以别想从我这里分到一分钱。” 江映月:???!!!搞半天是想她承认出轨,就可以不给自己分钱? 能为江微微豪掷千金拍戏买剧本的陆承影,居然一分钱都不想给自己。 “陆承影,你诬陷我。”江映月气的站起来,甚至身体都要站不稳了,摇晃了几下。 可是陆承影拿出了手机照片道:“今天你拍了个亲吻的照片......”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色更加的黑冷。 “那是我想刺激你一下,就会让我上楼。”江映月解释,可是陆承影不听。 自动过滤她的话道:“离婚你没有胜算。你最爱钱了,没有钱,你没有本事,江家不会要你,你怎么活下去。” 江映月...... 他明知道自己离了婚什么都没有,却还要欺负自己,一分不给.....终究是不被爱的人。 第33章 死也见不到妈妈 江映月紧抿着唇,她不能说自己母亲病重,时日不多,她只想让母亲最后的日子过得舒服,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者所有肮脏的事情,破烂的地方。 “好啊,一分不给就不给,那现在就去离婚好吗?” 她卑微,她可怜,她自己舔舐自己受伤的羽毛。 “陆总,能帮帮我吗?就算是认识这么多年,最后一次帮我,早点让我脱离苦海。”她说的话,又一半是真心,一半是违心。 她爱陆承影,做到马上放手真的好难。 她的痛,锥心。 陆承影看了她一眼:“今天没空。” “那明天呢?” 陆承影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语气冷冷的说道:“等我通知。” 江映月深呼一口气:“你还要我怎样,才会放手,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 “与我无关。”他冷漠无情的回答。 “陆承影。”她想继续求他。 可是却看到他已经神色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会不舍得跟你离?江映月,你只是暂时还有用,陆家的长辈都喜欢你罢了。” 江映月苦笑,她只是对他来说还有点用罢了。 是他和江微微偷偷恋爱的挡箭牌罢了。 “喔。”她无奈又倔强的喔了一声。 不离婚确实有好处,这样自己的父亲就不会那母亲威胁自己,也会给母亲继续治疗。 只是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要听江家的,一旦不听话,提出一次离婚,他们就会断了母亲的氧气瓶。 只是不离婚,她还可能到时候要眼睁睁看着陆承影和江微微的孩子出生了,自己还要被全部人笑话占着茅坑不拉屎。 思及此,她最后道:“陆总,我觉得离婚这件事确实是我仓促了,对陆氏集团也不好,对陆家长辈也不好,那不如我们偷偷拿证,一年后再跟长辈和再公开?这样影响是不是少一点?” 陆承影沉着脸盯着她,没有说话。 “或者我们可以再久一点?” 陆承影的眼神已经很冷了,江映月实在拿不准他到底想什么。 “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公司想,你也为江微微想想啊。”江映月的话让陆承影直接怒了。 “江映月,你再啰嗦一句,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江映月立马噤声。 就在陆承影的气头上,江映月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里的语气又快又急:“江小姐,您母亲被人秘密转移了,我刚去病房没看到,问了一圈才知道被人转移了,你快来医院。” 江映月只觉得整个人的脑袋都是嗡嗡作响,根本顾不上跟陆承影打招呼,开了门就要跑出去。 陆承影喊了一声:“干什么去。” 江映月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说道:“你空了记得跟我离婚,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我问你去哪。” 陆承影黑着脸看着江映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皱着眉,又是那个重要的人? 每一次她都可以为了重要的人,丝毫不在乎任何人就走了。 江映月离开了陆氏集团就给江父打电话。 声音甚至因为愤怒而带着沙哑:“江维阮,你把我妈转移到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不出声。 江映月带着咆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妈已经时日不多了,你折腾她是不是想她早点死?” “谁折腾她?阿月?明明是你闹着要离婚,是你在折腾你妈,这么多年,你乖乖听话,她就不会有事,我告诉你,只要你跟陆总离婚,你就永远别想见你妈,就连收尸你都没机会。” 江映月低下头,心里不停地问:“妈妈,我要妥协吗这一次。” 可是没有人会告诉她答案。 “江维阮,你真不是人。你说这一次,拿我妈逼我,你想得到陆家什么东西?” 每一次,都是江维阮逼她去跟陆承影谈判,得到江家想要的东西,上次是要一千万过桥费,在上次是城北的那块度假村的地江家想要,其他几个家族再抢,让江映月去求陆承影,直接抢下给了江家。 再上一次是江微微在国外没有房子住,江家的地位不够买不起,让陆承影在国外的那个给江微微住。 再再上一次是江家的股市崩盘,全部是陆家给钱救市...... “阿月,只要你怀了陆家的孩子,你不想再陆家,孩子给我们抚养就可以了。你可以跟你妈走。” 江维阮的话就好像在跟江映月说,只要孩子不要江映月。 拿江映月的孩子去威胁陆家。 “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么绝的事情。这一次,我不会顺你的意思了!”江映月急的眼睛都红了,就算是对不起妈妈,也不想拿自己一生去赌所有的不可能,她不能再停留在这里,更不要再卷入他们所有人的漩涡里。。 “那你妈妈现在就是死了你也见不到。” 江维阮说话间就把电话挂断了,不给江映月任何思考和反驳的机会。 她听着电话的嘟嘟声,看着陆氏集团的大楼。 已经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陆承影,你从来不知道怎么救我..... —— 陆氏集团陆承影的办公室。 钱进走了进来,看到陆承影还在慢慢的吃着松茸焖鸡,低着头道:“少奶奶刚刚跟我说......” 陆承影抬眸:“说什么?” 那个坚决跑了的女人还有话要交代? “她说她不会洗松茸,泥巴没怎么洗干净。”钱进说话的时候还犹豫的看了看陆承影。 陆承影准备放进嘴里的筷子一时间就僵在了半空中...... “是她的风格。” 他最后还是将那块松茸放进了嘴里。 然后缓缓的问道:“她跑得这么急,去查查怎么了?” 钱进:“嗯,不过我最近查到一件事,少奶奶前几天的车祸是人为的,只是现在还在调查阶段,可能少奶奶到时候会被叫去问话,我们要跟警察打一下招呼吗?别吓到了少奶奶。” “不必,她胆儿肥。” 陆承影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窗外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满月挂在了半空中。 月...... 第34章 没有离婚的丈夫 江映月刚从陆氏集团出来,就直奔江家,可是迎接她的是江微微,将她挡在了门外道:“啊月,爸爸现在在忙,他说天气冷,你早点回家,想听到你的好消息。” 江微微嘴唇轻轻上扬,那个语气,就好像她才是江家原配的孩子,江映月才是那个私生女一样。 “江微微,你已经有孩子里,为什么一定要我也有孩子,你难道愿意我跟你的孩子分享一个父亲吗?” 江映月还是气不过,加了一句:“就跟你一样,以后你的孩子是私生女,你愿意吗?还是你想让你的孩子学你一样私生女上位吗?” 啪—— 江微微抬手直接在江映月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江映月,你有什么资格反抗。你只需要听父亲的就可以了!”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好像在告诉江映月,你的命运已经被安排了。 江映月因为这一巴掌也算是清醒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她太懦弱了。 她就算是江家原配生的女儿,可是因为害怕和没有靠山,她一直是被江家欺压。 江家既然要她生陆家的孩子,很好,她生了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唯唯诺诺,不管是江家的东西,还是陆家的东西,她一个都不放过。 “江微微,你会后悔的。” 可是江微微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丢了一个药包和礼盒在地上道:“你现在约承影去见陆夫人,把礼物给陆夫人,还要在陆夫人的汤里加点补药。” 江映月看着地上的东西没有捡起来。 江微微也不着急,继续威胁道:“这个东西不是毒药,只是吃了会让她好好睡一觉。你想想看,你是要你母亲还是承影的母亲。” 江映月整个人的脊背都僵硬了。 “我要先见到我妈妈。确保她没事。” 江微微似乎早就想到了江映月会这么说,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实时视屏道:“爸爸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肝脏,随时可以给你母亲换。但是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也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江映月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一是母亲她活着醒来有了希望,她不想放弃。 二是现在她要是不听话,母亲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好。”她直接蹲下来,捡起地上东西的时候,却被江微微狠狠的将手踩在了手下。 嘶—— 忍不住疼的发出了声音,却只得到了江微微漫天的狂笑:“江映月,你说你为什么要犯贱,总是跟我抢东西。” 江映月的手被踩在地板上摩擦,她疼,条件反射的起身,想要推江微微一把,可是江微微大喊一声:“我怀了承影了孩子,你怎么敢。” 江映月怂了,她真的不敢,她知道什么叫做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也知道自己要是伤害了陆家的孩子,就不是陆承影打击她那么简单了。 她举起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只能拿着东西转身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想要放进去。 却看见了一颗巨大的灰黑色的石头,愣了很久很久,才听到江微微的催促:“还不走?不想你妈妈活了吗?” 江微微看到陨石的时候,满身心都是嫉妒,这个石头她知道,是陆承影花了很大力气拍卖抢到的星星陨石,当时拍卖会上,陆承影说要送别人生日礼物。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陨石是送给江微微的生日礼物。江微微也以为是。 可是现在却出现在了江映月的车后尾箱。 而且这辆车,明显是撞车后,陆承影给她买的新车。 果然就算陆承影不爱她,但是作为陆家的少奶奶就有这样的待遇。 为什么这个少奶奶的位置不能是她江微微得到? 啪嗒一声—— 江映月根本不在乎什么破石头,关下了车门,眼眸底下闪过一丝冰冷,走快了两步到江微微的身边,扬手还了她一巴掌。 在她喊了一声:“你!” 继续再给一巴掌。 “江微微,我妈要是有事,我让你妈偿命!” “你敢威胁我?!你不要命了,信不信我让承影......” “那就一起死!”江映月简直是被逼疯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要是动了我妈,我只会让你们都偿命。”江映月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她只想要自己的妈妈而已,但是却被一次次利用威胁。 “你敢威胁我?”江微微因为从来没有想到江映月会反抗,眼睛瞪眼,惊恐万分。 已经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嘴里都是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你也该尝尝被人威胁的滋味。” 江映月说完就转身上了车,从车后视镜看到了江微微哭的在打电话,大概是打给陆承影告状吧。 她开着车,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海边。 那个药粉是什么属性,她不知道,更不知道江微微和父亲到底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 陷害陆夫人,她不愿意;不这么做,母亲也会有危险。 ...... 此时的江微微确实给江父打电话告状后就给陆承影打电话:“承影,我今天跟阿月见面了,阿月她看到了你送的陨石礼物后就打了我两巴掌,说是我怂恿你送的这个破石头。她还说根本不屑什么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本来陆承影还在头疼江映月在医院跟别人抱在一起的照片。 又接到江微微的电话,深锁的眉宇,锁的更紧了。 “微微,还有其他事情吗?”他没有将自己不耐烦的情绪展露出来,一如既往的平常。 “没有,打扰你了是吗承影,我只是气不过,你那么努力得到的东西,可是阿月都不珍惜,还说要扔了它。” 陆承影握着照片的手更紧了,硬纸质的照片都被捏皱了。 “无妨。” 陆承影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江映月打电话过去。 在海边吹了很久海风的江映月拿起响铃的电话,看到是陆承影来电,良久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大概是心力交瘁不知道怎么应付陆承影,声音很轻,很无力。 而刚刚本来想要质问江映月的陆承影也没有了什么怒意。 而是换了一种不太耐烦的语气道:“你在哪?” “海边。”江映月高高举着手机让陆承影听风。 “海风听到了吗?” 陆承影想到江微微说江映月要把陨石丢了这件事,不禁联想。 “你在海边做什么,赶紧回家。” “你关心我?”江映月自嘲的问了一句后自己否定了,继续道:“你是觉得我要是生病了,还要花你的钱看病吗?那我们早点离婚,我不要你的钱了可以吗?我要怎么生病怎么生病行不行。”江映月带着恳求的语气说着。 “你在哪个海边。”陆承影已经拿了两个外套和车钥匙就要出发。 可是江映月不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你还没有离婚的丈夫。”陆承影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站定在了原地。 很久很久,才听到江映月在电话那头狂笑道:“陆承影,你也挺可笑的。谁家丈夫还花一个亿给白月光拍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承影略微有些惊讶道:“你知道?” 江映月这才清醒了一下,这件事算是只有他们圈内人知道,自己不应该知道。 “是,景盛告诉我的。这个作者刚好是她带的作者。” 长呼一口气,幸好这是真的。 “这件事,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给我定位。” 可是陆承影的话,得到的是江映月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嘟声—— 第35章 你丈夫没看见你 “钱进,查一下陨石的定位。还有查江映月手机定位。” 陆承影被她气的额前青筋突突的跳起。 向来木质香沉稳的他,总是被江映月挑动的大发雷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江映月把电话挂断了,她觉得反正今天都已经疯狂了,再疯狂一点也没事。 陆承影的事情,都是以后说,可是她们两个还有什么以后? 打开了后尾箱,看看这个石头,刚刚她观察道江微微看到石头以后那个表情,明显是羡慕嫉妒恨的。 拍了一张照片给阮景盛道:“帮我查一下这个是什么?” 收到信息的阮景盛摘下眼镜,正在看照片的时候,两眼放光,满眼都写着,钱! “很值钱。” 阮景盛的话让江映月知道了价值。 江微微嫉妒是因为她也知道价格。 而她觉得正常,按照陆承影的实力,他完全能买得起这么贵,这么稀奇的石头。 仅此而已吧。 关上车门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手背和手心一阵阵的刺疼。 刚刚因为太伤心了,都忽略了手疼的问题。 握着手腕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心都是泥沙扎的孔洞,抿着唇又看到了手背踩破的皮,很疼,心更是疼的发软发抖。 转身要去车上找药箱的时候,迎面撞进了一个怀里。 扑鼻而来的雪松香水清冷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后退,可是一个踉跄,男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的同时单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去。 “受伤了?” 富有磁性低沉的声音是陆殊词的。 江映月想要挣脱,可是陆殊词已经将她放开,并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个简易的消毒水喝一些云南白药还有创可贴。 “从小你就喜欢运动,喜欢待在舞蹈室,每次都要把自己练习到受伤才罢休。所以我已经习惯了经常给你准备一些药物。” 陆殊词熟练的给江映月消毒手,撒上了一些云南白药后并拿了一块纱布包住道:“别再受伤,不然我会抢回来的。” 江映月眉宇紧蹙,却不敢多说什么,她很清楚陆殊词从小到大对她的目的。 可是她对他只有害怕。 特别是他教她,怎么让江微微淹没在雪崩里。 这件事她一辈子都记得。 如果他把这件事说出去,江微微一定会杀了自己,杀了母亲。 江家,还有陆承影都不会放过自己吧。 “陆殊词,你回来到底做什么?” “来带你走,你信吗?”陆殊词笑的很温和,在江映月这里,他的一切都如和煦的春风。 “我不会走。”江映月怎么可能跟他走。 就算要走,还有母亲也要一起带走。 “是不是解决了你的顾虑,或者带着你的顾虑一起走,你就会跟我走?” 陆殊词的话中话,江映月是听明白了。 甚至错愕的看着他,都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他如实珍宝的握在了手心。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因为什么?我可以帮你。” 陆殊词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充满了危险。 江映月能看到,是因为她知道那天在医院见到陆殊词,他肯定是起了疑心,还调查了自己,母亲的事情,他要是调查肯定会知道。 这么多年为什么可以母亲放在医院不被陆承影查到,是因为陆承影不在乎,所以不会去查。 “我的小月月,你这样一直盯着我,我瘆得慌。”陆殊词就像小时候一样,摸着江映月的头道:“别怕,大哥哥,永远帮你。就像小时候。” 江映月推开他的手的瞬间被他握住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怎么这么冷来海边。”陆殊词见她满身都是防备,打算让她放下防备。 “你不也在海边?”江映月的反问,让陆殊词无奈一笑。 “我司机临时有事,然后把我放在了这里,要不你的车搭我一程?”陆殊词这人的司机,怎么可能安陆抛下主子,除非是不想干了。 江映月不可能被他蒙骗,只道:“不行,你还是等司机吧。” “小月月真是......”陆殊词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而江映月被他这样的借口逗笑了。 本来笑点就不高。 这边的钱进已经找到了江映月在海边新城那附近的海边,所以陆承影疾驰赶到了海边。 只是令他刺目的是,江映月和陆殊词在海边说说笑笑的画面。 又想到今天那个照片。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就差掐进键盘里面了。 来海边....大哥哥....一切好像都通了.....江映月爱了十年的人..... 陆承影一脚油门就从他们身边经过,丝毫不带停留。 只是因为这么快的车速,让江映月的陆殊词的不禁看了过去。 只看到了车型是全海城唯一一辆限定版的科尼塞克。 车牌号码更是六个八。 能开这辆车的人,只有陆承影。 “那是你丈夫?他没看见你。”陆殊词的调侃,让江映月脸色都变黑了。 “他可能公司有急事,没看到。”江映月扯扯嘴皮,只是勉强扯了一个理由。 陆承影看到她和陆殊词再一起,居然没有生气的下来骂人。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吧。 要说没看见,自己的车他买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看不见。 “那打给他?” 陆殊词故意问道。 江映月剜了他一眼道:“你在这等你的司机,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她确实要去找她,刚刚海风让她清醒了,她要离开的话,只能现在见一步走一步了。 只是陷害陆夫人..... 陆夫人一向不喜欢江微微,江微微想要害陆夫人这一点,她就不知道怎么下手。 起身上了车,直接将陆殊词丢在海风里。 从后视镜看到陆殊词就一直不动站在那里看着她看车离开。 “陆殊词,你太危险了。” 她自己握着方向盘呢喃了一声,远离就是对的。 只是陆殊词对她明明有不一样的感情,她一直在逃避,也一直在拒绝。 可是陆殊词就是不放弃。 看看被包扎的很好的手,眉心一皱,还是选择了掉头。 停在了陆殊词的旁边。 什么也没说,陆殊词已经打开了车门上车,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掉头一样。 “我回陆家祖宅,你呢?”陆殊词先开了口。 “一样。”江映月说着就踩下了油门....... 第36章 相拥而眠,肌肤相贴 陆承影开车好一段路后才靠边,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了几下后正好接到了母亲陆夫人的电话。 没有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今天回来吃饭吗?你妹妹一直喊着要你回来,你这几天也不回来,阿月也是出门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妹妹说她离开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夫人的话让本来就在烦躁的陆承影更加的烦躁。 只是他向来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道:“没事。” 能有什么事? 有事也不至于跟陆殊词混在一起。 “我听江家来电话说,让阿月准备了一些家乡特产带过来,我一直在等也没等到她来,你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这种事情,陆夫人直接让佣人打电话就可以了,但是她却给陆承影打电话,让他给江映月打过去。 用途很明显,就是想让陆承影跟江映月多沟通。 “知道了。” 与陆夫人挂断了电话后陆承影没有给江映月打电话,因为按照江映月的性格,只要是江家要她送的,要她求的,她都会毫无理智,毫不拒绝的送到陆家。 只是现在还没道陆家,无非是跟陆殊词在一起。 按下了陆殊词的电话...... 江映月与陆殊词回到祖宅不远处的时候,陆殊词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只是他看了一眼屏幕没有接听,而是伸伸懒腰道:“好像你家那位给我打电话。” 江映月没有觉得奇怪,他们两兄弟,小时候关系很好,只是因为家长的原因,渐行渐远,甚至互相伤害的同时又互相帮助。 很矛盾的兄弟关系。 “靠边我下车,我好像没带什么礼物去看我的婶婶。空手去,可能会被轰出来。” 陆殊词半开玩笑的话语,在江映月这里有点扎心,毕竟她每次去陆夫人那里也是这样,兢兢业业。 所以靠边停车。 “小月月,小时候帮你那一次,你说长大会给我视线三个愿望,还算数吗?” 准备启动车子的江映月被他这句话给吓的猛踩了刹车,额头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面。 “阿月!” 陆殊词似乎紧张了,都不用小月月那种调侃的语气了。 “我没事。陆殊词,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江映月知道,陆殊词现在抓着她的把柄,一个是小时候伤害江薇薇的把柄,一个是自己母亲还再世的事情。 这个陆殊词真的太危险了。 “明天请我吃饭。算是第一个条件,其他两个还没想好,等我想好......” 陆殊词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映月已经开着车子直接将他甩远。 他低头冷笑一声,无奈道:“还是这么高冷的性子。” 笑着笑着,他抬眸看向祖宅方向的时候眼神越发的冷。 江映月从后视镜看着陆殊词,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觉得警惕还觉得想要远离他,但是不管怎么远离,陆殊词都有机会黏上来。 他提出这三个要求,肯定是要谋划什么。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边没有打通陆殊词电话的陆承影也没有继续打电话,更没有给江映月打电话,只是自己开车回了公司。 江映月回到祖宅的时候,就听到陆可星跑着出来喊:“哥哥.....” 但是只看到江映月的时候,瞬间脸上都挂满了失望:“怎么你回来了哥哥没有回来?” 江映月以为按照往年,陆承影在年前这几天都是带自己回家住。 按道理他也会回来,所以自己回来的时候,没有跟他说,也没有问他回不回,直接默认他会回家。 江映月侧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礼物,放在了身后道:“他说公司有事,一会就回来。” 越过了陆可星以后,直接上楼,跟佣人说吃饭再下去。 “你真当自己是陆家人吗?回家还冷着一张脸,你跟微微姐怎么说也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一个这么亲切,一个这么冷漠。都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石头一样的。” 江映月扯了扯嘴角:“我跟一个私生女是有差别的。私生女才要舔着脸去讨好。” 她说的话让陆可星一瞬间语塞。 周围的佣人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当时陆家个江家联姻,江家的人可是使命的说私生女的江微微很好,可是陆夫人一心只喜欢江映月。 实际是给陆承影打电话,不然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陆夫人。 顺便把药拍给了阮景盛问她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是阮景盛很紧张,开了飞车过来拿走了药粉去找熟人检验。 刚定下心的江映月给陆承影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通。 抿抿唇的时候,无聊刷手机看到江微微的朋友圈:不管你多忙都会陪我吃饭。 配图是一个袖长的手指拿着刀叉吃饭,虽然没有拍到脸,但是这个手指的主人,江映月比谁都了解。 再一次按了拨打电话给陆承影。 这一次陆承影接听了,但是声音里都是不耐烦的声音:“有事?” 江映月顺了顺一口气,然后问道:“你吃饭了?” 陆承影:“你跟踪我?江映月,跟踪的把戏很好玩吗?” 江映月皱眉,自己什么时候跟踪过他,他简直是无理取闹。 “我就想知道你今天回来吃饭吗?不回来祖宅的话,我一个人面对妈,我有点害怕。”大概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告诉他自己在祖宅会害怕,一时间也是脱口而出。 毕竟每次回来祖宅,陆承影是一定会陪同的。 不管是怕江映月说错话,还是真的担心她...... “不回。”陆承影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然后起身走到了餐厅花园的位置,手扶着栏杆,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淡笑道:“怎么?山风吹的你害怕?被窝太冷你害怕?” 江映月整个人都红透了。 想起刚回来祖宅的时候,她都是不敢一个人睡觉。 特别是天生体寒,山里的冬天更是寒冷,那年刚好暖气系统坏了,江映月冷的钻进了睡书房的陆承影被窝里。 陆承影推开她,她厚着脸皮说:“体寒之人应有人常相伴,双人共眠,肌肤相贴,可保阳气。” 那时候的江映月是觉得只要结了婚,日久生情,他们一定会幸福的走下去的。 可是没有想到走到今天,陆承影爱的从来不是她。 有点不甘心....... 第37章 我害怕,你陪我睡 江映月的不甘心,终究会让她做一些疯狂的举动,这结婚三年她不争不抢就是因为觉得陆承影喜欢江微微那种不争不抢的温柔性格。 所以她也试着去成为这样的性子,只是却被人说成是冷冰冰孤高的样子。 从前的她,喜欢什么就抢夺什么...... “陆承影,如果我说,我很害怕,一定要你回来陪我,你回来吗?” 如果一切都没有办法破局的话,那不如试着抢夺一次。 电话那头良久都没有回答,江映月自嘲的轻声嗤笑,他在陪江微微吃饭,怎么可能会回来这里陪自己。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 电话里的陆承影轻声又坚定的说道:“好。” 传来的嘟嘟声让江映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接着是佣人的询问声:“少奶奶,夫人让您下楼吃饭,您有位朋友也正好来了。” 佣人刚说完话,她手机就收到了阮景盛的短信:被你家婆发现抓住了,只能来你这里蹭饭吃了。 江映月微微蹙眉,连忙就下楼,走了一段连廊来到饭厅就看到了正在被佣人伺候吃饭的阮景盛。 还没开口,陆夫人就招手让她到她身边坐下。 “你回来之前阿影说不回家吃饭,但是你一回来,阿影就立马跟上你,说要回来吃饭,所以我让厨房晚点开饭,你先吃这个刚炖的燕窝,点一下肚子。” 陆夫人对江映月是无微不至的,甚至比江家人对她都好。 而江微微明明知道陆夫人对她好,还让自己对陆夫人下药,明显就是想让江映月自己亲手毁了跟陆夫人之间的关系。 “那个药,是chun天的那种药。”阮景盛发短信给江映月。 江映月看到那个信息耳根子就立马红了。 江微微这是想要毁了陆夫人的名声,而且还想要作为把柄威胁陆家。 江家人的打算真的太好了。 “阿月,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几天你也别总是跑下山了,正好我跟可星都没有人玩,你呀就陪我一起打打麻将。” 陆夫人微笑的看了看江映月又看了看陆可星。 江映月点头说好。 而陆可星冷哼:“这几天我跟薇薇姐约好去剧组玩,没空在这里陪你们。” 陆夫人想说什么,阮景盛打断道:“你去剧组无非就是去看你的爱豆。收起你的恋爱脑,别让阿月操心。上次你差点......” 阮景盛的话说到一半,就收到了江映月冷冷扫视的一眼立马就没说话了。 陆可星生气的指责:“上次我本来跟我的爱豆约好了一起爬山,结果却被江映月搞黄了,妈咪,他们这次还想阻拦我。” 阮景盛想要开口辩解,可是陆承影快了一步踏进来道:“要不是你嫂子及时发现,你今天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坐在这里。” 江映月看着这么快回来的陆承影,他们吃饭的餐厅她去过,回来起码半小时,可是他十五分钟就回来了。 他穿着宝蓝色的长款大衣,利落的脱下给佣人接过去。 甩了甩头上的那点冰雾后就去洗手后直接来到了江映月的身边。 “阿影你说星星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妈怎么不知道。”陆夫人有些紧张的看着陆承影淡然的样子,只好看向了江映月。 “没事,就是那些刚出道的小毛孩,闹着玩,差点伤害了可星。阿影及时处理了。” 江映月也轻描淡写的说着,还看了陆可星一眼。 陆可星只是白了一眼,想反驳却看到陆承影那双可以刀人的眼神。 “这次想见什么爱豆,让你嫂子陪着。”陆承影的话让江映月和一直埋头吃饭的阮景盛都觉得不可置信,跟着去,岂不是天天要跟江微微斗智斗勇。 “我不要。”陆可星反对很激烈。 “那别去。”陆承影止损更及时。 “江映月,你怎么总是这样,你就是我人生的绊脚石。”陆可星生气的起身要回房间。 陆承影:“回来喊十句嫂子,乖乖坐下吃饭。” 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点开心,起码江映月是这么觉得,怎么他一开心就处处维护自己,每次都让陆可星叫自己嫂子。 “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陆可星机械式的喊完,陆夫人这才让佣人上菜开饭。 江映月小声的问陆承影:“你不是吃饭了吗?” “没吃饱。”陆承影没有否认自己出去吃饭了。 江映月没有继续问,他在外面没有吃饱,所以现在回家来吃饭吗? 抿抿唇不再说话,一直在吃饭,饭后阮景盛受不了,把东西给了江映月让她好好把握机会,要争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捏着药粉良久就接到了江微微的电话:“江映月,是不是你让承影回去了?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抢?” 江映月不说话。 “你听着,父亲的指示把药粉给陆夫人吃了以后通知我。还有就是你要尽快怀上承影的孩子。”江微微的每一个算盘都打的很响。 她一直都当江映月是傻子很好拿捏。 “江微微,你不怕我生了孩子,你更抢不走陆承影了吗?”江映月讽刺。 “江映月,你斗不过我,除非你想你母亲死在你面前,或者我给她更残忍的死法?” 江映月握紧了拳头。 正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跟谁讲这么久电话。” 她想要挂断的时候,就听到了江微微的喊声:“你跟承影在一起?” 江映月:“夫妻同房共枕,不正常吗?” 勾唇挂断了电话,有种报复的感觉,莫名很爽。 江微微又想自己怀陆承影的孩子,又嫉妒自己跟陆承影在一起。 难道江微微没有怀孕? 所以要自己怀孕后抢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写小说多了,这些小说的剧情一下子传进了江映月的脑海。 “想什么呢?” 腰间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打手环抱在了一起。 温暖的瞬间让江映月觉得有点不够真实。 什么时候,陆承影这么温柔的从后面抱过她,今天的陆承影真的太奇怪了。 第38章 她身边处处都是阴谋 “在想离婚的事。”江映月率先提出了话题。 “离婚,你想清楚,那些当季新品,不是陆少奶奶是拿不到第一手的,你最爱的包包,你最爱吃的菜也不会有人给你空运回来,对了你最爱的滑雪场,以后也不会用你的名字命名,换成其他女人的。” 陆承影说话间还在江映月的腰间掐了一下。 “那就不离婚了。”江映月的话说出来,她能感觉后背的陆承影好像僵楞了一下。 “江映月,江家又让你耍什么花招。”陆承影太聪明了,总是一眼就能发现江映月的问题。 “是啊,他们让我生个陆家的孩子,在陆家坐稳江山。”江映月说话者全都是真的,只是没有把对陆夫人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她了解陆承影,如果知道江家人这么做,一定会让江家人不得好过。 但是江家人不好过,她母亲也死的很惨,所以就算她可以控诉江家人,控诉江微微的机会。 也还是忍住了。 “陆家的江山?陆家一向是江映月的靠山,你想要可以拿去。” 陆承影今天是怎么了? 江映月有些懵。 “但不需要这个东西。” 陆承影突然就握住了江映月的手,从她手中抠出了那包药粉。 “你还真想对我下药?江映月,你除了蠢还有点无知。” 铛—— 这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让江映月一瞬间没有接受过来,怔怔的站在原地的时候,被陆承影握住了肩头,板正了身子。 “江家人那些不干净的手段,你倒是学的很完整,什么时候可以跟微微学学。” 陆承影面无表情的将那包药粉,直接丢进了厕所的马桶后按下了冲刷键。 陆承影会知道,没有其他的原因,一定是江微微告诉他的。 江映月只觉得自己现在很是混乱,江微微这是一石二鸟,只要自己不下毒陆夫人,还敢私心自己用的话,就告诉陆承影,让陆承影厌恶自己,恶心自己、 “不想解释?你为了江家还真是物尽其用,江映月,你真让人失望。”面对江映月一言不发,陆承影似乎有些生气,冷哼了一声就甩门去了书房。 江映月现在一瞬间不知道江家人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想要将自己置于什么样的死地。 江映月想不通,坐在沙发上,那种无助,绝望,明明她准备好了争抢,准备好了要跟陆承影生一个孩子。 可是陆承影却厌恶她的歹毒。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江微微的电话,她没有接。 却收到了江微微的短信。 “你妈快死了,速来城郊医院。” 江映月的大脑就好像停止了转动,想都没想就从祖宅跑出去,外套都没有穿,更没有拿车钥匙,揽了出租车就要出发的时候,身后被人直接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她挣扎着没一会就被什么敲了一下后脖颈,直接晕了过去。 此刻的陆承影在书房烦躁的走了几个来回,接到了江微微的电话:“承影,不好了,我爸爸他想让我阿月怀你的孩子,阿月不愿意,就跟父亲吵架说要怀别人的孩子让陆家和江家都名声扫地,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地址等下告诉你。” 江微微电话那头还带着哭腔道:“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们吵架的,承影,你知道阿月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她不是真的想要嫁给你,在你身边她真的很痛。” 陆承影紧握双手。 今天江微微约他吃饭,就是告诉他,江映月想要用手段怀陆家的孩子。 他当时还开心江映月什么时候想通了。 可是江微微告诉他,是因为江映月想要快点生了陆家的孩子就离开陆家去跟她一直喜欢的人在一起。 “承影,在城郊一个酒店,我把定位发给你。”江微微的定位及时的发到了陆承影的手机里。 “江映月。算你狠。” 陆承影向来是个理智的人。 只有遇到江映月的事情不会理智。 而这边的江映月被人绑架的时候,一直在不远处的陆殊词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驱车跟紧那辆绑架江映月的面包车。 来到了城郊的酒店,佯装江映月是醉酒熟睡骗过了服务员带上了电梯。 “刚刚上去那几个人是什么房号?”陆殊词问的时候,服务员不想回答。 “我已经报警了,刚刚那个被拉上去的女生是我妹妹。你们违规操作,不想出事,赶紧告诉我。” 吓得服务员连忙告诉了陆殊词。 只是陆殊词没有想到的时候,江微微从酒店的后方走了出来,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陆殊词回来的这一天,她就已经计划好了。 第一步让江映月被陆承影嫌弃是心机深沉的人。 第二步就让江映月失身给陆殊词。 第三步他们在一起苟且的时候,被陆承影发现,这样陆承影就彻底跟江映月结束了。 她根本不在乎江维阮想要的什么陆家的子嗣套住陆家。 她江微微一个人就可以让陆承影永远疼爱她,内疚她。 她想要的只是让江映月彻底的身败名裂,离开陆承影。 “好戏正式开场。” 她退到了幕后的监控,看到陆殊词推开了江映月酒店的房门,又看到陆承影的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紧接着陆承影来问前台服务员找人。 手法都是一样半推半就让陆承影去了江映月的房间。 房间内的江映月只觉得浑身好热好热,毫无理智的她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阿月,你清醒一点。”陆殊词打来了一盆凉水不停地给江映月擦拭额头还有手心,尽量给她降低温度。 “好舒服。” 江映月抱紧了毛巾,越凑越近陆殊词的身边,双手更是不安分的不停地在陆殊词的身上游走。 “好凉快。” 陆殊词是正人君子,却也很难忍受这样的勾引。 伸手扼住了江映月的手腕,直接将人扛起来放进了刚刚放满水的浴缸。 “阿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在你没有同意的时候碰你。听话。” 陆殊词也知道这个时候能被带来这里,肯定是陷进,所以第一时间,他给陆承影打了电话:“有人要陷害阿月,速来。” 他陆殊词要的是公平竞争,而不是被人刻意陷害。 “阿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每次都拱手相让?可是你得到你爱的,你幸福,我就幸福。” 他的话刚说完,砰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去处理监控室的人。” 陆承影也知道这是陷害,但是看到陆殊词在江映月的身边,他更加的难受。 所以他直接拿着大毛巾将江映月从冰冷的水里捞起来公主抱后瞪了一眼监控室就好像看穿了一切。 “她身边处处都是阴谋。”陆殊词还是不忘提醒。 “我比你更清楚。” 陆承影头也不回。 今天江微微说的那些话,江家是留不得了。 第39章 毁了江微微 医院—— 秦百部作为海城最大医院的院长,他收到陆承影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 “已经安排好洗胃的医生了。”秦百部看着被陆承影抱在怀里的江映月不由的皱眉。 “好好的,怎么会被人绑架下药?” 陆承影没有回答他,而是抱着江映月迅速的放在了手术床上,看着她被医生们推进去以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 “江家人?”秦百部似乎猜到了什么,提问的时候,陆承影也没有回答,但是却让他觉得自己猜对了。 “江家人到底想做什么?” “江薇薇是不是也参与了?阿影,你这样纵容江薇薇,只会让阿月一次次的受伤。” 可是他却收到了陆承影一个不悦的眼神。 “如果不是江薇薇打电话及时,我找不到她。” 秦百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陆承影打断了他道:“这件事我会处理,江家人是江家人,微微她不会。” 秦百部眉头锁的更紧了。 “我怕你眼瞎看错了人。” “陆殊词在现场。” 陆承影黑着的脸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百部不再发问,直到手术灯灭了,江映月被推着出来以后,陆承影和秦百部跟着回到了病房。 秦百部自讨没趣,只好先退了出去。 靠在走廊的墙上,点了一根烟,便给陆殊词打电话。 “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陆殊词,慵懒的回答:“在我该在的地方。” 说话间眼眸看向了不远处,被绑在床上,灌了跟江映月一样药物的江薇薇,她蜷缩在床上,一会喊热,解开自己的扣子,一会喊冷抓到人就要抱。 “什么声音?” 秦百部明显听到了江薇薇的声音,可是按道理,陆殊词不可能跟江薇薇在一起。 “我在夜店,有女人的声音不正常吗?阿部,你不要打扰我的好事。” 陆殊词挂断电话后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转身没有看江薇薇一眼,背对着她后对那些他请来的男模道:“今晚的录像刻盘下来给我。” 随后从自己的司机手里接过了一块消毒手巾擦拭手掌后丢在了地上。 “陆殊词,承影会为我报仇的。”江微微用她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的朝陆殊词的背后威胁的喊道。 可是陆殊词冷笑的勾唇道:“看来还要多几个人伺候你。” “阿——不要.......” 陆殊词坐在了自己的车里,他怎么会允许有人伤害江映月。 以前他不在国内。 现在他在国内,就别想任何人碰她。 “今晚让媒体放出风去,说清纯玉女江薇薇夜场疯狂。贴几个背影图片。” 司机陆望点头后送陆殊词回去,他跟着陆殊词很多年了,陆殊词向来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能让他善良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陆承影,一个是江映月。 江薇薇今天这样做,无非就是让陆殊词彻底毁了她。 这时候,陆殊词给陆承影打了一个汇报的电话:“监控室的江家人我已经处理了。至于后面你要怎么报复江家,我就看你对阿月的感情有多深了。阿影,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可以带她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 陆承影站在窗边,月光透过他的身体,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黑影。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 “江家人,我会处理。江映月也只能是我的。”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我才是哥哥,却总是被你抢。” 陆殊词有些无奈的叹气后笑了笑。 可是陆承影却时刻都紧绷着,他这人重感情,在他的世界里,也未曾伤害过陆殊词。 “对了,听说你花了一个亿捧江家的那个私生女?你就没有考虑过阿月的感受吗?你这样岂不是助长了江家人的气焰来伤害阿月?” 陆殊词句句都在点陆承影。 “阿月欠她的,我替她还罢了。别再出现在阿月身边。上次你让人送来的照片,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跟阿月离婚。” 陆承影何许人也,自然是不会被这种雕虫小技欺骗,更清楚这是陆殊词送来试探他们感情的东西。 “你爱阿月?”陆殊词的提问,却换来了陆承影肯定的回答:“不爱。” 只是他不知道他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寂静的病房里有人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滑落。 电话里的声音,江映月听到了。 也再一次亲耳听见了陆承影的回答是:不爱江映月。 他不爱自己,却不会跟自己离婚。 陆承影你所求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胸闷气短,一时间没有忍住,她猛的咳嗽了几声,陆承影立马挂断了电话,上前将她扶起来道:“要喝水吗?” 江映月怔怔的看着他,想看清他眼里有几分是真的关心自己。 可是怎么看,都好像看不透他深渊的眼眸藏着的心意。 “喝。” 她冰冰冷冷的回答。 陆承影没有跟她计较,则是拿了水试了试水温刚好才递给她。 就在江映月在喝水的时候,陆承影的电话响了。 是助理钱进打来的:“陆总,薇薇小姐出事了。” 江映月自然也听到了。 而且陆承影立马看向了江映月的方向。 “你去处理吧。”江映月很大方,也没有任何醋意,直接就让他走。 陆承影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派人去处理就行了。” 这是第一次,江映月听到陆承影没有马上去处理江薇薇的事情。 别过脸,心里还在绞痛,毕竟谁能忍受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 “媒体拍到了薇薇小姐去夜场混乱私生活的事情,好像背后有什么操手,我试着压了几次热度都不行。而且薇薇小姐现在也联系不上,经纪人都快急疯了。”钱进不知道江映月出事了,也不知道江映月在旁边,一股脑的说着。 “联系不上就报警。” 陆承影的这句话让钱进也懵了一下,才挂断电话去处理。 而江映月看着陆承影抿抿唇后道:“你不怕她出事了?以前你可着急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些酸味。 第40章 送江微微走 陆承影伸手,想要弹她额头的时候,手还是放回了身后。 “她是江家人,还是秦百部签约的明星,不需要我出手。”陆承影的话一点都没有说到江映月的心坎上。 特别是那收回去的手,让江映月尤为难受,没结婚以前,虽然陆承影对她冷冰冰的,但是起码还是互动的时候会弹一下她的额头,现在是连碰有不碰了吗? 他守身如玉是为了谁? “陆承影,我们不离婚了吧。”江映月说出这句话是想做最后一次争取,江薇薇这次能利用连环计谋陷害自己,肯定是江家人出谋划策的。 不管她的药给陆夫人吃还是她自己吃,或者都不吃,最后都会被江薇薇陷害。 “什么时候想通的?” 江映月有些无奈的笑道:“刚刚。” 这也是为什么她有点也不震惊自己出事的原因,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更没有说很害怕。 她只知道,她不管出事了还是没出事,都不会有人特别在乎她。 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在病房陪着自己的是陆承影,心里一时间很温暖。 哪怕在听到陆承影说不爱自己的时候,还是决定不离婚了。 “那我要处置江家人呢?” 陆承影的提问,江映月没有反驳。 静静地看着他,就好像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我把江家的股票都做空了。一会江家人就会来,江映月。如果江家人让你求我放过他们,你会求吗?” 江映月心里是紧紧的皱在一起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做出犹豫。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跟我结婚也罢,跟我离婚也罢,都是为了江家人。江映月。你有没有心的?” 江映月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陆承影都在试探她对江家的态度。 “我会求。” 她一定会求陆承影放过江家,不为什么,只为母亲还在他们的手里。 “哪怕他们一次次的伤害你?”陆承影一副瞧不起的样子看着江映月。 “是啊,我说什么都是姓江啊。” 她何曾不想让江家人都收到惩罚,可是明明母亲是无辜的啊。 “罢了。早知道你会这样。江家人你想怎样就怎样。” 陆承影与江映月两人都不在说话。 直到江映月的手机响了,是江家江涵之打来的,刚接通就听到他很激动的说道:“江映月你死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微微出事了?赶紧回来。” 她蹙眉,江涵之居然不知道她出事了。 看向了陆承影的方向,他果然没有惩罚江家,说要惩罚只是吓唬我的,他还不至于为了自己跟江家撕破脸皮,他将来还要跟江微微在一起的。 “我在医院。” 可是江涵之没有问她在医院做什么,反而更着急的问道:“是不是你又占着陆总,现在微微很需要陆总,你快让他来。” 江映月只觉得可笑,陆承影明明是自己的丈夫。 江涵之更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竟然都是向着江微微。 “大哥,我也在医院,你怎么不在乎,还是你料定我现在没事?” 想想看,自己这次出事本来就是江家人的手笔,他们自然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是没有事的。 “你那都不是事,微微现在很危险,全身都是血。” 江映月的手有些颤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承影已经抢过了手机道:“人在哪?” 得到消息的陆承影按了护士的铃道:“我让护士照顾你,刚洗胃,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可能没有力气,别乱跑,我过去看看。” 江映月拉着陆承影的衣角道:“一定要去?” 江微微一向生病都是装出来的,所以,江映月料定她这次肯定也是为了抢夺陆承影装出来的。 “是。” 陆承影拍拍江映月的手背,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 江映月低头放开了他的衣角,是啊,江微微还怀了陆承影的孩子,他这会紧张,就算不爱江微微,起码也是爱孩子的吧。 她抱着被子总觉得自己说要走,走不成,就是一步步的犯贱。 陆承影走出了房间门,给陆殊词打了电话:“又是你做的?” 陆殊词慵懒的回答:“伤害阿月,本来就该死。” 陆承影长叹一口气:“知道了。” 他一向沉稳,甚至连陆殊词都猜不透为什么他明知道是自己做的,却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要准备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感觉。 “阿影,你何必。江微微是罪有应得。” 陆承影:“当年是你让阿月害了江微微,江家人手里有证据。阿月随时都是他们舍弃的棋子。” 陆殊词良久都没有出声,一直以来他以为陆承影不知道这件事,也很奇怪为什么他总是帮助江微微,现在懂了。 “你在替我和阿月赎罪?阿影,你这样,我真的没法跟你抢东西。” “少废话。” 陆承影挂断了电话就去找秦百部询问江微微具体的事情。 然后秦百部黑着脸道:“阿词就差点把正面的视频播出来了,找到江微微的时候,已经浑身失血,体内起码有三个人的残留。” 秦百部想想忍不住呕了一下。 “江微微算是毁了。只是现在消息封住了,日后不知道会怎样,那个剧本《爱而不得》我建议还是不让她主演了,这个剧本,你糟蹋不起。” 秦百部没有明着告诉陆承影,这个剧本是江映月写的。 “我会考虑,让最好的医生过去。” 秦百部嗯了一声然后道:“医生过去了,但是她喊着要见你。” 陆承影捏捏眉宇道:“过去看看。” 刚到江微微的病房门口就听见她尖叫:“都给我滚,我要承影。” “都是江映月害我,我要杀了江映月。” “江映月,我要你不得好死。” 秦百部和陆承影听了都黑着脸没有立马进去,秦百部担忧了起来道:“这江微微日后肯定会找阿月麻烦。要不还是送出国去?” 陆承影同意的点头:“让江家人送她出国,我就不去见她了。” 秦百部没想到这次的陆承影这么快就放弃了。 “行,那我去办,你不要出面。” 第41章 全世界都不爱她 一个人在病房的江映月准备起身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是江维阮和江涵之推着江微微走到她的病房怒气冲冲的说道:“江映月,你现在开心了是吗?” 江映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在刚想说话的时候,被江涵之一把拖过来丢在了江微微的脚边:“从小你就心机狠毒,在滑雪场你就害了微微一次,这次你又害她,江映月,我当你哥哥我都觉得丢人。” 江映月本来腿脚就没有什么力气,特别是被他这么用力的甩过去,撞到了腰部的位置,疼的一时间直不起腰。 护士跑来扶着江映月,斥责他们道:“她也是病人,你们怎么这么凶。” 江涵之却不屑的说道:“她都能让人去伤害微微了,自己肯定装病,从小到大,她最会装病了。” 江映月只觉得眼眶里的眼泪不停地打转。 “你们怎么不问问江微微对我做了什么?还是你们不问问自己,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对我下药在先的不是你们吗?”江映月的反抗换来的时候江维阮一个毫不犹豫的巴掌。 清脆响亮的声音停留在空气中,回荡了很多次。 “就算微微对你下药,也是想让你又陆家的孩子,你三年来肚子都不争气。” 江映月笑了。 原来这个药真的是一开始给自己准备的。 只是江微微再加了几次手脚而已。 但是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江家人只会觉得是自己报复了江微微。 “我对江微微什么也没有做。”她没做,所以不会承认。 可是江涵之却道:“你什么都没有做,微微会变成这样,就连《爱而不得》的剧本也被撤了,现在也要被送出国外去,不然国内的狗仔撕咬不放。” 面对江涵之说的话,还有一直在哭的江微微。 江映月都模糊了,到底江微微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映月,我要被送出国了你最开心了是吗?爸爸以后江家就靠她了,我要走了。” 说着就让经纪人推着她离开了病房。 只是在离开病房的时候,还不忘道:“爸爸,江映月是有手段的人,她可能不太听你的话,你要的她不一定会给你,你千万不要手软。” 就连在江映月旁边的护士都惊讶了。 这是一家人吗?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映月,在你没有给陆家生出一个孩子来之前,你都见不到你妈妈,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她直接火化。” 江映月握着拳头的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了。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家今天上午还做空了我们一半的股份,你最好在这三天内给我三个亿,我好补仓进去救市。”江维阮对江映月就好像应该有的提款机一样。 这已经不是江维阮第一次找江映月要钱。 一开始的时候,江映月都是找陆承影要钱。 可是次数多了,陆承影也觉得奇怪。 后面她都是偷偷的卖掉了自己包包,卖掉了自己写书的版权,才勉强给他凑够钱。 可是这次,三个亿,不是几百万啊。 她哪里来那么多钱。 “三个亿对陆家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你自己想想你要妈妈还是要你那点脸面。” 在江家人离开后,秦百部走了进来:“你妈妈?” 江映月立马条件反射的退了几步,踉跄的快要摔倒,秦百部及时拉住她,并将她扶着放在了床上。 “江家人一直拿你妈妈威胁你?你妈妈一直都没有死?” 江映月什么都没有说,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遇事一声不吭。 “阿影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要告诉他。”江映月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要是陆承影知道,更加的看不起自己了。 “你怎么知道你告诉他以后,他不会帮你。”秦百部能感觉江映月和陆承影之间有很多的误会。 “请你帮我保密。”江映月只能是这样。 “那你怎么准备三亿?” 秦百部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自己无法插手。 “我借给你。”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江映月摇头:“金额太大了,我已经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妈妈就算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了放弃她的念头,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了。 是父亲逼人太甚。 “之前陆夫人说过,只要你成功怀孕就奖励你三个亿。我可以这三天先借钱给你,等你怀上了孩子拿到钱再还我、” 秦百部的提议,让江映月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好像现在就是一个交易的商品,一个借腹生子的机器。 “我想想。” 算了算手头还有几个包,卖了能凑一点钱。 等秦百部离开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 本来以为是秦百部回来的,但是没想到来的人是江微微、 她那双要杀了江映月的眼神,看得江映月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有什么事?”江映月到现在还不知道江微微到底怎么了? “江映月,你安排了五个男模伤害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已经跟承影说了,就算他要送我去国外避风头,我也不走了,我就要跟你江映月死磕到底。” 江微微就好像要疯了一样,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江映月只觉得浑身发毛。 “五个男模?” “别说你不知道,装什么傻?陆殊词从小就最听你的话,在滑雪场也是你跟他联手伤害我,现在你还害我孩子都没了。我恨你!毁了我的清白,承影都不愿意见我了!我肚子里承影的孩子怎么办?” 江微微的话让江映月动作都顿住了,抬眸看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被人糟蹋了? 难怪现在恨死自己,随时想杀了自己的感觉,立马拿起了身旁的一个花瓶挡在了身前:“别过来,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一切都是你先伤害我的!” 可是江微微根本不管,大笑着道:“你等着吧。我会让你跟我一样痛苦!” “三天你要是准备不出三亿,我就割掉你妈妈的舌头快递给你。” 江微微丧心病狂的笑着离开了江映月的病房。 她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懦弱,却真的毫无办法。 蹲在床边抱着膝盖痛哭,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么样的境地。 砰—— 病房门被人很着急的推开了。 然后一股镇定的木质香扑鼻而来,是陆承影的味道。 “你去哪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江映月带着一点责备的语句靠在他的怀里,然后放声大哭。 “我......”他刚刚去将酒店陆殊词和江映月出现的痕迹都亲自销毁了,市场上的黑客,他不放心,怕被人查到,所以亲自去删除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陆承影,我好疼。”江映月现在除了疼,真的没有一处是好的了。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陆承影没见过这么崩溃的江映月,向来都是古冷高傲的样子,今天怎么一副支离破碎了。 “心疼,为什么都不爱我,为什么都不要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爱我。” 母亲早早的就跳楼自杀导致瘫痪,父亲再娶,全家人都只是利用她,嫁给陆承影更是一点都没有被爱过..... 第42章 那就离婚 江映月睡的迷迷糊糊,本来就因为被人下药还有一些药性残留,脑袋不是特别的清醒,加上刚刚被江薇薇和江家人连环打击。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就算睡着了也是发抖,嘴里呢喃着:“我好害怕,不要离开我。” 静静的病房里,陆承影的眼眸柔和了一些,揉揉她手但很快放开了。 “都是梦。” 随后他起身给江映月掖好了被子,便打电话给了钱进:“江薇薇明天之前就送出国外去。” 钱进皱着眉,但也应了声。 只是没多久,江薇薇收到钱进消息要送走,立马就跑上了楼顶,给陆承影打电话道:“承影,当年,你们陆家陆夫人为了保护江映月的名声,把我送出国,你说过以后会补偿我,就是这么补偿的吗?你要是敢把我送出国,我现在就跳楼自杀,我还会留下遗书,说这一切都是陆家逼我的,是江映月抢走了我的一切。” 陆承影看着夜色,缓了一下道:“薇薇不要闹,陆家说过会给你补偿。” “可是你们所有人都向着江映月,明明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江家人做的,可是现在受伤的是我,我要做江家人的替死鬼,还要被陆家人抛弃。承影,你们对我真的太不公平了,我现在就在医院的天台上,你要是真的送我离开这里,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面对江薇薇的句句威胁,陆承影紧握拳头。 “好,但是《爱而不得》这个剧本你就暂时不要出演了,收一段风口,至于江家人,他们的股市已经空了一半了。你想脱离江家,我可以帮你。” 陆承影一直觉得江家人有错,但是江薇薇没错。 加上这次的江薇薇被害,有很大的成分也是陆殊词的原因。 陆殊词从小对江映月就不同,只要伤害江映月的人他都是以极端的手段去报复。 “陆殊词这样伤害我,如果我对媒体说,是陆家人伤害的我,陆家就真的能逃掉吗?让陆殊词给我道歉,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已经不干净了不是吗?” 江薇薇是个大明星,粉丝众多,自然是会听她的。 陆承影看了一眼安静在床上睡觉的江映月。 “别乱来。” “我现在就过去。” 陆承影挂断电话的时候,江家人就打来了电话:“陆总,不好了,微微要跳楼,我们也才找到她,您快来啊!” 江家人现在才发现江微微要跳楼。 “我跟你一块去。” 江映月这个时候也正好醒来了。 她坚信,江微微不舍得死。 她想知道,江微微和江家人还要在陆承影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不用,我会处理。”陆承影按了护士铃,瞬间就来了护士还有几个保镖:“护士说今天江家人找你,给你配了几个保镖。” 说完就一个冷眸扫过去,保镖守在门口不给江映月出去。 “陆承影,为什么不让我去,江微微不可能舍得死,她都有孩子了。怎么可能放弃。” 可是却看到陆承影疑惑的眼神后道:“她的事,你别插手。” 这个是什么意思? “陆承影你要孩子,我可以跟你生孩子。” 陆承影的脚步果然是被这句话给怔住了,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映月,好久才说了一句:“今天江家人就是这么逼你的是吗?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拿到我母亲三个亿的奖励?然后你拿去给江家人填仓?江映月,什么时候,你可以做你自己,你从始至终都不是真的想为我生孩子。” “你什么意思?所以江微微就是真心的吗?” 江映月大概自己也是气昏了头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陆承影的回答更是扎心:“起码跟你比,她更加真心。” 江映月冷笑了起来:“陆承影,你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而已,为什么那真心当借口。” 可是陆承影还没有回答,江家人的电话又打来了。 陆承影迅速的转身离开。 “陆承影,不准去,江微微不会跳楼,她还怀了......” 可是江映月的话没有说完,陆承影已经冲进了电梯关上了门。。 江映月气的喊了一声:“那就离婚,这狗屁婚姻,我不要了。” 她真的受够了。 可是不一会,就有祖宅的管家打电话来说道:“少奶奶,陆总说您不舒服在医院,我和夫人现在过来接您回去,家里已经让家庭医生做好了准备,家里会更加的舒服。” 江映月对陆夫人还是比较的喜欢,所以没有反驳,反正在医院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江微微今天得到了陆承影去看她,接下来应该是继续整自己。 她头疼的答应了一声后给阮景盛打电话。 接通电话就是阮景盛的一连串问题:“你怎么不接电话,我都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了,我今天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你知道吗?” 江映月看了看自己手上快打完的吊瓶道:“我太累了,在家里睡了一天。” “吓我一跳,我说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报警了。我跟你说,今天江微微被爆出私生活混乱,玉女形象全然无存,你的书,秦总的意思不让江微微演女一号了。只是一个亿要退还。” 江映月顿了好久。 一个亿还了的话,那岂不是更加给不了江家钱? 更加救不了母亲了? 她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么了?” 江映月:“这个剧本能不能不退?” “不行,合同本来就没有走完流程,先给你一部分定金而已,现在没有了江微微,陆家就不会花这么多钱买这个剧本。” “我知道了。” 相比爱自己作品,她现在更需要钱。 “帮我想想办法?” “这个女主的选角,秦总说,女主角片酬三个亿,而且当选签合同一次性给,要不你去跟导演试戏,毕竟这个故事本来就是按照你自己为原型......”阮景盛的话,让江映月很是心动。 “我今晚考虑一下。” “别考虑太久,现在找的是国内最知名的导演,同时也是你家那个小公主陆可星最喜欢的人,谢云礼” 阮景盛后面的话,江映月没有认真听。 她只知道有三个亿。 第43章 女人要哄 祖宅—— 一路上,陆夫人都很担心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一会让医生给你看看?” 江映月摇头。 陆夫人在她每一次人生黑暗的时候,都可以温暖她的每一个瞬间。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没有毫不犹豫的就离开陆承影的其中一个原因。 除去江家人的逼迫,还有就是她有点眷恋陆夫人对她的疼爱。 “家庭医生是我特意为你请来调理身体的,现在正好可以调理一下,这个过年哪里都不去了,我们就在家里安心的养身体,争取新年给我生个孙子孙女。” 陆夫人以往都不会紧逼迫,可是今年却好像着急了。 听她的意思是已经找好了生孩子的医生了。 “妈......”她想说是陆承影不想跟她生,结婚三年从来没有碰过她,守身如玉是世界第一人。 但想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知道了。” 刚到大厅,佣人就端了一盆温水,还有一块毛巾,给江映月擦拭脸和手。 “这去了医院,太多细菌了。” 陆夫人向来是世家讲究人,进门的时候,还给了江映月一块新的地毯,让她一路都是踩新的地毯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沿路踩新的,就把以前不好的都踩掉。” 陆夫人笑着跟江映月说道。 在江映月看来,这就是陆家和江家的区别,他们是老钱,所以在细节上处处讲究,对家人更是重情重义。 不像是江家,为了利益,各种出卖自己的女儿,甚至虐待原配妻子。 想到自己不禁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让佣人给你换了新的床单,还放了安神的花和请了熏香师给你净化了空气,今晚你肯定能好好入睡。” 陆夫人以前也会让佣人给她这样准备。 可是今天确实亲自过来监督准备,她应该是听到江映月被人伤害去了医院心疼了。 在回眸对上江映月眼眸的瞬间,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道:“怎么哭了?今天那些人欺负你了是吗?我听殊词说了,殊词已经帮你惩罚了那些人。” 江映月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医生给她把脉后就说明天开始给她调整药方,保证能生个大胖小子。 陆夫人听了很是高兴。 “明天我要举办一个晚宴,我要让海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陆家的少奶奶,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陆夫人今天大概是受了刺激,向来不喜欢办晚宴的她,要办宴会。 只是她一定不知道,整个海城能欺负江映月的,一向只有江家。 “妈,我还是想低调一点。” 江映月只是觉得马上要离婚了,少一点人知道她的身份更好。 不然以后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 “你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不委屈,没事了。” 江映月是违心的说这话,毕竟的委屈从小到大就有了。 不公平的父亲,只有利益在手的父亲。 不管她做什么,父亲都只是把她当做商品,而商品不听话,就拿商品的母亲威胁。 每一次商品都会妥协。 小时候叛逆期不听话,江父真的就拔了母亲的氧气管。 本来大脑还没有死亡的母亲,在那天被宣布脑死亡。 江映月不信,也不肯放弃,更自责是自己当时不听话,母亲才会从有希望苏醒变成了医学上判定的脑死亡,还需要很多很多的奇迹才可以让母亲醒过来。 大概是安神香的原因,她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就沉睡了。 第二天醒来,自己的床边冷冰冰的。 昨晚的陆承影过来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起身踩在一张刚换的皮草脚垫,软软暖暖的,这么多年了,江映月还是没有习惯陆家的处处低调奢华。 就拿这个皮草脚垫来说,这个钱算是精准的用在了不显眼的地方。 还有这些纱帐,都是请的苏绣大师一针一线绣制的,还有这些蚕丝被子,也是自己养了一个蚕厂供应他们一年四季更换新的被子。 起身就有佣人给她披上暖和的皮草,带着她走下楼换了一双皮草编织的居家鞋。 然后刚到前厅的时候,佣人就端来了一碗汤药,黑乎乎的。 “少奶奶,这是医生配的调理药方,需要早上空腹喝,对子宫修复的效果更好,里面加了三十年的蜘蛛胶。” 看着那黑乎乎的汤水,江映月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是想到陆夫人,还是伸手去握住了碗的边缘。 可是刚要拿起来的时候,就听到讽刺的声音:“不是要离婚吗?怎么还要喝生孩子的汤药?” 江映月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佣人更是吓的差点没有端稳汤药:“陆总在开什么玩笑呢,您和少奶奶不会离婚的,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气。” “就算不离婚,该喝药的是你才对。” “你现在身体不适合生孩子。” 陆承影皱眉,说的这句话在江映月听到就是轻飘飘的嫌弃。 “对,我现在生了对你和江微微的感情有影响。” 然后负气的跟佣人说:“我和你们家陆总要离婚了,别再给我煮了。” 江映月看着一身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陆承影,心里莫名的烦躁,将汤药放在他的碗里道:“我还有事,我外面吃早餐,跟妈说一下。” 根本不管后面的人,直接就拿了车钥匙去停车坪,穿着她皮草的拖鞋就上了车。 丝毫不管在身后黑脸的陆承影。 “陆总,您和少奶奶是吵架了吧?那这汤药要是没有喝,夫人看见了......” 佣人的话没有说完,陆承影一个抬头将这碗汤药干了。 “跟夫人说,少奶奶已经吃过了,以后不要煮这些给她喝。” 陆承影周围的气场冰冷,佣人也不敢反驳,只是知道,这小两口看起来真的是吵架了。 以前都是和和气气的,各种秀恩爱。 今天怎么就吵架了。 但是这样看起来,两人更加的有活力真实一点。 “陆总,这个女人是要多哄一点的,你可以买点什么礼物?少奶奶肯定很喜欢,然后就原谅你了。” 佣人捂着嘴笑着离开了陆承影的视线。 第44章 星星可摘,爱人可碰 陆承影想起自己送给江映月的陨石,她到现在都没有跟自己说一声谢谢。 而开车来到海边的江映月,还是坐在了江边,还好穿的是皮草外套。 她想换一套衣服。一般后备箱都会有。 她起身打开了后备箱,看到的是那个大大的陨石,不禁紧皱眉头。 “直男癌。” 哪有人生日送石头的。 怕给了阮景盛道:“陆承影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石头。” 拍完照就盖下了后尾箱并钻进了车里,换了一套休闲服,一会要去找阮景盛,今天要试戏,她已经努力把自己的简历塞进去了。 本来阮景盛说,跟导演沟通这个作者就是自己的事情,可是江映月不想太早暴露,现在江家人还盯着她。 要是知道她会赚钱,肯定是会压榨她。 知道自己母亲还在世的一个是陆殊词一个是秦百部,而秦百部现在还没有证据。 那他那里还可以蒙混过关。 自己也不会找他帮忙,毕竟秦百部和陆承影的关系更好。 至于陆殊词,虽然他不会伤害陆承影,但是他是陆承影的对手。 所以找他帮自己最好。 按下了电话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永远都是慵懒的声音应声:“身体好点了吗?” 江映月知道那天自己在神志不清最后一刻。见到的就是陆殊词。 所以还是说了一句:“那天谢谢你。” 陆殊词:嗯? “陆殊词,你在医院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去调查了我母亲?”江映月没有等太久直接说出了主题。 陆殊词也不打算隐瞒,道:“是你已经想通了跟我分享这个秘密吗?” 江映月嗯了一声继续道:“我父亲为了威胁我,他转移了我母亲,不给我见她,如果我不听父亲的话,他就会伤害我母亲,我想请你帮我找到我母亲,想办法从我父亲手里带走。” 她不想坐以待毙,陆承影不会跟自己生孩子。 加上自己拍戏的钱也不想给江家,她现在开始都要给自己铺路。 “好。” 陆殊词回答的很干脆,丝毫不带犹豫。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找你不找......”江映月话说一半的时候,还是收住了,这种问题好像问的一点用处都不大。 “小月月自然有小月月的道理。” 陆殊词很识趣的不去拆穿江映月。 两人挂断了电话后就接到了阮景盛的电话、 “姐妹,你这个陨石,你知道多少钱吗?八个亿。” 阮景盛电话那头的惊叫声都能穿透江映月的耳膜。 “也就是我们离婚的话,这个我能分走一半,四个亿?”江映月的脑回路让阮景盛气的直掐人中。 “江映月,你应该是守着你们家的财神爷,不要离婚,他一个生日礼物就可以买八个亿的陨石给你,还给陨石用你的名字缩写命名,当时这个竞拍价是八千万,硬是抢到了八个亿,陆承影当时是志在必得啊。他这种直男,我也想要一个。” 阮景盛知道陆承影一向对江映月很大方。 可是为了江映月拍这么高价的陨石。 这个是她没有想到的,突然想正视一次他们两个的感情关系,到底哪里出错了。 “帮我想办法卖了它,三个亿出。” 江映月现在只想尽快拿到钱,这样母亲的安危就有了最基本的保障。 “为什么是三个亿,昨晚也是说三个亿的片酬你就答应了,阿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景盛很敏感就听出了江映月有问题。 可是江映月向来嘴硬,她不说的没人能猜到。 “没有,就是要分手了,先转移点财产好跟你共度余生。” 江映月说话间,只觉得心里猛的抽了抽,陆承影真的给自己拍了这么贵的陨石吗? “阿月,你书里写过一句话:‘天上的星星摘不得,身边的爱人碰不得。’我现在怀疑陆承影是不是看过你这本书,所以给你买了星星暗示你,星星可摘,爱人可碰?” 阮景盛的话就像是一个警钟,在江映月的心里敲响了无数次。 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嗤笑一声:“三百万的包,和八个亿的陨石对他来说不过冰山一角,他大手一挥,就可以送给你。为的只是陆家的颜面罢了。” “你就是平时吃太好了,养太好了,都不知道这八个亿什么概念。赶紧过来吧,试戏要开始了。”阮景盛也不知道怎么劝江映月,毕竟他们感情的事情,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痛苦是什么。 不然爱了陆承影这么多年的江映月,也不会这么坚决的就要离开。 试戏棚—— 阮景盛看着穿一身休闲服的江映月,立马就将她拉在了一个化妆间:“我的老大,你不是来试戏的吗?化妆和漂亮裙子是标配吧?你穿个休闲服,素颜过来,导演会看得上吗?” 可是江映月却道:“我的书开头女主就是穿的休闲运动服,因为家里只有公主裙,但是公主裙都被私生女剪烂了,唯一的运动服穿了很多年。而且她不化妆是因为她只要化妆,私生女就会给她泼水让她花妆,所以在她结婚前从来没有化妆,就连演出都是素颜。” 江映月江自己的故事,就好像是真的小说里面的内容一样,讲述出来。 平淡的忧伤让阮景盛忍不住抱住了她。 “阿月,我应该早点遇见你,这样我可以帮你手撕私生女。” 江映月被她逗笑了。 “就看导演有没有好好看我的书了。” 就在他们准备好的时候,被导演身边的工作人员告知,试戏结束了,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阮景盛气的炸起来:“我是这本书的总编,我为什么不知道这本书的试戏这么快就结束?” 工作人员道:“不好意思阮总编,因为是谢导决定的,我们也还没来得及通知您。” “我这里还有试戏的演员,你带进去跟谢导说一下。”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工作人员看到江映月的第一眼,立马就觉得惊艳的哇了一声。 但还是摇头道:“没办法,已经定了。” 第45章 试镜成功 可是阮景盛是不可能放弃的,因为这是她的场子,怎么可能被人砸了饭碗。 “这个剧本,我是作者全权委托的人,如果角色选的不好,作者不会同意。” 阮景盛的话让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道:“我去问一下导演。” 江映月看着工作人员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手抱着肩膀道:“这个工作人员,感觉有点问题。” 阮景盛冷哼一声:“超级大的问题,因为我已经跟导演说过了,会有让他惊艳的演员。可是他这个工作人员,明显就被人收买了。不行我要给导演打个电话告诉他。” 她跟谢允礼是一个学校的,准确的说,跟江映月也是一个学校的,只是阮景盛认识谢允礼,江映月不认识,原因是那些年,江映月哪里都不去,专心自己舞蹈表演系,专心只喜欢一个人。 所以她什么人都看不见。 但是谢允礼,却早就想认识江映月了。 所以趁江映月要离婚,多给她介绍几个优质男人。 “电话没接通,但是你见到了谢允礼谢导,绝对不会失望的。”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微微蹙眉,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想让我试镜,你是想让我去相亲。” 阮景盛抱着她的肩膀,头靠在她的颈窝位置,贴的很近,笑嘻嘻的说道:“是的,而且还有一个秘密,你们家那个陆可星,现在在追谢允礼。” ???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这真的是想让她去相亲啊。 “景盛,我现在没有这些心思,我还要照顾母亲。” “拿下了主角有三亿,你就不用被江家人拿捏了,而且伯母她早就脑死亡了,很多器官也衰竭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这样只会困住你自己,束缚你自己。” 阮景盛的话,只会让江映月陷入沉思,她知道是这样的现状,只是她如果失去了母亲,就好像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景盛,就让我继续执拗吧。” 她的话刚说完,阮景盛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你不是说有让我惊艳的人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润的声音,很好听,接听电话的阮景盛看向了江映月的背影,长长的高马尾扎起来,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加上常年保养的很好,所以她看起来跟女高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你的工作人员动了手脚,不让我们进去。” “我现在出来。” 谢允礼二话没有说,挂断电话,就从试镜房走出来的瞬间,好多已经面试过在等消息的都回头看谢允礼。 “天啊,这不是传说中国内最好的导演谢允礼吗?” “所以刚刚隔着屏风面试我们的就是谢导?” “天啊,要是能被他选上,肯定能一世长红。” 可是谢允礼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些人,径直的走到一直朝他挥手的阮景盛的方向。 但是他的眼神却不在阮景盛的身上,而是严肃的看着江映月。 江映月正好跟他眼神对视,很熟悉,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你好,我是谢允礼。” 这句话将江映月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没有伸手回礼。 因为周围一片哗然:“天啊,谢导亲自出来接的女生,那不是内定就是女主了?” “我们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可是这个女生的形象真的很像《爱而不得》里面的冷月,清冷艳丽。” 这些受邀试镜的演员各个都不是太服气,可是谢允礼在,她们只能捧着。 “但是她是那个娱乐公司的吗?从来没见过?演过什么吗?” “谢女郎,从来都是素人打造。” 江映月没有跟他握手,只是点头微笑:“谢导。” 她自然听到了这周围的声音,只是她没有在乎。 “江小姐还是跟从前一样高冷。” 谢允礼也没有自讨没趣,说完就跟阮景盛道:“你送给我的这个惊喜,挺好的,进去试试看。”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穿过了人群,来到了试影棚。 而且刚刚那个工作人员,正好已经脱下了工服,灰溜溜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开了?”阮景盛看得出来那个工作人员资历老练,不然不敢这么做。 “不让景盛进来的,肯定要开了。”言语间谢允礼尽是讽刺,但是眼眸扫向工作人员的时候尽是冷漠。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低下了头。 “冷月的剧本,你试一下这段,她在雪山,将同父异母的私生女推到悬崖的内心纠结。”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这种无声的表演,才是最高难度的挑战。 “好。” 江映月接过了剧本,随便看了几眼,就有一个女演员走来当女二号。 江映月在工作人员喊开始的时候,微微抬手,对着女二号的背影,一点犹豫都没有,冷沉着脸,直接将女二号推下去。 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消失了,几秒钟的微微勾唇让人不易察觉。 就在大家都觉得不行的时候,只有谢允礼鼓掌:“不错不错,这一段冷月母亲植物人,她动了杀心,想要杀自己的父亲,这个你也试试。” “这一段?” 阮景盛迅速的翻了翻书和剧本,她看了这么多次,都没有看到这一段。 为什么会有这一段。 江映月也是怔住了,看着谢允礼,这个人能看透她书里最隐晦的想法。 “景盛,这是我临时加的,不觉得这才是人性吗?” 扮演父亲的演员已就位,道具组给江映月递过来一把剪刀,她微微颤抖着手拿起了剪刀,眼神里的犹豫与阴狠交织在一起。 站在母亲病床钱的父亲,双手插兜,背影瘦削却阴冷的说道:“早点拔了氧气管,别留在世上害我。” 江映月双肩颤抖,手里的剪刀越握越紧,可是却迟迟没有对父亲有什么动作。 “阿月,人总有一死,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帮为父,别被耽搁了。” “我不同意。”江映月带着哭腔却坚毅的回答。 “除非你嫁给顾家,你们联姻,我就保证你母亲的氧气管,安全的在她脸上。” 父亲说话间回头,江映月将手上的剪刀迅速藏在了身后,别过脸,高高的抬起下巴,不让眼泪和倔强被他看见。 “父亲如果一定要这样才肯让母亲活着,我答应。” ....... 江映月的演技,加上她本来是舞蹈演员,那个形体和气质,完全符合书中冷月的形象。 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都偷偷抹眼泪。 “景盛,你带给我的惊喜,挺好的。” 第46章 陆承影吃醋? 陆氏集团—— 钱进得到消息是江映月去报名了《爱而不得》的剧本试镜。 所以第一时间过来找陆承影:“陆总,少奶奶去试戏,男一号已经暂定是一线男演员晏舟。里面挺多亲热戏。” 钱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就冷汗直冒,他当陆承影的助理这么多年,他能感觉陆承影对江映月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不爱江映月,但是却一点也不想离婚,跟其他女人也没有暧昧关系。 至于为什么对江薇薇好,他现在也没有找到原因。 但是江映月去接这种亲密戏份,陆承影一定会在乎的。 “家里钱没有给够她?” 陆承影瞬间就黑脸,放下手中签字的钢笔,掷地有声的丢在一旁。 “据我所知我们上次做空了江家一半的股票,江家想填仓,所以让少奶奶三天内拿出三亿,而这个试戏成功的话,可以马上拿到三亿的预付款,所以你说少奶奶是不是.......” 陆承影:“怎么都喜欢这部剧,把剧本弄一个来我看看。” 陆承影说话间给谢允礼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谢允礼没有接听。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口道:“给谢允礼的助理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女主只能是江薇薇。” 钱进面露难色道:“可是少奶奶要是知道你把她想要的东西给了江薇薇,肯定要跟你离婚的。” 这几天他们两个都在闹离婚,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江薇薇回国,江映月觉得陆承影喜欢江薇薇。 “离了我,她去哪里找三亿。” 陆承影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百部为了江映月会同样豪掷三亿。 * 试戏结束后,谢允礼的助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变。 看向江映月和阮景盛的方向。 然后道:“陆承影对江薇薇是真的偏爱。” 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女主定江薇薇,女二号让江映月试试。拿这个剧本让她再试一次。” 本来阮景盛还在按按恭喜江映月:“我觉得女一号肯定稳了,毕竟你是本色出演。” 江映月也有些开心的想要笑的时候,正好看向了谢允礼的方向,工作人员已经拿着剧本走来了。 “我觉得不能高兴的太早。” 话落,工作人员就将剧本递给了江映月:“江小姐,这个女二号的剧本,谢导让你加试一下,不管是女一号还是女二号,薪酬都是一样的。” 江映月还没说什么,阮景盛就着急了,结果剧本,拉着江映月黑着脸走到了谢允礼的地方:“谢允礼,你疯了吗?” 谢允礼没有生气,只是淡笑,那双凤眸看向江映月的方向:“不挑战一下不同的角色吗?” 江映月知道这背后肯定是资本的运作,从阮景盛手里接过了剧本道:“我试试看。” 剧本上的女二号是心机白莲花,长的没有女主美,但是却很有心机,加上那双楚楚可怜的模样,总是让很多人心疼她。 而且女二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有很多粉丝帮助她。 “就演那段楚楚可怜,勾引男主的那段。” 谢允礼有些戏谑的看着江映月,然后工作人员提醒道:“可是现在没有男演员怎么对戏?” 谢允礼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道:“我跟你对戏。” 阮景盛兴奋的吹起了口哨,一脸看戏的样子对着江映月笑:“阿月,我觉得你完全能胜任。” 江映月皱眉,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别人撒娇了..... 或者说已经很多年没有将自己的悲伤展露出来,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酝酿情绪。 看着谢允礼,一动不动,然后谢允礼走来,伸手揉揉她的头。 温柔宠溺的学着剧本的台词道:“阿语,你受委屈了。” 江映月眼睑微微耷拉了下来,头轻轻的斜靠一侧,谢允礼顺势用温暖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会心一笑。 江映月无声的抿抿唇,将那些委屈都演绎的淋漓尽致。 良久良久,大家都沉浸在这个氛围中。 * 陆氏集团的钱进愁眉苦脸的看着手机,两眼空洞,少奶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以前只是知道她就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可是现在,女一号试戏也成功,阻拦了,她却能把女二号也试戏成功。 谢允礼的助手告诉他以后,他已经不知怎么跟陆承影汇报了。 “干什么这幅表情。” 陆承影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了垂头丧气的钱进。 “陆总,刚刚谢导的助理说,少奶奶试戏女二号成功了。” 陆承影本来就黑着的脸更加黑了。 “她就这么缺钱?” 陆承影起身就带着钱进去试镜棚。 “陆总,我已经跟秦总约好了,一会可以直接进去试镜棚,但是秦总说您要学会看见少奶奶的闪光点。” “不用他废话。” 陆承影对秦百部最清楚,看似留恋花丛,可是他的心一直都在江映月身上。 刚道试镜棚的时候,就看到了江映月的脸楚楚可怜的靠在了谢允礼的手上。 那眼眸里的委屈,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 向来冰冷又高高在上的江映月,不会告诉他,她又多委屈。 心里一股莫名的恼火涌了上来。 谢允礼准备伸手揽住她的瞬间,陆承影鼓掌了起来。 “演的挺好的,看来这部剧投资的比较合理。” 陆承影没有了刚刚的黑脸,而是带着戏谑的笑意走来,但是笑意里却好像充满了火药。 他快了两步,将江映月拉在自己的身侧,单手揽着她的腰肢面对谢允礼:“谢导刚回国就接了这部剧,看来会大火,只是我妻子她没演过戏,可能不太适合。” “陆总来的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 两人说话有些刀枪剑影的感觉。 “这不是怕耽误了谢导的电影嘛,我先带我妻子回去了,这个女二号,我们陆家还不缺这个钱。谢导有空还是跟陆殊词多喝茶,毕竟你们都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不是太熟悉。” 陆承影也不管江映月的意思,腰间的手加重了一些力度,拉着她就往外走。 江映月没法反抗,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扮演了很好的夫妻形象。 直到被陆承影丢进了车里,关上门的瞬间才开始反抗....... 第47章 你当我死了? “陆承影,我想演戏,你为什么要阻拦。”江映月急了一肚子火,她现在很需要这笔钱。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抛头露脸勾引别的男人?”陆承影向来尖酸刻薄的嘴,一点都不占下风。 “双标。”江映月冷哼了一声别过脸,他将江薇薇捧上一线的时候,怎么不说江薇薇抛头露脸。 “总之,这部戏。你不能去。要去,别想跟我离婚。” 陆承影拿出了这个威胁条件,江映月都懵了一下。 “陆承影,你就是卑鄙小人。” 江映月这个婚是必须要离的,她已经过不下去又第三者的日子了。 “所以你喜欢别的男人碰你的脸?” 陆承影已经快疯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看到她跟谢允礼,就差一点要抱在一起了。 要知道上次陆殊词靠近江映月,他没有那么生气。 因为他知道是陆殊词故意试探他是不是吃醋生气,这样就更好在江映月这里下功夫。 可是谢允礼不行。 谢允礼是真的看中了猎物就要出手的人。 “你过分,那只是在对戏。”江映月红着脸跟他吵起来。 可是下一瞬,整个人就被陆承影按在了车门上。 在前面的钱进立马升起了宾利车中间的挡板,前面什么都看不到。 “过分?那我也可以过分的意思?” 陆承影低下头就在她唇部的位置狠狠的亲过去,江映月疯狂的挣扎,可是他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整个人更加的贴近他。 江映月握紧手,手心汗湿还不等她说话,陆承影的声线像裹了寒意,“还没离婚,你就这么心急?” 江映月的心颤了颤,没说实话道:“对啊,我就是想要有点自己魅力,这样离婚了,我也可以好找下家,而且谢云礼条件不错,女人嘛,青春饭,再过几年我年纪大了,就不好换人了。” 反正他迟早会跟自己离婚跟江微微在一起的。 他说过不爱自己。 “钱进,放我下车吧。” 江映月轻轻的从陆承影的稍微松懈了一些的禁锢中溜出了一个手,按了一下通话,不紧不慢的说着,像极了她处变不惊又已经麻木不仁的样子。 “少奶奶,这边不好停车,我还是送您回祖宅,夫人也想您了。” 这条路是闹事,到处都是出租车,可是钱进却睁眼说瞎话。 江映月回眸看向了陆承影,他眼神很冷,坐直了身子,那高贵的样子,就好像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一副真的不在乎的样子。 “路边停车。” 江映月垂下眼睑,他真的会放自己走吧。 毕竟刚刚他来试镜棚,纯粹是怕自己给陆家丢人了吧。 钱进把车子停在了辅道边上,停稳了以后。 只听一声:“你下车。” 江映月看了陆承影一眼后,准备开门却发现门还是锁住了。 开车的钱进则是打开了车门,火速下车。 “陆承影.....” 江映月要生气,可是腰上缠上了陆承影有力的大手,将她拖了过去。 “谢云礼的条件不错?”他的语气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嘲讽,气息微凉中感觉带着一丝暖暖的暧昧。 江映月被他这样的语气裹得喘不过气,想将他推开,可是陆承影这一次就好像用了最大的力气禁锢她。 原来他刚就没打算轻易放了他。 江映月被推向了一边,被他强迫的跪趴在哪里,身子的姿势在江映月看来是屈辱的:“陆承影,我不想在车里。” 他们两个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或者说,江映月曾经期待过很多次,幻想了很多次两人会在怎么一个浪漫的地方发生关系。 但绝对不是在车里。 “江家不是一直想要你怀上我陆家的孩子?”陆承影一边讽刺,一边伸手探进了她的身后。 她急的都要哭了,可是陆承影这一次好像来真的,一把撕开她的裙摆,向上绑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压着她,逼近她。 “陆承影,不要。” “不要我还是不要孩子?”陆承影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森冷的以为:“江映月,一天没有离婚,你一天都还是陆家的人,不管你是为了你自己找下家,还是为了江家怀孩子。只要我没答应,就别当我死了。” 江映月知道陆承影生气了。 “我知道了。”她低着头,用今天试镜学到的委屈眼神,回眸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陆承影在这一刻好像愣了一下。 好一会,陆承影丢下她的手将她丢在了一旁,然后顺手丢了一个西装外套给江映月盖在了刚刚撕烂的裙子上。 他这是放过自己了吗? 江映月还是用刚刚那个委屈的眼神看着陆承影,他果然最喜欢江微微这样的小鸟依人,看着令人想要保护的女生。 所以自己刚刚那样的眼神,是让他想起了江微微吗?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紧张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是却听到陆承影给钱进打电话说:“开车回祖宅。” 江映月的心才勉强放松了下来。 大概是今天受了太多的惊吓,一路上,她强撑着不要睡着了,但还是在这个温暖的环境中慢慢睡了。 亦或者说,因为在陆承影身边,她总是会睡的很快。 医学上说,因为是爱的人身边,所以睡的更好。 而陆承影不睡,是因为不爱自己吧。 她在睡着之前想的竟然是这些,无奈的笑了笑,真的睡了。 睡着的时候,陆承影才回眸看了一下一直头点地的她,将她捞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怕她冷再调高了一点暖气。 低眸看着她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滴眼泪,他附身亲吻了一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直起身看向了窗外。 深夜,祖宅已经熄灯,只剩下一些路灯了。 陆承影拿了一件长长的外套盖在了江映月的身上包裹着,只是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一双纤细白嫩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线中无力的晃悠了一下。 进屋前还跟钱进道:“女二号给她。” 钱进低着头无声的叹息了一下,陆承影明明对江映月最在乎,只是他死不承认。 第48章 买家居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回去的时候,路上有驻足的佣人也是低着头抿着唇笑着。 这小两口,前几天少奶奶还说要离婚,为此,夫人都担忧的几天睡不好了,可是今天看他们这样抱着回家,明明就是很甜蜜,很暧昧的嘛。 大概是因为连廊的位置没有暖气,加上深夜了,江映月冷的更贴近了陆承影,嘴里呢喃的撒娇:“我冷。” “只有睡着了......”陆承影低眸将她抱的更紧,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完。 陆承影单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加快了两步将她放在了床上。房间的暖气很充足,江映月不冷了就换了个姿势,舒服的睡在床中间,双腿夹紧了被子,白皙软嫩的小脸蹭了蹭被子,继续舒服的睡觉。 “睡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虽然嘴跟淬了毒一样,但还是给她掖好被子,才转身自己去洗澡。 江映月迷糊间听到了水声,抬眸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小声的嘀咕着:“陆承影,你不爱我,为什么对我好?” 明明刚刚陆承影可以在车上欺负她,却没有。 亦或者他不是对她好。 只是真的还在守身如玉。 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江映月醒来的时候,陆承影已经回去了公司,陆妈妈派人来请江映月,带了几套定做的新款裙子让江映月选。 “少奶奶,今天是年前跟各家夫人一起吃饭打牌的日子,夫人说今年带您一起去,以后这个工作,想要交给您的。” 各家夫人一般都是世家或者新贵的夫人聚在一起聊天吃饭,男人很多不能解决的都会在这个聚会上让女人帮着解决。 江映月慵懒的抬抬眼眸,然后随手指了一套粉色的:“粉色的吧,比较喜庆。” 她一向不喜欢显眼的颜色,都是黑白色,但是今天去陪陆夫人,她不想让陆夫人太丢人,只好选了粉色,毕竟陆夫人给她准备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黑白色,只有这个是粉色,陆夫人先给了江映月尊重,所以江映月给她回馈。 粉色的裙子是漏肩的,带了一个皮草披肩,看着像个粉嫩又性感的小猫咪。 江映月看了一眼桌上那个月的头簪子,上次陆承影给的,看着很普通,但是却好像送进她的心坎里了。 只是陆承影送了太多东西,江映月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毕竟她很贪心,她要的是陆承影的爱,要不到,这些物质的东西,相对她而言,就已经没什么了。 毕竟陆承影什么都不能给她,除了这些钱能买到的。 正好这个时候,阮景盛给她打电话道:“陨石有好几个买家,我出价5个亿。他们说可以竞拍加价。” 江映月垂头丧气了半天。 这个世界,多她一个有钱人不行吗? 不过只要卖出去了,自己就有钱了。 “剧本最后定价的一个亿,后面的尾款什么时候支付?” 江映月现在要把所有资金都统揽起来,一分钱也不给江家。 “这两天到账。” “还是放在你的账户,我不想被我爸爸知道我有这些钱。” 江家人就是吸血鬼,在他们眼里,江映月就是一个提款机而已。 “少奶奶,夫人说,您先去商场买三个礼物,今天来的有三个夫人是跟陆家一样老钱世家,您第一次见面,可以挑几个礼物。” 江映月点头。 家里的仓库礼物很多,为什么一定要江映月挑选,她很清楚陆妈妈的用心,如果是家里拿的,那些人都会笑话她拿家里的没诚意。 “陆总说他的黑卡还在您那里,今天的礼物也不设限额。” 江映月嗯了一声,陆承影的黑卡,他是不打算拿回去了? 约了阮景盛跟自己一块去商场,选了几个翡翠蛋面的项链,款式都差不多,拿得出手也不失礼,蛋面不大,价格一般,看着像是晚辈能买得起的价位。 “买完了她们的礼物,不给自己买点新年礼物,好像对不起这个黑卡?”江映月想起那天本来想刷陆承影的卡,但是母亲出事...... 想到母亲,她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别多想了,我们去购物快乐一下。” 阮景盛知道江映月想什么,拉着她就到了lulupiano,“先买几件皮草和羊绒衣服。我过年要回老家,可冷了。” 阮景盛那边是湿冷的天气,所以买的衣服都会厚一些,江映月平时自己买也会给她买很多。 加上她今天穿的就手工定制的,走哪回头率都回很高。 刚进店里,店员就认出了江映月:“月月小姐,您来了了,好几天不见您了。” 以前陆承影只是给江映月每个月三百万的额度随便花,她给阮景盛买衣服,阮景盛给她钱,她就可以拿去供养母亲还有请人去黑市找各种器官,这里要花很多钱。 所以她看上去花钱大手大脚,但是都是变着相花钱去补贴母亲。 自己实际没用什么钱。 “这个月的新款都给您打包?” 店员看到江映月就好像看到了送财童子一样。 江映月点头:“还是拿她的码数。” 阮景盛奸笑道:“这次是刷黑卡,不用我还钱了吧?” 江映月笑着说道:“不用,算是这一年你帮我的利息。”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买了一堆让店员送去了阮景盛的家里,足足花了一百多万。 但是对陆承影来说也是冰山一角,只是瞥了一眼付款信息就没有再过问。 反而是钱进对陆承影道:“少奶奶今天要去跟各家夫人吃饭和打牌,可能花的会多一点。” 陆承影嗯了一声,继续开会。 上次的工作报告没开完,这次继续开会。 而在商场的阮景盛继续问江映月:“你不买点家居用品?你可以先预定给钱,然后写我的名字和地址,等离婚了,你想去没人知道的地方,我就偷偷给你运过去,在离婚之前,给自己铺好路,别让自己过的太寒碜。” 江映月抿抿唇,也不知道陆殊词查母亲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但是阮景盛说的有道理,所以她们进了一家智能床的店铺,快速的选了两张智能床。 刷卡两百万的时候先是某某家居智能床。 在开会的陆承影本来只是随意一撇,却看到了智能床两个字,拿起手机,点开看到上面的账单写的是两张床,收货人和地址都是阮景盛的。 没有继续在意,放在了一边。 对他来说,江映月只是给朋友买礼物而已。 只是又看到江映月买了几个冰箱空调洗衣机,还有各类厨房用品的时候,不禁皱眉。 第49章 撞见父亲与情人 “查一下,最近阮景盛买新房了吗?”陆承影这个人的危机意识很强,立马就想到最近江映月闹了离婚。 现在买了家居全套的东西,无非就是要搬新家了。 可是名字写的都是阮景盛的,要么就是阮景盛给她打掩护。 “阮小姐名下目前没有新房。” 钱进很快就查到了。 “江映月名下呢?” “也没有。”钱进刚刚就一块查了。 两人名下都没有房产,却买了很多新的家居,陆承影眯起了危险的眼睛,倒想看看江映月想干什么。 很快江映月购买了很多东西,很累了,来到了地下室,跟阮景盛说说笑笑,规划着到时候买房子要用谁的名字,才不会被发现。 “用你和我的,陆承影都会发现,用谁的呢?” 正想着就看到了正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搂着一个穿着短裙黑色高挑的金色大波浪美女往前走。 江映月脚步没有停,而是加快了几步。手里的手机还不忘打开了摄像机递给了阮景盛。 “突然走那么快做什么?拍什么?” “捉奸。” 江映月上前在那个熟悉身影的背后一推。 背影男人回头,怒气十足的就要骂人:“谁他.......” 阮景盛这才看清是江映月的父亲,江维阮,手机偷偷的看是录像,不让他看见。 “阿月,你怎么在这里。” “她是谁?” 江映月看上去是生气的,其实内心是高兴的,她终于抓到了江维阮的把柄,终于可以不用受控于他。 “一个朋友。”江维阮示意身后的女子先走。 可是江映月怎么可能放过她,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好好交代她的身份。” “江映月,你搞清楚,谁才是老子。” “江维阮,我只知道,要是继母知道你在外面偷吃,她会不会把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捅出去,我是因为母亲在你手里,我不敢动你,但是继母会不会跟你鱼死网破呢?” 继母何艳艳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女人,从一个农村洗脚妹,搭上父亲这条船,很凑巧的母亲就出了车祸,然后江维阮就带着江微微和何艳艳进了江家。 哪怕江家的一切其实是母亲娘家留下的产业才有了今天。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在乎的人送走!”江维阮大概是气急了,脸色都通红。 “你什么时候不是拿母亲威胁我?” 江映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江维阮,从那天在医院他打了她,她就已经决定了,不管能不能找到母亲,这一次都要为了自己跟江家人斗一斗。 “你这是什么语气,那是你母亲,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的人,你不是说死都要护着她吗?” 江维阮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可笑继续道:“也罢,你不要母亲,起码别忘了我才是你亲生父亲,弄死我和江家,你在陆家怎么立足,没有我们这样的娘家,你以为陆家人会喜欢你?你以为那么多名媛世家都在看你跟江家的笑话!特别是你这么多年在陆家一个蛋都不下!” 江维阮的话,算是句句都让人扎心。 就好像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觉得江映月一定会害怕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在我看到自己的父亲带着小三逼死母亲,现在又带子小四小五过街走巷,我这就有脸面了吗?我妈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关心,你自己不也是一个笑话?” 江维阮十分恼火,怒斥道:“江映月,我现在就让人让林好好入土为安!” 江映月攥紧了手指,内心震撼,他能这么生气的直呼母亲的名字,毫无避讳,看来真的是气急了。 “好啊,我就想看看你怎么让母亲入土为安,入土了,你什么威胁我的把柄都没有了,你还怎么控制我,还怎么拿三亿!” 江映月已经学会了怎么跟他硬钢了,也知道自己根本不用怕他! “你要怎么才不告诉艳艳?”江维阮还是软下了语气。 江映月也很直接的提出了想法:“我要每周见一次我妈妈。” 她见到母亲就会让陆殊词转走,然后自己马上跟陆承影离婚,远离这里,跟母亲过! “不可能!” 江维阮的拒绝也是相当干脆。 “那现在就发给何艳艳!” 江映月拿着手机扬手就要发送的时候,江维阮败下阵来道:“行,一个月见一次!不能再多了!” “今天见!” 江映月现在就想见到母亲确保她的平安。 “今天不行,后天!”江维阮好像有什么瞒着江映月一样,但是江映月今天确实也没空。 只好道:“后天我要是见不到我母亲,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嘴脸!” 她说完转身拉着阮景盛上了车,锁上了车门。 靠在椅背,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后视镜站着锤了墙壁的江维阮,她慌张的手抖动着,按下了启动键,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 直到一个安全的路边,她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刚刚是第一次这么硬钢。 “阿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这几天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你怎么一下子长大了很多的感觉?” 江映月摇摇头,不想让阮景盛太担心,也没有告诉她,那天自己在医院,父亲的逼迫。 她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压迫,她突然就找到了出口。 心好像有一点点放松。 这些年都觉得母亲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买蛋糕才死的。 现在想想,很可能是江维阮和何艳艳故意害死母亲,还道德绑架了自己。 “没事没事了,阿月.....”阮景盛正好安慰江映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然后兴奋的挂断了电话抱住了江映月道:“阿月,你的女二号试镜成功了。三亿,马上转给我,我现在要想想去哪里给你买房子了让谢云礼给你买房子,你说陆承影是不是绝对想不到,江家人也想不到,因为陆承影跟谢云礼听说从小就不对付!” 江映月的心还沉浸在刚刚跟父亲吵架的画面。 加上这个喜悦,她有些悲喜交加。 侧着头靠在了一边:“一切都是向好的发展了对吗?” 第50章 不下蛋 休整好的江映月江阮景盛送回去以后便按照陆妈妈说的定位,参加她们的太太们的私人聚会。 这是一个私家庄园,约了熏香师和簪花师,太太们都在开心的簪花。 看到江映月被佣人领了进来了的时候,大家刚刚脸上的笑容都停住了。 上下打量着江映月,要知道,这个聚会来的都是四十岁以上到六十岁的富太太,很少有她这种年轻的面孔,一般来说,这种年轻的孩子,不配参加他们的聚会。 除非她这么年轻就成了家族继承人。 正在被一堆人围着学熏香的c位陆妈妈看到了江映月,伸手优雅的朝她这边招招手道:“阿月,这边。” 一句阿月,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这是陆家的少奶奶。 刚刚脸上的疑惑多了一层鄙夷。 要知道陆家的陆总和少奶奶结婚的时候,只是领证,就没有露脸过,更别说什么订婚宴,结婚宴,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不认识陆家的少奶奶。 但是却听过陆家联姻的对象是江家的小姐。 “妈,各位伯母好。” 江映月还是很懂礼数的跟大家打了招呼,才走到陆妈妈的身边,步子沉稳缓慢,要做到名媛世家最看重的步步生莲,一点优雅都不能失去。 然后并腿端坐在陆妈妈的身边,看着陆妈妈继续学习熏香。 “这个里面含有麝香,陆夫人家的少奶奶,能闻吗?” 其中一个坐在陆夫人相对远一点位置的夫人,四十出头,算是在坐的当家夫人里面最年轻的。 江映月知道,这是谢家的谢夫人,是个二婚对象,也不是什么名媛出身,是个护理上位,才结婚三年。 她有些挑衅的看了看江映月的肚子:“身材不错,小腹平坦,跨也还......” 说话间就捂着唇笑了:“哎哟,我这刚生了孩子关注点跟大家有点不一样,我就在想,这陆少奶奶身材真的太好了,我都羡慕死了,一看就是没生过孩子的。” 本来还在欢声笑语的场面,在陆夫人放下手中熏香的瞬间,全场一片寂静。 “都怪我儿子,身体有恙,委屈了我儿媳妇。” 陆夫人的话让江映月心中很是震撼。 从小到大,除了陆夫人,从来就没有人可以这么维护她,明明陆夫人是陆承影的妈妈,可是却把不能生孩子的问题,推到了陆承影的身上,还当着众人的面说。 “陆夫人,我就是开个玩笑,这生孩子是两人的事情,不管是陆总还是陆少奶奶,都要好好调理一下,你看我家谢老头都六十岁了,不也是我手把手调理好了?陆夫人我可以帮您儿子儿媳开点药方调理一下。” “不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可以多清闲几年,我家小女儿还没大学毕业,我都操碎了心。” 陆夫人脸色很黑,大家也知道这话不能再说了。 可是那个没眼力见的谢夫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陆夫人提议道:“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不如大家一起打牌,谢夫人有兴趣跟我一桌吗?” 谢夫人一向拍照再边缘的位置,以为是陆夫人看中了自己的调理能力邀请自己一桌,连忙凑过去道:“我哪里有陆夫人的水平啊,但是能跟陆夫人过招,我回去肯定会被老谢夸奖的。” 陆夫人唇角微扬,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跟陆承影太像了。 江映月知道,陆夫人这是生气了,想要当众让谢夫人下不了台。 “阿月,你跟谢夫人打几圈,我还想簪花,一会回去给啊影看看。”陆夫人直接就让江映月打牌,暗地里的意思就是回应谢夫人的话。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打牌。 江映月虽然不会打牌,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放开了打,输了算妈妈的,赢了算你的。” 江映月:“好。” 她以前都是在旁边看着陆妈妈打牌,从来没有自己上场过,多少也知道一些便是。 “陆夫人.....”谢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原本是打算跟陆夫人打牌,现在是跟小辈打牌。 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映月,美丽的花瓶是怎么嫁进去陆家的,虽然说江家的前身是跟陆家一样百年世家林家,只是后面再江维阮手里是一日不如一日。“江小姐,您父亲最近还好吗?” 江映月刚坐下来,谢夫人对她的称呼就不再是陆少奶奶,而且还打探她父亲的事情。 “谢夫人交友这么广泛的吗?难道你护理过我父亲?” 江映月知道陆夫人留她在这里打牌就是为了不必要留面子给谢夫人。 毕竟她的身份亲自下场撕太掉价了,让晚辈去处理相对更好一点。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映月摸了一个牌,随手打了出去,另外两个不说话的夫人,正好碰去了。 而谢夫人继续讽刺道:“听说你还有个姐姐还是妹妹是个大明星,话说江小姐不是原配的女儿吗?怎么会有一个姐姐呢?是你父亲在跟你母亲结婚之前就有了别的女人?” 江映月自摸了一个白板,然后笑道:“是啊,谢夫人对我的家事这么了解,是早就调查了江家,本来打算上位江家的?” 江映月的这句话,让另外两个夫人都忍不住笑了出声,谁不知道这个谢夫人靠着护理的借口,逼走了原配,上位了谢家? 不过谢家的当家是谢云礼,父亲谢伟早就没有实权了,天天花天酒地。所以谢夫人去了谢家也不过是但当一个生育的机器。 “江小姐!”谢夫人气急了。 江映月冷冷的抬眸:“糊了。” 她第一把就赢了三家。 “怎么可能,你不是不会打牌吗?”谢夫人的情报里,江映月是品学兼优的大小姐,不会这些国粹的东西。 “谢夫人,我是陆家的少奶奶,还是不要叫我江小姐了,我怕我丈夫听了不高兴。” 江映月在赢得局面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身份摆出来。 要知道就算她是晚辈,也是陆家的少奶奶,这在场的哪个太太家里不需要跟陆家合作? 何况陆家现在的当家人就是陆承影,江映月的丈夫! 第51章 想跟老婆过 陆氏集团—— 陆承影开完会,钱进就问道:“微微小姐说想要跟您一起用餐,谢谢您给她女一号的角色。” 陆承影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了。 随口问了一句:“江映月今晚在哪?” 一想到她等下不是去勾搭陆殊词就是勾搭谢云礼,毕竟今天女二号也确定了,说不准江映月就去请谢云礼吃饭了。 “今晚跟夫人去跟各界的太太们吃饭打牌了。” 钱进说完,前面走着的陆承影脚步顿住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钱进:“她会打牌?” 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夫人似乎跟少奶奶说,输了算夫人了,赢了算少奶奶的,应该是那些太太们欺负了少奶奶。” 钱进说着正好就要给江微微回信息说今晚可以一起吃饭的时候,陆承影道:“她们在哪里打牌吃饭?” “在夫人娘家给她留的庄园——梨园吃饭。” “去梨园。” 陆承影的话让钱进都没有反应过来,电话正在这个时候接通了。 江微微高兴的问道:“钱助理,承影是跟我一起吃饭吗?” 钱进为难的看了陆承影一眼道:“不是,今晚陆总要回家跟夫人进餐,微微小姐自便。” 钱进也没有管江微微问为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嘀咕道:“陆总,为什么你总是会被微微小姐牵着鼻子走?” 陆承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不该你管的别管。” * 梨园这边的江映月已经连着赢了很多把了,但是除了第一局吃三家以外都是只吃谢夫人那家,算是控分学霸。 “陆少奶奶平时也玩牌吧?你这控分能力太强了,不愧是当年海城轰动一时的考试状元。” 另外两家的夫人都忍不住夸江映月,毕竟跟着江映月有肉吃。 “两位伯母说笑了,明明是你们配合的好。” 在场的人都满意的笑了,只有谢夫人输的底朝天。 本来打的牌面就大,她今天从谢老头那里只拿了五十万出门,再输一次,她就要玩不起了。 “陆少奶奶真是深藏不露,我该去趟洗手间了。”谢夫人借机起身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簪花的陆夫人笑着走来:“阿月,你该放点水,不然谢夫人输太多,回家跟谢老头哭鼻子,到时候该打电话来质问我了。” 虽然嘴上是责备的语气,但是她确实笑的合不拢嘴。 “妈,你这个簪花真好看,红色把你皮肤衬托的很白皙。”江映月微微抬起下颌,看着刚刚完成簪花的陆夫人,加上她今天穿的是暗红色花纹的旗袍,特别的合适。 “妈妈给你准备了粉色的簪花,快去试试,一会要开饭了。” 江映月点点头,前段时候簪花很火的时候,她就想簪花来着,这次正好陆承影不在,簪花给自己看,取悦自己。 “少奶奶,花都是梨园院子里种的,夫人为了这次的簪花,准备了好长时间,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粉色花,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还有这个是定做的金属簪花,结合了掐丝工艺,还有这个玉石簪花,用玉石雕刻的,对还有个珠宝簪花,采用进口的珍珠和红宝石做的。都是给少奶奶准备的。” 江映月又一次被陆夫人感动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大概不会跟陆承影离婚吧。 毕竟这么好的家庭,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只是她继续在陆家,只会被江家人拖累死,毕竟江家人不可能放过她的。 “今天先试试这个鲜花簪花吧。” 跟她今天穿的粉色很是相配,对着镜子里,跟着簪花师的指挥,先串了一串粉色的郁金香花苞,又串了一些浅色的牡丹...... 打工告成,簪花师给江映月带上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很温柔的笑了,她也很爱漂亮,很爱美。 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世家小姐,母亲再世的时候,她给她最好的打扮。 继母才是跟父亲一样逼着她每天都是练功,穿个芭蕾服练功。 最难堪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对自己...... 想到这里江映月脸色都变得白了。 刚刚一直在江映月不远处的陆承影,看着她开心的簪花到脸色惨白,那段心路历程,陆承影正好都看在眼里。 “怎么?不是说不来跟我吃饭吗?怎么跑来了?眼巴巴的看着,就没有一点心动?” 陆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这小子才开窍啊。 明明就是陆承影自己要求要娶江映月的,一开始陆夫人也以为陆承影是为了江微微,没想到他居然转身就用自己陆夫人的名义吧江微微送走,清除了江映月身边的威胁。 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儿子了。 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没有。”陆承影别过脸正好跟江映月四目相对。 江映月是再一次听到了陆承影亲口承认了,对自己一点都不心动的话语。 本来就回忆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心情莫名的低落了。 “陆总也来了?” 大概是拿到了新款的谢夫人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虽然四十岁了,但是微整医美做的好,看起来也是年轻紧致的,对着陆承影这边走来,身体也是无意识的想靠近。 陆承影往后退了一步,身子贴近了江映月。 然后微微侧头靠在了江映月的头顶上的簪花。 “挺香。” 江映月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花香还是说她香,脸一下子就红了。 “陆总对少奶奶的感情可真好,这女人的聚会,陆总都不放心吗?还要亲自跑来。” 谢夫人是出了名的说话没有分寸,看上去是直爽,实际是没脑子。 “是,今晚是平安夜,想跟自己的老婆过,不想她跟一群......” 想说老太婆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剜了一眼,戏谑的拦着江映月的腰道:“带你走。” 江映月啊了一声。 却听到谢夫人道:“不行,刚刚少奶奶赢了我们的钱,按行规,不能赢了就走,还要继续的。” “没事,你们两个感情好最重要,我们无所谓。” 另外两个基本上没有输还跟着赢的夫人连忙摆脱。 可是谢夫人还是不肯放过的时候,陆承影道:“怎么?谢夫人这是输上瘾了?那再玩三局,不管输赢,我们都走。”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自己刚刚只是狗屎运,万一谢夫人这次发力要赢,刚刚赢的五十万,就要拿出去,她可不想....... 第52章 我们离婚,你去联姻 似乎是看出了江映月不愿意,陆承影微微弯腰,贴着江映月的耳边道:“赢了,我给你双倍奖励,输了,我也给你双倍赔偿。” 江映月瞬间两眼放光看着陆承影。 “小财迷。”他睨了一眼江映月的模样,唇角有些压不住的笑意。 “谢夫人这次我们就打两圈,主要天气晚了,我也饿了。” 江映月只想快点赢了走人,她中午跟阮景盛逛街只吃了一点点心,肚子有些咕咕叫了。 刚坐下来,陆承影也搬了一张凳子在她旁边坐着。 没有参与打牌的其他太太们都跟陆夫人聊天:“这陆总和少奶奶感情真好,这跟您出来吃饭,陆总都不放心要亲自来镇场。” “还真是陆总不行才没生孩子?” 谢夫人接着这些太太们的话,顺势调侃了陆承影一句。 陆承影瞬间黑脸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他不会怀疑江映月,因为江映月在外人面前演戏这个方面,绝对不会出卖他。 能这么说的只有自己的母亲,陆夫人一副不好意思,是我说的表情。 陆承影冷声应答了一句嗯..... 正在紧张摸排的江映月差点牌都掉了。 本来以为谢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承影会怀疑自己。 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承认了自己不行。 “我倒是会调理着不孕不育的问题,我们家老谢,六十几岁还能让我生双胞胎,陆总可有兴趣?” 谢夫人的话让陆承影的脸色更黑了。 但是却没有当场甩脸,反而是回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江映月道:“月月,我们有需要吗?” 江映月唇角的肌肉抽抽道:“没必要。” 他们最大的关键是只有夫妻名头没有夫妻实际。 何况江微微都能怀孕,自己跟他怎么可能不行,陆承影更加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没有消息,陆夫人等的可着急了,毕竟你们陆家不是准备让大房跟市长千金联姻了吗?” 陆承影冷笑:“谢夫人,你输了。” 江映月正好这个时候胡牌了,陆承影微微抬起下颌,江映月配合的将牌一推。 然后帮陆承影说道:“这打牌不能分太多心,谢夫人,不该你问的,还是少问,谢家给你的钱可不多了。” 江映月的回答,让谢夫人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说到这里,江映月也清楚,谢夫人今天参加的目的是为了打探陆家跟市长千金联姻的事情。 显而易见,两局都把谢夫人的钱赢走了。 江映月拿钱起身对陆承影道:“今晚我请你吃饭?” 陆承影挑挑眉表示很满意,两人一前一后跟陆夫人打完招呼就离开了梨园。 在离开之前,江映月还去梨园摘了一些花。 那些种在冬天暖房里的花,什么品种都有。 “这个粉色郁金香真的长在我的心坎上。”江映月摘了一把抱在怀里,低头闻了闻香味,太完美了。 心情一下子更加愉悦了。 “很喜欢?” 陆承影问道。 江映月抬眸,眉眼含笑的点头:“郁金香.....” 然后伸手拿了一朵送给了陆承影:“送你。” 陆承影迟钝了一下,江映月差点就缩回手的时候,陆承影接过了郁金香。 这是他们这三年来第一次这么和谐的聊天。 “谢谢。” 江映月说谢谢,陆承影皱眉:“为什么谢谢。” 江映月却摇头。 有些东西,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郁金香的话语是,热爱,告白。 一般送给爱人。 而粉色郁金香则是:拥有幸福,和对你永不变心。 陆承影收了她的花,那不就是等于接受她的告白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又这么隐喻的告白。 “回礼。” 陆承影随手摘了一个茉莉花,动作随性轻佻抓了一把放在江映月的怀里。 江映月呆愣了好久,才问道:“你知道花是有......” 她想试探陆承影知道花的花语吗。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走了,吃饭去。” 陆承影不给她机会。 她扯了一丝苦笑。 茉莉花的花语:你是我的。 可是陆承影,怎么可能喜欢她。 长呼了一口气,抱着花上了车,两眼有些空洞,但是眼神方向看着茉莉花。 在车上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陆承影才道:“今天买了很多家居?” 江映月嗯? 然后回到道:“景盛说想要换家居,想着感谢她帮我争取了试镜的机会。” “那怎么没有感谢我给了你女二号的机会?毕竟我是投资人?”陆承影说的话让江映月差点生气。 他投资不都是为了江微微? 别过头。 “你是觉得我投资给江微微不算数?” 陆承影笑了笑。 “难道不是?” “算是。”陆承影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单手撑在了车门框上,眼神有一丝忧伤。 “你要我谢谢你?”江映月对他终究是更多心软。 “所以会有礼物?” 陆承影也没有跟她客气。 抿抿唇道:“明天给你做一个圣诞节的蛋糕?” “送公司来。”他一点都没打算推脱和客气。 江映月也没有问他喜欢什么口味,就已经在构想陆承影最讨厌的味道了,好像他最讨厌榛子味,以前自己做过几次,他都是极其嫌弃的走开,淡笑的仰头道:“那就做榛子口味的,你不吃我就给陆殊词,给谢云礼吃。” 江映月是故意气他的,谁让他就是对江微微更好一些呢。 果然陆承影的眉宇紧皱:“你确定是这个味道我喜欢?” 江映月得逞的点头:“以前你就不爱吃,反正我也只会做这个。” “好。”陆承影满口答应了下来。 江映月都有点懵,他不是很讨厌吗? “想吃什么今晚?”陆承影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江映月默默肚子:“有点饿了,吃日料吧,最近好想吃三文鱼,可能是缺铁了,这几天顺便也补一点铁。” 江映月一向对自己的身体很吝惜,直到自己身体缺什么就补什么。 “胃疼吃生的不好。”陆承影这次却拒绝了江映月。 “那就烧鸟行了吧?我请你,我做主!”江映月今天自己打麻将赚了钱,说话也硬气了很多。 “随你。” “要跟市长千金联姻的是陆殊词?对你影响是不是很大?如果我们离婚,联姻的是不是你?”江映月的话,得到的是陆承影一个紧急刹车靠边。 眼眸寒冰看着江映月:“你倒是挺会给我铺路安排。” 第53章 阮景盛进警局 陆承影侧过身,步步紧逼江映月,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江映月吓得脸色惨白,以为他又要失控发疯,下意识地伸手无力地推他,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她中午就没吃东西,这会儿也还饿着,本就没什么力气,哪经得起这般折腾。低血糖和胃疼同时袭来,眼前阵阵发黑,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我只是觉得这样你才能赢过陆殊词。”江映月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 陆承影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像是被激怒的猛兽,质问道:“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怕陆殊词跟别人联姻,你会伤心?” 大概是被她的话彻底激怒,陆承影猛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随后狠狠一甩,江映月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勉强扶住门把手,才勉强坐直了身子,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江映月心里又气又恨,暗暗咒骂他喜怒无常、霸道专制冷血无情。可就在她被眩晕感折磨得意识模糊时,却听到陆承影似乎打开了什么包装袋,紧接着,一块海盐味的饼干被塞进她嘴里。 “钱进平时加班饿了会吃这个饼干,正好便宜你了。”陆承影冷着脸,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映月慢慢缓过神来,她平时向来准时吃饭,今天实在是状况百出,发生了太多糟心事。 她嚼了嚼饼干,平复了一下气息,听到陆承影突然说:“陆殊词会跟市场千金联姻,你想都别想了。” 江映月忙不迭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顺从:“好。我不想。”她此刻满心都是对陆承影的忌惮,根本不敢再刺激他,也猜不透他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恰在此时,陆承影的电话响了,江映月坐在车上,透过屏幕清楚地看到来电显示是江微微。她的心猛地一沉,脸上扯出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说道:“那我自己去觅食就好了,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说着,便准备开锁下车。 可她的手刚碰到车门锁,就被陆承影一把拉了回来,陆承影的声音冷得像冰:“又想去哪?”说话间,他直接挂断了江微微的电话。 “我……”江映月刚要开口,江微微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看这架势,似乎是十万火急。江映月见状,心里一阵酸涩,对陆承影说道:“你不接,等下她又要自杀,你不也一样要去哄她,还得付出更多的代价,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接吧。” 陆承影听了这话,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他有些不喜欢江映月总是一副将他往外推的样子。 “如你所愿。”他冷冷地吐出这四个字,便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江微微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无助:“承影,网上全是造谣我的消息,我现在家里都不敢出去,花园外面全是狗仔,说我抢了别人的女一号,还说我伪造车祸占用医务人员的人力只为我一个人服务,还有人把我要跳楼自杀的照片发出去了,甚至有人说我再也不能生孩子,说我连子宫都没有了,承影,我现在好害怕好害怕……” 江微微那凄惨的哭声,任谁听了都会心生怜悯,若不是江映月早就见识过她的真面目,恐怕也会被这哭声轻易打动。 陆承影却没有立刻回应江微微,而是转过头,目光戏谑地看向江映月,那眼神里的意味,让江映月摸不着头脑,心里直发慌。 “好。”陆承影简短地回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不容置疑地对江映月说:“跟我一起去。” 江映月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反抗道:“为什么,她需要的是你。” “去看看你好朋友做了什么事情。”陆承影的语气笃定,似乎早就知道这场造谣风波的幕后黑手是谁,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江映月瞬间愣住,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请问是江映月小姐吗?您朋友涉嫌造谣,现在在海城派出所,她说监护人不在海城,您是她朋友,请您过来一趟。” 江映月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回头看向陆承影,一瞬间,她全都明白了,难怪刚刚陆承影用那种戏谑的眼神看自己,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东西”。 “我马上过去。”她强压着怒火,挂断电话后,直直地盯着陆承影,质问道:“是你?” 陆承影却神色平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除了你还有谁会替江微微出头?”江映月一口咬定是他,满脸的愤怒和不甘。 陆承影却冷笑一声,说道:“阮景盛做了什么,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后果吗?你觉得我有必要出手?”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他动手,自然会有人来收拾阮景盛。 “放我下车,我要去警局。”江映月心急如焚,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阮景盛,只想立刻赶到她身边。 陆承影却没有要停车的意思,江映月彻底急了,她一把抓起身边的那把茉莉花,狠狠地砸向陆承影,歇斯底里地喊道:“停车,不然一起死!”她不能让阮景盛因为自己和陆承影的事情受到牵连,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陆承影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无奈,最终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江映月,只要阮景盛承认自己的错误,改正就可以了,你急什么?她不会有事。”陆承影试图安抚她,可江映月根本听不进去。 江映月皱着眉,满脸质疑地看着陆承影:“你是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简单,你和江微微就这么轻松地放过阮景盛?” 陆承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默片刻后,解锁了车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下车。” 江映月头也不回地拉开了车门下车,满心都是对陆承影的怨恨和不满。 陆承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踩了油门扬长而去。车子刚启动,他便给钱进打了电话:“谁搞的阮景盛?” 钱进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刚刚已经在处理了,是微微小姐找到了证据,您知道,微微小姐前段时间因为殊词少爷,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也不知道谁给她了这些证据,她就马上把阮小姐告了。” “想办法弄出来。不准有事。”陆承影的语气不容置疑,挂了电话后,他心里烦躁不已,缓了缓情绪,还是决定掉头去找江映月。 江映月站在路边,心急如焚,怎么也打不到车。就在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电话突然响了,是陆殊词打来的。 “是我看错了吗?小月月怎么一个人站在路边。”陆殊词摇下车窗,脸上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 江映月此刻哪有心思跟他寒暄,她心急如焚,想都没想,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急促地说道:“送我去警察局,景盛被人告了。” 陆殊词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疑惑:“被人告侵权?抄袭,还是什么?编辑能被人告什么。” 江映月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陆殊词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还是少说为妙,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事情。 “你不说话,我怎么帮你,警察局还是会给陆家一点面子的。”陆殊词继续说道,试图从江映月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第54章 榛子蛋糕 “哪怕告景盛的人也是陆家的人?”江映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说完后,双眸中燃起一丝希望,紧紧地盯着陆殊词。 此刻,陆承影刚好掉头回来,一眼就看到江映月上了陆殊词的车。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低声自语道:“果然.....” 他将车停在一旁,给钱进打电话道:“不用查了,直接让警局放人,这件事陆殊词有份。” 钱进在电话那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可是陆总,微微小姐不肯放人,说一定要让阮景盛付出代价。” “先放人。其他我会处理。”陆承影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开车去找江微微。 他来到江微微家门口,刚按响门铃,就察觉到旁边有狗仔在偷拍。他眼神一冷,几步上前,一把揪住狗仔,厉声问道:“哪家媒体的?” 狗仔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喜欢微微小姐,不是故意偷拍的。” 陆承影冷哼一声,取下相机的内存卡,冷冷地说:“滚。” 他准备再次按门铃时,手却突然停住了,犹豫片刻后,他转身进了电梯,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你想做什么?” 此时的陆殊词已经和江映月到了警察局外面,正等着江映月。他接起电话,满不在乎地说:“想看看江映月对你的信任度有多少,看来少得可怜,这三年你怎么都不好好珍惜。” 陆承影的脸色愈发阴沉,语气中带着警告:“她不应该在你我的计划里。” “可是我马上就要跟别人联姻了,我多少有点不甘心。”陆殊词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本就是个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行事全凭自己喜好,至于留下的烂摊子,向来是丢给别人收拾。 “我会跟她解释清楚这件事。”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只要你一天护着江微微,那江映月就不会相信你。”陆殊词一针见血地说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你想跟市长千金联姻就不要再在我和江映月的事情上插手,否则我会让你永远回不来。”陆承影彻底被激怒了,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狠劲。 “这么多年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说狠话。”陆殊词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更加肆意。 陆承影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时,江微微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直接选择不接。 直到钱进打来说事情已经办妥了,他才给江映月打电话。 此时的江映月正在警局里安慰阮景盛:“没事了,刚刚陆殊词打电话跟这边解释清楚了,你可以出去了。” 阮景盛一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她一把抱住江映月,声音带着哭腔:“阿月,我以为我要进去了,我以为我再也出不来了。”刚刚被警察带走的那段时间,她被吓得不轻,那些逼问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江映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那也是为了我,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错的本来就是江微微。江家那几个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江映月此刻手里只有江维阮包养情人的证据,至于江微微,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继续找证据,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电话响了,是陆承影打来的。她看了一眼,直接挂断,然后扶着阮景盛走出警局,将她送进了陆殊词的车里,说道:“送我们回去景福花园。” 阮景盛的住宅是她辛苦打拼才买到的,她父母因为她来海城发展,不仅不支持她,还说当没有她这个女儿,甚至每个月还要求阮景盛给家里打钱。所以阮景盛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得来的。 “谢谢你陆殊词,改天给你做好吃的蛋糕。我送景盛上去就可以了。”刚到景福花园门口,江映月真诚地向陆殊词道谢。她知道陆殊词爱吃蛋糕,之前自己做的榛子蛋糕,每次都被陆殊词吃得一干二净。反正答应给陆承影做的蛋糕,现在也不用做了,倒不如做给陆殊词,就当是感谢他出手救了阮景盛。 陆殊词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笑着说:“恭候。” 江映月扶着阮景盛走进电梯,看着电梯电子屏上江微微接的广告在循环播放,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里忍不住想,陆承影为了捧江微微,在国内市场还真是下了血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江微微身边安慰她吧。 回到阮景盛家后,江映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和她聊起了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能说江微微她没有子宫不能生孩子了呢?” 阮景盛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我也很奇怪,其他的我承认是我去派水军做的,但是造谣她没有子宫不能生孩子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江映月向来相信阮景盛,知道她不会撒谎,可自己明明听到江微微跟陆承影说有人造谣她不能生孩子。 “江微微怀了陆承影的孩子。”江映月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同时拿出江微微的朋友圈给阮景盛看。 阮景盛看到朋友圈的内容,惊讶得捂住了嘴巴:“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离婚的原因?” 江映月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三年,陆承影都不碰我,第一年用你教的方法勾引他也不行,后面两年陆妈妈也给了很多方法,他还是不为所动。还说我生孩子只是为了陆家,要么就说我只是为了生孩子拴住陆家,好当江家的提款机。在他看来,我跟他结婚,完全是为了利益。” 江映月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最近你也别去管江微微的事情了,免得再生事端。” “可是她明明就是去卖身给陆承影,才抢了女一号的位置。”阮景盛还是愤愤不平。 江映月苦笑着摇摇头:“可是人家卖的身,陆承影喜欢啊。不是说千金难买我喜欢吗?陆承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我则是处处防备。” 第55章 他对榛子蛋糕过敏 “阿月,我现在就联系谢云礼帮我们买个房子。早点离开陆承影这个渣男!他简直就是瞎了,一点都看不清江微微的本质。”阮景盛气得满脸通红,眼眶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恨不得立刻拨通谢云礼的电话,为江映月找到一个远离陆承影的避风港。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要把对陆承影的不满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 “是爱情吧。”江映月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一缕细丝,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怅惘。爱情,这个曾经让她满怀憧憬的词汇,如今却成了心头的一道伤。她不禁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被爱情迷了心智,才一头扎进了这段痛苦的婚姻,如今满心只剩苦涩与无奈。她的嘴角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无尽的悲伤堵住了喉咙。 夜晚,万籁俱寂,江映月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黑暗中,她的眼神透着深深的疲惫与烦躁。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陆承影发来的信息映入眼帘:“我跟妈说了,你跟我回陆公馆,不回祖宅了。”江映月看着这条信息,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啪”的一声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了一旁。她心里清楚,陆承影肯定是打算在江微微那儿过夜,才拿自己在陆妈妈面前当幌子,一想到这儿,她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泪水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这一夜,对江映月来说格外漫长。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麻,一会儿是陆承影冷漠的脸,一会儿是江微微得意的神情,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交替闪现,搅得她无法入眠。天刚蒙蒙亮,窗外泛起一丝微光,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仿佛只有忙碌起来,才能暂时忘却这些烦心事。她的动作有些慌乱,匆忙地穿上衣服,头发也有些凌乱,却顾不上整理。 走进厨房,熟悉的烘焙工具映入眼帘,江映月决定做蛋糕,打算还了陆殊词的人情。毕竟陆殊词行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要跟市长千金联姻,却还总是三番五次地招惹自己。而且那天自己被江微微陷害,也是陆殊词救了自己,说起来,自己确实欠他人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搅拌着奶油,阮景盛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看到江映月在做蛋糕,她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奇地凑上前问:“你做给陆承影那个渣男吃吗?”江映月一听,连忙用力摇头,像拨浪鼓似的,急切说道:“给陆殊词,谢谢他昨晚出面放你出来了。”说着,她顺手递过去一块试吃的蛋糕,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仿佛在强颜欢笑。 阮景盛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赞叹道:“还是以前的味道,你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好,我就跟你一起去学的,可我怎么都学不好。”江映月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你只是懒。”话落,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垂下眼睑,陷入了回忆。这三年,自己没什么事情做,就总是在家做蛋糕,以前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吃,陆承影才不吃,可后来身边所有人都说好吃,陆承影却还是满脸嫌弃,看都不看一眼。说到底,不过是他心里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所以连带着自己做的东西也嫌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委屈,仿佛那些被陆承影忽视的日子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我听说一个小道消息,陆承影对榛子过敏。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吃你的蛋糕。”阮景盛冷不丁地说道。江映月搅拌奶油的手猛地停住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承影吃江薇薇榛子蛋糕的画面,他吃得津津有味,脸上还带着笑意。若他真对榛子过敏,那当初吃下江薇薇的蛋糕,又是为何?是因为江薇薇在他心中有着特殊地位,所以哪怕过敏也甘愿一试?还是背后藏着更深的隐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个答案,却始终找不到。 阮景盛看着江映月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安慰道:“阿月,别想太多了,或许这消息不准呢。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尽快离开陆承影,开始新的生活。”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嗯,你说得对。”可那笑容里,却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继续做着蛋糕,可江映月的心思却早已飘远。她想着陆承影的种种,又想起自己这三年在陆家的日子,委屈、愤怒、迷茫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手中搅拌奶油的动作也变得有一下没一下的,机械而迟缓。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这个身体里,只是在机械地重复着做蛋糕的动作。 另一边,陆承影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踱步,一夜未眠让他显得疲惫不堪。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向来注重形象的他,此刻胡子似乎也长得格外快,透着几分沧桑。 昨晚刚躺下,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将他从床上惊起,电话那头传来管家带着哭腔的声音:“陆总,祖宅出事了!夫人她……”没等管家说完,陆承影的心猛地一沉,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换,就冲了出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可能遭遇危险的画面,让他心急如焚。 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陆承影站在急救室门口,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时不时地看向急救室的门,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妈,您一定要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向老天祈求母亲的平安。 钱进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走到陆承影身边,轻声说道:“陆总,忙了一晚上了,先喝口热水再吃点早餐,这样身体才撑得住,夫人也不想看到您这样。” 陆承影缓缓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了钱进一眼,机械地接过杯子,声音沙哑地问:“查到是谁做的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尽快找到伤害母亲的凶手。 第56章 陆夫人知道他们要离婚 钱进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目光中透着焦虑与不安,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沉声道:“陆总,祖宅这几天监控和安保系统正好在调试和更新,我把身边的人都仔仔细细问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现在能确定的是,干这件事的人肯定知道我们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更新系统,而且对宅子里的人员作息和安保漏洞了如指掌。” 钱进说这话时,微微抬眼,目光迅速扫过陆承影的脸,那话语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显然是内心的紧张难以抑制。 陆承影听后,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都仿佛更深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下意识反驳道:“你是说陆殊词?不会是他。”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像是要把心底那丝不安压下去。在陆承影的认知里,陆殊词虽然行事风格和他多有不同,就算觊觎自己在陆家的位置,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伤害自己的母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笃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一点。可内心深处,那一丝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不想怀疑自己的亲人,又不得不面对可能的残酷真相,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陆总,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钱进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接着说道,“能知晓这内部情况的,大概率就是陆家的人。而且,陆殊词昨晚还跟少奶奶在一起,之后他又刻意制造了很多不在场的证明,时间线掐得太精准了,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钱进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陆承影处境的担忧,他向前微微倾身,似乎想要让陆承影更重视这件事。 “我知道了。不要什么都扯江映月那边。”陆承影摆了摆手,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此刻,他的心里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一方面,母亲的安危始终揪着他的心,他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担忧与愧疚;另一方面,他又实在不愿相信陆殊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纠结,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每一个念头都在拉扯着他的内心,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护士匆匆走了过来,神色带着几分欣喜又有些凝重,她脚步急促,走到陆承影面前微微喘气,对陆承影说道:“陆先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恢复意识了。不过,这次对胃部的伤害比较大,再加上她体内原本有个肿瘤破裂了,后续不仅需要长期的治疗,还得密切观察各项身体指标,定期做一系列复杂的检查,治疗过程会很漫长且艰难。” 陆承影听后,原本紧绷得如同弓弦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像是卸下了一部分重担,可眼中却又涌起一丝忧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母亲的病房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石头,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与沉重。他的心中既为母亲脱离危险感到庆幸,可一想到母亲后续漫长又未知的治疗过程,担忧就如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陆夫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到陆承影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那标准的贵妇笑容,慈祥又温和,只是脸色略显苍白,透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她抬手想要招呼陆承影过来,手腕上那只成色极佳、翠绿欲滴的翡翠手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碰撞到一旁的镇痛泵,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病房里格外清晰,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这只手镯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历经几代人,水头足、颜色正,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向来是陆夫人身份的象征。 “阿影。是妈妈疏忽了。”在世家大家族生活多年的陆夫人,自然深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心里清楚,最近是陆殊词和千金联姻的关键时期,陆殊词父亲他们那边肯定会有一些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大胆,对自己下手。她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 “是我大意了。”陆承影伸手,轻轻握住了陆夫人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却有些冰凉,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他一向很重视亲情,在他心中,家人的安危永远是最重要的,这次母亲遭遇危险,他觉得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陆夫人的手背,像是在传递力量,又像是在表达愧疚。 “阿月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还是不要告诉她了。”陆夫人轻轻拍了拍陆承影的手,目光中满是慈爱,“不管妈能活多久,我其实不在乎什么陆家的位置,我倒是想看到你和阿月可以儿女成群,我也有孙子可以承欢膝下。你妹妹可星也能找到好人家。”陆夫人向来身居高位,习惯了发号施令,很少会如此袒露心声,这番话,满是一位母亲对子女最纯粹的期望,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是对家庭温暖的渴望。 以前她让陆承影尽快跟江映月生孩子,也是因为想让陆承影尽快为陆家添丁,稳固在陆家掌舵人的身份。毕竟在这些世家大族里,哪家不是儿女成群,人丁兴旺。家族的延续和繁荣,一直是她心中的大事。 “我知道。”陆承影沉声回答,声音低沉而有力,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想到和江映月如今的关系,心中满是无奈,那些曾经的甜蜜和如今的隔阂在脑海中交替浮现。 “我知道你是怕最近是非常时期,陆殊词的父亲会连阿月也不放过。”陆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陆承影,“我是能看出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只是你们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误会,感觉很深,很难解开。”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关切,试图从陆承影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解开两人之间的死结。 陆夫人大概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整个人变得更加感性,话也变多了。 “我听下面的人聊,说你们这几天闹着要离婚?”陆夫人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紧紧地盯着陆承影,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显然是对这个消息十分在意。 第57章 妥妥的舔狗江映月 陆承影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笃定且强硬:“没有。我们不会离婚。”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他对这段婚姻的扞卫,哪怕此刻他与江映月之间矛盾重重。 陆夫人听后,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仿佛多年的心愿终于有了着落:“那就对了,我这辈子觉得自己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让你和阿月结婚,也是唯一的一件对的事情。”她靠在病床上,微微仰头,似乎在回忆着江映月嫁入陆家的种种场景。 陆夫人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凝重,继续道:“我中毒这件事,不必再查了,我自有分寸。”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陆承影的直视,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陆承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立马反应过来,急切地问:“妈,你是知道了谁动的?”他的眼神中满是探寻,试图从母亲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不知道。但不想查了。”陆夫人的眼神有些闪躲,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按照她以往的性格,遭遇这样的事,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可如今这般态度,实在让人费解。 陆承影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咳咳......”陆夫人突然一阵疯狂的咳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慌乱地拿起手边的手帕捂住嘴。咳嗽稍停,手帕上便出现了一丝红色的印记。陆承影见状,心急如焚,转身就要去找护士。 陆夫人赶忙阻拦,声音虚弱却故作镇定:“没事,医生刚刚说了是残留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似乎生怕陆承影发现什么。 陆承影满心疑惑,但看着母亲惨白的唇色,最终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话。 “阿影,妈妈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你给我一个期限吧,孩子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陆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期待,紧紧地盯着陆承影,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陆承影越发觉得母亲的行为古怪,可看着母亲那憔悴的模样,只能无奈地点头道:“我会尽快处理好。”他的心里还想着公司的事务、和江映月的关系,一时之间有些焦头烂额。 “什么叫做处理,是你和阿月的感情。”陆夫人急了,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嗯。”陆承影应了一声,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映月昨晚坐陆殊词车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好了,我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别让阿月担心。”陆夫人下了逐客令,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承影听到母亲的话,便听话地退下了。他走出病房,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病房中的陆夫人见陆承影离开,长舒了一口气,捂着心脏,招手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佣人小翠,神色紧张地问:“今晚这个戏演得这么激烈,阿影会不会怀疑,继续去深入调查,然后查到我是为了不让他们离婚才这样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满是不安。 小翠连忙安慰道:“不会的,夫人。医生都已经帮我们把戏份做足了,少爷不会发现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试图让陆夫人安心。 可是她们不知道的是,陆承影走出病房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早就察觉到了母亲和小翠的异样,只是没有当场拆穿。 此刻江映月做好了蛋糕给陆殊词打电话:“你在哪?” “医院。” 陆殊词回答的很干脆,江映月一时间疑惑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个,你方便吗?昨天谢谢你帮了景盛,所以给你做了一个蛋糕。”江映月也不想关心他为什么在医院。 陆殊词看了一眼不远处走廊的陆承影,他早上接到消息是陆承影在医院,因为陆夫人莫名中毒了,消息是封锁的,但是陆殊词还是知道的。 所以他赶来了医院。 可是正好江映月要给他送蛋糕,不由的扯了扯嘴角的笑意,似乎是一种有好戏看的感觉。 “方便,我给你病房位置,我在走廊等你,要尽快。” 陆殊词第一次这么着急想要看看江映月给自己送蛋糕,陆承影会是什么感觉。 ** 医院走廊的灯光冷白如霜,将江映月手中的榛子蛋糕照得宛如精心雕琢的琥珀。**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蛋糕盒上的墨绿丝带,张望着陆殊词在哪里。 \"映月果然守时。\"陆殊词从阴影里踱步而出,定制西装上沾染着消毒水味。他伸手要接蛋糕时,腕表折射的冷光恰巧扫过她有些红肿的双眸。 “昨晚哭过?” “失眠睡不好,早起给你做的蛋糕,没哭。”江映月索性解释了起来。 将自己手中的蛋糕扬起来递给了陆殊词...... 金属电梯门突然\"叮\"地洞开,陆承影携着寒气踏出轿厢。他瞳孔骤缩,视线如刀锋般划过陆殊词悬在空中的手,最终钉在江映月微微发颤的睫毛上:\"什么时候我的妻子,成了大哥的送餐员?\" 陆殊词指尖轻佻地划过蛋糕盒,奶油在摇晃中渗出星点污渍:\"阿影误会了,这是映月特意为我订婚宴试做的...\" 江映月也一时间都懵了,怎么一大早,都在医院,陆承影昨晚的衣服都没有换,胡子也没有剃,难道是江薇薇又生病住院了? 看来还真是劳心劳力。 “八字还没有一撇,市长那边更是没有点头。”陆承影不会相信陆殊词的鬼话。 只是冷冷的扫了江映月一眼:“这么差的手艺也好送人?” 说话间将陆殊词手中的蛋糕抢过。 可是陆殊词不放手,两人争抢间,蛋糕上墨绿色的丝带滑落....... 草莓和蛋糕撒了一地。 江映月想要骂人的时候,陆承影抬脚,定制的皮鞋碾过滚落的草莓装饰,鲜红汁液在地面绽开血花。 他钳住江映月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翡翠镯:\"陆家的规矩,你倒是忘得干净。\"目光扫过她沾着奶油的围裙,喉结重重滚动:\"穿成这样招摇过市,是嫌陆家还不够...\" \"够什么?\"江映月突然仰头冷笑,江映月早上还是懵懵的状态,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穿的是睡衣加奶油围裙。 唇膏在挣扎中蹭到他领带,有一点奶油蹭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穿着都是奶油的围裙。 而且奶油是榛子口味的。 陆承影对榛子过敏,她不知道为什么,想都没想就拿起自己的衣角给他擦拭身上的榛子奶油:“别动,碰到了你又要过敏了。” 说出这句话,江映月都觉得自己是个妥妥的舔狗。 但是站在那里的陆承影好像身形僵硬了。 第58章 今天离婚 车内—— 从医院出来,陆承影就直接开门让江映月上车。 气氛有些沉闷,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陆承影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沾上榛子奶油的衣角,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发现手背上已经泛起了一些红疹。他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不想让江映月看到。 “你不是过敏?”江映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脑海中突然想起阮景盛说的话,陆承影对榛子过敏很严重,甚至还因此去过急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在试探。 “你担心我?”陆承影微微抬眸,目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江映月,那一瞬间,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期待着从她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可是江映月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说道:“我是怕,你会因为过敏而勒索我,我没钱。”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刻意拉开与陆承影的距离。 陆承影听后,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冷哼里带着些许失望,又似乎夹杂着一丝无奈。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江映月看着他的侧脸,心中的不满和委屈再次涌上心头。她想起刚才在医院里陆承影对自己的指责,那些话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在医院,衣服都没换,真不像你啊,为了江薇薇,你还真是形象都不要。”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陆承影听到这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他微微皱眉,转过头冷冷地盯了江映月一眼,那眼神仿佛能让人瞬间结冰。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怎么,你吃醋?”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故意激怒江映月。 “我只是觉得你要注意一点陆家的形象,毕竟我穿成这样你都觉得我丢了陆家的脸。”江映月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她算是当场有仇必报,把刚刚陆承影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不满和反抗。 说完这句话,江映月便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街道上的景象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她却视而不见。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得模糊。那些委屈、不甘和愤怒,像汹涌的潮水般在她心中翻涌,可她还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来,她不想在陆承影面前表现出丝毫软弱。 陆承影也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声响动都像是在敲打着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墙。 “昨天阮景盛的事情,不是江薇薇做的。”陆承影冷不丁地开口,声音打破了长久的寂静,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陆承影不说还好,一说,江映月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差点就要炸了。但她还是强忍着,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你说不是她,有什么证据吗?”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和嘲讽,眼神里满是不信任。 “不需要什么证据。”陆承影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所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微微皱眉,似乎对江映月的追问感到有些不耐烦。 “那陆总你对江薇薇还真是与众不同,你真是一点都没有鉴婊子的能力。”江映月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陆承影却丝毫没有被她说的话影响,依旧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仿佛这些指责对他来说不过是耳边风。 车子缓缓驶入陆公馆,稳稳地停了下来。陆承影转过头,看着江映月,声音平静地说:“最近先不回祖宅,妈说想清净几天,等除夕那天我带你回去。”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映月别过脸,语气冷淡地问道:“什么时候离婚。”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里盘旋了无数次。 陆承影不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按了开门锁,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示意江映月下车,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题。 江映月见他无动于衷,心中的焦急和愤怒愈发强烈,只好继续问道:“我不想在过年的时候还要跟你演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为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感到心累。 “你最好继续演戏,离婚的事情妈已经感觉到了,如果被她知道我们离婚,那你想分多少钱都分不到。或者我试试把我们要离婚的事情告诉江维阮?”陆承影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映月,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你!”江映月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了。她深知离婚的事情肯定不能让江维阮知道,不然他肯定会再次转移母亲。现在陆殊词已经帮自己想办法将母亲偷偷转移走,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医院能让母亲安全地度过危险期,这一切绝不能因为陆承影的一句话而功亏一篑。 “要不我们今天就签离婚协议,我保证继续陪你演戏,绝对不让妈知道。”江映月换了一种方式,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眼神里满是期待,希望陆承影能够答应。 可是陆承影只是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他看着江映月,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和幼稚,却依旧没有说话,让江映月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第59章 终于离婚签字了 江映月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钱进匆匆走来。她满心疑惑,这个时间钱进怎么还在这儿?以往钱进见到她,总是热情打招呼,可这次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走向驾驶座,替换了陆承影。 陆承影站在车旁,双眸紧闭,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泛起一片不寻常的泛红,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江映月心中一紧,刚想开口询问他是不是过敏发作了,可话还没说出口,车子便缓缓启动,扬长而去。 车上,钱进透过后视镜,瞧了瞧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陆承影,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陆总,为什么您不解释昨天的事情是陆殊词举报的呢?明明伤害阮景盛的不是您,少奶奶反倒责怪您,还去感谢陆殊词,这太不公平了。”钱进的语气里满是愤慨,为自家老板的遭遇感到不值。 “这不就是陆殊词想看到的吗?”陆承影声音沙哑,头无力地靠在后背沙发上,他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紧,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陆殊词的算计他怎会不知,他不愿让对方的挑拨得逞,所以选择沉默。 “可是那个榛子过敏,难道少奶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上次还让江薇薇给您送榛子蛋糕,您吃了又是进医院,她到底安的什么心。”钱进对江映月的意见愈发大了,提起这事,他就忍不住皱眉。毕竟之前,江映月亲手做了榛子蛋糕给陆承影,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在钱进看来,江映月的行为实在可疑。 陆承影闭着眼睛,没有回应钱进的话。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映月的面容,想起她亲手做蛋糕时的专注神情,还有刚刚在医院走廊上,她为自己擦拭奶油时的关切动作。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江映月行为的困惑和怀疑,一方面又隐隐期待她并非有意。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一闪而过,可陆承影和钱进都无心欣赏。钱进还在小声嘟囔着,对江映月的不满溢于言表:“陆总,您瞧少奶奶今天那态度,太让人寒心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净帮着陆殊词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陆承影的表情,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应。陆承影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江映月冷漠又倔强的眼神,还有她毫不留情的话语,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根本没心思去理会钱进的抱怨。 江映月回到家,径直上楼,脚步有些沉重。张妈看到她,赶忙迎上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问道:“陆总不回来吃饭吗?” 江映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疲惫与失落。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承影刚刚不舒服的样子,那微微泛红的领口和疲惫的神情,让她心里微微一动。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都要离婚了,他怎么样跟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 回到房间,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开始起草离婚协议。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诉说着她这些年的委屈与无奈。 “今日起江映月与陆承影正式离婚并分居,女方配合男方演戏,男方承诺给女方一半家产作为离婚和演戏的补偿。不可反悔,否则两人都断子绝孙。” 草拟完后,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发给了陆承影。点击发送的那一刻,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解脱,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不舍。 此时,陆承影正在医院挂着点滴,他的手背上扎着针管,药水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身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格外虚弱。听到手机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到江映月发来的离婚协议,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了。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强撑着坐起身,拨通了江映月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颤抖:“江映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江映月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陆承影,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这份协议你好好看看,没意见就签字。” “一半家产?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陆承影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这三年我在陆家的付出,这点补偿不为过。”江映月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那些被陆承影误会、被小三,被绿的日子,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要了。 “我受够了这种虚伪的生活,陆承影,你放过我吧。”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些年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几乎要将她淹没。 陆承影沉默了,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紧紧哽住。 许久,他才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一句话:“如果我不签呢?”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映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疑惑,她实在不明白陆承影此时的心思,这段时间两人的矛盾不断激化,她一心只想尽快结束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 “字面意思。”陆承影简短地回应,他靠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还是内心的煎熬。 “我都答应了陪你演戏,绝不让妈知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离婚,影响你和陆殊词之间的竞争?是不是他结婚了,你这陆家当家人的位置就受到威胁了?那我保证,也不让陆殊词知道。”江映月语速极快,一股脑地将自己能想到的缘由说了出来,她的脑海中,陆承影一直是那个把家族利益和权势看得极重的人,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陆承影的犹豫是因为这些。 可是陆承影很久都没有回答江映月,电话那头,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点滴药水滴落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在敲打着陆承影的内心。 “陆承影......”江映月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不知道陆承影在想什么,这种未知让她有些不安。 “电子版给我,我来发起合同,给你签一个电子合同。”陆承影突然开口,声音疲惫而又无奈。他的话让江映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还没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 “不想要了?”陆承影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可更多的是苦涩。 这才将江映月的思绪拉回来,她慌乱地应了一声,连忙找到那份离婚协议的电子版,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击发送,将文件发给了陆承影。 不一会,江映月的手机提示音响起,她看到是陆承影已经签字的电子版合同。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看着那一行行条款和陆承影的电子签名,心中五味杂陈,有解脱,有失落,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签完合同的陆承影,只觉得心跳得更乱了,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他的头也愈发眩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他知道,这大概是过敏的原因,可他却觉得,内心的痛苦远比身体的不适更让人难以承受。 第60章 陆承影没耐心 江映月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份刚刚签署成功的离婚合同,按道理,此刻的她应该满心都是解脱的喜悦,可不知为何,嘴里却泛起一阵苦涩,仿佛咽下了黄连一般。她的手指机械地在屏幕上滑动,许久才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收好,像是在收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床边,整个人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床上。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可她连爬起来找些东西吃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没有一丝焦距,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 十年的暗恋,就像一场漫长而又虚幻的梦,她在这场梦里独自徘徊,满心期许着有一天能得到回应。三年的婚姻,本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不过是一场充满虚假的闹剧。她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是那么愚蠢,无数个日夜的坚持,换来的竟是这般结局。她不禁自问,当初到底是在执着什么呢?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被命运的丝线紧紧束缚,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陆承影车子驶进的声音。那熟悉的引擎声,曾经让她满心欢喜地跑去迎接,如今却只让她感到深深的疲惫和厌烦。她只是侧过身子,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头整个蒙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与陆承影的一切关联。 陆承影刚踏进门,因为过敏打了针,身子有些发沉,脚步也显得有些虚浮。他的脸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红了,但还是有些微微的肿胀,他下意识地将手插进衣兜里,试图遮掩这份狼狈。 他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客厅,却没有看到江映月的身影。以往,无论多晚,江映月都会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着他回家。不管他是黑着脸,满心不悦,还是疲惫不堪,江映月总是会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询问他要不要吃饭。那时的他,总是固执地认为,以江映月平日里那副清冷的性格,能如此坚持,无非是为了陆家与江家的利益,想套路他生孩子罢了。 可如今,他们离婚了,再也不用考虑生孩子的事情,她便果断地不再等他了。这样的想法让陆承影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差,就像被一团乌云笼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恰好这时,张妈从一旁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陆总,吃饭了吗?” 陆承影微微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没有,她呢?” 张妈自然明白他问的是江映月。这段时间,她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以往都是少奶奶处处迁就陆总,可最近,少奶奶似乎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顺着陆总。她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少奶奶在楼上,也没有吃饭。” 陆承影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如同寒夜中的坚冰:“她刚刚就喊肚子饿,一会又该说胃疼了。去准备饭菜,叫她下来跟我一起吃。” 张妈应了一声,赶忙吩咐厨房准备饭菜,随后便上楼去叫江映月。她站在江映月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温柔地说道:“少奶奶,饭菜准备好了,陆总叫您下去一起吃。” 然而,房间里没有传来江映月的回应。张妈又耐心地敲了敲门,提高了些音量再次询问。过了好一会儿,江映月才缓缓打开门。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疲惫与决然。她轻轻地拍了拍张妈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张妈,以后我都不跟他一起吃饭了。要么等他吃完了,我再下楼;要么就把饭菜端到我房间来。我实在怕看见他,连胃口都没了。” 张妈听了这话,不禁一愣。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认识的那个逆来顺受的江映月啊。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下楼去把江映月的话汇报给陆承影。 陆承影本来今天身体就不舒服,心情也糟糕透顶,听到江映月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让她给我下来!” 陆承影几步跨上楼梯,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他站在江映月的房门前,抬手重重地敲着门,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江映月,开门!你别以为离了婚就能这么跟我说话。” 房间里,江映月坐在床边,听到陆承影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回应:“陆承影,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再来打扰我。” 陆承影被她这话一激,直接伸手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愤怒地砸着门,吼道:“江映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脾气?” 江映月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门边,隔着门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想再装了。这三年我受够了你的冷嘲热讽,你的误解,我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 陆承影听她这么说,心中怒火更盛,可又莫名有些心慌:“装?你以为我愿意被你算计?从一开始,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家族利益?” 江映月眼眶泛红,声音也不自觉提高:“算计?你以为我想这样?当初如果不是两家施压,我又怎么会嫁给你?这三年,我每天都在等你能看到我的真心,可你呢?你只看到了利益,看到了我的算计。” 陆承影一时语塞,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江映月温柔关心他的画面,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瞬间此刻却无比清晰。但他依旧嘴硬:“真心?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江映月不想再和他争吵,疲惫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你走吧,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 陆承影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一阵头晕,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打完过敏针,身体还很虚弱。他靠着门,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出来。” 江映月听到他声音里的虚弱,心中一紧,但很快又狠下心:“你找别人陪你吧,我做不到。”说完,她转身走到床边,再次蜷缩起来,任由陆承影在门外敲门,不再回应。 直到外面没有了敲门声,她才平静了下来。 陆承影的耐心还真是太少了,这就不喊自己了。 果然,他只是担心自己不陪他演戏,到时候穿帮罢了。 第61章 陆承影抱着江映月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将整座宅邸裹得密不透风。江映月在睡梦中被如虫蚁啃噬般的饥饿感残忍拽醒,她眉头拧成死结,脸上写满疲惫与烦躁。黑暗里,她摸索着找到手机,屏幕亮起的强光,刺得她瞬间眯起双眼。 扶着墙壁,她脚步虚浮地缓缓下楼,每一步都绵软无力,仿佛踩在棉花上。往常熟悉的楼梯,此刻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冰箱里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剩菜,腹中饥饿感愈发强烈,搅得她心烦意乱。 终于走到厨房,江映月一把拉开冰箱门,暖黄灯光瞬间填满冰箱。可眼前景象却让她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的期待瞬间被惊愕与愤怒取代。冰箱里空空如也,干净得没有一丝食物的痕迹,别说剩菜,就连一片菜叶都不见踪影。 “搞什么鬼!”江映月的眉头瞬间拧成麻花,心中涌起熊熊无名火,她一边低声咒骂,一边疯狂翻找橱柜,“平时剩菜多到吃不完,今天怎么连个能垫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她的手在橱柜里胡乱翻搅,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发出刺耳声响。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她气得双手握拳,猛地将橱柜门重重关上,“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厨房里回荡,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怒。 “肯定是陆承影那个王八蛋!”江映月在厨房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眼眶都因愤怒微微泛红,“肯定是他吩咐别人把剩菜都倒掉了,就故意不想让我有东西吃,他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她脑海中浮现陆承影那张冷峻的脸,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这个男人,离婚了还不放过她,连顿剩饭都不让她好好吃,真是可恶至极! 正当她沉浸在对陆承影的抱怨中无法自拔时,客厅里传来一阵细微且压抑的声响。江映月动作一顿,警觉地竖起耳朵,紧接着,一阵隐忍的闷哼声传来。她心中一紧,原本的愤怒瞬间被担忧取代,握着手机快步走向客厅。 借着手机那昏黄的光线,她瞧见陆承影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身体还时不时微微颤抖。江映月下意识地快步冲向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匆匆返回。她半蹲在沙发旁,轻轻将毛巾放在陆承影的额头上。就在她调整毛巾位置时,陆承影在昏迷中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别走……” 江映月想要抽回手,却发现难以挣脱,陆承影的五指像铁钳一般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她用力挣扎,却只是徒劳,只能无奈地就这么半蹲着。灯光下,看着陆承影因高烧而微微泛红的脸,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在她心头翻涌。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想着:他肯定是烧糊涂了,把我当成江薇薇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陆承影的烧似乎退了些,抓着她的手也渐渐松了劲。江映月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刚起身准备去厨房热菜,陆承影却又突然坐起,一把将她拉回。这一拉太过用力,江映月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陆承影的大腿上,两人的身体瞬间紧密相贴。 “你干什么!”江映月又惊又怒,双手用力推着陆承影的肩膀,想从他腿上站起来,“陆承影,你清醒一点!” 陆承影眯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却仍逞强道:“我又不是什么病秧子,用……用不着你假好心。”可话虽如此,他的手却紧紧拽着江映月的衣角,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假好心?”江映月气得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颤抖,“要不是看你烧成这样,我才懒得管你!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照顾你?”她用力掰着陆承影拽着她衣角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陆承影别过头,避开江映月的视线,小声嘀咕着:“要你管……离我远点。”但那拽着衣角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江映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再去调整一下他额头上的毛巾,陆承影却偏头躲开,嘴里嘟囔着:“别碰我。”但当江映月的手再次靠近时,他却没有再躲开,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江映月轻柔地为他调整好毛巾,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陆承影滚烫的脸颊,两人的目光交汇。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自在,而陆承影也在这一瞬间,似乎被江映月眼中的关切刺痛,他别过头,低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你的事。” “我能做什么事?”江映月忍不住反驳道,“冰箱里被你弄的什么吃的都没有,我连口饭都吃不上!” “我让人倒掉的,怎么了?”陆承影突然提高音量,“不想看到那些剩菜,不行吗?” “你……”江映月被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饿了怎么办?”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陆承影说完,却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别过头不再看江映月。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彻底没关系了。” 说完,江映月再次试图从陆承影腿上站起来,可陆承影却突然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不准走……” “你到底想怎样?”江映月又气又急,眼中蓄满了泪水,“陆承影,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陆承影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在江映月的颈窝,双手抱得更紧,像个害怕失去最珍贵东西的孩子。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发复杂,矛盾与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爱还是恨,那层窗户纸在激烈的冲突中,摇摇欲坠。 “陆承影......” 江映月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回答。 然后用手臂捅了捅他道:“陆承影,我不是江薇薇,你放开我。” 可是回应她的则是被抱的更紧了。 “我不喜欢做别人替身,我已经做了她三年的替身了。” 第62章 拔掉氧气罐 江映月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腹中饥饿感如鼓,声声催迫。她本就饿得发慌,照顾陆承影耗费心神,此刻又被他紧紧抱住,挣不脱、躲不开。堂堂陆家当家,平日里高高在上、冷峻威严的陆承影,竟这般脆弱地紧抱着她,这让江映月满心疑惑与无奈。 她实在熬不住,直至陆承影呼吸渐趋平稳、发出轻微鼾声,才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将他轻轻平放,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欣慰地发现烧暂时退了些。她轻手轻脚走向厨房,在橱柜深处翻出一袋不知放了多久的速冻饺子,煮了几个匆匆下肚。 江映月离开后,陆承影缓缓睁眼,目光透过熹微光线,追随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次日清晨,张妈略带促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哎哟,你们小两口也真是的,上半夜吵架,下半夜一起在客厅睡沙发,还好有暖气,不然多冷啊。”江映月悠悠转醒,脑袋昏昏沉沉,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吃完饺子,因放心不下陆承影而守在旁,毕竟他突然发烧,又死活不承认对榛子过敏,而这过敏很可能是自己做的蛋糕导致的。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趴在沙发边睡的,如今却身处沙发内侧,被陆承影紧紧搂在怀中,周身暖意融融。她刚要开口,陆承影先一步起身,神色冷淡,目光如霜般扫过她。 恰在此时,江映月的手机突兀响起,是父亲江维阮。一看到来电显示,她瞬间慌了神,今天是约好去探望母亲的日子,可父亲之前藏起母亲,谁知道下次又会把人藏到哪里?她必须尽快让陆殊词帮忙带母亲离开这个家。 陆承影眼尖,瞥见来电显示,冷冷开口:“江维阮又想要什么?三亿?”江映月心中“咯噔”一下,震惊与警惕涌上心头:他怎么会知道?她强装镇定,语气生硬:“与你无关。” 陆承影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审视:“你急着离婚要分我一半家产,就是为了拿去补贴江家?” “不是!”江映月拔高音量,情绪有些激动,“你别瞎猜。” “那是为什么?你最好给我讲清楚。”陆承影逼近一步,周身气场压迫感十足。 “这是我的事,我没必要向你交代!”江映月别过头,不愿再与他对视,转身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陆承影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只是紧抿嘴唇,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难辨。 * 江映月按照江维阮的指示,独自驱车前往郊区。一路上,狂风呼啸,阴沉的天空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她喘不过气。抵达那偏僻之地,一座破败昏暗的屋子孤零零地立在荒芜之中,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她深吸一口气,踏入屋内,压抑腐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每一丝空气都好似凝结着恶意,让她脊背发凉。江维阮坐在屋子中央的破旧椅子上,周遭光线昏暗,勾勒出他如恶兽般扭曲的轮廓,神色阴沉得可怕。 “钱带来了?三亿,一分都不能少,马上给我,不然我让人现在就拔了你妈的氧气罐!”江维阮一开口,尖锐的威胁声便划破寂静,像夜枭的嘶鸣般刺耳。 江映月的心猛地一沉,强装镇定道:“什么钱,你不是说让我见我妈的吗?” “可我也说了,三天后给我三亿,时间正好到了。”江维阮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交易。 江映月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找回些许理智。她努力镇定下来,抬眸直视江维阮,眼中满是决绝:“你别太过分!你出轨包养小三的视频我都有,要是你敢动我妈,我马上就把视频发给继母,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此刻,她满心懊悔,后悔自己轻信父亲,本以为真能见到母亲,却没想到是一场新的逼债。她身上的一亿,本是辛苦攒下准备买房,带着母亲远走高飞重新生活的,至于拍戏的片酬,还远没到账,如今却成了眼前这场危机的唯一筹码。 江维阮却不为所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的狠辣让江映月心底一寒。他二话不说,伸手抓起桌上的平板电脑,粗暴地点击几下打开监控视频,冲着画面里的人大声怒喝:“把她妈氧气罐拔了!” 屏幕中,母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愈发惨白,随着氧气罐被拔,身体剧烈颤抖,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抓着,似在寻找救命稻草。江映月瞬间崩溃,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失控地喊道:“别!我给钱,我给!”那是她的母亲,是她在这世上最珍视的人,她怎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苦。 “早这样不就好了,少废话,赶紧转账!”江维阮不耐烦地催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我……我没有三亿,只有一亿,这是我所有的钱了。”江映月声音颤抖,满心绝望与无助。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为了钱和家族利益,如此丧心病狂,不惜牺牲自己的发妻和女儿。 “就一亿?你糊弄谁呢!”江维阮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发出刺耳声响,“你是不是还想看着你妈死!” “真的没有了,你要是不信,我把账户明细都给你看!”江映月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着拿出手机,手指哆嗦着点开银行app,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掏出来证明,此刻的她,只盼着能救下母亲,哪怕失去所有。 可是江维阮贪得无厌。 “你在陆家,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个亿,江映月,你跟你妈一样是个废物。”江维阮已经跟江映月撕破脸了。 “那你不是更加废物,你发家靠我母亲娘家的遗产,现在我母亲死了,你还要拿她来威胁我,让她的女儿给你钱救你。” 第63章 江映月崩溃了 江维阮虽满心不甘,但在江映月的苦苦哀求与一亿现金的到手之下,终究还是松了口,答应带她去见母亲。一路上,江映月坐在车后座,双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心中默默盘算着,等见到母亲,就马上给陆殊词发信息,让他帮忙安排后续事宜,带母亲彻底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抵达医院。江映月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朝着母亲的病房奔去。可当她赶到病房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病床收拾得整整齐齐,不见母亲的一丝踪迹。 江映月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她慌乱地转身,抓住路过的护士,声音颤抖地问道:“我妈妈呢?住在这里的病人去哪儿了?”护士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这时,江维阮也赶到了,看到病房的场景,他也懵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回事?人怎么不见了?”他喃喃自语道。 江映月却瞬间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江维阮,她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小兽般冲他嘶吼:“是不是你干的?你把我妈藏哪儿去了?你这个骗子,拿了我的钱还不放过我妈!” 江维阮急忙摆手,试图辩解:“我没有,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带你来见她的,我怎么会……” “你少装无辜!”江映月根本不听他的解释,“除了你,还能有谁?监控肯定能拍到,走,去调监控!”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监控室,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调出了母亲病房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最后一个进入病房的人,赫然就是江维阮。此后,再无其他人进出,母亲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江映月怒不可遏,“钱被你骗走了,现在连我妈也不见了,你到底想怎样?” 江维阮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我……我真没动你妈,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从包里拿出手机,“既然你不肯交出我妈,那也别怪我不客气。我现在就把你包养小三的视频发给继母,让你身败名裂!”说着,她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眼神中透着决然,此刻的她,已然被逼到了绝境,再无退路。 江维阮见江映月真要发送视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就想去抢她的手机。江映月早有防备,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江维阮恼羞成怒,脸上的狰狞愈发明显,他怕事情败露,彻底失去现在的一切,于是恶狠狠地打了个响指。 瞬间,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从暗处冲了出来,如恶狼一般将江映月团团围住,其中两人一左一右迅速摁住了她的胳膊。江映月拼命挣扎,却被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你要是敢发,就别怪我心狠,把你也做了!”江维阮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眼中满是凶狠。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对自己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还指使保镖对自己动手。在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满心的绝望与无助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江映月陷入绝境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陆殊词如同一道曙光,带着满身的凛然正气冲了进来。他看到被保镖摁住的江映月,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愤怒。 “放开她!”陆殊词一声怒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迅速出手,三两下就将那些保镖制服,解救了江映月。 江维阮见状,还想趁机溜走,陆殊词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场,眼神如寒星般锐利:“江维阮,你觉得你能跑得掉?从你把主意打到映月身上开始,就已经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 江维阮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的事!” 陆殊词发出一声嗤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你连基本的亲情伦理都抛诸脑后,还谈什么家事?你以为你的那些手段天衣无缝?你威胁映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被我记录得清清楚楚,你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红线。” 江维阮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你别吓唬我,你没证据!” 陆殊词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优盘,在江维阮面前晃了晃:“这里面,有你威胁映月的视频、音频,还有你这些年违法经营、偷税漏税的铁证,我已经交给了专业的法务团队和相关部门,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管之下,你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江维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解决完江维阮,陆殊词小心翼翼地将精神恍惚的江映月抱上车,一路疾驰,来到了陆公馆门口。可刚到门口,他便被拦住。陆公馆是陆承影的地盘,他陆殊词没有资格踏入。他望着紧闭的大门,又看看怀中神情恍惚的江映月,眼中满是无奈与不舍。 他轻轻将江映月放下,扶着她站稳,试图让她清醒些,轻声说道:“映月,你先进去。” 江映月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猛地往后缩,拒绝了他的搀扶。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戒备与敌意,声音沙哑地说:“你别假惺惺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马上要跟市长千金联姻了,现在还来纠缠我,不过是为了对付陆承影。你那点心思,我比谁都清楚。还有小时候在阿勒泰滑雪,我们一起陷害江薇薇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打算拿这个来威胁我?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恶心的小人!” 陆殊词听到这些话,脸上依旧平静,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他压下所有情绪,语气平淡:“我不会害你,你安心进去。”他望着江映月被陆公馆的佣人搀扶着进去,自己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那扇大门缓缓关上,将他和江映月隔开。他心里清楚,此时无论解释什么,江映月都听不进去,有些事,急不得,他有的是时间,等江映月慢慢看清他的真心。 第64章 江映月跳楼 江映月被陆公馆的佣人搀扶着走进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宅邸。她的眼神空洞,脚步虚浮,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一天所经历的恐惧、绝望与背叛,让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出口的光亮。 回到房间,江映月机械地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病床上痛苦的模样,江维阮那狰狞凶狠的表情,还有陆殊词被她指责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这些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让她无法平静。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与痛苦中陷入了梦乡。 然而,这梦乡也并非安宁之所。她做起了噩梦,梦中,江维阮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刀,一步步向她和母亲逼近。母亲虚弱地躲在她身后,不停地颤抖。她想跑,却发现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分毫。江维阮那尖锐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把钱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别想活!”她惊恐地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江维阮的刀快要刺向母亲时,她猛地惊醒,满头大汗,胸口剧烈起伏。还没等她缓过神,那可怕的梦境又再次袭来,她再次陷入那无尽的恐惧循环之中。 此时,在陆氏集团的办公室里,陆承影正全神贯注地审阅着文件。助理钱进匆匆走进来,神色略带紧张:“陆总,有消息说江映月和江维阮彻底撕破脸了,而且江映月把她父亲出轨的事情爆料出去,现在江家乱成一团,面临破产的危机。还有,江薇薇那边也被媒体和粉丝追问,她刚刚还开直播,哭着说家门不幸,不愿多谈。” 说话间钱进将视频直播递给了陆承影看。 江薇薇在收到了风声后第一时间打开了直播,按照她的性格和咖位是很少直播的。 但是为了跟家里划清界限,经纪人让她立马打开直播。 江薇薇端坐在布置精美的直播间里,背后是精心营造的温馨背景,柔和的灯光恰到好处地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楚楚可怜的轮廓。她深吸一口气,眼眶迅速蓄满泪水,微红的眼眸对着镜头,下唇微微颤抖,营造出一副心碎神伤的模样。 “家人们,”江薇薇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到现在都还没办法接受。我知道大家都在问我关于我父亲和江映月的事情,我的心里真的好乱、好痛苦。”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无助,声音哽咽,“映月是我妹妹,从小我们一起长大,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是我最珍贵的回忆。可现在,我们家却变成了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弹幕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薇薇别难过,我们都支持你!” “江映月怎么能这样对家人,太过分了!” “薇薇要坚强啊,我们永远爱你!” 江薇薇看着弹幕,哭得更厉害了,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不管发生什么,她们始终是我的妹妹,我的父亲。我一直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团团圆圆。可这次的事,真的让我觉得好突然,感觉整个家都散了。我真的不想去想这些,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大家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接受这一切。”她抽噎着,拿起一旁的纸巾,轻轻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柔弱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我知道,作为公众人物,我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但这次,真的是我的家事,我希望大家不要过度猜测和指责任何人。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真相也会慢慢浮出水面。”江薇薇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依旧带着哭腔,话语中却巧妙地引导着舆论,将自己塑造成无辜的受害者,把江映月置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随着她这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直播间的热度持续飙升,礼物特效不断闪烁,粉丝们纷纷在弹幕里表达着对她的心疼和支持,对江映月的讨伐声也愈发高涨。江薇薇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伤心欲绝的神情,时不时抽噎两声,继续对着镜头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与“无奈”,将这场戏演绎得淋漓尽致。 陆承影看着视频,不由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钱进离开后,陆承影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他和江映月虽然之间有着诸多矛盾和误会,但听到她遭遇这些事情,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波澜。他想起江映月那倔强又坚强的模样,想到她此刻可能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心中一阵揪痛。 陆承影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拿起外套,匆匆离开了办公室。他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了陆公馆。 到了门口,他急切地敲门,却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从管家张妈那里拿了钥匙打开门。一进屋,屋内安静得有些诡异。他快步走向江映月的房间,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陆承影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当他走到阳台附近时,看到了让他惊恐万分的一幕:江映月正梦游着爬上阳台的扶手栏杆,她眼神迷离,脚步虚浮,随时都有可能从那高处坠落。 “江映月,你耍什么疯!” “江映月!”陆承影的心猛地一紧,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同时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飞身扑向江映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两人一同摔倒在阳台上。 陆承影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江映月,仿佛生怕她再次陷入危险。他略带愤怒地质问道:“江映月,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然而,江映月却没有回应,她的眼神空洞,表情茫然,显然还沉浸在梦游的状态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下意识地抱紧陆承影,像是在寻找着温暖与安全感。 陆承影这才意识到她在梦游,他试探着松开手,江映月却像是失去支撑一般,身体晃了晃,嘴里还发出含糊的呓语。陆承影心中一动,他想起江映月小时候压力大时就会梦游,这件事只有他知晓。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现状的心疼,又有一丝庆幸,庆幸此刻能如此近距离地抱住她,安慰她,而她不会察觉。 他轻轻拍着江映月的背,就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轻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江映月在他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陆承影抱着她回到屋内,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为她盖好。 第65章 明天江家消失 陆承影望着熟睡的江映月,目光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却又暗藏着汹涌的情愫,只是被他深深隐匿在眼底。他深知,待她醒来,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过往矛盾、如今的复杂局势,会如坚冰般再次横亘眼前,或许又将引发一场激烈的交锋。 想到这儿,他不禁微微叹息,那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疼惜。他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缓缓将江映月往怀里拢了拢,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隔绝外界所有的纷扰与伤害。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在她耳畔喃喃:“睡吧,睡吧,暂时忘掉这些烦恼。”那声音,如同夜空中最舒缓的乐章,带着无尽的安抚。 待江映月呼吸平稳,彻底陷入深眠,陆承影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轻缓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修长,带着几分落寞与坚定。 走进书房,他在那张熟悉的书桌前坐下,拨通了母亲陆夫人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陆夫人关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承影,映月怎么样了?那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你可得多上点心,她现在可是咱们陆家认定的儿媳妇。”陆承影微微颔首,尽管母亲看不见,他的语气却坚定而诚恳:“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她现在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再看看情况。”他的话语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那是对母亲的承诺,更是对自己内心的坚守。 此刻,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书桌上两人的合照上,那是很久以前的一次聚会,江映月笑靥如花,他的眼神满是温柔。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江映月的脸,动作轻柔,仿佛触碰到的是她真实的面庞,眼中是看不懂的情绪。 陆承影坐在书房的皮质座椅上,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场,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决。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钱进的号码,电话刚一接通,他便直截了当地说道:“钱进,密切关注江家的股票,动用我们能动用的一切资源,联合几家有实力的投资机构,明天开盘后全力做空江家的股票,务必让江家明天从股市彻底消失。” 钱进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怔,虽对这个指令的力度感到惊讶,但多年来对陆承影的绝对信任让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应道:“明白,陆总。我这就去联系相关的投资机构,准备好一切资料,确保行动万无一失。不过江家在股市也有一定根基,我们可能会面临一些阻力。” 陆承影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稳地说道:“江家必须消失。” 钱进语气坚定:“好的,陆总。我马上安排人手去办,有任何进展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嗯,务必小心行事,不能出任何差错。”陆承影叮嘱道,随后挂断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为了保护江映月而不惜一切的决心。他深知,只有彻底击垮江维阮,才能让江映月真正摆脱困境,不再受到伤害。 他不会再手软。 * 江家宅邸—— 一场暴风雨无情地席卷,一片混乱。何艳艳满脸泪痕,妆容在泪水的冲刷下变得斑驳不堪,显得格外狼狈。她手中挥舞着一份文件,那文件在她剧烈的动作下,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也在为江家如今的困境而悲叹。她对着江维阮歇斯底里地吼道:“江维阮!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江家都快被你搞垮了,公司股价暴跌,债主天天上门催债,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江维阮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仿佛刻满了这些年的沧桑与罪孽。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领口的扣子被他扯得歪歪斜斜,更衬出他此刻的慌乱与无措。他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力。“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个江映月,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能有什么办法!”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无奈,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在绝望地嘶吼。 “就怪那个死丫头!”何艳艳猛地将文件砸在地上,文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一旁,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家庭纷争。“早知道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让她留在江家!现在她把你那些丑事爆出去,咱们都得跟着遭殃!”何艳艳的话语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她对江映月的厌恶,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江维阮被这话激怒,猛地停下脚步,双眼圆睁,怒视着何艳艳,那眼神里的怒火,仿佛能将人灼烧。“你还有脸说我?你平时是怎么管她的?现在出事了就知道怪我!”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管?”何艳艳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我对她掏心掏肺,结果呢?她心里根本没我这个继母!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把她妈接回来,会有今天这事儿?”何艳艳的情绪彻底失控,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厉哨,在房间里回荡。 江维阮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着何艳艳的鼻子,却半晌说不出话来。“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怎么挽救江家!”他的声音里,既有对何艳艳的愤怒,也有对江家未来的深深忧虑。 何艳艳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她冲到电话旁,拨通了江薇薇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她便带着哭腔喊道:“薇薇啊,你快回来救救这个家吧,你爸把公司搞成这样,我们都快完了!”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哀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薇薇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她不耐烦地说道:“妈,你别添乱了,最近别联系我,我正忙着呢!”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对江家困境的担忧,只有满满的不耐烦。 “你这说的什么话!”何艳艳一听,情绪瞬间失控,“你是江家的女儿,现在家里都这样了,你怎么能不管?”她的声音里,既有对江薇薇的失望,也有对江家现状的无奈。 江薇薇皱了皱眉头,语气冰冷:“我能管什么?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你们别指望我。”她的话语里,没有一丝亲情的温度,冷漠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母女俩在电话里激烈争吵起来,互不相让。何艳艳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哭腔的指责与哀求在房间里回荡;江薇薇的声音则冰冷而坚决,毫无妥协的余地。 第66章 被质疑炒作 挂断电话,江薇薇满脸怒容,猛地将手机狠狠扔到一旁,精致的手机在地毯上弹了一下,屏幕上的裂痕仿佛是她此刻扭曲心境的写照。这时,经纪人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算计如同深秋的狐狸,狡黠又世故。 “别生气,薇薇,你刚刚做得太对了!”经纪人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这个时候,江家就是个烂泥坑,咱们可不能被拖累。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江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老天爷都在给咱们新剧送热度啊!”经纪人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算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新剧爆火后带来的滚滚红利。 江薇薇眼睛陡然一亮,原本阴霾的脸上瞬间浮现出贪婪与算计的光芒,像是一只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来了兴致:“哦?你有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经纪人得意地笑了笑,凑近江薇薇,压低声音,仿佛在谋划一场惊天的阴谋:“新剧女二号是江映月,你就对外放话,说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其实都是新剧精心设计的剧情。咱们故意制造悬念,让那些网友们好奇得抓心挠肝,这样一来,新剧想不火都难!”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与得意,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新剧大获成功、自己名利双收的场景。 江薇薇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算计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江映月的恶意:“高,实在是高!就这么办,我看江映月这次还怎么躲。她以为爆料就能翻身?哼,看我不把她彻底踩在脚下!”她的笑容里,满是对江映月的不屑与敌意,仿佛江映月已经成为她成功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脚碾碎。 翌日,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房间里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江映月悠悠转醒,脑袋昏沉得仿佛被重锤敲打过,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她昨天那些惊心动魄又满是绝望的画面。那些可怕的场景像鬼魅一般,在她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恐惧和无助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满心疲惫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可当发现陆承影的身影并不在房间里时,那一丝期待瞬间破碎,委屈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吞没。 “陆承影……”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失落和委屈,“他倒真是不在乎……” 她根本不知道陆承影曾在她梦游时守了她一夜,更不知道陆承影天不亮就赶去公司,为了帮她解决麻烦,正谋划着一场足以撼动江家根基的商业风暴。 这时,她注意到手机上一连串阮景盛的未接来电。江映月眼眶一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赶忙回拨过去。电话接通,阮景盛急切的声音瞬间传来:“映月,你可算回我电话了!昨天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江映月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声音带着哭腔:“景盛,我……我真的好乱,昨天发生了太多可怕的事。我被父亲威胁,他甚至还……总之,一切都糟透了,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怎么都爬不出来。”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来。你等我,千万别胡思乱想!”阮景盛的语气坚定而温暖,仿佛一道光照进了江映月黑暗的世界。 不多时,阮景盛匆匆赶到陆公馆。一见到江映月,她立刻上前紧紧抱住好友,像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别怕,有我呢。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江映月靠在她肩头,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浑身颤抖。 阮景盛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映月,先别想那些糟心事了。明天新剧可就开机仪式了,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你可得保持最佳状态。还有阿姨的事,我肯定帮你一起想办法,咱们一定能找到她的,相信我。” 江映月抬起头,脸上挂着泪水,苦笑着说:“景盛,你说是不是很讽刺?妈妈失踪,爸爸也……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曾经的家已经支离破碎。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可畏惧的了,这样……也算自由了吧,可这自由,怎么这么苦涩呢。” 阮景盛心疼地看着她,眼眶也微微泛红:“别这么说,你还有我,还有很多在乎你的人。走,出去逛逛,散散心,说不定心情能好点。一直闷在这儿,会憋出病的。” 江映月犹豫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两人来到热闹的商场,周围的喧嚣繁华、人来人往,却无法驱散江映月心头那层厚重的阴霾。她们不知道,暗处有几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们,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突然,几个扛着摄像机的狗仔如鬼魅般冒了出来,将她们团团围住。为首的狗仔举着话筒,一脸八卦地问:“江映月小姐,你昨天爆料父亲的事,是不是新剧开播的炒作?听说你是新人没什么名气,故意搞这些博眼球,想借此上位,是真的吗?”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阮景盛立刻挡在她身前,怒声呵斥:“你们别胡说八道!这是人家的家事,跟新剧毫无关系,你们为了博眼球,就可以这么乱写乱猜吗?赶紧离开,别在这儿纠缠!” 狗仔们却不依不饶,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刺得人眼睛生疼,还一边继续追问:“江小姐,你就别否认了,这时间点也太巧了吧?大家都在怀疑呢,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恐怕网友们都不会相信你。” 江映月又气又恼,强压着情绪,冷冷地说:“这是我的真实生活,不是炒作。我经历了这么多痛苦,你们却只想着用这些来制造话题,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请你们尊重事实和我的隐私,别再纠缠不休了!”说完,她拉着阮景盛,在众人的围观和闪光灯的狂闪下,艰难地挤出人群。 到了一处安静角落,江映月情绪低落,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眼神中满是疲惫和迷茫。阮景盛安慰道:“映月,别理他们,你别忘了,你还有另一个身份,你可是很了不起的大作家,你的文字影响了那么多人,给他们带来力量和希望。” 江映月苦笑着摇头:“现在哪还有心思写东西,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全乱套了,灵感也好像枯竭了,我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再写出那些温暖的文字。” 阮景盛鼓励道:“正是因为生活乱了,才更需要用文字梳理心情。你把这些经历写成故事,说不定能帮助和你有相似遭遇的人。你的文字就是你的武器,它能治愈伤痛,也能揭露真相。” 江映月若有所思,心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景盛,谢谢你,我好像有点想通了。不管生活多糟糕,我都不能放弃。我要为自己,为妈妈,也为那些信任我的读者,重新站起来。” 第67章 江映月上了头条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向大地,华灯初上,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将城市装点得热闹非凡。江映月和阮景盛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商场走出来,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她们坐进车里,车门关闭的瞬间,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江映月目光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光,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满心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 “今天这狗仔出现得太蹊跷了。”江映月终于打破了车内压抑的寂静,声音里透着深入骨髓的思索,“这剧还没开拍呢,除了导演,没几个人知道选角定角的事儿,网上却早早曝光,这对导演和新剧可不是什么好事,简直是场毫无预兆的灾难。” 阮景盛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警觉,仿佛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猎豹:“是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操控,而且手段如此狠辣,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你。” “江薇薇倒真是会化解危机。”江映月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尽的无奈与深深的嘲讽,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江薇薇的心机。 阮景盛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刚要开口回应,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谢允礼”三个大字闪烁着,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谢导,我正好想找你呢。”阮景盛按下接听键,边说着边看向江映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强装的轻松,“这新剧这么快就占了头条,恭喜谢导啊。” 电话那头传来谢允礼略显疲惫的声音,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事情已经有人出手压下去了,你们没有事吧?”毕竟江映月是新人演员,要是被狗仔挖出些不实黑料,那对新剧的影响可不容小觑,甚至可能会让这部剧还未开播就夭折。 “谢导放心,我们映月,身份清白,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存在什么……” 话还没说完,“叮——”今日头条的推送消息如同汹涌的潮水,接连不断地蹦出,瞬间霸屏。阮景盛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恐的画面。 只见热搜头条上赫然写着: “谢导新剧力捧新人江映月,传高中苦恋她人无果,少女时期日记曝光——” “谢导差一点捧新人江映月为女一号,江薇薇靠实力抢回女一号位置。” “江映月暗恋十年的男人,疑似在医院幽会被偷拍。” 每一条都和江映月紧密相关,且条条劲爆,犹如一颗颗重磅炸弹,在网络世界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舆论的风向彻底被扭转,那些不明真相的网友被这些吸睛的标题牵着鼻子走,只要是带了江映月名字的消息,不管真假好坏,都被顶上了热搜前列。 江映月见阮景盛和谢允礼的对话戛然而止,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将她拖入黑暗的深渊。她急忙回头看向他们,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了?” 阮景盛紧抿着嘴唇,一脸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作答,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倒是电话那头的谢允礼先开了口,声音里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慌乱,尽管他努力想要镇定:“没事。” 阮景盛这才回过神来,强装镇定道,声音却微微发颤:“不大问题,谢导会处理。” 可江映月怎会轻易相信,她立刻靠边停车,动作急切得有些慌乱,急切地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头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向她的心。当看到医院走廊里自己和陆殊词拥抱的模糊照片时,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冰窖。 “这……这怎么可能?”江映月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继续滑动屏幕,每一下都显得那么无力。更让她震惊的是,还有一本所谓她的日记曝光。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日记早就在出嫁之前销毁了,可眼前这本,字迹、内容竟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上面写着:“我的目光,一直追随大哥哥。” 江映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她眼前崩塌。她瞬间明白,江家人这是早有预谋,在鱼死网破的这一天,想把事情闹大,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背负骂名和黑话题,彻底断送她的演艺之路。愤怒与不甘在她心中翻涌,如同一头困兽在牢笼中挣扎,她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方向盘捏碎,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 陆氏集团—— 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落地窗外城市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但陆承影却无心欣赏。他看到江映月和陆殊词抱在一起的画面,那刺眼的熟悉感让他心头一紧。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抽屉里那张多年前偷偷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江映月笑容灿烂,和现在被黑得千疮百孔的形象截然不同。 “先把热搜都压下来,换成江薇薇新剧宣传。”陆承影对一旁的钱进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话间,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他们在医院见面的事情,以及这个照片,只有陆殊词和陆承影知道。而且这个日记,他记得陆殊词小时候还为了逗江映月特意撕下来大声的念给了所有人听,当时江映月气得满脸通红,当场就销毁了日记。 “你该不会是觉得照片是我发的吧?” 电话刚接通,陆殊词就已经不等陆承影开口,直接就反问。 第68章 千金何蜜 阴沉的天空下,城市的喧嚣依旧。陆承影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却未能驱散他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办公桌上轻轻敲打着,发出沉闷的声响,眼神深邃而冰冷,直直地盯着坐在对面的陆殊词。 “上次阮景盛进警察局也是你的手笔,这次我很难不怀疑你。”陆承影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陆殊词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伤害阿月的事情,我不会做。对了,市长千金何蜜回国了,我今晚去接她,阿影有兴趣一起去吗?”他故意将话题引开,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刚刚提及的事情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没兴趣。”陆承影毫不犹豫地拒绝,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他根本不想理会陆殊词的这些无端邀约,在他心中,此刻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江映月被卷入的这场风波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 陆殊词似乎并不在意陆承影的冷淡态度,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今天你把江家搞垮了,市长那边似乎挺生气的,难道你不清楚,江维阮现在这个妻子何艳艳是市长家的养女吗?怎么说也会是沾亲带故的。”他看似好心提醒,实则话里有话,暗示着陆承影做事太过决绝,已经惹上了麻烦。 陆承影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无需你操心。”他的态度坚决,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讨论。在他看来,江家所做的那些事,罪有应得,他不会因为任何关系而手软。 陆殊词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继续说道:“但是何蜜,从小到大不是都挺喜欢你的吗?你结婚的时候,她就负气出国,你说她这次回来,又看到阿月的头条,会不会又做什么呢?当然她和江薇薇还是姐妹,会不会合起伙来.....”他故意停顿,留下一个充满悬念的尾巴,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陆殊词,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了,别在江映月身上下功夫。算什么男人。”陆承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巨响,眼中满是愤怒和警告。 陆殊词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对陆承影的愤怒早有预料:“阿影,你别激动,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跟陆殊词在这里争吵毫无意义。他紧握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陆殊词,你最好别玩火。”说罢,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陆承影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钱进,声音低沉而坚定:“给江家留一个活口。别死绝了。”他心中虽然对江家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但也不想做得太绝,毕竟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给江映月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陆承影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要去找江映月,今天的狗仔显然是冲着江映月去的,他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与此同时,江映月跟阮景盛回到了陆公馆的楼下。江映月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慌乱。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卷入这样一场风波之中。 阮景盛看着江映月疲惫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映月,你先上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江映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景盛。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陆夫人打来的电话。她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阿月,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吗?我刚刚给阿影打电话在通话中,看了一下江家的股票也是很奇怪半死不活状态,到底是剧本还是真的?”陆夫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满满的关切和焦急。 江映月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抿抿唇,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她自己都还没理清楚头绪,又怎么能跟陆夫人解释清楚呢?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行,这几天你还是来祖宅住吧,我现在就出院,你今晚就过来。”陆夫人见江映月没有回答,以为她受到了惊吓,连忙安慰道。因为装病的陆夫人在医院消息闭塞,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心急之下,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在医院的事情。 “出院?妈你怎么了?”江映月听到陆夫人说要出院,心中一惊,忙问道。她想起那天陆承影出现在医院,而且衣服也没有换,胡子也不剃。而且陆夫人向来保养得很好,身体也不可能突然住院,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陆承影不是去陪江薇薇,而是去陪陆夫人。 “妈没事。”陆夫人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心里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原本是想瞒着江映月自己装病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却被发现了。 “那怎么会住院?”江映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焦急地追问着。她不相信陆夫人只是简单的没事,她觉得陆夫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陆夫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阿月,其实我是装病的。我就是想让阿影和你多相处相处,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 江映月听到陆夫人的话,心中一阵复杂。她没想到陆夫人会为了她和陆承影的事情做出这样的举动,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江映月嗔怪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嘛。”陆夫人笑着说道,“阿月,你别生气,今晚就来祖宅住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 江映月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妈,我今晚就过去。”她知道陆夫人是一番好意,而且她也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挂了电话,江映月转头看向阮景盛,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景盛,不好意思,我今晚要去陆夫人那里。” 阮景盛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你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江映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陆公馆。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孤独和无助。 第69章 终归信任江薇薇 回到房间,江映月的双手微微颤抖,机械地收拾着行李。那些狗仔穷追不舍的模样、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还有陆承影和陆殊词暗藏玄机的对话,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反复放映,让她疲惫不堪,满心都是迷茫。未来的道路被浓重的阴霾遮蔽,她不知该如何前行,也深知自己已深陷豪门纷争的泥沼,想要全身而退,近乎不可能。 收拾好行李,江映月无力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希望,可她的眼神中却写满了迷茫与无助,恰似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江映月微微一怔,像是从混沌的思绪中被猛地拉回现实。她缓过神,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她的心跳莫名加快,深吸一口气后,打开了门。看到陆承影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憔悴的面容,眼中瞬间闪过担忧、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向前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低沉而温和地问道:“你怎么样,还好吗?今天肯定吓坏了。”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江映月脸上,似乎想从中探寻出她所有的心思。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留意到江家股票暴跌,以及那些迅速被压制下去的热搜,心里明白这背后少不了陆承影的助力。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如同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羽毛:“我没事。今天江家的事,是你做的吧?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陆承影是可以依靠的。 可话一出口,她又不禁脱口问道:“江薇薇知道了,会不会特别生气啊?”紧接着,她又像是自嘲般苦笑着喃喃自语:“也是,江薇薇总说自己和江家不一样,或许正因如此,你才会喜欢她吧。不像我,满心满眼都是江家那些糟心事,在你心里,大概是又蠢又拎不清。” 江映月这番略带苦涩的话,让陆承影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试图解释:“阿月,不是这样的,你别多想。我和江薇薇……”然而,江映月没等他说完,便转过身,继续默默收拾东西,背影带着一丝倔强与落寞。 陆承影走进房间,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是出什么别的事了吗?” 江映月看向他,犹豫了一瞬,最终如实说道:“妈让我去祖宅住几天,她也出院了。我想着,去那边静静也好。” 陆承影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祖宅那边安保周全,你去了我也能放心些。我送你过去,别拒绝,就当是……让我安心。”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尽管心里清楚他或许更喜欢江薇薇,但此刻,她还是感到一阵温暖。她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走出陆公馆,上了车。一路上,车内安静得有些压抑,谁都没有说话。江映月静静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思绪却飘得很远。陆承影则时不时地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可江映月心里明白,那里面没有爱。 “今天的事闹得这么大,你真的不怪我让陆家蒙羞吗?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江映月突然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陆承影立刻回头看向她,目光坚定,语气诚恳:“阿月,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你无需为此自责,更别把这些无端的压力往自己身上扛。” 江映月心里纳闷,今天那些热搜竟然没人扒出她是陆承影的妻子,这太反常了。她不禁蹙起眉头,试探着说:“那些造谣我的人,是不是忌惮陆家,所以才不敢把我和陆家的关系扯出来攻击我?还是说,背后另有隐情?”她这话,看似随意猜测,实则暗藏深意,满心期待陆承影能怀疑到江薇薇身上。 “就凭江薇薇,还没那么大的能耐操控这一切。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势力在搅局。”陆承影不假思索地回应。 听到这话,江映月忍不住在心底苦笑,看来陆承影对江薇薇的信任根深蒂固,哪怕种种迹象可疑,他也丝毫没有怀疑到她头上。 很快,车子就到达了祖宅。陆承影和江映月下了车,走进了祖宅。陆夫人早已在客厅等候,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阿月,你可算来了。”陆夫人拉着江映月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今天可把你吓坏了吧?” 江映月摇了摇头,说道:“妈,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她的声音温柔而懂事,让陆夫人心中一阵欣慰。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和陆夫人,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家始终是江映月的避风港。 “好了,阿月,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陆夫人笑着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江映月点了点头,说道:“好,妈,那我先上去了。”说罢,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的背影,心中一阵不舍。他很想跟上去,却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转头看向陆夫人,说道:“妈,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陆夫人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阿影,你做得没错。江家那些人,早就该受到惩罚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支持。 陆承影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但是这件事情还没完,我担心何蜜和江薇薇会对阿月不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陆夫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何蜜那丫头,从小就任性。这次她回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阿影,你要多注意阿月的安全。”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陆承影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妈。你放心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陆夫人承诺,他一定会保护好江映月。 夜晚,祖宅里一片寂静。江映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陆承影和陆殊词之间的对话。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了,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要坚强地走下去。 窗外,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为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江映月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尽快好起来。 第70章 何蜜上门挑衅 这份担忧,还有江映月那看似疏离的态度,就像一团乱麻,把陆承影的心搅得七上八下。他烦躁地伸手,用力扯了扯勒得脖子生疼的领带,随后整个人向后重重靠去,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而,江映月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使他根本无法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正想得入神,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陆总,”佣人在门外恭敬地说道,“外面有个女生说她叫何蜜,非要见您。”这个佣人并不知晓市长千金的名号,面对这个陌生又执意要见陆承影的女生,不敢轻易放行,只能跑来请示。 陆承影眉头紧皱,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梁,心中暗自懊恼。今天何蜜上飞机前就给他发了信息,可他当时满心都是江映月的事情,根本没心思理会,也没有回复。看来,陆殊词那边是没有接到人。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冷淡地开口道:“说我不在。”此刻的他,只想要片刻的宁静,实在不想再增添额外的烦心事。 “可是她说不见她的话,她今晚就站在门口,看您怎么跟她父亲交代。”佣人小心翼翼地转述着何蜜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忐忑。 陆承影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语气愈发冰冷:“无需交代。”在他看来,何蜜这种以父亲施压的做法实在幼稚,他今天本来就已经身心俱疲,哪还有精力去应付她的无理取闹。 何蜜收到佣人的回复,气得直跺脚,满心的不甘瞬间膨胀。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冷落?正恼羞成怒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是江薇薇打来的。她立刻接通电话,那边江薇薇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蜜蜜,你到啦?怎么没让殊词哥去接你呀?” 何蜜没好气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江薇薇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声音里带着几分同情与惋惜,缓缓说道:“蜜蜜,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只是陆承影如今被江映月迷了心智,才会如此待你。你有所不知,江映月表面上温婉动人,实则心机深沉。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可行事作风却与我大相径庭。当初进陆家,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陆承影。” 何蜜一听,眼睛顿时瞪大,满脸的好奇与愤怒:“真有此事?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你快详细说说!” 江薇薇见何蜜上钩,语气更加恳切,继续娓娓道来:“她平日里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背地里手段狠辣。陆承影起初对她并无好感,却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她的圈套。在陆家,她看似乖巧懂事,实则对陆夫人也暗藏不敬,只是伪装得极好,旁人难以察觉。陆家上下,不少人都对她心怀不满,只是碍于陆承影的面子,敢怒不敢言罢了。” 何蜜越听越气,紧握的拳头关节都泛白了:“这个江映月,竟如此过分!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江薇薇在电话那头暗自得意,继续循循善诱:“蜜蜜,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现在在陆家祖宅住着呢,你若轻易放过她,日后她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以她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针对你。” 何蜜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明天我就去陆家祖宅,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我定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江薇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连忙附和道:“蜜蜜,你一向果敢,就该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明白,这城里可不是她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何蜜满心的怒火被江薇薇彻底点燃,她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让江映月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掉进了江薇薇精心设下的圈套。 * 挂断电话后,何蜜一整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放映着江薇薇添油加醋描述的江映月那些“恶行”,每一个细节都像火上浇油,让她的愤怒愈发旺盛。天刚蒙蒙亮,她就“嗖”地从床上弹起来,一头扎进衣帽间,在琳琅满目的衣物里精挑细选,最后披上一件剪裁利落、价格不菲的套装,站在镜子前,反复摆弄着头发,眼神里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与此同时,在陆家祖宅,江映月早早起了床,在花园里踱步。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草地上,露珠闪烁着微光,本应是宁静又美好的时刻,可她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那些疯狂围堵的狗仔、江家的突然变故,还有陆承影忽冷忽热、难以捉摸的态度,桩桩件件都让她压力如山。 何蜜坐着豪车“嘎吱”一声停在陆家祖宅门口,她一脚跨出车门,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朝大门走去。门卫见状,赶紧上前阻拦。“让开,我要见江映月!”何蜜扯着嗓子喊道,语气里全是不容置疑的傲慢。门卫面露难色,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江映月恰好从花园走进前厅,听到门口的吵闹声,满心疑惑地走了出来。 “你是?”江映月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何蜜,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轻声问道。何蜜上上下下打量着江映月,嘴角撇了撇,眼里满是不屑,“你就是江映月?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也不知道背地里耍了多少心眼儿。”江映月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温和地说:“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何蜜冷笑一声,“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做过的那些腌臜事,以为没人知道?别以为傍上陆家,就能为所欲为!”江映月一脸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自问行事坦荡,并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蜜往前跨了一大步,几乎贴到江映月面前,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叫嚷:“你用手段进陆家,对陆夫人表面恭敬,实则暗藏不敬,还像个狐狸精一样迷惑陆承影,你以为自己能一直逍遥法外?” 江映月心里一紧,瞬间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说:“这位小姐,看来你是被人误导了,我和陆承影是……”话还没说完,何蜜就像被点了炮仗,大声打断:“你俩是真心?可拉倒吧,少在这儿恶心人!就凭你也配得上陆承影?今天我就是来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收敛!”说着,她猛地伸出手,作势要推江映月。 江映月眼疾身快,连忙侧身躲开,又气又无奈地说:“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只能叫保安了!”何蜜一听,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嚣张,跳着脚喊:“叫啊,有本事你就叫!你以为我会怕?你今天要是不跪在地上给我道歉,这事就没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吵闹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引来了陆夫人。 第71章 误会 江维阮狠狠瞪了何艳艳一眼,“你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抓住陆承影的弱点,我们才能绝地反击。薇薇不过是个工具,只要能挽救江家,牺牲她又如何!”何艳艳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江维阮很快开始行动,他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陆殊词的一个隐秘爱好——收藏珍稀古玩。江维阮花重金弄来一件据说是宋代官窑的瓷器,小心翼翼地包装好,带着去见陆殊词。 见到陆殊词后,江维阮满脸堆笑,将瓷器奉上,“陆少,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寻来的宝贝,知道您喜欢,特地给您送来。”陆殊词看着那件瓷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江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江维阮赔着笑,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陆少,只要我们联手,何蜜那边再帮衬一把,陆承影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陆家的当家之位可就非您莫属了。”陆殊词听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心中却在暗自盘算。他知道江维阮心狠手辣,但此刻为了自己的目的,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可利用的棋子。 陆殊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在江维阮脸上打转,看似随意地问:“对了,江先生,你那个女儿江映月,嫁给陆承影后,你对她是个什么想法?”江维阮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嗨,陆少,她不过就是个棋子罢了。本来想着她能跟陆承影好好过日子,帮衬帮衬江家,谁知道她这么不识好歹,现在陆承影又把江家搞成这样,她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陆殊词挑眉,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哦?既然是棋子,那你对她可真是够狠的,就不怕她反咬一口?”江维阮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她能掀起什么风浪?现在她在陆家,还不是任人拿捏。只要我们计划成功,她也就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陆殊词点点头,心中对江维阮的为人又多了几分了解,也暗自警惕起来。他深知江维阮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以后说不定也会对自己不利,不过眼下,两人利益暂时一致,还能合作。 * 江映月站在祖宅花园中,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她手中紧握着手机,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心中满是对母亲消息的急切渴望。 电话接通,陆殊词那边传来略显冷淡的声音:“喂?”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陆殊词,有没有最新消息?” 而此时,陆承影恰好从花园的另一侧走来,他原本是想找江映月,跟她谈谈最近的危机应对。听到江映月这句话,他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他心中,一直以来都将陆殊词视为竞争对手,甚至怀疑他暗中搞鬼。此刻听到江映月这番话,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江映月竟和陆殊词是一伙的。 陆承影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几步上前,猛地扯过江映月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江映月忍不住轻呼出声。“你干什么!”江映月惊愕地看着陆承影,却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与失望。 陆承影冷冷地盯着江映月,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悲哀,什么叫做背叛的滋味?”江映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头雾水,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时,陆承影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钱进。他没松开抓着江映月的手,直接按下接听键,钱进焦急的声音瞬间传来:“陆总,刚得到消息,陆殊词和江维阮合作了,他们似乎在谋划针对您的事!”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江映月,此刻在他心中,所有线索似乎都串联起来了。他认定江映月和陆殊词早就勾结在一起,这些天江映月遭遇的种种,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好,我知道了。”陆承影挂断电话,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江映月疼得皱起眉头。“陆承影,你弄疼我了!”江映月带着哭腔喊道。 陆承影却置若罔闻,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还装?陆殊词和你父亲联手对付我,你还敢说你不知情?我还傻傻地以为你是受害者,拼命想帮你,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心里喜欢的根本就是陆殊词!” 江映月听到这话,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你疯了!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他们算计你,我怎么会喜欢陆殊词?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陆承影怒极反笑:“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让我怎么信你?从你和陆殊词打电话,到他们现在联手,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 江映月绝望地摇头,“我和他打电话是因为别的事,和这些阴谋无关,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可陆承影此刻已被愤怒和失望冲昏头脑,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够了!别再狡辩,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陆承影松开江映月的手,仿佛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从现在起,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陆承影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江映月瘫坐在地上,泪水肆意流淌。她想不明白,怎么短短一瞬间,陆承影就对她产生了如此深的误会,而她深知,这个误会如果不解除,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可她又不能说出和陆殊词通话的真正原因,满心的委屈与绝望将她彻底淹没。 江映月昨天还想着感谢陆承影,今天又变成了这样阴晴不定的人。她蜷缩在花园的角落里,双肩颤抖,泣不成声。 就在昨天她以为陆承影会成为依靠,可如今,这份信任却如泡沫般轻易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江映月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透着决然。 终归还是要靠自己。 而陆殊词也给她回了短信:“没有消息。” 她冷笑了一声,陆殊词已经跟父亲一条船上了。 第72章 江映月被绑架 江映月回到房间,心情依旧沉重。她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张护士的电话。陆承影恰好路过房间门口,听到江映月带着几分急切与哀求的声音:“张护士,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突然,但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您还记得我母亲当年那场车祸吗?我想拿到她的诊断记录,还有所有和她治疗相关的资料,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陆承影心中猛地一震,脚步瞬间顿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满心疑惑,江映月为什么突然查她母亲当年车祸的事?在他的认知里,这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江映月挂断电话,陆承影立刻转身去找助理钱进。他神色凝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语气不容置疑:“钱进,你马上帮我去查江映月母亲当年车祸的所有事情,包括车祸原因、医院治疗记录,能查到的全部都要,越快越好。”钱进看着陆承影严肃的表情,立刻应下:“好的,陆总,我这就去办。” 钱进日夜奔波,动用所有能联系上的人脉,先是找到了当年负责江映月母亲车祸案件的交警,又辗转联系上了医院的档案管理员,甚至还找到了当年车祸现场的一位目击证人。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所有资料终于被汇总起来。 当陆承影看到那些资料时,内容之残酷远超他的想象。原来,江映月母亲的车祸并非意外,而是江维阮为了迎娶何艳艳,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更让陆承影愤怒的是,江维阮竟在事后不断对江映月进行精神操控,让她深信母亲是为了给她买生日蛋糕才遭遇不幸,导致江映月从小就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 陆承影坐在办公桌前,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内心被愤怒与愧疚填满。他怎么也想不到,江维阮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而江映月这些年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他不禁想起江映月平日里的小心翼翼,和与人相处时不自觉的疏离,这一切都是源于她内心深处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阿月,原来你一直独自承受着这么多……”陆承影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他知道,自己之前对江映月的误会,无疑是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狠狠插了一刀。 钱进把资料整理好后,没有直接交给陆承影,而是找到了张护士。他诚恳地说:“张护士,这些资料是陆总让我搜集的,他希望您能转交给江映月。陆总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江小姐,心里很愧疚,希望这些能帮到她。”张护士接过资料,点了点头:“行,我会交给她的。” 没过多久江映月再次接到张护士的电话。“江小姐,你来医院一趟吧,我这里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给你。”张护士说道。江映月心中疑惑,匆匆赶到医院。张护士把钱进给的资料递给她:“这些是一个叫钱进的人给我的,说是陆总让他查的,你看看吧。” 江映月打开资料,看到里面详细的车祸报告、医院的诊断记录,还有江维阮与何艳艳的往来证据,以及江维阮对自己精神操控的种种细节,心中的震惊与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她的手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江映月双手颤抖着翻阅资料,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背负多年的自责竟是父亲的一场阴谋。她哽咽着向张护士道谢:“张护士,真的太感谢您了,这些资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张护士看着她,眼中满是同情,只是微笑着说:“不用谢,能帮到你就好。”张护士没有忘记钱进的嘱托,将陆承影的付出隐瞒了下来。 江映月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医院,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刮在她脸上,却不及她内心的痛苦。她刚走到医院门口,突然,一辆面包车“嘎吱”一声急刹在她身旁。车门迅速滑开,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跳了下来。 还没等江映月反应过来,一只粗糙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江映月惊恐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挣扎起来,她用尽全力去掰那只手,指甲都险些折断。双脚也拼命乱蹬,踢到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小腿,男人吃痛,咒骂了一声。 但这些反抗只是徒劳,另一个男人眼疾手快,拿着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江映月只觉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最终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被他们拖上了车。 与此同时,陆承影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江映月的真面目,速来医院旁废弃工厂。”陆承影看到短信,心里“咯噔”一下,他深知事情绝不简单,对方既然敢如此挑衅,必然有所准备。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拨通了钱进的电话:“钱进,我收到匿名消息,江映月可能有危险,你马上带几个人来医院旁废弃工厂,行动要快,注意隐蔽!” 陆承影赶到废弃工厂时,躲在暗处观察,只见几个男人正拖着昏迷的江映月往里走,四周还布置了一些简易的陷阱。他冷静分析,发现敌人人数虽不多,但地形对自己不利。 他迅速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工厂另一侧扔去,“砰”的一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几个男人立刻警惕起来,其中一个人喊道:“谁在那儿?”他们留下一人看守江映月,其余人拿着武器朝声响处走去。 陆承影趁着这个间隙,如猎豹般迅速冲向看守江映月的男人。男人察觉到动静,刚要转身,陆承影已经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武器掉落。接着,陆承影一个利落的锁喉,将男人制服。 然而,其他敌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迅速折返。陆承影扫视一圈,发现旁边有一堆废弃的木板,他灵机一动,将木板推倒,制造障碍拖延敌人的脚步。 此时,钱进带着人赶到,从后方对敌人形成夹击之势。陆承影见状,大声喊道:“阿月,别怕,我来救你了!”他鼓足勇气,再次与敌人展开搏斗。 第73章 他们的误会无从说起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陆承影身上挂了彩,但他成功击退了那些人。他连忙跑到江映月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焦急地呼唤:“阿月,阿月,你醒醒!”江映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陆承影,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陆承影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是轻轻把她抱得更紧,快步朝着车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陆承影沉稳的心跳声和江映月偶尔的抽噎声。 回到陆家祖宅,陆夫人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又惊又心疼,连忙让人去请医生。医生为两人处理好伤口后,陆承影坐在江映月床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好几次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江映月其实并未熟睡,她感受着陆承影的一举一动,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既有被救的安心,又有对过去误会的介怀。她紧闭双眼,假装沉睡,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又暧昧的氛围。陆承影坐在江映月床边,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他看着江映月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陆承影轻轻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试图将外面的寒冷与黑暗隔绝开来。他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想着等江映月醒来便能喝上。 夜渐深,陆承影却毫无睡意。他再次坐在床边,拿起毛巾,轻轻擦拭江映月额头上的薄汗。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江映月微微动了动,眉头轻皱,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陆承影见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头,可手伸到一半,又犹豫着收了回来。他暗自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阿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愧疚与深情。 过了一会儿,陆承影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条薄毯,轻轻盖在江映月身上。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江映月的手臂,那一瞬间,他像触电般迅速收回手,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陆承影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江映月。他回忆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间,还有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心中满是苦涩。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让江映月受到一丝伤害。 江映月虽然紧闭双眼,却将陆承影的一举一动都感受在心里。她能感觉到陆承影的关心与在意,可那些曾经的误会和伤害,又像一层厚厚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她的内心十分纠结,既渴望陆承影的温暖,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就这样,一个假装熟睡,一个默默守护,在这寂静的夜晚,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微妙,那层窗户纸虽未捅破,可彼此之间的情感却在这无声的陪伴中悄然升温。 * 翌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江映月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空荡的房间,陆承影已然不在。她心中涌起一丝失落,却又很快被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这时,手机提示音打破了寂静。江映月拿起手机,是陆殊词发来的消息:“昨天绑架你的,是江薇薇。证据我发给你了。”紧接着,几张照片和一段录音被发送过来。照片里,江薇薇与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会面,录音里,虽声音经过处理,但能听出是江薇薇指使他们绑架江映月的对话。 江映月看完这些,心中又惊又怒。 紧皱的眉头,江家的人对她还真是赶尽杀绝。 恰在此时,陆承影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他看到江映月醒了,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阿月,你醒了,喝点粥吧。” 江映月抬眸看向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昨天的事情,你查出是谁做的了吗?”陆承影微微一怔,将粥放在桌上,轻声说:“还在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江映月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心中一凉,她觉得陆承影在隐瞒,还在偏袒江薇薇。 “陆殊词都已经告诉我是江薇薇了,还发了证据给我。”江映月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与质问。陆承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顿了顿,冷声道:“所以,你更相信他?” “证据摆在眼前,我怎么能不信?倒是你,还在遮遮掩掩!”江映月情绪激动起来,眼眶也微微泛红。陆承影上前一步,皱眉道:“你就这么笃定他给的证据是真的?说不定他另有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他帮我找出幕后黑手,而你却在维护江薇薇!”江映月毫不示弱地反驳。陆承影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紧紧攥着拳头,“我维护她?我为了你和那些人拼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肯承认是江薇薇做的?”江映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委屈。陆承影看着她,只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只是想严谨调查,不想冤枉好人,也不想放过坏人。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你之前误会我的时候,怎么不严谨?现在却对江薇薇这么宽容!”江映月扭过头去,不再看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陆承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在江映月心中,他竟比不上陆殊词。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背对背,各怀心事,曾经的信任碎成一地,如今只剩猜忌与隔阂,不知该如何修复。 良久,陆承影道:“喝粥先。” 可是江映月别过脸。 “你要陆殊词喂?” “你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从来只是你。” 陆承影将碗放在床头柜,似乎很生气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映月只觉得昨晚的一切好像是假象。 陆承影救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是陆家的少奶奶,出了事,他跟着丢人 第74章 陆承影的底线 翌日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在卧室的地面上洒下一片片光影。江映月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索身旁,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床铺。 她的动作瞬间僵住,目光缓缓扫过空荡荡的床位,昨夜与陆承影那场激烈争吵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两人互不相让,愤怒的话语似利箭般射向彼此,最终不欢而散。 此刻,房间里仿佛还弥漫着未消散的火药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映月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下楼。 踏入餐厅,一眼便看到陆承影正坐在餐桌前,身姿笔挺,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像。 他手中拿着报纸,目光专注地在字里行间游走,面前摆放的早餐,精致且冒着腾腾热气,却丝毫未被动过。 “少奶奶,陆总在等您一起吃早餐呢。”张妈从厨房走出,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可她那敏锐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两人之间弥漫的异样氛围。 她心中暗自纳闷,昨天陆总还心急如焚地赶回来,那模样仿佛家中遭遇了天大的变故,怎么今天一大早,两人之间却如此冷淡,仿若陌生人一般。 “张妈,我今天不想吃早餐了。”江映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落寞。就在刚刚起床时,她接到了阮景盛的电话,一番商议后,便约好了律师。 听说那是谢允礼旗下的律师团队,在业内声名远扬,专业性极强,处理网络舆情事件经验丰富,对付那些在网络上肆意攻击、抹黑的黑子,想必不在话下。 其实,江映月心里再清楚不过,全海城最顶尖、实力最强的律师团队,正是眼前这个男人陆承影的麾下。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这次的网络危机定能轻松化解。可她也明白,陆承影与江薇薇的关系错综复杂,在他心里,江薇薇的地位举足轻重,远远超过自己。在这场风波里,他非但不会帮自己,甚至极有可能在暗中助力江薇薇,将自己逼入绝境。 “没吃早餐不准出去。”陆承影放下报纸,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洪钟般在餐厅里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江映月,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些复杂的情绪,可又让人捉摸不透。 “不用你管,我们签了……”江映月听到这话,情绪瞬间有些激动,差点就将“离婚协议”几个字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余光瞥见张妈还在一旁,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 “吃早餐。”陆承影再次开口,语气愈发强硬,他的威严丝毫不允许江映月有丝毫反驳。 江映月站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她别扭地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张妈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少奶奶,先吃点吧。” “可我看到他就很恶心。”江映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说完,她直接甩脸就往门外冲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宣告着她对这段关系的绝望。 身后,传来陆承影重重放碗的声音。他就算是再生气,多年的涵养与沉稳,也让他能把情绪控制得很好,若是其他人,估计早就摔碗砸桌了。可江映月知道,只要陆承影一天不把他和江薇薇之间的事情处理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就永远不会有任何进展,只会在这无尽的猜忌与争吵中,渐行渐远。 祖宅内,陆承影被江映月气得脸色铁青,面前的粥早已没了热气,他却一口也吃不下。就在这时,江薇薇的电话打了进来。 “承影,那些黑子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和映月啊,我们江家已经不行了,我知道江家这次是你暗中操作的,但是这也是江家罪有应得。你帮帮我,我现在出门到处都是黑子,他们对我恶语相向,我真的受不了了。”江薇薇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无助。 “够了。江薇薇,那些黑子也是你自己雇的,还有不要再从江映月身上下手。”陆承影第一次如此直白而严厉地跟江薇薇说话,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不耐烦。 江薇薇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一辈子不揭穿江映月,你就会照顾我一辈子吗?你觉得现在我要是告诉别人,江映月害我在雪崩里冻伤身子,摘了子宫,永远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这些会不会让黑子们更疯狂?而且这些都有医学证明,完全是真的,明明是江映月害我变成了今天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偏袒她,你是不是真的爱她?” 陆承影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沉默了许久,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电话两端陷入了死寂,只有江薇薇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江薇薇,这是最后一次,别太过分。” 陆承影的话换来的是江薇薇的苦笑。 “那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我被陆殊词派人伤害又算什么?江映月欺负我,陆家欺负我,我还不能还手,陆承影,你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女一号和剧本都给你了,江薇薇你知道我的底线。” “好好好,只要不碰江映月和陆家人了。” 江薇薇笑着挂断了电话,给何蜜打了一个电话:“想不想抢陆承影,我知道陆承影他的弱点。” “什么弱点。”何蜜这几天被父亲限制不准出去,已经气的牙痒痒了。 “陆殊词要是跟江映月一起睡了,你说陆承影是不是会气死?” “江薇薇,你上次出主意绑架江映月没成功,还不死心啊。我虽然是喜欢陆承影,可是我喜欢公平竞争。” “你拿什么跟江映月公平竞争?婚姻?还会死陆夫人的喜欢?还是你有江映月美?” 大概是被刺激了,何蜜气的问道:“你有什么招数。” 第75章 陆总给钱让放过江薇薇 江映月失魂落魄地离开陆公馆,萧瑟的寒风呼啸着,肆意吹乱她的发丝。她抱紧双臂,孤独地站在街边,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满心的苦涩与迷茫肆意蔓延。 良久,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阮景盛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江映月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带着哭腔说道:“景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景盛听到她凄惨的声音,心猛地一揪,焦急地追问:“阿月,你先别急,是不是陆承影不帮你?可是昨天他救你的时候,真的很焦急的样子,而且绑架你还有那些黑子造谣,狗仔围攻你,这些明显都是江薇薇做的!” 江映月哽咽。 “陆承影大概真的瞎了眼吧。” 阮景盛赶忙安抚道:“阿月,别慌。我之前就打听过,谢导名下有个专做公关的律所,处理网络黑子这类事相当有一手。他们团队处理过好多大明星的负面舆情,那些疯狂的黑粉和恶意谣言,到他们手里都能轻松搞定。” 阮景盛一开始得知江映月要找律师时,就忧心忡忡。毕竟在海城,陆氏集团的势力无孔不入,旗下的律师和公关团队实力超群。可谢允礼旗下的律所,在应对网络舆论危机方面,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独特经验与策略,没准能成为江映月绝境中的曙光。 “谢谢景盛,还好有你……”江映月声音颤抖,满是疲惫与感激。此刻的她,如同在黑暗深渊中挣扎的困兽,阮景盛的话恰似一道穿透阴霾的光。 “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阮景盛语气坚定,旋即又话锋一转,满是担忧地说,“不过阿月,你可得想清楚,海城最牛的律师和公关都在陆氏。陆承影那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他再暗中使绊子,往后的路可就更难走了。”阮景盛心里明白,这场战斗对江映月而言,艰难险阻重重,但她也深知江映月骨子里的倔强,一旦下定决心,便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江映月匆匆赶到谢允礼旗下的律师事务所,一路上脑海里都是与陆承影的争吵画面,满心疲惫与愤懑。她强打起精神,向律所的前台表明来意,不多时,便被领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 负责接待她的是律所资深律师陈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倾听江映月对此次网络造谣事件的详细描述,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关键信息。听完后,陈宇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表示:“江小姐,您放心,我们律所处理过诸多类似案件,一定竭尽全力维护您的权益,让那些造谣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映月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刚想开口询问后续流程,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急促敲响。陈宇微微皱眉,说了声“请进”,只见一个神色匆匆的男人走进来,正是陆承影的助理钱进。 钱进先是礼貌地向江映月和陈宇点头示意,随后径直走到陈宇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他看了看江映月,又看了看钱进,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江映月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她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钱进,质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这是我和律所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钱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打圆场:“江小姐,您先别激动,陆总也是关心您,就是想和谢总沟通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 江映月冷笑一声,“关心我?他不过是想帮江薇薇罢了。说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钱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陆总希望谢总这边不要再深入调查此事,他愿意出一笔丰厚的报酬作为补偿。” 江映月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承影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她看向陈宇,眼神中满是失望与哀求:“陈律师,您不会真的打算放弃吧?那些谣言对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我不能就这么被冤枉。” 陈宇面露难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江小姐,实不相瞒,陆总的条件确实很诱人,而且我们律所和陆氏集团一直有业务往来,这……” 江映月心中一凉,她知道事情恐怕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陆承影和江薇薇摆布,她握紧拳头,咬着牙说:“好,既然如此,我自己想办法。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我也不会放弃为自己讨回公道。” 钱进看着江映月决绝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又上前一步劝道:“江小姐,您就听我一句劝吧。这次陆总确实是铁了心要帮江薇薇,为了她,陆总什么都做得出来。您再继续查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到时候受伤的还是您自己。” 江映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所以在他心里,江薇薇就这么重要吗?为了她,不惜来破坏我最后的希望。”此刻的她,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过往与陆承影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成了刺痛她的利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反正我和他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这个家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今晚我就搬出去住,以后我和他,再无瓜葛。”说罢,她绕过钱进,大步朝门外走去。 回到陆公馆,江映月径直上楼,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的动作机械而迅速,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段回忆,被她狠狠塞进箱子里。张妈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惊愕地捂住嘴:“少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映月强扯出一抹笑容,“张妈,我要走了。我和陆承影之间已经结束了,这里不再是我的家。”张妈一脸担忧,想要劝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夜幕降临,江映月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站在陆公馆门口。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曾经寄予无数希望的宅子,心中五味杂陈。就在她准备踏出大门时,陆承影的车缓缓驶入。 陆承影看到江映月的那一刻,眉头瞬间皱起,他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质问道:“你要去哪?”江映月别过头,不想看他,冷冷道:“与你无关,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从现在起,我的事不用你管。”陆承影看着她决然的样子,心中莫名烦躁,刚想开口,江映月已经拖着行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76章 陆殊词和陆承影飙车 江映月入住酒店后,身心俱疲,简单洗漱后便打算去餐厅随便吃点东西。踏入餐厅,她一眼就瞥见了坐在角落的陆殊词和何蜜。本想避开,却听到何蜜那尖锐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陆殊词,你放心,我帮你拿下陆家当家人的位置,绝对没问题。” 江映月心头一紧,下意识放慢脚步,悄悄在不远处的桌子坐下,佯装看菜单,实则竖起耳朵细听。 陆殊词轻笑一声:“哦?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何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娇笑着说:“我要陆承影娶我。江映月必须离开,她凭什么一直霸占着陆承影。” 江映月手中的菜单微微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这时,何蜜又调侃道:“说起来,你是不是喜欢江映月啊?我看你对她还挺上心的,我可以帮你把她留在身边哦。” 陆殊词脸色一沉,冷冷道:“别胡说,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你别跟江薇薇一样蠢,去动江映月。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陆承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何蜜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陆承影?他不是一心向着江薇薇吗?我看他根本不在乎江映月。” 陆殊词摇了摇头:“你不懂,陆承影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不在乎江映月。他只是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要是江映月真的出了事,他会发疯的。” 江映月心中猛地一震,想起陆承影为江薇薇所做的一切,又听着陆殊词此刻的话,满心都是疑惑与纠结。她匆匆起身,也顾不上吃饭,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方面,对陆承影的所作所为仍心存怨恨;另一方面,陆殊词的话又让她忍不住去回想与陆承影过往的种种,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卷入了一个复杂的漩涡,而接下来,她必须要做出选择,是继续置身事外,还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探寻真相,重新介入这场纷争。 正躺着,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江映月皱眉,拿了个围巾披在了身上,通过监控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 正是陆殊词,他一身白色的西装,精致优雅,从他身上除了神秘感还能让人感觉道丝丝忧郁感。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酒店了? 正思考着,电话在里面响了起来,她连忙跑进去关了静音,手机响了许久才停下来收到了陆殊词的信息:我知道你在这里住,跟陆承影吵架了?我带你去兜风散散心。 江映月看着陆殊词发来的信息,心中满是纠结与不安。她深知躲不过,犹豫再三后,还是缓缓打开了房门。 陆殊词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可在江映月此刻看来,却莫名觉得有些捉摸不透。“走吧,带你去散散心。”陆殊词说着,便引着江映月走向电梯。 来到酒店门口,江映月一眼就看到陆殊词那辆张扬惹眼的跑车。她刚拉开车门坐进去,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心绪还在翻涌,尚未平定。不经意间抬眸,透过车窗,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映入眼帘——是陆承影的车。 陆承影的车行驶得平稳而缓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前方,瞳孔骤缩,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看到江映月坐进陆殊词的跑车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原本深邃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愤怒与嫉妒。那情绪如汹涌的暗流,在心底翻涌咆哮,却被他死死压抑着。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股酸涩和不甘却如影随形。短暂的沉默后,他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假思索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朝着陆殊词的车飞驰而去,势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陆殊词从后视镜中看到陆承影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跑车瞬间提速,在街道上飞驰起来。两辆车就这样在马路上你追我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赛。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她紧紧握住车内把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陆殊词,你疯了吗?快停下!”她惊恐地喊道。 陆殊词却充耳不闻,反而兴奋地大喊:“刺激吧!”他不断变换车道,灵活地穿梭在车流中,陆承影也不甘示弱,始终紧追不舍。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江映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极了,可又无处可逃。就在这时,前方路口突然亮起了红灯,陆殊词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江映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以为一场惨烈的车祸即将发生…… 就在江映月绝望闭目等待撞击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陆殊词猛地转动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味,跑车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闯红灯的大货车,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路边。 陆承影也紧急刹住车,车胎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满脸怒容,猛地推开车门冲了过去,一把拉开陆殊词的车门,将他揪了出来,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你他妈在干什么!”陆承影怒吼,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血丝。 陆殊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还在笑着挑衅:“怎么,看不得她跟我在一起?”陆承影又要动手,却被江映月冲过来死死抱住。“别打了,都别打了!”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陆承影听到江映月的哭声,动作一滞,缓缓放下了拳头。他看向江映月,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愧疚。“阿月,你没事吧?”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江映月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哭喊道:“我没事?你们两个疯子,差点害死我!”说完,她转身朝着路边走去,脚步踉跄,满心都是委屈与绝望。陆承影和陆殊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懊悔,随后两人都追了上去,试图安抚情绪崩溃的江映月。 第77章 新剧开拍 江映月在公园独自坐了很久,情绪渐渐平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酒店。刚一打开手机,便收到剧组通知,明天新剧开拍,有个开机仪式,她作为女二号必须出席。 第二天,江映月早早来到现场,精心打扮,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可她刚一现身,就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开机仪式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现场热闹非凡,媒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就在这时,江薇薇带着几位小有名气的明星笑意盈盈地走来,那笑容在江映月眼中却满是不怀好意。 其中一个女星扯着嗓子,语气夸张又尖酸:“哟,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江映月嘛!听说她演技不咋地,全靠背后的男人撑腰,才拿下女二号的角色,也不知道这剧播出后会咋样。”此言一出,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一道道轻蔑的目光如芒在背,直直刺向江映月。 江映月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传来,却比不上心底的羞辱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告诫自己不能在这公开场合失态。 江薇薇嘴角挂着一抹看似亲切的微笑,娇柔地开口:“大家可别这么说,映月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知道她能演这个角色,大家心里多少有点疑惑,不过以后还得麻烦各位在片场多关照关照她,毕竟她经验不足。”这番话看似是在维护江映月,可明眼人都能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无非是在暗示大家江映月没能力,是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好引得众人对她不满。 面对江薇薇这番虚伪的“关心”,江映月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推开江薇薇,大声说道:“江薇薇,你少在这假惺惺的!”然而,江薇薇像是早有预谋,顺势往后一倒,柔弱地跌坐在地,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哎呀!”江薇薇带着哭腔叫嚷,“映月,我只是想帮你说说话,你怎么能这样呢?”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开始指责江映月:“怎么能这么冲动呢,就算有矛盾也不该动手啊。”“就是,这嫉妒心也太强了吧。”众人的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江映月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眶,愤怒又无助地站在原地,看着江薇薇那副得意的白莲花模样。 就在江映月不知如何应对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在这儿欺负新人,很有意思吗?”众人回头,竟是谢允礼。他大步走到江映月身边,眼神冷峻地扫视着众人:“江映月能拿到这个角色,是因为她的实力和努力,你们要是有这闲工夫嘲笑别人,不如多琢磨琢磨自己的演技。” 江薇薇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谢导,您这话说得,我们不过是开个玩笑。”谢允礼冷哼一声:“这种玩笑可不好笑,再有下次,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说完,他转头看向江映月,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别往心里去,好好准备拍戏。” 江映月感激地看着谢允礼,用力点了点头。江薇薇等人见状,也只能悻悻地离开。然而,江映月知道,江薇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在剧组的日子,恐怕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她。 片场逼真地还原了雪山场景,凛冽的“寒风”呼啸,皑皑“白雪”覆盖,营造出冷峻而危险的氛围。这场戏的情节是女一号与女二号一同上山寻找关键线索,却遭遇雪崩。江映月和江薇薇站定,等待导演的开拍指令。江映月深吸一口气,试图专注于角色,可江薇薇站在一旁,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她神经紧绷。 “action!”谢允礼导演的声音透过喇叭清晰有力,拍摄正式开始。江映月和江薇薇在“雪山”艰难攀爬,风声与两人的喘息声交织。江映月按剧本演绎,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探寻真相的坚定:“姐,这雪越来越大了,我们真的能找到吗?”江薇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转瞬换上担忧的神情:“别害怕,跟着我,一定能找到的。” 随着剧情推进,“雪崩”特效启动,泡沫塑料制成的“雪块”从高处滚落。江映月按照走位迅速躲避,却没料到江薇薇突然巧妙地伸出脚,在“雪块”的掩护下轻轻一绊。江映月完全没有防备,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雪堆深处跌去,大量“雪块”瞬间将她掩埋。 片场瞬间乱作一团,工作人员急忙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扒开“雪堆”。江映月狼狈地从雪中爬出,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愤怒与震惊。她看向江薇薇,后者却一脸惊慌失措:“映月,你没事吧?我刚刚脚下一滑,好像不小心碰到你了!” 江映月喘着粗气,心中怒火中烧:“江薇薇,你别装了,你就是故意的!”江薇薇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发誓,我只是没站稳。”周围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大家只看到江映月突然摔倒,没有留意到江薇薇那隐秘的小动作,所以有人面露狐疑,也有人选择沉默不语。 谢允礼快步走来,眉头紧锁,他仔细观察着现场,却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他看了看狼狈的江映月,又看了看装可怜的江薇薇,语气严肃:“别吵了!都冷静一下。”他转头对工作人员说:“先检查江映月的伤势,这场戏先暂停。”江映月被工作人员扶到一旁处理伤口,她看着江薇薇,暗暗发誓,一定会找到证据,让她的真面目暴露。 第78章 互相气对方 江映月独自待在休息室,伤口虽已简单处理,膝盖和手掌上的创可贴却好似在不断提醒她方才的遭遇,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江薇薇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笑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却没能逃过江映月的眼睛。“映月,你感觉怎么样啦?伤口还疼不疼呀?”江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一层厚厚的糖衣,却让江映月胃里一阵翻涌,满心厌恶。 江映月冷冷地斜睨她一眼,迅速别过头去,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可江薇薇却像牛皮糖一样,黏上就不打算轻易离开。她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继续说道:“我心里可担心你了,今天发生的事,我愧疚得不行,一直在反思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怪我。” “别再假惺惺了,江薇薇,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江映月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转过头,怒目而视,“故意绊倒我,你觉得很有意思?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你的把戏?” 江薇薇瞬间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双手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映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是真的不小心,我们可是姐妹啊,我怎么可能害你?” “姐妹?”江映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你要是真把我当姐妹,就不会三番五次在背后算计我。从抢走我的角色,到买通水军在网上抹黑我,再到今天在片场故意使绊子,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江薇薇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始狡辩:“映月,你肯定是误会我了,那些真不是我做的。角色的事,那都是公司安排的,我也没办法呀。” “公司安排?”江映月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那网上铺天盖地的黑稿,还有今天片场这明摆着的故意陷害,也都是公司安排的?江薇薇,你的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奥斯卡拿个影后?还有之前找人绑架我的事,你以为我会忘?我告诉你,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绑架”两个字,江薇薇的眼神明显一慌,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又得意的笑。她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娇声说道:“映月,你再怎么闹也没用了。我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陆承影的孩子。等他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站在我这边。不管你怎么查,怎么闹,他都不会让你动我一根手指头。” 江映月闻言,感觉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短暂的愣神后,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情绪如汹涌的火山,彻底爆发。她猛地站起身,朝着江薇薇怒吼:“你胡说!你怎么敢编造这种谎言?陆承影他怎么可能……” 江薇薇挺直腰杆,仰起头,下巴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挑衅与张狂:“我胡说?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陆承影啊,看看他会不会为了我,和你这个被他抛弃的女人彻底决裂。你以为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江薇薇,你简直太卑鄙了!”江映月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江薇薇,指尖都在微微晃动,“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算你真的怀孕了,等陆承影知道你做的这些坏事,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他会的,他爱我,为了我他什么都愿意做。”江薇薇双手紧紧环住肚子,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扭曲的幸福表情,“你就是嫉妒我,从始至终,你都赢不了我。现在,你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认清现实吧。”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江映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可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我一定会把你的真面目公之于众,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你做的这些坏事,都逃不掉应有的惩罚!” 江薇薇不屑地嗤笑一声,那笑声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江映月的心:“那就试试看吧,看是你先找到证据,还是陆承影先把你彻底赶出他的世界。”说完,她扭动着腰肢,得意洋洋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还故意停下,回过头,抛给江映月一个充满嘲讽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江映月呆坐在原地,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与绝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陆氏集团办公室里,文件堆积如山,陆承影正埋首处理公务。突然,手机铃声急促响起,电话那头传来钱进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陆总,江小姐在片场受伤了!”陆承影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钢笔“啪”地掉落在地,他顾不上捡起,心急如焚,连会都没开完,就匆匆朝着片场赶去。 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陆承影却视而不见,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江映月可能受伤的模样,自责与担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她在片场可能遇到的危险,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车子刚在片场停下,陆承影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他大步流星地踏入片场,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江映月的身影。终于,他看到江映月独自坐在一旁休息,脸色略显苍白,膝盖和手掌贴着创可贴,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陆承影的心猛地一揪,刚想快步上前,却在目光与江映月交汇的瞬间,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江映月看到他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冷漠的眼神像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 这突如其来的冷漠让陆承影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不明白,自己满心的关切与担忧,为何换来的是这样的对待。就在他满心疑惑与愤怒时,江薇薇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眼眶泛红,一脸委屈地小跑到陆承影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娇滴滴地说道:“承影,你可算来了,映月她受伤,我心里好难过,刚刚我们还起了点争执,都怪我,要是我能多注意点就好了。” 陆承影看着江薇薇,又转头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江映月,鬼使神差般地,他竟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薇薇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你别自责,这不怪你,有我在呢。”他的目光始终偷偷留意着江映月,心底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她能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有所反应,哪怕只是一个在意的眼神。 江映月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心中的愤怒与失望达到了顶点。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受伤如此狼狈的时候,陆承影竟然还对江薇薇这般温柔体贴。她紧咬着牙,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好,陆承影,你可真行。”江映月冷冷地开口,声音因为愤怒与伤心而微微颤抖,“我受伤坐在这里,你不闻不问,却在这里安慰她,你到底几个意思?” 陆承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想要告诉她自己心里其实最在意的是她,可看到江映月那冷漠又充满失望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那些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变成了冷冰冰的一句:“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你不是一直都很坚强吗?这点小伤对你来说能算什么?” 江映月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晃了晃,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承影,仿佛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她好好过,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她转身,脚步踉跄地朝着片场出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满心的痛苦让她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离去的背影,心中猛地一紧,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的生命中飞速流逝。他下意识地抬腿想要追上去,可这时,江薇薇却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娇声说道:“承影,你别去,让她先冷静冷静吧。”陆承影站在原地,望着江映月逐渐消失的方向,心中懊悔不已,可他那倔强的性子,让他此刻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望着江映月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第79章 不想滑雪了 江映月脚步虚浮地走出片场,满心的委屈与愤怒仍在翻涌,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时,一道熟悉且温和的声音传来:“映月,你还好吗?”她抬眼,看到谢允礼正快步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关切。 谢允礼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微微皱眉:“伤得重不重?片场的事我听说了,你别往心里去。”江映月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谢导,我没事,让您操心了。” “我来是想和你聊聊剧本。”谢允礼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剧本,“明天有一场滑雪的戏,挺危险的,考虑到你受伤,要不推迟几天拍?”江映月想都没想,立刻摇头:“不用,谢导,我没问题,最近我就想让自己忙起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经历了这么多糟心事,她急需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谢允礼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没有再坚持,而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起来,映月,你小时候好像特别喜欢滑雪,还拿过青少年滑雪冠军,怎么现在不怎么滑了?” 江映月听到这话,神色一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他们一群孩子在阿勒泰的雪场上肆意驰骋,她是其中的佼佼者,享受着众人的夸赞和父亲的骄傲目光。可随着江薇薇的出现,一切都变了。父亲的注意力渐渐被江薇薇吸引,她满心都是嫉妒与不甘。 为了夺回父亲的爱,她鬼使神差地和陆殊词合谋,设计让江薇薇在滑雪时偏离预定路线。结果,江薇薇遭遇了雪崩,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也受了重伤。那之后,江映月满心都是愧疚与自责,她再也无法坦然面对滑雪,那些曾经的荣耀与快乐,都变成了沉重的枷锁。 “我……”江映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些不堪的过往,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她低下头,避开谢允礼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不想滑了。” 谢允礼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行,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任何不舒服随时跟我说。”两人又就剧本细节讨论了一会儿,江映月努力集中精神,将心思都放在剧本上,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 与谢允礼分开后,江映月独自在花园里踱步。夜晚的花园静谧而清冷,月光洒在小径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想起了自己失踪的母亲,心中的忧虑再次涌上心头。这些天她四处寻找,却毫无头绪,母亲多年前注销了户口和身份,明天就算报警,又能有多少希望找到呢?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满心都是无助与迷茫。 正当江映月满心被悲伤与迷茫填满,独自沉浸在这浓稠如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从她身后悠悠传来。那声音很轻,却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引得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陆殊词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不远处,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修长而挺拔的身形。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可他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担忧,此刻正紧紧地盯着江映月。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陆殊词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上前,那看似随意的语调里,却带着一丝关切,打破了周遭的寂静,“我听说你和陆承影又闹不愉快了,还有片场发生的那些事,江薇薇那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真该好好教训她一顿。” 江映月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疲惫:“这一切都乱得像一团麻,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怎么也出不来的漩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满心都是母亲的事,可四处寻找却一点头绪都没有,真的好无助。”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哽咽。 陆殊词看着她那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中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他的语气难得地认真起来,眼神里满是坚定:“别太担心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要是一心想找你母亲,我肯定帮你。我在外面认识不少人脉,说不定能从他们那儿挖出点有用的线索。” 江映月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谢谢你,殊词,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可我母亲的情况太特殊了,她多年前就注销了户口和身份,连警察都觉得棘手,我真的不想因为我的事拖累你。” 第80章 矛盾更深了 陆殊词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嗔怪,那笑容里藏着多年情谊的亲昵:“说什么呢,咱俩之间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当年……”他的话戛然而止,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记忆里,他们精心策划的那场阴谋,让江薇薇在雪山上遭遇雪崩,凄厉的呼喊和漫天的白雪仿佛还在眼前。这回忆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扎进他的心底,让他后面的话被死死噎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缓了缓神,他努力扯出一抹轻松的笑,继续道:“总之,你千万别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我在你身边呢。我认识不少门道,你母亲的事,说不定能帮上忙。” 江映月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冰冷又混乱的世界里,这股暖流显得格外珍贵。她刚想开口回应,却见一个熟悉又让她心情复杂的身影从拐角处走来。 陆承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脚步急切,显然是四处寻找后才找到这里。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江映月和陆殊词身上。当他看到两人站在一起,距离如此之近,陆殊词脸上关切的神情和江映月眼中的一丝依赖,让他的心猛地一揪,眉头瞬间紧紧皱起,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冰箭。 “江映月,我再说最后一遍,妈让你今晚回去吃饭,别再这么任性了。”陆承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那口吻就像是在下达命令,完全没有考虑过江映月的感受。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焦急与恼怒,似乎想用这种强硬掩盖内心的慌乱。 江映月听到这话,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任性?你居然觉得我是在任性?陆承影,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你一次次地伤害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和江薇薇在我面前的那些举动,你真的以为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我在片场受伤,你却对她关怀备至,你把我置于何地?”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这些日子积攒的委屈与痛苦。 陆殊词见状,毫不犹豫地往前跨了一步,稳稳地挡在江映月身前,像是要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他微微侧身,用身体护住江映月,眼神坚定而锐利,毫不畏惧地与陆承影对视着:“陆承影,你也看清楚了,阿月现在根本就不想跟你回去,你就别再逼她了。你没看到她现在有多难过吗?这些天她为了找母亲心力交瘁,你不仅不帮忙,还一次次伤她的心。”他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带着谴责,字字句句戳向陆承影的痛处。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紧紧地盯着陆殊词,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你最好识趣点,别多管闲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怒火而变得寒冷起来,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江薇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心中暗自得意,却装作一脸惊慌地跑过来:“这是怎么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呀。”说着,她还故作柔弱地拉住陆承影的胳膊,撒娇道:“承影,你别生气,别伤了和气。” 江映月看到江薇薇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她上前一步,指着江薇薇道:“你别在这儿假好心,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江薇薇却委屈地低下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映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真的没有……” 陆承影看着江薇薇楚楚可怜的样子,竟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有我在。”这一幕让江映月彻底寒了心,她转身就走,边跑边喊:“你们都别再找我了!”陆殊词见状,狠狠地瞪了陆承影一眼,立刻追了上去。陆承影刚想追,却被江薇薇紧紧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映月和陆殊词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满是懊悔与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一切都搞砸了。 江映月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刺眼,怒火与委屈交织,让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她眼眶泛红,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地快步离开,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卷入他们的纠葛。 江映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薇薇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她迫不及待地贴近陆承影,亲昵地伸手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娇声说道:“承影,今天多亏你了,我们……” 话还没说完,陆承影却像触电般猛地甩开她的手,动作干脆又决绝。江薇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承影。 陆承影脸色阴沉,双眸中满是寒霜,冷冷地盯着江薇薇,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对江映月动手动脚,也别再耍那些阴招。今天在片场的事,我就当你是无心的,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江薇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的恨意翻涌,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眶迅速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承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没有害她的意思,今天就是个意外,我心里也特别愧疚。” 陆承影冷哼一声,根本不买账:“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你的那些心思,我心里清楚。江映月要是再出任何事,我不会放过你。”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江薇薇独自站在原地,脸上的泪水滑落,眼神中满是怨毒,她暗暗咬牙:“江映月,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 第81章 江映月只觉得头疼 第二天,阳光倾洒在雪道上,反射出粼粼光芒,滑雪场片场一片忙碌景象。工作人员们紧张地调试设备,为江映月这场关键的滑雪戏做着最后的准备。江映月身着亮色滑雪服,身姿挺拔,尽管昨日的伤痛仍在隐隐作痛,但她眼神坚毅,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随着导演谢允礼一声“action”,江映月如离弦之箭,从雪坡顶端风驰电掣般冲下。她的身姿轻盈灵动,在雪道上自由穿梭,每个转弯都流畅自然,动作一气呵成,完美诠释着速度与激情。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呆了,原本嘈杂的片场瞬间安静,只剩滑雪板与雪地摩擦的“沙沙”声,以及众人下意识的惊叹。 然而,总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人群中,几个黑子开始小声嘀咕:“昨天还受伤呢,今天滑得这么好,肯定是用了替身,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滑雪。”这些声音虽小,却像毒刺般在片场蔓延。 就在气氛微妙之时,陆夫人带着陆可星优雅现身。陆夫人身着剪裁得体的套装,气质雍容,眼神关切。她径直走向江映月,声音洪亮:“映月,你滑得太棒了!那些人就是嫉妒,别在意。”众人纷纷投来诧异目光,开始小声议论。 “这女人是谁啊?怎么跟江映月这么亲昵?”一个场务满脸疑惑,碰了碰旁边的同事。 “不知道啊,看这派头,不像是普通人。”同事也是一脸茫然。 “江映月不是只和江薇薇有点关系吗?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贵气的人给她撑腰?”另一个工作人员也加入讨论,眼中满是好奇。 陆可星跟在后面,心不在焉。看到谢允礼时,她眼睛瞬间放光,兴奋地快走几步,侧身挡在谢允礼身前,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声音娇柔:“谢老师,可算又见到您了!我最近可痴迷您的作品了,把您之前拍的电影都反复看了好多遍,尤其是那部《光影之间》,里面的镜头语言简直太绝了,还有角色的情感塑造,细腻又深刻,我都快研究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撩了撩头发,眼神期待地看着谢允礼,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夸赞。 谢允礼礼貌地笑了笑,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正在准备下一次拍摄的江映月,只是简单回应:“哦,你喜欢就好。”说完,便向助手询问江映月的状态,完全没有和陆可星深入交流的意思。 陆可星有些尴尬,却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急切地说道:“谢老师,其实我最近转了专业学表演,下学期的导演课可都是您教呢,我特别期待能成为您的学生。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像您一样,在影视圈闯出一片天。您能不能给我指点指点,我该怎么提升演技呢?”说着,还摆了个自认为很美的姿势,微微歪着头,眼睛眨呀眨的。 谢允礼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平淡:“演技提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长期的学习和实践。你可以多看看专业书籍,参加一些表演课程,积累经验。”说完,便大步走向江映月,和她交流拍摄细节。 陆可星被晾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看着谢允礼和江映月相谈甚欢的背影,嫉妒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快步冲到江映月面前,手指着她,脸色阴沉,大声吼道:“江映月,你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勾引一遍?谢导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泛红,委屈与愤怒在心中翻涌。她紧咬下唇,正欲反驳,陆夫人却先一步站到她身前,眼神如冰刃般射向陆可星,声音冷厉:“陆可星,你给我住口!在外面你就这么放肆,眼里还有没有规矩?映月是你嫂子,容不得你这般羞辱!” 陆可星被母亲的训斥震住,可心中的妒火并未熄灭,她梗着脖子,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带着哭腔喊道:“妈,你就知道护着她!她凭什么?我为了能和谢老师多接触,转了专业,满心期待能得到他的指导,可她一来就把谢老师的注意力全抢走了!” 谢允礼听到这番话,脸色一沉,转身看向陆可星,语气严肃:“陆小姐,请你自重。我对江映月只有导演对演员的关注,她演技出色、态度认真,值得我花时间交流。作为导演,我对待每个学生都会一视同仁,前提是学生能把心思放在提升专业上,而不是无端猜忌和诋毁他人。” 周围的工作人员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片场的气氛愈发紧张。这时,江薇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却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实际上,她心底正暗自得意,希望这场闹剧能越演越烈,最好能让江映月彻底身败名裂。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直视着陆可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陆可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抢什么。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谢导是业内的前辈,我敬重他的才华,只把他当作学习的榜样,你不要无端抹黑我。” 陆可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夫人严厉的眼神制止。陆夫人转头向谢允礼微微致歉:“谢导,实在抱歉,让您看笑话了,是我没管教好女儿。”又对周围的工作人员说道:“江映月是我陆家的儿媳,她的能力和人品我最清楚。希望大家不要轻信谣言,无端猜测。” 就在这时,陆承影匆匆赶到,他了解情况后,走到陆可星面前,一脸严肃:“星星,你太不懂事了。不管你有什么不满,都不该在片场闹成这样。”接着,他又走到江映月身边,低声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还没等她回应,一直暗中观察的江薇薇突然脚下一滑,朝着陆承影扑了过去,一场新的风波似乎又要被掀起。 第82章 陆可星神助攻 江薇薇这一扑,眼看就要撞进陆承影怀里,陆承影下意识侧身闪躲。江薇薇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前栽倒,狼狈地摔在雪地上,头发瞬间凌乱,脸上也沾满了雪。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江薇薇心里又羞又恼,却仍不甘心,坐在地上开始抹起眼泪,哭哭啼啼道:“我只是想拉承影一把,怎么就摔倒了,大家都欺负我……”她这副模样,让不少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陆可星正满心委屈无处发泄,见状,直接冲江薇薇喊道:“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今天这事儿还不够乱吗?”江薇薇一听,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偷瞄众人的反应,希望能有人为她说话。 谢允礼皱紧眉头,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满是无奈与厌烦,他提高音量说道:“这里是片场,不是闹矛盾的地方,大家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仅耽误拍摄进度,对谁都没好处。” 陆夫人对江薇薇的行径也感到不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对陆可星说:“还愣着干什么,把江小姐扶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陆可星虽不情愿,但还是上前把江薇薇拉了起来。 江映月看着这乱糟糟的局面,心中感到一阵疲惫。她向谢允礼说道:“谢导,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耽误了拍摄,我们尽快继续吧。”谢允礼点点头,对她的敬业表示赞赏。 就在准备重新开拍时,突然有工作人员跑过来,神色慌张地说:“不好了,刚才的混乱把拍摄设备碰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今天的拍摄恐怕没办法继续了。”众人听闻,皆是一愣,片场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心中满是愧疚,说道:“映月,今天的事是我没处理好,我会让人尽快把设备修好。”江映月苦笑着摇摇头:“这不怪你,只是今天这拍摄计划全打乱了。” 江薇薇站在一旁,听着陆承影对江映月关切的话语,心中的嫉妒之火再次熊熊燃烧。她悄悄掏出手机,给一个神秘人发了条消息:“事情没按计划发展,得想个新办法把江映月彻底搞垮。”而另一边,陆可星也在暗自思忖,她不甘心就这么被谢允礼冷落,一个充满小心思的计划也在她脑海中悄然成型,片场看似平静了下来,但实则暗潮汹涌,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 夜幕悄然降临,将整个滑雪场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片场的几盏应急灯还散发着微弱光芒。工作人员在一旁忙碌地检修设备,其余人也陆续散去,可江映月、陆承影、陆可星和江薇薇四人仍留在原地,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薇薇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回复着神秘人的消息,嘴角不时泛起一丝阴笑。她眼角余光瞥见陆承影正低声安慰着江映月,嫉妒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于是故意提高音量,装作无辜地说道:“都怪我,要是我刚才没摔倒,设备就不会坏,大家也不用这么麻烦。” 陆可星本来就对江薇薇没什么好感,此刻听到她这番假惺惺的话,直接呛了回去:“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今天这事儿你脱不了干系。你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故意在片场挑事,现在还假惺惺地装可怜,恶不恶心?”江薇薇瞬间红了眼眶,看向陆承影,委屈巴巴地说:“承影,你看她……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陆承影还没来得及回应,陆可星又转头看向谢允礼,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谢老师,今天这突发状况真是抱歉,不过等设备修好了,我能不能在旁边观摩学习呀?我真的特别想提升自己的演技,以后也拍出像您一样优秀的作品。” 谢允礼礼貌地笑了笑,回答道:“陆小姐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片场环境复杂,还是等下次正式上课的时候,我再给你详细讲解吧。”陆可星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仍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谢老师,我保证不会打扰拍摄,我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您就答应我吧,我真的特别崇拜您。”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她的助理打来的。助理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映月,不好了!网上突然冒出好多黑你的帖子,说你在片场耍大牌,故意为难工作人员,还贴出了今天片场混乱的照片,现在舆论闹得很大。好多品牌方都来询问情况,甚至有几个已经说要考虑终止合作了。”江映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会被有心人利用,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陆承影见状,立刻凑过来询问情况,听完后,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我马上让人去查。”江薇薇在一旁暗自得意,表面上却装作关心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映月,你别太着急,说不定是误会,很快就能澄清的。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不会放过他。” 陆可星也顾不上和谢允礼套近乎了,凑过来说道:“我就知道今天的事没这么简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说着,她看向江薇薇,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江薇薇,今天你在片场的表现就很奇怪,不会是你找人干的吧?”江薇薇一听,顿时跳脚:“陆可星,你别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映月是姐妹,我怎么会害她?倒是你,一直对谢老师纠缠不休,今天还在片场大闹,说不定是你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陆承影大声喝止:“够了!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但两人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吵得面红耳赤。谢允礼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无奈地摇摇头,也加入劝架:“大家都冷静一下,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因为他的劝阻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83章 神秘人的信息 江映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天混乱得如同一场荒诞的闹剧。 片场里陆承影和江微微之间暗流涌动的复杂关系,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 而陆夫人三番五次地邀请她回祖宅吃饭,更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困在其中。 她实在不想再卷入这些纷繁复杂的纠葛之中,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默默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片场。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独的影子,仿佛也在为她这混乱的一天画上一个无奈的句点。 江映月刚走到停车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看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想见到你母亲,就退出这次女二号的竞争。”看到这条信息的瞬间,江映月的手猛地一颤,手机差点滑落。 母亲,那是她心底最柔软也最牵挂的存在。自从母亲突然失踪后,她找不到方向寻找,不是父亲做的,以你为父亲已经因为经济纠纷的问题而进去了,但是警察逼问了他几次关于母亲的事情都说不知道。 所以最近江映月也没有主动去找,她在等。 至于为什么选择拍戏也是为了更好的给自己曝光率,让偷走母亲的人看到自己。 能偷走母亲的人肯定是不想自己过得好的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江微微不想她过得好。 如今,这个神秘人竟用母亲来威胁她,这让她瞬间紧张起来。 这个人是终于出现了。 江映月的大脑飞速运转,她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也不清楚对方所说的是真是假。 但只要有一丝能见到母亲的希望,她都不敢轻易放弃。可是,这部戏的女二号对她来说同样重要,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关乎着她的演艺事业和未来。 她站在车旁,望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周围车辆来来往往,嘈杂的声音却仿佛都与她无关,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这条神秘的信息和那遥不可及的母亲的身影。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翻涌,手指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必须先给我一些证明。”发完消息后,她便像一尊雕塑般紧紧盯着手机,眼睛瞪得极大,不敢多眨一下,仿佛只要稍一疏忽,手机就会消失不见,所有希望也会随之破灭。 没过多久,神秘人的回复伴随着手机的震动声传来,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江映月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照片里,那个躺在病床上、瘦弱得不成样子的女人,头发稀疏且凌乱,面容憔悴得让人心碎,可即便岁月和病痛在她脸上留下了重重痕迹,江映月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朝思暮想、念了无数个日夜的母亲。 这么多年来,母亲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此刻,看到母亲这般模样,江映月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演艺事业虽然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在母亲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江映月咬了咬牙,再次回复神秘人:“我答应你,退出女二号竞争,但你必须保证,让我安全地见到我母亲。” 很快,神秘人回复:“只要你照做,自然会见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一个人到西郊废弃工厂。” 江映月收起手机,坐进车里。她双手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担忧。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去赴约,但她心里明白,前方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可只要有一丝能救出母亲的希望,她都愿意不顾一切地去尝试。 翌日—— 江映月早早来到了西郊废弃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陈旧腐朽气息,四周安静得如同死寂之地,只有她那急促又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孤独地回荡。 “我来了,你在哪里?我母亲呢?”江映月大声喊道,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时,一个身影从黑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人,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 “你还算守时。女二号的事,你确定已经安排好了?”神秘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 “我已经和剧组那边说好了,会找个合适的理由退出。现在,让我见我母亲!”江映月心急如焚,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她其实来不及跟谢云礼说。 因为她不确定这个神秘人到底想做什么。 神秘人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 随后,他轻轻拍了拍手。紧接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旁边的房间里缓缓推出一张简易的病床,床上躺着的正是江映月的母亲。 “妈!”江映月见状,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被神秘人伸出的手臂狠狠拦住。 “别急,等事情彻底办妥,你们母女有的是时间相聚。”神秘人冷冷地说道。 江映月愤怒地瞪着神秘人,双眼布满血丝:“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母亲她已经是植物人了,你们还不放过她!” 神秘人却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是紧紧盯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接下来,你就按我说的做……” 江映月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带母亲脱离困境。而另一边,她还需要去处理退出女二号的相关事宜。 驱车离开了郊区,江映月怀着沉重的心情拨通了导演谢云礼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谢云礼关切的声音:“映月啊,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啦?” 第84章 江映月想退出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谢导,我……我想跟您说个事儿,我可能要退出这部戏的女二号角色了。” 电话那头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谢云礼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映月,这个角色你可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而且你之前表现得也很出色啊,怎么突然要退出?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江映月心中一阵酸涩,差点忍不住哭出声来,但她还是咬着牙说道:“谢导,实在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不能胜任这个角色,所以实在没办法继续参演了。真的很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趁现在没开始拍多少,换人也来得及。” 谢云礼听后,不禁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也不好勉强:“唉,是不是因为昨天片场江微微和陆承影?” “不是,跟他们没有关系。”她声音冷静清澈。 谢云礼长呼一口气:“映月,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后,谢云礼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想起之前陆承影似乎对江映月的演艺事业多有干涉,心中不禁猜测,难道又是陆承影在背后搞鬼? 第二天,谢云礼在片场见到了陆承影。他径直走到陆承影面前,严肃地问道:“陆少,我想问问,是不是你又在逼江映月不准演戏了?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退出女二号的角色?你就不能让江映月做自己,别再干涉她的生活了吗?” 陆承影听到这话,一脸疑惑:“谢导,您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最近并没有对江映月做什么啊,她要退出我也很意外。” 谢云礼皱了皱眉头,不太相信地说道:“真的不是你?那映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走?”陆承影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说道:“我真不知情,不过您既然这么说,我让助理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随后,陆承影叫来助理钱进,吩咐道:“钱进,你去查查江映月最近的行踪,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要退出剧组。”钱进应了一声,便立刻去着手调查。 陆承影站在片场,望着人来人往,却仿若置身事外,脑海中各种思绪翻涌。良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一亮,紧绷的下颚线条透着决然,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他坐进车里,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对司机说道:“去警察局,找江维阮。” 车子疾驰而去,很快便抵达了警察局。陆承影在警员的带领下,走进审讯室。江维阮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铐着,看到陆承影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她微微扬起下巴,说道:“陆大少怎么有空来看我?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承影面色冷峻,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径直走到对面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江维阮,开门见山地问道:“江维阮,我问你,江映月母亲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说吧。” 江维阮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哼,你想知道?一直以来她母亲就是植物人,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江映月也是因为怕她妈死了,自己没了经济来源和依靠,走投无路才会嫁给你。陆承影,你别天真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不过是她在绝境中的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陆承影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心疼。他一直以为江映月嫁给他有着其他原因,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但此刻他顾不上细想这些,强忍着内心的波动,继续问道:“她母亲现在到底在哪里?” 江维阮的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丝怨毒,她紧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她母亲早该死了!这么多年,拖累得江映月整个人都没了光彩,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还害我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要不是因为她们母女,我何至于沦落到在警察局里!” 陆承影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江映月的母亲到底哪里去了?你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江维阮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尽是无赖:“我怎么知道?死了最好,她死了大家都解脱了。这么多年,我看着江映月围着她那个植物人母亲转,忙前忙后,我就觉得恶心。她还总装出一副高尚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陆承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怒视着江维阮。但很快,他又强压下这股怒火,他知道此刻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江维阮:“你最好说实话,要是让我发现你故意隐瞒,你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可全在警方的掌控之中。” 江维阮却丝毫不惧,挑衅地迎上陆承影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说了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你以为吓唬我,我就会怕你?别天真了。” 陆承影知道从江维阮这里很难再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他面色阴沉,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钱进的电话:“钱进,你先查查江映月母亲从医院失踪后有什么线索,动作要快,每一个细节都别放过,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挂了电话,陆承影又看了江维阮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希望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审讯室,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急切探寻真相的节奏。 走出警察局,陆承影站在台阶上,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江映月和她的母亲。他深知,江映月此刻或许正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自己必须争分夺秒。 第85章 陆承影再次救了江映月 走出警察局,陆承影立刻驱车前往西郊废弃工厂。他凭借着直觉,觉得江映月很可能在这里。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映月可能遭遇的危险,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当他赶到工厂时,远远就听到了争吵声。他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进去。 工厂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下,灰尘在空气中肆意飞舞,破旧的机器和杂物杂乱地摆放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华不再。陆承影的目光快速扫视着四周,最终落在了江映月和神秘人身上。 江映月正满脸泪痕地与神秘人对峙。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散在肩膀上。而神秘人则恶狠狠地威胁着她,手中挥舞着一根铁棍,在昏暗的光线下,铁棍的影子在墙壁上张牙舞爪。 陆承影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个箭步挡在江映月身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对着神秘人大声喝道:“你是谁?想对她做什么?我看你敢动她一根毫毛!”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担忧填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走!他们人很多,你应付不了的!” 陆承影握住江映月的手,轻轻捏了捏,轻声说道:“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给江映月带来了一丝安心。那温柔的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关怀与保护欲,仿佛在向她承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 神秘人看到陆承影突然出现,微微一怔,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将铁棍在手中随意地甩动着,发出“呼呼”的风声,冷笑道:“陆承影,你来得正好,今天你们都别想离开。本来只想对付这丫头,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再费手脚。” 陆承影将江映月护得更紧,目光紧紧盯着神秘人,毫不退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有我在,你敢动她试试?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主使是谁?我劝你老实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发落。” 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匕首的尖端反射出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他挥舞着匕首,恶狠狠地说:“少废话,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就乖乖认命吧!” 江映月的手紧紧抓住陆承影的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小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身体也不自觉地往陆承影身后缩。 陆承影轻轻拍了拍江映月的手,示意她放心。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神秘人,身体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势,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如同扎根的大树,随时准备迎接神秘人的攻击。 就在神秘人挥着匕首冲过来时,陆承影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攻击,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如同猎豹一般。然后顺势抓住神秘人的手臂,用力一扭。神秘人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陆承影没有给神秘人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和技巧,将神秘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地面扬起一阵灰尘,神秘人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陆承影迅速上前,用膝盖抵住神秘人的后背,牢牢控制住他,一只手紧紧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无法动弹。 江映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此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她的心跳依旧很快,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但更多的是对陆承影的感激和敬佩。 陆承影转头看向江映月,眼中满是关切,他的目光在江映月身上仔细地扫视着,检查她是否受伤:“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快告诉我。” 江映月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我没事……谢谢你,陆承影。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承影站起身,将江映月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而舒缓:“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有我在,我们是夫妻。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边。” 陆承影是第一次承认他们是夫妻。 只是江维阮说江映月不喜欢他,只是为了母亲才嫁给他。 就算江映月喜欢的人从来不是他.... 已经无所谓了。 江映月靠在陆承影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再是自己曾经认为的那样陌生和遥远。她想起过去对他的种种误解,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这时,钱进带着一群人赶到了。原来,钱进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与西郊废弃工厂有关的线索,便立刻联系陆承影,却一直联系不上,担心出事,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钱进看到陆承影和江映月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说道:“陆少,您没事就好。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这个工厂有异常,担心您和江小姐有危险,就赶紧过来了。” 陆承影将神秘人交给钱进,说道:“把他交给警方,务必查清楚背后的主谋。一个都别放过,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策划这一切。” 钱进应了一声,带着人押着神秘人离开了。 陆承影牵着江映月的手,走出了废弃工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段历经波折的故事,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江映月微微仰头,看着陆承影的侧脸,在夕阳的映照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坚毅。陆承影感受到江映月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她温柔地一笑。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未来充满了希望。 第86章 离婚后怎么办 陆承影带着江映月缓缓驶向陆家祖宅。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令人应接不暇。而江映月的母亲至今下落不明,这更是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江映月的心头。陆承影思来想去,觉得陆家祖宅有着森严的安保和静谧的环境,把江映月安置在这里,无疑能给她一份安稳与安全。 “这段时间你先回祖宅住。马上要过年了,江家也会有很多事情,江维阮进去了,但是江涵之还在处理江家的其他事情,这几天他缓过来应该会来找你。” 江映月点头,陆承影这几次都及时救了她。 虽然他说不喜欢不爱自己,但是对自己这个陆家少奶奶还是很负责的。 他们两个签订了离婚协议,上面要他太多的财产,或者跟他说不要那么多似乎更加妥当。 “陆承影,离婚协议.......” 江映月的话都没有说完,陆承影道:“离婚协议上的条款我已经让钱进走流程了。” 江映月愣了好久。 原来他对离婚也是这么着急。 “江映月,你以后有什么先跟我说,别一个人就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声音不冷不淡,也听不出太多的温度,但是江映月还是莫名的心中温暖。 “我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及时救你。” 陆承影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江映月没有说话。 他见她不出声继续道:“离婚协议生效以后,你怎么办?” 江映月瞬间就明白了,陆承影只是在婚姻有效期内保护她,离了婚,彻底没有关系了,他就不会再管。 “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她苦笑了一下。 别过脸看向了车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但是却没有她归属的地方。 陆家祖宅那扇古朴厚重的大门前,陆夫人早就收到了江映月出事的消息。她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套装,妆容淡雅却难掩眼中的关切。身旁的陆可星穿着时尚的短裙,脚蹬一双精致的高跟鞋,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情愿。陆夫人轻轻拉住陆可星的手,神情严肃地警告道:“阿月是个好孩子,上次片场的事情,她宽宏大量没有跟你计较。这次她回来,你可得好好跟她道歉。她遭遇了这么多事,心里肯定不好受。咱们得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陆可星平日里虽然刁蛮任性,但本质上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回想起那天在片场,自己确实太过偏激,说出的话也尖酸刻薄,伤害了江映月。她微微嘟起嘴,小声嘀咕道:“知道了,可是妈。江映月当初嫁给哥哥,目的可不单纯。她就是想用陆家的钱去养江家,这样江家人才会照顾她母亲。她这样的心思,怎么配得上哥哥?为什么就不能让哥哥跟微微姐在一起呢?相爱的人难道就不能在一起吗?” 陆夫人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剜了她一眼,无奈地叹息道:“你这孩子,懂什么呀!你哥心里喜欢谁,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陆可星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疑惑:“真的看不出来。我们大家都觉得哥哥更喜欢薇薇姐。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薇薇姐和江映月都想要,哥哥肯定会帮微微姐拿到最好的。就比如说这次新戏的女主角,听说江映月去面试的女一号,最后却因为哥哥的缘故,女一号的角色给了微微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陆夫人神色凝重,缓缓低下眼眸,那双保养得宜的手轻轻交叠在一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久久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大概是你哥有其他的打算吧。感情的事情,哪是我们能轻易看透的。”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处,何蜜得知江映月出事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江微微的住处。她一路上都在心里琢磨,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三番五次地绑架江映月。 何蜜风风火火地赶到江微微家门口,连门都没来得及敲,就直接冲口而出:“你是不是疯了,你又去绑架江映月。” 江微微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玄关门口,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丝毫没有让何蜜进去的意思。 何蜜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微微皱眉道:“就让我站在门口?你不怕狗仔拍到,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 江微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就是想让他们拍一下,正好可以洗清我的嫌疑。”自从上次陆承影严厉地警告了她,她就收敛了许多,不打算再轻易对江映月动手。这段时间,她打算先把心思都放在拍戏上,等拍戏的时候再找机会好好折磨一下江映月。 “不是你?那会是谁?”何蜜今天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神,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微微,同时又怕陆承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所以她才急匆匆地来找江微微,想一起商量个对策。毕竟父亲也曾严肃地警告过她,陆家在海城可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是海城最大的纳税户,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跟陆家对着干。而且她心里也一直打着小算盘,想给陆承影留下更好的印象。 “不知道。”江微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神秘。她顿了顿,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让何蜜进了屋。 “不过我有个小道消息可以分享给你。”江微微走进客厅,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勾唇看向了何蜜,眼中满是玩味。 何蜜无奈地苦笑一声:“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好神秘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 江微微轻轻撩了撩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好像听说他们两个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只是不想让陆夫人知道,也怕因为这件事影响了陆家的股市。” 江微微的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让何蜜愣在了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他们离了?”何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江微微看着何蜜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继续添油加醋道:“听说陆承影给了一半财产给江映月。”说这些的时候,她就好像置身事外,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其实她就是想看看何蜜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果然,何蜜气得从沙发上直接跳了起来,双手叉腰,满脸的愤怒:“凭什么她离婚要分走陆家一半财产,她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为陆家也没做出什么贡献,算什么东西,竟然能捡漏这么多?” 第87章 放我下车 何蜜怒目圆睁,在客厅里来回疾走,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愤怒的鼓点。“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得逞!”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因愤怒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江微微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何蜜的一举一动,嘴角始终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何蜜突然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快速翻找着通讯录。找到联系人后,她毫不犹豫地按下通话键,对着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张律师,我有个紧急的事情找你。你帮我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陆承影把一半财产分给江映月。对,就是陆家和江映月的离婚财产分配问题。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尽快得到消息!”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安与愤怒。 挂了电话,何蜜又开始在客厅里踱步,嘴里不停嘟囔着各种计划和咒骂。“江映月,你这个贱人,别以为离了婚就能逍遥自在地拿着陆家的财产。我一定要让你一无所有!” 江微微看着何蜜这幅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了没笑出声来。她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优雅地倒了两杯,然后端着一杯走到何蜜面前,递了过去:“先别着急,喝口酒冷静一下。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何蜜不耐烦地推开江微微递过来的酒杯,红酒洒在她昂贵的裙子上,她却浑然不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如果江映月真的分走了陆家一半财产,那陆承影的资产就会大幅缩水,到时候我还怎么嫁入陆家!” 江微微耸耸肩,回到沙发上坐下,轻抿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你先别急嘛。就算他们签了离婚协议,也不代表马上就会生效。咱们还有时间想办法。” 何蜜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江微微,你不是跟陆承影关系也不一般吗?你去劝劝他,让他改变主意,别把财产分给江映月。” 江微微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帮你?而且陆承影那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何蜜急得快要哭出来:“江微微,你就当帮帮我。只要陆承影不分给江映月那么多财产,以后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 江微微看着何蜜焦急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她故意吊何蜜的胃口:“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 何蜜毫不犹豫地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江微微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我要你在这部戏里给我加戏,而且要把原本属于江映月的几个重要镜头都给我。” 何蜜咬咬牙:“好,我答应你!只要能阻止江映月分走财产,这些都不是问题。” 江微微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劝动陆承影,只能尽力而为。” 何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就拜托你了,江微微。要是这次能成功,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就在这时,何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是我爸打来的。”她紧张地说道,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何父严厉的声音:“何蜜,你是不是又在掺和陆家和江家的事情?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惹麻烦!陆家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要是因为你坏了大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何蜜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慌乱的光泽。她的嘴唇也不自觉地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爸,我……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话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何蜜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放下电话,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疑惑。她愣了片刻,随后烦躁地将电话丢在一边,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为什么我爸总是不让我碰江映月。每次只要我一有针对她的举动,爸就会严厉警告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微微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困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精致的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件事就好像为什么陆承影会分一半财产给江映月一样,实在是让人搞不懂。陆承影可不是个会轻易在财产上让步的人,这次却如此大方,江映月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还是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 车内—— 江映月坐在车座上,眼神有些游离,还没有回到陆家祖宅,她就开始装不舒服。她微微皱起眉头,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陆承影,我不舒服,你还是送我去医院吧?” 陆承影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听到江映月的话后,侧头睨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哪里不舒服?” 江映月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哪里都不舒服,浑身都难受。你要是赶时间不方便送我,就随便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去医院。”她越说越急,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声音里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慌张。 只是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就让陆承影更加确定她是在装。陆承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好笑,这女人又在耍什么小把戏。他故意问道:“又闹什么?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折腾。”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按她的要求决定离婚,甚至在财产分割上也如此慷慨,给了她一半的财产,实在不明白她还想要干什么。 江映月听到陆承影这么问,心中一阵酸涩,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想起刚嫁入陆家时,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了依靠。新婚当晚,陆承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冷淡,对她说:“这只是一场交易,别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时的她,心中虽失落,却仍怀揣着一丝期待,想着或许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 还有一次,她精心为陆承影准备了生日晚餐,满心欢喜地等他回家。可陆承影回来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说了句“我吃过了”,便径直回了房间。那一刻,她的心情犹如坠入冰窖。 然而,在一些不经意的瞬间,陆承影又会流露出别样的温柔。有一回她生病发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为她擦拭额头、喂她吃药。醒来后,看到陆承影疲惫却关切的眼神,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离他近了一些。 回忆起这些过往,江映月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声说道:“我没闹,今天你救了我,谢谢你。”此刻,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对未来的迷茫,有对这段即将结束的婚姻的无奈,还有对母亲下落不明的担忧,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倍感压抑。 第88章 生个陆家的孩子 陆承影微微一怔,没想到江映月突然郑重地感谢自己。他的目光在江映月脸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回前方道路,语气平淡地说:“不用谢,只是顺手的事。”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汽车行驶时发动机的轻微声响。江映月望向车窗外,街边的路灯一盏盏向后掠过,如同她逝去的时光,那些与陆承影共度的日子,有苦涩,也有偶尔的甜蜜,如今都将成为过去。 “你真的决定好了?离婚后……一个人生活。”陆承影打破了沉默,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江映月轻轻叹了口气:“嗯,决定好了。其实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分开对我们都好,你也知道,我有喜欢的......”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也没有说自己喜欢什么,只是觉得在她要说出喜欢的人的时候,对上了陆承影的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了怀疑还有不坚定。 “喜欢什么?” 陆承影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江映月苦笑:“喜欢的事情啊,比如拍戏,我本来就一直想试试。” 当初她想进入这个行业,也是江微微想要进入,江家人就力捧江微微当明星,让江映月嫁给了陆承影。 当她想要进去这个行业的时候,陆家的人以陆家的少奶奶怎么可以抛头露脸为由不给她出门工作。 陆承影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他想起了两人签订离婚协议时,江映月没有丝毫犹豫的样子,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车子很快抵达了医院,陆承影陪着江映月走进急诊室。医生为江映月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告诉他们并无大碍,可能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导致身体有些不适。 从医院出来,江映月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陆承影看着她,突然说:“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江映月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陆承影上了车。车子一路驶向海边,夜晚的海边格外宁静,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陆承影和江映月并肩走在沙滩上,海风轻轻吹过,带来海水的咸涩气息。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海边吗?”陆承影突然开口问道。 江映月微微点头:“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海边人很多。”那次,他们在海边漫步,江映月第一次看到陆承影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那一刻,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时间过得真快。”陆承影感慨道,他停下脚步,看着江映月,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江映月也停下,与陆承影对视。在月光下,她看到陆承影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不舍,可她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江映月,其实……”陆承影刚开口,却又突然停住。 “其实什么?”江映月忍不住问道。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江映月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往回走,沙滩上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海浪抚平。 * 陆夫人一收到江映月去医院的通知,便匆匆回到前厅,静静地等待着江映月归来。她坐在雕花的实木沙发上,眼神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陆可星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江映月是不是不想回来啊,还是还在介意那天在片场的事情,所以不想原谅我?” 陆夫人闻言,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责备:“阿月不是那种小气的孩子,你别瞎想。” 说着,陆夫人转头吩咐一旁的管家刘姨:“刘姨,去厨房热一下牛奶花胶,再把阿月喜欢的糕点拿出来。这么晚回来,她肯定饿了。对了,还有中医新开的中药,记得让少爷和少奶奶都喝一点。” 陆可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妈,你怎么老是这么热衷于让他们生孩子呀?说不定人家从来都没有同房过呢?” 陆夫人一听,气得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本书,朝着陆可星轻轻砸了过去:“你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胡说什么?” 陆可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辩解道:“我是觉得人家都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让她吃这些中药调理身体,她心里得多难受呀。” 陆夫人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如今这形势,对阿月和陆家都极为不利啊。何蜜和陆殊词那边眼看就要订婚,一旦事成,陆家内部的局势必然会发生变化。阿月在陆家本就根基未稳,要是没有个孩子傍身,日后可如何是好? 在这豪门之中,没有子嗣就如同在风雨中飘摇的船只,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浪潮吞没。陆夫人深知这个道理,她自己就是凭借着生下陆承影,才在陆家站稳了脚跟。这些年,她亲眼目睹了太多因没有孩子而在家族中失势的例子,她绝不想让江映月重蹈覆辙。 而且,陆夫人真心喜欢江映月这个儿媳,她觉得江映月性格温婉,心地善良,若是能为陆家添个一儿半女,不仅能巩固江映月在陆家的地位,也能让陆家更加完整和睦。可如今时间紧迫,何蜜和陆殊词的订婚消息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心急如焚。 想到这里,陆夫人神色愈发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她要是不生个孩子,在陆家就更难站稳脚跟了。而且现在听说何蜜和陆殊词马上就要订婚了,我能不着急吗?” 第89章 是爱还是责任 江映月跟陆承影一前一后的回到了陆家的祖宅,夜晚的祖宅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却又透着一丝让人说不出的压抑。刚回到门口,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那味道在空气中肆意弥漫着,仿佛要将人整个笼罩其中。 江映月的步子瞬间停滞了一下,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反感。这中药味,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又一次提醒着她在陆家那复杂而又身不由己的处境。陆承影紧跟在她身后,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他的眉头同样紧锁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这时候,刘姨正好端着热气腾腾的花胶汤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径直朝着江映月的方向望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高声喊道:“少奶奶,这汤水已经准备好了,这么晚回来一定是饿了吧。”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陆夫人原本正坐在客厅里,心里一直惦记着江映月和陆承影怎么还没回来,一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探出头来。看到两人的身影后,她赶忙起身,快步朝着他们走去,眼神中满是关切。 然而,还没等陆夫人走到跟前,陆承影便冷声问道:“谁的中药,妈不是装病吗?”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冰冷,带着一丝质问的口吻。 陆夫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笑着道:“妈没事,这不是阿月最近受了太多惊吓吗?想着让国手中医开点药给她调理身体。”她边说边看向江映月,眼神里透着关切与期待,似乎真的希望这药能让江映月尽快好起来。 江映月心里却很是反感这个味道,她想起之前在陆家,各种被安排的事情,似乎自己的生活从来都不由自己做主。但此刻,面对陆夫人的好意,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谢妈,我没事,不用喝药。” 就在陆夫人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陆可星突然插话道:“明明就是送子汤。”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那一瞬间,江映月和陆承影的脸色都变了。 江映月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送子汤。在这看似关心的背后,依旧是陆家对她传宗接代的期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生育的工具,被摆在了明面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承影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冷冷地看了陆夫人一眼,眼中满是不满与无奈:“妈,您这又是何苦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弄这些。”他的声音虽然依旧低沉,但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 陆夫人被陆承影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阿月,你也知道,在咱们陆家,子嗣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和承影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个孩子了,这样你在陆家的地位也能更加稳固啊。” 江映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看着陆夫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孩子的事情,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吧。我现在只想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比如找到我母亲,其他的,我暂时不想考虑。” 陆承影在一旁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江映月也不想再跟陆夫人说什么。 生怕自己忍不住就告诉陆夫人自己跟陆承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毕竟她答应了陆承影暂时不能告诉陆夫人,这件事后面慢慢来。 陆夫人见两人都这么说,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明白现在不是强求的时候。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这药就先放着吧。阿月,你要是以后想喝了,就跟刘姨说一声。” 江映月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陆夫人。 就在这时,陆可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哎呀,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 江映月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没生气。谢谢。” 她反而对陆可星说了谢谢 而陆可星还是没有勇气跟江映月道歉。 支支吾吾的再江映月喝花胶汤的时候说道:“你明天还要拍戏的话能带上我吗?” 江映月喝汤的勺子停顿了一下道:“你是喜欢谢云礼?放心,我不会跟你争抢。但是请你以后说话给彼此留点颜面。” 她向来高冷孤傲,而且陆可星那天不仅丢了她的脸,也丢了陆家的脸。 “好,我保证只是去跟谢导学习。” “片场的人不知道我跟陆家的关系,你别透露了。”江映月现在已经离婚了,越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越好。 “行。” 陆可星这个人没有什么心机,只是对喜欢的人总是一股脑的恋爱脑付出,江映月也不想跟她计较太多。 陆夫人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 陆承影走过去小声对陆夫人道:“妈,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在家人的面前始终保持着温和的样子。 陆夫人跟在他身后叹息道:“你知道上一代当家人留下的规矩就是你和陆殊词谁先结婚就睡当继承人,如果谁先生了孩子,谁就有资格抢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向来陆家就对子嗣看得很重。” 陆夫人自己也是生了一个儿子才站稳了脚,深知这件事要是再不处理好,那江映月在下次家族继承人大会的时候,就会被人攻击,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么平静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自会护着她。” 陆承影眼眸下的冰冷却带了一丝给江映月的温度。 “你对阿月的感情,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爱还是责任?” 第90章 你们离婚了吗 翌日清晨——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微缝隙,轻柔地洒落在江映月的脸庞,将她从甜美的睡梦中缓缓唤醒。她慵懒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这既熟悉又略显陌生的房间,心底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惆怅。这陆家祖宅,终究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处短暂栖息之所,等寻到母亲,将一切事宜妥善处理后,她便要决然离去,去拥抱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 简单洗漱完毕,江映月挑选了一身简约舒适的衣服,准备前往片场。当她刚走到楼下,就瞧见陆可星早已等候在客厅里。陆可星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笔记本和一支笔,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去片场好好学习拍戏。 “江映月你起来啦,我都等你老半天了呢。”陆可星一看到江映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鹿般立刻跑了过去。 江映月微微点头,简洁地回应道:“走吧。”说着,她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陆承影的身影。 陆可星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打趣道:“你说你对我哥真没那意思?可我怎么瞧着你挺在意他在不在的呢?找不到他吧?他一大早就被律师叫走啦,好像是去处理你那些黑子的事儿。” 江映月闻言,不禁愣了好一会儿。 陆承影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帮自己吗?还让钱进把自己的律师都打发走了。 “没有,我只是想着出门前跟妈说一声。”江映月随口扯了个谎。 “妈一早就出去采购过年的东西啦,马上咱们家就要热闹起来咯。”陆可星耸耸肩说道。 随后,两人一同坐上了前往片场的车。一路上,陆可星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兴奋地诉说着自己对拍戏的满心憧憬,以及对谢云礼导演的无限崇拜。江映月只是偶尔简单应和几句,心思早已飘到了即将拍摄的戏份上。 抵达片场后,江映月带着陆可星径直走向化妆间。片场的工作人员们看到江映月,纷纷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好在没人察觉到她与陆家的复杂关系,这让江映月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昨天陆家的人在片场大闹了一场。 “江映月,这里好热闹呀,感觉每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一会儿我去找薇薇姐,让她带我多认识几个明星。”陆可星像个充满好奇的孩子,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着。 江映月微微一笑,说道:“嗯,片场就是这样,大家都为了创作出优秀的作品而全力以赴。”她自己也一直渴望通过努力,在演艺事业上有所建树。 “是呀,像薇薇姐这样努力的人太多了,可不能在家舒舒服服地做少奶奶哟。”陆可星话里话外带着些许讽刺。 江映月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回怼道:“我看你跟你哥有时候一样,眼睛不好使,心也跟着糊涂。” 江映月刚说完,就恰好看到谢云礼迎面走来。 谢云礼看到江映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映月,你可算来了,今天这场戏至关重要,你可得拿出最佳状态啊。昨天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今天还是滑雪的重头戏呢,不过江微微那边要求多拍几个特写,这样你镜头就会少几个。我发现江微微现在越来越爱折腾,净给我添麻烦。” 谢云礼有时候真想把江微微“请”出剧组,可秦百部总是拿着一瓶酒在他面前晃悠,念叨着:“兄弟,咱们再忍忍。” 江映月赶忙点头:“没事,少几个画面没关系,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谢云礼这才注意到江映月身旁的陆可星,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又是你。” 江映月正准备介绍,陆可星已经迫不及待地抢先说道:“谢导您好呀,我是陆可星,是江映月的朋友。我对您崇拜得五体投地,今天特意跟着阿月姐来学习的。昨天是我不懂事,太任性了,实在对不起。我这就给片场每个人都点上最贵的奶茶赔礼道歉。”陆可星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 谢云礼一听,笑着点了点头:“那必须点最贵的。”他心里自然清楚陆可星和江映月的关系,为了不让江映月尴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好嘞,谢导,您放心,我肯定安排得妥妥当当。”陆可星开心地应道。 随着拍摄正式开始,江映月迅速进入角色状态,仿佛与角色融为一体。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蕴含着丰富的情感,每一个动作都极具感染力,令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为之赞叹。 而陆可星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还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着什么,看样子是真的在用心汲取拍戏的技巧和经验。 然而,拍摄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有一个工作人员神色匆匆地跑过来,在谢云礼导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谢云礼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向江映月,说道:“映月,出了点麻烦事,外面来了一群记者,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 江映月心中“咯噔”一下,她直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搞鬼。她下意识地看向陆可星,只见陆可星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谢导,我去看看吧。”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后说道。 她缓缓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片场外面走去。刚走到门口,一群记者便如潮水般蜂拥而上,各种各样尖锐的问题像炮弹一样向她袭来。 “江映月,听说你和陆家少爷陆承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这是真的吗?” “江映月,你是不是因为没能如愿拿到陆家的财产,所以才选择离婚的?” “江映月,你在陆家是不是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 江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她怎么也没料到,离婚协议这件事竟会如此迅速地被曝光。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我现在正在拍戏,请不要在这里干扰我的工作。关于你们所提及的这些事情,目前我无可奉告。我与陆家也没有关系。” 说罢,她转身准备往回走。可记者们哪肯轻易放过这个获取猛料的好机会,依旧紧紧地将她围住,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各种问题。 第91章 别跟我抢陆承影 记者们依旧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紧追不舍,那股疯狂劲儿仿佛要将眼前一切阻碍都冲破,一心只想获取猛料。片场入口处此刻已然沦为一片混乱的战场。 频闪的闪光灯恰似一道道狂怒的雷电,在拥挤的人群中毫无规律地疯狂闪烁,那强烈的光线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人们的眼睛,疼得人忍不住紧闭双眼,却又因现场的混乱而不敢完全松懈。记者们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嚷着,各种尖锐且极具攻击性的问题此起彼伏。 “江映月,离婚协议是真的吗?” “和陆家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汹涌澎湃的浪潮,不断冲击着这片空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彻底撕裂。 好在谢云礼早有先见之明,他的团队迅速反应,工作人员们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火速到场。 现场一时陷入了胶着的僵持状态。记者们为了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不断地往前挤,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急切; 人群在激烈的推搡间,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杂物被踢得四处乱飞,道具、纸片、包装袋等在半空中无序地飞舞着,原本井然有序的片场入口此刻变得一片狼藉,宛如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陆可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江映月的胳膊,用力将她拉到了一旁的角落躲起来。这个角落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地方,堆满了各种各样陈旧的道具和杂乱的物品,弥漫着一股刺鼻且令人压抑的陈旧气息。 一旁的破旧道具箱上,厚厚的灰尘堆积如山,在从缝隙中艰难洒进来的微弱光线里,那些灰尘如同细密的烟雾,悠悠地飞舞着,仿佛在诉说着往昔被遗忘的故事。角落里还歪歪斜斜地摆放着一些废弃的布景板,它们相互倚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狭小而压抑的空间,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被遗弃的世界,局促而又憋闷。 陆可星微微喘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江映月,我这次帮了你,昨天的事儿就一笔勾销吧。” 江映月微微勾唇,嘴角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略带嘲讽的微笑:“要你道歉确实不容易,你和你哥一样,都是行动派。” 陆可星努努嘴,下巴微微扬起,神色飞扬,满脸不可一世地笑道:“说到做到,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嘛。” 江映月没再搭话,满心被疑惑填满,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如此精准地知晓她和陆承影离婚的事。 陆可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连串问题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记者为什么问你是不是离婚了?他们怎么知道你跟陆家的关系的?而且明知陆家的背景,还敢来这儿堵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陆可星语速极快,噼里啪啦的话语如同机关枪扫射,直接点出了事情的关键要害。 江映月心里明白,陆可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切中要点。没有背后之人精心的指使和引导,这些记者根本不可能掌握如此关键且隐秘的信息,更不会有胆量贸然前来堵截。 “你跟我哥离婚了?”陆可星突然往前凑近,眼睛紧紧盯着江映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她的眼睛在这昏暗的角落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周围的阴影在她脸上肆意勾勒出不规则的轮廓,让她的神情显得有些神秘而捉摸不透。 江映月面色瞬间一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毫不犹豫地打消她的念头:“没有。那些黑子向来喜欢胡编乱造。” “最好是这样。”陆可星皱了皱鼻子,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接着说道,“现在可是我哥跟大哥竞争陆家继承人的关键时期,陆家的股东们还有各方亲戚都死死地盯着呢。眼瞅着马上就过年了,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年夜饭桌上,家族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又该对你指指点点了。”陆可星说着,语气里竟带上了几分替江映月打抱不平的意味,仿佛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刁难让她感同身受。 江映月轻轻点头,神色有些无奈:“我知道。”她心里清楚得很,每年春节家族聚会,那些阿姨、姑姑、叔叔、婶婶们总会变着各种花样给她催生,暗地里的吐槽和嘲讽更是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 只是,离婚这件事极为隐秘,知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她和陆承影,就只有经手的律师和钱进。可律师和钱进都是陆承影的心腹,没有他的授意,绝不可能对外泄露半个字。 如此想来,唯一有可能将此事说出去的人便是陆承影。而在背后推波助澜、蓄意陷害她的,极有可能是江微微。毕竟江微微一直对她心怀恶意,陆承影向江微微透露此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江映月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狠狠揪住,心慌意乱得厉害,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如同汹涌的暗流,在心底肆意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在片场的后面,江微微和何蜜正站在一处高处,居高临下地将这混乱的一幕尽收眼底。何蜜脸上露出一丝钦佩的神色,对着江微微举起了大拇指,眼神中带着些许赞许:“还真是你做的吗?” 江微微头微微倾斜在一侧,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诡异笑容,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呵,不然呢。” “你说我现在去跟江映月说,这些都是陆承影告诉我的,你说她会不会跟陆承影决裂,这样陆承影就不会抓着我绑架她的事情说了。”江微微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几天她没少被陆承影警告,只要她再动一次江映月,就不会让她继续在陆家待下去,不管她用什么自杀的手段,还是威胁的手段,陆承影都不会再姑息。 她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狠狠地盯着远处的江映月,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你害我这么惨,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何蜜在一旁看着江微微,眼中满是疑惑,原本以为她只是单纯讨厌江映月:“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她?起码我讨厌她是因为她跟我抢陆承影,还是说你也喜欢?”何蜜怀疑中带着质问,目光紧紧地盯着江微微,仿佛只要江微微承认跟她抢陆承影,姐妹情谊便会瞬间撕裂。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她抢走的是我原本的家庭,让我永远背负私生女的名号。何蜜你是独生女,你怎么懂这种滋味。”江微微咬着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怨恨。 何蜜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信了江微微的话:“只要不是跟我抢陆承影,我会配合你。” 第92章 购买和捐赠 海城市那座颇具年代感的家属大院,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斑驳的围墙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院里的老树伸展着枝桠,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陆承影今日一大早就接到了市长何正国亲自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亲切,邀请他前来家属大院一趟。虽不知具体何事,但陆承影深知何正国的身份地位,不敢有丝毫怠慢,便即刻驱车赶来。 何正国早已在院里的会客厅等候着,见到陆承影前来,脸上立刻绽放出和蔼的笑容,起身热情地接见他道:“贤侄啊,今天本是休息日,还把你叫过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啦。” 陆承影虽在年龄上比何正国要年轻许多,但他向来行事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他赶忙上前,礼貌地微微弯腰,恭敬地打了招呼:“市长。”随后,便不紧不慢地在何正国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落座。 何正国笑着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眼神里透着几分亲切与熟络:“别老是叫市长,听着多生疏呀。咱们两家也算是世家了,从你爷爷那一辈起,就和我们家是好朋友呢。我跟你父亲更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呀,你就叫我一声叔叔就行啦。”说话间,他指了指平板上面的内容,接着说道:“来,贤侄,看看这个,可有兴趣呀?我可对这事儿是太有兴趣咯,都是些千年的文物呢。” 陆承影接过平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只见上面展示的全是一些流落海外的珍贵古董的详细资料。图片里的古董精美绝伦,每一件似乎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可陆承影心里却在暗自思忖,何正国今天特意把自己叫来,难道就是为了这批古董? “最近啊,咱们海城的博物馆马上就要开业啦。陆氏作为咱们海城有头有脸的企业,要是能将这批古董购买下来,然后捐赠给海城博物馆,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呀。”陆承影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何正国的意图,他不慌不忙地给出了回应,那回答显然令何正国十分满意。 何正国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笑着又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陆总啊,那我可就代表海城的人民谢谢你啦。我最近呢,也听说了你们陆家的一些事儿。这联姻呐,原本我就是想着给我家那姑娘找个靠得住的人。说实在的,我一直就挺心仪你的,只是可惜呀,你英年早婚咯。你大哥呢,同样也是陆家人,我也见过几次,那性格和气度我都挺喜欢的。这次联姻,也就是为了让何蜜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能有个可以依靠的人。至于你们陆家内部的那些事儿,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插手的,也会好好告诫我家闺女,让她不准去插手。” 陆承影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他心里清楚,何正国在海城向来是以刚正不阿而闻名的,这也是为何之前江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一点都没有出手帮忙的原因。 “市长大义。”陆承影轻声附和道。 “江家那事儿呀,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虽说何艳艳是我们何家的养女,但我们何家向来秉持原则,不跟商人搞那些利益勾结的事儿,所以江家这件事,我是不会插手的。要是江维阮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让法律去制裁他吧。”何正国的语气坚定而严肃,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公正。 有了何正国这句话,陆承影心里确实更加放心了。毕竟江家的那些事儿,一直以来都像是一团乱麻,牵扯其中的人也越来越多,如今能得到何正国这样的表态,也算是少了一份担忧。 “江家的事情,警察自然会查清楚的。”陆承影微微蹙了蹙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江映月那倔强的身影。这些年来,他竟全然不知江映月一直在被江家威胁着,更不知道江映月的母亲其实还活着。一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愧疚之情,不过在何正国面前,他还是瞬间就将这份情绪收敛了起来。 “我知道陆殊词不喜欢我女儿,他也专门来跟我说了,这个婚姻他是不同意的。只是我女儿性子单纯,能帮她的人确实不多呀。陆总,你看能不能帮我促进一下他们俩的感情呢?”何正国一脸期待地看着陆承影,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陆承影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感情的事情,向来是不能强求的呀,叔叔。还是得看他们俩自己的缘分和意愿才行。” 何正国听了,不禁长叹一口气:“哎,也罢也罢。贤侄啊,要是你还有其他事儿,就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呢。” 陆承影心里明白,自己刚才的回答,显然何正国不是很满意。但他这人向来就是如此,秉持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原则,所以也并未将何正国的态度放在心上。 离开家属大院的时候,陆承影正准备上车回公司,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竟是江映月打来的电话。他不禁微微拧起了眉,说起来,确实已经许久没有接到过江映月主动打来的电话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江映月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 “公司。”陆承影下意识地回答道。他确实是准备上车回公司了,而且他觉得也没必要告诉江映月自己在家属大院的事情,免得她又多想,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我晚点有事要当面问你。”江映月的语气依旧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好,我晚上回去吃饭。”陆承影刚回答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他握着手机,望着家属大院外的街道,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第93章 万一我真的离婚了呢 陆承影刚刚转身,正欲迈步离开这海城市家属大院,就在这时,前方一辆车子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江微微和何蜜从车上走了下来。 何蜜一下车,抬眼便瞧见了陆承影的身影,她那原本就明亮的双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显然是没有料到陆承影竟会出现在自家门口。她的脸上立刻洋溢起开心的笑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朝着陆承影的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用力地朝他挥手,口中清脆地喊道:“承影。” 陆承影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声,脚下的步伐不由得顿住。而就在这一瞬间,江微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看似不经意地微微伸了伸腿,恰好挡在了何蜜前行的必经之路上。何蜜满心欢喜地跑着,压根没注意到脚下的“陷阱”,就在她抬腿想要继续往前奔的刹那,脚尖一下子被江微微伸出的腿绊住,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着陆承影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何蜜,小心!”江微微见状,故意大声惊呼起来,那声音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仿佛这一切并非她本意,可实际上,这一切却都是她暗中谋划的“小把戏”。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陆承影眼见着何蜜朝着自己扑来,出于本能反应,他迅速伸出手,顺势紧紧握住了何蜜的手腕,紧接着,手臂微微用力,将她往后轻轻一推,这一推的力度把控得恰到好处,既让何蜜稳住了身形,不至于摔倒在地,又巧妙地让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何蜜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江微微早已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将陆承影扶住何蜜这一瞬间的动作迅速拍了下来。她看着手机屏幕里定格的画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眼中满是得逞后的得意。随后,她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照片随手发给了江映月,并附上了一段文字:“承影和何蜜其实也挺配的,除了我,承影也还会有其他的女人,你和承影离婚是对的。当时承影告诉我的时候,我都挺震惊的。”发完消息的她,唇角依旧阴狠地抽了抽,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映月看到这条消息后愤怒或者伤心的模样。 而这边,陆承影只是出于礼貌地扶了何蜜一下,便立刻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神色平静地说道:“何小姐,小心。” 何蜜此刻双颊绯红,眼中满是娇羞地看着陆承影,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激与娇嗔:“谢谢承影你救了我。不然我的脸肯定要刮花的,那可就太难看了。” 陆承影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准备从她身边径直离开。他此刻心里还在琢磨着江映月那通冷冰冰的电话,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就在他抬脚要走之际,何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正好要开口问他问题:“承影,你和江映月离婚的事情是真的吗?” 陆承影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顿时顿住,他缓缓转身,目光先是落在了何蜜身上,随后又冷冷地扫了江微微一眼,那眼神里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语气低沉而严肃地说道:“不要乱传没有证据的事情。” 直到此刻,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江映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而且声音还冷冰冰的样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当下的舆论情况,这一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见手机屏幕上,各种消息铺天盖地,几乎所有的舆论都在猜测江映月就是陆家的少奶奶,并且言之凿凿地声称两人已经协议离婚了。这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波,让陆承影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陆承影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沸沸扬扬的猜测和不实言论,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恼怒。他深知这些无端的猜测一旦蔓延开来,将会给江映月带来多大的困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几乎可以断定就是江微微在背后搞鬼。 他冷冷地看了江微微一眼,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冰刃,仿佛要将江微微看穿一般。江微微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微微别过头去,避开了他那犀利的眼神。 陆承影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他一边走,一边拨通了钱进的电话,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去查清楚这些关于我和江映月离婚的不实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还有,把所有相关的舆论动向都给我密切监控起来,一条我都不想看见。” 电话那头的钱进赶忙应道:“是,陆总,我这就去办。” 陆承影挂断电话,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江映月的面容,想起她平日里的倔强与坚强,此刻却要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遭受他人的指指点点,他的心里就一阵揪痛。 而另一边,江映月收到江微微发来的照片和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些,但那张照片还是如同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他说他在公司。 但是却出现在了何蜜的家属大院,还跟何蜜亲密接触。 商人重利,陆承影看来也不例外,不然他怎么维持陆家这么大的家族,靠自己现在这个什么都没有,毫无背景还这么多人想要陷害的人吗? 他们离婚迟早要曝光,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只是陆承影说配合他演戏,不能让陆夫人知道。 江映月觉得演戏要演多久,演到他们结婚吗? 她要一个期限,再也不跟他有关系。 “江映月,你没事吧?”陆可星在一旁看到江映月的异样,有些担心地问道。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可她的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陆可星看了看她手中的手机,似乎猜到了什么,伸手想要拿过手机看看,却被江映月躲开了。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呀,我帮你去教训他们。虽然我不承认你是我嫂子,但是你嫁进来陆家,我就要替你撑腰。”陆可星一脸气愤地说道。 江映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万一我真的跟你哥离婚了呢?” 说完,她便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关上房门后,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门外的陆可星也是震惊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 第94章 闭上眼就看不到他们生孩子了 在媒体的世界里,前阵子还甚嚣尘上的有关江映月的谣言,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然而,互联网上总有一些心怀恶意的黑子,或是热衷于猎奇八卦的人,他们开始用“jyy”这样隐晦的字眼来继续抹黑江映月。 “jyy到底什么背景啊?前一刻还满屏幕都是她的消息,这会儿却一条都找不到了。” “看样子背后牵扯的利益巨大,一般人根本动不了啊。” “听说jyy的背景和l集团有关联,好像和l集团的某位还有夫妻关系呢。” “要是真有夫妻这层关系,那这舆论控制的速度,还真像l集团一贯的行事风格,又快又狠,一点把柄都不留。” “话说l集团的掌权人之前不是还和江微微传出过绯闻吗?这么看来,那些绯闻难道真的只是捕风捉影?” “就她还能从一个素人直接拿到女二号的角色,肯定不是靠什么实力,估计是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哈哈哈……” 渐渐地,网上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气。一部分人对江映月满是羡慕,觉得她能在娱乐圈迅速崭露头角;而另一部分人则对她极尽鄙视,一口咬定她是靠男人才能在娱乐圈立足。 此刻,江映月正待在休息室里,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心中五味杂陈。最近这段时间,各种各样的谣言如潮水般向她涌来,让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更过分的是,有人曝光了她的微博账号,无数的攻击谩骂潮水般涌到她的微博评论区,清一色地要求她离开娱乐圈。 “滚出去,别在娱乐圈丢人现眼!” “赶紧滚,别再恶心人了!” “抢了薇薇的男人,还来抢她的剧本,简直就是个贱人!” “就是就是,听说她妈妈当年仗着自家的家族势力,硬逼着薇薇的爸爸结婚,还好她妈妈死得早,薇薇爸爸才能把薇薇接回家。” 江映月看着这些恶语相向的评论,心里很清楚,这背后肯定是江微微的粉丝在带节奏。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承影打来的电话。江映月盯着手机屏幕,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有接。她心想,就算此刻接通电话,质问陆承影是不是把某些事情告诉了江微微,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这个充满利益纠葛的世界里,也许就算没有江微微,也会有其他的“何蜜”出现。对陆承影来说,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利益罢了。 * 在陆家那布置典雅、弥漫着淡淡茶香的茶室里,陆殊词与陆夫人相对而坐。陆殊词身姿挺拔,气质温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率先打破沉默:“婶婶,这些年在国内过得不错吧。殊词回来这几天,琐事缠身,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您,实在是失礼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话语间尽显晚辈的谦逊与礼貌。 陆夫人仪态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她轻轻端起精致的茶杯,微微欠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抿了一口茶后,才缓缓放下茶杯,语气看似随意却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啊词这些年在国外想必也过得风生水起吧。只是,这好端端的,又何必回来呢?” 陆殊词向来和陆承影一样,情绪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然而,听到陆夫人这番话,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温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陆夫人,声音虽然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婶婶这话,可就有些让人寒心了。看在阿影的面子上,我再给婶婶一次机会,有些话,还是斟酌着说为好。” 说罢,陆殊词缓缓起身。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论坛推送的消息。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看到论坛上关于江映月的负面消息铺天盖地,眉头瞬间紧紧锁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愤怒。 他低头,冷冷地睨了一眼陆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这次回来,目的很明确,就是带江映月走。婶婶您自己好好权衡一下,是要保住陆家继承人的位置,还是要顾全您往后余生的脸面。” 在陆殊词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向来修养极好、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夫人,终于没能控制住情绪,她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她怒喝道:“你在威胁我?”那声音尖锐而颤抖,透露出她此刻内心的极度愤怒与震惊。 陆殊词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江映月身边,保护她免受这些恶意的伤害。 “陆殊词,我说过你妈妈的死,跟我没有关系。阿月也只会是阿影的妻子。”陆夫人在他身后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陆殊词只是冷哼了一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消失在陆家祖宅的大门外。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旁的刘姨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眼神中满是担忧:“夫人,这殊词少爷怎么能这么威胁您呢?当年明明......” 陆夫人无力地摇了摇头,打断刘姨的话:“现在只要阿月能怀上阿影的孩子,阿词就会放弃了吧。当年的事情,总有解开的一天。”说罢,她微微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的神情。 刘姨还是觉得不对,埋怨道:“可是现在您开的那些中药,陆总也让我们不准再煮了。” “没事,今晚继续煮,我会跟阿影说。” 陆夫人捂着胸口,越发的不舒服,几乎要窒息了过去。 刘姨连忙给她顺了顺道:“这心脏的问题就是大问题,上次你故意透露自己是装病,让陆总真的以为你装病,明明你这就是很严重了,拖着不手术,生怕手术不成功,闭上了眼,就没法让少奶奶和陆总好好的在一起了,自从他们传出了离婚的消息,你就一天都不安生。” 陆夫人低下眼睑没有说话。 本来前段时间就想跟陆承影说自己要做手术,风险很高,可是却听到他们传言要上离婚访谈,手术便延后了。 第95章 爱你的人会一片片捡起来 片场的休息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江映月坐在沙发上,手机在一旁不停地震动,屏幕上陆承影的名字反复跳动,每一次震动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针,无情地刺痛她愈发烦躁的神经。 她紧咬下唇,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厌烦。终于,她猛地伸手,果断地关掉了手机,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烦恼与纷扰都隔绝在外。 她缓缓起身,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让她的内心疲惫不堪,她实在没有勇气和精力再去面对陆承影,更不想回到那个看似奢华,实则充满压抑与束缚的陆公馆。 思索片刻后,她决定去阮景盛家里住,在她心中,那里是能让她暂时寻得安宁的港湾。 江映月轻轻地推开休息室的门,动作很轻,似乎生怕惊扰到什么。刚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陆殊词。 他静静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身姿挺拔而修长,宛如一棵苍松。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如梦如幻的轮廓,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他的手里稳稳地拿着一个精致的甜品盒子,盒子上印着海城老字号“山居甜品”的标志。 看到江映月出来,陆殊词微微直起身子,原本略带冷峻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轻地洒在江映月的身上。他微微扬起手中的甜品盒,轻声说道:“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味道。” 江映月的目光瞬间被那个甜品盒子吸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伤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山居甜品”,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承载了太多无法忘怀的回忆。 那里独特的蝶豆糕,曾是她儿时最甜蜜的向往。那清甜的味道、细腻的口感,每当在舌尖散开,都仿佛能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然而,那场噩梦般的车祸,彻底改变了一切。母亲为了去给自己买这个蝶豆糕,永远地离开了她。从那以后,这十几年来,蝶豆糕便成了她心中一道无法触碰的伤痕。 陆殊词静静地看着江映月,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每一丝情绪。他很清楚这一切,知道江映月虽然不再吃蝶豆糕,却会买来怀念,因为那小小的一块糕点,承载着她对母亲无尽的思念。 然而,此刻站在眼前送她蝶豆糕的人是陆殊词。这个男人,曾教唆她去陷害江微微,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都贴着危险的标签,让江映月对他既有着一丝复杂的依赖,又充满了警惕与防备。 江映月微微愣神,目光在陆殊词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些什么。片刻后,她轻轻地说道:“谢谢。”声音很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她伸手接过蝶豆糕,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陆殊词的手。那一瞬间,两人都微微一怔,一股微妙的电流仿佛在他们之间悄然划过。江映月赶忙缩回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她缓缓打开盒子,那熟悉的香甜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让她那颗原本慌乱的心,莫名地安定了许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陶醉。 陆殊词看着江映月,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温柔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除了温柔,更多的是心疼。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缓缓开口道:“江维阮被保释了,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江涵之找了关系,把他弄了出来。只是江家的财产如今已经保不住了,想必接下来江家人对你的攻击会变本加厉。”说着,他微微抬眸,目光静静地落在江映月的脸上,眼神中满是担忧。 江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就毫无血色的嘴唇,此刻更是微微颤抖起来。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维阮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甘。 母亲至今下落不明,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如此轻易地被放了出来。这些年来,她在陆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江家也从未感受到真正的亲情与温暖。此刻,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陆殊词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搭在江映月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别太担心,有我在。” 江映月微微抬起头,看着陆殊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他的感激,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信任。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陆殊词轻轻地拍了拍江映月的肩膀,然后放下手,微微侧身,示意她往车的方向走去:“上车,带你去买套衣服,都脏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 江映月微微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陆殊词身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宁静而又充满故事的画卷。 两人来到车上,陆殊词贴心地为江映月打开车门,待她坐好后,才绕到驾驶座。车内的气氛有些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陆殊词启动车子,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却不忘时不时用余光观察江映月的反应。 就在江映月跟着陆殊词走向车子,然后上车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在不远处出现,正是匆匆赶来的陆承影。他原本急切的脚步在看到江映月和陆殊词一同上车的画面后,陡然停住。 陆承影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紧紧地锁住那辆载着江映月和陆殊词的车,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走向自己的车,坐进驾驶座。 车子静静地停在那里,引擎虽已启动,却许久都没有开动。陆承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结。 他想起曾经无意间看过陆殊词的日记,那本日记被陆殊词珍藏在书桌最隐秘也最珍贵的地方。当时,他只是出于好奇翻开了那本日记,却没想到看到了令他内心震动的内容。 日记里有一页,写着江映月的字迹:“爱你的人会一片片捡起来。”那娟秀的字体,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放大。当时看到这句话,他并未太过在意,可如今回想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原来,江映月从始至终爱的都是陆殊词。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 就在陆承影沉浸在痛苦与迷茫之中时,陆夫人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车内突兀地响起,像是打破了某种沉默的屏障。陆承影缓缓地伸出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母亲”二字,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第96章 恶心的人 江映月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却飘得很远。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显示出她内心并未完全平静。陆殊词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打开车载音乐,舒缓的旋律在车内流淌,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阿月,你最喜欢的那家牌子正好上了新年款,我刚问过了柜姐,选好了你的码数。”陆殊词打破了沉默,他从小到大对江映月都是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那种好。这份好,细腻而深沉,如同涓涓细流,无声却有力地滋润着江映月的生活。然而,曾经的江映月,满心满眼都被陆承影占据,对陆殊词的这份心意视而不见。 她转过头看着他,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缓缓说道:“陆殊词,我觉得你很危险,一直想疏远你,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像我们这样破碎的人,互相捡起来彼此的碎片不好吗?”陆殊词眼眸弯弯,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目光专注地看着江映月,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只有她的存在。 江映月沉默了。她深知自己内心支离破碎,那些散落一地的碎片,多得连她自己都捡不起来了,又谈何去捡起陆殊词的。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家陆氏集团旗下的商场。陆殊词带着江映月走进商场,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有惊讶,有羡慕。毕竟陆殊词出众的外表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无论走到哪里都十分引人注目。再加上江映月现在衣服脏脏的,与今天头条上火热的女主形象极为相似,自然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陆殊词冷沉下脸,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可能会让江映月感到不适。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套在了江映月的身上。暖意瞬间袭来,江映月刚想拒绝,却被陆殊词按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给个机会给我?”江映月这才没有放下衣服。 刚踏进她喜欢的那家牌子店,柜姐就满脸笑容地迎接过来,热情洋溢地说道:“江小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试衣模特,看看新品您喜欢哪些。”江映月这些年确实拿着陆承影给的钱到处购物,几乎各大商家都认识她。 “不用试衣模特,我今天选个干净的衣服就走。” 她今天没有任何心情看新衣服,只想快点去找阮景盛。 江映月正准备挑选衣服去试穿,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江映月吗?怎么这副狼狈样子,还来逛你最爱的店啊。”江映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江微微。 江映月缓缓转过身,看着江微微精致的妆容和得意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厌烦。江微微上下打量着江映月,目光落在她身上陆殊词的外套上,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这是傍上陆殊词了?看来陆承影不要你,你还挺有本事找到下家的嘛。” 陆殊词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挡在江映月身前,冷冷地对江微微说:“江微微,嘴巴放干净点,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江微微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无理取闹?陆殊词,你可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江映月不想再理会江微微的挑衅,拿起一件衣服准备去试衣间。江微微却不依不饶,伸手想要去拽江映月手中的衣服,嘴里还说着:“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挑到什么好衣服。” 陆殊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江微微的手腕,用力甩开,语气中带着警告:“江微微,适可而止,别逼我发火。” 江微微被甩得一个踉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愤怒,但看到陆殊词护着江映月的样子,也不敢再轻易动手。 “江映月,你们动我,承影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别忘了,我现在......” 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暗示江映月自己有了陆承影的孩子。 “与我无关。江微微,别阴魂不散。” 江映月只是想换个干净的衣服,但是没有想到遇到了不干净的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是承影让我来这里选衣服的,他现在正好赶过来。”江微微一副示威的样子。 江映月心下咯噔了一下。 所以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陆承影有点都不在乎,反而约了江微微来这里逛街买衣服。 很好。 这个婚,果然得离了。 “与我无关。” 江映月走进试衣间,换上了那件衣服。 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 随便套上了衣服后,从试衣间走了出来。陆殊词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江映月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连衣裙,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领口精致的蕾丝花边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与甜美。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陆殊词的眼眸中满是惊艳与赞赏,他缓缓走到江映月身边,轻声说道:“阿月,你真美,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他的声音温柔而真挚,眼神中流露出的爱意毫不掩饰。 江映月微微红了红脸,在陆殊词专注的目光下,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而一旁的江微微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嫉妒与不甘,冷哼一声道:“再好也是二手货,陆殊词你才会觉得是宝贝。” “啪——” 江映月忍无可忍的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别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江微微,我会找到证据,别以为你可以让江维阮出来,我照样能把你和他都送进去。” 第97章 我们是一类人 江微微被气得满脸通红,捂着脸,眼中满是怨毒地瞪着江映月,咬牙切齿道:“江映月,你没有证据,根本控制不了我。还有,你今天跟陆殊词见面,承影要是知道你跟他的竞争对手在一起,他会不会还跟你维系这所谓的婚姻?我看呐,你就等着被他抛弃吧!”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江映月冷冷地回应,眼神中透着一丝厌烦,她实在不想再跟江微微有过多纠缠。 陆殊词站在江映月身旁,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要不是江映月拦着,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将江微微毫不留情地叉出去。此刻,他强忍着怒气,黑沉着脸迅速掏出手机,给物业经理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两个保安队迅速赶来,整齐地列成两排,宛如一道坚实的屏障挡在了江映月面前。保安队长身姿挺拔,神色冷峻而严肃,他微微向前一步,目光平视着江微微,声音沉稳有力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位女士,我们理解您此刻可能情绪比较激动,但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您保持冷静和克制。您的行为已经对这里的正常秩序造成了严重干扰,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即刻跟我们离开此地,不要再继续纠缠滋事。” 江微微却丝毫不肯罢休,她瞪大双眼,用手指着江映月,声音尖锐地叫嚷着:“江映月,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你才是最坏的那一个!小时候你喜欢自己的哥哥,得不到回应,你就心生恶念,把涵之哥哥推下泳池,差点让他淹死。你可真是狠心啊!” 说到这儿,江微微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又恶毒的笑容,继续大声说道:“还有,在你生日的那天,非要吃蝶豆糕,结果害得你妈妈为了给你买那东西出了车祸,永远地离开了你。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你就是个扫把星!” 江映月的身子猛地一僵,仿佛被人重重地击中了要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江微微见状,更加肆无忌惮,越发激动地喊道:“在雪山的时候,你竟然将我骗到雪崩区域,想害我被埋进雪地,差点要了我的命。江映月,你才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做的这些坏事,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江微微一股脑地将这些所谓的“罪状”统统抖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向江映月。 江映月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身子僵硬得如同木雕,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江映月别过脸,试图逃避这如噩梦般的指责。可偏巧,她正好对上了陆殊词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她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心虚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看陆殊词一眼。 而此时,耳边再次传来保安队长严肃且坚定的声音:“这位女士,希望您能明白,我们一直保持着极大的耐心在处理这件事。但如果您继续这样无理取闹、拒不配合,我们将不得不采取进一步措施。现在,请您不要再有任何抵抗,跟我们离开这里。” 江微微被保安带走后,店内的气氛逐渐恢复平静。江映月整理了一下情绪,准备自己去付款。她走向收银台,正准备拿出钱包,柜姐却微笑着说道:“江小姐,陆先生已经付过款了。” 江映月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陆殊词。尽管陆殊词对她一直很好,但她始终觉得陆殊词身上隐藏着一种让她不安的因素。 江映月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在了前面。走出店铺一段距离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陆殊词,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丝坚决:“裙子一万六,我转回给你了。” 陆殊词听到这话,不禁嗤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与苦涩:“江映月,你一定要这么快跟我划清界限吗?我不过是想对你好而已。” 江映月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清冷:“是啊,我说过你很危险。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瓜葛。”说罢,她再次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陆殊词看着江映月决然的背影,在她背后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江映月听到:“我危险一点还是你危险一点?” 江映月的脚步瞬间顿住,心中“咯噔”一下。刚刚江微微那些污蔑她的话,看来陆殊词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而且似乎还信以为真。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随你怎么想。”江映月冷冷地回应道,连头都没回。 “你小时候喜欢江涵之?”陆殊词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江映月只觉得心中一阵鄙夷。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刚刚江微微还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意味着我和你有什么特殊关系呢,难道照她这么说,我也喜欢你?陆殊词,难道你就这么肤浅,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仅凭江微微的一面之词,你就对我产生怀疑?”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不想再跟陆殊词走在一起。她此刻满心懊恼,后悔自己曾经一时糊涂,和陆殊词一起做了那件错事。 可是陆殊词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几步追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偏执:“我以为我们一起陷害江微微的时候,我们就是一类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利益。” 江映月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陆殊词一起做了那件事。从那以后,她的内心时常被愧疚所折磨,她知道,这个错误的决定,可能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她没有再理会陆殊词,只是加快脚步,试图逃离这个让她心烦意乱的地方,也试图逃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第98章 江涵之是凶手 江映月快步走到马路边,抬手准备拦一辆出租车。此时的她,满心疲惫,只想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豪车精准地停在了她的面前。江映月下意识地朝车内看去,透过车窗,她看到了陆承影那张熟悉的脸。 陆承影缓缓放下车窗,目光平静地看着江映月,语气简洁有力:“上车。” 江映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次僵硬在原地。她的内心纠结万分,一方面不想再与陆承影有过多纠葛,另一方面又对陆承影刚刚的话充满疑惑。 陆承影见江映月站在原地不动,没有上车的意思,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耐烦:“愣着做什么,还是你想坐陆殊词的车?”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毒舌,与之前救她时判若两人。 回想起陆承影救自己时的情景,江映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那时的他,温柔又体贴,让她一度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她的幻想彻底击碎。她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要认清现实。 “我今晚不回去,我明天有场戏要拍,得跟阮景盛讨论一下。”江映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试图以此为借口拒绝上车。 “上车。告诉你母亲最新的消息。”陆承影见她不为所动,微微叹了口气,这才稍稍放软了语气。 听到“母亲”两个字,江映月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母亲的下落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牵挂,为了寻找母亲,她历经无数艰辛。此刻,陆承影的话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她无法抗拒。江映月丝毫没有犹豫,伸手拉开车门,坐在了车里。 就在这时,陆殊词匆匆追了上来。他看到江映月上了陆承影的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陆承影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我母亲在哪?”车子平稳行驶后,江映月迫不及待地问道,她的双眼紧紧盯着陆承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话落,陆承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江映月:“我查了一下那天见过你母亲的人,除了江维阮就是江涵之。这几天江涵之都没有出现,就算你被绑架,我也曾通知过他,可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今天,他突然出现保释了你父亲。” 江映月接过文件袋,久久地看着陆承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期待着陆承影能继续说下去,仿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关于母亲下落的更多线索。 “你一直在这商场附近?还是你一直都在跟踪我?”江映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她深知陆承影平日里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不可能如此巧合地在此偶遇。所以,她实在难以相信,陆承影会仅仅为了给自己送母亲的消息,就亲自跑过来。 难道……他就是刚刚江微微所说的,来陪江微微买衣服?而且,他还目睹了自己跟江微微的矛盾,却选择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出面?无数的猜测在江映月的脑海中盘旋,让她的心愈发沉重。 “我刚到。”陆承影的回答简洁而干脆,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江映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映月在路边。看她已经换了衣服,应该是已经买好了。其实,他确实是在得知江映月与陆殊词在一起后,匆忙赶过来的,只是不想让江映月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当江映月以拍戏为借口拒绝上车时,陆承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火。他觉得江映月是在故意推脱,是在刻意逃避和他共处。可当他说出“告诉你母亲最新的消息”时,看到江映月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他心里又泛起一丝复杂的滋味。既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能让她上车的筹码而暗自得意,又为江映月对母亲消息的在意程度远超自己而感到有些失落,仿佛在江映月心中,母亲的事情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而自己,始终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江映月没有接话,她紧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随后,缓缓打开手中的资料,那一张张纸张,此刻仿佛承载着她这许多年来所有的期盼与无尽的煎熬,每一个字,都宛如可能解开母亲失踪谜团的关键钥匙。她的目光迫不及待地迅速扫过资料,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渴望,试图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片中,寻觅到母亲的踪迹…… 资料上呈现的所有画面,都围绕着江涵之将母亲带去体检,然而母亲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病房。 “是我哥?”江映月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做出这种事的人,竟然会是江涵之。在她心中,不管怎样,母亲也是江涵之的母亲啊,血浓于水的亲情,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江涵之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其中还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怒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为了报复我?”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今天江微微说的那些话,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失去了理智。她猛地伸出手,死死抓着陆承影的手,情绪激动地喊道:“所以今天江微微说我当时喜欢江涵之,然后得不到回应,就把江涵之推下泳池差点淹死,是江涵之告诉她的?” 陆承影闻言,不禁微微蹙眉,眼中满是困惑,他实在一点也不明白江映月此刻在说些什么。 “冷静一点。”陆承影意识到江映月情绪已经失控,赶忙靠边停车。他伸出手,紧紧握着她不停颤抖的手腕,试图让她恢复些许理智,认真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江涵之?” 江映月慌乱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不知道,那江微微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陆承影看着她,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双手轻轻捧起江映月的脸,认真地说道:“江映月,你看着我。”然而,此时的江映月已经完全陷入崩溃的边缘,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第99章 抑郁症 这几日,江映月的精神状态犹如风雨中飘摇的残灯,脆弱得不堪一击。一连串沉重的打击,似排山倒海般向她汹涌袭来,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内心,砸得千疮百孔。 此刻,面对这如泰山压顶般的刺激,她终于彻底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奔涌而出。她双手死死地捂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些如噩梦般的现实,带着满心的悲怆与绝望,声嘶力竭地哭喊道:“陆承影,你们都放过我好不好。”那声音中饱含的疲惫与无助,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榨而出,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她曾试图寻求律师的援助,渴望在这混沌不堪的局面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陆承影却宛如一道冰冷的屏障,横亘在她面前,无情地阻拦,将她那微弱的希望之光,扼杀在萌芽之中。 她投身于演艺事业,本想在忙碌的工作里寻得片刻宁静,可铺天盖地的黑子恶意攻击,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无情淹没。那些恶毒的言论,如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痛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她不过是想去买件衣服,稍作喘息,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却又遭遇江微微的突然发难,毫不留情地揭穿过往。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伤痛,瞬间被赤裸裸地撕开,鲜血淋漓,让她痛彻心扉。 她回到祖宅,本是怀揣着一丝对亲情的期盼,渴望能在那里找到些许温暖与慰藉,却被陆夫人强行逼迫着生孩子,无奈地喝下那散发着苦涩气息的中药。满心的屈辱与无奈,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而如今,在苦苦追寻母亲下落的道路上,好不容易觅得一丝线索,却犹如晴天霹雳般得知,凶手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哥哥江涵之。这个残酷的认知,让她几乎绝望地意识到,母亲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无数的痛苦、绝望与无助,如一张密不透风的无形大网,将她紧紧缠绕,越勒越紧。她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窒息感如影随形,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太阳穴两侧,无尽的头疼如汹涌的暗流般疯狂蔓延,那疼痛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侵蚀着她的整个头部,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撕裂。 “江映月.....”陆承影焦急万分的呼喊声,此刻在她耳中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变得模糊而虚幻。她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这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逐渐消散。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光芒与希望都被吞噬殆尽。她的身体如同一团绵软的棉花,无力地瘫倒在座位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灯光惨白而刺眼。陆承影抱着昏迷的江映月匆匆赶来,脚步急促而慌乱。就在这时,本已许久不插手他们之间事情的秦百部,不知从何处快步走来。 秦百部满脸怒容,二话不说,上前对着陆承影的肚子就是一记闷拳。这一拳饱含着他的愤怒与不满,“又是江家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透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在他看来,陆承影似乎总是任由江家人欺负江映月,这让他实在无法理解。 陆承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前倾。他很快稳住身形,用力推了秦百部一把,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与不耐:“跟你没关系,少在这瞎惦记。别这么幼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然而,秦百部根本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双眼紧紧盯着陆承影,毫不退缩地说道:“心理医生正在评估她的情况,目前来看很不理想。我不管你有什么破事,如果还是这样,就把她留在我家。怎么说她妈妈也是我爸爸的表妹,我有照顾她的权利。” 秦百部的父亲与江映月的母亲是表亲,也正因如此,秦百部起初对江映月心生爱慕。但得知这层关系后,他便默默退出,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守护着江映月。 “等结果出来再说。”陆承影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江映月的状况。此刻,他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放进大衣口袋,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底满是深深的担忧与焦虑。 “你光担忧有什么用,不如赶紧把江家人解决了。你之前让我查江涵之的行踪,他最近在陆殊词的住处出现了好几次。你自己看看吧。”说着,秦百部将一叠照片狠狠甩进陆承影怀里。他依旧没好气地继续说道:“你一直护着陆殊词,可陆殊词呢?他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了,要是带不走阿月,就毁掉陆家。昨天,他还去祖宅拜访了你妈妈。” 陆承影紧盯着手中的照片,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从那一张张影像中挖掘出隐藏的所有秘密。照片上江涵之与陆殊词住处的场景,如同一团团迷雾,在他心头萦绕不散,可他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冷峻气息。 秦百部看着陆承影,继续说道:“陆殊词这次回来,目的绝不单纯。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行为太反常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你们结婚三年,她都没如此疯狂地逼迫阿月生孩子,可如今阿月母亲刚出事,她就逼着阿月喝中药,一心要她生孩子。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就真不打算深究一下?”秦百部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清,许多事情在他眼中一目了然。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他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知道了。”那简短的三个字,仿佛承载了他内心深处诸多复杂的情绪与思量。 恰在此时,医生轻轻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地关上,而后迈着轻柔的步伐,神色凝重地朝陆承影和秦百部走来。医生清了清嗓子,以一种专业且严肃的口吻说道: “经过全面的评估与诊断,病人目前的心理状况极为复杂且严峻。她的内心积压了大量深层次的心理创伤与压力源,这些负面因素长期积累,已致使她发展为中度抑郁症。从临床经验和病理机制来看,抑郁症并非单纯的心理情绪问题,而是一种涉及神经生物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等多方面因素相互作用的疾病。 在此种情况下,如果病人持续暴露于当前的高压环境中,病情极有可能呈现进行性加重的趋势。随着病情恶化,不仅会在心理层面表现出更为严重的抑郁症状,如情绪极度低落、丧失兴趣与愉悦感、自责自罪观念加剧等,还可能引发身体的躯体化障碍。 躯体化障碍是指心理问题以身体症状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在抑郁症患者中并不罕见。具体到这位病人,一旦躯体化症状显现,可能会出现运动功能障碍,导致走路困难;消化系统功能紊乱,影响正常进食;以及语言功能受抑,造成说话表达困难等一系列情况。所以,务必高度重视,为病人创造一个相对轻松、减压的环境,这对于控制病情发展、促进康复至关重要。” 医生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在陆承影和秦百部的心头上。 第100章 跟我结婚,下午领证 言下之意很明确,不要再对病人施加压力,不然她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已经开好处方了,这段时间必须按疗程服药。要是情绪疏导得不错,也许服用一两个疗程就没事了。”医生说完,礼貌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秦百部轻轻拍了拍陆承影的肩膀,说道:“我会继续按照你的要求,盯着江涵之寻找江映月的母亲。你看看最近能不能想法子让她心情好一些。” 陆承影顿时愣在原地,要说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他似乎除了砸钱,实在想不出其他有效的办法…… “你该不会指望我教你怎么哄她吧?这三年你是怎么把她留在身边的?” 陆承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秦百部接着说:“女孩子嘛,她想要什么,你就满足她什么,她自然就开心了。” 陆承影微微垂下眼睑,脑海中浮现出她坚决要离婚、离开陆家的模样。 “知道了。”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秦百部,只是默默转身,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又轻轻关上了门。 看向床上躺着的江映月,她脸色如纸一般苍白,毫无生气可言。 以前,即便她性格冷淡,孤傲得如同站在云端的凤凰。哪怕是他,很多时候都感觉难以靠近她。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闯进自己的办公室,直直地问:“陆承影,跟我结个婚行不行?” “别胡闹。”陆承影当时这样回应,在他心里,婚姻可不是能随意儿戏的事,他希望江映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没胡闹,我跟你结婚。要是你同意,下午咱们就去领证;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陆殊词。” 那时,陆承影正坐在办公桌前,握着钢笔的手不自觉地越攥越紧。 “江映月,你别到时候后悔。” “谁后悔谁是小狗。” 即便那时陆承影心里明白,江映月跟他结婚,目的肯定不简单。可他还是跟自己母亲说取消和江微微的订婚,因为他已经和江映月领了证。 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给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江映月手里紧紧捏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神色平静,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抬眼看向陆承影,嘴角扯出一抹略显生硬的笑,“陆承影,这下我们可真成夫妻了。” 陆承影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似是无奈,又似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他望着江映月,声音低沉而平稳,“既然已经结婚,以后有些事就得按夫妻的规矩来。” 江映月轻轻挑眉,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规矩?什么规矩?你不妨说说看。” 陆承影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远处的街道上,缓缓开口:“既然是陆家的媳妇,一些应酬和社交场合你可能得参加,还有,对待长辈……” 江映月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行了,陆承影,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变成那种唯唯诺诺的陆家媳妇。我有我的底线和原则。” 陆承影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江映月,眼中带着一丝审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到时候给陆家惹出什么麻烦。” 江映月冷笑一声,“我可不想惹麻烦。倒是你,陆承影,以后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别干涉彼此太多。” 陆承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江映月,你觉得可能吗?从我们决定领证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生活就已经交织在一起了。” 江映月心中一紧,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嘴上依旧强硬,“走着瞧吧。”说完,她便迈开步子,率先朝着车子走去。 陆承影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场毫无预兆的婚姻,恰似一场迷雾重重的未知旅程,此刻才刚刚拉开那神秘的帷幕。而他们两人,就像两个怀揣着不同宝藏地图的旅人,各自怀着隐秘的心思,踏入了这片充满变数的未知领域。 “所以今晚我们一起回陆家?”刚坐进车里,陆承影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江映月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愣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过了好久,她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她满脸疑惑地问道:“不是回你私人的陆公馆吗?”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怎么,丑媳妇是怕见公婆?” 江映月一听,立马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抗拒,“陆承影,我们虽然结婚了,可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我都还没做好准备。要不咱们暂时先从谈恋爱开始,循序渐进,你觉得怎样?” 陆承影微微勾唇,平日里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里似乎藏着别样的意味。 “江映月,你这是打算占着茅坑不拉屎?”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驳道:“你是茅坑吗?你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己。” 刹那间,陆承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脸色黑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陆公馆你去过太多次。” 陆承影找了个借口。 可是江映月摇头道:“可是陆公馆我才熟悉,才不会害怕。” 陆公馆次数多是因为小时候作业做的不好,秦百部就总是推她去陆公馆,说陆承影最厉害,让他教,所以从陆承影年少到毕业再到成年掌家都在辅导江映月。 这也是为什么江映月的成绩会很好。 但是不管她学的多好,好像陆承影都没有认可她,还是觉得她是当初的小笨蛋。 反而是在江家人说江微微不如自己江映月优秀的时候,替江微微说好话。 所以江映月一直觉得,陆承影喜欢的是江微微。 陆公馆—— 江映月坐在宽敞的客厅沙发上,手中无意识地翻看着一本杂志,可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她的目光时不时瞥向正在一旁处理工作的陆承影,思绪纷乱如麻。 今天领证的场景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提出的结婚请求,陆承影居然真的答应了。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冒险,可当时为了达到那个目的,她别无选择。如今真的成为了陆承影的妻子,江映月心里却有些没底。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样,更不确定自己能否在这个复杂的陆家站稳脚跟。 她偷偷打量着陆承影,这个男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手段强硬,可她对他的了解却少之又少。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和目的,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江映月不禁有些担忧,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自己又是否会在这场交易般的婚姻中迷失自我? 陆承影坐在书桌前,表面上专注于手中的文件,可实际上,他的注意力有一大半都放在了江映月身上。今天仓促领证,他并非没有犹豫。他很清楚江映月此举必有深意,可他还是答应了。一方面是因为她提到陆殊词时,那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轻易拒绝;另一方面,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江映月这个女人,看似随性洒脱,实则心思深沉。陆承影对她充满了好奇,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成为夫妻后,他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未知的棋局,而江映月就是那个神秘的对手。他不知道她手中的棋子如何布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101章 离开陆家 江映月这一睡,仿佛坠入了一个黑暗而又恐怖的深渊。 梦里,鲜血如注,将整个世界都染得触目惊心。母亲静静地倒在血泊之中,那殷红的血液不断蔓延,似要将一切吞噬。父亲怒目圆睁,手指狠狠指向她,声声指责如重锤般砸向她的心头:“是你害死了母亲!” 江映月张了张嘴,想要声嘶力竭地辩解,告诉父亲这不是真的,不是自己害了母亲。可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 就在这绝望的瞬间,场景陡然转变,一片茫茫雪域出现在眼前。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江微微被无情的白雪一点点掩埋,只留下一只无力挥动的手,在雪地里挣扎。 江映月也身处这片雪域之中,她刚从雪地里被人救出来,整个人慌乱无神。还未等她缓过神来,父亲和继母何艳艳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手指着她,嘴里骂骂咧咧:“扫把星,又想害死微微!” 江映月满心委屈,想要辩解,无数的话语在脑海中翻涌,可话到了嘴边,却像被冰雪冻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梦境再次切换,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父亲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冰冷的算计:“只要你肯乖乖地替江微微嫁给陆承影,那就让你母亲活着。” 那时的江微微心气极高,而陆承影还未成为陆家的当家之人。在江家人眼中,陆家作为百年世家,向来是嫡长孙继承家主之位。陆殊词作为陆家嫡长孙,自然是前途无量。所以,当陆家提出联姻之时,江家人毫不犹豫地进行了权衡和抉择,将江微微许配给陆殊词,而江映月则被安排给陆承影。 为了母亲,江映月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亲自去找陆承影。在她的预想中,陆承影这样骄傲的人,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门莫名其妙的婚事。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陆承影竟然带着她,在当天下午就去领了证。 思绪在梦境中继续蔓延,江映月又梦见自己被人绑架了。黑暗的房间里,她被紧紧束缚着,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可四周只有无尽的寂静,没有任何人来救她…… “陆承影救我.....”在极度的恐惧中,她从心底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这一声呼喊,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黑暗,江映月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陆承影原本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立刻警觉地坐了起来。他的目光瞬间投向江映月,见她醒来,眼神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便快步走到床边。 他半蹲在床边,微微仰头看着江映月,轻声问道:“醒了?”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江映月的眼神有些游离,还沉浸在噩梦的阴影中,嘴里不停地喃喃着:“陆承影你救我......” 陆承影伸出手,原本打算用手帕为她擦拭汗水,可听到她这话,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有担忧,有紧张,更多的是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他一直注视着江映月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害怕她接下来说出的那个“救”字,意味着她想要摆脱这段婚姻,离开陆家,离开他…… “陆承影,我妈妈会不会已经死了,为什么哥哥和父亲可以这么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掉。”江映月终于回过神来,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陆承影,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承影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传递着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沉吟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为了江家的利益,他们只能这么做。你母亲活着,江家就会因为一些事情被世人诟病,何艳艳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陆承影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江映月的心。她的手在陆承影的手中微微颤抖,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笑声中满是悲凉:“可是这样,你还是觉得事情跟江微微没有关系是吗?”说着,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陆承影却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抽回,神色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执着:“江映月,有些事情,不能牵连无辜。” 江映月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别过头去:“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倔强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轻声开口,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样的问题会脱口而出:“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唐突,又担心江映月会嘲笑他的笨拙。 江映月听到这个问题,愣了好一会儿。她缓缓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陆承影,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又透着深深的疲惫:“离开陆家,离开这里,离开你们。”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江映月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说完,她便垂下眼帘,不再看陆承影。 陆承影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失落。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映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也许,真的该为她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让她的脸上多一丝笑容…… 第102章 陆公馆留给你 “过完年吧。”陆承影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松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 江映月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愣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承影竟然这么快就松口答应放自己离开。在她心里,一直以为陆承影会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身边,毕竟这么多年,她在陆家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横亘在陆承影和江微微之间。也许,真的是自己挡着他和江微微太久了吧,江映月苦涩地想。 “最后一个年。”江映月微微颤抖着嘴唇,下意识地搓搓手,像是为了汲取一丝温暖,随后缓缓点头,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种决绝。 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陆承影既然已经答应放自己走,至少她不会落到天涯海角都没有容身之处的地步。想到这里,江映月微微抬起头,看向陆承影,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陆承影,谢谢。”这声谢谢说得平淡又疏离,可其中却藏着她无数的感慨。 陆承影微微别过脸,似乎不敢直视江映月的目光,片刻后,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换了一个话题,“今天母亲采购了很多过年的东西布置,让你一起回去布置。”他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可微微闪烁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江映月没有多想,只是乖巧地点点头。此刻在她心里,只要陆承影能遵守承诺放自己走,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顺从的模样,心中莫名一紧。他太了解江映月的性格了,她就像一团热烈的火焰,绝对容不了一点沙子。当年江微微受宠,江映月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甚至一度萌生出想让江微微死的念头。 想到这些过往种种,陆承影不禁微微皱眉,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笼上一层阴霾,神色变得格外严肃。他注视着江映月,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继续彻查到底。还有,你最近千万不要跟江涵之正面冲突,他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不是你能轻易对付的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江映月,眼神中交织着担忧与关切,仿佛想要将这份叮嘱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就在江映月起身准备离开之时,陆承影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扶她,动作自然而流畅。随后,他又拿起一旁的外套,轻轻为她披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么温柔体贴的陆承影,江映月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恍惚间,她想起前面几次自己被绑架后,虚弱无助地躺在病床上,陆承影也是这般悉心照顾自己,那专注又温柔的模样,让她一度心生别样的情愫。 然而,一想到过完年就要离开,眼前的温柔很快就会属于江微微,江映月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她猛地推开陆承影的手,语气生硬而决绝:“我自己可以。” 陆承影心下一凛,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全身瞬间一僵。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映月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与苦涩。 而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时刻,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阮景盛”三个字。江映月本想直接挂断,可慌乱之中不小心按到了扩音键。 电话那头传来阮景盛急切又关切的声音:“阿月,你还好吧?昨晚打给你是陆承影接的,说你不舒服,今天请假是吗?”紧接着,他又噼里啪啦地说道:“有个买家想买你的陨石,今天交易,我去接你?” 江映月听到这话,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拿稳。她下意识地看向陆承影,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 江映月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却发现自己的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如此空洞和无力。 陆承影紧紧盯着江映月,眼神中透着质问与寒意,一字一句地问道:“江映月,这个陨石,你要卖掉?” “那个,因为我没地方放,我们离婚了以后,我的房子还没有找好....” 江映月找了借口。 “离婚了,我会把陆公馆留给你。”陆承影冷声说着。 “可是我....”我就是缺钱.... 她没敢说出来。 第103章 遥不可及的星星 “陨石我怕有辐射,你知道我这人最惜命了。”江映月说着,头微微侧向一边,眼神飘忽不定,始终没敢多瞧陆承影一眼。她心里有些发虚,毕竟这个理由实在牵强,只是此刻她急需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真行。你就这么缺钱?”陆承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难以置信与质问,他紧紧盯着江映月,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真实的答案。 “是啊,我要是找到了我妈,我要给她治病,这得花钱;以后一个人过日子,方方面面都得花钱;就算找个小白脸,我也得养着他不是?”江映月一股脑地将心里的话倾泻而出,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与愤懑。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陆承影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头疼不已,下意识地伸手捏了捏眉心。他实在没想到,话题会演变成这样。 “江映月,我什么时候说过。”陆承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他试图辩解,却发现此刻的局面有些失控。 “你说过,你说我在家呆着就行。这不就是明摆着说我只是一个全职太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吗?”江映月觉得反正都要离婚了,也没必要再在陆承影面前伪装,这个“戏”没有外人在场,自然不用再继续演下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直直地看向陆承影。 “这是你的臆想,包括包养什么小白脸,你也不可能。就你这性子,谁受得了。”陆承影皱着眉头,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再次深深刺痛了江映月的心。 “是,所以你早就受不了我的性子。”江映月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心中一阵刺痛。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加快了步子,径直向前走去,试图逃离这个让她倍感压抑的氛围。 陆承影望着江映月快步离去的背影,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医生的那句话——让她开心。他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江映月,我道歉。”陆承影的声音从江映月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诚恳。 走在前面的江映月瞬间愣住了,脚步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今天的陆承影实在是太奇怪了,先是答应了离婚,放自己走,现在又突然跟自己道歉,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江映月缓缓转过身,神色认真而严肃地看着陆承影,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与疑惑,“是医生说我得了绝症吗?所以你答应放我走,还把陆公馆给我,现在还要跟我道歉?” 陆承影黑沉着脸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其中夹杂着深深的无奈,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可千言万语此刻都梗在喉间,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所以我道歉也不开心?”陆承影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再次触怒眼前的江映月。 “我有什么开心的,我只觉得惊恐。”江映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今天陆承影的种种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让她满心狐疑。 “那去购物吧,你不是最喜欢购物了吗?陆氏集团旗下的每个店你都是超级 vip,黑卡就在你身上,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顾虑钱的问题。”陆承影急忙说道,此刻他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不合适的话,就又会激怒江映月。 “买东西?也行,正好要过年了。如果这是最后一个年,那得给妈妈还有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准备一些礼物。”江映月巧妙地将话题扯回到这里,只要陆承影不再揪着她卖陨石的事情不放就好。不知为何,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心虚。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刚一到,江映月就发现陆承影已经提前让人把她的车子开了过来。 “陨石还在后备箱。”陆承影的声音清澈却又透着丝丝冷意,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江映月要是执意要卖掉陨石,他不会阻拦。 “谢谢。”江映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思索片刻后,也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 “江映月,你不是曾经想要天上的星星吗?”陆承影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直直钻进江映月的心里。 “这不是遥不可及的嘛。”江映月微微一怔,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瞬间起了一丝波澜。不知为何,听到陆承影这话,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遥不可及?曾经,那遥挂天际的星星,是她心中美好的向往,而陆承影送她的星星陨石,的确让这份遥不可及变得触手可及。可此刻,她却觉得,即便拥有了这颗陨石,有些东西似乎依旧远在天边。 “陆承影,此星非彼星。我以前要的星,我确实已经得到了。”江映月缓缓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宛如两片轻盈的蝶翼,微微颤动着,似要掩饰眼中即将溢出的情绪。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可到最后我才恍然发觉,它并非属于我的那颗星星,终究无法照亮我内心深处的黑暗,也温暖不了我的人生。” 她心里明白,曾经自己口中渴望的星星,其实就是眼前这个在她生命中如璀璨星辰般闪耀的陆承影。曾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牵动她的心弦,可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那些曾经的心动与期待,都渐渐消散在岁月的长河里。 “罢了,你要卖了就卖了。”陆承影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淡淡地睨了一眼后尾箱,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物品。随后,他伸手打开了车门,声音平静而沉稳,“上车,先去买东西。晚点你跟阮景盛约交易陨石的事情,我会让钱进把陨石的专利和购买发票都传真给你。” 他这冷静又有条不紊的话语,大大出乎江映月的意料。她原本以为陆承影会对她卖陨石一事大发雷霆,或者至少会有所阻拦,可没想到他竟如此淡定。 江映月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趁着陆承影不注意,偷偷地拿出手机给阮景盛发了一条信息:“陆承影知道我要卖陨石,毫无波澜,还把各种手续递给我了。”发完信息后,她将手机悄悄放回口袋,眼神有些复杂地望向车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第104章 她从未对他有需求 陆承影驱车抵达商场后,手机恰好收到秦百部发来的医生诊断书。与此同时,还附带着秦百部的叮嘱:“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叮嘱她按时吃药。” 陆承影微微皱眉,视线落在旁边放着药的袋子上。早在医生开了药之后,他就已经安排人将药换成了维生素,并装进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盒子里。他伸手拿起盒子,递给身旁的江映月,语气尽量显得自然:“这是医生开的药,上面写着医嘱呢。医生说你最近压力太大,营养也跟不上,需要补充一些维生素。” 江映月接过瓶子,随意地看了一眼,并未产生任何疑惑。就在她准备接过的时候,陆承影却突然将手缩了回去。只见他从容地打开盖子,随后从保温杯里倒出一些温水,又递给她一个保温杯,说道:“今天的先吃了吧,秦百部都叮嘱我好几次了。”他有意无意地把秦百部搬出来当挡箭牌。 江映月轻轻努努嘴,略带调侃地说道:“百部哥还真是一副操心命。”说着,她看向盒子里的药片,只见那药片个头很大,不禁眉心紧皱,盯着药片看了良久,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拿。 陆承影对江映月的习性再熟悉不过。见此情形,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药片小心翼翼地掰成了三片,轻声说道:“这样应该可以了。” 江映月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声“谢谢”。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从前,小时候,她在陆承影家里补习时突然发高烧,陆承影拿药给她吃。当时退烧药的颗粒太大,她一不小心就卡在了喉咙里,还呕吐了陆承影一身。自那以后,只要陆承影看到江映月需要吃药,都会细心地将药掰碎。 然而,这三年的婚姻生活,平淡又复杂,江映月已经许久没有生过病,自然也没有再吃过药。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在陆承影面前吃药了。所以,当陆承影在她还未立即拿药时,就下意识地帮她把药掰碎,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心想,或许他对那些曾经的细节,大概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太难吃了。”江映月艰难地将药物咽下后,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那苦涩的滋味在口腔中肆意蔓延,仿佛要将她的所有感官都吞噬。她难受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这几天都得认真按疗程吃,不然秦百部会亲自盯着你吃。”陆承影说着,眼神有些飘忽,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别处,似乎在刻意回避江映月此刻的目光。 “要吃几天?”江映月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情愿,满心都是无奈与担忧。 “两个疗程,算下来是两个月。”陆承影这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自己说得太过直白,可话已如离弦之箭,收不回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江映月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了。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用力地揉搓着。那刚刚还强忍着的泪水,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下意识地捂住侧边隐隐发疼的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带着一丝哀求的口吻说道:“一定要吃吗?我多吃饭补充营养就行了呀。” “不吃的话,离婚证别想要了。”陆承影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无比,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在向她宣告这是一道无法更改的命令。 江映月顿时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着嘴愣在那里,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她满心的愤怒与憋屈,却又无处发泄。心里暗暗骂道:这狗男人,太过分了! 陆承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阴恻恻地问道:“心里在骂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让她莫名有些心慌。 “没有。”江映月反应极快,立马矢口否认,眼神闪烁,不敢与陆承影对视,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个狗男人是在她身上装了监听器吗?怎么这么神! “江映月,不过是吃个药罢了,为了顺利离婚,你就不能对自己狠下心来?”陆承影微微眯起双眸,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激将之意,一心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乖乖听话。 “肯定可以,只要我吃完药,你可千万别反悔。”江映月紧咬着下唇,腮帮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眼神中满是倔强,那目光仿佛是在向陆承影公然宣战。她在心里暗自哼道,哼,为了能摆脱这段婚姻,这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陆承影见此情形,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如涟漪般在唇角转瞬即逝。看来,她对这激将法还真是颇为受用。 “上去吧。”陆承影说着,利落地打开车门,示意江映月下车。 细细想来,他们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一同逛街了吧。准确地说,自结婚之后,这样的场景似乎从未有过。 踏入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略显尴尬的寂静。江映月始终沉默不语,眼神游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最终,还是陆承影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轻声问道:“想买什么?” “还没想到呢,毕竟咱们结婚都三年了,你从来都没陪我逛过街。今天你突然说好了要离婚,却又破天荒地陪我逛街,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江映月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感慨。她确实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陆承影听闻此言,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那副神色自若的表情,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表现出需要我。” 这三年的婚姻生活里,江映月似乎从未主动表达过对他的需求。仔细回想,除了当初求他结婚的那一天,她好像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第105章 她自私的为了自己 “去买些熏香吧,祖宅有不少地方都得用熏香,每年妈都会采购好多。”江映月本想转移话题,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说成,“我去看看有什么味道是适合你的。”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愣。这些年,无论是陆公馆还是祖宅,她总会格外用心地为陆承影挑选专属的熏香,仿佛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适合我的?”陆承影微微蹙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一种熏香的味道,觉得用得顺手,也就懒得再去更换。 “是啊,适合你这种孤高自负又毒舌的男人的冷冽香。”江映月脱口而出,一句话就像一道屏障,把陆承影原本还想问的问题都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孤高自负毒舌,这就是你给我的评价?”陆承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目光紧紧锁住江映月,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更多的情绪。 “难道你不是?”江映月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假笑,陆承影脸上那不太高兴的神色,自然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然而,她此刻一心只想结束这个话题,并未过多在意。 “陆殊词呢?”不知为何,陆承影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 “他?”江映月犹豫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她心中,陆殊词就像一团迷雾,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仅仅想到他,就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警惕。 “不方便评价,还是不舍得评价?”陆承影对这件事似乎格外没有耐心,话语中带着一丝隐隐的质问。 但向来在感情方面有些钝感力的江映月,并没有察觉到陆承影语气中的异样。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他没必要评价。”在江映月看来,陆殊词是一个她必须要避开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背后都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与他牵扯过多,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两人踏出电梯,瞬间被熙熙攘攘的商场氛围所包围。江映月的视线,一下子被一家珠宝店那璀璨夺目的橱窗吸引,她的脚步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自觉地慢了下来。陆承影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那一抹亮色,顺势轻声问道:“进去看看?”江映月微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走进店内,柔和而暖黄的灯光,宛如一层梦幻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之上,折射出五彩斑斓、如梦似幻的光芒,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赋予了一种奢华而神秘的气息。江映月缓缓踱步到柜台前,目光一下子就被一条精致绝伦的项链牢牢锁住。那项链的坠子是一颗小巧玲珑的心形宝石,宛如一泓深邃的幽潭,散发着迷人且勾魂摄魄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浪漫的密语。 陆承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领神会,随即对店员温和地说道:“把这条项链拿出来看看。” 然而,就在店员刚刚将项链取出,递到陆承影手中的刹那,陆承影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这静谧而优雅的店内显得格外刺耳。江映月不经意间瞥到,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江微微”的来电。 刹那间,江映月刚刚还沉浸在逛街喜悦中的好心情,如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瞬间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刚刚还带着期待的面容,此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你先挑,我去接个电话。”陆承影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江映月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假笑,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用回来也可以,我可以刷你的黑卡。”话语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陆承影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最终还是转身,快步离开了珠宝店。 江映月强打起精神,随意地试了几款项链,却总觉得少了些心动的感觉,每一款都显得平淡无奇。她微微蹙起秀眉,对店员说道:“最近有什么高定款?” 这家珠宝店是新开不久的,江映月平日里鲜少光顾,店员们对她并不熟悉。再加上她今日刚从医院出来,穿着打扮都比较随意,全然没有平日里陆家少奶奶的那种精致与奢华。 “店里的高定现在有 vip客户在看,我们可以一起进去看看刚刚拿出来的款式。不过,按照规定,要先验资。”店员脸上挂着礼貌而职业化的微笑,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审视,示意江映月出示相关资金证明。 江映月神色平静,从容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陆承影的黑卡,递了过去。店员接过黑卡的瞬间,双眼陡然一亮,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要知道,他们店刚开业没多久,目前的 vip客户都还没有持有黑卡的,这可是顶级身份与财富的象征。 “江小姐,您是黑卡用户呀!我们可以为您申请超级 vip,今天您在我们这里的所有消费都能打九折,要是您推荐朋友过来,还能返两个点呢。请问您今天是打算消费多少呢?”店员的态度瞬间变得更加热情周到,语气中满是讨好与谄媚。 江映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这种因为身份和财富而带来的差别待遇,自从成为陆太太后,她经历了太多次。这也是陆承影曾经问她的:离开了我,离开了陆家,你怎么活下去? 是啊,一旦失去了陆太太的光环,没有了陆承影雄厚金钱的加持,她将失去太多随心所欲购物的权利,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奢华与便利,都将离她远去。所以,她迫切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去维持自己早已习惯的生活。 想到这里,江映月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决绝。她微微暗沉下眼睑,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要过年了,可以买多几套高定。”仿佛在这一刻,她不仅是在为自己挑选珠宝,更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与陆家的分割之战,暗暗积蓄着力量。 第106章 吊打何蜜 店员满脸笑意,恭敬地将江映月迎向后台。刚走到一处,江映月便瞧见了 vip房间里的何蜜。 一瞬间,江映月以为何蜜同样也是超级 vip。可紧接着,店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江小姐,您是黑卡超级 vip,我们设有专门的房间供您挑选,这边是普通 vip的房间。” 店员这话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正在专心挑选珠宝的何蜜听到。何蜜抬起眼眸,目光如箭般射向江映月,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碰撞。 “哟,这不是江映月嘛!”何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花着老公的钱成为超级 vip,这种感觉是不是特像个废物啊?你现在在名媛圈子里,那名声可臭得很呢!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在家躺着花陆家的钱。现在还爆出你有个拖油瓶的妈妈,拿着陆家的钱去救济江家、救助你妈,我要是你啊,都没脸出来花钱。” 江映月本就因陆承影接江微微电话的事,心里像一座压抑已久、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此刻又撞见何蜜,还被她一顿冷嘲热讽,这怒火“轰”地一下就烧得更旺了。 “大家彼此彼此吧。”江映月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变成两把冰刀,“嗖”地射向何蜜,“我花老公的钱,那叫夫唱妇随,天经地义。你呢,天天啃老啃得那叫一个香,怎么,老本啃光了,还想尝尝别人老公的钱是啥味儿?”江映月心里门儿清,何蜜对陆承影那点小心思,就差写脸上了。 “江映月,你!”何蜜被气得脸像个熟透的番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来,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活像只吹气的河豚。 “我怎么啦?戳到你痛处啦?”江映月嘴角一勾,露出个促狭的笑,“我花自家老公的钱,那是本事。有些人呢,自己没本事赚钱,就知道盯着别人碗里的,也不怕噎着。” “江映月,你今天啥都别想买,这儿的东西我都先看上了。”何蜜眼睛一瞪,像只护食的小狗,恶狠狠地盯着江映月。 江映月不慌不忙,脑袋一歪,凑近店员,故意压着嗓子,却又刚好能让何蜜听见:“我有介绍提成不?”店员正被这两人的火药味熏得晕头转向,冷不丁被这么一问,脑子“嗡”地一下,全乱套了。 “嗯?”江映月见店员没反应,又哼了一声,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反应速度,是在梦游呢?” “有……有的。”店员终于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回答。 江映月一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伸手一指那个满钻的心形皇冠,慢悠悠地说:“这款不错,跟皇室的女皇款有得一拼啊。给我包起来。” 店员还没来得及搭话,何蜜像被弹簧弹起来似的,迅速掏出卡,大声嚷嚷:“先刷我的,我早就看上了。” 江映月假装伸手去抢,何蜜哪受得了这激,一把夺过刷卡机,大声吼道:“现在就刷!” 江映月心里乐开了花,却装模作样地用食指挡在鼻子前,拼命憋住笑。 “刷卡三百万。”店员话音刚落,何蜜的眉毛像触电一样猛地跳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这啥皇冠啊,镶的是金疙瘩吗?” “这款价格......”何蜜刚要吐槽太贵,江映月又伸出手指,指向一款黄钻胸针,笑嘻嘻地说:“这款胸针也挺别致啊。” 何蜜心想,一枚胸针能贵到哪儿去,咬咬牙,又伸手去抢,“刷!” “刷卡一千三百万。”店员的声音清晰又响亮。何蜜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像见了鬼似的,立马夺回卡,急得跳脚:“这破胸针,不就镶了几颗黄钻嘛,咋这么贵?抢劫啊!” “贵吗?这款可是女皇戴过的蝴蝶胸针,你进来之前也不做做功课?”江映月假装惊讶,心里却在偷笑,其实她也是刚在产品手册上看到的,本来想给陆夫人买,这下正好坑何蜜一把。 “我……我当然知道。”何蜜嘴硬得如同花岗岩,可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像极了一个谎言被拆穿的小孩,怎么藏都藏不住。 此刻,何蜜紧握着手里的卡,像是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再也不敢轻易递给刷卡的店员。她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出门就带了一千五百万,本想着给母亲和自己挑个高定款,预算大概一百万一款也就够了。哪承想,就这么一会儿,差点把自己多年的积蓄都搭进去。 江映月却仿若没事人一般,眼神在琳琅满目的珠宝间流转,最后定格在一款帝王绿的翡翠珠链上。她嘴角微微上扬,对店员说道:“这款挺好的。” 江映月心里清楚,陆夫人对翡翠情有独钟,陆家专门有一间一百多平方的展览室,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翡翠珍品。所以,无论送她多少翡翠,她都来者不拒。 “这个款式三千六百万,请问这边是哪位小姐买单?”店员礼貌地询问,目光在江映月和何蜜之间来回游移。 何蜜一听这价格,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别过脸,假装没听见,还故作镇定地看向其他款式,就像一只鸵鸟,以为只要自己看不见,麻烦就不存在了。 “打包起来。”江映月语气轻松,反正花的是陆承影的钱,给陆夫人买最后一次礼物,也算是尽了点心意。说完,她还不忘转头,似笑非笑地嘲讽何蜜一句:“怎么不抢了?刚刚不是挺积极的嘛。” 何蜜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哼一声道:“你选的款式太老气了,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跟你一样,挑个这么老气横秋的东西。”她这话看似在评价珠宝,实则话里有话,暗指江映月老了。 江映月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哟,年轻就是资本,可别光嘴上厉害。我记得你上次参加慈善晚宴,穿得那叫一个……怎么说呢,跟你今天嫌弃这珠链老气的风格还挺像。” 何蜜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你别胡说!我那次穿的可是国际知名设计师的作品。” “是嘛?”江映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可我怎么听说,那位设计师因为抄袭风波,最近都快销声匿迹了。你该不会……买的是仿品吧?” “你血口喷人!”何蜜气得跺脚,“我何蜜会买不起正品?你不过是嫉妒我年轻漂亮,故意在这里胡搅蛮缠。” “嫉妒你?”江映月轻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啊,自己没本事,还总喜欢在别人面前找存在感。就像刚刚抢着刷卡,结果呢?被价格吓得缩手缩脚,这可不太像你平时爱炫耀的风格啊。” 何蜜咬着牙,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江映月,你别得意。今天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这条破珠链,你爱买就买,我才不稀罕。”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江映月故意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大能耐,能跟我抢到底呢。看来啊,有些人也就嘴上逞强,关键时刻,连个三千六百万的珠宝都拿不下。” “你!”何蜜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她心里又气又急,却又实在拿江映月没办法。毕竟,她今天确实没有更多的钱来跟江映月争了。 店员在一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场风波平息。 第107章 江映月挺直了腰杆 眼看着江映月悠然地拿出黑卡,何蜜心中的妒火再也压不住,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吐槽了一句:“哼,有黑卡又怎样,这么多年在陆家,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不是白搭。” 这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江映月心里,她眸色瞬间一凛,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愠怒。 恰在此时,江映月瞥见不远处陆承影讲完电话,正朝着这边走来。她心思一转,计上心来,不着痕迹地靠近何蜜,压低声音,却又字字清晰地说道:“可不管怎样,我依旧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而你,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边角料,眼巴巴地想靠近陆家,却只能在一旁干嫉妒。” 说话间,江映月看着何蜜气得脸色发黑,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紧接着,她像是突然体力不支一般,身子往后直直倒去,那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仿佛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而她早已算准了时间,就在她向后倒的瞬间,陆承影恰好赶到,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陆承影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愤怒,目光如炬地射向何蜜。 “承影,我......”何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可是陆承影却冷冷地打断她:“不用解释,上次你能和江微微合谋算计,这次的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其实,昨天何蜜的父亲何正国找陆承影谈购买文物的事,表面上是生意往来,实则是想让陆承影给何蜜一个机会,希望他能原谅何蜜之前的过错。毕竟,给国家带回文物,那可是能举国闻名的大好事,何正国想用这个机会来弥补何蜜的过错,给她一个重新获得陆承影好感的契机。 此刻,何蜜满心委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江映月微微咬着下唇,眼眸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恰似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盈盈欲滴。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抬起头,用那双泛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承影,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柔弱地说道:“承影,刚刚何蜜看到我拿出黑卡,就……”她故意停顿,像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抓住陆承影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陆承影眼眸深处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但他很快敛去这抹笑意,神色恢复严肃,十分配合地顺着江映月的戏码演下去。 他轻柔地将江映月扶起,让她站在自己身旁,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何蜜,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道歉。” 何蜜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提高音量道:“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呀?我什么都没做啊!刚刚我就站在这儿,根本没碰她一下,她突然就往后倒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承影,你不能只听她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做的呀。我知道你们结婚了,你向着她,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吧。”她满心委屈,自认为并没有推江映月,所以实在不愿咽下这口气去道歉。 “很好,那你不妨想想,何正国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后果?”陆承影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陆承影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何蜜心上,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父亲已经三令五申,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她与江映月发生冲突,更严禁她参与和江映月相关的任何事。 “承影,我真的很冤枉啊。”何蜜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急切地说道,“我一直都很尊重你,也努力在按照你的意思做事。今天真的是个误会,我怎么可能故意去针对她呢?你也知道我父亲对我的告诫,我怎么敢违抗他的话呀。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对我有偏见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陆承影,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道歉。”陆承影再次出声,尽管这两个字音量不大,却好似洪钟巨响,在何蜜耳边嗡嗡作响,那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何蜜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江映月,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可在陆承影那冰冷且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她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江映月听到这声道歉,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柔柔弱弱的模样。她轻轻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像只无辜的小鹿,柔柔弱弱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哼,让你刚刚那么嚣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平日里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今天也算是小小地教训了你一下。”然而,她并未开口说接受道歉,就是想让何蜜再多难堪一会儿,感受一下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她这副模样,看似无害,却让何蜜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实在挂不住面子。 何蜜气得直跺脚,就在这时,店员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恭敬地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和一个装有提成的信封递给江映月,说道:“江小姐,刚刚何小姐购买的商品,按照我们店的规定,您作为超级 vip,且是推荐人,这边有相应的分成和礼物。” 江映月看着递到眼前的礼物和提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看来今天不仅好好挫了挫何蜜的锐气,还意外得了一笔好处。这可真是一举两得。” 何蜜本来就已经怒火中烧,听到这话,简直要暴跳如雷。她猛地转身,手指着店员,大声指责道:“凭什么我买东西,她能有提成?这是什么道理?” 店员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娓娓解释道:“是这样的,何小姐。江小姐是我们店尊贵的超级 vip,她挑选的款式都是自己心仪的,而您也恰好喜欢这些,所以从我们的规则来讲,江小姐算是介绍人,自然会有相应的提成和礼物。” 其实店员心里跟明镜似的,刚刚目睹了这一场风波,看准了形势,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江映月。 “很好,你们这家店我不会再来了!”何蜜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一甩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留下那扇门在她身后剧烈摇晃,发出“砰砰”的声响。 江映月看着何蜜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就这点承受能力,还敢跟我斗。今天不过是个开始,以后有你好受的。”随后,她收起思绪,转头对店员说道:“把那串翡翠珠链也包起来吧。”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第108章 离婚前买个礼物 “开心了?”陆承影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让本来还沉浸在小小胜利喜悦中的江映月瞬间怔住。她心中暗忖,果然什么事都难以逃过陆承影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江映月很快回过神来,脸上迅速堆起一个假笑,试图讨好陆承影,说道:“为了感谢陆总这么配合我一起演这场戏,我决定送你个礼物,略表心意。” “刷我的卡给我买礼物?”陆承影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直接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江映月的小心思。 江映月倒也不慌,只是轻轻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保证,绝对不是用你的卡,这样总行了吧?”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似乎隐隐夹杂着一丝期待,问道:“得了这么多佣金,你打算用这个佣金买什么给我呢?” 江映月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里那若有若无的期待,但不知为何,她突然不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她眼珠一转,故意扯开话题道:“你刚刚接电话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原本还有点好心情的陆承影,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瞬间冷了几分,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不愿提及的逆鳞。他神色冷淡,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什么。” 江映月见状,心中顿时明白,大概这通电话是跟江微微有关,他并不想被自己过问这件事。一瞬间,江映月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一丝失落,也有几分无奈,但她还是很快收起情绪,不再追问。 店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冷下来的脸,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僵局。 过了片刻,江映月清了清嗓子,试图换一个相对轻松的话题:“那既然说到礼物,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给点提示,也好让我知道从哪下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送他礼物这件事。 陆承影微微皱眉,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走出来,但还是看了江映月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你随意就好。”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可江映月却觉得,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 江映月有些不死心,她在心里琢磨着,陆承影到底想要什么。是名贵的手表,还是限量版的领带?正思索间,她突然想起,陆承影平日里喜欢看书,对一些古籍珍本颇为着迷。她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了,我送你一本古籍怎么样?我听说最近有一场拍卖会,里面好像有几本不错的古书。” 陆承影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似乎没想到江映月会想到送他这个。他轻轻点了点头,“嗯,如果你能找到心仪的,倒也可以。” 看到陆承影似乎有了点兴趣,江映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她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争取给你挑一本特别的。” 然而,就在这时,陆承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再次皱起。江映月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又是江微微打来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刚刚缓和的气氛恐怕又要变得微妙起来。 陆承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喂?”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江映月却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状态又变得有些紧绷。电话那头江微微说了些什么,江映月听不清楚,但她看到陆承影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知道了,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陆承影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看向江映月,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逛吧,想买什么就买,别委屈自己。” 江映月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故作大方地点点头,“行,你去忙吧。” 陆承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在瞬间隐去。随后,他转身,步伐匆匆地离开。江映月静静地伫立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翻涌。她心里清楚,江微微在陆承影心中占据的地位,犹如盘根错节的老树,怕是短时间内难以撼动。而自己,置身于这场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就像在迷雾中徘徊的旅人,迷茫而不知所措,始终无法明晰自己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轻轻叹了口气,试图将这些烦乱的思绪抛诸脑后。眼下,或许专注于给陆承影挑选礼物,才是她能做的事。这么想着,江映月缓缓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店员,轻声询问起关于古籍拍卖会的详细信息。 店员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热情地介绍道:“这个古籍拍卖会上,将会展出几件极为珍贵的文物,不过价格相当高昂,一般人很难企及。目前所知,拍卖会主办方在国际上邀请了好几个国家的相关人士,咱们国家的重要人物也在邀请名单之中。其余受邀的,便是实力雄厚的世家大族,像陆家这样的,肯定是在入选之列。”店员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在暗示江映月可以借助陆家的身份去参加这场拍卖。 然而,江映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陆家向来不喜欢过多插手这类事情,我来参加拍卖,不过是想选一个能让陆承影开心的礼物罢了。”她心里默默想着,等以后离婚了,希望陆承影在看到自己送的礼物时,偶尔能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曾经有她这么一个人。 “这样的话,江小姐,不知您个人可支配的资金大概有多少呢?”店员试探着问道。 江映月微微思索了一下,坦然说道:“6个亿左右。”她寻思着,等卖掉陨石,有了这笔资金,应该足够买下一件能让陆承影满意的礼物了吧。正好,她下午就和阮景盛约好了交易陨石的事情。 第109章 你喜欢江映月? 江微微的住宅,静谧地坐落在一片绿荫环绕之中。陆承影在接到江微微接连不断的电话后,终究还是驱车赶了过来。 他站在那扇雕花大门前,抬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缓缓打开,江微微出现在门口。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神情楚楚可怜,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惶与无助。她的右手捂着左手手腕,洁白的纱布已然被渗出的鲜血染红,那殷红的血迹,在白色纱布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承影,你终于来了。”江微微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而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有什么事?”陆承影站在门口,并未踏进去。经历了江映月那几次被绑架的事件后,他已然意识到自己与江微微的过往交集可能给江映月带来伤害,所以一直在尽量疏远江微微,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更不想让江映月再次受到伤害。 江微微看着陆承影那略显疏离的神情,心中一紧。她知道,若不赶紧解释清楚,恐怕会彻底失去陆承影的信任。于是,即便陆承影没有进门的意思,她也顾不上许多,就在门口急切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江映月的绑架案和我有关,可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参与。”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试图让陆承影相信她的话。 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我实在忍不住,就去找了我爸爸还有江涵之,当面质问他们是不是他们策划了绑架江映月的事。没想到,他们居然承认了。就在我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们去自首的时候,他们竟然拿着刀子威胁我,我拼命挣扎,这才不小心伤到了手腕。我被迫答应他们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我心里清楚,这件事对映月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良心难安,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我不敢去报警,因为我怕警察局里有我爸爸和哥哥的眼线,一旦我报警,他们肯定会知道,到时候我和映月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江微微一边说着,一边声泪俱下,将这场戏演绎得越发逼真。 陆承影听着江微微的讲述,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凝重与思索。就在他微微走神的瞬间,江微微突然向前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鹿,窝在他的肩颈处,瞬间放声痛哭起来,哭声中充满了恐惧与委屈:“承影,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害映月,可是我哥哥和爸爸太狠了,他们说如果我不帮他们,就会把我跟映月一起除掉。承影,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不远处的隐蔽角落,一名狗仔正举着长焦相机,熟练地调整着焦距,顺利地将这一幕收入镜头。那闪烁的快门灯光,在黑暗中如同鬼魅的眼睛,窥视着这场复杂的纠葛。 陆承影感受到江微微的失控,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用力地推开江微微,声音冷峻而威严:“江微微,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不管我曾经对你做出过什么承诺,首要前提都是不能让江映月受到任何伤害。但你这几次的行为,已经严重逾越了这条底线。”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王者般不容侵犯的气息,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江微微隔绝在外。 江微微被推开后,心中满是恐惧与不甘。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陆承影,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然而,陆承影却迅速退后一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再次警告道:“江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插手,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一旦我发现你与这些伤害江映月的事情有关,无论你曾经受过什么伤害,我都不会再对你施以援手。”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 可江微微怎会就此罢休,她满心的执念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她从身后紧紧抱住陆承影,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问道:“承影,你真的不喜欢江映月吗?如果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一直利用我去铺路,把我当作挡箭牌,难道就是为了给江映月创造条件?你父亲当初就不喜欢映月,所以你选择要娶我,那时的我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和你在一起。可后来父亲说我要嫁给陆殊词,你却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你是对我失望了吗?还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你设下的局?”江微微的情绪彻底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陆承影的身体微微一僵,沉默片刻后,他用力扯开江微微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耐:“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可是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都是江映月害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对她生气?你为什么还要给她陆少奶奶的身份,处处护着她?”江微微声嘶力竭地哭诉着,眼中满是怨毒。 “谁告诉你,你不能生孩子是她害的?江微微,我警告你,别在她面前胡言乱语。”陆承影转过身,怒目而视,那生气的神色是江微微从未见过的,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让她不禁心生畏惧。 江微微被陆承影的怒容吓得一怵,声音不自觉地变小,娇滴滴地小声说道:“明明大家都说.....” “够了!”陆承影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江维阮和江涵之的事,我会处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踏进电梯,那坚定的步伐,表明他压根就没打算再多逗留一秒。 而江微微望着陆承影离去的背影,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微微侧头,看向躲在一边的狗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很快,这张照片就会传遍全城,所有人都会知道,陆承影深夜出现在她江微微家里,两人看似含情脉脉地相拥在一起。届时,舆论的风暴将会把江映月和陆承影的关系搅得天翻地覆,而她,或许就能在这场混乱中,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第110章 神秘人购买陨石 江映月从珠宝店出来后,又马不停蹄地逛了其他几家门店,精挑细选了几件礼物,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在车里。随后,她依照约定,径直前往与阮景盛碰头的地点。 阮景盛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一见到江映月,赶忙迎上前,神色略显神秘地说道:“卖家不愿露面,只让助理出来交易。”两人一同走进包间,只见一道屏风将包间巧妙地分隔开来。刚一踏入,就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个略带急切与不满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没把月影抬进来让我好好欣赏一番?” 江映月和阮景盛瞬间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疑惑,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疑问:月影是啥玩意儿? “连月影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东西的?连它的名字都不清楚。我可是做了详尽调查的,这东西是陆家现任当家陆承影拍下来的,当时还专门为它申请了专利,命名就叫月影。”屏风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与不屑,仿佛知晓这一切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江映月心中猛地一震,她确实对此毫不知情。赶忙手忙脚乱地打开钱进给她发来的资料,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仔细查阅陨石的铭牌以及各项交易记录。月影,江映月的“月”,陆承影的“影”,难道这块陨石的名字,真的是从他们两人名字中各取一字而来? 就在她满心狐疑、思绪纷乱之时,屏风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据我了解啊,卖家陆承影名字里带个‘影’字,他把这陨石送给他妻子,那他妻子名字里肯定有个‘月’字。这块星星陨石取名月影,这寓意可不一般呐,就好像是‘手可摘星辰’一样浪漫。光想想都让人羡慕得不行。我就奇了怪了,你为啥要卖掉这么浪漫的定情信物?难不成……你是从陆家偷出来的?” 江映月一下子愣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何尝不想相信这陨石有着如此浪漫美好的寓意,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陆承影的模样。 就在刚才,陆承影仅仅因为江微微的两个电话,就毫不犹豫地抛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逛街这事瞬间被抛诸脑后。这般情形,实在让她难以说服自己,去坚信这块陨石真的承载着陆承影对她那浪漫深情的心意。 江映月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这陨石是我的,至于卖不卖,那是我的自由。”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屏风后的人“哼”了一声,似乎对江映月的回答并不满意:“话虽如此,但这么有意义的东西,就这么卖掉,实在可惜。想必你和陆承影之间,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吧?陆少奶奶,你真的要卖掉吗?”这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与八卦。 屏风后的人声音阴阳怪气,但是却很清楚来的人是陆家的少奶奶。 还笑着嘲讽道:“陆少奶奶感情没问题,那就是资金除了问题,是缺钱吗?” 江映月心中一阵厌烦,她不想再跟屏风后的人讨论她和陆承影的关系,于是直奔主题:“既然你对这陨石如此了解,想必价格方面,你也早就有了考量。开个价吧。” 阮景盛在一旁看着江映月,心中有些担忧,他轻轻扯了扯江映月的衣角,示意她别太冲动。江映月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屏风后的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随后缓缓说道:“这陨石确实难得,再加上它背后的故事,我可以给到一个不错的价格——八亿。但我有个条件,以后关于这陨石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再对外透露半句。” 江映月心中一动,八亿这个价格,比她预期的要高一些。拍卖价格是五个亿,她打算卖六个亿来着。 可还没等她开口回应,阮景盛先急了:“八亿?这价格可有点低了吧!你也知道这陨石的来历,还有它独特的名字寓意,怎么着也得十亿往上。” 屏风后的人冷笑一声:“十亿?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说加价就加价。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而且,这陨石虽说有独特之处,但毕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市场价值摆在那儿。” 江映月思索片刻,她知道对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陨石虽特殊,但要找到真正愿意出高价的买家并不容易。 况且,她现在急需用钱,八亿已经能解决她不少问题。于是,她抬手示意阮景盛别再说了,然后对着屏风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八亿就八亿。不过,交易得按照正规流程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屏风后的人似乎没想到江映月答应得如此干脆,微微一愣后说道:“没问题,我这就让助理准备合同。” 不一会儿,助理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份合同,递给江映月和阮景盛。江映月仔细地翻阅着合同条款,确认无误后,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阮景盛也在一旁签下了见证人的名字。 交易完成后,江映月拿着转账到账的凭证,心中五味杂陈。这块承载着复杂情感的陨石,从此与她再无关系。她和阮景盛走出包间,阮景盛看着江映月,忍不住问道:“阿月,你真的想好卖掉这陨石了吗?感觉这背后好像有很多故事,你就这么舍得?” 江映月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有些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她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那丝惆怅驱散。 此刻,她手中虽然有了八亿资金,可内心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她知道,自己和陆承影之间的关系,就如同这卖掉的陨石一般,或许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而接下来,她该如何面对陆承影,又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局面中寻找自己的出路,一切都是未知数。 第111章 买下陨石的人 在陆氏集团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宛如一座静谧的孤岛,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街道如同流动的光河,却无法穿透这层厚厚的玻璃,打破室内的寂静。办公室内,色调以深沉的黑与冷峻的灰为主,彰显着陆承影一贯的沉稳与内敛。 巨大的黑色大理石办公桌,犹如一艘沉稳的巨轮,在这片空间的中心稳稳停泊。桌上摆放着的文件整整齐齐,每一份都条理分明,折射出主人严谨的行事风格。桌角那盏造型简约的台灯,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芒,将整个桌面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之中。 在办公桌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水晶地球仪。剔透的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每一个大陆板块都清晰可见,仿佛凝聚着陆承影对全球商业版图的掌控欲望与雄心。旁边是一座纯金打造的骏马雕塑,骏马扬蹄欲奔,身姿矫健,象征着陆承影在商业领域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决心。 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艺术画,看似凌乱的线条与色彩,却蕴含着独特的张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陆承影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商业巨着和艺术典籍,彰显着主人广泛的涉猎与深厚的底蕴。书架旁的陈列架上,有一个古朴的青花瓷瓶,瓶身绘制着精美的山水图案,笔触细腻,色彩淡雅,为这充满现代气息与冷峻风格的办公室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古典韵味。 陆承影面色冷若冰霜,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静静地坐在老板椅上。他目光凝视着窗外那如霜的月色,脸上的冷峻与月光的清寒相互映衬,仿佛融为一体。 静谧之中,敲门声打破了沉默。秦百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陆承影缓缓转动座椅,从窗前转回到办公桌这边。他动作沉稳,眼神却依旧透着寒意。紧接着,他拉开抽屉,拿出支票本,旋即拿起那支名贵的派克钢笔,笔尖在支票上快速滑动,“刷刷”几下,便写下了八亿的额度。随后,他将支票递给站在桌子前方的秦百部,声音低沉地说道:“辛苦了。” 秦百部接过支票,故意长叹一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道:“你这架势,是打算重金追回老婆啊?之前为了江微微,一个亿买剧本,三亿送女主资源,现在倒好,为了江映月,直接砸十三亿买个破石头。啧啧啧……” 陆承影听闻,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终究还是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秦百部却像是没察觉到陆承影的不快,继续不依不饶地嘲讽道:“我说,你心里其实是爱江映月的吧,不然怎么这么舍得下血本。” “没有。”陆承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认,其速度之快,大大超出了秦百部的预料。 秦百部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存心刺激陆承影,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不爱,那你又何必如此纠结呢?倒不如痛痛快快离了婚,也好给别人腾点机会。就说陆殊词吧,说不定人家对江映月早就芳心暗许了呢。” “够了!”陆承影终于按捺不住,不耐烦地将钢笔重重拍在桌面上,清脆而响亮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是他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在瞬间爆发。 “得!算我多嘴,反正陆总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些。”秦百部嘟囔着,一脸不爽地起身。在转身准备离开的刹那,他还是没能憋住,又补了一句:“喜欢一个人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别搞得彼此误会重重。尤其是你和江微微之间的破事儿,最好赶紧理清楚。不然就江映月那脾气,说不定哪天就真跟你一刀两断了。再说了,你们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陆承影没有回应秦百部的这番话,就在秦百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嘴唇微动,轻声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话:“已经离婚了。”然而,秦百部脚步匆匆,并未听到这句话,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江映月收到那笔款项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看着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大笔钱,她知道,这些钱足够她带着母亲安稳地生活下去了。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找到母亲。 “我前几天特意帮你找了个私家侦探,本满心期待能有你母亲的消息,可遗憾的是,翻遍了各个可能的角落,都没找到你母亲的任何线索。不过呢,倒是意外查到了江涵之的住处。明天我陪你去找他,当面质问,非得让他说出把你母亲藏哪儿去了不可!”阮景盛满脸义愤填膺,紧紧握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揍江涵之一顿。在他心里,江家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江映月明明是江家血脉,却被他们当作毫无关系的外人一般对待。 “好。”江映月毫不犹豫地应道,眼神中透着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与江涵之对峙的充分准备。 “但是你也知道,江涵之和江维阮他们现在简直就像心狠手辣的魔鬼,咱们就这么贸然去找他们,说不定会有危险。我寻思着,找几个保镖跟着怎样?你现在都有这么多钱了,可以请那种颜值超高的保镖,既能保护咱们的安全,又能顺便养养眼,一举两得呀!”阮景盛眉飞色舞地怂恿着江映月,脸上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阮景盛向来对美男毫无抵抗力,见到帅哥就走不动道。而江映月呢,这么多年心里却只装着陆承影一个人。在阮景盛的印象里,江映月对这种事向来不太感兴趣,本以为她会直接拒绝,没想到这次江映月竟然干脆地回答:“好。” 江映月心里其实很纠结,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告诉阮景盛,自己和陆承影已经离婚的事。 “陆承影要是知道你请保镖去找江涵之,会不会气得跳脚啊?他那个人,霸道专横得很,明明对你没多少真心,却又不肯放你走,更死活不同意离婚,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到处沾花惹草。”阮景盛一边说,一边气得直跺脚,对陆承影的行为极为不齿。 “嗯,不会生气。”江映月轻声回应,语气平淡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就算陆承影知道,生气又能怎样呢?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陆家的少奶奶,再也不需要处处顾及陆家的颜面了。想到这里,江映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第112章 需要男伴 “你说这世上是什么大冤种会花八个亿买这个陨石啊?”阮景盛双手环胸,望着被工作人员缓缓搬走的陨石,不住地摇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八个亿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掏出来了,这人的钱怕是大风刮来的。” 江映月看着陨石远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落寞,轻声说道:“总会有人真心想要这颗来自星星的礼物吧。” 恰在此时,江映月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屏幕上闪烁着“陆承影”三个字。从白天与陆承影分开到现在,夜幕已然降临,他和江微微在一起的时间可真够久的。想必是和江微微分开后,才终于想起自己吧。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陆承影的声音传来,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陨石交易结束了?”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丝毫情绪,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意味。 江映月心中暗自思忖,果然,他如今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区区八亿。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如实答道:“嗯,赚了一点。” 电话那头的陆承影微微一怔,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短暂的沉默后,他换了个话题:“我去接你。” 江映月抬眸环顾四周,心中有些犹豫。这里确实距离陆家较远,她实在不想这么快就与陆承影见面,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轰然倒塌,徒增难过。于是,她婉拒道:“我在比较远的地方,我可以跟阮景盛一起回去,不用接了。后天我再跟你去祖宅一起过小年。” “我就在你附近,刚刚你交易的时候,钱进告诉了我地点。我正好路过这边办事,就顺便过来了。”陆承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话让正在前面开车的钱进忍不住微微顶了顶腮帮子,拼命憋住想要溢出的笑意。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家陆总哪是什么顺路,分明是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来,一心想把少奶奶抓回陆家。这嘴硬的男人啊,迟早得在感情上吃点苦头。 “我不回去,我明天有事。”江映月语气坚决,她心里惦记着明天的古董拍卖会,实在不想现在就跟陆承影回去。 “妈说有些不舒服。”陆承影抛出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可他太了解江映月,深知她善良心软,对陆夫人更是真心实意的好,这个理由或许能打动她。 “五分钟没有出现,我就不跟你回去。”江映月终究还是心软了,松了口,但也给出了时间限制。 电话这头的陆承影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只有前面的钱进一脸的鄙夷,心里默默吐槽着自家陆总的小心思。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陆总,刚刚海外古董拍卖行传来消息,说此次活动要邀请一位女伴才能参加。” 陆承影听闻,眉心微微皱起,略作思索后,便给江映月发了一条信息:“明天陪我出席一个宴会。以女伴的身份。” 几乎是瞬间,江映月就回复了:“不要。” 然而,她刚回答完毕,陆承影的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阮景盛见状,只好无奈地笑着朝江映月挥手再见,调侃道:“恭喜你今晚又要回到狼窝咯。不是狼把你吃了,就是你变成狼把狼给驯服咯。” 江映月轻轻打了她一下,故作凶狠地摇摇头:“我啊,只吃你这只调皮鬼。” 陆承影推开车门,迈着沉稳的步伐从车上下来。他身着一袭剪裁极为得体的黑色西装,笔挺的线条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冷峻的气质仿若与生俱来,让人望而生畏。他朝着江映月径直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上车吧。”陆承影轻声开口,虽是商量的语气,可那语调里却自然而然地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仿佛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江映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满是不情愿。然而,一想到陆夫人或许真的身体抱恙,她终究还是默默地上了车。阮景盛在一旁看着江映月那无奈的模样,不禁朝她做了个俏皮的鬼脸,随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钻进了车里,钱进也领命去帮阮景盛开车离开了。 江映月只好上了陆承影亲自开的车子。 车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两人的世界隔开。陆承影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专注地开着车,而江映月则静静地望向窗外,街边的路灯如同一颗颗闪烁的明珠,一盏盏飞速闪过,她的思绪也随着那光影飘荡开来。 过了半晌,陆承影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明天的宴会,你还是陪我去吧。这次拍卖会对陆家至关重要,届时会有众多重要的合作伙伴出席。” 江映月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陆承影线条硬朗的侧脸上,冷冷地回应道:“我说了不要。我明天自己有安排,况且,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觉得还有一起出席宴会的必要吗?” 陆承影听到这毫不留情的拒绝,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神情瞬间凝固。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与无奈,但很快又被他强行掩饰过去。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缓缓说道:“就当是帮陆家一个忙,也算是……弥补之前的一些事情。”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江映月心里清楚,他所指的,无疑是他和江微微之间那些令她伤心难过的过往。 “不行,明天真的没有空。”江映月态度坚决,她早已盘算好,明天要去挑选一份礼物送给陆承影,之后两人便两清,互不相欠。 陆承影还想再劝说几句,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店员发来的消息:“明天过来拿邀请函,还要邀请一位男伴喔。” 男伴?江映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陆承影。可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行,他明天要去参加对陆家极为重要的宴会,肯定不会陪自己去的。 “明天去哪?”陆承影终究还是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必要像以前一样,事事都向你报备吧。”江映月一边说着,脑子里一边在飞速运转,思索着明天到底该找谁当男伴。 恰在此时,陆殊词的信息发了过来:“明天一起吃饭,正好有江涵之的一些消息要告诉你。”江映月看着这条信息,心中有些纠结。陆殊词这个人,虽然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实实在在地为自己做了不少事情。 第113章 陆承影疯了 江映月刚要回复陆殊词的消息,陆承影冷不丁地开口:“江映月,陨石卖了,你难道不打算分我一半?没正式领证前,这陨石怎么也算共同财产吧。”陆承影紧紧盯着江映月,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隐忍的情绪在眼底翻涌,嘴角扯出一丝极为勉强的苦笑。 “陆总还会缺我这点钱?”江映月毫不示弱地回怼,眼神中满是警惕。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像是要给自己筑起一道防线,仿佛陆承影要抢走她最珍贵的东西。到手的钱要再拿出去,这绝不可能。 “果然从小就是个守财奴。”陆承影咬着牙挤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无奈与嘲讽。他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可他没料到,这话说出口,瞬间让江映月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我从小就是守财奴?所以你从小就看不起我?”江映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她猛地转身,正面直视着陆承影,双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时候,陆夫人给她的钱,她都视若珍宝般收起,因为她太清楚,在江家,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江家虽给她提供了所谓的培养,可日常生活中,她连多要点买水的钱,继母何艳艳都吝啬给予。 表面上,她是江家精心培养的女儿,穿着漂亮的衣服,可实际上,她内心的匮乏无人知晓。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需求,她偷偷跑去舞蹈室当陪练,却被陆承影发现。为了不让陆承影告诉江家人,她只能用自己微薄的积蓄每天请陆承影喝水,本就拮据的生活变得更加捉襟见肘。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从小就喝了我那么多饮料,这点钱就当是利息了。我就是守财奴,怎么了?”江映月气得浑身微微发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她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用力地指着陆承影,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有道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陆承影又怎会明白她对钱的这份执念背后,藏着多少心酸与无奈。 车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带着紧张与压抑。陆承影坐在驾驶座上,身体紧绷,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江映月则侧身对着他,怒目而视,胸口依旧起伏不定,一场暴风雨似乎一触即发。 “要多少利息?”陆承影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紧接着,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迅速靠边停下。他急切地回头,双眼直直地看向江映月,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仿佛真的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江映月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她着实没想到,陆承影竟然来真的。心中虽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开口道:“那我可得好好算算,那些年赚钱可不容易,钱的面额价值也大,统共的利息......”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像连珠炮似的说着,可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一个柔软温热的唇封住了。 江映月顿时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短暂的惊愕过后,她开始奋力挣扎,双手握拳,用力地捶打着陆承影的胸膛,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然而,她的反抗似乎毫无作用,陆承影的手臂如铁钳一般有力,下一秒,她整个人竟被拦腰抱起,仿佛她轻若无物。陆承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她抱放在自己的腿上。 两人并非第一次有如此暧昧的举动,可每一次,江映月都觉得极不自在,心中满是疑惑,觉得陆承影的行为莫名其妙。尤其是在两人签署了离婚协议之后,陆承影的态度反而与以前大不相同,这种变化让她愈发不知所措,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完全摸不透陆承影的心思。 江映月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她微微喘息着,双颊因为激动和羞涩而泛起红晕。她抬起头,怒视着陆承影,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嗔怒:“陆承影,你发什么疯?” 陆承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眷恋,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他没有回答江映月的质问,而是缓缓松开了紧抱着她的手,但仍将她轻轻环在怀中,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江映月,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江映月别过头去,不想看他,冷哼一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都已经离婚了。” 陆承影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肩膀,迫使她正视自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离婚只是一张纸而已,我发现自己……”他顿了顿,像是在鼓足勇气,“江映月,我们重新开始?” 江映月心中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承影。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承影会说出这样的话。曾经,她无数次渴望从陆承影口中听到类似的表白,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开玩笑了,陆承影。”江映月咬了咬嘴唇,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和江微微……” 陆承影打断她的话,急切地解释道:“我和江微微之间,从来都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江映月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陆承影眼中的真诚,心中的防线开始动摇。 可那些过往的伤害,又让她有些犹豫。沉默片刻后,她轻声说:“陆承影,放过彼此吧,我们不太适合。” 如果适合,如果他对自己有过真心,不会在结婚三年后才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们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再多的纠缠,未来痛苦的还是自己一人。 第114章 夫人的病情 陆承影终究还是缓缓放开了江映月,动作中带着一丝不舍。他微微低下头,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片刻后,才带着些许受伤的语气,低声问道:“你有更适合的人?” “是啊,我不是一直说我有喜欢的人吗?”江映月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陆承影的眼睛,强装镇定地说道,“我们之前结婚不过是商业联姻,彼此都不喜欢。现在离婚了,就别再纠缠了。”说罢,她小心翼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还刻意往靠近车门的方向挪了挪,仿佛陆承影是什么洪水猛兽,生怕他又会突然做出什么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举动。 “好。”陆承影原本还带着几分柔和的神色,瞬间如寒冬的湖面般布满了冰霜。江映月的话,似乎像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里,彻底激怒了他。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窗外的风呼啸着掠过车身,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氛围添油加醋。仪表盘上的灯光微弱地闪烁着,在两人之间投下一片昏暗而暧昧的光影,却丝毫无法缓解此刻的冰冷。车座的皮革在轻微的震动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尴尬。陆承影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失落。江映月则紧紧地靠在车门边,身体微微蜷缩,目光游离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试图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这样,一直到车子回到祖宅,整个行程都被沉默笼罩着。 车一停稳,陆承影便推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向书房,步伐急促而沉重,仿佛在刻意与江映月拉开距离。 江映月则被刘姨热情地拉着,往厨房走去。刘姨一边走,一边说道:“少奶奶,夫人今天特意给你准备了中药,你今天可一定要喝啊。夫人最近为了你们俩,真是操碎了心。今天上午还让家庭医生开了点药水,打了一整天的针呢。” 江映月看着那碗黑黢黢的中药,眉头微微皱起,并没有伸手去接。她心里清楚,要是陆承影在这儿,肯定会阻止她喝这药。毕竟,她和陆承影之间的问题,并非身体上的,而是出在心里和感情上,两人甚至都没有夫妻之实,喝这药又有什么用呢? “刘姨,以后不用煮这些了,我不想吃。”江映月果断地拒绝了,随后关切地问道,“妈现在好点了吗?我去看看她。”说着,便准备往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刘姨突然小声地抽泣起来。江映月听到哭声,连忙回眸看向刘姨,心中满是疑惑。刘姨擦了擦眼泪,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说道:“其实夫人的心病已经很多年了,上次她明明都已经休克了,送去医院抢救。为了不让你和陆总担心,她才假装说自己是装病。她一直不肯告诉你们,就是想真真切切地看到你们感情和睦,能生下一儿半女啊。” 刘姨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江映月的心头上。她满脸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向来注重保养、看起来精神矍铄的陆夫人,竟然身患如此严重的疾病。 “今天陆殊词少爷上门威胁了夫人,他一直误会夫人害死他母亲。他说如果您和陆总不是真心相爱,就会带你离开海城,再也不回来。还说除非你们能证明你们是相爱的他就绝对不会抢夺。” 江映月愣了好久,这算什么话? 可是刘姨继续道:“可能你不知道,殊词少爷对夫人的误会。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说。还是等夫人告诉你比较好。” 第115章 脚上的茧子 江映月没有搭刘姨的话,只是静静地端起碗。就在她准备默默喝药时,陆承影从楼上快步下来,声音低沉且威严地喝道:“不需要喝。” 江映月和刘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作瞬间定格,两人齐刷刷地望向黑沉着脸的陆承影,手上都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陆承影一个箭步冲到江映月身前,伸手就要抢夺她手中的碗。然而这一次,江映月却没有如往常一般顺从。她双手紧紧握住碗,仿佛那是她坚守的某种信念。 以往,只要陆承影想要拿走什么,江映月都会乖乖交给他。可今天,她却莫名地执拗起来。 “怎么,想给我生儿子?喝这些有用?”陆承影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江映月。江映月的心猛地一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可即便内心翻涌,她依然固执地紧握着碗,不愿松手。 江映月留意到刘姨的表情,心中明白,陆夫人生病这件事,陆承影并不知情。 陆承影自幼丧父,母亲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拉扯他长大,还要帮他在家族中历经无数艰难,才抢下家主之位。江映月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陆夫人实在太过辛苦。 倘若陆夫人此刻又身患重病,那么陆承影和自己又何尝不是同病相怜之人呢? “没事,我正好口渴了。”江映月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挤出这句话。说罢,她用力掰开陆承影紧握的手。趁着陆承影还没反应过来,仰头将那碗苦涩的中药一饮而尽。 中药入喉,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和肠胃中蔓延开来。江映月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刚放下碗,便冲向洗手台,剧烈地呕吐起来。 眼泪因为难受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就在泪水即将从眼角滑落的瞬间,陆承影递过来一杯温开水,轻声说道:“你这是何必。” 江映月缓缓抬眸,与陆承影对视。就在目光交汇的刹那,她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咻”地滑落下来。此刻的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丝毫不逊色于江微微。清冷美女落泪,更凭添了几分让人心疼的韵味。 陆承影不由自主地抬手,用食指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江映月依旧不太习惯陆承影这般主动的关心,顿时有些慌张。她赶忙伸手去接陆承影递来的水杯,可由于太过紧张,再加上水杯表面过于光滑,她一个没拿稳,玻璃杯“啪”的一声径直摔落在地上。杯中的水溅了出来,瞬间浸湿了她那双由陆夫人特意邀请苏绣大师精心刺绣的棉拖鞋。 “嘶——”江映月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她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偏偏这双拖鞋没有完全包裹住脚。这一退,恰好踩在了破碎的玻璃碎片上。一阵剧痛袭来,她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陆承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疼......”江映月出于本能,小声呢喃了一句。此刻,她的眼泪如梨花带雨般簌簌落下。想想刚刚才喝了那苦涩的中药,这段日子本就过得无比艰辛,如今又遭此意外,被玻璃割伤,满心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 陆承影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沙发上,随后自己也跟着蹲下,伸手就要去脱她脚上的鞋子。 然而,就在陆承影的手触碰到她鞋子的瞬间,江映月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把脚缩了回去,语气带着一丝慌乱:“不要碰。” 江映月实在不想让陆承影看到自己满是茧子的脚趾。那是她从小苦练芭蕾留下的痕迹,练习时的无数次伤痛与疲惫,都凝聚在这些茧子上,这是她心底不愿示人的秘密。 “哪里我没看过。不把玻璃渣清理出来,留在身体里以后会经常疼的。”陆承影没有理会她的抗拒,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着,他轻轻摁住她的脚踝,动作虽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可挣脱的力量,而后缓缓扯掉了她的鞋子。 江映月皱着眉头,别过脸,不想看自己的脚。 而陆承影在扯掉她鞋子的那一瞬间,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能感觉陆承影的手指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碰了她的茧子。 “疼吗?” 江映月不知道他问的是脚上的茧子疼吗?还是问的玻璃扎伤疼吗。 但都是统一点头说:“疼。” 陆承影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他仔细地挑出嵌入肉里的玻璃碎片,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生怕再弄疼江映月一分。 处理完伤口,他起身去拿医药箱,回来后轻轻地为江映月的伤口消毒、上药,再仔细地包扎好。全程,江映月都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茧子……”陆承影终于打破沉默,声音低沉,“是因为练芭蕾吧。” 江映月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了。她轻轻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从小就练,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 陆承影抬起头,目光与她交汇,眼神里有心疼,也有一丝敬佩,“练习这么辛苦。” 江映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是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年的努力,好像也没换来什么。” 换来的是母亲救不活还要被家人利用威胁,生命垂危。 自己的婚姻也是凋零破碎,以后要怎么走还是未知数。 陆承影握住她的手,突然认真地说:“怎么会没用,你的坚持和努力,都刻在了这些茧子上,也刻在......” 他别过脸没有往下说。 本来江映月还有一丝期待的又突然破灭了。 在她的印象里,陆承影一直是那个高高在上、有些冷漠的人,确实不懂温情的安慰。 “其实,你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优秀。”陆承影继续说道,却听不出是心疼还是客套话,“不要总是看轻自己。” 江映月抿抿唇,苦笑了一声:“谢谢。” 第116章 从何时起,他变了 似乎从两人签了离婚协议那一刻起,陆承影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曾经那个对她若即若离的男人,如今竟会主动陪她逛街,还细心地为她清理伤口。这般转变,让江映月满心狐疑,却又隐隐有些欢喜。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就像握在手中的细沙,越是用力,越觉得它随时可能消逝,这让她心底始终萦绕着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面对这样微妙且复杂的关系变化,江映月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陆承影处理好伤口后,轻轻握住江映月的脚,将其稳稳地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掌宽厚温热,与江映月细腻的肌肤相触,掌心的温度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顺着她的脚踝缓缓蔓延至全身。 他抬眸看向江映月,目光里带着一丝探寻,轻声问道:“刚刚的中药,你为什么非要喝下去?”说话间,他的手指不经意地在江映月的脚背上摩挲,动作轻柔舒缓,像是怕惊扰到她。 那指尖的触感,犹如羽毛轻拂,让江映月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江映月微微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思绪飘远,缓缓说道:“因为我明白,失去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与其等到失去之后徒留满心遗憾,不如在还能有所作为的时候,尽力少留下一些亏欠。”她顿了顿,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情。 很显然陆承影不知道陆夫人的病情。 江映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 “有时间多关心一下妈。”她低着头没敢看陆承影。 如果陆夫人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那能配合的就尽量配合。不然等陆夫人真的离开了,再想弥补,恐怕就来不及了。陆夫人这些年来,对她总归是很好的。 江映月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落寞。 陆承影静静地听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专注地看着她,仿佛想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心里。 江映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扭动了一下脚,试图挣脱他的手。 陆承影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轻轻握紧了一些,大拇指还在她的脚踝处轻轻安抚地揉了揉,不让她挣脱。 这轻微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却又不失温柔。 “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扶你上楼休息吧。”陆承影说着,便伸手想去搀扶江映月。 他的手掌从江映月的手臂外侧缓缓滑至内侧,然后轻轻握住,掌心贴合着她的肌肤,微微用力,想要扶她起身。 那力度恰到好处,既让江映月感受到他的支撑,又不会觉得突兀。可江映月伤的是脚后跟,走路时只能勉强点着脚尖。 这姿势本就不稳,再加上前面的茧子被摩擦得难受,一个踉跄,她又不太顺利地滑落回了沙发上。 在滑落的瞬间,陆承影的手迅速从她的手臂移至她的腰间,有力地托住她,防止她重重地摔回沙发。 江映月生怕陆承影发现自己不想上楼的小心思,急忙开口掩饰道:“我……我想在沙发上看一会儿书。”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陆承影的眼睛,身体也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 然而,她这点心思又怎能瞒得过陆承影。陆承影微微挑眉,一脸洞悉的模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要我抱你上去,还是扶你上去?选一个。”说着,他已经半蹲在江映月身前,双手放在她的身侧。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江映月的大腿和背部边缘,看似随意,却随时准备将她抱起。江映月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过来,让她的身体微微发烫。 江映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霸道专横!”声音虽小,却刚好能让陆承影听见。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发出一声“嗯哼”,紧接着,他直接弯腰将江映月拦腰抱起,动作一气呵成,宛如公主抱一般。 江映月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住陆承影的脖子,手指紧紧地抓住他颈后的头发,指尖感受到那柔软发丝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阵慌乱。 而陆承影在抱起她的过程中,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托住她的臀部,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她的背部,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 江映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以及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 稳稳地抱着她,陆承影叮嘱道:“玻璃碎片虽然清理出来了,但伤口比较深,这几天你就乖乖待着,别到处乱跑。要是留了疤,到时候又该喊着让我给你付工伤费了。”说话间,他的气息轻轻拂过江映月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痒痒的,让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江映月微微偏头,试图躲开那股气息,却不小心蹭到了陆承影的下巴,那上面有些许胡茬,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她又惊又羞。 江映月听了,鼓着腮帮子,故作生气地说道:“那是自然!毕竟现在这个月算是我们演戏期间,你得对我负责。我的脚都被你看了,这费用嘛,自然得稍微高一点。这次算你两万,不过分吧!”其实,她只是一时负气才说出这番话。 说的时候,还故意扬起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身体在陆承影的怀中轻轻扭动了一下。 可没想到,陆承影竟毫不犹豫地应声:“好。都给你。”他低头看着江映月,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无论江映月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他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将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 “都给自己?”江映月心中一愣,完全理解不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陆承影,却发现陆承影也正看着她,目光温柔而深情,让她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第117章 不服软真诀别 房间里,灯光昏黄而柔和,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氛围之中。陆承影抱着江映月缓缓走进浴室,脚步轻盈而稳健。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瓷砖地面泛着微光。陆承影轻轻地将江映月放在一张柔软的椅子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她受伤的脚。 陆承影微微弯腰,双手撑在江映月两侧的椅背上,与她的距离瞬间拉近。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轻声问道:“你自己可以?”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江映月的脸颊,让她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 江映月脸颊绯红,强撑着害羞的神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梗着脖子说道:“当然,脚受伤了,手又没有受伤啊。”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却有些闪躲,不敢直视陆承影那深邃的眼眸。 其实,江映月心里正暗暗苦恼着。明天她要参加一场重要的古董拍卖会,这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满心希望明天自己能勉强走路,心里盘算着,贴个创可贴,慢慢走应该没问题吧。 想到这儿,她便试图站起来去拿花洒。可刚刚陆承影给她定的位置有些高,喷洒的角度让她感觉不太舒服。她微微踮起脚尖,努力伸手去够花洒。浴室的地面有些湿滑,就在她指尖快要触碰到花洒的瞬间,脚下突然一滑。 “啊!”江映月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便听见了浴室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陆承影急促而慌乱的步伐声。江映月此刻已经顾不上摔跤的疼痛了,满心的窘迫让她慌乱地抓过一旁的浴巾,紧紧裹在身上,试图给自己多一些遮掩。她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急忙喊道:“我没事,你出去。” 陆承影却充耳不闻,几步冲到江映月身边,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有没有摔着哪里?别逞强,让我看看。” 江映月低着头,脸颊滚烫,不敢看陆承影的眼睛,只是紧紧抓着浴巾,嗫嚅道:“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你先出去嘛。” 陆承影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轻轻抬起江映月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江映月的目光中透着慌乱与羞涩,而陆承影的眼神里除了担忧,更多了几分心疼。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别再乱动了,万一再受伤怎么办。”陆承影的声音变得格外温柔,他轻轻捋了捋江映月额前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而宠溺。 江映月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微微咬着嘴唇,小声说道:“我只是想调整一下花洒,这样不舒服。”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柔,轻声嗔怪道:“你呀,就不能让人省心。”说着,他利落地站起身,伸手轻松地调整好了花洒的位置,动作娴熟而自然。随后,他又缓缓蹲下身子,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询问:“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江映月微微点头,紧接着紧紧闭上双眸,仿佛这样做就能像掩耳盗铃一般,让自己看不到陆承影,也让陆承影瞧不见她此刻的窘迫模样。她的心跳依旧很快,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惊吓,还是因为陆承影过于靠近而带来的慌乱。她轻声嗫嚅道:“好多了。” 昏黄的灯光如轻纱般洒落在狭小的浴室里,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这片柔和的光影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悄然升温,甜蜜与暧昧的气息如袅袅青烟,在他们周围弥漫开来。 然而,江映月此刻满心只盼着陆承影能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无比局促的空间。犹豫片刻后,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那句冰冷且拒人千里之外的话:“咱们都要离婚了,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可覆水难收,只能暗暗祈祷陆承影不要太在意。 陆承影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他的眉头轻轻皱起,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一定要这么说话?” 江映月心中一阵刺痛,可倔强的性子让她不愿轻易服软。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故作冷淡地说道:“不然你要我怎样?以前我想尽办法,甚至求着你生个孩子,可你呢,不还是为了江微微守身如玉?现在我要离婚了,也该为我喜欢的人好好守着自己了。”话虽如此,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那些话更多的是出于赌气和自我保护。 陆承影静静地听着,脸色愈发阴沉。他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喊了一声:“刘姨,进来看着她洗澡。”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砰”的一声甩门而出。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浴室里格外响亮,仿佛重重地砸在了江映月的心上。 江映月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她根本不敢去看陆承影离开时的表情。她不知道,此刻的陆承影脸上写满了落寞与悲愤,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 直到陆承影离开许久,江映月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浴室,心里却莫名地有些失落。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他们两个还是算了吧。在一起磨合了三年,不,准确地说,是十三年都没能磨合好,如今这短短几天,又怎么可能突然就心意相通、相处融洽呢?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与无奈。 刘姨进来看到江映月的样子,心疼的扶起来,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少奶奶这是何必呢?陆总是真的担心你,有时候女人要服软一下,感情才会好的。” 江映月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因为她只觉得鼻尖泛酸,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不是她服软就可以的。 这么多年,她服了多少软。 她一次次换上性感的衣服,一次次爬上他的床,一次次试图跟他...... 可是他一次次抛下自己。 如果因为他这一次的温情,她便折服,那她岂不是太丢人。 回头陆承影就会说:“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着离婚吗?怎么现在又不离婚了?无非就是闹着离婚的名头跟我无理取闹。” 她不想屈服,不想服软,这一次是真的诀别了。 第118章 真正带走母亲的人 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在江映月的房间里。江映月在睡梦中被刘姨轻轻唤醒,她缓缓睁开双眼,意识还带着几分朦胧,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匆忙起身,双脚刚踩在地上,受伤的脚跟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微微皱眉。但她知道,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 江映月走到衣柜前,精心挑选了一套中式风格的服饰。一条白色马面裙映入眼帘,裙摆随风轻扬,灵动飘逸。她搭配了一件小香风面料的收腰白色中式外套,精致的剪裁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整体造型端庄典雅,尽显东方韵味。 在鞋子的选择上,她特意挑了一双柔软的平底鞋,这种鞋子还可以踩跟,方便她在行走时减轻脚跟的负担。恰好马面裙比较长,能够恰到好处地挡住脚,这样就不会让人看出她受伤的端倪。 穿戴整齐后,江映月拿起手机,屏幕上弹出了阮景盛发来的消息,附带几个男模的照片。消息写道:“怎样,姿色不错吧,有颜值还有能力保护你,点两个?”江映月看着照片,被阮景盛活泼的语气逗笑了,手指轻点屏幕,回复道:“点。” 回复完阮景盛,她继续往下翻看信息,看到陆承影给她转了两万块钱,备注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工伤。”看到这两个字,江映月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果然,他们现在不过是雇佣关系,陆承影雇佣她扮演妻子,一切都只是交易罢了。 翻到信息最底部,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回复陆殊词的消息。江映月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陆殊词究竟掌握了母亲多少信息呢?那天陆承影明明告诉她,母亲在江涵之手里,可陆殊词又为何突然介入此事? 正思索间,手机“滴滴”一声,又是陆殊词发来的信息:“你母亲在江微微手里,陆承影是知道的。” 这条信息如同惊天炸弹,瞬间在江映月的脑海中炸开,让她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她呆立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所以,陆承影一直都知道母亲的真正下落,却故意欺骗她,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将矛头指向江微微吗? 紧接着,陆殊词的第二条信息接踵而至:“想要从陆承影和江微微手里救出你母亲,我们可能要见一面。” 江映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回复道:“我今天要去古董拍卖会,你当我男伴去一趟。” 远在另一端的陆殊词,看到这条信息后,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轻声呢喃道:“有意思,这样玩才对。” 几个小时后,古董拍卖会现场。豪华的大厅里,灯光璀璨,各界名流汇聚一堂。江映月挽着陆殊词的手臂步入会场,她身姿优雅,眼神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与决绝。 陆殊词身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衬托得他身形修长。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两人刚一入场,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江映月能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尤为刺眼,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陆承影和江微微的方向。 陆承影昨天说要邀请女伴,原来是邀请自己参加这个古董拍卖, 而昨天他大概只是试探自己去不去罢了。 毕竟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江微微啊! 当陆承影的视线触及江映月与陆殊词携手步入会场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降至冰点,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意。他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紧紧锁定着陆殊词,仿佛试图穿透对方的伪装,将其内心的想法看得通透。 而依偎在陆承影身旁的江微微,此刻正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刻意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试图向众人彰显自己与陆承影的亲密关系。然而,那笑容之下,眼底深处却隐隐藏着一丝嫉妒与不甘。她嫉妒江映月即便到了此刻,仍能牵动陆承影的情绪;不甘自己在陆承影心中,始终无法占据独一无二的位置。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挽着陆殊词的手臂,步伐优雅地朝着前排走去。每一步都看似从容,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内心正翻涌着怎样的波澜。她知道,随着拍卖会的临近,一场没有硝烟却暗流涌动的战争,已然悄然拉开了帷幕。 拍卖会上,灯光聚焦在一件件珍贵的古董上,将它们的精美与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竞拍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现场气氛热烈非凡。江映月表面上专注地看着一件件被展示的拍卖品,眼神随着拍卖师的指引流转,可实际上,她的心思早已飘远。 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如何从陆承影和江微微口中套出母亲的消息。母亲的安危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片刻不得安宁。与此同时,身旁这个捉摸不透的陆殊词,也让她倍感压力。她不知道陆殊词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接近自己,更不确定能否信任他。 陆殊词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映月的分心,微微侧头,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轻柔地说道:“别紧张,一切有我。”温热的气息拂过江映月的脸颊,可她只是微微点头,心中对陆殊词的话充满了疑虑,实在难以完全相信他。 “你想要什么?”陆殊词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声询问。他实在猜不透江映月来此的真正目的。 “来之前想要买东西,现在不想买了。”江映月微微抿唇,轻声回应。她原本确实打算在拍卖会上挑选一个适合陆承影的礼物,想着即便两人即将走向不同的方向,也能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得知陆承影对母亲下落的隐瞒后,她心中的那份温情瞬间消散,再也没有送礼物的心思了。 就在这时,拍卖师高声宣布:“接下来,要为大家展示的是一件极为特别的古董胸针。”随着幕布缓缓拉开,一个精美的齿轮黄钻镶嵌的胸针出现在众人眼前。璀璨的灯光洒在胸针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江映月的视线也被这枚胸针牢牢吸引住,并非是因为它高昂的价值或是奢华的外观,而是她敏锐地捕捉到,陆承影的眼神在看到胸针的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渴望,而且他还看似不经意地向旁边的钱进多次使眼色,示意举牌竞拍。 江映月心中一动,立刻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查看胸针的介绍。原来,这枚胸针大有来历,它是陆承影父亲早年流落在国外的遗物,而且作为一件珍贵的文物,拥有上百年的历史。看到这里,一个计划在江映月的脑海中悄然萌生...... 第119章 古董拍卖会 江映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弧度,她不着痕迹地抬眼看向陆殊词,不着痕迹地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一会儿帮我竞拍这枚胸针,不惜一切代价。我有钱。”陨石拍卖所得的丰厚款项,是她此刻无比坚定的底气。 陆殊词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光芒,却没有多问半句,只是极为隐晦地轻轻点头,动作轻微到几乎让人难以发觉。 “五百万!”钱进率先高高举起手中的牌子,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拍卖师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江映月清脆而果断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六百万。” 刹那间,陆承影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瞬间射向江映月,眼神中交织着几分明显的惊讶与毫不掩饰的警告。然而,江映月却仿若未觉,目光紧紧锁定在台上那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胸针上,眼神中透着执着与坚定。 “七百万。”钱进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再次提高了价格。 “八百万。”陆殊词不紧不慢地举起牌子,声音低沉且平稳,仿佛这场激烈的竞拍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竞拍价格一路狂飙突进,现场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仿佛空气都被点燃。当价格攀升至一千五百万时,不少人忍不住倒吸凉气,原本此起彼伏的热闹竞拍声渐渐稀疏,偌大的会场里,此刻几乎只剩下江映月这边和钱进交替出价的声音,每一次加价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众人的神经。 “两千万!”钱进咬了咬牙,额头上已然冒出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江映月毫不犹豫,声音清脆且决然:“两千五百万。” 陆承影的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乌云密布。他附在江微微耳边,压低声音快速地低语了几句,江微微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甘。 “两千五百万一次,两千五百万两次……”拍卖师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手中的拍卖锤高高举起,又缓缓落下,每一个动作都揪着众人的心。 “三千万!”钱进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个价格,他的手微微颤抖,举着牌子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正要再次果断加价,陆殊词却突然伸出手,轻轻却又不容抗拒地按住了她的手,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冲动,看我的。” 这一幕让众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会场仿佛瞬间凝固。 陆承影和陆殊词在海城的名声如雷贯耳,这两位备受瞩目的堂兄弟,今日居然在这庄重的拍卖会上公然大打出手般地抢夺一个原本就属于陆家的东西,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陆殊词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仿若实质,缓缓扫过全场,所到之处,众人皆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最后,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陆承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那笑容如同寒冬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凉意:“陆先生对这枚胸针志在必得,想必是有特殊原因。不过我这位女伴也对它情有独钟。这样吧,陆先生,我们来玩个小游戏。若是我输了,这胸针双手奉上;若是我赢了,还请陆先生割爱。” 陆承影脸色瞬间铁青,犹如被寒霜打过的树叶,他冷冷地看着陆殊词,眼中满是森然寒意,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什么游戏?”只是在说话的瞬间,他的眼神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江映月的身上,那目光中似乎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映月则是冷着脸,毫不犹豫地别过头去,刻意避开陆承影的目光。昨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帮自己找到母亲的线索,可如今看来,他才是那个助纣为虐的人,想到这里,江映月心中便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失望。 陆殊词微微一笑,那笑容浮于表面,却不达眼底,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简单,猜古董来历。台上这枚胸针虽然是陆老先生早年流落在外的遗物,但其中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我和陆先生分别说出自己所知道的,谁说得多且准确,谁就赢。” 众人听闻,顿时纷纷交头接耳,会场里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大家对这个奇特的竞拍方式感到新奇不已。江映月心中满是疑惑,实在猜不透陆殊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刻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相信他。 陆承影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拍卖师见此情景,无奈地敲锤宣布中场休息。他们也着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般局面,只能先暂停下来,打算去深入了解清楚更多的情况,以便更好地掌控局面。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陆承影面色阴沉地走到江映月的面前,微微低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你不该跟陆殊词来这里。” 江映月紧咬着下唇,白皙的肌肤都被咬得泛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她强忍着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巨大疼痛,良久之后,才冷冷地开口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怕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控制不住,当场质问他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欺骗自己。在她心里,陆承影其实比陆殊词还要可怕,他的心思深沉难测,让人捉摸不透。 第120章 陆家的秘辛 “陆殊词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的。这场拍卖会也不会单纯只是竞拍。”陆承影还想要再多说些什么,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担忧,然而,陆殊词已经迈着优雅且从容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丈量,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声响,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引得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 他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那笑容乍一看温和宜人,如同春日暖阳,可仔细端详,却又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仿佛平静湖面下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语气略带调侃地说道:“阿影这是要诋毁我?” 陆殊词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自信,仿佛在讲述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每一个细节都早已烂熟于心:“这枚胸针是陆老先生在一次海外古董交易会上所得。当时一同交易的还有几件中国瓷器,那几件瓷器均出自古代官窑,工艺精湛,造型优美,每一件都堪称稀世珍宝,在收藏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这胸针的原主人,是一位没落的欧洲贵族。曾经,其家族在欧洲大陆显赫一时,可随着时代的变迁,家族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衰败,经济上陷入困境,不得不出售这些珍贵的家族珍藏以维持生计。并且,这胸针上的黄钻开采自南非的一个古老矿场。那座矿场有着独特的地质构造,历经漫长的地质演变,孕育出了品质上乘的黄钻。这颗黄钻被开采出来后,送到了一位久负盛名的着名工匠手中。这位工匠技艺精湛,对珠宝工艺有着极高的追求。他花费了整整三年时间,精心切割打磨这颗黄钻,每一道工序都精益求精,力求将这颗黄钻的美展现到极致。无数个日夜,他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方才造就了这枚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众人听后一片惊叹,原本就安静的会场此刻更是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家都沉浸在陆殊词详细且专业的讲述中,被深深折服,没想到他对这胸针的来历竟了解得如此透彻。 陆承影脸色微变,原本阴沉的面庞此刻更是乌云密布,道:“这胸针原本是要作为礼物送给陆夫人的,那是父亲对母亲深沉爱意的体现。在那个时候,父亲满心欢喜地筹备着这份礼物,想要给母亲一个惊喜。可惜后来陆氏家族遭遇了重大变故,各种棘手的事务如潮水般涌来,让父亲分身乏术,此事便无奈搁置了下来。” 陆殊词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在寂静夜空中的啼鸣,在这安静的会场中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丝不怀好意:“陆先生说得没错,不过还有一点,这枚胸针在陆老先生手中时,曾被一位神秘的东方收藏家看中。那位收藏家对这枚胸针可谓是一见倾心,出价极高,甚至远超这胸针本身在当时市场上的预估价值,一心想要高价买下。然而,陆老先生却果断拒绝了。原因很简单,这胸针背后刻的并非陆夫人的名字。至于刻的究竟是什么,恐怕陆先生心里比谁都清楚。” 陆承影脸色瞬间沉静也没有人看出他更多情绪。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继续争抢下去,家族那隐藏多年、不为人知的秘密必然会公之于众,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因为这关乎着陆家的声誉和未来。 权衡之下,他微微侧身,用看似随意却极为隐晦的手势让钱进放弃竞拍。那手势微小到几乎难以察觉,只是手指轻轻一动,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多年来,钱进对陆承影的指令言听计从,深知他的脾气和手段。 钱进心中满是不解,刚刚陆承影对这枚胸针还志在必得,眼神中透露出的决心让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可现在,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但多年来形成的从属关系让他不敢多问半句,只能硬着头皮,声音有些干涩地说道:“放弃竞拍。” 陆殊词赢了。 拍卖师见状,立刻精神一振,高声宣布:“陆殊词先生对这枚胸针的来历了解更为详细,此次竞拍,陆殊词先生获胜。” 陆承影在经过陆殊词旁边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他微微转头,目光扫向陆殊词,勾唇讥讽道:“你清楚陆家当家人的责任是守护家族的平稳。所以你在用这个责任威胁我。” “我说的是事实,阿影你母亲最为清楚当年的事情,她难道不是秘密的主角?我母亲跟你父亲,这个故事还真是有趣。”陆殊词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似笑非笑地回应道,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陆承影拧眉,没有接话,转身大步去交代钱进把其他几个批次的古董都拍下来。他的步伐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很重,试图用忙碌的事务来掩盖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烦躁与不安。 江映月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完完整整看在眼里,心中满是疑惑。她实在不明白陆殊词和陆承影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纠葛,更不清楚这枚胸针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她知道陆承影想要胸针,那她就用胸针跟他交换母亲的信息。主意已定,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她握着胸针盒子,缓缓走到陆承影面前,递了过去,声音虽然平稳,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交换,你把我母亲还我,我把这个给你。” 陆承影微微一怔,这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映月这么拼命地争抢这枚胸针。他抬眸,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陆殊词,似乎想要从陆殊词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随后,他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你信他?” 江映月此刻谁也不信,今天陆承影能跟江微微一起出席在这里,她就觉得,陆承影跟江微微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简单。何况他们已经走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她甚至觉得,陆承影现在大概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她,然后跟江微微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吧。不然怎么会为了江微微,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拍下这枚对陆家来说最重要的胸针。 “胸针本来就是想拍下来送你的,至于你说的把母亲还给你,江映月,你用点脑子,我绑架你母亲有什么用,能威胁你什么?你又什么值得我威胁的。”陆承影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江映月的心上。 江映月一时间脑袋空白,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陆承影这番话。 第121章 你承认了? 陆承影拉着江映月往外走,江映月毫无防备,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双脚像是不听使唤般被拖着前行,心中满是疑惑与茫然。 就在这时,江微微急切的声音从身后追了过来:“承影,你们去哪?”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与不甘。 陆承影脚步顿住,回头冷冷地扫了江微微一眼,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厌烦,随后对江微微厉声道:“今天你当众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女伴,我不希望有下次。”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微微顿时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承影竟然会当着江映月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呵斥她,这让她觉得无比丢脸。而且她心里清楚,陆承影这一次分明是为了在江映月面前撇清与她的关系。 “承影,今天的拍卖对你很重要,你这是去哪里?今天的拍卖本来就是你答应了何市长,把这些都拍下来才不会计较……”江微微心急如焚,试图挽回局面,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承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这是我和何市长的事情,你怎么知道?”陆承影黑沉着脸,双眼紧紧盯着江微微,目光中带着审视与质问。这次拍卖背后的隐情本是极为机密,是何市长为了上次何蜜参与绑架江映月一事而精心设下的局。目的是通过这场拍卖会,让陆氏在民间的声望更高,同时也希望陆承影不要在追究江映月被何蜜绑架的事情。 “承影,我知道上次何蜜绑架阿月,你和何市长就拿阿月做了交易,只要你拍下来了古董,陆氏集团的声誉更上一层楼,你作为陆氏集团继承人就更加稳固。只是阿月知道你为了利益,不帮她报仇吗?”江微微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报复后的畅快,同时也有对江映月的嫉妒与怨恨。 江映月听着江微微的话,只觉得今晚的信息量太过巨大,让她一时有些无法消化。她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陆承影,眼中满是失望与嘲讽,冷笑了一声:“原来,我只是那个媒介。”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挣开陆承影的手,声音平静却透着无尽的悲凉:“陆承影,我一直以为……罢了,是我天真。”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开。 陆承影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她,却又停在了半空。他心中此刻也是五味杂陈,有对江微微多嘴的愤怒,有对江映月误解的无奈,更多的是对自己陷入这复杂局面的懊恼。 江微微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阿月,你现在才看清他也不算晚。” 江映月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道:“江微微,你也别得意,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说完,她加快脚步离开。 陆承影望着江映月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或许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承影……”江微微试图靠近陆承影,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别再给我添乱。”陆承影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说道。话音未落,他便大步朝着江映月离去的方向追去,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在紧紧追赶。他心里明白得很,若是不能把事情跟江映月解释清楚,他很可能就这么永远失去她了,这个结果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江微微呆立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那一丝阴狠愈发浓烈,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冷光:“江映月,陆承影,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她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如同盘踞着一条毒蛇,开始盘算着新的阴谋诡计。 陆承影在停车场一路狂奔,终于追上了江映月。此时的江映月正准备拉开车门钻进出租车里离开,陆承影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拉住车门,大口喘着粗气,急切地说道:“江映月,你听我解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 江映月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不是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吗?我被绑架这件事,根本就是你陆承影算好了一切。你再清楚不过何蜜那骄纵任性的性格,再加上江微微在一旁煽风点火,何蜜怎么可能不对我下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压抑着满腔的愤怒与失望。 “你别乱想。”陆承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纠结成了一个死结:“别在这里浮想联翩,现实可不是你笔下的小说世界,能任由你随意编排。” 江映月忍不住冷笑一声,她本来就是写小说的,丰富的想象力让她很容易就串联起了这一系列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她怎么可能不去联想,那些看似偶然的事件,此刻在她眼中分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难道我不去想,就还能像过去这几年一样被你蒙在鼓里,继续被你骗吗?陆承影,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别再彼此挽留,最后落得个相看两厌的结局。我妈就算不在你手里,那又怎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有能力去找,根本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帮忙。”江映月的眼神决绝,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内心的焦急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确实和何市长有交易……” 江映月不等他说完,再次冷笑出声,那笑声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陆承影的心脏:“你承认了?” 陆承影心中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知道江映月此刻正在气头上,任何解释都可能被她当作狡辩,但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江映月,我只是……我只想给我们的过去划上一个句号……”他原本想说“重新开始”,可是话到嘴边,看着江映月那冷漠疏离的眼神,他还是停住了。 第122章 陆殊词给江映月报仇 江映月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又仿佛洞悉一切,沉默良久,最终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如同叹息:“说什么都太晚了。”说完,她用力关上车门,出租车缓缓启动,逐渐驶离。陆承影独自站在停车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尾灯,眼神空洞,心中满是失落与懊悔。 就在这时,钱进匆匆跑来,微微喘着气说道:“陆总,何市长让拍下来的都已经拍下来了。” 陆承影闻言,收起脸上那一抹悲伤,瞬间换上了冷峻如冰的面容,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何市长,管好何蜜,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有放手的机会。” 钱进忙不迭地点头,不经意间看向不远处冷得微微发抖、楚楚可怜地站立在那里的江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陆总,那微微小姐怎么办?我当时想着您没有女伴,少奶奶又不肯跟您出席,您平时也向来不近其他女人,实在没办法,我才选了江微微过来的。” 陆承影眼神冰冷地扫向钱进,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钱进,你倒是越来越向着江微微了,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 钱进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下来,额头上冷汗直冒:“陆总,您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是您的人。我也是实在担心这次拿不下这批古董,影响到公司,才出此下策啊。” “以后江微微的事情不用再跟我汇报了,她以后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再管。”陆承影冷冷地说完,便自己拿了车钥匙,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给秦百部打了电话过去,声音低沉:“瀚海酒吧?”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又似乎隐藏着一丝想要借酒消愁的意味。 * 陆殊词一直静静地看着陆承影和江映月先后离开,目光深邃而平静,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到江微微身旁,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问道:“要不要坐我的顺风车?” 江微微满眼泪水的双眸缓缓抬起,看向陆殊词。在这一瞬间,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小时候她就一直亲昵地叫他“殊词哥”,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称呼早已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此刻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殊词哥。” 江微微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她转身走向车门的那一刻,陆殊词那原本平静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在她上车坐好,关上车门的瞬间,陆殊词看似不经意地对她说了一句:“绑好安全带。” 江微微只当这是一句普通的温馨提醒,心中还暗自觉得陆殊词即便对自己态度冷淡,但起码还有几分绅士风度,于是轻声说了一声“谢谢”。然而,她的话音还未落,就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 只见陆殊词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瞬间飙升到一百八十迈。车子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江微微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疯狂的噩梦之中。 “殊词哥......啊.....”江微微惊恐地呼喊着,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车子巨大的声浪里。她双手紧紧抓住座椅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瞪得滚圆,满脸都是恐惧的神情。车窗外的景物飞速掠过,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也不知这样疯狂地狂飙了多久,陆殊词终于缓缓踩下刹车,车子在一片寂静的郊外停了下来。江微微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还在刚才的疯狂速度中飘荡,双腿发软得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双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了车门,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冲下车,然后不顾一切地弯下腰,大口大口地狂呕起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江微微感觉自己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在这一阵剧烈的呕吐之后,她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明悟。她终于算是明白了陆殊词为什么要带她上车,他根本不是什么顺路捎带,而是故意要折磨自己,就是为了给江映月报仇。想到这里,江微微心中又气又恨,可此时的她身体虚弱,连愤怒都显得那么无力。 江微微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直起身子,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陆殊词。陆殊词却一脸闲适,靠在车门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陆殊词,你太过分了!”江微微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吼道。 陆殊词挑眉,语气轻描淡写:“过分?比起你对江映月做的那些事,这不过是小意思。” 江微微咬着牙,眼中闪烁着恨意:“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喜欢承影而已,江映月凭什么能得到他的爱!” 陆殊词冷笑一声:“喜欢?你所谓的喜欢就是不择手段地伤害别人?何蜜绑架江映月的事,你敢说你没在背后推波助澜?” 江微微脸色一白,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你别胡说八道,没有证据别血口喷人!” 陆殊词上前一步,逼近江微微,眼神冰冷:“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映月已经因为你们受了太多苦,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别再耍那些阴招,否则,今天的事只是个开始。” 江微微被陆殊词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她又气又怕,却又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放肆。她知道陆殊词说到做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好,我答应你。”江微微咬着牙说道,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报复。她表面上服软,只是不想再激怒陆殊词,她深知此刻不能与他硬拼。 陆殊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你会后悔的。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江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眼神阴狠,时不时偷偷看向陆殊词,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陆殊词则专心开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将江微微送回住处后,陆殊词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江微微望着陆殊词远去的车尾灯,握紧了拳头:“江映月,陆殊词,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第123章 江映月母亲死了 回到家后,江微微瘫坐在沙发上,脑海中如幻灯片般不断闪过陆殊词威胁她时那冷峻的面容。她紧紧咬着下唇,不甘心就这么被人随意拿捏。愤怒与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她心中翻涌。终于,她猛地坐直身子,一把抓起手机,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江微微的声音低沉而急促,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狠劲,“帮我查一下陆殊词最近的动向,我要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任何细节都不许放过。”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而模糊的回应,江微微听后,脸上缓缓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容,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很好,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要是办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另一边,陆殊词回到自己那宽敞却略显冷清的住所。他径直走进书房,屋内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光线柔和地洒在书桌上。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在桌上摆放的一张旧照片上。照片已经有些泛黄,却依旧清晰地记录着小时候的他、江映月和陆承影。那时的他们站在一片烂漫的花丛中,阳光洒在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陆殊词轻轻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江映月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往昔美好时光的怀念,也有对如今物是人非的无奈与感慨。曾经,他们三人是那么亲密无间的朋友,一起在阳光下欢笑,在风雨中扶持,可如今却走到了这般田地。他深知,江映月和陆承影之间的感情纠葛犹如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不会轻易解开,而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未来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都要一直坚定地守护在江映月身边。 “映月,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陆殊词低声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透着无比坚定的决心,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而明亮,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守护誓言。 而江映月回到祖宅后,径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透过玻璃,茫然地望着窗外那灯火辉煌的夜景。城市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被隔绝在外,她的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在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中肆意驰骋。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如同一场沉重的噩梦,让她心力交瘁。她对陆承影的最后一丝期待与信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彻底崩塌,可她却又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助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回到这里,也只是为了尽最后一个月作为陆家少奶奶的责任,这一个月过后,她与陆家,与陆承影,或许就真的再无瓜葛。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江映月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拿起手机一看,是阮景盛打来的电话。 “喂,映月,你没事吧?听说今天拍卖会上发生了好多事。”阮景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带着满满的关切与担忧。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疲惫与脆弱。 阮景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映月,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全力以赴帮你。” 江映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她心中的些许阴霾。她微微动容,轻声说道:“谢谢你,景盛。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明天跟我一起见江涵之,记得带上保镖。” 挂了电话后,江映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明白,即便失去了陆承影,她还有阮景盛这样真心相待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她还有自己的母亲需要寻找。想到母亲,她的眼神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与坚定。她抬手轻轻擦干眼角残留的泪水,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都一定要坚强起来,找到母亲,重新开启属于自己的生活。 ? 瀚海酒吧—— 酒吧内,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人群在舞池中尽情舞动,释放着各自的激情与疲惫。而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秦百部皱着眉头,一把扯过陆承影手中的酒瓶,大声说道:“干嘛呢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不管公司遇到多大的苦难,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居然还学会借酒消愁了?” 陆承影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烦躁与不耐烦,伸手猛地抢过酒瓶,闷声说道:“要你管。” “幼稚,叫我来又不让我管。”秦百部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在陆承影面前晃了晃,“这是江涵之的最新动态,他最近去找了何市长两次,每次都被何市长毫不留情地拒绝见面。有趣的是,江微微倒是去见了他,然后你猜怎么着?” 陆承影原本有些迷离的眸光瞬间暗沉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冷冷地说道:“江微微是不是带走了江映月的母亲,陆殊词之前跟我说,江微微和我联手带走了江映月的母亲。” 秦百部微微一怔,没想到陆承影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拍陆承影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还真被你猜对了,而且,江映月母亲已经死了。江微微是去送她去火化。据说江涵之一直不肯送去,尸体放在屋里都已经发臭了。很抱歉,我也是刚查到这个消息,没能帮到你和阿月。” 陆承影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仿佛有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她没有了母亲?”陆承影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声音中满是震惊与心疼。他深知,母亲对于江映月来说,是支撑她一路走来的重要信念,如今这个信念崩塌了,她该如何承受? “瞒着她,不然她的抑郁症会更严重。”陆承影当机立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江映月的病情,这个消息一旦让她知道,无疑是雪上加霜。 第124章 陆承影你爱江映月 “可是瞒着她,等后面她知道的时候也会痛苦不堪,而且你帮着隐瞒,阿月知道真相的时候一样会怪你。”秦百部不放心地劝说道,他看着陆承影,眼中满是担忧。 “无妨,只要她能好就行。”陆承影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愧疚,“派人把江涵之管控起来,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送他和江维阮再进去一次,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百部看着陆承影,心中暗暗叹息。他知道,陆承影此刻心里一定不好受,不仅要面对江映月可能的崩溃,还要处理这一系列棘手的事情。他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不过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陆承影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酒瓶,眼神空洞。此刻,他的脑海中全是江映月的身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残酷的事实永远隐瞒下去。但无论如何,他都决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江映月不再受到更多的伤害。 而另一边,江映月正在房间里为明天与江涵之的见面做着准备。她不知道,命运已经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了她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她依旧怀揣着找到母亲的希望,殊不知,这个希望已经彻底破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江映月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想起今天要见江涵之,她迅速起身,洗漱完毕后,精心挑选了一套干练的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与坚强。 阮景盛按照约定,早早地带着保镖来到了祖宅。江映月走出房间,看到阮景盛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安心的感觉。 “景盛,谢谢你。”江映月看着阮景盛,真诚地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走吧。”阮景盛微笑着回应,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眼神中满是鼓励,仿佛在向江映月传递着无尽的力量与支持。 江映月微微点头,目光在阮景盛带来的保镖身上上下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认可:“选的不错。”这些保镖个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沉稳气质,一看便知是经过精心挑选和严格训练的。 两人带着保镖,登上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车,朝着与江涵之约定的地点疾驰而去。一路上,车内气氛略显凝重,江映月的心情愈发紧张,如同一根紧绷的弦。她的目光凝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脑海中却在不断思索着见到江涵之之后该如何开口,怎样才能从这个狡猾的人口中套出关于母亲的线索。每一种可能的对话场景在她脑海中不断预演,她深知此次会面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与此同时,在祖宅的书房里,陆承影站在落地窗旁,静静地看着江映月和阮景盛一行离开。他紧皱眉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不安。阳光洒在他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周身那股淡淡的阴霾。 “中看不中用。”陆承影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他深知江涵之的为人,此次会面必定充满变数,阮景盛带来的保镖或许不足以应对所有突发状况。 思索片刻后,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很快,陆家的男管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书房,恭敬地问道:“陆总,您有什么吩咐。” “带些人提前去这里埋伏,确保少奶奶平安,务必赶在她到达之前。”陆承影一边说着,一边将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管家,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承影没有亲自去,实在是因为昨晚宿醉,头疼得厉害,仿佛有一把重锤在他脑袋里不断敲击。而且,他今天还有一件更为棘手且必须去做的事情——要跟江微微去把江映月母亲的骨灰要回来,然后亲自为其安葬。尽管要瞒着江映月这个残酷的事实,但他觉得,这些该做的事情,他责无旁贷。 管家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立刻点头:“是,陆总,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书房,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随手拿起了电话给江微微打了电话。 “承影。”江微微好像早就算准了陆承影会给她打电话。 “这次要什么条件?” 陆承影不想跟她多说,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你知道我现在手里有两个筹码,一个是江映月当年心肠狠毒害我失去了子宫,一个是我现在有了江映月最在乎的人的骨灰,你说我想要什么?” 江微微收起了傻白甜的语气,换成了阴狠的声音。 “说吧。”陆承影捏捏眉心,只要江微微说要钱,他都可以给她。 “承影,这次我不要钱了,我要你,你和江映月真的会离婚吧?娶我,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伤害江映月,把骨灰也给她。”江微微这些年都只敢跟陆承影要钱,从来不说自己的感情。 可是这次她忍不住了。 因为她只有站在陆承影身边才会安心,哪怕陆承影说他不喜欢江映月,那只是陆承影自己不承认罢了,或者是他没有发现自己对江映月的感情罢了。 “换一个条件。”陆承影声音极其冰冷。 “承影,这次是你求我,我只有这个条件。”江微微就好像在考验陆承影对江映月的感情。 “江微微,我能送你出国一次,就能送第二次,我告诉你,骨灰我一会亲自取。其他你不要想,否则你今天的位置,我一样可以收回来。”陆承影向来不是吃素的。 之前对她客气,是不想她发疯伤害了江映月。 可是这次的要求过分了。 “陆承影,你真的爱江映月,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江微微鼻子泛酸,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如刀绞。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三个亿,骨灰给我,你去香魅国。铺路国际巨星是我能给你最后的帮助。” 陆承影挂断了电话。 整个书房的空间明明暖气充足,却感觉都接近了冰点。 第125章 骨灰被利用 江映月与阮景盛所处之地,是一片略显荒芜的城郊区域。四周杂草丛生,枯黄的草叶在微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寂寥。远处,几棵光秃秃的老树歪歪斜斜地矗立着,扭曲的枝干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江涵之居住的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这片荒地上,墙体斑驳陆离,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灰暗的砖石,仿佛在岁月的侵蚀下苟延残喘。房子周围没有像样的道路,只有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蜿蜒通向远方,路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车辙印,像是大地脸上的一道道伤疤。 天空中,厚重的乌云堆积在一起,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使得整个天地间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昏暗之中。偶尔有几缕微弱的光线挣扎着从云缝间透下,却也无法驱散这片沉闷的氛围,反而让四周的景物显得更加影影绰绰,增添了几分诡异。 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河水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河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随着水流缓缓移动,偶尔还能听到气泡破裂的声音,仿佛是大地在发出无声的叹息。 阮景盛仔细翻阅着手中调查来的资料,眉头微蹙,抬眸看向江映月,反问道:“阿月,你说江涵之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瞥见江映月突然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仿佛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阿月,你怎么了?”阮景盛心中一惊,赶忙凑近关切地询问。 江映月微微摆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声音虚弱地说道:“没事,可能这几天没睡好,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胸闷得厉害,喘不上气。我就是忍不住瞎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她试图用这样的话语安慰自己,可内心的担忧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 其实,自母亲失踪起,江映月便在心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母亲患病多年,医生也早已断言,治疗不过是维持着“活死人”的状态,母亲痛苦,身边的人也跟着煎熬。然而,江涵之这般将母亲带走,还安置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以他的为人,又怎会悉心照顾母亲…… 阮景盛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作为江映月的挚友,他深知这些年她被母亲的事折磨得身心俱疲,于是轻声劝说道:“阿月,别太往坏处想。就算伯母真的……那对她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而且,你也能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啊。这些年,你一直被这件事困住,该放下了。” 江映月却缓缓摇头,眼中满是自责与痛苦,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可是,终究是我为了吃蝶豆糕,才害死了母亲。如果不是我任性想吃,母亲就不会出门,也就不会……” 阮景盛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阿月,你别一味自责。你想想,江家的车子向来都是定期做高级保养的,怎么会突然刹车失灵导致车祸呢?而且,事情巧得太过离谱,你母亲刚出车祸,何艳艳就带着江微微回了江家。这其中,难道不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吗?” 阮景盛身为编辑,职业病使然,对各种事件总会不自觉地展开联想与分析。他的这番话,如同在江映月原本混沌的脑海中,撕开了一道细微的光亮。 江映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迷茫,喃喃问道:“真的是阴谋吗?” 阮景盛看着江映月,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阿月,你仔细想想,这一系列的事情太过蹊跷,很难不让人怀疑。江家的车子保养向来精细,刹车失灵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极低,可偏偏就在你母亲乘车外出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而且何艳艳带着江微微回江家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了。” 江映月的脸色愈发苍白,阮景盛的话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她的心。她一直沉浸在自责中,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母亲的车祸。如今经阮景盛提醒,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如同拼图碎片般在脑海中逐渐拼凑起来。 “目的是为了江家的财产?不对,江家的前身是我母亲的娘家冷家,母亲是独生女,但是很爱父亲,冷家没有让父亲入赘,而是让母亲带着冷家的全部嫁给了父亲,但是股份什么都在母亲这里,所以父亲想要母亲死了,这样就可以完全得到冷家的财产。”江映月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很久以前,她就想过这个设想。 可是明明江涵之时自己的亲哥哥,父亲也是亲父亲。 最后母亲的一切都会给江涵之的啊。 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去伤害母亲? 阮景盛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也许是为了江家的财产,也许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必须冷静思考。“我们该怎么做?”她看向阮景盛,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 阮景盛沉吟片刻,说道:“我们进去会一下江涵之。” 当他们靠近房子时,发现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看不到屋内的情况。阮景盛示意江映月躲在一旁,自己则轻手轻脚地绕到房子侧面,试图寻找其他窥探屋内动静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争吵声从屋内传出。江映月和阮景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紧张。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努力分辨着争吵的内容。 “陆承影要骨灰,我要怎么给他?他说我不给他,就要送我出国。”一个尖锐的女声说道。 “急什么!她还有用处,等我拿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会解决她。”另一个声音,明显是江涵之,带着一丝不耐烦。 江映月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震惊。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骨灰? 难道是母亲的? 可是为什么陆承影也知道,而且陆承影要母亲的骨灰做什么。 不管母亲生死却被他们当作筹码。 第126章 江涵之想杀了江映月 “阿月,要不我们先回去,看来陆承影是知道的。”阮景盛察觉到事情的复杂性远超想象,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试图劝说江映月先离开,从长计议。 然而,江映月此刻已被愤怒与绝望彻底占据,理智几乎丧失殆尽。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那扇陈旧的门,眼神如冰,径直看向大厅里悠然自得的江涵之。她一步一步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与绝望的气息,径直朝着江涵之走去。 江涵之看到她突然闯入,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微微勾唇道:“来的挺快。”那笑容在江映月眼中,如同恶魔的嘲讽。 “啪——”江映月怒不可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甩在江涵之脸上。这一巴掌,饱含着她对江涵之的痛恨,对母亲遭遇的悲愤。“江涵之,你是不是人,你把母亲带走,还把她火化了,现在还想用她的骨灰来利用我是不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江映月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扭曲心理,让江涵之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江涵之捂着被打的脸,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后却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就因为妈在你生日那天,准备把全部冷家的财产都给你,凭什么!我和父亲为集团忙前忙后这么多年,付出了无数心血,但是母亲呢,她就是偏心你。江映月,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与嫉妒。 江映月听后,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在自己生日那天,就已将财产都切割好准备给自己。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震惊、悲痛、愤怒交织在一起。 突然,她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那笑声中满是对江涵之的不屑与对命运的嘲讽。“江涵之,母亲眼光真好,她给我是对的,因为你和父亲是不择手段的丧心病狂。你们因为嫉妒,所以在母亲的车上做了手脚,然后把她的车祸归咎给我。让我内疚痛苦了一辈子吧!”江映月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盯着江涵之,仿佛要将他看穿。 江涵之被江映月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慌,但仍强装镇定地反驳道:“你别血口喷人!没有证据,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然而,他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慌乱。 “证据?”江映月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和父亲的所作所为,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你以为用母亲的骨灰威胁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太天真了。”江映月的目光如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江涵之和父亲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阮景盛走上前,站在江映月身边,眼神坚定地看着江涵之:“江涵之,你最好现在就收手,主动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等真相被揭露,你将面临更严厉的惩罚。” 江涵之却不屑地看了阮景盛一眼:“你算什么东西,少在这里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江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江家?”江映月怒极反笑,“你还知道这是江家?你做出这些事,就已经不配姓江。” 江涵之被江映月的话激怒,恼羞成怒地吼道:“江映月,你别太过分!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说着,他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映月冲了过来。 阮景盛眼疾手快,迅速将江映月护在身后,同时侧身躲过江涵之的攻击。“阿月,你小心!”阮景盛大声喊道,目光紧紧盯着江涵之,不敢有丝毫松懈。 江涵之疯狂地挥舞着匕首,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你们都别想走,谁也别想破坏我的计划!” 江映月躲在阮景盛身后,心中又惊又怒。她没想到江涵之竟会狗急跳墙,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景盛,小心啊!”江映月焦急地喊道,同时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可以帮助阮景盛的东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江涵之听闻,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江映月和阮景盛亦是心头一紧,不知来者何人。 转瞬之间,陆承影带着一群黑衣保镖破门而入。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那锐利的目光如鹰般瞬间锁定手持匕首、状若癫狂的江涵之。此刻的陆承影,仿佛从地狱而来的复仇者,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都透着冰冷的杀意。 “江涵之,放下武器,你已无路可逃。”陆承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屋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震慑住世间一切邪恶。 江涵之见状,心中虽惧,但仍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将匕首紧紧抵在阮景盛的脖颈处,歇斯底里地喊道:“陆承影,你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你应该清楚,我已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扭曲,尽显疯狂。 陆承影脚步一顿,眼神愈发森冷,死死盯着江涵之,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江涵之,你觉得杀了他,你就能逃脱?你这是在把自己往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推。你我都明白,此刻你唯一的出路,是放下武器,争取从轻发落。别再做无谓的挣扎,那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绝境。”陆承影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江涵之的一举一动,试图寻找最佳的解救时机。 江映月看着突然出现的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在这混乱而危险的时刻,陆承影的到来,让她原本绝望的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安心,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然而,过去的种种纠葛又让她心中隐隐作痛。 “陆承影,别听他威胁,他已穷途末路。但也别轻举妄动,不能因小失大。”阮景盛强忍着颈部传来的刺痛,头脑清晰地提醒道。他深知陆承影此刻投鼠忌器,所以尽量保持冷静,为陆承影提供理性的判断。 江映月也回过神来,大声说道:“江涵之,你以为挟持他就能改变什么?你所犯下的罪孽,岂是一条人命能抵消的?你若现在收手,或许还能减轻些罪责。别再执迷不悟了!”江映月试图从心理上瓦解江涵之的防线,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虽然内心担忧阮景盛的安危,但仍努力保持镇定。 第127章 江映月失忆 “不要——”江映月从噩梦中猛地惊醒,尖锐的叫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病房内的寂静。她的身体像被电击一般猛地坐起,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巾。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那剧烈的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手上的血管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犹如电流窜遍全身,这强烈的痛感才使她逐渐从混沌中回过神来。 周围弥漫着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冰冷而令人不适。她慌乱地环顾四周,眼中满是陌生与恐惧。洁白得有些刺眼的墙壁,单调乏味的病床,还有闪烁着微弱灯光、发出轻微嗡嗡声的仪器,这一切陌生的景象,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笼罩,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近乎绝望的恐惧。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抹去了所有记忆,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痛苦地抱住头,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喃喃道:“疼.....”这疼痛,不仅仅来自身体的创伤,更多的是源于内心深处那无尽的迷茫与恐惧。她在心底无数次地呐喊,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会置身于这样一个令人生畏的地方? “病人醒了。”身旁一直留意着她动静的护士,见状迅速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几乎就在同一瞬间,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迎面走进来一个男子,他身姿挺拔如松,身着剪裁极为得体的高级定制西装,每一道线条、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品味与尊贵身份。然而,即便他的穿着如此考究大方,却依旧难掩脸上那深深的疲惫之色。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忧虑,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感觉怎样?”男子轻声询问,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生怕自己的声音稍大一点,就会惊扰到此刻脆弱的江映月。说着,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握住江映月的手,给予她一些温暖与安慰。 可江映月却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出于本能地迅速挣脱开来,惊慌失措地拼命往后退,一直退到床板的角落里,双眼圆睁,充满恐惧地死死盯着男子,嘴里不停地摇头,声音颤抖得厉害:“不要过来。”那声音里,满是明显的惊恐与无助。 男子似乎完全没想到江映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心疼。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仍试图靠近,声音愈发轻柔地说道:“江映月,别怕,是我啊……” “走开,走开。”江映月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要将内心的恐惧全部宣泄出来。她双手抱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此刻的她,内心被无助与恐惧填满,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让她没来由地感到深深的害怕,仿佛他的靠近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危险。 男子无奈地停下脚步,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担忧。 就在这时,护士和医生匆匆赶来。护士轻声对男子说道:“这次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而且之前开的药她没有按时吃,再加上从高处摔下,脑部残留淤血,很可能会引起短暂性的失忆。具体情况,还需要做后续详细检查。” 男子紧紧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还要购置什么设备,陆公馆都可以提供,务必确保她脑袋里面的淤血尽快消融。” 他转过头,看着江映月那迷离而恐惧的眼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轻声说道:“江映月,我是陆承影。”尽管他极力压抑,但声音还是微微颤抖,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江映月听到“陆承影”这个名字,心中似乎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但脑海中却依旧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清晰记忆。她警惕地看着眼前自称陆承影的男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疑惑地问道:“我叫江映月?那你是我的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我为什么会失忆,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因为医生之前特意交代过,不能让江映月再受到任何刺激。所以陆承影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告诉她,她出事是因为跟江涵之抢夺骨灰的时候,被江涵之从楼上推下,导致脑部撞伤后淤血阻塞,进而失忆。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迷茫而恐惧的眼神,心中像被一把锐利的箭狠狠刺痛。他缓缓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会慢慢告诉你。你现在先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医生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江映月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怀疑与警惕:“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尽管内心充满恐惧,但她不想就这样轻易相信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 陆承影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江映月,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但我真的不会伤害你。你看,这是我们以前的照片。”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缓缓递向江映月。 江映月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接过照片。照片上,她和陆承影亲密地站在一起,笑容灿烂。她注意到,照片里的自己看起来比较年轻,似乎是高中时候的模样。 “你怎么会有我高中时候的照片,而且你看起来就比我老很多。我高中的时候才18岁,你看起来已经是事业有成了。” 照片拍摄的时候,陆承影刚参加继承人的秘密培训,出于对江映月的思念,特意找她合照,以便在那秘密培训的一年里能有一种精神寄托。算下来,江映月确实比陆承影小了9岁。 第128章 江映月只记得陆殊词 看着照片,江映月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泡影,一闪而过,还没等她抓住,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她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疯狂搅动。她再次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映月,你怎么了?”陆承影见状,心急如焚,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却又怕再次吓到江映月,脚步停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显得无比焦急。 “别过来……”江映月虚弱地说道,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承影无奈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好,你先休息。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说完,他缓缓退出病房,轻轻关上了门,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病房内的空气。 江映月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陆承影,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回失去的记忆,弄清楚这一切背后隐藏的真相。 江映月在病房里独自待了一会儿,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陆殊词的身影,不知为何,对于陆殊词,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江映月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只见陆殊词手捧着一束鲜花,面容温和地走了进来。他看到江映月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映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陆殊词轻声问道,将鲜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江映月看着陆殊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有许多话想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陆殊词,我……我莫名记得你。我想问你,江微微在阿勒泰那里被埋在雪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没有做,为什么所有人都误会是我做的?” 陆殊词微微一怔,没想到江映月醒来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江映月,轻声说道:“映月,是我做的。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总是被江微微欺负,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想替你出口气。” 江映月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该让我背负这么多年的误会啊。” 陆殊词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深情地看着她:“映月,我是你喜欢的人,为你做点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当时只想着让江微微得到教训,没考虑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可我真的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和爱护。” 说着,陆殊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有些陈旧的日记,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江映月:“你看,这是当年我们一起写的。” 江映月接过日记,看到上面写着:“像我这么破碎的人,不会有人爱我。”而下面一行,是她熟悉的字迹:“爱你的人会一片片把你的碎片捡起来。” 江映月认出了自己的字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看着陆殊词,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和依赖。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陆承影走了进来。他看到陆殊词握着江映月的手,以及江映月手中的日记,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本就失忆,对于陆承影并没有什么印象,相比之下,陆殊词刚刚的一番话和拿出的日记,让她觉得陆殊词才是那个值得信任的好人。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陌生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看向陆殊词:“陆殊词,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该把事情真相告诉映月吗?” 陆殊词冷笑一声:“真相?我刚刚说的就是真相。我为映月做这些,难道不应该吗?而且,映月现在最信任的人是我。”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有些疑惑:“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说陆殊词?这些字迹就是我的,而且我记得陆殊词的名字却不记得你,我的记忆里是有陆殊词的。” “当然,因为我们的阿影是帮江微微的,你可讨厌阿影了,我带你离开,一样可以得到最好的条件治疗。” 砰—— 陆承影这种高岭之花,却给陆殊词结结实实的一拳。 “没有人能带走她。” “那如果是我要走呢?” 她的记忆里,确实有个江微微一直欺负她,然后陆殊词是帮她的人。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江映月,我是陆承影,我是你的合法丈夫。陆殊词他……他的做法虽然是为了你,但却让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误会。你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江映月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陆承影的记忆,却一无所获。她抱紧手中的日记,说道:“我不记得你,但是我记得殊词,他对我很好。你说你是我丈夫,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陆殊词得意地看了陆承影一眼,对江映月说道:“映月,别听他的。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陆承影心急如焚,他知道此刻江映月因为失忆,对陆殊词的信任已经根深蒂固,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江映月被陆殊词误导。 “映月,你冷静一下。陆殊词虽然出发点可能是好的,但他的行为确实给你带来了伤害。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之间也有很多回忆的。”陆承影试图唤起江映月的记忆。 然而,江映月却不为所动,她紧紧依偎在陆殊词身边:“我不想听你说,我相信殊词。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陆承影心中一阵绝望,看着江映月决绝的眼神,他知道此刻再多说也无益。他转身走出病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让江映月恢复记忆,认清陆殊词的真面目,不再被他欺骗。 第129章 害死陆殊词母亲的人 陆殊词一脸决然地说要带江映月离开,江映月眼中满是信任,毫不犹豫地表示想跟他走。 陆承影见状,下意识地伸手阻拦。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陆夫人匆匆从祖宅赶来。 这几天陆承影一直瞒着母亲江映月出事的消息。在这个本该阖家团圆的除夕夜,陆夫人满心欢喜,想着给江映月带些她爱吃的食物,一起吃顿团圆饭。然而,当她踏入陆公馆,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猛地一沉。只见整个陆公馆里,医生护士们神色匆匆地来回奔走。陆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任凭佣人怎么阻拦,她都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陆夫人赶到时,正好看到陆承影、陆殊词和江映月三人僵持不下的场面。尤其是看到江映月脸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陆夫人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陆夫人就猜到了为何会有这么多医生在场。她心急如焚,顾不上周围的一切,用力推开挡在前面的陆承影和陆殊词,径直走到江映月的床边。 其实,在陆夫人出现的那一刻,陆殊词和陆承影都下意识地挡在了江映月身前,试图保护她。 “这是怎么了?”陆夫人焦急地问道。 江映月却只是呆呆地望着陆夫人,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随后,她又带着一丝试探的目光看向陆殊词。 在陆夫人的记忆里,以前的江映月,即便性子清冷,见到自己时也总会礼貌地微笑,轻声回应。可眼前的她,眼神中透着陌生与茫然,这让陆夫人心里隐隐不安。 “阿月她不小心出了车祸,脑部有淤血,医生说过段时间就好了,只是暂时性失忆。”陆承影赶忙抢先解释道。他之所以没有说出实情,是担心当着江映月的面提及,会让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受到更大的刺激。 “车祸?怎么会出车祸?”陆夫人心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像是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不停地摩挲着。 然而,江映月却有些尴尬地抽回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疏离:“阿姨,我们认识?” 陆夫人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无法呼吸。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江映月那消瘦且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阿月,我都说了最近就乖乖住在祖宅,哪儿都别去。今天是除夕,妈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咱们吃饱了就回祖宅住。” 江映月却往后退了一步,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要跟他走。”说着,她抬起手指了指陆殊词的方向。 陆夫人顿时愣住了,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紧接着,她突然变了脸色,转头对着陆承影怒声道:“你是怎么照顾阿月的?阿月是不是生你的气了?” 随后,她又迅速调整表情,回头看向江映月,换上和蔼可亲的模样轻声说道:“是不是阿影惹你生气了,告诉妈,妈帮你做主。你可是陆家的少奶奶,是承影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能跟其他不相干的人走呢。”说到“不相干的人”这几个字时,陆夫人刻意加重了语气。 “他不是不相干的人。”江映月的眼神中透着倔强与坚持,她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一块巨石压着,闷得难受,强烈的不适感让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我觉得这里让我心情很不舒服,陆殊词,我们走吧。”说着,她迫不及待地起身,伸手紧紧拉住陆殊词,近乎祈求地说道:“走吧。” 陆殊词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脸色阴沉、满是黑线的陆承影,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与感慨:“这一次,她又一如既往地选择了我。看来不管多少次重启,阿月都会选择我。” “别说了,我们快走。”此刻的江映月,逃离的念头愈发强烈,她用力拽着陆殊词的手臂,仿佛晚一秒就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困住。 陆承影见状,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却被陆夫人伸手拉住。陆夫人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缓缓开口:“让他们走,我会想办法让陆殊词亲自把人送回来。”她太清楚陆殊词想要的是什么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强硬阻拦未必是好办法。 陆承影的话让陆夫人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不是这样的,阿影,你被陆殊词骗了!”陆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与急切,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这一定是他编造的谎言,他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陆承影的目光冰冷而坚定,直直地盯着陆夫人,没有因为她的慌乱而有丝毫动摇:“妈,我原本也不愿相信这些。在陆殊词离开国内的前一天,醉酒来找我,可是那个神态一点都不想喝醉了。而且,这张日记单页纸,就是从他所说的那本日记上撕下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陆承影看过江映月给陆殊词写的那句话。 一直都知道江映月喜欢了十年的人是陆殊词。 只因为江映月作为爱的人,选择了一片片的捡起陆殊词的碎片。 他有时候都在羡慕,捡起自己碎片的那个人也会是江映月。 陆夫人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张发黄的纸张,眼睛扫过上面的字迹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她的双腿仿佛失去了力气,差点瘫倒在地。 “这……这不可能……”陆夫人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我……我没有做过……” 陆承影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妈,他说是你害死了他母亲,上面记录了他亲眼看到你亲手拿了一杯毒药逼她母亲喝下,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陆殊词是我父亲的孩子,你不允许父亲名下有两个孩子,这样就不能稳坐继承人的位置,毕竟只要是陆殊词作为继承人,那你就不会是陆家第一夫人。” 陆夫人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阿影,就算这上面写的是真的,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陆家,为了你能顺利继承陆家,成为陆家的当家人啊!” “为了我?”陆承影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这样做,就是对我好吗?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负担和痛苦吗?而且,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去争夺所谓的地位,这难道就是你教给我的道理吗?” 陆夫人无言以对,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过了许久,陆承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妈,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说完,陆承影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陆夫人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此时,除夕夜的鞭炮声隐隐传来,可这个曾经看似风光无限的陆家,却在这一刻,被深深的阴霾所笼罩…… 第130章 她不是一件物品 陆殊词带着江映月回到了银湖山庄。一路上,车内气氛格外沉闷,江映月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目光一直望向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抵达银湖山庄后,陆殊词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他微微侧身,看向江映月,眼中满是关切:“阿月,你还好吗?”其实,陆殊词心里明白,江映月的状态有些异样,他隐隐感觉到她似乎在伪装着什么。 江映月缓缓抬起双眸,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看向陆殊词道:“我挺好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东西落在了陆承影那里。”她刻意避开了关于是否伪装的话题,选择用这样模糊的回答来转移注意力。 “这个吗?”陆殊词微微挑眉,想起刚刚离开陆公馆时的情景。当时,他特意让江映月在车内稍等片刻,自己则径直走向一个供奉的房间。在那里,他小心翼翼地将江映月母亲的骨灰请了出来,用黑色的袋子仔细装好。此刻,他将这个袋子递到江映月面前。 江映月的目光落在那个黑色袋子上,整个人瞬间愣住,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这是?” “这是你母亲。你想要的是这个吗?”陆殊词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到江映月此刻的情绪。 听到这话,江映月的身体微微一震,这一次,她不敢与陆殊词对视,缓缓伸出手,接过母亲的骨灰。就在双手触碰到骨灰盒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答”一声,掉落在手背上。 “谢谢,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陆殊词看着她,并没有逼迫她承认之前的伪装。在他看来,只要江映月能待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江映月紧紧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声不吭。然而,她的眉头却渐渐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脑海里似乎有一些记忆在翻涌,那些画面让她备受煎熬,两侧的神经传来阵阵剧痛,疼得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下唇,试图忍耐这份痛苦。可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给你看看。”陆殊词见状,立刻紧张起来,眼神中满是担忧。 江映月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没事,忍忍就好了。” * 陆承影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银湖山庄附近。透过车窗,他静静地望着陆殊词护送江映月下车的场景。江映月双手紧紧抱着骨灰盒,身上披着陆殊词的大衣,显然是陆殊词怕她着凉。她那乌黑且柔顺的长发,因低头的动作,如瀑布般缓缓滑落至一侧脸颊,更衬得她身形单薄,楚楚可怜。 陆承影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眷恋,有无奈,却始终没有上前阻拦。 陆殊词将江映月妥善安排好后,转身走出了别墅。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陆承影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只见他双手悠闲地插在兜中,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陆承影的车,随后伸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陆承影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医生和护士团队都配给你了,这段时间照顾好她。” 陆殊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不屑的笑容,身体向后靠在座椅上,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不用你说,我自然会把她照顾得妥妥当当。” “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如果是我妈做的,该承担的责任她必须承担。”陆承影的眼神坚定而认真,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然而,陆殊词对此却只是报以一声轻笑,仿佛对这个承诺并不在意。他微微坐直身体,目光直视前方,缓缓说道:“不该你承受的,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你不觉得累吗?就像当年江微微的事情,本就是我自己的过错,可江微微却把账算在江映月头上。你呢,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江映月的错,还试图帮江微微掩饰和补救。但你看看现在,事情发展成了什么样子?你自以为是的保护,不仅没能让江映月免受伤害,反而让她一次次陷入险境,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陆殊词虽然行事作风有时显得心狠手辣,但在看待事情上却十分清醒。反观陆承影,性格太过心软,总是想着护着身边的人,却往往好心办坏事。 “阿影,你母亲的事,我可以暂且不追究,陆家的一切我也可以放弃……”陆殊词一脸坦然,语气诚恳。 “不行。”陆殊词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陆承影果断打断。 陆殊词微微皱眉,提高音量,言辞坚决地说道:“我只要阿月。只要能让她留在我身边,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她不是一件物品,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抢夺、争来争去的。”陆承影的目光始终凝视着银湖山庄的那栋别墅,从车子停下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未曾移开。仿佛那里有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只要稍一疏忽,就会永远失去。“如果她真心愿意跟你,我会选择放手。”说这话时,陆承影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陆殊词微微一怔,转头看向陆承影,似乎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诚。两人之间,多年来因为江映月,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竞争与较量,可此刻,陆承影的眼神里,除了对江映月的深情,还有一份豁达与坦然。 也许是感受到了陆承影那炽热而又执着的目光,银湖山庄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刷拉”声,窗帘被迅速拉上。 窗帘后的江映月,其实已经在窗边伫立了许久,静静地看着车中的两人交谈。尽管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两人的表情和姿态,也能隐约感觉到气氛的凝重。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心中对陆家的男人已经心生倦意,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轻易靠近。 江映月轻轻抚摸着母亲的骨灰盒,思绪飘远。陆殊词之前说过,要给母亲找个风景秀丽的墓地,让她能安息长眠。可是江映月心里明白,母亲一生都心系冷家,那才是她真正想要回去的地方。 曾经,冷家给予母亲许多美好的回忆和深厚的情感羁绊。然而,江家的贪婪与自私,却将这一切都破坏得支离破碎。冷家留给母亲的那些珍贵的东西,如今早已面目全非,不复存在。 江映月还记得,母亲的堂哥一家一直在京城发展,冷家在京城的根基虽历经风雨,但依然有着一定的底蕴。堂叔为人正直善良,对母亲也一直关怀备至。或许,带母亲回京城,将她安葬在冷家祖地,才是母亲真正的心愿。 “妈,你想回去是吗?”江映月轻声呢喃,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唯有那无尽的忧伤,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抱紧了骨灰盒,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就能给母亲一丝安慰。 第131章 爱比药苦 江映月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紧握着手机,犹豫许久后,终究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当年母亲执意要嫁给父亲时,最疼爱她的堂哥曾坚决反对,两人为此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关系也自此决裂。堂哥甚至撂下狠话,说江映月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准去找堂叔。 后来,母亲遭遇重病,生命垂危,急需一大笔钱进行抢救。那时的江映月,走投无路之下,也曾动过找堂叔帮忙的念头。然而,在深入了解后她才知道,堂叔与母亲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堂叔是当年冷家收养的孩子。这个发现让江映月心中多了几分顾虑,最终还是放弃了向堂叔求助的想法。 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嫁给陆承影,就能获得足够的资源来照顾母亲。却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奈的决策,最终竟让她与母亲阴阳两隔,留下了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电话拨通后,短暂的忙音过后,对面传来一声沉稳的“喂”。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堂叔,我是阿月。妈妈的骨灰,我想带回冷家的宗祠。”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良久,传来一个沧桑而饱含无尽哀伤与思念的声音:“我明天派人去接你。阿月,这些年,是我的错,我早该去找你们。”冷千秋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深深的自责,“你妈妈向来性子倔,当年我以为她真的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了,我还特意去看过她的墓地。没想到江维阮那家伙如此心狠手辣,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说到此处,电话那头传来冷千秋气得狂咳的声音,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缓了缓后,冷千秋的语气变得温和而坚定:“你来我这里,以后就是我冷千秋的闺女。我这些年只收养了一个女儿,你就是我的第二个女儿,我会给你同样的待遇,给予你满满的爱,一点都不会少。今晚我就派直升飞机去接你走。” 其实,这几天冷千秋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江家爆出来的那些丑闻。他心急如焚,却因为江映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始终无法与她取得联系。至于陆家的那些人,冷千秋在生意场上与他们并无合作往来,彼此并不熟悉。焦急之下,他甚至差点不顾一切亲自前往陆家将江映月带走。好在,江映月终于拨通了这个电话。 “谢谢堂叔。”江映月感激地说道,她握紧了拳头,像是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明天我在山居杂忆母亲以前的墓地那里等堂叔,我想把母亲在墓地的那块地也注销一下。” 顿了顿,她又有些担忧地说:“我卡里有一些钱,但是我往后要用的话,不想被陆家的人监控到我的行踪。这笔钱要怎么转移呢?” 冷千秋立刻爽朗地回应道:“这个没问题,堂叔帮你搞定。你是想要彻底离开海城,跟陆家人断绝关系了吧?放心,我给你在京城弄一个全新的身份,让你重新开始。” 结束与堂叔的通话后,江映月打开手机,看到阮景盛发来的一条条信息。那些充满关心和问候的话语,此刻却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阮景盛,她曾经最好的闺蜜。在海城的日子里,她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然而,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她不愿再回忆的痛苦。那些伤心的过往,如同阴霾一般,始终笼罩在她的心头。 江映月凝视着手机屏幕,眼中闪烁着泪光。最终,她缓缓按下了删除键。 “景盛,对不起。”江映月轻声呢喃,仿佛在向过去告别。她知道,想要真正开始新的生活,就必须与过去彻底决裂。这一次,她要离开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 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银湖山庄的餐厅里。江映月早已坐在餐桌边,静静地用完了早餐。这时,陆殊词正好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江映月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陆殊词,开口说道:“昨晚头疼得厉害,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我记得母亲很早之前就因车祸去世了,可为什么她的骨灰会在陆家呢?而且我印象中,在山居杂忆那边还有一块母亲的墓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殊词微微拧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上下打量着江映月,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你还真是选择性失忆啊,这装得还挺像。”不过,看着江映月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有些相信她或许真的失忆了。 江映月似乎没有在意陆殊词的调侃,继续说道:“一会吃完饭,我想过去一趟山居杂忆,把母亲的骨灰放进去。毕竟,那里才是母亲该安息的地方。” 陆殊词听后,并没有表示反对,而是轻轻点头,说道:“我送你过去。” 江映月为了不让陆殊词产生怀疑,乖巧地点头应声:“谢谢。”说完,便起身快步走向房间,小心翼翼地抱起母亲的骨灰盒,回到客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陆殊词做好出门的准备。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药,温和地对江映月说:“这是今天的药。” 江映月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医生正是昨天在陆承影家里见过的那位。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明白,陆承影即便知道她要离开,还是安排医生送来了药。然而,不管陆承影出于何种目的,她都无法轻易理解和原谅他。 回想起过去,就算江微微受伤并非她所为,就算陆承影是因为误以为是她伤害了江微微,才对江微微特殊照顾。但一切矛盾的根源在于,陆承影从一开始就对她充满了猜忌,认定她心肠歹毒,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种不信任,如同深深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而她又何尝不是对陆承影充满了失望和不信任呢? 他们之间的感情,曾经或许有过美好,但如今却千疮百孔。想到这里,江映月不禁在心里感叹,他们两个大概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想什么呢?怎么不吃药。”陆殊词见江映月一直盯着药发呆,没有要吃的意思,便走过来关切地询问。 江映月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因为药太苦了。我在想怎么才能把它咽下去。”其实,在她心里,爱又何尝不是这般苦涩呢?曾经对陆承影的那份深情,如今只剩下满心的伤痛和无奈,这份爱,远比这药更苦。 第132章 真相是什么 江映月看着手中的药片,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这药片,无论从味道、形状,还是中间那条细细的缝隙,甚至上面的英文字母简写,都跟陆承影那天给她的一模一样。想到这,原本就苦涩的药,此刻在她心里变得愈发难以下咽。原来,他连药都要骗自己吃。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医生,冷冷问道:“这个药,是治疗什么的?” 面对江映月突如其来的问题,医生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询问。短暂的停顿后,医生还是如实说道:“这是治疗情绪的药物。根据您前期的病例,您被诊断为中度抑郁,所以这次的治疗方案中搭配了这类药物,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调节您的情绪。” “中度抑郁症?”江映月喃喃自语,分不清她是在反问自己还是在询问在场的人。说罢,她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原来,陆承影一直瞒着自己的,是这个。他究竟安得什么心?难道就是想用这种方式,继续掌控自己的一切吗? 想到这里,江映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她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不吃会死吗?” “阿月,听医生的。”陆殊词在一旁轻声劝道。其实,他也是刚刚得知江映月的病情。一想到如果抑郁症加重,江映月随时都有自杀的危险,他的心里就一阵揪紧。这也让他瞬间明白了陆承影为什么没有告诉江映月她真正失忆的原因。 陆承影看似强势,实则在这份感情里小心翼翼,用尽各种方式守护着江映月。 相比之下,陆殊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敬佩,又隐隐觉得自己在对江映月的感情付出上,似乎比不得陆承影。自己明明深爱着江映月,却总是在感情面前犹豫不决,甚至常常否认自己对她的深情。 江映月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拿起了药片,就着一杯水,仰头将药吞了下去。那一瞬间,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可她的心里,却有着比这药更复杂、更苦涩的滋味。 “出发吧。”江映月吞下最后一口水,将水杯轻轻放下,随后站起身来。她双手紧紧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没有丝毫犹豫,也未曾回头,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刚踏出银湖山庄的大门,江映月便看到秦百部的车子稳稳地停在那里。秦百部原本正靠在车旁,看到江映月出来,立刻快步迎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阿月,京城冷家那边给我打了电话。” 江映月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秦百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摇头,似乎并不想深入谈论此事。 秦百部微微皱眉,继续说道:“《爱而不得》这个剧因为江微微被逮捕了,所以已经搁置了。不过你放心,有机会我帮你把这个剧本再注资上演,一定让它呈现在观众面前。” 江映月依旧只是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事了,说明这个剧本本身就不吉利。只是……江微微是谁?”她一脸茫然的反问,让秦百部和刚走过来的陆殊词都不禁愣在了原地。 “江微微……”秦百部刚想开口详细解释,陆殊词却突然走上前,不着痕迹地挡在了秦百部和江映月中间。他看了秦百部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暗示,然后转头对江映月温和地说:“阿月这是选择性失忆,肯定是把那些不好的记忆都忘掉了,我们就不要让她再想起来了,就让她安安心心做自己就好。” 秦百部心中暗自怀疑,如果真的是选择性失忆,怎么会连很久都没联系的京城堂叔都能联系上?要知道,就连秦家想要联系冷家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深知江映月做事向来有自己的考量,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目送江映月上了陆殊词的车子,看着车子渐渐远去。 秦百部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匆匆地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陆承影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他便直截了当地问道:“陆承影,我再问你一次,你爱不爱江映月?” 此时的陆承影,因为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合眼,本就疲惫不堪。听到秦百部这个没来由的问题,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无聊。” 秦百部却没有就此放弃,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我怕你后悔,要是她真的永远离开你了怎么办。” 陆承影心里“咯噔”一下,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刚要对着电话那头的秦百部开口说些什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钱进猛地推开。 “陆总,已经查到了为什么夫人会对少奶奶好的证据了,是因为……”钱进急切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房间里原本压抑且短暂的沉默。 陆承影听到这话,神色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对着电话那头的秦百部匆匆说了句“稍后再联系”,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他快步走到钱进面前,脚步急促而沉重,一把接过钱进手里递过来的文件。 钱进微微低头,不敢直视陆承影此刻复杂的眼神,声音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小,继续说道:“因为少奶奶的母亲当年亲眼目睹夫人亲手给陆殊词的母亲喂下毒药。她们原本关系很好,可夫人得知陆殊词也是老爷的儿子后,为了确保您能毫无阻碍地成为陆家唯一继承人,不顾少奶奶母亲的苦苦劝阻,执意下了狠手……至于少奶奶母亲遭遇的那场车祸,经过调查发现,夫人在其中也有着不可推卸的参与成分......” 随着钱进的讲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陆承影的内心。陆承影握着文件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原本拿在手中的笔,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啪嗒”一声颓然落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却又格外刺耳的声响。 第133章 害死了所有人 与此同时,秦百部的电话一直在不屈不挠地响着,那急促的铃声仿佛是在无情地催促着陆承影面对现实。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秦百部焦急且带着质问的声音:“陆承影,你是不是男人?我告诉你,江映月今天会离开,而且是那种就算你在海城只手遮天,也很难再找到她踪迹的离开。你知道带走她的人是谁吗?” 然而,此刻的陆承影,内心早已被钱进带来的消息搅得一片混乱,满心的痛苦与自责让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致。他冷冷地吐出一句:“与我无关。” 在他心里,母亲参与了伤害江映月母亲的事情,这一残酷的真相一旦被江映月知晓,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恐怕永远都无法解开。更何况,曾经江映月独自艰难地支撑着母亲生死的那段日子,自己却对此毫不知情,没能给予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帮助与支持。这份愧疚与无力感,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疯了是不是.....”电话那头,秦百部的声音近乎咆哮,带着满满的愤怒与不解,如炸雷般在陆承影耳边回响。 然而此刻的陆承影,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对这一切已全然无心再听。他缓缓地向后靠在沙发上,动作沉重而迟缓,双眼疲惫地合上,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眼前这令人几近崩溃的一切统统隔绝在外。房间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陆承影那沉重且紊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沉闷地回荡着,仿佛是他内心痛苦挣扎的真实写照。 电话那头的秦百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他实在想不明白,陆承影在面对感情时,为什么永远是那个选择退缩的人。在他看来,陆承影拥有一切去争取的资本,可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放弃,这让他感到既愤怒又惋惜。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江映月已经有条不紊地按照计划将墓地注销。她借口想要跟母亲单独相处,委婉地让陆殊词留在山下,自己则独自一人朝着母亲之前的墓地走去。这座所谓的墓地,不过是当年父亲为了掩盖重婚的事实,特意立的一座假的衣冠冢,用来欺骗世人母亲已经离世。 站在这片虚假的墓前,江映月的眼神平静而决绝,轻声呢喃道:“妈,我带你离开海城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吧。” 其实,墓地的工作人员早已被冷家的人暗中收买。在他们的引领下,江映月朝着更高的山坡处稳步走去。 此时,陆殊词的司机一直在山脚下耐心等待着。不经意间,他远远地看到江映月正朝着山顶的方向走去,心中顿时涌起一丝疑惑,连忙转头对坐在车里的陆殊词说道:“殊词少爷,江小姐怎么往山顶去了。” 陆殊词闻言,立刻放下车窗,朝着司机所指的方向望去。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江映月渐渐远去的身影,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刹那间,陆殊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来不及多想,猛地推开车门,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朝着江映月的方向飞奔而去,嘴里大声呼喊着:“阿月!阿月!” 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陆殊词拼尽全力地奔跑,等他好不容易赶到半山腰时,只听见一阵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抬头望去,只见一架直升飞机正缓缓起飞,而飞机上的那个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江映月。 “江映月!”陆殊词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 他眼睁睁地看着,明明自己已经如此接近,几乎就要等到江映月归来,明明已经从陆承影手中“抢到”了江映月,可为什么她还是就这样决然地离开了? “是谁!是谁把她带走的!”陆殊词心急如焚,愤怒地挥舞着拳头,眼眶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着他此刻绝望的泪水,滑落脸颊。 而在直升飞机上,江映月静静地坐在窗边,眼神平静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透过窗户俯瞰着海城这片土地,曾经在这里,她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痛苦与折磨。那些与陆家有关的过往,如同一场噩梦,此刻正随着飞机的升高,渐渐被抛在身后。 她的嘴角微微抿起,带着一丝释然。过去的种种,无论是与陆承影之间纠葛不清的感情,还是在江家遭受的种种不公,都已成为过去式。她轻轻地抚摸着身旁放着的母亲的骨灰盒,就像小时候母亲抚摸着她一样,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妈,我们终于要离开了,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江映月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一个充满未知的未来,但她已不再害怕。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她的内心已经变得无比强大。 飞机越飞越高,海城的轮廓在江映月的视线中逐渐模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是在与过去彻底告别。此刻的她,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有新的生活在等待着她,有真正属于她的温暖与安宁。 陆殊词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拨通了陆承影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他便近乎嘶吼地喊道:“江映月被人带走了!” 正在椅子上沉思的陆承影,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弹坐起来,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慌乱。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他原本挺直的脊背便缓缓弯下,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仿佛被什么无形的重物狠狠压着。 “知道了。”陆承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力。此刻的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再站在江映月的身边。回想起过往种种,江映月一开始喜欢的便是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复杂纠葛的陆殊词,而自己却因为种种误会和母亲的阴谋,一次次伤透了江映月的心。 “不是我带走的。”陆承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陆殊词解释,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电话那头的陆殊词听闻,情绪愈发激动,怒吼道:“那是谁带走了她,陆承影!你根本就不爱江映月,她被人带走了,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承影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落寞。他微微仰头,望向天花板,仿佛那里能找到答案,而后缓缓说道:“是,我不能爱她……”这短短几个字,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无奈与心酸。 第134章 爱而不得你看过吗 陆家今年的春节格外冷清,祖宅内不见往日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连那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也没了踪影。整个祖宅笼罩在一片暗沉之中,连廊的灯也都熄着,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陆可星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面。她满脸抱怨地看向一旁的刘姨,大声说道:“是不是江映月再也不回来了?” 刘姨低着头,默不作声,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刘姨,你倒是说话啊!江映月这大过年的跟我哥吵架离婚,然后拍拍屁股就不回来。我哥呢,又跟我妈吵架,也说不回来过年。这算什么事儿啊!”毫不知情的陆可星,把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到了江映月身上。 刘姨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可星小姐,您今年还是早点回学校吧。江微微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陆可星多少有所听闻,虽然这件事被陆家动用关系封杀得很厉害,但她还是听说谢云礼出国了,他投资的那部剧也因此搁置。而且最近,关于江微微的所有消息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网络和现实中抹去了。 “她怎么了?被封杀了?”陆可星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被抓了。证据是陆总亲自提供的。”刘姨刚说到这里,眼角的余光瞥见陆夫人正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便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陆可星还没反应过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惊讶地叫道:“我哥是真的不喜欢江微微啊!我一直都以为他喜欢呢,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大义灭亲!” 当她没头没脑地说出“大义灭亲”这四个字时,陆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星星,你知道什么叫大义灭亲吗?”陆夫人的声音冰冷而低沉。 陆可星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冷硬的气场,吓得身体微微一颤。她小跑着过去,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道:“妈妈,我用错词汇了。” 然而,陆夫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撒娇而缓和脸色。她上下打量着陆可星,目光犀利,缓缓说道:“你对陆家的产业可有兴趣?” 陆可星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没有。” “你是时候进陆家帮帮你哥了。”陆夫人的话让陆可星瞬间反应过来。 “妈,你该不是想让我去监控我哥吧?你是不是对他不回家过年的事情很好奇?还是说,你在想为什么江映月会一走了之?我也很好奇,但这些事情跟您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陆可星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平时的她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但此刻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陆承影和母亲之间的矛盾。毕竟,陆承影向来是个孝顺的人,可今年过年却不回家,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还是说,你把江映月弄走了?然后哥哥发现自己爱的是江映月?”陆可星一连串的猜测脱口而出。 “你说你哥爱的是江映月,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你哥不承认?”陆夫人看着陆可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陆可星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难道是怕你知道了会吃了江映月?”陆可星的话听起来荒诞不经,但每一句却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中了陆夫人的内心,让她感到无比震撼。 陆夫人心中满是不悦,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她冷哼一声,带着明显的怒气,向一旁的刘姨微微示意。刘姨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陆夫人,两人缓缓朝着楼上走去。陆可星望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随后也转身,迈着轻快却又略带无奈的步伐回了自己房间。 刚踏入房间,陆夫人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手指迅速按下陆承影的电话号码。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然而,另一端却始终无人应答。 此时的陆承影,正独自一人沉浸在书房的静谧之中。他坐在书桌前,手中紧紧捏着一本作业本,那是江映月小时候在他家补习时留下的。纸张已经微微泛黄,却承载着无数难以忘怀的回忆。他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书柜前,轻轻按下隐藏的按钮。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响,书柜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物件,有江映月曾经写过的作业试卷,还有她爱看书上摘抄的散文诗句,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她的字迹。 这些字迹,如同一个个无声的证人,不断提醒着陆承影,江映月最终还是选择了陆殊词,再次与他一同离去。陆承影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些承载着往昔的物件。 与此同时,秦百部因为气恼陆承影对江映月的离开表现得毫不在乎,径直找上门来。他一路疾走,怒气冲冲地闯进书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秦百部心急如焚,大声呼喊:“陆承影,江映月这次走了,你很可能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回她了!” 过了片刻,陆承影才从里间缓缓走出。他面容憔悴,胡子拉碴,显得格外落魄。听到秦百部的话,他只是勾唇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又苦涩:“她从来都不在这里,心不在。”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无奈。 秦百部气得瞪大了眼睛,大声斥责道:“你疯了吧你!她什么时候心不在了?明明是你眼盲心瞎,根本看不见她的真心!这么多年,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却总是视而不见,一次次伤她的心!现在她走了,你才知道后悔?” 陆承影却没有回应秦百部的指责,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仿佛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像,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对秦百部的话语充耳不闻。 “你看过那本《爱而不得》吗?你根本没有看过所以才会投资给江微微拍戏对吧?” 秦百部将书丢在了陆承影的脚跟前。 “什么意思?这本书跟江映月有什么关系。秦百部,别以为你是她表哥就可以指责我。”陆承影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允许别人指责他。 第135章 她还太小 秦百部被陆承影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气得够呛,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眼紧紧盯着陆承影,可陆承影却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只顾着手里那几本文件,像是在认真阅示,又像是故意在回避。 “你倒是看看啊!”秦百部急得不行,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恨不得冲过去把东西塞到陆承影眼前。 陆承影头也不抬,语气冷淡:“我没心情给你投资。”他似乎认定了秦百部又是来谈什么项目投资的事,只想赶紧打发他走。 “陆承影,我真想看你后悔死的样子。你真的以为江映月喜欢的是陆殊词?”秦百部忍不住反问,可陆承影依旧没有抬头,仿佛对这个问题毫无兴趣。 “事实证明。她就算失忆选择的也是陆殊词,这是她第三次选择了陆殊词。”陆承影的声音平淡,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第三次?”秦百部不禁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但此刻他更在意手里这本书,一心想引起陆承影的注意。 “这本书的作者你知道是谁吗?”秦百部再次试图引起陆承影的兴趣,可陆承影却冷冷地回了句:“与我无关。”那冷漠的态度,仿佛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作者叫月影江畔。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有月?为什么有影吗?为什么叫爱而不得吗?”秦百部一连串的反问如连珠炮般响起,这一次,终于让陆承影手中的笔停顿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似乎被秦百部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陆承影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了秦百部手中的书上。 陆承影缓缓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秦百部手中的书上,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好奇,更多的是一丝隐隐的期待。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微微前倾,虽未言语,但那专注的神情已然表明他在等待秦百部继续说下去。 秦百部见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话终于引起了陆承影的兴趣。他翻开书,指着封面,认真地说道:“月影江畔,月,是江映月的月;影,是你陆承影的影。这本书,很可能就是江映月写的。” 陆承影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接过那本书,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害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一旦触碰,便会破碎。 “你……你确定?”陆承影的声音微微颤抖,这是他自江映月离开后,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秦百部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敢百分百确定,但种种迹象表明,可能性极大。你想想,江映月一直喜欢写作,而且书里的情节,很多都与你们的经历相似。还有这个笔名,如此隐晦又充满深意,除了她,还能有谁?”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从秦百部手中接过书。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仿佛在触摸着江映月曾经的温度。翻开书页,熟悉的文风扑面而来,那些细腻的情感描写,让他仿佛看到了江映月在灯下奋笔疾书的模样。 随着阅读的深入,陆承影的脸色愈发凝重。书里讲述的是一个女孩与两个男人之间的纠葛情感,女孩深爱着那个与“影”相似的男人,却因为种种误会和外界的干扰,一次次与他错过,最终陷入了“爱而不得”的痛苦境地。那些误会,那些挣扎,那些无奈,与他和江映月之间的经历竟如此契合。 “这都是你的猜测,江映月不会写这些书,这么多年她在陆家除了买东西就是吃好睡好,不可能是她写的。”陆承影嘴上虽这般强硬地反驳着,却还是忍不住将那本书轻轻放在一旁,可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般,时不时地往封面上瞟去。 那封面绘制着十二月阿勒泰的雪地,皑皑白雪覆盖着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的纯净世界。画面中,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孩子背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孩,他们在雪地里缓缓前行,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向着雪地深处延伸而去。这看似温馨的画面,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痛着陆承影的心。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那时,江映月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总是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她仰着那张粉嫩的小脸,眼神中满是信赖与依赖,说道:“承影哥哥,我来你这儿,就不会被人欺负啦。”那清脆的童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他看着这个如精灵般的小女孩,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宠溺,可内心深处却又有着一丝挣扎。毕竟,那时的她还未成年,自己的年纪都能当她叔叔了。 记得有一次,江映月不小心在花园里摔倒受伤,他心急如焚地将她抱起,一路小跑着送去医院。到了医院,看着医生为她处理伤口,他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可当一切处理妥当,他却狠下心来,告诉自己不能再这般亲近,于是匆匆离开。然而,刚走出医院没多远,心中的担忧便如潮水般涌来,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又折返回去。 当他回到医院时,却看到陆殊词正站在江映月的病床前,轻声问她:“阿月,要不要跟我走?”江映月没有丝毫犹豫,乖巧地点了点头,便跟着陆殊词离去。那一刻,陆承影只感觉心里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 从那以后,江映月便很少再来找他补课,即便同在陆家祖宅,她也总是刻意避开他。每次在走廊或是花园里相遇,她总是低着头,匆匆走过,从不与他打招呼。而陆殊词则一脸得意地告诉他,江映月选择了他。愤怒与嫉妒瞬间冲昏了陆承影的头脑,他忍不住挥拳打向陆殊词,骂道:“你这个禽兽,她还那么小!”陆殊词却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地说:“我可以等她长大。” 其实,陆承影又何尝不想呢?他又怎会不期待着江映月长大,期待着能与她有更亲近的关系。所以,当得知陆家要联姻时,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马选择了江映月。满心欢喜地以为,这一次,他们终于能走到一起。然而,命运却似乎总爱捉弄人,那时传来的消息,竟然又是江映月被许配给了陆殊词。希望瞬间破灭,那种失落与痛苦,再次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第136章 她也不要我了 陆承影心中满是不舍,这份情感如同丝线,缠绕心间,难以割舍。而陆殊词,他宣称愿意等待,似乎笃定江映月最终会属于他,而江映月,曾经确实选择了陆殊词。 “你好好瞧瞧这本书!”秦百部心急如焚,恨不能把真相直接塞进陆承影脑袋里,“还记得你头一回提投资这本书的时候吗?咱们在电梯那儿碰到了江映月。当时谁能想到别的,就以为她是找阮景盛叙旧呢。但后来,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就死缠烂打逼问阮景盛,又托了好些关系,费了老大劲儿去查作者的身份信息。你猜怎么着?千真万确,这个作者就是江映月!你爱信不信!”秦百部一番话说得口干舌燥,他无奈地摇头,感觉自己像对着一堵墙在喊话,实在不想再跟陆承影白费唇舌了。 此时的陆承影,犹如遭雷击般惊愕不已。就在他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一看竟是阮景盛打来的。 “陆承影你这个王八蛋!”阮景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与焦急,如炮弹般从电话那头传来,“为什么陆殊词说江映月不见了,我打她电话也是关机,你到底让人把她藏哪里去了?” “我没有藏她,她也不要我了。”陆承影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历经沧桑,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阮景盛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随后,她带着哭腔质问道:“真的不在你这里?我还以为你又要对阿月进行强取豪夺。明明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她又为什么不珍惜她?” 说到这里,阮景盛在电话那头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为江映月积攒的委屈都宣泄出来。她一边抽泣,一边继续抱怨:“你娶了她,为什么不让她给你生孩子,你还要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现在好了,她对你彻底失望了,她离开了。她到底去哪了?会不会又是被人绑架了?还是她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阮景盛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哽咽,满心都是对江映月的担忧。 陆承影听着阮景盛在电话那头的哭诉与质问,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可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依旧不愿轻易袒露内心的情感。 “我……”陆承影刚要出声,却生生将话语咽了回去,那些关于对江映月的爱意,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深知,一旦承认,以母亲的性格,江映月定会遭受更多磨难。 阮景盛哪里肯罢休,继续哭喊道:“这么多年,阿月为了你,到底受了多少罪,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她满心都是你,可你却一次次伤透她的心。现在她不见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陆承影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虽竭力保持平静,却仍难掩疲惫与无奈:“阮景盛,我明白你担心她,但我真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也在找,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爱”字。 阮景盛稍稍停顿,像是在平复情绪,随后带着哭腔质问道:“你真没藏着她?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以前一样,对阿月强取豪夺。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又为何不珍惜?” 陆承影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有些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无法向阮景盛解释自己对江映月复杂的情感,以及背后母亲施加的压力。 阮景盛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你娶了她,却不让她生孩子,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现在好了,她对你彻底失望,离开了。她到底去哪儿了?会不会又被人绑架,或者想不开……” 江映月乘坐的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京城冷家的私人停机坪上。舱门打开,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裹紧身上的大衣,小心翼翼地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走下飞机。 冷家的管家早已等候在旁,见到江映月,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二小姐,欢迎您回家。”江映月微微点头,轻声道:“谢谢。”她的声音带着疲惫与一丝茫然,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陌生又带着些许亲切的地方的复杂情感。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管家为江映月打开车门,她坐进车内,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京城的街道繁华而喧嚣,与海城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但此刻的江映月无心欣赏。 不多时,车子驶入一座宏伟的庄园。江映月下车,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古朴与典雅。庭院中,红梅傲雪绽放,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管家引领江映月走进主屋,屋内温暖如春,布置得精致而温馨。江映月被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的装饰简约而不失格调,窗边摆放着几盆绿植,给房间带来勃勃生机。 江映月将母亲的骨灰盒轻轻放在桌上,走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里,将是她新的起点,她暗暗发誓,要放下过去的伤痛,重新开始生活。 然而,过去的回忆却如影随形,那些在海城的点点滴滴,那些与陆承影、陆殊词之间的纠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她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她要为自己和母亲好好地活下去。 这时,房门轻轻敲响,管家在门外说道:“二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江映月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走出房间,迈向新的生活…… 刚下楼就看到了堂叔还有堂叔的养女。 堂叔保养的很是年轻健硕,旁边的养女乖巧的低着头在看报纸。 听到江映月下楼的声音,两人都抬起眼眸看向她。 第137章 江映月的身世 江映月从楼上走下来。 正要踏入冷家的餐厅,目光落在正热情招呼她入座的堂叔身上。从小到大,她鲜少感受过真正的温暖,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没有立刻回应。 堂叔的养女冷霜降,原本正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报纸。见江映月进来,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江映月。她伸出手,真诚地想要拉住江映月,眼神里满是期待。 然而,江映月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曾经,江微微也是这般和善的模样,用伪善的面具一步步抢走她的一切,那些痛苦的回忆让她对他人的善意充满了警惕。 “阿月,我叫冷霜降。霜降那天,爸爸在路边捡到了我。”冷霜降丝毫没有介意江映月的回避,依旧热情地介绍着自己,“爸爸说,以后你和我就是姐妹啦,我终于有伴咯。”冷霜降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没有丝毫恶意,她再次发出热情的邀请。 江映月却依旧没有说话。历经诸多磨难,她本就清冷的性子,此刻变得更加寡言少语。过去的伤痛如同一层厚厚的茧,将她的心紧紧包裹。 冷霜降似乎察觉到江映月的防备,她没有继续强求,而是从一旁拿起一张身份证,递向江映月:“这是你新的身份证,冷映月。”江映月微微一怔,缓缓伸出手,接过那张代表着全新身份的证件。 “你本来就该姓冷,江家那些人,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冷千秋站起身来,刚刚还和蔼可亲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严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在向江映月承诺着一个安稳的未来。 “过来一起吃早餐吧。吃饱了,让霜降带你去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冷千秋边说,边拿出两张卡放在桌上,“这张卡,已经合法地转到冷映月名下了,不会有人查到。还有这张是我的黑卡,你和霜降一人一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给自己太大负担。” 这么多年来,江映月一直生活在冰冷与算计之中,骤然面对如此炽热的关怀,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既渴望又害怕,仿佛是一场稍纵即逝的美梦。 “想什么呢,爸爸的钱多的花不完,我们不帮他花钱,他可就没动力赚钱啦。”冷霜降俏皮地轻轻晃动江映月的胳膊,试图打破这份略显凝重的氛围。 “谢谢堂叔。”江映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她说出“堂叔”二字时,冷千秋立刻回应道:“要改口了啊,我和你母亲的关系,你叫我一声爸爸也不为过。” 江映月微微一愣,抬头望向冷千秋。只见冷千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过脸去,像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一丝紧张与期待。 “哎呀,慢慢来嘛,等阿月想叫的时候再叫也不迟。”冷霜降赶忙出来打圆场,巧妙地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也行。今天我联系了墓园,会帮你把母亲安置好。快吃饭吧,别饿着了。”冷千秋顺势说道,眼神中满是对江映月的关切,仿佛要将多年来缺失的关怀,都在这一刻倾注给她。 饭后,江映月和冷霜降一同外出。书房里,只剩下冷千秋一人。他静静地站在书桌前,目光落在蒋沁芸的骨灰坛上,眼眶渐渐泛红。 “阿芸,当初你执意不姓冷,不顾一切要去江家,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啊?你还说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冷千秋的声音低沉而悲痛,双肩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这些年,他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历经无数风浪,从未有过如此难过的时刻。然而,蒋沁芸的决然离去,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每次他试图去找她,蒋沁芸都会以死相逼,让他不得不放弃。他以为,江维阮是真的爱她,能给她幸福,所以选择了尊重她的决定。 可命运弄人,他等来的竟是蒋沁芸车祸死亡的消息。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他无比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调查她的死因,以至于让江映月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咳咳咳——”想到这些,冷千秋只觉得一阵气急攻心,胸腔涌起一阵闷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他连忙掏出那条灰蓝色格子手巾,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过后,他缓缓抬手,看到手巾上那触目惊心的血丝,却只是面不改色地将手帕放回口袋。 “阿芸,我很快就可以来陪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阿月,让她一辈子都不再受人欺负……”冷千秋轻声呢喃,仿佛蒋沁芸能听到他的誓言。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那是对逝者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鞭策。 冷千秋面色凝重,目光紧锁着江映月刚刚用过的碗筷,声音冷厉且决然地对心腹吩咐道:“去,把刚刚月小姐用餐的碗筷拿去化验一下dna。”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疑虑,多年来蒋沁芸的决绝离去一直是他心中的谜团。曾经的她,分明与自己情谊深厚,可为何离开时那般坚决,仿佛要彻底斩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而且,江维阮对亲生女儿江映月竟如此狠心,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冷千秋直觉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稍作停顿,冷千秋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继续说道:“顺便去海城监狱一趟,看看江维阮。想办法让他开口,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想说的。我要知道当年所有的真相,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他深知,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或许就藏在江维阮的口中。只有揭开当年的真相,才能真正还蒋沁芸和江映月一个公道,也才能让自己多年来的心结得以解开。 第138章 蒋沁芸的死是陆夫人所为? 冷千秋的心腹冷情,是个三十出头的未婚青年。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帅气,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乍一看,活脱脱像个冷血杀手。 此刻,冷情手里正拎着江映月在冷家刚用过的碗筷,准备依照冷千秋的吩咐出门。就在他走向门口时,冷家的管家兰花妈正巧路过,看到他手中的碗筷,不禁疑惑地问道:“这碗筷不用洗吗?” 冷情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随口编了个理由:“不必,冷爷说这套碗筷要放在墓园用,兰花妈有什么问题吗?” 兰花妈赶忙摇头,脸上堆满笑容,热情地说道:“那我来给你收。”说着,便伸手去接冷情手中的碗筷。冷情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识地将手一缩,抢回了碗筷,语气生硬地说道:“不必。” 然而,兰花妈实在太过热情,见冷情拒绝,仍执意要帮忙。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地争抢着,混乱之中,只听“哗啦”一声,江映月使用过的碗筷瞬间摔落在地,瓷片四溅。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忙,没想到笨手笨脚的……”兰花妈满脸愧疚,眼中满是自责与慌乱,连忙蹲下身子,试图捡起那些破碎的碗筷。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忙,没想到笨手笨脚的!”兰花妈满脸惊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自责。 冷情没有回应,只是迅速蹲下身子,准备捡起地上的碎片。兰花妈见状,也赶忙伸手帮忙,可慌乱之中,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其他碗碟。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更多的碗摔落在地,场面愈发混乱。 “啊呀!”兰花妈忍不住惊叫出声,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摔了一跤。她下意识地用手撑地,手掌却不巧扎进了碗的碎片里。顿时,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在洁白的地板上晕染开来。 “你!”冷情不禁有些恼怒,好不容易到手的证物就这么毁了,这让他如何向冷千秋交代。 而这一阵嘈杂的动静,惊扰了正在楼上的冷千秋。他快步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片狼藉的场景,微微皱起了眉头。 “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哎呦,痛死我了!”兰花妈疼得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愧疚,“听说玻璃碎片要是不拿出来,会在身体里痛一辈子的。冷爷,都怪我不小心,你们不要过来,我收拾就可以了。”兰花妈在冷家兢兢业业三十几年,深知冷千秋的为人,知道他不会真的怪罪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慌乱地解释着。 冷千秋神色平静,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冷情,我们出门。”说罢,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冷情对着兰花妈冷哼了一声,心中虽有怨气,但也只能听从冷千秋的吩咐,快步去备车。不一会儿,车子缓缓启动,载着冷千秋和冷情驶向墓园。 在车内,冷情依旧面色阴沉,显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冷千秋看在眼里,轻声安慰道:“这件事不怪兰花妈,意外而已。下次你再留意,看看还有什么机会。”冷千秋的声音沉稳而平静,试图安抚冷情的情绪。 陆承影内心满是纠结与挣扎,始终没有勇气翻开那本《爱而不得》。钱进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动用了各种人脉关系,试图联系上冷家的人,探寻江映月的下落。然而,冷家上下口径一致,均矢口否认知晓此事。 秦百部同样焦头烂额,无奈地表示自己也联系不上冷家。但他十分笃定,江映月必定是被冷家的人带走了。可不知为何,从那之后,“江映月”这个名字仿佛在世界上凭空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就好像她是刻意要躲起来,任谁都无法找到她。 “你这就是活该!”秦百部忍不住埋怨起来,“我当时让你去拦住那架飞机,你不听。现在好了,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想想跟冷家有什么合作的契机。你要知道,在京城,冷家的地位就如同你在海城一样,权势滔天,只手遮天。要是你们两家能够合作,基本上能撑起半个国家的经济。”秦百部滔滔不绝地说着,试图让陆承影意识到与冷家合作的重要性。 “冷家既然知道我和江映月的关系,就绝对不会轻易跟我合作。”陆承影心里十分清楚,冷家此次如此坚决地将他拒之门外,背后肯定与江映月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跟你说,冷家的冷爷可是出了名的宠女儿狂魔。而且听说这段时间,他正在筹备一个盛大的宴会,打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阿月是他女儿。”秦百部觉得自己已经把能想到的办法都说了,可陆承影似乎还是没有认清自己对江映月的感情。 “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看看这本书啊?”秦百部实在觉得奇怪,陆承影居然一直抗拒看这本书。 “书都是虚构的,里面加了很多迎合大众口味的东西,没什么可看的。”陆承影嘴上这么说着,放在兜里的手却微微颤抖。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不敢看这本书,是害怕书中那些可能与他和江映月经历相似的情节,会彻底击溃他一直以来故作坚强的伪装,让他不得不直面内心深处对江映月的那份炽热且复杂的感情。 “看一眼。”秦百部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紧接着说道,“只要你看了,我就给你弄到冷家宴会的邀请函。”他深知,这或许是让陆承影与江映月重新接触的绝佳机会,也是他目前能为陆承影做的最关键的事。然而,陆承影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为什么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陆承影看起来还是丝毫没有想要挽回江映月的意思。 “阿部,江映月母亲的死,是我妈主导的。”陆承影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波澜不惊地看向瞬间被吓得呆立当场的秦百部。 “我还有必要看吗?”陆承影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秦百部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差点站立不稳。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下意识地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江家人害死的,跟陆伯母能有什么关系?”秦百部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端庄优雅的陆夫人,竟会与这样的事牵扯上关系。 第139章 他开始看《爱而不得》了 “她过的好,那我便不再打扰她。”陆承影说着,缓缓拉开抽屉,从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轻轻一推,它们顺着桌面滑到秦百部面前,“冷家多少跟你有些关系,转交给她吧,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秦百部顿时怔住,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半晌,他才嘲讽地叉着腰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无奈与愤怒:“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吗?你已经一次次地推开她了,这次要是再推开,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你明白吗?” 陆承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笑容中透着无尽的悲凉:“本就什么都没有。”从他接手陆家继承人之位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注定要失去许多,包括他最珍视的感情。 “欠了陆殊词的,我也该还了。”陆承影又拿出一份由律师起草的协议书,“陆家亏欠陆殊词的,这部分股份就当作是这些年的补偿。你替我拿给他,我已经签字了,我期待他能来参加股东大会。” 陆承影不仅将一部分股权给了江映月,还分了一部分给陆殊词。如此一来,即将召开的股东大会,很可能会决定陆承影不再担任陆家当家人这一角色。 “你疯了吗?女人拱手相让,你辛辛苦苦经营的事业也要让出去?陆伯母犯下的错,又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你来承担?就算是陆伯母害死了江映月的母亲和陆殊词的母亲,那也该由法律来制裁,而不是你用这种方式!”秦百部作为旁观者,看得十分透彻,可陆承影却似乎心意已决。 然而,陆承影只是扬了扬手,疲惫地说道:“钱进,送客。” 钱进应声而入,礼貌却又坚决地请秦百部离开。秦百部无奈地看了陆承影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 股东大会尘埃落定,陆殊词凭借自身持有的股份以及从父亲那儿继承的份额,成功登顶,当选为陆家新一任当家人。 陆承影倒是难得落得清净,此刻正闲适地躺在陆公馆花园的躺椅上。一本装帧精美的书随意地盖在他脸上,温暖的阳光丝丝缕缕地穿透枝叶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营造出一种悠然自得的退休氛围。 “阿影,阿影!”陆夫人已经接连几日来到陆公馆,一心盼着能见儿子一面。然而,陆承影每次都吩咐下人紧闭大门,将母亲拒之门外。 “我知道你心里怨妈妈,可那件事真不是妈妈有意为之,都是一连串阴差阳错造成的啊。阿影,你就可怜可怜妈妈,出来见见我吧,妈妈真的知道错了。”陆夫人一边用力拍打着紧闭的大门,一边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门外显得格外突兀,声音中满是焦急、无奈与深深的懊悔。 陆承影终究还是心软了,微微抬眼,眼神淡淡地朝身旁的钱进示意了一下,声音不大却透着一丝疲惫:“带夫人进来吧。” 在钱进转身去开门的间隙,陆承影顺手拿起放在一旁小桌上的平板,熟练地点开界面,开始处理起陆氏集团的事务。尽管他已不再担任陆家当家人这一要职,但江映月尚未领取她那份股权,所以他依旧是集团最大的股东,对集团的走向仍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不多时,陆夫人在钱进的引领下匆匆步入花园。她一眼就瞧见了躺在躺椅上的陆承影,脚步急切地快步上前,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满,语气中带着质问与埋怨:“阿影,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能把陆家当家人的位置拱手让给陆殊词呢?你可晓得,为了这个位置,妈妈付出了多少心血,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这些年,妈妈费尽心思,精心布局,不都是为了能让你毫无阻碍地坐上这个位置,让陆家在你的带领下愈发昌盛吗?” 陆承影缓缓坐起身来,动作不紧不慢,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他将盖在脸上的书轻轻放在一旁,眼神平静却又深邃,直直地看向陆夫人,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与疏离,缓缓说道:“妈,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并非视而不见。可你有没有真正想过,你那些所谓的‘为我好’,究竟给别人带来了怎样的伤痛?江映月母亲的离世,陆殊词母亲的惨死,这些悲剧难道能就这样被轻易地一笔勾销吗?” 陆夫人微微一怔,原本急切的神情瞬间凝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便调整过来,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陆家的未来,为了能让你在这复杂的商场中站稳脚跟,不被那些心怀不轨的旁支算计。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若不狠下心来,我们陆家如何能保住如今的地位?又如何能让你顺利继承家业?” 陆承影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自嘲与无奈,他站起身,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陆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陆家?为了我?妈,你不过是在给自己的自私和贪婪找借口罢了。伤害了.....” 陆承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 陆夫人被陆承影的话怼得哑口无言,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真的爱江映月。” “不爱,爱她我早就去找她了。” 陆承影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神伸懒腰,手中的书滑落了下来。 “爱而不得?阿影什么时候也看这种书了?” 陆夫人危险的眯起了双眸。 “上次的剧本投资出了问题,正好看一下要怎么定位市场。” 陆夫人不说话,沉默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阿影,妈妈知道错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你现在把当家人的位置让给陆殊词,陆家的未来该怎么办?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陆家在陆殊词的手中一步步走向衰落吗?你可是陆家的嫡系,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啊。”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道:“陆家的未来,绝不能建立在伤害他人的罪恶之上。陆殊词既然能够在股东大会上凭借实力赢得多数支持,那就证明他有能力引领陆家继续前行。而我,早已厌倦了这些充满阴谋、算计与伤害的纷争。我不想再参与其中,不想再成为你那些手段的牺牲品,更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为所谓的家族利益而受到伤害。” 陆夫人看着陆承影,眼中满是无奈、失望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悲哀。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妈妈的苦心呢?你从小就被当作陆家的继承人来培养,这是你的使命,是你无法逃避的责任,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弃呢?” 陆承影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决绝,转身再次躺回躺椅上,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妈,我已经决定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夫人望着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改变儿子的决定。最终,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钱进的陪同下,脚步沉重地缓缓离开。陆承影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充满温情的家,如今已被层层阴霾笼罩,回不去从前了…… 第140章 没兴趣参加舞会 送走陆夫人后,钱进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恭敬地汇报道:“陆总,上次拍卖会拍下来的文物,已经依照您的要求,打造了一座公益性博物馆。那枚月影陨石,也妥善放置在展览厅,供大众参观欣赏。” 陆承影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并未从手中的书上移开,缓缓翻动了一页。他看书的神情极为专注,仿佛每一页都承载着无比珍贵的回忆,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一页描绘的是十五岁的江映月,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凭借精湛的技艺斩获芭蕾舞比赛第一名。她满心欢喜,怀揣着奖状,一路小跑着回家,满心期待能得到江维阮的表扬。然而,江维阮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冷漠地说这奖的含金量不够,还叮嘱她下个月的国际比赛要好好准备。在江维阮眼中,江映月无论取得多少成绩,都比不上江微微的一个微笑。 “微微笑起来真好看。”江映月拿着奖状,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屋内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被隔绝在温暖之外。 陆承影看到这里,心像是被一根尖锐的针猛地扎了一下,一阵刺痛蔓延开来。尽管他平日里善于控制微表情,可此时内心的痛苦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久久不散。 钱进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将陆承影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他清了清嗓子,温和地提醒道:“陆总,这是秦总留下的邀请函。这次活动是化妆舞会,大家都戴着面具,没人能认出谁。您要是有时间,不妨去参加。” 陆承影缓缓抬起眼眸,目光落在那张烫金紫色的邀请函上。那是江映月喜欢的颜色,一瞬间,他的思绪像是被扯进了回忆的漩涡。 “没兴趣。”陆承影嘴上虽这么说,可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在邀请函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随后继续翻动书页,只是思绪早已飘到了那张邀请函上面。 钱进对陆承影的脾性了如指掌,他无奈地笑了笑,将邀请函轻轻放在一旁,故意调侃道:“那既然不去,就扔垃圾桶?” “封面挺好看的,可以放那儿。上面的金粉大概是真的,哪天我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还可以刮上面的金粉。”陆承影向来毒舌腹黑,说出的话带着一贯的调侃。钱进抿抿唇,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汇报第二个事项:“江维阮在监狱传话,说想见您,他有个秘密想跟您交换。如果您有兴趣,他希望能跟您做个交易。” “他想我放过他和江涵之?”陆承影刚刚还因书中内容而略显忧伤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硬如冰,仿佛一层寒霜瞬间覆盖了他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 钱进看着陆承影瞬间冷硬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凛,赶忙继续说道:“陆总,据我所知,江维阮似乎掌握着一些关于江映月母亲当年车祸的关键线索,他暗示这些线索或许能改变一些事情的走向。他声称,只要您答应不再追究他和江涵之的责任,便会将这些线索毫无保留地告知您。”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深知江维阮此人狡猾多端,绝不会轻易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沉默片刻后,陆承影缓缓开口:“他有没有透露一点,所谓的关键线索大概是什么方向?别到时候又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浪费我的时间。” 钱进连忙摇头,道:“他口风很紧,除了反复强调线索与江映月母亲的车祸有关,其他的一概没说。不过,从他的语气来看,似乎真的掌握了一些能掀起波澜的东西。” 陆承影靠在躺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心中权衡着利弊。江映月母亲的车祸一直是个谜团,若真能借此解开真相,或许能为江映月讨回一些公道。但同时,他又实在厌恶江维阮和江涵之,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过了一会儿,陆承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去回复江维阮,就说我可以考虑他的提议,但他必须先透露一部分线索,以证明他不是在故弄玄虚。如果他提供的线索确实有价值,我会再考虑下一步。另外,暗中调查一下,看看他最近在监狱里都接触了什么人,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钱进点头应道:“是,陆总,我这就去办。不过,陆总,您真的要跟他做这个交易吗?江维阮此人不可信,我担心这是他设下的陷阱。” 陆承影冷笑一声:“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但如果真能借此揭开当年的真相,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能错过。你去办吧,务必小心谨慎,别打草惊蛇。” 钱进再次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去执行陆承影的命令。陆承影望着钱进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是解开江映月母亲死亡谜团的一个契机,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哪怕前方布满荆棘与陷阱。 钱进离开后,陆承影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张烫金紫色邀请函上。窗外夜色渐深,他忽然扯开领带,从衣柜深处翻出一套暗纹鎏金的黑色礼服,取了个领带。 是上次江映月帮他系好的领带结。 望眼过去,这一柜子的领带都是江映月准备的,不管是款式还是颜色,他很少插手,这三年的婚姻,终究是他忽略了。 他以为,只要疏远了江映月,母亲的手就不会伸到江映月这里。 大概一开始跟母亲说要她。 就是错的。 “给我准备个面具?一起去?” 他无奈的按下了秦百部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百部笑了好久 “陆总,不是说没兴趣吗?” “怕你单身这么多年,看看京城有什么合适你的,正好给你物色几个对象。”陆承影就算是求人,也总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你想不想我陪你去的,想的话,嘴巴就不能甜一点。” “投资你的剧本,黄了。你还没给我赔钱呢。” 陆承影的话让秦百部气的快要炸了。 “你这个奸商,明明是你内定的女主角不行,是你眼瞎,还想我赔钱。” “合同写着是你欠我。”陆承影冷嗤了一声,他眼里只有合法。 “得,真是我欠了你了上辈子。” 第141章 他终究是参加了舞会 陆承影和秦百部最终还是达成共识,一同前往舞会。他们坐在豪华轿车的后座,车内一片静谧,唯有轻柔舒缓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气中悠悠流淌。陆承影斜靠在柔软的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呆呆地望着窗外闪烁变幻的霓虹灯。那五彩斑斓的光线,在他眼中却如同虚幻的泡影,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遥远的彼方。 江维阮抛出的交易,恰似一团浓重的迷雾,紧紧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他对江维阮的阴险狡诈再清楚不过,深知这交易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深不见底的巨大陷阱。然而,江映月母亲车祸的真相,却又仿佛是一块具有强大磁力的磁石,深深吸引着他,驱使他不顾一切地去探寻。与此同时,江映月的身影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细枝末节,此刻却如同被放大的特写镜头,变得无比清晰。他开始陷入深深的反思,回想起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种种作为,心中被愧疚与悔恨填满,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秦百部,你说……我这些年是不是一错再错?”陆承影终于打破了车内令人压抑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迷茫。 秦百部微微一怔,不禁转头看向陆承影。只见陆承影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秦百部轻叹一声,说道:“你现在才察觉到吗?这么多年,你对江映月的态度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白白错过了多少本应好好珍惜的美好时光。” 陆承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我当初以为,只要我疏远她,母亲就不会将黑手伸向她,可谁能想到……” “可谁能想到,最后还是深深伤了她的心。”秦百部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感情这回事,容不得太多瞻前顾后。你得鼓起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坦诚面对自己对她的感情。” 陆承影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深深的落寞:“没机会了吧。”那落寞之情,清晰地写在他的脸上,仿佛岁月刻下的痕迹。 “当年的事情,真的是......”秦百部深知陆承影内心的痛苦,他觉得许多事情本不该由陆承影独自承担。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弥补的隔阂。”陆承影打断了秦百部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昨天江维阮让人联系了钱进,说江映月母亲的车祸,另有隐情。”陆承影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悲凉,“我倒是想知道,他所谓的隐情,是不是就想说,杀人的是我母亲。” “阿影,你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你才是那个需要吃抑郁症药物的人。”秦百部突然一脸担忧地看着陆承影。他与陆承影相识多年,太了解陆承影的为人,也深知他对江映月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只是陆承影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如果江维阮真的掌握了关键线索,或许真的不是我妈,那一切或许都能真相大白。可是,就算不是她主谋,那她也有参与。江映月会介意的。”陆承影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秦百部皱了皱眉,“你太在乎江映月,你就承认吧。” 他拍了拍陆承影的肩膀继续道:“可是江维阮这个人的话不能全信,不管他说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我明白,所以才要更加谨慎。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能放弃。”陆承影目光灼灼,仿佛要穿透眼前的黑暗,看到真相。 * 飞机是提前一天到了京城。 他陆承影和秦百部也在第二天舞会开场的时间抵达了舞会现场。 因为有邀请函,所以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一踏入舞池,热闹的氛围便扑面而来。五彩斑斓的灯光在舞池中闪烁,与悠扬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舞池中,男男女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戴着精致的面具,翩翩起舞,身姿轻盈而优雅。 周围的人们谈笑风生,酒杯中的香槟在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女士们的裙摆如花朵般绽放,男士们的礼服笔挺而帅气。墙壁上挂着精美的画作,角落里摆放着盛开的鲜花,整个舞会现场宛如一个奢华的梦境。 “这舞会还真是热闹啊。瞧这策划,满满都是年轻人的活力,看着倒像是个大型相亲现场。”秦百部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感慨地说道。舞池中,年轻男女们欢声笑语,在五彩灯光下尽情舞动,气氛热烈非凡。 面具下的陆承影眉心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吐出三个字:“乌合之众。”他自十五岁起便挑起当家做主的重担,在商场上纵横捭阖。无论是海城还是京城,他凭借着卓越的商业天赋,展现出远超常人的经商水平。自幼肩负重任的他,从未像这些富二代一般,沉溺于奢靡享乐的生活。在他眼中,眼前这些只知玩乐的公子哥,不过是一群不务正业之徒。 秦百部察觉到陆承影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凑近陆承影耳边说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怕江映月看上哪个小子吧?” “她那眼光,可不是一般人能入得了的。”陆承影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自信。他对此确实极有把握,毕竟在江映月所写的书中,曾有过这样的表述:与优秀的人相伴久了,便很难再对平庸之辈投去目光。江映月本就是个心气高傲之人,寻常人又怎能轻易入她的眼? 秦百部看着陆承影那笃定的模样,不禁打趣道:“你倒是对她信心满满。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戴着面具,就这么自信她能认出你?”秦百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饶有兴致地看着陆承影,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第142章 把旧伤痕跳成新舞步 陆承影神色平静,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本就没指望江映月能在这满是面具的舞会中认出自己,此次前来,不过是想默默确认她是否过得安好。 他手持一杯香槟,静静伫立在宴会厅的角落。这里光线略显昏暗,却正合他心意。他仰头,轻轻抿了一口香槟,清冽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未能驱散他心底的复杂情绪。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舞会主持人那高昂的声音响起,高调地请出了冷家家主冷千秋。只见冷千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两位身着华丽礼服的女子。右边的女孩身着粉色公主裙,头戴白色羽毛面具,正笑容甜美地朝着众人挥手,宛如童话中的公主。而左边的女子,则落后一步跟在后面。她身着黑色长款礼服马面裙,搭配着黑色半脸面具,浑身散发着冷傲的气息。她甚至未给在场众人投去一个眼神,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那冷眼旁观的气场便扑面而来。她身材相较于粉色裙子的女孩更为丰腴,却因高挑的身姿,气场愈发强大,仿佛整个宴会厅的喧嚣都无法惊扰到她。 周围参加宴会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这就是冷爷的两个宝贝女儿?之前只听闻他有一个女儿啊,没想到还有一个藏得这么深,一直在国外吗?” “哼,冷爷又没结婚,都是收养的孩子,他想收养几个就收养几个呗。”有人语气中满是嫉妒,却又忌惮冷千秋的权势,只敢在私底下小声嘀咕。 “你要有那实力,也可以收养几个试试。”看不惯这种酸言酸语的人立刻反驳道。 “说不定啊,这两个都是冷爷自己享用的,你们还指望带孩子来参加,看能不能被相中呢。”一个尖酸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噗——”秦百部听闻,佯装气促,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酒直接喷了那几个口出狂言的人一身。 “你干什么!”那些被喷了酒的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秦百部怒喝道。 秦百部一边哎呀哎呀地叫着,一边晃着手中的空酒杯,夸张地抖了抖溅满酒渍的西装前襟,而后突然凑近那几个面色铁青的八卦者,压低嗓音说道:“听说冷家最近在收购城北烂尾楼,巧了不是,那地块的债权人正愁没处找背锅侠......” 话还没说完,身着粉色礼服的冷霜降突然提起裙摆,如一只灵动的蝴蝶般跃下台阶。她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狼狈的几人,羽毛面具下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叔叔们要不要试试新出的醒酒茶呀?这可是我亲手调的配方哦~”说着,她指尖捏着的鎏金茶匙突然“当啷”一声落地,暗红色液体瞬间在白色大理石地面蔓延开来,竟漫成一个狰狞的血手印形状。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冷霜降蹲下身时,公主裙腰封里突然滑落半截病历单,上面赫然写着“急性卟啉症”的诊断结果。陆承影看到这几个字,瞳孔猛地一缩,这病症分明就是当年江映月在陆家被误诊的罕见病。 “让各位见笑了。”冷千秋重重地将龙头杖杵在地上,杖头镶嵌的监控镜头闪烁着红光,他眼神意味深长地瞥向面色惨白的闹事者,而后转头,对着江映月露出截然不同的慈爱神色:“月儿,该你选今晚的舞伴了。” 江映月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前,黑色裙裾轻轻扫过满地“血迹”。她身上绣着金线暗纹的披帛,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忽然透亮起来,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光芒。 此时,水晶灯洒下的光芒在江映月转身的刹那,折射出万千绚烂光斑,宛如梦幻的星辰坠落人间。她的指尖悬在秦百部面前三寸之处,黑色手套上镶嵌的碎钻轻轻剐蹭过他西装上精致的紫藤花纹路,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陆承影远远望着这一幕,只见秦百部的手掌缓缓覆上江映月的腰侧,那位置,曾是他在无数个深夜里,满怀心疼地替她揉开淤青的地方,此刻却被清冷的月光勾勒出陌生而刺眼的弧度。 乐队适时奏响《g小调柔板》,那悠扬且略带哀伤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陆承影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心脏。江映月后腰的暗纹披帛随着她轻盈的旋转层层绽开,脊骨处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蛇,刺痛着陆承影的双眼。那是三年前,她为了替他挡下泼洒而来的热咖啡所留下的印记,此刻,正紧紧贴着秦百部的掌心,随着舞步的起伏,恰似一只振翅欲飞的蝶,每一次颤动都似在无情地拉扯着陆承影的心弦。 “爸爸猜陆总肯定会来,要不要一起跳舞呀?”不知何时,冷霜降像一只粉色的精灵般凑到陆承影身旁,她的粉色裙摆轻轻扫过陆承影溅满香槟的裤脚。她歪着头,看向舞池中央,羽毛面具下的眼睛亮得惊人,透着几分俏皮与狡黠:“姐姐说秦百部哥哥的华尔兹是特意学的,连踩点都跟她的旧舞伴一模一样呢。” 陆承影眉心微微皱起,眼神依旧紧紧盯着舞池中的江映月,没有理会冷霜降的话语。他的视线凝在江映月错开的半步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三年前巴黎酒店的周年宴。那时,江映月总是皱着眉头,娇嗔地抱怨他跳舞时老是踩不准第三拍。为了能跳好这支舞,她拉着他练了一个又一个夜晚。她本就天赋极高,又有着芭蕾舞蹈的功底,学得很快。如今,她在秦百部怀里,精准地踏着当年错乱的节奏,跳出了独属于她的小天鹅气质。她发间的铃兰沾上了秦百部的古龙水,在旋转中,花瓣悠悠散落在她的耳后,那曾是他无数次温柔亲吻过的地方。 终于,当江映月完成最后一个回旋,身姿优雅如同一只归巢的天鹅。而此时的陆承影,已然悄然退到了鎏金门廊的阴影里,仿佛他本就该属于这黑暗的角落。他缓缓摘下狼形面具,动作有些迟缓,而后用力扔进侍应生的托盘,金属碰撞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惊起了廊下栖息的白鸽,它们扑腾着翅膀飞向夜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却恰好够不到舞池边缘那片正随风摇曳的黑色裙裾,就像他与江映月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陆总!”钱进握着车钥匙,匆忙追了出来,正好看见陆承影弯腰钻进迈巴赫。陆承影坐在车内,透过后视镜,看到宴会厅外骤然亮起绚烂的烟花,将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江映月仰头望向烟花,脖颈优雅地绷成天鹅的弧度,秦百部则在一旁,动作熟稔地替她拢好披帛,那模样,仿佛排练过千百回,无比自然而亲密。 车窗缓缓升起,《爱而不得》的旋律却穿透玻璃,萦绕在陆承影耳边。他下意识地摩挲着积家高定腕表内侧表带上的“j.l”,那是江映月名字的缩写,曾经是他们之间甜蜜的暗语。此刻,他却突然低笑出声,笑声中满是自嘲与苦涩。原来,她写在《爱而不得》扉页的话是真的——最锋利的告别,是把旧伤痕跳成新舞步。 第143章 你要娶江微微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原本答应与秦百部共舞,可此刻陆承影的离开,让她突然失了兴致。她轻轻推开秦百部,一言不发地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独自走向宴会厅外的花园。 花园里静谧而清幽,月光如水般洒在小径上,四周繁花似锦,却无法驱散江映月心中的阴霾。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纷乱如麻。 就在这时,冷千秋的身影出现在花园小径的尽头。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江映月,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月儿。”冷千秋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花园里回荡。 江映月闻声抬起头,看到冷千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冷千秋走到江映月身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说道:“月儿,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的死,或许不只是江家所为。” 江映月心中一震,她一直以为母亲的死,罪魁祸首就是江家,尤其是江维阮。她紧盯着冷千秋,急切地问道:“堂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千秋微微皱眉,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缓缓说道:“江家的江维阮联系了我,他想让我救他出去,作为交换,他说蒋沁芸的车祸并非他谋划的。”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些年来,她一直认定江维阮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如今冷千秋的话,让她原本笃定的认知瞬间崩塌。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他……他有什么证据吗?”江映月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冷千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他说有证据,但必须等他出了监狱才能给我。我没有立刻答应他,毕竟此人阴险狡诈,不可轻信。但我觉得,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你母亲的死,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复杂的势力。” 江映月低头沉思,心中思绪翻涌。如果江维阮说的是真的,那么母亲的死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有哪些人牵涉其中?她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还母亲一个公道。 “堂叔,不管怎样,我都要弄清楚母亲的死因。如果江维阮真的有线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放过。”江映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冷千秋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赞许,他轻轻拍了拍江映月的肩膀,说道:“月儿,我支持你。但此事千万要小心,江维阮肯定有所图谋,我们不能轻易落入他的圈套。” 江映月点了点头,心里的迷惑更多了,父亲一直以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制造了母亲的车祸。 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没有调查清楚。误会了? 陆承影离开舞会,一路疾驰回了海城。他的内心被江维阮可能掌握的证据搅得不得安宁,刚一抵达,便径直前往监狱,决心与江维阮当面对质。 踏入监狱那阴暗潮湿的会见室,陆承影看到江维阮坐在对面,脸上挂着令人厌恶的得意笑容。 “陆承影,你终于来了。”江维阮慢悠悠地开口,眼神中满是挑衅。 陆承影冷冷地看着他,“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江维阮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母亲主谋。当年蒋沁芸的事,她才是幕后黑手。我手里有证据,只要你放了我,这些证据就不会流出,你母亲也能保住一世英名。否则……” 陆承影心中一凛,尽管早有猜测母亲可能涉事,但听到江维阮亲口承认,仍如遭雷击。他强压怒火,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江维阮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优盘,晃了晃,“这里面的东西,足以让你母亲身败名裂。至于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陆承影眉头紧锁,死死盯着那优盘,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江维阮绝非善类,此举背后必定藏着更大阴谋。 江维阮见状,又添了一把火:“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你母亲会同意你和江映月的婚事吗?因为她愧疚啊!她一直都知道江映月的母亲没有死,却任由你们发展,就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可后来,她又怕蒋沁芸回来揭露一切,所以才……” 陆承影怒目而视,打断他:“住口!你以为编造这些谎言,就能让我放了你?” 江维阮却不慌不忙,冷笑道:“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你得清楚,一旦这些证据曝光,你母亲会怎样,陆家又会怎样。你,又该如何自处?” 陆承影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是母亲可能面临的身败名裂,陆家的声誉岌岌可危;另一方面,他绝不能放过任何伤害过江映月的人。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内心痛苦挣扎。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陆承影。”江维阮靠回椅背,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三天后,我要听到满意的答复。” 陆承影面色阴沉如墨,没有给予江维阮任何回应,猛地起身,步伐急促而沉重,径直朝着门外走去,皮鞋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敲打着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心。 就在他即将跨出会见室的瞬间,江维阮那尖锐且得意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我知道你喜欢我们阿月。”这声音如同鬼魅一般,钻进陆承影的耳朵,让他的身体瞬间一僵。 江维阮像是看准了陆承影的软肋,继续肆无忌惮地说道:“你会答应我的。你爱江映月,而且你也怕江映月知道你母亲对她母亲做了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情,不是吗?” 陆承影的脚步猛地顿住,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他紧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内心被江维阮的话搅得翻江倒海。 然而,江维阮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抛出重磅炸弹:“陆承影,我还有一个秘密。江映月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对她那么不好吗?”说罢,江维阮仰头大笑,那笑声在狭小的会见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陆承影缓缓转过身,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死死地盯着江维阮。江维阮却丝毫不在意,笑得更加张狂,随后突然收敛笑容,恶狠狠地说道:“你可以不放我走,但是你要放了微微,你还要娶她,让她的名声恢复。只要你照做,我保证你母亲伤害江映月的事情,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第144章 陆承影要结婚了 江映月在冷千秋的巧妙安排下,避开众人耳目,悄然来到了监狱会见室。江维阮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被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所取代。 “哟,这不是阿月吗?”江维阮靠在椅背上,语气中满是戏谑。 江映月强压着内心的厌恶与愤怒,冷冷地问道:“我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如实说出来。” 江维阮却只是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无可奉告。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江映月气得握紧了拳头,她向前一步,怒视着江维阮:“你别以为能一直隐瞒下去,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江维阮见状,故意想要激怒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阿月,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吗?微微马上就要跟陆承影结婚了。你啊,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听到这话,江映月心中一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微微曾得意洋洋地告诉她自己怀了陆承影孩子的画面。联想到江维阮此刻的话,她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陆承影根本就不会真的让江微微坐牢,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是演给自己看的。 “不可能,陆承影不会这么做……”江映月嘴上虽这么说,但语气却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江维阮看着她的反应,笑得更加张狂:“哈哈,你还真是天真。陆承影和微微本就情投意合,之前不过是为了安抚你,才做戏给你看。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江映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一直以为陆承影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即便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她心底还是保留着一丝期待。可如今江维阮的话,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你骗我……”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她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信不信由你。”江维阮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母亲的死,你是别想从我这里知道真相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面对陆承影和微微的婚礼吧。”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此刻不能在江维阮面前示弱。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江维阮,一字一顿地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会查出母亲死亡的真相。至于陆承影和江微微,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但你,还有那些伤害过我母亲和我的人,都别想轻易逃脱。” 江映月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身欲走,却听到江维阮在身后慢悠悠地开口:“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医院看看,陆承影此刻恐怕正在医院里陪着微微呢。他对微微的关心,那可是发自肺腑的,哪像对你,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江映月的脚步猛地顿住,心中五味杂陈。江维阮的话像一把盐,撒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她告诉自己不能轻信江维阮的挑拨,可内心深处却又忍不住泛起一丝疑虑。 “哼,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江映月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 江维阮却只是冷笑,眼中满是嘲讽:“信不信随你,反正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是有胆子,就去医院亲眼瞧瞧。到时候,可别被现实伤得太惨。” 江映月咬了咬牙,心中的怒火与疑惑交织。最终,好奇心与想要弄清楚真相的决心战胜了理智。她不再理会江维阮,匆匆离开监狱,直奔江维阮所说的医院而去。 当江映月赶到医院时,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一间病房前看到了陆承影的身影。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到陆承影正坐在江微微的病床前,脸上满是关切,还轻声说着什么,江微微则一脸甜蜜地看着他。 这一幕,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江映月的心。她的眼眶瞬间湿润,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原来,江维阮说的都是真的,陆承影真的一直都在欺骗她。 江映月再也无法忍受,转身跑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脚步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体力不支,才停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还好跟陆承影分开是对的,她只觉得浑身的窒息感包裹了自己。 再一次坚定自己要离开陆承影。 江映月刚从痛苦与愤怒交织的情绪中稍稍缓过神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陆夫人的号码,心中不禁一阵疑惑。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阿月啊,我知道你回海城了,咱们见一面吧。”陆夫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上去依旧温和,却让江映月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江映月本就因为刚刚看到陆承影和江微微在一起的场景而心烦意乱,听到陆夫人想见自己,她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毕竟在她心中,陆夫人之前对她还算不错。 两人约在了一家幽静的咖啡馆。江映月提前到达,坐在角落等待。不多时,陆夫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看到江映月后,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 “阿月,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当面跟你说清楚比较好。”陆夫人看着江映月,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亲切。 江映月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强压下内心的不安,问道:“陆夫人,您想说什么?” 陆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阿月,你也看到了,很快承影就要和微微结婚了。其实从一开始,承影和你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江映月心中一痛,她没想到陆夫人竟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番话。还未等她开口,陆夫人又接着说道:“微微才是真正适合承影的人,阿影因为要跟你离婚,把股权给你了,所以自己的股权不够,现在能让他重新拿回股权的人只有微微了,我们想要微微的名气,这样阿影重新回到董事长的位置也比较容易。他们在一起,对陆家才是最有利的。如果阿月你可以把那些股份都给回阿影,当然是最好的,你也知道你在陆家这些年,吃好穿好,但是也没有为陆家生过一个孩子,有什么资格要这么多股份。。”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夫人。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陆夫人,此刻竟会这般侮辱自己。 “陆夫人,我一直都很尊重您,也以为您对我是真心的。可您今天说的这些话……”江映月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陆夫人却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阿月,这就是现实。你和承影本就不合适,早点认清现实,对你对大家都好。”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直视着陆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陆夫人,我一直以为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您也如此势力。您口口声声说为了陆家,可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陆夫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江映月的反驳有些不悦:“公平?在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公平。为了陆家的利益,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江映月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好一个为了陆家的利益。陆夫人,您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看清了您。您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但请您记住,股权本来就是我该得的,我一分都不让。” 说罢,江映月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揭开母亲死亡真相的决心。她知道,陆家的人,没有一个值得她再去信任。 第145章 母亲的死,到底有什么秘密 江映月从陆夫人的祖宅出来,心中五味杂陈,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向陆氏集团。反正都已回到海城,那些未竟之事,那些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都驱使着她必须直面一切。 站在陆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外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坠落,给这座城市带来灭顶之灾。江映月紧紧攥着手中的股权转让协议,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将纸页掐破。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逐字逐句核对条款,然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在她眼中却如蠕动的黑线,扭曲得让人心慌意乱,恰似此刻垂眸签字的陆承影,那过分平静的模样,无端地让她感到不安。 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戛然而止,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陆承影将签好的文件轻轻推到她面前,不经意间,袖口露出半截绷带,边缘洇着的新鲜血迹刺痛了江映月的双眼。她的呼吸猛地一滞,三小时前在停车场看到江微微钻进他车里的画面如鬼魅般在脑海中闪现。她竭力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又撞见他无名指上那道醒目的戒痕——那是他们离婚时,她愤怒地摔碎婚戒所留下的疤痕,宛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横亘在两人之间。 “让林律师做公证。”陆承影伸手按下内线电话,他微微滚动的喉结,让绷带上的血迹又晕染开了些许。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又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现在。” 江映月像是被某种情绪操控,突然伸手按住文件夹。陆承影的右手微微一抖,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钢笔在檀木桌面上滚出半圈,溅起的墨迹星星点点地落在股权变更书上,恍惚间,竟像极了当年离婚协议上她愤怒甩上去的泪痕。 “这么痛快?”她扯出一抹冷笑,嘴角的弧度透着嘲讽,高跟鞋尖轻轻踢了踢桌下的保险箱,“就不怕我转手把这些股份卖给你的对家?” 就在这时,江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凝滞的空气。陆承影的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屏幕亮起,屏保上赫然是江微微捧着孕检单,笑容满面的照片。江映月的瞳孔猛地收缩,照片的背景,那熟悉的陆氏私人医院vip病房,墙上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正是上周陆承影告知她要出差的日子。 “接啊。”江映月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冰窖中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让我听听你的小情人又要演什么戏。” 陆承影脸色骤变,他猛地抓起手机,慌乱中腕骨撞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如汹涌的潮水,瞬间漫过股权书,将墨迹晕染成一个个狰狞的鬼脸。他对着电话那头厉声吐出一句“等着”,转身时,西装下摆轻轻扫过江映月的手背,那上面沾染的江微微常用的鸢尾香水味,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的心一阵刺痛。 “送江小姐去公证处。”他背对着她,吩咐秘书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粗糙而干涩,“现在。” 江映月被两个保镖“请”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她看见江微微提着保温桶从安全通道匆匆闪出来。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保温桶盖突然滑落,一股浓重的当归味混着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那是堕胎药的味道。 “承影最近贫血……”江微微慌乱地捡起桶盖,脖颈处那暧昧的红痕如同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刺进江映月眼底。电梯门缓缓合上的刹那,她听见江微微带着哭腔说道:“爸爸说你再不去见他,就要把那个视频发给……” 暴雨如注,疯狂地砸在迈巴赫的车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车内的江映月在颠簸中,无意间发现股权书内页用隐形墨水画着一幅迷宫图。在迷宫的最深处,标着“j.l”的记号,那正是陆承影腕表内侧的刻痕。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夜冷霜降发来的密信——[陆夫人名下有家境外空壳公司,最近在收购你母亲的医疗档案]。 暴雨倾盆的深夜,江映月独自一人蜷缩在冷氏实验室冰冷的紫外线灯下。股权书摊放在如解剖台般冰冷的金属桌面上,在紫光的映照下,迷宫图浮现出诡异的血色脉络。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j.l”标记,仔细端详后,却惊异地发现,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字母——竟是两枚交错的蛇形衔尾环,与陆承影腕表内侧的刻痕完全吻合。 “这是古迦太基的奴隶烙印。”冷霜降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她拎着还在滴水的伞,军靴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水迹,仿佛一条诡异的蛇行轨迹,“陆家祖上靠做黑奴贸易发家,这种符号只会烙在……” 话未说完,江映月像是被某种预感驱使,突然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股权书边缘。在紫光灯的强烈照射下,纸张纤维间竟嵌着半片干涸的皮肤组织,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终于被揭开。她迅速将其放入dna检测仪,结果显示,这与陆承影腕伤处的dna完全匹配。 “他在自残。”冷霜降凑近仔细观察皮肤碎片上的齿痕,忍不住皱眉,“用牙撕下皮肉当书签?真够疯狂的。” 江映月只感觉胃部一阵痉挛,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不禁想起陆承影签字时袖口渗出的血迹,那些原本看似晕染成鬼脸的墨渍,此刻在紫光下竟显形成一串医疗档案编号。当她颤抖着在键盘上输入编号的刹那,冷氏的主机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警告。 屏幕疯狂闪烁着红光,蒋沁芸的医疗影像被层层解密。最后一张ct图让江映月瞬间窒息——母亲颅骨内侧竟刻着同样的蛇形衔尾符号,而手术记录上,主刀医生那一栏,赫然写着陆夫人的名字,时间是十三年前。 “这不是车祸。”冷霜降迅速调出陆家私人医院的建筑图纸,手指着一处标记,“你看手术室的位置,正好在当年车祸路段的地下防空洞。他们很可能把你母亲拖进……” 突然,整个实验室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恐惧如潮水般向江映月和冷霜降涌来。江映月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黑暗中,只能听见冷霜降沉稳的呼吸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别慌。”冷霜降低声说道,黑暗中,她摸索着靠近江映月,“这应该是有人故意切断了电源,看来我们发现的东西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江映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但她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我们现在怎么办?”她轻声问道,声音在黑暗中微微颤抖。 “先离开这里。”冷霜降说着,拉着江映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朝着记忆中的门口方向摸索前进。然而,还没走几步,他们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朝着实验室迅速靠近。 “不好,是冲着我们来的。”冷霜降低声警告,她拉着江映月躲到一张实验台后面。借着微弱的光线,江映月看到冷霜降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警惕。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映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门被猛地撞开,几道手电筒的强光在实验室里四处扫射。江映月和冷霜降紧紧贴在实验台后,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肯定还在这儿,仔细搜!”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江映月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人得逞,一定要揭开母亲死亡的真相。就在这时,冷霜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保持安静,同时指了指旁边的通风管道。江映月会意,两人趁着那些人在实验室另一头搜寻的间隙,小心翼翼地打开通风管道的盖子,钻了进去…… 第146章 我挖心给你看 通风管道内弥漫着铁锈与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江映月的手肘在爬行时蹭到管壁的凸起,掌心顿时被划出一道血痕。冷霜降在前方压低声音提醒:\"前面有岔路,右转通向……\" 话音未落,后方突然传来金属盖被掀开的巨响。追兵的手电筒光束如毒蛇信子般扫过管道,江映月瞥见冷霜降的军靴上沾着暗红色粉末——是陆家私人医院特制的追踪剂。 \"分开走!\"冷霜降突然踹开左侧的格栅,在江映月腰间推了一把。她坠入下层管道的瞬间,听见头顶传来金属撞击声与肉体搏斗的闷响。 当江映月踉跄着从管道尽头的垃圾处理间爬出来时,迎接她的是抵在太阳穴的枪口。持枪人戴着夜视仪,脖颈处蛇形纹身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正是陆家保镖的标识。 \"冷小姐在找这个吗?\"那人晃了晃染血的手机,屏幕上是蒋沁芸被绑在手术台上的视频,\"可惜她永远……\" 枪声在耳边炸响的刹那,江映月被人猛地拽进怀里。熟悉的雪松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陆承影的西装下摆扫过她脸颊,子弹擦着他左肩嵌入墙壁,溅起的混凝土碎片在他下颌划出血线。 \"带她走!\"陆承影冲赶来的钱进低吼,反手将u盘塞进江映月掌心。那金属表面还带着他腕表的温度,\"j.l\"的刻痕沾着新鲜血迹。 江映月被钱进拽着跑出十米远,突然甩开他的手。她转身盯着正在与三名保镖缠斗的陆承影,他右手缠着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挥拳时甩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如同散落的红珊瑚。 \"股权书是你给的。\"她举起u盘,声音在夜风中发颤,\"从海城到京城,你来得太及时了。\" 陆承影格开袭向咽喉的匕首,后背重重撞在消防栓上。他扯开领带缠住血流如注的左手,哑声道:\"三小时前我才发现股权书被二次加密,那些皮肤组织……\" \"你怎么证明不是自导自演?\"江映月打断他,指甲深深掐入u盘边缘,\"陆夫人收购医疗档案的事,你真的一无所知?\" 金属碰撞声突然逼近,陆承影瞳孔骤缩。他飞扑过来将江映月按倒在地,子弹擦着他后颈射入身后的广告牌。霓虹灯管爆裂的蓝光里,江映月看见他锁骨下方新添的伤口——正是蛇形衔尾环的烙印。 \"要证据是吗?\"陆承影喘着粗气扯开衬衫,\"他染血的手指抚上江映月的眼睑,\"你要看真相,我剜给你。\" 远处传来警笛声,追兵开始撤退。陆承影突然闷哼一声,江映月这才发现他后腰插着半截匕首。血顺着西装褶皱滴落在她裙摆上,将墨绿色丝绸染成诡异的黑。 \"视频……在u盘里……\"他整个人重量压下来,唇色惨白如纸,\"别信江维阮……真相,不一定是他们说的那样,你母亲身上秘密……\"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夜风里。江映月颤抖着摸到他腕表内侧,那里除了\"j.l\",还有一行激光刻印的小字——[月见草,03:15]。正是他们离婚那夜,她在老宅种下月见草的时间。这个微不足道的事情,一直以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以为种这种不起眼的东西没人看见,可是陆承影怎么会看见。 “陆承影你别死。” 第147章 没资格签字 医院的长廊里,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下,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冰冷的氛围中。江映月独自一人,焦急地守在手术室门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仪器滴答声打破这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医生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江映月身上短暂停留后,开口说道:“病人体内有残留的弹片,位置极为特殊,取出弹片的手术存在极大风险,可能危及生命。这需要家属在病危通知书和责任书上签字。” 江映月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愣了许久。今天,她才刚刚从陆承影那里拿到具有法律效力的离婚证以及股权证明书,曾经与陆承影紧密相连的一切,似乎都在那一刻彻底画上了句号。而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要签下这可能决定陆承影生死的名字。 就在她笔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瞬间,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严厉且尖锐的声音:“你有什么资格签字!你已经不是我陆家的少奶奶了。” 江映月的身子猛地一震,这熟悉的声音,是陆夫人。她转过头,只见陆夫人正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朝这边走来,气势汹汹。陆夫人径直走到江映月面前,一把抢走她手中的笔和通知书,对着医生说道:“我是病人的母亲,这个女人只是他的前妻,她没有资格签字。”说罢,陆夫人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哗哗啦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映月面色一冷,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陆家的位置,早已荡然无存。就在她退后的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江微微正捂着肚子,急匆匆地小跑过来。陆夫人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的神情,赶忙让人上前扶了江微微一把,嘴里还念叨着:“小心身子。” 江映月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刺眼。江微微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像是在无情地宣告着她与陆承影之间的某种联系,而陆夫人对江微微那关切备至的态度,以及之前听闻他们都在说陆承影要和江微微结婚的消息,都让江映月明白,陆承影真的已经彻底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先走了。”江映月咬着下唇,强忍着眼中即将涌出的泪水,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她觉得自己此刻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而后毅然决然地越过陆夫人和江微微,脚步匆匆地离开,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江映月脚步匆匆,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她倍感煎熬的地方。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在医院的转角处,她与陆殊词不期而遇。 陆殊词看到江映月神色匆匆,满脸的疲惫与哀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与担忧。他快步走上前,拦住江映月的去路,急切地问道:“阿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医院里乱成一团,还有人说承影受了重伤在做手术?” 江映月抬起头,看着陆殊词,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过往的经历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下。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等警察调查的结果吧,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陆殊词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江映月对自己有所防备,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他并未放弃,继续说道:“阿月,承影现在生死未卜,你就这么走了?在这儿等着手术结果不好吗?” 江映月苦笑一声,眼中满是自嘲:“我已经没有资格了,陆夫人说得很清楚,我不过是个前妻罢了。” 陆殊词凝视着江映月,眼神中带着一丝洞察人心的锐利,他缓缓问道:“你甘心吗?就这么放弃,不再过问他的生死?” 江映月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下来。甘心吗?她问自己,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与陆承影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她咬了咬牙,将所有情绪强行咽下,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与淡然。 良久,江映月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直视着陆殊词:“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事情已经如此,我又何必纠缠。”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已被她深埋心底。 陆殊词看着江映月,心中有些心疼。他知道江映月此刻内心痛苦万分,可她却倔强地不肯表露分毫。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阿月,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找我。” 江映月淡笑后道别。 陆殊词望着江映月消失在医院长廊尽头的背影,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扣。直到那抹墨绿色裙角彻底消失,他才掏出手机拨通陆望道的号码,声音裹着冬夜寒霜:\"所有行动暂缓,等我的新指令。\"挂断电话时,他瞥见走廊转角处镜面折射的银光——那是陆家保镖的监听器在反光。 此刻江映月正坐在冷霜降的车里,暴雨拍打车窗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后视镜里映出她苍白的侧脸,指尖无意识揉搓着裙摆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那是陆承影的血,在手术室门前滴落在她身上的印记。 \"二十八楼行政套房的电子锁已经换成虹膜识别。\"冷霜降将车拐入酒店地下车库,轮胎碾过减速带时,藏在手套箱夹层的微型手枪发出轻微碰撞声,\"你那位闺蜜要是再晚来半小时,就能赶上我布置的红外线警报网。\" 电梯升至顶层时,江映月听到自己心跳声与钢索摩擦声共振。门开的瞬间,阮景盛裹着风衣的身影撞进视线,发梢还沾着夜雨的水汽。 \"江映月!\"阮景盛摔门而入,限量版手提包重重砸在大理石茶几上,震得水晶烟灰缸里的半支雪茄滚落,\"你知不知道我动用了三个私家侦探才查到你在哪家酒店?\"她耳后新月形疤痕涨得通红,那是十四岁为江映月挡酒瓶留下的。 冷霜降悄无声息地退到吧台旁,指尖在手机屏上快速滑动,加密监控画面里显示三个可疑身影正在消防通道徘徊。 \"我以为离开海城就能斩断所有牵连。\"江映月伸手去碰阮景盛颤抖的指尖,却被对方甩开,\"景盛,我这次回来时因为知道母亲的死可能跟陆家有关,但是我还在调查阶段。我可能最近都会留在这里,这是我妹妹霜降,她看起来乖乖女,但是精通各种高科技的东西,很酷的。\" 阮景盛高兴的跟冷霜降打招呼:“帅气的妹妹你好啊。” 第148章 陆承影醒了 冷霜降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阮景盛的招呼,目光却仍紧盯着手机屏幕,说道:“这三个人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应该是陆家的人。酒店的安保系统已经被入侵,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阮景盛眉头一皱,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电击器,熟练地检查了一下电量,“哼,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江映月看着两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我们不能冲动,这次他们既然找上门来,肯定有备而来。我们得智取。而且我离开医院最后见到的人是陆殊词,陆殊词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总觉这些事情都跟他有关系。” 阮景盛和冷霜降都表示认同。 冷霜降一边操作着手机,一边说道:“我正在黑进酒店的监控系统,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出口。同时干扰他们的通讯,让他们彼此之间无法联系。” 阮景盛把电击器收起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一角,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楼下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车,应该是他们的人。看来这次是一场硬仗。” 江映月思索片刻,说道:“霜降,你继续盯着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行动规律。景盛,我们先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万一要突围,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就在这时,冷霜降突然说道:“不好,他们似乎察觉到我在干扰他们的通讯,开始往我们这边移动了。” 江映月脸色一变,“看来没时间了,我们走密道。霜降,密道在哪里?” 冷霜降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在浴室的镜子后面,我之前已经检查过,密道通向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但我们得小心,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那里设伏。” 三人迅速收拾好东西,阮景盛拿起手提包,从里面又掏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别在腰间。冷霜降则将一些小型的高科技设备塞进背包,然后率先走向浴室。 她轻轻按了一下镜子旁的隐蔽按钮,镜子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一条昏暗的通道。江映月和阮景盛紧跟其后。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走动。冷霜降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阮景盛握紧了手中的电击器,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江映月心跳加速,手心满是汗水。冷霜降则掏出一个小型的热成像仪,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冷霜降低声说道:“前面有两个人,应该是在巡逻。我们绕过去,从旁边的通风管道走。” 她指着通道一侧的通风口,阮景盛点了点头,率先爬上通风口,打开盖子,然后示意江映月和冷霜降跟上。三人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艰难前行,管道里弥漫着灰尘,让他们忍不住想要咳嗽,但都强忍着。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冷霜降轻声说:“应该快到出口了,大家小心。” 当他们靠近出口时,听到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他们肯定在这附近,仔细搜,别让她们跑了。” 江映月脸色凝重,看着冷霜降和阮景盛,用口型说道:“怎么办?” 阮景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说:“我先出去用电击器对付他们,你们趁机跑。” 冷霜降却摇了摇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烟雾弹,“用这个制造混乱,然后我们再突围。” 说罢,她将烟雾弹扔出通风口,瞬间,外面烟雾弥漫,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声。三人看准时机,从通风口跳了出去。 江映月刚落地,就被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侧身一闪,对方扑了个空。阮景盛眼疾手快,用电击器朝着那人的后背狠狠戳去,只听“滋滋”两声,那人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然而,更多的身影从烟雾中涌了过来。冷霜降迅速从背包里拿出几枚闪光弹,朝着不同方向扔了出去。“砰砰”几声巨响,强烈的光芒让周围瞬间亮如白昼,敌人纷纷捂住眼睛。 “快走!”冷霜降大喊一声,三人趁着混乱朝着停车场的出口冲去。可刚跑到一半,前方又出现了几个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跑不掉的!”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江映月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暗暗叫苦。但她咬了咬牙,和阮景盛、冷霜降背靠着背,准备殊死一搏…… 就在她们以为要与眼前这群人拼死一战之时,局势却陡然生变。为首的男人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匆忙掏出手机接听,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紧接着,他对着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竟二话不说,迅速转身离去,动作之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江映月、阮景盛和冷霜降三人瞬间愣住,面面相觑,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这不是逗我们玩吗?”阮景盛气得狠狠跺脚,精致的高跟鞋在地面上跺出清脆声响,“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离开,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迅速看向冷霜降,冷静地说道:“霜降,报警,让警察查一下这三人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冷霜降立刻点头,熟练地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简洁而清晰地向警方说明了情况和她们所在的位置。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映月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陆殊词的名字。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阿月,跟你报平安,阿影的手术成功了,不过现在还在 icu观察期。他......”陆殊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与欣慰。 然而,江映月还未等陆殊词把话说完,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便涌上心头,她冷冷地打断道:“不用跟我说,与我无关。”语毕,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像是要借此切断与陆承影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电话挂断的瞬间,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那些与陆承影之间的过往,如同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但她咬了咬牙,强行将这些情绪压下。此刻的她,只想专注于揭开母亲死亡的真相,至于陆承影,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第149章 回到陆承影身边 陆承影躺在icu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微弱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整个人陷入昏迷,意识仿佛游离在另一个世界,但即便如此,他的嘴里仍时不时呢喃着江映月的名字,声音微弱却执着。 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枚与江映月的婚戒被他死死攥在掌心,仿佛那是他在这混沌世界中唯一的依靠。这枚婚戒,是他瞒着江映月,亲自去知名珠宝匠那里精心定制的。当时,他花费了无数个日夜,反复斟酌设计细节,只为能给江映月一个独一无二的惊喜。婚戒内侧刻着“jl”,与他腕表内侧的字母一样,那是他们两人名字首字母的组合,承载着他对江映月深深的爱意。 在昏迷中,陆承影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江映月的点点滴滴。他们初次相遇时,江映月那灵动的眼神和羞涩的笑容;他们相处时,那些温馨甜蜜的瞬间;还有后来,那些误会与争吵,江映月伤心离去的背影……这些画面如幻灯片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让他时而皱眉,时而露出痛苦的神情。 而在病房外,陆夫人和江微微守在门口。江微微看着紧闭的病房门,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不甘。她知道陆承影对江映月的感情至深,即便在昏迷中都念念不忘。 陆承影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医院的院长秦百部给他找江映月。 “阿月在你手术的时候就走了。”秦百部很残忍的告诉他真相。 他当时赶来的时候,看到了陆夫人和江微微对江映月说的话,然后江映月也没有反驳就走了。 说明她当时真的不打算争取了。 “也罢。” 陆承影靠在了床头。 “你救了阿月,她这么做,也真的是绝情的很。”秦百部本来觉得陆承影之前对不起江映月,可是现在觉得,江映月就把他救命恩人都不顾,确实是很冷血。 “与其让她现在谢谢我,还不如现在就恨我,不然真相大白的时候,她还要再恨我一次。” 陆承影知道,江映月母亲的死,怎么都跟自己母亲有关系。 * 在病房外的陆夫人和江微微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妈,承影他……”江微微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可更多的是对陆承影心系江映月的不满。 陆夫人面色凝重,轻轻拍了拍江微微的手,安慰道:“微微,别担心,承影会没事的。等他醒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忧虑,她深知儿子对江映月的感情恐怕难以轻易割舍,这对她和江微微的计划来说,是个不小的阻碍。 “可是妈,承影心里一直都有江映月,这怎么办?就算他醒过来,也不一定会接受我啊。”江微微焦急地说道,眼中隐隐泛起泪花。 陆夫人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微微,你放心。承影现在还昏迷着,等他醒来,我们可以慢慢引导他。只要我们把握好机会,让他看清江映月的真面目,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你要知道,陆家的未来需要你和承影携手,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江微微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嗯,妈,我听你的。只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承影。” 与此同时,江映月挂断陆殊词的电话后,心中虽极力想要放下与陆承影的过往,可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她知道,自己对陆承影的感情并非说断就能断。尽管陆承影曾带给她无数伤痛,但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又岂是能轻易忘却的。 “阿月,你没事吧?”阮景盛看着江映月,关切地问道。她深知江映月与陆承影之间的复杂情感,也明白刚刚那通电话对江映月来说并不轻松。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景盛。我们还是专注于查清我母亲的事吧。” 阮景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放心地说:“阿月,你别硬撑着。如果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陆承影的事,我知道对你打击很大,但我们不能让这些影响到我们查清真相的决心。” 江映月轻轻握住阮景盛的手,感激地说:“景盛,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真的没事,我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母亲死亡的真相,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冷霜降在一旁挂掉与警方的通话,走过来说道:“警方已经受理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不过,刚刚那些人突然离开,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和陆承影手术成功有关,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 江映月微微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怎样,我们都要继续查下去。陆家的事,我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阮景盛拍了拍江映月的肩膀,说道:“对,阿月,我们一定能做到。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冷霜降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姐姐,有我和景盛姐在,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把真相查清楚的。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陆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江映月看着她们,眼中充满了感动,“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我想了想,不打算去陆氏老宅了。我决定回到陆承影身边,借机接近陆夫人,看看她还有什么动作。说不定能从她那里找到和母亲死亡有关的线索。” 阮景盛瞪大了眼睛,“阿月,你这太冒险了吧?陆夫人肯定对你充满防备,而且你回到陆承影身边,万一又受到伤害怎么办?” 江映月苦笑一声,“景盛,我知道有风险,但这是个机会。陆承影现在昏迷,陆夫人肯定会在他身边。我装作放下过去,回到他身边,陆夫人肯定会有所行动。” 说话间她低下头,也许她还在倔强,那天陆承影为她挡枪,又救了她一次。 有时候真的会不甘心。 不管是为了调查真相,还是为了给自己十三年的爱恋一个交代,她还是决定要再靠近一次。 冷霜降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姐姐,这确实是个办法,但风险极高。你要时刻保持警惕,我们会在外面随时支援你。一旦有危险,你要立刻脱身。” 江映月坚定地点点头,“我明白。你们继续从医院病例和陆氏集团业务方面查起,我在这边留意陆夫人的动静。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阮景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一定要小心。如果陆承影又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我可饶不了他。” 江映月轻轻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再轻易受伤了。这一次,我有自己的打算。” 随后,江映月来到了医院。她走进陆承影所在的病房,陆夫人和江微微看到她,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来干什么?”陆夫人冷冷地问道。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装作平静地说:“我听说承影受伤,放心不下。毕竟,我们曾经夫妻一场。” 陆夫人冷哼一声,“哼,现在装出这副样子有什么用?你之前不是走得很干脆吗?”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学着绿茶的语气,厚着脸皮道:“之前是我太冲动了。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承影。” 江微微忍不住说道:“江映月,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承影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修养,不需要你在这里打扰。” 江映月看着江微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江微微,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和承影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陆夫人皱了皱眉头,看着江映月,似乎在思索她的意图。“既然你来了,就先留下吧。但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江映月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妈。我只是想照顾承影,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 第150章 我何时答应结婚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陆承影病房的门。得到允许后,她缓缓走了进去。病床上的陆承影,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之前已有了些许血色。他听到声响,微微转头,当目光触及江映月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 陆承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在他的认知里,江映月已经决然离去,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于是,他别过脸,没有跟她打招呼,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期待这是真的,还是害怕又是一场虚幻。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这般反应,心中不禁一紧,她以为陆承影是不想见到自己。但为了能更快找到母亲死亡的真相,她只能强行压下内心的苦涩,违心地主动开口:“承影,你……感觉怎么样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往日那个冷漠高傲的她判若两人。 陆承影听到这温柔的话语,心中更是疑惑。他习惯了那个与自己针锋相对、冷漠高傲的江映月,眼前这个如此关切自己的人,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他越发笃定这一定是幻觉,又或者是自己意识还未清醒,错把江微微看成了江映月。 于是,他眉头微皱,带着几分烦躁和虚弱,伸手轻轻推开江映月,语气不耐地说道:“江微微,别闹,我身体有伤。”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扎进江映月的心。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眶瞬间泛红。原来在陆承影心里,自己始终比不上江微微,甚至在这种时刻,他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错认成江微微。看来这么久以来,自己在他心里真的从来没有过位置。 江映月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承影,我是江映月,不是江微微。” 陆承影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震。他缓缓转过头,再次看向江映月,眼神中满是复杂。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的确是江映月。他心中一阵慌乱,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刚刚那句错认的话,他知道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江映月。 “阿月,我……”陆承影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慌乱的样子,心中的痛意愈发浓烈。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陆承影条件反射地抓住她手腕,掌心触到腕表内侧的刻痕。那是他亲手刻的\"jl\",此刻却硌得他指节生疼:\"你究竟为什么回来?\" 江映月睫毛轻颤,另一只手摸向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这是冷霜降昨晚送来的新装备,此刻正闪着微弱的红光。\"当然是担心你。\"她绽开标准的护理式微笑,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的绷带,\"毕竟夫妻一场。要不帮你换个药,重新打个蝴蝶结绷带?\" \"担心我?\"他冷笑着一把撕开江映月的伪装。 江映月尴尬的笑了笑,“当然是,怎么说你也给了我这么多钱,我担心一下你也是正常的。” 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脆响。江映月迅速将录音笔塞进陆承影枕头下,却被对方反手扣住腰肢。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既然要演,就演全套。\" 病房门被推开的刹那,陆承影的唇重重压下来。江映月尝到血腥味,余光瞥见陆夫人手中的病历夹轰然坠地。 “江映月,你!”陆夫人和江微微都气急了。 江映月想挣脱的时候,陆承影扣住了她道:\"阿月说想看看我的伤。\"他扯开病号服,狰狞的刀口旁赫然浮现暗红色蛇形纹路,正是母亲医疗档案里的基因标记。 这个标记太奇特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这次的杀手会让陆承影身上也有这个标记。 江映月指尖发颤,被他强行按在伤口边缘:\"怎么不摸了?这不是你想要的证据吗?\" “我没有。”江映月想要狡辩。 可是陆夫人和江微微已经冲进来将两人拉开了。 陆夫人扬手就要给江映月一巴掌的时候,陆承影一个冷眼扫过去:“怎么,我跟我前妻叙叙旧,还要被你打不成?” 陆夫人吓了一跳忍了下来后退一步道:“阿影,毕竟你和微微现在要结婚了。” “我何时同意了?”陆承影整个人的气场冷的病房的空间都下降了几个温度。 陆承影整个人的气场冷得病房的空间都下降了几个温度,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陆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何时同意和江微微结婚了?” 江微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承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陆承影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江微微,而是转头看向江映月。此刻江映月的眼神中满是复杂,既有对陆承影身上奇怪标记的疑惑,又有被陆夫人和江微微针对的愤怒。陆承影心中一软,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些:“阿月,你先出去,这里我来处理。”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她知道此刻留下来也无济于事,而且她需要时间去思考陆承影身上这个标记与母亲死亡之间的关联。于是她微微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陆夫人见状,还想阻拦,却被陆承影冷冷地瞪了一眼:“妈,让她走。” 江映月走出病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她靠在墙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刚刚陆承影身上那诡异的暗红色蛇形纹路,与母亲医疗档案里的标记一模一样,这绝非巧合。她掏出手机,迅速给冷霜降发了条信息,简单描述了陆承影身上的标记,让她立刻调查这标记背后的含义以及与陆家的关系。 冷霜降很快回复:“收到,我马上查。你小心点,陆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与此同时,病房内气氛剑拔弩张。陆夫人看着陆承影,满脸的不可置信:“阿影,你到底在想什么?江映月她回来肯定没安好心,你没看到她刚刚还带着录音笔吗?” 陆承影面无表情地整理着病号服,淡淡地说:“那又怎样?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 江微微走到陆承影床边,拉住他的手,哀求道:“承影,你不能再被她骗了。她就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破坏陆家。” 陆承影甩开江微微的手,眼神冰冷:“江微微,我警告你,别再自作主张。我和阿月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还有,关于结婚的事,我从未答应过,你最好别再提。” 江微微被甩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承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夫人赶紧上前扶住江微微,心疼地安慰着她,而后又怒视着陆承影:“阿影,你太让我失望了。江微微哪点比不上江映月?你非要和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纠缠不清。” 陆承影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疲惫地说道:“妈,有些事你不明白。江映月的事,我会处理好。但在这之前,别再针对她,否则……”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陆夫人和江微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愤怒。但她们也清楚,此刻的陆承影心意已决,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江映月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病房内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和陆承影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但为了母亲的真相,她不能退缩。 第151章 江映月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江映月刚准备离开医院,就看到陆夫人从走廊那头气势汹汹地走来,眼神中满是警告。 “江映月,我警告你,不准再靠近我承影!你害的他什么都没有了,还为你受伤了。”陆夫人站定在江映月面前,颐指气使地说道。 江映月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看似关怀备至的女人,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她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陆夫人的目光:“余情未了呗,我和承影之间的事,可没那么容易结束。难道妈不想我们和好吗?你以前可是最喜欢我喔。” 陆夫人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你在胡说什么?我看在你曾是陆家儿媳的份上,一直对你不薄,你不要恩将仇报。”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盯着陆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以前对我是不是因为你真的伤害了我母亲?当年我母亲车祸后的手术,是不是你做的?” 陆夫人心中一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她立刻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母亲昏迷变成植物人这么多年的事,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江映月从陆夫人的眼神和语气中,察觉到了她的心虚。但她知道,此刻紧逼也不会有结果,陆夫人肯定不会轻易承认。于是,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说:“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真相总会水落石出。你最好祈祷,你真的和我母亲的事无关。” 说罢,江映月转身欲走。陆夫人在她身后喊道:“江映月,你别自不量力!你斗不过陆家的,识相的就赶紧离开海城,别再纠缠承影!” 江映月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我不会走,我要为我母亲讨回公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揭开所有的真相,你怕了吗。” 说完她便抬脚,一刻也不想停留,她觉得跟陆夫人多呆一分钟都是在惩罚自己。 转入电梯的时候,正好与出来的秦百部迎面相撞。 秦百部正想问怎么没有长眼睛。 却看到是江映月,揉揉眼睛道:“阿月?” 江映月跟他只是轻轻点头就关了电梯门。 秦百部追上去想说什么,可是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他只觉得疑惑,匆匆赶到陆承影的病房。他推开门,看到陆承影正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我刚刚好像在医院看到了江映月,她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我看眼花了?”秦百部一脸疑惑地问道。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江映月回来的欣喜,又有对即将面临局面的担忧。 秦百部见陆承影这副模样,立刻心领神会,忍不住调侃道:“我说,是不是江映月回来故意接近你,想要查真相啊?你能不能扛得住她的勾引?要是扛不住,你想掩饰的那些秘密可怎么办哟?” “知道了,就拿命赔给她。”陆承影苦笑着说,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苦涩,随后缓缓拿起了放在身边的那本《爱而不得》。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而书中的情节,也如这寒冷的天气般,透着丝丝寒意。 书里描述着江映月因为跟江微微吵架,江维阮竟罚她光着脚在雪地里走三圈。陆承影看着这一段,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瑟瑟发抖的江映月,心疼的感觉如潮水般蔓延了他全身。 “阿部,你帮我去拿江维阮的毛发,跟江映月的头发一起做个检测,我怀疑,他们不是亲生父女,而江维阮可能早就知道了这层关系。”陆承影说着,小心翼翼地递给秦百部几根头发。那是刚刚江映月靠近他的时候,他佯装不经意间顺手捋下来的几根零碎头发,好在动作够轻,没让江映月察觉。 “你早就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秦百部一脸佩服地看着陆承影,他一直都知道陆承影心思深沉,凡事总能不动声色地运筹帷幄。 “你不是看了江映月这本书吗?没有感觉什么地方奇怪吗?”陆承影勾勾唇,笑容中却带着心疼与怜惜,“书里江映月对江维阮的描述,哪有一丝父女间的温情?江维阮对她的态度,更像是厌恶。而且,江映月遭遇的那些不公,江维阮的反应都太过冷漠,完全不像是对待亲生女儿。” 秦百部回忆起书中的情节,不禁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蹊跷。江维阮对江映月的态度,和对江微微的简直天差地别。如果他们真不是亲生父女,那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我担心这个秘密和阿月母亲的死有关。江维阮或许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参与其中。只有弄清楚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我们才能离真相更近一步。” “行,我这就去安排。”秦百部说着,将头发小心地收好,“不过,这事儿可得小心谨慎,不能让江维阮察觉到一丝动静。” 陆承影看着窗外的雪景,缓缓说道:“嗯,你办事我放心。另外,你再去查查江维阮这些年的行踪和他的人际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陆家相关的线索。我总觉得,他和我母亲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 “明白。”秦百部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陆承影叫住他,“阿月那边,你别透露出一丝风声。我不想让她再卷入更多危险。” 秦百部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你自己也注意身体,别光顾着查真相,把自己累垮了。” 待秦百部离开后,陆承影又将目光投向手中的书。他轻轻摩挲着书页,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江映月曾经的痛苦。 扯掉了手中的吊瓶,没有披大衣,光着脚就走出了病房。 刚开门,寒风的萧瑟,让陆承影怔住了脚步。 但没有继续犹豫,而是按了电梯,直接就来到了住院部一楼的雪地。 第152章 感受你的苦 洁白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迅速在他的肩头、发梢堆积。陆承影缓缓走进雪地,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在复刻书中江映月曾经的痛苦。他闭上双眼,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试图去感受江映月当年在雪地里赤脚行走时的绝望与无助。 “阿月,你当年究竟承受了多少……”陆承影喃喃自语,声音被寒风迅速吞噬。此刻,他心中的愧疚如同这漫天飞雪,无边无际。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江映月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正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中透着惊讶与疑惑,不明白陆承影为何如此。 陆承影缓缓睁开双眼,与江映月的目光交汇。刹那间,仿佛时间都为这一眼静止,四目相对间,千言万语在两人心中汹涌澎湃地涌动。江映月看着雪地里赤脚的陆承影,他的双脚早已被冻得通红,雪花在他的肩头、发梢迅速堆积,整个人显得如此脆弱又狼狈。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心疼、疑惑、愤怒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本来就伤势未愈的陆承影,在这冰天雪地的刺激下,突然胸口感觉一阵闷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狠狠揪扯着他的心肺。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还没等他来得及忍住,“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在洁白的雪地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暗色,宛如一幅诡异的水墨画。 远处的江映月见状,心脏猛地一缩,吓得毫不犹豫地朝着陆承影冲了过去。她伸出双臂,稳稳地抱住摇摇欲坠的陆承影,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你在做什么!你本来就肺部受伤了,还出来这里受寒气,不要命了吗?”她明明比陆承影矮了一个头,可此刻却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硬是要扛着他往回走,仿佛在这一刻,她忘却了两人之间曾经的种种矛盾与隔阂。 “你担心我?”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笑意,那笑容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试探。 “我怕你死了,你妈会怪我。”江映月冷声回怼,试图用这冰冷的言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与担忧。可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陆承影听到这样的回答,无奈地低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好不容易回到病房,江映月迅速打来一盆温水,轻轻地将陆承影的双脚放入水中。她蹲在一旁,看着陆承影的双脚,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陆承影,变得如此脆弱,如此渴望别人的关爱了呢?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那些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有甜蜜,有争吵,也有伤害。而如今,眼前这个虚弱的他,让她心中的恨意似乎在这一刻也淡了几分。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江映月的关心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行动却出卖了她。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仿佛外面的风雪与他们无关,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心疼的女人。 “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还在医院。”陆承影终究是打破了宁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江映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瞥了陆承影一眼,随后从一旁拿起一块毛巾,没好气地丢给他,说道:“你自己擦。” 然而,或许是因为情绪有些慌乱,这毛巾扔出去的方向偏了些,正好砸中了陆承影的伤口。陆承影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江映月的心一下子就像被揪住了,眼神中满是担忧。她急忙凑过去,看向陆承影受伤的地方,语气中带着自责与关切:“我不小心的,你没事吧?伤口有没有裂开?” “没事。”陆承影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道。他看着江映月焦急的模样,心中竟有些窃喜,至少,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江映月轻轻撩开陆承影的衣服查看伤口,好在伤口并未裂开,只是刚刚的撞击让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红。她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埋怨道:“你也是,都受伤了还乱跑,像个小孩子一样。” 说话间,江映月不经意间瞥见陆承影枕头底下露出的书角,那独特的色调瞬间揪住了她的视线,记忆如潮水般翻涌,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微微蹙眉,心中的疑惑如藤蔓般滋生蔓延,这颜色,分明与自己出版的那本书别无二致。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去拿那本书,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即将触碰到某个隐藏已久的秘密。就在她的手指堪堪要触碰到书角的刹那,陆承影眸光骤变,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的手臂如闪电般探出,有力的手臂紧紧揽过她的腰肢,一股温热的力量将她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压在了床上。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砰砰”的跳动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脸颊也在瞬间泛起一抹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她又羞又恼地瞪着陆承影,那眼神似嗔似怒,娇嗔道:“你干什么!” 陆承影低头凝视着江映月,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慌乱与紧张如漩涡般翻涌,更多的却是不想让她发现那本书的急切。他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脸上,嘴唇微张,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映月的眼眸如同深邃的幽潭,此刻正满含着嗔怒与不解,直直地望着他。她的呼吸也变得紊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承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芬芳。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紧张而又暧昧的乐章。 陆承影的喉结微微滚动,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低沉而沙哑:“阿月,我……”话未出口,却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 “叩叩叩……”敲门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两人皆是一怔。 “谁?”陆承影有些烦躁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未消散的紧张与慌乱。 “是我,秦百部。”门外传来秦百部的声音。 陆承影与江映月对视一眼,江映月急忙挣扎着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慌乱与羞涩。陆承影也赶忙起身,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说道:“进来吧。” 秦百部推门而入,看到两人略显狼狈的模样,还有江映月慌张离开的模样,微微一怔,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陆承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少胡说八道。找我什么事?” 只是他眼神还是看向了江映月慌乱逃离的背影。 第153章 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呃……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吃点宵夜。”秦百部挠挠头,脸上带着几分讪笑,打破了病房里略显沉闷的气氛。 陆承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无聊。”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给钱进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他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带少奶奶回去陆公馆。” 钱进在电话那头愣了半晌,心中满是疑惑。毕竟这段时间,陆夫人天天与江微微出双入对,在祖宅里,众人都以为江微微终于要稳稳上位,成为陆家真正的少奶奶了。而且陆夫人凭借自己广泛的人脉,不遗余力地为江微微铺路,使得江微微的人气再次回到了巅峰。钱进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是月小姐?”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暗暗在心里责怪自己多嘴。 陆承影只是冷声“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江映月已经走到医院外面,正准备打车去酒店与冷霜降汇合。寒夜的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发丝。就在这时,一辆车牌号全是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她身旁,车窗摇下,钱进探出头来,恭敬地说道:“少奶奶,陆总让我送您回陆公馆。” 江映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平静却透着坚决:“钱进,我已经不是你们少奶奶了。” 钱进一脸无奈,却依旧坚持:“陆总说是,那便是。” 江映月轻轻摇头,态度十分坚决:“我不会再回去那里。”正巧,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江映月见状,立刻抬手拦住,迅速钻进车内。 钱进望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有些无奈地抓抓头,只好再次拨通陆承影的电话:“陆总,少奶奶不肯回去,还说已经不是少奶奶了。” 陆承影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好。”便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秦百部将陆承影的反应看在眼里,忍不住继续调侃:“你和江映月还真是一对别扭的冤家。你要是喜欢她,其实就应该痛痛快快地告诉她。或者你要不试试,故意让她吃吃醋?说不定她一着急,就……” “秦百部,你要是太闲,就去帮我管公司。”陆承影不耐烦地打断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秦百部嘿嘿一笑,倒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陆殊词抢了你的位置,其实是故意做给你母亲看的。他抢了又不管公司的事务,很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陆承影微微皱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神色有些凝重。他与陆殊词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绝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陆殊词这个人,行事向来让人捉摸不透,但他心里清楚,陆殊词从始至终都不会真正伤害他。只是,这次陆殊词的举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他还需要好好琢磨…… 江映月回到酒店,刚一进门,就看到冷霜降正坐在沙发上,电脑摆在面前,屏幕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和代码。 冷霜降抬头看到江映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神色有些严肃地说:“姐,我监测到一些情况,陆承影好像让人拿了你的头发和江维阮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江映月听到这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承影会有这样的举动。 冷霜降看着江映月的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挑了挑眉问道:“姐,你说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一心想查清楚真相,还是想趁机看清你和陆承影之间的感情啊?看你这反应,我都有点分不清了。” 江映月被冷霜降问得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自己也有些迷茫,这次回到陆承影身边,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借助这个机会查清母亲死亡的真相,可在与陆承影接触的过程中,那些曾经被深埋的感情似乎又悄然复苏。 沉默了一会儿,江映月缓缓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放空,轻声说道:“霜降,我……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确实只是想查真相,可是陆承影他……他的一些举动,让我心里很乱。” 冷霜降看着江映月纠结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你得想清楚,陆承影这个人,身处陆家那个复杂的环境,他的心思很难猜透。你可别到时候真相没查到,反而又深陷感情的泥潭,受到伤害。” 江映月微微点头,咬了咬嘴唇:“我明白,霜降。只是有些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而且,我总觉得陆承影好像知道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他这次让做亲子鉴定,说不定也和这有关。” “我给你看个东西。”冷霜降拿出了电脑,将自己黑的监控画面看到了江微微去探视江维阮的画面。 明显江维阮的语气,神情都是在讨好江微微。 身子微微弓着,温柔慈祥的说道:“微微,我都听你的,你记得要把我也带出去。” “爸爸放心,只要我拿到了陆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江映月冷笑了一声,冷霜降关掉了监控画面。 江映月只觉得每次跟江维阮见面都是针锋相对,哪有什么温情画面。 监控画面里江微微与江维阮之间亲昵且疼惜的互动,心中五味杂陈。那种浓烈的父女情感,是她在与江维阮相处的岁月里从未感受过的。她不禁再次怀疑,自己或许真的与江维阮没有血缘关系,那么,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呢?这个疑问如同一团迷雾,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冷霜降留意到江映月的神情变化,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姐,别想太多,明天我们也去见见,一切等见到江维阮,说不定就能问出些眉目。” 江映月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第二天,冷霜降安排妥当,江映月准时来到监狱。当她走进探视室,看到江维阮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恨,有疑惑,更多的是想要探寻真相的决心。 江维阮看到江映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笑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江映月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我为什么没脸来?我来是想问你,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除了母亲的死,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第154章 关于失忆 江映月看着沉默不语的江维阮,心中的愤怒与无奈交织。她知道,江维阮这是在故意刁难,想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自己和江涵之的自由。 “江维阮,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你觉得我会为了所谓的真相,就轻易放过你们这些伤害过我的人?”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不甘的交织。 江维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哼,江映月,你别无选择。除非你放了我和江涵之,不然,你永远别想知道真相。那些秘密,会随着我在监狱里烂掉。” 江映月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她盯着江维阮,眼中满是失望:“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让我妥协?你太天真了。” 说罢,江映月转身,决绝离去。她的背影挺直,却难掩内心的失落。她知道,江维阮不会轻易松口,而自己,也绝不可能向这种要挟低头。 就在江映月走出监狱大门时,一名警察匆匆赶来,拦住了她:“江小姐,江涵之想见你,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江映月微微皱眉,脑海中努力搜寻着关于江涵之的记忆。她只模糊记得江涵之似乎伤害过自己,可具体是怎么伤害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每当试图回忆,脑袋便像被重锤敲击般疼痛难忍。 她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地对警察说:“对不起,我不太记得江涵之了,而且一想到和他有关的事,头就疼得厉害。我想,我还是不见他了。” 警察有些为难地看着江映月,劝说道:“江小姐,江涵之在狱中表现得很急切,他声称这件事对你至关重要,说不定和你母亲的事有关。” 听到“母亲”二字,江映月心中一震。她犹豫了,一方面是头疼欲裂的痛苦,另一方面是对母亲真相的渴望。沉默片刻后,她咬了咬牙:“我真的没办法,现在头疼得实在厉害。如果他真有重要的事,可以通过你们转达给我。” 江映月站在酒店的走廊里,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她渐渐明晰,上次离开海城,定是遭受了极为沉重的刺激,才致使自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如今面对陆承影,她的内心满是矛盾。一方面,她察觉到这个人似乎与以往不同,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忍不住想靠近,看看是否如自己所期待的那般;可另一方面,曾经受过的伤如影随形,令她心生畏惧,害怕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渊。 “阿月。”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轻柔响起,宛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江映月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陆殊词不知何时已静静地伫立在门外,正微笑着看向她。 “你怎么在这里?”江映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陆殊词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上前,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就想问问你,怎么上次不辞而别,这次回来也不打算跟我好好聊聊吗?”他的目光中带着关切与探寻,仿佛想要看穿江映月内心深处的秘密。 江映月微微低下头,避开陆殊词的视线,轻声说道:“上次离开,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这次回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 陆殊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阿月,我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也知道你回来是为了查清真相。但你要知道,我也一直很担心你。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江映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与陆殊词拉开些许距离,神色间透着一丝疏离:“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处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陆殊词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她不想与他过多交谈。 “好。”陆殊词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可垂在身后的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那一起去吃点东西?”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氛围。 江映月微微抬头,看了看逐渐暗沉的天色,心中有些焦急。她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给冷霜降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对着手机说道:“霜降,你到哪儿了?嗯,好,我就在这儿等你。” 挂断电话,江映月看向陆殊词,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不用了,我妹妹说马上来接我。”在她心里,陆殊词就像一团迷雾,她实在看不透,也不想在此时耗费精力去探究,所以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陆殊词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微微点头,说道:“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聚。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尽管心中有些无奈,可他还是尽力保持着那份绅士风度。 江映月礼貌性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上次医生说你需要定期复查脑部的淤血,记得复查。”陆殊词的提醒江映月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他又道:“阿月,你真的额不记得陆承影?” 江映月皱着眉道:“记得,但不记得太多。” 记得自己喜欢过他,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 大概是分开的记忆太痛苦了。 “但是你还是愿意在他身边?”陆殊词那天看到江映月从陆殊词的病房出来,他甚至怀疑江映月没有失忆。 “他救了我,我正好有他能帮上的东西。” 江映月别过头不想再交谈。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望向远处,等待着冷霜降的到来,刻意与陆殊词保持着沉默。陆殊词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执念。 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稳稳地停在江映月面前。车门打开,冷霜降从车内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陆殊词,又将目光转向江映月,眼神中带着询问。 江映月微微摇头,示意稍后再说。然后,她径直走向轿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冷霜降也跟着上车,发动车子,缓缓驶离。陆殊词望着远去的车影,久久没有挪动脚步,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那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 车内,冷霜降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姐,陆殊词找你什么事?看你样子,好像不太想和他交流。” 第155章 江映月想知道江微微和陆承影的关系 车内,气氛略显沉闷。江映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冷霜降,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困惑:“霜降,你说我回去冷家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真的能查到吗?我和陆承影为什么会走到离婚那一步?那天他递给我离婚协议和股份的时候,我满心都是伤心,可具体因为什么导致我们婚姻破裂,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冷霜降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手心的温暖传递过来,试图安抚她此刻烦乱的情绪。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担忧,轻声说道:“姐,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越想可能越头疼。反正我们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找到阿姨去世的真相。你现在只要想办法靠近陆承影,就能顺势接近陆夫人,进而弄清楚陆夫人到底做了哪些坏事。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江映月缓缓摇头,眼中满是纠结:“霜降,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我总觉得父亲似乎还有很多事瞒着我,这些事说不定和我跟陆承影的婚姻变故也有关系。”她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继续说道:“罢了,我今晚再去看看陆承影,说不定看到他,能想起些什么关键的事。” 冷霜降看着江映月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担忧,但也明白此刻无法劝阻她。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姐,你去可以,但一定要小心。陆家人都不简单,尤其是陆夫人,她肯定对你有所防备。要是实在想不起来,也别太勉强自己,我们还有其他办法。” 江映月微微点头,感激地看了冷霜降一眼:“我知道,霜降。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也帮我留意着其他线索,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找到突破口。” 江映月听到钱进说陆承影最近不方便见客,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她看着钱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可钱进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让她一无所获。她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陆承影的前妻,在钱进眼中,确实算是个“客人”。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江微微从不远处袅袅走来。江微微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每一步都透着得意。钱进看到江微微,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为她打开门,引她进入。 江微微经过江映月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那一眼,如同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刺进江映月的心。 江映月看着江微微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她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努力拼凑着那些模糊的记忆。她不太记得自己究竟为什么会与陆承影分开,但此刻看到江微微这副模样,她忍不住猜想,这一切肯定与江微微脱不了干系。在她的推测里,陆承影很可能是出轨了江微微,自己无法忍受才选择与他离婚。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扎根,江映月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堵住,喘不过气来。曾经与陆承影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被这无端的猜测搅得支离破碎。她咬了咬嘴唇,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的真相,绝不允许江微微这般肆意践踏自己的感情。 尽管钱进已经明确表示陆承影不见客,但江映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徘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知道,直接闯进去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陆承影既然让钱进阻拦,必然是不想见她。可就此放弃,她又实在心有不甘。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可以从医院的工作人员入手。她走向护士站,看到一位年轻的护士,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轻声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陆承影陆先生这几天的情况吗?我是他的朋友,刚刚钱助理说他不方便见客,我有点担心。” 护士看了看江映月,犹豫了一下,说道:“陆先生这几天确实身体不太舒服,一直在休息。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江映月心中失望,但仍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刚刚进去的那位江小姐,她和陆先生是什么关系啊?我看钱助理对她很恭敬。” 护士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要回答这个问题。江映月见状,从包里拿出一些小礼物,递到护士面前,说道:“麻烦你了,我真的很担心陆先生,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护士看着礼物,又看了看江映月,终于松口道:“那位江小姐经常来看陆先生,好像关系很亲密的样子。每次来,钱助理都很客气。具体什么关系,我们也不好说。” 江映月心中一沉,护士的话似乎印证了她的猜想。她谢过护士,转身离开。此刻,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对陆承影的失望也更深了几分。但她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倒,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 她走出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冬日的寒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灭她眼中的怒火。她拿出手机,给冷霜降打了个电话:“霜降,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帮我查查江微微和陆承影最近的往来,越详细越好,我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冷霜降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的,姐。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查。你自己也要小心,别让陆家的人察觉到你的行动。” 挂断电话,江映月深吸一口气,望着阴霾的天空,暗暗告诉自己:无论真相多么残酷,她都要勇敢面对,一定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第156章 冷霜降和兰花妈 冷霜降挂断与江映月的电话后,稍作思忖,便迅速拨通了冷千秋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她轻声说道:“爸,姐姐见过江维阮和陆殊词后,突然对自己失忆忘掉的那些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这些日子,冷霜降每日都会向冷千秋汇报江映月的情况,事无巨细。此刻电话那头,冷千秋正凝视着手中那张蒋沁芸抱着年少的他,笑容灿烂的照片。照片里的蒋沁芸眼神温柔,仿佛能透过岁月的尘埃,直抵人心。冷千秋看着照片,眼神中满是忧郁,听到冷霜降的话后,他沉默良久,迟迟没有开口。 冷霜降微微皱眉,继续说道:“爸,我查了姐姐的病例,她脑子里面还有淤血残留,而且患有中度抑郁症。为了稳定她的情绪,这几天我都在她喝的牛奶里加了镇静药物。”冷霜降虽是冷千秋收养的女儿,但她还有着另一重隐藏身份——冷千秋精心培养多年的杀手。无论执行什么任务,亦或是生活中的点滴,她都会第一时间向冷千秋汇报。 “霜降,继续照顾好阿月,要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尽管跟爸说。”冷千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与关切。 冷霜降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她还想说些什么,可冷千秋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么多年,她一直跟在冷千秋身边,兢兢业业,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然而,冷千秋对她,始终只是淡淡的,称呼也仅仅是“霜降”。而江映月刚回到冷家不久,冷千秋便亲昵地唤她“阿月”,那语气中的疼爱与关切,是冷霜降从未感受过的。想到这里,冷霜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滋味,似有羡慕,又夹杂着一丝失落,但她很快便收拾起情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告诉自己,照顾好江映月,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霜降,继续照顾好阿月,有什么需要我这边配合的你跟爸说。”冷千秋的话语从听筒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距离感。 冷霜降抿着唇,原本想要倾诉的话语在嘴边徘徊,却终究没能说出口。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忙音,冷千秋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静静地伫立在落地窗前,目光透过洁净的玻璃,投向外面银装素裹的雪地。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漫天飞舞的鹅毛,悄无声息地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得洁白而宁静。她还记得,自己就是在这样一个寒冷彻骨的雪天,被冷千秋捡回了家。那时的她,孤苦伶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是冷千秋的出现,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希望。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冷千秋对她的态度始终不温不火,称呼也仅仅是那简单的“霜降”。而江映月刚回到冷家,冷千秋便亲昵地唤她“阿月”,那饱含疼爱的语气,像一把锐利的箭,不经意间刺痛了冷霜降的心。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冷霜降,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她低头一看,是兰花妈的来电。兰花妈,那个自她小时候起就给予她无微不至关怀的人。冷千秋不在家的日子里,是兰花妈悉心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听冷千秋说,在兰花妈到来之前,家里找了好几个保姆,都无法安抚年幼哭闹的她,直到兰花妈出现,她才变得乖巧安静。 这段时间出来忙,兰花妈已经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她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都忘了回复。 她轻轻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怎么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兰花妈关切的声音:“霜降啊,这几天天气冷,你有没有吃饱啊?我老是担心你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兰花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暖意,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冷霜降心中的些许阴霾。 冷霜降听着兰花妈关切的话语,心中一暖,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兰花妈,我吃得挺好的,您别担心。您呢,天这么冷,有没有多穿点?” “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倒是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你这孩子,老是不回我电话,我这心里头啊,一直惦记着。”兰花妈嗔怪道,话语里满是对冷霜降的疼爱。 冷霜降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兰花妈,对不起啊,这几天事情太多,我给忙忘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唉,你这孩子,忙归忙,也得注意休息。对了,你和阿月在一起,她怎么样?我听说她经历了不少事,你多照顾着点她。”兰花妈话语中对江映月也透着关心。 冷霜降微微皱眉,想到江映月如今的状况,说道:“兰花妈,姐姐她……脑子还有淤血残留,而且有中度抑郁症。我看着心疼,却又帮不上太多忙。” “可怜的孩子……”兰花妈在电话那头叹息道,“你多陪陪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家里说。冷爷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也很在意阿月。你俩都是苦命的孩子,相互扶持着点。” 冷霜降轻轻点头,尽管兰花妈看不到,“嗯,我会的。兰花妈,您知道吗,姐姐她一心想查出她母亲去世的真相,我担心她会因为这个再受到伤害。” “这孩子也是个执着的,她母亲的事确实可怜。你既然在她身边,就多留意着点。要是有什么难处,冷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兰花妈说道。 冷霜降沉默了一会儿,说:“兰花妈,我总觉得爸对姐姐和对我不太一样。我知道姐姐和爸有血缘关系,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电话那头传来兰花妈温和的笑声,“傻孩子,冷爷他啊,其实心里都有你们。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你从小跟着他,他对你要求严,是希望你能独立,能保护好自己。阿月刚回来,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冷爷多关心她些也是人之常情。你别往心里去。” 冷霜降听了兰花妈的话,心中的结似乎解开了一些,“嗯,兰花妈,我知道了。您说得对,我不该这么小心眼。我会好好照顾姐姐,帮她查出真相的。” “这就对了。你这孩子聪明又懂事,冷爷心里肯定也明白。对了,你在外面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千万别逞强,知道吗?”兰花妈叮嘱道。 “我知道啦,兰花妈。您在家也要注意身体,要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冷霜降说道。 “好,好,我知道。你自己在外面一切小心。”兰花妈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冷霜降放下手机,再次望向窗外的雪地。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可她的心情却与之前截然不同。兰花妈的一番话,让她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全力帮助江映月,不仅是为了完成冷千秋的嘱托,更是因为她真心希望江映月能早日揭开真相,走出阴霾。而她,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找到属于自己在冷家的位置。 而挂上电话的兰花妈看向了冷千秋书房的位置,低下头,闪过了一丝阴郁。 第157章 默默的爱也是爱 医院的长廊里,静谧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仪器滴答声和医护人员匆匆走过的脚步声。江映月神情凝重地来到医院档案室,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自己原本的身份证,递给窗口的工作人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您好,麻烦帮我查一下我最近的病例档案,我需要用来报保险。” 医护人员并未起疑,接过身份证后,便熟练地在电脑系统里进行查询操作。这几天,江映月越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异样。上次在陆殊词家里,医生告知她患有中度抑郁症,这让她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愈发好奇,她迫切地想从病例中找到一些线索。 此刻,秦百部正在办公室处理事务,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响起。此前,他特意叮嘱过医院的工作人员,只要有人查询江映月的档案,务必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他迅速接起电话,听到对方的汇报后,脸色微变,立刻说道:“先不要给她,等我过来。” 挂断电话,秦百部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朝着陆承影的病房赶去。他心急如焚,深知江映月一旦看到病例,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料的状况。 当他匆匆推开陆承影病房的门时,看到陆夫人正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水果刀,专注地给陆承影削着苹果。陆夫人看到急冲冲闯进来的秦百部,眉头立刻皱起,脸上的神色愈发难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阿部,你如今都是秦家的当家人了,手底下掌管着那么多医院、娱乐公司,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秦百部微微一愣,唇角下意识地微微一抽,但他深知此刻不是与陆夫人争辩的时候,便选择了沉默,没有反驳。 陆夫人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她放下手中的苹果,继续说道:“你来的正好,我和阿影正在讨论,让微微继续拍摄《爱而不得》这个剧本。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现在重新启动,把微微的名声再次拉上去。而且我已经和主办方打过招呼了,今年的金奖也给微微预留着。这样一来,阿影到时候想要重新夺回陆家当家人的位置,也会更有底气一些。毕竟微微背后可以带来的广告、资本等各类影响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陆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自信满满地看着陆承影,似乎已经为他规划好了一条光明大道。然而,陆承影却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打断陆夫人的话:“妈,你先回去吧,我跟阿部有重要事情商量。” 陆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那精心保养的面容微微抽搐,显然对陆承影的态度颇为不满。但当她对上陆承影坚决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缓缓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身上剪裁精致的衣服,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叮嘱:“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多过问。阿影,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说罢,她斜睨了秦百部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审视与不屑,这才转身,迈着高跟鞋,“笃笃笃”地离开了病房。 待陆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百部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陆承影床边,神色严肃得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急切地说道:“阿影,江映月正在医院档案室查她自己的病例。” “无非是想看看自己是怎么失忆的,已经做好了车祸失忆的病例,给她便是。”陆承影神色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语气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秦百部的急切所影响。 “我总是觉得不妥,”秦百部拧紧了眉头,眼中满是担忧,“你是怕她病情加重才不让她知道当时受伤的事情。可你知道吗,这江维阮和江涵之简直不是人!江涵之竟然将江映月推下楼,致使她脑袋受到了重击,才落下这个隐患。而且江涵之被捕之前还放话,他的任务就是让江映月死。我实在想不明白,江家人到底想干什么?”秦百部满心疑惑,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双手不住地比划着,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丝头绪。 “因为死了,江维阮就安全了。”陆承影不紧不慢地开口,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放在一旁的《爱而不得》,轻轻翻开,指了指书中的一处,眼神专注而深邃,“看到这里没有,阿勒泰雪地,江映月和江微微同时受伤,需要输血的时候,江维阮只给江微微输血,对江映月的死活却不管不顾。江映月只知道江维阮不救她,所幸医生找到了合适的血库。但其实,当时是我找到的。江映月是特殊血型,适合她的血库本就不多。而江维阮和蒋沁芸都不是特殊血型。这足以说明江维阮根本不是江映月的亲生父亲。江维阮之所以养着江映月,要么是想报复某人,要么就是想用江映月去利用某人。至于最后想让江映月死掉,也是不想江映月知晓她的身世。这就是为什么江维阮到现在都守口如瓶,坚决不告诉江映月真相的原因。” 陆承影条理清晰地分析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秦百部听着,不禁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陆承影从书中竟能解读出这么多关键信息。 “阿影,我以为你看江映月的书是想梳理你们之间的感情,没想到你在‘破案’。你果然还是那个冷血男人,难道你对她的感情,就一点都没触动你吗?这里面可都写出了江映月有多爱你了。”秦百部一脸感慨,眼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 陆承影微微苦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他缓缓说道:“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深沉,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默默的爱也是爱。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保护她,查清真相。只是,这条路太过艰难,我不能让她再涉险。” 第158章 为她造一个血库 秦百部像是突然被灵感击中,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你一定要成立陆家血库的原因?而且那时候你不惜高价收购rh阴性血,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在做公益,敢情你是为了江映月一旦要用血的时候,能随时有充足的储备?” 陆承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与欣慰,却并未言语,算是默认了秦百部的猜测。 “阿影,你对江映月的爱,可比她爱你还要深沉啊。你这么默默付出,得让江映月看到才行啊。我都服了你了,你要是不说,我可就替你跟她说了。”秦百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双手抱胸,直直地盯着陆承影。 陆承影赶忙摆了摆手,神色认真且坚定:“不必。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母亲的事情彻底处理好再说。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些分心,她现在已经承受太多,我不想再给她增添额外的负担。” 而另一边,江映月满心疑虑地拿到了病例档案。她坐在档案室的角落,逐页仔细检查着全部内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然而,所有信息都与医生之前告知她的毫无出入,甚至连那场车祸的照片都全套附在其中,一切都显得太过完备,就仿佛有人早就预料到她会来调查,提前精心准备好了这一切。 她微微皱眉,满心困惑,觉得似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自己的血型那一栏。 一直以来,江映月因为很少生病,加上江维阮这些年总是刻意隐瞒她的体检报告,她对自己的血型并不清楚。这么多年,江维阮一直告诉她,她和母亲一样,都是ab血型。 可眼前这份病例上,却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血型是rh阴性。 她瞬间愣住,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狠狠冲击着她的神经。她的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疼得她冷汗直冒,双腿发软,只能下意识地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试图缓解这钻心的疼痛,可胸腔却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闷得她完全无法正常呼吸。 “小姐,你没事吧?”周围人的呼喊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江映月张着嘴,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回应。她的眼前越发模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恍惚间,她仿佛又置身于医院之中。她看到自己满身是血地躺在推床上,周围是神色紧张的医护人员。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冷静且沉稳,正有条不紊地交代着医生:“她的血是rh阴性血型,我已经从陆家的血库准备好了血包,不管要多少,都有。” 这是她前段时间受伤被急救的画面吗?可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她拼命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无论如何都无法聚焦。 “陆家血库?陆承影什么时候建立了血库?”这个疑问在她混乱的意识中不断盘旋,随后,眼前一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映月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位护士正守在旁边,见她醒来,赶忙说道:“你刚刚在档案室突然晕倒了,还好被及时发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映月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虚弱:“我……我没事。”她的脑海里依旧萦绕着那个声音和关于血型的疑问。 稍作休息后,江映月强撑着起身,她觉得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她拔掉手上的点滴,不顾护士的阻拦,执意离开病房。她先是回到档案室,想要再次确认那份病例的真实性,可当她赶到时,却发现档案室一片混乱。工作人员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文件,她那份病例档案也不知所踪。 “我的病例呢?怎么回事?”江映月焦急地问道。 一名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解释道:“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系统突然出故障,很多文件都丢失了,我们正在紧急处理。您的病例,我们也在找,实在不好意思。” 江映月心中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一切太过巧合。她离开档案室,决定去找陆承影问个清楚。她知道,陆承影一定和这件事有关,陆家血库、自己的真实血型,以及那份突然消失的病例,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当她来到陆承影的病房时,却发现门口多了几个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陆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陆先生休息。”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说道。 江映月心急如焚,大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让我进去!” 可保镖们却不为所动,依旧坚守在门口。江映月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冷霜降,或许冷霜降能帮她见到陆承影,或者能查到更多关于陆家血库和自己身世的线索。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冷霜降的电话…… 就在电话即将接通的瞬间,一道尖锐且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江映月,你还要纠缠阿影到什么时候?别再死缠烂打了!” 江映月猛地回头,只见陆夫人迈着优雅却又急促的步伐朝她走来,眼神中满是厌恶与警告。她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黑色套装,领口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与她此刻冰冷的神情相得益彰。 陆夫人站定在江映月面前,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继续说道:“阿影已经答应了我,会把《爱而不得》这个项目继续交给微微来拍。你也看到了,微微才是最适合陆家的人,她能给陆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和声誉。你就别再白费心思,妄图插足他们之间了。” 江映月心中一紧,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夫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带来这样的消息。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与不甘,直视着陆夫人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陆夫人,您似乎忘了,这是陆承影自己的事,他的决定,我想您也不能完全左右吧。而且,您如此偏袒江微微,到底是真心为了陆家,还是另有目的?” 陆夫人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道:“我做这些自然都是为了陆家的未来,为了阿影的前途。哪像你,只会给陆家带来麻烦和混乱。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第159章 配合你演戏 “总之,离阿影远一点。”陆夫人强硬地对上江映月的眼神,可在触及江映月那冷漠疏离、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后,她的心莫名一慌,不由自主地别过脸去。 “陆夫人,您以前对我那般亲切,与现在的态度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我很难不怀疑您接近我的动机。”江映月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对于陆夫人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反常举动,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有什么动机?无非就是你之前还有点用,现在对陆家而言,你已经毫无价值了。”陆夫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轻蔑。 江映月正要开口反驳,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秦百部与陆承影正并肩走来。她心念一转,唇角微微扬起,故意挑衅道:“陆夫人,倘若我非要靠近陆承影呢?毕竟我们夫妻一场,要是复婚,我还能带着不少股份入驻陆家呢。如此看来,我难道不比某些只会添麻烦的人更有用吗?” “你?”陆夫人被江映月的话气得瞪大了眼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江映月竟敢如此公然回击。 “我怎么了?我应该比那些只会给陆家制造麻烦的人有用多了吧。”江映月毫不退缩,言辞犀利,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说谁添麻烦!?”陆夫人这几天本就被江映月气得够呛,此刻更是怒火中烧,理智瞬间被冲垮,她扬起手,就要朝江映月脸上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映月看准时机,身子往后一倒,动作精准无比,恰好摔在了陆承影和秦百部的视线范围内。 “妈!”陆承影见状,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瞬间蹲在江映月身侧。他心急如焚地将江映月扶起来,由于动作太过急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起来,你小心伤口。”江映月假装担忧地说道,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神情,可眼角的余光却偷偷观察着陆夫人的反应。 陆承影眉头紧皱,一边留意着自己伤口的疼痛,一边担忧地看着江映月,问道:“阿月,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摔倒了?” 江映月抬眼看向陆承影,眼中蓄满了委屈与无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只是跟陆夫人说了几句,她突然就……”说着,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秦百部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他自然明白江映月这是故意为之,但也不好拆穿。他走上前,打圆场道:“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嘛。” 陆夫人此刻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冲动,被江映月算计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但仍嘴硬道:“阿影,你别被她骗了,是她自己往后倒的,我根本没碰到她。”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看向陆夫人说道:“妈,不管怎样,您也不该动手。阿月现在是我的客人,您这样让我很难做。” 陆夫人听到儿子的指责,心中又气又委屈,说道:“阿影,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她刚刚那样顶撞我,我……我一时没忍住。而且,她留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陆承影扶着江映月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妈,阿月的事我自有分寸。您以后别再针对她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您看到的那样简单。” 江映月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暗自得意,她知道,刚刚这一摔,多少能让陆承影对陆夫人的行为心生不满,也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接近陆承影、探寻真相的机会。 陆夫人见儿子如此维护江映月,心中愈发恼怒,但又不好再发作,只能恨恨地瞪了江映月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待陆夫人高跟鞋的\"嗒嗒\"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秦百部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他单手撑在医院的白色墙砖上,另一只手夸张地捂着肚子:\"阿月,你这套行云流水的碰瓷技术,该不会跟影视城的群演偷师过吧?陆夫人那脸色,啧啧,都能直接印钞票了。\" 江映月抬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腕间银镯在走廊顶灯下晃出细碎光晕:\"你当我想?方才她挥掌的力道,能把我耳垂上的珍珠扇飞三米远。\"她余光瞥见陆承影仍攥着自己的手腕,指节泛着青白都不曾察觉。 陆承影恍若未闻,目光凝在她腕间那道月牙形疤痕上。那是三年前她替他挡硫酸留下的,此刻被银镯半遮半掩,像道未愈的旧伤。直到江映月不着痕迹地抽手,他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指尖残留的温度让他下意识背过手去,在西装裤缝处蹭了蹭。 \"演得不错。\"他往后退了半步倚在窗台,初秋的凉风掀起白纱窗帘,将他眼尾那抹笑意衬得格外清冷,\"不过下次记得选个软垫,医院地板砖可比你的演技硬得多。\"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走廊顶灯在江映月开口时诡异地闪烁了两下。她望着陆承影插着留置针的手背,输液管里暗红的血珠正在缓慢回流,像被封印在玻璃管中的古老诅咒。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陆承影又问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号服口袋里的金属打火机——那是江映月十八岁送他的生日礼物,表面刻着行小字\"与光同尘\"。 江映月喉头突然发紧,婚戒硌得掌心发疼。她分明看见他无名指上还留着浅白戒痕,像是被岁月啃噬的月相。\"没有,\"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比呼吸机的警报更沙哑,\"就想着你为了我受伤,我来照顾你。\" 陆承影突然伸手调整输液管调速器,金属夹碰撞出清脆声响。深蓝药液流速骤然加快,在软管里翻涌出细小的漩涡。\"不必,\"他盯着药液里浮沉的微末气泡,苍白指节白得发青,\"我有挺多人照顾的。\"安全出口的绿灯牌在他侧脸投下幽暗光影,将这句话切割成棱角分明的碎片。 走廊尽头的呼吸机突然发出尖锐鸣叫,惊起护士站一片兵荒马乱。江映月后退半步,高跟鞋跟碾碎了不知谁遗落的玻璃安瓿。她看着陆承影输液管里那滴倒流的血珠,忽然想起新婚夜他沾着红酒渍的指尖,也是这样缓慢地、固执地渗进雪白蕾丝床单。 第160章 陆承影再次进icu 陆承影因伤口撕裂引发肺部感染,整个人高烧晕倒,再次被送进了icu。惨白的灯光透过玻璃,洒在江映月焦急的脸上。她紧紧贴在玻璃窗上,目光焦灼地望向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陆承影,心急如焚地转头看向秦百部,声音发颤地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秦百部面色如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像是被重负压得喘不过气,只是沉默地盯着icu里的陆承影,一言不发。 江映月见他不答,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忍不住又追问:“只是伤口撕裂而已,为什么会肺部感染?” 秦百部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江映月脸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问道:“你心疼他?”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我......”她刚吐出一个字,秦百部便不容她多说,紧接着道:“阿影救你多少次了?你真的清楚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让江映月瞬间愣住,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 秦百部见她不语,继续说道:“每次救你,他是不是都没告诉你他自己也受伤了?” 江映月听得愈发懵懂,满心疑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你知道什么叫新伤旧患吗?”秦百部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与感慨,“在阿勒泰雪地那次,阿影就受伤了。而你,不过是冻伤失血过多,修养一段时间便好了。你在书里写,阿影两个月都没出现在你的病房,可你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吗?” 江映月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阿勒泰滑雪出事之后。那时,从昏迷中醒来的她,看到的只有陆殊词一直守在身边,而陆承影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直至出院,她都未曾见到陆承影的身影。后来,江微微一脸得意地告诉她,陆承影这几个月都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甚至还和她谈起了恋爱。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你是说那时候他受伤很严重?可是江微微说......” “江微微说阿影在照顾她?”秦百部打断她的话,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是,你问过阿影真相究竟是什么吗?这么多年,你总是凭借自己的猜测去判断,而不是听阿影亲口说。” “不是,我亲眼看见他带江微微去选了项链,然后江微微说他们在谈恋爱。”江映月有些慌乱地解释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秦百部看着已然慌乱的江映月,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其他的,等阿影醒了让他跟你说吧。”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急促而沉重。 走到转角处,秦百部停下脚步,双手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阿影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低声呢喃着,随后伸手抓住路过的一个护士,认真叮嘱道:“照顾好江小姐,千万别让她也生病了。” 护士赶忙点头,偷偷打量了一眼江映月,小声地说道:“秦总,icu的病人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只要退了烧就能转回普通病房。不过还是得格外注意伤口,不然一旦伤口增生,可就影响他的帅气啦。”这病房里的病人,即便病恹恹的,那颜值也依旧出众,这段时间他们护士站的姑娘们没少把他当作谈资和幻想对象。只是看这情形,那位江小姐才是他的良人啊。 江映月独自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周遭的寂静仿佛能将人吞噬。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张病床,上面静静躺着刚刚从icu转出来的陆承影。 她起身,脚步轻缓得如同怕惊扰了这一室的宁静,小心翼翼地凑近床边,凝望着陆承影。此刻,他平日里那总是透着忧郁与严肃的眼神,被长长的睫毛温柔地遮盖,像是藏起了所有锐利。高挺的鼻梁,曾经带着与生俱来的锋芒,此刻却在病弱的衬托下,显得柔和了许多,少了几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而那曾经总是吐出毒舌话语的薄唇,如今变得苍白无力,干裂的唇瓣仿佛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痛苦。 江映月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虚弱的陆承影。在她那有限却又刻骨铭心的记忆里,陆承影就如同一朵高岭之花,遥不可及。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踮起脚尖,似乎都难以真正走进他的视线。哪怕是两人的婚姻,也是她近乎哀求,才换来陆承影的点头答应。 那时,当陆承影终于松口答应与她结婚,她满心欢喜,以为就此能够与他携手,开启幸福的生活。她曾无数次幻想,他们会像世间所有相爱的夫妻一样,在岁月的长河里相互陪伴,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然而,现实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一次次划破她美好的憧憬。 江映月的手像是不受控制般,缓缓伸向陆承影,指尖轻轻撩拨着他的睫毛。那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惊的蝶翼。然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她猛地回过神来,触电般迅速把手收了回去。她有些慌乱,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却惊异地发现陆承影的脖子和脸涨得通红。她心中一紧,下意识以为陆承影醒来了,刚要张口唤他,却见他依旧紧闭着双眼。再仔细一看,他额头上已然布满一层薄汗,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这一幕让江映月瞬间慌了神,她的心陡然揪起,赶忙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汗水。可那汗水却像是止不住一般,擦了又冒出来。她心急如焚,手忙脚乱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护士铃。 不多时,医生匆匆赶来,紧接着,一场中西医联合会诊迅速展开。西医一边仔细检查着各项仪器的数据,一边解释道:“术后身体虚弱,这是常见的现象,身体在应激反应下出现这种潮热多汗的症状。”中医则在一旁搭脉后,缓缓说道:“从脉象来看,气血亏虚,倒是可以适当补补气血。” 而此刻的江映月,脑海中只捕捉到了一个“补”字。她心急火燎地拿出手机,迅速拨通冷霜降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她便语速极快地说道:“霜降,帮我准备一些鹿尾巴、鹿茸,还有海参,凡是能补身体的,都给我准备一些。我明天就开始要炖汤!” 电话那头的冷霜降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怔了好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带着一丝疑惑与关切问道:“姐,你这是……怎么突然要这些?发生什么事了?” 第161章 撩火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江映月便已在厨房忙碌了许久,精心炖好了一盅汤。冷霜降在一旁哈欠连天,陪她折腾了一整晚,此时困得黑眼圈浓重,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无奈地摇着头嘟囔:“都说姐姐失忆了,可这爱情的本能还在啊。”她长叹一口气,感慨着恋爱脑的可怕。 晨光还在薄雾中挣扎,未能完全穿透。江映月小心翼翼地拎着保温盅,匆匆赶到医院病房门前。她的指尖还留着炖汤时被烫出的红痕,隐隐作痛。门缝里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响,她的心陡然一紧,下意识地推门而入,动作快过了思考。 “哗啦——”保温盅在即将坠地的千钧一发之际,被陆承影单手稳稳接住,滚烫的汤汁在金属内壁剧烈晃出细碎的涟漪,仿佛她此刻慌乱的心。江映月瞬间僵在原地,双眼瞪得老大。晨光恰到好处地穿透百叶窗,在男人那肌理分明的脊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仿佛是一幅精美的雕塑。绷带从肩胛骨斜缠到腰际,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在紧实的腹肌上勾出危险而又迷人的阴影。 “要看多久?”陆承影那低哑的嗓音,裹着尚未散尽的睡意,从她头顶传来,像是一阵温热的风,撩拨着她的心弦。 江映月猛地转身,动作太急,后脑勺差点重重撞上他横在门框上的手臂。薄荷混着消毒水的独特气息,从头顶沉沉压下来,将她笼罩其中。她紧张地盯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上面还沾着刚刚他接保温盅时蹭到的体温,那温度仿佛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她的心底。 “我是来送……”话还没说完,她的后背突然贴上了一片灼热的胸膛,那热度仿佛能穿透衣物,直达她的肌肤。陆承影单手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将受伤的右手拎着的保温盅缓缓晃到她眼前,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凌晨四点炖老火汤?江小姐报恩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我是怕你失血过多变成傻子!”她梗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可微微泛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话刚出口,她便被陆承影突然按在锁骨上的指尖惊得瞬间噤声。那轻轻的一触,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这里,”陆承影用缠着纱布的指节点了点自己心口绷带渗血的位置,眼神紧紧锁住她,“比大脑更需要治疗。”他垂眸看着眼前小姑娘瞬间涨得通红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忽然注意到她睫毛上还沾着厨房的蒸汽凝珠,在晨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江映月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可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又像触电般迅速松开,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伤口裂了!”她慌乱地转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却一头撞进一片温热而坚实的肌理。陆承影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将她慌乱挥舞的手按在自己腰侧,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疼痛:“别乱动,帮我换药。” 当她的指尖隔着纱布触碰到那道狰狞伤疤时,昨夜秦百部说的话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她鬼使神差地沿着绷带边缘轻轻抚摸,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他,刚开口:“在阿勒泰雪原,你是不是……”话未说完,手腕突然被他紧紧攥住。 陆承影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隔着绷带,她清晰地感受到那急促有力的震动,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鼓点。“江映月,”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细细磨过,透着一丝沙哑与深情,“有些答案,你得自己来听。” 就在这时,晨光突然大盛,如同一层金色的薄纱,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清晰地钉在墙上。江映月微微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唇,那苍白的唇色下藏着未愈的裂口,这一幕竟和记忆中那碗总出现在病房床头、带着血丝的参汤莫名重合。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空气仿佛都变得浓稠而炽热。 第162章 扶我,头晕 就在江映月微微仰头,心跳如失控的鼓点,目光痴痴地锁住近在咫尺陆承影那苍白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唇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砰砰砰!”这敲门声如同一记重锤,硬生生地将这浓稠得化不开的暧昧氛围砸得粉碎。江映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原本微微前倾的身子也猛地往后一缩,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眼神慌乱得四处游移。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缓缓松开按在江映月腰间的手,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姐姐!你在里面吗?我给你送牛奶来了!”冷霜降在门外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欢快。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慌乱的心跳平复下来,然后大声回应道:“我……我在呢,马上就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看着江映月,轻声说道:“看来这牛奶,你是非喝不可了。” 江映月白了他一眼,嗔怪道:“都怪你,害我这么狼狈。”说着,她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怪我?我可什么都没做。”陆承影一脸无辜地说道,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江映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她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冷霜降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脸上堆满了笑容。她把牛奶递给江映月,眨了眨眼睛,说道:“姐姐,快喝吧,这可是新鲜的牛奶,对身体可好了。” 江映月接过牛奶,狐疑地看了冷霜降一眼,问道:“你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殷勤?不会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吧?” 冷霜降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姐姐,你可别冤枉我,我能加什么东西呀,就是单纯的牛奶。” 江映月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手中的牛奶,最终还是抵不过冷霜降期待的眼神,将牛奶一饮而尽。刚喝完,她就感觉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药的苦味。 “霜降,这牛奶里是不是加了药?”江映月皱着眉头,敏锐地捕捉到那股隐匿在奶香下的药味,追问道。 冷霜降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用力摇头,眼神有些闪躲,强装镇定道:“没有啊姐姐,可能是因为你最近太累了,味觉不太舒服,才会有这种错觉。”这牛奶里加了控制情绪的药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压根不敢告诉江映月,就怕她想太多,导致病情恶化。 江映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病房内的陆承影,随后坚定地说道:“我今晚还是留在这里照顾陆承影吧。你看他现在行动都不太方便,身边没人照应怎么行。” 冷霜降看着江映月眼神里那股游离又执着的劲儿,心里一阵着急,赶忙劝道:“姐姐,可是陆家那么有钱,完全可以请几个专业的护工来照顾他啊。而且你们俩已经离婚了,再这样长时间待在一起,别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说闲话的,这样不太好呀。” 江映月微微抿了抿唇,眼神中交织着愧疚与纠结,最终轻声说道:“罢了,他终究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冷霜降刚要张嘴再劝,病房内突然传来陆承影低沉的呼喊:“阿月,帮我。” 这一声呼唤,仿佛一道惊雷,让江映月瞬间愣住。记忆中,陆承影向来骄傲又自持,什么时候会如此直白地开口寻求帮助? 她回过神来,连忙推着冷霜降往电梯道走去,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你快回去休息,这里有我照顾他就行。” 冷霜降看着姐姐那急切又慌乱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想着,姐姐这怕是又一次陷入爱情的漩涡里了。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缓缓踏进病房。入目之处,只见陆承影正抬手解着刚穿上的外套扣子。听到她进来的动静,陆承影停下动作,目光温柔地看向她,再次开口:“两天没洗澡了,浑身都不舒服,还是想洗一下,阿月,能帮我吗?” 那一声“阿月”,亲昵又自然,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还恩爱甜蜜的往昔。江映月的心跳陡然加快,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来不及反应。 而此时的陆承影,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窘迫,手指灵活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江映月只觉眼前一片滚烫,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慌乱地别过脸去,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 *浴室 浴室里蒸腾的水雾模糊了玻璃隔断,陆承影单手撑着防滑扶手,上半身的绷带在氤氲湿气里洇出淡淡血痕。江映月背对着磨砂玻璃整理换洗衣物,耳尖被蒸得通红:\"需要帮忙就喊我。\" \"你确定?\"水声突然停了,男人低哑的嗓音裹着水汽漫过来,\"我现在左手抬不起来。\" 江映月攥着毛巾的手指骤然收紧。他不是肺部受伤吗? 怎么连手都抬不了? 可能是因为抬起来拉扯伤口? 她把自己攻陷了答案。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却在推开玻璃门的瞬间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激得后退半步。陆承影精壮的腰线卡在雾气里,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缠着绷带的胯骨,他受伤的右臂垂在身侧,纱布边缘被水浸得半透明。 \"别动!\"江映月慌忙扯过浴巾围在他腰间,指尖猝不及防蹭到发烫的腹肌。陆承影忽然闷哼一声,整个人朝她压过来,潮湿的黑发扫过她颈侧:\"扶我一下,头晕。\" 浴巾在拉扯间滑落半截,江映月的手掌被迫抵住他赤裸的胸膛。掌心下传来剧烈心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蒸腾的水珠凝在陆承影睫毛上,随着他垂眸的动作坠在她锁骨,烫得她浑身战栗。 \"你肩胛...\"她突然顿住,指尖无意识抚上那道斜贯背肌的陈年刀疤。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袭来,雪原上呼啸的风声在耳膜炸开,记忆碎片里有人用身体替她挡住飞溅的冰碴,温热血珠一滴滴落在她眼睑上。 陆承影忽然抓住她发抖的手腕按在墙上,水雾里他的瞳孔黑得骇人:\"江映月,你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心跳也这么快吗?\" 第163章 陆承影表白了 陆承影转身,带起一阵潮湿的薄荷气息,将江映月紧紧困在浴室暖风机投下的那束柔和光晕里。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记得了?”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锁骨蜿蜒而下,悄然滑进纱布的边缘。江映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道水痕吸引,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无数只小锤在敲击。她慌乱地开口解释:“医生说我是应激性失忆,有些片段……”话还未说完,下颌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掌心轻轻钳住。 江映月的呼吸瞬间一滞,大脑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片刻后,她慌乱地丢出一条毛巾,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把衣服穿好。”说完,她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逃也似的冲出了浴室。 靠在浴室门外的墙壁上,江映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生病的陆承影真的太不一样了,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触碰,都让她心慌意乱。曾经那个骄傲、冷漠的陆承影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脆弱又深情的男人,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月,地板滑,我怕摔跤。”浴室内传来陆承影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没好气地说道:“别找我!”可她的声音却没有了刚才的强硬,反而带着一丝娇嗔。 “阿月~”陆承影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委屈,“你就忍心看我摔倒吗?到时候伤口裂开,血流不止,你可就成了罪人。” 江映月在门外跺了跺脚,心中又气又恼,但更多的是担心。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推开了浴室的门。 只见陆承影正站在浴室中央,身上裹着一条浴巾,浴巾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随时都有滑落的危险。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显得格外性感。看到江映月进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江映月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嘴里嘟囔着:“别乱动,我帮你擦干头发。”说着,她拿起一旁的干毛巾,走到陆承影身后,轻轻地为他擦拭头发。 陆承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江映月轻柔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江映月的手在陆承影的头发间穿梭,动作越来越轻柔。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承影宽阔的背上,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让她心中一阵刺痛。她想起了陆承影为她受伤的场景,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阿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陆承影突然开口问道。 江映月的手微微一滞,往昔如汹涌潮水般将她淹没。那是江微微的生日宴,灯光璀璨,宾客如云。 彼时的陆承影身着一袭白色衬衫,身姿挺拔,气质出尘,宛如从童话中款款走来的王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如同被命运之绳紧紧缠绕,再也无法分离。 “当然记得。”江映月轻声回应,声音里满是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陆承影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而深情地凝视着江映月,轻声说道:“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江维阮污蔑你偷了江微微的东西,你倔强地昂着头,眼神坚定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我没有’。那一刻,我便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会轻易服输。”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的婚姻,要不要再勇敢地挑战一次?” 江映月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慌乱地垂下头,不敢与陆承影深情的目光对视。陆承影的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她的内心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感到无比震惊和困惑。 在她仅存的记忆里,陆承影一直是那个冷漠、疏离的男人,他总是将自己的情感深深隐藏,从未如此直白地吐露过心声。明明失忆的是她,脑袋里还有淤血的也是她,可如今陆承影的这番话,却让她觉得仿佛失忆的人是他,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如此难以理解。 陆承影轻轻抬起江映月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阿月,我知道你失忆了,但我希望你能重新爱上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江映月的心跳再次加快,她看着陆承影真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爱他,但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冷霜降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江映月和陆承影瞬间分开,两人的脸颊都红得像苹果一样。江映月慌乱地解释道:“霜降,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聊天。” 冷霜降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什么。不过姐姐,你可要想清楚哦,可别再被爱情迷了心智。” 江映月轻轻颔首,内心思绪翻涌。她暗自思忖,确实得认真考量与陆承影之间的关系了。 若在失忆之前,必定是陆承影做了让她极度失望之事,她才会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婚。毕竟离婚绝非一时冲动之举,其中必然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与失望。 然而此刻,眼前的陆承影却与她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曾经的他,仿佛一座冰冷的冰山,总是沉默寡言,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无论遇到何事,他都习惯将情绪深埋心底,从不轻易表露,这让江映月在婚姻中时常感到迷茫和无助。 但现在的陆承影,就像一座冰山逐渐融化,变得温暖而细腻。他会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会主动与江映月分享内心的想法,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被在乎、被重视。这种巨大的转变,让江映月有些不知所措,也让她对这段感情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第164章 接近真相 江映月最终还是被冷霜降连拉带劝地带回了酒店。病房门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陆承影自嘲地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缓缓握了握手心,仿佛想要抓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随后,他抬眸看向窗外,夜幕深沉,城市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宛如点点繁星。他收起了刚刚面对江映月时的柔和神情,整个人瞬间变得肃穆而冷峻,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 就在这时,陆承影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钱进。他迅速接起电话,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 钱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陆总,今天江微微去见了江维阮,我们的人听到江维阮让江微微去找陆夫人,说只要陆夫人放他们江家一马,当年的事情他们江家的人都不会说出去。” 陆承影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我知道了。你明天安排一下,带我妈去寺庙拜神,把江微微也一并送去。让寺庙里的大师跟我妈说,冤孽要还,而且要还到实处。” 电话那头的钱进愣住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实在有些担心这样做会对陆夫人的身体造成伤害,犹豫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说道:“陆总,这样吓唬夫人,会不会让夫人生病啊?” 陆承影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坚定:“试试看。”说着,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他心中,母亲一直守口如瓶,关于当年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肯说。如今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看看能不能让母亲说出真相。这些年,母亲总是在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时候去寺庙拜神,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天,钱进按照陆承影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切。陆夫人被带到了寺庙,江微微也被巧妙地安排在了同一行程中。寺庙里,香烟袅袅,钟声悠扬。陆夫人在佛像前虔诚地跪拜着,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惶恐。 这时,一位大师缓缓走来,他看了看陆夫人,神情凝重地说道:“施主,您身上背负着冤孽,若不偿还,恐会祸及自身和家人。冤孽要还,且要还到实处啊。” 陆夫人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大师:“大师,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师双手合十,缓缓说道:“施主心中自有答案。若想求得心安,唯有坦诚面对,偿还冤孽。” 江微微在一旁,看着陆夫人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她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伯母,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陆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目光在江微微和大师之间来回游移,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却始终无法吐出一个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陆承影悄然抵达了寺庙。他藏身于不远处的角落,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瞧见母亲那惊恐万分的神情,他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或许开始发挥作用了。 突然,陆夫人猛地站起身来,眼神瞬间变得疯狂而绝望,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你们都在胡说!”话音刚落,她便慌慌张张地转身,试图逃离这座让她倍感煎熬的寺庙。 “伯母,别听他乱说,咱们走。”江微微赶忙上前,伸手扶住陆夫人。其实她心里也十分好奇,父亲手中究竟握着陆夫人什么样的把柄。但眼下,正是她向陆夫人表忠心的绝佳时机。 “陆夫人,您每个初一十五都雷打不动地来寺庙超度亡魂,若不是心中有愧,又何必如此呢?我们若想余生过得安宁顺遂,有些事情就得坦诚说出来,该偿还的也得偿还,这样才能心安啊。” 陆夫人恳切地望着大师,随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江微微说道:“微微,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大师单独聊一聊。” 江微微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看到陆夫人已然沉下脸来,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待江微微离开后,陆夫人这才缓缓开口,对大师说道:“这么多年来,大师从未过问过我的心结,今日怕是阿影派你来试探我的吧?” 大师双手合十,神情庄重地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确实是陆总吩咐的。其实夫人与陆总母子连心,有些事情还是坦诚相待为好。” 陆夫人长叹一声,缓缓低下头,手中的佛珠一颗颗地拨动着。就在她闭目沉思的瞬间,只听“啪”的一声,佛珠串突然断裂,珠子散落一地。 “阿影,你出来吧。”陆夫人轻声说道,她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了。 话音刚落,陆承影便坐着轮椅,由钱进推着从帷帐后面缓缓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又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知道真相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陆夫人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害怕即将到来的一切。 “妈,我起码应该知道该怎么帮您。”陆承影望着母亲,眼中满是悲痛与心疼,他多么希望能为母亲分担这份沉重的负担。 “罢了,这件事,该从陆殊词母亲那里说起。”陆夫人蹲下来亲自将那串佛珠的珠子一个个捡起来。 “当年蒋沁芸和我还有陆殊词的母亲安宇宁是闺中密友,可是你父亲又次应酬喝醉了,居然......” 说道这里陆夫人不禁哽咽..... 第165章 陆夫人不是凶手 说道这里陆夫人不禁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捡起佛珠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才继续说道:“你父亲那次应酬喝醉了,居然和安宇宁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等他清醒过来,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安宇宁有了身孕,而那时我和你父亲刚刚结婚不久。” 陆承影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凝重,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安宇宁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不愿意破坏别人的家庭,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背负着这样的身份来到世上。”陆夫人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寺庙景色,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后来,她选择嫁给了你大伯。尽管这并非她本意,但为了孩子,她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不久后,便生下了殊词。” 陆承影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轮椅的扶手,他没想到家族里竟隐藏着这样一段复杂的往事。 “后来我知道了安宇宁的孩子其实是你父亲的。”陆夫人的声音低沉而颤抖,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那一刻,我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我想杀了安宇宁,以绝后患。我不能让这个秘密威胁到我们这个家。” 陆承影震惊地看着母亲,他从未想过母亲竟有过这样可怕的念头。 “是蒋沁芸阻止了我。”陆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是个善良的人,她劝我放下仇恨,说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一错再错。我当时虽然听了她的话,没有动手,但心里对安宇宁始终还是有芥蒂。” “那后来安宇宁是怎么死的?”陆承影急切地问道。 “安宇宁最终还是没能走出心里的阴霾。”陆夫人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懊悔,“她在陆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大伯因为一些事情开始怀疑她,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在殊词还很小的时候,就选择了自杀。” 陆承影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这些复杂的过往。 “至于蒋沁芸,她后来出了车祸。真的不是我做的。”陆夫人急切地解释着,眼神中满是真诚,“当时听到她出了车祸的消息,我心急如焚,还亲自参与了她的手术。我是真心想要她活着的,毕竟她曾经帮过我,是我对不起她。” 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残酷的真相。就在这时,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江映月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原来,她在外面听到了陆夫人和陆承影的对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没想到自己母亲的过往竟如此复杂。 “陆夫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江映月声音颤抖,眼中满是质疑。 陆夫人走到江映月面前,眼中满是愧疚:“映月,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 江映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难以接受母亲曾经经历的这些痛苦;另一方面,又看到陆夫人那充满愧疚的面容。 “那我妈妈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映月紧紧盯着陆夫人,追问道。 陆夫人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只想着救她,后来她还是没能挺过来,我也很痛苦。” 陆承影走到江映月身边,握住她的手:“阿月,不管怎样,我都会和你一起查清楚真相的。”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眼中的泪水蕴含在眼眶,最后还是将手从陆承影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今天陆承影一早就派人来酒店接她。 “阿月,我一直都在调查是谁做的,可是江维阮有我当年想要杀安宇宁的证据,我没有做,但是我害怕世人的眼光。后来我查到是江维阮的现任妻子何艳艳为了让江微微成功回到江家,制造了车祸。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母亲做,我真的害怕江维阮会让我在陆家失去了威严。” 陆夫人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无可挽回。 “妈,你没有真的杀安宇宁,你怕什么?” 陆承影的话让陆夫人抱着头狠狠的哭了出来:“我家世代都是名媛贵族,我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会受家族的人唾弃,而我也尽力去弥补了所有人,陆殊词我送他出国,他在国外的所有产业都是我偷偷支持的,我让蒋沁芸的女儿嫁进来我家里,我这三年对阿月难道不好吗?我只是想维护我那一点尊严而已。” 陆夫人的尊严,让所有人都不快乐。 “何艳艳才是凶手,杀了你母亲的凶手,你不要再抓着我不放了。”陆夫人突然就收起了情绪,冷冰冰的说着疏离的话。 “至于江微微,我也只是逢场作戏,她与江涵之上次做的事情,我已经掌握了证据,在她复出的那天,我会在媒体上公布她害人的证据,算是还了蒋沁芸了。” 她转身就将佛珠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该做的她都做了。 “江微微和江涵之做了什么?”江映月还想追问。 可是陆承影已经眼神示意钱进拦住了江映月。 “江小姐,冷静下来,陆夫人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您母亲的事情,这是医院的就诊记录,还有当年您母亲车祸时的档案,我们都查过了。跟陆夫人是没有关系的。” 江映月刚刚查到的线索又这么断了。 只是陆夫人指正一定是何艳艳做的,却没有真实的证据。 “够了,陆承影你是为了让你母亲洗脱嫌疑才故意让我来看你们演戏的吧?” 江映月觉得一定是陆承影做的局。 陆承影这个人运筹帷幄,自己终究是玩不过他。 推开了禅房的门,跑了出去。 钱进项追出去,可是陆承影却出声阻拦道:“罢了,有些事,她以后慢慢接受。” “可是您和少奶奶的感情才刚开始有一些好转,现在又......” 第166章 何艳艳被带走 禅房内,檀香袅袅,香烟缱绻着在半空散开,仿佛是一团剪不断的愁绪。江微微静静地躲在禅房门后,将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神里满是焦虑与担忧。手中的手机被她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仿佛只要一松手,所有的希望都会随之溜走。 此刻,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让母亲何艳艳尽快离开海城。她太了解江映月和陆承影了,这两个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既然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下一步必然会对何艳艳展开全面调查。一旦他们拿到确凿的证据,何艳艳绝对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自己呢,好不容易才从江家事件的泥潭中挣扎出来,刚刚恢复了一些平静的生活。要是因为母亲的事情再次受到牵连,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自己这辈子也就彻底毁了。想到这里,江微微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颤抖着手指按下了何艳艳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是一家高档美甲店。店里装修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何艳艳正惬意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和几位贵妇一起做着美甲。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因为女儿江微微的复出以及陆家答应的联姻,让她在这些贵妇面前赚足了面子。 当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是江微微打来的电话时,何艳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满脸自豪地向身边的贵妇们炫耀道:“看呐,我那宝贝女儿给我打电话了。”说着,她优雅地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温柔又宠溺:“微微啊,妈妈正在做美甲呢,怎么啦?” 江微微没有丝毫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妈,你马上离开海城,我已经让人给你买了去苏黎世的机票,最近都别回来了。” 正在美甲师手下享受服务的何艳艳,听到这句话,就像被人突然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她下意识地猛地抽回手,而此时美甲师的剪刀正好剪到了她的肉。尖锐的疼痛让何艳艳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 她愤怒地冲着美甲师吼道:“会不会做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快,赶紧拿消毒水和止血贴给我贴上!”何艳艳心里又慌又乱,再加上手指上的血不断地流出来,她嘴里不停地嘀咕着:“真是晦气,再也不来你们店里了。” 江微微在电话这头,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变得异常犀利,她面不改色地问道:“妈,蒋沁芸车子的刹车片失灵是不是你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何艳艳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故作镇定传了过来:“哎呀,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干那种事,你可别瞎怀疑妈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紧张。 何艳艳挂断电话,手指上的刺痛让她眉头紧皱,可内心的慌乱远胜这皮肉之苦。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精心妆容下掩饰不住的惊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被发现,怎么会……” 那些过往的画面如汹涌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涌。当初对蒋沁芸下手,是因为嫉妒,也是为了给女儿江微微扫除障碍。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毕竟找的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汽修厂小工,给了钱让他动手脚,还再三叮嘱不能留下痕迹。可如今江微微这么问,难道是真的出了纰漏? “难道是那个小工嘴不严?还是监控拍到了什么?”何艳艳越想越害怕,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扶手。她知道江映月和陆承影的厉害,一旦被他们揪住把柄,那可就不只是自己坐牢这么简单了,女儿的大好前程也会毁于一旦,陆家的联姻更是会化为泡影。 “不行,我得赶紧走。”何艳艳咬咬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她一边慌乱地把包包里的物品胡乱塞进箱子,一边想着到了苏黎世该怎么办。在海城,她有自己的人脉和圈子,可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瑞士,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但为了女儿,她只能赌一把。 “微微这孩子,关键时刻还算靠得住。”何艳艳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可又忍不住埋怨,“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冲动去害蒋沁芸。”她后悔自己的鲁莽,可事已至此,只能先保住自己,才能不连累女儿。 收拾好行李,何艳艳匆匆离开美甲店。坐在车上,她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心中满是不舍和凄凉。她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再回来,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未来。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兽,只能拼命逃亡,寻找一线生机。 机场内,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何艳艳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脚步匆匆地朝着登机口走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急切,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紧盯着她。 就在她即将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两个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犹如两座冰冷的铁塔,挡住了她的去路。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夫人,我们家老爷想见你。”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何艳艳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然而,当她回头时,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两个同样打扮的男人,他们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她的退路。 何艳艳的心跳陡然加速,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她紧紧地抱着手中的护照,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民是犯法的!”何艳艳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一些,但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 为首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依然平静而冰冷:“江夫人不必惊慌,我们老爷只是请您去喝杯茶,不会对您做什么的。” 何艳艳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恐惧。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老爷”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我不去!我要上飞机!”何艳艳倔强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知道,一旦跟这些人走了,就再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而,她的反抗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为首的男子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男人便上前一步,抓住了何艳艳的手臂。何艳艳拼命地挣扎着,大声呼喊着,但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这一幕视而不见,依然匆匆忙忙地走着自己的路。 在两个男人的挟持下,何艳艳无奈地被带走了。她望着渐行渐远的登机口,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第167章 江映月拉黑了陆承影 陆氏集团—— 落地窗外暮色渐浓,陆承影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鎏金雕纹。钱进汇报的并购案数据化作零散的字符漂浮在空气里,最终凝结成玻璃倒影中那个未接来电的红色叹号。 \"西郊地皮的竞标方案需要您......\"钱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轮椅上的男人忽然攥紧扶手,骨节在暮色中泛出冷白,仿佛要将某种汹涌的情绪生生掐断在掌心。 陆承影的伤口在镇痛剂失效后开始剧烈抽搐,这让他想起江映月最后一次为他换药时,消毒棉球划过溃烂皮肉带来的战栗触感。她总爱用镊子尖戳他的伤处,像惩罚又像调情地问:\"疼吗?\" \"您需要注射止疼剂吗?\"钱进试探着递过药盒,却被一记冷眼钉在原地。这个跟了陆承影十年的特助突然意识到,老板此刻的疼痛或许并非来自后背那道狰狞枪伤。 办公室的智能系统突然亮起红光,大屏自动切入机场监控画面。镜头里何艳艳被四个黑衣人挟持着穿过vip通道,爱马仕丝巾在混乱中松脱,像条垂死的金环蛇坠落在地。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快。何艳艳被人带走了。\"陆承影突然轻笑。 陆承影的伤口再次传来一阵尖锐的撕扯疼痛,他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钱进一直留意着他的反应,见状立刻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关切地说道:“陆总,这些事务我能妥善处理,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要不,也可以交给殊词少爷。”钱进心里琢磨着,陆殊词抢了董事长的位置,按常理肯定会对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没想到,陆殊词只是挂了个名头,还说:“具体事项还是跟阿影汇报,迟早位置要还的。” 陆承影摆了摆手,示意钱进继续:“无妨,接着说。”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手机上。一天过去了,江映月始终没有联系他,而他也没办法联系上她。上次江映月离开海城时,就已经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那种无法知晓她情况的感觉,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钱进太了解陆承影了,一眼就看出他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试探着说:“是不是要联系少奶奶?听说少奶奶今天去找何艳艳了,只是江微微挡着不让见面,要不要我派人……” 陆承影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她身边不缺乏人才。”说完,他将手机随手丢在一边,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落,还是没能逃过钱进的眼睛。 与此同时,江映月和冷霜降站在江微微家门口,与江微微对峙着。江微微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慵懒地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妈去打麻将了,你也知道,她就爱一天到晚泡在麻将馆里。你想见她,可不一定能碰到。”江微微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旋即又担心周围有狗仔偷拍,侧身让了让道,“进来一起吃个早餐吧。” 江映月打心底里讨厌江微微,但不得不承认,江微微在某些事上还没有做得太过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江映月,那天在涵之哥哥那里,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起码我还给你母亲火化了,怎么说,我也算对你有恩了。”江微微突然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江映月听了这话,整个人愣了一下。江涵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她不想让江微微察觉到自己失忆的事情,只好强装镇定,简单回了一句:“谢谢。” 江微微看着江映月平静的表情,心里有些狐疑,但也没再追问下去。屋内弥漫着早餐的香气,可这看似平常的场景下,却暗藏着各方的心思与秘密。 江微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侧身将江映月和冷霜降让进屋内。客厅里布置得奢华却不失温馨,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可在江映月眼中,这一切都像是精心伪装的陷阱。 “坐吧,别客气。”江微微招呼着,转身去厨房端出几盘精致的早点。冷霜降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那里藏着她的防身武器。 江映月坐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看着江微微忙碌的身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江涵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失去那段记忆?而江微微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尝尝这个,是我特意让人做的。”江微微将一盘糕点放在江映月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江映月礼貌性地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味道确实不错,但她却无心品尝。“江微微,我今天来就是想见见何阿姨,希望你不要为难我。”江映月直接表明来意。 江微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悦。“我说了,我妈去打麻将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这么想见她,就等她回来再来吧。” 冷霜降冷哼一声:“江微微,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何艳艳到底在哪,你最好老实交代。” 江微微眼神一冷,看向冷霜降:“冷霜降,你别在这血口喷人。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妈真的去打麻将了。”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江映月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江微微,我不想和你起冲突。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只要你让我见到何阿姨,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江微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就在这时,江微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了?谁的电话?”江映月敏锐地察觉到了江微微的异样。 “与你无关,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江微微打开了大门,让江映月现在就出去。 冷霜降:“我们屁股都没有坐热,你就让我们走,江微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何艳艳到底去哪了?” “滚!”江微微手上的手机不停的响,就像是催命一样。 江映月对冷霜降一个眼神示意,两人纷纷退出了江微微的房间。 冷霜降觉得江微微有问题:“姐姐,江微微就是有问题。” “没事,她看着很慌张,我们等下看看她会不会出门,跟踪她就行了。” 江映月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疼,抓了抓冷霜降道:“心脏不太舒服,带了我的药吗?” 冷霜降愣了一下:“你一直都知道我在给你吃药?” 江映月苍白着脸道:“嗯,这几天情绪稳定,心脏也不疼个,肯定是你偷偷在我牛奶了放了药。” “给你。” 冷霜降心中暗自震惊,江映月不是自己看到的那般普通,而是真的很聪明,难怪父亲会...... 第168章 绑架何艳艳的人 地下酒窖内,潮湿的气息弥漫,宛如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人的咽喉。何艳艳被粗暴地捆绑着,像一件被丢弃的旧物,扔在阴暗的角落里。她的身体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 四周,水滴有节奏地落下,“滴答,滴答”,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偶尔传来的老鼠叽叽声,更是如针一般刺痛着她的神经。被绑在椅子上的何艳艳,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快来人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可怕,还有老鼠!”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酒窖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换来无尽的寂静和更深的绝望。 终于,她崩溃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无助地抽泣着:“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辈子真的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而又急切,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和恐惧都倾诉出来。 “蒋沁芸车祸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何艳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无辜,“有人给我提议过,说只要这么做,就可以让蒋沁芸死,这样我就可以带着我女儿和孩子回到江家。那时候我孩子已经十岁了,我也想让她回江家啊,但是我真的只是想想,根本没去做!”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一时念头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何艳艳的心态彻底崩溃了。上飞机之前,她听到江微微说有人在调查这件事,那时她就已经感到了一丝不安。而现在,自己被绑架,她坚信这一切肯定和这件事有关。“我真的没有杀蒋沁芸,也一直都不知道她变成了植物人。我真的以为她早就死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她哭得歇斯底里,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但仍旧没有人来理会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无尽的漆黑中,何艳艳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是谁杀了蒋沁芸了!” “咔哒”一声,地窖的灯瞬间亮了起来。明亮的灯光如利剑般刺进了何艳艳的眼睛,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周围陌生而又阴森的环境,也看到了那几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几道黑影如鬼魅般迅速退到两侧,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接到了无声的指令,整齐划一地让开了一条狭窄而幽深的通道。从那通道的尽头,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他的头发已染上了岁月的霜华,几缕花白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却丝毫不显颓态。他的脸庞犹如精心雕琢的大理石,不见一丝岁月的褶皱,线条刚硬而流畅。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宛如一棵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的苍松,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世家家族的底蕴,如同无形的光环,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贵气不仅没有被岁月吞噬,反而在时光的打磨下愈发醇厚。 “许久不见,江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怂啊。”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 何艳艳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急切地搜寻着男人的身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试图找到一丝逃脱的希望。 “你....”何艳艳的声音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突然,像是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发出一声惊呼:“是陆家大伯!”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仔细看去,他的气质与陆殊词、陆承影竟有几分相似,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阴鸷。 “江夫人,别来无恙啊。”陆家大伯缓缓走到何艳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何艳艳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试图躲避他的目光。“你...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和你无冤无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陆家大伯嘴角的笑容愈发阴冷,他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艳艳,仿佛在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冤无仇?江夫人,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十三年前,是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说想要回到江家,想要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江家的千金?又是谁,听了我的提议后,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何艳艳的身体猛地一颤,十三年前的那一幕如噩梦般在她脑海中浮现。那时的她,为了能让女儿和自己过上好日子,鬼迷心窍地听了陆家大伯的话。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想法,自己并没有付诸行动。 “你...你别胡说!我虽然听了你的主意,但我真的没有去做伤害蒋沁芸的事。是不是你,是你做了那些事,然后想要陷害我?”何艳艳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 陆家大伯冷笑一声,缓缓蹲下身子,与何艳艳对视着。“江夫人,你以为你没做就没事了吗?你的贪婪和欲望,早就被我利用了。你以为我会让你置身事外吗?” “当年,我不过是稍微点了你一下,你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行动。你以为你没动手,就不会留下痕迹吗?你和汽修厂小工的接触,还有你那些贪婪的眼神和话语,都已经成为了我手中的把柄。” 何艳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陆家大伯。“不,不可能!我只是想想而已,我没有真的去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家大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为什么?江夫人,你太天真了。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江家在海城的地位举足轻重,而蒋沁芸又是江家的核心人物。只要她出了事,江家必然会陷入混乱,而我就可以从中获利。” “至于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我利用你的贪婪和愚蠢,让你成为了我的替罪羊。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你以为你能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吗?” 何艳艳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陆家大伯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第169章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何艳艳呆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家大伯——陆伟山为何要对蒋沁芸痛下杀手。她嘴唇嗫嚅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想不通,我不妨告诉你。”陆伟山冷冷开口,声音好似从冰窖里传来,透着刺骨的寒意。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保镖迅速抬过来一张椅子,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陆伟山优雅地坐下,正好与何艳艳面对面,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何艳艳。 “蒋沁芸原名是冷沁芸,她来海城所为何事我并不知晓。”陆伟山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回忆,“但她出了个歹毒的主意,让安宇宁怀着我弟弟孩子的身子嫁给了我。我成了陆家的笑话,还被无情地赶出了陆家。” 陆伟山的声音逐渐提高,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叫陆伟山,而陆承影的父亲是陆玥杉。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喜欢宇宁,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可她不该瞒着我和玥杉在一起,还怀了孩子。更过分的是,她听从蒋沁芸的主意嫁给了我。你说,蒋沁芸该不该死?” 说到最后,陆伟山的眼神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激动而高高鼓起。 何艳艳被陆伟山的模样吓得一哆嗦,她不敢直视陆伟山那充满怒火的双眼,缓缓低下了头。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青白之色。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陆伟山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对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过了许久,何艳艳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说道:“陆先生,可我真的没有按照您说的去做伤害蒋沁芸的事啊。我虽然动过念头,但我终究还是没敢。您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还绑架我呢?” 陆伟山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何艳艳,你以为你没动手就没事了?你当时那贪婪的样子,还有你和汽修厂小工接触的痕迹,都足以让你成为我的棋子。我要让蒋沁芸出事,也要让你们这些贪婪愚蠢的人付出代价。而且,留着你还有大用。” 何艳艳惊恐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大用?陆先生,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陆伟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蒋沁芸虽然成了植物人,但我还不解恨。她有个女儿叫江映月,我要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你,就是我引诱她的棋子。只要江映月出现,我就能让她为蒋沁芸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陆伟山离开地窖后,神色匆匆地驱车前往与陆殊词约定的见面地点。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如何应对陆殊词的询问,同时也在为即将对江映月展开的报复计划做着最后的谋划。 到达约定的餐厅,陆伟山看到陆殊词已经坐在那里等候。陆殊词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正静静地翻阅着一本杂志。陆伟山走到桌前,陆殊词起身相迎,礼貌地说道:“父亲,您来了。” 陆殊词看着陆伟山,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父亲,您怎么突然回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陆伟山脸上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道:“只是突然想回陆家看看,正好现在是过年期间,回来跟亲人们见见面,热闹热闹。” 陆殊词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我陪您吧,带您在海城转转,看看这些年的变化。顺便吃个饭。” 陆伟山微微皱眉,他对陆殊词的态度一向比较冷漠,并不想过多地和他相处,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勉强说道:“也好。” 陆伟山与陆殊词在一家高档餐厅用餐,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四周静谧而优雅,客人们轻声交谈,餐具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陆殊词正与陆伟山说着话,不经意间抬眼,瞥见江映月走进餐厅。他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微微侧身,试图挡住陆伟山的视线,同时加快了说话的语速,想分散父亲的注意力。 然而,陆伟山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陆殊词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了江映月。江映月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优雅而大方,正与冷霜降从一旁的座位吃完饭走了出去。 陆伟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仇恨,也有一丝算计得逞的得意。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径直朝着江映月走去。 陆殊词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跟上,试图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陆伟山来到江映月面前,脸上挂着看似和蔼的笑容,说道:“江小姐,真是巧啊。” 江映月一愣,目光落在陆伟山身上。她在陆家的族谱照片上见过陆伟山,但真人却是第一次见。尽管心中疑惑,出于礼貌,她还是微笑着回应:“您好,陆先生,确实很巧。” 陆殊词赶到,站在陆伟山身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他试图化解这尴尬的局面,说道:“江小姐,这是我父亲。父亲,这是江映月江小姐。” 陆伟山微微点头,目光在江映月身上打量着,说道:“江小姐,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般出众。” 江映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陆先生过奖了。”心里却在猜测着陆伟山的意图。 短暂的沉默后,陆伟山又开口道:“江小姐,不知能否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江映月心中警铃大作,婉拒道:“陆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 陆伟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笑容:“那真是太可惜了,希望下次能有机会。” 江映月与他们告辞后,与朋友转身离开。看着江映月远去的背影,陆伟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阴冷。 陆殊词看着父亲的表情,心中担忧更甚,说道:“父亲,您……” 陆伟山打断他,冷冷说道:“回座位吧。” 第170章 安宇宁的亡魂来索命 江映月一回到车上,便迫不及待地跟冷霜降道:“霜降,我刚刚那个陆伟山了,就是陆家那位从未回过家的大伯。而且何艳艳也不见了,我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心里特别不安。” 冷霜降坐在车里神色一凛,立刻说道:“你先别急,我让人就去调查陆伟山的行踪和他回国的目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何艳艳的线索。你自己也要小心,尽量别单独行动。” 冷霜降下车后,迅速联系自己的人脉,开始紧锣密鼓地调查起来。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陆承影正靠在轮椅上审阅文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殊词偷偷发来的消息:“阿影,我父亲回国了,他行为举止很奇怪,你务必小心。” 陆承影看着手机屏幕,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深知陆伟山当年因被赶出陆家,心中必定积怨已久,此次回国,恐怕来者不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母亲打来的电话。陆夫人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承影,你知道吗?你大伯陆伟山回来了,我刚收到消息。他这次回来,说不定是想报复我们母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安慰道:“妈,您别担心,我已经知道了。您自己在祖宅也要注意安全,我会让钱进多安排些人过去保护您。” 挂断母亲的电话后,陆承影立刻唤来钱进,严肃地吩咐道:“钱进,你马上安排可靠的人手,加强祖宅的安保。另外,密切关注陆伟山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钱进点头应道:“是,陆总,您放心,我这就去办。”说完,便匆匆离开办公室去安排相关事宜。 陆伟山与陆殊词吃完饭后,佯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对陆殊词说道:“我有些累了,想回酒店休息,你就别跟着了。”他急于摆脱陆殊词的视线,好去安排针对江映月的下一步计划。 陆殊词看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犹豫片刻后说道:“父亲,您正好回国了,明天就是母亲的忌日。这么多年,您都没能回来祭拜,这次要不要一起去?” 陆伟山听到“母亲忌日”这几个字,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他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祭拜又有什么意义。” 陆殊词心中一痛,却仍不死心地劝说道:“父亲,母亲生前最在乎您了,即便她已经不在了,去看看她,也算是了却一份心意。而且,一家人一起去,也能让母亲走得安心。” 陆伟山皱了皱眉头,似乎被陆殊词的话勾起了一些回忆,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他还是硬着心肠说道:“我说了不去,别再提这件事了。”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陆殊词看着父亲决然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他知道父亲这些年心中一直有恨,对母亲的感情也变得复杂而扭曲。但他还是希望能借着这次机会,让父亲放下一些执念,回归到这个家。 陆伟山回到酒店房间后,将自己扔在沙发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母亲的面容。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对他的疼爱,也想起自己被赶出陆家时母亲那无奈又痛苦的眼神。 “宇宁,我到底该怎么做,我布局了这么多年真的错了吗……”陆伟山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而阴冷,“不,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让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手下的电话,低声吩咐道:“密切关注江映月的动向,她身边的人也不要放过,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还有,继续盯着何艳艳,别让她出任何差错。” 挂断电话后,陆伟山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心中暗暗发誓,他的复仇计划,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停下脚步,哪怕是面对母亲的忌日,面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丝还未泯灭的亲情。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陆氏祖宅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静谧。陆夫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满月,心中涌起一阵落寞。今天是十五,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家里却冷冷清清。 她拿起手机,犹豫再三后,拨通了江映月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那头传来江映月礼貌却疏离的声音:“陆夫人,您好。” 陆夫人微微一怔,心中满是愧疚,轻声说道:“映月啊,今天是十五,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你和承影回来吃个饭吧。之前是阿姨做得不对,阿姨向你道歉。” 江映月沉默了片刻,婉拒道:“陆夫人,谢谢您的邀请,但我今晚有些其他安排,就不去了。” 陆夫人心中一阵失落,但仍不死心,继续劝说道:“映月,阿姨知道之前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你就给阿姨一个机会,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好好聊聊。” 江映月依旧坚定地说道:“陆夫人,真的很抱歉,我这边实在走不开。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陆夫人无奈地放下手机,心中五味杂陈。思索片刻后,她又拨通了陆承影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说道:“承影啊,妈妈叫了映月回来吃饭,可她不来。你去接她吧,今天团圆节,一家人聚聚。” 陆承影靠在轮椅上,微微皱眉,语气有些疲惫:“妈,我身体还不太舒服,实在不想动,也不会去了。您自己吃吧,别等我们。” 陆夫人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承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陆承影轻声说道:“没事,妈,就是伤口还有些疼,休息休息就好。您别担心我,自己吃顿好的。” 陆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叮嘱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钱进帮忙。” 挂断电话后,陆夫人独自坐在客厅里,心中满是惆怅。这时,陆可星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好受。 晚餐时,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陆夫人和陆可星两人,气氛显得格外冷清。陆可星看着陆夫人落寞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但她也知道,家族里的这些复杂事情,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吃完饭后,陆可星犹豫了一下,对陆夫人说道:“妈妈,我也打算回学校了。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什么也帮不上,还净给您添乱。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太多家族的事情,在学校里好好读书,也许对大家都好。” 陆夫人看着陆可星,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星啊,妈妈知道你懂事。你要是觉得在学校能让你安心,就回去吧。只是,家里冷冷清清的,妈妈心里……” 陆可星走上前,抱住陆夫人,安慰道:“妈妈,您别难过。等过段时间,大家都消消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 陆夫人点了点头,拍了拍陆可星的手:“好,你路上小心,到了学校给妈妈报个平安。” 陆可星应了一声,转身离开。陆夫人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凝重了起来。 嘴里念叨着:“是宇宁的亡魂来找我索命了吗?” 管家刘姨扶着陆夫人道:“夫人,当年的事情不死您的错,错的是老爷,您只是帮老爷维护了名声罢了。” 可是陆夫人摆摆手道:“当年我要是能多一点照顾宇宁的感受,也不至于.....终归是我们这代人的错。” 第171章 血色蛇形图腾 夜幕深沉,陆氏祖宅的客厅里,灯光昏黄而静谧。陆夫人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一整晚都未曾起身回房休息。刘姨静静地守在一旁,眼中满是担忧。 “夫人,您别太自责了,当时老爷做出那样的决定,您和沁芸夫人安排宇宁夫人嫁给大伯,已然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佳选择了。”刘姨轻声安慰着,试图缓解陆夫人心中的愁绪。 陆夫人微微颔首,单手撑着头,神色疲惫:“沁芸没有错,我也问心无愧。只是,沁芸背后的家族乃是京城冷家,而她身上还背负着……”话至此处,陆夫人戛然而止,她缓缓起身,长叹一口气,似是将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声叹息,“罢了,如今我能做的,唯有保护沁芸的孩子。明日起,便让阿月回祖宅住吧。陆伟山那人心狠手辣,他既然能抓走何艳艳,难保不会对阿月下手。” 说罢,陆夫人挺直脊背,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楼上走去,拒绝了刘姨上前搀扶的好意。刘姨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拿出手机,给陆承影发了条信息。 此时,陆承影仍在公司办公室忙碌,还未返回住处。收到刘姨信息的时候,陆殊词恰好也在办公室里。 “婶婶还是不愿透露当年的秘密吗?”陆殊词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他虽对当年之事略知一二,但陆夫人究竟隐瞒了什么关键信息,只有她自己清楚。 陆承影微微皱眉,神色凝重:“我父亲此番归来,说是为母亲报仇,不过是个幌子。以他的性格,绝非仅仅满足于此。陆家,自然是他觊觎的目标,但恐怕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陆承影说着,目光深邃地看了陆殊词一眼,却并未言语。 “你可真是沉得住气。”陆殊词有些烦躁,没好气地踢了踢脚下的凳子。 陆承影没有理会陆殊词的小情绪,而是递给他一个物件,那上面刻着蛇形图腾,血红色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蒋沁芸去世的时候,身上有这个图腾。上次我和江映月遭遇意外,现场同样出现过这个图腾。” 陆殊词接过照片,盯着那血红色的图腾,愣神了许久。他的确从未见过这个图腾,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这图腾出现得太过蹊跷,而且我在市面上从未见过类似的图案。”陆殊词喃喃自语,他原本以为父亲心心念念的不过是陆家的掌控权,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当初自己接手陆家当家人之位时,父亲并未现身,也未曾试图夺回。然而,何艳艳刚一离开,他便突然出现,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父亲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 此时的江映月一直在酒店等冷霜降调查的结果。 当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立马就按下了接听键。 江映月接到冷霜降的电话,听到何艳艳被陆家大伯带走的消息,心中猛地一沉。她怎么也没想到,陆伟山竟然悄无声息地回国了。自己好不容易在探寻母亲遇害真相的道路上有所进展,如今却又横生枝节。 来不及多想,江映月立刻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何艳艳的下落,或许从陆殊词那里能得到一些关键线索。然而此时,陆殊词恰好起身去洗手间,将手机落在了桌上。 陆承影看到来电显示是江映月,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接起了电话。“喂?”他故意压低声线,带着一丝戏谑。 江映月听到陆承影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急切地说道:“陆承影,我找陆殊词。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江映月反复确认了自己拨打的电话就是陆殊词的。 而且她早就把陆承影的电话拉黑了。 “被你拉黑了,能有这种方式接到你的电话也不错。” 本来陆承影还在看着江映月的《爱而不得》这本书,但是看到陆殊词亮起的电话屏幕写的是阿月的时候,他没忍住就按下了接听键。 “何艳艳被你大伯带走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江映月直接切入了主题。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逗弄她的念头:“想知道何艳艳在哪?那你就来陆氏集团找我,只要你肯来,我就告诉你。” 江映月气得握紧了手机,她知道陆承影是在故意刁难她,但何艳艳的安危让她别无选择。“陆承影,你别开玩笑了,这不是闹着玩的时候。何艳艳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尽快找到她。” 陆承影收起了玩笑的语气,认真地说道:“我没开玩笑,你来吧,到了我自然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而且,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一个人贸然行动,只会让情况更糟。”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权衡利弊后,说道:“好,我马上过来。你最好别耍我,否则……” 挂断电话,江映月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匆忙冲出门,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切地催促司机赶往陆氏集团。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飞速掠过,可她却无心欣赏,满心都是何艳艳可能身处险境的画面。那些可怕的想象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涌,她紧紧攥着衣角,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找到何艳艳,揭开母亲遇害背后隐藏的真相。 与此同时,在陆氏集团那宽敞明亮却又略显冷峻的办公室里,陆承影缓缓放下电话,原本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如寒潭般冷峻。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办公桌上那本《爱而不得》上,江映月之前提及的血色蛇形图腾,此刻仿佛化作一道神秘的符咒,在他心头盘旋不去。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从前,阿勒泰那次滑雪事故,似乎也有这个诡异图腾的影子。只是当时,他并未过多在意,如今想来,这背后怕是隐藏着错综复杂的阴谋。究竟是谁,处心积虑地想要伤害江映月?这个问题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他心间,挥之不去。 不多时,出租车稳稳停在陆氏集团大楼前。江映月付了钱,推开车门,脚步匆匆地朝大楼内走去。她神色凝重,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前行,完全无视了周围人投来的诧异目光。 当她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后,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而在她身后,员工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发现没,陆总向来对女员工都保持着距离,之前能公开靠近他的,也就只有江微微了。”一个女员工小声说道。 “是啊,这个女生看起来气质好独特,和江微微完全不同,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还特别漂亮。”另一个员工附和道。 “上次她好像也来过公司吧?我记得是钱进助理和陆总亲自去接的呢。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陆家少奶奶?”又有人猜测道。 江映月听到这些议论,脚步顿住,回头冷冷地说道:“别猜错了,我不是。离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让周围的人瞬间愣住,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大家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疑惑。陆总那样出众的条件,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究竟是为什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呢? “难道是陆总在某些方面……不行?”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天啊,要是这样,好像也能解释得通了。不然换做谁,会舍得离开这么帅又多金的男人啊?”众人纷纷低声议论着,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第172章 追妻模式 在静谧的办公室内,陆承影神色平静地操作着手机,将江映月的来电记录彻底删除后,才把手机递还给陆殊词。 陆殊词一脸狐疑地接过手机,实在想不明白陆承影为何要亲自归还手机。他扯过手机,看向陆承影,认真地说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只要是关于阿月的事情,我都会全力以赴。” 陆承影微微垂首,专注地翻了一页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不必。” 陆殊词还欲再言,陆承影缓缓抬眸,目光如炬,眼神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威严,直直地看向陆殊词:“阿词,你我都清楚,我们都没有资格得到她。这份感情,我一个人深陷其中就够了,你早点抽身退出吧。” 陆殊词听闻此言,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呆立在原地,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我倒真是第一次听你承认对阿月的喜欢。” 说罢,他没有等待陆承影的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承影手中的书,随后转身,从后门悄然离开了办公室。 待陆殊词离开后,陆承影将手中的书合上,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 恰在此时,钱进匆匆走进办公室,一脸无奈地汇报:“陆总,少奶奶气势汹汹地杀上来了,看那架势,挺生气的,您自己保重啊。” 陆承影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略显苍白,吩咐道:“去把红墨水拿来。” 钱进听到陆承影的吩咐,虽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立刻依言照做,匆匆取来红墨水。 陆承影熟练地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动作敏捷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谨慎,将红墨水轻轻倒在尚未痊愈的伤口处。那淡淡的粉色血色印记缓缓晕开,在白皙的肌肤上蔓延,乍一看,仿佛伤口真的裂开,正渗出血液。 钱进看着这一幕,瞬间明白了陆承影的意图,心中暗自嘀咕:“得,这是又要继续用苦肉计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江映月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陆承影抬眼,看到江映月出现在门口,心中没来由地微微一动。她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焦急,倔强的神情为她的美丽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何艳艳到底在哪里?”江映月一进门,便如连珠炮般迫不及待地问道,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陆承影见状,缓缓站起身,装作有些艰难地扶着桌子边沿,仿佛每挪动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费力地绕过办公桌,步履蹒跚地走到江映月面前,目光诚挚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这件事错综复杂,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江映月看着他艰难的动作,到嘴边的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出口。但想到何艳艳的安危,她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语气坚决:“我没时间慢慢说,你赶紧告诉我何艳艳的下落。” 陆承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猛的一阵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他喘息着说道:“大伯暂时不会动何艳艳,你母亲的车祸确实不是何艳艳做的,现在更多的证据指向的是我大伯。” 江映月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愣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陆家的人都很让人失望是吧?”陆承影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身子晃了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江映月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你一直在帮我调查?” “是,我大伯在国外盘踞了很久,势力不可小看。加上你看看这个。”陆承影说着,颤抖着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血色蛇形图腾,递到江映月面前,“你记得你书里有写这个图腾吗?” 江映月又惊又疑,上次看到陆承影在看她的书,没想到他竟看得如此仔细。“那个图腾是为了故事的渲染我添加进去的,加上我对这个图腾记忆不是很深,只是有模糊的印象。” “这个图腾是真实存在的,你出事的这几次都出现了。”陆承影刚说完,突然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钱进,钱进,快叫医生!”江映月惊慌失措地大喊,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焦急。 钱进听到江映月急切的呼喊,赶忙快步走进办公室。他与江映月一同小心翼翼地将陆承影扶着,安置在轮椅上。 “不用叫医生吗?”江映月满脸担忧,焦急的目光在陆承影苍白的脸上游移,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与不安。 钱进微微皱眉,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没事,医生说让陆总好好休息,可是他这几天都忙着帮您找……”话未说完,便被陆承影出声打断。 “钱进,你出去,我没事。”陆承影微微喘息着,语气虽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钱进瞬间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他心里明白,自家陆总这是准备开启追妻模式了,自己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轻声说道:“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我这边有霜降可以帮我。”她的目光中既有感动,又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努力抗拒着陆承影这份过于沉重的关心。 “阿月,我想帮你。” 陆承影抬眸,诚恳的看着江映月。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真的会帮我?” 陆承影轻轻握住江映月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我也想弄清楚我大伯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很多人的安全。”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她知道,此刻她需要陆承影的帮助,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好,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承影松开江映月的肩膀,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我们先从陆伟山的行踪查起,他回国后肯定会有一些动作。我已经让钱进去收集相关信息了,等他回来,我们就能掌握更多线索。” 江映月看资料的时候,陆承影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第173章 破冰前的疑惑 江映月的指尖在文件边缘压出月牙状凹痕,陆承影轮椅扶手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她抬眼时,正撞见他指节发白地攥着西装下摆,喉结在绷带阴影下滚动出隐忍的弧度。 \"别动。\"她霍然起身,沉香木办公桌震得案头青瓷笔洗泛起涟漪。染着红墨水的纱布被掀开时,人造血浆黏腻的触感让她太阳穴突地一跳——这分明是影视道具用的糖浆质地。 陆承影闷哼一声,这声闷哼恰到好处,仿佛真的是伤口传来剧痛。他迅速覆上江映月的手背,带着她将纱布重新按回“伤口”,与此同时,他腕表折射的光斑有意无意地掠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低声提醒:“当心监控,大伯的人在盯着。” 江映月瞬间僵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落地镜中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此情此景,竟与她小说里描绘的囚徒与狱卒的画面惊人相似。陆承影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神秘:“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为何要来海城,还改了姓氏?甚至叮嘱你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联系冷家?而且,她留给你的遗物里,为何会有个蛇形图腾?” 话未说完,陆承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指尖颤抖着翻开《爱而不得》的第237页。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略显陈旧的老照片,照片中的蒋沁芸年仅二十岁,正站在生物实验室前,她胸牌上的编号与那神秘蛇形图腾的螺纹完全吻合。 “这是你删改前的初稿。”陆承影说着,钢笔尖轻轻点在某段被红笔划去的文字上——【冷家用孤儿做基因嵌合实验】。墨水在纸面缓缓晕开,恰似江映月此刻因震惊而剧烈翻涌的瞳孔。 江映月踉跄着后退,慌乱之中,指尖划过檀木博古架。只听“哐当”一声,青铜鹿首摆件应声坠地,紧接着,暗格里突然弹出一方液晶屏,监控画面里,赫然出现冷霜降在教堂地下室翻找档案的身影。 “你居然监视我的人?”江映月霍然转身,愤怒与惊讶交织,然而,却直直撞进陆承影早已等候的臂弯。 轮椅急速碾过满地碎瓷,陆承影顺势将她困在书架与自己的胸膛之间,目光如炬,紧紧锁着她,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保护,不是监视。”他苍白的指尖迅速划过屏幕,画面瞬间切换成红外热成像,只见冷家暗卫正如同鬼魅般从通风管道潜入教堂,“你让霜降去调查,无疑是送她进绞肉机。” 江映月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与担忧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头交织翻涌。她怒视着陆承影,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质问道:“保护?你所谓的保护就是这种偷偷摸摸的监视?你为什么不早说?”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声音低沉而急促:“我不能冒险,一旦消息走漏,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冷家的势力盘根错节,远比你想象的庞大,他们在暗处窥视着每一个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人,稍有不慎,我们都会粉身碎骨。” 江映月紧咬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理智上,她知道陆承影说的或许是事实,但这种被隐瞒、被掌控的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枷锁,让她极度不适。“那你现在说这些,究竟想让我怎么做?我现在脑子很乱,根本理不清到底有多少势力在暗中涌动,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冷家和大伯都跟我母亲的死亡有关?” 陆承影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双手微微用力,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这段时间,待在我身边,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立刻通知冷霜降,让她也不要再参与这些事情。”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目光触及监控画面中冷霜降毫无察觉的身影,心急如焚的感觉愈发强烈。“可是我回来海城,就是为了查清母亲死亡的真相……我不是来跟你谈恋爱……” 江映月的话还未说完,陆承影突然倾身向前,轻轻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安与愤怒都融化在这一吻之中,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陆承影的吻来得突然,江映月先是一怔,随即用力推开了他,脸颊因为愤怒和羞恼而泛起红晕。“陆承影,你干什么!” 陆承影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歉意,也有深情。“映月,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我真的害怕你再陷入危险。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 江映月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总是这样,擅自做决定,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能力去面对。” 陆承影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再次握住她的肩膀,却又怕她抗拒,悬在半空的手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映月,我明白你的想法,可冷家的手段残忍又隐蔽,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江映月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那你就告诉我一切,我们一起面对,而不是把我像个孩子一样保护起来。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母亲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刺,我必须要找到真相。” 陆承影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好,我告诉你。冷家一直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基因实验,你母亲当年可能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才会遭到追杀。我大伯陆伟山,或许也参与其中,他和冷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具体情况,我也还在调查。”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霜降还在危险之中。” 陆承影看着监控画面,眼神变得坚定:“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接应霜降,但冷家暗卫众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你先联系霜降,让她尽量拖延时间,不要轻举妄动。” 江映月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冷霜降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霜降,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别轻举妄动,陆承影已经安排人去帮你了。” 冷霜降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没事,刚刚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线索,好像和你母亲的死有关。不过这里确实很危险,我会小心的。” 江映月挂断电话后,看着陆承影:“霜降说她发现了一些线索,和我母亲的死有关。” 陆承影微微皱眉:“看来冷家在教堂地下室藏了不少秘密。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但也要小心冷家的陷阱。映月,答应我,这次一定要听我的安排,我们一起把霜降安全救出来,也把真相查清楚。”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她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不要再瞒着我。” 陆承影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们现在就出发,一定要抢在冷家之前拿到线索,保护好霜降。” 第174章 冷家恨江家,讨厌陆家 陆家祖宅,晨光熹微,静谧的氛围中,陆夫人已早早置身厨房。她专注地准备着绿豆糕点心,手法娴熟,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 “夫人,您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个点心了。”刘姨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诧异。记忆里,陆夫人已许久未亲自下厨,今日这番举动,着实罕见。 “你再削一些莲藕,我一会做莲藕盒子。”陆夫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刘姨,神色平静,并未透露缘由。 刘姨一边削着莲藕,一边暗自思忖。直到外面传来车声,管家匆忙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汇报:“夫人,是陆大老爷回来了。”虽是寒冷天气,管家因小跑而满头大汗,额前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 “正好绿豆糕和藕合都做好了,让大老爷在茶室等我一会。”陆夫人不慌不忙,清理掉手上的面粉后,转身对刘姨说道:“我上去换套衣服。” 刘姨望着陆夫人的背影,这才恍然,原来陆夫人昨晚一夜未眠,竟是算到了陆家大伯今日会来。 陆夫人回到房间,精心挑选了一条纯黑色的旗袍。常年坚持身材管理的她,即便年已五十,身材依旧苗条如三十岁时那般曼妙。平日里她钟爱的翡翠珍珠饰品,今日一概未戴。往日习惯让盘发师早早候着为她盘发,今日也省去了这道工序,只是简单地将头发半扎,微微披在身后。如此装扮,竟与她年轻时的模样别无二致。 “夫人,这是?”刘姨跟在她身边多年,从未见过她这般打扮,心中满是疑惑,只觉夫人仿佛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少女心。 “绿豆糕和藕合给我,我自己送过去就行了,对了准备一杯茉莉花茶。一会送过来。”陆夫人接过点心,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茶室。 当她端着藕合走到茶室门口时,一眼便看到那身着灰色织棉长袍的陆伟山。长袍上绣着妖娆的蛇纹图案,似有生命般蜿蜒游走,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长袍下搭配的宽松银灰色绸缎裤,裤腿上绣着细腻的景山花纹,每一处针脚都彰显着精致与贵气,不难看出他对海城文化的深深眷恋。 “伟山,许久不见,我听说你回国了,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回家来,所以准备了你往日最喜欢吃的绿豆糕和藕合,还有茉莉花茶也是你喜欢的口味,正好暖暖身子。”陆夫人神色自然地走进茶室,并未坐在主位,而是将上头主位的位置让给了陆伟山。 陆伟山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陆夫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感慨,又似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敌意。“弟妹,多年不见,你倒是还记得我的喜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沧桑。 陆夫人微微一笑,将点心和藕合放在桌上,说道:“这么多年,有些事终究是忘不了的。”她的笑容看似温和,眼底却透着一抹坚定。 陆伟山看着桌上的点心,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弟妹,你我都清楚,有些事过去了,便再也回不去了。此次我回来,并非是为了这些点心和茶。” 陆夫人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我知道,伟山。但有些话,我们也该好好说一说了。这么多年,陆家经历了太多,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这时,刘姨端着茉莉花茶走进茶室,轻轻放在桌上,察觉到气氛的凝重,便悄然退了出去。 陆伟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茉莉花茶的香气在口中散开,却未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了断?弟妹,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恩怨,能轻易了断吗?当年的事,我从未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陆夫人微微皱眉,目光直视着陆伟山:“伟山,过去的事,谁对谁错,已经很难说清。但陆家如今的安稳,来之不易。你若执意复仇,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陆伟山冷笑一声:“安稳?陆家的安稳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我这些年在外面漂泊,所受的苦难,你们又怎会知晓?” 陆夫人轻叹一口气:“我明白你心中的恨,但仇恨只会蒙蔽你的双眼。你看看如今的陆家,陆承影和陆殊词都在努力让陆家更好,难道你非要毁了这一切吗?” 陆伟山放下茶杯,眼神变得冰冷:“陆承影和陆殊词?他们不过是陆家的棋子罢了。我要的,是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都付出代价。” 陆夫人心中一紧,她知道陆伟山心中的执念极深,想要劝服他绝非易事。“伟山,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放下仇恨,陆家依旧是你的家。” 陆伟山站起身,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陆夫人:“家?在我被赶出陆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家了。弟妹,你不必再劝,我意已决。”说罢,他转身欲走。 陆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伟山,你若一意孤行,最终只会让陆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再好好想想吧。” 陆伟山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片刻后,他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室。陆夫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心中满是忧虑。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在陆家掀起,而她必须想办法,守护着陆家的安宁…… “我知道你跟冷家在合作这些年,冷家讨厌江家,更憎恨陆家,所以冷家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只是陆家怎么说都是无辜的。蒋沁芸的死根本不是陆家所为,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可是她说的这些话,陆伟山都没有听到, 只有她一个人颤抖着双肩,看着一个都没有动过的点心,失声痛哭了起来。 第175章 陆伟山被抬下车 陆伟山刚踏出陆家祖宅,便瞧见门口停着一辆挂京牌的豪车。他先是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在这时,身着黑色制服的司机快步上前,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说道:“陆爷,我们家冷爷想见您。” 陆伟山心中一凛,冷千秋竟来了海城。 此刻,车内的冷千秋正闲适地倚在座椅上,手中握着手机,正与江映月通话:“阿月,我到海城了,中午让霜降安排一起吃个饭。” 电话那头的江映月才刚从被窝里慵懒地爬起来,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 冷千秋挂断电话,恰好陆伟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许久不见。”陆伟山率先打破沉默,试图以寒暄缓和气氛。 冷千秋却神色冷峻,径直递给他一份文件,丝毫没有接他叙旧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这份文件是当年你一直想要的实验室转让合同,现在归你了。” 陆伟山神色瞬间严肃起来,连忙接过合同,心中满是疑惑:“怎么这时候把合同给我?” “你现在就离开海城,不要再留在国内。”冷千秋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陆伟山听后,心中不悦,冷哼一声:“你是怕什么?冷爷也有怕的时候了?”他眼神中满是讥讽,继续说道:“当年你为了报复蒋沁芸和江家,可是亲手对蒋沁芸的车子刹车动了手脚。表面上,大家怀疑何艳艳,怀疑我弟媳,甚至怀疑我,可又有谁能想到是你呢?” “放肆!”冷千秋久居高位,向来唯我独尊,从未有人敢如此公然忤逆,直指他的恶行。 “冷爷,我这只是实话实说。您不爱听也得听。您不是把江映月召回冷家了吗?您是怕江映月知道,真正杀害她母亲的人是你吧。或者,让我猜猜,难道江映月其实该叫冷映月?” 话未说完,冷千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见他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陆伟山甚至来不及躲避,舌头便被生生割下。 “啊——”陆伟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下意识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他身上那件昂贵的灰色长袍。他满脸惊恐,怎么也没想到冷千秋竟如此心狠手辣。 “拖下去。”冷千秋厌恶地看了一眼陆伟山,冷冷下令,“关起来。”他最无法容忍的便是有人威胁自己,陆伟山的下场便是最好的警示。 “怎么这时候才把合同给我?”陆伟山紧紧攥着手中的文件,目光如炬地盯着冷千秋,眼神中满是狐疑。 冷千秋斜睨着陆伟山,语气冰冷且不容置疑:“你即刻离开海城,别再踏足国内半步。”这命令式的口吻,让陆伟山心中涌起一阵不快,忍不住冷哼一声。 “你在怕什么?冷爷竟也有忌惮的时候?”陆伟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毫不退缩地直视冷千秋,继续说道,“当年,你为了报复蒋沁芸和江家,亲自对蒋沁芸的车子刹车动了手脚。表面上,所有人的怀疑对象不过是何艳艳、我弟媳,或是我,可又有谁能料到,背后黑手竟是你呢?” “放肆!”冷千秋怒目圆睁,长期身居高位的他,何曾有人敢如此公然忤逆,这般直白地揭露他的恶行。 陆伟山却并未就此打住,反而变本加厉:“冷爷,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您不是把江映月召回冷家了吗?您莫不是害怕江映月知晓,她母亲的死,罪魁祸首就是您吧。又或者,让我大胆猜猜,江映月其实本就该姓冷,该叫冷映月?” 话未说完,冷千秋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狠厉,只见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起刀落。陆伟山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舌头便被冷千秋生生割下。 “啊——”陆伟山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双手本能地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迅速洇红了他身上那件昂贵的灰色长袍。他满脸惊恐,怎么也没料到冷千秋竟如此心狠手辣,下手毫不留情。 “拖下去!”冷千秋厌恶地瞥了一眼陆伟山,冷冷下令,“关起来!”他最厌恶别人威胁自己,陆伟山的下场便是最好的例证。 陆伟山惊慌失措,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在车内“扑通”一声跪下,强忍着剧痛,不停地朝着冷千秋的方向磕头,额头与车厢地板碰撞,发出沉闷声响,可冷千秋向来冷酷无情,绝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就在陆伟山被强行拖下去之时,冷千秋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他神色平静,接通电话,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丝毫情绪:“霜降,定好房间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冷霜降的声音:“定好了,现在我去接阿月。” 冷千秋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冷冷地投向窗外,原本深邃的眸色此刻愈发冷淡,仿佛结了一层冰。前排的助理感受到车内压抑的气氛,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陆伟山那边该怎么处理?” 冷千秋并未转头,视线依旧停留在车窗外飞逝的街景上,语气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送他出国,手脚都给我断了。他知道的太多,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助理心领神会,低声应了句“是”,便推开车门迅速下车去执行命令。而此刻的陆伟山,还浑然不知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尚未拉开帷幕,便已宣告失败,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结局。 陆氏集团内,总裁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钱进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急切地对陆承影说道:“陆总,大事不好了!陆伟山突然出国了。我们通过监控排查发现,他是从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车上被抬下来后,就径直离开了海城,出国去了。” 正在专注处理事务的陆承影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迅速操作电脑,打开监控视频并将画面放大。看着视频中那辆京城牌照的车,他拧紧眉头,喃喃自语道:“京城的车?难道是冷家……”陆承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冷家的介入,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而他深知,一场更为激烈的交锋或许即将来临。 第176章 一个月后回京城 江映月正准备出门,刚走到玄关换鞋,门铃突然响了。她打开门,发现是陆承影。陆承影身着一袭黑色西装,即便受伤,依旧难掩其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但脸上的疲惫却也清晰可见。 “你怎么来了?”江映月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 陆承影看着她,目光温柔且坚定:“我听说你要去和冷千秋见面,我陪你一起去。” 江映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怎么,你这是要以前夫的身份去吗?而且你现在还带着伤,我可不想带个伤员出去见人。” 陆承影无奈地笑了笑,正欲开口,这时冷霜降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冷霜降从车上下来,朝他们走来。 “阿月,走吧。”冷霜降看了一眼陆承影,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江映月应了一声,转身对陆承影说道:“你就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说完,便跟着冷霜降上了车,留下陆承影站在原地,望着车远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钱进从一旁走过来,看着陆承影,问道:“陆总,接下来怎么办?” 陆承影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说道:“静观其变。冷千秋突然来海城,又和陆伟山有牵扯,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先按兵不动,密切关注各方动向。” 就在这时,陆承影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陆殊词打来的。陆承影接通电话,陆殊词焦急的声音传来:“阿影,我父亲被人陷害了!现在情况很严重,我准备飞国外去看看他。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承影微微皱眉,语气沉稳:“我刚知道陆伟山出国的消息,但关于他被陷害的事,我并不清楚。你先别急,到了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陆殊词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陆承影放下手机,心中暗自思忖,陆伟山被陷害,背后极有可能是冷家在搞鬼。冷家的目的是什么?和江映月又有什么关联?这一系列的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意识到,接下来的局势将会更加棘手,而他必须尽快理清头绪,保护好江映月,揭开背后的真相。 希尔顿酒店—— 江映月刚与冷千秋在餐桌前落座,手机便轻轻一震。她低头看去,是陆承影发来的信息:陆伟山出事被送出国了。万事小心。 昨晚,陆承影为方便一同调查江映月母亲之事,让她添加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江映月还未来得及细想,冷千秋关切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阿月,在忙什么呢?” 江映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迅速将手机收起,塞进衣兜,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没什么。” 冷千秋微微挑眉,却也没再多问,只是慈爱地为江映月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看似随意地问道:“你母亲那件事,调查得有什么眉目了吗?” 江映月接过汤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什么眉目。江维阮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何艳艳又失踪了,经过调查陆夫人也不是杀害母亲的人,所以我现在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江映月心中警惕,并未提及与陆承影发现血色蛇形图腾的关键线索。 冷千秋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不如交给我来调查吧。阿月,你在海城待得太久,恐怕会有危险。我想让你和霜降接手冷家的一些事务,海城这地方,近来事端频发,并非祥瑞之地。”说着,他目光微微一转,带着些许威压看向冷霜降。 冷霜降微微低头,恭敬道:“我都听爸的安排。” 然而,江映月却陷入了沉默。她看着冷千秋,心中暗自思忖,冷千秋突然提出接手调查,还想让她和冷霜降参与冷家事务,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是真心为她好,还是另有图谋?江映月深知,母亲的死背后牵扯甚广,冷千秋的介入,让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她必须谨慎应对,不能轻易下决定。 “我在海城失去过记忆,我想尝试着在这里找回那些缺失的片段。霜降可以先回京城,至于母亲的事,我暂时也不想再查下去了。”江映月缓缓说道,她能隐隐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自己继续探寻母亲死亡的真相。陆承影之前提及冷家……难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的是冷千秋?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好,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冷千秋听闻此言,并未阻拦,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也行,霜降就留下来陪你吧。不过一个月后,你们无论如何都得回京城。不管有什么理由,作为我冷千秋的女儿,最基本的听话还是要做到的。”表面上是商量的口吻,可话语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冷霜降听了这话,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言语。在冷千秋积威之下,她深知此时多说无益。 江映月则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冷千秋看似关怀备至的话语,此刻却像一道道枷锁,紧紧束缚着她。她明白,冷千秋的命令不容违抗,但一个月的时间,她必须在这暗流涌动的海城,尽可能多地探寻真相,同时,还要小心应对冷千秋可能设下的重重阻碍。 江映月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我知道了。一个月后,我和霜降会回京城。”尽管她表面上应承下来,但内心却在暗暗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冷千秋似乎对江映月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阿月,你能明白就好。这一个月,你和霜降在海城也别太劳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用餐结束后,江映月和冷霜降一同离开。坐在车上,江映月望着窗外,心思却早已飘远。冷霜降偷偷瞥了她一眼,轻声说道:“阿月,你别太往心里去,爸他……有时候就是这样。” 第177章 送她房本 江映月伫立在那座被岁月尘封的江家别墅前,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围墙之上,斑驳的藤蔓肆意攀爬,犹如岁月留下的一道道刻痕;铁门早已锈迹斑斑,每一处锈迹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承影的电话。 “喂,陆承影,我在江家以前的别墅这儿,大门紧锁,我进不去。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江映月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期待,仿佛在这困境中,陆承影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原地等我。”电话那头,陆承影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伴随着轮椅碾过木地板的吱呀声,以及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仿佛他正从繁忙中抽身,毫不犹豫地回应着她的求助,“十五分钟。” 当那辆幻影黑迈巴赫缓缓碾过满地枯叶,发出轻微的簌簌声时,江映月正蹲在锈蚀的报箱前。她的目光被钥匙孔里卡着的半封泛黄的信吸引,邮戳日期清晰地显示着她十岁生日那天。就在这时,陆承影的轮椅精准地停在她投下的阴影里,他伸出手,递来一个文件袋,那文件袋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你母亲名下的房产,现在物归原主。” “你怎么……”江映月看着房本,眼中满是惊讶,话语在嘴边停顿了一下。她抬眸看向陆承影,心中明白,以他在海城的地位和能力,确实只要他想做,似乎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 陆承影微微苦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当时江家别墅被查封,我就买下了,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给你,只是前段时间情况特殊,不太方便。” 江映月抿着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道:“谢谢。”此刻,她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言辞,只能用这简单的两个字来表达内心的感激。 “进去看看,你是想找什么东西吗?”陆承影说着,缓缓起身,动作看似随意,却有意无意地捂着胸口,朝着大门走去,想要亲自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江映月担心的说道:“还是我来吧,你的伤口不能再感染了。” 江映月轻轻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嘎吱”一声,门轴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扬起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仿佛是往昔岁月的幽灵在翩翩起舞。 踏入庭院,满园荒芜的景象扑面而来。曾经繁花似锦的花园,如今杂草丛生,肆意蔓延的藤蔓爬上了雕花的栏杆,与那破败的建筑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荒芜而又神秘的氛围。江映月的目光在庭院中游走,思绪也随之飘远,儿时在花园中嬉戏的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 陆承影跟在江映月身后,看着她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心中默默决定,一定要帮她找回更多关于母亲的回忆,揭开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真相。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庭院角落的那棵老槐树,树干上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刻痕,像是有人曾经在上面留下过什么。 江映月率先走进别墅,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灰尘与腐朽的味道。家具上覆盖着厚厚的防尘布,宛如一座座沉默的小山丘。墙壁上的照片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褪色,只能依稀辨认出曾经的轮廓。江映月轻轻抚摸着那些照片,心中感慨万千。 “我记得母亲的书房在二楼。”江映月打破了沉默,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转身朝着楼梯走去。陆承影跟在她身后,留意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中发现一些与江映月母亲有关的线索。 来到二楼书房,门半掩着,江映月轻轻推开,一股陈旧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书房里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大部分都已经泛黄,书脊上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江映月径直走向角落的书桌,那是母亲曾经办公的地方。她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坐在这张书桌前,专注地写着什么,而自己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那个羊皮日记本,应该就在这附近。”江映月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书桌的抽屉里翻找。陆承影也来到书架前,仔细地查看每一本书,希望能找到一些与日记本相关的线索。 突然,江映月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心中一喜,连忙拿出来,果然是那个羊皮日记本。日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得厉害,羊皮的颜色也变得灰暗,但上面母亲亲手绣的花纹依然清晰可辨。 江映月轻轻翻开日记本,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第一页上,是母亲娟秀的字迹:“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她的目光继续往下移动,试图从这些文字中找到母亲当年的秘密。 就在这时,陆承影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警惕地看向江映月,示意她不要出声。江映月心中一紧,停下手中的动作,与陆承影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 陆承影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观察楼下的动静。只见一个黑影在客厅里快速移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陆承影回头,低声对江映月说道:“有人闯进来了,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 江映月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日记本藏在怀里,跟着陆承影躲到了书房的角落里。他们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究竟是谁,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被人拿走了?这可怎么跟爸交代!”书房内,骤然响起一道让江映月无比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惊得她身形一颤,差点就失控叫出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承影敏锐地察觉到江映月的异样,他迅速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江映月紧紧拥入怀中,顺势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保护的屏障。 江映月的心,瞬间如被重锤击中,痛意蔓延至全身。冷霜降,那个她一直视作亲密伙伴的人,此刻说出的话却让她满心疑惑与痛苦。她的内心在疯狂质问,冷霜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几近失控,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当面质问冷霜降。 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极度的痛苦与愤怒之下,江映月下意识地咬住了陆承影的肩膀,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抑制住内心那即将决堤的情绪,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做出冲动的举动。她咬得很紧,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愤怒和不解都宣泄在这一咬之中。 第178章 他对你的爱 冷霜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确定她彻底离开后,江映月和陆承影才从藏身的暗处缓缓走出。月光如水,清冷地洒在书房内,满地被翻得杂乱无章的书本,在惨白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江映月此刻凌乱破碎的心。江映月望着这一片狼藉,心中一阵揪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 “还有什么要找的吗?”陆承影轻声询问,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江映月此刻脆弱的情绪。 江映月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落寞与无奈:“霜降已经找过了,看来重要的东西已经在我手里了。”说着,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中母亲的羊皮日记本,在背后落款的位置,那个血色蛇形图腾赫然映入眼帘。 “这个图腾......”江映月刚要开口,她的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铃声显得格外刺耳。她低头一看,屏幕上闪烁着冷霜降的名字。江映月心中一凛,果然,她猜测得没错,冷霜降是冷千秋派来监视自己的。 陆承影见状,立刻低声说道:“接,就说跟我在一起。” 江映月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按下了接听键。 “阿月,我刚回到酒店,没看到你。”电话那头传来冷霜降的声音,背景音里还夹杂着敲击电脑键盘的声响,似乎她正在查找着什么。 陆承影修长的手指迅速指向手机信号标识,江映月瞬间心领神会,急忙说道:“我在医院。陆承影不舒服,先不说了。”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她知道,要是通话时间再长一点,以冷霜降的能力,肯定会定位到她此刻就在江家别墅。 江映月抬眸看向陆承影,只见他正有些虚弱地扶着墙,一只手紧紧捂住伤口的位置。尽管他穿着厚厚的衣服,但在月光的映照下,仍能隐约看到血迹渗透出来。陆承影的脸庞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愈发苍白,却努力朝着江映月扯出一个笑容,试图让她安心。 “陆承影,你没事吧。”江映月心中一惊,赶忙伸手去扶他。就在她触碰到陆承影的瞬间,他整个人突然无力地倾倒在江映月身上。江映月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心急如焚,急忙伸手扯开陆承影伤口处的纱布,只见鲜血已经染红了整块纱布,伤口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 “陆承影,你别睡,我带你出去。”江映月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已经不是陆承影第一次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安危了,每一次,他都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风挡雨。 “陆承影,你不能有事,不然我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你的。”江映月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搀扶着陆承影,艰难地朝着门外走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别墅里回荡。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她害怕失去陆承影,害怕他因为自己而遭遇不测。 江映月好不容易将陆承影扶到了车上,她迅速发动车子,一路疾驰朝着医院驶去。一路上,她不断地转头看向副驾驶座上昏迷的陆承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 终于,车子抵达了医院。江映月大声呼喊着医生,几名护士推着担架车迅速赶来,将陆承影抬上担架,朝着急救室匆匆奔去。江映月跟在后面,焦急地等待着。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江映月在门外焦急地踱步,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紧紧握着手中母亲的羊皮日记本,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陆承影能平安无事,她一定会更加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也一定会和他一起揭开所有的真相,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无所遁形。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江映月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说:“病人的伤口裂开,失血过多,不过经过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受到刺激和过度劳累。” 江映月听了医生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承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轻轻握住陆承影的手,轻声说道:“陆承影,你一定要快点醒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做……” 不知何时,钱进已悄然来到江映月身旁。漫长的等待中,江映月满心疲惫,直到她缓缓坐下,才恍然发觉钱进早已伫立多时。 她实在太累了,这段日子历经了太多波折,身心俱疲的她闭上双眼,试图在这短暂的宁静中稍作休憩。 “少奶奶,陆总为您付出的实在太多了。”钱进打破了沉默,语气中满是感慨与不平,“当初您提出离婚,他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名下的股份都给了您。后来,您一次次被人陷害、绑架,乃至如今,他始终全心全意,甚至不惜用生命来保护您。难道,您还感受不到他对您的深情吗?又或者,您真的要一直装作失忆,装作不明白陆总的心意吗?” 向来寡言少语的钱进,终是忍不住为陆承影鸣不平。这些话,或许在他心中憋了许久。 江映月听着钱进的话,心中像是被重锤击中,一阵阵地触动。她下意识地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内心的复杂情绪,刚要开口,却被钱进抢先说道:“对不起,少奶奶,是钱进多嘴了。陆总都从未抱怨过什么,我实在不该再多说。” 钱进说罢,别过脸,转身欲走,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映月心中一阵头疼,她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可奇怪的是,她从未真正忘记过陆承影。之前,她装作不认识他,可回到海城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认出了他。 她心里清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失去了部分记忆,一定是和陆承影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否则当初醒来,她不会对陆承影那般厌恶。 就算这一切只是误会……可陆承影自始至终都未曾主动解释过什么,而她自己,似乎也从未鼓起勇气去追问。也许,他们之间本就是有缘无分,命运的轨迹总是在不经意间偏离,留下诸多遗憾与无奈。 第179章 江映月终于知道江微微没有怀孕 冷霜降还是匆匆赶到了医院。一进医院,她便直奔前台,要求查看就诊记录。她的目光在记录上快速扫过,当看到与自己给江映月打电话时间完美吻合的就诊信息时,心中的疑虑才稍稍打消,随后轻轻合上就诊记录,转身朝着江映月所在的方向走去。 冷霜降确认江映月在医院后,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与江映月交谈了几句,关切地询问了陆承影的伤势,然而她的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下一步计划。离开江映月身边后,她迅速躲进医院的一处偏僻角落,掏出手机,背对着人群,压低声音向冷千秋汇报:“爸,江映月确实在医院,就诊记录也和我打电话的时间相符,看起来没有异常。不过,陆承影受伤严重,正在抢救。” 冷千秋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冷冷说道:“密切关注江映月的一举一动,她手里很可能握着解开秘密的关键。陆承影那边,也不能放松警惕,查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 冷霜降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眼神变得愈发冷峻。她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江映月母亲留下的秘密,关乎着冷家的核心利益。她决定先从医院入手,利用自己的人脉,买通了几个医护人员,让他们随时向她汇报陆承影的情况,尤其是他醒来后与江映月的交谈内容。 接着,冷霜降开始调查江映月在医院的行踪轨迹。她调出医院的监控录像,仔细查看江映月从进入医院到现在的每一个画面,试图从中找出她可能与其他人接触的线索,或者是她有没有藏起什么重要的东西。 同时,冷霜降也没有忘记陆承影的手下。她暗中观察钱进和秦百部的行动,发现他们似乎也在谋划着什么。她猜测陆承影即便受伤昏迷,也肯定留下了一些指令给他们。于是,冷霜降安排了自己的人手,跟踪钱进和秦百部,试图弄清楚陆氏这边的计划。 另外,冷霜降深知江映月与江微微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她觉得江微微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便着手调查江微微的近况,特别是她与江映月、陆承影之间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联系。冷霜降联系了一些在娱乐圈的眼线,收集江微微新剧筹备的相关信息,以及她近期的社交活动,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为冷千秋的计划提供助力,以确保冷家能顺利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待冷霜降离开后,秦百部从后方阴影处缓缓走出。还好陆承影刚刚在手术室时,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向他交代,冷霜降可能会来医院核查,让他将就诊时间往前写一些。没想到陆承影对冷霜降的行动判断如此精准。 “秦总,这冷家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钱进一脸困惑地走来,实在难以参透冷家的意图。 秦百部冷哼一声,神色凝重地说道:“二十年前,江映月的母亲蒋沁芸带着冷家实验室的核心资料,来到海城后改名换姓嫁给了江家。这些年来,冷家一直在暗中追查,可始终不知道蒋沁芸究竟把机密藏在了何处。当年蒋沁芸的死,背后黑手就是冷家。所以,要弄清楚冷家的目的,还得继续留意他们的下一步动作,我们暂且静观其变。” 钱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说道:“江微微的新剧马上要开拍了,谢云礼导演也回国了。” 秦百部听后,不禁捏了捏眉心,只觉这局面愈发复杂,如同搅成一团的烂账。“找个时机,把江微微之前被人侵犯的事爆出来,渲染成她私生活混乱。该报的仇就报了,有些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其实秦百部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之前陆承影一直阻拦,原因是当年陆殊词和江映月伤害过江微微。可在秦百部看来,江微微不也同样伤害过江映月吗? “不可以。”江映月不知何时已悄然走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出声制止道。 “江微微已经怀上了陆承影的孩子,就算她有千般不是,孩子总是无辜的。”江映月虽然厌恶江微微,但念及她曾送母亲去火化的这份恩情,终究还是心软了。 “怀......怀孕?”钱进听闻,震惊得几乎结巴起来。 “少奶奶,您是从哪儿听说的呀?且不说陆总从未与江微微单独相处过,就说江微微小姐在阿勒泰雪山出事的时候,子宫就严重冻伤,当时直接做了摘除手术,这辈子都不可能生育了呀。”钱进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直直地砸在了江映月的心头上,让她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江微微并没有怀孕?”江映月只感觉头疼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往脑袋里扎。那些本已支离破碎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疯狂地往她脑海里涌,令她痛苦不堪。 “可是她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怀了陆承影的孩子吗?还说……”话未说完,江映月便疼得眼前一黑,剧烈的头痛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就在这时,秦百部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扶住了她,一脸凝重地说道:“江微微一心想要报复你,这些年用尽了各种阴险手段。一直以来,都是阿影在暗中阻止她,原本想着满足她的各种要求,她就不会再伤害你,可没想到她却变本加厉。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被她送去火化吗?是她和你哥哥江涵之合谋,把你母亲从医院偷偷弄出来。没了医疗设备的维持,你母亲才……她只是嫌你母亲的尸体发臭了,才送去火化的。阿月,人不能太过善良,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可是……你说我和陆殊词害她摘除了子宫?”江映月满脸痛苦与迷茫,声音颤抖地问道。 秦百部听到这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件事的主谋并不是你,你只是有过这个念头,但真正动手的是阿词。你也知道,他从小性子就比较极端,只要有人伤害你,他就会像疯了一样,非要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每次阿词闯了祸,阿影都怕他出事,便会出面帮忙收拾烂摊子。这一次也不例外,阿影为了护着阿词,便承担了一切。” 江映月听闻,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放声痛哭起来。此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那些被隐瞒的真相、被伤害的过往,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她为母亲的悲惨遭遇而痛心,为自己曾经的无知和被欺骗而悔恨,更为陆承影默默承受的一切而心疼…… 第180章 你是《爱而不得》的作者? “江微微!”江映月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有些仇,她必须亲手去报。 “百部哥,我会亲自讨回公道,跟江微微好好‘玩一玩’。她不是想要那个剧本吗?行,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非得好好恶心她一下不可。”江映月的语气冰冷而决绝,江微微与她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简单的仇怨,而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陆承影醒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这就去找江微微。”说罢,江映月便欲转身离开。 秦百部和钱进见状,心中一惊,赶忙想要阻拦。就在这时,冷霜降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她一脸焦急地说道:“阿月,我到处找你呢。” 江映月抬眸,目光与冷霜降交汇。她深知此刻绝不能让冷霜降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必须佯装镇定。 “阿月,是不是陆承影的情况很糟糕?”冷霜降关切地问道。 秦百部抢先一步替江映月回答:“没错。” 冷霜降顺势从秦百部手中轻轻扶住江映月,语重心长地劝说道:“阿月,父亲说只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就得离开海城。有些人,有些事,忘了就忘了吧。毕竟,陆承影曾经也给你带来过伤害。”说着,冷霜降从包里拿出两份就诊记录表,一份是江映月的,另一份是她母亲的,递到江映月面前,“这是你的就诊记录档案,上面显示你长期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婚姻压力,已经发展到中度抑郁症。这种情况,肯定是陆家造成的。不管现在陆承影对你有多好,曾经的伤害都是事实啊。” 若是在以往,江映月或许会不假思索地相信冷霜降的话。然而,自从发现冷霜降去过江家别墅寻找母亲的笔记本,她对冷霜降的信任已荡然无存。 “你别胡说八道!阿影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冷家……”心直口快的秦百部忍不住要数落冷家的不是,话未出口,便被江映月抬手阻止。 “够了,霜降,我不想待在这儿了,你带我回去吧。”江映月一脸疲惫地说道,眼神却向秦百部传递着暗示。 秦百部心中明白江映月在演戏,可看着她要跟冷霜降走,仍忍不住想要阻拦。江映月却严肃地看着他,坚定地说:“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 江映月和冷霜降转身离去,秦百部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担忧。 他清楚刚刚江映月是在逢场作戏,可她此刻与冷霜降同行,无疑是置身于危险之中,如同在虎口夺食一般。 “秦总,少奶奶跟着冷霜降回酒店,会不会有危险啊?”钱进在一旁,满脸担忧地问道。 秦百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应该不会。冷家对阿月的态度有些特殊,想来暂时不会对她动手。”话虽如此,他的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忧虑,密切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暗暗祈祷江映月能平安无事。 江映月径直来到江微微新剧的拍摄现场。此时,片场一片忙碌,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巨大的摄影灯将场地照得亮如白昼。江微微身着华丽的戏服,正站在场地中央,与导演和其他演员讨论着剧情,周围簇拥着一群人,显得格外得意。 江映月穿过忙碌的人群,目不斜视地朝着江微微走去。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她无关。江微微正说得兴起,不经意间抬眼,看到江映月正一步步向她逼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江映月,你怎么来了?”江微微率先开口,试图在气势上压制对方,但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一丝慌乱。 江映月没有立刻回答,她静静地走到江微微面前,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周围的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投来好奇的目光。 “江微微,你没想到我会来吧?”江映月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江微微强装镇定,冷哼一声:“我有什么想不到的?这是拍摄现场,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识相的就赶紧离开。” 江映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撒野?你也配说这话?你做过的那些事,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江微微心中一紧,但仍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映月向前一步,逼视着江微微,一字一顿地说:“你和江涵之合谋,把我母亲从医院弄出来,导致她失去医疗支持而死,还假惺惺地送去火化,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罪行?还有,你编造怀孕的谎言,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江微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江映月冷笑一声:“证据?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别忘了,纸终究包不住火。你一次次伤害我,这笔账,今天该好好算算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些,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讶之色。江微微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心中有些慌了,但仍嘴硬道:“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破坏我的名声。你就是嫉妒我,看不得我好。” 江映月看着江微微,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嫉妒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逍遥法外?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微微还想反驳,这时,谢云礼导演走了过来,一脸尴尬地说道:“江小姐,这里是拍摄现场,有什么事能不能私下解决?不要影响拍摄进度。” 江映月看了谢云礼导演一眼,说道:谢导,今天我和江微微的事,必须在这里解决。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云礼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江微微见状,以为有机可乘,说道:“谢导,她就是来捣乱的,赶紧让人把她赶出去。” 江映月看着江微微,冷冷地说:“戏,你想拍,还得我同意。” 谢云礼也是挠挠头。 江微微看着他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他摊摊手:“要不是因为是江映月的书,我还真不想拍,毕竟你不符合这个角色。” 江微微看着江映月踉跄的退了几步。 “你是月影江畔?《爱而不得》的作者?” 第181章 阿勒泰雪山的真相 江微微看着江映月,满脸的难以置信,踉跄地退了几步。“你是月影江畔?《爱而不得》的作者?” 江映月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冷冽与骄傲:“没错,我就是月影江畔。这部剧的原着版权在我手上,你以为你能随心所欲地拍?” 周围的工作人员听闻,顿时一阵哗然。他们交头接耳,看向江映月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毕竟,《爱而不得》在业内颇有名气,没想到原着作者竟然就是江映月。 江微微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被自己视为眼中钉的江映月,竟然掌握着这部剧的关键。“你……你怎么可能是作者?你一定是在骗我!” 江映月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相关的版权证明,在江微微面前晃了晃:“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就是证据。你为了得到这个角色,耍了多少手段,以为我不知道?” 就在江映月与江微微针锋相对之时,秦百部已经迅速安排公关部在网上掀起了一场风暴。大量帖子如潮水般涌现,纷纷指责江微微个人私生活混乱,爆料她各种不为人知的负面行为。 片场的工作人员们一边关注着眼前的对峙,一边忍不住掏出手机查看网上的消息。一时间,片场的气氛愈发紧张。 谢云礼导演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江小姐,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太符合这个角色的气质,但投资方那边一直力荐你,我也很为难。现在既然版权所有者是江映月,那这事儿就……” 江微微听了,心中又气又急,冲着江映月喊道:“就算你是作者又怎样?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拍戏?这部剧已经筹备这么久了,不可能因为你说停就停。而且网上那些都是污蔑,肯定是你搞的鬼!” 江映月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江微微,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伤害了我和我身边的人,还想心安理得地拍戏?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这部剧就别想顺利开拍。至于网上的事,那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江微微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江映月,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别忘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江映月向前一步,直视着江微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过分?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这还远远不够。你一次次算计我,伤害我母亲,这笔账今天必须算清楚。” 江微微被江映月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试图挽回局面:“谢导,您看能不能劝劝她?这部剧要是拍不成,前期的投入可就白费了,对大家都不好。而且网上那些谣言,一定会影响拍摄的。” 谢云礼面露难色,看向江映月:“江小姐,这部剧筹备确实不易,您看能不能……” 就在这时,谢云礼的手机突然震动,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江映月和江微微都疑惑地看向他,只见谢云礼缓缓抬起头,一脸无奈地说:“江小姐,陆氏集团刚刚发出了中止投资的声明。” 江微微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差点站立不稳。“什么?陆氏中止投资?怎么会……” 江映月心中明白,这肯定是陆承影在背后支持自己,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江微微,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作恶的后果。陆氏不会再支持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江微微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陆承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江映月冷冷地看着她:“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你做的那些事,陆承影也不会坐视不管。” 此时,片场众人的手机纷纷响起,大家都看到了陆氏集团的声明,片场顿时炸开了锅。工作人员们议论纷纷,看向江微微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江微微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心中又气又恨,但又无计可施。她知道,这部剧恐怕真的要黄了。 江映月看着江微微狼狈的样子,继续说道:“江微微,你必须把你做过的所有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伤害我和我身边的人。否则,你今天的下场只是个开始。” 江微微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终于缓缓开口…… 江微微:“明明是你和陆殊词当年害我在雪山被深雪覆盖掩埋了十二小时,导致我的子宫冻伤后摘了子宫,是陆氏和江映月毁了她一生。”她双眼泛红,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试图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的恶行上转移开。 “你们都看看,江映月和陆氏才是罪魁祸首!当年在阿勒泰雪山,他们合谋害我,让我在大雪里被埋了整整十二个小时。那么冷的天,我的身体怎么受得了?最后子宫严重冻伤,只能摘除。我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是他们毁了我的一生!”江微微一边哭诉,一边用手指着江映月,情绪激动得浑身颤抖。 周围的工作人员听了,脸上都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他们的目光在江映月和江微微之间来回游移,不知道该相信谁。 江映月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江微微的目光,大声说道:“江微微,你还真是颠倒黑白!当年明明是你自己心怀不轨,想要陷害我,才会弄巧成拙,把自己置于险地。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伤害了我身边那么多人,现在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江映月一直不想说那段事情。 那年她跟陆殊词说,自己巴不得江微微死。 可是她没有真的动手。 陆殊词动手了,但是是因为江微微先把江映月母亲留下的遗物手镯丢在了一个雪坑里,江映月为了找母亲的手镯想要跳下去的时候。 陆殊词将江微微推下去了。 而江映月想去叫人救的时候,自己被困在了雪崩里。 再后来江微微找到了,可是她母亲的手镯再也找不到了。 那是一个血红色的手镯,似乎跟日记本一样的图腾....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但是现在不方便说,只好继续跟江微微争论了起来。 第182章 爱要勇敢 江微微却不依不饶,继续哭喊道:“你胡说!你就是想推卸责任。陆氏有权有势,你们当然可以随便编排我。但事实就是你们害了我,你们必须为我的人生负责!” 江映月看着江微微,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她提高音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好,既然你要把事情说清楚,那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当年在阿勒泰雪山,你故意引我到危险的地方,设下陷阱,想要让我出事。结果自己不小心被困,这完全是你自作自受!你以为你编造这样的谎言,就能掩盖你做过的坏事吗?” 谢云礼导演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争执,眉头紧皱,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江映月坚定的眼神和江微微那看似无理取闹的模样,他心中不禁对江微微的说辞产生了怀疑。 江微微见众人的反应没有如她所愿,心中更加着急,她转向谢云礼,哭着说道:“谢导,您要相信我啊!我怎么会拿这种事说谎呢?江映月和陆氏就是想整我,这部剧他们不想让我拍,所以才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来污蔑我。” 谢云礼面露难色,他看了看江映月,又看了看江微微,说道:“江小姐,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是很严重的事情,需要有证据才行。” 江微微一时语塞,她确实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只是一味地哭闹:“我……我没有证据,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江映月看着江微微,冷冷地说:“江微微,你不要再狡辩了。你做过的坏事太多了,今天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钱进匆匆赶到片场,他走到江映月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江映月听后,眼神一亮,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看向江微微说道:“江微微,你以为你能逃脱吗?证据,我现在就有!” 江微微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仍强装镇定,嘴硬道:“你……你能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江映月没有理会江微微的逞强,从钱进手中接过一部手机,高高举起,面向在场众人。“各位,这里面的录音,就是铁证。它记录了当年江微微在医院病房,亲口向何艳艳讲述自己为什么会掉下雪坑,而原因就是她想要谋害我!”她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人,随后示意钱进将手机递给谢云礼导演。 谢云礼接过手机,眉头紧锁,按下播放键。手机里很快传出江微微的声音,那熟悉的语调,清晰地讲述着她如何在阿勒泰雪山设下陷阱,引诱江映月前往危险之地,妄图让江映月出事,结果自己不慎被困雪坑的经过。 随着录音的播放,江微微的脸色由白转青,她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段录音的存在。“这……这不可能!这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她疯狂地冲过去,想要抢夺手机。 钱进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江微微,将她挡在一边。江微微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都被江映月骗了!这都是她的阴谋!这录音是合成的,是假的!” 江映月冷冷地看着江微微,声音清晰而坚定:“江微微,你看看在场的人,还有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处心积虑,一次次伤害我和我身边的人,今天就是你恶行暴露的时候。” 此时,片场的工作人员们交头接耳,对江微微指指点点。江微微环顾四周,看到众人鄙夷的目光,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不……不可能……”江微微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江映月走上前,俯视着江微微:“江微微,你以为你能一直逍遥法外吗?你对我母亲做的那些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今天,只是个开始。” 江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江映月,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你有证据又怎样,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江映月冷笑一声:“你已经输了,江微微。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公之于众,你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对钱进使了个眼色,钱进心领神会,将江微微交给片场的保安看管,带着众人暂时离开了片场,留下江微微一人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江映月踱步到一旁,轻轻接听电话,电话那头瞬间传来陆承影虽虚弱却透着坚定的声音:“阿月,片场的礼物还喜欢吗?” 江映月的心像是被温柔地击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轻声说道:“谢谢,你送来的证据太及时了。”回想起出发来片场的时候,陆承影就神秘兮兮地说会让钱进送个惊喜给自己,当时满心疑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惊喜竟是至关重要的当年之事的录音。陆承影居然将它妥善保管了这么多年,这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用心。 陆承影微微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愧疚,缓缓说道:“这些年,是我懦弱了。我总是忌惮江微微的阴狠手段,生怕她会不顾一切地报复你,所以只能选择远离你,让她误以为我对你并非深情,让她觉得你在婚姻中并不幸福,这样或许能让她心里平衡些,减少对你的伤害。我们一直不要孩子,也是出于恐惧,害怕她会对我们的孩子下手。” 堂堂在海城只手遮天的陆承影,此刻话语中竟满是卑微,仿佛低到了尘埃里。江映月听闻,心中一阵揪痛,突然想起一句话:因为在乎,所以害怕。这份深沉的爱意与小心翼翼的守护,让她动容。 “陆承影......”江映月轻唤他的名字,千言万语都凝在这三个字里。 陆承影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阿词说的对,该勇敢的时候就要勇敢。” 第183章 夜色已深,该做什么 陆承影轻轻揉了揉江映月的脑袋,柔声说道:“咱们可以回家了吧?” 恍惚间,他发觉似乎已经许久未曾带江映月回到陆公馆了。 “那得看你的表现。”江映月嘴角上扬,露出会心的笑容。这笑容,纯粹而真挚,仿佛是她许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绽放。 此次回到海城,尽管仍有诸多谜团萦绕心头,但她手撕了江微微,夺回了江家别墅,也终于知晓了伤害母亲的真凶。 如今,还有冷家这个劲敌需要对付。而陆承影适时伸出的援手,恰似她此刻最迫切需要的依靠。 “陆承影,往后我的路必定荆棘满布,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帮我吗?”江映月眼中带着一丝试探,轻声问道。 “那是自然。”陆承影紧紧握住江映月的手,大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掌心,将她手心因紧张而冒出的冷汗一点点拭去。 江映月蹲在他身旁,缓缓抬起眼眸,望着他的瞬间,鼻子一酸,声音略带沙哑地唤道:“陆承影……” “走,回家。” 踏入陆公馆,江映月恍惚间觉得,虽说自己才两个月未曾归来,却仿佛已隔了一个世纪。 两人刚在客厅落座,陆承影便开口道:“你不是一直想找回那段失去的记忆吗?”说着,他递给江映月一个遥控器,“按下这个按钮,或许你就能知晓自己遗忘了什么。不过,在按下之前,你得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江映月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连忙说道:“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 实际上,她是在逃避。那段失去的记忆,一定承载着太多痛苦,所以她的身体才会在遭受巨大刺激后,启动自我保护机制,让她忘掉悲伤,忘掉过往。 “那就不看了。去洗澡,然后睡觉?”陆承影轻声提议。 闻言,江映月的脸瞬间红透。这两天,陆承影总是嚷着要洗澡,可他明明受了伤,根本没必要天天洗。 “陆承影,你伤口还没好,不能总沾水。咱们还是别洗澡了,不然伤口裂开,你又要疼了,我不想你……”话到嘴边,江映月突然停住,她不愿说出任何不吉利的话。 陆承影伸出手,温柔地握住江映月的手,轻轻摩挲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 “阿月。”他轻声唤道,眼中满是深情与担忧。 其实他想说:我是如此害怕失去你。 只是,这句话最终还是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江映月终究还是没有按下那个按钮。她的手在按钮上方悬停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放下,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陆承影没有强求,只是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向卧室。两人躺在床上,江映月静静地靠在陆承影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独特的木质香气,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她安心。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在梦境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那么真实而可怕。江涵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眼神癫狂,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刀,恶狠狠地架在江映月的脖子上。“陆承影,你要是个男人,就自己捅自己心脏一刀,不然我就一刀捅死她!”江涵之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疯狂。 陆承影站在不远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拿起一旁的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捅了下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江映月身上。 “哈哈哈哈,陆承影,你还真是爱江映月爱得死去活来啊!那就一起去死吧!”江涵之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说着便用力将江映月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就在江映月即将重重摔下的时候,陆承影强忍着剧痛冲了过来,用他那已经满是鲜血的身体接住了江映月。然而,江映月的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旁边的大理石柱子上,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几乎昏厥。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江涵之竟然发疯一般地将母亲的骨灰盒打翻在地,还在上面用力践踏,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江映月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气血上涌,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啊!”江映月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冷汗湿透了她的睡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阿月,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陆承影被她的动静惊醒,连忙坐起身来,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江映月紧紧地抱住陆承影,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我梦见……我梦见江涵之伤害我们,还把妈妈的骨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着。 陆承影心疼地抱紧她,轻声安慰道:“别怕,那只是个梦,都过去了。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 靠在陆承影温暖的肩膀,江映月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那梦境中的恐怖画面却依然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知道,自己和陆承影的未来,或许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危险,但只要有彼此相伴,她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伸手摸摸陆承影心脏的位置,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明明伤的是肺部,伤口也不深,但是却反复渗血然后高烧的原因是吗?是因为本来就有旧伤对吗?” 陆承影抱着她:“你想起来了?” 江映月哭着摇头:“没有,我刚刚梦见了,梦里太真实了。” “没事,只要你还在身边,什么都好。” “可是陆承影,你......” 她有多么的不舍,又多么的想说对不起,可是所有的语言都被一个柔软覆盖了。 夜色已深...... 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第184章 冷千秋带走了陆夫人 陆氏祖宅内—— 陆夫人坐在客厅,看着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又收到了钱进发传来的消息:“陆总和少奶奶和好了。” 她这才长舒一口气,抬手轻轻捂住胸口,满脸懊悔地说道:“都怪我,让阿影受了这么多苦,也害了阿月。” 一旁的刘姨赶忙上前,轻轻扶住她,劝慰道:“夫人,您当时也是别无选择。当年蒋沁芸的手术,要不是您全力抢救,她早就没了。” “只怪我当时真以为她没救了,还给她下了死亡通知书。谁能想到,竟让阿月背负了这么多痛苦。”陆夫人满脸自责。 “去把我屋里的帝王绿手镯拿出来。那可是阿影奶奶传给我的传家宝,说是谁得了这手镯,以后陆家后院就由谁掌管。如今看来,这手镯该交给阿月了,陆家后院也该换个人当家了。”陆夫人神色坚定地说道。 “好嘞,夫人。不过咱们明天再送过去吧。少奶奶已经跟着陆总回陆公馆了,这小两口的感情还得慢慢磨合,说不定很快就能给您抱上孙子呢。”刘姨笑着说道。 陆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慈爱:“我不敢有太多奢求,只要阿月能开开心心的就好。如今的我,已经没资格对她提什么要求了。” 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陆公馆的庭院里。刘姨早早地就在厨房忙碌起来,精心准备了许多江映月爱吃的江南小点心。 在这些点心之中,蟹黄包是江映月的最爱。这蟹黄包里的蟹肉,都是陆夫人天不亮就起来仔细挑出来的。曾经,陆夫人也热衷于为江映月做蟹黄包。可自从江映月和陆承影结婚后,她心里有了疙瘩,不太愿意亲近陆夫人,陆夫人已有大概三年没做过这道点心了。 往昔,江映月时常跑到陆家,让陆承影帮她复习功课。那时,陆夫人总会悄悄做好蟹黄包,送到书房给江映月。而江映月一直以为这些美味的蟹黄包是刘姨做的。 “夫人做的蟹肉包真是堪称一绝,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都是肉汁,味道好极了。”刘姨一边品尝着蟹黄包,一边赞不绝口。 “阿月应该会想吃吧,可我一会儿该怎么向她道歉呢?”陆夫人手里拿着一个蟹黄包,眼神中满是忐忑。 刘姨用餐巾擦了擦嘴,安慰道:“夫人您放心,少奶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有些事不用挑明了说,大家之前都有些误会,把话说开就好了。而且啊,少奶奶和陆总感情那么好,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陆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她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思索着见到江映月时该如何开口。 陆夫人原本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准备去陆公馆和江映月好好交流一番。可就在路上,她被冷霜降截了下来,对方称冷千秋要见她。陆夫人心中一惊,对冷千秋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多年前蒋沁芸偶尔的回忆里,和他并不熟悉。但对方来势汹汹,她也只能跟着去了。 来到约定的地方,冷千秋早已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副要宴请贵宾的模样。他微笑着起身迎接陆夫人,“陆夫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今日请您来,是想好好感谢您当年救了蒋沁芸一命。” 陆夫人坐在椅子上,眼神警惕,她可不会被这表面的热情所迷惑,直接问道:“冷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您到底想做什么?” 冷千秋倒也不恼,依旧笑着给陆夫人倒了一杯酒,“陆夫人莫急,咱们先吃点东西。”待陆夫人没有动作后,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陆夫人和蒋沁芸是多年的朋友,我就直说了,您知不知道江映月的真实身份?” 这一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在陆夫人的心中炸开。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她真的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认知里,江映月就是蒋沁芸的女儿,再无其他。 “冷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阿月就是沁芸的女儿,这还有什么其他身份?”陆夫人强装镇定,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冷千秋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眼神深邃地看着陆夫人,“陆夫人,您别着急否认。蒋沁芸当年的情况复杂,江映月的身世或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您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陆夫人努力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可除了知道江映月是蒋沁芸的孩子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冷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看着阿月长大,她就是沁芸的女儿。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清楚吧。” 冷千秋冷笑一声,“看来陆夫人是真的不知情。不过没关系,这江映月的身世,迟早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只怕会在这海城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陆夫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不知道冷千秋到底掌握了什么,也不知道江映月的身世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但她清楚,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很可能会给江映月和陆家带来巨大的麻烦。 “冷先生,不管阿月的身世如何,她都是我认可的陆家少奶奶。如果您有什么目的,冲着我来就好,不要伤害阿月。”陆夫人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 冷千秋看着陆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陆夫人,您倒是护短。不过,这江映月的身不该是你们陆家的人。” 说完,冷千秋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准备离开。陆夫人坐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把这件事告诉陆承影和江映月,一起想办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而陆承影也接到了祖宅刘姨的电话,知道陆夫人被带走了。 急的让钱进发动了所有人去找。 江映月也同样担心了起来。 正要联系冷霜降的时候,冷霜降已经将陆夫人送来了陆公馆。 冷霜降笑着对在门口等着的江映月道:“姐姐,我刚刚正好路过陆家祖宅,顺便把陆夫人接过来了,她做的蟹肉包好好吃,说是给姐姐做的。” 而站在冷霜降旁边的陆夫人明显的局促的想要跟冷霜降拉开距离。 但是冷霜降在她身侧小声的警告道:“今天跟你说的事情不要跟阿月说。” 陆夫人只觉得背后一激灵,挺直了背部看向江映月,勉强的扯出了笑容。 “阿月,你最爱的蟹肉包,趁热,我们吃吧。” 江映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满脸笑意的冷霜降。 但是为了配合陆夫人就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一起坐下来吃蟹肉包。 “这个味道....” 江映月太熟悉这个味道了。 陆夫人摸着江映月的手,顺势把手镯也套进了她的手里:“这段时间妈对不起你。” 江映月抿抿唇,红了眼眶。 这个世界待她真诚的人,向来只有陆承影和陆夫人了吧。 第185章 一个月后必须回京城 吃过蟹肉包后,江映月还沉浸在那熟悉又美味的口感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时,冷霜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亲昵地挽起江映月的胳膊。 “阿月,我父亲想见见你呢。”冷霜降娇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轻轻晃了晃江映月的胳膊,接着调侃道:“你既然都决定跟陆承影在一起了,也该让我父亲见一见你呀。毕竟现在你户口本上可是姓冷,父亲也算是你的父亲了呢。” 江映月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犹豫。她对冷千秋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还带着几分警惕。但冷霜降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冷千秋确实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陆承影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他自然明白冷霜降话里的深意,这分明是在暗示他,想要娶江映月,必须得到冷千秋的应允。 “霜降,我这次就不去见冷先生了。”江映月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委婉拒绝道,“你也知道,因为江微微的事,我现在的名声都快被搞臭了,我手头上的书也受到了影响。我打算跟谢云礼见个面,重新确定一下书里的角色,争取把口碑再挽救回来。” 冷霜降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娇俏的模样。“阿月,这角色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嘛,父亲难得想见见你。” 江映月态度坚定,“真的不行,这次书的事情对我很重要。霜降,你也别在海城陪着我了,你尽快回京城吧,那边肯定也有很多事等着你呢。” 冷霜降咬了咬嘴唇,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强行劝说。“那好吧,阿月,你自己多注意。” 江映月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送送你。” 两人一同朝着陆公馆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冷霜降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阿月,我父亲说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你必须离开海城。他一定会带你走,不会让你继续留在陆家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江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我绝不走,冷家别想轻易左右我的人生。” 冷霜降冷哼一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完,她便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书房落地窗后的陆承影看在眼里。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冷峻,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他深知,冷家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解决掉,江映月迟早会有危险。 “钱进。”陆承影沉声喊道。 钱进发很快就来到了书房,“陆总,您有什么吩咐?” “去查一查蒋沁芸和冷千秋之间隐秘的关系,越详细越好。”陆承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钱进点点头,“好的,陆总,我这就去办。” 陆承影望着冷霜降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江映月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上了楼,她打算把自己要去片场的想法告诉陆承影。走进书房,看到陆承影正专注地看着文件,她轻轻走过去,轻声说道:“承影,我打算去片场了,最近书的事情因为江微微闹得一团糟,我想亲自去盯着,让一切回到正轨。” 陆承影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她,“好,我支持你。不过你说想不出来请谁演戏,其实秦百部旗下有很多明星都挺合适的,你可以去他那里挑选。秦百部跟我关系不错,我打声招呼,你去选人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江映月心里一暖,有陆承影在背后支持自己的事业,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无比幸福。她嘴角上扬,真诚地说道:“谢谢你,承影,有你在我身边真好。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想到你,我就有了面对的勇气。” 陆承影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把这个难关度过去。” 江映月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温暖与感动。 “那你今天记得去医院换药喔。” 江映月还是担心陆承影的伤口。 “好。”陆承影扯扯嘴角。 之后,江映月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约上了阮景盛一起去找谢云礼。一路上,江映月都有些忐忑,毕竟因为自己的缘故,谢云礼这么厉害的导演被耍了一次又一次。她觉得自己亏欠谢云礼太多,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景盛,你说谢导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啊?”江映月担忧地问道。 阮景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阿月,谢导是个大度的人,而且他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咱们这次带着诚意去,把事情说清楚,他会理解你的。”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希望如此吧,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事情处理好,不能再让谢导失望了。” 到了谢云礼的工作室,江映月和阮景盛礼貌地敲了敲门。门打开后,看到是他们,谢云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江映月,阮景盛,你们来了。” 江映月赶紧将手中的礼物递过去,满脸歉意地说道:“谢导,实在不好意思,之前因为我的原因让您受委屈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谢云礼接过礼物,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他们请进了工作室。三人坐下后,江映月诚恳地说道:“谢导,这次我是来跟您好好道歉的,也是想和您商量书改编成影视的后续事宜。之前的风波给您和整个项目都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我会尽我所能弥补。” 谢云礼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期待,“江映月,如果不是你.....” 江映月愣了一下以为他还要说什么。 结果他起身戏谑的说道:“罢了,书是好书,剧本也是好剧本。只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江映月立马就笑了起来:“谢导,那我们可以重新挑选合适的演员。” “你自己就挺适合的。”谢云礼早就想让江映月自己去主演这本书了。 毕竟这本书就是江映月的真实存在。 第186章 血色图腾 江微微公寓—— 江微微蜷缩在昏黄的落地灯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法院开具的\"精神障碍\"保释单,纸页边缘已被揉出细密的褶皱。 她怎么都忘不了江映月在片场直接把她一切都甩出去让网络上的人都在审视她。 手机屏幕在茶几上不断震动,微博热搜#江微微第三者#的词条像毒蛇般缠绕在榜首,评论区层层叠叠的\"知三当三疯女人\"像硫酸泼进她猩红的眼底。 \"啪!\"青瓷茶盏在墙面上炸开细碎的冰裂纹,她赤着脚踩过满地狼藉,水晶吊灯的棱角将支离破碎的身影投在镜面上。忽然指节传来刺痛,低头看到掌心被碎瓷割开的血线正蜿蜒而下,和记忆中那场车祸里母亲额角的血迹诡异地重叠。 \"叮咚——\"门铃在深夜十一点突兀响起。 她扯过真丝睡袍裹住颤抖的身躯,电子猫眼里映出男人银灰色的三件套西装。门打开的瞬间,西伯利亚寒流裹挟着松针气息涌入,律师锃亮的牛津鞋尖精准卡在门缝间,金丝镜框后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江小姐,您窗台上的蓝雪花该换水了。\"他抬手轻抚领针上振翅欲飞的蓝钻蝴蝶,\"毕竟——\"指节敲在门框的节奏竟与热搜刷新音效重合,\"花期易逝,就像演员的黄金时代。\" “你是谁?来干什么?”江微微警惕地问道。 律师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江小姐,我可以帮你解决目前的困境。” 江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他:“我并没有请你做我的律师,你到底是谁请来的?” 律师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江小姐,你不必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那个人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但只要你乖乖听话,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能得偿所愿。” 说着,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江微微。江微微接过文件,定睛一看,竟是江映月和陆承影已经离婚的证据。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这是真的?他们真的离婚了?”江微微激动地问道。 律师点了点头:“千真万确。现在网上说你是第三者是错误的,你完全可以跟大众澄清,你是正常追求陆承影,根本不是什么第三者。” 江微微感觉自己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的内心开始动摇。犹豫了片刻后,她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同意和你合作。但你要保证能让我达到目的。” 律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轻点头道:“江小姐,您大可放心。只要您全力配合,一切都会朝着您期望的方向发展。” 说着,他从精致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江微微面前,“这是市内顶尖整形医院院长的电话。我们老爷吩咐了,您按照他所要求的模样去整,往后的生活必定衣食无忧。”紧接着,他又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名片旁边,“这三百万的整形资金,足够您完成这次蜕变。另外,您母亲已经被妥善安置到一家高档养老院,过段时间您就能和她见面了。” 江微微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满是迷茫。她实在想不明白对方这番话背后的深意,更不清楚未来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但她心里十分清楚,只要自己现在这张脸出现在陆承影面前,他不仅不会对自己有丝毫好感,还会和江映月联手,将她逼入绝境。到那时,她所渴望的爱情、尊严,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可要是选择整形…… “好。”江微微紧紧咬着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 江映月与谢云礼在一间布置雅致的茶室里,围绕新剧选角事宜展开了一番深入讨论。最终,两人达成一致,决定从秦百部旗下的娱乐公司挑选合适的演员。江映月明确表示,此次她将不再参与任何演出,打算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剧本创作中。 商讨结束后,谢云礼起身,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目光诚挚地问道:“最近创作上有没有新的灵感?我有了一个新剧本的思路,想和你合作,我这就把大纲发给你看看。” 江映月一听,眼中顿时闪过兴奋的光芒。她已经许久没有静下心来进行创作了,此刻,谢云礼的邀约宛如一阵春风,吹进了她略显沉寂的创作世界。 “没问题,你发我邮箱就行。”江映月爽快地回应道。 片刻后,江映月的手机收到了谢云礼发来的邮件。她点开邮件,看到大纲的封面竟是一个血色蛇形图腾,那诡异而神秘的图案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这个……”江映月不禁喃喃自语,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突然想起,在母亲留下的那本陈旧笔记本上,也曾见过类似的图腾。 谢云礼留意到江映月的异样,解释道:“前天我去图书馆寻找创作灵感,在一本古书中发现了这个图腾,觉得它充满了玄幻神秘的色彩。这本古书讲述了一群拥有特殊血型的人,由于血源稀缺,一位科学家为了拯救他们,不断尝试换血实验的故事。书名叫《血色图腾》,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特殊血液、换血、科学家……这些关键词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江映月的内心。她的脑海中瞬间思绪万千,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翻阅母亲的那本羊皮日记本。 江映月急忙站起身来,略带歉意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研读你的大纲和那本书的。我先告辞了。” 谢云礼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应了一声:“好,我等你消息。” 江映月转身匆匆离去,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在她背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谢云礼抬手轻轻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那枚戒指上,隐隐约约刻着蛇纹,而蛇的眼睛,是由两颗鲜艳夺目的红宝石镶嵌而成,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第187章 芭蕾女神雕像 江映月心急如焚地回陆公馆中,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自己的房间,从抽屉的最深处翻出了母亲的那本羊皮日记本。她双手颤抖着翻开日记本,急切地寻找着那个血色蛇形图腾的记载。 终于,在日记本的某一页,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图腾,旁边还有几行母亲娟秀的字迹:“特殊血液,换血之秘,乃家族禁忌。”江映月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她继续往下看,发现母亲似乎记录了一些关于家族中拥有特殊血液人群的事情,但很多内容都被刻意用墨水涂抹掉了,只剩下一些断断续续的线索。 “难道母亲知晓这特殊血液与换血的秘密?这和谢云礼的新剧本又有着怎样的关联?”江映月眉头紧锁,喃喃自语,心中的疑惑如一团乱麻,越理越复杂。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江映月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谢云礼发来的消息:“江小姐,那本《血色图腾》我已经借到了,给您送到陆公馆可以吗?” 江映月微微一怔,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片刻,内心泛起了一丝犹豫。谢云礼此举,究竟是出于纯粹的热心,还是另有目的?但最终,她还是按下了发送键,回复道:“好,你来我家吧。” 目送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江映月陷入了沉思。谢云礼,这个看似普通的导演,真的如此简单吗?谢家究竟经营着怎样的生意,背后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阮景盛曾提及,谢云礼和自己是大学同学。可在江映月的记忆里,关于谢云礼的印象寥寥无几。唯一深刻的,是那次校庆活动。当时,她参与节目表演,却因道具老旧出现失误,导致自己受伤出血。伤口很快感染,她发起了高烧,昏迷了好几天。 恍惚间,江映月记得是谢云礼带自己去的医院。但等她从昏迷中苏醒,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陆承影。那时的陆承影情绪激动,似乎在和医院工作人员激烈争吵,隐约提到了“血液”这个词。 血液……江映月的思绪瞬间凝固,脑海中浮现出“rh阴性血液”这几个字。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就是这种极为稀有的血型。若不是偶然查阅档案,她根本无从知晓自己的血型。 小时候,她天真地问陆承影自己的星座和血型,陆承影总是避而不答。每次体检后,体检报告也从未到过她手中。即便她再三追问,陆承影也只是随口敷衍说是ab型。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隐瞒? 而且陆承影好像说什么血库。 是什么?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张姨准备去开门的时候,江映月从房间打开门小跑着出来对张姨道:“张姨,我来开门就好了。” “少奶奶您慢点。是不是陆总回来了,您跑这么快。”张姨看着小两口昨天一起回来,知道他们和好了,今天心里都舒服了很多。 现在看到江映月这么着急的跑出去,应该是陆总回来了。 江映月打开别墅的大门,谢云礼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本陈旧的书籍,封面上正是那个血色蛇形图腾——《血色图腾》。 “这么快就借到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江映月双手接过书,脸上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随后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谢云礼进屋。 谢云礼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屋内,目光像敏锐的探测器一般,在房间里缓缓扫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说道:“陆公馆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这里的每一处布置,都保留着你喜欢的东西呢。” 谢云礼作为一名擅长情感剧本的导演,向来以观察细致入微着称。在他的眼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故事的线索,每一件物品都可能承载着一段情感。 江映月微微一怔,随即耸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意:“是吗?我怎么觉得这些都是陆承影的喜好,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谢云礼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里的一座芭蕾舞女神雕像上。他走上前去,指着雕像说道:“你看这个芭蕾舞女神雕像,当年你学芭蕾的时候,陆总送给你的。后来你俩吵架,你一气之下把它丢了,正巧被我捡到了。当时陆总就跟在你后面,从我手里把它抢了回去。” 江映月愣住了,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她记得陆承影曾轻描淡写地说过,这雕像不过是他在市场上随便买的,满大街都是赝品,他买了好多,只是觉得摆在屋里好看而已。 “你想多了,这东西就是个赝品,陆承影亲口说的。”江映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内心却早已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个东西,世上仅此一个,不信你看看。”谢云礼说着,抬手轻轻拿起雕像,将底部展示给江映月看。只见上面刻着江映月在芭蕾大学期间第一次国际演出的时间和场地。 “这……”江映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她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谢云礼,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江映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五味杂陈。 “我当时捡到雕像,看到上面的刻字,就知道是你的。本想还给你,没想到被陆总抢走了。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守护着你。也难怪你会嫁给他,只是后来……”谢云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如果不是谢云礼提起,江映月根本不会想到这些事情。结婚这三年,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陆承影身上,一心想着如何讨好他,如何为他生下孩子,却忽略了身边这些看似平凡却饱含深情的细节。 她缓缓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佣人们正在擦拭的那些物品,每一件都似曾相识,它们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却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闪闪发光。 就在江映月沉浸在思绪中时,谢云礼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她手中的羊皮日记本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丝好奇问道:“这是你母亲的日记吗?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江映月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将日记本藏到身后,“是的,里面记录了一些家族的事情。” 谢云礼没有再追问,而是说道:“这本书里的内容很精彩,你看完我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剧本的创作。” 江映月点了点头,开始翻阅起手中的书。书中的内容让她越看越震惊,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个古老家族中拥有特殊血液的人,为了延续生命而进行换血实验的故事。而这个家族的标志,正是那个血色蛇形图腾。 “谢云礼,你从哪里找到这本书的?”江映月突然问道。 谢云礼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就是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偶然发现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江映月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太离奇了。” 然而,江映月心中却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她开始留意谢云礼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羊皮日记本。 第188章 不让你生孩子是因为害怕失去你 谢云礼看了看手表,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江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了。书你先看着,等你看完咱们再细聊剧本。” 江映月尽管心中还有诸多疑问,但也不好挽留,只得微笑着说:“好的,谢先生慢走,等我看完书咱们再联系。” 送走谢云礼后,江映月的思绪愈发混乱。特殊血液、换血秘密、血色蛇形图腾,这一切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笼罩。她觉得必须找陆承影问清楚,那些隐瞒多年的事情,或许只有他能给出答案。 江映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前往陆承影的办公室。当她走进陆氏集团的大楼,周围的员工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她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小声的议论: “这就是陆总的夫人吧,长得真好看。” “是啊,气质也太好了。” 江映月有些羞涩,加快脚步走向电梯。来到陆承影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陆承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江映月推开门,只见钱进正站在办公桌旁,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他的动作有些慌乱,眼神也有些躲闪。江映月不经意间瞥见文件上有“血库”两个字,刚想仔细看清楚,钱进就迅速将文件塞进了文件夹里。 “少奶奶好。”钱进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陆承影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听到动静后抬起头,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容。他朝江映月招了招手,轻声说道:“阿月,你来了。” 江映月走到陆承影身边,看着他略显疲惫却依旧英俊的脸庞,心中一阵心疼。她发现陆承影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隐隐有汗珠,显然身体不太舒服,但他还是坚持坐在轮椅上工作。 “陆承影,你身体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江映月关切地说道。 陆承影握住江映月的手,轻轻捏了捏:“没事,这点工作不算什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映月犹豫了一下,决定试探性地问一问:“陆承影,我想问你,陆氏是不是有个血库?” 陆承影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江映月,反问道:“啊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将自己看到的血色蛇形图腾、母亲日记里的记载以及谢云礼带来的《血色图腾》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承影。 陆承影听完江映月的讲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又似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阿月,陆氏血库的建立,没有别的缘由。你每次受伤都极易感染,加上你的血型特殊,我便想着尽可能为你建立一个特殊血库。不仅如此,我也希望能让其他拥有相同特殊血型的人受益。不过,首要前提是要确保你在遭遇三次重大疾病时都有充足的血源可用。”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撼,嘴唇微张,却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承影见状,试图转移话题,温柔地问道:“好啦,今天想吃什么?我让钱进订个好位置。” 江映月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不,我要亲自给你做蛋糕。不过,我不会做栗子和榛子口味的,我知道你对这些过敏。” 陆承影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苦笑着说:“以前你让江微微给我送了好多栗子、榛子口味的蛋糕,我都一一吃完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对这些过敏呢。” 这一次,轮到江映月反应不过来了。她满脸错愕,急忙说道:“你在说什么呀?我每次给你送蛋糕,你都拒绝,可江微微做的你却照单全收。明明是你自己不接受我的心意,只对江微微的东西感兴趣……” 说到这里,江映月突然停住,像是想到了什么,愤怒地喊道:“江微微真是太有心机了!” 她气冲冲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那我今天就给你做芝士蛋糕,你以前最爱吃甜食了。” 陆承影本想阻拦,但江映月动作敏捷,一溜烟就跑没了影。他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下意识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随后,他又摸了摸无名指,眉头微微皱起。接着,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秦百部的号码:“给我联系几家商家,我想定制……” 江映月跑出办公室后,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她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她径直走向钱进的办公室,面色冷峻地问道:“你早就知道陆承影为我建立血库的事情吧?怪不得每次我给陆承影脸色看的时候,你都觉得我不识好歹。” 江映月顿了顿,又急切地问道:“这个血库,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她心里其实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想弄清楚究竟是自己先爱上陆承影,还是陆承影先对她倾心。又或者,她想知道陆承影为她付出了多少,而自己又亏欠了他多少。 钱进恭敬地回答道:“血库啊,在您大学那次发高烧,医院血源不足的时候,陆总就已经筹备好了。其实,在您更小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想法,但那时他还不是陆氏集团的当家人,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去建立血库。为了能给您一个保障,他拼命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那段时间,他并非是去陪江微微了,而是一心扑在学习上,就盼着有一天能有足够的能力为您建立这个血库。” 江映月陷入了回忆,她想起那时候江微微出国,陆承影也随之消失不见。江维阮还曾对她说,陆承影和江微微一起出国了,让她不要再对陆承影抱有幻想。之后,江维阮便开始撮合她和陆殊词在一起。陆殊词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学,陪她吃饭。甚至江维阮已经和陆殊词的家人商量好了两人订婚联姻的事宜。那时候的江映月心想,如果注定要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嫁给陆殊词似乎也还不错,起码这样偶尔还能见到陆承影。 “少奶奶,还有件事,既然您都问了,我不妨告诉您,为什么陆总一直不愿意让您生孩子吗?结婚那时候您大学还没有毕业,在陆总眼里,您还是那个小女孩,他说等你长大一点。再后来您长大了一些,您被绑架受伤一次又一次,加上每次受伤都会高烧昏迷,陆总就害怕您要是生孩子,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他就一直不愿意让您生孩,他怕....只是他不说。” 钱进说着别过脸,偷偷摸眼泪。 江映月只觉得头脑一瞬间什么都想不到了。 陆承影..... 看来是我欠你更多。 第189章 冷千秋又一个干女儿 钱进说完后,面露难色,嗫嚅道:“少奶奶,陆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把这些事情告诉您,还让您别去问他。您就当作不知道,别让陆总为难。”说罢,他便安排司机准备车子送江映月回陆公馆。 江映月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承影,那些被揭开的真相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深知自己欠陆承影的恩情,这辈子都难以偿还。 沉默良久,江映月轻声说了句“好”,便木讷地跟着司机上了车。一路上,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她却无心欣赏,脑海里全是陆承影为她所做的一切。 而在江映月离开后不久,钱进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挂断电话后,他匆匆赶到陆承影的办公室。 “陆总,刚刚收到消息,江微微死了。”钱进语气急促地汇报。 陆承影正专注地看着文件,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冷静地说道:“查清楚一些,江微微不可能那么容易死。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眼神犀利,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事情背后隐藏的阴谋。 另一边,江映月回到了陆公馆。当车子缓缓停下,她看到冷霜降正站在门口等着她。冷霜降看着江映月,目光深邃,直接就开口问道:“你不查你母亲的死因了吗?真的要继续跟陆承影在一起吗?” 江映月心中一震,母亲的死因一直是她心中的刺,可如今知道了陆承影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有些动摇了。她望着冷霜降,犹豫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我不知道。陆承影为我做了太多,我欠他的太多。可母亲的仇我也不能不报。” 冷霜降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地说:“姐姐,你要想清楚。感情不能成为你放弃追查真相的理由。你母亲含冤而死,你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江映月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她想起母亲生前对自己的疼爱,想起母亲去世时自己的悲痛欲绝。可一想到陆承影这么多年来默默的守护和付出,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霜降,我需要时间考虑。”江映月最终缓缓说道。 冷霜降看着江映月犹豫的神情,正欲再劝,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匆匆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冷千秋低沉的声音,命令她去医院接自己的另一个干女儿冷蔚。 冷霜降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听闻冷千秋还有其他干女儿。不过联想到江映月的情况,她猜测或许又是冷千秋某次恋情的结晶,被他捡回来认作干女儿罢了。 作为冷千秋精心培养的第一杀手,冷霜降向来服从命令。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便准备前往医院。 来到医院后,一名身着黑色西装、表情严肃的律师迎了上来。律师上下打量了冷霜降一番,语气平淡地说道:“冷小姐,冷蔚小姐在来海城的路上遭遇了严重车祸,全身都进行了整形手术。冷先生吩咐,让你好好照顾她,一切以冷蔚小姐的行动为主。” 冷霜降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曾经,她以为自己是冷千秋最看重的人,可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但多年养成的服从习惯让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冷先生的吩咐去做。”冷霜降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她内心的波澜。 律师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便带着她前往冷蔚的病房。推开门,冷霜降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她的脸还裹着纱布,只能隐约看出轮廓。 “冷蔚小姐,这是冷霜降小姐,以后她会照顾你的生活。”律师轻声说道。 病床上的女子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麻烦你了,霜降姐姐。”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冷霜降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我。” 从病房出来后,律师再次叮嘱冷霜降:“冷先生很重视冷蔚小姐,你一定要尽心尽力。” 冷霜降看着律师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冷蔚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改变,也不清楚冷千秋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只能听从命令,继续在这个充满阴谋与算计的世界里前行。 而此时,江映月还在陆公馆里为自己的未来而苦恼。陆承影则在办公室里,紧盯着关于江微微死亡的调查资料,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陆承影正专注地盯着手中关于江微微死亡的调查资料,试图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模糊不清的照片中找出一丝线索。这时,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阿月”。他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迅速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江映月甜美的声音:“承影,蛋糕做好啦,可香啦!你还在公司吗?我给你送过去呀。” 陆承影看了看堆积如山的文件,又想到自己还没处理完的工作,不想让江映月在公司久等,便轻声说道:“阿月,不用送过来啦,我处理完手上这点事就回家。你乖乖在家等我就行。” 江映月心里一暖,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过心田。她轻轻咬着嘴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好呀,我在家等你。路上注意安全哦。” 挂断电话后,江映月坐在沙发上,环顾着温馨的客厅。柔软的地毯、温暖的灯光,还有墙上挂着的他们的合照,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突然意识到,有陆承影在身边,有这个家,真好。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夫人打来的。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陆夫人亲切的声音:“映月呀,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吗?立春了,外面的景色可好了,明天咱们一起去踏青怎么样?” 江映月心里有些犹豫,她和陆夫人之间一直有些隔阂,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但她又想到,这是一个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于是便笑着说道:“好呀,妈,我很期待明天的踏青呢。” 陆夫人满意地笑了笑:“那就说定啦,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挂断电话后,江映月松了一口气。她起身走到厨房,将做好的蛋糕重新装饰了一番,又泡了两杯咖啡,等待着陆承影的归来。 第190章 她的甜蜜他的付出 陆承影的指尖还残留着金属文件夹的凉意,却在按下接听键的刹那被电流灼烧。江映月的声音裹着烤箱暖融融的甜香闯进耳膜:\"蛋糕胚里加了君度橙酒,你伤口还没好,我只滴了三滴......\"他喉结重重滚动,忽然觉得束缚在衬衫里的伤口都在发痒。 \"钱进,备车。\"他扯松领带时力道太急,银质领带夹在桌面划出刺耳鸣响。轮椅碾过满地散落的尸检报告,那些江微微死亡现场的血迹照片被碾在橡胶轮下,像碾碎了一地猩红花瓣。 钱进抱着大衣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陆总,您上个月订的法国蕾丝刚到货,要不要让裁缝今晚来量......\"话音在陆承影刀锋般的眼风中戛然而止,他讪笑着做了个给嘴巴上锁的动作,却在老板经过时瞥见他后颈泛起的薄红。 此刻的陆公馆里,江映月正赤着脚站在衣帽间中央。月光从穹顶天窗倾泻而下,照亮满室浮动的真丝光泽——整整三面墙的定制衣柜里,蕾丝睡裙像白孔雀开屏般铺展,旗袍腰封上苏绣的并蒂莲在暗处泛着珍珠母贝的光,芭蕾舞裙的薄纱堆叠如云雾,每件都缀着手工缝制的鎏金名牌:\"yue-2013.5.20\"。 \"这些...\"她指尖拂过一件酒红色丝绒睡袍,突然发现内衬用银线绣着极小的字——是《天鹅湖》第三幕的乐谱。那年她摔断腿告别舞台,陆承影在病房守了三天,她记得自己哭着撕碎了所有演出服。 \"先生每年巴黎高定时装周都亲自飞过去。\"张姨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有次为了抢dior的孤品裙,在秀场外淋雨等到凌晨。\"她将熨烫妥帖的鹅黄旗袍轻轻搭在江映月肩头,\"您看这盘扣,是拿您第一次演吉赛尔时掉的纽扣改的。\" 江映月突然踉跄着扶住柜门,那些被她随手扔进垃圾桶的礼物,那些赌气说\"丑死了\"的新衣,此刻都化作细密的银针刺在心头。真丝布料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月光里泛起泪痕般的涟漪。 “所以一直以来,这些衣服都是陆承影准备的?” “是啊,夫人一直想插手,但是陆总都不给。您自从来了陆公馆这十三年,不管哪件衣服都是陆总亲自准备的,还有中式类的是陆总亲自给您做的设计稿让大师定做的。”张姨羡慕的摸摸其中一件衣服继续道:“你还读书的时候我就问陆总,说少奶奶您有一天要是嫁人了,没有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办,少奶奶肯定会受欺负。” “?”江映月嗯的一问了一声。 “陆总说,那会把那小子的腿打断。”张姨捂着唇偷笑着继续道:“我那时候就知道,不管你几岁,陆总从来就没有想过把你让给任何人,为了能让你更好,他努力成为陆家继承人的那段强培训的日子,我看着都好辛苦好累,但是他都咬牙坚持,拿下了国外一流大学的双学位博士。” 江映月只觉得今天听到的太过于超出她的认知,她到底欠了陆承影多少。 玄关处突然传来熟悉的轮椅声。江映月抓起那件绣着乐谱的睡袍冲下楼,却在拐角处猛地刹住脚步。 江映月赤着脚踩在羊绒地毯上,还是选择回房间,特意挑了件珍珠白的真丝吊带裙,发梢卷起的水汽裹挟着橙花沐浴露的香气。然后她像扑棱着翅膀的雀儿旋到玄关,却在看到陆承影苍白的脸色时,指尖下意识揪皱了裙摆。 \"别动。\"她突然单膝跪在轮椅踏板上,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喉结。陆承影的呼吸骤然凝滞,看着她用贝齿咬住发圈,松散的长发如绸缎垂落在他膝头。她指尖沾着奶油,轻轻点在他微干的唇上:\"先润润唇再吃蛋糕,医生说不能吃太冰的。\" 陆承影喉间溢出声喟叹,舌尖卷走那抹奶油时故意舔过她指尖。江映月触电般缩手,耳尖染上蜜桃色,却被他擒住手腕按在胸口。西装布料下,心跳声震得她掌心发麻。 \"让我抱抱。\"他声音沙哑,将脸埋进她颈窝。江映月浑身发软地跌坐在他完好的右腿上,真丝裙摆与西装裤摩擦出细碎声响。她小心避开他左肩绷带,手指穿梭在他后颈发根处轻轻揉捏,直到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 喂蛋糕时,银匙磕在瓷盘上发出清脆声响。陆承影突然偏头避开递到唇边的蛋糕,鼻尖蹭过她腕内侧淡青血管:\"这里沾了糖霜。\"温热的唇印上她跳动的脉搏,江映月手一抖,草莓滚落在陆承影领口,鲜红果汁顺着锁骨滑进衬衫深处。 \"别...\"她尾音化作喘息,被他含着草莓的唇堵住。甜腻汁水在唇齿间迸开时,轮椅突然被撞得后退半寸。江映月慌忙撑住扶手,膝盖却卡进他双腿之间。陆承影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沁透后背,手臂却将她箍得更紧。 \"疼吗?\"她慌乱地想查看绷带,却被攥住手指按在皮带扣上。陆承影眼底燃着暗火,拇指摩挲她无名指根部:\"等伤口好了...\"未尽之语化作落在她眼睑的轻吻,比蛋糕上的糖霜还要绵密。 窗外春雨悄然而至,在玻璃上织出蜿蜒水痕。江映月蜷在他怀里数心跳,突然感觉到他胸腔震动:\"明天陪母亲踏青,穿那件鹅黄旗袍吧。\"她诧异地抬头,撞进他盛满星河的眸子,\"你穿月白色滚银边的模样,我二十二岁就刻在骨头里了。\" 瓷勺\"当啷\"跌进空盘,漾开一圈甜蜜的涟漪。 江映月蜷在陆承影怀里的姿势像只收拢羽翼的鹤,真丝吊带从肩头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胎记——那枚形似月牙的印记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陆承影的指尖悬在胎记上方打转,如同指挥家逗弄着琴键,却始终不敢真正触碰。 \"你这里...\"他喉结滚动,声线裹着砂纸打磨过的哑,\"在圣彼得堡巡演时,被聚光灯灼伤过。\" 江映月惊愕地仰头,后脑勺撞进他温热的掌心。那年她在《天鹅湖》里连跳三十二个挥鞭转,舞台追光突然爆出火花,这块皮肤至今对金属过敏。可陆承影当时明明在欧洲处理并购案,怎么会...... 轮椅突然倾斜四十五度,陆承影单手扣住扶手齿轮,将她困在胸膛与机械之间。薄荷与血腥味交织的吐息扫过她耳垂:\"钱进偷拍的录像带,摞起来能绕陆氏大楼三圈。\"他牙齿轻轻叼住她耳骨上摇摇欲坠的珍珠耳钉,\"你谢幕时扯断项链的动作,害我捏碎了咖啡杯。\" 江映月浑身战栗着抓住他腕骨,指腹下的脉搏跳得比她当年谢幕时还要疯狂。丝绸裙摆被轮椅扶手勾着掀起波浪,露出膝弯处结痂的擦伤——那是今早被蔷薇花刺划破的。陆承影突然俯身,舌尖卷走血珠的动作像掠食的豹。 \"别!\"她脚趾蜷缩着抵住他膝盖,却被他捉住脚踝按在腰侧。天鹅绒窗帘被夜风掀起,月光流淌在陆承影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胸膛,照亮横亘在心脏位置的狰狞伤疤——那是三年前为她挡刀留下的。 \"数数看,\"他牵引她的指尖在疤痕上游走,每道凸起都是情书的笔画,\"这里藏着多少句''江映月是笨蛋''。\"当触到最靠近心口的那道褶皱时,江映月突然呜咽着咬住他喉结。 纠缠间轮椅撞翻了茶几,骨瓷杯在波斯地毯上滚出沉闷的响动。陆承影后仰着陷进沙发,伤口渗出的血珠将白衬衫染成胭脂色。江映月慌忙撑起身子,散落的长发却被他攥住缠绕在指间:\"当年在圣彼得堡...\"他喘息着将她的惊惶吻进唇齿,\"我带着并购合同冲进剧院时,你正在给男舞者整理领结。\" 江映月怔忡地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笑出眼泪:\"所以后来那个舞者突然被皇家舞团除名...\"话未说完就被他惩罚性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纠缠的舌尖酿成烈酒。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陆承影突然托着她的腰肢翻转。江映月天旋地转间跌坐在他劲瘦的腰间,丝裙下摆如月华倾泻在他黑色西裤上。他滚烫的掌心烙在她后腰,指尖正巧压着当年练舞留下的旧伤。 \"疼吗?\"他明知故问,拇指在微微凸起的疤痕上画圈。江映月咬唇摇头,却在他突然加重的按揉中泄出呜咽。那些年冰敷贴的温度、止疼片的苦涩,突然都化作此刻他掌心的灼热。 雨滴开始敲打落地窗,陆承影忽然抱着她滚到地毯上。江映月发间的橙花香与血腥味在鼻尖缠绕,她突然发现他左手指节有新鲜擦伤——是方才撞翻轮椅时剐蹭的。鬼使神差地,她将那只手拉到唇边轻吮。 陆承影的瞳孔骤然收缩,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窝按向自己:\"知道在意大利古堡里,怎么惩罚偷心的盗贼吗?\"他舔去她眼尾的泪珠,声音像熔化的黑巧克力,\"要用金链子锁在玫瑰园,每天只喂沾着晨露的...\" 未尽的话语被江映月用蛋糕堵住。她指尖沾着融化的奶油,在他唇上画出歪扭的乐谱:\"那就把我锁进你二十二岁的夏天。\"突然摸到他西装内袋的硬物,抽出来竟是支鎏金钢笔——正是她十八岁弄丢的那支,笔帽还刻着褪色的\"y&c\"。 暴雨倾盆而下的时刻,陆承影握着她的手在乐谱睡袍上描摹。笔尖划过真丝发出沙沙轻响,补全了《天鹅湖》第三幕缺失的小节。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江映月突然发现那竟是婚礼进行曲的变调。 \"等蔷薇开遍东墙...\"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受伤的手掌覆在她心口,\"我要你穿着这件睡袍,在乐谱响起时走向我。\" 月光突然刺破云层,照亮睡袍内衬新添的银线字迹——\"marry me, my dying swan.\"那些被岁月偷走的时光,此刻都化作他眼底跳动的鎏金。 第191章 陆伟山死了 陆承影的掌心还残留着江映月腰间的温度,床头昏黄的台灯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丝绸帷幔上。江映月蜷在他未受伤的右臂弯里,发丝缠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呼吸间带着橙花与血痂交融的甜腥气。他垂眸数她颤抖的睫毛,喉结压着她头顶发旋轻蹭,像野兽圈禁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睡吧。”他吻去她眼尾未干的泪痕,指尖在真丝睡袍下摆摩挲,却在触到她膝弯伤疤时骤然收力。江映月突然翻身,月光顺着脊梁滑进他掌心,后背蝴蝶骨抵着他滚烫的胸膛:“你心跳好吵。” 陆承影低笑震得她后颈发麻,染血的绷带擦过她肩胛:“当年在苏黎世医院,你麻药没过就抓着我问心跳监测仪是不是坏了。”他手掌覆住她搁在枕边的手,十指交扣按在《天鹅湖》乐谱绣纹上,“现在知道是谁的心在造反了?” 江映月耳尖泛起珊瑚色,突然感觉后腰被硬物硌住。她摸索着抽出他西装裤袋里的鎏金怀表,表面珐琅彩绘的白天鹅正在啄食他姓氏缩写。表盖内侧藏着的照片让她瞳孔骤缩——是她十六岁偷穿母亲芭蕾舞裙的侧影,水晶灯碎屑像星尘落在她扬起的下颌。 “陆承影你…”尾音被他含进唇齿,这个吻比绷带还要缠人。怀表链条绞住她无名指,冰凉的金属随着他舌尖的力度渐渐发烫。当江映月缺氧般揪住他后脑碎发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迸出刺眼蓝光。 陆承影单手捞过震动的手机,瞥见”陆殊词”的备注时瞳孔骤缩。他下意识要起身,却被江映月勾住脖颈:“别走。”她鼻尖蹭着他渗血的绷带,浑然不知此刻撒娇的模样像极了十九岁雪夜迷路的小天鹅。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七声。陆承影按下接听键的瞬间,陆殊词沙哑的声音混着电流声炸开:“阿影,父亲在苏黎世疗养院…走了。”背景音里有仪器尖锐的长鸣,像把生锈的锯子割开夜色。 江映月清晰感觉到陆承影的胸腔停止了起伏。他握手机的手背暴起青筋,表盘上天鹅的喙正对着她锁骨上的月牙胎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窗棂透进第一缕灰青色晨光,他喉间终于滚出淬冰的字节:“航班。” “私人飞机三小时后在机场等你。”陆殊词的哽咽裹在呼啸风声里,“但阿月不能来,父亲遗嘱里特别强调…” 手机砸在波斯地毯上发出闷响。陆承影突然将江映月按进枕间,染血的绷带擦过她眼皮,暴烈的吻混着铁锈味封住她所有疑问。这个吻不像情欲更像封印,直到她尝到他唇角裂开的血腥,才惊觉他在发抖。 “等我回来。”他扯断缠在她指间的怀表链条塞进她掌心,表盘背面新刻的”marry me”硌进皮肉,“在琴房第三个谱架底下…”轮椅碾过满地月光时,江映月看见他后颈蜿蜒的冷汗浸透了衬衫。 引擎轰鸣声响彻庭院时,江映月赤脚扑到落地窗前。 陆承影怎么又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 * 葬礼现场,阴沉的天空如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陆承影坐在轮椅上,面色冷峻如霜,眼神里满是悲痛与决绝。陆殊词身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平日里那身爱穿的白色早已不见踪影,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神色匆匆,低声交谈着,偶尔投来的目光中夹杂着好奇与揣测。陆殊词站在陆承影身旁,眼神坚定而冰冷,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阿影,我一定会给父亲报仇。”陆殊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像是在寻找着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 陆承影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他们都清楚,陆伟山的死绝不是一场意外,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你打算怎么做。”陆承影摸摸轮椅上的把手,低着头,眼眸寒冰。 “父亲最后一次见的人是何艳艳和冷千秋,何艳艳已经被人送去了疗养院,至于冷千秋,我还没有弄清楚父亲跟他的关系。只是就是因为见了他以后父亲就匆忙回国,等我回来这里,他舌头已经被人割断了,整个都已经濒死边缘。” “阿词,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但是你现在如果跟冷千秋对峙,他也不会承认,这件事先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陆承影的话并没有让陆殊词觉得认可。 他冷哼了一声道:“现在阿月跟冷家的关系,让你为难了?这么多年不管是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配合你所有的计划,就连这次股权争夺也是,外人看来都是我在赢,可是你最清楚,是你想让我赢而已。我只是在跟你配合。” 陆殊词的话陆承影没有反驳。 “冷家在谋划的事情,阿月不知道。” 说话间,不远处停了几辆黑色的车子。 车门打开,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眼神锐利的男子走了下来,正是私家侦探林毅。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陆殊词。 “殊词少爷。”林毅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陆殊词转过身,看着林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林先生,可有新的线索?” 林毅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羊皮日记本,递给陆殊词:“陆先生最后一次见的人是冷千秋,我有理由怀疑,陆先生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这本日记本是陆先生生前委托我保管的。” 陆殊词接过日记本,眉头紧锁,神情变得愈发凝重。他刚要翻开,陆承影坐着轮椅缓缓靠近,说道:“让我看看。” 陆殊词将日记本递给陆承影。陆承影翻开日记本,里面的内容大多是一些日常琐事和生意上的记录,看似普通至极。然而,当翻到某一页时,一个血色蛇形图腾映入眼帘。陆承影的眼神瞬间凝固,这图腾他竟觉得无比眼熟。 “这……这跟阿月母亲日记本的那个图腾是一样的。”陆承影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陆殊词闻言,眼神一凛:“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冷千秋、江映月母亲,还有这个图腾最近出现的是不是有点频繁??” 林毅在一旁说道:“陆先生生前似乎一直在调查这个图腾的来历,以及与之相关的事情。我推测,他的死或许和他所调查的内容有着直接的联系。冷千秋很可能知道其中的某些关键信息。” 第192章 蒋沁芸的真实身份 寒风呼啸而过,像是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众人的神经。陆承影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紧盯着那浮现出的化学方程式,眼神中满是思索与警惕。 陆殊词直起身,手中握着那枚金属领带夹,他的目光落在那半截烧焦的芭蕾舞鞋缎带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阿影,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冷家,还有江映月母亲的死,难道也和他们有关?” 林毅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很有可能。冷千秋提前离场,实验室就发生事故,而这些化学方程式又与江夫人的论文有关,这绝不是巧合。陆先生生前一直在调查,或许他已经接近了真相,所以才会遭遇不测。” 陆承影缓缓转动轮椅,他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冷家的阴谋,还有这个血色蛇形图腾背后的秘密。阿词,你去调查冷千秋在峰会之后的行踪,看看他和哪些人有过接触。林先生,你继续研究这些化学方程式,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陆殊词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阿影,你也要小心,冷家既然敢对父亲下手,说不定也会对你不利。” 陆承影微微颔首,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入墓园,无声无息地停在不远处。车门轻启,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女子款步而出。她脸上覆着一层薄纱,面容隐匿其间,难以看清,但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人。 女子迈着轻盈而优雅的步伐朝他们走来,林毅瞬间警觉起来,迅速挡在陆承影身前,手也悄然摸向腰间的枪。 “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女子声音清冷悦耳,宛如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她走到众人面前,微微欠身,说道,“我叫苏瑶,既是江映月母亲的好友,也是陆伟山多年的情人。我知晓一些关于血色蛇形图腾的事情。阿词,你难道不知我的身份吗?” 陆承影和陆殊词不禁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讶。陆承影神色平静,开口说道:“苏小姐,请坐下来详细说说。” 陆殊词却满脸不屑,别过脸去。陆承影见状,抬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背,示意他不必如此。在外人眼中,陆承影总是一副沉稳大哥哥的模样,可实际上,陆殊词的年纪比陆承影还要大一些。 “我没什么可跟她聊的,阿影,你们谈,我去和父亲说说话。”陆殊词冷冷说道,便转身走向墓碑。 苏瑶对此并未在意,似乎早已习惯了陆殊词这般态度。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姿态优雅,缓缓说道:“你们可知道蒋沁芸当年的身份?” 她淡笑着环顾众人,见无人回应,便接着说道:“蒋沁芸身为冷家的孩子,所学专业是基因工程,还是一位基因学博士。在冷家的实验室里,她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还曾与冷千秋是情侣。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蒋沁芸放弃了冷家的姓氏,逃到海城,嫁给了江家那个不成器的男人?这其中的缘由,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 听闻此言,陆承影的眉宇间瞬间笼上一层冷意,神色愈发冷峻。 “蒋沁芸嫁给了江维阮跟冷家断绝了关系不再来往,但是她这个人向来野心十足,借着江家夫人的名头,看着是再也不参与基因工程的事情,但是偷偷做了很多。“”苏瑶说话间撩起了手臂。 一个血色的蛇形图腾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也是我能成为陆伟山的情人的原因,他也想知道我身上这个图腾背后的故事。只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作为蒋沁芸的好友的同时我也是她的试验品。我只是知道我是rh阴性血,她需要我的血,在她虚弱的时候,她都会让人来找我输血给她,也可以说我是她移动的血库。” 听到这里,陆承影握着轮椅把手的手更紧了。 “十三年年的基因峰会,其实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冷家查到了蒋沁芸偷偷研究的实验数据马上就要成功了,为了获取江映月母亲的研究成果,不惜制造了氰化物泄漏事故。江夫人在事故中丧生,但她在临死前将一份重要的资料交给了我,资料里就提到了血色蛇形图腾。所以她的死不是在车祸死亡的,而是谋杀。” 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神秘的建筑,建筑的大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血色蛇形图腾。 “这个地方是冷家的秘密基地,里面藏着他们所有的罪恶。江夫人一直在研究一种可以治愈绝症的基因药物,但冷家却想将这种药物用于邪恶的目的。”苏瑶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惋惜。 陆承影接过照片,仔细地看着。“苏小姐,你能确定这个地方的位置吗?” 苏瑶点了点头:“我有大致的方位,但具体的路线还需要进一步探查。我知道你们想要为陆先生报仇,也想揭开冷家的阴谋,我愿意和你们一起行动。” 陆殊词看着苏瑶,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 苏瑶微微一笑:“我和江夫人是多年的好友,我答应过她,要保护好她的研究成果,也要为她报仇。至于真假,等你们到了那个地方,自然就会明白。” 陆殊词这时候从墓地返回来讥讽道:“父亲的情人各个都是rh阴性血,不可能听你的片面之词,阿影我们回去。” 陆承影嗯了一声跟陆殊词离开。 而苏瑶则是在后面大喊着:“你们不听我的肯定会后悔的,我相信现在冷千秋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抓走江映月,因为江映月母亲给她留了关于实验的全部东西,只有江映月身上能找到开关!” 本来被陆殊词推着轮椅走的陆承影抬手示意陆殊词停下。 “阿影,她胡说八道,我父亲有很多情人,又这种图腾的我见过太多了。” 陆承影蹙眉。 “真的,信不信明天会有好多女人来敲门都是拿这个东西来说辞,为的就是让我爹名下的那些遗产可以继续照顾她们,这喜人就是米虫。” 陆承影眸色一暗,打了一个响指,助理钱进酒对苏瑶道:“苏瑶小姐,我们一起去趟警局,把刚刚说的都做一些笔录签字。” 苏瑶却摇头:“不要,如果冷千秋知道我告诉了你们不会放过我的。” 她还不忘对着陆承影的方向喊着:“我真的没骗人。” 可是陆承影和陆殊词的背影早就走远了。 第193章 江映月十九岁时光里的陆承影 陆承影和陆殊词回到陆殊词的别墅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别墅里灯火通明,却显得有些冷清。陆承影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对江映月的牵挂。 他刚准备拿出手机给江映月打电话,却发现屏幕上显示对方已将他拉黑。陆承影无奈地低笑一声,这丫头,肯定是因为自己不辞而别生气了。 陆殊词看到他的表情,便猜到了怎么回事,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阿月生气拉黑你了?” 陆承影耸耸肩,没有说话。 陆殊词接着说道:“你不想告诉她父亲的死跟冷家有关,是吗?你怕她多想,然后离开你?” 陆承影抬眸看向陆殊词,冷冷地说:“既然你知道,何必问。” 陆殊词苦笑一声,“我只是担心你,阿影。你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着,可有些事,两个人一起面对总比一个人要好。阿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会理解你的。” 陆承影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卷入这些危险和阴谋之中。她本来可以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她受到伤害。” 陆殊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想法,但阿月和我们一样,都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且,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我们不知道冷家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动。如果阿月真的像苏瑶说的那样,掌握着实验的关键信息,她很可能会成为冷家的目标。” 陆承影推开别墅的落地窗,夜风卷着橙花香扑面而来。他望着手机屏幕上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想起江映月今早赤着脚踩在他西装裤上抢手机的模样——她耳尖泛红还要强装凶悍,发梢的茉莉香混着晨露沾湿了他衬衫第二颗纽扣。 \"就这么怕我担心?\"陆承影摩挲着轮椅扶手上新刻的月牙凹痕,那是江映月昨夜咬着他肩膀哭时留下的。药膏混着泪水的咸涩仿佛还萦绕在舌尖,她蝴蝶骨抵在他掌心跳动的触感挥之不去。 陆殊词端着威士忌斜倚在钢琴边,冰球撞击杯壁的声音惊碎了回忆。 \"刚刚老宅的佣人给我这边打了电话问你在哪,说婶婶把阿月接回老宅住,怕她一个人有危险,但是阿月把老宅的橙花全薅秃了,说要泡澡。\"他晃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江映月裹着他的羊绒大衣在花房蹦跳,发间还别着从陆承影床头偷走的鎏金怀表。 陆承影喉结滚动,轮椅碾过满地月光:\"她不知道那些花...\" \"是你从苏黎世空运来的?\"陆殊词截断他的话,琥珀色酒液映出兄弟俩相似的眉眼,\"就像她不知道你身上的各种伤,是为救她留下的?\" 落地窗外突然炸开烟花,江映月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在夜幕下浮现。她穿着陆承影的白衬衫赤脚站在露台,配文是\"某人的衣服当抹布正好\"。照片角落露出半截烧焦的琴谱,正是陆承影藏在暗格里的《天鹅湖》手稿。 \"她在等你解释。\"陆殊词将酒一饮而尽,玻璃杯底磕在钢琴漆面,\"而不是像个傻子在冷家监控下演独角戏。\" 陆承影突然转动轮椅冲向玄关,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二楼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江映月最爱的青瓷花瓶从旋转楼梯滚落,碎渣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十九岁的陆承影在苏黎世医院抱着昏迷的少女,她锁骨上的月牙胎记泛着荧蓝。 \"这是...\"陆殊词话音未落,整栋别墅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江映月裹着浴袍赤脚站在楼梯转角,湿发还滴着橙花瓣。 陆承影的轮椅僵在月光与阴影交界处,看见她指尖捏着那张旧照片,睫毛上凝着不知是水珠还是泪:\"原来你从那时候就在骗我。\" 江映月的十九岁。 苏黎世的冬夜冷得能割破呼吸,医院走廊的暖气片发出细微嗡鸣。陆承影扯开染血的绷带,隔着icu玻璃凝视病床上的少女。她苍白的锁骨泛着荧蓝光晕,像月光冻在雪地里,让他想起三小时前——她攥着碎裂的水晶吊灯坠子跌进他怀里,血染红了他定制考究的西装袖口。 \"冷...好冷......\" 江映月在镇痛泵的嗡鸣中睁开眼时,正对上少年凌厉的下颌线。他黑色高领毛衣蹭着她脸颊,怀抱里沉水香混着血腥气,修长手指按着她试图扯呼吸机的手:\"别动。\" \"你...是谁?\"麻药让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棉花,手指无意识勾住他毛衣领口的银链。链坠硌在她掌心,是枚刻着蛇形纹路的怀表。 陆承影喉结滚动,将她往怀里又按紧几分。窗外暴雪拍打着玻璃,追兵鞋钉踩过防火梯的声音越来越近。怀中的少女突然咬住他手腕,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滚下病床,赤足踩在满地玻璃渣上。 \"倒是只凶猫。\"他嗤笑着用西装外套裹住她,掌心握住她冰凉的脚踝。江映月触电般颤抖,荧蓝胎记在暖黄廊灯下泛起涟漪:\"别碰我!\" 金属门突然被撞开,陆承影转身将她护在墙角。子弹擦过他耳际时,她看见少年眼底腾起的血色。他单手解了领带缠住她眼睛,温热的唇擦过她耳垂:\"数到一百,送你场烟花。\" 当领带飘落时,江映月只看见满地狼藉中绽放的蓝玫瑰。少年倚着破碎的窗框抽烟,火星明灭间,他脖颈处新鲜咬痕渗着血珠——是她方才挣扎时留下的。 \"陆承影。\"他弹落烟灰,在玻璃雾气上画出月牙形状,\"我的名字,记不住就刻你身上。\" 后来每个雪夜,江映月病房窗台都会出现带着露水的蓝玫瑰。她不知道那是他翻遍苏黎世花市找来的染色月季,更不知当她对着月光研究乐谱时,少年就躺在隔壁楼顶的雪地里,狙击镜始终对准她窗前晃动的可疑人影。 直到出院那日,她抱着玫瑰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陆承影正拎着滴血的军刀靠在墙角,黑色皮手套抚过她惊愕的脸:\"这么想我?\"沾着血的手指在她唇畔抹出惊心动魄的红,\"可惜追你的老鼠,比想象中多。\" 江映月突然踮脚咬住他虎口,在他怔忡的瞬间抢过军刀:\"教我。\" 暴雪从通风口灌进来,她散开的病号服领口露出荧蓝月牙。陆承影眸色骤暗,扯开领带缠住两人交握的手:\"叫声老师,教你杀人的本事。\" 当追兵的脚步声逼近时,他忽然将她抵在配电箱上。军刀擦着她耳际钉入墙壁,呼吸纠缠着融化她睫毛上的霜:\"学不会,就拿你自己抵学费。\" 第194章 陆承影,我们生个孩子吧 陆家祖宅的雕花木门被推开时,月光正顺着青砖地流淌成河。江映月蜷在拔步床的锦绣堆里,怀中紧贴着他们在苏黎世医院的合照。银质相框在她心口压出浅红印子,像雪地里落了瓣海棠,睫毛上凝着的泪珠将坠未坠。 陆承影的皮鞋碾过满地橙花瓣,军装外套还裹着北欧的夜露。他单膝压上床沿时,梨花木发出细微的呻吟,惊得她怀里的相框滑落锦被。月光恰好漫过她赤着的脚踝,那里戴着条鎏金细链——是十九岁那夜在苏黎世医院,他解下怀表链亲手系上的。 \"数到三还不盖被子。\"他喉结滚动,指尖勾起滑落的鹅绒被。江映月忽然在梦中呓语,泪珠滚进锁骨窝里,荧蓝月牙胎记在水光中泛起涟漪,晃得他胸口发烫。 解到第三颗军装纽扣时,床幔金钩突然轻响。江映月不知何时睁了眼,潮湿的睫毛扫过他解衣扣的手背:\"陆先生撬锁的本事,倒是比当年在icu时更娴熟。\" 陆承影的手悬在她腰侧,真丝睡裙下透出茉莉香膏的暖意。\"苏黎世医院的锁可比陆家老宅好撬。\"他指尖掠过她脚踝金链,金属凉意激得她脚尖蜷缩,\"毕竟某个小骗子,当年偷了我十二颗纽扣去串风铃。\" 江映月忽然翻身将他压在锦衾间,长发垂落成夜的帷幕:\"你藏在相框夹层的蓝玫瑰标本,硌得人心口疼。\"染着丹蔻的指尖挑开他衬衫,露出锁骨下方淡去的牙印,\"就像这个,怎么都消不掉。\" 月光在她肩头流淌成蜜,陆承影突然扣住她后颈。唇齿间漫开橙花混着泪水的清甜,军装皮带扣撞在床柱上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雀。江映月咬着他下唇含糊地笑:\"陆承影,你心跳声吵到月亮了。\" \"拜某只装睡的小猫所赐。\"他扯开碍事的相框,金属边在锦缎上刮出丝缕裂响。江映月忽然按住他探向衣摆的手,眸中映着窗外纷扬的橙花瓣:\"那年在icu,为什么每天偷换我的蓝玫瑰?\" 陆承影的吻落在她腕间,那里还残留着输液的淡青针孔:\"因为真花会枯萎。\"指尖挑开睡裙系带时,露出她腰侧新画的月牙彩绘,\"不像某人,在琴谱里夹了三年风干的玫瑰花瓣...\" 江映月突然咬住他喉结,在军装领口留下湿漉漉的齿痕。陆承影闷笑着将人揽紧,月光淌过她后背荧蓝的胎记,映出床头暗格里露出半角的鎏金匣——里面锁着三百六十五封未寄出的信,每封都沾着苏黎世的雪。 犹记得,十九岁的时候,江映月因为生日江维阮不给她过,她去了母亲以后更加难受。 跑去了陆公馆,沉着陆承影不在,偷偷踮脚去够柜顶的威士忌时,陆承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出现在她下方,还一把将她扯了了下来,真丝睡裙摆扫过陆承影膝盖。他单手扣住她腰肢将人拎回沙发,玻璃杯沿的冰球撞出清脆声响:\"十九岁不能喝酒。\" \"陆先生二十七岁就能欺负人?\"她屈膝跪坐在他腿间,指尖勾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暖黄壁灯映出锁骨下方淡去的齿痕,正是她上周在书房留下的。 陆承影握住她作乱的手,腕表硌着她跳动的脉搏:\"上周是谁在股东会上,把我领带夹藏进内衣...\" \"那是帮你挡桃花!\"江映月突然扑上来咬他喉结,发间橙花香混着未干的沐浴露气息,\"那个李董事的女儿盯着你看了二十分钟...\" 未尽的话被吻封在唇角,陆承影屈指弹在她脚背:\"十九岁该想的是期末考试,不是怎么防情敌。\"掌心顺着小腿往上,在膝窝处捏了把嫩肉,\"上周高数挂科的人没资格吃醋。\" 江映月涨红着脸去捂他嘴,腕间金链叮当撞上他袖扣:\"别拿教授的语气教训我!\"突然瞥见他松开领口露出的颈链,银链上串着枚泛黄校徽——正是七年前她偷偷别在他毕业纪念册里的。 \"你居然还留着...\"她指尖发颤地抚过校徽背面刻的\"月\"字,\"那时候你嫌我送的礼物幼稚。\" 陆承影突然托着她臀抱到办公桌上,钢笔滚落的声音惊醒了窗台的绿萝:\"二十二岁收到初中生的告白贺卡,\"他咬开她睡裙肩带,在荧蓝月牙胎记上烙下新痕,\"现在该收利息了。\" 月光漫过财务报表上未干的墨迹,江映月突然摸到他后腰的旧伤疤。那是她十四岁被困火场时,他撞碎玻璃留下的。\"陆承影...\"她染着哭腔咬他肩膀,\"等我到二十二岁,能不能...\" \"不能。\"他掐着腰将人按在皮质椅背,腕表指针划过她战栗的脊梁,\"现在就要教你,怎么让年长的男人失控。\" 晨雾漫进来时,江映月赤脚踩着他锃亮皮鞋偷吻喉结:\"陆老师,等我能喝酒那天...\"话未说完就被抱坐在窗台,身后是陆氏大厦二十七层的霓虹灯海。 \"叫学长。\"他含着耳垂纠正,指尖卷着她睡裙系带,\"七年前你在升旗台下偷瞄我时...\" 江映月呼吸微颤,将校徽轻轻按在他心口,那荧蓝胎记在晨曦的轻抚下,如平静湖面投入石子,泛起丝丝涟漪。她仰起脸,眼中似有雾气氤氲,轻声呢喃:“更早的时候,我七岁,在陆家花园迷了路,是不是你,拿着蓝莓蛋糕哄我……” 话未说完,声音已渐渐消融在温柔的晨光之中。陆承影凝视着玻璃上倒映出的两人重叠的身影,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这七岁的光阴,宛如月光倾洒,静静流淌在她的锁骨间,那一抹莹润的光泽,竟比他珍藏多年的每一瓶威士忌都更加醉人,直沁入心底最柔软处。 江映月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甜蜜与感动,原来,在那些被她忽视的时光里,陆承影早已默默为她编织了无数甜蜜瞬间。这三年,她一心执念于生孩子,仿佛给自己蒙上了一层纱,遮住了双眼,也蒙蔽了心,让她差点忘却了最初那份纯粹的想念与爱意。 此刻,爱意如潮水般在她心间翻涌。她双臂轻轻环绕过陆承影的脖颈,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坚定,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陆承影,我们生孩子吧。” 第195章 圆房撒花啦 陆承影的呼吸骤然凝滞,指腹碾过她后腰新绘的月牙彩绘。鎏金匣里三百六十五封信突然倾翻,沾着苏黎世雪花的信纸如白鸽扑簌簌落满床榻,最上面那封露出半句\"你十九岁那夜咬我喉结时...\" \"好。\"他哑声应允的瞬间,江映月腕间金链突然绷断,十二颗水晶纽扣叮叮咚咚滚落满地。真丝睡裙在月光里化成一滩银雾,陆承影军装皮带扣刮过拔步床柱,在百年紫檀木上刻下新的月牙痕。 江映月仰颈咬住他垂落的领带,咸涩的汗混着橙花香漫进唇齿。陆承影突然将她翻压在飘窗上,二十七层楼外的霓虹穿透她后背荧蓝的胎记,在玻璃映出妖异的紫。 \"这里...\"她战栗着去挡落地窗,指尖在防窥玻璃上划出水痕,\"会被人...\" \"整栋楼都是红外干扰仪。\"他咬开她发间鎏金怀表链,表盖内侧照片上的十六岁江映月正与此刻重叠,\"专心数,你偷走的第十三颗纽扣在哪。\" 骤雨拍打钢化玻璃时,江映月终于摸到他后腰的旧伤疤。七年前火场的热浪仿佛穿透时光,她突然弓身咬住他肩头军功章:\"陆承影...你当年冲进来的时候...\" 未尽的话语碎成呜咽,陆承影掐着她腰窝按在祖宗牌位前。供案上的白玉禁步流苏缠住两人脚踝,他在她蝴蝶骨滴落滚烫的威士忌:\"叫学长。\" 当鎏金怀表的齿轮声与心跳同频,江映月忽然瞥见床头电子钟闪烁的日期。排卵期的标记刺得她瞳孔微缩,却被陆承影扳过脸加深了这个吻。 \"专心。\"他沾着酒液的指尖抚过她小腹,在荧蓝月牙胎记上画圈,\"我要的利息,可不止七年的量。\" 晨雾漫入时,江映月枕着他军装外套昏沉睡去。陆承影从暗格取出天鹅绒戒指盒,铂金指环内圈刻着\"1997.3.21\"—她七岁迷路那天的日期。月光淌过戒面镶嵌的蓝玫瑰标本,照见她腕间排卵期监测仪的微光。 他抚过她小腹的指尖顿了顿,最终将戒指套上她无名指。床头柜深处的避孕药瓶被月光镀成银色,药片数量与他西装内袋里的处方单分毫不差。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温柔地洒落在江映月的床榻边。她悠悠转醒,习惯性地伸手往身旁一探,却触到一片冰冷,陆承影早已离开房间。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管家刘姨端着一杯牛奶,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少奶奶,这是陆总特意吩咐为您准备的牛奶。” 江映月轻声应了一声,目光在牛奶上稍作停留。她先端起一旁的温开水,漱了漱口,随后才缓缓接过牛奶。轻抿一口,熟悉的异样味道在舌尖散开,这与之前冷霜降悄悄掺入控制情绪药物的牛奶味道相似。她心中暗自警惕,不过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暂不声张,只是说道:“刘姨,下次别在牛奶里加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了,备孕期间,还是不吃这些为好。” 刘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听不懂少奶奶话中的意思。“少奶奶,我不太明白您说的药物是……” 江映月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微微摇头。 刘姨见状,赶忙换了个话题,笑着说道:“陆总说,您要是今儿个觉得无聊,不妨去看看新运来的花。今儿一早空运了好些名贵品种,还特意请了几位园林师傅过来培育呢。”刘姨这话,隐隐暗示着江映月昨日把花摘了用来泡澡的事。“陆总对您可真是疼爱有加,您把花都拿去洗澡了,他不仅不责怪,还让人运来更多。” 江映月移步到木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几位园林师傅正小心翼翼地搬运着含苞待放的花儿。娇艳的花朵在阳光下闪耀着生机,可江映月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本想发给陆承影,才想起昨天一气之下将他拉黑,至今还未加回。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陆承影从黑名单中放出,把照片发了过去。 恰在此时,冷霜降的电话打了进来。江映月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眉心不禁微微蹙起。冷霜降究竟站在什么立场?她对自己又怀着怎样的目的?江映月心中满是疑虑,甚至有些不敢面对她。 “姐姐,我查到了您母亲的基因实验室。”电话那头传来冷霜降的声音。 江映月没有回应,冷霜降似乎也不意外,随即便将基因实验室的地址发到了江映月手机上。江映月低头一看,心中猛地一震,这个地址竟然是江家别墅的地下酒窖。可一直以来,父亲和母亲都严禁任何人进入那里,难道父亲江维阮早就知晓其中的秘密? 江映月只觉事情愈发错综复杂,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实在不敢确定冷霜降告知自己此事的意图,思索再三,决定先去见江维阮问个清楚。 于是,她回复冷霜降:“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发完消息,便拿上车钥匙,匆匆驱车出门。 刚走到门口,刘姨担忧地追了出来,喊道:“少奶奶,夫人刚刚去礼佛念经了,今儿个吃斋饭,您今儿是回祖宅吃饭,还是跟陆总一起吃呀?” 江映月脚步顿了顿,说道:“跟陆承影吃。”她知道,见过江维阮后,必须立刻与陆承影碰面,将所有事情彻底说清楚,她再也不想在这重重迷雾中徘徊了。 江映月驱车朝着监狱疾驰而去,一路上,冷霜降提供的线索如阴霾般笼罩着她。母亲的基因实验室与江家别墅地下酒窖的关联,像一团迷雾,而江维阮知晓却隐瞒的态度,更让她心乱如麻。 很快,江映月抵达了监狱。办理好探监手续后,她在会见室等待江维阮。不多时,江维阮在狱警的带领下缓缓走进。他身形略显佝偻,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沧桑,与往日那个威严的父亲判若两人。 第196章 江映月不是江维阮的孩子 江映月站在监狱探视室的走廊上,指尖死死掐着探视申请单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狱警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色,语气里带着怜悯:“江小姐,您父亲上周突发精神分裂,现在不具备清醒沟通的能力。”她还未从这句话里回过神,就听见铁门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那是江维阮的声音,却像野兽般扭曲可怖。 隔着防弹玻璃,她看见父亲蜷缩在囚室角落,用指甲在水泥墙上抠出密密麻麻的蛇形刻痕。当他猛然抬头时,江映月险些惊叫出声:那张曾经威严的脸布满紫红色抓痕,浑浊的眼球凸起如青蛙,嘴角淌着白沫冲她嘶吼:“冷家的怪物!你血管里爬的都是蛇!”狱警急忙按住疯狂撞向玻璃的男人,江映月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墙,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天旋地转。 “很遗憾,您来得太迟了。”江涵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与这阴森走廊格格不入,“自从三个月前在酒窖发现母亲留下的基因图谱,父亲就渐渐开始说胡话。”他掏出手机播放视频:画面里江维阮正跪在祠堂,用刀片在胳膊上刻出血色月牙,“他说这是冷家的诅咒,说我们江家三代人都被蒋沁芸当成了实验小白鼠。” 江映月盯着视频里父亲魔怔的模样,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突然,她想起上周在陆承影书房见过的档案袋,封皮上潦草写着“301号实验体异常反应记录”。当时陆承影匆忙将文件塞进保险柜,说是公司并购案的资料。难道从那时起,一切就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展开?一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你知道为什么父亲宁愿装疯卖傻也要进监狱吗?”江涵之贴近她耳边,声音像毒蛇钻进耳膜,“因为冷家的人两个月前就开始接触他,说要拿你当钥匙打开酒窖的基因锁。”他忽然扯开衬衫,锁骨下方暗红的疤痕形如蛇信,“十年前我误入酒窖,这道疤就是被基因检测激光灼伤的——而你的血,是唯一能通过那道门的通行证。” 窗外雷声炸响,惨白闪电照亮江映月腕间荧蓝的月牙胎记。江涵之攥住她的手腕按在玻璃上,囚室里的江维阮突然发出非人的尖笑:“看啊!冷家的标记在发光!当年蒋沁芸怀着冷千秋的野种嫁进来,我就该把你们母女烧死在产房!” 江映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的内心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她的心上。江涵之从公文包抽出泛黄的产检报告,1997年3月21日的血型栏赫然标着rh阴性,而江维阮的血型是o型阳性。“母亲怀你七个月时,父亲在私人诊所偷换了血样报告。”江涵之指尖划过她起雾的瞳孔,“你以为每年生日收到的蓝莓蛋糕是宠爱?那是庆祝冷家胚胎成功植入的纪念日!” 江涵之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继续说道:“这么多年,父亲讨厌你,就是因为你时刻提醒着他被欺骗的事实。母亲仗着有钱,在家里颐指气使,让这个家分崩离析,我们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江映月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一直以来,她以为的温暖家庭,那些习以为常的关爱与呵护,原来都是假象。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命运愚弄的小丑,所有的信任和依赖在这一刻如泡沫般破碎,化为乌有。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至于家里地下酒窖的事,我和父亲早就知道。但那地方需要特定血型的人才能进去,我们进不去,也许你母亲在等那个对的人出现,而你,说不定就是关键。”江涵之的目光紧紧盯着江映月,像是要把她看穿。 江映月心中五味杂陈,震惊、痛苦、迷茫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所以,你们一直都知道这些,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心碎后的无助与不甘。 江涵之冷笑一声:“告诉你又如何?只会让你更加得意,更加为所欲为罢了。”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乱的心跳平静下来。她努力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不管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弄清楚母亲的研究,还有冷家的阴谋。这一切,不会就这么结束。”说罢,她转身决然离去,每一步都迈得艰难而坚定。 江涵之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映月回到车上,关上车门的瞬间,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双手捂住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儿,孤独、无助,所有的安全感都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然而,泪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知道,一味地沉浸在痛苦中毫无意义,无论真相多么残酷,她都要勇敢面对。她要揭开冷家的阴谋,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她也绝不退缩。 她看着前方,踩下了油门准备往江家别墅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陆承影打来的。 刚开完会的陆承影看到了江映月给他发的图片,知道她又把自己从黑名单了放出来。 声音很是柔和的说道:“阿月,那些花喜欢吗?” “嗯。” 江映月本来不想哭的,但是陆承影的声音太温柔了,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她就声音颤抖了额起来。 “怎么了?” 第197章 冷家黑脸浮出水面 陆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里,陆承影正坐在价值不菲的真皮座椅上,手中紧握着钱进刚刚送来的亲子鉴定报告。报告上的字迹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魔力,让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神情愈发凝重。陆承影的钢笔尖悬在亲子鉴定报告上,墨水滴在\"生物学匹配率99.99%\"的字样上,晕染成扭曲的蛇形。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倒映着监控屏里江映月的车在暴雨中疾驰。车载摄像头拍到她攥着方向盘的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正泛着诡异蓝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匆匆推开,一名下属快步走进,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陆总,大事不好!少奶奶去了监狱,可江维阮已经疯癫,现在是江涵之在与少奶奶见面,而且,他把少奶奶的身世也一并说了。” “知道了。”陆承影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手上的文件下意识地狠狠甩了出去,纸张在空中凌乱飞舞。他的双眼瞬间眯起,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寒意,“江涵之什么时候被调回海城监狱的?你们现在才来汇报。” 由于情绪过激,牵动了身上未愈的伤口,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强大的自制力让他迅速调整状态,将情绪重新隐匿起来。 下属赶忙回答:“陆总,是昨天有人暗中动手脚,我们正在全力追查幕后黑手。” “不必查了!”陆承影咬着牙说道,他心里清楚,这必定是冷家的阴谋,这一系列举动无疑是冷家在向他公然宣战。 下属微微点头,继续汇报:“陆总,这是那天苏瑶提及的地址,经调查确定是在江家别墅的地窖。有很大可能性属实,而且进入地窖似乎需要通关,条件几乎都与少奶奶的血液相关。目前我们已派人暗中跟着少奶奶,她正开车前往江家别墅。” 陆承影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继续跟紧,务必保证她的安全,不能让她出任何事!”说着,他拿出手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对着下属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待众人离开,办公室门紧闭后,陆承影拨通了江映月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江映月那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让陆承影的心瞬间揪紧。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轻声问道:“阿月,你在哪?” “我正开车回家,想去看看地窖。”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与迷茫。 “我也马上过去。”陆承影说道,他不想让江映月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派人跟踪她,怕她心里有负担。 挂断电话后,陆承影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领,眼神中重新燃起那股坚毅与决然。他快步走出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对着蓝牙耳机下达指令:“启动应急预案,密切关注江家别墅周边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另外,通知法务部和公关部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与此同时,江映月正驾驶着车在公路上疾驰。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江涵之所说的那些话,心情犹如汹涌的海浪,久久无法平静。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她却无心欣赏。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方快速逼近,猛地超到江映月的车前,一个急刹车横在了路中央。江映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猛踩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有两辆黑色轿车从两侧包抄过来,将她的车死死围在中间。 江映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见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着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正一步步朝着她的车走来。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陆承影打来的。 “阿月,别慌!听我说,这是冷家的人,你先锁好车门,不要轻易下车。我已经让保镖赶过去了,他们很快就到。”陆承影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恐惧强行压制下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回应道:“我知道了,你也快点过来。” 此时,黑衣人们已经来到车旁,开始用力拍打车门,那嘈杂的拍打声仿佛重锤敲击在江映月的心口。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映月小姐,下车!霜降小姐有请。” 江映月充耳不闻,只是死死地握着手机,双眼警惕地盯着车外的一举一动。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无比漫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冷霜降的名字赫然在目。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姐姐,”电话那头传来冷霜降看似无奈的声音,“是父亲要我这么做的,姐姐,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江映月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疑惑,质问道:“霜降,你和冷爷到底在谋划什么?” 冷霜降顿了顿,声音故作无辜:“姐姐,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事实上,这几天江映月待在陆公馆,陆承影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冷家的意图,对他们有了戒备之心。陆公馆周围布满了陆承影安排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冷家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江映月半步。要不是今天江映月自己离开陆公馆,前往监狱探望江维阮,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实施这次行动。 “霜降,我不会跟你走。”江映月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动摇。 冷霜降听到这话,忍不住“嘶——”了一声,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江映月已经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江映月放下手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刚添的伤口,那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禁咬着下唇。她实在想不明白,冷千秋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仅仅因为她没能把自己带回去,居然就用鞭子抽打她。冷家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一种疯狂而诡异的漩涡之中。 终于,不远处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陆承影带着一队保镖风驰电掣般赶到。他的车还未停稳,就推开车门冲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威严。 “你们冷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拦截我的人!”陆承影怒视着那些黑衣人,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黑衣人们见势不妙,却仍强装镇定:“陆总,这是冷小姐的意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陆承影冷笑一声:“让冷霜降亲自来见我!否则,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保镖们迅速围了上去,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见状,知道今日难以得逞,其中一人拿出手机匆匆汇报了几句,随后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第198章 是陆少奶奶 陆承影的手指轻轻叩了叩车窗,雨珠顺着他的黑西装袖口往下淌。江映月刚推开车门,就被他整个裹进带着体温的羊绒大衣里,薄荷香混着雨水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没伤着你吧?\"他低头检查她手腕,指尖在泛红的抓痕上顿了顿,\"母亲说祖宅新请的厨子会做红糖姜茶,回家让刘姨......\" 话音未落,江映月突然攥紧他胸前的衬衫,眼泪洇湿了银灰色的丝质面料:\"我不是江维阮的孩子......冷千秋才是我......\"她哽得说不下去,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陆承影托起她的脸,拇指抹去滚烫的泪珠:\"你是江映月,陆氏集团总裁夫人,明天要陪我参加慈善拍卖会的陆太太。\"他从大衣口袋摸出个蓝丝绒盒子,里面躺着枚精巧的麦穗缠绕式钻戒:\"昨晚想给你带上,你闹腾的厉害没带上。今天正好给你,让你安心做陆少奶奶,其他事情我帮你处理。\" 江映月破涕为笑,任由他给自己戴上戒指。碎钻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麦穗纹路勾着两缕铂金丝,像是把星光揉进了金黄的麦田。 \"比之前那个素圈好看多了。\"她晃了晃手指,忽然发现戒圈内壁刻着\"ly&jy\",眼泪又要往下掉:\"上次那个太没有诚意了。\" \"上次那个也是按照你高中跟我一起参加家族其他亲人婚礼的时候,你说你结婚只要很普通的戒指,不要太繁琐的。所以我才特意定制素圈。\"陆承影把她的手包进掌心,转身拉开副驾驶车门,身后的保镖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他们的陆总永远都是妻奴。 在江映月的身边,才会有这无限的温柔。 似乎要把之前所有的亏欠都弥补了。 上了车,陆承影继续道:\"先回家,刘姨烤了你最爱的栗子蛋糕。\" 江映月抬头,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嗯了一声后抱住陆承影的胳膊道:“那你以后要经常给我买新的,我喜欢花钱,也喜欢买漂亮的首饰,什么都喜欢。我要换着带。” 陆承影回眸有些戏谑的问道:“老公要换着来吗?” 江映月瞬间就脸红了。 “你想我换也可以。” 江映月傲娇的别过脸,却在下一秒被陆承影扳回来道:“都喜欢了这么多年了,就别换了。” 江映月抿抿唇,他肯定是看了自己的书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很久很久了。 对什么都花心的她,对陆承影是唯一的坚持。 “那我明天拍卖会想要什么就拍什么是吧?喔,我不要再拍陨石了,那么大都没地方放,还丑丑的。” 江映月故意吐槽他。 “陨石我放在你名下的博物馆了。” “不对啊,我把陨石卖掉了,难道那个神秘买家是你?” 陆承影不否认的耸耸肩。 “你真是大冤种,但是那钱我不会给回你,那是我的咯。” “陆家的股份也都是你的。” 陆承影无奈的又宠溺的摇头,这么多年,他成为陆家继承人只是为了能保护江映月罢了。 递给江映月一本明天拍卖会的书。 里面还夹着冷家想要竞拍的粉钻计划书。 “冷家要这个?” “嗯。”陆承影淡然的回答。 江映月眉心一紧,似乎在谋划什么坏心思。 车子启动的时候,江映月从后视镜看着远处的冷霜降捂着肩膀寒风中站立,一直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走。 她跟冷霜降认识不久,但是知道她是一个职业杀手,看着人畜无害,表面是冷千秋的干女儿,但是确实冷千秋最得力的助手。 至于冷千秋,为何母亲当年说只有最难的时候才能找冷千秋? 只是因为自己是冷千秋的女儿? 还是说冷千秋真的不会伤害自己。 “陆承影,冷千秋想要我回去做什么,我还是想不明白。” “不管是你和你母亲特殊血液还是你母亲的实验室,都跟你有关系,冷千秋目的都不会单纯的想要跟你相认父女。” 陆承影的话让江映月又抿唇不说话了。 好一会才说:“母亲的实验室在地窖,只有我能开是吗?所以冷家的人想要我去打开地窖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可是母亲明明情愿死,都不愿意给冷千秋啊。 而且她还跟冷千秋是情侣,怀了自己都不愿意给冷千秋。 明明母亲是恨冷千秋的。 “别想了,我来处理。”陆承影揉揉江映月的前额。 随后给钱进发了信息:“派准备的团队先去破解地窖实验室的密码,且防着点冷家的人。” 陆承影的劳斯莱斯驶入庭院时,管家刘姨正端着刚出炉的栗子蛋糕站在门廊下。糖霜在暮色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江映月隔着车窗就闻到了焦糖香气。 \"慢点吃,当心烫。\"陆承影伸手接住她甩飞的高跟鞋,看她就这么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奔向甜品台。暖黄灯光勾勒出她耳垂晃动的碎钻流苏耳环——那是他上周从苏富比拍回的十九世纪古董珠宝。 江映月叼着银叉转身,奶油沾在鼻尖:\"你说我明天拍那套翡翠还是红宝石?\"她踮脚凑近他领口,果香混着雪松香,\"或者把冷家要竞标的粉钻抢过来?\" 陆承影就着她咬过的叉子尝了口蛋糕,糖霜在舌尖化开:\"不如把我上个月收购的珠宝公司拍给你玩?\"他指尖蹭过她鼻尖的奶油,顺势将人困在餐桌与胸膛之间,\"毕竟陆太太的购物车,普通黑卡可装不下。\" 二楼衣帽间的感应灯渐次亮起,江映月陷在丝绒沙发里,看陆承影单膝跪地给她试明晚要穿的钻扣高跟鞋。他衬衫袖口卷到手肘,腕表折射的光斑跳在她脚踝的月牙胎记上。 \"当年你说婚礼要穿球鞋,\"他忽然抬头,眼底晃着狡黠的光,\"害我连夜把教堂地毯换成防滑材质。\" 江映月踢掉高跟鞋踩在他膝头:\"那你现在应该习惯了。\"脚趾故意蹭过他西裤褶皱,\"毕竟陆总连陨石都能从废品站捡回来。\" 月光漫过保险柜里陈列的婚戒——素圈旁边新增的麦穗戒托上,还挂着拍卖会的翡翠吊牌。陆承影锁柜门时,江映月正把冷家竞标书的扫描件塞进他公文包,翡翠镯子磕在金属搭扣上叮当作响。 “反正冷家要的我都要。” 第199章 为陆承影死的女人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好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支持你。不过冷家既然盯上了这颗粉钻,想必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明天拍卖会上,我们得小心行事。” 江映月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冷家想从我这儿得到他们想要的,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说话间,江映月看到保险柜里面的角落有张她没见过的照片,伸手就要拿的时候,陆承影揽住了她道:“早点休息,明天才能抢到你想要的。” 江映月眼睛还在那张照片但是人被陆承影抱起来了。 双腿悬空,吓得她慌乱的抱住了陆承影的脖颈。 陆承影的手臂稳稳托着江映月的腰,她裙摆的薄纱扫过他西裤褶皱,在暖黄壁灯下划出暧昧的弧线。他故意松了松力道,吓得江映月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镶着碎钻的指甲陷进他后颈皮肤。 \"陆承影你——\"她尾音被堵在喉咙,男人突然抵着她陷进丝绸床褥,薄荷香混着红酒气息笼罩下来。他屈膝压住她乱动的脚踝,指尖顺着她耳后敏感带滑到锁骨:\"不是要换着戴婚戒?\"婚戒暗扣在他指间\"咔嗒\"弹开,冰凉的铂金链突然缠上她脚腕。 江映月呼吸一滞,链坠竟是那颗陨石碎片,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蓝。陆承影的唇擦过她战栗的眼睑:\"当年你说陨石像破碎的星星,我就想......\"他手腕翻转,链条突然绷紧,\"该这么锁着我的星星。\" 她抬脚要踢,却被他攥住脚踝拖近。真丝睡裙卷到腿根时,江映月终于瞥见那张照片从保险柜缝隙飘落——是十八岁的陆承影与冷蔚在沙漠举枪训练的画面,冷蔚左肩的玫瑰纹身在沙尘中若隐若现。 \"你从没说过......\"她嗓音发颤,指甲在他背上抓出血痕。 陆承影突然咬住她颈侧跳动的血管,疼痛与快感炸开的瞬间,床头柜的陨石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他喘息着将警报器按灭,汗珠坠在她胸口的月牙胎记上:\"明天给你买十颗粉钻,现在专心点。\" 江映月在情潮淹没神智前,死死盯着照片里冷蔚的枪口——正对着陆承影的后心。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 更没有听陆承影提起过。 他们认识了十三年。 陆承影身边的人,她应该都知道才对。 亦或者说,只有她失去母亲的那年,还有陆承影去国外进行继承人继承仪式培训的那年。 从那年回来后的陆承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少言寡语,做事风格从温润如玉的公子变成了手段狠厉,城府深城到她好像很难了解一样。 就好像现在陆承影好像没有说过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了她。 更没有说爱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会有种恍惚。 晨光被纱帘筛成淡金色,浮尘在光束里缓慢游弋。江映月赤足踩过波斯地毯时,昨夜纠缠的玫瑰香还未散尽。保险柜的金属边沿折射出冷光,那张泛黄的照片静静躺在保险箱柜角落——十八岁的陆承影单手举着沙漠之鹰,女人的食指正扣在他握枪的手背上。 江映月的指甲掐进相纸,直到相片边缘卷起细痕。翻过照片的后面写着:冷蔚2015.5.2. 冷蔚左肩的玫瑰纹身刺得她瞳孔发疼,那抹暗红与她锁骨处的月牙胎记竟有七分相似。晨风掠过窗纱,她突然听见身后衣料摩挲的声响。 \"那是最后一次实弹实地捉毒贩。\"陆承影的睡袍腰带松垮垂落,胸膛上还留着她的抓痕。他俯身握住她冰凉的手腕,却摸到满掌潮湿的冷汗,\"她替我挡了流弹,弹片卡在心脏的位置。\" 江映月盯着照片里冷蔚微扬的唇角,那弧度与她照镜子时的表情严丝合缝。她突然转身揪住陆承影的衣领,真丝布料在掌心皱成绝望的纹路:\"所以我不是第一个住进你心里的人?\" 陆承影的喉结重重滚动,任由她撕扯。 “怎么不是?” “因为要成为合格的继承人才能把你一直放在我的身边,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参加这个继承人培训。” 陆承影眼眸里的肯定不允许江映月一丝的反驳。 “可是她死了,不是说只有死去的人才会让人永远记住吗?” 陆承影揉揉她的手心,拿过了她手中的照片放在了保险柜。 “她为我牺牲了生命,我记住的只是战友的恩情,也没做任何逾越的事情,阿月。” 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追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继续说道:“当时情况危急,我们身处荒郊野外,根本来不及将她送去医院。她的血不停地流,我抱着她,却无能为力……” 陆承影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刻。“我四处求救,可得到的回应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冷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看着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让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江映月的手渐渐松开,眼中的愤怒被震惊与心疼取代。她看着陆承影,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无助又自责的他。 “她的血止不住,而附近又没有血库能及时调配到适配的血型。”陆承影闭上眼睛,似乎想把那段痛苦的回忆强行压下,“最终,她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因为失血过多,永远地离开了……” 江映月的心猛地一揪,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原本因为照片而生的醋意与不满,此刻都被对冷蔚的惋惜和对陆承影的心疼所替代。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陆承影的脸,擦去他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 “对不起……”江映月哽咽着说道,“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我只是……看到照片,心里太难受了。” 江映月看着被锁上的保险柜突然想到:“所以冷蔚是冷千秋的亲生女儿,也是他培养未来冷家的继承人?” 陆承影摇头:“我只知道冷千秋没有结过婚,但是有一堆女儿。冷蔚跟我同期参加培训,但是冷霜降是在冷蔚去世以后参加的。” 江映月心中一个咯噔,冷霜降是冷家培养的杀手。 无所不能,不管是武术还是黑客技术,以及各种交通工具都会开,飞机,轮船,还有摩托这些她都轻松驾驭。 那她在基地到底是受了什么训练。 “所以,你当时训练也是这么苦?” 江映月捧起了陆承影的手,摸摸他手心的茧。 “我们的孩子以后要去参加这个地方吗?” 第200章 冷蔚为他而死 “不会。我保证。” 陆承影说话间,起身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地板凉,你再躺一会,我让刘姨给你送牛奶过来再去吃早餐。” 江映月确实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东西。 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大概真是她多虑了吧。 冷蔚为他而死,因为血液稀缺。 而陆承影盖了血库,是因为冷蔚死的时候让他觉得血库重要还是怕自己跟冷蔚一样死去。 照片的冷蔚跟自己确实有几分相似,两人都是清冷的眉眼。 正想着刘姨敲敲门送了温牛奶过来。 “少奶奶,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好。” 江映月有些脸红伸手接过了牛奶。 可是味道还是有些微苦。 “刘姨,不要加药,我没事。” 刘姨:“没有啊,这是陆总亲手温热的牛奶,可能温的时间久了没有控制时间,他特意交代我不要放任何你不喜欢的东西,然后就看他去书房了。” 江映月嗯了一声还是乖乖喝下去了。 \"先去吃早餐,我给您拿件外套披着。”刘姨递给她后扶她起来。 书房门轻掩,陆承影按下接听键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书架上那个褪色的机甲模型——那是江映月高中时送他的生日礼物。 \"冷家派来的是冷蔚。\"钱进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我们在来宾名单里发现了她的信息,可是冷蔚不是死了吗?当年是你和我亲手将她葬下的。\" 陆承影手中的钢笔\"啪\"地折断,墨汁溅在去年全家福上。照片里江映月正往他脸上抹蛋糕,奶油沾在他当时新换的金丝眼镜上。 \"确认无误?\"他扯松领带,窗台上那盆江映月养的多肉在晨风中轻晃。三个月前这盆植物突然疯长,如今想来,正是冷家开始行动的时间。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她戴着您当年送的军牌项链,扫描显示内部芯片编号与......\" 陆承影猛地推开窗,初秋的风卷着楼下早餐铺的葱油香涌进来。他看见江映月正蹲在花园里逗流浪猫,睡裙肩带滑落半截,露出锁骨处淡淡的齿痕——昨夜他情动时留下的。 \"准备两套防弹礼服。\"陆承影扯下窗帘绑带缠住渗血的手掌,\"要映月最喜欢的那家高定。\" 转身时撞上端着水果茶进来的江映月,玻璃壶里的草莓沉沉浮浮。她歪头看他缠着丝绸绑带的手:\"又弄伤啦?\"语气像在说打碎茶杯般寻常。 陆承影就着她递来的吸管喝了口茶,甜腻的蜂蜜味盖过喉间血腥:\"拍卖会后,我们去南岛度假?你写的那本书上说想看荧光海滩。\" 江映月指尖的草莓汁染红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好呀,记得带上......\"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若无其事地整理袖扣但是心思都在冷蔚的身上。 阳光穿过他半透明的衬衫,隐约露出他的纱布。又好像在告诉江映月陆承影为她一次次受伤。 虽然好了很多,但是这几天还是乖乖换药了,跟江映月晚上也是动作异常的小心。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也明白他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我和钱进先过去。”她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理解与关切。 陆承影歉意地看着江映月,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阿月,抱歉,我尽快处理完赶过去。钱进会保护好你,你别害怕。”说罢,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江映月在刘姨的帮助下,换上了陆承影为她准备的礼服。那是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裙摆如云朵般轻盈飘逸,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江映月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不禁想起陆承影挑选礼服时专注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钱进在楼下等候多时,看到江映月下来,立刻迎上前,恭敬地说道:“少奶奶,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江映月点点头,跟着钱进走出家门。 * 拍卖会上,钱进恭敬地拿出邀请函递给主办方,随后小心翼翼地引导江映月走向后面的厢房。他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轻声说道:“少奶奶,您要是看中了什么拍品,就用这个对讲机跟我讲,我戴着耳机在大厅参与竞拍。” 江映月微微点头,她向来知晓这类高端拍卖,主人家通常无需亲自露面。踏入天字号厢房,里面布置得典雅奢华,柔软的绸缎窗帘半掩,将外界的喧嚣稍稍阻隔。她刚在舒适的座椅上落座,不经意间抬眼,透过那层轻薄的纱布,看到对面两米处地字号厢房的人正向她点头示意。仔细一看,竟是谢云礼。 江映月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挥挥手回应。她早听闻谢云礼家世不凡,今日见他能出现在这拍卖会的天地字号厢房,想必在海城的家族势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正想着,江映月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谢云礼发来的信息:“皇字号听说是留给京城来的,你知道是哪家吗?” 京城?江映月脑海中瞬间闪过冷家的身影。在她的认知里,京城势力庞大且与此次拍卖会可能相关的,便只有冷家了。她略作思索,回复道:“不太清楚。” 很快,谢云礼又发来消息:“问问你家那位,肯定最清楚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他问的自然是陆承影。 江映月几乎不假思索,迅速回道:“他刚公司有事,一会就过来。”发完消息,她将手机轻轻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画着圈,眼神却有些飘忽,思绪不自觉地飘向陆承影。 这时,谢云礼的信息再次弹出:“今天很美,你很适合紫色。”江映月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嘴角微微上扬,礼貌地回复了句“谢谢”。 第201章 冷蔚还活着 厢房内,柔和的光线透过轻薄的纱布,洒落在江映月身上,给她披上一层梦幻的薄纱。她的目光原本停驻在大厅中央的展示台上,那里陈列着的一件件拍品,在璀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芒,仿佛每一件都在诉说着独特的故事。然而,此刻的江映月,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精美的物件上。她的眼神时不时飘向厢房门口,那扇门仿佛承载着她全部的期待,她盼望着陆承影的身影能随时出现。 时间在悄然流逝,大厅内的气氛随着竞拍的进行愈发热烈起来。此起彼伏的竞拍声,如同浪潮一般,一阵高过一阵。江映月从恍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轻轻拿起对讲机,对着那头的钱进说道:“钱进,帮我留意一下那件翡翠项链,要是价格合适,就帮我拍下。正好送给妈。”她微微蹙着眉,心里想着,最近家中发生了太多的事,与陆夫人之间也难免生出些隔阂,是该找个恰当的时机,好好和她聊聊,缓和一下关系了。 钱进在耳机那头立刻恭敬回应:“好的,少奶奶,您放心。” 就在这时,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声。江映月的心猛地一动,下意识地迅速站起身来,眼中瞬间燃起期待的光芒,她满心以为是陆承影来了。然而,当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却并非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而是一位身着笔挺黑色西装的侍者。侍者手中稳稳托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恭敬地说道:“江小姐,这是对面地字号的谢先生送给您的,特意让我转交给您。” 江映月一脸疑惑地接过礼盒,轻轻打开。刹那间,一条璀璨夺目的手链映入眼帘,手链上镶嵌的宝石散发着柔和而华贵的光泽,与她今日所穿的紫色礼服简直相得益彰,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礼盒中还夹着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写着:“见你今日之美,如星辰闪耀,特备薄礼,望笑纳。” 江映月正对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感到诧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谢云礼发来的信息:“高中你表演的时候受伤我也在场,而且那场演出是我做的策划,那时候你正好碎了一条紫色的手链,正好赔给你。”江映月微微皱眉,努力在记忆的长河中搜寻着那段过往,可思绪却如一团乱麻,她实在是不太记得了。毕竟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陆承影,哪怕受了伤,脑海里也只盼望着能得到陆承影的关心。她忍不住自嘲,或许冷霜降说的没错,自己在感情里,确实有些恋爱脑。 就在江映月沉浸在这复杂情绪中的时候,冷霜降的身影出现在了皇字号的厢房。她朝着江映月这边微微点头,那冷漠的神情如同冬日的寒风。随后,江映月便看见冷霜降身后,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色机车服的女性。那女人扎着高高的马尾,英姿飒爽,而她的手,正亲密地挽着江映月最为熟悉的人——陆承影。 江映月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失神间,手中的项链盒子差点打翻在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陆承影的手上,还抱着那个女人的机车帽子。所以,他刚刚所谓的公司有事,不过是个谎言?他竟然是去见别的女人了! 江映月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待她再细看,心中猛地一震,这不就是照片上那个已经死去的冷蔚吗?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剧烈的起伏让她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一种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厢房内静谧得能听见江映月紊乱的呼吸声,她的目光原本还停留在大厅展示台的拍品上,却在看到陆承影与冷蔚出现的瞬间,彻底失了焦距。 江映月的手紧紧攥着谢云礼送的礼盒,指节泛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瘫软下去。她眼睁睁看着陆承影和冷蔚走进皇字号厢房,冷蔚亲昵地倚在陆承影身侧,那姿态仿佛他们才是一对。 “陆承影……”江映月下意识地低唤,声音却被淹没在大厅嘈杂的竞拍声中。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与愤怒。 陆承影似乎感觉到了江映月的目光,微微侧头,眼神与江映月交汇的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慌乱,有愧疚,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冷霜降不知何时款步走来,身姿摇曳,仿若暗夜中的鬼魅。她站定在一旁,目光肆意打量着江映月此刻的狼狈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她故意提高音量,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划过玻璃:“姐姐,是不是很意外呀?冷蔚可是承影哥哥多年的红颜知己呢,当年不过是使了个假死的手段脱身罢了。如今她回来了,两人之间,自然有说不完的贴心话。我早就跟你说了,别太恋爱脑,这世上的男人啊,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江映月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颠倒。冷霜降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带着倒刺的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搅得她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陆承影,竟和冷蔚有着这样隐秘且复杂的过往。 只是,即便满心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几乎将她淹没,在冷霜降面前,她绝不愿示弱半分。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冷冷说道:“冷蔚跟他是战友,叙叙旧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又怎会不知。” 冷霜降听闻此言,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她微微歪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诡异的狡黠,缓缓开口道:“父亲说了,冷家需要你。” 第202章 陆承影送粉钻给冷蔚 “冷家需要我做什么?冷千秋的那些事,我压根不想掺和,至于我母亲和他曾经有什么纠葛,我更是毫无兴趣。”江映月语气冷淡,神色间透着决然。她已然从江维阮口中知晓自己是冷千秋亲生女儿的事实,可如今冷家又凭空冒出个冷蔚,这让她不禁暗自揣测,自己和冷蔚,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私生女。 “那姐姐你就不怕陆承影会跟冷蔚姐姐在一起吗?要知道他们早年间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那可是能为对方付出生命的交情。”冷霜降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目光紧紧盯着江映月,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与不安。 “我相信陆承影。毕竟,我与他相识更早。”江映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无比,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可内心深处,那一丝疑虑却如影随形。 随后,她挺直脊背,神色严肃地看向冷霜降:“霜降,念在这几个月你或多或少帮过我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我明确告诉你,冷家的破事我不会再卷入分毫,我的人生,我要自己掌控。而且,你帮我,恐怕很大程度上是受冷千秋指使,来盯着我的吧?难道你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不该只是冷千秋手中的牵线木偶?你就对自己的身世一点都不好奇?” 冷霜降被江映月这一连串的反问怼得愣在当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但很快,她就恼羞成怒,尖声说道:“姐姐,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咱们走着瞧,看看陆承影到底是选你,还是选冷蔚姐姐。” 说着,她猛地抬手,指向正在竞拍的粉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狠劲:“这颗粉钻,是冷家志在必得之物,也是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我倒要看看,最后究竟是你能抢到,还是冷蔚姐姐能得手。” 江映月顺着冷霜降的手指望去,那颗粉钻在灯光下璀璨夺目,折射出的光芒却仿佛带着丝丝寒意。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思忖,冷家如此大费周章,这粉钻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是谁抢,我都不会让冷家轻易得逞。”江映月的目光变得坚定,直视着冷霜降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她。 就在这时,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粉钻的竞拍价已经达到五千万,还有哪位出价更高?” 江映月看了一眼陆承影,他正专注地看着竞拍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她知道,陆承影也察觉到了这粉钻背后的异样。 冷蔚在一旁,同样紧盯着粉钻,她的眼神中除了对竞拍的专注,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别的情绪。江映月不禁猜测,冷蔚对这粉钻的执着,究竟是出于冷家的命令,还是另有原因? “六千万!”冷蔚突然举牌,声音清脆而坚定。 台下一阵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冷蔚。江映月心中一紧,她知道,一场激烈的竞拍之战已然拉开帷幕。 “七千万!”江映月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竞拍牌,她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冷霜降在一旁冷笑:“姐姐,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冷蔚姐姐争了。不过,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 江映月没有理会冷霜降的嘲讽,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粉钻上。此刻,这颗粉钻已然不仅仅是一件拍品,更是她与冷家博弈的关键。 “八千万!”冷蔚再次加价,她转头看向江映月,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江映月咬了咬牙,正准备再次举牌时,陆承影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她疑惑地看向陆承影,只见陆承影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别冲动,这粉钻背后的水很深,我们不能盲目加价。”陆承影低声在江映月耳边说道。 就在这时,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八千万第一次,八千万第二次……” 江映月心急如焚,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可陆承影的话又让她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 “八千万第三次……”拍卖师高高举起手中的槌子,就在槌子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陆承影突然站起身来:“一亿!”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震惊。冷蔚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看向陆承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 冷霜降则是一脸得意:“姐姐,看来陆承影还是更在意你呢,不过,这一亿的价格,你们可要想好咯。”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陆承影这一举动不仅仅是为了拍下粉钻,更是为了打乱冷家的计划。 “一亿第一次,一亿第二次……”拍卖师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江映月突然发现,冷家的其他几位代表正悄悄地聚集在一旁,神色严肃地低声交谈着。她心中一动,隐隐觉得冷家似乎还有后招。 “一亿第三次,成交!”随着拍卖师一槌定音,粉钻最终被陆承影拍下。 就在工作人员将一亿的粉钻装好送到皇字号的时候。 江映月心里突然就没有了底。 陆承影这个粉钻会给自己吗? 虽然她不是很想要这个东西,而且这个粉钻也不值得这个价格,只是是冷家想要的,那如果是冷蔚得到就说明是陆承影更在乎冷蔚。 如果是自己,那.... 她突然有些害怕的握紧了裙摆的类似,手心更是浸透了汗水。 这时候谢云礼从地字号的包厢走过来,对江映月道:“我家有一颗更好的粉钻,一会我送过去给你。” 江映月却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只是看着陆承影的方向,他甚至没有去接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粉钻,那粉钻的盒子就到了冷蔚的手里。 “阿影,你果然是最守承诺那个人。那就用这个抵命?” 陆承影嗯了一声就占了起来。 修长的双腿突然往江映月这边的天字号走来。 可是江映月心中有气,挽着谢云礼的胳膊道:“我跟你去地字号。” 第203章 陆承影你太过分 江映月挽着谢云礼的胳膊,故意昂首挺胸,步伐轻快地往地字号包厢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陆承影的心口踩上一脚。她眼角余光瞥见陆承影站在原地,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可她此刻满心都是赌气,压根不想理会。 谢云礼被江映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配合着她,带着她进了地字号包厢。一进包厢,江映月便松开了谢云礼的胳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谢云礼看着江映月,心中有些不忍,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江映月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 谢云礼无奈地叹了口气,递给她一杯水:“你呀,别太冲动。感情的事,还是得好好沟通。” 江映月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我就是气不过,他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把粉钻给冷蔚,还说什么用这个抵命,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谢云礼看着江映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也许陆承影有他的苦衷呢?你不妨给他个机会解释。” 江映月哼了一声:“解释?他都不打算跟我解释,就这么看着我走。” 就在这时,地字号包厢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陆承影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江映月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愠怒,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心中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她别过头,故意不看他。陆承影几步走到江映月面前,看着她倔强的侧脸,沉声道:“跟我回去。” 江映月冷笑一声:“凭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不是把粉钻给冷蔚了吗?你去找她呀!” 陆承影眉头皱得更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阿月,别任性。” 江映月霍地站起身来,直视着陆承影的眼睛:“我任性?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那么亲密,把粉钻给她,现在还说我任性?陆承影,你太过分了!”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冷蔚此刻就在隔壁皇字号包厢,他不能暴露计划,只能强忍着不解释。 谢云礼在一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忍不住开口打圆场:“陆总,江小姐现在情绪有点激动,你俩都冷静冷静。” 陆承影看了谢云礼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这是我和阿月之间的事,谢先生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江映月见陆承影还是不解释,心中愈发委屈,她咬着牙说道:“好,陆承影,既然你不愿意解释,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从现在起,我们各走各的!”说罢,她绕过陆承影,就要往门外走去。 陆承影心中一急,伸手抓住江映月的手腕:“阿月,你别闹了!” 江映月用力甩开陆承影的手:“我闹?到底是谁在闹?陆承影,你放开我!” 就在两人拉扯间,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冷蔚一脸冷漠地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那个装有粉钻的盒子…… 第204章 冷蔚说婚戒的麦穗是她喜欢的 冷蔚迈着猫步款款踏入包厢,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嗒嗒”声,宛如鼓点,一下下敲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她的目光似淬了毒的箭,在陆承影和江映月纠缠的身影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那笑意不达眼底,满是嘲讽。 她径直走到陆承影身旁,故意将手中装有粉钻的盒子在他眼前晃得“哗啦”作响,随后抬眸看向陆承影,声音娇嗔又清冷:“阿影,这位小姐,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呀?” 陆承影双唇紧闭,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眼神却在江映月愤怒的脸庞和冷蔚挑衅的笑容间游移,暗流在他眼底汹涌。 冷蔚见状,嘴角的弧度愈发夸张,她拿着粉钻,故作大方地递向江映月,语调拖得悠长:“哟,看你们这剑拔弩张的模样,真像一对小情侣呢。原来我离开的这些年,阿影你都有喜欢的人啦。那我还拿着这粉钻,多不合适呀。这位小姐,粉钻给你,可别再跟阿影吵架咯。他呀,就是个闷葫芦,啥都不懂解释。”她的声音甜腻得发腻,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江映月的心尖上。 然而,江映月纹丝未动,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死死地盯着陆承影,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在这寂静的包厢里,她的呼吸声急促而沉重,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即将爆发。 冷蔚见江映月不上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那笑容如同盛开在暗夜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与危险。她放下手中的盒子,伸出手,做出要与江映月握手的姿态,声音轻柔却暗藏锋芒:“阿影呀,你也不介绍介绍我们。瞧这姑娘,肯定误会我和你的关系啦。我们呀,那可是过命的战友,是用生命在相交的朋友呢。”她边说边笑,那笑声清脆却又透着得意,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包厢里紧张的空气。 “初次见面,你好呀。”冷蔚的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是冷蔚,冷氏集团的千金。十年前,我和阿影一起执行任务,我为他挡了一枪,差点就死在那儿了。要不是我父亲坚持抢救,我哪有机会醒过来哟。这颗粉钻呢,就算是他给我醒来的见面礼,也是他对我的承诺。不过要是因为这东西让你们俩有了隔阂,阿影,我可不能要。”她的眼神在陆承影和江映月之间来回穿梭,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享受着这场她精心挑起的纷争。 江映月看着冷蔚伸过来的手,心中的厌恶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但她还是强忍着,缓缓伸出手,与冷蔚轻轻一握。她的手在冷蔚的手中微微颤抖,那颤抖里,满是愤怒与委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所以呢?这就是他当着我的面把粉钻给你的理由?” 冷蔚轻轻松开江映月的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眼神却始终紧盯着江映月,一字一顿地说:“江小姐,有些事儿,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陆承影啊,一直都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不会轻易违背承诺。今天他把粉钻给我,不过是在履行当年的约定罢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仿佛在宣告着她与陆承影之间那深厚的情谊。 冷蔚将丝绒盒轻轻搁在茶几上,金属搭扣弹开的轻响让江映月睫毛一颤。盒子里除了粉钻,还有张泛白的拍立得照片——十九岁的陆承影正给病床上的冷蔚剥橘子,阳光透过病房纱帘在他们身上洒下细碎光斑。 \"上个月整理老宅阁楼翻到的。刚刚不小心放在这里面了,一下子忘了拿出来了。\"冷蔚用指尖点了点照片边缘的折痕,腕间飘来淡淡的樟脑丸味道,淡笑着将照片放回了口袋。 \"医生说我能醒过来是奇迹,阿影那会儿守了三天病房,橘子皮都能折成小兔子哄我。可我还是没有醒来,最后阿影和钱进把我下葬那天我父亲把我接回去了,直到前段时间,我才醒来。\" 江映月盯着照片里少年温柔的侧脸,突然想起上周在陆承影书房见过的铁皮盒。当时他慌张合上盖子,现在想来,那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的,恐怕都是这样的橘子兔。 \"粉钻你收着吧。\"冷蔚突然把盒子往江映月面前推了推,\"上个月同学会,班长说阿影偷偷问过婚戒定制的事。\"她瞥了眼陆承影绷紧的下颌线,轻笑出声:\"这家伙连刻字都要纠结三个月,最后选的还是十年前我随口提过的麦穗纹样。\" 江映月看着自己无名指的戒指和余光瞥见陆承影无名指上。 原来这一次的婚戒,还是冷蔚喜欢的。 陆承影猛地攥住冷蔚手腕,力道大得骨节发白:\"我们说好不提......\" \"不提你在我家阁楼说的醉话?\"冷蔚灵活地抽回手,腕间红痕像条细蛇,\"你说等江小姐戴上戒指那天,要带她去北海道看雪——那可是我替你裆下子弹的时候你答应陪我去的地方。\" 江映月突然站起来,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她抓起包往外走,却在门口被陆承影拉住。他掌心的冷汗沾湿她手腕,声音沙哑得像砂纸:\"阿月......\" \"陆总我就不耽误你们叙旧。\"江映月一刻都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 江映月用力甩开陆承影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高跟鞋的哒哒声如重锤般敲在陆承影心上。 他刚要追上去,谢云礼却一把拦住他,眉头紧锁,眼神严肃道:“陆总,冷蔚刚才那番话,说明你和她旧账不少。你先处理好这前缘纠葛,再去追江映月。就你这么追上去,能说什么?拿什么消她的气?还是你那不爱解释的金口?” 陆承影停下脚步,双手握拳,冷冷道:“让开,我不想跟你废话。” 冷蔚上前打破了僵局:“阿影,原来我醒过来会让你这么困惑,那个江小姐,是你现在喜欢的人是吗?” 冷蔚有一些受伤,但是高高的抬起头,尽量让自己不难过:“你去追她吧,我没事的,我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 第205章 陆承影的父亲 “跟你没有关系。”陆承影不想冷蔚想太多。 谢云礼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江映月现在在气头上,你追上去也是火上浇油。把这边的事弄清楚,给她个说法,她会明白的。” 陆承影低声道:“不用你管。”但还是暂时停下了要追出去的动作。 谢云礼见他稍作冷静,便转身追了出去。 在酒店门口,春雨如丝,细密地织成一张朦胧的网。江映月孤零零地伫立在这雨幕之中,宛如一朵在寒夜中独自绽放却又被风雨侵袭的白莲。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滑落,打湿了她精致的眉眼,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微微颤动间,似藏着无尽的哀愁。 她身上的衣衫已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曼妙的身姿,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清冷。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她失去的一切。 整个人就像一幅被岁月晕染了色彩的水墨画,美得让人心醉,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就像谢云礼,记忆中第一次见过的她。 谢云礼快步走到她身边,说道:“江小姐,这么大的雨,你一个人能去哪?我送你。”江映月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声音清冷而平静:“谢先生,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谢云礼坚持道:“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实在不放心。你说个地方,我送你去。” 江映月沉默片刻,最终轻声道:“那就麻烦你送我去阮景盛那里,祖宅,我暂时不想回。” 谢云礼点点头,打开车门让她上了车。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和江映月偶尔轻颤的呼吸声。谢云礼从后视镜看了看江映月,斟酌着开口:“江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陆承影他或许有他的难处。” 江映月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声音清冷疏离:“难处与否,与我无关。这么多年的情分,竟比不过他和冷蔚的过往,罢了。” 谢云礼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很快,车到了阮景盛住的地方。江映月下了车,声音依旧清冷:“谢先生,多谢。”说罢,便匆匆走进了楼里。 包间内—— 冷蔚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陆承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挑衅:“阿影,你打算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呢?还像以前一样,用沉默来逃避所有问题吗?”陆承影缓缓抬起头,目光掠过她妆容精致的脸,指节在玻璃杯上叩出清脆的声响,连眼皮都懒得掀动。 冷蔚纤细的指尖划过真皮沙发靠背,突然倾身逼近:“当年你跪在icu玻璃窗外,说要用命换我活下来的时候,可比现在坦诚多了。”她腕间的铃兰香水味缠上来,和十年前病房消毒水的气味诡异地重叠。陆承影猛地起身避开,西装衣摆带翻了桌上的冰桶,冰块哗啦啦滚到冷蔚脚边。 “恩情我会还。你我之间,到此为止。” 冷蔚突然轻笑出声,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轻轻点在他握着酒杯的手背:“上周你亲自去墓园给我扫墓,还带着玫瑰——可我不喜欢,我喜欢麦穗。”她指尖在玻璃杯沿画圈,冰雾在她唇边晕开,“真可惜,我活过来了,你却把我喜欢的麦穗送给了别人。。” 陆承影甩开她的手,酒杯重重砸在大理石台面:“冷蔚,适可而止。” “好凶啊。”冷蔚后退半步,慢条斯理抚平裙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明明欠着人命债,还要装清高的样子。”她从珍珠手包里抽出张泛黄的字条,两指夹着在陆承影眼前晃了晃,“你父亲火场里写的遗书,要不要我念给江小姐听?关于他怎么求我父亲注资,又怎么把你抵给冷家当——” 陆承影突然掐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字条飘落在地。他眼底终于裂开一丝波动,声音却更冷:“你敢碰她试试。” 冷蔚疼得抽气,笑容却愈发艳丽:“急了?十年前你也是这样掐着我脖子说会护我一辈子。”她忽然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放心,我只要每周三下午茶时间。毕竟,能让你在江小姐生日当天抛下她来陪我复查旧伤,可比直接毁了你有趣多了。” “你别忘了,你那个谁都不想提起的父亲,可是我冷家的一条丧家犬而已....” 陆承影的指节在玻璃杯上骤然收紧,杯壁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冷蔚的耳语像毒蛇钻进他耳膜:\"你父亲当年跪在我家玄关磕头时,额头沾的可不是火场灰烬,而是我鞋尖的泥——\"她突然压低声音轻笑,\"想知道那晚他为什么突然冲进火场吗?因为我在电话里说,烧不干净他贪污的账本,冷家就烧了他养在外面的私生子陆殊词。\" \"说完了?\"陆承影似乎一点都不受她的威胁。 冷蔚弯腰捡起沾了酒液的遗书,用蕾丝手帕轻轻擦拭:\"上个月拍卖会,我用你父亲印章拍下他最后那幅字画。\"她突然从手包夹层抽出一支老式钢笔,笔帽上刻着的\"陆\"字让陆承影瞳孔骤缩——正是他父亲火场失踪的遗物。\"猜猜我在夹层发现了什么?\"她将钢笔抵在唇间,\"你八岁那年写的保证书,说长大后要把最珍贵的宝物送给冷家小姐当聘礼。\" 陆承影突然扯松领带,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周三下午三点,蓝山会馆。\" \"这才对嘛。\"冷蔚将钢笔别在他西装口袋,指尖划过他胸膛,\"顺便说,江小姐常去的那家心理诊所,主治医师是我留学时的室友。\"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对了,下周三复查需要抽60血样,你知道的,当年那颗子弹带走了我四分之三的造血干细胞。我需要经常抽血,而我跟江小姐的血型是吻合的。\" 包厢门合上的瞬间,陆承影一拳砸在酒柜镜面上。裂纹中映出他染血的手背,和镜角反光里冷蔚遗落的珍珠耳钉——那上面微型摄像头正闪着幽蓝的光。 第206章 逼她认祖归宗 陆承影的指节在玻璃杯上骤然收紧,杯壁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冷蔚的耳语像毒蛇钻进他耳膜:\"你父亲当年跪在我家玄关磕头时,额头沾的可不是火场灰烬,而是我鞋尖的泥——\"她突然压低声音轻笑,\"想知道那晚他为什么突然冲进火场吗?因为我在电话里说,烧不干净他贪污的账本,冷家就烧了他养在外面的私生子陆殊词。\" \"说完了?\"陆承影似乎一点都不受她的威胁。 冷蔚弯腰捡起沾了酒液的遗书,用蕾丝手帕轻轻擦拭:\"上个月拍卖会,我用你父亲印章拍下他最后那幅字画。\"她突然从手包夹层抽出一支老式钢笔,笔帽上刻着的\"陆\"字让陆承影瞳孔骤缩——正是他父亲火场失踪的遗物。\"猜猜我在夹层发现了什么?\"她将钢笔抵在唇间,\"你八岁那年写的保证书,说长大后要把最珍贵的宝物送给冷家小姐当聘礼。\" 陆承影突然扯松领带,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周三下午三点,蓝山会馆。\" \"这才对嘛。\"冷蔚将钢笔别在他西装口袋,指尖划过他胸膛,\"顺便说,江小姐常去的那家心理诊所,主治医师是我留学时的室友。\"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对了,下周三复查需要抽60血样,你知道的,当年那颗子弹带走了我四分之三的造血干细胞。我需要经常抽血,而我跟江小姐的血型是吻合的。\" 包厢门合上的瞬间,陆承影一拳砸在酒柜镜面上。裂纹中映出他染血的手背,和镜角反光里冷蔚遗落的珍珠耳钉——那上面微型摄像头正闪着幽蓝的光。 * 冷家大院 冷千秋正看着冷蔚跟陆承影的交锋,显然对冷蔚这次占了上风而满意的勾勾唇。 握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屏保。 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他半跪在地上给蒋沁芸系鞋带,蒋沁芸笑的很开心,一只手还摸在肚子上,显然是已经怀孕的照片。 “小芸,我们的女儿好像跟你一样倔,怎么都不肯认我这个父亲,她眼里只有那个陆承影。陆家跟冷家,早就有过协议,陆家的孩子要娶冷家的孩子,如果她不肯认我这个父亲,那就别怪我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逼这她回到我冷家,不然的话,正好也让陆承影离她远一点,我们的宝贝女儿只能属于我,就跟你一样,只能是属于我。” 冷千秋轻轻放下手机,眼神从照片上移开,落在书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冷家大院的花园在夜色中显得静谧而深沉,可他的内心却如翻涌的暗流,被对女儿的执念搅得不得安宁。 他缓缓起身,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皮鞋踏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压抑情绪的鼓点。“管家。”冷千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管家闻声,立刻从门外走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冷爷,您有什么吩咐?” 冷千秋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犀利地看着管家:“密切关注陆承影和阿月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江映月。我要知道她每天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管家微微点头:“是,冷爷。我已经安排了人在他们身边,一有消息,立刻向您汇报。” 冷千秋满意地点点头,又坐回书桌前,拿起那份陆家与冷家多年前签订的联姻协议。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页,仿佛在触摸着自己精心编织的网。“既然她不肯主动回来,那就别怪我出手。”冷千秋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对了,冷蔚那边……”冷千秋抬起头,看向管家。 管家心领神会:“冷小姐那边,我会提醒她,让她继续按照您的意思,和陆承影周旋。只是……冷小姐似乎对陆承影也有自己的心思。” 冷千秋冷笑一声:“哼,她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不过,只要她能帮我把阿月逼回冷家,她的那些小心思,我可以暂且不管。” “是,老爷。”管家应道。 冷千秋仰靠在椅背,缓缓阖上双眸,蒋沁芸的音容笑貌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小芸,你放心,咱女儿,我定会让她回冷家,回到我身旁。你啊,到死才明白,唯有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他喃喃低语,语气森冷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须臾,冷千秋缓缓睁开眼,视线定格在书桌上摊开的报纸上。头条处,陆氏集团的商业新闻赫然在目。“陆承影……”他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犹如暗夜中潜伏的猎手锁定了猎物。 旋即,他伸手拿起电话,修长的手指在拨号键上轻快跳动,很快便接通了电话。“喂,是谢总吗?我是冷千秋。”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一连串热情的寒暄,冷千秋耐心地听着,脸上却挂着冰冷的笑容,仿佛对面的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谢总,我今日致电,是想与您谈笔大生意。”冷千秋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您也知晓,陆氏集团在海城势头正盛,已然对各方利益有所影响。我琢磨着,您谢家在海城也是举足轻重,若能携手,必能打破这现有格局。”冷千秋故意顿了顿,给对方留出思考的时间。 “我冷家虽在京城,但对海城的局势也颇为关注。陆氏的扩张,想必也影响到了谢家的生意。若咱们合作,我冷家愿在背后全力支持谢家,一同对抗陆家。”冷千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蛊惑力,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试图将对方牢牢捆绑。 电话那头传来谢总的沉吟声,显然,这个提议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冷千秋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谢总已在权衡利弊。“谢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与我冷家合作,谢家在海城的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冷千秋继续施压,试图彻底说服对方。 终于,谢总在电话那头开口:“冷总,您的提议确实诱人。不过,此事重大,我还需与家族中的长辈商议一番。” 冷千秋心中虽有些急切,但还是保持着沉稳的语调:“那是自然,谢总不妨尽快商议。我静候您的佳音。” 挂掉电话后,冷千秋望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繁星点点在他眼中却如尘埃般微不足道。此刻,他心中已然勾勒出一个完整而缜密的计划。他要借谢家之手,在商业上对陆氏集团发起猛烈攻击,让陆承影自顾不暇。同时,利用冷蔚与陆承影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从情感上给陆承影和江映月制造重重麻烦,将江映月一步步逼入绝境。如此,江映月便只能回到冷家,认祖归宗。至于陆承影,这个胆敢阻碍自己与女儿相认的绊脚石,冷千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定要让他为自己的“不识趣”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207章 江映月病了 江映月在阮景盛家门口下了谢云礼的车,脚步略显沉重地走进屋内。阮景盛早已等候多时,见她进来,赶忙迎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 谢云礼本想再多陪江映月一会儿,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父亲谢总的来电。谢云礼歉意地看了看江映月和阮景盛,走到一旁接听电话。电话那头谢总的声音严肃而急促,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讨。谢云礼听着电话,眉头渐渐皱起,不时低声回应着。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的手,轻声说道:“映月,你别太难过,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江映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景盛,我没事,都会过去的。” 谢云礼挂掉电话后,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映月,景盛,我爸那边突然有事,我得回去一趟。”江映月和阮景盛对视一眼,江映月说道:“云礼,你快回去吧,我和景盛两个闺蜜自己聊聊天就好,不需要其他人陪啦。”谢云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阮景盛拉着江映月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心疼地问道:“映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一个人扛着。”江映月再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平板,打开文档,开始默默地写新书的大纲。 过了一会儿,江映月打破沉默,语气平淡地说道:“景盛,我打算这个月写30万字的更新,让读者们眼前一亮。”阮景盛看着江映月专注的神情,心中明白她这是受了刺激,想用写作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以往江映月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沉浸在写作中,通过文字来抒发内心的情绪。阮景盛没有阻止她,只是轻声说道:“好,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江映月微微点头,手指在平板屏幕上不停地滑动,脑海中思绪万千,将那些复杂的情绪都融入到笔下的文字中。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平板偶尔发出的提示音,仿佛在陪伴着江映月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阮景盛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江映月,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尽快从阴霾中走出来。 江映月的指尖在平板上飞速跳跃,屏幕冷光映得她眼睫下的阴影更深了几分。阮景盛端着热可可过来时,发现文档字数统计已经跳到8765,而窗外春雨渐沥,打在玻璃上的水痕正好切开江映月侧脸的轮廓。 \"还记得我们高中逃课去旧书摊吗?\"阮景盛突然伸手挡住屏幕,\"你每次写不下去,就要摸那本《百年孤独》的封皮。\"她从书架深处抽出本泛黄的书,书脊上还留着江映月当年用荧光笔画的星星。 江映月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忽然瞥见书页间滑落的拍立得——十七岁的她和陆承影在图书馆窗边对坐,阳光穿过他指尖的钢笔,在她稿纸上投下摇晃的菱形光斑。那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他送我的钢笔......\"江映月突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你说他是不是也给冷蔚送过过。\"平板从膝头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阮景盛弯腰去捡,看见文档里女主角正把定情信物埋进蓝雪花丛——那正是冷家大院独有的品种。 窗外惊雷乍起,雨点裹着花瓣拍打玻璃。江映月突然抓起平板疯狂敲字,文档里男主角跪在暴雨中挖腐烂的檀木盒,指缝渗出的血染红了里面的麦穗标本。阮景盛望着她痉挛的指尖,突然想起心理医生说过的创伤性代偿——此刻江映月不是在创作,是在把记忆剁碎了喂给虚构的角色。 凌晨三点,文档字数定格在。江映月蜷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平板还亮着最后一段描写:蓝雪花吸饱了血,在月光下开成冷家徽章的形状。阮景盛轻轻抽走她握着的触控笔,发现笔杆刻着极小的一行俄文——那是去年陆承影特意飞去圣彼得堡定制的生日礼物。 第208章 终究没有相见 凌晨三点,陆承影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阮景盛楼下,凝望着江映月房间那扇透着微光的窗户。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他的肩头,却浑然不觉。 江映月站在阳台,与楼下的陆承影视线交汇的瞬间,像是被灼伤一般,猛地退回房间,手忙脚乱地拉上了窗帘。她的心剧烈跳动,脑海中思绪翻涌,那些与陆承影之间的过往,以及冷蔚出现后的种种,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 然而,内心的好奇与渴望又驱使着她再次拉开窗帘一角,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此时,路灯下已不见陆承影的身影,只有那片被雨水打湿的地面,证明他曾来过。 陆承影坐进车内,钱进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着自家少爷,只见陆承影眼神落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终于,钱进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您为什么不上去跟少奶奶解释清楚呢?再这样下去,少奶奶恐怕会误会得越来越深啊。” 陆承影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声音低沉地说道:“还不是时候,钱进。冷蔚背后有冷家撑腰,他们布下的局错综复杂,我不能贸然行动。一旦解释得太早,不仅无法让阿月真正相信我,还可能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 钱进眉头紧皱,面露担忧:“可是少爷,看着少奶奶这么难过,您心里也不好受啊。而且冷家那边小动作不断,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破这个局面呢?” 陆承影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快了,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冷家的把柄,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布置。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会让冷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会向阿月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在这之前,一定要保证阿月的安全。” 钱进点了点头:“少爷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少奶奶。只是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少奶奶和您都不用再这么煎熬。” 陆承影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脑海中浮现出江映月伤心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阿月,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切,回到你身边。” 与此同时,江映月站在窗前,望着陆承影离去的方向,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不明白陆承影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不能说的秘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该何去何从。但此刻,她的心中依然存有一丝期待,期待陆承影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能让一切都回到最初的美好。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江映月的脸上。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房间,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阮景盛家。昨晚的一切如同一场噩梦,让她感到疲惫不堪。 阮景盛听到动静,轻轻敲了敲门,走进房间:“映月,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江映月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阮景盛心疼地看着她:“你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要不今天出去走走,散散心?一直闷在屋里也不是办法。” 江映月摇了摇头:“不了,景盛,我想继续写我的小说。只有沉浸在写作中,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烦恼。” 阮景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江映月感激地看着阮景盛:“谢谢你,景盛,有你在真好。” 阮景盛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好好写,有什么事叫我。” 阮景盛离开房间后,江映月打开平板,看着昨晚写的小说大纲,思绪再次陷入其中。 今天是江映月母亲的生日,江映月握着手机,看着日历。 今年的生日没法去祭拜母亲了,母亲安葬在京城,是冷千秋选的墓地,亦或者说母亲回到了她出生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来了。听到冷千秋的声音:“阿月,我们什么时候见见?” 江映月眉头瞬间蹙起,毫不犹豫地说道:“冷先生,我觉得我们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电话那头,冷千秋却不紧不慢,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映月,今天是你母亲的生日,你难道不想来祭拜一下她吗?” 江映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母亲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五味杂陈。她沉默片刻,冷冷道:“这么多年,我母亲的生日,你都没有出现过,现在你突然提起,不觉得很讽刺吗?” 冷千秋长叹一口气,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过去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但今天,我希望你能来,也算是给你母亲一个慰藉。我也愿意把整个冷家给你。” 江映月冷笑一声:“慰藉?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这么多年,我独自在江家面临一切,你又在哪里?” 冷千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当年,是我做错了,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如今,我只是希望在你母亲生日这天,你能来看看她,也让我尽一点心意。”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心中的愤怒与悲伤交织。最终,她还是说道:“好,我会去,但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母亲。” 冷千秋声音中透出一丝欣慰:“好,我会安排好一切,等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江映月呆坐了许久。阮景盛端着早餐走进来,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切地问:“映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映月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景盛,冷千秋说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让我去祭拜她。” 阮景盛微微皱眉:“冷千秋?他怎么突然联系你说这个?你别是被他骗了吧?” 江映月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去看看母亲,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她过过生日。” 阮景盛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别管他,你想清楚他让你回家的目的。” 江映月感激地看着阮景盛:“景盛,谢谢你。我知道冷千秋想让我帮他打开母亲的实验室。” 第209章 母亲的玉佩 阮景盛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映月,紧握着她的手说道:“映月,这冷千秋肯定没安好心,那实验室说不定藏着什么重要秘密,你千万不能轻易答应他。” 江映月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我明白,景盛。我只是想去看看母亲,至于帮他打开实验室,我自有分寸。” 另一边,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钱进正站在陆承影的办公桌前,神色凝重地汇报工作。“少爷,我们派去江家地窖实验室的专业团队,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打开那机关。” 陆承影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问道:“冷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钱进连忙回答:“到了晚上,冷家的人总会偷偷去尝试打开实验室,可同样毫无效果。他们似乎也对那实验室志在必得,但看起来,他们也没有掌握关键线索。” 陆承影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实验室里藏着的东西,对冷家至关重要。冷千秋突然联系阿月,说不定就是想利用她打开实验室。” 钱进担忧地说:“少爷,少奶奶要是知道了冷千秋的意图,会不会冲动行事?毕竟那是她母亲的实验室,她肯定也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陆承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能让阿月涉险。你继续密切关注冷家的动向,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另外,再派些可靠的人暗中保护阿月,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少爷!”钱进领命后,匆匆离开办公室去安排。 陆承影看着窗外,心中暗暗发誓:“阿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冷家的阴谋得逞,一定会护你周全。” 此时的江映月,在阮景盛的陪伴下,正准备前往冷千秋发来的地址。阮景盛一路上都在叮嘱江映月要小心,江映月心中虽然也有些忐忑,但对母亲的思念还是占了上风。 当她们到达墓园时,冷千秋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江映月,冷千秋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欣慰,也有愧疚。 江映月没有理会冷千秋的目光,径直走向母亲的墓碑。墓碑前摆放着鲜花和祭品,江映月缓缓蹲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妈,女儿来看您了,这么多年,您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孤单吧……” 冷千秋走上前,轻声说道:“映月,这些年,我一直让人好好照顾这里,希望你母亲能安息。” 江映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冷蔚从车上走了下来。她看到江映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敌意。 “哟,姐姐也来了。”冷蔚的声音娇柔,却带着一丝挑衅。 江映月没有理会冷蔚,继续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中。冷千秋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对冷蔚说道:“蔚儿,今天是你阿姨的生日,别闹。” 冷蔚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但眼神依旧在江映月身上打转。 江映月祭拜完母亲后,站起身来,看着冷千秋说道:“我已经来了,看完母亲,我也该走了。” 冷千秋连忙说道:“映月,你好不容易来京城,不如回冷家坐坐?这么多年,冷家也是你的家啊。” 江映月冷笑一声:“冷家?我从来没觉得那是我的家。冷先生,以后也不必再联系我了。”说完,江映月拉着阮景盛就要离开。 冷千秋看着江映月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而冷蔚则看着江映月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与此同时,陆承影得知江映月去了冷千秋安排的墓园,心中一紧,立刻吩咐司机开车前往。他担心冷千秋会对江映月不利,一刻都不敢耽搁…… 陆承影的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墓园疾驰而去,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他的心思全然系在江映月身上。 江映月和阮景盛刚走出墓园没多远,冷蔚突然快步追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江小姐,别急着走嘛。”她脸上挂着看似热情的笑容,可眼神却透着不怀好意。 江映月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冷蔚,“你又想干什么?” 冷蔚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古朴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这是父亲让我给你的,说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遗物。父亲觉得,你应该拥有它。” 江映月看着那枚玉佩,心中五味杂陈。母亲的遗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但冷千秋和冷蔚的行为又让她不得不防。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冷冷地说:“既然是母亲的遗物,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冷蔚耸耸肩,故作无辜地说:“之前父亲一直舍不得,毕竟这是阿姨留下不多的东西。但他觉得现在是时候交给你了。” 阮景盛在一旁低声提醒江映月:“映月,别轻易相信他们,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江映月点点头,正要拒绝,远处陆承影的车已经赶到。他推开车门,几步走到江映月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冷蔚。“冷蔚,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冷蔚看到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娇柔的模样。“陆少,我只是遵照父亲的意思,给姐姐送母亲的遗物罢了,你何必这么警惕。” 陆承影冷哼一声,“冷家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阿月,我们走。”说着,他拉着江映月就要离开。 冷蔚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收起锦盒,转身回到墓园。冷千秋还站在原地,望着江映月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 “父亲,陆承影坏了我们的事。”冷蔚走到冷千秋身边,不满地说道。 冷千秋微微摇头,“无妨,江映月迟早会知道真相,她也迟早会回到冷家。那块玉佩,只要她拿了,就会成为我们的筹码。” 冷蔚疑惑地看着冷千秋,“父亲,这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 冷千秋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玉佩是打开江家实验室的关键之一,但需要江映月的血液才能激活。只要她拿了玉佩,我们就有办法让她乖乖配合我们打开实验室。” 另一边,陆承影带着江映月上了车。江映月坐在后座,心情复杂。陆承影看着她,轻声说:“阿月,冷家的人不可信,以后无论他们给你什么,都不要轻易接受。” 江映月抬起头,看着陆承影,眼中满是疑惑和迷茫。“承影,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冷千秋说的话,真假难辨,而你……也似乎有很多事瞒着我。” 陆承影心中一痛,他知道江映月对自己有了隔阂。“阿月,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误会,但请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冷家的水很深,他们的阴谋一旦得逞,你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江映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解释,我不想一直生活在猜疑和迷茫中。” 陆承影握住江映月的手,坚定地说:“我会的,阿月。” 车子继续前行,江映月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还有冷千秋、冷蔚以及陆承影的身影。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面对,因为她要揭开母亲的秘密,也要弄清楚自己和陆承影之间的感情究竟该何去何从。 而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疲惫的模样,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解决冷家的麻烦,给江映月一个安稳的未来。他拿出手机,给钱进发了条信息:“继续调查冷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关于江家实验室的线索,一定要抢在冷家之前找到关键信息。” 第210章 不听他解释 车上—— 刚到陆公馆门口,江映月在半梦半醒间,意识仿佛漂浮在混沌的迷雾里。隐约地,她听到了陆承影和冷蔚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阿影,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兑现你的承诺?”冷蔚的声音娇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江映月努力让自己保持安静,佯装熟睡,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耳朵下意识地捕捉着陆承影的回答。 陆承影沉默了片刻,随后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会安排的。”短短四个字,却如重锤般砸在江映月的心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冷蔚似乎离开了。江映月紧闭双眼,脑海中却思绪翻涌,满心的疑惑与痛苦交织。 不一会儿,陆承影轻轻将她抱起,她能感觉到他有力的手臂托着自己,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可此刻却让她觉得无比陌生。陆承影抱着她往楼上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脆弱的心上。 “昨晚没见到少奶奶回来呢,少爷,要不要准备点牛奶,等少奶奶醒来吃?”管家阿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可以,等她醒了再吃吧。”陆承影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那这次……要不要放避孕药?”管家阿姨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像一道惊雷在江映月耳边炸响。 江映月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她死死咬住嘴唇,才勉强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和想要质问的冲动。 “不需要。”陆承影的回答简短而干脆,仿佛一把利刃,彻底斩断了江映月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陆承影轻轻将江映月放在床上,她紧闭双眼,感受着陆承影的气息逐渐远去,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他离开了。 待那声音彻底消失,江映月缓缓睁开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起身,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颤抖着双手,开始翻找厨房里的柜子,一个一个,不放过任何角落。终于,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她看到了那包医院开的处方药避孕药。包装上的说明刺痛了她的眼睛,上面显示已经吃了两次。 江映月想起上次喝牛奶时,那奇怪的苦味,原来一切都有了答案。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泪水不停地流淌。此刻,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深深刺入,痛得几乎麻木。她终于明白,在陆承影心里,他真的不想要他们两人的孩子……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她迅速回到房间,开始疯狂地收拾行李,将自己的衣物、证件一股脑地塞进箱子,动作急促而慌乱。 收拾完行李,江映月拖着沉重的箱子来到客厅。她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曾经充满欢笑与温馨,此刻却让她心碎的家,眼中满是决绝。她掏出手机,给阮景盛发了条信息:“景盛,我要离开这里了,能来接我吗?” 发完信息,江映月便坐在沙发上等待,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手机屏幕亮起,阮景盛回复:“我马上到。” 江映月站起身,再次看了看这个家,然后毅然决然地打开门,拖着行李走了出去。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告诉自己要勇敢面对一切。 没过多久,阮景盛的车出现在眼前。江映月拖着行李快步走过去,阮景盛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映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映月再也忍不住,扑在阮景盛怀里放声大哭。等情绪稍微平复,她将自己听到的对话和发现避孕药的事情告诉了阮景盛。阮景盛听后,气得握紧了拳头:“陆承影怎么能这样!映月,别伤心,离开他是对的。” 江映月擦了擦眼泪,说:“景盛,我想先找个地方住下,重新开始。”阮景盛点头:“没问题,去我家,我会一直陪着你。” 江映月上了车,看着车缓缓驶离,她知道,自己和陆承影的过往,也将随着这个渐行渐远的家,成为过去。她暗暗发誓,一定要重新找回自己,不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流泪。 江映月蜷缩在客房的飘窗台上,笔记本电脑搁在膝头,文档字数从跳到。晨光透过纱帘在她发梢跳跃,却照不进她漆黑的眼底。阮景盛端着早餐推门时,看见满地的咖啡渍浸透散落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冷家实验室避孕药\"的批注。 \"你又在用写作自虐。\"阮景盛抽走她手边的冷咖啡,换上一杯温热的红枣茶,\"陆承影在楼下守了整夜,保安赶了三次都不肯走。\" 江映月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光标在\"女主角撕毁孕检报告\"的段落闪烁:\"让他等。\" 公寓楼下·正午 陆承影的迈巴赫堵在消防通道旁,挡风玻璃上落满枯黄的蓝雪花——昨夜冷蔚派人洒的假花瓣。钱进第九次劝他回公司开会时,江映月戴着墨镜走出电梯,怀里抱着牛皮纸文件袋,袋口露出《蓝雪往事》的封面校样。 \"阿月!\"陆承影冲下车,西裤膝盖处还沾着墓园泥土,\"避孕药的事我可以解......\" 文件袋重重砸在他胸口,几十页稿纸雪花般散落。江映月摘掉墨镜,露出青黑的眼眶:\"第27章,男主在牛奶里下药。陆总觉得这段心理描写够真实吗?\" 陆承影弯腰捡稿纸的手僵在半空。第304页用红笔圈着段描写:【他抚摸她小腹时,腕表里藏着避孕药的解药。】 \"冷蔚在监视你。\"他突然攥紧稿纸,指节压出褶皱,\"那晚的对话是演戏,避孕药也不是我......\" \"陆总改行当编剧了?\"江映月冷笑着抽出最底层的化验单,\"医院检测报告显示,牛奶里的左炔诺孕酮浓度足够让母体永久不孕——你要演戏需要下死手?\" 第211章 冷蔚说自己得了白血病 江映月冷冷地看着陆承影,眼中满是不屑与决绝,就在这时,陆承影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喂……”陆承影接起电话,声音有些低沉。电话那头传来冷蔚虚弱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阿影,我身体好难受,医生说我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配型骨髓。他们还说江映月跟我有血缘关系,你能不能看在当年我救过你命的份上,让江映月来配型?” 陆承影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便坚定地说道:“冷蔚,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江映月现在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没有权利去要求她做什么。而且,她现在对我满心怨恨,我去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电话那头的冷蔚似乎没想到陆承影会拒绝,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阿影,你怎么能这样?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现在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愿意帮我?”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冷蔚,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一直记在心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为你做任何事。江映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我不能强迫她。” 江映月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冷蔚会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陆承影会拒绝冷蔚的请求。 冷蔚在电话那头开始抽泣起来:“阿影,你好狠心啊。我现在这么痛苦,你却不管我。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冷千秋就在一旁。 紧紧的看着冷蔚演戏。 冷蔚本来就是江微微整容的,在她整容之前就是演员,现在装病人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电话那头的陆承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握紧了手机,说道:“冷蔚,你别再这样了。我会帮你想其他办法找合适的骨髓配型,但江映月这里,你就别再提了。”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陆承影转过身,看着江映月,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阿月,对不起,让你听到这些。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相信我,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关于避孕药的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江映月冷笑一声:“陆承影,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已经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了。冷蔚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去管。” 说完,江映月转身准备离开。陆承影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阿月,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会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江映月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陆承影,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看着江映月决绝的背影,陆承影站在原地,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知道,想要挽回江映月的心,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而冷蔚那边,他也必须想办法解决,毕竟当年的救命之恩他不能忘。 这时,阮景盛的车缓缓驶来,停在江映月身边。江映月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承影望着远去的车,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而此时的冷蔚,在病房里愤怒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她没想到陆承影会拒绝她的请求,心中对江映月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她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冷蔚看着被自己砸得粉碎的手机,胸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剧烈起伏,眼中的怨毒仿佛实质化的火焰,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她挣扎着坐起身,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透着病态的潮红,仿佛是被心中的怒火灼烧所致。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关节都泛了白,那床单在她的用力之下,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江映月,你别得意!”冷蔚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恨意,“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她深知自己的病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骨髓配型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而江映月是目前已知最有可能匹配的人。既然陆承影那个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不肯帮忙,那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哪怕是不择手段。 冷蔚靠在床头,眼神阴鸷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一个个恶毒的计划。终于,她想到了利用媒体的力量。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手下的电话,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去联系几个八卦小报记者,我要让他们把江映月和陆承影之间的那些破事都挖出来,再加上我身患白血病急需骨髓配型,而江映月却冷漠拒绝的消息。记住,要添油加醋,把我塑造成一个可怜的受害者,把江映月说成是自私、冷漠的女人。” 手下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几个八卦小报记者就被请到了冷蔚的病房。冷蔚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单薄的被子,脸色苍白如纸,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声泪俱下地对着记者们哭诉:“各位记者朋友,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当年我救过陆承影的命,那时候我不顾自己的安危,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可现在我病成这样,江映月却连配型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呢?我每天都在这病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只盼着能有一线生机,可她却如此冷漠地拒绝我。” 那可怜兮兮的语气让记者们都深信不疑,他们纷纷拿出纸笔,快速地记录着冷蔚的话,眼中满是同情。很快,各大八卦媒体上都出现了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标题一个比一个吸睛:《豪门恩怨!白血病女求骨髓配型遭原配冷漠拒绝》《江映月:自私冷血,无视救命恩人生命垂危》。 舆论瞬间被点燃,网友们的愤怒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江映月的社交账号下瞬间被各种难听的话填满,什么“恶毒女人”“没有人性”“自私自利”等等,铺天盖地而来。甚至还有一些激进的网友跑到江映月居住的小区楼下,拉着横幅,喊着让她出来给冷蔚一个说法。 江映月看着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被冷蔚颠倒黑白,成了众矢之的。阮景盛看着江映月难过的样子,心疼不已,他紧紧握着江映月的手,安慰道:“映月,别理那些人,他们都是被冷蔚误导了。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澄清的。” 第212章 江映月被网暴 与此同时,冷蔚并没有因为舆论的一边倒而满足。她又派人去调查江映月的社交圈子和日常行踪。手下的人经过一番调查后,向她汇报:“冷小姐,江映月正在创作一部小说,而且已经接近尾声了。”冷蔚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她想到了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 她找来几个善于伪装的手下,让他们伪装成江映月的粉丝。这些人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到江映月,在聊天的过程中,他们对江映月的作品赞不绝口,说她是天才作家,自己是她的忠实粉丝,从她的第一部作品开始就一直追随。江映月一开始还有些警惕,但这些人说得头头是道,对她作品的细节都了如指掌,渐渐地,江映月放松了警惕。 其中一个“粉丝”在取得江映月的信任后,小心翼翼地提出:“江老师,我们真的太喜欢你的作品了,每天都盼着新的章节。现在听说您的新小说快完成了,我们能不能提前阅读一下呀?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格保密的,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单纯的江映月没有多想,她觉得自己有这么热情的粉丝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便将未完成的小说电子版发给了他们。 冷蔚拿到小说后,立刻让人对其进行修改和篡改。她看着小说,眼中满是不屑:“哼,江映月,就让我来毁了你的名声。”她让人在小说中加入了大量低俗、色情和违背公序良俗的内容,那些文字不堪入目。修改完后,她让人将小说泄露到网上。 一时间,江映月的声誉再次受到重创。网友们原本就对她因为骨髓配型的事情心怀不满,现在看到她的小说里有这么多低俗的内容,指责声更加激烈。各大媒体也纷纷跟进报道,标题都是诸如《知名女作家小说竟含大量低俗内容,道德底线何在?》之类的。甚至有人要求她公开道歉并停止创作,还有一些出版社也开始考虑是否要和她解约。 江映月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泪水止不住地流。阮景盛急忙将她扶起,安慰道:“映月,这肯定是冷蔚搞的鬼,我们一定要找出证据,还你一个清白。” 然而,冷蔚坐在病房里,看着网上对江映月铺天盖地的骂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靠在床头,自言自语道:“江映月,这只是开始。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到时候你就不得不乖乖来给我配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映月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景。 然而,冷蔚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些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陆承影的眼睛。陆承影在得知冷蔚的所作所为后,心中十分愤怒。他回想起当年冷蔚救自己的场景,那时候他确实对冷蔚心怀感激,可没想到她如今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他决定不再顾及当年的救命之恩,要彻底揭露冷蔚的丑恶嘴脸,保护江映月。 陆承影开始暗中调查冷蔚的一举一动,他找来了私家侦探,收集冷蔚找人联系记者、篡改小说等一系列的证据。同时,他也找到了江映月,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阿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冷蔚受到应有的惩罚。”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眼中既有怨恨又有一丝期待。她没有说话,但心中还是希望陆承影能够帮她澄清事实。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即将展开,冷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计划,而陆承影和江映月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之间的矛盾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触即发…… \"啪!\" 冷蔚将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狠狠扯下,指尖划过脖颈处的整容疤痕。她斜睨着冷千秋递来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江映月滚出文坛#的热搜词条。 \"还不够。\"她忽然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向墙面,飞溅的碎片在冷千秋西装裤划出血痕,\"我要她跪着来抽骨髓!\"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顶楼。 陆承影将平板摔在会议桌上,头条新闻里江映月被p成黑白遗照,配文\"杀人不见血的女作家\"。他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压抑的怒火:\"三分钟内,我要所有造谣媒体的实际控制人名单。\" 医院地下车库。 江映月攥着阮景盛递来的口罩,指尖陷进掌心:\"他们连我母亲墓地的位置都扒出来了。\"忽然斜刺里冲出个举着直播手机的男人,镜头几乎戳到她脸上:\"江小姐,见死不救的感觉如何?\" 阮景盛挥拳的瞬间,江映月按住他手臂。她摘下口罩直视镜头,眼尾泛红却字字如刀:\"这位记者,你领口的微型摄像机在反光——冷蔚雇你多少钱拍我的崩溃瞬间?\" 当晚十点,陆承影踹开特护病房的门。 冷蔚正对着镜子调整输液管角度,见他进来立刻虚弱咳嗽:\"阿影,我咳血了...\" \"咳的是番茄酱吧?\"陆承影将检测报告甩在她脸上,\"市中心医院的血样检测员收了二十万,需要我放转账记录吗?\" 床头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冷蔚疯狂按着呼叫铃,却见陆承影慢条斯理拔出电源线:\"别演了,这层楼的护士都被我清了。\"他俯身捏住她下巴,拇指重重擦过她苍白的唇妆,\"当年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你。\" 暴雨倾盆的十字路口,江映月望着挡风玻璃前的身影急踩刹车。陆承影浑身湿透地拍打车窗,手里紧攥着泛黄的救援档案:\"阿月,当年洪灾现场有dna报告!冷蔚后背根本没有那道救我时的刮伤!\" 突然刺目的远光灯撕裂雨幕,失控的货车直冲而来。陆承影飞扑将江映月护在身下时,暗处举着相机的狗仔兴奋地连按快门:\"大新闻!江映月深夜车祸私会陆氏总裁!\" 次日清晨,浑身缠满绷带的陆承影在病床上点开直播。画面 第213章 原来江映月早就失忆了 冷蔚的指尖在平板上划出一道血痕,热搜榜上#江映月滚出文坛#的词条正以每分钟三十万次点击量攀升。她将呼吸机面罩重重扣在脸上,过量氧气刺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告诉水军组,把江映月七年前在圣心疗养院的诊疗记录放出去——记得把躁郁症诊断书p成性瘾症。\" 深夜的咖啡厅弥漫着蓝山咖啡的焦苦味,江映月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文档光标。《白昼星辰》第42章写到女主在暴雨夜发现丈夫的秘密,这让她莫名想起三天前陆承影闯进病房时衬衫上的血迹。对话框突然弹出新消息,id\"月光捕手\"发来段视频——赫然是她昨夜在便利店买安眠药的监控片段。 \"江老师,您新书里的自杀描写太真实了。\"对方秒速撤回消息,又补了朵玫瑰表情,\"我们后援会想给您办创作沙龙呢。\" 江映月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颤抖,直到阮景盛带着寒气推门而入。他黑色风衣肩头落满夜雾,将牛皮纸袋推到她面前:\"圣心疗养院2016年的监控全被格式化了,不过...\"他抽出一张泛黄的处方笺,\"当年给你开抗抑郁药的林医生,上个月在墨尔本车祸身亡。\" 暴雨突至的午夜,陆承影站在江映月公寓楼下,西装口袋里揣着刚从黑市买来的神经阻断剂。顶楼窗口透出的暖黄灯光忽然熄灭,他看见三个黑影顺着排水管滑下,背包里露出摄像机镜头的反光。当他冲进电梯时,血腥味已从2304室门缝渗出——江映月昏倒在满地碎玻璃中,笔记本电脑屏幕定格在篡改版小说文档,章节末尾凭空多出段用俄语写的sm情节。 \"别碰现场!\"陆承影拦住要报警的保安,指尖抚过键盘发现触感异常。他用袖扣划开键帽,微型发射器蓝光闪烁——这是克格勃淘汰的rfid窃听装置,市面早已绝迹十年。 冷蔚在病房看着监控笑出声,她缠绕着心电图导联线的手指突然收紧,仪器发出刺耳鸣叫。床头柜摆着江映月童年照,七岁的小女孩正在孤儿院秋千上微笑,背后梧桐树影里藏着半张模糊的男人脸。\"该让我们的江小姐见见老朋友了。\"她将注射器扎进静脉,透明药液里悬浮着纳米级追踪芯片。 次日清晨,江映月在头痛欲裂中醒来,发现掌心用口红写着串神秘数字:0825。当她打开加密邮箱,二十封未读邮件同时弹出,每封都附着段偷拍视频——全部是她这半月在心理诊所治疗的画面。最后封邮件里躺着张泛黄合照:十五岁的她正在福利院喂流浪猫,身后窗棂间有双阴鸷的眼睛,那人的白大褂胸口绣着\"圣心疗养院林\"。 陆承影此时正站在冷氏集团顶楼停机坪,狂风掀起他染血的衬衫下摆。手机屏幕显示着刚破解的云端数据——所有诽谤江映月的ip最终都指向莫斯科某服务器,而访问记录里频繁出现的生物特征id,竟与七年前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金融犯完全吻合。当他点开加密文件夹,一段2015年的监控视频令他瞳孔骤缩:戴着口罩的护工正将昏迷的江映月推进电疗室,那人转身时露出的后颈上,纹着枚褪色的蓝月牙。 暴雨砸在市中心巨幕广告屏上,江映月的巨型新书海报正在播放。突然所有电子屏同时闪烁,篡改版小说内容化作血色代码流席卷全城。冷蔚拔掉输液管走到窗前,看着街道上仓皇奔走的人群,舌尖舔过唇角结痂的咬痕:\"好戏才刚开始呢,我的小月亮。\"她锁骨下的蓝月牙纹身在雷光中泛起荧光,与陆承影手机暂停画面里的图案完美重叠。 江映月站在超市冷柜前怔忡许久,指尖凝着冰柜渗出的水珠。购物清单上明明写着\"鲜牛奶\",可当她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包装盒,突然记不起自己惯常买的牌子。手机相册里去年今日的照片显示着某款蓝色包装,可当她伸手去取时,手腕却鬼使神差地转向了粉色盒装的草莓味乳饮。 \"江小姐又拿错了?\"收银员小陈熟稔地换回原味牛奶,\"上周您把洗衣液买成柔顺剂,上上月错拿了猫粮——虽然您家并没有养猫。\"她笑着撕下便签纸,\"这是今天第7位顾客落下的购物单。\" 地铁玻璃窗映出江映月恍惚的侧脸,报站广播在耳中化作混沌的嗡鸣。当列车驶过跨江大桥时,她忽然抓住栏杆——桥墩上褪色的涂鸦图案似曾相识。破碎的画面闪过脑海:十七岁的自己正踮脚在水泥墙喷绘月牙图案,身后男生校服袖口沾着靛蓝色颜料。可当她拼命回想那人面容时,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钝痛便碾碎所有影像。 \"你的海马体就像被白蚁蛀空的旧书。\"神经科主任用激光笔圈着ct片上的阴影,\"这片血块正在吞噬你储存长期记忆的神经元。\"他推开诊室窗户,初春柳絮飘落在江映月颤抖的笔记本上,刚写的医嘱转眼就晕成模糊的蓝痕。 咖啡馆的常春藤叶片轻扫窗棂,江映月盯着桌角积满咖啡渍的便签本出神。自从确诊后,她开始用不同颜色记录生活:蓝色记工作,绿色记医嘱,橙色记重要日期。可今早发现上周的橙色便签写着\"陆承影生日\",旁边却画着个被划烂的蛋糕图案,怎么也想不起当时的心情。 \"试试这个。\"阮景盛推来覆着奶泡的拿铁,杯底压着张泛黄的拍立得。十五岁的江映月正在福利院秋千上大笑,背后梧桐树荫里藏着半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上周整理捐赠物资发现的。\"他指尖轻点照片边缘,\"林医生十年前就辞职去了西部支医,或许他能解释你记忆断层的原因。\" 冷蔚的骚扰电话总在雨天准时响起。江映月握着震动的手机站在阳台,听筒里传来砂纸打磨似的笑声:\"听说你又把出版社的选题会忘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合同纹在胳膊上?\"雨水顺着晾衣绳滴进后颈,她忽然闻到刺鼻的福尔马林味——这味道与记忆中某间贴着蓝色瓷砖的诊疗室重叠,可当她试图深究时,晾晒的床单突然裹住脸庞,薄荷洗衣粉的味道冲散了幻觉。 陆承影出现在社区诊所的模样让江映月愣怔。他西装革履挤在打疫苗的老人中间,怀里抱着印满卡通图案的药品分装盒。\"这是每日早中晚要吃的药。\"他将七个格子填上不同颜色的便签,\"粉色饭前吃,蓝色饭后吃,绿色...\"话语戛然而止,他看见江映月笔记本上画着同样的分装盒示意图,日期停留在三周前的周三。 梅雨季的潮气熏得药片粘在铝箔上,江映月蹲在垃圾桶前数着剥废的药板。本该每天吃三次的白色药片还剩八粒,可记事本上却画着六个勾。当她犹豫要不要补服时,门铃响起。陆承影提着滴水的伞站在楼道,发梢沾着梧桐絮:\"我多买了份芡实茯苓糕,据说健忘症患者...\"他突然瞥见茶几上散落的药板,脸色骤变夺过她手中的水杯:\"这药不能和银杏叶同服!你上周在公园捡的银杏叶还在泡茶?\" 深夜的急诊室挂钟指向三点,江映月腕上留着洗胃管的淤青。阮景盛举着ct片冲进来时,陆承影正对着医嘱单发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同时在吃两种禁忌药!因为...\"阮景盛抖开江映月皱巴巴的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缠绕的藤蔓图案,\"她上周开始出现书写障碍,所有医嘱都被画成了抽象画。\" 暴雨拍打着透析室的玻璃窗,江映月望着血液在软管里循环。冷蔚不知何时挨着她坐下,冰凉的手指抚过她手臂的针孔:\"还记得我们共用梳子的日子吗?你总把我头发缠在齿缝里。\"江映月突然剧烈抽搐,记忆闪回十二岁的洗衣池边,自己正从冷蔚发间扯下发黑的橡皮筋——那上面缠着几根染成栗色的长发,可当时的冷蔚明明是黑发。 \"血压异常!\"护士的惊呼声中,江映月最后瞥见冷蔚袖口露出的烫伤疤痕,形状与陆承影珍藏的救援档案照片分毫不差。当镇静剂注入静脉时,她终于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的真相:冷蔚举着燃烧的酒精棉扑向她后背,而本该在火场救人的陆承影,当时正攥着手机在校门外徘徊。 第214章 那些她不曾记得的回忆 陆承影在厨房熬中药时,江映月正对着玄关穿衣镜发呆。镜面贴满便利贴:\"钥匙在珐琅盒\"、\"手机充电线是蓝色\"、\"陆承影电话138......\"。她无意识摩挲着镜框裂痕,那是三天前打碎的红糖姜茶留下的——当陆承影说起他们曾在老巷口共饮姜茶时,她突然头痛欲裂掀翻了茶几。 \"阿月,该喝药了。\"陆承影端着青瓷碗出来,腕间还沾着灶灰。江映月盯着他挽到肘部的衬衫袖口,小麦色皮肤上横亘着烫伤旧疤。这画面与某个雨夜记忆重叠:穿校服的少年攥着滚烫的保温杯,姜茶泼在手腕也浑然不觉,只顾对哭泣的少女说\"喝下去就不痛了\"。 门铃骤响。快递员递来缠着香槟色丝带的礼盒,贺卡字迹工整如印刷体:\"贺江小姐康复,陆先生当年送您的十八岁礼物。\"盒里躺着碎成三截的翡翠镯子,断面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江映月突然干呕——这镯子分明出现在她昨夜梦魇里:十八岁生日宴上,冷蔚尖叫着撞向玻璃柜,飞溅的翡翠碎片在她额头划出血线。 \"这...是我弄坏的?\"她指尖发抖。陆承影夺过盒子时,一片碎玉割破他掌心,血珠滴在贺卡背面显出隐形字迹:想知道血块怎么来的吗? 梅雨淅沥的午后,江映月在书房发现带锁的铁盒。密码试到第三次,0825的数字让锁扣弹开。泛黄的日记本里,2013年6月17日写着:\"陆承影逼我喝下掺药的果汁,醒来后两周记忆空白。\"字迹被水渍晕染,像是眼泪砸在纸面形成的涟漪。 厨房传来瓷碗碎裂声。她冲过去时,陆承影正徒手捡拾地上的醒酒汤碎片,血混着汤汁在地砖蜿蜒。\"别动!\"江映月抓过医药箱,碘伏棉签却悬在他伤口上方。记忆闪回某个雪夜,少年陆承影也是这样跪着处理满地玻璃渣,而她蜷在沙发啜泣:\"为什么灌我喝那杯东西?\" \"当年你给我下过药?\"她听见自己声音像生锈的刀。陆承影瞳孔骤缩,沾血的指尖在瓷砖划出红痕:\"那杯醒酒汤...你高三晚自习低血糖晕倒,医生开的营养剂...\"他突然顿住,看着江映月举起撕下的日记内页,2013年6月17日的记录如诅咒般刺目。 暴雨拍打窗棂时,江映月缩在浴室角落。手机循环播放匿名彩信:监控录像里,二十岁的陆承影正往她的保温杯倒白色药粉。虽然画质模糊,但他腕间的烫伤疤痕清晰可辨。镜面被呼吸蒙上白雾,她哆嗦着在雾面写下\"2013\",水珠顺着数字淌下,宛如血泪。 \"那是维生素!\"陆承影捶打反锁的浴室门,喉结滚动着药片卡住似的哽咽,\"你高三那年营养不良昏厥三次...\"他忽然噤声,想起江映月此刻残缺的记忆里,早已抹去那些病床前守护的日夜。 冷蔚的电话在午夜准时响起:\"礼物喜欢吗?当年他怕你想起火灾真相...\"江映月赤脚踩过满地撕碎的日记纸片,窗外闪电照亮衣柜深处——那件染着焦痕的校服外套口袋里,塞着半张2013年6月的医院缴费单,缴费人签名处赫然是陆承影的字迹。 晨雾漫进厨房时,江映月正在煮牛奶。锅底渐渐凝结的焦糊味中,她盯着陆承影腕间新换的纱布。当牛奶沸腾溢出扑灭煤气灶的瞬间,她突然抓起滚烫的锅柄:\"那年火灾是不是你...!\" 陆承影徒手握住锅沿,掌心烫出水泡也浑然不觉。他颤抖着掏出手机,相册最深处藏着段模糊视频:十八岁的江映月举着火把冲进器材室,而他嘶吼着撞门却被浓烟呛晕。视频最后闪过冷蔚捏着药瓶的侧脸,正在往消防栓里灌不明液体。 牛奶在瓷砖上凝固成苍白地图,江映月瘫坐在其中,看着陆承影翻出整盒未拆封的药瓶。维生素b12的标签下藏着德文说明书,她忽然想起上周在诊所,医生说她血液里检出大剂量神经修复剂成分——正是此刻陆承影手中药瓶里的东西。 冷蔚的狂笑刺穿晨雾。江映月攥着药瓶冲到阳台,看见楼下花坛边站着戴鸭舌帽的女人,举着手机屏幕循环播放篡改过的火灾视频。当陆承影从背后抱住她时,江映月突然发狠咬住他手腕,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那个被她遗忘的雨夜突然清晰:十六岁的陆承影也是这样任她撕咬,只因她误以为是他打碎了母亲的遗物。 第215章 喂她喝药 陆公馆的松木香里混进一丝消毒水味,阮景盛站在玄关处,看着江映月蜷缩在波斯地毯上撕扯纱布。那些缠绕在她腕间的医用绷带,此刻正被机械地拆解成棉絮,像极了三年前她在画室撕毁联姻请柬时的模样。 \"映月,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糖藕。\"阮景盛蹲下身时,翡翠耳坠扫过江映月正在渗血的手背。对方却触电般缩回手指,将沾血的棉絮藏进沙发缝隙——这个动作与十八岁那年如出一辙,当时她也是这般藏起被钢琴盖砸伤的手指,只因陆承影夸过她弹琴时的手很美。 陆承影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她现在需要静养。\" \"静养?\"阮景盛突然掀开提包,二十三个药瓶叮当滚落在地,\"碳酸锂、舍曲林、劳拉西泮...这些都是你消失那年她攒下的安眠药!\"最底层的素描本摔在茶几上,泛黄的纸页自动摊开——每页都画着不同角度的陆承影,有张侧脸像被泪水浸泡过,铅笔痕迹晕染成乌云状。 江映月忽然抓起那张侧脸素描,指甲在画中人太阳穴处抠出凹痕:\"疼...\"她无意识地呢喃,额角沁出冷汗。去年深秋的心理咨询记录显示,每当她回忆陆承影在江微微生日宴上切蛋糕的画面,就会产生偏头痛的躯体化症状。 \"你走的那年除夕,她抱着你送的音乐盒在江边坐到天亮。\"阮景盛扯开旗袍高领,锁骨处赫然有道月牙疤,\"我去拉她时被推下礁石,这道疤就是见证。\"她突然掀开江映月的刘海,露出藏在发际线处的缝合疤痕,\"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你订婚消息传出的那晚,她撞碎了收藏室所有跟你有关的东西。\" 陆承影的指节捏得发白,他记得那尊被江映月摔碎的琉璃马——是他们十六岁在陶艺课共同烧制的。此刻那些碎片正躺在保险柜深处,每片都用金箔镶着修复日期:正好是他离开的第三百天。 \"她母亲成植物人那天,你猜她攥着什么进的手术室?\"阮景盛将褪色的电影票根拍在桌面,2018年4月5日《爱在黎明破晓前》的票根皱得像枯叶,\"这是你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她看到护士给你发暧昧短信那天,特意买票重温却昏倒在影院。\" 江映月忽然开始撕扯真皮沙发的铆钉,这是她焦虑症发作的前兆。陆承影冲上前扣住她手腕时,发现她无名指内侧纹着串微小数字:。那是他们初遇的日子,纹身颜色已泛青,显然是在某个神志不清的深夜私自纹的。 \"你以为她为什么接受联姻?\"阮景盛冷笑着播放手机录音,电流声里传来江映月沙哑的呓语:\"只要嫁进阮家...就能用婚检当借口...光明正大查有没有怀过他的孩子...\"录音终止在剧烈的干呕声中,与此刻江映月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重叠。 窗外暴雨如注,陆承影发现江映月正在用指甲抠抓后颈某处。掀开衣领瞬间,他如遭雷击——那里纹着串被划烂的德文\"vergebung\"(原谅),正是他德国出差时寄回明信片上的句子。更可怖的是纹身下方密集的针孔,心理咨询记录记载着:每当收到陆承影的消息,她就会用胰岛素针在纹身处注射冰水。 \"她最后一次记忆清空前,托我转告你...\"阮景盛将注射器扎进江映月颤抖的静脉,镇静剂推入瞬间,江映月突然用德语呢喃:\"glucklich sein...\"(要幸福)这是陆承影当年在慕尼黑教堂对江微微说过的誓言。 当江映月陷入药物性昏睡时,阮景盛掀开她的左袖。二十道新旧交叠的刀痕组成日历刻度,最深处那道对应着陆承影的生日。而此刻她无意识攥着的,正是从陆承影西装口袋摸出的订婚戒指——内侧刻着江微微名字缩写,却染着江映月的血指痕。 ...... 阮景盛离开了。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满是心疼。 青瓷药碗在床头柜蒸腾着热气,陆承影半跪在鹅绒被上,腕表硌着江映月嶙峋的腕骨。她别过脸躲避汤匙,褐色的药汁顺着下颌淌进真丝枕套,晕开一朵枯萎的花。 \"你以前最怕苦。\"他舀起第二勺吹了又吹,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虎口处褪色的钢笔茧,\"加了枇杷蜜,是你外婆老宅那棵...\"话音戛然而止,江映月突然扬手打翻药碗,滚烫的汤汁泼在他锁骨,顺着胸肌线条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 白玉汤匙在波斯地毯碎成三截,陆承影钳住她双腕按在鎏金床柱上。江映月挣扎间踢翻了锦缎脚踏,后腰撞上鎏金雕花瞬间泛起红痕。\"放开!\"她弓身咬住他手腕,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突然被掐着下巴灌进半口药汁。 \"咽下去。\"陆承影拇指抵着她喉结施压,掌心还残留着药碗的余温。江映月呛咳着将药吐在他领口,琉璃纽扣沾上褐色污渍:\"你凭什么...唔!\" 温热的唇突然封住所有呜咽,苦涩的药液随着舌尖顶入齿关。陆承影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喉间发出细弱的吞咽声。分开时银丝混着药汁挂在嘴角,他指腹重重擦过她红肿的下唇:\"还剩七口。\" 江映月蜷在锦被间发抖,看着他重新盛满药碗。鎏金汤匙在碗沿轻叩三下,清脆声响惊起窗边白孔雀。陆承影解开三粒衬衫纽扣,滚烫胸膛贴着她冰凉的脊背:\"是要我继续用嘴喂,还是你自己喝?\" \"你混蛋...\"她扬手却被攥住手腕,腕间翡翠镯撞在床柱发出裂响。陆承影突然含住药汁低头,这次吻得更凶,舌尖撬开牙关时故意咬破她下唇。血腥味混着药香在口腔炸开,江映月抓挠他后背的指尖突然卸了力。 当第八口药汁见底时,陆承影仍厮磨着她湿润的唇角。江映月尝到他唇间残留的枇杷蜜甜味,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场高烧,少年也是这样用嘴渡她喝姜汤。泪水砸在他手背的瞬间,他忽然打横抱起她走向露台。 \"摔下去会死。\"他把她放在汉白玉栏杆上,双臂撑在两侧。夜风掀起她真丝睡裙,小腿悬在二十八层高空摇晃。江映月攥紧他敞开的衬衫,听见布料撕裂声混着他低哑的威胁:\"再吐一次药,我就抱着你从这里跳下去。\" 鎏金药碗再次递到唇边时,江映月终于乖顺地启唇。陆承影却突然撤回汤匙,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将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他扣住她后颈吻上来,将最后一口药哺入她口中:\"这是惩罚。\" 月光淌过满地狼藉,陆承影单膝跪地给她脚踝涂药。白日挣扎时撞到的淤青在雪肤上格外刺目,他忽然低头轻吻伤处:\"当年你也是这样倔。\"温热呼吸喷在脚背,江映月缩腿的瞬间被他攥住脚踝拖进怀里。 \"明天开始改用栓剂。\"他抚过她腰间松垮的系带,玉色药管在掌心泛着冷光,\"或者你喜欢更疼的方式?\"江映月扬手要打,被他反剪双手按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脸颊,身后是他滚烫的胸膛:\"你每逃一次,我就把药量加倍。\" 晨雾漫进卧室时,陆承影正在更衣间系领带。镜中映出江映月缩在蚕丝被里的身影,他忽然扯松领带返回床边。残留药渍的银匙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薄荷味的解酒药混着龙舌兰渡进口中:\"早安吻。\" 第216章 努力跟她一起回忆 晨光漫过蚕丝被褶皱,江映月睫毛颤动时,陆承影正用领带缠住她脚踝。暗纹真丝摩挲着昨夜涂药的淤青,他俯身咬住她蜷缩的脚尖:\"再装睡就把你绑去复查。\" 她缩腿的瞬间被扯进温热的胸膛,陆承影的睡袍带子松散,胸肌上还留着她的指甲印。檀木香混着药膏气息扑面而来,江映月别过脸却被捏住下巴:\"早安吻还没给。\"薄荷牙膏的凉意侵入唇齿,他故意将剃须泡沫蹭在她颈侧,雪白泡沫顺着锁骨滑进真丝吊带。 \"穿这件。\"陆承影抖开件oversize衬衫,袖口磨损处绣着歪扭的\"jy\"——是她十八岁偷穿他校服时绣的。江映月攥着衣摆后退,后腰抵住冰凉的穿衣镜:\"我不...\" 话音未落,衬衫兜头罩下。陆承影隔着布料抚摸她脊背凸起的蝴蝶骨,指尖划过当年车祸留下的浅疤:\"瘦了两寸。\"他突然托着她臀抱上妆台,水晶瓶罐叮当坠地,\"现在量体改尺寸来不及,先拿丝巾束腰。\" 江映月踢蹬的赤足被捉住,陆承影单膝跪地给她套棉袜。虎口卡在踝骨时停顿片刻,突然低头轻咬她泛红的脚趾:\"肌肉萎缩了。\"他掌心顺着小腿线条上移,在膝弯处惩罚性掐出红痕,\"从今天开始复健,我亲自监督。\" 早餐桌摆着焦糊的太阳蛋,江映月认出这是他们初吻那天的失败作品。陆承影切牛排的银叉突然抵住她唇瓣:\"张嘴。\"见她迟疑,叉尖威胁性地点在虎口旧疤——那是她第一次为他做蛋糕时的烫伤。 \"你十七岁发烧绝食,我也是这么喂的。\"他卷起意面抵着她齿关,番茄酱沾在嘴角时突然倾身舔去,\"不过那时候你咬破了我的舌头。\"餐刀在瓷盘划出刺耳声响,江映月无意识模仿记忆里的动作,将溏心蛋戳得汁液横流。 复健室的落地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陆承影从背后环住她颤抖的腰肢。\"吸气。\"他掌心贴着肋下手术疤缓缓上推,薄茧擦过敏感处引起战栗,\"这里缝了二十七针,主刀医生说我再晚到半小时...\" 江映月突然肘击他胃部,踉跄着扶住把杆喘息。陆承影却低笑着解开三颗衬衫扣,露出同样位置的缝合疤痕:\"现在对称了。\"他强扳过她的脸按在胸口,让那道疤贴上她唇瓣,\"你昏迷时咬的,缝线都被扯断两次。\" 黄昏的药剂室弥漫着橙花蜜香,陆承影握着注射器在她眼前晃了晃:\"栓剂还是肌注?\"见她缩进沙发角落,突然扯开领带缚住她双眼,\"那就猜猜看。\"冰凉的酒精棉游走过颈侧,针尖刺入的瞬间变成温热亲吻。 \"你输了。\"他舔去她耳后冷汗,将未拆封的针管抛进垃圾桶,\"今天奖励你泡药浴。\"浴缸里的玫瑰花瓣藏着当年的定情信物——那枚她以为丢在火灾里的珍珠发夹,此刻正别在他指尖,\"夹回去,就像二十岁生日那晚。\" 月光漫上露台时,陆承影用西装裹着昏昏欲睡的人形抱枕。江映月无意识蹭着他喉结的旧伤,听见胸腔传来闷笑:\"你喝醉那晚也这么赖着,非要我念《夜莺与玫瑰》。\"他忽然咬住她耳垂呢喃,\"现在想听结局吗?夜莺最后...\" 她突然仰头封住他的唇,玫瑰味的药浴气息在齿间流转。陆承影顺势将人压进天鹅绒躺椅,腕表硌着她腰窝也浑然不觉。当星子坠入眼底时,他抚上她重新泛起血色的唇:\"今天表现好,允许你咬这里。\"指尖点着的,是心口那道与她伤痕对称的疤。 水晶吊灯在银质餐叉上折射出七重光影,陆承影切割牛排的力道像在解剖精密仪器。江映月盯着餐盘里被剔净骨头的鳕鱼,突然用叉子戳破焦糖色的脆皮——这是她十八岁生日宴上发过的脾气,只因他说吃鱼要小心刺。 \"把松露酱浇上。\"陆承影推开鎏金酱盅,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与当年钢琴课合奏时如出一辙。江映月却将酱汁泼在餐巾上,雪白亚麻布瞬间晕开棕褐污渍,像极了被他烧毁的那封情书残骸。 侍应生端着醒酒器的手开始发抖,陆承影突然起身扯落墨绿桌旗。水晶杯盏在羊绒地毯上滚落无声,他单膝压着桌沿俯身逼近:\"非要我像喂药那样喂你?\"松木香混着赤霞珠酒气喷在她唇畔,指尖抹过她嘴角时故意将红酒渍蹭到锁骨。 江映月扬手打翻盐罐,海盐颗粒落进他解开的衬衫领口。陆承影擒住她手腕按在冰镇鱼子酱罐上,寒意激得她指尖发颤:\"这道鞑靼牛肉...\"他突然含住她耳垂低语,\"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烧焦厨房那天的复刻版。\" 鎏金餐铃突然响起,侍应生战战兢兢推进餐车。焦糖玛奇朵的甜腻气息中,江映月瞳孔骤缩——玻璃罩下摆着碎成三段的翡翠镯,每块断面都用金箔镶着日期:、、。 \"修复师说镶金会留疤。\"陆承影将中间那段套进她手腕,金箔刮过脉搏时激起颤栗,\"就像你在我心里留的疤。\"他突然扯开领口,心口那道与她伤痕对称的缝合线在烛光下泛红。 江映月突然抓起龙虾浓汤泼向对面,陆承影却不躲不闪。奶油汤汁顺着下颌滴落在复原的琉璃马摆件上,他舔着指尖的汤汁轻笑:\"比二十三岁那晚你煮的醒酒汤还难喝。\" 当侍应生第三次更换桌布时,陆承影已经解了领带。他握着江映月的脚踝搭在自己膝头,掌心焐热她冰凉的足尖:\"当年你说赤脚吃饭才能尝出...\"话音被突然塞进嘴里的慕斯蛋糕截断,江映月指尖沾着的可可粉在他唇上画出瘀伤般的痕迹。 \"闭嘴。\"她将覆盆子怼进他齿关,汁液染红他撕开的面包脆皮。陆承影突然扣住她后颈,将沾着红酒的莓果推进她口中,舌尖卷走她唇角的糖霜:\"你偷吃我蛋糕的毛病还是没改。\" 月光漫过甜品车时,江映月正对着熔岩蛋糕发呆。陆承影突然握着她的手戳破巧克力外壳,滚烫内馅涌出时,他带着她的手在餐盘画出歪扭的\"j&l\":\"像不像那年我们在陶艺教室...\"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回忆,江微微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映得蛋糕上的金箔黯然失色。 江映月摔碎餐碟的瞬间,陆承影已将她按在落地窗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那个号码三年前就注销了。\"他咬着她无名指上的金箔圈,\"现在里面存的是你的心跳频率。\" 当午夜钟声响起时,陆承影正用领带捆住两人的手腕分食同一块蛋糕。奶油在嘴角厮磨成暧昧的银丝,他忽然含住她舔巧克力的指尖:\"你偷藏的安眠药,我都换成维生素了。\"江映月踢翻的樱桃酒浸透他的西裤,他却在酒渍蔓延处画下带锁的心形:\"这里存着你所有假装遗忘的...\" 第217章 江映月看他离开 陆承影将炖盅搁在露台藤编茶几上,瓷盖掀开时涌出茉莉奶香。江映月蜷在摇椅里数银杏叶,突然被他握住指尖浸入温水:\"你体寒的毛病还是没改。\"羊绒毯裹上她肩头时,她挣动着打翻蜜罐,琥珀色的槐花蜜在竹席上蜿蜒成河。 \"非要把自己冻感冒?\"他忽然将她连人带毯抱上膝头,下颌压着她发顶磨蹭,\"十八岁那场高烧,你也是这样犟...\"掌心探进毯子贴住她胃部,隔着真丝睡衣画圈轻揉,\"把雪梨羹喝了,就告诉你琉璃马藏哪儿了。\" 江映月别过脸,后脑勺撞到他喉结。陆承影闷哼着扣紧她腰肢,银匙抵开她紧咬的牙关:\"要我像从前那样...\"温热的羹汤突然被他含住半边,剩下半口随着俯身的动作渡进她唇齿。茉莉香混着龙井茶气息在舌尖炸开,她抓皱他亚麻衬衫的手被按在胸口,掌下心跳快得惊人。 暮色漫过琉璃瓦时,陆承影正握着她的手指临摹字帖。松烟墨在宣纸上晕出\"静\"字最后一横,她突然甩笔溅他满袖墨点:\"你明知道我不爱这些!\" \"你十六岁能临完《兰亭序》...\"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她,掌心裹住她颤抖的右手,\"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狼毫在纸上歪扭出\"江映月\",最后一捺拖出长长的墨痕,像极了当年被他撕碎的分手信结尾的泪渍。 晚餐时江映月将虾饺戳得千疮百孔,陆承影突然扣住她手腕:\"再糟蹋粮食,就按老规矩办。\"在她惊愕的眼神中,他夹起虾饺咬住半边,将剩下半颗抵在她唇间,\"像你第一次学用筷子时那样...\"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满室坠入黑暗。江映月碰倒柠檬水杯的瞬间,被扯进带着檀木香的怀抱。\"怕黑这点倒是没变。\"陆承影的轻笑震着胸腔,指尖在她掌心画圈,\"十八岁停电那晚,你也是这么钻进我...\" 烛台倏然亮起,暖黄光晕里浮动着四百二十支香薰蜡烛——正是他们分离的月份数。江映月在摇曳烛火中看见满墙照片,从十六岁陶艺课沾着泥点的笑,到昨夜被他哄着吃药的蹙眉,每张右下角都标着日期与体温记录。 \"你每天偷量我体温?\"她扯落最近期的照片,背面竟详细记录着入睡时长与梦话内容。陆承影夺回相框挂上蔷薇藤:\"不记下来,怎么知道你装睡时睫毛颤几下?\" 当江映月将参鸡汤泼向照片墙时,陆承影已擒住她手腕按在青砖墙。油渍在墙面上绽成墨梅,他忽然舔去她虎口溅到的汤汁:\"这道菜是你妈妈住院前教我的。\"温热的唇流连至她腕间旧疤,\"她说你冬天离了这汤活不成。\" 月光漫过药柜时,江映月正将药丸埋进绿植盆里。陆承影倚着门框抛接银杏果:\"第三盆琴叶榕了,你打算毒死我多少心头好?\"突然从背后将她锁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指腹撬开她齿关,\"不想吃胶囊?那我们换种方式...\" 银杏果的苦味在唇齿间漫开,江映月挣扎着咬破他舌尖。血腥味中混入蜂蜜的甜,陆承影变魔术般从领口掏出琉璃糖罐:\"跟以前一样,咬我一口得赔颗蜜饯。\"她踢翻的瓷罐滚出二十八颗盐渍梅子——正是他们分别的年岁数。 晨雾漫进厨房时,陆承影正用领带绑着两人手腕和面。江映月挣动的指尖在面团上戳出凹痕,被他握着揉成月牙形:\"你第一次烤饼干就把模具砸了...\"发酵中的面团突然鼓起气泡,像极了十八岁初雪夜,她在他围巾里呼出的白雾。 当烤箱发出焦香时,江映月对着烤糊的饼干沉默。陆承影却将焦黑部分掰开,露出夹层的樱花糖馅:\"和你烧糊的毕业晚餐一样...\"忽然将糖馅抹在她鼻尖,\"这次我学会补救措施了。\" 正当江映月想回答他的时候,陆承影的手机响了。 * 梅雨季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陆公馆的雕花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恼人的魔音,在江映月耳边盘旋不去。她望着窗外那片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蔷薇花丛,思绪纷乱如麻。刚刚在阁楼的发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让她对陆承影的过往生出无数疑问。 陆承影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江映月,身姿挺拔却透着几分沉重。他手中紧握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听筒里传来钱进小心翼翼的汇报声:“陆总,冷蔚联系了您以前训练基地的总教官,对方想见您一面。”陆承影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冰冷:“回绝他,就说我没时间。” 钱进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可是,陆总,冷蔚说……总教官得了骨癌,时日无多了,他就想见见您,聊聊天。”陆承影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总教官,那是他生命中如父如师的存在,曾给予他知遇之恩,将他从一个懵懂少年培养成如今的商业巨擘。然而,过去那些与训练基地相关的回忆,如同深埋在心底的刺,每触碰一次都带来钻心的痛。 冷蔚的电话不期而至,陆承影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串熟悉又厌恶的号码,深吸一口气,缓缓接起。冷蔚那故作柔弱却又暗藏得意的声音传来:“阿影,总教官真的很想见你,他现在身体很不好,你就当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吧。”陆承影紧咬着牙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会去的。” 挂断电话,陆承影缓缓转过身,目光与江映月的视线交汇。江映月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痛苦、有挣扎,还有深深的无奈。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陆承影默默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阿月,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江映月看着他,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陆承影手心里的潮湿与紧张。 陆承影松开江映月的手,转身走向衣帽间。他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定制西装,对着镜子系上那条象征着沉稳与内敛的暗纹领带。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迟缓,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眼神空洞,思绪早已飘向那个即将面对的人,那个曾经改变他命运,如今又将再次搅乱他生活的总教官。 当陆承影走出陆公馆,坐进那辆黑色的宾利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司机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座的陆承影,只见他闭着眼睛,头微微后仰靠在座椅上,脸上的表情在闪电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如同暴风雨中的孤影,透着无尽的隐忍与孤独。汽车缓缓启动,消失在雨幕之中,向着那个未知的会面驶去。 江映月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本来就迷茫的眼眸,变得更加清冷了。 第218章 江映月母亲是活体实验 陆承影刚离开。 雨滴在防弹玻璃上炸成蛛网状裂痕,江映月攥着尚有陆承影余温的琉璃糖罐,听见玄关传来第三声骨骼碎裂的脆响。冷千秋踏着血泊推开书房门时,青花瓷瓶的碎片正扎进最后一名保镖的颈动脉,喷溅的血珠在江映月手背凝成冰凉的朱砂痣。 \"警报系统瘫痪得真彻底。\"冷千秋用丝帕擦拭鳄鱼皮鞋尖的血渍,檀木香混着铁锈味在空气里发酵,\"连备用电源都被老鼠啃断了呢。\"他身后穿防爆服的男人正在拆卸智能锁芯片,江映月认出那是陆承影上个月新装的瑞士军用级系统。 江映月退后时撞翻博古架,永乐年间的青瓷盏在波斯地毯上滚出闷响。冷千秋的鳄鱼皮手套捏住她下巴,金属搭扣刮出红痕:\"你母亲床头柜第三层夹板里的日记,没看完吧?\"他突然扯开西装内袋,泛黄的孕检报告飘落在血泊里——1998年3月17日,江母的配偶栏赫然签着\"冷千秋\"。 \"你六岁发高烧住院那次,血型是rh阴性。\"冷千秋的枪管挑起她左腕,那里还留着陆承影今晨绑的丝绸发带,\"而陆承影的血库里有你三次手术的输血记录。\"他忽然将亲子鉴定报告拍在她胸口,油墨未干的\"99.99%\"被雨水晕染成狰狞的触手。 江映月撕碎报告时摸到背面的防伪水印——正是陆氏集团旗下生物实验室的logo。冷千秋踩住她裙摆冷笑:\"你以为陆承影为什么急着销毁你母亲的医疗档案?\"他突然掀开西装,腰间别着的呼吸面罩还沾着江母的唇膏印,\"植物人也是会流泪的,当她听见女儿喊仇人叫承影哥哥...\" 穿堂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水晶吊灯,江映月抓起裁纸刀刺向冷千秋,刀刃却被他用两指夹住。防弹玻璃外的暴雨中,陆承影那辆黑色宾利正撞开铁艺大门,车头灯在雨幕里划出惨白的光弧。冷千秋的针管扎进她颈侧时,江映月看见保镖尸体手中的对讲机亮着红灯——频率正是陆承影今晨与钱进通话的加密频道。 \"睡吧,我的小公主。\"冷千秋的鳄鱼皮鞋碾过亲子鉴定碎片,\"等你醒来,就该在京城老宅学怎么喊爸爸了。\"麻醉剂渗入血管的瞬间,江映月听见陆承影撞碎落地窗的巨响,他手中的枪管还冒着硝烟,弹孔却精准地穿过她耳畔射入冷千秋肩胛——这个角度正是他们十八岁在射击场练过的致命三角。 水晶吊灯轰然坠落,冷千秋在玻璃雨中狂笑:\"你猜她醒来会不会信,当年是你亲手...\"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陆承影抱着江映月滚进防空洞时,她腕间的智能手环突然亮起红光——生命监测系统显示她的血氧浓度正急速下降,与冷千秋提供的亲子鉴定日期完全吻合。 记忆在麻醉剂的迷雾中裂开缝隙。2015年深秋的医院走廊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陆承影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江映月的血——那是她第三次从训练基地的爆破事故中死里逃生。他攥着病危通知书站在icu玻璃外,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里,总教官的枪管正抵着他后腰:\"要么你签字同意记忆清除手术,要么我现在就拔了她妈妈的呼吸管。\" 江映月缠着渗血纱布的脸在玻璃上投下虚影,她昏迷中仍呢喃着\"妈妈别怕\"。陆承影的钢笔尖刺破纸张,墨迹在手术同意书上洇出狰狞的泪痕。当他颤抖着签下\"家属陆承影\"时,总教官将密封档案袋塞进他怀里:\"这是她妈妈车祸的真相,看完记得烧干净。\" 停尸间的冷光灯下,陆承影对着解剖报告浑身发冷。江母血液里检测出的神经阻断剂,正是青鸟计划用来审讯叛徒的禁药。而用药记录显示,最后一次静脉注射的时间,竟是他陪江映月参加毕业舞会的夜晚——监控录像里,冷千秋穿着他的备用白大褂走进病房,胸牌上还沾着他午餐时蹭到的意面酱。 \"她妈妈发现了训练营的活体实验数据。\"总教官的刀尖划开档案袋,江母手机残骸里复原的照片赫然是江映月被绑在电击椅上的画面,\"这傻女人居然想带证据去举报。\" 陆承影点燃打火机的瞬间,火苗吞噬了江映月笑靥如花的毕业照。他亲手将灰烬扫进医疗废物处理箱,却在弯腰时摸到江母藏在尸床夹层的u盘——里面是她用口红写在纱布上的血书:\"承影,保护好月月,别让她变成下一个实验体。\" 当夜他潜入档案室篡改用药记录,却在销毁证据时被冷蔚撞见。女人举着手机录像娇笑:\"你说月月要是看到你伪造她妈妈死亡证明...\"话音未落,陆承影已掐着她脖子按进消毒液桶。气泡上浮的间隙,他听见自己扭曲的声音:\"敢说出去,我就把青鸟计划的活人解剖视频寄给你父亲的情妇。\" 记忆碎片在爆炸冲击波中重组。防空洞里,江映月腕间的生命监测仪发出濒死的哀鸣。陆承影撕开她衣领,锁骨下\"0137\"的刺青正在渗血——那是他当年亲手烙下的实验编号。当他将肾上腺素注射进她颈动脉时,突然摸到皮下微凸的异物:纳米定位芯片的序列号,与总教官临终前给他的自毁装置密码完全一致。 第219章 报复冷千秋 陆承影只能眼睁睁看着冷千秋带走了江映月,冷蔚这时候出现在了陆承影身边,对陆承影道,“你当年只是不想江映月的母亲死的太痛苦,别太自责了。 陆承影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自称冷蔚的女人,手如铁钳般掐住她的脖颈。“你根本不是冷蔚!少在这惺惺作态!”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假冷蔚被掐得面色涨红,双手拼命地掰着陆承影的手,眼神中满是惊恐:“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当然是冷蔚!” 陆承影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冷蔚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说罢,他猛地将假冷蔚甩到一旁,假冷蔚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掏出手机拨通了钱进的电话,“钱进,带几个人过来,把这个女人给我囚禁起来,严加看管,别让她跑了,也别让任何人接近她!”电话那头的钱进立刻应下,陆承影挂断电话,看都没再看假冷蔚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陆氏集团,陆承影径直走向交易大厅。此时的交易大厅内气氛紧张,工作人员们正忙碌地盯着电脑屏幕,不断敲击着键盘。陆承影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看着上面不断跳动的股市数据,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 “用我们在国外注册的那些公司,全力做空冷氏集团的股票!”陆承影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工作人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舞动,一串串代码在屏幕上闪过。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一处豪华别墅内,冷千秋正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得意洋洋地看着昏睡在沙发上的江映月,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哼,陆承影,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等江映月醒来,我看你还能怎么办!”他端起桌上的红酒,轻抿一口,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神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冷……冷先生,不好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家国外公司,正在疯狂做空我们冷氏集团的股市,股价已经开始大幅下跌了!而且,我们正在全力争取的基因科技项目,也被人抢走了!” 冷千秋手中的红酒杯“啪”地一声掉落在地,红酒溅得到处都是。他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怒吼道:“什么?这怎么可能!陆承影这个混蛋,他竟敢……”冷千秋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和惊慌。 而在陆氏集团交易大厅,陆承影看着冷氏集团股价如瀑布般下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冷千秋,这只是开始,你对阿月做的一切,我会让你加倍奉还!”说罢,他握紧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一场更加激烈的商业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 江映月在冷千秋别墅的雕花大床上惊醒,天鹅绒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在地毯上割出惨白裂痕,她腕间的智能手环已被换成冷家特制的钛合金锁扣,轻轻一动便发出细碎电子音。 床头熏香炉飘着苦杏仁味,混着冷千秋古龙水里特有的广藿香——这味道与她母亲临终病房的消毒水记忆重叠,刺激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赤足踩上波斯地毯时,藏青真丝睡裙勾住床尾的鎏金铃铛,清脆声响惊动了门外保镖的脚步声,她迅速抓起青瓷花瓶泼湿熏香炉,升腾的白雾瞬间模糊了红外监控的镜头。 穿过走廊时,江映月发现墙上毕加索画作的《哭泣的女人》被换成冷氏制药的基因图谱,玻璃展柜里她十六岁获得的油画奖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装着暗红液体的培养皿——那抹诡异的猩红与冷千秋今日西装口袋露出的丝巾颜色如出一辙。 地下酒窖的门虚掩着,密码锁面板残留着未干的威士忌酒渍,她蘸着酒液尝试输入母亲的生日数字,第三次错误时警报器竟诡异地沉默,仿佛有人提前篡改了系统。 后花园的玫瑰丛在月光下扭曲成鬼影,江映月踩到自动喷淋系统启动的瞬间,冰水浸透真丝睡裙的刹那,铁艺围栏外突然亮起车灯暗语——三短两长,正是她与阮景盛高中逃课时约定的信号。 翻越围栏时荆棘划破小腿,血腥味惊动了巡逻的杜宾犬,犬吠声逼近的瞬间,一双带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捂住她的嘴,熟悉的佛手柑香混着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别咬,是我。\"谢云礼的白大褂下摆还沾着实验室的荧光试剂,他耳后别着的蔷薇发卡闪着微型摄像头的红光。 \"监控替换还剩三分钟。\"阮景盛从阴影里闪出,旗袍盘扣松了两颗,翡翠耳坠换成战术耳麦,她扯下江映月腕间的钛合金锁扣,替换上备用的智能手环,\"陆承影让我们来救你,他现在在股市砸了三百亿,冷千秋现在盯着纳斯达克指数发疯——\"话音未落,别墅突然响起刺耳警报,谢云礼的平板电脑跳出满屏乱码:\"他们发现了基因样本库的异常访问记录。\" 三人钻进改装成冷冻车的情报车时,江映月发现车厢内壁贴满她历年画展的海报,最醒目的是那幅《血色鸢尾》——此刻真迹正挂在冷氏集团董事会议室。 阮景盛启动引擎的瞬间,车载屏幕亮起陆承影在交易中心的实时画面,他扯松的领带与江映月睡裙腰带的打结方式完全相同。 冷冻仓突然弹出暗格,谢云礼取出件防弹风衣:\"你妈妈当年留在实验室的加密u盘,就缝在左袖夹层里。\"风衣内袋掉出半块发霉的桂花糕,用1998年的《申报》包裹着——正是江映月出生当天的报纸。 可是江映月什么记忆都没有,两眼呆滞的好像这一切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第220章 逃走 就在阮景盛紧紧握着江映月的手,准备带着她悄然离开这危机四伏的地方时。冷霜降带着一群黑衣手下,如鬼魅般从后门涌出,将她们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冷霜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带着几分阴狠的笑容,目光直直地射向江映月,“姐姐,这么着急想去哪里呀?” 江映月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如今的她,脑海里一片混沌,记忆仿佛被一层浓雾所遮蔽,几乎忘却了所有人。对于阮景盛,她也只是凭着模糊的直觉,隐隐觉得这是个对自己好的人。而眼前的冷霜降,浑身散发着一种让她本能抗拒的气息,她直觉这个人是坏人,千万不能靠近。 冷霜降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似嫉妒又似得意,“姐姐,你们这一招调虎离山,倒是挺高明的嘛。把父亲控制住,还把冷蔚也给控制住,就天真地以为能顺利跑掉是吗?”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还好父亲早就料到了你们的把戏,特意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你要知道,父亲对你可是有着深厚的父女感情,从心底里就没想过要伤害你。但是,姐姐,你要是一次次地背叛他……”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眼神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阿月,别听她胡言乱语,我们不管她,赶紧走!”阮景盛察觉到情况危急,心急如焚,她迅速给谢云礼使了一个眼神。谢云礼心领神会,立刻警惕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件防身的武器。他微微侧身,将江映月和阮景盛护在身后,眼神如鹰般锐利,紧紧盯着冷霜降和她的手下,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 冷霜将双眼通红,扬起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怒视着张妈:“你说什么?就因为这个你放走她?”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平日里精心维持的优雅荡然无存。 张妈挺直脊背,毫不畏惧地直视冷霜将:“小姐,这些年冷爷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他眼里只有江映月,你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被当作冷血杀手培养。你看看你现在,为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冷霜将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我是他女儿,他怎么会……” “哼,女儿?”张妈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怜悯,“他利用你对付陆承影,利用你算计江映月,什么时候真正把你当女儿看过?江映月在,他的心思就永远不会放在你身上。” 冷霜将身子晃了晃,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缓缓放下扬起的手:“可……可我是他的血脉。” 张妈走上前,轻轻握住冷霜将的手:“小姐,你从小就被他当作工具,没有感受过真正的亲情。我心疼你,不想你再这样下去。放江映月走,也许你还有机会摆脱他的控制,去过正常的生活。” 冷霜将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正常的生活?我……我还能有吗?” 此时,外面传来汽车急刹车的声音,冷千秋回来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看到冷霜将和张妈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江映月呢?” 冷霜将下意识地看了张妈一眼,张妈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冷爷,是我放走的。江映月在,你永远不会正视霜将,只会把她推向无尽的黑暗。我不想霜将再这样痛苦下去。” 冷千秋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他盯着张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我!”说罢,他一挥手,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将张妈控制住。 冷霜将见状,急忙挡在张妈身前:“爸,你别伤害她!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冷千秋看着冷霜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你竟然为了这个外人背叛我?” 冷霜将咬咬牙:“爸,这么多年,我一直按照你的要求做,可你又给过我什么?我不想再当你的工具了!” 冷千秋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们都反了!”他转身对保镖下令,“把张妈给我关起来!至于江映月,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而此时,阮景盛带着江映月已经躲进了一处安全屋。江映月依旧眼神呆滞,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没有太多反应。阮景盛看着她,心中满是担忧,她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映月,别害怕,我们会没事的。陆承影也在想办法,他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江映月只是木然地点点头,仿佛灵魂还游离在身体之外。阮景盛知道,要让江映月恢复记忆,摆脱现在的状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他们与冷千秋之间的斗争,也远远没有结束。 在安全屋里,阮景盛轻轻为江映月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映月,喝点水吧。”江映月机械地接过水杯,缓缓抿了一口,眼神却依旧空洞,仿佛思绪飘在遥远的地方。 阮景盛看着心疼不已,她坐到江映月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映月,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陆承影正在全力以赴,他不会让冷千秋伤害到你分毫。” 谢云礼则在一旁迅速检查安全屋的防御设施,设置好警报装置,还通过加密通讯设备与陆承影取得联系。“陆总,我们已经安全抵达安全屋,但江小姐的状态不太好。冷千秋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您那边情况怎么样?” 陆承影的声音从通讯设备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无比坚定:“我这边正在和冷氏集团进行全面对抗,股市上已经给了冷千秋沉重一击,但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反击。你们一定要保护好阿月,我尽快赶过去。” 江映月听着电话的声音,只是低下头,默默母亲的遗物。 暗红色安全屋的通风管道发出轻微震颤,江映月突然抓紧胸前的银质怀表。金属表面倒映着天花板的应急灯光,在她瞳孔里割裂出细碎的星芒。 \"景盛,我好像...\"她指尖划过表壳边缘的暗纹,咔嗒一声弹开机关。泛黄的旧照片上,穿月白旗袍的美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女婴,背后是民国风格的雕花窗棂——那正是江家老宅的紫藤阁。 阮景盛手中的水杯突然倾斜,温水在防弹玻璃茶几上蜿蜒成河:\"这是你母亲?\" 记忆如被撕裂的丝绸般簌簌坠落。江映月看见滔天巨浪中燃烧的游轮,母亲将她塞进救生舱时颈间晃动的翡翠坠子,还有冷千秋站在甲板上举着卫星电话的侧脸。二十年深埋的真相化作利刃,将混沌的意识劈开血淋淋的豁口。 \"1998年9月15日,南海凤凰号。\"她颤抖着摸到照片背后的钢印日期,\"不是事故...是谋杀...\" 谢云礼突然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的卫星地图正显示三个高速移动的红点:\"冷千秋启用了''清道夫'',这些改造人能在十分钟内定位到这里!\" 冷氏庄园地下实验室 冷霜降的虹膜扫描通过三重验证,冷冻舱升起的白雾里,十二具与江映月容貌相同的胚胎正在营养液中沉浮。她踉跄着扶住操作台,终端机突然弹出加密文件——[江氏并购计划·最终执行书]。 \"原来我才是赝品...\"她盯着培养舱编号001的标签,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冷千秋诡异的笑容。培养液泛起涟漪,胚胎突然睁开血红色的眼睛。 安全屋外围 陆承影的直升机旋翼割裂云层,夜视仪里出现七个佝偻着背部的黑影。那些\"清道夫\"的关节发出金属摩擦声,皮肤下凸起的芯片闪烁着幽蓝冷光。 \"阿月,躲到地下室!\"阮景盛拉响次声波警报器的瞬间,冲在最前的改造人突然爆成血雾。江映月反手甩出藏在怀表里的纳米丝,银线如蛛网缠住第二个追兵的颈椎。 记忆彻底复苏的刹那,她旋身踢碎防弹玻璃,月光照亮腕间若隐若现的朱砂胎记——这正是江氏传人才能觉醒的\"凤血印\"。 第221章 逃出去 谢云礼突然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的卫星地图正显示三个高速移动的红点:“冷千秋启用了‘清道夫’,这些改造人能在十分钟内定位到这里!” 话音刚落,安全屋的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几个身形怪异的“清道夫”破门而入。他们的身体经过改造,力大无穷且动作敏捷。谢云礼迅速抽出腰间的武器,挡在江映月和阮景盛身前。“景盛,带着阿月从后门走!”谢云礼大喊道。阮景盛咬了咬牙,拉着江映月就往后门跑去。 然而,他们刚跑到后门,就发现那里也被一群“清道夫”堵住了。江映月此时记忆逐渐恢复,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她握紧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阮景盛看着眼前的困境,心中满是焦急,但她还是护在了江映月身前。 “清道夫”们发出低沉的吼声,一步步逼近。谢云礼在前面奋力与几个“清道夫”搏斗,虽然他身手不凡,但面对这些改造人,还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突然,一个“清道夫”从侧面绕过谢云礼,朝着阮景盛和江映月扑了过来。阮景盛来不及多想,猛地将江映月推开,自己却被“清道夫”抓住了手臂。 “景盛!”江映月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救阮景盛,但被另一个“清道夫”拦住。阮景盛被“清道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她看着江映月,大声喊道:“阿月,别管我,你快走!” 这时,冷霜降的虹膜扫描通过三重验证,冷冻舱升起的白雾里,十二具与江映月容貌相同的胚胎正在营养液中沉浮。她踉跄着扶住操作台,终端机突然弹出加密文件——[江氏并购计划·最终执行书]。“原来我才是赝品...”她盯着培养舱编号001的标签,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冷千秋诡异的笑容。培养液泛起涟漪,胚胎突然睁开血红色的眼睛。 陆承影的直升机旋翼割裂云层,夜视仪里出现七个佝偻着背部的黑影。那些“清道夫”的关节发出金属摩擦声,皮肤下凸起的芯片闪烁着幽蓝冷光。“阿月,躲到地下室!”阮景盛拉响次声波警报器的瞬间,冲在最前的改造人突然爆成血雾。江映月反手甩出藏在怀表里的纳米丝,银线如蛛网缠住第二个追兵的颈椎。记忆彻底复苏的刹那,她旋身踢碎防弹玻璃,月光照亮腕间若隐若现的朱砂胎记——这正是江氏传人才能觉醒的“凤血印”。但此刻,阮景盛仍被“清道夫”抓着,情况十分危急。 阮景盛被“清道夫”牢牢擒住,她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着,每一次挣扎都像是撞在坚硬的石壁上。江映月看着被抓的阮景盛,眼中怒火燃烧,凤血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不再犹豫,猛地向前冲去,手中匕首如闪电般刺向抓住阮景盛的“清道夫”。那“清道夫”反应也极为迅速,侧身一躲,同时挥出粗壮的手臂向江映月扫去。 江映月灵活地一闪,躲过这一击,然后顺势一脚踢在“清道夫”的膝盖上。“清道夫”吃痛,身体微微一晃,阮景盛趁机挣脱了一只手臂,她迅速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刺向“清道夫”的腹部。然而,“清道夫”的皮肤坚硬如铁,短刀仅仅划破了一层皮,未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此时,谢云礼那边也陷入了苦战。他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与其他“清道夫”殊死搏斗。突然,一个“清道夫”瞅准机会,从背后偷袭谢云礼,一拳头打在他的背上,谢云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陆承影的直升机赶到了。他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手中拿着一把特制的武器,朝着“清道夫”们冲了过去。陆承影的武器发出一道道强光,照射在“清道夫”身上,让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江映月趁机再次攻击抓住阮景盛的“清道夫”,她瞅准“清道夫”的眼睛,猛地将匕首刺了过去。“清道夫”惨叫一声,松开了阮景盛。阮景盛和江映月迅速跑到谢云礼身边,与陆承影会合。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陆承影大声喊道。他们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一边抵挡“清道夫”的攻击,一边朝着直升机的方向移动。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直升机的时候,冷千秋带着一群手下赶到了。冷千秋看着江映月等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今天,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江映月看着冷千秋,眼中充满了仇恨:“冷千秋,你做的那些坏事,今天都要付出代价!” 冷千秋冷笑一声:“代价?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给我上,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一声令下,手下们和“清道夫”一起朝着江映月等人扑了过来。 战斗再次陷入白热化。江映月凭借着觉醒的凤血印,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阮景盛和谢云礼也不甘示弱,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陆承影则利用手中的武器,不断地攻击敌人,为大家争取时间。 然而,敌人越来越多,他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时,冷霜降突然出现了。她手中拿着一个u盘,大声喊道:“冷千秋,你别再做坏事了!这个u盘里有你所有的犯罪证据,如果你再不停手,我就把这些证据公布出去!” 冷千秋看着冷霜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你竟然敢背叛我?” 冷霜降咬了咬牙:“我受够了被你当作工具利用,我要做回自己!” 冷千秋脸色阴沉下来:“哼,就算你有证据又如何?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一挥手,手下们加大了攻击力度。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的时候,江映月突然想到了照片背后的钢印日期。她心中一动,觉得这可能是解开某个秘密的关键。她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这个日期的含义。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江家老宅地窖的密码。 “陆承影,我们去江家老宅!那里可能有对付冷千秋的办法!”江映月大声喊道。 陆承影点了点头:“好,我们先撤!”他们四人趁着冷千秋等人一愣神的功夫,迅速朝着直升机跑去。冷千秋反应过来后,立刻下令追击。 直升机起飞,朝着江家老宅的方向飞去。冷千秋看着远去的直升机,气得暴跳如雷:“给我追,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在直升机上,江映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其他人。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于是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江家老宅上。 很快,直升机降落在了江家老宅的院子里。江映月带着大家来到地窖前,输入了这个密码。只听“咔嚓”一声,地窖的门缓缓打开了。 他们走进地窖,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保险柜。江映月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保险柜,发现上面有一个指纹识别器。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指放上去,只听“滴”的一声,保险柜打开了。 在保险柜里,他们发现了一份文件和一个盒子。江映月打开文件,里面详细记录了当年冷千秋为了吞并江家,制造南海凤凰号沉船惨案的全过程,还有他这些年所犯下的其他罪行的证据。而那个盒子里,装着一把古老的宝剑,剑身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把宝剑可能就是江氏家族的传世之宝,也许它能帮助我们对付冷千秋。”江映月说道。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冷千秋带着手下追来了。江映月等人拿起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场最终的对决即将展开…… 第222章 冷千秋被抓 冷千秋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冲进地窖,灯光下他的眼神阴鸷而凶狠,脸上那志在必得的冷笑仿佛能冻结空气。“江映月,你以为找到这些破玩意儿就能翻天?简直是痴人说梦!今天,你们都得把命留在这儿!”他声嘶力竭地狂吼着,那声音在地窖中回荡,充满了嚣张与狂妄。 江映月手持那把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宝剑,凤血印在腕间灼灼发亮,宛如燃烧的火焰。她眼神冰冷如霜,一字一顿地回应:“冷千秋,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血债,就得用血来偿!” 战斗瞬间爆发,江映月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挥舞着宝剑,剑影如流星般划过,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惨叫着倒地。阮景盛和谢云礼也各自拿起武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喊杀声震得地窖都在颤抖。陆承影则利用手中的特制武器,不断发射出强光,每一道光芒都像是正义的利刃,干扰着敌人的行动。 然而,冷千秋带来的手下个个训练有素,而且数量众多,他们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仿佛要将江映月等人彻底淹没。 冷千秋看准时机,亲自朝着江映月冲了过来。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江映月,既然你不想当我女儿,那就一起死!”他咆哮着,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 江映月毫不畏惧,娇喝一声:“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挥剑迎了上去。两人的武器相交,发出一阵清脆而又震耳欲聋的响声,火花四溅,仿佛是正义与邪恶的激烈碰撞。冷千秋的力量十分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刀风呼啸,仿佛要将江映月撕裂。但江映月凭借着宝剑的威力和自身觉醒的力量,巧妙地化解着他的攻势,剑招灵动如蛇,让冷千秋的攻击一次次落空。 就在江映月与冷千秋激烈交锋之时,一个狡猾的手下从侧面偷偷绕到江映月身后,举起手中的匕首,恶狠狠地朝着她刺去。那匕首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死神的镰刀。 陆承影眼疾手快,大吼一声:“阿月,小心!”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焦急。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像一头愤怒的雄狮,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江映月身前。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陆承影的肩膀,鲜血瞬间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承影!”江映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那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愤怒和坚定,仿佛燃烧的火焰能将一切敌人都烧成灰烬。她猛地一转身,手中的宝剑如闪电般划过,将偷袭的敌人斩于剑下,敌人的头颅滚落一地,鲜血溅满了江映月的脸庞。 “冷千秋,你该死!”江映月怒吼着,声音仿佛能穿透地窖的墙壁。她手中的宝剑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轮炽热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地窖。她猛地一转身,将偷袭的敌人斩于剑下。然后,她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冷千秋身上。 “冷千秋,你今天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江映月怒吼着,手中的宝剑如蛟龙出海般向冷千秋刺去。那剑势凌厉无比,仿佛要将冷千秋的罪恶彻底斩断。 冷千秋感受到了宝剑的强大威力,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连忙后退几步,试图躲避江映月的攻击,但江映月的剑就像跗骨之蛆,紧紧地追着他。 此时,冷霜降也加入了战斗。她利用自己对冷千秋手下的了解,巧妙地攻击着他们的弱点。她手中的u盘成为了她的武器,她站在高处,大声喊道:“你们这群蠢货,跟着冷千秋只有死路一条!看看这个u盘里的证据,他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他把你们当狗一样使唤,根本不把你们的命当回事!你们还要为这样的人卖命吗?” 一些手下听了冷霜降的话,开始犹豫起来,攻击的力度也渐渐减弱。冷千秋见状,气得暴跳如雷,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这群孬种,谁再敢退缩,我就把他全家都杀光!” 但已经有一部分手下开始放下武器,不再参与战斗。江映月等人抓住这个机会,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江映月趁着冷千秋分心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的宝剑直刺冷千秋的胸口。那剑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正义的力量,势不可挡。冷千秋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宝剑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江映月,声音微弱地说道:“不……这不可能……我怎么会输……” 江映月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你能永远逍遥法外?从你犯下那些罪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有今天!” 冷千秋缓缓地倒了下去,只是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冷笑的看着江映月:“你觉得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只是冷家的傀儡,真正的可怕,你还没遇到。” 砰的一声倒下去了。 他的手下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战斗终于结束了,江映月连忙跑到陆承影身边。陆承影的脸色苍白如纸,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阿月,别怕,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江映月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颤抖地说:“你太傻了,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陆承影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微弱但却充满了温柔:“因为我爱你,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愿意。” 阮景盛和谢云礼也走了过来,他们看着彼此身上的伤口,心中却充满了喜悦。因为他们终于打败了冷千秋,为江家报了仇。 冷霜降走到江映月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愧疚,声音诚恳地说:“姐姐,以前是我鬼迷心窍,做错了太多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 江映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守护我们该守护的东西。” 众人带着那份记录着冷千秋罪行的文件和u盘离开了江家老宅。他们将这些证据交给了警方,冷千秋的犯罪集团终于被彻底瓦解。 第223章 冷蔚被人放走了 冷霜降独自回到冷家,这昔日奢华的宅邸如今仿若一座被遗忘的荒冢,死寂而阴森。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向张妈的房间,每一步都似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裹住每一寸空气。张妈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纸般苍白,单薄的被子下,身体孱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 冷霜降缓缓走到床边,颓然坐下,望着张妈那憔悴不堪的面容,泪水决堤般汹涌而下。“张妈,我回来看您了。”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悲戚。 张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冷霜降,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却很快又被痛苦所掩盖。“霜将……你没事就好。”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冷霜降紧紧握住张妈的手,那双手粗糙干裂,如同老树皮一般,却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张妈,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是您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我被冷千秋那混蛋利用,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啊!”她的声音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每一个字都似重锤般砸在自己心上。 张妈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愧疚,仿佛藏着无尽的痛苦回忆。“霜将啊,妈也是没办法。冷千秋那恶魔威胁我,要是不把你交给他,就杀光我们全家。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带走,成了他的杀人工具。” 冷霜降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她猛地抱住张妈,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张妈,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您,让您受这么多苦。” 张妈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冷霜降的头发,声音微弱却充满温柔:“傻孩子,这不怪你。你能回来,妈就知足了。冷千秋坏事做尽,遭报应是迟早的事。” 冷霜降强忍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张妈,我和江映月他们已经打败了冷千秋,他的犯罪集团也被彻底捣毁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您。” 张妈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艰难地说道:“霜将,有些事,妈必须告诉你。冷千秋背后还有人,之前我在书房不小心听到他打电话,好像和国外什么军队有关。那些人势力庞大,手段极其残忍,你一定要小心啊!” 冷霜降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她猛地坐直身子,紧盯着张妈,急切地问道:“张妈,您还记得他具体说了什么吗?” 张妈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额头上的皱纹仿佛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当时我不敢多听,就听到冷千秋说‘任务继续执行’,还提到什么‘组织’,让对方放心,他会搞定国内的事。其他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冷霜降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坚定的火焰。“张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我这就去找江映月他们,咱们一起想办法对付这些混蛋!” 冷霜降匆匆告别张妈,刚踏出房门,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她深知,那隐藏在冷千秋背后的神秘势力,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但此刻,她无暇多想,快步朝着与江映月等人约定的地方赶去。 而在冷家的一处阴暗牢房里,冷蔚被囚禁其中。她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而绝望,曾经的骄傲与嚣张早已消失殆尽。突然,牢门被打开,钱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冷蔚警惕地抬起头,看着钱进,声音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倔强:“你来干什么?” 钱进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冷蔚,不,应该叫你江微微。别再装了,你的真实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冷蔚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胡说!我是冷蔚,冷家的千金!” 钱进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嘴硬了。我今天来,是送你走的。你跟我出去,会有人接应你去国外,从此远离这一切。” 冷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紧紧盯着钱进,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钱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按照我说的做,你还能有条活路。外面有人等着接应你,到了国外,你可以重新开始。” 冷蔚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但此刻,她身处绝境,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我凭什么相信你?出去之后,真的会有人接应我吗?” 钱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想想,继续留在这里,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跟我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冷蔚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好,我跟你走。但如果你敢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钱进冷笑一声:“废话真多。跟我走。”他转身打开牢门,示意冷蔚跟上。 冷蔚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钱进身后。牢房外,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这宅院里的种种罪恶。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她明白,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与此同时,冷霜降已经与江映月、阮景盛和谢云礼会合。他们围坐在一起,表情凝重地讨论着张妈透露的消息。 江映月皱着眉头,说道:“这背后的势力和国外军队有关,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必须尽快摸清他们的底细。” 谢云礼握紧拳头,说道:“不管他们是谁,只要敢来,我们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阮景盛则冷静地分析道:“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当务之急是收集更多的情报,找到他们的弱点。” 冷霜降突然想起了冷蔚,说道:“不知道冷蔚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 江映月点了点头:“有道理。我们去看看她。” 第224章 寻找冷蔚 众人起身,脚步匆匆,刚要朝着关押冷蔚的牢房走去。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陆承影”三个字格外醒目。她神色一紧,迅速接起电话,语气中满是急切:“承影,我正打算跟你说去看看冷蔚呢,说不定能从她那儿挖出背后势力的关键线索。” 电话那头,陆承影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凝重:“不用去了,我刚得到消息,冷蔚被人救走了。我已经安排钱进去彻查此事,不过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 江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她下意识地握紧手机,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愤怒:“怎么会这样?对方的动作也太快了!承影,你务必尽快查出到底是谁救走了她,冷蔚对我们至关重要,她极有可能知晓背后势力的诸多秘密。” 陆承影在电话那头应道:“我明白,钱进办事能力我信得过,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你们那边千万要小心,那股神秘势力既然已经出手救走冷蔚,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必然还会有后续动作。”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担忧,说道:“好,你那边抓紧查,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说完,她挂断电话,将冷蔚被救走的消息告知了其他人。 谢云礼听闻,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这帮混蛋,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简直欺人太甚!” 阮景盛皱着眉头,一脸沉思,缓缓分析道:“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救走冷蔚,对方必定对冷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极有可能和冷千秋背后那股神秘势力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们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就等着我们放松警惕。” 冷霜降咬着嘴唇,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他们是谁,竟敢破坏我们的计划,我绝对不会轻饶他们!现在冷蔚被救走,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江映月沉思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冷静,说道:“虽然冷蔚被救走了,但我们绝不能乱了阵脚。对方如此急切地救走冷蔚,恰恰说明冷蔚对他们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我们不妨从这一点入手,继续深挖。承影那边在全力追查救走冷蔚的人,我们这边也不能闲着,必须加快调查冷千秋背后和国外军队有关的线索。” 谢云礼用力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仔细搜查冷家的每一份旧文件,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同时密切监视冷千秋的那些亲信,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阮景盛也接口道:“我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在黑白两道都打听打听,看看最近有没有和国外军队相关的可疑动向。说不定能从一些隐秘的渠道获取有用的信息。” 冷霜降接着说:“我再回冷家一趟,张妈阅历丰富,说不定在这期间又想起了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冷家那么大,之前我们可能有所疏漏,我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新的线索。” 江映月看着大家,目光坚定而充满力量,大声说道:“好,大家分工合作,务必小心行事。我们一定要尽快摸清这股神秘势力的底细,赶在他们发动攻击之前做好万全准备。这不仅是为了江家,更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危。”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各自迅速行动起来。 谢云礼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手下,趁着夜色潜入冷家的藏书阁。藏书阁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书架高耸入云,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每一份文件,突然,阁内灯光全部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小心!”谢云礼低声警告,手下们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掏出武器。黑暗中,隐隐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似有什么东西在缓缓靠近。谢云礼打了个手势,众人背靠背围成一圈,紧张地注视着四周。突然,一道黑影从书架后窜出,直扑向其中一名手下。那手下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挥刀砍向黑影。黑影灵活地避开,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大家保持警惕,对方可能不止一个人。”谢云礼说道,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紧张。 阮景盛来到城中一处鱼龙混杂的酒吧,这里是各种消息的集散地。他刚坐下,便有一个神秘人凑了过来。“听说你在打听国外军队的事儿?”神秘人压低声音说道。阮景盛心中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你知道些什么?”神秘人嘿嘿一笑:“想知道可以,不过得付出点代价。”阮景盛皱了皱眉头,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桌上。神秘人刚要伸手去拿,突然酒吧门被猛地撞开,一群手持棍棒的大汉冲了进来。“就是他,别让他跑了!”带头的大汉喊道。阮景盛心中暗叫不好,迅速起身与大汉们展开搏斗。酒吧内顿时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酒瓶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阮景盛身手不凡,但对方人数众多,渐渐有些吃力。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酒吧后门突然打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帮助阮景盛击退了大汉。阮景盛看着黑衣人,心中充满疑惑:“你们是谁?”黑衣人没有回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冷霜降回到冷家,径直走向张妈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她就感觉到一丝异样。房间里静得出奇,没有了往日张妈轻微的呼吸声。冷霜降心中一凛,缓缓推开房门。房间内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打开灯,却发现张妈不在床上,只有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冷霜降意识到情况不妙,刚要转身离开,突然从床底下窜出一个人,手持匕首刺向她。冷霜降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开。借着灯光,她看清了那人的脸,竟是冷家之前失踪的一名仆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妈呢?”冷霜降怒喝道。仆人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别管,这都是你自找的!”说完,再次扑了上来。冷霜降与仆人扭打在一起,房间里的家具被打得七零八落。就在冷霜降占据上风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更多人赶来。 江映月站在原地,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无论这股神秘势力多么强大,手段多么狠辣,她都要凭借自己和伙伴们的力量,将其彻底摧毁。为江家那些枉死的亲人报仇雪恨,守护住身边的每一个人,绝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而此时,钱进正带着冷蔚朝着冷家外面走去。冷蔚脚步踉跄,紧紧跟在钱进身后,心中被不安和疑惑填满。周围的黑暗仿佛一头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她偷偷打量着钱进的背影,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可眼前的人就像一个谜,让她捉摸不透。她不知道钱进究竟是什么人,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牢房外的黑暗如同一个巨大的深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一并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钱进似乎察觉到了冷蔚的目光,突然回头,那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让冷蔚不禁打了个寒颤。“别乱动什么心思,乖乖跟我走,对你有好处。”钱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黑暗的地狱传来。 冷蔚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你和那些人又是什么关系?” 钱进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催促道:“少废话,快走!再磨蹭,谁也救不了你。” 冷蔚心中愈发恐惧,但她知道此刻反抗也无济于事,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跟着钱进继续前行。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离未知的危险又近了一分,而那黑暗的深渊,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将她吞噬…… 第225章 冷霜降被人劫持 冷霜降与那仆人扭打在一起,房间里的家具被打得七零八落。就在冷霜降占据上风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更多人赶来。冷霜降心中暗叫不好,手上的动作愈发凌厉,一脚将仆人踹到墙边,趁着对方还未起身,她迅速冲向门口。 然而,当她打开房门,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瞬间将她包围。冷霜降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绝境。她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张妈在哪里?”黑衣人并不答话,其中两人迅速上前,试图抓住冷霜降。冷霜降奋起反抗,她身形灵动,拳脚并用,一时间黑衣人竟也难以得手。 但黑衣人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渐渐的,冷霜降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一名黑衣人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用一根电击棒击中了冷霜降。冷霜降只感觉一阵电流传遍全身,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衣人便用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冷霜降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冷霜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房间,手脚被紧紧绑在椅子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四周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她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但绳索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时,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冷霜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竟然是钱进。她又惊又怒,大声吼道:“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张妈呢?” 钱进冷笑一声,缓缓走到冷霜降面前,蹲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说:“冷霜降,你不该回来的,更不该试图调查背后的势力。你以为你们能轻易揭开这个秘密?简直是痴心妄想。” 冷霜降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叛徒,到底和那些人有什么勾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钱进站起身,背对着冷霜降,语气平淡地说:“报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制定规则。我只是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有利的道路而已。至于张妈,她知道的太多了,已经被处理掉了。” “你!”冷霜降双眼通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钱进碎尸万段,“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钱进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听话,加入我们,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要么,就和张妈一样的下场。” 冷霜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但她知道此刻必须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先放了我,我们再谈。” 钱进似乎看穿了冷霜降的心思,冷笑道:“别耍什么花样,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给你五分钟考虑,五分钟后,我再来听你的答复。”说完,钱进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冷霜降独自在黑暗中思考对策…… 与此同时,谢云礼在藏书阁中与神秘黑影周旋。虽然众人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但黑影神出鬼没,时不时发动袭击,已经有两名手下受了伤。谢云礼心中焦急,他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出黑影的破绽。 突然,黑影再次从书架后窜出,这次目标是谢云礼。谢云礼早有准备,侧身躲过黑影的攻击,同时伸手抓住黑影的手臂,用力一扭。黑影吃痛,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谢云礼顺势一脚将黑影踹倒在地,手下们立刻围了上去,用枪指着黑影。 然而,当他们看清黑影的脸时,却都愣住了。黑影竟是冷家的一名管家,平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袭击他们。谢云礼怒喝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管家躺在地上,一脸绝望,却并不答话。突然,他嘴角流出一丝黑血,竟是咬舌自尽了。谢云礼心中一沉,他知道,这背后的势力为了掩盖真相,必定会不择手段,看来接下来的调查将会更加艰难。 阮景盛在酒吧里,看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来不及多想,捡起地上的钞票,迅速离开了酒吧。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绝非偶然,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操控。 回到家中,阮景盛立刻联系自己的人脉,试图查清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以及他们与国外军队的关系。经过一番打听,他终于得到了一些线索。原来,这些黑衣人似乎与一个神秘的跨国组织有关,这个组织与国外的一些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专门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阮景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江映月。江映月得知后,心中愈发担忧,她深知,面对如此强大且神秘的势力,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江映月这边,在众人离开后,她一直在思考着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觉得,冷蔚被救走,冷霜降失踪,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背后的势力似乎在一步步将他们引入陷阱,而他们却对敌人的真正目的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江映月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救冷霜降和冷蔚,一个人来废弃的码头仓库,否则,你们都得死。”江映月看着短信,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但为了朋友,她别无选择…… 第226章 关于江映月的过去,他都在 江映月看着那条匿名短信,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毫不犹豫地开始收拾装备,准备独自前往废弃码头仓库。她深知此行危险重重,但冷霜降和冷蔚的安危让她顾不上那么多。 就在她刚要出门时,陆承影突然闯了进来。他看到江映月全副武装的模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要去哪?”陆承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江映月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有点事要处理,你别管。” 陆承影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江映月的手臂,“别骗我,我都知道了。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江映月试图挣脱陆承影的手,“我必须去,霜降和冷蔚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陷入危险。” 陆承影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我知道你担心她们,但这明显是个陷阱。你去了,不但救不了她们,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倔强,“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不管吗?” 陆承影将江映月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她,“相信我,我会解决的。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去调查,等掌握了更多情况,我们再行动,好吗?” 江映月在陆承影怀里挣扎着,“不行,我等不了。她们每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两人僵持不下,江映月突然用力一推,试图挣脱陆承影的怀抱。陆承影因为之前受伤,这一推让他伤口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江映月听到陆承影的闷哼,动作瞬间僵住,心中满是愧疚。她抬起头,看着陆承影苍白的脸色,“你……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我说了,你就会听话不去冒险了吗?”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可是……可是我不能看着她们有危险而不管。” 陆承影轻轻捧起江映月的脸,拇指轻轻擦拭着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深情的眼眸,心中一阵感动,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去救人的决心。她趁着陆承影不注意,突然挣脱他的手,朝着门口冲去。 陆承影反应迅速,几步追上江映月,从背后再次抱住她。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锁住江映月,让她无法动弹。“别去,求你了。”陆承影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映月的脖颈间,让她心中一阵悸动。 江映月感受着陆承影有力的怀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陆承影是为了她好,但她实在无法对朋友的危险坐视不管。“承影,放开我。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陆承影将江映月抱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上,“我不会放开的。我答应过你,会保护好你,也会救回你的朋友。相信我,给我点时间。” 江映月在陆承影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她知道陆承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而自己此刻也确实无法挣脱他的怀抱。“那你一定要尽快,她们不能再等了。”江映月轻声说道。 陆承影轻轻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说完,他轻轻松开江映月,双手却依然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陆承影是她最坚实的依靠,但她也希望自己能为朋友出一份力。“好,我等你。但你一定要小心。”江映月说道。 陆承影微微一笑,轻轻在江映月的额头落下一吻,“我会的。” 然而,江映月表面上答应了陆承影,心中却依然在盘算着如何偷偷溜走。她知道,陆承影的行动可能需要时间,而冷霜降和冷蔚可能等不了那么久。她决定,只要有机会,就立刻前往废弃码头仓库…… 江映月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最终还是走进了陆承影的书房。书房里弥漫着熟悉的气息,那是陆承影身上特有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书香。 她的目光在书架和书桌间游移,最终落在了一个陈旧的木盒上。木盒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江映月轻轻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厚厚的相册和几本日记。 她颤抖着双手拿起一本相册,翻开的瞬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相册里全是她小时候跳芭蕾舞的照片,从八岁开始,每一场演出都有记录。照片中的她,穿着华丽的舞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而台下的观众席里,总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便是陆承影。 江映月一页页翻看着,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那些在舞台上的时光,每一次旋转、跳跃,都充满了梦想和希望。而陆承影,一直默默地在台下支持着她,见证着她的成长。 接着,她又拿起一本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阿月今天八岁了,她第一次登上舞台,那么耀眼,我知道,她就是为芭蕾而生的。我会一直守护着她,看她实现自己的梦想。”江映月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迹,仿佛能感受到陆承影写下这些文字时的心情。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她每一场演出的细节,还有陆承影自己的感受。“阿月在舞台上摔倒了,但她很快就站起来,继续完成了表演,她是那么坚强,我为她骄傲。”“今天阿月的表演完美极了,我真希望能永远这样看着她跳舞。” 江映月看着看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从未想过,陆承影对她的感情如此深厚,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他一直默默地陪伴着她,关注着她的每一个瞬间。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承影走了进来。他看到江映月拿着相册和日记,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江映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陆承影,声音颤抖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陆承影缓缓走到江映月身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我只是想默默地守护你,不想让你有任何负担。看着你在舞台上绽放光芒,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江映月扑进陆承影的怀里,紧紧抱住他,“你知道吗?看到这些,我才明白,你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陆承影紧紧拥抱着江映月,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两人相拥在书房里,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的心紧紧相连,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江映月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只要有陆承影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227章 他们在训练营早就认识了 陆承影轻轻捧起江映月的脸,拇指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眼神里满是深情与眷恋。“阿月,这么多年,我看着你在舞台上绽放光芒,那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画面。”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珍藏已久的秘密。 江映月微微仰头,目光与陆承影交汇,眼中闪烁着感动与复杂的情绪。“承影,我从不知道,你一直以这样的方式陪伴着我,参与我生命的每一段旅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被深深触动后的真情流露。 陆承影轻轻将江映月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深吸着她发丝间的香气。“我只是不想给你压力,希望你能自由自在地追逐梦想。” 江映月微微挣脱,双手环上陆承影的脖颈,眼神中带着俏皮与深情交织的光芒。“那你可知道,你这样默默守护,让我现在好想好好‘惩罚’你。” 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惩罚’我。” 江映月踮起脚尖,在陆承影耳边轻轻呵气,而后猛地咬住他的耳垂,“让你这么久都不告诉我。”陆承影微微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将江映月紧紧贴向自己。 两人的眼神交汇,爱意在空气中肆意流淌,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融化。突然,江映月眼神一转,看到地上散落的相册,她挣脱陆承影的怀抱,弯腰捡起相册。“你看,这张照片里的我,跳得是不是特别好?”她指着一张照片,眼神里满是回忆与自豪。 陆承影也蹲下身,与江映月并肩而坐,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那当然,你每一场表演在我眼里都是最完美的。”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江映月的身影,仿佛要透过照片触摸那段时光。 江映月靠在陆承影身上,翻看着相册,时不时分享着照片背后的趣事,两人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然而,笑声未落,江映月突然想起了冷霜降和冷蔚,笑容瞬间凝固。“承影,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救霜降和冷蔚,我真的很担心她们。” 陆承影眉头微蹙,眼神变得严肃而坚定,他握住江映月的手,“阿月,你放心。我已经在加快进度,很快就会有消息。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她们平安救回来。”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我相信你。但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陆承影将江映月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好,我们一起。但你要答应我,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再独自冒险。” 江映月用力点头,“嗯,我答应你。只要能救出她们,我什么都听你的。” * 谢云礼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阮景盛的后背紧贴着他震颤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脏撞击肋骨的频率——比工厂外暴雨砸在铁皮屋顶的声响还要密集。 \"东南角通风管道。\"谢云礼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作战手套包裹的食指擦过她汗湿的脖颈。阮景盛强压下喉间的战栗,夜视镜里冷霜降被吊在钢梁上的身影随着红外线扫描逐渐清晰,她手腕上的电子镣铐正闪烁着猩红的倒计时。 十三个持枪守卫的呼吸声突然在黑暗中凝滞。谢云礼猛地按住阮景盛的肩膀将她压向承重柱,消音子弹擦着她发梢嵌入混凝土的瞬间,他袖中飞出的三棱刺已割开最近两人的喉管。 \"三点钟方向!\"阮景盛的警告被枪声撕裂。子弹擦过她腰间战术包,爆破凝胶的铝罐当啷坠地。谢云礼突然旋身将她拽进怀里,防弹西装擦出火星的刹那,他沾血的唇擦过她耳垂:\"跟紧我。\" 纠缠的肢体撞翻生锈的油桶,粘稠的机油漫过作战靴。阮景盛被谢云礼推搡着滚进配电室,黑暗中他扯开她防弹背心的动作利落得近乎粗暴。\"你中弹了?\"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染血的手掌捂住嘴。 \"嘘。\"谢云礼的拇指碾过她下唇,血腥味在齿间化开。门外脚步声逼近的瞬间,他咬住她腰间爆破凝胶的引线,舌尖舔过铜制卡扣的触感让阮景盛脊椎发麻。当微型炸药在走廊炸开气浪时,他滚烫的掌心正扣着她后颈,将她整个人护在身下。 飞溅的玻璃碎片中,阮景盛突然看清谢云礼被划破的颈侧。暗红的血珠顺着喉结滚落,滴在她战术服拉链敞开的凹陷处。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沾血的犬齿咬住黑色皮质手套扯下,露出指节处狰狞的旧疤。 \"还有七分钟。\"他沙哑的声线擦过她锁骨,拆弹钳冰凉的触感贴上她腰间,\"待会我数到三,你往左翼通道跑。\"阮景盛突然抓住他手腕,爆破倒计时的红光在他们交缠的指缝间明明灭灭。 \"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新兵?\"她扯开他领口,将最后一枚追踪器塞进他防弹夹层,\"要疯一起疯。\"谢云礼喉结滚动,突然掐着她腰身按向配电箱,生锈的铁板在撞击中发出呻吟。他染血的额发垂落,在距离她唇峰半寸处停驻:\"阮景盛,你心跳超速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此时撕裂空气,冷霜降的尖叫声从通风管传来。谢云礼如猎豹般弹起,却在破窗而出的瞬间被阮景盛拽住武装带。她咬开荧光棒摔向追兵,幽绿的磷火中,他看见她唇间无声的唇语:\"活着回来还债。\" 谢云礼的战术靴碾碎玻璃渣,将阮景盛逼进配电箱夹角。他沾着机油的拇指重重擦过她嘴角血渍,呼吸喷在她翕动的睫毛上:\"阮组长这时候逞强,是想让我分心?\" 阮景盛反手拽住他武装带,指甲隔着战术背心掐进他腰肌:\"谢队当年格斗课压制的招数,倒是越发熟练了。\"她屈膝顶向他腿间,却在触及要害时被他用大腿肌肉夹住,\"不过教官没教过你——\" \"教过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学员。\"谢云礼突然咬住她战术手套的指尖,皮革撕裂声混着他含糊的低语,\"比如用犬齿解开他们防弹衣的卡扣。\" 爆破倒计时的红光扫过他们交缠的腿,阮景盛突然轻笑:\"那你该记得结业考核时,是谁的配枪被我拆了撞针。\"她齿尖叼住他喉结处的通讯器线缆,舌尖扫过金属接口,\"就像这样。\" 谢云礼喉结剧烈滚动,拆弹钳的尖端挑开她颈侧汗湿的发丝:\"阮组长最好祈祷这枚塑胶炸弹的当量,够炸开你嘴硬的毛病。\"他屈起的膝盖突然顶进她双腿之间,爆破倒计时的蜂鸣恰好掩盖她漏出的喘息,\"或者你更想试试——\" \"试你藏在腿环里的微型雷管?\"阮景盛突然咬住他耳廓,作战服布料在厮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上次在曼谷酒店浴室,它可是差点炸飞我的浴袍。\" 钢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冷霜降的镣铐倒计时骤然加速。谢云礼扣住阮景盛后颈将她按在胸前,子弹擦着他肩胛飞过时,他埋在她颈窝闷笑:\"看来阮组长需要补课——\" \"关于如何在枪林弹雨里接吻?\"阮景盛突然揪住他头发迫使他抬头,染血的唇在距离他毫厘处停住,\"教不会的话,谢队今晚的床垫归我。\" 第228章 高配合的两个人 谢云礼的战术靴卡进生锈的传送带齿轮,阮景盛被他拽着跌进灌满润滑油的检修槽。粘稠的黑色油液瞬间浸透作战服,她抬腿绞住他腰身的刹那,沾满油污的枪管滑进两人紧贴的胸口。 \"这可不是战术手册里的标准姿势。\"阮景盛屈起膝盖磨蹭他大腿外侧的枪套,指尖挑开他领口渗血的绷带。谢云礼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在油腻的钢板上,拆弹钳的尖端抵住她战术背心的卡扣:\"阮组长最好别乱动,你防弹衣里藏着三根绊发雷的引信。\" 头顶传来追兵皮靴踏过钢板的震动,油槽里的润滑油随着声波泛起涟漪。阮景盛突然仰头咬住他喉结处的通讯器,含糊的电流声混着她舌尖的湿意:\"那谢队要不要检查下,引信接的是心跳监测仪......\"她腰腹猛然发力翻转体位,骑坐在他胯骨的动作让润滑油泛起淫靡的水声,\"还是说,你更想亲自测测我的心率?\" 谢云礼瞳孔骤缩,掌心雷的保险栓在缠斗中被阮景盛的腿环勾开。子弹擦着两人耳际射穿油槽的瞬间,他沾满油渍的犬齿咬住她战术手套的指尖,皮革撕裂声里混着他沙哑的警告:\"你防弹衣第三层夹袋里的c4,足够炸飞我们下半辈子的退休金。\" 阮景盛突然扯开他武装带,将微型起爆器塞进他后腰的枪伤结痂处:\"正好,够买栋能看到海景的疗养院。\"她染着油污的指甲划过他渗血的唇缝,\"毕竟谢队中弹时喊的是我的名字——需要我演示下当时的声纹频率吗?\" 追兵的强光手电扫过油槽边缘时,谢云礼突然掐着她腰窝沉入油液。黑色润滑油漫过口鼻的刹那,他用舌尖顶开她齿关渡来压缩氧气。浮上水面时阮景盛的战术背心卡扣全开,夜视镜里他破碎的倒影正映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现在测到了,阮组长的心跳——\" \"比m134机枪的射速还快?\"阮景盛咬着他耳垂抽出他腿环里的雷管,爆破倒计时的红光映亮两人纠缠的轮廓,\"那谢队最好祈祷,这枚雷管炸开的是仓库大门......\"她染血的拇指按在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而不是你自制力的保险栓。\" 润滑油漫过阮景盛锁骨时,谢云礼突然扣住她后颈压向自己。黑色油液灌入鼻腔的窒息感让阮景盛本能挣扎,却被谢云礼用犬齿咬开氧气阀的动作钉在原地——他竟用牙齿扯断供氧管,将最后的压缩氧气囊渡进她口中。 两人交缠的腿勾住生锈的链条,沉向油槽底部时阮景盛看清谢云礼战术镜后的眼睛。他虹膜边缘泛着缺氧的血丝,却用拇指在她掌心画着摩尔斯电码:【战术手册第七章】——那是他们三年前在mg河执行任务时,她醉酒后压着他念的情诗片段。 阮景盛突然发狠咬破他舌尖,血腥在油液中晕染成诡谲的雾。她屈膝顶向他腰腹的枪伤,却在触及结痂处时被他用大腿内侧的刀鞘卡住。镶着夜视模块的镜架滑落,谢云礼破碎的喘息随着气泡上浮,化作她耳蜗里震颤的密语:\"...你当年念到''枪管比婚戒更烫''时,我的配枪走火了。\" 油槽上方传来追兵的扫射声,子弹穿透油面时拉出金色的弹道。阮景盛趁机扯开谢云礼的战术背心,将备用氧气管塞进他渗血的齿缝。浮出油面的瞬间,她沾满油渍的唇擦过他耳廓:\"谢队当年走火的——\"指尖划过他大腿绑带下的枪套,\"是这把柯尔特,还是这里?\" 谢云礼突然攥住她探向腿环的手,带着厚茧的拇指顶进她掌心。浸透润滑油的皮质手套在拉扯中发出黏腻水声,他染着油污的鼻尖抵住她跳动的颈动脉:\"阮组长不如亲自检查,弹匣里还剩几发...\"爆破的冲击波突然掀翻油槽,将他们掀向冷霜降所在的钢梁。半空中谢云礼旋身将她护在胸前,阮景盛咬着他喉结处的通讯器线缆闷笑:\"看来是满膛状态。\" 谢云礼的战术靴卡进油槽底部钢筋的瞬间,阮景盛被惯性带着撞向他胸口。黑色润滑油灌入作战服领口,粘稠的触感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沿着脊椎滑落。她屈膝顶向他腰腹的动作被油液阻力放缓,反而变成暧昧的磨蹭。 \"别动。\"谢云礼的犬齿咬住她氧气面罩的系带,喉结擦过她锁骨时带起一串气泡。他左手探向她腰间爆破装置的动作,在水下化作缓慢的抚摸。阮景盛突然抓住他滑向腿环的手,带着厚茧的拇指顶进他掌心——这是他们行动队特有的危险信号,此刻却因浮力变得像调情。 油液突然涌入夜视镜,阮景盛在混沌中感觉到谢云礼的唇贴上她眼皮。他舌尖卷走镜片上的油污,湿热触感穿透防水布料直抵瞳孔。当她试图用拆弹钳抵住他喉结时,发现武器早已沉入油槽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他大腿外侧枪套的金属扣,正卡在她膝窝敏感处。 缺氧让谢云礼颈侧血管暴起,他忽然扯开阮景盛战术背心的魔术贴。防弹陶瓷板滑落的瞬间,她胸口监测仪的红光穿透油液,在他虹膜上投下跳动的血斑。阮景盛趁机咬住他耳后通讯器的防水塞,双腿盘上他腰际的动作搅起漩涡,缠绕的氧气软管勒住两人脖颈,窒息快感伴随战术匕首滑出鞘的寒光。 当追兵的声呐探测器扫过油面时,谢云礼突然托住阮景盛后脑下压。他们沉向槽底生锈的齿轮组,他齿间渡来的最后一丝氧气带着血腥味。阮景盛的指甲抠进他后背旧伤,在弹孔疤痕上刻出新月形血痕。浮出水面换气的刹那,她沾满油污的唇擦过他耳麦:\"谢队的深潜技巧,比情报处档案里记录的......\"指尖划过他鼓动的喉结,\"还要深三英寸。\" 第229章 他从来眼里只有阮景盛 谢云礼的战术目镜突然亮起红光,油槽底部锈蚀的齿轮组开始逆向旋转。阮景盛后腰的生物电流感应器发出蜂鸣,战术背心第三层夹袋里的c4正在吸收\"黑油\"中的静电能量。 \"你心跳加速了0.3赫兹。\"谢云礼的犬齿刮过她耳廓内的微型接收器,被油污染成暗银的战术手套捏住她后颈,\"南洋集团没教过你,黑油遇到肾上腺素会结晶吗?\" 阮景盛屈指弹在他锁骨处的旧弹痕上,暗红血珠渗进黑色润滑油:\"东亚联盟的培训手册里,难道没写这种结晶遇到体温会爆炸?\"她突然并拢双腿夹住他腰间武装带,两人在油液中旋转着避开上方扫射的弹幕。当谢云礼的手掌本能地护住她后脑撞向钢板的瞬间,阮景盛闻到他作战服领口残留的雪松气息——那是三年前他们在西伯利亚安全屋共用过的须后水味道。 生锈的齿轮咬住谢云礼的战术靴底纹,阮景盛趁机扯开他领口的止血绷带。当追兵的声呐探测器第三次扫过油面时,她将染血的绷带缠绕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这是他们三年前在mg河执行联合任务时的应急信号。谢云礼的拇指突然摩挲过她无名指根部,那里有圈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压痕,是阮景盛在爆炸中丢失婚戒后留下的永久性毛细血管损伤。 \"东南角排水阀。\"谢云礼的喉结擦过她战术背心的夜视模块,虹膜识别系统在油液中投射出三维地图。阮景盛突然发现地图右下角有处加密坐标,正是他们两年前在伊斯坦布尔遭遇汽车炸弹时躲藏的废弃教堂。 阮景盛屈膝顶开他大腿外侧的枪套,柯尔特蟒蛇的握把纹路在她腿环上压出凹痕:\"谢队不如先解释,为什么我的生物密钥能解开你的战术目镜?\"她沾满油渍的指甲划过他虹膜边缘,\"三年前那晚在通讯塔,你在我视网膜上留了什么?\"谢云礼的瞳孔突然收缩,想起那个暴雨夜阮景盛中弹昏迷时,自己用战术目镜扫描她瞳孔的十二秒——足够在东亚联盟数据库里伪造死亡记录。 油槽突然剧烈震颤,上方的钢板被焊枪切开。强光中谢云礼翻转手腕,将阮景盛战术背心里的绊发雷引信缠在追兵的钢索上。爆破冲击波推着他们在油液中滑向排水口时,他的犬齿咬破她后颈的皮肤:\"现在你视网膜里有我的血样了——够解锁所有机密档案吗?\"阮景盛在爆炸的气浪中尝到他舌尖残留的苦艾酒味道,那是他们每次任务前接头的暗号饮品。 两人撞进排水管道的瞬间,谢云礼用腿环卡住阮景盛的武装带。生锈的管壁刮擦着战术背心溅起火星,他在下坠中摸到她后腰的旧伤——那是他三年前在边境线失手留下的弹痕。阮景盛突然抓住他试图缩回的手腕:\"现在知道疼了?当年这发子弹擦过输卵管时,谢队给的慰问品可是束白玫瑰。\"她冷笑的尾音被管道拐弯处的气浪吞没,没看见谢云礼喉结滚动着咽下的解释——那些玫瑰里藏着能让她永远逃离组织的芯片。 \"看来我们都被标记了。\"谢云礼的拇指按在她腰间的荧光区,掌纹识别系统突然激活排水管道的应急照明。阮景盛反手扣住他的腕表,表盘上的辐射检测仪开始疯狂报警。当谢云礼扯开氧气软管时,阮景盛突然发现他锁骨下方有道新结痂的抓痕——正是她上周在曼谷酒店用指甲留下的形状。 破闸而出的黑色油浪中,阮景盛看见谢云礼后颈浮现出和自己相同的荧光编码。当直升机探照灯扫过时,她突然咬住他渗血的唇峰:\"如果这次能活下来...\"话音被爆炸声撕裂,谢云礼却在她被气浪掀飞的瞬间,用缠着止血绷带的无名指勾住她的战术背带——就像两年前她在柏林坠楼时,他隔着三十米高空用钩索缠住她手腕的姿势。 冷却池的烈焰吞没追兵的瞬间,两人滚进油罐车的驾驶室。阮景盛沾满\"黑油\"的手掌按在方向盘中央,车载电脑突然亮起南洋集团的加密界面。谢云礼的战术目镜闪过解码成功的绿光,突然瞥见仪表盘夹层里的老照片——正是他们四年前在训练营毕业时,浑身泥浆却紧握对方佩枪的合影。 \"看来...\"谢云礼将阮景盛渗血的手掌按在指纹锁上,冷藏箱弹开的瞬间,他摸到她掌心陈旧的枪茧,\"我们的退休金够买两栋海景房了。\"阮景盛突然扯开他颈间的士兵牌,两枚磨损严重的金属牌相撞发出清响——正面刻着各自的军籍编号,背面却是彼此用摩斯密码刻的\"活下去\"。 车窗外,燃烧的炼油厂将他们的剪影投射在暴雨初歇的黎明。阮景盛沾着油渍的唇咬住他战术手套的指尖,在皮革上留下带血的齿痕:\"那得看谢队舍不舍得,分我半张病床。\"谢云礼突然将沾满黑油的额头抵住她的,战术目镜自动调节成透明模式,露出他从未示人的湿润眼角:\"你该问问三年前那个在停尸房发疯的男人,他连骨灰盒都准备的是双人款。\" 第230章 谢云礼的基因崩溃倒计时 防弹玻璃在谢云礼身后炸成冰晶状的碎末,他侧身滚进安全屋的医疗舱,染血的战术手套在钛合金舱门留下五道猩红指痕。阮景盛扯开他黏着黑油的作战服,发现腰腹枪伤正渗出诡异的荧蓝色血液。 \"冷家的同位素追踪弹。\"她将手术钳咬在齿间,指尖拂过他肋下陈旧的玫瑰刺青——那是他们三年前在敖德萨港口执行爆破任务时,被流弹击中的位置。 卫星电话突然在染血的战术背心里震动,谢云礼父亲的专属加密频道在视网膜投影出猩红警告。当他用还在渗血的拇指按下接听键时,电子合成的声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即终止''极光''行动,冷氏宗祠的守碑人已经越过北纬38度线。\" 阮景盛的拆弹钳停顿在他锁骨下方半寸,那里埋着能定位冷霜降的皮下芯片。她看见谢云礼喉结滚动着咽下止痛片,喉间的通讯器残片在医疗舱蓝光下泛着冷芒:\"父亲,三号码头的黑油样本...\" \"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全息投影中的谢父突然举起枚残缺的翡翠玉蝉,那正是谢云礼母亲临终前攥在手心的遗物,\"冷千秋被捕前发送的量子密文,破译后是你的基因图谱。\" 医疗舱的空气循环系统发出尖锐警报,阮景盛突然扯断谢云礼后颈的生物监测贴片。闪烁的报警灯里,她沾着荧蓝血液的指尖点在他心脏位置:\"你造血干细胞里掺了冷氏基因锁,怪不得能吸收黑油辐射。\" 谢云礼抓住她探向战术腰带的手,却摸到阮景盛腿环内侧的微型冷冻舱——里面悬浮着半片刻有冷氏家徽的角膜。\"原来南洋集团早就拿到入场券了。\"他染血的犬齿咬开她战术手套的暗扣,露出无名指根部淡金色的环形疤痕,\"这是冷氏育婴堂的烙印,看来我们...\" 安全屋的防爆门突然被激光切割器熔出赤红圆洞,十二台蜘蛛型战斗机器人涌入门缝。谢云礼在翻滚中扯落阮景盛三根发丝,缠绕在父亲送他的百年灵腕表表冠——这是谢家死士传递基因密钥的古老方式。 \"去找陆承影的琴行!\"他将阮景盛推进通风管道,反手甩出藏在假牙里的纳米炸弹。爆炸的气浪掀飞战术目镜时,谢云礼看见燃烧的医疗舱屏幕上,冷霜降的定位信号最后出现在母亲长眠的海崖墓园。 谢云礼的战术靴碾碎墓园第七级台阶上的海螵蛸壳时,基因识别器的红光扫过他母亲墓碑后的青铜鹤纹。台风预警的紫红色闪电劈开云层,照亮碑文下渗出的荧蓝色黏液——这是冷家基因废液特有的生物荧光现象。 \"你母亲的骨灰盒里装的不是骨灰。\"阮景盛用拆弹钳撬开被海盐腐蚀的墓盖,战术目镜突然闪烁过辐射警告。她扯住谢云礼后领口急退三步,只见墓碑内部排列着六十四支冷冻胚胎管,管壁标签上的基因编码与谢云礼战术背心里的医疗芯片完全匹配。 谢云礼的瞳孔在夜视模式下剧烈收缩。最中央的胚胎管正在渗出黑色油状物,管底沉淀着片残缺的翡翠玉蝉——正是父亲展示过的遗物残片。当他伸手触碰的瞬间,整座墓碑突然裂解成纳米级刀片,悬浮着组成dna双螺旋结构的杀戮矩阵。 \"退后!\"阮景盛甩出电磁脉冲弹,却发现无人机群从海浪中破雾而出。这些搭载着基因识别系统的杀人蜂无人机,机翼震颤的频率竟与谢云礼后颈渗出的冷汗产生共振。 悬崖开始崩塌时,谢云礼抓住阮景盛手腕按在胚胎管表面。她无名指的育婴堂烙印突然灼烧出焦痕,基因锁在双重验证下开启暗门。两人跌进墓穴底层的冷冻库,阮景盛的夜视镜映出上万支悬浮的胚胎管,管身都刻着\"冷氏优生工程-Ω序列\"。 \"原来我们都是产品编号。\"谢云礼扯开作战服,肋下的玫瑰刺青正在吸收冷库的蓝光,\"母亲偷走的是Ω-147号原始基因链...\"他突然将阮景盛推到基因图谱屏前,她太阳穴处的旧伤疤与屏幕里的基因缺陷标记完全重合。 冷冻库突然喷射液态氮气,阮景盛翻滚着撞进档案柜。泛黄的实验记录显示,谢母曾是冷家首席基因工程师,而她偷走的胚胎在植入前已被编辑过忠诚基因。当阮景盛找到1989年的监控录像带时,画面里年轻的谢母正将某段基因序列注射进自己子宫。 \"你才是初代实验体。\"阮景盛的声音被警报声割裂,她举起录像带里夹着的产房记录——谢云礼出生时的基因图谱,与冷冻库里Ω-1号样本存在79%的相似度。 海崖在定向爆破中倾斜,谢云礼抱着阮景盛跃入暴怒的海浪。基因无人机群组成的杀戮网擦过他后背,将冷冻库里的胚胎管精准击碎。当阮景盛在咸涩海水中睁开眼时,发现掌心里攥着那枚染血的翡翠玉蝉——内部微型屏显示着谢云礼的基因崩溃倒计时:71:59:59。 谢云礼的瞳孔倒映着基因崩溃倒计时00:07:32的猩红数字,江映月踹开实验室防爆门的瞬间,陆承影的银制琴箱已展开成移动血库。三十七根玻璃导管在冷光灯下泛着蓝芒,连接着江映月苍白手腕的采血针泛着与翡翠玉蝉相同的光晕。 \"换血需要1674秒。\"陆承影的义眼闪过基因测序图谱,琴键状的操作台上弹出六支螺旋针管,\"但你的心脏最多承受90秒的基因炸弹冲击波。\" 江映月扯开高领旗袍的珍珠扣,露出锁骨下方密集的采血针孔:\"冷家给我换了十九次血,才养出这身万能血清。\"她将冷冻舱里的血袋砸向谢云礼胸口,-196c的低温瞬间凝结他皮肤表面鼓胀的血管,\"可惜每次换血都会激活朊病毒变异体——\" 谢云礼突然抓住她采血的手臂,战术目镜扫描到皮下蠕动的银色物质:\"冷氏纳米血虫?\"他染血的犬齿咬开冷冻血袋,淡金色的血液顺着喉结流经心脏时,左胸浮现出与江映月相同的凤凰纹身。 \"这可是用三千个omega序列实验体的命换来的适配性。\"陆承影突然将阮景盛按在基因分离机上,她腿环里偷藏的冷家血清正在腐蚀操作台,\"阮组长的血最适合当中和剂——毕竟你体内有冷千秋亲自注射的抗体。\" 实验室的防弹玻璃突然炸成棱形碎片,十二台基因无人机撞破穹顶。江映月翻身跃上琴箱,旗袍开衩处露出绑满冷冻血袋的大腿。她将输血管插进谢云礼颈动脉时,无人机群的激光瞄准点正锁定他剧烈起伏的太阳穴。 \"抓紧!\"陆承影的机械义肢突然变形为离心机,将江映月的淡金血液与阮景盛的暗红血浆螺旋混合,\"冷家在你心脏埋的基因炸弹,需要三种血统频率共振才能...\"爆炸冲击波掀飞他的金丝眼镜,露出右眼窝里跳动着倒计时的电子义眼。 谢云礼在血泊中抓住江映月的珍珠项链,扯断的瞬间露出项圈内侧的冷冻编码——\"Ω-001\"。当他的血与江映月的万能血在离心机里融合时,阮景盛突然发现自己的血管开始结晶化。 \"忘说了,中和过程会诱发供血者器官纤维化。\"陆承影的机械手指划过阮景盛脖颈浮现的冰裂纹,\"但江小姐每次换血后,都能用冷家的海马体重置技术忘记痛苦——就像删除钢琴曲的瑕疵音符。\" 倒计时00:00:17,谢云礼的瞳孔突然映出冷霜降的身影。她在防爆门外举起那枚染血的翡翠玉蝉,玉蝉内部迸发的量子脉冲波瞬间冻结基因无人机群。江映月趁机将最后一管混合血清扎进谢云礼心脏,他肋下的玫瑰刺青突然绽放出dna链状的光纹。 当爆炸倒计时归零的蜂鸣响彻实验室时,阮景盛发现自己结晶化的指尖开始脱落。陆承影的琴箱里飘出肖邦的《雨滴》,江映月瘫坐在血泊中,腕间的采血针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欢迎来到冷家血库的永劫轮回。\"江映月扯开重新长好的旗袍领口,新的采血针孔下隐约可见Ω-002的烙印,\"谢队现在和我流着同样的血——猜猜冷千秋给他准备的换血容器是谁?\" 防爆门外,冷霜降手中的翡翠玉蝉突然映出阮景盛的脸。实验室地板的血泊里,属于谢云礼的基因代码正重组出冷氏家徽的图腾——而那图案与阮景盛后腰的旧弹痕完全吻合。 第231章 基因记忆舒醒 冷霜降的左手无名指第二关节处嵌着半枚翡翠玉蝉,断裂的蝉翼正好卡在指骨植入的量子芯片凹槽里。当她用染着丹蔻的拇指抚过玉蝉腹部的铭文时,那些先秦鸟篆突然在月光下分解成基因图谱——正是谢云礼正在崩溃的dna链三维模型。 \"冷家的血,就该流回冷家的器皿。\"她将玉蝉残缺的尾部刺入腕间静脉,荧蓝色的血液顺着蝉身裂纹渗入内部机括。玉蝉复眼突然投射出全息界面,显示出二十七个正在基因崩溃的冷氏实验体定位,谢云礼的坐标正在其中疯狂闪烁。 阮景盛的战术目镜自动对焦玉蝉纹路,发现那些看似天然的翡翠棉絮,实为冷家初代掌权者的掌纹微雕。当冷霜降旋转玉蝉头部45度时,谢云礼肋下的玫瑰刺青突然迸发伽马射线,在防爆门上灼烧出甲骨文的\"殒\"字。 \"别碰蝉翼的振动频率!\"陆承影的机械义眼突然淌出电解液——那是他上次被玉蝉的次声波攻击后的后遗症。但冷霜降已经用犬齿咬开玉蝉腹腔,取出浸泡在冷凝液里的胚胎切片,那半透明组织上的胎记与江映月颈后的Ω烙印如出一辙。 谢云礼在血泊中挣扎着举起配枪,却发现扳机孔洞与玉蝉复眼的尺寸完美契合。冷霜降轻笑一声将玉蝉按进枪膛,翡翠与枪管摩擦出诡异的绿色火花:\"当年你母亲偷走的何止是胚胎...\"她突然扣动经过改造的扳机,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谢云礼完整的基因链全息投影。 投影中的y染色体某段正以每秒四百次的速度断裂重组,江映月突然呕出淡金色血液——她体内的万能血清正在同步分解。冷霜降腕间的玉蝉此时发出蜂群般的嗡鸣,那些翡翠裂纹里爬出无数纳米级的修复机器人,开始在空中编织dna双螺旋结构的囚笼。 \"玉蝉的辉光会洗净所有被污染的血脉。\"她将蝉身贴在谢云礼剧烈起伏的胸口,翡翠内部突然显现出冷氏初代家主的面容。当古老的全息影像张开嘴唇时,实验室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基因颂歌——正是陆承影钢琴里藏着的《安魂曲》变调版本。 阮景盛突然撕开战术服领口,露出心口处的弹痕。那道旧伤在玉蝉辉光下显现出隐藏的条形码,扫描后竟是冷千秋的亲笔批注:【抗体载体89号:失败品】。冷霜降的玉蝉感应到这段信息,突然从她指间飞旋而起,蝉翼边缘弹出激光刃斩向阮景盛的颈动脉。 \"你的血才是最佳净化剂!\"冷霜降瞳孔里倒映着玉蝉内部流转的星河图谱,那些星轨走向与谢云礼基因崩溃的倒计时完美同步。当激光刃即将割破皮肤时,谢云礼体内新换的万能血突然沸腾,江映月项圈上的Ω-001编码迸发强光,竟将玉蝉定格在阮景盛咽喉前三毫米处。 冷霜降暴怒地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蝉表面的基因锁上。那些血珠沿着翡翠纹路汇成黄河水系图,在实验室中央投射出巨型冷氏基因树。谢云礼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叛逃支系\"的最末端,而阮景盛的位置竟在\"净化序列\"源头——她的dna链里藏着压制所有Ω实验体的终止密码。 \"看来父亲还是给我留了礼物。\"冷霜降突然捏碎玉蝉尾部的储血囊,青黑色液体瞬间腐蚀地面。从腐蚀坑里升起的,是七口刻着冷氏七宗罪的水晶棺,每口棺内都漂浮着与谢云礼面容相似的实验体,他们胸口插着的翡翠玉蝉正在集体共振。 当共振频率达到56赫兹时,谢云礼新换的血液开始从毛孔渗出。江映月疯狂撕开更多冷冻血袋,却发现自己的万能血清已经变成荧紫色——玉蝉的净化程序正在改写她的基因记忆。陆承影的机械手指突然插入玉蝉共振场,用肖邦《葬礼进行曲》的旋律干扰声波:\"霜降,你忘了吗?玉蝉的最终指令是...\" 冷霜降的冷笑凝固在嘴角,她腕间的玉蝉突然自主启动自毁程序。那些翡翠裂纹里渗出初代家主的冷冻脑脊液,在空气中组成血色篆书:【当血脉相残,器当自陨】。谢云礼趁机抓住飞旋的玉蝉残片,刺入自己尚在渗血的颈动脉——他的基因崩溃倒计时突然逆转为再生程序,而玉蝉表面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正将某管抑制剂注入Ω-147号胚胎。 冷霜降突然拽断玉蝉的青铜链坠,断裂处喷出淡金色血雾:\"你以为偷藏记忆胶囊就能反抗?\"她将血雾按进江映月龟裂的太阳穴,记忆晶片立刻增殖出黑色血管状回路,\"冷家的记忆是嵌套式迷宫,每道门后都锁着你最恐惧的真相。\" 江映月嘶吼着撞向基因分离机,后背裂开十七道荧光伤口。每道伤口都投影出一段被封锁的记忆: 第3次换血时,她亲手将记忆阻断剂注入谢云礼(Ω-147)的颈动脉 冷霜降的初潮血被制成基因钥匙,解锁了她子宫里的代孕程序 陆承影的机械义眼之所以能读取玉蝉密码,因其虹膜采自她死去的女儿 \"住手!\"谢云礼的战术匕首刺穿记忆投影,刀刃却在触及冷霜降的玉蝉时熔化成dna链状液体。江映月趁机扯开旗袍高领,露出锁骨下跳动的生物编码器——那是用女儿乳牙改造的记忆密钥。 冷霜降的玉蝉突然发出濒死般的蝉鸣,实验室所有显示屏开始播放交叉记忆: 冷霜降(10岁)在培养舱里吞噬江映月的快乐记忆,嘴角淌着带血的脑脊液 江映月(20岁)被篡改的记忆里,\"自愿\"将女儿交给冷家做脑叶切除手术 陆承影的机械手指曾抚摸过江映月分娩后塌陷的腹部,记录下子宫的收缩频率 \"记忆是比基因更恶毒的诅咒。\"冷霜降碾碎玉蝉尾部的记忆胶囊,淡紫色气体中浮现初代家主的意识体。这个由量子幽灵组成的虚影,正将江映月女儿的灵魂碎片编织成新的记忆锁链。 江映月突然将生物编码器插入谢云礼的玫瑰刺青,两人接触处迸发出记忆洪流。冷霜降惊觉玉蝉正在吸收这些混乱的记忆数据,翡翠表面迅速爬满血丝状裂纹。 \"你忘了Ω序列的原始设定吗?\"江映月染血的指尖划过冷霜降的凤凰胎记,\"当两个实验体的记忆纠缠超过阈值...\"她突然吻住冷霜降的唇,将满口淡金色血液渡进对方喉咙。玉蝉在双重Ω血液的冲击下,投射出冷家最黑暗的秘密: 初代家主用自己孙女的脑组织培养记忆晶片,而那个孙女正是江映月被抹去的双胞胎妹妹。冷霜降的玉蝉里,永远囚禁着妹妹死前的脑电波。 当记忆回廊彻底崩塌时,江映月抱着抽搐的冷霜降跌进基因粉碎机。谢云礼的战术目镜捕捉到最后一帧画面:两个Ω实验体的记忆晶片在空中碰撞,融合成完整的凤凰图腾——那正是初代家主妻子难产时,在血泊中抓出的子宫形状。 第232章 江映月怀孕了 冷霜降猛地扯断玉蝉挂坠,青铜链断裂处渗出血珠。她蘸着血在江映月太阳穴画出扭曲的符咒:\"你以为藏起日记本就能逃过冷家的眼睛?\"指甲深深掐入皮肤,\"父亲在每个房间都装了双面镜,你十五岁流产那晚的监控录像...\" 江映月突然撞向老式显像管电视,后背撞碎玻璃屏,十七道伤口渗出黑血。每滴血珠在雪花的屏幕上晕开,映出泛黄的监控画面: 2003年消毒室,少女江映月被按在手术台,冷千秋亲自将褐色药剂注入她颈动脉 冷霜降初潮当日,护士取走染血的床单送进实验室 陆承影在眼科手术室摘下纱布,右眼虹膜与江映月夭折女儿的尸检照片完全重合 \"够了!\"谢云礼的军刀劈向电视,刀刃却卡在显像管深处。江映月趁机撕开旗袍立领,锁骨下方埋着的银色芯片正在发烫——那是用女儿乳牙熔铸的密钥,嵌着蒋沁芸离家前偷藏的微型胶卷。 冷霜降突然发出凄厉尖笑,从旗袍暗袋掏出磨损的助产士日志。泛黄的纸页在潮湿空气中舒展,露出蒋沁芸1985年的产房记录: \"15:37,产妇出现溶血反应...冷教授坚持抽取脐带血...产妇咬断输血管...\" 血迹斑斑的纸页翻到背面,是蒋沁芸用产褥汗写就的绝笔:\"他们把映月放进恒温箱时的眼神,像看新买的实验猴。\" 江映月浑身颤抖,芯片灼伤处渗出组织液。记忆如潮水涌来:六岁那年误闯的地下室,铁架上摆满贴着\"蒋氏样本\"的玻璃罐;冷千秋书房暗格里,母亲穿着白大褂在停尸房抱着死胎的照片。 \"你以为母亲是受害者?\"冷霜降将助产士日志拍在染血的屏幕上,\"蒋沁芸是父亲最得意的门生!那些增强胎儿耐缺氧能力的药剂,都是她亲手调配的!\" 谢云礼突然掀开墙角防尘布,老式幻灯机投射出1978年的实验记录。黑白照片里,年轻时的蒋沁芸正在给孕猴注射药剂,冷千秋的手搭在她孕肚上。下一张照片却是深夜的产房,蒋沁芸满脸是泪地攥着流产的死胎,而冷千秋在旁记录数据。 \"你出生当晚,母亲把实验室炸成了废墟。\"谢云礼转动幻灯机旋钮,最后一张照片是燃烧的医院大楼,\"但她没算准风向,把自己烧成了三级伤残。\" 江映月踉跄着扶住产床,床单下露出半截生锈的镣铐。冷霜降趁机将玉蝉塞进她掌心,翡翠背面刻着蒋沁芸的字迹:\"1985.3.21,今日女儿瞳色变褐,药效开始代谢。\" 窗外惊雷炸响,二十年未开启的通风管道突然坠落档案盒。泛黄的病历本散落一地,首页贴着蒋沁芸毁容后的照片——1992年她在南方小镇私人诊所的病例,诊断栏写着\"心因性失语\"。 陆承影踹开反锁的器械柜,掏出生锈的录音机。滋滋电流声中,蒋沁芸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他们给映月喂了记忆阻断药,我偷换了最后一粒...等她十八岁生日,去仁和医院地下二层...\" 冷霜降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黑血。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溃烂伤口:\"你以为父亲为何纵容母亲逃亡?\"抓起江映月的手按在流脓的疮口,\"我们每个女儿十八岁都会脏器衰竭,只有换过血的...\"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轮椅碾过碎玻璃的声响。众人转头望去,浑身烧伤的蒋沁芸正举着1978年的实验同意书,发黄的签名处还沾着产房的血渍。 江映月在仁和医院地下二层的消毒池边苏醒时,鼻腔里充斥着苦杏仁味。她下意识抚上小腹,指尖触到陆承影盖在她身上的白大褂——右口袋鼓起的形状,正是她十八岁那年被他没收的铜钥匙。 \"hcg数值是正常孕妇的3.7倍。\"陆承影将化验单折成纸鹤,停在她渗出冷汗的锁骨窝,\"你母亲的实验室需要胎儿生物电才能开启,这就是冷家让你怀孕的原因。\" 化验单背面的潦草公式突然刺入眼帘,江映月瞳孔骤缩。那些微分方程与她毕业论文被撕毁的章节完全吻合,1998级化学系档案室里消失的十三页实验数据,此刻正在她胎动的间隙自动演算。 地下室的排风扇突然逆转,吹散墙面积攒二十年的灰尘。露出蒋沁芸用酚酞试剂写的化学方程式,斑驳的粉红色字迹在潮湿空气中逐渐显形: c?h?nh?+(ch?o)?→[胎儿脐带血催化]→ c??h??n?o?s \"苯胺与三聚甲醛的缩合反应...\"江映月喃喃自语,孕后异常活跃的脑神经元在颅内爆出蓝光,\"这是冷家第三代记忆阻断剂的母核结构!\" 陆承影突然握住她抽血的左臂,医用胶布下渗出荧蓝液体:\"你今早的血样在离心机里变成了胶状物。\"他掀开墙角防尘布,老式核磁共振仪屏幕上跳动着胎儿脑电波,\"孩子在帮你代谢冷家药剂,代价是...\" 江映月抓起实验台生锈的骨锯,锯开通风管道的瞬间,二十年前的母亲手稿雪片般坠落。蒋沁芸的产房笔记被羊水浸透的纸页上写着:\"1985年3月21日凌晨,当映月第一声啼哭激活实验室自毁程序时,我终于破解了冷家的基因密码——母体代谢。\" 地下二层突然震颤,备用电源的幽绿灯光下,江映月的孕肚浮现出荧光血管网。胎儿的心跳声通过老式听诊器放大,竟与蒋沁芸留下的密码锁产生共振。 \"向左转三圈,听到蜂鸣声停。\"江映月将听诊头按在锈死的保险柜上,她后颈渗出与母亲相同的茉莉香汗液。陆承影举着1978年的钨丝灯照来,光圈里飞舞的尘螨突然组成dna链状投影。 保险柜弹开的刹那,江映月的羊水检测仪发出刺耳鸣叫。柜内整齐码放着十二支琥珀色安瓿瓶,标签上蒋沁芸的字迹力透纸背:\"1985.3.21,脐带血提纯物——致我未曾谋面的外孙。\" 谢云礼踹开防爆门冲入时,正看见江映月将安瓿瓶液体注入静脉。陆承影的医用镊子哐当落地,江映月锁骨下的化学灼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腹中胎儿的脑电波突然在监测仪上绘出三维分子式。 \"冷家改良了你的胎盘屏障。\"谢云礼用枪管挑起发霉的实验日志,\"这些药剂本该在孕期第八周通过羊水代谢,但蒋教授...\"他忽然噤声,灯光照亮日志末页夹着的b超照片——1985年的胎儿影像旁标注着:\"胎龄七周即具备药物代谢功能,怀疑冷氏基因编辑成果。\" 江映月突然踉跄着撞向通风窗,孕吐物在玻璃上腐蚀出繁复的分子结构图。陆承影从她指缝间接住呕吐物样本,ph试纸瞬间变成深紫色:\"孩子在帮你合成解药,但你的胃酸...\" 地下二层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蒋沁芸尘封的实验室正缓缓升起。江映月割破指尖将血抹在虹膜识别器上,荧幕显示:\"欢迎回来,蒋教授。上次登录时间:1985年3月21日3时17分。\" 实验台上积灰的妊娠记录仪突然启动,泛黄的记录纸吐出一串心跳曲线。江映月抚摸着母亲用过的显微电镜,载玻片上干涸的羊水渍里,赫然是她与胎儿重叠的染色体影像。 \"冷家篡改的是端粒酶。\"她将胎儿血样滴入质谱仪,屏幕爆出的数据流照亮陆承影瞳孔里的血丝,\"母亲在脐带血里埋了端粒修复酶,所以我能...\" 防爆玻璃突然炸裂,冷霜降的轮椅碾过满地支离破碎的实验数据。她举起蒋沁芸的助产士徽章,金属表面反射出江映月腹部的荧光血管网:\"姐姐,你猜父亲为什么纵容母亲保留实验室?\"她掀开毯子露出溃烂的双腿,\"每个冷家女儿都是移动的培养皿,你现在怀着最完美的...\" 江映月突然抄起恒温箱里的胚胎冷冻管,液态氮白雾中,她看见母亲留在管壁的暗语:\"1985年春,我用七支阻断剂换你生路。若你孩儿见此,冷氏基因链当断于第三代。\" 胎动在此时达到峰值,实验室的胚胎培育舱自动开启。江映月将冷冻管插入舱体接口,屏幕上蒋沁芸年轻时的全息影像温柔微笑:\"启动密码是你孩子的第一次胎动频率。\" 第233章 母亲原来一直在等她怀孕 江映月的孕肚突然隆起不规则的凸起,胎儿的心跳在监测仪上飙升至每分钟210次。冷霜降轮椅扶手的金属管开始发烫,她惊恐地发现蒋沁芸的全息影像正凝视自己溃烂的双腿:\"父亲没说过实验室有自毁程序!\" \"因为母亲从未真正效忠冷家。\"江映月将手掌按在胎动最剧烈的部位,腹部的荧光血管网突然投射出三维基因图谱。谢云礼的战术目镜自动对焦,发现那是冷家初代家主的染色体缺陷标记——端粒序列中隐藏着致命的腺嘌呤重复。 陆承影突然扯开白大褂,露出腰间缠绕的磁共振成像胶卷。1985年的胎儿扫描图上,蒋沁芸用红笔圈出的尾椎骨阴影,此刻正与江映月腹中胎儿的实时影像完美重叠。 \"胎动频率密码是莫尔斯电码的变体。\"他抓起江映月的手按在培育舱操作台,孕肚起伏的节奏触发古老的机械键盘,\"你母亲把冷家基因密码藏在《茉莉花》的曲谱里——\" 实验室突然响起刺耳的童谣钢琴声,冷霜降的轮椅在音波中剧烈震颤。江映月后颈渗出茉莉香味的冷汗,这是蒋沁芸生前最爱用的香水味道。胎儿的踢动频率突然与《茉莉花》的节拍同步,培育舱的液态氮阀门轰然开启。 \"不可能!\"冷霜降抓烂了溃烂的大腿,脓血滴在蒋沁芸的助产士徽章上,\"父亲说过初代实验体早就...\"她的嘶吼被骤然降低的气压截断,轮椅被吸向冒着白雾的培育舱。 江映月在超低温气浪中护住腹部,看见舱内升起十二支水晶试管。每支试管里的胚胎都长着与她相似的面容,试管标签上的日期从1985年延续至2003年——最后那支的编号正是冷霜降的Ω序列代码。 \"母亲用二十八年时间收集冷家女儿的基因样本。\"江映月扯断输液管绑住失控的冷霜降,\"这些胚胎的端粒酶缺陷会反噬冷家血脉...\"她将谢云礼的军刀刺入培育舱控制台,刀刃上的胎儿血样激活了蒋沁芸的最终指令。 实验室穹顶突然透明化,暴雨穿过防弹玻璃在胚胎试管间织成水网。江映月的羊水检测仪发出蜂鸣,她腹中的胎儿突然睁开眼皮——通过四维彩超仪,众人看见婴儿瞳孔里跳动着蒋沁芸留下的化学方程式。 \"母亲在等我怀孕这天。\"江映月将冷霜降的脸按在观察窗上,\"只有妊娠期的荷尔蒙波动,才能激活她藏在冷家基因链里的自毁程序——\" 江映月的手指在自毁程序启动键上颤抖,液晶屏倒映出她扭曲的倒影。腹中胎儿突然安静下来,四维彩超仪显示婴儿正吮吸着手指——这个动作和当年她在育婴室监控里看到的冷霜降一模一样。 \"密码是胎儿的脑电波频率。\"陆承影握住她痉挛的手腕,医用腕带勒出青紫痕迹,\"但能量共振会灼伤孩子未发育的杏仁核。\" 冷霜降突然挣断输液管束缚,溃烂的膝盖在地面拖出血痕。她扒着操作台边缘,腐肉黏在蒋沁芸的助产士徽章上:\"你看清楚!1985年3月21日的胚胎培养记录...\"她染血的指甲戳向屏幕,\"母亲同时培育了两个受精卵!\" 暴雨击打着透明穹顶,十二支胚胎试管的液体突然沸腾。谢云礼的战术目镜自动放大2003号试管的标签,泛黄的纸片上赫然写着:\"双生Ω-001,植入端:江映月\/冷霜降。\" 江映月踉跄着撞翻妊娠记录仪,滚落的墨盒在地面洇出双胞胎b超影像。陆承影的白大褂被液态氮冻在操作台上,他嘶吼着扯破布料时,露出腰间陈旧的环扎术疤痕——那是江映月第一次流产后,他偷偷做的绝育手术。 \"难怪我的血能救你...\"冷霜降疯狂大笑,扯开病号服露出与江映月对称的剖腹伤疤,\"父亲说这是取肾留下的,原来...\"她腐烂的指尖抠进腹部旧伤,拽出半截生锈的节育环。 胎儿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江映月跪倒在双胞胎b超图前。羊水穿刺报告从破碎的试管架滑落,1998年的化验单上,蒋沁芸用产褥血写着:\"致我被迫分离的女儿们,当胎动频率同步时...\" 实验室所有仪器突然倒计时,冷霜降的轮椅自动滑向培育舱。她残缺的Ω编码在玻璃反光中与江映月的孕肚血管网拼成完整图案——正是蒋沁芸助产士徽章上的并蒂莲。 \"母亲把我们做成活体密码。\"江映月突然拽住冷霜降的脚踝,\"你的腿不是病变,是代偿性基因表达...\"她掀开对方溃烂的裤管,腐肉深处露出荧光血管构筑的茉莉花图腾——与她孕肚上的图案互为镜像。 陆承影的机械义眼突然过载爆炸,飞溅的零件中藏着微型胶卷。谢云礼用军刀挑开染血的胶片,1992年偷拍的照片里,蒋沁芸正在精神病院给冷霜降梳头,窗外停着江映月被领养时坐的黑色轿车。 \"启动程序需要双生共鸣。\"冷霜降突然平静下来,腐烂的手指轻触江映月腹部,\"姐姐,你感受到胎儿在模仿我的脑电波吗?\" 胎儿突然剧烈胎动,江映月痛得蜷缩在培育舱阴影里。冷霜降的轮椅缓缓靠近,溃烂的面部离孕肚仅剩三厘米:\"父亲每周给我注射你的血清,我的细胞早就...\"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块里游动着荧光线虫。 第234章 冷霜降死了 冷霜降恶狠狠的盯着江映月。 随手都有出手的准备。 陆承影下意识的将江映月护在身后道:“不要真相了,我们走。” 他警惕的观察周围,不知道为何越来越诡异。 冷霜降的指尖在触及江映月孕肚的瞬间突然痉挛,腐肉下翻出微型注射器。谢云礼的军刀斩断她手腕时,三支荧光药剂已注入江映月腹部血管。 \"父亲要的是活体胚胎......\"冷霜降被军刀钉在舱壁上,溃烂的面部硅胶脱落,露出与江映月九成相似的脸,\"但''枭''要的是死胎数据......\" 实验室防爆门轰然炸开,五名黑衣人持枪闯入。陆承影扯过液氮管喷向为首者,低温雾气中传来骨骼脆响。江映月踉跄着被谢云礼拽向通风口,身后传来冷霜降嘶哑的喊叫:\"西南老宅阁楼......母亲留了......\" 子弹贯穿冷霜降胸口时,她染血的手正指向培育舱底层的暗格。黑衣人首领的皮靴碾碎她手指,弯腰撕开她后背衣物——脊椎处烙着的玫瑰刺青竟与江映月孕肚的血管纹路完全重合。 \"双胞胎才是完整的密钥!\"首领的狞笑混着枪栓声,\"杀了孕妇取胚胎!\" \"废物。\"领头人踩着冷霜降溃烂的膝盖,\"连个孕妇都搞不定。\" 江映月被陆承影拽向安全通道时,余光瞥见冷霜降正用口型说\"对不起\"。 江映月的哭声在雨声与警报声交织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凄厉,她的身体被陆承影和谢云礼半拖半拽着往出口移动,可目光却死死地锁在冷霜降那逐渐被血水蔓延的身躯上。 “姐姐……”冷霜降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一丝不甘与解脱。她努力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江映月,可那只手刚举到一半,便无力地垂落,溅起一小片血花。 陆承影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催促道:“江映月,快走!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谢云礼则警惕地盯着四周,手中的军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别管她了,我们得先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 江映月咬着下唇,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此刻必须离开,可双腿却像被钉住一般难以挪动。冷霜降,这个与她有着复杂纠葛的妹妹,此刻生死未卜,而她们之间的血脉羁绊,又岂是冷家的阴谋可以轻易斩断。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裂缝从冷霜降身旁蔓延开来,眼看就要将她吞噬。江映月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陆承影和谢云礼的手,朝着冷霜降冲了过去。 “江映月!”陆承影和谢云礼同时惊呼,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江映月在裂缝即将合拢的瞬间,扑到了冷霜降身边。她紧紧抱住冷霜降,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在迅速流失。“霜降,你不会死的,我们是双胞胎,我们一起……” 冷霜降微微睁开眼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推开江映月,同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映月的腹部刺去。“你太天真了,江映月!” 江映月完全没有料到冷霜降会突然出手,躲避不及,匕首擦着她的腹部划过,划破了一层皮肉,鲜血瞬间渗出。“你……”江映月惊恐地看着冷霜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冷霜降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阴森。“你以为我真的会放弃任务?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冷家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完美的基因图谱!” 陆承影和谢云礼见状,立刻冲了过来。谢云礼手中的军刀朝着冷霜降狠狠刺去,冷霜降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军刀划伤了手臂。 “冷霜降,你疯了!”陆承影怒喝道,同时将江映月护在身后。 冷霜降却不顾伤口,再次朝着江映月扑来,嘴里喊着:“把孩子交出来!” 江映月此时才彻底清醒过来,心中既愤怒又悲痛。“冷霜降,你为了冷家,真的连最后一丝人性都没有了吗?” 冷霜降的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人性?在冷家的培养下,我早就没有人性了!只有完成任务,我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就在冷霜降即将再次攻击江映月时,实验室的地面震动得更加剧烈,一道更大的裂缝在他们脚下出现。冷霜降一时不慎,身体失去平衡,朝着裂缝滑去。 江映月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冷霜降,可冷霜降却一把抓住江映月的手臂,试图将她也拖下去。“要死,我们一起死!” 陆承影和谢云礼急忙用力拉住江映月,与冷霜降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放手!冷霜降!”谢云礼怒吼道。 冷霜降却死死抓住江映月不放,眼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然而,随着裂缝的不断扩大,冷霜降最终还是没能抓住江映月,她的身体坠入了裂缝之中。“不——”冷霜降的惨叫声在裂缝中回荡,渐渐消失。 江映月看着冷霜降坠入裂缝,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冷霜降背叛的愤怒,又有对她的一丝怜悯。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她已经走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江映月咬着牙,眼中燃烧着仇恨与坚定的火焰。“我不会忘记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放过冷家!我一定会揭开冷家的所有阴谋,为自己和孩子讨回公道!” 三人跌跌撞撞地逃出实验室,身后的建筑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尘土。江映月回头望去,那曾经承载着无数秘密与痛苦的地方,如今已化作一片废墟。但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冷家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而她和腹中的孩子,正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第235章 经不起失去了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冷霜降的死。 久久没法平复。 自那噩梦般的实验室变故后,江映月仿佛被抽去了灵魂,整日沉浸在冷霜降背叛与死亡的阴影中。她身形愈发消瘦,原本圆润的脸颊变得棱角分明,凹陷的眼眶中满是挥之不去的阴霾。腹中胎儿因基因改造本就对营养需求极高,而她的心灰意冷更是让身体每况愈下。 陆承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放下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身段,亲自为江映月准备饮食。清晨,他会在熹微的晨光中,精心熬制鲜美的鱼汤。他专注地守在炉灶前,眼神紧紧盯着锅中翻滚的鱼汤,仿佛那是他此刻生命中最重要的事。鲜嫩的鱼肉在锅中上下翻腾,释放出诱人的鲜香。他一勺一勺地慢慢搅拌,控制着火候,只为让鱼汤的营养能最大程度地保留。 当鱼汤熬好,他小心翼翼地端到江映月面前,轻声哄道:“映月,喝点鱼汤,对孩子好。”江映月只是木然地抬了抬头,眼神空洞,机械地接过鱼汤,却只是浅尝辄止。陆承影见状,坐在她身旁,拿起汤匙,舀起一勺鱼汤,轻轻吹凉,递到她嘴边,像哄孩子般温柔地说:“再吃一点,嗯?你和孩子都需要营养。”江映月微微皱眉,却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咽下那勺鱼汤。陆承影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陆夫人也时常前来,她每次都带着大包小包的名贵食材和首饰。她将那些璀璨的首饰摆在江映月面前,殷切地说:“映月啊,看看这些,都是给你挑的,戴上一定好看。”又指着那些珍稀食材,“这些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吃了对身体好。”然而江映月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丝毫兴趣。 有一次,陆夫人带来了一颗硕大的南洋珍珠,圆润饱满,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她拿起珍珠,试图给江映月戴上,嘴里念叨着:“这颗珍珠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映月你戴上肯定光彩照人。”江映月却微微侧身躲开,低声说:“谢谢夫人,我不需要。”陆夫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映月,你别想太多,好好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映月的状态依旧没有太大改善。陆承影没有丝毫气馁,他变着法子为江映月准备各种美食。他研究古老的食谱,尝试不同的烹饪方法,希望能勾起江映月的食欲。 一天傍晚,陆承影精心烹制了一道江映月曾经提过的家乡菜。他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来到江映月的房间。江映月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陆承影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映月,尝尝这个,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吃。”江映月看着那道菜,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陆承影见状,心中一喜,赶忙盛了一碗饭,夹了些菜放在上面,递给江映月。 江映月接过碗,慢慢吃了起来。陆承影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期待。江映月吃着吃着,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落在碗中。陆承影慌了神,连忙伸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江映月摇摇头,哽咽着说:“不是,只是想起了以前……”陆承影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江映月在他怀中放声大哭,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痛苦与委屈都释放出来。陆承影紧紧抱着她,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冷霜降说,西南老宅....那是冷家的老宅,是当年母亲从冷家离家出走带走的房产。” 江映月的手指划过泛黄的地契图纸,陆承影的体温隔着西装衣料从背后透来。他将她圈在红木书桌前,沉香气息缠绕着档案室的霉味:\"西南老宅的结构图显示,地下三层有未登记的实验室。\" \"这里。\"江映月突然按住图纸某处,孕期浮肿的指尖压着模糊的茉莉花纹,\"冷霜降的刺青和母亲助产士徽章的图案重叠处。\" 正想着,佣人说阮景盛来找江映月了。 阮景盛轻轻推开房门,她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淡蓝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手中捧着一份精致的礼盒。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在触及江映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映月,好久不见。”阮景盛的声音轻柔婉转,打破了房间里略显沉闷的气氛。 江映月抬起头,看到阮景盛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景盛,你怎么来了?” 陆承影从旁边的书架前转过身,目光警惕地落在阮景盛身上,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戒备。 阮景盛似乎没有察觉到陆承影的敌意,她走到江映月面前,将礼盒放在一旁的桌上,“我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云礼打算闪婚,婚后就去国外生活。” 江映月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闪婚?去国外?你们……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决定?” 阮景盛轻轻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甜蜜,“我们在国外认识的时候,就彼此倾心,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我们不想再等了。”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曾经与谢云礼的种种过往,以及冷霜降的死,心中一阵刺痛。“阮景盛,你真的想好了吗?国外的生活……” 阮景盛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映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和云礼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想要远离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 江映月抽回手,看着阮景盛,认真地说:“景盛,你应该清楚,冷家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你和谢云礼这个时候离开,真的能摆脱冷家的阴影吗?” 阮景盛微微一怔,笑容在脸上僵住了片刻,随即又恢复如常,“映月,我们已经考虑过了。冷家的势力虽然庞大,但只要我们离开这里,他们应该不会再追查到我们头上。” 陆承影冷哼一声,“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冷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与他们作对的人,更何况,江映月和孩子还在这里,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阮景盛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陆总,我知道你担心映月。但我和云礼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想再被冷家牵扯进来。” 江映月看着阮景盛,缓缓说道:“景盛,我明白你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冷家的阴谋不会因为你们的离开而停止。冷霜降……她就是因为想要摆脱冷家,最后……”江映月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想起冷霜降背叛时的决绝和死亡时的凄惨,心中一阵悲痛。 阮景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映月,我对霜降的事也很遗憾。但我和她不一样,我和云礼会小心的。”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看着阮景盛,“景盛,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如果你和谢云礼真的决定离开,我希望你们能平安。但如果你们是因为冷家的威胁或者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离开,我劝你们不要这么做。冷家的手段你应该清楚,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背叛他们的人。” 阮景盛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映月,谢谢你的提醒。但我和云礼已经决定了。这是我们的请柬,希望你和陆总能够参加我们的婚礼。”她将请柬递给江映月。 江映月没有伸手去接,阮景盛,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冷家的事情让我心力交瘁,我需要时间考虑。” 阮景盛轻轻叹了口气,将请柬放在桌上,“好吧,映月。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和孩子能平安。”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阮景盛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江映月,“映月,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能有陆总这样的人陪伴在身边,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我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幸福。”说完,她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江映月看着桌上的请柬,心中思绪万千。陆承影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别想太多了,不管他们有什么打算,我们都要小心应对冷家。”江映月点点头,她只是怕,怕阮景盛去了国外出了什么事情。 那样她..... 起码在国内,自己还能经常见到阮景盛。 她已经经历不起失去了。 第236章 单纯的陆可星 陆可星如同一头横冲直撞的小鹿,猛地推开房门,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她的发丝凌乱,双眼因激动而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哥!”陆可星带着哭腔,声音颤抖,“我听说阮景盛要和谢云礼结婚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承影正站在窗边,闻声转过身来,看到妹妹这般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走上前,试图安抚陆可星:“可星,你先冷静一下。感情的事,不是我们能强行干预的。” 陆可星却一把甩开陆承影伸来的手,情绪几近崩溃:“我怎么冷静?我为了谢云礼努力学习,拼命成为优秀的导演,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配得上他。为什么他不等我,却要和阮景盛结婚?” 江映月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陆可星身边,轻声劝道:“可星,感情不是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的。谢云礼和阮景盛既然决定结婚,想必他们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和羁绊。” 陆可星看向江映月,泪水决堤:“嫂子,你不明白!我从懂事起就喜欢谢云礼,这么多年,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他。我了解他的喜好,知道他的梦想,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优秀,他就会看到我……” 陆承影眉头紧皱,语气严肃起来:“可星,你现在太冲动了。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你一厢情愿就能改变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执念,就去破坏别人的幸福。” 陆可星却不依不饶,扑到陆承影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哥,你有那么大的势力,就不能帮帮我吗?让谢云礼离开阮景盛,和我结婚。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陆承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掰开陆可星的手,“可星,你这是无理取闹。就算我动用势力让谢云礼和你在一起,这样的感情又有什么意义?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难道要守着一个没有爱的婚姻过一辈子吗?” 江映月也在一旁轻声说道:“可星,你这么年轻,又这么优秀,未来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不要把自己困在对谢云礼的感情里,外面的世界很大,有更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 陆可星哭着摇头,“不,我只喜欢谢云礼,我不想再去认识别人。我不相信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定是阮景盛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他。” 江映月心疼地看着陆可星,轻轻抱住她,“可星,你先别这么想。也许谢云礼和阮景盛之间是真心相爱的。你要学会接受现实,放下这段感情,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陆可星在江映月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嫂子,我真的放不下。我该怎么办?” 江映月轻轻抚摸着陆可星的头发,安慰道:“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但哭完之后,要试着放下。你还有你的导演事业,还有我们这些家人。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 陆承影也走上前,拍了拍陆可星的肩膀,“可星,听你嫂子的话。冷家的事情还悬而未决,我们都需要保持清醒和理智。不要因为感情的事,让自己陷入困境。” 陆可星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哥,嫂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真的很难做到马上放下,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陆承影和江映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知道,陆可星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残酷的现实,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给予支持和鼓励,帮助她走出这段阴霾,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然而,冷家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们,在这个风雨欲来的时刻,每个人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陆可星失魂落魄地走出陆公馆,脚步虚浮,眼神空洞。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满心的痛苦与不甘如影随形。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旁。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的脸,只能看出是个中年男人。 “陆小姐,请上车。”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 陆可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我上车?”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继续说道:“关于谢云礼和阮景盛的事,我想我们可以聊聊。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要结婚吗?” 听到谢云礼的名字,陆可星心中一震。犹豫片刻后,她咬了咬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关上的瞬间,一股寒意从她脊梁骨升起,但对真相的渴望让她暂时忽略了恐惧。 车子缓缓启动,驶入了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之中。陆可星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谢云礼和阮景盛的事?” 男人冷笑一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而冰冷的眼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告诉你,谢云礼和阮景盛的婚姻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们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控。” 陆可星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什么势力?你快说!” 男人靠在座椅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冷家,你应该听说过吧?冷家为了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策划了这一切。谢云礼和阮景盛,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陆可星心中一凛,她当然知道冷家,也知道冷家在暗中搞的那些阴谋。“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我也不希望冷家的阴谋得逞。陆小姐,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想想,如果谢云礼是被胁迫的,你难道不想救他吗?” 陆可星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当然想救他!可是我能做什么?”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陆可星:“这里面有一些关于冷家的资料,或许能帮助你。但你要记住,这件事非常危险,一旦你介入,就没有回头路了。” 陆可星接过u盘,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希望:“我不怕危险,只要能救谢云礼,我什么都愿意做。” 男人看着陆可星,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陆小姐。接下来,你会收到我的消息。在这之前,你要保管好这个u盘,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见面。” 车子在一个偏僻的街角停下,男人示意陆可星下车。陆可星推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然后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她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危险的漩涡,但为了谢云礼,她别无选择。而这个神秘男人的出现,又会给她和陆承影、江映月等人带来怎样的变数,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237章 利用陆可星 陆可星怀揣着u盘,像怀揣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进门,她便反锁好门,拉上所有窗帘,将自己与外界暂时隔绝开来。 她颤抖着双手,把u盘插入电脑。随着电脑屏幕上数据的读取,一系列关于冷家的机密文件展现在她眼前。文件里详细记录了冷家多年来的基因实验、势力布局,以及他们对谢云礼和阮景盛的操控计划。陆可星越看越心惊,她意识到,这场阴谋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和可怕得多。 其中一份文件显示,冷家利用谢云礼对阮景盛的某种情感羁绊,以阮景盛的安全为要挟,迫使谢云礼就范,答应与她结婚并前往国外,为冷家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而这个任务,极有可能与江映月腹中的胎儿以及冷家一直追寻的基因图谱有关。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得逞。”陆可星咬着牙,心中涌起一股决然。她深知自己势单力薄,但为了谢云礼,她决定冒险一试。 陆可星首先想到的是向哥哥陆承影和嫂子江映月求助。然而,她又担心这份资料会给他们带来更多危险。毕竟,冷家的势力庞大,稍有不慎,就会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陆可星决定先独自展开调查,收集更多证据,再向陆承影和江映月坦白一切。她开始利用自己在导演圈的人脉,试图挖掘冷家在商业和社会层面的更多黑幕。 她联系了一位擅长调查报道的记者朋友,向他透露了一些冷家的可疑线索,但并未提及u盘的存在。记者朋友对这个大新闻十分感兴趣,开始暗中展开调查。同时,陆可星自己也深入一些与冷家有牵连的场所,试图寻找更多蛛丝马迹。 在一次潜入冷家旗下的一家废弃工厂时,陆可星险些被发现。她躲在阴暗的角落,心跳急速加快,大气都不敢出。等危险过去后,她继续在工厂内搜寻,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些文件,上面记录着冷家与某些国外势力勾结的证据。 然而,她的行动还是引起了冷家的注意。就在她准备离开工厂时,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她:“陆小姐,我们等你很久了。你不该插手冷家的事,这可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游戏。” 陆可星强装镇定,怒视着他们:“你们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他们便步步逼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车突然冲了进来,车灯晃得黑衣人睁不开眼。车门打开,一个身影迅速下车,将陆可星拉进车内,疾驰而去。陆可星惊魂未定,转头一看,救她的竟然是那个给她u盘的神秘男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陆可星惊讶地问道。 神秘男人专注地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说:“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太冲动了,没有足够的准备就贸然行动,只会白白送命。” 陆可星心中一阵感激,但同时也有些不服气:“那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谢云礼被他们操控?” 神秘男人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不能再这样盲目行动。而且,你必须尽快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哥哥和嫂子,他们的力量不容小觑,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 陆可星点了点头,她知道神秘男人说得对。经过这次惊险的遭遇,她意识到,要对抗冷家,单靠自己远远不够。一场更为激烈的斗争,即将在陆可星、陆承影、江映月与冷家之间展开…… 神秘男人看着陆可星惊魂未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他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将车开离危险区域,一边在心中暗自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你放心,陆小姐。”神秘男人打破车内的沉默,声音低沉而冰冷,“冷家的阴谋不会轻易得逞,我们会救谢云礼出来。”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陆可星并未察觉到神秘男人笑容背后的深意,她满心都是对谢云礼的担忧以及对冷家的愤怒。“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听你的。”她急切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神秘男人微微侧头,看了陆可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你先回家,把u盘里的资料整理好,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哥哥和嫂子。记住,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让冷家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他有条不紊地吩咐着,语气不容置疑。 陆可星用力地点点头,将u盘从口袋里掏出,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对抗冷家的唯一希望。 车子很快停在了陆可星公寓楼下。她推开车门,刚要下车,神秘男人突然叫住她:“陆小姐,在这件事上,你一定要谨慎。冷家的耳目众多,稍有不慎,我们都会陷入绝境。” 陆可星回头,坚定地看着神秘男人:“我知道了,谢谢你救我。我一定会小心的。”说完,她便下了车,匆匆走进公寓大楼。 神秘男人看着陆可星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里,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低声自语道:“陆承影,我要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下手,那一定是致命的。” 回到车内,神秘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陆可星已经完全上钩。接下来,按照原计划,在陆承影的公司内部制造混乱,让他自顾不暇。同时,密切监视江映月,她腹中的胎儿是关键。”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应答声,神秘男人挂断电话,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238章 想要江映月的孩子 陆可星将最后一张标注着红圈的财务报表塞进文件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u盘边缘。窗外忽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她猛地拉开窗帘,看到楼下便利店门口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打电话,心跳漏了一拍。 \"哥,我现在必须见你。\"她拨通陆承影的私人号码,声音发紧,\"我在你办公室看到过冷氏集团的资金流水,三年前他们......\" \"可星!\"陆承影厉声打断,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簌簌声,\"来公司说,路上注意安全。\" 陆承影的办公室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江映月捧着温牛奶坐在沙发上。当投影仪亮起冷家与境外账户的交易记录时,她手中的瓷杯\"当啷\"砸在茶几上。 \"这个时间点......\"江映月颤抖着指向某笔转账日期,\"是我妈出事前三天!\" 陆承影扯松领带,将监控截图甩在桌上:\"上周开始,公司地下车库每天都有陌生车辆停留超过八小时。安保部查到的车牌,全部登记在冷氏控股的空壳公司名下。\" \"叮——\"内线电话突然响起,财务总监慌乱的声音炸开在寂静中:\"陆总!新能源项目的专利数据被黑客......\" \"启动b方案加密程序,让法务部准备起诉材料。\"陆承影按下免提键的手指泛白,转头对江映月低语,\"你马上回家,让王叔带你去郊区别墅。\" 江映月攥住丈夫的袖口:\"承影,他们故意选在你最忙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陆可星冲进客厅,举着手机,画面中谢云礼宣布婚期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陆承影眉头紧皱,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枚熟悉的袖扣,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 “这袖扣……”陆承影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愤怒和疑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当年我弄丢了一对,怎么会在他手上?” 江映月脸色苍白,紧紧抓住陆承影的手臂,“承影,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谢云礼和冷家之间的关系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陆可星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哥,嫂子,现在怎么办?谢云礼他……他怎么能和阮景盛结婚,还在这个时候宣布婚期,这肯定是冷家的阴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星,先别急。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冷家既然费尽心机布局,肯定有他们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很可能和江映月腹中的胎儿有关。” 而江映月的预产期正好在这几天,陆承影刚刚约了专家医生过来。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看向家庭医生,“医生,除了住院,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现在外面情况这么复杂,住院很可能会落入冷家的陷阱。” 家庭医生面露难色,“陆夫人,江小姐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胎心监测数据异常,不住院观察的话,我担心会有危险。但如果您实在担心安全问题,我可以联系几个信得过的同事,到家里来为江小姐做检查和护理。” 陆承影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医生,那就麻烦你安排一下。可星,你这段时间也不要乱跑,冷家很可能已经注意到你了,待在家里相对安全些。” 陆可星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哥,我知道了。但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应对,得想办法主动出击,揭露冷家的阴谋。” 陆承影拍了拍陆可星的肩膀,“我明白,可星。我们手上的证据虽然暂时被冷家破坏了,但我们还有其他办法。我会联系一些可靠的朋友,从不同方面调查冷家的罪行,同时也会加强公司的安保和防御措施,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眼中满是担忧和信任,“承影,你也要小心。冷家这次来势汹汹,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陆承影握住江映月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神秘男人在码头仓库里,正谋划着更险恶的阴谋。他看着手下的人,冷冷地吩咐道:“如果他们不把江映月送去医院,就想办法制造意外,把她逼进医院。记住,一定要确保胎儿安全,这是我们和冷家交易的重要筹码。” 手下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个人问道:“头儿,那陆承影那边怎么办?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神秘男人冷笑一声,“陆承影现在自顾不暇,公司的麻烦够他头疼的了。我们再给他添点乱,让他分身乏术。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及时汇报。” 在陆家,陆承影、江映月和陆可星也在紧张地商讨着对策。陆承影一边联系着各方人脉,一边思考着如何破解冷家的阴谋。江映月则在一旁协助他整理资料,试图从现有的线索中找到突破口。陆可星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按照哥哥的要求,待在家里,通过自己的人脉收集一些关于冷家的消息。 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正在悄然升级。陆家人与冷家以及神秘男人之间的较量,愈发激烈。而江映月腹中的胎儿,成为了这场阴谋漩涡的中心,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生死未卜…… 与此同时,在冷家的一处秘密据点,冷家的高层们也在商议着下一步计划。一个老者看着手中关于陆承影公司危机的报告,冷笑道:“陆承影,这次看你还怎么翻身。只要我们得到江映月腹中的胎儿,一切就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另一个年轻人皱眉道:“可是,老爷,那个神秘男人可靠吗?他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他想要利用我们达成他的目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只要能得到胎儿,完成我们的基因计划,他的死活,我不在乎。”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下,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角逐。陆家人能否识破并打破冷家与神秘男人的阴谋,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第239章 陆可星被利用 陆可星待在家里,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始终无法平静。谢云礼宣布婚期的画面,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她的每一寸思绪,而哥哥和嫂子凝重的神情,更让她深感事态严峻。尽管哥哥千叮万嘱让她待在家中确保安全,可她内心的焦急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被动等待的煎熬。 就在这时,陆可星的手机突兀地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救谢云礼,就一个人来西郊废弃工厂。别告诉任何人,否则他死。”看到短信的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如脱缰野马般加快,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几乎未加思索,便毅然决定赴约。在她心中,谢云礼的安危重逾千金,容不得她有丝毫犹豫。 她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溜出家门,打了辆车匆匆赶往西郊。当她抵达废弃工厂时,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突然,一束刺目的强光毫无预兆地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被晃得生疼。 “陆小姐,你果然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来,如同鬼魅一般。陆可星眯起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努力辨认,只见一个身形佝偻却眼神犀利如鹰的老者,正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 “你是谁?谢云礼呢?”陆可星心急如焚,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恐惧。 老者冷笑一声,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救谢云礼,就得按我说的做。” 陆可星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老者一步一步靠近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陆可星的心上。他伸出干枯如柴的手,递给她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把这个注射到阮景盛体内,只要她昏迷一段时间,我们就能掌控局面,谢云礼自然也就安全了。” 陆可星犹豫了,眼神中满是挣扎,“你为什么要针对阮景盛?这和谢云礼的安全有什么关系?”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犹如利刃般刺向陆可星,“别问那么多,想救他就照做。阮景盛是冷家计划的关键一环,只要她出了事,谢云礼就不会被他们控制去结婚,他们的计划也就乱了。你不是一直想救谢云礼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陆可星看着手中的瓶子,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她深知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一旦踏入便可能万劫不复;但另一方面,对谢云礼的担忧与深情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颤抖着接过了瓶子。 按照老者的指示,陆可星得知阮景盛将会出现在一家高级会所。她精心乔装打扮,戴上一顶黑色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又戴上一副宽大的墨镜,试图隐藏自己的身份。她深吸一口气,迈着忐忑的步伐潜入了会所。 在一个包间外,她听到阮景盛和谢云礼正在激烈争吵。 “谢云礼,我们真的要出国吗?江映月还在国内,她现在怀着孕,冷家肯定不会放过她,我没办法安心离开。”阮景盛焦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担忧。 谢云礼眉头紧锁,一脸无奈,声音中透着疲惫与坚定,“阮景盛,我们留在国内只会让情况更复杂。冷家的势力太大了,我们根本无法抗衡。只有出国,才能暂时摆脱他们,也能给江映月减少一些威胁。等这边事情平息了,我们再想办法回来帮她。” “可是……”阮景盛还想说什么,却被谢云礼打断。 “没有可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们的婚礼只是掩人耳目,为了顺利出国。你也清楚,冷家一直在盯着我们,我们不能再冒险了。”谢云礼的语气不容置疑。 陆可星听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谢云礼和阮景盛打算出国是为了远离是非,还心系着江映月。但此时她已经骑虎难下,老者的威胁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时刻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阮景盛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她,微微一愣,“陆可星?你怎么会在这?” 陆可星没有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趁着阮景盛分神的瞬间,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猛地冲上去,右手紧紧握着装有液体的针管,左手死死抓住阮景盛的手臂。阮景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但陆可星此刻仿佛被一股疯狂的力量驱使,用尽全力将针管扎进她的手臂,拇指用力推动活塞,无色的液体缓缓注入阮景盛体内。 阮景盛惊恐地看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发出声音,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挣扎了几下后,缓缓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失去了意识。 谢云礼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冲过来想要阻拦。陆可星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拔腿就跑,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仿佛是她慌乱的心跳。谢云礼顾不上追她,立刻蹲下查看阮景盛的情况,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第240章 假装妥协 谢云礼焦急地蹲在阮景盛身旁,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景盛!景盛!你醒醒!”见阮景盛毫无反应,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迅速掏出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然而就在这时,包间门突然被撞开,一群身着黑衣、戴着冷家徽章的人如潮水般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冷酷的神情,他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谢云礼,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 谢云礼警惕地站起身,将昏迷的阮景盛护在身后,怒目而视:“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男人一挥手,手下人便如恶狼般一拥而上。谢云礼奋力反抗,他身形矫健,拳拳带风,试图突破重围。但对方人多势众,且训练有素,很快他就被几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黑衣男人走上前,一把抓住谢云礼的衣领,将他的脸凑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跟我们走一趟,冷家老爷有请。” 谢云礼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不甘,他用力挣扎着,怒吼道:“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放开我!”然而,他的反抗只是徒劳,黑衣人们毫不理会,强行将他和昏迷的阮景盛带走。 在被押往冷家据点的途中,谢云礼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深知冷家的基因计划一旦得逞,将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而江映月腹中的胎儿无疑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逃脱,阻止冷家的阴谋。 到达冷家秘密据点后,谢云礼被粗暴地推进一间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灯光昏暗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老者坐在房间的尽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疯狂。 “谢云礼,你以为你能逃出冷家的手掌心?只要江映月腹中的胎儿在我们手上,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老者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 谢云礼怒视着老者,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们这群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老者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谢云礼:“干什么?当然是完成我们冷家的基因计划。江映月的胎儿拥有特殊的基因图谱,对我们至关重要。而你,本可以配合我们,却妄图带着阮景盛逃跑。” 谢云礼心中一沉,他早就猜到冷家的目的不简单,但没想到他们对江映月胎儿的基因图谱觊觎至此。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试图从老者的话语中寻找破绽,以便找到应对之策。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得逞?陆承影不会坐视不管,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你们。”谢云礼试图用陆承影来威慑老者。 老者不屑地哼了一声:“陆承影?他现在自身难保,公司被我们搅得一团糟,女儿又失踪了,他哪还有精力来管你们。” 谢云礼心中一动,意识到陆承影那边肯定也遭遇了冷家的重重打击。他明白,此刻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寻找机会逃脱,然后与陆承影一起,共同对抗冷家,保护江映月和她腹中的胎儿。 “你们别得意得太早,冷家的恶行不会得逞的,正义迟早会降临。”谢云礼坚定地说道。 老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正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正义不过是个笑话。你最好乖乖配合我们,否则,阮景盛和江映月都不会有好下场。” 谢云礼心中一阵担忧,他担心阮景盛的安危,也担心江映月会因为自己的缘故陷入更大的危险。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屈服,必须拖延时间,等待机会。 “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配合?”谢云礼佯装妥协,试图从老者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以为谢云礼已经动摇:“很简单,等江映月生下孩子,你想办法把胎儿带到我们这里来。只要你做到了,我可以饶阮景盛一命。” 谢云礼心中冷笑,他怎么可能助纣为虐。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必须先保证阮景盛的安全。” 老者眯起眼睛,打量着谢云礼:“哼,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看在你还算识趣的份上,我会让人好好照顾阮景盛。但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她会死得很惨。” 谢云礼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的仇恨和决心愈发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但为了阮景盛、江映月和未出世的孩子,他必须冒险一试,与冷家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 谢云礼表面上佯装妥协,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逃脱的计划。他深知,此刻身处冷家的地盘,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难保,阮景盛、江映月和胎儿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者见谢云礼似有动摇,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吩咐手下将他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囚禁起来。房间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唯一的一扇小窗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谢云礼在房间里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房门虽然坚固,但门锁似乎并非牢不可破。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开始寻找可以用来撬锁的工具。在房间的角落里,他找到一枚生锈的铁钉,虽然简陋,但或许能派上用场。 与此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他知道陆承影肯定在想尽办法寻找他们,而自己必须尽快传递出消息,告知陆承影冷家的阴谋以及自己和阮景盛的位置。 经过一番努力,谢云礼终于用铁钉撬开了门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头去,观察着走廊的动静。确定暂时无人后,他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沿着走廊前行,他听到了一些冷家手下的交谈声,从中得知阮景盛被关押在楼下的地下室,而江映月那边似乎也有了新的动静,冷家正准备对她采取下一步行动。 谢云礼心急如焚,决定先去解救阮景盛。他顺着楼梯悄悄下到地下室,在一间牢房前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阮景盛。牢房的门锁较为复杂,但谢云礼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毅力,再次成功打开了锁。 他轻轻摇醒阮景盛,低声说道:“景盛,醒醒,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阮景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谢云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担忧:“云礼,我们……这是在哪?”谢云礼简单向她说明了情况,随后搀扶着还有些虚弱的阮景盛,开始寻找出口。 第241章 血色对峙 谢云礼搀着阮景盛刚摸到地下二层消防通道,铁门突然被踹开。陆可星举着手枪堵在楼梯口,枪口在昏黄的应急灯下泛着冷光。她身后跟着两名戴夜视镜的冷家打手,战术靴踏地的回声在混凝土楼梯间层层激荡。 \"哥要救的人是你。\"陆可星枪管微微颤抖,瞄准阮景盛的眉心,\"冷家说只要放走她,明天护城河就会漂着你的尸体。\" 阮景盛突然推开谢云礼,踉跄着挡在他身前:\"你带云礼走,我留下当人质!\" \"闭嘴!\"陆可星突然失控地嘶吼,子弹擦着阮景盛耳畔钉入墙面,炸开的混凝土碎屑在她颈侧划出血痕,\"你以为自己在拍英雄电影?他们在地下室装了心跳监测仪,现在整栋楼的守卫都在往这里赶!\" 谢云礼突然抓住陆可星握枪的手腕,三根手指精准扣住她虎口穴位。枪械坠地的瞬间,他旋身将妹妹按在墙上,膝盖顶住她腰间武装带:\"听着,冷家要的根本不是景盛的命,是逼我们内讧拖延时间!\"他扯开陆可星领口,露出锁骨处新鲜的青紫针孔,\"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 陆可星瞳孔猛地收缩,指甲掐进谢云礼小臂:\"他们说这是解毒剂......\" \"这是神经兴奋剂!\"谢云礼掰开她攥紧的拳头,掌心赫然有道发黑的针眼,\"药效发作时会让你产生幻觉,现在深呼吸,控制心率。\" 楼下传来防暴盾牌撞击栏杆的闷响,冷家守卫的脚步声已逼近至五层之下。阮景盛突然扯开防火门旁的检修盖,拽出两捆裹着油布的电缆:\"给我三分钟!\" 谢云礼会意,拽着陆可星退到转角。当阮景盛将铜丝缠上消防喷淋管时,他摸出从囚室带来的铁钉,在水泥墙上快速划出火星。铁钉与钢筋摩擦迸发的火花溅入电缆接口的瞬间,整层楼的消防系统突然爆响,高压水柱混着灭火泡沫倾泻而下。 \"走!\"谢云礼拽着两人冲进浓白的水雾。陆可星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从战术背心暗袋摸出个gps追踪器砸碎在地:\"东南角货运电梯还能用,我拖住他们......\"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霰弹枪上膛的金属脆响。谢云礼劈手夺过陆可星藏在后腰的震爆弹,扯开保险栓抛向追兵。强光与巨响中,他扛起意识模糊的陆可星,拽着阮景盛撞开安全门。 货运电梯的钢丝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轿厢在三双血手拍上门键的刹那开始下坠。电梯井上方传来子弹击穿钢板的闷响,谢云礼撕开阮景盛染血的袖口——方才的混战中,她左臂赫然嵌着枚带倒刺的麻醉镖。 \"拆弹钳。\"陆可星突然清醒,从大腿绑带抽出生锈的钳子,\"当年哥教我的......\"她牙齿打颤地剪断镖尾引信时,电梯轰然坠入地下车库。轿厢门扭曲开裂的缝隙外,陆承影的车队正撞飞岗亭横杆,车顶探出的防弹盾牌将冷家追兵逼退在十米之外。 谢云礼将阮景盛推入接应的越野车,转身却见陆可星扶着爆裂的电梯门框不肯挪步。\"他们在我手机装了监听......\"她将sim卡咬碎吞下,\"告诉哥,冷家老巢在......\" 霰弹枪的轰鸣吞没了后半句话。谢云礼扑倒她的瞬间,车尾防弹玻璃炸开蛛网裂痕。陆承影的保镖架着两人塞进车厢,越野车撞开地库卷帘门的刹那,后视镜里映出冷家守卫举着注射器追来的狰狞面孔。 越野车撞开地下车库的隔离墩时,陆承影看到妹妹正站在通风管道支架上。她身后是冷家守卫黑洞洞的枪口,身前三步之外,谢云礼捂着中弹的右肩半跪在地,阮景盛用撕碎的裙摆死死压住他喷血的伤口。 \"可星!\"陆承影踹开车门,防弹西装下摆扫过满地玻璃渣,\"跟我回家。\" 陆可星突然抬枪指向自己太阳穴,战术手套被鲜血浸透:\"哥你看清楚,我腕表里装着冷家的遥控炸弹。\"她扯开袖口露出电子表盘,倒计时显示【04:59】,\"只要我离开这栋楼超过五百米......\" 谢云礼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抓住陆可星脚踝:\"他们在你心脏装了纳米炸弹?\"他扯开她领口,锁骨下方赫然有道缝合疤痕,\"这是军情处三年前淘汰的技术,用电磁脉冲就能......\" \"闭嘴!\"陆可星枪口调转对准谢云礼眉心,\"你以为冷家会留这种漏洞?\"她突然掀开夹克,腰腹缠绕的c4炸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双重保险,拆弹专家正在三公里外被冷家狙击手盯着呢。\" 陆承影的保镖试图绕后包抄,陆可星抬手朝通风管开了两枪。生锈的钢架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悬在阮景盛头顶的通风管轰然坠落。谢云礼飞身将她扑开,后背被钢筋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都别动!\"陆可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冷家在我颅骨植入的芯片,每分钟都在扫描瞳孔焦距。只要我情绪波动超过阈值,整栋楼的承重柱都会......\" 谢云礼突然扯下战术背心的魔术贴,甩出个老式胶卷盒。当陆承影认出这是父亲葬礼上烧毁的间谍设备时,谢云礼已经扯出两截铜丝缠上腕表:\"这是当年军科院研发的电磁遮蔽器,能干扰......\" \"小心!\"阮景盛突然撞开谢云礼。子弹擦着她耳际飞过,在胶卷盒上擦出火星。陆可星腕表的倒计时突然加速跳动,从【02:17】瞬间跳至【00:49】。 陆承影的保镖队长突然甩出攀登绳,钢钩精准扣住通风管道。当陆可星被绳索拽离支架时,谢云礼将胶卷盒塞进她掌心:\"握紧!别睁眼!\"强光炸开的瞬间,整层车库的照明电路同时短路,黑暗里传来腕表坠地的脆响。 当应急灯重新亮起时,陆承影正抱着昏迷的陆可星滚进防弹车底。她后颈的皮下芯片位置,插着半截被电磁烧焦的铜丝。三百米外的冷家狙击手扣动扳机的刹那,谢云礼点燃浸满机油的抹布扔向空中,子弹穿透火焰时发生偏转,擦着防弹玻璃没入混凝土墙。 \"东南角排污管!\"阮景盛咳着血沫指向墙根,\"那里直通护城河支流......\"话音未落,承重柱的爆破声吞没了所有声响。 第242章 炸了陆公馆 在陆承影心急火燎地前往营救谢云礼等人时,冷家那位隐藏在幕后的老者终于按捺不住。他身着一袭黑色的绸缎长袍,犹如一只蛰伏已久的老蜘蛛,缓缓从阴暗的角落爬出。 老者站在冷家那间装饰奢华却透着阴森气息的密室里,双眼紧紧盯着墙上巨大的监控屏幕。屏幕上,陆承影的车队正风驰电掣般驶向远方,而陆公馆内,江映月正毫无察觉地在婴儿房里忙碌着。 “机会来了。”老者低声自语,干枯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身旁的雕花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这场阴谋的前奏。他一挥手,身旁立刻涌出一群黑衣人,他们身着特制的黑色作战服,脸上戴着冷酷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行动。”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命令。黑衣人如同鬼魅般迅速散开,各自奔向早已安排好的位置。 此时的陆公馆,静谧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江映月正沉浸在对新生命的期待中,她轻柔地抚摸着叠放在婴儿床上的小衣服,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冷家的黑衣人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包围了陆公馆。他们动作娴熟,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轻易地突破了外围的安保防线。为首的黑衣人手持一把特制的电磁干扰枪,对着公馆大门的电子锁轻轻一扫,门锁瞬间失灵,大门缓缓打开。 江映月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她警觉地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门口。 “谁?”江映月大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身为母亲的勇敢与坚毅。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地冲进房间。江映月下意识地护住自己隆起的腹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愤怒。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她大声呵斥道,试图用自己的气势吓退这群不速之客。 黑衣人没有理会她的质问,为首的一人一挥手,两名手下迅速冲上前,试图控制住江映月。江映月拼命挣扎,她用尽全力踢打着,试图挣脱束缚,但终究敌不过对方的强壮与人数众多。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江映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不屈与愤怒。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身影缓缓从黑衣人背后走出。正是那位冷家的老者,他拄着一根镶着宝石的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向江映月,脸上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江小姐,别挣扎了。你腹中的胎儿对我们冷家至关重要,跟我们走一趟吧。”老者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压迫感。 江映月怒视着老者,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们冷家的阴谋不会得逞的!陆承影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者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型的通讯设备,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陆承影车队遭遇袭击的声音,车辆的碰撞声、枪声交织在一起,听得江映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陆承影自身都难保了,你觉得他还能来救你吗?”老者得意地说道。 听到陆承影可能出事的消息,江映月的心猛地一揪,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念头不断闪过。 “不……不可能……承影他不会有事的……”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愿相信这一切。 但很快,江映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深知,此刻的慌乱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腹中的孩子和陆承影都需要她保持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就算承影不在,我也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孩子!”江映月大声说道,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决绝。 老者没有再理会江映月的反抗,他一摆手,黑衣人便强行将江映月架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 陆承影的越野车碾过陆公馆门前的蔷薇花丛时,夕阳正将铸铁雕花门染成血色。谢云礼第一个察觉异样——院墙上的红外警戒灯全灭,岗亭玻璃上凝结着未干的水渍,像谁匆匆擦去了监控摄像头的眼泪。 \"不对劲。\"谢云礼按住陆承影要推车门的手,军靴碾碎脚边半截麻醉镖尾翼,\"东南角梧桐树第三根枝桠,你装的应急摄像头还在转。\" 陆承影摸出平板电脑的手背青筋暴起,监控画面里江映月两小时前还在婴儿房叠衣服。当他把进度条拖到最后十分钟时,画面突然跳帧——江映月的身影凭空消失,只剩窗帘诡异地静止在破窗瞬间。 \"全息投影覆盖。\"陆可星突然指着石阶缝隙里的微型投影仪残骸,\"冷家用了军方的动态捕捉技术,我们看到的......都是假象。\" 阮景盛踉跄着扑向二楼,孕晚期水肿的双腿在波斯地毯上踏出凌乱水痕。当她撞开婴儿房虚掩的门时,水晶吊灯映出满地狼藉:防弹玻璃碎成蛛网状,江映月最珍视的陶瓷天使摆件裂成三瓣,其中一瓣沾着淡金色液体。 \"基因采集器的冷凝液。\"谢云礼指尖轻触液体,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他们完成采样不会超过四十分钟。\" 陆承影突然踹翻茶几,红木桌腿压住地毯下闪烁的金属片。那是江映月的孕期监测手环,表盘玻璃碎裂成雪花状,但定位芯片还在发送微弱信号——正指向城北废弃的冷链仓库。 \"等等!\"陆可星突然扯住要冲出门的陆承影,\"你听......\" 整栋公馆的智能系统突然重启,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一张烫金信笺。冷家老者的全息影像从信笺上升起,枯瘦的手指拂过虚拟的胎儿扫描图:\"令郎的基因序列真是完美,作为回礼,给陆总留了个小惊喜——公馆承重墙里埋着足够炸平三个街区的cl-20炸药,倒计时......还剩两小时。\"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地下室传来沉闷的机械运转声。谢云礼掀开油画后的检修口,瞳孔猛地收缩——三十根承重柱缠绕着蛛网般的引线,每根引线尽头都连接着深埋地底的cl-20炸药块。 \"分头行动。\"陆承影将车钥匙抛给谢云礼,\"你带可星去追信号,我和景盛留在这里拆弹。\" \"你疯了吗?\"谢云礼攥住他的手腕,\"这种当量需要专业排爆队......\" \"我父亲建的房子,我最清楚结构弱点。\"陆承影扯开领带缠在掌心,露出小臂内侧陈年烫伤——那是十二岁陪父亲视察建筑工地时留下的,\"西北角第六块地砖下,埋着应急泄压通道的设计图。\" 第243章 血色实验,重组记忆 冷家老者枯槁的手指悬在基因检测仪上方,屏幕上跳动的碱基对序列映得他瞳孔发颤。当第17号染色体上的端粒酶活性数据弹出时,他手中盛着江映月血液的试管\"啪\"地摔碎在地,淡金色的冷凝液混着鲜红血珠,在实验室的防辐射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这不可能......\"老者踉跄着扶住操作台,老式圆框眼镜滑落到鼻尖。他哆嗦着调出加密三十年的档案,蒋沁芸孕期羊水穿刺的全息影像悬浮空中——那截特殊的brca1基因突变,正与此刻江映月的基因图谱严丝合缝。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四十年前那个雨夜,蒋沁芸抱着襁褓跪在冷家老宅门前,他隔着监控看着女儿被暴雨淋透的肩膀,却始终没有按下开门键。\"父亲,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女儿的哀求混着雷声传来,而他转身切断了监控电源。 \"老爷,胎儿基因采集完毕。\"助理捧着冷冻舱走近,却被老者突然掐住咽喉。藏在试管架后的暗格里,蒋沁芸的日记本正翻到1998年3月那页,泛黄的字迹晕染着泪痕:【他们把映月调包成实验体,我必须......】 \"全部停下!\"老者突然爆发的怒吼震得基因测序仪警报大作。他扯开江映月身上的传感器,苍老的手指抚过她眼尾那颗与蒋沁芸如出一辙的泪痣,浑浊的眼里滚出烫人的泪,\"准备直升机,联系瑞士私人医院,现在!马上!\" 实验室众人面面相觑。负责基因编辑的博士举着电击棒逼近:\"您疯了?这个完美样本......\" \"砰!\" 老者突然掏出的古董勃朗宁手枪还在冒烟,博士眉心的血洞溅在冷冻舱上。他颤抖着解开唐装盘扣,露出心口纹着的蒋沁芸周岁画像,将昏迷的江映月轻轻抱上轮椅:\"冷家所有卫星权限移交陆承影,立刻关闭炸弹引信!\" \"可是老爷,陆公馆的炸药......\" \"那是我外孙女的婚房!\"老者一脚踹翻操作台,四十年前没流的泪此刻浸透花白鬓角。他哆嗦着从怀表夹层取出褪色的脐带结,那是蒋沁芸生产时他偷偷藏起的信物,此刻轻轻系在江映月手腕。 当陆承影破窗而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曾经阴鸷的老者跪在江映月轮椅前,额头抵着她冰凉的手背,身后是七横八竖的冷家杀手尸体。防爆玻璃外,十二架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飓风中,老者最后摸了摸江映月隆起的小腹,将勃朗宁塞进她掌心。 \"你母亲最爱的栀子花......开在老宅地下室......\"老者嘴角溢出黑血,吞枪自尽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随着漫天飞舞的基因报告飘落在血泊里。那些被篡改的档案显示,江映月继承的不仅是蒋沁芸的基因,还有冷家百年难遇的抗癌变异染色体。 * 陆承影的排爆钳刚触碰到cl-20炸药的起爆器,倒计时突然定格在00:07:23。地下室通风口传来刺耳的电流声,老者的全息投影从承重柱的裂缝中渗出,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癫狂与悔恨交织的暗流。 \"这栋楼的混凝土掺了石墨烯涂层,手机信号屏蔽范围精准到厘米级。\"老者抚摸着投影中江映月的睡颜,指尖穿透她隆起的腹部,\"但我在你妻子的孕期手环里装了骨传导窃听器——现在开始,每说一个''不''字,我就切断一段承重柱的钢筋。\" 陆承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排爆服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他瞥见墙角监控探头微微偏转的角度,突然将排爆钳尖端抵住自己颈动脉:\"你舍得让映月守寡?\" 全息影像诡异地扭曲一瞬。老者突然调出三十份脑部扫描图,每张都是江映月不同角度的神经突触成像:\"苏氏医疗集团的记忆干预技术已更新到第七代,只需要72小时,她就会爱上我安排的未婚夫。\"画面切换至正在输液的江映月,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冷光,\"苏瑾今晚就会住进陆公馆,她父亲是参议院军事委员会......\" \"用政治联姻掩盖基因丑闻?\"陆承影突然扯开排爆服,露出腰间缠着的孕检报告复印件,\"您外孙的脐血样本,今早刚送到《柳叶刀》期刊的保险柜——如果我和映月出事,冷家非法基因实验的证据就会曝光。\" 地下室的承重柱突然发出钢筋断裂的呻吟。老者调出实时监控,显示江映月的病房正在注入淡绿色气体:\"这是最新型神经麻醉剂mx-17,三分钟内就会摧毁海马体。陆总现在签离婚协议,还来得及救她的记忆。\" 陆承影抓起盐酸瓶泼向全息投影,腐蚀烟雾中传来刺耳的警报声。他摸到承重墙里裸露的钢筋,用婚戒在混凝土上刻出三短三长的摩斯密码——这是江映月胎教时常哼的摇篮曲节奏。 \"您还记得映月母亲怎么死的吗?\"陆承影突然提高嗓音,同时用鞋跟敲击地面传递暗号,\"她不是死于难产,是您当年派去的产科医生故意切断供氧管!\" 全息影像剧烈抖动起来,老者身后的医疗监控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画面中的江映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输液管里淡绿色液体正逆流回药瓶—— 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眼睛猛的睁开又瞬间闭上了。 冷老爷子满意的看着江映月:“映月你不会跟小芸一样离开我的对吧?” 江映月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痉挛般抽搐,mx-17麻醉剂让她的视网膜蒙上淡绿色雾霭。冷老爷子枯树皮般的手掌抚过她汗湿的额发时,她嗅到对方袖口飘出的栀子花香——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香水配方,此刻却混着防腐剂刺鼻的气味。 \"外公......\"她破碎的尾音被肌肉震颤撕扯成气音,藏在毛毯下的左手正用婚戒尖角抵住虎口,疼痛勉强维持着清醒。余光瞥见玻璃幕墙上的反光,陆承影用排爆钳在混凝土墙敲击的节奏,正与她胎动时轻拍腹部的频率一致。 冷老爷子枯槁的手指突然捏住她下颌,浑浊瞳孔里翻涌着癫狂与慈爱交织的暗流:\"当年你母亲在这里做基因强化时,也是这么倔。\"他掀开江映月的孕妇裙摆,露出腹部监测仪的数据线,\"不过她没等到端粒酶激活就......\" \"您错了!\"江映月突然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淡了喉间麻木,\"母亲日记第203页......\"她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吞咽刀片,\"写着您在她孕期注射的''营养剂'',其实是端粒酶抑制剂!\" 老者手中的注射器\"当啷\"落地。江映月趁机扯断监测仪导线,蓝光闪烁的显示屏上,胎儿心跳曲线突然变成摩斯密码波形——这是陆承影方才在承重墙刻下的频率。 江映月也再那一刻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第244章 久别重逢 江映月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精致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却又让她感到莫名压抑的光。她试图起身,却发现浑身乏力,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疼痛难忍。 “孩子,你醒了。”冷老爷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江映月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慈爱。 江映月迷茫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 冷老爷子轻轻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说道:“映月啊,你遭遇了一场严重的意外,脑袋受了重创,颅内有淤血,所以暂时失忆了。不过你别怕,外公会一直陪着你,你现在在冷家,这里很安全。” 江映月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些什么,可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有一些模糊的光影和片段,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微微隆起,心中一惊:“我……我怀孕了?” 冷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是啊,孩子,你怀孕了。这是上天赐给我们冷家的宝贝,也是你以后生活的希望。你放心,外公会安排最好的一切给你和孩子。” 江映月眉头紧皱,努力地思索着,可记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抓不住。她看着冷老爷子,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外公,那我……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冷老爷子慈爱地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没关系,映月。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你现在只要安心养胎,其他的都有外公替你操心。你现在是冷家的大小姐,是我唯一的孙女,也是冷家的唯一继承人。以后,冷家的一切都由你掌管。” 江映月微微点头,尽管心中仍有一丝疑惑,但在冷老爷子的安抚下,她渐渐平静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冷老爷子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照顾她,为她提供各种营养丰富的食物,还让人给她准备了无数华丽的衣物和首饰。江映月在冷家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恢复,但记忆却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 * 江映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也是越发的蹒跚。 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冷老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拿着一份请帖,微笑着对江映月说:“映月,外公的一个朋友家孩子订婚,外公想带你一起去参加,也好让你出去散散心。”江映月看着冷老爷子,乖巧地点点头。 冷家宴会厅内,奢华至极。穹顶之上,施华洛世奇冰晶如繁星密布,折射出清冷而璀璨的光,洋洋洒洒地落在江映月颈间那串栀子花钻石项链上,每一颗钻石都仿佛在诉说着冷家的神秘与尊贵。她身着月白色高定礼服,宛如月光下的仙子,礼服的腰封在孕肚处精心设计了褶皱,既巧妙地掩饰了孕态,又不失优雅。发髻间缠绕的珍珠链随着她的每一步轻轻晃动,每颗珍珠里都隐秘地嵌着冷家独特的基因图腾,似在无声彰显着她如今冷家大小姐的身份。 “这位是陆氏集团的陆总。”冷老爷子拄着蛇头杖,那干枯如柴的手轻轻拍了拍江映月的后背,向她介绍道。江映月缓缓抬头,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望向逆光而立的男人。只见他身着剪裁合身的西装,身姿挺拔,胸针上的蓝宝石散发着深邃的光泽,竟与她礼服上若隐若现的暗纹图腾完美契合,仿佛命中注定的某种呼应。 “幸会。”江映月轻声说道,声音如同被风吹散的羽毛,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疏离。她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腕间的监测仪在这一刻突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光,mx- 17的残余药效使得她指尖透着丝丝凉意。当她的手触碰到对方掌心的瞬间,一股莫名的颤栗从指尖传遍全身——她竟发现,那人无名指上的婚戒,与她梳妆台暗格里那枚对戒,无论是款式还是光泽,都一模一样。 陆承影看着眼前的江映月,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他清晰地记得,在江映月怀孕初期,每当胎动频繁,她总会用拇指轻轻摩挲他婚戒上的刻痕,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待。而此刻,她的指尖只是匆匆划过他虎口处那道月牙疤——那是她在一次强烈宫缩时,因疼痛而咬伤留下的——可如今,这触碰里却只剩下了礼节性的短暂停顿,再无往昔的深情。 “陆总对基因工程也有兴趣?”江映月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轻轻抚了抚孕肚上镶嵌着钻石的腰链。冷家徽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耀得有些刺眼,刺痛了陆承影的双眼。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们婚礼时的场景,那时江映月的礼服上,本该别着他们精心定制的珐琅母子平安扣,那是他们爱情与家庭的象征,如今却被冷家的徽章所取代。 就在这时,宴会厅内突然奏响肖邦的《离别曲》,那如泣如诉的旋律仿佛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进陆承影的心。江映月耳后的微型芯片开始发烫,她知道,这是冷老爷子在二楼监控室按下了警告键。她微微侧身,转身时那长长的裙摆不经意间扫过陆承影的裤脚,刹那间,他闻到了那熟悉的栀子花香,可其中却又混着淡淡的mx- 17溶剂味道,这味道让他心中一阵刺痛。 “失陪。”江映月微微颔首,礼貌而疏离。然而,转身的瞬间,她的孕肚不慎撞到了一旁的香槟塔。刹那间,水晶杯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眼看着即将倾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承影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地护住了她的后腰。这个动作,在江映月的孕期里重复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带着满心的呵护与紧张。可此刻,他的手触碰到的,只有礼服冰冷的刺绣,再也没有了曾经熟悉的温暖与柔软。 江映月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退后半步。腕间的监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在这热闹的宴会厅中显得格外突兀。她下意识地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脑海中恍惚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有人也曾这样温柔地护着她的腰,那人的婚戒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暖的光泽,还往她无名指上套上一枚刻着“y&m”的铂金圈…… “江小姐需要休息。”宛如幽灵般,冷家的医疗团队瞬间出现,他们身着白大褂,口袋里隐约露出镇静剂注射器的冷光。陆承影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他们搀扶着走向电梯,心中满是无奈与痛苦。就在这时,江映月发髻上的一颗珍珠突然滚落,顺着地面骨碌碌地滚到了他脚边。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那颗珍珠,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内壁刻着“映月&承影永结”的微雕,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仿佛他们曾经的爱情,在这一瞬间也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江映月被带走的同时,宴会厅穹顶突然降下全息投影,今日真正的新人现身——竟是苏瑾挽着林氏集团少东。江映月站在二楼观礼台,眼神麻木地鼓掌,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她没有看到,在楼下的陆承影正攥着那颗珍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颗珍珠嵌入掌心。她更不知道,陆承影的西装内袋里,还静静地装着今早从《柳叶刀》保险柜取出的脐血样本,那是他们孩子的希望,也是他试图揭开真相,找回江映月的关键。 而在二楼的监控室里,冷老爷子看着这一切,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他抚摸着蒋沁芸的遗物匣,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匣底压着江映月真正的孕检报告,胎儿基因序列第23对染色体上,“y&m”的暗码正在端粒酶中静静沉睡,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等待着打破这一切阴霾,让真相重见天日。 陆承影望着江映月离去的方向,紧握双拳。 谢云礼从身后走来拍拍他肩膀道:“再忍忍,冷家现在势力太大了,你又分了那么多势力给陆殊词,暂时打不赢冷家,特别他们在基因领域领先二十年,简直是霸主的位置。” 陆承影冷哼了一声。 手机弹出了陆殊词的信息:基因实验室新载体..... 第245章 不准碰她 冷家地下基因实验室内,弥漫着一股冰冷而刺鼻的消毒水味。淡蓝色的培养液在巨大的玻璃柱中缓缓流动,仿佛生命的暗流在其中涌动。冷老爷子枯槁的手指悬在操作台的红外线键盘上,那双手微微颤抖,似在犹豫,又似在克制着某种汹涌的情绪。全息投影里,江映月的胎儿基因图谱正以一种复杂而神秘的方式自动拆解重组,第23对染色体上的“y&m”暗码如同遥远星辰般闪烁,散发着诱人而危险的光芒。 “提取进度97.3%,但母体血压突然升高!”一位穿着防护服的博士紧紧盯着监控屏,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焦虑。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防护服的领口。江映月静静地躺在隔壁舱室的医疗床上,腹部连接着数十根错综复杂的数据线,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蝴蝶。那些数据线不断闪烁着微弱的电流,仿佛在与她体内的生命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冷老爷子猛地转身,手中的蛇头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我说过不准碰她!”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实验室。 实验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冷老爷子的怒火震慑住,大气都不敢出。博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鼓起勇气说道:“可是老爷,端粒酶激活需要肾上腺素峰值,这是目前获取完整基因序列的最佳采集时机……错过这个机会,我们之前的努力可能就白费了。” “用冷冻舱里的备份样本!”冷老爷子愤怒地掀开唐装,露出心口处纹着的蒋沁芸画像。那画像虽已有些褪色,但仍能看出画中女子的温婉与美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掏出那把古董勃朗宁手枪,抵住博士的眉心,一字一顿地说道:“再让我看见你们给她注射兴奋剂——我就让你替这些小白鼠做基因融合实验,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就在这时,隔壁舱室突然传来仪器尖锐的警报声,如同凄厉的惨叫。冷老爷子的瞳孔骤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记忆瞬间闪回到四十年前,那同样是一个充满绝望与痛苦的时刻——蒋沁芸临产时,也出现过同样的胎动异常,最终导致了那场悲剧。 “关掉所有刺激源!”冷老爷子像疯了一般扑到操作台前,枯瘦的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敲出一连串残影。“启动人工胎盘支持系统!”他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随着指令的下达,淡金色的液体顺着脐带缓缓注入江映月的体内,试图为胎儿提供稳定的环境。然而,就在这时,江映月腹部的数据线突然迸出刺眼的火花,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她体内的抗癌基因正在排斥冷家的基因编辑器!”一位研究员惊恐地喊道。 “老爷,这样会破坏整个基因提取程序,之前的努力真的就全毁了!”博士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闭嘴!”冷老爷子怒目圆睁,一把扯断警报器线路,“把瑞士分院那套古董设备运过来,用最原始的离心机分离!”他颤抖着从怀表夹层取出蒋沁芸的头发标本,那几根头发在他枯瘦的手指间显得格外脆弱。他小心翼翼地将标本插入基因分析仪,嘴里喃喃自语:“小芸的抗排异基因应该能……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全息屏幕突然闪烁起来,弹出陆承影的加密通讯画面。画面里,陆殊词穿着白大褂,镇定地站在冷家基因库前,手中高高举着脐血样本,眼神坚定而无畏。“您外孙的端粒酶活性数据,现在正在全球112个医学论坛同步直播。”陆殊词的声音通过通讯设备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冷老爷子正要愤怒地切断通讯,却不经意间看到江映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苍白的手指无力地按在防护罩上,嘴唇微微颤抖,用口型无声地说着“外公”。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顺着透明舱壁缓缓流下,在消毒灯的照射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那眼神竟与蒋沁芸临终前的眼神如出一辙。 冷老爷子的心像被重锤击中,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无助的女儿。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终止所有实验。”冷老爷子突然瘫坐在轮椅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对着惊愕的众人摆了摆手,声音疲惫而沙哑,“把大小姐送回玫瑰庄园,让产科专家组24小时待命。”他摘下老式圆框眼镜,望着基因图谱里逐渐消散的“y&m”暗码,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告诉陆承影……明晚八点,老宅栀子花园。” 几个小时后,当陆承影带着特种部队如神兵天降般破门而入时,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看到实验台上散落着蒋沁芸的日记残页,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有些模糊。最新一页写着潦草的字迹:【当年没能保护小芸,至少让映月……】后半句被血迹模糊,仿佛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伤痛。旁边扔着冷老爷子从不离身的蛇头杖,杖头镶嵌的翡翠已经裂成两半,露出里面隐藏的微型注射器——装着足以摧毁整个基因库的纳米病毒。 谢云礼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捡起压在病毒管下的字条,上面是冷老爷子最后的笔迹:“抗癌基因密码藏在栀子花瓣的露水里,每天清晨六点零七分。”那是蒋沁芸出生的时刻,仿佛是冷老爷子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线索,也是他对过去的忏悔与对未来的期许。 第246章 冷老爷子死了 冷老爷子瘫坐在轮椅上的瞬间,实验室的恒温系统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绝望与无力,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仿佛是为这场即将落幕的疯狂实验奏响的挽歌。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全息屏幕上逐渐消散的基因图谱,那闪烁的“y&m”暗码如同生命的烛火,正一点点熄灭。 突然,他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猛地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抓起蒋沁芸的日记残页。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抚过那句未写完的遗言,指腹不经意间沾上了干涸的血迹。凑近一看,那血迹的颜色与纹路竟和自己的血型完全吻合,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备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早已佝偻的腰背,浑浊的眼底竟泛起最后一丝决然的精光,“我要去栀子花园。”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当陆承影在凌晨五点踏入冷家老宅时,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露水顺着青石砖的缝隙悄然蜿蜒成溪。清冷的晨雾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层轻纱,将整个老宅笼罩在神秘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冷老爷子孤独地跪在栀子花丛中,晨雾无情地浸透了他那件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唐装。他怀里紧紧抱着蒋沁芸的骨灰匣,匣盖敞开着,里面铺满了泛黄的照片和试管残片。那些照片记录着蒋沁芸的一生,从青涩的少女到为人母,每一张都承载着他无法言说的悔恨与思念;而那些试管残片,似乎也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疯狂与罪孽。 “你来得太早了。”老人头也不回,干枯的指尖轻轻捻碎一朵沾露的栀子花,花瓣在他手中破碎,“密码在六点零七分才会显形。”声音在晨雾中飘荡,带着一丝疲惫与沧桑。 陆承影眉头微皱,枪口下意识地微微下压。他敏锐的目光瞥见花丛深处埋着一个微型气象站,心中顿时明白,这是冷家控制露水凝结时间的装置。原来,那些所谓的基因密码,不过是老人精心设计的倒计时,一场与命运的最后博弈。 “映月的抗癌基因需要三代人端粒酶共振。”冷老爷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他将骨灰缓缓撒向花丛,那灰烬中闪着荧光的纳米颗粒如同点点星辰,随风飘散在空气中,“小芸的头发标本,我的脊髓液,还有映月孕期的羊水......”说到这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洁白的栀子花瓣上,触目惊心。“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他艰难地喘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就在这时,全息投影在晨雾中幽幽亮起,画面中显示全球直播画面已悄然切换成冷家基因库自毁程序。陆殊词焦急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纳米病毒将在七分钟后释放,你只有......” “闭嘴!”冷老爷子突然暴起,枯瘦的手如钳子般紧紧抓住陆承影的衣领,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的光芒,“带映月去挪威的种子库!冷冻舱第三排第七个抽屉......”他猛地呕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他胸口那幅蒋沁芸的纹身,仿佛是对过去罪孽的一种祭奠,“那里有真正的解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六点零七分的晨光如同利剑般穿透雾气。刹那间,栀子花瓣上的露珠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突然折射出奇异的全息投影。那是蒋沁芸怀孕时的三维扫描图,胎儿掌心蜷缩的纹路,竟与江映月腹中孩子的胎动频率完全重合。这神奇的一幕,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又像是跨越时空的对话。 “外公......”一声虚弱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江映月扶着廊柱,艰难地走了过来,孕肚上的监测仪闪烁着不祥的红光。冷老爷子怔怔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慈爱,还有一丝解脱。 忽然,冷老爷子缓缓举起蛇头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陆承影见状,不顾一切地飞扑过去。 就在同一瞬间,枪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冷老爷子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倒在花丛中,他最后的眼神定格在江映月隆起的腹部,仿佛在那里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藏在杖头的纳米病毒管已插入自己颈动脉,那纳米病毒像是饥饿的恶魔,瞬间开始吞噬他的身体,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最终化作花泥下闪烁的基因编码,仿佛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交代。 谢云礼默默地走上前,捡起那枚沾血的怀表。怀表表面镌刻着蒋沁芸的生日密码,仿佛是打开过去与未来的钥匙。当表针指向六点零七分的那一刻,表盖“啪”地弹开,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芯片里存储着冷家七十年来所有非法实验的数据,以及一份胚胎基因修复方案,这是冷老爷子用生命换来的救赎。 晨雾渐渐散尽,阳光洒在大地上。江映月忽然缓缓蹲下身,颤抖的手轻轻抚过一株新抽芽的栀子花。嫩叶的背面,浮现出奇异的荧光纹路,仔细看去,那竟是冷老爷子用骨灰绘制的最后讯息:【对不起,小芸。这次我选对了。】 江映月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那株栀子花上。她知道,外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放下了执念,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他们,也将带着这份希望,去面对未来未知的挑战,为了新生命,为了逝去的亲人,为了那份迟到的正义与救赎。 第247章 江映月生了 冷家老宅的会议室里,水晶吊灯将江映月苍白的脸映得近乎透明。她扶着黄花梨木会议桌边缘,孕肚上的监测仪红光在西装外套下若隐若现。十二位冷家长辈的投影环绕四周,全息影像将他们的怒容放大成狰狞的鬼面。 \"凭这枚染血的怀表就想继承家业?\"首座上的中年男人敲击着股权转让协议,\"老爷子是被你害死的!\" 江映月指尖掐进掌心,腕间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她想起昨夜在实验室发现的视频——冷老爷子临终前将蛇头杖插入心脏的画面。那些号称族叔的人,此刻正贪婪地盯着她身后保险柜里泛着蓝光的基因样本。 \"根据《冷氏宪章》第7条......\"她刚开口,腹部便传来刀绞般的疼痛。冷汗浸透衬衫,监测仪显示宫缩强度已飙升至危险值。 会议室大门轰然倒塌,陆承影带着寒气冲进来时,正撞见冷家三叔举着古董拆信刀抵在江映月颈间。\"把挪威种子库的密码交出来!\"刀刃割破蕾丝衬衫领口,露出她锁骨处新纹的栀子花——与冷老爷子心口纹身一模一样。 \"你碰她试试。\"陆承影的声线比手术刀更冷,手中平板亮起全球基因数据库的销毁界面,\"冷家72%的专利数据正在同步上传暗网,包括你儿子在东南亚的克隆实验记录。\" 江映月突然抓住三叔手腕反拧,孕期浮肿的手指精准扣住他尺神经沟。这是冷老爷子教她的防身术,肌肉记忆比思维更快。\"外公说过......\"她喘息着跌坐在真皮座椅上,羊水顺着椅腿蜿蜒成溪,\"冷家的东西,脏也要烂在自己手里......\" 剧痛撕裂意识的瞬间,她看到陆承影的婚戒闪过冷光。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渣刺入脑海:产检时他蹲着给她穿防滑袜的模样,深夜书房共同破译基因密码的侧脸,还有那晚他抱着高烧的顾知也撞开急诊室大门的背影。 \"坚持住!\"陆承影打横抱起她,孕晚期增重二十斤的身体在他臂弯轻如蝉蜕。防弹车撞飞冷家保镖冲出院门时,车载ai突然播报:\"后方三辆武装越野追击,建议启动孕产急救协议。\" 江映月攥着他被血浸透的袖口,恍惚看见挡风玻璃映出的自己——盘发散落如瀑,竟与蒋沁芸葬礼照片里的模样重叠。胎心监测仪的警报声中,她突然摸到陆承影腰间硬物,是那把刻着\"y&m\"的勃朗宁。 \"密码......\"她将枪口抵住自己太阳穴,\"在胎儿第23对染色体......\" \"别说话!\"陆承影单手控方向盘,扯开衬衫用牙齿撕下布料压住她大出血的伤口,\"谢云礼黑进了全城产科系统,最近的红十字医院已经清空手术室!\" 后方传来火箭弹的呼啸声,防弹车突然腾空翻转。江映月在失重中看见陆承影用身体铸成肉盾,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刻痕在她额头印下带血的\"y\"字。 当他们在爆炸气浪中坠入护城河时,江映月终于想起婚礼那天的誓言。冰水灌入鼻腔的刹那,她摸索着按下孕肚监测仪的紧急按钮——那是冷老爷子设计的胎儿救生舱启动键。 \"活下去......\"陆承影将她托出破碎的车窗,自己却被钢筋贯穿肩胛,\"记得挪威的......\" 河面突然亮起刺目白光,十二架印着《柳叶刀》标志的医疗直升机破云而来。谢云礼的吼声通过扩音器震荡水面:\"坚持住!胚胎修复液需要母体清醒状态下注射!\" 江映月泡在血水中的手死死扒住救生索,腹中孩子的心跳声突然与冷老爷子实验室的基因图谱频率重合。当第一针修复液推入静脉时,她对着漫天繁星嘶喊出声:\"外公——!\" 那声音惊飞了冷家老宅屋顶的乌鸦,黑色羽翼扫过蒋沁芸的骨灰匣。匣中残留的纳米颗粒突然激活,在月光下拼成完整的基因链——正是江映月此刻诞下的新生命携带的抗癌密码。 * 产房的无影灯在江映月视网膜上烙下青白印记,她听见婴儿啼哭像是从深海传来。谢云礼剪断脐带时,镊子突然吸附在染血的器械盘上——新生儿脐血中的铁离子浓度是常人的三十倍。 \"立刻做全基因组测序!\"陆承影扯开沾满血污的防护服,露出锁骨处被钢筋划开的伤口,\"冷家那些老东西肯定在监测系统......\" 话音未落,警报器红光笼罩产房。监控屏显示冷氏基因库正在自动下载新生儿数据,江映月挣扎着支起身,输液管里淡金色液体突然沸腾——这正是冷老爷子遗嘱中提到的\"端粒酶激活剂\"。 \"抱过来......\"她嘶哑的嗓音惊飞窗外乌鸦,剖腹产刀口渗出的血在智能绷带下织成冷家图腾,\"让我看看他掌心......\" 护士颤抖着递过襁褓。婴儿蜷缩的右手掌纹,与全息投影里蒋沁芸的胎儿扫描图百分百重合。江映月用染血的指尖轻触,胎记突然浮现荧光纹路——正是栀子花园里那串基因密码。 \"他们来了。\"谢云礼踹开安全门,手中平板显示十二辆装甲车包围医院,\"冷家三叔买通了产科主任,新生儿要送去做活体......\" 陆承影突然扯下婚戒塞进婴儿襁褓,铂金圈内侧的纳米芯片开始发送定位信号。当他将孩子交给伪装成清洁工的特种兵时,江映月突然咬破嘴唇,在新生儿额头画下带血的栀子花。 \"带他去挪威。\"她拽住陆承影染血的领带,瞳孔泛起不正常的金褐色,\"冷冻舱第七层......有外公准备的......\" 催泪瓦斯从通风口涌入的瞬间,陆承影的吻落在她渗血的绷带上。这个跨越了谎言与背叛的吻,混着端粒酶激活剂的苦杏仁味,在江映月混沌的记忆里撕开一道裂缝——她突然想起新婚夜,陆承影也是这样吻去她耳后的药剂针孔。 \"活下去。\"他把电磁脉冲枪塞进她掌心,\"为了孩子能看见真正的星空。\" 当冷家武装分子破门而入时,只看到江映月斜倚在自动病床上。她单手抱着仿真襁褓,另一只手握着勃朗宁抵住太阳穴,枪身栀子花纹与额间血痕严丝合缝。 \"想要抗癌基因?\"她扣动扳机的瞬间,病房防弹玻璃齐齐爆裂,谢云礼预设的电磁脉冲波瘫痪了所有人造器官。在此起彼伏的机械义体短路声中,江映月扯掉输液管,沿着冷老爷子预设的逃生密道爬向停尸间。 负二十度的低温让剖腹产刀口结满冰霜,她蜷缩在运尸车底层,隔着冷冻袋抚摸小腹狰狞的缝合线。基因修复液正在重塑她的子宫,而植入耳后的通讯器传来陆承影断断续续的喘息: \"孩子......看到极光了......\" 江映月攥着婚戒在尸袋上刻下新的基因图谱,泪水在低温中凝成冰珠。当运输车冲破医院路障时,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哼唱——那是蒋沁芸日记里记载的,冷老爷子从未唱完的摇篮曲。 第248章 你是我的妻子 江映月在颠簸的车后座醒来时,陆承影正用牙撕开消毒棉签包装。他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那道被钢筋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先拿酒精棉球擦拭她手背的留置针痕迹。 \"别动。\"他按住她想缩回的手,指尖温度透过棉球传递过来,\"冷家在水源投了追踪剂,输液前必须净化针口。\" 车窗外是荒废的国道服务区,月光从破碎的顶棚漏进来,在陆承影睫毛下投出细碎阴影。江映月忽然发现他右耳后有道淡粉色疤痕——那是她流产那次,他抱着她冲进急诊室时撞在消防栓上留下的。 \"我自己来......\"她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犬吠。陆承影本能地扑倒她,后脑勺重重磕在车门把手上。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许,她闻到他身上混杂着血腥与雪松香的气息。 \"西南方向三公里有安全屋。\"他喉结滚动,呼吸拂过她颈间结痂的咬痕,\"能走吗?\" 江映月刚要点头,腹部刀口突然撕裂。陆承影的手已经垫在她腰后,掌心肌肤相贴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漫过——产房里他托着她后颈喂水的模样,与三年前她发烧时他彻夜冰敷的身影重叠。 穿过芦苇荡时下起冷雨,陆承影脱下西装裹住她。布料残留的体温混着他后背渗出的血,在江映月肩头氤氲成暖色。她摸到他腰间枪套,忽然想起新婚夜他教她射击时,掌心覆着她的手背调整准星。 \"到了。\"陆承影踢开生锈的铁门,阁楼霉味里混着熟悉的薰衣草香——这是他们蜜月时住过的护林站。墙上还钉着泛黄的拍立得,照片里她踮脚给他系领带的指尖泛着柔光。 \"你记得......\"他声音突然哽住。江映月转头,看见他正用颤抖的指尖触碰照片边缘,那里有她当年用口红画的爱心,如今已经褪成暗褐色。 剧痛袭来时,江映月跌坐在积灰的沙发里。陆承影跪在地板拆开急救包,碘伏染黄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忍着点。\"他掀起她衣摆的刹那,呼吸骤然变重——剖腹产刀口渗出的血珠,正与她腰间那朵他亲手纹的栀子花刺青纠缠。 消毒棉按上伤口的瞬间,江映月攥住他手腕。月光恰巧掠过他解开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抓痕,是她生产时疼极留下的。 \"为什么......\"她指尖抚过那道伤痕,声音发颤,\"这些年......\" 院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陆承影猛地将她推进衣柜,老式樟木柜门夹住她一缕长发。他最后看她那眼,像极了婚礼上掀头纱时的神情。 \"找到你了。\"冷家保镖的狞笑在门外响起。江映月透过柜缝,看见陆承影故意碰倒煤油灯,火光舔上他染血的衬衫下摆。他抓起燃烧的窗帘扑向敌人时,后背那只被她笑称为\"陆氏家徽\"的烫伤疤痕,在烈焰中宛若振翅的蝶。 当打斗声渐息,江映月撞开柜门,正迎上陆承影回望的目光。他脸上沾着血与灰,却把干净的那侧脸颊贴向她掌心。远处山火映红半边天空,近处他睫毛上的血珠坠在她虎口,滚烫如那年求婚时套上的钻戒。 \"跟我走。\"他蹭掉她眼尾的泪,指腹薄茧摩挲过当年戴婚戒的位置,\"这次换我系不好领带时,你来教。\" 江映月望着陆承影,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头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住额头。陆承影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别想了,先别想了。”他轻声安抚着,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在哄着一个受伤的孩子。 这时,陆殊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护林站。他看着相拥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欣慰:“阿影,映月,总算是有惊无险。” 陆承影抬起头,看向陆殊词,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真的危险了。你还记得他吗?陆殊词。” 江映月摇头。 陆殊词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会好起来的,还好阿影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我不过是按照计划行事罢了。从你发现冷家的阴谋那一刻起,就开始布局,联系各方力量,准备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为了救映月,你可是煞费苦心。” 江映月听着陆殊词的话,心中愈发疑惑,她抬头看向陆承影,目光中带着探寻:“我……我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为我做这么多?”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眼中的迷茫与痛苦,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而深情地说道:“映月,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们经历了很多,有欢笑,有泪水,也有过生死考验。虽然你现在失忆了,但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帮你找回所有的记忆。” ”那那天的订婚?“ 江映月记得那天自己参加了陆承影的订婚。 ”都是演戏,你信吗? 第249章 陆念 陆承影察觉到异样,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却只抓到一片空荡。他的心猛地一沉,枪套里的追踪器不知何时竟被替换成了微型炸弹,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下一秒就会无情地炸裂。与此同时,阁楼窗外传来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尖锐轰鸣,三架印着冷家徽章的直升机如不祥的黑鹰,在低空盘旋。强烈的探照灯光柱直直射下,将护林站照得如同白昼,每一处角落都无所遁形。 “孩子......在育婴舱......”江映月心急如焚,踉跄着冲向墙角。她颤抖着双手掀开保温箱,入目的却只有那染血的襁褓,显得格外刺眼。保温箱内壁上,用口红写下的潦草字迹刺痛了她的双眼——【冷家的血脉必须回归】,那熟悉的勃艮第红色,正是冷老爷子生前最爱的颜色。 就在这时,陆殊词面色骤变,他猛地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散发着诡异蓝光的电子纹身。“他们在我身上装了神经阻断器......”话未说完,他便痛苦地抽搐着倒在地上,指尖因用力过度深深抠进地板缝隙,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快走......冷冻车......东南方向......” 江映月心急如焚,慌乱中瞥见桌上的助产钳,她毫不犹豫地抓起,朝着窗户狠狠砸去。玻璃破碎的瞬间,刺骨的寒风呼啸而入,裹挟着婴儿那微弱却揪人心弦的啼哭声。她不顾一切地翻出窗外,只见陆承影正单膝跪地,用皮带紧紧捆住自己血流如注的右腿。在方才激烈的打斗中,冷家保镖在他跟腱处嵌入了磁力追踪器,殷红的鲜血不断涌出,将雪地染得一片斑驳。 “别追!”陆承影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甩出最后一把手术刀。刀锋带着凌厉的气势,擦着江映月的耳际呼啸而过,“噗”的一声钉入树干,溅起一片细碎的木屑。“那是陷阱!” 然而,母爱的本能让江映月顾不上那么多。她咬紧牙关,拼尽孕后虚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跃上冷冻车顶。零下二十度的冷气瞬间将她包围,她冻得瑟瑟发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她摸索着扯断车顶通风管,在冰冷的金属表面摸到了保温箱的电子锁。一次又一次,她输入指纹验证,可得到的却只有那无情的“验证失败”提示音。当第十次验证失败时,她眼中闪过决然,猛地咬破手指,让混着端粒酶的鲜血滴落在锁屏上,迅速画出冷家图腾。 “妈妈......”保温箱里突然传出机械合成的声音,冷家三叔那令人憎恶的全息影像浮现在氤氲的雾气中,脸上带着得意又残忍的笑容,“想要孩子?拿你的子宫来换。” 江映月怒目而视,她毫不犹豫地撕开腹部的绷带,剖腹产的刀口在低温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生死磨难。她颤抖着将手伸向车载医疗箱的液氮管,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冷家的肮脏基因,就该冻在......” “映月!”陆承影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撞开车门,他的掌心紧握着一枚染血的婚戒,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当他将戒圈嵌入保温箱控制面板的瞬间,冷家三叔的影像突然扭曲变形,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撕扯。这是他们婚礼当天特意设置的蜜月模式,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人才能解开,承载着他们曾经的甜蜜与誓言。 保温箱“咔哒”一声弹开,江映月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啼哭的婴儿。就在这一刻,孩子掌心蜷缩的纹路突然发烫,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与陆承影腕间那道烫伤疤痕完美契合,仿佛是命运的奇妙呼应。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冷家直升机在慌乱中仓皇撤离,投下的燃烧弹如恶魔的火焰,瞬间将护林站吞噬,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回家......”陆承影强忍着腿部的剧痛,用自己的西装小心翼翼地裹住母子俩,一步一跛地朝着芦苇丛深处走去。江映月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贴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那沉稳有力的跳动声仿佛是她此刻最坚实的依靠。她忽然嗅到一丝熟悉的雪松香,思绪瞬间飘回到他们初遇的那一刻,那时的他穿着白大褂,身上带着解剖室特有的气息,从此走进了她的生命。 当朝阳缓缓升起,将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红色时,怀中的婴儿仿佛感受到了这温暖的氛围,突然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了江映月的无名指。这轻轻的一抓,如同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入她的脑海。产房里,陆承影颤抖着剪断脐带时那紧张又激动的双手;冷老爷子临终前,塞给她那承载着秘密与希望的基因密钥;还有那晚在挪威种子库,惊心动魄的一幕幕…… “想起来了?”陆承影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在她汗湿的额角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冷家在水里加了记忆诱导剂,但我们的孩子......”他轻轻掀开襁褓,婴儿心口处那淡粉色的胎记,正与江映月腰间栀子花刺青的叶脉纹路完美重叠,宛如天成。 此时,海鸥欢快地掠过船头,清脆的鸣叫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陆殊词的声音从卫星电话中传来:“冷家实验室的胚胎库炸了,那些老东西现在......” 江映月下意识地捂住孩子的耳朵,望向陆承影的眼神已然清明如初,如同历经风雨后澄澈的天空。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该给儿子起名了。” 陆承影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与温柔,他轻轻蘸起海水,在她掌心缓缓写下三个字——“陆念”。“纪念所有被冷家埋葬的黎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过去的苦难告别,也在为未来的生活许下美好的期许。 第250章 蜜月礼物 在马尔代夫那如梦如幻的月牙湾上,陆承影的私人水飞机缓缓关闭引擎,如同一只优雅的海鸟,轻盈地滑翔过宛如玻璃般澄澈透明的海面。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反射出点点碎金,与远处天际的余晖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江映月赤着双足,小心翼翼地踩上舷梯。细腻的珊瑚沙温柔地陷入她的趾缝,那独特的触感,竟与记忆中挪威雪地的刺痛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奇异的重合。她微微眯起双眼,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撩动着她的发丝,思绪也随之飘远。 “冷家所有实验室都改建成儿童医院了。”陆承影从身后悄然环住她,身上定制西装还残留着并购签约会上龙舌兰酒那浓郁而热烈的气息。他的指尖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掠过她腰间那道新愈的剖腹产疤痕,在比基尼系带旁短暂徘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挑的慈善基金会名字很好听——念芸儿童肿瘤中心。” 随着潮水悠悠漫过脚背,江映月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陆承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反应,掌心立刻覆上她微凉的膝盖,顺着腿部线条缓缓向上滑去,最终停留在大腿外侧那朵栀子花刺青上。“还疼吗?”他轻声询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新纹的量子纠缠符号上,那神秘的符号,正是冷家基因锁的最后一道密码。 “陆总!”管家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他捧着香槟,却尴尬地停在不远处。水晶杯里浮动的并非是欢快的气泡,而是由冷老爷子骨灰合成的记忆晶体,在夕阳的余晖下折射出如梦似幻的光影,蒋沁芸的虚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秘密。 陆承影没有丝毫犹豫,突然一把将江映月打横抱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起了礁石间成群的荧光水母,它们如同一群闪烁着梦幻光芒的精灵,在海水中翩翩起舞。江映月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下地,小腿却不经意间蹭过他西裤下尚未愈合的弹孔,只听见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你……”她的指尖触及他锁骨处新增的刀伤,心中一阵刺痛,那是前夜冷家残党突袭时留下的痕迹。 两人来到水上别墅,智能玻璃在悄然间渐变成单向透视模式,将外界的喧嚣与美景隔绝在外,营造出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陆承影将江映月轻轻抵在恒温泳池壁上,湿透的白衬衫紧紧贴在他的身躯上,隐隐透出心口处与她配对的栀子花纹身,仿佛两颗炽热的心在这神秘的图案下紧紧相依。 “并购协议第21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魅惑,嘴唇轻启,咬开她比基尼的肩带,随后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道带血丝的齿痕,“陆夫人每年需要配合丈夫做全身基因监测……” 话音未落,泳池底突然亮起冷冽的蓝光,全息投影如幽灵般浮现,清晰地显示出十二个正在运作的冷家实验室。江映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屈膝顶住他的腹部,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你骗我?”然而,陆承影却丝毫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猛地擒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向深水区。与此同时,她腕间的监测仪发出尖锐的高频警报声——她体内的端粒酶正在疯狂增殖。 “嘘……”陆承影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质问。氧气面罩从池底缓缓升起,精准地扣住她的口鼻。当他用牙齿咬开监测仪的锁扣时,江映月这才惊觉,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浪漫的蜜月套房,而是一个复刻了挪威种子库的基因实验室。 “要彻底摧毁冷家,”陆承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用力扯开防弹玻璃幕墙,露出里面冷藏舱中密密麻麻的上百个胚胎样本,“就得先成为新的基因暴君。”冷藏舱的舱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身着白大褂的陆殊词抱着啼哭的陆念从里面走出。婴儿心口的胎记正与所有胚胎编码同步闪烁,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神秘而未知的仪式。 江映月惊恐而愤怒,她不顾一切地抓起一旁的手术刀,朝着自己腰间的刺青狠狠刺去,试图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阻止这一切。然而,陆承影反应极快,瞬间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基因图谱显示屏上。他微微俯身,轻轻舔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在漫天飞舞的冷家罪证文件中,他缓缓拿起那枚承载着他们爱情的婚戒,重新套进她的无名指,声音低沉而温柔:“这次蜜月的纪念品,喜欢吗?” 就在这时,海水如猛兽般汹涌涌入实验室。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声响,所有的胚胎样本在盐分的作用下迅速溶解,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江映月在窒息前的最后一刻,目光扫向陆承影的后背。只见他后背那原本被她笑称为“陆氏家徽”的烫伤疤痕,正在海水中逐渐显现出真正的图案——那是用纳米墨水写就的《人类基因平等宣言》。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江映月仿佛明白了陆承影所有的苦心与谋划,心中五味杂陈…… 第251章 陆念的血 在狂风呼啸的暴雨夜,豆大的雨点如子弹般狠狠砸在陆念儿童肿瘤中心监控室的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无尽的喧嚣中。江映月面色如纸,双眼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三天前的画面。画面里,陆承影站在基因检测仪前,神情专注而严肃,手中的注射器里,那管淡金色液体正缓缓注入儿子陆念的静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正是冷家祖传的端粒酶激活剂,一种可能会给孩子带来未知风险的危险物质。 “陆总说这是疫苗......”护士小心翼翼地递上报告,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江映月愤怒地一挥手,报告如雪花般飘落在地,护士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退到一旁。在纸张纷飞间,江映月瞥见了报告上陆殊词的签名,那字迹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她的双眼。而检测日期,竟与陆承影声称去巴黎出差的日子完全重合,这无疑是在她本就破碎的心上又狠狠插了一刀。 “妈妈。”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映月猛地回头,只见陆念抱着心爱的玩偶,静静地站在门口。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他的脸庞,江映月惊恐地发现,陆念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泛起了诡异的金褐色。“爸爸说我的血能救好多小朋友......”陆念天真地说着,随后伸出胳膊,那白皙的皮肤上,针孔密密麻麻地连成了星座图案,仿佛是恶魔留下的印记。 江映月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痛袭来。她来不及多想,抓起车钥匙便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雨幕之中。狂风裹挟着雨水,瞬间将她的衣服湿透,可她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她来到车库时,正好撞见陆承影的助理正费力地搬运着一个冷藏箱。冷藏箱的缝隙中,渗出丝丝淡蓝冷光,那熟悉的色泽,与挪威种子库的胚胎保存液如出一辙。江映月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冲上前去,用力撬开锁扣。刹那间,上百支贴着“陆陆念-克隆体003”标签的试管滚落一地,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听我解释!”就在这时,陆承影的迈巴赫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急刹在雨帘之中。车门猛地打开,陆承影冲了出来,他的西装上沾染着实验室特有的防腐剂味道,掌心还残留着冷家特制手术刀的消毒水气息,这些味道在江映月看来,此刻都成了他背叛的证据。 江映月怒不可遏,她一把抓起地上的试管,朝着车窗狠狠砸去。“用儿子的基因批量制造救世主?你和冷家有什么区别!”试管砸在车窗上,玻璃瞬间出现如蛛网般的裂纹,仿佛也象征着他们曾经美好的生活就此破碎。 “这些是中和剂......”陆承影焦急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那朵正在渗血的栀子花纹身,试图解释这一切。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手机突然弹出视频请求。他慌乱地接通,画面里,冷家祠堂灯火通明,上百个与陆念容貌相似的孩童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接受着注射。陆殊词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带着一丝得意与张狂:“感谢陆总提供的完美基因样本,冷家的新时代......” 看到这一幕,江映月的理智彻底崩塌。她不顾一切地夺过方向盘,猛踩油门,朝着码头护栏撞去。在车子即将撞上护栏的瞬间,她瞥见后视镜里陆承影手机的真实画面——那根本不是冷家祠堂,而是陆念儿童肿瘤中心的地下实验室。然而,飞溅的浪花瞬间吞没了所有声响,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在坠海的那一刻,她拼尽全力将陆念塞进逃生舱,随后自己紧紧握着冷藏箱,义无反顾地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三个月后,江映月在东南亚黑市的一间昏暗小屋里悠悠转醒。她头痛欲裂,环顾四周,只见一个纹身师正拿着工具,准备将追踪芯片植入她新纹的栀子花中,而花蕊处,赫然藏着一枚微型炸弹。“陆先生开价一管陆念的血清,换你这条命。”纹身师冷冷地说着,手中的激光笔在她颈动脉处缓缓扫过,那冰冷的触感仿佛死神的镰刀。“不过看起来,他更想要你亲手培育的......” 就在这时,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画面中,陆承影正站在新闻发布会的舞台上,自信满满地展示着“陆念计划”。镜头特写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的却不是曾经代表他们爱情的“y&m”,而是冷家基因库的准入编码。江映月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空荡荡的手指,那里残留的戒痕与屏幕里的编码竟完美契合,仿佛命运无情的嘲讽。 暴雨再次如注般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江映月握紧装有中和剂的注射器,望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以及那与陆承影重叠的陆殊词的身影,两人耳后相同的电子纹身正在闪烁——那是冷家继承人才有的生物密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迷茫,在这充满阴谋与背叛的漩涡中,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但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陆念,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第252章 真正的冷蔚 狂风呼啸,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无尽的喧嚣之中。冷蔚坐在书房的黄花梨案几前,她那修长的手指,戴着的翡翠指甲轻轻划过婚书上的鎏金纹样,窗外肆虐的暴雨映照着那璀璨却冰冷的光芒。 “五年布局,冷家上下都认我作主母,你预备何时让念儿认祖归宗?”冷蔚的声音如同这雨夜的寒风,透着丝丝寒意与急切。 陆承影坐在一旁,手中摩挲着案头的白玉镇纸,那温润的触感,让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江映月怀孕的那段时光,这曾是她最爱的把件。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缓缓说道:“我说过,等拿到冷家老宅地契......” “等?”冷蔚突然情绪激动地掀开襁褓残片,那暗红的血迹在丝绸上洇出冷家特有的图腾,宛如一只狰狞的兽。“当年你亲手剪断的脐带还留着,要不要拿给江映月看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威胁。 躲在屏风后的江映月,听到这话,只感觉浑身一阵发冷,仿佛坠入了冰窖。她下意识地捂住孕肚上剖腹产的疤痕,那里仿佛又传来了当日生产时的剧痛。她清楚地记得,生产那日,陆承影戴着金丝眼镜,站在手术台旁,专注地记录着基因数据,还告诉她,这是冷家继承人的必要流程。可如今,这一切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念儿百日宴那晚,你在书房烧了什么?”冷蔚突然将香炉里的灰烬狠狠拍在婚书上,扬起的灰尘在昏暗的灯光下肆意飞舞。“蒋沁芸的基因检测报告,当真舍得让映月看见?”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刺破这雨夜的沉闷。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裹挟着暴雨,如同一把利刃,将夜幕狠狠劈开。江映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愤怒,她猛地撞开祠堂的暗格。在供奉着冷家列祖的紫檀柜里,她看到了自己亲手缝制的虎头鞋,那细密的针脚里,满是她对孩子的爱意。而在虎头鞋旁,赫然摆着一份泛黄的羊水穿刺报告,“99.99%基因吻合”的结论下方,是蒋沁芸与冷老爷子的父女鉴定书。她的手不住地颤抖,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妈......”软糯的呼唤混着淡淡的药香飘来。江映月转头,只见陆念抱着一碗安神汤,正倚在门边。他那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懵懂与困惑,腕间的监测仪闪着与冷蔚同频的蓝光,显得格外刺眼。“父亲让我背家规......” 江映月颤抖着走到陆念身边,缓缓卷起他的衣袖,只见那白皙的小胳膊上,注射留下的针孔竟排列成冷家继承人的暗码。她的心中一阵剧痛,忽然记起产后昏迷时,陆承影总爱用朱砂在念儿眉心点痣,而那位置,与冷蔚额间的美人痣分毫不差。 “把念儿给我。”陆承影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森冷如铁,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明日祭祖大典,他该站在嫡孙的位置。” 江映月紧紧将孩子护在祖宗牌位后,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她抓起长明灯,指向族谱,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二十年前你接我回冷家,说母亲是难产而亡的蒋沁芸——”火光在狂风中摇曳,掠过族谱上最新添上的墨迹,冷蔚的名字竟写在嫡长女的位置。“其实你早知道,我才是冷老爷子流落在外的......” “够了!”冷蔚尖叫着,她的翡翠簪子突然刺向族谱,精准地划破了“江映月”三字。“真当老爷子舍得把抗癌基因传给外姓女?”她疯狂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纹着的基因图谱,与念儿后颈的胎记严丝合缝。 就在这一瞬间,祠堂里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将众人淹没。江映月在黑暗中慌乱地摸到念儿滚烫的额头,心急如焚。这时,陆承影的婚戒不小心擦过她的指尖,紧接着,白玉镇纸坠地碎裂,露出藏在其中的微型芯片。借着微弱的光线,江映月看到芯片上显示的孕期监控记录,上面清楚地表明,每日输注给她的“安胎药”,竟然是冷家基因编辑试剂。 “妈妈冷......”念儿突然抽搐着蜷缩成团,监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与外面的惊雷相互共振。江映月心急如焚,她急忙撕开孩子的小褂,只见念儿的后背浮现出荧光基因链,那与冷蔚纹身完全相同的编码正在疯狂重组。 “这才是冷家真正的继承人。”冷蔚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混着那令人作呕的药香弥漫开来。“你不过是个代孕的容器......” 第253章 活下去 江映月不知道的是,她等来的是,陆承影,要跟冷蔚结婚了。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她跟陆承影都没有领证。 狂风呼啸,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冷家祠堂的琉璃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淹没在无尽的喧嚣与混乱之中。祠堂内挂满了喜庆的喜绸,鎏金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江映月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显得格外凄楚。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攥着从书房暗格里翻出的结婚证。在那纸婚书上,男方姓名赫然写着“陆承影”,而女方的名字,却是“冷蔚”,登记日期竟恰恰是她分娩的那一天。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她的心脏,让她的心瞬间破碎。 “一拜天地——”司仪那高亢的声音穿透雨幕,传进江映月的耳中,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她眼睁睁地看着陆承影伸出手,温柔地牵起冷蔚的手,两人缓缓叩首。冷蔚身着的鎏金旗袍华丽至极,下摆绣着神秘的基因螺旋纹样,随着她跪拜的动作,脚踝处的电子镣铐若隐若现,正与陆承影腕间的腕表发出同步的蓝光,那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妈妈......”稚嫩的呼唤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响起,江映月循声望去,只见陆念胸前别着“花童”名牌,正举着婚戒托盘,跌跌撞撞地朝她扑来。他的小脸满是焦急与困惑,袖口在奔跑中滑落,露出了新纹的冷家家徽——那图案,竟与江映月后腰的胎记形状丝毫不差。 江映月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孩子,就在这一瞬间,她瞥见了托盘夹层里露出一角的dna鉴定书。当她颤抖着抽出鉴定书,看到“江映月与陆念生物学母子关系99.99%”的结论时,心中顿时如遭雷击。她终于明白,冷蔚为何处心积虑地想要置她于死地,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 “礼成——”就在这一声落下的同时,惊雷炸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冷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的翡翠指甲如利刃般划过陆承影的脖颈,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婚书上,缓缓晕染开那被划掉的“江映月”三个字,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她的失败与屈辱。 与此同时,祠堂四角突然降下透明的防弹玻璃,将观礼的人群瞬间隔绝在外,形成了一个封闭而压抑的空间。“现在请新郎为新娘解锁基因链。”司仪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机械电流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陆承影面色凝重,缓缓执起冷蔚的手,将婚戒嵌入她腕间的镣铐。就在那一瞬间,江映月只感觉耳后一阵灼烧般的剧痛,那是冷老爷子临终前植入的继承人密钥在作祟,仿佛在提醒着她,自己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已然成为了被抛弃的棋子。 “快走!”就在江映月满心绝望之时,陆殊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廊柱后疾闪而出。他一把拽住江映月的手臂,拉着她朝着祖宗牌位后的密道奔去。身后追兵的子弹呼啸而来,击碎了她遗落的珍珠耳环,那对耳环,是陆承影当年求婚时,亲手为她戴上的,承载着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而此刻,却如同她破碎的爱情,散落一地。 两人在密道中拼命奔跑,密道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在步步紧逼。突然,陆殊词猛地将江映月按在冰凉的青砖墙壁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焦急,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深情。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锁骨下因怀孕而变浅的刺青,那里原本纹着“y&m”的誓言,曾经的甜蜜与承诺,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冷蔚在基因试剂里混了追踪纳米虫,只有我能帮你清除。”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江映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挣开他的手,慌乱中摸向腰间的手术刀。然而,当她看清刀柄上刻着的冷家实验室编号时,心瞬间沉入了谷底——那编号,竟与陆念后颈的刺青编码完全相同。就在这时,祠堂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密道顶部开始落下簌簌灰尘,整个密道都在剧烈地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其实我......”陆殊词在这混乱的局势下,缓缓摘下金丝眼镜,露出与陆承影七分相似的眉眼,那眼神中,有着和陆承影一样的深邃,却又多了几分沧桑与无奈。他缓缓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处闪烁着冷光的生物芯片,代替心脏在那里有节奏地跳动着。“我才是第一个基因编辑成功的试验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深埋多年的秘密。 追兵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江映月甚至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殊词突然猛地吻住江映月的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齿间弥漫开来。江映月在惊愕中,尝到了那熟悉的雪松香,与陆承影平日里用惯的古龙水味道一模一样,这熟悉的味道,却让她此刻的心情更加复杂。 就在密道暗门开启的瞬间,江映月瞥见陆殊词后颈浮现出的荧光编码,那正是冷家初代实验体的死亡编号。她还来不及思考,便被陆殊词用力推进了逃生舱。“活下去。”陆殊词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他反手锁死舱门,“告诉念儿,他枕头下的玉麒麟......”话未说完,爆炸的气浪如汹涌的波涛般袭来,掀翻了整个祠堂。 江映月在逃生舱内,被剧烈的震动震得头晕目眩。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她颤抖着在舱内摸索,摸到了陆殊词塞给她的玉佩。借着逃生舱内微弱的灯光,她看到玉佩上刻着的生辰八字,竟与她藏在莲花池底的真正族谱完全一致。而当她将玉佩翻转,用指甲轻轻刮开内侧的一层薄膜,一行用纳米技术刻着的小字映入眼帘:【永生挚爱,唯映月】。看到这行字的瞬间,江映月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第254章 绝望的囚困 逃生舱的舱门在激光切割器的炙烤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终于不堪重负,被熔穿了一个大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承影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带着满身的硝烟味,猛地伸手,他的指尖精准而狠厉地扣住了江映月的咽喉。江映月只感觉呼吸瞬间一窒,恐惧与愤怒交织在心头。陆承影的军靴无情地碾过舱内散落的玉佩碎片,那清脆的碎裂声,仿佛也在碾碎她最后的希望。他的鎏金袖扣划过她锁骨下那片因怀孕而淡化的刺青,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着她的神经。 “逃了三次,怎么学不会乖?”陆承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仿佛在质问一个屡教不改的囚犯。 “别用碰过冷蔚的手......”江映月满心厌恶,她拼命偏头,试图躲开他那令她作呕的气息。然而,陆承影却丝毫没有留情,他用力一掐她的腰,将她重重地按在基因检测仪上。那冰凉的金属台面贴着她的肌肤,激得她浑身一阵战栗,孕晚期留下的妊娠纹在冷光灯的照射下无所遁形,仿佛在提醒着她曾经所经历的一切苦难。 陆承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动作粗暴地扯开领带,将江映月挣扎的手腕紧紧缚住。他的白大褂下摆还染着祠堂爆炸时溅上的血渍,那暗红色的血迹,宛如一朵盛开的罪恶之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装什么贞洁烈女?”他的指尖缓缓划过她后腰的胎记,那里正渐渐浮现出冷家家徽的荧光纹路,如同恶魔的印记。“当年在挪威种子库,你可是主动解开我皮带......” “那是你骗我喝下记忆清除剂!”江映月愤怒地嘶吼着,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她不顾一切地抬腿,用尽全身力气踢翻了操作台的胚胎培养皿。瞬间,绿色的营养液如毒液般四溅,浸透了陆承影的军裤。陆承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激怒,他猛地掐住她大腿内侧的敏感带,俯身时金丝眼镜链扫过她的胸口,带来一阵冰冷的刺痛。“现在倒记得清楚?” 就在这时,尖锐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如同恶魔的咆哮,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全息屏上突然弹出冷蔚的紧急通讯,陆承影冷冷一笑,当着江映月的面,缓缓按下接听键。虚拟投影里,冷蔚正慵懒地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承影,我们的胚胎着床成功了。”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基因图谱上“陆念改良版”字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毒,“什么时候处理掉过期容器?” 江映月的瞳孔瞬间骤缩,她惊恐地看着冷蔚孕肚上监测仪的曲线,那曲线,竟与自己当年怀陆念时完全重合。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她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深陷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此时,陆承影的婚戒突然嵌入她后颈的芯片槽,一阵剧痛袭来,她听见机械音无情地提示:【基因母体确认,强制排卵程序启动】 “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你?”陆承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撕开无菌服,胸口纹着的双螺旋结构正不断渗出血珠,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切的疯狂与罪恶。他俯下身,咬住江映月颤抖的耳垂,那尖锐的刺痛让江映月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与此同时,他将镇定剂缓缓推入她的颈动脉,“每次取卵都乱动,害我浪费三个顶级胚胎......” 就在江映月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之时,实验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交火声,子弹擦过金属墙壁,溅出串串火花。紧接着,实验室门禁在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轰然倒塌,滚滚浓烟瞬间弥漫开来。陆殊词持枪的身影在浓烟中若隐若现,宛如从地狱中杀出的修罗。他身着黑色作战服,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手中的枪还在冒着袅袅青烟,枪口正对着陆承影。 陆承影警惕地看向陆殊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终于还是来了,不过,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 陆殊词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越过陆承影,落在被塞在运尸袋里的江映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愤怒,还有一丝决绝。他向前跨出一步,脚下的碎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放开她。”陆殊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陆承影却不为所动,他紧紧地将江映月禁锢在怀里,挑衅地看着陆殊词:“她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又紧了几分,江映月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陆殊词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他举起手中的枪,对准陆承影的额头,手指紧扣扳机,随时准备扣动。“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寒冷的深渊。 实验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有江映月微弱的呼吸声和警报器的鸣叫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回荡...... 陆承影最后贴在她唇上的吻,混着浓浓的血腥味,仿佛是对她最后的占有与折磨。“我的女人,我没有同意,怎么能走。”陆承影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 第255章 抽她的血给冷蔚 陆殊词的枪口微微颤抖,看着陆承影抱着昏迷的江映月消失在防弹车扬起的烟尘里。他重重一拳砸在实验室的金属墙壁上,指节渗出的血珠顺着冷灰色的墙面滑落,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真狼狈啊。\" 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从背后传来,冷蔚披着件酒红色羊绒大衣倚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枚翡翠胸针。她今日未施粉黛,眼尾那颗泪痣在月光下格外清晰:\"要不要去喝一杯?我知道有家日式清吧,梅子酒很不错。\" 陆殊词转身时,冷蔚已经将胸针别在他西装领口。冰凉的金属贴上皮肤,他闻到上面残留的栀子花香——与江映月从前用的香水一模一样。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陆殊词扯下胸针扔进雨水洼,翡翠在积水中映出扭曲的冷光。冷蔚轻笑一声,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踏过那枚胸针,鞋跟精准地碾碎翡翠镶嵌的卡扣。 两人坐在居酒屋最隐蔽的卡座里,冷蔚的貂皮大衣下露出半截真丝睡裙。她将烫好的清酒推到陆殊词面前,腕间的钻石手链在暖黄灯光下晃得人眼花:\"帮我拿到承影书房第三层保险柜里的文件,我让江映月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陆殊词的酒杯停在唇边,清冽的酒液映出他紧缩的瞳孔。隔间外传来三味线的哀婉曲调,冷蔚的赤足在桌下轻轻蹭过他的小腿:\"或者......\"她突然倾身,带着梅子酒香的气息拂过他耳际,\"你更想让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夜夜睡在你枕边?\" 竹帘突然被掀开,服务生端着刺身拼盘愣在当场。冷蔚顺势跌进陆殊词怀里,指尖划过他喉结处的旧疤:\"哎呀,沾到酱油了。\"她舔去指尖的琥珀色液体,在陆殊词的白衬衫上印下鲜红的唇印。 深夜的停车场寂静得可怕,冷蔚将车钥匙塞进陆殊词掌心时,指甲故意划过他掌心的枪茧。 \"下周三慈善晚宴,我要你当众宣布与我们冷氏药业合作。\"冷蔚的珍珠耳坠勾住他衬衫纽扣,\"作为回报......\"她突然扯开他的领带,将沾着口红印的邀请函塞进他胸口,\"我会让江映月对陆承影永远死心。\" 陆殊词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段监控视频:江映月蜷缩在疗养院床上,手腕拴着精神病患专用的束缚带。 冷蔚的语音随之响起:\"看,她现在多需要你拯救。\" * 精神病院的铁门在陆承影身后重重闭合,他锃亮的皮鞋踏过走廊积水,倒影里江映月被束缚带捆在诊疗床上的身影支离破碎。护士推着抽血车经过时,他摘下沾着雨水的皮手套,指尖划过车架上的10采血管。 \"为什么......\"江映月嘶哑的哭喊混着锁链碰撞声,\"你说过栀子花开的时候......\"她奋力挣扎,留置针在苍白的腕间撕开血痕,染红了印着【重度妄想症】的病号服。 陆承影突然掐住她下巴,拇指碾过她干裂的唇瓣:\"冷家的栀子,只开在基因匹配的土壤里。\"他掀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未愈的取卵针孔,\"你以为那些山盟海誓,能比端粒酶活性报告更真实?\" \"我们的孩子......\"江映月突然咬住他虎口,血腥味在齿间爆开,\"你把他做成标本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他哭......\" 玻璃窗外的雷光劈亮陆承影森冷的笑,他甩开沾染血丝的右手,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截黑色腕带——监控屏上赫然显示着【实验体y-1027生命体征】。护士将采血针粗暴刺入她肘窝时,他正用染血的指尖翻阅孕检档案。 \"轻点抽。\"陆承影江映月三个字贴在采血袋上,\"这可是要输给冷蔚的珍贵血源。\"他俯身时金丝眼镜链扫过她的腹部,\"毕竟她的子宫,比你的更适配冷家基因。\" 江映月突然弓身撞翻采血车,碎玻璃在两人之间炸开。她赤脚踩上锋利的残片,鲜血顺着诊疗床滴成蜿蜒的溪流:\"你明明知道那晚在挪威......\" \"我知道你偷换了记忆清除剂。\"陆承影踩住她染血的病号服下摆,手术刀尖挑开她后背的束缚带,\"所以现在,我要亲手取出你篡改过的记忆芯片。\"刀锋划破她脊柱皮肤的瞬间,警报器突然响起红光。 冷蔚的声音从广播里渗出:\"承影,最新那批胚胎出现排异反应。\"她甜腻的尾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寒意,\"把y-1027的卵巢切片送过来,立刻。\" 陆承影的瞳孔在听到编号的瞬间收缩,刀尖悬停在江映月颤抖的胎记上方。窗外暴雨倾盆,他沾着血污的手突然抚上她小腹:\"你说这孩子......会不会继承你逃跑的天赋?\" * 冷蔚推开病房铁门时,江映月正蜷缩在墙角数着腕间的针孔。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亮冷蔚手中晃动的u盘:\"这是第43次抽血记录,你的血红蛋白值已经跌到致死量边缘。\" \"你又想玩什么新把戏?\"江映月攥紧染血的绷带,看着冷蔚高跟鞋尖碾过自己滴落在地的血珠,\"抽干我最后一滴血,好给你的试管婴儿当肥料?\" 冷蔚突然扯开香奈儿高定外套,露出锁骨下新鲜的吻痕:\"昨晚承影咬的,他说我连痛吟都比你动听。\"她将平板电脑转向江映月,监控画面里陆承影正将婚戒套进冷蔚无名指,\"冷氏与陆氏的联姻发布会,就在你孩子的忌日。\" 江映月抓起输液架砸向屏幕,玻璃碎片划破冷蔚的小腿。鲜血顺着黑色丝袜蜿蜒而下,冷蔚却笑得愈发艳丽:\"真该让你看看上个月取卵手术的录像,你昏迷时承影是怎么......\" \"够了!\"江映月捂住渗血的腹部刀口,胎动引起的剧痛让她跌坐在血泊里。冷蔚蹲下身,用采血针挑起她散落的发丝:\"其实我已经不需要你的血了。\"她打开冷藏箱,99袋标着\"y-1027\"的血袋正在液氮中冒着寒气,\"猜猜第100袋会用在哪儿?\" 警报器突然响起红光,冷蔚拽着江映月的头发撞向消防栓。当陆殊词踹开安全通道的门,只见冷蔚的白大褂沾满鲜血,而江映月正握着破碎的采血瓶抵住自己颈动脉。 \"带我走。\"江映月盯着陆殊词颤抖的枪口,\"不然我就让这些混着抗癌基因的血,溅满整个冷家实验室。\" 冷蔚突然按下遥控器,所有监控屏幕同时播放陆承影的宣言:\"明日葬礼,我将亲自解剖y-1027的遗体。\"画面切到冷冻舱特写,江映月嘶吼着认出那是自己流产胎儿的轮廓。 趁她精神崩溃的刹那,冷蔚将注射器扎进她后颈:\"这是能让你忘掉痛苦的礼物。\"江映月瘫软在陆殊词怀里时,最后看见冷蔚唇语道:\"永别了,替身小姐。\" 暴雨冲刷着玛莎拉蒂的车窗,陆殊词握紧方向盘的手被江映月滚烫的泪水浸透。后视镜里,冷蔚站在火化的血袋堆前,将婚戒扔进焚化炉的瞬间,火光映出她。 第256章 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焚化炉中熊熊燃烧的余烬,在陆承影深邃的眼底投下了一片跳跃不定的阴影,仿佛是他内心深处那团被点燃的愤怒与焦急。他的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冷蔚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高高暴起,像是即将爆裂的绳索。他将冷蔚狠狠抵在基因图谱显示屏上,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嵌入屏幕之中。冷蔚的珍珠耳坠勾住了他的袖扣,在警报闪烁的红光中,晃出一道道妖异而冰冷的弧光,仿佛是在嘲讽着此刻剑拔弩张的局面。 “她在哪?”陆承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愤怒。他的指尖深深陷入冷蔚颈间那道手术疤痕,那是五年前江映月为他挡刀所留下的,每一寸触感都像是在提醒着陆承影曾经发生的一切。 冷蔚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她染着丹蔻的指甲缓缓划过陆承影腕间的黑色监测仪,屏幕上原本跳动的“y- 1027”生命体征瞬间变成了杂乱无章的乱码。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缓缓舔去嘴角的血渍,白大褂领口不经意间滑落,露出锁骨处那新鲜的咬痕,显得格外刺眼。“这么紧张?”她的声音甜腻得如同淬了毒的蜜,“当年你拿手术刀抵着冷老爷子喉咙时,手可没抖呢。” 陆承影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就在这时,焚化炉像是被某种力量激怒,突然喷出冲天的火焰,那炽热的火光映亮了冷蔚手机里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二十岁的陆承影面容冷峻,正将镇静剂缓缓注入冷老爷子的静脉,病床边的监护仪上,一条刺目的直线无情地划过,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你猜这段视频发到江映月邮箱需要几秒?”冷蔚一边说着,一边用膝盖狠狠顶住他的胯骨,眼神中满是挑衅与恶毒。“我的好哥哥,你逼死外公嫁祸给我爸的时候,没想过会爱上他的外孙女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的防爆玻璃承受不住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突然炸裂开来,无数玻璃碎片如霰弹般飞溅。陆承影下意识地拽着冷蔚,两人一同滚进了防火舱。应急灯在此时亮起,昏黄的灯光在舱内摇曳,给这狭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冷蔚趁着陆承影还未站稳,突然伸手扯开他的衬衫,露出他心口处那神秘的双螺旋纹身,此刻正缓缓渗出血珠。而这纹身的基因序列,竟与江映月后腰胎记的基因序列完全匹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 “你以为她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冷蔚将手中的婚戒用力按进他渗血的纹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快感,“当年你亲手编辑的基因链,早就在她子宫里……” 话未说完,警报器突然爆出尖锐刺耳的蜂鸣声,仿佛是世界末日的前奏。全息投影自动开启,播放出冷老爷子的临终录像。画面里,老人虚弱地咳着血沫,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抽走他最后的生命力。“承影,等映月生下继承人就处理掉。”老人的声音微弱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冷家的栀子花,不能开在……” 陆承影脸色骤变,他猛地伸手掐断电源,然而,防火舱外却突然传来江映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脏。他惊恐地看向监控屏,只见陆殊词正将平板电脑递到江映月眼前,屏幕上冷老爷子咽气的画面与陆承影签字的安乐死同意书交替闪现,每一次切换都像是在江映月的心上狠狠划上一刀。 “你输了。”冷蔚伸出手,轻轻抚过陆承影苍白的嘴唇,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嘲讽,“她此刻应该正在看,你把我爸的头骨做成标本……” 就在这时,焚化炉传来一阵沉闷的物体坠落声,仿佛是命运沉重的叹息。陆承影下意识地转身,却只抓到半片烧焦的病号服残片。冷蔚那癫狂的狂笑瞬间淹没在随后而来的爆炸声里,而江映月最后那声饱含绝望与痛苦的“外公”的哭喊,正透过防火舱的传声器,一遍又一遍地撕裂着陆承影纹身上渐渐凝固的血痂,让他的心也随之破碎成无数片…… 江映月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她的双眼空洞无神,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屏幕上陆承影签字的安乐死同意书,像是一张无情的宣判书,将她曾经对陆承影的爱与信任彻底击碎。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陆承影将镇静剂注入外公静脉的画面,那一幕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的心。曾经与陆承影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柔的瞬间、深情的承诺,此刻都变成了无比的讽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江映月的声音低得如同呓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她的嘴唇干裂,声音因为过度的哭喊而变得沙哑。 突然,她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猛地站起身来。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不顾一切地朝着实验室外冲去。陆殊词试图阻拦她,却被她用力甩开。 江映月一路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陆承影,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外公,为什么要将这一切都伪装得如此完美,欺骗她这么久。 当她跑到实验室外的庭院时,狂风呼啸着吹过,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看到了远处那扇紧闭的防火舱门,仿佛能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陆承影。 “陆承影!”江映月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在狂风中被扯得支离破碎。“你出来!你告诉我为什么!”她的拳头用力地捶打着舱门,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愤怒都通过这拳头宣泄出去。 防火舱内,陆承影听到江映月的呼喊,身体一震。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想要出去面对江映月,却又深知自己此刻无法面对她那充满仇恨的眼神。 江映月见无人应答,愤怒与绝望彻底将她吞噬。她转身看向四周,发现了一旁放置的灭火器。她毫不犹豫地抄起灭火器,朝着防火舱门砸去。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打破她与陆承影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 “你以为躲在里面就可以逃避一切吗?陆承影,你这个懦夫!”江映月一边砸,一边哭喊着。她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通红,虎口处甚至已经裂开,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但她却浑然不觉。 终于,防火舱门在她疯狂的捶打下,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凹痕。而江映月也因为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仇恨,死死地盯着防火舱门,仿佛要将其看穿。 “我不会放过你的……陆承影……”江映月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此刻的她,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陆承影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江映月缓缓站起身来。她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和血迹,眼神变得坚定而冰冷。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与陆承影之间,再无可能回到过去。她要为外公报仇,要揭开陆承影的真面目,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狂风依旧在她身后呼啸,仿佛在为她即将展开的复仇之路奏响悲歌。而她的身影,在这狂风中显得如此单薄,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决绝。 第257章 冰释前嫌 江映月踉跄着穿过实验室废墟,指尖划过走廊墙壁上干涸的血迹。应急灯在她头顶忽明忽暗,映出玻璃幕墙上斑驳的人影——那竟是她五年前初入冷家时,穿着白大褂与陆承影并肩而立的监控录像。 \"小心!\" 陆殊词突然从拐角冲出,将她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发梢嵌入她身后的基因图谱显示屏,冷蔚的冷笑从广播里渗出:\"我的好妹妹,你该不会以为能活着走出......\" 江映月摸到陆殊词腰间的手术刀,反手掷向声源。金属撕裂肉体的闷响中,冷蔚的投影扭曲成雪花点,真正的声源处缓缓渗出鲜血——那竟是个与冷蔚容貌相同的生化人。 \"她们都是冷老爷子的克隆体。\"陆殊词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处跳动的机械心脏,\"就像我,是陆承影基因编辑的失败品。\"他指尖抚过江映月后腰发烫的胎记,\"而你,才是真正的初代完美体。\" 焚化炉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江映月在热浪中看见陆承影抱着具焦黑的尸体冲出火海。那尸体无名指上套着的婚戒,正是当年他求婚时说的\"冷家传家宝\"。 \"老爷子从来就没死。\"陆殊词将解码器按在江映月胎记上,全息投影瞬间展开,\"这些年操控我们的,是他用自己大脑培育的ai核心。\" 画面中的冷老爷子悬浮在培养舱里,无数导管连接着萎缩的大脑。江映月孕检报告上的胎儿影像突然扭曲,化作一串基因销毁指令——【清除所有非纯净基因】 陆承影的嘶吼刺破浓烟:\"映月快逃!他要把我们都......\"话音未落,他怀中的\"尸体\"突然睁开机械眼,激光束洞穿了他的右胸。 江映月抓住陆殊词递来的电磁枪,胎记在枪柄认证时泛起幽蓝光芒。她终于明白,那些被篡改的记忆里,自己曾是冷家最锋利的基因兵器。 \"现在,\"陆殊词将最后一枚弹匣推入她颤抖的掌心,\"让我们结束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生育实验。\"他染血的白大褂在热浪中翻飞,露出后背与江映月配对的基因锁纹身。 焚化炉深处,冷老爷子的大脑正在发出最后的指令。江映月的枪口对准培养舱的瞬间,胎记突然传来陆承影微弱的心跳——那个男人用最后的力气,将自毁程序植入了她的基因链。 江映月握枪的手猛然颤抖,胎记处传来的心跳如同暗夜萤火,在她基因深处点亮记忆的残片——挪威雪夜的种子库里,陆承影将真正的婚戒藏进她手术刀柄,而他手上那枚赝品戒指正在向冷老爷子发送虚假定位。 \"别信那些数据......\"陆承影咳着血沫扑倒在她身上,染红的手指按在她胎记处。基因锁纹身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岁的他正跪在冷老爷子面前苦苦哀求:\"让我代替映月成为实验体!\" 冷蔚的尖笑刺破浓烟,她撕开仿真皮肤露出机械骨骼,撞破落地窗纵身跃下:\"游戏才刚开始呢,我的好哥哥。\"数十个与她容貌相同的生化人从暗门涌出。 陆承影突然翻身将江映月压在身下,激光束擦着他后背烧穿地板。他沾血的唇擦过她耳垂:\"当年给你的项链......\"剧烈咳嗽打断话语,他从破碎的白大褂里摸出个微型注射器,\"能逆转基因锁......\" 江映月的手环突然发出红光,冷老爷子机械音回荡全场:【自毁程序启动】。她本能地抱住陆承影滚进防爆舱,在爆炸气浪席卷而来的瞬间,咬开注射器将淡蓝色液体注入他心口。 \"你早就知道......\"陆承影瞳孔泛起她胎记的幽光,指尖摩挲着她后颈被清除的记忆芯片接口,\"在挪威那次,你明明可以杀了我......\" 江映月突然吻住他染血的唇,尝到了雪松香里藏着的解毒剂味道。防爆舱外,冷蔚的机械残骸正在火海中挣扎,而他们的基因链在药剂作用下正疯狂重组。 当陆殊词踹开舱门时,只见陆承影的外套虚掩在江映月肩头,两人交缠的指尖闪烁着基因解锁的荧光。散落一地的孕检报告上,胎儿影像旁浮现出新的注释:【父系基因来源:陆承影(净化版)】。 \"看来不需要我善后了。\"陆殊词笑着抛来车钥匙,转身时扯开衣领——他后心的控制器正显示着【克隆体清除进度97%】。月光透过破碎的穹顶洒在三人身上,像极了当年挪威的极光。 劫后余生与真相渐显 江映月紧紧握着车钥匙,心中五味杂陈。她低头看向陆承影,他面色苍白如纸,右胸的伤口仍在缓缓渗血,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 “我们得离开这里。”陆殊词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尽管大部分克隆体已被清除,但残留的危险气息仍未消散。 江映月轻轻点头,与陆殊词一同搀扶着陆承影,艰难地走出这片废墟。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磨难。 当他们来到车旁,江映月将陆承影安置在后座,自己坐进驾驶座。汽车发动,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江映月专注地开着车,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些被揭开的真相。 不知行驶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海边小屋。这里是陆殊词的秘密据点,四周静谧,只有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江映月和陆殊词将陆承影抬进屋内,安置在简易的床上。 陆殊词找出医疗箱,开始熟练地为陆承影处理伤口。江映月在一旁帮忙,看着陆承影紧闭双眼,痛苦地皱着眉头,心中一阵刺痛。 “他会没事的,对吧?”江映月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陆殊词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安慰:“他身体素质很好,这伤虽然严重,但只要悉心调养,会好起来的。” 处理完伤口,陆殊词坐在一旁,看着江映月,缓缓说道:“其实,还有一些事,你应该知道。” 江映月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陆殊词深吸一口气,说道:“冷老爷子的ai核心虽然被摧毁,但冷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不会轻易消失。而且,他们在世界各地还有隐藏的实验室和克隆体储备。我们这次虽然暂时挫败了他们的计划,但未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江映月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他们伤害我和我在乎的人。” 陆殊词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当年,你和陆承影在挪威种子库的经历,其实是整个计划的关键转折点。他在那里发现了冷家基因实验的核心秘密,也因此开始了与冷家的暗中对抗。他所做的一切,虽然手段极端,但都是为了保护你和你们的孩子,以及阻止冷家的疯狂计划。” 江映月回想起挪威种子库的点点滴滴,那些被篡改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她想起陆承影当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深沉的爱意与坚定的决心。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独自承受这一切?”江映月喃喃自语,心中既有对陆承影的心疼,又有一丝埋怨。 陆殊词轻轻叹了口气:“他是怕你陷入危险。冷家的耳目众多,一旦你知道真相,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他宁愿你恨他,也不想让你置身于险境。” 江映月沉默了,她明白陆承影的苦心,但心中的伤痛却无法立刻消散。 这时,陆承影在昏迷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映月……别离开我……” 江映月急忙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我在,我不会离开。” 看着陆承影憔悴的面容,江映月暗暗发誓,一定要和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彻底摧毁冷家的黑暗势力,让一切恢复平静。 在这个宁静的海边小屋,三人暂时获得了片刻的安宁,但他们都清楚,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后面,而他们,必须紧紧团结在一起,才能有机会战胜一切。 第258章 抢夺战役 江映月、陆殊词带着尚未痊愈的陆承影回到海城,这座曾经熟悉的城市,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压抑而陌生的气息。他们驱车来到陆氏集团大楼前,那高耸入云的建筑顶端,冷家的标志嚣张地闪耀着,刺痛了江映月的双眼。 “他们动作真快。”陆殊词看着大楼,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江映月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怒火:“我们一定要把陆氏集团夺回来。” 三人进入了一处隐蔽的安全屋,这里是陆氏集团曾经用于紧急避难与秘密商讨事务的地方。屋内灯光昏暗,墙壁上挂着陆氏集团的旧照片,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陆殊词打开电脑,调出一系列资料,说道:“冷家现在全力转向高新技术产业,正在抢夺一个名为‘星辰计划’的项目,这是一个关于量子基因计算的前沿项目,一旦让他们成功,冷家在基因领域的霸权将更加稳固。” 江映月看着资料,脑海中飞速运转。突然,她眼神一亮,说道:“我恢复的记忆里,有关于量子基因计算编码的关键技术,或许我能在这个项目上做文章。” 陆承影虽仍虚弱,但眼神坚定:“这可能是我们夺回陆氏集团的契机,冷家肯定没想到你会恢复记忆,更想不到你掌握着这项关键技术。” 经过一番策划,江映月化名潜入了“星辰计划”的招标会。会场里,各界精英云集,冷家的代表们自信满满,似乎胜券在握。江映月身着干练的职业装,戴着墨镜,低调却又气场十足。 招标会开始,各家代表依次展示方案。轮到江映月时,她走上台,镇定自若地开始讲解自己的方案。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观点都切中要害,对量子基因计算的理解和独特的编码思路,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惊叹。 冷家的代表们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们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人,是个强劲的对手。其中一个代表忍不住低声咒骂:“她到底是谁?怎么会对‘星辰计划’如此了解。” 江映月讲解完毕,目光扫过冷家代表,挑衅地一笑。就在这时,冷家的负责人站起身,冷笑道:“这位女士的方案确实精彩,但我们冷家在基因领域耕耘多年,岂是你能轻易超越的。” 江映月毫不退缩,回应道:“基因技术日新月异,过去的优势不代表未来。你们冷家不择手段,霸占陆氏集团,这样的行径难道就能赢得这个项目吗?”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对冷家的行为议论纷纷。冷家负责人脸色铁青,怒视着江映月:“你不要血口喷人!” 江映月冷笑一声,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冷家在基因实验中违规操作的证据,这样的企业,真的适合承担‘星辰计划’吗?” 冷家代表们顿时乱了阵脚,试图抢夺文件。就在场面陷入混乱之时,陆殊词带着一群陆氏旧部赶到,控制了局面。 “你们以为能轻易霸占陆氏集团,掌控一切?”陆殊词大声说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与此同时,陆承影也在安全屋中通过远程操控,恢复了陆氏集团部分系统的控制权,对外发布了冷家恶行的声明,引起了轩然大波。 冷家在“星辰计划”招标会上彻底陷入被动,而江映月则趁此机会,联合陆氏旧部,迅速展开行动,逐步夺回陆氏集团的控制权。 * 浓稠的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江映月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面跳动的代码如同一群疯狂舞动的精灵,她的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敲出的残影仿佛是她内心焦虑与愤怒的具象化。 就在这时,一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姜茶,悄然出现在她的视线边缘。陆承影的声音,裹挟着夜色的凉意,在她耳边响起:“你怀孕后总手脚冰凉,喝点再继续。” 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玻璃缓缓滚落,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阴影,恰似此刻江映月心中的阴霾。她没有去接那杯姜茶,反而将键盘敲得愈发急促,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她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新植入的量子芯片,眼中满是愤怒与质问:“陆总,你最好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冷蔚会知道你送我的婚戒是双系统加密?就连这个芯片都能被冷家定位,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陆承影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碰她发间那枚摇摇欲坠的珍珠发卡,那是他们订婚时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承载着曾经美好的回忆。然而,江映月却像是躲避毒蛇一般,迅速偏头躲开。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发卡摔落在地,瞬间迸出二十几颗珍珠,每一颗内芯都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如同一只只诡异的眼睛。 “监听器?”江映月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她狠狠踩住一颗正在滚动的珍珠,鞋跟碾碎珍珠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像极了她此刻破碎的心。“从订婚宴开始,你就……” 话未说完,玻璃幕墙外突然炸开绚烂的烟花,冷家那标志性的蓝鹊标志在夜空中肆意绽放,刺目而嚣张。几乎同一瞬间,陆承影猛地伸出手臂,一把将江映月拽过来,紧紧按在防弹玻璃上。与此同时,子弹如雨点般穿透她刚才坐的椅子,木屑飞溅。他的后背紧紧抵着她剧烈起伏的小腹,能清晰地感觉到胎儿在她腹中不安地踢动。“今晚过后,所有秘密都会终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第259章 夺回陆氏集团 玻璃幕墙外,冷家的蓝鹊标志随着烟花的闪烁显得越发狰狞,而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陆承影与江映月紧紧相拥,子弹的呼啸声逐渐停歇,但危险的气息却丝毫未减。 “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陆承影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试图安抚江映月,可江映月却从他微微颤抖的身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江映月咬着牙,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尽管刚刚经历惊险,但她的决心未曾动摇半分。 这时,陆承影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殊词发来的消息:“冷家已经调动大批人手,似乎要对我们全面围剿,我们必须尽快转移。” 陆承影看向江映月,眼神交汇间,彼此心意相通。他们迅速收拾好重要资料,在保镖的护送下,从总裁办公室的秘密通道撤离。 与此同时,冷家的行动全面展开。他们不仅在陆氏集团大楼周边布下重重包围,还切断了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线。冷家负责人站在指挥车中,看着监控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这次,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江映月和陆承影在保镖的掩护下,艰难地突破了几道防线,但敌人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车辆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车身被打得千疮百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映月看着车窗外不断逼近的敌人,心急如焚。 陆承影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而冷静:“我们先去旧码头,那里有一艘船,或许能摆脱他们。” 然而,当他们赶到旧码头时,却发现冷家早已在此设下埋伏。数十辆黑色轿车将码头围得水泄不通,冷家的武装人员纷纷下车,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下车!”冷家负责人通过扩音器喊道,“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江映月和陆承影对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他们迅速下车,与保镖们背靠背站在一起,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并肩作战。”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嘴角微微上扬,尽管局势危急,但她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洒脱。 陆承影回以微笑,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能和你一起面对,我从未害怕。”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只见陆殊词带领着一群陆氏集团的死忠之士,驾驶着改装的车辆,如猛虎般冲入冷家的包围圈。 “坚持住!我们来了!”陆殊词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给江映月和陆承影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战斗瞬间爆发,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陆氏集团的众人勇猛无比,与冷家的武装人员展开殊死搏斗。江映月和陆承影也趁机加入战斗,他们配合默契,利用周围的环境与敌人周旋。 在激烈的交火中,江映月发现了冷家防线的一个薄弱点。她迅速向陆承影和陆殊词示意,三人带领着部分保镖,朝着那个方向突围。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突破了冷家的包围圈,登上了停在码头的船只。船只迅速启动,驶向茫茫大海。 冷家的武装人员在码头上疯狂射击,但已无法阻止他们的逃离。江映月站在船头,望着逐渐远去的海城,心中暗暗发誓:“冷家,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讨回来。” 船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航行,江映月、陆承影和陆殊词来到船舱内,开始商讨下一步的反击策略。 陆殊词摊开一张海城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记出了冷家的几处重要据点和势力分布。“冷家在海城根基深厚,他们的商业布局错综复杂,我们想要夺回陆氏集团,必须先切断他们的资金链和关键人脉。”陆殊词指着地图说道。 陆承影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冷家与国际金融财团的勾结是他们的命脉,我们之前虽然让财团受到调查,但并未伤其根本。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搜集更多他们非法交易的证据,交给相关机构,彻底斩断他们的资金来源。” 江映月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同时,我们也要利用好我在‘星辰计划’招标会上掌握的冷家违规证据。这些证据不仅能在舆论上给冷家沉重打击,还可以联合其他受冷家排挤的商业势力,共同对抗冷家。” 陆殊词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没错,冷家这些年在商场上树敌不少,我们可以借此机会,组建一个反冷联盟。只要联合起来,冷家再强大,也难以抵挡。” 陆承影看着地图,手指在一处标记上停留:“这里是冷家的一个重要基因实验室,他们的很多核心技术都出自这里。如果我们能摧毁它,不仅能削弱冷家的技术优势,还能打乱他们的部署。”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有些担忧地说:“但实验室肯定防守森严,我们要怎么进去?而且,里面可能还有很多无辜的科研人员。” 陆殊词沉思片刻,说:“我们可以先派侦察小组摸清实验室的防御布局和人员情况,制定详细的突袭计划。尽量避免伤害无辜,同时也要确保任务的成功。” 三人围绕着地图,你一言我一语,详细地讨论着每一个细节,从情报收集、人员调配到行动时间,都进行了周密的安排。随着计划的逐渐完善,他们的眼神越发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场与冷家的最终对决,虽然充满艰难险阻,但他们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夺回陆氏集团,让正义得到伸张。 第260章 陆夫人被冷蔚带走 船只在波涛中颠簸前行,江映月、陆承影和陆殊词正专注地商讨着反击计划,陆承影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他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听完电话那头的汇报后,缓缓放下手机,眼中满是愤怒与担忧。 “冷蔚抓走了我母亲。”陆承影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她要求我们带着‘星辰计划’的核心数据,去西郊废弃工厂交换。” 江映月和陆殊词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无疑是冷家设下的一个陷阱。 “这绝对是个圈套,西郊废弃工厂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冷家肯定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陆殊词皱着眉头,分析道。 江映月心急如焚,但仍努力保持冷静:“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陆夫人落入他们手中,冷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陆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经过一番紧急商议,他们决定先派一小队精锐去西郊废弃工厂周边侦查,摸清敌人的部署。与此同时,江映月继续完善“星辰计划”的资料,准备以此作为与冷家谈判的筹码,而陆殊词则联系陆氏集团的旧部,让他们随时待命,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几小时后,侦查小队传来消息,西郊废弃工厂周围布满了冷家的武装人员,戒备森严。工厂内部更是设置了重重机关,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几乎不可能。 “看来只能正面交锋了。”陆承影看着地图,眼神坚定,“但我们不能直接把核心数据交出去,得想个办法。” 江映月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伪造一份假的数据,在里面植入病毒。等他们打开数据,病毒就会破坏他们的系统,干扰他们的行动,我们再趁机救人。” 陆殊词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个办法,但我们要确保病毒足够强大,能在短时间内造成足够的破坏,而且不能被他们轻易识破。” 于是,江映月立刻投入到伪造数据和编写病毒的工作中。经过紧张的忙碌,一份看似完美的“星辰计划”核心数据伪造品诞生了。 夜幕降临,陆承影、江映月和陆殊词带着伪造的数据,带领着一队陆氏集团的精英,悄然来到了西郊废弃工厂。 冷蔚早已在工厂门口等候,她身旁的陆夫人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脸色苍白,但眼神中仍透着坚毅。 “把数据交出来,否则她的命就没了。”冷蔚冷笑着,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在陆夫人眼前晃来晃去。 陆承影向前一步,将装有伪造数据的u盘举起来:“先放人,我们再给你数据。” 冷蔚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把数据扔过来,我确认无误后,自然会放了她。”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时,陆氏集团的精英们悄悄分散开来,寻找着最佳的救援时机。 突然,陆殊词发出暗号,精英们如鬼魅般冲向冷家的武装人员,战斗瞬间爆发。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陆氏集团的精英们勇猛无比,与冷家的武装人员展开了殊死搏斗。 陆承影趁乱冲向陆夫人,冷蔚见状,立刻将匕首抵在陆夫人的脖子上:“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陆承影停下脚步,怒视着冷蔚:“冷蔚,你不要乱来!你伤害她,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冷蔚疯狂大笑:“好处?我要的就是看着你们痛苦!看着陆氏集团彻底覆灭!” 江映月在混乱中,悄悄接近冷蔚。就在冷蔚分神的瞬间,江映月猛地扑上去,试图夺下她手中的匕首。冷蔚反应极快,侧身一闪,与江映月扭打在一起。 两人在地上翻滚,江映月死死抓住冷蔚的手腕,不让匕首伤到陆夫人。陆承影趁机解开陆夫人身上的绳索,将她护在身后。 此时,陆氏集团的精英们逐渐占据了上风,冷家的武装人员开始节节败退。冷蔚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陆殊词拦住了去路。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陆殊词怒喝道。 冷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向陆殊词。就在她准备开枪时,江映月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冷蔚的手腕。手枪落地,冷蔚趁机转身,想要冲向工厂内部。 陆承影和陆殊词紧追不舍,就在冷蔚即将逃进工厂的时候,江映月大喊一声:“冷蔚,你看看你身后!” 冷蔚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陆氏集团的精英们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她知道自己插翅难逃,脸上露出绝望而又疯狂的表情:“你们以为赢了吗?这只是开始!冷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最终,冷蔚被成功制服,陆夫人也安然无恙。陆承影急忙上前,紧紧抱住母亲,声音略带颤抖:“妈,您没事吧?” 陆夫人眼中含泪,她轻轻抚摸着陆承影的脸庞,声音有些虚弱却坚定:“我没事,承影。看到你们平安,我就放心了。这些年,冷家一直对陆氏集团虎视眈眈,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你们陷入危险。” 她转头看向江映月,眼中满是感激:“映月,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恐怕……” 江映月连忙说道:“伯母,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是承影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您出事的。” 陆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又看向陆殊词:“殊词,你也辛苦了。这些年,你们为了陆氏集团,付出了太多。” 陆殊词微笑着说:“伯母,这是我分内之事。陆氏集团是我们共同的心血,我们一定会守护好它。” 第261章 荆棘中的婚礼 陆夫人微微颤抖着,目光饱含慈爱与愧疚,在陆承影和江映月之间缓缓流转。她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映月,这些年,你跟着承影吃了太多苦,是陆家对不住你。” 说罢,她转头看向陆承影,语重心长地说道:“承影,你得给映月补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么多年,她为你、为陆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这场婚礼,是我们陆家对她的交代,也是你对她的承诺。” 陆承影看着母亲,又深情地望向江映月,重重地点了点头:“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映月一个难忘的婚礼,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江映月眼眶泛红,感动地说道:“伯母,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形式,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陆夫人轻轻摇头,抚摸着江映月的手:“傻孩子,婚礼不仅仅是个形式,它是对你们感情的见证,也是陆家对世人的宣告,你是我们陆家名正言顺的儿媳。” 陆殊词在一旁笑着附和:“是啊,这场婚礼肯定得办得风风光光。” 陆承影紧紧握住江映月的手,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决心:“映月,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从现在起,我就开始筹备,一定给你一个梦幻般的婚礼。” 江映月感动得热泪盈眶,她靠在陆承影的肩头,感受着这份温暖与承诺。尽管他们深知,冷家的威胁依然如影随形,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此刻,在亲人和爱人的陪伴下,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力量。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冷蔚被押解过来,她虽已被制服,却依旧满脸不甘,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冷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我失败了,他们也会继续对付你们,直到陆氏集团彻底消失!” 陆承影冷冷地看着冷蔚,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坚定:“冷家的恶行,我们一定会揭露到底。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不会退缩。你就等着看冷家的下场吧!” 江映月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冷家给我们带来的痛苦,我们会让他们加倍奉还。我们一定会守护好陆氏集团,守护好我们的家人。” 陆夫人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与鼓励:“孩子们,我相信你们。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然而,婚礼的筹备过程并不顺利。陆夫人将鎏金请柬拍在黄花梨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族里那些老东西,竟敢反对映月从正门进祠堂!”她指着请柬上被划掉的金线鸾凤纹,怒声道,“说什么出身不明,他们当年喝承影满月酒时怎么不嫌陆家血脉不纯?” 陆承影沉默地摩挲着请柬边缘,江映月端来的药碗在掌心发烫。她心疼地伸手去抚他紧蹙的眉峰,却被他攥住手腕:“明日我就把族谱烧了,咱们去教堂......” “不行!”江映月突然抽回手,药汤泼在绣着并蒂莲的袖口。她低头擦拭水渍,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你在董事会的支持率刚回升,不能为我得罪宗亲。侧门就侧门,当年我扮清洁工潜入冷家实验室,什么门没钻过?” 窗外惊雷乍起,陆殊词踹门而入,西装下摆沾着泥水:“冷家买通婚庆公司,所有预订的玫瑰全被换成白菊!”他甩出手机里的监控画面,冷蔚的助理正往婚车引擎盖泼红漆。 到了婚纱店试衣间,江映月隔着纱帘听见贵妇们的窃语:“听说新娘子是实验室里出来的......”“可不是?陆夫人当年亲自从基因库里挑的......” 她攥紧蕾丝头纱,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镜中突然映出陆承影的身影,他指尖掠过她裸露的肩胛,那里有道陈年疤痕:“这是替我挡冷老爷子拐杖留下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要不要在婚纱后背开个镂空,让所有人都看见陆家少夫人有多威风?” “胡闹!”她转身撞进他怀里,珍珠纽扣硌得胸口发疼,“记者们正盯着陆家丑闻......” 他忽然掐着她的腰按在镜面上,眼底翻涌着暗火:“那就让他们拍!拍我怎么吻自己的新娘,拍我怎么......”未尽的话语被闯进来的店员打断,店员捧着被剪烂的婚纱瑟瑟发抖:“江小姐订的鱼尾裙......仓库突然起火......” 终于,到了婚礼当日。暴雨如注,无情地冲刷着教堂彩窗。江映月踩着湿透的缎面鞋,艰难地走向圣坛。就在这时,宾客席忽然站起个戴黑纱的女人,扬手撒出泛黄的病历单:“诸位看看!这新娘子的基因缺陷报告!” 纸张如雪片般纷飞,陆承影怒目圆睁,一脚踹翻烛台。火焰腾起的刹那,他扯下圣坛白纱裹住江映月,在她耳边咬牙笑道:“记不记得挪威雪崩那次?我背着你走了十公里,可比这红毯有意思。” 然而,神父的祝词很快被警笛声撕裂,冷家雇的混混气势汹汹地撞开教堂大门。陆殊词眼疾手快,抡起铜烛台砸翻领头者,转头嘶吼:“哥你带嫂子先走!地下车库第三根柱子——” 在轰鸣的引擎声中,江映月攥着染血的捧花回头。透过雨幕,她看见陆夫人正将病历单一张张塞进嘴里咀嚼,鲜红口红晕染了苍老的嘴角。 逃亡途中,江映月内心的疑惑终于爆发:“停车!”她突然扒住方向盘,“那些病历是真的对不对?当年你给我注射的根本不是营养剂......” 急刹车在悬崖边划出火星,陆承影的额头重重磕在后视镜上。血珠滴在基因检测报告,模糊了【生育风险72%】的字样。他笑着解开安全带,把结婚戒指套进她沾血的无名指:“夫人现在要谋杀亲夫,记得瞄准心脏。” 直升机探照灯刺破雨夜时,他将她塞进后备箱暗格。铁箱合拢前,她听见他哼着走调的婚礼进行曲,枪栓声与旋律诡异重合。在这充满荆棘的婚礼之路,他们的爱情能否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冲破重重阻碍,迎来最终的胜利与幸福,一切仍是未知…… 第262章 血色蜜糖 在悬崖边经历了生死逃亡,陆承影驾驶着车,轮胎在碎石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将车拐进了一处废弃加油站。月光从破碎的顶棚洒下,宛如细碎的银霜,落在江映月的睫毛上。此刻的她,小腿被玻璃碴划伤,鲜血直流,陆承影心急如焚。 “别动。”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单膝跪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紧接着,他迅速扯下领带,熟练地缠住江映月渗血的手腕,试图先为她简单止血。随后,他撕开衬衫下摆,继续为她进行包扎。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腕间的旧疤时,不禁轻笑出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吗?你在冷家酒会划破礼服,我好心递上手帕,却被你当成登徒子。” 江映月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她没好气地踢掉断裂的高跟鞋,嗔怪道:“陆总当年确实像个流氓,把我堵在消防通道,还说要检查可疑人员。”话未说完,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原来是陆承影正用打火机烤着一把瑞士军刀。那把刀,是他们定情时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承载着他们美好的回忆。 “可能会疼。”他轻声说道,将消过毒的刀刃贴近她小腿上的玻璃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膝盖,“数到三就咬我肩膀。”他温热的呼吸透过丝袜,让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随着夜幕渐深,他们来到一家午夜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陆殊词在外围警戒。陆承影走进店内,径直走向货架,抓起最后一块榛子巧克力。在扫码时,他不经意间瞥见收银台旁的避孕套货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地说:“陆太太,要不要补个新婚夜?听说震动款比教堂长椅舒服。” 江映月脸颊微红,抄起一盒薄荷糖砸向他胸口,佯怒道:“不如试试把您绑在后备箱?”然而,就在她踮脚够泡面时,陆承影突然伸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抱上了货架,惹得周围过期杂志哗啦啦散落一地。 “现在像不像私奔那晚?”他的吻轻轻落在她沾着机油的锁骨上,深情地回忆着,“你在集装箱里吓得发抖,却还记得给我心脏按压。”说着,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这里跳得比当时还快。” 不知不觉,破晓时分悄然来临。他们躲进了一个渔村小屋,咸腥的海风轻轻掀动窗上残破的喜字。陆承影从渔民那里换来两条秋刀鱼,在简陋的炉灶上烤制。烤焦的鱼皮粘着婚戒上的碎钻,散发着别样的烟火气。 “张嘴。”他专注地挑开鱼刺,将最嫩的鱼腹部喂给她,眼中满是宠溺,“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北海道吃现钓的。”火光映照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上,让江映月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挪威雪夜里那个为她暖手的少年。 江映月突然俏皮地咬住他的手指,在渗血的牙印旁舔掉酱汁,狡黠地说:“不如教我开游艇?到时候把您绑在桅杆上...”话还没说完,她便被陆承影扑倒在稻草堆里,鱼骨在两人的纠缠间碾成齑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笛的轰鸣。陆承影用喜字红纸轻轻抹净她嘴角,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深情,说:“夫人现在有两个选择。”说着,他掏出车钥匙和手铐,“要么继续逃亡,要么把我交给冷家换赏金。”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夺过手铐将他反铐在船柱上,却俯身轻轻咬开他领口的纽扣,在浪花拍打船舷的水声中,将染血的巧克力喂进他唇间,坚定地说:“第三个选项——吃完最后的喜糖,送他们份地狱请柬。” * 渔船的柴油机在深夜发出几声沉闷的哀鸣后,彻底报废。 黑暗中,陆承影和江映月只能无助地随着海浪漂泊,不知过了多久,幸运地漂到了一座无名荒岛。清晨,阳光炽热地洒在沙滩上,陆承影用婚戒上的碎钻,在礁石上艰难地刻下求救信号。 完成后,他直起身子,转身便看见江映月赤着脚,正用力踩碎牡蛎壳,裙摆高高系起,充当兜帽挡住烈日。“陆太太现在像海盗女王。”陆承影笑着,从一旁的树上摘下刚成熟的野柠檬,抛向江映月。江映月伸手接住,咬了一口,酸得她五官瞬间皱在一起,模样十分可爱。 “陆总记错了,”江映月将酸汁轻轻抹在他晒伤的肩头,嗔怪道,“我说的是把你做成标本当镇馆之宝。”话刚说完,陆承影突然伸手攥住她的脚踝,她猝不及防,贝壳项链散落一地,滚落在滚烫的沙粒间。 潮水缓缓漫过他们的脚背,带来一丝凉爽。江映月微微凑近,咬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冷家的追踪器,其实嵌在我左肩胛骨......” 第八天,暴雨如注,倾盆而下。两人在雨中艰难前行,终于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灯塔,便急忙躲了进去。灯塔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江映月因连日的奔波与惊吓,身体不堪重负,发起了高烧。陆承影心急如焚,他迅速拆了铁架床,燃起一堆火,试图为江映月取暖。 火光摇曳,映照着江映月肩头那道手术疤痕。 陆承影看着这道疤痕,握手术刀的手罕见地微微发抖:“三年前这道伤口,你说是在实验室摔倒……”江映月滚烫的掌心覆上他的手背,引导着刀刃缓缓划开旧伤。 随着伤口裂开,一枚染血的微型芯片掉进火堆,瞬间爆出冷家标志的蓝光。“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我总睡在你右边。”江映月虚弱地说道。 陆承影心疼不已,他赶忙撕碎衬衫为她包扎。 就在这时,他的手不经意间摸到她后背的陈年枪伤,那是他中弹坠海时,她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为他挡下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眶微微湿润。 就在他们几乎绝望之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陆殊词驾着一艘偷渡船出现了,他面色凝重,机械臂上新增的弹痕触目惊心。 江映月盯着那弹痕,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冷家发现了地下金库?”“比那糟。”陆殊词说着,调出监控画面。 画面中,冷蔚正轻抚着隆起的腹部,一脸得意。 “她怀了老爷子的克隆胚胎,下月就要接手董事会。”看到这一幕,陆承影和江映月深知,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他们必须立刻行动,阻止冷蔚的阴谋。 经过一番准备,他们登上了一艘豪华邮轮,这里即将举行冷蔚的继承仪式。江映月身着华丽的旗袍,而旗袍下,藏着能改变局势的电磁脉冲器。 晚宴上,灯光璀璨,宾客们欢声笑语。冷蔚站在舞台中央,举杯准备宣布继承仪式开始。 就在这时,江映月假装不小心摔倒,顺势靠近冷蔚,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对方手腕,同时压低声音说道:“姐姐的孕吐该好些了?毕竟这孩子......”冷蔚的瞳孔瞬间骤缩,她听出了江映月话中的威胁。 “是从我基因样本里偷的。”冷蔚强装镇定,但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还是被江映月捕捉到了。 跨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海面被烟火点亮,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陆承影在甲板上找到了江映月,此时的她,正专注地将冷家的罪证上传暗网,而脚边,躺着昏迷的冷蔚。 “夫人把我的复仇剧本改得面目全非啊。”陆承影微笑着,脱下外套轻轻裹住她单薄的肩膀,不经意间瞥见u盘上刻着的挪威坐标。江映月将起爆器塞进他掌心,目光坚定地说:“陆总教我的——”随着他按下按钮,远处的冷家大厦在直播画面中瞬间崩塌,扬起滚滚浓烟。 “毁灭要从最荣耀的时刻开始。”火光映照着他们交叠的身影,江映月无名指上的戒圈微微发烫。那里藏着最后一个秘密:陆夫人咽下的病历单,早已被调换成冷家洗钱账本。 这个账本,将成为彻底击垮冷家的关键证据。 在这场漫长而艰辛的斗争中,他们历经无数磨难,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此刻,他们相拥在烟火下,尽管未来仍充满未知,但他们深知,只要彼此相伴,便能无所畏惧地面对一切。 第263章 幸福的每个片段 冷家大厦崩塌的烟尘如鬼魅般在城市上空弥漫,久久未曾散尽。陆承影和江映月并肩伫立在陆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窗外的世界仿佛被一层灰暗的纱幕所笼罩。远处的海面上,零星的火光在波涛中闪烁,宛如昨夜绚烂烟花残留的残骸,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江映月的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的戒圈,那金属的质感还残留着丝丝温热,仿佛在提醒她这一切并非虚幻。她下意识地轻轻转动着戒指,思绪却飘到了桌上那份沾着咖啡渍的《海城日报》。头版那触目惊心的标题和冷家洗钱账本的扫描件,如同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她的心。“百年冷氏一夜倾覆,陆家少夫人亲手递刀”,这几个大字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董事会那帮老狐狸,今早送来了二十份合作邀请。”陆承影从背后温柔地环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手里晃着那鎏金请柬,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他的呼吸如同轻柔的微风,扫过她耳后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在邮轮混战中,冷蔚用指甲留下的印记,却也成为了他们共同经历生死的见证。 江映月冷笑一声,指尖缓缓划过玻璃上倒映的霓虹灯光,仿佛在触摸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虚伪。“怕是来试探虚实的。冷家倒得太快,他们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她突然转身,灵动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从他的西装内袋中抽出一枚u盘,动作干脆利落。“今早码头截获的货柜,装着三百箱贴着陆氏标签的走私芯片——你猜报关单是谁签的字?” 话还未说完,陆殊词一脚踹开了门,机械臂稳稳地夹着一个挣扎的寸头男人。“后勤部王主管,三年前被冷蔚送去澳门赌场‘学习’过。”男人后颈隐约露出冷家暗卫的刺青,像是一个无法抹去的耻辱标记。陆承影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而江映月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地走上前,鞋尖轻轻挑起那人的下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王叔,您女儿下月该考音乐学院了吧?听说她肖邦弹得极好。”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陆承影默契地拨通了视频电话,画面里,穿着校服的少女正坐在琴房里专注地练琴,窗外闪过两个戴墨镜的身影。江映月俯身抽出男人的领带,慢条斯理地缠在自己的掌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冷蔚给你留的遗言,是不是说陆家最爱祸不及家人?”她突然收紧领带,男人的脸色瞬间涨紫,“可惜啊,如今陆家......是我说了算。”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决绝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他轻轻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江映月微微一怔。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我在,别太累了。”江映月抬头看着他,眼中的冰冷渐渐融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血色茶会 三日后,陆家老宅的茶室里,檀香袅袅,宛如一层神秘的薄纱,笼罩着整个空间。七位族老围坐在桌前,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白瓷盏,茶汤里沉着的微型录音器正循环播放着冷蔚与某政要的密谈,那声音如同毒蛇的嘶嘶声,在空气中蔓延。 最年长的叔公胡须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惊恐:“承影,你这是要掀翻整片天!”陆承影却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江映月的发梢,她今日特意梳了温婉的盘发,簪着陆夫人临终前给的翡翠步摇,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二叔公去年在瑞士存的八千万,三姑奶奶给表弟买的私人海岛......”江映月抿了口茶,翻开账本,语气轻描淡写,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着族老们的心。“若是明天登上头条,不知冷家的债主们能不能找对门?” 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发出一声巨响,打破了茶室里紧张的气氛。冷蔚的贴身秘书满身是血地爬了进来,怀里紧抱着个冷冻箱,声音微弱而颤抖:“胚胎......被调包了......”话音未落,便断了气。陆殊词迅速撬开箱子,寒气中赫然是枚刻着江映月名字的基因样本管。 江映月霍然起身,簪子刮落一缕发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陆承影立刻按住她发抖的手,指腹轻轻抹开她掌心掐出的血痕,温柔地说道:“还记得我们在挪威看的极光吗?”他突然轻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江映月的心。“你说过,越是绚烂的东西,消亡时越要笑着看。”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她深吸一口气,靠在陆承影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陆承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灯火可亲 三个月后,陆氏集团周年庆。江映月一袭红裙,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站在台上,光芒四射。背后的大屏幕播放着冷家案终审画面,那一幕幕曾经的惊心动魄,如今已成为过去。她无名指上的戒圈在聚光灯下忽明忽暗,那里嵌着的芯片正将冷家残余势力名单同步至国际刑警组织,如同一个无形的猎手,将敌人一网打尽。 “感谢各位见证陆氏新生。”她举杯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狰狞的疤痕,那是她为了保护陆氏所留下的印记。台下某位曾与冷蔚勾结的董事突然抽搐倒地,杯中的氰化物随香槟泡沫溢出,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 陆承影在贵宾室掐灭监控,转身将江映月抵在落地窗上,窗外烟花炸开的瞬间,绚丽的色彩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他轻轻咬开她后背的拉链,温柔地吻住那道为他挡枪的伤疤,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陆太太现在有两个选择。”他摸出对戒,内侧刻着他们在荒岛礁石留下的求救坐标,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要么让我永远闭嘴,要么......” 江映月反手扣住他咽喉,力道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品,眼神中闪烁着爱意和坚定。“第三个选项。”她将戒圈推进他指根,窗外警笛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她咬破他下唇,尝到血腥与承诺,“我要你活着,看我如何把地狱变成我们的游乐场。” 海风掀起她的裙摆,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远处灯塔扫过的光束将两人的影子钉在墙上,像中世纪寓言画里纠缠的龙与玫瑰。而楼下宴会厅里,陆殊词正把最后一块榛子巧克力抛给侍应生——那少年眉眼像极了邮轮事件中为保护江映月而死的保镖。他转身时,机械臂暗格里的克隆体胚胎报告,悄然落入碎纸机。 陆承影紧紧拥抱着江映月,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走,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江映月靠在他怀里,幸福地笑着,说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他们的身影在烟花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甜蜜而温馨。 第264章 爱与救赎的变奏 冷家大厦崩塌后的余波仍在城市中荡漾,江映月怀着复杂的心情,牵着年幼的陆念,一同回到陆家老宅探望陆夫人。踏入那熟悉的庭院,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块青石板、每一片瓦砾,都承载着她与陆家人的点点滴滴,有欢笑,更有磨难。 刚走到正厅外,激烈的争吵声便如利箭般穿透空气,直直传入她耳中。 “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上次跟着冷家的人,差点把映月害死,你知道吗?”陆夫人的声音带着愤怒与痛心,在老宅的回廊间回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点燃。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我只是……”陆可星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无助,“我以为他们只是想跟我聊聊,我根本没想到……” 江映月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陆念的小手。陆念仰着天真的小脸,好奇又担忧地问道:“妈妈,怎么了?是谁在吵架呀?”江映月低头看着儿子,轻声安抚:“宝贝,别怕,是姑姑和奶奶在说话,妈妈去看看。”说罢,她加快脚步走进正厅。 只见陆可星满脸泪痕,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绝望与疯狂,她站在窗边,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陆夫人则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捂着嘴,眼中满是惊恐。 看见江映月进来,陆可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她咬了咬牙,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都觉得我是个累赘,都觉得我做错了事!那我死了,是不是就一了百了!” 陆夫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喊道:“可星,你疯了!快下来!” 江映月的心猛地一揪,她迅速将陆念拉到身后,然后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她一边靠近陆可星,一边轻声说道:“可星,别冲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陆可星哭着摇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闯了大祸,我……我没脸面对你们!是我蠢,被冷家利用,差点害了你,我就是个罪人!” 江映月离陆可星只有一步之遥,她伸出手,目光坚定而温柔:“可星,你是陆家人,是我的妹妹,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怎么会怪你。冷家的人狡猾阴险,他们利用了你,这不是你的错。你要是出了事,我们才真的会痛心。” 陆可星犹豫了,她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迷茫与挣扎。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陆可星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外倾斜。江映月眼疾手快,不假思索地扑过去,一把抓住陆可星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回拉。然而,陆可星的体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冲力,让江映月有些力不从心,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往窗外倒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陆承影刚迈进正厅,看到这一幕,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恐惧如同一头猛兽,狠狠揪住他的内心。“不!”他在心底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双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们出事!他深知,如果江映月和陆可星有任何闪失,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几秒钟里,过往与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过。他想起江映月为了他和陆氏集团,一次次身处险境,那份勇敢和坚韧让他心疼又敬佩;也想起陆可星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模样,虽然偶尔任性,但本质善良。 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紧紧抱住江映月的腰,感觉自己的手臂仿佛有千钧之力,这力量源自他对她们深深的爱。他与江映月一起用力,将陆可星拉了回来。三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陆可星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江映月不顾自己的疼痛,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这时,陆念挣脱江映月的手,小跑到陆可星身边,伸出小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奶声奶气地说:“姑姑,你别哭,念念不怪姑姑,姑姑不要做傻事。”陆可星看着懂事的陆念,哭得更厉害了,她一把将陆念搂进怀里,哽咽着说:“念念,姑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 陆夫人也急忙跑过来,跪在地上,将两人拥入怀中,眼中含泪,既心疼又自责:“可星,是妈妈不好,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火。但你要知道,我真的害怕失去你,也害怕失去映月。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陆可星抬起头,看着陆夫人和江映月,哽咽着说:“妈妈,嫂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我……我真的差点铸成大错。” 江映月微笑着擦去陆可星脸上的泪水:“傻丫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一起面对了冷家那么多阴谋,以后还有什么困难能难倒我们?这次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们一起挺过去就好。” 陆念在陆可星怀里抬起头,天真地说:“姑姑,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陆可星听着陆念的话,心中满是感动,她抱紧陆念,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265章 若我失控伤你 陆念的话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此刻老宅正厅内压抑的氛围。然而,江映月却在这温馨的瞬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陆承影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几乎是瞬间闪现到她身后,手臂如铁钳般箍住她下坠的身体,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江映月,你答应过要陪我清算冷家最后一笔账。”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苍白的唇,在陆可星的哭喊声中横抱起她,转身时眼底戾气翻涌:“可星,现在去开车,三分钟内我要看到车停在正门。”他掠过陆夫人欲言又止的目光,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母亲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西装下摆扫过门槛时,他偏头补上后半句,“我不介意让陆家祠堂多块牌位。” 陆可星和陆夫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陆承影抱着江映月疾步穿过庭院,垂眸看向怀中人时,喉结滚动的频率泄露了平静假象下的惊涛骇浪。**陆念迈着小短腿追在后面哭喊:“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很快,他们将江映月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陆承影站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阴影里,慢条斯理地摘下沾血的腕表。金属表盘倒映出他森冷的笑意:“王院长,我夫人的命和你医院的融资案,现在绑在同一条船上。”他随手将表扔给身后助理,玻璃碎裂声在寂静走廊炸开,“通知陆氏医疗组,十分钟内全员到场。”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急诊室走了出来。陆承影抬手制止医生开口,单手撑在对方身后的墙上,压迫感随着领口松开的领带倾泻而下:“我要听最坏的可能性。”得到否定答案后,他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已恢复掌控全局的冷峻:“胎儿受影响的可能性?”他边问边用鞋尖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仿佛在审判整个空间。 听到怀孕的消息,**他转身望向病房玻璃窗,指节叩在窗台的节奏泄露了未平的心跳。**陆可星破涕为笑:“太好了,嫂子没事……”却被陆承影抬手打断:“从现在起,可星负责接管老宅所有安防。母亲——”他侧头看向欲言又止的陆夫人,“您该去祠堂给父亲上柱香了。” 江映月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最先感知到的是手背上冰凉的输液针,以及鼻尖萦绕的消毒水气味中混着的一缕雪松香——那是陆承影惯用的须后水味道。她缓缓睁眼,看到陆承影正站在病房落地窗前接电话,逆光的身影如一座沉默的碑。 “......把挪威的医疗基地启用,妇产团队乘专机过来。”他侧脸的轮廓在晨曦中锋利如刀,指节叩在玻璃上的节奏泄露了未消的余怒,“冷家余孽的审讯录像发给可星,让她亲手处理。” 电话那头似乎有异议,他忽然轻笑一声,震得江映月心尖发颤:“李秘书,你年薪七位数的保密费,不是用来教我做事的。”挂断的忙音里,他转身时已换上温和假面,却在撞上她清明的目光时僵在原地。 “挪威的极光还没看够?”江映月沙哑开口,手指无意识摩挲无名指上的戒痕。这个动作让陆承影眸色骤暗,他大步走近,阴影完全笼罩病床。 “醒了?”他单手撑在她枕边,另一只手捏着报告单轻拍她脸颊,“妊娠八周,低血糖晕厥,肋骨挫伤。”每报一项罪名,嗓音就沉一分,“陆太太现在学会用苦肉计了?” 江映月抓住他下滑至颈动脉的指尖:“陆总心疼了?” 他突然掐住她后颈迫她仰头,呼吸喷在她脆弱的喉管:“我心疼的是陆氏继承人差点折在蠢货手里。”拇指却温柔拭去她额角冷汗,“从现在起,你每天的行踪会同步到三十七个监控终端,产房设在挪威实验室地下三层——别这么看我,你当年亲自设计的防弹舱室,现在用来保护我们的孩子,多浪漫。” “你这是囚禁。”她冷笑。 “不,是等价交换。”他扯开领带,露出心口狰狞的弹痕,“你留这道疤的时候,就该知道要赔我一生。”突然俯身咬住她锁骨,在旧伤上覆新痕,“再敢消失......”未尽的话被突然推门而入的护士打断。 江映月趁他分神,拽住他领带拉至耳畔:“陆承影,你怕了。”她指尖划过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怕什么?” 空气骤然凝固。陆承影猛地攥住她手腕按在床头,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他瞳孔缩成危险的针尖:“你会活着。”他从齿缝挤出诅咒般的誓言,“地狱敢收你,我就把阎王殿买下来改成产科病房。” 壁炉火光将防弹玻璃上的雪影映成暖金色,江映月蜷在羊绒毯里,孕肚抵着陆承影的后背。他正在视频会议中处理冷家余孽的收购案,西装革履与怀中人睡袍形成荒诞对比。 “......把冷家基因数据库的访问密钥抛给华尔街那帮秃鹫。”陆承影扣紧她试图偷文件的手,语气却温柔得瘆人,“对,我要冷蔚活着看到她的商业帝国变成医学伦理课的负面案例。” 江映月咬他喉结闷笑:“陆总好狠的心。” 他掐断会议反手将她压进软枕,ipad摔在地毯上弹出一张胎儿心脏彩超图:“比不上陆太太,用胎动干扰跨国谈判。”指尖挑开她衣带,露出腹部淡粉的妊娠纹,“医生说你今天踹翻了两台血压仪?” “是宝宝嫌你开会太久。”她勾住他领带,在雪松香里嗅到一丝奶香,“陆念偷偷往你公文包塞了奶瓶?” 陆承影身体微僵,从床头柜暗格摸出个卡通保温杯:“那小崽子说妹妹会口渴。”他旋开杯盖,热气模糊了冷峻眉目,“喝掉,你哥从北海道寄的姜茶。” 江映月就着他手啜饮,突然咬住杯沿:“陆承影,你手机屏保为什么是产检数据表?” “方便计算风险值。”他抽走杯子,唇代替杯沿压上她嘴角,“比如现在,吻你超过三分钟的心率增幅......”腕表突然震动,陆念戴着兔耳睡帽的脸跳上屏幕:“爸爸!妹妹今天有没有乖?” 陆承影面无表情地把镜头对准江映月肚皮:“自己问。” 陆念整张脸贴上摄像头:“妹妹,哥哥拼好你最喜欢的乐高城堡啦!等你出来......” 江映月笑着切断视频,翻身跨坐到他腰间:“陆总,胎教内容该更新了。”她举起他藏在枕下的《遗传学导论》,书页间夹着冷家制药厂的股权转让协议,“用收购合同当书签?” 他夺过书扣在她孕肚上:“这是最新胎教——教她怎么把对赌协议做成生日礼物。”掌心突然被剧烈胎动击中,冷峻面具裂开一丝缝隙。 江映月抓住他僵住的手按在胎动处:“宝宝说,爸爸比并购案吓人。” 壁炉爆出火星的瞬间,陆承影突然埋首在她隆起的小腹,闷声说:“我订了教堂。” “嗯?” “等雪停,带陆念去埋时间胶囊。”他咬开她睡袍系带,露出心口弹痕旁新增的纹身——是胎儿心电图波形构成的玫瑰,“你要在里面放什么?” 江映月抚过他后颈渗汗的发根:“放一盒陆总开会时偷画的产检涂鸦,如何?” 窗外暴雪呼啸,防弹玻璃内响起极轻的拆糖纸声。陆承影将北海道奶糖塞进她齿间,在甜腻化开前低语:“我放了陆氏核心专利授权书。”他扣紧她惊愕的手指,“上面写着,若我失控伤你,所有技术专利即刻转入你名下。” 第266章 因为有了孩子,江映月害怕了 江映月听到陆承影的话,身体一僵,眼中原本的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她缓缓推开陆承影,坐起身来,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冷冷地看着他:“陆承影,在你心里,终究还是权力和复仇最重要,对吗?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把我囚禁在你掌控的世界里。” 陆承影眉头紧皱,试图再次靠近她,却被她躲开。“映月,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家。冷家虽然倒了,但余孽未除,我不能再让你和孩子陷入危险。” “危险?到底是真的危险,还是你放不下手中的权力,非要赶尽杀绝?”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从我们在一起开始,就不断地陷入各种阴谋和争斗,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我们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可你还是执迷不悟。” 陆承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映月,冷家对我们做的一切,你难道都忘了吗?他们害你受苦,差点夺走你的生命,还有我们未出世孩子的命。我怎能就此罢休?” “我没忘,但我也不想一直活在仇恨里。”江映月别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你每次都说为了我和孩子,可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满足你自己的复仇欲望。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在这样充满算计和阴谋的环境里成长。” 陆承影沉默了,他知道江映月说的并非毫无道理。但多年的恩怨,家族的使命,早已让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平淡生活,至少现在不能。”陆承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我保证,等彻底解决了冷家的余孽,我会放下一切,陪你和孩子过平凡的日子。” 江映月冷笑一声:“又是承诺,可我已经听腻了。每次都是这样,用承诺来安抚我,却从未真正改变。”她掀开被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陆承影见状,急忙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乱跑。” “放开我!”江映月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受够了!我要离开这里,带着孩子去过平静的生活,远离你和你的复仇。” 陆承影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映月会在这个时候想要离开。“映月,别冲动,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完整的家?在你不断的复仇和算计里,家早就支离破碎了。”江映月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想再成为你复仇路上的棋子,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背负这些。” 江映月害怕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觉得,她想要一个普通的生活了。 * 陆承影一直在病房守着江映月休息。 第二天一早,江映月说想要吃陆承影亲自煮的面条。 陆承影虽然有怀疑,但还是同意了。 在他离开后,江映月决然地收拾好简单的行李。 江映月回到了母亲小时候带她来过的海边,租了一间靠海的小屋。这里的生活简单而平静,轻柔的海浪声如同舒缓的摇篮曲,每日清晨伴着朝阳,温柔地唤醒她。 小镇上的人们善良淳朴,他们对江映月的过去一无所知,只看到这个独自孕育新生命的女子,便时常给予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和关怀。江映月在镇上的小诊所定期产检,医生和护士那温暖的笑容与悉心的照料,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仿佛过去的阴霾正逐渐被阳光驱散。 “陆总,真的不用管少奶奶吗?” “不必,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她之前受过的伤,加上情绪控制的问题,导致她的情绪比较失控,派人在周围照顾她,保护她,我处理好冷家的事情就来接她。最近给她的食物里加好控制情绪的药物。” “可是药物可能会伤及孩子。” “没有什么比阿月重要。” 陆承影双手紧握,明明已经做好了避孕措施.... * 江映月在海边散步时,敏锐地察觉到有道视线如影随形,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她匆忙加快脚步回到小屋。夜晚,躺在床上的她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不安的情绪如藤蔓般在心底肆意蔓延。突然,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仿佛恶魔的利爪撕裂了这短暂的平和。 江映月惊恐地从床上弹起,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颤抖着透过猫眼望去,门外站着几个神情冷峻的陌生黑衣人。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却发现屏幕上没有一丝信号。黑衣人开始用力撞门,那一声声撞击仿佛重锤,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江映月慌乱地躲进卧室,紧紧握着一把剪刀,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江映月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与愤怒。 “江小姐,陆总让我们来接您回去。”为首的黑衣人隔着门,声音冰冷地喊道。 “我不回去!让陆承影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江映月愤怒地回应,她清楚这一定是陆承影的安排,可她早已厌倦了那个充满阴谋和争斗的世界,再也不想回去。 门被撞开的瞬间,江映月紧闭双眼,手中的剪刀下意识地胡乱挥舞着。然而,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降临,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陆承影焦急万分的面容。 “映月,别怕,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陆承影说着,便急切地走上前,试图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安慰,却被江映月侧身躲开。 “是你让他们来的?陆承影,我已经说过了,我要离开,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江映月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质问,泪水在她脸颊上肆意流淌,满是委屈与失望。 陆承影看着她,眼中写满了心疼与无奈,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映月,我知道错了。我原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周全地保护好你和孩子,却没料到还是让你陷入了恐惧之中。但外面的危险真实存在,冷家余孽仍在暗中策划着针对你的阴谋,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孩子身处险境而不顾。” 江映月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又是冷家余孽,又是危险,这就是你一次次破坏我平静生活的理由?我受够了!受够了你所谓的保护,受够了这永无休止的纷争!” 陆承影单膝跪地,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眼神中满是恳切:“映月,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一次。我已经有了一个能彻底解决冷家余孽的计划,绝对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到丝毫牵连。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你一直渴望的平凡日子,我向你发誓。”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她渴望平静的生活,可冷家的威胁如阴霾般始终笼罩着她,让她无法安心。孩子在肚子里轻轻踢了一下,仿佛也在提醒她要做出慎重的决定。 “我凭什么相信你?”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是她心底最后的挣扎。 陆承影抬起头,目光坚定而炽热:“就凭我对你和孩子的爱,这爱从未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映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行动证明,我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而且念念想你了。” 第267章 地狱太冷,我陪你看极光 回到陆公馆—— 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陆承影的江映月,听到佣人说陆承影回来了。 不过是跟陆殊词一起回来的。 她正想问他为什么这几天把自己带回来又不管自己,就好像是在躲着自己一样。 江映月扶着酸胀的后腰穿过长廊时,突然听见书房传来瓷器碎裂声。陆殊词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穿透虚掩的门缝:“你疯了?给阿月喝的燕窝里掺维生素替换避孕药——你知不知道冷家余孽已经盯上她的孕检报告!” 她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珊瑚红的甲油在檀木门框刮出刺目血痕。陆承影的嗓音裹着威士忌的沙哑:“那些避孕药含汞量超标三倍,三年前流产的子宫肌瘤就是证据。”又是一阵玻璃迸裂声,“冷家想用她的肚子当基因武器培养皿?那我就给他们造个炸弹。” 江映月踉跄后退,撞翻玄关的青瓷花瓶。碎瓷片扎进脚踝的瞬间,她摸到裙摆内侧缝着的微型录音器——那是上周陆承影亲手缝的“护身符”。此刻金属外壳硌得指骨生疼,仿佛在嘲笑她竟相信这里面装的是定位芯片。 “谁?!”陆殊词猛地拉开门。 江映月倚着墙缓缓下滑,羊水混着鲜血在波斯地毯洇开诡谲的花纹。陆承影冲出来时,她攥着染血的录音器抵住自己脖颈:“三年前你给我下药流产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陆承影瞳孔骤缩。江映月突然癫狂大笑,扯开高领毛衣露出锁骨下未愈的针孔:“每次产检抽二十管血,说是查遗传病......其实在培育抗体血清对不对?”她突然掀翻茶几,孕期日记本里飘出张基因序列图,赫然标注着【实验体0927】。 陆殊词举枪的手在发抖。陆承影却低头捡起被血浸透的纸张,慢条斯理擦净金丝眼镜:“还记得我们在挪威看的极光吗?那晚你问我许了什么愿——”他突然掐住她下巴,指腹抹开她唇上血迹,“我说要造个连冷家都杀不死的怪物保护你。” 江映月咬破他虎口,咸腥味在齿间炸开:“所以这个孩子......” “是我们最好的武器。”陆承影突然撕开衬衫,心口狰狞的刀疤下埋着微型显示屏,胎儿的心跳曲线正与冷家总部的爆破倒计时同步闪烁,“等他的脐带血激活抗体,冷家植入你骨髓的纳米机器人就会......” 江映月抓起果盘里的餐刀刺向他咽喉,却在刀尖触及皮肤的刹那被攥住手腕。陆承影握着她的手将刀刃捅进自己左肩,凑近她耳畔轻笑:“这一刀算赔你三年前的子宫,但孩子必须活着出生。”他沾血的手指按在她剧烈起伏的孕肚上,“毕竟他血管里流着的,可是冷蔚亲妹妹的卵子啊。” 警报声骤然炸响,落地窗外升起冷家标志性的靛蓝色信号弹。陆承影扯断江映月颈间的珍珠项链,48颗珍珠滚落在地竟全是微型炸弹:“选吧,是让这些珠子炸平冷家祖坟——”他舔去她眼角泪珠,“还是等我亲自拧断那个老东西的脖子?” 江映月的指尖深深掐进陆承影渗血的肩膀,孕肚因宫缩剧烈起伏。冷家信号弹的蓝光透过防弹玻璃,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傻瓜?\"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植入的微型芯片正在闪烁红光,\"从你换药那天起,我每天抽的血——\"她掰开陆承影染血的手指,露出掌心肌肤下蠕动的纳米机械虫,\"都喂给了这些小家伙。\" 陆承影的瞳孔微微收缩,金丝眼镜滑落鼻梁。江映月抓着他的手按向珍珠炸弹,机械虫突然钻破皮肤裹住珍珠:\"你教过我,真正的炸弹要藏在最漂亮的东西里。\"她舔了舔沾血的唇,孕肚突然发出尖锐的电子音,胎儿心跳监测图在血泊中扭曲成冷家祖坟的三维坐标。 \"阿月!\"陆殊词突然撞开暗门冲进来,机械臂甩出钢索缠住江映月的腰,\"冷家激活了基因共振器,孩子在分解你的......\" 话音未落,江映月呕出带着金属碎片的黑血。陆承影撕开西装内衬,露出嵌在肋骨的操控面板,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如残影:\"把反物质胶囊给我!\"他突然拽断陆殊词的机械臂,将闪着幽蓝光芒的胶囊塞进江映月口中,\"咽下去!这是用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干细胞培育的......\" 江映月咬破胶囊的瞬间,整座公馆开始剧烈震颤。冷家祖坟方向腾起蘑菇云,爆炸的冲击波震碎所有玻璃。陆承影用身体护住她,后背被飞溅的钻石灯碎片扎成刺猬。他在她耳边轻笑:\"还记得我说要带你看地狱极光吗?\"沾血的手指点开肋骨间的全息投影,冷家总部坍塌的画面中,漫天飘落着荧蓝色的基因碎片。 \"孩子......\"江映月摸向突然平静的孕肚。 陆承影抓着她染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机械心脏的轰鸣震得她掌心发麻:\"他在这里。三年前我剖开这里取出死胎时,就把他的基因链和冷家核心数据库绑定了。\"他突然咳出带着电路板的血块,\"现在,只要我的心脏停跳......\" 警报声再次炸响,公馆地下传来冷蔚癫狂的广播:\"亲爱的哥哥,你以为替换卵子源就能赢?\"全息屏突然弹出数百个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江映月孕肚胎儿dna完全一致的胚胎,\"这份大礼,我可是准备了二十......\" \"砰!\" 江映月扣动藏在珍珠耳环里的微型手枪,子弹穿透陆承影心脏的刹那,所有培养舱同时爆炸。她在漫天血雨中捧住陆承影灰败的脸,吻去他眼角的血泪:\"地狱太冷,我陪你看极光。\" 第268章 他离开的第五年 江映月轻轻合上那本泛黄的《追忆似水年华》法文原版,粉笔灰不经意间沾在了她藏青色的羊绒外套上。她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康河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三月的樱花如粉色的云霞,倒映在水中,恍惚间,这画面竟与陆家老宅中那株盛开的海棠重叠。 距离陆承影在她眼前逝去,已然过去了整整五年。这五年,她努力在平静的学术生活中寻找慰藉,却始终无法忘却那刻骨铭心的伤痛。她摘下金丝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名指上曾经的婚戒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陆承影那块碎裂的腕表。表盘上的裂纹间,嵌着冷家实验室的纳米芯片,如今这已成为她翻译冷门科幻小说时独特的密码破译器,仿佛陆承影从未离开。 “江教授,有位中国访客在休息室等您。”助教轻轻叩门,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同时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伯爵茶。茶水在精致的骨瓷杯沿晃出一圈圈涟漪,江映月不经意间瞥见,那涟漪中倒映出自己骤然绷紧的侧脸,以及陆殊词那闪烁着红光的机械义眼。 江映月心中一紧,快步走向休息室。推开门,她看到陆殊词坐在沙发上,面容憔悴不堪,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血迹透过绷带渗了出来,触目惊心。她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警惕:“殊词,你怎么来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陆殊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虽满是疲惫,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他举起缠着绷带的左手,掌心里躺着一支樱花形状的u盘,仿佛那是承载着所有希望的珍宝:“阿月,这是冷家最后一座地下实验室的坐标。阿念的基因缺陷……或许还有救。” 江映月心中猛地一震,她下意识地走近几步,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枚u盘,仿佛要将它看穿:“你确定吗,殊词?这些年,为了和冷家的纠葛,你已经冒了太多无谓的险。我不能让阿念再卷入这些危险之中,他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 陆殊词艰难地站起身,眼神恳切地看着她:“我确定,阿月。为了找到这个线索,我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阿念是承影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子,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因为冷家的恶行,一辈子被基因缺陷所折磨?而且,这不仅仅是为了阿念,这或许是彻底终结冷家那疯狂阴谋的绝佳机会。”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内心陷入了挣扎。思索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殊词,我知道你是真心为阿念好,可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我真的害怕再失去。冷家的手段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这极有可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我们不能轻易冒险。” 陆殊词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阿月,我完全明白你的担忧,这些年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我又何尝忘记?但这真的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暗中调查许久,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实验室里藏着解开阿念基因问题的关键所在。相信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会让你们再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担忧与无奈交织。她缓缓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但我们必须万分小心行事。我不能再失去阿念,也不想看到你再受到任何伤害,殊词,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 此时,在伦敦的公寓里,九岁的陆念正蜷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专注地拼着乐高。他那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极了陆承影临死前那令人心碎的颤动弧度。江映月盯着全息屏里不断跃动的数据流,那枚樱花形状的u盘正在努力解析着陆承影生前最后的加密文件。终于,文件中的秘密逐渐浮现——他竟在冷蔚的基因武器中暗藏了反向编码。 “妈妈,殊词叔叔说爸爸的心跳藏在星星里。”陆念突然举起拼好的太空站模型,兴奋地指着穹顶处嵌着的那颗莹蓝色水晶,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对吗?” 江映月浑身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她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陆念的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对陆承影的思念,有对陆念的心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宝贝,这确实是爸爸留给我们的特别礼物,他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在我们心里。” 说罢,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望着伦敦繁华的夜景。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陆殊词默默地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阿月,文件已经解析出了一部分内容,里面的信息至关重要,但同时也充满了危险。冷家似乎在进行一项超乎想象的疯狂计划,他们妄图利用这些基因胚胎,实现对整个世界的控制。” 江映月握紧拳头,眼中瞬间闪过愤怒的火焰:“他们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阿念的基因缺陷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他们邪恶计划的一部分?这些年来,我们所遭受的痛苦,难道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陆殊词沉重地点点头:“很有可能。阿念的基因缺陷极有可能是他们在背后搞的鬼。不过,承影留下的反向编码或许能成为破解这一切的关键。只是……” “只是什么?殊词,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别再瞒着我。”江映月急切地转头看向他,目光中满是焦虑。 陆殊词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解析这份文件,极有可能引发冷家的警觉。一旦他们发现我们在破解他们的计划,肯定会不择手段地阻止我们。而且,这个反向编码的使用,可能会对阿念的基因产生未知的影响,我们无法预测这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江映月咬着下唇,内心陷入了痛苦的沉思。她深知这个决定的艰难,一边是儿子可能摆脱基因缺陷的希望,一边是未知的风险和可能再次降临的危险。许久,她缓缓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我不能看着阿念一辈子被这个基因缺陷折磨,他应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而且,我也绝不能让冷家的阴谋得逞,他们已经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痛苦。” 第269章 他教会她的密码活下去 当江映月身着一袭墨绿色旗袍,优雅而庄重地走上东京学术会议的讲台时,台下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她身上。京都大学的藤原教授,一如既往地站在角落调试同声传译器。这个总爱在西装口袋插支枯萎樱花的男人,三个月前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翻译的《神经漫游者》读书会上,自那以后,他的身影便时常在她的生活边缘徘徊。 “江小姐的译文里藏着密码美学。”茶歇时分,藤原教授踱步到江映月身边,递来一份精致的和果子,同时,他的指尖沾着抹茶粉,在餐巾上随意画着函数图,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就像你把丈夫的脑电波频谱嵌入了《雪崩》的注释。” 江映月手中的茶杯瞬间倾斜,滚烫的茶水不受控制地泼洒在对方手背上。然而,藤原教授并未露出丝毫恼怒,反而微笑着展开一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手背,语气依旧温和:“别紧张,江教授,我只是个纯粹被您文字深深迷住的数学家而已。”说罢,他将手帕递向江映月,手帕内角绣着的一串二进制代码映入她眼帘。凭借着对密码的敏锐直觉,江映月迅速破译,那竟是冷家实验室的准入指令。 江映月脸色瞬间微变,她不动声色地靠近藤原教授,压低声音质问道:“藤原教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拥有冷家实验室的准入指令?你接近我到底怀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藤原教授依旧保持着微笑,可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秘:“江教授,请您相信,我对您绝无恶意。实不相瞒,我与冷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的家人,多年前成为了冷家基因实验的无辜牺牲品。这些年来,我从未放弃过暗中调查他们的恶行,这个准入指令,是我耗费无数心血才得到的。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携手合作,共同对抗冷家。” 江映月紧紧盯着他,眼中满是怀疑与警惕:“藤原教授,冷家的事情错综复杂,远非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不能仅仅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轻易冒险。你必须给我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 藤原教授收起笑容,表情变得格外认真:“江教授,我完全理解您的顾虑。我手中掌握着一些证据,足以证明我所说的一切。而且,在数学和基因密码领域,我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深入的研究,这些知识或许能在对抗冷家的过程中给予您实质性的帮助。您难道甘心一直生活在冷家的阴影之下,时刻担忧着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吗?” 江映月思索片刻,权衡着利弊。最终,她缓缓开口道:“好,我可以暂时选择相信你。但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不要耍任何花样。一旦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企图,你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莫及。” 时间来到暴雨倾盆的夜晚,江映月站在冷家位于北海道的实验室防弹玻璃前,望着培养舱里那与陆念基因完全相同的胚胎,心中五味杂陈。就在这时,扩音器里突然渗出冷蔚那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江映月,你以为毁掉数据库,一切就都结束了?只要人类繁衍的欲望不息,冷家的计划就永远不会停止……” “你错了,冷蔚。”江映月神色冷峻,毫不犹豫地按下腕表。刹那间,陆承影那熟悉的心跳波纹如潮水般迅速覆盖所有屏幕,“真正强大的武器,从来都不是基因,而是爱所留下的数学痕迹。”她将那枚承载着希望的樱花u盘,稳稳地插入控制台。瞬间,培养舱里的胚胎如同遭遇极寒,瞬间结晶成冰。这是陆承影临终前耗尽心血编写的熵减程序,它将生命永远凝固在了产生爱意的瞬间。 冷蔚的声音变得愈发尖锐而疯狂:“江映月,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这些胚胎不过是冷家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冷家的势力遍布全球,你们根本逃不掉!” 江映月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坚定:“冷蔚,你的疯狂和贪婪早已为冷家敲响了丧钟。今天,就是你们一切罪恶的终结!” 就在此时,实验室的警报声大作,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一群身着黑衣的武装人员如鬼魅般冲了进来。藤原教授反应迅速,他毫不犹豫地迅速掏出一把枪,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枪战。陆殊词也不甘示弱,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凭借着精准的攻击,瞬间撂倒了几个黑衣人。 江映月趁着混乱,争分夺秒地在控制台上操作,试图彻底摧毁冷家的基因实验设备,将这个罪恶的根源连根拔起。然而,就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一枚子弹如夺命的流星,朝着她飞速射来。陆殊词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毫不犹豫地飞身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替江映月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殊词!”江映月惊恐地尖叫,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陆殊词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但他依旧强忍着剧痛,微笑着对江映月喊道:“阿月,别管我,快完成程序!一定要彻底终结冷家的恶行!” 江映月咬着牙,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恐惧,转身继续操作控制台。终于,在最后一刻,她成功启动了陆承影留下的程序。刹那间,整个实验室开始剧烈摇晃,仿佛遭受了一场强烈地震。基因实验设备纷纷爆炸,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返程的飞机上,陆念安静地靠在江映月肩头熟睡,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危险都与他无关。江映月望着舷窗外绚烂如梦幻的北极光,那光芒如陆承影炸毁冷家那晚般震撼人心。此时,藤原教授发来简讯:【您翻译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里,第207页第3行嵌着的斐波那契数列,是在向某人告白吗?】 江映月轻轻摩挲着儿子口袋里的陨石水晶,仿佛能感受到陆承影曾经的温度。她微微颤抖着手指,终于回复道:【那是亡夫教我写的第一个密码,意思是“活下去”。】这一刻,她知道,陆承影的爱将永远伴随着他们,成为他们在这纷繁世界中继续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第270章 藤原教授 江映月蜷缩在剑桥公寓的飘窗上,窗外的细雨轻轻敲打着玻璃,仿佛也在敲打着她内心深处那扇关于回忆的门。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裂纹,仿佛想要从那细微的触感中寻回往昔的温度。陆念在隔壁房间熟睡的呼吸声,如同轻柔的摇篮曲,透过门缝悠悠传来,给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安宁。而电子相框里流转的北极光,如梦如幻,那是陆承影生前最后上传的云端影像,每一道光影的变幻,都像是他在遥远的彼岸对她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这串代码的意思是‘极光永不熄灭’。”陆承影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江映月的手,在触控板上缓缓滑动,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醇厚的美酒,在她耳边轻轻回荡。防弹玻璃外,漫天的绿光如神谕降临,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江映月微微仰头,后背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说话时喉结的微微震动,那震动仿佛也传递到了她的心底。 “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就用这个当胎教密码。”陆承影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与期许。 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陆总什么时候改行当幼教了?”话刚出口,她便被他猛地转过身子,抵在操作台边。雪松香混着威士忌的独特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那是专属于他的味道,让她既熟悉又沉醉。 “我在认真备课。”陆承影的眼神中闪烁着认真与执着,他微微低下头,咬开她实验服的纽扣,指尖顺着她的肌肤缓缓划过锁骨下方新植入的追踪芯片。“毕竟要教小崽子怎么黑进冷家的安防系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任何试图伤害他们的势力,都将无所遁形。 只是一个转身,似乎又看到了实验室。 警报声如尖锐的利刃,瞬间穿透耳膜,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彼时,江映月正沉浸在与陆承影的热吻中,基因图谱全息投影的微光在他们身上闪烁,仿佛为这浪漫的时刻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又搞砸了?”江映月微微喘息着,双手轻轻扯松他的领带,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与好奇。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控制台,只见他单手在上面快速输入爆破指令,动作熟练而果断。 紧接着,冷家三号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五彩斑斓的烟花如绚烂的花朵,从通风管中喷涌而出。那一瞬间,整个实验室被映照得如同梦幻的仙境。 “生日快乐。”陆承影微笑着,将微型起爆器轻轻塞进她的胸衣,眼神中满是宠溺。“去年你说想看迪士尼烟火秀,我一直记着。”他的声音如同春风,在她耳边轻轻拂过。 爆炸的震动让培养舱里的克隆胚胎集体睁眼,那诡异的蓝光映照着他得逞的笑容,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他对她独一无二的浪漫。“多浪漫的胎教。”他笑着说道,那一刻,江映月仿佛忘记了所有的危险与烦恼,只沉浸在这独属于他们的浪漫时刻。 * 藤原教授再次造访时,江映月正在专注地修复陆承影的旧怀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当齿轮终于咬合的瞬间,表盘突然投射出加密全息影像——那是他们在京都赏樱时的私藏录像。 画面里,陆承影身着一袭黑色的和服,显得格外英俊潇洒。他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扯落江映月发间的樱花,那粉色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他将花瓣小心翼翼地按进自己锁骨处的弹痕,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你穿和服比白大褂性感。”他微笑着说道,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等毁了冷家,就在这棵树下......” 然而,爆炸声突兀地切断了录像,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将江映月从美好的回忆中拽回现实。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砸在怀表的外壳上,溅起小小的泪花。 就在这时,藤原教授默默递过手帕,试图安慰她。然而,在触碰的刹那,江映月像是触电一般,突然反扣住他的手腕。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死死盯着他虎口处的三角形疤痕——那疤痕,竟和陆承影被克隆体抓伤的痕迹一模一样。 窗外惊雷乍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助威。陆念的哭声突然从隔壁房间传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江映月的心。她下意识地冲向儿童房,脚步慌乱而急促。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听见藤原教授的低语:“您丈夫设计的反基因武器,需要直系血亲的脑脊液激活。” 她猛地回头,看到对方举起注射器,镜片后的眼神与陆承影算计冷家时如出一辙。“这是唯一能救陆念的方法,您应该比我清楚。”藤原教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她传达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江映月的心中瞬间涌起无数的疑问与担忧,她的眼神在藤原教授和儿童房的方向来回游移,内心陷入了痛苦的挣扎。这个与陆承影有着相似疤痕的男人,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为了救陆念,她又该如何抉择? 第271章 藤原的真相是什么 阴沉的午后,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洒落在剑桥公寓的窗外。藤原教授站在玄关,正仔细整理着被雨水打湿的雨伞。江映月的目光从手中的书本上抬起,落在他的背影上,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她悄然起身,踱步到他身后,佯装不经意地伸手拂过他后颈,指尖精准地按在第三颈椎凸起处——那是陆承影每次头痛发作时,她惯常按摩的位置,熟悉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您这里沾了樱花。”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腹间夹着片人造花瓣,“伦敦的樱花,开得倒比京都还早。” 藤原教授微微一怔,随即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他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与她的距离瞬间拉近,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江教授对植物学也有研究?” 江映月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回避,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这让她的心不禁一阵慌乱,但她努力维持着镇定:“亡夫教的小把戏。”她转身走向料理台,从冷藏柜取出陆承影生前最爱的獭祭清酒,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说真正的樱花标本,会在紫外线下显影‘极光’的摩斯密码。” 话音未落,她手一松,酒瓶直直坠地,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就在这瞬间,藤原教授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打开紫外线手电。飘落的人造花瓣在紫光中闪烁,赫然显现出冷家实验室的坐标。 “看来有人急着送线索。”江映月踩着玻璃碎片,高跟鞋碾碎光影密码,眼神如冰般寒冷,她向前逼近一步,与藤原教授面对面,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就像三年前,有人在我茶里放追踪纳米虫。” 藤原教授面色不变,却突然擒住她手腕,动作之快让江映月来不及躲避。他另一只手扯开衬衫,露出肩胛处的旧疤,语气带着一丝挑衅,身体紧紧贴着她:“您要不要检查这里?当年冷蔚的激光刀留下的纪念品。” 江映月的目光落在那道疤痕上,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疤痕边缘的缝合痕迹,与陆承影在挪威受的枪伤完全吻合。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脑海中思绪翻涌: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刻意伪造?如果他真的是陆承影,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又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这疤痕……”江映月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疑惑,身体微微颤抖,却又倔强地不肯退缩,“和他的一模一样。但这就能证明什么吗?” 藤原教授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复杂,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的肌肤,暧昧与紧张的氛围交织:“江教授,有些事远比你看到的复杂。这道疤,只是冰山一角。” 自那以后,江映月开始更加留意藤原教授的一举一动。在一次学术讨论会上,藤原教授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让她心中的疑团又添几分。当时,他正讲解一篇关于基因密码学的论文,讲到关键处,他习惯性地用食指轻敲桌面,节奏竟然和陆承影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分毫不差。 江映月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手,心跳陡然加快。她想起陆承影每当陷入沉思,就会以这样的节奏敲击桌面,仿佛在和内心的思绪对话。这个动作太过熟悉,不可能只是巧合。 “江教授,你怎么了?”藤原教授注意到她的异样,停下讲解,关切地问道。他微微弯腰,靠近她,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没什么。”江映月迅速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思路,和您的观点有些关联。”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衣角,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当晚,江映月回到公寓,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的场景。她在心中暗自思忖:“难道他真的是承影?可为什么他不直接表明身份?还是说,这一切只是冷家的又一个阴谋?”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 几天后,江映月邀请藤原教授来家中做客。晚餐时,她特意营造出轻松的氛围,闲聊中,她突然提及:“记得有一次,我和承影在冰岛的冰洞里躲避追杀,他在慌乱中竟然唱起了跑调的生日歌,说那是他母亲教他的,希望能给我力量。”她紧紧盯着藤原教授,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藤原教授微微一愣,手中的刀叉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他放下刀叉,身体前倾,靠近江映月,手轻轻搭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上,暧昧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陆先生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在那样紧张的时刻,还能想到用歌声缓解气氛。” 江映月心中一沉,这个回答看似自然,却没有流露出对那段回忆应有的特殊情感。如果他真的是陆承影,不可能对如此深刻的经历如此平淡。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是啊,那首歌我一直记得。只是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小秘密。”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藤原教授搭在她手上的手,试图从他的细微动作中找到答案。 藤原教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试探,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语气依旧温柔:“江教授和陆先生的感情深厚,自然有许多独属于你们的回忆。” 江映月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吃着晚餐,心中却已经有了更多的判断。然而,她还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能确定藤原教授的真实身份。她的手在藤原教授的手中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对真相即将揭晓的期待与恐惧。 这时,藤原教授缓缓起身,绕过餐桌,走到江映月身后。他微微俯身,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江教授,有些秘密,或许不该执着去探寻,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美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江映月身体一僵,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既渴望他就是陆承影,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残酷的骗局。她微微侧头,目光与他交汇,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可我想要的,是真相。”江映月的声音轻得如同呢喃,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中看穿他的灵魂。 藤原教授凝视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捋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真相有时候很残酷,你确定你能承受?”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江映月的心。 江映月没有退缩,她微微仰头,与他的距离更近了几分,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无论多么残酷,我都要知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此刻,暧昧的氛围与紧张的情绪达到了顶点,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们,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第272章 迷雾中的对峙与真相的端倪 陆殊词深知江映月最近对藤原教授充满怀疑,心中忧虑不已。为了弄清楚藤原教授的真实意图,他精心安排,主动约藤原教授在一个隐蔽的地点见面。 会面地点是剑桥大学一处废弃的研究室,四周摆满了陈旧的实验设备,全息屏幕散发着微弱的蓝光,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压抑的氛围。陆殊词早早便到了,他面色凝重,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藤原教授的到来。 不多时,藤原教授准时出现。他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而深邃。陆殊词紧盯着他,目光中毫不掩饰地充满审视与怀疑,仿佛要将他看穿:“藤原,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接近阿月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警告你,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磨难,如果你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陆殊词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寒霜。 藤原教授神色平静,他轻轻推了推眼镜,缓缓开口说道:“陆殊词,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我对江教授没有恶意,相反,我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和陆念。”他的语气沉稳,试图让陆殊词相信他的话。 陆殊词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保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你以为刻意模仿承影的习惯,就能骗得了阿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他向前迈了一步,气势汹汹,仿佛只要藤原教授稍有不对,便会立刻出手。 藤原教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轻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陆承影未竟的事业,保护他们母子。冷家的势力依旧盘根错节,他们的威胁从未消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陆殊词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前倾,进一步逼近藤原教授,仿佛要将他逼到绝境:“未竟的事业?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和冷家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你那道和承影一模一样的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藤原教授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藤原教授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解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那道疤痕……是陆承影留给我的。他料到自己可能遭遇不测,所以在……某些特殊安排下,将这道疤痕作为一种……标记,也是一种传承。”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陆殊词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陆殊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怀疑,他忍不住提高音量:“传承?你在说什么胡话?承影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疤痕留给你?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解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对藤原教授的话完全不信。 藤原教授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信不信由你,陆殊词。但你应该清楚,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有丝毫差错。冷家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只有我能帮助江教授和陆念度过这场危机。”他直视着陆殊词的眼睛,试图让他感受到事情的紧迫性。 陆殊词盯着藤原教授,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但直觉告诉他,藤原教授的身份绝不简单,而他与陆承影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场谈话,不仅没有解开他心中的谜团,反而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陆殊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械义肢的接缝,这是他在审问时特有的小动作,仿佛这样能让他更加冷静地思考。全息屏幕的蓝光映着藤原教授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让他想起三年前在冷家实验室看到的基因编辑报告——那些克隆体培养舱上的编号,正与眼前人西装袖扣的暗纹如出一辙。 “你的呼吸频率比常人慢12%。”陆殊词突然抬手指向对方胸口,目光如炬,“这是陆家保镖团特训后的生理特征。”他故意漏说后半句——只有经历过“心脏骤停再复苏”的极端训练才会如此。他在等待藤原教授的反应,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线索。 藤原教授神色依旧从容,他缓缓解开袖扣,露出腕间狰狞的缝合线,那疤痕扭曲而醒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陆先生对我的身体构造很感兴趣?”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银质袖扣“叮”的一声坠入茶杯,水面泛起诡异的靛蓝波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就像你对冷家克隆工厂的通风系统感兴趣一样。” 陆殊词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三个月前他潜入冷家基地时,正是通过通风管道注入神经毒气,成功破坏了冷家的部分实验设备。这个本该被列为绝密的任务细节,此刻正随着茶水波纹在桌面投影出三维地图——连他当时藏身的管道编号都分毫不差。这让他感到震惊不已,同时也更加确信藤原教授与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承影最后留给我的礼物。”藤原教授轻叩太阳穴,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让陆殊词浑身发冷。“他的记忆芯片,就嵌在左颞叶。需要我背诵你们十岁在陆家老宅埋时间胶囊的坐标吗?北纬35°41'',东经139°46'',胶囊里是你们用摩斯密码写的……”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陆殊词愤怒地打断。 “闭嘴!”陆殊词猛然掀翻茶桌,桌上的茶具和纳米修复液瞬间飞溅出去。纳米修复液泼溅在藤原教授的西装上,瞬间蒸腾起淡紫色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陆殊词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烟雾中的藤原教授,充满了警惕与愤怒。 当雾气渐渐散去,陆殊词惊骇地发现对方破损的衬衫下,胸口的电子纹身正闪烁着陆家暗卫独有的识别码——那是陆承影接管家族时亲自设计的动态密码。这个发现让陆殊词心中的疑惑达到了顶点,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藤原教授到底是谁?他和陆承影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所说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第273章 再给我一些时间 自那次激烈的对峙后,陆殊词对藤原教授的监视愈发严密,而江映月在生活里也对藤原教授的一举一动更为留意,那些隐藏在日常琐碎中的蛛丝马迹,如细密的针脚,正慢慢缝补出一个惊人秘密的轮廓。 一天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户,洒在江映月身上。她正沉浸在旧物整理中,手中那本陆承影生前的笔记,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满是他对基因研究的深刻见解与心得,还有一些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生活琐事,字里行间都渗透着陆承影的气息。 不经意间抬头,江映月竟看见藤原教授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那本笔记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像是怀念,又像是感慨,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沉的回忆。江映月心中一惊,一种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她忙问道:“你对这本笔记似乎很熟悉?” 藤原教授微微一怔,像是从沉思中惊醒,旋即恢复平静,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陆先生的智慧与才华,令人钦佩,这些见解即便在如今也极具前瞻性。他对基因领域的探索,无疑是走在时代前沿的。”然而,江映月敏锐地捕捉到他回答时微微颤抖的语调,以及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这细微的变化,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让她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 “只是因为钦佩吗?”江映月紧盯着他,目光中带着审视,“这里面有些内容,并非公开的研究成果,甚至连专业领域的人都鲜少知晓,你为何会对它如此熟悉?” 藤原教授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作答,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和陆先生在学术上虽无直接交集,但对他的研究一直有所关注。私下里,我也做过不少相关的钻研,所以对这些内容略知一二。” 江映月心中冷哼一声,她可不相信这样的解释。但她没有再追问,只是将笔记合上,目光依旧停留在藤原教授身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破绽。 又有一次,陆念学校举办亲子活动,江映月带着陆念欣然参加。活动中有一个环节是家长和孩子合作完成一幅画,描绘心中的家。陆念兴奋地拿起画笔,不假思索地画了一座有着尖顶的大房子,房子前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妈妈,还有一个,他仰着天真的小脸,笑着说:“这是爸爸。” 江映月看着画,心中一阵刺痛。陆承影的音容笑貌在她眼前浮现,那些与他共度的时光,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就在这时,藤原教授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看着画,轻声说:“陆念,画得真好,就像你爸爸当年在冰岛画给你妈妈的那幅一样。” 江映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冰岛之行,那是她和陆承影最为私密的回忆,在冰天雪地中,他们相互依偎,陆承影为她画下的那幅画,承载着他们深厚的情感。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知晓,藤原教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紧盯着藤原教授,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是谁?你为何对我和承影的过往如此清楚?” 藤原教授意识到自己失言,眼神闪过一丝懊悔,嗫嚅着:“阿月,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时机未到,一旦我说出来,可能会给你和陆念带来无法预估的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这种不明不白的状态,对我和陆念来说,才是最大的危险吗?”江映月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阿月,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立刻告诉你一切,但冷家的势力无处不在,他们的眼线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藤原教授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恳切。 江映月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藤原教授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备受煎熬。 随着时间推移,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如同拼图的碎片,不断拼凑出一个模糊却又惊人的轮廓。江映月发现藤原教授喝咖啡的习惯和陆承影一模一样,只加半勺糖,且喜欢用左手搅拌;他在思考问题时,也会像陆承影那样微微皱眉,右手无意识地轻敲桌面,那节奏,仿佛是从陆承影的灵魂中复制而来。 甚至有一回,江映月在街头听到一首熟悉的老歌,那是她和陆承影曾经在某个难忘夜晚共同聆听的。当时,他们漫步在月光下,彼此相依,这首歌见证了他们的深情。而就在同一时刻,藤原教授竟也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沉醉又复杂的神情,仿佛他也置身于那段美好的回忆之中。 “这首歌……”江映月看着藤原教授,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 藤原教授微微一怔,缓缓说道:“这是一首很经典的老歌,旋律动人,很容易让人沉浸其中。” “只是因为旋律动人吗?”江映月的目光紧紧锁住他,“为什么你听到这首歌的反应,和承影当时一模一样?” 藤原教授沉默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江映月,眼神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言说。 在一个静谧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江映月的家门口。江映月独自在家,突然听到门铃响起。打开门,是藤原教授,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神色有些不自然。 “阿月,今天路过花店,看到这束花,就想起你喜欢。”藤原教授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江映月接过花,却在花束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在最黑暗的夜,你是我的光。”那字迹,与陆承影的笔迹如出一辙,每一笔每一划,都勾起她对陆承影深深的思念。 江映月的手开始颤抖,她看着藤原教授,眼中满是震惊与期待:“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承影,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有和他一样的笔迹,为什么对我们的过去如此了解?” 藤原教授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温柔与无奈,他缓缓开口:“阿月,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困惑痛苦,但真相太过复杂,也太过危险。冷家的耳目无处不在,我不能贸然说出一切,否则会给你和陆念带来灭顶之灾。但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江映月的内心在这一刻翻江倒海,她既渴望真相,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她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受够了这种不明不白的日子,你告诉我,哪怕真相再残酷,我也有权利知道。我不想再这样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 藤原教授沉默良久,他的目光在江映月脸上游移,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最终,他缓缓说道:“阿月,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到那时,我会将所有真相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相信我,保护好自己和陆念。冷家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他们一直在暗处窥视,任何一个不小心,都可能让你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罢,他转身离去,脚步略显沉重。江映月站在门口,手中紧握着那束花,纸条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即将揭晓的秘密。她望着藤原教授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无论真相如何,她都要弄个水落石出,为自己,也为陆念,更为了她和陆承影曾经的爱情。 第274章 诱敌深入 自从与藤原教授那次谈话后,藤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映月的生活里。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映月时常觉得那段对话仿佛一场梦,虚幻而不真实。然而,心中的疑惑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这天,江映月在整理书架时,又翻出了那本《爱而不得》。抚摸着略显陈旧的封面,那些被深埋的情感再次涌上心头。她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将这本书放在藤原别墅的信箱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希望藤原看到这本书后,能给她一个真正的解释。 当她把书放进信箱的那一刻,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转身离开,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带着对未知的迷茫和对真相的渴望。 几天后,江映月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只有一个地址和一句话:“想知道真相,就来这里。”江映月心中一惊,她本能地觉得这与藤原教授有关。尽管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但对真相的执着还是驱使她决定前往那个地址。 按照地址的指引,江映月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废弃工厂。周围杂草丛生,破败的建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阴森。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机器的残骸和废弃的杂物散落一地。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只见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正是藤原教授。他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坚定。 “你终于来了,阿月。”藤原教授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消失这么久?”江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真相的急切渴望,又有面对未知的恐惧。 藤原教授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走到江映月面前,从口袋里拿出那本《爱而不得》。“这本书,我看了很多遍。每一个字,都能感受到你对承影的爱。”他的目光温柔地看着江映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那段深沉的暗恋时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江映月紧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藤原教授深吸一口气,说道:“阿月,我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调查冷家的最新阴谋。他们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举动,我不能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以免给你和陆念带来更大的危险。” “那你和承影到底是什么关系?”江映月追问道。 藤原教授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阿月,我就是陆承影。冷家在他临死前,利用他的基因制造了克隆体。在意识融合的过程中,我保留了他对你的所有记忆和情感。但冷家对我的意识进行了干扰和控制,我一直在努力摆脱他们的掌控。”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心中五味杂陈。“这太难以置信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藤原教授走近一步,轻轻地握住江映月的手。“阿月,还记得我们在冰岛的时光吗?你在冰洞外滑倒,我背着你走了三里路,一路上你哼着那首跑调的《小夜曲》。还有,我们在樱花树下许愿,你说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这些细节,除了承影,还有谁会知道?” 江映月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是,如果你是承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多痛苦?” “阿月,冷家的监视无处不在。我稍有不慎,就会让你陷入绝境。我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确保你和陆念的安全。”藤原教授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爱意。 江映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看着眼前自称陆承影的藤原教授,心中五味杂陈,既渴望这是真的,又难以轻易相信。 “阿月,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藤原教授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目光中满是深情。 然而,就在江映月还沉浸在这复杂情绪中的时候,工厂的大门突然被重重关上,四周涌出一群身着黑衣的冷家手下,将他们团团围住。江映月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江映月惊恐地看向藤原教授,却发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而陌生。 “抱歉,阿月,一直以来都在骗你。”藤原教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根本不是陆承影,我是冷家的人,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一场阴谋。” “你……你说什么?”江映月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承影的死,还不够吗?你们冷家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藤原教授冷笑一声,缓缓说道:“陆承影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基因研究资料对我们冷家至关重要。我们知道你可能知晓一些关键线索,所以才设下这个局,让你一步步上钩。” “你们这群恶魔!”江映月愤怒地瞪着他,“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人性一文不值。”藤原教授不屑地说道,“陆承影的研究成果可以让冷家掌控整个基因领域,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那你为什么要模仿承影的一切?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亲手将它碾碎?”江映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这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们需要让你放松警惕,相信我就是陆承影,这样你才会毫无保留地配合我们。”藤原教授面无表情地说道。 江映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你们不会得逞的,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由不得你。”藤原教授一挥手,几个手下走上前,将江映月强行带走。江映月被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这里显然是冷家的秘密实验室。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江映月挣扎着,大声质问。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藤原教授跟了进来,“我们会从你身上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 江映月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恨意。“你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藤原教授没有理会她的威胁,转身离开,只留下江映月一个人在黑暗中。江映月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绝不能让冷家的阴谋得逞。但此刻身处困境,她该如何是好?心中对陆承影的思念和对冷家的愤怒,让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给陆承影报仇,让冷家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275章 遗忘是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江映月被囚禁了不知多久,四周弥漫着令人绝望的气息。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她时而愤怒地捶打着墙壁,时而悲伤地蜷缩在角落,满心都是对冷家的恨意以及对自己轻信藤原教授的懊悔。 就在江映月感到孤立无援,几乎要被绝望吞噬之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炸开,刺眼的光线如利剑般射了进来。江映月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在那模糊的光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冲了进来——是陆殊词。 “殊词……”江映月又惊又喜,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殊词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枪,迅速冲到江映月身边,利落地解开绑住她的绳索,一把将她扶起:“阿月,别怕,我带你离开这。” 两人在陆殊词带来的训练有素的手下掩护下,朝着地下室出口艰难前行。此时,地下室通道里已乱作一团,冷家的守卫们匆忙赶来,与陆殊词的人展开激烈交火。枪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火花四溅。 陆殊词一边护着江映月,一边精准地向敌人射击。江映月在他的保护下,努力跟上他的步伐。突然,一颗子弹朝着江映月飞来,陆殊词眼疾手快,侧身将她紧紧护住,子弹擦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殊词,你受伤了!”江映月焦急地喊道。 “别管我,快走!”陆殊词咬着牙,不顾伤痛,继续带着江映月向前冲。 他们的突围行动让冷家乱了阵脚,藤原教授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混乱的局面,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群废物!”他愤怒地咒骂着,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他迅速拿起对讲机,吼道:“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们!绝不能让江映月离开!”然而,此时的冷家守卫们在陆殊词等人的猛烈攻击下,已经渐渐难以支撑。 在一番激烈的拼杀后,陆殊词和江映月终于突破了冷家的重重防御,逃离了那座可怕的废弃工厂。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但江映月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感。 回到安全的地方,江映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瘫坐在地上。她双手抱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真的以为……真的以为承影还活着,我怎么这么傻,又被冷家骗了……” 陆殊词蹲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心疼:“阿月,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冷家太狡猾,他们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任谁都可能上当。” “可是我……我明明应该更警惕的,我怎么能相信那个冒牌货……”江映月泣不成声,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每一滴泪水都饱含着她的悔恨与悲伤。 陆殊词将江映月扶起,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阿月,承影已经走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还有陆念,还有我,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人生要向前看。” 江映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陆殊词:“向前看?我要怎么向前看?承影不在了,我感觉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阿月,承影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想想陆念,他还那么小,他需要你的照顾和陪伴。你要是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怎么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陆殊词语重心长地说道。 江映月的身体微微颤抖,陆殊词的话如同一把重锤,敲打着她的心。她知道陆殊词说的没错,她还有陆念,她不能让儿子失去母亲的陪伴。 此后的日子里,江映月开始尝试着走出痛苦。她每天清晨都会早起,为陆念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看着儿子满足的笑容,她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她会送陆念去学校,一路上听着陆念分享学校里的趣事,那些简单的快乐逐渐填补着她内心的空洞。 闲暇时,江映月报名参加了各种公益活动,去帮助那些和她曾经一样遭受苦难的人。在一次为贫困儿童捐赠书籍的活动中,她看到孩子们纯真的笑脸,那一刻,她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她意识到,生活中还有很多值得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人需要她的帮助。 夜晚,当陆念入睡后,江映月会坐在窗前,翻开与陆承影曾经的照片。她不再只是沉浸在悲伤中,而是开始回忆那些美好的瞬间,将它们当作一种力量的源泉。她会在心中默默地对陆承影说:“我会好好生活,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为了我们曾经的爱。” 江映月突然想起一句话。 即使不同路, 陪你走过一段也属实荣幸。 只是走出来,真的需要好长好长的时间。 她在《爱而不得》的封面上写了一句: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式离别的意义。 陆承影。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 因为只是路过而已。 以往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陆承影,我真的要遗忘你了。 第276章 记忆牢笼 冷蔚的手指划过冷冻仓的玻璃罩,金属舱门开启时的低温白雾如同她此刻躁动的呼吸。陆承影坐起身时,人造光源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冷蔚注意到他下意识抬手遮挡光线的动作——和五年前在基因实验室初次相遇时一模一样。 \"你叫陆承影。\"她将准备好的白大褂披在他肩上,袖口处绣着的冷家家徽被特意拆了线,\"我们共同主持''永生计划''七年了,上周的基因编辑事故让你暂时失去记忆。\"她指着实验台上摊开的项目书,首页合照里她的脸替换了江映月,边缘还留着数字修图的锯齿。 陆承影的指尖抚过照片,突然按住了太阳穴。基因工程师的警报器骤然响起,全息屏上代表记忆残留的红区正在他大脑颞叶闪烁。\"冷小姐,他的海马体在抗拒虚假记忆植入!\"工程师话音未落,陆承影已扯断了身上的监测线,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 \"阿月......\"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两个字像钥匙般打开了某个加密区块,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突然自动调出被封存的资料——江映月抱着陆念的全息影像在空气中炸开。 冷蔚抄起冷冻剂喷射枪的手在发抖。零下196度的液氮白雾中,她看着陆承影的皮肤瞬间结霜,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她躲在基因编辑室外,听着陆承影对昏迷的江映月说\"就算把我的意识切碎成量子尘埃,也会拼凑出爱你的本能\"。 \"启动二级记忆清除!\"她嘶吼着按下红色按钮,却没发现陆承影被冻结的右手食指微微抽动——那是他教江映月的摩斯密码节奏,此刻正将实验室坐标通过皮下芯片发送出去。 冷蔚的液氮枪口还冒着寒气,陆承影的睫毛已凝结出冰晶。实验室警报骤响的瞬间,她突然发现监控屏上闪过一串异常数据流——那是陆承影被冻结前发出的摩斯密码,此刻正通过冷家内部网络疯狂复制。 \"封锁所有出口!切断卫星信号!\"冷蔚踹翻操作台,扯着工程师的领子嘶吼。她太熟悉这种加密方式了,五年前陆承影给江映月设计婚戒时,就是用同样的量子纠缠算法传递情书。 冰棺中的陆承影突然睁开眼,结霜的嘴唇翕动:\"阿月...基因锁...\"冷蔚惊恐地发现他胸口浮现出荧光纹身,那是冷家实验室地图,每个安全门的密码都在随他的心跳频率变化。她终于明白,陆承影早就把整个基地的防御系统编码进了自己的dna。 三十公里外的公路上,江映月突然按住心口。车载导航仪自动跳转为全息投影,陆殊词眼睁睁看着路线图扭曲成dna螺旋。\"是承影的基因密信!\"江映月颤抖着撕开衣领,锁骨下的旧伤疤正在发烫——那里埋着的追踪芯片与陆承影的生命体征相连。 她给陆殊词打电话。 声音激动:“我感受到了阿影的基因密信。” 电话那头的陆殊词沉默了许久。 “阿月,你说你会试着忘记他。” 江映月痛苦的靠边停车。 “可是明明没有错...信号没有错....” “你太想阿影了,都是幻觉。”陆殊词不想江映月继续这样折磨自己,但是又没有其他办法。 * 实验室里,冷蔚发狠地拔出电磁匕首,刀尖抵住陆承影心口的荧光纹身:\"你以为江映月来得及?\"刀锋割破皮肤的刹那,整个基地的灯光突然变成血红色。基因工程师突然惨叫倒地,他的虹膜上浮现出倒计时——陆承影在被冷冻前,早就在所有参与实验者眼中植入了自毁程序。 \"还剩十分钟。\"陆承影的声音混着冰碴,\"要么放我从正门离开,要么让三百个研究员给我陪葬。\"他说话时,冷冻仓的玻璃罩映出诡异画面——江映月那本《爱而不得》的书页正在量子传输中重组,每一行字都化作破解基因锁的密钥。 冷蔚突然笑出声,枪口顶住自己太阳穴:\"知道为什么克隆体都失败了吗?\"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那里纹着和江映月一模一样的伤疤,\"你当年给江映月植入芯片时,我偷藏了原始基因链——现在整个基地的防御系统,认的是我们两个人的dna。\" 陆承影瞳孔剧烈收缩,他看见冷蔚按下了融合指令。基地所有安全门突然同时开启,而江映月车队的方向传来爆炸声——冷蔚把自己改造成了活体诱饵,此刻整个基地的防御火力都锁定了与江映月基因相似的目标。 \"现在,让我们看看...\"冷蔚舔着刀尖上的血,\"你刻在基因里的保护程序,是先杀我这个冒牌货,还是先杀正在接近的真爱?\" 只是江映月在陆殊词的劝说下,她选择了回头,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一定是冷家的计谋想要害她。 第277章 不是他 江映月强忍着内心的剧痛,听从了陆殊词的劝说,缓缓转动方向盘,车子掉了头,朝着来时的路驶去。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可她的心却仿佛永远留在了那传来信号的方向。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视线,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幻觉,是自己太想念阿影而产生的错觉。 此后的日子,江映月努力让自己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成为了办公室里最晚离开的那个人。她所在的公司正在进行一个重要的科研项目,江映月主动承担了大量的数据分析和实验设计工作。每天,她都在实验室和办公室之间奔波,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和图表,试图用忙碌来填满内心的空洞。 同事们都对她的敬业精神感到钦佩,但也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一位年轻的女同事对旁边的人说:“你看江映月,最近工作起来像拼命三郎一样,感觉她是在逃避什么。”另一位同事点点头:“是啊,我听说她之前经历了一些感情上的挫折,可能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江映月回到那空荡荡的公寓,孤独感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会习惯性地走到客厅的书架前,拿起一本和陆承影一起看过的书,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回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道伤痕。 有一次,江映月在整理房间时,不小心翻出了陆承影送给她的一条项链。看到项链的那一刻,她的手瞬间僵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把项链抱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陆承影温暖的怀抱。 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江映月还报名参加了一个绘画班。在绘画课上,她试图用画笔描绘出心中的情感。有一次,她画了一幅朦胧的夜景,画面中有两个人影在月光下相拥。老师看到这幅画后,走过来轻声说:“你这幅画里充满了深情和思念,看来你心里藏着一个很重要的人。”江映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时光匆匆,几个月过去了,江映月的生活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走进街角的咖啡店,想要买一杯咖啡来驱散连日的疲惫。咖啡店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她走到柜台前,点了一杯拿铁,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人来人往,思绪又开始飘远。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是陆承影!他就站在咖啡店的门口,正和店员说着什么,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熟悉的轮廓。江映月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旁边两位正在喝咖啡的女士注意到了江映月的异样。其中一位轻声说道:“你看那个姑娘,脸色一下子变得好苍白,不会是看到什么让她激动的人了吧。”另一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打趣道:“哟,那边站着个挺帅的男人呢,说不定是她的旧情人。” 可是,下一秒,江映月又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怎么可能呢,阿影已经不在了,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那个人似乎已经走进了咖啡店,在人群中穿梭。江映月不敢再看,她害怕自己会陷入更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陆承影端着一杯咖啡,在人群中寻找着空位。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江映月的方向,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又移开了。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和疲惫,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时,咖啡店角落的两个年轻人也注意到了陆承影。其中一个说:“你看那个男的,走路都带着一股忧郁的气质,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另一个附和道:“是啊,说不定是感情上受了伤,你看他刚刚看那个女生的眼神,好像有点故事。” 江映月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低着头,不敢与对方的目光交汇。陆承影从她的身边走过,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江映月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那是陆承影身上独有的味道,她的心猛地一揪,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哇,刚刚那个帅哥从那个女生身边走过的时候,那女生明显抖了一下,他们之间肯定有事儿。”之前那两位女士中的一位又说道。另一位点点头:“是啊,感觉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说不定是一场虐恋。”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停下脚步,谁也没有认出彼此。江映月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陆承影走到远处的座位坐下,偶尔抬头看向窗外,眼神中满是落寞。 江映月喝完咖啡,起身离开咖啡店。她走在街道上,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与陆承影错过了,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从此以后,他们的生活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 而陆承影坐在咖啡店里,望着江映月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他总觉得刚刚那个女孩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摇了摇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那个女生走了,那个男的看起来更失落了。”角落里的年轻人中的一个说道。另一个感慨道:“唉,这就是生活吧,充满了错过和遗憾。” 第278章 我好像遇见他了 自从在咖啡店与那个酷似陆承影的人擦肩而过,江映月的心湖再度掀起汹涌波澜。那些被她竭尽全力压抑在心底的回忆,如猛兽冲破牢笼般肆意翻涌,无情地冲击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灵防线。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她总是在梦中与陆承影重逢,可每当她满心欢喜地伸手想要抓住他时,他却如缥缈的烟雾般消失不见,只留下她在无尽的黑暗中独自啜泣,泪水浸湿了枕巾。 第二天,江映月终于鼓足勇气走进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她脚步迟缓,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眼神空洞而又疲惫,仿佛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她微微颤抖着嘴唇,缓缓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困惑,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医生,我总是看到他,在梦里,在现实里,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看到和他相似的人,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江映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心理医生静静地坐在一旁,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而又温和,不时轻轻点头,给予她无声的鼓励和理解。等江映月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医生才缓缓开口,声音温柔而又坚定:“江女士,你现在的状况是抑郁症常见的表现。你对陆先生的思念太过深沉,这份浓烈的情感如同枷锁,让你陷入了回忆的漩涡无法自拔,所以才会频繁产生这样的幻觉。接受现实、放下过去,就像是一场艰难的旅程,途中会充满痛苦和挣扎,但请相信,你有足够的力量去跨越这道难关。这是一个慢慢遗忘的过程,虽然痛苦会如影随形,但只要你坚持走下去,终会迎来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江映月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气和能力去忘记陆承影,重新开启新的生活。但医生温暖而坚定的话语,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黑暗的内心世界,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映月努力按照医生的建议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带着儿子陆念参加各种亲子活动,看着陆念天真无邪的笑容,她的心里也渐渐有了一丝温暖。 这一天,江映月像往常一样带着陆念来到街角的咖啡店。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咖啡店门口人来人往,热闹而又温馨。 江映月牵着陆念的手走进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后,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陆念兴奋地在座位上蹦蹦跳跳,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突然,陆念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声说道:“妈妈,你看那个叔叔,他怎么跟爸爸的照片那么像啊!” 江映月的身体猛地一僵,顺着陆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咖啡店门口,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那让她魂牵梦绕的轮廓。是陆承影!江映月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下一秒,她又摇了摇头,在心里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这怎么可能呢,阿影已经不在了,这一定又是自己的幻觉。 就在这时,陆承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目光与江映月短暂地交汇了一下。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江映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然而,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陆承影便转身走出了咖啡店,朝着一辆车走去。 陆念拉了拉江映月的衣角,不解地问道:“妈妈,那个叔叔真的好像爸爸啊,他是不是爸爸呀?” 江映月回过神来,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摸了摸陆念的头,轻声说道:“宝贝,你看错了,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有很多呢,他不是爸爸。” 陆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睛依然望着陆承影离去的方向,嘴里嘟囔着:“可是真的好像爸爸哦。” 江映月看着陆念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她知道,陆念也很想念爸爸,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爸爸已经不在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江映月看着陆承影的车渐渐远去,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握着陆念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力量。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幻觉,她必须要坚强起来,为了陆念,也为了自己,努力走出这段阴霾。 * 回到家后,江映月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那两次似真似幻的相遇,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夜晚,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陆承影的身影,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终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殊词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陆殊词温柔而关切的声音:“阿月,怎么啦?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江映月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殊词,我好像遇见阿影了,遇见了两次……我知道这可能是我的幻觉,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真的好痛苦。” 电话那头的陆殊词心猛地一紧,他能感受到江映月此刻的痛苦和无助。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阿月,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立刻着手安排回国的事宜。 陆殊词心急如焚,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江映月的身边。经过一番折腾,他终于踏上了回国的航班。在飞机上,他满脑子都是江映月的身影,想象着她此刻孤独无助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 当陆殊词出现在江映月家门口时,江映月一脸惊讶。她没想到陆殊词会这么快就赶过来了。陆殊词看着憔悴不堪的江映月,心疼极了。他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阿月,我来了。” 江映月靠在陆殊词的怀里,泪水决堤般涌出。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此刻,在陆殊词温暖的怀抱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陆殊词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她。 他知道,自己在江映月心里永远无法取代陆承影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看着她和陆承影幸福地在一起,他虽然心里痛苦,但只要她开心,他就满足了。如今,看到她如此痛苦,他只想尽自己所能,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江映月哭了很久,直到泪水流干。她抬起头,看着陆殊词,眼神里充满了感激。陆殊词温柔地看着她,说道:“阿月,哭出来就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第279章 是陆承影 月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在地毯上,陆殊词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击出一串加密代码。他看着江映月蜷缩在沙发上的睡颜,耳畔还回荡着三小时前冷蔚在电话里的威胁:\"陆总应该知道量子记忆重置的风险,如果江小姐继续刺激实验体,我不保证他的海马体不会彻底崩解。\" \"冷小姐的基因编辑技术真是令人惊叹。\"陆殊词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金融大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连瞳孔虹膜纹理都能复刻得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液氮舱开启的机械音,冷蔚的笑声裹挟着电磁干扰声:\"陆总特意安排这场拍卖会,不就是为了验证我的作品是否完美?听说你连基因锁项链的竞拍保证金都提前冻结了二十亿信用点......\" 陆殊词突然掐断通话,深灰色西装口袋里藏着微型光谱分析仪——那是他在江映月触碰陆承影时悄悄采集的皮肤组织样本。全息投影在掌心亮起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本该被清除的量子灼伤疤痕里,竟检测到江映月婚戒的同位素标记。 拍卖会当天,江映月抚摸着珍珠耳坠走进会场。这是陆承影用月球基地开采的贝母亲手打磨的,此刻却在冷蔚耳垂上看到一模一样的款式。她突然踉跄着后退,香槟泼洒在男人西装前襟。 \"实在对不......\"道歉的话戛然而止。当那个低沉的\"没关系\"响起时,江映月感觉锁骨下的旧伤疤突然发烫——那是五年前植入的基因追踪芯片在共鸣。 陆承影擦拭酒渍的动作突然停滞。他解开两颗水晶纽扣,露出锁骨处荧蓝色的家徽纹身:\"小姐似乎对我的伤痕很感兴趣?\"那些本该狰狞的疤痕正规律性闪烁,如同某种加密的摩尔斯电码。 \"阿影你明明说过......\"江映月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腕,触碰到西装袖口下冰凉的机械义肢,\"就算被切碎成量子尘埃,也会拼凑出爱我的本能!\" 冷蔚幽灵般从鎏金立柱后转出,磁极耳环发出刺目的电弧:\"江小姐认错人了,这是冷氏集团最新研发的仿生人x-07。\"她鲜红的指甲划过陆承影后颈的神经接口,\"要演示下格式化程序吗?\" \"住手!\"陆殊词突然挡在两人中间,掌心的全息投影显现出基因锁项链的立体图,\"冷小姐不如解释下,为什么拍卖品的安全密钥会关联x-07的脑波频率?\" 拍卖厅突然警铃大作。陆承影机械性地按住太阳穴,瞳孔中数据流如暴雨倾泻。当他的视线与江映月相撞时,竟无意识地说出五年前的誓言:\"纵使记忆湮灭......量子纠缠......\" 冷蔚猛地按下腕表上的红色按钮,陆承影瞬间如断线木偶般僵直。江映月扑过去时只抓住半枚崩飞的月光石袖扣——那是她亲手熔铸的钪铝合金,此刻正在掌心投射出冷家实验室的立体坐标。 \"看来陆总安排的戏码要提前落幕了。\"冷蔚拽着陆承影的领带后退,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冰冷的节奏,\"提醒江小姐,再有下次刺激,他的意识云可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江映月紧紧攥着那半枚袖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决绝与悲痛。她抬起头,直视着冷蔚,声音虽颤抖却坚定:“冷蔚,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阿影他还活着,他的意识还在抗争,你这些手段终有一天会失效。” 冷蔚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江映月,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就算他还有一丝意识残留又如何?我能让他忘记你一次,就能让他永远忘记你。” 陆殊词走上前,挡在江映月身前,目光冷峻地看着冷蔚:“冷小姐,你别忘了,这背后的一切不会永远被掩盖。你所做的这些违背伦理道德的实验,迟早会遭到报应。” 冷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报应?陆殊词,你以为你能拿我怎样?冷氏集团在这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抗衡的。至于这所谓的伦理道德,在追求永生和绝对控制的道路上,不过是绊脚石罢了。” 就在这时,江映月手中的袖扣投影突然闪烁起来,坐标图上出现了一些新的标记和数据。江映月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她低声对陆殊词说:“殊词,这坐标图有变化,也许里面藏着能救阿影的办法。” 陆殊词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阿月,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试。不能让冷蔚继续这样控制阿影。” 冷蔚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举动,眼神一凛,对身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瞬间,一群身着黑衣的保镖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想就这么走?没那么容易。”冷蔚双手抱胸,语气嚣张。 陆殊词毫不畏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的干扰器,按下开关。顿时,周围的电子设备开始发出刺耳的噪音,保镖们的通讯设备也纷纷失灵。 “快走!”陆殊词拉着江映月就往外冲。江映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被冷蔚控制着的陆承影,心中满是不舍。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只有先找到解救他的办法,才能真正救他。 他们三人在混乱中冲出了拍卖厅,身后传来冷蔚愤怒的咆哮声:“给我追!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陆殊词带着江映月来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秘密基地。这里隐藏着各种先进的科技设备和研究资料,是他为了对抗冷氏集团而秘密筹备的。 江映月迫不及待地将袖扣投影连接到基地的主电脑上,开始分析坐标图上的新数据。陆殊词则在一旁联系自己的人脉,收集关于冷家实验室的更多情报。 经过一番紧张的分析,江映月发现坐标图上的新标记指向了冷家实验室的一个隐藏区域,那里似乎存放着关于量子记忆重置和意识控制的核心技术资料。 “殊词,我们必须去这个地方。只有拿到那些资料,才能找到解救阿影的方法。”江映月眼神坚定地说道。 陆殊词点了点头:“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些可靠的人,他们会和我们一起行动。不过,冷家实验室防守严密,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280章 我们一起回家 陆殊词和江映月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潜入冷家实验室的计划。陆殊词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人脉,召集了一群顶尖的黑客、机械专家和格斗高手。他们围聚在秘密基地的作战室里,巨大的全息屏幕上展示着冷家实验室的详细布局图。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冷家实验室的防御系统分为三层。外层是能量护盾,能抵御各类常规武器的攻击;中层设有多重激光扫描和热感追踪装置,一旦有不明物体闯入,就会触发警报;内层则是由量子加密锁和生化防御系统组成,只有冷家核心成员的dna才能通过。”陆殊词一边指着屏幕上的标识,一边向众人介绍。 “那我们怎么突破这三层防御?”一位黑客成员皱着眉头问道。 “能量护盾的话,我研发了一种能量中和器,可以短暂干扰护盾的能量场,为我们争取进入的时间。”机械专家自信满满地说道,同时展示了手中类似圆盘的装置。 “激光扫描和热感追踪系统交给我们黑客团队,我们可以通过入侵他们的网络,暂时关闭这些系统。”黑客团队的负责人接着说道。 “至于内层的量子加密锁和生化防御系统,这是最大的难题。”陆殊词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这时,江映月看着手中的半枚袖扣,突然说道:“这袖扣既然能投影出实验室的坐标,说不定也隐藏着与冷家dna识别相关的信息。也许我们能利用它来破解量子加密锁。” 众人听后,都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他们立刻开始对袖扣进行深度分析。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终于在袖扣的内部结构中发现了一段隐藏的量子代码,似乎与冷家的dna加密技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准备妥当后,行动的日子终于来临。夜幕笼罩着大地,陆殊词带领着众人悄悄接近冷家实验室。他们顺利地突破了外层的能量护盾,趁着护盾闪烁的间隙,迅速潜入。 进入中层区域后,黑客团队迅速开始行动。他们熟练地接入实验室的网络系统,经过一番紧张的操作,成功关闭了激光扫描和热感追踪装置。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向内层进发时,警报声突然响起。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陆殊词脸色一变。原来,冷家实验室的防御系统设有自动修复机制,在短时间内恢复了部分功能。 刹那间,实验室里涌出了大量的机械守卫。这些守卫装备精良,行动迅速,向众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陆殊词等人立刻展开反击,一时间,枪炮声、激光束交织在一起。 江映月在混乱中紧紧握着那半枚袖扣,心中默默祈祷着。她知道,此刻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如果不能尽快突破到内层,不仅救不了陆承影,所有人都可能陷入危险。 “殊词,我们得加快速度!”江映月大声喊道。陆殊词点了点头,指挥众人集中火力,强行突破机械守卫的防线,向着内层区域冲去。 而在实验室的深处,陆承影被禁锢在一个巨大的能量舱内。他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冷蔚的控制指令如一道道枷锁,束缚着他的思维。但每当他的意识触及到江映月的身影时,那些被压抑的记忆便如暗流涌动。 “纵使记忆湮灭......量子纠缠......”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脑海中闪过与江映月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一阵剧烈的电流冲击着他的神经,冷蔚的声音在舱内响起:“陆承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的意识属于我。” 然而,陆承影内心的反抗愈发强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试图冲破这无形的牢笼。能量舱外,闪烁的灯光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仿佛在预示着他与命运的抗争。 此时,陆殊词等人已经突破了机械守卫的重重阻拦,接近了内层区域。但面前的量子加密锁和生化防御系统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他们去唤醒并征服。江映月看着手中的袖扣,深吸一口气,将蕴含着量子代码的袖扣插入加密锁的识别端口。 就在这时,冷蔚察觉到了他们即将突破内层防御。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转身看向陆承影的能量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既然他们这么想找死,那就让你去解决他们吧,陆承影。”冷蔚说着,按下了能量舱上的一个按钮,解除了对陆承影部分意识的禁锢,但同时也植入了攻击指令。 陆承影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痛苦。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出能量舱,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枷锁。 “阿影,去把江映月和陆殊词带回来,或者,杀了他们。”冷蔚冷冷地命令道。 陆承影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在抗拒着这残忍的指令。但最终,在冷蔚的控制下,他还是迈开步伐,朝着陆殊词和江映月的方向走去。 当陆殊词和江映月终于突破量子加密锁,进入内层区域时,他们看到的却是陆承影冰冷的身影。江映月的眼神瞬间凝固,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 “阿影......”江映月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颤抖与不可置信。 陆承影没有回应,他的眼神空洞,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了江映月和陆殊词。江映月的心仿佛被撕裂,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步一步地朝着陆承影走去。 “阿影,是我啊,我是映月,你看看我......”江映月泪流满面,试图唤醒陆承影的意识。 陆殊词伸手想要阻拦江映月,却被她轻轻推开。就在江映月即将走到陆承影面前时,陆承影扣动了扳机。一道激光束朝着江映月射去,江映月闭上双眼,泪水滑落脸颊。 千钧一发之际,陆殊词飞身扑向江映月,将她护在身后。激光束擦过陆殊词的手臂,留下一道焦痕。 “阿影,你醒醒啊!”江映月哭喊道,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陆承影的手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在江映月的呼唤下,他的意识似乎在努力冲破冷蔚的控制。 “别白费力气了,江映月。他现在是我的杀人机器,你们今天都得死。”冷蔚从阴影中走出,得意地笑道。 江映月紧紧抱住陆殊词,看着陆承影,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坚定:“阿影,我知道你还在,你一定能战胜她的控制,我们一起回家......” 陆承影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冷蔚的指令与对江映月的爱意在激烈交锋。最终,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单膝跪地,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 “不......我不能伤害她......”陆承影咬着牙,艰难地说道。 冷蔚脸色一变,再次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加大对陆承影的控制电流。陆承影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蜷缩在一起,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地看着江映月。 “阿影!”江映月挣脱陆殊词的怀抱,冲向陆承影,紧紧抱住他。 “映月......快走......别管我......”陆承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江映月泪流满面,她抱紧陆承影,不肯离去:“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一起面对。” 此时,陆殊词也赶了过来,他看着痛苦挣扎的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解除陆承影控制的方法,否则他们都将陷入绝境。 “阿月,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不能让冷蔚得逞。”陆殊词说道,同时警惕地看着冷蔚。 冷蔚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们谁也走不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罢,她再次操控实验室的防御系统,更多的机械守卫朝着他们涌来...... 第281章 他属于我 冷蔚看着江映月和陆殊词,眼中满是得意与嘲讽。她缓缓走到单膝跪地的陆承影身边,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江映月,你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陆承影。可现在,他是属于我的。”冷蔚说着,俯下身,在陆承影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陆承影的身体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抗拒,却又无法挣脱冷蔚的控制。 “你这个疯子!”江映月愤怒地喊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阿影他爱的是我,你根本无法改变这一点!” 冷蔚直起身,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爱?在绝对的控制面前,爱又算得了什么?你知道我为了得到他,都做了些什么吗?”冷蔚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开始讲述她的“杰作”。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冷家的人眼里只有你,江映月。他们对你寄予厚望,给你最好的资源,却对我这个冷家血脉不闻不问。”冷蔚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陪陆承影经历了那么多生死难关,在基因实验室里,我们一起面对未知的风险,每一次实验失败的冲击,我都陪在他身边。可他呢,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听着冷蔚的描述,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蔓延。“你这个恶魔,阿影他不该承受这些!这一切都是你扭曲的执念造成的!” 冷蔚却充耳不闻,继续说道:“我先是用最先进的量子记忆重置技术,一点一点抹去他脑海中关于你的记忆。看着那些你们曾经的美好回忆在他意识里被清除,就像看着沙堡在海浪中崩塌,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冷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然后,我又通过基因编辑,在他的基因里植入了对我的依赖程序,让他从生理本能上就无法抗拒我的命令。我还在他的梦境里,不断植入我们在一起的虚假画面,让他在睡梦中都只能看到我。每一次他在梦中呼唤我的名字,我都觉得自己离彻底拥有他又近了一步。” 江映月抱紧陆承影,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抵抗冷蔚的控制。她看着陆承影,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坚定:“阿影,你一定能战胜她的,我相信你。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份感情不会轻易被摧毁。” 陆承影的嘴唇微微颤抖,他艰难地说道:“映月……我……”然而,话未说完,冷蔚再次按下遥控器,强烈的电流让陆承影发出痛苦的叫声,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我说过,别白费力气了。”冷蔚冷冷地看着江映月,“他现在连自己的意识都无法完全掌控,又怎么能回应你的爱?这么多年,我一直渴望得到陆承影的爱,也渴望冷家的认可,可你们却都站在我追求幸福的对立面,所以,你必须死!” 此时,更多的机械守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陆殊词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同时思考着对策。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不仅要解救陆承影,还要带着江映月安全离开。 “冷蔚,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吗?你所做的一切,最终都会付出代价。”陆殊词大声说道,试图分散冷蔚的注意力。 冷蔚不屑地瞥了陆殊词一眼:“代价?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还谈什么代价?” 就在这时,江映月突然发现陆承影的手臂上有一个微小的指示灯在闪烁,频率似乎与他的心跳同步。她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可能是解除控制的关键。 “殊词,看陆承影手臂上的指示灯,也许这是突破口。”江映月低声对陆殊词说道。 陆殊词微微点头,他一边留意着机械守卫的动向,一边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发现。突然,他想到了之前机械专家提到的能量中和器,或许可以利用它干扰陆承影身上的控制装置。 “阿月,我用能量中和器干扰他身上的控制装置,你趁机找到彻底解除控制的方法。”陆殊词说道。 江映月坚定地点点头:“好,我会尽力。” 陆殊词深吸一口气,迅速拿出能量中和器,朝着陆承影手臂上的指示灯发射出一道干扰波。指示灯闪烁得更加剧烈,陆承影的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 冷蔚察觉到了异样,她愤怒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说着,她加大了对陆承影的控制电流,试图压制住干扰。 陆承影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在江映月和陆殊词的努力下,他似乎逐渐找回了一些对身体的控制权。 “映月……我……在努力……”陆承影艰难地说道。 江映月泪流满面,她紧紧握着陆承影的手:“阿影,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成功。” 与此同时,陆殊词与机械守卫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凭借着出色的格斗技巧和手中的武器,暂时抵挡住了机械守卫的攻击。但机械守卫源源不断地涌来,局势依然十分危急。 江映月在陆承影身上仔细寻找着解除控制的线索。她发现陆承影后颈处的神经接口有一些细微的变化,似乎与手臂上的指示灯相互呼应。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冒险一试。 江映月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陆承影后颈的神经接口,试图通过调整接口的参数来解除冷蔚的控制。陆承影的身体因痛苦而紧绷,但他依然强忍着,配合着江映月的动作。 “阿影,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江映月鼓励道。 就在这时,冷蔚发现了江映月的意图,她不顾一切地冲向江映月,想要阻止她。 “你这个贱人,不许碰他!”冷蔚尖叫着。 陆殊词见状,立刻转身,用身体挡住冷蔚的去路。两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冷蔚虽然疯狂,但陆殊词凭借着冷静和技巧,暂时将她压制住。 江映月则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陆承影后颈的神经接口。终于,在她的努力下,神经接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陆承影身上的控制装置似乎被成功解除。 陆承影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他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爱意与感激:“映月,谢谢你。” 江映月扑进陆承影的怀里,喜极而泣:“阿影,你终于回来了。” 冷蔚看到这一幕,眼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不,不可能!他应该属于我!” 然而,此时的陆承影已经摆脱了她的控制。他紧紧抱着江映月,然后与陆殊词对视一眼,三人心中都明白,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们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们走!”陆承影说道。 三人齐心协力,突破了机械守卫的包围,朝着实验室的出口冲去。冷蔚在他们身后疯狂地咆哮着,她操控着实验室的防御系统,试图再次阻拦他们。但陆承影、江映月和陆殊词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彼此的配合,最终成功逃离了冷家实验室。 当他们走出实验室的那一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她知道,他们的爱情经历了重重考验,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而未来,他们还将一起面对更多的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无所畏惧。 第282章 活过来了 三人成功逃离冷家实验室后,暂住在陆殊词一处极为隐蔽的山间小屋。小屋四周青山环绕,静谧安宁,仿佛与外界的纷扰隔绝开来。 在这宁静的环境里,江映月和陆承影的感情愈发深厚,经历生死考验后,他们对彼此的依赖和眷恋与日俱增。夜晚,江映月和陆承影常常相拥而眠,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的爱情披上一层银纱。清晨,江映月会在陆承影醒来前悄悄起床,为他准备简单却温馨的早餐,看着他满足的笑容,江映月心中满是幸福。 然而,陆殊词却留意到,陆承影偶尔会陷入短暂的失神,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迷茫。 陆殊词把自己的担忧告诉江映月:“阿月,我觉得阿影可能还没完全摆脱冷蔚控制的影响,虽说表面上他已恢复正常,但一些细微迹象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江映月听后,心中一紧:“我也发现他有时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难道冷蔚还留了后手?” 于是,两人瞒着陆承影,私下寻找解决办法。江映月利用自己的医学知识,在小屋里拼凑出简易的检查设备,对陆承影进行详细身体检查。果然,在陆承影的大脑中发现了一个微小的芯片,它正悄然干扰着陆承影的神经系统。 江映月和陆殊词看着检查结果,脸色凝重。他们知道,必须尽快找到方法移除这个芯片,否则冷蔚随时可能再次掌控陆承影。 经过一番艰难研究,江映月联系到一位隐居的医学专家朋友,对方表示有办法取出芯片,但需要特定的手术设备,而这些设备只有在大城市的专业医疗机构才有。 就在他们准备冒险前往大城市寻找设备时,冷蔚那边有了新动作。冷蔚不甘心失败,动用冷家残余势力,四处打探他们的下落。她买通了一些江湖势力,在暗中展开疯狂追捕。 一天,三人外出寻找物资时,突然遭到一群神秘人的袭击。这些人训练有素,手持武器,将他们团团围住。陆承影虽有一定身手,但芯片的干扰让他行动受限,在战斗中逐渐处于下风。江映月和陆殊词奋力抵抗,试图保护陆承影。 混乱中,江映月为了帮陆承影挡下致命一击,手臂中刀。陆承影见状,心中的爱意与愤怒瞬间爆发,他不顾芯片带来的痛苦,拼尽全力击退周围敌人,来到江映月身边。 “映月,你怎么样?”陆承影焦急地问,眼神满是关切,双手颤抖着轻轻捧起江映月受伤的手臂,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我没事,阿影,别管我,小心你自己!”江映月强忍着疼痛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仍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陆承影。 此时,陆殊词也解决了身边敌人,赶来支援。他看着陆承影痛苦的神情,知道不能再拖延。 “阿影,我们发现了你脑中的芯片,现在必须立刻解决它,不然你会有危险!”陆殊词大声说道。 陆承影咬着牙,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们,动手吧!” 三人加快脚步回到小屋,江映月坐在床边,陆承影则躺在她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力量。江映月一边简单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边轻声安慰陆承影:“阿影,别怕,我们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你看,我们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时刻,这次也一定可以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对陆承影的心疼与鼓励。 陆承影微微点头,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深情与愧疚:“映月,对不起,又让你为我受伤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映月轻轻抚摸着陆承影的脸庞,说道:“别这么说,我们是一体的,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只要你能平安,我受点伤又算什么呢。” 随后,两人陷入沉默,只是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仿佛在传递着彼此的力量和决心。 等待医学专家朋友赶来的过程中,江映月一刻也没有离开陆承影的身边。她看着陆承影因痛苦而微微皱眉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陆承影的额头,为他缓解不适,嘴里还轻声说着他们曾经的美好回忆。 “阿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那片花海中,你穿着白色衬衫,阳光洒在你身上,我当时就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后来我们一起在海边漫步,一起看日出日落,那些时光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你答应我。”江映月说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陆承影握紧江映月的手,虚弱地说道:“映月,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终于,医学专家朋友及时赶到。在简陋的环境下,专家凭借精湛医术,小心翼翼地为陆承影进行手术。手术过程紧张万分,每一个动作都关乎陆承影的安危。江映月在一旁紧紧握着陆殊词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手术台,心中默默祈祷着手术成功。 经过数小时努力,芯片成功取出,陆承影逐渐恢复正常。他感激地看着江映月、陆殊词和医学专家:“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可能又要被冷蔚控制了。” 江映月扑进陆承影的怀里,喜极而泣:“阿影,你终于没事了,我真的好害怕……”陆承影紧紧抱住江映月,轻声安慰着她:“我没事了,映月,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经过这场危机,他们深知冷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彻底摆脱冷家威胁。于是,三人决定主动出击,深入调查冷家残余势力,找到冷蔚的藏身之处,将她的阴谋彻底粉碎。 他们四处收集线索,发现冷蔚正在秘密策划一个可怕阴谋,企图利用冷家资源制造混乱,以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了阻止冷蔚,他们踏上充满危险的征程,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严峻的挑战…… 第283章 遇见也是缘分 在决定主动出击后,江映月和陆承影全身心投入到对冷家残余势力的调查中。他们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一天,他们听闻冷家在城中一处旧仓库有频繁活动迹象,便决定前往一探究竟。黄昏时分,两人趁着天色渐暗,悄然靠近那座废弃仓库。仓库周围杂草丛生,墙壁斑驳,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陆承影紧紧握住江映月的手,低声说:“映月,一会儿进去小心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江映月回握他的手,坚定地点点头:“你也是,我们一起进退。” 他们小心翼翼地翻过仓库的矮墙,落地时,陆承影顺势将江映月护在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两人猫着腰朝仓库内部潜行。仓库内堆满了各种杂物,灰尘弥漫,在昏暗的光线中,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轮廓。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急忙躲到一堆木箱后面。陆承影将江映月紧紧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挡。江映月能清晰地感受到陆承影有力的心跳,她微微仰头,与陆承影的目光交汇。此时,周围的危险仿佛都已不再重要,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陆承影轻轻拨开江映月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动作轻柔而深情,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爱意。江映月微微红了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这一瞬间的亲密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等脚步声远去,两人继续探索。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交易信息和地点。江映月兴奋地看向陆承影,陆承影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映月,你真厉害,这可能是个重要线索。”江映月回以灿烂的笑容,心中满是喜悦。 离开仓库后,他们来到一处安静的小巷。陆承影拿出账本,两人凑在一起仔细研究。江映月的头发不小心蹭到陆承影的脸,陆承影忍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映月,等我们解决了冷蔚,以后就去过平静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江映月抬头看着陆承影,眼中闪烁着光芒:“好,我期待那一天。”说完,她轻轻靠在陆承影的肩膀上,两人沉浸在这温馨的片刻,仿佛忘记了所有的危险和烦恼。但很快,他们便回过神来,深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他们,于是带着线索,匆匆赶回去与陆殊词会合,共同商讨下一步计划。 陆殊词看着江映月和陆承影之间愈发深厚的感情,心中虽有一丝落寞,但更多的是为他们感到开心。这么多年来,他默默守护着江映月,见证了她对陆承影的深情,如今看到他们历经磨难后能携手相伴,他知道自己的坚持也有了别样的意义。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忍不住感慨,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没能等到江映月转身看向自己。 在江映月和陆承影外出调查线索的日子里,陆殊词也没闲着,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从另一个方向探寻冷家残余势力的踪迹。 这天,三人约好在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碰头,分享各自收集到的线索。江映月和陆承影手牵着手走进咖啡馆,他们的脸上虽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幸福。陆殊词看到他们,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还是立刻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阿影,阿月,这边!”陆殊词扬了扬手。 江映月和陆承影快步走过去,陆承影笑着说:“殊词,等久了吧?” 陆殊词摇摇头,“没有,我也刚到不久。”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女孩子。陆殊词不经意间抬头,瞬间愣住了。这个女孩子的眉眼、神态,竟与江映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温柔而坚毅的眼神,像极了江映月。 陆殊词不由自主地笑了,这笑容里有惊讶,也有一丝释怀。他看着这个女孩,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默默守护江映月的自己。女孩注意到陆殊词的目光,微微一愣,随后礼貌地回以微笑。 江映月顺着陆殊词的目光看去,心中微微一动,她轻轻碰了碰陆殊词,轻声说:“殊词,她和我有点像呢。” 陆殊词回过神来,感慨地说:“是啊,看到她,我……有些恍惚。” 陆承影也看了看那个女孩,拍了拍陆殊词的肩膀,“也许这是个特别的缘分。” 陆殊词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嗯,不说这个了。我先说下我这边的线索,我通过人脉打听到,冷家在郊外的一处庄园似乎有异常动静,很可能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说着,他摊开一张简易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标记。 陆承影凑近地图,皱起眉头,“我和映月这边发现了一些与冷家资金流向有关的线索,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也指向了郊外方向,看来这个庄园值得深入调查。” 江映月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冷家肯定在那里布下了重重防备,我们得小心行事。庄园周围的地形怎么样,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吗?” 陆殊词指着地图上庄园周边的地形,说道:“庄园三面环山,只有一条主路进出,防守起来易守难攻。但庄园后面有一条小溪,溪水不深,或许可以从那里悄悄潜入。” 陆承影思索片刻,“从溪流潜入虽然隐蔽,但也容易暴露,一旦被发现,我们就会被困在山谷里。有没有其他的路线?” 陆殊词又在地图上比划着,“还有一条小路,在庄园的侧面,不过据说布满了陷阱,需要有人提前去排查。” 江映月看着地图,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从溪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一路从侧面小路突破,这样或许能分散他们的防守力量。” 陆承影点头,“这个办法可行,但哪一路去吸引注意力,哪一路去突破呢?” 陆殊词笑了笑,“我去吸引注意力吧,你们俩从侧面小路突破,这样成功的几率更大。” 江映月有些担忧,“殊词,这太危险了,还是我和阿影去吸引注意力,你从侧面突破,你的身手和应变能力更适合完成这个任务。” 陆殊词摆摆手,“别争了,就这么定了。我对庄园周边的情况更熟悉,吸引注意力的任务交给我更合适。你们突破进去后,尽快找到冷蔚阴谋的关键证据,我们在庄园的主楼会合。” 陆承影看着陆殊词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心意已决,“好,殊词,你一定要小心。我们在主楼等你。” 三人又仔细商讨了一些细节,包括行动时间、信号联络方式等,确保万无一失。而那个与江映月相似的女孩,在陆殊词心中留下了一丝别样的涟漪,也让他在这场艰难的斗争中,有了一些新的期待和感悟。 第284章 她出现的太偶然 三人商讨完计划后,便各自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思考着即将到来的行动。这时,咖啡馆的女孩在点完单后,目光再次落在了陆殊词身上。她微微歪着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片刻后,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你好,我注意到你们一直在看我,是不是我们在哪里见过呀?”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好奇。 陆殊词微微一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刚刚可能是我失态了。只是你和我的一位朋友长得有些相似,所以一时有些出神。” 女孩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灵动,“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有点特别呢。说起来,能和你朋友长得像,我还挺荣幸的。”她的目光在江映月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这位一定就是你朋友吧,确实很漂亮。” 江映月友好地笑了笑,“你也很美呀,而且气质很独特。” 女孩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林悦,刚搬到这个城市不久,对这里还不太熟。看你们似乎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陆殊词连忙摆摆手,“没关系,我们也讨论得差不多了。你刚搬来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林悦眼睛一亮,“那还真有!我在找一个地方,叫清风巷,听说那里有很多老手艺人和特色小店,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陆承影思索了一下,“清风巷啊,在城市的老城区,位置有点偏。你一个人去的话可能不太好找,而且那边的路有些错综复杂。” 林悦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啊,那可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去看看。” 陆殊词看着林悦,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想要帮助她的冲动,“要不这样,等我们忙完手上的事,可以陪你去一趟。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陌生的地方,不太安全。” 林悦惊喜地看着陆殊词,“真的吗?那太好了!太感谢你们了。我请你们喝咖啡,就当是谢礼。”说着,她走到柜台前,将三杯咖啡端了过来。 江映月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一丝笑意,她轻轻碰了碰陆承影,小声说:“殊词好像对她挺上心的呢。”陆承影微微点头,“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希望殊词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林悦将咖啡放在桌上,笑着说:“希望你们喜欢。说起来,我感觉你们之间的感情真好,一定经历了很多吧。” 陆殊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是啊,我们一起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所以格外珍惜彼此的情谊。” 林悦眼中满是好奇,“听起来好有意思,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 江映月和陆承影对视一眼,笑着开始讲述他们的一些经历,当然,隐去了那些关于冷家的危险情节。林悦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对他们的友谊充满了羡慕。 然而,在交流的过程中,陆殊词不经意间捕捉到林悦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情,那神情稍纵即逝,却让他心中一凛。他不动声色地继续与林悦交谈,心中却暗暗警惕起来,思索着这个与江映月如此相似的女孩,究竟只是偶然出现,还是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与林悦交流的深入,陆殊词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尽管林悦表现得天真烂漫,对这座城市充满好奇,但一些细微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 在咖啡馆分别时,林悦热情地与他们道别,并再次感谢陆殊词答应陪她去清风巷。然而,当她转身离开时,陆殊词注意到她看似随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在咖啡馆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上停留了一瞬。那辆车从他们进入咖啡馆起就停在那里,陆殊词之前并未过多留意,但此刻林悦的眼神让他心生疑窦。 当晚,陆殊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与林悦相遇的种种细节。他决定第二天暗中调查一下林悦的行踪。 第二天,陆殊词早早来到林悦所住的公寓附近。没过多久,林悦便出门了。她穿着一身简洁的运动装,背着一个小巧的背包,看起来像是要去运动。陆殊词远远地跟着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林悦先是走进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后便坐在靠窗的位置,似乎在等人。陆殊词在街对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观察着。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个戴着黑色帽子、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走进咖啡店,坐在了林悦对面。两人交谈了几句,男人便递给林悦一个信封。林悦接过信封,迅速塞进背包,随后两人便各自离开。 陆殊词犹豫了一下,决定跟踪那个男人。男人脚步匆匆,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陆殊词加快脚步跟上去,却发现男人不见了踪影。就在他四处寻找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警觉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回到暂居地,陆殊词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江映月和陆承影。“我觉得这个林悦不简单,她和那个神秘男人之间的举动很可疑。那个男人给她的信封里,说不定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陆殊词皱着眉头说道。 江映月有些担忧地说:“难道她和冷家有关?可是她为什么要接近我们呢?” 陆承影思索片刻,“也许她是冷家派来的,想要接近我们,探听我们的计划。” “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小心行事。”陆殊词说,“接下来,我们一边继续准备对庄园的行动,一边留意林悦的动静。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他们商讨对策时,林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关上门,从背包里拿出那个信封,里面装着几张照片,照片上正是江映月、陆承影和陆殊词在咖啡馆里商讨计划的画面,以及一些关于他们暂居地的模糊信息。林悦看着照片,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道:“目标已经有所察觉,不过还没有暴露。下一步怎么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继续接近他们,想办法搞清楚他们对庄园的行动细节,不要打草惊蛇。”林悦挂断电话,将照片收好,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第285章 林悦要暴露了 林悦按照电话那头的指示,决定更加小心翼翼地接近陆殊词他们。她深知,一旦露出马脚,之前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几天后,林悦主动联系陆殊词,声音里满是期待:“殊词,你之前说忙完会陪我去清风巷,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呀?” 陆殊词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可以啊,我今天正好有点空,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公寓楼下呢,你直接过来就好啦。”林悦欢快地回答。 陆殊词赶到林悦公寓楼下,看到她正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期待去游玩的普通女孩。一路上,林悦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着对清风巷的期待,陆殊词表面上与她有说有笑,心里却时刻警惕着。 到达清风巷后,林悦兴奋地东看看西瞧瞧,时不时拉着陆殊词去看一些有趣的小物件。然而,陆殊词发现,林悦看似随意的闲逛,实则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他、江映月和陆承影身上引。 “殊词,你和江映月、陆承影是怎么认识的呀?感觉你们之间的感情好深厚。”林悦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陆殊词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编造了一些半真半假的故事应付她。林悦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发表一些感慨,试图让陆殊词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陆殊词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陆承影发来的,上面写着:“发现冷家在庄园的防守有变动,速回商讨。”陆殊词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紧急。 “林悦,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有点急事,我们得回去了。”陆殊词一脸歉意地说道。 林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正常,“啊,没关系没关系,工作要紧,那我们下次再来吧。” 陆殊词匆匆赶回暂居地,江映月和陆承影已经在等他。“庄园那边的防守突然加强了,而且设置了一些新的机关,我们得重新制定计划。”陆承影面色凝重地说道。 三人围坐在一起,重新分析地图和线索。而此时的林悦,回到公寓后,立刻将陆殊词中途离开的事情以及她从陆殊词口中套出的一些信息,通过加密方式传给了冷家的联系人。 “他们似乎有紧急事情要处理,陆殊词中途接到消息就匆匆离开了。我从他口中得知,他们三人关系很铁,而且对冷家的事情似乎很执着。”林悦在信息中写道。 很快,她收到回复:“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想办法弄清楚他们新的计划。如果有机会,在他们对庄园行动前破坏他们的计划。” 林悦看着手机屏幕,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纠结。这段时间与陆殊词他们接触,她发现他们并非坏人,可她又身不由己。但任务在身,她只能继续按照冷家的指示行动。 另一边,陆殊词三人经过一番商讨,决定改变策略。他们打算先派陆殊词去庄园附近探查新的防守布局,同时让江映月和陆承影从其他渠道收集关于冷家的更多情报,争取找到突破庄园防守的关键线索。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林悦正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影子,时刻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场更加激烈的交锋即将展开…… 陆殊词三人重新制定计划后,便各自忙碌起来。林悦则像鬼魅一般,悄然展开了对他们的监视行动。 陆殊词按照计划,独自前往郊外庄园附近探查。林悦远远地跟在他身后,她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服,头戴一顶宽边帽子,巧妙地隐藏在树木与山石之间。陆殊词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经验,仔细地记录着庄园周围新增的防御设施和巡逻人员的路线。 林悦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用小型望远镜观察着陆殊词的一举一动。她心中有些紧张,生怕被陆殊词发现。但任务的驱使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她看到陆殊词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蹲下,似乎在研究地上的什么东西。林悦小心地移动位置,想要看得更清楚。 就在这时,陆殊词突然警觉地站起身,朝她这个方向看来。林悦心中一惊,连忙压低身子,大气都不敢出。陆殊词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又继续他的探查。林悦松了一口气,但也更加谨慎起来。 与此同时,江映月和陆承影在城中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收集冷家的情报。林悦安排了自己的眼线去跟踪他们,自己则继续监视陆殊词。她通过微型耳机与眼线保持联系。 “目标进入了一家咖啡馆,和一个神秘人见面了。”眼线在耳机里低声说道。 “想办法靠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林悦小声回应。 过了一会儿,眼线传来消息:“没听清具体内容,但好像提到了庄园的弱点和一个时间点,不过太模糊了,不确定是不是行动时间。” 林悦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该如何从陆殊词这里获取更准确的信息。等陆殊词结束探查,准备返回暂居地时,林悦提前赶到必经之路,装作偶然相遇。 “殊词,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林悦故作惊讶地说道。 陆殊词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回应:“出来办点事,你呢?” “我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碰到你了。”林悦笑着说,“看你好像很匆忙,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事呀?” 陆殊词心中警惕,敷衍地回答了几句,便借口有事要离开。林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当晚,林悦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了陆殊词他们的暂居地附近。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周围的简易陷阱和警示装置,慢慢靠近房子。透过窗户,她看到陆殊词、江映月和陆承影正围坐在桌前,神情严肃地讨论着什么。 林悦轻轻绕到房子侧面,找到一个能听清屋内声音的位置。她听到陆承影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只能在三天后的夜里行动,那时庄园的防守会有一个短暂的松懈。” “但我们还是要小心,冷家肯定也料到我们会有所行动,说不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们。”江映月担忧地说道。 林悦心中一喜,终于得到了关键信息。她不敢多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她立刻将这个重要情报传递给了冷家。 “他们计划三天后的夜里行动,目标是利用庄园防守松懈的时机突破进去。”林悦在信息中写道。 很快,冷家回复:“很好,继续监视。我们会在庄园设下重重陷阱,等他们自投罗网。同时,想办法在行动前打乱他们的计划。” 林悦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陆殊词他们陷入危险,但她却无法摆脱冷家的控制。而另一边,陆殊词三人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被泄露,正紧锣密鼓地为三天后的行动做着最后的准备…… 第286章 致命诱惑 林悦深知冷家的手段,若不能完成任务,自己必将性命难保。在收到冷家要求打乱陆殊词他们计划的指令后,她思来想去,决定冒险采用色诱陆殊词的方法。 林悦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低胸紧身的红色连衣裙,将她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她略施粉黛,眼神中透着妩媚与诱惑。夜幕降临,她来到陆殊词暂居地附近,确认江映月和陆承影不在后,敲响了门。 陆殊词打开门,看到林悦,不禁一愣:“林悦?你怎么来了?” 林悦娇嗔地说道:“殊词,我……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最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我能在你这儿躲躲吗?”说着,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殊词,眼中泛起泪花。 陆殊词心中虽有疑虑,但看着林悦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让她进了屋。“你先坐吧,喝点水,别害怕。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林悦坐在沙发上,故意将身体前倾,露出诱人的锁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殊词,我真的好害怕。自从认识你们之后,我就总觉得有奇怪的人在我身边晃悠。是不是因为和你们接触,给我带来麻烦了呀?” 陆殊词眉头微皱,思索着林悦的话,试图判断真假:“你别多想,也许是你太累了产生的错觉。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林悦顺势靠近陆殊词,几乎贴在他身上,双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娇声说道:“殊词,我好怕。你能不能保护我呀?你不知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可靠,特别有安全感。” 陆殊词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又怕动作太生硬让林悦难堪。“林悦,你先冷静一下。我会帮你留意的,但你也别太紧张。” 林悦微微仰头,眼神迷离地看着陆殊词,红唇轻启:“殊词,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和你接触,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我不想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说着,她缓缓将头靠在陆殊词肩上,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他胸口游走。 陆殊词心中警铃大作,他感觉到林悦的行为太过反常。他轻轻推开林悦,严肃地说道:“林悦,你今天不太对劲。我们之间不合适,而且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悦见陆殊词不为所动,心中有些着急。她咬了咬嘴唇,再次扑进陆殊词怀里,这次更加主动地亲吻他的脸颊,手也试图解开陆殊词的衣扣:“殊词,我是真心的,你就答应我吧。” 陆殊词用力推开林悦,站起身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林悦,你自重!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这样让我很失望。你现在立刻离开!” 林悦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陆殊词决绝的眼神,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的色诱计划彻底失败了。而她也明白,一旦冷家知道她任务失败,等待她的将是残酷的惩罚…… 林悦瘫坐在沙发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抬头望着陆殊词,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殊词,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想害你,可冷家的人拿我弟弟的命威胁我,我父母双亡,只剩下弟弟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陆殊词看着林悦,心中五味杂陈。林悦和江映月相似的面容,以及此刻同样悲惨的境遇,让他不禁心生怜悯。他缓缓蹲下身子,轻声说道:“林悦,你先别哭,把事情详细跟我说清楚。冷家到底让你做什么?” 林悦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冷家让我接近你们,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把你们的计划都告诉他们。今天白天我看到你去庄园附近探查,就一直跟着你。后来又听眼线说江映月和陆承影在咖啡馆和人见面,我……我就把这些都告诉冷家了。刚刚冷家又让我打乱你们的计划,否则就杀了我弟弟。我实在没办法,才想出这个馊主意来色诱你,想让你分心,可……” 陆殊词眉头紧皱,心中既对林悦的行为感到愤怒,又同情她的遭遇。“你怎么这么糊涂,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可能会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林悦哭着说道:“我不敢啊,我怕你们不相信我,也怕冷家知道我背叛他们,会立刻对我弟弟下手。殊词,你救救我,救救我弟弟吧。我不想再受冷家控制了。” 陆殊词站起身,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看着林悦说道:“林悦,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把你知道的关于冷家的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他们的计划、联络方式,还有你所知道的所有线索。” 林悦连忙点头:“我知道,我都告诉你。冷家这次在庄园设下了重重陷阱,就等着你们三天后夜里自投罗网。他们还安排了一批杀手,随时准备支援。这是他们给我的联络方式……”林悦说着,拿出手机,翻出与冷家联系人的聊天记录,递给陆殊词。 陆殊词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脸色愈发凝重。“好,你先在这儿待着,别乱跑。我去和阿影、映月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救你弟弟,同时也得重新制定我们的计划,不能让冷家得逞。” 林悦感激涕零:“殊词,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们。只要能救我弟弟,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殊词转身准备出门,又回过头来叮嘱道:“你好好待着,千万不要和冷家联系,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和你弟弟。” 林悦用力点头,看着陆殊词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既充满了希望,又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和弟弟的命运,以及陆殊词他们的安危,都系在了接下来的行动上…… 第287章 今天是死期 陆殊词匆匆赶到与江映月、陆承影约定的秘密地点,将林悦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江映月和陆承影听后,脸色都变得十分凝重。 “没想到冷家居然用这种手段,太卑鄙了!”江映月气得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陆承影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林悦的出现虽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但换个角度看,这或许是个契机。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利用她与冷家的联系,来个反制。” 陆殊词用力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当务之急,是确保林悦弟弟的安全,只有这样,她才会毫无保留地配合我们。”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面露担忧之色:“冷家既然拿她弟弟作为要挟,必定会将人严密看守。想要成功救出她弟弟,困难重重啊。”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绞尽脑汁思索对策。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突然,陆殊词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线索:“我们可以从冷家内部的联系人下手。林悦有和他们的联络方式,通过尝试黑进他们的通讯系统,说不定能获取她弟弟关押地点的信息。” 陆承影微微点头,表情依旧严肃:“这确实是个办法,但冷家的通讯系统肯定构建了层层严密的防护,要突破绝非易事,我们必须找个顶尖的黑客帮忙。” 江映月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认识一个黑客朋友,他在业内颇有名气,技术相当厉害,之前也曾帮过我不少忙。我可以联系他试试。” 陆殊词和陆承影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那就拜托你了,映月。”陆殊词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江映月立刻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黑客朋友的电话。简单且急切地说明了情况后,电话那头传来黑客朋友沉稳的声音,他表示愿意帮忙,但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专业工具和编写破解程序。 “他说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来准备,在这期间,我们得让林悦稳住冷家,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江映月挂断电话后说道。 陆承影皱着眉头,担忧地说:“一天的时间可不短,冷家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动作。我们得让林悦随时向我们汇报情况,以便及时应对。” 陆殊词点头:“我回去告诉林悦,让她继续和冷家保持联系,按照冷家的要求行动,但要尽量拖延时间,巧妙地周旋,绝不能让冷家发现我们已经洞悉他们的计划。” “那我们的庄园行动怎么办?还按原计划进行吗?”江映月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陆承影果断地摇了摇头:“原计划肯定不行了,冷家既然已经设下陷阱,我们若贸然行动,无疑是自投罗网。我们必须重新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既要成功救出林悦的弟弟,又要趁机捣毁冷家在庄园的阴谋。” 三人再次围到地图前,神情专注地开始重新规划行动方案。他们的目光在地图上反复游移,仔细研究着庄园的地形、冷家的防御部署以及每一个可能的突破点。 陆承影指着地图上庄园的一个角落,语气笃定地说:“这里是冷家防御相对薄弱的点,从这里突破进去,成功的几率相对较大。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冷家很可能也料到我们会发现这个弱点,说不定在这里布下了更为严密的埋伏。” 陆殊词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我们可以兵分三路。一路由我带领,从正面发起佯攻,凭借强大的声势吸引冷家的主力,为其他两路创造机会;另一路由映月和林悦的黑客朋友组成,负责潜入冷家在庄园的系统核心,干扰甚至掌控他们的防御设施,为突破防线提供便利;阿影你就带领剩下的精锐力量,从侧面的弱点突破,深入庄园内部,寻找冷蔚和关键证据,同时伺机救出林悦的弟弟。” 江映月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计划听起来可行,但每一路的任务都充满了危险,我们要确保每一路都能顺利完成任务,而且要保持密切的通讯,一旦出现意外,能够及时支援。” 陆承影看着地图,眼神坚定,语气沉稳地说:“我们还要提前准备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预案。冷家在暗处,势力庞大,肯定不会轻易束手就擒,这必将是一场异常艰难且危险的硬仗。” 随后,三人又详细讨论了行动的细节,包括精确到分钟的行动时间、多种备用的信号联络方式以及遇到危险时多条不同方向的撤退路线等。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每一种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都进行了深入分析,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策略。 直到深夜,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低沉而坚定的讨论声。经过无数次的推敲和完善,他们才终于制定出一个相对完善的计划,只等林悦的黑客朋友准备好,便毅然展开行动,与冷家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较量。这场较量,不仅关乎林悦弟弟的安危,更决定着能否彻底捣毁冷家的阴谋,为他们的未来赢得一丝安宁。 终于,行动的日子来临。夜色如墨,陆殊词带领着佯攻小队,如鬼魅般悄悄接近庄园正面。他们身着深色作战服,脸上涂着迷彩,手中紧握着武器,眼神中透着坚定。按照计划,陆殊词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展开行动,各种模拟攻击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冷家的守卫立刻被吸引过来,探照灯在黑暗中来回扫射,枪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陆殊词一边指挥队员巧妙地躲避攻击,一边通过通讯设备向其他两路汇报情况:“我们这边已经成功吸引了敌人主力,你们按计划行动!” 与此同时,江映月和黑客朋友顺利潜入了庄园的系统控制室附近。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破解最后一道门禁时,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江映月心中一紧:“不好,我们被发现了!”黑客朋友一边迅速敲击着手中的设备,一边说道:“可能是触发了隐藏的感应装置,我得加快破解速度!” 周围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映月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你快一点,敌人马上就到了!”江映月低声催促。黑客朋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但双手依旧飞速操作着。终于,在敌人即将赶到的前一刻,门禁被成功破解,两人迅速闪身进入控制室。 而陆承影带领的突破小队在侧面突破时,也遭遇了麻烦。原本计划中相对薄弱的防御点,此刻竟然布满了强力陷阱。一名队员不小心触发了一个陷阱,瞬间被弹出的尖刺划伤。陆承影连忙喊道:“大家小心,分散前进!” 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却发现陷阱越来越复杂。陆承影通过通讯设备向陆殊词说道:“这边陷阱太多,前进困难,你们那边能不能再加大佯攻力度,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陆殊词回复道:“明白,我们会想办法!” 陆殊词当机立断,命令队员们使用更强力的干扰设备,制造出更大的动静。冷家守卫果然再次被吸引,部分原本看守陷阱区域的人员也被调往正面。陆承影抓住这个机会,带领队员们加快速度,终于突破了陷阱区域,朝着庄园内部深入。 江映月和黑客朋友在控制室里,成功黑进了冷家的防御系统。然而,冷家似乎察觉到了系统被入侵,开始进行反制。屏幕上的数据疯狂闪烁,黑客朋友紧张地与对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数字战争”。江映月则在一旁警惕地守护着,防止有敌人闯入。 “他们的反制很猛烈,我快顶不住了!”黑客朋友喊道。江映月心急如焚,突然她灵机一动,说道:“能不能切断他们的部分能源供应,干扰他们的反制程序?”黑客朋友眼睛一亮:“可以试试!”经过一番操作,成功切断了部分能源,防御系统出现短暂的混乱。趁此机会,黑客朋友迅速掌控了防御设施,为陆承影的小队清除了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陆承影带领队员们一路突进,终于找到了关押林悦弟弟的地方。但这里守卫森严,还有冷家的高手坐镇。陆承影看着眼前的局势,对队员们说道:“大家听令,一会儿听我指挥,务必成功救出人质!”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陆承影身先士卒,与冷家高手展开殊死搏斗。队员们也毫不畏惧,与守卫们展开近身肉搏。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成功击败了敌人,救出了林悦的弟弟。 此时,陆殊词那边的佯攻也接近尾声,他带领队员们巧妙地摆脱了冷家主力的追击,与陆承影的小队会合。而江映月和黑客朋友也完成任务,赶来与他们会合。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冷蔚带着一群手下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冷蔚冷笑着说:“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就逃脱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场更为激烈的最终对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 第288章 欺骗 冷蔚带着一群手下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冷蔚冷笑着说:“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就逃脱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江映月看着冷蔚,毫不畏惧地回应:“冷蔚,你的阴谋已经被我们识破,你逃不掉了!” 冷蔚却笑得更加张狂,她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看向江映月缓缓说道:“江映月,你以为你真的了解陆承影吗?其实……一直以来,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就是陆承影!” 江映月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承影。陆承影面色凝重,眼神复杂,却并未立刻反驳。 冷蔚继续说道:“他真正的目的,是冷家被改写的基因。冷家的基因经过特殊改写,能让人智商提高百分之五十。你以为陆念为什么能在9岁就成为最厉害的黑客?你以为你自己为何在各个领域都能有所成就?都是因为冷家基因的影响!而陆承影,他才是那个最想要你基因的人,他对你根本不是因为爱!”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惊如惊涛骇浪般翻涌。她看向陆承影,声音颤抖地问:“阿影,她说的……是真的吗?” 陆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有出声。他的沉默,在江映月眼中,仿佛是一种默认。 冷蔚看着陆承影的模样,嘲讽地笑了:“看吧,他不敢否认。陆承影,你一直利用我,利用冷家,不就是为了得到这种强大的基因,然后据为己有,或者用在江映月和她儿子身上,让他们成为你实现野心的工具!” 此时,陆承影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映月,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我……”然而,他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冷蔚刚刚的一番话冲击下,江映月根本无法轻易相信。 冷蔚却不屑地哼了一声:“江映月,你还在期待他的解释?他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你以为那些甜蜜的瞬间,那些深情的话语,都是真的?不过是他为了获取你信任,进而得到你基因的手段罢了!你想想,这么多年,他是不是总是在你接触到冷家相关事情时,有意无意地引导你?他就是想让你一步步深陷其中,好顺利拿到你的基因!” 话还没说完,冷蔚突然看到陆承影朝着这边走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趁众人惊愕之际,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不!”江映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冷蔚缓缓倒下,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眼神却始终盯着江映月,仿佛要将最后一丝警告刻进她心里。 陆承影快步走到冷蔚身边,蹲下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惋惜还是别的什么。冷蔚看着陆承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嘲讽地说道:“你……终究还是……得逞了……”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江映月呆呆地站在原地,冷蔚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内心。她看着陆承影,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陆承影,我一直那么相信你,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感情,付出了多少吗?我不顾危险,一次次和你并肩作战,结果你却一直在算计我!” 陆承影缓缓站起身,想要靠近江映月,却被她狠狠推开。“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这么久以来,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满意了?陆念他那么天真,他那么爱你这个爸爸,你怎么忍心利用他?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江映月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陆殊词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看向陆承影,质问道:“阿影,冷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倒是给个清楚的解释啊!这么多年,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别让我失望!” 陆承影张了张嘴,却发现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多余。他痛苦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中满是无奈与哀伤:“映月,殊词,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们可能都不会相信,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的心……我对映月的感情是真的,我做这一切有我的苦衷……” 江映月却打断他:“证明?你还有什么可证明的?冷蔚都已经把一切说清楚了!这么多年,你接近我,和我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看着我一步步陷入你设下的圈套,好拿走我的基因?陆念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利用他?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和冷家又有什么区别?” 陆承影想要再次解释,江映月却转身就走,决然的背影仿佛在宣告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彻底崩塌。陆殊词看了陆承影一眼,眼神中既有失望又有疑惑,然后赶紧追着江映月离开。 江映月一边走一边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陆殊词在一旁安慰道:“阿月,你先别太激动,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我们听阿影把话说完……” 江映月却愤怒地说道:“殊词,你还在帮他说话?你没听到冷蔚说的吗?他一直在利用我们!这么多年,我们都被他骗了!” 陆殊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江映月。此时的江映月,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根本听不进任何为陆承影辩解的话。 而陆承影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苦涩。他知道,这个误会如同深渊一般横亘在他和江映月之间,而他必须找到办法,才能挽回这一切……可此刻的江映月,已经对他充满了恨意,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重新赢得她的信任。 第289章 他真的不是陆承影 陆承影望着江映月决绝离去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甘与愤怒。深夜的冷风呼啸而过,肆意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眼底那翻涌如墨的阴鸷。他伫立原地,凝视着江映月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黑暗的尽头,才缓缓转身,迈着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的步伐,走向隐藏在暗处的实验室暗门。 随着金属门在身后缓缓闭合,那沉闷的声响仿佛一道隔绝尘世的屏障,将他与外界的一切善意与温情彻底切断。就在门关上的瞬间,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算计与阴谋得逞的快意。 三天后,陆殊词无意间闯入了这座废弃的基因实验室。阴暗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各种复杂的仪器与设备之间,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培养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突然,隔间传来一阵低沉的对话声,像毒蛇吐信般阴冷。陆殊词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听见陆承影那熟悉却又透着陌生寒意的声音响起:“等江映月完成最后一次基因序列检测,她的基因图谱就能完整剥离。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大功告成了。”紧接着,另一个沙哑的男声谄媚地回应道:“陆先生真是算无遗策,连冷蔚都被您玩弄于股掌之间,当枪使了还浑然不知。” 陆殊词心中一惊,正欲抽身离开,却为时已晚。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电流刺痛,紧接着,头顶的应急灯骤然亮起,刺目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空间。陆殊词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待视线适应光线后,他看到陆承影正站在环形操作台前,手中的指尖随意地把玩着装有江映月血液样本的试管,镜片在幽蓝的灯光下泛着森寒的冷芒,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殊词,你总是这么爱多管闲事。”陆承影轻叹一声,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仿佛眼前的陆殊词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轻轻按下控制键,一道强大的磁力瞬间爆发,陆殊词整个人被磁力锁紧紧拽住,像一颗失控的炮弹般撞向三层防弹玻璃。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破碎声,玻璃如蛛网般裂开,鲜血顺着破碎的镜面缓缓蜿蜒,在地上汇聚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阿影你疯了!”尖锐的尖叫从门口传来,江映月手中的医疗箱“砰”地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玻璃药瓶瞬间粉碎,溅出的药液在地上形成星星点点的痕迹,宛如破碎的银河。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眼前的场景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陆承影听到声音,迅速转身,脸上瞬间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急切地说道:“月月你听我解释,是殊词先要杀我灭口......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想要破坏一切。”然而,话音未落,垂死的陆殊词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暴起,沾满鲜血的手如铁钳般抓住江映月的脚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不甘。 陆承影的动作比思维更快,一道寒光闪过,激光刃瞬间刺出。当江映月看清时,陆殊词的眉心已绽开一朵血色的冰花,他的身体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无力地瘫倒在地。江映月呆坐在血泊之中,眼神空洞地看着陆承影踩着血脚印一步步走近,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陆承影靠近的瞬间,江映月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他白大褂内衬绣着的冷家双蛇图腾,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寒意。“你以为冷蔚是疯子?”陆承影温柔地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那温柔的动作却让江映月感到无比的恶心。“她不过是我养在基因花园里,最完美的实验苗床罢了。从一开始,她就被我利用,成为我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江映月听着他的话,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交织。突然,培养舱的蓝光毫无预兆地转为刺目的猩红,整个实验室被染成一片血海。紧接着,三百个休眠舱同时开启,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江映月惊恐地转过头,看着那些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克隆体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而麻木。她的目光落在每个克隆体脖颈处烙着的“ln- 17”编号上,终于明白陆念异于常人的天赋从何而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然而,就在江映月沉浸在绝望与愤怒之中时,陆承影却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的面容在猩红的灯光下扭曲变形,仿佛换了一个人。江映月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到底是谁?”江映月颤抖着声音问道,眼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 陆承影收起笑声,冷冷地看着江映月,缓缓说道:“你终于发现了。没错,我不是你认识的陆承影。真正的陆承影早在当年那场基因实验室的爆炸中死去了。我不过是继承了他的身份,继续完成他未竟的疯狂计划。”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那个与她相爱、相伴多年的陆承影,竟然早已不在人世,而眼前这个陌生的人,竟然一直以陆承影的身份欺骗着她,利用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映月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为了权力,为了掌控。冷家的基因技术可以创造出超越常人的存在,而你,江映月,就是打开这扇通往权力巅峰大门的钥匙。”假陆承影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被某种疯狂的执念所支配。 江映月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可怕的人,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揭露这个可怕的阴谋,为陆殊词和真正的陆承影报仇。然而,身处这个充满危险的实验室,四周都是疯狂的克隆体和心怀不轨的假陆承影,她又该如何逃脱这重重困境呢...... 第290章 欢迎回来江博士 江映月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悲愤,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逃脱的办法。假陆承影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得意,似乎笃定她插翅难逃。那些克隆体则如行尸走肉般,在培养舱前缓缓蠕动,尚未完全适应苏醒后的状态。 江映月的目光扫过周围,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武器或逃生通道。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一个操作台上,那里摆放着一些实验工具,其中有一把小型的激光切割器。虽然它并非致命武器,但或许能成为她逃脱的关键。 趁着假陆承影沉浸在自己的疯狂演说中,江映月佯装绝望地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装作被吓得不知所措。假陆承影见状,更加放松了警惕,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疯狂计划。 就在他稍有分神之际,江映月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操作台。假陆承影察觉到异动,大喊一声:“拦住她!”那些克隆体闻声,机械地朝江映月扑来。 江映月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灵活地避开了克隆体的抓捕。她一个箭步冲到操作台前,伸手抓住激光切割器。转身之时,一个克隆体已经扑到眼前,江映月来不及多想,举起激光切割器按下开关,一道炽热的激光射出,瞬间在克隆体的胸口烧出一个大洞。克隆体发出一阵沉闷的嘶吼,缓缓倒下。 假陆承影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一把能量手枪,对准江映月。江映月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不能慌乱。她迅速蹲下身子,利用克隆体倒下的身躯作为掩护,同时用激光切割器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溅起的火花让周围的克隆体一阵骚乱。 假陆承影的能量手枪不断射出光线,击中周围的设备,火花四溅。江映月看准时机,从克隆体身后跃出,朝着实验室的通风管道方向冲去。她知道,通风管道或许能通向外界,是她唯一的逃生希望。 假陆承影一边躲避着倒下的设备,一边紧追不舍。江映月跑到通风管道下方,用激光切割器迅速切开通风口的防护网。就在她准备钻进去的时候,假陆承影的能量光线擦着她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烧焦的痕迹。 江映月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奋力钻进通风管道。管道内狭窄而黑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她不顾一切地向前爬行,身后传来假陆承影愤怒的咆哮声以及克隆体在管道外碰撞的声音。 江映月深知不能停下,她凭借着记忆和直觉,在错综复杂的通风管道中摸索前进。不知爬行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口。江映月稍作思考,选择了左边的通道,因为她感觉左边的气流似乎更强,可能更接近出口。 又爬了一段距离,江映月终于看到了前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她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当她靠近出口时,发现出口被一个金属栅栏挡住。江映月再次举起激光切割器,对着栅栏切割起来。 就在切割即将完成时,身后传来假陆承影的声音:“你逃不掉的,江映月!”江映月回头望去,只见假陆承影正沿着通风管道快速爬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江映月心急如焚,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终于,栅栏被切开,江映月用力推开栅栏,纵身一跃,跳出了通风管道。她发现自己身处实验室的一个偏僻角落,周围堆满了废弃的实验设备。 此时,江映月听到实验室的警报声大作,假陆承影肯定已经启动了防御系统。她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起身朝着实验室的出口狂奔。一路上,不断有机械守卫从四面八方赶来阻拦她。江映月利用身边的杂物,与机械守卫展开周旋。 她用激光切割器破坏了几个机械守卫的电路系统,趁着其他守卫还未靠近,继续向前冲。终于,江映月看到了实验室的大门。然而,大门紧闭,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 江映月心急如焚,她想起之前在实验室里看到的一些线索,猜测密码可能与冷家的基因实验有关。她迅速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些与基因序列相关的数字,尝试了几次后,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江映月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外面是一片荒芜的沙漠。她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离这里,揭露假陆承影的阴谋,为死去的人报仇。而在她身后,实验室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随时准备再次将她吞噬...... 她几乎是崩溃的。 江映月在滚烫的沙丘上踉跄奔跑,身后实验室的警报声已化作遥远蜂鸣。她脚踝被激光灼伤的皮肤黏着沙粒,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忽然,她踢到沙中半掩的金属箱,整个人重重摔进沙坑里。 \"咳咳...\"她吐出呛进喉咙的沙砾,突然发现这个印着冷家徽章的金属箱竟未被黄沙完全掩埋。借着月光,她看到箱体表面凝结着蓝紫色的结晶——这是基因培养液的冷凝残留物。心脏突然剧烈跳动,她摸索到箱体侧面的生物识别锁,颤抖着将染血的指尖按了上去。 \"滴——\"随着刺耳的机械音,箱体内层缓缓升起。冷雾散去,三支泛着幽蓝的试管在防震支架中闪烁。江映月瞳孔骤缩,试管标签上赫然写着\"ln-18原型体\"。她终于明白,陆念的基因编码为何止步于ln-17,原来自己才是更完美的终版实验体。 身后传来沙砾滑动的异响,江映月迅速将试管藏进贴身口袋。转身时,五个披着光学迷彩的机械守卫已形成包围圈,它们眼部扫描仪的红光穿透沙尘。最前方的守卫机械臂突然变形,弹出旋转的激光钻头。 江映月后退半步,脚后跟触到金属箱边缘。生死关头,她突然想起实验室内基因激活剂的配方。当激光钻头呼啸而至的瞬间,她抓起箱内残留的培养液试管,将液体泼向守卫的关节连接处。 \"滋啦——\"刺目的电火花在夜色中炸开。被腐蚀的机械守卫突然失控,激光钻头竟调转方向击穿了同伴的能源核心。连锁爆炸掀起沙暴,江映月趁机滚下沙丘,却在翻滚中撞到坚硬物体——是辆被黄沙掩埋大半的太阳能越野车。 当她扯开车门时,仪表盘突然亮起生物认证提示。江映月鬼使神差地将染血的手掌按在屏幕上,车载ai突然发出机械音:\"最高权限已确认,欢迎回来,江博士。\" 后视镜映出她苍白的脸,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现。原来三年前那场导致陆承影\"死亡\"的爆炸,正是她自己亲手设置的清除程序。当假陆承影的面具在火光中碎裂时,露出的竟是当年她亲手销毁的初代克隆体面容。 第291章 记忆修复程序已启动 江映月的手指仿佛嵌入了方向盘,车载ai那单调且持续的提示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在她耳边回荡:“记忆修复程序已启动,需要虹膜验证。”她下意识地从后视镜望去,只见五个机械守卫如同鬼魅般从肆虐的沙暴中重新集结,它们金属关节因沙粒的摩擦,发出那种令人牙根发酸、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磨牙声。 当那道冰冷的虹膜扫描光束,如同一把利刃,扫过她满含泪水的双眼时,破碎的记忆如同一枚枚钢钉,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脑海。她的意识瞬间被拉回到三年前,那个昏暗且充斥着绝望气息的实验室。她看见身着白大褂的自己,无助地瘫倒在培养舱前,泪水决堤般涌出,而培养舱内,陆承影那残破不堪的躯体静静漂浮着,宛如一片凋零的落叶,毫无生机。那些被岁月尘封、被她刻意遗忘的代码,此刻如苏醒的恶魔,在她的脑海中复苏。她终于清晰地忆起,ln- 18绝非普通的实验编号,那是她在绝望中,孤注一掷将爱人基因与量子计算机融合的禁忌项目,承载着她对陆承影深深的爱与疯狂的执念。 “警告,反重力引擎受损。”ai那尖锐的警报声,如同一记重锤,将她从痛苦的回忆中狠狠拽回现实。紧接着,追兵那如雨点般密集的激光束,精准地击中车尾,整辆太阳能越野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滚烫的沙地上疯狂打滑旋转。江映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假思索地猛地拍下中控台隐藏的红色按钮,刹那间,车顶缓缓升起粒子炮。就在这时,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指竟以一种超出常人理解的速度,在操作台上飞速输入着加密指令,那速度快得如同幻影,这无疑是ln- 18基因觉醒的危险征兆。 就在粒子炮成功轰碎追兵的那一刻,车载屏幕毫无预兆地亮起视频通讯请求。假陆承影那扭曲的影像,如幽灵般浮现在全息投影中。他的皮肤此刻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龟裂,下面流动的液态金属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你终于想起来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渊,混杂着令人心烦意乱的电子杂音,“当年你把我从培养舱捞出来时,信誓旦旦地说会给我真正的生命……” 话音未落,沙丘突然如被激怒的巨兽,剧烈震动起来。江映月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拼尽全力猛打方向,才惊险地避开突然出现的地裂。与此同时,放置在后座金属箱里的ln- 18试管,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疯狂共鸣震动,试管与防弹玻璃碰撞,发出诡异且有节奏的频率,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电光火石之间,江映月突然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这场看似偶然的追逐,实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目的就是引诱她的基因完全觉醒。一旦十八道基因锁全部解开,她将彻底沦为一台行走的量子计算机,而假陆承影便能凭借脑波同步技术,轻而易举地夺取这份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恐怖力量。 轮胎在沙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如同绝望的哀号。江映月却眼神一凛,毅然决然地调转车头,朝着追兵勇猛冲去。在粒子炮充能的那抹幽蓝光芒中,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让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然后将带着体温的鲜血涂抹在基因试管上。既然命运如此弄人,非要将她逼成怪物,那她便要成为比任何人都更强大、更可怕的怪物。 当那管湛蓝如深海的ln- 18基因液,缓缓注入她的颈动脉时,江映月透过后视镜,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瞳孔,正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分裂成无数个旋转的量子比特,闪烁着神秘而危险的光芒,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江映月感觉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沸腾的量子洪流。她猛地踩下油门,越野车在即将撞上机械守卫的瞬间,整辆车竟化作无数光粒消散。再凝实时已出现在百米高空,车体表面流转着克莱因蓝的数据波纹。 \"你逃不出量子纠缠!\"假陆承影的怒吼从地底传来。整片沙漠突然塌陷成巨大的斐波那契螺旋,每粒沙子都变成运算单元。江映月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当她将陆承影的脑波图谱上传量子云时,曾在他意识深处埋藏了十七层加密的爱的代码。 机械守卫在沙海中重组为十二面体杀阵,江映月却闭眼调出记忆深处的密钥。当她再度睁眼时,沙漠已化作透明的黎曼几何空间,每个机械守卫的运动轨迹都变成了可视化的拓扑方程。她伸手扯断其中一条莫比乌斯环状的因果链,整个杀阵顿时如破碎的镜面轰然坍塌。 假陆承影终于撕开伪装,液态金属身躯膨胀成吞噬光线的黑洞。但江映月比他更快——她在量子领域捕捉到0.7飞秒的时间裂隙,将当年封存的陆承影意识碎片化作信息利刃。当剑锋刺入黑洞奇点的刹那,整个量子空间响起了陆承影真正的遗言:\"月,我的爱是你最后的防火墙......\" 液态金属开始结晶崩解,假陆承影在消亡前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江映月心头警铃大作,低头发现自己的量子化身体正在数据化——ln-18的终极觉醒,竟是要将她的意识永久困在云端的克莱因瓶结构中。而沙漠尽头,无数顶着陆承影面容的克隆体正从培养舱中苏醒,他们眼瞳里都跳动着相同的量子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