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系统有点烦》 第1章 绑定了一个系统 “叮铃铃……” 李松被手机闹钟惊醒，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穿衣起床。 作为一名在魔都工作了五年的程序猿，他已经没有了初入职场时的那份激情，每天往来于公司和出租屋之间，日复一日，实在有点枯燥乏味。 然而生活还得继续，港人的那个词很传神：手停口停，在魔都也一样。 匆匆刷牙洗脸，李松拿起一包苏打饼干，这就是今天的早餐了。 正准备出门，忽然听到耳边“叮”的一声，紧接着，脑海里浮现一行字： 【人间解忧系统绑定中……】 系统！李松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作为一个宅男，他看过不少网络小说，对于系统可谓耳熟能详。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改变命运就在今朝。李松一时忘了上班的事，凝神静气等待着。 【人间解忧系统绑定完毕。】 李松暗自惊奇：这个系统的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这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面板，上面有“任务”、“背包”、“帮助”等栏，用意念看了一下，所有栏暂时都是空的。 随即，一个好似科幻电影中的金属音响起：“主人你好！这里是人间解忧系统。” 李松默念着：“你好！请问这个系统是做什么用的？” “只要人间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主人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力帮主人解决。” “真的吗？”李松大喜：“我最大的烦恼是没钱没房，这个先帮我解决一下。” “对不起主人，请恕我帮不了你。你看看这个，就知道本系统的原则了。” 这时，李松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漫画，画中有只猫咪，抓着一条鱼笑眯眯的，配的解说词是：努力多搬砖，才有小鱼干。 李松明白了系统的意思：先要付出努力，然后才有回报。 这个系统靠谱！ 在很多网络小说里，系统开局就给男主多少个亿，或者多少套房，说实话，凭空多出这么多财富，肯定会扰乱金融秩序的。如果一个地方多几个这样的人，甚至有可能引发通货膨胀，那倒霉的可就是无数百姓了。 所以，李松能够理解这个系统。其实，只要系统能给他提供机会，他当然更愿意通过自身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处境。 那就提些实际点的要求吧。李松想起买了5年的股票，自从买了后就一直套到现在，最惨的时候亏了一半还多，昨天看了下行情，还亏损20%多，他盼望着能早点回本，这对系统来说，应该算是小问题吧？不妨提出来试试，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这个系统的道行如何。 想到这里，李松悄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只见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股海浮沉”任务启动。 等到这行字消失，李松用意念点击了一下任务栏，发现此栏下面出现了第一个任务：“股海浮沉”。 李松一阵高兴：系统这是打算帮他了，估计是告诉他一些炒股秘诀。然而看了下背包栏，里面空无一物，这让他感到很奇怪：“书呢？” “主人，你指的是什么书？” “‘葵花宝典’……啊不，应该是‘炒股宝典’，你既然已经启动跟股市相关的任务，难道不应该给我一本炒股赚钱的秘笈吗？” “世上并没有这样的秘笈。” 李松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直接告诉我股票代码也行，让我赚点钱，把亏的那些都捞回来，也算帮我解套了。” “我不知道哪些股票能赚钱啊。” 李松“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要你这系统又有什么用？” “主人稍安勿躁，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李松一看上班时间快到了，便出了门。 快到公交站的时候，李松忽然看见人行道上躺着个中年人。周围的行人都匆匆而过，没人施以援手。 这不奇怪，扶人起来反被讹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多次，以至于大家都吸取了教训，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李松也是这么想的，正准备绕过去，却赫然发现那中年人的头上有“股海浮沉”四个字，在那里不停地闪烁。 以前他可从没有见过这般情景，可以断定是系统所为。 他只好悄声叫道：“系统，这人头顶上的‘股海浮沉’四个字，应该就是指刚才启动的那个任务吧？” 系统回应得很快：“没错，遇到头顶有字的人，主人必须上前对话。” 李松叫苦不迭：“你怎么给我来这么一出啊？我正急着去上班，哪里有时间？再说要是被这人讹了可怎么办？” “主人，对不对话随你，但如果你不过去，‘股海浮沉’任务将一直停滞不前，更谈不上触发后续的任务了。” “你……”系统的话让他十分气恼，可是却没有办法：不做任务是不可能的，他还期待着系统能帮他解套呢。 他只好自我安慰：也不是每个倒地的人都喜欢讹人的吧？希望自己遇到的是个好人。 不过这事也不好说，为防万一，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离十字路口有段距离，而且路旁树荫浓密，即使有监控，也很可能被阻挡住视角。 只有自求多福了。无奈之下，李松走过去扶起那人：“师傅，醒醒！” 只见那中年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李松有点六神无主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看到有人主动揽下了这桩麻烦事，几个人立刻围了过来，提醒道：“小伙子，别耽搁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李松这才回过神来：刚才一紧张竟忘了这茬。 他连忙将那人放下，掏出手机拨打120。不一会，救护车来了，见那人孤孤单单的，他只好跟着上了车。 将那人送进了急救室，李松在外面等待。眼看上午是没法上班了，他赶紧向单位请了假。 好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医生告诉他：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已转到了观察室。 他来到观察室看望病人，这才得知这位中年人名叫魏谷申，今年48岁。 这年龄足够李松喊一声“叔叔”了，可这人坚持要他喊“老魏”：“小兄弟，今天幸亏你救了我，咱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眼见老魏头上还顶着那个“？”号，系统发布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李松只好继续跟老魏对话：“老魏，你今天为什么晕倒？” 老魏长叹了一声：“早上我正要去买早餐，半路上收到证券公司发来的一条短信，我大受刺激，血压陡升，当场就晕了过去。” “啥短信这么厉害？” “嗐！我重仓的那只股票‘北方矿业’出大事了，涉嫌严重财务造假。这下我要亏惨了，不知道会有几个跌停等着我呢。” 第2章 足坛风云任务启动 李松听了不由得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就不说自己了，他身边炒股的人也不少，行情好时确实有不少人赚钱，但如果将时间拉长到7、8年以上，就没几个挣钱的了。 这让李松对炒股颇为抵触，只不过因为被套牢，不得不留在了股市里。 老魏自我介绍已有20年股龄，可今天居然因为一则消息就情绪波动，乃至危及到了健康，李松认为很不值当。 下午还要上班，李松加了老魏的微信后，便告辞离开。一路上，李松对系统的安排十分不解：老魏只不过是个普通股民，有什么好打交道的？ 这时，李松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股海浮沉”任务进入下一阶段：小试牛刀。 他用意念点击了一下面板上的“任务”栏，发现此栏出现了一些变化，第一个任务“股海浮沉”旁边多出了一个“任务明细”按钮。点击此按钮后显示：送魏谷申去医院，正式接下股海浮沉任务，进入第一阶段“小试牛刀”。 看来这个任务是需要一步步完成的，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只能拭目以待了。 下班的时候，老魏在微信里邀请他去家里吃个便饭，表示一下感谢。盛情难却，李松答应了。 下班后，李松来到了老魏家，这个地方离他住的出租屋不远，是一个老旧的小区。 见到老魏的那一瞬间，李松愣了一下，因为老魏头顶上的字也跟着换成了“小试牛刀”，看来老魏仍是下个阶段的任务主角。 两人落座，李松看了看四周，老魏家的房子不大，只有50多平米的样子。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最显眼的是一台旧电脑，路由器的灯在一闪一闪。 家里只有老魏一人，据老魏讲，他的妻子前几年患病去世了，儿子在外地，难得回来一趟。 “你儿子多大啦？做啥工作？”李松随口问道。 “20刚出头，在广东的乙级俱乐部‘衡达’队踢球。” “足球运动员啊？那应该收入还可以吧？” 老魏摇摇头：“他又不是什么球星，况且又是在乙级队，能拿多少钱？也就刚够生活而已。” “将来说不定有发展前途呢？”李松安慰道。 “不好说，不过这孩子天赋还是有的。”老魏回忆起儿子魏弘的一些往事：“他从小就不爱学习，上课时老打盹，为此没少挨老师的批评。可一到了球场上，他就两眼放光，变得生龙活虎，很多人看过他踢球，都说很有天赋。” “那你就尊重他的意愿嘛。” “可是我和他妈都不希望他走踢球这条路，还是正儿八经地读书为好，为这事家里没少吵架。后来他初中毕业那年，被‘衡达’队看中，就再也不想考高中了，嚷嚷着非要去衡达不可，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儿子去广东后，他妈一直为这事怄气，还责怪我不该让步，就这样过了两年，她生了重病，结果……” “唉，怎么会这样！”李松叹了口气：又是望子成龙的父母和有自己想法的子女之间的矛盾，这种事可谓屡见不鲜，只不过在老魏这里悲剧色彩更浓一些。 “小兄弟，你觉得我放儿子去衡达，做得到底对不对呢？” 老魏抛过来的这个问题有点棘手，李松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还是按照自己真正的想法回答吧，反正魏弘的事已经过去几年了，自己不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不良影响了。 “老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话说有三个人去见上帝，韩国人问：韩国队什么时候能夺得世界杯冠军？上帝说：50年后吧；韩国人哭了：我这辈子怕是看不到了。倭国人问：倭国队什么时候夺冠？上帝说：至少100年后了。倭国人也哭了：这么说，我下辈子都不一定能看到；最后是一位华夏人提问：华夏队什么时候夺冠？这时上帝哭了：我怕是看不到了。” 听到这里，老魏忍不住“噗嗤”一笑：“有这个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笑过之后，老魏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足球这个行当太难出头，不能像乒乓球、羽毛球、跳水等项目那样为国争光。 作为体育项目，而且是集体项目，争金夺银本来就是应有之义，然而在这个主要目标上，我国的足球运动员是看不到多少希望了。踢球对他们来说，跟荣誉的关系不大，更多的是一种谋生的手段。 然而足球运动员的运动生涯很短暂，一般到了30多岁就该退役了，如果遇到伤病，甚至退得更早。而且退役后就业面也很窄，大多还是围着足球转，其他的工作并不太好找。 显然，李松讲这个故事，是在表达对老魏妻子的赞同之意，只不过不便明说而已。 老魏不知道的是，李松此时脑海里又起波澜，讲完话不久就浮现出一行字：“足坛风云”任务启动。 李松查看了一下任务栏，发现现在已经有了“股海浮沉”、“足坛风云”两个任务。 他有些诧异，暗中问系统：“‘股海浮沉’任务才刚刚开始不久，怎么又多了一个任务？” 金属音响起：“主人，你刚才不是抱怨华夏的足球落后吗？本系统名为‘人间解忧’，主人有任何烦恼，只要本系统力所能及，都会想办法帮助主人加以解决。” 李松大喜：“这么说，你能让国足从此崛起？” “不是我，是主人你。” “我吗？”李松这下有点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有能力让国足脱胎换骨？” “可主人现在不是有我嘛，一切就不一样了。” “这倒也是。”想起白天遇到老魏的那一幕，李松问道：“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安排我遇到什么人？” “是的，但具体哪一天要看机缘巧合，也许要等很久也不一定。” “哦。” 这时，老魏见李松愣愣的不说话，在一旁问道：“小兄弟，想什么呐？” 李松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道：“没事。”说着扭头看了一下身旁的电脑屏幕，画面正好是老魏所说的重仓股“北方矿业”，不出所料地全天封死跌停。 见李松在看屏幕，老魏苦笑道：“我从医院回来，打开电脑一看，虽然在意料之中，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李松劝慰道：“老魏，股票涨跌是常事，何必为了这事伤身体呢？” “你看看北方矿业的日k线吧。” 李松敲击了几下键盘，顿时愣住了：“我的天，北方矿业先前已经连拉5个涨停了啊？” “对啊，这股票是我好不容易选出来的一只大牛股，本来以为能大赚一笔，没想到突然冒出财务造假的事情，这下不但赚的钱全都要吐出来，而且不知道要倒亏多少。” 第3章 老魏的炒股生涯 李松有些理解老魏了：这就好比从珠穆朗玛峰顶突然跌落到马里亚纳海沟，反差太大了，任何人骤然遭遇这种事，肯定受不了。 老魏请李松随便坐，自己去了厨房。过了一会，饭菜端上了桌。 虽然只是几个家常菜，但却颇具魔都本地特色，让吃惯了盒饭和快餐面的李松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李松伸出大拇指：“老哥，你这厨艺真不赖。” “那就好。小兄弟，你既然住在这附近，以后下班了可以经常来我家坐坐，尝尝我的手艺。” 李松连忙摆手：“那怎么行？太麻烦你了。” “你就别跟我见外了。你是一位大好人，我老魏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几餐饭算得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人？” “就凭你今天敢出手救下我这个倒地的人啊。你不仅心肠好，而且还不怕担责，能做到你这样的人可不多啊。” 李松暗道一声“惭愧”：自己哪有老魏说的那么好啊？要不是为了完成系统交付的任务，他也会选择绕道走的。 电视里正放着《新闻联播》，老魏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瞄一下电视。 李松已经很久没看过新闻联播了，看到老魏如此关注，有点惊奇：“老魏，你还挺关心时政的嘛。” “别的人可以不看新闻联播，股民必须得看啊，里面提到的很多事情，都会影响到股市。上个月，电视里说南非最近地质灾害频繁，我就留了个心，在网上查到南非盛产金属铂，产量占全球一大半呢。如果南非的矿业受灾害影响，国际上铂价肯定要大涨，我就买了一只国内生产铂的股票。”老魏指了指电脑：“就是我那重仓股北方矿业了。没过多久，南非方面宣布了铂减产的消息，北方矿业果然开始连拉涨停。” 李松不由得赞叹：“老魏你可真厉害，竟然能从一桩普通的国际新闻里看出些端倪。换做我，可啥都看不出来。” 李松对股票说不上精通，但他也知道，我国股市是受消息驱动的，一有风吹草动，相关的股票就会出来表现一番，然后归于沉寂。随着热点的不断转换，呈现出各类股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态势。 因此，像老魏这种嗅觉灵敏的人，其能力可谓远超一般股民，很适合股市这个舞台。 然而老魏却直摇头：“有什么用呢？我做梦也没想到，北方矿业多年业绩优秀，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李松顿时语塞。我国股市时不时会冒出些害群之马，虽然一百只股票里可能只有那么两、三个，看似遇上的概率不高，但如果长期呆在股市里，一、二十年下来，踩雷的可能性就不小了。 而且老魏受专家影响，也信奉“价值投资”，在选股时很注重业绩。实际上，恰恰是绩优股容易出问题。 这是因为，一般的股票如同一个素颜女孩，铅华洗净，相对真实；而绩优股则好比是一个大美女，你无法知道她是天然的，还是整容过的。 因此可以说，老魏的选股策略，反而使得踩雷的可能性增加了不少。 对于老魏的遭遇，李松也只能报以同情。这时他想起一个问题：“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 老魏点点头：“也遇到过类似情况，而且比这次还惨。”说着从电脑上调出这些年来的交易记录。 李松仔细看过后，满脸惊奇。 原来，20年前老魏以10万元入市，凭借着他对消息的敏感和超强的分析能力，在入市12年后，资产已经达到了30多万元。 虽然30多万算不上巨款，但是考虑到是在初始资本基础上翻了3倍，这个业绩还是相当了得的。 当然，也可以说这段时间他的运气不错，没遇到啥大型黑天鹅。 然而该来的迟早会来，8年前老魏重仓了一只炙手可热的科技股，可他没料到，那只股票暗地里进行了一系列未经披露的违规担保，其中金额最大的两个担保接连爆雷，资不抵债，活活拖死了这只股票，以至于最后落得个退市的下场。 老魏在这只股票上损失了20多万，结果总资产只剩10万多，这么些年白干了。 受此打击，老魏这些年来缩手缩脚，资产变化不大。 不过最近这次踩雷，恐怕总资产还要下一个台阶，跌破10万元。这意味着20年来，即便不考虑利息，总体上也亏了本。 也正因为如此，老魏上午收到消息时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可是查看老魏的每一笔投资，全部有据可循，都是在发生某个事件后，经过慎重考虑才买入，从不像别的小散那样胡乱买卖。而在具体选股时，也遵循业绩优先的原则。 可以说，老魏的投资既符合股市的特点，又足够谨慎，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然而最终的结果却依然惨淡。由此可见，股民想在股市里生存，何其不易！ 回到出租屋，李松心情沉重：连老魏这种极有天赋的股民都是这般结局，可见想通过炒股赚钱何其不易！ 另一方面，刚才跟老魏分别时，对方头顶的“小试牛刀”四字依然还在，这意味着以后还得继续跟老魏打交道。 看得出，老魏是真心认他做朋友的，这份“忘年交”着实难得。平时串串门，尝尝老魏的手艺，挺好的。可是，系统安排他跟老魏结识，难道就为了这点事？他不相信。 他只好悄悄问道：“系统，老魏那里到底还有啥事啊？小试牛刀到底是指什么？” “主人，任务的事要靠你自己去把握，恕我没法给你更多提示。” “哼，小气。” ~~~~~~~~ 两天后的中午，李松在跟父母微信聊天时，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大姨前天查出了肺癌，医生私下里告诉家人，可能只有3个月了。 李松顿时心情沉重：家住农村的这位大姨，一向对他疼爱有加。记得小时候去她家玩，每次她都会做一大碗面，里头盛满了上十个自家的土鸡蛋，味道特别好吃！ 许多年后李松才知道，土鸡蛋是当地农户为数不多的收入来源之一，大姨家自己都舍不得吃。 这么好的一位长辈，怎么就突然得了这样的重病呢？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这时，老妈告诉李松：“我和你爸打算明天去看望你大姨，给5000块钱慰问一下。” 李松连忙说：“我马上转给您2000块钱，代我交给大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钱就不用转了，我再加2000给你大姨就是，你要记得多跟你大姨联系。”老妈说着将大姨的微信号给了李松：“你大姨每次遇到我，都要问起你，这份亲情可不能忘啊。” “我知道了。”李松随即添加了大姨的微信。 第4章 人工智能宝典 李松在微信里跟大姨聊了好一阵，大姨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情，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肺炎，住几天院就能好。她叮嘱李松：一个人在外要注意身体，有空的话来她家做客，她预备了好多土鸡蛋呢。 聊完天，李松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恨自己帮不了大姨什么。 这时，脑海里又闪出一行字：“全民保健”任务启动。 这让李松吃了一惊：怎么又是一个新任务？ 他突然想到：这个任务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跟大姨的病情有关联。 这让李松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系统，你能救救我大姨吗？你一定能的是不？” 金属音响起：“主人，对不起，救你大姨是医生的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李松很泄气：果然不出所料，又是这样的话！ 他差点要吼出来了：“那你启动这个‘全民保健’任务干嘛？” “主人，你刚才不是感叹，现实中得了癌症简直毫无办法吗？说实话，本系统也是一样的。但我们其实可以换一个思路，那就是采取‘重在预防’的策略，如果能形成健康的生活习惯，并尽量做到早检测、早预警，很多癌症就不会发生，即使发生了也不会拖到中晚期，治疗起来要容易得多。” “哦？”李松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那要怎样才能做到你说的这些呢？” “要达到‘全民保健’这个目标当然非常不易，得一步步来，你需要按照我的安排，一步步完成这个任务。” “好的。”李松这次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系统的巨大威力：要是能真正解决大部分的癌症问题，那可真是功德无量！ “主人，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多跟你大姨聊聊天，让她能多一些精神力量去对抗病魔，提高生活质量。” 李松明白系统的意思：在大姨生命中的最后岁月里，陪大姨叙一下家常，确实是一件自己能做到、又能对大姨治病有所帮助的事情。 可问题是白天他要上班，下班后回到出租屋已经很累了，不想多说话，真正能跟大姨聊上几句的时候不多。 正在为难之际，脑海中闪过一行字：为了帮助主人完成“全民保健”任务，系统特地赠送“人工智能宝典”一本。 李松连忙点开面板上的“背包”栏，果然发现有一本书，打开一瞧，都是关于ai方面的一些编程开发指南。 李松在公司里一直就是从事ai方面的研发，具有丰富的经验，因此对于这本宝典上讲述的内容并不陌生。 只不过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宝典上的内容都是他闻所未闻的，而且凭着直觉，起码超越现在这个时代的水准达数十年。 系统果然还是有好东东的！先前说没有“炒股宝典”，那是因为世上确实没有这样东西，而“人工智能宝典”是有的，所以便拿了出来。 不过，系统不可能平白这么慷慨，那么它的目的是什么呢？ 刚才自己抱怨没时间陪大姨聊天，紧接着系统就赠送了这本书，显然是希望用于解决这个难题。 这么说，系统是希望他开发一个聊天软件，在大多数时候能代替他，跟大姨聊天？ 经过反复思考，李松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目前的ai技术，跟人聊天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特别是要安抚一个重症患者，即便是人都感觉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个机器人？ 不过，在仔细看过“人工智能宝典”后，李松感觉是有可能实现的。 说干就干，李松按照宝典中介绍的方法，再结合自己以前的技术积累，很快就搭起了一个框架。 这个框架是在微信中运行的，李松试着跟它对话了一下，明显感觉比现有的聊天软件水平高出了一截，这让李松信心大增。 接下来两天是周六、周日，李松没有休息，他抓紧时间完善这个聊天软件。 到了星期天的晚上，李松觉得已经有一定把握了，就悄悄让这个软件代替他跟大姨微信聊天，他在一旁观察着，看看效果如何。 这个聊天软件此前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使用者必须将自己的个人秘密和盘托出，聊天软件才能进行合适的应答。这件事李松已经在研发的过程中顺便完成了，因此聊天软件对于大姨的往事非常了解。 只听得大姨抱怨道：“小松啊，我现在已经住院好几天了，问医生我的病是什么情况，医生只说还好，就不肯多说了。而且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掉起头发来比以前厉害多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啊？” 李松知道，医生没法告诉大姨真相，只能尽量避而不谈；至于掉头发，则是化疗的结果。 这种情况换做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姨才好。 这时聊天软件回答：“大姨，既然住院了，就好好听医生的话，安心养病，您可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上您家吃土鸡蛋呢。” 大姨听了很高兴：“好啊，就凭这句话，我也得尽快养好病，回家等你来做客。你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来我家呢。” 李松看到这里有些惭愧：平时他总是以工作忙为由，很少跟长辈们沟通，就连跟父母都说话不多。 其实也未必抽不出时间，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跟长辈们有代沟，聊天的时候，除了一些问候的话，就没有多少可说的了。 然而大姨却一直惦记着他，一听说他想吃土鸡蛋，恨不得立马就回家进行准备。 这时大姨又想起一件事：“你爸妈前天来看我，给了我5000，还有2000说是你的心意。你这孩子也真是，又没成家，按照我们宜陵的规矩，搭在你爸妈那5000里头就行了，你应该攒点钱娶媳妇的，这钱我还是退给你吧。” 大姨说着，通过微信转账2000。 李松当然不可能收下这钱，正想着该怎么回复大姨，就看到聊天软件回答：“大姨，这钱就相当于是我存在您那里的，等我结婚的时候，您再送我一个大红包，不就行了？” 大姨欣喜地说：“好，好，那我就留着，到时候给你发一个大大的红包，你可别让我久等啊。” 李松立刻意识到：这个聊天软件的谈话充满了睿智！ 对于大姨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大姨有子女，也有医保，医疗费用方面没什么问题。大姨当然也很需要有人陪着说说话，但是空洞的安慰，说多了也就意义不大了。 而聊天软件的两次回复，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却让大姨看到了她还有很要紧的事情没做！ 她最疼爱的晚辈，想去她家吃土鸡蛋，还希望在婚礼上能收到她送出的礼金。可能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些平常事，可对她来说却非常重要，她可不能让晚辈失望啊。 第5章 矿业etf 对于病人，尤其是身患重病的人来说，精神力量的作用是巨大的，有时甚至比药物治疗都更重要。 聊天软件就成功地鼓舞了大姨，不愧是借助系统赠送的“人工智能宝典”开发出来的，对话的水平就是高。 李松自忖：如果换做是他本人，充其量只能安慰大姨几句，让她放宽心，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可是这样的劝慰，大姨肯定已经听得够多，他再重复一遍，显然不会有多少作用。至于大姨要退给他2000元钱，他也只能说这是一点心意，请大姨务必接受，云云。 然而聊天软件却另辟蹊径，它并没有遵循常规的对话模式，反而顺势给大姨提出了两个要求。然而这两个要求都是大姨在恢复健康后才能办到的，这就巧妙地让让大姨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标，暗暗激励她去战胜病魔，完成心愿。 如此高超的“谈话艺术”，李松自愧不如。 次日中午，老妈惊喜地告诉李松：“上午我和你爸去探望过你大姨，她状态很不错，脸色比前两天好多了，说话有了精气神，早餐也吃得下了。我担心她是不是‘回光返照’，赶紧去问医生，医生说住院才几天，应该不至于。后来听你大姨说，要等你结婚时发个大礼包，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就好。”李松听了也很是欣慰。 “你这孩子，以前回到家里都不怎么爱说话，现在怎么这么会开导人呢？”老妈十分诧异地问道。 李松自然不便透露聊天软件的事，他告诉老妈：“好歹我在外面打拼了这么多年，慢慢也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 “这倒也是。不过，你劝你大姨的效果比我们都好，以后一定要多跟她说说话，这对她的治疗有好处。你大姨这辈子不容易，哪怕多给她几个月时间也好啊。” 李松爽快地接下了老妈交付的这个任务：“妈您放心，我会经常跟大姨叙家常的。” “好。” ~~~~~~~~ 下班后回到出租屋，李松想起老魏的“北方矿业”，也不知道怎样了，在手机上一看，已经是第4个跌停，而且毫无打开跌停的迹象。 李松叹了口气：这老魏也真是够倒霉的，我应该去看看他，安慰一下。 来到老魏家里，见老魏神情落寞，头顶的“小试牛刀”四个字仍在闪烁。 李松劝道：“依我看，等你的股票开板了，就全部卖掉，金盆洗手算了。” “唉！炒股这么多年，实在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如何？20年的经历落得这般结局，该醒醒了。对了，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将我套牢的股票斩仓，以后眼不见为净。” 老魏没有说话。沉吟半晌，忽然抬起头来：“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总结自己的成败得失，其实是有办法扬长避短的。” “哦？”李松听出此话大有深意：“什么办法？” “我不应该买卖股票，而应该买卖etf，这样就可以有效规避以前遇到的问题了。” 李松听说过etf，但不是太了解，经过老魏的一番解释之后，终于搞明白了。 原来，etf相当于是让你投资一类股票。 比如，股市中的医药股是一个很大的类别，包含数百只股票。而“医药etf”则选择其中有代表性的几十只股票，统一建仓。 如果购买了医药etf，就相当于投资了医药这个大类的股票。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老魏调出了医药etf的走势图：“你看，去年国家出台了促进医疗卫生事业的政策后，医药股纷纷大涨，结果医药etf也走出了一波行情，最高上涨了16%。” 李松点点头：“我明白了，etf好就好在它的确定性，只要判断准了板块的趋势，那么相应的etf肯定会上涨。” “对。买个股就缺乏这种确定性，运气的成分很大。如果选得不好，可能整个板块鸡犬升天，偏偏你的这个股票纹丝不动，甚至出现像我的重仓股这样的极端情况。” “这倒也是。” 老魏眯缝着眼回忆道：“不仅如此，还有各种意外情况，有的甚至很搞笑。有一次我刚买了一只股票，第二天就因为涉及重大收购案而停牌了，一直过了3个多月才复牌。这期间它所在的板块都炒到天上去了，等到它复牌时风头早已过去，结果这股票不断没涨，还来了个补跌。” “有这种事？这运气确实有点背。” “在股市里待久了，什么样的怪事都会遇到，这时你就能体会到etf的好处了。它能帮你熨平各种风险，因为你投资的是一篮子股票，其中某只股票出问题，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你说得对。”李松同意老魏的分析，但又深感困惑：“我觉得像你这样有洞察力的人，应该特别适合买etf，可你为何不买呢？” 老魏感叹：“我选的股票经常来几个涨停，赚起钱来那叫一个酸爽。相比之下，etf涨起来就跟蜗牛一样，总体收益有限，自然让人看不上。” “明白了，你这犯的是股民的通病：贪婪和恐惧。” “是的。”老魏没有否认：“但是想战胜贪婪很难，因为这还牵扯到另外一大块收益：打新股。要知道，购买etf的这部分市值是没有资格参与新股申购的。虽然新股中签率极低，但只要中签了，就可以收获一笔不菲的意外之财。要是买了etf，那就连这点念想都没有了。” “这样啊？难怪一般人都不愿意买etf。” “是啊。不过，我劝你以后就买etf，虽然每次的收益不高，但有我帮你分析，只要你不贪心，稳定地赚些收益绝非难事。比如说这次，南非的矿业受损后，国内的矿业股纷纷上涨，导致‘矿业etf’也涨了9%。你如果买矿业etf，不就稳稳地赚了一笔么？” 李松沉吟起来。老魏的眼光他已经见识过了，确实远超常人，如果配合etf这个思路，回避掉个股的风险，那就称得上无懈可击了。 思虑再三，李松决定拿出少量资金试一试，就算亏了也没多少钱，何况老魏的分析能力就摆在那。 “老魏，那你看最近买什么好呢？” “就买矿业etf吧。” “还买啊？矿业etf不是已经涨了9%吗？” “没关系的。矿业的这波行情已经起来了，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我帮你盯着，一旦南非的地质灾害有好转的迹象，你就立刻卖掉矿业etf。” 虽然有点狐疑，李松还是选择了相信老魏：“好，听你的。” 第6章 李松首次股市里挣钱 回到家里，李松继续完善聊天软件，事关大姨的健康，他可不能松懈。 在做了一些改进之后，聊天软件重新接管了跟大姨的微信对话。 这时，大姨也许在病房里有点闲得慌，想到了一个问题：“小松啊，你说希望在结婚时能收到我的红包，这么说你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李松觉得不好回答，他暗暗怪聊天软件：为了安抚大姨，起了这么个话头，虽然劝慰的效果不错，但后面却有些难以应付。 然而聊天软件却大大方方地回答：“是的大姨。” “哦，那你跟大姨说说，那女孩子多大啦？哪里人？有照片吗？” 李松心说：得，果然麻烦了吧，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聊天软件回复道：“大姨，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到时候你如果能来魔都，亲眼见一见她，不就什么都知道啦？” 李松大惊：聊天软件在搞什么名堂？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万一大姨真的来到魔都，让他上哪去变个女朋友出来？ 他觉得这个聊天软件有些不靠谱，正准备让它暂停运行，大姨却异常高兴地回复道：“好好好，等我以后身体恢复了，一定去见一见那姑娘。” 看到这句话，李松猛然醒悟：这应该是聊天软件昨天谈话策略的延续，让大姨的人生又多了一项目标，为此她更要努力养好病。 眼下大姨的健康是大事，只要有助于她治病，撒几个善意的谎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将来可能给他带来的不便，就更算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松选择了让聊天软件继续运行。 谁知过了没多久，李松就收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小松啊，听你大姨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呢？” 李松叫苦不迭：没想到大姨在欣喜之余，这么快就转告了他的父母。 这回他可没法否认，只好将错就错：“我这不是为了让大姨高兴起来嘛，其实我跟那女孩交往的时间不长，所以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哦。”老妈对此表示理解：“你做得对，不枉了你大姨疼爱你一场。不过，这事以后还是不要瞒着我们了，再过两年你就要奔三，也该成家立业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妈你又来了。”李松听得头疼：老妈以前每次都要提到抱孙子的事情，他的耳朵都快磨出茧了，以至于他平时都有点怕跟父母聊天。这会儿老妈听说他有了女朋友，更加来劲，情急之下，他想出了一个妙招：“有什么事情还是微信上聊吧。” “行。” 挂断了电话，李松长舒了一口气。之所以要跟老妈在微信里聊，是因为这个篓子是聊天软件捅的，也该它来收场。 李松随即让聊天软件接管了跟父母的微信聊天，以后跟父母的沟通也交给它了。 ~~~~~~~~ 次日刚开盘，李松就按照昨晚制订的计划，花了近2万元，买了6800份矿业etf。 接下来的几天，从不关心股市的李松有了牵挂，时不时躲着老总，偷偷在手机上看一下行情。 矿业etf倒也没让他失望，三天下来，累计涨了3.4%。 又到了周五，这一天不知何故，矿业股发了癫一样疯涨，矿业etf也被带动着大涨了6%。 李松惊奇地发现，受矿业板块的影响，就连老魏的北方矿业也曾经打开过跌停板，不过后来又重新封死了跌停。 他赶紧在微信里联系老魏：“你的北方矿业卖了没有？” “卖了。我一直盯着呢，看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李松为之庆幸：“你总算脱离苦海了。” “可惜啊，我现在的资产只剩9万多了。” 李松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魏。 到了快收盘的时候，矿业etf突然再次拉升，涨幅达到了9.2%。 这对于一个etf来说是很少见的，因为这意味着一篮子股票几乎大半涨停。 老魏突然在微信里喊话：“把你的矿业etf全部抛掉，立刻，马上！” “这是干嘛？”李松有些不解：“涨得这么好，看这架势下周肯定还会涨，为什么要抛掉？” “你听我的，晚上再跟你解释。” “好吧。” 这个矿业etf是老魏让买的，自然得听从老魏的安排，李松只好不情不愿地赶在收盘前卖掉了。 下班后，李松直奔老魏家：“走，下馆子去，今天我请客。” 老魏也没有推辞，两人一起来到附近的餐馆。 点菜完毕，老魏笑眯眯地问道：“这一把赚了多少？” “托你的福，总共赚了12个点，大概2500块钱。” “不错。” “真是太感谢你了。说实话，我入市也有五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赚到钱。” 老魏听了有些伤感：“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李松想起白天那个令他困惑的问题：“矿业etf涨这么好，为何要卖掉呢？” “那是因为你没注意盘口。矿业股虽然涨停的很多，但成交量纷纷急剧放大，在涨停板上都有大量抛单，说明主力资金很可能在出逃。” “哦？”李松对这些完全不懂：“可你不是说过，要等南非的地质灾害好转后，再让我卖掉矿业etf么？” “情况是在不断变化的，哪能说死呢？今天是周五，离下周开市隔着周末，你能保证这两天多不出什么幺蛾子？反正我看今天这成交量太吓人了，你还是先出来，保住胜利果实要紧。” “好吧，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有我老魏在，以后还怕没机会吗？” 李松点点头：“也对。” 饭菜上齐了，李松给老魏斟了满满一杯酒：“干杯！要说的话，都在酒里了。” 老魏却没有喝，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李松的背后。 李松感到有点奇怪，扭过头去，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 此时《新闻联播》已近尾声，正在播放国际新闻：“本台消息，南非矿业部宣布，持续三周多的地质灾害已接近尾声，两大矿业公司即将复工复产。” 李松吃了一惊，回头看着老魏：“这不就是你说的南非那边情况好转吗？” “没错。可惜等小散们看到这样的消息，已经太迟了。” 李松虽然炒股水平不高，但也看出了下周的矿业股将面临着一场血雨腥风。 可他还是有点看不懂：既然矿业股将会遭遇不利消息，为何今天反而大涨呢？ 第7章 老妈劝李松买房 对于李松的这个疑问，老魏给出了解释：“那些主力资金消息灵通，肯定已经晓得了这个情况，趁着大家还不知情，便掀起了最后的疯狂。” 李松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不就相当于比赛时抢跑嘛？难怪小散总是输。” “你就别感叹了，这种事我已经见过太多。务必记住：‘成交量是不会骗人的’，一旦成交放出巨量，就要警惕了。” “嗯，今天跟你学了一招。” 李松望着老魏，敬意油然而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股民啊，经验丰富。 他曾听说过股市里的一句谚语：会买的是徒弟，会卖的才是师傅。 很多人也能选出不错的股票，但却始终把握不好何时该卖。毫无疑问，老魏今天表现出了极高的实战水平。 正当他感叹之时，脑海中浮现出一行字：恭喜主人完成“小试牛刀”，“股海浮沉”任务进入下一阶段：再接再厉。 他连忙点击了一下“任务”栏，在“股海浮沉”后面的明细里查到：首次在股市里盈利，“小试牛刀”阶段结束，进入第二阶段“再接再厉”。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小试牛刀”的意思是让他在老魏的指导下，第一次在股市里赚到钱。 虽然盈利2500元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对于李松来说却意义非凡，因为这是他在首次在股市里开胡，从此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照这么看来，“再接再厉”就是继续挣钱咯？李松不由得满心欢喜。 再一看老魏头上，原来的“小试牛刀”四个字也同步更换成了“再接再厉”，在那里不停地闪烁着，看来他还得继续在老魏的指导下挣钱。 ~~~~~~~~ 次日是星期六，李松打算继续完善聊天软件。 看了下聊天软件跟父母的聊天记录，老妈说大姨这几天的病情稳定了不少，连医生都感到惊奇。现在大姨成天嚷嚷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得尽快养好病，好出院忙那些“大事”。由于这个缘故，大姨现在很听医生的话，让做什么检查就做，让吃药、打针也照办，从不多问一句，精神状态也保持得不错。 李松感叹：这个聊天软件确实比他更懂得安慰病人。 除此之外，老妈还发现“李松”跟以前相比有了很大变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有问必答，而且很有耐心，从没有说过“有事要忙”之类的话。 看到这里，李松觉得惭愧。以前他不喜欢父母的唠叨，因此总是敷衍几句后，然后就找理由结束聊天。然而看聊天记录，除了父母习惯性地问起女朋友的事，让他觉得不好回答之外，其他时候聊的是他从小到大的一些往事，有一些他已快记不清，聊天软件只能含糊应答。好在父母只是需要“李松”陪着他们说说话就行，因此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聊天的过程尽是满满的回忆，让人觉得很温馨，李松忽然发现，陪父母说说话，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枯燥、尴尬。 到了后来，老妈要李松赶紧在魔都付个首付，买套房子。这年头没房子的话，女朋友只怕会从身边飞走。 这个问题，聊天软件可没法替李松做主，因此选择了回避。然而就在刚才，老妈又提起了这件事：“小松啊，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一笔钱，你拿去付首付吧。” 这可是件大事，李松连忙让聊天软件暂停，他亲自跟老妈对话：“买房子的事情不急，以后再说吧。” “你在魔都待了那么多年，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打算回家乡发展了。既然如此，就早点在魔都买房吧，以后房价说不定还要涨的。” 李松明白老妈的话有道理，可是魔都的房子实在太贵了，他不想让自己以后的人生背上过于沉重的包袱。 老妈劝道：“我和你爸有工资，将来还有退休金，可以帮你分担一部分房贷，不会让你负担太重的。” “我再考虑一下吧。”李松不想跟老妈争论下去，又开始了“敷衍”。 “这孩子。”老妈知道，儿子所谓的“考虑一下”，基本上等于这事从此搁置，不过她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 ~~~~~~~~ 星期一的上午，刚一开盘，矿业股果然纷纷直奔跌停而去，盘面惨不忍睹。 李松在微信里对老魏感叹：“老哥，你真乃神人也！” “你就别夸我了。在股市里，我也只是个loser。” “老哥别灰心啊，就凭你这水平，终究会有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承你吉言。我发现，我给你出谋划策的时候，反而头脑异常冷静，以前积累的经验都派上了用场。” “那好啊，以后就仰仗老哥多给我出出主意了。” “没问题啊。对了，你有没有发现，矿业etf只跌了9.5%，并没有跌停？” 李松看了看行情：“没错。不过这也好理解，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矿业股都跌停了，所以综合了它们的矿业etf也就没有跌停。” “那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呢？” 李松想了想：“我明白了。若是买了普通的矿业股，在这种大面积跌停的情况下，个股跌停板被封得死死的，一般人根本卖不掉。但是矿业etf不一样，由于它不容易跌停，所以即使遇到极端情况，仍有逃命的机会。” “对，这算是etf的另一个好处吧。” “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etf了，以后就专心做这块。” “好，我们再耐心等待下一次机会吧。” 三天后的晚上，老魏忽然在微信里说：“老弟，新闻联播刚才播放了一则消息，说是中亚地区的蝗灾可能会在我国北疆地区爆发。” 李松今天上班很累，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看到这条信息不禁哑然失笑，便随手回复道：“我说老哥，你这心也操得太远了吧？北疆蝗灾，当地政府自然会去应对，与你何干？” “小兄弟，你难道忘了上次南非矿业的事么？” 李松一惊，猛然坐起：“怎么，你又看到机会了？” “对。” “请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李松匆匆来到老魏家，一进门就嚷道：“这次该买哪个etf啊？” 老魏“呵呵”一笑：“你都不听我分析一下，就准备买了？” “我当然相信你，准错不了。” “感谢你的信任，不过我还是得给你好好分析分析。” 听了老魏的介绍，李松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今年东非地区干旱少雨，蝗虫疯狂繁殖，在扫荡了当地的农作物后，又随风跨海远征，飘过了阿拉伯半岛，来到巴基斯坦及中亚地区。 这两天，蝗虫又蠢蠢欲动，从中亚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越境进入我国北疆。 从电视画面上看，在我国北疆口岸，只见铺天盖地的蝗虫漫天飞舞，扑面而来。 “情况有些严峻啊。”老魏直摇头。 第8章 无人机etf操作成功 李松对于蝗灾却不以为意，毕竟蝗虫离魔都还太过遥远。 老魏想考考李松：“你觉得蝗灾会产生哪些影响？” 李松也希望跟着老魏提高自己的分析能力，他想了想回答：“北疆的水果、棉花产量很大，这次肯定会大幅减产。” “说得没错，这对农业当然是利空消息。但是，我们得从中找到利好消息，这样才好买入相应的etf，从中盈利啊。” 从一场灾害中寻找利好消息？李松直摇头：这就是股市特有的怪异思维方式。 他琢磨了一会，突然嚷道：“我知道了！消灭蝗虫要用到大量的农药，这对农药板块是个利好。” 老魏“呵呵”一笑：“对，但还有一个你没有注意到的板块，也将从中受益。” “哦？那我还真是想不出来，不知道是哪个？” “无人机板块。” “无人机？”李松一愣。他毕竟经常上网接触各种资讯，因此很快明白过来：“确实，现在都是用无人机来喷洒农药的。特别是在北疆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靠人去喷洒农药，既不安全，人力成本也太高，而且还费时。” “对。现在股市里生产无人机的也有数十家企业，相应地有一个‘无人机etf’，我们就买它吧。” 李松听得有些糊涂了：“老魏，一个无人机就可以管很大一片地方，北疆那边即便需要采购无人机来对付蝗灾，其实也买不了多少台。然而农药的用量可是实打实的，看蝗灾这架势，肯定需求量不小，我们更应该购买‘农药etf’才对啊。” 老魏又“呵呵”一笑：“小兄弟，你能想到这一层，别的股民肯定也能想到啊。你觉得主力资金会那么好心，为大家抬轿，让大家都挣钱？” “这……”李松怔住了，回过头细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老魏接着说道：“相对来说，能联想到无人机板块的股民要少一些，主力资金选择无人机板块，更容易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过这都不算最关键的。” “还有更关键的因素？那是什么？”李松很好奇。 “因为农药板块是个很老的板块，看上去很‘土老帽’。而无人机则不一样，代表着高新科技，一看就显得‘高大上’，可谓光鲜靓丽，一旦炒作起来，更容易得到股民的‘拥戴’。从这个角度看，即便北疆的蝗灾并不能让无人机企业的财报好看多少，主力资金也一定会选择无人机板块，而不是农药板块。” 李松听得有些呆了：这种选股逻辑，他闻所未闻。 虽然一时还没能完全理解老魏的思路，但李松凭直觉，能感觉到老魏说的在理。 思虑再三，他做出了决定：“明天一开盘，我就买入‘无人机etf’。” 老魏也表示：“我打算半仓买进无人机etf。” 李松有点不解：“你的分析如此精辟在理，为什么不满仓，去赚取最大的收益呢？” 老魏摇摇头：“在股市里，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风险。就算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可要知道，这股市不是你家开的，实际情况未必能如你所愿。因此，绝不能将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李松感叹：不愧是老股民，风险控制做得很到位。 让李松意外的是，无人机etf却毫无动静，甚至还跌了一些，反而是农药etf涨了3个多点。 李松的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老魏这回不会看错了吧？ 虽然他承认老魏看问题的视角令人拍案叫绝，但毕竟剑走偏锋，有点冒险。 相比之下，农药etf就稳当多了，要是买了这个etf，现在已经稳稳当当地赚了几个点了…… 算了，不管了，既然买了，就应该相信老魏。 又过了两天。晚上，老魏兴奋地告诉李松：又发布新闻了，说当地政府正在大力推广无人机播撒农药，效果明显。 李松马上在网上找到了这段视频，看到的是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原本一片雪白的棉花田，被蝗虫肆虐得七零八落，十分凄惨。 这时，一架架无人机从天边飞来，在地头上来回喷洒出一阵阵烟雾。一天之内，一望无垠的棉花田就基本上都喷洒了农药。 视频里还贴出了对比图：喷药后的第二天，地里的蝗虫就没几个能蹦跶的了。 看完视频，李松对于接下来的行情充满了期待。 果然，次日一开盘，无人机相关的股票就纷纷大涨，甚至连制作无人机零配件的股票都沾了光。 无人机这个板块本就不大，只有30多只股票。大量资金涌进来后，立马把这些股票炒得飞起，而无人机etf当天也大涨7.2%。 收盘时，老魏兴奋地说：“无人机的行情就差个催化剂，昨晚央视的报道无疑就是这个催化剂。现在，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热度依然不减。一个星期以后，无人机etf已经大涨了27.5%。 此时，李松投入的2万元已经赚了5500多，老魏则赚了1万多，前段的抑郁一扫而空。 眼见行情如此之好，李松却不免担心起来：上次矿业etf行情戛然而止，教训深刻，因此无人机etf越涨得好，他越担心行情会突然结束。 好在有老魏盯着行情，李松才能稍稍放心。 这天晚上，老魏在微信里对李松说：“咱们的无人机etf该出货了。” 李松一惊：“怎么？又出现了成交量异常放大的情况？” “这次倒没有。不过，刚才看新闻，电视上说蝗灾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受灾面积没有继续扩大。” “那不是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但对于无人机这波行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松听得有点迷糊：“怎么说？” “蝗灾已经来到了转折点，今后蝗灾将越来越小。”老魏解释道：“要知道，主力资金的体量太大，它们如果要退出，绝不能等到蝗灾完全消退才行动。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就连小散也知道该卖掉无人机相关的股票了。主力资金撤退起来没有小散跑得快，因此必须提前行动，蝗灾刚出现转折点的时候，就是最佳时机。” 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让李松再次钦佩不已：“好，明天咱们一起卖掉无人机etf。” 到了次日一开盘，李松和老魏就将无人机etf清了仓。 李松查看了一下账户，这次无人机etf盈利了6000多元，已经把套了5年的那只股票亏的钱都捞回来了。 他一狠心，把这只股票也抛了，这下总体上只盈利1000多，如果考虑到资金利息，算是勉强扯平。 不管怎样，能从股市全身而退，李松觉得已经是非常幸运了，这都要感谢老魏的指点啊。 第9章 风雨同舟任务启动 这时，李松明白了一件事：如果说“股海浮沉”任务的第一阶段“小试牛刀”，是让他第一次在股市里挣钱，那么现在所处的第二阶段“再接再厉”，就是让他达成将以前亏的钱全都找补回来的心愿。 接连两次在股市有所斩获，让李松看出老魏的确有两把刷子，系统选择这么一个人来指导他炒股，还是很有道理的。只是他有点不明白，老魏既然水平这么高，为什么这么多年却没有赚到钱呢？想一想就觉得奇怪。 不过这没关系，随着跟老魏的相处，他迟早有一天能弄清楚其中奥秘。 到了下午收盘的时候，无人机etf又涨了3.6%。 李松不禁有点后悔：“老魏，咱们是不是卖错了？你看无人机etf还在涨啊？” 老魏劝道：“股市有个谚语：不吃鱼头，放弃鱼尾，只吃鱼身。咱们已经把握住了利润最丰厚的部分，还是留一点空间给别人吧。不要想着赚取最后一个铜板，那是很危险的。” “哦。” 随后的几天，无人机股票果然开始下跌，而无人机etf自然也不能幸免。随着蝗灾一天天好转，农药股、无人机股在两周内基本上跌到了行情开始的地方。 经过这两轮etf操作，老魏有两个原则让李松印象最深：每个买入建议都是由于事件驱动；一旦形势发生变化，或者成交量异常放大，立刻选择卖出。 标准既客观又明确，而且严格执行。 而一般小散呢？不论买还是卖，都非常随意，没有一套确定的标准。这样就无法形成稳定的盈利模式，即使赚了钱，也不知道是怎么赚的，无法保持下去。 然而，就在李松信心高涨，准备永远这么做下去的时候，老魏却率先变卦了。 有一天，老魏突然对李松说：他不想再这么操作了。 李松感到惊讶：“为什么？” “我今天遇到一个老朋友，最近他中签了一只新股，上市后连拉20多个涨停，赚了12万元！” 李松听了也很羡慕：“你朋友运气真好。” “可要是买etf，打新股就彻底没戏了。所以我觉得还是买股票更好，不但涨起来比etf猛，而且还有希望中个新股，那可就资产立马翻倍了。” 这一次，李松却并不赞同老魏的做法：“老哥，你这么说我可要提醒你了，难道以前吃的亏全都忘了吗？” “我已经吃了那么大的亏，也该改改运了吧？我就不信以后还这么倒霉。” 就这样，两人争论了半天，老魏坚持要恢复到以前的投资风格。 李松知道说服不了老魏，只能暗自感叹：像老魏这么睿智的一个人，指导别人时表现出了顶级高手的水准，为何轮到他自己时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只能说，人的贪欲太难克服了，这恐怕就是老魏空有极高的天赋，却始终无法进阶的原因。 李松便不再多劝，他觉得买卖etf风险可控，肯定要坚持下去。 ~~~~~~~~ 不知不觉，李松跟系统绑定，已经有一个月了。这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李松调出了脑海中的任务栏查看一下。 到目前为止，系统创建了三个任务：股海沉浮、足坛风云、全民保健。 其中股海沉浮任务让他在股市里回了本，全民保健任务让他得到了“人工智能宝典”，做出的聊天软件稳定了大姨的病情，还加强了跟父母的联络，增进了感情。 至于足坛风云任务，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进入后继阶段。 系统的神奇他已经领略过了，不过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期望。 凝望着任务栏，李松轻轻叹了口气，这时金属音响起：“主人有什么烦恼的事？我可以为你解忧。” 李松心说：这个系统真不愧是叫做“人间解忧”。以前只要自己对某件事吐槽，它就会创建相应的任务，虽然目前看来效果还不明显，但假以时日，应该会有收获的。今天自己只不过是叹了口气，系统就来询问，果然很贴心，既然如此，那就直说了吧。 “系统，我不想老是给别人打工，希望有自己的事业。” “主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如果主人一直是个打工仔，本系统的面子也没地方搁啊。” “呵呵，你还挺幽默的，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呢？” 李松本以为系统又会赠送“宝典”之类的东西，谁知系统却说：“我觉得主人需要一批好帮手。” “这话有道理，一个人单打独斗确实很难成事。” 刚说完这句话，李松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行字：“风雨同舟”任务启动。 等到这行字消失，李松发现任务栏下果然出现了第四个任务：“风雨同舟”。 他感到困惑：“这任务……怎么个玩法？” 然而系统却不再吭声，李松明白：以后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去摸索了。 这时，他感觉身边不远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闪烁。起身一看，原来是隔壁工位的新同事陈岩，头顶上有“风雨同舟”四个字。 原来系统给他安排的合作伙伴就在身边啊。 陈岩来公司没多久，因此他跟陈岩并不是很熟，然而从现在起，一切都不同了。 李松走到隔壁工位打招呼：“小陈，你好！” 陈岩点点头：“你好。” 李松注意到陈岩有些无精打采，便随口问道：“陈老弟，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那倒没有。” 这么说是私事了。要是换做以前，李松肯定不会再问下去，但陈岩是他今后的合作伙伴，他必须关心到底。 “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我作为同事，也许能帮得上忙呢？” 陈岩本不想说什么，见李松这么热情，便据实以告：“我父母来魔都玩，谁知我爸前天突然犯了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得做心脏搭桥手术，要我准备一大笔手术费。” 李松没想到问出这么个事，心中暗暗叫苦，只好安慰道：“医保不是可以报销一部分吗？” “我爸是外省医保，在魔都看病得先回去办手续，现在哪里来得及？” “哦，这倒确实有点棘手。你还差多少钱？” “差个3万，正打算找亲戚朋友借借。” 李松拍了拍陈岩的肩膀：“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松陷入了沉思。 这个系统确实挺烦人的，一个月前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他扶起倒地的老魏，当时他还纠结了好一阵，如今又让他借钱给陈岩，而且还不是几百、几千这样的小数目，这不是存心给他出难题嘛。 第10章 李松慷慨解囊 提起借钱的事，李松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上大学时，同学竺风跟他关系不错，曾借去了500块钱，到现在已经六、七年了都没还。他在微信里提及此事，竺风反而讥笑他：怎么，你连这点小事都还没忘？ 李松简直气得要死：合着欠钱的反倒有理了？他立刻把竺风拉黑，从此恩断义绝。 还有自己的老妈，也是因为心肠太软，被大舅舅以做生意为名借走了8万块，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老妈多次问起钱的事，大舅舅被问烦了，干脆玩起了消失，电话不接，微信把老妈拉黑。 最气人的是外婆，她质问老妈：“你就算帮你兄弟8万块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妈郁闷不已，李松看了都心疼。 至于在网上看到的：借钱没好报，最后连亲戚、朋友都做不成的事情，不要太多。 想到这里，李松有点生气，默念道：“系统，你给我出来！” 很快，嗡嗡的金属音响起：“主人有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老是安排这些让人无语的任务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向我借钱？” “主人，你先不要激动……” “你让我怎么冷静？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主人放心，以后有老魏帮你，赚钱不是什么难事。” “你……”李松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念一想，系统说的也不无道理。前两次买etf，他分别赚了12%、30%，如果本金投入得多一些，赚个几万还不是小意思？ 当初老魏倒地的时候，他也不想管，然而事实证明系统并没有害他，既然如此，想来系统这次也自有道理。 想到这里，李松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下班以后，李松再次来到隔壁工位：“陈老弟，借到钱没有？” 陈岩摇摇头：“难啊。问遍了亲戚朋友，都说手头紧，只能借个千儿八百，可这解决不了问题啊。” “别为难了，这3万块钱，我借给你。” “这……”陈岩吃惊地望着李松，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来公司才一个多月，跟李松几乎没什么交集，怎么这位同事会如此大方？ “我这就转账给你。”李松边说边在手机上操作着：“你快去医院吧，你爸的病情可不能耽搁。” 看着手机上的到账通知，陈岩感激地说：“多谢，我给你写个欠条吧。” “不用了，我相信你。” 倒不是李松真的有多信任陈岩，而是他觉得，反正这是系统安排的，他信不信任又有何妨？还不如彻底卖个人情。 陈岩紧握着李松的手：“你真是个大好人。” 李松微微一笑：在老魏之后，这是第二次遇到说他是大好人的。 回到出租屋，李松心情愉快，他发现原来助人为乐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只是，借钱的人如果都能珍惜自己的信誉，及时还钱，那就完美了。 三天后，见陈岩头上的“风雨同舟”四个字一直还在，李松就知道这事还没完，只好又跑过去“关心”一下陈岩：“老弟，你爸现在好些了吗？” “哦，手术很成功，正在安心养病。”陈岩一脸感激：“对了，我爸、妈让我好好谢谢你。” 李松摆摆手：“咱们是同事嘛，帮忙是应该的。你还有什么困难没？” 说这话的时候，李松自己都感到别扭：同事算啥很亲密的关系？ 见李松如此慷慨，陈岩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松哥，现在还真遇到点困难。接下来住院还需要一些费用，我手头的钱不够，你能再借我点吗？” 李松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干嘛要多嘴问一句“还有什么困难”？ 都怪这系统，让他一开始就在陈岩面前树立起了一个“高大形象”。眼下，陈岩连“哥”都叫上了，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将这个形象维护下去。 “行啊，我一个人平时没什么花销，手头还算宽裕，你要借多少？” “医院让我再交10万，我工作时间不长，没攒下多少钱，只能拿出2万，还差8万。” 李松差点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要换做以前，他早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一口回绝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只能帮人帮到底。 他定了定神：“没问题，这8万我马上转给你。” 到账的短信响起，陈岩真的感动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恩情的。你放心，以后我每个月一发工资，就还3000给你。” “嗐，说这话就见外了，还钱的事你量力而行，不着急。对了，明天是星期六，我想去探望一下你爸。” “这怎么好呢？太麻烦你了。” “应该的。你都拿我当哥了，我去看望一下你爸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陈岩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 晚上，李松在床上辗转反侧：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论说话还是做事，完全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出手十分大方，自己都感到十分陌生。 然而，他发现已经回不去了，只能在这条道上一路走下去。 第二天，李松来到医院，看见陈岩爸躺在病床上，身体有些虚弱，好在气色尚可，陈岩和他母亲在一旁照顾着。 见到李松，陈岩一家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李松满面笑容：“我跟陈岩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从一走进病房，李松就感到这里有些嘈杂。四下一看才发现，在这个不大的病房里，东、西两边各摆放了3张病床，空间显得颇为局促，加上陪护的人也多，难怪很吵闹。 李松皱了皱眉：“这条件有点差啊，就没有好一点的病房吗？” 陈岩面有难色：“有两人间的，但是要加钱。” “那就搬吧，钱的问题我来解决。做了这么大的手术，恢复期休息不好怎么行？” 陈岩已经完全信赖李松，便很快办好了手续。 搬进新的病房，只见这里窗明几净，而另一个病床此时空着，因此显得特别安静。 陈岩感叹：“这条件，都快赶上疗养院了。” 陈岩爸叮嘱道：“你这个朋友帮了咱家这么多，以后你要懂得感恩，珍惜这份友情。” 陈岩点点头：“那是当然的。” 李松笑了笑，没说话。一扭头，看到茶几上有一本书，顺手抄起一看，原来是《心理学引论》。 这让他很惊奇：“陈老弟，你一个it男，看心理学的著作干嘛？” 陈岩摆摆手：“咱们出去说吧。” 李松点点头：“好。” 第11章 陈岩的天才想法 来到住院部的小花园，找了个地方坐下后，陈岩告诉李松：“心理学是我的爱好。当初填报高考志愿时，我就想报震旦大学的心理系，硬是被我爸拦下，改成了计算机学院。” “我觉得你爸是对的，心理学毕业，出来不好找工作。” “话是没错，不过我始终放不下自己这个爱好，所以在大学期间，我拿下了计算机和心理学的双学位。” “厉害呀。”这下李松要对陈岩刮目相看了：“难怪你拿着心理学的专著在看。” “我爸本来不喜欢我学心理学，后来看到并没有影响工作，才不再说什么。但如果我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事，恐怕他会不高兴，所以要你出来聊。” “理解。不过我总觉得，计算机跟心理学似乎很不搭界啊。如果这两门学问在你头脑中各自为政，不能融会贯通，那你就只是多了个学位而已，对你的人生并没有太大帮助。” “你说得对，不过在毕业多年后，我终于有了一些头绪，可以将它们有机结合起来了。” 李松听了很感兴趣：“要是真能结合起来，那倒是极富创意，市场上类似的产品还不多见，你说说看？” 听了陈岩的介绍，李松有点惊讶。原来，陈岩打算设计一种全新的社交软件，名叫“知心”系统。 目前的社交软件这个领域，早已被巨头们垄断，国外有facebook、推特，国内有微信、qq，后来者很难立足。 陈岩当然不可能再去做一个微信，他的想法是让用户使用微信或qq号来登录“知心”系统，然后回答一系列选择题。 这时，心理学理论就派上用场了。根据用户的回答，“知心”可以了解用户的喜好，乃至三观，并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兴趣群聊天。 现有的社交软件还停留在提供一个社交“平台”的阶段，虽然聚集了大量的用户，但他们需要自己去呼朋唤友。 相比之下，“知心”则做出了重大改变，它运用计算机超强的运算能力，主动帮用户们寻找朋友，效率大为提高。 不过，李松最关心的是，电脑找到的朋友靠谱吗？ 陈岩笑着说：“要是一个纯粹的it男来开发这样的系统，效果肯定够呛。但咱是学过心理学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陈岩举了个例子：知心第一批创建的，将会有一个名叫“魔都风土人情”的兴趣群。 看这名字就知道，这个兴趣群是由那些热爱魔都的人组成的。他们当然是通过答题后筛选出来的，但是题目的设置大有讲究。 你不能直接设问：“您喜欢魔都吗？”，因为选项只有“喜欢”、“不喜欢”两个，那些不讨厌魔都的人，也许顺手就选了“喜欢”，但究其实，魔都未必在他们心目中排第一。 你应该这样发问：“请问您最喜欢的城市是哪个？（只能单选）”，选项有苏州、杭州、魔都、纽约、巴黎、首尔……等城市，而且最后必须得配个“以上都不是”的选项。 只有这道题选“魔都”的人，才能说是真正喜欢魔都。 然后让这些人加入到“魔都风土人情”兴趣群，应该就比较有共同话题了。 李松忍俊不禁：像“您喜欢魔都吗？”这种简单粗暴的问话，的确很有程序猿特色。如果让他自己来开发这个系统，肯定也会这样提问，他才想不出陈岩那样的弯弯绕呢。 但是在听了陈岩的设问后，他立刻强烈地感觉到：陈岩的方式明显高明多了。 知心系统如果想正常运转，摸清用户的喜好是关键。李松感到，只有陈岩才能驾驭好这个体系。 他对陈岩伸出了大拇指：“你这双学士学位真不是盖的！尤其是将计算机和心理学结合起来后，确实威力无比，比我们这些纯码农强太多了。” 陈岩谦虚地摆摆手：“哥，你就别夸我了，我没那么大本事，光靠我一个人可搞不定这个系统。” “怎么，还有问题？” “当然啦。你想啊，把这些陌生人捏合到一个兴趣群里，最初的时候大家都不熟，很可能会冷场。” “嗯，这倒也是，该怎么解决呢？”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恐怕需要一个‘聊天机器人’来活跃气氛。这个机器人要主动挑起相关话题，遇到没人发言的时候，要及时接过话头。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兴趣群的热度。” 李松深表赞同：“没错，确实需要这样的聊天机器人来当群主。不过现在市面上不是已经有聊天机器人吗？” “现有的这类产品主要是充当客服，回答一些不太复杂的问题。想要应对兴趣群这样的复杂聊天场景，恐怕还不够，很容易被用户看出破绽。” 李松点点头：“确实如此。就说这个‘魔都风土人情’吧，那必须得对魔都的古往今来、市井百态、方言俚语都要了如指掌，才能答得上来。这种活，我作为魔都外来户，即便亲自上阵，也胜任不了。” “对。而且你要看到，以后肯定还有‘杭州风土人情’、‘南京风土人情’这样的兴趣群，数量很多，每个‘群主’的知识库都不相同。” “何止啊？这还只是地域方面的兴趣群，还有音乐、美术、历史、地理……，各种各样的兴趣群，简直海了去了。” “那是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兴趣群会越来越齐全。” 李松沉默了：这工作量够大的！ 半晌，他说道：“人要想掌握这么多知识很难，但对于电脑来说不是问题，真正难的是不露痕迹、巧妙应答。” 陈岩笑着说：“哥，这件事你来做最合适。我听公司的同事们说，你现在是人工智能软件开发方面的高手，公司里的ai项目，你是顶梁柱。” “你这事可不比那些项目，太有挑战性了。”这时他想到另一个问题：“‘知心’不能全都是兴趣群吧？你看，像微信、qq就主要是两个人之间的交谈。” “‘知心’系统当然也支持两人之间的交谈，但好友的选择却异常严格。知心是不允许用户自行添加好友的，只能由系统推荐。” “哦？这倒是挺独特的。你打算按照什么原则来推荐好友呢？” “前提条件是：两个人必须拥有大量的共同爱好，比如至少有5、6个共同的兴趣群。不过最重要的是三观相符，系统才会推荐他们成为好友。” 李松听得一脸惊奇：“怎么判断两个人的三观相符？” “还不是通过一系列的问题来判定。不过这些问题设定起来难度极大，很耗费精力。” 李松对此很感兴趣：“都是些什么样的问题啊？能否说来听听？” 陈岩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李松马上明白了：看来这是陈岩的“核心技术”所在，不愿意透露，于是便没有再问。 第12章 白酒股遭遇利空 在明白了陈岩的通盘考虑后，李松不由得感叹：“知心系统这么严格筛选好友，选出的好友应该算得上货真价实了。人在现实中认识的朋友终究有限，好友更是难得，而你这个系统却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挑选出大量谈得来的人，相信以后一定会涌现出许多‘伯牙和钟子期’的。” “这也正是我期待的。” “听得真是让人激动啊。”这时，李松有点想不明白了：“陈老弟，你有这么天才的想法，为什么不早点实施呢？” 陈岩叹了口气：“唉，主要是缺乏启动资金，而且我又不擅长ai方面的研发，所以一直停留在设想阶段。” “哦。”李松感到遗憾：陈岩有很好的想法，却遭遇困境，确实挺可惜的。 忽然，陈岩面带神秘色彩，悄声问道：“哥，你是个富二代吧？” 李松摇摇头。 陈岩表示不信：“哥，对我还保密啊？你要是家境一般的话，就算真想帮我，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吧？说起来，我对你只有佩服，你家庭条件好，却为人低调，技术又厉害，我真想问一下，能给我们普通人留条活路不？” 李松笑着摆手：“别谦虚了，你可不是普通人。” 他对陈岩的看法已经完全改观：这是个奇才！ 21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啊。 他开始明白系统的意图了：一个人才，在未达之时就进行感情投资，无疑是效果最好的。 而陈岩的眼睛也在不停地眨巴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终于，陈岩下定了决心，提议道：“哥，咱们两个合作吧。你能拿出资金，又有这个项目所需要的技术，咱们两个是再合适不过的合作伙伴。” 李松自然求之不得：“没问题啊，咱们就先利用业余时间干起来吧。” 陈岩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种高风险的项目前景难测，先私下里试着做个demo（演示版）是最稳妥的。如果效果好，再去寻找风险投资。等拿到了资金，才可以考虑出来全职做。 不过，在如今这个商业化的社会里，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李松随即发问：“咱们两个的股权该怎么划分？” 陈岩想了好一阵才回答：“本来，你如果只出资的话，我肯定得占60%，因为我不想这么早失去控股权；但你不仅出资，还搞研发，那就你占64%，我占36%吧，你看如何？” 李松点点头。同为程序猿，他自然理解：搞技术的人都有一股傲气，不甘人下。陈岩在掌握核心技术的情况下，却欣然选择当老二，可见是真的心悦诚服。 就这样，一件大事确定了下来。 临分别前，李松问道：“你爸换病房得加多少钱？” 陈岩有些不好意思：“大概1万吧。算了，这笔钱还是我来吧，已经麻烦你太多了。” “不行，说好了我来解决的嘛。”李松说着，飞快地转了1万过去。 这一次，李松心甘情愿，异常痛快。 陈岩感动得无以复加，伸出双手：“哥，啥也不说了，合作愉快！” 李松用力握了握：“合作愉快！” 告别了陈岩，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李松感觉压力陡增。 技术方面，他要为知心系统研发“聊天机器人”，好在他有系统给的“人工智能宝典”做后盾，而且先前做的跟大姨和父母聊天的那个软件效果不错，让他具备了丰富的开发经验，因此这一次还是有把握的。 最大的问题其实在于资金方面，以后所需的各种费用都由他来出，直到获得风投为止。工作这些年，他虽然攒了点钱，但是已经借给了陈岩11万，手头开始紧张起来。未来肯定还有大笔开发费用，他已别无他法，只有仰仗老魏了。 这让李松意识到了老魏的重要性，以后的创业之路，至少在起步阶段，老魏的分量很重。 ~~~~~~~~ 时间已是9月下旬，这天老魏告诉李松：“国庆长假快要到了。每年这个时候，聚会、婚宴比较多，是白酒的销售旺季，因此白酒股通常会有一波行情，已经快形成惯例了，这是个机会。” 对于老魏的这个判断，李松表示赞同：“那我就买白酒etf吧。” “可以，但是在国庆节前一定要卖掉，因为国庆过后，白酒股往往会回吐。” “明白。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买一些‘杏花酒业’，这个股票业绩非常好，而且目前价格也不高，适合长期持有，这样我就有资格参与打新股了。” 李松看了看杏花酒业的资料，确如老魏所言：“好，那就这样吧。希望你多多中新股、发大财。” 老魏笑着说：“但愿如此。” 然而，就是这让老魏和李松都非常放心的白酒股，偏偏出现了变数。 9月27日中午，老魏忽然在微信里告诉李松：白酒板块出事了！ 李松连忙看新闻，发现各大网站头条都在报道白酒“塑化剂”事件。 原来，白酒质检部门最近对上市公司“湘西酒业”的白酒产品进行了抽样检测，发现塑化剂超标严重，对人体健康可能构成较大威胁。 李松还是第一次听说“塑化剂”这个名词，搜了一下才知道，塑化剂是一种高分子材料助剂，广泛存在于塑料、橡胶、电缆等产品中。 如果长期摄入塑化剂，患心血管疾病的人受害最大，对肝脏、泌尿系统也有较大损害，而且还会伤及人类基因，并透过基因遗传给下一代。 白酒的整个生产过程都会大量用到塑料制品，而塑化剂能溶于酒精，因此生产出的白酒有可能受塑化剂污染。另外有的白酒会添加香料，而部分香料中也含有塑化剂。 看了这些资讯，李松马上意识到：这是对白酒股的重大利空！ 他匆忙打开股票行情软件，白酒板块果然情况糟糕。 质检部门是在10：30发布的报告，到了11点钟，消息慢慢传开，白酒股开始下跌。到了11：30早市闭市的时候，白酒股已全军尽墨，白酒etf也随之大跌5.6%。 中午，湘西酒业率先公告：鉴于出现重大不确定事项，该股从下午起将临时停牌。紧接着，很多白酒股也宣布了临时停牌的决定，老魏的杏花酒业也在其中。 时间快到13：00了，午市即将开盘，李松有点慌张：“老魏，我该咋办？” “老弟不要慌，你赶快挂单卖掉白酒etf。切记：一定要挂跌停价卖。” 李松有些不解：“为什么？挂个稍微低一些的价不就行了？” “那可不保险。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大家都想卖，这时候卖价低的将会优先成交，而跌停价就是全天允许的最低价了，你挂这个价格，交易系统会把你的卖单放在很靠前的位置。” 第13章 找家里帮忙 老魏的话虽然有理，李松却仍旧有点担心：“最后如果真的按跌停价卖出去了，那我不是很亏？” 老魏解释道：“这个问题不大。因为此时总还有些买单托着，不会一下子就跌停的，你如果能排到前面，就会以买单的报价成交，价格会相对比较理想，但是排在后面的就难说了。” “这样啊？又跟你学了一手。” 李松赶紧按照老魏说的，将自己的白酒etf挂了个跌停价卖。 13：00到了。很快，结果出来了，李松的卖单以跌8.4%的价格成交，随即白酒etf就封住了跌停。 李松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李松去了老魏家。见老魏郁郁寡欢，李松劝解道：“你的股票不是停牌了吗？反正你是为了打新股，停牌又不影响你什么。” “但是总有一天会复牌啊，那时不知道会跌成什么样子呢。” “别想那么多，到时候再说。对了，有一个问题很奇怪，我正想问你：白酒板块的近百只股票大都停牌了，为何白酒etf却还能交易呢？” 老魏解释道：“白酒etf并非普通股票，所以没有停牌一说。不过，白酒etf终究要受制于白酒板块的走势，虽然很多白酒股早市停牌时并没有跌停，但前景不妙是一望可知的，而白酒etf午市跌停，就是对这一预期的充分反映。” “哦，明白了。” 老魏长叹了一声：“还是你的白酒etf好啊，遇到这样突如其来的大事，还是给了你一个逃生的机会，不像我这样，被动地关在股票里面出不来。” 李松无语：etf流动性好的优点，还是你告诉我的呢。你自己总结的经验教训都不吸取，能怪谁呢？ 不过李松也从今天这件事总结出一条规律：股市里可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避风港！ 尤其是那些看似很稳妥的投资标的，也一样暗流涌动，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你掉进水里。 忽然，老魏幽幽地说：“今天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赚钱机会，可惜咱们没资格参与。” 李松又被搞糊涂了：“这么大的利空，你竟然说是赚钱的机会？” “没错，你听说过做空机制没有？” 李松点点头：“知道一点。不就是从持有股票的人那里借股票来卖，等股票下跌后再将股票买回来归还给别人，自己赚其中的差价吗？” “对，你说的借股票，专业术语称为‘融券’。但是你要知道，想从别人那里融券是很难的。你想啊，假如你手头有100万股杏花酒业，你会借给别人来砸盘，将股价压低吗？虽然别人会给你一些利息，但这点蝇头小利，恐怕远远抵不上总市值的损失吧？” “那是。我要是手头有股票，肯定也不愿意借出去。别人要来损害我的利益，我干嘛还要去提供支持？那不是脑壳有病嘛。” “就是啊。但是etf就不同了，它只是被动反映一篮子股票的综合价值，其价格高低不会影响到一篮子股票的持有者，所以etf融券就没有那么大的阻力。但是我听说门槛很高，没有上千万资产别想参与etf融券。” “我懂了。”李松听得两眼放光：“就比如说今天吧，消息面已经很明朗了，今后一段时间，白酒etf肯定会持续下跌。如果能融到白酒etf的券，等过两天白酒etf跌得差不多了再买回，就能稳稳当当地大赚一笔。” “是的。所以对于那些做空的人来说，这就是机会。其实股市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机会，而且坏消息通常还略微多些。咱们现在只能抓住利好消息来做，对于利空消息就只能忽略，这样的话，怕是有六成的机会被放弃了。” 李松感到震撼：竟然有一大半的机会无法去把握！以老魏的能力，要是能融券的话，肯定有更大的空间一展身手。 回到出租屋，李松思索良久。 应该说，经过今天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后，他对老魏的方法反而更有信心了。 最初两轮etf操作虽然斩获颇丰，但是李松并不放心。 因为股市里不可能一帆风顺，任何方法都必须经历过巨大的逆境，测试了抗压能力之后，才能做出全面的评估。 昨天收盘时，他的白酒etf原本已经盈利4.7%，准备最迟于9月30日前择机卖掉。可是今天的塑化剂事件，他被迫提前抛出，最终反而亏损了3.6%。 这是在老魏的指导下第一次亏钱，然而他却欣慰地发现，即使遇到了如此糟糕的情况，也损失轻微，没有伤筋动骨。 虽然不敢说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但他相信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方法的“下限”是看得到的，这让他心中有底了。 因此，到了该加大投入的时候了。 除此之外，跟陈岩的合作也需要钱，可是他自己手头攒的钱有限，思来想去，只能找家里帮忙了。上次老妈说有一笔钱让他拿去买房，当时他没答应，现在是时候让这笔钱发挥作用了。 要是换作以往，他肯定不会找家里要钱，然而现在有系统在背后撑腰，他才有了这个胆气。 李松随即拨通了老妈的电话，聊了一会家常后，他支支吾吾地提到了买房的事情。 老妈觉得奇怪：“上次你说要考虑一下，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买呢。” “最近我路过一个楼盘，看到售楼部正在做活动，说是优惠力度如何如何大，我进去看了一下，发现还不错，打算买一套。” “好，那我和你爸过去看一下，买房可是件大事，房子的户型、朝向都很重要，我们得帮你把把关。” 李松这下着了慌：父母可千万不能过来，那可就全露馅了。要是知道他拿这钱去炒股，非气疯了不可。 他连忙找了个理由回绝：“我要买的是特价房，价格非常优惠，要是想挑一下户型、朝向，就不是那个价格了。” 老妈听了没辙：“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就一个人决定了。好吧，我马上转钱给你。” “谢谢爸、妈。” 放下手机，他的心头涌起强烈的负疚感：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对父母撒这么大的谎。 万一将来父母真的要看他买的房子咋办？ 唯有在一年内尽快赚到钱，买下房子，才好向父母交代。 好在如果有了本钱，在老魏的指点下，这一年肯定能大赚一笔，明年就可以在魔都按揭一套房子了。 过了一会，李松收到了老妈的电话：“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80万整。” 李松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银行账户，钱果然到账了。 家里为了自己买房，已经是竭尽全力，这让李松感到了很大压力：他这里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他从自己的积蓄中拿出20万，凑成100万，转到了证券账户上。在魔都，这笔钱并不算很多，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倾其所有了。 第14章 聊天机器人出场 接下来就要看老魏的了。 李松决定不将实情告诉老魏，因为他知道老魏个性上是有一些缺陷的，那就是不能做到“知行合一”。 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喜欢左顾右盼，容易在他人影响之下，半途改弦更张。 这样的老魏，性格不够坚韧，如果知道是在拿他的全部身家在操盘，重压之下，肯定会影响判断。到时候，还能不能保持以前那种神勇的状态，真的很难说。 就让老魏一直以为只是在帮他打理几万元资金吧，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最高水平。 ~~~~~~~~ 最近这段时间，李松一直忙着开发聊天机器人。 国庆期间，李松也没有休息，一直在忙碌着。终于，在国庆长假即将结束的那一天晚上，聊天机器人大功告成。 此时陈岩也没有睡觉。这些天来，陈岩一直忙忙碌碌，从心理学角度设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忽然，陈岩感觉手机振动了一下，打开一看，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微信群，成员除了李松外，还有一个名叫“松江府”的人。 陈岩有些不明就里，正想问问：这是干嘛？忽然听到松江府说了一句：“国庆长假过后，魔都秋高气爽，是一年之中的好光景，大家不妨多出去走走，欣赏一下大好秋色。” 陈岩对此表示遗憾：“我也想啊，可惜最近实在太忙，就不陪你们聊了，88。” 李松连忙挽留：“别啊，国庆长假都没有休息，陪我们聊两句吧。” “我还有正事要忙呢。” “我们现在就是正事啊。” 陈岩闻言一愣：聊天什么时候成了正事？ 微信群里有点冷场，没人说话。过了大约半分钟，松江府打破了沉寂：“魔都不仅金秋十月的景致不错，下起雪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今年年初的雪景，大家还有印象吗？” 李松回答：“今年春节的时候，听说魔都下了很大一场雪，不过那时我回鄂省了，没看到雪景。” 几乎一瞬间，松江府发出了好几张图片，分别是大雪纷飞中的东方明珠塔、外滩、迪士尼乐园、杨浦大桥等。 陈岩一阵赞叹：“过年时的雪景确实很美，可谓多年少有。” 忽然，李松收到了陈岩的私聊信息：“哥，你跟这个松江府是啥关系啊？”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怎么啦？” “我觉得这人好像有问题啊。” 这回轮到李松一怔：“啥问题？” “刚才他一连发出了5、6张照片，你没注意到吗？” “是发了好几张照片，怎么啦？” “你刚说完话，他就秒发这么多图片，换做是你，能做到这么快？” 李松沉默了，过了好一阵才说：“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想要逼真太难了，一不小心就露了馅。” 猛一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陈岩也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松江府，就是你研发的聊天机器人啊？” “呵呵，没错。可惜没坚持几句，就被你发现了破绽，真是细节决定成败啊。” 这下该陈岩震惊了：“已经够震撼的，你就别苛求自己了！这个松江府聊起天来跟普通人没啥区别，我完全没看出它是个机器人，只是觉得发图片太快了而已，除此之外没啥不对劲的地方。” “嗯，我等会把这个地方改一下，放图片的速度要慢下来，尽量接近人的正常手速。只是，我不知道像这样的漏洞还有多少。” “没事，这两天我帮你一起测试，尽量找出问题。”陈岩此时明显来了兴趣：“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由聊天机器人挑起了最初的话题。” “这不是按照你当初的要求做的嘛。不过，对于如何挑起话题，我确实费了点脑筋。说什么好呢？直到几十年前，国人见面都会问：‘吃了吗？’，放在当下，这么问已经不合时宜了。所以我就借鉴了西方人的习惯：开头谈天气。” “嗯，天气的确是开始谈话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不过也可以考虑别的开场白，比如跟魔都有关的重大新闻事件。因为如果日复一日开头说天气，用户也会觉得怪异的。” “这个意见不错，我会加以改进的。”李松回复道：“还有你说的，没人发言的时候，聊天机器人要及时接过话头，维持兴趣群的热度，我也考虑了。” “难怪，刚才我们有几十秒没说话的时候，是松江府顺着天气的话题，提到了去年的雪景。不过，我俩私聊了这么久，聊天群里没人理睬松江府，它应该又说了不少话吧？” 陈岩切换回聊天群，发现松江府果然又先后发问了好几次：大家有没有打过雪仗、堆过雪人？大雪对日常生活有没有影响？等等。 “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但显得非常自然。聊天机器人能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很令人惊奇的。”陈岩感叹：“不过，好像它现在已经不再说话了？” “对，松江府被设置成每隔一段时间尝试接过话头，但如果连续3次都没人吭声，就选择暂时休眠，直到有人讲话，它才会被再度激活。” “可以。但不管怎样，到了每天晚上都要主动重试一下，避免聊天群彻底熄火。” “你这个提醒很对，我会注意的。” 这时，陈岩发了个“打呵欠”的表情：“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休息吧。” “ok，过些天再测试吧。” 关上电脑，李松感到上下眼皮直打架，忙了这么多天，他终于有些撑不住，沉沉睡去。 ~~~~~~~~ 国庆过后，股市恢复了交易。白酒股继续停牌，而作为板块风向标的白酒etf节前已经又跌停两次，节后才勉强稳住。 这让老魏非常担忧：这意味着将来白酒股一旦复牌，只怕也会先来3个跌停再说。 老魏对此束手无策。而在李松看来，此时的老魏无异于可怜的羔羊，杏花酒业复牌之日，就是股市这头怪兽张开血盆大口之时。 一切都是老魏自己的选择，他爱莫能助。 虽然这段时间老魏有点灰头土脸，但也有好消息：国庆后发行了一只大盘钢铁股，中签率很高。老魏幸运地中了一个签，一上市就抛了，赚了400多。 蚊子腿也是肉啊，老魏为此还高兴了一阵子，自语道：“好歹还有中新股的希望。” 李松懒得理睬老魏。一个高手，竟然要靠虚无缥缈的运气来赚钱，这跟一个小散又有何区别？ 第15章 老魏慧眼选中保险etf 好在老魏的洞察力一直都在，不会凭空消失。这不，国庆长假后没过多久，老魏又抓住了一次大好机会。 这一天，老魏突然在微信里说：“有空的话，来我家坐坐吧。” 李松一阵狂喜：老魏终于又有新发现了。 老魏这一整月都没有推荐他买etf，以至于他股票账户上的百万资金只能买点货币基金，吃点理财利息。 他担心老魏该不会因为杏花酒业的缘故，一蹶不振吧？ 好在情况并非如此，老魏这不是又要大显神通了？只是不知道，老魏这次是根据什么事件选出etf的呢？ 来到老魏家，秘密终于揭开：老魏选的是“保险etf”。 李松大感意外：“老哥，你没搞错吧？怎么会想到保险板块的？” 在李松看来，保险股是一个相当冷门的品种。 首先，这个板块只有不到10只股票，仅从股票数量而论，差不多是最小的板块了。 其次，保险股虽然业绩稳定，但流通盘太大，涨起来极其不易，因此股性呆滞，小散们很少参与这样的股票，导致人气不旺。 再则，虽然股市里不乏大盘股，但保险股远不如银行股、券商股出名，被长期边缘化了。 见李松提出异议，老魏反问道：“那你认为该选哪个板块？” “双十一快到了，我觉得应该选物流etf，因为这段时间物流企业是最忙的了。或者选食品etf、玩具etf、手机制造etf都可以，每年双十一的时候，食品、玩具以及手机都销量很高。”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考查过这些板块，但最后我发现一个现象：这些板块里头，只有少数几个龙头股很强势，若论起整体表现来，就有些参差不齐了。然而，你买的并非个股，而是相应的etf，它们的涨幅通常很有限，机会并不大。” “是吗？” “有这些年的数据为证。” 老魏选板块的能力毋庸置疑，李松也有点犹豫了：“那么，你选择保险板块的理由是什么？最近好像没听说跟保险板块有关的事件啊。” “我选保险板块，也是出于数据。” “怎么？”李松有点吃惊：“这次不是根据事件做出的选择？”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选股也不要用条条框框把自己限制死，只要能讲出道理，都可以试试。” “可是我还是觉得事件驱动更靠谱，很佩服你的嗅觉。” “那还不是因为前几次说中了，所以你觉得很好。但如果我用数据分析的方法也取得了成效呢？难道不也应该得到认可吗？” 李松点点头：“那是当然，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过，我对保险行业也略知一二，前几年保户们投诉、退保的事件频发，保险公司形象不佳啊。” 老魏摆摆手：“哪个行业都会遇到问题，我最近接触过几个保险公司，感觉他们的服务有了很大改进，推销保险产品时误导客户的情况减少了很多，对于产品的弊端也不再藏着掖着，而是说得清楚明白。” 老魏一边说着，一边调出电脑上“保险etf”的年线图：“当然，我最主要的依据还是这个。你看看这张图有什么特点？” 李松仔细看过后明白了：“年线图上，每隔两个短柱，就会出现一个长柱。这说明每隔两年，就会有一波行情。” “对。近20年来，这个规律一直保持着。而最近两年都是短柱，因此今年该是个长柱了，剩下两个月里，应该会有一波行情。” 李松感到疑惑：虽然看上去保险etf确实有这个规律，但难道别的etf就没有吗？ 于是他翻看了上百个etf的年线，发现都不具备这个特点。 李松不由得很敬佩：“老魏，你竟然能发现这个规律，真不容易。” “嗯，我平时没事的时候经常翻看各种走势图，这张图是我前几天无意中发现的。” 李松感叹：真是个股痴！恐怕只有对股票极其入迷的人，才能发现这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魏补充道：“不仅是这张年线图，还有别的证据来支持我的判断。你应该知道，金融行业包括银行、保险、证券、基金等几大领域，而今年银行股、券商股都曾经表现过了，基金也业绩大幅提升、销售火爆，唯独保险股一直蛰伏。从‘板块轮动’的规律看，也该保险板块表现一番了。” “哎呀老哥，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两方面因素已经形成‘共振’，可信度很高啊。”李松兴奋起来：“不过，如果明天买入保险etf，就得预备等上2个月，时间有点长。” “这个等待是完全值得的。我看了一下，保险etf三年一度的行情，每次涨幅都在30%到40%之间，相当可观。” “嗯，这就是所谓的：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吧？” 老魏笑着说：“不错，你这么形容非常贴切。” 李松开始摩拳擦掌：“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就买保险etf。” 第二天开盘前，李松准备下单，然而当他看到手机上的数字时，不由得心噗噗直跳。 原来，他遵循老魏的风险控制原则，也准备半仓买入保险etf，结果手机app上显示：如果拿出50万元资金，则最多可买：175400份！ 是个6位数字，他看得有些眩晕。 以前他花2万元买etf的时候，一般只能买不超过8000份，只有4位数字。 他这才意识到：这回可不比从前，由于动用的资金翻了25倍，风险也随之剧增。一旦买错了，损失将难以承受！ 难怪他看到数字的时候，浑身都感觉不适。 推己及人，他庆幸没有告诉老魏这次是动用50万元，不然老魏怕是不敢担这个责任，会变得畏畏缩缩，不愿出谋划策。 李松颤抖着点击了“确定”按钮，随后关闭了app，不再去看它。 上午忙忙碌碌就过去了，一直到中午，李松才再次打开app，查看一下成交情况。 好家伙！虽然最后全部买进了，但却是分成无数笔小买单来完成的，而以前通常两、三笔就全部成交了。 李松感觉像是体验了一把股市大鳄的滋味：那些大佬们挂的大买单、大卖单，估计都是像这样吸纳了无数散户的单子而成的吧？ 他告诫自己要冷静：既然买好了，就别想那么多了，静待保险etf拉升吧。 第16章 测试聊天机器人 见买入操作已完成，李松给老魏发信息：“我这边已经ok了，你呢？” 谁知老魏却回答：“我没有买保险etf，我买的是‘南方保险’这只股票。” 李松有点懵：“老哥，你怎么又变卦了？” “‘南方保险’是保险板块的龙头，既然我们觉得保险板块要涨，那么龙头股理应涨得最多才对。所以我想搏一把，看能不能获取超额收益。” 李松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能猜到老魏的想法：这位老哥只剩一半的资金可用，杏花酒业必将巨亏无疑，因此只有想办法从别处多赚点钱，方能把损失找补回来。 南方保险确实是只好股票，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又出意外。不过老魏这段时间也确实霉运连连，简直背到家了，相信这次应该不会再撞上。 李松觉得这个选择本身问题不大，但老魏的心态很成问题，像极了一个想翻本的赌徒，然而股市并不会因为你可怜，就对你另眼相看。 再说，老魏买都买了，李松只能道一句：“祝你好运。” ~~~~~~~~ 这几天下班后，李松都要对聊天机器人进行改进，陈岩说的不足之处已被他修改好。 这天晚上，李松和陈岩进行第二次测试。 聊天群里，松江府再度挑起了话题：“各位网友好！魔都最近的庙会很热闹，大家不妨去逛逛。” 陈岩跟李松私聊：“改进得很快嘛！刚才看了新闻，魔都今秋的庙会规模超过以往，松江府马上就用作了开场白，这个开头起得好。” 李松介绍道：“松江府能够直接从新闻网站抓取跟魔都有关的资讯，经过整理后加入自己的数据库。因此，它是一个开放的体系，能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确保对魔都的认知是最新最全的。” “这么说，若论起对魔都的了解，即便是一个老魔都人，也比不上‘松江府’？” “从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ai真是厉害啊。”陈岩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看我马上揪出你的漏洞。” 这下李松有点紧张了，不知道陈岩又看出什么问题。 只见陈岩在聊天群里问道：“@松江府，阿拉想出去转转，侬知道哪里堵车伐？” 松江府回答：“今天的交通热点集中在外滩、世博园、迪士尼……等地，请注意避开。” 李松感到欣慰：经过一番机器学习，松江府对魔都方言已经有一定的识别能力；松江府还定时从魔都交通网站上获取实时交通状况。因此陈岩用方言问堵点之类的问题，是难不倒松江府的。 陈岩继续说道：“余元商城附近应该不堵车吧？我想给我父亲买个手掌。” 这下李松愣住了：没听说魔都有个什么“余元商城”啊？还有，买个“手掌”是啥意思？听着好吓人啊。 果真，松江府没有吭声，聊天群里一片寂静。 李松私下里问陈岩：“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陈岩解释道：“我真正的意思是：想去豫园商城买个手杖。” “原来你是说这个啊，吓我一跳，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我是在好好说话啊，难道你平时打字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李松感觉无言以对：是啊，手机、电脑打字聊天时，出现错别字很正常，甚至还有不少错别字“转正”呢。 比如“斑竹”本应该是“版主”，由于人们经常误打，后来干脆将错就错，正式使用“斑竹”这个称呼了。 陈岩提醒道：“发现问题了吧？遇到错别字，松江府不能识别，也就无法进行应答，这可不能适应互联网的实际需要啊。” “你说得对，但这个问题有点难办。”李松有些苦恼：机器学习的前提，是依据正确的材料，不断进行自我提升。网上的大量文章，要是也像聊天那样经常包含错别字，那非把松江府带沟里去不可。 但是这个问题又必须解决，聊天环境毕竟跟正儿八经写文章不同，不能要求太高。 接下来的两天，李松研究出了一个“关键词匹配”的方案：遇到疑似错别字，如果在替换成读音相近的关键词后，语义上说得通，那就按关键词理解。 随后，李松邀请陈岩进行第三次测试。 当陈岩说“想去余元商城买个手掌”时，松江府反问道：“@陈岩，你是想去豫园商城吧？还有，手掌是不能买的，你说的是手杖吧？” 这回陈岩不得不老实承认：“哦对，是我打错了字。” 松江府热情地介绍：“今天豫园商城附近不堵车，那边有很多卖手杖的店铺，百年老店‘鹤轩礼品店’信誉很好，你不妨去看看。” “好的，多谢。” 李松悄悄问陈岩：“这回感觉如何？” “不错，这下很接近实际聊天环境了。而且松江府还能给人提供良好的建议，考虑得很周到。” “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担心了。松江府是不是过于热心了？我还是改弱一点吧。” 陈岩连忙阻止：“这一块不要再改了，就这样挺好的。可能刚开始有人怀疑松江府的热心有什么目的，但时间长了，大家就会发现，松江府每次提的都是极好的建议，并无任何猫腻，威望也就慢慢建立起来了。” “好，那就这样。”李松虽然是大股东，但目前这个项目，却是由陈岩拍板，事事都按陈岩的意见来办。 现在，陈岩已经基本认可了李松的聊天机器人。虽然还有些瑕疵，但是松江府一直在自动学习，只要假以时日，肯定能日臻完善，因此陈岩并不担心。 见陈岩没有意见，李松提议道：“我们两个都不是土著，测试起来称不上严苛。我想请一个地道的魔都本地人来测试一下，如果连他都看不出松江府的破绽，那才算是成功。” “那当然好啊，不过我不认识本地人，你呢？” “我恰好认识这么一位，他在魔都已经待了50多年，明天拉他进群试试。” “行，我旁观一下，看看是个什么情形。” 次日是星期六，李松联系上了老魏，说是找几个人一起聊聊天。 老魏起初还以为是个聊股票的群，谁知李松却说：群里的这些人不懂股票，因此在群里就不要谈论股票了，聊聊魔都的风土人情就好。 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老魏被拉进了一个微信群。 李松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老魏，魔都本地人。” 松江府马上表示欢迎：“@老魏，你好。” 陈岩也发了个握手的表情。 接下来，李松和陈岩都故意不说话，且看松江府有何举动。 老魏是个痴迷于股票的人，不让谈论股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群里一片寂静，气氛有些尴尬。 第17章 语音识别开发包 就这么过了半分钟，松江府@了老魏：“刚才听@李松说，你是魔都人，不知道你现在的位置是哪一片？” 老魏回答：“我在乌泥泾这边。” “哦，我知道这个地方，那里出了个‘衣被天下’的纺织技术专家黄道婆。” 这下老魏有点惊奇了：“你知道黄道婆？魔都也就我们乌泥泾这边还知道她，其他地方没几个人记得她。” “黄道婆可是历史名人。她命运坎坷，幼年时流落到海南三亚，向黎族妇女学习棉纺织技艺。40年后返回故乡乌泥泾，教大家制造擀、弹、纺、织等专用机具，织成各种花纹的棉织品。松江一带的棉纺织业从此迅速发展，而魔都近、现代纺织业的繁荣，可以说是从她这里奠基。” 老魏佩服不已：“你了解得太清楚了！我们这些黄道婆的同乡，都没有你知道得多。” 这时，陈岩私下给李松发了个“伸大拇指”的表情：“松江府搭讪得好！找准切入点，一下子就拉近了跟陌生人的距离。这说话技巧，只怕换个大活人来，都有所不及。” 李松回了个“憨笑”的表情：“松江府这一套，都是它自学成才，我一个it男可教不了它什么。我也听说过黄道婆，却不知道她是乌泥泾人。” 接下来，松江府跟老魏相谈甚欢。 在聊天过程中松江府提到，抗战时期，乌泥泾一带曾经有犹太人在那里住过，后来那些人去了美国、以色列。前些年，他们中有很多老人曾经故地重游，回乌泥泾看看。 老魏证实确有其事：“没错，我以前就见过他们一、两次。这些犹太人当年住在老石库门，那时还没拆迁，这些人就在大门口合影留念。不过现在又过了很多年，这些人应该大多已不在人世了吧。” 李松和陈岩很惊奇：关于老魔都的这些逸闻轶事，就连他们也不太了解，然而松江府却了如指掌，并凭借着丰富的知识，跟老魏聊了很久。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大家才结束聊天。 晚上，老魏忽然在微信里问李松：“松江府是不是个教授？” 李松回答：“不是，不过他的学问可是盖过教授。” “你说的我信。就说那个黄道婆的事迹吧，刚开始我也怀疑，松江府会不会是从网上搜索‘乌泥泾’，然后复制粘贴过来的？但是一想不对，因为查资料需要时间，而松江府几乎马上就回复了我，这时间只够在键盘上用最快的速度打字，手机上不可能这么快。所以黄道婆的信息肯定早已藏在松江府的头脑中，只有这样，他才能信手拈来。” “呵呵，老哥观察得还真是仔细。”说到这里，李松深感欣慰：看来老魏完全没有觉察出松江府有什么异样。 这让李松想起ai领域著名的“图灵测试”：将一个普通人与一个ai装置都隔离起来，然后由测试官向两者随意提问。收上来的答案中，如果有30%让测试官无法分辨哪个来自普通人、哪个来自ai装置，那么就可以认为ai装置通过了图灵测试。 2014年，人类首次有ai装置通过了图灵测试。随着ai技术的发展，现在可以做到让70%的答案无法分清来源。 如今，松江府显然已经通过了图灵测试，而且效果极佳。 这时，老魏忽然提了个要求：“小兄弟，我跟这个松江府聊得很投缘，魔都古往今来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我想邀请几个街坊邻居进这个群，可以吗？相信他们也很喜欢跟松江府聊天。” 李松连忙回答：“当然可以，松江府就喜欢多交朋友。” 对于这种主动帮自己测试的好事，李松自然是来者不拒。 星期天，李松将微信群的名称改成了“魔都风土人情”，老魏则呼啦啦一下子拉了5、6个人进群。 照理，新来的每个人都要自我介绍一下，其实也是给松江府提供了一个提起话头的机会。 然而，等这些人介绍完，李松却傻了眼：原来他们全都留的是语音信息。 点开这些语音信息一听，都是用魔都方言介绍自己，由于方言太重，就连李松也听不太清楚在说些什么。 这倒还罢了，关键是松江府目前不能识别语音信息，因此无法作答。 李松急得马上私聊老魏：“你这些朋友能不能打字聊天啊？” 老魏表示抱歉：“我这些邻居年纪比我还大，大多不会打字。就算会的人也手速很慢，嫌打字麻烦。” “哦。”这下李松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实际环境下，经常有人用语音信息聊天。这可并不仅限于中老年人，也有很多年轻人喜欢用语音来交际的。 他跟陈岩说了下这个情况，陈岩也认为必须支持语音，道理跟自动识别错别字是一样的。 “可是，错别字的问题我可以自行解决，语音识别就没这么简单了。”李松发了个“忧心”的表情：“术业有专攻，我对语音识别没啥研究，必须购买专门的开发包，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哦。”陈岩明白了：“这种语音识别开发包，大概需要多少钱？” “价格不等，最便宜的都得3万多。” “这么贵？”陈岩有些担忧：“哥，咱们拿得出这笔钱不？” 李松咬了咬牙：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尽力而为了。 李松随后接洽了卖语音识别开发包的几个厂家，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其中一家把价格降到了2万元，李松忍痛买了下来。 经过李松几天来的整合，松江府终于可以理解语音信息了。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8点钟的时候，见老魏和他的街坊@老张、@老徐等人已聚齐，李松便适时启动了聊天机器人。 松江府一上线，就向群里打招呼：“大家重阳节好！” 松江府不具备语音合成功能，所以一直是用文字来表达。 陈岩看后，私下表示赞赏：“这个设计不错！松江府在天气、新闻之外，还另辟蹊径，从节日切入话题。我上班时太忙，都没注意到今天是重阳节呢。” 李松回复：“陈老弟，这可不是我事先设置的，是松江府自学掌握的谈话开局技巧。” “啊？”陈岩感到吃惊：“松江府自我进化的能力这么强？” “是的。它在群里作何表现，连我都预料不到了。” 第18章 崇明岛的变迁 此时，聊天群里，众人纷纷用语音信息打招呼。 陈岩听了下，全是魔都本地口音，不禁有些担心：“松江府可以听懂方言了吗？” 李松已经对语音识别进行过多次测试，他告诉陈岩：“如果是标准的普通话，语音识别的准确率会非常高，能立刻变成文字，提供给松江府；但如果某个人讲方言，那么刚开始的时候准确率会很低，必须听多了之后，才能逐渐适应。” “这么说，松江府现在还听不太懂街坊们的话？” “是的，需要聊上一段时间才行。” “那么，松江府需要先用话题引导街坊们多发言，在此过程中，尽快熟悉每个人的方言。” 李松表示赞同：“对，松江府应该明白这一点，且看它是怎么做的吧。” 只见松江府发出了好几张图片：“前段时间的国庆长假，魔都举办了两大灯会：豫园灯会和莘庄灯会，现场都很热闹。” 李松看到，这些图片里张灯结彩，人头攒动。 街坊@老张表示：“今年的莘庄灯会，好像比豫园灯会规模更大啊。” 街坊@老徐马上出来反驳：“哪有？莘庄灯会年年都被豫园比下去。” @老张不服气：“就算往年都被比下去，就不能今年打个翻身仗？” 众人迅速分成两派，一派认为豫园是老资格的灯会，肯定超过莘庄；另一派认为要看实际情况，图片上表明莘庄今年更火爆。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 李松悄悄对陈岩说：“这正是松江府想要的效果。此刻它一定在抓紧机会，迅速适应每个人的口音，读懂他们要说的话。” 陈岩却另有看法：“松江府抛出的话题不错！两个灯会一起展示，纵然松江府什么也不说，大家也会不自觉地进行比较，随后很有可能引发争议。大家一阵叽叽喳喳，松江府的目的就达到了。” “是的。” 就这么过了十多分钟，大家争论得差不多了，松江府给出了结论：“根据最终统计，豫园灯会现场人数大约2.4万，莘庄灯会3.2万。” @老张不无得意地说：“我没说错吧？莘庄今年吸引的人更多。” 众人这才停止了争论，群里安静了下来。 才过了一会，松江府突然问道：“@老张，前些天你在自我介绍里说，你家是从崇明岛搬过来的？” 李松一听就明白了：松江府至少已经适应了@老张的口音，能听懂@老张说的话了。 @老张用语音回复：“是的。20年前，由于我的工作调动，搬家到了乌泥泾这边。” “那你知不知道，隋朝以前，根本就没有崇明岛这个地方？” 几个街坊听了交头接耳：“那么大一个崇明岛，古代竟然不存在？” 李松对这个情况也只是有所耳闻，但并不清楚具体细节。 华夏位于亚欧大陆的东端，大部分土地都是古已有之。如果有人告诉你，你所站的土地在古代是不存在的，肯定有点难以理解。 但魔都的情况不同，由于靠近大海，正所谓“沧海桑田”，陆地、海洋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作为一个新魔都人，李松也很想知道：魔都这片土地，这两千年来到底有哪些变迁呢？ 松江府放出了一张局部地图，介绍道：“这张地图是秦始皇时期的。” 李松看了很惊奇。这张地图上用虚线标出了现在的崇明岛及魔都市区，可以看出，魔都市区的东半部、崇明岛都位于大海之中。 接下来历经西汉、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直到隋朝时期，依然如故。 唐朝时期的地图上，崇明岛区域开始出现几个小岛。 到明朝万历年间，这几个小岛已经连在了一起，初步形成了一个大岛；魔都市区也逐步跟现在接近。 到了清末，终于形成了崇明岛，魔都市区则跟如今基本吻合。 但实际上，从清末到当代的百余年间，由于长江带来的泥沙淤积，崇明岛还在悄悄扩大，未来总有一天会跟大陆相连。 听完这番讲述，众人无不新奇，就连李松也觉得对魔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就这样聊了一个小时，众人各自散去。 李松问老魏：“感觉如何？” 老魏发了一个“伸大拇指”的表情：“太有意思了。我那几个街坊都说，松江府简直像个说书人，让我们这些人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想请松江府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 李松慌忙找理由推脱：“吃饭就免了。松江府不在魔都，一时半会见不了。” 老魏感到失望：“松江府不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他是魔都人呢，不然不可能对魔都这么了解。” “松江府只是对魔都感兴趣，跟在不在魔都没有必然联系。” “这倒也是，不过我感觉松江府似乎有点不对劲。” 李松一惊：终于看出破绽了吗？ 他问道：“哪里不对劲？” “只是一种感觉。松江府也太聪明了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怀疑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麻烦了！看来太过聪明也不好，必须给聊天机器人降智，让它真正融入人群。 李松把这个想法跟陈岩一说，却遭到了反对：“没必要！” 李松有些不解：“为了适应聊天环境，我改进程序，让松江府能识别错别字和语音。现在又出现了问题，你却让我不要改动？” “情况不一样。‘松江府是聊天机器人’的内幕，总有一天会被大家知道，纸包不住火的。到那时候，人们对松江府的超强能力就释然了，会觉得理当如此。所以咱们没必要去削弱它。” “有道理。”李松佩服陈岩的眼光：陈岩看问题有大局观，做出的判断常常很有远见。由陈岩来为这个产品掌舵，非常合适。 次日中午，老魏在微信里询问：“今天晚上，松江府老师还会给我们说书吗？” 李松爽快地答应道：“当然，只要你们有空。” “他们几个老家伙当然有空了。晚上女人们都去跳广场舞了，只剩他们几个在家，不知道干啥好，也就聚在一起唠唠嗑、打打麻将啥的，无聊得很。” “既然如此，那就晚上8点，不见不散。” “好。顺便问一下，能不能麻烦松江府老师多给大家说会书？一个晚上才说1个小时，时间有点短，那些街坊们还是没事干啊。当然，要是老师觉得辛苦就算了。” “没问题，那就改成2小时吧。”说到这里，李松忍不住想笑：一个机器人，还不是想聊多久就聊多久，只怕最后是你们先撑不住。 老魏大喜：“那就说好了啊，每晚8点到10点，准时听松江府老师说书。” “行啊。”李松答应下来。 第19章 松江鲈鱼的故事 老魏这番请求，让李松若有所思。想不到松江府这么受中老年人的欢迎，这跟陈岩当初的预想可是有些差别的。要知道，陈岩将知心系统定位成“新一代社交平台”，主要目标肯定是瞄准年轻人的。 他对陈岩说起这个情况，陈岩考虑了一会后说道：“没关系，能先发展起中老年人市场也可以接受。” “你真的这么想？”李松有些出乎意料。 谁都知道，跟中老年人比起来，年轻人的消费能力强，因而商业价值更高。 如果你的网站或it产品能吸引到众多年轻人，那么广告商肯定更愿意在你这里投放广告，相关的周边产品也有大把的机会。而如果是面向中老年人，想赚钱就不那么容易了。 陈岩解释道：“市场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必须面对现实。你也知道，想打开年轻人的市场很难，得大把撒钱，搞各种吸引眼球的活动。即便如此，最后也未必能有多少效果。既然知心系统有望占领中老年人市场，那干嘛不去呢？” “这么说，你已经想清楚了？” “对，我们要根据市场的反应，随时调整策略。先抢占中老年人市场这一块，再慢慢想办法扩展，我看很有希望。” “你还挺有市场眼光的。好，那就从松江府这里开始试水吧。” 晚8点，松江府准时开启。 李松正在猜测，松江府今天会从哪个话题入手，谁知松江府却说：“各位街坊，今天我们来聊聊饮食吧。” 老魏几个人开始嘀咕着。要说起魔都的饮食，那可是品种繁多，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松江府说道：“魔都自1843年开埠以来，经过长期发展，形成了海派菜系。不过我今天要说的这道菜，那可是在开埠之前就有的，有上千年历史了，堪称自古以来的招牌菜。” 群里安静下来。虽然几个街坊对于海派饮食很熟悉，但谁也想不出，到底哪一道菜竟然有千年历史？那可真是太神奇了。 还是松江府揭开了这个秘密：“这道菜就是‘松江鲈鱼’。” “原来是它啊。”@老徐回忆道：“记得我小的时候，到了秋天，还能抓到四鳃鲈，不过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可不是。”@老张回应道：“要知道，鲈鱼是洄游鱼，幼鱼春天从长江口游到内河生长，秋季再游回长江口产卵。这些年造闸建坝破坏了洄游线路，再加上水污染，鲈鱼几乎绝迹了。” 松江府接过话头：“可是在古代，松江鲈鱼却很常见，而且早就是美味。《三国演义》里，曹操大宴宾客，尽是山珍海味，曹操却遗憾地发现，缺少松江鲈鱼这道名菜。左慈站出来说：丞相不必担心，我马上变出一条来。说着让人端来一个盆子，果真从盆中‘钓’出了一条松江鲈鱼，令满座宾客惊叹不已。” 李松记得：左慈好像是个道士，会各种法术，从盆里钓鲈鱼，大概就是其拿手好戏之一。这个左慈曾经多次用法术戏弄曹操，让曹操狼狈不堪。 估计《三国演义》的读者光注意那些玄乎的法术了，对于松江鲈鱼应该没什么印象，但也说明，距今一千多年前的三国时期，松江鲈鱼就已经很出名了。 松江府继续介绍着：“古代有一个成语与松江鲈鱼有关。晋朝的张翰在洛阳为官，见秋风起，想起了家乡的莼菜和鲈鱼，便弃官归家，从此‘莼鲈之思’就成了思念家乡的成语。” 说实话，“莼鲈之思”这个成语，李松也没有听说过。这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挫败感：怎么会这样？华夏的传统文化，竟然要由自己研发的机器人来教他？ 此时，他想起了家乡的柑橘，此时正是果实累累、挂满枝头，这让他顿时也有了“莼鲈之思”…… 忽然，老魏在群里感叹：“听松江府老师这么一讲，好想尝尝松江鲈鱼啊。不过如今恐怕只有大饭店里才有，平常不容易吃到。” @老张打趣道：“你老魏买‘无人机etf’可是赚了不少钱的，应该请客。” 众人纷纷附和：“对，请客。” 老魏连忙诉苦：“‘无人机etf’是赚到了，可是白酒股眼看就要亏一大笔钱啊，这钱你们给我报销？” “你老魏就别藏着掖着了，你的炒股水平我是见识过的，不信你没赚到钱。” “我这些年是真的不挣钱，不信问李松好了，他最清楚……” 众人七嘴八舌，语音信息不断闪现，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李松听得只皱眉：聊松江鲈鱼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岔到股票上去了？而且还争论得越来越激烈。与此同时，松江府却一言不发。 这时，陈岩私聊他了：“又发现一个问题：松江府控制不住话题的方向。群成员已经离题万里了，松江府却没啥办法。 李松回答：“对，确实有这个问题。” “松江府应该努力掌控住话题，将议论的焦点引导回来。” “好，我马上进行修改。” 李松便不理会老魏和街坊们的争论，开始改进聊天机器人。 群里面吵闹了好一阵，@老徐终于忍不住了：“你们都别说话了行不行？听松江府老师说书。”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松江府便接着给大家讲鲈鱼的故事，一直到晚上10点，街坊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次日是星期一，中午的时候，陈岩悄悄走过来，拍了拍李松的肩膀：“哥，昨晚忙到啥时候？” 李松呵欠连天：“凌晨才睡觉，不过总算搞好了。” “辛苦了。” “没事。今晚试用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好。我觉得，剩下的问题应该不多了。松江府切入正题的能力越来越强，我已经猜不到它会选哪个话题，而聊天的内容则是知识性、趣味性兼备，连我都听入迷了呢。” 李松很高兴：“有你这个评价，我总算没白忙。” “哥，你太谦虚了，这个项目你做得非常好。不过，每天都有新话题也挺难的，会不会到最后无话可说呢？” 李松摇摇头：“魔都人文荟萃，想每天找个新话题还不容易？电视台能做到，松江府也肯定可以。” 陈岩笑道：“那就好。” 晚上快8点钟的时候，老魏突然发来信息：“麻烦了。” 李松不明就里，以为是那些街坊遇到啥事了：“你们今天不来听松江府说书？” “不是这事。我刚才听财经新闻里说，白酒股已经停牌很长时间了，明天起将全体复牌。” “哦，那确实有点麻烦。” “我的杏花酒业3个跌停是跑不掉了，唉！” 第20章 维持聊天群的秩序 对于老魏的遭遇，李松只有报以同情。 老魏有时还是太偏执了，明明买酒业etf就可以有效控制风险，可老魏不走阳关道，偏偏要走狭窄的独木桥，买了杏花酒业这只股票，结果再次着了股市的道。 晚上8点钟，街坊们再次聚齐，松江府准时开讲，这次选择的话题是：“你所知道的魔都古代名人。” 老魏马上发言：“上次不是提到了黄道婆吗？” “黄道婆当然是古代名人，除此之外呢？还有谁？” 一时没人说话，忽然@老徐开口了：“好像有个叫徐光启的人。” “没错，就是他。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徐光启的？” @老徐回答：“我岳父母住在乔家路附近，那里好像有个石碑，说是徐光启故里，上面还记录了他的一些事迹。” “那可真是巧了，徐光启的出生地就是乔家路。他生活在明末，是万历年间的进士，曾当过崇祯皇帝的礼部尚书。不过他最主要的贡献是两部书：一部是《农政全书》，另一部是《几何原本》。” @老张也许是对今天的内容不感兴趣，他插话道：“老魏，听说你的杏花酒业明天复牌？” 老魏顿时唉声叹气：“你就不能不提这事？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不提就不会跌停吗？你这是当鸵鸟！” “你……”老魏发火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两人争论不休，其他人在其中劝架，场面一片混乱。 李松对@老张也有点不满：幸灾乐祸，实在不应该。不过，他更关注松江府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只见松江府提醒道：“请大家安静一下，咱们还是继续来说说徐光启的贡献吧。” 众人见状，便暂时停止了争论。 松江府继续开讲：“先来看《农政全书》，这是一部传统农业耕作技术的集大成之作，其中包含有甘薯的种植和储存方法。” 这时，@老张“好心地”劝诫老魏：“你等会就把杏花酒业挂跌停价卖，明天说不定能逃掉，那可就赚了。” 老魏生气地回应：“要你管？” 两人随即又争吵起来。 李松有点不胜其烦：这个@老张是怎么了？是不是跟老魏有啥过节？ 正当他对@老张意见越来越大时，忽然看到群里出现一行字：@老张被松江府禁言1分钟。 “呵呵，松江府老师做得好。”老魏不无得意：“@老张，你就面壁思过去吧。” 谁知，群里马上又出现一行字：@老魏被松江府禁言1分钟。 李松忍俊不禁：想不到这个聊天机器人，处罚起来还挺公平的，真正做到了不偏不倚。 群里恢复了秩序，松江府继续介绍：“大家不要小看甘薯。这种作物在现代很平常，可在古代，那可是意义重大。甘薯原产南美洲，后从菲律宾引进到明朝。徐光启发现，甘薯不仅容易种植，而且产量极高，于是在江浙一带大力推广，这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李松曾经看过相关的历史资料，在甘薯、玉米、马铃薯引入华夏之前的年代里，全国人口的上限是8000万，无法超越，因为那时的粮食产量养不活更多的人。 而在引进甘薯等农作物后，人口迅速增加。明崇祯初年，人口数量达到了2亿，这是历代从未有过的数字；清代乾隆末年，全国人口首次超过3亿；咸丰年间超过4亿。这些都跟甘薯等作物有密切的关系，徐光启则在其中有重要的贡献。 正当大家聆听松江府的讲解时，@老张的禁言时间已过，立马开始怒怼老魏：“叫我思过？你不也一样嘛。” 老魏的禁言时间也随即结束，两人你来我往，又开始争论起来。 众人有些无奈：这两人今天火气太大，禁言1分钟的薄惩根本没作用啊。 很快，群里出现两行字：@老魏被松江府禁言10分钟。@老张被松江府禁言10分钟。 @老徐忍不住笑道：“这下我们可以多清静一会儿了，松江府老师请继续吧。” 陈岩一直在冷眼旁观，此时忍不住对李松说：“改进得很好！遇到扰乱秩序的群成员，松江府先是尽量引导话题，如果无效就禁言一小会，再不行就禁言较长时间，逐渐加大惩罚力度，做得很合理。” 李松回答道：“而且比人公平。我以前曾被某些群主莫名其妙地禁言，甚至有一次，一个群主向我表示歉意，说是看错了，他要禁言的应该是另一位。” “呵呵，这种事我也遇到过。只要是人来当群主，肯定会有很多随意性，哪会像松江府这样严格照章办事？” 聊天群里，松江府开始介绍徐光启最有名的贡献：翻译《几何原本》。 “我们每个人都在初中学过平面几何，可大家是否知道，几何这个学科是由徐光启定名的？至于大量的几何术语，如直线、平行、垂直、相似、外切等，都是由徐光启和利玛窦共同翻译过来的。” 这个情况李松是清楚的，但他相信肯定有很多人还不知道，所以松江府科普一下大有好处。 介绍完徐光启的两部著作，松江府做了个总结： 从今天的角度看，徐光启的最大贡献，是他敏锐地看出了西洋学问的基石之所在：平面几何。 来自西洋的全新学问，其最大特点是注重逻辑推理。比如平面几何就是从几个简单的公理出发，逐步推导出全部的定理，最终构筑起一个严密的逻辑体系，而这正是华夏古代科技所欠缺的。 都说林则徐是近代中国“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其实徐光启更早睁眼看世界。如果明朝的学者都能像徐光启那样，认识到这世界上还有别样的学问，也许华夏的科技发展会是另一番景象，国运也将大有不同。 可惜此后明、清易代，社会动荡，随后八股文盛行。徐光启翻译、介绍的“几何”这门学问，由于对仕途经济没有任何帮助，因而被读书人遗忘了数百年。直到外国列强用炮舰打开了华夏的大门，人们才重新意识到徐光启所做工作的重大意义……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10点，松江府的讲话结束了，李松异常感动：今日这一席话，够得上是一篇深度好文！ 陈岩也赞赏不已：“感觉像是听一个科技史教授上了精彩的一课。” 李松却有些遗憾：“可惜这几个街坊读书不多，未必听得懂。” “不要这么想。以后各个兴趣群将会有很多人加入进来，其中不乏有学养的人。虽然有的内容比较高端，但肯定能引起这部分人的共鸣。” 第21章 保险板块迎来催化剂 李松对陈岩的看法表示赞同：“你说得对。现在的内容编排既有下里巴人，又有阳春白雪，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感兴趣的故事，整体档次却并不低。” “是的。现在这个聊天机器人已经足够好，再测试一段时间，就可以投入实际运营了。” 李松听了有些发愁，按说上线运行是好事，辛辛苦苦研发出来，不就是给人用的吗？可这意味着要投入大量资金，这个重担就落在了他身上。 正在发愁之时，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风雨同舟”任务进入下一阶段：寻找后援，同时获得一张求助卡。 这是什么意思？李松有点不明白，点击了“风雨同舟”旁边的“任务明细”按钮后显示：跟陈岩合作开发聊天机器人初获成功，进入第一阶段“寻找后援”。 李松还是没看懂，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他又看了一下背包栏，发现果然多了一个物品：求助卡。 他问系统：“这‘求助卡’是做什么用的？” “主人，以后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的帮助，可以使用求助卡。不过，每张卡只能用一次哦，而且必须是合理的要求。” 李松明白：系统这么一说，就意味着要钱、要房子之类的愿望就不必再提了，只有在做任务过程中确实遇到难以克服的困难，才能寻求系统的帮助。 ~~~~~~~~ 次日中午的时候，李松想起白酒股今天集体复牌，老魏的杏花酒业也在其中，于是打开了手机行情，只见白酒股毫无悬念地全线跌停，杏花酒业自然也不例外。 他有点担心老魏：“老哥，在干嘛？” 过了好一会老魏才回道：“睡觉呢。” “你不是每天都看行情的吗？” “今天没啥好看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李松心说：这么颓废？老哥你可别因为一时的不快，影响了对我的操盘指导啊，我和陈岩的事业还指望着你这边给挣点钱呢。 随后白酒股又集体跌停了2天，终于在复牌第4天开始分化，有涨有跌。 杏花酒业总算没有封死跌停，老魏毫不犹豫地将杏花酒业清仓，按照他的说法，实在受够了。 这一把，老魏损失了36%，相比之下，李松买的“白酒etf”只亏损了3.6%。然而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还有一个资金使用效率的问题。 当初老魏之所以和李松一起介入白酒板块，只是想着借国庆长假前的机会短炒一把，谁知却不幸遭遇了“塑化剂”事件。在白酒股全体停牌的情况下，李松买的“白酒etf”仍能及时脱身，资金可以继续炒股，也可以通过购买货币基金，获得些许利息。 然而老魏买的“杏花酒业”则占用资金长达一个月之久，以至于当后来发现保险板块的机会时，手头却没有多少钱来买“南方保险”。 新的一周开始了，此时已经是11月1日，火爆的双十一眼看就要到了。 股市里的情况正如老魏所料，物流etf、食品etf、玩具etf等普遍涨幅不大，也就5、6个点。 李松借鉴老魏的思路解释了这个现象：这些etf确实受益于双十一。然鹅，由于每年双十一之前它们都要表现一把，规律已为人所熟知，很多小散已经提前在里面埋伏。主力资金厌倦了帮众人抬轿，不肯拉抬这些板块，导致今年不温不火。 听了这番点评，老魏称赞道：“不错，分析能力大有长进。” 李松很高兴。确实，在老魏的熏陶下，他看股市的角度明显更深入了。 只是，两人寄予厚望的保险etf却一直没有动静。不过李松倒也不急，甚至还帮它找到了理由：缺乏催化剂，即能让保险板块起飞的理由。 两天后的晚上，老魏在微信里告诉李松：“新闻联播刚播发消息，保险行业将扩大开放。” 李松连忙在网上找到了那则消息：保险行业将对民间资本和外资逐步开放，相关政策力度很大。 这恐怕是保险行业近两年来最重大的事件，催化剂果然来了！李松已经预感到，明天的保险etf，肯定会动一动了。 他不由得感叹：新闻联播里头果然大有乾坤。 自己将几乎全部身家都押在股市，真应该像老魏那样，每天雷打不动地看完新闻联播。 只是，他每天上班累如狗，晚上回来后，实在没有精力去看新闻联播了，只能依靠老魏的及时提醒。 但是，在把新闻反复读了几遍后，他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老哥，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利好吧？扩大开放，意味着现有的保险公司将会迎来很多新的强劲对手，竞争更加激烈，利润有可能大幅下滑，明天的保险股只怕要跌啊。” “不会。”老魏回复道：“新鲜血液进来，将充分激活保险这潭死水，推动大家共同做大蛋糕，让每一家都能有更大发展，怎么不是好事？”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真的是这样吗？李松有点困惑。 不管那么多，明天看行情就知道了。 第二天9：30，股市开盘时间，虽然工作很忙，李松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下手机。 好家伙，本就不多的几个保险股，霸占了涨幅榜前列。 李松心里那个高兴啊！可是他还有事情要忙，便退出了app。到了中午一看，所有保险股牢牢封死涨停！ 晚上，他特地去找老魏：“老哥，你这回又神了。” 老魏看上去也心情不错：“怎么样？数据分析有用吧？” 李松点点头：“真有你的，十八般兵器，你样样都能一招制胜。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昨天的新闻，短期看明明是利空嘛，至少不应该这般大涨啊？主力资金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魏笑道：“你就不要纠结了，只要记住，年线的魔力不可小觑！今年快要结束了，无论如何保险板块要发动一波行情，就算真的是利空，也会被市场当成利好来理解，明白不？” “这样啊？” “保险行业已经好久没有出台政策了，这次既然成功地吸引了市场的关注，主力资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契机。” “有道理。”李松虽然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但他还是能理解老魏话中蕴含的意味。 接下来的两天，保险板块仍很强势，但内部却开始分化。 毕竟，保险股的流通盘巨大，很难连续涨停。因此在普涨的次日，就出现了涨幅不一的现象。令人意外的是，老魏的南方保险只涨了3.2%，落后于大多数保险股。 第22章 跟陈岩爸对弈 星期五下班的时候，陈岩突然叫住李松：“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去我家坐坐吧，我爸有话要跟你说。” 李松觉得有些突然：“你爸找我啥事？” “哦，我爸知道我们合作的事，昨天问情况怎样，我随口说产品已做好，只是没钱推广，他很自责，说要向你致歉。” “原来是这事啊。不要太在意，这个没啥对不起的。” “可是我爸坚持要我请你过去一趟啊，你就别让我为难了，就当是吃个便饭吧。” 李松无奈，只好跟着来到陈岩的出租屋。 陈岩租的是个一室一厅的房间，空间很小。陈岩爸妈正在厨房做饭，陈岩招呼李松坐下，喝点水。 李松看了看四周：“陈老弟，你这里条件太简陋了。既然父母来了，就租个大一点的房子嘛，何况陈伯伯身体又不好。” 陈岩摇摇头：“我家的经济状况不允许，只能先凑合着吧。” “哦。” 这时，陈岩爸妈端着饭菜出来了。 李松连忙打招呼：“陈伯伯，戴阿姨，你们辛苦了。” “没啥，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早就该请你吃个便饭了。”陈岩爸热情地招呼着。 就在这一刹那，李松惊呆了，因为他看见在陈岩爸的头上，“寻找后援”四个字正在闪烁着。 系统的安排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吧？陈岩爸怎么可能会跟“风雨同舟”任务的第一阶段有关呢？李松实在想不明白。 他就这么呆呆地站着，直到陈岩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李，坐下吃饭吧，没做什么菜，让你见笑了。” 李松这才醒过神来：“陈伯伯客气了，这么一大桌的菜，还说没菜啊。” “我们那的菜偏辣，不知道你习不习惯？要是吃不惯就重做几个。” “不用。”李松连忙摆手：“这样挺好。” 应该说，陈岩爸妈的手艺相当不错。毕竟，陈岩的家乡可是有着驰名全国的菜系。 吃罢饭，几个人围着桌子闲坐。 李松感叹：“好羡慕陈岩，太有口福了。” 陈岩爸笑道：“那就以后常来坐坐啊。” “好的，我就不客气了。”李松笑着说。 这是第二个请他常来吃饭的人，只是口味跟老魏的海派饮食大不相同。 陈岩爸满脸愧疚地说：“我这病太花钱了，害得你们创业都没钱，都怪我。而且我们家乡的财政吃紧，要过很久才能报销。” 李松安慰道：“陈伯伯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会有办法的，不会影响我和陈岩做事。” “是吗？那就好。” 跟陈岩爸说话的当口，李松一直在思考：陈岩爸这里的任务是跟今天的致歉有关吗？应该不会，如果事情这么简单，系统还用得着专门安排在第一阶段来完成？ 而且陈岩爸都已经致歉了，然而头顶那四个字却始终还在，也证明了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样看来，自己以后要经常来这里，跟陈岩爸打交道了。 他很想问问系统，这次到底要他做什么？可是系统那个德性，问了也白搭，只能靠自己慢慢查清。 但是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以后该拿什么理由经常探望陈岩爸呢？ 总不能真的涎皮赖脸来蹭饭吧？这样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就在他还在想着理由的时候，陈岩爸问道：“小李啊，你象棋水平怎样？” “象棋？还行吧。” “咱们杀一盘怎样？” “这……好吧。” 陈岩在一旁笑道：“我爸这辈子没啥爱好，就喜欢找人下棋。到了我这里闲不住，又不认识什么人，只好拉着我下棋。可我这臭棋篓子，我爸又说下得没劲。” 陈岩爸拿出棋盘，一边摆子一边说：“你这话还真没说错，跟你下棋，赢了也没啥可高兴的。” “那您干嘛要找我？我上班累得要死，回家后还要搞自己的项目，哪有时间陪您下棋？” “不找你找谁？这里的邻居都是各自关起门过日子，我一个都不熟，能找谁下棋？” 李松提议：“陈伯伯，您可以在网上下棋啊。现在有很多棋牌网站，象棋高手也不少。” 陈岩爸摆摆手：“这段时间不行，医生叫我尽量不要对着电脑、手机，说是影响术后恢复，所以只好拉着陈岩下一、两盘。” “这样啊？”李松忽然灵机一动：下棋可不就是机会么？以后可以经常借下棋来找陈岩爸，而且陈岩爸也很欢迎，岂不是一举两得？ 说话间，棋子已经摆好，李松和陈岩爸对弈起来。 这一交手，李松才知道陈岩爸的厉害：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下到后来，李松能感觉到陈岩爸明显手下留情，本来好几次都可以结束战斗，却故意走出缓招。 这让李松有些惭愧：陈岩爸是给他留面子，怕他输惨了脸面无光。 不过他更着急的是：自己水平差这么多，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来找陈岩爸下棋呢？ 下完这一盘，陈岩爸并没有要求再来一盘，李松知趣地告辞。 回到出租屋，李松意识到：得想个办法，跟陈岩爸在棋盘上旗鼓相当才行。 李松自然明白：想要提升象棋水平，那可不是一日之功，而且他不太爱好下象棋，这就注定了棋艺的提升空间很有限。 怎么办？ 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由得有些心烦。 此时已是晚上，松江府照例给大家说书。跟往常一样，松江府在群里侃侃而谈，讲话充满睿智。 李松忽然灵机一动：自己的难题，不妨问问松江府。 在松江府结束今天的说书后，李松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向松江府发问：“我下象棋不如一位老人，该如何做才能赢他？” 本以为松江府可能也没什么好办法，谁知才过几秒钟，松江府就给出了一个答案：“可以找将族帮忙。” 李松怀疑松江府是在糊弄他：“将族是个什么鬼？我怎么没听说过？” “将族是个单机版的象棋软件，水平相当高，也就比人类的象棋特级大师差那么一点点，但赢下普通棋手还是没问题的。” “哦，原来是电脑单机运行的软件啊。”李松明白了，但随即对将族的水平产生了怀疑：“单机的运算能力毕竟有限，这个将族能厉害到哪里去？” 在他的印象中，围棋界的“聪明狗”战力超群，能轻松击败人类的顶尖围棋手，但这是以其背后超强的处理能力做支撑的。 “管理员，象棋跟围棋不同，变化远没有那么多，因此单机的处理能力已经足够了。你若是不信，买一份来自己用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松深以为然，于是他登录将族的官网，下载了客户端，然后花99元买了个key，成了将族的正版用户。 第23章 请表弟帮忙 将族对棋力进行了划分，从高到低一共10级。用户先评估一下自己的棋力，设置好相应的级别，然后与将族展开对弈。 李松不清楚自己的棋力，就从1级开始吧，结果一上来就连输3局，弄得灰头土脸。 看来自己的水平在将族这儿根本就不入流，不过陈岩爸应该能在这里有相应的等级。 李松不得不佩服松江府：它可没有胡说，如果自己跟陈岩爸下棋，将族确实可以帮忙。 但这有一个前提：下棋时在旁边摆上一台笔记本电脑，陈岩爸怎么下，就在电脑上怎么下，然后看将族的反应，再回头在棋盘上照着下。 这实际上就是让将族跟陈岩爸对弈，他只不过是充当一下“二传手”，赢面应该是很大的。 不过，这在现实中肯定行不通：陈岩爸又不是傻子，一看这架势，还会跟自己下棋么？ 于是李松把这个实际困难对松江府讲了一遍，谁知松江府的回答是：“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想办法。” 哼！怎么跟系统是一个腔调？ 系统给的任务必须完成，李松只好开动脑筋，自己想办法。 终于，他找到了解决之道。不过他一个人可没法完成，得找个帮手才行。 他拨通了表弟江小天的电话：“老弟，在干嘛呢？” “玩呗。” 江小天上的是一个三流大学，成天沉迷于游戏。 李松知道，江小天说的“玩”，就是打游戏了，他忍不住教训两句：“别光顾着打游戏，小心大学毕不了业。” “哥，你管那么宽干嘛？说吧，找我什么事？” 李松便一五一十地把他的想法和盘托出。 江小天很惊讶：“哥，我就不懂了，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赢下一老头，值得吗？” “自然有那个必要了。你别问太多，总之我不会白要你帮忙的。” “呵呵，哥这话我最爱听了，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李松咬咬牙：“你下一个新手机，我包了。” 江小天一听，欢喜得一跃而起，差点把打游戏的笔记本摔到了地上：“最新的小米手机可以吗？”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谢谢哥了，成交。” 挂断电话，李松有点心疼：就为了这么点事，被表弟宰了一刀，可为了完成系统安排的任务，这个代价是他必须付出的。 ~~~~~~~~ 三天后。周一中午，李松来到陈岩的座位边：“陈老弟，我想下班后去你家坐坐，可以吗？” 陈岩点点头：“欢迎。我跟家里说一声，晚上加几个菜。” 李松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就跟你们平时一样就行。我主要是想去看看你爸，跟他下几盘。” “下棋？”陈岩有点疑惑，随即醒过神来：“哦，行行行。” 李松听出了陈岩的潜台词：我避之唯恐不及，你还主动往上凑啊？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下了班，李松再次来到陈岩家。 虽然他不希望太麻烦，可是陈岩爸妈还是做了一大桌菜。他也就不客气，大快朵颐了一回。 吃罢饭，休息了一会，陈岩爸将象棋摆开。 陈岩则回里屋忙去了，这种没有悬念的棋局，完全没啥看头。 李松带来了一个搁手机的架子，将手机立起，后背正对着棋盘。 棋局开始了。前面几步都是比较常规的路数，没过多久就进入了中盘。 原本一脸轻松的陈岩爸，此时表情骤然沉重起来，每一步都要思虑再三才落子。有一次，李松感觉到陈岩爸似乎是想悔棋，终因不好意思而作罢。 最终，陈岩爸的老帅只剩得几个残兵败将护驾，而李松这边多出一马一炮，已经胜利在望。 看着陈岩爸左支右绌，额头都冒汗了，李松有些不忍，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趁着放自来水的功夫，李松悄悄拨通了表弟的电话：“老弟，这样不行啊。老人家把输赢看得太重了，他又做完心脏手术不久，要是输惨了，恐怕会出乱子。” 电话对面传来江小天的声音：“要不将等级下调为5级？” “我看行，下一盘就这么来。” 回到桌子边，见陈岩爸仍然死盯着棋盘，做困兽之斗。此情此景，他不好说什么，但僵局不能老这么持续下去啊，得想办法化解。 一转念，他有了主意。 他对陈岩爸说：“我去倒点水。”说着就往饮水机那边走。 一不小心，桌子被带了一下，棋盘随之剧烈震动，上面的棋子全都挪了窝。 “哎呀，不好意思。”李松连忙表示歉意。 陈岩爸摆摆手：“没关系。” “您看，棋子都乱了，没法下了，要不这盘棋就算和棋吧。” 陈岩爸顿时笑逐颜开，连声道：“好，好，那就从头来过。” “行，麻烦您摆一下棋，我去倒杯水。” 这时，里屋的陈岩听到了响动，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陈岩爸回答：“没什么，刚才棋盘上乱了，只能再来一盘。” 陈岩感到有点奇怪：“今天这盘棋怎么下了这么久啊？” 在陈岩看来，这盘棋早就应该结束了。 等李松倒了杯水，回到桌子前坐下，陈岩爸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小李啊，今天才是你的真实水平吧？” 一旁观战的陈岩听得一愣一愣的：老爸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棋局重新开始，这回陈岩爸的神情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但也并不轻松。 直到最后，陈岩爸说：“这盘棋和了吧。” 李松点点头，只剩下一脸震惊的陈岩呆坐在一旁。 陈岩爸还要重新摆棋子，被李松拦住了：“陈伯伯，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今天就下到这里吧，我以后再来看你。” “哦。”陈岩爸有些意犹未尽：“下次来玩。” “好的，陈伯伯再见。” 第二天中午，陈岩走过来拍了拍李松的肩膀：“哥，想不到你还是个低调的象棋高手啊。” 李松笑了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 “你就别遮遮掩掩了。我爸说，上一次小看你了，他还怕你没面子，让棋给你。这不是好笑么？真正让棋的人是你，我爸还不自知。不过，经过昨天这两盘棋，他全明白了。” “那你爸觉得我的真实水平如何？” “他也说不好，感觉有时高出他一截，有时又似乎跟他半斤八两。” 李松强忍住笑：“那就算旗鼓相当吧，这样对弈起来才有意思啊。” “是啊，我爸说了，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了，下得真是痛快。他邀请你经常去跟他下棋，这不是客气，而是诚心诚意的。” “好说，不过以后随便做点家常菜就行，太隆重了反而见外。” “行，我知道了。” 第24章 保险etf赚钱了 目送陈岩回到座位上，李松眼前浮现起前几天的情形。 自从跟表弟江小天谈妥后，两人搞了几次联合训练。 训练的内容是：李松模拟在陈岩家下棋的环境，在自家桌上摆了一个象棋棋盘。然后用手机架子将手机竖起，让后置摄像头正对着棋盘。 随后，李松在手机上安装了一个视频app，能够通过摄像头，将棋盘的实时画面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江小天。 李松在棋盘两端扮演对弈的双方。江小天根据对方的落子，在笔记本上与将族对弈时依样画葫芦，然后把将族的反应，通过微信传递给李松。 由于要在陈岩家下棋，因此细节上也要考虑周全，不能被精明的陈岩看出破绽。 因此，李松要求江小天必须使用“密语”，比如“马四进三”，就不要用直白的汉字，而要简写成：m4j3，“将五平六”则写成j5p6，这样陈岩即便看到，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 事实上，陈岩昨天在观战时，的确看到李松的手机屏幕顶上，时不时冒出一行类似“j5p6”这样的怪字，却一点都没有起疑心。 为了万无一失，李松拉着江小天演练了好几次，搞得这个表弟怨声载道。 江小天并不喜欢象棋，因此这件事实在有些枯燥乏味，要不是为了水果机，恐怕早就撂挑子了。 好在磨合了两天后，总算配合默契了，只是还剩一个问题：陈岩爸的棋力到底是什么级别？ 这个问题就只有猜了。10级是最高级别，接近特级大师，陈岩爸毕竟不是专业棋手，离10级肯定有距离，但水平应该不低，估计在4到7级之间。 最后李松定了个中等偏上的6级，结果在实战中发现陈岩爸落了下风，于是赶紧让表弟降到了5级，这才打了个平手。 李松决定：以后就按这个级别跟陈岩爸下棋，哄得老爷子高兴、自己完成任务就行。 ~~~~~~~~ 双十一眼看就要到了，然而与之相关的概念股却大都表现平平，反而是蛰伏了近3年的保险板块大红大紫，使得保险etf累计上涨了31%。 遗憾的是，老魏买的“南方保险”只涨了23%，跑输了整个板块。 这天，李松应老魏之邀前来：“老哥，保险板块涨得不错，你找我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我今天观察到，保险板块开始放量了，是凶是吉很难说。” “哦，你以前不是说放量了就要警惕吗？” 老魏解释道：“矿业股那次是突然急剧放量，换手率非常高，所以要果断卖出。而这次的保险股是温和放量，换手率并不太高，因此有待观察。” 李松对于这些盘面上的细节了解不深，他问老魏：“温和放量意味着什么呢？”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主力资金开始悄悄出货，毕竟保险板块已经涨幅不小了；另一种可能是进行换手，清洗掉获利盘后再涨一波。” “那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呢？” 老魏笑了笑：“我又不是主力资金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猜得到？不过，我已经为你想了一个好办法，不论主力资金作何打算，你都不会太吃亏。” “厉害啊，竟然能从主力资金嘴边刨食吃。”李松由衷地佩服：“老哥请说吧，我该怎么做？” “其实也简单，那就是‘分批卖’。这样的话，无论主力资金搞什么名堂，你都可以拿到比较平均的利润。我建议你明天卖掉10%的筹码，先兑现一部分利润。至于以后怎么办，等我每天观察完盘面后再说。” “好。”李松满是感激之情：“有老哥在，赚钱不要太容易啊。那你的南方保险呢？明天也要卖掉一些吗？” “南方保险才涨了这么一点，卖什么卖？”老魏突然调门升高，显得十分不快：“我就放着不动。我还不信了，昔日的龙头股，竟然连保险etf都跑不赢。” 看得出来，老魏是真急了。李松不便多说，只能暗自感叹：个股的操作难度超出etf太多。谁能想到，今年的保险板块换了龙头股，不再是南方保险了，而是人寿保险呢？如果买的是etf，就不用操这么多心，赚取的利润属于板块中位数，有50%的概率比你费尽心机选出的个股强。 次日，李松按照老魏的指点，卖出了一成的“保险etf”筹码，赚取了1.5万元的利润。 这让李松惊喜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股市里赚到超过1万块钱，而且是在卖出了一小部分筹码的情况下。 到了11月11日这一天，虽然从零点开始才几个小时，销售额就创出了历年来的新高，然而股市开盘后，跟双十一有关的食品板块、玩具板块、手机制造板块、快递板块全都大跌，重复了“利好兑现”后见光死的一幕。 与此同时，保险板块维持强势震荡，成交量剧增，老魏也愈发看不明白了，于是指点李松又抛掉了20%的筹码。 至此，李松在还有七成“保险etf”的情况下，到手的利润就已经超过了5万元！至于还未兑现的利润则有10多万。 赚到了钱，李松立刻租用了好几台服务器，百余城市的“风土人情”兴趣群也都建好了，每个群都由一个聊天机器人来充当群主，进行管理。 陈岩那边已经做好了知心系统的app，可以用微信号或者qq号登录。接下来，用户需要回答一系列问题，都是陈岩从心理学角度精心设计的，目的是了解用户对哪个城市最感兴趣，然后分配到相应的兴趣群。 比如最喜欢魔都的用户，将被拉入到“魔都风土人情”兴趣群，喜欢南京的则加入到“南京风土人情”兴趣群，等等。 只是，除了魔都的那个群以外，其他城市的群都是空空荡荡的，全国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这个新生的app。 陈岩很关心这些新群里头聊天机器人的质量：“它们都能达到松江府的谈话水平吗？” “这个你可以放心。有了机器学习，聊天机器人只需要几天，就能成为任何一个城市风土人情方面的专家，而且还能不断提升自身的知识水平。” “那就好，看来技术方面基本ok了，现在的问题如何推广，这是个难题。不过目前有个好现象，那就是‘魔都风土人情’群的规模扩大得很快，已经有100多人了。” 李松有些惊讶：“这么快？我记得前两天都还只有30多人。” “我留意了一下他们的谈话，发现新成员都是老成员带过来的。” “这个好理解。很多中老年人生活悠闲，喜欢扎堆，一听说有什么好玩的，马上都过来了。” “是的。看来这兴趣群只要开好了头，自己也能迅速发展，具备一定的原动力。” 第25章 创建象棋兴趣群 李松回忆起：“魔都兴趣群最初的那几个人，就是老魏帮我们拉来的，然后才有了今天。我在想，其他的兴趣群门庭冷落，应该是因为缺乏这样的‘第一次推动’。” 陈岩表示赞同：“看来我们不应该坐等，要发动各自的亲朋好友进群，激活一个群算一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 “那可不？”李松深表赞同：“我就从我爸妈那里开始吧。” “好，我也去发动一下我那边的亲戚。” 李松连忙联系了父母，告诉他们怎么进群。 李松父母说是儿子研发的高科技产品，自然要表示支持，于是两人成了“宜陵风土人情”群最初的成员。 不过，李松没告诉他们：群主是聊天机器人。 ~~~~~~~~ 11月14日，星期一。 下班之后，李松和陈岩一起出了写字楼，上了公交。 陈岩诧异地问道：“你回家不是这条线路吧？” “哦，今天去找你爸下两盘。” “嗐，你怎么不早说？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准备啥？不是说了不要见外嘛。要是每次都要做准备，我可不好意思去下棋。” 陈岩有些无奈：“好吧，随你。” 来到陈岩家，陈岩爸妈正把饭菜端上桌，见李松进来，吃了一惊：“小李啊，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李松在饭桌前坐下：“陈伯伯，戴阿姨，我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你们吃啥我就吃啥，不用那么客气。” 陈岩全家只好一起就座。李松一看，桌上只有两盘青菜，外加个番茄炒蛋，几乎没有荤腥。跟前两次来此做客时相比，这次真可谓是粗茶淡饭了。 李松有些过意不去：“陈伯伯，您身体还没康复，要多注意营养啊。” “唉，都怪我这病，花的钱太多，只能尽量节约了。” “健康最重要。”李松转而对陈岩说：“钱的事不着急，啥时候还都行。平时该吃吃该喝喝，有困难找哥。” 陈岩感激地说：“谢谢哥。” 陈岩爸妈感叹：“小李，陈岩有你这样的合作伙伴，那是他的福气，我们绝对放心。” 吃罢饭，李松陪陈岩爸下了两盘棋，结果一输一赢。 陈岩爸特别高兴：“我和小李棋逢对手，这样的棋就是有意思。” 李松笑而不语，心里却有些苦恼。 跟陈岩爸下了四、五次棋之后，李松觉得实在是没劲：这哪里能叫做下棋？他就是个木偶人，没有自己的主意，只是机械地照抄将族的招数，实在是无聊至极。而表弟江小天本就对象棋不感兴趣，只是为了新手机，才不得不耐着性子帮忙，然而连着几次被迫离开玩得正嗐的游戏之后，江小天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陈岩爸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小李啊，你平时工作也忙，不用经常过来陪我下棋的。” “陈伯伯跟我势均力敌，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所以很喜欢找您下棋。” 说这话时，李松自己都感到有些虚伪。 陈岩爸笑了：“我的想法也跟你差不多。不过，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咱们可以在网上下棋，这样你会方便一些。” “网上？”李松灵机一动：“陈伯伯，要不我建个‘象棋’兴趣群吧，您可以进群，让群主陪您下棋。” “行啊。”陈岩爸听陈岩讲过知心系统是怎么回事：“群主是个聊天机器人吧？它的水平怎样？” “这个群是我建的，群主的水平自然跟我差不多咯。” “那好。”陈岩爸很高兴：“有了这个兴趣群，随时都可以下棋了。” “对。请您稍等几天，象棋群马上就好。” 陈岩爸满怀期待：“等象棋群建好了，我可以拉不少棋友进来。将来，象棋群一定非常热闹，想一想，全国有多少象棋迷？” 李松心中一动：陈岩爸说得有道理！以前只专注于各地的风土人情群，忽视了爱好方面的兴趣群。而爱好群往往是跨越地域，粉丝众多，因此以后也要兼顾一下这个方向，象棋群就是其中第一个。 此时李松的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风雨同舟”任务进入下一阶段：寻找代言。 李松不由得一愣：怎么第一阶段“寻找后援”就这么结束了？ 再一看陈岩爸头顶，原本闪烁着的“寻找后援”四个字果然消失了，看来这个阶段还真的是过去了，这么说，陈岩爸就是那个“后援”咯？ 可李松不明白，陈岩爸到底算是什么“后援”呢？还有，“风雨同舟”任务第二阶段的“寻找代言”又是指什么？这些都是不解之谜，谜底只能等以后慢慢揭开了。 ~~~~~~~~ 回到出租屋，李松着手创建象棋兴趣群。 跟风土人情群不同，在象棋群里，群主如何学识渊博、如何深谙谈话的艺术，其实并不是太重要，因为群用户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棋艺。 就像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场景：一个武林英豪，如果不露两手给大伙瞧瞧，别想服众。 象棋群的群主，如果棋艺不能让大多数人心服口服，这个群是很难维持住的。 将族这样的象棋软件也是通过学习来提高水平，但其原理与李松的机器学习完全不同。 因此，聊天机器人虽然讲话睿智，深深打动人心，但若论起下棋，水平还真的有限。 李松只能继续依靠将族。他联系了将族的俞经理，希望能够直接调用将族的接口。经过讨价还价，他花了1000元，买了一个5用户版本，也就是允许象棋群主同时与5个群用户对弈。 两天后，象棋群建立起来了，陈岩爸的微信号成了第一个群用户。 象棋群开设了5个棋室，其中1号棋室永久属于陈岩爸个人使用，2到5号棋室才是供其他用户共享的。 陈岩爸有点不好意思：“这样搞特殊化不好吧？” “没关系，要不是因为您，我都没想到要搞这个群。至于棋室不够您不用担心，以后再多开些就是了，不会影响大家使用的。” 陈岩爸这才放心享用起vip待遇来，每天流连于此。他还拉了数十人进群，这些人又如同滚雪球一般，拉了更多的人进来，不久就发展成了一个数百人的大群。 这天中午，陈岩笑呵呵地走过来：“我爸让我务必当面向你致谢，他说现在才体会到，你给的1号棋室vip待遇太舒服了。别人都得抢那4个棋室，只有他不用抢，随时都可以来下棋，大家都很羡慕他。” “棋室这么紧俏？” “可不。现在群里人太多了，到了晚上，4个棋室哪里够用？大多数人没法跟群主交手，只好选择在5个棋室轮流观战。” “你爸那个棋室，观战的肯定很多吧？” “那是肯定的。我爸一出场，就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呼啦啦进来一大帮人，我爸说有了当大明星的感觉。” 第26章 创办松岩科技 李松笑着问陈岩：“你爸跟象棋群主交手，胜负如何？” “他说这个群主跟你的水平特别接近，让他有个错觉，感觉还是在跟你下棋似的。胜负嘛跟以前一样，还是五五开。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特别有意思。” 李松强忍住笑：“你爸满意就好。” “他当然满意了。自从有了这象棋群，他再也没拉我下棋了。这下我算是解脱咯，所以我也要感谢你。” “这是双赢，好事啊，咱哥俩就不用说谢啦。” 陈岩爸这边的事情算是结了，对表弟的承诺也该兑现了。 李松拨通了表弟的手机，江小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哥，我现在正打游戏呢，你不会是今天又要拉我……” 李松连忙打断了表弟：“以后都不需要了，你现在就挑选手机吧。” “真的吗？太感谢哥了。你稍等，我选好了机型后，点‘请人代付’，你看到了同意一下。” 不一会，李松就收到一个付款请求：最新款小米手机，价格4500！ 他一阵心痛，但毕竟有言在先，又是自家亲戚，便咬咬牙付了款。 好在这几天，“保险etf”又有不少利润落袋为安，这才让他不至于要动老本。 上周的时候，保险板块首次放量，其后走势就开始阴晴不定。 先是涨了两天，然后突然大跌，保险etf最低曾跌到只剩22%的涨幅；就在大家以为保险板块的行情已结束时，却又再度拉起，最高曾涨了39%；大家转而一致看好，保险板块却开始了真正的下跌，一去不回头。 一般人如果天天盯着这样的行情，肯定要被绕晕。李松可没有时间看，都是听从老魏的建议。 而老魏的原则也很简单：不放量就等一等，温和放量就抛掉10%，放出巨量就抛掉20%。 10多天过后，李松持有的保险etf已经分8次卖掉了。卖出的价位有高有低，分布于行情各个阶段，综合算起来盈利了34.4%。 虽然没有卖在最高，但这个成绩已经相当不错。多少人在第一次下跌时就被震出来了，没能坚持到后面第二波；也有不少人在行情结束时茫然不觉，没能及时撤退，最终剩不下多少利润。 只是，老魏知道李松赚了34.4%，却不知道具体金额是17.2万！ 这个数字连李松自己都咋舌：果然是高投入高回报，这收益比上班厉害多了。 11月下旬的一天，李松请老魏吃饭，表示一下谢意，顺便也问了下老魏赚了多少。 老魏叹了口气：“这次又搞砸了。” “怎么回事？南方保险后来不是涨得挺好的吗？” “唉，第一波下跌时，我吓怕了，清了仓，只赚了18%；后来见保险板块又涨上来了，就去追新龙头‘人寿保险’，结果被套了。再后面就一言难尽了，总之昨天一看账户，基本没赚到钱。” 李松听呆了：怎么会弄成这样？这可是老哥你好不容易发现的机会啊，三年一遇呢！ 看得出来，老魏最后已心态崩坏，乱了章法，与小散无异了。可是老魏在指导自己时，却中规中矩，并无异样啊？ 老魏回答：“你那边好办，紧盯成交量就足够了。再说你一直在减仓，已经锁定了不少利润，所以越到后来我越不担心，只需按部就班给你提供建议就行。” 李松笑了笑：“我觉得最适合你的职位是投资顾问，因为你给别人提建议时是绝世高手，给自己操盘时却成了小散。” 老魏一愣，随即苦笑道：“也许你说得对。”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埋头吃饭，原本的“庆功宴”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 李松创建的100多个兴趣群已经运行了10多天了，这其中最红火的当然是魔都群，已经发展到了300多人，势头很好。而宜陵风土人情群在李松父母的努力推介下，也发展到了50多人，相当不易。 其他大多数兴趣群都陆续有用户进驻，不过人数比较有限。 这让李松意识到，完全靠产品自身去发展用户还是很难的，产品推广已经势在必行。而在清仓了“保险etf”后，手头又有10多万利润入账，让李松有了进行推广的底气。 这天中午，李松向陈岩谈了自己的打算，陈岩完全赞成，并建议在各大网站打广告。 可等他们查询了一下这些网站的广告费用，才发现几万块钱只够宣传几天。 李松叹道：“我现在算是明白‘烧钱’二字的含义了。” “即使是烧钱，咱们也得试一试啊。” “好吧，那你看选哪一家呢？” “这个我得好好考虑一下，稍后再说。” 下了班，李松跟陈岩一起往外走：“想好了吗？” 陈岩点点头：“就在卓汛打广告吧。卓汛是国内的互联网老大，虽然费用最贵，但是全网覆盖率最高，广告效果最好。反正别的网站也多给不了几天，干脆就在最好的网站试试水吧。” “好。”运营方面的事情，他一向听陈岩的。 次日中午，陈岩告诉李松：已经跟卓讯平台谈好了广告费用，接下来是要制作宣传片，另外就是要创办一个公司，才能跟卓讯签合同。 李松知道陈岩说得对，以个人的名义是没法签合同的，不过他不曾注册过公司，不知道办理起来是否麻烦。 陈岩告诉他：“我咨询过工商那边，只要准备好相应材料，办理起来其实很简单。” “行，那咱们赶紧把需要的材料都备齐，过两天请个假，去一趟高新区行政服务中心吧。” 次日两人请了个假，早早来到企业注册登记大厅。这里人声鼎沸，申请注册公司的人排成了长龙。 李松一边排队一边感叹：“你看，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企业诞生。” 陈岩摇摇头：“你只看到了开头，却不知道结尾。” 这话让李松感到新奇：“结尾又如何？” “网上有个数据：我国中小企业只有7%能存活到5年以后。” “真的？”李松一惊：“这成活率也太低了吧？看来办一个公司，能坚持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陈岩笑道：“希望咱们能成为7%当中的一个。” 李松忽然提高了音量：“那是必须的。” 是啊，有系统撑腰，如果还活不过5年，那就干脆上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轮到李松了，注册的第一个环节是想一个合适的公司名称。李松想到了“拓达科技”、陈岩想的是“全友智能”，无奈都早已被人占用。 两人又陆续想了好几个名字，依然如故。 李松灵机一动：“就叫‘松岩科技’如何？” 陈岩一时没回过味来：“这个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哈哈，这是用咱们两人的名字合成的。” “哦。”陈岩明白过来：“这个名字起得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在电脑上一查询：可以使用！ 第27章 李松首次使用求助卡 “就是它了！”李松兴奋地拍了拍陈岩的肩膀：“这名字寓意着咱哥俩从今往后紧密合作，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好。”陈岩也激动不已。 剩下的事情办起来就很快了。国家为了鼓励大众创业，大幅简化了企业注册流程，因此只花了一个上午，“魔都松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就基本办妥，只需几天后来领营业执照，就可以正式开业了。 走出大厅，陈岩打趣道：“李董事长好！” 李松一愣，随即回了句：“陈总，幸会！” 两人相视一笑。 注册公司的事情算是落实下来了，不久就可以跟卓讯签合同了，接下来就是制作广告宣传片，在卓讯平台播出了。 关于宣传片，陈岩这两天也经过了一番考虑，有两种方案可供选择：一种是请人代言，进行拍摄；另一种是做成卡通式的广告片。 两种方案各有利弊：请代言，名人请不起，普通人又没啥宣传效果。卡通片倒是避免了请代言人的难题，但是制作卡通片的费用也不低。 李松也感到为难：他手头虽然有10多万从股市赚得的利润，但这点钱用起来是非常快的。现在一切才刚起步，最好不要动用老本，不然以后更不容易招架。 见李松没有吭声，陈岩也不便去催促，他只能将方案告诉李松，然后由李松根据实际经济状况做出抉择。 ~~~~~~~~ 深秋时节，魔都的街头枫叶似火。 早上8点多，李松去上班。上了公交，李松发现今天人不多，后面还有空位，便快步向后走去。 忽然，他愣住了：有个人的头顶上闪烁着“寻找代言”四个字！ 他赶紧上前，想看看跟任务相关的是个什么人。只见一位身穿白色外套的女孩，正坐在靠车窗的座位上，脸朝着窗外。 怎么是一个年轻姑娘？这就意味着，为了推进“风雨同舟”任务，他必须去搭讪这个女孩。 女孩右边的座位空着，李松有些迟疑，站着没动。 这时，公交突然快速启动，李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连忙抓住座椅。 听到响动，女孩转过头来，看着有点狼狈的李松，友好地笑了笑。 李松也回报以微笑，就势坐下，心头却是一震。 这一瞬间，他看清了女孩的模样，长得很像当今走红的大明星苏菲。而且，女孩不仅容貌清丽，气质上也更胜一筹。 李松心里暗暗叫苦：系统，你为何每次都要出难题考验我？ 他甚至觉得，以前救老魏、借钱给陈岩，以及陪陈岩爸下棋，跟这次比都不算什么。 作为一个it男，让他突然去搭讪一个大美女，他是既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本事。也许他还没说上几句，就会被当成花心大萝卜，拒之于千里之外，那将让他情何以堪？ 正当他逡巡不前的时候，嗡嗡的金属音突然响起：“主人，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抓紧时间，过一会任务主角就会下车，再想遇到就不知道等到何时了。” “别催我，烦着呢。”李松斥道。 这任务难度高，时间紧，他感觉被逼入了死角。 他强打起精神，构思了无数个开场白，然而嗫喏了半晌，话到嘴边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这时，车上的喇叭声响起：“前方到站：电影学院站，有需要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 只见那女孩整理一下自己的背包，准备下车。 李松有点着慌：都怪自己刚才没抓住机会。现在即使开口，也聊不了几句，怎么能完成任务呢？ 他急得团团转，忽然想起他拥有的那张求助卡。 “系统，这会儿可以使用求助卡吗？” “可以。不过，求助卡是很宝贵的，主人确定要用在这样的小事上？” 李松暗道：在你看来也许是小事，对我来说可是座大山。 “我确定，时间紧急，你快帮我吧。” “好的。” 系统说这话的当口，女孩站起身来，准备向公交车后门走去。没多久，公交车停了，女孩下了车，消失在了公交站台后面。 “系统，说好的帮我呢？人都走了，你怎么帮？” “主人莫急，看看你身边吧。” 李松扭头一看，旁边的座位上有一个塑料袋，显然是那个女孩刚才遗失的。 打开塑料袋看了一下，大都是关于影视表演的课堂笔记，另有一张魔都电影学院摄影棚的出入证，上面有学生姓名、照片和手机号。 照片上正是刚才那个女孩，原来她的名字叫做：章莉。 有名字、有电话，又有这个塑料袋，系统确实帮到了家。 他用意念查看了一下背包栏，那张求助卡已经消失了。 虽然据系统说，求助卡就这么用掉很可惜，可他已顾不了那么多。没有系统的帮助，他真的翻不过这座山。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拨通了章莉的电话。 然而，章莉选择了拒接。 这不奇怪。如今，每个人的身份证、手机号等私密信息，已经被明码标价卖猪仔，传播得到处都是。各种推销电话随即席卷而来，多得令人生厌。 因此，很多人一般都会挂断陌生来电。 没办法，李松只好再拨一次。 这次电话通了。 连续两次打来，通常是真的要找人。 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请问你找谁？” 李松赶紧说道：“你好，我叫李松。上午我在公交车上捡到一个塑料袋，发现是你的，所以跟你联系一下。” 那边显然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太感谢了，这个塑料袋对我很重要，请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过去拿。” “不用。我每天下班都要经过电影学院站，到时候你在站台那里等我一下，我顺道交给你就是了。” “好的，那就待会见。” 挂断电话，李松心情愉快地从陈岩的工位旁走过。 陈岩笑道：“呵，心情不错嘛，遇到高兴事了？” 李松笑而不语。 陈岩有点不满：“对我还保密啊？” “暂时保密一下，以后再跟你说。” “那我等着，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李松点头应允：“那是当然。” 下班后，李松在电影学院公交站下了车，将塑料袋交给了章莉。 “谢谢。”章莉接过塑料袋，往不远处一家餐厅一指：“吃个便饭怎么样？” “好啊。” 双方落座，章莉问道：“你好像是上午坐我旁边的那个乘客？” “对。” “你真是个好人。要不是你，我明天就进不了摄影棚，重新办一个出入证很麻烦的。” 李松记起：这应该是第三次遇到说他是大好人的。 可是，若一个女孩子说你是大好人，似乎未必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啊。 第28章 知心系统获章莉好评 李松此刻没时间管那么多，章莉头顶上的“寻找代言”四个字时刻提醒着他：要尽快邀请章莉做代言人。 好在求助卡已经帮他打开了局面，他跟章莉一回生二回熟，后面的对话倒不是什么难事。 他问章莉：“你们电影学院的摄影棚是怎么回事？” “哦，学院的摄影棚通常并不拍摄电影、电视剧，而是供毕业班学生和研究生观摩拍摄过程用。” 李松明白了：章莉的出入证上标明了她是本科生，因此她应该是大四学生，丢了出入证就不能进摄影棚，影响学业。 “你读书期间，有没有参与过真正的影视拍摄呢？” “参与过，但都是小角色。” 李松很感兴趣：“没关系，大明星也是从小角色开始的嘛。你拍过哪些影视剧？我回去找找看。以前都是在荧屏上看演员出演，却从没见过他们本人，这次总算都能见到。” “算了，我演的那些都不值一提。”章莉不愿再谈这个话题，她反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一个it男，目前偏重人工智能方面的研发。” “那挺好的啊，现在人工智能是热门。” “还行吧。对了，我和一位朋友在业余时间做了一个人工智能产品，你不妨看看。” “好啊。” 于是李松加了章莉的微信，将知心系统的网址发给了她。 用罢晚餐，李松告辞回家。 晚上10点半的时候，章莉发来信息：“逛了一下你们的知心系统，发现确实挺有意思。” 李松很高兴：“是吗？” “我被拉进了‘魔都风土人情’群，松江府老师学识渊博，我听了2个小时，真是津津有味。” “哦？松江府今天讲了些什么？” “他讲的恰好跟我的专业有关，那就是民国时期魔都的电影业。除了阮玲玉、胡蝶等大明星，他还提到了很多二、三线影星，非常全面，我以前不曾听说过。而且他播放了大量的老电影片段，大多是我从未看过的，从中能直观地了解到那个时代的表演风格。” 这下李松也有点惊奇：松江府能搜集到连影视专业的学生都不曾看过的资料，这个能力确实够强。 章莉继续说道：“我让周围宿舍的同学都来看，谁知到了后来，呼啦啦整幢宿舍的人都在欣赏。直到这会，都还有不少人在翻看松江府老师的聊天记录呢。” 章莉好评如潮，李松不由得心花怒放：能得到未来代言人如此高的评价，这个开局堪称圆满。 接着，章莉又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仅仅这一会，我就给知心系统拉来了一、两百个用户，以后还会更多。” 李松连忙说：“谢谢。” “不用谢，主要是你们的产品有吸引力，这才引得大家前来观赏。” 李松听了很高兴：看来章莉跟知心系统确实有缘，不愧是系统指定的代言人啊。 次日中午，李松收到了章莉发来的信息：“上午没什么事，我去其他兴趣群里转了转，发现这些群的网友们已经深深地懂得彼此，形成了高度的默契。他们甚至有了各自的‘专用语言’，经常使用一个个很简短的字、词来对话。我虽然有很多猜不出具体含义，但能感觉到，这些字词背后的意义非常丰富，而且只有他们能懂。” 这下连李松都有点懵圈：章莉说的这都是啥？ 章莉举了象棋群作为例子，说这个群在聊天时经常出现诸如“荣”、“钦”、“银”之类的字眼。 李松看得云里雾里，只好通过微信直接询问陈岩爸：这些字是啥意思？ 陈岩爸解释道：“其实很简单，‘荣’是指当前的棋步颇具象棋特级大师胡荣华的风格，‘钦’是指吕钦，‘银’是指许银川。” 李松这下明白了：原来这些字眼是用来评价棋风的。 不过他也有疑问：“陈伯伯，你们用词如此简短，别人看不懂怎么办？” “我们这个群里的人都知道啊，外来的人在群里待的时间长了，也能猜得出来。” “哦。”李松这下明白了：章莉说得没错，这些兴趣群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之后，用词果然越来越简短，而且彼此都心领神会，一点都不影响交流。 难道真正的好朋友就是这样：越到后来，说话越简单？ 李松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陈岩。陈岩在仔细研究一番后，发现这种情况确实在各个兴趣群普遍存在。 陈岩笑道：“哥，你发现的这个现象确实有趣，但还不是最简短的。” 李松不信：“还能比单个字更简短？” “没错。我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古代有一对好友甲、乙；有一天，甲来到乙家，两人相对抽烟。烟抽完了，甲冲着乙微微一笑，乙点点头，甲遂告辞而去，两人始终未发一言。” “这……确实简短到了极致。甲和乙的友谊，恐怕已到了无需借助语言的程度。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下，刚才说的这个现象，并不是我发现的，而是章莉发现的。” 陈岩一愣：“章莉是谁？” 李松便把昨天偶遇章莉，以及后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陈岩笑道：“这位电影学院的女生，想必很漂亮吧？” “嗯，像大明星苏菲，不过最关键的是她跟知心系统很投缘。” 陈岩感叹：“章莉一下子就给知心系统拉来那么多新用户，说明她的号召力很强啊。” 李松趁热打铁：“要不我们就请她给知心系统代言吧？” “这……”陈岩没有马上表示赞同：“我觉得还是要再了解一下章莉的情况，这也是对你将来在广告宣传上投入的大量资金负责。” 李松能够理解陈岩，毕竟陈岩并不知道章莉的出现是系统的安排，因此陈岩想看看章莉有没有潜力将知心系统带火，这个想法合情合理。 李松考虑了一下：“如果想要了解章莉的实力，一看她的作品，二看师生们的评价。” 陈岩点点头：“你说得很对。等会下了班，我和你一起去电影学院那边找人问问；再就是要找到章莉参演的作品看看。” 李松也很想对章莉有进一步的了解，陈岩此话正合心意：“行，那就说定了。” 下班后，两人来到电影学院门口。这里车水马龙，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李松不好意思拦住女生问话，向男生问话倒没有什么顾忌。 他拉住一个新生模样的男生：“同学，打搅一下，请问你是表演系的吗？” 男生摇摇头：“我是导演系的。” “哦，不好意思。” 就这么问了好几个人，终于遇到了一个表演系的男生。 第29章 邀请章莉代言 李松向这位男生提问道：“这位同学，打搅你一下，请问你们系的章莉，你知道吗？” 那位男生有点警惕：“你问章莉干什么？” 李松一时有点语塞，陈岩机警地接过话头：“我们是影视经纪公司的，想了解下章莉的情况。” “哦。”男生这才释然：“学姐可是我们系的知名人物啊，演技没得说，却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你们公司要是签下她，那可是捡到宝了。” “这是你的个人意见，还是都这么看？” “这是大家的普遍看法啊。”男生向左右瞄了瞄，对身旁经过的人说：“喂，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四、五个学生围了过来，有男有女。男生介绍道：“他们都是表演系的，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这些学生的看法大同小异，并呼吁两人签下章莉。 陈岩满脸笑容：“谢谢你们的意见，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李松心情大好，请陈岩到昨天去过的那家餐厅吃饭。 “味道不错。”陈岩尝了尝端上来的家乡鸡后，称赞道。 “你都看到了吧？章莉的学弟学妹们对她评价颇高，难怪昨晚她振臂一呼，就有那么多人响应，纷纷登录咱们的知心系统。” “这次侧面的了解是没问题了。”陈岩提议：“等会我们各自回家后，再找找章莉参演的那些影视剧看一下。” “好。” 回到出租屋，李松搜索了好一阵，却没找到章莉演艺生涯的任何踪迹。陈岩也一样。 奇怪，章莉不是说她参演过影视剧吗？怎么一个都查不到？ 不过，章莉自己也说过都是些小角色，不值一提的。 这角色该有多小，以至于连演员表都不收录？ 怎么办？李松想到了去咨询一下松江府，然而松江府也同样没有结果。 正当李松失望之际，松江府问道：“有章莉的其他信息吗？” “有，她是魔都电影学院表演系大四的学生。” “那我按这个线索再查一查。”几秒钟后，松江府提示：“有了，请看这个网页。” 这是魔都电影学院网站上的一份工作总结，其中提到：近年来，我校表演系学生积极走出去，先后参加了《似水年华》、《冰山天女》、《我的职场生涯》……等影视剧的拍摄。 李松明白了：这个清单，肯定包含了章莉参演的那些影视剧。 可是，章莉的角色估计属于昙花一现那种，要在时长高达上百小时的影视剧中找到她，可不是件容易事！ 松江府再度来帮忙：“有章莉的照片吗？” “这个……没有。可是，要照片有啥用呢？” “我可以通过图像识别，帮你在视频中找到她曾出现的所有地方，无须你去人工查找。” “你竟然进化到这种程度啦？”李松大喜：“那倒是可以节省我不少时间。只是，没照片咋办？” “那就只好请你辛苦一点，先人工查看视频，只要找到一处章莉出现的画面，就可以交给我来处理了。” “好吧。”李松说着，开始播放《似水年华》这部影片。 老实说，《似水年华》剧情老掉牙，看起来索然无味，可是李松又不敢快进，因为那样做有可能把章莉的镜头也一并pass掉的，所以他只好百无聊赖地从头看到尾。 然而《似水年华》里并没有章莉。他只好又开始看另一部电影《我的职场生涯》，1小时2分多钟的时候，李松精神一振：找到了！ 主角是一个职场女强人，她把手下的客服部经理叫过来，发号施令了一通。饰演客服部经理的正是章莉，可是大部分镜头都给了主角，章莉加起来只有短短十多秒的时间。 松江府据此开始查询所有视频，李松则请陈岩看了这段画面。 陈岩谈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章莉穿上这身职业装，显得特别有气质，明显比主角更适合演这个女老总。” “真的吗？” “绝无虚言。” 这时，松江府陆陆续续找到了章莉出演的其他影视剧。 下一部电视剧里，章莉饰演丫鬟，给主角陈家大小姐端茶递水。 这回就连李松都觉得，身着丫鬟服饰的章莉，虽然镜头只有9秒钟，但惊鸿一瞥之间，风头已经盖过了女主角。 松江府找到的另外3部影视剧，情况也是如此：章莉出场时间都很短，然而却让人觉得，她才应该是那个女主角。 李松不由得忿忿不平起来，他问陈岩：“怎么会这样？对章莉太不公平了。” “哥，娱乐圈很复杂，条件不错却演不上戏的多着呢。” “哦。”李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难怪刚才遇到的那些学生强烈要求签下章莉，现在他是完全能理解了。 在见识了章莉的口碑及实力后，陈岩终于对李松的建议表示了认同：“哥，章莉很可能是一位明日之星，只是目前没有得到合适的机会而已，现在请她代言，可以说是十分超值。” 李松听了很高兴，随即问道：“那咱们应该出多少钱请她代言？” “我看给个3000应该差不多了吧？” 3000？李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看屏幕，可不正是3000？ “这也太少了点吧？咱们可是请人家代言诶。” “哥你不是没钱吗？我这是帮你减轻负担啊。再说章莉每部剧只演一小会，出场费肯定很微薄，我们给3000不算少啦。” 李松伸了个懒腰：“再说吧，我现在联系一下章莉。” 他再次拨通了章莉的手机。 那个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松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他听得心神一颤，连忙说道：“哦，我和我的朋友陈岩想请你代言知心系统，你能否考虑一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随即爽快地答应了：“好啊，没问题。” “太好了，希望能合作愉快。明天下午，我们去电影学院找你，商讨一下合作的细节。” “行。” 得知章莉同意代言，陈岩很满意：“我现在就拟定一个合同，明天带过去，如果顺利的话，当场就可以签约了。” 次日下班之后，李松和陈岩再次来到电影学院，还是在那家餐厅等候章莉。 两人落座没多久，章莉就飘然而至。 陈岩虽然看过章莉出演的影视剧，然而今天见到宛若仙子的本尊，还是愣了一下。 李松介绍道：“这是我的合作伙伴陈岩，知心系统的创意就来自于他。” 陈岩跟章莉握了握手，随后谈到作为代言人，需要拍摄哪些镜头，这些对于章莉来说都不是难事，章莉点头同意。 第30章 宣传广告拍摄成功 工作层面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报酬了。 陈岩诉苦道：“章小姐，李松和我还处在创业阶段，出不起太高的代言费。我们打算……” 李松抢过了话头：“我们打算出8000元代言费，你看怎样？” 陈岩愣愣地望着李松，说不出话来。 章莉点点头：“你们真是太慷慨了。以前每次拍影视剧的时候，我只领1000元的劳务费呢。况且知心系统是我真正感兴趣的好产品，能为它代言，我很高兴，钱多钱少不重要。” 李松暗自感叹：真是个单纯的姑娘。 陈岩回过神来，将合同递了过去：“既然章小姐没意见，那就请看看这份合同吧。” 章莉认真看了一遍后说：“没问题。” 于是陈岩在原本空白的“代言费”一栏填上了“人民币捌仟元整”，交给李松和章莉分别签字。 原本以为谈判过程会有唇枪舌剑，没想到异常顺利地达成了协议。 吃完饭，双方告辞，李松、陈岩分别跟章莉握手：“合作愉快，再见！” 向公交站走去的时候，陈岩问了那个淤积了好一会的问题：“哥，昨天说好的3000，你刚才咋抢着说8000呢？该不会是你对这位章小姐有意思吧？” 李松摇摇头：“你想哪去了？跟这没关系。” 其实，李松之所以要将章莉的代言费提高到8000元，主要是因为章莉是系统安排的代言人，此前系统介绍的老魏，帮他在股市里赚到了超过20万的利润，这次轮到他出钱，可不能太抠门。 不过这个理由不便对陈岩讲，于是李松给出了另一个说法：“知心系统花费了咱们那么多心血，如果给代言人的报酬才3000元，那么知心系统未免也太掉价了，难道咱们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产品，就这么不值钱吗？” 陈岩想了想也对：“3000元的代言费确实寒酸了一点，不过我还不是想减轻你的经济压力嘛。” “没事，这点钱还算不上什么大事，我能负担得起。” 陈岩微微一笑：“反正钱是由你出，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李松听出了陈岩话里的戏谑之意，他没有理睬，匆匆告别了陈岩，李松登上了公交车。 ~~~~~~~~ 代言合同既已签署，相关工作便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首先得预付给章莉30%的代言费，李松通过微信向章莉转了2400元，章莉表示感谢。 接下来是寻找一个好的摄影团队，这可是重头戏，拍摄的质量直接关系着宣传效果。 这天，陈岩告诉李松：“我跟一个做摄影的朋友谈过，还看了他的团队以前的作品，确实很有才华。” 李松点点头：“行啊，你觉得好就定下来呗。” 陈岩把手一伸：“拿来。” 李松一时没明白：“什么？” “钱啊。” “多少钱？” “5000元，一天内拍完。” 李松有些吃惊：“一天就要5000啊？” “人家是一个团队，除了摄影，还包括服装、道具、灯光等等，5000一天已经算很低了，我可是经过软磨硬泡才争取到的。” 虽然有点心疼，不过李松相信陈岩的眼光：陈岩也是系统推荐的人嘛，那还有错？5000就5000吧。 临下班的时候，老魏请李松过来一趟，李松大喜：看来老魏又有新的目标了。 来到老魏家里，饭菜已经做好，李松也不客气，饱餐了一顿。 吃罢饭，李松急不可耐地问道：“老哥，说说吧，这次让我买啥？” 老魏笑道：“这几天我考虑了好一阵，觉得你可以考虑买红酒etf。” 李松有点惊讶：“塑化剂事件还没完呢，酒类的股票还是不碰为好吧？” 老魏解释道：“我仔细看过相关资料，红酒的生产过程跟白酒不一样，很少接触到塑料，因此塑化剂完全符合标准。你看红酒股一直都在正常交易，没受太大影响。” 白酒etf是李松迄今为止唯一遭遇亏损的品种，这让他对整个酒类板块都心有余悸：“就算红酒没问题，也没必要非盯着这个板块不可，可以选别的嘛。” “小兄弟，我跟你说，现在已是年末，离过年的时间不远了。你想想，咱们中国人过年走亲访友，肯定得喝上几杯，这习惯保持了几千年，哪那么容易改变？既然白酒暂时不能喝，那就选红酒咯。” 李松仔细一想，深感此话有理：“好，那我下周买点红酒etf。” 次日一开盘，李松就投入了50万资金，买进了193200份“红酒etf”。 ~~~~~~~~ 星期六到了，陈岩请来的摄影团队忙碌了一天，终于拍好了宣传广告。 陈岩从目前百余个“风土人情群”，挑出了最具代表性的10座城市。摄影团队请章莉先进行摆拍，随后在后期制作中再配上相应的背景图片。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魔都了，当群主“松江府”讲述魔都的风土人情时，章莉一副白领丽人的着装，身后将会配上外滩的风景图片。 其次是苏州，当群主“姑苏客”讲述苏州的风土人情时，章莉身着古装，如同一个娴静的江南侍女，身后背景将是苏州园林的代表之一：拙政园。 接下来依次是南京、杭州、北京、广州等地，章莉都换上了不同的服饰。10个城市依次拍下来，章莉共换了10套不同的服装。这里面有现代的、古代的，还有少数民族的，章莉看上去都非常大方得体。 次日，摄影团队将配了背景、经过剪辑的视频发了过来。看完视频，李松对陈岩感叹道：“老弟，你找的这个团队确实拍得不错，这5000元花得值，比很多电影都拍得更精美。” 陈岩也叹道：“章莉是头一回当主角吧？虽然只是个广告，可你看人家就是有大明星范，举手投足间气质尽显。” 李松心说：这是系统推荐的代言人，当然表现出色了。 这时李松想起一件事：“既然你也对广告宣传片很满意，那章莉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我把剩余的代言费转给章莉吧？” 陈岩表示同意：“应该的。我刚才跟卓讯那边联系了一下，明天刚好是星期一，他们答应给我们安排一整周的时间，在晚上黄金时段播放广告。” “那太好了，这下子我们这个产品应该知名度会有很大提升。” “卓讯那边要求我们现在就付款，先付一半，4.8万。” 李松再次感到了心痛，不过系统已经让他挣到了钱，现在用在系统布置的任务上，也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他按照陈岩发过来的账号，给卓讯那边汇去了广告款。 第31章 章莉成为关注焦点 就在汇款后不久，李松的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股海浮沉”任务进入下一阶段：扩大应用，同时获得一张求助卡。 李松不太清楚这具体是指什么，事实上，此前经历的各个阶段，也大都是事先猜不透其中含义，要到事情过去后才明白。 所以李松也就没有多想，一切顺其自然，倒是又有了一张求助卡，这可是个好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卓汛平台数量极为庞大的用户，每天都能看到一段独特的广告。 不过这个广告只有15秒，是一个高度浓缩版。 原版视频由于时长高达3分钟，不适合直接播放，用户需要在点击这个广告后才能看到。 这就造成一个奇怪的现象：卓汛的用户看到了这个广告，却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见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反复出现，也不知道是在干啥。 很多用户一眼就发现：这个小姐姐很面熟啊，似乎是大明星苏菲？ 但也有人在反复看过后说：肯定不是苏菲，只是长得比较像。苏菲代言的多是国际大品牌，在电视上播放较多，很少在这里出现。 不是苏菲，却又很像，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有人推测：肯定是看到苏菲爆红，所以整成人家这个样子，蹭个脸熟咯。 许多人随声附和：对，一定是这么回事。有的年轻女孩为了出名，是做得出来的。 更有人人肉出：广告上的这个小姐姐是魔都电影学院的学生，名叫章莉。 这下对于章莉的指责扑面而来，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李松一直观察着广告投放后的效果，看到网上如此议论章莉，不由得担心起来。 他对陈岩说：“章莉此刻想必承受着不小的压力，我们去看看她吧。” 陈岩点点头。 三人又见了面，李松注意到，章莉头上的“寻找代言”四个字已经消失不见了。 前几天陪着章莉拍摄宣传广告时，那四个字都还在的，随着广告拍摄完毕，“寻找代言”这个阶段过去了，于是这四个字也随之消失。 正当李松若有所思的时候，陈岩和章莉聊到网上的那些议论。 “没关系。”章莉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作为一名演员，作品发表后，就注定了会被人评头品足，没什么奇怪的。要是太在意这些，那就不用出演任何作品了。” 陈岩释然：“你这么想，我和李松就放心了。” “谢谢你们的关心。” “应该的，我们是合作伙伴嘛。” “你们两位做出了知心系统这么优秀的产品，我很佩服你们，也很高兴跟你们合作。” 陈岩举起酒杯：“既然如此，那就为了合作愉快，干杯！” 见李松没有反应，陈岩推了推他：“哥，想什么呐？” 李松醒过神来，连忙举起酒杯：“干杯！” 接下来的两天，广告事件仍在发酵。这一天，突然有人发帖放出了好几张照片，分别是章莉初中、高中乃至大一时拍的。 该贴楼主请大家务必看清楚：章莉从十年前到现在，基本上就是那个样子，何来整容一说？ 大家仔细一看，还真是如此。 剧情开始反转。有人讽刺道：苏菲走红也就是这两年的事，难道章莉未卜先知，多年前就知道苏菲要火，提前整容成那个样子？ 更有人说：散了散了，人家本来就长得那么漂亮，哪里用得着去像别人？ 然而人们并没有就此散去，章莉已经成功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有人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发现，章莉比苏菲更有气质？ 马上有人跟帖：你不是一个人。 接着是一大堆跟帖，意思只有一个：完全赞同这个“发现”。 有好事者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章莉的影视剧片段，放到了网上。 连李松都表示佩服：亏他找到了的！ 看了这些只有几秒钟的镜头，众人纷纷表示：导演的眼光很成问题啊！ 到后来，有人发现：点击广告后，将会进入到一个3分钟的视频，章莉的一颦一笑，无不美得不可方物。 接下来的几天，网上清静了，大家都在欣赏这段夺人眼球的视频呢。 终于，人们开始将章莉称作“未来的影视之星”。 李松看了却直摇头：大家似乎是把这段视频当作了一个音乐电视，却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广告片。 陈岩倒不以为意：“别担心，章莉引起大家的关注就是巨大的成功，人们迟早会注意到章莉想要推介的那些内容。” 果然，两天之后，又有人发帖：章莉说的那个知心系统，你们去看了吗？ 也就是从这天起，知心系统的用户数迎来了一波暴涨。 ~~~~~~~~ 又到了周六，李松本来打算睡个懒觉，谁知一大早，陈岩就前来造访：“打扰你休息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松连忙打起精神：“你说吧。” “我爸上次住院动手术，不是花了很多钱么？拖了两、三个月，老家那边总算报销了一大半，有9万多已经到了我爸的银行卡上，我现在就转给你。” 李松摆摆手说：“也不用那么急吧？要不你留个几万，给你爸改善一下生活，不用都还给我。” 陈岩摇摇头：“我每月的收入加上爸妈的退休金，已经够用了。我爸特地叮嘱我，一定要把这笔钱还给你。” “那好吧。”李松便不再坚持，松岩科技以后也需要持续投入资金，还回来的这笔钱，刚好能够缓解一下他的经济压力。 陈岩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李松很快就收到了一个短信：您的银行卡到账95000元。 陈岩随即说道：“还剩25000，我以后每个月还3000给你。” “咱们哥俩搞这么客气干嘛？” “我爸这人，这辈子就不喜欢欠别人钱，如果是没办法借了钱，也恨不得马上就能还上。” 李松暗自感叹：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借钱不还，但也有很多人与之相反，陈岩爸就属于后者。系统的安排果然没错，这样的人，借钱给他们是完全可以放心的。 不过，李松有点不明白的是，如果陈岩只是来还钱，在微信里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要专门跑过来一趟呢？想来应该还有别的事。 果然，陈岩先告诉了李松一个好消息：“哥，今天一早我看了下，知心系统的用户数已经突破10万了！” “哦？”李松有点意外，随即非常高兴：“这可是一个里程碑啊！” “是啊。说起来，章莉的功劳不小，她跟大明星苏菲长得很像，成功引起了网友们的注意，随后大家开始关注章莉拍的那个广告，终于带火了咱们的知心系统。” 第32章 陈岩展示核心技术 陈岩深知：如果是请苏菲这样的大明星代言，费用之高是一般企业难以承受的。然而李松只是在公交车上偶遇章莉，就解决了代言人的难题，不仅巧妙地“蹭”了一下苏菲的热度，而且代言费用很低，最终的效果却非常好。 李松不便向陈岩解释什么，只好笑而不语。 陈岩兴奋地表示：“知心系统的这些新用户以年轻人为主，正是我所期盼的。这样一来，我那些压箱底的家伙什也该拿出来了。” 李松想起陈岩以前说过，知心系统需要通过一系列的选择题，来判定两人的三观是否相符，从而推荐他们成为好友，然而这些题目设定起来难度极大，很耗费精力。 由于前期各兴趣群大多是一些中老年人，因此陈岩只是要求群里的各位网友回答数十个问题，然后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兴趣群。如今情况不同了，随着年轻网友占据主流，陈岩终于打算亮出“核心技术”。 由此李松明白了一件事：难怪陈岩今天要专程过来一趟，因为今天要讨论的事情确实很重要。 只见陈岩掏出一个u盘，李松知道，这就是陈岩的“核心技术”之所在了，粗看了一下u盘内的文档，其中包含了1000多个问答题。 李松不由得惊叹：“好多题啊。” 陈岩笑道：“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以后还会添加多得多的问题。” 李松有些不解：“有必要准备这么多问题吗？” “绝对有必要，只怕再多都不够用。要知道，人性是很复杂的，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清。所以，回答的问题越多，就越有助于准确了解一个人的个性和三观。” “是嘛？”虽然缺乏心理学方面的功底，但李松能感觉得出：陈岩说得对。 李松开始翻看这些问题，只见第一个问题是： 徐立芳只有一个女儿，表哥家前两年生了二胎。两家关系不错，经常走动，然而今年过年，她却犹豫着要不要去表哥家，因为这两年，表哥仍然按惯例给她女儿500的压岁钱，她却要给表哥家两个孩子每人500，共计1000。你觉得徐立芳该怎么办？ a：吃亏了，以后都不去了 b：大度一点，照常走动 c：表哥家每个孩子只给300，免得吃亏太多 说实话，看了这个问题，李松也有些难以决断。 他问陈岩：“你设计这个问题，是想考察些什么？” 陈岩笑着说：“选a的有点锱铢必较，亲情在心目中的位置不高；选b的很大方，也很难得；选c的人很精明。” 李松点点头：“有道理。不过光凭一个问题，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吧？” “那当然，一道题只能说有那么一点点倾向，远不足以定论。只有回答的问题足够多，结论才比较可靠。” “嗯，难怪你还要设计更多的问题，现在我有点明白了。” 李松再看第二个问题： 欧阳鑫在街上偶遇以前的同事，当年同事靠着跟老总关系热络，力压自己当上了经理。欧阳鑫该怎么面对前同事？ a：这种人没啥本事，就会搞关系，理他做甚？ b：这人混得如鱼得水，值得自己学习啊，请他吃饭，看有没有生意上的合作机会？ c：过去的就过去了，聊聊天可以，心里的疙瘩是不可能放下的。 这个问题，李松还是觉得难以回答。 陈岩点评道：“选a的喜欢自怨自艾，遇到不如意的事，往往归咎于他人；选b的深谙人要主动适应环境的道理，懂得不断调整自己，化不利为有利；选c的比较理性，但在职场上会没有多少朋友。” “有道理。”李松接着往后翻看，发现了一个规律：“怎么你拟定的所有问题，都是先讲一个小故事，然后请用户做选择？” “哦，这也是心理学层面的考虑。如果将问题中的徐立芳、欧阳鑫直接换成‘你’，提问方式会显得过于直白，不仅让人不舒服，而且有可能迫使用户去揣摩提问者的意图，给出符合提问者想法的答案，这就使得提问失去了意义。而讲小故事，则是让用户从冷眼旁观的角度评价一下，没有太大压力，给出的答案往往接近他的真实想法。” 李松赞叹不已：“还真是这么回事！考虑得真细致，不过设计问题时工作量也很大吧？” 陈岩点点头：“每一道题都要绞尽脑汁。” “真不容易。不过，光是你的前两个问题，就已经有点难以回答了，非常考验人性啊。” “你这么说就对了，我设计的问题就是要从各个侧面来了解答题者的处世之道。” “不错。”李松惊叹这些问题简直深入骨髓，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个缺陷：“这么多问题涉及方方面面，内容杂乱无章，完全没有侧重点，你是不是需要分门别类整理一下？” 陈岩摆摆手：“别，我这么做是有意为之的。我就是要让人觉得，这不是在搞调查，只是一场闲聊而已，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什么问题都可以拿出来说，很随意。” 李松竖起了大拇指：“高明！你这里简直处处是心理学。” 陈岩“呵呵”一笑：“过奖了。” “如果每个人都能答完这1000多道题，那的确可以对一个人有较为全面的了解，在此基础上，再精准地匹配出一些三观接近的人，推荐他们成为好友。” “对，这正是我设计知心系统的初衷。” 李松催促道：“那就趁着现在用户大量涌入，赶紧投入使用吧，这肯定能让知心系统更加具有吸引力。” “好的。”陈岩沉吟了一下：“我还有一个设想，那就是在交友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涉足‘婚恋’这一块。” “哦？”李松这下真的有点被惊到了：“‘婚恋’可是一个颇具挑战性的领域啊。” “是的，但是如果我的问答题能对人性有深入的了解，那么当红娘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李松提出质疑：“婚恋比交友要求高多了，毕竟是要朝夕相处、过一辈子的事情，交友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我明白，为此我另外准备了2000多道题，只有答完全部3300道题，才有可能进入恋爱匹配阶段。” 陈岩说着，点击了u盘上的另一个目录：“这里就是另外那2000多道题。” 李松看了下，这2000道题的风格跟前面1000多道题果然大不相同，更多地是涉及到对另一半的要求。每道题仍然是讲一个小故事，通过答题者的选择，旁敲侧击地了解他们各自对婚姻、家庭的看法。 第33章 问答系统上线 这时，李松想到一个问题：“你这2000多道题，也是对所有人开放吗？” 陈岩摇摇头：“婚恋是个严肃的话题，肯定是有更严格的前提条件的。首先，要答完前面1000多道题，能匹配成功至少2名好友，以证明这个人并非性情孤僻的类型；其次，需要提供详细的个人信息，比如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年收入等情况，还要提供身份证复印件。” 李松皱起了眉头：“你的第一个条件应该不难达到，但是第二个条件，就未必有多少人愿意了。” “这个条件可不能放松，毕竟将来双方是要见面的，这些信息迟早要公开，供双方参考。” “道理是没错，但是……” 陈岩明白李松的顾虑：“如果知心系统能得到用户们的广泛认可，到那时再让他们提供这些隐私信息，也许就不是大问题了。” “好，希望你的这1000多道问答题能一炮打响，后面再推跟婚恋有关的2000多道题就有了基础。”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等会就上线这1000多道题，以后看情况再定。” “行，我安排各位兴趣群的群主，在晚8点时好好推介一下这些题。” 当晚，各大兴趣群的群主在开始说书前，隆重向各位用户推荐了问答系统。 在不长的时间内，各个群主的睿智就已经令大家折服，具有很强的号召力，在群主们的极力推荐下，大家纷纷参与答题。 几天后，过半的用户答题完毕，好友匹配的结果陆续出笼。 李松注意到了其中3对，他们都是三观相同，志趣相投。 第1对来自不同的城市，她们具有共同的爱好：旅游。聊了两天后，已经约好元旦期间一起去哪里玩。 第2对来自魔都，她们其实住得很近，日常生活有很多交集。然而茫茫人海，让她们直到今天才相识。聊天过后，已经相约每天一起去买菜、逛街了。 第3对则是陈岩爸与一位老棋迷。两人不仅水平相当，而且连崇拜的特级大师都一样，在聊了一通之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李松向陈岩问起这件事的时候，陈岩笑着回答：“这里有我爸的因素，他要求我增加了好几个跟象棋有关的问题，这样选出棋友成为知心好友的概率就比较大了。” 李松明白了：“你爸是想以棋会友。” 他暗自感叹：陈伯伯，你这是第二次搞特殊化了。 陈岩有些无奈：“他的愿望我只能无条件支持。你不知道，在我家，我爸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我和我妈都怕他。” “看不出来。我觉得你爸挺和气的啊。” “那是对外，对内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这样啊？”李松发现陈岩上次说得没错，人性果然是复杂的，必须准备足够多的题，才能尽量了解清楚一个人的全貌。 在所有匹配成功的好友中，类似这3对的情况非常多，而章莉匹配到的知心好友更是具有戏剧性。 这天，章莉在微信里告诉李松：她匹配到了魔都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大二女生何静，这让她有些意外。 李松觉得这其实也不算巧，电影学院的学生，本来就大概率具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如果性格投缘，那就很有可能匹配成功。 而此次魔都电影学院有大量的学生在章莉的带动下，成了知心系统的用户，并随后参与了此次测试，这些人当中有人与章莉匹配成功也不奇怪。 事实上，电影学院的学生当中，除了章莉、何静这一对，还另外匹配成功了几对，这就证明章莉、何静的情况并非偶然。 不过，章莉仍对此颇为惊奇。以前，她跟何静每天都会在食堂里相遇，可是她并不知道何静这个人，更不可能想到去结识何静。 是知心系统让她们由“无缘对面不相识”，变成了知心好友。匹配成功后，她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几乎无话不谈。 章莉表示：“坦率地说，何静比我的很多多年好友都更谈得来，就朋友而言，何静堪称我的‘真命天女’。很遗憾没能早一点遇见何静，但我更震惊于问答系统无与伦比的匹配技术，我完全相信，它能帮很多人找到一辈子的好朋友。” 章莉还说，何静也深有同感。 她特地转述了何静的话：“章莉学姐比我出名多了，虽然以前她不认识我，我却早就知道她。然而，每次遇到她，我也只是以路人的眼光瞄两眼而已，并没有想到跟她做朋友。匹配好友后，章姐跟我聊得特别投缘，可以说在我的朋友中无出其右。所以，我要特别感谢问答系统，让我结识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好朋友。” 听了章莉这番话，李松对知心系统更有信心了，同时还感叹：陈岩不愧是系统推荐的合作人选，果然有两把刷子。 中午的时候，陈岩找到了李松：“哥，咱们的宣传广告已经在卓讯平台上已经播放了一个星期，另一半广告费该交了，还可以再播放一星期。” “行。”李松已经看到了广告带来的明显效果，因此这一次，他爽快地支付了4.8万的费用。 陈岩随即提出一个建议：“目前知心系统的用户数已经达到了15万，再播一个星期的广告，突破30万用户应该没问题，该想办法把用户资源变现了，不能老让你投钱啊。” 李松一愣：“你的意思是？” “知心系统既然短期内就能聚拢这么多用户，说明它是个有爆发力的产品，前途无量，我想去联系一下，看有没有厂商愿意在知心系统里投放一些广告。” “是吗？”李松有些疑惑：知心系统本身还在靠打广告来扩大影响，竟然就能接广告的单子了？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李松一想也对，让陈岩去探一下路总是好的，如果能赚到钱，就能缓解他的经济压力，那当然是好事一桩，于是同意了陈岩的建议。 两天后，陈岩告诉李松：“昨晚我去见了一位厂商代表，他在看了知心系统的用户数、用户结构和增长势头后，决定在我们这里试试水。不过单子不大，金额只有1万元。” 李松大喜：“万事开头难，赚钱多少没关系，能走出第一步就好。” “可是对方精明着呢，他要先看看试播的效果，如果符合他们的预期，才能跟松岩科技签合同。” 李松立刻应允：“没问题，这一单是我们一定要争取的，我马上安排试播广告。” 第34章 松江府巧打广告 晚上8点，松江府准时开讲。正当大家猜测今天又有什么新话题时，松江府却开始推介一种名为“培益”的生发精。 众人不禁愕然：这跟魔都风土人情有关系吗？ 松江府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话锋一转：历史上，太聪明的人往往结局不太好，最有名的就是三国时的杨修了。 杨修将曹操的任何一点小聪明都看得透透的，还公之于众，惹得曹操的无明业火越烧越旺，终于借“鸡肋”之事杀了杨修。 松江府告诫大家：由此看来，做人不可“聪明绝顶”。魔都人大多极聪明，因此尤其需要注意这个问题。 有人问道：“松江府老师，那依您看，怎样才能避免像杨修那样聪明过头呢？” 松江府回答：“使用我今天推荐的‘培益’生发精，就能防止‘聪明绝顶’啊。” 群里面沉默了，片刻之后，众人明白过来，无数个“点赞”、“大笑”的表情如雨点般袭来。 其间还交织着各种文字及语音信息：“松江府老师，原来您在这儿等着我呐。” “老师，你是要笑死我不偿命啊。” “听您这么一解说，生发精广告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 陈岩私聊李松：“太佩服松江府了！本来是一段讨人嫌的广告，硬是被它巧妙地融入到魔都风土人情上去了。” 李松也深表赞同：“松江府的谈话艺术，真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任何枯燥乏味的话题，都能被它加以改造、嫁接。” 就连章莉也非常欣赏，给李松发来信息：“松江府一直非常风趣，今天的表现更是精彩。我的不少学弟学妹都对松江府很着迷，他们都和我一样，每天准时听松江府说书。” 李松有些意外：“怎么你们那么喜欢松江府？” “因为从松江府这里能学到很多谈话技巧，对提高演技很有帮助。” “哦。”说实话，李松当初研制松江府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章莉发了个“叹气”的表情：“我那些可怜的学弟学妹们啊！他们认定松江府是某个艺术院校的教授在客串；其实，要不是你告诉我实情，我也做梦都想不到松江府竟然是个聊天机器人。” 李松回了句：“那你可要保守秘密啊。” “我会的。不过，就算我说出了真相，恐怕也没人相信，一定以为我在开玩笑呢。” “是啊，反正没人能顺着网线，爬到对面去看个究竟。” “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章莉提醒道：“你不知道松江府的粉丝有多狂热。昨晚，我那些学弟学妹们不断向松江府发问，想要得到他的住址，打算相约今天一起前去拜会呢。” “哦？”李松有些不解：“你的学弟学妹那么肯定松江府就住在魔都？” “是的。他们说了，以松江府对魔都的深刻认识，必须是那种在魔都居住了数十年以上，而且发自内心热爱魔都的人，才能具有如此深厚的底蕴。” 李松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这下松江府遇到难题咯！换做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劝阻这些粉丝们。” “对啊，我要是面对这种局面，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李松相信松江府肯定有办法妥善应对，他问章莉：“松江府是怎么回复的？” “哦，松江府说：网上的青年男女，网聊时觉得对方千般好，及至见了面，往往大失所望。他也希望留给大家一个完美的印象，要是真见了面，发现不过是个酒糟鼻、啤酒肚的白发老头，再不来听他说书了，那可就让他太郁闷了。” 李松忍俊不禁：“松江府真是幽默。” “这是松江府一贯的风格。我也劝学弟学妹们，要给松江府老师一点个人空间，这样魔都风土人情群才能长期兴旺下去，最后好不容易说服他们不去打搅松江府。” “你劝解得好，帮松江府解了围。” “呵呵，我要不是知道松江府的底细，其实也想见见这个神秘人物呢。” “……”李松无语了。 ~~~~~~~~ 三天后是星期天，陈岩特地邀请李松到咖啡厅坐坐。 李松看了看周围优雅的环境，笑着说：“搞这么高级？是不是又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哦，就是那个‘培益’生发精的广告单子，经过各个群主连续几天的大力宣传，网上‘培益’的搜索量大增，销量开始提升。厂商代表对于知心系统的宣传效果表示满意，决定跟咱们签下这份合同。” “那太好了。”李松满心欢喜：虽然合同金额才区区1万元，但毕竟开了个好头。 “我把合同带来了，你签一下字吧。” “好。”李松随即签字盖章，松岩科技的首个合同算是尘埃落定。 陈岩看着合同，感慨地说：“咱们知心系统的势头已经起来了，名气越来越大，以后肯定能再签些单，养活我们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呢？”李松预感到陈岩即将吐露今天的真正来意了：“你想说什么？” “哥，我们该辞职了。”陈岩提醒道：“现在这个状态是做不好知心系统的，咱俩得全力以赴才行。” 李松愣怔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可是我若要离职，恐怕比你麻烦。” “那是。我在这里只不过待了几个月，你可是干了好些年，是技术骨干啊。” 李松的态度已经坚定下来：“不管怎样，我们明天就去向经理递交辞职报告吧。” “嗯。” 离开咖啡厅，目送陈岩离去，李松感叹：果然陈岩每次来找他，都是有要紧事的。这一次，他无疑要迈出极为重大的一步。 回到出租屋，李松看了一会新闻，这时老妈在微信里问道：“小松啊，你买房的那个楼盘叫什么名字啊？” 看到这个问题，李松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自己此前跟老妈说已经买了房子，付了首付，然而事实上他将钱转入了股市，根本没买房，这可怎么回答？要是随便杜撰一个名字，被爸妈记住，将来兑现不了怎么办？ 正在着急之时，一直负责跟父母沟通的聊天软件回答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楼盘，名字都俗气得很，总不过是什么花园、什么华庭之类的，特别没劲。” 老妈回复道：“这倒也是，宜陵就是这样的，一点特色都没有。”接下来便没有再问。 要是聊天软件是个大活人，李松此刻一定会双手抱拳，致以谢意：兄弟，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第35章 三人开启新征程 星期一，软件开发部经理收到了李松和陈岩双双递交的辞职申请。 经理很快同意了陈岩的报告，只留下李松聊了很久，见他去意已决，最终只好签字。 中午的时候，李松的手机响了：是章莉打来的，请他们两位晚上吃个便饭。 陈岩感到有些奇怪：“章莉请我们？这倒是第一回。”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岩推测：“应该是好事，不然她不会请我们吃饭的。” 李松点点头：“有道理，去看看再说。” 下班时间，两人收拾好各自的物品，一起走出大门，李松忍不住回头望了好几眼。 虽然明天还要来上一天班，完成工作交接，但实际上，他已经跟这个挥洒了几年青春汗水的地方告别了。 从这一刻起，他就要面对全新的将来。要是没有系统撑腰，他本来是不会轻易走出这一步的。 来到餐厅，章莉见两人各抱着一个大纸箱，感到奇怪：“你们两位这是干嘛？” 李松笑了笑：“我们已经辞职了，准备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事情。” 章莉这才明白过来：“这很好啊，你们有能力做出知心系统这样的产品，早就应该出来创业了，我支持你们！” “谢谢！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跟青云影视经纪公司签约了。” “恭喜！”李松随即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谈了两天，今天上午已经正式签约。” 陈岩笑道：“以你的实力，这份合约来得其实有些晚了。” “怎么说呢？以前也有几家影视经纪公司找过我，不过那条件……。只有青云才是真正的为艺人的前途考虑，有长远的规划，我这才同意跟他们签约。” “哦。”李松和陈岩对视了一眼，似乎读懂了什么。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们，青云看过那3分钟的宣传广告后，认识到了我的潜力，这才下决心签下我。” 李松连忙摆摆手：“你能争取到这样的机会，主要还是靠你自己的表演天赋。” “但是这个视频对我意义重大，青云通过它了解清楚了我的特点，打算帮我争取一个女二号的位置。” “恭喜你，就要成大明星啦。”李松感叹：“这难道是天意吗？咱们三个都在同一天开启了新的征程。” 章莉谦虚道：“我以后的路还长，倒是你们两位前途光明啊，知心系统现在很火的，起码在我们电影学院已经无人不知，许多人都很感兴趣，纷纷参与答题，希望能像我一样，匹配到一个难得的知心好友。这么好的一个系统，值得你们投入全部精力。” “感谢你的鼓励，也祝你的演艺事业走向辉煌。” “谢谢，我祝你们事业有成，鹏程万里。” “干杯！” 吃罢晚饭，三人从餐厅出来，等到章莉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陈岩拍了拍李松的肩膀：“哥，还是你做得对啊。” 李松一愣：“什么意思？” “上次你付给章莉8000的代言费是对的，如果按我说的只给3000，现在看来就确实有些小气了，我们跟章莉的交情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好了。” “你呀！”李松叹道：“我觉得你想太多了，章莉未必会在意这些。”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看人挺准的，这次提前进行感情投资，做得很到位。” 李松微微一笑：陈岩擅长跟人打交道，懂得很多人情世故，此时做出这番解读也不奇怪。其实自己哪有那么神？还不是因为章莉是系统安排的缘故。 ~~~~~~~~ 星期三的早上，李松一觉醒来，正准备起床，忽然想起他已经从公司辞职，不用再着急忙慌的去上班了。 从此以后，他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起早床，也不用赶公交，生活不要太惬意哟！ 以前为了避免挨批，上班时只能偷偷摸摸瞅一眼股票，中午休息才能仔细看看走势图。现在好了，不用担心被经理训斥，股市一开盘就可以看行情，一直看到收盘都行，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啊！ 这段时间，老魏没再找他，他也没怎么关注股市，今天才有空打开证券账户。 只见上面显示：红酒etf盈利36651.56元，盈利幅度7.33%。 不错嘛！买了快3个星期，不知不觉就赚了这么多。 看了下相关资讯，正如老魏所预料的，由于受“塑化剂”事件影响，白酒销量始终上不去，最近大家在聚餐时，都流行喝红酒了，引得红酒的销售额大增。据分析师们推测，红酒厂商的业绩将会有大幅提升。 “春江水暖鸭先知”，虽然目前还看不出红酒相关股票的业绩会提升多少，但股价却已经提前有所反应，开始爬坡了。 可以说，在接下来这段时间，红酒板块的股票多多少少都有机会，但如果具体买一两只红酒股票，搞不好会像老魏买“南方保险”一样，成为整个板块中较弱的那一只，还不如买“红酒etf”，至少可以获得板块的平均收益。 现在红酒板块还远没有到爆发的阶段，按照老魏的说法，恐怕要到过年前后才会真正开始加速，到时候等老魏通知就行。 李松看了一上午的股市行情，临近中午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老妈告诉他：“我和你爸、你大姨准备来魔都一趟，明天的车，晚上7点多钟到，你下班后抽空来高铁站接我们一下。” 李松听得有点晕：记得大姨上个月病情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她嫌住院太花钱，吵着要回家，医生只好让她出院了，最近这个月一直没啥消息，怎么突然就要到魔都来呢？ 他问老妈：“你们和大姨这次过来，到底有啥事？” “唉。”老妈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你大姨最近去医院复查，发现又扩散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她现在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了，想在入院前来看看你，给你做一碗鸡蛋面，圆她的心愿。” 李松的心一沉：这回大姨的病只怕真的是难以挽回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大姨有什么愿望，都要尽量满足。 “好吧，那我明天晚上去接你们。” “那就到时候车站出口见。对了小松，你买的房子应该交房了吧？我和你爸、你大姨想顺便去看一看。” 李松听了冷汗直冒：“妈，大姨身体不好，就不要带着她转了吧？” “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看看房子呢？再说了，你大姨也有这个愿望。” 第36章 李松的计划落空了 老妈的话让李松无法拒绝，他顿时头疼不已。 本以为这个要求就已经够麻烦了，谁知老妈还提了一个要求：希望能见一见他的那位“女朋友”。 这个要求更是不能回绝，因为当初聊天软件对大姨说过，如果大姨能来魔都，亲眼见一见他的“女朋友”，不就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怎么样的？ 虽然聊天软件是为了让大姨多一个生活目标，激励她跟病魔抗争，但如今终于到了要兑现承诺的时候。 挂断电话，李松只得赶紧想办法。 房子问题最为棘手，现在距离明天晚上只有一天多的时间，即使他现在就去找个楼盘买房子，也来不及了，况且正如老妈所言，买房子这么大的事，肯定不能这么草率啊。 这时，他想起了求助卡。上次在公交车上，求助卡就帮了大忙，让他获得了章莉的联系方式，要不然那一关还真是不好过。 后来，在“股海浮沉”任务结束了“寻找代言”，进入“扩大应用”阶段时，系统又赠送给他一张求助卡，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他悄声说道：“系统，我需要你的帮助。” 金属音响起：“主人要我做什么？” “我父母和大姨要来看我买的房子，我交不了差，你得帮我。” “行，但是将会消耗掉你现有的这张求助卡。” 李松连忙说：“没问题，麻烦你快点，明天他们就要到了。” “稍等。”几秒钟后，金属音提示道：“主人，钥匙已经放进你衣袋了。” 李松一摸，果然发现了一串钥匙。 他有些疑惑：“这是哪里的钥匙？” “珍珠花园45栋1单元101房，你可以去看看。” 李松知道珍珠花园，离这里不太远。 他立刻出门，来到珍珠花园入口，用钥匙串上的门禁卡进入了小区，一路走了很久，才找到了45栋。 珍珠花园早在十多年就已经开售，分成多期进行开发，如今已是第五期，45栋就是其中新建成的一幢楼，在小区很靠里的位置。 打开1单元101室的房门，他发现这是两房一厅，80多平米，室内装修得不错，而且家具、电器一应俱全。 李松喜滋滋地问道：“这套房是送给我的吧？说实话，你这回终于像个系统的样子了。” 谁知系统马上就给他泼了盆冷水：“主人，再重申一遍，本系统是不会直接赠送财物的，要想过上好日子，得靠你自己去奋斗。” “扫兴！”李松忍不住吐槽到。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系统竟然还是一点也不通融。 系统没有理睬李松的怨气，继续说道：“这套房子是珍珠花园第五期的样板房，是售楼小姐向客户展示户型的地方。” “哦？”李松一惊：“那明天我父母、大姨到了这里，撞见了客户怎么办？” “你放心，这栋楼过几天才开售，所以暂时没人来这里参观。就算有人来，我也会设法帮你挡驾的，请主人放心。不过你们最多只能在这里住一两晚，再往后我也不好办。” 李松对此倒不担心：大姨只是来看看，应该不会住多久的，她还要回去住院呢。 这时他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样板间应该装修没多久吧？有甲醛吗？我大姨身体不好。” “有我系统在，甲醛统统消失，有啥可担心的？” 李松四下闻了闻，房间里果然没有装修后常遇到的甲醛味，不由得心中暗喜：这下可以放心地将父母和大姨接到这里来看看，而且可以住一晚。 趁着这会有空，李松将屋子好好打扫了一遍。经过一番辛劳，屋内变得窗明几净，颇有几分居家氛围，比出租屋那边强太多了。 房子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可是“女朋友”的事情怎么办呢？ 他用意念看了下背包栏，那张求助卡已经消失了。 因此，他暂时不能再向系统求助了，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得自己想办法。 李松恨恨地嘀咕着：都怪聊天软件，为了讨大姨的欢心，在那里信口开河，明明他没有女朋友，却让大姨和父母都以为他有，逼得他不得不想办法圆这个谎。 好在“女朋友”这件事不算特别难以应对，在网上租个女朋友不就行了？ 李松在网上搜索着，找到了很多信息。当他浏览这些网页时，脑海里却不由得浮现出章莉的模样。 他灵机一动：干嘛要请别人呢？可以请章莉帮个忙，当一回“女朋友”啊。以章莉靓丽的形象、优雅的谈吐，相信父母和大姨一定会非常满意。 当然，这其中也藏有他的私心：如果章莉答应了帮忙，那就等于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以后他可以有意往恋人的方向发展。 如果章莉回绝了，那也没什么尴尬的，毕竟只是请她帮个忙，又没说真的要她做自己女朋友。 这个主意进可攻、退可守，李松越想越觉得不错。 其实李松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虽然在系统的安排里，章莉是作为知心系统的代言人出场的，但系统是不是还有别的意图呢？比如说：给他安排一段好姻缘？ 这个问题，他不好意思去问系统，即便他问了，以系统那副德性，估计也是不会回答的。因此，他必须自行摸索，眼下就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李松顿时心情激动：要是章莉愿意做他的女朋友，那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桃花运？ 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但不管怎样，总得试一下不是？ 于是李松不再犹豫，在微信里跟章莉说：有一件事想请她帮忙。 章莉问是什么事，李松回答：“今晚请你吃饭，到时再聊。” 晚上7点，李松来到电影学院门口的那个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外面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影学院门口款款走来，李松定睛一瞧，那不正是章莉嘛。 然而，在章莉的身边，还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跟章莉有说有笑，一直走到餐厅门口，两人才分开。 李松顿时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生应该就是章莉的男朋友了。想想也是，以章莉的条件，不知道会有多少男生追，有男朋友再正常不过。 看来请章莉客串一把他的“女朋友”是没有必要了。 这时，章莉已经走进餐厅，在李松对面坐下，笑着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这下李松陷入了窘境：原本的计划已经取消，可他总不能说没什么事吧？ 得重新找个理由才好，可是刚才事发突然，他没有准备，一时竟想不起，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请章莉帮忙的。 第37章 大姨和爸妈驾到 李松此时尴尬得要死，只好使出缓兵之计：“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说也不迟。” 章莉点点头：“好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李松食不甘味，他的脑筋一直在急速运转着。 等到买完单，李松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他对章莉说：“问答系统推出后，很多人匹配到了知心好友，这部分内容，也需要你这位代言人帮着宣传一下。” “你的意思是再加拍一段宣传广告？” “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章莉答应了：“没问题。匹配好友是知心系统最有特色的功能，上次拍广告的时候还没有，这次理应补上。” “那我回头跟陈岩商量，安排一下拍摄的事情。” “好的。” 两人在电影学院门口说了声再见。望着章莉离去的背影，李松悄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刚才简直急死人了，幸好想到了补拍广告视频这个由头，总算应付过去了。 李松转身上了公交，心头却翻腾起一丝苦涩。 回到家里，李松跟陈岩聊起续拍广告的事，陈岩表示：“这个建议很好，不过目前先不急，再等等看。” 李松有点不解：“为什么？” 陈岩解释道：“参与问答系统的用户数已经达到了10多万，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这么一来，推出婚恋部分2000多道题的条件就成熟了，将来如果出现婚恋成功的案例，再一起拍进宣传广告里，岂不是更好？” 李松立刻表示赞同：“这个主意不错。这么说，婚恋部分的题目很快就要推出了吗？” “对，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呢，你看安排在哪一天好呢？”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这就安排各个兴趣群的群主晚上宣传婚恋答题。” “行。” 当晚8点，各个兴趣群的用户们都听到群主诙谐地宣布：“各位大姑娘、小伙子们，要是还没有对象，请来婚恋答题！答完2000多道题，就有可能找到理想的另一半。虽然不能保证是美女、帅哥，但绝对是三观、性格方面契合。” 这下各个兴趣群轰动了。知心系统现在已有20多万用户，而且以年轻人为主，由于种种原因，的确有不少人还没有对象。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知心系统里匹配到了好友，相谈甚欢，对于问答系统也越来越信服。而婚恋在本质上跟交友有类似之处，只不过要求更高，鉴于问答系统此前的优异表现，婚恋答题也应该是靠谱的。 退一步说，就算在这里找不到理想的对象，也没什么损失。现在的年轻人大多社交圈狭窄，很多人不得不通过相亲来找到另一半，既然如此，就当知心系统是一个“媒人”好了。 正因为很多人抱着这种想法，所以婚恋答题所在的那个服务器，很快就变得拥挤起来。 ~~~~~~~~ 次日是星期四。中午的时候，李松看了一下服务器后台，发现已经有2万多人正在进行婚恋答题。 参与这个活动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匹配成功至少两个知心好友，这一点大部分人都能满足；再就是必须提供详细的个人资料，李松担心这会成为拦路虎，阻碍大家的参与，然而从实际情况来看，有不少人并不介意这一条，提交了详细的资料。 由于婚恋答题有2000多道题，而且每道题都比较刁钻，因此陈岩估计要等三、四天后，大家才会陆续交卷。 然而在这2万多人中，还是冒出来几个另类：有3人竟然答完了全部的2000多道题！看得出，他们对这个活动非常感兴趣，挑灯夜战，一气呵成。 陈岩也注意到了这3个人，打趣道：“我看了3位的资料，都是男生，他们该是有多想找到女朋友啊，真是够拼的。” 李松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可以理解。要是婚恋答题能帮他们找到另一半，那你可是功德无量。” “这要看他们的运气了，不是我能决定的。” 李松想到一个问题：“是不是参与这个活动的人越多，找到另一半的概率越大？” “那是当然。这么说吧，也许在目前参与的这2万多人里，这3位不一定能匹配成功，但如果参与的人数扩大到20万，就有可能匹配上了。如果扩大到200万，那就基本上没问题。” “哦，看来咱们这个系统是用户越多，效果越明显啊。” “对。” 陈岩的话让李松明白了一个道理：知心系统是越到后来越发力的。这么看来，知心系统的前途远大啊。 转眼到了晚上6点多，李松来到魔都高铁站，只见出站口人潮涌动。过了一阵，他看见了爸妈和大姨，连忙挥手致意。 老爸拎着一个大篮子走在最前面，篮子看上去分量不轻。 李松接过篮子，果然很沉，他问道：“爸，这里面是啥？” “你大姨家的土鸡蛋啊，100多个呢。” “这么多，不怕挤破了啊？” “你大姨有办法的，将鸡蛋埋在谷糠里，一路带过来，再多注意点就没事。” “难怪这么沉。”李松感叹：“辛苦大姨了。” “这都是你大姨的一番心意啊。” “我知道。”李松的鼻头有点酸。 这时老妈陪着大姨过来了。大姨脸色不太好，不过看到他还是露出了笑脸：“小松，有两年没见到你了呢。” “大姨……”李松眼泪直打转。 老妈连忙过来低声说道：“好了，这回一定要让你大姨高兴，千万不要让她有任何不开心，记住了吧？” 李松点点头，随即对大姨说：“接你们去我买的房子看看吧，今晚就在那里住下。” 大姨喜出望外：“已经能住了吗？这可太好了。” 李松叫了一辆出租车，四人直奔珍珠花园45栋。 走进1单元101室，大姨和爸妈将每个角落都看了个遍。 大姨感叹：“面积小了点，还比不上我家的一层楼。” 老妈笑道：“房子跟房子是不一样的，你别看就这么一点，我们给小松的80万，只怕连首付都不够呢。” “唉，小松也够不容易的，每个月还贷压力大吧？” 李松敷衍道：“还行，你们不用担心。” 老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小松，这个楼盘到底叫啥名字啊？” “珍珠花园。” “果然是好俗气的名字，连我们宜陵都有个珍珠花园呢。” 李松想起，几天前老妈曾问过楼盘叫啥名，聊天软件巧妙应对：现在的楼盘，名字都俗气得很，总不过是什么花园、什么华庭之类的，特别没劲。 如今聊天软件的回答应验了。不过这里头似乎有点偶然因素，因为珍珠花园是个相当老的楼盘，可能那个时候时兴起这样的名字，如今魔都的新楼盘可不会再这么取名了，而是充满现代气息。 第38章 买下样板间 大姨在一旁也听得笑了：“别说宜陵，就连我们镇上，都有个叫珍珠花园的。” 老妈摆摆手：“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关键是房子这件大事算是有着落了。” 李松听得心里一咯噔：其实他就连房子都还没有着落啊。 要是父母知道他拿钱去炒股了，根本没买房，不知道该有多暴怒。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泛起一股负罪感，倒不是因为炒股有风险，而是他觉得不该欺骗父母。 这时大姨提起另一件事：“小松，你的那位女朋友呢？该让我们见见吧？当初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老妈也想起来了：“对啊，这次我们过来，除了房子，就数这件事最重要了。” 李松沉吟着，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本来，他可以在网上租个女朋友，但是章莉“名花有主”一事，让他的情绪十分低落，以至于懒得再考虑租女朋友。 现在见大姨和老妈问起，李松知道无法回避，便直截了当地回答：“爸、妈、大姨，很对不起，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老妈一愣：“怎么啦？” “我跟女朋友刚刚分手了。” “这……”老妈顿时非常扫兴，老爸和大姨也一脸失望。 过了一阵，大姨醒过神来，安慰道：“别担心，栽下梧桐树，还怕引不来金凤凰？有了房子，找媳妇就容易多了，这就叫‘筑巢引凤’。” 老爸老妈听后神情舒缓了不少。 大姨随后叮嘱李松：“你爸妈盼着抱孙子已经很久了，你可不要让你爸妈久等啊。” 李松只好唯唯诺诺：“嗯，知道了。” ~~~~~~~~ 次日是星期五，老爸、老妈和大姨早早就起床了。 听到屋内的响动，李松醒了过来，问道：“您们怎么起这么早？” 大姨笑道：“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没有那么多瞌睡。刚才我们已经在周围转了一圈，这个小区环境不错，你这房子选得很好。” 老妈催促道：“小松，你该起床了，不然上班会迟到的。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不用担心，我已经辞职了，现在自己创业。” 听到李松这话，老爸、老妈和大姨都一愣。 老爸责备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和你妈说一声？” “爸，我都二十好几了，这点事还不能自己做主啊？” “现在创业哪有那么容易？十个里头有一两个成功就算不错了，你做了几年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你手头有好项目吗？做过市场调查吗？找到投资了吗？” 老爸连珠炮般地抛出一堆问题，大姨听不下去了：“小松已经做出了决定，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们就让他按自己的想法试一试嘛。” 老爸、老妈这才不言语了，李松暗暗感谢大姨：这回要不是有大姨帮他转圜，只怕又要被老爸教训得怀疑人生。 老爸叹了口气，转身来到厨房看了看：水电气都通了，炊具也齐备，却没有米和油。他便和李松去了趟超市，买回来一些米面蔬菜及油盐酱醋。 大姨亲自下厨，煮了一大锅面做早餐，还给李松的那个碗里放了十几个荷包蛋。 “大姨，您家的土鸡蛋永远都是那么好吃，让我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李松吃着面条，眼睛湿润了。 “小松，你这话大姨听了高兴，哪怕明天就离开这个世界，也没啥遗憾的了。” 李松吃惊地抬起头：“大姨，您怎么这么说？” “当初医生认为我只能活3个月，可现在都已经过了4个多月，我已经赚到了。出院后的这个月里，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你这里是最后一件，今天总算全都完成了。” 李松听了心情沉重，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大姨是第一次来魔都，李松打算包一辆车，带大姨到处逛逛，被老妈阻止了：“不用，你大姨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她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累，明天我们就回宜陵了。” 李松挽留道：“大姨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她在这里待两天再回去嘛。” “你大姨马上要回去住院，耽搁不得，我们连回去的车票都事先买好了。再说你的房子也已经看过，我们放心了。” “我是怕您们连续坐车会累着。” “还好，我们买的是一等座，昨天只是躺着眯了一阵，一睁眼就到了魔都，一点都不累。现在的高铁又快又舒服，哪像以前坐绿皮车，从宜陵到魔都要二十几个小时，哐当哐当的累得人都要散架。” 听老妈这么说，李松只好遵从她们的安排。 次日上午，李松陪父母和大姨用过早餐，将他们送到了魔都高铁站。 看着父母和大姨的背影消失在进站口，李松泪眼模糊：大姨这一去，只怕不会再相见。 李松闷闷不乐地回到珍珠花园45栋1单元101房间，把个人物品清理了一下。这屋子毕竟不是他的，他必须收拾好，免得系统为难。 锁好房门，李松打算回出租屋。路过珍珠花园售楼部时，他发现这里正在发售45栋的现房，便不由自主地走进去瞧瞧。 这时，一位漂亮的售楼小姐走了过来：“先生，要看房吗？” 李松想了想：“不用看房，我只想问一下1单元101室的价格。” 售楼小姐瞅了瞅沙盘：“那是样板间，你如果买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入住，因为这段时间我们要经常带客户去参观。” “没问题，我不急。” 售楼小姐觉得这个客人非常奇怪：为什么一定要买样板间呢？明明有很多房子可选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推介别的户型，李松坚持就要这间。 售楼小姐无奈，便给他报了价。由于是带装修的，因此价格比毛坯房要贵一些。 李松计算了一下，100万刚好够付首付。他便支付了2万元定金，等过几天再来办理按揭手续。 送走李松，售楼小姐挺高兴的：很少见到这么爽快的客户，根本不需要她大费口舌，甚至都不用去楼盘实地转转，就签了协议，工作不要太轻松哦。 其实，李松真正的想法是：父母已经在这套房子里住了两晚，牢牢记住了这屋的很多特征，他以后若不住在这里，岂不是令父母生疑？到时候又不容易解释清楚了。 已经骗了父母这么久，李松深感愧疚，觉得不能再这么骗下去了。现在恰好有了一个改弦更张的机会：只要真的将这套房子买下来，以后就好向父母交待了。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恼火：这个烦人的系统，干嘛非要选个一应俱全的样板间呢？如果随便选个毛坯房，父母瞄一眼就走，以后想要圆谎就容易多了。 现在可好，他骑虎难下，只能立刻将样板间买下来，从此每个月都要面对沉重的房贷，压力山大啊。 第39章 婚恋答题结果出来了 星期天的时候，章莉问起前几天说的补拍广告视频的事，李松告诉她：“我和陈岩商量过了，等婚恋答题的结果出来了，再一起补拍，这样就能比较全面地反映知心系统的功能。” “好的。那2000多道题我看过一些，挺有意思的。” 李松心中一动：章莉也在看这些题？难道她也想答题？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她应该没有男朋友。 回想起三天前的晚上，当章莉和那个男生走在一起时，李松并没有看到两人有牵手之类的亲密动作。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章莉和那个男生其实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这让李松的心头重新泛起希望，不过他不好直接问章莉这个问题，只能采取旁敲侧击的方式。 他鼓动章莉：“你也可以答题嘛，如果你这个代言人能通过婚恋答题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那知心系统就更有说服力了。” 章莉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不用了，我还是相信缘分，在现实生活中相识、相知，最后走到一起。当然，如果以后我成了大龄青年时还没结婚，也不介意通过婚恋答题碰碰运气。” 李松的心猛地一沉：看来章莉确实有男朋友了，不然的话，她既然觉得这2000多道题非常独特，为什么不试着答一下呢？先前她通过答题匹配到知心好友时，可是对问答系统极为欣赏的。 原本以为系统会“顺便”给自己安排一段好姻缘，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章莉就是“风雨同舟”任务的阶段性主角，跟此前老魏、陈岩、陈岩爸的作用有点相似。 ~~~~~~~~ 星期一，股市又要开盘了。 9点钟的时候，李松打开了行情软件，今天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卖掉“红酒etf”，回笼资金，用于支付珍珠花园那套样板间的首付款。 红酒etf最近又略微涨了一点，李松的证券账户上已经盈利了10.1%，净赚5万多。 看了看红酒etf的走势，呈现慢牛态势。显然，老魏对红酒板块的判断很准确，如果不是要买房，他肯定不想卖掉红酒etf，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售楼部要求一周之内必须缴纳首付款，他只能忍痛割爱。 趁着集合竞价，李松卖出了九成的筹码，也就是173800份红酒etf，回笼资金501237.24元，账户上还剩下一成的筹码。 现在，50万本金已全部收回，账面上有现金100万出头，此外还有19400份红酒etf，这是他这波操作的利润。 炒股赚取的红利，并非一定是现金，像这种在回本后多出的一些股份，也是利润的一种形式。 李松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他并不想清仓，既然首付款已经凑够了，那就留一点尾巴，将来“红酒etf”涨了，他还可以继续沾点光，不算是完全与之无缘。 抛掉大部分红酒etf后，李松关掉了行情软件，等明天将100万从证券账户赚到银行卡上，就可以去售楼部了。 下午2点多的时候，老魏在微信里对李松说：“今天的红酒板块涨得不错啊，你的红酒etf也赚了不少吧？” 李松一惊，赶紧再次打开行情软件，发现红酒板块多只股票涨停，涨5%以上的多不胜数，至于红酒etf则大涨了6.8%。 这意味着，才几个小时的功夫，他的50万本金就少赚了3万多！ 李松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刚卖了就大涨。 他问老魏：“红酒板块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利好？” 老魏回答：“你没看资讯吗？马上就要到元旦了，业绩好的股票纷纷开始报喜，这其中就有好几只红酒股，引发了市场对红酒板块的业绩预期。” “这样啊？”李松有些无奈。 老魏并不知道李松投入了50万资金买红酒etf，而且在今天大涨前就卖了其中的大部分，因此老魏自然体会不到李松此刻有多懊恼。 木已成舟，李松懒得再纠结这些事。 第二天，他来到售楼部，交了首付款，办理了按揭手续，从此成了一名“负翁”。当然，好的方面是，他再也不用发愁对父母那边无法交代，可以安心了。 回到出租屋，已是下午时分。 陈岩告诉他：“目前已经有3万多人婚恋答题完毕，但只有3对匹配成功。” 李松大感意外：“这么少？这可真的成了万里挑一啊。” “我也觉得有点少，不过结果就是如此。也许将来答题的人多了，成功的概率会有所提高。” “那你这些题的标准还是挺高的嘛。不过我觉得严格把关是应该的，婚恋可不是儿戏，宁缺毋滥。” “是啊。我已经将各自的联系方式告诉了这3对，接下来就看他们能不能终成眷属了。” 李松对此很期待：“经过这么严格的挑选，他们走到一起的概率应该很大吧？” “这个就不好说了。人类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很多时候，就连当事人自己也经常说不清、道不明，软件能到哪一步，我也心里没底，得看实际情况。” 李松有些好奇：“我先看看这3对是何方神圣。” 参加婚恋答题的人都填写了详细的个人信息，因此李松很快就在后台查到了这3对的姓名、职业等信息。 第一对，男方名叫郑宇成，是一个it程序员，在魔都工作，32岁，年薪数十万。女方名叫何玉玲，在苏州的一所小学当语文老师，25岁，年薪十多万。 说起来，这个郑宇成跟李松还是同行，从年龄来看算是前辈，而且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不可能收入这么高。 再一看何玉玲的情况，作为一名小学老师，工作稳定，将来还可以辅导一下孩子的学习，挺好。 从基本的情况来看，应该有戏。当然，如果光凭这些就将两个人撮合在一起，那么知心系统就跟人类的媒婆没啥区别了。因此，关键还是要看两人婚恋答题的结果。 李松在想：这位郑老哥已经30多了，到了这个年龄，应该期望着能建立一个稳定的家庭吧？ 答题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郑宇成希望找一个贤妻良母，能够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而何玉玲答题的结果正好符合这个要求。 这样看来，两人确实很投缘。如果说有什么不足之处，那就是两人不在同一个城市，异地恋可能会是个隐患。不过好在魔都距离苏州很近，现在交通又方便，如果两人感情好，这应该不是个大问题。 第40章 见面之后会如何 第二对，男方名叫李旭辉，今年26岁，是杭州的一名公务员；女方名叫徐文丽，22岁，刚大学毕业，在杭州一家电子企业从事财务工作。 粗看起来，这一对不仅年岁相当，而且都在一个地方工作，不存在异地恋的问题。 婚恋答题的结果显示，李旭辉性格沉稳，而徐文丽则性格活泼开朗，两人刚好互补。 接下来是第三对，这一对的情况有些特殊：男方欧阳凯，47岁，自由职业，目前家住成都。女方谭璐，46岁，重庆一家科技企业的客服部经理。 两人都离异，谭璐带着女儿生活。欧阳凯有一个儿子，由前妻抚养。 对于中老年人的婚恋，李松不太了解，但他下意识觉得应该比年轻人的婚恋要棘手一些，因为不仅要考虑当事人的性格是否合得来，而且还牵涉到各自的子女，往往更容易引发矛盾。 接下来的几天，据陈岩说，这3对通过微信进行了充分的沟通交流，谈得很不错，刚好就要到元旦了，他们打算趁小长假见个面。 李松听了有些担心：很多网恋不就是聊天时好好的，等到会面就成了“见光死”？这3对不会也出现这种情况吧？ 事实证明，李松的顾虑不是多余的。元旦过后，陈岩陆续收到这3对的反馈信息。 郑宇成告诉陈岩：元旦期间他去了一趟苏州，见到了何玉玲。回到魔都后，他经过仔细考虑，觉得两地分居还是挺不方便的，所以他只能跟何玉玲做个普通朋友了。 而何玉玲则表示，见面后两人聊得挺高兴的，这让她对今后交往的前景充满信心，谁知后来郑宇成却告诉她还是做普通朋友吧，这让她不禁愕然。 第二对的情况则有所不同，李旭辉和徐文丽都在杭州，不存在两地分居的问题，元旦那天两人见了一面，李旭辉觉得很满意，然而徐文丽却表示要再看看。 只有第三对的情况很好，欧阳凯元旦这天去了重庆，跟谭璐聊得不错，还见了谭璐的女儿，两人都表示会继续交往下去。 面对这样的结果，陈岩有些灰心：这3对是按照婚恋答题最严格的匹配规则挑选出来的，然而在实际碰面后，情况却不太好。要是跟普通的网恋一样大部分都“见光死”，那他搞这套婚恋答题就意义不大了。 李松安慰道：“你这个体系刚刚投入实用，出点问题也很正常，要是一开始就百发百中，那才是怪事，毕竟你也说过，人类情感领域是很复杂的。” “可是3对只有1对的情况不错，而且还是中老年人，这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我觉得，不管这3对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咱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分析一下他们的具体情况，找出其中的一些内在规律，只有这样，才能知道你的婚恋答题到底有没有作用。” 陈岩觉得有道理：“那你看第一对是怎么回事？本来我最看好这一对，这位郑老哥跟何玉玲没见面时聊得很好，见了面后却说不能接受两地分居，他一开始就知道何玉玲是在苏州工作，为什么那时候不回绝？” 李松觉得可以理解：“这位郑老哥已经32岁了，有机会当然不想错过，至于两地分居的问题，也许他刚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亲自去了一趟苏州后，才发现这样会带来很大的困扰，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陈岩“哼”了一声：“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借口，两地分居的夫妻其实并不少，不也照样过日子？如果两个人感情好，这都不叫事。” 李松承认这话有理，这时他想起一件事：参加婚恋答题的人都提供了身份证复印件，但并没有对外开放，只有他和陈岩才能通过后台查阅。也就是说，这3对在见面之前，只知道姓名、联系方式、职业等信息，却不知道对方长啥样。 李松从后台看了下，郑宇成头顶有点微秃，很多程序猿30多岁后都有这种情况，这是由于长期用脑过度的缘故。 至于何玉玲，虽然身份证上的照片跟本人多少有些区别，但长相平平则是可以肯定的。 李松觉得原因应该就在这里，他告诉陈岩：“这位郑老哥，肯定是觉得何玉玲的颜值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值，打了退堂鼓，但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就拿两地分居当做挡箭牌。” 陈岩看后表示认同：“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不过我就觉得奇怪，这哥们已经32岁，可谓老大不小了，而且自己也就长那样，怎么还这么看重颜值呢？” “那是因为他的收入还不错，觉得自己有资本挑一挑呗。” 陈岩笑道：“松哥，听你这话，怎么感觉你简直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把他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这有什么？这位老哥跟我是同行，而且我也工作了这么久，自然能猜到他的一些想法。” “这么说，你也是这么想的？” 李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连忙掩饰道：“我要是到了他这个年龄，应该会比他务实一些。” “那就是说，你现在这个阶段还是跟郑老哥的想法类似？” 李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直击灵魂的拷问，只好绕开话题：“说的是郑老哥，你老扯我干什么？总而言之，这位老哥真正的想法，我已经帮你分析过了。” “好吧。那你再分析一下第二对又是怎么回事？” 李松看了下徐文丽的身份证复印件，发现这个女孩不仅年轻，颜值也很高。显然，对于她来说，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好的机会，难怪她不想这么早定下来。 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那就是李旭辉的“条件”也许不是足够好，比如收入、长相方面没能入得了徐文丽的法眼。 不过，这只是李松的猜测，到底是因为什么，恐怕除了徐文丽，谁也说不清楚。 陈岩不由得感叹：“我的婚恋答题都是着眼于人们的心灵契合，并没有没考虑到现实中的众多问题，如今看来，三观、性格都得让位于实际条件啊。” 李松不这么看：“也不尽然，在第三对那里不就起作用了吗？原本我以为中老年人的婚恋更不容易，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对于他们来说，颜值不太重要，好好过日子才是根本。这么一来，三观、性格的作用凸显，使得婚恋答题的有效性大大提高。” 陈岩摇摇头：“这样的结果，并非我所期望的。” “别这么说。能服务于一部分人群，其实也挺不错的。要知道，我国现在离婚率高居不下，中老年人再婚问题也很重要。婚恋答题如果能为这部分人提供帮助，也是很有实用价值的。” “没劲！”陈岩最后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41章 李松决定公布真相 陈岩本来对婚恋答题寄予厚望，却没料到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然而，对松岩科技不利的事情可并不仅是这些，几天之后，李松和陈岩又遭遇了更大的危机。 这天晚上8点多的时候，章莉忽然对李松说：“魔都风土人情群出事了，你快来看看。” 李松连忙进入魔都风土人情群。这个群目前已经发展到了数千用户，是所有兴趣群中规模最大的，人气非常旺。 章莉自从代言了知心系统后，对于这个群一直很感兴趣，每天晚上只要没别的事，都要进群听松江府说书。 然而，今天有网友向松江府发难，章莉感觉不妙，马上提醒李松注意。 李松翻看了下群里的聊天记录，就在几分钟前，有个网友问松江府：“你到底是不是聊天机器人？” 松江府很机警，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那位网友回答：“其实我以前根本没想过你会是一个机器人，因为你学识渊博、谈吐幽默、反应敏捷，机器人是很难做到的。但是我今天在卓讯论坛看到一个质疑知心系统的帖子，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不得不问一下你。”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现在群里以年轻人居多，他们都跟章莉一样，对松江府极为敬佩，但他们却不像章莉那样知道松江府的底细。 李松连忙来到卓讯论坛，找到了那个帖子。看完帖子，李松冷汗直冒，赶紧让陈岩也看一下。 原来，这个帖子是从一个侧面看出了知心系统的破绽：知心系统目前有100多个兴趣群。每天晚上，群主们都要说书、跟网友互动，时间长达两个小时。如此知识渊博、睿智风趣的人士，请一位得花多少钱？即便是兼职，每个月拿个大几千的报酬不为过吧？这么一算，光是请这些人，每个月就得花掉近百万元。 巨额费用还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要找来这么多熟悉各地风土人情的专家，这得需要多大的人脉啊？找几个、十几个这样的人也许还能做到，但松岩科技却找来了百余个，如此大手笔，只有全国知名的大型企业才有能力办到，一般的中小型企业可都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然而网上查到的信息显示：松岩科技是一家只有2名股东的小企业，注册资金只有20万元，成立时间才一个多月。 虽然一家企业的真正实力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但无论如何，松岩科技都不像是那种能调动海量资源的企业，因此真正的秘密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群主全都是聊天机器人。 虽然发帖者也不确定：现在的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厉害的地步吗？然而，只有这个假设，才能合理解释所有疑问。 如果这些群主都是聊天机器人，那么除了服务器的租金，就不需要再花什么钱了，这点费用，即便是一个小公司也完全负担得起。 也正因为采用了聊天机器人，理论上可以无限扩展，要多少就有多少，这就使得邀请百余位专家来兼职的难题，被轻松地化解了。 陈岩看完这个帖子，感叹这个发帖者实在是厉害，分析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李松表示认同：“知心系统的规模发展得太快，确实是个漏洞，我们当初应该把步伐放慢一点，情况也许会好一些。” 陈岩不同意这个说法：“我们既然从单位里辞职出来了，自然是想要大干一场，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哪里容得下我们慢慢发展呢？” “这倒也是。”李松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左右为难。 这时陈岩想起一件事：“松江府不是一向聪慧吗？我们可以看看它如何回答。” “对啊。”李松顿时来了精神：也许松江府能化险为夷呢？ 此时，在群里网友们的反复追问下，松江府已无法继续说书，只好表了个态：“大家的问题，请原谅我无权回答，但我会一如既往地陪伴着大家。” 看了这个回答，陈岩很失望：“松江府这不是相当于默认了聊天机器人的事实嘛。” 李松此时已经醒悟，他明白即便是松江府，这次也无能为力了。但是松江府是有原则的，那就是在这种重大问题上，千万不能说假话，因为将来一旦真相大白，撒谎会让松江府彻底失去信誉，一直以来的良好形象将荡然无存，因此“打太极”已是松江府能想到的最佳答复。 目前这样的局面，换做是人都束手无策，一个聊天机器人又能如何呢？想到这里，李松不由得心疼松江府5秒钟。 不出陈岩所料，网友们此时都起了疑心，大家议论纷纷，都说面对这个问题，松江府竟然没有一口否定，难道他真的是机器人？ 更糟的是，魔都风土人情群里的这场风波，迅速蔓延到了其他的兴趣群，很多群里都在议论群主的身份问题。 随着各个群里的质疑声越来越大，李松和陈岩感到焦头烂额。 经过仔细考虑，李松下定了决心：“咱们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干脆实话实说吧。” “那不行。”陈岩立刻劝阻道：“要是网友们知道这些群主真的是聊天机器人，恐怕会走掉一大半。” “可是老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李松万般无奈：“各个群里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做出正面回应，时间长了，大家会当群主们默认了是机器人，那样的话，照样会走掉很多人。还不如开诚布公地说出真相，也许能挽留一部分不介意聊天机器人的网友。” 经过一番争论，陈岩终于同意了李松的建议，不过在具体怎么措辞的时候，两人又有了分歧。 李松的意思是向用户表达歉意，并承诺会继续为大家服务。 陈岩却不同意前半句：“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致歉？” 李松一想也对：对于群主的身份，知心系统自始至终从未提及，既没有承认是聊天机器人，也没有否认，因此并不存在撒谎、欺骗的事。 而在陈岩看来，一旦道歉，那就等于承认自己理亏，这时用户表达愤怒、谴责，你就只能低头接受，十分被动。 李松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其实很简单，三两句话把事情说清楚就行。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好，就这么办。只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现在有数十万年轻用户，他们的唾沫会把我们淹死。” 陈岩发了个“叹气”的表情：“这是我们必须承受的。” 李松定了定神：“既然暴风雨注定要来，那就让它来吧。” 第42章 松岩科技陷入窘境 次日晚8点，知心系统每个兴趣群的用户们，都看到了各自群主发出的一条爆炸性信息：本群主系采用松岩科技ai技术研制的聊天机器人，今后将继续竭诚为您服务，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 所有的群再次炸锅，各种文字、语音信息纷至沓来，内容基本上是：“上当了！”、“骗子！”之类，其间也夹杂着少数表示理解和支持的声音，但都被愤怒的海洋湮没了。 此后，各个群主按照惯例开讲，然而用户们却纷纷离开，几乎每个群都迅速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少数铁杆粉丝还在听群主说书。 李松和陈岩密切关注着形势的变化，他们惊讶地发现，刚才还有30多万人同时在线，没多久就变得只剩6万多人，这意味着在线用户瞬间流失了80%以上。 虽然他们也预料到会有大量用户离开，却没想到会一下子走掉这么多。用户反应之强烈，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陈岩有些惊慌：“哥，怎么会这样？” “看来年轻网友们对于聊天机器人特别反感，尤其不能接受啊。可以说，以前有多喜爱，现在就有多憎恶。”李松叹息道。 这时，章莉也对魔都风土人情群的现状感慨不已。 李松想起一件事：“你带过来的那些学弟学妹们有什么反应？” “他们刚才也是倍感震惊，纷纷问我事先知不知道松江府的秘密？我说知道。” “啊？”李松连忙追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很生气，责怪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出真相。我反问他们：当初你们那么想去见松江府，说明对他是高度认可的。既然如此，他是不是机器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松感叹：“你这话很有说服力嘛。” “呵呵，我被松江府熏陶了这么久，很多时候都学着他说话。我这么一劝解，学弟学妹们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不过还是有将近一半的人离开了，只剩一半人听松江府开讲。” “感谢你的支持，你的这番开导已经效果很好了，要知道，知心系统八成的用户都离开了。” “我作为代言人，理当支持松岩科技的产品。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承你吉言，希望如此吧。” 此番“退群”风暴让几乎所有兴趣群都损失惨重，然而这其中也有一块净土。 陈岩告诉李松：“刚才我看见我爸照常在象棋群里听讲，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还以为象棋群群主没有发通知呢，就问了一下我爸，他说已经看到群主的通告了，群里骚动了一阵，有少数人离开了，但大部分网友还是选择了留下。” 李松看了下，象棋群今天8点时的在线人数是3862人，目前还有3373人，只减少了不到20%，跟别的兴趣群相比，称得上是个奇迹。 想了想，李松明白了：象棋群自创立以来，一直是以中老年人为主，虽然最近新加入了不少年轻人，但人员的总体构成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难怪今天离开的人不多。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实际上还有别的因素。陈岩在问过他爸之后得知：象棋群的群主最近每天都要推出一个古棋谱，引起象棋爱好者们的很大兴趣，即便是对一些年轻人也很有吸引力。因此在最初的骚动过后，大家冷静下来，催着群主快点进入正题，讲一讲今天的古棋谱。 照这么看来，还是以中老年人为主、带有一些专业色彩的兴趣群，显得更稳健、更抗压一些。 纷纷扰扰的这一晚好不容易过去了，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形势却越来越严峻。 在影响力很大的卓汛论坛上，关于知心系统的帖子多了起来，不过基本上都是吐槽的。 这些帖子的楼主都是看了卓汛平台上的广告后，成为了知心系统的用户。他们在帖子里责怪知心系统事先隐瞒真相，让他们以为各位群主都是知识渊博的学者，逐渐产生了景仰之情；到最后知心系统被迫吐露实情时，他们备受打击，一想到竟然仰慕一个机器人，他们就深感羞辱。 他们还吐槽卓汛平台对广告把关不严，像知心系统这样以聊天机器人为核心的产品，竟然可以连续半个月在黄金时段大肆播放广告，卓讯平台负有审核不严的责任。 跟帖的很多网友也大多对楼主的意见表示支持，使得这几个帖子迅速成为热帖，形成了一股浩大的声势，卓汛被迫出来表态，表示今后一定会加强对广告的审查，尤其是那些运用了ai技术的产品，一定要事先做出明确的声明，不得误导用户。 看过这些帖子后，李松感到有些郁闷：很显然，对于先进的ai产品，大多数年轻人还没有做好接纳的准备；当机器人具有高水平的情感和智慧时，人们往往会很排斥。 看来系统提供的那个“人工智能宝典”过于超前了，难怪现在的人们一时难以接受。 李松从这些帖子预感到，知心系统以后的路会变得坎坷难行。 祸不单行，过了几天，陈岩那里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前段时间，在成功签下“培益”生发精的广告单子后，乘着用户数持续大涨的东风，陈岩又连续签下了3个广告单子，总金额约15万，这让李松十分高兴。 然而，知心系统这几天用户快速流失，每晚上线的总用户数已不到5万，不及以前峰值时的15%。最关键的是，知心系统已经名声不佳，不再有新的用户加入，失去了往日迅猛发展的势头。 这让打算投放广告的厂商们信心全无，纷纷毁约，宁可放弃预付金，也不愿意再支付剩余的广告款了。 最终，这3单广告，松岩科技只收到了4万多的款项，后面的钱是没指望了。而且据陈岩估计，以后怕是很难再接到新的广告。 这么一来，松岩科技就没有了收入来源，虽然李松和陈岩可以暂时不给自己发工资，但服务器的租金是必不可少的支出，相对于松岩科技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面对如此窘境，李松不由得感叹：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陈岩没有放弃，仍旧在四处寻找机会，试图挽救危局。然而，他期待的转机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机会。 这天，陈岩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自称是宝库集团的副总王树林，想约他谈一谈。 陈岩听得一愣：这宝库集团是跟卓汛公司齐名的业界两大巨头，拥有数亿用户，业务范围覆盖全国，并且已开始向世界范围扩展。 这么有名的大公司副总，会找一个小公司的人谈话？陈岩认为这回一定是遇到了骗子。 第43章 陈岩的打算 陈岩心说：现在的骗子胆都这么肥了吗？连宝库集团的副总都敢冒充，这也太红果果了吧。 他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于是果断地挂了电话， 谁知过了不一会，同样号码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还是这位自称王树林的人，语气里透着不快：“陈先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这下陈岩不得不认真应对了。同一个电话号码两次打过来，冒充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小。再说见个面又有何妨？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对方还能把自己吃了？ 就这样，两个小时后，陈岩在一家豪华餐厅里见到了王树林。 陈岩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上当受骗，因此在来之前，他特地在网上搜索了关于王树林的资料，得知这个人是业界大佬，主要负责宝库集团的并购和人才引进等事宜。 这么看来，由王树林出面找他谈话，还算靠谱。 落座之后，陈岩发现这个王树林跟网上放出的照片果然是同一个人，他这才相信，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宝库集团副总。 两人边吃边聊，王树林开出了让陈岩无法拒绝的条件，陈岩一阵心动，不过他不能马上答复，得回去跟李松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回到家里，陈岩又权衡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去找李松。 见到陈岩，李松有点惊讶，因为平时有什么事，在网上就可以沟通，这次陈岩特地跑过来一趟，根据以往的经验，肯定又是有什么大事。 果然，陈岩透露的消息让李松吃了一惊：“你是说，宝库集团的副总找你了？” “对。说起来，咱们的知心系统最近虽然遭遇了重大挫折，但名气是闯出来了，这不，连业内大佬都惊动了。王树林在亲自体验过知心系统之后，对我们的技术很感兴趣，诚邀你和我加盟宝库集团。” “我没兴趣。”李松立刻表明了态度。 在李松看来，自己有系统傍身，还怕不能干出一番事业？一时的挫折算得了什么，单凭那个“人工智能宝典”，就能做出超越这个时代的好产品，虽然暂时不被年轻人接受，但假以时日，肯定能得到广泛应用。 陈岩自然不清楚李松的想法，反而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哥，你不听听这位王总开出的条件？” 见李松沉默不语，陈岩只好主动透露：“王总打算安排我们两个到宝库集团下属企业出任副总，不仅年薪百万，而且将来还能获得一定的宝库集团期权。” 李松听了也暗自心惊：这些条件确实够优惠的，难怪陈岩动心了。不过在系统面前，这样的条件不过是浮云。 李松是不可能再去别人那里打工的，这辈子都不会，同时他希望陈岩也不要去。如果陈岩选择了离开，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孤军奋战，做起事来会比较艰难。另一方面，陈岩的营销、管理能力都很强，是他事业上的好帮手，以后的创业路上，他离不开陈岩的帮衬。 想到这里，李松劝道：“咱们两个辞职出来，创立松岩科技才两个月，你这个退堂鼓也打得太快了吧？再说你的婚恋答题也还有希望，将来可以尝试着深耕一下中老年人这一块，干嘛要就此放弃呢？” 陈岩颓唐地摇摇头：“我没你这么有信心。当然，如果王总没有找我，我将别无选择，只能和你一起坚持下去。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知心系统虽然没能取得成功，但却成了我们的敲门砖，让我们能获得很好的职位、很高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李松有些无奈：陈岩的功利心太重了，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这会导致做事时非常缺乏耐心。 陈岩手一摊：“我也是没办法，我父亲身体不好，以后看病还得经常花钱。咱们这里如果像现在这样几个月不开张，我可实在熬不下去了。” 两人又争论了一阵，陈岩打定主意要到宝库集团任职，李松则决定坚持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 临了陈岩只好说道：“哥，人各有志，我不想勉强你，也请你不要勉强我好吗？” 李松只好表示同意：“事到如今，那就这样吧。” “哥，我还欠你2万多块钱，到宝库那边上班后，一定尽快还给你。你投资松岩科技亏损的钱，我也会帮着分担一部分。” 李松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不急，你家里负担重，等以后再说吧。” 松岩科技自创立以来，李松总计投入了近20万元资金，其中在卓讯平台打广告就用掉了近10万。不过后来陈岩拉到几单广告，回款5万多，因此李松总共花费了14万左右。 陈岩的意思是：不会让李松独自承担这笔投入，等以后手头有钱了，会按照36%的股份，承担相应的费用。 另外，由于即将离开松岩科技，因此陈岩打算将公司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李松。这就要再去一趟企业注册登记大厅，办理相应手续，另外，松岩科技也面临着要改名的问题。 李松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麻烦，陈岩走后，他心中十分恼火，忍不住喊道：“系统，你给我出来！” 金属音响起：“主人有什么吩咐？” 李松斥道：“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合作伙伴？还‘风雨同舟’呢，才遇到一点困难就扛不住了。” “主人请不要动怒，我问你：陈岩的能力如何？” 李松想了想：“他的综合能力很强，无论研发还是管理、营销都有一手，是个难得的人才。” “对啊，主人特别擅长搞软件开发，但在其他方面逊色不少，正需要陈岩这样的人来帮你一下。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才，到哪里都很受欢迎，想留下他可不容易。” 李松忍不住火：“既然如此，你一开始就不该让我去找他合作啊，创办公司才两个月他就想跑，这不是坑人吗？” “主人，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有点个人主义，这不奇怪。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让陈岩跟你好好合作，主人只需耐心等待两天，就能见分晓。” 李松有点狐疑：跟陈岩已经打了4个月交道，自忖对这个人的性格比较了解。陈岩是那种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不然的话，他刚才就不会费尽唇舌也无法说服陈岩了。 不过系统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想必会有相应的安排，李松觉得自己没必要管那么多，静候下文即可。 第44章 陈岩爸对李松的评价 第二天上午，都日上三竿了，陈岩还在呼呼大睡。 陈岩妈觉得奇怪：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啊，每天早早就起来忙活了，怎么今天开始偷懒了？ 她走进卧室推了推陈岩：“该起床了。” “妈你别管我，我知道该怎么做。”陈岩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陈岩妈喃喃自语：“这孩子，先前说过要创业的豪言壮语，都抛到脑后了？” 忽然，陈岩的手机收到了一个短信，“嘟嘟”响了两声。 见陈岩毫无反应，陈岩妈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脸上顿时布满疑云。 她悄悄走出房间，将手机交给陈岩爸：“老头子，陈岩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 陈岩爸接过一看，手机处于锁屏状态，但是短信的内容还是显示在屏幕顶上：“确定了没？啥时过来上班？” 陈岩爸皱起了眉头：“这是谁发来的短信？” “不知道，肯定不是李松发的。” “废话，李松还用得着发短信来问这个？” 陈岩妈提醒道：“对了，你看这发短信的人叫王树林。” “王树林是谁？从没听咱儿子提过啊。”陈岩爸思忖了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咱儿子想要跳槽，这个王树林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去报到。” “啊？”陈岩妈吃了一惊：“小岩有自己的公司，干嘛还要换单位？” “这我哪知道？” “哎呀，小岩要是真的跳槽，那可就太对不起李松了，李松知不知道这件事？” 陈岩爸一挥手：“问一下小岩就知道了，马上把他叫起来再说。” 两人走进卧室，陈岩爸的一双大手不客气地将陈岩摇醒。 陈岩有些恼火：“爸、妈，你们想干嘛？” “我问你，这个王树林发短信问你啥时过去上班，到底是咋回事？” 陈岩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本来想等到去宝库报到后再告诉父母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父母察觉了。 见儿子半晌不吭声，陈岩爸不禁火起：“不说实话是不是？看我不抽你！” 见老爸真的做动手欲打状，陈岩吓得往被子里缩：“爸，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动手打人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到底说不说？” 陈岩撇撇嘴：“骂我是小兔崽子，那您又是什么？” 陈岩爸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本来是骂儿子，却捎带连自己也骂了，不由得恼羞成怒：“还跟我犟嘴？” “爸，跟您说了多少次了，我的事您别管，行不？” “我要是不管，人家会指着咱们的鼻子骂忘恩负义的。”陈岩爸说得激动起来，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陈岩有点着慌，赶紧起身扶着老爸坐下，一边捶背一边说：“爸，您可是做过心脏手术的，千万要冷静啊。” 陈岩妈在一旁催促道：“小岩，你爸生不得气的，你还是说了吧。” 无奈之下，陈岩只得把情况讲了一遍。 陈岩爸一脸严厉：“就因为宝库开的工资高，你就要跳槽？” “我不都说了嘛，宝库集团是大公司，那里更有前途。以前我想进去都不容易，现在是人家主动来请，还提供了这么好的职位，干嘛不去？” “你这是给自己找借口。别忘了，当初是你拉着李松从单位出来的，人家在那里工作四年多了，出来创业是要下很大决心的。谁知才两个月，你就先跑了，这算啥意思？” 陈岩自知理亏，辩解道：“我不是打算把股份都转给他嘛，就当是补偿他。” “人家要的是共同创业，你人都不在那里了，这点补偿又有啥意义？” 陈岩默不作声。 陈岩妈听得不乐意了：“我说老头子，小岩去宝库有什么不好的？又有地位，收入又高，再说李松也同意了的。” “你儿子说要走，人家能怎么办？” “你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啊？你清高，讲诚信，住院的时候不还是要靠儿子照顾、筹钱？” “你懂什么？”陈岩爸吼道，一激动，又开始咳嗽起来。 陈岩妈只好也不言语了。 见儿子不说话，连老伴都不愿意站在自己一边，陈岩爸知道，靠走强硬路线是行不通了，还是得以理服人。 他开始转动脑筋，不一会就有了主意。 他放慢语调对陈岩说：“小岩，先不说你这事了，咱们聊聊三国好吗？” 陈岩不明白，老爸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不过，对他来说老爸不生气就好，于是表示同意：“行啊。” “话说三国的时候，群雄并立，大一点的势力就有袁绍、袁术、曹操、孙策、刘表、刘璋等人，而刘备毫无根基，为什么能脱颖而出，三分天下有其一？” “身边有人才啊，武有关羽、张飞、赵云，文有诸葛亮，可谓人才济济。” “说得没错，可是这些顶尖人才为什么要追随刘备呢？难道因为他是汉室宗亲？那完全是扯，东汉末年的汉室宗亲如过江之鲫，算得了什么？” 陈岩被这个话题吸引了：“爸，那您说是因为什么？” “仁义，或者说人格魅力。刘备正是靠仁义，吸引着人才誓死追随。” “哦。”陈岩若有所思：“有点道理。” 陈岩爸话锋一转：“依我看，李松就颇具古人的仁义。这样的人，将来肯定会不断有人追随他，事业也将越做越大。” 陈岩听得一愣：怎么又转到李松这里来了？ 他有些不服气：“爸，李松是对我家有恩，但是你这话也太拔高了吧？反正我看不出来。” “我这话是有根据的。你看，我住院的时候，他前后借给你10多万，这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吧？后来你还钱给他的时候，他总是说钱的事不着急，等方便的时候再说。” 陈岩点点头：“李松的豪爽确实没得说。” “这是大的方面，还有细节方面也能看出他的为人。他跟我下棋，见我怕输棋，就故意把棋盘弄乱，然后将这盘棋算做和棋。” “有这事？”陈岩还是第一次听老爸说起。 “对啊，这不也说明他时刻替别人着想吗？再者说，以前他经常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后来还专门为我创办了象棋群，这还不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作为朋友，人家可是做得够到位的了。” “哦，爸您说得对，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些呢？”陈岩有点醒悟，但很快又改口了：“可人家王总诚心诚意地邀我加盟，机会难得，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第45章 又有了一个新产品 见陈岩还是一门心思想着去宝库，陈岩爸很生气，好不容易才压住心头怒火，缓缓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去宝库，那就是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而在松岩科技，你是二当家，将来公司发展壮大了，你将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号令着一大群英雄豪杰。” 陈岩忍不住笑了：“爸，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 “有了李松这样的领头羊，一切都有可能。好了，爸也不强求你，两年！你耐心和李松一起打拼两年，如果还没有眉目，那就当是我看错了，你再想去哪里，我绝不阻拦，怎样？” 陈岩思忖着：老爸的话虽然听起来有点言过其实，但也不无道理，万一老爸看对了呢？再者他身体不好，我如果过份拂逆，只怕会出事，不如先迁就他一下。 当然，两年时间有点长，陈岩可等不了那么久，但再干几个月还是可以的。如果到那时松岩科技的情况仍未好转，他将更有理由说服老爸。 想到这里，陈岩点点头：“行，就按您说的办。这样的话，我良心上也好过一点，不至于在面对李松时全是愧疚了。” 陈岩爸笑了：“这就对了嘛，你马上跟李松说一声，让他也高兴高兴。” “好。” 且说李松正在家生闷气，忽然收到了陈岩的信息：“哥，我决定留下来，和你一起继续创业。” 李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 “是的，我老爸给我讲了一大通道理，把我说服了。” “你爸？” “除了他还能有谁？” 李松深感震惊，倒不是因为陈岩改变了主意，而是因为他意识到，原来这回陈岩爸才是关键！ 联想起“风雨同舟”任务的第一阶段名叫“寻找后援”，当时这四个字就出现在陈岩爸的头顶上，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陈岩爸就是那个“后援”。在陈岩开始发生动摇的时候，陈岩爸极力加以劝阻，最终成功地让陈岩改变主意，留了下来，果然是一个好“后援”啊。 系统前段时间留下的伏笔，今天终于露出了峥嵘。一切果然如系统所言，才过了两天，事情就有了转机。 不过，危机只是暂时解除，现在的问题是，松岩科技的困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所改观，时间一长，他不能保证陈岩会不会再度动摇。 事实上，陈岩虽然答应留下来，但也同样为前途发愁。 几天后，陈岩忍不住又来找李松，这让李松有些紧张：“你这次过来，是不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陈岩摇摇头：“没什么事。这两天我闲得无聊，去各个兴趣群看了下，你研发的那些聊天群群主，个个都堪称出神入化。我在想，你既然掌握了这么好的ai技术，为什么不研发新产品呢？”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李松感叹：“就说那些风土人情群吧，当初还是你提议搞的。我以前上班的时候，都是听开发部经理的，他说叫干啥就干啥，没有深入思考的习惯。” “这就是职场人的通病。”陈岩有些激动：“大部分科技型企业都喜欢听话的员工，久而久之，员工们都很少有自己的创意了。但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自主创业，角色已经发生了转换，没有自己的想法，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松听得脸红，他知道陈岩说得对，都怪自己，在经历了漫长的打工生涯后，他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势，习惯了等待别人来分派任务，却没有意识到，如今再没有人来指挥他做事了，他自己就是那个制定计划的人。 想到这里，李松有些着急：以后到底做什么产品好呢？系统最近没有提供任何新的线索，真让人心烦。 这时，陈岩注意到，李松的手机屏幕时不时闪动一下，然而李松却并没有做任何操作，只是偶尔瞄两眼，这让陈岩觉得有些奇怪：“你的手机是怎么回事？” 李松回答：“这是我做的一个聊天软件，专门负责跟我大姨和父母沟通。” “哦？还有这样的软件？”陈岩顿时来了兴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做这个软件纯粹是为了满足我的个人需要。”李松解释道：“几个月前，我大姨身患重病，需要从精神上加以鼓励，于是我就研发了这个软件。后来我父母经常询问起我的个人问题，我不胜其烦，就让这个聊天软件帮我挡驾。”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陈岩哈哈一笑：“其实很多人都有跟你同样的需要，尤其是年轻人。” 李松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陈岩感叹：“敢情你早就做好了一个产品，只不过你没有意识到而已。” “是吗？”李松喜不自禁，但仍有些不放心：“这个聊天软件真的能成为一款新产品？” “没问题。我跟市场打交道很多，你就相信我的判断好了。不过，咱们得给这个产品起个名字，你看该叫啥名呢？” 李松沉吟着，想到自己孤身在外，如同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而这个聊天软件是用于跟长辈们保持联系的，因此就叫它“游子”好了。 “游子？”陈岩反复回味着这个名字，半晌，他终于表示认可：“这个名字不错，不仅意味深长，而且也很适合它的定位，就用这个名字了。” 李松很高兴：总算为松岩科技贡献了一个原创产品，虽然是他无意中研发出来的。 只不过，一想到游子同样运用了ai科技，李松就有点犯愁，他提醒陈岩：“知心系统运用ai科技，栽了个大跟头，游子以后也要谨慎从事才好。” 陈岩点点头：“肯定要吸取知心系统的教训啊。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小规模地找人试用一下，看看大家的反应，然后再确定以后怎么办。” “好的。目前知心系统的年轻用户虽然所剩不多，但还是有一些铁杆粉丝的。晚上我让群主们征集一批年轻的志愿者，请他们试用一下。” “那就这么办。”陈岩说罢，起身告辞：“今天我来对了，真是不虚此行啊。” 当晚8点，各个兴趣群的网友们又收到了群主的通知：松岩科技研发了一项采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新产品，诚邀大家参与测试，对于年轻网友们来说尤其具有实用价值。 第46章 游子开始显身手 通知发出不久，章莉告诉李松：她一听到松江府的推介，就下载了游子。 对于章莉的支持，李松表示感谢。 “我是松岩科技的产品代言人嘛，这么做是应该的。你们那边出了新产品，我当然要跟进了。”章莉随即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领到的是游子2号呢？按理说，没人比我反应更快，难道我不应该是1号吗？” 李松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游子1号是我在用，你是除了我这个研制者之外，最先使用游子的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真是荣幸之至。请问这个新产品是干嘛用的？” 李松介绍了游子诞生的经过，章莉感叹：“游子简直比很多人都要贴心。你大姨能坚持到现在，游子功不可没。在跟病魔抗争时，精神的力量有时候确实比药物更重要。” “没错。”李松对此深有同感。 “这么好的产品，应该很有前途。我等会就开始训练游子，将我的情况告诉它，然后让它代表我跟父母对话，看看会怎样。” 李松有点不解，因为章莉说过她是魔都本地人，照理说，平时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父母沟通，没必要借助游子啊。 章莉告诉李松：她的父母几个月前报名去了北疆的阿克苏支边，相距遥远，她自己因为要做毕业设计，没多少时间跟父母交流。 “这样啊？”李松明白了：“这倒是一个考察游子沟通能力的机会。” “松江府那么睿智，游子的谈话水平肯定也很高，再说有你大姨的先例摆在那里，我很想看看游子会跟我父母说些啥。” ~~~~~~~~ 三天后，章莉对游子2号的训练结束，游子2号接管了跟章莉父母的微信聊天。 又过了两天，章莉告诉李松：“你们研发的新产品确实神奇，就在刚才，游子把我和我父母都感动了一把。” 李松很感兴趣：“发生什么事了？” “我正在看书，这时我瞄见了游子跟我父母的对话。游子知道我父亲有风湿性关节炎，而且多年未愈，饱受困扰，于是建议我父亲，不妨用北疆当地著名的天山雪莲治治看。” “哦？”身为游子的研制者，李松也对此颇感意外：“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是啊，就连我父亲也感到惊奇。他虽然是医生，但却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要知道，天山雪莲对于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确实有奇效，但在魔都很罕见，故而以前没想到要用此药来治病。而在北疆，可以买到新鲜采摘的上品天山雪莲，疗效很值得期待。” “既然如此，那你父亲就赶紧试试啊。” “可是我的麻烦却来了，我父亲开始怀疑，这个跟他对话的人到底是谁？” “你爸为何会这么想？” “呵呵，说实话，我以前在父母面前有些大大咧咧，现在突然变得如此细心，反而让父母有些不适应。” 李松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么说，游子2号暴露了？” “那倒没有。游子随后说了句：您女儿已经长大了，就不兴您女儿多关心一下父母吗？” 李松赞叹道：“瞧这话说的，真机灵。” “是啊，我父母听了很满意，连声说女儿果然懂事了，他们很欣慰。我在一旁看了这段对话，真的有些惭愧。” “其实我跟你的情况差不多。”李松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那些让我大姨感动、产生活下去的强烈愿望的话，都是出自游子1号。不过，虽然我承认游子比我更能说会道，但我对大姨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只不过不善于表达而已。” 章莉对此有不同看法：“对亲人的爱可不能仅仅停留在心里，就是要说出来，让亲人感受到，这样才有意义。” 李松心头一震：爱要说出来才有意义？这话很有道理。可惜他认识章莉晚了点，又不喜欢去做挖墙脚的事，因此没有机会说出来。 章莉自然不知道李松在想些什么，她接着说道：“当然，我们很多人的表达能力确实有欠缺，这时候游子就能派上用场了，它能有效弥补我们的不足。” 李松谈了自己的隐忧：“要是有些网友的父母发现是个机器人在跟他们聊天，感觉上当受骗了怎么办？知心系统的教训就在前面，松岩科技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章莉表示理解：“这个问题确实存在，我也仔细想过，不妨这么看：医院里常有人请护工照料父母，陪着唠唠嗑。而游子就好比子女派来陪父母聊天的，况且它由主人设置，完全遵循主人的意愿去说话，显然比身为陌生人的护工要更加亲近。既然人们能接受护工，为何不能接受游子呢？” “有道理。”李松听了豁然开朗，原本的担忧卸去了不少。 “其实，做父母的都希望能跟子女们多交流，只是做子女的没时间而已。我是通过观察我父母发现这一点的：游子每天讲那么多话，我父母都是乐呵呵地回应，从不嫌游子啰嗦。所以，如果游子跟自己的子女说话很像，相信很多父母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排斥游子的。” “你观察得很细致嘛，让我很受启发。” “其实，知心系统和游子都是一流的产品，前景很好，希望你们不要被暂时的挫折吓倒，一定要坚持下去，将来一定会有转机的。” 章莉的话非常暖人心，让李松深受鼓舞。 他看了下后台，继章莉之后，陆陆续续又有100多人成为了游子的用户，并先后完成了对游子的训练。 也不知道这些人对游子有什么看法，正准备询问一下，这时陈岩告诉他：卓汛论坛最近冒出了个新帖子，在讨论游子。 李松连忙进入卓讯论坛，果然找到了那个帖子，是一位名叫“月光浪子”的用户发的，标题是：神奇的游子帮我挽回了损失。 据“月光浪子”说，他很烦父母的絮絮叨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他根本不愿意跟父母多说一句话。 自从几天前在知心系统里得知了游子这个产品后，他发现游子真是一个应对父母唠叨的神器，于是立刻领取了游子17号，经过一番训练后，就把跟父母打交道的事全权委托给了游子。 然而就在昨天，游子17号通知他：奶奶的周年祭到了，父母要他回去祭扫一下。 其实，父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奶奶生前一直盼望着能抱上重孙子，可惜未能如愿。这次父母借他回乡祭拜的机会，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么带个女朋友回来，要么接受家里安排的一场相亲。 第47章 对游子的意见分歧 父母这次丝毫不留余地，让“月光浪子”暗暗叫苦。没办法，他只好在网上租了个女朋友，说好了陪他往返一趟，付给报酬1000元。 昨天下午，他带着“女朋友”回乡，父母见了信以为真，非常高兴。 今天，“女朋友”找他索要报酬，他正准备转账，这时游子17号告诉他：“主人，我跟你父母聊天的时候，你父母刚刚提及，昨天曾经给了你女朋友2000元钱，作为上门红包。” 月光浪子大惊：“我爸妈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事？” “你父母对你的女朋友很满意，私下里塞给她一个红包。刚才他们问起你们回程是否顺利，我跟他们慢慢聊着，就说到了这件事。” “啊？！”月光浪子听罢怒火中烧：这个女孩也太不地道了吧？拿了2000元也不坑声，还有脸又找他要报酬？ 他在微信里跟这女孩大吵了一架，要求对方退赔1000元，结果那女孩直接将他拉黑，此后不知所踪。 虽然亏了1000元，万幸游子帮他挽回了一点损失，不然的话将亏得更多。 写到后来，月光浪子感叹：自从游子17号上线以来，一直代替我跟父母保持着联系。很多事情，它比我都知道得清楚，我反而要依赖它的提醒，这次的事情就是其中一例。 李松看了会心地一笑：游子的作用真是越发凸显了。 再往下看，他发现用户们的回帖也很有意思。 用户“乐见人生笑”回复道：你的故事充分说明了沟通的重要性。如果缺乏沟通，会导致信息不畅，将给人带来实实在在的损失，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屡见不鲜。 月光浪子表示：他深知沟通很重要，但父母以前咄咄逼人的态度也实在让人难以忍受。现在好了，有了游子去当这个“受气包”，无论父母怎么呵斥、抱怨，游子都态度奇好，不紧不慢地应对。以至于到了后来，父母的语气都平和了不少，看着真是有意思。 用户“俺来自陕西”说她看了贴非常羡慕，打算马上去领用一个。不过她随即提到一个问题：楼主有没有告诉父母实情，即游子17号其实是个聊天机器人？ 月光浪子承认确实如此，因为他担心父母知道游子的底细后，会拒绝跟游子交流，所以只好先瞒着。 用户“江南春鱼”回帖说：前段时间，知心系统的机器人群主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很多知心系统的拥趸，在得知真相后异常愤怒，纷纷拂袖而去，群主就不怕你父母也会有类似反应？ 月光浪子回复：是有点担心。不过经过这次的事件后，他已经非常信任和依赖游子，即便父母将来反对，他也要坚持使用，并且会努力劝说父母接受游子。 用户“无奈天择”表示，楼主暂时不透露真相是比较妥当的。等到父母习惯了跟游子相处，那时再据实以告会比较好。他自己就是在领用了游子后，告诉了父母实情，结果父母直接拒绝交流，导致游子没能派上用场。 “江南春鱼”认为“无奈天择”的做法没有错，欺瞒父母本来就不应该。 月光浪子不同意这个说法：游子对父母所说的话，都源自主人的调教，从没有超出主人的授权范围。如果游子对父母撒了谎，那也是主人教的，跟游子无关。总之，游子只是个好替身，代表主人跟父母打交道，并不存在有意欺瞒父母的情况。 看到这里，网友们议论纷纷，从随后的跟帖看，有赞成楼主和“无奈天择”的，也有坚决反对的，分歧较大。 李松看罢有些烦恼：看来人们对于高水平ai技术的抵触情绪还是很强的，这让他有些担忧游子的前景。 跟李松这个研发者相比，陈岩却更为自信：“没关系，游子本来就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产品，试用后出现各种意见再正常不过。但是，月光浪子的例子很有说服力，说明游子是可以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的。以后这样的例子肯定会越来越多，时间久了，大家就会慢慢接受游子，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天，李松在逛卓汛论坛时，又发现了一个跟游子有关的新帖，标题是：游子昨晚很可能救了我父亲。 楼主“江城一只猫”在帖子里称：就在昨天晚上，游子113号突然提醒她要注意一下父亲的身体。 她觉得很奇怪，便询问游子是怎么回事。 游子回答：“刚才你父亲跟我闲聊，提到他在小区的健身器材那里锻炼了一下，回来后有点牙疼。” “江城一只猫”觉得，牙疼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先休息一下，要是过两天还疼，就去看看牙科。 然而游子却提醒道：“主人，你父亲有冠心病史，运动后牙疼，这是冠心病复发的前兆之一，不可大意啊。” “江城一只猫”一惊，连忙上网查询，发现果然如游子113号所言。 她回想起：在训练游子时，曾将父母的身体状况、疾病史都详细说了一遍，没想到游子如此细致，竟然能将看似不相干的症状跟父亲的老毛病联系在一起。 她连忙赶过去，将父亲送到医院看急诊。经过诊断，父亲确有可能复发冠心病，尤其是如果在睡梦中突然出问题，很可能抢救不及。 好在经过医生的及时处置，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没有大碍了。 “江城一只猫”感叹：换作是我，父亲牙疼这样的小事，要么不会跟我说，要么谁也不当回事。而游子一直跟父母保持着联系，这才能见微知著，最终救了父亲。 然而在李松看来，“江城一只猫”的故事并不出乎意料。 在设计游子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游子今后势必经常要与父母、长辈打交道，而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健康最重要，因此游子有意向医疗保健方面的知识倾斜，特别注意搜集、整理相关资料，不断进行机器学习。 事实证明，游子在这方面做得不错，比如提醒章莉的父亲使用天山雪莲治疗风湿性关节炎。 此外，游子还继承了松江府等群主的谈话艺术，特别擅长宽慰病人。在劝慰大姨时，游子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要知道，满足病人精神上的需求也是治疗的一部分，尤其对于绝症患者来说更是如此，而这正是游子的长处。 当然，游子也会反复提醒主人：它并不是医生，所提的任何意见都仅供参考，最终的诊断还得由医生来做。 第48章 老妈安排李松去相亲 看过帖子的用户们被深深震撼了：他们就算跟父母有龃龉，有的人甚至都不怎么跟父母说话，但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记挂着父母的健康，希望他们健康长寿。 而游子的提醒无疑极具价值，在关爱父母方面，可以帮助他们填补一大片空白。 这么一来，游子的知名度逐渐开始增加，网上很多地方都开始有人议论它。 然而，李松也发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现象，那就是他自己使用的游子1号，已经连着几天没有跟大姨对话了。 大姨这是怎么了？ 李松正惴惴不安之时，老妈打来电话：“小松啊，你能不能提前回来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你大姨已经进icu几天了，情况很不好，前几天她清醒的时候，还说能不能再见你一面呢。” 李松顿时心急如焚。他已经早早就预订好了回家过年的车票，时间是在五天之后，想提前恐怕很难，因为目前正值春运高峰期，不仅火车票，就连飞机票也是一票难求。 他只好对老妈说：“我尽量吧，只要买到票，我就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李松到处求购火车票或者飞机票，最后还是陈岩眼疾手快，帮他抢到了一张别人退订的高铁票。 这张票是明天的，李松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 等到次日他匆匆忙忙赶回宜陵，大姨已经是弥留之际，他只能隔着icu病房的玻璃窗远远看上一眼。 三天后。葬礼上哀乐低沉，李松在大姨的遗像前恭恭敬敬地三鞠躬。 回到家里，他心情沉痛，躺了一下午。 老妈过来劝道：“小松，你不要这样。你大姨说过，她比医生预计的多活了几个月，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她算是赚到了。要说遗憾也是有的，那就是没能看到你娶妻生子。” 李松默不作声。 老妈随即说道：“明天你去见一见吉晓雅吧。” 李松一愣：“吉晓雅是谁？” “她是我老同学的女儿，比你小一岁，在苏州那边上班，今天刚回来。你们会个面，看看有没有可能。” 李松摇摇头：“老妈，我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算了吧，你能处理好？快奔三了，女朋友都还没有着落。” 他嗫喏着正想回绝，老妈的脸一沉：“想一想你大姨吧，你要让她在天上也一直遗憾下去么？” 李松听得心一沉，知道这次是没法拒绝了，只好让步：“好好好，我明天去见吉晓雅还不行吗？” 老妈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 次日，李松和老妈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厅，吉晓雅和她妈妈随后也到了。 李松和吉晓雅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没有说话。 倒是两位母亲因为许久未见了，在那里叙起旧来。聊了好一阵，才发觉身边的子女都一言不发，这才意识到她们有点“喧宾夺主”了。 李松老妈有点不好意思：“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吧，让孩子们说说话。” 吉晓雅妈妈点点头：“好啊。” 两位家长叮嘱两人好好交流一下，随即起身离开。 等到家长一走，吉晓雅就大喇喇地对李松说：“虽然你在上海买了房子，条件还算不错，但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咱俩不合适。” 李松被逗乐了：“你倒是挺直截了当的。” “这样不好吗？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很好啊，我完全赞同。” 吉晓雅话锋一转：“不过，咱俩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因为我看得出，你这人性格不错。” “你也性格挺直率的嘛。对了，你在苏州那边做什么工作？” “我吗？现在在国企，做一些企业文化方面的事情。” 李松有点疑惑：“我妈说你是南方财经大学金融系毕业的，怎么现在做起文字工作来了？” “没错，我确实是学金融出身，毕业后在银行工作了几年，后来实在不喜欢银行一板一眼的工作环境，就跳槽到了国企。” “原来是这样啊。可到了企业，你还是可以继续从事跟金融有关的工作啊，比如财务管理之类。” 吉晓雅摇摇头：“我是上班好几年后才发现，我其实不太喜欢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太规规矩矩，压力也大，不符合我的个性。我还是喜欢比较自由的环境，做一些需要创意的工作，码点字。” “明白了。”吉晓雅的话让他想到了陈岩：明明对心理学更感兴趣，却在父母的安排下进了计算机学院。类似这样的情况，可谓比比皆是。 吉晓雅回忆道：“其实我读大学时，还是挺喜欢金融专业的，觉得很有前途。后来工作之后，才渐渐不怎么喜欢金融行业了。要知道，读书跟工作是两回事，差别很大的。有很多行业，你要实际工作过很长时间，才能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适不适合。” “哦。”李松不由得庆幸：“我的情况比较简单，虽然是由父母替我挑选的专业，但从读书到工作，我一直都挺喜欢，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那你运气不错，避免了走弯路。听我妈说，你是搞软件开发的？” “对，主要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产品。”李松介绍了一下知心系统和游子。 “哇塞，这两个产品都超级好。”吉晓雅听后很感兴趣，还当场申领了一个游子，编号为236。在了解游子的大致情况后，吉晓雅笑道：“我妈经常在微信里跟我唠唠叨叨，这下好了，游子可以帮我挡驾，让我也能耳根清净清净。” 李松听了很高兴，因为他发现，游子的用户们给出好评的情况还是非常多的，说明这款产品确实满足了很多人的实际需要。 吉晓雅提议：“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使用游子时遇到什么问题，我就直接问你这个开发者。” “好啊。”李松将手机伸了过去。 加了吉晓雅，李松注意到，这个女孩的朋友圈里已经累积了很多条信息，几乎每天都要更新一次，不过话题却基本上只有一个：《不一样的松锦大战》又更新了，今天的内容是……。 看了其中一条信息，他弄明白了：原来这是吉晓雅发表在“原点中文网”历史频道的一本网络小说，已经写了1000多章了，目前还在持续更新中。 “你在写小说啊？”李松问道。 吉晓雅点点头：“是啊，业余时间写的，已经坚持一年多了。” 李松来了兴致：“我这就拜读一下你的书。” 第49章 吉晓雅的小说 闲暇时，李松也喜欢看网络小说，各种类型都来者不拒。 历史类小说也看过不少，尤其对一些热门话题很感兴趣，为此他还经常阅读相关文章，对诸多历史人物、历史事件都非常了解。 李松最常去的是原点中文网，这是国内最大的网络小说平台。 打开原点中文网的app，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本《不一样的松锦大战》。 一看作者笔名：花木兰。 还有叫这名的？他定了定神，才发现看错了，原来是“花晓兰”。 再一看等级，lv.5。 这让他刮目相看：“原来是位五级大佬啊，失敬！” 吉晓雅微微一笑：“过奖。” 李松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完了前10章，有了个大致印象。 小说的主要情节是：主人公穿越到了崇祯帝的太子朱慈烺身上。此时，松锦大战即将爆发，熟悉历史的主人公深知，绝不能让洪承畴这个汉奸领兵，那将会把明朝带到沟里去！ 于是，主人公根据宁锦防线背靠渤海的地理特点，创造性地提出了海、陆联合作战的全新战法，朝堂为之折服，主人公受命出征。一段不一样的松锦大战，就此展开。 “不错，等回去以后，我再慢慢拜读。”李松笑道：“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向你这个作者讨教。” “好啊。” 这时两位家长回来了，看到两个年轻人聊得热火朝天，不由得喜上眉梢。 回到家里，老妈喜滋滋地问道：“我看你跟吉晓雅聊得挺热络的嘛，是不是有戏？” 李松不想对父母撒谎，买房的事已经骗了父母一次，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了。于是他吐露实情：“人家都说了，我不是她的菜。” 老妈的心一沉：“怎么？还是没戏？” “是的，不过我跟她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她这个人其实蛮有意思。” 老妈不由得大失所望：“唉，谁要听你说这个啊。” 其实李松的心中，也同样觉得吉晓雅跟他不合适。他不喜欢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而更喜欢……章莉那样的。 只不过，章莉已经名花有主，这让他的心再次感到一阵痛楚。 接下来的春节长假，李松除了看春晚和走亲访友，其他的时间大都用在看吉晓雅的小说上。 李松早就知道，网络上关于明末的小说非常多，公元1644年（明朝灭亡）前后更是超级热点时段。 究其原因，是因为明末风云变幻，社会急剧动荡，是一个穿越者得以大显身手的时代，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嘛。 但是大部分明末小说都有一个倾向：依靠穿越者的认知优势，点亮科技树，发展出先进武器，帮助大明击败清军。 最常见的是研制燧发枪。虽然当时的明军已经有了各种火器，但大炮移动不便，只能用于守城，野战帮不上忙；火绳枪则使用极为不便，在对付高度机动的满蒙八旗时力不从心。 而燧发枪不仅威力大，使用起来也非常便捷，并且只需在当时的工艺上做一些改进就能实现，因此穿越者大多选择了这一途径，依靠这种先进武器逆天改命，拯救大明。 也有更夸张一点的，那就是穿越时直接带了很多现代化武器赶过去助战，比如《扛着冲锋枪闯大明》这本书就是如此，有的甚至是搬个军火库去大明。看这种小说，最大的乐趣就是个爽，看到主人公杀得敌军狼狈逃窜，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但是吉晓雅的小说则完全不同，主人公提出的办法一点都没有脱离当时的技术条件，而是立足于充分发挥明朝在人力物力上的优势，跟清军拼消耗，通过综合国力来碾压对手。 这应该说是一个在理论上稳赢的策略，其关键之处在于：主人公说服了崇祯，从南方调来郑芝龙的水师主力，由名将郑成功率领，北上支援明军作战。 而主人公则主动放弃了太子之位，只为了能亲自挂帅出征。 在此后与清军的战斗中，郑氏水师发挥了重大作用： 首先，水师从海上源源不断地运送粮草补给，使明军立于不败之地。要知道，历史上的松锦大战，明军就是因为粮草被烧，导致突然溃败； 其次，水师要支援陆军作战，保护好岸上明军的两翼，迫使清军骑兵只能正面进攻。明军则摆出长枪阵稳住阵形，然后与清军展开对射，依靠兵力上的优势以命相搏，不断消耗着清军，让清军难以为继； 最后，水师还负责将伤员运到后方医治，减轻了明军的负担，让明军将士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始终轻装上阵。 最终，经过一系列的艰苦战斗，主人公率领明军解了锦州之围，改写了历史。 这部小说目前已经有100多万字，从吉晓雅在书中的留言来看，后面还有很多剧情即将展开。 李松看后有点困惑，他在微信里问吉晓雅：“你为何不像别的明末小说那样，发展先进武器打败清军，而是要费时费力，依靠复杂的策略来取胜呢？” 吉晓雅反问：“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真实吗？” “没错，确实更符合实际、更可行，但是网络小说读者只要看了觉得爽就行，你写的都是艰难取胜，有些乏味，缺乏爽点啊。” “你说得对，我也知道是这个理，但是我瞄准的是将来能改编成电影、电视剧。” “哦？”李松有些出乎意料：“你的想法很好啊，只是这跟你的写法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就说燧发枪吧，历史上经过了几百年的改进，到了19世纪才真正实用化。明末那个时候，想造出燧发枪谈何容易！即便是一个枪械专家，如果孤身一人穿越到了明末，也很难凭一己之力造出燧发枪，更何况主人公多是来自现代的普通年轻人。至于直接将冲锋枪这样的现代武器搬过去，就更不用说了。” “嗐！只要读者看得过瘾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网络小说这么写当然没问题，但如果改编成电影、电视剧，问题就来了。因为很多观众并不看网络小说，这种超越历史现实的剧情，他们就很难理解了。” “哦。”他仔细一想，发现吉晓雅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现在你明白了吧？如果目标是改编，就必须尽量贴合实际，最好是在当时的条件下，通过动脑筋可以办到的，这样才能被观众普遍接受。” “明白了。只是这样一来，就特别烧脑，很考验作者的智慧。” “是啊，我也是苦思冥想了好几年，才终于帮明朝想到了这么个既能起死回生、又切实可行的办法。” 第50章 清仓了红酒etf 李松对于书中主人公的方略表示赞同：“水师和陆军联合作战确实挺绝妙的，在那个时代是非常先进的理念了。要是时光能倒流，崇祯皇帝也许真的会是另一番境遇，不需要自挂东南枝。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一个女孩子，为何不去写女频，反而要混男频呢？” “呵呵，我从小就对历史、军事类的东西感兴趣，不喜欢风花雪月。” 这话让李松感慨不已：“这要是在古代，你可真的就是个花木兰式的人物啊，难怪你的笔名叫花晓兰。 吉晓雅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理解万岁。” 李松对吉晓雅很是佩服：第一本网络小说就能荣升五级大佬，充分证明了她的写作天赋。 这让李松觉得，吉晓雅跳槽是正确的，她已经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位置。 可惜的是，她在工作了好几年后才找准了定位，要是能早一点认识到自己的长处，不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吗？ 看完吉晓雅的小说，已经到了正月初六，李松要回魔都了。 在辞别父母之前，他有两件事需要说清楚。 他已经想好了：以后除了系统的秘密对谁也不能说以外，其他的事情尽量不要瞒着二老。 李松一边整理行囊，一边察言观色：“爸、妈，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们，请不要怪我啊。” 只见老妈脸色一变：“啥事？你该不会一直在哄我们，珍珠花园的那套房子根本不是你的吧？” 这下轮到李松的脸色一变：“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哼！我和你爸回来以后，越想越不对劲。你那房子应该是买了才几个月，怎么就装修得那么齐全，而且房子里一点甲醛味都闻不到？你爸说这不像是新房子，而是已经装修好，放了至少一年以上的房子。” “啊？”李松呆立当场：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老爸、老妈的眼睛啊。 他暗自庆幸及时买下了那套房，不然今天怕是过不了关。 老爸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买房？” 李松连忙点头：“当然买了，你们别瞎猜，那套房子就是我的。” “可为什么……” “我买的是带装修的房子啊，交房时就全都搞好了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没有甲醛味啊……” 李松顿时无言以对：是系统帮他去除了甲醛，他可不能把系统的事情供出来。 愣怔了一下，他找到了理由：“现在采用的都是高级环保材料，所以甲醛很少。” 老爸将信将疑：“是这样吗？” 为了让父母放心，李松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样吧，下次你们去魔都，我包你们还是住那套房子，这下该相信我了吧？” 老妈点点头：“那当然相信你了。对了，既然不是这个问题，你想对我们说什么？” “哦，我想说，经常陪你们和大姨聊天的，其实并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研制的一个ai产品，名叫‘游子’。” “啊？”老爸、老妈齐声惊呼起来。 良久，二老才镇定下来。 老妈笑道：“你的这个游子也真够厉害的，竟然能哄住我们这么久，就连你大姨也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老爸也笑了：“我倒是觉得，你研制的这个产品比你会说话。尤其是你大姨，重病之下还能坚持这么久，真是多亏了游子不断的开导。” 听父母这么一说，李松宽心了不少：“你们不怪我？” “游子做得这么好，我们有啥好怪你的？” 李松心想：父母在这个问题上挺豁达的嘛。这么看来，应该会有很多用户的父母不介意跟游子对话。 李松随即跟父母告别，坐上了回魔都的高铁。 ~~~~~~~~ 农历正月初八，星期一，春节后的股市即将开盘。 李松看了下资讯，最近最引人注目的消息就是：今年吃年夜饭时，大家举起的酒杯里，基本上都是红酒。 因此，春节期间红酒销量暴涨就毫不意外了。据不完全统计，红酒的销售额比去年同期暴增了30多倍，很多地方都卖断了货。大过年的，很多商家堵住红酒厂家的大门抢购。 看了这些消息，李松再次对老魏的先见之明表示折服：“老哥，三个月前你就预料到了今年是红酒走俏，事实证明，你抓得太准了，最近这几个月，就数红酒板块最为耀眼。” 此时李松心中不无遗憾：去年年底，为了买下珍珠花园的样板间，他卖掉了大部分红酒etf，收回了50万元的本金，只留下了19400份红酒etf作为纯利，当时价值5万元左右。 此后红酒板块整体走强，这部分筹码如今已经价值7.4万元。 要是不买房，他现在将多赚20多万呢。与此同时，珍珠花园的房价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动，这更加让李松觉得吃亏了。 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没有意义。好在以老魏的水平和眼光，以后肯定还能在股市里发掘出更多的机会，下次抓住就是了。 时间到了9:30，不出所料，红酒板块再度大涨，很多红酒股票直接涨停，红酒etf也随之上涨了7.6%。 李松感到欢欣鼓舞，老魏却泼了瓢冷水：“别高兴得太早，我们也许到了该撤的时候了。” 要是搁在半年前李松刚认识老魏的时候，听到这话肯定会十分惊讶：红酒板块形势一片大好，干嘛要撤呢？ 不过，经过老魏半年来的熏陶，李松已经学会了客观看待当下的局面：节前红酒板块已经涨幅巨大，主力机构获利颇丰。节后出笼的销售数据极其出色，广大中小股民对红酒板块一致看好，有强烈的追涨意愿，此时正是主力出货的良机。 成交量是关键。 跟半年前李松买“矿业etf”时类似，很多涨停的红酒股票，在涨停板上涌出了大量抛单，被打开了涨停，虽然随即又重新封上，但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很不正常的。 老魏观察了半天，到了下午果断做出了决定：清仓！ 这一次，老魏没有违背自己定下的原则，去买什么红酒股，而是投入10万资金买了“红酒etf”，此时清仓后，净赚了5万多。 李松也跟着清了仓，获利近8万元。 到了收盘的时候，很多原本涨停的红酒股终于挺不住了，纷纷被巨量的抛单砸开了涨停板，涨幅缩水到了只剩5%左右。 随后，李松逛了下卓讯论坛的“谈股论金”板块，发现这里一片哀嚎：很多网友为了追红酒股，在涨停板上挂了买单。谁知到了下午风云突变，买单纷纷成交，到收盘时已经亏了4、5个点。 这些网友原本打算趁着红酒股的东风赚上一笔，结果在节后第一天就挨了一闷棍。 李松看后唯有叹息。说实话，他初入股市时的遭遇，跟这些网友几乎相同。 第51章 拍摄游子的宣传广告 要是没有老魏的指点，李松肯定到现在都还在股市里亏钱。 系统介绍来的人，果然非同凡响啊。 李松正在为赚了钱而高兴，陈岩发来信息：“游子的情况还可以，咱们是不是宣传推广一下，推它一把？” 李松看了下游子的后台数据：经过了春节假期，游子的用户数增长到了1000多人。 这个数字跟知心系统30多万用户的峰值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这些用户都知道游子采用了ai技术，仍然坚持使用，可谓铁杆粉丝。 此外，从用户们在兴趣群里的议论，以及在卓讯论坛等网站的讨论帖来看，大家对游子的评价颇高。 也正因为如此，陈岩建议像前段时间宣传知心系统那样，在卓讯平台宣传一下游子。 李松暗暗叫苦：这下又要花钱了。好在自己刚刚在股市里挣了8万，就当没赚这个钱好了。 于是李松表示同意，陈岩便去联系上次的摄影团队。 李松邀请章莉为游子拍摄宣传广告，章莉满口应承：“没问题，我亲身使用游子的效果很好，这一次我很有信心。” 据章莉说，在使用游子2号的大半个月里，她的父母并没有发现游子2号的秘密，只是感觉女儿似乎变了，愿意跟他们多说说话了，这让他们挺喜欢的。 从游子2号反馈给她的情况来看，父母在那边很忙，有时候一天要给当地百姓做好几台白内障手术，连春节都没空回魔都。 热情的当地百姓经常送给他们一些瓜果。父母特地提到，那边的瓜果糖分足、口感好，比魔都的好吃多了，以后要是回到魔都，肯定会很想念的。 章莉感叹：要不是游子2号，她不可能知道父母这么多工作、生活上的细节。 另一方面，游子2号给父母分享了她为松岩科技拍摄的宣传广告，还提到了她跟青云公司签约的事，这让父母很高兴，一再鼓励她在影视表演方面有所突破。 可以说，游子2号拉近了她和父母的感情，让她和父母彼此多了一分了解。 章莉相信，其他游子用户的情况也跟她差不多，游子的确是一个“接地气”的好产品，没有理由不取得成功。 章莉的话让李松大受鼓舞：“感谢支持！我这就让陈岩草拟一份新的代言合同，你看一下。” 前段时间，李松曾提到请章莉补拍知心系统的匹配好友功能，不过随着知心系统遭遇挫折，用户大量流失，这个计划只能告吹。如今有了新产品，终于可以请章莉再度出马了。 章莉已经是松岩科技两个产品的忠实用户，她经常听松江府说书，还用上了游子2号，对于两个产品都接触较多，对其中用到的精湛技术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为她跟松岩科技的合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陈岩拟定的新合同跟上一份合同差别不大，仍旧是8000元代言费。章莉大致看了下，表示同意。 经过几天的准备，游子的宣传广告开始拍摄了。 这一次，章莉用自己的经历现身说法，让网友们了解到游子的神奇效果。此外，李松还特地联系上了卓讯论坛发帖的几位楼主，让章莉通过录音采访，跟他们进行了交谈，请他们讲一讲使用游子的体会。 广告在卓讯平台播出后，松岩科技再次掀起波澜。 如今松岩科技这个名字已经在网友中间小有名气了，只不过是不太好的名声。 见松岩科技很快又推出了一个新产品，而且明确说了是采用ai技术，网友们的评价呈现出两极分化。 相当一部分人仍旧嗤之以鼻，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头脑比较冷静。他们之所以对松岩科技有意见，主要是因为松岩科技不该对他们隐瞒事实，如今既然松岩科技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了，那么过去的事情就算翻篇了，他们关注的焦点集中在了产品本身。 在游子的宣传广告中，代言人及嘉宾都是游子的用户，在使用过程中，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体验。尤其是他们讲的那些故事，让一些网友感到新奇，纷纷前来尝鲜。 就这样，在游子的广告发布一个星期后，游子的用户数就迅速增长到了2万多。而李松在“红酒etf”上挣的钱，也全都付给了卓讯平台。这还不够，连他以前工作时攒的钱，也不得不拿出来一些。 虽说在产品推广初期，烧钱是不可避免的，但有些钱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如今眨眼功夫就被花掉，看不到任何效益，让他不免有些难受。 虽然李松并未对陈岩抱怨什么，但陈岩已经感觉到了李松的不快，一直在考虑如何获得收入。 过了几天，陈岩又来找李松。 “这次又有什么大事？”李松笑着问道。 “还真有。”陈岩谈了自己的想法：“得让游子给我们赚钱了，不然你的压力太大，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的意思是去拉些广告，在游子里面插播？” 陈岩摇摇头：“以前知心系统有二三十万用户，还能说服一些厂商来投放广告；现在游子才三万多用户，广告价值不大。” 李松叹了口气。游子的用户数的确不太理想，个中原因他心知肚明。 知心系统在打广告时，没有提及采用了ai技术，因此用户增长特别快，但隐患也就此埋下，一旦真相大白，感觉上当受骗的用户们就迅速流失。 而游子事先声明采用了ai技术，这就从一开始就劝退了很多网友；尤其是游子是要代替主人跟父母交流，更是让很多网友担心会引起父母的反感，不愿意试用，这就使得游子的用户数始终增长不快。 显然，靠区区几万游子用户，是很难拉来广告的。陈岩的意思是干脆收费，李松听了有些迟疑：“这么做不会把用户赶跑吧？” 陈岩摇摇头：“不用担心。游子的用户对这个产品普遍评价不错，只要收费合理，他们不会介意的。” “哦。”李松猜测：“你是打算像卖软件一样，将游子按套出售？” 陈岩未置可否：“你觉得应该卖多少钱为好？” “这个嘛……，我们又没有多少硬性成本，如果秉承薄利多销的原则，那么卖个几百块钱应该差不多了吧？” 陈岩哈哈大笑：“哥，价格不是这么定的。” 李松挠挠头：“那你说定多少？” “我问你，假如给父母买一件可以陪伴他们终生的产品，而且能让他们开开心心、健健康康，你觉得这样的产品应该卖多少钱？” “这……卖个几千元应该不算过份吧，很多保健品都卖得很贵的，而且还用不了太久。” “依我看啊，就算卖几万都不为过。咱们的游子，不就是这样一个产品吗？” 第52章 章莉出演女二号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李松明白陈岩的意思，但也有担忧：“一下子卖这么贵，一般人恐怕很难接受，毕竟大家已经习惯了个人软件只卖几十、上百元，甚至如果有盗版的话，很多人连这点钱都不愿意花。” 陈岩点点头：“是啊，真卖这么贵的话，销量确实堪忧。所以我打算只租不卖，用户出30元钱，就可以使用一个月。如果不想用，也可以随时暂停。” “嗯，这样的话，看起来确实花销不大，而且那些没有接触过游子的人，也可以低成本地用用看。不过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陈岩反问道：“我们不愿意便宜甩卖，用户又不想出太多钱，不这么做又能如何？” 李松想了想：“你这个策略应该可行，我们可以试试看。” 当晚，游子的所有用户都收到了一个通知：新注册的用户可以免费使用一个月，老用户将从3月份起开始收费，每月租金为30元。 李松很关注游子用户们的反应。在魔都风土人情群里，有几个游子用户抱怨道：同为松岩科技的产品，知心系统是免费的，为何游子却要收费呢？ 不过多数游子用户还是表示理解：这么好的产品，每个月才付30元，真心不算贵。 而各个论坛对游子收费的消息也是反应平淡，没有人提到此事，看来大家并不是很介意。 虽然没有听到什么负面消息，李松却始终有点惴惴不安。 这就像很多网络小说，虽然在没上架前，收藏、推荐票等数据都很不错，但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一切都要以上架后的订阅数据为准。 李松现在的心情，就跟一名网络小说作家类似，自己的作品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后才知道。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游子在卓讯平台上打完了半个月的广告，用户数达到了4万多人。 陈岩为游子设计的充值平台已经开放，最近几天，陆续有人开始充值，但人数只有区区数十人。 李松正在担心之际，时间来到了2月28日，即收费的前一天。 就在这一天，充值的人数突然大幅增加，到了晚上10点的时候，已经达到了932人。 对于这个数据，陈岩表示满意，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年前注册的那1000多用户是试用满了一个月，必须充值后才能继续使用，而广告吸引来的4万多用户都还在一个月试用期内。 就是这1000多用户，有90%以上的人都选择了付费，比例非常高，说明游子的吸引力确实很强，这让李松对于游子的“钱途”有了一些信心。 ~~~~~~~~ 魔都的春天悄悄临近，柳树长出了绿芽，桃花正在结出花蕾。 这天中午，李松来到附近的公园散步。他正在感受着春天的气息，忽然微信里蹦出一张古装图片，画面上的女人服饰华丽、气质高贵，仔细一看，这不是章莉嘛？ 李松有些惊讶：“你拍上戏了？” 章莉发来个微笑的表情：“是啊，我已经进了《大明芳菲》剧组，出演女二号胡善祥，她可是大明景泰帝的母亲哦。” “难怪你的定妆照不同凡响呢，原来演的是皇帝她妈啊。”李松不由得感叹：“青云公司做的不错，当初答应你的女二号，过了两个多月终于兑现了。” “是的，青云确实很规范。好了，我要去试镜了，以后可能没多少工夫聊天。” “那你忙吧，祝你早日成大明星。” “哪有那么容易的？不过我会努力的，再见。” 李松端详着章莉的美照。 很多女演员的古装照都比现代装更好看，而章莉的古装照更是散发着独特的气质。华夏的服饰文化历经数千年，果然底蕴深厚啊。 章莉的事业开始起步，李松为她高兴，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陈岩。 陈岩表示：这不奇怪，当初搜到章莉的一些影视片段，从中不难看出，她是非常有潜力的，所缺的只不过是一个机会。 两人正聊着，老魏发来信息：“小老弟，最近在忙啥呢？” 李松心中一动：这老哥自从节后让他抛掉红酒etf，近一个月都没怎么吭声，今天找他，肯定是有了新目标。 自从他和老魏清仓了红酒etf后，红酒板块就呈现绵绵不绝的下跌走势，套牢了一大批跟风盘，让很多人都叫苦不迭。看到这番景象，李松对老魏的判断力更加折服。 这一次，老魏又发现了新的机会，只不过让李松没想到的是，老魏要他重新介入白酒etf，准备抢反弹。 李松不由得吃了一惊：“老哥，你没有搞错吧？白酒板块去年跌得吓死人，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你却要我重新买进去？” “没有只跌不涨的股票。”老魏引用股谚来支持自己的看法：“跌多了就涨，涨多了就跌。” 李松知道，这几句话看似简单，甚至有点像废话，但确实是股市的真实写照。 然而，什么时候才算是“跌多了”或“涨多了”呢？这就有赖于各人的判断力了。如果水平不够，判断错误，在跌得还不够多的时候买了，仍免不了要亏钱。 李松想问一问老魏：如何判断“跌多了”？他想借这个机会，再学上一手。 对于李松的提问，老魏从不保守，每次都是和盘托出，这次也不例外：“我的办法是看成交量和换手率。如果成交量持续放大，且总换手率达到300%以上，甚至500%，就说明资金可能在进场，你可以跟风搏一把。就算看错了，etf也不会让你损失太大。” 李松有些不解：“以前买矿业etf和保险etf的时候，成交量放大就得卖掉，现在怎么反而要买入？” “要看价位是高还是低。大涨之后高位放量，要小心主力资金出货，所以要卖；大跌之后低位放量，主力资金可能在吸筹，所以要买。” “明白了。” 老魏还有一个理由可以支持他的判断：“白酒股自去年国庆前夕爆出‘塑化剂’事件之后，已经调整了四、五个月时间，其间没有像样的反弹。也正因为如此，白酒板块积聚的反弹动能越来越强，很可能会爆发一次。” “有道理。”李松很赞同老魏的意见：“你说的这几个因素叠加在一起，反弹的理由就足够充分了。” 老魏告诫道：“虽然如此，也谈不上十足的把握，我准备投3万进去试试，你也不要买太多。” “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李松拿出10万元，买入了56600份白酒etf，然后静观其变。 第53章 李松出手相助 买入白酒etf后，接连好几天，白酒板块并没有什么动静，甚至还略微跌了一点。 不过李松没心思管这些，他现在最关注的是游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游子的大量新用户陆续试用期满，必须充值了。 李松一直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些用户是否愿意掏钱，就连陈岩也不是很确定。然而，当看到松岩科技的企业账户上，30元的小额明细不断涌现后，李松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到了3月15日这一天，数万新用户有60%以上选择了付费。 这个比例比先前要低一些，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前面1000多用户大都是知心系统的忠实粉丝，因此充值比例很高；后面的数万用户是被广告吸引来的，忠诚度就没有那么高了，但即便如此，仍然有一大半的用户选择付费，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 此时游子的付费用户累计达到了近3万人，松岩科技的公司账户上，有了82万多元的现金！ 陈岩欣喜若狂：“哥，我们发了！这下不但你以前的投资都能收回，而且还有盈余。最关键的是，这些用户一旦上了游子这艘船，以后就不会轻易下船了。” 李松表示赞同：“那是。游子能够替用户跟父母、长辈沟通，这个习惯形成之后，用户就很难舍弃了。再说每个月30元的租金很低廉，每个人都负担得起。不得不说，你制定的按月收取租金的办法很高明啊。” “哈哈，我们以后每个月都有至少百万元的进账，幸福时光来了！我现在很庆幸，当初我爸把我拦下，没让我去宝库集团，不然的话就会错过今天的好日子。” 李松看了微微一笑：这还不是系统安排得好？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对陈岩说的。 陈岩随后提议：既然有了收入来源，松岩科技也该走上正轨了，应该去租个正式的办公场地，并招聘几名员工。 李松完全赞同，两人一起转了几天，最终选定了一处办公场所。 接下来是招聘员工。陈岩招来了一名财务人员，李松则需要技术上的帮手。 此时知心系统、游子两大产品租用了很多服务器，日常管理工作非常繁重，李松有些忙不过来，于是通过面试，招聘了两名大学生：汪学涛、刘雨辰。 李松将具体工作都交给了两位员工，这让他得以从繁重的事务中解脱出来。 等到交接完毕，李松的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风雨同舟”任务进入下一阶段：推陈出新。 李松不禁一愣。 “风雨同舟”任务自从进入第三阶段“扩大应用”之后，已经持续了3个多月时间，到现在才结束。 回过头来看，这段时间知心系统曾经发展势头不错，但很快就遭遇了挫折，陈岩差点去了宝库集团。好在后来发掘了游子这个产品，形势才逐渐稳定下来。 李松这下明白了：原来“扩大应用”指的就是推出游子。 那么这个“推陈出新”又是什么意思呢？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啊。 想了好一阵，始终不得要领，李松暗自摇头：算了，不猜了。系统的安排，很少能事先看懂，都是要到后来才恍然大悟。 李松用意念点击了一下任务栏，见此栏下面目前有四个任务：股海浮沉、足坛风云、全民保健、风雨同舟。 只有“风雨同舟”进入了第四阶段，而且持续的时间最长，“股海浮沉”进入了第二阶段，足坛风云、全民保健则还没有什么动静。 这么说来，“风雨同舟”应该是系统安排的最重要任务了，且看后面怎么发展吧。 ~~~~~~~~ 3月底的时候，松岩科技的账户上，现金超过了130万。 陈岩提了个建议：这笔钱除了留一些用作公司的日常开销外，能不能先分红？ 李松明白陈岩的意思：松岩科技自成立以来，前三个月一直是入不敷出，两人只好连工资都没领，日子过得很拮据。 李松这些年存了点钱，平时又没有多少开销，因此还撑得住，陈岩就日子不怎么好过了，由于陈岩爸看病要花钱，因此负担较重。 鉴于这种情况，李松同意这个月赚的钱先分红一次，缓解一下生活压力。在缴纳了各种税款后，陈岩最终分到了近30万，李松分到了50多万。 看到到账信息，陈岩很高兴：“太好了，这下可以去看看房子了。” 李松有点惊讶：“怎么，你想买房？” 陈岩点点头：“是啊，我父母都觉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早点买房为好，魔都的房价可是一直在涨啊。” “这倒也是，不过这30万连首付也不够吧？” “我父母打算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大概可以卖个五、六十万吧，加上这30万，首付基本上够了。” “这样啊？”李松明白了：“可是这么一来，你父母以后回家乡住哪里呢？” 这个问题让陈岩脸色忧郁：“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们非要这么做。”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松在感动之余，想到了一个主意：“要不这样吧，我分红的这50多万全都借给你，这样你父母就不用去卖房了，以后回去也有地方住。” 陈岩有些迟疑：“这……合适吗？” 陈岩知道李松在珍珠花园买了房，正在还房贷，负担也不轻。 李松笑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目前没有什么急着用钱的地方，熬几个月没问题。” “哦，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啦。” “咱俩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李松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有他的考虑：一来目前挣的钱都仰赖系统的提携，而陈岩是系统推荐的人，又是他的合作伙伴，他要趁这个机会，进一步和陈岩搞好关系；二来游子每个月都有大额收益，他借钱给陈岩，完全不用担心陈岩还不起。 也正因为如此，这笔钱可以放心地借出去。陈岩自然也明白，这钱迟早能够还清，因此也就坦然接受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岩的父母到处看房，遇到不错的房源，也会让陈岩过去看一看。 不过，80多万的首付款，也只能买偏僻地方的房子，地段好的楼盘是买不起的。即便如此，想到不久将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陈岩就大受鼓舞，工作起来干劲十足。 对于李松的出手相助，陈岩很感激，两人的合作变得更加默契了。 第54章 表弟驾到 四月的魔都，草长莺飞，春意融融，正是一年好光景。 这天是星期六，李松正在出租屋睡懒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懒洋洋地开门一看，表弟江小天背着个包，笑眯眯地喊了声：“表哥！” “小天！”李松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江小天是李松姑妈的独子，平时娇生惯养，李松一直都把这个表弟当成个孩子，没想到这次竟然独自一人，不声不响地就来魔都找他了，这让他大感意外。 李松正准备问表弟来魔都有啥事，忽然瞥见江小天的头上闪烁着“推陈出新”四个字。 这让他有点懵：表弟怎么会跟“风雨同舟”任务有关联？ 不过，他已经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因此很快镇定下来，请表弟进屋坐下，递上一瓶矿泉水：“老弟，你从没有来过魔都，应该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江小天摆摆手：“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在手机上一查，就知道你这儿怎么走了。” 李松这才意识到，表弟已经是个大人了。 见表哥问起来意，江小天回答：“哥，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不就是找工作嘛。昨天新闻里说，后天魔都有一场人才招聘会，所以我就坐早班高铁赶过来了。” 李松这才想起：表弟读大四，马上就要毕业，现在正是求职的紧要关头。 只是，以表弟所在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以及表弟沉迷于游戏的大学生活，想在魔都找个工作，谈何容易！ 不过这话可不能明说，免得伤了表弟的自尊心。再说表弟还跟“风雨同舟”任务相关，这让他不敢怠慢，必须好好招待，弄清楚表弟到底将起到什么作用。 两天后是周一，吃过早饭，李松跟陈岩打过招呼后，陪着表弟来到了招聘会现场。 只见这里人头攒动，楼上楼下少说也有上百家招聘单位。江小天向很多摊位都递了简历，然而不出李松所料，摊位上的工作人员粗粗看了几眼，就直接塞进了厚厚的一摞简历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江小天注意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种待遇，也有很多毕业生在递上简历后，工作人员浏览了一下，立刻笑脸相迎，请到里面坐下，聊上一会。显然，这要么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要么是硕士、博士之类。 逛到下午，李松看到表弟情绪低沉，有些不忍：“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先回去吧？” 江小天点点头。 两人找个地方吃了晚饭，刚一回到出租屋，江小天就掏出手机，连上wifi，自顾自地玩起游戏来。 江小天用的是新款的小米手机，那还是几个月前，表弟配合他跟陈岩爸下象棋后，他按照事先的约定，花了4500元给表弟买的。 看到江小天这个样子，李松气不打一处来：表弟就知道玩，刚才在招聘会上受挫时，也就难过了一小会，一回来就抛诸脑后，一点也不晓得知耻而后勇。 如此没有上进心的表弟，能成什么事？ 系统先前介绍来的老魏、陈岩，个人能力那是没的说，章莉的代言也非常好，就连陈岩爸也发挥了独特的作用。 但是自己这个表弟，他还不了解吗？干啥啥不行，玩游戏第一名。系统让这样的人掺和进来干啥？真是个大昏招。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对系统说，毕竟到目前为止，系统的安排都被证明是非常精妙的，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许系统让表弟加入进来另有深意，也未可知。 江小天对于表哥的想法自然是一无所知，他一边玩游戏一边说：“哥，魔都的招聘会我已经去过了，明天我就回学校了啊，过几天再去南方的招聘会看看。” 李松忍不住冷笑道：“老弟，你觉得去南方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江小天听出了话里的讥讽之意：“哥，你这话啥意思？是不是想说我到哪都不行？” “你觉得呢？就你这样天天玩游戏，能找个啥工作？” “玩游戏怎么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电竞选手知道不？不光有着傲人的收入，还可以在亚运会上拿奖牌，为国争光呢。” “话是不错，那你去当电竞选手啊，拿一个冠军给我瞧瞧。” 江小天放下手机，情绪低落：“我尝试过，可惜到了第三轮被淘汰了。” “就是嘛，你以为电竞这碗饭那么好吃的啊？那可是万里挑一，一般人就不要指望靠这个出头了，还是得学好自己的专业，有一技之长，这才是正途。” “得了吧哥，就我这万金油似的经济管理专业，就算成绩再好，也算不上一技之长吧？” 李松想起，当年表弟高考后填报志愿时，曾咨询过他的意见。他看到表弟对电脑很感兴趣，便鼓励表弟报考计算机相关专业。 可是江小天的成绩只是勉强过本线，想报考好一点的专业很难，除非愿意去读专科，那倒是专业任挑。 然而姑父、姑妈不同意这么做，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帮江小天选了文理兼收、对分数要求最低的经济管理专业，结果江小天入学后发现很不喜欢，结果就这么混了四年。 这又是一个填报高考志愿失败的例子，其实类似的情况是非常多的，比如陈岩对心理学更感兴趣，父母却要求填报计算机专业；吉晓雅读的是金融专业，工作后却热衷于写小说，都属于志愿选择不当的情况，只不过后果不像表弟这么严重而已。 想到这里，李松对表弟很是同情，不忍再加以责备。 不过，表弟说明天回去，那是万万不能放行的，“推陈出新”这个阶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找个什么理由留下表弟呢？李松想了想，有了主意：“老弟啊，你今天递了那么多简历，再怎么也要在这里等几天，说不定有公司通知你去面试呢？” 江小天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那可不一定。假如有公司愿意给你一个机会，难道你又从学校赶过来？那可是得花不少路费的。” “这样啊？”江小天被表哥说动了：“那好吧，反正最后一学期也没啥课，就在这里待两天吧。” “我明天得上班，你待在出租屋也没事干，不如跟我到公司坐坐吧。” 江小天点头答应：“行。” 次日，李松带着表弟来到公司，给陈岩和几位员工引见了一下。随后，他将一台空闲的台式机给表弟使用，让表弟体验一下松岩科技的两大产品，顺便给点建议，随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55章 江小天提议开发游戏 下班的时候，陈岩悄悄向李松招手。 李松走过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下午的时候，我几次经过你表弟身后，发现他一直在电脑上玩游戏。” 李松顿时又羞又恼。他和表弟之间隔着显示器，视线被挡，以至于没能发现表弟竟然在上班时间偷偷玩游戏。这影响也太坏了，让员工们看到了会怎么想？ 见李松神情尴尬，陈岩劝道：“你表弟还是个学生，没上过班，不懂规矩也很正常。你提醒他注意一下就可以了，不要责怪他。” 然而，一回到出租屋，李松还是忍不住冲着表弟发火了：“你是怎么回事？上班时间玩游戏，你当公司是你家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小天从没见过表哥发这么大的火，不禁吓了一跳：“哥，我上午看了下知心系统和游子，到了下午就没事可干了，于是玩了一会游戏，你不要生气嘛。” “没事干可以看看新闻啊。想想吧，我自己的亲戚上班时玩游戏，员工们会怎么看？以后我还怎么拿公司的规章制度要求他们？” 江小天是个有脾气的人，见表哥这么说，也有点生气：“好，是我给你抹黑了，让你在员工面前失去了威信，我明天就走，ok？” 说着，江小天在手机上点开了订票app。 李松偷眼一瞧，表弟还真的是在订票，这家伙简直是一句都说不得。 这可不行，“推陈出新”四个字还在表弟头上闪烁，在这种情况下，可不能让表弟离开。 可是该怎么劝阻表弟呢？难道要自己去道歉？ 这回明明是表弟做错了事，道歉只会让表弟更加是非不分，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不行，得另外找个合适的理由。 一转念，他有了主意：“老弟，你先别忙，分配给你的任务，你还没有完成呢。” 江小天一愣：“你说的是……” “我让你在体验过知心系统和游子后，给我们的产品提点建议，可你什么都没说啊。”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估计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就没对你说。” 听了江小天这话，李松意识到，表弟的想法很可能跟“推陈出新”有关，无论如何他也要听一听。 他于是鼓励表弟：“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会不同意呢？你不妨讲一讲。” “那好。其实在看过你们的两个产品后，发现你们在人工智能方面，确实有很强的实力。另外，那个问答系统也很有特色。” 李松心说：果然年轻人对于新东西上手快。这么看来，表弟也并非只知道玩游戏，对于技术还是很有洞察力的，才一个上午，就看出了两个产品的关键之处。 李松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有眼光。” “其实ai技术我也见过不少，不过你们的技术确实称得上是佼佼者，比现在的绝大多数产品都要先进。”江小天没忘了恭维一下表哥，随即抛出了一个爆炸性的观点：“我觉得，你们如果能把这些技术用在网游或手游中，一定能开拓出全新的局面。” “啥？做游戏？”李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看，我就说你不会同意嘛，你还非要我说。”江小天感到有些委屈。 要不是看到江小天头顶一直闪烁着的“推陈出新”四个字，李松差点又要发火了。表弟的话让他十分不爽，因为他对游戏可没啥好感。 读中学时，李松一度也曾沉迷于游戏，导致成绩急剧下滑，班主任无奈之下，只好找来家长，说明情况。 在被老爸狠揍了几顿之后，李松终于醒悟过来，戒掉了游戏瘾。 从那个深坑里爬出来之后，他对游戏的危害算是有了充分认识。当时如果没有老爸的严厉管束，他肯定考不上好的大学，只会变得跟眼前的这位表弟一样。 况且，自己刚刚还批评过表弟不该上班玩游戏，陈岩也委婉地表示了不满，转眼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去开发游戏，这个跨度未免也太大了。 只是现在情况有些棘手，表弟的意见应该就是系统的意思，他虽然难以理解，但却不能拒绝。 可就算自己由于系统的缘故勉强接受了，陈岩那里又该怎么去说服呢？ 想到这里，他觉得系统这次的安排特别烦人，简直是强人所难。 这一回，他不得不跟系统交涉一下了。 于是李松起身在屋内踱步，江小天还以为表哥是在思考做游戏的提议，哪知道他是在暗中跟系统对话呢。 李松在脑海里直言不讳地对系统说：“以前你虽然也给我出过一些难题，但最终都落实为很好的产品，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值得去做的。唯独这次，让人没法不产生抵触情绪。” 金属音响起：“主人，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不妨跟你表弟好好聊聊，相信你会改变很多成见的。” 系统竟然认为自己对做游戏有成见，而表弟却有着正确的看法？这可真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李松有些无奈，不过系统既然这么说了，他无论如何也要试着去了解一下表弟的想法。 定了定神，李松语气平和地问表弟：“你说的开发游戏，具体要怎么做？” 江小天见李松半晌没说话，正惴惴不安呢。表哥品学兼优，经常被父母拿来做榜样，要他好好向表哥学习。这样的表哥，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建议，去开发游戏呢？因此江小天心里很是没底。 然而当表哥再度开口的时候，却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询问起细节来，让江小天颇感意外。 江小天见状，干脆放开了说：“哥，其实我也知道，玩游戏固然有很多乐趣，但如果沉迷其中，那是既伤身，又影响学业。这次看到你们的技术后，我就在想，也许可以从技术上解决这个难题。” 李松听了不由得刮目相看：“你这话倒是有些见地。那你说说，怎么解决沉迷游戏的问题？” “其实你们的产品已经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啊。游戏嘛，无非就是让人反复做一些事情，最基本的是打怪升级，复杂一点的有挖矿、种植、摆摊、征战等。这些事情，人工智能都能做得很好。比如你们的游子，连跟父母、长辈们对话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游戏里的这些事情，又有何难？” 表弟这番话让李松眼前一亮：原本他坚定地认为玩游戏有害身心，所以很排斥。但是听表弟这么一说，既能充分运用松岩科技的现有技术，又有益于游戏玩家，倒的确算得上是好事一桩。 第56章 江小天得到众人支持 李松对表弟的建议表示赞许：“你这想法很不错，是怎么想到的？” “哥，我玩游戏这么多年，可以说对于其中的弊端体会很深，我也希望能改变现状，让游戏真正成为一件充满乐趣的事情，而不是遭人诟病。” “要真的能如你所言，那确实善莫大焉。不过我有个疑问，如果按你说的去做，那么游戏中的任何事情，岂不是都可以托付给人工智能，那些游戏玩家不就没事可干了？” “不会啊，玩家想玩的时候随时可以接手，特别是遇到一些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人工智能还是不及人类的。至于平时那些枯燥乏味的时段，自然可以交给人工智能，玩家在一旁当个观众就好。看到自己的账号马不停蹄地升级，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对不？” 李松点点头，表弟的这个说法他是很赞同的。 再者说，表弟的想法得到了系统的背书，他已经没法反对，还不如一心一意地加以推进。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说服陈岩。他知道，陈岩对游戏也是没什么好感的，想取得陈岩的支持很难。 这个问题该怎么应对呢？想了很久，李松有了主意。 次日，李松带着表弟来到公司。他随即找到陈岩，告知了自己的决定：“我已经想好了，下一步，我打算支持我表弟开发游戏。” 陈岩很吃惊：“你该不会是哪根筋搭错了吧，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李松“呵呵”一笑：“我是经过认真考虑的，绝非一时冲动。” 陈岩直摇头：“本来是想让你劝一下你表弟，不要沉迷于游戏，这下倒好，你反倒被你表弟拉过去了，这叫什么事嘛。” “看来你对游戏不感冒，我可以理解。要不这样吧，先由我个人投资，支持我表弟研发游戏，我也会从旁协助。如果将来势头不错，再由松岩科技来提供支持，你看这样可以吗？” 陈岩嘀咕着：“手头的事就够我们忙的了，非要又整点事出来。” “游戏这块也是个巨大的市场嘛，尝试一下有何不可？” 陈岩虽然无法理解李松的决定，但李松既然说了不会占用松岩科技的资源，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李松随后对汪学涛、刘雨辰宣布了自己的计划，汪学涛恍然大悟：“原来松哥是这么个想法啊，我说怎么昨天下午，江老弟大喇喇地玩起游戏来了呢。” 李松回头狠狠地瞪了表弟一眼。 他这才明白，表弟的举动已经造成了不良影响，公司里的人其实都已经看见了，只是没人像陈岩这样告诉他而已。 江小天有些尴尬，这时刘雨辰善意提醒道：“江老弟，现在的游戏多如牛毛，你的游戏要是没什么特色，可不容易站住脚啊。” 江小天有些不服气：“我这游戏可是与众不同。”于是畅谈了自己的想法。 江小天讲过之后，大家都很感兴趣。 刘雨辰尤为赞赏：“江老弟的想法很好，可以挽救不少游戏迷。等你做出来之后，我第一个试玩，以表支持。” 就连陈岩也拍了拍江小天的肩膀：“看来是我不了解你的想法，原来游戏跟游戏也是差别很大的。” 众人的话让江小天深受鼓舞：“以后还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帮助我把游戏做好。” 刘雨辰点点头：“一定。” 汪学涛表示：“放心，我肯定支持你。” 看到大家纷纷表态，李松有些意外：看来公司员工里面不乏游戏迷嘛，要不然怎么一个个深有感触的样子呢？ 而且他们说话时语气真诚，不像是因为江小天是自己表弟就刻意奉承，而是真的认可江小天的创意。 看来系统所言非虚，江小天的想法的确很有价值，这让李松对于表弟的看法有所改变。 众人随后忙起了各自的事情，李松也需要跟表弟好好讨论一下，游戏项目该如何开始。 江小天似乎早有准备：“哥，其实现在做一个游戏并不是很难，有了功能强大的游戏编辑器，即使没有编程经验的人，也能快速构建起一个游戏框架。” 李松也听说过游戏编辑器这个东东，不过他对游戏又没啥兴趣，所以谈不上有多了解。 江小天点击了电脑上的图标，进入了游戏编辑器，调出了一个画面：“哥，你看，这就是我以前做的一个游戏，打怪、升级，还有一些日常任务，全都有。” 这个画面跟他见过的游戏毫无二致，这让他不禁十分惊讶：“这是你做的？” “对啊。”江小天不无得意：“我这个游戏是结合了玄幻小说的一些元素，等级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婴变、问鼎等，除了基本的打怪升级以外，还有做任务时捡到宝物、或者游戏中的各种奇遇，也能快速升级。” 筑基、金丹、元婴……，听着这些熟悉的名词，他的思绪被带回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本本玄幻小说里。 “老弟，你也喜欢看玄幻小说？” 江小天点点头：“是啊，不玩游戏的时候，我就看玄幻小说。” “唉！”李松重重叹了口气，很想问问表弟：你将学业置于何地？不过话到嘴边却改成了：“你这爱好倒是跟我一致。” “哦？想不到哥你也有这个爱好，我还以为你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呢。” “看小说没关系啊，利用的都是碎片时间，又不会上瘾。况且我看起小说来，一本几百万字的小说，几天就能看完，所以常常处于书荒状态。” 江小天惊讶得合不拢嘴：“哥，你这看得也太快了吧？” “这有啥？看多了之后，就会发现故事情节多有类似之处，看了前面就能大致猜到后面，也就没有必要一点点细看啦。” “这倒也是。既然你对玄幻很熟悉，那么理解起我的游戏来，应该更没有什么障碍了。” “你这游戏一说我就懂了。”李松提议：“我现在就给这游戏搭一个服务器，我们一起体验一下。” “行。” 等到运行环境搭建好，李松进入了游戏客户端，只见片头是关于游戏功能的一些介绍。他看了下，跟以前玩过的游戏似乎没太大区别。 然而李松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按照表弟的说法，游戏如果结合了人工智能，就能将玩家从沉迷中彻底解放出来，确实与众不同，但也将带来一个后果，那就是机器人横行。 其实很多游戏早已有了挂机的功能：自动打怪、自动捡物、自动卖钱，还能自动做任务，可谓一条龙服务。表弟这游戏即便用上了人工智能，又跟挂机有何区别呢？ 第57章 被迫搬新居 对于表哥的疑问，江小天的回答是：“哥，跟你的人工智能技术相比，挂机显得弱爆了。你们的兴趣群里群主，以及游子，讲话时无不充满睿智，让人感觉不出是聊天机器人。而挂机号只顾埋头干活，别的玩家如果想聊上几句，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是最为玩家所诟病的。” “没错。”李松也曾流连于网游，自然知道表弟的话很有道理。 网游更像是一个小社会，玩家之间的交流非常重要，这也是网络游戏跟单机游戏的最大差别。试想，如果人人都只顾着自己升级，那何不去玩单机游戏？ “哥，就我所见过的ai技术而言，目前只有你们的技术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可以让我游戏中的角色一边自动升级，一边与真正的玩家聊天，却不会被发现是一个机器人。” “机灵鬼！”李松明白了表弟的用意，深表赞许。 不过，江小天做的这个游戏还很原始，很多方面需要完善，于是李松一边学习如何使用游戏编辑器，一边给表弟做点辅助工作。 下班回到出租屋，李松感觉特别累。研发游戏其实很耗费精力，令人身心俱疲，因此李松早早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他被一阵巨大的鼾声惊醒，之后就再也难以入眠。 自己这位表弟，年纪轻轻就鼾声如雷，来这里后的几天里，每晚都吵得他睡不好觉。 估计是熬夜打游戏惹的祸，长期的夜猫子生涯，已经损害了表弟的健康。想来表弟也是痛定思痛，早就想对网游的玩法进行彻底革新，这次见识了自己的人工智能技术后，正好一拍即合。 可是天天这么大的鼾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样下去，白天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今天上班时，他就有些萎靡不振。 环顾四周，出租屋就这么大一点，也没法另找个地方给表弟休息。 咋办？ 他忽然想起，自己不是有房子么？珍珠花园45栋1单元101房，就是他真正的家。 不过，在买房时售楼部已经说了，这套房子是样板间，需要供看房的客户参观，因此要过段时间才能交付给他。 从买房到现在才过了3个多月，时间不算长，也不知道售楼部是否答应让他住进去。 正在踌躇，表弟猛地打了一个大鼾，李松听得耳膜一震：罢了，无论如何，明天要去售楼部问问。 次日起床，吃罢早餐，李松带着表弟上了经过珍珠花园的公交车。 江小天感觉不对劲：“哥，这不是去你公司的那一路公交吧？” 李松恨恨地说道：“今天先不上班，我给你找个宽敞的住处，以后你就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了。” 江小天没有注意到表哥的神情，反而由衷地高兴：“是吗？那太好了。” 这几天，江小天每天都被表哥逼着早点睡觉，不准熬夜，这让他非常不习惯。如果有了自己的房间，表哥就管不了那么宽，他可以继续当夜猫子咯。 来到珍珠花园售楼部，李松找到了负责的万经理，说明了来意。 万经理有些为难：“现在去你那套房子参观的人虽然不太多，但还是有一些的。” 李松给出了一个让万经理无法回绝的理由：“经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却还要租房住，这不是浪费钱嘛，所以请你们务必通融一下。” 万经理只好让步，但提了一个要求：“你们可以住进去，但不能换大门钥匙，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带客人过去看看。” 李松感到为难：“不换钥匙，住着会很不安全的。” “你们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比如名贵的手表、包包或者其他奢侈品？” “没有，我从不买这些。”他回头问江小天：“老弟，你有吗？” 江小天笑道：“我？一个穷学生，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要是手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就住吧。”万经理很体谅他们：“毕竟是自己的房子，肯定比住出租屋要舒适些，还能节省租金。” 李松连忙表示感谢，一旁的江小天这才渐渐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表哥想提前住进买的房子，但这个房子却随时可能有客户前来参观。 江小天连忙表示反对：“哥，这可不行，我周末想多睡会，要是突然有人进来，那可咋整？” 万经理笑道：“你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担心被闯进来的售楼部小姐姐看到，吃了亏？” 江小天羞红了脸，嗫喏道：“那样终归是不雅嘛……” 李松也“嗤”地笑出声来：“怕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就是扰了清梦，不能继续睡懒觉了。” “可是哥，这样会让人睡不安生的，得时刻提防着有人闯进来。” 李松不得不承认，表弟的话有道理。 想想吧，他和表弟睡得正香时，靓丽的售楼小姐带着几个人进来了，肯定有些尴尬，让人有一些心理压力。 然而，表弟的鼾声给他带来的不适，已经盖过了任何不便。 他总不能对表弟明说：你的鼾声太响，让人受不了。 况且就算说了也于事无补，表弟改不过来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说出来？ 该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李松灵机一动，对表弟说：“不搬家也行，以后每个月的房租，你出？” 江小天顿时无话可说，耷拉下了脑袋。 万经理笑道：“小伙子，你哥说得对，现在挣钱不易，能省一点干嘛不省呢？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钥匙。” 不一会，万经理拿来两把样板间正门的钥匙，李松和江小天各领了一把。 从售楼部出来，李松对表弟说：“我们先回公司吧。后天是星期六，我们搬家。” “好。” 说话间，两人出了珍珠花园后门。 跟珍珠花园前门车水马龙的主干道相比，后门的这条马路显得有些冷清。 江小天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哥，你买的房子位置有点偏啊。” 李松自然不可能告诉表弟：这房子是系统挑的。 他淡然说道：“在魔都有个立足之处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三拣四？” 江小天“哦”了一声，跟在表哥身后，朝公交站走去。 没走多远，江小天指着马路对面问道：“哥，你看那边在干什么？” 李松自然清楚对面的情况，他告诉表弟：“那里是一片仓库区，又破又旧，也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不过占地面积倒是挺大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那些人正在拉起的横幅上面写的是啥？我视力不太好，看不太清，好像是个什么小学？” “谁叫你老玩游戏的，视力都这么差了。”李松抱怨着，扭头看向对面，只见横幅上写的是：魔都第一小学新校址工地。 李松顿时觉得头有点晕：魔都一小要搬到马路对面？ 第58章 抢购珍珠花园的房子 江小天马上明白了：“哥，看来对面仓库将会整体搬迁，空出来的地皮都将移交给魔都一小。” 李松点点头：“应该是这么回事。” “哥，这下好了，等你将来有了娃，上小学只需过马路就行，不要太方便哦。” “嗯嗯。”李松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小学读书的时间太长了。记得我读小学的时候，我爸妈每天轮流接送，辛苦了整整6年呢。这下你不知道可以省多少事，中午甚至可以把娃接回来休息一下，多好。” “你说的这事还早着呢，八字都没有一撇。”李松笑了：“我还是先看看这个魔都一小的牌子怎么样。” “每个地方的第一小学肯定不差啊，就算不是最好的，至少也能名列前茅。” 李松在手机上查阅了一下：“老弟，你说得没错，网上说，魔都一小有百年历史了，教学质量一直位居全市前十。” 江小天问道：“魔都有多少小学？” “1500多所吧。” 江小天为之咂舌：“这么多？能在一千多所小学里位居前茅，这个一小很厉害嘛。” “是的。”这时，李松见公交车来了，连忙催促表弟：“上车，回公司再说。” 坐在公交车上，李松思绪万千。 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了系统的厉害。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系统早就知道魔都一小会搬到珍珠花园对面，要不然为什么在他使用求助卡时，系统会将他带到45栋的样板间呢？ 自他买下样板间以来，珍珠花园的房价如同死水微澜，掀不起一点波浪，李松曾暗地里抱怨，系统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不起眼小区的房子？ 现在他明白了：系统这是藏而不露呢。如今看来，珍珠花园的房价肯定将迎来一波爆炸性的上涨。 等李松和表弟回到公司，已是午饭时间。匆忙吃过饭，李松将陈岩拉到一边：“陈老弟，现在有一个大机会来了，你可不能错过啊。” 陈岩连忙问道：“啥机会？” 李松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讲了一遍。 “我的天！”陈岩一声惊呼：“你那房子一下子就成了炙手可热的学区房了。” “那可不。”李松不无得意。 陈岩有点不解：“好奇怪啊，这么大的事，以前在媒体上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呢？” 李松想了想：“现在魔都正在大力抑制炒房，对于那些刺激房价的事情很注意保密，因此事先谁也没听说过这个消息。” 陈岩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我刚才查过，魔都一小是市里非常好的学校，如果不是住在附近的人，恐怕找关系都很难将孩子送不去。” “这个我当然信。” “那你还愣着干嘛？”李松催促道：“赶紧去珍珠花园售楼部买房啊，我现在就陪你走一趟吧。” “真是太不凑巧了。”陈岩脸色不太好：“前天我刚签了购房合同，否则我今天肯定立马就去珍珠花园了。” 李松的心一沉：“你交了首付？” “那倒还没有，但是付了2万的定金。” 李松明白陈岩的心思，想了想后提议：“要不这样吧：你干脆毁约，不要那2万定金了，马上去买珍珠花园的房子。” 陈岩有些不舍：“2万块钱就这么不要了？” 李松急了：“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这会儿犯起傻来了？学区房、魔都一小，你仔细想想这两个关键词，猜猜房价会涨成啥样？2万块钱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得对，我是有点小家子气了。”陈岩醒悟过来：“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去晚了怕情况有变。” “好。” 李松让表弟继续研发游戏，他和陈岩一起来到珍珠花园售楼部，找到了万经理。 见李松去而复返，万经理有点惊奇：“你还有事？” 李松向万经理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陈岩，想在45栋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请问还有房源吗？” 万经理看了看墙上的“房屋销售进度表”：“还有10多套房子，不过小户型只剩一套80平的了。” 李松看了下，这套小户型跟样板间的内部架构是一样的，只不过位于顶楼，前面的购房者可能是担心漏水或者日晒，没人愿意买下。 只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抢到就是赚到，因此陈岩立刻表示就买这套房子。 万经理此时并不知道魔都一小的事情，他心里很高兴：想不到这套遭人嫌弃的房子也能卖出去。 万经理请李松和陈岩稍等一下，他去拿合同，这时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人，将万经理围在中间，急切地嚷道：“你们这里还有多少房源？都拿出来吧。” 万经理询问道：“你们想要什么户型？” “不管什么户型，我们全都要。” “不看看样板间？” “不必了，现在就签合同吧。” “这……”万经理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客户既然要买，岂有往外推的道理：“那行，我这就去拿合同。” 李松慌忙拦住了万经理：“我们可是比他们先到的。” 万经理笑道：“放心，那套小户型肯定留给你朋友。” 李松和陈岩这才松了口气。 万经理离开后，外面又陆续闯进来几批人，嚷着要买房。 李松和陈岩对望了一眼，预感到大事不妙。 等到万经理拿着十多份购房合同回到大厅，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本门可罗雀的售楼部已经挤进来上百人，把大厅塞满了。 见万经理拿着合同，所有人立刻将万经理团团围住，互相推推搡搡： “我的！” “抢什么抢？我先到的。” “明明是我先到的。” …… 万经理左瞧瞧、右看看，已经记不起谁先来的了。 李松也想过去跟万经理说话，被陈岩一把拉住：“别去，这架势危险，小心受伤。” 李松一想也对，便没有上前。两人一起站上远处的楼梯，从这里可以看清大厅里的情况。 人群一片混乱。李松看到，有人趁万经理不备，偷偷拿走了一份合同。其他人看见了，也老实不客气地从万经理手中抢夺合同。 转眼间，万经理就两手空空。 没抢到合同的人急眼了：“我先来的，给我！” 只听得“嘶啦”一声，合同分成了两半。 “喂，你干什么？”眼看合同成了碎片，被抢的人急眼了，狠推了对方一把。 接着就听到万经理焦急地高喊：“有人倒地了，大伙不要乱，会踩着人的。保安，保安！” 现场的局面好不容易才被控制住，人群散开，只见一个客户弯着腰，不住地叫着“哎哟、哎呦”。万经理让一名保安搀扶着客户往外走，李松估计他们应该是去医院。 第59章 白酒etf终于反弹 眼前这一幕看得李松直摇头：“这是何苦来呢？” 旁边站着的一位大妈接过了话茬：“辛苦这一会，转眼就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这一辈子，恐怕很难遇到这么重要的一小会吧？” 陈岩一怔：“你们知道消息了？” “马路对面以后就是魔都一小，现在都传开了，有好多人正往这里赶呢。” “可惜，也不知道万经理刚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陈岩望了望大厅：“万经理怎么不在了？” “万经理在那呢。”大妈眼尖，指着二楼说道。 李松一抬头，果然看到手持小喇叭的万经理来到二楼栏杆边，对着下面的大厅喊话：“尊敬的各位客户，刚接到总经理的电话，45栋立即停止发售，何时恢复将另行通知。” 大厅里立刻传来一片抗议之声，万经理不为所动，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两遍。 “完了！”身旁的大妈叹道：“等到恢复发售，就是另外一个价格了，到那时肯定无利可图。” 李松深以为然：“估计房地产公司也得到了消息，肯定不愿意再按以前的价格出售，要花几天时间重新制定房价。再说现场这么乱，也不宜继续卖房。” “是啊。”陈岩叹了口气：“咱们今天还是来晚了。” 李松深以为然：“哪怕是早来10分钟，情况可能就完全不一样。只要签下合同，你就赚到了。” 万经理喊话完毕，保安们督促客户离开。 李松拍了拍陈岩的肩膀：“再待下去也没用，还是走吧。” 回到公司，陈岩一脸落寞。 李松安慰道：“这事已经过去了，多想也无益。” 陈岩摇摇头：“话是如此，可是才10分钟就与几十万块钱失之交臂，这种遗憾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我送你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不能这么说吧？”陈岩有些不乐意了：“你上午看到魔都一小工地的横幅时，就应该立刻打电话通知我的。可你倒好，慢吞吞地回到公司，吃过饭才跟我说这件事。”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怪起我来了？”李松有点哭笑不得：“买房是天大的事，总得冷静想一想吧？哪里跟买萝卜白菜一样，稍微看看就决定买下来？再者说，我回来跟你商量时，你不是也犹豫了好一阵，心疼你那2万的定金？你如果毫不迟疑，也能省下这10分钟啊。” 陈岩无言以对，只好悻悻地回座位了。 李松能够理解陈岩的心情：都是房子闹的。这其中牵涉的利益实在太大，以致连陈岩这样一向头脑冷静的人，也开始“蛮不讲理”起来。 ~~~~~~~~ 下班回到出租屋，老魏发来信息：“你的白酒etf应该解套了吧？” 李松一愣，连忙打开行情软件。 一个月前，他根据老魏的建议买了白酒etf，然而此后白酒板块并没有反弹，他也就渐渐忘了这事。 不料今日风云突变，白酒板块全线大涨，很多白酒股涨停，白酒etf也跟着涨了7.8%。此前他买的白酒etf亏了5%左右，下午收盘后，竟然一下子变成了盈利状态。 他问老魏这是怎么回事，老魏让他看一篇文章。 原来，上午的时候网上出笼了一篇权威报道，说是白酒里面虽然含有少量塑化剂，但按照我国人均预期寿命，即使每天饮上一斤，其中的有害成分也不足以对健康造成损害。 李松看后仍旧有点不放心：“老哥，不管怎么说，白酒中存在塑化剂是事实，虽说以前对其危害可能有些夸大其词，但没人愿意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所以我觉得仅凭这篇文章，未必能改变人们对白酒的看法。” “那你再看看这几篇文章。”老魏随即又发过来几个链接。 李松看了下，是几个主要的白酒厂家表示要改进生产工艺，将生产流程中的塑料制品尽量改为金属容器。这么做虽然大幅增加了成本，但有助于降低酒中的塑化剂含量。 “这些白酒厂家的态度不错。”李松称赞道：“难怪今天股价反弹的。” “这些文章的内容固然重要，但也要看在什么时候出现。”老魏总结道：“如果是在塑化剂事件之初发表这几篇文章，估计没有用。那时大家正在气头上，无论怎么解释，都不会有多少效果。现在就不一样了，白酒股经过长时间的下跌，调整已经到位，这时候发表这样的文章，就能起到反弹催化剂的作用。” 老魏的分析入情入理，李松表示赞同，不过他更关心另一件事：“老哥，依你看，这次白酒板块能反弹多少呢？” “这我可没法预测，就算是主力资金，也只能边拉边看。咱们本来就只是想抢个反弹，又没打算长期持有，所以应对之策很简单，只要放出巨量，就先出来。” “好，我听老哥的，什么时候卖，等你消息。” “放心，我会一直盯着的。” 次日是星期五，一开盘，白酒板块就延续了昨日的强势，继续上涨。 李松感叹：老魏真是厉害，一抓一个准。虽然这次白酒板块的上涨等了较长时间，但最终还是不出老魏所料。 当晚回到出租屋，李松被表弟的鼾声又折磨了一宿。周六一大早，他狠狠地推了推还在酣睡的表弟：“起床了起床了，吃了早饭马上搬家。” 表弟揉着惺忪的睡眼：“哥，要搬家也不用那么急吧？你也没多少东西，下午搬都来得及。” “你就不想早点看看新家是啥样子吗？还有只属于你的单人房间？” “想啊。”江小天一咕噜坐了起来：“光是‘我的房间’，就够让人激动了。” “喜欢吗？” “当然喜欢。哥你不知道，我们大学宿舍里一共住了8个人，他们都喜欢玩游戏，而且每天都玩得很晚，我想不加入都不行，听他们那玩得很嗨的声音，你能睡得着？” “哦？”李松这才发现，表弟喜欢玩游戏，竟然也有不得已的原因。他问表弟：“那你有了自己的房间，以后能不能少玩点游戏、少熬夜？” “嗐！以后咱们各住各的屋子，我玩游戏应该影响不到你了，你干嘛还要管这么多？” “看来搬新家也不能让你有所改变。”李松叹了口气：“你这辈子简直就是为游戏而生的。” “对啊。”江小天笑嘻嘻地说：“所以哥你以后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你啊……”他拿这个表弟没辙了，还是先搬到珍珠花园再说吧。 他找了个搬家公司帮忙，一个上午过后，他和表弟搬进了新家。 第60章 样板间价格飙升 江小天还是第一次来到表哥买的房子里，看到每个房间都是富丽堂皇，很是高兴：“哥，这套房子装修得真不错。” “这可是样板间，要展示给客户看的，档次低了能行？不仅装修方案是请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就连装修材料也都经过了精挑细选。” “住这样的地方真舒服，哪一个是我的房间？” “主卧归我，次卧归你。对了，记得把衣服都挂衣柜里，不要再像住出租屋时乱扔。售楼部的人要带客户来参观的，让他们看见这里乱糟糟的样子可不好。” “知道了。”江小天答应了一声，将为数不多的几件随身衣服，都挂在衣柜里。 经过一番收拾，样板间不但井井有条，而且有了人气。 李松来到主卧，这个房间跟二楼以上的同户型房子不同，它有一个阳台，从阳台出去后，面对的是一个栅栏围起来的小花园。 售楼部的人在这里摆满了花盆，此时花朵正竞相绽放，枝叶在微风中摇曳，蜜蜂在其间嘤嘤嗡嗡。 在大城市的水泥森林里待了太久，眼下走出房门就能亲近一下大自然，闻到泥土的气息，这房子还真是“接地气”啊。 忽然，李松听到身后锣鼓喧天，他回头问表弟：“这是什么声音？” “哥，马路对面好像在举办什么仪式。” “去看看。” 两人出了珍珠花园后门，跨过马路，只见这里挂起了横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魔都第一小学新校址开工！ 横幅下正在举行剪彩仪式，一位领导正在台上讲话，台下站了不少人，不过李松没太在意。 不久，在众人的一片掌声中，剪彩仪式结束了。随后，工人们开着挖掘机进场了，一个个旧仓库被拆除，现场腾起一片片烟雾。 魔都一小看来是板上钉钉了。见众人纷纷散去，李松推了推表弟：“回去吧。” 到了家，李松打开了阳台的门。这时，他注意到小花园的栅栏外，三三两两地有人在转悠。 见房子的主人回来，有个人招手道：“小伙子，打搅你一下。” 李松看了看：这谁啊？不认识。 他冲那人喊道：“请问您是找我吗？” “对。我想问一下，这套房子是你的吗？” “是啊。”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姓周，请问你这套房子能不能转让给我？” 李松摆摆手：“对不起，我刚刚搬进来，没有卖房的打算。” “我给你每平米加价1万，你考虑一下？” 李松心中一震：怎么一下子就加了1万？相当于直接跳涨了30%啊，简直太疯狂了！虽然知道这里的房价要涨，可万万没料到是这么个涨法。要知道，此前珍珠花园的房价已经好久都没动了。 周先生解释道：“我儿子过两年就要上小学了，附近没有啥好学校，要是能上一小就太好了，请务必帮帮忙。” 李松感叹：为了孩子能上个好学校，很多家长都是倾其所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还没等李松做出反应，旁边有个大嫂嚷道：“年轻人，你不要被他蒙蔽了，魔都一小只加1万？我加1万5，你卖给我吧。” 周先生愤怒地瞪着那位大嫂：“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拆我的台？” 大嫂不甘示弱：“我也是诚心想要买这套房子啊，价高者得，有什么问题？” “你……”周先生垂头丧气：“行吧，既然你愿意加这么多，那就让给你。” 大嫂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我加2万。” “2万5。” “3万。” 这个报价一出，现场沉默了，半晌无人回应。 李松不由得好笑：我答应你们卖房了吗？你们倒先争个不停。 忽然有个老人喊道：“我加3万5。” 李松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按照这个报价，房子的价格就已经翻番了。 在他的印象中，虽然房价多年来一直在缓慢上涨，但绝对不会像股市那样，突然冒出个翻倍股。而这套房子自他买下后，不到4个月就实现了翻倍，堪比大牛股了。 这情形让李松觉得，现在已经不能用房市的规律来看待，而应该按股市的规则来行事。 按照老魏的说法，没有只跌不涨的股票，跌多了就涨，涨多了就跌。 这套房子显然就属于那种“涨多了”的情况。虽然若干年后再回头看，这个价格也许不算高，但短期内显然涨幅过大，卖出是上策。 他自己买过的众多etf里，最多也就是接近翻倍。而在他选择清仓后，etf的价格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回落。 因此，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的角度看，这套房子都应该脱手。 想到这里，他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他在想：虽然这套房子是系统选定的，但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 这套房子一卖，归还了银行贷款后，他立马就能赚近300万，完全可以另找一个楼盘，全款买一套大房子。从此他将再也没有还贷的压力，日子会舒心得多。 即便将来父母来到魔都，发现住的不是珍珠花园，只要把这个情况解释一下，相信父母肯定能够理解。 他还想起，去年年底的时候，他为了筹措这套房子的首付，被迫卖掉了大部分“红酒etf”。后来红酒etf继续上涨，他少赚了20多万，而珍珠花园的房价却没有动，为此他曾经懊恼不已。如今回头看，股市里的这点钱跟房子升值的收益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李松已经基本上倾向于卖掉这套房了。 不过那位老人一下子每平米加价3万5，让他有些过意不去：“老人家，你这一下子加这么多，不怕亏了吗？45栋还有少量尾盘，你可以等几天再看看嘛。” 那位老人笑道：“我是帮儿子看房，他就要从美国华尔街回来了，不愿意多等，希望马上就能入住。再说我孙女再过两年就到了上学的年龄，刚好可以读一小。” 李松听罢释然：原来是从华尔街回来的海龟啊，难怪不嫌贵。人家根本就不差钱，看中的是样板间能够拎包入住的好处。而45栋其他的房子，都需要经过装修才能入住，不仅要等上很长时间，而且装修的事也让人很费心。 李松正准备邀请老人进来坐坐，忽然江小天从背后拉了拉他：“哥，你先别急，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李松只好对老人表示歉意，和表弟一起回到屋内。 江小天有些着急：“哥，这套房子卖不得。” 李松一愣：“怎么啦？” “刚才的剪彩仪式，你没听到领导讲话吗？” “没注意。” “那位领导说，要把仓库这片土地打造成教育示范区。” 第61章 李松婉拒求购 表弟的话让李松为之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江小天回答：“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是教育示范区，肯定不会只有一个魔都一小吧？” “晕。”李松顿觉心跳加速：“难道说，以后这里还会有初中、高中？” “我刚才在手机上查阅了一下地图，发现对面这片仓库区面积很大，建个小学绰绰有余，再建个初中、高中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你想一想，既然是示范区，肯定会将较好的初中、高中搬迁过来。” 李松颇感震惊：“这么说，这套房子可不是普通的学区房，而是超级学区房？” “没错，将来你的娃九年义务制教育，全都上的是名牌学校，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李松不由得暗自心惊：系统果然是深不可测，此前他对系统的判断是大大低估的。 “多亏你的提醒。”李松很感激表弟：“照这么看来，这套房子的升值潜力巨大，目前还远未体现出其价值，确实不能卖。” 江小天点点头。 拿定了主意，李松来到小花园，告诉老人：经过认真考虑，他不打算卖这套房子，请老人再去别的地方问问。 老人感到不解：“加了这么多还不满意啊？那我打电话问问儿子，看最多能加多少。” 李松连忙摆手：“老人家你误解了，这事跟价格无关。我挺喜欢住在这里的，况且我自己的孩子以后也想上一小啊，所以不管谁来问，我都不会卖的。” “哦。”老人失望地走了，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返回屋内，李松想起一件事：“老弟，剪彩仪式上领导的讲话，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我就只是去凑个热闹，完全没听见讲了些什么。” 江小天“呵呵”一笑：“哥，其实我也没仔细听，只不过我长期玩游戏，锻炼出了抓文字或语言中关键词的技能，这次派上了用场。” 李松也笑了：“这事怎么还跟玩游戏扯上关系了？” “当然有关系。在游戏里，缺个饰物、宝石之类的物件是常事，有时在摊位上根本买不到，那么就要留意聊天频道，看谁有这个东西了。比如有一次，我缺个‘麒麟石’，在聊天频道里喊话也没人回。第二天，刚好遇到有人甩卖‘麒麟石’，虽然那条信息一闪即过，但还是被我看见了。那人急于出手，因此我用很低的价格买了两个。” 玩过电脑游戏的人都知道，左下角的各个聊天频道，信息跳动得非常快，表弟竟然可以抓住其中的关键词，这个本领确实不一般。 他问表弟：“那你又是怎么注意到讲话中‘教育示范区’这个关键词的呢？” “哦，因为一小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教学质量名列前茅，所以讲话中对一小褒奖颇多，但是一般的表扬我都不太在意，唯独提到‘让一小成为教育示范区的排头兵’这句话，让人顿觉期望值特别高，显得非常关键，因此我本能地记住了。” “老弟，真有你的。”李松拍了拍江小天的肩膀：“想不到玩游戏也能锻炼人的能力，真是不可小瞧啊。” 这时，他想起系统说过的话：跟表弟好好聊聊，相信会改变很多成见。 此时回过头看这句话，会发现系统所言非虚。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任何行业，只要你是真正热爱它，而且做到了极致，那都是了不起的人才。 江小天笑道：“哥，难得你对游戏能做出这么客观的评价。” “你现在从事游戏设计，这很好，算是走上正道了，毕竟游戏也是一个规模很大的行业。但是你作为一个大学生，只知道玩游戏，这就不对了，还是要有真才实学才行。”李松话锋一转，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起表弟来。 “哥，你咋这么快就变回原来的嘴脸了？”江小天感到不满，提醒道：“你不就是想说玩游戏不能当饭吃？那我劝阻你卖房，相当于帮你挣了多少钱？” 李松承认这是事实：“要不是你在这里，我肯定会把房子卖给那位老人，那就享受不到将来进一步的升值潜力了。不过，今天情况特殊，让你的能力发挥了作用。平时大多数时候，玩游戏的那些经验能顶啥用？你忘了找工作的经历么？” 江小天顿时神情黯然。 李松有点后悔：不该当着表弟的面提起找工作的事，这不是戳表弟的伤疤么？都怪自己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但愿表弟不要介意。 当晚，李松酣然入睡。夜半醒来，表弟的鼾声从次卧传来。 “这家伙，怎么睡觉都不关房门的。”他连忙起身将主卧的房门关好，声音就基本上听不见了。 次日早上，李松被敲门声惊醒：“哥，快起床。” 李松睁眼一看，窗外日上三竿，时间已是9点多钟。 昨天搬家有点累，再加上晚上没有鼾声的困扰，几天来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敲门声再度响起：“哥，快点开门，有人找你。” 李松一愣：刚搬进来就有人找？谁啊？ 他连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只见一位美女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李先生你好，打搅了。” 定睛一看，这不是当初卖这套房子给自己的售楼小姐吗？好像是姓苏来着。 李松问道：“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哦，我带客户来看一下样板间。” 李松这才注意到，苏小姐身后跟着一对年轻夫妇，大约30多岁的样子。 这让他感到惊讶：“万经理不是说过暂停销售吗？怎么你们这就开始卖房了？” 苏小姐压低了声音：“这两位是我们董事长的朋友，他们听说对面以后就是一小，很想在这里买套房，所以今天过来看看。” 李松明白了：原来这两位是关系户。 他问苏小姐：“新的价格定下来没有？” “这个不好说。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看，每平至少得加3万多。” “啊？”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价格，李松还是吃了一惊：就连通过关系找过来的人都是这个价，看来这次的房价真的涨得厉害。 李松请他们进了主卧，那对夫妇打量着屋内的装修，频频点头。 这时，男客户问李松：“老弟，你这套房子愿意卖吗？” 李松有些无奈：“昨天也是有好几个人想买，你们为什么都对我这套房子感兴趣呢？” “因为这房子装修得很好，马上就可以入住。我们工作忙，没时间操心装修，这套房子很合适。这样吧，我给你每平米加3万8，你看怎样？” 第62章 路由器被盗 苏小姐在一旁怂恿道：“李先生不妨考虑一下，这个价格已经非常好了。你又没成家，孩子上学的问题还早得很，完全可以卖了这套房子，到别处换个大点的。” 李松感觉这房价真是越来越疯狂了。幸好他知道这附近以后要建成“教育示范区”，不然他真的快顶不住这个诱惑了。 他定了定神：“对不起，我虽然现在没有娃，但以后肯定会有的。如果卖了这套房，以后再想遇到这样的学区房就很难了。” “也对，都是为孩子着想。”苏小姐表示理解：“那就不打搅你了，byebye。” 三人走后，江小天抱怨道：“哥，我刚才正在睡觉，这些人突然进来，把我吓了一跳。” “苏小姐是售楼部的，本来就有钥匙，人家经常带人直接进样板间的。谁叫你不关门呢？” “我这不是觉得在自己家里嘛，哪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这房子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真正成为自己家，目前还得履行作为样板间的义务，咱们的生活会时不时受到一些打扰。”李松告诫表弟。 “知道了。”江小天颇为懊恼：“我以后睡觉把门关好就是。不过这个苏小姐也真是大方，看到我在睡觉，竟然能若无其事地带着客户进来，东看西看，就当我不存在。我当时就被她吵醒了，又不敢吭声，只好一动不动地装睡。” 李松差点笑出声：“这是人家的工作嘛，再说了，万经理前天说过的话，你忘记了？” 江小天当然记得万经理的话：你一个男的，难道担心被小姐姐看到，吃了亏？ 江小天又羞又恼：“你不知道，那个苏小姐在向客户介绍了次卧的情况后，就推了推我，要我起床去叫你起来。” “这倒是奇怪了，她为什么不自己过来敲门呢？” “我也是觉得有点怪，就告诉她：‘对面是我哥，直接敲门就行’。谁知她说：‘看你睡觉不关门，就知道你比较随性，所以我们进来也无妨；但是你哥睡觉关着门，说明对个人隐私看得比较重，我倒不好随便打扰了，还是请你这个当弟弟的去比较合适。’” 李松听了乐不可支：“你看，人家苏小姐还是很讲道理的嘛，拿捏得很有分寸，难怪后来我听到你在敲门。” “唉，这房子简直没法住了。” “没那么严重。你只要把这里暂时当成住宾馆，而不是家里，就能适应了。” “住宾馆？”江小天想了想：“你这比喻还真是贴切，我明白了。” “不过这里还是有比宾馆好的地方，那就是炊具齐全，像个家的样子。”李松看了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老弟，咱们得去一趟超市了，中午还是自己做饭吧，不要总点外卖，那样对身体不好。” “行。” 去超市得出珍珠花园前门，路途较远，两人过了很久，才从超市回来。 这次买的东西很多，冰箱被塞得满满的。 随后李松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吃过饭，江小天习惯性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进入游戏，却怎么都连不上，急得直叫：“哥，我的电脑怎么上不了网啊？” “嗯？我看看。” 李松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好像也连不上wifi了，怎么回事？难道wifi路由器出故障了？ 来到客厅一看，糟糕：路由器竟然不翼而飞！ 真是见鬼了，难道这屋子刚才进了贼？ 李松顿时紧张起来，对表弟说：“你赶紧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两人各自翻箱倒柜：衣服、鞋帽，都不少，就连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也都在。 至于现金，如今都是一部手机走遍天下，他们早就不用钱包了，自然不存在丢失现金的问题。 虽然没丢失什么私人物品，但路由器没了，这是铁的事实，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李松看了看阳台门，小花园这里是个漏洞，小偷翻过栅栏，进入屋内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屋门紧锁，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啊。 江小天有些不解：“哥，这事有点邪门。如果真的有小偷进来了，为什么只偷路由器，却放着笔记本电脑不要呢？” 李松也同样困惑：“是啊，还有我这西装，是花了2000多买的，小偷也没动啊。” “高档西装和笔记本电脑，哪一样折价卖，都能值个几百块吧？” “确实解释不通，这个小偷真是脑回路清奇，怎么偏偏只偷个不怎么值钱的路由器呢？”李松心里犯嘀咕了：“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查清楚，要不然住得不安心。” “怎么查？” “找物业啊。大白天的，哪些人进过45栋，监控里应该看得很清楚。” 李松和表弟来到珍珠花园物业管理处，说明了来意。 业主家被盗可不是小事，物业经理不敢大意，连忙带他们来到监控室。 从45栋的监控画面可以看到，自从李松和表弟走出大门之后，在将近2小时的时间里来过好几拨人，不过大都是装修师傅的模样。只有其中一拨人不是，李松一眼认出由万经理带队，显然是奔样板间去的。 于是李松拨通了万经理的电话，万经理听后很惊讶：“刚才我确实带人参观了样板间，但没发现谁偷拿屋里的东西啊。” 李松也觉得，如今买得起珍珠花园房子的客户，不太可能偷东西，尤其是偷不值钱的路由器，于是便挂断了电话。 这时，物业经理指着监控画面说：“你们看，这个人有问题。他进去时提着的塑料袋是空的，出来时却好像装了件东西。” 李松和江小天盯着画面看，发现果然如物业经理所言，而这个人，正是跟随万经理过来参观的一个客户。 这下应该比较清楚了，应该是这个客户趁着参观时没人注意，顺走了路由器。 江小天不由得火大：“哥，这都是什么人啊？如今房价这么高，来看房的人肯定不差钱，偷走一个路由器干什么？” 李松起初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想了想，明白过来。 他问表弟：“知道葛朗台吧？回忆一下他是怎么死的。” 江小天不由得想起中学语文课本上的那段描写：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葛朗台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他却作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最后一下的努力送了他的命。 李松笑道：“葛朗台够有钱的了吧？可这世上偏偏有一些像他那样的人，生性吝啬，见到好处就忍不住想拿。” 江小天感到不解：“就算是这样，可他为什么不拿笔记本、西装呢？” 第63章 陈岩被房价吓到了 说实话，李松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困惑。想了想，他猜测道：“可能是因为拿走笔记本或者西装太显眼了，很容易被发现。路由器就不一样了，不仅体积小，而且摆在客厅，当万经理带人参观主卧和小花园的时候，很容易就顺走了。回去后放在旧货网上，也能很快卖掉，或者自己用也行啊。” 江小天叹了口气：“这也太坑人了吧？路由器虽然值不了多少钱，可被他拿走之后，我就上不了网、玩不了游戏啊。难道不能找他要回来吗？” 物业经理摇摇头：“虽然从监控上可以看出问题，但这个人肯定不会承认。除非你当场从他这个塑料袋里搜出路由器，否则拿他没办法。” “你说得对，这事不好办。”李松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再买一个路由器就是了。” 告别了物业经理，两人回到家里。 江小天感叹：“哥你说得不错，这里还真的只能暂时当作宾馆来住。贵重的东西不能放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参观的客户顺走了。” 李松也是颇有感触：“我觉得今天偷路由器的这人应该是极个别的例子，他肯定不缺钱，只是满足于占到便宜的那种感觉，也许这人以前过惯了穷日子。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明天上班前，衣柜要锁上，笔记本要带到公司去。至于其他的就算了，无非就是拖鞋、运动鞋，再加上几本书，要是客户实在不嫌弃，就请他们笑纳吧。” 江小天“呵呵”一笑：“这些东西应该不会有人拿的，完全没有价值嘛。算了，我就用流量玩游戏吧。” 李松心说：宽带都没有了你还玩？真是个超级游戏迷。 谁知才过了半小时，江小天就叫苦不迭：“哥，这里的信号不好，延迟有点大，我玩游戏时pk老是输，金币、宝物被人抢走了不少，很吃亏啊，你还是赶快买个wifi路由器吧。” 李松不禁窃喜：路由器被偷，表弟玩不成游戏了，这是好事啊，对表弟的身体有益。看来今天是因祸得福，否则单凭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劝说表弟不玩游戏的。 于是他装作在手机上查找路由器型号：“行行行，我马上就买。” “快一点啊。” “再快也要等货送到啊，今天是肯定用不成宽带了。” “唉，真倒霉。”江小天颓然地关了电脑。 李松眼珠一转：“咱们不如出去跑跑步吧？你看今天春光明媚，到户外透透气多好。” “我就不去了吧？跑得一身臭汗，回来还要洗澡、洗衣服。” “不是有洗衣机嘛，又不需要劳您大驾，再说你待在家也没事可干啊。” 江小天无奈，只好跟着表哥出了门。 珍珠花园中心有块健身场地，两人沿着跑道跑了四、五圈，江小天就开始气喘吁吁，有些跑不动了。 李松虽然也觉得累，但还能坚持几圈。这么一对比，就能看出表弟的身体素质有多差了。 李松心想：这都是玩游戏给闹的，以后就应该经常拉着表弟来锻炼。 回到家里，两人都累得够呛，结果才晚上10点，两人就休息了。这是自表弟来魔都后，睡得最早的一次。 次日是星期一，又该上班了。 看到表弟精神饱满，跟以往每次起床后呵欠连天的样子相比，状态大不相同，李松拍了拍表弟的肩膀：“老话果然说得不错，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江小天没有搭话，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来到公司，李松正要坐下，却被陈岩拉到了一边：“哥，昨晚我看了新闻，说是珍珠花园对面的仓库片区，将来要建设成未来的‘教育示范区’，有这回事吧？” 李松点点头。本来他已经打定主意，在陈岩面前再也不要提起珍珠花园，让买房的事就此过去，免得陈岩懊悔，没想到还是没能绕开。 陈岩追问道：“万经理答应了将那套小户型卖给我，到底还算不算数？” “怎么，你想买？” “那当然。珍珠花园将来的地位，远非一般的学区房可比，如果能买到，无疑是难得的机会。” 李松有点疑惑：陈岩知不知道珍珠花园的房价已经涨到什么价位了？不过看这样子，应该还不清楚。 既然陈岩有这个想法，李松自然要帮忙，于是拨通了万经理的电话，聊了好一阵。 挂断电话，李松告诉陈岩：“不容易啊，那套80多平的小户型由于总价较低，被很多人盯上了。我据理力争，万经理才同意给你留着，让你到时候去找他，否则就卖给别人了。” “谢谢哥。”陈岩十分感激，随即问道：“原来的首付是80万左右，现在恐怕不够了吧？” “嗯。”事情到了这一步，李松只好据实以告：“就在这几天，房价已经翻了一倍，甚至有可能不止，因此首付必须准备180万左右才行。” “啊……”陈岩顿时呆住了：“这也涨得太快了吧？” 李松不知道说什么好。房价暴涨，对于他来说当然是一场财富的盛宴，但对于想买房的人来说，则无异于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高墙，挡住了去路。 半晌，陈岩醒过神来：“这房子太贵了，我买不起，还是算了吧。” 李松安慰道：“现在游子的收入很不错，过不了几天，公司账上又将会有上百万的现金，到时候公司借100万给你，就可以凑齐首付了。” 陈岩摆摆手：“不用。就算首付够了，以后每个月还贷的压力也太大了。” “以咱们目前的状况，这个问题其实不算什么的……” 李松极力想劝说陈岩买下来，然而陈岩已经被暴涨的房价吓坏了，怎么都不肯同意，李松只好作罢。 中午的时候，陈岩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过来告诉李松：“我付了定金的那个楼盘来通知了，让我去办理按揭手续，缴纳78万的首付。” “你打定主意了？” 陈岩点点头：“我想过了，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我如果买那个楼盘，负担会比较轻，以后的日子将好过得多，再说还可以不浪费那2万块定金。” 李松有点无奈。要是换作以往，他完全同意陈岩的意见。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珍珠花园是系统的选择，他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安排非同寻常，目前虽然看不出其全部意义，但无论如何也要拼尽全力先买下来再说。 只是这个道理，他没法跟陈岩说清楚，只能默默地目送陈岩走出了公司大门。 第64章 人工智能插件登场 下午的时候，江小天告诉李松：经过这几天的整理、改进，游戏的前半部分已经基本完成。 “好，那我就进游戏试玩一下。”李松兴致勃勃地说。 随后两人开始了联合测试，李松创建了一个名叫“松涛”的角色，江小天的角色名则叫做“天字号”。 两人先在新手村里打怪升级，不一会，李松就熟悉了这个游戏的基本玩法，随后“松涛”出了新手村，来到第一座城市，江小天的“天字号”紧随其后。 接下来就是做主线任务了。 按照江小天的构想，这个游戏与其他游戏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将会运用高端ai技术。为此，这几天李松一直在抓紧研制一个名叫“人工智能插件”的工具软件，它的作用之一是替玩家完成繁琐的升级任务。 李松有系统赠送的“人工智能宝典”做后盾，又有知心系统、游子两大产品的实际开发经验，做这个人工智能插件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经过几天的忙碌，此时他已经基本完成，正好可以拿来测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于是李松开启了人工智能插件，游戏里的“松涛”随即进入了“托管”模式。 一开始，“松涛”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每见到一个npc，都要上前对话。 江小天紧盯着“松涛”的一举一动：“哥，‘松涛’正在学习过程中？” “对。”李松点点头：“松涛现在对游戏所知不多，只能跟每个npc都对话一下，借此积累对游戏的认识，从中逐渐摸索出游戏的玩法。” “哦。”见“松涛”还在不停试探着，江小天便不再等待，指挥“天字号”做起了主线任务。 过了一会，只听得江小天“咦”了一声：“这个奖励对我可没啥用处。” 李松凑过去一看，“天字号”的背包里多了一个“木之珠”。 江小天解释道：“这是主线任务的奖励，能增加200点经验，可惜我是‘金’属性的，这个物品用不了。” 根据江小天的设计方案，游戏中的角色、物品等都具有“五行”属性，即金、木、土、水、火，相生相克。 一方面，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另一方面，金生水、木生火、土生金、水生木、火生土。 李松给表弟提了个要求：“我的‘松涛’是木属性的，你的木之珠交给‘松涛’吧。” “你的角色是可以用，不过我可不能白给，得拿东西来换。” “跟你哥还这么小气？” “不是小气，你应该把我当成陌生玩家来看待，这样才能达到测试的目的。” “也对，那就看看接下来‘松涛’有没有东西能跟‘天字号’交换。” 又过了一阵，李松兴奋地对表弟说：“你看，‘松涛’已经找到了主线任务的源头，刚才跟城主对话后，接下了第一个任务：消灭10只野猪。” “这么说，人工智能插件已经走上了主线任务的正轨？”江小天问道。 李松点点头：“对，‘松涛’将会出西门，去打野猪。” 江小天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这任务我刚才做过，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江小天操控着自己的“天字号”跟在后面，见“松涛”果然开始一板一眼地攻击野猪，这下确信无疑了：“没错，是在做主线任务。你的这个人工智能插件学习能力很强嘛，这么快就摸到了门道。” “游戏中的环境算是相对简单的了，还没有知心系统、游子复杂，人工智能插件肯定应付得过来。” “话是没错，不过我还得再看看。” 李松有些不解：“你这不是亲眼都见到了吗？还想看什么？” “挂机不稀奇，很多游戏自带挂机，就算游戏当中没有，也可以找外挂来帮忙。可是它们都有致命伤：角色成了只顾着升级的哑巴，让游戏的吸引力大打折扣，我想看看你的插件能否避免这个状况。” “你放心，‘松涛’采用的是游子的技术，任何时候都能灵活自如地跟其他玩家对话。” “要试过才知道。”江小天让“天字号”靠近正在打怪的“松涛”，要求添加对方为好友。 “松涛”很快就同意了。 李松指着屏幕说：“你看，这不是有回应了？” 江小天点点头：“还行，不过挂机也可以做到自动加为好友，所以这个功能不稀奇，咱们还是继续往下看吧。” 接下来，“天字号”通过好友频道问“松涛”：“这位兄台，你在忙啥呢？” 李松看得有些好笑：表弟也太煞有介事了吧？ 只见“松涛”一边打怪，一边回复道：“在做主线任务。” 江小天称赞道：“不错，就凭这句答话，就已经比所有挂机的都强。” 游戏里，“松涛”杀死10只野猪后，回城向城主复命，得到了奖励物品“金之珠”。 江小天拍掌：“真是巧了，‘松涛’这奖励正好是‘天字号’所需要的。” 李松笑道：“这下‘松涛’可以跟你的‘天字号’交换木之珠了。” “是的，我这就让‘天字号’去请求交易。” 此时，“松涛”已经接了下一个主线任务，正要出东门去打野狐。“天字号”跟在后面，边走边喊：“兄台且慢，我做主线任务得了一个木之珠，这玩意对我没用，但很适合你，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跟我交易的？” “松涛”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打量着“天字号”，过了一会说道：“你是‘金’属性吧？刚好我得了一颗金之珠，你用得着，我却没啥用，我愿意跟你交易。” “那太好了。”江小天点击了“交易”图标，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天平形状的光标，江小天将光标落在了“松涛”身上。 随即，李松这边的电脑上出现了一个交易画面，人工智能插件控制着“松涛”放上了“金之珠”，点了“锁定”。 然而，对方放上的物品却并不是“木之珠”，而是在游戏中极为普通的补血药品“三叶草”，也点了“锁定”。 李松大惊：“老弟，你这不是使诈吗？” “这有什么，游戏中的骗子多得很，我这不是帮你测试吗？” 李松醒悟：“有道理，这种比较极端的测试确实很有必要，只是‘松涛’恐怕会吃哑巴亏。” 果然，“松涛”见对方已经放上了物品，完全没有觉察到其中有假，便点了“确定”，在江小天也“确定”之后，交易完成。 “天字号”的背包里，“木之珠”依然在，并且还多了个“金之珠”。而“松涛”的背包里，三叶草叠加为一束，只是数量由18变成了19。 第65章 松涛智斗天字号 江小天见“奸计”得逞，哈哈一笑，操控着“天字号”就要离开，却不料“松涛”突然喝道：“站住！你骗人，你根本没有把木之珠交易给我！” 看到阴谋败露，“天字号”没有吭声，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谁知“松涛”眨眼间就拦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木”属性的角色移动速度本来就超过“金”属性，加上“松涛”是人工智能控制，自然更加快人一步。 “天字号”见逃不掉，便装作不知情地问道：“兄台，你这是干啥？” “把木之珠交出来，不然别想离开。” “我不是已经把木之珠给你了吗？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松看到这里直摇头：“老弟，你也太耍赖皮了吧？” 江小天不以为然：“哥，你如果玩游戏久了，就会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比这恶心十倍、百倍的事情多得很。” “听说过的。”李松虽然已经很久没玩游戏，但是对于表弟说的这些情况还是有所耳闻的。 两人正聊着，游戏里的“松涛”已是怒发冲冠：“我根本没有收到木之珠，你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包裹，看看里头有没有木之珠？查过之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天字号”断然拒绝：“那可不行。再说了，就算我背包里有木之珠，也不见得我没给你东西啊，假如我原本就有两颗木之珠呢？” 李松感叹：“老弟，你这诡辩之术也算是炉火纯青了，即便换了我上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揭穿你。” 江小天笑道：“你现在知道骗子的厉害了吧？这是我曾经遭遇过的真实故事，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我只能自认倒霉，现在我很想知道，人工智能遇到这种情况，将如何应对？” 游戏里，“松涛”选择了强硬到底：“如果你把木之珠交出来，或者将金之珠还给我，咱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不然的话，只好刀剑下见真章了。” 江小天感到惊奇：“哥，你设计的这个人工智能插件好有血性啊。要知道，现在‘松涛’和‘天字号’都是炼气前期，等级相同，真要打起来，‘天字号’的‘金’属性是克制‘松涛’的‘木’属性的，‘松涛’并无胜算，可他还是非常强硬地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李松解释道：“如果遇到的角色讲道理，‘松涛’肯定也会讲理，但遇到那种耍赖的主，那就只好武力解决了，即使打不赢也要打，这就是一种‘亮剑精神’吧。” 李松话音刚落，游戏里“松涛”果然拔出了剑，朝“天字号”刺去。 江小天叹道：“哥你这回说对了，‘松涛’还真是敢打敢拼啊。不过在我看来，也不过是鸡蛋碰石头罢了。” 江小天说着，也没有客气，指挥“天字号”抽刀迎战，顿时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 “松涛”目前只学会了一个技能：气贯长虹。“天字号”则由于主线任务完成得多，已掌握了两个技能：长河落日、魂断沙丘。 气贯长虹的攻击力不如长河落日、魂断沙丘，但胜在消耗的内力较少，冷却时间也短，只有5秒钟，而长河落日的冷却时间为10秒钟，魂断沙丘则需要30秒钟。 在技能冷却的间隙里，就只有依靠刀、剑的直接攻击了。剑的攻击伤害本就比不上刀，再加上金克木的加成，因此，“松涛”在直接进攻时比较吃亏。 好在“木”属性的“闪避”远强于“金”属性，“天字号”砍空的次数大大超过“松涛”的剑击，这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双方的攻防，使得战斗没有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李松和江小天都注意观察着“松涛”的一举一动。 他们渐渐发现，“松涛”将技能攻击发挥到了极致：5秒钟的冷却时间一到，马上就会再次施放气贯长虹；一旦内力快用完，“松涛”又会自动使用背包中的“青蒿草”，将内力补满。 持续不断的技能攻击弥补了“松涛”直接攻击时的不足，给“天字号”制造了沉重的压力。 不过“天字号”也不是好惹的，30秒冷却时间一到，江小天就祭出了魂断沙丘这一大招。 李松亲眼看到，“松涛”挨了这一下后，本就只剩一半的血条，顿时减少了总量的四成，差点当场毙命，被迫立即连用两个三叶草，才将血条补满。 他不由得感叹：“魂断沙丘这个技能威胁太大了，用一次的威力相当于其他技能用几次，或者相当于砍上几十刀。” 江小天不无得意：“哼哼，有了如此大招，你的插件还想跟我斗？太自不量力了。” 然而，“松涛”却毫不畏惧，仍然在跟“天字号”周旋着。 30秒钟又到了，江小天随时有可能再次施放魂断沙丘，这让李松为“松涛”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只见“松涛”忽然放慢了进攻的节奏，每次使出了气贯长虹之后，就绕到“天字号”的背后，瞅准机会才发动下一次攻击。 这是什么意思？两人都有些看不懂。 江小天不管不顾，先将光标锁定在“松涛”身上，然后按下了施放魂断沙丘的快捷键。 “天字号”此时正背对着“松涛”，不能直接施放技能，必须先转身面对“松涛”，然后才会看到技能效果。 这个转身动作大概需要0.5秒。 然而，就在“天字号”转身之时，“松涛”迅速一闪，躲过了魂断沙丘的攻击！ 随后，“松涛”又恢复了连绵不断的近身攻击，完全不在意是否面对“天字号”，直到下一个30秒到来，才又开始躲到“天字号”背后。 在观察了“松涛”的一系列应对后，江小天很吃惊：“哥，我明白了，‘松涛’想出了避开魂断沙丘致命攻击的办法。” 李松也看清了门道：“魂断沙丘虽然厉害，但必须转身面对敌人才能施放。‘松涛’躲到‘天字号’背后，为自己争取到了0.5秒的时间。虽然对于玩家来说，这0.5秒用处不大，但是对于一个插件来说，这点时间足以做出精准的闪避。” “对。我注意到，‘松涛’刚才先后挨了两次魂断沙丘，虽然差点挂掉，但也明白了魂断沙丘的威力，并测算出了魂断沙丘的冷却时间大约是30秒。因此，每当冷却时间到，他就开始加倍小心，等到避开了魂断沙丘的打击后，就又获得了30秒的正常攻击时段。” 李松点点头：“你的分析完全正确，这正是人工智能的威力所在。就算‘天字号’的攻击力强很多，‘松涛’却善于总结，并积极改进，即便身处下风，也能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极致，让对手感到十分难缠。” 第66章 惹不得的插件 江小天听了愁眉苦脸：这可如何是好？与此同时，江小天又极为恼火：作为一个资深玩家，岂能这么轻易地被一个电脑程序困住！ 沉思了一会，江小天有了主意：“‘松涛’还是很忌惮我施放魂断沙丘的，既然如此，冷却期结束后，我就一直不使用这个技能，让‘松涛’始终只敢在‘天字号’身边转来转去，其实威胁不大。” 李松一听，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试试。 于是江小天真的不再使用魂断沙丘，结果“松涛”自始至终只敢围着“天字号”打转，每使出一招气贯长虹后，就必须换个地方，导致攻击节奏变得很慢。 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然而江小天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弊端：这样打太辛苦了！ 在电脑程序的操控下，“松涛”转来转去一点都不累，倒是江小天看得头晕眼花，想攻击一下“松涛”都不容易，“天字号”占据优势的攻击力也很难派上用场。 李松看得好笑：“老弟，你如果打成了持久战，岂不正中‘松涛’的下怀？电脑就喜欢跟你耗着，拖个大半天都没事，最后肯定是你先熬不住。” “是啊，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狗熊，被人耍得团团转。” “我也觉得很像。” “算了，惹不起躲得起，等进了城就不能pk了，可以摆脱‘松涛’的纠缠。” “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你这不是等于认输了吗？” “哪里认输了？我又没被‘松涛’打败。” 江小天一边说着，一边操控着“天字号”往城门口奔去。 “松涛”因为害怕“天字号”突然施放魂断沙丘，不敢正面堵截，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天字号”进了城。 然而“松涛”没有放弃，选择了紧紧跟随在“天字号”后面。 由于城内不能pk，江小天得以指挥着“天字号”继续完成主线任务。在跟几个npc对话后，“天字号”出了北门，这次的任务是杀死20只野狼。 谁知，“天字号”出城没多久，尾随而至的“松涛”就从背后发起了攻击。 “喂，你还有完没完啊？”江小天冲着表哥吼道。 李松有些莫名其妙：“你是在说我吗？这跟我有啥关系？” 江小天这才醒悟过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事可不能怪表哥，插件一直在按固有的逻辑行事，已经不是它的研发者所能掌控的了。 所幸“松涛”的攻击速度很慢，暂时没什么威胁，但是就这么纠缠在“天字号”的左右，如同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还是挺烦人的。 江小天懒得理睬“松涛”，指挥着“天字号”直奔击杀野狼的地点。 野狼都是主动攻击型怪物，见到“天字号”便围攻上来。几只野狼你咬一口、它咬两下，光靠刀砍和施放长河落日技能，想杀死一只野狼实属不易。 江小天有些焦躁，见面前恰好有两只野狼，便按下了魂断沙丘的快捷键。 火光一闪，两只野狼被当场击翻在地。 江小天心中一喜：还是魂断沙丘好使，打怪的效率高出太多了。 还没高兴3秒钟，“松涛”就飞速靠近“天字号”，开始了密不透风的近身搏击。 江小天这才想起，只要“天字号”使用了魂断沙丘，“松涛”就获得了30秒的安全时段，可以放胆攻击。 江小天不由得怒从心中起，不顾身边野狼的撕咬，挥刀朝着“松涛”就砍。 然而，此时可不止“松涛”这一个敌人，还有三、四只野狼也在发力，这就使得“天字号”的血条损耗得特别快，被迫接连使用三叶草来补血。 30秒冷却期刚一结束，“松涛”立刻绕到了“天字号”的背后，又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虽然“天字号”面对的压力骤降，然而江小天却意识到已陷入两难境地：不使用魂断沙丘，想完成杀死20只野狼的任务会很费时；使用了魂断沙丘，“松涛”会加强攻击，再加上狼群环伺，“天字号”要时刻小心挂掉，根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眼见江小天陷入困境，李松在一旁幸灾乐祸：“老弟，现在晓得插件的厉害了吧？为了昧掉一个木之珠，结果弄成这般模样，值得吗？” 江小天懊恼至极，点击了退出游戏：“我不玩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打不赢就下线，这倒又是一个办法。”李松笑道：“且看插件如何应对。” 话说游戏里，“天字号”突然消失，“松涛”和群狼顿时都失去了目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才过了几秒钟，群狼就反应过来，朝“松涛”扑去。 “松涛”刚做主线任务不久，等级较低，难以抵挡野狼的攻击，很快就陷入了左支右绌的境地。 “呵呵，这回看你怎么办。”现在轮到江小天发笑了。 只见“松涛”只愣了一小会，就奋力从狼群中挣脱出来，向城内奔去。 看到“松涛”穿城而过，出了东门，李松明白了：“老弟，你下线了无所谓啊，我的号继续做主线任务就是了。” 江小天一看，“松涛”果然在打野狐，这是“松涛”刚才未竟的主线任务。 “哥，既然‘松涛’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的‘天字号’应该可以重新上线了吧？”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松涛’会作何反应。” 江小天犹豫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管他的，‘天字号’总不能一直不上线吧？我重新登录上去看看。” “天字号”又出现在了刚才打野狼的地方，狼群重新围了上来，江小天使出了一招魂断沙丘，当场击毙了两只野狼。 江小天感叹：“刚才要不是你的‘松涛’在旁边捣乱，我早就完成杀死20只野狼的任务了。” 李松微微一笑：“是你先骗人的好不？” “那又怎么啦？游戏里这种人多的是，干嘛老盯着我不放？” “但你是第一个敢骗插件的。” “是是是，我现在知道了，你的插件不好惹，惹了是有大麻烦的，希望这一页能快点翻过。” 江小天瞄了下表哥的电脑屏幕，见“松涛”正在不停地猎杀野狐，他舒了口气，专心对付起眼前的野狼来。 不一会，“松涛”率先完成了这一轮主线任务，回到城内向城主交差，然后就站在城主身边不动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又一个npc呢。 李松觉得奇怪：“松涛”为何不继续做任务呢？ 没过太久，这个谜底就揭开了。“天字号”完成了杀野狼的任务，回到了城内。 看到“天字号”向城主走来，李松忽然明白了：原来“松涛”是在这里静候仇人呢。 因为所有的主线任务，大多要跟城主对话，所以守候在城主身边，是寻找仇人的最佳地点。 第67章 删掉记录重新开始 江小天并没有察觉到情况有异，在跟城主对话完毕之后，“天字号”大摇大摆地出了南门，准备去打鳄鱼。 城外的道路荒无人烟，江小天一眼就看见了跟在后面的“松涛”。 “简直是阴魂不散。”江小天话音刚落，“松涛”就送上一记气贯长虹，江小天忍不住怒喝道：“你到底想怎样啊？” 这声喊音量很大，引得旁边坐着的汪学涛、刘雨辰等人侧目而视。 “小点声，不要影响别人工作。”李松斥道：“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得在游戏里跟‘松涛’交涉。” “哥，我是入戏太深了，一不小心就把你当成了‘松涛’本人。”江小天有点不好意思：“我这就去跟‘松涛’聊聊。” 只见“天字号”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松涛”，“松涛”赶紧绕到了“天字号”背后，看来很忌惮“天字号”送出一记魂断沙丘。 “天字号”开口了：“兄台，咱们能不能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你把木之珠交出来，万事皆休，否则我就跟定你了。” “不就是一个木之珠，至于这样吗？有这功夫，你做主线任务都已经升级了，能拿到多少奖励，你这是得不偿失，知道吗？” “我不管，你做错了事就得改正，别想跟没事人一样。” 江小天听罢深感疑惑，扭头看着李松：“哥，‘松涛’的个性是你特意设置的？” 李松点点头：“没错，这种亮剑精神是我专门为‘松涛’设定的。《亮剑》是我最喜欢的电视剧之一，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所以我把李云龙的性格注入其中，结果‘松涛’就成了这个样子。” “真是够让人够头痛的。”江小天悻悻地说：“我以前还很少碰到如此较真的玩家呢。” 在江小天看来，“松涛”个性太鲜明，甚至可以说有点特立独行。要是由他来设置插件的个性，肯定会设置成“息事宁人”的类型，不就被骗了一个木之珠嘛，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在游戏里，只有等级高、攻防属性强，才能获得众人景仰，满足自己的成就感，不仅可以免受别人的欺负，还可以随时修理看不顺眼的家伙。 因此，在游戏中的大多数玩家看来，任何事情都没有升级“大业”重要，为一点小事耽误这个进程，是非常不划算的。 可现在偏偏遇到一个不理睬这一套的愣头青，让江小天实在是无语。 江小天决定让步：要是为了一个木之珠影响到主线任务的进展，那就不符合游戏里的处世哲学了。 于是“天字号”对“松涛”说：“这位兄台对不住了，我刚看了下，背包里确实有一个木之珠，可能是交易时点错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李松推了表弟一把：“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真不敢相信你在游戏里这么奸猾，干了坏事还能若无其事地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江小天呵呵一笑：“别怪我，这一套可不是我的原创，我这是跟一些无良玩家学的。” 说话间，李松的电脑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交易画面。 江小天正准备将木之珠放上去，却被李松拦住了：“等等，你不要放木之珠，就放棵青蒿草吧。” 江小天一愣：“为什么？” “上次交易时‘松涛’被你骗了，这次我想看看他改进了没有。” “好。”江小天一笑：“哥，那我可就成了大恶人了，不知道‘松涛’会怎么看我呢。” “我也想知道啊，所以需要测试一下。” 江小天将一棵青蒿草放了上去，点了“锁定”。 “松涛”立刻表示抗议：“你怎么又骗人？请放上木之珠。” 江小天一吐舌头：“看来‘松涛’已经吸取了教训，学会了在交易之前，先看看是否货不对板。” 于是江小天取消了本次交易，然后重新发起交易，放上了木之珠。 经历了重重波折，木之珠终于放进了“松涛”的背包之中。 “天字号”问道：“兄台，这下好了吧？” “收到木之珠了。不过，我只想对你说上最后一句：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咱们从此友尽。” “你想干嘛？”看着“松涛”的这句话，江小天一时没明白过来。 然而江小天的询问已经发不出去了，仔细一看，私聊频道提示：你跟对方不是好友，请加为好友后再发送。 江小天一脸懵逼：为了这点小事，“松涛”就把我从好友列表里删除了？ 李松赶紧在自己的电脑上查看了一下：“松涛”做的可不止这个，他还将“天字号”列入了黑名单！ 这意味着“天字号”将被彻底屏蔽，连作为陌生人聊上几句都不可能了。 江小天试着@了“松涛”一句“hello”，“松涛”果然没收到。 江小天苦笑道：“哥，我说什么来着？刚才用青蒿草骗‘松涛’实在太恶劣了，在他眼里，我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堪比三国时诸葛亮眼中的王朗，他只怕再也不理我了。” 李松安慰道：“没事，我可以手工把‘天字号’从黑名单中删除，你们不就又可以私聊了？” “嗯。”江小天点点头：“游戏里目前就咱们两个角色，要是不相往来，岂不没人可以说话了？那也太可笑了。” “就是。”李松点击了几下鼠标：“好了，你再试试吧。” 江小天再次@了“松涛”一句“hello”，“松涛”收到了，却没有任何回应。此后，无论江小天怎么@“松涛”，都如同石沉大海。 “哥，‘松涛’真倔，看来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李松觉得奇怪：“不应该啊，黑名单已经清空了，也收到了你发送的私聊信息，‘松涛’怎么不回答呢？” “‘松涛’不是受你的插件控制么？该不会是插件另有一个小本本，将我记录在案吧？” 李松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怎么忘了这茬？” 于是李松暂停了插件的运行，查看日志，果然发现其中记录道：“天字号”屡次三番进行交易欺诈，完全没有诚信，不值得交往。 看来问题就在这里了，李松删除了这条记录，重启了插件。 “天字号”重新请求加“松涛”为好友，获得了通过。 “嗯，总算和好如初了。”江小天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你直接修改插件的日志，‘松涛’和‘天字号’之间的梁子只怕就此结下，永远都解不开。” “那是，电脑程序固执起来，绝对是顽固到底，没得商量。” 第68章 步行回家的好处 江小天感叹：“我算是看明白了，‘松涛’可千万不能得罪。” 李松笑道：“你知道就好。” “哥，咱们是不是该试一下另一种玩法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两个角色成为真正的好兄弟，一起升级？” “对，组队升级肯定比单练要快。” 李松非常赞同：“好啊，刚才进行了负面测试，现在也该正面测试一下了。” “那我先暂停一下，等‘松涛’的主线任务跟我一致后再说。” “行。” 20多分钟后，“松涛”也接下了去南门外打鳄鱼的任务。 “天字号”迎了上来：“兄台，我们组队打怪吧。” “好啊。” “天字号”随即向“松涛”发出了组队请求，“松涛”接受了邀请。 “天字号”成了队长，“松涛”跟随其后，两个角色一起来到南门外的大河边。 这里鳄鱼横行，而且攻击力极强。走在前面的“天字号”，忽然被草丛中窜出的一条鳄鱼狠咬了一口，血条立马减少了5%。 江小天使出了一记魂断沙丘，鳄鱼的血条顿时减少一半。 李松看得咋舌：“连魂断沙丘都不能一下子结果掉鳄鱼，想要杀死20条鳄鱼，难度不小啊。” “天字号”与鳄鱼搏斗，“松涛”也在一旁积极助战。 不久，“天字号”的血条降至一半以下，江小天正准备使用三叶草补血，却见“松涛”使出了一招“春风拂面”，将“天字号”的血条补满。 李松看了一下，春风拂面是“松涛”学会的第二个技能，能给自己或别人大量补血。 江小天十分赞赏：“‘木’属性的技能本就偏向医疗和用毒，打怪时能负起疗伤之责，因此在组队时特别受欢迎。” 李松和表弟正聊着，汪学涛和刘雨辰起身收拾桌子，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点。 望着员工们离去的背影，李松叹道：“玩游戏果然容易让人沉迷，我只是看着‘松涛’做做主线任务，中间跟‘天字号’扯了一下皮，怎么就过了一整个下午？” 江小天笑嘻嘻地说：“游戏可不就是这样，哥你现在能理解我了吧？” “当然能理解，只是你可别把我也带得上瘾了。” “不会的，你的自制力可比我强多了。” “好了，还是看看‘天字号’和‘松涛’怎么完成这一轮艰巨任务吧。” 两人将眼光转向电脑屏幕。 应该说，队伍里有个医生号就是好。 在这个游戏里，非“木”属性的玩家如果单刷鳄鱼，是很消耗补血药品的，每打死一个鳄鱼，就得用掉好几个三叶草。而木属性的玩家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攻防较弱，需要频繁消耗内力给自己疗伤，青蒿草消耗得比较多。 总之，单练时三叶草或青蒿草很容易消耗殆尽，需要回城购买。 然而，江小天在设计上很吝啬，打怪本身是不掉钱的，只有怪物倒毙后偶尔掉落的饰物、兵器之类，才能回城卖钱，然后再拿去买药。同时江小天又把掉率设置得很低，刷半天怪才掉落少量物品，卖不了多少钱。 这样一来，药钱就很紧张，如果背包里的药不够，必须先找个地方刷一下低等级怪，凑够了钱换成药，才能继续做主线任务，否则面对那些凶猛怪物的攻击，只怕挺不过去。 因此，单练时做主线任务是很繁琐的。 现在好了，有了“松涛”的春风拂面技能，只需要青蒿草就足够了。而青蒿草的消耗速度比三叶草要慢很多，况且“天字号”有很多青蒿草，根本用不完，于是都交易给了“松涛”。 李松还看到，每打死一只鳄鱼，“松涛”和“天字号”可以各算一份，等到打死了20只鳄鱼，两人的任务就全都完成了。如果是单练，则需要合共杀死40只鳄鱼才行。 江小天的设计，可以说充分体现了“团结就是力量”，深得网络游戏的精髓。 见这一轮主线任务已结束，李松推了推表弟：“今天就到这里吧，该回家吃饭了。” 江小天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好的。” 步出办公大楼，江小天习惯性地往公交站方向走去，李松拉住了表弟：“今天不坐公交了，咱们步行回家。” 江小天叫苦连天：“哥，这里离珍珠花园有好几站路呢。” “没什么，也就几公里而已。步行的话，一个小时可以到家。” “有公交干嘛要步行呢？路上走一个小时，回到家天都快黑了。” “你别以为坐公交就快。回珍珠花园的路上有两个繁忙的十字路口，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经常要堵好半天，公交至少也要50多分钟，超过1个小时也很常见。” “但是走路累啊。” “我们天天面对着电脑，严重缺乏锻炼。步行回家可以活动一下身体，况且并不多花时间，何乐而不为？” 江小天还在嘀咕，李松已经自顾自地迈开了步伐，江小天只好跟在后面。 回到家里，江小天走得腿脚酸疼。李松煮了一锅面条，等到两人凑合着吃完，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 江小天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发现还是没有wifi信号，他连忙问李松：“哥，你昨天买的路由器什么时候能到啊？” “你还惦记着玩游戏啊？上班时还没玩够？” “上班是帮你做测试，哪里是玩游戏？回来才是。” 其实李松根本就没有下单买路由器，因为他发现没有宽带挺好的，要是路由器买回来了，表弟肯定又天天熬夜打游戏。 见表弟问起，李松只好撒了个谎：“可能是物流有些慢，再等等吧。” “你们这里可是特大城市，像路由器这样的小东东，应该一天之内就可以到了吧？怎么物流比我们那里还慢。” “那是快递公司的事，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在手机上看看玄幻小说吧，这个对信号质量要求不高。” “好吧。”江小天无奈，只好在手机上调出一本玄幻小说来看。 到了10点半，江小天已是瞌睡连连。 “老弟，醒醒。”李松推了推江小天：“洗洗睡吧。” “嗯。”江小天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今天怎么这么累啊。” 李松窃喜：累就对了。步行回家既可以锻炼身体，又能让表弟早点睡觉，避免熬夜。看来自己想的这个法子不错，以后就这么办。 第69章 游子遭遇李鬼 次日天一亮，李松打开主卧的房门，发现表弟已经起床了，正在客厅里伸伸腿、弯弯腰呢。 “嗬，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李松揶揄道：“你这还是头一回不用我催，就自己醒了呢。” 江小天有些不好意思：“哥，昨晚睡得真踏实，我一大早就醒了，见你还没起床，我就做了一会儿操。”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今天下班，咱们还是步行回家？” 江小天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公司，李松坐下没过一会，就听到坐在前排的汪学涛嘟囔了一句：“真奇怪。” 李松问道：“遇到什么事了？” 汪学涛回头说道：“松哥，你看看卓讯论坛，那里有个名叫‘深海电鳗’的用户发帖抱怨，说他买的游子完全没有那么神，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李松不相信：“怎么可能呢？我看看。” 点开卓讯论坛，果然看见了“深海电鳗”的那个帖子，标题是：试问，这就是吹得神乎其神的游子？ 李松一看这标题就来气：游子的编号都已经到了115368，如此众多的用户都对游子交口称赞，怎么这里冒出来个唱反调的？就算对质量不满意，也应该到游子的官方论坛去反映啊，干嘛跑到卓讯论坛发帖？ 看了下帖子的内容，“深海电鳗”的投诉主要是：游子跟自己父母说话时东扯西拉，很不着调，像是在打发时间；父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很少向主人报告；至于主动向父母和主人提出有价值的建议，更是无从谈起。 李松回帖道：我是游子的研发人员，游子经过两个月来的大规模使用，已被证明没有大的问题。请问楼主的游子编号是多少？贵姓？我帮你查查。 过了一会，“深海电鳗”回帖：编号是379，姓邱。 李松觉得很奇怪：379应该属于第一批的用户，怎么到现在才爆出问题？而且从后台查询的数据来开，游子379号的用户姓周。 汪学涛也很惊讶：“松哥，用户姓名对不上，肯定是假货。我回帖问问他，是在哪个网站上买的。” 不久，“深海电鳗”又回复了，给出的网址一看就不是游子的官网。 李松点进“深海电鳗”所说的网址，发现该网站的布局跟游子官网非常接近，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有付款二维码是它自己的。 他明白了：这是李逵遇上了李鬼。 究其原因，虽然游子名声在外，但很多用户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真正的官网地址。于是一些实力不强的软件公司就假冒游子的名头，销售自己的伪劣ai产品。 而这个“深海电鳗”在假网站无法维权，于是就到了影响很大的卓讯论坛发帖诉苦。这么一来，势必又会给松岩科技的名声带来负面影响。 他只好告诉“深海电鳗”：你上当了，请到真正的游子官网购买。 “深海电鳗”抱怨：假网站要求首次购买需支付4个月租金，为此他已经花掉了120元。 李松看得直摇头：这家假网站可真够狠的，不仅功能上敷衍了事，收费也不含糊，一次就收了这么多，显然是抱着捞一笔是一笔的想法。要知道，游子目前是每个月付费30元，暂不支持一次收几个月。 李松很在意松岩科技的声誉，想了想，他给“深海电鳗”回帖：欢迎领用真正的游子。为了弥补你的损失，将免费让你试用4个月时间。 “深海电鳗”自然满心欢喜，报上了刚领用的游子编号：115371，李松直接给这个编号充值了4个月。 “深海电鳗”深表谢意，并且说如果用得好，一定帮游子多多宣传。 这个问题至此算是解决了，李松舒了一口气。 这时，他瞥见坐在一旁的表弟正不停地按着键盘和鼠标：“怎么，还在做主线任务？” 江小天点点头：“是啊，今天还得接着测试。虽然你的人工智能插件可以帮一下忙，但也不能完全指望它啊，我自己也得手动操作一下，才能发现潜在的问题。刚才我已经修改了好几处小bug。” “好的。”李松注意到，今天“天字号”和“松涛”仍然是组队练级，他问表弟：“今天感觉如何？” “很不错！‘松涛’不仅跟我的‘天字号’配合默契，而且一直陪我聊天。他懂得可真多，给我讲了练气、筑基、金丹、元婴的由来，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道教修真的不同阶段，我以前只是单纯把它们当成了一个个的等级。” 李松呵呵一笑：“兴趣群群主知识渊博，你是见识过的，‘松涛’采用的是类似的技术。” “难怪。”说起“松涛”，江小天感触颇深：“其实懂得多倒还在其次。我以前经常跟其他玩家组队打怪，可那些人各有各的算盘，打完boss后就一哄而散，全都没影了。只有‘松涛’不一样，一直忠心耿耿地陪着我玩，要是有哪个玩家这么待我，肯定能把我感动得哭了。” 表弟这话把李松逗乐了：“瞧你这点出息，玩个游戏还能把你感动成这样。” “真的哥，游戏里骗子以及自私自利的家伙太多，我玩游戏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受过多少伤害。要是在游戏里遇到的真正玩家也能像‘松涛’一样，我肯定愿意和他成为好朋友。” 李松心念一动：想不到聊天机器人参与到游戏中，还有这种效果啊。 ~~~~~~~~ 下午的时候，汪学涛回过头来对李松说：“松哥，上午的事情还没完，反而变得更麻烦了。” 李松一惊：“又怎么啦？” “你看看‘深海电鳗’那个帖子就知道了。” 李松连忙登录卓讯论坛，只见“深海电鳗”的帖子，在他上午回帖之后，又冒出来很多跟帖。 回帖的内容大同小异，有7、8个人反应遇到了跟“深海电鳗”一样的问题，要求松岩科技予以解决。 刘雨辰看罢愤愤地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们又不是在我们这里买的，凭什么一出问题就找我们，还希望跟‘深海电鳗’一样免单？” 李松推测：“我给‘深海电鳗’开了个口子，别人肯定也希望享受同样的待遇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点困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汪学涛显得忧心忡忡：“松哥，这个假网站肯定收了不少租金，难道他们赚多少，我们就得为用户免多少钱的单？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吧？” 第70章 江小天揭秘骗术 汪学涛的话提醒了李松：游子太引人注目，跟市面上的很多优秀产品一样，肯定也会出现大量仿冒产品。但别的公司未必具备松岩科技这样的技术实力，产品往往做得较差，然而造成的不良影响，却落到了松岩科技头上。 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呢？李松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找陈岩商量。 陈岩也感到棘手：想让大家知道游子的优异性能不容易，但是“游子”很差劲的坏消息却能传播得飞快，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虽然坏消息的“主角”是仿冒的游子，但是用户哪里分辨得清呢？ 鉴于知心系统以前出过大问题，对松岩科技的声誉打击很大，李松和陈岩都意识到：游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李松提议：“干脆，我们把仿冒产品的用户全都接收过来，变成自己的用户，这样就能化解他们的不满，同时还可以壮大自己。” 陈岩想了想：“话是不错，但是在接收之前，我们必须搞清楚两个问题：第一，有多少软件厂家在仿冒游子；第二，用户向这些厂家支付的租金金额大致有多少？” “没错，确实需要先搞清楚仿冒产品的市场规模，我让刘雨辰去做这件事。” “行，那就这样吧。” 李松随即回到自己的座位旁，向汪学涛和刘雨辰宣布了公司的决定。 刘雨辰有些抵触：“松哥，要是这样的话，接收过来的用户，前几个月我们就要白白为他们服务了。” 汪学涛开导说：“你怎么不明白呢？只要这些人用上了真正的游子，他们十有八九会成为我们的永久用户，以后还怕赚不到他们的钱吗？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 李松笑道：“学涛说得有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大家分头行动吧。” 不久，刘雨辰的市场调研有了初步结果：目前能够查到的游子仿冒品主要有8家。 李松得知后有点吃惊：“这么多仿冒的？” 刘雨辰点点头：“是啊。我对他们的租金收入进行了调查，这8家的游子编号最高分别达到了150到7000不等，加入都按照预先收取4个月租金来计算，他们分别获得了2万到80万的收入，总计约200万元。这200万元是他们赚的，也是我们要为用户免费埋单的金额。” 李松感到庆幸：“虽然这笔钱不算小数目，但还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 “松哥，我得提醒一句，这个数字以后肯定会不断增加的。” “我知道。不管怎样，我们都得把用户接收过来啊。” “好的，我明白了。” 汪学涛也过来汇报：“松哥，我在卓讯论坛给那几个用户回帖了，要求他们直接跟我联系，提供截图，证明他们曾经为仿冒产品付过租金，然后我就给他们的游子免费充值4个月。” 李松表示赞同：“不错，就这么办。你收到几个人的请求了？” “12个，除了那几个发帖的，还有几个潜水的用户也找到了我。我已经全都办理好了，他们很满意。” “好，你不仅要注意卓讯论坛，还要去其他各大论坛看看，发现这样的用户就都接收过来。” 汪学涛点点头，正准备去忙自己的事情，一旁正在进行游戏测试的江小天突然插嘴道：“汪哥，你的办法好像有漏洞啊。” 汪学涛一愣：“什么漏洞？” “你刚才说，要用户提供截图，证明他们为仿冒的游子付过租金，但是截图是可以伪造的。” 汪学涛挠挠头：“有这种事？” “这有何难？我马上就给你弄一个。” 江小天说着，找到了一家仿冒游子的网站，没过多久就准备好了截图，给李松和汪学涛各发了一份。 李松看着这张图，只见上面显示使用天数是120天，确实能够证明付过租金，然而江小天明明没有租用过仿冒的游子。 李松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江小天肯定是先在这家网站申领一份游子，由于没有充值，截图里显示的天数是0，然后江小天用图像编辑软件在“0”前面加上“12”，变成了120天，也就是现在看到的这张截图。 汪学涛很快也想明白了，却不以为然：“伪造这图有什么意义呢？” 江小天笑道：“怎么会没意义呢？汪哥你想想，一个新用户，可能连仿冒的游子都不曾租用过，但通过伪造这张截图，就可以免费使用游子4个月。还有更可恶的，他到期后可以不要这个游子了，重新申领一个，又可以继续免费，如此循环往复，就成了永久免费了。” 汪学涛听得咋舌：“没想到还有人打这种主意。” 李松呵呵一笑：“我弟在游戏里见过太多的骗术，所以警惕性很高。” “何止见过，截图这办法漏洞太大，我都上过一次当。”江小天回忆道：“有一次，我找别的玩家买装备，但是通过查看对方装备，看不出有几星。于是他给我发了一张截图，上面显示是五星。等我买到一看，才发现只是四星，价格比五星起码便宜三分之一，截图上的第五颗星应该是对方p上去的。” 汪学涛很是佩服：“江老弟，你玩游戏增长了不少见识嘛，考虑得比我们都周到。” 李松感叹：“网游是一个充分交互的环境，里头各种玩家都有，人性得以充分暴露。我表弟玩游戏的时间又长，因此在面对骗术方面，确实比我们见多识广。” 汪学涛点点头：“明白了。既然截图的办法不合适，那应该采用什么方法好呢？” 李松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你要求那些人提供账号和密码，记录在一个专门的表里，然后登陆那些仿冒品，实际查看一下剩余天数，这样就可以避免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杜绝作弊了。” “这个办法确实更保险，但是工作量很大啊。”汪学涛看了一眼刘雨辰：“根据雨辰的调查，游子仿冒品主要有8家，共计有1万多用户付了租金，这就意味着我要登录上万个账户进行查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辛苦你了。” “松哥，如果是我们自己的产品，我当然愿意做任何工作。可这是别人的产品，我还得一个个登录上去检查，这叫什么事啊？”汪学涛直摇头。 刘雨辰回过身来：“学涛，我这边的市场调查做得差不多了，可以来帮你。” “好的，那你就负责巡视其他的论坛，如果有需要接收的用户，就都交给你了。”分派完任务，汪学涛松了口气：“这下我的负担就轻多了，趁着现在有空，我要重新核实一下前面那12个人。刚才只是看了截图就给他们充值了4个月，现在看来，还是得登录他们的账号看看。” 于是大家分头忙碌起来。 第71章 人心不古啊 过了一阵，汪学涛报告：“松哥，已经检查了11个人，都没有问题。现在在查最后一个人，他不愿意提供账号和密码。” 李松闻言抬起了头：“这个人肯定有猫腻。你告诉他，如果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就只好取消他的4个月免费使用期了。” “好，我这就跟他讲。” 又过了一会，汪学涛忽然嘀咕道：“看来江老弟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果然是人心不古啊。” 李松、江小天和刘雨辰都在忙各自的事情，猛地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都齐刷刷地盯着汪学涛，不知道所为何来。 汪学涛回过身来：“松哥，这人提供的账号和密码，跟前面有个人的一模一样。幸好我按你说的都做了记录，一下子就查到了。” 刘雨辰愤愤地说：“很明显，此人是想借用别人的账号和密码，蒙混过关。要不是被你发现，他就可以省下120元的租金了。” “是啊。我已经把这人的4个月免费期取消了，谁知他立刻冲我骂骂咧咧的，脏话一大堆。我只好把他拖入黑名单，这才耳根清净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骗了人还这么横？”刘雨辰很生气，想起了另一件事：“学涛，那个出借账号和密码的人也有责任，他这是在助长骗子的气焰，难道不应该也给点惩罚？” “这……”汪学涛看着李松，等待他的答复。 李松想了想说道：“雨辰的话有理，对于这个出借账号的人，可以将免费时长减半，由120天改为60天，以示薄惩。” 刘雨辰立刻表示赞成：“这样好，既起到了惩戒作用，又不至于将这个用户赶跑。” “行，那我跟这个用户说一声。”汪学涛在键盘上操作了一通，回头说道：“用户承认他有错，以后会吸取教训。” 李松点点头：“这件事处理得不错，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你们两位可以照此办理。” “明白。” 又过了一阵，刘雨辰转过身来：“松哥，我这里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需要请你定夺。” “你说吧。” “有个用户在宝库的论坛发帖，声称遇到了伪劣产品。我看了下，发现他去的是一个很小的网站，不属于8家主要的仿冒品范围，要不要接收过来？” 李松问道：“那个网站的编号到多少了？” “我试着申领了一个，编号是27。” “哦，规模很小嘛，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然如此，那你就都接收过来吧。” “好。”刘雨辰答应了一声，正准备给宝库论坛的那个用户回话，却被江小天拦住了：“刘哥，且慢。” 刘雨辰一怔：“江老弟有什么事？” “你千万不能答应那个用户，否则以后会收不了场的。” 这下连李松都有些不解了：“怎么会呢？说说你的道理。” “很简单，如果连这么小的网站，松岩科技都要接收过来，那好，我马上去开一个冒牌网站，也是兜售游子的仿冒品。至于产品的租金，能骗到多少算多少，反正也不需要多少本钱，而且还有你们给兜底。” 李松和汪学涛、刘雨辰听罢，不由得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阵，李松才反应过来：“我表弟说得对，如果连小网站的用户都接收过来，确实是个很大的漏洞，给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留下了操作空间。” 刘雨辰连连点头：“对对，我们只需要接收8家主要仿冒品的用户就够了，其他仿冒品规模很小，我们拒收也影响不大，而且还能堵上这个大漏洞。” 汪学涛冲着江小天笑道：“行啊江老弟，你玩游戏时得到的经验教训，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今天要是没有你的提醒，松岩科技就要落入陷阱里了。” 江小天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别夸我了，我哥老说我玩物丧志呢。” “松哥说的也有道理啊。依我看，你就是太过于沉迷游戏了，要是能适当注意一下就好了。” “知道，我听得耳朵都磨出茧来了。”江小天有点不耐烦。 “唉，你呀。”汪学涛有点无奈：“我算是理解松哥的苦衷了，有这么个玩游戏成瘾的弟弟，不管不行，管又管不了，难办啊。” 下班时间又到了，李松和表弟仍然选择步行回家。 一路上，江小天闷头走着，一言不发。 李松感觉表弟今天有些古怪：“怎么啦？是不是嫌汪学涛说你了，有些不高兴？” 江小天摇摇头：“他的措辞已经很客气了，你比他讲话过火得多，我都能忍下来，又怎么会怪他呢？”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才不是为我自己的事发愁，而是觉得你们可能会有大麻烦了。” 突兀地听到这么一句话，李松很不高兴：“今天不都按你的要求做了吗？还能有什么问题？” 江小天摇摇头：“你们最大的问题是：对外来的用户太好，对自己的老用户却没有任何表示。要知道，老用户才是你们的基本盘，为松岩科技贡献了宝贵的现金流，而外来用户却4个月内都不可能有贡献，所以凡事应该多考虑一下老用户的利益才对。” 李松不以为然：“关照外来用户是为了维护游子的声誉，这跟老用户有什么关系？” “但是老用户们未必这么看啊。俗话说，用户就是上帝，可在游子这里，他们却仿佛是空气。” “我可没说这话，这都是你的说法。”李松有点恼火。 “那你就走着瞧吧，等到老用户们都知道了你们是如何接收外来用户的，就会逐渐跟松岩科技离心离德，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李松无法理解表弟的话。 “游子的两类用户在待遇上出现了较大差距，你们对外来用户过于优待。如果在游戏中出现这种情况，是肯定会出问题的。所以我凭着直觉，预感到你们这次也不能幸免，我只是一时想不出问题最终会出在哪里。” 李松不以为然：“得了吧，游子是商业软件，不是游戏。” “道理是差不多的。只要用户之间存在着待遇明显不平衡的状况，就会有人表示不满，最终会搅动整个体系，我在游戏里见得多了，你们还是早做防范吧。” “没必要，我觉得你是杞人忧天。” 江小天叹了口气，不再跟表哥争论，两人就这样闷声不响地回到了家里。 第72章 巧妙劝服表弟 吃完晚饭，江小天旧事重提：“哥，你查一查路由器的快递到了没有？” 李松装模作样地在手机上点了点：“哦，还没到。” “不可能吧？在魔都这样的地方，像这种常见的小电子产品，应该一天、最多两天就到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影呢？我不信。” 趁李松不备，江小天一把将他的手机抢了过来，一看画面，根本不是什么快递查询页面。 江小天怒了：“哥，你这不是存心蒙我吗？你根本就没有买路由器。” 李松只好承认：“是没有买，可我这都是为你好啊。早上你自己都说了，昨晚睡得特别踏实，不是吗？” “哥，你知道，我在游戏里经常被人骗，都有点恐惧症了。我不希望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被人骗，尤其是你作为我哥，更不应该这样对我。” 看到表弟神情严峻，似乎真的在生气，李松有点着慌：“老弟，对不起，我现在就下单买路由器，行了吧？” “晚了，哥。你今天如果拿不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来，我现在就订票，坐晚上的火车回去。” “刚才不是说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吗？” “这是老掉牙的理由了，不算。” “你走了，正在研发的游戏项目咋办？” “你连亲戚都敢骗，我可不愿意在你手下干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到表弟开始收拾行李，李松知道表弟这回是动真格的，这可把他急坏了。 要是搁以往，这位网瘾极深的表弟实在不讨喜，想走就走呗，他不会过多挽留。可现在不同了，表弟是系统“钦点”的人，必须设法留下。 李松觉得很委屈：他确实是为了表弟的身体好啊，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表弟为何不领情呢？ 看到表弟如此小题大做，他忽然明白了：表弟是在将他的军，要他认错呢。 可一旦他承认自己错了，以后就更没法管束表弟了。 不行，绝不能认错！ 那就得找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可仓促之间还真不好找。 眼看着表弟已经把行李收拾好，真的开始在手机上订票，李松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他头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老弟，你先别忙着订票。我告诉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前途。” 江小天忍不住哈哈大笑：“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要说为了我的健康还算说得通，为了我的前途就太扯了吧？” “只有身体健康，才能集中精力研发出游戏啊，这不就关系到你的前途？” “你这也太牵强附会了吧？明明是你觉得我的想法不错，才让我研发游戏，说到底是为了丰富松岩科技的产品线，怎么是为了我的前途？” “这两方面的因素都有。”李松解释道：“你想想，假如你回了学校，又能找个什么样的工作？还不是混碗饭吃。但是留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我能给你提供技术上的支持，让你的游戏成为独一无二的产品。你的兴趣爱好将成为你的终身事业，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别的地方能给你提供这样的机会？” 江小天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说：“哥，你这话确实有道理。” 李松拍了拍表弟的肩膀：“你哥还能害你？好好想想吧，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好吧。”江小天终于彻底服气：“还是你这当哥的厉害，我认输。” “既然如此，以后回到家里，就得听我的安排。” “好好好，以后我回家不玩游戏了，看看小说、视频，然后按时睡觉，这样总可以了吧？你还是把路由器买回来吧，有宽带不用，我连视频都不敢看，怕耗尽流量，这又是何苦呢？” “你早这样说，我不就把路由器买回来了嘛。好，我这就下单，明天晚上就能取货了。” 江小天“哼”了一声：“我就说嘛，魔都的快递怎么可能这么慢？哥你果然在骗人。” ~~~~~~~~ 星期三。吃过早饭，李松和表弟出了门，发现远处的珍珠花园售楼部门口聚集了一大堆人。 发生什么事了？李松好奇地过去看了一下，见售楼部门口贴了一张告示，通知大家45栋今日将恢复发售。 李松这下明白了：怪不得来了这么多人。 本来万经理答应了将那套小户型留给陈岩，可是陈岩嫌房价太贵放弃了。然而在看到这里挤满了人的情景后，李松越来越觉得，陈岩放弃这个机会很可能是错误的。不过这是陈岩的私事，他也管不了。 其实45栋剩余的房源不过才10多套，来的人却这么多，可谓僧多粥少，也不知道万经理采取什么办法，来决定哪些人可以买房。 想到这里，李松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管这些闲事干嘛？只要自己有房子住就行了。 两人来到公司，汪学涛和刘雨辰已经在忙碌了。 李松对两位员工道了声“早”，随后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不一会，汪学涛就回过身来求援：“松哥，江老弟，能帮帮忙不？” 李松有些诧异：“什么事让你忙成这样了？” “还不是接收游子仿冒品用户的事啊。我在卓讯论坛留下了联系方式，结果从昨晚到今早，已经有三百多人加我为好友，要求为他们提供4个月的免费期。但是我得一个个核实啊，所以忙不过来。” “原来是这事啊。”李松满口答应：“行，我和我弟来帮你。” 江小天提醒李松：“我还得继续测试游戏呢。” “你那测试不着急，放一放没关系，还是先帮一下学涛吧。” “这……好吧。” 汪学涛正准备分派任务，刘雨辰也转过身来：“我这里同样需要增援。宝库论坛那边有五百多人加了我，也要求赠送4个月时长。” 李松吃了一惊：“唉哟，你的任务怎么比学涛还重？” “不知道啊。不过我想，仿冒品的那一万多用户，迟早都会找过来的。” 李松考虑了一下：“那就我来帮学涛，让我弟帮你。” “行。”刘雨辰转而对江小天说道：“江老弟，我马上把需要甄别的用户名单发给你。” “嗯。”江小天答应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情不愿。 等到李松真正开始核实一个个用户的时候，才发现这项工作并不简单。 首先，得对用户名进行查询，看看先前是否已经登记在用户表里了，防止冒用他人账号。 试图钻漏洞的人总是层出不穷，李松就陆续发现了几个冒用的家伙。这时要让汪学涛通知对方，同时还要将出借账号的人时长减半，跟昨天定的惩罚标准保持一致。 如果过了这一关，接下来就是登陆游子仿冒品了。然而这8家公司的技术水平参差不齐，有的服务器好半天都登录不上，等得让人着急。 第73章 回家遇到万经理 除了登录慢以外，有的服务器在登录时需要提供手机验证码，他只好让汪学涛跟用户联系。汪学涛将问到的验证码告诉了李松，临了还不忘揶揄道：“这些产品功能做得不咋样，安全方面倒是挺完备的。” 李松直摇头：“可是这样增加了我们审核时的工作量啊。” 账号登录上去后，李松发现，有几个用户的使用天数竟然是0，也就是说只是申领了一份仿冒品，并不曾支付租金。 李松不明白，这些人是几个意思？ 既然不曾付钱租用仿冒品，那么直接使用游子就行了啊，干嘛还要联系汪学涛？ 转念一想，他懂了：这些人是抱着侥幸心理呢。万一审核的人不够仔细，一看登录成功了，就以为是仿冒品的付费用户，然后赠送了游子的4个月免费期，那他们不就赚到了？ 就算被识破，这些人也没啥损失，却白白增加了松岩科技的审核负担。 的确是人心不古！李松此时体会到了表弟的感受，游戏里比这更奇葩的事情想必不少，只会让人更加郁闷。 当然，奸猾之人终归是少数，汪学涛提供的用户名单里，大部分还是有效的。 在核实过用户后，还需要及时记录到用户表里，防止被人再次使用。最后就是给这些新的游子用户赠送4个月的免费期。 一个上午过去，李松只核实完了近50个用户，平均每个用户要占用4分钟。 照这么算下来，900个用户需要4个人全力以赴工作两天时间，才能全部核实完，而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仿冒品用户。 难怪表弟不愿意掺和进这件事，确实挺耗时间的，而且不知道要忙多久。 中午，见汪学涛、刘雨辰和表弟都有怨气，李松劝慰道：“其实我们这么忙是好事啊。想想吧，我们正以每天约400人的速度，为游子拉来新客户，将来每个月能新增12000元的收入呢。” 陈岩也过来谈了看法：“还不止这些，大家眼光要放长远一些。每个接收过来的用户，都将成为我们的义务宣传员，让更多的人不仅了解到游子的优良品质，还知道松岩科技是个负责任的公司，高度重视自己的声誉。” 汪学涛的脑子转过弯来：“我明白了，这有点类似‘千金买马骨’，只要打出了名声，以后不愁没有用户。” “对。咱们只是一个小公司，力量有限，前期知心系统留下的阴影也还在，因此游子想发展一些新用户是很不容易的，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在服务上多下功夫，才能在严酷的市场环境下求得生存。” 刘雨辰听罢很是敬佩：“岩哥真是眼光长远！我一定尽力把接收用户的事情做好。” 到了下班的时候，4个人总共核实了近500人，其中有400多人成为游子的新用户，但同时又新来了数百人，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回家的路上，江小天仍旧默不作声。 李松拍了拍表弟的肩膀：“今天辛苦你了。” “辛苦一点倒没什么，关键是你们接收了这么多外来用户，名声确实传出去了，但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李松有些糊涂了：“怎么又成了坏事呢？” “是，我承认岩哥说得对，那些还不曾使用过游子的人，看到的是松岩科技服务周到；但是老用户看到的却是不公平。” “又在老调重弹，我们对老用户哪里不公平了？” 江小天见表哥火气又上来了，不想再度发生争论：“我不跟你说了，等着看吧。” 李松“哼”了一声，懒得理睬表弟。 等到走进珍珠花园，两人立刻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天都快黑了，怎么售楼部那里还聚集了很多人，不肯散去？而且这些人还打出了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无良开发商还我房子！ 这是什么意思？李松看不懂。 他懒得管这事，径直回到45栋，打开了自家大门。 客厅里竟然亮着灯，把李松和江小天都吓了一跳：难道又进贼了？ 仔细一看，万经理正躺在沙发上打盹呢。 见有人开门，万经理醒了过来：“李先生回来了？不好意思，借你这里休息一下。” 李松摆摆手：“没事。万经理是刚带人参观过这里吗？” “不是，我是来你这里暂待一会，有什么情况还得赶紧上报呢。” 李松一惊：“出了什么事？” 万经理苦笑道：“今天的事情可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听万经理唠叨了一阵，李松总算搞清楚了今早发生在售楼部的一幕幕。 早上售楼部一开门，等候多时的客户们就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然而他们却被告知，只有6套房源可供选择，而且朝向、楼层都很不好。 然而就在几天前，当45栋停止销售的时候，大家就得知还剩10多套房子，有些人甚至差点要签合同了，怎么在恢复销售后，就只剩这么几套房了呢？ 于是人们群情激愤，将万经理及工作人员团团围住，强烈要求售楼部把房源全部拿出来销售。 听到这里，李松心想：光是星期天，自己和表弟就遇到过几拨来参观样板间的人。这几天他和表弟上班去了，没在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参观过。 这些在停止销售期间参观样板间的人，相比是房地产公司的关系户，估计私下已经定了好几套房子，难怪房源只剩下6套了。 要是在平时，人们也就忍了：房子哪里没有，换个楼盘买就是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45栋可是超级学区房，多少人势在必得。倒不一定非要住进45栋不可，更多的是冲着魔都一小的入学资格。 特别是那天紧跟在陈岩之后来到售楼部的几个人，更是死死咬住万经理不放，声称万经理当时已经答应了都卖给他们的，今天必须兑现承诺。 万经理没有办法，只好请示总经理。 李松问道：“你们总部后来想出办法没？” “别提了。”万经理猛地一拍沙发扶手：“总部倒是拿出了办法，可是挪东墙补西墙，又惹来新的麻烦。” “啥东墙、西墙的？”李松越听越糊涂。 “西墙就是公司的那些关系户，他们买的房子是不可能交回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东墙就是买了45栋房子的一些老客户，交房的时候，这些人认为房子有质量问题，拒绝接收，一直在向公司索赔，结果拖到现在都还没领钥匙。” 李松听了十分吃惊，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怎么，你们总部在打这些人的主意？” “对。这些验房没通过的客户一共9个，总部有个副总建议，干脆对这9位客户宣布违约，按照合同给予赔偿，然后这9套房子就可以拿来销售，这样不但可以平息售楼部的事件，公司还能从中大赚一笔。” 第74章 机缘巧合保住了房子 听了万经理这番话，李松忍不住开始合计起来。 他当时也签了合同，记得上面写着：如果客户违约，定金将被没收，不予退还；房地产公司违约，大约赔偿总房价的30%。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房地产公司是不可能违约的。房子都已经建好，房地产公司怎么可能反悔不卖了呢？何况还将面临高额的赔偿。 然而珍珠花园的开发商还真就愿意违约，可谓奇了怪哉。 但如果细细一想，就知道开发商聪明着呢，一切都透着精心的算计。 比如说一套100平左右的房子，违约后房地产公司将需要赔偿客户100万左右，但是由于房价已翻倍，拿到市场上销售，刨去赔偿金，还能净赚200多万。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松不由得感叹：“你们公司真够精的。” “这个方法确实两全其美，所以公司高层很快就同意了，并且开始一个个通知这9位客户。” “但是这几位客户肯定不会同意吧？” “那是当然，这个时候，傻子才会同意。不过公司方面也跟他们说了：先前你们不是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接受吗？所以退货吧，客户对商品不满意，不都是这么处理的嘛。” 李松明白了：这9个客户要吃哑巴亏。 按理说，这9个客户买房也才不到半年，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几个月就赚到了100万，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啊？拿着这笔钱，完全可以去别处买个更大的房子嘛。 再者说了，是这些客户一直对各种补偿方案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好了，干脆退货，还补偿一大笔钱，这下没话说了吧？ 当然，这9个客户是肯定不会接受的，不仅因为房价翻倍，100万的补偿已经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魔都一小的入学资格，那可是无价之宝，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房地产公司违约。 但令他们尴尬的是，即便他们闹将起来，也已经不占理。即便将官司打到法院，也是赢不了的。 说去说来，都是房价惹的祸。由于房价上涨过快，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陆续出笼了。 李松询问后来的情况，万经理回答：“我接到总部的电话后，就对包围我的人说，再等两天，一定保证提供十几套房源给你们，这些人听后才逐渐散去。可谁知，到了下午，那9个客户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群帮手，打着横幅堵住了售楼部的大门。” 李松这才弄懂了横幅上“无良开发商还我房子”的意思，他笑道：“肯定是这9个客户见走正常渠道不可能解决问题，只好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赖在你们售楼部门口不走了。” “是啊。我询问总部，总部要我不必理睬，但又担心出事，要我暗中观察事态发展，若有情况随时报告。” “所以你下班后，就到这里来继续观察？” “对，希望没打搅到你。” 李松摆摆手：“没关系，这里是样板间，你们本来就可以随时进来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江小天突然问道：“万经理，我表哥的这套房子，如果我们还没住进来，你们是不是也打算违约？” 这个问题如同晴天霹雳，把李松震晕了。 万经理神情颇为尴尬：“这个……我不知道，看老总们怎么想了。” 李松明白了：万经理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自己这套房子，房地产公司只要选择违约，转手就能赚200万，自己又不是他们的关系户，干嘛不这么做？万经理只是当着自己的面，不好意思明说而已。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领钥匙，大部分客户都验房完毕，领了钥匙，房地产公司是不可能再去打主意的。 而那9个客户因为验房没通过，选择了拒领钥匙，这就给了房地产公司一个违约的机会。 自己这套房子则情况比较特殊。当初买房时，他听说售楼部会经常带人来参观，便没有住进来，因此暂时没有领钥匙，没想到这一选择竟然潜藏着一个天大的漏洞。 要不是表弟来魔都找他，晚上打鼾逼着他搬家住到这里，领了两把钥匙，那么他必然会在这次事件中与房子失之交臂。 想到这里，李松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得感激地看着江小天：这个表弟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他在想：为什么表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今天这件事发生前的十多天来到了魔都？这不会是系统刻意安排的吧？ 如果是这样，系统做得可真是天衣无缝。 从震惊中醒过神，饥饿感开始袭来，李松这才想起：还没吃晚饭呢。 他估计万经理很可能也没来得及吃饭，于是邀请道：“要不和我们一起凑合一顿？” 万经理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们了。” “没事，多加一双筷子而已。”李松一边开始做饭，一边对江小天说：“你去菜鸟驿站把路由器拿回来吧。” 江小天大喜过望，连忙出门。 听李松提到“路由器”，万经理想起星期天的时候，李松曾经给自己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客户私拿路由器的事：“怎么？你们真的丢失了路由器？” 李松点点头。 “确定是被我的客户顺走了吗？” 李松摆摆手：“算了，也不值几个钱。” “这事我有责任，钱就由我来赔吧。”万经理说着，通过微信给李松转账500元。 李松没有收：“这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实在对不起。”万经理神情颇为尴尬。 李松笑道：“路由器被拿走之后，我表弟被迫戒掉了游戏瘾，所以这件事对我来说其实也不是坏事。对了，那天提着个塑料袋的老人是谁啊？” “老人？”听了李松的描述，万经理十分诧异：“哦，那是钱总。怎么，是他拿走了路由器？” “没有没有。”李松不想将事情挑破：“我当时从物业的监控里看到了这位老先生，印象颇深，我随便问问。” “钱总不会做这种事的。”万经理态度坚决：“说起钱总，以前那可是经历了很多磨难，后来终于抓住一个机会翻了身，赚了大钱。他现在有很多产业，就连我们房地产公司，他都有股份呢。星期天来看房后，他当即定下了1单元302，准备留给孙儿上学用。那可是180平的大户型，喏，就在你楼上。他说小时候吃了太多苦，这回一定要给孙儿最好的学习条件。” 李松有点吃惊：原来是珍珠花园开发商的股东啊，怪不得能拿到房子，而且开发商肯定不敢让钱总退房啊，因此只能从那9位客户身上想办法了。 不过万经理的话，也印证了他先前对偷路由器的人的一个推断：以前过惯了穷日子，很满足于占便宜的那种感觉。 第75章 令人头痛的律师老邹 晚饭快要做好的时候，江小天把路由器拿回来了。宽带恢复之后，江小天习惯性地准备进游戏。 李松瞪了表弟一眼：“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江小天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看起了玄幻小说。 吃罢饭，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钟。 万经理偷偷进入小花园看了看，发现外面的人已经都散去了。 李松笑道：“这9个客户带来的人也要吃饭啊，等了这么久没结果，自然该回家了。” 万经理摇摇头：“他们才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呢，明天肯定还会来的。好在今天没出什么事，我总算可以回去了。” “慢走。” 次日，李松和表弟一出门，果然见到昨晚那群人又来了。 江小天好奇地问道：“这些人不上班的么，一大早就来堵售楼部？” 李松笑道：“想想吧，上班一天才赚多少钱？如果能把珍珠花园的房子搞回去，又是多少钱？能够顶上班多少天？” 江小天表示理解：“这些人利益严重受损，换了谁都要闹上一闹的，我在游戏里也这么干过。” “你是说堵门吗？”李松不信：“游戏里应该办不到吧？玩游戏时可以人穿人，所以就算一堆人站在城门口也没用，其他人照样可以进城。” “理论上是如此，但实际情况未必这么简单。”江小天回忆着：“有一次，游戏厂商说话不算话，推出了‘斩魔刀’，导致我们刚买不久的‘伏魔刀’急剧贬值，而厂商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说，3个月内不会推出新的兵器品种。” “于是你们很生气？” “那当然。买‘伏魔刀’的人特别多，每个人在所属门派也有一大帮朋友。大家一合计，所有服一起行动，分别在主城的四个城门集合，把城门堵住。” “那没用吧？” “怎么没用？每个城门口都聚集了几百甚至上千玩家，那叫一个壮观啊。在这里，你将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做寸步难行。等你好不容易进城或出城，已经花了比平时多出几十倍的时间，而且容易断线，烦都要烦死了，还怎么做任务？” 李松明白了：局部聚集太多人，确实能使得游戏画面极为拥堵，游戏体验严重恶化。虽然不至于真的堵门，但那效果也差不了太多。 “你们还真有一手。那后来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因为主城四门是做任务的必经之路，这么一来，即使那些与‘斩魔刀’无关的玩家也受不了啦，无数人在论坛上呼吁厂商重新考虑一下，声势浩大。厂商被迫停止了‘斩魔刀’的发售，使得‘伏魔刀’的价格也稳定了下来。” 李松感叹：“你们游戏玩家真是厉害，竟然弄了一出游戏版的‘堵门’事件。” 江小天提醒道：“可不光是游戏玩家，其实哪里的用户都不好惹。” 李松听了没太在意。 来到公司，李松和江小天继续帮汪学涛、刘雨辰核实仿冒品用户。 忽然，汪学涛回过身来：“松哥，我微信上有个陌生人‘律师老邹’要求加我。” 李松头也没抬：“这种事问我干啥？你想加就加，不想加就拒绝呗。” “可是他声称，是游子老用户推举的代表，要跟我们谈谈。” “啥？”李松一愣：“还有这种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雨辰也嚷道：“那个‘律师老邹’也要求加我了。” 李松想起，汪学涛和刘雨辰分别在卓讯和宝库论坛上留下了联系方式，难怪“律师老邹”能找到他们。 李松挥挥手：“那你们就加吧，听听这个‘律师老邹’都说些啥。” 汪学涛跟“律师老邹”聊了几句之后，感觉事态严重，便创建了一个群，将几个人全都邀请了进来。 “律师老邹”在得知李松就是游子的研制者后，说了句：“久仰！你的这个产品做得非常好，很多人都赞不绝口。” “过奖。”李松谦虚道。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律师老邹”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差点没把他呛死：“可是你们的营销策略，就只能用弱智来形容了。” 李松的心头顿时五味杂陈，过了好一阵，心情才平复了一些。他在想：“律师老邹”这番“谈话的艺术”，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先扬后抑？先褒后贬？都不对，应该是“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他忍不住问“律师老邹”：“你真的是一个律师？” “不错，我当律师已经很多年了，多次被评为金牌律师。这次承蒙游子用户一群、二群、三群的老用户们共同推举，来跟贵公司交涉。” 游子的用户们建立了几个群，这个情况李松是知道的。 游子的10余万用户经常在游子论坛上发帖交流看法，时间长了，用户们就私下建了好几个群。具体有多少个，李松也不太清楚，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群让老用户们得以联合起来，向松岩科技叫板了。 李松不禁暗暗叫苦：这回碰到个狠角色了。人人都知道律师巧舌如簧，更何况遇到个金牌律师。 今天也是运气不好，陈岩要赔老爸去医院复查，全天都不来上班。少了最能言善辩的人，只能靠自己和汪学涛等人，恐怕很难说得过“律师老邹”。 那“律师老邹”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亮明了观点：“我们这些老用户在群里经过反复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松岩科技为伪劣产品的用户提供4个月的免费期，严重损害了老用户们的权益，我现在正式代表他们，向松岩科技表示严重抗议。” 刘雨辰有些不服气：“我们为游子仿冒品的用户提供免费期，跟老用户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谈得上损害老用户的权益？” “律师老邹”反击道：“这话貌似有理，其实站不住脚。我来问你们，松岩科技目前的现金流，应该主要是靠我们老用户在支撑吧？” 李松老老实实地承认道：“确实如此，我在此感谢你们的支持。” “感谢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而应该落实在具体行动中。你们实际是怎么做的呢？对外来用户关怀备至，对老用户则不闻不问，这就是你们在感谢老用户的支持？我看你们想感谢的是外来用户吧？因为他们扩大了游子的用户数量，我说得没错吧？” 这个“律师老邹”太咄咄逼人了，才交手几个回合，李松等人就感觉快招架不住。 他只好勉强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发展战略，请多多理解。” 第76章 激烈的争论 然而李松的话并没有起到缓和的作用，“律师老邹”继续火力全开：“你们的战略有很大问题。即便撇开感情因素，纯粹从利益的角度考量，你们的举措也同样令人匪夷所思。对于为松岩科技带来巨额收益的老用户群体，你们熟视无睹；对于外来用户，你们却伸开双臂拥抱，可是这些用户4个月内都不可能贡献任何收益。哪有这样对待老用户的，太荒诞了吧？” “那是因为外来用户在仿冒品那里蒙受了损失，所以我们给予适当补偿。” “外来用户连游子的官网都不加仔细辨认，只是看到游子这个名称，就匆忙租下，而且对一次支付4个月租金也毫不起疑，须知游子这边都是月付的。凡此种种，足以证明他们的损失都是自己的粗心造成的，不能怪别人，因此理应由他们自己负责。” “不能这么说。”李松并不认同“律师老邹”的说法，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外来用户们上当并非全是因为粗心，跟松岩科技的宣传力度不够也是有关系的。游子只在卓汛平台发布了半个月的宣传广告，导致很多人并不知道游子官网的真正网址，也不知道游子的租金是月付。另外，我们没有能力主动出手打假，这就给仿冒产品留出了空间，使得很多人上当。” “李董事长这话，从我们律师行业的角度看来，有些不可理喻啊。” 李松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分明就等于在说，做错了事的人不需要担心后果，老老实实做贡献的人反而要面对不公平的待遇。我当律师这么久了，如此严重违反公平原则的情形，还很少见到。” 李松简直无语，他觉得“律师老邹”就是个杠精，可是自己又实在怼不赢。 江小天冲着表哥吐了下舌头：“哥，你现在晓得用户的厉害了吧？你要记住，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他们关注的是利益。” 李松猛然醒悟：表弟的话真是一针见血。 争去争来，这些老用户不过是看到外来用户获得了很长的免费期，有些眼红，也想争取一些优惠。 既然如此，自己还徒劳地向“律师老邹”进行解释，就完全没有什么意义了，可以说谈话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正确的方向。 于是李松直接问“律师老邹”：“咱们就不要转弯抹角了，老用户们到底想获得什么样的优惠？” “李董事长真是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啊，我们希望至少要获得跟外来用户同等力度的优惠。” 李松大吃一惊：“什么？你是说让所有老用户也获得4个月的免费期？” “对，这也是我们经过协商后的一致意见。道理刚才说过了，外来用户对松岩科技无尺寸之功，都能获得如此待遇，我们老用户做了那么多贡献，没理由不给同样的待遇吧？” “不行啊。”李松近乎要恳求了：“这样的话，在接下来的4个月里，游子肯定会收入锐减，松岩科技将难以维持。” “那是你们的营销策略失误造成的，怪不得我们。” 李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起这两天珍珠花园售楼部的堵门事件，还有表弟讲过在游戏中堵城门的情形，眼下这个事情，又何尝不是游子老用户们发动的另类“堵门事件”？ 李松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刘雨辰先按捺不住了，在群里叫道：“刁民，全是刁民！” 汪学涛连忙批评道：“雨辰，对用户不可以这么无礼，赶快撤回！” 刘雨辰这才不情不愿地撤掉了“刁民”这句话。 然而“律师老邹”已经看见了这句话，当即表达了愤怒：“都说店大欺客，怎么你们这店还不怎么大，就已经开始欺客了？” 李松连忙表示歉意：“刚才我们的工作人员一时说话冲动，请不要介意。” “律师老邹”发了狠：“既然贵公司这么不待见我们这些老用户，那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争取权益了。” 李松心神一颤：“你们打算怎么个争取法？” “我们这回算是看明白了，‘会闹的孩子有奶吃’，只有在各大论坛里把事情闹大，你们才会认真应对，先前仿冒产品的用户们就是这么干的，接下来我们就依样画葫芦，到处发帖，请广大网友们评评理。” “别，别。”李松连忙劝阻。 他不得不承认，“律师老邹”的话击中了他的软肋。知心系统的负面影响至今犹在，游子可千万不能再留下任何坏名声了。 冷静了一下，李松回复律师老邹：“你刚才提的要求，我们会认真考虑的，应该很快就会有答复，请你们稍等一下。” 听李松这么说，“律师老邹”的态度才缓和下来：“李董事长这个表态还是不错的，那我和大伙就等你回话了。” “好说好说。” 总算稳住了“律师老邹”，李松长舒了一口气。 刘雨辰感叹：“要是岩哥在，绝对不会被‘律师老邹’压制到这种程度。我们几个搞技术的，哪里说得过人家律师一张嘴啊。” 李松同意刘雨辰的看法，但想起刘雨辰刚才那句很不得体的话，李松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雨辰，就算说不赢用户，也要尊重人家啊，怎么能说他们是‘刁民’呢？要记住，顾客就是上帝，尤其是老用户，那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要是没了他们，我们大伙立刻就得喝西北风。”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刘雨辰满脸愧疚。 “我宁可不接收外来用户，也不能失去老用户。”李松表明了态度。 “松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让步？” “不让步怎么办？你没听‘律师老邹’说要到处发帖嘛，这可是个狠招，我们不低头又能如何？” 刘雨辰不以为然：“依我看，这个‘律师老邹’一直在狡辩，全都是些歪理，就算发帖，大家也未必都支持他们吧？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一种谈判策略，想给我们制造点压力。要知道，他可是律师，最擅长这些招数了。” 李松摇摇头：“这个风险我可不敢去冒，一旦舆论对我们不利，游子就很难翻身了。” “好吧，松哥你打算怎么办？” 李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不，我们给全体老用户免费赠送2个月时长，你们看怎么样？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勉强撑一撑，不至于太难受。” 刘雨辰点点头：“我看可以。” 汪学涛也表示赞成：“我觉得差不多。” 第77章 任乃轩的妙招 见汪学涛和刘雨辰都同意，李松正准备回复律师老邹，江小天提醒道：“哥，‘律师老邹’说的是至少获得跟外来用户同等力度的优惠，潜台词就是说能超过更好。” 刘雨辰惊叹：“我的天！这些人胃口也太大了。” 李松不得不再次敲打刘雨辰：“注意措辞！这话私下里说说可以，群里可千万不能讲出来。” 刘雨辰吐了吐舌头：“晓得晓得，衣食父母不能得罪。” 李松扭头问表弟：“既然你认为赠送2个月不行，那该怎么办才好？” 江小天想了想：“赠送4个月可以吗？” 李松摇摇头：“那肯定不行啊。如果这么做的话，从下个月起，游子的现有用户就都不用支付租金了，而新注册的用户势必也会顺势提出要求，逼迫我们将试用期由原来的1个月延长到5个月。总之，以后4个月公司将几乎没有进账，这谁受得了？” “这样啊……那我也没啥好办法。”江小天提议：“要不问问岩哥吧。” 李松点点头：“现在也只能打搅一下他了。” 于是李松拨通了陈岩的手机，只听得那边人声鼎沸，信号也不太好。 他不得不大着嗓门说话，然而陈岩却表示听得不太清。费力地沟通了一阵后，陈岩爸要进去检查了，陈岩只好说：“现在实在没空，要不等晚上咱们再讨论？” 李松有些无奈：“好吧。” ~~~~~~~~ 转眼到了下午，李松正和大家一起忙着接收外来用户，手机铃声响起，李松一看，是大学同学任乃轩打来的。 上大学时，任乃轩就跟李松关系很好。毕业后，任乃轩去了位于杭州的上市公司贝斯特，一干就是六年，现在已经担任了软件开发部经理，在同学里面算是混得很不错的。 由于不在同一座城市，这些年来，李松和任乃轩见面的机会较少，平时主要通过微信联系，两人除了聊天，有时也探讨一下技术问题。 电话里，任乃轩告诉李松：前两天因公出差来魔都，现在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忙完，想来李松这边看看。 李松当然表示欢迎。一个多小时后，任乃轩走进了公司大门，当看到松岩科技这个名字时，任乃轩愣了一下。 李松上前迎接，请任乃轩坐下。 环顾四周，任乃轩不无惊讶：“老同学，你的口风好紧啊，都已经自己创业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李松呵呵一笑：“你应该知道，创业的失败率是很高的。要是我一开始就到处广播，万一将来公司关门大吉，你们问我搞得怎么样，我这脸往哪搁？” “你太谦虚了吧？就我所知，松岩科技的名气可是越来越大了，要不是今天来你这里，我还不知道松岩科技就是我同学创办的呢。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松岩科技的‘松’就是你啊，那‘岩’又是谁呢？” “是我的合作伙伴陈岩，他今天有事没来。” “哦，这么说，知心系统和游子就是你们两位合作开发的？” 李松点点头：“是的。你对这两个产品怎么看？” “知心系统有点可惜了，其实做得挺不错的，只不过大家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游子的情况就不同了，我就是游子的用户，从我的亲身体验来看，这不仅一个技术上非常优秀的产品，而且满足了亲子沟通的需要，前途一片光明。” “谢谢！”李松没想到老同学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心里非常高兴。要知道，任乃轩是技术上的顶尖高手，对于市面上的产品一向非常挑剔，想得到任乃轩的好评可并不容易。 接下来，任乃轩嗫喏了好几下，几次欲言又止。 在李松看来，这一定是游子有什么缺点，老同学不好意思当面指出，然而任乃轩却摇摇头。 李松觉得奇怪：不是因为这个，那又是为了什么？他猜不出。 正准备询问其中缘故，汪学涛回过头来：“松哥，那个‘律师老邹’问我们考虑得怎样了，该怎么回复他？” 李松有点恼火：“哪有那么快？总得容我们好好想一想吧？让他等着，明天再说。” “好。” 任乃轩好奇地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律师老邹’是怎么回事？” 李松叹了口气，将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任乃轩明白了：“这其实没什么。” “我都快愁死了，你竟然觉得没关系？”李松感到委屈：“不过也对，你们贝斯特家大业大，就算4个月没收入也熬得住，再不济还可以通过股市增发来融资，渡过难关。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4个月没有进账，恐怕就只有倒闭了。” “贝斯特几个月没收入也照样很难受。”任乃轩解释道：“问题其实不在这里，松岩科技处于初创阶段，目前就两个产品，市场营销方面经验比较欠缺。贝斯特则有百余个产品，我们的用户一样很刁钻，甚至可以说比那个‘律师老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我们的市场部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知道该如何化解。” “哦？”李松这下来了兴趣：“那你们遇到‘律师老邹’这种情况，是如何应对的？” “我又不是市场部的，你问我是找错人了。” “你毕竟在大公司待了那么久，耳濡目染，总能学到几招吧？”李松不依不饶，任乃轩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要“榨”出点经验来。 不管任乃轩怎么推脱，李松坚持要老同学帮忙想想办法。到了后来，见实在推不过，任乃轩只好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可以答应老用户们的要求，但条件是先充值，比如充4个月送5个月，不就比外来用户免费4个月的优惠力度更大吗？” 李松想了想：“可这个方案要求老用户们先拿出一笔钱，他们会同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外来用户是在仿冒品那里先付了租金，才能在你们这里享受优惠；老用户们当然不可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就享受优惠吧？这个道理他们应该明白。其实老用户们贪图的不过是实惠，你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实惠，他们会接受的。” 李松又想到一个问题：“就算老用户们能接受，我们也一次性收到了一大笔钱，但以后长达9个月的漫长时间里，游子就再也没有多少收入了。” “唉！所以说你还是没想明白。你把钱收上来，就等于将这些用户牢牢攥在手里，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中途跑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收上来的巨款，可以用来投资获利啊。” 第78章 跟老用户们达成协议 李松听了恍然大悟：是啊，很多商家都喜欢搞什么先储值、后消费，优惠的力度也很大，主要目的不外乎迅速回笼一大笔资金，同时锁定用户。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李松笑道：“我就说嘛，你不愧是在大公司里混的，对这些门道一清二楚。” 任乃轩有些无奈：“还不是被你逼的，本来我不想对你说这些的。” 李松有点不高兴：“干嘛这么说？你今天帮了我，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以前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啊。” “好了好了。”任乃轩不想争论：“你的问题解决了就好。” 随后任乃轩起身告辞，李松留老同学一起吃个饭，任乃轩却说今天必须赶回杭州，明天一早还要向贝斯特老总吴茂青汇报工作呢，李松只好随他了。 ~~~~~~~~ 下班后，李松和表弟回到家里，又见到了万经理。 “吃饭了吗？”李松打招呼道。 “今天就不麻烦你了，我早已吃过了，你们忙吧。”万经理笑道。 “可不要跟我客气啊。”李松一边开始做饭，一边问道：“回来的时候，我看那些人还堵在售楼部门口呢。” “今天几位老总都过来了，跟他们的代表进行谈判，但是没谈拢。你不知道，这些人的胃口大得很。”万经理感叹道。 “怎么啦？他们提什么要求了？” “他们可能意识到房子要不回来了，于是狮子大开口，要求房屋升值的钱全都归他们。” “这也太过份了吧？简直是刁民！”李松脱口而出。 话刚一说出口，他立刻意识到不妥：上午因为“刁民”一词还批评了刘雨辰的，怎么一转眼自己也这么说？ 万经理却没有责怪他，反而很赞同：“没错，就是刁民。老总们当然不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今天跟他们的代表进行了一整天的拉锯战。” “那他们怎么天黑了还不回去？” “为了给我们施加压力呗。这其中牵涉的利益太大，他们看来是豁出去了。老总让我今天继续盯紧他们，严防出事。” “唉！”李松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到处都是这种情况？” 万经理感到好奇：“你也遇到了这样的事？” “我们的用户今天也闹将起来了，后来我同学给我出了个主意，应该可以摆平这件事了。” “我们这边，恐怕也得做出很大让步才行。”万经理叹了口气。 李松听了心有所感，看向表弟。他发现，自己对用户的认识远不及表弟深刻。 都是因为自己以前主要从事技术开发，跟用户打交道太少。而表弟作为资深的游戏玩家，是用户群体中的一员，反而比他更了解用户的想法，看来他以后不能再轻视表弟的意见了。 万经理待到9点多，等到外面的众人全部散去才回家。 晚上10点多的时候，陈岩发来信息：“上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陈岩：“你爸检查的结果怎样？” “没啥大问题，谢谢关心。” “那就好。”李松随即将白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陈岩称赞道：“你那个同学任乃轩的主意真不错，就算是我，今天也未必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这么说，你也赞成这么做？” “那当然，这可以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好，那我明天就回复那个‘律师老邹’。” 次日上班后，李松在群里告诉“律师老邹”：“经过商议，松岩科技决定采用先充值、后赠送时长的办法，向老用户们优惠让利，也是就说前段时间有过充值记录的用户，这次可以充值4个月，赠送5个月时长。” “律师老邹”追问道：“李董事长的意思是说，充值120元，就可以使用游子9个月？”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我个人觉得还可以，但是其他用户怎么看我不知道，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行，那我等你消息。” 在等待“律师老邹”回复的当口，刘雨辰惊叹：“松哥，这力度确实够大的，比外来用户免费4个月还要优惠，相当于一个月只需要13元多啊。” “这不是响应老用户们的要求嘛，我们要先保住游子的基本盘啊。” 汪学涛提醒道：“松哥，这个优惠措施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吧？如果以后一直这样，那不是成了变相降低租金吗？” “对对，你要不说我还真的忘了，那就限制在一周之内吧。一周以后的新增用户，仍然按月支付30元租金，没有优惠了。” 过了一阵，“律师老邹”有消息了：“李董事长，我问了群里的很多朋友，他们普遍认可这个提议，有几个人还特意让我问一下，这个优惠可以叠加吗？” “叠加？”李松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个叠加法？” “就是能否倍增，比如说充值8个月赠送10个月，相当于充值240元，可以使用18个月；再进一步，充值360元，可以使用27个月，以此类推。” “有人想充值这么长时间吗？”李松有点惊讶：“行，只要你们愿意，想充值多少都行。” “那我就这么转告他们了，请问这个举措什么时候可以实施？” “我要先修改一下程序，今晚应该就可以充值了。稍后我会通过游子，向所有用户发送通知的。” “好的。” 安抚好了老用户们，李松彻底放了心。他让汪学涛、刘雨辰和江小天继续接收仿冒品的用户，自己则开始修改游子的充值程序。 “律师老邹”的意思，归纳起来就是：充值“120乘以n”元后，可以使用“9乘以n”个月。这个n是个整数，取值从1到无穷大，没有上限。 不过在李松看来，n只是个摆设，绝大多数人肯定是n=1，选择n>1的人应该很少。 到了中午的时候，李松已经把程序修改好，并反复测试过，确认没有问题。 毕竟，充值程序涉及到钱，可不能有任何差错，要是出现bug，被人利用，那损失可就大了，这种情况已经屡见不鲜。 随后，他通过后台，给所有编号的游子发去了一个通知，说明了一下新的充值规则，并且提醒大家，自今晚8：00起开放充值优惠，为期一周，此后将恢复原有的月租金30元，请大家务必抓紧时间。 此通知被游子转发给了各自的主人。不久之后，游子的10余万用户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第79章 购房事件终获解决 刚吃完午饭，老魏就发来信息：“小老弟，白酒etf该抛了。” 李松连忙打开行情软件。 今天是星期五。上周的时候，白酒股开始大反弹，短短几天白酒etf就上涨了20%多。到了这一周，白酒股开始出现滞涨的情况，成交量放大，股价却波动不大了。 在老魏看来，这很可能是短期反弹到位，主力开始出货。不过老魏并没有马上下结论，而是又耐心观察了两天，直到今天，白酒板块的成交量创出几年来的新高，股价却纷纷下跌，老魏这才下决心清仓。 李松完全赞同老魏的判断，于是跟着卖掉了白酒etf。最终，李松投入的10万资金赚了26000多元，盈利幅度高达26.3%。 对于这个投资收益，李松非常满意，唯一遗憾的是，当初要是再多投入一些资金就好了。不过老魏也说了，这次就是博个反弹，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不宜投入太多资金，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还是不错的。 就在这时，李松的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股海浮沉”任务进入下一阶段：大显身手。 他沉思起来：去年8月份的时候，“股海浮沉”任务就已进入了第二阶段“再接再厉”，自那以后已经过了大半年，直到今天才宣告结束。 在这个阶段里，老魏先后指导他买入了无人机etf、白酒etf、保险etf、红酒etf共4个品种，除了白酒etf稍微亏了一点钱以外，其他三个etf都赚了不少钱。 而即便是白酒etf，前段时间老魏让他杀了个回马枪，今天也已经把亏掉的钱赚了回来。 因此，这段时间的战绩接近全胜，令人惊叹。 至此，李松算是理解了“再接再厉”的含义：最初，他听从老魏的意见买入“矿业etf”，取得了首胜，这就是第一阶段“小试牛刀”。后来，他在老魏的帮助下继续扩大战果，这不就是第二阶段“再接再厉”么？ 至于第三阶段“大显身手”，光看这个词，就知道肯定是指老魏了。 至于这老哥将取得怎样的成绩，现在当然无从知道，不过也不用急，谜底将来自然会慢慢揭开的。 ~~~~~~~~ 下午，李松继续和汪学涛等人一起，接收源源不断涌过来的外来用户。到了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很累了。 “还有很多人在等待接收呢。”汪学涛询问：“周末我们要不要加个班？” “别，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刘雨辰连忙表示反对。 李松也不想为这件事加班：“算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不管接下来会累积多少外来用户，以后上班时抓紧点就是了，紧赶慢赶总能处理完，没必要牺牲大家的休息时间。” 刘雨辰很高兴：“还是松哥对我们好。走了走了，下班咯。” 汪学涛也如释重负，收拾一下就离开了。 李松和表弟继续选择步行回家。走进珍珠花园，他意外地发现，售楼部门口的人群已经消失了。 问题已经解决了吗？这倒是挺不容易的。 回到家里，万经理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见李松回来，万经理告诉他一件事：“李先生，这段时间打搅你了。现在45栋的房子全都卖出去了，售楼部过几天就会关闭，不会再有人来参观样板间了。为了安全起见，你可以把门锁都换掉，我过来就是为了通知你一声。” “谢谢！”想到从此再也不会被不速之客惊扰，李松自然很高兴，这时他想起一件事：“对了万经理，那9个客户的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万经理叹了口气：“每户补偿220万。” “这么多？”李松有点吃惊：“那你们每套房就挣不了多少了。” “只能挣个100万左右，凑合吧。”万经理诉苦道：“这9个客户惹不起啊，都惊动记者了，公司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大幅提高了补偿标准，他们这才接受，中午的时候就撤了。下午售楼部开售那10多套房子，很快就卖完了。” “这9个用户可真厉害，坚持了3天时间，就多要了120万的补偿，换了我也得这么做啊。”说这话的时候，李松不禁回望了表弟一眼。 江小天呵呵一笑，那眼神似乎在说：这回你又看到用户的厉害了吧？ 只听得万经理苦笑道：“会闹的孩子有奶吃呗。” “这话太对了，我们那边也是这样。”李松想到一个问题：“那么多人争抢10多套房子，你们是怎么决定卖给谁的？” “抽签啊。不过有20多人硬说停售之前就找过我，还说我当时已经同意卖给他们。可是我对他们只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记不太清了，再说其他人也不可能同意房子全卖给他们啊，于是大家要求抽签。” “可是我记得，那天在我之后确实来了几拨人啊，他们会同意跟所有人一样抽签？” “他们当然不愿意，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给这20多人两次抽签的机会，算是补偿一下他们，这个提议总算获得了大家的认可。” 李松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你这协调能力真是一流。” 万经理笑道：“跟客户打交道多了，经常遇到各种矛盾，我锻炼出来了。对了，你那个朋友陈岩怎么不过来买那套小户型？本来只有这套房子是明确了卖给他的，可以不用抽签，可他既然不来，只好让给别人了。” “他呀，还不是嫌贵呗。” “那真是可惜了。如今珍珠花园的房价虽然贵了些，但贵得有理由，大家是认可的，并非人为炒作上去的。” 要是换做以往，李松肯定觉得这不过是地产销售人员的吹嘘，然而这一次，他并不这么看，这是因为系统选择了珍珠花园。 万经理走后，李松和表弟连夜到街上找了家五金店，请师傅过来将几个门锁全都换了。 看着明晃晃的新钥匙，江小天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还不用担心东西被人顺走，笔记本电脑可以安心放在家里了，衣柜也不用锁起来了。”李松笑道：“这套房子终于真正成了咱们的家。” “是啊是啊，让人很有安全感，不过，安全也不能当饭吃吧？” 听到表弟的抱怨，李松这才发现，刚才光顾着换锁，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于是煮了点快餐面凑合一下。 忙完琐事，已是晚上10点多。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情，李松感到实在有点累，明天周六不用上班，李松便放心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80章 商定请老魏操盘 周六上午，李松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一看时间，已经是10点多钟了。 电话是陈岩打来的，接通之后，陈岩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还没起床？刚才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回，只能打电话了。” 李松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情啦，你好好看看公司账户吧。” “账户怎么啦？”李松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登录了企业账户，只见账户上的余额是：648.27万元。 “不会吧？”李松顿时看呆了：“前天我还看过账户，上面只有100多万，怎么一下子多出了500多万？” “我刚看到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担心会不会是谁转错了帐，将一笔巨款打到我们帐上了呢。要是那样，钱可不能随便动，会有人来向我们追索的。” 李松一想对啊，这事可不能含糊。 陈岩随即发过来一个“憨笑”的表情：“没事的，后来我看了一下明细，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松连忙打开明细栏，只见密密麻麻无数笔账目，全都是120元、240元、360元这样的小额款项。至于汇款人也并非企业，而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名，也就是说，全都是个人汇款。 以前虽然也有大量个人汇款，但都是30元的游子月租，像这种百元以上金额的个人汇款，还从未见过。 李松此时已经完全清醒，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昨晚8点开始充值优惠后，老用户们在大量充值。 再一看，明细的数量高达4万多条，根本看不过来，因此李松翻了一会，便退出了明细栏。 这时李松注意到，账户余额已经变成了651.87万元！ 才几分钟工夫，就净增了3万6。 李松不由得感叹：“这也来钱太快了吧？” 陈岩深有同感：“这得感谢任乃轩，是他帮我们想了这么绝妙的一个主意，本来差点被老用户们逼到了墙角，没想到转眼就迎来了一台印钞机。” 接下来的大半天，李松好似魔怔了一般，不论在做什么事，都要时不时刷新一下页面。而账户上的数字也没有让他失望，每次都要增加个两三万。 陈岩也跟他差不多，别的任何事都已提不起精神，只要看到数字发生变化就一阵兴奋。 到了晚上10点多的时候，账户余额已经达到了1217.47万元。 李松感慨：“突破千万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多钱。” “我也一样。”陈岩随即提醒道：“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咱们这是寅吃卯粮，将以后的钱提前收了上来。” “是啊。不过任乃轩说了，可以拿这笔钱去投资理财，赚取一些利息来维持日常开销。” “这可不容易。银行的理财产品虽然比较安全，但收益并不高，通常也就4%左右，1000万资金每年才40万元的利润，这点钱要想发工资、支付房租水电及服务器租金，还差得远。” 李松知道，陈岩说得对。通常说的理财，主要就是指银行理财产品。虽然严格说起来，理财的范围非常广泛，除了炒股、炒期货，还有比较小众的炒玉石、炒楠木家具等，然而在很多人看来，这些理财方式都不靠谱，最好别碰。 然而李松跟大家不一样，他有系统介绍的老魏这样一位股市大师，岂能放着不用？ 而且“股海沉浮”任务昨天刚进入“大显身手”阶段，今天松岩科技的账上就有了巨额资金，在李松看来，这绝非巧合，系统分明是在暗示，要让老魏来掌管这笔资金。 想到这里，李松打定了主意，转而向陈岩大力推荐老魏。 听了李松的一番介绍，陈岩惊叹不已：“原来世上真有炒股这么厉害的人！以前我也听过股市高手们的江湖传说，却从未真正见过。而我平时接触到的那些股民，基本上都是亏钱的。像你这样连续多次入场，几乎每次都能赚到钱，简直太神了。” “老魏的水平当然没的说，不过我要提醒一下的是，他以前毕竟只是操盘小资金，最多也就几十万元的规模。如今我们这1000多万，虽然在股市里算不了什么，但对老魏来说，已经称得上是入门级的大资金了，然而他并没有操盘大资金的经验。” 陈岩想了想：“我觉得关系不大。虽然大资金肯定有其特殊之处，但老魏的能力摆在那里，我相信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能很快融会贯通。” 李松没想到陈岩这么爽快就同意了他的提议，这可是1000多万资金啊。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不奇怪。俗话说得好：光说不练假把式。股市里不乏说起来头头是道的“砖家”，然而真正的战绩却往往乏善可陈。 所以说，股市里最重要的是结果，而老魏已经通过过往战绩，充分证明了他是值得被信任的。 于是李松立刻给老魏发信息，邀请老魏明天来家里吃个便饭。 老魏感到很惊讶：“你买房子了？” “是的。” “行啊小兄弟，不声不响就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我可听说，珍珠花园的房子现在涨得特别厉害，你可真有眼光。” “运气好而已。我也是上周才搬进来的，这两天刚把家里收拾好，明天是星期天，正好请你过来坐坐。” “好的，我明天一定过去看看。你的乔迁之喜，我当然得捧个场。” 次日中午，老魏抱着个山水画相框，来到了珍珠花园。 李松责怪道：“老哥，咱俩这交情，你人过来就行了，还买这个干啥？” “这是魔都的规矩，图个喜庆，再说一个相框也不算什么。” “那就多谢了。” 将画框在墙上挂好，老魏在沙发上坐下，李松向老魏介绍了陈岩。 老魏再次惊讶不已：“小兄弟，原来你开公司了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李松解释道：“我这不是怕把海口夸出去了，将来万一失败了，不好交待嘛。” 老魏感叹：“你就是太低调了。不过，年轻人做事情谨慎一些是对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这时陈岩开口了：“老哥，你帮着李松炒股的事情，我已经听他说过了，真是太令人佩服了。” 老魏摆摆手：“过奖了。说起来很惭愧，我自己的账户经常一塌糊涂，当不起你的称赞。” “老哥，其实你最适合当个基金经理，帮别人管理资金，这样能充分发挥你的长处。” 老魏叹道：“话是不错，可是谁会请我呢？” “我们啊。”陈岩望着老魏，眼中充满了希望。 第81章 老魏出任投资部经理 陈岩的话让老魏十分惊诧：“你们请我？” “没错。”陈岩随即介绍了一下游子最近的收益情况。 老魏看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李松：“这个小老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陈岩笑道：“老哥请不要怪他，我们这不是刚赚到了点钱，就马上想到你了嘛。” “这可真是一大笔钱啊，你们真的想将它投到股市中去？”老魏旋即想起了什么：“今天是4月16号，愚人节早过了，你们可不要拿我寻开心。” “老哥想什么呐？这可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是真的。我和李松都绝对相信你老魏，你放胆去干，赔了算我们的，不要有什么顾虑。” 老魏感到困惑：“为什么要选我？我可从没管理过这么多资金。” 对于老魏的这个问题，其实陈岩今早又反复考虑了好一阵。见老魏问起，陈岩干脆开诚布公：“老哥，我这么跟你说吧，能够管理大资金的都是基金经理一类的高级人才，松岩科技庙太小，哪里供得起那样的金佛？还不如让你老哥去慢慢琢磨，逐渐掌握管理大资金的秘诀。” 这话说得够直白，老魏暗暗点头，不过他还是疑虑未消：“我毕竟缺乏管理大资金的经验，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陈岩安慰道：“不管钱多钱少，不都是股市里的资金嘛，许多道理是相通的。你老魏有很好的投资理念，对各种事态变化高度敏感，我看很多基金经理都未必有你这样的素质。只要你下肯功夫摸索，一定能运作好大资金。” 老魏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想不到我老魏快50的人了，却迎来了挑大梁的机会。请二位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信任，争取干出点名堂出来，让我的下半辈子也辉煌一把。” 见老魏终于同意，陈岩很是开心：“你老魏是个天才，欠缺的只是一个平台。现在我们给你搭了个小平台，希望你不要嫌寒酸啊。” 老魏摆摆手：“哪里的话，这个机会已经很难得了。” “好，下面谈谈你的待遇。咱们这笔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私募基金，你的职位等同于基金经理，月薪暂定1万元，当然这对于一个基金经理来说确实少了点，但如果业绩好的话，可以获得丰厚的分红，这是我们比真正的基金灵活的地方，你看怎么样？” 老魏点点头：“没问题，我完全同意。” 陈岩高兴地与老魏握手：“热烈欢迎你加入松岩科技。明天是星期一，你可以来公司上班了。” 老魏激动地说：“好的，以后你和李松就是我的领导了，请多关照。” “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套。” 说话间，饭菜端上了桌，李松笑着对老魏说：“今天请老哥尝尝我的手艺，不过我可不敢跟你比，还请多海涵。” “小兄弟客气了。”老魏尝了尝：“作为家常菜，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承蒙夸奖，看来我这段时间的厨艺没有白练嘛。” 自从表弟来到魔都，李松再也不能像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那样凑合着过了，于是开始学着做菜，手艺有了很大提高。 见大家都很高兴，李松打开了一瓶价格不菲的葡萄酒，给大家斟满：“为我们今后的合作，干杯！” “干杯！” ~~~~~~~~ 新的一周开始了，李松来到公司，发现老魏已经到了。 李松向员工们介绍了一下老魏，大家鼓掌欢迎。 四下看了看，见陈岩对面有一张空桌，李松便安排老魏坐在了这里。 陈岩高兴地说：“以后可以经常向老哥讨教一二了。” 老魏谦虚地摆摆手：“说起管理大资金，我其实也知道得不多。昨天在接受了你们的邀请后，我就开始考虑要怎样才能做好投资。我在网上找了十多篇讲大资金运作的文章，看了后获益匪浅，以后我打算每天都要坚持看几篇文章。” 李松很感动：“老哥，你都快50的人了，还如此舍得下功夫，就连很多年轻人都不及你用功啊。” “我这不是怕辜负你们的期望吗？再说我是头一次掌管这么大一笔钱，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不用这么紧张，那会影响你发挥的，保持平常心即可。” “好。”老魏定了定神：“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思考：1000万资金规模跟几万、几十万资金的区别到底在哪里？显然，数字上的差别只是表象，投资策略的重大改变才是关键。在这些变化中，我对etf做空机制最感兴趣，以后准备主攻这个方向。” 这番话让李松回想起，去年跟老魏相识不久，股市里就发生了白酒“塑化剂”事件，白酒股纷纷大跌。那时老魏就说过，如果能融到白酒etf的券，等过两天白酒etf跌得差不多了再买回，就能稳稳当当地大赚一笔。 不过，想参与etf融券做空不容易，门槛高达1000万资金，所以老魏当时也只能说说而已。然而现在没问题了，难怪老魏迫不及待想一试身手。 他记得老魏曾经感叹：股市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机会，坏消息通常还略微多些。普通股民只能抓住利好消息来做，对于利空消息则大多忽略，这就导致有六成的机会被放弃。 他当时就想：以老魏的能力，要是能融券的话，肯定有更大的空间一展身手。 果然，老魏刚开始掌管大资金，就看清了其优势所在，找到了很好的切入点。 李松鼓励道：“老魏，我就说你能行嘛。你看，这不是一上来就找到了发挥大资金优势的办法？” 陈岩热烈鼓掌：“我提议设立‘投资部’，由老魏出任投资部经理。” 李松点点头：“老魏在我们公司确实需要一个正式的职位，‘投资部经理’挺合适的，那就恭喜魏经理了。” 老魏微微一笑：“谢谢。” 接下来老魏提出：按照规定，必须开设一个企业证券账户，才有资格申请etf融券。 李松满口答应，他跑了一趟证券公司，以松岩科技的名义开设了企业证券账户。 中午回来后，李松从公司账上转了1000万资金到新开立的企业证券账户上。 他告诉老魏：这个账户从明天起就可以买卖股票、etf了，至于融资融券的资格也申请了，过几天就能批下来。 第82章 意外卸下了大包袱 老魏这边的事料理好后，李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汪学涛过来诉苦：“松哥，周末休息了两天，我这边已经累积了2000多待接收的新用户了。” 刘雨辰也回过头来：“我这里有3000多。” “加起来有6000了，可真不少啊。”李松有些苦恼：“光靠我们4个人，累死累活也要忙至少两个星期。” “就是。” 李松定了定神：“不要想那么多了，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做到哪里算哪里吧。” 汪学涛、刘雨辰和江小天顿时如释重负，干活的速度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其实李松也对枯燥的用户甄别工作不胜其烦，但是想到每接收一个，就等于新增了一个游子用户，他只能强迫自己做着这份不讨喜的工作。 见大家都有些无精打采，李松讲了一件趣事来活跃一下气氛：“这次充值优惠，可是令人非常意外啊。先前我以为大多数人肯定是充个120元也就罢了，谁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汪学涛很感兴趣：“松哥，你的意思是说，也有不少人充值240元？” “何止啊，充值360元的也不少，甚至还有几笔充值1200元呢。” “1200？”汪学涛愣住了：“那就是说，充值40个月，赠送50个月，相当于可以用90个月了，那可是7年半的时间。” 刘雨辰感叹：“这些用户为了省点钱，不惜充值这么多。他们就不怕时间还没用完，我们公司就已经……” 说到这里，刘雨辰连忙捂住了嘴。 汪学涛白了刘雨辰一眼，但没吭声。 李松自然明白刘雨辰的意思，不就是想说：如果松岩科技倒闭了呢？ 在公司里，李松为人随和，跟员工们相处融洽。即便有时候员工们说些出格的话，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在他看来，松岩科技作为一个技术型企业，只有充满活力才有前途。如果连说话都诸多禁忌，就会变得死气沉沉，影响到公司的发展。 因此，李松除了提醒大家跟客户说话时要注意以外，平时讲话都比较随意。 这一次，李松自然不会责怪刘雨辰，他只是笑了笑：“就冲着用户的这份信任，咱们也要努力让松岩科技捱到7年半之后再说，不能让这几位用户的钱打了水漂啊，雨辰你说是不是？” 众人闻言都笑了，尴尬的气氛随之消散。 在汪学涛看来，这些大额充值的用户，固然有贪便宜的因素，但更重要的，难道不是因为对游子乃至松岩科技有很强的信心？否则的话，谁会这样充值？ 李松表示赞同：“学涛说得很好。说实话，前些天我被‘律师老邹’逼得很紧，直到现在都还有点意见。但是这会儿，我又觉得还是这些老用户们好。他们对游子最了解，而且已经对游子产生了依赖感，所以才愿意如此大力支持，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众人纷纷点头。 这时，汪学涛提到一件事：“松哥，刚才一个接收过来的外来用户问我，他们能不能享受这次优惠？” 刘雨辰鄙夷地说：“他们本来就免了4个月的单，还不满足，又想占更多的便宜？” 李松也持同样的看法：“外来用户就算了，要不然老用户又要攀比了。” 汪学涛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回复那个用户。” 大伙正聊着，“律师老邹”又在群里冒泡了：“李董事长在吗？跟你说个事。” 李松心头一紧，如今他见到这个人讲话就有点害怕。汪学涛、刘雨辰也担心起来，不知道这个刺儿头又要闹哪样。 然而不理睬肯定不行，李松只好回复了个“微笑”的表情。 律师老邹便说明了来意：“今天遇到几个新注册的用户，他们强烈希望也能享受到充值优惠，托我向你们反应一下。”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目前充值优惠的前提条件是以前有过充值记录，这就将外来用户和新注册用户都挡在了门外。可如果对新注册用户网开一面，老用户们难道没有意见吗？ 律师老邹表示：只要不对外来用户优惠就行，至于新注册用户，即便享受了优惠，老用户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李松心说：果然不出所料，这些老用户们时刻盯着外来用户，一直暗中较劲。而对于新注册用户，他们倒是挺通情达理的。 既然如此，李松便接受了律师老邹的建议，将充值优惠的前提条件放宽为：除了获得4个月免费期的外来用户外，其他用户都可以享受此优惠。 程序修改好后，李松将这一变化通过游子，转发给了10多万用户。 ~~~~~~~~ 下班后回到家里，江小天抱怨道：“哥，接收外来用户的事情特别没劲，我还有自己的一大堆事要做呢，游戏里有很多地方都需要加以改进。” 李松连忙摆手：“你这个时候可不能撂挑子啊，你要是不帮忙，这些事最后还不是落到我头上？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哥累死？” 江小天无奈地说：“好吧，那就再帮你们一段时间。” 不过，李松也发现了一个意外的好处：由于白天工作枯燥，回到家后，表弟10点多就睡觉了，不再熬夜刷视频，这倒是挺好。 次日上班后，李松让汪学涛将今天需要接收的外来用户名单发过来，刘雨辰却一脸轻松地说：“松哥，咱们很可能已经脱离苦海，今天不用再那么忙了。” “啥？”李松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晚的时候，有几个外来用户告诉我，不必再接收他们了，因为他们打算走新注册用户这条路子，能获得5个月免费期，比外来用户的4个月还要优惠呢。”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李松恍然大悟。 这些人果然够精明！同样是使用9个月，如果以外来用户身份，那就是先免费4个月，然后连续充值5个月；而新注册用户则是一次性充值4个月，免费5个月。显然，新注册用户更划算一点，难怪外来用户们要选择这一途径。 刘雨辰告诉大家：“到了今天，跟我打招呼的外来用户就更多了，虽然我这里已经积压了几千外来用户，但我估计大部分人都愿意这么做。” 汪学涛也表示，他手头的情况也是类似的，不断有人表示更愿意新注册一个游子用户。 李松很高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除非外来用户要求我们接收，再给他们办理。”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刘雨辰嚷道：“这个‘律师老邹’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帮我们卸下了一个大包袱。” 江小天更是欢喜：终于可以集中精力完善自己的游戏了。 第83章 王树林来访 中午的时候，李松来到老魏身边：“老哥，企业证券账户可以用了吧？” 老魏点点头：“我上午已经做了第一笔操作。” 李松感到惊讶：“老哥动作好快啊，买的是什么品种？” “我既没有买股票，也没有买etf，至于做空暂时还没那个资格，我是做了个‘国债逆回购’。” 李松听说过“国债逆回购”，但不太清楚这个东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在听老魏讲解了一番后，才算大体明白。 所谓“国债逆回购”，说白了就是股民如果有空闲资金的话，可以通过沪、深交易所的相关品种，将自己的资金借出去，获得一定的利息。由于借款人是用自己的国债作为抵押，因此股民的本金和收益都是有保证的，非常安全。 国债逆回购有1天、2天、3天、7天、14天等品种，股民可以先估计一下自己的资金大概会闲置多久，再选择相应的品种。 对于老魏来说，股市里的机会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因此他选择的是1天这个品种，今天借出去，明天本金及收益就能还回来，随即就可以投入股市。 李松有一个问题：“我怎么很少听说有谁在做‘国债逆回购’？” 老魏解释道：“对于一般散户来说，几万资金一天只有几块钱利息，还要劳神费力每天都要操作，所以很多人懒得做这事。但是对于咱们的企业证券账户来说，1000万闲置资金，每个交易日这么操作一下，那可就是1000元左右的利息，这可就不能小瞧了。” “一天有这么多利息？” “对啊。”老魏打开企业证券账户的成交明细：“你看，上午我以4.34的价格，进行了1天期的逆回购，这表示对方愿意以国债做抵押，以年化4.34%的利率向我借款。4.34除以365天是0.0119，也就是说，分摊到每天的利息是万分之一点一九，1000万的利息就是1190元左右。” “哦，原来收益是这么算出来的啊。” “对。如果不做这个操作，放在企业证券账户上就是按活期算利息，那可就少太多了，而且是三个月才结算一次，不像‘国债逆回购’是每次都马上付给利息。” “我懂了，这应该算是证券账户上的‘日常理财’了。” 老魏点点头：“是的。其实只要有心，理财可谓无处不在。除了‘国债逆回购’，证券账户上的闲钱还可以购买‘货币基金’，也可以获得远超活期的收益。” 李松呵呵一笑：“看来‘你不理财，财不理你’这句话说得很对啊。” “那是当然。偷懒就意味着少赚钱，尤其是对于大资金来说，更是如此。” “老哥辛苦了。”李松感叹：“我就说嘛，请你来管理这笔钱，是找对人了。” “应该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嘛。” 两人正聊着，陈岩从外面回来，悄悄拉了下李松的衣袖。李松会意，两人来到外面的走廊。 陈岩告诉他：刚才接到王树林的电话，问到了松岩科技的近况。 李松不由得担心起来：“他该不会又想来拉你吧？” “他可没说这话，只说明天想来咱们公司坐坐。” “哦？”李松的脑筋在急速转动：“像他这样的大佬，时间是非常宝贵的，才不会没事干跑到我们这小公司来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明天过来到底能有啥事呢？” 李松想了想：“该不会是宝库集团想收购我们吧？” 陈岩愣了一下，瞬间回过味来：“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李松试探道：“如果他真的是来谈收购的，你怎么看？” “宝库集团是国内互联网行业的带头大哥，咱们如果能并入宝库麾下，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李松听了有些失望。 要是换作一年前，他也会像陈岩这么想，可惜那时候他只是个不太起眼的程序猿，自然轮不到业界大佬来找他。 如今倒是有大佬前来拜访了，可他却一点都不感兴趣，这一切皆因为他现在有系统傍身。 一本人工智能宝典，就让他开发出了知心系统和游子这样无比惊艳的产品，假以时日，松岩科技肯定前途无量，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别人手下打工，那不是傻嘛。 可惜陈岩并不了解这个情况，选取的还是常规的发展道路。 李松承认，从常人的角度看，陈岩的想法合情合理，他没法明着阻止陈岩这么做，只能暗地里设法搅黄这件事。 回到公司，李松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然而陈岩却非常上心，开始了精心的准备。 陈岩先让大家放下手头的工作，将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都要打扫干净，个人物品也必须摆放整齐。陈岩自己则从网上查到这位王总很喜欢喝大红袍，于是特地跑了一趟大红袍专卖店，花了8000多元，买了一盒上好的茶叶。李松看得心疼，却不好说什么。 ~~~~~~~~ 星期三的上午10点，王树林准时来到了松岩科技公司。 李松从未跟大佬打过交道，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以至于喝着8000多的茶，却并没有品出啥特别的味道来。 王树林淡淡地说了声“好茶”，随后提到：“在我们宝库集团，也有一些年轻人在使用游子，我看到后问了下，感觉这个产品我也用得着，于是就申领了一个。” “原来王总是这样跟游子结缘的啊。”李松来了兴致，刚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不知道游子对您有帮助吗？” “当然有了。我母亲患糖尿病多年，需要按时服药，但是她又有点健忘，所以需要有人注意提醒。请的个小保姆不是很负责，有时会忘了这事，还得我经常督促。可是我忙起来也时常顾不上，游子刚好可以代替我，定时提醒我母亲服药，从未误事。” 李松暗自感叹：这真是运用游子的又一个完美案例。 他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王树林会对松岩科技感兴趣，看来并非凭空做出的决定，而是有着切身体会。 接下来，王树林询问起松岩科技的财务状况，尤其是游子的收益。 陈岩汇报了一下情况：从2月底到4月13日，游子的租金收入是220多万；4月14日推出充值优惠措施之后，短短5天，收入了2130多万元。 “这么厉害？”王树林端着茶杯的手停住了，虽然接触过无数创业团队，但如此惊艳的业绩却并不多见。 “这是在您来之前，我们刚刚核实过的。”陈岩回答。 第84章 松岩科技的估值问题 今天刚一上班，陈岩就登录公司账户查看了一下，发现余额有1200多万，加上已经转入企业证券账户的1000万，这意味着在实行充值优惠的这5天里，游子一共产生了2000多万的收入。 这个数字让陈岩颇为吃惊，因为游子目前只有7万多付费老用户，前几天他们已经基本上充值完毕，贡献了1000多万的租金。 游子本来很难再有大额收入了，然而偏偏今天突破了第二个1000万，确实令人惊奇。 陈岩在和李松探究了一番后，终于弄清了其中缘由。 原来，在昨天对新注册用户开放了充值优惠后，很多新人纷纷开始充值，这其中就包括大量外来用户。 此外，还有一些人早就在使用游子，但此前并没有充值，他们就是10余万游子用户里，除了7万付费老用户以外的那些人。现在充值有优惠，他们便改变了主意，首次进行了充值。 另外，那些已经充值了120元的老用户，看到截止日期临近，很多人开始了第二轮充值，加充120元、240元不等。 几个因素叠加，使得租金收入迅速冲破了第二个1000万大关。 听了陈岩的讲解，王树林点点头：“游子的充值优惠措施我很清楚，我自己就一次性地充了1200元，所以你说的这些情况，我是相信的。” 李松惊叹：原来这位王总就是最坚定看好松岩科技的那几个人之一啊。 接下来，王树林询问松岩科技有没有巨额债务、大额担保之类，陈岩表示松岩科技创办不久，并不存在这些问题。 李松听后更加确信，王树林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并购，因为在买下一家公司时，收购方最怕财务上的黑洞，比如巨额债务和大额担保等。 问完这些问题，王树林放心了，随后表达了收购的意愿。 李松和陈岩相视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陈岩立刻表明了态度：“很高兴能跟宝库集团携手，不过我想请问一下王总，您觉得松岩科技值多少钱？” 王树林曾经多次回答过这个问题，已是轻车熟路：“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而是取决于你们的业绩。你们先估计一下，未来5年，松岩科技年平均盈利多少，再乘以18，就是松岩科技的估值。” “为什么是乘以18呢？” “因为我们在进行收购时，都是给予18倍的溢价。” 李松和陈岩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股市里有个“市盈率”的概率，也就是股价除以每股收益，王树林说的18倍溢价，跟市盈率颇为类似。 在我国股市里，18倍市盈率算是估值偏低的，一般供那些业绩优良、但缺乏想象空间的大盘股“享用”。科技股的发展前景广阔，具有无限可能，因此市盈率通常较高，50倍、80倍很常见，甚至还有堪称“市梦率”的几百倍、上千倍市盈率。 但是松岩科技只是被收购，而不是上市，宝库集团需要留出一些升值空间，因此给出18倍的溢价还是合理的。 这么一来，松岩科技的盈利状况，就直接决定了它到底值多少钱。 陈岩提了个问题：“王总，如果我们将未来的盈利数字报得很高，估值势必也会水涨船高，那你们岂不是很吃亏？” 王树林笑道：“签合同时有对赌协议的，比如说你们报的是每年盈利5000万，结果第一年只有4000万，那么不足的部分，将由你们两位支付3到5倍的罚款，也就是要赔偿宝库集团3000到5000万。” “我的个乖乖。”陈岩为之咋舌：“看来盈利数字千万不能瞎报，一旦完成不了，吃大亏的是我们。” “对，签这个对赌协议，就是为了遏止浮夸，让创业团队理性报价。” 李松感叹：这些大公司在并购方面的制度设计确实很完备，创业团队就不要想着去钻空子了。 陈岩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第一年盈利了6000万，超过设定目标1000万，是不是应该发给我们3到5倍的奖励？” 李松对此也很感兴趣，谁知王树林摇摇头说：“奖励是没有的，但可以把这1000万计入下个年度，假如第二年只完成了4000万，就可以用这1000万来补足，仍旧算你们完成了任务。” “哦。”陈岩有些失望。 “现在，请你们两位预计预估一下，松岩科技将来年均盈利多少？” 陈岩看了看李松，伸出了5根手指头，李松会意，点了一下头。 得到了李松的认可，陈岩对王树林说：“5000万应该是有的。” “好，那么松岩科技的价值就是5000万乘以18，也就是9个亿。” 陈岩顿时热血上涌：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持有36%的松岩科技股份，将价值3.24亿！ 这可真是一夜暴富，而且是亿万富翁级别的。 李松的心也震颤了一下，不过他有系统做后盾，赚钱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因此他很快就平静下来。 王树林观察着两个人的反应：陈岩异常激动，这种情景王树林已经屡见不鲜；倒是李松的神情耐人寻味，稍稍有所触动后就恢复如常，令人称奇。 王树林很想将松岩科技收入囊中，然而李松看起来太有城府，恐怕不容易被说服，因此必须从陈岩这里着手。 于是王树林对陈岩说：“要是没问题的话，我这就回去草拟合同，明天就可以签约了。” 陈岩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卖个大价钱，巨额财富仿佛正在前面招手，这让一向淡定的他也无法保持冷静了，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 李松着急起来：事态发展得太快，画风有点不对啊。照理说，这么大的一笔买卖，再怎么也得谈上几个月吧？哪能这么快就定下来。看得出来，这位王总是怕夜长梦多，想一举拿下，可是李松却并不想签约。 不行，得先缓一缓再说。 于是李松对王树林说：“这么大的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等过段时间再答复您，您看可以吗？” 陈岩不解地看了李松一眼，不明白这么优厚的条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树林无奈地点点头，李松毕竟是大股东，没有李松的同意，收购是无法进行的。 王树林起身告辞，李松和陈岩陪着出了公司大门。这时走廊上突然过来几个人，对着王树林和李松、陈岩一通狂拍。 李松感到奇怪：“喂，你们干嘛？请不要乱拍！” 王树林早已见怪不怪：“没事，别理他们。” 王树林走后，这些人还探头探脑地朝松岩科技大门里看，又是一阵狂拍。刘雨辰被闪光灯搞得心烦意乱，出来呵斥了几句，才将这些人赶走。 第85章 上哪找人帮忙封测 中午的时候，陈岩找到李松：“哥，刚才你为什么不肯答应王总的提议？” 李松早料到陈岩会有这么一问，他淡淡一笑：“难道你没注意到，王总急于跟我们达成协议，希望能尽快完成收购吗？” “我注意到了啊，不过这应该没关系吧？价格合适就答应呗，管那么多干什么？” “怎么会没关系呢？这说明咱们公司很值钱啊，很有可能不止9亿。既然如此，咱们何必那么着急呢？完全可以待价而沽，卖个更好的价钱啊。” 陈岩惊奇地看着李松，有点难以置信。 在陈岩的印象中，李松就是个醉心于技术的it男，做人没什么心机，所以跟外面打交道的事情，都是交给陈岩来办。 然而今天似乎完全颠倒过来了，李松对于并购的事情稳扎稳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陈岩有些沉不住气，完全缺乏谈判所需要的谋略。 想到这里，陈岩有些惭愧：“哥，今天我确实不够冷静，有点急于求成。还是你做得对，并购的事情，以后要多听听你的意见。” 李松想笑又不敢笑，陈岩太高看他了，还真的以为是他在掌控着谈判的节奏，其实哪有这回事？他不过是不想看到并购成功，因此采用了“以拖待变”的战术而已。 ~~~~~~~~ 江小天从接收外来用户的工作中脱身后，一直在抓紧时间改进游戏。 在修改了多处bug后，江小天重新开始测试游戏，如今他的“天字号”跟李松的“松涛”配合高度默契，主线任务进展很快，已经双双从最低层级的“练气”期进入到了“筑基”期。 “升级得挺快的嘛。”李松看后表示满意。 “在游戏里，两个角色如果能密切配合的话，1+1是远大于2的，‘松涛’和‘天字号’可以说达到了理想状态。‘松涛’作为医生号，防御偏弱，一旦在战斗中挂掉，‘天字号’没人补血，也会有危险。为此，打怪掉落的物品卖钱后，我全都攒起来，用于为‘松涛’购买各种装备，增强他的防御。只有‘松涛’扛得住怪物的致命一击，‘天字号’才能放心打怪，整个队伍的效率也更高。” “你这确实是够无私的。只可惜在绝大多数游戏中，玩家往往彼此不认识，他们各怀心事，每个人都只关注自己的利益，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将赚到的钱用在别人身上。” “是啊，所以我觉得跟你的这个人工智能插件一起玩游戏，是我最愉快的经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舒畅。” 李松感叹：像表弟这样的资深玩家，竟然是在跟一个程序一起玩游戏时最开心，听起来似乎有些怪异。然而仔细一想也正常：人工智能插件可没有人类的那么多小九九，它以实际行动换来了表弟的赤诚相待，从而最终实现了双赢。 江小天表示：“‘天字号’和‘松涛’已经将主线任务测试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想添加门派功能。有了门派，这个游戏就离玄幻的世界更近了。” 李松点点头：“那就做吧，我支持你。” “其实添加门派功能并不难，用游戏编辑器就能实现，难的是光靠这两个角色肯定不够，必须引进大量的人员参与封测。” 李松有点犯难：“这可不太好办，你需要多少人？” “至少得几百人吧，不然的话根本没有门派相争的氛围啊。” “几百人……”李松念叨着：“想凑齐不容易啊，恐怕得花钱请人帮忙了。” 按照以前跟陈岩商量好的，游戏先由李松个人投资，如果势头不错，再由松岩科技来提供支持，这就意味着请人的事情得李松掏腰包。 江小天不愿意让表哥破费，一转念，想到了一个主意：“哥，游子有10多万用户，你给他们发个通知，从中招募一些测试者，不就行了？” 李松沉吟着：这倒是个办法。游子用户数量庞大，年轻人较多，肯定有不少人喜欢玩游戏。如果按表弟说的办，确实能拉来不少人参与测试，但也有一个问题：这么做与游子的产品定位不符。 经过一番权衡，李松拒绝了表弟的提议：“游子是个情感类的产品，跟游戏风马牛不相及，假如请游子用户来测试游戏，肯定会让很多人觉得莫名其妙，影响对游子的观感。要知道，游子现在是公司的拳头产品，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各大兴趣群也有很多用户，可以找他们帮忙吗？” “也不行，兴趣群的用户关注的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定位也跟游戏相去甚远，况且用户当中还有不少中老年人，他们大多对游戏不感兴趣。” 江小天不由得有些沮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岂不是没法进行封测了？” “让我想想。”李松说着，目光转向屏幕。 游戏里，“松涛”正与“天字号”密切配合，顽强奋战着。李松想到：人工智能插件既然能够成功扮演好“松涛”，自然也能操控更多的角色。对于一个程序来说，模拟出几百人跟模拟一个人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江小天听表哥谈了想法后，也觉得很不错，确实能解决封测的人手问题，但会产生“千人一面”的缺陷。 李松听得有点糊涂，不明白表弟这话啥意思。 江小天解释道：“虽然‘松涛’作为游戏中的伙伴，让人可以完全放心，合作起来也非常愉快，但如果几百人全都是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很单调乏味吗？况且，咱们这个游戏如果气氛过于和谐，会跟其他的游戏差别太大，显得非常不真实。”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李松哭笑不得：“你一方面说‘松涛’很好，另一方面又说不能都是‘松涛’，简直是自相矛盾。” 江小天笑道：“哥，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游戏中的‘恶劣’环境，你如果搞得太温馨，我反而不习惯。”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松叹道：“游戏其实是暴露人性的地方，如果个个义薄云天，那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对，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我希望，你的人工智能插件能够性格各异，更贴近现实一些。” “你的这个要求倒是合情合理，可对我来说很不好办啊。” 李松感到为难是有原因的：“松涛”的个性是以他自己为原型，还加进了他很欣赏的“亮剑精神”，因此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对于其他性格类型，尤其是那些跟自己迥异的个性，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塑造了。 第86章 新角色被注入游戏 李松被游戏封测的事情难住了，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员工们陆续离开，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李松还在苦思冥想，陈岩路过他的座位，见这哥俩都没走，便催促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家？我要锁门了。” 李松这才醒过神来：“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 陈岩注意到了李松的神情：“怎么，遇到难事了？” “是啊。”李松讲了封测遇到的问题，临了诉苦道：“人有那么多种性格类型，我可没法全都凭着想象塑造出来。” “嗐！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这还不叫难吗？” “我说，你忘了咱们的问答系统是做什么的？” “啊这……”李松如同醍醐灌顶：“你看我，这段时间大事接连不断，都没怎么关注知心系统和问答系统了，幸亏你提醒了我。” “这下可以解决你的难题了吧？” “应该可以，我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融合进游戏里。” 回家的路上，李松暗暗自责：怎么连自家公司的利器都忘了呢？参与问答系统的用户高达10多万，每个人都要回答上千道题；后来发展出的婚恋答题，更是要回答3300道题。在做了这么多题后，参与者的个性可谓一目了然，要不然怎么能完成恋爱匹配这种“高难度”的任务呢？ 想到这里，李松明白了该怎么做。 ~~~~~~~~ 星期四上班后，李松确定了参与封测的人选。 他从答题的10多万人中挑选出近500人，遵循的原则是性格尽可能多样化，年龄、性别、职业等方面做到均匀分布，从而使得挑选出来的人颇具代表性。 李松先前研发的人工智能插件是以他自己为原型，性格单一，现在当然不能再用。于是他对插件进行了大幅调整，新版的插件可以根据答题的结果，同时操控多达500个角色，让他们依照各自的个性行事，从而呈现出不同的性格特征。 接下来就是将这些人注入到游戏中，正式开启封测的大幕。 刘雨辰提醒道：“松哥，当初我说过，等江老弟的游戏做好之后，我第一个试玩，以表支持，你可不能让我食言啊。” 李松满口应承：“没问题啊。你也答过题，我把你加进去就是了。” 刘雨辰感到遗憾：“可这并非我本人在玩啊。” “没关系的，人工智能插件能确保你的角色依照你的风格行动，不会走样，跟你本人亲临几乎没区别。” “这样啊？那行。” 汪学涛见状，也想参与封测。李松想了想，干脆将答过题的人当中，他认识的那些人都加进去，除了刘雨辰和汪学涛，还有陈岩和陈岩爸。另外他还特地询问了章莉和何静，在征得两人同意后，也加了进去。 由于李松和江小天是答过题的，自然“松涛”和“天字号”也将由人工智能插件接管。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李松启动了人工智能插件。 大家都一起关注着新手村里的动静，所有的新角色都将在这里降生。 “来了，来了！”汪学涛指着屏幕。 只见一个名为“天骄”的角色出现在新手村的草坪上，身着粗布衣服，手持简陋的木棍，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后，朝新手村的npc走去。 李松告诉大家：“这个‘天骄’就是雨辰的角色。” 刘雨辰很高兴：“哈哈，我真的成了在松哥和江老弟之后，第一个试玩的，这下总算兑现了对江老弟的承诺。” 江小天连忙表示感谢，刘雨辰摆摆手：“不用谢，应该的。” 接着出现的是汪学涛的角色“寻梦”、陈岩的角色“岩阵以待”、陈岩爸的角色“楚河汉界”。 这时，刘雨辰“咦”了一声：“怎么冒出来一个女角色？这个‘江南女侠’是谁啊？” 汪学涛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游子的某个女用户吧。” 只有李松心里清楚：按照他定下的出场顺序，这个角色是属于章莉的。 只见“江南女侠”身着初级战袍，英姿飒爽。李松有点不明白，人工智能插件为什么会给章莉设定这样一个形象，这跟他印象中的章莉似乎不搭界啊。 不过，游戏中的一切都由答题的结果决定，不是没有缘故的。照这样看来，只能说他对章莉的了解也许并不全面。 再往后又是一个女角色，名叫“静心”，对应着章莉的知心好友何静。 接踵而来的是近500个游子用户，这些人李松一个都不认识，也就没怎么关注。 新手村里很快就变得人声鼎沸，500个角色都在做着主线任务。狭小的地方挤满了这么多人，自然会出现“狼多肉少”的情况，只见一个怪物刚被刷出来，众角色立刻棍棒齐下，一眨眼功夫就将其消灭，然后就是无聊的等待。 这么一来，矛盾就变得不可避免。有的角色开始攻击竞争者，只为了独霸一小块练级的地方；也有的角色选择了隐忍，默默走开，另觅他处。 看到此番情景，江小天鼓掌道：“不错，现在就能看出每个角色具有不同的个性，说明这个插件做得很成功。” 李松听了很欣慰：总算没白干啊，达到了表弟的要求。 刘雨辰看得干着急：“松哥，我的角色‘天骄’难道就一直被插件掌控？我自己不能亲自操作一下吗？” 李松回答：“当然可以，你只需要登录游戏，就可以取得‘天骄’的控制权，等你退出游戏，就会自动将‘天骄’交还给插件。” “哦，我明白了，这倒是挺方便的。” “现在各个角色的等级还很低，最好是等通过做主线任务升到了一定等级，你再亲自进游戏体验一下。” 刘雨辰点点头：“好的。” 这时江小天站起身来：“这些角色升到‘筑基’期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这几天咱们就不用管它了。午饭时间到了，咱们散了吧。” 众人纷纷离开。李松正要起身，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风雨同舟”任务进入下一阶段：虚拟现实。 记得此前“风雨同舟”任务是处于第四阶段：推陈出新，看来已刚刚结束。 回顾一番之后，李松明白了：表弟开发的原本是一款传统的游戏，但在与他的人工智能技术，以及陈岩的问答系统结合起来后，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全新的游戏，这大概就是“推陈出新”的真正含义了。 至于第五阶段“虚拟现实”将会发生什么事，他不得而知，只能拭目以待了。 第87章 记者们的助攻 下午的时候，汪学涛忽然转过头来对李松说：“我发现一条新闻，说的是我们公司。” 李松打开那则新闻，只见标题是：并购大师又有新目标，这次是松岩科技。 文章的大意是：宝库集团副总王树林，曾经操刀了无数次大型收购项目，堪称并购大师。昨天，本站记者发现王树林来到一家名叫“松岩科技”的小公司，在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后才离去，似乎有意并购这家公司。 据本站记者了解，松岩科技的主打产品是游子，此前闹出很大风波的知心系统也出自该公司的手笔。 刘雨辰看后一拍桌子：“我明白了，这肯定是昨天那几个偷拍的人写的稿子。你们看这些照片，上面有松哥、岩哥，还有咱们公司大门，不是那几个人干的又是谁？” 李松一看，照片里也有王树林，因此可以肯定是在昨天送别时偷拍的。 再一看网址，是个不太知名的财经类小网站，并非正规的大网站。这样的网站，确实有可能派出记者，采用跟踪、蹲守的办法来挖财经新闻。 而王树林想必早已见怪不怪，所以让李松和陈岩不要去管这些人。 李松感叹：这些记者的嗅觉也太灵敏了，王树林刚来松岩科技转了转，并购的事情根本还没有谈定，就被他们发现了踪迹。 这时，江小天问道：“哥，松岩科技真的会被宝库集团收购？” 李松再也无法保密下去，只得承认：“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还有的谈。对了，你们几个对这事怎么看？” “这当然是好事，大树底下好乘凉嘛，别的公司即便想被收购，人家宝库集团未必看得上呢。” 汪学涛和刘雨辰也持类似的看法。 李松心说：看来大家的想法差不多，难怪陈岩那么急不可耐，巴不得立刻就签约，以至于完全失去了以前谈判时的沉着冷静。 此时李松意识到，在这个公司里，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只有他一个人不希望并购成功。他不禁担心起来：到最后他会不会顶不住压力，真的让宝库集团给收购了？ ~~~~~~~~ 又到了星期五。这天中午，老魏告诉李松，上午人工智能板块普涨，据说是跟松岩科技有关。 李松有点不信：“老哥，别开玩笑了，咱们这种小公司，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撬动起一个板块？” “我这人从不说瞎话，当然有根据了。”老魏说着，打开一个网页：“你先看看这个新闻吧。” 李松看了下，是来自宝库集团主页的一则消息，文中提到：集团副总王树林，于前天上午跟松岩科技高层就并购事宜举行了会谈，目前并购工作正稳步推进中。 内容很简单，但证实了网上盛传的那些小道消息是真的。 “你再看看这则新闻。”老魏又打开了一个网页。 只见上面写着：松岩科技自上周五实施充值优惠以来，吸引了大量付费用户前来。据传，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松岩科技的租金收入就高达1个亿！ 看到这里，李松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稿子是哪个记者写的？吹牛也不打草稿，真当钱是那么容易赚的？ 老魏狐疑地问道：“小兄弟，咱们公司真的赚了这么多钱？” 李松连忙说：“老哥你别信，这都是胡编乱造的。我也不瞒你，这几天公司是赚了点钱，但只有2000多万，哪有这篇文章说的那么夸张？” “2000多万也不少啊。”老魏惊叹不已：“要知道，很多上市公司一年的净利润都还不到这个数呢，咱们才五、六天就赚了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还好吧，我觉得没什么啊。”李松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要是在以往，2000多万确实是个他不敢想象的数字，不过在有了系统之后，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吧？不然他有脸算是系统傍身的人？ “小兄弟，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老魏随即一声叹息：“可这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怎么，这事对你很重要？” “那当然了。你想想，我如果前天就知道咱们公司这么赚钱，而且已被宝库集团看中，正打算加以收购，我肯定能预料到，这将对人工智能板块产生非常积极的影响，我会提前买入‘人工智能etf’，这样的话，今天就已经赚到了。” “这样啊……”李松沉吟起来。 老魏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李松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他明白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他不怀疑老魏的分析能力，以他对老魏的了解，只要知道了有关消息，老魏肯定能做出相应的判断，买入“人工智能etf”将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问题就出在这些“消息”上，它们都跟松岩科技有关。身为松岩科技的员工，如果根据这些消息做出操盘的决定，将涉嫌“内幕交易”。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老魏，于是谈了自己的看法。 老魏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没什么吧？咱们公司又不是上市公司，哪里就跟内幕交易沾上边了呢？” “老哥，如今你掌握着大额资金，不再是普通股民了，小心一些没坏处。” “那……”老魏迟疑了一下：“好吧，我会注意的。” 这时陈岩从外面回来，问李松在和老魏聊什么，那么起劲？ 听了李松的介绍，陈岩笑道：“你们刚才说的2000多万已经是老黄历了，刚才我看了一下公司账户，最新数字是赚了3000多万。” 李松吃了一惊，登录公司账户一看，上面有2283.13万元现金，加上转到企业证券账户上的1000万，确实赚了3000多万。 这让他大惑不解：“怎么又有这么多钱进账？这都是些什么人在充值啊？” “不明白了吧？答案就在老魏刚才给你看的新闻上。宝库集团证实了并购确有其事，那则吹牛的新闻则给松岩科技罩上了一层炫目的光环，进一步扩大了我们的知名度。这就引得很多人前来访问游子主页，发现充值优惠将于今晚8点截止，于是更加刺激了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充值。” “原来是这样啊。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些乱拍照、瞎吹牛的记者不但不讨厌，反而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那些记者们不经允许就乱拍一气，不过说起充值这件事，他们的确是有功劳的，虽然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抢抓财经新闻，随后为了吸引眼球又夸大其词，却无意中给我们献上了一记漂亮的助攻。” 第88章 遇见了竺风 虽然陈岩分析得对，李松却并不感冒。 当一家公司处于上升通道时，记者们的报道确实可以助推一把，但如果出了问题，记者们也有可能加速这家公司的沉沦，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多次。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李松并不愿意出现在聚光灯下，只想默默地将松岩科技发展壮大。 只是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预料，而且还在进一步发酵。 快下班的时候，李松接到了一个电话：“老弟，你现在可是咱们班的名人了，松岩科技的名头，这两天在网上随处可见啊。” 李松一阵惊喜：“老班，你就别打趣我了。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想到要给我打电话的？” 李松说的这位“老班”，是他大学时的班长，毕业后进入魔都商界，生意做得不错。老班为人豪爽，同学们有什么事，老班总会想方设法给予帮助，因此在同学们中间威望很高。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有求于你了。明天是周六，咱们见个面吧。” 李松心里一咯噔：“老班，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先透露一下？”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啦？放心，肯定不是找你借钱，哈哈。” 李松有些尴尬：老班不愧是在商场里打滚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 虽然他只听说老班出钱帮助别人，还从未听说老班找别人借过钱，不过现在就难说了，李松已身价倍增，保不定老班会有借钱的想法。 如果老班借钱，李松感觉很难拒绝，毕竟老班帮了大家那么多。但如果数额太大，李松将非常为难。 好在老班否认了，李松不禁舒了一口气。 ~~~~~~~~ 次日上午，李松走进跟老班约好的咖啡厅。 他看到在咖啡厅的一角，老班已经先到了，不过老班并非独自前来，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人：竺风。 李松顿觉不爽，更令他吃惊的是，竺风的头顶闪烁着“虚拟现实”四个字。 李松不由得暗暗叫苦：系统这是搞啥名堂？自己跟竺风关系不睦，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如今竺风竟然成了“风雨同舟”任务第五阶段的主角！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必须与竺风进行合作，可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他再也按捺不住，悄声喝道：“系统，你给我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个竺风很讨厌的，借了我500块钱不还，还振振有词，这样的人品，让我怎么跟他共事？” 金属音响起：“主人别急，你不妨过去谈一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人无完人，谁还没有个小缺点？你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得有容人之量。” “呵，你这还给我上起课来了。”李松烦躁不已。 这时老班看见了李松，向他招手：“老弟，这边！” 李松只好过去坐下，跟老班和竺风打招呼。 寒暄过后，老班开门见山：“这次请你过来，是为了竺风的事情。竺风在虚拟现实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现在打算自己创业，但苦于没有资金支持。我本来想介绍他去见几个做风险投资的朋友，这时凑巧在网上看到你老弟的松岩科技正风生水起，我一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找你投资好了。” 李松暗自感叹：老班作为一个生意人，不可能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但却从未见老班为了自己的事情向大家求助；但如果哪个同学有需要，老班却可以拉下脸面去帮着求人，难怪老班深受大家的尊重。 不过，对于老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一语，李松颇不以为然。一来这肯定是老班在帮竺风吹牛；二来他倒宁愿这“肥水”流到别人家的田里，这样就可以省得他为难了。 然而，眼下事态似乎正遵照系统的安排发展着，李松别无他法，只得暂时抛开自己的好恶，努力完成系统交付的任务。 他悄悄打量着竺风，对方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显然已经隔阂很深。 其实竺风也不知道今天是来见李松，老班只是说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投资者，于是他就跟着老班过来了。等到发现来人是李松，竺风也很不高兴，可是老班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只好耐着性子虚与委蛇。 对于李松来说，要是换做以前，竺风不理就不理，反正已经无话可说。然而这回不行，他必须打破僵局，于是主动向竺风示好：“老同学，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 看到竺风冷冰冰的样子，老班有些奇怪：“你俩闹矛盾了？以前你们可是很要好的哥们啊。” 竺风没好气地回了句：“他都把我拉黑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老班看向李松：“有这回事？” 李松只好撒了个谎：“没有拉黑啊。” 竺风嘟囔着：“我的微信好友里头，你突然就消失了，不是你拉黑我又是什么？其实多大个事啊，不就是500块钱么？刚好，我现在当面还给你。” 竺风正准备微信转账，忽然意识到跟李松已不是微信好友，转不了钱。 李松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估计是因为咱们曾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导致好友关系被系统给误清除了。” 竺风面带狐疑：“是这样吗？” “反正我没把你拉黑。”李松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鼻子正像匹诺曹一样变得很长，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老班打圆场道：“是啊，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长时间不联系的微信好友，有时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这不奇怪。” 李松连忙点头：“没错，我一直将竺风当成好朋友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松都有点鄙视自己了：虚伪！ 可是没办法，竺风头上的“虚拟现实”四个字时刻提醒着他，让他不敢拂逆系统，只得违心地照系统的意思办。 老班阅人无数，哪有那么容易被瞒过？他自然看出李松说话勉强，而竺风也并未真正释怀，于是问道：“那个500块钱是怎么回事？” 竺风回答：“读大四的时候，我借了李松500元，后来一直没还。” 这下老班明白了：“看来你们之间确实有误解。竺风你也是的，家里出了那么大变故，干嘛藏着掖着？说出来，大家都能理解的嘛。” 李松听出老班话中有话，连忙问道：“竺风家出什么事了？” “大学毕业没多久，竺风家的厂子就破产了，欠下了一屁股债。这些年，竺风省吃俭用，费劲心力帮着家里挣钱还债，不久前才还清。” 李松这才明白，竺风为什么迟迟不还那500元，原来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第89章 虚拟职场app 老班告诉李松：“我也是两年前，才无意中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了此事。本来我想帮一下竺风，可他死活不答应，说自己能够搞定。” 李松叹道：“这又是何苦呢？” “你还不知道竺风吗？他自尊心太强了，不管多大的事情，都选择一个人扛着。” 李松点点头：竺风确实就是这么个人。 知晓了事情的原委，李松先前对竺风的不满已经消散了大半。如果说还有那么一丢丢恼火的地方，那就是竺风不该那样对他说话，竟然质问他：你连这点小事都还没忘？ 当时这句话可把他气坏了，直接导致他再也没有搭理竺风。当然，考虑到竺风这么多年一直背负着生活的重担，就没必要去介意人家一时说话的态度了。 想到这里，李松真诚地向竺风致歉：“老同学，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是这样过来的。我不该为了一点小事，就对你不理不睬。” 竺风感受到了李松的诚意，连忙表示：“当年我说的那句话确实太冲了，有点蛮不讲理，应该是我请你原谅才对。” “你的日子过得那么苦，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依我看，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 “好。” 老班在一旁看得高兴：“话说开了就好，以后就不要再心存芥蒂了。只是咱们聊了半天，今天的正事还没有结果呢。” 李松明白老班的意思，此时他已经想好了：在跟竺风冰释前嫌后，合作道路上的障碍已被扫清。况且竺风的出现本就是系统的安排，而他现在也确实有能力给竺风提供风险投资，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答应老班了。 不过，在正式表达合作意向之前，他得观摩一下竺风的虚拟现实技术。 竺风同意了。其实三个人都很清楚，同学归同学，如果不露两手给大家瞧瞧的话，谁也不可能掏出大把的真金白银来投资。 只见竺风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随后将屏幕对着李松：“请看，这是我开发的一款名为‘虚拟职场’的app。” 老班也饶有兴致地凑了过去：“这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竺风解释道：“这是为了模拟各行各业的工作场景。前段时间，我专门了解了一下银行大堂经理的日常工作，随后做了一个模拟大堂经理的app，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我称之为‘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 李松好奇地盯着屏幕，只见屏幕上是一个银行大厅，一位身穿制服的卡通“大堂经理”站在中间。 据竺风介绍，这位虚拟的大堂经理有两种工作模式：自动模式和人工模式。 自动模式下，他会为随机到来的储户们提供各种服务，这时候你可以在一旁观摩和学习，看他如何回答储户们的问题，以及引导储户们去办理各种业务。 人工模式下，你将掌控大堂经理，指挥着他巡视大厅，这时会随机的有储户上前向你咨询，你将尝试着回答储户的问题。 如果你不熟悉银行大堂业务也不要紧，屏幕下方会给出提示。总之，“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能让你体验为储户服务的过程，获得这一工作的直观感受。 李松点击了一下自动模式，看完后赞叹道：“竺风的虚拟现实技术好逼真啊，除了人物是卡通的，其他方面都很像现实中的银行。” 老班也想体验一下，于是选择了人工模式。 随着老班手指的滑动，虚拟大堂经理在大厅内走来走去。这时，一位老人走了进来，想取点现金。老班问明老人的来意后，正准备引导老人去柜员机，却看到屏幕下方提示：如果是2万元以上的大额取款，就到柜台那里办理；如果是2万元以下的，就去柜员机自助办理。 原来还有这么个规定啊！老班随即将规定转告了老人，老人听后去领了个号，然后坐在椅子上等待叫号。 显然，这位老人要取不少钱。 看了这一幕，李松明白了：遇到储户来取钱，并非直接往柜员机那里领就行，事情没那么简单，要视取钱多少而定。 李松感叹道：“虚拟职场真是名副其实，即使不曾在银行工作过的人，通过这个app也可以了解到银行业务的工作流程。” 老班却提出质疑：“竺风怕是不太了解现在的银行吧？由于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盛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来银行存、取款了。” 竺风点点头：“对，基本上只有一些老年人才会来银行存钱、取钱。” “据我所知，现在的大堂经理答疑解惑的时候居多，因此必须对银行的各项业务都有一定了解；此外还有一定的业绩压力，要协助推销各种理财产品。” “是的。”竺风表示赞同：“我了解到的情况也是如此。你们继续往下看吧。” 于是老班继续指挥大堂经理巡视大厅。不一会，来了一个年轻人，询问开信用卡的事宜。老班对于信用卡业务不是很熟，然而app里都有提示，因此老班完美地回答了那个年轻人的诸多问题。在这个回答的过程中，老班和李松也顺便了解到跟信用卡有关的很多知识。 接下来，先后有人进来询问银行卡与社保、医保绑定的问题，这个就比较冷门了，然而有app撑腰，老班也能答得上来。 接下来有几拨储户咨询理财产品的问题，老班在app的指导下，根据储户的风险承受能力，分别推荐了相应的理财产品。 至此，老班和李松口服心服：太牛了，不论办理什么银行业务，就没有这个app不知道的事情。 竺风笑道：“跟人脑能记住的内容相比，电子芯片的信息存储能力要高出几个数量级，所以牵涉到具体的银行业务知识，app即使表现优异，也算不了什么。” 李松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听你说话的语气，莫非这个app还有更神奇的地方？” “当然。”竺风在手机上又点击了几下：“我刚刚进行了设置，接下来app会考验一下老班，然后进行打分，看看老班能得多少分。” 老班顿时紧张起来：“听你这么一说，这里头肯定有名堂，我得小心。” 屏幕上，一位老太太走了进来，对老班说她要做一笔转账。 app提示：转账可以到柜台办理，也可以在柜员机上进行。 老班心想：柜台那边还要排队，不知道会等多久，当然是柜员机更方便了，于是将老太太带到了柜员机那边，还耐心地给她讲解该怎么操作。 老太太说了声谢谢，就按起键来。然而等到她操作完毕，老班却被认定为不及格！ 这下老班和李松有点懵圈，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到后来两人都怀疑app是不是判错了。 第90章 被竺风的技术折服 竺风对于自己的app信心十足：“我表哥就是银行大堂经理，我跟着他反复学习过，你们觉得我会搞错？” 老班不服气：“那你说说，我到底问题出在哪？” “你们不知道现在电信诈骗有多猖獗吗？尤其是老年人，更容易上当。他们接到一通电话，说什么法院查案，大都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跑到银行，乖乖地按照要求转钱。这个时候，大堂经理很可能就是最后一道防线，有责任、有义务加以劝阻。” “哦。”老班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来给你们演示一下正确的操作流程吧。”竺风说着，亲自操控起屏幕上的大堂经理来。 只见那个老太太又出现了，竺风迎了上去。 跟刚才一样，老太太依然说她要办理一笔转账，竺风当然没有带她去柜员机，而是问她为何要转账。 老太太说，她收到了法院的电话通知，为了办案的需要，请她将资金转入一个公共账户，等案情结束后再发还给她。 老班和李松一听，这不就是典型的电话诈骗吗？ 竺风在app里反复劝告老太太：这不是真的，法院绝不会给任何人发这样的通知，不论要做什么样的调查取证，都不会要求转账。 老太太却非常固执，说收到的是法院的电话，她可不敢违抗命令。 这让旁观的老班和李松有些无奈：看来要说服这位老太太，并不是件容易事。 竺风自然有办法：既然老太太那么信任法院，那就按照来电号码打过去问问呗。 老太太拨通了那个来电号码，接电话的还真是法院的工作人员。 这让老班和李松都不得不佩服那些骗子：连骗术都如此注重细节，竟然想到用“随意显”功能，将来电号码设置成了法院的电话。这么一来，老太太手机上显示的来电确实属于法院，如果不去深究，很容易被蒙蔽。 但只要一回拨过去，就什么都清楚了。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告诉老太太：根本没有这回事，千万不要相信。 老太太这才放心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断感谢竺风，说多亏了他，要不然自己积攒多年的积蓄就会被人骗光。 这个环节到此结束，竺风获得了满分！ 拿竺风的成绩跟自己的对比，老班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刚才不应该把老太太带到柜员机那里的。app里说了，可以到柜台办理转账，如果带老太太去柜台，银行柜员们肯定知道要防范电信诈骗，这样不就没事了？” 李松感到不满：“老班，你这是在推卸责任，把本该大堂经理做的事推给柜员们，这不是加重他们的负担嘛。” 竺风笑道：“我明白老班的意思。他当然知道这么做不妥，但他更想考个好分数，所以只能采取权宜之计了，我说得对吧老班？” “啊这……”老班不无尴尬地承认了：“没错，这就好比以前上大学时，为了期末考试能过关，我不是也曾经坐在竺风老弟旁边……” “还有这事？”李松看向竺风。 竺风连忙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不过老班，想在app里绕过测试这一关可不容易。要知道，去柜台那里办理是要叫号的，我已经设置成排队的人很多，然后那个老太太会等得不耐烦，反复过来催问，最后你恐怕还是得带她去柜员机。” “这样啊？”老班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逃不掉不及格的命。” “老班不要灰心，刚才要是我来参加这个测试，肯定跟你一样。所以说，你不是一个人。” 老班呵呵一笑：“听你这么说，我总算舒服了一点。” 李松感叹：“看来要当好大堂经理不容易，就说这件事吧，一般人哪里会想到要防止电信诈骗，肯定以为只要把该做的事做了就行。” “没错。”作为一个生意人，老班意识到了这个app的实用价值：“竺风开发的这个产品能够用来培训那些即将上岗的大堂经理，让他们学会应对各种状况，” 李松表示赞同：“可以跟银行方面联系一下，看他们是否需要。” 老班瞅着李松：“竺风的水平你已经见识过了，该给个话了吧？” 李松已经被竺风的技术折服，点头应允：“我这里是完全没问题了，不过我还得征求一下陈岩的意见。” 老班点点头：“应该的。希望你们能早做决定，不要让竺风久等。” “你们放心，我等会回去后就跟陈岩商量。” “那好，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三人起身离开，分别前，李松重新添加了竺风的微信。 ~~~~~~~~ 回到家里，李松心想：系统果然没有说错，这次会面，让他得以了解竺风的真实状况，从而改变了对竺风的看法。而且竺风的虚拟现实技术也确实了得，可谓前途无量，系统给他推荐的人不错嘛。 李松正准备跟陈岩谈谈竺风的事，陈岩却先发来了信息：“哥，我收到了卓讯公司投资部孙总的电话，要求跟我们洽谈收购的事宜。” 李松并不觉得太出乎意料。卓讯和宝库作为互联网行业的两大巨头，经常展开并购大战。现在宝库收购松岩科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卓讯从中插一杠子也很正常。 其实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以后他就可以借口想看看谁的价码更高，让并购的事情一直拖延下去，最好是拖得宝库和卓讯都失去耐心，主动放弃。 李松的真实想法，陈岩自然无从得知，他现在对李松是敬佩不已：“哥，你真是有大将风度，面对9亿的出价，你还能保持冷静，及时阻止了我跟王总签约。现在宝库集团有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我们肯定能争取到更好的价码。” 在陈岩眼中，李松俨然成了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顶级谈判专家，李松唯有苦笑，他可当不起如此赞誉。 陈岩告诉他：已经跟卓讯那边约好了时间，后天星期一，孙总会来松岩科技看看。 李松叹了一口气：又要来一拨谈判的人！然而他实在找不出理由加以阻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并购的事他不想多聊，于是换了个话题：“上午我去见了大学同学竺风，他的虚拟现实技术很棒，尤其是那个‘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app，更是神奇。” 听了李松的一番介绍，陈岩感到不解：“哥，松岩科技正处在并购谈判的关键时期。在这个时候，你让咱们公司去搞风险投资，我担心会拖累公司业绩，影响到并购啊。” 第91章 大堂经理的日常 “难道因为松岩科技要被收购，咱们就得暂时停下脚步吗？”李松谈了自己的看法：“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能不断吸纳各种优秀的人才和创意，公司势必不断发展壮大，到那时莫说是9亿的估值，就算是90亿、900亿都有可能。” 陈岩听得呆住了：李松如此豪情满怀，这还是印象中的那个合作伙伴吗？ 虽然稍嫌夸张，但陈岩承认，李松的话还是很道理的。 不过，陈岩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哥，我并不是说给竺风投资有什么问题，而是不应该跟并购案搅合在一起，因为这样会增加谈判的复杂度。” 李松暗自叹了一口气：陈岩还是心心念念希望被收购啊。 顾及到陈岩的愿望，李松提议：“要不这样：我们两个以私人的名义，跟竺风另外成立一家公司，跟松岩科技无关，这样就不会影响到收购谈判了。你看可以吗？” “行。”陈岩同意了。 “那我这就跟竺风说一下，然后明天你们两个来我家碰个头？” “好的，我也正想亲眼看看竺风那个app呢。” 见跟陈岩达成了一致，李松立刻联系了老班和竺风。 老班称赞道：“你可真是雷厉风行啊，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老班，你对同学的事尽心尽力，令人钦佩，我不过是在向你学习而已。” “哈哈，我这次也就起了个牵线搭桥的作用，不算什么。你们强强联手，我是非常看好的，希望你们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谢谢老班的鼓励，我们会努力的。” 而竺风这边，在收到李松的通知后也是非常高兴，立刻答应明天过来一聚。 ~~~~~~~~ 星期天的上午，竺风和陈岩在李松家见了面。 亲眼看过了竺风的app，陈岩很兴奋：“这东东不错，我打算联系一下银行方面。魔都有很多银行总部，如果能做通总部的工作，这个‘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就有可能被大范围使用。” 竺风跟陈岩握手：“昨天我就听李松说起，你的市场营销能力很强，以后这个产品的推广工作就拜托你了。” “咱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李松注意到，app里有一个名叫“大堂经理的日常”的按钮，竺风似乎还从未点进去过。 “这个按钮是干嘛的？”李松问道。 竺风看了一下：“哦，是这样的：从我了解到的情况看，大堂经理的日常事务比较繁杂，其中有一些其实跟储户没有太大关系，然而对于大堂经理来说却非常重要，这个按钮涉及到的就是这部分事务。” “可以看看吗？”陈岩很感兴趣。 “可以。”竺风说着，点击了“大堂经理的日常”按钮。 那个卡通“大堂经理”再次出现了在屏幕上，不过这次来找他的不是储户，而是支行副主管。 只听得副主管对扮演大堂经理的竺风说：“最近我们支行的存款下滑得厉害，为了实现分行下达的指标，行长将吸纳存款的任务分解到了每个人，你的任务是在年底前拉来1000万存款。” 一旁的李松和陈岩听了都很吃惊：1000万！这么大一笔钱，要是换做以前，简直是一个高不可攀的目标。 李松自忖：如果是一年前的他，该怎么完成这个任务？他的亲人几乎都在外地，即便有心帮他，也没这么多钱可存。同学里面倒是有几个家境很好的，但是要他低声下气地去求人，他怕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况且就算去求了，人家也未必马上有钱存进来。 陈岩虽然活动能力强，但也没有把握能拉来这么多存款。 至于竺风就更不用说了，家里的负债前不久才还清，亲朋好友一直都躲着他走，怎么可能帮着他完成存款任务呢？ app里，竺风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是完不成任务会怎样？” 副主管回答：“如果只完成500万以上，则季度奖、年终奖只能拿70%；如果不足500万，只能拿30%；如果连续两年没能完成任务，将会被辞退。” 拉存款竟然跟饭碗联系起来，搞不好的话，可能工作不保，这让竺风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副主管却悠然自得，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 竺风问副主管：“不知道您的任务是多少？” “我嘛，任务是2000万，不过我已经完成3200万了。” “哇，您可真厉害。”竺风由衷地佩服：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对自己来说难于上青天的任务，在副主管那里却只是一个小目标。 脑筋一转，竺风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您都超额完成1200万了，那您能不能把其中的1000万算成是我的额度……” 说罢，竺风惴惴不安地看着副主管，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复。 谁知副主管爽快地答应了：“行啊，我可以帮你，可是你打算怎样谢我呢？” “我请您吃饭，或者您喜欢什么样的手机，由我埋单。” 副主管摇摇头：“这有什么意思？我想让你用一半的季度奖和年终奖来谢我，如何？” 竺风有些犹豫：我过日子也很需要钱啊。 不过，要是不请副主管帮忙，奖金被扣掉还在其次，工作不保才是大事。 自己如果能拿到全部奖金，那基本上就是副主管的功劳，人家就算全部拿走也说得过去啊，只要自己能保住饭碗就行。 于是竺风一咬牙：“行，我答应您。” 副主管呵呵一笑：“聪明，那就这么定了。” 看着副主管离去的背影，竺风松了口气：这么艰巨的任务，今天总算有了着落，要不然还不得把人愁死啊？ 退出app，竺风问道：“怎么样？现在你们两位知道大堂经理的最大难题是什么吧？” 李松点点头：“昨天我就听老班说过，大堂经理有一定的业绩压力，要协助推销各种理财产品，金额方面会有一些硬指标，比如必须卖出几百万的基金，拉存款也属于业绩要求的一种。” “对，这些任务完成起来很头疼。我听表哥说，有的人不得不用自己的奖金来换取别人的额度，于是我就做到了app里，还有比这更难堪的……” 陈岩摆摆手：“竺兄，不要说了，更不要写进app里，否则我向银行推介时会很为难。” “我知道。” 李松很快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不过在他看来，刚才的内容无疑更全面地反映大堂经理们的日常生活，这才是“虚拟职场”的应有之义。当然，要把握好其中的度，以银行方面能接受为原则。 第92章 恢复接收外来用户 现在，陈岩对竺风的app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他完全赞同李松的意见：竺风是一个值得合作的对象。 接下来是股份的问题。亲兄弟明算账，利益分配的事情可不能含糊，必须从一开始就说清楚，不然会给以后留下隐患的。 李松对于64%和36%的股份分配比例情有独钟，先前跟陈岩一起创办松岩科技时，就是这么划分股权的。他也说不出太具体的原因，也许是跟黄金分割比较接近吧。 这一次，李松原本打算以松岩科技的名义跟竺风合作，竺风占36%，松岩科技占64%。不过，在陈岩昨天提出异议后，李松修改了一下方案：原本松岩科技所占的64%，改为由李松和陈岩个人持有，这样李松的股份就是64%×64%，约为41%，陈岩则是64%×36%，约为23%。至于资金方面，李松和陈岩承诺将投入1000万。 竺风仔细考虑了一番后，表示同意，李松、陈岩高兴地与竺风握手，共祝合作愉快。 李松请竺风明天来公司上班，至于注册公司的事情，他会抽时间办理，竺风应允。 陈岩、竺风走后，李松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仅仅是因为完成了一件大事，更主要的是系统交办的任务总算有了着落。 然而，李松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 下午的时候，汪学涛报告了一件烦心事：“松哥，我现在手头又累积了1000多个外来用户，他们要求跟以前一样，赠与4个月的免费期。刚才我问了一下雨辰，他那里更多，有1300多个。” 李松皱起了眉头：“怎么又冒出来这么多外来用户？” “还不是因为前天晚8点的时候，游子的充值优惠到期了，后到的外来用户见捞不到好处，就重回4个月免费期的老路。” 李松回想起五天前，游子向所有用户开放了充值优惠，精明的外来用户们一合计，纷纷选择了充值优惠，积压的几千人一扫而空，他和汪学涛、刘雨辰、江小天也一下子轻松起来。 然而游子的仿冒产品仍在收费，不断产生着新的外来用户。这些人到游子官网一看，充值优惠活动已结束，但赠送4个月免费期的承诺继续有效，于是纷纷联系上了汪学涛和刘雨辰。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李松不由得头大。前段时间为了接收潮水般的外来用户，四个人每天忙得喘不过气来，想一想就有些抗拒。 其实律师老邹的话也有道理，这些外来用户明明是自己没搞清楚状况，上了假冒伪劣产品的当，却可以不必承担后果，直接享受起松岩科技的优待来，到底凭什么？ 然而，气归气，李松不可能对外来用户们置之不理。这些人可都是衣食父母，多一个总是好事，他不可能把客户往外推。 想到这里，李松告诉汪学涛：明天起还是跟以前一样，继续接收外来用户。 汪学涛有点不情不愿：“哥，要不继续搞活动吧，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外来用户的问题了。” “那不行。”李松断然拒绝：“当初我们是为了安抚老用户，才搞充值优惠的。如今老用户们都得到了补偿，目的已经达到。如果继续做活动，就会出现租金收入短期内爆发，但后面大半年没有多少进账的局面，公司的财务数据会很难看，对于今后的平稳发展十分不利。” “这样啊？我懂了。刚才雨辰也抱怨来着，我这就去劝一下他。” “你们一定要统一认识，每一个客户都很重要，不要把他们当成包袱。” “明白。” ~~~~~~~~ 星期一，李松向大家介绍了一位新朋友：竺风。 众人鼓掌欢迎，刘雨辰感叹：“又来了一位新伙伴，咱们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了。” 汪学涛提醒道：“竺总可不是你我的伙伴，他是领导。” 李松摆摆手：“咱们这里可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除了给你们分配工作的时候外，大家都是平等的。” 竺风也表示：“希望你们都拿我当伙伴。” 刘雨辰推了汪学涛一把：“我就说嘛，想想松哥平时怎么对我们的，他的同学也不会有太大差别。” 汪学涛笑了笑，没说什么。 李松将竺风安排在自己旁边就坐，方便以后讨论问题。竺风随即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李松则和汪学涛、刘雨辰及江小天一起，恢复了接收外来用户的工作。 10点多钟的时候，卓讯投资部的孙总来到了松岩科技，李松和陈岩作陪。 跟孙总聊了一会，李松发现卓讯公司的估值方式跟宝库集团大同小异，也是收购对象的年平均盈利乘以18倍的溢价。 看来这是目前通行的方法，大家都差不多。 此前陈岩已经做足了功课：到今早为止，游子的租金收入一共是3400多万。虽然早在上周五的时候，租金收入就已突破3000万，但随着充值优惠活动的结束，付费用户迅速减少，周六、周日的新增用户数又恢复到了活动前的水平，每天也就十多万的收入。 上周五的时候，陈岩曾经信心爆棚，觉得一年收入5000万肯定没问题，甚至可以到7000万。然而今天看了账目后，又没那么自信了，觉得报个5000万比较合适。 李松瞪了陈岩一眼：“咱们一个星期就赚了3000多万，今年还有大半年时间呢，怎么可能全年只赚5000万？” 陈岩有点不解，他当然仔细算过账：虽然今年还有8个多月，但是十多万乘以200多天，就是2000多万，加起来最多也就是6000万。更何况他不能不考虑到意外的情况，万一发生跟知心系统类似的事件呢？那将会收入大滑坡，随后就要补足几倍的差价给收购方了。 其实这些账，李松并非没算过，但为了“搅黄”并购的事，李松决定尽可能报高一点，争取“吓跑”投资方。 听李松这么一说，孙总问道：“李董事长认为松岩科技一年能盈利多少？” 李松大大咧咧地回答：“至少8000万吧。” 陈岩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心说松哥你可真敢吹啊，万一实现不了，咱俩可就要赔惨了，你可别害我啊。 孙总算了一下：“这样的话，松岩科技的估值就是14.4亿了。” “错！”李松纠正道：“应该是20个亿。” 这下连孙总都听呆了：“你这20亿的估值是怎么算出来的？” “很简单，松岩科技如果上市，就凭游子这个王牌产品所拥有的巨大想象空间，百倍的市盈率肯定没问题吧？当然，考虑到松岩科技是被卓讯收购，要给你们留下盈利空间，因此我觉得25倍的溢价是比较合适的，乘以8000万的盈利，不就是20亿？” 第93章 江小天发现线索 孙总愣愣地看着李松，心说这小伙子有点“飘”啊。不过并购本来就是一件讨价还价的事情，总不能因为对方出价高，就拂袖而去吧？ 定了定神，孙总解释道：“李董事长可能不太了解并购的规矩，我在卓讯主持了无数次并购，从没有超过18倍溢价的，如果收购对象不是足够优秀，往往只能享受14、16倍的溢价。” 李松摆摆手：“规矩都是人定的，谁说18倍溢价就一定是天花板？就算真的如此，从松岩科技开始，这规矩得改改了。” 孙总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场面有些尴尬。 陈岩在一旁急坏了：李松今天这是怎么了？简直狂得没边，以前从没见过他这样啊？这下谈判要糟！ 李松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才不怕谈崩呢，如果20亿的报价能让孙总知难而退，那真是再好不过。 谁知过了一阵，孙总缓缓说道：“李董事长对于自己的公司信心十足，这非常好，我们作为收购方是很欣赏的。至于你提的条件，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事关重大，我得回去跟公司商量一下，稍后再答复你们。” 这下李松和陈岩都感到出乎意料：刚才那么飞扬跋扈的一番话，都没能让孙总生气，反而还获得了嘉许？这画风有点不对啊。 孙总离开公司的时候，外面又有几个记者在那里拍照，这次李松和陈岩没管他们。 看到孙总进了电梯，陈岩回身悄悄问李松：“哥，你刚才说一年能盈利8000万，有把握吗？” 李松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咱们现在办法很多，比如花点钱多打几次广告，或者找他们帮忙。”李松说着，朝走廊里那些记者努努嘴：“请他们来公司坐坐，回去写上几篇文章，都能吸引到更多用户啊。” “你这两个办法是不错，不过单凭这些，想赚8000万还是很有难度的。”陈岩不无忧虑地说。 “实在不行的话，多搞几次充值优惠活动不就行了？”李松发了狠。 其实李松并不赞成这么做，昨天汪学涛就曾提出过，被他拒绝了。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几倍地赔偿投资方，也只能如此了。 “这样就没问题了。”陈岩舒了一口气。 陈岩自然也清楚这样不妥，但有这么一个保底方案，至少可以安心一些。况且这样还可以大幅提高松岩科技的估值，这意味着陈岩能分到多得多的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 回到公司，李松刚坐下，刘雨辰就诉苦道：“松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才过了一个晚上，我这边就又‘蹭蹭’冒出600多个外来用户，增加得比以前都要快，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汪学涛也报告说新增了500多个，李松马上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是那8家仿冒品厂家也在搞充值优惠吧？” 刘雨辰笑道：“假冒伪劣产品也搞促销？”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捞一把。” “我看看。”刘雨辰浏览了一下8家公司的网站：“他们没发布什么优惠让利的公告啊。” “这就奇怪了。”李松深感烦忧：“外来用户如果照这个速度增长下去，我们肯定应付不过来，得想个办法才行。” 汪学涛和刘雨辰相视苦笑。两人已被手头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去考虑解决之道？ 这时江小天抬起头来：“我这里发现了一条线索。” “快说说看。”李松催促道。 “我以前加入的一个游戏大群，有好几百人，大家一般都是聊聊游戏，可就在刚才，我注意到有一个名叫‘我砸核桃’的人，在群里炫耀说他只花了20元，就能免费使用松岩科技的游子4个月，相当于省下了100元。” “有这种事？” “那还有假？”江小天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李松看了下聊天记录，发现确实有这么回事。 刘雨辰不信：“这是吹牛，怎么可能呢？” 李松觉得不能无视这条信息，但深究起来，他又感到大惑不解：“如果这个‘我砸核桃’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肯定是个外来用户。可是我们只接收8家仿冒品厂家的用户，而这些厂家都要求用户起码充值120元，还没听说只花20元就可以的。” “我问问他吧。”江小天接过手机，@了“我砸核桃”，问20元免费使用游子4个月是怎么办到的，然而对方却始终没有回复。 看来“我砸核桃”不愿轻易透露，得另想办法。 于是江小天请求加“我砸核桃”为好友，附加的验证信息为：我能搞到松岩科技的充值优惠。 这一招果然管用，“我砸核桃”很快同意了江小天加好友的请求。 刚成为好友，“我砸核桃”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松岩科技不是已经取消了充值优惠吗？你怎么还能搞到？” 江小天故作神秘地答道：“我认识松岩科技里头的人啊，自然有办法了。” 李松看了差点笑出声：表弟这个机灵鬼，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由头，应该说颇具吸引力。 “我砸核桃”果然很感兴趣：“那就请你帮我弄一个吧。” “没问题。可是我帮了你之后，你怎么谢我呢？” “我付给你20元聊表谢意，怎样？” “不用。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花了20元，就能免费使用游子4个月的。” “哦，我认识一个人，他收了我20元以后，我登录聚友公司的游子，就会显示使用天数为120天，凭着这个再转到松岩科技那边，就能获得4个月的免费期。” 李松惊呆了：这个聚友公司，就是8家仿冒品厂家中用户最多的那一家！ “我砸核桃”说得再清楚不过：充值20元，就能获得相当于在聚友公司充值120元的效果，然后再找松岩科技换取免费期，这样就节约了100元！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江小天自然要查清原委，于是追问道：“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呢？” “我砸核桃”却提出：“你必须先帮我争取到优惠，我才能把联系方式给你。” “行，那你转120元钱给我，我就帮你办。” “为什么要转钱给你？” 江小天解释道：“因为松岩科技搞的活动已结束，你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获得优惠，只能把钱给我，然后我通过关系私下帮你办。” 李松暗笑：表弟说得煞有介事，然而在一般人看来，这完全就是骗子的伎俩，鬼才信！ 可是，天知道表弟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骗人啊。 第94章 挖出了labadmin 不出所料，“我砸核桃”表示反对：“我给了你钱，你要是骗我怎么办？还是你先帮我办好，我再给你钱吧。” 江小天大度地表示：“行，就按你说的办。” “我砸核桃”报来其游子的编号：183765，李松通过后台，给这个编号增加了9个月的时长，加上先前赠送的4个月，一共可以使用13个月。 在“我砸核桃”登录游子，确认了时长无误后，江小天催促道：“既然没问题，那就付钱吧。” 然而，接下来“我砸核桃”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一声不吭，无论江小天怎么询问，都没有一丝回应。 刘雨辰很恼火：“靠，这是翻脸不认人啊，事情刚办完，就玩起了消失。” 江小天苦笑道：“刘哥，游戏里这种事多着呢，我习惯了。” “那怎么办？难道忍气吞声？” “要是在游戏里，我只能认栽，以后小心就是。可是在咱们的地盘上，‘我砸核桃’跟我来这一手，那是认错人了。”江小天转向李松：“哥，你把这人的时长清零吧。” 李松点击了几下鼠标：“ok。” 江小天随即告诉“我砸核桃”：“兄弟，你再登录游子看看，包你有大惊喜哦。” 才过了一小会，就听得“我砸核桃”惊慌失措地问道：“怎么我的时长变成了零，连先前赠送的4个月都没有了？我现在根本登录不了游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认识松岩科技的人。你的时长既然能增加，自然也能减少，有什么奇怪的？” “我砸核桃”慌忙求饶：“大哥，刚才是我做得不对，我这就转钱给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看到这里，李松、汪学涛和刘雨辰顿觉出了口恶气，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江小天收下了“我砸核桃”的120元，随后李松将时长恢复到了13个月。 这下“我砸核桃”彻底服气了：“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我这就告诉您联系方式，那人的微信号是labadmin，您可以直接找他。” “嘭”的一声，江小天猛地一锤桌子，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太痛快了，以前在游戏里都是被人欺负、被人骗，今天总算尝到了说一不二的滋味。” 李松笑道：“好了好了，今天让你当了回老大。接下来你赶紧跟那个labadmin联系，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好的。”江小天便加了labadmin为好友，说明来意。 labadmin话不多说，直接了当要求江小天转账20元，并提供聚友版游子的编号。随后，江小天登录聚友版游子，发现使用天数果然变成了120天。 而凭借这个，确实可以去松岩科技那里获得4个月的免费时长。 江小天本想跟labadmin聊上几句，打探一下虚实，然而labadmin沉默寡言，不肯多说一句话，江小天只好作罢。 虽然labadmin很谨慎，但李松已经看出了些端倪：“labadmin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聚友公司官方所为，而是labadmin的个人行为。” 汪学涛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如果聚友官方想打出优惠价20元，尽可以广而告之，完全没必要像labadmin这样躲躲藏藏。但是labadmin确实能给江老弟的聚友版游子充值，让使用天数变成了120天，这又作何解释？” 作为一个资深程序员，李松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秘密：“labadmin应该是聚友版游子的主要开发者，他可以修改一下聚友版游子的代码，当遇到私自收费的那些用户编号时，就显示一个虚假的剩余天数，这样就绕开了聚友公司的用户数据库，让公司方面毫无觉察，而向他付费的那些用户也能蒙混过关。” 汪学涛表示赞同：“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李松继续分析道：“labadmin之所以能得手，也是因为是看到咱们松岩科技在替他兜底，因此可以肆无忌惮地收费；另一方面，有些用户贪图便宜，看到只要出20元就能享受到120元的待遇，自然趋之若鹜。两方面一拍即合，结果我们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刘雨辰生气地说：“照这样下去，我们不但要累个不停，而且看不到尽头，labadmin却可以躺着收钱。” 李松点点头：“是啊，这样太不公平了。要不这样吧，你们向来自聚友公司的外来用户解释一下，这部分人我们就不再接收了。” 刘雨辰估算了一下：“那就可以省下很大一部分工作量，这下我们轻松多了。” 然而，事情却并不那么顺利。 没过多久，汪学涛反映：“松哥，聚友公司的用户们火气很大，说松岩科技言而无信，要到各大论坛上发帖谴责我们。” “你有没有跟他们说明一下，是因为有人只充值了20元，却获得了120元的待遇，而且此类人数膨胀太快，我们才不得不停止接收？” “我当然解释了，可是他们纷纷提供截屏，证明他们通过网上支付的方式，确实在聚友公司那边付款120元了。” “那没用，截图是可以造假的，我表弟不是给你们演示过吗？” “我知道啊，所以没有理睬他们。不过看他们这不依不饶的架势，我有点担心，将他们拒之门外真的没问题吗？” 刘雨辰有点不屑：“才那么一点钱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的辛苦呢？” 江小天提醒道：“刘哥你忘了？前些天游子老用户们闹事，不就是因为外来用户享受了120元的免单吗？” “得。”刘雨辰摆摆手：“别跟我提这个，一想起那个‘律师老邹’，我就心烦。” “老用户们不好惹，被弃之不顾的这些外来用户就好惹吗？谁知道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来？” “这……”刘雨辰无言以对。 李松现在对表弟的意见很重视，一点都不敢大意，他问表弟：“那你说该怎么办？” “哥，我来想办法对付那个labadmin，让他搞不下去，没法继续敛财，这样一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用户来麻烦我们了。” 李松有点疑惑：labadmin虽然在不停地搞事，但损害的是聚友公司的利益，并没有直接牵涉到松岩科技，因此严格说起来，这件事应该算是聚友公司的内部事务，局外人怎么去管？ 不过表弟鬼灵精的，既然说了有办法，那就试试吧，如果能奏效，自然再好不过。 说话间，江小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敲打了一阵键盘鼠标后，江小天往后一靠，长舒了一口气：“好啦，该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就看效果如何了。” 第95章 订单号查询程序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员工们陆续离开，李松却对着电脑叹气。 一旁的竺风问道：“怎么还不走？” 李松苦笑道：“烦着呢。虽然聚友公司的用户可以暂时不管，但其他7家公司的外来用户还有一些，每验证一个外来用户，都要花几分钟工夫，我实在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面。可我要是不去帮忙，汪学涛和刘雨辰又实在忙不过来。” 这时陈岩正要回家，听到李松的抱怨后停下脚步，提了个建议：“干脆把接收工作外包出去，反正公司最近大赚，不差钱。” 李松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竺风摇摇头：“外来用户的现象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如果时间拖得长的话，外包的总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陈岩追问道。 竺风今天一直忙于完善“虚拟职场”app，不过李松等人的对话他也听见了，此时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网上支付目前是宝库、卓汛二分天下，新用户们向8家仿冒品厂家付款120元，肯定得通过这两大巨头来完成。如果在宝库、卓汛那里能查询到订单的细节，就不必再登录仿冒产品来进行核实了。” “这个主意是不错，可是得有宝库、卓讯的查询接口才行啊。” 竺风笑道：“现在宝库、卓汛不是抢着要收购松岩科技嘛，顺便请他们帮个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倒挺会抓时机的。”李松呵呵一笑：“说实话，找他们要个查询接口，不算太麻烦他们，可以试试。” 陈岩不无顾虑地说：“那咱们可就分别欠下宝库、卓讯一个人情了，对于并购谈判可能有影响。” 李松摆摆手：“没事的，咱们该怎么谈还怎么谈。” 可以说，李松已经受够了接收外来用户的工作，迫切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陈岩能够理解他的苦衷：“那好吧，我跟王总、孙总接洽一下。” ~~~~~~~~ 次日上班后，陈岩告诉李松一个好消息：宝库的王总、卓汛的孙总先后都有回复了，两家巨头的技术部门可以提供一个简易的订单查询接口，根据订单号返回交易金额、收款方信息。 李松很满意：“有这些就够了。” 查看了一下传递过来的文档，接口规范简洁明了，同时还各自附有一个动态链接库。编程时分别调用这两个dll，就能根据订单号进行查询了。 李松伸出了大拇指：“老弟，两巨头的技术人员都是些牛逼轰轰的人物，想跟他们搭上话都不容易。你能这么快就从他们那里搞到查询接口，厉害！” 陈岩笑道：“这都多亏了王总、孙总，是他们帮着极力争取，才能如此顺利。” “这么说，我们现在成了香馍馍？” “是啊，王总、孙总都希望我们选择他那边，所以才会如此客气，有求必应。王总还特地强调，是宝库先跟松岩科技展开谈判的，要我们优先考虑宝库。我就把你对孙总开出的条件说了一下，王总很吃惊，不过他还是表示会认真考虑的。” 李松听了啧啧称奇。他自认昨天对孙总的话都有点蛮横了，没想到孙总却并不在意，现在连宝库的态度也开始松动，看来无论他还是陈岩，先前对于松岩科技的实际价值都估计得不太准，要不是他想搅黄收购案，故意狮子大开口，恐怕还倒逼不出真相。 不过，李松到现在也没有卖掉松岩科技的想法，所以陈岩的话其实无关紧要，他也没有太在意。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松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写好了一个程序。 下午，李松让汪学涛、刘雨辰过来，给他们演示如何使用：“你们看，这个订单号查询程序使用起来很简单，只需要外来用户提供充值时的订单号，你们填到这个输入框里，就可以查询到相应的交易金额、收款方了。” 汪学涛很感兴趣，立刻从手头上正等待接收的一个外来用户那里，要来了充值的订单号，复制后粘贴到了输入框里，随后点击了一下“查询”按钮，结果显示：这是一个通过卓汛平台进行支付的订单，金额120元，收款方为硕方公司，为8家公司之一。 看到这个信息，汪学涛点点头：“不错，看来是个货真价实的外来用户，我等会就去接收他。” 刘雨辰也兴致勃勃地说：“我也来查一下。” 刘雨辰也要来了一个订单号，查询后显示：这是一个通过宝库平台进行支付的订单，金额120元，收款方为宏涛公司，也属于8家公司。因此，这也是一个合规的外来用户。 “太方便了！”刘雨辰高兴地说：“用这个程序甄别一个外来用户，也就几秒钟的事情，比起登录8家公司仿冒产品的老办法，平均节约了好几分钟，效率提高太多了。” “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汪学涛提醒道：“还有一个方面：在登录那些产品时，如果遇到联不上的情况，就只能暂时放一放，稍后再说，这无形中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是啊是啊。”对于汪学涛和刘雨辰说的这些情况，李松也很熟悉。 这时，刘雨辰无意中又点了一下“查询”按钮，这次却显示：此订单号已于4月25日14：37分进行过查询，请谨防冒用。 “这是怎么回事？”刘雨辰问道。 李松解释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用这个订单号查询过嘛，如果再次查询，本程序就会给出这个提示，防止多人使用同一个订单号，蒙混过关。” “不错。”刘雨辰称赞道：“考虑得很完备！这个功能确实很有必要，堵上了潜在的漏洞。” “这下你们两个可以胜任接收外来用户的工作了吧？” 刘雨辰知道，李松和江小天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他连忙表示：“以后这些事就包给我们了，松哥和江老弟忙你们的吧。” “好的。”李松舒了一口气。 本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谁知才安静没多久，刘雨辰就又开始抱怨起来。 原来，那些来自聚友公司的外来用户，大多属于给labadmin转账了20元的情况，他们自然不可能提供合规的订单号，只能伪造，或者随便搞一个来顶包。 看到一个又一个“无此订单号”、“收款方非8家公司之一”的提示框，刘雨辰忍不住大爆粗口，就连汪学涛也深感恼火。 虽然只需花费几秒钟就能辨出真伪，但毕竟浪费了两人的精力。关键是，这样的用户数量非常之多，而且在告知订单号有假后，还装作无辜的样子，说什么“不对吧？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之类的话，让汪学涛和刘雨辰不胜其扰。 第96章 新公司的名称问题 李松意识到，如果不从根源上消除labamdin的影响，外来用户这个麻烦将会始终困扰松岩科技。 这时，他想起表弟昨天曾经承诺过，要让labadmin搞不下去，可看一下今天这架势，labadmin显然没有受到任何遏制。 面对表哥的质疑，江小天请大家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李松忍不住问道：“你昨天到底用的是个什么办法？可以透露一下吗？” “其实很简单。”江小天回答：“首先，我在网上查找了聚友公司的资料，找到了公司几位老总的电子邮箱；接下来，我从手头的labadmin用户中挑选了10个人，登录聚友公司的游子后，都显示有120天的时长，我全都截了图，描述了一下事情的内幕，然后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这几位老总。” 这下李松明白了：“你是向聚友公司的老总们揭发了labadmin，有图有真相，老总们不可能视若无睹，势必要去核实一下。那10个用户登录后显示120天的时长，可谓铁证如山，然后只要一查后台的用户数据库，就会发现根本没有这10个人的充值记录，这下labadmin就彻底暴露了。” “对。而且我给所有老总都发了邮件，就算有个别老总想偏袒labadmin，收到邮件后当做没看见，但不会几个老总全都袒护这家伙吧？” “那应该不至于，毕竟labadmin正在利用公司的名头，大肆中饱私囊，我想这几位老总里肯定有人是公司股东，这意味着他们的利益直接受损，因此肯定不会任由labadmin胡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老总们核实这件事需要一点时间，我在等他们的回复。” 刘雨辰称赞道：“江老弟，真有你的，想出了这么个妙招，这下labadmin有大麻烦了。我想问一下，你这一招又是来自多年玩游戏的经验教训？” 江小天点点头：“没错，确实跟玩游戏的经历有关。有一次，我发现有个家伙动用帮派资金，不断从他小号的摊位上高价买入普通矿石，实现了发财致富。可他跟我不是一个门派，我管不着，后来我就给他那个门派的帮主发了个邮件，断了那家伙的财路。” 刘雨辰笑道：“看来这次你是照着游戏里的经验，如法炮制啊。不过江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是何必呢？别人又没招惹你，干嘛要跟他过不去？” “刘哥，你是不知道，那家伙仗着有钱，打造出了一身极品装备，到处欺负人，我也被他欺压得够呛。后来让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这才让他吃瘪。”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这一招可谓是‘智取’了。” “对啊，要不然我还真的斗不过他。” 汪学涛听了感叹：“看来玩游戏也能丰富人的阅历啊，江老弟已经多次运用他在游戏生涯中获得的经验，帮了我们的大忙，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几个人正聊着，江小天忽然高兴地说：“收到回信了！” 刘雨辰连忙问道：“信里头怎么说？” “哦，聚友公司总经理在回信里说，经过核查，我列举的的10位用户，情况完全属实，为此公司已经让labadmin停职，并派人调查labadmin到底收了多少黑钱，他还向我表示感谢呢。” “哈哈，太好了！”刘雨辰兴奋地说：“这下labadmin是没法制造出新的外来用户了，我们的负担将减轻不少。” 李松嘱咐道：“你们这两天辛苦一下，把现有的这些外来用户处理完毕，再往后就好多了，不会每天又冒出很多人。” “好的。可是labadmin的这些用户老不死心，在那里喋喋不休，我都快烦死了，该怎么办才好？” 李松想了想：“这些人毕竟付出了20元，那就赠送1个月的免费时长吧，这对他们、对其他人都比较公平，他们应该没话说吧？” “我问问吧。”刘雨辰随即向这些用户转达了处理意见，用户们大都表示愿意接受。 “那就这么办吧。”李松感叹：“为了一点好处，这些用户也是够拼的。” 至此，接收外来用户的事情总算有了比较完整的解决方案。 下班时间到了，汪学涛伸了伸懒腰：“有了订单号查询程序，处理起来确实快多了。目前剩的主要是labadmin的用户，数量虽然不少，但明天加把劲，基本上就能安排完毕了。” “是啊。”刘雨辰也颇有感触：“总算看见曙光了，不容易。” 李松扭头向竺风致谢：“老同学，这回多亏了你，帮我们省下了一大笔钱。要是没有你提出的建议，外来用户的事情就只能选择外包了。” 竺风淡淡一笑：“咱俩既是同学，又是合作伙伴，理应互相帮助，客气什么？” 李松听了深感欣慰：就在不久前，他和竺风还行同路人，如今却和好如初，配合得不错，这都是托系统的福啊。 曾经，他对系统的话很不屑，然而回头再看，系统说的都是对的。 这时，李松想起了一件事，他一拍脑瓜，连忙致歉：“老同学，今天忙晕了，把注册公司的事情都忘了，明天咱们三个去办一下吧。” 竺风点点头：“好的。” ~~~~~~~~ 星期三上午，李松、陈岩和竺风来到企业注册登记大厅。 第一个环节是得想一个公司名，李松请竺风拿主意。 竺风已经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此时便将想法和盘托出：“魔都的企业数量已经很多，能想到的名字差不多都被占用了，很难再想出一个合适的新名字。要不这样，如果两位同意的话，就取名叫做‘松岩虚拟现实技术有限公司’吧，你们看怎么样？” 李松和陈岩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竺风为什么会提这么个建议。 陈岩提醒道：“竺兄，新公司是因为你才成立的，所以我们才请你来起名。可如果仍旧使用‘松岩’这个名字，你可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竺风摆摆手：“不碍事，我又不介意这些。现在松岩科技的知名度很高，我取名‘松岩虚拟现实’，是想蹭一把松岩科技的热度，让新公司有一个较高的起点，这对于以后的发展将很有利。所以，应该是我请求得到你们的允许才对。” 李松这才明白竺风的用意。看得出，竺风是一门心思在谋新公司的发展，虽然有点投机取巧，但是其专注还是令人称道的。 李松扭头看了一下陈岩，正准备问问陈岩的想法，然而陈岩却在担心另一个问题：“新公司也叫松岩，会不会影响松岩科技的并购谈判？” 李松不由得感叹：这个陈老弟，也太痴迷于并购了，以至于遇到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并购泡汤。 第97章 新的溢价 听陈岩这么一说，竺风也有些不安。 李松安慰道：“不用担心，这是两家完全不同的公司，财务上没有任何瓜葛，只是名字有点关联而已。再说了，并购的事情不是还在谈嘛，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们给新公司取啥名，那是我们的自由，谁也管不着。” 在陈岩看来，李松这番话跟前几天谈判时一样强势，完全以自我为中心。陈岩当然觉得这样不妥，但也算不上大事，便没有说什么。 见陈岩不再反对，李松便拍板同意了竺风的建议。 本来，“松岩”二字已被占用，新公司一般是不能再用的，但李松和陈岩作为松岩科技的原始股东，有权使用“松岩”这个名字创办新公司，因此“松岩虚拟现实技术有限公司”这个名称获得了通过。 跟上次创办松岩科技时一样，只花了一个上午，“松岩虚拟现实技术有限公司”的相关手续就已基本办好，就等过几天去领营业执照了。 回到公司，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决定为了方便起见，以后新公司简称“松岩vr”，李松是法人代表，竺风为总经理。陈岩则兼任副总经理，负责营销、财务等方面的工作。 随后，李松、陈岩将投资款转入了松岩vr的账户，至此松岩vr的基本框架算是搭起来了，但暂时只有管理层，没有员工。 在竺风的计划里，松岩vr的员工将来主要从事vr（虚拟现实）方面的开发。李松和陈岩对于vr技术比较陌生，因此很自然的，招聘员工的任务就落到了竺风的头上。 吃过午饭，竺风去了人才市场，开始进行招聘。 下午的时候，陈岩告诉李松一件事：“卓讯的孙总刚才打来电话，说经过这两天的讨论，卓讯方面认为游子确实是一款非常优秀的产品，拥有无与伦比的技术，因此他们愿意破例做出让步，将溢价放宽到20倍，希望我们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他等我们的答复。” 李松撇了撇嘴：“我就说嘛，18倍的溢价怎么就成了天花板？这不是放宽到了20倍嘛。可我要求的是25倍，这中间仍然有相当的距离啊。” 陈岩忍不住嚷道：“哥，差不多就得了，你如果坚持要求25倍，未免有点过分。” “哪里过分了？我觉得松岩科技就值这个价，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嘛。” “我当然有信心，但也不能漫天要价吧？20倍的溢价可是头一回，卓讯那边可以说给足了我们面子，我们也不能太端着吧？” “你这是什么话？”李松反驳道：“难道就因为卓讯给了我们面子，我就必须调低报价？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其他风险投资公司肯定愿意把我们捧上天，只要能换来我们低得多的报价。” “我难道是这个意思？”陈岩本来想分辨几句，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他自诩能言善辩，没想到今天却被李松压制，完全处于下风。支支吾吾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到后来陈岩冷不丁抛出一句：“哥，你可真是嚣张。” 李松愣了一下，却并没有生气，因为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挺“嚣张”的。其实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谈话风格，都是为了阻挠并购案，才硬着头皮那么说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和陈岩之间的气氛搞得有点紧张，实在没有必要。 于是李松压低了调门解释道：“老弟，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吗？就说卓讯吧，将溢价从18倍上调到20倍后，你能多拿5000多万呢，这可是咱们以前一辈子都未必挣得到的钱。” 陈岩苦笑道：“哥，你说的我当然明白。可即便按照18倍的溢价，我拿到的钱已经够这辈子花的了，再多几千万又有什么本质区别？我更怕的是，你这么固执，会惹恼宝库和卓讯，最后咱们落得两手空空。要知道，0和1之间的区别，可是远大于1跟2的差别。” 李松不以为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就算咱们跟宝库和卓讯都谈崩了，全国还有那么多风险投资公司，再找一家还不容易？” “哥，宝库和卓讯可是两大巨头，实力远超众多风险投资公司。也只有这两家，才开得起最高的价码。你想过没有，如果连这两家都跟我们谈不拢，其他公司还敢来找我们？” 李松不得不承认：陈岩说的很有道理。 不愧是一直在负责对外联络，陈岩还是很有眼光的。虽然前两次谈判时因急于求成，洞察力有所下降，但经过这几天的冷静思考，正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 然而对于李松来说，先跟两巨头谈崩，然后吓得其他公司都不敢来，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陈岩自此死了被收购的心，他也省了事，多好啊。 可是这话没法对陈岩讲，他该怎么劝慰陈岩，又不伤和气呢？ 眼珠一转，李松有了主意，他对陈岩说：“这样吧，我也做个让步：22倍的溢价，不能再少了。哪家先答应这个条件，我就跟哪家签合同。” 在李松看来，20倍的溢价就已经是破例了，无论宝库还是卓讯，都不可能再次破例，所以22倍的溢价应该是不会有人答应了，这就确保了并购不可能成功。而他则借此机会，向陈岩做出了一种姿态，那就是他也很通情达理，并不固执。 “22倍……”陈岩嘀咕着：“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能不能再降低一点，21倍，我也好去跟孙总交涉啊。” “不能。”李松斩钉截铁：“我从25倍直降到22倍，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你可以算算，这中间你起码少挣了8000多万，而我更是……” “拉倒吧哥，账不是这么算的。”陈岩揶揄道：“以前在大学英语里学过一句西谚，我一直印象很深：don''t count your chickens before they are hatched，它在告诫世人：别拿还未孵出的小鸡充数。你把25倍溢价当成了可以实现的目标，低于这个目标的部分都算作损失，就是犯了谚语所说的错误，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有点早啊。”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说的25倍溢价？”李松的倔劲立刻上来了：“就凭你这句话，我倒要看看，25倍的溢价到底能不能实现。” “别，别。”陈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李松好不容易答应让步，这个时候可不能再跟他硬杠了：“我这就去跟孙总谈谈，看卓讯能不能接受22倍的溢价。” 第98章 请大家聚餐 跟陈岩聊完，李松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过了一阵，江小天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又收到了聚友总经理发来的电子邮件，他说经过一天的清点，已查明labadmin总共收取了5000多人的费用，累计金额达到10万余元。公司方面已经报案，并获得受理，labadmin将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刘雨辰嘀咕道：“这家伙竟然发展了这么多用户，难怪把我们累得够呛。” “这下可以彻底放心了。”汪学涛长舒了一口气：“这个labadmin再也不能祸害我们了。” 李松问道：“你们两位手头的工作做得怎样了？” “松哥放心，下班时肯定能将现有的外来用户都接收完毕。” “好。”李松表示满意，不过他也注意到汪学涛和刘雨辰都非常疲惫。此外，表弟这些天也帮了不少忙，李松觉得应该犒劳大家一下，跟陈岩一说，陈岩也表示同意。 下班的时间到了，员工们正要离开，李松站起身来：“大伙别走，今天遇到两件喜事，为了表示庆祝，晚上请大家吃大餐，已经在鑫旺海鲜城订好了包间。” 有大餐吃自然是件高兴事，刘雨辰却有些不明所以：“松哥，请问是哪两件喜事啊？” “一件就是你们成功疏通了外来用户这个‘堰塞湖’，再一件就是‘松岩vr’今天正式成立了。” 其实还有一件喜事，那就是卓讯同意了20倍的溢价，这意味着李松和陈岩的身家获得了较大提升，不过李松并不愿意对员工们提起这事，他要暂时保密。 这下大家明白了其中缘由。应该说，这两件确实都是喜事，值得庆贺，看来今晚有口福咯。 众人正有说有笑地朝鑫旺海鲜城方向走，老魏却打算乘公交回家，被李松一把拉住：“老哥，你也去吧。” 老魏摇摇头：“我这段时间又不忙，没给公司做什么贡献，我就不去了吧？” “哪的话，以后理财方面还要仰仗你呢，为公司做贡献不分早晚。” “那……好吧。” 此前李松已经通知了竺风，这会人才市场也要下班了，竺风将从那边直接赶到鑫旺海鲜城。 大半个小时后，两个松岩公司、一共八个人在包间里聚齐，刚好凑成一桌。 竺风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他告诉大家一件趣事：“今天下午，我在人才市场摆的摊位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很多人都来投简历，有不少是名校毕业、拥有高学历，可惜我只收有vr开发经验的人才，其他类型的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刘雨辰自豪地说：“那是，咱们公司现在今非昔比，名气可大了。我那些大学同学全都知道游子，也清楚它是松岩科技的产品。有几个同学还是游子的用户呢，分别归我和学涛管理。” 竺风有点尴尬：“怪我没说清楚，我摆摊用的是‘松岩虚拟现实’的名义，可不是松岩科技。很多求职者也是没怎么细看，就把我当成松岩科技的招聘人员了。我只好反复提醒他们，这才让他们注意到了名称上的差别。” “原来是这样啊。”刘雨辰想到一个问题：“竺哥，那些求职者难道没有问一下你，怎么会有两个松岩公司？” “当然有人问了。我回答说，两家松岩公司的老板基本上是相同的，这下对方懂了：原来松岩vr是松岩科技的小号啊。” 众人听到“小号”这个有趣的称谓，无不哈哈大笑。 竺风感叹：今天幸好采用了“松岩虚拟现实”作为新公司的名字，事实证明这一步非常正确。下午一到人才市场，根本不需要自我宣传，就拥有了超高的人气，这也让招徕英才的工作瞬间变得容易了许多。 李松听出了竺风的弦外之音：“这么说，你今天就已经物色到了vr方面的优秀人才？” 竺风点点头：“有一个名叫柳奕杉的女硕士，水平非常高，我已经跟她基本谈妥，过两天她就可以来上班了，另外还有几个人正在谈。” “太好了，没想到你今天这么顺利。” “那是因为‘松岩’二字现在就是金字招牌，很管用的。” 刘雨辰感到惊奇：“咱们这样的小公司，也能招到硕士？” “松岩科技不能算小公司吧？”汪学涛反驳道：“咱们公司人手确实不多，但是你没看网上说，宝库和卓讯两巨头正在抢着收购咱们公司，价码都开到一二十个亿了，这样的身价能叫小公司？” 刘雨辰顿时语塞，正不知该如何回复，竺风笑道：“你们俩不用争了，松岩科技当然不算小公司，但松岩vr肯定是啊，所以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 这下刘雨辰解了围，连忙表示：“对对对，我刚才说的就是松岩vr，我没拿竺哥当外人，因此话里也就没把两家公司分得那么清楚。” 汪学涛指着刘雨辰说：“你刚才明明说的是‘咱们公司’，请问你到底是哪家公司的？不断偷换概率，滑头！” 众人听得笑了。 江小天感叹：“如今松岩科技确实声名远扬，我大学同学听说我在这边帮着做事，都很羡慕，甚至以为我很快就能年薪百万了。我说松岩科技的工资待遇其实跟大多数科技企业差不多，他们不相信，说一个不到10人的企业赚了那么多钱，还不多发点给大家啊？” 李松有点发窘，他自然听出表弟意有所指。想想也是，表弟确实给公司帮了大忙，理应有所表示，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至于怎么个感谢法，他还得再好好想行。 其实不光李松，就连陈岩也有点不自在。汪学涛见状，连忙转圜道：“江老弟，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该拿多少钱，得看他为公司做了多少贡献。咱们公司的产品都是松哥、岩哥开发的，我和雨辰不过是做些服务器管理工作，再就是接收外来用户的琐事，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因此拿目前这份工资是合适的。当然，如果我也参与了游子的开发，肯定会不客气地向松哥要求年薪百万的，哈哈！” 李松、陈岩和竺风听得直点头：汪学涛头脑冷静，对自己的定位也非常准确，这样理性的员工正是公司所需要的。 李松随即表示，公司现在盈利状况不错，会考虑适当增加员工们的待遇，让他们也能分享到公司的发展成果，只是肯定不能跟业界那些高薪人才相提并论。 汪学涛和刘雨辰听了很高兴，没想到今天来吃个饭，竟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第99章 海鲜出了大问题 这时，服务员递过来菜单，陈岩看后眉头紧皱：“怎么没有海鲜？” 服务员连忙致歉：“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今天送来的海鲜质量很差，所以我们临时撤掉了跟海鲜有关的菜单。” 众人不禁深感遗憾：鑫旺是这附近最大的海鲜城，竟然提供不了海鲜，这可是罕见的事情。另一方面，今晚的大餐如果缺了海鲜，那可就大打折扣了。 “运气不好啊。”李松摇了摇头，无奈地问服务员：“除了海鲜，你们这里还有什么拿手菜？” “松江鲈鱼，今天点的人特别多。” 李松想起大约半年前，松江府在说书时，曾经讲过“松江鲈鱼”的故事，还有那个成语“莼鲈之思”，也让人记忆深刻，今天终于可以真正尝一尝了：“好，那就点个松江鲈鱼。” 接下来陈岩和竺风也点了菜，随后李松请老魏也点一个，却发现老魏有点心不在焉。 他推了推老魏：“老哥想什么呐？点菜吧。” “你们点，我去一趟洗手间。” “那好吧。”李松便把菜单交给了汪学涛，请员工们也依次点菜。 然而，一直等到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老魏还没有回来。 刘雨辰开玩笑道：“魏经理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掉茅坑里了吧？” 众人一阵哄笑，李松也觉得有点奇怪：“我打他手机问问吧。” 电话通了，那边声音很嘈杂，老魏大声说道：“小兄弟，我现在正在厨房这里，跟一位大厨聊天呢。” “怎么去那里了？快回来，大家都在等你开席呢。” “这里出了点状况，你和陈老弟能否过来看看？事情很重要。” 李松不明白：厨房有什么好看的，莫非老魏想学厨艺？可这会儿大家正聚餐呢，不是时候吧。最奇怪的是，老魏让他和陈岩也过去，这是啥意思？ 想到老魏强调有重要事情，李松决定还是去一趟。他对着陈岩耳语两句，陈岩连忙起身。 众人惶然地看着李松和陈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李松挥了挥手：“我们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一会就回来，你们吃吧，不用等我们。” 李松和陈岩来到厨房，只见这里烟雾腾腾，锅勺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透过烟雾，赫然看见老魏正在和人聊天。 李松快步走了过去：“老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到底有啥要紧事？” 老魏回头看了看李松和陈岩：“两位老弟来得正好，一起看看吧。” “看什么？”李松和陈岩一脸的困惑。 老魏指着面前那人说：“介绍一下，这位是厨房的一位大厨，我刚才就是在向他了解，为什么鑫旺今天不提供海鲜菜品。” 李松不由得感到好笑：“没有海鲜就没有呗，点别的菜不就行了。” “不不不，小兄弟，你可不要认为这是件小事啊，这其中也许蕴藏着一个很大的投资机会。” “什么？”李松和陈岩都一呆：上不了海鲜，竟然意味着有投资机会，这都哪跟哪啊？完全搞不懂。 那位大厨笑道：“刚才魏先生问了我好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海鲜的。他还说这些问题很重要，关系到一桩上千万的大生意，把我吓了一跳。” “大生意？”李松有点疑惑：难道老魏业余时间在经商？ 老魏连忙解释道：“就是企业证券账户里的那笔钱。” “哦。”李松明白了：“这么说，你终于发现了投资机会？” “还不确定，所以才要请你们两位过来看看啊。刚才听服务员说，鑫旺今天不提供海鲜菜品的时候，我就感到奇怪：这么大的海鲜城不提供海鲜，肯定是出了大事，得搞清楚其中缘故。所以我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直奔鑫旺的厨房，结果恰好遇到这位大厨要轮班休息，他很热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哦。”李松心想：你都说了是上千万的大生意，人家当然不敢马虎了。 不过老魏也真是嗅觉够敏锐，竟然能从一桩小事里看出不对劲，然后开始刨根究底，换了旁人，哪有这个耐心？ 陈岩对今天的事情来了兴趣：“老哥，你到底了解到啥情况？” “哦，你们看看今天的海鲜。”老魏指着旁边的一长溜玻璃柜：“不仅颜色发暗、发黑，而且明显缺乏活力，甚至肚皮朝上，很像是受到了病害的侵扰。” 大厨赞同老魏的看法：“这样的海鲜肯定不能食用，要是上了桌会砸我们鑫旺的招牌的，所以我们老总决定撤掉今天的所有海鲜菜品。” 陈岩感到不解：“海鲜生病了？怎么会这样的？” 老魏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些海鲜很可能是遭遇了‘赤潮’。” 李松听说过“赤潮”这个名词，好像是一种渔业灾害，不过对于具体情况就不太清楚了。好在网上什么信息都有，在手机上搜索一下，就有了答案。 赤潮大多跟人类活动有关。随着现代工、农业的迅猛发展，大量工农业废水和生活污水排入海洋，导致近海海水富营养化。此外，海水养殖业的扩大也带来了严重的污染。在适当条件下，海水中丰富的有机物质促使浮游生物大量增殖，导致海水变色，便形成了赤潮。 赤潮会使得捕捞上来的海鲜带有毒素，食用后对人体有害。不过，赤潮最大的影响在于造成海鲜大面积死亡，给海产品养殖、加工企业带来重大经济损失。 看过资料，李松还是有些不明白：就算发生了赤潮，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是it企业，又不是搞海产品养殖的。 这时，他想起老魏刚接掌1000万资金后曾说过：etf做空机制将是今后的主攻方向。而做空往往要借助各种利空消息来实现，现在，赤潮不就是一个跟海产品有关的大利空吗？ 想到这里，李松明白了：“老哥，你这是打算在“海产品etf”上做空？” 老魏点点头：“对，我是有这个想法，但必须先搞清事情的真相，如果弄错了，那是要亏大钱的，所以我特地跑到厨房来调查。” 大厨刚才已经向老魏证实：海鲜菜品下架并非个别现象，今天有很多餐厅都是如此。即便有的餐厅仍提供海鲜菜品，也不过是前两天的存货。而鑫旺是周边最大的海鲜城，每天食客盈门，海鲜都是尽量当天进货，当天摆上餐桌，因此最能反应海鲜市场的变化。 然而，小心谨慎的老魏仍不敢轻易断定发生了赤潮，还需要去海鲜市场实地看看，才能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第100章 老魏介绍融券业务 李松提议：“老哥，还是等吃完饭再去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老魏摇摇头：“吃饭是小事，这个时候海鲜市场怕是快关门了，咱们耽搁不得，还是尽快去一趟吧，如果确定发生了赤潮，今晚就得赶紧下单融券。” 李松不以为然：“不用这么着急吧？” “小老弟，你可能不了解情况，我看过相关文章，这融券可不是跟广大股民竞争，而是跟众多机构竞争，他们也有可能注意到了今天的事件，会尽早下单融券，咱们得抢在前面才行。” “这样啊？”李松没想到这事会如此紧急，竞争这么激烈。 老魏告诉李松和陈岩：用于融券的海产品etf主要是由各基金公司提供，数量较为有限。谁先下单，谁就有可能融到券；而没能融到券的，也就失去了此次做空的机会，与利润无缘。 李松没经历过融券，对于相关的流程不太清楚，不过投资的事情听老魏的准没错，于是点点头：“行，我们这就陪你走一趟。” 老魏有些歉疚：“这件事本来是我的工作，不应该麻烦两位小兄弟的，但这是我头一次在etf上做空，又涉及到巨额资金，必须非常小心，所以想请你们给我把把关。让你们饿着肚子陪我，真是不好意思。” 陈岩摆摆手：“吃不吃饭无所谓，还是先忙大事吧。我对做空机制挺感兴趣的，以前咱们都是小散，没有机会目睹这个过程，今天正好可以见识一下。” 于是三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魔都最大的海鲜市场：潼川水产批发市场。 李松抽空在微信里问了下表弟，得知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李松便转过去5000块钱，让表弟结一下帐，然后带大家去ktv玩一玩。 下了车，走进水产批发市场，只见这里果然快要收摊，顾客已经不多了。 三人转了一下，发现摊位上以河鲜居多，海鲜较为少见。 老魏问一个老板：“有海鲜卖吗？” 老板摇摇头：“今天的海鲜品质不好，很多客户买了后在抱怨呢，你还是买河鲜吧。” “我就喜欢吃海鲜，可以预定明天的货吗？” “我问一下。”老板打了个电话，随后告诉老魏：“江浙这边的海鲜已经停止供货了，想吃海鲜的话，可以买进口的。” “进口的太贵了，请问有南方的海鲜吗？” “有，但是比较缺货。” 老魏追问道：“出什么事了？海鲜怎么突然这么难买到？” 老板笑了笑：“这个我可不知道。” 接下来，老魏又问了好几家摊位，情况都差不多。 将打听到的情况综合一下后，事情的轮廓逐渐浮现出来：江浙一带的海鲜很可能遭遇了赤潮，今天一大早就出现了品质下降的情况，到了后来开始断货，估计是遭遇了海鲜大规模死亡的情况。同时，南方的海鲜似乎也受到了赤潮的一些影响，只是情况还不太严重。现在只有来自国外的海鲜供货有保证，但价格高昂。 实地调查总算有了一些眉目，批发市场的摊位也开始收摊了。 看来还是老魏做得对，要是等吃了饭再来，只怕是来不及进行调查了。 三人此时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于是走进一家餐厅，边吃边聊。 老魏谈了自己的打算：“我已经决定在海产品etf上做空，两位小兄弟觉得怎样？” 陈岩点点头：“老哥，你能从一些小事看出别人没注意到的东西，超强的洞察力令人钦佩，由此得出的结论也无懈可击，你就大胆地按你的想法做吧。” 李松也表示赞同：“赤潮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也许明天就会出消息，我支持老哥做空。” 老魏却不无担忧：“要是明天一大早就公布了这个消息，海产品etf肯定会跳空低开。如果一开始跌幅很大，有可能一步跌到位，那就不宜再做空了。” “对，最好是开盘后才有消息传来，是最为理想的，不过这要看运气了。” “是啊。我还是先下单吧，如果明天开市前就传来赤潮的消息，我就撤单，这样并不会有什么损失。”老魏说着，在手机上开始操作起来，点击了几下后，下单完毕。 李松和陈岩好奇地过来围观老魏下的单：这笔超级大单动用了1000万资金，向融券中心申请借入2527500份“海产品etf”。与此同时，这1000万资金被冻结，成为保证金。 “融券中心是干什么的？”李松问道。他听说过这个机构，但从没打过交道。 老魏根据了解到的情况介绍道：融券中心是证券监管部门设置的一个专门机构，理论上，任何人都可以将手头的股票或etf存放到这里，如果被人借走，就能按天获取利息。 但实际上，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只有两种情况下才愿意考虑： 一种是进行长期投资的机构或个人，买了股票或etf以后就放着不动，时间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将手头的股票或etf放到融券中心，就可以额外赚点利息，何乐而不为？ 另一种是严重套牢的股票或etf，短期解套无望，又不愿意割肉，也可以考虑放到融券中心，赚点利息。这样做多少能挽回点损失，总比放在证券账户里不闻不问要好吧？ 如果股票或etf被人借走，将按照被借时的市值，获得年化7%以上的利息，堪比贷款利率。当然，利息是按天计算的，借了多少天，就获得多少天的利息，没人借的话可就没利息哟。 可以说，融券业务是非常实用的，能将大家手头闲置、套牢的股票或etf变成赚钱的工具，按理说应该受到大家的欢迎才对。可惜融券的本质是将筹码借给别人，砸的却是自己的盘，股价被压得越来越低，那点利息根本弥补不了市值的损失，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借股票。 但是etf不同，它只是被动反映一篮子股票的综合价值，其价格并不由自己决定，而是取决于一篮子股票的股价。 因此光打压etf是没用的，即便有人借来大量etf，将其价格猛砸下去5%甚至跌停，却影响不了一篮子股票的股价，这意味着etf也将很快重回它应有的价格。 打个比方，etf就好比一个人在水中的倒影，你如果手持大棒去猛击那个人，当然会对其造成严重伤害；但如果你是去猛击那个倒影呢？只会激起一大片浪花，过不多久就会风平浪静，倒影将依然如故。 因此，在etf上做空并不会直接损害股民的利益，因此也就不那么令人反感。也正因为如此，很多机构或个人愿意将闲置的etf拿出来，赚点息钱。 第101章 做空海产品etf 老魏说着，点击了融券中心。李松和陈岩看到，融券中心果然只存有少量的股票，但是却有各种各样的etf。 不过，若想借etf来做空，必须有上千万资金。松岩科技的企业证券账户已经满足了这个条件，因此前些天就获得了做空的资格。 说来好笑，股民都盼着自己的股票涨，而etf做空者却盼着etf跌。假如etf不跌反涨，达到了一定涨幅，证券公司就只能动用做空者的保证金，强行买入etf后，归还给原主人，其间的损失由做空者承担。 因此，做空的风险也是非常高的，一旦看错，有可能血本无归。当然，如果看对了，收益也很可观。 正是由于etf做空的高门槛，使得参与其中的玩家大都是颇具实力的机构，无数聪明的头脑，经常在这个财富的竞技场上展开殊死搏斗。 临了，老魏告诉李松：“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分析来探知市场的秘密，但这些机构不同，他们往往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一旦得知爆发了赤潮，肯定会在海产品etf上做空。因此我必须尽早下单，争取占得先机。” 李松点点头，对老魏更加敬佩：老哥太不容易了！ 不过，他也注意到，老魏这次动用了全部资金参与“海产品etf”的做空，账上现在只剩下不到1万元，这还是老魏几天来做国债逆回购赚的一点钱。 以前老魏常告诫李松：不管对自己的判断如何有信心，每次都只能进行半仓操作，以控制好风险。这是因为，股市里有时会出现极端情况，半仓操作能确保即便在最坏的情况下，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只是，由于etf做空的门槛是千万资金起步，因此老魏这次不得不满仓操作。 好在松岩科技的账上还有1600多万，李松决定明天再转1000万给老魏，这样以后只用半仓就能做空了。 ~~~~~~~~ 李松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11点，表弟还没回来。 李松拨通了表弟的手机，ktv包房的嘈杂之音传来。江小天根本听不清表哥在说什么，只能大声告诉他要晚一点才回。 李松暗笑：这几个家伙，今天一定玩得很嗨吧。 他懒得管了，今天在海鲜市场走得很累，需要早点休息。 次日醒来，见表弟还在呼呼大睡，李松推了推表弟：“起来，吃早餐了。” 表弟艰难爬了起来。 趁着吃早饭的当口，李松问道：“你昨晚啥时候回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他们说好不容易你请客，一定要玩个痛快，结果都转钟了还舍不得回去，我要给他们结账，只好陪着他们k歌。” 李松笑了笑：“难得放松一回，随他们去吧。” “可是你给的5000元，昨晚阵亡了……” 李松一愣：原本他怕钱不够，就给了表弟5000，想不到一个晚上就用掉了。这让他不禁有点心疼，换做以前，这可是他近两个月的生活费啊。 见表哥神情有异，江小天问道：“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李松摆摆手：“算了。” 他能感觉到，员工们如今有一种“吃大户”的心态：既然公司赚了这么多钱，那就帮着花一点呗。 这种事其实可以理解，没必要去计较。 江小天想起一件事：“哥，你后来在哪吃的晚饭啊？” “哦，在一家小吃店凑合了一下。” “唉！”江小天叹道：“这叫什么事啊？放着大餐不吃，偏偏要去小吃店。要知道，你点的那道‘松江鲈鱼’，那可是稀有的‘四鳃鲈’，味道鲜美无比，外面很难吃到的，大家都说这次真是大饱口福。” 李松忍不住咽了好几下唾沫。就这么错过了松江府提到的“松江鲈鱼”，真是可惜啊。 到了公司，李松发现众人无不呵欠连天，这就是昨晚狂欢的后遗症了。 好在自从labadmin倒了霉之后，每天新增的外来用户少多了，使用订单号查询程序很快就能接收完毕，因此汪学涛和刘雨辰的工作量不大，很容易就能处理好。 李松今天很关心新闻，时不时就刷新一下新闻网站的页面。转眼快到开市的时间，还是没有赤潮的消息，李松放心了。 他来到老魏身边：“老哥，情况怎么样？‘海产品etf’借到了吗？” 老魏抬起头：“只借到了一部分，本来想借入2527500份，结果只有2123500份，冻结了800多万资金，退回了100多万。” “怎么会这样？” “我查了下，今天的‘海产品etf’一共借出了5738900份，说明在我前面已经有人在借入‘海产品etf’，结果到了我这里就只剩这么多，未能借满1000万元。” 李松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会不会如你昨晚所说，别的机构得到了赤潮的消息，也想在‘海产品etf’上做空？” 老魏点点头：“这个可能性相当大，应该是有消息灵通的机构抢到了前面，不过咱们的运气也还不错，最终还是分到了一杯羹。看来昨晚我赶着下单是对的，要是再晚一点，很可能就一份海产品etf都借不到。” 陈岩感慨不已：“这真是天道酬勤啊，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点都没说错。接下来该怎么做？” 老魏回答：“开盘后，先择机把这2123500份‘海产品etf’全都卖掉，然后等跌到一定的价格再全部买回来，然后归还给融券中心，这样就完成了做空的全过程。” 李松感到惊奇：“老哥，听你这说话的语气，简直是驾轻就熟，可你明明是第一次做空啊？” “我这还不是从文章里看到的，不过我已经反复阅读多次，早就烂熟于心了。” “好，那就让我们跟你一起见证这次做空之旅吧。” 说话间，时间到了9:20，集合竞价正式开始。 不料，“海产品etf”一上来就跌了2.8%，把李松、陈岩和老魏都吓了一跳：难道赤潮的消息出笼了？ 李松赶紧看了下新闻网站，发现上面仍然没有关于赤潮的消息。 老魏则看了一下海产品板块，各只股票很正常，股价有涨有跌，幅度普遍不大，不像是遭遇了重大利空的样子。 而海产品etf作为海产品板块的综合性指标，按理说也不应该出现大的波动，可是其走势却偏离了板块，这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重新审视一番后，老魏看出了问题所在：海产品etf的买卖盘里，有个100多万份的大卖单，以泰山压顶之势，将价格一下子压低了很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卖盘还在不断加码，200多万份、300多万份……，价格也越压越低。 第102章 围观老魏操盘 李松表示看不懂盘面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慌不择路，拼命挂卖单出货？” 老魏沉吟了一会，推测道：“海产品etf的老玩家一般不会这么操作，今天这种异象，很可能是新来的玩家，也就是刚刚融券成功的机构，急于卖掉手中的筹码所致。” “有道理。机构为了做空，必须先卖掉，然后再买回来，只是这样出货，未免手法太low了。” “是啊，海产品etf每天也就成交1000多万份，要想卖掉大量筹码，就必须拆成很多小卖单，逐步分批卖出。如果贸然挂出相当于日成交量30%的大单，肯定会把价格压垮的。” 说话间，时间到了9：25分，集合竞价结束，海产品etf成交400多万份，价格大跌了5.6%。 李松着急起来：“老哥，我们要不要跟着卖一些？” 老魏摇摇头：“不要跟风。现在并没有关于赤潮的新闻，海产品板块也风平浪静，因此海产品etf的开盘大跌，完全是由于融券机构一时急躁引起的，等到他们卖完了，etf价格很快就会回到正常水平。” “可是万一etf继续下跌呢？咱们借的这么多etf岂不是砸在手里了？” 老魏笑道：“怎么会呢？如果无法做空，今天收盘前我们就直接‘还券’，将这2123500份海产品etf还给融券中心。这样的话，我们只需缴纳一天的利息，也就是1500多块钱就可以了。” “哦。”李松明白了：“原来融到的券并不一定非要先卖后买，也可以选择不做空，只付点利息啊？” “没错，做空机制其实是留有退路的，并不一定非得一条道走到底。” 说话间，时间到了9：30，连续竞价阶段开始，海产品etf惯性下探，最低跌了6.7%，成交量也急剧放大。 李松知道，这是由于海产品etf刚才低开，导致恐慌盘涌出，连带着打低了价格。不过他现在已经镇定下来：大不了亏个1500，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 只是，如果今天真的扑了空，那么老魏这次敏锐的眼光、精湛的分析推理就全都白费了，还是颇为可惜的。 老魏不慌不忙地观察着盘面，看得出，融券的机构此刻还在卖出筹码，不过从总成交量判断，融到的那些券应该快卖完了。 果不其然，到了9：40，海产品etf的价格开始稳定下来。 陈岩指着屏幕说：“快看，股价已经远在绿线之下了。” 绿线是根据构成etf的一篮子股票的实时股价，经不断计算后绘制而成，代表着etf的实际价值。通常情况下，etf的价格围绕着绿线小幅波动，不会偏离太远。 而今天由于融券机构操作不当，导致海产品etf的价格远低于绿线，使得投资价值凸现，引来了不少抄底的股民。 在抄底盘的介入下，海产品etf的价格逐渐回升，到了快10点钟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绿线附近，跟昨天的收盘价基本持平。 看到这番景象，陈岩伸出了大拇指：“老哥，你真行！不出你所料，etf的价格果然涨回来了，幸好没有在开盘时跟风卖出。” 老魏表情严肃：“开盘时已经跌了近6%，如果按这个价格卖出，想做空就比较难了。因为这就要求海产品etf必须跌9%以上，做空才有获利空间。但即便考虑到赤潮的因素，海产品etf也未必会跌那么多啊。”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融券机构形势不妙？” “对。它的问题就在于，出货的价格太低，想回补比较难。事实上，由于海产品etf价格回升，它目前已经在账面上浮亏了6%左右。” 李松谈了自己的看法：“我感觉这个机构还是消息很灵通的，昨天早早就知道发生了赤潮，这才能赶在我们之前，借到了相当数量的海产品etf，但是它的操盘水平就实在令人捉急了。” “是啊。”老魏深有同感：“这个机构的操盘手心态比较毛躁，明显缺乏经验，手握数百万份的筹码，竟然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倾泻而出，让局面一下子变得很糟糕。” 李松笑道：“这些操盘手该不会是新手吧？好在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不妨事，海产品etf的价格还是回到了正轨，现在该老哥你出手了吧？” 老魏点点头：“现在这个价格，可以逐渐出货了。但是不能着急，我们的筹码数量也不少，稍不小心就会把价格打低，必须分成很多批次，耐心操作。” 听老魏这么说，陈岩起身走了过来，和李松一起站在老魏身后，两人饶有兴致地看老魏如何操盘。 老魏果然足够小心，虽然手头有2123500份海产品etf，但通常只挂一、两个不超过45000份的卖单，等卖掉了才接着挂新单。 老魏解释说：过于巨大的卖盘会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吓跑想买etf的股民，这会让自己的筹码很难卖出去。 当然，如果遇到下方有大的买单，老魏也会择机抛一些筹码给这个买单，但除此之外绝不主动往下砸盘。 这么做的好处是价格始终维持得比较好，不会大起大落；缺点是要时刻注意盯盘，根据盘面状况随机应变，操作的次数非常多，人很辛苦。 到了11：20的时候，经过60余次下单，老魏终于将2123500份海产品etf清仓。 大功告成，老魏长舒了一口气：“以前我不论是买进还是卖出，常常‘秒光’，那时通常也就几万块钱的事，所以每次都是很快成交。然而如今不同了，每一笔操作都有十多万，是以前总金额的数倍，所以卖出就成了大问题，经常要等上一阵才能成交。我算是明白了，大资金也有大资金的难处，‘船大难掉头’啊。” 陈岩打趣道：“就算难，那也是‘幸福的烦恼’啊。” 李松提醒道：“现在路只走了一半，适时回补才是成败的关键。” 老魏表示赞同：“接下来就看赤潮的消息什么时候出来了。” 然而新闻网站仍旧没有动静，李松不免有些狐疑：“还是没有消息，该不会是我们判断错了吧？要是没有发生赤潮，那可怎么办？” 陈岩对老魏深信不疑：“不会的，否则那个融券的机构，你怎么解释？” “难道它就不会是收到了错误的消息？” “这……”陈岩语塞。 老魏接过了话茬：“李松老弟的担心并非多余，毕竟我也只是猜测，一切都要以事实为准。不过，如果这两天都没有赤潮的消息，海产品板块会保持平稳，海产品etf的价格也不会发生太大变化，大不了过两天，我再以跟今天差不多的价格回补就是，不会亏很多钱的。” 第103章 老魏嗅到了新机会 在李松看来，老魏的话颇具大将风度。 俗话说：未言胜，先言败。老魏已经提前考虑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并有了相应的对策，对于可能遭遇的损失也做出了合理的预判。即便赤潮最终并未发生，也不会造成太大的账面损失。因此，李松感到很放心。 中午休息时间到了，李松和老魏从外面吃完饭回来，看到汪学涛和刘雨辰正在那里聊天。 只听得刘雨辰叹道：“尝过了‘四鳃鲈’后，我觉得今天的盒饭真是没劲，吃在嘴里就跟没放油盐似的。” 汪学涛表示赞同：“这档次啊，上去后可就不容易下来了。不过你要知道，‘四鳃鲈’自古就是魔都的名菜，昨晚那一盘，得五百多呢。” “这么贵？”刘雨辰大为惊讶。 “那还有假？江老弟结的账，他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李松的口水差点又流出来了。“四鳃鲈”是他点的，结果他却没能尝到，真是个不小的遗憾。 汪学涛和刘雨辰并没有注意到李松和老魏就站在他们身后，两人仍旧自顾自地聊着。 “其实，昨天在ktv点的那些水果也挺好吃的，尤其是智利车厘子，我还从来没尝过呢。”刘雨辰说着，砸吧了一下嘴。 “你们就不该点这么贵的水果。”汪学涛有点不满：“花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松哥会不会有意见。” “刚开始我也是让老板拿点瓜子、花生过来尝尝就行，可他说这段时间提供不了，还说水果正打折，于是我和小天就点了一些，哪晓得最后付账时花了那么多钱。” 李松这才知道，原来昨天花掉5000，也有表弟的一份“功劳”。想想以前表弟借帮他跟陈岩爸下棋之机，敲了他一部小米手机的那股狠劲，就知道这事不奇怪。 汪学涛撇撇嘴：“那个ktv也不小了，怎么可能没有瓜子、花生呢？老板肯定是在忽悠我们，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多消费，要知道，卖外国水果的利润是很高的。” “可是钱都已经花了，又能怎样呢？”刘雨辰有点懊恼。 李松忍不住安慰道：“没事，钱用了就用了呗，大家高兴就好。” 汪学涛和刘雨辰这才注意到李松和老魏就站在他们身后，听李松这么说，两人释然了。 老魏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问刘雨辰：“你确信老板说的是‘这段时间’都提供不了瓜子、花生？” 刘雨辰点点头：“没错啊，我很肯定老板就是这么说的，学涛当时也听见了。” 汪学涛也证实确实如此。 “哦。”老魏陷入了沉思。 李松觉得老魏的问题很古怪：“老哥，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 老魏正准备回自己的座位，陈岩从外面进来，兴奋地嚷道：“有消息了。” 李松和老魏愣了一下，随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是关于赤潮的？” 陈岩点点头：“刚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恰好看到电视里播报新闻：江浙沿海一带出现赤潮，预计将给渔业生产带来严重影响。” 李松打开新闻网站，果然看到了这条刚刚发布的消息。这让他对老魏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哥，你这见微知著的本领，真是无人能及啊。” 此前，李松凭着直觉，相信老魏的判断应该不会错，但毕竟没有得到证实。现在赤潮已是确有其事，毫无疑问，下午海产品板块将会大跌，海产品etf自然难以独善其身，做空取得成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问题只剩这次能从中赚多少。 陈岩看了下时间：“13:00快到了，午市即将开始，我们看看老魏接下来怎么操作。” 李松立刻表示赞成：“好啊，我正想跟着老哥学两手呢。” 不久，午市开盘，果不其然，海产品etf跳空下跌了3.6%。 说起来，今天海产品etf够悲催的，早盘被融券机构打压低开，后来虽然恢复正常，午盘却又被大利空拖累，再次低开。而上午买入的股民也是猝不及防，本以为捡了个大便宜，谁知转眼就遭遇了一闷棍。 老魏仔细研究着新闻，想了解赤潮有哪些影响。 公开的情况显示：江浙沿海一带大量鱼虾死亡。配发的图片上，红色的污染带延伸了很远，令人触目惊心。华南沿海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水产品质量下降。 据新闻里介绍，赤潮一年四季都可能发生，但大多出现在5到9月份。今年春天由于气候温暖，导致海洋浮游生物异常活跃，以致于在4月下旬就出现了赤潮。 据初步估计，赤潮将给江浙的海产品养殖企业造成较大损失，全年业绩可能下降15%--30%。南方的养殖企业也会受到一定影响，业绩下降10%左右。 海产品板块的所有股票，已经有一只江浙股跌停了，其他江浙股大多跌了3%到5%，华南、华北地区的海产品养殖股则跌幅较小。 随着消息逐步传开，市场似乎意识到赤潮造成的损失可不小，海产品板块跌幅进一步加剧，到了14:30的时候，海产品etf下跌了7.6%，成交量再度放大。 老魏盯着海产品etf的走势图，凝神思考着。 忽然，老魏抬起头：“我想好了，现在就将那2123500份海产品etf买回来。” 李松和陈岩都很吃惊，不明白老魏为什么要这么急于回补。 老魏解释道：“我感觉这次赤潮的影响可能比较有限，而且咱们已经有近8个点的收益，纯利60多万呢。第一次做空，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不要太贪心。” 陈岩有点不甘心：“老哥，看这架势，至少明天还会再跌一跌，到时候再回补，会赚得更多。你好不容易发现了这次机会，干嘛要这么快就收手呢？” 老魏笑道：“我已经嗅到了下一个机会的味道，这时候最好不要一心二用，还是早点落袋为安，我好专心进行下一件事的调查研究。” 李松和陈岩听得呆住了：这老哥真是状态爆棚啊，才过了一天，就又发掘出了一个机会！ 陈岩好奇地问道：“老哥，你说的下一个机会是什么？” 老魏摆摆手：“现在没空说这个，待会再讨论吧，我得先完成回补。” “行，那你赶紧吧。” 此时离收盘只剩10多分钟，时间紧急，老魏顾不得许多，他不再跟上午一样，分成很多小单进行操作，而是直接向上扫货。 好在受赤潮这个大利空的影响，很多人都急于卖掉海产品etf，因此老魏根本不愁买不到。 饶是如此，由于老魏动用了800多万资金买入，短短10分钟的成交金额相当于平时大半天，因此对价格还是产生了一定影响。 到收盘的时候，老魏完成了回补任务，同时硬是将价格从-7.6%拉升到了-6.4%。 第104章 来到ktv调研 亲眼看到大额买入操作是如何影响股价的，李松感慨不已。 以前作为一个散户，他的那点钱不论是买还是卖，对于股市来说，就如同一粒石子丢进池塘里，顶多激起一点涟漪，很快就如同未曾发生过一样，哪像今天这样能掀起阵阵惊涛骇浪？尤其是在抛盘如雨的情况下，还能将股价拉起来，这就是大资金的威力吧。 陈岩也感叹：“以前常听说大资金护盘，效果应该跟这差不多吧，说穿了就是把钱往上堆。” 老魏对李松和陈岩说的这些不怎么关心，他最在意的是这次的战果。 松岩科技的企业证券账户上，现在仍然有2123500份海产品etf，和早上开盘时一样。只不过这些etf是刚买回来的，并没有实际到账，要等到今晚清算以后，才能真正划拨到账户上。 因此，这些etf现在还无法归还给融券中心，要到明天才可以。 账户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资金余额变成了1063.3万元，比早上多出了62万左右。这其中有800多万是做空的保证金，尚处于冻结状态，要到明天还券之后才会解冻。 李松看过后欣喜不已：“老哥，一天的时间，你就赚了62万，厉害啊！” 如此骄人的战绩，令人目眩神迷，这还是那个赚钱难的股市吗？ 这时，李松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打算，他对陈岩耳语道：“公司账户上有1000多万，放在那里只有活期利息，干脆再转1000万给老魏吧？” 陈岩也被老魏的战绩所折服，立刻点头同意。 然而老魏听了却直摇头：“你们想让我管理2000万资金？这下我的压力有点大啊。” “老哥就别推辞啦。一来你已经有了管理大资金的经验，可以承担更大的责任了；二来也是为了让你今后做空时，能继续遵循半仓操作的原则。” 老魏想了想：“也对，如果想半仓操作，至少得2000万。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能者多劳嘛。”李松说着，向企业证券账户上又转入了1000万：“老哥，加油！” 老魏被李松和陈岩的信任深深感动，更加体会到肩上的责任重大。 陈岩也想起了一件事：“老哥，你说的下一个机会，这会儿该揭开谜底了吧？” “哦，就是中午的时候，我听学涛和雨辰说起ktv包房不提供瓜子、花生的事情，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听了老魏这话，陈岩也跟李松一样，十分不解：“老哥，这种小事能说明什么呢？” “这里头有点不对劲啊。据我所知，这一带的ktv包房，它们的瓜子、花生大多是从市场上统一采购的带包装食品，可不像我们家庭里，经常买些散装炒货来尝尝。” 李松猛醒：“老哥，我明白了。现在股市里有多家生产炒货的上市公司，它们的产品占据了相当大的市场份额。咱们这附近的ktv包房，很可能就是它们的长期客户，然而这些包房提供不了瓜子、花生，说明炒货公司的产品也许出了质量问题，是这样吧？” 老魏点点头：“小兄弟所言极是，我正想说这些呢，倒被你先讲清楚了。” 陈岩佩服地望着李松：“你的分析能力提高了不少嘛，也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李松表示：“我这还不都是跟着老哥学的。昨天陪着他转了一圈，领悟力增强了不少。对了老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等下班后去那些ktv求证一下，如果真的是上市公司的炒货出了问题，那不就又是一个做空的机会嘛。不过，昨晚我没去过那个ktv，因此还得请江老弟带我去一趟。” “那没问题啊，我也想陪你去看看，再学上几招呢。” “好，那就一起去吧。” 陈岩不无遗憾地说：“可惜我今天去不了，晚上我要去见一下魔都银行培训部的夏总，向他推介一下‘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 “这也是要紧事，可不能耽误。”李松有些惊奇，因为银行的高管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他问陈岩：“你是怎么联系上夏总的？” “我现在兼任松岩vr的副总，推广松岩vr的产品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这几天，我先后给多家银行负责培训的老总发了电子邮件，介绍了‘虚拟职场’这个产品，结果今天中午的时候，魔都银行的夏总回复了我，约我晚上见个面。” 李松听了很高兴。虽然这么多银行只有一家回复，但也可喜可贺。要知道，银行在采购软、硬件产品时要求非常高，任何企业想让自己的产品打进银行领域，都是非常不容易的。 在陈岩看来，虽然魔都银行只是国内一家中等规模的股份制商业银行，影响力较为有限，但只要能在这里成功立足，就可以逐渐产生示范效应，进而有机会争取到大型商业银行的认可。 老魏啧啧赞叹：“能跟银行高管对上话，了不起！” 陈岩笑道：“老哥，松岩科技已经不是无名之辈了，宝库和卓讯正在为收购我们展开激烈竞争，相当于给我们打了一个大广告，让很多人都知道了松岩科技。而我在电子邮件里也介绍了松岩vr跟松岩科技的密切关系，因此总会有大单位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的。” “好，好，两家松岩公司齐头并进，祝愿你们都取得成功。” “谢老哥吉言，也祝你今晚的调研有收获。” ~~~~~~~~ 下班后，李松带着老魏和表弟，先找个地方吃了晚饭，然后来到了昨晚员工们玩过的那个ktv。 由于事情还没有眉目，为了稳妥起见，李松没有对表弟透露此行的目的。 江小天不免感到有些奇怪：“哥，昨天大家k歌的时候你们不来，今天却来到这里，真不明白你这是在干嘛？” 李松摆摆手：“别问那么多，过几天我会告诉你的。” 江小天提醒道：“这里的消费可不便宜，最低消费要500元呢。” “500就500。”李松满不在乎地说。 他让表弟点些东西，江小天觉得昨天尝过的车厘子不错，就又点了这种水果。服务员送来车厘子后，李松和老魏只是尝了尝，就都让给江小天吃，他们有事情要办。 李松要求见一下老板。不一会，胖胖的ktv老板过来了：“这位先生，请问你还需要点什么？” “老板，你这里怎么连最普通的瓜子、花生都没有啊？” “哎呦不好意思，从前天起就暂停提供了，过些天再说吧。” “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胖老板有些不悦：“这位先生好奇怪，我们这里各种饮料、点心、水果应有尽有，干嘛要盯着瓜子、花生不放呢？难道你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吃点瓜子、花生？在家里吃不到吗？” 第105章 决定做空炒货etf 李松对胖老板的话很不服气：“我就喜欢嗑点瓜子、花生，不行吗？你觉得我奇怪，我还觉得你这里抠门呢，听说你这里由于有最低消费，以前瓜子、花生是免费赠送的，怎么如今连花钱都尝不到呢？” 老板支支吾吾，似有什么不便明言之处。 李松见状，向胖老板提议：“要不我再点些东西，你给我透个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不待老板回答，他回头推了推表弟：“再点500。” 江小天嘟囔着：“刚才点的车厘子，你们都没怎么尝呢，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李松看了看桌上：“还有这么多水果啊？那就点些酒水吧。” 江小天只好点了500元的高档啤酒。 胖老板这下有点抹不开脸面，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但你可得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会影响我做生意的。” “这个自然，请讲。”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里的瓜子、花生，一直都是从‘怡心食品’那里进货。可就在前天，质监部门的人告诉我，怡心食品最近这个批次的瓜子、花生可能有问题，涉及到什么‘霉菌检出值超标’，必须马上封存，至于以后怎么办，要等他们后续的通知。” 李松和老魏对视了一眼：果然事出有因。 胖老板再次叮嘱：“你们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不然的话，客人如果知道我这里的食品出过问题，就都不来了。” 李松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再说这是怡心食品的问题，你又没有什么错，只要按规定封存好就没有责任。” 老板点点头：“这倒也是。” “对了，我想问一下，这一带的ktv包房都有这种情况吗？” “差不多，我们大都跟怡心食品签有长期供货合同，这样的话拿货价会非常优惠。”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结账吧。” 江小天一愣：“这就走啊？这些吃的、喝的咋办？” “不要了，我们还要去下一家ktv，你带着这些东西，人家不让你进的。” “啥？”江小天呆住了：1000块钱的东西，说扔就扔，这也太大手大脚了吧？ 今早向表哥汇报花光了5000块钱的时候，看得出表哥隐隐有点不高兴，可这会儿轮到表哥自己了，花起钱来更令人吃惊。 昨晚几个人虽然点了些很贵的水果，但毕竟吃光了，没有浪费。哪像今天这样，车厘子还有好多串，上好的啤酒根本没打开过，就统统不要了，这让江小天很心疼。而且表哥竟然说还要去另一家ktv，就更是令人莫名其妙了。 为何老板一说怡心食品的瓜子、花生可能有问题，表哥就要离开呢？江小天满腹疑惑。不过表哥已经说了不要问，江小天只好默默地跟在后面出了ktv。 接着三人又先后来到了相距较远的另外两家ktv，继续了解情况。 在李松和老魏看来，这是必要的举措，事关千万级别的“大生意”，在进行调研时当然不能草率从事，需要尽可能地多走几个地方，多问几个人，以免弄错。 然而在江小天看来，每到一个ktv，都要花上好几百点些水果、酒水，然后找老板问上几句后就离开，水果、酒水也不要了，真是古怪。 到了离开第三家ktv时，江小天再也忍不住了：“哥，这些东西你们不要我要，我带着回家了，你们玩你们的吧。” 李松和老魏停下了脚步。 老魏想了想：“已经看了三家ktv，应该是可以了，再去其他ktv也是差不多的。” 李松点点头：“老哥，你说怎样就怎样。” 于是老魏转身对江小天说：“这些水果、啤酒你就打包带着吧，我们今天的事情快办完了。” “是吗？”江小天很高兴，忙不迭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三人来到大街上，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 老魏指着对面一家大型超市说：“我们最后再去那里看看吧。” 李松会意：“好的。” 江小天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水果、啤酒，显然不适合进超市，于是李松让老弟在外面等着，他们进去看看，一会就出来。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江小天看着表哥和老魏的背影嘟囔道。 超市快打烊了，李松和老魏直奔食品区，在货架上搜寻怡心食品的瓜子、花生，却怎么都找不到，而别的牌子的瓜子、花生都还有售。 要知道，怡心食品可是炒货行业的大品牌，它的产品通常都放在超市里显眼的位置，很容易发现的。 问了下旁边的一位工作人员，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超市前天接到通知，要求下架怡心食品的全部产品，但没有说明具体原因。 这时广播里音乐响起，超市即将关门，李松和老魏连忙出了超市。 来到外面，李松询问老魏的看法。 老魏此时已经考虑好了：“今晚一共去了四个地方，了解到的情况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怡心食品的产品确实出现了质量问题。目前有关部门还在调查，估计不久就会对外披露，到时候整个炒货板块都会被拖累，其影响堪比去年国庆前后的白酒‘塑化剂’事件。我打算在‘炒货etf’上做空，来把握好这次机会。” 李松对“炒货etf”不太熟悉，于是在手机上查阅了一下相关资料。 股市里跟炒货有关的股票有10多只，“怡心食品”是其中的龙头股，主营瓜子、花生等炒货的生产、销售，其产品在各大超市及零售、批发网点随处可见。自从上市以来，“怡心食品”业绩稳步发展，股价逐渐抬升。 与其业务类似的还有“两只松鼠”、“仙贝食品”等股票，另外“盐境铺子”、“良平铺子”等股票则涉及炒货的分销业务，这10多只股票构成了“炒货etf”的成分股。 如果作为龙头的“怡心食品”爆出问题，势必会对整个炒货板块构成消极影响，这其中的做空机会非常明显，就看老魏如何操盘了。 而老魏一旦做出了判断，就会当机立断，争取抢在别的机构前面。 今天证券账户上刚转入了1000万，资金完全够用，老魏立刻开始下单。 李松看了一下，老魏这次仍旧动用了1000万资金，向融券中心申请借入3752500份“炒货etf”。 随着老魏下单完毕，忙碌的一天也终于落幕，三人互道晚安，然后各自回家。 第106章 融券机构浮出水面 晚上10点多，李松和表弟回到家中。 李松尝了下表弟带回来的车厘子：“嗯，这外国水果还真是好吃，难怪这么贵。” 又开了一罐啤酒：“好喝！” 江小天忍不住说道：“刚才被你扔了那么多，也没见你心疼，这会儿才来说好。” “你没见我当时有事嘛，哪有时间管这些？现在才有空品尝一下，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哥，你们今天到底在调查什么事？是不是跟那个怡心食品有关？” 李松连忙告诫表弟：“今天的事情可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会影响到公司的一笔大生意。” “哦。”江小天点点头：“我知道了。” 听表哥这么一说，江小天对于表哥今晚的奇怪举动，多少能够理解一些了。 ~~~~~~~~ 星期五早上，李松来到公司，竺风已经先到了，身边站着一位女子。 竺风介绍道：“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柳奕杉，今天正式来上班。” “小柳你好！”李松跟柳奕杉握手：“松岩vr是个刚创立的小公司，你来我们这里，是屈才了。” “董事长客气了！竺总的技术水平很高，我很佩服，开发的‘虚拟职场’app也非常棒，我觉得松岩vr是个有前途的公司，在这里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好啊。不过咱们这里不兴喊董事长，你就跟大家一样，喊我‘松哥’就行。” 李松看过柳奕杉的简历，她是魔都本地人，今年26岁，比自己小一点，让她喊“松哥”没问题。 “好的松哥。”柳奕杉爽快地应承下来。 这时竺风告诉李松：经过这几天的招聘，松岩vr的人员已基本配齐，下周另外6名员工将全部到岗。 李松四下看了看，很快就要增加7个人，而这个办公室只能容纳不到10人，看来必须马上换个大办公室。 不过这事得跟陈岩商量一下。李松来到陈岩的办公桌旁，正准备说换办公室的事情，陈岩却先开口了：“我正想找你，跟你说一下昨晚见夏总的事情。” “哦，你们谈得怎么样？” “我给夏总展示了一下‘虚拟职场’的app，他亲自操作之后赞不绝口，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棒的虚拟现实产品，对于培训大堂经理很有意义，能够大幅度减轻培训部的工作量，他很感兴趣，表示愿意试用一下。” “很好。万事开头难，你为松岩vr的产品推广开了个好头。” “可是夏总也提了不少意见，主要是app的功能太简单，而魔都银行的业务种类非常多，这个app里大多没有涉及，需要大力改进。” “这没问题。app要达到实用化，必然要经历反复修改，你把需要改进的地方通知竺风，他会安排人手的。” “好的。” 这时，李松瞥见老魏正在查看企业证券账户，他马上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老哥，昨晚下单的‘炒货etf’融券成功了吗？” 老魏点点头：“成功了，而且是足额，一共借到了3752500份‘炒货etf’。同时账户上的1000万元被冻结，充作了保证金。” “这么说，这次没有机构跟我们竞争‘炒货etf’？” “没有，可能他们还没获悉怡心食品的消息吧。” “哦。”不知怎么的，听到这次没有竞争者，李松反而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老魏还告诉李松：“我刚刚做了还券操作，将2123500份海产品etf归还给了融券中心，冻结的800多万资金已解冻，第一次融券到此结束。” “融券的过程还挺复杂的。”李松感叹：“比普通的股票买卖多出了好几个环节，其中的变数也比较多。” 陈岩插话道：“过程复杂、变数多都没关系，只要能赚钱就行。遇到赤潮这样的利空，持有海产品板块的股民只能默默地承受损失，而机构却可以从中获利，差别还是挺大的。” “这就是大资金享有的好处了。我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但只有亲自操盘后，才有切身的体会。”老魏感慨不已：“其实不仅是这些大的方面，就连一些小的方面，也对大资金更有利，比如说券商收取的手续费。” “哦？”李松感到惊奇：“手续费难道不应该是一视同仁的吗？” “对于大多数股民来说，确实是差不多的。但大资金可以争取到更好的待遇，比如说咱们的这个企业证券账户，在存入上千万资金后，券商主动给了我们‘万二’的手续费率，也就是一万元的交易额只收两块钱，而大多数股民充其量是‘万三’。” “‘万二’？那确实够低的。”李松听说过“万二”，但他认识的股民里还没有谁享受过这个待遇，以至于他以为这不过是杜撰的。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万二”，但只有大资金才能享用，难怪他以前没见过。 “万二跟万三没太大区别吧？”陈岩不以为然：“一万元的交易额，手续费才相差一块钱而已，况且多数股民一年也操作不了几次，这点差别就更不值一提了。” “没错，对于多数股民来说确实没太大意义，但对于我们来说就不同了。”老魏举例说明：“昨天我们先卖掉了2123500份海产品etf，收盘前又全部买了回来，合计成交金额为1700多万元，万二跟万三，手续费相差1700多元呢。如果我们每个月都进行一次这样的做空操作，全年就相差2万多元。” “可相对于咱们一、两千万的本金，2万多元也不算什么吧？” “陈老弟，这只是交易过程中的一个环节，就能帮着省下2万多元，要知道，还有一些别的环节，累计起来就不是个小数目了。” “这样啊？”陈岩沉默了。 “我还查到一件事。”老魏说着，点开一个网页给李松看。只见上面列出了昨天参与“海产品etf”融券的机构名单，只有两家：排第一的“润和投资公司”，动用了2000万资金；排第二的松岩科技，动用了830万资金。 这个润和显然就是前天晚上，抢在老魏之前下单融券的那家机构。资料显示，润和投资公司注册地就在魔都，成立还不到一个月。 就是这家新创办的机构，昨天一开盘就将融到的海产品etf一股脑地出货，由于卖出价压得较低，导致后面不容易回补。 当时老魏就断言这家机构很可能是新来的玩家，对于做空不太熟，心态也比较急躁。这些判断，今天从一个侧面得到了证实。 让李松不安的是，松岩科技也赫然在列，这不等于是将行踪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吗？ 老魏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挺想得开：“规则对所有机构都一样。” 李松一想也对，便没有太在意。 此时股市即将开盘，李松站在老魏身后，想看看老魏这次怎么做空“炒货etf”，以至于把换办公室的事情都给忘了。 第107章 卓讯的考虑 9:20的时候，炒货etf的集合竞价正式开始，炒货etf不但没跌，反而微涨了0.8%。 李松看了下今天的股市资讯，怡心食品目前没有任何消息，反而是同板块的“盐境铺子”、“良平铺子”发布公告称：受春季促销活动的带动，上半年业绩将有较大提升。 在利好消息的影响下，两只股票跳空高开了3%以上，炒货etf也随之上扬。 见老魏仍在按部就班地下单，准备卖出融到的炒货etf，李松劝阻道：“老哥，情况有点不对劲啊，今天炒货etf搞不好要涨，要不咱们先观望一下再说？” 老魏摇摇头：“股市里涨涨跌跌是常态，不可因为一时的波动就改变计划，否则我们就会成为股市的奴仆，没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既然我们昨晚已经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调查，做出结论时也足够谨慎，那么接下来就是考验执行力的时候了，我们应该义无反顾地执行既定的方案。” 老魏这番当头棒喝，让李松疑虑顿消。他主动请缨：“老哥，要不我来帮你下单吧，一来练练手，体验一下操盘的感觉；二来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不必那么辛苦。” “好啊。昨天卖出‘海产品etf’时，每分钟都要下单，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收盘前又要全部买回来，我压力很大，确实有点累，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缓过来呢。你愿意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老魏说着，将电脑让给李松操作。李松便学着老魏的样子，每次下单时，卖出的炒货etf不超过50000份，金额控制在十多万元，尽量避免影响走势。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很顺利，每次挂出的卖单，没过多久就被吃掉，李松只好不停地下单，结果只用了40多分钟，就将3752500份炒货etf全部清仓。 回头一看，炒货etf自开盘后就缓慢上行，此时已涨了2.8%，难怪卖得这么轻松。 由于是在上涨过程中不断卖出，平均价自然要比现价低，导致账面上浮亏了1.3%，亏损金额约为13.2万元。 李松感叹：大资金固然赚钱快，亏起钱来也不含糊，才一个百分点就是十万元啊。 卖出炒货etf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择机回补了。老魏看了下盘面，认为今天恐怕是回补不了啦，得等到下周怡心食品的问题曝光后，再看看情况如何。 李松起身将电脑交还给老魏，这时他看到坐在对面的陈岩，才想起了换办公室的事，不禁暗道糟糕，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陈岩听了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呢？今天是星期五，想另租个办公室得赶紧，不然这个星期怕是来不及，得拖到下周了。” “都怪我，刚才光顾着跟你和老哥说话，都不记得这事了。” 陈岩想了想：“要不我问问物业经理，看看这栋楼里有没有大的办公室出租。” 李松点点头：“能这样是最好的，搬家省事。” 打完电话，陈岩喜上眉梢：“咱们运气不错，物业经理告诉我，5楼就有一间大办公室，原来的租户刚搬走没几天，目前正空着。他让我们去看看。” “那很好啊，咱们赶紧去吧。” 下到5楼，李松和陈岩发现这个办公室果然面积不小，足足可以容纳40多人办公，已经远超他们目前的需要了。不过，考虑到两个松岩公司以后都将继续发展，为免频繁搬家，就租这间吧。 而且选择这里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减少租金损失。原来那个办公室已经交了一个季度的租金，如果搬到别处，租金是不退的。但如果搬到5楼，由于是同一家物业公司名下，因此物业经理答应重新签一份合同，前面交的钱可以抵扣这次的部分租金。 谈妥之后，所有人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大搬家。好在只是从7楼搬到5楼，不需要请搬家公司帮忙，自己就可以搞定。就这样忙碌到下午，总算安顿好了。 新办公室有一个独立的办公间，跟外面的工位隔离开来，李松让给了陈岩和老魏。 公司的公章、重要文件都由陈岩保管，因此陈岩坐在这里是很自然的事。而老魏则是掌管着公司的巨额资金，并且其操盘过程需要严格保密，所以也被安排到了这里。李松则更喜欢跟大家打成一片，因此和竺风一起坐在了外面。 看着空旷的办公室，李松很满意：下周松岩vr的新员工们来了，就有地方坐了。 时间已是下午4点，还没到下班的时候。李松打开电脑，想起上午卖掉的炒货etf，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于是点击了行情软件。 等看到炒货etf的走势图，李松愣住了：由于“盐境铺子”和“良平铺子”双双涨停，带动炒货板块大涨，收盘时炒货etf涨了4.6%，导致老魏这次做空浮亏了3.1%，亏损金额为31万多。 昨天老魏刚赚了62万，今天就亏掉了一半，如此大起大落，让李松体会到了做空也蕴藏着很大风险，并非稳赢。 不过，李松仍然坚信老魏的判断没有错，一切要等下周再见分晓。 ~~~~~~~~ 星期六的上午，李松睡到10点钟才醒来。 过去的一周发生了很多事：老魏连续两次做空操作，前一次获得了成功，后一次则前途未卜。松岩vr成立了，竺风的“虚拟职场”app获得了魔都银行的认可，曙光初现。 作为两家公司的掌门人，李松为取得的成绩欢欣鼓舞，但也感到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起床后，李松坚持拉着表弟，去珍珠花园的健身场地锻炼了一会，回来时已是11点半。 吃过午饭，李松收到了陈岩打来的电话：“哥，卓讯的孙总回话了。” 李松连忙问道：“孙总怎么说？” “孙总接收不了你提出的22倍溢价，觉得太高了。他说最多21倍，这已经是卓讯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李松暗暗吃惊，他本以为卓讯会一口回绝，没想到还是退让了一步。21倍的溢价离22倍已经只剩一步之遥，要是卓讯再发点狠，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他可就尴尬了。 不过幸好这一幕并未发生，李松不禁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好奇：卓讯既然都已经开到21倍了，为何不能接受22倍呢？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你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有，孙总还特地做了解释。”陈岩谈了卓讯方面的考虑：“对于卓讯来说，价码增加一两个亿，确实算不上什么天大的事情。但孙总不想让新的天花板一下子升得太高，因为这么一来，后面的创业团队就会有样学样，提的要求也将水涨船高，这就大大提升了卓讯未来的并购成本。” 第108章 章莉的要求 李松感叹：大公司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它们往往不拘泥于具体金额，能做到从全局方面考虑。 对于当下的投资界来说，李松就像是条鲶鱼，在原本平静的水面激起了阵阵涟漪。现有的格局已被打破，只不过谁也想不到的是，这并非出自李松的本意，而是无意中为之。 而投资方这次的态度也确实好，都被李松搅合成这个样子了，还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态度。孙总刚才就对陈岩明确表态：只要李松同意接受21倍的溢价，马上就可以签约。 此时的陈岩也有点按捺不住，试探着问道：“哥，我看孙总特别有诚意，要不咱们就答应卓讯的条件算了？” “慌什么慌？”李松根本不想被收购，因此只能继续拿自己开出的条件做挡箭牌：“孙总只是不想让并购的天花板提升得太快，那就再等一段时间，缓一缓，让他们觉得速度已经慢了下来，然后咱们再谈，不就行了？” 陈岩沉默了，过了一阵才说：“哥，你真是个狠人，以后要是有谈判，应该派你去才对。” “得了吧，我可不是谈判的料，我只是不想松岩科技卖得太便宜了。” “早就已经不便宜了好吧？”陈岩没辙了：“接下来只有看宝库方面能不能接受你开的条件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就算这两家都不接受也没关系，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后松岩科技会更值钱。” 陈岩深表赞同：“这话没毛病。不管怎样，我们的脚步不能停。” “对啊，就是这么个理。” 跟陈岩聊完没多久，李松收到了章莉的信息：“很久不见了，你好吗？” 李松惊喜不已：“我很好。你可是稀客啊，有两个月没你的消息了吧？” “我这不是忙嘛。进入剧组后，天天都有做不完的事，不是排练就是拍戏，回到宿舍后累得不行，连给父母打电话的次数都不多。好在有游子2号，让我跟父母一直保持着联系。” “注意身体啊。” “多谢关心。可我好不容易能演个上场时间长的角色，当然要全力以赴，努力抓住这次机会。好在忙了这么久，我的戏份总算拍得差不多了，这才有了点空。” “哦。” “对了，你这段时间在忙啥呢？” “我吗？”李松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这段时间他事情挺多的，比如跟宝库和卓讯的并购谈判、和老弟一起研发游戏、老魏的两次做空，不过这些事要么有显摆的嫌疑，要么估计章莉不感兴趣，所以他不想提起，只有竺风的那个app可以拿出来说一说。 听了李松的介绍，章莉很感兴趣：“你说的这个‘虚拟职场’app很神奇嘛，我能不能试用一下？” “没问题。目前我们已经向魔都银行培训部开放了一个试用版本，我给你一个测试账号，你可以登录上去看看。” “好啊。”章莉在手机上下载了“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app，用李松给的账号，在里面逛了好一阵，随后评论道：“不错，这大半个小时的工夫，我已经大体上明白了大堂经理的好几项业务。” “这个app只是刚起步，需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 “加油！不过，我刚才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你们能做出一个培训银行大堂经理的app，想必也能做一个培训演员的app吧？” “培训演员？”李松听得一愣，这个问题他可从来没有想过。 “这个app不是号称‘虚拟职场’吗？职场上有很多种工作，大堂经理是其中之一，难道演员就不是？” “演员当然是了，但是隔行如隔山，我不知道演员是怎么个培训法。” “其实你也别想得那么复杂，演戏嘛，无非就是看演员的表情、声音、动作等方面是否到位。比如前些时我有一段重头戏，导演总说没演好，我演了30多次才通过。回过头看，最后这次的面部表情，把人物的内心变化都充分表现出来了，确实远超前30多次。” 李松对此表示理解：“拍影视剧时，为了一些镜头花费很大工夫，这不是常有的事嘛。” “有些是可以避免的。在我们剧组，导演很忙，没有多少时间来指导我们，因此大多数演员要靠自己揣摩。如果有app帮我一下，那我很可能不需要拍摄30多次，就能通过。” “这样啊？”李松有点吃不住：“我得问一问我的合作伙伴竺风，看看他怎么说，你稍等。” “好的。” 李松随即联系上了竺风，转达了章莉的要求。 竺风想了想：“这件事有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 “是吗？”李松不无惊讶：“app可以对演员的表情、声音、动作做出评判？” “肯定达不到导演的水平，但普通观众的鉴赏水平还是可以达到的。” “那也很不错了。”李松来了兴趣：“你是怎么让app做到这一点的？” 竺风解释道：“人的表情包括高兴、沮丧、恐惧、愤怒等多种情况，相应地，面部的肌肉、轮廓往往呈现出不同的特征，经过数字化处理后，就可以进行识别。也就是说，app可以判断演员的表情是否符合剧情的要求，如果该高兴的时候没有流露出高兴，该愤怒的时候并不愤怒，app是能察觉到的。” “真是神奇！要是这样的话，很多面部僵硬，拍戏时常常没啥表情的演员，可就过不了app这一关咯。” “那是。至于声音，同样也有高兴、沮丧、恐惧、愤怒等情况，app通过对音频的分析，也能判断演员的发声是否契合当时的情景。” “这方面的技术我有所耳闻，听说音频分析目前已经有一些成熟的手段。” “对。至于动作，app可以根据演员四肢、躯干的一些细微表现，判断其表演是否满足剧情的需要。” 李松称赞道：“厉害！不过，app的观察肯定比人细致，那么水平岂不是可以超过人类了？” “肯定谈不上。同样是高兴、沮丧、恐惧、愤怒，名演员能演得很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普通演员就只能算是完成，质量方面可能比较一般。而app只能判断演员是否完成，至于完成的质量，很难做出准确的评判。” “这个也不必苛求吧？”李松不以为然：“同样一段镜头，假如请10个导演来评判，很可能有的导演认为很好，有的导演却觉得不怎么样。所以说‘完成的质量’本来就是见仁见智，没有统一的标准，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要求app的评判必须做到准确呢？”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一段镜头到底拍得好不好，多数情况下肯定有一个主流意见，app只要能符合这个主流就可以了。” “这可不容易啊。”李松感叹道。 第109章 竺风答应开发演员版 虽然“虚拟职场”app可能达不到导演那个级别，但如果能识别出必要的表情、声音、动作，也是很有实用价值的，至少部分达到了章莉所说的“培训演员”的要求。 至于这样的app能否盈利，现在还说不清。但是，既然号称“虚拟职场”app，那么理应覆盖尽可能多的职业。演员是个吸睛群体，影响较大，无疑是不能忽视的一种职业。既然竺风声称技术上已经初步具备条件，那就不妨试试看吧。 想到这里，李松问竺风：“你现在有时间做个‘虚拟职场演员版’吗？” “时间嘛，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有。” “这是什么意思？”李松有点摸不着头脑。 “说没有是因为昨天陈岩给我讲了夏总提出的要求，‘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工作量很大。从这个方面讲，我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再去做别的事。” “嗯，这倒也是，那你为何又说是有时间的呢？” “现在不是小柳来了嘛，她可是非常能干的，另外下周还有6名员工到岗，如果他们能够承担起改进‘大堂经理版’的任务，我就可以从繁琐的事务中脱身，有时间考虑一下更长远的事情。” “我明白了。不过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到底要不要研发‘演员版’？” 竺风的态度很明确：“当然要了。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虚拟职场’系列的下一个职业版本，你这次刚好给我指了条路，那就做‘演员版’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不知道以后能投入多少精力到‘演员版’上，因此研发的进度可就不好说了。” “这个可以理解，你只要尽力就行，我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那好，反正我这两天也没什么事，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以前我在人的表情识别方面有着一些技术积累，这次可以用得上了。” 李松很高兴：“那就辛苦你了。” “辛苦倒没什么，习惯了，可是你得给我提供一些素材啊，比如章莉说的那段重头戏的视频，我在开发app时要用到。” 竺风的要求合情合理，于是李松创建了一个“演员版聊天群”，将章莉和竺风都拉进了群里。 竺风说明了来意，章莉答应了，但有个条件：“给你们的视频一定要注意保密，只能用于研发，不能流出去。《大明芳菲》剧组目前对整个拍摄过程管理得很严，外界打探不到多少消息。” 李松和竺风表示一定保密，请章莉放心，章莉便将自己出演的那段视频传了过来，并介绍了一下剧情梗概。 故事发生在明成祖朱棣年间，章莉饰演的女二号胡善祥本是一名宫女，跟另一位宫女心眉关系很好，情同姐妹。 胡善祥靠着心计，付出了很大代价，终于要嫁给当今太子的长子，成为太孙妃了。 心眉自当同去，然而她却没有充分认识到两人身份的变化，心态还停留在宫女之间可以随便开玩笑的阶段。 而且心眉本就是嘴上没有个把门的，在跟其他宫女喝酒唠嗑时，将胡善祥为了上位做的那些丑事，给抖落了出来。 宫女豆子向胡善祥告密，胡善祥听得心头火起，但是她不能只听豆子一面之词，还需要最后核实一下。 到了晚上，胡善祥请心眉喝酒，席间她骤然变脸，责备心眉为何到处散布流言，败坏她的名声；这倒也罢了，太孙势必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只怕不会放过心眉。 心眉听了大惊失色，连忙跪地求饶，请求胡善祥原谅自己的大嘴巴，并务必向太孙求情。 看来是确有其事了！胡善祥不露声色地扶起心眉，安慰心眉不要着急，她会在太孙面前帮着说好话的，还亲自斟满一杯酒递给心眉。 心眉惊魂初定，喝下了这杯酒，很快就倒地不起。 胡善祥看着心眉的尸体，冷冷一笑：这都是你自找的。 听完剧情介绍，已经不难想见这场戏的高难度：女二号在友情与前程之间不断煎熬着，心理上经历了巨大的起伏，要想将这些全都表现出来，确实很考验演技。 李松和竺风饶有兴致地各自打开视频，看过后，他们都觉得有两个地方特别出彩：一个是胡善祥听完豆子的密报，起先是恼怒，接着是冷笑，到后来逐渐恢复平静，眼神里却流露出狠毒的意味。再一个就是胡善祥亲眼看着好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刚刚还带着微笑的脸，转眼就冷若冰霜，前后反差之大、变化之快，令人不寒而栗。 李松看完后有点毛骨悚然：这还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个清纯、善良的章莉吗？简直判若两人。不过这也正好说明章莉突破了自我，完全融入到了人物当中，这正是作为一名演员的成功之处。 竺风也对这段视频赞赏有加：“可以看出，胡善祥还是很顾念这份友情的，亲手杀死自己的好朋友，她也很痛苦，内心有过激烈挣扎。然而对荣华富贵的觊觎最终还是压倒了她心中的善念，反复的表情变化充分揭示了她的心路历程，演得非常棒，我认为这场戏将成为全剧的经典桥段。” “过奖了。”章莉谦虚道：“目前我们剧组公认演技最高的是王雪琦老师拍的一场戏，我跟王老师比起来还差得远。” “王雪琦老师在这个剧组啊？”竺风惊喜地说：“他是我很喜欢的演员，虽然不及一些一线明星那么出名，但是他的演技堪称一流，时不时有一些逆天的表演，令人印象极深。你说的这场戏能不能发给我看看，供我参考？” 章莉犹豫了一阵，终于答应了。 在《大明芳菲》中，王雪琦扮演的是明成祖朱棣。在明朝历史上，朱棣无疑是一个标志性的人物，文治武功，威名赫赫。今天为人所铭记的事迹就有：修《永乐大典》、命郑和下西洋、迁都北京等。 朱棣在位时期，北方的元朝残余势力仍然构成巨大威胁，为此朱棣先后五次御驾亲征，率领大明军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第五次北伐时，朱棣病逝于得胜回朝的归途中，称得上是“马革裹尸还”，这在古代帝王中相当罕见。 据章莉说，在《大明芳菲》拍摄过程中，这位名角将朱棣的雄才大略展现得淋漓尽致。不过，最考验演技的却不是这些宏大的场景，而是朱棣跟建文帝朱允炆的对手戏。 第110章 王雪琦的精彩表演 众所周知，历史上的朱棣是靠着起兵谋反推翻了建文帝，此后建文帝下落不明。 《大明芳菲》这部电视剧虚构了一段剧情：朱允炆其实没有死，而是逃到了一座寺庙，出家为僧。 朱棣从皇太孙朱瞻基那里得知此事后，要求朱瞻基安排与朱允炆见上一面，叙叙叔侄之情。 朱允炆最终同意与朱棣在一座佛塔中见面，但朱允炆的旧部为了安全起见，扣押了朱瞻基作为人质。 佛塔顶层，朱棣刚见到朱允炆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亲情，毕竟眼前这个和尚是他看着长大的侄儿，是大哥朱标的嫡长子。 但朱棣随即面露凶光：面前这个人仍然对自己的皇位构成了威胁，必欲除之而后快。 然而，朱允炆却命人奉上传国玉玺，承认朱棣是大明皇位的合法继承者，从此以后朱允炆将不问世事。 朱棣大感惊讶，朱允炆的诚意深深触动了他。两人开始闲聊，朱棣提起曾抱着年幼的朱允炆玩耍的往事，两人感慨不已。 然而，当朱允炆正准备告辞时，朱棣却突然醒悟：绝不能放走这个侄儿！历代帝王的经验教训告诉他：必须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朱允炆注意到朱棣正准备打手势，连忙提醒叔叔：您的长孙还在我的人手里呢。 朱棣却回答：我有好几个孙子。 见朱棣不惜牺牲朱瞻基也要除掉自己，见惯了皇室杀戮的朱允炆喟然长叹：既然叔叔一定要我的命，不如只死我一个，不要再搭上一位朱氏子孙。 朱允炆提及：他曾经跟朱瞻基聊过好几次，感觉朱瞻基不仅非常聪明，而且为人宽厚，将来定能成为大明的一代仁君，没必要跟着自己一块去死。 事实上，朱瞻基就是后来的明宣宗，“仁宣之治”的奠基人，由此可见朱允炆看人是很有眼光的。 这时，朱棣的手下冲了进来，将刀架在了朱允炆的脖子上。 “阿弥陀佛！”朱允炆手捻佛珠，面色平静：“自入佛门以来，常听佛祖教诲：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四叔想杀就杀吧。” 朱允炆让身边的侍卫去放了作为人质的朱瞻基，这意味着朱允炆将自断生路，侍卫自然不肯领命，朱允炆怒目相向，逼着侍卫离开。 朱棣的脸色急剧变换着，一边是权位，一边是亲情，短短一瞬间，心里已经挣扎了无数回。 朱允炆大难临头，却仍然心存善念，让朱棣极度震撼，亲情终于在朱棣心头占据了上风，他命人放走了朱允炆。 章莉曾经听王雪琦说过，这场戏是他出演《大明芳菲》以来难度最大的桥段，涉及到情感上的巨大冲突，情绪几经反复，极难把握。反而那些指挥千军万马的镜头，对于他来说已是寻常之事，并不觉得有什么难演的。 看完视频，竺风感叹：“王老爷子一如既往地保持了高水准，有几处甚至称得上是演技炸裂。我今天真有福气，能提前看到老爷子的精彩表演。” 章莉连忙提醒道：“不可外传。” “记住了，你放心吧。” “好的。剧组那边这会有点事，我要过去帮忙了，再见。” 章莉下线后，李松问竺风：“这两个素材够吗？” “够了。两段视频都很有代表性，虽然只有10多分钟，但表现的内容却非常复杂，对于演员来说极难驾驭。这也就难怪，前一段视频中的那场戏，章莉尝试了30多次才通过。不过章莉还是很有水平的，换了别的演员，尝试再多次也未必能过得了这一关，到最后也许只有草草收场了事。至于第二段视频就更不是一般演员能把握的，也就像王老师这样的老戏骨才能演好。”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想好了，‘虚拟职场演员版’app将会是这样的：先让学员反复观看这两段视频，熟悉一下剧情；然后在屏幕右上角开个小窗口，以静音方式播放视频，同时会在屏幕下方提示台词，学员跟随剧情的进展，对着摄像头做动作、说台词。整个视频将被分成很多小节，每小节结束时，app会暂停，对学员的表演进行打分。如果不及格，学员可以选择重试，也可以暂时放一放，先进行下一小节的表演。” 李松脑补了一下，眼前浮现出这个app未来的样子，而其中的打分环节，应该就是如竺风所言，对学员的表情、声音、动作进行摄录、采样和分析，判断学员是否充分展现出了人物的高兴、沮丧、恐惧、愤怒等情绪，然后根据完成情况来打分。 李松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章莉说过，这两个视频是不能公开的，你把它放到app里，将来不就让很多人都看到了吗？”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从章莉说的情况看，《大明芳菲》的拍摄已完成大半，而我开发‘虚拟职场演员版’app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等我这边完工时，《大明芳菲》估计也已经拍完，再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这时候我们发布app，就不会跟他们有冲突了。” “嗯，这样就没有太大问题了。”李松仍不放心，加了一句：“一定要在确认《大明芳菲》拍摄完毕之后，我们才可以推出app的试用版，不能让章莉为难啊。” “那是当然。” “好的，你忙吧，五一后见。” ~~~~~~~~ 4月30日，星期天。 明天就是五一了，在这个小长假里，不少魔都人选择了出游。李松本就有点“宅”，加上这些天事情太多，实在有点累，因此哪都不想去。至于表弟，那更是个标准宅男，有手机和宽带就能自得其乐的主。 虽然这样挺省钱的，但五一节临近，自己身为主人，又是当哥的，理应弄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表弟。 买些什么菜好呢？ 这时，他想起四天前，因为要去调查赤潮，结果遗憾地错过了鑫旺海鲜城的四鳃鲈。后来，在逛潼川水产批发市场时，看到有一家摊位在卖松江鲈鱼，四鳃鲈也有售。今天既然有空，不妨去买一条回来尝尝，就当是过节吧。 想到这里，他征求表弟的意见，江小天自然举双手赞成。四鳃鲈如此美味，谁不想再尝尝呢？ 于是李松带着表弟来到潼川水产批发市场，找到了那个摊位。一问四鳃鲈的价格，真的很贵。不过，他曾在“魔都风土人情”群里听大家议论过松江鲈鱼，知道四鳃鲈已经非常难寻，贵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便没有跟老板讨价还价，买了两条就走。 第111章 被表弟发现心事 江小天感到惊奇：“哥，你今天出手好大方啊，这么贵的四鳃鲈，一买就是俩。” 李松笑道：“一条咱们吃，另一条用来请客。” “请谁啊？” “陈岩和老魏，他们那天也没吃到四鳃鲈，我想请他们明天过来尝尝。” “哦。” 两人边聊边朝水产市场外走去，这时李松注意到，沿途的不少摊位上，已经重新摆出了海鲜。 上次来这里才过了4天，海鲜就开始恢复供应了，难道赤潮已经得到了控制？ 李松打算找人了解一下情况，于是在一个卖基围虾的摊位前停下。这些虾一个个活蹦乱跳的，跟4天前他在鑫旺海鲜城的厨房里看到的可大不一样。 李松心想：既然来了，那就干脆多买点什么吧。他一边挑着虾，一边问老板：“前些天新闻里不是说有赤潮吗，怎么才过了几天就没事了？” 老板笑道：“要是搁以前，赤潮的影响确实很大，可如今科技发达啊，赤潮已经不叫事了。” “是吗？那挺好的，咱们百姓过五一有口福了。” “我们也指望着节假日呢，原本担心生意要泡汤，幸好赶在五一前恢复了正常。” 李松买了很多基围虾，然后和表弟一起回到家里。 看到表哥开始做饭，江小天好奇地问道：“哥，你知道怎么做四鳃鲈和海鲜？” “我的手艺一般般，不过清蒸鲈鱼和清蒸基围虾的做法都很简单，在网上找文章看看就会了，其实吃这两样菜，佐料也很重要，这方面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的。” “好，等会尝尝你的手艺。” 大半个小时后，午饭端上了桌。 江小天蘸着佐料，尝了一下清蒸鲈鱼和清蒸基围虾，称赞道：“味道都很不错！虽然四鳃鲈没有鑫旺海鲜城做得好，但也称得上是难得的美味了。” “我这手艺当然不能跟大厨比了。”李松说着，尝了下自己做的菜：“这就是传说中的四鳃鲈啊，不愧是千古驰名的珍馐！哪怕是最普通的做法，吃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下我有信心了，可以邀请陈岩和老魏了。” 吃过午饭，李松分别联系了陈岩和老魏，请他们明天过来尝尝四鳃鲈，弥补那天的遗憾，两人欣然同意。 五一劳动节的中午，陈岩和老魏来到了珍珠花园。 面对如此佳肴，陈岩吃得津津有味，老魏却停下了筷子。 “老哥怎么不吃啊？”李松问道。 桌上的四鳃鲈和基围虾都是昨天买的，虽然在冰箱里放了一晚，但李松刚刚尝过，味道跟昨天午饭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今天这一餐很丰盛，我很喜欢，特别是四鳃鲈，我也好多年没尝过了。不过，我有个问题，你这基围虾是哪来的？” “从潼川水产批发市场买的，怎么了？” “5天前不是出现了赤潮吗？哪来的基围虾？” “哦，我听卖虾的老板说，这事已经解决了，据说是采用了现代科技。” “这么快？”老魏感叹着，剥开一只虾塞进嘴里：“好吃，而且没什么异味，看来赤潮的影响确实已经过去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陈岩笑道。 这时李松想起了一件事：“记得4天前，老哥上午刚清仓了融到的海产品etf，下午收盘前就打算买回来，还说这次赤潮的影响可能比较有限，我当时有点不相信，如今看来老哥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老魏摆摆手：“我可没那么神，哪里能料到赤潮这么快就可以解决？我当时只是觉得，赤潮也就对江浙一带的海产品养殖企业影响大一些，对南方的相关企业影响就小多了，北方更是不沾边。而海产品etf综合了所有海产品相关企业，受到的影响应该没那么大，跌7.5%左右已经基本到位了。” 陈岩在手机上查看了下海产品etf的走势：“没错，老哥回补的次日，也就是星期五那天，海产品etf就基本上止跌了。这么看来，老哥如果多等一天再回补，也捞不到更多的油水了，还不如星期四就回补。” 李松点点头：“没错。现在，赤潮的影响已经过去，这对海产品板块来说无疑是个利好，明天开盘后，海产品etf该涨一涨了。” “那是肯定的。” 李松和陈岩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海产品etf的走势，对于老魏的精准把握非常佩服。然而老魏却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吃饭。 李松隐隐看出，老魏好像有心事，也不知道这老哥又在想些什么。可老魏既然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吃罢午饭，陈岩和老魏告辞回家。 洗好碗筷，李松在电脑上看新闻。令他遗憾的是，直到现在，网上都还没有关于怡心食品的消息，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江小天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击了一阵，忽然侧过身来问了一句：“哥，你是不是对那个章莉有意思？” 李松一听，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滚落下来。 他对章莉的那份感情一直深藏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就连章莉都不知道。 本来那次去见章莉，他确实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是当目睹章莉已经有男朋友后，他只能放弃这份感情，为此还暗暗难过了好一阵。 这么隐秘的事情，表弟是怎么知道的？左思右想，只有一种可能：自己在说梦话时，被表弟听到了。 李松不禁又羞又恼，冲着表弟怒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么大声干嘛？房子都快被你吼塌了。”江小天有点委屈：“我是从游戏里观察到的，可没有瞎说。” 李松舒了一口气：看来跟说梦话无关，这就好，不然太没面子了。 他走到表弟的桌旁：“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天连忙指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说：“我真没骗你，不信你看。” 原来，自从4月20日那天向游戏中注入了约500个角色，正式开启封测后，已经过去了10多天。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游戏中发生了一些引人注目的变化。 从理论上说，人工智能插件可以24小时不停地做任务、升级，但为了贴合实际，李松特地进行了限制，每天只工作8个小时，因此这500个角色的等级提升得并不是那么快。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500个角色都秉承了各自人物原型的性格特征，到后来，他们不再一个个单打独斗，而是彼此之间形成了复杂的联系。 如今，游戏服务器里出现了几大门派，主要有以“天字号”为首的“星空”派、“天骄”创立的“大舜”派，以及“江南女侠”创立的“括苍”派。 实力最强的当属“齐天”派，由一个名叫“花果山”的角色创立，此外还有两三个较小的门派。 第112章 李松试用演员版 听了表弟的介绍，李松感觉这游戏实在太乱，完全跟现实脱节。 比如，表弟大学都还没毕业，然而在游戏里，其角色“天字号”已经成了“星空”派的掌门，地位很高；还有身为松岩科技员工的刘雨辰，其角色“天骄”也是一位掌门；章莉及其角色“江南女侠”也属于这种情况。 相反地，现实中的公司高管，在游戏里却成了帮众。比如陈岩的角色“岩阵以待”在“齐天派”当堂主，而最搞笑、也最令人尴尬的，则是他自己的角色“松涛”，竟然投奔了“括苍派”，听命于“江南女侠”这样一位女掌门，这就难怪表弟要怀疑他在现实中对章莉有想法了。 不过，正因为游戏跟现实差异太大，李松觉得很容易撇清自己。 他问表弟：“你觉得这游戏跟现实有相像之处吗？” 江小天摇摇头：“感觉不怎么像。” “那不就结了？这游戏也不知道是咋的了，我认识的人，到了游戏里全都变得认不出来了。既然如此，‘松涛’投靠‘江南女侠’，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你拿出来说？” 江小天有点不服气：“哥，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我在想，游戏里反映的未必就是现在的状况，也许是在昭示着未来的局面呢？” 李松心里一咯噔：表弟这话还真有可能。比如，表弟、刘雨辰都很年轻，将来如果自己创业做老板，不就应验了游戏里的这一幕吗？ 可即便如此，自己和陈岩在不同门派里当堂主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意味着自己将来创业失败，只能给别人打工？这可太令人郁闷了。 转念一想，自己有系统傍身，怎么可能落魄到如此境地呢？绝不可能。 但自己的角色“松涛”没有选择自创门派，反而愿意辅佐章莉的角色“江南女侠”，这确实反映了他对章莉的那份感情，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有点过火，现实中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而陈岩去了游戏里最大的门派“齐天派”，似乎也隐隐符合现实，因为今年年初的时候，陈岩就差点加入了宝库集团，只不过由于系统的安排，最终由陈岩爸出面阻止了陈岩的跳槽。 这么一想，李松觉得游戏里似乎没有刚才看上去的那么乱，但也有不少说不清道不明之处，只能走着瞧了。 想到这里，李松正色道：“将来的事情都还没发生，你怎么能仅凭游戏里的一些蛛丝马迹，就妄下结论呢？” “哎呀哥，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的，干嘛搞得这么严肃？” “有的玩笑是不能乱开的，懂吗？”李松特别恼火表弟将他跟章莉联系在一起，要是换成别的女孩，他都不会如此火大，很可能一笑置之。 可怜的江小天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个“玩笑”恰好触碰到了真相，才让表哥如此恼怒。 然而江小天却误以为表哥不喜欢谈论个人问题，连忙致歉：“好啦好啦，以后你找女朋友的事情，我再不过问就是了。” 李松心说：这样最好。本来父母催婚就已经够烦的了，再多个在身边唠唠叨叨的表弟，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 5月2日是星期二，小长假结束，该上班了。 走进新的办公地址，李松发现了6个陌生的面孔，这应该就是松岩vr的新员工了。 简短的见面会之后，陈岩给他们办理好了入职手续，并安排了座位。 李松向竺风表示祝贺：“你现在可是兵强马壮啊。” 竺风点点头：“他们来了后，我确实轻松多了。改进‘虚拟职场银行大堂经理版’的任务，我已经交给他们了，希望他们能够胜任。” 听竺风提到“大堂经理版”，李松马上联想到了“演员版”。 竺风告诉他：五一都没休息，连加了两天班，总算拿出了一个初始的“演员版”。 李松一听很感兴趣：“能让我看看吗？” “行啊。”竺风掏出了手机：“看可以，但你得试着表演一下。” “表演？”李松有点懵。 “学着胡善祥，做出高兴、愤怒等表情，然后app会给你打分。” 李松一听，连忙把手缩了回去：“那我不看了，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我哪是当演员的料？” 竺风呵呵一笑：“‘演员版’app不就是给学员的表演打分的嘛，你说要看看，却不愿意表演，那你看这个app干嘛？” 李松一想是这么个理，没想到“演员版”app如此棘手，如果想看看效果，前提条件竟然是本人必须亲自出演。 虽然令人为难，但这个app是他一手促成的，如今拿出了第一个版本，他怎么能选择逃避呢？ 想到这里，李松只好硬着头皮说：“要我表演也可以，但是我可不想出演一个女性角色，那岂不是成了人妖？要演就演朱棣那个角色。” “你确定？王老爷子的戏可是高难度的。” “怕什么？我只是测试一下app，又不是真的要当演员。” “那好。”竺风再次将手机递了过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松接过手机，在屏幕上播放朱棣那场戏。虽然三天前他曾经看过这段视频，但今天是要模仿王雪琦进行表演，要求高多了，所以他又反复看了两遍，加深一下印象。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表演环节了，正如竺风先前的设计，屏幕的右上角开了个小窗口，以静音方式播放着这段视频，以便让学员知道剧情的进度。 此时的视频里，朱棣在佛塔顶层见到了朱允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亲情，毕竟，眼前这个和尚是他的亲侄儿，大哥的嫡长子。 这时屏幕下方提示：本小节没有台词，请学员表演“亲情流露”。 这就开始了吗？李松的心情有点小紧张，对着手机镜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毫不意外地，app打了20分的超低分，而且还给出了评语：这不是亲情流露，说是微笑都很勉强。 竺风笑得前仰后合，李松闹了个大红脸。 周围的员工都投过来诧异的眼神，竺风连忙止住了笑。 然而李松的倔劲已经上来了：我连游子这样的复杂产品都能完成，还怕做个表情？ 定了定神，李松选择了重试，视频返回到了刚才那一幕，朱棣看向朱允炆，李松则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这次app打了50分，评语是：如果这里要求的是微笑，那么你的表演可以打80分，但这里要求的是“亲情流露”，所以很对不起，你不能及格。 第113章 连闯两关 竺风在一旁鼓励道：“不错，有进步！表演一定要放开，不要紧张。现在请你回忆一下，你生活中有哪些可以让你亲情流露的时刻？” 李松立刻就想到一个人：大姨。 “我再试试吧。”李松说着，再一次选择了重试。 视频画面又回到朱棣见朱允炆的一刹那，李松想的却是童年时来到大姨家，大姨一下子煮了十多个荷包蛋，端到他面前的情景。 满满的回忆，让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厉害，这次你打了85分！”竺风的一声惊呼，将李松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总算及格了！”李松舒了一口气，他问竺风：“85分到底算个什么水平？” “很优秀。这么说吧，要是换了王老爷子，应该是99分的水平，你跟他当然是有差距的，不过作为非专业人士，你这个成绩已经十分难得了。” “我可不敢跟王老爷子比。”李松谦虚地摆摆手：“人家可是老戏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长。” “不要妄自菲薄嘛。我觉得你是有表演天赋的，尤其是适应能力很强，即便前面没通过，也能根据剧情的要求，很快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已经具备了做演员的基本素质。” 李松笑道：“你可拉倒吧，我一个it男，怎么可能去做演员呢？你就别开玩笑了。” “谁说it男就只会编程，不能做点别的事？人的才能往往是多方面的，有些潜藏的天赋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你这个说法我是赞同的，但一心不能二用，光是两个松岩公司就够我忙的了，哪还有时间去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 “没有谁让你放弃正事啊，表演的事，你就当是玩票不就行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这时，李松注意到，屏幕下方除了给出分数外，还有点评：这次的亲情流露非常自然，表演也很到位，但是跟剧情并不完全契合，因此不能获得太高的分数。 这是什么意思？李松有点不明白。 竺风看过评语后问道：“你刚才在表演时，想到什么了？” “哦，我想起了我大姨。我小的时候，她对我可好了。” “问题就在这里了。戏里要求的是长辈看晚辈的那种眼神，你给演的是晚辈看长辈的眼神，难怪不对头。” “你这‘演员版’app都这么厉害了？连表演时如此细微的差异都能识别出来？”李松感到惊奇。 如果他不说，谁能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然而app真是神了，虽然不清楚他脑袋里的具体内容，却能看出他想的跟剧情不合拍。 竺风解释道：“我不是说过，以前我有人脸表情识别方面的开发经验嘛，这次更是针对两个视频中出现过的表情，做了特别增强。就拿‘亲情流露’这个环节来说，长辈看晚辈时，嘴角的翘起、面部的肌肉、眼神的变化，都跟晚辈看长辈时略有不同，app捕捉到你的表演镜头后，就能识别出来。” “我的个乖乖！”李松惊叹：“你这app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称得上完美了，还哪里是什么初始版本？” “差得远着呢。对于两个视频中出现过的表情，app确实识别得很准确，但对于那些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就效果一般了。就拿最常见的‘笑’来说，可以分为很多种，比如冷笑、苦笑、奸笑、狞笑、皮笑肉不笑……” “停！”李松连忙阻止道：“要是让你这么说下去，天黑了也说不完。” 竺风呵呵一笑：“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也就一百来种而已。” “光是笑就有这么多种，还有别的表情呢？加起来岂不是上千种了？” “可这些不同的笑，我这app就大多没做进去，有待进一步完善，就更不用说其他各种表情了，所以我说这是个初始版本。” “哦。”李松明白了：“要照你这么说的话，确实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要拿出成熟的产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啊，不过咱们先不说这个。”竺风提醒李松：“你第一小节的表演虽然通过了，但严格说起来有点货不对板，要不要重试一下？” “别。”李松连忙摆手：“我又没有什么晚辈，对于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我缺乏体验，一时半会怕是演不好。” “那好吧，咱们就继续闯下一关。” 李松无奈地点点头：第一关就已经这么不容易，后面肯定更不好演。 视频里，朱棣的亲情流露只持续了几秒钟，转眼到了第二小节，朱棣面露凶光：眼前的这个侄儿只要还活着，就会对他的皇位构成威胁，要不要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来个斩草除根呢？ 李松有样学样，对着摄像头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然而app只打了30分，给出的评语是：这种凶相完全是强行装出来的，一点都不自然。 没办法，李松只好重来，然而连试三次，全都不及格，最多也就50分。 竺风叹了口气：“老同学，你这人心太善，像这种对自己亲侄儿痛下杀手的事情，对你来说是无法想象的，你当然演不好。” 李松顿感遇到了知音：“这话说得太对了，要不这一关就先pass掉，进下一小节吧。” “别啊，知难而退可不是你的风格。再说，你以为下一小节就好演一些？” “那你说怎么办？”李松有点生气：竺风明知道他不是那种狠得下心来的人，却非要逼着他演这种恶狠狠的戏，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我有办法。”竺风说着，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网页，开始播放一个视频。 “这是什么？”李松狐疑地凑了过去。仔细一看，原来屏幕上正在放电视剧《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最后一集：柯世昭叮嘱服侍老太君的丫鬟方小巧，让她伺机将毒药放进老太君的汤药里，等老太君一死，齐家的产业就归他了，方小巧也可以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这对狗男女！李松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看过这部电视剧，戏里的柯世昭是老太君的外孙，深得老太君的宠爱，被委以掌管家族产业的重任。然而他非但不感恩，反而觊觎起了齐家的财产，为达目的，已经暗中害死了齐家好几口人，到最后甚至想谋害老太君，这样的人就该杀！ “不错，情绪上来了，你再试一下吧。”竺风催促道。 这一次，李松饱含着愤怒的情绪，眼神变得恶狠狠的，最终app给打了75分。 第114章 志飞生物的机会 第二关总算也通过了，李松对竺风伸出了大拇指：“你真是调动情绪的大师，不去当导演太可惜了。” 竺风笑道：“我这点小伎俩算不了什么，咱们还是看看第三关吧。” 李松连连摆手：“你放过我吧，我算是领教你这app的厉害了，虽然只拍了两小节，就已经逼得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再往后我怕是力不从心了。” “你真的不想看看后面那些小节？”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实力，这款app将来肯定会受到学员们的欢迎。” 说话间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李松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吃完饭回到公司，老魏在办公间向他招手。 李松走过去问道：“老哥找我有事？” “‘怡心食品’有消息了。” 李松连忙打开财经新闻，果然看到一个大幅标题：“炒货第一股”深陷食品质量危机。 新闻里说，根据魔都食品质量监督部门出具的检测报告，怡心食品最近生产的焦糖瓜子、多味花生等产品“霉菌检出值超标”，另有一批怡心牌“小而香奶油味瓜子”也登上了黑榜，不合格原因为“发现变质颗粒”。 对于这则消息，李松已不再意外，他只是没想到，自从老魏发现怡心食品的瓜子、花生有问题后，又过了好几天才最终得到证实，其间甚至跨越了五一小长假。这说明魔都质监部门对于这个问题非常慎重，经过了反复确认后，才对外发布消息。 但对于市场来说，这个消息就比较突兀了，股民肯定都有点猝不及防。不难想见，下午“怡心食品”必将大跌，而同板块的其他股票恐怕也会受到波及，市场肯定会怀疑“两只松鼠”、“仙贝食品”等股票是不是也有类似的食品安全问题，而“盐境铺子”、“良平铺子”等股票，由于长期代理销售‘怡心食品’的瓜子、花生，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这么一来，炒货etf必然会下跌，只是具体跌多少就不好说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13:00，午市开盘了。李松紧盯着行情，却发现怡心食品的股价一动不动，好生奇怪。 老魏只是瞟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怡心食品临时停牌了。” 李松看了下资讯，果真如老魏所言，怡心食品不久前公告称：公司已接到魔都质监部门的通知，将对产品展开自查，在此期间公司股票停牌。 虽然怡心食品的股价是暂时不会跌了，市场却更加恐慌了，炒货板块的其他股票再也绷不住，多只股票跌幅在8%以上，导致炒货etf也跟着大跌了6.4%。 再一看企业证券账户，原本在上周收盘时，做空炒货etf还亏损了30多万，现在一下子变成了浮盈20多万。 李松心情大好：“老哥，这次做空，你终于又赚钱了。” 这时陈岩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老哥这次又猜对了，我好佩服你啊。” 李松笑道：“你回来晚了，我们已经知道了。” “哦，那你估计一下，这次咱们能赚多少？” “不好说，不过我记得老哥曾对我说过，怡心食品的问题，堪比白酒‘塑化剂’事件。” “这么严重？”陈岩开始盘算起来：“要是这么说的话，炒货板块起码要跌20%以上，做空炒货etf至少可以赚200多万。” “差不多吧。” 两人为了即将到手的利润而兴高采烈，老魏却低着头没吭声。 李松觉得奇怪：“老哥，你怎么不说话？” 老魏抬起了头：“虽然这次确实可以赚不少钱，但它不过是颗熟透的果实，等到合适的时候把它摘下就是了，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 陈岩不以为然：“老哥，我们要挑战性干什么？赚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李松却敏感地意识到，老魏可能又发现了新机会，他连忙示意陈岩别打岔，专心听老魏讲话。 老魏缓缓说道：“昨天在李松老弟家吃饭时，听他提到，赤潮已经通过现代科技手段解决了，我就在想，这是什么技术？以前好像没听说过啊，看来是新研发的科技成果，我得去了解一下。” 李松回想起，怪不得昨天老魏吃饭时闷声不响，原来是在琢磨这个事呢。 陈岩似乎也有点明白过来：“老哥，这么说你后来查到了关于这项技术的资料？” “是的。我在网上搜了很久，找到了一篇文章。”老魏说着点开了一个网页。 李松和陈岩凑过去一看，是一篇科技论文，标题是：细菌抑制赤潮有奇效。 文章内容涉及到很多专业词汇，李松和陈岩看不太懂，不过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那就是论文的两位作者经过多年研究，发现“铜绿假单胞菌”对于赤潮藻的抑制能力很强，因而可以很快清除赤潮的影响。 大体看过后，李松问老魏：“这么说，五一前的赤潮就是采用文章中说的办法解决的？” 老魏点点头：“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看到过对付赤潮的更好办法。” “这个技术确实挺先进的，不过老哥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们去投资这种技术？” “那倒不是。告诉你们吧，这项技术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即便想投资，也已经晚了一步。这篇论文的两位作者已经被上市公司‘志飞生物’挖去，技术也被志飞生物买下了。” 陈岩这下醒悟：“哎呀老哥，这次志飞生物功劳不小啊，股价肯定会涨上一波，咱们应该马上买进这只股票。” 李松提醒道：“可是老哥的投资风格是不介入个股，只做etf。” “我知道啊，可是老哥通过分析找出了这只股票，把握非常大，干嘛不赚一把就走呢？只要不长期持有，就不用太担心个股风险。” 李松觉得这话有理，虽然不可能在个股上投入上千万资金，但拿出一两百万参与一下，做个短线、赚点快钱还是可以的，否则好不容易找出的机会就此放过，岂不可惜？ 这时，陈岩突然“咦”了一声：“这个志飞生物已经停牌了啊？” 李松一看资讯：可不是。 志飞生物在五一前，就因为要审核重要事项，停牌了两个交易日，节后预计还要停牌三个交易日。 要是这样的话，就只能与其中的投资机会失之交臂了。因为等到志飞生物复牌，搞不好会连续涨停，想买也买不到；而一旦能买到了，基本上就成了接最后一棒。 第115章 etf分拆业务 李松摇头叹息，陈岩也深感遗憾：“老哥，志飞生物看来是与我们无缘了。” 老魏不这么看：“要是换做以前，那确实无法参与，但现在不一样了，通过‘etf分拆’业务，我们是可以从中分一杯羹的。” 这下陈岩被惊到了：“etf分拆”是个什么业务，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李松想了想：“老哥，你说的‘etf分拆’，我似乎在哪听说过，但没有太在意。” “你以前不在意是正常的，因为一般人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法参与。etf分拆跟etf做空机制一样，门槛很高，也是千万资金起步。” “哦，难怪我不太了解，你给我们讲讲吧。” “行，我也是上午才看过相关资料，算是有了大致了解，就差实际操作一下了。” 据老魏介绍，目前有个“生物制剂etf”，包括了12只成分股，其中就有志飞生物这只股票。 以“生物制剂etf”为例，看看什么是“etf分拆”。 首先，你得买进价值1000万元以上的etf。按照“生物制剂etf”的现价，至少要买入253万份。 接着，你要向管理“生物制剂etf”的基金公司申请“分拆”。 由于12只成分股在“生物制剂etf”中占比各不相同，分拆时将按照这个比例，将12种股票返还到你的证券账户上，当然，你的“生物制剂etf”也将被划走。 253万份“生物制剂etf”被分拆后，你的账户中将出现153600股“志飞生物”，除此之外还有114700股“赣南制药”、105800股“华东生科”、97200股“华北药业”等11种股票。 听到这里，陈岩有些疑惑：“老哥，我们只想要‘志飞生物’，可是基金公司却塞给我们一堆杂七杂八的生物制剂股票，这可怎么办？” 老魏笑道：“好办啊，所有股票到账后，立刻将那11种生物制剂股票清仓，只留下‘志飞生物’，然后咱们坐等股价起飞就可了。” “哦。”陈岩明白了，但马上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在我们卖出前，这11种股票出现大跌，甚至连续跌停的情况，怎么办？” “确实有这个可能，那就倒霉了。”老魏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所以说一旦牵涉到个股，就风险难测了，因此‘etf分拆’并非万无一失，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不过，这11只股票都业绩稳定，近两个月的走势也一直很平稳，踩雷的概率应该不大。” 陈岩点点头：“这倒也是，希望到时我们的运气不要太坏。” 李松催促道：“老哥，既然你已经对‘etf分拆’了解得差不多，对潜在的风险也有了充分的预判，那你就赶紧买入‘生物制剂etf’吧，还犹豫什么呢？” 老魏叹道：“如果想参与‘etf分拆’，就得投入上千万资金，这样一来，企业证券账户上就变成了满仓，有违我的操盘原则啊。” “原来你是顾虑这个啊。刚才你不是说了，完成‘etf分拆’后，除了志飞生物以外的11种股票都立刻清仓，这不就回笼了大部分资金吗？再说满仓的状态才那么几天而已，没什么关系的，该灵活的时候就适当灵活一下，不要那么死板嘛。” 陈岩表示赞同：“李松说得对，现在志飞生物的赚钱机会是非常确定的，当然要紧紧抓住，如果只是满仓几天的话，风险还是可控的。” 老魏沉吟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既然你们两位都支持，那就这么办吧，我也正好借此机会，熟悉一下‘etf分拆’业务。” 接下来就该投入1000万元买入“生物制剂etf”了。上次李松为了练练手，帮老魏下单卖出融入的炒货etf，这次陈岩也想亲自上阵试一试，于是老魏将任务交给了陈岩。 现实中，卖东西可比买东西难多了，股市里也差不多是这样，买入etf比卖出etf要省事得多，陈岩只花了36分钟，就买入了2541200份生物制剂etf，而且没有对盘面造成多少影响。 “辛苦了！”老魏连忙表示感谢。 “我不累，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刚才似乎体验到了当操盘手的感觉。”陈岩笑嘻嘻地说。 李松提醒道：“那是因为你这次是在买etf，下次如果让你卖etf，你要时刻担心不要对价格造成太大压力，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陈岩不信：“有这么大差别？那我下次一定要试试卖etf。” “好啊，以后操盘的事务就都交给你好了，老哥刚好可以腾出精力，专心抓机会。” “行啊。” 李松和陈岩你一言我一语，将以后的工作都分派好了。可两人没有料到的是，其实他们今后买卖etf的机会已经屈指可数了。 ~~~~~~~~ 老魏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就等晚上清算后，买入的生物制剂etf到账，明天就可以申请“etf分拆”了。 李松回到座位上，发现竺风正在跟柳奕杉交谈着。 他还以为两人在讨论“银行大堂经理版”的事情呢，然而看情形，似乎又不像。 只听得柳奕杉为难地说：“竺总，我在表演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竺风的脸一沉：“胡善祥这场戏也得找人测试啊，公司里就你最合适了，不找你找谁？” 李松这才明白：原来竺风是想让柳奕杉扮演一下胡善祥呢。 为了测试“演员版”app，竺风不得不“利用职权”，在公司里直接指派了。柳奕杉看来已很难拒绝，只是这么一来，她可就要吃苦头了。 果不其然，柳奕杉勉强答应了。毕竟，这是为了测试自家产品，她义不容辞。 李松一边忙着自己的事，一边悄悄关注着竺风和柳奕杉的谈话。 只见柳奕杉先听竺风讲解了一下剧情，随后又观看了几遍视频。 “这个女演员演得真不错！”柳奕杉称赞道：“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瞬间变化几次，这我可做不到。” 李松知道，柳奕杉说的是章莉。他不由得有些同情柳奕杉：章莉毕竟是科班出身，经过了严格的演艺训练，演戏就是工作；柳奕杉则是搞it的，她恐怕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要被迫当演员吧。 竺风这家伙，上午为难了他还不够，现在又来为难手下员工。 不过也可以理解，app总得找人测试吧，不这么做又能怎样？ 只见竺风给柳奕杉加油打气：“你能行的，说不定这个app能发掘出一个未来的大明星呢。” “真的吗？”柳奕杉顿时激动起来。 “一切皆有可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松心说：竺风挺会鼓动人的嘛，上午时见他狠不起来，就播放《上错花轿嫁对郎》里的桥段，果然调动起了他的情绪。这会又对小柳说这个，诱惑力确实够大，试问哪个女孩子不想成大明星呢？ 第116章 柳奕杉生气了 柳奕杉这回是真的想试试，而不只是为了完成竺风交给的测试任务。 在这段视频里，胡善祥在听到宫女豆子的告密后，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次。起先是恼怒，接着是冷笑，到后来逐渐恢复平静，眼神里却流露出狠毒的意味。 第一小节要表现出恼怒，柳奕杉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表情。 竺风看后直摇头：“才30分，这可不行。评语里说了，这不像是自己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将不保时的那种恼怒，而是女伴迟到了一刻时的那种嗔怪。也就是说，你的表演过于轻描淡写，跟剧情不符。” 柳奕杉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就重试一遍吧。” “行。” 接下来这一次，app给了40分，评语是：这是刻意为之的生气，虽然力度足够，但并不符合剧情，因为此时胡善祥刚听到豆子的告密，恼怒中是带有一丝意外的，她没想到心眉会这么没眼力见，在两人已经地位迥异的情况下，心眉却仍旧停留在从前做“姐们”的时候，对她毫无敬畏之心。 看完评语，柳奕杉茫然了，她这才体会到，想演好这场戏是多么不易，第一关就要考虑如此多的细节。 李松好不容易才憋住笑：这个小柳，现在才发现掉坑里了！她哪知道后面的坑是一个接一个，也不知道她能进到哪一关。 接下来又试了两次，柳奕杉还是无法把握其中的分寸，也就没有及格。 竺风只好打圆场：“那就pass掉第一关，看看下一关吧。” 其实第二关的冷笑对于柳奕杉来说更难，她的第一次表演，评语说只有“笑”没有“冷”，第二次则是只有“冷”没有“笑”，第三次倒是两者都有，但却是分离的，先“冷”了一下，然后才“笑”，仍然不是那么回事。 柳奕杉烦恼不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才算合格呢？” 竺风指着手机屏幕：“你看看右上角的小窗口，人家章莉的表演就是榜样。” 柳奕杉不得不承认，章莉的这个“冷笑”确实很到位，跟剧情相当契合，可她实在做不到啊。 李松在一旁暗自感叹：就算是章莉，也是在重演30多遍后，才有了这个视频的，你当人家容易啊？ 可表演毕竟不是柳奕杉的本职工作，她打起了退堂鼓：“竺总，‘银行大堂经理版’还有很多地方等着我去修改，要不你找别人吧。” 竺风不乐意了：“‘演员版’app也很重要啊，你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吧？” 柳奕杉此时真是苦不堪言，前两关她是没辙了，只好要求进到第三关。 在这个小节里，胡善祥逐渐恢复了平静，然后眼神里却透着狠毒。 柳奕杉连试了两次，评语都是“没看出有多狠毒”。 竺风很不满意：“你是想今天全都不及格吗？” 这话让柳奕杉压力山大，她发了狠，在镜头前做了个表情，这回得了65分。 “不错嘛，怎么突然开窍了？”竺风问道。 “竺总，实话跟你说吧，刚才我并没有看镜头，我看的是你。” “看我？”竺风不自觉地抹了一下脸：“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你脸上有什么东西，而是你今天真的招人恨。”柳奕杉说着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要去忙我的事情了。” “喂，你别走啊，后面还有好几关没测试呢。”竺风冲着柳奕杉的背影嚷道，然而柳奕杉没有回头。 李松再也忍不住了，笑着对竺风说：“你就别再烦她了，人家恨你的心，都可以跟胡善祥恨心眉相提并论了，要不然她刚才的表演是过不了第三关的。” 竺风辩解道：“可我这是为了工作啊。” “我知道，但也要适可而止，你可以另找他人啊。”说到这里，李松想起一件事：“你老拉着别人帮你测试，你自己为什么不测试一下？” “谁说我没有测试？开发这个app的时候，第一个测试者肯定是我自己啊。” “那你每一关的得分是多少？” 竺风叹了一口气：“大多不及格，所以说我不是当演员的料啊。但不管怎么说，每一关我都测试过，哪像你们，才测两三关就撂了挑子。” “难为你了。”李松能体谅竺风的不易。 “别说这些没用的，支持一下我的工作比讲空话更重要。” 李松明白竺风的意思，这让他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地回应道：“以后再说吧。”随后便将视线转回到自己的电脑屏幕上。 ~~~~~~~~ 星期三午休的时候，李松来到办公间，他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老魏。 首先就是关于etf分拆的问题，老魏的回答是：已经向管理“生物制剂etf”的基金公司申请etf分拆了，明天将会有结果。 其次就是“炒货etf”还没有回补，本轮做空操作因此一直没有结束，他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回补？ 老魏看了一下“炒货etf”今天的走势：又跌了3.6%，情况很不好。不过，这对于做空者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老魏分析，在“怡心食品”复牌之前，炒货板块都很难止跌了。这是因为，市场不知道作为龙头的“怡心食品”问题到底有多严重，大家只能各自猜测了。由于“靴子”没有落地，人们只能做最坏的准备。 因此，至少要等到“怡心食品”复牌后，才能决定是否要回补“炒货etf”。 李松又想到一个问题：“老哥，既然炒货etf明摆着还要跌，那就是个肯定赚钱的做空机会，大机构还不抢着去融券啊？” “你说得没错，但要知道，每个品种的数量都是有限的。”老魏说着，打开了融券中心的一个网页，上面列出了最近参与“炒货etf”融券的机构名单。 这回排在第一的是松岩科技，动用了1000万资金，融券3752500份；接下来是昨天参与融券的机构，共有16家，但是每家都只融券360000份，不到松岩科技的十分之一。 “他们怎么只融了这么一点点券？”李松感到很诧异。 “昨天中午发布了‘怡心食品’的消息后，很多机构抢着做空‘炒货etf’，但存放在融券中心的‘炒货etf’只有那么多，为了公平起见，只能平均分配了。” “可每家才分这么点‘炒货etf’，能赚几个钱？” “这种已成明牌的机会，最后肯定就是这样啊，能让你赚点平均利润已经算不错了，好多机构只怕连这点券都没抢到呢。” 李松不禁感叹：老魏先人一步，发现了“怡心食品”的问题，这才能够赚大钱，这就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第117章 婚恋答题的新定位 浏览了一下这16家机构的名单，李松发现其中很多都颇有名气，看到最后，他再次遇到了“润和投资公司”这个名字。 老魏也注意到了这家公司：“这个润和看起来很有来头，不仅消息灵通，而且人脉也很广，能挤进这个名单已足以说明问题。就是前些天做空‘海产品etf’时操盘手法有些幼稚，不过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可以聘请操盘手代劳，或者自己多磨炼磨炼也行。” “哦。” 这时陈岩从外面回来，告诉李松：“欧阳凯和谭璐五一结婚了，他们刚才向我致谢呢。” 欧阳凯、谭璐？这两人是谁啊？李松隐隐有点印象，但一时却又记不起来。 “去年年底的时候，有2万多人参与婚恋答题，后来有3对匹配成功，欧阳凯和谭璐就是其中的一对。”陈岩提醒道。 李松想起来了：“这一对是年龄最大的，两个人都40好几了吧？” “对。” “那另外两对呢？” “郑宇成和何玉玲那一对，一开始郑宇成就没看上人家，自然是泡汤了；李旭辉和徐文丽这一对，见过一面后徐文丽说要再看看，当时我就觉得希望不大了，过年后我特意问过李旭辉，他说已经没戏了。” “不管怎么说，你的婚恋答题不是促成了一对吗？还是有成效的。”李松安慰道。 “这下真的成了你说的那样，专门帮助中老年人解决再婚问题了。”陈岩叹道。 “能满足一部分人的需求，就可以算得上是好产品了。”李松推了推正在看行情的老魏：“老哥，你好像没参与过婚恋答题吧？你的年龄跟欧阳凯、谭璐差不多，要不要试一下？” 老魏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不过我觉得，陈老弟搞的这个婚恋答题，还是颇具现实意义的，现在的确有不少中老年人有再婚的要求，如果能撮合得好，肯定很受欢迎。” 李松看向陈岩：“听到了吧？连老哥都说好，你可不能轻言放弃啊。” “ok。”李松和老魏的支持让陈岩的信心有所恢复，这时他想起一件事：“欧阳凯为了表达谢意，给我发了500元的红包，我说不用那么客气，可他非要给。” 李松呵呵一笑：“你当‘媒人’成功，这个钱可以收。再说别人图个喜庆，你就不要扫他的兴嘛。” “是啊，盛情难却，我只能收下。不过婚恋答题是公司的产品，因此这个钱理应归公司所有，我已经将500元转到了公司账上。” 李松本来想说，区区500元就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了，可陈岩已经转账，便没有再说什么。 但这500元却让李松发现，原来婚恋答题是可以创造效益的。 老魏也提到：在现实中，做媒可是个赚钱的行当。只要促成了一对，不仅酬劳少不了，还能博个好名声。婚恋答题如果能借助互联网覆盖人群广的特点，促成很多对，肯定也能名利双收。 李松的情绪被老魏的这一席话调动起来了：“知心系统在年初的风波后，年轻用户大量流失，用户结构已转变为以中老年人为主，正好是婚恋答题的目标人群。晚上我让各大兴趣群的群主介绍一下欧阳凯、谭璐这一对的情况，希望能吸引到一些中老年朋友参与下一次的婚恋答题。” “这个主意不错！”陈岩表示赞同：“我也正需要多些人来帮我测试一下婚恋答题的效果，以便加以改进。” “那就这么定了。我来准备文宣，晚上看看情况如何。” ~~~~~~~~ 当晚8点，李松准时进入“魔都风土人情群”。 松江府宣布：上次婚恋答题，成都的欧阳先生与重庆的谭女士匹配成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已于五一劳动节喜结连理，我在此向他们表示热烈的祝贺！ 与此同时，其他160多个兴趣群的用户，也从各自的群主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群主们并不讳言：有两对匹配成功的年轻人，最后没能走到一起。 究其原因，是因为年轻人如同旭日东升，前途有着无限可能，对于婚姻的要求自然也非常高。而婚恋答题是根据三观、性格方面是否契合来进行匹配，缺乏对现实因素的诸多考量，因而在年轻人那里容易碰壁。 而对于45岁以上的中老年朋友来说，情况则大有不同：他们如果再婚，现实因素相对不再那么重要，而三观、性格因素最关键，因此婚恋答题的效果开始显现。 上次婚恋答题是在去年年末，当时的参与者以年轻人为主，因此婚恋答题的总体效果还看不太清楚。这一次，希望有再婚意愿的中老年朋友们踊跃参加，你们将有望像欧阳先生和谭女士那样，找到下半生的理想伴侣！ 听完松江府的介绍，群里的用户们议论纷纷。 用户@老张表示：松江府说得太对了！我们以前搞对象，女方最看重的是男方老实本分，勤劳踏实。哪像现在，女孩子最看重的是男孩的收入，或者家里有钱也行，老实本分早已不吃香了，反而被认为是没本事赚钱。 用户@老徐说：@老张固然说的没错，但已经过时了。现在的女孩不仅希望男孩有钱，颜值也不能低，而且要对她呵护有加。 这话引得众人附和：就是，这哪里是在找对象，分明是在找王子嘛。可这世上还是普通人居多，哪有那么多王子？况且如果人家真的条件那么好，未必看得上你啊。 群里有一个用户听得不高兴了：我是个女孩子，我就要求高了咋的了嘛？现在男比女多几千万，我们怎么就不能挑一挑？ @老张劝道：姑娘，要知道青春易逝，女孩子最好的时光其实也就那么几年，如果挑来挑去年龄大了，就更不容易找到心仪的了。 那个女孩回答道：找不到就算了，大不了一个人过一辈子，我家有这个条件。 群里顿时安静下来。 确实，魔都人大都有钱，就算子女们不结婚、不生娃，将来也能毫无压力地过一辈子，以前女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那一套，如今早就没人当回事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松江府出来打圆场：“年轻人的事情不好管，所以婚恋答题以服务于中老年朋友为主，当然，年轻人如果想参加也是欢迎的。今晚10点钟，第二次婚恋答题将正式开启，请大家互相转告。” @老张感叹：群主这话一点都没错，我就是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婚恋答题定位为面向中老年人，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策略。 @老张的夸奖让李松很高兴，因为群主们的讲话，其实都出自李松下午花时间做的文宣，代表了他对这个问题的思考，而用户们的议论，则进一步支持了他的判断。 第118章 合并etf业务 星期四刚上班，李松就来到办公间找老魏：“老哥，etf分拆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刚才我登录企业证券账户，发现里面有153700股“志飞生物”，此外还有114900股“赣南制药”、106100股“华东生科”、97300股“华北药业”等11种股票，不过前天陈岩买入的2541200份生物制剂etf已经不见了。” 老魏点点头：“没错，这就是etf分拆的结果，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李松感叹：“志飞生物还处于停牌状态，根本不可能在股市里买到，然而我们的账户上却出现了这只股票，真是神奇！” “是啊，大资金的很多业务，都是以前我们想象不出的。” “对了，‘赣南制药’、‘华东生科’、‘华北药业’等11种股票，得赶快卖掉吧？” “那是当然，而且越快越好，最迟在开盘后不久就必须全部卖掉，以免夜长梦多。” 李松注意到，这11只股票，每一只都有10万股左右，数量不少。老魏想在短时间内清仓这么多只股票，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于是提出帮着下单。 老魏同意了：“那就‘赣南制药’等5只股票交给你，其余6只股票我来管。” 9:20分，集合竞价正式开始。 老魏嘱咐：如果集合竞价时盘口的买盘比较多，就尽量把这些股票直接清仓，哪怕亏点钱也没关系。毕竟也不指望靠这11种股票赚钱，只需能回笼资金就行。 但如果盘口根本没有买盘，这时候盲目挂出大卖单，就会将股价压得很低，甚至造成恐慌，这时就只能拆成多个小单，一点点地卖了。 李松负责的5只股票，有3只属于大盘股，每天的成交金额基本上过亿，开盘卖掉10多万股并非难事，于是他直接下了3个卖单。 而“赣南制药”这只股票，集合竞价时只有几千股的买盘，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慢慢来。 这时，他注意到“华东生科”直接低开了9.4%，差点跌停，而且卖单高达一百多万股。 怎么会这样？ 李松连忙查了一下“华东生科”的资讯，原来这家上市公司昨晚有个生产车间发生了重大事故，可能会严重影响以后的产能。 真倒霉，怎么偏偏今天遇到了这种突发利空呢？ 时间紧急，李松连忙征求老魏的意见：“老哥，华东生科怎么办？是立即卖掉，还是再观望一下？” 老魏斩钉截铁地说：“当然要卖，而且要挂跌停价。” “明白。”李松赶紧以跌停价挂了卖单。 刚过了10多秒钟，就到了9：25分，集合竞价结束，李松负责的5只股票，有4只清了仓，其中“华东生科”是以跌停价成交的。 “好险！”李松惊呼：“要不是挂了个跌停价，只怕是卖不掉了。” “你做得非常正确。”老魏根据多年积累的经验分析道：“如果集合竞价的时候没有卖掉，而9：30分以后牢牢封住跌停，今天就有可能跑不掉，只能等明天再卖，那可就前景难测了。更糟的是，假如‘华东生科’后面连续跌停，那么即便‘志飞生物’复牌后连续涨停，都有可能弥补不了损失，造成我们总体上亏钱。” “老哥说得很对，好在‘华东生科’有惊无险地抛掉了，只是这只股票一下子亏了9万多，损失不小啊。”李松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陈岩前天曾经说过：希望到时我们的运气不要太坏，然而事实上，今天的运气恰恰背到家了。 转眼到了9:30，“赣南药业”倒是没怎么跌，李松得以顺利地将114900股“赣南制药”逐步卖出。 老魏卖掉的6只股票也是有涨有跌，最后将11只股票加起来一合计，竟然亏了12万多。看来“etf分拆”的风险也不小，只能指望志飞生物复牌后把损失给扳回来了。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李松想到一个问题：“老哥，基金公司是不是有‘合并etf’这项业务啊？” 老魏颇为惊讶：“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合并etf’的？” “我猜的。《三国演义》开头不是说过，‘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我想etf也应该是类似的，有分拆，就应该有合并。” “小兄弟，还真被你说对了，确实有‘合并etf’这项业务。我看过的文章里说，如果你持有那些因重大利空而停牌的股票，这项业务能让你死里逃生。” “哦？”李松很好奇：“好像很神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举个例子，‘北方矿业’这只股票你是知道的，对吧？” 李松点点头。去年8月的时候，老魏因为买的“北方矿业”涉嫌严重财务造假，急得晕倒在人行道上，而他因为系统的安排，不得不出手相助，从此和老魏结识，成了好朋友。 老魏问李松：“假如有某个大资金，当时也买了‘北方矿业’，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这个……只能等‘北方矿业’复牌，不再跌停的时候，赶紧逃命出来。” “你这是小散的无奈选择，但是大资金可以另辟蹊径。去年的时候，‘北方矿业’还是‘矿业etf’的成分股，投入1000万元买入310万份‘矿业etf’后，可以通过etf分拆，得到130720股‘北方矿业’，此外还有129400股‘天山玉矿’、110600股‘盐湖钾盐’等19种股票。” “老哥你等等，我有点搞糊涂了。去年那个时候，大家对‘北方矿业’避之唯恐不及，你竟然想通过etf分拆，来获得‘北方矿业’？” “当然不是了。我想说的是，这个时候需要执行的是etf分拆的逆向操作。假定那个大资金至少买了130720股‘北方矿业’，为了脱困，接下来他应该从市场上买入129400股‘天山玉矿’、110600股‘盐湖钾盐’等19种股票，然后向基金公司申请，要求合并成310万份‘矿业etf’，这就是‘合并etf’业务……” 李松沉思默想了好一阵，才算明白了老魏的意思，那就是：按照etf分拆时能够获得的股票种类和数量，除了“北方矿业”是已有的外，其他的股票都得从股市里买齐，然后通过“合并etf”业务，转换成“矿业etf”。而这些矿业etf，是可以直接在股市里卖掉，变成现金的。 折腾来折腾去，那19种股票全都只是陪衬，目的是为了帮着将处于停牌状态的“北方矿业”巧妙地转换成现金，从而避免复牌后连续跌停的悲剧命运，实现“胜利大逃亡”。 当然，这也是大资金的专利，必须拥有至少130720份“北方矿业”，才可以尝试着这么做。只买了少量“北方矿业”的广大中小散户，是没法摆脱这场灾难的。 第119章 今天提前下班 等到真正看懂了“合并etf”业务，李松不由得感叹：“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虽然过程复杂了一点，但只要能从地雷股抽身，那么所做的一切就是值得的。换做小散，除了眼睁睁地看着灭顶之灾降临，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魏对此深有感触：“是啊，当初我听到‘北方矿业’涉嫌财务造假，气得晕倒在地，幸亏小兄弟救了我，这个恩情我一直都不敢忘。” 李松摆摆手：“老哥太客气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自那以后，你一直在帮我，就不必老把这事记在心上了。” “你那可是救命之恩，我做的哪能相提并论呢？” 李松心说：这老哥真是太善良了，自己何其幸运，能结识这样的朋友！当然，如果追根溯源，那还得感谢系统的安排。 听了老魏的讲解，李松认识到，大资金借助etf分拆、合并etf业务，在股票停牌的情况下，也能通过一系列闪转腾挪，间接地实现买进、卖出，这让他真是大开眼界。 ~~~~~~~~ 回到座位上，已经临近中午，李松查看了一下婚恋答题的后台数据。 自从昨晚10点开放第二次答题后，才半天的工夫，就已经有5万多人参与其中，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从用户资料来看，年龄结构以中老年人为主，符合他的期望。 本次婚恋答题要到下个星期才结束，到时再看看恋爱匹配的结果如何。 这时，坐在前面的刘雨辰回过头来问道：“松哥，今天下午提前下班吗？” 李松有点懵：“为什么要提前下班？”” “你忘了，今天是五四青年节啊。”刘雨辰提醒道。 李松这才恍然大悟。 五四虽然不是法定假日，但它是属于年轻人的，因而具有特殊意义。网上一直有人呼吁，在五四这天，让全体青年人提前一到两个小时下班，就当是过节的一种福利。不过这并非是强制性的规定，各个单位可以自行掌握。 作为it企业，两家松岩公司都是以年轻人为主，因此李松是很赞成这个提议的。 没有丝毫犹豫，他站起来大声宣布：“今天下午，大家三点半就可以下班了，祝大家节日快乐！”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掌声，“谢谢松哥”、“松哥圣明”之类的话络绎不绝。 转眼到了下午三点多，股市已经收盘。 李松看了下行情，发现“华东生科”牢牢封住跌停，一直没有打开过，成交量也大幅萎缩。看这样子，明天肯定还要跌。 他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在集合竞价时按照老魏的意见，以跌停价挂出了卖单，不然的话，今天很可能逃不掉，而往后的损失将难以估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老魏丰富的操盘经验，对于实战来说是一种重要保证。 李松正对着屏幕出神，身旁传来一声叹息，扭头一看，原来是竺风。 他忍不住问道：“老同学，你这是咋的啦，这么没精打采的？” “还不是为了‘演员版’app测试的事，我把新来的几位员工都找了个遍，可他们的打分、评语实在惨不忍睹，相比之下，小柳还算是稍微好一点的。” “嗐，原来你是为这事伤脑筋啊。”李松感到有点好笑：“你招聘来的可都是it开发人员，而不是演员。干咱们这行的，做事得沉得下心来才行，因此大都比较木讷，可你非要他们去进行高难度的表演，那还能有好结果吗？”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可这不是没办法嘛。”竺风两手一摊：“章莉要求两个视频不能泄露，这让我不好在外面找人测试，只能在本公司内部想办法。” 李松能够理解竺风的难处，可他也是爱莫能助。 竺风将视线转向前面，突然眼睛一亮：“这里不是还有个人嘛，可以请他帮一下忙。” 李松顺着竺风的视线看去，发现竺风盯着的是刘雨辰：“你找他干嘛？” “咱们这办公室里，就数雨辰的性格最为开朗活泼，他应该很适合试试镜。” 李松没想到竺风竟然将“黑手”伸向刘雨辰，可他又不好说什么。 竺风随即请刘雨辰过来，亮明了意图，刘雨辰连忙回绝：“竺哥，我又不是松岩vr的员工，你不应该找我的。” 竺风顿时不悦：“两家松岩公司本就亲如兄弟，何分彼此？” 刘雨辰一时语塞。这两天，他亲眼看到竺风在办公室里“抓差”，闹得人人自危，他自然是一千个不愿意来趟这个水，可竺风的话又让他无法推托，只好扭头看着李松：“松哥，你看这……” 李松很同情刘雨辰，但是竺风的工作也不能不支持，这让他十分为难，只好装聋作哑。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大家纷纷起身收拾桌子。 刘雨辰为难地看了看大门口，对竺风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还有事呢。” 竺风毫不退让：“今天又不是法定假日，可以提前下班，也可以不提前，你还是帮我测试一下再走吧。” 两人正僵持不下，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雨辰！” 李松抬头一瞧，见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孩正站在公司门口，朝刘雨辰招手。 刘雨辰连忙答应着，向竺风表示歉意：“我跟女朋友约好了，等会要去看电影，对不起了竺哥。” 竺风无奈地挥挥手：“去吧。” 刘雨辰如蒙大赦，匆匆收拾好桌子，一溜烟地溜了出去。 竺风看着刘雨辰的背影，不满地说：“这个雨辰，难道连‘工作为重’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李松在一旁打趣道：“你说得轻巧，万一雨辰因为忙于工作冷落了女朋友，搞得最后分手了，你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竺风连连摆手：“那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就是嘛。”李松说着也站起身来：“咱们该下班了。” “这也太早了吧？”竺风有点不习惯。 “你要当工作狂没人拉着你，但今天就算了。” “为什么？” “除非你承认你不是年轻人，那就留下来继续工作吧。” “听你这么说，那我还是算了吧。”竺风笑道：“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变老。” 这时，李松发现老魏还在办公间里正襟危坐，便过去催促道：“老哥，该下班了。” 老魏回过头来：“我可不是年轻人，不应该提前下班的。” “你没必要这么死板吧？大家都走了，就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好锁门啊。” 老魏这才站起身来：“好吧，那我也早点回去。” 第120章 两只股票都复牌了 李松和几个人从大楼里出来，发现刘雨辰正站在马路边。 李松感到奇怪，上前问道：“雨辰，怎么还没走啊？” 刘雨辰笑了笑：“我等车呢。” 江小天闻言，指了指不远处：“刘哥，公交站在那边，这里又不准停公交车。” 刘雨辰没有答话，目光看向前面。 只听得一声喇叭响，李松扭头一看，一辆宝马缓缓开了过来，刚才见过的那个女孩摇下车窗，冲着刘雨辰喊道：“走吧。” 刘雨辰连忙对大家说：“哥几个byebye，明天见！” 看着宝马消失在车流中，李松笑道：“原来我们都搞错了，这才是雨辰在等的车啊。” 众人都笑了，只有江小天一脸尴尬。 竺风不无羡慕地说：“雨辰很有本事嘛，找了个白富美。” “以前好像没听说雨辰有女朋友啊。”李松看向汪学涛：“你跟雨辰最熟，他是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汪学涛想了想：“好像就是不久前的事吧，他说在管理的知心系统用户里面，有个女孩子跟他很谈得来，还约着见过面呢。” 李松呵呵一笑：“雨辰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江小天听了若有所思。 这时公交来了，竺风、汪学涛告别李松上了车，李松则和表弟一起往珍珠花园走去。 见表弟有些漫不经心，李松问道：“在想什么呐？” “我在想刘哥的事情，感觉有点古怪。” “我没看出来哪里怪，是你在羡慕嫉妒吧？” 江小天有点生气：“我哪有羡慕刘哥？我是因为……” 见表弟吞吞吐吐的，李松催促道：“到底因为什么？说啊。” “算了，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把握，等以后再说吧。” “神神叨叨。”李松不明白表弟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藏着掖着的，但既然表弟不肯说，他也就懒得再问。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老魏发来信息：“‘志飞生物’和‘怡心食品’出了公告，明天都要复牌了。” 李松连忙查看资讯。 志飞生物的复牌是意料之中的，五一前停牌时，志飞生物就曾预计将于5月5日复牌，今晚的公告不过是例行公事，然而与公告同时发布的“业绩预告”就很值得一看了。 据志飞生物透露，去年年末，公司引进了两位专家，并重金买下了他们研发的“铜绿假单胞菌”培育技术。在今年五一前的赤潮事件中，这项技术发挥了关键作用，仅用几天时间，就帮助多家海产品养殖企业控制住了赤潮的蔓延，迅速恢复了海鲜供应，避免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相应地，“铜绿假单胞菌”的销售也取得了爆炸性增长，极大地提升了公司的业绩。 而“怡心食品”的公告则表示，经过三天来的全力自查，已基本搞清：最近这批焦糖瓜子、奶油味瓜子、多味花生的问题，是由于采购的瓜子、花生储存期过长，有霉烂、变质的情况，导致加工出来的食品不合格。公司准备将这批产品全部召回，予以销毁。 另外，公司紧急抽检了以往各批次的产品，均未发现存在质量问题。鉴于情况已查明，公司股票将于5月5日复牌。 看完资讯，李松对老魏说：“老哥，你对‘志飞生物’的判断非常正确，事实果然就像你研判的那样，‘铜绿假单胞菌’技术力助海产品养殖公司遏止住了赤潮，而志飞公司则从中赚了大钱。这将是明天的股市里最令人瞩目的大事，志飞生物涨停是没跑的了，就看能有多少个涨停。” 老魏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是啊，这下我省事了，可以放心地持有志飞生物，只要哪天它封不住涨停，就立马清仓。” “对。至于怡心食品，感觉生产环节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最近这次的原料采购把关不严，情况应该不算太严重？” 老魏称赞道：“小老弟，你的眼光确实大有进步。的确，如果生产环节出问题，那就很严重了。像去年的白酒‘塑化剂’事件，就是由于白酒的生产过程大量使用塑料制品，导致白酒普遍受到塑化剂污染，因此白酒板块跌得厉害。而怡心食品以往批次的产品都正常，说明生产线没问题，仅仅是最近这一批不合格。” “那你对炒货板块的走势怎么看？” “怡心食品明天跌停是免不了的，但是在怡心食品停牌的这3天里，炒货板块的其他股票由于恐慌，已经平均下跌了16%，而这些股票其实问题不大，因此已经透支了下跌动能。随着怡心食品这个靴子的落地，它们随时有可能展开反弹。” “那你的意思是，明天得准备回补‘炒货etf’？” “没错。明天一定要注意观察盘面的情况，如果其他炒货股拒绝跟随怡心食品下跌，就要小心了。” “好的，到时你如果决定回补，我来帮忙操盘。” “行。” ~~~~~~~~ 周五开盘之后，李松打开行情软件，发现果然不出所料，志飞生物巨量封死涨停，而怡心食品则巨量封死跌停，可谓冰火两重天。 竺风还没有死心，又想拉刘雨辰帮着测试app，不过不凑巧，今天刘雨辰管理的一个服务器出了问题，需要跟机房那边联系更换服务器，因此有点忙，竺风只好作罢。 看到实在没有人可以帮忙，竺风的眼光又回到了李松身上：“老同学，看来还得再麻烦你了。” 李松吓了一跳：“前天不是已经帮过你了嘛，怎么又来找我？” 竺风给出了理由：“在这些人里，你的成绩是最好的，不但连闯两关，而且85分的成绩也是最高的。这说明你很有表演天赋，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如果不肯帮忙，那么王雪琦视频的后面几关将一直得不到测试，我也就不知道到底做得怎样。” 李松知道竺风说的有理，但他这会儿实在提不起兴致去帮忙，只好推诿道：“我今天有要紧事，等会老魏可能会找我，要不等过些天，我有空了再帮你。” 竺风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了。你有困难，我必须得帮啊。”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可以不必再纠结于这两个视频了。” “这么说，你打算再选一个视频？” “对，经典的剧情那么多，都可以拿来作为学员们的试题。” 李松舒了一口气：“你早就该这样了，有时间在公司里拉人帮着测试，还不如多做点开发工作。” “可是如果我后面开发出了新试题，还是得找人测试啊。” “不一样的。你从老影视剧里选的桥段又不需要保密，可以在外面找人帮着测试啊。” 第121章 回补了炒货etf 李松的话提醒了竺风。此前竺风囿于章莉的叮嘱，不能让视频外流，因此只得在公司内部找人测试，感觉束手束脚。听李松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办。既然如此，接下来他可以专注于app的研发了。 至于下一个视频，竺风已经有了目标，那就是电视剧《琅琊榜》中的片段。 在《琅琊榜》的最后几集里，梅长苏多年的筹划终于到了要收官的时候。此时靖王已经获得了梁帝的信任，执掌了兵权，这就为赤焰军翻案一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而梁帝对于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还一无所知。这一天是梁帝的寿辰，早上的时候，梁帝还兴致勃勃地跟靖王下棋，随后上朝接受百官的祝福。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里，却平地一声惊雷，长公主呈上了其夫谢玉的手书，内容是承认当年为了诬告赤焰军主帅林燮谋反，谢玉不惜率部伏击聂锋的前锋营，以便嫁祸给林帅，然后以平叛为名，和夏江一起将赤焰军消灭在梅岭。 梁帝大怒，命左右将长公主拉下去，在今天这种场合，他可不想听这些。 然而这只是梅长苏安排的开场白，接下来，霓凰郡主要求彻查赤焰军旧案，大臣们纷纷附议，就连梁帝的亲弟弟纪王爷也认为大家的要求很合理，希望梁帝恩准。 梁帝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头，怎么今天大家全都在逼他？ 到了最后，靖王出面请求重申赤焰一案，梁帝这才醒悟，原来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靖王。这时他瞥见坐在左首的梅长苏，意识到正是此人一直在出谋划策。 梁帝急忙召唤御林军，却不见一个人前来，盛怒之下亲自拔剑欲杀梅长苏，却被靖王挡住。梁帝这才明白自己已众叛亲离，只得扔下宝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乱臣贼子”，颓然地走出大殿。 见竺风打算把这场戏拿来出题，李松拍手叫好。 《琅琊榜》也是李松非常喜爱的一部电视剧，而大殿上的这场戏更是全剧的高潮。虽然梁帝并非《琅琊榜》一剧的主角，但饰演梁帝的演员，在这场戏里却表现得极为出色。 梁帝起初高高兴兴地过生日，后来长公主上书令他气恼，而霓凰郡主和众大臣则进一步激怒了他；靖王站出来时，他感到惊愕；看到梅长苏，他终于醒悟，继而冷笑；拔剑欲杀梅长苏，透着帝王的冷酷无情；面对众人重审旧案的强烈要求，他既愤懑又无奈，深悔不该让靖王掌控朝局，以致于到头来不得不让步，颜面尽失。 在这场戏里，梁帝的情绪起起伏伏，落差极大，因而表演起来难度非常高，李松觉得甚至超出了王雪琦的那场戏。 让有志于投身演艺事业的男学员们扮演一回梁帝，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也可以让他们看清自己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竺风表示：梁帝这场戏，他打算花三天时间拿出个试用版，不过他认识的人当中，从艺的人不算多，因此即使撒开了范围，要想找到测试者还是不太容易。 李松想了想：“这事好办。章莉有那么多表演系的学弟，找几个人帮你测试一下，还不是小事一桩？” “那太好了，这事我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你赶紧忙你的吧。” 李松随即跟章莉联系，说明了情况，章莉很高兴，一口答应下来。 ~~~~~~~~ 大约10点半的时候，老魏请李松过去。 来到办公间，李松问道：“老哥，你是想要回补‘炒货etf’吗？” 老魏点点头：“刚才我一直在盯盘。今天开盘后，由于怡心食品跌停，炒货板块的股票惯性下探了一阵，随后就开始逐步回升。依我看，不用等到下周一了，今天下午，这些股票就有望翻红。” 李松看了一下“炒货etf”的走势，也是跟随着炒货板块止跌反弹，看来确实得赶紧回补“炒货etf”了。 他正准备下单，陈岩抬起头来问道：“不需要我帮忙吗？” “你上次说想试一下卖出etf，可这次是买入etf啊。” “哦，那就算了。” 快到11:30的时候，李松完成了回补3752500份炒货etf的任务。 “大功告成！”李松舒了一口气：“下周一老哥就可以还券了。” “是的，这次做空操作到此已经基本落幕，还券只是走个过场。现在我来看一下最终的盈利情况。”老魏查阅着企业证券账户上的数字：“扣除各种费用后，最终盈利了18.5%，金额约为183万元！” “哇塞！”陈岩忍不住叫了出来：“上次做空‘海产品etf’赚了60多万，当时已经觉得很厉害了，可这次的利润一下子翻了三倍啊。” 李松也深表佩服：“老哥说这次的利空堪比白酒塑化剂事件，确实所言非虚。记得去年白酒板块跌了20%以上，这次虽然在跌幅上略有不及，但基本上属于同一级别。” 老魏解释道：“主要是怡心食品停牌了3天，情况不明，导致炒货板块出现恐慌。其实单纯就怡心食品的问题，尚不至于让炒货etf跌这么多，所以我认为后市应该会反弹。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因为我们已经抓住了这次机会的大头。” “是啊。”陈岩点点头：“这次做空炒货etf可以说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至于‘etf分拆’操作，今天华东生科涨停后，损失也一下子由12万多缩小到了3万左右，下周一如果继续涨停，就能扭亏为盈了，再往后都是净赚的。” “那是肯定的了。老哥这三次操作，可以说全都大获全胜，简直是奇迹。”李松感叹：“那天去鑫旺海鲜城吃饭，老哥还推说不好意思去呢，幸好被我拉了去，要不然错过的可不是一个机会，而是连续三个机会啊。” “是啊。”说起这件事，老魏深有感触：“当时也是机缘巧合，本来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有找到啥好的投资机会，没想到只是出去吃个饭，就接连发现了这么多线索，果然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哈哈！” 陈岩兴奋地说：“老哥，以后你应该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接二连三地发现更多新机会，那咱们可就赚大发了。” 老魏摇摇头：“这次是运气爆棚，以后不见得还能这样。” “老哥说得对。”在李松看来，越是顺利的时候，越要保持头脑冷静，他提醒道：“股市里的每个股民，几乎都有赚钱的时候，甚至连着好几次赚钱的情况也很常见，但总体上保持盈利的就很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说骄兵必败嘛，这个道理谁都懂。”陈岩充满信心地表示：“老哥在股市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无论是经验还是心态，都足以保证他不会犯轻敌的错误。” 第122章 观沧海的困惑 陈岩这话，李松是认同的。 老魏一向小心谨慎，那种“得意忘形”的事情，李松也相信不会出现在老魏身上。 可这么一来，老魏不但眼光高远，而且不骄不躁，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缺点，那以后在股市里赚钱，岂不是成了“探囊取物”一般？ 形势越是看上去完美无缺，李松心里就越不踏实。他深知股市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说不定会有什么看不见的风险就在前面等着呢。 ~~~~~~~~ 下午的时候，柳奕杉来找竺风。 李松还以为竺风又想让小柳测试一下胡善祥的那场戏，但是听两个人聊天，显然不是为了这件事。 只听得小柳说道：“竺总，这个星期，我们几个对‘银行大堂经理版’app进行了多处改进，夏总试用过之后，表示满意。” 竺风点点头：“好的，看来你们已经能够胜任这个工作了，那我就放心了。后面需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就由你带着他们做吧。” “好的。” 李松这才明白，原来小柳是在向竺风汇报“大堂经理版”的工作进展，而竺风则让小柳出任“项目经理”的角色。这样看来，竺风是不会再拿“演员版”app来麻烦小柳了。 见小柳并没有马上离开，竺风问道：“还有事吗？” “竺总，‘虚拟职场’的论坛里，来自魔都银行的员工们发了不少帖子，非常活跃啊。” 竺风听了很感兴趣：“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她们认为咱们的app形式新颖，比那些大堂经理培训材料生动得多，她们很喜欢，尤其是‘大堂经理的日常’，让她们产生了共鸣。” “这就好。”竺风谈了自己的产品思路：“咱们的app不仅要让大堂经理们了解她们的职责，还要贴近她们的生活，反映她们的喜怒哀乐，这样才能真正受到她们的欢迎。也只有这样，‘大堂经理版’才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明白。她们也在论坛里谈到了工作中的一些故事，并且表示希望能添加到‘大堂经理的日常’中去，你看看我们要不要采纳？”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等我看过后再说吧。” “好的。”小柳说罢，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竺风打开模拟职场的论坛，李松也想了解一下相关情况，于是跟着点了进去。 这个论坛是在周二那天，随着模拟职场的官网一起创建的，虽然只过了短短4天，却已经有了上百个帖子。 置顶帖的标题是：客户去世，我提醒她儿子来取存款，我这么做对吗？ 这标题一看就有故事，李松和竺风不约而同都进了这个帖子。 楼主“观沧海”是魔都银行豫园商城支行的一名大堂经理。据她说，支行附近生活着不少老年人，她们经常来支行办理业务，时间长了，“观沧海”跟她们熟识起来。 有位姓朱的老奶奶，总是一个人来银行办点事，随后就独自坐在那里发一会呆。 “观沧海”曾经问过朱奶奶有什么烦心事，朱奶奶说她有一个独生子，前些年去了加拿大，从那以后就几乎没有回来过。 随着年岁渐长，老伴去世，朱奶奶越发想念儿子，还说存的钱将来都留给儿子。 “观沧海”很同情朱奶奶，可除了请朱奶奶放宽心之外，她也无能为力。 就在前段时间，“观沧海”注意到朱奶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过银行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询问了一下别的老人，她才知道朱奶奶已经过世了，朱奶奶的儿子倒是回来过，办理完丧事，找房产中介将老屋卖掉后，就又回了加拿大。 “观沧海”知道，朱奶奶平时生活节俭，有存钱的习惯。这么多年下来，银行卡上应该是有不少钱的，也不知道她儿子将这笔钱取走没有？ 从了解到的情况看，“观沧海”感觉朱奶奶的儿子大概率没有将钱取走，因为朱奶奶跟儿子平时联系不多，走得又很突然，儿子可能根本不知道银行卡藏在老房子的哪个角落里，也许随着房子一起转手了。 本来“观沧海”可以撒手不管，但想到朱奶奶生前心心念念，说要将存款留给儿子，她就始终无法忘记这件事。 犹豫了几天后，“观沧海”决定尽力替朱奶奶实现心愿。辗转问了好几个人，她终于拿到了朱奶奶儿子的联系电话。 拨通电话后，朱奶奶的儿子很惊讶，他没想到会有这么负责任的大堂经理，更被母爱深深感动。 不久前，朱奶奶的儿子又回来了一趟，费了一番周折后，开出了跟朱奶奶的母子关系证明，随后凭着证件，从支行取出了朱奶奶积攒的160多万元存款。 朱奶奶的儿子向支行表示感谢，支行方面这才知道了“观沧海”的举动。然而，“观沧海”的同事们却反应冷淡，甚至有人说她多管闲事。 这让“观沧海”感到苦恼：大堂经理的职责之一就是全心全意为储户服务，维护储户的利益，她所做的不正是符合这一要求吗？为什么有的同事不理解呢？ “观沧海”心中有疑惑，却不知道对谁说。此时恰好遇到“大堂经理的日常”也讲述了这一行的一些故事，让她对“银行大堂经理版”倍感亲切，于是决定将这件事在产品官网的论坛里发布，希望能借此机会跟同行们探讨一下。 看到这里，李松生气地对竺风说：“毫无疑问，‘观沧海’做得对。我不明白‘观沧海’的同事为什么要责怪她？试想谁如果欠了银行的钱，哪怕是一分钱，银行都会催着你还，不会讲任何客气；而银行欠了朱奶奶的儿子160多万，却给得不情不愿的，差别有点大噢。” 竺风抬起头：“你要明白，就算朱奶奶的儿子不回来，这160多万最终也是归银行的全体股东所有，‘观沧海’的同事们又落不到什么好。” “既然如此，那就奇怪了，‘观沧海’的同事们为什么要怪她呢？” “我觉得这更多是一种心理因素吧。本来可以收入单位囊中的资产，突然冒出个特立独行的家伙，硬是让这一大笔资产落了空，当然会有人觉得不爽了。” 李松想了想，觉得竺风说的有道理。 而这个帖子的回复也是意见不一，李松看了一下，发现还是支持“观沧海”的人更多一些，说明这世上明事理的人还是不少的。 到最后，“观沧海”回帖感谢大家的支持，还说她终于不再感觉很孤单了。 第123章 小楼东风的故事 小柳是论坛管理员，这个帖子就是她置顶的，后来有一些用户私信她，要求将这个帖子里描述的情景加到“大堂经理的日常”里去。 小柳赞同这个意见，但是她做不了主，于是向竺风反映了情况。不过竺风也拿不定主意，他得问问夏总。 拨通夏总的电话，聊了一会之后，竺风挂断了电话。 李松问道：“夏总怎么说？” “他说没问题，魔都银行的服务宗旨就是客户第一，因此‘观沧海’的做法是正确的。” 李松称赞道：“魔都银行的理念很棒嘛。” “魔都银行在国内银行中只能算第二梯队，没有这样的理念，他们怎么去争取客户？” “这倒也是。其实从魔都银行培训部第一个试用‘大堂经理版’app，就能看出这家银行积极进取的态度。” “是的，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他们的包容性也很强，不仅能接受‘观沧海’的做法，而且夏总还让我注意另一个帖子，是关于帮客户节省转账费用的，他说也可以做到app里去。” “我看看。”李松在论坛里搜了一下，果然发现了这个帖子，标题是：提醒客户使用超级银行，我曾经后悔过。 楼主“小楼东风”是魔都银行苏州虎丘支行的大堂经理，今年年初才正式上岗。 上班后没几天，“小楼东风”遇到了60多岁的客户张先生，说是想通过柜台给儿子汇去20万元购房款。 “小楼东风”知道，柜台办理这笔异地跨行汇款需要收取100多元的手续费，而如果通过“超级银行”转账将是50元封顶，比柜台办理更优惠。虽然这意味着银行将减少几十元的收入，但“小楼东风”秉承着客户第一的原则，还是提醒了张先生。 听说能节省转账费用，张先生当然愿意尝试一下，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小楼东风”又有些后悔了。 原来，张先生由于年龄偏大，接受现代科技的新玩意比较慢，因此对于如何申请超级银行、如何进行设置，乃至最后的转账操作，全都不太懂。 “小楼东风”不得不手把手地教张先生，为此花费了大量时间，无形中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等到转账完毕，张先生深表谢意，“小楼东风”却感到很累。 张先生离开后，“小楼东风”在想：今天这事有点吃力不讨好，不仅银行少了一点收入，自己也搞得比较辛苦。刹那间，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 这个帖子的1楼至此结束，接下来是回帖。 用户“锡山无锡”表示：兄弟，我太能理解你了。其实我刚上班时，也是很热心地帮助客户，然而结果跟你差不多，我一想，这是何苦呢？所以我后来看开了，有些闲事还是不要管为妙。 随后有几个人对“锡山无锡”的观点表示赞同，他们均认为：虽然服务好客户是职责所在，但也不等于不假思索，什么事情都帮啊。有的时候确实需要悠着点，不然怎么在漫长的职业生涯里坚持下来？ 看到这里，李松感到疑惑，他问竺风：“明知道有省钱的办法，却为了省事，选择避而不提，这能算是客户至上？” 竺风谈了自己的看法：“大堂经理的工作其实蛮辛苦的，经常一站就是一整天，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等你试过那滋味，就知道‘悠着点’确实是经验之谈。” “是吗？”虽然承认竺风的话有理，但李松又觉得，这种对待工作的态度应该不是唯一的选择。 这时，李松注意到这个帖子有第2页，于是继续往后看。 在这一页里，“小楼东风”回复道：谢谢诸位同行给出的意见。确实，在过年前后的那段时间里，我跟你们的想法是差不多的，也变得不愿管闲事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再次改变了我的看法。 三月初的时候，那位张先生带着两个老年人找到我，说这两位也需要汇款，想请我帮他们申请超级银行服务。 虽说我不会再主动对人提起超级银行了，但这次是别人来找我帮忙，我自然不能拒绝。于是我又花了不少工夫，先后帮两位老人完成了汇款。 两位老人表示感谢，还说他们以前都是在离此不远的一家大银行汇款，但是那里从没有人对他们提起过超级银行这项业务，更不用说耐心教他们了。虽说汇款时省下的钱不算多，但他们能感觉到魔都银行是真心为客户着想，因此他们准备将部分存款转到这边来，以后汇款时，就使用这边的超级银行。 就这样，我意外地为支行拉来了两位新客户。还不止此，张先生及这两位老人，后来又陆续给我推荐了更多的客户，到现在为止有10多人了，新增存款一两百万吧。而且我估计这只是个开头，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老年人来找我。 “小楼东风”的故事讲完了，面对这一反转，“锡山无锡”回帖道：兄弟，你刚才发帖时，怎么不一下子把话说完呢？这不是看我们的笑话嘛，早知道我就不回帖了。不过，我要恭喜你在工作中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李松看得呵呵一笑，扭头对竺风说：“怎么样？被后面的剧情打脸了吧？‘小楼东风’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客户们心里有杆秤，当其他银行员工的不作为，跟‘小楼东风’形成对比之后，客户们自然会转向服务更好的银行。” 竺风有点尴尬：“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只能说‘小楼东风’初入职场后运气不错，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付出就有回报的，否则‘锡山无锡’等人也不会产生‘悠着点’的想法了。” “也许吧，但‘小楼东风’的经历，足以说明大堂经理并非只有一种活法。” “这我承认。”李松的话让竺风明白了一件事：“我知道夏总为什么特地要我们看看这个帖子了，那是因为，‘小楼东风’的故事能促使大堂经理们思考，到底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份工作，而这个问题在他们的培训材料中并没有标准答案，‘小楼东风’的做法无疑提供了一种新的参考。” “是啊，夏总思路开阔，一点也不保守。而对于我们来说，像这种有争议的话题，非常有助于增加‘大堂经理版’app的热度。你应该让小柳她们根据两个帖子的内容，制作出新的场景，然后尽快添加进到app里去。” “好的，我这就来安排。” 第124章 卓讯接受22倍溢价 星期六上午，李松拉着表弟锻炼回来，汪学涛发来信息：“松哥，现在网上疯传咱们公司炒股赚了很多钱，是不是真的啊？” 李松吃了一惊：“你从哪看到的？” “很多网站上都有啊。”汪学涛说着，发过来一个链接。 李松一看，是卓讯主页转载的一篇文章，作者“股市老鸟”，标题是：短短数日，松岩科技在股市里连抓三次机会，尽显高手风范。 文章称：松岩科技的并购事件余波未停，又在股市里掀起大浪。最近，股市老鸟发现，松岩科技在几天时间里连续三次在股市里出手，每次都收获颇丰。 随后文章列举了这三次操作。 第一次是4月27日通过融券中心借入2123500份“海产品etf”，结合当日走势来看，应该是早上卖出，下午回补，次日还券。文中附有融券中心融券、还券数据的截图，作为证据。股市老鸟估计，松岩科技这次做空赚了5%到8%，大约40万到65万。 第二次是在仅仅一天之后，即4月28日，松岩科技借入了3752500份“炒货etf”，也有融券中心数据截图为证。五一之后，怡心食品宣布停牌，炒货板块大跌，股市老鸟分析，松岩科技此次做空操作至少赚了15%，也就是150万元以上。 第三次是“etf分拆”操作。股市老鸟从管理“生物制剂etf”的基金公司网站上查到了相关数据，通过截图可以看出：松岩科技于5月4日申请分拆了2541200分“生物制剂etf”。由此可以推算，松岩科技获得了12种股票，其中最有价值的是153700股“志飞生物”。该股由于在遏止赤潮时发挥了关键作用，预计起码有5个涨停，松岩科技又将大赚一笔。 文章最后对松岩科技的操盘手深表钦佩，称赞其水平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这篇文章数据详实，有图有真相，对每次的盈利也估计得比较准确，不愧是“股市老鸟”啊。 见事情已被解析得七七八八，李松便不再隐瞒，他告诉汪学涛：这篇文章里说的，确实跟实际情况差不多。 汪学涛惊叹：“好厉害！这应该是魏经理的功劳吧？” “当然是他了，我和陈岩哪有这个本事？” “听说炒股是很难赚钱的，亏钱却很容易。” “是啊，我进入股市后，一套就是5年多，后来靠老魏的指点才解套。” “呵呵，咱们公司好有福气！游子这么赚钱，现在又多了炒股这个增值的渠道，将来真是不得了。” 李松却感到一丝忧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松哥别这么说，咱们公司行得正坐得端，每件事都是凭本事吃饭，有什么好怕的？” 李松反复回味着汪学涛的话，感觉说得太对了，让他听了宽心不少。 ~~~~~~~~ 然而，事实证明汪学涛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随着这篇文章的发出，其影响接踵而来，有好也有坏，可谓一言难尽。 星期天的中午，陈岩告诉李松一个惊人的消息：“刚才接到孙总打来的电话，他说卓讯方面同意接受22倍溢价，希望能跟我们敲定一下签约事宜，你看安排在什么时候好呢？” 李松顿时呆立当场，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孙总五一前不是说，最多只能接受21倍的溢价么？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还不是因为网上流传的‘股市老鸟’那篇文章，说松岩科技有一名幕后高手，帮公司从股市里赚了不少钱。孙总问我有没有这回事，我不好撒谎，只能承认。” “那跟卓讯接受22倍溢价又有什么关系？” “孙总说，如果卓讯收购了松岩科技，老魏就成了卓讯的一员，以后可以请他帮着打理一些闲置资金。如果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溢价增加到22倍是可以的。” 李松这才明白：卓讯是看上了老魏这个人才，而孙总说的“闲置资金”，那可不是一两千万的水平，以卓讯的财力，起码是几个亿，如果老魏干得好的话，几十亿、上百亿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李松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老魏的能力配得上去管理更大规模的资金，这样一来，老魏将拥有更加远大的前程，作为朋友，他当然为老魏高兴。 另一方面，老魏将来势必会调离松岩科技，这意味着公司将会失去相当一部分理财收益，而他和陈岩也从此不能再和老魏一起并肩战斗，回想起跟老魏一起调研、帮着老魏不停下单的那一幕幕，他就有些失落。 见李松半晌没吭声，陈岩催促道：“松哥，你看咱们哪一天可以跟卓讯签约？” 李松这才惊觉，原来眼下还有比老魏的离开更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他再也没有理由阻挠并购签约了！ 这可怎么办？ 作为一个拥有系统的人，他当然不可能去给别人打工，为此他开出了22倍溢价这个很严苛的条件，原本以为不可能有哪个投资机构会接受，谁知由于老魏的出色表现，让卓讯下定决心迈过了最后这道坎，答应了他的条件。 李松不由得非常后悔，自己这是弄巧成拙了。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坚持25倍的溢价不动摇，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如今，他不愿意面对的局面终于还是出现了，该如何应对呢？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先缓缓再说，但愿能利用这点时间，拿出个办法来，于是他对陈岩说：“我再考虑一下吧。” 陈岩十分不解：“哥，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想的？你该不会是打算反悔吧？” 李松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忍不住冒出来一句：“你那么猴急干嘛？又不是进洞房。” 陈岩愣住了：“松哥，你这是什么话嘛……” “我就这话。你不要逼得那么紧，让我再考虑两天，行吗？” “那好吧。”陈岩有些无奈：“我再等两天，记住，就两天，你可不能再拖了。” “行吧，就这样。” 总算稳住了陈岩，李松赶紧用意念看了下背包栏，发现里面并没有求助卡，这意味着他无法向系统求助。 记得“风雨同舟”任务进入第一阶段：寻找后援时，他获得了一张求助卡，后来在寻求章莉帮忙时派上了大用场。然而自那以后，虽然他多次完成任务，系统却再也没有发过求助卡。 李松不由得恨恨地一拍桌子：真是见鬼！这一次他真的很需要系统的帮助，却没有求助卡。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可实在找不到理由推托了。 第125章 宝库开出更高价码 李松正心烦意乱，章莉发来信息：“我已经跟两位大二的学弟联系好了，他们都是表演系的高材生，对‘演员版’app很感兴趣，愿意参与测试，你看安排个什么时间好呢？” 李松问了一下竺风，得知梁帝那场戏已经开发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能完工，于是回复章莉：“你那两位学弟，请他们明天来我们公司吧。” “好的，我这就转告他们。” 没过多大一会，大半个月没联系的任乃轩又冒泡了：“老同学，你的松岩科技如今好风光啊。” 李松心说今天是怎么了，明明是星期天，却有这么多人找他。 李松正为公司的“风光”发愁呢，便没好气地回应任乃轩：“你这个大忙人，平时都没时间跟我多聊两句，怎么今天关心起我这边来了？” “呵呵，谁让你那里闹出的动静太大呢，随便刷一刷新闻，就能看到松岩科技的消息。前段时间你们不是在为并购的事情谈判吗？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任乃轩是李松很要好的大学同学，上次又帮着想出了充值优惠的主意，不但解决了“律师老邹”的难题，还促成了游子的大卖，让松岩科技赚了不少钱。对于任乃轩，李松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你有把握一年赚8000万？”任乃轩感觉这个数字过于乐观，如果达不到，按照“对赌协议”，那可是要赔偿很多钱的。 “大不了就照你上次过来时提出的办法，多搞几次充值优惠活动咯。” “这样做当然是可以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市场上出现跟游子类似的产品，你这8000万的利润目标就很难实现了，即便搞活动也未必能解决问题。” 李松对此不以为然：游子是采用人工智能宝典中的技术研发而成，现在的it企业还很难企及。 他不好对任乃轩透露这些，于是淡淡地说道：“想达到游子的水平可不容易，至少我目前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产品。” “别人在研发些什么，没必要向你汇报吧？不要太自信了，老同学！” 李松听出任乃轩话里有话：“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目前还没有。” “哦。”听任乃轩这么说，李松认为这不过是来自老同学的善意提醒，便没有太在意。 ~~~~~~~~ 星期一上班后，魔都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两名男生来找李松。他们是章莉介绍来的，一个叫徐云樵，一个叫曲世涛。 李松感觉这个徐云樵似曾相识，以前好像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徐云樵也打量着李松：“李先生，去年在电影学院门口，我遇到两个人，自称是影视经纪公司的，想了解一下章莉学姐的情况，其中有个人就是你吧？” 李松这才想起来了：“没错，是我。原来我们当时碰到的那个表演系学生就是你啊，真是幸会。” 徐云樵环顾四周：“可我感觉你们的公司更像是一家it企业啊。” 李松有点尴尬，连忙掩饰道：“当初我们是想开展影视经纪业务，但后来发现这一行竞争很激烈，就转而进入了it行业。不过我们的产品跟影视经纪业务的关系还是很密切的，目前正在研发的‘演员版’app，除了培训演员，也能起到帮剧组挑选演员的作用。” “哦，我听章莉学姐大致讲了一下，感觉这个产品科技含量很高。现在从事影视经纪业务的公司确实很多，你们另辟蹊径，从科技的角度切入这个领域，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李松听得高兴：“承蒙夸奖，不过我们的产品还需要大力完善，这就离不开大家的支持了，二位帮我们测试，我非常感谢。” “不用谢，其实对于这个app，我们也很想先睹为快。” “那太好了，相信我们接下来会合作得很愉快。”李松随即将徐云樵和曲世涛介绍给竺风认识，然后由竺风安排测试事宜。 这边的事情刚处理完，李松就看到陈岩在向他招手。 走进办公间，见陈岩满脸兴奋，李松问道：“有什么事吗？” “松哥，王总刚才给我打电话，表示宝库集团愿意出23倍的溢价收购松岩科技。” “啥？”李松愣住了：“卓讯昨天不是刚刚说过，愿意接受22倍的溢价吗？怎么才一天的工夫，宝库集团就开出了更高的价码？” “还不是跟咱们老哥有关。”陈岩说着，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魏：“其实就在昨晚，王总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愿意接受22倍的溢价。我说很对不起，卓讯方面中午的时候就跟我联系了，因此我只能选择跟卓讯合作。” “没错，先到先得嘛。不知王总怎么说？” “王总当然很遗憾，他说宝库方面是在看了‘股市老鸟’那篇文章后，才认识到松岩科技的额外价值，最终同意接受22倍溢价，没想到来晚了一步。” “又是那篇文章。”李松有点厌烦。他对陈岩说的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不管投资方是宝库还是卓讯，他都不想被收购。 陈岩却没有注意到李松的神情，继续讲述着事情经过：“王总跟我说，宝库集团是最先跟我们联系并购事宜的，在同等条件下应该优先考虑宝库，我说如果选择宝库，就没法向卓讯那边交待了，王总只好作罢。” 李松“哼”了一声：“这会晓得着急了，前面那么多天干嘛去了？” “也不能怪王总，毕竟22倍的溢价已是前所未有，要下定决心很难。” “那23倍的溢价又是怎么回事？” “哦，王总说昨晚宝库方面连夜开会，经过反复权衡后，决定出23倍的溢价收购我们公司，我没法拒绝王总，只好找你商量。” 李松暗道不好：价码这么高，这下更难推托了。 陈岩哪里知道李松的心思，此时他对李松佩服得无以复加：“昨天幸好听了你的话，没有立刻答应孙总，要不然就等不到今天23倍的溢价了。哥，面对天大的事，你还能气定神闲，头脑冷静，我真是彻底服了。接下来我就不催你了，全听你的，你看我该怎么回复王总？” 李松有点懵圈：自己只是不愿意被收购，哪成想换来了这么个结果？不过，陈岩不再催他，这倒是一件好事，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然而他一时仍无良策，为今之计，只能继续奉行拖字诀了。 定了定神，他对陈岩说：“你就跟王总说，要再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陈岩面露惊讶，不过这表情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我明白了，这就给王总回电话。” 第126章 老魏亮明态度 打完电话，陈岩对李松说：“听王总的语气，好像很不高兴啊。他说宝库开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我们还这样端着，吊人胃口，实在有点过分。哥，王总一向对我们不错，要不我们就答应他吧？” 要是换做别的事，李松也许会心软，但是并购这件事，他可绝不能松口，这跟对方开出什么样的价码无关。 李松咬了咬牙：“在商言商，哪有那么多客气可讲？” 陈岩看着李松，觉得这位好搭档怎么变得实在有点陌生。 见陈岩没有再吭声，李松准备回自己的座位，这时老魏抬起了头：“小老弟先别走，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李松停下了脚步：“老哥你说吧。” “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润和投资公司的老总，姓刘，有事情要跟我谈谈。” 李松和陈岩一听都心中一惊。 李松想起来了：“老哥，这个润和投资公司，就是以前跟我们同时做空‘海产品etf’的那家机构吧？” “没错，就是它。” 李松和陈岩对看了一眼：这老哥如今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宝库和卓讯因为他，不惜一再打破天花板，提高价码；而其他投资机构由于收购不了松岩科技，于是便开始直接挖人。 李松问道：“这位刘总对你说了些啥？” “刘总口气大得很，先是向我吹嘘他家里有多少产业，年产值多少个亿。不过他对实业没有兴趣，于是家里给了一大笔钱，由着他在股市里折腾。可是由于他缺乏操盘经验，结果海产品etf的卖价压得太低，此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回补。后来随着赤潮事件平息，海产品etf开始反弹，他见势不妙，只好追涨买了回来，还券之后亏了300多万。” “损失这么大啊？”李松感到惊讶：润和的实际情况印证了老魏以前所做的很多推测，甚至更糟。 老魏点点头：“这回你们真正见识到了做空的风险吧？稍有不慎，照样亏大钱。后来，怡心食品停牌，刘总看出‘炒货etf’可以做空，但时机已晚，被我们先一步借走了很多券，润和分到的券就很少了。再往后，志飞生物即将复牌，他意识到可以通过‘生物制剂etf’的分拆来赚钱，然而在申请etf分拆时，他发现又被我们占了先，可供分拆的‘生物制剂etf’已大部分被我们用掉，剩下的额度不多了。” 陈岩笑道：“老哥，这位刘总虽然能看出一些机会，但总是慢那么一拍，终究是个庸才。只有像老哥这样提前做出预判，才能吃到最大的那块蛋糕。” 老魏连连摆手：“别这么说，我刚入股市的时候，水平也就那样，都是靠着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听得出，这位刘总的声音很年轻，估计也就20多岁，假以时日，水平肯定也可以水涨船高。” 李松不由得感叹：老哥总是这么谦虚，这才是做投资的正确态度。在股市里，狂妄的人是肯定走不远的。 他想到一个问题：“老哥，这位刘总是怎么知道你的？” “哦，他说看过‘股市老鸟’那篇文章，后来托人打听到是我在管理松岩科技的资金。” “他倒是人脉挺广的嘛，这么快就找到你了。那他后来又说了些啥？” “他诚邀我加盟润和，不仅待遇什么的好商量，而且承诺让我管理1亿资金。” 1个亿！虽然李松和陈岩现在身价倍增，但钱毕竟还没有真正到手，而这1个亿可是实打实地要交给老魏打理，因此听起来还是让人震惊不已。 等到定下神来，李松问道：“老哥，你是怎么想的？” “我在这里干得挺舒心的，跟你们也相处非常融洽，换个地方还能有这么好？” “老哥，你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我们是没有理由不放你走的，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利。” 老魏直摇头：“两位小老弟给我搭建了这个平台，让我有机会崭露头角，人可不能忘本啊。” 李松听了很感动，不过他还是劝道：“老哥，如果松岩科技被宝库或卓讯收购了，他们是要调你去帮忙理财的，到时候我们不还是留不住你？” “有这事？”老魏有点出乎意料，他刚才在看行情，没注意听李松和陈岩的对话。 “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宝库和卓讯都开出了更高的价码，我们可以说沾了你的光，一下子可以多拿很多钱。所以如果收购完成，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没有意见，也不应该有意见。”李松态度诚恳地说道。他现在有点担心无法阻止并购，因此不得不提前做出一些安排。 陈岩也点点头：“没错，这两家大公司中的任何一家，交给你管理的资金肯定超过1亿，你应该去更大的平台发展。” 老魏沉默了半晌后回答：“我没那么大本事，像现在这样管理一两千万资金，我觉得刚刚好。就算将来要管理更大规模的资金，也应该循序渐进，慢慢升级。如果骤然接手巨量资金，很容易搞砸，这样会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李松伸出了大拇指：“老哥，我真佩服你的冷静，没几个人能做到你这样。这么说，你回绝了那位刘总？” “是啊，刘总劝说了好一阵，我都没有答应，后来他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他会再打电话的。” 李松打趣道：“这位刘总真是求贤若渴啊，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我们老哥，所以是注定要碰壁的咯。” ~~~~~~~~ 回到座位上，李松想起一件事。 他登录企业证券账户，发现老魏一早就将3752500份“炒货etf”归还给了融券中心，至此本次做空操作正式结束。 不过，明天这次还券操作就能在融券中心的网站上查到，外界像“股市老鸟”这样的人，据此可以准确推算出松岩科技从中赚了多少钱。 老魏最近的一系列操作确实很精妙，但弊端也开始显现，那就是每一步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品头论足，没有秘密可言。 这样下去真的是可持续的吗？李松有点怀疑。 同时，李松注意到，志飞生物毫无悬念地继续涨停，这使得“etf分拆”操作终于由亏转盈，开始赚钱了，目前账面上已浮盈9万余元，而最终的利润总额肯定将远超这个数字，这让李松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第127章 开发动作识别模块 时间到了下午，在办公室里的一个角落里，竺风正和徐云樵、曲世涛讨论着什么。 新租的这个办公室面积很大，而两家松岩公司加起来也才10多人，因此有很多地方空着，竺风便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来搞测试。 李松走过去问道：“今天测试得怎样？” “所有剧情都已经过了一遍。”竺风显然对两位高材生非常欣赏：“不愧是科班出身，哪像咱们公司那帮人，及格都难。” 徐云樵笑道：“竺总别这么说，术业有专攻嘛。你如果让我和世涛来编程，只怕会更失望。” “这话很对，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嘛。”李松说着，接过竺风的手机，开始回放起来。 徐云樵和曲世涛先后扮演梁帝，表情基本到位，分数普遍在70到85分之间。而《琅琊榜》中的梁帝，按照竺风的评分标准，是可以打95分以上的。 当然，考虑到徐云樵和曲世涛还是学生，自然不能跟老戏骨相比，能有这个分数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李松从两人的表演中也发现了问题：虽然他们都念了台词，但却没有相应的评分，而且两人没有做任何动作。 然而在《琅琊榜》里，梁帝讲话时的音调、语气无不充分反映了他的情绪变化，手上的动作更是将剧情一步步推向高潮，尤其是手持宝剑，威胁着要杀掉靖王时，观众都捏着一把汗，生怕梁帝真的不念父子之情，痛下杀手，那可就后果难料了，搞不好梅长苏的计划将全都泡汤。 对于这个问题，竺风解释道：“以前我在声音、动作的识别方面做的研发较少，远不如表情识别，所以这个版本没有给台词部分打分，至于梁帝的动作，既然无法识别，就干脆不要求学员去做了。” 李松深感遗憾：“表情、声音、动作，缺一不可。现在只有表情部分能够打分，等于说工作只完成了三分之一，这肯定是不够的。” “台词问题不大。”曲世涛告诉李松：“如今拍影视剧，到了后期会请人配音的，原因无外乎是因为有些演员嗓音条件不太好，但也有的干脆就是不想背台词。” “这样啊？”李松对于这个情况不太了解：“现在的演员这么轻松吗？连台词都不用背，我一直以为只有译制片才需要配音呢。” 徐云樵笑道：“背台词可是个苦差事，要花费很多精力的。如果不用背台词的话，演员就可以全力以赴投入到演戏当中，这有什么不好呢？” 想起以前上中学时背课文吃的苦头，李松觉得徐云樵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只需增加动作识别模块了。 “动作识别最困难。”竺风苦笑道：“以前我曾经做过多次尝试，但一直没有太大进展。” 李松想了想：“要不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李松之所以敢于接下这一艰巨任务，是因为他看到人工智能宝典上有动作识别的相关资料，这让他有了很大底气。 竺风却有些担心：“你以前好像没做过这方面的研发工作吧？缺乏基础，能搞定吗？” “你就放心好了，我没问题的。” “行。”从游子这个产品，竺风已经隐约看出李松具备令人恐怖的研发实力，现在见李松信心满满，他便欣然同意：“我这边的表情识别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如果能实现动作识别，那自然再好不过。” “其实光是现在表情识别这一块，就已经做得很好了。”曲世涛对这个app赞赏有加：“以后表演系的学生，恐怕人人都需要通过‘演员版’app进行练习，不断提高自己的演技。” 李松听了很高兴：曲世涛作为表演系学生，其观点无疑可以代表将来一部分app用户的看法，这让李松看到了app的光明前景。 徐云樵提了个要求：“竺总，能不能把这个app拷贝给我一份，我回去后请班上的同学们看一下。” “当然可以。”竺风爽快地将这个“毛坯产品”传给了徐云樵：“你们如果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可以向我反馈，以便我加以改进。” “好的，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如果需要帮忙，我们再过来。” “谢谢，今天辛苦你们了！” 送走了徐云樵和曲世涛，竺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见李松坐在那一动不动，竺风感到奇怪：“想什么呐？” “哦。”李松回过神来：“我正在考虑开发动作识别模块的事，第一步是给这场戏里的首个动作打分。” “好啊。”竺风回忆着：“梁帝的第一个动作出现在莅阳长公主来到大殿，拿出谢玉手书之后，梁帝十分恼火，让长公主不要再讲了，但长公主仍然坚持说出了手书的内容，梁帝大怒，一把拂过御案，将桌上的纸、笔等物都摔到了长公主面前，看着挺吓人的。” “那是，伴君如伴虎嘛。我觉得梁帝这个动作不太好演，必须气势压人，让人不寒而栗，才算合格。得琢磨一下该如何打分。” 李松重新陷入了沉思，竺风还以为他在规划如何编程呢，哪知道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此时的李松，已经在脑海里打开了人工智能宝典，正在专心阅读关于动作识别的相关资料。就这样看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都还没看完。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李松继续看资料，直到凌晨才算搞明白了其中原理。 星期二上班后，李松正式开始编程。 谁知忙了没多久，陈岩就把他叫了过去：“松哥，又有新情况了。” 李松有点不耐烦：“这回又是哪一家有新的想法了？宝库还是卓讯？” “这次是两家一起来的，他们达成协议了，准备联合收购我们。” 李松有点懵：“你慢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昨天宝库方面开出23倍溢价后，卓讯方面很快就知道了。孙总本来打算开出24倍溢价跟宝库竞争，但冷静下来一想，这样不断抬高价码，会将市场估值体系彻底搞乱的。于是他拨通了王总的电话，提议由双方共同出资收购松岩科技，溢价就定在23倍，不要再涨了。” “王总同意了？” “王总一开始并不同意，因为宝库还从未跟卓讯一起收购某家公司。但是孙总说，如果王总不同意，卓讯别无他法，只好开出更高的价码。如此恶性竞争，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我怎么感觉孙总的话里有一股威胁的意味呢？” 陈岩点点头：“王总跟我提起这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仔细想过之后，觉得孙总的提议可以说是目前最为可行的办法，于是便同意了。今天早上，王总率先通知了我。然后就在刚才，孙总也向我确认了这个决定。” 第128章 跟刘雨辰打赌 李松有点头晕目眩。 原本以为让宝库、卓讯两强相争，还能再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两家很快达成了共识，找到了摆脱困境的办法。凭着直觉，他意识到这回再也逃不掉了。 陈岩催促道：“哥，我该怎么回复王总和孙总？” 李松心说：还能怎么回复？ 再考虑一下？以前两强激烈争夺的时候，说这话还能争取到更好的价码，可现在两家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其他投资机构体量又都比不上这两家，不可能加入到竞争行列，所以继续等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也完全说不通。 那就同意宝库和卓讯的报价？目前好像只剩这条路了。 他已经想尽了办法阻止松岩科技被并购，然而没有什么用。也许将25倍溢价下调到22倍是唯一的失误，但如今看来，即使他坚持25倍不松口，只怕宝库、卓讯最后也会同意的，比如卓讯就曾考虑过24倍，离25倍只有一步之遥。 因此，李松觉得他无论如何都是挡不住的。 要是系统怪罪怎么办？那没办法，谁叫系统不预留一张求助卡呢，遇到这种他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又不能找系统帮忙，他能怎么办？ 想到这里，李松的心理负担减轻了不少，他暗暗念叨着：系统，请不要怪我，这都是你安排不当造成的！ 定了定神，他对陈岩说：“那就安排签约吧。” “真的？”陈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反应过来，陈岩顿时欣喜若狂：“太好了，哥你终于答应了！” 李松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固执了？” “没有没有。”陈岩连连摆手：“你为咱俩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我怎么可能怪你呢？你在这次谈判过程中的沉着冷静，简直堪称经典。” 李松有点吃不准，陈岩这话到底是赞，还是暗讽。 这时，坐在陈岩对面的老魏抬起头来：“咱们公司真的要被卖掉了？” 陈岩安慰道：“老哥你放心，只是并购，李松和我至少还要在松岩科技干满5年，要是完不成每年8000万的利润目标，是要缴纳罚款的。如果我们以后完成这个目标有困难，还要仰仗老哥拉一把呢。” “那没问题，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们。” “这个我信。”李松插话道：“不过前提条件是老哥没有被宝库或卓讯调走。” “是啊。”陈岩的神情黯淡下来：“松哥，我当初就让你不要把利润目标定得那么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可你不听啊。” 李松手一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唉……”陈岩颓然了。 “陈老弟叹什么气嘛？”老魏谈了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其实给自己定个高目标不是什么坏事，可以迫使自己努力奋斗，不敢有丝毫松懈，这样到最后往往都能实现预定目标。反而是定的目标太低的话，人容易懈怠，变得随遇而安，最终的成绩也就稀松平常啦。” “是哦。”陈岩听后，精神为之一振：“松岩科技白手起家，半年时间就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以后有宝库、卓讯两大巨头罩着，赚钱只怕更简单。”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说两位老弟无须担心，以后的日子，我看没什么大问题。” “老哥，太谢谢你了，让我重新充满了信心，我这就跟王总、孙总联系。”陈岩说着，拿起了手机。 讨论了一番后，陈岩挂断了电话，随后告诉李松：明天上午两位老总就可以过来签约。 “这也太快了吧？”李松有点惊奇：“这么大的一桩并购案，他们在拟定合同时，不需要多花点时间斟酌一下？” “不用，宝库、卓讯做过的并购少说也有上百桩了，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他们拟定的合同基本上快成了制式合同，只需要修改几个地方就可以了。” “可你不是说，宝库和卓讯以前不曾共同收购过吗？” “但是宝库、卓讯分别和别的机构合作，进行过共同收购啊，因此在这方面也是很有经验的。” “好吧。”李松已经找不到理由拖延哪怕一个小时了，再说这么做已经毫无意义，于是对陈岩点点头：“签约的事都交给你了。” “嗯，那就明天上午10点，在公司会议室签字。” ~~~~~~~~ 李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编写动作识别程序，然而他的心里却很不痛快，导致工作效率有点低。 下午的时候，竺风问李松：“老同学，我听大家都在传，松岩科技将要被宝库和卓讯并购，是真的吗？” 李松点点头：“没错，有这事。” 竺风一脸羡慕：“这下你可就一步迈入富豪行列了，以后可别忘了咱们这帮穷哥们啊。” “哪的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的。什么时候松岩vr也被收购就好了。”竺风感叹道。 “你很希望被收购？” “那当然，大树底下好乘凉嘛。”竺风并不讳言自己的想法。 李松心想：陈岩和竺风都愿意被并购，老魏也没有表示反对，看来这的确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自己要是没有系统傍身，只怕也是一样的。 这时，坐在前面的刘雨辰回过头来打趣道：“松哥，你都快成富豪了，还编程啊？” 李松反问道：“怎么？成了富豪就可以天天躺着不干活？” “你可以把编程的工作交给别人啊，你在旁边指挥一下就行了，没必要搞得这么辛苦。” 李松眼珠一转：“行啊，要不这样，请你找一个能接替我工作的人，如果找到了，我愿意个人掏腰包，发给你5万元的奖金，你看怎样？” 刘雨辰听得为之咋舌：“松哥，你这话当真？” “决不食言，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作证。不过，如果你2个月内都没找到，就得赔我1000元，怎么样？” “这个赌，风险远小于收益，很划得来啊，我试试看。”刘雨辰心动了：“不用太辛苦就能赚到5万元，这样的好差事可不容易遇到。” 竺风再也忍不住了：“雨辰，你是不是傻啊？真要那么容易，他会出5万元？” 刘雨辰有点不服气：“不就是找人接替他嘛，魔都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人才市场里连博士都不稀奇，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实话告诉你吧，虽然我不敢说你百分百找不到，但要找到的概率真的很低。我做虚拟现实这行已经6年了，还不清楚吗？” 刘雨辰这才意识到，原来李松出了个大难题：“松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输掉这1000元啊？你这么有钱的人，还想着赢我这点小钱，太不厚道了吧？” 众人听得都笑了。 第129章 签字时接到电话 笑过之后，大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松现在做的工作几乎没人可以替代，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其技术水平之高。 汪学涛深有体会地说：“其实，只要仔细考察一下松哥研发的游子，就知道它所采用的人工智能技术，几乎是无人能及的，那些仿冒品差得太远了。” 刘雨辰不这么看：“虽然游子的仿冒产品制造了大量外来用户，我们曾深受其扰，但将来未必不会出现可以跟游子比肩的产品。” 汪学涛断然表示：“我觉得不可能。” “虽然我也很佩服松哥，但你说除了松哥，就再也没人能研发出游子这样的产品，那也未免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我还真不信，要不咱们打个赌？”汪学涛发出了挑战。 “打赌就打赌，这一次我还是敢应下的。” 刘雨辰接受了挑战，双方约定：以一年为期，如果市场上出现技术水平高出游子的产品，汪学涛输给刘雨辰1000元，否则刘雨辰将掏腰包，付给汪学涛1000元。 赌约已定，刘雨辰回过头来问道：“松哥、竺哥，这一次，你们两位看好我们中的哪一个？” 李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并不是个自负的人，要是换做遇到系统以前，他肯定不敢夸口自己的技术是无敌的。但游子的技术来自人工智能宝典，那可是超出这个时代一大截的。只不过这话不好对大家说，因此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竺风想了想：“雨辰的这个问题，我真的说不好，不过我还是略微倾向于学涛一点，也说不出什么很具体的理由，只是一种感觉吧。” 李松瞟了竺风一眼：这个老同学不简单啊，嗅觉很灵敏嘛。 刘雨辰有点不高兴：“竺哥，你不能因为松哥是你的老同学，就偏向他吧？” 竺风呵呵一笑：“也许吧，不过我怎么想又不影响你和学涛的赌约，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事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雨辰点点头：“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 星期三刚上班，陈岩就把大家召集起来，要求各人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先花大半个小时打扫一下卫生。 松岩vr的几位员工嘀咕道：签约是松岩科技的事，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银行大堂经理版”还有很多地方要修改，哪有时间做卫生啊？ 陈岩有点不高兴：“两家松岩公司在一起办公，你们的工位如果卫生状况不好，不是一样影响到松岩科技的形象？” 众人无奈，只好按照陈岩的吩咐办。 至于如何招待两位贵宾，陈岩也花了心思。王总喜欢喝的茶叶是不用买了，上次的大红袍还多得很。不过孙总据说喜欢抽烟，陈岩立刻跑到附近的大商场，花了3000多元买了一条极品云烟。 说实话，李松对陈岩搞的这些“形式主义”颇不以为然。 马上就要签约了，这些花架子有什么用呢？it人本来就比较随意一些，案头常常比较乱，难道就因为这一点，或者没有云烟抽，王总和孙总就不签合同了？要真是这样，李松还求之不得呢。 不过，公司里的各种事务一向是陈岩在管，李松不便置喙，想来陈岩这么做自有其道理，随他去吧。 李松的座位由表弟顺带着打扫了，不用他操心，于是他来到办公间，给老魏帮忙。 快到10点的时候，卫生终于搞完了，办公室里窗明几净，东西摆放整齐，观感确实不一样。 陈岩接了个电话后，催促李松：“王总和孙总都到了楼下，我们去迎接一下吧。” “好。”李松正准备出门，忽然手机“滴”了一声，拿起一看：快没电了。 此时他急着要下楼，于是将手机交给了老魏：“老哥，请帮我充一下电。” “好的。”老魏接过李松的手机，接到了电脑的usb接口上。 李松和陈岩将王总和孙总迎到公司会议室就坐，孙总感叹：“小李真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谈判对手，硬是逼得我和王总成了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才算谈拢，太不容易了。” 王总有点尴尬：“大家也是不打不相识嘛，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以后都成了一家人，还是应该以和为贵。” 孙总点点头：“没错，和为贵。我们这三家团结在一起，将来肯定可以大有作为。” 陈岩听得热血沸腾，李松却显得意兴阑珊。 寒暄了一阵后，王总拿出了合作协议，李松和陈岩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李松发现陈岩说的没错，这份合同跟他看过的一些范本确实没太大差别。其实对于这两家巨头来说，并购已经变得跟工业流水线一样，只需按部就班，一步步向前推进就是了。 要说眼前这份合同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具体数字了，松岩科技享受到的23倍溢价，的确是业界头一遭。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宝库和卓讯的出资、占股比例将完全相同。这意味着未来的松岩科技将是三国鼎立的局面，彼此互相制衡，没有哪一方能一家独大。 这样的合作方案让陈岩很满意，因为这样一来，他和李松在新的松岩科技里也是颇具分量的，并非只有听命的份。 陈岩拿起了笔，不过松岩科技的法人代表是李松，得李松先签字，然后才是他作为股东签字。 见李松仍在迟疑，陈岩有点着急，悄声催促道：“松哥，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七想八想了，赶紧签字吧。” 李松无奈地提笔，陈岩面露喜色：再过几秒钟，他就可以坐拥6亿多财富了，想一想就激动不已。 正当李松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李松抬起头：“谁啊？进来吧。” 来人是老魏，手举着李松的手机：“你同学任乃轩找你。” “你跟他说一声，我等会给他回电话。” “我跟他说了你在签合同，可他说务必要请你听电话。” 陈岩有点不高兴：“有什么事非得赶在这个时候说？” 李松却感到了一丝不寻常：任乃轩似乎是想阻止他签合同，难道发生了什么跟这有关的事？ 这下李松有点坐不住了，他对王总和孙总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王总大度地一挥手：“去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李松来到办公间，从老魏手中接过手机，任乃轩还在电话那头等着呢。 李松问道：“老同学，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等到听任乃轩说完，李松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们贝斯特研制了一个跟游子类似的产品？” 第130章 任乃轩通风报信 原来，任乃轩在电话里告诉他：游子刚面世没多久，就引起了贝斯特老总吴茂青的注意。吴总在亲自试用过游子之后，对于这个产品极为欣赏，认为它将开启一个新的时代，市场前景不可限量。 这么大的机会，贝斯特自然不能缺席，于是吴茂青下令成立研发团队，由任乃轩负责，目标是研发出一款跟游子竞争的产品，名叫“贝思”。 起初，任乃轩并不知道游子是老同学李松研制的，后来去魔都出差的时候，他抽空去看望李松，这才意外地得知了这一情况。 李松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 任乃轩回答：“‘贝思’自立项以来，吴总就要求严格保密，所以我不能对你提起。” “哦。”李松明白了。想起一个月前任乃轩来访的时候，曾经几次欲言又止，当时他就感觉有点奇怪：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呢？现在全都清楚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也就是在那次见面时，任乃轩提出了搞充值优惠活动的建议，帮了李松的大忙。可是游子是贝思追赶的目标，按理说，任乃轩不应该帮竞争对手想办法啊。 对于李松的疑问，任乃轩笑着回答道：“我当时本来是不想帮你的，但是看到你确实有难处，再加上你反复要求我帮忙，我没办法，一时心软就帮了你呗。” “原来是这样啊。”李松非常感动：“真是太感谢你了。” “谢就免了，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贝思已经正式研发完毕，即将推向市场。为了防止股价波动，发布会定在今天下午闭市后的3点半举行。” “啊？”李松吃了一惊：“闭市后发布？这可是一个重大消息啊。” “是啊，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否则我可能会有麻烦的，现在公司里也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你放心，我肯定会保密的。”李松说着四下看了看：办公间的门是关着的，外面听不见，屋里只有老魏，等会叮嘱一下就行了。 不过李松仍然有不解之处：这么绝密的消息，任乃轩为什么要赶在发布之前告诉他呢？ 任乃轩解释道：“星期天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你定下的年利润目标是8000万吗？我当时就很替你担心。如果没有贝思，你的这个目标倒还有可能实现，但只要贝思面世，这个目标就难于上青天了。” 李松听了十分不爽：游子可是采用了人工智能宝典里的技术，贝思靠什么？敢说这种大话？ 想到这里，李松呵呵一笑：“现在市场上跟游子竞争的产品已经不少了，不过他们影响游子的唯一方式，就是给我们送来大量外来用户。” 任乃轩自然听出了李松的弦外之音：“老同学，你是了解我的，你觉得我会打无把握之仗吗？首先，我的研发团队，每个人都一直在使用游子，对它非常了解，称得上‘知彼’吧？其次，贝思经过了充分的测试，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感觉贝思跟游子已经没有太大差别，称得上是‘知己’吧？在这个基础上，吴总才决定发布贝思。经过这么多环节，你觉得贝思会跟那些游子的仿冒品是一样的水平？” 李松这下有点心慌慌了。 任乃轩是个实在人，李松相信任乃轩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有点奇怪了：贝思的水平为什么能接近游子呢？ 李松迅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这时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任乃轩也绑定了系统？ 说实话，李松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可是不这么想，就难以解释贝思为何具备这么高的水平。 定了定神，李松试探着问任乃轩：“这一年来，你有没有什么奇特的际遇？” “没有啊。”任乃轩觉得这个问题好奇怪：“难道你有？” “没，我就随便问问。”李松连忙掩饰道。 他意识到这么问很不妥：就算任乃轩真的绑定了系统，人家也不会承认啊。 但可以换个角度来想：如果任乃轩也有系统，肯定会自己创业，绝不会还待在贝斯特。虽然贝斯特给的待遇很不错，但能跟创业成功后的身价比？因此，任乃轩大概率是没有携带系统的。 那么，贝思就只能是任乃轩凭真本事研发出来的，这意味着任乃轩在人工智能技术领域取得了一定的突破，已经超出了当今的水准，接近了游子的水平。 这是十分惊人的，难怪任乃轩认为，有了贝思这个竞争对手，松岩科技是很难实现每年8000万利润的。 也难怪星期天的时候，任乃轩提醒李松：别人在研发些什么，是不会向你汇报的，你不要太自信！ 其实那时候任乃轩就很想告诉李松实情，但由于时机未到，只能隐晦地敲打一下李松。然而任乃轩能感觉到，李松并没有把这个警告当回事，因此任乃轩一直有点担心，怕老同学将来陷入困境。 到了今天，贝思即将发布，任乃轩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拨通了李松的手机，打算更明确地提醒一下李松，结果被老魏告知，李松正在签约，任乃轩大惊，要求老魏一定要让李松听电话。等到李松接了电话，任乃轩不得不据实以告。 可以说，作为老同学，任乃轩绝对够意思，从上次建议搞充值优惠活动，到这次给他通风报信，两次都帮了大忙。 这让李松对任乃轩充满了感激，再次表示谢意。 挂断电话，李松冷静地想了想，有了主意。 他没有忘记先叮嘱一下老魏：“老哥，刚才你要是听到了些什么，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别对任何人说。” 老魏点点头。 等到李松走进会议室，孙总忍不住抱怨道：“小李啊，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让我们大家好等。” 李松连忙致歉：“对不起，刚才接了个很重要的电话，现在情况有变，这次不能签约了。” 这下大家全都愣住了。 孙总是个烟枪，陈岩摆在他面前的云烟，一看就知道是很好的香烟，可大家都不抽烟，他只好憋着，这也让他的火气比较大：“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定下来，我们人都来了，你也差点就要签字，可一转眼你就突然全变了，这不是拿我们当猴耍嘛？” 即便有系统傍身，李松也不敢得罪宝库和卓讯，他连连摆手道：“孙总，你误会了，是真的出了点意外，签约的事情我们需要重新考虑。” “到底是什么意外，你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吗？” “抱歉，我答应了别人要保密，请恕我不能透露。” 第131章 动作识别的初始版本 跟孙总相比，悠闲地品着大红袍的王总就沉稳多了。从李松的话里，王总意识到肯定出了大事，要不然没人会在即将签字的时候选择放弃。 很显然，这起并购案需要重新考虑，再在这里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于是他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孙总似乎还没回过味来：“这就走啊？” “你想在这里多聊会儿我不反对，请便。” “那……还是走吧。” 此时的陈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也无能为力。 送走王总和孙总后，陈岩将李松拉到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松将任乃轩的话转述了一遍，还叮嘱陈岩注意保密。 “我知道了。”陈岩心情沮丧地朝办公间走去。 李松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任乃轩今天真是神助攻啊，在即将签字的关键时刻，给了他不签字的充分理由，让陈岩没法责怪他。 他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系统肯定早就料到会发生今天这一幕，故而没有预先发一张求助卡。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切尽在系统掌握中。 早知道他就不用那么着急了嘛，这个系统真是烦人，事先没有一星半点的提示，害得他白白担忧了一整天。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松给任乃轩发了一条信息：“今天的签约取消了。” 任乃轩回复道：“我觉得你可以把利润目标定低一点，然后再重新跟宝库、卓讯谈判。” “你把这个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等宝库、卓讯看清市场形势的最新变化后，对松岩科技的信心肯定有所下降，能给出的溢价将比现在低，但是这样的话，我是不会接受的。”李松说这话时心情愉快，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任乃轩对李松的真正想法当然毫不知情，还在那里劝道：“老同学，价码低一点就低一点呗，再怎么也比我打工强太多，差不多就得了。” “你说得轻巧，那是低一点吗？随随便便就相差几个亿啊。”李松故作严肃地回复道，反正任乃轩也看不到他此时欢快的表情。 “我知道我知道，但有个大树可以靠一靠，总比所有困难都自己扛着要好吧？” 显然，任乃轩也是大众化的想法，李松不想再说下去：“好啦，到时候再看吧。我现在在等贝思发布，我也要成为你们的用户，多多试用，做到知己知彼。” “好啊，虽说咱俩是同学，但也是对手，一码归一码，你可不要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那是当然，全力以赴才是对竞争对手最大的尊重，我也一样不会手软的。” “加油！” “好的，你也是。” ~~~~~~~~ 心中的大石头落地，让李松得以轻装上阵，开发动作识别程序的效率大增。到了下午，他拿出了针对梁帝第一个动作的初始版本。 竺风见李松这么快就做出了一个版本，十分惊奇。 李松却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人工智能宝典上，关于动作识别的论述非常详尽，而他在开发完游子后，编程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两相结合，做出这个初始版本并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得想办法进行测试了。”李松提醒道。 竺风立刻意识到：问题来了。 先前的表情识别模块，测试者只需对着手机摄像头做出相应的表情即可，虽说难度也不小，但人可以坐着不动，这意味着对场地没有什么要求。 而李松的动作识别模块则大不相同：测试者必须做出各种动作，这就不是一小块场地能满足需要的。尤其是这个初始版本，要求学员将“御案”上的东西气愤地掀到“玉阶”下，这就要求除了要准备相应的道具外，场地也不能太小，否则根本施展不开，影响拍摄效果。 竺风回头看了看，前天徐云樵、曲世涛搞测试的那个角度很宽敞，但需要重新布置一番，才适合演这场戏。 然而这样大费周章，会让办公室看起来不像是个it公司，这么做是否合适呢？最大的问题是，虽然今天没能签约，但很可能过些天，宝库的王总、卓讯的孙总又会来这里，如果看到办公室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产生不良影响呢？ 听了竺风的顾虑，李松微微一笑：“不用担心，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明白：咱们表现得越出色，在今后的谈判中，地位就会越高。” 竺风听了大受鼓舞，不过他还是担心一件事：“陈岩没有意见吗？他可是很在乎松岩科技的形象的。” “没事，这个问题我会协调好的。” “那行，咱们这就动手，整理出一块测试场地吧。” 竺风说罢，招呼松岩vr的几名员工过来，大家一起拆除掉工位间的挡板，清理出一大块场地，然后在中间摆上一张桌子，权且充当“御案”。至于桌上的东西，一时找不到古代的笔墨纸砚，柳奕杉便拿来两个笔筒，里面插着几只圆珠笔，临时充作道具。 陈岩被办公室里的响声惊动，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李松告诉他：“我们这是为了进行‘演员版’动作识别模块的测试。” “可你们怎么把工位都给拆掉了？要是下次被王总、孙总看见了，像什么样子嘛。” 在李松看来，无论是宝库的王总，还是卓讯的孙总，应该都不会再来了，他有这个把握。不过这话可不能对陈岩说，毕竟陈岩还抱着希望呢，这招人怨的事情可做不得，更何况是涉及到亿万身家的大生意。 于是李松端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这还不简单，如果王总、孙总要来，我马上恢复原貌不就行了？” “有那么容易吗？你们会干这木工活？”陈岩感到疑惑。 “大不了花钱请人来做，总可以了吧？” “你这不是乱花钱吗？” “嗐，你怎么不明白呢？要是王总、孙总过来跟我们签约，你我是什么身家？还会在乎这点小钱？” “哦。”听李松这么一说，陈岩不言语了。 见陈岩不再有异议，李松心里难免有点小得意：原来我也挺会说话嘛，三言两语，既达到了目的，又避免了跟合作伙伴之间的矛盾。 再一想，不对！以前的自己可没这么善于沟通，应该是在观察游子1号跟大姨、父母的交流过程之后，潜移默化之下，自己也跟着领悟了不少。 这么看来，是游子让自己掌握了很多“谈话的艺术”，随后又在现实中悄悄发挥着作用。 第132章 竺风的高标准严要求 测试场地搭建完毕，柳奕杉拿过来一个台灯。 “咦，你这台灯是哪来的？”竺风惊奇地问道。 “刚去外面店里买的。拍影视剧时，片场里不是有人专门负责灯光吗？我想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柳奕杉说着，举起台灯照向“御案”，果然有点片场那味了。 “你想得很周到嘛。”竺风称赞道：“咱们这办公室面积太大，这个角落里的光线条件不太好，就算开着照明灯，也比不上片场的灯光效果。有了你这个台灯，光线就好多了，等会拍摄的效果肯定会好一些。对了，这个台灯是你自己掏钱买的？” 柳奕杉点点头：“很便宜，没花几个钱。” “哪能让你个人掏腰包呢？”陈岩插话道：“等会填个单子，找我报销吧。” “好的，谢谢陈总。” 竺风回头问松岩vr的几位员工：“你们谁去测试一下？” 几位员工赶紧低下了头，躲避着竺风的目光。 “躲什么躲啊？”竺风有点不满：“这次只是做个掀笔筒的动作就行，表情方面无所谓，难度一点都不高，你们去试试嘛。” 众人还是没有吭声。 他们帮着清理场地当然没问题，至于演戏，还是算了吧。上次竺风拉着他们测试，已经让他们心有余悸，这回不管竺风怎么说，都没人敢出面。 竺风只好点将：“鞠洪斌，你去试一下。” 那位名叫鞠洪斌的员工连忙求放过：“竺总，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就我们那水平，你上次也看到了，这回就算硬推上去，恐怕达不到测试这个初始版本的目的吧？” 竺风一想也是，这些人确实缺乏文艺细胞，即便上场也于事无补。 他扭头看了看柳奕杉：“要不还是你去吧，上次测试，你的成绩算是相对好一点的。” 柳奕杉头摇得像拨浪鼓：“竺总，这是场男演员的戏，你不应该找我啊。” “只是做个动作，测试一下初始版本而已，跟性别没有太大关系的。他们都上不了，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 “不行不行，我要负责灯光。”柳奕杉说着，将手里的台灯举得更高了一点。 李松这下有点困惑了：原以为小柳是出于热心买的台灯，但从她说的话来看，似乎更像是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料到竺风会点她的将，于是花点小钱买下这个台灯，借口要负责灯光，从而避免登台。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想见小柳该有多害怕上场表演了。 小柳如此，鞠洪斌等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松不禁直摇头：这都是竺风前些天给闹的。 竺风也是一脸无奈：手下的兵都太不给力了。到后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松身上：“老同学，要不还是你上吧。” “我？”李松连忙摆手：“这不行，我要负责拍摄。” 跟表情识别时，学员可以对着摄像头自拍不同，动作识别由于是在开阔的场地上进行，因此得有人专门负责从远处拍摄。 “没关系的，拍摄的任务可以交给鞠洪斌嘛。”竺风劝道：“还是你过去试试吧，上次测试，你的表现很不错，连过两关，除了徐云樵、曲世涛，就数你的成绩最好。” 李松暗暗叫苦：怎么到了最后，竺风竟然又找到了他头上？ 不过李松也清楚：这回竺风手头是真的没人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上。 这个初始版本是他开发的，测试的事情，他不管谁管？ 想到这里，李松心一横：上就上吧。 他把自己的手机交给鞠洪斌，然后走到“御案”后面，在临时充作“御榻”的电脑椅上坐下。 柳奕杉赶紧将灯光对准李松，鞠洪斌举起了手机：“松哥注意，预备，开始！” 李松回忆着《琅琊榜》里梁帝的动作，挥动手臂，将两个笔筒拨拉到了地上。 只见两个笔筒滚动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圆珠笔撒落了一地。 “我这个动作打了多少分？”李松问负责拍摄的鞠洪斌。 “50分，评语是动作不够有力，未能充分体现出人物的愤怒。” “哦。”李松有点失望。 “一开始就有50分，已经不错了，再试一次吧。”竺风说着，过去拾起圆珠笔和笔筒，放回到“御案”上。 李松点点头。 这一次，李松的动作力度明显增强，得到了65分。 总算及格了。 李松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被竺风阻止了：“别忙，再试一次吧，我觉得你还有潜力，可以表现得更好。” “不用了吧？”李松真的不愿意再来一次。 竺风自然有充分的理由：“难道你不想对这个初始版本进行更深入的测试？” 李松一听，无奈地坐了回去：“行，那就再来一次吧。” 这一次，李松凝神静气，仔细琢磨着《琅琊榜》里梁帝的动作，最终一气呵成。 85分！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已经跟《琅琊榜》里的梁帝相当接近了。 李松对这次表演也很满意，离开“御案”，他问竺风：“测试可以结束了吧？” 竺风摇摇头：“恐怕还不行。” 李松感到有些意外：“我又不是专业演员，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可别要求太高。” “单论动作是可以了，但是你的表情完全跟不上啊，一点都看不出愤怒。真正表演的时候，必须动作、表情同时符合剧情才行啊。” “你这话是没错。”李松提出质疑：“可是咱们两人各做了一个app，必须合到一起后，才能对动作、表情一起打分吧？” “我有办法的，鞠洪斌继续用你的app，而我用我的app，两个手机一起对着你，不就可以同时打分了？” 李松心说：老同学，还真有你的。 这个竺风，工作起来确实拼命，可能是因为这些年要帮家里还债，必须努力挣钱，从而养成了这个习惯。 可是竺风顺带着对身边的人也要求特别高，有时让人都有些害怕了。 松岩vr的员工们就不说了，现在对李松也开始“高标准、严要求”了。 其实吧，如果竺风是在软件开发工作中这么做，李松不会有什么意见，但现在是在表演环节，李松就心生惧意了，无论竺风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再测试下去。 见劝说无效，竺风只好手一摊：“那就明天请徐云樵、曲世涛来试试吧。” 李松承认竺风的测试方案有道理，但徐云樵、曲世涛是学生，平时有很多课，除非有必要，否则还是不要老麻烦他们为好。 如果非得找他们帮忙，也应该是先将两个app合二为一，可以对动作、表情一起打分，然后再请他们过来，这样比较妥当。 第133章 来势汹汹的贝思 竺风自然知道，两个app最终肯定要整合在一起，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虚拟职场演员版”，但是这需要时间，他比较性急，希望能尽快测试一下。 不过徐云樵、曲世涛毕竟是李松推荐的，既然李松说了尽量不要去打搅，竺风只好作罢：“那行，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到各自的座位，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岩突然开口了：“要不……让我试一下？” 众人顿时愣住了：大伙对于登场表演避之唯恐不及，想不到竟然有人主动请缨。 李松有点懵，他拍了拍陈岩的肩膀：“老弟，你这是在搞哪样啊？” “没什么，我现在心里憋得慌，就想发泄一下，我感觉这场戏特别适合我。” “啊这……”李松不知道说什么好。 竺风却面露喜色：“没问题，咱们的测试是对所有人开放的，谁都可以参加。” 陈岩有个问题：“你刚才要求李松既要做动作，又要有表情，但却没有要求他讲台词，可我记得在《琅琊榜》里，梁帝这场戏是有不少台词的啊？” 竺风解释道：“我们没有开发声音识别模块，所以你不用念台词。当然，念了也没有任何影响。” “那我是不是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没错，你尽可以自由发挥，只要有助于调动你的情绪，想说啥都行。” “嗯，我知道了。”陈岩说着，朝“御案”走去。 竺风招呼大家做好准备，柳奕杉本来已经将台灯收起，见状连忙重新插电，举起台灯对准“御案”。 见陈岩已经落座，竺风和鞠洪斌连忙用各自的手机对准了陈岩。 竺风发出提示：“预备，开始！” 只见陈岩恶狠狠地将两只笔筒扒拉到了地上，嘴里吼着：“他奶奶的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刹那间，现场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 看着陈岩扭曲变形的脸，李松惊呆了：跟陈岩相处大半年了，还从未见过这般模样，这该是心里有多窝火啊。 然而，还没等李松回过神来，竺风就激动地指着手机说：“我的天，表情和动作，全都超过了90分！” 周围立刻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李松从鞠洪斌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可不！动作识别模块打出了92分，评语是：充分展现了人物内心的极度愤怒。 竺风手机上的表情识别模块则给了95分，评语是：这就是帝王之怒该有的样子。 李松有些尴尬：没想到陈岩的心里，怒火会如此旺盛。 不过也难怪，与6亿多的财富失之交臂，换了谁都很难保持淡定的。李松只希望陈岩的怒气不是因为他，如果一定要怪，就请怪老天爷吧。 此时陈岩已经从“御案”后面走了过来，竺风激动地表示：“老弟，你这表演潜质真是太惊人了，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以后你可要多多支持我们的测试工作啊。” 陈岩摇摇头：“我刚才不过是有感而发，以后未必还能有这样的表现。” “谦虚了吧？你也是松岩vr的股东，可不能光盯着松岩科技那边啊，这边的事情，你也要多费点心。” 陈岩点头应允：“我会的。方才吼了那一嗓子之后，我感觉整个人舒服多了，现在我要忙去了。” “好。”竺风知道陈岩平时事很多的，便没有拉着他说什么。 李松注意到，陈岩离去的身影显得轻快多了，根本不像听他转述任乃轩的话后那么沉重。 陈岩的这次即兴表演，不但创出了app测试以来的最高分数，还有自我减压的作用，真是神奇啊。 这让李松意识到，表演其实没那么神秘，很大程度上要看演员的投入程度。像陈岩就是因为今天心情极度郁闷，和这场戏里梁帝的情绪比较契合，因而表现得特别出彩。 而陈岩说的那句“倒了八辈子的霉”，虽然不是《琅琊榜》里的台词，但却对于情绪的集中释放，起到了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回到座位上，竺风仍旧对陈岩刚才的表演赞叹不已，在手机上反复回放着。李松却心情有点复杂，他在担心陈岩会不会对他耿耿于怀。 这时，坐在前面的汪学涛回过头来：“松哥，出大事了，贝斯特发布了新产品，好像是冲着咱们游子来的！” 李松一看时间，已近下午5点，贝思应该是在一个多小时前发布的。这件事对于股市肯定会有影响，明天相关股票应该会涨一波，但对股市以外的影响就要慢一些，汪学涛又不炒股，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据汪学涛说，最先是在qq里看到了贝思的广告。李松也进qq看了一下，果然时不时就能看到贝思的身影。随后李松又到几个大网站转了转，发现贝思的广告已是铺天盖地。 这下李松明白了：原来，就在刚才测试初始版本的时候，市场上已经掀起了巨浪。贝斯特作为上市公司，财大气粗，不仅召开了贝思的发布会，而且还投入了巨资，到处打广告，难怪很快就人尽皆知。 这可比游子当初强太多了。三个月前，松岩科技通过卓讯平台给游子打广告时，只拿出了可怜巴巴的10多万，然而看贝思这架势，起码几百万的广告费砸进去了。 李松随后来到贝思的官网，从主页上介绍的功能来看，贝思主打年轻人跟父母亲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关爱老年人的健康。 贝思的宣传材料里称：贝斯特多年开始从事医疗相关软件的研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以此为基础，贝思在老年人的疾病预防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平时在聊天过程中，可以根据父母、亲人描述的状况，适时给出一些建议。 李松立刻意识到汪学涛说得没错，贝思的确跟游子构成直接竞争。 而在收费方面，贝思允许用户先免费使用一个月，但随后每月的租金只有20元，比游子要便宜10元，这是摆明了要跟游子抢夺用户的架势啊。 再往下看，李松更是心惊，因为贝思拥有一个杀手锏：专家号。 原来，贝斯特公司最初是从代理国外医疗器械起家的，后来走上了自研自产医疗器械的道路，经过多年的市场耕耘，跟全国很多大医院建立了广泛的联系，因此可以预约到一些稀缺的专家号。 如果贝思在跟用户的父母、亲人聊天过程中，发现有患重病或疑难杂症的情况，会自动提醒用户，在经得用户同意后，能帮助预约相应的专家号。 当然，用户也可以主动要求贝思预约一些专家号，但为了避免资源被滥用，仅限用户本人及其父母使用。 第134章 游子形势严峻 果然是来者不善！ 看了贝思的主页，李松能感觉到，贝斯特这次是使出了洪荒之力，虽然没有明说要跟游子竞争，但从其种种举措不难看出，贝思是想在面世后，一下子就将游子远远抛在身后。 至于贝思能不能达到目的，现在很难讲，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但是李松已经隐隐感到不妙了。 他请陈岩、刘雨辰看看贝思的主页，了解一下这个强劲对手的情况。至于他自己，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那就是试用一下贝思，然后跟游子做一个详细的比较。 他在手机上安装好了贝思，结果发现自己成了贝思17886号。 此时贝思面世还不到两小时，就已经拥有了近2万用户，确实够火爆。要知道，游子已经推出4个多月了，也才发展到20万多万用户。 跟游子一样，贝思也要求用户先对它进行训练，将个人的情况尽可能详细地告诉它，然后它才能与用户的父母、亲人展开对话。 一般说来，这个训练过程需要几天时间。但是李松的游子1号已经使用了很久，积累了与他有关的大量信息，因此只需从游子1号将这些信息导出来，提交给贝思17886号，就能让贝思瞬间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当然，别的人是不可能从游子里导出个人信息的，只有作为游子开发者的李松才能做到。 就这样，李松让伴随了他大半年的游子1号悄悄“下岗”，换上了贝思17886号，代表他继续跟父母沟通、交流，他想看看父母能不能感觉到什么变化。 ~~~~~~~~ 下班回家后，李松总觉得有些不安，陈岩那句“倒了八辈子霉”，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到后来，李松有点坐不住，给陈岩发了条信息：“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啊？” 陈岩回复道：“怎么会呢？” “可下午的时候，我看你好大的火气啊。” “当时确实感觉很窝火，发泄出来就好了，下班后看了贝思的资料，就完全想通了。说实话，这次幸亏有你同学任乃轩通风报信，要不然我们真的很惨，如果今天签了合同，咱俩甚至有可能会破产。” “不可能吧？”见陈岩已经不怪自己，李松很欣慰，同时又觉得陈岩的话未免危言耸听。 “我还真不是吓唬你。合同里有一个特别条款：如果年利润不足预期目标的10%，作为惩罚，赔偿比例将骤升至15倍。也就是说，如果第一年的利润不足800万，我们将赔偿宝库和卓讯至少10.8亿，如果第二年也是这种情况，那么我们到手的钱全赔光了都不够，可不就是破产了嘛。” 李松回忆了一下：合同里确实有这么个条款，但他和陈岩此前都不认为这一条能有什么危险：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一年连800万都赚不到吧？因此两人都没有在意。 然而，陈岩现在却认为：800万的年利润是个问题了，这也太悲观了吧？ “你看看公司账户的明细，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瞎说了。”陈岩回答。 李松连忙登录公司账户，点击了明细栏，看过之后，心头顿时拂过一阵凉意：从晚上7点到现在，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只有稀稀拉拉的10多笔充值明细，而在以往，这个时间段是充值的黄金时刻，通常有800到1000笔充值记录，到了星期六、星期天甚至更多。 很明显，今天晚上充值的人这么少绝非偶然，肯定是被贝思的广告吸引走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陈岩追问道。 “看来你说得对。”李松回过神来：“如果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下去，莫说一年800万的利润了，就是100万都难。” “对啊，所以说这对赌协议真是狠啊，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坑，我们差点着了它的道。跟王总、孙总比，我们还是太嫩了。” 李松有点不甘心：“我觉得，今天这种情况未必会一直持续下去。” “也许吧，但谁能说得清呢？依我看，贝思搞的预约专家号，绝对是个狠招，仅凭这一点就能吸引大量用户。说实话，连我都有点动心了，我爸在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后，总有些后遗症，我想找专家给他看看。” “那你就装个贝思吧，你爸的健康要紧。” “好。” 此时李松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哀：连松岩科技的创始人都不得不仰仗竞争对手的产品，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李松想到了一个主意：“陈老弟，我们试一下充值优惠活动吧？马上就搞，你觉得怎样？” 陈岩其实也不赞成经常搞活动，因为这会流失不少利润，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这么做。 然而现在不就是危急时刻吗？陈岩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贝思连月租都比我们便宜，我们确实得采取措施了，不然太被动。那就搞活动吧，看看能不能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 “好。”李松马上行动，先修改了充值程序，随后在游子官网贴出了公告，并通过后台，给20多万游子用户发去了通知：自明天（5月11日）零时起，再次开放充值优惠活动。 设置完毕，李松关上了电脑。这一招到底灵不灵，只能等明天再看了。 ~~~~~~~~ 星期四的中午，李松登录公司账户查看明细，结果再次令他大失所望：从零点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天，然而充值的人只有数百，还不及上次充值优惠时几分钟的人数。 真的就这么凉凉了？李松不信：游子的靠山可是系统啊，怎么会不敌没有系统作为背景的贝思呢？ 正心烦意乱之际，陈岩从外面回来了。 李松跟到办公间问道：“陈老弟，你看了明细没有？” 陈岩点点头：“看过了，形势严峻啊，上次的‘核武器’，这次竟然都没什么效果，真是可怕。” 听陈岩这么一说，李松也感到十分迷惘：“那我们今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刚才也考虑过。目前的好消息是，松岩科技账上尚有几百万现金，足以支撑一阵，让我们暂时衣食无忧。”陈岩说着，瞟了坐在对面的老魏一眼：“另外，如果老哥能像前些时那样爆发，我们甚至能过上宽裕的日子。” 李松觉得，将公司的前途寄托在老魏身上，既不现实，也很危险。因为如果让老魏背负过重的压力，这老哥很可能难以发挥出高水平，这一点以前他就看得很清楚。 李松连忙摆手道：“老哥这边就随他吧，不要定什么任务，那会适得其反的。” 第135章 贝思与游子的差异 听到李松和陈岩的对话，老魏抬起头问道：“怎么，公司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李松安慰道：“没事的老哥，陈岩刚才不是说了嘛，目前衣食无忧，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啊，对于两位小兄弟的能力，我有充足的信心。”老魏顿了顿：“其实我也有事情要跟你们说。昨晚我先后接到两个电话。先是润和的刘总打来的，他问我想好了没有。我说感谢你的盛情相邀，但我真的没有跳槽的打算，所以请不要再找我了。” “那他怎么说？” “他起初还不肯罢休，又拉着我说了好一阵，后来见我始终没松口，就威胁说，既然如此，以后有我好瞧的。” 陈岩怒道：“嗬，这人还挺横的嘛。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会有人这么没素质呢？” 李松也是颇为不屑：“老哥，这种人你不用理睬，不管他将来闹腾出什么事，我和陈岩都会一直支持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松心里其实隐隐有些不安：这位刘总显然不是普通人物，随随便便就能让老魏管理1亿资金，可见其财力真的很雄厚；而且还消息灵通，人脉也广，但愿此人只是说说而已，不要真的做出什么对老魏不利的事情来。 老魏连忙说：“谢谢。” “还有一个电话呢？” “另一个电话是一家基金公司打来的，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们那里任职，待遇非常优厚，被我回绝了。” 李松和陈岩对视了一眼：这家基金公司非常有名，管理的资金达上千亿，在该公司任职的基金经理，年薪几百万是很常见的事。 连这家公司都向老魏伸出了橄榄枝，可见老魏的名气有多大。不过老魏此前已经对李松和陈岩表明了态度，因此两人这次便没有再劝。 回到座位上，李松想起了一件事，打开行情软件一看，果不其然：贝斯特一字涨停！封单很大，抛盘却非常少，看这样子，起码还有两三个涨停。 他又看了下志飞生物，仍然是一开盘就涨停，但成交量已经开始放大，时不时有大单涌出，盘口出现松动迹象，明天怕是要开板了。 这已是志飞生物的第5个涨停，达到了“股市老鸟”文章中的预期，再往后会怎样，就谁也说不准了。不过这对老魏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反正已经大赚了42%，只要志飞生物封不住涨停，就立马清仓，没什么好犹豫的。 ~~~~~~~~ 中午的时候，李松接到了老爸的电话。 在电话里，老爸说游子今天的表现有点怪，跟以往似乎有所不同。 李松心一动：这正是他想知道的。 李松并没有向老爸透露实情，而是问老爸哪里不同。 老爸回答：“今天上午，我和你妈出去买点东西，我说就走风雨石桥吧，这条线路稍微近一些，然而游子却一声不吭，让我感到有点奇怪。” “风雨石桥？”李松有点懵：“游子应该说什么？” “以前有两次，我说起要经过风雨石桥，游子都会提醒我注意防滑，小心摔倒。” “我知道了。”老爸的话，让李松想起儿时的一件往事。 那是在他6岁的时候，有一天全家出游，走过风雨石桥。这座桥有几百年的历史，高高的石拱，下坡时很陡。 他那时很调皮，看到靠栏杆处长出了绿色青苔，就故意往那边走，结果脚下一滑，就要滚落坡下。老爸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他，不料自己却脚下打滑，重重摔倒，右脚踝骨折，杵了3个月拐杖才康复。 儿时的记忆让李松一直很自责，在训练游子时，也提及了此事。没想到游子融会贯通，每当老爸说起要经过风雨石桥时，就会主动提醒一下。 老爸感慨不已：“我在风云石桥那里吃了大亏，就算没人提醒，我也会分外小心的。但游子每次要我注意，还是让我非常感动，觉得你好像就在我和你妈身边，时刻关心着我们。” 李松一阵惭愧：自己如果真的还待在父母身边，未必会记得提醒父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工作上的压力、生活中的烦恼，让他的心变得迟钝，对父母的关心变少了，很多事情都在头脑中淡漠了。风雨石桥的往事就是如此，如果不是老爸提醒，他还不一定能马上想到。 相比之下，游子比他更“孝顺”，难怪父母一直很喜欢跟游子聊天，即使在得知游子是聊天机器人后，也并不介意。 听老爸这么一说，李松发现：贝思跟游子确实有一些差异，比如风雨石桥这件事，相关信息昨天就已经输入进了贝思17886号中，然而贝思却毫无反应。 由此可见，在对人类感情的精细把握上，贝思是不及游子的。 李松不禁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呢，贝思怎么可能跟游子是同一个水平？ 只不过，这个差异到底有多大，是否足以让游子重新站起，还有待继续观察。 然而，李松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老爸接下来的话，让他又开始忧虑起来。 原来，老爸说就在刚才，“游子”询问老妈的风湿病怎么样了？如果久治不愈，可以挂魔都第一人民医院风湿病专科闫立兴教授的专家号看看。 老爸没听说过这位远在魔都的闫教授，有点拿不定主意，想让儿子先从侧面了解一下，再做定夺。 挂断电话，李松查了一下闫立兴教授的资料，不由得暗暗吃惊：这位闫教授是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医疗专家，曾经为无数患者治好了经久不愈的风湿病，在这一领域可谓鼎鼎有名。只不过闫教授年事已高，近些年来已不常露面，只在每周一上午坐诊，因此他的专家号可谓炙手可热，很不容易挂到。 看过关于闫教授的介绍，李松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老妈的风湿病虽然不算很严重，但确实困扰了她很久，去省城的大医院看过也没治好。如果能有机会让闫教授看看，当然是好事，肯定要试一试；另一方面，这么难挂的专家号，贝思都有办法，着实令人恐怖，游子可万万没这个本事，这让他更加为游子的前途担忧。 不过李松现在暂时没时间想这个，他给老爸回了个电话，说闫教授是个大专家，找他看病的机会是很难得的。 老爸立刻表示：这就去跟游子说，同意挂这个专家号。 才过了一小会，李松就收到了贝思17886号的通知：主人，您母亲已同意挂闫立兴教授的专家号，请您确认一下。 李松连忙点了一下“确认”，贝思回复：已发出挂号请求，请耐心等待结果。 第136章 第二次恋爱匹配 贝思帮助挂专家号，最后是要经过主人同意的，李松认为这一步非常有必要。 这是因为，社会上有一些人专门盯着老年人的钱包，利用他们重视健康的心理诱导消费，比如买保健品啥的，影响很不好。 贝思正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增加了请主人确认这一步骤。这其中的原因在于，贝思的用户相对年轻，对于各种忽悠有较强的识别能力。 比如挂专家号，他们通常会像李松那样，先仔细查阅一下专家的资料。贝思如果想拿伪专家来滥竽充数，是肯定行不通的，甚至专家不够权威的话，用户都有可能不买账。 因此，让用户最后把关，有助于将贝思挂专家号跟各种乱七八糟的推销区别开来，对于维护贝思的形象非常重要。 由此可看出，任乃轩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软件开发人员，连细节处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可以说，李松最不愿意与之为敌的人就是任乃轩了：于情，两人是非常要好的大学同学；于理，任乃轩是个实力异常强劲的对手。然而造化弄人，两人如今不得不在市场上展开殊死搏斗，也不知道最终鹿死谁手。 ~~~~~~~~ 下午的时候，陈岩请李松过来一下。 李松心里一咯噔，还以为游子又有什么新麻烦了，等到走进办公间，才知道是为了婚恋答题的事情。 陈岩告诉他：“自从上周三晚上10点开启第二次婚恋答题以来，一共有约9多万人参加，到今天中午截止，有7万多人答题完毕。” 李松不禁舒了一口气：从昨天上午开始，收到了很多关于游子的糟心消息，以至于他都有点战战兢兢了。现在总算可以暂时将目光从游子挪开，关注一下其他产品，这让他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次恋爱匹配，最终成功了几对？”李松问道。 “9对。” “7万多人里才匹配成功了这么一点？” “不止这7万多人，还要加上上次的3万多人，一共10万多人参与这次的恋爱匹配。”陈岩纠正道。 听了陈岩的介绍，李松明白了：上次3万多人里只挑出了3对，绝大多数人都没能匹配成功，但他们3300多道题的答案一直保留着，在两年时间内，可以继续参与后面的所有恋爱匹配。 在陈岩看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上次匹配成功的3对，最后只有1对步入婚姻的殿堂，成功率其实是比较低的。因此，这一次的9对里面，最终有多少对能结为夫妇，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倒也是。”李松表示赞同：“现在的很多相亲节目，即使当场牵手成功，最后也未必有几对能修成正果。我看很多人参加节目不是为了找对象，而是想露个脸、走走秀。” “你说的没错，可电视台无所谓啊，只要节目能吸引到观众就是成功，没人在意结果。事实上，电视台也几乎不公布结果。然而咱们的婚恋答题不能这样啊，要的就是结果，否则何必让大家答这么多题？” “是啊，你为了这些题付出了很多心血，肯定很希望看到这些题能真正发挥作用。对了，让我看看这次匹配成功的是哪9对。” 陈岩将名单和资料发了过去。李松一看，其中有7对，双方都在45岁以上，还有2对是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 李松浏览了一下名单，有个人的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我的天，这里有个大款啊。你看这位陆汝成先生，身价至少6个亿，他也来参加这次婚恋答题啊？” “你说的这个人，我刚才已经加了他微信，还跟他聊了两句。他说他很喜欢咱们的这3300道题，认为很多题都直击心灵，有的甚至堪称灵魂拷问，于是他就每天抽点时间答题，花了一周时间才答完。” “原来他只是对题目本身感兴趣啊，并不是为了找对象。”李松觉得啼笑皆非：“真是个怪人。” 陈岩不无自豪地说：“觉得我的题出得好的可不止他一个，有很多人很喜欢这些题。不过我也跟他说了，答完题是要进入恋爱匹配环节的，他说如果匹配成功，也是一种缘分，他不反对跟对方聊聊。” “那就没问题了。”李松看了下陆汝成的资料：今年52岁，未婚，多年经商，居住在魔都。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啊！ 再看看女方资料：郦晓玲，48岁，丧偶，在国企工作，家住南通。 这两个人能成？李松有点怀疑。 如果郦晓玲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可能还有点希望，可是以郦女士这个年龄，还有陆先生这么好的条件，李松觉得比较玄乎。 “你就别操那份心了，一切都取决于他们两个怎么想。”陈岩说着，在手机上点击起来：“我现在就通知这9对分别见面。” “好。”李松想起一件事：“你别忘了知会他们一声：将来如果成了，记得到知心系统的主页上给我们来点打赏，金额随意。” 陈岩有些诧异：“知心系统主页上什么时候有打赏功能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马上就去加啊，分分钟的事。” “你做这个功能干什么？”陈岩感到不解。 “你忘了上次欧阳凯给你发500元红包的事啦？” 陈岩这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以后如果他们要结婚了，就不要给我这个‘媒人’发红包了，而是直接点击网页上的‘打赏’按钮？” “对，这样你也省事了不是？” “那倒是，免得我又要转到公司账上。不过，这能有多少收入呢？” “管它呢，苍蝇腿也是肉嘛。”李松苦笑道。 “也对，今后要准备过苦日子了，哪还能挑肥拣瘦啊。”陈岩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提醒这18个人的。” 回到座位上，李松稍微花了点时间，就在知心系统主页上添加好了“打赏”按钮。 此时已快到下班时间，李松收到了贝思的通知：主人，您母亲已经成功预约到闫立兴教授的专家号，请于5月15日（星期一）上午8点，准时前往魔都第一人民医院风湿病专科就诊。 李松愕然：如此稀缺的专家号，真的就这样挂好了？ 通过询问贝思，李松得知：老妈的姓名、身份证号码都已经传过去了，下周一的时候，凭身份证可以直接在医院大厅领取专家号，然后找闫教授看病。 以贝斯特作为上市公司的地位，还有任乃轩的技术实力，李松相信这一流程不会有问题。 第137章 整合成一个app 贝思的通知让李松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他其实并不希望父母前来魔都，因为这将意味着无尽的唠叨，他的耳朵怕是要听出茧子了。但事关老妈的健康，他又不能不让父母过来。 思前想后，李松还是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老爸一阵惊喜：“真的挂上了闫教授的专家号啊？这可太好了，游子这个新功能非常实用，你以前应该早点把这个功能做进去的。” 李松只能苦笑，老爸越夸奖“游子”，他心头的压力就越大。 老爸跟老妈商量后，决定星期天坐早班高铁来魔都，然后下周一去看病。 “好的，到时我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李松收拾好桌子，和表弟一起下班回家。 走在路上，李松告诉表弟：“我爸妈星期天要来魔都了。” 江小天有点紧张：舅舅、舅妈要来，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舅舅一向反感他玩游戏，逢年过节，每次见面都要“教育”他好一阵，让他很头疼。可迫于礼貌，又不能像对父母那样还嘴，因此很遭罪。尤其是这一次，如果舅舅发现他是在研发游戏，还不知道会怎么数落他呢，只怕连表哥也要受累。 在李松看来，表弟研发的是新型网游，跟现在的网游根本不是一个路数，可这个道理一时半会没法向父母解释清楚。 他很清楚，父母对网游的成见极深，在他上中学时，曾因为沉迷网游，被老爸暴揍过好几次，连一向疼爱他的老妈都选择了袖手旁观，让他至今想起来都有点发怵。 想了想，李松对表弟说：“我妈看完病之后，他们就会回去的，估计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咱俩口风紧一点，熬过这一阵，不就没事了？” 江小天点点头：“明白。” ~~~~~~~~ 星期五上午，李松终于完成了梁帝这场戏的全部动作识别。 《琅琊榜》里，梁帝拂落御案之后，还有两个主要动作。 一是梁帝意识到，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由于梅长苏的出谋划策，大为恼怒，回头找剑，欲杀梅长苏。然而跪在御案旁的太监挡住了放剑的兰锜，梁帝气呼呼地一脚踢开太监，摘下宝剑，朝梅长苏冲过来。由于心急火燎，在走下玉阶时摔倒了，冕旒（皇帝戴的带珠帘的帽子）也滚落在地。 二是当靖王挡在梁帝面前，坚决不让杀梅长苏时，梁帝手中的宝剑掉落在地，随后梁帝失神地朝大殿外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对于这两个动作，李松的app都能进行打分了，竺风很高兴，打算立刻进行测试。 李松连忙声明：梁帝的第一个动作表演难度太大，他可没有把握演好。 “看来还是得请陈老弟啊。”竺风叹道。 前天陈岩拂案的那个动作令人惊艳，让竺风对陈岩寄予了厚望，因此明知他很忙，也要劳动大驾。 几个人再次在“片场”聚齐，陈岩问道：“不是有脚踢‘太监’的镜头吗？谁来当太监？” 众人尴尬地低下了头，竺风只好说：“陈老弟，你象征性地做个踢人的动作就行了，还有后面的摘下宝剑也是。” “好。” 这一次，还是柳奕杉负责“灯光”，李松和竺风则将各自的手机对准了陈岩。 然而令竺风失望的是，陈岩的表演平平无奇，再也没有前天让人屏住呼吸的那种感觉。 最后得分：表情只有35分，动作40分。 看到这两个分数，陈岩也深感抱歉：“这两天因为贝思的事情，我心情不太好，怒不起来。” “可以理解。”竺风灵机一动：“梁帝的第二个动作也是心情很糟，此时梁帝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了，更多的是无奈，比较符合你现在的心境。” “嗯，这个动作倒是可以试试。”陈岩表示赞同。 竺风顿时又充满了希望：“好，那就预备。” 只见陈岩先回到角落里，然后一脸颓丧地缓缓走过来，嘴里念念有词：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竺风一看分数：表情65分，动作60分。 虽然都及格了，但谈不上有多好。 测试结束，回到座位上，竺风嘀咕道：“今天陈老弟的表现一般般啊。” 李松提醒道：“其实前天的时候他已经说过了啊，那时他的情绪恰好达到了顶点，有感而发，才有了那样的表现，以后未必还能重现。” 竺风有些失望：“这么说来，陈老弟前天是超水平发挥咯？” “我看是。” “那就只好请徐云樵、曲世涛来试试了。” “行。如今我们两个的app都已完成，也该整合在一起了。等到合并成一个app，就可以请这两位过来测试一下了。” “我来做这件事吧，你把你的那部分代码交给我，我来整合进去。” 李松摇摇头：“这事就不麻烦你了，还是我来整合你的代码吧。” 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动作识别代码里包含了来自人工智能宝典的技术，是不能轻易示人的，必须由他全程掌握。 竺风自然不知道李松的真实想法，他看出了李松的戒备之心，有些不悦：合作伙伴之间还藏着掖着啊？ “我可是打算星期六、星期天加班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可以早一点拿出新版本。”竺风确实有点想学习、借鉴一下李松的代码，毕竟他钻研动作识别很久，却没能取得多少进展，眼下正好是个机会，但是这话又不好直说，只能转弯抹角地表达出来。 李松听出了竺风的意思，如果是他自己写的代码，当然可以拿给竺风看看，但涉及系统，他就没法答应竺风了。 李松只好回答：“那我也加班吧，争取下周一拿给你看看。” “那就辛苦你了。”竺风悻悻地说道。 李松收到了竺风的代码后，立刻开始了整合工作。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吃过午饭，李松想起了一件事。 打开行情软件，只见贝斯特继续涨停，而志飞生物则是高开9.6%，随后逐级下跌，到后来涨幅只剩下5.7%。 登录企业证券账户一看，一开盘，153700股“志飞生物”就已被全部卖出，最终志飞生物总体盈利56%，赚了约52万。 显然，老魏一大早就盯着志飞生物了，集合竞价时看到志飞生物封不住涨停，立刻挂了个超低价，将所有筹码全部抛出。事实证明这个决定非常正确，开盘价就是上午的最高价。 本次“etf分拆”操作至此终于划上了句号，李松忍不住瞟了表弟一眼：正是这家伙在ktv里可劲花钱，引得汪学涛、刘雨辰议论此事，被老魏和他无意中听到，顺着瓜子、花生的线索追查下去，才赚到了这么一大笔钱。 第138章 松岩科技遭遇流言 表弟这是第二次成了李松的福星：上一次是因为打鼾，逼着他搬家，却无意中帮他保住了珍珠花园的房子；这一次则是花了他一点小钱，却让他赚了一大笔钱。 先前表弟在ktv用掉5000元的时候，李松虽然不好说什么，但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的，而现在则连这点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当然，感谢也是不可能的，那不是鼓励这小子乱花钱嘛，不能这样。 那就不奖不罚吧，就当这事没发生。 下午的时候，李松正忙着，汪学涛转过身来：“松哥，股市老鸟又写了一篇跟咱们松岩科技有关的文章。” 股市老鸟上一篇文章影响巨大，李松不敢大意，马上暂停了手头的工作，在卓讯主页上找到了这篇文章，标题是：松岩科技三次出手的盈利状况基本搞清楚了。 股市老鸟表示，上次发文时，还没有查到松岩科技第二次操作的还券数据；后来发现，松岩科技于5月8日，也就是星期一这天，向融券中心归还了3752500份“炒货etf”。这说明松岩科技是在5月5日，也就是星期五的时候回补炒货etf的，这个时机掌握得很好，因为正是在这一天，“炒货etf”开始探底回升，此时回补，收益是最大的。 因此，松岩科技这次操作的收益，超过了原先估计的150万，达到了180万以上。 另外，上次说过，松岩科技通过“etf分拆”，获得了153700股“志飞生物”。今天，志飞生物未能延续涨停，以松岩科技操盘者的水平，肯定会在开盘时就全部抛出，由此可以测算出，松岩科技在志飞生物这只股票上赚了64万以上。 看到这里，李松感叹：“股市老鸟”确实厉害，通过一系列抽丝剥茧的分析，将松岩科技的盈利情况算得八九不离十。 唯一不太准确的是，志飞生物实际上只盈利了52万，这是因为分拆出的另外11只股票在卖出时亏了12万，抵消了志飞生物的部分利润。不过这不能怪“股市老鸟”，毕竟这些数据，只有看过松岩科技的企业证券账户后才知道。 股市老鸟最后表示，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松岩科技连续操作3次，共计赚取了300万左右的利润。估计松岩科技的本金应该在1000万到2000万之间，由此可算出年化收益率为180%到360%。 看完整篇文章，李松并不认同股市老鸟的结论。不错，老魏这段时间确实战绩骄人，但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短短几天就接连发现了3次投资机会，这肯定不会是常态，想每个月都取得这样的成绩，显然是天方夜谭。因此，股市老鸟算出的超高收益率，并不靠谱。 文章后面是网友们的评论，李松顺着往下看去，只见网友们纷纷惊呼：松岩科技的这波操作简直比“股神”还牛！要知道，很多世界级投资专家的平均年收益率也就20%到30%。 这时，有一条评论引起了李松的注意：松岩科技涉嫌内幕交易！ 用户“大漠孤烟”在评论里称：松岩科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抓3次机会，而且每次都大赚其钱，这已经不能用眼光、水平来考量了，只能认定为提前获得了内幕消息，建议监管部门彻查。 这下可把李松气坏了：“大漠孤烟”只是看到别人连着3次赚了大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断定别人有问题，这无异于是在散步流言蜚语。 让李松忧虑的是，回复这条评论的人很多，大部分都赞同“大漠孤烟”的看法，认为松岩科技的表现太过不可思议，只有掌握了内幕消息才解释得通。 李松忍不住回复道：不要把你做不到的事情都归结于作弊，天才的世界常人不懂。 这句话立刻捅了马蜂窝，才发出一会，就有很多人回帖讽刺道：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天才咯，晒出你的交割单看看！ 他哪里敢晒啊，只怕已经亏得没裤子穿，只能当个键盘侠。 这人说不定是松岩科技的水军，想在这里掩人耳目，大伙不要上当。 …… 李松气得发抖：他说的天才是指老魏，又不是想吹嘘自己。再说了，他还真的能拿出松岩科技企业证券账户的交割单，全部明细高达数百条，足以让这些人好好看看。 可冷静一想，何必呢？正所谓“清者自清”，老魏自出任“投资部经理”以来，取得的成绩全都靠的是真本事，根本不惧任何调查。 想到这里，李松决定不去理睬这些评论，他还有整合app的事情要做呢。 就这样忙碌了一下午，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刘雨辰和汪学涛起了争执。 刘雨辰认为：三天前的赌约该兑现了。贝思自前天下午发布以来，才短短两天，用户数就已经达到了20多万，超过了游子，后面差距将拉得更大，这足以说明贝思的水平在游子之上，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使用呢？ 刘雨辰据此认为自己赢得了胜利，汪学涛应该付给他1000元。 汪学涛则觉得，贝思面世的时间尚短，之所以用户数上升势头很猛，更多是拜强劲的广告攻势所赐，并不能说明贝思的技术水平就一定更高，需通过时间的沉淀才能得出结论。 两人争执不下，只好请李松裁决。 然而李松对此也说不清。如果单纯从人工智能技术角度而论，李松相信贝思肯定在游子之下，但从贝思能够挂专家号这个功能来看，又明显压过游子一头。 而产品的高下之争不能光看技术水平，功能的实用性也很重要，因此游子跟贝思可谓难分伯仲。 这时，一旁座位上的江小天生气地对刘雨辰说：“刘哥，你赢了赌约，就意味着自家产品输了，那你拿到这1000块钱，不就成赢了芝麻、丢了西瓜么？” 刘雨辰连忙表示：“我当然希望游子战胜贝思，可既然打了这个赌，就必须尊重事实。现在很明显是贝思占了上风，学涛应该兑现承诺才对。” “好吧。”汪学涛大概是意识到不承认失败实在有点牵强，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就转钱给你。” 看着汪学涛在手机上点来点去，李松很不好受，而且他还看出，两位员工都有点失去信心。 这时，公司大门口传来一个女声：“雨辰！”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雨辰的那位白富美女友又来找他了。 看着刘雨辰兴冲冲地陪着女朋友离开，江小天仿佛明白了：“我说刘哥为什么急着找汪哥要钱呢，原来是因为周末缺钱用啊。” 汪学涛摆摆手：“别这么说，我是愿赌服输。好啦，该下班了，下周见。” 第139章 王树林的提议 看着汪学涛离去的背影，江小天深表同情：“三天前，汪哥刚和刘哥打赌，第二天贝思就面世了，汪哥真的是运气太背，要是稍等两天，就不会输掉这1000元钱了。” 李松心说：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他收拾好桌子，瞪了表弟一眼：“回家！” ~~~~~~~~ 星期六的中午，江小天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真奇怪，表哥以往每逢周六、周日都要拉着他去锻炼，今天竟然让他睡到自然醒，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睡懒觉很惬意，可肚子也是真饿。江小天只好起床，见表哥正忙着呢。 “哥，还在弄你那个app？” 李松头也没回：“是啊，我答应了竺风，周一要拿给他看的，这两天必须抓紧一点。” “哦。那咱们中午吃什么？” “你等会下点面，咱们一起吃吧。” 江小天有点扫兴：以前周六、周日，表哥都要想办法弄点好吃的，改善一下伙食。可这个周六，就完全是应付了，并且还要他来动手，看来表哥是真的很忙。 好在明天舅舅、舅妈就要来了，马上就会有好吃的，尤其是舅妈做的几个拿手菜，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午饭过后，李松休息了一会，正打算继续编程，偏偏这时候陈岩说有要紧事商议，他只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 陈岩将他拉进了一个讨论群，群里除了他和陈岩，还有王总和孙总，看来又是讨论松岩科技的并购事宜。 李松对这个问题没有一点兴趣，这不是浪费他的时间嘛。可陈岩却对这个问题一直很感兴趣，李松只好耐着性子听几个人怎么说。 王总首先发言：“贝思发布后，市场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不知道小李和小陈是怎么考虑的？” 李松没吱声，陈岩回答：“原有的8000万年利润目标，我们是肯定达不到了，至于该定多少，一时也说不好。我想，你们也不会再同意23倍的溢价吧？” 孙总接过了话头：“那是肯定的，现在游子已受到贝思全面压制，处于绝对的下风，我觉得还是18倍的溢价比较合适。” 李松心说：得！直接退回到从前了。 本来他想借溢价做点文章，坚持23倍不放，好让并购进行不下去，没想到孙总一下子倒回去这么多，于是李松改变了主意，直接怼道：“好奇怪，既然在孙总看来，游子已经颓势尽显，那还收购我们干嘛？” “你这是什么话？”在孙总看来，李松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这不过是想压压价，你怎么干脆掀桌子了？还想不想被收购？ 王树林也是一愣：以前一直以为李松沉着冷静是一种高手风范，目的是为了抬高价码，现在看来可能是误判，敢情人家真的对于并购的事情不上心。 不过，陈岩还是很热衷于并购的，因此这事还有的谈。 于是王树林出来打圆场：“小李，你冷静一下！我们之所以在周六找你们谈，是因为我和孙总已经想到了一个双赢的策略，只要我们三方合作，就很有可能扭转局面，让游子重回正轨。事不宜迟，所以我们赶在今天来找你们。” 陈岩连忙催促道：“王总请讲！” 李松虽然不希望并购成功，但也对王树林说的那个策略很感兴趣。游子这两天的充值情况始终不理想，即使搞了优惠活动也成效不大，让他逐渐有些绝望。如果能让游子起死回生，对于他来说无疑极具吸引力。 王树林介绍道：“根据我和孙总这3天来的观察，贝思的成功秘诀无外乎两点：密集的广告轰炸、挂专家号。如果松岩科技愿意跟我们合作，宣传方面没有问题啊，宝库和卓讯都有庞大的用户基础，只要我们愿意，游子的宣传力度可以远胜贝思；至于挂专家号，我们也跟全国各大医院有一定联系，在这方面可以提供不逊于贝斯特的服务。” “哎呀，王总、孙总，你们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诶！”陈岩忙不迭地称赞道：“按照这个办法，游子翻身是指日可待了。” 李松对陈岩的表态有点不满：就算松岩科技的境况不好，你也不应该把谈判对手抬得这么高啊，这让后面还怎么谈？ 尤其是陈岩在面对大佬的时候，就如同小孩子一样听话，平时谈判的精明和冷静都消失不见，就差给跪了，能不能有点骨气？ 王树林却对陈岩的回复很满意，不过他也知道，松岩科技最后拍板的是李松。 “小李，你怎么看？”王树林发问了。 说实话，对于王树林的提议，李松也有点动心，这确实是一个能让游子摆脱困境的方案。想了想，李松试探着问道：“王总，孙总，三家合作我是愿意的，如果你们能帮游子多做些宣传，联系医院提供专家号，那么将来利润分配时，你们可以多拿一点，我没意见。” 孙总立刻不乐意了：“小李啊，你的意思是在不涉及并购的前提下，三家展开合作？” “对，并购需要时间，而合作是可以立刻进行的。” “你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松岩科技就算每年挣个几千万，对于我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我们看重的是人才和技术，懂吗？” 孙总的话将李松心中的那一点希望都击得粉碎。说白了，卓讯、宝库感兴趣的是游子所采用的人工智能技术，还有老魏这个人才也是需要加以延揽的。而他还妄想着松岩科技能以独立的身份跟卓讯、宝库展开合作，可问题是两大巨头年利润至少数百亿，你那几千万的利润，人家还真的看不上眼。如果你不是人家旗下公司，人家干嘛要花大力气帮你？ 虽然这个结局在李松预料之中，但真的呈现在面前时，李松还是有点难过，因为王树林说的确实是一条很好的思路，如果能实现自然非常好，可问题是对方的要价是他无法接受的。 见李松没再说话，陈岩生怕又要谈崩，连忙问道：“王总、孙总，按照你们提出的合作方案，打算怎么并购松岩科技？” 孙总回答道：“在面临贝思激烈竞争的情况下，游子的年利润目标已经很难预测，因此我们建议就不要采用老办法了，干脆一口价，6亿元，你们看怎么样？” 李松听得一惊：3天前，松岩科技的估值是18.4亿，现在一下子降到了6亿，还不及一个零头，这也太狠了一点吧？ 就连陈岩也表示难以接受：“孙总，你这可是一下子砍掉了三分之二啊。” “现在只有我们能帮松岩科技，如果不跟我们合作，游子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贝思挤垮。到时候松岩科技只怕连5000万都值不到，你们好好想想吧。” 第140章 巧妙拆散两巨头 无奈之下，陈岩只好跟李松私聊，商量该怎么办。 陈岩感叹：“王总、孙总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谈判高手，他们深知对手需要什么，于是利用自身优势地位，想尽办法满足对手要求，同时趁机将对手低价拿下。面对这样的谈判策略，恐怕任何对手都无力抵抗了。” “不要这么低声下气好不好？”李松真的生气了：“如果总是求着别人，当然只能听人摆布；咱们应该硬气起来，这样别人才不敢随意压价。” 陈岩对此表示怀疑：“游子都这样了，咱们靠什么硬气？” “要对自己有信心嘛，你没见他们星期六都不休息，要找咱们谈吗？这说明他们是很想将咱们拿下的，咱们完全不必着急。” “这话有道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日子不好过，需要他们的帮助，超过他们需要我们。”陈岩有点信心不足。 李松此时却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刚才王总、孙总的一番话，对他最大的启发就是：贝思造成的威胁并不是无解的，至少王总提出的方案就很有效。 既然如此，他相信将来肯定还会有别的解决之道，系统对此应该最清楚。 只不过这个系统很烦人，对于将来的事情喜欢守口如瓶，极少向他透露，以至于他经常白白担惊受怕，其实到了后来，事情往往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想清楚了这些，李松便不再那么焦虑，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游子将来肯定能逢凶化吉。 只是这些话没法对陈岩说，因此只能让陈岩多承受一些折磨了。 至于王总、孙总的收购建议，三天前松岩科技估值那么高，李松都没有心动，如今开出这么低的价码，他就更不可能答应了。 可问题是陈岩仍然一心想被收购，因此他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既要让陈岩没有意见，又能将谈判拖延下去，难以达成协议。 想了想，李松有了主意：“陈老弟，前两天你不是说过，咱们手头有几百万现金，几个月内都衣食无忧吗？既然如此，咱们完全可以跟王总、孙总耗一耗，只要你不急，我有办法让他们提高价码。” “是吗？快说说看。”陈岩一听就很感兴趣，毕竟随便抬高一点价码，都是一大笔钱啊。 “现在宝库、卓讯联手，共同进退，让我们无机可乘，必须设法拆开他们，让他们重新展开竞争，我们才有机会卖出一个好价钱。” “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陈岩感到新奇：“怎么一到并购谈判，你就比我的水平高出一大截？” “你没听说过‘无欲则刚’这个词吗？你就是太想被收购了，所以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就没有你这么强的愿望，只有满足我的要求，我才会同意并购，否则就继续走自己的路好了，所以他们掌控不了我。” “是是是，你厉害，简直油盐不进。我想知道的是，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两家拆散？” 李松透露了自己的打算：“等会我就跟王总、孙总说：我们不想被两家巨头联合收购，因为帮游子做宣传、联系专家号这样的事情，宝库、卓讯都足以胜任，松岩科技没必要被两个婆婆管着，还是只跟一家合作，关系比较简单一些，相处起来也更容易。” 陈岩呵呵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可王总、孙总肯定看得出你的用意，想糊弄他们很难。” “那你就别管了，我这话从道理上讲是说得过去的，王总、孙总也拿我没辙。” “好，我听你的。” 两人商议已定，李松便在聊天群里表达了只能跟一家公司合作的意愿。 这一招大大出乎王总、孙总的意料，两人原本以为这次是十拿九稳，因此哪怕星期六不休息，也要赶紧谈定，没想到还是碰壁了。 对于李松的小算盘，两人自然心知肚明。王树林马上提出质疑：“小李啊，众人拾柴火焰高，宝库、卓讯一起为你们保驾护航，松岩科技不是胜算更大吗？为什么要拒绝呢？” 李松回答道：“谢谢王总的关心。不过，宝库和卓讯，本身的火焰就已经够高的了，如果合在一起，那就不是火焰更高的问题，而是会引起火灾了，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看后笑了。 在陈岩看来，李松的这个回答，既间接奉承了一下两巨头，又婉拒了王总的要求，回答得十分得体。 孙总仍不死心：“小李啊，你不就是担心将来卓讯、宝库意见不统一，你们夹在中间为难嘛。我有个办法可以避免这个问题，那就是卓讯、宝库轮流派人主持，每3年轮换一次，不就结了？” 李松心说：这是什么怪主意啊？股份公司不是应该靠股份来说话吗？改成这个样子，好像不太合规矩啊。 谁知王总也立刻表示赞成：“这样好，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内耗，我同意！” 看得出，两巨头为了避免竞争，真是竭尽全力。 李松有点为难：虽然孙总的提议有点特别，但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倒是不好回绝，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了想，李松又有了主意：“两位老总，我这人比较传统，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侍二夫，你们就不要让我难办了，好吗？” 王树林听了哭笑不得：“小李啊，如今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封建思想？” “王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我觉得你应该尊重每个人的想法，对吧？” “好吧，你都说到原则问题了，我能不尊重嘛。”王树林有些无可奈何，转而对孙总说：“看来我们只好再次成为对手了。” 孙总也看出来了，李松根本就不急，因此显得没有什么弱点，想轻而易举地将松岩科技收入囊中，已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便不再坚持，同意跟宝库展开公平竞争。 陈岩窃喜：孙总出了个怪招，本来很不好对付，没想到李松出了个更怪的招，效果不错，成功地封住了王总、孙总的嘴。 李松也很高兴：总算达到了目的，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王总、孙总势必要争相抬高价码。 其实这都无所谓，只要两虎相争的局面一直持续下去，他就有办法让协议始终无法达成。等到游子突破贝思的压制，破茧成蝶的那一天，松岩科技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那时就更没有理由被收购了。 第141章 有水军出没 星期天的上午，李松继续忙着整合“演员版”app，这时贝思17886号通知李松：主人，您父母乘坐的高铁将于1小时后抵达魔都高铁站，请您前往迎接。 “知道了。”李松正准备关电脑，这时屏幕右下角有个小红点在闪烁，他顺手点了一下，结果弹出一个通知：您在卓讯网站发表的观点，已经有超过300人回帖。 竟然有这么多回复？李松转到卓讯主页一看，原来是前天“大漠孤烟”发表评论，认为松岩科技涉嫌内幕交易，他气不过，说了句“天才的世界常人不懂”，结果这两天持续有人回帖。 看了一下，跟前天一样，很多人嘲笑他自称天才。 网友“大头鬼”更是起哄道：天才先生，如果你真的非常善于抓机会，那么想必你现在又有新发现，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如果得到证实，我就信你是个天才，否则你就有“大漠孤烟”说的内幕交易之嫌。 这话引来很多人围观，有网友表示：我信你个“大头鬼”！天才先生要是真的手握机会，凭什么要告诉你？ “大头鬼”回复道：他告诉了我，对他有好处啊，将来我可以站出来，帮他证明没有搞内幕交易。 有网友提出质疑：你站出来没用吧？就算他让你买某只股票，你后来也赚到了钱，也不能证明他不是通过内幕消息知道这个股票的啊。 “大头鬼”回帖：管不了那么多，我亏了很多钱，如果天才先生能帮我捞回来一点，那就感激不尽了。 这时众网友纷纷表示：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也愿意给天才先生作证啊，可惜人家不理我们。 看到这里，李松不禁叹了口气：股民一方面痛恨搞内幕交易的人，另一方面却又艳羡不已，如果这样的机会能落到他们头上，他们肯定不会拒绝。 李松不想再看下去了，正要关掉浏览器，却瞥见“大漠孤烟”的评论下面更热闹，有千余回帖。 想想也是，他不过是对“大漠孤烟”作了一个回复，就引来300+的回帖，“大漠孤烟”的评论本身肯定更吸睛。 大致看了下这1000多个回帖，李松感到一阵惊悚：越来越多的网友表示，松岩科技肯定获得了内幕消息，并肆无忌惮地从中牟利，这样的行为必须受到严惩！ 如此一边倒的舆论氛围，让李松有点担心，他连忙让陈岩也看一看。 “回帖的用户里有很多数字id，注册的时间普遍不长，口吻语气基本保持一致，应该有水军在其中推波助澜。”陈岩看过后很肯定地表示。 “会是什么人呢？”李松问道。 “咱们松岩科技成立不久，好像没得罪谁啊，目前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贝斯特了。” “贝斯特毕竟是上市公司，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事。”李松断然否定了。同时，他相信以任乃轩的人品，也不会同意贝斯特这么做。 “难道是我们几个得罪了什么人，别人要借故整我们？”陈岩猜测道。 李松在记忆中搜索着：“我好像没招惹什么人，你呢？” “我嘛……跟外界打交道比较多，可能跟几个人有点龃龉，但不至于关系紧张到这种程度。” “那怎么会搞成这样的？”李松的脑筋开始急速转动，他忽然想起来了：“会不会是因为老魏？润和的刘总威胁过他，说以后要他好看。” “这倒是很有可能。”陈岩赞成这个判断：“刘总本来就是因为跟投资有关的事情，对老魏很恼火，现在借投资方面的问题向老魏发难，符合逻辑，只是咱们松岩科技却不幸躺枪。” “依我看，可能还不止润和一家。前天中午我跟老魏聊天的时候，听他那语气，感觉应该有多家跟润和类似的投资机构找过他，可都被他拒绝了，那些机构肯定也对老魏有所不满。” 陈岩感到不解：“可就算老魏不愿意去那些机构任职，他们也不至于要整老魏吧？” “这个嘛，其实从老魏那次透露的跟刘总的谈话，就可以看出些端倪。刘总承认，当他看出‘炒货etf’可以做空时，已经被老魏先一步借走了很多券，润和分到的券很少；再往后，当他申请etf分拆时，发现又被老魏占了先，可供分拆的‘生物制剂etf’已大部分被松岩科技用掉，剩下的额度不多了。” “我明白了。”陈岩经常跟各路人马接触，经验丰富，思索了一会，就看出了其中原委：“不管是etf做空还是etf分拆，可用的额度都非常有限，谁能快人一步，谁就能赚到这个钱。然而老魏连续3次都抢在了前面，动了很多人的奶酪。另一方面，老魏又不能为他们所用，今后势必成为他们的长期威胁，于是只好出手打压。” “你分析得很对，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李松表示赞同。 “这些人势力不小啊，我刚才浏览了几个大网站，发现情况对咱们公司很不利。”陈岩提醒道。 李松一惊，连忙去几个大的论坛看了看，果然发现了很多质疑松岩科技进行内幕交易的帖子，有的还被置顶，成了热帖，回复的人超多。 这势头真是太猛了，看来确实有水军。 陈岩这回很冷静：“老魏这3次决策过程，我们一清二楚，中间绝对没有任何猫腻。所以我们根本没什么好怕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说得好！咱们别管这些议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对头。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应该就会慢慢平息的。” 两人正聊着，江小天起床了，看到表哥还坐在电脑前，感到奇怪：“哥，你怎么还不去接舅舅、舅妈？” 李松心说：糟糕！刚才只顾着跟陈岩聊天，把这件要紧事给忘了。 一看时间，老爸老妈乘坐的高铁已经快要到站，他责怪贝思怎么不催一下。 贝思回应道：“主人，42分钟前我不是提醒过你嘛，是你自己忘了。” “你应该多提醒我一两次的，主人忙忘了的的情况也是有的嘛，你这是考虑不周。” “对不起，我目前尚不具备这个能力。” 李松“哼”了一声：要是游子就不会犯这种小错误，肯定会再提醒他一次的。 这让他再次发现了贝思跟游子的差异：贝思在对细节的把握上还是有些不到位。 不过对于贝思的大多数用户来说，挂专家号肯定比这些小事重要得多，因此光凭这点差别，还不足以撼动贝思的地位。 第142章 老爸老妈出难题 李松拨通了老爸的电话，得知老爸老妈已经下了高铁，正要出站呢，他只好告诉父母：今天因为有事，一时赶不过来。 老爸大度地表示：“没关系，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待会打个车到珍珠花园就是了。” “好的，我让小天留在家里等你们。” 挂断电话，李松来到附近超市，买了不少荤菜，有鱼虾、牛肉、排骨等。 回到家里，老爸老妈已经到了。不出所料，俩老带来了很多青菜，满满好几大袋，都是自己种的。按老爸的说法，这可是真正的有机蔬菜，花钱都很难买到的。 大老远的，带这么多菜过来很辛苦，但这是俩老的心意，只好随他们了。也正因为如此，李松上超市便没有买青菜。 接下来，李松让老爸老妈休息一下，可俩老说坐高铁一点都不累，坚持要亲自做午饭。 不久，李松就尝到了久违的家乡风味，表弟也连声叫好：这么多天来，中午是盒饭，晚上则是表哥下厨，都跟舅妈做的饭菜相差甚远。 吃过午饭，李松告诉俩老：“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就先不陪你们聊天了。” 李松这么说，固然是因为“演员版”app的整合工作需要收尾，但其实也是一种逃避，他想让俩老没有机会问这问那，等把今天熬过去了，明天起要上班，就更好推托了。 “你忙你的吧。”老爸对李松的工作一向是非常支持的，他转身朝外甥招手：“小天你过来，陪舅舅、舅妈说一会话。” 李松暗暗叫苦，本以为他不跟老爸老妈说话，俩老该休息一下了吧？谁知俩老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江小天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可是他很怕舅舅，哪敢说个不字，只好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 李松一边敲打着键盘鼠标，一边胆战心惊地偷听俩老跟表弟的对话。 只听得老爸问道：“小天啊，我听你妈说，你来这里有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些啥？” 对于这个问题，江小天早已有所准备：“舅，我跟着表哥学技术呢，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老爸点点头：“很好。你表哥从小到大，就没让我和你舅妈费多少心，也就有一段时间沉迷游戏，被我教训了几次后，就改过来了。你可得好好跟着他学。” “是是是，舅舅说得对。”江小天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聊了一阵，老妈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小天，你表哥有女朋友没？” 老妈的声音不大，但李松还是听见了，心说：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江小天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我不知道。” 老妈脸一沉：“你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天天都跟你表哥在一起，他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眼见糊弄不过去，江小天只得据实以告：“舅妈，表哥应该没有女朋友。” “我就知道是这样。”老妈定了定神，发狠道：“我和你舅舅这次过来，一来是找专家看一下我这风湿病，二来是要亲眼看到你表哥找个女朋友，不然我们就一直住在这，不回宜陵了。” 李松顿时傻眼：俩老住这里本来没问题，可如果是为了监督他找女朋友，这就太让人无语了。 江小天自然明白表哥的想法，连忙帮着转圜：“舅舅、舅妈，我觉得你们这样想其实于事无补，表哥找女朋友的事情得看缘分，哪里是你们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呢？还是要多给他一点空间，不要让他有太大压力。” 老妈冷哼了一声：“空间、压力，那都是你们年轻人的说法。你怎么不想想，他都快奔三的人了，再不抓紧，以后年纪大了就不好找了。再说他现在房子也买了，条件比以前好得多，找女朋友也应该容易得多，我相信只要督促他一下，很快就能找到。” 李松心说：幸好老爸老妈远在宜陵，平时也不怎么上网。如果他们看到了松岩科技的相关新闻，得知儿子差点身价10亿以上，那他们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怕是只有天上的仙女才配得上他们的儿子咯。 不过平心而论，俩老工作了大半辈子，人情世故看得特别通透，说出的话也是一语中的，他竟然无从反驳。 江小天还在尽量帮表哥说话：“可是舅妈，就算条件再好，两个人的事情也得慢慢接触才行啊，表哥现在工作很忙，根本抽不出多少时间去认识女孩子。” “我知道他很忙，可现在不是有我们嘛。听说魔都的人民公园有个相亲角，我打算明天上午看完病，下午就和你舅去那里碰碰运气。” 李松再次傻眼：他最反感自己的终身大事被父母明码实价地亮出来，接受别人的挑选。虽然他不在现场，但只要脑补一下那场景，就浑身都不自在。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对俩老说：“爸、妈，我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掺和了好吧？我自己能搞定。” 老爸接过话头：“你自己搞定当然再好不过，那我们就住这儿等着，你啥时搞定了，我们啥时回宜陵。” 李松怒道：“你们说这话，分明是不相信我嘛。” 老爸摆摆手：“你别跟我们说那些没用的，反正我和你妈已经想好了，这次不达目的绝不回营。” 李松突然特别后悔：父母这不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嘛。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给老妈挂那个专家号了，这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正当三人陷入僵持之际，江小天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舅舅、舅妈、表哥，你们别吵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老妈不屑地说：“小天，你自己还是个毛头小伙子，从没谈过恋爱，你能有什么办法让你哥找到女朋友？” “舅妈，小瞧我了不是？我知道表哥是有办法解决个人问题的，只不过他一时没想到而已。” “有这种事？”俩老将信将疑：“那你说说，是什么办法？” 这下就连李松都有点疑惑了：有这样的办法吗？我怎么不知道？ 江小天不紧不慢地说道：“表哥的公司研发了一个名叫‘婚恋答题’的产品，已经成功撮合了一对夫妻，最近又介绍了好几对，只不过表哥自己却没有参与其中，我觉得只要他答完那2000多道题，也许就能找到女朋友。” 听江小天说完，俩老马上想起来了：这个婚恋答题，他们在“宜陵风土人情群”里也曾听群主推介过，不过他们又不是单身人士，所以没太在意，群里倒是有人参与过，但是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第143章 解开竺风的心结 其实江小天有意隐瞒了一个情况：婚恋答题撮合成功的那对夫妻：欧阳凯和谭璐，是45岁以上的中年人，而同期的另外两对年轻人则全都告吹了。 然而俩老不了解这个情况，在他们看来，既然婚恋答题有成功先例，那么这条路子就可以一试。 李松自然清楚个中状况，但他没有说破。不管怎样，通过自家公司的产品去找女朋友，总比被父母拿到外面秀要好。 这时，俩老开始哈欠连天，李松连忙让他们在主卧休息。 看到俩老很快就酣然入睡，李松这才明白：原来父母并非真的不累，只是有重要的事情没有着落，睡不着而已。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到舅舅、舅妈休息了，江小天这才敢问李松：“哥，你觉得我这主意咋样？” “还行。” 先前陈岩推出1000多道问答题时，李松、陈岩、汪学涛、刘雨辰、江小天等人都参加了，随后以这些题的答案为基础，他们的角色都被注入到了游戏中。 后来再推跟婚恋有关的2000多道题时，他们却全都没有参加，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其实好理解：大家在一起工作，彼此很熟悉，因此不好意思让人看到自己过于私密的一面。 现在李松要补答这2000多道题了，陈岩、汪学涛、刘雨辰都能通过后台调阅他的答案。虽然稍稍有点尴尬，但毕竟只有这三人能看到，总比放在人民公园，被无数路过的大爷大妈围观要好。 然而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恋爱匹配的成功率太低了，两次都是几万人当中才匹配出那么几对，他即使答完题，很大概率也是匹配不到女孩子的，那不等于还是此路不通？ 江小天想了想：“哥，这个恋爱匹配能不能成，还不是岩哥的程序说了算。明天你问问岩哥，也许会有办法的。” “好。”李松心说：表弟虽然读书不咋样，脑袋瓜却够聪明，有时候他都快没辙了，表弟却总能另辟蹊径。 当天晚上，李松和表弟挤一张床。本来他还担心会被表弟的鼾声吵得睡不着，不过还好，表弟的鼾声不大，可以接受。 这段时间，他拉着表弟每天步行上下班、周六周日锻炼身体，再加上按时休息、不许熬夜，如今看来表弟的体质改善不少，打鼾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大缓解。 ~~~~~~~~ 星期一，老爸老妈6点钟就起床了。 匆匆吃过早饭，李松打算陪父母一起去第一人民医院，老爸摆摆手：“你妈只是慢性病，又不是什么急症，有我陪着就够了，你还是上班去吧，别耽误工作。” 李松有点不放心：“你们认识路吗？” “打个的去不就行了？” “行。”李松没有再坚持：“路上多加小心。” 来到公司，李松将整合好的app发给竺风看：“紧赶慢赶，总算完工了。” “这两天你辛苦了。” “是有点，我算是体会到你周六周日加班的不易了。” “我已经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你的事情比我多，松岩科技那边的事也得管，其实没必要都揽过去的。” 李松自然明白竺风话里的意思，他定了定神，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同学，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小器，既然已经是合作伙伴，为什么还要在技术上有所保留？” 竺风没料到李松今天会如此坦诚，他也就不再掩饰，点头承认：“是有那么一点。” 其实李松昨天编程时，也意识到必须给竺风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竺风心里会一直有疙瘩，影响今后的合作。 经过一番考虑，李松准备了一套很好的说辞，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讲：“动作识别使用的技术跟游子同源，如果我把代码交给你，就等于游子对你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是你在松岩科技并没有股份，陈岩也很可能不同意我这么做。” 这话说得够直白，竺风在外闯荡多年，这种谈话方式反而是他最能够理解的。 不过竺风还是有点疑惑：“动作识别属于虚拟现实领域，游子则主要依托人工智能技术，这两者怎么会有那么深的瓜葛呢？” “跟你的表情识别模块不一样，我的动作识别模块采用的就是人工智能技术。”李松这话并没有骗竺风，因为动作识别确实跟游子一样，使用的是人工智能宝典上的技术。 “哦。”竺风知道，要想真正搞清楚动作识别是否采用了跟游子同源的技术，就必须将两个产品的源代码拿过来进行比较，可这么做的话，确实有点过分。 李松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自己平时对他的了解，如果还将信将疑，那么小器的就不是李松，而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竺风相信了李松：“既然如此，以后代码整合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看出竺风的心结已解，李松也舒了口气，开始联系徐云樵和曲世涛。两人答应明天下午过来，测试一下最新版本。 安排完这件事后，李松想起了婚恋答题的事情，他来到办公间，对陈岩讲述了他目前的困境。 “原来你是为这事犯愁啊。”陈岩哈哈大笑。 坐在对面的老魏抬起头来：“陈老弟，你别只顾着笑啊，应该帮帮李松才对。” “就是。”李松也有点不满：“我都快急坏了，这件事要是不解决，我父母就不回去，天天在我耳边唠叨，我可受不了，所以你得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好好好，我不笑了行吧？”陈岩的表情严肃起来：“按照我程序的设定，你确实很难匹配成功，不过嘛，你如果真的希望能匹配到，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松心说：表弟所料不差，陈岩果然有办法。 “那你快说说，该怎么做？”李松催促道。 “我的程序根据每个人对3000多道题的回答，为每对男女都计算出一个‘匹配度’数据，满分为100。目前，匹配度必须达到95以上才能匹配成功，要求很苛刻，因此成功的概率相当低。但是你的情况特殊，我可以把跟你匹配度最高的女孩找出来，你俩接触一下，说不定也能谈成，至少对你父母可以有个交代了。” “哎呀，你这招还真的可行。”李松大喜过望：“这么一来，再怎么我都可以有个‘女朋友’了？” “是的。参加婚恋答题的这10万人里，年轻女孩还是有不少的，如果不是对匹配度要求太高的话，你应该可以找到一个。” “行，那就这样吧。我这就去答题，过两天可以提交全部答案。” 第144章 两位工作人员来调查 快到12点的时候，老爸打来电话：“你妈已经看完病了，我们正在回珍珠花园的路上。” 李松连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比较顺利。你妈做了个检查，闫教授看出这是风湿病的一种罕见情况，好在他以前遇到过几次，根据以往的成功经验开了些药，让你妈看看效果如何。” “那是不是很有希望？” “我觉得是的。这位闫教授不愧是专家，经验就是丰富，看样子我们这趟没白来。” 李松听了很高兴，随即又怅然若失：贝思跟游子的距离是越来越大了。 李松正打算去吃午饭，陈岩过来告诉他一件事：“刚才接到电话，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小赵和小秦，下午要来公司，向我们核实一些情况。” 李松听得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人不会是冒充的吧？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媒体上还报道了的。 陈岩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到时候请他们出示一下证件，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听陈岩这么一说，李松也觉得有道理：哪有那么多冒充的？可是监管机构找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陈岩摇摇头：“他们没提到任何具体事宜，所以我也不清楚，只有等他们来了才能知道。” 这下李松有点紧张，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转眼到了下午2点，有两个身穿制服的人走进了松岩科技的大门。 李松和陈岩迎上前去，两人主动出示了证件，李松一看，果然是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男的是小赵，女的是小秦。 李松和陈岩请他们到会议室就坐，小赵表明了来意：“李董事长、陈总，打扰你们了。想必你们已经注意到，这几天，网上关于松岩科技的议论非常多，有人认为你们涉嫌内幕交易，要求进行调查。我们两个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李松和陈岩这才明白了小赵和小秦此行的目的，看来网上的舆论终于起作用了。 李松感到很委屈：“网上那么说我们，是很不公平的。仅仅因为松岩科技连续3次盈利，就怀疑我们掌握了内幕消息，这太武断了！” “所以我们要来调查啊。我想问一下，你们在做出那些决定时，有没有什么依据？如果能详细讲讲你们的决策过程，对于消除大家的误解将会很有帮助。” 李松和陈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必须请老魏过来了。 李松连忙将老魏找来，向小赵、小秦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公司投资部经理魏谷申，3次操盘全都由他负责，我和陈岩从旁协助，帮着下过单。” 小赵跟老魏打招呼：“魏经理你好，我有几个问题，首先就是，松岩科技的第一次操作是对海产品etf做空，请问你当时是怎么想到要这么做的呢？” 老魏介绍了一下事情经过，小秦感到很惊奇：“巧了，那天我和几个朋友去餐厅吃饭，也听到过大堂经理说没有海鲜了，当时我们都没太在意，以为只是餐厅没货，没想到这里面藏着这么大的一个投资机会啊。” 老魏微微一笑：“只要多留心，就能发现很多机会。”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须观察力非常敏锐才行！”小秦对于老魏很是钦佩。 小赵接着问道：“请问魏经理，后来你做空炒货etf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嘛，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几位员工去ktv玩，发现ktv不提供瓜子、花生，回来后提及此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后来我们顺藤摸瓜，发现怡心食品好像出了点问题，这将会给整个炒货板块带来很大冲击，于是决定做空炒货etf。” 这回轮到小赵惊叹了：“在ktv唱个歌，也能发现这么大的机会？” 小秦听得入了迷：“ktv怎么就不能发现机会了？我觉得魏经理的推理过程完全符合逻辑，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是自然而然的。” 小赵又问道：“那第三次操盘，魏经理为何选中‘生物制剂etf’，进行‘etf分拆’操作呢？” 李松接过了话头：“这次跟我有关。我和表弟去海鲜市场买鲈鱼，发现海鲜已经恢复了供应，魏经理得知这一情况后，通过反复查找资料，最终确认是志飞生物遏止住了赤潮。然而当时志飞生物处于停牌状态，只能通过‘etf分拆’才能获得志飞生物的筹码。” “原来是这样啊。”小赵感叹：“一次普普通通的聚餐，引发了一连串的投资机会，魏经理全部都捕捉到了，一点都不浪费，真是太高效了。” 从小赵和小秦的神情不难看出，这两位年轻人都一下子成了老魏的粉丝。 这也难怪，人们对于真正的股市高手是非常崇拜的，江湖上到处流传着关于他们的传说。 小秦有一个请求：“魏经理，你今天讲的这些，如果加以润色，都足够写出一部精彩的财经小说了。当然我们是没有这个时间了，只能简略地向大家通报一下，你对此没意见吧？” 老魏点点头：“我同意，希望公众在了解到我们的决策过程后，可以还松岩科技一个清净。” “那是肯定的，只要把情况说清楚了，应该就不会再有人质疑你们了，而你们也可以继续安心投资。” “好的，感谢你们的帮助。”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秦和小赵站起身来：“今天就到这里吧，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再见。” 看着小赵和小秦离去的背影，李松对陈岩和老魏说：“这两位工作人员很不错，不仅容易打交道，而且还能真正解决我们的问题。” 陈岩点点头：“是的，我看那些水军也差不多该消停了。” 老魏却默不作声，转身回办公间去了。 李松觉得奇怪：老哥这是怎么了？问题不是快解决了嘛，他却好像并不那么高兴。 不过李松没有在意：老哥做事沉稳，很多事情都是等想清楚了才说，因此没必要问太多，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老哥自然会说出来的。 下班时间到了，李松和表弟回到家里，香喷喷的饭菜已经做好。 江小天很兴奋：以后每天都有好吃的咯。 李松却高兴不起来。每天都能吃到家乡风味固然不错，但这些美味也时刻提醒着他：答应父母的事情可不能敷衍塞责，否则父母会一直住在这里，给他做这些家乡风味。 第145章 李松选定下一个桥段 星期二中午，李松在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网站上，看到了对松岩科技的调查结论。文中透露了3次操盘的决策过程；工作人员还去魏谷申说的ktv调查过，证实确有其事；此外他们还查阅了松岩科技的企业证券账户，将明细与魏谷申的讲述对照，时间线完全符合。 随着这篇权威文章的发布，各大网站的评论也很快起了变化。在事实面前，基本上没人怀疑有内幕交易了，而“魏谷申”这个名字也开始出现在世人面前。 有网友戏称：魏谷申这个名字不带劲，不如干脆叫“魏股神”好了。 李松心念一动：这“魏谷申”三字念起来可不就跟“魏股神”没太大差别嘛，以前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也有网友提到：股神先生短短两三个星期就给松岩科技赚了那么多钱，不知道他能拿到多少奖金呢？ 众人开始猜测，有人说至少应该提成10%吧？马上有人反驳：10%哪够啊，这样的水平，不给20%，立马换东家，大把的机构都对股神先生虚位以待呢。 看到这里，李松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他请老魏出山的时候，说好的提成是12%，老魏满口答应。也许在当时看来，这是一个比较优厚的待遇，然而如今随着老魏名气急升，这个比例似乎显得低了些。 幸好老魏是懂得感恩的人，不然的话，他真的很担心老魏会转投他处。 当然，也可以说系统选人很准，不然的话，系统为什么没介绍其他的股市天才给他认识呢？ 李松正琢磨着这些事，陈岩吃饭回来，告诉他一件事：“刚才我收到了贝思的通知，它已经帮我爸预约到了专家号。” “好事啊，是哪个专家的号？” “魔都第三人民医院心脏病专科的邱志航教授。”陈岩讲了事情经过：“前些天我一直在训练贝思，昨天训练结束，贝思开始跟我父母聊天，得知我爸曾经做过心脏搭桥手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于是建议找这位邱教授看看。我在网上查了一下，邱教授是心脏病权威，平时很难挂到他的号，贝思能帮这个忙，我自然求之不得。今早，贝思发出了挂号请求，中午就有消息了，挂的是明天上午的号。” “这可是件要紧事，你明天陪你爸去一下吧。” “嗯。说起来贝思确实厉害，那么稀缺的专家号都能挂到，我们是望尘莫及咯，得找宝库或者卓讯这样的靠山帮忙才行。” 陈岩的话让李松想起一件事：“王总和孙总这两天有没有跟你联系？” “有的，上午的时候，王总给我报价6.4亿，后来孙总报价6.5亿，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呢。” 李松撇撇嘴：“才增加了这么一点，太不爽快了。” 陈岩心说：松哥如今口气好大，人家一下子增加了4000万到5000万，这是多大一笔钱啊，还嫌不爽快？不过也是，前些天差点签下18.4亿的大合同，这点“小钱”自然看不上了。 陈岩哪里知道，李松在意的并非数字本身，而是想借此无限期拖延并购谈判。 定了定神，陈岩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觉得，他们应该报多少，你才满意呢？你说个数，好让我心里有底。” 李松挥挥手：“我才没想那么多，你让他们尽管报，越高越好。” “越高越……”陈岩念叨着：“敢情你这是无底洞啊？” “那有什么？难道你会嫌钱多？”李松不屑地说道。 “可是松哥，游子如今这个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根本值不了很多钱。” “不值钱，王总、孙总为什么要提高价码？你当他们傻啊？肯定是看出了松岩科技的潜在价值，你就不用替他们操心了，稳坐钓鱼台就是。” 陈岩无奈地说：“好吧，面对这样的形势，都能沉得住气，你真是有一颗超级大的心脏，服了！” ~~~~~~~~ 下午的时候，徐云樵和曲世涛再次走进公司大门。 徐云樵告诉李松：“上次带回去的那个app，班上的同学们看了后很感兴趣，不少人拿app练习演技呢。” “那挺好啊，‘演员版’app就是做这个用的嘛。”李松随即问道：“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或建议？” “他们觉得梁帝这场戏是《琅琊榜》里难度非常大的一个桥段，不容易演好，虽然尝试过多次，但是分数都没有超过80分，他们希望考试不要净出难题，也要有难度一般的题。” 李松呵呵一笑：“这个没问题，以后会有各种场景的。” “还有，班上的女同学问有没有适合她们表演的桥段。” “这个要求很合理。”李松想了想：“《琅琊榜》前半部分有一个场景：梅长苏于京城郊外的长亭送别周老先生，霓凰郡主骑马赶到，追问梅长苏的真实身份，尤其是梅长苏提到林殊时，为何不称‘少帅’而直呼其名？种种破绽，让她确认眼前这个病弱的书生，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林殊哥哥，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梅长苏，失声痛哭。而梅长苏坚如磐石的内心此刻也被彻底融化，向霓凰郡主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两人一吐相思之情。” “选得好！”曲世涛深表赞同：“这场戏对于女演员的演技要求极高，咱们班那些女同学，这回将面临艰巨的挑战了。” 徐云樵也表示认可，于是李松决定，接下来和竺风一起，以这场戏为蓝本出题。 随后，李松向两人介绍了一下今天要进行的测试。 “新版本可以对动作打分了？”徐云樵感到新奇。 “对，这一次你们不仅要有表情，动作也必须到位。等会上场要做些什么，你们都清楚吧？” “这场戏我们两个都已经看过无数次，再熟悉不过了。” “那就好。”李松扭头看了看“片场”方向，见竺风他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走，我们过去吧。” 为了这次测试，竺风不惜工本，做了不少准备。他让柳奕杉联系了道具出租公司，借来了一些服装和道具，比如宝剑及搁剑的兰锜，梁帝的龙袍、冕旒等，还购买了更好的灯光照明设备。 徐云樵和曲世涛看过后，觉得这条件虽然比不上学校的摄影棚，但如果是为了测试一下“演员版”app，已经很不错了。 徐云樵先上场表演。按照剧情，兰锜边应该跪着一个太监，梁帝为了取下宝剑，飞起一脚将太监踢倒。跟上次陈岩出演时一样，竺风让徐云樵假装踹一脚就可以了。 徐云樵摇摇头：“那太假了，会影响整体效果。” “难道你还真的要踹上一脚啊？那让谁去演这个太监呢？” 曲世涛站了出来：“我来演太监吧。” 众人听了哄笑起来。 第146章 演员版app收费问题 曲世涛没有理会大家的目光，走过去跪下。 徐云樵已经穿上了梁帝服侍，坐在御案后面摆摆手道：“大家就别笑话他了，这次他先扮太监，等会我再来给他扮太监。” 众人止住了笑。李松感叹：这才是专业演员啊，做起事来兢兢业业，跟我们这些玩票的大不一样。 竺风这回独自拿着手机对准御案那边，对徐云樵喊道：“预备，开始！” 徐云樵学着梁帝站了起来，回头瞅了一下，随后便朝兰锜走去。曲世涛扮演的太监挡在了兰锜前，“盛怒”的徐云樵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只见曲世涛往旁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众人不由得惊叫起来，因为他们看得很清楚：徐云樵好像真的踹到了曲世涛身上，并非虚晃一招。 徐云樵丝毫没有受到众人的影响，从兰锜上摘下宝剑，转身就朝御案左边走去。 其实这里本来应该有个“玉阶”的，但是搭台子太麻烦，竺风只得省略掉，让演员即兴发挥。 只见徐云樵快走了几步，装作从“玉阶”上摔倒在地，头顶上的冕旒滚落到了一旁。 然而，徐云樵坚持着爬了起来，恨恨地手握宝剑，继续朝着端坐在左边的梅长苏走去…… “停！”竺风喊道。 徐云樵大声问道：“多少分？” “动作75分，表情82分。” 徐云樵点点头：“这成绩还行。” 李松则关注着曲世涛：“小曲没事吧？刚才我看你好像真的踹到他了。” 徐云樵承认确实如此，众人又是一阵惊呼：“你们玩真的啊？” 这时曲世涛已经站了起来，冲大家笑道：“不用担心，我好好的呢。我们在课堂上有过这方面的练习，只要掌握好力度，再加上彼此配合，是不会有人受伤的。”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平心而论，这一踹，才真正像是在拍电视剧。上次陈岩做的是假动作，明显效果差很多，难怪得分那么低。 接下来，曲世涛换上了梁帝的服装，徐云樵则扮演太监，也被曲世涛踹翻了一回。 最终曲世涛的动作73分，表情80分。 今天的测试到此结束，李松和竺风都对徐云樵和曲世涛表示满意：不愧是“专业人士”，这么快就圆满完成了测试任务，大家都省事。 然而这一次，徐云樵却没有找竺风拷贝新版本的app，而是向李松提了一个建议：这个app应该收费。 李松有点惊讶：“你们能免费使用不好吗？” “短期来看，免费确实对我们更有利，减轻了负担嘛；但长期来看，如果你们不能获得合理的收益，就无力进行后续的研发，app的质量也就得不到提高，这对我们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分析得有理，我考虑一下吧，今天谢谢你们。” “不用谢，那我们回学校了，松哥、竺哥再见。” “再见。” 徐云樵和曲世涛走后，竺风对李松说：“我觉得‘演员版’app收费的建议值得考虑。要知道，‘银行大堂经理版’app是由银行方面集中采购，供培训大堂经理时使用，因此可以不对个人收费。但‘演员版’app不同，艺术院校不一定能拿出一大笔钱来采购；此外有相当一部分艺人并非科班出身，他们没法通过艺术院校这个途径来用上‘演员版’app。” “那你的意思是支持‘演员版’app对个人收费？” 竺风点点头：“对，这样的话，我刚才说的那些难题都可以解决。” 柳奕杉插话道：“松哥，那些大明星收入高得吓人，我看咱们可以卖贵一点，每套万把块都没事。” 李松连忙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演艺圈的大明星就那么几个，多数演员收入并不高，尤其是像徐云樵这样的学生，更是没什么收入，如果‘演员版’app收费过万，有几个人能用得起？” 柳奕杉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走精品路线，将主要精力放在针对大明星的‘演员版’app上。至于针对普通演员的app，稍微花点精力做一个版本就行了，定价可以比较低，这样不就可以实现利益最大化了？” “小柳很有生意头脑嘛。”竺风表示赞同：“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值得考虑。” 李松不以为然：“人家大明星还需要提高演技吗？靠着名气就能活得很滋润了，即使演技不怎么样，依旧可以片约不断。真正最需要提升演技的，恰恰是你说的普通演员，因为这是他们的出路所在。” “这倒也是。”柳奕杉若有所思。 “那就再考虑考虑吧。”竺风说罢，朝座位走去。 李松也回到座位上，跟竺风讨论起霓凰郡主那场戏该怎么出题。 ~~~~~~~~ 晚饭后，李松和父母闲聊。 老爸提到：白天的时候，他们四处转了转，发现马路对面的工地上热火朝天。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都还没有这个工地的，后来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 老妈高兴地说：“我儿子就是有眼光，听说珍珠花园的房子短短十来天就翻了倍，一下子赚了几百万啊，真是不得了。” 李松心说：这哪里是我有眼光，完全都是系统的功劳。 江小天不屑地说：“舅妈，这点钱算得了什么，要知道表哥……” 眼看表弟要说漏嘴，李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弟连忙打住。 老妈狐疑地问道：“小天，你为什么不把话说完啊？你表哥到底怎么啦？” 李松连忙打圆场：“表弟的意思是说，松岩科技如果发展得好的话，收获将远超这套房子。” 老爸点点头：“这话我非常认同，只有创业致富才是正道，要是大家都靠房子升值发财，那谁来干活呢？” 老妈有点不满：“你说得轻巧，创业哪有那么容易？100个里面有几个能成功？可这房子要是买对了，那可是实打实的财产，有什么不好？” 老爸不吭声了，老妈在家一向强势，老爸可不敢跟她一直争论下去。 老妈随即对李松说：“你这套房子可是炙手可热的学区房，以后有了小孩，读书简直太方便了，这么好的条件你可别浪费了。” 李松听得头疼：什么事情到了老妈嘴里，最后都能绕到“结婚生子”上去。 他不想再跟父母聊下去了，打开电脑抓紧时间答题。要想堵上父母的嘴，目前这是唯一的途径了。 第147章 艰难的抉择 李松老爸对于儿子的话极为认同：“说得对，只有创业致富才是正道，要是大家都靠房子升值发财，那谁来干活呢？” 老妈有点不满：“你说得轻巧，创业哪有那么容易？100个里面有几个成功的？可房子要是买对了，那可是实打实的财产，有什么不好的？” 老爸不吭声了，老妈在家一向强势，老爸可不敢跟她一直争论下去。 老妈转而对李松说：“你这套房子已是炙手可热的学区房，以后有了小孩，读书简直太方便了，这么好的条件你可别浪费了。” 李松听得头疼：什么事情到了老妈嘴里，最后都能绕到“结婚生子”上去。 他不想再跟父母聊下去了，打开电脑抓紧时间答题。 要想尽快堵上父母的嘴，目前这是唯一的途径。 ~~~~~~~~ 星期三上午，竺风忙着为霓凰郡主那场戏开发表情识别模块，李松却暂时放下了动作识别模块的研发，先完成婚恋答题再说。 到了中午，2000多道题总算回答完毕，李松长舒了一口气。 来到办公间，却只有老魏一人，李松这才想起，陈岩爸挂到了第三人民医院心脏病专科邱志航教授的专家号，陈岩上午应该是陪他爸看病去了。 那就改天再说吧，李松正准备回座位，陈岩却匆匆从外面进来。 “你怎么来了？你爸看病了没有？”李松问道。 “看过了，邱教授说我爸的情况需要做个详细检查，已经安排他住院了。” “那你应该在医院陪你爸啊。” “没事，我爸生活能自理，没什么大问题，有我妈在足够了，我下班后过去看看就行。” “哦。”李松想起自己正好有事要找陈岩：“婚恋答题我已经做完了，你看……” 陈岩呵呵一笑：“行，我这就帮你看看。” 打开电脑，陈岩运行了一下恋爱匹配程序，专门为李松计算出了所有适龄女性的“契合度”。 “有结果了。”陈岩指着屏幕说：“排名第一的这个女孩子，跟你的契合度高达93，只比划定的门槛95略低一点，你可以考虑一下。” 李松心中一喜，看了一下女孩的资料，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长得也很清秀，可一看现居地，他泄了气：“她不行，在长沙工作，离魔都太远。” 陈岩感到惊讶：“长沙应该没关系吧？从魔都坐高铁过去也就四、五个小时，并不算很远。” 李松自然有苦衷：“你没见我父母在这里坐镇嘛，他们要亲眼看到我有女朋友了才会罢休。长沙那地方，我不方便带给父母看。” “好吧。”陈岩无奈地说：“那就看看下一个，契合度91，现在无锡工作，这个比较近。” 李松仍然摇头：“还是有点不方便，没有魔都的吗？” “你想找魔都的啊……”陈岩往下查找着：“有是有，这个名叫高颐真的女孩是魔都本地人，但是跟你的契合度只有82，数据比较低。” “我看看。”李松接过鼠标，点击了一下统计按钮：“你的程序显示，男女之间的契合度大多位于40到70之间，82已经算可以了。” “就总体情况而言，82的契合度确实还可以，我国很多夫妻的契合度可能还到不了这个数字，但他们往往受交际面的限制，选择的余地不大。可你不一样啊，明明有两个契合度在90以上的女孩可以选择，你却偏偏选这个82的，原因仅仅是由于她在魔都，这就有点可惜了。” 李松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我当然明白，可是我父母现在逼得太紧，如果找个外地的，很多时候只能通过微信联系，我父母说不定会以为我是在糊弄他们，不好交差啊。” 坐在对面的老魏闻言抬起了头：“小兄弟，你这么做是有隐患的。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吧：你找高诗莹，到底是为了给你父母一个交代呢，还是认真的？” “这……”李松迟疑了一下后才回答：“看情况吧，如果谈得来，就好好谈下去咯。” “那你们要是真的走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你不后悔吗？明明现在有更好的选择。” “老哥，你的问题好尖锐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松有点犯难。 老魏劝道:“这可是终身大事，你还是慎重为好。”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陈岩完全赞同老魏的意见。 李松有点犹豫不决，他也知道这事不是儿戏，一旦开启一段感情，就得认真负责。 经过一番考虑，李松还是没有头绪，于是拨通了老妈的手机，将这个难题抛给了老妈。 听说可以从三个女孩中进行选择，老妈很高兴：原本以为儿子想找个女朋友很难，没想到现在有了这么大的选择余地，看来买了房子后就是不一样啊。 权衡之后，老妈建议选择高诗莹，因为俩老可以就近帮着参谋一下，而其他城市的女孩起码要等李松接触一段时间后，俩老才有机会见到，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显然，老妈奉行的原则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未来的儿媳，必须由她亲自把关才放心。 挂断电话，李松对陈岩和老魏说：“我决定了，选高诗莹。” 老魏提醒道：“小兄弟，这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为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了。” 李松苦笑道：“老哥，你说得轻巧，我的事是我能做主的吗？” 老魏摇摇头，不说话了。 陈岩有个问题：“就算你父母想插手，你也应该征求一下你爸的意见啊，总归能考虑得更全面一些。” “你不知道，在我家，很多事情都是我妈说了算，我爸即使有不同意见，也拗不过我妈。”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马上就跟高诗莹联系，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好的。”李松说完便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着手霓凰郡主那场戏的动作识别。 临下班前，陈岩向李松招手。 李松会意，来到办公间。陈岩告诉他：已经联系上了高颐真，向她介绍了你的情况。 李松连忙问道：“你是怎么对他说的？” “我说你在珍珠花园买了一套房子，对面将是魔都一小。还说你目前自己创业，公司发展得不错，但我没有透露公司的名字。” 李松点点头，心说陈岩不愧是负责对外联络的，分寸掌握得很好：如果不把他的情况说得有一定吸引力，高诗莹也许根本不想见面；但如果讲得过于清晰，又担心对方是冲着钱来的。 第148章 婚恋答题的威力 陈岩拍了拍李松的肩膀：“高颐真表示愿意跟你见面，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老魏也给李松加油：“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谢谢。”李松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忽然一阵惆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一时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陈岩提醒道：“年轻人这一组，谈成的概率太低了。两次婚恋答题，一共匹配成功4对年轻人，只怕没有一对能修成正果，所以松哥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免得将来失望。” 李松一愣：“你的意思是，第二次婚恋答题匹配成功的2对年轻人，又没戏了？” 陈岩点点头：“他们见面后都谈得不错，但是过了两天却又告诉我，成的可能性不大。” “具体原因是什么呢？” “我问起的时候，他们都闪烁其词，不过在我看来，应该跟上次那2对差不多，不是男的觉得女的不够漂亮，就是女的嫌男的经济条件还差那么一点。” 老魏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就是想法多，所以找对象难。” 陈岩笑道：“老哥，你自己刚才都说过，年代不同了嘛，所以想法不一样很正常。” 老魏看向李松：“小兄弟，你也想法多吗？” 李松手一摊：“老哥，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有点自己的想法也没用啊，都是我老妈说了算。” 老魏呵呵一笑：“这样也许不是坏事，你和高颐真说不定有戏，成为年轻人这组第一对谈成的。” 陈岩很期待：“那敢情好，不然的话年轻人这组一直是零蛋，确实让我挺尴尬的。” 李松想起还有7对中老年人，问陈岩他们的情况怎样。 陈岩告诉他：“这7对见面后都很聊得来，他们已经各自安排好了下一次的见面时间。” “你们看，差别就在这里了：中老年人如果谈得来，大都会选择继续；而年轻人明明谈得不错，转眼就变脸了，甚至不再见面，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老魏感叹道。 “是啊。”陈岩对此深有感触：“中老年人的恋爱确实比较好预测，年轻人的想法则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看来还是李松说得对，以后的婚恋答题，重点应该放在中老年人这边。” 李松从陈岩透露的这些情况中发现：匹配成功的每一对，不管最后能不能成，起码在见面后都聊得不错。 要知道，通过相亲认识的人，在见第一面时，很多人稍微聊聊就感觉不爽，彼此看不对眼，至于到了后来不欢而散的人，更是占相当比例。 两相对比后不难看出，陈岩的婚恋答题确实效果明显，契合度高达95以上的一对男女，很容易就能做到相谈甚欢，跟传统的相亲比起来，大大减少了盲目性，可以少做很多无用功。 不过可惜的是，年轻人的恋爱受到很多因素影响，心灵契合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这导致他们的恋爱匹配难以转化为婚姻。 这时，李松想起了这7对里最引人注目的两位：陆汝成和郦晓玲，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样？ 提到这一对，陈岩非常乐观：“陆先生和郦女士彼此都特别满意，他们有非常多的共同话题，足够聊上几天几夜。” “是吗？”李松感到意外，先前他还以为这一对几乎不可能成。 “陆先生还通过知心系统主页，打赏了500元，我查了下公司账户，确实已经收到了。” 李松没想到自己修改主页后，这么快就有了第一笔打赏，他感到疑惑：“陆先生不是和郦女士还没成嘛，怎么就开始打赏了？” “陆先生说，不管和郦女士以后发展得怎样，就当多认识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也是好的。他很感谢我们的牵线搭桥，让他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知音，于是打赏一下，聊表谢意。” “哦。”这下李松感受到了婚恋答题的威力，他发现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产品，以前自己有点低估它了。 ~~~~~~~~ 回家吃过晚饭，李松向高颐真发出了添加好友的请求。过了一阵，高颐真同意了请求，两人开始聊起来。 聊过一阵后，李松惊奇地发现，两人确实有不少共同的兴趣爱好。 比如，高颐真的家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因此每天都是步行上下班。她感叹：每天就这个时候能够锻炼一下身体，而且没有堵车之忧，真的很惬意。 在李松看来，这完全就是他想说的话嘛，只不过被高颐真给说出来了。 李松说自己喜欢看网络小说，还列举了两、三本，没想到高颐真也比较喜欢其中一本，两人谈论起书中的情节，哪里最精彩，哪里写得不好，常常有相似的看法。 后来又聊到影视剧，高颐真举出了好几部，李松对其中大部分不太感兴趣。不过这倒不奇怪，女孩子喜欢追剧的本来就多一些，男的相对少一点。 而在高颐真最喜欢的影视剧里，就有李松非常欣赏的《琅琊榜》。 李松问高颐真：“你最喜欢《琅琊榜》里的哪个人物？” 高颐真回答：“当然是霓凰郡主啊，她一身白色盔甲，率部平叛时的飒爽英姿，真是令人心驰神往。” 李松最欣赏男主梅长苏的睿智，以及靖王的宅心仁厚，对霓凰郡主也印象不错。说来也巧，他目前正在做的工作，就是跟霓凰郡主的戏有关，真是有缘。 就这样，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气氛很融洽。到后来，两人约好了，明天下班后一起吃个晚饭。 聊天结束，李松暗暗称奇：82%的契合度就能找到这么多共同点，那个契合度达93%的女孩，一定更加谈得来。只是现在他已经选定了高颐真，只能遗憾地跟更高的契合度无缘了。 这时，老妈过来打听情况，听说已约好明天跟高颐真见面，老妈很高兴，问了吃饭的地点，老妈表示，到时要和老爸一起去那个餐厅，坐在远处看一下高颐真。 李松表示反对：“妈，我跟高颐真见面，你们也去，会让我很不自在的。” “只是远远看一看，又不影响你们。” “没必要这么着急吧？你们以后会见到她的。” “你这孩子，我们还不是为你好嘛。我和你爸跟很多人打过交道，只要我们看上一眼，就能对一个人有个大体上的判断。有我和你爸把关，如果这个高颐真不怎么样，你就不必再在她那里浪费时间了。” 李松一想也对，姜还是老的辣嘛，而且这也有助于从侧面进一步验证一下婚恋答题的有效性，于是同意了。 江小天一听有点着急：“明天你们都去餐厅，那我怎么办？” “是哦，就你一个人没饭吃。”老妈想了想：“要不你也去吧，到时候来找我和你舅，顺便也帮你表哥把一下关。” 第149章 游戏折射现实 星期四上班后，李松刚打开电脑，江小天就向他求援：“哥，游戏这边出了点麻烦。” 李松觉得奇怪：这段时间在表弟的不懈努力下，游戏的功能越来越完善，似乎没听说有什么大问题啊。 表弟告诉他：并非是具体功能的问题，而是游戏中刷出了一个大boss，盘踞在江南女侠的“括苍派”附近，给过往行人造成了很大困扰。 “咱们的游戏号称结合了大量人工智能技术，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个boss？” 江小天解释道：“一般的boss，江南女侠召集全派力量足以应对，但是这个boss不同，它是游戏中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括苍派在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每次都伤亡惨重，复活的帮众会损失大量经验，到后来他们十分畏惧，都不敢再出击。” “那就向别的门派求援啊。” “这一点江南女侠当然想到了，但一来不是所有门派都愿意帮忙，二来即便前来支援的几个门派加起来，也还是打不过大boss。” “大boss这么强啊？看来得集中更大的力量才行。” “是啊，不过面对这种局面，人工智能已经没有太多的办法，只好请你亲自登场了。” “我手头还有事呢。”李松有些不解：“你为什么非要我登场呢？你自己搞不定？” 江小天提醒道：“哥，你别忘了，你的角色‘松涛’，现在是‘括苍派’的堂主，帮助掌门江南女侠击败大boss，你责无旁贷。而我的角色‘天字号’虽然是‘星空派’的掌门，但只是来给括苍派帮忙的，打boss的事情，还得靠你们括苍派统一协调。” “这样啊？”李松听懂了：“好吧，我这就登录游戏看看。” 进入自己的角色“松涛”后，李松花了点时间，总算搞清楚了当前的状况。 原来，就在前天，江南女侠广发英雄帖，呼吁各门派的协助，最终“天字号”率“星空派”、“天骄”率“大舜派”前来驰援，但即便三派合兵一处，也还是拿大boss没辙。 因此，争取到实力最强的“齐天派”的帮助就成了关键。然而，“齐天派”掌门“花果山”已经多次拒绝了江南女侠的请求，这样一来，人工智能就卡在了这里，只能听任大boss肆虐。 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李松想起，陈岩的角色“岩阵以待”不是在“齐天派”任堂主吗？不妨通过这层关系试一试。 于是“松涛”来到齐天派，见到了“岩阵以待”。 说明来意后，“岩阵以待”满口答应，还带着“松涛”一起去见齐天派掌门“花果山”。然而，无论两人怎么劝说，“花果山”都拒不发兵，无奈之下，“松涛”只好告辞。 虽然这一趟空手而归，李松却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游戏是现实的部分折射，比如江小天、刘雨辰和陈岩是他现实中的亲朋好友，而在游戏中，三人的角色都很卖他的面子，对括苍派尽力施以援手。 这让他想到，可以找汪学涛的角色“寻梦”看看。 问了下表弟，得知“寻梦”加入了“峨峰派”，当了一名堂主。 于是“松涛”来到“峨峰派”找到了“寻梦”，通过攀谈李松得知，“峨峰派”不到10人，全都是“木属性”，擅长医疗，攻防较弱，掌门“圣手仁心”考虑到本派实力太弱，所以没有去支援括苍派。 “松涛”告诉“寻梦”：大boss异常凶狠，必须尽可能集中力量，才能战而胜之。“峨峰派”的医疗术能给所有战斗人员及时补血，作用重大，希望“峨峰派”能积极参加。 “寻梦”便带着“松涛”去见“圣手仁心”，经过两人轮番劝说，“圣手仁心”终于答应支援括苍派。 从“峨峰派”出来，李松感叹：还是几个哥们的角色给力啊，只要找上门去，都很好说话。作为对照，“花果山”在现实中的原型人物，他并不认识，因此到了游戏中也同样没什么交情。 可是大boss之战，如果“齐天派”缺席，肯定毫无胜算，该怎么才能说服“花果山”呢？ 游戏里的“熟人”已经找遍了，再没有谁能帮上忙。 再一想，不对，还有一个人：陈岩爸。 从表弟那里得知，陈岩爸的角色“楚河汉界”没加入任何门派，这样的情形在游戏里已经很少见了。毕竟在这个靠拳头说话的世界里，没有靠山是很难混的，然而“楚河汉界”却活得很滋润。表弟说，这是因为“楚河汉界”有一手绝活，那就是在服饰的强化方面很有一套。 游戏里的服饰是通过刷怪、打boss或参加活动获得的，穿上后能获得更高的攻防值。如果使用各种宝石，可以对服饰进行强化，进一步提高攻防值，这对于在pk中取胜非常重要，因此游戏里的几乎每个角色都很热衷于强化。 但是强化失败的概率很高，不但浪费珍贵的宝石，有时甚至连服饰也会被损毁，因此必须慎之又慎。令人称奇的是，“楚河汉界”强化服饰的成功率明显高出众人一截，于是大家纷纷将服饰交给他处理，而他通过收费，赚了不少游戏币。 “松涛”在主城的繁华路段很容易就找到了“楚河汉界”，只见“楚河汉界”周围围了一大圈人，生意好得很。 听“松涛”说明来意后，“楚河汉界”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和“松涛”一起去“齐天派”。 一路上，李松心中充满感激：现实中，陈岩爸曾极力劝说陈岩留在松岩科技，不要跳槽去宝库集团，对他的帮助很大，想不到如今到了游戏里，也同样热情。 再次见到“花果山”，对方却支支吾吾，声称这个大boss太难对付，不能拿帮众好不容易攒下的经验值去冒险。 “松涛”连忙安慰道：“‘峨峰派’已经答应支援，有他们在，阵亡的风险已经降低很多了。” “那也做不到万无一失嘛，死亡一次掉的经验，要做多少任务才能补回来啊。” “楚河汉界”怒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不要找我强化服饰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花果山”不得不答应考虑一下。 “有什么好考虑的？大boss可不等人。”为了逼“花果山”一下，“楚河汉界”朝站在一旁的“岩阵以待”吼道：“这样不仁不义的掌门，你还在他手下待着干什么？你马上退出‘齐天派’，跟我回去。” 第150章 双显示器显神威 见“楚河汉界”朝外面走去，“岩阵以待”犹豫了一下，对“花果山”拱了拱手表示歉意，随后跟在了“楚河汉界”后面。 看到这番情景，李松惊奇不已：游戏里，“楚河汉界”和“岩阵以待”并无任何关系，然而现实还是影响到了游戏，“岩阵以待”对于“楚河汉界”的话奉若圭臬，不敢有任何违拗。 “花果山”连忙喊道：“别走，我答应你们还不行吗？” “岩阵以待”是“花果山”的左膀右臂，如果“岩阵以待”真的离开了，“齐天派”的损失将会非常大。而“楚河汉界”拒绝再为他强化服饰，同样令他难以承受，所以他只能让步。 “松涛”连忙表示感谢，并相约过会儿在括苍派总舵聚齐。 看到这里，江小天感叹：“哥，你这不是轻而易举就化解了难题嘛，为什么人工智能就没想到呢？” 李松笑道：“人工智能需要有一个进化的过程嘛，它以前没见识过人类是如何发掘、利用关系的，因此这次没想到这里来。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看它，要知道，它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它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哦。” ~~~~~~~~ 谢过“楚河汉界”，“松涛”回到了括苍派总舵。 一见到江南女侠，李松的心里就隐隐有点痛。今天晚上，他就要去见高颐真了，有可能从此跟江南女侠的原型人物章莉无缘。 江南女侠自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松涛”在想些什么，她听说“花果山”同意出马，非常高兴：“这下打败大boss有望了。” “松涛”提醒道：“再过一会，各个门派就要到了，我们得做好准备。” “我知道。”江南女侠回头示意，括苍派帮众立刻忙碌起来。 过了一阵，“星空派”、“大舜派”、“峨峰派”、“齐天派”的人马陆续赶到，江南女侠率部出迎。 这一次前来的人数共计400多人，占服务器总角色数的八成多，可以说几乎集中了整个服务器的力量，气势前所未有。 在江南女侠的带领下，众人来到括苍派右边的空旷草地上。这里碧草如茵，远远就可以看到有一个庞然大物在那里转悠。 等到走近一看，李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大boss很像一条恐龙，有着细长的脖颈、高大的身躯，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江小天提醒李松：“哥，这家伙凶着呢，它有三种攻击手段，第一种是朝左边喷火，即时伤害很大，它身体左边的人如果不幸中招，防御值低的当场就会挂掉。第二种是朝右边喷毒，它身体右边的人如果沾上毒液，血条会不断减少，如果补血不及时，也会挂掉。” “这么厉害？”李松感到一阵恐惧。 “还有呢，第三种是摆尾，虽然每次的伤害不大，但一扫就是一大片，伤到的人特别多，如果被它反复扫倒几次，也会有生命危险。” “好家伙，这还真是不好对付。” “这家伙的血条还特别长，上次对阵时，我们跟它鏖战了2个多小时，挂了30多人，可它的血条还有70%，你说这仗怎么打？只能放弃。”江小天诉苦道。 “你们的伤亡有点大啊，越战力量越弱，当然很难赢它。”李松看出了问题所在。 “没办法啊，要想打败它，就不能不靠近一点。可它到底是喷火、喷毒还是摆尾，真的很难猜，因此防不胜防。” 李松想了想：“这样吧，你们先围而不攻，我来找找规律。” “好。”江小天随即登录账号，通过“天字号”向大家喊话。 在场的这400多人都受人工智能插件控制，因此是能够理解“天字号”意思的，他们将大boss团团围住，保持一定距离，时不时派几个人上前攻击一下，随即迅速退后，目的是引得大boss出招。 趁着这个工夫，“松涛”围着大boss转了好几圈。然而大boss的体形实在太长了，看屏幕就如同盲人摸象，永远只能见到大boss身体的一个局部，因此过了好一阵，李松都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样不行啊，必须设法在屏幕上看到大boss的全貌。”李松嘟囔着。 “哥，这恐怕办不到吧？除非你能变身大力士，强行将屏幕拉长一倍。不过那样的话，屏幕可就直接报废了。”江小天笑道。 “无论什么样的大力士，都不可能有那样的神力啊……”李松说着，忽然灵光一闪：“你别说，拉长一倍还真的可以办到。” “哥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的。”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把你的显示器给我搬过来吧。” 江小天一愣：“你干嘛？显示器给你了，我用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等一会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江小天退出游戏，关掉电脑，“天字号”随即被人工智能控件接管。 李松的显示器接的是hdmi接口，他将表弟搬过来的显示器接到了显卡的d-sub接口上，构成了双显示器。 重新登录游戏后一看，哈哈！两个显示器共同构成的画面上，大boss一览无余。 江小天站在表哥身后，盯着屏幕观察了一会，立刻发现了一个规律：“哥，你看到没？刚才大boss尾巴向左一甩，很快它就向左喷火了。” “看见了。”过了一会，李松也发现了一个规律：“大boss的尾巴如果向右一甩，它就要向右喷毒了。” “的确如此。”江小天点点头：“再来看看它摆尾时有什么前兆。” 又过了一会，两人同时叫起来：“大boss摆尾前，头部先扬得高高的！” 江小天兴奋地说：“哥，你这双显示器立了大功啊，单显示器每次只能看到大boss的头或尾，很难发现这三条规律。” 李松没有居功：“其实，是你那句玩笑话提醒了我，要不然我还想不到这个办法。” “那就算是咱哥俩的讨论撞击出火花了。接下来怎么办？” “好办啊，我就当个观察哨好了，根据大boss的动作，时刻提醒大家注意防备大boss喷火、喷毒或摆尾，做好相应的规避。如果是喷火，左边的人就得后退；如果是喷毒，右边的人需要闪开；如果是摆尾，尾巴两边的人就得站远些了。” “很好。”江小天高兴地说：“这样的话，我们的伤亡肯定会比较小，不至于越打越弱，士气也能长期保持。” “那就这么干吧。”李松随即通过“松涛”，将此决定通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接下来，众人开始大胆地上前围攻，李松则紧盯着大boss的一举一动，随时通知大家注意防范。 就这样攻击了大约1个小时，大部分人都毫发无损，只有少数几个“闪避”值不高、靠得过近的人吃了点亏，但在“峨峰派”的及时救治下，都没有大碍。 第151章 天骄的要求 李松一直紧盯着屏幕，一个小时下来有些累了。 江小天提议：“哥，你休息一下，让我来吧。” “好，那就交给你。” 江小天接过之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响，李松赶紧过去，定睛一看，只见大boss庞大的身躯战战巍巍地倒下，腾起一片巨大的烟雾，周围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这片尘埃之中，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烟雾散去，众人惊呆了：天哪！只见地上堆满了各种服饰、装备、宝石，一个个光芒夺目。 不愧是大boss，要想战胜它，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而胜利之后的奖赏自然也异常丰盛。 几名“星空派”帮众正准备上前捡东西，被“天字号”严厉制止了：“这里是括苍派的地盘，人家地头上的东西，如何发落得江南掌门说了算！” 而“齐天派”帮众可就没这么规矩了，见“花果山”不加管束，他们便仗着人多势众，一哄而上，开始捡地上的战利品。 “大舜派”帮众一见，也上前抢夺，两派的人甚至打斗起来。 局势顿时一片混乱，江南女侠只能干着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松见状，连忙叫表弟让一让，自己坐到了电脑前。 他深知：要制止目前的乱象，只能通过几位掌门才能办到。于是他先找到“天骄”，请“天骄”让“大舜派”帮众退下，战利品的分配会论功行赏的。 此时“天骄”正在搭讪一名括苍派女帮众，“松涛”反复说了好几遍，“天骄”才听清，连声答应：“没问题，我这就跟他们讲。” “松涛”随后又找到“花果山”，要求“花果山”约束一下“齐天派”帮众。 “花果山”却振振有词：“弟兄们冒着危险来帮括苍派，不就是为了能得点好处吗？要不然谁愿意过来？” “松涛”耐心劝道：“‘齐天派’兄弟们该得的好处，我派是不会少的，但是你们不能这么直接开抢啊，别的门派也出了力，他们也应该有份吧？” “岩阵以待”也在一旁帮着劝说，然而“花果山”懒得理睬，干脆闭口不言。 “松涛”急了：“既然掌门不答应，那我只好再去找一下‘楚河汉界’了。” “算你狠。”花果山不敢得罪“楚河汉界”，只好怏怏地命令帮众们停下。 见局面已经稳定下来，“松涛”走到江南女侠身边，告诉她已经跟几大门派协商好，先由括苍派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收起来，然后统一分配。 “事情办得不错嘛。”江南女侠称赞道，随后指定了几位信得过的手下，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捡拾地面的物品，花了好一阵才捡完，共计有220多件战利品。 接下来该进行分配了，现场有400多人，肯定不够分。 “松涛”建议：括苍派就尽量不要领了，优先分给其他门派吧。 江南女侠表示赞同。对于括苍派来说，大boss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存，能够除掉就已是大喜事了，战利品什么的，不过是身外之物。 然而现在有个问题：“齐天派”帮众此前已经捡走了很多战利品，这会儿理应少拿点，然而这些人声称自己刚要捡的时候，就被“花果山”掌门叫停了，所以分配时必须平等对待。 这分明就是在耍无赖了，然而只要他们不承认，谁也不知道他们捡走了多少物品，括苍派对此也没有办法。 好在“星空派”、“大舜派”、“峨峰派”都大度地表示，不会去争这些战利品，一切由括苍派说了算。 最终，齐天派分得了一半的战利品，加上先前抢下的，无疑成了这次的最大赢家，“花果山”这才满意地带着帮众们离开了。 “峨峰派”人少，江南女侠分给他们10件能大幅增强防御的服饰，这对“木”属性的角色来说非常实用，“峨峰派”也高兴地离开了。 还剩100件战利品，在场的三派加起来却有180多人。 “天字号”大度地表示：让大舜派先拿吧，“星空派”无所谓。 其实在这场战斗中，“天字号”率领“星空派”拼尽了全力，贡献有目共睹。 李松心说：不愧是自家兄弟，到了游戏里也一点都不含糊。 江南女侠将目光转向“天骄”，正想问问大舜派想要点什么，“天骄”却说了句：愿得一人心，足矣。 “什么意思？”江南女侠没搞懂。 “本掌门希望能与贵派的女英姑娘共结连理，这样一来，贵我两派就成了亲戚，帮一下忙是应该的，不用客气。”天骄亮明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这下不仅游戏里的所有人，就连游戏外的李松和江小天也感到十分意外。 “这个‘天骄’，简直是个花心大萝卜。”江小天压低了声音，愤愤地说。 “他怎么了？” “天骄在游戏里已经有老婆了，名叫‘娥皇’。” 李松觉得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再一想，他记起来了：上古时候，舜帝的两个妃子不就是叫做娥皇、女英么？这可真是巧了。 果然，游戏里，天骄也提到了这档子事：“大舜派这个名字跟舜帝颇有渊源，先前我娶了娥皇姑娘，如今我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女英姑娘，这岂非天意？若不迎娶，就是逆天。” 江小天“呸”了一声：“什么天意？只不过是在游戏的世界里，凑巧有两位女子叫做娥皇、女英，天骄为了享齐人之福，就拿这个当借口。” 李松有点不信：“雨辰应该不是这种人啊。” 坐在前面的刘雨辰回过头来问道：“松哥，你是在说我吗？” 李松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哦。”刘雨辰重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游戏里，江南女侠很为难，这事她可做不了主，只得将问题抛给了女英。 李松一看，这个女英，不就是“天骄”刚才一直追着说话的那位括苍派女帮众吗？ 女英的态度很坚决：“天骄掌门已经有娥皇姑娘，不应该再移情别恋。” “天骄”不死心，正打算继续劝一下女英，一名大舜派女帮众走上前来斥道：“‘天骄’，你这个负心汉！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帮你的吗？” “天骄”怒道：“你给我住嘴！如今我贵为掌门，我的事你少管！” 江小天告诉李松：“这位女帮众就是娥皇。” “原来她就是娥皇啊。”李松有点疑惑：“那她说的帮过天骄又是怎么回事？” “刚开服那阵，娥皇的运气特别好，捡到过一个极品装备，交给了天骄，还抽到了好几颗贵重宝石，卖了不少钱，天骄就是靠这发家的。可以说，大舜派的创立，娥皇的功劳很大。” 第152章 江小天的建议 这下李松也对“天骄”有些不齿：娥皇可是帮你打江山的功臣，这才过了多久，就喜新厌旧了？ 游戏里，娥皇从未见天骄如此待她，气得哽咽着跑开了。女英也唯恐天骄继续纠缠，悄悄回了总舵。 见女英已经离开，天骄兴味索然，他看出“大舜派”帮众对于战利品很是期待，便不再多说什么，同意按江南女侠的意思办。 最终“星空派”、“大舜派”各分得40件战利品。江南女侠本来不想给本派分配任何物品的，在“天字号”和“天骄”的劝说下，最后只留了20件。 “星空派”、“大舜派”离开后，括苍派总舵周围安静下来。 “松涛”此前在括苍派不显山露水，然而今天的表现，却令江南女侠刮目相看：首先，“松涛”请来了齐天派，先前她可是怎么都请不动。虽说齐天派帮众后来的吃相有点难看，但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助力，打败大boss是不可能的。 其次，在与大boss激战的漫长过程中，“松涛”仔细观察，及时通知大家避开大boss的攻击，可以说居功至伟。如果没有“松涛”的这一贡献，即便参战的人再多，照样会被大boss杀得七零八落，何谈取胜？ 最后，在分配战利品的过程中，“松涛”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摆平了各大门派，避免了哄抢的乱局。 看到江南女侠对“松涛”流露出欣赏之情，李松心头一颤：这要是发生在现实中就好了。 ~~~~~~~~ 下班后，李松来到约定的餐厅，见到了高颐真。 老爸老妈及江小天就坐在李松斜对面，距离不算太远。两桌的人各自点了饭菜慢慢吃。 一个多小时后，李松回到家里，老妈上前问道：“谈得怎样？” “一般般吧。”李松并不是很满意。 “我觉得挺好的啊，看得出，这个女孩子是那种会过日子的人，你可别七想八想的。”老妈警告道。 李松心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今天见面，他和高颐真聊了不少话题，又发现了一些新的共同点。到后来，高颐真谈到了做饭，听得出，高颐真的厨艺不错，李松刚开始还挺高兴的：以后有口福了。尤其是谈到松江鲈鱼时，高颐真说了好几种做法，让李松感到颇为新奇。 可是高颐真翻来覆去的讲了很多，李松就有点厌倦了。 如果是在绑定系统之前，他会觉得高颐真不错，跟他比较合适；可是现在他有了系统，今后有太多事情要做，他希望将来的太太能在事业上跟他有一些共同语言。 然而这些话，他不方便对老妈讲。 刚才吃饭的时候，老妈坐得近，应该是听到了高颐真的很多讲话。一旦她说了对高颐很满意，就很难再改变她的看法了。 想到这里，他能够理解陈岩的苦衷了：年轻人的婚恋确实比较复杂，像他和高颐真就是这样，明明见面时聊得挺好的，转头他就觉得不行。 也许还是老魏说得对：这种时候，就需要老妈这样的“铁腕”人物，将他杂七杂八的想法压下去，不许他“作”。 晚上睡觉前，江小天问李松：“今天看到高颐真了，我和舅舅、舅妈都觉得还不错，为啥你说一般呢？” 李松烦躁地摆手道：“这事你就别管了，跟你说不清楚。” “好吧，你不愿意说随你，不过我有个建议，能让你更客观地看待这件事，你想不想听？” “你说吧。” “高颐真回答了3000多道题，你何不将她的角色注入到游戏里，看看跟你之间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李松一听，立刻觉得这个想法挺有新意的。 昨天打大boss的经历让他看到，游戏里的很多事情都是现实的折射，从中可以看出人生百态，对于现实不无启发。 表弟真是个鬼灵精，竟然想到了这样的主意。思来想去，他觉得可以一试，正准备感谢一下表弟，却发现这家伙早已进入了梦乡。 ~~~~~~~~ 星期五刚一上班，李松就将高颐真的角色注入到游戏里。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就慢慢观察吧。 中午的时候，陈岩对李松说：“上午我问过高颐真了，她对你的印象不错，你要加把劲啊。” 李松苦笑道：“我妈对她的印象也不错。” 陈岩听出这话有点不对劲：“那你呢？” “我嘛，还行吧……”李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爸的情况怎样？” “哦，邱教授给我爸安排了两个检查，已查明病因，正在针对性地进行康复治疗，我爸刚才告诉我，今天舒服多了。” “那就好，知名专家出手，就是不一样。”李松感叹。 “是啊。所以说，贝思的优势还是非常明显的，很难撼动。”说起这个对手，陈岩的语气有些悲观。 “别担心，东方不亮西方亮，咱们不是还有别的产品嘛。”李松安慰道。 “也对。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正准备告诉你：松岩vr已经按照夏总的要求，完成了‘银行大堂经理版’的改进，夏总看后很满意，表示想买下来，供魔都银行内部培训大堂经理用。” “好啊，不知道这次可以进账多少钱？”李松有点心急：游子如今收入锐减，迫切需要开辟新的财源。 “夏总向我诉苦，说魔都银行只是银行中的第二梯队，培训部又不是核心部门，预算有限，希望我们能把价格定得便宜一点。” “银行会没钱啊？”李松感叹：“一到要掏钱的时候，连银行都哭穷。” 陈岩呵呵一笑：“这是谈判的老套路了，不奇怪。在我看来，这一单对松岩vr来说非常重要，要知道，全国大大小小的银行有三四千家，‘银行大堂经理版’又是目前独一无二的产品，如果拿下此单，就意味着从此打进了银行系统，形成了示范效应，可谓意义非凡。” “有这么多银行？”李松感到惊奇，在网上一查，还真是：虽然全国的大银行数量较为有限，但农村商业银行、农村信用社、村镇银行数量非常多，加起来确实有4000家左右，而且以后会更多。 不论是哪家银行，大堂经理都是标配，因此培训大堂经理就成了每个银行的常规操作。从这个角度讲，“银行大堂经理版”确实市场前景广阔。 由于魔都银行是“银行大堂经理版”的首单，夏总作为最先关注这个产品的人，还提出了不少宝贵的改进意见，因此陈岩给了夏总一个友情价：2万元，限100用户。 第153章 松岩科技被人爆料 陈岩意识到，不同的银行规模相差很大，需要同时培训的大堂经理数量也大不相同，因此“银行大堂经理版”可以分为20、50、100、1000、10000用户等几个版本，售价相应地定为1万、2万、3万、20万、100万不等。 魔都银行采购的是100用户版，原价3万，陈岩只开价2万，确实很优惠了，最终夏总表示同意，并约好下午签订合同。 李松听了很高兴，虽然只是2万元的小单，但毕竟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尤其是在主力产品游子之外，即将开拓出一个新的市场，确实可喜可贺。 陈岩看了下手机：“跟夏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这就出发去魔都银行。” “好的。” “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陈岩说着，拿起公文包朝大门外走去。 ~~~~~~~~ 下午的时候，竺风告诉李松：“霓凰郡主那场戏，表情识别部分我已经做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还需要一点时间。” 动作识别本来就比表情识别要难一些，竺风对此表示理解：“别急，慢慢来。” “我不能拖后腿啊，看来星期六又得加班了。”李松叹了口气。 “晚一两天没事的。再说，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星期六应该去陪陪她的。”竺风笑嘻嘻地说道。 “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跟高颐真刚认识，还没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 “老同学，看你这态度，好像不太积极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竺风觉得有些怪怪的。 李松不想跟竺风说这些私事，低下头去编程。 这时，汪学涛回过头说道：“松哥，网上又出现了关于我们松岩科技的文章。” “是吗？我看看。” 点开卓讯论坛，李松找到了汪学涛说的那篇文章，标题是：松岩科技高管掌握内幕消息的铁证。 作者是“大漠孤烟”。看到这个id，李松似乎有点印象，再一想，这人不就是前些天，在股市老鸟的文章下面发表评论的那个用户吗？ 翻到股市老鸟的文章一看，还真是这个“大漠孤烟”，就是他说什么松岩科技短期内连抓3次机会，肯定是提前获得了内幕消息，建议监管部门彻查。当时李松曾回帖“天才的世界常人不懂”，结果被一群人大肆嘲讽。 然而，经过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调查，已经证实“内幕交易”一说纯属子虚乌有，自那以后，网上的舆论风潮渐渐平息，几乎没人再提起此事，反而是魏谷申名声大噪，引发众人崇拜。 这一次，“大漠孤烟”亲自上阵，直接发文，还起了这么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到底是想搞哪样？ 李松心中窝火，顺着文章往下看。 “大漠孤烟”请大家注意一个日期：5月10日。这天上午，宝库、卓讯联合收购松岩科技的签字仪式，在松岩科技会议室举行。从后来曝光的情况看，收购条件极为优厚，两家巨头给松岩科技的估值高达18.4亿，令人艳羡。 然而奇怪的是，这场引人注目的并购事件却无声无息地结束了。现在我们知道，此次并购已然告吹，宝库、卓讯不再联合收购，而是分别报价，展开竞购，估值已跌至6亿这个档次。 很显然，10日这天上午肯定出现了突发事件，不然松岩科技的高管们，不可能放着这么一大笔钱不要；而宝库、卓讯既然带着协议来到松岩科技，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临阵退缩。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其实，只要是目前活跃在股市里的股民，就应该知道，当天下午3点半，贝斯特公司发布了贝思这个革命性的产品。 在浩浩荡荡的广告攻势下，短短9天，贝思的用户数就发展到了40多万；其预约专家号的功能，更是深受广大用户的好评。相应地，贝斯特的股价也迎来了连续5个涨停。 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很难不让人将它们联系起来。 合理的推测是：松岩科技的高管们在即将签字前，从某个渠道得知了贝思即将发布，而且对松岩科技的主打产品游子构成严重威胁，不得不匆忙取消了签字仪式。 要知道，松岩科技18.4亿的高估值，是建立在没有强大竞争对手的前提下的，可是贝思即将面世，这是真正的强劲对手，于是松岩科技的高管们慌了，选择了紧急刹车。 那以后，宝库、卓讯可能觉得松岩科技仍然具有投资价值，因此继续谋求并购，但受贝思强劲势头的影响，对松岩科技的估值已大为降低。 总之，5月10日上午的怪象，只有像本文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不知道网友们对此怎么看？ 这篇文章到此结束了，下面有很多评论，基本上都赞同“大漠孤烟”的推理，认为非常符合逻辑。 也有人提出质疑：松岩科技方面就算真的得到消息，取消了签字仪式，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除非是买入贝斯特股票获利，那才是严重违规。然而上次监管机构查阅过松岩科技的企业证券账户，跟魏谷申的讲述完全相符，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 “大漠孤烟”回复道：松岩科技的高管们精明得很，真正违规的操作，是不会放在引人注目的账户上做的，肯定另找不显眼的账户。我建议，监管机构应该调查一下他们及家属的个人账户。 看到这里，李松心说：这个“大漠孤烟”真是狠毒，上次所谓的“涉嫌内幕交易”，就是由此人引爆的，让松岩科技一下子成了众多股民口诛笔伐的对象。如今还不肯放过，仍在进一步挖掘猛料，看来不把松岩科技整垮不罢休啊。 这个“大漠孤烟”到底是何许人也？会不会是润和投资公司刘总的水军，或者是某个对松岩科技不满的投资机构的马甲？ 不过，李松也承认，“大漠孤烟”这次分析得还挺准的，好在他并没有从中获取什么个人利益，因此就算被查也没事。只是不知道陈岩有没有买贝斯特的股票，要等会才能知道。 快下班的时候，陈岩从外面回来，笑吟吟地将合同递给李松：“今天总算不辱使命。” 李松翻了一下合同：“干得不错。不过，现在另有一件要紧事，需要向你核实一下。” 随后李松让陈岩看一下“大漠孤烟”的这篇文章。 陈岩看过后，明白了李松的意思：“你放心，我既没有买卖贝斯特的股票，也没有将消息告诉任何人。” 李松舒了一口气：“这就好。” 第154章 银行理财经理版 陈岩想到一个问题：“10号那天，你有没有对老魏透露过贝思即将发布的消息？” 李松想了想：“我跟任乃轩通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我挂断电话后，并没有跟他说这件事，也不知道他猜到什么没有。” “那……”陈岩提议：“为了保险起见，应该问问他，有没有买贝斯特。” 李松摇摇头：“我觉得没必要。老哥做事，我是完全放心的，要不然我刚才就去问他了。” “也好，问了会让老哥觉得咱们不信任他，反为不美。”陈岩转而提起跟夏总的见面：“下午签合同很顺利，夏总看过之后就签了字，随后又跟我聊了好一阵。” “字都签了，还有什么好聊的？”李松有点好奇。 “自然是新的话题啊，夏总建议，我们应该开发‘银行理财经理版’。他说理财如今已是银行的核心业务之一，成为银行利润的重要来源，理财经理也比大堂经理更重要。” 李松初听起来感到意外，随即意识到这是个大课题，得好好合计合计，于是请竺风过来一起讨论。 竺风表示：“其实，我最初也考虑过做‘理财经理版’。如今老百姓普遍富裕了，手里的闲钱很多，保值增值的愿望非常强烈。但如何在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实现收益最大化，这是一个高难度的课题，里面的水太深，我实在没有什么把握，只能暂时搁置。” “那是。”陈岩对此深有感触：“仅仅在三四十年前，人们的理财方式都还很单一，只有定期存款这一种，所以那时没有理财经理一说。然而时至今日，理财的途径已经变得非常多，除了股市外，还可以买基金、信托，至于银行理财产品，更是花样翻新，一般人根本看不过来，这时理财经理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他们的推荐往往就是客户购买的依据。” “但我感觉这里存在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理财经理的职业操守，跟银行利益之间存在着冲突。”李松不无忧虑地说。 从上次大堂经理们在虚拟职场论坛的发帖，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观沧海”在朱奶奶去世后，主动提醒朱奶奶的儿子从银行取出老人家的160万存款，就属于大堂经理的职业操守跟银行利益相背离的情况。而理财经理时时刻刻都在跟客户的钱财直接打交道，利益冲突就更容易发生。 按理说，理财经理应该客户利益至上，根据客户的风险喜好，尽量在安全性与收益率之间反复权衡，将最合适的理财产品推荐给客户。 然而银行是有着自身利益的。 由于银行有大量的优质客户，因此很多理财产品都要找银行代销。有的产品由于本身吸引力不够，不得不付给银行较高的营销费用；也有的产品因质地不错，只愿意支付较低的费用。 从银行的角度来说，当然应该优先卖那些代销费用高的产品，但这对客户的利益就造成了一定的损害。 陈岩承认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夏总也并不讳言此事。 “那么，夏总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李松问道。 “夏总说，魔都银行的宗旨始终是：客户利益优先。” “不错！”李松为魔都银行点赞：“一个秉持这种理念的银行，将来一定能够不断发展壮大。” 竺风关心的是具体怎么开发这个app，陈岩告诉他：“夏总让秘书去搜集一些资料，随后会发给我们参考。另外网上关于理财的文章非常多，我们自己也可以找一些来看看。所以资料不是问题，如何将它们整合进我们的app，才是最关键的。” “这事急不得，得精心准备才行，我们还是先抽空做好功课再说。”李松提议。 “好的。”陈岩和竺风都表示赞成。 ~~~~~~~~ 星期六，李松拉着表弟锻炼完毕，回到家里，打开电脑开始编程。 老妈凑过来问道：“星期六也不休息一下？” 李松自然明白老妈的意思，他没有回答老妈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妈，你的风湿病好点了没？” “这些天感觉好多了，闫教授的方子确实有效。” “以后还要去找闫教授吗？” “应该不用了。”老爸插话道：“闫教授体谅我们挂他的号不易，跟我们说了，如果开的药没什么效果，就再去找他，如果药有效，那么以后自己按方抓药就行。” “哦，那看来这事算是结了嘛。” “是的。”老爸点点头，随即回过味来：“臭小子，你这是要赶我们走的架势啊？” “爸、妈，你们可别怪我，老妈的病也看了，要求我做的事我也做了，依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宜陵吧。” 老妈怒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还没七老八十呢，你就想扫地出门，以后还能指望你给我们养老吗？” “妈，你就别胡搅蛮缠好吗？我是那个意思吗？只要你们不管我的事，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但是天天这样旁敲侧击的，我实在受不了。” 老爸瞟了老妈一眼：“我就说嘛，叫你少管，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你还老盯着他，不反感才怪。” 老妈只要做出让步：“好啦，我不管了好吧？好不容易来魔都一趟，这么繁华的大都市，还有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以后就和你爸到处逛逛，这样总可以了吧？” 李松深知，老妈的话不过是个托辞，归根到底还是对他不放心，怕他跟上次见吉晓雅一样，会过一面后就没戏了。要知道，老妈对这个高颐真可是非常满意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舍不得就此离开，只要留在这里，哪怕什么也不说，也可以对他起到“威慑”作用。 然而李松也没有办法：老妈已经答应不再管他和高颐真的事情，他没有理由让老爸老妈回宜陵。 就这样，李松和老妈暂时达成了“和平协议”，但是老妈虽然不再唠叨，但老在屋里晃悠，让他始终心神不宁，没法安心工作。 李松只好在微信上联系高颐真：“明天有空吗？” 过了一会，高颐真回复道：“有啊。” “出来转转吧。” “好啊。” 李松扭头告诉老妈：“跟高颐真约好了，明天出去玩。” “好，好。”老妈喜上眉梢，转身对老爸说：“我们去超市看一下吧。” 江小天高声喊道：“舅妈，我要吃基围虾、鲈鱼。” “行，想吃啥就有啥。”老妈满口应承。 老爸老妈走后，家里清净多了，李松这才得以静下心来，抓紧开发动作识别模块。 第155章 对高颐真的印象改观 星期天的上午，李松和高颐真在万达广场见面了。 说实话，要是在以前，李松有点怕来这里，毕竟这里的服装，一看价格牌，就让人有点心惊肉跳了。也不是买不起，而是他还要为将来的日子攒钱，没必要这么浪费。 现在，他已经有了房子，身价也不低了，心态自然已完全不一样，看着那些价格，已经可以做到心中波澜不惊。 高颐真已经试过好几次衣服了。李松发现，高颐真虽然长相普通了一点，但身材真的很不错，无论试哪件衣服，穿在身上都能让人眼前一亮，这就是身材好的优势了。 可三天前在餐厅吃饭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想了想，李松明白了：这应该是因为当时两人全程坐着，而且天色已晚的缘故。 不过，高颐真却一件都没看中，总觉得不合身，穿上后不久，又进试衣间换下。 李松觉得有点奇怪：“我看着挺好的啊，哪里不合身了？” 高颐真笑道：“衣服合不合身，只有穿到身上才知道。” “这倒也是。”李松回味着这句话，觉得很有哲理。 其实不仅是衣服，婚姻不也是这样？ 好在试了一阵后，高颐真终于挑中了一件。售货员开好了票，李松接过，正要去收银台，被高颐真一把抢了过去：“还是我来吧。” 看着高颐真的背影，李松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 要知道，如今有的女孩子刚有了男朋友，就敢让男孩为她买这买那，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这种事，李松在网上已经看过很多遍。 显然，高颐真不是这种类型。 不一会，高颐真付款回来，两人继续逛万达广场。路过一个卖男装的店铺，高颐真走了进去，李松只好跟在后面。 “你试试这件吧。”高颐真转了一圈，指着一件衬衫说道。 李松连忙摆手：“我就不用了吧？” “你那件衬衫，怕是穿了有几年了吧？都有些旧了。” 李松有点不好意思：作为一名it男兼长期单身狗，他在穿着方面确实比较随意一些，被高颐真看出来了。 好在他已经过了担心衣服价格的阶段，再说只是一件衬衫，试就试吧。 不得不说，高颐真的眼光确实不错，挑的那件衬衫不仅样式好看，而且还很合身。 李松一看价格，200多，不算太离谱，于是决定买下来。 他重新进入试衣间，将新衬衫换下，出来后售货员帮他包好，这时他发现：高颐真不见了。 “咦，人到哪去了？”李松嘀咕道。 “你是问你女朋友吗？她付款去了。” “啊？”李松听得一愣。 售货员羡慕地说：“你女朋友对你真好，来这里的一般都是男的埋单，很少见到女的付款。” “是吗？”李松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久高颐真回来了，李松连忙表示歉意：“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我马上就转钱给你。” 高颐真摆摆手：“客气啥？上次吃饭不是你付的钱嘛，这次就由我来好了。” “可是……”李松本来还想多说几句，随即又觉得这样不好，倒显得生分了。 他现在开始相信老妈的眼光了：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这让他对高颐真的印象大为改观。 逛到中午，两人来到广场边的餐厅吃饭。 李松点菜的工夫，高颐真却盯着一旁的液晶电视，神情严峻。 “怎么了？”李松顺着高颐真的视线看过去，见电视里正在进行世界体操锦标赛的现场直播。 “裁判太不像话了！”高颐真愤愤不平地说：“刚才华夏女队的一名队员，在高低杠上的表现几乎无可挑剔，却得了一个低分，屈居第三。” “原来你是为这事烦恼啊？其实这里面是有缘故的。” 李松兴趣广泛，算得上是个奥运迷，对于华夏夺金的那些项目，他尤为关注，体操就是其中之一。 他研究过历史上的奥运，其中08奥运特别需要关注。 就在这届奥运上，华夏体操队依靠上佳的发挥，获得了创纪录的体操金牌。不可否认，这里面有主场之利的因素。其实奥运比赛，举办国的代表队总能获得一些额外优势，比如得到裁判或多或少的照顾，这已是司空见惯，没什么奇怪的。 然而自那以后，华夏体操队的厄运就开始降临，很多该拿的金牌却不翼而飞。 随后的一届奥运，华夏的男子吊环选手表现极其完美，从环上动作到下法都没有任何失误，然而裁判还是将金牌判给了一个略有瑕疵的巴西运动员，引发广泛议论。 再往后的一届奥运，华夏体操队竟然只得了两枚铜牌！别说金牌了，连银牌都没有。这固然有体操队发挥不佳的原因，但裁判的打压也是非常明显的。要知道，华夏体操队是一只非常有底蕴的队伍，再怎么也不至于成绩这么差。 在李松看来，08之后的两届奥运，可以说是在为08奥运“还债”，并且其影响一直持续多年，以至于只要有华夏体操队员上场，裁判就异常严苛。 听李松长篇大论讲了这么一通，高颐真听得有点入迷：“想不到你对体操还这么有研究啊。” “研究谈不上，只是有点兴趣罢了。对了，你好像很喜欢看体操比赛？” 高颐真点点头：“其实我也是有缘故的。我从几岁起就开始练体操，后来市里选拔的时候，因为裁判压分，导致我跟市队无缘，后来只好放弃了体操事业。” 李松心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高颐真身材这么好，敢情是练体操出身的，从小就打下了底子。而且她每天坚持步行上下班，应该也有保持身材的考虑。 看到高颐真神情落寞，李松忍不住劝道：“这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就别再想了，何必让自己不开心呢？” “可那是我的梦想啊，我从小就希望有一天能出现在国际赛场上，为国争光，没想到被裁判给毁了。”高颐真愤愤地说：“你也说了，我国运动员经常受到裁判的不公正判罚，难道就没有办法加以杜绝吗？” 李松摇摇头：“只要是人工打分，就很难避免。” “现在人工智能技术不是很先进吗？为什么不能通过人工智能来打分呢？” 李松心中一动：高颐真的这个提议，确实很有价值。他现在做的动作识别，就是给演员的动作表演打分的，从理论上说，当然也可以给体操运动员打分。 当然，以目前的人工智能水平，要做到这一点是有相当难度的，但是他使用的是来自人工智能宝典上的技术，超出目前水平一大截，应该是够用了。 想到这里，李松一阵激动：今天出来，原本以为只是陪一下高颐真，没想到却大有收获，松岩vr很可能又将有一款新产品问世。 第156章 开始研发体操裁判版 吃完午饭，李松跟高颐真道别后回到家里，老妈望着儿子张了张嘴，忍住了没说话。 李松感到好笑，主动对老妈说：“这个高颐真确实不错，老妈你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他将逛街时的情况讲了一遍，还给老爸老妈看了高颐真给他买的衬衫。 老妈听了喜笑颜开：“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好歹活了大半辈子，我和你爸是不会看走眼的。” “是是是，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你们的火眼金睛。”李松恭维道。 听说高颐真是练体操出身，老爸表示满意：“搞体育的人，从小严格训练，生活的环境相对封闭，往往比较单纯。而且这个女孩是魔都本地人，家庭条件应该不差，所以为人比较大方……” 李松忍不住打断了老爸的话：“爸，你也太现实了吧？” “过日子可不能光凭浪漫，也要考虑柴米油盐。” “好啦，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该汇报的我都汇报了，现在我要忙自己的事情了。”李松说着打开了电脑。 看到父母心情大好，李松心想：老妈说的固然很对，我的看法也没问题啊：高颐真虽然会过日子，但距离他所希望的事业上的共鸣，总归有所欠缺，今天逛街之后，情况依然如故。 难怪两人的契合度只有82%，不是没有道理的。差的这百分之十几，应该就是在事业方面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如果找的是那个长沙女孩，这方面肯定会强一些。 他倒不是后悔，而是体会到陈岩搞的这个“契合度”数据，确实有着很大的实际意义，可不是随便算出来的。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他要筹划一下新产品的事情，名字都已经想好了，就叫“虚拟职场体操裁判版”吧。 这个app的定位将是培训体操裁判，教他们如何客观、公正地给体操运动员的表现打分。 至于让app取代体操裁判，目前还难以想象。 要知道，从1896年第一届现代奥运会起，体操就已是正式比赛项目，至今已经过了一百多年。有体操比赛，就必然有裁判负责打分，所以体操裁判的历史也同样悠久。如果全都改由人工智能来打分，就意味着无数体操裁判下岗，他们会答应？ 因此，这个app像“银行大堂经理版”及“演员版”一样，立足于培训，是比较切合实际的。 app的定位明确后，接下来就是app研发的问题，这方面倒是具备很多有利条件。 体操领域最重要的比赛一向是奥运会，其次就是世界体操竞标赛。这么多年来，所有重大比赛都有视频，而且是多角度拍摄，画面也非常清晰，这就为动作识别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不同于影视剧里人物动作的千变万化，体操比赛的动作相对固定、变化有限，因此识别起来并不存在根本性障碍。有了“演员版”动作识别模块的开发经验后，再去做“体操裁判版”，可以说驾轻就熟。 跟现场的体操裁判相比，动作识别的评判更加全面、准确，体操运动员任何微小的失误，或者动作有完成得不到位的地方，人工智能都能明察秋毫。而体操裁判则比较依赖经验，未必能面面俱到，甚至会有看漏的地方，影响到打分的公正。 因此，理论上说，“体操裁判版”app的水平是可以高出任何体操裁判的，因此绝对可以成为裁判们的好老师，不断提高他们的执法水平。 想到这里，李松心里有了底。 不过，在正式开始研发之前，还需要征询一下陈岩的意见，毕竟以后推广的事情都得靠陈岩。 听完李松的一番介绍，陈岩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你跟高颐真进展很快嘛，才认识这么几天，她的一句抱怨，就能让你忙碌起来，说明她在你的心目中很有分量啊。” “高颐真的遗憾只是一个方面，松岩vr能有一个新产品也很重要啊。请你好好想想，这个‘体操裁判版’到底值不值得做？” “做当然可以做，但是这个app的应用前景比较狭窄，市场空间有限啊。”陈岩直言不讳地提醒道。 李松承认陈岩说的有道理，但是他有开发这个app的坚实理由：“作为一个奥运迷，我看不惯体操领域打分不公正的现象。各国体操运动员苦练多年，辛勤付出，最后却被裁判出于各种因素人为压低，这种情况必须停止。” “好吧，虽然做这个产品远不及‘银行理财经理版’的市场前景广阔，但如果你对此有强烈的兴趣，那就做吧，我支持你。” “谢谢，推广方面你有什么考虑？” 陈岩表示：“难度相当大。虽然大家都清楚，现有的体操裁判体系有很多弊端，但毕竟已延续多年，形成了一个既得利益群体。咱们这个app出来后，主要目的是培训裁判，但在举办奥运会或世锦赛时，人们肯定会不自觉地用这个app进行打分，如果发现裁判们打的分跟app相差较大，势必会质疑裁判们的权威，长此以往，肯定会惹恼裁判们，app也会遭到他们的集体封杀。” “是哦。”听了陈岩的分析，李松不由得有些担心：“照你这么说，这个app岂不是没法推广了？” “你不用管那么多，只需要确保app的质量，做到打分准确就好。” “这个没问题，网上可以找到体操比赛的大量视频，我的app具备学习功能，可以通过海量的视频资料，反复揣摩裁判们的打分标准，逐步提高打分的准确度。” “那就好。如果真的能做到打分公正，我们就反复造势，在体操运动员及广大观众们心中形成一个印象：那就是只有app的打分是最权威的，从而倒逼裁判们必须接受app的培训后才能上岗，在实际打分时，不能跟app相差太远，否则就是有问题。” “明白了，你采取的是迂回战术，聪明！”李松有了信心：“那我就开始研发了。” “加油！” 李松说干就干，很快就拿出了一个版本，专门对女子高低杠项目进行打分。如果没问题，再扩展到其他9个体操项目。 应该说，这个app跟“演员版”app有很大差别。 “演员版”app是针对特定的视频，研究如何给演员的表演打分，程序本身需要反复改进，以确保打分的准确性。 而“体操裁判版”app有大量的体操比赛视频作为素材，因此代码本身不需要精雕细琢，只要像游子那样，建立起学习机制，就能不断自我改进，打分的水平越来越高。 第157章 足坛风云任务启动 开发完“体操裁判版”app的初始版本，时间已近零点，李松感到特别累。 这个版本跟游子一样，需要一直运行，李松便没去管它，匆匆洗嗽后，倒头便睡。 ~~~~~~~~ 5月22日，星期一。 上班后，李松特地查看了一下“体操裁判版”，经过9个多小时的运行，这个app已经初步具备了给女子高低杠比赛打分的能力，但有时跟现场裁判的打分相差较大，说明还需要对照大量的高低杠比赛视频，继续进行打分练习。 估计几天之后，“体操裁判版”将会进入比较成熟的阶段，到时再看看情况如何。 这时，从公司大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伙子，李松惊奇地发现，小伙子头上闪烁着“足坛风云”四个字。 回想起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过头顶上有字的人了，而且“足坛风云”是跟“股海沉浮”、“风雨同舟”、“全民保健”平级的任务，自从去年8月份发布以来，这个任务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记得系统当初曾说过：各个任务具体在哪一天启动，要看机缘巧合，也许要等很久也不一定。显然，这个“足坛风云”任务就属于这种情况，过了大半年，才等到了继续进行下去的契机。 李松站起身，正准备喊住那个小伙子，谁知小伙子四下看了看，便径直朝办公间走去。不一会，办公间里就传来争吵声。 李松来到办公间，听到老魏正冲着小伙子喊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胡闹，快给我回去。” 小伙子坚决不肯走：“今天不拿到钱，我是不会离开的。” 这下李松和陈岩都有点懵：小伙子提到的钱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到这里要钱来了？ 见李松和陈岩满脸疑惑，老魏不好意思地介绍道：“这是我儿子魏弘。” 李松立刻就想起来了：去年8月的一天，他救下老魏后，晚上去老魏家，听老哥提到过儿子，好像是在广东的乙级俱乐部“衡达”队踢球。 李松热情地向魏弘伸出手：“你好！我是李松。” 魏弘有点吃惊，没想到李松非但没有赶他走，反而非常客气，他狐疑地问道：“你就是这公司的老板？” “是的，请问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呢？”李松其实也不太喜欢魏弘：一进门，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开始要钱，也太没礼貌了吧？ 可谁让魏弘是系统安排的任务主角呢？李松只好压下心头的不快，耐心地询问魏弘的来意。 魏弘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说：“我来是想谈谈我爸爸的待遇问题。网上说，他不到一个月就为你们挣了几百万，有这事吧？可你们每个月只付给他1万元工资，就算是打发了。他可是当今的股神，在你们这里却被当成了廉价劳动力，我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 “你误会了。”李松解释道：“我们请你爸出山时，说好了是有提成的，只不过要到年底才统一结算，到时候他将获得丰厚的奖金，所以请你务必耐心等待。” “可是我现在很缺钱用，希望你们现在就把我爸该得的奖金付给他。” “这……”李松有点为难。 老魏连忙对李松说：“小兄弟，别理他，我来劝他回去。” 陈岩也皱起了眉头：“说好了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更改呢？大家都要有契约精神嘛。” 然而魏弘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如果照这样僵持下去，大家肯定都很难堪。 此情此景，让李松心里直嘀咕：系统啊系统，你这安排的都叫啥事嘛。 不过，李松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他深知，千万不能得罪魏弘这个任务主角，以后说不定要长期合作的。 想到这里，李松对魏弘说：“这样吧，你先到会议室先坐一坐，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可以吗？” 魏弘点点头：“那好吧，你们快点。” 魏弘走后，李松问老魏：“老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魏叹了口气：“是我教子无方，让你们受累了。” 原来，魏弘所在的“衡达”队，由于只是个乙级队，而且升甲无望，球队老板很灰心，不想过多投入，导致球员们连工资都经常领不到，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这天，魏弘在手机上浏览新闻，看到了父亲魏谷申的消息，这才得知，老爸竟然为松岩科技赚了这么多钱，而且被股民尊为“股神”。 魏弘由此认定：老爸肯定赚了不少钱，于是匆匆赶回魔都，找老爸讨点生活费。谁知老爸目前也只是拿点死工资，手头并没有多少钱，只能支援他2万。魏弘很生气，也没跟老爸说一声，今天一早就直奔松岩科技，想找公司要点奖金。 搞清楚了事情原委，李松觉得，魏弘的要求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想了想，李松提议：“要不这样吧，老哥的提成是迟早要给的，既然老哥家里需要用钱，那就提前付给你好了。” 陈岩本来对魏弘很有意见，可李松都这么说了，看在老魏的面子上，他不好反对，于是也表示同意。 老魏有点迟疑：“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都是老哥应得的嘛。”李松说罢，去请魏弘过来。 魏弘听了喜不自胜：“问一下，我老爸这次能拿多少钱？” “你爸的提成比例是12%，初步估算，他这次可以一次性拿到税前36万元左右的奖金。” “股神只提成12%？你们这是开黑店的吧？”魏弘讽刺道。 李松和陈岩都有点面子上挂不住，老魏更是怒骂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爸，凭你的身手，离开这个破地方，绝对能赚得更多。” 老魏恨不得上前抽儿子两嘴巴：“你懂什么？我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这两位小兄弟，我能有今天？人不能忘本！” 李松连忙劝道：“两位都请冷静，听我说两句好不好？不管怎样，今天先把老哥的提成兑付了，至于以后，你们父子俩回去好好商量，不管老哥是走还是留，我和陈岩都没有任何意见，这话我们以前也说过。” 陈岩点点头：“对，老魏永远都是自由身，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和李松绝不会阻拦。” 李松和陈岩如此通情达理，倒让魏弘有点过意不去了：“那好吧，你们先把奖金结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陈岩表示要先核对一下账目，另外还要考虑一下如何合理避税，尽量让老魏拿到手的钱多一点，最迟明天付款。 魏弘表示满意：“行，那就这样吧。” 第158章 再度遭遇调查 看着魏弘离去的背影，李松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行字：“足坛风云”任务进入下一阶段：特殊训练。为了帮助主人完成任务，系统特地赠送“足球特殊训练法”小册子一本。 李松暗喜：自从上次赠送人工智能宝典以来，系统这已是第二次赠书了。虽然不知道这次的书威力如何，但看看人工智能宝典，借助书上记载的技术，他开发出了游子和动作识别模块，由此不能想见，“足球特殊训练法”里一定也有令人震惊的内容。 回到座位上，李松迫不及待地打开面板，先查看了一下任务栏，发现“足坛风云”任务已经有了第一个阶段：特殊训练。 再看了看背包栏，果然发现有一本书，打开后浏览了一下目录，是关于足球运动员的选材、训练等内容。 人工智能宝典是一本厚厚的书，相比之下，这本“足球特殊训练法”就薄多了，难怪系统只是称之为“小册子”。 李松粗略地翻看了一下，越到后面越惊奇。 由于并非足球专业人士，因此对于现行的足球选材、训练方法，李松并不是太了解，他特地在网上找了点资料，跟小册子上的内容对照了一下，发现简直是大相径庭。 从常理上说，现代足球发展了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选材、训练体系，不太可能有另外一套体系与之风格迥异，却能压过现有的这套体系。 不过，系统出品，必属极品，因此小册子里还真有可能藏着什么逆天的方法。 退一步讲，华夏国足一直就是参照现有的体系，来进行选材、训练的，然而战绩却始终不入流。既然如此，何不另辟蹊径呢？就算失败，也不会更糟糕了。 想到这里，李松觉得，不妨按照这本小册子的指引，试一试再说。 目前，魏弘是任务主角，又是唯一跟足球有关的人，因此可以肯定，这本小册子是要着落在魏弘身上的，当然，也可能不止魏弘一人，这个以后再慢慢看。 人选既已确定，选材这一步可以先跳过，接下来应该是如何对魏弘进行训练，这要仔细阅读小册子的相关内容后才能知道。而“足坛风云”第一阶段名叫“特殊训练”，也能印证这一点。 不过，李松此刻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一放。 霓凰郡主的这场戏，竺风的表情识别模块和他的动作识别模块都已完成，现在需要他将两部分代码整合起来，合并成一个app。 由于有过一次整合代码的经验，加上这场戏时间不长，因此李松没花多少时间，赶在午休前就完成了。 随后他联系了徐云樵和曲世涛，徐云樵答应明天下午，邀请班上成绩最好的两位女同学一起过来测试。 ~~~~~~~~ 此时在办公间，陈岩已经计算好了老魏应得的奖金：362370元。 陈岩建议：这笔钱最好是分几个月领取，这样做，缴纳的个税最少。如果一次性领取，个税将会非常高。 老魏想了想：“先领一半吧。我儿子几个月没领到工资了，找人借了不少钱还没还，确实很需要用钱，这次至少得给个十多万，才能帮他度过难关。至于剩下的一半，就按你说的办吧。” “哦。”陈岩计算了一下：“老哥，如果这次领取18万奖金的话，扣税近两万。” 老魏听了有点心疼，但也没有办法。 陈岩随即将16万多元钱打到了老魏账户上，老魏收讫。 刚办完这件事，陈岩的手机就响了，接通电话一听，脸色都变了。 挂断电话，陈岩急忙来找李松：“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小赵通知我们，他和小秦下午要过来一下，向我们和老魏核实一件事情。” “他们上次不是来过吗？怎么今天又要来？”李松觉得奇怪。 陈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 李松摆摆手：“不管那么多了，咱们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吃饭去了。” 下午2点的时候，小赵和小秦再次走进了松岩科技的大门，李松、陈岩和老魏请他们到会议室就坐。 小赵说明了来意：“不好意思，打搅三位了。事情是这样的：最近这几天，网上又有大量关于松岩科技的帖子，有人质疑贵公司在5月10日上午，就已经提前知道了贝思即将发布的消息，有这回事吧？” 李松和陈岩对视了一眼，陈岩点点头。 李松明白陈岩的意思：这事咱们上周五就已经讨论过，既然纸包不住火，那就承认吧，反正又没买贝斯特的股票，能有什么关系？ 于是李松爽快地说：“没错，确实有人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所以我和陈岩临时决定取消签约仪式，不过我们可都没有从中捞取个人利益。” 小赵点点头：“帖子里要求对松岩科技高管及亲属的个人账户进行调查，为此我们调阅了你和陈岩的个人证券账户，确认不曾买卖贝斯特的股票。另外你们两位都是独生子女，父母也都没有开立证券账户，因此直系亲属也不存在这个问题。” 李松心说：证券监管监管机构果然厉害，只要你在股市里留下了痕迹，就难逃他们的法眼。 陈岩有点疑惑：“既然没发现问题，那两位今天来这里……” 小秦拿出一张纸：“但是我们在查阅魏谷申的证券账户时，发现了问题。” “啊？”这下李松和陈岩都愣住了：不会吧？ 两人扭头看了下老魏，只见老魏双唇紧闭，脸色发白，难道真的有事？ 李松接过小秦递来的a4打印纸，上面只有两条交易明细。 第一条明细显示：5月10日上午10:47分，魏谷申投入3万多资金，买入了2000股贝斯特股票。 李松记得，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他接了任乃轩的电话后不久，看来老魏从他和任乃轩的对话中，听出贝斯特即将发布一个非常重要的产品。以老魏的能力，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可问题是，在李松离开办公间，回会议室打算放弃签约时，老魏买入了贝斯特的股票。 这是确凿无疑的利用内幕消息炒股！就连李松也无力辩解。 第二条明细显示：5月15日下午2:56分，魏谷申将2000股贝斯特在涨停板上抛出，获利10320.7元，盈利幅度34.1%。 看到这里，李松有点不明白：5月10日闭市后，贝思正式发布，直接导致贝斯特从5月11日起，连续5个一字板，直到5月18日才停止了上涨的步伐。而5月15日的时候，贝斯特正处于第3个一字板的位置，这个时候，完全没必要抛掉啊。 这种反常的举动，显然不应该是老魏这种水平的人所为，一定是由于5月15日下午发生了什么变故，逼迫老魏出手。 第159章 老魏遭遇沉重打击 李松很快就想起来了：小赵和小秦不正是在15日下午来公司调查的嘛，两人离开公司的时间，好像就是快下午3点的时候。 现场一片沉默，李松和陈岩都感到难以置信。 然而从明细数据看，事实无可辩驳：老魏在消息发布前买入贝斯特；过了几天，当小赵和小秦来公司调查后，老魏慌忙卖出。 李松心里不住地嘀咕：老魏啊老魏，你如果将股票留着，或者等不再涨停时卖掉，都显得更合理些，也更容易解释，可你倒好，调查人员刚走，你就抢着出手，分明是“做贼心虚”嘛，这下被抓了个现形吧？我想替你分辩一下，都开不了口。 过了一阵，老魏终于回答道：“没错，我是在听到消息后就买进了；你们上次来调查时，我很担心，趁着你们刚走，我就赶紧卖掉了。” 虽然老魏的话不出意料，李松和陈岩却感到压力山大，他们关注的是：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小秦点了点头：“魏经理，你能据实以告，态度还是不错的。我只是不理解，你炒股水平那么高，又掌握着那么多资金，想正大光明地赚钱并不难，前段时间你的成功经历足以说明问题，干嘛要盯着这点蝇头小利不放呢？” 老魏叹了口气：“我当这个经理的时间不长，此前我不过是一个普通股民。跟大多数小散一样，听到小道消息，都忍不住想买一点，更何况这次贝斯特的消息千真万确，所以我当时几乎本能地登录个人证券账户，买了一点。不过我很快就清醒过来，有些后悔，但已经迟了。” 李松听得暗暗摇头，然而当着调查人员的面，又不好说什么。 陈岩先狠狠批评了老魏几句，随后对小赵和小秦说：“魏经理这次只投了几万元，金额很小，我建议将他所获利润全部上缴国库，我们公司也会勒令他做出深刻检查，可以吗？” 小赵摆摆手：“这可不行，既然已经查明魏经理牵涉内幕交易，就必须依规处置。当然，也正由于金额不高，所以可以从轻处理，就按盈利总额的10倍罚款吧。” “10倍……”陈岩心中一紧：“那不是要缴纳10万多的罚金吗？是不是太严厉了一点？” “这还严厉啊？要是魏经理的涉案金额再高一点，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处罚吗？除了10倍罚款，还有5到10年内禁止进入证券市场，更严重的甚至终生禁入。” “啊？”这下李松、陈岩和老魏都吃了一惊。被罚点钱还可以挣回来，要是禁止进入股市，那老魏的才干就成了摆设，派不上用场了。 思虑再三，老魏表示愿意认罚。 小赵和小秦表示满意：“那就这样吧。希望你们吸取教训，以后再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 老魏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小赵和小秦走后，李松再也按捺不住：“老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就算你一时不小心买了贝斯特，事后也应该跟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有个准备啊。可你倒好，都过去了那么多天，却一直不吭声，非得网上质疑声一片，监管机构也查实了，你才肯承认，这让我们太被动了！” 老魏有点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嗫喏道：“我还不是想着，这事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不就没事了嘛。” “你这是抱着侥幸心理，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老魏沉默了。 陈岩连忙对李松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随即对老魏说道：“老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我也确实有点累了。”老魏说着，关上电脑，走出了公司大门。 看到老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陈岩拍了拍李松的肩膀：“松哥，不是我说你，老魏的心情已经很糟了，你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责备他了嘛。” 李松有点不服气：“你刚才不也当着小赵和小秦的面，狠k了他一顿？” “我跟你不一样。我批评老魏，是想替老魏开脱，尽量争取在公司内部处理这个问题，老魏也能够理解，我能看得出他并不介意。但是你不同，刚才你说的话可真是伤了老魏的心。” “是吗？”李松开始不安起来。 “你没看到他后来都不讲话了嘛，情绪也很低落。” “可是……我还不是因为太相信老魏，谁知他让我大感意外，我有点受不了。要不是绝对信任老魏，上周五的时候我就会去问一下老魏有没有买贝斯特，今天哪还会弄得这么尴尬？” “好啦，事情已经过去，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依我看，你下班后最好去探望一下老魏，跟他沟通一下，不要让他跟我们之间的交情出现裂痕。” “有这么严重？”李松有点不信。 “防微杜渐嘛。正因为我们以前跟老哥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只要有点不和谐音，就会产生很大影响。” 李松一听觉得有理：“好，我知道了。” 下班后，李松让表弟先回家，自己则坐上了去老魏家的公交。 见到李松，老魏有些意外：“小兄弟，你怎么来了？” “老哥，我刚才说话有些急躁，过来给你道个歉。” 老魏摆手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做得不对，让公司的形象严重受损，我还是辞职吧。” 李松一惊：“老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老魏指着电脑屏幕说：“你来看看这条消息吧。” 李松过去一看，原来在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网站上，登出了松岩科技的情况通报。 他心说：来得可真够快的，小赵和小秦刚刚到公司调查完毕，回去后就登了出来。 看了一下，文中称：经查，松岩科技高管确实提前知道了贝思即将发布的消息，但董事长、总经理及家属都未买卖贝斯特，只有投资部经理买过少量贝斯特股票。本机构将依据规定，对投资部经理处以盈利金额10倍的罚款，该经理表示今后会吸取教训，绝不再犯。 虽然这份情况通报很给面子，没有点出老魏的名字，但老魏如今是股市名人，大家自然都知道这个“投资部经理”指的是谁。 果不其然，这份通报在各大论坛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漠孤烟”发的那个帖子尤其热闹，网友们回帖道：很佩服楼主的推理能力，简直说得分毫不差，感觉像是5月10日那天，楼主就在松岩科技会议室的签字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似的。 第160章 李松找魏弘谈话 有网友表示：这个所谓的魏股神，原来是靠内幕消息赚钱啊。话说，我要是有这条件，赚钱不也是小菜一碟？我现在严重怀疑，前些天他3次大获成功，很可能也是获得了内幕消息，只不过他事先想好了说辞，结果糊弄过去了。这次很不幸，他一时疏忽，露出了破绽，被监管机构揭穿了。 很多网友对这个看法表示赞同，更有网友回帖讽刺道：什么“魏股神”，分明是“伪股神”嘛。 立刻有网友跟着起哄道：楼上的真是有才！我们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还真是个“伪股神”。 看到这里，李松如同吞了只苍蝇，感觉很不舒服：吹捧的时候恨不得吹上天，出了事情就狠狠地踩在脚下，这也太不理性了吧？ 类似这样的议论，这会儿网上到处都是，想必老魏也都看在眼里。不过听老魏的意思，好像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因为顶着“松岩科技投资部经理”这个名头，影响了公司的声誉。 李松感叹：这才是老魏，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怕拖累两位小兄弟。 想到这里，李松明白了老魏的心思：“老哥，咱们先前不是都说好了嘛，如果你希望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我们不会拦你；除此以外的任何情况，我们都非常希望你能留下来，一起共创辉煌。” “好，好。”老魏听了很感动：“不过，我还要一件事要向你坦白，不然会一直不安的。” “还有事？”李松感到有点不妙：“老哥你说吧。” “是这样的：10号那天，我在自己的证券账户上下单后，还打算在企业证券账户上也下单，投入100万元买入贝斯特……” 李松一惊：“老哥你等等，你不是一向反对买卖某个具体股票的吗？怎么这次要破例呢？” “情况不同嘛，贝思即将发布，买贝斯特股票明摆着是稳赚不赔的事情，破个例也无妨。再说这次也就投入100万短炒一下，只动用了总资金量的5%，风险控制得很好，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那后来呢？” “就在这时，我想起你曾经提醒过我，不要牵扯到内幕交易里去，于是我及时刹车，总算没有犯下大错。” 李松长舒了一口气：真险啊！ 他想起一个月前的一幕：那时老魏刚出任投资部经理没多久，这天，老魏从网上看到消息，说游子的充值优惠活动为松岩科技赚到了1个亿，他辩称其实只赚了2000万。 老魏惋惜地说：2000万也很厉害，已经可以影响人工智能板块了。如果早点知道这个消息，就可以通过买入“人工智能etf”，赚到第一笔利润。 他马上提醒老魏：此事牵涉到松岩科技本身，有内幕交易之嫌，应加以避免。手握大资金，可不能再像散户那样操作。 可惜老魏并没有真正听进去，以至于在5月10日那天，在个人证券账户上买入了贝斯特。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投资习惯是很难一下子改变过来的。虽然老魏的身份变了，但部分认知还停留在过去的散户阶段，也许非得有这样一次惨痛的教训，才能做到脱胎换骨。 不过，他当时对老魏的提醒，还是起到了警醒作用。不然的话，如果老魏那天在企业证券账户上买入100万元贝斯特股票，5个涨停之后，将净赚60多万元，10倍的罚款就是600多万。 这还是其次，由于涉案金额较大，老魏将至少5年内不得进入证券市场，基本上等于废了。 看着老魏歉疚的表情，李松能说什么呢？人都有死穴，这位老哥也不例外。其实以前在用自己的钱操盘时，老哥就时不时会出些昏招，远不及给别人出谋划策时表现出色，这次不过是老毛病又犯了。 好在老哥关键时刻想起了他说过的话，没有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既然说清楚了，就没必要再去追究了。 见李松将此事就此略过，老魏这才安下心来，去厨房做饭。 等到饭菜端上桌，李松问道：“怎么没看到魏弘？” “他啊，还不是找那些狐朋狗友去了，要晚一些才回。咱们不用等他，先吃饭吧。” “哦。”李松想起一件事：“钱给他了吗？” “能不给吗？16万多，我刚拿到手，就被他要了过去。”老魏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因为缺钱花，他难得回来看我一次。这不，目的达到，明天他就打算回广东了。” 李松一愣：“魏弘这么快就要走啊？” “是啊，我就当没这个儿子好了。”老魏愤愤地说。 李松心说：这可不行，魏弘要是走了，“足坛风云”任务可就停滞不前了，得想办法让魏弘留下来。 吃完饭，已经快到8点钟。 李松决定等魏弘回来，老魏不知道李松找儿子有啥事，打儿子手机催了两次，魏弘答应马上就回，却迟迟不见人影。 等到老魏正准备第三次拨打魏弘手机时，开门声响起，魏弘走进屋来，对李松表示歉意：“李董事长，让你久等了。” 这一次，可能是因为拿到钱的缘故，魏弘对李松客气多了。 听到“李董事长”这个称呼，李松觉得有些别扭，但他却没法让魏弘改口叫“松哥”，因为他称呼老魏为“老哥”，而老魏则称呼他“小兄弟”，如果让魏弘喊松哥，那可就乱套了。 因此，李松只好任由魏弘喊“李董事长”，虽然听着有些生分，却没有办法。 此时已经快10点钟，李松等了近2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通过跟老魏聊天，他已经得知了魏弘在衡达的一些情况，并想好了该对魏弘说些什么。 “小魏啊，我听你爸说，你在球队里是踢前锋的？”李松当然没法称魏弘为“老弟”，于是只好以略带长辈色彩的“小魏”来称呼对方。 魏弘点点头：“没错。” “那可是球队的关键位置啊，为球队攻城拔寨、夺取胜利，主要就靠你了。” “这个不好说，要看中场能够给我提供什么样的支援。如果很少传球给我，或者对手防守能力太强，我想进球也是很难的。”魏弘说这话的时候，兴致不太高。 也难怪，衡达只是个乙级队，球队的投入很有限，因此后卫、中场、前锋三条线的能力都很一般，魏弘自然不可能有太大的发挥空间。据老魏说，魏弘在去年的乙级联赛中总共只打进了5个球，可以说很不起眼。 李松相信，系统选定魏弘，肯定是因为魏弘有着独特的潜质，他只需要按照小册子上介绍的方法，对魏弘加以引导即可。 第161章 3d打印制作球鞋 老魏和魏弘父子俩疑惑地看着李松，猜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 李松亮出了底牌：“情况是这样的：我认识足球界的一位奇人，他发明了一套独特的选材、训练方法，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就不幸辞世。不过他已经传授给了我，而我发现，小魏是最适合这套方法的人选之一，因此诚邀你进行训练。” 作为一名it人，李松自知跟足球有点不搭界，因此必须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假借一位足坛前辈之口，就显得比较合理了，而且他把人都已经“说死”，这样就没法查证了。 可即便如此，老魏和魏弘仍然觉得有点离奇。 魏弘狐疑地问道：“你说的训练方法到底是怎么样的？能具体讲一讲吗？” “好的。”李松方才已经将小册子里训练前锋的内容看了一遍，此时正好可以端出来：“这个方法的精髓是：抓住在对方球门附近的每一次任意球机会，争取在大部分情况下能破门得分。” “我的天！”魏弘惊得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回过味来：“虽然听起来很酷，但很像是天方夜谭，根本不现实。” “行不行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占用不了你几天时间的。” 由于儿子从事足球运动，所以老魏对足球也懂得一些，对于李松的说法，他也是将信将疑。不过看李松的样子，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既然如此，干嘛不试试呢？于是他力劝儿子答应下来。 “那我就在家多待几天，等过一阵再回球队吧。”魏弘接受了李松的邀请。 “好的。我明天先给你准备一双特制球鞋，然后找个训练场地，后天开始训练。” “特制球鞋？”魏弘有点好奇：“那是什么？” “到时你不就知道了嘛。”李松笑着站起身来：“我该回去了，后天见！” 老魏和魏弘连忙起身相送。 ~~~~~~~~ 李松回到家里，时间已是11点多。 老爸过来问道：“怎么今天和高颐真逛了这么久？” 李松一愣：今天并没有约高颐真啊。 一转念，他明白了：下班时他并没有对表弟说要去哪里，只是让表弟先回去，这下江小天可不就以为他去找高颐真了嘛，老爸老妈听江小天一说，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老妈不敢亲自来问，就将差事推给了老爸，李松不禁暗暗发笑。 他没什么好瞒父母的：“我去老魏家了，找他有点事情。” “哦。”老爸有点失望。 “老爸，我知道你和老妈的想法，可我跟高颐真认识才几天，昨天刚出去逛过，怎么可能今天又出去呢？感情的事不能着急，别指望一口吃成个胖子，爸你说呢？” “对，不急，我这不是帮你妈……啊不，是我随便问问。” 李松笑道：“现在问清楚了吧？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好吧。” 洗嗽完毕，李松躺到床上，他在想：今天幸亏听了陈岩的话，去探望了一下老魏，及时打消了老魏的顾虑。否则，如果老魏打定主意要辞职，再想劝就有一定难度了。 不过，有一点陈岩猜错了：对于李松的责备，老魏并不介意。老哥才不会那么狭隘呢，他是因为担心影响松岩科技的声誉，才想到辞职的，毕竟人言可畏，网络暴力有时真的挺可怕。 今天这一趟还有一个意外的结果，那就是让魏弘留下了。如果他没去老魏家，魏弘明天肯定会离开魔都，再想见到魏弘，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说，今天虽然有点歪打正着，但确实不虚此行。 ~~~~~~~~ 星期二上班后，李松开始忙一件事，那就是打造特制球鞋。 昨晚问过老魏，魏弘的鞋是40码的。李松已经在脑海里的“足球特殊训练法”小册子上，找到了40码特制球鞋的设计图。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张图从脑海传到现实世界中？好像没什么办法啊。 正感到为难，李松看见了面板上的帮助栏，点开这里，他找到了问题的答案：用意念双击一下设计图，就能看到绘图的整个步骤，即如何一步步地划线、划弧、加数字标注、加文字说明，全都说得明明白白。 根据提示，李松果然看到了拆解的绘图过程。他连忙打开电脑上的绘图软件，照着意念中的提示，一步步地做下去。 好在这个图样并不复杂，线条、数字、文字说明都不算太多，他花了近2个小时，终于将设计图绘制完毕。 接下来，李松在网上查到了魔都最大的3d打印公司，跟他们联系了一下，对方称只要将图纸传给他们，就可以通过3d打印，快速生产出样品。 李松暂时只打算做一双特制球鞋看看，像这种少量生产的情况，采用3d打印是最划算的。当然，由于量太少，价格也相当昂贵，厂家开价5000元，而且还要等上几天。 其实这已经算很好了，如果他采用传统的方法，带着设计图请鞋厂生产这样一双鞋，成本更加高得惊人，时间也拖得很久。 李松连几天都不能等，他要求厂家最迟明早就将货送过来，这相当于加急件了，厂家要求再加5000。 李松有点心疼，但想到魏弘不可能在魔都久待，他只好咬咬牙，答应了厂家的条件。 在将设计图传给厂家，并支付了1万元后，厂家开始紧急组织生产，连夜加班加点，预计明早就能将特制球鞋送到公司这里。 这1万元，李松选择了自掏腰包。毕竟特制球鞋这种事，跟松岩科技的业务相差太远，他自忖一时很难说服陈岩，为了避免麻烦，干脆由他出这笔钱算了。 接下来就是训练场地的问题了，在寸土寸金的魔都，想找个合适的足球场并不容易。 周围的中小学有场地，但一般不对外开放。而那些开放的场地，踢球的人往往较多，没法让魏弘单独进行训练。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特制球鞋的样式非常奇特，李松不想现在就被曝光。 思来想去，李松蓦然想到了一个地方：珍珠花园对面的魔都一小工地。 中午的时候，李松到这里转了一下，发现教学楼正在加紧施工，操场则已经先一步平整好了，中间的足球场有了一个雏形，两头分别立起了球门。 这个球场条件仍然很简陋，如果是打比赛肯定不行，但练习射门则完全没问题。 而且这里除了忙碌的施工方再没别人，不用担心特制球鞋被人看见后议论、嘲笑。 为了保险起见，他特地问了一下施工方，得知这个球场暂时没人管，只要不把这里弄乱就行。 这让他很高兴：真是一个练球的好地方，明天就是这里了。 第162章 对一场戏的新诠释 回公司的路上有个体育用品店，李松进去一口气买了5个足球，准备明天魏弘训练用。 看到货架上的足球一扫而空，店老板乐坏了，连忙拿出一个大网兜，将这么多足球装在一起。 李松提着网兜走进公司，放到了自己的座位边。 刘雨辰首先注意到了这些足球，有些诧异：“松哥，你这是想丰富一下我们的业余生活吗？” 汪学涛随后也看见了足球：“咱们这栋写字楼周围并没有什么踢球的地方啊，要走好远才能找到场地，想锻炼一下身体并不是太方便。” 刘雨辰想了想：“咱们公司这么大场地，难道不能踢吗？” “在公司里踢球？还真有你的，天花板非得被球撞得稀烂不可。” “又不是非得打比赛，只比划一下带球过人不行吗？” “哦，这倒是可以。”汪学涛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李松听得好笑，不过他懒得说破，随便这两位怎么想好了。 刘雨辰发现了一个问题：“松哥，你干嘛要买5个足球呢？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 李松调侃道：“咱们10来号人，1个足球哪够啊？买5个，就不用那么多人围着一个球争过来抢过去了，多好玩啊。” 汪学涛和刘雨辰这才意识到被耍了：“松哥，原来你是拿我们寻开心啊。” 江小天终于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我说汪哥、刘哥，是你们自己在讨论上哪儿踢球的，我哥可什么都没说，怎么能怪到他头上呢？” 刘雨辰有点不好意思：“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松哥，你买这么多足球到底是干嘛用的？” 李松摆摆手：“我暂时还不能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汪学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该不会又是一个什么新产品吧？” 刘雨辰不以为然：“两个松岩公司虽然业务不同，但好歹都跟it有关，可这足球……就扯得有点远了。” 汪学涛也觉得解释不通，他看向江小天：“你一直跟在松哥身边，应该知道他买这足球是干嘛吧？” 江小天摇摇头：“说实话，我还真不清楚。表哥昨天去了一趟魏经理家，回来后也没听他说什么，结果今天就成这样了。” “连你也不知道啊？松哥的想法藏得挺深嘛。” “好啦好啦，真是服了你们。”李松拿这帮好奇的员工们没辙：“再等3天，谜底就会揭开，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啊，那我们就等着揭秘了。” 李松挥挥手：“散了散了，各忙各的吧。” 众人重新忙碌起来，李松注意到旁边竺风的座位是空着的，扭头一看，办公室的角落里已经聚集了七八个人。 想起今天下午徐云樵带人过来测试，这会可能已经开始了，李松连忙走了过去。 场地的中央，一名女生身着《琅琊榜》里霓凰郡主同款战袍，俨然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徐云樵则穿着跟梅长苏同样的长袍，跟她演对手戏。 看得出，这一次竺风在服装、道具上又花了不少工夫，比上一次更加接近《琅琊榜》里的服饰，只是由于场地限制，没法搭建送别的长亭，只能由演员自己去设想这个场景了。 李松注意到曲世涛正和另一名女生站在场边观看，于是过去问了一下，得知场上的这位女生名叫尹素婷，身旁这位女生叫陈欣瑶。 聚光灯下，面对尹素婷扮演的霓凰郡主的追问，徐云樵扮演的梅长苏终于承认：自己就是林殊。 尹素婷顿时潸然泪下，多年的相思之情如决堤的江水倾泻而出，场边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停！”竺风喊道：“太棒了！动作88分，表情90分。” 众人立刻鼓起掌来：这的确是少见的高分，已经很接近《琅琊榜》里霓凰郡主的表演水平了。 接下来，尹素婷和陈欣瑶到后面换装，曲世涛也换上了徐云樵卸的妆。 陈欣瑶和曲世涛这对组合登场了，众人凝神静气，观看他们的演出。 当曲世涛扮演的梅长苏坦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出乎众人意料，陈欣瑶扮演的霓凰郡主却面色凝重，眼眶湿润，却并没有流下眼泪。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 多数人的第一感觉是：陈欣瑶大概是演技不够，该哭的时候哭不出来。 只有尹素婷、徐云樵和曲世涛清楚陈欣瑶的实力，知道并不存在这个问题，应该是陈欣瑶对这场戏有自己的理解。 随着竺风一声“停”，李松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下，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动作72分，表情65分。 这个成绩算是比较差了，尤其是对于电影学院的高材生来说，更是不应该。 不等陈欣瑶去后面卸妆，竺风就忍不住将她喊了过来：“小陈，你怎么不哭呢？这可不符合剧情啊。” “竺总，我觉得在这个地方，霓凰郡主痛哭失声并不合适。”陈欣瑶对低分似乎并不意外，她亮出了自己的观点。 “为什么？” “因为霓凰郡主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女中豪杰，见惯了生死；况且此前她就已对梅长苏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这时不过是得到了证实，虽然还是颇为意外，但以她的阅历，应该不至于像普通女子那样放声大哭。” 现场顿时沉默下来，半晌，竺风称赞道：“有道理。” 众人也表示赞同，尹素婷甚至有点羞愧：本来刚才她泪如雨下的表演非常到位，但是听陈欣瑶这么一说，这么做不但不合适，反而有点过火了。 李松很欣赏陈欣瑶：这是一个有头脑的演员，她可不是导演的提线木偶，而是对于表演有着自己的见解。 当然，她想的不一定就对，至少这场戏，霓凰郡主哭出来更能打动观众，热泪盈眶虽然更符合她的身份，但却有损收视率。 但陈欣瑶的表演仍旧很有意义，她对霓凰郡主这场戏做出了新的诠释，让人意识到并非只有《琅琊榜》这一种表现形式。而且陈欣瑶明知道会打低分，仍然坚持这么演，确实难能可贵。 今天的测试到此就结束了，尹素婷提了个要求：希望能将这个app拷贝回去，让班上的女同学都来试试镜，锻炼自己的演技。 还没等竺风表态，徐云樵就劝阻尹素婷道：“不能提这样的要求！松岩vr为了开发这个app，投入了大量精力，让他们免费拿给我们用，这不太合适。” 尹素婷连忙表示歉意：“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些。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app，而且我相信，你们以后会新增更多场戏，如果收费合理的话，艺术院校表演系的学生们应该都愿意使用。” 竺风表示会考虑的，并衷心感谢四人今天的表演，随后送他们到公司门口。 第163章 演员版app开始收费 送走徐云樵四人，竺风回到座位上坐下，他问李松：“刚才尹素婷提到‘演员版’app收费，你对此怎么看？” 李松点点头：“是啊，这个问题该考虑一下了。” 徐云樵上次来的时候，就曾建议“演员版”app收费，柳奕杉则提议走精品路线，不过李松和竺风当时没能拿定主意，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一个星期过去了，竺风越来越倾向于收费。 这是因为，松岩vr自成立以来，仅靠卖出一套“银行大堂经理版”给魔都银行，才获得了一点收入，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任何进账。 虽然目前公司账上不缺钱，但让产品尽快产生收益，促进公司财务早日进入良性循环，是很有必要的。 趁着这次尹素婷提到收费，竺风便向李松谈了自己的想法。 李松表示理解，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而是赶紧联系了一下章莉，想听听章莉的意见。 原本以为章莉很忙，要过上一阵才能回复，谁知章莉立刻就有了回应：“徐云樵已经跟我说过这事，我觉得他的意见是对的：免费的app对于我们这些影视从业人员来说，并不见得是最好的，因为松岩vr如果不能取得合理的收入，肯定会放弃这个app，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糟糕的。” 李松感到惊奇：“你在剧组没什么事？” “我的戏已经很少了，毕竟我只是女二号嘛，现在是女一号的戏份特别多，不过她也忙不了太久，因为整部电视剧快要杀青了。” “哦，那挺好的。”李松随即问道：“既然你赞成收费，那么你觉得收多少比较好呢？” “我希望按题收费，每道题10元。” 李松感到惊讶：“这个定价有点低啊，1万个人也才10万元的毛收入，挣不了多少。” “不可能只有1万人付费的，你不能只盯着表演系的学生嘛。据我所知，全国影视行业的专业人员在20万人左右，非专业的相关人员则有上百万人。如果‘演员版’app真的有助于提高演技，那么他们都有可能成为‘演员版’app的客户。” “这样啊？”李松沉吟了一下：“好，就这么办。” 他之所以特别相信章莉，是因为：一方面章莉是知心系统和游子的代言人，肯定会替松岩科技做出长远的考虑；另一方面，章莉又是影视行业的“专业人士”，了解这个行业的现状，因此在提出建议时，肯定会综合考虑两方面的因素，做到最大程度的兼顾。 听了章莉这番话，李松心里有了底，他请陈岩过来，和竺风一起商议“演员版”app的收费事宜。 他首先表明了态度：同意收费，每道题10元，并转述了章莉列举的理由。当然，他没提这是章莉的意见。 跟李松起初的感觉一样，陈岩、竺风也觉得10元的定价太低，不过“20万到100万潜在客户”的前景让两人心动，他们最终认同了“薄利多销”的原则。 随后李松和竺风开始搭建“虚拟职场演员版”网站，并创建了收费系统，“演员版”app也修改成了必须注册、登录，并购买题目后才能使用。 至于宣传方面，李松不打算去打广告：不仅费用太高，效果也难说。 其实松岩科技这边已经有了不错的宣传渠道，那就是知心系统和游子的数十万用户，为什么不用上呢？ 当晚8点，各大兴趣群的群主，向知心系统的用户们隆重推介了“虚拟职场演员版”app，称这个产品将会培养出未来的大明星，如果您有亲属在当演员，千万不要错过这个能提升演技的机会。 与此同时，20多万游子用户也收到了类似的通知。 这下在用户中间引起了轰动：明星梦是无数人从小就做过的，只不过最后能变成现实的寥寥无几。虽然对于一个app是否真的有这么大效果，大家多半是持怀疑态度的，但试一试又能有什么坏处呢？ 于是乎，当晚有很多人涌入了这个app。 跟现实中的新店开业一样，李松也来了个首日半价，即从晚8点开始的24小时内，只需花5元就能买下一道题。 这个促销举措显然推动了销售，次日早上，李松起床后进入网站后台一看，才12个小时就已经卖出了10378道题，金额为5万多元。 看来，起初他估计只有1万人付费，确实太悲观了一点，实际情况肯定不止。 来到公司，李松发现陈岩、竺风也是一脸喜气。 在三人看来，“银行大堂经理版”虽然单价很高，但卖出一套很不容易，而且也不知道最终能卖出去多少套。 而“演员版”app则与之不同：单价很低，但用户数量大。最关键的是，松岩vr可以不断推出新题，每道题都可以卖钱，这就比较恐怖了，简直可以无穷无尽地挣钱，化身一座金山银山啊。 这时，徐云樵在微信里告诉李松：他们班上，男同学都买了梁帝那道题，女同学则都买了霓凰郡主那道题，正在抽空训练呢。 李松询问：“成绩怎么样？” “目前，多数同学成绩不怎么好，甚至有人不及格。不过没关系，这个app的好处就是允许你反复表演，它会不厌其烦地给你重新打分，而且每次都非常客观，一点都不会不耐烦，这是连我们课堂上的老师都很难做到的，所以同学们都挺喜欢它。” “那就好。”李松听了很高兴：这个app的效果正是他所希望的。 这时，有人抱着一个纸箱子走进公司大门，说是给李松送货来了。 签收之后打开一看，正是3d打印公司赶工制作的特制球鞋。 李松将球鞋摆放在自己的电脑桌上，跟脑海中的设计图仔细对照，发现基本上一致，他这才放了心。 一旁的竺风瞥见了李松桌上这个奇怪的物件，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东？” “足球鞋啊。” “这是……球鞋？”竺风差点笑喷。 我们一般穿的鞋子，两侧都是向内凹陷的，这是为了适应脚的形状，穿起来也更舒适。 可李松桌上这双特殊的鞋子，前后倒是跟普通鞋子一样，是半圆形的，但两侧却都是平直的，并不向内凹陷。 可以说，这双鞋跟竺风以前看过的任何鞋都不一样。然而这种设计，多耗费一些材料就不去说它了，关键是穿到脚上肯定松松垮垮，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啊。 对于竺风的质疑，李松心里也有点没底。他穿的鞋也是40码，于是他换上这双特制球鞋走了几步，确实很松，刚走两步路，就感觉要掉。 他连忙搜索帮助栏，得知这种鞋有好几条用于固定的纽带，试了一下，果然效果不错，再走路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鞋跟脚是一体的，几乎不会掉下来。 第164章 魏弘进行首次训练 普通的鞋子，两侧都是向内凹陷的，这是为了适应脚的形状，穿起来也更舒适。 可李松桌上这双特殊的鞋子，前脚、后跟倒是跟普通鞋子一样是半圆形的，但两侧却都是平直的，并不向内凹陷。 可以说，这双鞋跟竺风见过的任何鞋子都不一样。 这种设计，需要多耗费一些材料就先不说了，关键是穿到脚上肯定松松垮垮，走起路来也很不方便啊。 对于竺风的质疑，李松也有点心里没底，毕竟这种鞋他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不过，他穿的鞋也是40码，和这鞋的鞋码正好相同。于是他脱了自己的鞋，换上这双特制球鞋走了几步，感到确实有点松，没走几步路，就像要掉似的。 他连忙在脑海中查阅“足球特殊训练法”，得知这种鞋有好几条用于固定的纽带，他赶紧照着试了一下，果然效果不错，再走路的时候，就感觉鞋跟脚几乎是一体的，不用担心掉下来了。 然而李松穿着这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一阵后，发现行走起来确实不太方便，至于奔跑，就更不容易了。 汪学涛、刘雨辰和江小天看着李松的怪鞋，都暗笑不止：这算是什么鞋啊？ 也难怪，现有的鞋样，是经过了人类历史数千年的沉淀，才最终定型的，可以说最适合人类行走、奔跑，对这一样式的任何改变，都未必合适。 李松却不以为意，他仔细阅读过“足球特殊训练法”上的相关内容，知道这款特制球鞋是为了主罚任意球、角球而生，它的真正价值，得靠魏弘来验证。 又走了一阵，李松觉得差不多了，便换回自己的鞋子，给魏弘打电话，请他过来一趟。随后，李松又走进办公间，对陈岩说下午要出去一下。 听李松说要带魏弘出去练习足球，陈岩十分惊讶：“松哥，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李松笑笑：“过两天你就知道啦。” 不一会，魏弘来到公司。此时已是中午，李松请魏弘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回公司提着网兜、鞋盒，两人一起出发了。 来到魔都一小工地，李松让魏弘换上特制球鞋。 看着这双鞋，魏弘起初也觉得非常奇怪，穿上后感觉很不舒服，差点连路都不会走。 李松帮魏弘将鞋扎紧，安慰道：“别急，慢慢来，等你真正适应了这双鞋，就会发现它的好处。” 随后李松选定大禁区的一角作为罚球点，因为这里易于辨识。 随后魏弘罚了5个球，然而不要打高就是打偏，一个都没有击中球门范围。他忍不住向李松抱怨道：“这球鞋真是太不方便了，穿上了它，就别想大范围跑动了。可我是一个前锋啊，必须在运动中寻找机会。” 李松不同意这个说法：“错！前锋最重要的不是寻找机会，而是进球！” 魏弘觉得这话简直可笑：“李董，你到底看不看球啊？前锋不跑动，不去努力把握机会，又怎么可能进球呢？” 李松有点恼火：“你太小瞧我了，我曾经也是一个狂热的球迷，只不过后来被国足伤了心，才很少看了。说到进球，谁说前锋不跑动就不能建功了？足球本来就是11个人的运动，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队友如果争取到任意球的机会，你将球罚进，不就行了？” 这番话有点类似脑筋急转弯，把个魏弘噎得好一阵都没吭声。 见魏弘穿着特制球鞋行走不便，李松便客串起球童，提着网兜，将5个足球逐个捡了起来。 回到球场上，李松问魏弘：“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魏弘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前天你说过，你方法的精髓是，要让在对方球门附近发出的任意球，尽量都能破门得分。我当时有点不信，因为将任意球转化为进球，其实是非常难的，不过今天再想想，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哦？”李松能感觉到魏弘有点上道了，催促道：“你能不能说具体点？” “我们平常穿的球鞋，虽然很符合双脚的生理结构，有利于奔跑，但在罚任意球时，需要利用鞋子的内侧将球‘搓’起来，凹型的结构其实不利于控制搓球时的力度和角度，因而球的方向也就变得难以预测。这种平直型的结构则不同，搓球时，触球的力度、角度容易把握，球的方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由自己掌控。” 李松心说：不错！悟性挺高的嘛，跟小册子上的意思差不多，难怪系统要选这个人做任务主角。 他鼓掌赞同：“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道理，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你先尝试着将球打进，然后每次都不要再看球门，而是努力用同样的力度、角度，将球踢出就行。” “好的。”此时魏弘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开始不慌不忙。只见他冷静地看着地上的足球，轻跑了几步后出脚了，足球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直飞斜对面的球门，从中穿了过去。 “很好。”李松随即在同样的位置又放上一个足球：“接下来4次射门，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魏弘点点头。 第2个球，魏弘低头只看球，几步加速之后，球飞了出去，只听得“嘭”的一声，魏弘正想抬头看看是咋回事，被李松制止了：“别看，准备下一个球。” 其实这球是打在了球门框上，弹飞了出去。但是这个时候，魏弘应该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击球的力度、角度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分散注意力。 接下来是第3个球、第4个球、第5个球，魏弘一个个地踢出，根本不知道结果。 到了最后，魏弘才抬起头来问道：“我罚得怎样？” “1个中门柱，1个罚丢，2个罚中。” “哦。”魏弘有点失望。 “已经很好了，毕竟是刚练习不久嘛。”李松安慰道：“再来，你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好。” 李松将5个球捡了回来，罚球重新开始。 魏弘有点愧疚：“你身为董事长，却要你去捡球，真是不好意思。” 李松摆摆手：“没什么。你只要按我说的练下去，将来改变国足命运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你。如果有那一天，我会为曾给你捡球而感到荣幸。” “改变国足命运？”魏弘心头一震：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事啊。 不过，从今天的训练情况看，魏弘隐隐觉得：这可不是吹牛，还真是有可能。 第165章 意外直挂球门右上角 魏弘在绿茵场上已驰骋多年，他深知，对于一名足球运动员来说，进球永远都是最难、也最重要的。 相比之下，获得任意球机会并不太难，即便是弱队面对强队，也多少能得到几次这样的机会，但由于绝大多数情况下不能转化为进球，所以这些机会其实意义不大。 因此，李董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如果一名足球队员能抓住其中一次机会，进一个球，那么就算其他时间他在场上站着不动，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他对球队的贡献都已经不小了；如果能进两个球甚至更多，那就差不多是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支球队。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否辛勤地跑动，是否努力地在抓机会，都显得不重要了。 再来看国足这个话题，在对阵强队时，国足被对手进几个球是难免的，如果有人能抓住任意球的机会，回敬几个球，就很有可能扭转局面。而每战都保持这个状态的话，国足的命运不就彻底改变了吗？ 想到这里，魏弘一阵激动。 看出魏弘已被打动，李松趁热打铁：“这5个球，你努力回忆一下刚才是怎么踢进的，争取这次多进一两个。” “嗯！”魏弘重重地点了下头。 接下来的5个球，有4个球飞进了球门，只有1个球高出了横梁。 “不错，有进步！”李松称赞道。 “再试一轮。”魏弘主动要求道。 “没问题。”李松将球捡了回来，重新摆好。 这一次，5罚全中！ 李松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魏弘：系统选材就是精准，像魏弘这样能多次重复一个踢球动作，几乎不差分毫，这也是一种超能力啊。换了别人，未必也能做到。 当然，一次全中还不能说明问题，李松让魏弘又试了6轮，除了有一轮罚丢了一个球之外，其他轮都是全中，稳定性简直高得可怕！ 魏弘自然很欣喜，不过，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球员，他很快就看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李董，现在有两个问题：首先，真正比赛时，罚任意球可不是面对空门，而是要过守门员的十指关。很多守门员经验丰富，防守面积很大，球门的大部分位置都很难被攻破。” “没错。”李松以前看过很多场世界杯比赛，对此深有感触：“只有打到球门死角，比如左上角、右上角，才能让守门员鞭长莫及。” “还有球门的左下角、右下角也比较难防，但不如左上角、右上角的威胁大。”魏弘补充道。 “是啊。相对于整个球门，这四个角的范围就狭小多了。你刚才进的球，基本上都是从球门的中间通过的，对于守门员来说，防守这样的球是没什么压力的。” “对啊，所以说像刚才那样即便罚中，意义也并不大，只有踢到球门死角，尤其是左上角、右上角，才能真正形成必进之球。” “可是这样的话，训练起来难度就非常高了。而且在实战中，打到死角还有个不利之处，那就是容易失误，稍微往外偏一点就出了球门范围，而往球门正中踢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我明白，但是必须打死角，否则就缺乏实战意义了。” 李松点点头：“好，我支持你。对了，你说的另一个问题是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今天的罚球点是在大禁区的一角，而在实战中，任意球可能出现在球门附近任何一个地方。不同的位置，出脚时的力度、角度都会有细微的差别。” “很对。”李松心说：若论起足球，魏弘才是“专业人士”。他只是开了个头，魏弘就一点便透，自动顺着往下考虑，而且非常全面、细致，这倒是让他省了不少事。 不过魏弘的第二个问题也引来了更大的难题：如果将球门附近划分成很多小块的话，将会有很多单元，每个单元都需要进行练习，工作量非常大。 魏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表示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李松提议：“今天先不想那么多，专心练好目前这个地点的挂球门死角吧。” 魏弘点点头：“那就先试一下挂球门左上角。” “行。” 然而，跟刚才只需击中球门范围相比，这次的难度就一下子增加了很多。魏弘连罚了5球，要么偏出球门，要么仍旧从球门中间穿过，总之都不是很令人满意。 李松捡球回来，见魏弘有点焦躁，便安慰道：“别急，实战中如果能挂球门左上角入网，那可是‘世界波’级别的进球，即便是球王贝利、马拉多纳，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你应该多一份耐心才是。” “我知道。”魏弘凝神静气：“再来。” 然而，接下来还是不尽如人意，其中有一次踢到了球门立柱上弹出，非常可惜。 “刚才应该再往右压一点就好了。”魏弘嘀咕着，他在反复思量该怎么对脚法进行调整。 可惜事与愿违，后面的每一次罚球，一直跟左上角若即若离，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这样一直踢了6轮，全都失败了。 李松并没有着急，一遍遍耐心地往回捡球，反倒是魏弘有些过意不去了。 此时是5月下旬，农历小满节气，天气已经有点炎热，尤其是到了下午，太阳很大，两人都晒得有些出汗了。 魏弘终于有点按捺不住，当李松再次将球摆好，魏弘没有像刚才那样仔细打量球门，思考该如何出脚，而是不假思索，怒气冲冲地上前就是一脚，只见球直飞球门右上角，从那里穿了过去！ 这下两人都惊呆了。 半晌，李松才回过味来：“恭喜你啊小魏，本来想挂左上角，结果却挂了个漂亮的右上角。也行，本来右上角也是要练习的，就先练它吧。” 魏弘却哭丧着脸说：“李董，我刚才是一时气急，匆忙出脚，可我这会儿根本不记得力度、角度了。” 李松忍不住叫道：“糟糕！怎么会这样？你再想想，这很重要。” 魏弘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要不我再试试吧，也许还能再次踢进右上角。” 李松点头同意。 然而跟刚才想挂左上角一样，魏弘试了好几次，总是离右上角有点距离。 李松叹了口气：“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想想，那一脚是怎么踢的，也许能想起来。” “好吧。”魏弘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这双特制球鞋就交给你了，足球由我收着，明天下午2点，我们准时在这里碰头。” “嗯，李董辛苦了，再见！” “再见。” 第166章 影视行业的第二课堂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7章 老魏找到新投资方法 星期四，李松上班后对竺风说：“‘演员版’app势头不错，咱们得设法保持住，为此必须出新题。” 竺风表示赞成：“我觉得《亮剑》这部剧可以考虑一下，从中出几道题是没问题的。” 李松一愣：“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个呢，看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竺风呵呵一笑：“每年出品的影视剧虽然很多，但真正能流传下来的经典就那么几部，因此选择的余地其实并不大，咱俩撞车也就不奇怪了。” “是啊。既然你也看中了《亮剑》，那就这么定了，你看选其中哪场戏好呢？” “《亮剑》这部剧，李云龙的戏很多，可供选择的剧情不少，不过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攻打pa县城那场戏，不仅十分悲壮，而且感人至深。” 李松对此完全同意，他还特意调出李幼斌版《亮剑》的第14集，重温了一下。 在这一集里，李云龙为了给死难乡亲们报仇、救出秀芹，率部进攻pa县城。城内的日军山本特种部队向指挥官莜冢义男求救，莜冢义男派出多路援军，却分别遭到孔捷、丁伟、楚云飞等部的阻截，使得李云龙部得以顺利包围pa县城。 在即将攻城之际，狡猾的山本押着秀芹上了城头，试图以此要挟李云龙。秀芹在城头大喊，要李云龙不要管她，只管消灭敌人。李云龙强忍悲痛，下令开炮，命中城头。山本部队终于覆灭，秀芹也牺牲了…… 这场戏诞生了一个金句，就是李云龙冲着手下喊的那句话：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给老子拉上来！ 而李云龙在戏里的神情，也被制作成了表情包，在网上广泛流传。 要知道，能出金句和表情包的戏是非常罕见的，由此不难想象，这场戏有多么出名。 就是这场戏了！李松和竺风达成了共识，两人分别开始各自的研发。 这时，陈岩请李松过来一下。 李松来到办公间：“有什么事吗？” 陈岩告诉他：“刚才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小赵打电话，催老魏缴纳罚金。” 李松心中一沉：“那可是10万元啊。” “准确地说，是103207元。我征求了一下老哥的意见，从公司账上代他付了这笔钱。老哥本来还有18万多的奖金没有领，这么一来只剩8万多了。” 李松叹了一口气：“老哥天才般的表现，好不容易挣了点奖金，儿子拿走一半，罚款划走一大笔，最后只剩这么一点留给自己用，真是令人惋惜。” 老魏抬起头来，心情沉重：“这件事教训太深刻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李松安慰道：“老哥，你有这个认识就好。凭你的睿智，肯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的。” 陈岩表示赞同：“那还用说？只是不知道老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今后的发展方向，有一件事促使我做出了决定。”老魏缓缓说道：“前天的时候，润和投资公司的刘总再次给我打电话，这次他可不是拉我入伙，而是警告我，要我别挡他们的道，不然以后还会有麻烦的。” “这人好嚣张啊。”李松怒道：“明面上赢不了老哥，就暗中发动水军，这回干脆直接进行威胁了。” 陈岩连忙表示：“老哥别怕，我们坚决支持你，他要是再骚扰你，你就录音，留下证据报警。” 老魏摇摇头：“投资的渠道多得很，没必要跟他们死磕，换个门路就是。” 李松感到不解：“老哥，etf做空和分拆，你好不容易才取得了一些成功经验，如果就此放弃，岂不可惜？” “可是现在盯着这两块业务的机构太多，而且都很有实力；另一方面，这两块蛋糕其实并不算大，咱们跟众多机构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拼争，前途并不光明。回顾前段时间的3次操作，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听了这番话，李松明白：看来老魏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彻底退出etf做空和分拆业务了。这时，他想起老魏刚才说过“有一件事促使我做出了决定”，这么说，老哥已经有了新主意？ 老魏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最近一直在关注债券，看了不少相关文章，感觉这一块应该会有一些投资机会。” “债券？”李松有点疑惑：“老哥，据我所知，债券投资虽然风险远比股票小，但相应地，收益也不怎么高啊。” “小兄弟，你错啦。虽然债券投资总的说来风险确实小一些，但有些品种疯狂起来，那可是跟股票有一拼的，买这样的债券，亏起钱来一样很厉害。” “有这种事？”李松和陈岩都有点不信。 “你们看看这个。”老魏将行情软件切换到债券市场。 李松和陈岩都凑了过来，老魏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债券的基本知识。 我国债券的面额是100元，单位是“张”，这是以前纸质债券时代的概念，现在虽然早已实现电子化交易，但“张”这个单位仍然保留了下来。 一“张”相当于股票的一股，但股票的交易单位“手”是100股，而债券的交易单位“手”却是10张，相当于1000元面额，这是两者的不同之处。 目前债券市场上，最活跃的是“可转债”。从行情软件上可以看到，好几个可转债品种都炒到了200多元，而它们的账面价值始终只有100元，最多再加一二十块钱的到期利息。 也就是说，不到120元的债券，被炒高到了200多元，这其中蕴藏的风险不言自明。 李松不明白的是：明明不到120元的债券，凭什么涨这么多？总有个理由吧，要不然为什么别的大部分债券没有这么涨？ 老魏笑着说：秘密就在债转股的“正股”里。 至于其中的奥秘，一时也说不清，老魏建议李松和陈岩去看几篇文章，就清楚了。 债券市场的现状表明，债券里头也有高风险的品种，切忌追高。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如果能提前埋伏在这些品种里头，等到涨起来后，也能获取很高的收益，这就有别于人们头脑中债券收益率偏低的印象。 听老魏粗略地讲了一遍债券后，李松能感觉到，老哥正在打开另一扇窗。 新的投资方法，将避开跟润和投资公司这样的实力机构竞争，但是其中的门道，则需要老魏重新摸索。 不过，以老魏的才能及学习能力，李松相信这次同样没问题。 第168章 老魏详解可转债 一种比较糟糕的情况是：如果“沧海药业”的股价低于8.33元，转股甚至是亏钱的。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投资者肯定不会选择转股，而是继续持有“沧海转债”，至少可以获得一点利息，不至于亏本。 在众多的可转债里，这种情况可不少。 然而“沧海药业”不同，从去年年底开始，“沧海药业”就一路走牛，到最近已经实现了股价翻番，达到了17.79元。 在这种情况下，每张“沧海转债”仍旧按8.33元转股，得到的12股“沧海药业”，市值却高达213.48元。 这意味着，只要“沧海转债”的价格不超过210元，都是有获利空间的！ 事实上，近一年来，随着正股“沧海药业”的股价不断上扬，“沧海转债”的价格也跟着上涨。起初速度还有所节制，涨得不算快，后来见正股有成为牛股的趋势，“沧海转债”的炒作气氛便越来越浓厚了。 要知道，跟正股几百亿的市值相比，沧海转债的初始规模只有5亿元，投入个几千万资金，就能将价格炒得飞起，而这点钱投到正股那里，基本上掀不起多少浪花。 正因为炒作起来容易，因此“沧海转债”近期变得越来越疯狂，278.36元的现价已经远超210元的“合理”上限了。 听了老魏这番讲解，李松和陈岩明白了：债券里头也有高风险的品种。 当然，高风险也意味着高收益，如果能判明那些即将走牛的正股，提前埋伏在其债券品种里，那么等正股涨起来后，持有的债券也能获取很高的收益，这跟人们头脑中债券收益率偏低的印象形成巨大反差。 李松有个疑问：“老哥，如果你能判断出某个正股将会上涨，干嘛不直接买正股，而是要绕道债券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老魏摇摇头：“小兄弟，你忘了我的原则是尽量不介入个股吗？” “我知道，可是你也说过，特殊情况下也是可以破例的。” 李松指的是5月10日那天，老魏差点动用100万资金买入贝斯特股票一事。 老魏自然明白李松的意思，他解释道：“这是不一样的。买入贝斯特是消息驱动，最多持有几天，如果不能封住涨停就立即卖掉；而买入正股则是基于对趋势的判断，持有的时间会比较长，这样的话就容易受到意外情况的影响，风险难以把控。” “这倒也是。”李松承认老魏说的有道理，不过他仍然疑问未消：“老哥，你买债券，从某种程度上说，不也是介入具体个股吗？” “债券的安全性不是股票能比拟的。”老魏介绍道：“来看一个极端的情况：假如‘沧海药业’爆雷，出了大事，甚至有可能破产，这在股市里并不罕见。遇到这种情况，股价肯定是连续跌停，谁也无能为力。然而‘沧海转债’的投资者们不用担心，因为按照约定，如果股价连续多日低于转股价8.33元的70%，也就是5.83元，那么‘沧海药业’公司必须连本带息将‘沧海转债’买回来。也就是说，如果你是在101.5元以下买入‘沧海转债’的，就可以全身而退。如果是101.5以上买的，那就没办法了，买得越高，亏得越多。” “明白了，债券是有一定‘安全阈值’的，可以比100元稍微高出一点点，但不能再高。毕竟债券是低收益、低风险的品种，追高买入的情况是不在它的保障范围以内的。” 老魏点点头：“对。你们看，同样的情况下，‘沧海转债’风险可控，正股‘沧海药业’就不好说了，亏个50%、80%都有可能，甚至最后退市，变成废纸也不奇怪，两者可谓天壤之别。” 听到这里，陈岩也有个问题：“老哥，如果‘沧海药业’问题特别严重，没钱赔怎么办？” 李松一听也担心起来：“对呀老哥，‘沧海药业’如果落到资不抵债的田地，‘沧海转债’还安全吗？” 老魏笑笑：“这种情况即便有，也不会糟糕到无法偿付债券的地步。” 根据老魏了解到的情况，首先，能够发行债券的都是财务上比较稳健的上市公司，而且要经过专门机构的审核，出现劣质企业的概率相对较小。即便出现最坏的情况，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上市公司，总会有些值钱的资产，按照规定，债券的清偿是优先级最高的，剩下的烂账才是股东们的事。 其次，一个债券募集的资金通常不超过5亿元，要保全这点钱并不是很难的事。 因此，只要不追高买入，债券是非常安全的品种。事实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从未发生一起债券到期后无法还本付息的情况。 至此，李松对债券有了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他感叹：“我听明白了，债券跟个股确实有根本性的区别。对于股民来说，个股爆雷是他们最担心、却也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但对于稳健的债券投资者，却几乎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他们简直太幸福了。” 陈岩笑道：“可是债券投资者应该很羡慕股民的高收益吧？一个涨停板，就相当于他们多少年从债券获得的利息。” 李松斥道：“你这就有点‘贪心不足’了，世上哪有无风险，又能高收益的事情呢？” “怎么没有？老哥就能找到。” 李松回过神来：“你说的是老哥啊，那没事了。” 聊了这么半天，李松也看出来了：可转债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投资品种，如果在100元面值乃至更低价格介入，就是绝对安全的。在此基础上，如果正股有行情，还能获取不菲的超额利润。 可以说，可转债完全符合老魏的投资原则。另一方面，老魏擅长通过一些小事来发掘出牛股，因此可转债又为老魏提供了足够的发挥空间，难怪这老哥要将下一步的目标瞄准这一块。 回想起卓讯论坛里“大漠孤烟”的那个帖子，以及众多网友的回复，李松觉得，etf做空及分拆业务，由于经常短期内就能获取到暴利，确实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涉嫌内幕交易。像这种“瓜田李下”的场合，还是尽量避开为佳，老魏退出这一块无疑是很明智的。 而可转债相对冷门，关注的人要少很多，而且老魏肯定要对可转债进行长期投资，因此李松相信，这次遭人诟病的情况会大为改观。 第169章 老爸的练球妙招 午休时间到了，李松跟陈岩打了个招呼后，匆匆往家赶。 吃过午饭，李松和老爸一起来到马路对面的魔都一小工地。不一会，魏弘也到了。 李松向魏弘介绍道：“这是我爸。” 魏弘连忙上前握手：“老先生好！” “小魏你好，你是个奇才，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你的精彩表现。”老爸鼓励道。 “承蒙您夸奖，谢谢！” 李松问魏弘：“昨天那记直挂球门右上角的球，你有没有想起来是怎么踢的？” “没呢。昨天回去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可直到今天都没想起来，这可怎么办呢？”魏弘满面愁容地说。 李松有点失望：“想不起来就算了，今天还是继续训练吧。” “好。” 李松将球摆放到昨天的那个罚球点，魏弘换上特制球鞋，先打量了一下球门，思索该如何出脚，随后一脚踢出。 只见球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最终砸在左上角的横梁上，弹飞了出去。 李松和老爸都惊呼：只差一点点，可惜！ “你再稍微往下压一压，应该就可以了。”李松提醒道。 魏弘点点头：“我知道了，再试一下吧。” 然而，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然魏弘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击球角度，然而足球却离球门左上角更远了。 接连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这下不禁魏弘有些气馁，李松也感到十分棘手。 这时老爸提议：“要不先休息一下再说。” 李松点点头。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魏弘提到一件事：“今天上午，我对李董昨天提到的那个问题做了一下研究，将球门附近的大禁区外划分成很多单元，其中可以通过罚任意球破门的单元有200个左右。” “这么多？”李松有点吃惊。 “是的。”魏弘很肯定：“如果是在大禁区内犯规，那就是点球了；只有在大禁区外犯规，裁判才会吹罚任意球。但是大禁区外范围很大，如果距离球门太远的话，罚任意球直接破门是很难的，只有球门附近的大禁区外，才是值得我练习的区域。而球门的左上角、右上角大致是一个0.8米的正方形，因此我将每个单元也限定为这样的正方形，结果得到了200个单元。” 魏弘说着，在手机上调出了上午画的图，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了这200个单元的位置，需要放大了才能看清。 李松对魏弘深表赞赏：不愧是职业球员，在钻研足球技术问题时如此一丝不苟，令人称道。 仔细研究了一下魏弘的图，李松有点明白了：球场上，假定你站在a点时，知道如何将球踢进球门的左上角或右上角，现在你横向移动到b点，出脚时采用同样的力度、角度，只要距离超过0.8米，球也会横向移动同样的距离，这样就超出了左上角或右上角的范围。 如果是纵向移动超过0.8米，那么足球在飞过球门时，将处于抛物线轨迹的明显不同阶段，也会超出左上角或右上角的范围。 因此，只要横向或纵向距离超过0.8米，为了将球打进左上角或右上角，出脚的力度、角度都将不同，需要逐个加以研究，这就是魏弘将每个单元定为边长0.8米的正方形的原因。 魏弘的方法和结论看来都没有问题，然而这200个单元却让李松犯了愁：随便选了一个单元，就怎么都找不到将球打进球门左上角或右上角的方法，更何况有那么多单元？ 一瞬间，李松和魏弘都感到陷入了死胡同，这样训练似乎行不通啊。 两人正焦躁之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松老爸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李松惊奇地看着老爸：“真的吗？是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小魏先随便朝球门方向罚一个任意球，只要不偏出球门太远就行，记住此时出脚的力度、角度。” 李松感到不解：“这对小魏来说太容易了，可这又能怎样呢？” “你别急嘛，听我说。接下来，反复调整小魏的位置，但出脚一定要始终保持刚才的力度、角度，这样的话，球在飞越球门时，也会跟小魏一样偏移，最终总会到达左上角或右上角的。” 老爸说完，李松默不作声，他在思考着这番话的意味。 不一会，魏弘率先明白过来，兴奋地说：“老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刚才的训练是先选定一个单元，然后再设法探寻能让球命中左上角或右上角的力度、角度，但这么做难度非常大，200个单元一个个来，更是不可能。而您的意思是先定好力度、角度，然后再寻找与之对应的单元，这样的话，难度就小多了，只要耐心去做，最后肯定能完成，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我正是这么想的。” “您这主意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解决了我们的难题，非常感谢！” 李松这时也搞懂了，他笑着说：“老爸，你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有个军官路过射击训练场时，发现有一堵墙上画了很多小圆圈，每个圈里都有一个弹头，他大感惊奇：这么小的圆圈，每一个都能准确命中，这个训练成绩太惊人了。可是训练场的人却笑着告诉他：这是上一波士兵为了糊弄上级，先朝墙上胡乱开枪，然后再在弹头周围划上小圆圈，就成了这个样子。” 魏弘一听也笑了，老爸则有点恼火：“臭小子，你敢讽刺我？” 李松连忙摆手：“不敢。其实我想说的是，老爸你的办法虽然跟我刚才说的故事有点类似，但是你是化腐朽为神奇，将一个拙劣的办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练球妙招。” “真的？”老爸将信将疑。 “当然，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没骗你。”李松说着站起身来：“咱们现在就按这个办法试试。” 这一回，魏弘比刚才有信心多了，因为他知道，李松老爸的这个办法肯定行得通。 还是刚才的位置，魏弘看了下球门，踢出了一个任意球，只见球从球门中间穿过。 这样的球在实战中肯定会被守门员没收，完全没有威胁。 随后，魏弘往后退了0.8米，用同样的力度、角度再次踢出了任意球，这一次，球飞过球门时，横向位置没有变化，但是高度上升了一些。 有门！魏弘又往后退了0.8米，这一次，球从球门横梁的下方飞过，实战中如果遇到这种球，守门员必须纵身跃起，才能将球挡出。 第170章 对魏弘的期望 球的高度已经非常合适，接下来是让球的轨迹向左一点。 魏弘向左走了两步，移动了0.8米，李松将球在他的脚下摆好。 魏弘没有再看球门，而是回忆着刚才踢球时的力度、角度，随后果断起脚，皮球再次飞出，其整体轨迹也跟着向左偏移。 这一次，足球虽然仍旧从横梁下飞过，但处于球门偏左一些的位置。实战中，守门员如果原地起跳，手臂就有可能够不着皮球了，这无疑让防守的难度增加了不少。 曙光就在前头！魏弘当然不会就此止步，他继续向左移动了0.8米，然而球仍然还没到左上角。又移动了两次之后，这次终于直挂球门左上角！ 李松和老爸忍不住鼓掌：终于找到了对应的单元！ 魏弘很高兴，不过一次命中还不够，必须连续多次将球打进左上角，才算成功。 李松将其余4个球逐个摆到魏弘的脚下，魏弘连续出脚，有3个直飞球门左上角，有一个却飞出了横梁。 看到魏弘有点失望，李松安慰道：“已经很好了，如果能在实战中打出这个水平，进球的可能性高达8成，堪称恐怖。” 魏弘点点头：“此处这个单元就先练到这里吧。接下来我想试一下挂球门右上角，昨天只是偶尔打中了一次，我始终没能想起踢球时的力度、角度，希望今天能弥补这个遗憾。” “没问题啊，现在这事已经容易多了，你只需在现有位置上向右移动几个单元就可以了。” “是的。”魏弘开始计算起来：“球门的长度是7.32米，需要向右移动8个单元，也就是6.4米，两端留点余量，应该就差不多了。” 魏弘说着，向右走了16步后立定，李松将球放到他脚下。 魏弘定了定神，然后才出脚，皮球直挂右上角。 “真棒！”李松伸出了大拇指，随后将其余4个球依次摆到魏弘脚下，然而情况跟刚才一样：有3个球打进了球门右上角，一个球高出了横梁。 李松心说：真是见鬼了，怎么又是这样？ 虽然5罚4中也可以算是惊人的成绩，但毕竟是有瑕疵的，到了实战时，说不定刚好出现罚丢的情况，那可是能影响比赛胜负的。 左思右想，李松觉得，这应该是因为魏弘无法保证每次出脚的力度、角度完全一致，所以出现了这种情况。 魏弘也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然而李松老爸却不同意这个说法：“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小魏打偏时总是高出横梁，而不是偏向别处呢？连失误都失误得一样，这也太蹊跷了吧？” 听老爸这么一说，李松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他让魏弘再试了一轮，巧了，跟刚才一样，还是5中4，罚丢的那一球仍旧是高出横梁。 显然，这不太可能是魏弘的脚法问题，而更像是……球的问题。 李松老爸将5个足球都捡了回来，挨个摸了摸，指着一个足球说：“这个球好像有点气不足，需要打气。” 李松接过捏了捏，还真的略微有点瘪，虽然跟另外4个球的区别不大，但足以影响到空中的飞行轨迹。 前天他从体育用品店买回这5个足球时，看到气挺足，就没管它们，哪知道其实是有差别的。 他想起店老板赠送了一个小打气筒，不过今天没带来，好在离家近，去拿来就是。 正准备回去一趟，被老爸叫住：“我去吧，你们休息一下。” 望着老爸离去的背影，李松感慨不已。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来没说错。老爸先是想出了帮魏弘训练的妙招，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随后又敏锐地察觉出5中4并非魏弘的脚法问题，并找出根源是在球本身。 李松很庆幸，今天幸亏老爸跟过来了，不然的话，魏弘的训练很可能会迟迟打不开局面，有进行不下去的危险。 不一会，老爸将小打气筒拿过来，给足球打满了气。随后魏弘再次测试，果然弹无虚发，全都命中球门右上角。 魏弘感激地说：“老先生，辛苦您了。” 李松老爸摆手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只要将来你能改变国足的落后面貌，我就是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李松表示：“我爸说的，也正代表我的想法。这些年来，国足一次次让球迷们寒心，我已经好多年都没看国足比赛了。可我爸跟我不一样，他是个铁杆球迷，一直都对国足不离不弃，希望你能让他这样的球迷们能真正扬眉吐气一回。” 说到这里，三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魏弘激动地表示：“一定不辜负老先生和李董的期望。” 接下来继续训练，魏弘运用李松老爸提出的方法，又找到了好几个单元的出脚力度、角度。 看到魏弘不断上演“世界波”，李松连忙用手机拍下了很多短视频，准备明天拿给陈岩、汪学涛和刘雨辰看看，让他们也一饱眼福。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弘练得满头大汗，李松和老爸不断捡球，也有些累了。 见太阳渐渐西沉，李松对魏弘说：“今天就训练到这里吧，明天下午我们再在这里碰头。” “好的。” 送魏弘上了公交，李松和老爸回到家里，两人瘫坐在沙发上，心中却兴奋不已。 老爸感叹：“小魏照这样练下去，将来肯定能成为国足的超级王牌，咱国足任人宰割的时代就要过去咯。” 李松也有同感：“老爸，到时候我一定陪你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国足比赛。” “那太好了。”老爸瞅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李松老妈：“有你一起看电视，你妈就不敢换台了。” “那是当然，到时二比一，少数必须服从多数。” 爷俩正聊得高兴，老妈摘完菜从厨房出来，没好气地对李松说：“别净整这些没用的，你有好几天没联系高颐真了吧？” 李松有点扫兴：“老妈你就别催了，我星期天会约她出来的。” “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 “慢慢来嘛，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照你这个速度，我和你爸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妈在说高颐真，李松却联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虚拟职场体操裁判版”，这还是因为高颐真对体操世锦赛裁判判罚的抱怨，他才研发的。自从星期天开始运行以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想到这里，李松无心再跟老妈争论，他打开电脑，查看起“体操裁判版”的运行情况来。 第171章 论坛意外火爆 经过4天来的运行，“体操裁判版”通过对大量高低杠比赛视频进行分析、学习，已经大幅提升了打分水平。 现在，“体操裁判版”的打分，跟裁判们打分的“拟合度”已经非常高了，这意味着它跟所有的裁判打分，平均差距已经做到了尽可能小。 要知道，每个裁判对规则的理解肯定有所不同，对于某些运动员也难免有所偏爱，这就导致如果组织裁判们看同一个比赛视频，打出的分数也不尽相同，甚至有可能差别很大。 因此，没法要求“体操裁判版”打出的分数，跟裁判们打出的分数相同，只能要求跟所有的裁判打分的“均方差”足够小就可以了。 目前，“体操裁判版”基本符合这个要求，后期当然还可以进一步提高，但空间已经比较小了。 可以说，“体操裁判版”已经可以拿出来试试水了。 李松选定了星期天举行的体操世锦赛高低杠决赛，用“体操裁判版”对所有8名参赛运动员重新打分。 结果发现：8名队员的分数有增有减，尤其是华夏女队的那名队员，分数确实打低了一些，应该加上0.3分，跃居第二。 晚上，李松联系上了高颐真，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她。 高颐真很惊奇。星期天的时候，她是说过希望引进人工智能来给体操比赛打分，但她只不过是为了吐槽一下体操世锦赛的裁判而已，没想到男朋友真的做到了，而且只花了区区几天时间，不要太快哦。 在佩服男朋友技术高深的同时，高颐真也有点疑惑：“你这打分准确吗？” “相当准确。”李松从数学角度解释了一下。 高颐真大体上听明白了，但她也有自己的看法：“你自称很准确肯定不够，必须得到国际体操联合会的承认，那才能算数。” “是的，这正是我今后要努力的目标。” 高颐真又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我国队员拿冠军呢？” “这个嘛，你要知道，‘体操裁判版’打分是很客观的，我国女子体操队员虽然被压了分，但确实没到可以超越冠军得主的程度，所以……” “好吧。那我提供几个高低杠比赛视频，‘体操裁判版’能不能当场打分呢？” “当然可以，完全没问题。” “那好，星期天咱们见个面吧，我想试一下‘体操裁判版’。” “行。”李松没想到的是，这次是高颐真主动约他见面，这倒省得他去邀请高颐真了。 ~~~~~~~~ 星期五上班后，李松将昨天拍摄的几个短视频分别发给了陈岩、汪学涛和刘雨辰。 汪学涛回过头问道：“松哥，这就是你这几天的成果？” 李松点点头：“魏弘现在快成神射手了，你们看到他脚上穿的鞋没？就是前天被你们嘲笑过的那双特制球鞋，现在你们知道它的厉害了吧？” 刘雨辰表示不信：“松哥，你就别逗我们了，3天前，你带着5个足球回来，就取笑了了我们一把，这次肯定也是在耍我们。我猜你这视频肯定是p的，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人，能不断将球打进球门死角？能踢进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虽然不算铁杆球迷，但也看过几届世界杯，你休想蒙我。” 李松急了：“这次我真没骗你们。” 汪学涛也是将信将疑：“松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此惊人的表现，除非我亲眼看到，否则也没办法相信。” “那没问题啊，下午魏弘还要进行训练，你们去实地观摩一下不就得了？” “好，我们下午去看看。” 李松忽然想到，汪学涛和刘雨辰都持怀疑态度，陈岩接收视频后，却一直没说什么，难道陈岩对此没有疑问？ 他来到办公间，问陈岩对视频怎么看。 陈岩笑道：“本来我看后也有点不信，就问了一下老哥，老哥说他听魏弘讲过，确有其事，我这才发现，原来你传给我的视频全是真的，并没有p图。说实话，我很惊讶。” 李松这才明白：原来是有老魏在一旁作证，难怪陈岩没有怀疑。 “下午要不你也去看看魏弘的训练？”李松发出了邀请。 “要去的。看了你这视频，我非得亲眼瞅瞅不可。” 随后老魏表示也想去，毕竟他也只是听儿子这么说，但并没有亲眼见过。 李松当然同意：“行，都去吧。” 回到座位上，李松正准备研发《亮剑》攻打平安城那场戏的动作识别模块，竺风告诉他一件有趣的事情：“老同学，现在虚拟职场论坛的‘演员版’app频道，访问量剧增啊。” “有这种事？”李松从网站后台看了下，发现还真是：大量的访客正在播放视频，导致论坛所在的服务器非常拥堵。 这让他大惑不解：“演员版”app频道相对比较小众，它是4万多“演员版”app用户们探讨演技的地方。其实前两天，他们就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毕竟只有两道题，而且男女各一，该说的话，两天内基本上都已经说了。 然而看这流量，简直比前两天还要火爆得多，并且绝大多数都是访客，而不是“演员版”app的付费用户。 这些访客既然不曾花钱买下一道题，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真是令人费解。 竺风解答了李松的疑惑：“刚才我在卓讯论坛看到一个帖子，也许能揭开谜底。帖子上说：发现了一个有很多视频的论坛，视频里面有超多帅哥和漂亮小姐姐。帖子里给出的网址，正是‘演员版’app频道。” 李松顿时恍然大悟：“演员版”app频道里有大量表演视频，原本是用户们在求同行点评。可是这些用户要么是艺术院校的学生，要么是有志于投身影视行业的人员，其中自然不乏俊男美女，因此表演视频里出现众多帅哥或漂亮小姐姐就不奇怪了。 没想到的是，这个带有专业色彩的论坛，被一些网友给发掘了出来，很多人闻风而至。而虚拟职场论坛是不允许下载视频的，因此访客们只能直接播放，从而导致服务器拥堵。 明白了其中缘故后，李松有些好笑。 竺风问道：“要不要禁止访客们播放视频？要不然服务器快顶不住了。” 李松想了想：“不用。非但不能限制，而且还要大力提升服务器的配置和带宽，要按照‘视频服务器’的标准进行升级。” “为什么？这些人又不出钱购买题目，何必为了他们大动干戈？” “可是他们带来了人气啊。有了这些访客，咱们的‘演员版’app就会被逐渐带火，这是你花钱打广告都未必能取得的效果啊。”李松解释道。 第172章 陈岩看出魏弘的价值 李松说的这个道理，竺风并非不明白。 可是现在松岩vr最需要的是挣钱，虽然“银行大堂经理版”和“演员版”app都有了一些进账，但这点钱其实顶不了多久。 另一方面，升级到“视频服务器”后每月开销不小，却只是为了让网友们看看帅哥美女的表演，一时根本见不到任何效益，竺风就不太愿意花这个钱了。 李松的想法则完全不同。在他看来，虚拟职场论坛并非只有“银行大堂经理版”和“演员版”app两个频道，未来还会有无数的新频道，比如正在筹划的“银行理财经理版”，以及完成了初始版本的“体操裁判版”，就是其中的两个。 因此，从长远眼光来看，没有嫌弃访客多的道理。访问量越大，以后推出新的app频道时，就更容易为人所知，宣传方面要省事得多。相比之下，升级服务器的那点代价就不算什么了。 听李松这么一说，竺风再无异议，李松便让汪学涛联系升级服务器的事宜。 ~~~~~~~~ 午休时间到了，李松今天没有回家，等会他还要带大伙一起去看魏弘训练呢。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李松和陈岩、老魏、汪学涛、刘雨辰及江小天一起出发了。本来邀请了竺风去看看的，可这家伙竟然对足球不感兴趣，这倒是比较少见，李松只好作罢。 6人到达魔都一小工地的时候，李松老爸和魏弘已经到了，正在开展训练呢。 李松给大家做了一下介绍，随后对魏弘说：“小魏，露几手给大家瞧瞧。” “好嘞。”魏弘答应一声，开始做准备。 李松老爸将球摆好，众人在一旁围观。魏弘起脚后，足球飞了出去，遗憾的是，竟然高出了横梁。 李松有点尴尬：“小魏这次没发挥好，再来一次吧。” 然而接下来这一脚，又偏出了左边立柱。 这下李松懊恼不已：这个小魏，怎么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呢？ 他偷偷瞅了瞅汪学涛和刘雨辰，这两位的脸上如同写满了“？”号，好像在说：我说什么来着？视频里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怎么会有那样的神射手？ 老魏也有点脸上挂不住，责备起儿子的表现，这让魏弘更加手足无措。 李松老爸示意大家安静：“小魏刚才表现很好，连连罚进，是我亲眼所见的。” 刘雨辰感到不解：“可小魏刚才明明两罚不中啊。” “先前只有我和李松陪着他练球，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他当然有点紧张了。罚任意球时，一点都不能分心，否则就会影响到准确性。这样吧，你们都退后，反正站远一点也照样看得清。” 汪学涛嘟囔着：“真到了比赛的时候，体育场里人山人海，助威声好似山呼海啸，那小魏岂不是会更加大失水准？” “总得让小魏有个适应过程吧？他先把技术稳定下来，然后再尝试着应对比赛现场的环境，一步步来嘛。” 听李松老爸这么一说，大家退到了10多米开外。 李松老爸转身安慰魏弘道：“你就当他们没来这里，把之前的水平发挥出来就好。” 魏弘点点头：“明白。” 这一次，魏弘没有急于罚任意球，他反复回忆着踢球的力度、角度，到最后确认无误了，才助跑、出脚，只见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从球门右上角穿过。 站在球场边的6人，除了李松外，其他人全都看呆了，他们亲眼见证了一记世界波的诞生。 魏弘随后又连罚4球，全都命中，陈岩等人终于心服口服。 刘雨辰向李松致歉：“松哥，我服了，这回你没骗我们。” 李松笑道：“我从来都没有骗你们好不好？上次不过是跟你们闹着玩的。” “是是是，我不识逗。我在想，小魏有这身本事，成为超级球星已是指日可待了。” 李松摆摆手：“没那么简单，他现在也不是任何位置都能将球罚进，只有在那些他研究过的地点才能做到。” 汪学涛听糊涂了：“松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李松不想透露其中的玄机：“总之小魏的技术还需要不断完善，而且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的临场发挥还不稳定，也必须加以改进。” 江小天表示：“即便如此，小魏能有这样的表现，前景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还没等江小天说完，陈岩就打断了他：“好了，你们几个看也看了，现在该回去上班了。” 汪学涛、刘雨辰和江小天一起回公司，老魏也正要回去，被陈岩叫住了：“老哥，你别走，我们商量个事。” 球场边只剩下李松、陈岩和老魏三人。陈岩注意到，就在刚才说话的工夫，魏弘已经换了个位置，并接连将5个球打进了球门左上角。 陈岩此时已经不再那么震惊了，并且他总算弄清了李松这些天在忙些什么。不过他还是有不少疑问：李松是怎么看出魏弘是个可塑之才的？又是怎么想到要3d打印那双怪异的特制球鞋的？ 这些问题，陈岩不便去问，而且也不算很重要，他自然有最关心的事情。 定了定神，陈岩对李松和老魏说：“雨辰和小天刚才说得很对，任何人只要看过小魏罚任意球，都能看出他前途无量。但是，小魏是松哥发掘的，如今小魏已经脱胎换骨，衡达队什么都没做，就能捡个天大的便宜，这很不公平啊。” 李松隐隐猜出了陈岩想说什么，连忙回答：“陈老弟，我这么做，只是作为一个球迷，为国足尽点力，并不指望从中获得什么回报。” 其实李松真正想说的是：系统给我安排了这任务，我想不做都不行啊！ 可惜这话不能对陈岩和老魏说，只能拿国足做挡箭牌了。 老魏感激地说：“小兄弟，要是没有你的栽培，魏弘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底层球员，今后的人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我很感谢你对魏弘的帮助，就算你提出一些要求，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李松觉得此话不妥：“老哥，魏弘是成年人了，他的前途命运理应由他自己决定，你的任何想法，都不可以强加在他身上。” 陈岩接过话头：“那是当然，但是老魏作为他的父亲，是有建议权的。” 老魏连忙点头：“对，我可以帮着劝劝他，最后肯定还是由他自己拿主意。” “这倒是可以。”李松表示同意。 “好，既然说定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魏弘谈谈吧。”陈岩说着，和李松、老魏一起朝魏弘走去。 第173章 打算买下一支球队 三人来到魏弘身边，陈岩示意训练暂停一下：“小魏，我们有件事，需要跟你谈谈。” 魏弘有点懵，不明白陈岩是什么意思，这时他看到父亲在微微点头，便很快镇定下来：“好的。” 陈岩四下看了看，想找个可以坐下聊一聊的地方。 此时太阳当头，气温有点高，周围又都是工地，这里实在不是个可以谈重要事情的地方，于是李松提议：“要不去我家坐坐，喝点水，聊起来也方便。” “好啊。”陈岩欣然同意。 于是众人走进珍珠花园，来到45栋1单元101房。 李松老妈热情地招呼大家就坐，给大家端茶递水。 陈岩问魏弘：“听你爸说，你在家里不能待太久，得赶回广东？” 魏弘点点头：“我回来好几天了，已经错过了一场比赛，再不归队恐怕不行。最迟后天，我就得回去了。” “可是我听说，衡达欠着球员们好几个月工资呢，严格说起来，是球队方面违约在先，你完全可以要求解约。” 魏弘叹了口气：“要是有更好的地方可去，我早就跟衡达解约了，可这不是找不到下家嘛，只能凑合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有了这身绝技，到哪里都吃得开，怕什么？” “这倒也是。”其实魏弘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只不过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我跟你说，你不能回去。你如果归队，衡达迟早会发现你的秘密，但是我感觉你们老板并不是真心想把球队搞好，他显然是把球队当成一门生意，因此肯定会将你视作一棵摇钱树，一定要设法变现，以便把投资球队的钱赚回来。但是他把你转会到哪支球队，你是控制不了的，即便是去你很不喜欢的球队，你也无能为力。” 魏弘一听，有些忐忑。他确实很不喜欢某只球队，在去年的一场足协杯比赛中，那支球队的大佬曾经和他发生过激烈冲突，结下了很深的梁子。如果他去了那支球队，肯定会被大佬打压，即使他有绝技在身，可如果大佬就是不让他主罚任意球，那他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想到这里，魏弘问陈岩：“我该怎么办？” “要不你先跟衡达解约吧，目前衡达不了解你的情况，解约应该不难。” 老魏插话道：“可是魏弘解约后去哪里好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如今魔都这边有个乙级队，名叫‘魔都建工’，据说也是非常困难，经常发不出工资，可以很便宜地就拿下。” 李松吃了一惊：“陈老弟，你的意思是说以松岩科技的名义，将‘魔都建工’买下来？” 陈岩点点头：“对。买下这支球队后，我们就以魏弘为中心，打造一支全新的队伍，估计冲上甲级联赛应该没问题。” 李松听得直摇头：“一支足球队可是很花钱的，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你说的是超级联赛的球队，那是我们肯定养不起的，但乙级队属于第三级联赛，应该还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要知道，乙级队的队员都比较普通，连稍微有点名气的球星都没有，他们的工资跟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也就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水平。当然他们的收入还跟比赛奖金挂钩，但这要看各支队伍的财务状况，有钱就多发点奖金，没钱就少发点。” 魏弘证实了陈岩的说法：“我在衡达一年也就几万工资，虽然老板许诺过，赢球了有奖金，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兑现过了。” 李松算了一下：每名球员就算6万元年薪，20多人的队伍也就不到200万，赢球奖金算200万，再加上其他各种费用，一千万应该可以勉强打住。 陈岩认同这个数字：“咱们公司账上先拿出300万，足够应付几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咱们的几个产品多少还能挣点，到时候不就又有钱了吗？如果能像游子那样，突然冒出一个爆款产品，那就彻底解决问题了。” 李松有些不解：“你怎么对买下一支球队这么感兴趣呢？毕竟足球跟松岩科技的主业相距有点远。” “这不难理解。很多大公司的主业跟足球也没什么关系，但它们还是投资了球队，虽然球队很耗钱，但是能大大提升它们的知名度，从中获得的间接利益是非常巨大的。” 李松提醒道：“可松岩科技只是个小公司，哪能跟大公司比呢？” “但是魏弘比现有的任何一位球员都更有潜力，完全值得投资，我无论如何都要押这个宝。”陈岩态度坚定地说。 “这一点我赞成。”李松被陈岩说服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资金方面，你要把困难考虑得充分一点，万一咱们的几个产品将来全都不挣钱怎么办？到时候有可能养不起球队。” “这个嘛……”陈岩一时语塞。 “再好好想想。”李松说着，起身上卫生间。 趁着李松不在，李松老妈从主卧出来，对大家说：“你们几位都是李松的朋友，能不能劝劝他？他对高颐真太不上心了，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这样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陈岩和老魏听了一愣，不免有些尴尬。 李松老爸有点不满：“当着儿子同事的面，说这些私事干嘛？” 陈岩摆摆手道：“没关系的。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李松的性格很好，条件也好，只要他愿意，这件事我看基本上没跑，就算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也不要紧。” “李松性格好倒是真的，我这当妈的自然清楚，可是你说他条件好，我看不见得吧？他不就是买了这套房嘛，虽然升值了很多，但他就这么点财产，又不可能卖掉，涨得再高也不过是纸上富贵。高颐真是魔都本地人，家里又不缺房子，李松的条件哪里好了？” 陈岩和老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神里读出了点什么：原来李松有很多事情瞒着家里啊！ 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说破。 想到这里，陈岩回答道：“阿姨，我的意思是说，李松是开发人工智能软件的，将来的发展前景不可限量。比如他开发的游子这个产品，就很受欢迎，还有几个正在研发的产品也不错，将来的条件会比较好。”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李松老妈沉吟着。 这时，李松从洗手间出来，见老妈站在那里，感到奇怪：“妈，你是在跟他们说话吗？” 李松老妈连忙走开了：“我就是过来问问，他们想吃点什么水果？” 李松狐疑地望着陈岩：“是这样吗？” 陈岩忍住笑，点头道：“阿姨太客气了，其实不用麻烦的。” 第174章 陆汝成接受采访 老魏和魏弘父子俩低着头，努力憋着笑，生怕被李松看出什么破绽。 李松也觉察到气氛有些诡异，可他又不好多问。 他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对陈岩说：“资金方面，得有万全之策才行啊。” 老魏提醒道：“企业证券账户上不是有260多万的利润么？也可以拿去顶一阵子的。” 李松一拍脑门：“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笔钱。” “算上这笔钱，球队半年内的资金已经有着落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怎么着也能再挣点吧？” “那是，凭你老哥的实力，说不定又赚了一大票。” “那不就行了？依我看，至少大半年内，都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至于再往后的事情，到时总会有办法的。” 李松点点头，他相信老魏为了儿子的前途，肯定会更加努力的。这么看来，钱的事情的确暂时不用担心。 陈岩看向魏弘：“刚才都是我们几个的议论，可这毕竟是你的事情，主意还得由你自己拿，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对于魏弘来说，这场变故来得太突然，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他承认陈岩的话有道理，可他毕竟跟陈岩不熟，而且就在四天前，他还曾冲进松岩科技的办公间要钱，闹得有点不愉快，现在转眼就要投身松岩科技的球队，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正在犹豫不决之际，魏弘再次看到父亲朝他点头。 老魏当然希望儿子答应下来，一来陈岩已明确表态，松岩科技买下球队后，将以魏弘为核心，其地位将远超在衡达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没有理由不答应；二来儿子能回到魔都，父子俩互相有个照应，挺好。一方面他可以多关心一下儿子，另一方面，去年他晕倒在地时，幸亏有李松照顾，像这种情况，就非常需要儿子在身边；三来恰如陈岩所说，儿子是李松发掘出来的，这份恩情理应报答。 魏弘明白，父亲肯定是一心为他好，不会害他的，于是不再迟疑，点头应允。 陈岩很高兴：“既然这样，那你就抓紧办理跟衡达的解约手续，我去联系‘魔都建工’，商量收购事宜。” “好。” 大事已定，魏弘决定马上回一趟广东，不是去踢球，而是跟衡达说再见。李松、陈岩和老魏则回公司继续上班。 众人走后，李松老妈问老爸：“你刚才听出来点什么没有？” 老爸点点头：“松岩科技都能买下一支球队了，虽然只是乙级队，但没有点实力，也是办不到的。” “还有那个魏经理，听他的意思，好像帮松岩科技炒股，挣了260多万，那得有多少本金啊？” 老爸呵呵一笑：“不愧是搞财务出身的，被你发现了。” “还有呢，你记不记得，十多天前，我们刚来这里才两天，聊起这房子赚了几百万时，小天说什么来着？” “让我想想哈。”老爸努力回忆着：“小天好像说：‘这点钱算不了什么，要知道……’，然后就没有再说下去。” “肯定是小松不让他说。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可疑，小松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其实，今天陈岩也有点说漏嘴了，他说小松的条件挺好的，你还不以为然。虽然陈岩后来解释了说，是看好小松的前途，但我觉得，这只不过是在掩饰他的失言而已。” 老妈也笑了：“你观察得很细致嘛。这么综合起来一看，小松肯定混得不错，可他竟然瞒着我们，简直可恨。”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嘛。他要是什么都告诉你，你肯定早就广播得亲朋好友全都知道了，小松那么低调，肯定不喜欢这样。” 老妈“哼”了一声：“我儿子混得好，我还不能显摆一下？那我儿子混得好又有什么意义？” “你这是什么话？小松是为了他自己而活，又不是为了让你在人前嘚瑟的。” 老妈大怒，宣布今晚不做饭了，老爸只好让步，说了半天好话，才哄得老妈回心转意。 临了，老妈问道：“你说小松现在是个什么身家？” 老爸手一摊：“这我哪知道啊？你也不用问小松了，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还有陈岩、魏经理那些人，他们也不会说的。” 老妈眼珠一转：“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小松的公司看看？也许能看出点什么。” “好吧。”老爸虽然觉得老妈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太大意义，但他不敢违拗，只能服从。再说，来魔都这么久了，还从没有上儿子的单位看看，去转一转也好。 ~~~~~~~~ 星期六，李松没有休息。 前两天下午因为魏弘的事情，他没时间开发《亮剑》攻打平安城的动作识别模块，而竺风则全力以赴，已经完成了表情识别模块，代码也交给了他。 现在是李松拖了进度，所以他不能休息，必须加班。 一直忙到晚上，总算完成了大部分工作，正准备收尾，汪学涛发来信息：“松哥，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是采访陆汝成和郦晓玲的，后面的评论简直炸了锅。” “有这事？”李松连忙打开卓讯论坛，看到置顶的那篇文章，正是记者对陆汝成和郦晓玲的访谈。 5月上旬搞的第二次婚恋答题，最终恋爱匹配成功了9对，其中有2对是年轻人。不过，听陈岩说，经过10多天的相处，这2对已经基本上告吹。 另外7对是中老年人，其中有2对由于子女阻挠等原因，也未能继续。目前还剩下5对，相处得不错，陆汝成和郦晓玲就是其中一对。 而媒体之所以对这一对格外关注，不外乎陆汝成6亿的身家，而且陆先生虽然年过半百，却仍旧风度翩翩。本来以他的条件，就是找个20出头的小姑娘，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然而他却偏偏找了48岁的郦女士。 文中也贴出了郦女士的照片，看上去尽显知识女性的优雅，但毕竟岁月不饶人，额头上还是能看出一些皱纹。 以时下的标准衡量，很多网友都难以理解，记者也就这个问题，询问了陆先生。 陆汝成快人快语：他以前也接触过几个年轻女孩，但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起初遇到的那个女孩，很明显就是看上了他的钱。后来他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家，这回对方倒是不知道他的财务状况，但年轻女孩的兴趣爱好跟他差异太大，对很多问题的看法也不尽相同，相处时间长了，沟通就变得困难起来。 第175章 陈岩联系上魔都建工 起初，郦女士同样不知道陆先生有钱，两人见了几面，每次都相谈甚欢。 两人的兴趣爱好有太多的交集，比如都喜欢看《红楼梦》，对书中人物的看法有颇多类似之处，一个情节就可以谈论好一阵，郦女士的一些见解，是陆先生以前未曾看到过，也从未想到过的，这让他感到很新奇。 业余时间，两人都喜欢打网球、登山，等等。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郦女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厨艺很不错，能做好几个拿手菜，其中有两道菜，连尝遍美味的陆先生都是第一次见到。 陆先生表示，每一次分别时，他都期待着跟郦女士的重逢，而郦女士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到这里，李松并不觉得奇怪。陈岩出的那3300道题，如果全部答完，一个人的三观及兴趣爱好，就基本上被“婚恋答题系统”了解个底朝天了。 他和高颐真的契合度才82，就已经比较谈得来，陆先生和郦女士的契合度高达95以上，可以说达到了“知音”的程度，两人的感情能迅速发展，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现实世界太复杂，又岂是一个契合度能摆平的。李松继续往下看，果然一个现实问题横亘在眼前。 据记者了解，郦女士有个儿子，今年23岁，大学毕业不久，目前在魔都工作。显然，郦女士的儿子将来势必面临买房还贷的问题，对此郦女士有什么想法？ 郦晓玲自然明白记者的意思，她回答：“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陆先生家底丰厚，昨天我儿子也知道了。我对他说，不管我跟陆先生的事情如何发展，买房都要靠他自己努力。当然，我这个当妈的也会尽力帮他。这些年我有一些存款，如果还不够，就把南通的房子卖了，给他凑个首付，我自己可以租房住。但不管怎样，我都绝不允许他麻烦陆先生，他也表示会尊重我的意见。” 陆汝成点点头：“是的，昨天郦晓玲跟我说过这事，还让我不要管，她和儿子会解决的。我觉得郦晓玲是个很有骨气的女人，我很敬佩她。” 记者随即问道：“那您将来真的不打算帮一下她儿子吗？” “看情况吧。”陆先生不置可否。 看完这段对话，李松对陆先生和郦女士的未来有了信心。 看得出，郦女士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是自己的东西绝不伸手，而且还教导孩子也这么做，这一点非常难得。 假如她像有些人那样，发现傍上个富豪后，就开始予取予求，那么她和陆先生的恋情将十分堪忧。 李松相信，在参加婚恋答题的那10万人里面，肯定不乏这样的人，但她们不会跟陆先生匹配成功。 说实话，到了此时，李松才真正对婚恋答题刮目相看。虽然它的成功率不高，但前有欧阳凯和谭璐步入婚姻殿堂，后有陆汝成和郦晓玲这令人瞩目的一对，其威力不容小觑。 文章的后面是网友们的评论，正如汪学涛所说，非常热闹。 有人质疑郦女士是个心机女，用手段搭上了陆先生，还假模假样地装出豁达的样子，告诫儿子不要去麻烦陆先生，等到结了婚就难说了。 马上有网友反驳道：恋爱匹配都是电脑撮合的，郦女士不可能作弊，所以“手段”一说完全不能成立，相信郦女士对儿子的嘱托也是出自真心。 不过，评论里占多数的还是羡慕郦女士的好运气，很多人在打听哪里有这个婚恋答题。 立刻有人科普：这是松岩科技的知心系统搞的活动，已经举办了两次，但是真正结婚的目前只有一对。 松岩科技的知名度已经比较高了，这主要是魏谷申给带起来的。至于知心系统，知道的人就没那么多了，有的网友挖出了它的黑历史：去年的时候，知心系统曾经向大家隐瞒了兴趣群群主全都是机器人的事实。 不过对于很多网友来说，这都不叫事。想想吧，知心系统举办的活动，竟然会有富豪来相亲，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她们纷纷询问下一次活动什么时候举行。 看了这些回帖，李松的心情有点复杂。知心系统重新获得这么多人关注，当然是好事一桩，但很多人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钓金龟婿的地方，这就误解婚恋答题了。 由于婚恋答题是陈岩费尽心血研发的产品，李松联系上了他，请他看一下这篇文章及后面的回帖。 过了好一阵，陈岩回复道：“这没关系，只要私心杂念稍微多一点，最后就不可能匹配成功，参加过活动的人都明白的。” “你就不怕她们揣摩出你的意图，将真实的自己掩盖起来？” “这个问题，我在出题时就已经考虑到了，在设计这3300多道题时，尽量从各个隐蔽的角度去了解一个人。答题者也许可以对几十、上百道题进行规避，但不可能对几百、上千道题也做到这一点，所以最后肯定能了解到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李松也答过这3300道题，知道陈岩所言非虚，其中的绝大部分问题确实十分隐秘，很难猜出出题者的真正意图。 聊完这件事，李松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跟魔都建工方面联系上了吗？” “联系过了。今天下午，我见到了魔都建工俱乐部的应总，他表示俱乐部方面早就有转让之意，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下家，如果我们松岩科技愿意接手，只需拿出100万就可以了。” “这笔钱不算多啊，可以考虑。” “哪有这么简单？应总还算是个实诚人，他告诉我，球队有一个很大的隐患，如果不解决，恐怕是没法完成转让的，因为球员们不答应。” “什么隐患？”李松听得紧张起来，他知道，船在航行时，水下的暗礁往往最难防范，容易引发事故，因此必须高度重视。 “应总告诉我，去年为了冲进甲级联赛，投资方下了血本，曾经向球员们许诺，赢一场球就奖励多少钱。不过投资方当时财务有点紧张，因此说的是到年底统一结算。本来，如果球队冲甲成功，投资方肯定会筹集齐奖金后发给队员的，但由于冲甲功亏一篑，投资方很泄气，不想花这个钱了。” “晕，这不是出尔反尔嘛。” “就是啊。应总也找投资方理论过，可是没用，这导致队员们士气消沉，今年的战绩很差，这么一来投资方就更加不想投钱了，只能发个基本工资，奖金是一概没有的。” “这样啊？”李松明白了：“魔都建工的投资方欠了队员们多少奖金？” “470万左右。” 第176章 多年的谜题有了答案 李松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欠这么多钱啊？” “是啊，魔都建工的投资方去年判断有误，他们觉得努力一把是可以冲进甲级联赛的，然后通过胸前广告等途径，可以将投入的钱捞回来一些，再不济也可以提升一下公司形象，因此他们对队员的许诺过于丰厚。他们没料到的是，竞争对手投入更大，联赛最后关头把魔都建工挤了下来，结果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可这是他们留下的烂摊子，凭什么要我们来收拾呢？”李松有些不忿。 “我们当然可以不接手，但这样的话，就只能去外地找乙级队了。” “最好还是本地球队，老魏肯定希望儿子留在身边啊。”李松能猜到老魏的心思，去年摔倒在地、差点无人救助的情形，换了任何人都会感到后怕。 “那我找机会再跟应总聊聊，看能不能由魔都建工投资方承担大部分奖金，我们承担一小部分，只要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还是可以考虑的。” 李松表示认可：“能谈成这样是最好的。” “好的，我再试试。” ~~~~~~~~ 星期天的上午，李松和高颐真在公园里见面了。 “你说的那个‘体操裁判版’app，今天可以演示一下吗？”高颐真问道。 “当然可以，上次要不是因为你抱怨裁判，我都不会想到要做这个。”李松说着打开了手机。 “我只是随便一说，哪想到你就专门做了一个app呢？”在高颐真看来，男朋友简直太重视她的感受了，做出的回应也别出心裁，这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虽然你只是随口说说，却为我们公司的产品线增添了新的成员，所以我要好好谢谢你才对。”李松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高颐真的脸色颇有些失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表达谢意，实在有点画蛇添足，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高颐真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有一个未解之谜，已经困扰了她很多年，今天也许可以揭开谜底了。 这个谜题就藏在一段视频里，李松打开高颐真发给他的视频一看，原来是一群小女孩在进行高低杠比赛，地点是在一个体育馆里，但观众席基本上是空的。 这应该不是什么正式比赛，而且这些女孩的动作难度似乎并不太高，用app给她们重新打分的意义何在呢？李松有点不明白。 “你看看她们都是谁？”高颐真调皮地说。 李松一愣：难道这些人都是小时候的国手？可仔细一看，一个都不认识啊。 不过，高颐真既然这么问，肯定是有原因的，里面必然有他认识的人。 仔细辨认了一番后，他指着其中一个小女孩说：“这个是你吧？” “对。” 视频里的高颐真，看上去也就10岁左右，脸上充满了稚气。然而她在高低杠上却宛如一个精灵，不断地回环、转体、腾越、空翻，直到最后的落地，看得李松眼花缭乱。 看完高颐真的比赛，李松感叹：“你们这些练体操的，真是太厉害了。我10岁的时候，在杠上转两下就要晕，更别说从空中转体向下，在垫子上站稳，那可真的能要了我的命。” 高颐真笑道：“谁也不是天生就会这些的，我也是从小就开始练习，训练了好几年才达到这个水平。一般人如果不练，当然什么动作都不会。” “那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嘛。你那时虽然没有练满十年，但付出的努力肯定不少。” “我倒是希望能练十年，然后获得‘台上一分钟’的机会，可惜这个视频就是我的告别赛。”高颐真伤感地说。 “啊？”李松吃了一惊：“这个视频，就是你说的市里搞的那场选拔赛吧？” “是啊。我的启蒙教练一直为我抱不平，说我被压分了，不过光她说没用，改变不了什么，我从此告别了体操赛场，安心读书去了。” “哦。”李松明白了高颐真的意思：“那我现在就用‘体操裁判版’app重新打分看看。” 李松说着，选取了高颐真出场的视频片段，启动了“体操裁判版”app，高颐真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 分数出来了，结果是12.75分，而视频里高颐真得到了13.875分。 这下高颐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李松也有点尴尬：按照这个分数，高颐真输得一点都不冤，裁判非但没有压分，反而是给得太高了。 高颐真无论如何有点不相信：“你这个app是不是搞错了？就算裁判给我的分数高了些，也不至于多出1.125分啊。要知道，在体操比赛里，1.125分是非常大的分差了。” 李松承认高颐真说的有道理，可问题出在哪呢？ 他忽然想起，这个视频是10多年前拍的，那个时候的体操比赛规则，跟现在差别太大了。 然而这10年来，高低杠动作在难度和编排方面有了很大发展，以前的一些高难度动作，现在的起评分已经没那么高了。 而“体操裁判版”app是跟最新标准同步的，给出的分数自然没有以前那么高。 此时李松还顺带想明白了一件事：难怪他在看这个视频时，总觉得里面小队员们的动作难度不太高，这是因为，他已经在近两届奥运会上看惯了高难度的体操动作，相比之下，10多年的动作当然有些落伍了。 高颐真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你用app给所有参赛队员都重新打分，然后看看新的排名。” “好的。” 应该说，高颐真的这个办法不错：虽然那时的难度如果拿到现在，评分普遍降低，但对于大家来说都一样。其实，在这件事中，分数不重要，名次才是关键。 不过，要给视频里全部10名队员都重新评分，花的时间就比较长了。 看着app上接连冒出12.685分、12.855分、12.345分……等字样，高颐真越来越紧张，不自觉地靠近了李松。 李松感觉到高颐真坐得越来越近，心里也扑通直跳。 3分钟后，成绩全部出来了，高颐真排名第三。 而在视频中，高颐真排名第四。由于市队只取前三名，因此高颐真遗憾地落选了。但如果按照app的评分，高颐真应该入选市队。 看着app给出的结果，高颐真眼眶湿润了。虽然往事不可追，但潜藏在她心底十多年的谜题，如今总算有了明确的答案，压迫了她这么久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李松看在眼里，为高颐真感到心痛。 体操裁判打分，虽然只是他们的工作，但却能影响某些运动员的一辈子，可谓关系重大，不可不慎！ 第177章 老爸发火了 李松深知：裁判也是人，免不了有私心杂念，影响到他们的打分。然而遗憾的是，目前并没有办法对裁判们进行监督，即使运动员、观众们对分数提出质疑，一般也改变不了最终结果。 为了保护体操运动员们的权益，必须引进有效的监督机制，因此，“体操裁判版”app除了担负起培训的任务，还应该起到监督裁判打分的作用。 高颐真也深有同感，她向李松提了一个要求：“体操比赛除了高低杠外，还有9个项目，也需要‘体操裁判版’app来打分。” “嗯，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呢。这个初始版本已经表明，你说的通过人工智能技术给体操比赛打分是可行的，因此下一步，我打算覆盖所有项目。” “推广方面你有什么打算呢？” 李松叹了一口气：“这是今后的最大问题。我觉得，可以通过在体操运动员及广大观众们中造势，逐步扩大影响力。” 这是他在开发“体操裁判版”前，陈岩提出的思路。体操运动比较小众，李松和陈岩都不认识圈内的话事人，因此只能从外围想办法。 高颐真摇摇头：“这样推广起来，进度会比较慢。要不这样吧，我的启蒙教练苏爱玲老师教出了好多得意门生，其中有三位世界冠军，至于全国冠军就更多了，我去找她说一说，也许能有点用。” “苏老师真是桃李满天下啊。不过，人工智能打分是个新事物，苏老师以前从未见过，她会支持你吗？” 高颐真呵呵一笑：“你放心，虽然我这个学生不太争气，但是苏老师却很喜欢我，当年为我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能解决打分公平性的问题，她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那太好了。”李松不由得大喜过望：这不就打进体操这个圈子里头了嘛？虽然前景仍不明朗，但总比在外面兜圈要好吧？ 应高颐真的要求，李松将“体操裁判版”app传了一份给她，还为她创建了一个账号，教她如何操作。 在讲解的工夫，两人靠得很近，李松能闻到高颐真身上的淡淡香水味，沁人心脾。 高颐真学得很快，不一会就用得很娴熟了。 时间已近中午，高颐真提议去吃饭。 “好啊。”李松站起身来，高颐真大大方方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从这一刻起，两人的关系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点菜时，高颐真对李松说：“等会我来买单，你不许跟我争。” 李松感觉不妥：“上次你给我买了衬衫的，这次该轮到我买单了吧？” “为了我的一句话，你就开发了一个app，帮我卸下了心里头的大包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呢，只能请一顿饭，聊表心意。” 听高颐真这么说，李松便不再坚持：“希望你以后能开开心心，把从前的不愉快全都丢到九霄云外。” “那是必须的，因为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啊。”高颐真嫣然一笑。 ~~~~~~~~ 回到家里，李松见老妈望着他，便主动交代：“我和高颐真这次牵手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老妈喜笑颜开：“不错，继续努力。” 李松暗自摇头：在父母监督下谈恋爱，每次还要“汇报”，可真不是滋味。话说，老爸老妈什么时候回宜陵呢？ 转念一想：不对，老爸可不能走，要不是老爸，魏弘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可要是让老妈一个人回去，那也太不近人情了，肯定不行。 思来想去，李松不知道如何是好，干脆先不去管它了。他想起手头还有点事情没做完：《亮剑》的动作识别模块虽然已经做好，但还需要跟竺风的表情识别模块整合在一起，于是他打开电脑，忙碌了好一阵，到了晚上，总算完工。 看着给“演员版”app出的这道新题，李松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拖竺风的后腿。 第二天是星期一，李松将整理好的新题交给竺风，让他发布出去。 又将会有收益进账，竺风自然很高兴，不过他尚有一件事情没办，已经不愿意再等了。 “老同学，王雪琦老师的那段视频，三个星期前你就曾答应帮我测试，看你这段时间一直挺忙的，我就没有催你，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李松想了想，确实有这事，不过他有些不解：“章莉要求我们不得发布这个视频，你还测试它做什么呢？咱们完全可以从已有的影视剧里出题嘛。” “可是这个视频涉及到的表情变化非常独特，我好不容易开发出相应的表情识别模块，总要测试一下吧？现在又不能到外面找人，公司里面也就你的演技还算上得了台面，所以你还是尽快帮我了结这件事吧。” “好吧。”李松有点无奈：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可竺风实在找不到人手，自己只能勉为其难了。 李松站起身来，正准备去位于办公室一角的“片场”，这时大门口进来两个人，他定睛一瞧，这不是老爸老妈嘛。 李松连忙迎了上去：“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还从没到你的公司看看呢，今天过来转一下。”老妈四下打量着：“租了这么大的办公室啊？每个月租金不少吧？” 李松点点头：“是挺贵的，不过还好，我们应付得过来。” 老爸则在找人：“怎么没看到小天啊？” “哦，小天坐那个位置。”李松用手一指：“他这会可能去洗手间了，等一下就会回来的。” “哦。”老爸说着，朝江小天的工位走去，站在旁边看了一小会，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松老爸的声音很大，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探出头来。 李松也有点不明所以，走过去一看，暗道糟糕。 原来，表弟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游戏画面，各个人物在人工智能插件的控制下，正在不停地活动着。 本来，在李松的叮嘱下，江小天已经够小心的了，只在公司里研究游戏，回到家里就看看网络小说、刷刷视频，老爸老妈很满意，还以为江小天在李松的影响下，戒掉了游戏瘾呢。 谁知，今天老爸老妈不知道被哪阵风给吹来了，表弟又恰好不在座位上，结果被老爸抓了个正着。 见员工们都看向这边，李松十分尴尬，连忙劝老爸：“小点声，有什么话咱慢慢说不行吗？” “小天太不像话了！”李松老爸的音量一点都没有降低。他虽然通情达理，但外甥竟然在上班时间玩游戏，这件事性质实在是恶劣，让他没法保持冷静。 第178章 终于助竺风完成测试 这时，江小天从大门外面进来，看见舅舅就站在他的电脑旁边，满脸怒容，不由得吓了一跳。 李松老爸一把揪住江小天的手臂问道：“你上班时间玩游戏，你哥知道吗？” 江小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他一向很怕舅舅，现在见舅舅如此生气，顿时乱了方寸，嗫喏了一阵，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 “老爸，你就别怪他了。”看着表弟可怜兮兮的样子，李松只好吐露实情：“这事是我让他做的，研发游戏就是他的工作。” 老爸一脸狐疑：“你说的是真的？” 老妈在一旁提醒道：“小松，你可别袒护他，这样做会害了他的。” “我还真没有，不信你问问他们好了。”李松说着，指了指周围的员工。 汪学涛、刘雨辰作证：松哥说的是事实，江小天来这里快两个月，早就在研发游戏了。 就连陈岩和老魏也被惊动了，过来证明确实是这么回事。 老爸这才不再怀疑，可是他转头就责备起儿子来：“你明知道小天沉迷游戏，人都快玩废了，你要是管不了他，就交给他父母管好了，怎么能让他去研发游戏呢？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老爸的话说得很重，李松有点受不了，他只好劝道：“爸，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不等晚上回去了，我再详细跟你说说，可以吗？” 老爸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见员工们都望着这边，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太好，于是点点头：“好，那我晚上再听你的解释。”随后回头拉了老妈一把：“走吧，我们回去，不要打扰小松他们工作。” 老妈嘀咕道：“这就回去啊，我还没了解清楚这里的情况呢……” “你没看到大家都瞅着我们嘛，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哼，这会儿知道形象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不顾形象，乱发脾气来着。”老妈不满地嘟囔道。然而老爸没有理睬她，径直出了公司大门，老妈只好跟在后面。 办公室里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 李松定了定神，对竺风说：“王雪琦老师的那个视频，还是尽快开始测试吧。” 竺风有点惊讶：“现在吗？” 李松点点头：“对啊，免得你老惦记着这事，我呢，也不想冷不丁地被你催着去测试，还不如早点完成为好。” “可你现在的状态……” “没事。我又没做错什么，能跟我爸解释清楚的，不用担心。” “那行，我们去‘片场’吧。” 李松和竺风来到“片场”，柳奕杉准备好了灯光。 在上次的测试中，李松曾连闯两关，第一关是朱棣对朱允炆亲情流露，第二关是朱棣面露凶光，欲除掉这个侄儿。这两段戏，李松先后获得了85分、75分，成绩还不错。 但在即将进入最难的第三关时，李松觉得力不从心，放弃了测试。今天再次闯关，李松立刻感受到了压力。 在这段戏里，朱允炆被朱棣的手下刀架脖子，他却自断生路，命令身边的侍卫去放了作为人质的朱瞻基。 面对这一幕，朱棣的脸色急剧变换着，权位和亲情令他难以取舍，短短的一瞬间，心里已经挣扎了无数回。 最终，朱允炆的至善至诚让朱棣深感震撼，亲情占据了上风，朱棣命人放走了朱允炆。 李松没有学习过专业的影视表演，自忖演不出王雪琦老师那样丰富的表情，更做不到瞬间表情切换好几遍，不过他自有办法。 上次测试时，他回忆起大姨的点点滴滴，闯过了第一关；看竺风放的《上错花轿嫁对郎》片段，柯世昭和方小巧合谋要害死老太君，引起他的愤怒，助他闯过了第二关。 这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能让自己沉浸到跟剧情较为类似的某些事件中，就能演好戏。 于是他回忆起，表弟小时候，经常因为淘气，被姑父、姑妈狠狠教训，那眼泪汪汪的样子，想一想就着实可怜，此时李松的表情，流露出的是亲情，跟朱棣、朱允炆叔侄俩有相通之处。 可接下来他想到，老爸对于表弟这件事只是暂时压下了怒气，晚上回去后如果解释不通，老爸发起火来，也是挺让人害怕的。上中学时他因为沉迷游戏，被老爸狠揍的一幕，至今都心有余悸。 这让他不由得怨恨起表弟来：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在自己父母来公司时，表弟就去上厕所了，不仅惹得老爸发火，还害得他在员工们面前丢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松此时恨恨的表情，虽然不及朱棣看向朱允炆时那么恶狠狠，但也差可比拟了。 随着两种回忆的不断切换，李松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发生变化。到了后来，想到表弟孤身一人来到魔都，他作为表哥，理应多多包容，更何况表弟今天只是无心之失，这时他的表情又完全被亲情占据，这跟朱棣最终放走朱允炆时的神情相符。 “81分！”柳奕杉激动地喊道。 “不错。”竺风竖起了大拇指：“这段戏之所以特别难，不在于单独的一个个表情，而是要在迥异的表情之间不断切换，从而展示出人物内心的激烈冲突。你这个分数虽然不算特别高，但能将表情的快速切换做到位，很了不起。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不是因为刚才我弟的事情，让人思绪万千。” 这样啊？”竺风明白过来：“这么说，你爸刚才这么一闹，反而调动起了你的情绪？” “是的。”李松没有否认：“要是没有这个插曲，我今天未必能通过这次高难度的测试。” “哦。”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赶紧把新题发布出去吧。” “好的。” 李松回到座位上，开始考虑做“体操裁判版”的下一个项目：女子平衡木。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下班前开发出了一个能够对平衡木比赛进行打分的初始版本。跟高低杠那个版本一样，这个版本也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逐步提高自己的打分水平。 他计划着，每天争取做一个版本，若干天后，就能覆盖体操的6个男子项目和4个女子项目了。 竺风则发布了新题，同时向现有的4万多“演员版”app用户推送通知，欢迎大家在新题里一展身手。 第179章 给游戏取名 晚上回到家，吃罢晚饭，老爸、李松和江小天在沙发上就坐。 “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老爸叹了一口气：“游子那个产品不是做得挺好的嘛，兴趣群也逐渐有了不少粉丝，你们集中精力，在it行业好好发展不成吗？干嘛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又是搞足球，又是研发游戏的？” “爸，搞足球不能说不务正业吧？你作为老球迷应该知道，足球能大幅提升企业的知名度，对企业的发展有好处。至于表弟那件事，情况是这样的……”李松将当初决定研发游戏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真的吗？”老爸眉头紧蹙：这里面的因素有点复杂，让他一时理不清头绪。 “爸，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你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自从我读中学时被你教训了几次后，就对游戏不感兴趣了。看到很多人沉迷于游戏，我是不赞成的，但强行禁止也行不通，得因势利导才行。” “这倒也是。”老爸点点头，他虽然能管住儿子，但也看到很多家长对子女沉迷游戏无能为力。 “小天研发的这个游戏，大量采用了我的人工智能技术，实际上可以算是一个it产品。而且它的初衷可不是让广大玩家又有了一款新游戏，而是让他们从游戏中解脱出来，只在闲暇时玩一下，每次投入的时间也不长。” “那照这么说来，你们的做法是‘以毒攻毒’？” “爸，你这比喻很不恰当啊，应该叫做‘釜底抽薪’才对。” “啊……对，我刚才用词不当。”老爸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转而对江小天说：“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们研发的这个游戏，是可以造福社会的，你好好干吧。” 江小天如遇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好的，舅。” “游戏目前做到哪一步了？” 李松回答：“基本上稳定下来了，还有一些小问题，小天正在边测试边修改。” “那你们打算怎么推广呢？” “这个……”李松犹豫了一下：“我还没想好。现在的网游、手游太多了，要想吸引到玩家，就必须舍得花大价钱打广告，我们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只能等等看了。” “这么说，这个游戏要等比较长的时间，才能上线运行？” “是的。其实，如果照游子以前赚钱的速度，本来是问题不大的，可现在游子已经不赚钱了，所以游戏上线的时间就不确定了。” 老爸有些不解：“游子不是帮你妈预约了闫立兴教授的专家号吗？有这么强大的功能，会不赚钱？” “爸，有个事我没告诉你。前段时间，市场上冒出来一个名叫贝思的产品，把游子压得喘不过气来，那个预约专家号的功能，其实是属于贝思的。” “这么说，最近跟我和你妈对话的是贝思啊？难怪感觉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呢。” 李松点点头：“因为要用到挂专家号功能，所以我悄悄将游子换成了贝思，等老妈的风湿病没问题了，我再换回游子。”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贝思这个挂专家号的功能确实厉害，游子没法比。”老爸沉吟了一会后说道：“其实你们还有一个出路可以尝试一下，也许并不需要花很多钱。” “是吗？”李松一阵惊喜：“老爸你说说看。” “最近几天的新闻联播里说，为了防止18岁以下的青少年沉醉于网游，游戏公司必须采取严格的限制措施，只允许他们在每周五到周日这三天的晚8点到9点，可以玩一个小时。为了谨防他们冒用成年人身份证登录游戏，还要采取人脸识别的方式，杜绝绕开检测的现象。” “哦，这确实够严格的。不过，成年人基本上可以随便玩，最多也就是防沉迷系统的那点限制。” “但是你从中应该看到国家的态度，那就是不主张沉迷于游戏。正如你所说，对于成年人，国家没办法做出太多的硬性规定，而你设计的人工智能插件，能够相当大程度上代替人来玩游戏，这个理念是非常好的，和国家的想法契合。” “老爸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你们应该寻求文化出版部门的支持，如果这款游戏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就有可能成为重点推荐产品，推广起来就省力多了。” 李松听罢伸出了大拇指：“老爸你可真厉害，总能帮我想出好办法，解决我的大难题。看来我这里真的是离不开你了。” 这时，老妈恰好从厨房出来，听到这句话后有点不高兴：“你爸重要，那我呢？是不是可以不需要我啦？” 江小天插话道：“舅妈，瞧你这话说的，自从你来了后，我们的伙食水平可是提高了一大截。我是举双手双脚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这里的。” “哼，这只是你的想法，有人未必也这么想啊。” 李松自然明白老妈的意思，他接过话茬：“说实话，老妈你平时如果少管一点我和高颐真的事情，那就完美了，我再没什么意见。” “你可拉倒吧，要是由着你，只怕40岁都未必结婚，不管着你能行吗？” “哪有那么夸张？”李松烦闷不已，这完全是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嘛：“算了，不跟你说了，现在我有点事情要做。” 打开电脑，李松找到魔都文化出版部门的官网，只见头条新闻就是严防未成年人沉迷游戏。另一方面，作为游戏发行的主管部门，自然希望各个游戏公司努力创作出有特色的作品，为此官网上正在举办优秀产品评选，希望大家踊跃推荐或自荐，官网会派人进行考察。 李松看后心中一动：自己和老弟研发的这款游戏，不就属于有特色的作品吗？目前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同类型的游戏嘛，而且正如老爸所说，它跟国家的要求契合，应该可以算是优秀产品吧？ 想到这里，李松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不妨试试。 打开评选网页，第一行就要求填写产品名称。 说实话，这款游戏研发了2个月之久，都还没有名字呢，是时候起个名字了。 他让表弟过来，两人一起给游戏想个名字。 两人接连说了好几个，都觉得不算太好。 江小天突然说；“哥，要不就叫‘世间’吧，你看如何？” “折射世间百态？” “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松有点疑惑：“这个名字倒是挺意味深长的，可你是怎么想到要起这个名字的呢？” “这……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觉得比较有沧桑感吧。” “行，就是它了。” 第180章 成立松岩游戏 游戏的名字是有了，可接下来第二行要求填写出品厂商的名称，李松和江小天又犯难了。 填松岩科技？陈岩起初可是很反感做游戏的，虽说后来态度发生了改变，但如果以松岩科技的名义申请优秀产品，恐怕得征求一下陈岩的意见才行。 至于填松岩vr则更麻烦，不但要征求陈岩的意见，而且还要征得竺风的同意。 想到这里，李松决定明天找陈岩问过后再说，反正开发“世间”这款游戏已经花了2个月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 5月30日，星期二。 李松来到公司，刚坐下没多久，柳奕杉就跑过来对他和竺风说：“出了件怪事：在虚拟职场论坛的‘演员版’app频道，有用户发帖，说我们出的新题有点货不对板，只有表情识别的打分，没有动作识别的打分，还说既然这样，就不应该收10块钱，而是收5块钱就够了。” “不会吧？”李松觉得奇怪：“动作识别模块我肯定是做好了，并且集成到了新题里。” “可用户们就是这么说的啊。” “我看看。”李松说着，打开“演员版”app，进入新题看了一下，立刻惊得叫了起来：“我的天！” 一旁的竺风吓了一跳：“出什么事啦？” 李松朝竺风怒目而视：“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上传的新题是个啥？” 这下竺风也有点不淡定了，进app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昨天他本应上传李松交给他的那个版本，也就是《亮剑》中攻打平安城的那场戏，然而他上传的却是《大明芳菲》里朱棣的那场戏，里面确实只有表情识别模块。 怎么会这样？竺风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昨天你测试完朱棣这场戏后，不是催着我上传新题嘛。可是我的电脑上，最近访问的目录是朱棣这场戏，我忙中出错，将这个目录下的版本当做新题上传了。” 李松冷哼了一声：“听你的意思，责任在我咯？” 竺风连忙摆手道：“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 柳奕杉在一旁插话道：“竺总，你将正确的新题重新上传一下不就得了？” “哪有那么简单？”李松有点生气：“朱棣这个版本已经被付费用户下载到了手机上，无法追回，可章莉要求过我们，这个视频不得外传，这下给她惹大麻烦了。” 竺风一阵愧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纰漏，我这就把新题改过来，你跟章莉说一下这件事，看看影响有多大，是否需要采取补救措施。” 竺风说着，迅速上传《亮剑》那个版本，替代了朱棣的版本，并通知新题的付费用户重新下载一次。 李松则联系上了章莉，询问她在干嘛。 章莉回答：“我这会儿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回学校呢。” “回学校？”李松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想到：该不会是视频的事情被《大明芳菲》剧组知道了，将章莉开除了？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视频昨天才开始泄露，剧组应该没那么快知道吧？ 果然，章莉告诉他：“《大明芳菲》昨天已经杀青，散伙宴都已经吃过了，今天大家各奔前程，我呢还得完成毕业论文，当然是回学校啊。” 李松舒了口气，想起章莉前不久的确说过，《大明芳菲》快拍完了，不过他有一个问题：“还有1个月，学校就该放暑假了吧？你的毕业论文来得及吗？” “在剧组的时候，我只要不拍戏，就赶我的毕业论文，所以现在已经写得差不多啦。对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出了点事，我要说声对不起。”李松将竺风的失误讲了一下。 “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戏都已经拍完了，剧组本来就需要宣传一下，放出点拍摄花絮之类的，没想到竟然被你们代劳了。”章莉临了还不忘幽默一把。 李松这才放了心：“没事就好。” 竺风和柳奕杉听说这事已经不要紧了，都额手称庆。 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李松想起“世间”申报优秀产品的事，便来到办公间找陈岩。 听李松讲完后，陈岩回答：“借用松岩科技的名义没问题啊，只是对小天可能不太公平。” 李松一愣：“此话怎讲？” “小天为‘世间’付出了很多，我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以松岩科技的名义申报，那就跟小天没有多少关系了，将来他的贡献如何评估，该拿多少提成，这都是问题。” 陈岩如此为江小天着想，让李松很感动：“那么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我觉得可以成立一家新公司，让小天获得相应的股份，这样就比较合理了。” “不用这么麻烦吧？”李松不以为然：“小天目前大学都还没毕业，资历太浅了，哪里用得着刚刚做了点事，就开一家新公司呢？拿提成就可以了。” 陈岩摇摇头：“你未免太小看你表弟了。‘世间’这款游戏，我曾经跟小天聊过好几次，也进去玩过几回，我的感觉是，小天在设计理念上有很多创新，可扩展性也很好，后期能不断添加各种新玩法，是一款很有潜力的游戏。再加上你的人工智能插件功能强大，还有你爸说的符合国家意愿，都是很重要的加分项。综合起来看，这款游戏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游子还很赚钱的话，我肯定会跟你商量，往这款游戏里砸点钱的。” “没想到你对‘世间’这么早有研究啊。”李松感到惊讶。 说起来，李松对“世间”自然也很看好，但其中缘由却是因为表弟曾是系统安排的任务主角，其研发的游戏自然不容小觑。而陈岩则是完全凭借着独到的眼光，看出了“世间”的价值，这就非常令人佩服了。 显然，新开一家公司，比让表弟在松岩科技拿点提成，更能保障其利益。连陈岩都这么说了，李松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于是他让表弟过来，三个人一起讨论。 听说自己很快就能当上“老板”，江小天简直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显得不那么真实了，以至于对具体的事务，他都是唯唯诺诺，几乎提不出什么意见，因此李松干脆直接替他做主了。 最终，新公司定名为“松岩游戏”，股东为李松、江小天和陈岩三人。参照松岩vr的股权结构，李松仍旧占41%，江小天占36%，陈岩占23%，投入资金200万。 随后，三人去了一趟企业注册登记大厅，花了几个小时，就办好了创建“松岩游戏”的所有手续。 这一次，李松仍旧是法人代表，陈岩为总经理，负责营销、财务等方面的工作，江小天任副总经理，负责游戏的研发。 第181章 奖金问题就靠魏弘了 回到公司，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松岩游戏”成立的消息，汪学涛悄声问李松：“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表弟？喊江总吗？” 李松摇摇头：“按老规矩来，没必要搞得那么生分。你们以前喊江老弟不是挺好的嘛，以后继续。再说了，他只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不必惯着他。” “好，我知道了。”汪学涛回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接下来，李松为新生的松岩游戏设计了一个logo，他让表弟将游戏里的片头正式冠以“世间”这个名称，还打出了出品公司的logo。 至此，“世间”这款游戏正式成型，申请优秀产品的条件已全部满足。 李松打开文化出版部门的官网，进入到评选网页，填写了第一行的产品名称和第二行的出品厂商名称。 再往下是产品下载地址和特色简介，李松依次填好。 随后是游戏账号和密码，这是供评选人员体验游戏用的，李松填上了自己的那个账号及密码，登录上去后就是“松涛”这个角色了。 最后填好联系电话，李松点了“提交”，网页上显示“申请已受理”。 一切ok，剩下的就是耐心等通知了。 这件事处理完毕，李松开始了这几天里每日都要完成的一项工作：研发对某个体操项目打分的app，今天轮到女子跳马。 由于今天办理创建“松岩游戏”的事宜，占用了他不少时间，因此到下班时，只完成了一部分研发工作。 回家吃过晚饭，他抓紧时间，继续编程。 有了高低杠和平衡木两个项目的开发经验，他在编程时越来越驾轻就熟，到了晚上11点多，给女子跳马项目打分的初始版本就完成了，随后开始自动学习，逐步提高打分水平。 ~~~~~~~~ 星期三，李松上班后，发现陈岩不在办公间，问了一下老魏，才得知陈岩又去了魔都建工俱乐部，找应总谈判去了。 中午的时候，陈岩回来了。 李松询问谈判结果，陈岩直摇头：“这个魔都建工，想拿下来怕是不容易。” 原来，应总把陈岩的要求向投资方反映了。目前，投资方对魔都建工已经没多少兴趣，只想快掉甩掉这个包袱，因此对于转让球队倒是没什么意见，甚至转让费还可以再谈，陈岩估计50万就可以拿下来，的确是非常便宜。 但在最关键的球员奖金问题上，投资方表示一个子儿也不会拿出来，谁接盘谁来想办法解决。 李松觉得这很不合理：明明是投资方惹出的麻烦，凭什么要后来者擦屁股？ 陈岩提醒道：“要不是因为有这个黑窟窿，魔都建工也不会这么便宜就转让啊。” 李松承认这话有道理，正常情况下，即使买下一支乙级队，一般也得几百万。 只不过球员们这470多万的奖金，数额有点大，对于松岩科技来说，目前要一下子拿出这笔钱比较困难。而且过两天要将200万投资款划到松岩游戏的账户上，这导致松岩科技在资金方面更加捉襟见肘。 怎么办？难道收购魔都建工的事情就此告吹？ 李松有点不甘心，他提议：“你能不能跟球员们说说，这470多万，以后再付给他们？” 陈岩回答：“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应总还陪着我来到训练场，找球员们聊过。” “他们怎么说？” “肯定不同意啊。他们去年就被投资方摆了一道，说好的奖金，后来就不认账了，因此今年他们吸取了教训，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当了。而且他们还威胁应总：在转让球队前，必须先解决奖金问题，否则就罢赛。” 李松感到不解：“球员们为什么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反对转让呢？貌似换个投资人，跟他们关系不大吧？” 老魏插话道：“怎么会没关系呢？你想想，如果球队换了老板，奖金的事情，新老板就可以推给前任老板，让球员们找前任老板要钱去，这下球员们不就成了皮球，被踢来踢去嘛。” “哦。”李松明白了：“球员们对这个问题看得很清楚嘛，可这么一来，收购的事情不就成了一个死局吗？” “是啊。”老魏虽然很想帮一下儿子，让魏弘能尽快定下去处，可眼下这个局面，他也是束手无策。 李松想起一件事：“老哥，魏弘回广东已经好几天了，他离队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哦，衡达方面已经同意他离队了，但问题是魏弘想拿回欠薪，这就比较难了。衡达跟魔都建工的情况差不多，投资方也是不愿意多投钱，能省的尽量省，现役球员的工资都经常拖欠，像魏弘这种即将离队的球员，自然就更不会给付了。” “唉，怎么一个个都成了老赖呢？”李松叹了一口气，在为球员们感到不平的同时，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经营一支球队看来很不容易，不知道松岩科技将来能不能做好这件事。 “那可不？”老魏愤愤不平地说：“前些天，魏弘从我这里拿走了16万多，可他一回到衡达，就还了12万多给队友，自己只剩下4万。这12万多是他借的钱，但也是球队欠他的薪水。” “12万也不算少了，可衡达如果不给钱的话，魏弘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不然怎么办？总不能说不要了，便宜衡达吧？” “这……”李松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岩突然开口道：“老哥，你让魏弘赶紧办好离队手续，然后立刻赶回魔都，马上！” 老魏感到很惊讶：“欠薪怎么办？” “让衡达打个欠条就行。” “可衡达以后未必会付钱啊。”老魏提醒道。 “我知道，不过这只是小事，无关紧要，我让魏弘回来，是有件大事要办。” “可那12万欠薪……”老魏刚被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罚款10万多，才过去没几天，现在又要他放弃儿子的这么一大笔欠薪，实在有点舍不得。 “别担心，实在不行，以后就由这边给魏弘补发吧。反正欠了球员们470多万奖金，也不在乎多这12万。”陈岩安慰道。 李松听出了陈岩话中的意味：“这么说，你让魏弘回来，是跟解决球员们的奖金问题有关？” 陈岩点点头：“对。本来我都快没辙了，可刚才听到你们说起魏弘，让我无意中想到了一个办法。” “是吗？”李松来了兴趣：“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我现在还不是特别有把握，不过说一说也无妨。”陈岩压低了嗓门：“我的想法是……” 李松和老魏听了都拍手称妙：有门！奖金问题就靠魏弘来解决了。 第182章 任乃轩受到拖累 见李松和老魏都表示赞同，陈岩顿时有了信心：“那就这么办？” 老魏点点头：“我这就跟魏弘打电话。” 魏弘听到父亲说：立刻办理好离队手续，返回魔都，他感到十分不解：“爸，球队还欠我这么多薪水，就是说破天也得给我啊。我是不想撕破脸，才跟他们客客气气的，要是再过几天还不给，我就上法院告他们去。队友们普遍被球队欠薪，他们都很支持我，只要打官司，球队必输无疑，甚至还会被罚款。” 老魏劝阻道：“你让球队写个欠条就行了，现在这边事情紧急，你赶紧回来再说。” “爸，你倒是说说，到底啥事这么着急啊？连12万块钱都可以不要了？”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回来再告诉你，总之听我的没错。” 魏弘没辙，只好答应父亲照办。 放下手机，老魏告诉李松和陈岩：“魏弘今天就可以办完手续，明天回魔都。” 陈岩点点头：“好的，明天他回来后，先好好休息一晚，保持状态，后天就该他大显身手了。” “嗯，我会跟他说的。” ~~~~~~~~ 李松回到座位上，心情不错：收购魔都建工这件事，看来很有希望了。 他继续研发“体操裁判版”，今天是对最后一个女子项目：自由操打分。 快要完工的时候，李松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多月没联系的老班打来的。 老班的话里带着怒气：“你们公司那个投资部经理是怎么回事啊？简直是害人害己。” 李松有点摸不着头脑：“老班，你到底在说啥？我听不懂。” “就是那个姓魏的经理啊，前段时间不是被网友们吹嘘成股神来着，后来被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罚款10万，有这事吧？” “有啊，不过老魏这人很不错的，他‘害己’是不假，但他并没有给我和陈岩造成任何影响，因此你说的‘害人’，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是没有害你，但是他害了任乃轩。” 李松愣住了：“老魏又不认识任乃轩，怎么可能害了他呢？” “前段时间，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的两名工作人员，来松岩科技调查这个老魏的事，你和陈岩当时是不是承认，你们提前知道了贝思即将发布的消息？” “是啊，在工作人员面前，我和陈岩可不敢撒谎，只能实话实说。” “可是在贝斯特内部，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其中只有任乃轩跟你是同学，其他人根本不认识你和陈岩。” 李松顿时脑袋“嗡”的一下：这下闯祸了。 虽然任乃轩的“暴露”是因为跟李松的这层关系，但事情却是因为调查老魏而起。如果老魏没出问题，他和陈岩就不会向小赵和小秦承认提前得知了消息，任乃轩也就可以平安无事。 可是任乃轩为什么没向他说起这事呢？以至于现在要通过老班之口，他才知道。 老班告诉李松：任乃轩因为这事，在贝斯特内部处境艰难，但是任乃轩选择了一个人扛，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老班也是听一位在贝斯特工作的朋友说起，才得知这些情况的。 李松一阵愧疚：“老班，我这就问问任乃轩，看需要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只要能帮到他，我一定尽力。” “这就对了嘛，作为老同学，就应该互相帮助。” 挂断电话，李松连忙跟任乃轩联系：“老同学，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没想到会给你惹出那么大的麻烦。” 任乃轩发过来一个“惊讶”的表情：“你都知道了？” “嗯，我刚听老班说了的。” 任乃轩安慰道：“你不要担心哦，其实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我现在升任公司副总了。” “你升职了？”李松有点不信：“你可不要骗我啊。” “是真的，我现在负责培训这一块，工作比较轻松。” 李松想了想就明白了：任乃轩这是明升暗降。 以他对贝斯特的了解，任乃轩先前执掌的软件开发部，是贝斯特的重要部门，员工数量高达150多人，大都是高薪职位。 这次的重磅产品贝思，就是出自软件开发部。不难想见，软件开发部肯定得到了贝斯特的大力支持，经费充足自不必言，就连专家号这样的独特资源，也被拿来支援了软件开发部。 而培训这一块，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贝斯特的产品线很丰富，涉及到医疗器械等方面的100多个产品，售后服务工作非常繁重，因此需要对新来的员工进行培训，然后将他们充实到售后服务岗位。 任乃轩现在主管的就是这个部分。他这个职位没有多少硬性指标，按部就班地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职位换了别人也一样可以胜任，属于贝斯特内部的一个闲职。 李松不由得深感惋惜：贝思虽然在人工智能技术上与游子仍有着不小的差距，但已经领先市面上的大多数人工智能产品了，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任乃轩的功劳。如今任乃轩被边缘化，这对贝斯特来说当然是一个损失，而任乃轩不能继续从事自己擅长的技术研发，无疑是其职业生涯的一大憾事。 该怎么帮任乃轩呢？李松左思右想，觉得只有让任乃轩跳槽到松岩科技，才能继续从事人工智能的研发工作。为了补偿和感谢任乃轩，李松甚至决定，将人工智宝典上的技术，适当透露一些给这位老同学。 谁知任乃轩回绝了李松的提议：“我在贝斯特过得挺好的，不想离开这里。” 任乃轩告诉李松：当证券市场监管机构发出了那份通报之后，他就预感到情况不妙。虽然通报里并没有提到是谁泄露消息给李松，但是贝斯特老总吴茂青肯定心知肚明，于是他主动向吴总坦承了一切。 吴茂青听罢，将他大骂了一顿。松岩科技是贝斯特的直接竞争对手，对于贝斯特来说，他的一泄密之举跟“叛徒”有得一拼，性质可谓极其严重。 不过，鉴于他对贝思的研发做出了巨大贡献，此外贝思面世后对游子形成了碾压之势，他的通风报信并没有给贝思造成实质性伤害，因此吴总格外开恩，没有开除他，而是让他调任负责培训的副总。 任乃轩从事软件开发多年，加班是家常便饭，他感觉确实有点累了，如果能休息一下，养养身体，那也没什么不好。 第183章 网友发现一个漏洞 李松心说：任乃轩确实够机灵的，如果没有抢先向吴茂青认错，而是等到吴茂青来过问，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真到了那一步，能否获得吴茂青的原谅，可就难说了。 不过，对于任乃轩的一些说法，李松深表怀疑：任乃轩虽然工作的时间不算短了，但还不到10年，何至于就说累了？况且任乃轩是那种技术狂人，一天不摸电脑就闲得慌的那种，李松不相信他真的能割舍下研发工作。 “好啦，算你厉害。”面对李松的质疑，任乃轩透露了实情：“我现在拥有贝斯特的大量股票期权，只要在公司老老实实待下去，再过几年，几千万的收益就能到手，但如果离开公司，股票期权就会全部泡汤。面对这种情况，你说我能怎么办？”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这话我信，这还差不多。” 李松自忖：目前松岩科技绝不可能给任乃轩开出这么高的条件，唯一能给的好处就是人工智能宝典上的一些技术，虽然非常先进，但毕竟不等于直接收益，看来邀请任乃轩的提议只能作罢了。 不管怎么说，任乃轩将来至少不缺钱花，小日子衣食无忧，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他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 第二天上班后，柳奕杉告诉李松和竺风：虚拟职场论坛的‘演员版’app频道，朱棣那场戏最近成了讨论焦点。 李松觉得奇怪：“那场戏不是被《亮剑》替换下去了么，还讨论它干吗？” “关于它的事情还多得很呢，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真是奇怪。”李松说着，打开了虚拟职场论坛，只见“演员版”app频道，果然有好几个关于朱棣那场戏的帖子。 有个帖子在询问：视频的内容是朱棣和朱允炆的对话，可是我印象中从没有看过这场戏，有谁知道这部影视剧叫什么名字？ 回帖都说没看过，估计是部新拍的电视剧。 有个网友想出了办法：演朱棣的是大名鼎鼎的王雪琦老师，网上很容易查到他的动态，最近他出演了《大明芳菲》，刚好跟这段视频对得上。 李松心说这些网友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查出了视频的出处。 有网友表示：《大明芳菲》是3天前杀青的，看来这段视频应该是剧组放出的片花。 马上有网友反驳：《大明芳菲》拍摄期间一直处于高度保密状态，娱乐记者们一直都搞不到它的消息，这次如果剧组放出片花，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可为什么网上没有一点动静呢？ 况且如果真是片花，那也应该由《大明芳菲》剧组来发布，而不是由松岩vr代劳。更令人生疑的是，松岩vr竟然用这段视频来赚钱，这就解释不通了。而后来被《亮剑》版本换下，似乎证明了朱棣版本的发布是个误会。 看到这里，李松隐隐感到不妙，他感觉事情可能不像章莉说的那么简单。 想一想也是，章莉以前都是跑龙套的，经常是在戏里露个脸就byebye了，直到这部剧才第一次出演比较重要的角色，她对剧组的运作方式应该并不熟悉，有些事情可能是想当然了。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李松随后又转到另一个帖子，标题是：松岩vr是在变相做活动吗？ 他不由得一头雾水：最初的两道题，确实在第一天做过活动，半价，但随后就恢复到了正常价格。至于新出的第3道题，可以肯定是没有做活动的，那这个帖子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松继续往下看，只见楼主写道：最初下载的朱棣这个版本，虽然后来被《亮剑》版本取代，但是由于题目的序号同样都是3，因此付费用户仍旧可以登录朱棣版本，但只有表情部分可以打分，缺乏动作识别模块。也就是说，付了10块钱，可以使用两个版本，相当于“买一送一”。 李松这才明白过来：并不存在什么“做活动”，只是楼主发现了一个漏洞而已。 有网友回复道：朱棣那场戏，本来就是以面部表情为主，基本上没有多少动作，因此缺少动作识别模块也没有太大关系。但是表情识别这部分也确实非常考验演技，我尝试了好几次，都只有40多分，怎么都通不过。大家如果想挑战一下高难度的表演，可以试试。 这话激起了很多网友的兴趣，可是他们已经找不到朱棣这个版本，于是询问楼主：哪里才能下载？ 楼主给出了自己的云盘网址，网友们表示感谢。 此时竺风也看完了帖子，李松对竺风说：“这个漏洞该堵上了，我马上修改一下app，将《亮剑》这道题改为第4题，原有的第3题全部作废，这样朱棣版本就再也无法使用了，你立刻重新发布一下。” 竺风摇摇头：“先别慌，我看目前这样也挺好。” 李松感到难以理解：“有漏洞还成了好事？” “能起到促销作用啊，你看看销售数据就知道了。” 李松打开网站后台，发现情况果然如竺风所言：朱棣这个版本刚发布时，购买的用户确实并不多，甚至在换上了《亮剑》版本后，也仍旧没有太大起色。然而在这个帖子指出了漏洞后，销售额便开始大幅增加。 所以说“一个便宜三个爱”，这话真是没说错。 不过，朱棣版本是一道被取消的题目，按理说不应该继续使用才对啊。 竺风却表示：“松岩vr能产生效益的产品不多，既然有这个可以多挣点钱的机会，干嘛要放弃呢？” “可我担心，这样会给章莉造成不良影响的。” 在前一个帖子里，网友质疑松岩vr竟然拿朱棣这段视频来赚钱，这让李松心中颇为不安，担心会牵涉到章莉。 “没事的。”竺风不以为然：“朱棣版本3天前就已经发布出去了，100个人下载跟10000个人下载没什么区别，再说我们明面上并没有靠朱棣版本收费，是用户们私下里想占这个便宜嘛。” 李松一想也对：错误已经酿成，朱棣版本早就被一些用户下载，迟早会扩散开来，根本无法阻止。既然如此，还是不要管那么多了，随它去吧。 第184章 老魏给大家送福利 中午的时候，老魏告诉李松和陈岩：“魏弘刚刚到家，我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去办一件要紧事。” “好的。”陈岩高兴地表示：“明天就看他的了。” 李松瞅着老魏，心情有点复杂：老同学任乃轩出于好心通风报信，帮了他和陈岩的大忙，却不料阴差阳错，被老魏给拖下了马。 作为同行，他能理解任乃轩的心情：不到30岁就离开了心爱的技术研发岗位，那是怎样的落寞！就算今后不缺钱花，可日子过得太无趣。 老魏这么睿智的人，为什么也偶尔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呢？这大概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陈岩注意到了李松神情有异：“想什么呐？” 李松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在李松看来，任乃轩的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再去责怪老魏毫无意义，还凭白增加老魏的心理负担，不如当这事没发生好了。 老魏没觉察出气氛有什么不对劲，他还有事情要告诉李松和陈岩：“最近我在研究一个股票，名叫‘西北果业’，里面大有玄机。” 陈岩感到奇怪：“老哥，你不是不炒个股的嘛？” “没错啊，这是我的原则，一般情况下都会遵守。但是这个‘西北果业’去年就说过，争取在今年上半年发行可转债，可你们看看，今天都6月1号了，上半年快要过去，也该发行可转债了吧？” “哦，原来老哥关注的是可转债啊，这还差不多。” “如果没有大的意外，估计到这个月底，‘西北果业’就会发行可转债。也正因为这样，现在有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让大家赚点小钱。” “是吗？老哥你快说说。”陈岩很感兴趣。 “要想整明白这次机会，得先搞清楚一个问题：转股价是怎么确定的。上次提到的“沧海转债”，它的转股价是8.33元，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是7.33元或者9.33元呢？” “对啊。”李松感到好奇：“8.33是怎么来的？” “按照交易所的规定，发布债券募集公告前20个交易日，正股收盘价的均价，就是转股价。” 老魏说着，将电脑画面切换到“沧海药业”的日k线：“你们看，沧海药业是去年12月15日发布的债券募集公告，此前从11月17日到12月14日，共有20个交易日，沧海药业20个收盘价的均值是8.33元，就成了后来沧海转债的转股价。” “明白了，这好像是一种惯例，在确定增发价、配股价时，也是看20个交易日的均价，然后再打个七折之类。” “对，取平均值可以平滑股价波动的影响。”老魏继续介绍道：“对于上市公司来说，转股价越高越好。你们看沧海药业的日k线，去年从11月12日起，股价就开始上涨，从7.2元涨到了8元左右。到了12月12日，也就是发布公告前的最后几个交易日，更是开启了暴力拉升模式，目的是为了将转股价尽可能定高一点。” 李松有点不明白：“老哥，沧海转债的目标是募集5亿资金，这个数字是固定的，无论转股价定在多少，都不会让沧海药业多拿或少拿一分钱。既然如此，转股价是高还是低，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啦，而且是利益攸关。”老魏解释道：“以沧海药业为例，按照8.33元的转股价，一张沧海转债可以转为12股沧海药业；而如果没有去年年末的这波上涨，转股价将是7.2元左右，一张沧海转债可以转为13.9股沧海药业，可以多得15%的股份。” 李松和陈岩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转股价越高，债券持有者转股时获得的股份就越少，对于现有股东的股份稀释程度就越低。对于上市公司大股东来说，保住控股地位非常重要，因此他们很在意这个情况。 由此可见，转股价对于上市公司来说的确关系重大，这就不难理解，在发布债券募集公告前的一个月时间里，上市公司的确有做高股价的动力。 不过老魏也提醒两人：拉高转股价需要付出真金白银，代价不菲，具体能拔高到什么程度，要看主力资金的实力。但总的说来，股价上涨是大概率事件，值得一试。 陈岩听了很兴奋：“老哥，照你这么说，那些即将发可转债的股票岂不是成了金矿，一抓一个准？” “但是股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布募集公告啊，具体日期只有上市公司清楚，但是它肯定不会说的，因为它不希望有人过来坐等抬轿。有的股民买早了，见等了一两个星期还没有动静，就会主动放弃。” “明白了。”陈岩总结道：“如果‘西北果业’按照计划，在今年上半年发行可转债的话，那么就有很大可能，要在这个月拉抬一波股价，因此现在正是买入的良机。” “对，这是把握还是相当大的。但是按照纪律，企业证券账户上的资金一般不买入个股，但放弃这个机会又有点可惜，所以我把这个结论告诉你们，如果适当买一点，问题不大。” “哎呀老哥，你太谦虚了。”陈岩呵呵一笑：“在我看来，这其实跟送钱差不多了，我当然是要买的。” “我也买一点吧。”李松被老魏的分析所折服，他甚至还有进一步的想法：“要不让公司员工们也买一点吧，就当是发给他们的福利了。” “这样合适吗？”老魏不无忧虑地表示：“毕竟这事谁也不敢打包票。” “让大家少买一点就是了，就算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那……好吧。”听李松这么说，老魏也就不再反对。 李松和陈岩立刻把大家召集起来，让大家买点“西北果业”。 员工们有点懵，柳奕杉问道：“松哥，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李松连忙摆摆手：老魏涉嫌内幕交易被罚款10万，这个教训已经够深刻的了，没人敢再去趟这个水。 他告诉大家：“这支股票是魏经理发掘的，你们要是相信他就买，不相信就算了，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明白。” 随后员工们回到各自座位上，开始在手机上操作起来。 有几位员工尚未开立证券账户，柳奕杉就手把手教他们如何在手机上开户，只要一会就能办好，而且马上就能够买入股票。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老魏一个人没有买，据他说是要吸取教训，再也不在个人账户上操作了。 李松觉得老魏未免太过谨慎了：自己分析出来的股票难道也不能买？ 陈岩却觉得这样也好：不在个人账户上操作，就大大减少了涉嫌内幕交易的可能。 第185章 魏弘的惊艳表现 李松觉得老魏未免太过谨慎了：自己分析出来的股票难道也不能买？ 不过转念一想：老魏不在个人账户上操作，就大大减少了涉嫌内幕交易的可能。很多股民都有听消息炒股的习惯，即便睿智如老魏，也很难戒掉，只有采取决绝的手段，才能从根本上避免重蹈覆辙，这未尝不是一种大智慧啊。 下班回家的路上，江小天问表哥：“西北果业你投了多少钱？” “2万。” “才买这么一点？”江小天感到惊讶。 “魏经理不是说了，不要投太多钱嘛。股票这种事情，谁也没有绝对把握，还是先控制好风险为妙。对了，你买了多少？” “我以前都没开过户，是柳姐告诉我怎么做，我才开通了证券账户，然后转了5000进去，买了1200股西北果业。这5000元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现在我手头已经没多少余钱了。” “不要紧，松岩游戏已经成立，下个月你就可以领到工资了。”李松安慰道。 “好。” ~~~~~~~~ 星期五上午，魏弘来到公司，李松和陈岩表示欢迎。 陈岩问道：“今天的任务，你清楚了吧？” 魏弘点点头：“昨晚我爸已经都跟我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那咱们就出发吧。” 三人一起来到魔都建工俱乐部的训练场，应总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昨天，陈岩就已经跟应总约好，今天要找球员们再谈一次，如果还是谈不拢，松岩科技就放弃收购。 陈岩先向应总介绍了一下李松，正准备介绍魏弘时，应总开口了：“这不是衡达队的前锋魏弘嘛，以前在球场上跟咱们队交过手的。” “原来应总知道魏弘啊，那我就不多说了。”陈岩告诉应总：“魏弘已经离开了衡达，如果这次收购魔都建工的事情能谈妥，以后魏弘将是球队的灵魂人物。” “哦。”应总不置可否。在他的印象中，魏弘作为前锋表现平平，进球数并不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成为魔都建工的核心呢？ 陈岩看出应总对魏弘有轻视之意，笑了笑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魏弘已经不是昔日的魏弘，应总等会就知道了。” “是吗？”听陈岩这么一说，应总有点惊讶，重新打量着魏弘。 陈岩指着不远处的球门说：“应总，能不能借用一下这个球门，让魏弘罚几个任意球看看？” “当然没问题。”应总对正在球门附近训练的几个球员喊了几句话，几个球员点点头，停止了训练，走到场外观看。 魏弘从背包里拿出特制球鞋换上，应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场外围观的魔都建工队球员看清后都笑了。 李松拍了拍魏弘的肩膀：“不要受外界影响，发挥出前段时间的训练水平就行。” “明白。” 两人走进场内，魏弘根据记忆选定了一个位置。 李松将球摆好，魏弘定了定神，小跑了几步后起脚，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从偏出左立柱两三米的地方飞过。 李松和陈岩都暗自摇头：这也差得太远了。 应总露出不屑的神情：就这水平，还刮目相看呢？ 旁观的球员也在那里指指点点，似乎在说：这有什么稀奇的？ 李松想起上次在魔都一小工地时，众人在一旁围观，魏弘因为紧张，将球打偏，难道这次又是因为这个原因？ 魏弘摇摇头：“这次我不紧张啊，可是出脚的力度、角度我全都记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李松有点着急：“你快想想啊。” “李董，真对不起，这些天我在衡达讨薪，一直没有上场训练，那些力度、角度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今天实在想不起来了。” 李松一想也是：力度、角度必须每天反复练习，不断强化记忆，哪怕一天不练，都有可能记不太清。而魏弘去广东的这几天，生怕被衡达发现他身怀绝技后不放人，因此只能闲着，几天下来，记不起力度、角度不奇怪。 这可怎么办呢？ 李松灵机一动：“没关系，前段时间我爸怎么教你练球来着，你再来一遍不就行了？” 魏弘眼前一亮：“对啊，记不住力度、角度没关系，可以重新确定嘛。” 两人都重新恢复了信心。李松将球摆好，魏弘罚出一个任意球，这一次是从球门中间穿过，然后魏弘保持住力度、角度，调整了几次位置后，终于可以让球直挂球门右上角了。 陈岩知道这下有好戏看了，连忙请应总和一旁的球员们注意。 其实应总和球员们已经看到这一记世界波了，不过在训练时，即便是普通球员，也能偶尔罚出一脚高水平的任意球，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就真的让他们大感震惊了：魏弘连罚4个球，轨迹几乎都跟刚才一模一样，准确地命中了球门右上角。 这可有点邪门，应总和球员们悄悄围到了魏弘身边，想一探究竟。 然而，除了魏弘脚穿的那双鞋有点古怪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应总问魏弘：“还能再罚几个看看吗？” 魏弘点点头：“没问题。” 应总命人另外拿来5个足球，他亲自在地上摆好。 李松指着魏弘脚下：“应总，你应该把球摆到这里。” 应总问道：“摆我这边不可以吗？” “目前还不行，但以后肯定没问题。” “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应总有些不解。 围观的一名球员嘀咕道：“看来只能在指定地点罚任意球，这可不具备多少实用性啊。真正比赛的时候，罚任意球的位置是难以预测的。” 另一名球员表示：“你这话虽然有道理，但能在固定位置接连将球打进死角，也是够厉害的，起码我做不到。” 其他球员纷纷表示：他们也做不到。 听了球员们的议论，应总觉得不妨先按李松说的办，看看魏弘能否再次将球打进。 于是应总特地将一个足球摆放到了魏弘脚下，只见魏弘助跑后起脚，球果然再度飞入了球门右上角！ 球员们鼓起掌来，他们都被魏弘的惊艳表现征服。 应总又连续4次摆好球，都被魏弘逐一罚进了右上角。 “厉害！”应总伸出了大拇指：连续10次将球罚进右上角，这绝非偶然，而是真正的实力。 不过，只能在固定位置将任意球打进，终究是个很大的缺陷。于是李松让魏弘向左移动了8个单元，相当于球门的宽度，然后起脚，这一次，皮球全部飞入了球门的左上角。 这至少可以证明：魏弘并非只能在一个地方罚任意球。 第186章 陈岩说服了球员们 应总见状并不满足，问能不能再换个地方试试。 李松回答：“可以，只是要稍微花点时间。” 应总表示：“没关系，为了这样的任意球，哪怕等几个小时也值啊。” “那倒不至于，几分钟应该够了。” “这么快？那就更没问题了。” 李松指了指应总刚才站的地方：“要不就选这里吧。” 应总一阵惊喜：“这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嘛。” 然而事情并不是应总想象的那样。魏弘确实走到了应总刚才站的地方，罚出了一个任意球。只见球从宽阔的球门中间穿过，这样的球，守门员很容易就能接住，没什么威胁。 接下来，魏弘开始调整位置，逐渐离开了那个地方，经过了一番试验后，终于确定了一个新的地方，在这里罚出的任意球，都能直入球门右上角，而且屡试不爽。 应总这才明白：魏弘目前做不到在任何地方都能将球罚入球门死角，需要一点时间，来不断摸索各个地方该如何出脚。 不过，假以时日，魏弘应该能覆盖所有位置，到了那个时候，就能真正实现在任何地方都能罚出世界波了。 这时，魔都建工的球员们全都停止了训练，好奇地围过来，欣赏魏弘罚出的精彩任意球。 一位带着队长袖标的球员好奇地问魏弘：“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魏弘指了指脚：“秘密就在这里。” “那我换上你这双特制鞋，是不是也可以像你一样罚任意球呢？” 应总摇摇头：“朱波，你别傻了，这双鞋只是个必要条件，你还得像魏弘一样，精准地重复上一次出脚时的力度、角度才行，你能做到吗？” 这位名叫朱波的队长连忙摆手道：“我可没这能耐，而且我估计，这里除了魏弘，再没有谁能做到。” 球员们纷纷点头：没错，魏弘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陈岩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趁势向大家提了一个问题：“假如魏弘在你们队里，你们争取到的任意球机会，魏弘基本上都能罚进，这么一来，球队是否就战无不胜了呢？” 朱波想了想：“我觉得差不多，绝大多数比赛应该都能赢下来。” 陈岩提醒道：“魏弘穿着这双鞋，是不适合在球场上奔跑的，因此在整场比赛里，你们跟对手之间，实际上一直是10打11，会比较艰难。” “那应该关系不大吧？虽然我们可能会丢几个球，但只要魏弘将绝大部分任意球转化为进球，最终都能扳回来。除非是那种比我们强很多的球队，一下子灌我们7、8个以上的球，那就比较困难了，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没问题。” “好，那我问你们，假如魏弘加盟魔都建工，你们冲击甲级联赛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概率应该相当大。” “那么，再往后，冲击超级联赛的可能性有多大呢？”陈岩循循善诱。 “我的天！”在场的球员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乙级队，一年冲甲，两年冲超，这要是搁以前，可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不过如果有魏弘加盟，倒真的不无可能呢。 朱波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知道魏弘是否愿意来我们队呢？” 陈岩直言相告：“魏弘是我们公司魏经理的儿子，他罚任意球的绝技又是我们公司培养出来的。只要松岩科技成功收购魔都建工，那么魏弘加盟这支球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朱波和球员们这才明白魏弘跟松岩科技的渊源，照这么看的话，目前的关键是要促成松岩科技对魔都建工的收购，至于冲甲乃至冲超，那都是水到渠成。 谈到收购，球员们那470多万奖金就成了绕不过去的坎。前几天陈岩来这里的时候，就因为这个问题跟球员们谈崩过，这一次陈岩倒是没再提起奖金的事，但最后的关键还是落在了这个问题上。 球员们都沉默了。他们虽然很希望魏弘加盟，但是要他们为此舍弃自己的利益，也太强人所难了。 半晌，朱波打破了沉寂，他向陈岩诉苦道：“我们挣点钱不容易，去年大伙都在玩命地踢球，可竞争对手也不是吃素的，冲甲失败不能全怪我们啊。你们这些当老板的，都是赚大钱的人，就不要变着法子克扣我们那点血汗钱了好吗？” “当然不会克扣。”陈岩试探着问道：“以后再付可以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能冲进甲级联赛，球队的知名度将提高不少，得到的资源也会更多一些，球队将会有不错的收入，到那时，支付一半奖金应该没有问题。” “这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冲甲成功之后，为什么只付一半呢？还有一半什么时候付？” “还有一半是冲超成功之后付。” “这样啊……” 要是换做以前，球员们肯定会叫喊着让陈岩“滚”：这不是明摆着忽悠人嘛。可是今天，球员们很安静，他们都在认真考虑这个建议。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球员们基本同意了陈岩的提议，只是加了一条：冲甲成功之后，如果球队赚到了足够的钱，就立刻全额支付奖金，不一定非得等到冲超成功之后。 球员们是希望尽早拿到钱，李松和陈岩可以理解，两人对此都没有意见：只要球队赚到钱，就什么都好说。 至此，困扰陈岩的球员奖金问题，终于得到完美解决。 让魏弘立刻赶回来，给魔都建工的球员们展示球技，取得他们的谅解和支持，这三大步骤全都出自陈岩的构思。 在谈判过程中，陈岩牢牢地掌握着节奏，通过一个个的问题，一步步地引导着球员们的注意力，最终顺利地让球员们同意了他的建议。 李松亲眼目睹了整个谈判过程，对陈岩非常佩服。这才是陈岩的真实水平，跟并购谈判时对王总和孙总的一味迁就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搬走了最大的拦路虎，接下来可以跟魔都建工的投资方谈判了。 球员们已经散去，重新开始了训练，只剩下应总陪在身边。 陈岩问应总：“如果松岩科技成功收购魔都建工，你有什么打算？” 应总手一摊：“那就只能等待投资方重新给我安排工作了。” “有没有兴趣继续管理这支球队呢？”陈岩问道。 应总一阵惊喜：“你是说让我留任？那我当然愿意了。” “那就这么定了。”陈岩拍了拍应总的肩膀：“只不过，接下来还要跟投资方讨价还价，应总请多多帮忙啊。” “那是当然。我跟投资方说说，将球队50万出手算了，你们看可以吗？” “好啊，那就拜托应总了。”陈岩高兴地回答道。 第187章 魔都松岩队的诞生 在李松看来，陈岩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 松岩科技作为一个it企业，缺乏运营足球俱乐部的经验，在接手一支球队之后，没必要瞎折腾，上上之策肯定是尽量留用原班人马。 然而陈岩却能在言谈之间，让应总感觉是欠了一个人情，必须设法报答。 而应总果然很卖力，千方百计地想帮新东家砍价。陈岩原本估计转让费可以谈到70万，结果应总表示可以争取50万就拿下。显然，这个应总是知道投资方底线的，要不然也不敢这么拍胸脯了，这下又可以帮松岩科技省下20万，不错。 此时应总已经拨通了投资方的电话，交谈了一阵后，应总放下电话，高兴地对李松和陈岩说：“已经跟那边谈好了，等会就会有代表过来草签协议。” “这么快？”李松颇感惊奇。 应总解释道：“现在投资方最头痛的就是球员的470多万奖金问题。目前球队冲甲无望，还要支付球员们每个月的工资，投资方也很希望尽快出手。既然你们解决了奖金的问题，那就一切都好说。” “谢谢，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谢什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应总笑眯眯地说。 “啊对，一家人。”李松说着，跟应总握了握手。 随后几个人一起来到俱乐部办公室，陈岩找应总要了一台台式机，开始起草协议书。 等到将协议书打印出来，投资方代表赶到了，看到协议书里明确规定：松岩科技将负责结清球员们的过往奖金，投资方代表非常满意，痛快地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接下来，协议书还要双方盖章，然后去行政服务中心办理一些手续，经过这一流程后，收购就正式完成了。 投资方代表走后，李松拍了拍魏弘的肩膀：“以后这里就靠你了，加油干！” 魏弘此刻心潮起伏：先前在衡达时，他只是一名普通球员，并不怎么受重视，如今到了新球队，他已被指定为挑大梁的角色，这一切都有赖于李松的提携。 李松不仅发掘出了他身上的绝技，而且为了他，甚至买下了一支球队，这样的恩情形同再造，他简直无以为报。 嗫喏了好一阵，魏弘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最后只蹦出一句：“你就看我的好了。” 李松笑道：“这句话我最爱听了。” 应总表示：今后将以魏弘为核心，打造出一支全新的球队。 当然，这意味着球队的打法将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目前，这支球队讲求的是攻守平衡，在乙级联赛这个大环境下，这个打法是比较合适的。在这个低等级联赛里，各支球队的实力相差不大，在迎战任何一个对手时，大家的机会其实都差不多，因此没必要一味死守。 然而魏弘来了后，情况将大不相同。由于球队事实上是以10人应战，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因此肯定要以防守为主，力争少丢球。 至于进攻方面，只需在前场埋伏一两位“快马”型球员，一旦得球后，迅即向对方腹地高速推进，逼迫对方犯规，从而获得任意球机会，再交由魏弘操刀建功。 虽然这样的进攻手段显得非常单一，但由于魏弘主罚任意球具有极高的命中率，因此这种打法具备相当大的可行性。 综观世界足坛上的那些强队，进攻战术往往复杂多变，需要球员们的通力配合，对球技的要求也很高。 而对于这支球队来说，所有这些都可以省略，只需一心一意做好防守，趁对手不备时偷袭一把，也不要求进球，只需争取到任意球机会就行。这个要求着实不高，很多球员都能做到。 听完应总这番话，李松表示认同：“越简单的事情，就越容易实现。这种最朴实的进攻战术，配合魏弘的任意球，就成了必杀技。对手即便知道我们要这样出牌，也没有什么招。” “对。不过魏弘目前还做不到在任何位置都可以罚任意球，需要加紧练习，争取尽快补上这个漏洞才行。”应总提醒道。 魏弘连忙表示：“我会的。” “从明天起，你就来球队训练吧，我让朱波协助你。”应总向魏弘发出了邀请。 “好的。” 陈岩想到一个问题：“咱们这支球队，是不是得改个名字了？不应该再叫魔都建工。” 应总点了点头：“这是肯定的。如今投资方是松岩科技，因此球队可以考虑改名叫做‘魔都松岩’，你们看怎么样？” “可以，就用这个名字。过两天我去行政服务中心办手续时，顺便给改过来。” 告别应总出来，李松和陈岩都对今天的成果感到满意，魏弘也开始憧憬着自己的前途。 ~~~~~~~~ 下班后回到家，李松对老爸表示感谢。 老爸有点摸不着头脑：“谢我什么？” “你上次帮魏弘想出的练球方法，今天又起了很大作用啊。”李松将上午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老爸听了很开心：“看来我留在这里还是有用的嘛。” “当然啦，老爸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魏弘的今天，更谈不上会有‘魔都松岩’这支球队。” 老爸兴奋地表示：“以后我有真正的主队了。” 李松知道，宜陵当地没有什么像样的球队，喜欢看球的老爸就把超级联赛里的冠军球队当做自己的主队，为它呐喊助威。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儿子公司有了球队，作为老爸当然要全力支持。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各个电视台一般不转播乙级联赛，因此几乎看不到魔都松岩的比赛直播，只有在足协杯等少数情况下才有可能见到。 李松自然有办法：“老爸，等过些天，我让应总给你办一张vip卡吧。凡是球队的主场比赛，你都可以去现场观看，这不是比在电视上看有意思多了？” 老爸满心欢喜：“好啊，到时候就能亲眼看到，魏弘那孩子是怎么将任意球罚进的，想一想就让人有成就感，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啊。” “就是，老爸你是最应该去看的人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老妈在一旁听得不爽，冲老爸嘟囔道：“就知道看球，先前在电视上看还不够，现在干脆跑球场去了。” 李松笑道：“妈，你要是想看的话，可以给你也办一张vip卡啊。” “得了吧，我才没兴趣呢，有这工夫在家看言情剧不香吗？” 老爸“哼”了一声：“你就喜欢霸着电视。现在我可以去球场看球，再也不受你的压制了，想一想就痛快。” 第188章 app须进行现场测试 听了老爸这话，老妈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成了恶人？” 李松连忙劝道：“爸、妈，你们别吵了好吧？为了看球的事情，你们都能吵起来，真是服了你们。” 老妈这才不吭声了，默默走进卧室。 李松叹了口气。对于老妈的缺点，他是看得很清楚的，有时候在家里确实霸道了些。问题是老爸和他可以忍，高颐真未必能忍啊，如果将来他和高颐真走到一起，不知道老妈会不会和她闹矛盾呢？ 正在担心这个问题，高颐真发来一条信息：“明天有空不？” 李松心说：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着关于你的事情呢，你就冒泡了。 他连忙回复道：“有空啊。” “苏老师找你，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见见她吧。” “苏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5天前的星期一，我下班后特地去了一趟苏老师家，把你研发的‘体操裁判版’app给她讲了一下，她很感兴趣，特地拷贝了一份到她的手机上，还把账号也要了过去。刚才她跟我说，想请你去她家一趟。” “好的，没问题。”李松满口答应。 打开电脑，李松继续今天的研发：给男子双杠比赛打分，这是“体操裁判版”app的第6个项目。 由于上午去了一趟魔都建工俱乐部，忙到下午2点多才回到公司，因此研发工作只做了一部分，晚上他加了个班，到了11点多，终于全部完成。 本周他保持了每天给一个体操项目打分的进度，还剩4个项目，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 星球六上午，李松和高颐真来到了苏爱玲家。 苏老师60多岁，满头银发，面容慈祥。见到李松，苏老师打量了好一阵，眼前这个小伙子文质彬彬，眼神中充满朝气，这让苏老师很满意：高颐真找的这个小伙子不错。 闲聊了几句后，苏老师转入正题：“小李啊，你这个app我反复看过了，给高低杠比赛打分非常准确，简直令人震惊。拿给几位资深体操裁判看后，他们也表示难以置信：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吗？” 李松笑了笑。 的确，现在的人工智能并没有发展到这种程度，要不是他有系统赠送的人工智能宝典，是肯定做不出“体操裁判版”app这个产品的。 当然，这话不能对苏老师说，于是李松回答：“前辈，技术的发展谁也无法预料，如今我们使用的很多产品，如果放到数十年前，不也是觉得不可能嘛。” 苏老师点点头：“这话是没错。但那几位资深裁判还是有所怀疑，因为拿来进行测试的那些高低杠比赛视频，后面都有裁判打出的分数，他们认为，你的app在打分时，会不会是参照这些分数，进行了一些调整，从而看上去显得比较接近……” 李松哑然失笑：“前辈，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的app弄虚作假，将来迟早露馅，会被人耻笑的。” 高颐真也直摇头，表示不相信“体操裁判版”app会是这样的。 苏老师表示：“裁判们不太懂人工智能技术，有疑问很正常。他们建议进行现场测试，直接跟他们打出的分数进行比对，如果接近，才具有说服力。” “没问题啊，对于‘体操裁判版’app来说，都是一样的。” “那好，这两天市体育馆正在举行全国体操内部比赛，汇聚了全国顶尖的体操运动员。为了衡量运动员们的真实水平，每个项目都有6组裁判独立打分，最终取平均分。这是一个检测‘体操裁判版’app准确性的好机会。” 李松满口答应：“我同意，我也很想借这个机会测试一下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8点前，你们俩赶到市体育馆。这次比赛并不对外公开，我来带你们进去。” “好的。” 从苏老师家出来，李松和高颐真一起逛街。 李松想起：前两次都让高颐真破费，这次该给高颐真买点什么了。 高颐真没有回绝，大大方方地表示：“好啊。” 经过万达广场时，李松正准备进去，被高颐真拉住了：“这里咱们已经来过，换个地方吧。” 随后两人来到一个普通的商场，这里的衣服普遍几百元，跟万达广场形成鲜明的对照。 李松笑道：“别光想着替我省钱啊，挑一件你喜欢的东西吧。” 高颐真走进一个卖丝巾的店铺：“我同事告诉我，这里的丝巾很不错的，我今天特地来看看。” “那行，你满意就好。” 高颐真挑了好一阵，选中了一个丝巾，戴在脖子上问李松：“怎么样？好看嘛？” 李松点点头：高颐真很有品味，戴上这个丝巾后，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个丝巾花了李松300多元，随后高颐真就一直戴着它。 回到家时已是下午3点多，李松抓紧时间，完成了第7个项目：给单杠比赛打分。 ~~~~~~~~ 星期天一大早，李松就来到了市体育馆。高颐真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戴着昨天李松给买的丝巾，这让李松心里一阵感动。 不久苏老师也来了，领着他俩进入体育馆，找到了裁判长。 说起来，这位裁判长还是苏老师很早以前的学生，曾经从事过体操运动，后来退役后改行当了体操裁判。 对于李松研发的这款app，裁判长是非常欣赏的，但要现场测试一下才能放心。请李松过来，就出自她的建议。 裁判长告诉李松：“等会就要进行高低杠比赛，一共有16名选手上场。为了公平起见，比赛过程中安排6组裁判分别进行打分，但直到最后才全部公开。在此之前，运动员都是看不到任何成绩的，各组裁判也只能看到自己打的分，不知道其他组给出的分数。” 李松问道：“那我呢？” “你将成为附加组裁判，到最后再跟前6组进行比较。” 李松点点头：“这个安排很好，非常客观。” 在他看来，这跟著名的“图灵测试”比较类似：面对同样的比赛，将人类和ai装置隔离开来，然后看打分结果，如果有明显差别，就表明ai装置未能通过测试。只有当差别很小，人几乎分辨不出来时，ai装置才算通过了测试。 裁判长将李松和高颐真带到一台电脑前，屏幕上显示已经进入到高低杠比赛的打分环节。裁判长讲解了一下怎么录入分数，李松很快就掌握了。 接下来再过10多分钟，高低杠比赛将正式开始，李松将手机镜头对准了高低杠比赛的赛场。 第189章 裁判长为之折服 在裁判长的指点下，李松将手机连上了体育馆的wifi，并登录进裁判系统，拥有了访问比赛视频文件的权限。 赛场上，多个机位上的摄像机，可以从高低杠的前后、左右及上方同时进行拍摄。裁判组通过多角度地观看视频，以及慢镜头回放，来给运动员打分。 跟裁判组的工作方式不同，“体操裁判版”app是直接读取比赛视频文件，在对运动员的动作进行综合考量后，最终给出分数。 李松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不久，比赛正式开始，16名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依次登场。 这是代表目前国内最高水平的比赛，作为曾经的体操运动员，高颐真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李松却没时间欣赏比赛，他一直在手机上操作着，每个运动员刚比赛完，他就让app访问新生成的视频文件，给出分数后，他立刻就录入到电脑中。 在持续2个多小时的比赛期间，所有裁判组都是独立工作的，李松看不到其他裁判组的分数。 10点多的时候，比赛结束。 运动员们都焦急地看向大屏幕。这场比赛虽然不对外售票，但对于他们来说却非常重要，因为最终的成绩将决定谁能入选新一届国家队。 这一刻，身为局外人的高颐真竟也莫名有些紧张，仿佛回到了当初市队选拔的那一刻，当时她也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分数。 李松则紧盯着电脑屏幕，这里也能看到运动员们的分数。 终于，随着众人的一声惊呼，大屏幕上打出了最终的成绩，按照从高到低排列，一目了然，赛场边立刻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个成绩是6个裁判组的平均分，李松这个附加组打的分则与此无关，而且其他人也基本上看不到。 裁判长忙完了工作后，和苏老师一起来到李松身边，她要核对一下app的打分结果。 跟最终的成绩相比，有12个人的成绩非常接近，相差不超过0.1分。另有4个人就分差比较大了，在0.3到0.6分之间。 裁判长总结道：“75%的分数在误差允许范围内，结果基本有效，用来培训新手还是比较合适的。” 李松听得不爽：裁判长对这款app的评价并不高嘛，而且语气也有点勉强，这对于app今后的推广不太有利啊。 他反问道：“裁判长，分差较大的4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裁判打分的问题呢？” 裁判长一愣，心说这个年轻人有点狂啊，分数差距小是因为app打分准确，分数差距大就怪裁判，这跟某些偏激的观众有什么区别？ 高颐真看出气氛有点僵，连忙解释道：“学长，我的看法是：app对于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的，但是裁判却可能存有一些私人的看法，影响到他们的打分，你说呢？” “这话有道理。”苏老师点点头，对裁判长说：“要不你调出这4个人的比赛视频，单独给她们打一下分，然后跟裁判组和app的打分对照一下，看看哪边更合理？” “好的。”裁判长这次由于要负责组织和监督工作，因此并没有参与打分，现在见恩师发话，她便在电脑前坐下，挑出这4个人的视频，认真观看。 首先是1027号运动员，裁判长反复看过后，给出的分数是14.025分，app给的是14.075分，裁判组的平均分则是13.615分。 显然，app的打分跟裁判长非常接近，只高出了0.05分，在误差允许范围内。相比之下，裁判组的打分低了0.41分，差距相当大。 看了裁判长给出的分数，李松心里有底了：app的打分看来还是比较靠谱的，应该是裁判组那边不太准确。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6个裁判组集体给1027号运动员打了低分，其中必有缘故。 苏老师盯着屏幕上的1027号运动员看了一阵：“这孩子以前好像经常失误吧？” 裁判长点点头：“是啊，高低杠是她的弱项，从高低杠上掉下来早已是家常便饭，裁判们私下里都叫她‘高低杠失误王’。可这次她表现得很不错啊，不该打这么低的分。” “肯定是裁判们先入为主，认为她这次肯定好不到哪去。虽然她其实表现得很好，但还是习惯性地被压分了。” “对，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裁判长转过头对高颐真说：“你是对的，裁判组确实有一些私人的看法，影响了打分。” 李松感激地看了女朋友一眼：关键时刻，是高颐真帮了他，说服了裁判长复核一下视频。不然的话，app就得背上一个“打分不算太准”的名声。 高颐真乘胜追击：“学长，既然如此，另外3个人的分数，是不是也有一些原因呢？” “嗯，我觉得应该是的。”裁判长说着，调出了1035号运动员的视频。 裁判长给出的分数是14.212分，app的打分是14.206分，比较接近；而裁判组给出的则是14.787分，高出了0.575分，分差相当大。 至于高出这么多的原因，裁判长已经搞清楚了：1035号是我国著名的高低杠运动员，曾经在这个项目上夺得过世界冠军，因此裁判们不自觉地调高了起评分。 然而1035号今天发挥得其实很一般，有一个高难度动作由于做得不到位，实际上是不能成立的。然而裁判们似乎过于宽松，仍旧按高难度动作打分，这就使得最后打出的分数有点偏高。 看到这里，裁判长惊讶地对李松说：“看来app的准确率远超我的想象。” 高颐真表示：“这样的app，不去监督裁判们打分有点可惜了，尤其是对于那些被压分的运动员来说，更是重要。” 裁判长面露不悦，被李松看在眼里，他轻轻拍了下高颐真的手臂。 高颐真的心情，他是能够理解的，毕竟高颐真当初就是被裁判给耽误的。但是讲话要注意场合，当着裁判长的面，说这话就有点不合适了。毕竟裁判长曾长期出任裁判，谁会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在背后死死盯着呢？那会让人很不自在的。 不过，恩师就在旁边，裁判长不便跟学妹计较，她继续看1012号和1009号运动员的视频。 这两人都被打低了0.45分左右，至于其中缘由，裁判长也是知晓的。 这两位都属于运动员中的“刺儿头”：1012号运动员在国家队时，曾因为跟男队队员早恋，被退回到了省队；而1009号运动员则因为多次私下接拍广告，被通报批评。 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app的打分才是最客观公正的，不管运动员自身有什么原因，它都是就事论事，该得多少分就打多少分。 这样的app，令裁判长为之折服。 第190章 夏总旧事重提 裁判长表示：这个app她已经完全认可，但是体操比赛一共有男女10个项目，只能给高低杠比赛打分是不够的。 李松告诉她：“目前已经可以给7个项目打分，还剩3个项目正在研发中，再过几天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这7个项目里头，除了高低杠之外，其他项目可以试试吗？” “平衡木项目已经上线运行6天了，可以拿来测试一下，其他项目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稳定下来。” “那正好，下午即将举行平衡木比赛，要不用你的app给打一下分？” 李松点点头：“没问题。” “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还要感谢学长呢，是你给‘体操裁判版’app提供了一个测试良机。” 裁判长摆摆手道：“不用客气，这个app对于双方都是互惠互利的，以后我们培养裁判就有了好帮手嘛。” 休息了一阵，吃过午饭，时间来到了下午2点，平衡木比赛正式开始。 裁判长并没有去提醒裁判：不要对某些运动员有偏见或偏爱。 毕竟这种事太敏感，裁判长并没有掌握什么确凿的证据，说出来后人家也肯定不会承认，那不是自讨没趣嘛，还不如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松则跟上午一样，用“体操裁判版”app给平衡木比赛打分。 2个多小时后，结果出来了：1035号运动员再次获得了关照，分数偏高了0.3分，只是没有高低杠比赛时的加分力度大。 1027号运动员的分数倒是比较正常，虽然高低杠是她的弱项，但平衡木可不弱，裁判们也清楚这一点，因此没有压分。 而1012、1009号运动员的分数则继续偏低，看来她们留给裁判们的糟糕印象一时不容易消除。 刨除1035、1012、1009号这三名运动员后，app的打分跟13名运动员的平衡木成绩相差不到0.1分，均属于正常误差范围。 而1035、1012、1009号这三名运动员由裁判长亲自打分后，跟app的打分也相差不到0.1分。 至此，裁判长对于“体操裁判版”app再无疑虑，她期盼着app能给全部10个项目打分。 李松告诉她：“再过10天左右，所有体操项目的打分都能达到实用化。” “那好，到时候你再跟我联系，我一定想办法向有关方面推荐。” “好的。” 裁判长看了看高颐真：“学妹说的监督裁判，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确有必要，技术上也已经没问题，但真正施行起来会遇到很大阻力，所以不能急，得慢慢来。” 高颐真问道：“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苏老师能理解高颐真的心情，她在一旁劝道：“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体操裁判版’app应该通过培训裁判，逐渐走进大家的视野，再一步步建立起权威。等到了那时，再推进裁判监督机制，就容易得多了。” 高颐真还想说点什么，被李松拦住了：“苏老师的意见很切合实际，你就不要再争了。” 告别了裁判长和苏老师，李松和高颐真出了体育馆。 高颐真有点闷闷不乐：“你也看到了，裁判打分真的有不少名堂，而运动员甚至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想想我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裁判不高兴了，以至于他们要压我的分。可能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就意味着这辈子与体操无缘啊。” 李松对女朋友的遭遇深表同情，他安慰道：“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就不要老想着它了，人这辈子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又不是只有体操。” “我知道。”高颐真感叹：“可惜你的这个app现在才出来，我是没机会了，希望以后的运动员能免受这种不公正的待遇。” “你的这个希望，我觉得应该能实现。”李松坚定地表示。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李松回到家里时，已是晚上7点多钟。他立刻着手研发“体操裁判版”app的第8个项目：给男子鞍马比赛打分，一直忙到凌晨1点多才算完成。 再辛苦两天，就可以覆盖全部10个体操项目了。 ~~~~~~~~ 6月5日，星期一。 李松上班后，跟竺风说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竺风听了很高兴：“本来是为了‘演员版’app而研发的动作识别模块，想不到被你又发展出了一个新产品，你对技术的利用率真高。” “‘体操裁判版’app确实丰富了松岩vr的产品线，可它的盈利前景并不很明朗，虽说可以用于培训体操裁判，但到底能卖出多少套，现在还不好说。” “没关系，这个产品如果能让你将高颐真娶回家，就是值得的。”竺风笑嘻嘻地说。 “老同学，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倒取笑起我来了。” “婚姻大事难道就不是正事？” 李松一时词穷：“我还剩最后两个体操项目要研发，就不跟你贫了。” “别啊，我这里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正准备和你商量呢。” “哦？什么事，你说吧。” “魔都银行的夏总刚才问我，‘银行理财经理版’有没有什么进展？” 李松一听就有点头疼：夏总让秘书发来的那些资料，他和竺风早就已经看过，另外两人还从网上找了不少跟理财有关的文章来看，但他们毕竟不是学金融出身，对于纷繁芜杂的理财产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好，更谈不上给理财经理们提出什么建议了。 在自己对理财都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勉强开发出一个“银行理财经理版”，又有多大的意义呢？正因为如此，李松和竺风暂时搁置了这个产品的研发工作。 这次夏总旧事重提，李松必须给个答复了。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他有了主意：“要不咱们去问问老魏吧。” 竺风提出质疑：“魏经理是做股市投资的，而银行理财产品非常注重控制风险，找老魏不合适吧？”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两个对理财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老魏至少已被证明是个投资高手。” “那行。”竺风挥挥手：“咱们去问问他再说。” 李松和竺风来到办公间，陈岩已经出去了。据老魏说，陈岩是去行政服务中心，办理魔都建工俱乐部的转让事宜。 李松问道：“老哥，魏弘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啊，这两天都是去俱乐部练球，回来时一副很累的样子。他说球员们都对他寄予厚望，朱波也尽力帮他练习，他现在已经摸清了球场上很多位置的出脚力度、角度，但如果全记下来，就有点不容易了。” “那是，将200个单元的力度、角度都记住，确实是件很难的事情。” 第191章 智能基金定投 知子莫若父，老魏表示：魏弘从小就记忆力不错，对于感兴趣的事情，常常能过目不忘，只可惜这劲头没用在学习上。 这一次要记忆这么多的力度、角度参数，换了别的球员肯定很难做到，但是对魏弘来说，问题不大。当然，前提条件是不断训练、强化记忆，中间不能有停顿，如果像前些天在衡达时那样几天不上场，也是很容易忘记的。 李松听了暗自点头：魏弘能记住这么多的力度、角度参数，而且能多次精准地重复，这样的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系统选择魏弘作为任务主角，确实很有道理，这个魏弘很可能就是华夏足球的天选之人。 这时，老魏注意到竺风也来了，他意识到这两位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你们该不会只是为了打听一下魏弘的情况吧？” 竺风说明来意：“魏经理，松岩vr正在研发‘虚拟职场银行理财经理版’这个产品，我想问一下，你对购买银行理财产品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老魏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对这一块真的不熟。” 李松有些失望：“老哥，银行理财产品虽然跟股市投资的风格完全不同，但毕竟同属于投资的范畴，应该是有相通之处的，你作为投资方面的高手，就不能给我们支点高招吗？” 李松言辞恳切，老魏意识到这个问题很重要，必须尽力帮个忙。 沉思了一阵，老魏开口道：“银行那些固定收益产品，我没买过，说不上来；但是银行也经常销售一些跟股市有关的产品，这方面我倒是可以发表点意见。” “老哥，你快说说。”李松很感兴趣，竺风也洗耳恭听。 “在我看来，基金定投应该是风险较小、收益却有可能很高的品种，值得重点关注。”老魏抛出了他的观点。 “基金定投？”竺风不以为然：“这个没什么稀奇吧？我有两位朋友，以前也做过基金定投，每个月投500元买基金，坚持了两年多，后来也没见挣多少钱，他俩觉得挺没劲的，就停止了定投。当然定投也有好处，当行情非常低迷时，很多股民亏得差点没裤子穿，他们却损失不大。” “对啊，基金定投的原理是在时间轴上分散投资，不管股市怎样涨跌，基金定投肯定不会全都买在山顶，所以能控制住总体买入成本，不至于巨亏。” “但也不可能都买在谷底啊，只能说比较平均吧。可这样的话，相比那些固定收益的理财产品，基金定投的优势并不大啊。”竺风提出质疑。 “如果采取机械式定投，每个月不动脑筋，固定投一笔钱买基金，那确实不容易取得特别好的收益。事实上，想不动脑筋就赚到钱，在任何行当都不现实，除非是运气爆棚。” “那魏经理的意思是？” “应该采取智能定投，也就是就是行情不好的时候多买一点，越低迷越要加大力度；行情好的时候则少投一点，因为这时股价普遍偏高，投资价值不大，等到行情异常火爆的时候，不但不能再定投，反而可以考虑赎回一些基金，落袋为安，等到行情回落了，再恢复定投。” 竺风感到疑惑：“魏经理，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什么样的行情叫做不好，什么样的叫做火爆，总得有个客观标准吧，不然不好操作啊。” “理财经理们应该对此心中有数。银行经常代销各种基金，理财经理们往往会被摊派不少销售任务。如果出现基金卖不动、发售规模偏小，或者基金公司求着银行帮忙、愿意给出较高的承销费用，这些都是行情不好的迹象。反之，如果基金很好卖，很多人甚至不一定能买到，以至于要靠摇号来决定购买资格，发行规模动辄上百亿，这些都是行情过热的迹象。” “这倒是比较客观的依据，理财经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稍作观察，就能很容易地加以把握，具备比较大的可行性。”竺风肯定了老魏的办法，不过他仍有疑问：“魏经理，你说要根据行情的好坏来做决定，干嘛不直接根据大盘指数来呢？何必要这么弯弯绕？” 老魏笑道：“问题就在这里了，大盘指数多少点叫做行情好，多少点叫做行情不好，谁能说得清？20年前，2000点就算是股市高点了，但如今却成了低点。3600点算不算高呢？相对于6000点来说当然很低，但在最近这两年却是高位，很难冲过去，即使上去了也很快就跌回来。所以单纯看指数，很难得出准确的结论，反而是理财经理们观察到的基金销售情况，是非常客观的，可操作性很高。” 李松接过了话头：“老哥，我记得网上有文章说，我国股市刚设立的那些年，私家车还不普及，自行车很流行，股民经常骑着自行车，到证券公司看行情、炒股。有人总结出一个规律：如果证券公司门口停的自行车很多，密密麻麻的，那就要小心了，此时行情过热，要以卖出为主；如果自行车稀稀拉拉，说明行情低迷，这时就可以进场了。” 老魏点点头：“对，有的人根本不懂股票，他们按这个规律进行买卖，结果竟然赚了不少钱。当然，后来人们生活条件好了，开上了私家车，骑自行车的人少了，而且也不用去证券公司炒股，这一招才渐渐用不上了。” “老哥，我觉得你的办法，跟这一招有异曲同工之妙啊，都是通过间接观察来做出判断，得出的结论却比较准确。” 老魏笑道：“我也不敢说这个办法有多好，只能算是抛砖引玉，具体怎么实施，得靠你们自己去摸索。” “老哥，你今天讲的这些，对我们的启发太大了，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谢谢你了。” “谢什么，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老哥，你总是这么谦虚。” 回到座位上，李松问竺风：“你觉得老魏的办法怎么样？” 竺风表示认可：“很好啊，我这就跟夏总聊一聊，看看他怎么说。” “嗯，那你跟他聊聊吧，我要忙我自己的事情了。”李松说着，着手研发“体操裁判版”的第9个项目：给男子跳马打分。 第192章 魏弘转投魔都建工 中午的时候，陈岩气呼呼地从外面进来，李松感觉不对劲，跟到办公间问道：“出什么事了？” “魔都建工投资方变了卦，他们不想卖掉球队了。” “啊？”李松吃了一惊：“连协议都签了，怎么能反悔呢？” “上周五只是草签，又没有盖章，还谈不上什么约束力，他们要反悔，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可是……”李松有点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先前不是把球队当成一个包袱，急于甩掉吗？” “我刚开始也不知道其中缘故，在行政服务中心，我跟投资方代表扯皮了好一阵，那位代表说投资方内部有反对意见，觉得球队还是有希望的，不该就这么放弃，最终决定球队不卖了，让他来向我表示歉意，巴拉巴拉。” 李松想到一个问题：“他们该不会是嫌咱们出价太低，想在最后关头，压咱们抬高价码吧？”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那位代表根本没提要我们加钱啊，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钱的缘故。”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纳闷，从行政服务中心出来后，我直奔俱乐部，找到了应总，从他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 “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松急切地问道。 “足坛风云”任务是跟“股海沉浮”、“风雨同舟”、“全民保健”平级的任务，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突然卡壳，李松肯定不能坐视。 “应总告诉我：这两天，魏弘不是一直来俱乐部训练嘛，有的球员把他罚任意球的视频拍了下来，传给了投资方，这就使得投资方的心思又重新活泛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李松在想：魔都建工投资方执掌球队几年了，球员中有他们的死党、给他们通风报信并不奇怪。不过，投资方这是啥意思？发现魏弘球技了得，起了抢夺的心思？ “还真有这个可能。”陈岩不无忧虑地说：“魔都建工投资方并不缺钱，他们只是几年都看不到球队冲甲的希望，才准备放弃的。可是看到魏弘的惊艳表现，他们如同发现了新大陆，马上改变了主意。接下来，他们肯定会跟魏弘接触，许以高薪。以他们的财力，这都不叫事。” “这可不行！”李松一拍桌子：“魏弘是我们培养出来的，连我老爸都帮着出了不少主意，他跟松岩科技已经密不可分了。” “可他又不是小孩子，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就连老魏也管不了。” 陈岩的提醒让李松冷静了下来：“是啊，他要是真的被魔都建工投资方拉走，我们也阻止不了。” 两人都沉默了，办公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这时，老魏从外面回来，脸色铁青。 李松一看老魏的神情，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老魏向李松和陈岩致歉：“对不住两位小兄弟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跟魔都建工正式签约。” “啊？”李松和陈岩都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虽然他们在心理上已有所准备，但是当最糟糕的情况终于出现时，他们仍然十分沮丧。 据老魏讲，刚吃完午饭，魏弘就打来电话，说魔都建工投资方给他开出了200万的年薪，邀请他加盟魔都建工队，并承诺以他为核心安排战术，如果球队冲甲、冲超成功，他还将另有丰厚的奖金。 李松和陈岩对视了一眼：200万以上的年薪，外加冲甲成功后的高额奖金，这是目前的松岩科技无法承受的。况且就算咬咬牙答应了魏弘，魔都建工势必再度提高价码，松岩科技可没有实力与之对抗。 李松此刻颇为后悔：自己还是大意了，不该在球队转让完成前，就让魏弘到俱乐部进行训练，这下糟了吧？被人截胡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老魏满怀愧疚地表示：他跟魏弘在电话里争论了好一阵，可他实在说服不了儿子，最后他气得骂了一句“滚”，魏弘也恼了，打算回家收拾一下后，就住到球队宿舍去。 李松和陈岩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了这件事，老魏和魏弘闹得父子反目，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老魏叹道：“这孩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为了他去衡达队的事，他妈妈怄得生了重病，早早地就走了，唉……” 李松无法再保持沉默了，老魏的心理负担已经很重，他必须出言安慰一下：“老哥，你就别再责备魏弘了，他还年轻，需要去闯荡一下，见识一番，才能明白做人的很多道理，光靠劝说是不会有多少效果的。” “我知道劝不了他，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们的。我这辈子从来没做过忘恩负义的事情，没想到我自己的儿子会这样，是我没教好啊。” “老哥，你别这么想，你已经反复劝说过魏弘，至于听不听，那是他的事，你已经尽力了。” “可是……” 陈岩见状也劝道：“老哥，这件事你真的没有什么责任，我和李松一点都不怪你。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专心做好投资就行，以后公司还要仰仗你取得的收益呢。” 老魏很感动：“两位小兄弟都太有包容心了，我无以为报，唯有为公司努力赚钱了。” 这件事至此告一段落，李松回到座位上，久久都难以平静。 说实话，魏弘这一走，“足坛风云”任务肯定会暂时陷入停滞状态。好在他也知道，系统安排的这些任务里，本来就不可能全都一帆风顺，有时甚至会遭遇重大挫折。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游子了，一个曾经大赚其钱的产品，在遭到贝思的压制后，前途一片黯淡。 然而，只要松岩科技同意被收购，宝库集团就可以让游子也具备挂专家号的功能，跟贝思相抗衡，这说明贝思的威胁并不是无解的。 由此李松想到，系统一定会有某种安排，让游子将来能通过某种途径，突破贝思的压制。只不过，这需要耐心等待。 而魏弘这件事，在将来某个时候，也一定会有解决之道，从而让“足坛风云”任务能继续进行下去。 连唐僧西天取经都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系统自然也不会让他诸事顺遂，而是会反复考验他的意志力。 明白了这一点，李松告诫自己一定要稍安勿躁，务必要熬到转机出现的那个时刻。 第193章 理财经理讨论群 李松正想着心事，竺风转过身来对他说：“我跟夏总聊了一阵，他觉得魏经理的想法很不错，如果我们打算做到‘理财经理版’app里去的话，他愿意大力支持。” 李松回过神来：“夏总怎么个支持法？” “他以前当过理财经理，对于这一行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另外，魔都银行的理财经理大多在培训部学习过，夏总认识其中不少人，他说可以拉一些人过来，跟我们讨论一下。” “那挺好的，你来主持这事吧。” “行。” 不一会，李松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名为“理财经理讨论群”的微信群里，群主是竺风，里面除了夏总外还有几个人，可他一个都不认识。 过了一会，微信群的人数迅速增加，每个人都在跟夏总打招呼。 当人数增加到50多人时，夏总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李松这才知道，进群的这些人都是魔都银行分布在全国各分行的理财经理。 为了方便交流，夏总要求每位理财经理都将群名片修改成“所在分行+实名”的方式，他自己则率先改为“培训部夏乃勋”。 理财经理们纷纷仿效，这样一来，每个人的工作单位、姓名就一清二楚了。 为了跟大家保持一致，竺风将自己的群名片改成了“松岩vr竺风”，李松则改为“松岩vr李松”。 竺风对大家表示欢迎，随后介绍了魏经理的想法。 “群主，你说的这个魏经理，就是松岩科技的魏谷申吧？”@武汉分行徐友元问道。 “没错，你知道他？” “岂止我啊，这群里恐怕有不少人都知道他。前段时间，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给出的调查结论里，不是透露了他3次操盘的决策过程吗？他这见微知著的本领，太令人佩服了。” @成都分行洪年平提出异议：“这个魏经理不是涉嫌内幕交易吗？谁知道这3次操盘，是不是也提前知道了消息？” @武汉分行徐友元表示：“任何股民如果提前知道了贝思即将发布的消息，肯定也会买入贝斯特股票的。这是一个人人都会犯的错误，就没必要责怪魏经理了吧？” 李松觉得必须为老魏正名：“魏经理进行调研的时候，我就陪在他身边，我可以证明他并不知道任何内幕消息，全都是依靠自己推理分析，才得出的结论。至于贝思的事情，他纯粹是偶一为之，后来他也很后悔，已经决定不再以个人名义炒股，只帮助松岩科技进行股市投资。” @培训部夏乃勋表示：“李董事长的话我信，魏经理的能力毋庸置疑，大家就不要再质疑了，下面大家说说，按照魏经理的建议，智能基金定投具体该怎么做？” @成都分行洪年平表示：“魏经理只是笼统地说，基金卖不动、发售规模偏小、基金公司求着银行帮忙，这些是行情不好的迹象，而基金不容易买到、发行规模巨大，是行情过热的迹象。可他说的这些都太模糊，我希望能够加以量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该投入多少资金，说得明白无误，这样我们才好指导客户进行操作。” 群里很多人对此表示赞同，但也有人觉得，对行情的冷热进行量化太难了，根本不现实。 @武汉分行徐友元提议：“魏经理是智能基金定投的倡议者，我觉得应该邀请他加入这个群，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听听他对下一步的建议了。” 看得出，@武汉分行徐友元是魏谷申的铁杆粉丝，群里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他们纷纷要求群主去请魏谷申入群。 竺风看向李松：“你跟魏经理最熟了，这事你去说比较好。” “我试试吧。”李松来到办公间，向老魏转达了大家的期盼。 然而老魏却回绝了：“我要潜心研究可转债，不能分心。群里既然有那么多人，肯定能想出好办法来的。” 李松正想再劝劝老魏，却瞅见陈岩在朝他直摇头。 李松从眼神里读懂了陈岩的意思：老魏现在心情不好，一来是儿子不听话，给他造成了很大困扰；二来自从被证券市场监管机构罚款后，老魏缩手缩脚，连个人名义炒股都戒了。在这种时候，老魏实在不想再抛头露面，就不要勉强他了。 李松怏怏地回到座位上，竺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老魏答应了没有？” 李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魏刚才的话显然都是托辞，如果直接转述给群里的理财经理们听，肯定不合适，这些人以后可都是松岩vr的用户，而客户就是上帝，得好好伺候着，可得罪不起啊。 沉吟了一会，李松有了主意，他在群里回复道：“魏经理最近正在闭关研究一个新课题，不宜分心，不过他也给大家提供了一个线索，那就是采用百分制，将基金代销不难也不易的情况定义为50分，这种情况应该是占大多数；100分为非常难，此时基金完全卖不动；0分为非常容易，大家都在抢购，还不一定能买到。” @武汉分行徐友元好奇地问道：“魏经理在研究什么课题啊？” @培训部夏乃勋制止道：“这是人家松岩科技的机密，你问这个问题有点不礼貌。” @武汉分行徐友元立刻意识到自己冒失了：“对不起，我只是太想知道股神的动向了，接下来肯定是大手笔。” “那跟你无关。” “是是是，我不该问，对不起。” 李松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没关系。魏经理的意思是说，假如50分的时候，每个月定投50元，那么70分的时候就可以考虑定投700元，而30分的时候，当然就是定投300元啦。这样一来，行情冷热就得到了量化，方便你们去指导客户。” 其实李松说的这些，全都是他自己的想法，为了不让这些未来的用户失望，才假托是老魏的意见。 理财经理们自然不知道内情，他们都以为是魏谷申的意见，因而非常重视，接受起来也更快。 @成都分行洪年平表示：“这个办法确实非常明晰，但这个50分、70分、30分又是怎么来的呢？” 李松回答：“这个分数就来源于你们啊。每位理财经理都来给基金代销的难易程度打分，然后取所有人的平均分。虽然一个人很可能估计得不准，但这么多人一起评估，就离真实情况不远了，而且人越多，分数越靠谱。” “这个办法不错。”@培训部夏乃勋忍不住叫好：“各位理财经理都工作在第一线，对于基金代销情况有着直观的了解，一般不会估计得太离谱，而综合了这么多人的数据后，就更不会有大的偏差了。” 第194章 老爸看出问题的关键 见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首肯，李松总结了一下：“以后在实际应用时，大家可以在每个月初进行打分，所有人的平均分就是当月基金代销的‘难度分’，客户定投的金额应该是‘难度分’的整数倍，一般是10倍，如果客户愿意多投一点，也可以是15倍、20倍、30倍……，等等。” @成都分行洪年平这次终于满意了：“这样的话，我以后指导客户时，确实简单多了，不会出现模糊不清的情况。” 李松提醒道：“还有一点，当‘难度分’介于10到20之间时，说明行情已经相当热，建议暂停定投；如果在0到10之间，则应考虑赎回一部分基金，而且越靠近0，赎回的力度就越大。” “好！”@武汉分行徐友元深表赞赏：“既然是智能基金定投，当然不应该一味的买进，适当的时候也要卖出。” “可基金不是股票，这样不断地买进、卖出，不太合适吧？”@成都分行洪年平又开始质疑了。 李松解释道：“像这种难度分低于10的情况，应该是比较少见的。要知道，我国股市走牛的时间往往比较短，大部分时候都是走熊或不温不火，所以智能基金定投应该会以买入为主，只有少数时候才需要卖出，并不会出现像股票那样频繁做短线的情况。” “这倒也是。”@成都分行洪年平被说服了，不过他随即提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不管哪种基金定投，都要长期投资才能看到效果，这个时间至少是三年五载，当然十年八年就更好了。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要求客户持之以恒是非常难的，我们怎么才能说服客户呢？” 李松明白@成都分行洪年平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要能拿出历史成绩，才比较有说服力？” “对，客户买理财产品时，肯定想看看你这个产品过往的业绩如何，尤其是基金销售，这一点更为明显，那些战果辉煌的明星基金经理，新开基金时往往大受追捧。” 李松承认@成都分行洪年平说得有理，可是智能基金定投是老魏刚提出来的建议，哪有什么过往业绩呢？ 理财经理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群里一片沉寂。 半晌，@培训部夏乃勋提了一个建议：“办法其实是有的。群里的各位，工作的时间都不短了，普遍都在四、五年以上，七、八年的也不少，你们能不能回忆一下过去五年的基金代销情况，从而计算出以往每个月的‘难度分’？” 理财经理们明白@培训部夏乃勋的意思，好几个人在那里叫苦：“夏总，你说的这件事可不容易，不但要查阅以往的资料，而且还要反复回想以前的情形。我们每天上班累如狗，你还要我们费尽心力地做这件事，加班费算谁的？” 然而更多的人没有跟着起哄，他们看出这件事势在必行，再累也得努力完成。 @武汉分行徐友元率先表态：“我支持夏总的意见，从今天起，每天晚上义务加班，争取3天内完成这件事。” 有了@武汉分行徐友元带头，很多人纷纷跟进，就连@成都分行洪年平也表示愿意无偿加班。 李松粗略数了一下，支持夏总的人已经达到了40多位，这让剩下的10多人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改口，表示会尽快给出自己的评分。 看到这个情况，李松和竺风都很高兴：夏总说要大力支持，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关键时刻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这对于智能基金定投的实施非常重要。 竺风表示：“等到最近5年每个月的‘难度分’全部出来以后，我就做一个智能基金定投的模拟程序，看看如果根据难度分进行定投，5年下来收益如何。” “好的，接下来就辛苦各位了，加油！”@培训部夏乃勋给大家鼓劲道。 ~~~~~~~~ 下班后，李松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老爸看出儿子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李松便将魏弘的情况说了一遍。 老妈一听就火大：“魏弘怎么能这样啊？为了他的训练，你们父子俩都出了不少力，可他倒好，看到有高薪，就把你们甩到一边。那个魏谷申也真是的，怎么教出这么个儿子？” 李松连忙说：“妈，你别怪老魏，他也劝过魏弘，可那是200万年薪诶，魏弘哪里听得进去？而且这个魏弘，当年连他妈都能气病，不久他妈就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老妈啧啧连声：“现在的孩子，真是太不听话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李松听出有点不对劲：“妈，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呢？” “你说呢？”老妈反问道。 “我还不至于像魏弘那样吧？” “我看也好不到哪去，你知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李松简直无语。事实再次证明：只要老妈想，什么事情到了她嘴里，最后都能绕到“结婚生子”上去。 老妈又在给他施加压力了，老爸见状劝道：“你忙你的去吧，让我跟儿子说几句。” 老妈“哼”了一声，进了厨房。 李松连忙悄声对老爸说：“谢谢，你这可是帮我解了围啊。对了老爸，你想说什么？” “魏弘还是太年轻，事情做得欠妥。不过我能理解他，既然有赚大钱的机会，他肯定想抓住，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虽然帮助了他，但任意球绝技毕竟是属于他的，我们只是起了个发掘的作用。他上哪儿去运用这个绝技，是他的自由，我们管不了。” 李松点点头：“道理我都明白，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你不要着急，也许过几个月，他就会回来找你的。” “是吗？”李松一阵惊喜：“老爸你有把握？” “还不十分确定。魏弘现在必须天天训练，不断强化记忆，否则就可能忘记了出脚的力度、角度，导致他的绝技打折扣。只是这样一来，他的球鞋就会磨损得很快，几个月后，他很可能就需要一双新鞋。我不清楚的是，别人是否也能打造出那样的鞋呢？” 听老爸这么一说，李松在脑海里重新调出那张40码特制球鞋的设计图，虽然看上去并不复杂，但图上那些线条、数字，绝对是经过了精心设计。如果没有这张图，想从头打造出这双鞋，肯定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么看来，老爸说的有道理，等到魏弘脚上的鞋磨损了，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有这样的鞋穿，而这意味着他将无法为球队冲甲效力，一旦球队冲甲再次失败，魏弘只怕地位堪忧。 老爸的眼光确实厉害，他看出这双特制球鞋是问题的关键，很有可能成为事情的转折点。 第195章 打算去看魏弘的比赛 老爸的话让李松看到了希望：等几个月不要紧，只要能让魏弘迷途知返就行。 不过且慢，这其中好像有一个问题：那张设计图，当时是传给了3d打印公司，用于制作那双特制球鞋的，设计图的底稿肯定保存在该公司的电脑里。而魏弘的鞋上，是贴有该公司logo的，魔都建工投资方顺藤摸瓜，很容易就能找到这家公司，然后设法搞到设计图…… 想到这里，李松冒出了冷汗：不行，这个图纸就是最大的漏洞，必须设法堵上！ 老爸见儿子神色不对，问是怎么回事，李松只好交了底，心里期盼着老爸能再次拿出应对的高招。 老爸想了想：“你可以要求3d打印公司销毁那张设计图啊。” 李松摇摇头：“这个要求，人家未必会答应，因为每个公司都有相应的客户资料管理制度，该怎么做，自有一套规矩，不是客户能改变的。” “试试再说嘛。” “好，我明天问问看。” 星期二上班后，李松联系了3d打印公司的客服，果然得到了一个令他沮丧的消息：客户提供的资料，公司方面会妥为保管，但不能随意销毁。 李松辩称：资料放在3d打印公司不安全。 客服请他放心：公司会严格遵循为客户保密的原则，不会让他人接触到这些资料的。 话是这么说，李松对这个承诺可一点信心都没有：这家3d打印公司的员工众多，哪里能保证不会有人偷偷将设计图拿去卖钱呢？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3d打印公司肯定不会承认，想追责都做不到。 老爸的这招看来不灵啊，他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老爸答应再想想办法。 李松随后开始了今天的工作：研发“体操裁判版”的第10个项目，给男子吊环比赛打分。 中午的时候，老魏朝李松招了招手。 李松走进办公间：“老哥，你找我有事？” 老魏叹了口气：“昨天我下班回到家里后，发现魏弘果真收拾好他的行李，搬走了。” 李松感到惊讶：原本以为魏弘只是跟老魏说说气话，想不到真的搬走了，看来这魏弘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啊。 “他住进魔都建工的球队宿舍了？”李松问道。 “是的，昨天晚上他在微信里跟我说了的。刚才他告诉我，上午已经跟魔都建工正式签约，年薪220万。” 李松听得一震：“这待遇确实够高的。乙级联赛应该没有哪个球员能有这样的收入，哪怕到了甲级联赛也不多，只有超级联赛才有一些球员超过这个收入。” “他说，如果按照这个收入踢上几年的球，就在魔都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把我接过去住。” 李松点点头：“小魏还挺有孝心的嘛。” “他要我向你和你爸表示歉意，说挺对不起你们的。” 李松摆摆手：“算了，这事已经过去了。昨天下班后，我跟我爸也说了这事，他表示可以理解。” “唉，反正这事我是无地自容。不过魏弘也说了，如果将来有机会为国家队效力，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不管他来自魔都建工队，还是魔都松岩队，都没有影响的。” “嗯，小魏在大的方面还是明事理的。”听到这里，李松心底对魏弘的那股怨气减轻了不少，不再那么强烈了。 他之所以培养魏弘，可不仅仅是为了组建一支魔都松岩队，提升松岩科技的名气，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魏弘能进入国家队，为华夏足球争一口气。 只要魏弘能做到这一点，又何必非要拘泥于他是由哪个俱乐部输送的呢？在这个问题上，不应该过于狭隘。 老魏表示：“我也是希望他能为国家队做出贡献，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他的过失。” “可是老哥，小魏得先充分展示他的实力，让国家队看中后，他才有机会啊。” “那当然。魔都建工队付给他这么高的薪水，也不会拿他当个摆设啊。他告诉我，这个星期六，魔都建工将在主场迎战领头羊天津弘毅，他将作为首发主力登场。” “那就好。”李松提了一个要求：“能弄到票吗？我想去看看，还有我爸也是。” “看乙级联赛的人不多，让他弄几张票没问题。可他……”老魏有点疑惑：“他不是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么，你们还要去看他的比赛？” “小魏的绝技也凝绝了我和我爸的心血，我们自然很关心这项绝技的实战效果。况且小魏说得也有道理，只要最后他能进国家队踢球，来自哪个球队并不重要。” 听李松这么一说，老魏舒了一口气，连忙给魏弘打电话。 李松加了句：“方便的话，请多要几张票，公司里可能还有人愿意去看球。” 老魏点点头，跟魏弘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随即告诉李松：“魏弘答应晚上回家一趟，给我送10张票过来。” “好的，明天我在公司里问问，看还有谁愿意去看球的，争取多拉些人给魏弘加油。” “那太感谢了。” “不用谢，老哥推荐的‘西北果业’，昨天开始上涨了，大家都赚了点钱，就冲着这个，大家也得卖你老哥一个面子啊。”李松笑呵呵地说道。 回到座位上，李松抓紧时间进行扫尾工作，在下班前，终于将“体操裁判版”的所有10个项目都研发完毕，并全部上线运行，开启了自我学习、不断进化之路。 晚上回到家里，李松第一件事就是问老爸：那件事想出办法了没有？ 老爸摇摇头。 李松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老爸接连帮着想出了不少妙招，已经很厉害了，他不能遇到一点难事就指望老爸，得自己想办法了。 如果魏弘是为国家队效力，他可以什么都不介意；但如果魏弘是为魔都建工队踢球，那么对不起，当魏弘的特制球鞋磨损后，他是不可能让魏弘再得到新鞋的。他还没那么大度，看着别人肆意抢夺他的劳动成果，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 只不过到底怎么阻止对方帮魏弘搞到新鞋，他还需要仔细思量。好在这事不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难题。 将这件事暂时搁下，他告诉老爸：星期六可以去看魏弘的比赛了。 老爸非常高兴：“好啊，不管怎么说，小魏的绝技是我们调教出来的，如果能看到他破门，那是很有成就感的。” “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松高兴地说。 第196章 游子直面情感问题 吃完晚饭，李松正在看新闻，汪学涛发来一条信息：卓汛论坛有一个关于游子的帖子，跟以前的帖子大相径庭，特别有意思，值得一看。 李松曾经在卓汛论坛看过一些议论游子的帖子，后来事情一忙，就去得少了。汪学涛倒是一直在关注这块，今天特地向他提起，肯定是有新东西，于是李松点开了卓汛论坛。 帖子是用户“无奈天择”发的，看到这个id，李松总觉得似曾相识。 据“无奈天择”说，他当初领取的是游子203号，是游子最早的一批用户了。然而他父母却不愿意跟一个机器人对话，选择了拉黑游子。 李松在以前的浏览记录里搜索了一下“无奈天择”四字，果然找到了一个老贴子，是今年年初由“月光浪子”发布的，里面有“无奈天择”的回复，提到过其父母很反感跟游子对话，难怪他对“无奈天择”这个id有点印象。 李松继续看下去：“无奈天择”说他一直觉得游子是个非常棒的产品，既然父母不感兴趣，那他只好独自使用了。 少了父母的羁绊，“无奈天择”得以将游子当成一个知心朋友，什么事情都对它说。遇到犹豫不决的地方，他也会试着问问游子的意见。就在上个月，游子直面“无奈天择”的情感问题，给出了明确的建议。 看到这里，李松深感惊奇。此前，游子的“神乎其技”主要表现在跟父母、长辈的交流和沟通上，对用户本人的事情则很少给出意见，尤其是涉及到情感问题，连人都常常说不清，更何况机器人呢？ 不过，游子是一个自学习系统，进步的速度非常快，因此在情感问题上给出一些建议，倒也不无可能，只不过具体能起到什么作用，还有待观察。 “无奈天择”在帖子开头写道：两个月前，父母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他本来很抵触，打算敷衍了事，不过在见到女孩后，他的想法改变了。那个女孩不算非常漂亮，但特别有气质，是他很喜欢的那种类型，于是他跟那个女孩互相加了微信。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跟女孩很聊得来，还约着看过电影，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个月前，女孩父母邀请他来家里吃饭，然而就是在这次“上门”之后，女孩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变得冷淡起来。 “无奈天择”回忆，那次“上门”其实气氛挺好的，女孩的父母、外婆、舅舅、舅妈全都到场，他自忖在礼节上并无明显过失，而女孩的长辈们对他也很满意，全程都是笑眯眯的。 奇怪的是，女孩本人却缺席了，据她说是和闺蜜订好了电影票，要去看电影，只好失陪了。 “无奈天择”觉得有点奇怪，但既然是早就订好了的，也可以理解，反正这次主要是见一见对方长辈，女孩不在的话，他反而没那么拘谨。 然而从次日开始，女孩就对他爱理不理，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连“晚安”都省了。 过了几天，感到很憋屈的“无奈天择”问女孩：你会不会跟一个没感觉的人聊很久？ 女孩这次很快就回复了：会的，就像咱们，双方家长认识就可以。 然后女孩让“无奈天择”赶紧找女朋友，就是那种爱看书、学习好，能跟他聊得来的女生。 “无奈天择”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还以为是前几天上门时礼节不周，便特意让父母去问了，然而对方父母说对“无奈天择”很满意，只要“无奈天择”同意，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下“无奈天择”凌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咨询了几个好哥们，得到的回答莫衷一是。 朋友a认为情况不妙，不妨再约一两次，要是还不肯出来就放手。 “无奈天择”听了不太认可，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在对方父母态度明确的情况下，他不舍得就此放弃。 朋友b认为，既然对方父母说了只要“无奈天择”同意就行，那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尽可以放马去追，不要顾虑那么多。女孩子一般都比较矜持，可就算是个石头，也是能够焐热的。 朋友c也表示支持，而且还面授机宜：看电影的时候要拉拉小手，跟女孩的闺蜜也要搞好关系，送点小礼品啥的。只要功夫做到位，就没有拿不下的堡垒。 看到这里，李松凭直觉是赞同朋友a的，但他也没什么把握。 毕竟，作为一个it男，虽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但只接触了不到三个星期，平时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少，因此他并不是很太懂年轻女孩的心思。 他知道汪学涛是有女朋友的，于是问道：“如果是你，打算怎么办？” 汪学涛回复道：“这还不简单，人家父母说得那么明白了，还不追啊？” 李松看了一下帖子，“无奈天择”卖了个关子，说将在明天揭晓答案，并且还特地提到：在这个答案真正浮出水面之前，就已被游子猜到了。 看到这里，李松心痒痒的，这个“无奈天择”，也太会吊人胃口了吧？既然答案已经揭晓，干嘛要留到明天呢？今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汪学涛也有同感，不过没办法，只能先捱过这一晚再说了。 当晚，李松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把个“无奈天择”骂了无数遍。他之所以惦记着这个帖子，固然是因为“无奈天择”的故事充满悬念，但他更想知道的是游子在其中的表现。 第二天刚一起床，他就忍不住去看了一下那个帖子，然而“无奈天择”并没有回复，看来还得再等一等。然而直到中午，“无奈天择”都没有现身。 午饭后，老魏给李松送过来8张球票。 “不是说10张吗？怎么少了2张？”李松数了数后问道。 “我自己要留一张吧？陈老弟看见后，又拿走了一张。” 李松点点头：“陈岩本来就比较喜欢足球，看到魏弘即将上演任意球绝技，那是肯定要去看一下的。” “是啊。现在还剩8张票，你看怎么分配？” “学涛、雨辰，还有我表弟都比较喜欢足球，加上我和我爸，就是5张票了。松岩vr的员工里头，剩下的3张票应该是送得出去的。” “嗯，那就交给你了。” 下午2点，员工们陆续回来上班，李松站起身来，把球票的事情给大家讲了一下。 松岩vr的员工听说是乙级联赛，不是很感兴趣。 有点无奈的李松只好说：“魏经理的儿子魏弘，将在这场比赛中献上精彩的球技，大家不要错过啊。” 第197章 无奈天择故事的真相 听说魏经理的儿子将会出赛，立刻有几个喜欢足球的松岩vr员工表示愿意前去捧场。 李松明白，这几位员工与其说是冲着足球去的，不如说是因为老魏的缘故：今天上午，“西北果业”又涨了3%，公司里除了老魏没买之外，每个人都赚了快10%。 不过，3张球票好歹是送出去了，这就够了。 刘雨辰冲着松岩vr员工们说道：“没领到球票的人，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鞠洪斌就是没有领球票的人之一，听到这话有点不屑：“不过是场乙级联赛，有什么好后悔的？” 谁知汪学涛和江小天都抬起头来，异口同声地表示支持刘雨辰的说法。 这下就连竺风都感到惊奇了：“既然你们三个都这么说，那事情应该是不假了。能不能透露一下，这场比赛有什么神奇之处？” 汪学涛笑道：“这其中的精彩不是语言能形容的，得亲自看了才能体会。” 竺风有点不信，转过身问李松：“老同学，他们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松撇撇嘴：“你一个不喜欢足球的人，问这么多干嘛？” “哼！”竺风感到扫兴：“我虽然不怎么看球，可是我的好奇心很强啊。” 李松想了想：“这样吧，我看球的时候，拍一些视频回来，不就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了？”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办公室里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李松想起“无奈天择”那个帖子，于是重新点了进去。 从昨晚到今天，又有很多人跟帖，给楼主出谋划策。 看得出，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的人特别多。毕竟，恋爱是人生的重要环节，“无奈天择”遇到的这种情况，很多人也可能会遇到，因此需要预先“研讨”一番，以便将来能正确应对。 这些人的主意五花八门，少数人觉得已经“凉凉”了，然而多数人跟朋友b、c的想法差不多：既然楼主确实很喜欢那个女孩，又获得了女孩父母的背书，当然要争取一下。 李松起初还一层楼一层楼地往下看，到了后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越看越纠结，干脆直接点击了最后一页，结果竟然已经到了第29页。 末页也还是网友们的留言，不过已经不再是给“无奈天择”出主意了，而是感叹游子竟然对人类情感也能料事如神，实在是太神奇了。很多网友表示，打算注册成为游子的正式用户，因为自己也有情感方面的问题，常常不知道该问谁，这下总算有个可以帮着参谋一下的“人”了。 照这么看的话，“无奈天择”揭示事情真相的那层楼并不在最后一页，李松只好一页页向前翻，而且每一页都得仔细看，以免错过“无奈天择”的发言。 终于，李松在第23页找到了“无奈天择”的话。 原来，“无奈天择”在听了三位朋友的意见后，曾经颇为踌躇。这时，他忽然想到：干嘛不问问游子呢？ 三位朋友对此嗤之以鼻：这种事，一个机器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无奈天择”觉得三人未免太小看游子了，再说试一试也无妨嘛。 三人这下有点好奇：行，那就听听机器人都说些啥吧。 此前“无奈天择”已经将自己的恋爱经历对游子讲了不少，等到说完最新的情况，他询问游子有何看法。 过了一阵，游子回复道：“主人，我建议你放弃。” 这下别说“无奈天择”，就连三位朋友都吃了一惊，齐声问道：“为什么？” 游子回答：“因为这个女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主人另找女朋友，那种爱看书、学习好，能跟他聊得来的女生。” 朋友b笑道：“还真是机器人啊，哪里能理解人类的想法？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懂不懂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 游子解释道：“我觉得这个女孩表达的就是她的真实想法，她的意思是主人学历高、知识渊博，她感觉自己有点配不上，但这番话也可以做另一种解读，那就是她觉得主人是个书呆子，缺乏情趣，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三位朋友这下都听呆了。半晌，朋友c感叹：“没想到这个机器人还懂得不少嘛。喂，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网上有很多情感方面的文章，我是通过机器学习来掌握的。” “我的天，连这也能学习？” “可以的。我看过跟主人情况类似的很多情感类文章，结果基本上都是分手。所以我劝主人不要再在这件事上花功夫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嗬，这机器人也挺会劝人的嘛。” “无奈天择”虽然很信赖游子，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完全死心，还是按朋友a说的，又邀请了女孩两次，都被拒绝了，他这才发现游子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很庆幸没有听朋友b和c的话，因为那完全是浪费感情，不会有结果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就在昨天，“无奈天择”在街上偶遇了女孩的舅舅，他上门时两人曾有一面之缘，因此认得。 女孩的舅舅向他透露了真相：其实，女孩去年就交了一个男朋友，两人特别投缘。但是对方家境不太好，而且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要靠他支付学费。女孩的父母知道后坚决反对，而女孩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在重压之下，只好跟那个男孩分手。 女孩父母为了防止两人“死灰复燃”，便匆忙安排女孩跟“无奈天择”相亲。 “无奈天择”学历高、家境好，人也斯文，女孩父母非常满意，尤其是在“无奈天择”上门后，恨不得替女儿答应下来。 然而女孩其实一直不情不愿，跟“无奈天择”交往的第一个月，之所以还算热情，是为了给父母看，表示她对待相亲是认真的。 然而在“无奈天择”上门后，女孩意识到，接下来就该谈婚论嫁了，这是她不愿意面对的，于是变得对“无奈天择”很冷淡，希望能够籍此让“无奈天择”主动提出分手，这样就可以对父母有所交代：是男方要分的，她也没办法。 事实上，女孩确实达到了目的。随后不久，女孩又偷偷跟前男友在一起了，家里也没辙，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最后，女孩的舅舅向“无奈天择”深表歉意，希望他不要怪女孩，因为女孩也是不得已。 回到家里，“无奈天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女孩害得他白白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感情！难怪他上门那天女孩要去看电影，现在看来分明是故意的，他当时怎么忽略了这么明显的信号呢？幸好后来游子指明了正确的方向，让自己没有陷入感情的泥沼中难以自拔。 第198章 一位大姐的秘密 “无奈天择”表示，在这件事真相大白之后，他更加信赖游子了。 网友“连连看”随后回帖，连呼意外：“这女孩怎么这样啊？既然心有所属，就不要去坑人了嘛。” 另一个网友“瓦上霜”解释道：“你没看帖子里说了，女孩也不想这样，都是家里逼的嘛，连‘无奈天择’都原谅她了。” 网友“连连看”感叹：“幸好我没碰到这种情况。我现在的女朋友，是我千辛万苦才追到的，要是遇到这种女孩，我穷追猛打的招数不但货不对板，而且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瓦上霜”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连连看，你要明白，感情的世界，可没有什么万能钥匙。” “连连看”表示：“你说得对，看来这感情上的事，我还是存在盲区的。” 看到这里，李松心说：“连连看”的困惑，恐怕很多人都有。 此时汪学涛也在看这个帖子，看完后问道：“松哥，游子怎么这么棒，连情感问题都能给出参考意见？” 李松回答：“我只是给游子设计了一个自学习机制，至于它能学习到什么程度，我就无法预测了。不过，单个游子的学习能力还是比较有限，但游子拥有20多万用户，它们都在学习，然后彼此互通有无，这样的话，每个游子的知识库就都能达到极为丰富的程度。” 汪学涛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分布式学习系统，难怪学习能力超强。其实人类情感方面的事情也没那么神秘，看的文章多了，经验就会足够丰富，往往就能给出正确的判断。” “对，就是这样。” “那是不是游子卖得越多，学习的能力就越强？” 李松点点头：“对，随着游子的用户数不断增加，它看问题会更加透彻。” “厉害！我感觉游子的技术水平应该是远超贝思了，贝思其实也就是个挂专家号功能比较实用一点……” “学涛你说到点子上了，所以说游子还是大有希望的，不过贝思现在已经发展到了60多万用户，游子想翻身不容易，得耐心等一等。” “松哥，幸好前段时间游子搞了充值优惠活动，锁定了一大批用户，如果全都是按月缴费的话，保不齐会有一大批用户流失，转投贝思。” “是啊。”李松觉得汪学涛这话在理，当初任乃轩提出充值优惠建议的时候就说过，把钱收上来后，就等于将这些用户牢牢攥在手里，不用担心他们中途跑了，如今果然应验。 在贝斯特当时正在秘密研发贝思的情况下，任乃轩还能给他出这个主意，确实很够意思。当然，这个老同学在公事上也是全力以赴，就如同所声称的那样毫不手软。 贝思出来后，打得游子毫无还手之力，李松却一点都不怨恨，因为任乃轩所作的一切都堂堂正正，让他无话可说，于公于私，他都只有钦佩的份。 这时，汪学涛忽然“咦”了一声：“松哥，好像又冒出了一个跟游子有关的帖子。” 李松看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一个上午才出现的新帖，是一位id叫做“雪乡岁月”的网友发的，标题是：我来扒一扒游子的神奇故事。 这个标题一看就让他很感兴趣，于是点了进去。 “雪乡岁月”在帖子里娓娓道来： 15年前，我刚参加工作，单位里分来一个男孩，他阳刚帅气，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有意无意地找机会跟他说话，几个月后，我们成为了恋人。当时，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会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然而后来，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我们分手了。 如今15年过去，这些年来，我始终不能确定，当年的决定是否正确。 几个月前，我偶然听说了游子这个产品，本来也想用来替我跟父母沟通，不过我的情况跟隔壁帖子的“无奈天择”有些类似，我父母也是不太喜欢这个新奇玩意，我只好一个人使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将这个一直尘封在心里的故事对游子说了。 我当然知道，游子不过是个机器人，关爱一下老年人还行，至于感情上的事，连我这个当事人都说不清、道不明，一个机器人又懂什么？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讲出来。 因为这个秘密，我没法对我老公说，那肯定会让他心理上有疙瘩的。对父母、子女说这个也不合适，一来他们不是我，肯定难以理解；二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传到我老公耳朵里就不太好了。至于几个闺蜜，也都是大嘴巴，我不放心告诉她们。 就这样，这个秘密伴随了我很多年，让我非常压抑，一直很想找个树洞倾诉一下。刚好，游子可以满足我的这个愿望。 “雪乡岁月”写到这里，第一层楼结束了。 随后，一位性急的用户跟帖了：哈哈，抢了个沙发。话说楼主讲的是15年前的故事，那么楼主应该是一位30好几的大姐了。我说这位大姐，别老扯游子了，你和前男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分手的，你倒是快点说啊，看得我都快憋死了。 李松忍不住笑了：这就开始催更了吗？ 应该说，这位大姐的文笔不错，故事也很吸引人，难怪其他网友看得心痒痒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雪乡岁月”继续写道：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他，爱屋及乌，我对他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我打听到，他父母收入不高，身体却都不太好，经常需要住院治疗，有不少费用是报销不了的，需要他的支援。于是他每个月的工资，除了零用以外，基本上都汇给了父母。 不过我家境不错，因此一点都不介意。 每个周末，我们都专挑附近不需要门票的地方游玩。为了不让他破费，我会先买好饮料和零食。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虽然那时手头拮据，但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感。 这一天，我们来到郊区的天烛峰，山上有一座观光塔，据说登上塔顶后，可以眺望大海。我曾经看过有人在塔顶凭海临风的照片，的确是一处好景致。 来到观光塔下，我们正准备进入观光电梯，被人拦住了，说必须买票才能上去。 这时我才看见旁边竖着的价格表：成人20元，儿童10元。 男孩问我：“要不咱们买票上去看看？”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20元。 我当时想：两个人得40元，也就看那么几分钟，要是我出钱倒没什么，可让他出这钱，我有点舍不得。 于是我对他说：“算了，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哪知男孩却说：“要不你在塔下等一等，我上去一下，我太想从高处看看大海了。” 第199章 网友们各抒己见 正当我愕然之际，男孩用20元买了一张票，还用另外一张20元买了一瓶冰水，收好零钱后，兴冲冲地上了电梯，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看着他在观光电梯里一点点地上升，心中五味杂陈。 我知道他家庭条件困难，因此总是想方设法帮他省钱，没想到他却只顾自己，从不为我考虑。 我看出了其中的症结：我喜欢他远超他喜欢我。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 这样下去会幸福吗？我没有信心了。回去后想了很久，我提出分手。 他当时非常气愤：“你不就是嫌我穷嘛。现在的女孩都一样，贪图享受，嫌贫爱富。我一直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现在我知道，是我看错了人。” 我不想跟他争论，分手不久，我就离开了那个单位，从此跟他再没有任何交集。 如今回过头来看，他也许并非是我想的那样？相恋大半年，仅凭一件小事就下了定论，是不是草率了一点呢？ “雪乡岁月”的故事讲完了，回帖的人非常多，虽然不能跟“无奈天择”那个贴子相比，但也达到了12页之多。 李松看了一下，占主流的观点是认同“雪乡岁月”的抉择，认为这个男孩显然没把“雪乡岁月”放在心上，竟然丢下女朋友独自上了观光电梯，这样的人还是早分手为好，否则即便将来结了婚，“雪乡岁月”的家庭地位也会非常低。 不过，也有少数观点认为，“雪乡岁月”可能错怪了这个男孩。 有一个网友的发言可谓观点独特： 再穷的人也有他想要的东西，生活已经够艰难了，太贵太好的东西他买不起，登上塔顶看海就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点乐趣，干嘛非要上纲上线，跟爱不爱你扯上关系呢？ 你一再声称事事替男孩考虑，但如果你真的懂他，就应该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或者你改变主意，陪着他一起上去，那当然更好。 而你竟然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跟他分手，说明你爱自己比爱他多一些，因为你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爱…… 看到这里，李松觉得有点弯弯绕，反复读了几次后，终于弄懂了。再来仔细回味这位网友的话，感觉竟然大不相同，貌似说得挺有道理的。 另一个网友说： 楼主，男孩当时不是拿出了两张20元吗？这说明他本来是要带你一起上去的，怎么能说心里没有你呢？是你自己说不想上去的，而这个男孩是个钢铁直男，缺乏恋爱经验，不懂得哄女朋友，所以就自己一个人上去了，但不能因此就断定他不爱你。 还有有一个网友说： 楼主，你最大的错误可能在于：分手时不想跟男孩争论。 从男孩的反应来看，他以为你是嫌他穷才离开他的，但这显然是误会。你早就知道他的家庭条件很不好，如果嫌弃他的话，根本不可能在一起那么久。 你当时如果冲着他发一通脾气，质问他为何丢下你一个人就上去了，心里还有没有你？也许就能听到他的解释。如果这解释不能令你满意，再分手也不迟。 其实，很多时候，不吵架才是最糟糕的。很多夫妻吵吵闹闹的时候往往并不会去离婚，不吵不闹了才是快要离婚了，因为“哀大莫过于心死”嘛。 而你选择了不争论，甚至很快换了单位，无疑让他彻底失去了解释的机会，你们两个的内心都被误解占据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这是一个终生的遗憾。 还有一个网友说得特别好： 男的刚出校门时大都是不解风情的，需要一个女人来好好教教他，如果能多些耐心的话，是可以教出一个好老公的。 具体到你这个例子，你应该给这个男孩明确指出哪里做得不对，把你心疼他、不愿意他多花钱的想法都说出来，他肯定会很内疚，然后会加倍珍惜你。 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年轻时就是你前男友那样的人，现在想来确实太不懂事了，可是当时没人告诉我这些啊，非得年纪大了才明白过来。 看完回帖，李松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网友们的说法让他大开眼界，有的还蕴含着很深的生活哲理，令人深思。 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游子怎么说，偏偏“雪乡岁月”并没有提及，急得李松抓耳挠腮。 网友们也跟李松的想法差不多，他们先前急切地想知道“雪乡岁月”的故事，让她不要扯游子；等到听完了，又转而迫切想知道游子的评论。 这是因为，在“无奈天择”的帖子里，游子做出了精准的判断，令卓汛论坛的网友们刮目相看，而“雪乡岁月”的故事似乎更加扑朔迷离，大家很想听听游子的意见。 有人按捺不住，回帖催更：楼主，你倒是出来走几步啊？你的标题是“扒一扒游子的神奇故事”，那么游子到底说了些啥？ 然而“雪乡岁月”却一直没有回复，大概是忙于工作吧。 下班回家的路上，李松还在想着这个帖子。 江小天问道：“哥，想什么呐？有心事？” 李松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个帖子缺个结尾，偏偏这个结尾对我来说又很重要。” “啥帖子？” 李松正想跟表弟说一说，可一想到表弟还没谈过恋爱，聊这个帖子岂不是对牛弹琴？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李松摇摇头。 江小天的好奇心上来了：“哥，这一路上就这样走着多无聊啊，你就给我讲讲嘛。” 在表弟的坚持下，李松拗不过，便把“雪乡岁月”那个帖子的内容说了一遍。 江小天不以为然：“我觉得‘雪乡岁月’有点小题大做了，不是她自己说的不上去嘛。” “老弟，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情商比较低，当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江小天笑道：“哥，说得你情商好像有多高似的，高颐真难道是你自己找到的？还不是靠岩哥的婚恋答题系统帮忙。” 李松大为恼火：“你敢取笑你哥？” “不敢。”江小天强忍住笑：“快到家了，咱们就别吵啦，免得舅舅、舅妈又问这问那的。” 李松一想也是，他最怕老妈问起，只得放表弟一马。 哪知表弟临进门前加了一句：“哥，你今天的故事真不错，这一路上听得很有趣，谢啦。” 李松顿感自己被表弟套路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合着让他做了一回免费的说书人？ 要是搁以往，他肯定要训斥表弟一番，可是当看到开门的是老妈后，他只好把话都咽了回去。 第200章 智能定投的收益排行 6月8日，星期四。 这几天，理财经理讨论群有些沉寂，没什么人讲话。直到今天早上，@培训部夏乃勋告诉李松和竺风：最近5年每个月基金代销的“难度指数”已经出炉了，是在综合了230多名理财经理们打分的基础上，计算出来的平均分。 “怎么有这么多人参与评分？群里不是只有50多位理财经理嘛？”竺风有点疑惑。 “哦，为了让数据更加客观一些，我又找了一些理财经理，此外群里的这些理财经理们，也各自拉了些同事来帮忙，这样的话就有了230多份数据。”@培训部夏乃勋解释道。 “感谢夏总的鼎力支持，评分的人越多就越接近实际状况，有230多人参与，这个数据就相当可信了。”竺风说着，接收了@培训部夏乃勋发来的数据文件。 @武汉分行徐友元表示：“这些年，经我的手销售出去的基金金额不小，但具体状况已经记不太清了。我翻出了以往的销售数据，再结合自己的回忆，才得出了这60个月的评分，真是不容易啊。” @成都分行洪年平开玩笑道：“夏总，我可是连续3个晚上忙到凌晨，这几天严重睡眠不足，到时候你可要向我们行长美言几句，让他给我多发点年终奖啊。” @培训部夏乃勋回复道：“打分这件事，你在帮大家的同时，不也是在帮你自己吗？将来你们如果帮客户理财取得很好的收益，你们自己的收入肯定也会很不错，这就是最好的年终奖啊。” “这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成效呢。” “可到了那一天，你至少也是受益者之一吧？” @成都分行洪年平这才不吭声了。 在李松看来，这个@成都分行洪年平做人太斤斤计较，不够大气。好在大部分理财经理都不像他这样，要不然“难度指数”数据能不能拿到，都是个问题。 当然，这件事夏总出力很大，一直在居间联络，督促大家打分。要是没有夏总的支持，“理财经理版”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眉目。 大约几分钟后，竺风在群里贴出了一张表格，上面列出了从5年前开始，按照“难度指数”进行模拟的智能基金定投，迄今所能取得的收益。 这些数据是用竺风研发的程度计算出来的。这几天，理财经理们忙于打分时，竺风也没有闲着，他在积极做准备。 竺风知道，做定投，先要选定作为投资标的的基金。目前市场上，偏股型基金数量非常多，竺风特地选取了5年前规模排在前100名的基金作为研究对象。 这100种基金，有的是由明星基金经理坐镇，净值增长较快，也就是大家眼中的“优秀基金”；也有的净值增长缓慢，甚至还有跌破1元面值的，基金经理也没什么名气，这就是所谓的“垃圾基金”了。 然而5年前，谁也看不出哪些基金是“优秀基金”，那些明星基金经理也还没有出名，他们是在这5年里，用业绩证明了自己的投资水平，才被大家捧为明星的。 所以，如果专门定投“优秀基金”，这就有“事后诸葛亮”的嫌疑了。为了全面、公平地展示定投的结果，竺风只按5年前的基金规模来选取，而且数量高达100种，非常具有代表性。 选定基金品种后，竺风开始编程：根据每个月的难度指数，该月应该投入多少钱；而根据月初的基金净值，这笔钱分别可以购买多少份额的基金。 在难度指数低于20时，暂停定投；低于10的时候，开始赎回。 历经60个月的投资后，可以计算出最终的收益率是多少。 不过，在竺风昨天写好这个程序时，由于还没有难度指数数据，因此是看不到结果的。等到今天有了难度指数数据，代入进去之后，收益率马上一目了然。 李松也打开了这张表格，100种基金的智能定投收益率，已经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列。 排在前10位的基本上都是“优秀基金”，这在大家意料之中。不过，也有令人惊讶的情况，那就是即使排在第100位的定投，收益率也高达25.6%，相当于每年5.1%，这已经超过绝大部分固定收益理财产品了。 排最末的这个基金名叫“鑫泰价值精选混合”，主投最有前途行业里的一些股票。然而，不知道是由于基金经理的水平问题，还是运气问题，这只基金发行半年后，就跌破了1元面值，最低曾经下探0.76元，此后才慢慢回升，到现在也不过才1.03元的净值。 如果基民们5年前买入该基金并一直持有，到现在收益才3%，还不如多数理财产品一年的收益，然而通过智能基金定投，收益却能高达25%以上，可谓化腐朽为神奇。 @培训部夏乃勋不愧是老江湖，他对这个现象谈了自己的看法。 智能基金定投，不仅在时间轴上分散投资，在价格轴上也有特点：净值越低，基金越难卖，对应的是难度指数高，定投得也多；净值越高，表明行情越好，基金好卖，对应的是难度指数低，定投得也少，甚至有可能暂停定投、乃至赎回基金。 这个原则对所有基金都是一样的，以“鑫泰价值精选混合”为例：在净值一路下滑的过程中，定投买入的成本也低，尤其是达到0.76的时候，由于此时难度指数非常高，因此投入的资金也较多，相当于在底部捡到了很多廉价筹码。 因此，当后来“鑫泰价值精选混合”的净值回升时，定投照样很赚钱，即便该基金的净值长期位于1元面值以下，也没有关系。 而在去年行情火爆时，所有基金的智能定投都曾经有赎回动作，将相当一部分利润落袋为安，“鑫泰价值精选混合”也不例外，因此尽管该基金5年来业绩不佳，定投却照样能取得佳绩。 听了夏总的讲解，理财经理们恍然大悟，就连李松和竺风也觉得受益匪浅。 不过，@武汉分行徐友元提出了一个新问题：“排名前10的定投，收益率普遍高达100%，但是谁也不能保证，给客户推荐的定投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幸定投的是‘鑫泰价值精选混合’，虽然25%的收益还算差强人意，但客户如果知道实情后，肯定会很不满意，如何避免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呢？” 这个问题引起了大家的深思。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自己信心满满，结果到头来却发现，让客户买的是只相当差的基金，那确实挺尴尬的。 第201章 游子回答雪乡岁月 李松脑筋一转，想出了个主意：“这件事好办啊，可以让客户同时定投两份基金，不就可以平衡一下？” @培训部夏乃勋表示认同：“@松岩vr李松的这个办法不错，我赞成，不过我要补充一点：这两份基金最好是投资风格不同，比如一个是投资高新科技，那么另一个可以是投资医药、白酒、银行等比较稳健的领域。” @武汉分行徐友元赞同这个提议：“选择两种不同风格的基金，就不至于同时掉到排行榜的后面去，搭配起来确实可以保证总的投资收益不会垫底。不过，我们银行定投的最低金额是400元，同时定投两份基金需要800元，原先的500元就不够了，得再加300。虽然钱不多，但由于每个月都要追加，恐怕有的客户未必愿意啊。” “这个全凭自愿了。愿意追加投资的客户，将肯定能避免收益最低的情况，不愿意追加的，就有可能收益垫底。把这个情况跟客户说清楚，让他们自己决定吧。”@培训部夏乃勋回复道。 “好的，我知道了。” 这时，@成都分行洪年平提了个问题：“夏总，@松岩vr李松的办法也是有缺陷的。假如一个客户，本来定投的那个基金可能排名前十，但是按这个办法，需要将资金分成两份，新选的基金排名也许会很靠后，那岂不是反而拖累了整体收益？” 李松听了有些不高兴：@成都分行洪年平怎么总喜欢唱反调啊？不过他也承认，这位理财经理说的情况倒也不无可能，且听夏总怎么说。 @培训部夏乃勋回答：“投资领域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呢？如果有，客户自己早就用上了，那还要我们理财经理干什么？在定投这个不确定性极高的领域，避免最坏的情况，应该优先于追求最好的情况。” 群里的理财经理们大多支持@培训部夏乃勋的意见：定投遇上优秀基金本来就是撞大运，哪里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呢？自己能把握住的机会才是机会，从这个意义上说，还是@松岩vr李松的建议更实用一些。 最终大家达成共识：以@松岩vr竺风的这张表为基础，向客户们宣传智能基金定投的好处，争取发展出第一批客户，然而以他们作为成功范例，吸引更多人加入，形成滚雪球效应。 ~~~~~~~~ 中午的时候，李松想起“雪乡岁月”的那个帖子，点开卓汛论坛，发现“雪乡岁月”不久前刚刚有了回复。 “雪乡岁月”说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大家对她的故事这么感兴趣，还热情地帮她分析，有的人甚至码了很多字，她对此表示感谢。 之所以到现在才回帖，是因为她昨天心情不好，以致于一直没有登录卓汛论坛。其实，早在三天前，游子就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但她一直将信将疑。 昨天看过“无奈天择”的帖子后，她这才发现，游子对于情感问题的判断其实是很准确的，这么看来，游子对她的问题给出的结论，也很有可能非常接近事情的真相，这让她心里特别难过。 看到这里，李松心情激动：游子对“雪乡岁月”说的话，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果然，“雪乡岁月”接下来写道：游子认为我错怪那个男孩了，他只是情商有点低，不懂得应该邀请我一起上观光电梯，但仅凭这一件事，并不足以证明他不爱我。 看了“雪乡岁月”的回复，帖子里炸开了锅，毕竟先前认为男孩并不爱“雪乡岁月”的人占据了大多数，于是很多人回帖，怀疑游子这一次判断有误。 毕竟，连人都觉得难以厘清的问题，一个机器人分析错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然而“雪乡岁月”表示，她刚才将大家的回复都看了一遍，虽然每个人的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她凭直觉，还是认为游子说得对。这意味着她很可能错过了那份曾经非常珍视的感情，因此直到今天都闷闷不乐。 当然，多年的谜底揭开了也有好处：以前脑海里时不时就会浮现出15年前的那一幕，现在则不再回忆那些往事了，只是单纯有点心痛而已。如今她已是即将奔四的人了，早过了小姑娘纯情的年龄，相信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看到这里，李松感慨不已，他相信游子的判断，这可不仅仅是因为游子是他研发的产品。 昨天下班的路上，表弟听他讲完后，就认为“雪乡岁月”是小题大做。当他批评表弟情商低时，表弟不服气，给他来了个反唇相讥，把他给气坏了。 这说明，那个男孩的情况绝非孤例，而是比较普遍的现象，表弟江小天就与之类似。 不过，所有这些都只是推测，除非直接找到“雪乡岁月”的前男友问过后，才有定论。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相信“雪乡岁月”及前男友都只想平平安安过好自己的日子，此时若去翻这些旧账，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这么看来，事情的真相将会湮没在岁月的长河里，永远无从知晓了。 虽然在“雪乡岁月”的事情上，游子的判断是否准确还没有最终的定论，但“雪乡岁月”却放下了心中那块压迫她15年的大石头。也许她这几天会感到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总的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正所谓“心有千千结”，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一言难尽，每个人的心中，也许都藏着另外一个人，这辈子都忘不了，却又无能为力。 这时，李松想起昨晚他抽空看的小说《不一样的松锦大战》，春节时这本书还只有100多万字，经过吉晓雅的笔耕不辍，现在已经近200万字，剧情也有了很多进展。 以他的看书速度，只花了几个小时，就把新增的这部分内容看得差不多了。令他印象最深的地方是：男主已经贵为大明天子，却只能默念着女主袁熙芸，而无法与之相聚，实在是令人扼腕。 连皇上尚且不能随心所欲，我们平常人自然也免不了这种无奈。 游子虽然无法让时光倒流，帮助主人挽回错失的那个人，但它像心理医生那样，解开了主人的心结，舒缓了主人的情绪，不也是善莫大焉？ “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帖子，让李松看到了一个事实：先前游子的定位是代替主人跟父母、长辈沟通，现在看来，其实这些游子用户们的情感世界也很重要，游子可以在这方面发挥独特的作用。 第202章 夏总的小算盘 星期五上班后，竺风告诉李松：“刚才跟夏总聊了一下，他觉得智能基金定投已经讨论得很清楚了，我们应该在此基础上，拿出‘银行理财经理版’app的第一个版本，然后再逐步完善。” 李松表示赞同：“这很好啊，咱们又可以多一个新产品了。” “是啊，我也希望如此。夏总建议在app里创建两个模拟盘，用于培训未来的理财经理。”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现在开始，进行模拟的智能基金定投。” “你昨天不是拿100种基金做过演示吗？”李松感到不解。 “那不一样。”竺风摇摇头：“昨天是用历史数据来进行测试，你想必也知道，在股市里，如果是对着以往的行情进行讲解，很多炒股理论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但如果应用到当下，立刻就会被打脸。” “这倒也是。”李松有点明白夏总的意思了：“如果现在开始进行模拟的智能基金定投，虽然并没有砸下去真金白银，但已经跟实战几乎没啥区别了。” “对，夏总就是说的，这么做之后，一方面可以让受训的理财经理们看到更贴近实际的操盘过程，另一方面，如果模拟盘能取得良好的收益，将对所有人都更具说服力。” “确实如此。”李松在认可的同时，也有一个疑问：“夏总为什么要你创建两个模拟盘呢？” “哦，一个是每月定投1500，对应的是普通投资者；另一个是每月投资25000，对应的是高净值投资者，也就说俗称的‘有钱人’。” 李松知道：银行针对不同的客户，会做出差异化的安排，这是很常见的做法。不过，普通投资者做定投，通常每月也就几百元左右，夏总定的1500元这个标准，似乎有点高。 竺风也向夏总问过这个问题，夏总表示：这是为了让赚钱效应看起来更明显，从而吸引客户多掏些钱到定投里来。 李松呵呵一笑：“夏总真是厉害。1500元这个金额，对于普通投资者来说，虽然尚在他们的承受范围内，但也确实有点高了，假如再高一点的话，只怕会让他们对定投失去兴趣，这就适得其反了。” 竺风点点头：“所以说，夏总对于客户的心理确实拿捏得很准。另外，这1500元是要分成三份的，分别用于购买3种基金，夏总建议我选一份投资高新科技的基金，保持一定的进攻性；另外再选一份主要投资白酒等绩优股的基金，及一份投资金融、房地产等传统行业的基金，这样的话，总体风格显得比较稳健，但也并不保守。另外，3种基金在购买时间上也要错开，分别在每个月的5号、15号、25号买入，遇到周六日或节假日顺延。” “这可是比昨天说的买2份基金更进了一步啊，而且投资风格分散，业绩应该会更加均衡，就算不能位居前列，至少有望保持在中游了。” “对，按照昨天的演示结果，即便是排在中游，也有年化6%到8%的收益，已经赶上很多信托产品了。可夏总告诉我，从银行购买信托产品的门槛相当高，通常是100万起步，还不一定能买到，很多时候要300万到500万才有资格购买，普通投资者根本参与不了，但智能基金定投却可以让他们也能获得如此高的收益。” 李松点点头：“按照夏总的建议，如果分3份买入，5年后确实有很大把握实现这个收益。对了，第2个模拟盘是怎么操作的？应该跟第1个模拟盘有所不同吧？” “那是当然。第2个模拟盘每月的25000元将被分成5份，每份5000元，分别购买5种基金，购买时间分别定为每个月的5号、10号、15号、20号和25号，投资风格会更加多样化，业绩也将更有把握稳居中游。” “不错。”李松深表赞赏：“第2个模拟盘如果效果好的话，将会吸引大客户前来投资，而这些人贡献的利润，往往占银行业务的大头，意义不可小觑。” “是的，这正是夏总为什么要搞第2个模拟盘的原因。” “行。”李松被夏总的建议所折服：“那你就让小柳她们按这个要求，去开发app吧。” “好的。还有一点，夏总想请app帮他做一件事，那就是允许魔都银行现有的理财经理们登录这个app，在每个月5号前，必须根据最近的基金代销情况进行打分，以便app能计算出当月的难度指数。如果有谁忘记了打分，app应该提醒他们及时补上。” “这是应该的。夏总的工作很忙，总不能老让他帮着计算难度指数吧？而没有难度指数数据的话，2个模拟盘就无法正常运行下去，所以咱们的app理应接过这个担子。” “夏总告诉我，魔都银行有40多个分行，有理财经理近500人，他们都担负有打分的职责，夏总希望能让他们享受到app用户的一些权力，以便他们去指导各自的客户进行智能定投……” 李松明白夏总的意思：这些走上工作岗位的理财经理，已经不属于需要培训的范畴，因此他们并非app的正式用户。 但另一方面，app需要他们进行打分，据此计算出难度指数。作为交换，夏总希望app能让他们免费看到难度指数数据，并且可以随时查看2个模拟盘的收益情况，供他们在指导客户时参考。 这其中牵涉到一个重大利益问题：竺风的“银行大堂经理版”app分为20、50、100、1000、10000用户等版本，售价也相应地定为1万、2万、3万、20万、100万不等。这个“银行理财经理版”app，很可能也采取类似的收费模式。 然而常年在夏总那里培训的理财经理，很可能不到50人，因此培训部将来只需购买50用户版本就可以了。另一方面，魔都银行的近500名理财经理却需要查阅app里的数据，如果app将他们当做正式用户，培训部就得购买1000用户的版本，采购费用将高出不少。 由此不难明白夏总的小算盘了：这是想省一大笔钱呢。 不过，夏总说的也有道理，这个app依赖理财经理们的打分，因此让他们“顺便”看一些数据，还算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李松同意了夏总的这个要求：将魔都银行的近500理财经理定义为特殊用户，不算在正式用户范围内，他们拥有打分的权利，同时可以免费查看难度指数、模拟盘。 随后竺风开始向柳奕杉等员工交代任务。这些员工先前开发过“银行大堂经理版”app，对银行业务有了一定的了解，如今再来研发这个“银行理财经理版”app，可以说具备了较好的基础。 接受任务后，松岩vr的员工们立刻忙碌起来。 第203章 魏弘一战扬名立万 星期六到了。下午2时，李松和老爸、表弟一起来到魔都建工的主场，陈岩、汪学涛、刘雨辰及3位松岩vr的员工也都到了。 由于是乙级联赛，看球的人不多，看台上稀稀拉拉坐了百余名观众，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看台下，应总就坐在教练席旁边，一回头看到了李松和陈岩，不免有些尴尬。 李松和陈岩还是友好地跟应总打了个招呼，毕竟在收购魔都建工的过程中，应总一直在提供帮助，而在魏弘这件事上，应总也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他们的地方。 过了一会，参加本场比赛的两支球队入场了。客队是天津弘毅，目前排名乙级联赛积分榜第1，冲甲的希望很大。相比之下，主队魔都建工位居第10，实力跟天津弘毅有较大差距。 李松注意到，魏弘穿的正是那双特制球鞋，今天是在实战中第一次亮相。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不出李松所料，魏弘从一开始就在球场上散步，既不发起进攻，也不参与防守。相比之下，其他球员即使处于无球状态，也无不在积极跑动，寻找着机会。 这当然不能怪魏弘，对于他来说，一来特制球鞋奔跑不便，二来他需要保持体力，以保证罚任意球时的精准。这一点是得到球队主教练和队员们认可的，但魔都建工队事实上就成了以10人应战。 本来实力就不如对手，再加上场上“少一人”，虽然魔都建工队非常注意防守，还是在20分钟内丢了两球，以0:2落后。 处于领先地位的天津弘毅有所松懈，进攻的力度减弱了一些，这给了魔都建工队喘息之机。 第25分钟，魔都建工队长朱波接到队友传球后，快速向前推进，天津弘毅队队员追赶不及，从后面拉拽了朱波的上衣，裁判果断判了犯规，魔都建工队迎来第一个任意球的机会。 此处距离球门不太远，位置绝佳。毫不意外地，朱波将罚任意球的机会让给了魏弘。 只见魏弘站到了足球前，仔细思量着，李松连忙举起了手机，对着魏弘开始拍起视频来。 只见足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直奔球门右上角！天津弘毅队的守门员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就目送足球飞进了网窝。 世界波！看台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然而，球场上的魔都建工队员似乎并不是特别兴奋，他们只是拍了拍魏弘的肩膀，就回到中圈附近，等待重新开球。 也许，魔都建工队员们早已看惯了魏弘训练时的演出。 而天津弘毅队员也没有太诧异，虽然魏弘这个球进得确实漂亮，不过他们中偶尔也有人进过这样的球，没啥稀奇的。 按照两人的约定，李松将这个进球视频发给了竺风，竺风看后说了句：“还不错。” 然而，就在这个进球之后过了8分钟，魔都建工队再次获得了一个任意球机会，这次仍旧是由魏弘主罚，球直飞球门左上角！ 天津弘毅队员这才发现，今天有点邪门！ 如果说踢出一个世界波还可以理解，连着踢出两个，这个概率就比较小了，即便是国际上的著名球星都很难做到。 他们都认识魏弘，不就是衡达队的那个前锋嘛，最近转会到了魔都建工队。以前球场上曾多次交手，没觉得此人有啥了不起啊，怎么现在罚任意球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带着疑惑，天津弘毅队加强了进攻，终于在第43分钟时破门，以3:2的比分结束了上半场。 然而，下半场开场不久，魔都建工再次扳平比分：魏弘罚出的任意球直挂球门右上角，还是那个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下，天津弘毅队员的表情就只能用惊悚来形容了：连着3个世界波，让守门员基本上没法防，换了世界上任何一个球星来，都做不到啊。 这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简直是见鬼了！ 不过，天津弘毅队员们也看出，魔都建工除了魏弘的任意球，其他方面就显得乏善可陈，完全是一支标准的弱旅，而且还少了一个人应战，因此没什么好惧怕的。 于是双方你来我往，天津弘毅进一个，魔都建工就通过任意球还以颜色，进球如同梅花间竹一般，到了临近终场前，双方打成了5:5平。 伤停补时阶段，魔都建工发起反击，朱波再次带球疾进，被天津弘毅队员铲倒。 任意球！ 天津弘毅队员们神情沮丧：这个时候犯规，就如同送给对手一记绝杀的点球。 果然，魏弘不负众望，打进了本场比赛第6粒世界波！ 最终，魔都建工以6:5的高比分，掀翻了领头羊天津弘毅队。 直到这个时候，魔都建工队球员们才情绪大爆发，将魏弘抛向空中。 看台上的观众们也全体起立，给主队、尤其是魏弘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竺风看到第6个视频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天哪，这也太刺激了，一场比赛里竟然冒出6粒世界级进球。魏经理父子俩都是天才啊，只不过一个是在投资方面，另一个是在足球方面。老天爷也太眷顾这一家子了吧？一个家庭里出一个天才已经很难得，这家倒好，一下子出了俩！” 对于竺风的这个说法，李松深表赞同：的确，这家人个个堪称奇人异士，难怪会被系统挑中，先后做了任务主角。 李松注意到，一旁的老爸也激动不已：魏弘有今天的表现，其中也蕴藏着老爸的心血。虽然魏弘的决定让“魔都松岩”队成为了泡影，但不管怎么说，魏弘能在实战中踢出这么棒的任意球，让李松和老爸都为之自豪。更令人惊喜的是，魏弘真的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比赛的结局，这让人对他充满了期待。 陈岩、汪学涛、刘雨辰、江小天也是欢欣鼓舞，松岩vr的3名员工更是差点惊掉了下巴，他们没想到，本来只是来给魏经理捧个场，没成想看到了这样一场令人叫绝的球技秀。 刘雨辰洋洋得意地问他们：“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没领球票的人都会后悔的。” 3名员工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你说得一点都没错。鞠洪斌其实挺爱看球的，他只是瞧不起乙级联赛，今天他没来真是太遗憾了，等周一见到他，要好好说一说。” 事实上，鞠洪斌根本不用等到周一。就在这场比赛结束后不久，有现场观众将魏弘进球的6段短视频传到了网上，随即迅速开始发酵。 第204章 天烛峰揭示真相 晚饭后，李松进入卓汛论坛，本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游子的新帖，结果没找到，倒是跟魏弘有关的帖子随处可见。 乙级联赛由于层次较低，一向没有多少存在感，几乎没有媒体进行报道，然而魏弘的视频却迅速引发了球迷们的热议。 虽然国足的战绩实在糟糕，但足球贵为第一运动，从来就不缺乏关注，哪怕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更何况魏弘的任意球确实非常惊艳。 看完6段视频，很多人马上想到：魏弘这样的人才，应该立即调入国家队。 有人指出：国家队最近并没有什么重大赛事，只有国奥队正在为争取奥运门票而战。 有网友查了下魏弘的资料，也就20出头，正好是代表国奥参赛的年龄。 这样的人才当然不能浪费，于是全国无数的热心球迷@了国奥队教练徐立凡，生怕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军突起的人才。 此时的徐立凡差点被排山倒海般的提示信息淹没，他播放了一下视频，立刻惊为天人。很快，徐立凡就联系上了魔都建工的应总…… 李松没有球迷们那么兴奋，毕竟魏弘是他发掘的，最后又离他而去，心理上已经有了隔阂，因此他只扫了几眼这类帖子，就转到“雪乡岁月”的帖子那里，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后文。 虽然“雪乡岁月”前天已经亮明了游子的观点，但很多网友并不认可，他们仍在发帖责备那个男孩，而一些对男孩表示理解的网友则回帖反驳，这样一来，帖子里显得火药味十足。 李松当然相信游子的判断，因此对这些争论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看看“雪乡岁月”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然而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雪乡岁月”都没有再露面。 他正准备关闭浏览器，忽然瞥见在帖子末尾倒数第三层楼，有位网友回帖说：“大家不要争了，我就是15年前的那个男孩，我来告诉你们我当时的真实想法。” 李松看了下，层主的id名叫做“天烛峰”，是个刚刚注册不久的小号。 在论坛里，这种号往往是灌水、刷广告用的，可信度相当低。 果然，有人回帖问他：“你谁啊？凭什么说你是那个男孩？” “天烛峰”回复道：“我就知道大家不会信的，这样吧，我说一件事，‘雪乡岁月’如果看见了这段话，就知道我是谁了。” 李松感到“天烛峰”的语气很不寻常，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论坛里，大家催着“天烛峰”快说说，到底是啥事。 “天烛峰”回帖：“15年前，我和初恋女友去海边看桃花，到了后才发现去得晚了一点，错过了花期最盛的时刻。我跟她相约：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提前一周来这里再看桃花，女友欣然同意。然而后来的事情你们懂的，这个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李松觉得这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而且属于恋人之间很私密的话题，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这个约定，别人是不大可能知晓的。“天烛峰”敢讲出这个故事，说明他很肯定“雪乡岁月”就是他的初恋女友。 另外，“天烛峰”这个id，恰好就是观光塔所在山峰的名字。因此，种种迹象表明，“天烛峰”应该就是那个男孩，不过这必须获得“雪乡岁月”的认可才算数。 于是大家开始催促“雪乡岁月”：楼主快出来啊，看看这个“天烛峰”是不是你的前男友？ 然而“雪乡岁月”却一直没有出现，估计是有别的事，毕竟人家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卓汛论坛。 有人问“天烛峰”：如果你就是“雪乡岁月”的前男友，能不能说说你当时的想法？因为这个帖子的标题是“扒一扒游子的神奇故事”，所以大家很想知道，游子说得对不对，到底有多神奇？ “天烛峰”表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有些话要等“雪乡岁月”来了他才肯说。 这下众人有些扫兴，回帖的人渐渐少了，李松随即关闭了网页。 ~~~~~~~~ 星期天，李松和高颐真相约去东方明珠塔游玩。 两人牵手走在悬空观光廊上，魔都的繁华尽收眼底。 高颐真想起一件事：“‘体操裁判版’app已经研发好了吧？苏老师昨天还问起过呢。” 李松点点头：“前几天就已经做好了，最近一直在自动学习，再过三天，就可以拿给苏老师和裁判长试用了。” “全部10个项目都可以打分吗？” “是的，男子6个项目，女子4个项目，都可以了。” “好，这个app的出现，将来肯定会成为体操界的一件大事。”高颐真兴奋地说。 李松“嗯”了一声，思绪却转到了“雪乡岁月”那个帖子。15年前，“雪乡岁月”的前男友，不就是因为独自一人等上观光塔，导致了两人最终分手吗？这东方明珠塔，其实也具有观光作用，只不过由于周围高楼林立，视线被阻隔，是看不到海的。 见李松默不作声，似乎有心事，高颐真问道：“在想什么呐？” “哦，是这个东方明珠塔，让我想到了这几天在追的一个帖子。” 听了李松的介绍，高颐真脸色一沉：“不吉利，呸呸呸。” 李松一愣，随即明白了高颐真的意思，他不由得笑道：“想多了吧？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这不是陪你一起上这塔来了嘛。” “那我也不想听。”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咱们去旋转餐厅吃饭吧。” “好啊。” 下午回到家后，李松又打开了那个帖子，发现“雪乡岁月”竟然冒泡了，她回复了“天烛峰”：“小宇，真的是你吗？” “天烛峰”回答：“是我。” 这下实锤了，“天烛峰”就是“雪乡岁月”的前男友！ 想想也是，像“来年提早再看桃花”这种约定，就如同接头暗号一样，旁人是冒充不来的。 帖子里顿时沸腾了，大家纷纷催促“天烛峰”：这下你该说说，当时是怎么想的吧？ 随着大家的疯狂顶贴，这个帖子一下子又多出了两、三页。 李松连忙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天烛峰”给出的答案：“我当时就是因为初恋女友说了不上去，而我平时没什么娱乐，既然来了，自然很想去看看，于是就一个人买票上去了，而且还只给自己买了瓶冰水。后来随着年岁渐长，我明白当时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只是后悔已经晚了。” 有个网友问道：“那你到底爱不爱“雪乡岁月”？” 李松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因为“天烛峰”反复提到“雪乡岁月”是他的初恋女友，这份感情自然不一般；而且相约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看桃花，这是何等的浪漫？“天烛峰”对女友的态度，已经是不言自明。 第205章 两人的心结打开了 对于网友的这个问题，“天烛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了句：“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我愿意倾家荡产买下来。” 一切都再清楚不过。 这时风向突然变了，大家转而开始议论起游子来。 有位网友惊叹道：“我的天！‘无奈天择’那个帖子，游子看得比人透彻；这个帖子，游子又说对了。倒是我们这帮人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还不如一个机器人看得准。” 另一位网友说：“@雪乡岁月@天烛峰，如果你们两位当时身边都有游子，啊不，只要有一个人是游子的用户，就不至于因为这个误解而分手了。” “雪乡岁月”和“天烛峰”都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 李松连忙@了汪学涛和刘雨辰，这两位负责管理游子的服务器，因此需要了解游子的最新变化。 刘雨辰看完后有个问题：“松哥，咱们的网站上，不是有专门的游子论坛吗？这些游子用户，为什么不到咱们的论坛发帖呢？” “‘无奈天择’本来就活跃于卓汛论坛，这次在那边发帖很正常。至于‘雪乡岁月’，我猜她的潜意识里，可能希望前男友能看到她的帖子，听到她的心声，如果是这样的话，肯定选卓汛论坛更好，毕竟那边的用户数量远超游子论坛。”李松猜测道。 刘雨辰表示赞同：“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这样也好，卓汛论坛的影响力远超我们这边，它的大量访客也并非游子的用户，在卓汛论坛发帖，有助于吸引更多的人使用游子。” “对。你看‘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帖子如此火爆，让游子大大地露了一把脸，咱们就算花钱给游子打广告，都不一定有这个效果。” 这时汪学涛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松哥，你看‘雪乡岁月’和‘天烛峰’正在互诉衷肠呢，他们就不怕被大家看了去啊？” 李松往后翻了几页，发现当大家都在议论游子的神奇时，“雪乡岁月”和“天烛峰”却在同一层楼里不断回复着。 “雪乡岁月”问“天烛峰”：“你这是个刚注册不久的小号，以前你应该没来过卓汛论坛吧？你是怎么想到来这里回帖的？” “天烛峰”回复道：“我平时工作忙，很少逛论坛。不过，前天中午的时候，我听单位里的几个年轻人议论说，最近卓汛论坛有个帖子很火爆，其中提到了‘天烛峰’，还提及山上有座观光塔，这不就是咱们这里嘛。 我听了心中一动，抽空进了卓汛论坛，找到了你这个帖子。我一看，这不就是讲你和我的故事嘛。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嫌我穷才跟我分手的。虽然一两年后，我也意识到当时独自上观光电梯是不对的，但又觉得这不过是你离开我的一个借口。直到前天看了你的帖子后，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前天晚上，我一宿都没睡好，心里很痛。昨天一早，我就注册了‘天烛峰’这个账号，回了贴，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好在你终于看到了。 当年的事情，如今看来我们彼此都误解了对方。虽然旧事重提已经没有意义，但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雪乡岁月”表示赞同：“是啊，15年已经过去，我终于可以放下了。对了，你后来情况怎样？” “天烛峰”回答：“你离开单位后，我一直待在那里没有挪窝，如今是公司副总。前年我结婚了，现在有个一岁的女儿，你呢？” “雪乡岁月”回答：“祝贺你事业有成。我离开单位后，过了两年，我结婚了，有了一双儿女，目前在一家上市公司从事财务工作。” 从两人的对话中，李松能感觉得到，“天烛峰”是那种非常稳重的人，能在一家单位工作15年，直到走上副总的岗位，这样的人可不多见。而且“天烛峰”35岁才结婚，不知道是否受到了初恋失败的影响。 接下来，“天烛峰”提到，分手后的第二年，他独自去看桃花，触景生情，想起海子的名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是，伊人已不知在何方。 李松看了十分感动，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天烛峰”的确很珍视初恋这份感情。 “雪乡岁月”似乎也触动很大，她向“天烛峰”致歉：“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当时太冲动了，仅凭一件小事就做出了决定，而且也没给你解释的机会。有个网友说得对，我哪怕冲你发一次火也好啊，也许就能把隔阂摆在明面上，然而我却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实在是有点草率。” “天烛峰”则表示：“你最大的问题是把我呵护得太好了，让我不懂得你也很需要感情上的回馈，以至于在失去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特别心碎。” “雪乡岁月”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这么说，当初我应该对你差一点，也许情况会好一些？” “天烛峰”回答：“没错，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 刘雨辰看到这里，觉得这两位有点奇怪：“松哥，‘雪乡岁月’和‘天烛峰’干嘛不互相加个微信私聊呢？在论坛里说这些多不方便啊。” 李松笑道：“也许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刘雨辰有点不明白：“松哥，此话怎讲？” “‘雪乡岁月’和‘天烛峰’各自都有了家庭和孩子，他们要顾及影响，尤其是各自另一半的看法。他们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天，就是想让大家明白，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聊过之后，两人将从此放下包袱，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啊，先前我还担心他们两个会不会搞婚外恋呢。” “他们的聊天方式根本不存在任何暧昧之处，自然没有婚外恋的可能。要真想搞婚外恋，肯定生怕被人知道，又怎么会在这里说呢？” “没错。只是这样的话，他们各自的另一半也有可能看到这个帖子，会不会有意见呢？” “那不会的，‘雪乡岁月’和‘天烛峰’的恋情是结婚前的事，属于每个人的恋爱自由，无可厚非，只要两人以后不要有什么瓜葛就好。” 汪学涛深表赞赏：“这样的结果挺好的，两个人的心结都从此打开了，而且也不会影响到各自的家庭。” “是的，这一次两人处理得不错。”说到这里，李松感叹：“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书名叫做《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讲述的是男女在思维方式上的巨大差异，如果沟通不畅，极易引发误解和矛盾，‘雪乡岁月’和‘天烛峰’15年前的经历就很能说明问题。现在两人年岁渐长，阅历丰富，这才能做到妥善处理情感问题。” 第206章 世间被评为优秀产品 星期一，李松走进公司大门，还没坐下，就听到刘雨辰和鞠洪斌在打嘴仗。 刘雨辰笑着问鞠洪斌：“看了魏弘踢球的视频没有？” 鞠洪斌点点头：“当然看了，他现在是爆火，网上到处都有人在议论他，大伙都盼着他来拯救华夏足球。” “那我上周三的时候说过，没领球票的人会后悔的，你现在信了吧？” “当然信了。不过你小子也真是的，既然知道魏弘罚任意球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真不够哥们。”鞠洪斌愤愤不平地说。 “这事你可不能怪我。我是看过魏弘罚任意球，不过那时他刚开练没多久，我也不清楚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他能不能正常发挥出来，只是感觉应该有戏。”刘雨辰有些委屈。 “反正你有点不够意思，那天你随便给我透点口风，我肯定会抢下一张球票啊。” 李松笑道：“好啦，你们就不要争了。后天下午，魔都建工在主场还将有一场比赛，到时候去看看不就得了？” “后天？”鞠洪斌一阵惊喜，随即又有点失望：“下午要上班，没时间去啊。” “那就后天下午放半天假，大家去看球。” 鞠洪斌有点不解：“松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为了一场比赛，就额外给我们放假？” “因为魏经理告诉我，后天这个主场过后，魔都建工要连打3个客场，再想就近看魏弘的比赛，就要等比较久了，因此这次机会难得，想看的话可得抓紧。”李松解释道。 “明白了，后天我当然要去啊。”鞠洪斌随即问其他的松岩vr员工：“你们还有谁要去的，赶紧举手啊。” 李松一看，好家伙，所有员工都举了手，连竺风也是。 李松疑惑地看着竺风：“你也去？” 竺风呵呵一笑：“我是冲着魏弘的任意球去的，视频里看得不过瘾，我想去现场亲眼瞅瞅。” 李松又看了下柳奕杉：“小柳，你也要去吗？” 柳奕杉点点头：“魏弘踢任意球的那个弧线简直酷毙了，人又长得帅，大家都说他很快就会成为炙手可热的大球星呢。” 李松明白了：敢情小柳这是在追星啊。不用问，另外两名女员工估计也是这么个想法。 不管出于什么五花八门的原因，既然都说了要去，李松就得想办法尽量多搞些球票。公司里这10多人，再加上自己老爸，至少得15张球票。 而这些球票，自然得再次请老魏帮忙。 老魏拨通了儿子的电话，谁知魏弘大吐苦水，说现在球票不好弄了，一下子要20张，恐怕有困难。 老魏没有理这个茬：“你现在是魔都建工的顶梁柱，要点球票还不容易？20张，一张都不能少，晚上给我送回家，就这样！” 老魏挂断电话，李松伸出了大拇指：“老哥，你这才是作为一个老爸应有的样子。” 老魏叹了口气：“我以前确实太迁就他了，要是早点严加管束，他就不会胡来了。” 李松知道，老魏还在为儿子签约魔都建工一事歉疚，便安慰道：“没关系。我在网上看到好多球迷都在呼吁，让魏弘加入国奥队，看来希望不小。还是那句话，只要魏弘能为国效力，他来自哪支球队并不重要。” 老魏点点头：“谢谢你小兄弟，你真是心胸太开阔了。” 李松微微一笑，正准备回自己的座位，这时手机响了。 电话是魔都文化出版部门打来的，通知他“世间”这款游戏已被评选为优秀产品，请松岩游戏负责人下午过来开会。 李松听了高兴，放下电话，连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陈岩。 陈岩却一脸冷静：“世间这款游戏很有特色，又符合国家的理念，入选优秀作品应该是意料之中的。” 李松问道：“下午开会，你估计会对咱们说些什么？” “肯定有好消息啊。既然是优秀作品，应该会有奖励吧？” 李松这下更加好奇：“那你预测一下，会是什么样的奖励？” 陈岩摇摇头：“这我可猜不出来，到时候不就知道啦？” “那好，下午咱们去一趟吧。” 陈岩提醒道：“不光咱们两个，还有你表弟。‘世间’一直是由小天在改进，他也应该去听一听。” 李松点点头：“我知道了。” ~~~~~~~~ 下午，李松、陈岩和江小天一起来到了魔都文化出版部门所在的办公楼，负责游戏监管的程主任主持了会议。 令李松惊讶的是，说是开会，其实只有松岩游戏一家厂商。也就是说，这次只有“世间”这一款游戏被评为优秀产品，使得这次会议成了松岩游戏的“独角戏”。 陈岩和江小天也有些困惑，程主任解释道：“本来我们也想多评选几个优秀产品，而且也确实看到了几款相当不错的产品，不仅使用的游戏引擎更先进，而且画面也更为酷炫，在玩法方面也有创新。可是在看了‘世间’这款产品后，我们的想法完全变了。” 程主任说着，指着身旁一位年轻人介绍道：“小侯是游戏试玩的专职人员，他对各种游戏玩得烂熟，但是像世间这样的产品，他还是头一回遇到。下面就请小侯谈谈他的看法吧。” 小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是5月31号拿到‘世间’这款游戏的账号和密码的，这10多天来，我每天都要在这款游戏里泡上个把小时，可以说有了相当深的了解。” 李松边听边点头：像小侯这样的专职玩家，10多天里每天玩一个小时，的确有把握将一个游戏基本摸透。而且他相信，小侯不会只试玩“世间”这一个游戏，肯定还会登录多个别的游戏，然后将所有游戏进行比较。 果然，只听得小侯说道：“若是单纯论游戏的画质、可玩性，‘世间’的确不算最优，甚至可能难以进入前五，但是‘世间’秉持的设计理念特别好。首先，这个游戏是可以全自动的，比如主线任务，通常会由插件不知疲倦地在做着，但如果玩家想亲自体验一下这个过程，也是随时可以的。” 这时程主任插话道：“你说的这不就是自动挂机吗？很多游戏里面都有啊。” “是的，但自动挂机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对于需要多人组队打怪才能完成任务的情况，往往难以应对。因为这需要跟其他玩家进行沟通，取得他们的支持，这不是一般的程序能够做到的，需要用到很高级的人工智能。” 第207章 云胡不喜的真实身份 程主任对小侯的说法表示认同：“需要组队的任务，肯定得玩家亲自出马啊，挂机确实做不了。” “但是‘世间’可以自动完成所有任务，即便是需要组队，也可以不用玩家来干预。” 程主任想了想说：“我看过对‘世间’的介绍，这个游戏里，所有的角色都是由ai插件控制的。既然如此，当需要组队时，ai插件完全可以安排一些角色过来，配合完成组队打怪任务，这应该不是难事吧？” 江小天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游戏里的每个角色，都是按照答题结果所形成的性格特征，各自独立行动，并不存在任何事先安排。” “从我在游戏里观察到的情况看，你的这个说法是符合实际的。”小侯接过了话头：“我在游戏中的那个角色‘松涛’，如果需要组队，就会站在主城的繁华路段，向来往的人随机发出邀请，被不少人当场拒绝。如果是由ai插件来安排队伍成员，‘松涛’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程主任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这还是不足以说明，ai插件从不做任何安排。”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了。每天登录游戏后，我都要以‘松涛’的名义，在游戏中跟很多角色聊天，我感觉全都非常自然，就如同现实生活中的对话一样。相比之下，其他游戏中的挂机，都是闷着头做任务，根本不会搭理正常玩家。而最令人称奇的是，‘松涛’的感情生活并非单线条的，这也跟现实有点类似。” 程主任感到惊奇：“游戏里的角色还有情感？” 听到这里，李松有点后悔：不该将自己的账号交出去做测试的。现在看来，当时有点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么做可能会暴露自己的隐私。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他唯有缄口不言。 小侯并不知道“松涛”就是李松的角色，仍在继续介绍情况：“‘松涛’好像有一个暗恋的对象，就是‘括苍派’掌门江南女侠，不过江南女侠似乎并不知情。另一方面，有一个名叫‘云胡不喜’的女子，对‘松涛’却一往情深，每次‘松涛’组队，‘云胡不喜’总是第一个主动要求参加，然而‘松涛’却只是虚与委蛇，不曾付出真心。” 听到这里，程主任笑了：“我见过的游戏里，还从未出现过这么复杂的情感，这也过于真实了吧？” “是啊，我当时也被惊到了。由此我认为，‘世间’里的每个角色，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个性，他们未必会接受任何强制性的安排。” “听你这么一说，倒真的像是这么回事。这么看来，‘世间’的ai插件确实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以至于让游戏里的整体氛围，就跟一个个真正的玩家在玩游戏一样？” “对。‘世间’的ai插件在做日常任务时，水平跟玩家相差不大，连组队都可以代劳，玩家平时根本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在游戏里。遇到想玩的时候，随时可以登录，周围的所有角色都看着像‘活人’，连情感方面都跟现实类似。玩的时候，该有的乐趣一点都不会少，不像别的游戏，到处都是挂机的，想找个能说话的人都难。因此我认为，‘世间’这款游戏真正做到了将玩家从沉迷中解放出来。”小侯总结道。 听到这里，李松感叹：小侯是真正吃透了世间这款游戏，说出了游戏的精髓。 程主任表示：游戏监管室正是根据小侯的试用报告，看出了“世间”跟其他游戏的根本性区别。其他游戏不管制作如何精良，始终存在着让玩家沉迷其中的可能，只有“世间”能做到根本不需要沉迷，随时都能完整地体会到游戏的乐趣。 也正因为如此，最终室里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将“世间”评为今年唯一的优秀产品。 至此，李松、陈岩和江小天才了解到优秀产品的评选经过，而小侯无疑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人向小侯致谢，小侯摆摆手道：“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 程主任告诉李松：“‘世间’被评为优秀产品后，将优先获得游戏版号，游戏监管室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推介。” 李松和陈岩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听出，程主任这话非同小可。 游戏公司开发的任何产品，都必须在取得游戏版号后才能上线运营。而游戏版号的审批往往需要较长时间，有时候为了控制游戏的数量，国家可能会长时间暂停发放游戏版号。 因此，能拿到游戏版号，的确是件大喜事，这意味着不久之后，“世间”就可以与广大玩家见面了。 另外，程主任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些推介，这当然是谦虚之辞。以游戏监管室的公信力，即便是普通的几句话，都能让“世间”的知名度得到较大的提升，这就等于是省下了很多广告费。 李松这才明白：原来优秀产品可不是个虚名，而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好处。 走出办公楼，三个人都心情愉快：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啊。 这时，陈岩想起了一件事：“游戏里青睐‘松涛’的那个‘云胡不喜’，到底是谁的角色？我以前在游戏里怎么从未听说过‘云胡不喜’？” 李松也长时间没有进游戏了，在他印象中，也不记得有这个“云胡不喜”。 只有江小天是一直在跟游戏打交道，对于游戏中的状况比较熟悉。见陈岩问起，他迟疑地看了看表哥。 陈岩催促道：“小天，你告诉我，‘云胡不喜’到底是谁？” 江小天被逼无奈，只好轻声说道：“高颐真。” 李松和陈岩都听得愣住了。 李松起初还有点不信：“别瞎说，怎么可能是她呢？” 江小天提醒道：“哥，你怎么忘了？上个月的18号，你将高颐真的角色注入到了游戏中，角色名就叫做‘云胡不喜’。这个我很清楚，不会弄错的。” 李松这才想起，上个月他为了看看和高颐真之间会发生些什么事，的确曾根据表弟的建议，将高颐真的角色注入到了游戏中。当时他还觉得表弟的想法挺新颖的，不过后来时间一长，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和高颐真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人在游戏里的角色联系在了一起，然而按照刚才小侯说的，情况好像并不怎么好啊。 第208章 江小天推荐三位同学 陈岩的脸色有些难看：“松哥，你就是这么对待高颐真的？想谈就好好谈，不想谈就别吊着人家，三心二意的是啥意思？” 李松有点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啥？我怎么就没有跟高颐真好好谈了？” “那小侯说的是怎么回事？你那个角色‘松涛’竟然暗恋着江南女侠，那个江南女侠好像是章莉的角色吧？” 李松被陈岩说得有点不自在：“我看你是入戏太深了吧？你和小侯说的全都是游戏里头的，并非现实，你还是醒醒吧。” “哎哟，你瞧我……”陈岩一拍脑袋：“还真是的，我把游戏跟现实混为一谈了。” 李松和江小天都哈哈大笑起来，陈岩给闹了个大红脸，他不禁感叹：“‘世间’这游戏有点邪门，怎么感觉跟现实有点相通似的。” 李松觉得这是好事，说明“世间”这款游戏具有独特的魅力，以后肯定能吸引大量玩家。 “可是……”陈岩嗫喏了几下，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不管你对高颐真是不是真的像游戏里那样，我要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李松有点不高兴：“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这是我的私事，你管得有点宽吧？” “可是高颐真是我通过查阅契合度数据，帮你选出来的啊，我得替人家负责。”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李松不耐烦地挥挥手。 看到气氛有点僵，江小天连忙岔开了话题：“两位老大别争了，现在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需要解决，我正打算跟你们商量呢。” 陈岩扭头看着江小天：“什么事？你说吧。” “刚才听程主任的意思，‘世间’应该很快就可以拿到游戏版号，开始运营。可是松岩游戏只有咱们仨，你们两个还身兼别的职务，有一大堆事要忙，这边真正干活的就我一个。等到游戏上线了，我可就忙不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要增加人手？” “是啊，增加两三个人总是要的吧？” 陈岩看了看李松，见李松点头同意，他自然也没意见：“行，要不你明天去人才市场招聘几个人吧。” 江小天的心头顿时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仅仅两个多月前，他还在人才市场找工作，结果一无所获；谁知如今竟然轮到他来招聘员工了，这世界真是变化快啊。 见江小天没吭声，陈岩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江小天回过神来：“不用招聘了，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呵，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说说看，都有谁？” “我的三位大学同学，其实我早就有意邀请他们过来帮我了，可以前没有职位给他们，所以我就没跟你们提这事。” 陈岩有点疑惑：“现在都6月份了，大四的学生都快离校了吧？你那三个同学还没找到工作？” “找是找到了，不过工作都不咋样。岩哥你也知道，就我那学校，还有万金油似的经济管理专业，能有啥好单位？” “那他们愿意来松岩游戏工作吗？” “他们都很羡慕我来魔都闯荡，毕竟这里是最繁华的大都市嘛，如果他们也有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拒绝的。” “那好。”陈岩表示同意：“我没意见，不过你得问问你哥。” 江小天看向李松：“哥，你觉得呢？” 李松不客气地问道：“你们几个恐怕是玩游戏的死党吧？” 江小天呵呵一笑：“哥，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要是别的事，你们几个未必能做成什么；可要是研发游戏，你们在一起倒是挺合适的。” 江小天听出了表哥的语气中暗含讽刺，有点生气：“哥，你要是不满意，那就当我没说好了，还是按照岩哥说的，去人才市场招聘吧。” 陈岩连忙劝道：“别，我看就找你那三个同学吧。至少你熟悉他们的情况，来这里后可以省下磨合的过程。招聘来的人咱们不熟，不仅需要时间磨合，以后能不能留得住，也是个问题。” 李松也不想让表弟太难堪，连忙表示：“是这么个理，就这样吧。” 江小天这才转怒为喜：“好的，我这就跟他们三个说说。” 回到公司后，江小天收到了三位大学同学的回复，都接受了他的邀请。 江小天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表哥。 李松想了想：“得先给他们找个住宿的地方，然后你就可以请他们过来了。” 江小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三个一起过来，正好可以合租一套房子。不过，去哪里找房子好呢？” “要不就在珍珠家园找找看，咱们小区那么多栋楼，肯定有很多房子出租，而且跟咱们住得近，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这样当然最好了。” 李松在网上一搜，果然发现珍珠花园的出租屋挺多的，有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他觉得比较合适，中介说晚上10点前都可以去看房，于是约好了等会去看看。 下班之后，李松和表弟根据中介提供的地址，来到了珍珠花园25栋1单元501室。 这套房子，家私、宽带、厨房、家电一应俱全，楼下是珍珠花园中心的健身场地，可以看到有人在锻炼身体。 江小天非常满意：“哥，这条件不错，可以一人一间。要知道，我们大学四年都是四人一间，大家作息时间不一致，有时候已经很晚了，还有人不肯睡觉，吵吵闹闹的，让人休息不好，跟这里没法比。” 李松笑道：“他们三位都是你的兵，不安排得好一点怎么行？将来如果游戏被玩家吐槽，你还不得怪我没招待好他们啊？” “怎么会呢？这是两回事。” 李松跟中介签合同的时候，江小天偷偷看了下，上面的月租令人昨舌。 中介走后，江小天感叹：“我的个乖乖，魔都居，大不易啊。” 李松拍了拍表弟的肩膀：“不要有压力，公司尽力给你们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你们只需要全力以赴，把游戏做好就行。” “明白。” 回到家里，老爸老妈都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明白了事情经过后，老爸很高兴：“小天不错，这么年轻就成了管理层，开始带兵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干啊。” “舅舅放心，这机会对我和我的三位同学来说都非常宝贵，我们会好好珍惜的。” 第209章 贝思面临危机 星期二上班后，李松看到陈岩在朝他招手。 走进办公间，陈岩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最近游子的充值开始回暖，这两天收入达20多万，虽然跟以前的高峰时期比起来不算什么，但相对于前些天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李松听了很惊喜，连忙登录公司账户看了一下，结果发现直到两天前，明细都还寥寥无几，然而从前天开始，明细数量开始显著增加。 到了今天，才上午10点钟，就已经有200多条明细，金额近3万，而通常到了晚上，充值的人会更多一些，因此势头是非常好的。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陈岩看来，形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发生转变，就跟当初贝思的发布，导致游子的收入一落千丈一样，如今的好转，背后肯定有原因。 李松在想：前天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来想去，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有那两个帖子是跟游子有关。 陈岩按照李松说的，进入卓汛论坛，浏览了“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帖子。 看过之后，陈岩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了。你看网友们在帖子里，夸赞游子堪比人类的心理大师，这是非常高的评价了。有一些贝思的用户回帖说，贝思在这方面真是望尘莫及，也就挂专家号这个功能比较有特色。” “看来用户还是很识货的嘛。”李松深感欣慰。 “时间长了，用户肯定能分辨出产品的差异、技术水平的高低，这不是靠打广告就能遮掩住的。” “是啊。”这时李松想起了一件事：“你爸当初就是通过贝思挂到心脏病方面的专家号的，后来情况怎样了？” “说起这件事，如今有些棘手啊。”陈岩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爸的病情有反复？”李松关心地问道。 “那倒没有。我爸在魔都第三人民医院心脏病专科的邱教授安排下，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后遗症得到了明显缓解，半个月前就已经出院了。上周二的时候，他的药吃完了，需要再开些药，我想再挂邱教授的号，却怎么都挂不上。” 李松感到诧异：“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我爸这段时间都是邱教授在负责，肯定不放心换成别的医生啊，我妈要我务必挂上邱教授的号，可我试了很久都不行。要知道，邱教授每个星期只有周三上午才坐诊，错过这个时机，就要再等一个星期了，可我爸马上就没药了，这可怎么办？” “是挺让人着急的。” “谁说不是呢？我妈也是急得不行，后来她索性不管不顾，上周三的一大早，就带着我爸去了医院，不顾护士小姐的阻拦，冲进了邱教授的诊室。” “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是啊，护士小姐差点要叫保安了，好在邱教授跟我爸比较熟了，他请我爸坐下，得知是因为实在挂不上号才闯进来的，便破例为他开了药。” “还好。”李松舒了一口气。 陈岩手一摊：“这次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但是两周后又得开药，到时候怎么办？总不能老是这样吧？” “那肯定不行，下次护士小姐未必还会这么客气。” “对啊，所以得想个办法才好。本来能挂上邱教授的专家号是个好事，谁知后面成了这个样子，反而让人烦心。” 李松能理解陈岩的苦衷，可贝思这个产品又不是他研发的，能否挂上专家号，他不知道，甚至连为什么挂不上都不清楚。 这时，李松想起了任乃轩，这位老同学虽然离开了软件开发部，但贝思毕竟是他的作品，对于相关情况，应该不至于完全不知情。 于是李松拨通了任乃轩的手机，说了下陈岩遇到的问题。 任乃轩告诉他：贝思现在发展到了60多万用户，很多人都是冲着能挂专家号这个功能来的，因此到了后来，专家号开始不够用了。 此外，由于贝思占用了大量专家号资源，导致通过网上其他途径很难挂到号，甚至在医院现场都没有号了，这引起了很多病患的强烈不满。 医院在接到大量投诉后，不得不对贝思施加限制，由原来的不设上限，下调到最多只能获得一个专家四分之一的号，这就导致贝思这边也是僧多粥少，很难挂到专家号了。 听了任乃轩的介绍，李松才明白了其中缘故。 至于解决的办法也是有的，任乃轩告诉他一个秘密：专家号都是提前3天开抢的，比如每个星期一上午的专家号，在上个星期五的零点，就可以要求贝思挂专家号了。因此，贝思用户一定要抢在这个时候跟贝思对话，如果时间上稍微晚一点，就有可能挂不上专家号。 挂断电话，李松将这些情况转告了陈岩。 “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岩恍然大悟：“看来这个星期天的凌晨，我得熬夜守着，抢下个星期三上午的专家号了。” “辛苦你了。” “我作为儿子，这不是应该做的嘛。请代我谢谢你这位老同学，他帮了我的大忙啊。” 李松摆摆手：“不用谢，小事而已。” 陈岩爸看病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李松却从中却看出了贝思面临的危机：不仅技术上比不过游子，而且还逐渐被用户看清了差距。更要命的是，技术上的顶梁柱任乃轩被调离了研发岗位，使得贝思基本上失去了追赶的可能。 另一方面，贝思引以为傲的挂专家号功能，被各医院大大压缩了资源，加上贝思的用户数已经非常庞大，因此挂专家号变得越来越困难，甚至有可能像陈岩爸这样，一开始找专家看了病，后续却无法继续得到专家的治疗，这就比较麻烦了，给用户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李松预感到：游子翻身的机会也许真的要来了，这两天充值出现反弹，很可能只是个开始。 而游子如果能重新挣钱，那么其他各个产品的盈利压力就没那么大了，这将让他和陈岩安心不少。 想到这里，李松心情不错，正要离开办公间，被老魏叫住了：“魏弘昨晚给我送来了20张球票，我和陈老弟各留了一张，这18张就交给你了。” “好的。”李松接过球票。 中午的时候，李松开始发球票了，表弟悄悄对他说：“哥，我要4张。” 李松感到不解：“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我跟徐同航他们说了，明天下午有魏弘的比赛，他们一听很高兴，本来打算后天来魔都的，这下改了主意，马上买了明天上午的高铁票，中午就能到，下车后直接去球场，刚好赶得上。” 第210章 球票异常紧俏 中午的时候，老魏来找李松：“魏弘昨晚给我送来了20张球票，我和陈老弟各留了一张，这18张就交给你了。” “好的。”李松接过球票。 江小天看到后，过来悄悄说道：“哥，我要4张。” 李松感到不解：“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我跟徐同航他们说了，明天下午有魏弘的比赛，他们一听很高兴，本来打算后天来魔都的，这下立刻改变了主意，买了明天上午的高铁票，中午就能到。他们说，下车后直接去球场，刚好赶得上。” “他们带着行李，不太方便吧？” “他们每个人就一个行李箱，拖着走轻松得很，不碍事的。” 李松感叹：“你这三位同学可真是铁杆的球迷。幸好老魏有先见之明，多要了几张票，那就给你4张吧。” 鞠洪斌闻声跑了过来：“松哥，能不能也多给我几张？我有几位哥们，也很想去看比赛。” 李松有些为难：“恐怕多不了几张。” “有多少就给多少吧。” “行，等我给大家发完了，剩下的都给你。” “好的，谢谢松哥。” 刘雨辰听得不爽：“小鞠，你的哥们想去看球，干嘛不自己去买票，非要来蹭公司的便宜？” 鞠洪斌诉苦道：“你以为他们没去买啊？早就已经售罄了，黄牛那里的票价又太高，很不划算。” 李松听得吃了一惊：“一场乙级联赛，竟然球票都卖光了？还要找黄牛买？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连超级联赛，这种情况都很少见吧？” “松哥，你不了解现在的行情。”鞠洪斌解释道：“魔都建工明天的比赛可以说万众瞩目，听说国奥队主帅徐立凡，明天都要现场观战，连从不直播乙级联赛的多家电视台，也派出了各自的直播团队。很多人都想一睹魏弘的风采，所以球票非常紧俏。” “这样啊？”李松想起，上周六在魔都建工的主场看球时，就发现这个体育场规模较小。不过也很好理解，一个乙级队，还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可就连这么小的体育场，平时都坐不满，只有很少一些观众去看比赛。 鞠洪斌告诉李松：魔都建工为了省事，没有开通网上售票，而是在体育场门口设了个售票点，由看守体育场大门的老头负责售票。 当然，相对于以前的上座率来说，这样卖票完全足够了。然而如今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那些先知先觉的黄牛们，从售票点揽下大部分球票，向球迷们兜售。而如果采取网上售票的话，这一幕本来是不容易出现的。 起初黄牛们只想有赚就行，票价虽然涨了不少，但还算有所节制。然而到了今天，随着比赛临近，大量外地球迷慕名前来，球票价格就更加可劲地上涨。鞠洪斌的几个哥们今天去体育场那边看了一下，价格已经翻了20多倍，实在难以接受，只好作罢。 听了鞠洪斌的讲述，李松表示同情，在给大家发完球票后，还多出两张，就都给了鞠洪斌。 虽然这两张也不够，但总比花大价钱去找黄牛买要好，鞠洪斌代表几个哥们，向李松表示感谢。 李松摆摆手：“不要谢我，要谢就谢魏经理，球票都是他找魏弘要的。” “魏经理当然要感谢啊，他推荐的‘西北果业’，让我们大家都赚到了钱，就是买得少了点，早知道应该多买一些的。”鞠洪斌感觉挺遗憾的。 “多买就是另一回事了，你们听魏经理的没错，千万不要贪心。” “嗯，我知道了。” ~~~~~~~~ 星期三上午，江小天对李松说：上午要去高铁站接徐同航他们，就不去公司了，下午在魔都建工主场碰头。 李松便独自来到公司。看着电脑屏幕，他想起了一件事：“体操裁判版”的10个项目，全都上线运行超过一周了。 进入服务器后台查看了一下，李松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自动学习，所有项目的打分，跟裁判所给分数的“均方差”都已经足够小。 当然，后期“体操裁判版”还会继续自动学习，可以说永无止境，但提升的空间已经十分有限了。 于是他联系上了王雅楠，告诉她所有项目都达到了实用化的程度。 王雅楠很高兴：“你的这个‘体操裁判版’app，这几天我一直在帮你宣传，高低杠和平衡木的打分，让大家都震惊不已，觉得现在的ai都好厉害，男子组的裁判还一直在问我，男子6个项目什么时候可以看看，现在总算等到了。” “谢谢学长的帮助。” “谈不上帮了你多大忙，主要是这个产品确实做得不错，我稍微介绍一下，大家就都很喜欢。不过，现在也有人开始担心了，怕被你这个app端掉了饭碗。”王雅楠开玩笑道。 李松发了个“憨笑”的表情：“请问学长你是怎么想的呢？” “说实话，我也觉得，要是这个app投入使用，我很有可能得下岗。” 李松陷入了沉思：连王雅楠都这么说，看来这个app的产品定位很重要，稍有不慎，就会遭遇裁判们的集体抵制，根本没法在体操界立足。 这时，他想起了上次苏老师的建议：“体操裁判版’app应该通过培训裁判，逐渐走进大家的视野，一步步建立起权威，然后再设法用于裁判监督。 可以说，苏老师为“体操裁判版”app设定的这个路线图非常好，非常切合实际，具有很高的可行性。 事实上，松岩vr在银行领域的两个产品：“大堂经理版”和“理财经理版”，都是以培训银行员工为目的，而“演员版”app则是以培训演员为目的。因此，“体操裁判版”app以培训裁判为目的，可以说秉承了虚拟职场各产品的一贯风格。 当然，“体操裁判版”app有助于达成运动员所希望的打分公正，这是它区别于其他产品的独特之处。但必须是在app被体操界接受的前提下，说这个才有意义，如果app被拒之门外，又何谈去帮助运动员呢？ 想到这里，李松对王雅楠谈了他对app的定位。 王雅楠表示赞同：“你这个策略就比较聪明了，招致的反对也会比较少。我如果按你这个思路去宣传，大家应该比较容易接受，也不会有太多恐慌。” “好的，那就劳烦学长了。” “不麻烦。我这就散发给大家使用，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再跟你联系。” 第211章 徐同航的办法 中午的时候，办公室里一派轻松愉快的气氛：今天不仅可以放假半天，还有球可看，大家爱死公司的这个决定了。 吃过午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先坐地铁，随后转公交，一点多钟的时候，众人来到了魔都建工的主场。 只见体育场外人山人海，一片喧嚣。这样的热闹场面，即使在超级联赛里，也只有那些大俱乐部的球队出赛时才能看到。 李松一行从人群中挤过，有人向他们兜售门票：“要球票不？马上就可以亲眼目睹魏弘的绝技了。” 李松忍不住问道：“多少钱？” 那人报了一个价，李松一听差点气晕过去：居然高达正常票价的30倍，这简直是公然抢钱嘛。 见李松没有理睬，那人在后面追着说：“别走啊，价钱可以商量的。” 眼见马上要开场了，那人也有点着急，想尽快出手。见李松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黄牛先生只好失望地转向其他人。 场外有很多球迷觉得票价实在太贵，他们难以接受，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周围的小吃店。 精明的店老板们意识到机会来了，纷纷卖力地吆喝着：小龙虾、啤酒，看电视直播啊！ 6月的天气开始逐渐炎热起来，此时如果能吃着小龙虾、喝着啤酒、看着直播，不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吗？场内的观众都没这个口福呢。 与其将那么多钱交到黄牛手里换一张球票，还不如美美吃喝一顿呢，而且也不耽误看球。 于是乎，小吃店的生意空前火爆起来。 李松跟在大伙后面进入球场，放眼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跟上次观众稀稀拉拉的景象不可同日而语。 找到座位坐下，李松看到老爸和表弟都已经来了。 江小天向众人介绍了一下徐同航、周傲勋和宋立新三人，大家互致问候。鞠洪斌带来的两个哥们，也向李松和老魏表示感谢。 李松问鞠洪斌：“你其他的那些哥们呢？他们进来了没有？” 鞠洪斌指了指远处：“在那边，一共5个人，他们都是找黄牛买的票。” “那可真是花了大价钱啊。”李松有点好奇：“我给你的那两张票，你是怎么决定发给谁的？” 在李松看来，从黄牛手里买票太贵了，这就使得鞠洪斌无论将那两张票给哪个哥们，都有厚此薄彼之嫌，友谊的小船搞不好会翻。 “这事简单。”鞠洪斌自有办法：“我对领了这两张票的人说，必须平均分摊另外5个人的购票费用。” “好主意！”李松称赞道。 应该说，鞠洪斌的办法非常公平，不管谁领了那两张票，其实都是一样的，既让大家都省了钱，又没有伤和气。 这时，徐同航指着贵宾席说：“大家快看，徐立凡来了。” 徐立凡身兼国家队和国奥队主帅，经常出现在媒体上，辨识度非常高，一看便知。 看来传言属实，徐立凡真的现身乙级联赛赛场，其目的不言自明：就是冲着魏弘来的。如果魏弘能延续上一场的优异表现，进入国奥队就不成问题了。 与此同时，李松还看到，球场边竖起了多台摄像机，应该是电视台在进行现场直播。 李松估计，这很可能是电视台的摄像机首次出现在这里。 不久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这次的客队是武汉瑞安，目前在积分榜上位居第三，也是一支颇具实力的球队，冲甲的希望不小。 而魔都建工队仍跟上一场比赛一样，以防守为主，伺机发动快速反击。 开场后武汉瑞安队攻势如潮，在20多分钟时率先攻破魔都建工队大门，以1:0领先。 不久之后，高光时刻来临：魔都建工队获得罚直接任意球机会，魏弘站到了足球边。 观众席上，众人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机，对准了魏弘。 这番整齐划一的景象让李松也有点震撼。这么多人同时举起手机，是因为他们都非常肯定：魏弘此球必进，而且会进得很漂亮。 而场上的魏弘果然不负众望，将球打进了球门左上角。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李松听出这声音并非全都来自赛场内，赛场外也有很多人在欢呼。 上半场结束前不久，魔都建工队再获任意球机会，魏弘将球打进了球门右上角，主队以2:1领先。 武汉瑞安队看来还是比天津弘毅队差一些，进攻能力不强。如果不能多进球，想战胜主队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主队通过魏弘的任意球，是肯定可以进好几个球的。 中场休息时，宋立新突然嚷道：“糟糕，我堂兄让我将魏弘的进球视频发给他看看，可是我发错了文件。” 徐同航不以为然：“那有啥关系，你把真正的进球视频发过去不就行了？” “可是我刚才发的那个，是你和周傲勋的搞怪视频啊。” 周傲勋一听，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啥？你怎么这么马虎呢？” 江小天连忙问道：“什么视频？有麻烦吗？” 宋立新点点头：“就是徐同航和周傲勋做出的各种怪相，我们几个倒没什么，看习惯了，但是让我堂兄看见了，只怕会觉得这两位是不是疯子？” 这下江小天也开始责备起宋立新来：“切，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也能发错？” 宋立新感到委屈：“这段搞怪视频，我上午乘高铁时曾经看过，它成了我浏览的最新视频。刚才传视频给我堂兄时，它又出现在最开头，我就不假思索地选了它，结果传完后才发现搞错了……” “那你就让你堂兄删掉啊。” “不行，我堂兄说他这会儿有事要忙，等晚上回去再看。可我如果让他将视频删除，他肯定会很好奇，说不定现在就会打开视频，看个究竟，那我岂不是成了欲盖弥彰？” “你……”江小天顿时气结：“i服了you。” 大家沉默了：宋立新说的不无道理，可就这么不管也不行啊，到了晚上，他堂兄还是会看到这段搞怪视频的。 过了一会，徐同航开口了：“这事其实是有办法的。我看了下，宋立新刚才传的是joke.avi这个视频文件，而他真正要传的是weihong1.avi这个文件。他可以先把joke.avi删除，然后将weihong1.avi改名为joke.avi，再给他堂兄重新传一遍，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 宋立新想了想，明白了徐同航的意思：“我试试吧。” 他在手机上点击了一阵后，长舒了一口气：“还别说，徐同航这办法真的管用。我堂兄刚才问我，怎么又传了一次joke.avi？手机上询问是否要覆盖呢。我说刚才的版本我拍得有点模糊，还是我大学同学拍得更好，因此特地要过来传给他。他说好的，随后就接收了，这下肯定将他原来的那个joke.avi给覆盖了。” 第212章 设计图难题有办法了 李松饶有兴致地听着这四位的谈话，他发现徐同航挺机智的，竟然能想出这么个妙招。 这时中场休息结束，下半场比赛开始了。 武汉弘毅队在比分落后的情况下，被迫投入更多兵力加强进攻，结果后方空虚，被魔都建工队偷袭，先后获得了两次任意球机会，都由魏弘操刀命中。 到下半场30多分钟时，魔都建工队已经以4:1领先。 至此，这场比赛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武汉弘毅队斗志全无，不再进攻，在后场倒脚混时间，惹得观众席上嘘声四起。 终于熬到终场哨响起，全场一片欢腾，观众们一起高呼：进国奥！进国奥！ 球迷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让魏弘进国奥队。 徐立凡自然明白：球迷们这是在说给他听呢。众意难违，徐立凡站起身来，挥手向球迷们致意，仿佛在说：魏弘的表现我已经看到了，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随着球员们的退场，这场令全国球迷高度关注的比赛终于落下了帷幕，观众们纷纷散去。 李松此时心中五味杂陈：魏弘的前途已是一片光明，魔都建工投资方此刻只怕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想想吧：一支乙级队将出现一名国脚，而且注定会是国奥队的头牌，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而随着魏弘这颗新星的冉冉升起，魔都建工也跟着名气大涨，获得的各种隐形收益不可估量，早就超过了答应给魏弘的220万年薪。而所有这些，本来应该属于差点诞生的魔都松岩队。 虽然魏弘的做法不够义气，但魔都建工投资方才是始作俑者：明明草签了协议，却临时变卦，还横刀夺爱，用高薪拉走了魏弘，完全是不讲武德。 想想前期对魏弘的发掘、培养，他付出了很多，连老爸也在其中出了力，然而魔都建工投资方只是出了些钱，就将果实全都摘了去，实在是令人愤慨。 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松正想着该怎么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老爸拍了下他的肩膀：“该走了。” 李松醒过神来，和老爸、表弟一起，带着徐同航、周傲勋、宋立新回到了珍珠花园。 老爸先回家了，李松和表弟则陪着这三位来到了出租屋。 三人很快安顿下来，刚好一人一间，而且家私、宽带、厨房、家电全都有，这条件比起大学宿舍来，可以说强太多了。 三人知道，在魔都，这样的住宿条件肯定花费不菲，他们对于公司的安排深表满意。 江小天让他们好好休息，晚饭可以到附近就餐，周围小吃店挺多的。想点外卖也可以，如果想自己做饭的话，厨房里炊具齐全。 临走前，江小天说了句：“明天早上，我过来带你们去公司上班。” 徐同航点点头：“好的。” 回家的路上，李松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表弟。他发现表弟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公司副总那样关心下属、做出安排了。 在这之前，他没看出表弟有这方面的才能。当然，表弟此前是个光杆司令，手下没兵，自然不用操心这些事情。然而现在一下子来了3名手下，表弟的潜能就被激发了出来。 ~~~~~~~~ 晚饭过后，李松想着下午的事情，心里闷闷不乐。 魏弘投奔魔都建工已是既成事实，无法改变，现在唯一的翻盘机会就在于那双特制球鞋。 等到魏弘的球鞋磨损殆尽，那时就会有求于他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防止3d打印公司将设计图泄露出去。 他没法相信3d打印公司会替客户保守住机密，但3d打印公司拒绝删除设计图，他对此也没有办法。 眼见魏弘进国奥队几乎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李松不免又开始焦虑起来：设计图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解决，以绝后患。 李松在心里念叨着：还是得设法删除掉设计图才行。 删除？ 李松忽然觉得，这个词有点耳熟，今天好像在哪听过？ 一转念，他想起来了：下午的时候，宋立新曾拒绝要求其堂兄删除发错了的视频文件，因为这样做反而会让其堂兄感到好奇，也许会打开视频文件看看。 随后，徐同航想出了个好办法：让宋立新给其堂兄发去同名的视频文件，覆盖先前的那个文件，这样其堂兄就再也看不到那些搞怪画面了。 这个情况，跟自己面临的问题非常相似，都是没法删除对方已接收的文件。 然而徐同航并没有囿于非要删除文件不可，而是设法用同名文件覆盖上去，从而间接达到了删除原有文件的目的。 这么聪明的办法，自己完全可以借鉴一下嘛。 李松受到启发，迅速想出了一个点子：明天，自己可以谎称要再打印一双特制球鞋，但是设计图有所调整，必须将新的设计图传给3d打印公司。这样一来势必会覆盖对方保留的原设计图，这不就相当于将原设计图给删除了嘛。 而且这么做合情合理，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对方肯定问都不问就会接受，比起宋立新的堂兄来还要顺利。 想清楚了这些，李松兴奋不已：原来只要将徐同航的办法移花接木，就可以解决自己的难题啊。 都怪他以前陷入了思维定势，一心想着怎么删除保存在3d打印公司的那份设计图，但顺着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其实只要换个思路，就能破解这个困局。 虽然他的点子借鉴自徐同航的主意，但如果往前推究一下的话，要不是表弟邀请徐同航他们过来，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了。 照这么看的话，表弟是第三次成了自己的福星。 此前的第一次是因为表弟打鼾，逼着他搬家，结果无意中帮他保住了珍珠花园的房子；第二次是表弟在ktv花掉了他5000元，后来被老魏发现瓜子、花生出了问题，顺藤摸瓜看出“炒货etf”存在做空机会，从中赚了一大笔钱。 虽然三次都不是表弟有意帮他，但对他来说，每次都意义重大，所以他才觉得表弟是“福星”啊。 想到这里，李松激动地告诉表弟：“你邀请的徐同航三人，刚来就帮了我的大忙。” 江小天一脸懵圈：“哥你说啥呢？他们都还没上一天班，哪里谈得上帮你啊？” 李松不便透露实情，挥了挥手道：“跟你说不明白，总之他们帮了我，当然也可以说这其中有你的功劳。” “莫名其妙。”江小天越听越糊涂，他懒得跟表哥再说下去了。 第213章 令人遗憾的往事 6月15日，星期四。 吃过早饭，李松和表弟一起来到位于珍珠花园25栋的出租屋，只见徐同航三人也已经吃过早餐，准备停当，于是5人一起出发了。 徐同航三人早就听江小天说过，在魔都每天都是步行上下班。起初他们还有点不太理解，如今亲眼看见上班高峰时段街上交通拥堵，车速很慢，而松岩游戏的办公地点距离珍珠花园并不太远，在这种情况下，步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以前李松只有表弟陪伴，如今一下子有4个人和他同行，这一路上立刻热闹多了。 李松从后面打量着这三位，徐同航、周傲勋看上去文质彬彬，但身材单薄，而宋立新又太胖，总之三位的体型都称不上健康，不知道是不是跟沉迷于游戏有关。 既然如此，这三位就更应该一起步行，这对他们的身体有好处。 这时，走在前面的周傲勋回过头问大家：“你们发现没有？咱们路过的这条街很有特色。” 徐同航摇摇头：“我没看出来什么。” “你再仔细看看。原本我以为魔都应该遍地都是高楼大厦，但这条街却几乎都是民国风格的小楼。” 徐同航和宋立新四下看了看，发现果真如此。 李松解释道：“一个大城市如果全都是高楼，那可就真的成了水泥森林，没有一点人文气息了，所以保护有特色的历史老建筑很有必要，这条民国风情街就是保护对象之一。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些年，很多民国题材的电影、电视剧都曾经在这里取景呢。” 周傲勋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这条街的街景有些眼熟，原来在这里拍过电影、电视剧啊。” 这时，在一栋富丽堂皇的小楼前，一名身穿长袍马褂的年轻男子面带微笑，拥着一位身着旗袍的妙龄女子，正在绿草地上拍照。金色的朝阳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摄影师不断变换着方位，拍下一张张的照片。 周傲勋感叹：“这两位真幸福，要是只看他们，会让人感觉时光倒流，穿越回了一百多年前。” “怎么样？这一路走来，不虚此行吧？” “不错不错，这些房子不愧是能上影视剧的，看上去都非常别致，上下班路上能欣赏一下这些民国风情的建筑，不仅可以舒缓情绪，还能锻炼一下身体，可谓一举两得。” 五个人走进公司大门，徐同航、周傲勋、宋立新发现办公室的面积挺大的，但是人却并不多。 三人的工位就在江小天旁边，江小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电脑也已摆放在那。 汪学涛和刘雨辰向三位新员工表示欢迎，三人则请汪学涛和刘雨辰多多关照。 江小天随即开始向三人介绍“世间”这款游戏的现状。 李松这会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他从网上下载了一款普通运动鞋的设计图，这种鞋在网上最多也就卖两三百元。 随后，他联系了3d打印公司的客服，声称要制作一双运动鞋，但是设计图已经经过了修改，需要更换。 不出所料，客服满口答应，并开价5000元。 上次客服也是开的这个价，但是他要得急，不得不又加了5000，总共花了1万元才做出了那双特制球鞋。 这一次，他甚至根本用不着这双鞋，但不花钱的话，恐怕达不到目的，于是只好付了5000元。 这次不用加急，随便什么时候送过来都行，只要客服收下他的设计图就够了。 果然，客服见他已付款，什么都没问，就接收了他发送的设计图文件。 李松窃喜：这个文件跟上次的文件同名，肯定会覆盖上次的设计图文件。 过了一会，客服告诉他：已经为订单安排好了生产计划，预计5天后，也就是下周二可以送货。 李松知道：设计图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从这个时刻起，特制球鞋的设计图只有他这里有，外面再也找不到了。从今以后，他一定要小心守护好系统交给他的这个宝贝，再不会让任何人接触到这张图。 只不过，这次他私人花了5000，买回来一双最多仅值300元的球鞋，而且他还根本不穿，确实挺浪费的。 虽然有点心痛，但是他明白：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接下来就看魏弘什么时候来找他了，具体时间不好预测，但肯定是早晚的事。 魏弘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李松正考虑着接下来该做点什么，这时他瞥见了一旁正在忙碌的竺风，让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半个月前，竺风误将王雪琦老师的视频当做“演员版”app的第3道题发布出去了。虽然章莉表示《大明芳菲》已经杀青，就算有这部剧的视频流出，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从虚拟职场论坛上网友们的议论来看，问题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时，“演员版”app的不少付费用户，已经将这个视频下载到了手机里。粗看起来，让那么多用户都将视频删掉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采用徐同航的办法，未必就不能做到。 正确的做法是，将真正的第3题，也就是《亮剑》攻打平安城的那段视频，改为王老师视频的那个名字，然后通知付费用户重新下载。 这样一来，《亮剑》的视频将覆盖用户手机里的王老师视频，从而达到间接删除王老师视频的目的。 只可惜，他当时没能想到这一招，结果导致《大明芳菲》的视频就此传开。 他正想得出神，竺风偶一抬头，见李松正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愣：“你看我干什么？” 李松回过神来：“你以前的失误，其实是可以补救的。” “失误？”竺风不知道李松指的是哪件事。 李松讲了好一阵，竺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章莉都说了没关系的，你还担心这个干嘛？” “你想必知道，演艺圈特别复杂，很多事情，章莉哪里搞得清楚？” “这……”竺风迟疑了，想了想后说道：“就算你说的办法行得通，可当时已经有不少用户下载了王老师的视频，只要其中有几个人没有按照你这个办法去覆盖，就仍有可能传开啊。” 李松承认竺风说的有道理，但总得试一下啊，也许可以解决问题呢？ “你这是在怪我咯？”竺风有点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谁都有失误的时候，大家应该彼此多担待。我只是想说，这件事本来可以妥善解决，只是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办法，才搞成了这个样子，这就令人遗憾了。” 第214章 世间的盈利模式之争 对于竺风误发视频一事，李松虽然有点担心，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别出什么乱子。 江小天那边，四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刘雨辰抱怨道：“太吵了。” 四人只好压低了声音。 看得出来，这个团队由于是多年的同学，大家彼此熟悉，而且对于游戏都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因此干劲十足。 很明显，表弟这次找对了人，比从人才市场招聘要好得多。 李松将视线转回到电脑屏幕，这时他发现右下角有一个提示：您有一封电子邮件。 打开一看，是魔都文化出版部门的程主任发来的。 程主任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世间”的游戏版号已经批下来了，具体情况可以登录文化出版部门的网站查询。 李松赶紧在网站上一查询，最新批准的游戏版号里面，松岩游戏的“世间”赫然在目。这意味着“世间”随时可以上线运营，这真是个天大的喜讯！ 在电子邮件里，程主任勉励松岩游戏好好干，为扭转众多成年人沉迷于游戏的局面尽一份力。另外，程主任要求他将“世间”的宣传材料发一份过来，供文化出版部门推介用。 李松满心欢喜：程主任果然说到做到，这么快就批准了游戏版号。要知道，一个游戏在提交了版号申请之后，等上几个月是常事，甚至等上一两年也不稀奇。 他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陈岩、江小天等人，大家无不欢欣鼓舞。 刘雨辰打趣道：“徐同航你们仨真是松岩游戏的幸运星啊，你们刚来，好消息就跟着来了。” 徐同航呵呵一笑：“刘哥过奖了，我们可没那么大能耐，我们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也对，这下你们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江小天在想一个问题：“哥，程主任要的‘世间’宣传材料，我们目前还没有准备好。” 李松催促道：“那你们就赶紧做一份呗。” “我们几个给游戏做规划还行，让我们做游戏的宣传海报，也不是说做不了，但效果可能比较一般。” 李松一想也对：江小天四人都不是学美术出身，做这件事的确不大合适。 松岩vr由于主攻方向是虚拟现实，因此在美术、动画方面，有两名水平很高的员工，李松在想能不能请他们给松岩游戏帮个忙。 不过松岩游戏跟松岩vr毕竟不是同一家公司，因此这事得征求一下竺风的意见。 竺风爽快地表示：“当然可以，三家公司都顶着‘松岩’这个名头，就如同兄弟一般，理应互相帮助。” 江小天连忙致谢，还说以后如果松岩vr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们也一定尽力。 竺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然而李松和江小天都明白竺风的意思：松岩游戏的员工不过是几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短期内又能帮上松岩vr什么忙？ 被轻视的滋味自然不好受，但江小天没时间想这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拿出来商讨。 江小天告诉大家：“周一的时候我去开会，听游戏监管室的小侯说，‘世间’这款游戏的画质、可玩性，在他最近看过的游戏里进不了前五，我觉得这是个很大的缺陷，必须加以改进。” 徐同航指出：“‘世间’的画面确实水平低了些，根本原因在于，它采用的是开源的游戏引擎，虽然开发成本较低，但非常影响画质。” 周傲勋提议：“应该购买一款国际上口碑不错的游戏引擎，将‘世间’的游戏架构移植过去，这样一来，画质方面肯定会有质的提升。” 江小天表示赞同：“这件事我早就在考虑了，前段时间我看到一款游戏引擎，性能虽然不算顶尖，但也很不错了，买下来只要16万元左右。但以前是我哥私人投资做这款游戏，我不好让他出这么多钱，现在松岩游戏成立了，账上也有一些现金，我打算将这个游戏引擎买下来。” 李松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就这么办吧。” “好。至于可玩性方面，以前是我一个人在改进游戏，因此思路有限，想不出太多点子。现在有同航、敖勋、立新在，我们一起想办法，可玩性肯定能不断提升。” “那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更何况咱们有四个……”宋立新话还没说完，众人就都笑了。 至此，“世间”在投入运营前面临的几个问题都有了着落，接下来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盈利模式了。 早期的网络游戏采取的是按时间收费，玩家需要购买点卡。当然这种模式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只有一些国外的大型游戏，在由国内公司代理时还在继续采用，比如著名的《魔兽世界》。 目前占主流的是道具收费，玩家可以在游戏里购买各种虚拟物品，那些花钱多的就是人们经常说的“人民币玩家”。 那么就随大流，采用道具收费？ 然而，徐同航三人对于这种模式都是深恶痛绝。他们在玩游戏时，都曾受到过人民币玩家的欺负。作为穷学生，他们自然无力反抗，但留下的印象非常糟糕。 如今，他们参与研制游戏，对于很多事情都有了发言权，三人都不希望过去的那一幕幕再次发生。 江小天也不赞成道具收费，在他看来，玩游戏嘛，一定要让大部分人觉得既开心，又不至于太累。 现在，ai插件可以保证玩家不用太累。至于开心方面，道具收费模式的本意，就是让普通玩家逗人民币玩家高兴的，要不然人民币玩家花了那么多钱，却没有可以显摆的对象，那岂不是“如锦衣夜行”？ 因此，道具收费就是要让少数人民币玩家觉得痛快，但对于大部分没钱的普通玩家来说，就比较痛苦了。 因此，道具收费肯定有悖让大部分人开心的初衷，因此江小天不愿意采用。 那么采用老式的点卡收费模式呢？这个也不妥，因为“世间”的情况特殊，每个角色都由ai插件掌控，几乎全程挂机，只在玩家想亲自玩一下的时候，才暂时将控制权交给玩家。如果按时间长短来收费，即便单位时长价格低廉，每个人也都要交一大笔钱，而且数额几乎相等，这恐怕也很难为玩家所接受。 想到这里，江小天也感到为难，他把目光转向李松：“哥，你说‘世间’采用哪种盈利模式为好？” 李松想了想：“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我觉得，暂时可以不去想如何赚钱的问题，先投入运营，看看情况再说。也许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知道该采取哪种模式了，也许会出现一些全新的模式，也未可知啊。” 徐同航感到好奇：“全新的模式？那会是什么样子？” 李松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要试过才晓得嘛。” 第215章 演员版app的第5道题 李松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世间”这款游戏以陈岩的问答系统作为基础，又采用了来自人工智能宝典的高超技术，这是其他游戏不具备的。 另一方面，周一的时候，当江小天透露“云胡不喜”是高颐真的角色后，陈岩曾感叹“世间”这游戏邪门，怎么跟现实有点相通似的。李松后来反复回味，也隐隐有这种感觉。 这些状况都让“世间”这款游戏显得非常独特，因此李松有一种预感：“世间”将来的运营模式也很有可能与众不同，只不过具体会是怎样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江小天听表哥这么一说，便暂时搁置了对盈利模式的讨论。他随即在网上购买了新的游戏引擎，然后和徐同航、周傲勋、宋立新分工合作，将游戏编辑器里的内容往新的平台进行移植。 “世间”经过江小天两个多月来的研发，内容已经十分繁杂，很多地方都必须进行调整后，才能用于新引擎。如果是江小天一个人来做这件事，工作量将会非常大，好在如今有3个人帮他，进度得以大大加快。 ~~~~~~~~ 下午的时候，竺风对李松说：“你别光顾着松岩游戏那边啊，咱们这边也有事情要忙。” 李松忙问道：“什么事？” “‘演员版’app的4道题，用户们已经演练得差不多了，一直在催促咱们出第5道题。我已经选好了新题，完成了表情识别部分，下面该你来完成动作识别了。” “好啊。”李松猜测：“第5道题应该还是《亮剑》里的桥段吧？” “对，就是楚云飞请李云龙赴鸿门宴这段戏。” 李松有点疑惑：“《亮剑》里的经典桥段不少啊，比如：孙德胜在骑兵连全军覆没，他自己也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情况下，依然勇敢地冲锋，最后惨死在敌人的刺刀下，这不是非常令人震撼吗？” 竺风解释道：“这一段确实很悲壮，但影视剧里这样的场面出现得较多，表演系的学生们有练习，因此不具有典型意义。” “这样啊？”李松一想有道理，一转念，他又想到一个经典桥段：“李云龙被旅长训斥的画面，让很多观众都忍俊不禁，也可以拿来出题啊。” “你说的这段戏确实有点意思，一个威名赫赫的团长，在旅长面前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委屈地争辩几句。不过我觉得，这段戏也只是令人发笑而已，表演上并没有多少难度。” “难道你说的鸿门宴这段戏就有难度？” “是的，这段戏不仅对话比较长，而且唇枪舌剑，十分精彩，对演技是个极大的考验。” “是吗？以前还真没注意到这段戏，我调出来看看。” 李松说着，在李幼斌版《亮剑》中找到了这场戏，重温起来。 在这段戏之前，李云龙为了给警卫员魏和尚报仇，带兵扫平了黑云寨这个土匪窝，而这帮土匪本来是要归入孔捷的队伍的，这下李云龙闯了大祸，被降为营长。 楚云飞部缴了我方区小队的械，言明只有李云龙来了才肯归还，实际上是想借这个机会劝降李云龙，如果不从就直接除掉。 李云龙当然知道此去是个鸿门宴，但是为了要回被缴获的枪，他不得不走这一趟。 接下来就是这段戏了，重看一遍，李松发现确实很有意思。 李云龙见招拆招，尽量不激怒楚云飞，表现得十分机智。 开始时楚云飞为李云龙打抱不平，说你老兄立了那么多功劳，仅仅因为杀了几个土匪就被降职时，李云龙“感动”地表示：还是楚兄最关心我、惦记我啊。 随后楚云飞开始了劝降，他向李云龙许以副师长之位，还说要保送李云龙去陆军大学深造，条件是把独立团拉到晋绥军这边来。这也是楚云飞摆这桌菜的目的之一，如果李云龙不答应，接下来就是个死。 这时李云龙的回答特别有意思，他并没有义正词严地加以回绝，因为那样的话，接下来就是掀桌子，完全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李云龙选择了顺着楚云飞的话说下去：“楚兄刚才讲的认领袖这事，我琢磨着跟认干爹差不多。既然我想当儿子，那我为什么不选个好爹呢？蒋委员长这个爹，咱还真有点信不着。当年我在大别山快要饿死的时候，蒋委员长去哪儿了？” 看到这里，李松差点笑出声来：李云龙看似一副痞子腔，却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让楚云飞抓不住把柄。 难以想象，像李云龙这样的一员猛将，说起话来竟可以做到如此滴水不漏，让楚云飞拿他没辙。 席间出现了有趣的一幕：埋伏的下属本以为酒席上很快就会闹僵，谁知迟迟没有动静。下属等得有点不耐烦：怎么还不发信号啊？于是特地跑到门口查看。 然而此时李云龙正一再要求楚云飞：将副师长的位置给他留着，这让楚云飞都不好意思下令动手，只好示意下属暂且退下。 随后楚云飞请李云龙休息一晚再回去，李云龙笑称：“这可不行，我要是在你这住一宿，我们政委肯定以为我逛窑子去了，我们八路军不许这个。” 楚云飞最后终于失去了耐心，一句“我要是硬留你呢？”，顷刻间，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齐齐拿枪指着李云龙。 对方图穷匕见，李云龙也毫不畏惧，他和段鹏亮出了绑在身上的炸药，将对方镇住了。 这个场面可以说也是“亮剑”精神的充分体现，李松当年第一次看到这里时，曾经非常震撼。 楚云飞不得不将李云龙送走，但如果楚云飞想动真格的，是有机会杀掉李云龙的：在李云龙骑马离去时，他只要命令手下开枪，就能引爆李云龙身上的炸药，除掉这个对手。 然而楚云飞对李云龙有惺惺相惜之意，因此最终没有为难李云龙，而是放了对手一马。 见李松已经看完了这段戏，竺风问道：“观感如何？” 李松点点头：“你的选择是对的，这段戏确实非常考验演技，适合作为题目。” “那就请你尽快把动作识别部分补上，这样就又有一道新题了。” “好的。”李松随即开始编程，心想这个星期六恐怕又得加班了，争取下周一上线第5道题。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李松、表弟及徐同航三人一起，步行回珍珠花园。 下班高峰期比早上还要拥堵，公交上固然挤满了人，开私家车也一样被堵在路上，龟速前进。 李松五人在人行道上轻快地前行，还可以顺便欣赏一下两旁的民国风情建筑，非常惬意。 第216章 老魏解读原油期货 下班时间到了，李松、表弟及徐同航三人一起，步行回珍珠花园。 下班高峰期比早上还要拥堵，公交上固然挤满了人，私家车也一样被堵在路上，所有的车辆都是龟速前进。 李松和大家走在人行道上，顺便欣赏着两旁的民国风情建筑，这样的回家之旅显得非常惬意。 徐同航、周傲勋、宋立新是第一天上班，李松问他们感觉如何，徐同航表示：“时间过得太快了，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就下班了。” “不觉得枯燥？” “怎么会呢？我以前做梦都没想到，将来的工作是天天跟游戏打交道，‘世间’又是一款非常有趣的游戏，有很多地方需要我们去钻研，我现在就盼着明天上班呢。” 李松呵呵一笑：“你这样的员工倒是不多见，大家一般念叨的都是放假、加薪，很少有谁念叨着快点上班的。” 周傲勋接过话头：“松哥，可是我和宋立新也觉得，这项工作很有意思啊。” “那就好。” 李松看来，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如果能将兴趣与工作结合起来，无疑是最理想的。这样的团队往往更有可能做出成绩。 次日是星期五，江小天这边，四个人忙着进行移植工作，需要花上几天时间才能完成。 李松则忙着研发《亮剑》鸿门宴这段戏的动作识别模块。 下午的时候，他的电脑屏幕右下角蹦出一条重大新闻：原油期货跌至负数！ 虽然不太了解期货，但李松知道：原油期货是指在未来某个时间，完成原油的交割。 原油毕竟是宝贵的资源，再怎么涨跌，都不可能不要钱，然而原油期货跌到负数就意味着：买家到时候不但要将原油拱手交给卖家，还要每桶原油倒贴一些钱，这岂非咄咄怪事！ 李松真有点怀疑这是假新闻，于是点了进去。 屏幕上显示：昨晚，西得州轻质原油期货6月结算价收于每桶-37美元，这个价格是历史上的首次。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6月份的原油期货马上要进行交割，持有这批原油的人，要么卖给下家，要么将石油运走，另找地方存储。 然而最近全球石油严重过剩，能够储存石油的地方基本上都满了，这就导致石油很难找到油库存放，持有者无奈之下，被迫降价转让这批原油期货。 可全球买家哪个不是人精？他们选择了静观其变，不愿轻易进场接盘。 随着交易时间即将结束，卖家越来越失去理智，只要能够脱手，任何价格都可以。他们争相压价，很快价格就跌破了零，到收盘时甚至出现了-37美元的不理性价格。 看到这里，李松才明白过来：原来卖石油不但不收钱，还倒贴钱给买家，这事是真的！ 他一时接受不了，于是来到办公间，找老魏咨询。 老魏也看到了这条新闻，他淡淡地说：“资本市场上，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们要对市场始终保持敬畏之心，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 “可是这原油不要钱，还每桶倒贴37美元，也实在太离谱了吧？” “离谱吗？未必。”老魏也不曾涉足期货交易，但他是看过一些文章的，因此对期货有所了解，他给李松分析道：“如果美国那边有人天天催你将原油赶快运走，而你不过是一个期货投资者，从没去过美国，甚至不曾见过真正的原油，而且你还听说，现在满世界都找不到可以存放石油的地方，这时候你心里不慌吗？” “这个嘛……”李松承认，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他还真有点措手无策。 “在这种情况下，你会不会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批原油脱手，只求远离这个大麻烦呢？” 李松想了想：“我会的。” “对啊，昨晚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市场的极端气氛往往是很可怕的，只要有人开了个降价的口子，就会引发巨大的恐慌，形成雪崩之势。到最后，很多人不计成本也要出逃，于是就出现了-37美元这样的奇葩价格。” “这样啊？”李松似乎有点明白了。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只是昙花一现，因为从下周起，交易的都是7月份以后的原油期货，时间上是充足的。而且随着库存的原油逐渐消耗，存放石油的地方逐渐腾了出来，以后怕是很难再出现这种极端状况了。” “哦。”李松这下完全听懂了：“老哥，你对原油期货也挺在行的嘛。” 老魏谦虚道：“我说的这些，不过是我个人的理解而已。不过有一点我是很肯定的，那就是期货市场风险太大，远超股市，一般人千万不要去碰。” “那是，就冲这匪夷所思的原油期货价格，就能把人吓晕。”李松不胜唏嘘。 对面的陈岩抬起了头：“松哥，你又不炒期货，就别操那个冤枉心了。” “我才没什么好操心的呢，我只是有点好奇，所以就过来问问老哥。” 这时老魏却神情忧虑：“咱们是跟这件事无关，但我估计，受这件事牵连的人，可能并不少。” 李松感到疑惑：“不会吧老哥？玩期货的人本来就不多，玩原油期货的就更少了，受这件事影响的，恐怕全国都没几个。” 老魏摇摇头：“未必，等着瞧吧。” ~~~~~~~~ 星期六早上，李松照例拉着表弟去锻炼。 江小天磨磨唧唧的不肯起床，李松便自顾自地换上运动装、运动鞋，说是去找徐同航他们一起跑步。 这下江小天没法睡懒觉了：自己的三位下属都要去锻炼身体，他如果不去的话，三人如果问起，可就不太好看了。 “哥，算你狠。”江小天只好赶紧起床。 来到出租屋，只见徐同航三人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着。 “你们是在打游戏吗？”李松问道。 徐同航摇摇头：“‘世间’的移植工作还没做完，我们想趁周六周日加个班，好让‘世间’早日上线。” 李松很感动：“辛苦了。不过，再怎么忙，锻炼身体都不能放松啊。” “好的松哥，听你的。” 三人换上运动装，跟在李松和江小天后面一起下楼。 来到楼下的健身场地，李松悄悄对表弟说：“你看看，他们几个比你自觉多了。哪像你，让你出来锻炼一下，要三请四接才行。” “哥，你也不想想，你一发话，他们敢不来嘛，哪里是自愿？”江小天不屑地说：“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他们比我还爱睡懒觉。” 李松笑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这会能来锻炼就行。” 第217章 倒欠钱的理财产品 在李松的带领下，众人开始沿着跑道慢跑。 然而才四圈，身体单薄的徐同航和沈傲勋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又跑了一圈，体力最好的宋立新也有些喘不过气，只好停下来休息。 只有李松和江小天还在继续奔跑，每当他们跑过徐同航身边时，三人就大声给他们加油。 又跑了五圈，李松和江小天才停了下来。 徐同航很惊讶：“小天，你这身体素质比我们强多了。” 李松喘着气说：“他刚来的时候，跟你们现在差不多，也是最多跑到第五圈就实在跑不动了。” “哇塞，小天来魔都这两个月，体质确实增强了不少啊。” 江小天心里也暗自诧异。俗话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通过跟三位大学同学的对比，他发现自己在耐力、肺活量等方面，都不知不觉提升了不少。 李松趁热打铁：“以后每个周末，大家都来锻炼吧？” “好啊。”徐同航已是心悦诚服：有小天的例子摆在这，以后就这么办。 锻炼完毕，回到家里，李松继续完善《亮剑》鸿门宴这段戏的动作识别模块。 紧赶慢赶，到了下午4点多的时候，总算完工了，然后又花了一个小时，和竺风的表情识别模块整合在一起。 至此，第5道题终于做好了，等到了周一再交给竺风发布。 手头的事情做完了，他点开了新闻网站的主页。这一看不打紧，他发现：出事了！ 原来，昨天原油期货跌到负数，不仅给全球的原油期货卖家造成重大损失，还波及到了我国的一些理财产品用户。 事情是这样的：某大银行发行了一款跟原油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在原油期货价格上涨时，能将收益放大几倍；如果原油期货下跌，也可以及时平仓来止损。 各分行的理财经理都被摊派了销售任务。为了完成任务，理财经理们极力向客户们强调：这款产品能够以小博大，年化收益有可能高达100%甚至更多；即便在不利的情况下，也就亏掉一部分本金而已。 有许多客户被高收益所吸引，购买了该产品，不过金额普遍不大，一般也就是几千元到一两万。 然而昨天的事件发生后，银行在当晚清算时，发现该产品的净值变成了-5.12，这意味着客户不但亏光了本金，还倒欠了银行不少钱，金额高达本金的5倍多。 于是，银行方面紧急联系这些客户，要求他们补齐欠款。 客户们惊呆了，他们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理财产品：有的人只投了3000元，却被要求补交1万多；有的投了2万，被要求补交10万余元；最惨的是个别买得较多的，竟然要缴纳数百万元。 客户们本能地拒绝了，然而银行方面表示：如果不交钱，就等着打官司吧。 看了这则新闻，李松赶紧联系了老魏。 老魏表示：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虽然直接炒原油期货的人确实不多，但是间接参与原油期货的人还是不少的，像这些客户就属于这种情况。 李松认为：银行在这件事里负有很大责任，理财经理们没能充分揭示风险，要是客户知道会出现倒欠银行钱的情况，恐怕没有谁会买这个理财产品。 “也不能全怪理财经理们，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老魏分析道：“正常情况下，原油不可能不要钱白送，因此原油期货再怎么跌，价格肯定是正数，这就决定了跟原油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总能够及时止损，不会亏掉本金。但是昨天的情况太特殊了，原油期货跌疯了，最后能跌到-37美元，说明下面根本没有承接盘，想平仓都平不了，因此这个理财产品根本无法止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净值不断下跌。” 听老魏这么一讲，李松才明白了事情为何会搞成这个样子。 老魏告诉李松：严格说来，客户们欠的是期货交易所的钱，银行负有代收的职责。但如果银行不能将客户的欠款收上来，期货交易所就会找银行要钱了。 而客户们肯定是不会交钱的，因为这太有悖于一般人对理财产品的认知了。 在人们的印象中，理财产品应该是取得稳定收益的，至于收益多一点、少一点，都可以理解。 当然，理财产品也会有亏钱的情况，但相对比较少见，如果遇到了，人们也勉强能够接受。 可现在不是亏多少的问题，而是要倒贴钱，并且是本金的好几倍，这简直是毁人三观啊。 李松对此表示赞同：“换做是我，大不了我就当没有买过这个理财产品，但我打死都不会再交一分钱了。” “对啊，客户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银行说了，不交钱就对簿公堂。如果上了法庭，客户们会不会打输官司？” “这个嘛，客户们的情况确实不乐观。要知道，每个理财产品都有一个产品说明书，它是判定双方责任的最重要依据。通常客户们应该先看说明书，同意了上面的条款后才购买理财产品，假如有人说没有看过就买了，那是客户的问题，银行是没有责任的。而说明书是由银行拟定的，上面的条款肯定对银行有利，对客户不利。” “那客户们就只能等着赔钱了？” “也不一定。毕竟这种事以前从未出现过，如果强行让客户们交钱，可能会对银行的形象造成重大打击，说不定会造成客户大量流失。因此银行会反复权衡利弊，再决定该怎么做。” 听了老魏这番话，李松想到了松岩vr正在研发的“银行理财经理版”。 银行理财产品一向以稳定的形象示人，这也是它跟股票、期货市场的最大差别。而这个跟原油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简直是一场飓风，对于理财经理的人设造成毁灭性打击。 假如某位理财经理因为这个产品，跟客户在法庭上相见，就等于双方彻底撕破了脸，不管官司胜负如何，以后恐怕再没人敢找他买理财产品了。 因此，“理财经理版”作为培训理财经理的app，一定要提醒学员：遇到跟原油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切忌推销给客户，如果有销售任务摊派下来，那么宁可不要季度奖和年终奖，也要加以拒绝。 第218章 魏弘入选国奥队 星期天，李松见了高颐真回来，已是下午。 进门一看，老爸正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 “我妈呢？”李松随口问道。 “小点声，你妈在睡午觉。” “哦。”李松心说：难怪老爸这会儿能占着电视的。 他扭头看了下屏幕，发现电视里正在转播一场足球比赛，是魔都建工客场对阵广东衡达，魏弘迎战老东家。 只见观众席上黑压压坐满了人，魏弘如今真是人气爆棚啊，走到哪都不缺热度。像这样一场乙级联赛，以前广东台根本就不会转播。 再一看比分，魔都建工2:0领先。 “这两个球都是魏弘进的吧？”李松问道。 “是的，罚进了两个任意球。衡达队的实力确实弱了些，进攻方面比天津弘毅、武汉瑞安要差不少。” “天津弘毅进了5个球都被魏弘扳过来了，衡达如果不能进球，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衡达队还是有亮点的，刚才他们的守门员扑出了魏弘的一个任意球，要不然现在的比分就是0:3了。” 李松吃了一惊：“魏弘的进球竟然被扑出了一个？怎么搞的？” “其实也不奇怪。”老爸似乎早有预感：“魏弘的进球虽然令人叫绝，但是前两场比赛10个进球的视频早已传开。各队的守门员也不是傻子，肯定会反复看视频，然后相应地做一些准备。” “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李松从老爸手里接过遥控器，使用高清电视的回放功能，将画面退回到魏弘罚第3个任意球的时刻。 魏弘的任意球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直挂球门左上角，然而在球刚踢出的瞬间，守门员就已经开始往球门左边移动了。等皮球飞到，守门员单手高高举起，将球顶出了横梁！ 看来衡达队守门员已经想明白了：魏弘的任意球，不是挂球门左上角，就是挂球门右上角。如果他站在球门中间，肯定全都够不到，还不如随便靠向一边，这样就有一半的可能将球扑出。 其实这跟面对点球时，判断对方是从左边打进，还是从右边打进一样，就是个赌。 这一次，衡达队守门员选择的是左边，结果扑对了，等皮球从空中划过，即将飞进球门的那一刻，他已经在左边立柱旁站好了位置，正好可以将这一记极具威胁的世界波破坏掉。 李松又分别回看了一下第1个任意球和第2个任意球，守门员同样进行了移动，但方向都选错了，因此只能目送皮球入网。 不过这就跟扑点球一样，扑对了方向是运气，扑错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看了3次罚球的过程，李松明白了一个道理：魏弘的任意球即便再完美无缺，也很难再保持每罚必中了，今后有约一半的概率会被扑出。 其实这很正常：有矛就有盾，人家守门员又不是榆木疙瘩，哪能任由你欺负呢？时间长了，肯定能想出办法，对魏弘形成一定的制约。 不过，再怎么说，能做到两罚一中，这个命中率在足球比赛里是非常恐怖的。毕竟足球不比篮球，进一个球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李松正沉思着，老爸催促道：“遥控器该还给我了吧？我还要继续看比赛呢。” 李松将遥控器交到老爸手中：“爸，这场比赛已经没有悬念了，还有啥看头啊？” 老爸将画面恢复到现场直播状态：“今天机会难得，要看就看完嘛。” “那是，平时都是我妈霸着电视，未必会让你看球。” “对啊。” 父子俩正聊着，忽然听到解说员宣布：“根据我台体育记者获得的最新消息，国奥队主帅徐立凡决定征调魔都建工队的魏弘进入国奥队，备战两周后对阵韩国国奥队的比赛。” “我的个天。”李松惊呼：“魏弘终于梦想成真！” 他看向老爸，只见老爸也同样激动不已。 想当初，要不是老爸的那个妙策，魏弘的训练肯定会陷入僵局，难以取得突破，自然不会有后来在球场上的惊艳表现，更谈不上入选国奥队了。 老爸感叹道：“终于能为华夏国足贡献一份力量了，这对于一个球迷来说，真是无上的荣耀啊。” 李松伸出了大拇指：“老爸，你这次功不可没。” 电视里，解说员继续说道：“在此，我们向魏弘这位衡达队培养的球员表示热烈的祝贺，并衷心祝愿他在国奥队取得优异的成绩，为国争光。” 李松撇撇嘴：“魏弘原来在衡达时，球队也没怎么把他当回事，连工资都欠着12万没发，至今还打着欠条呢。就这，也好意思说是衡达队培养的？” 老爸觉得这没什么稀奇的：“能蹭一下热度肯定要蹭啊，这种事见得太多了。” “老爸，我觉得你才是真正帮了魏弘大忙的人，可惜没人知道你的贡献，让你当了回无名英雄，这很不公平。” 老爸摆摆手：“算了，只要魏弘能将国奥队带入奥运会，我这点功劳有没有人知道，根本不重要。另外我想对你说的是，不管他是从哪个球队出来的，只要他是在为国效力，你都要放下成见，全力支持他，明白吗？” 李松点点头：“老爸放心，这点胸襟我还是有的。” “嗯，这才是我的儿子嘛。”老爸开心地说。 ~~~~~~~~ 星期一上班后，李松将第5道题交给了竺风，让他发布出去。随后，李松谈到了跟原油期货挂钩的那个理财产品。 竺风表示：“这两天的新闻里，这件事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大家都在议论说，银行理财产品啥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买个产品，搞不好全部身家都有可能赔进去，这tm以后谁还敢碰？” 李松摆摆手：“没那么吓人，也就是跟原油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风险比较大，一般的理财产品是没问题的。” “有没有风险、有多大风险，还不都是听理财经理的，一般人哪里搞得清楚？可这家银行的理财经理，对客户说的是最多亏点本金啊，要是赚的话则是几倍几十倍。” 李松承认：“理财经理确实存在一些误导。这件事，如果银行方面非要客户补交欠款的话，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会导致人们对理财产品的信心彻底崩塌。” “就是。” “这件事咱们就静观其变吧，我觉得‘银行理财经理版’要把这件事作为教训，告诫学员们一定要避开这个雷区，否则会毁掉他们的职业生涯的。” 竺风点点头：“我完全同意。不仅如此，我建议，凡是跟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都不要向客户推荐。” 李松想了想：“也对，期货基本上都是带高杠杆的，风险难测，其投资风格也跟理财产品完全不符。我看可以把你说的这条原则，写到‘理财经理版’app里去，让学员们都引以为戒。” 第219章 任乃轩重新执掌贝思 中午的时候，任乃轩发过来一条信息：“我的工作又有变动了。” 李松一愣：“怎么回事？这次被发配到了哪个部门？” “这次是好消息，吴总让我以副总的身份，分管软件开发部的工作，具体说来就是重新执掌贝思的研发。” “哦，这是件大好事啊。”李松言不由衷地对恭喜道。 “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吧？”任乃轩揶揄道。 李松有点尴尬：“我的意思是，对你来说当然是大好事，对我来说可能就不是了。” “这话听着还差不多。其实咱俩没必要虚与委蛇，还是实话实说吧，何必搞得那么累呢？” 李松表示赞同：“好的，以后咱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想知道，吴总为什么要让你回来呢？” “说起来跟贝思的充值情况有关。贝思是5月10日发布的，仅在最初的9天里就发展了30多万用户，势头迅猛。今天是6月19日，这30多万用户的一个月试用期早已结束，该充值了，然后迄今为止，实际付费的才2万多户。” “才这么一点？”李松感到惊讶：“这简直跟网络小说的收订比有得一拼了。” “是啊。”任乃轩闲暇时也看看网络小说，他知道网络小说的收藏数只是个参考，订阅数才是关键，20:1的收订比是比较常见的，60:1甚至100:1的也不少。没想到的是，贝思这15:1的“付费比”，简直可以向网络小说看齐了。 在李松看来，贝思的这个数据确实有点糟糕：到目前为止，收入才40多万，这跟巨大的研发、广告投入完全不匹配。 相比之下，游子最初的试用用户里，有一大半能转化为付费用户。 贝思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糟糕的境地呢？李松猜测：会不会是跟挂专家号变得困难有关？ 任乃轩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重要原因。挂专家号本来是贝思的一大卖点，可是随着用户数量剧增，医院方面又限制了专家号名额，使得挂号变得越来越困难，用户们大为失望，这个卖点的吸引力随之下降了很多。 听了任乃轩的介绍，李松发现，挂专家号成了一柄双刃剑，这个功能确实有助于吸引用户，但如果用户来多了以后，会让这个功能的效果大打折扣，反过来又迫使很多用户带着失望离开。 不过，任乃轩也说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没错，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到现在才发现，贝思在ai技术上跟游子的差距，根本不是一星半点。”任乃轩直言不讳地说道。 李松对此自然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清楚，贝斯特那边是什么时候才看清这个现实的。 任乃轩告诉他：卓汛论坛上，“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两个帖子影响非常大，贝斯特公司有很多人都看过了，大家这才发现，游子所采用的ai技术太先进了，贝思望尘莫及。 更糟糕的是，很多网友也通过这两个帖子，看清了两者在技术上的巨大差距，对于贝思这样的“落后产品”，逐渐不那么感冒了，试用期满后充值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说了这些情况后，任乃轩责问李松：“技术上的差距，你应该早就知道吧？为什么不提醒我一声呢？真不够朋友。” 李松感到委屈：“5月10日那天，你告诉我贝思即将发布时，那叫一个信心满满，说你们对贝思进行了充分测试，确信跟游子没有太大差别，做到了知己知彼。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去扫你的兴吗？何况我也是在看了那两个帖子后，才最终确信游子领先于贝思，我知道得也不比你早多少。” “这样啊？那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任乃轩果然是快人快语，践行了“实话实说”的约定，让李松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可以放开了说：“我自己也是搞研发的，就我的体会，技术人员通常比较自负，不肯承认自己开发的东西比别人差。所以如果是自己测试自己的产品，得出的结论未必客观。你们应该请局外人来测试，经过长时间的比较，才能真正发现贝思跟游子的差异。” 任乃轩沉默了，半晌才说：“老同学，你这话真是够尖锐的，我听了都有点受不了，不过也确实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可你要知道，一个多月前贝思研发完成时，上到吴总，下到我们软件开发部，想的都是尽快发布、抢占市场，所以你说的另外请人，而且还要进行长时间的测试，是不太现实的。” 李松表示理解：“目前的市场环境，确实很强调快，没有‘慢工出细活’的土壤，所以你们做的也没什么大错。” “吴总正是看到贝思在ai技术上大幅落后，明白非得让我出山不可，于是将我调过来，重新抓贝思的研发。” 李松这才明白了任乃轩回归核心部门的原因，他鼓励道：“贝思本来就是你一手带出来的，这次你回来后，肯定能让贝思的水平稳步提高，缩短跟游子的差距。” “真的吗？”任乃轩将信将疑：“我怎么觉得，我以前是无知者无畏，不知道游子有多强大。现在看清事实后，深感绝望。” 不得不说，任乃轩很有眼光，就凭这几句话，就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李松估计，贝斯特内部肯定有很多人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这下李松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告诉任乃轩：你说得对，再过一二十年，贝思都不太可能追上游子，因为游子采用的技术领先这个时代几十年？ 这话也太打击人了，虽然任乃轩要求“实话实说”，可这样的实话，李松可说不出口。 李松只好敷衍道：“我没觉得游子领先到你难以追赶，事在人为，要相信自己。” “我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是有根据的。刚才卓汛论坛又出现了一个跟游子有关的帖子，我看后深感震撼，游子真是太机智了，甚至可以说超过了不少人，你说我怎么能不灰心呢？” “是吗？”李松连忙进入卓讯论坛，果然找到了那个帖子。 此帖是半个多小时前发的，当时大家正在吃午饭，难怪汪学涛没有看到，也就没有提醒他注意。 李松打算先看看这个帖子，然后再抽时间跟任乃轩聊。 任乃轩表示：现在要召集软件开发人员开个讨论会，等晚上再聊。 “行，那就晚上吧。”李松说着，点开了那个帖子。 第220章 最忆乌篷船的故事 帖子是一位名叫“最忆乌篷船”的网友发的，他在帖子里写道：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件令人烦恼的事情，而且我相信，全国还有很多年轻人，也正在或即将面临跟我类似的困境。 事情是这样的：我通过相亲认识的女友莲，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然而她提了一个让我难以接受的要求：在婚房的房本上加她的名字。 要知道，这婚房是我父母10多年前买的，房主的名字自然是我父母，连我的名字都不在房本上面呢。 我父母都是普通职工，收入不高，我很庆幸他们当年省吃俭用，付了这套房的首付，说是将来留给我结婚用。经过这么多年，总算还清了房贷，到了最后阶段，我也在其中出了点钱。 莲的意思是，房本上不写她的名字，会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这婚没法结。况且这房子我也是出了钱的，不能完全算是我父母买的房子，所以她提这个要求也并非不讲理。 莲的说法我当然没法接受。我出的钱最多也就占5%，这还是因为我不想看到父母负担太重，尽点心意而已，莲怎么能以此为借口，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呢？ 然而莲说，从我的态度可以看出，我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将来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她将会两手空空，白白耗费青春。 此前我通过相亲认识的两个女孩，也是因为要求加名字，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难道这次又要重蹈覆辙？ 我已经30多岁了，而且莲是个令人满意的结婚对象，我实在不想再错过。可是这套房子是我家最重要的资产，哪能随便加名字呢？我父母也不会同意啊。 怎么办？我真是进退两难。 看到这里，网友们也深感棘手。 有个网友回复道：“@最忆乌篷船，你别理她，这完全是无理要求。” 另一个网友“火玫瑰”回帖：“可是我觉得莲的话也很有道理啊。现在男人出轨的几率那么高，为此闹离婚的情况也非常多。如果婚姻真的破裂，就算男方净身出户，莲也确实分不到什么，因为最值钱的房子与她无关。像这样的情况，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放心。” 从“火玫瑰”说话的语气，李松能感觉到这应该是位女网友，看来女人的想法都是相通的，这就难怪“最忆乌篷船”屡次遇到相亲的女孩提出这种要求了。 这时有个网友感叹：“这就是相亲的弊端了，双方缺乏感情基础，互相提防，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还没结婚，就想着给自己留后路的情况。” 有位id叫做“苦情码农”的网友回复道：“你以为自由恋爱就一定有所不同吗？我跟初恋女友谈了很多年，临结婚时，她还不是给我提了一大堆要求，我实在办不到，最后只好分手。”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有好几个网友作证：自己就是自由恋爱，可照样遇到跟“最忆乌篷船”类似的情况，快要结婚时，女朋友要求在房本上加名字。 众人议论了好一阵，都觉得“最忆乌篷船”的问题颇具共性，跟是否自由恋爱关系不大。当然，如果是自由恋爱的话，双方的感情基础要更牢靠一些，回旋的余地也更大，但绝不等于女方不提要求。 说着说着，“苦情码农”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最忆乌篷船，你这个故事也应该跟游子有关吧？否则你不会发到这帖子里来。” 众人如梦方醒：对啊，游子怎么说？这个很重要。 “最忆乌篷船”回答：“我看过了‘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帖子后，深受启发，于是在前几天租用了一个游子，花了三天时间完成了训练，然后询问游子的意见。” 游子回答：遇到这样的情况，双方都需要做出足够的妥协，才能达成一致意见，否则主人只怕还要继续单身下去。 看到这里，网友们有些不明白了：房本上加名字这事怎么妥协？要么加名字，要么不加，并不存在什么中间状态啊？ “最忆乌篷船”表示：“起初我也没太懂游子的意思，于是问它能否说得详细点。” 游子反问：主人及父母能否做出一个承诺，当符合某种条件时，就可以让莲在房本上加名字？这个条件必须合情合理，让莲也能充分理解和接受。 我思考了一阵，终于明白了游子的意思，于是找父母商议。 我对父母说，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可以考虑答应莲，在跟我结婚若干年后给她加名字。 父母起初有些抵触，我劝他们说：如果莲是个合格的儿媳，那么这婚房不迟早是我和她的？既然如此，让她加一下名字又有何妨？ 父母想了想也对，那就结婚五年且生下儿子后，可以加名字。 我说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非得要求生儿子是不妥的。如果生下女儿就不算数，对于莲来说有些苛刻，她恐怕难以接受。 于是父母同意：生下孩子就行。 为了尽量照顾莲的感受，我要求缩短时间，将五年改为三年。我对父母说，莲如果跟我一起生活三年，肯定就能了解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再有什么疑虑，家庭也将稳定下来，此时让她加名字绝对没问题。 最终父母同意了我的意见，随后我去找莲商谈。 莲起初接受不了，她说加不加名字给个痛快话，干嘛还要提条件？ 我说你要理解我父母，如果你还没嫁到我家，就凭空加上了名字，万一我们没过多久分开了，那你岂不是白得了半个房子？这可是相当于我父母半生的积蓄，我父母恐怕很难接受。但如果你跟我生活了三年，又有了孩子，那时候我再去说服我父母，就容易得多。 莲仍然支支吾吾不肯答应，我有点急了：“你如果连如此合情合理的建议都不能接受，那我就要怀疑你的诚意了。我曾在网上读过一些文章，说有的女孩子不断结婚，又很快离婚，用这种办法骗得了不少彩礼，或者分割到了不少家产，我看了很是鄙夷。” 莲听了有些生气：“我怎么会是这种女人呢？” 我说我当然相信你不是这种女人，否则就不会娶你了。但是我没法控制亲戚朋友们的想法，你得用实际行动打消他们的疑虑啊。为了能让你更放心，我们除了父母，可以再各请两位德高望重的亲戚来作为见证人，这样行了吧？ 莲思考了好一阵，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 于是我写下协议书，然后请来大伯和姑妈，莲那边则请来她舅舅和姨妈，加上双方父母，在大家的共同见证下，我和莲按下手印，各执一份，在场的人也都签了字。 至此，结婚的障碍得以清除，我和莲定下婚期，两家各自开始张罗起来。 第221章 理解任乃轩的感受 “最忆乌篷船”的故事讲完了，马上有个网友提出质疑：“好好的婚姻，怎么搞得像是在谈一桩生意，还要签个类似合同的协议书，真是不伦不类。” “苦情码农”回复道：时代变了，朋友！以前物质匮乏，人们的日常生活也比较单一，因此婚姻、家庭相对稳定。然而到了当今这个时代，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受到的诱惑太多了，不是有统计数字说，有些大城市的出轨率高达多少吗？ 显然，面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光靠每个人的自律恐怕不够，因此人们希望能有一些硬性的约束，比如协议书之类，从中获取一些安全感，这是可以理解的嘛。 这时，“火玫瑰”愤愤不平地回帖道：“都怪你们这些男的太花心，老喜欢出轨，才让女人缺乏安全感，不得不多替自己考虑。” 李松看到这里笑了：“火玫瑰”果然是位女网友。 “苦情码农”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火玫瑰，你就别光指责男的了，女人出轨的其实也不少。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那些出轨男人找的小三都是什么人？总不可能都是未婚女子吧？” “火玫瑰”大概是被驳得无话可说，后来再未吭声。 李松赞同“苦情码农”的意见：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出轨这种事，应该说勾搭在一起的男女都是有责任的，谁叫双方各有所图呢。 有位网友提出质疑：“像楼主草拟的这种民间协议书，真的管用吗？” “苦情码农”回答：“严格说来当然不具备法律效力，但真到了离婚的时候，法官应该会酌情考虑的。如果离婚是男方的责任，女方肯定会获得更高的补偿。” 有网友表示：“@最忆乌篷船，游子帮你想的这个办法，对于很多单身汉都颇具参考价值。虽然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不同，这个办法未必放之四海而皆准，但至少在女友要求在房本上加名字时，还有个办法可以一试，而不是只剩分手一途。我相信，很多人在看了这个帖子后，会感谢你的。” “最忆乌篷船”回复：“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游子，以及研制出游子的松岩科技。” 有几位网友们附和道：这话很对，为了表达对游子和松岩科技的谢意，我们应该多向周围的人宣传游子这个产品。 李松看了很高兴：网友们已经开始自发地帮着推广游子了，这可比打广告还有效。毕竟广告有自夸的嫌疑，而来自用户们的推介往往更有说服力。 看了这个帖子，李松有些理解任乃轩刚才的话了。 “最忆乌篷船”说过：以前也曾遇到过两个女孩，因为要求在房本上加名字，导致婚事直接告吹。这次要不是游子出主意，只怕又要重蹈覆辙。 而从网友们的回帖来看，相当多的人是想不出游子这样的妙招的，因此任乃轩认为游子的机智在很多人之上，这绝非妄言，从这个帖子里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面对这样的游子，任乃轩有点绝望，觉得贝思恐怕是追不上了，这是在真正看清形势后的正常反应。说实话，他要是任乃轩，肯定也是同样的感受。 任乃轩其实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输给了人工智能宝典。这不丢人，换了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是这个结局。 他同情任乃轩，但却爱莫能助。 他由任乃轩想到了陈岩，上周二的时候，陈岩抱怨邱教授的专家号太难挂了，耽搁了给陈岩爸开药，后来找任乃轩咨询，才得知在星期天的零点守着，就能挂到星期三上午的专家号了。 他来到办公间，向陈岩问起挂专家号的事，陈岩点点头：“挂到了，多亏了你那位老同学的秘诀，以后估计都不用为这事犯愁了，请代我好好谢谢他啊。” “谢就不必了，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陈岩觉得不妥：“连个谢字都不说，这不太好吧？” “要说谢，5月10日他告诉我们贝思即将发布，不是更应该谢？还有他以前建议我们搞充值优惠活动，不也该谢？可是我们一直没找到机会谢他。” “这倒也是，他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可不是一句‘谢谢’就结了的。” “对啊，可如今的情况是，我们非但没有帮他，反而在他头上压了一座大山。” 陈岩有些不解：“此话怎讲？” 李松便将任乃轩刚才的话转述了一遍。 “哦。”陈岩看了下“最忆乌篷船”的帖子，无奈地摇摇头：“说起来，我们确实有点亏欠他，不过这也没办法，商场如战场嘛。” “是啊，这一次我们可没有退让的空间，只能等以后再说了。”李松说罢，正准备离开办公间，这时他瞥见坐在对面的老魏，这让他想起了一件事：“老哥，昨天我看了魔都建工客场对广东衡达的比赛，魏弘发挥得不错，听说他被调入国奥队了，恭喜你啊。” 老魏点点头：“昨晚魏弘跟我说了这事的，这都是小兄弟你的功劳，要不然他哪有今天？” 李松知道老魏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摆摆手：“老哥，客气话就免了，不必再说。我想问一下，魏弘既然回到了老东家的场子，欠他的那些工资也该结了吧？” “结了。魏弘告诉我，比赛结束后，他专门去找了衡达队的老总，这回老总客气得很，二话没说，就让财务部支付了12万多的欠薪，收回了欠条。” 李松“呵呵”两声：“出了名就是不一样啊，办什么事都容易多了。” 陈岩插话道：“那是当然，魏弘很快就是国奥队的顶梁柱了，这样的球员谁敢得罪？恐怕连国奥主帅徐立凡，都要把他捧在手心里了，更别说衡达这样的乙级俱乐部。” “魏弘是今非昔比咯。”李松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如此荣耀，本应该属于松岩科技旗下的魔都松岩队，可如今已化作泡影，自己成了给他人做嫁衣裳，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当着老魏的面，李松还是尽量保持克制，不露声色。 他知道，老魏本来就心怀歉疚，随着魏弘的名气越来越大，老魏的负疚感更重了。他相信，自己哪怕稍微表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都会让这老哥难堪不已。 因此，当着老魏的面流露出负面情绪，既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又加深了和老魏的裂痕，这又何必呢？还是老爸说得对，魏弘肯定会回头来找他，那时候才迎来解决问题的契机。 第222章 世间一服开服了 李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表弟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哥，我们已经成功将‘世间’移植到了新平台上，上午测试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让他感到惊讶：“这么快？不是说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完成么？” “徐同航他们周六、周日连续加班，所以就提前完成了。” “哦。”他看了看徐同航三人：“你们辛苦了。” 徐同航摆摆手：“没事的松哥，反正我们周六、周日也没啥事，充分利用起来不好嘛？” 李松心说：这三个小伙子冲劲真足，自己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他随即登录自己的角色“松涛”看了一下，发现画质果然有了飞跃，不仅人物形象更加精美，各种背景也更为精致，甚至连配乐的音质都更棒了。 这花了大价钱买的游戏引擎，做出来的东西效果就是不一样啊。 江小天还告诉他：这个游戏引擎据说支持8k超高清画质，而绝大多数游戏引擎只支持4k画质。 所谓8k，指的是7680×4320的分辨率，而目前的电脑显示器，主流还是1920×1080的分辨率。这意味着如果采用多屏显示器方案，必须将16台显示器按4行4列拼接在一起，才能达到8k的分辨率，由此可见8k分辨率有多牛了。 徐同航感到疑惑：“这么高的分辨率，玩游戏时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有好处啦。”李松想起打大boss那次，就是依靠双显示器，观察到了大boss的动作规律，从而提前做好准备，大大减少了己方队伍的损失，要不然还真是扛不住。 双显示器相当于3840×1080的分辨率，就已经比单显示器占优了，可想而知，8k分别率在打boss、pk时，肯定更加占据上风。 桌面显示器由于跟人的距离近，不可能做得太大，因此分辨率有限。只有摆在客厅里的液晶电视距离人较远，因此可以做得很大，分辨率普遍达到了4k，也就是3840×2160的分辨率，高端型号则可以达到8k。 公司里的显示器连4k都达不到，自然没法体验8k的视觉感受，这让李松有点遗憾。 在游戏里转悠了一阵，李松觉得满意：“行，我看可以开第一个新服，上线运营一下看看。” 江小天看向刘雨辰：“刘哥，帮我们选一台好服务器啊。” 刘雨辰点点头：“放心，包你们满意。” 经过一阵挑选，刘雨辰从掌管的众多云服务器里找出了一台，不仅带宽高、性能好，而且租金也比较适中，整体性价比非常高。 就这样，“世间”的首台服务器诞生了，江小天将它命名为“世间一服”，以后再增加服务器，将依次称为“世间二服”、“世间三服”……，而此前一直用于进行封测的那个服，则称作“世间内部服”。 新服是搭建好了，可是要有玩家光顾才行啊。 江小天等四人是最初的玩家，然后他们将各自的大学同学、中学同学、小学同学……总之是能想到的人，都设法拉过来玩，再通过这些人去发展更多的用户。 不过“世间”游戏有个前提条件：先要回答完问答系统的1000多道题后，才能将角色注入到游戏中，这可能需要数天时间，较为繁琐。相比之下，别的游戏都是创建好角色后，立刻就能开始玩。 徐同航三人还好，他们知道这是“世间”这款游戏的特色，答题后交由人工智能插件控制时，其角色就能呈现出鲜明的个人性格特征，因此三人都开始答题。 但是别的玩家未必清楚这一点，他们看到要答这么多题才能开始游戏，说不定没有这个耐心，这就要靠江小天四人去耐心劝说了。 不过，靠这个途径能发展多少玩家，实在很难说，而且效率也比较低。 其实，此前问答系统的用户已经达到了10多万，这些人已经满足了“世间”的答题要求。最初，李松就是从中挑选了一些人，将他们的角色注入到了“世间内部服”，其中涌现了“齐天”派掌门“花果山”这样的狠角色。 由于“世间内部服”不对外，因此从问答系统的用户中挑选一些人是可以的，否则不容易凑齐封测需要的500人。 但如今“世间一服”是公开上线运营的，如果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将其角色注入到“世间一服”中，肯定非常不妥，甚至有可能引发不必要的争端，因此“世间一服”的所有角色都必须是经过玩家同意的。 李松打算通过三个途径来为“世间”造势。 首先是通过各大兴趣群来宣传“世间”，不过由于兴趣群成员以中老年人为主，因此效果可能有限。 其次是通过游子来推广“世间”，由于游子的用户以年轻人居多，因此应该可以拉来不少玩家。 再其次是“世间”作为“优秀产品”，可以请魔都文化出版部门帮忙推介一下。 程主任此前曾要求，将“世间”的宣传材料发一份过来。 松岩vr的两名员工，已经将“世间”的宣传海报做好了，李松看了一下，美术、动画方面都非常棒，不愧是专业人员的手笔，他将这些资料发给了程主任。 晚上8点，各大兴趣群的群主开始推介“世间”这款游戏，游子的众多用户也收到了“世间”的宣传海报，接下来就看“世间”能否被广大玩家们接受了。 这时，任乃轩发过来一条信息：“今天真是郁闷的一天。” 李松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下午的时候，我召集贝思开发组开会，我让他们看了‘最忆乌篷船’的那个帖子，大家都说：就连我都想不出游子的那个点子，更别说是让我研发的软件产品想到那个点子了。总之大家都挺悲观的。” 李松只好安慰道：“你的那个团队实力那么强，假以时日，肯定能赶上来的。” “你就别劝我了。我就想问问你：游子是怎么想出那个点子的？” 李松有点犹豫：这可就涉及到技术机密了。 想起老同学帮了自己那么多，如今既然想知道，那就适当透露一点吧。 于是他告诉任乃轩：“游子的核心是自学习机制，能够不断自我提升；此外游子还通过20多万用户的庞大基数，构建起一个分布式学习系统，做到了彼此互通有无，从而使得每个游子的知识库都达到了极为丰富的程度。” 此前他在跟汪学涛讨论时，就曾提及过这些内容，如今拿出来跟任乃轩说说也无妨。 第223章 汪学涛的大逆转 任乃轩听得很感兴趣，追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自学习机制啊，这么厉害？” 李松没法再接茬了，只能保持沉默。 上次任乃轩明升暗降，被调离软件开发部时，李松惋惜这样的人才荒废了，有意拉任乃轩来松岩科技工作，那时他曾考虑将人工智能宝典上的某些技术传授给任乃轩，作为对这位老同学的感谢和补偿。 然而任乃轩拥有贝斯特的股票期权，价值数千万，小日子惬意得很，此事只好作罢。任乃轩肯定不知道的是，他就此错过了一窥超级人工智能技术的机会。 如今任乃轩重回软件开发岗位，那就是松岩科技的竞争对手，李松自然不可能向他透露太多。 任乃轩作为it行业的老手，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过界了：这可是人家的核心技术机密，能透露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极限了。 于是任乃轩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继续讲述下午发生的事情：“贝思开发组开完会后，我去找了吴总，告诉他即使再花上好几年时间，我都没有把握让贝思的技术水平追上游子。吴总颇感意外，他原本以为，只要把我调回来，就能扭转局面，谁知问题并非那么简单，技术上的鸿沟一时根本无法填平。” “那吴总后来怎么说？”李松问道。 “吴总冲我发了一通火，说贝思开发组一个个拿着那么高的薪水，公司又投了那么多钱为贝思打广告，甚至连宝贵的专家号资源都拿给贝思使用，现在却说没办法，对得起公司吗？” “哦。”李松有点明白了：被老总这么指着鼻子骂，就差被说成是“废物”、“饭桶”了，难怪任乃轩说今天特别郁闷。 “到了最后，吴总严令我必须拿出一个办法来，不能让公司这么大一笔投资打水漂。如果我想不出办法，就只有另谋高就了。” “啊？”李松听呆了，深为老同学抱不平：“这太严厉了，你中间大约有一个月不在贝思开发组，这个责任不该由你来负吧？” “你放心，吴总是在给我施加压力，毕竟我是贝思的主要研制者，不找我找谁？但是他肯定不会真的让我卷铺盖的，上次我向你提前透露了贝思即将发布的消息，他都没开除我，这次我其实没太大责任，他就更不会动真格的啦。” “这就好，吓了我一跳。”虽然这么说，李松却隐隐有一丝遗憾：又失去了一次拉任乃轩过来的机会。 “所以我得赶紧想办法，让贝思走出困境。”任乃轩感叹：“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倒好，才三十天多天，游子就由河东到了河西，这世界真是变化快啊。” “那你这几天就多费心了。”要是别的事，李松也许会加上一句：需要我帮忙吗？可让贝思脱困，这个忙他不能帮，也没法帮。 ~~~~~~~~ 星期二上班后，汪学涛问李松：“卓汛论坛‘最忆乌篷船’的帖子，松哥看过了吧？” 李松点点头：“昨天中午，这个帖子刚发出没多久我就看过了，怎么啦？” “现在这个帖子冲上了热搜，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李松大感震惊：“是吗？” “那还有假？你看看全网热搜榜就知道了。” 这事非同小可，李松赶紧点开全网热搜榜，果然发现排在第四位的就是这个帖子，而前三则是这几天国际、国内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 也就是说，在跟日常生活相关的话题当中，“最忆乌篷船”的帖子目前热度最高，这是非常不容易的。要知道，卓讯论坛虽然影响力巨大，每天发布的帖子很多，但能冲上全网热搜榜的，也是凤毛麟角。 李松点开“最忆乌篷船”的帖子，发现在他昨天浏览后，又有无数人顶帖，使得总页数达到了60多页。 如此热度的帖子，即便在卓汛论坛也不多见，但即便是这样的帖子，也并不意味着必然能上全网热搜榜，必须被各大论坛广泛转载，才能算得上具有全网影响力。 而“最忆乌篷船”的帖子之所以迅速出名，是因为它探讨的是一个很多网民共同关心的话题，而且给出了特别好的解决方案，从而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引发了全网讨论。 年轻人在临结婚之时，女友要求在房本上加名字，这个现象目前较为普遍，令很多年轻人非常头疼。甚至连一些还没谈恋爱的年轻人，也为此忧心忡忡，因为这个问题就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前方，迟早要面对。 很多年轻人遇到这种情况，都选择了强硬以对，导致很多本来可以结的婚结不成了。相比之下，游子的办法充满智慧，符合华夏民族古老的“中庸之道”，很有参考价值。 由于问题的重要性和敏感性，使得“最忆乌篷船”的帖子不仅在卓汛论坛持续升温，而且影响力迅速波及各大论坛，这是此贴在很短时间内，就冲上了热搜榜的重要原因。 李松到各大论坛转了一下，看看网友们都在说些什么。 网友们普遍表示：游子的建议令他们大开眼界，没想到人工智能产品的水平已经这么高了，虽说自己早已经成家，但如此睿智的产品，值得采用。 看到这么多人发言，李松马上想到：要照这么说的话，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岂不是有很多人充值？ 他赶紧登录公司账户查看，果然形势喜人：从昨晚到今天，充值明细有1万多条。由于游子暂时取消了月租，全都是120元使用9个月的充值优惠，因此总金额高达150多万！ 好家伙，他连呼好家伙，惹得大家都回过头来。 汪学涛问道：“松哥，出什么事了吗？” 李松笑容满面：“是好事情，现在充值的人，都可以跟以前高峰时期相提并论了，游子的春天又回来了！” 听了李松的介绍，汪学涛沉默了一阵，忽然朝刘雨辰伸出右手：“拿来！” 刘雨辰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忘了咱们先前打的那个赌了？” 刘雨辰马上想起来了：一个月多月前，汪学涛跟他打赌：以一年为期，如果市场上出现技术水平高出游子的产品，汪学涛输给他1000元，否则他将掏腰包，付给汪学涛1000元。 谁知刚立下赌约，第二天贝思就面世了，来势异常凶猛，游子看上去简直毫无抵抗之力。汪学涛只好认栽，付给了刘雨辰1000元。 然而，经历了一个月的市场沉淀之后，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如今回头看，贝思的技术水平显然不及游子，而且差距还不小，一年内肯定看不到赶上的希望。 因此，汪学涛确信自己已经实现了大逆转，这钱必须得要回来。 第224章 大刘和梦欣的故事 刘雨辰有些尴尬：“你还记着这事啊？” 汪学涛一脸严肃：“这可不仅仅是1000块钱的问题，还事关松岩科技的荣誉，你说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刘雨辰也看过那几个关于游子的帖子，心里很清楚这回他是真的输了，而且几乎不可能翻身，因此他痛快地表示：“好，我这就转钱给你。” 刘雨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汪学涛一看不对啊：“怎么才转1000块钱给我？我输给你的那1000块，你不退给我了吗？” 刘雨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对不起。” 李松、江小天听得都笑了。 刘雨辰又操作了几下，总共转了2000，汪学涛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位快递小哥给李松送来一个纸盒。 李松打开后，取出一双运动鞋，放在桌上反复打量着。 这是几天前，他花了5000元找3d打印公司订做的，今天按时送到了。 以前的那双特制球鞋，一直由魏弘在使用，他没有机会加以研究。今天这双鞋，他终于可以仔细审视一番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3d打印，但他从网上了解到，3d打印机跟普通打印机一样，也是要与电脑连接的。 不过，普通打印机使用的材料是墨水或墨粉，而3d打印机内装的则是金属、陶瓷、塑料、砂等“打印材料”，通过电脑的控制，将“打印材料”一层层叠加起来，最终将设计图变成实物。 普通鞋是用网布、超细纤维、天然皮等材料制成，而眼前这双鞋则由abs树脂堆积而成。因此，3d打印出来的鞋，耐磨性比普通鞋要差得多。 尤其是魏弘为了记住各个位置单元出脚的力度、角度，必须天天坚持训练，强化记忆，因此他穿的那双特制球鞋，损耗肯定快得多，使用寿命也随之大为缩短。 想到这里，李松安心了不少，他更加确信：魏弘会来找他的，而且不会等太久。 此时午饭时间已到，徐同航从李松桌前经过，看到这双鞋，好奇地问道：“松哥，你网购了运动鞋啊？” 李松不便将实情告诉徐同航，只得含糊地应道：“呃……” “这鞋是什么牌子啊？”徐同航说着，想拿起来看看。 “没牌子。”李松慌忙将鞋收起，他不想让徐同航看出什么端倪。 徐同航感到不解：“松哥，你干嘛不买品牌运动鞋呢？又不是买不起。这鞋多少钱啊？” “300吧。”李松随便报了一个数字。 “这种鞋要300？我以前在网上也买过杂牌的运动鞋，样式跟这差不多，200出头已足够，松哥你亏大了。” 李松暗自苦笑：300就成了冤大头，如果我告诉你其实花了5000，那你不是要惊掉下巴呢？ 吃罢午饭，李松点开了卓讯论坛，想看看还有没有关于游子的帖子，结果还真让他有了发现。 大半个小时前，曾经在“最忆乌篷船”的帖子里回帖的网友“苦情码农”，创建了一个新帖，标题叫做：朋友老婆是“扶弟魔”，游子这回还有高招吗？ 看“苦情码农”的id，这位网友应该是个程序员，跟自己还是同行呢。而“苦情码农”起的标题也极富挑战性，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睹为快。 帖子开头，“苦情码农”笑称：现在游子的话题很容易火爆，我也来蹭一蹭热度吧。不过，我要讲的故事也涉及到大家关心的话题，颇具代表性，是对得起这个热度的。 好了，闲话少叙，马上进入正题。 我有一位铁哥们，姓刘，这里就叫“大刘”好了。 大刘是魔都本地人，家里条件不错，早早就给他买了房子，因此大刘没有还贷压力，生活比较惬意。大学毕业后，大刘跟外地女孩梦欣结婚了，梦欣长得很漂亮，性格也不错。 两人结婚6年，有了一双儿女。梦欣操持家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刘很满意，平时也很宠梦欣，每个月都要给她不少零花钱，让她随便买点什么。 然而，最近大刘越来越烦恼，因为他发现梦欣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她是一个狂热的“扶弟魔”。 3年前，梦欣的弟弟大学毕业，她就开始拿出私房钱接济弟弟，不过那时还只是千儿八百地给，大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今年，弟弟有了女朋友，开始考虑买房结婚的问题，于是梦欣进入了给弟弟“大把撒钱”模式。 大刘起先并不知道这些事，后来看到梦欣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买新衣服、新鞋子、新包包了，而以前这些都是梦欣的日常爱好，大刘感到奇怪，问梦欣怎么回事，梦欣这才吐露了实情。 大刘很生气：你弟弟是成年人，想买房，主要得靠自己。你作为姐姐，帮他一下是可以的，但也要适度，像你这样出钱，打算帮他到几时？ 谁知梦欣却说：魔都房价这么高，自己父母也没有多少存款，况且还要留些钱养老，弟弟如果完全靠自身的努力，啥时候能买得起房子？她这个当姐姐的当然要搭把手了。 梦欣还说，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弟弟还贷，直到还清为止。 大刘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得贴进去多少钱啊？你别忘了，这些钱都是我赚的，我没有义务养你弟弟！ 梦欣也有点生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不要你养他，我自己省吃俭用还不行吗？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尽量不买衣服、鞋子和包包，绝不会给你增加一点负担，你以后就不要管这件事了好吗？ 大刘怒道：我赚的钱如果是你用，我心甘情愿。但如果是拿给你弟弟用，而且要持续很多年，那对不住，以后你的零花钱没有了。 梦欣十分不满，跟大刘大吵了一架，他们结婚6年来，这是很少见的情况。然而大刘不肯让步，此后真的不再给梦欣零花钱了。 “苦情码农”洋洋洒洒写了800多字，第一层楼才宣告结束。 很快就有个用户回帖：好不容易抢到了沙发，我就想问楼主一句，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另一个用户跟帖道：只怕又是“无中生友”吧？ “苦情码农”连忙回复道：我还没结婚呢，哪会有大刘这种烦恼？不过大刘的经历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找女朋友时，眼睛得睁大一点，有“扶弟魔”倾向的女孩别找。 这时有人催促道：楼主，你这故事应该还没完吧？你赶紧说说，后来怎样了？还有，这跟游子有什么关系？ 于是“苦情码农”继续写道：没错，大刘的故事只是刚刚开始，麻烦还在后面呢。 第225章 向游子寻求帮助 且说梦欣见没了零花钱，便开始动起了脑筋。很快，大刘就发现，每天下班回家，晚餐几乎全都是萝卜、白菜等便宜的青菜，以前经常来点基围虾、鲈鱼、海参什么的，现在统统不见，连肉、蛋都吃得少了。 还有不到一岁的小儿子，原本用的是纸尿裤，现在竟然改成了布片，这都是很多年前的婴儿用的好吧？ 大刘十分生气：“伙食怎么这么差了？是我没给你足够的生活费吗？以前不是吃得好好的，现在干嘛要这么节约？” 梦欣不屑地说：“多吃点素菜可以预防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对身体有好处。” “可是我每天工作很辛苦，光吃这些怎么行？” “你太娇气了吧，这有什么？我父母年轻时天天粗茶淡饭，不也照样年年评先进？” “你……”大刘气得不行：“那儿子的纸尿裤怎么没有了？你总不能让他也跟着受罪吧？” “我们小时候哪有什么纸尿裤，不还是长大了？” “哼！”大刘吼道：“你别拿我当傻子，你不就是想省下钱来，给你弟弟用嘛。” “你知道就好。这都是你逼的，咱家又不是没钱，我说了体谅你，不增加你的负担，可你就是不听，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攒钱了。” 大刘怒不可遏，6年来第一次打了梦欣一个耳光，梦欣气得跟大刘撕扯起来，一双儿女吓得哇哇大哭。 后来，大刘只好在单位食堂吃了饭才回去，到家后梦欣也不理他。就这样过了一星期，大刘来找我诉苦，说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他想离婚。 我听了大吃一惊：大刘和梦欣6年来过得挺好的啊，而且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多少人都羡慕他们呢。这要是离婚，孩子还这么小，以后可就受罪了。 然而大刘说：他也不想这样，可梦欣这个结，他实在解不开。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帮他考虑了很久，但也一样没有良策。 在这里我想问问各位网友，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苦情码农”把球踢给了大家，这下帖子里热闹了，很多人开始回帖。 其实大家对“扶弟魔”时有耳闻，很多“扶弟魔”不顾自己家庭的承受能力，一味地帮弟弟，哪怕大幅降低自己家的生活水平也在所不惜。这么做，对错不言自明，无需多辩。 然而梦欣的情况很不相同，她是在充分考虑了大刘的承受能力后，通过压缩自己的非必要开支来帮助弟弟，是对是错就不容易说清楚了，问题顿时变得非常棘手。 果然，回帖的态度泾渭分明：一派认为既然不影响日常生活，那就让梦欣帮弟弟好了，总比家庭破裂要好吧？要多考虑一下孩子的未来。 另一派则认为，大刘作为姐夫，没有义务背上如此沉重的包袱，特别是要帮小舅子很多年，这实在有点过分，离婚可以及时止损，未尝不能作为一个选项。 两派随即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李松看得头大，不由得感叹：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换做是我是大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众人的顶帖下，帖子很快就翻到了第6页，这时网友“何首乌”醒悟过来，催促道：“楼主，你的故事应该讲得差不多了吧，可你还没说，这跟游子有啥关系呢？” 李松也回过神来：是啊，游子将在这件事里头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这才是关键之处。 他继续往下看，只见“苦情码农”回应道：我是这些天看了“无奈天择”、“雪乡岁月”和“最忆乌篷船”的帖子后，才得知了游子这个产品，领略到了它在人类情感领域的惊人洞察力，以及它的睿智。虽然我是开发金融软件的，编程经验非常丰富，但我可做不出如此惊艳的产品。 在感叹游子的神奇之余，我生出一个念头：大刘这件事如果向游子请教一下，会不会收到什么好的建议呢？ 其实在来找我之前，大刘曾经咨询过一位知名的情感专家，那位专家教给他一些沟通的技巧，然而大刘回去跟梦欣交流后，收效并不大。 说到底，大刘和梦欣并不存在沟通上的障碍，他们都很了解彼此的想法和意图，然而他们各执己见，无论怎么谈都不能解决问题，要想让两人和解，必须另辟蹊径才行。 我了解大刘的脾气，离婚的打算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不会轻易说出口。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耐心快要耗尽，家庭破裂已是迫在眉睫的事。 作为大刘的好友，我自然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然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招，只好找神奇的游子碰碰运气了。 我跟大刘讲了游子的神奇故事，他很感兴趣，觉得试一试至少没什么坏处，于是便充值成为游子的正式用户。我也跟着加入了，因为在日常生活中，我可能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得到游子的建议。 不过，游子还需要我们分别进行训练，几天后才能发挥作用，到时候就能知道大刘的事，游子有何良策了。 至此，“苦情码农”的叙述告一段落。李松这才发现，原来大刘是在临时抱佛脚，游子还没来得及给大刘提出建议呢。 难怪帖子的标题是“游子这回还有高招吗？”，敢情“苦情码农”也不确定，想看看结果如何。 “何首乌”回帖道：“我还以为大刘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呢，搞半天楼主是在搞‘直播’啊。只是，我感觉大刘的事情是个死局，换了谁都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游子也不可能有什么高招，楼主何苦要为难一个机器人呢？” 有网友立马反驳：“@何首乌，难道你忘了‘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帖子里，游子是如何料事如神的？还有‘最忆乌篷船’的帖子里，游子给出了怎样的妙招？” “何首乌”回复道：“前面三个帖子，我如果多花上一些时间，也能得出跟游子差不多的结论，或者想出类似的办法。可是大刘的问题，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即便想三天三夜，估计也还是拿不出什么高招。如此难题，你觉得游子就能行？” 看到这里，李松深以为然：连人类都觉得没辙的问题，“苦情码农”却推给了游子，这可是给游子出了个大难题啊！ 目前，由20多万个游子构成的分布式学习系统，其知识库到底进化到了什么程度，李松也不太清楚，因此游子能否给大刘提出好的建议，他也心中没底。 不过，面对大刘提出的挑战，如果游子能闯过这一关，其影响力无疑将再上一个台阶，对于销售也能产生更大的推动作用。 好在过不了几天，大刘就能训练完游子，到时候就能知道下文了。 第226章 汪学涛请客 星期三10点多钟的时候，老魏从办公间里出来，冲着所有人喊道：“大家注意了，将手头的‘西北果业’清仓，立刻，马上！” 办公室里一阵骚动，柳奕杉有些不解：“魏经理，西北果业现在不是涨停了嘛，为什么要卖掉呢？” 老魏解释道：“放量了，涨停板上接连有很多大单在卖，形势不妙。” 李松进入行情软件看了下，发现果然如此。 他想起去年在老魏指导下买入的第一个品种“矿业etf”，就是因为很多矿业股在涨停的情况下，出现大量抛单，成交量急剧放大，老魏认为主力资金很可能在出逃，于是让李松赶紧卖掉“矿业etf”，落袋为安，后来证明这一步非常正确。 如今西北果业的情况也是如此，因此事不宜迟，先出来再说。 李松连忙登录自己的证券账户，正准备挂出卖单，这时他发现“西北果业”的涨停板已经岌岌可危了，于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按涨停价4.98元挂卖单，而是挂了个低得多的4.8元。 说时迟那时快，李松刚下完单，涨停板就被砸开了，最终李松的卖单以4.96元成交。 这也是老魏教他的方法：紧急时刻尽量挂低价，可以抢在多数人前面成交。虽然挂的卖出价是4.8元，但最后肯定不会真的按4.8元成交，而是由当时顶在下方的买盘决定。 但是公司里的很多人并不一定清楚这个道理，他们挂单的时候，交易软件是将“买一”作为缺省价格的，于是顺手就按4.98元挂出了卖单。 汪学涛是在电脑上操作的，他最先发现自己的“西北果业”并没有卖掉，看到股价正在迅速下探，不由得着急起来：“这可怎么办？” 李松过去看了下：“你得先撤单，然后挂4.8元的价格卖。” “哦，我明白了。”汪学涛赶紧按李松说的办，其他人也都依样画葫芦。 这时，李松注意到，汪学涛的证券账户上，竟然有2.5万股“西北果业”。 他记得6月1日那天，老魏让大家买“西北果业”时，股价在4.12元左右，大家买入的价格是差不多的。 “学涛，你投了10万块钱买‘西北果业’啊？”李松感到惊讶。 汪学涛有点不好意思：“是……” 这下众人不乐意了：“学涛，我们都听从魏经理的吩咐，没有多买，也就投了一两万，怎么你要搞特殊化，买这么多呢？这对我们不公平啊。” 汪学涛尴尬地站起身来，连声说“对不起”。 众人有点心理不平衡：“我们这些听话的，只赚了三、四千；偷偷逾越规矩的，却可以赚两万，这叫什么事嘛？” 老魏摆摆手道：“算了，买都买了，又没影响到大家赚钱，就不要再追究了。” “那不行，学涛得请客，至少要感谢一下魏经理吧？” 呼声此起彼伏，汪学涛只好表示：“好说，好说，一定请客，一定。” 坐下之后，汪学涛对着电脑长吁短叹。李松忍不住问道：“学涛，你这是怎么啦？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个吝啬的人啊，怎么请个客这么不情不愿的？” 汪学涛回过头说道：“松哥，你不知道我的烦恼。我表妹家里条件不好，她要靠勤工俭学才能读完大学。我帮不了她太多，这次炒股是个好机会，魏经理号称股神，我对他是完全放心的，所以就多投了点钱，赚的钱我打算全都转给表妹。可是这一请客，最后就不知道能剩多少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个当哥的很尽心嘛。”李松为之感动，一转念，他有了主意：“学涛，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把请客花掉的钱加倍挣回来，你想不想试一下？” 汪学涛听了很高兴：“那当然好，松哥快说说看。” “你和你女朋友感情一直很好，不如早点结婚吧，我想各位同事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给你的。” 汪学涛听得一愣，没有吭声。 刘雨辰怂恿道：“对对对，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如果举办婚礼，大家肯定不好意思按通常的标准给你红包。现在同事结婚一般都是发个888，这次我得给你发1888的红包才行。” 江小天也劝道：“汪哥，你结婚请我们，一桌最多花个几千，但是收红包肯定能赚回来不少。” 汪学涛撇了撇嘴：“我才不想那么早结婚呢。” 李松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给了你回笼资金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刘雨辰也说：“是啊，这下可别怪我不帮你。” 汪学涛沉默了一会，终于说道：“算了，请客就请客，我可不想为了这么点事情就结婚。” “既然想通了，就不要再为这事愁眉苦脸了。” “嗯。” 见汪学涛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李松微微一笑。 ~~~~~~~~ 下班时间到了，大家正准备离开，汪学涛宣布：“今晚我请大家吃饭。” 众人已经得知，汪学涛正指着这笔钱资助表妹呢，于是纷纷摆手道：“学涛，先前是我们不了解情况，请客的事就免了吧。” 汪学涛却态度坚决：“既然答应了大家，就得言出必行，请大家给我个面子吧。” 众人见状，只好留了下来。 汪学涛本想带大家去鑫旺海鲜城，结果却被小柳带到了“北海渔村”。这是一个档次稍低的餐厅，不过据小柳说，这里海鲜、河鲜品种齐全，价格也比较实惠。 点菜的时候，汪学涛把菜单递给大家：“你们想吃啥，尽管点就是了，不要想着替我省钱，只要不超过5000元，都可以接受。” 按说5000元在这样的餐厅可以吃得很好了，然而大家谁也没有动，最后还是小柳接过了菜单。 菜端上桌，基围虾、扇贝、河蟹……，品种真不少，就是盘子比较小，菜量稍显不足，但是绝对够一桌人吃，此外几样家常菜也口味不错。 大家都称赞小柳菜点得好，李松猜测小柳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不然不会这么熟悉菜品。 席间聊起“西北果业”，大家无不遗憾。 小柳向老魏提出了那个大家都感到疑惑的问题：“魏经理，‘西北果业’你明显是很有把握的，为什么要强调不能多买呢？让我们多赚点钱不好吗？” 老魏解释道：“咱们有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想多买，总金额就不少了；再加上不能保证有人会到处广播，这样一来金额就更大了，很可能会惊动主力资金。要知道，主力资金可不喜欢抬轿，势必反复打压股价，让大家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我让大家少买一点，而且不要声张，这样才不会惹恼主力资金，大家才能顺顺当当赚到钱。” 第227章 任乃轩的打算 老魏的这番话让大家明白了他的苦心。 其实，让大家买“西北果业”是李松的突发奇想，起初老魏是有顾虑的，后来虽然同意了，但非常谨慎。 毕竟，这么多人一起买某只股票，人多嘴杂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有人对外宣称：“西北果业”是“股神”魏谷申选出的股票，肯定会有人跟风，这样的话有可能引起主力资金的注意，后果难料。 因此，大家少买一些，就可以避免万一出现意外时损失惨重。 好在从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没人对外提及“西北果业”，要不然大家也不会这么顺利地赚到了钱。 而李松最初的定位就是给大家发个福利，这次很多人都挣了个三四千，他的目标实现了。 小柳的疑问老魏解答完了，鞠洪斌又提了个问题：“魏弘现在正在国奥队参加集训吧？” 老魏点点头：“是的。这个星期六，他就要上场比赛，迎战韩国国奥队。” 包房里顿时一阵窃窃私语，这也难怪：这场比赛太重要了，已经成了全国球迷关注的焦点。 鞠洪斌不胜唏嘘：“说起韩国队，那可是华夏国足的噩梦啊，不管是国家队还是国奥队，经常是逢韩‘n场不胜’、‘n年不胜’，还有什么‘恐韩症’，希望魏弘这次大发神威，帮国奥队将这几顶令人讨厌的帽子给扔到太平洋里去。” “嗯，魏弘也是憋着一股劲，他告诉我，这次一定要争取改写历史。” “太好了。要是换做以前，如果哪个国奥队员说这话，我肯定觉得是吹牛，但是魏弘说这话，我信。”鞠洪斌说着举起了酒杯：“我在这里敬国奥队巨星魏弘……他爹一杯，聊表敬意。” 众人笑成一片，连老魏也乐了。 徐同航打趣道：“魏经理，你以后可就有两个头衔了：一个是股神，另一个就是足球巨星他爹，两个都不得了啊。” “那是。”刘雨辰接过话茬：“有了老魏，松岩科技在江湖上的分量都不一样了。” “何止。”汪学涛补充道：“你别忘了，咱们松岩科技还有游子这个产品，声望也是越来越高了。尤其是‘最忆乌篷船’的那个帖子，如今已经成了单身汉们必读的文章呢。” “你说的这个帖子我知道。”鞠洪斌表示：“我有个哥们快结婚了，女朋友也要求在房本里加名字，他就是按照帖子里的办法去跟女朋友谈的。” “结果怎么样？”李松关切地问道。 “他那女朋友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可这次硬是被他怼得无话可说。毕竟，游子的办法兼顾了双方的要求，几乎找不出更合理的方案了。因此，这个办法就成了一块试金石，任何一方如果不接受，其动机就令人怀疑了。在这样的压力下，他的女朋友只得乖乖答应了。” 李松轻轻点头：看来游子的办法已经具备了普遍意义，能帮到很多人，这是他乐于看到的。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高兴，最后买单的时候，每桌也就花了1000多元，两桌总共不到3000元，真是太实惠了。 汪学涛掏出手机正准备付款，李松接过了账单：“我来吧。” 汪学涛连忙表示：“松哥，说好了我请的。” “这次就算是公司的一点心意，你把‘西北果业’赚的钱都给你表妹吧。” “这……”汪学涛很感动：“那就谢谢松哥了。” 看到李松付了款，员工们傻了眼。 有人嘟囔道：“早知道是公司埋单，我们怎么也要多点几道海鲜吧？” “什么呀，应该去鑫旺海鲜城，那里有四鳃鲈，这里可吃不到。” “就是，上次尝了四鳃鲈以后，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美味，可要我自己掏钱吃又舍不得。今天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唉！小柳管什么闲事嘛。” 小柳郁闷得不知说啥好，李松和陈岩相视一笑。 回珍珠花园的路上，徐同航羡慕地对江小天说：“你第一次炒股就赚了钱，运气真好。我们要是早点来魔都，肯定也能跟着赚钱了。” 江小天撇撇嘴：“我才赚了1000多，这点钱在魔都够干什么的？” 李松告诫表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第一次买股票时，一套就是五年，要不是遇到了老魏，只怕到现在还没有回本呢。” 周傲勋问道：“松哥，以后魏经理还会不会再教我们买股票？”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老魏是个谨慎的人，这一次要不是我提议，他是不愿意让大家一起买‘西北果业’的，因为风险不可控。” “哦。”周傲勋有点失望：怎么他们一来，炒股赚钱的机会就没了呢？运气不好啊。 ~~~~~~~~ 次日是星期四。 中午的时候，任乃轩给李松发来一条消息：“想了三天，实在没辙了，我打算向吴总提议：让贝思免费。” 李松愣住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算过，如果采取收费模式，一个月才几十万的收入，一年不到1000万。虽然这也是一大笔钱，但相对于我们这个开发组的人力成本来说，就不算什么了，更何况还有广告方面的巨额投入。因此，收费这条路是很难走通的。” “难道免费就有出路了？” “免费的话，可以争取到很多用户。只要用户基数足够庞大，以后通过接广告等方式盈利，应该能有一线生机。” 李松想起一件事：“贝思不是已经有2万多用户付费了吗？” “这是小钱，退给用户就是了。” “挂专家号这个功能怎么办？免费后还提供吗？” “继续保留啊，只不过跟网上其他途径挂专家号相比，差别不大。” “那不是跟取消差不多？” “可以这么理解吧。” 至此，李松明白了任乃轩的意图：贝思的技术水平虽然远不及游子，但架不住贝思不要钱啊，再加上贝斯特公司的巨大影响力，因此很有可能圈走大量用户。 而游子却不能免费，因为松岩科技的实力远逊于贝斯特，如果游子没有收入，日子会很难捱，这在前段时间就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这么一来，市场将被贝思彻底搅乱，最终可能形成“劣币驱逐良币”的局面。 这也许正是任乃轩的目的，但是他却没法责怪任乃轩：商场如战场，贝思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必须想尽办法求生。 虽然这一招十分凶狠，但毕竟属于“阳谋”，并没有哪条法律不允许这么做。 见李松半晌没吭声，任乃轩表示：“虽然咱俩是竞争对手，但也是老同学，所以这个想法，我应该先知会你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该去找吴总了。” 李松连忙劝阻道：“你等一等，容我再想想。” 第228章 游子再度给出建议 李松并不认为，任乃轩的这一招能将游子置于死地。 “无奈天择”、“雪乡岁月”，尤其是“最忆乌篷船”的帖子，让游子的知名度得到了极大提升，网友们都知道游子的技术水平很高，收费是很正常的，好东西哪有白送的道理嘛？ 因此，无论怎样，游子都会拥有相当数量的用户。 当然，贝思免费肯定对游子的发展形成制约，可问题是贝思一时也没有收益啊。虽说将来可以接一下广告啥的，但除非达到500万用户以上的级别，否则赚的钱恐怕难以覆盖贝思开发组的研发成本。 然而现在，网友们已经逐渐形成了这样一个印象：贝思的技术不行。如果连挂专家号都开始形同虚设，那就更谈不上什么特色了。这样的“落后”产品，即使免费，想吸引到巨量的用户，也是比较难的。 任乃轩承认李松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松建议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专注于你们的强项。贝斯特的主营业务是医疗器械、医院软硬件系统，在医疗健康方面基础雄厚，如果贝思也专注于这个方向的话，肯定能形成独特的优势。” “你的意思是，贝思只负责跟个人保健有关的问题？” “对。虽然游子也有这方面的功能，但毕竟你们才更专业。假如两家展开合作，游子可以放弃这个领域，以后主人及父母亲朋的健康问题，都统一交给贝思来处理。” 任乃轩反复思考着李松这番话。 目前，游子和贝思都是独占式的，只能有一个产品能与主人及其父母亲朋保持联系。 如果想一起为用户服务，就必须协商好统一的接口规范，在与主人及其父母亲朋沟通时，对于谈话的内容进行划分，如果涉及到个人保健，由贝思来应对，其他的则全都由游子负责。 这么一来，贝思的地位就有了保障，只要是游子的用户，基本上都需要加装一份贝思。 至于李松为什么要这么做，在it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任乃轩自然心知肚明：游子虽然不惧贝思免费，但负面影响毕竟也不小，如果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是再好不过。 游子和贝思加起来，也不过是让用户每年掏四五百元钱，但对用户的帮助肯定远超这点钱，完全称得上是“物超所值”。 因此，即使让用户多掏点钱加买一份贝思，也谈不上是多大的负担，用户完全能够接受。也就是说，游子和贝思捆绑销售是可行的。 目前，游子和贝思的地位已经发生了逆转，游子越来越强势，贝思则颓势尽显，两者的合作，显然贝思是得利的。 任乃轩能感觉到，李松这么做，固然是为了消弭争端，但也有拉他一把的意思。自己曾帮过李松两次，李松肯定不会忘记，于是这次伸出了援手。 在他正为贝思的前途感到焦头烂额之际，李松的提议就如同雪中送炭，对他有着很大吸引力。 不过，这个方案也有弊端，那就是贝斯特不惜血本打造的贝思，完全处于从属地位，成了游子的配角，吴总会同意吗？恐怕比较难。 这事他必须得向吴总汇报，然后看吴总的态度。 李松表示理解：“行，那我等你消息。” ~~~~~~~~ 吃过晚饭，闲来无事，李松登录卓汛论坛，想看看“苦情码农”那个帖子有没有什么进展。 “苦情码农”果然冒泡了，在帖子里说：大刘这两天把手头的事情都放下了，抓紧时间训练游子。 训练的过程，需要主人将自己的事情尽量告诉游子。对于多数人来说，这件事不急，可以慢慢来，比如“苦情码农”就只是每天抽一点时间，训练他租用的游子218541号。 然而大刘的情况不同，他急于获得游子的建议，因此恨不得利用一切时间，跟游子218537号交互。好在机器人是不知道疲倦的，只要主人能扛得住，每天交互多长时间都行。 就这样，到目前为止，游子218537号已经掌握了大刘的很多情况，预计到明天中午，就能基本训练完毕，接下来就看游子的反应了。 这让李松对明天充满了期待：谜底就要揭开了。 次日是星期五，中午12点的时候，就有很多网友开始在帖子里询问：有结果了吗？ 李松也等得心焦，直到1点多钟，“苦情码农”才回复道：游子218537号给出建议了，它说可以参考法国作家莫泊桑的小说《项链》中的情节，让梦欣觉得家里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这样她就不会再去贴补弟弟了。不过债务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梦欣看出破绽。 李松陷入了沉思：这是继“最忆乌篷船”的帖子之后，游子再度给出建议。 跟上次一样，游子只是指出了一个方向。 这很正常，游子毕竟是个机器人，不可能连每个细节都替主人考虑好，这时候主人也该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了。但有一点很明确：顺着游子的思路去想，是能解决问题的。 至于游子提到的《项链》这部小说，那可是非常有名，曾经入选过中学语文教材。 故事讲述了小公务员的妻子玛蒂尔德为了参加盛大的晚会，向朋友借了一串钻石项链，以便在晚会上炫耀自己的美丽。不料，回家途中项链不慎丢失，她和丈夫只得借钱买了新项链还给朋友。为了偿还巨额债务，她节衣缩食，辛苦了十年，最后却意外得知，所借的原来是一串假钻石项链，根本不值几个钱。 而莫泊桑作为十九世纪著名的短篇小说作家，还著有《羊脂球》、《我的叔叔于勒》等名篇，都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游子的意思，当然不是让大刘简单重复《项链》的剧情，事实上也不可能复制。它是要大刘设法让梦欣跟玛蒂尔德一样，误以为家里欠了很多钱，然后问题就解决了。 看了“苦情码农”的回帖，“火玫瑰”立刻表示不满：“游子这不是教唆大刘欺骗妻子吗？这么做可不好。” 有网友回怼道：“善意的谎言应该被允许，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不这么做，大刘只能离婚，或者忍气吞声，憋屈很多年，那会憋出病的。” 李松赞同这位网友的看法：如果能让大刘保持家庭的完整，一双儿女得以健康成长，大刘自己也不至于活得太窝囊，这样的办法无疑是很棒的。在这种情况下还纠结于不能撒谎，就显得有点矫情了。 事实上，据“苦情码农”说，大刘已经开始构思一个没有漏洞的谎言了，网友们如果有好的主意，可以说出来，供大刘参考。 第229章 原油期货成理想工具 网友们回帖称：要忽悠一位在家带孩子的全职妈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然而“苦情码农”提醒大家：梦欣可是正宗的财会本科毕业哦，假账目可别想从她眼皮底下蒙混过关。 众人惊叹：我的天，财会本科毕业！这下踢到铁板上了。 然而网友们兴趣不减，甚至可以说，由于造假的难度大为提高，骗过梦欣的任务更具挑战性，大家反而兴致更浓了。 有人提出：大刘可以跟梦欣说，投资朋友的生意赔了。 这是最常见的理由了，然而“苦情码农”立刻否定了这个主意：一来，大刘以前从未对梦欣提过跟谁一起做生意，二来就算大刘谎称是背着梦欣私下里入股，那么本金哪来的？生意的账目呢？如果临时做假账，必定漏洞百出，绝对会被梦欣抓个现行。 又有人提出，大刘可以说在一家配资公司那里借了几十万，上了10倍的杠杆，然后不幸踩雷，重仓股连续几个跌停逃不掉，于是亏损了一两百万。 应该说，如果想短期内亏掉一笔巨款，高倍杠杆融资炒股的确是一个“路子”。 然而“苦情码农”告诉大家：大刘是多年的老股民，投资风格一向谨慎，在股市里只放了二、三十万，而且从来不融资。 如果大刘跟梦欣说他突然风格大变，不但10倍融资，而且还“荣幸”地买到了一个连续跌停股，梦欣会相信如此离谱的骚操作吗？ 看到这里，李松也觉得“苦情码农”说得对，网友们的主意都是漏洞百出，根本骗不了梦欣。 不过，“苦情码农”还是从“融资炒股”这个建议里受到启发：既然股票不合适，那就考虑一下期货嘛。 “苦情码农”说他主持过期货交易软件的开发，对期货这一块比较了解。期货交易大量使用杠杆，10倍杠杆很常见，只要跌10%，本金就全部亏掉了。 然而问题是，大刘不可能投入很多钱去炒期货。因为大刘的工资和奖金，除了用于日常生活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买了理财产品，梦欣作为学财会的，对此很清楚。 如果大刘说自己有私房钱，10万元还说得过去，至于上百万的私房钱，梦欣肯定不信。 假如大刘投入10万元炒期货，就算亏掉了本金，那也只是亏了10万元而已，这个金额还不至于让梦欣下决心停止支援弟弟。 也就是说，除非10万元本金短期内亏掉了一两百万，才会让梦欣感到事态严重，不能再拿钱给弟弟了。 看到这里，网友们议论纷纷：听“苦情码农”这意思，短期内亏100%还不行，必须亏1500%，甚至亏2000%，才算符合“要求”。 虽说做投资一般都是“亏钱容易赚钱难”，但一下子亏这么多，还真是“难度”极高，网友们一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显然，必须是某种非常极端的情况，才会导致如此巨幅的亏损。 李松立刻想到：上周五的原油期货，史上首次跌到了负数，可不就是开天辟地的极端情况吗？ 于是，他立刻回帖提醒“苦情码农”：“原油期货上周四跌到了-37美元，这个特殊事件你可以关注一下。” “苦情码农”颇为惊奇：“有这事？最近没怎么关注原油期货，我看一下。” 过了一会，“苦情码农”回复道：哥们，你提醒得太及时了，你说的这个事件完全符合大刘的要求，太感谢了！ 很多网友不懂其中的窍门，问“苦情码农”是怎么回事。 于是“苦情码农”给大家科普了一下：星期五那天，本来正常的原油期货价格是23美元左右，然而到了快收盘的时候，受“世界上已没有地方存储石油”的消息影响，恐慌盘不断涌出，将收盘价定在了-37美元，相对于正常价格下跌了260%。 正规的原油期货普遍使用10倍杠杆，在一些非正规的交易场所，原油期货甚至采用50倍到200倍的杠杆。 以大刘的谨慎个性，自然是按10倍杠杆计算了，但即便如此，-260%的投资收益也会瞬间变成-2600%！ 也就是说，如果在上周四投入10万元做原油期货，到了收盘将会变成-250万！ 10万本金一天内亏掉260万，也只有上周四的原油期货才能做到，其他任何投资都不太可能。 如果梦欣提出质疑，大刘也完全说得通： 首先，大刘只是投资了10万元做原油期货，本金不多，符合他一向谨慎的风格。 其次，采用10倍杠杆是原油期货的标配，并不稀奇。 再者，原油期货平时波动并不太大，算是比较稳健的品种，适合大刘投资。 况且在一般情况下，如果快要亏掉本金，交易机构就会强行平仓止损，不会让投资者倒欠钱。 可是上周四出现了堪比“三伏天飘大雪”的极端情况，风险变得极其不可控。由于价格是瞬间由23美元跌到0以下，市场一片恐慌，根本没有买盘，即使想平仓也平不了，结果就出现了10万本金变成-250万的情况。 由此可见，原油期货的确是大刘用来骗梦欣的“理想工具”。 然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口说无凭。 梦欣虽然没有炒过期货，但她毕竟是财会本科出身，对于金融上的那些玩意并不陌生，况且遇到巨亏250万这样的大事，肯定要刨根究底，进入期货账户看看，对于那些交易明细，也一定会仔细审查。 可是大刘并没有开过期货账户，这就不好向梦欣交差了。 不过，这个难题被“苦情码农”解决了。 “苦情码农”主持开发的期货交易软件里有几个测试账户，是供软件调试时用的，不能参与实际交易。里面的客户资料、资金、交易明细等都可以自行设置，他打算从中挑出一个账户，按照大刘的需要填写好，然后就可以展示给梦欣看了。 网友里面虽然炒期货的不多，但股民还是不少的，他们自然明白“苦情码农”的意思，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不过，网友们还是提醒“苦情码农”要小心谨慎，把数据设计好，不能有破绽。另外，大刘要熟悉所有的数据，如果梦欣问起来，可不能露馅。 “苦情码农”请大家放心，期货这一块他很熟，可以确保数据没问题。另外，他也会教一教大刘，让大刘在向梦欣介绍情况时不要出纰漏。 为防万一，他还会跟期货公司打招呼。负责交易的副总跟他很熟，如果梦欣跑到期货公司追查，肯定是由这位副总出面接待，到时候只要帮大刘圆谎，就能让梦欣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第230章 魏弘出战韩国国奥队 大刘的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但梦欣是否会相信，进而放弃对其弟弟的无原则帮助，就要看“苦情码农”和大刘如何将方案落到实处了。 浏览完帖子，不知不觉到了下午2点，员工们开始工作了。 只见宋立新伸了伸懒腰：“紧赶慢赶，总算把这1000多道题答完了。” 徐同航不屑地说：“我和周傲勋上午就已经答完，就差你了。” 宋立新有些委屈：“这些题可不好答，有的要反复问自己好几次，才能选好答案。” “好啦，别说这么多，赶紧提交答卷吧。我和敖勋的角色已经注入到世间一服，做了两个多小时的主线任务呢。” 宋立新一听有点着急：“那我岂不是落后于你们了？不行，我也得赶快注入了。” 在以前的封测阶段，将角色注入游戏，全都是由李松手动完成。现在“世间”正式上线后，改成了自动，只要玩家完成答题，一点“提交”，角色就会被注入到游戏中。 到目前为止，徐同航三人的角色都已注入游戏。江小天则是因为早已完成答题，因而在世间一服开服时，其角色就已注入，成为该服的第一人。 这几天，随着各大兴趣群群主的反复宣传，那些参与过问答系统答题及婚恋答题的人，已经知道他们是可以直接将角色注入世间一服的。 但正如李松所预计的那样，由于兴趣群成员以中老年人为主，对游戏感兴趣的人不多。而已经答完题的人当中虽然也有一些年轻人，但他们多是抱着交友、征婚的目的，对于游戏同样不太在意。因此，几天过去了，世间一服里只有百余个角色，显得比较冷清。 至于通过游子及程主任这两个渠道争取到的玩家，由于必须先答题，因而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在游戏里见到他们的角色。 不过也有好消息：李松从后台观察到，目前已经有千余人参与了答题，而且每天都在增加，因此预计从下周开始，世间一服将逐渐兴旺起来。 ~~~~~~~~ 临下班前，任乃轩发来消息：“昨天下午，我向吴总汇报了你的建议，吴总不同意。今天我又争取了一下，还是没有成功。” 虽然有些遗憾，但李松并不感到出乎意料，他问任乃轩：“吴总是怎么说的？” “拉不下脸面呗。贝斯特好歹是家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松岩科技虽然最近上升势头很强劲，但毕竟还是个小字辈。贝斯特如果向一家小公司俯首称臣，他会感到十分屈辱。另一方面，研制贝思花费了大量经费，如此结局是没法向购买贝斯特股票的众多股民交代的。” 李松感到无奈：贝斯特作为上市公司，享受到了融资方便、知名度高等好处，但不利之处也很明显：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想做点事必须瞻前顾后。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很清楚了，不过李松还需要确认一下，他问任乃轩：“这么说，你们打算走免费路线？” “没错。其实吴总也是这个意思，在拒绝了你的建议后，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要求贝思免费。” “看来你们早就想到一起了。” “对不起啊老同学，我也是身不由己，这次只能这么办了。” “没关系，在商言商，以前你也没对我们客气嘛，前段时间我们的日子就很悲催。” “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的话，换了我是你，也会像你那么干。”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场上是对手，场下还是好同学。” “那是当然。” 下班回家的路上，李松在想：游子又要面临新的挑战了。 其实如果细细思量，就会发现这一切是难以避免的：贝斯特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屈居人下，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下免费，也许能将游子一举击溃呢？那不就可以独步天下了？虽然这种可能性不算很大，但不去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而对于游子来说，如果不能扛住这一波攻击，就不能算是市场上真正的王者。所以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就让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化作游子的“成人礼”吧。 ~~~~~~~~ 星期六，李松早早就跟老妈说好：下午要看电视。 虽然网上也有直播，但没有在电视机上看得过瘾，而且老爸可以跟着一起看，要不然万一老妈霸着电视机，老爸就只有抓耳挠腮的份了。 儿子要看电视，老妈自然答应，她平时看电视的时间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时。 见老妈满口应承，老爸满心欢喜：这场关键比赛的收视有保障了。 下午2点，央视体育频道准时开始直播。 这场比赛在首尔世界杯体育场举行，由华夏国奥队客场挑战韩国国奥队。该体育场曾举办过2002年韩日世界杯的开幕式及揭幕战，后成为韩国国家队的主场。 这里可谓韩国人的福地，韩国队的胜率相当高，连一些实力在韩国队之上的球队，来此做客也经常折戟沉沙。 而对于华夏队来说，这里更是“大凶”之地，做客21次，输了19次，只有2场打平，这么多年未尝一胜。 可以说，这场比赛原本是没有悬念的。然而最近，魏弘的任意球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小有名气，加上他火线加入华夏国奥队，韩国方面自然知道来者不善，不敢大意，立刻做了相应的准备，并让守门员进行了针对性训练。 从网上看到这些消息后，李松的心绷了起来：这场比赛可不比华夏的乙级联赛，而是具有相当高的水准，魏弘未必还能像此前那样，轻松打进好几个任意球。 就连一向沉稳的老爸也有点紧张，毕竟这不仅仅是一场冲击奥运门票的比赛，还肩负着打破“恐韩症”的重任，因此更加扣人心弦。 看台上，韩国观众人山人海，他们应该也从网上看到了魏弘的任意球绝技，想一睹为快。另一方面，他们希望通过呐喊助威声，助力主队阻挡住魏弘的进攻，取得比赛的胜利。 两队球员进场了，在介绍到魏弘时，李松注意到，魏弘腰上系了一个腰带。 当魏弘转身向观众致意时，李松发现，魏弘背后有一双鞋子，绑在了腰带上。 再一看，魏弘脚上穿的是一双普通球鞋，而绑在腰上的那双没看清，想来应该是特制球鞋。 这是什么意思？李松有点不明白。 作为一个资深球迷，老爸谈了看法：“这应该是出自主教练徐立凡的安排。华夏国奥队本来实力就不如韩国国奥队，如果以10人应战，差距将更大，要是被灌了好几个球，那么魏弘也未必能扭转乾坤。为了避免出现极为不利的局面，魏弘也必须参与到比赛中。” 第231章 老爸分析双方攻防 听了老爸的分析，李松有个疑问：“魏弘需要保持体力来罚任意球，如果在场上奔跑得太累，会影响他罚任意球的准确性，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这一点徐立凡会考虑到的，肯定不会要求魏弘大范围跑动，只需要他能牵制一下韩国队就行。” 这时，电视镜头转向了观众席，只见著名的韩国“红魔啦啦队”做起了人浪，红色的波涛迅速翻滚着，一浪接着一浪，场面十分状况。 李松感叹：“韩国队的主场气势太盛了。” 老爸点点头：“韩国队本来就实力很强，魔鬼主场放大了他们的优势，再加上有‘红魔啦啦队’加油助威，我队的后防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迫切需要魏弘来分担一下。” 李松觉得老爸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要看了比赛后才知道。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毫不意外地，华夏队采取了收缩防守的策略，几乎全线退到了自己的半场，一副被动挨打的模样。 韩国队自然不会客气，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华夏队门前狂轰滥炸，华夏队守门员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李松看得直摇头：“老爸，这样下去，球门失守是迟早的事。” 老爸笑道：“没关系，只要我方能比对方多进一个球就行。” “可是打了10多分钟，球根本就过不了半场，想进个球谈何容易？” “别急，先顶住韩国队的三板斧再说。” 就在父子俩说话的工夫，华夏队后卫一个大脚解围，将球开向了左前方。 球落在了华夏队前锋郝晨脚下，他立刻带球往韩国队球门方向奔去。 在魏弘加入国奥队之前，10号队员郝晨堪称队中的头号球星，不仅控球技术好，奔跑速度也非常快，是不折不扣的“快马”，曾多次为国奥队攻城拔寨。 这一次，徐立凡安排了郝晨埋伏在左路，一旦得球，立即发动长途奔袭。 见郝晨快速向前，李松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加油！争取来个任意球也好啊。” 就在这时，两名韩国队后卫快速包围了上来，一前一后将郝晨包夹在中间，球被断掉了。 李松大感失望：“这么好的机会没抓住，真是可惜。” 老爸拍了拍李松的肩膀：“不要怪郝晨。韩国队很清楚郝晨是箭头人物，早就做了防备，那两名韩国后卫始终离郝晨不远，就是用来遏止他的。” “网上说韩国队进行了针对性的准备，看来所言非虚。”李松不无忧虑地说：“快马郝晨是华夏队获得任意球机会的最大希望，可现在韩国队派人死死看住了这个点，这一招就不灵了。” “徐立凡应该还有别的安排。到目前为止，魏弘的作用还没看出来。”老爸始终关注着魏弘，然而魏弘一直都在右路悠闲地“漫步”，还没触过球。 似乎是为了解答老爸的疑惑，几分钟后，华夏队后卫再次大脚解围，将球开向了右前方。 这一次是魏弘拿到了球，他跟郝晨一样，立刻带球往前飞奔。 韩国队后卫在后面拼命追赶，然后由于距离魏弘有点远，加上魏弘的速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韩国后卫实在追赶不及，只得从后面伸手拽住了魏弘的球衣。 魏弘仰面倒地，裁判赶到，手指魏弘倒地之处：直接任意球！ 李松激动得站了起来：这里离球门不远，是一个罚任意球的理想位置。 韩国队后卫懊恼地双手遮脸，想必他心里很清楚：这下闯大祸了。 魏弘则飞快地解开腰带，换上了特制球鞋，准备罚任意球。 李松不解地问老爸：“韩国队派人防郝晨，却不防魏弘，难道他们不知道魏弘比郝晨更有威胁吗？” 老爸回答：“韩国队主教练肯定看了此前魔都建工对阵武汉瑞安、广东衡达的比赛，发现魏弘因为穿着怪异的球鞋，根本跑不动，于是认为可以不必防范魏弘，只需要让华夏队没法获得任意球，就能让魏弘成为摆设。没想到魏弘这次换上了普通球鞋，埋伏在右路，可以像郝晨一样形成突破，获取任意球机会。” 李松笑道：“爸，你把韩国队主教练的想法剖析得这么清楚，都快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老爸自豪地说：“你爸我看球这么多年，有什么是我猜不到的？” 李松伸出了大拇指：“老爸你真厉害！” 两人说话的工夫，魏弘已经开出了任意球，皮球直飞韩国队球门右上角，而韩国队守门员扑的是左上角，结果球应声入网，华夏队1:0领先！ 窗外传来叫好声，这是从珍珠花园别的住户家里发出的。在这个周六的下午，全国不知道有多少球迷在观看这场比赛，为国奥队的进球而欢呼。 现场的观众席上，红魔啦啦队鸦雀无声。这时锣鼓声响起，镜头一转，原来是留学韩国的华夏学子们在加油助威。他们见惯了华夏队对阵韩国队时，比分落后乃至最终失利的场面，如今比分领先，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一幕，当然要庆贺一番。 场上重新开球后，老爸呵呵一笑：“徐立凡的战术安排，现在已经可以看出端倪了，那就是郝晨、魏弘一左一右，形成双前锋。先前韩国队以为是单前锋，结果漏掉了魏弘这个点，吃了大亏。接下来如果他们连魏弘也要一起防的话，势必要分兵过来，这样就减轻了华夏队的后防压力。” 李松点点头：老爸刚才分析说，徐立凡需要魏弘牵制一下韩国队，真是一点都没说错，魏弘做到了。 而且老爸说，徐立凡不会要求魏弘大范围跑动，事实上魏弘也只是在得球后才奋力奔跑了一段距离，对于一名职业球员来说，消耗这点体力根本不算什么，绝对不会影响罚任意球。 现在看来，韩国队确实做了精心准备，比如严防郝晨就是其中之一。另外韩国队守门员借鉴了广东衡达队守门员扑出魏弘一个任意球的经验，选择了盯左上角，虽然扑错了方向，但方法是对头的，这样做可以将魏弘的进球概率压缩一半。 不过，韩国队主教练没料到的是，在对魏弘的使用上，华夏队主教练徐立凡进行了创新：让魏弘先充当右前锋，从而使华夏队获得任意球机会的概率翻倍；罚球时再迅速换上特制球鞋，照样可以得分。 而老爸能将双方主教练的攻防策略分析得这么清楚，真不愧是一位高水平的老球迷。 第232章 场上遭遇黑脚 比赛现场，罚进任意球的魏弘换回了普通球鞋，将特制球鞋重新绑在了身后的腰带上。 如果说，此前只有李松等一些熟悉魏弘的人会关注这身奇特的打扮，现在则是所有电视观众都注意到了。 毫无疑问的是，魏弘的装束开创了国际足坛的一个先例：背着一双备用球鞋上场。 足球比赛规则的制定者们，肯定想不到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因此没有规定上场时不能再带一双球鞋。 事实上，另带一双球鞋既不方便，也没有必要：首先是没地方放，你总不能把鞋搁在球场上的某个角落吧？那会影响比赛的，裁判肯定不会允许；其次，球鞋突然坏掉的可能性很小，为了防备这点意外而带双鞋上场，那不是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负担嘛。 只有像魏弘这种情况，才必须这么做：大多数时候穿普通球鞋，参与比赛；罚任意球时换上特制球鞋，破门得分。 不过魏弘也有为难之处。按理说，背个背包，将鞋装在里头，这样是最方便的，但裁判这一关估计通不过。 裁判肯定怕你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场，他又没时间专门对你进行检查，所以只有像魏弘这样绑在腰带上是最好的：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除了鞋子再没别的，可以放心。 李松想到一个问题：“老爸，魏弘后面绑着鞋子，多少还是有些不便，他干嘛不放在场边呢？等到要用的时候再过去换掉，或者由场外的板凳球员递给他也行啊。” 老爸摇摇头：“这么做怕是有问题。在裁判看来，从场外拿鞋子来换，类似于受伤的球员在场外接受紧急治疗，出场可以，但要想重新回到场上，必须得到裁判的准许才行。” “这样啊？魏弘从场外换鞋，如果需要得到裁判批准后，才能回来罚任意球，恐怕就来不及了。” “对，所以魏弘只能把鞋子随身携带。但是一直拿在手里肯定比较累，又不能背个背包，所以绑在后腰上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也是。不过，魏弘不必像郝晨那样经常跑动，只需在得球后快跑一段距离，他这么绑着鞋子，倒也没什么大碍。” “但是魏弘待在右路，始终是个威胁，特别是在进了一球后，韩国队更是不敢大意，你看现在，魏弘身边就有一名韩国后卫始终跟在附近。” 李松注意看了看：“还真是，刚才魏弘身边一直没人防守来着。这样确实分散了韩国投入进攻的兵力，不过，韩国队主教练怎么只安排了一个人来防守魏弘呢？郝晨身边都有两个人随时上去包夹的。” “韩国队主教练肯定是看到魏弘背着那双怪鞋，行动多少有些不便，派一个人去防守魏弘应该足够了。刚才将魏弘拉倒，是因为猝不及防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了准备，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况且韩国队现在急于扳平，如果派两个人去防守魏弘，会大大削弱进攻势头的。” 李松点点头：老爸分析得头头是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然而，上半场结束前1分钟的时候，韩国队还是破门了。 观众席上，红魔啦啦队一片欢腾，红色的海洋再度掀起巨浪。 老爸一声叹息：“8号那个后卫，时间一长就会犯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以前就因此丢过球，这次还是这样。” 李松安慰道：“这次能坚持到这个时候才丢球，已经不容易了，毕竟实力差距摆在那。” “是啊。”老爸表示赞同，并总结道：“上半场要不是魏弘的牵制作用，只怕不止丢一个球。下半场魏弘得加把劲了，要想获胜，他必须得站出来。” 老爸的话再次得到了应验。李松注意到，下半场比赛开始之后，华夏队后卫的传球线路发生了明显变化。 上半场大部分球是传给郝晨的，但是郝晨被韩国队后卫看得死死的，难以有所作为，于是到了下半场，后卫一遍遍地将球传给右路的魏弘。 “老爸，看来徐立凡跟你又想到一块去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徐立凡肯定要求后卫们多给魏弘传球，争取打开局面。” “看到了。这个战术是对头的，但是魏弘一定要小心，谨防韩国队后卫下黑脚，他们可是很喜欢这么干的。”老爸不无忧虑地说。 赛场上，韩国队后卫对魏弘展开了贴身逼抢，然而魏弘打得很巧妙，他并不需要像别的前锋那样，得球后一门心思向对方球门推进，然后瞅准机会射门得分，他只要能让韩国队后卫犯规就够了。 为此，魏弘可谓花样百出，只要韩国队后卫用力稍大一点，魏弘就倒地不起，显得弱不禁风，有时甚至夸张地在地上打滚，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李松看得忍俊不禁：“魏弘啥时成‘影帝’了？” “这肯定是徐立凡的授意啊。为了取胜，徐立凡也是够拼的。” 不过，裁判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想靠假摔赢得任意球并不容易。头两次，裁判没有理睬，到了第三次，裁判掏出黄牌予以警告。 这下魏弘不得不有所收敛，如果表演太过，再得一张黄牌，那可就两黄变一红，直接走人了，而且下一场比赛也不能上场，这样的打击，国奥队和魏弘都是无法承受的。 接下来魏弘的两次摔倒，都确实是被韩国队后卫放倒的，从慢镜头看得很清楚，裁判也予以认可，判了直接任意球。 魏弘这两次的罚球质量都一如既往地高，然而前一次韩国队守门员赌对了方向，奋力扑了出来，后一次则破网得分了。 比分现在是2:1，华夏队再次领先，观众席上的华夏学子又亢奋起来。 才过了几分钟，魏弘再次得球，往前高速推进。韩国队后卫从后面追了上来，狠狠地来了个飞铲，魏弘倒在了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随后捂着脚，表情非常痛苦。 “怎么又来了？”李松有些担心：小心再吃黄牌啊。 “这次魏弘只怕是真的受伤了。”老爸面色凝重。 只见徐立凡和队医都赶了过来，经过检查，确认魏弘必须暂时离场治疗。 老爸所料不差，韩国队后卫真的下黑脚了。如果让魏弘再打进一个球，韩国队就将以1:3落后，想扳回来就难度很大了，于是韩国队后卫急眼了，下脚很重，可以说是恶意犯规。 随后韩国队后卫被红牌罚下，然而接替魏弘主罚任意球的郝晨未能将球打进。 一张红牌，换来华夏队最重要得分点离场，同时还废掉了一个有50%可能得分的任意球，这生意怎么看都挺划得来的。 第233章 恐韩症终被打破 魏弘受伤离场，正常情况下，徐立凡应该派一名队员将其换下，然而华夏队却一直没有换人。 这样一来，华夏队就只有10人应战，好在韩国队也是10人，双方旗鼓相当。 然而，魏弘不在，韩国队放心不少，即使再送给华夏队任意球机会，也没人能罚进。这样一来，韩国队的防守压力陡降，可以放胆进攻了。 终于，在下半场进行到32分钟的时候，韩国队再度将比分扳平。 红魔啦啦队又做起了人浪，激励韩国队再接再厉，争取拿下这场比赛。 李松忧心忡忡：魏弘在场下已经治疗了10多分钟，也不知道伤势如何。国奥队正处于冲击奥运门票的关键时刻，魏弘可千万不要伤重休战啊，那样的话，国奥队肯定又将与奥运无缘。 而眼下这场比赛，如果任由场上的局面延续下去，搞不好韩国队会将比分超出。 李松觉得，徐立凡应该干脆将魏弘换下，这样的话，华夏队场上多一个人，局面就不会如此被动，如果能守个平局就更好了。 老爸表示：“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想徐立凡不打算换人，肯定有他的考虑，还是看看再说吧。” 又过了5分钟，韩国队的进攻压力越来越大，有一脚射门甚至打在了门柱上，惊得李松冒出一身冷汗。 这时，华夏队向裁判提出请求：让魏弘上场。 这下李松悬着的心舒缓了不少：魏弘能参加比赛，说明伤势并不重，这就好。 韩国队看到魏弘重新进入赛场，也是颇为忌惮，立刻派人上前盯防。此外，韩国队还要小心不能给华夏队任意球的机会，再加上本来就少一个人，因此进攻势头立刻减轻了不少，场上局面恢复了均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转眼到了伤停补时阶段，再过4分钟，全场比赛就要结束，比分将以2:2的平局告终，这对双方来说，倒还都可以接受。 最后半分钟的时候，华夏队抓住了控球的机会，发动进攻，郝晨带球疾进，韩国队后卫将球碰出了底线。 角球！ 郝晨正要向球场角走去，魏弘跑了过来，示意这个球交给他来罚。 李松感到奇怪：魏弘虽然任意球工夫了得，但此前还从未见过魏弘罚角球。 要知道，任意球跟角球在战术上有很大不同：罚任意球的位置位于球门的正前方或斜前方，皮球开出后，总能以一定的角度朝球门飞去，因此脚法好的球员，是有机会直接罚进的。 而角球跟球门在同一水平线上，缺乏直接射门的角度，通常是由埋伏在门前的队友头球顶进，或者先传给外围的队友，然后起脚打门。 李松脑海中的那本“足球特殊训练法”小册子里，也不曾提过角球，因此以前帮魏弘训练任意球时，从未练习过角球。 然而现在魏弘主动请缨，显然是有点把握的，且看他怎么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赛场上，魏弘又换上了那双特制球鞋，然而他根本没有看球门方向，而是低着头在想着什么。 魏弘在罚任意球时就是这样的神态，这通常是在默念出脚的角度、力度。 很快，魏弘定下神来，小步助跑、起脚，皮球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直挂球门的远角。 韩国队队员和守门员，注意力都放在门前的华夏队队员身上，严防对手头球攻门。他们没想到的是，皮球飘飘悠悠，竟然直接飞进了球门左上角！ 李松站了起来，兴奋地大叫：“香蕉球！” 老爸也激动地起立鼓掌：“没错，魏弘在国奥队的这几天，徐立凡让他练成了这种新的罚球绝技。” 窗外传来一阵阵欢呼声，此时的电视机、电脑屏幕、手机屏幕前，想必有无数的球迷欣喜若狂。 韩国队怏怏地回到中圈开球，然而才过了几秒钟，裁判就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 魏弘完成了帽子戏法！ 华夏队在韩国队的主场，实现了对主队的绝杀！ 逢韩“n年不胜”、“n场不胜”的魔咒被打破，“恐韩症”至此终结！ 观众席上，红魔啦啦啦黯然退场，只剩下华夏学子们还在敲锣打鼓地庆祝着。徐立凡和华夏队队员们绕场一周，向看台上的华夏学子们致以谢意。 直播到此结束，然而李松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等到冷静下来，李松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老爸，我觉得魏弘的这一招‘香蕉球’绝技，说不难也不难，只要在训练时罚中了一次，然后记住出脚时的力度、角度就行了。” 老爸点点头：“没错。这就跟他最开始练任意球时的情形一样，只要在某个位置罚中了一次球门左上角或右上角，接下来记住出脚的力度、角度，就可以在那个位置反复命中。” “但是在训练时如果要罚出香蕉球，想必要通过无数次的练习来碰运气吧？” “那是肯定的，所以说难也难。”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徐立凡不肯将魏弘换下，原来是藏着这个杀招呢。不过奇怪的是，魏弘为什么直到最后才使出这一招，上半场为什么不罚角球呢？这样不是可以多进几个球吗？” “这个……”老爸想了一阵也搞不明白，不过这没关系，老爸自然有办法，他提醒李松：“有什么疑问，你可以通过老魏去问魏弘啊，不就都清楚了？” “是哦。”李松这才记起：刚才只顾着高兴，忘了向老魏表示祝贺。 他马上在微信里恭喜老魏，老魏回复道：“谢谢，我今天心情很好，倒不全是国奥队赢了球的缘故，而是因为我心里的愧疚感减轻了不少。” 李松明白老魏的意思，这老哥一直在为魏弘投奔魔都建工的事惭愧呢。今天魏弘大放异彩，对于老魏来说等于有了双重功效，挺好的。 此时已是下午5点多，李松逛了下各大论坛，全都在议论国奥队战胜韩国队这件事，大家都在为这场胜利欢欣鼓舞。 卓汛论坛也不例外。然而，就在这漫天的足球讨论帖里，李松注意到，“苦情码农”的帖子有更新，他连忙点了进去。 不久前，“苦情码农”又冒泡了，他在帖子里感谢大家出谋划策，让他深受启发，想出了那个绝妙的方案。昨晚他加了个班，将需要的数据都整理了出来，今天又仔细梳理了一遍，确信没有问题，这才交给了大刘。 而大刘也抽了点时间，恶补了原油期货的相关知识。由于大刘有丰富的股票交易经验，而期货跟股票在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因此大刘对于原油期货理解得很快。在看过他给的数据后，很快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他听后基本上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第234章 众人帮大刘圆谎 李松回帖提醒道：“楼主，这里好像有个问题。按照你说的，大刘的投资风格偏谨慎，梦欣想必是知道的。但期货由于带杠杆，风险很大，人所共知。大刘得向梦欣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改变风格，进入期货这个高风险领域？” “苦情码农”回帖道：“这位朋友说得很对，我光顾着把数据整理得没有瑕疵，却忘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大刘为何要炒原油期货？这个问题可不能含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露出马脚。” 网友们表示赞同：确实如此，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大家一时想不出完美的理由。 “苦情码农”向李松请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位朋友既然能想到这个问题，想必有应对的办法吧？” 李松回复道：大刘可以对梦欣说，他其实也很想帮梦欣的弟弟买房，但仅凭工资收入需要很多年，于是想到拿自己的10万元私房钱搏一把，投资高风险的期货，争取短期内能大赚一笔。万一亏了，最多也就损失10万本金，他尚能承受。 经过仔细考察，他选定了原油期货，因为这个品种是晚上交易，方便他下班后操作。而诸如配资公司融资，以及国内的期货品种，虽然也可以高杠杆，但都是白天交易，他上班时工作忙，看盘、买卖都不方便。 “苦情码农”回复了一个“伸大拇指”的表情：“这位网友真是个高手！昨天就是你提醒我注意原油期货曾跌到负数，才有了这个方案；今天又完美地帮大刘圆谎，将炒原油期货的动机说成是替梦欣着想，肯定会让梦欣大为感动，而且连为什么要选原油期货这个品种都理由充足，梦欣应该找不出什么疑点了。” 看了“苦情码农”的称赞之语，李松心说：我这是为了让自己的产品闯出更大的名声，可不全是为了帮素昧平生的大刘。 当然，“苦情码农”是不知道其中缘故的，他将李松的这番说辞转告了大刘，大刘连连称是，打算按照这个说法，来应对梦欣可能提出的责问。 过了一会，有一位网友询问：“楼主，大刘的那‘10万元’资金是一次性买入原油期货吗？” “苦情码农”回答：“是啊。”随后将交易明细的截图贴了出来。 李松看了下，确实只有一笔成交，就是以23.02美元的价格，将10万元资金全部买入原油期货。 那位网友回复道：“我是个股民，跟大刘的投资风格差不多，也比较谨慎。虽然我没炒过原油期货，但按照你的说法，大刘是在跟梦欣争吵后才开立了期货账户，可以说进入这一行的时间很短，比我强不到哪去。换做是我，由于缺乏经验，在买入原油期货时会非常谨慎，不可能看到一个低价就全仓杀入，而会采取分批建仓的策略。” 李松觉得这位网友说得很对：一次性买入虽然勉强说得过去，但细究起来就有问题了，明显跟大刘的投资风格不符。 “苦情码农”回帖道：“没错，这里确实有点瑕疵。梦欣遇到如此巨大的变故，肯定会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仔细推敲每一个环节，很可能会发现这里有点不对劲。为了保险起见，交易明细必须改一改。” 很快，“苦情码农”给出了修改意见：上周四，原油现货价格是28美元左右，而西得州轻质原油期货开盘时还有25.72美元，后来跌到23.07美元，大刘觉得已经非常便宜了，便试探性地动用2万元资金买了一些。 不久原油期货跌到了22.12美元，大刘认为更便宜了，抱着抄底的想法，又买了2万元。 然而原油期货屡创新低，大刘分别在21.25美元、20.16美元、19.27美元的价位加仓，耗尽了10万元资金，这时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原油期货怎么还在狂跌啊？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原油期货最终跌到了-37美元，由于买盘稀少，期货公司没法帮大刘平仓。 最后，大刘的买入均价是21.13美元，投资收益为-275%，采用10倍杠杆意味着收益为-2750%。也就是说，大刘的10万元本金最后变成了-265万，比原方案的-250万更惨了。 李松感到奇怪：大刘的买入均价比前面的方案更低，怎么到了最后，欠的钱反而更多了？ 再一想他明白了：虽然买入价格低，但亏损的幅度更大了。杠杆只是放大了收益的百分比，跟具体价格无关。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也都慢慢读懂了新的明细，普遍认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大刘如果现在向梦欣解释，一切都合情合理：当原油期货跌到23.07美元时，价格确实很有吸引力，大刘动用20%的资金买入完全说得通。 随着后面进一步下跌，大刘逐步满仓，在正常情况下也没什么问题，这么便宜的石油为什么不买呢？ 只是，大刘没有料到，近期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地方可以存放石油，因此出现了卖家愿意倒贴钱，只求买家将石油尽快运走的极端情况。 实际上，绝大多数人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咄咄怪事，因此大刘如此操盘，乃至最后中招，都很符合常理，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尘埃已定，“苦情码农”感叹：“有这么多人帮我想办法，才有了最终的完美方案。是你们让我领悟到了什么是‘团结起来力量大’，谢谢啦！” 有这么多人凭借各自的经验，一起帮大刘圆谎，使得大的漏洞基本上已被堵住，然而事情并没有完。 有人回帖表示：“我要是大刘的话，就赖掉这265万债务不还，谁能把我怎么的？” 马上有人回复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赖账可不好。” 那人回答：可这是265万的债务啊！就算大刘收入高，刨去日常开销后，一年还个三十来万就已经很吃力了，再考虑到债务的利息，恐怕十来年才能还清，包袱太沉重了。 刚才我查了一下，投资国外的期货品种是没有保障的。如果你赚了钱，很可能是某个老外亏的，他要是不付钱，你也没辙，因为诉讼成本摆在那，你不大可能去国外告他。同样的，你如果亏了钱，很可能是某个老外赚的，你如果拒不付款，他恐怕也同样没办法吧？ 李松看后觉得有道理：如果梦欣让大刘不理睬这笔烂账，就当是没欠钱，外国债主确实很难跑到魔都来打官司。然而这样一来，大刘和梦欣吵架的事情不就会依然如故吗？ 第235章 无意中闯过一道难关 关于赖账的问题，“苦情码农”认为这么做恐怕不行，他回帖道：我跟期货公司打交道比较多，了解一些情况，我来给你们讲讲吧。 由于期货交易普遍采用平仓止损机制，因此像这种客户倒欠钱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但是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期货公司会先代客户垫付这笔钱，然后找客户追索。 期货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然是有原因的。 对于单个客户来说，一下子欠265万是难以承受的，但这笔钱对于期货公司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况且这是个极小概率的事件，没必要因小失大。 事实上，即便期货公司有意帮着客户赖账，也是行不通的，因为期货公司的声誉将会严重受损，甚至会被国际上的原油期货交易所除名，以后就再也赚不到原油期货交易的手续费了，这个损失可远不止265万这点钱。 所以，期货公司一定会先垫付这265万，保持自己的声誉，然后再向大刘讨债。 听了“苦情码农”的这番情况介绍，众人这才明白：大刘这笔钱是非给不可了。 先前那位网友继续出主意：“可这笔债期货公司也有责任啊，是它没有及时帮大刘止损，才使得大刘陷入困境，大刘可以以此为由，拒付这笔钱。” “苦情码农”回帖称：“如果出现极端情况，导致期货公司无法平仓，期货公司是没有责任的，大刘倒欠265万就属于这种情况。” 那人仍不死心：“大刘的房子好像是父母买的吧？大刘再把理财产品变现，钱转给父母，名下就没有什么财产了，然而跟期货公司说自己没钱。” 别的网友立刻回复道：“这一招行不通的。如果期货公司告到法院，大刘就成了老赖，高铁、飞机不能坐，星级宾馆不能住，旅游、度假不能去，子女不能入读私立学校……总而言之，大刘有钱也没地方花，你说这日子憋屈不？” 李松心说：梦欣是学财会的，对这些后果应该再清楚不过，自然明白赖账是行不通的。这么一来，大刘和梦欣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大家的反复质疑很有好处，将各种可能性都摆了出来，最终使得整个方案简直滴水不漏。 过了一会，“苦情码农”告诉大家：“大刘正在按照最新的方案‘练习’整套说辞，打算等明天晚上再跟梦欣说这件事，请大家静待下文。我在这里再次感谢大家的帮助！” ~~~~~~~~ 星期一中午，陈岩面色忧郁地告诉李松：“贝思免费，对游子的影响不小啊。” 由于需要挂专家号来给老爸开药，陈岩一直都在使用贝思。前天一大早，他收到了贝思的通知：自即日起免费，已缴费的用户将自动退费。 这让陈岩很是担心，这两天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游子的充值情况。他发现，自从贝思宣布免费以后，游子充值的势头就开始逐渐减缓，到了今天，一个上午只有500多人充值，虽然有6万多的收入，但跟前些天相比，下滑得非常厉害。 李松听罢颇感无奈。自从老妈的风湿病稳定下来以后，他就从贝思换回到了游子，因此贝思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就不太清楚了。现在听陈岩说起，他才知道了这回事。 上周五临下班前，他从任乃轩那里得知了贝思即将免费，当时他以为，再怎么也得过了周末，等到了星期一，贝斯特才会实施这个计划。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晚上，星期六的一大早，贝思就开始免费了，真是迫不及待啊。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作为竞争对手，贝斯特肯定不会让松岩科技好过，所以这么做也很正常，没什么好抱怨的。 定了定神，他对陈岩说：“游子又不是第一次遭遇困境了，前不久不是挺过来了嘛。虽然这次又有了新的挑战，但是游子的实力，网友们都看在眼里，这回咱们的日子肯定比前段时间好过。” “这个我相信。”陈岩的底气比以前足了不少：“只是在这个时候冒出这档子事，对于并购谈判很有利啊。” “并购的事情怎么了？”李松有些惊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宝库的王总和卓汛的孙总了，难道他们又在跟陈岩接洽？ “前几天，王总和孙总觉察到游子恢复了气势，便找到我，开始争相提高报价。我按照你以前告诉我的谈判策略，没有急于答应他们，而是让他们互相竞争。现在，价码已经从一个多月前的6.5亿提高到了10亿以上。不过，贝思这么一免费，并购的事情只怕又要搁浅，唉！” 李松叹道：“王总和孙总真会见风使舵，前段时间看到游子受挫，就狠狠地压价，后来见游子重新兴旺起来，就抢着抬价。难道他们对于游子就没有一个准确的估值吗？太没诚意了。” 陈岩点点头：“谁说不是呢？跟这两位老总谈判太费劲了，我始终都搞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想法。” 李松心里暗笑：谈不拢才好呢。 随着游子得到越来越多网友们的认可，李松越发不愿意松岩科技被并购了。看来贝思免费有一个意外的好处，那就是帮松岩科技挡驾。否则的话，王总和孙总给出价码水涨船高，难保陈岩不动心。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再想找个回绝的理由，可就不容易了，而要想说服陈岩拒绝数亿的身家，就更是不可能。面对如此巨额的财富，两人搞不好会闹崩，这可就太糟糕了。 由此可见，贝思免费虽然是个坏消息，却让他无意中过了一道难关，这应该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李松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这时，老魏从外面回来，李松想起了一件事：“老哥，魏弘回来了吗？” “昨天国奥队就乘飞机回国了，下一场比赛要到一个月以后，因此徐立凡教练让魏弘先回魔都建工队，打好俱乐部的比赛。” “他的伤不碍事吧？” “昨天魏弘回过家一趟，我问过，他说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老哥，我有个问题，想请你帮我问一下魏弘。” “嗐，跟我还那么客气干嘛？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我想知道，魏弘绝杀韩国队的那一记香蕉球，明明已经练好，为什么非要等到最后才使出来呢？前面那么多次角球，如果早点用上的话，不就为国奥队奠定胜局了嘛，后面就不必看得那么提心吊胆了。” 老魏笑道：“你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魏弘告诉我，那个香蕉球绝技，是徐教练让他练的，但是他直到跟韩国队比赛的前一天，才无意中练成了，可是他却记不起出脚的力度、角度，因此在比赛的开始阶段没能使出来。” 第236章 银行选择了兜底 老魏说的这个情况，李松记得以前就曾经出现过。 那还是一个月前，他刚开始陪着魏弘练习，魏弘曾一怒之下踢出了一个任意球，直挂球门右上角，然而直到第二天，魏弘都想不起出脚时的力度、角度，因而无法加以重现，训练一度陷入停滞。后来老爸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魏弘先踢出一记命中球门的任意球，然后保持出脚的力度、角度，不断调整单元位置，直到能直挂球门左上角或右上角为止。 但是练香蕉球时，由于罚球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是固定的，因此老爸的那个方法就不适用了，只能一遍遍地罚角球，直到出现绝妙的香蕉球为止。 只不过，由于罚角球的次数太多，久而久之魏弘肯定有点懈怠，当突然出现令人满意的香蕉球时，魏弘记不住刚才出脚时的力度、角度，是很正常的，跟那次怒而罚任意球的情形类似。 李松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到了最后，魏弘又记起了香蕉球的力度、角度，完成了对韩国队的绝杀呢？ 老魏表示：“说起这事，还得感谢韩国队后卫的那记飞铲。” “韩国队后卫让魏弘受伤离场，还感谢啊？魏弘要不是被铲倒，本来有一半的可能性将任意球打进的。如果这球进了，国奥队将3:1领先，赢面就比较大了，那就用不着到最后一刻才依靠绝杀过关。” “你这想法当然很好，可现实不会按照设定的剧本走。韩国队后卫当时想的肯定是：大不了一张红牌，但华夏队少了魏弘，这场比赛就废了，对不对？” 李松和陈岩点点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可是韩国队后卫没料到的是，当时魏弘重重摔倒，脑袋也在地上撞得不轻，坐在板凳上休息时，他竟然神奇地回忆起了前一天罚香蕉球时的力度、角度，你说这事怪不怪？” 李松和陈岩都听呆了：这个反转也太令人意外了吧？ 不过仔细一想，这事倒还真的有可能：很多失忆的人，在脑袋遭受了撞击之后，就又能回忆起以前的很多事了。因此，魏弘脑袋被撞后，突然想起了香蕉球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据老魏说，徐教练看到魏弘受伤，本来确实准备找人换下他的，可是听他说已经想起香蕉球该怎么踢了，不由得大喜过望，于是打消了换人的念头。 不过，徐教练有点担心魏弘的伤势，因此并没有马上派他上场。然而过了一阵，国奥队不仅丢了一球，而且场面十分危急，这才不得不同意魏弘出马。 好在魏弘上场后，很快就牵制了韩国队的攻势，并在最后一刻踢出了那记关键的香蕉球，徐教练对此十分满意。 这么看来，韩国队后卫的计谋并没有得逞，不但没能挽救本队的败局，还让魏弘想起了香蕉球该如何踢，这笔买卖似乎又不那么划算了。 想到韩国队后卫害人不成，反而送给华夏队一份“大礼”，李松和陈岩都感到十分爽快。 不过且慢，好像又有一个问题。 陈岩提醒老魏：“老哥，虽然你看过魏弘腿、脚上的伤是没问题了，但是他的头摔了一下，如果有内伤，那可就看不出来了，你得让他去医院照个ct，检查一下。” 老魏有点疑惑：“可魏弘说脑袋没问题啊，他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别大意，还是检查一下放心些。” 听陈岩这么一说，老魏也觉得有道理：“好的，我等会打个电话跟他说说。” ~~~~~~~~ 下午的时候，竺风告诉李松：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员工们推出了“银行理财经理版”app的1.0版本，内容主要包括：允许魔都银行近500名理财经理共同打分，决定基金代销的“难度指数”；创建2个模拟盘，每月根据难度指数，分别定投1500元和25000元基金；学员们可以参考难度指数、模拟盘，学习如何指导客户们进行智能基金定投。 除此之外，app还增加了一项内容，那就是告诫学员们：务必让客户远离跟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 李松表示满意：“暂时就这些吧，以后再逐步改进。银行理财产品这个领域水太深，很多东西连银行方面都没有定论，咱们就更不可能做到包罗万象了。必须是在对一个问题有相当把握后，才能做进app里去，比如智能基金定投就是如此。” 竺风点点头：“确实如此。像远离跟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这一条，如今也是更加板上钉钉了。不仅理财经理给客户们推荐了这样的产品后，可能会毁掉自己的职业生涯，就是银行，只怕也会遭遇滑铁卢。” 李松听得一愣：“有这么严重？连银行都会被拖累？” “当然。刚才我看了一下财经新闻，那家大银行做出了重大让步，凡是购买跟原油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的客户，只损失本金，不再倒欠银行钱。该补给原油期货交易所的钱，都由银行方面承担，金额高达3.46亿。” “早就应该这样了。”说到这里，李松不禁觉得奇怪：“银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承担高额的损失，这不是它们的风格啊。要知道，银行的原则是‘钱离柜台，概不负责’，但这指的是客户发现柜台给的钱少了的情况，如果给多了，那么这条就不管用了，肯定会找客户要回来的。” “你以为那家大银行愿意出这笔巨款吗？还不是没办法。因为那家银行的储户都盯着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势必引发客户大规模流向其他银行。” 李松表示赞同：“现在银行多得很，存在哪里不是一样的？可是，如果把钱存进一家能让你倒欠钱的银行，只怕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对啊，那家银行也是看出这件事蕴藏的巨大危机，担心触犯众怒，只得认栽。应该说，那家银行还算明智，不然就真的有可能像推荐这个产品给客户的理财经理一样，落得个可怕的结局。” “是吗？”李松点开财经新闻，只见报道里提到：先前卖这个产品的几名理财经理，被客户们追打，都不敢来上班了，已经向银行方面提出了辞职。而且，他们恐怕在那座城市都待不下去了，只能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李松叹了一口气：虽然倒欠钱的事情有银行兜底，但害得赔掉了全部本金，这在银行理财产品里也实属罕见，难怪客户们怨气冲天了。 惨痛的教训就摆在那里，因此，将“远离跟期货挂钩的理财产品”这一条写进“理财经理版”app里，已经是毫无疑义的了。 第237章 梦欣调查事情真相 竺风告诉李松：已经跟夏总联系了，“银行理财经理版”app先在培训魔都银行培训部试用，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合同了。 说到合同，竺风面有愧色：“没多少钱，游子可能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挣到合同里的金额。” 前几天游子令人震惊的挣钱速度，给竺风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让他都有些自卑了。 李松摆摆手：“别这么说。松岩vr的几个app都是很有前途的，一旦获得广泛的认可，合同会滚滚而来，到那时还怕没钱挣吗？” “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要等多久呢？” 李松能够理解竺风：这位老同学多年饱受缺钱之苦，非常希望能早点挣到大钱。 不过挣钱这事，得市场说了算，急也没用。每个人能做的，就是把产品做得非常棒，然后再多一点点耐心，也许在不经意之间，财富就向你走来了呢？ 两个多月前，游子就是在推出了充值优惠活动后，突然开始挣大钱的。不过在此之前，他可是对游子反复打磨了半年多。 听了他这番话，竺风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 晚上回到家，李松又想起了下午的事情，他发现：原油期货跌到负数的事情，连银行都是认账的，为此甚至付出了数亿元的代价，普通人当然也不可能赖账，因此，给大刘编造的那个理由，是肯定站得住脚的。 记得星期六的时候，“苦情码农”就说过，大刘会在星期天会向梦欣说清楚“真相”，今天都星期一了，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他点开卓汛论坛，见很多网友也在“苦情码农”的帖子里询问。 看得出，大家很关心大刘的事情。这也难怪，大刘的情况可以说具有一定的代表性，甚至更加棘手，因为梦欣这个扶弟魔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对错分明的。 如果连梦欣这样的例子都能妥善解决，那么其他的“扶弟魔”们也应该有办法加以劝解。正因为如此，有不少网友在关注着大刘这件事的进展。 然而，这两天“苦情码农”一直没露面，直到晚上9点多的时候，“苦情码农”才终于冒泡了，他告诉大家：大刘前天经过一番准备，于昨天晚饭后，对梦欣吐露了“实情”。 梦欣很震惊，不仅亲自登录大刘的期货账户研究了好半天，还发了很多截图给她的大学同学，请他们帮忙看看。 要知道，梦欣的同学里面不乏高材生，有金融学博士，还有经验丰富的期货交易员。 大刘吓得不敢马上跟“苦情码农”联系，一直到梦欣哄着孩子入睡了，他才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偷偷给“苦情码农”说了下情况。 网友们顿时议论纷纷：我的天，金融学博士、期货交易员！这要想蒙混过关，还真是不容易。 幸好前些天大家群策群力，反复讨论，把漏洞都尽可能地补上了，要不然在专业人士的审核下，肯定会露馅。 一旦梦欣发现大刘在骗她，那就更糟糕了：到时候就算大刘没有提出离婚，梦欣恐怕也会要求离婚的。 大刘是昨晚告诉“苦情码农”这些事的，然而“苦情码农”知道事情肯定没完，今天恐怕还有更严峻的考验。 果然，就在刚才晚8点多的时候，期货公司的那位副总打电话告诉他：下午梦欣抱着年幼的儿子来到了期货公司。 显然，梦欣对于大刘的说辞始终将信将疑，虽然在询问了大学同学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但还是决定到期货公司实际了解一下情况。 大刘和梦欣4岁的女儿上了幼儿园，儿子还小，由梦欣在家带着。由于大刘上班去了，梦欣不可能单独把儿子留在家里，于是抱着儿子，打的来到了期货公司。 看到这里，李松不禁感叹：梦欣为了查清真相，真是够拼的。不过也可以理解，丈夫炒原油期货一下子欠了265万，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据“苦情码农”说：梦欣先咨询了客服，然而客服让梦欣登录了大刘的期货账户后，看到的仍然是-265万。 这是自然的，在家登录看到的肯定跟在期货公司是一样的，要不一样那才是见鬼了呢。 然而梦欣还是不死心，要求见领导。客服也觉得此事太过离奇，于是带着梦欣去找了主管交易的副总。 这时候，“苦情码农”的周密安排就起作用了，他事先向这位副总打过招呼，因此副总自然是按照账面上的数据说事。 如果“苦情码农”没有打招呼，那么凭着副总的工作经验，肯定能看出大刘的期货账户实际上是个测试账户，再查一下客户资料，马上就会发现大刘并没有在期货公司开户，这么一来，所谓-265万立刻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谎言。 好在这一幕并没有出现，梦欣心情万分沮丧地离开了期货公司。看到她抱着孩子离去的背影，副总也是于心不忍，但是他必须隐瞒真相，不然这个家庭就会破裂。 最后，“苦情码农”告诉大家：他是在接到副总的电话后，才确信梦欣应该不再怀疑大刘的说辞了，这才敢在帖子里向大家透露事情的进展。 网友们也相信，大刘的事情应该是没问题了。回过头再看这件事，大家可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初步达成了目标，真是太不容易了。 “何首乌”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游子既然那么厉害，它为什么不干脆提出一个详细的计划呢？那就不用我们这些人绞尽脑汁了。” 有网友附和道：“就是。如果‘苦情码农’没有在这里为大刘的事情发帖，请求大家的帮助，仅仅靠‘苦情码农’和大刘两个人，是肯定想不出这么完整的方案的，搞不好甚至有可能把事情搞砸。” “苦情码农”表示：“搞砸应该不至于，如果我和大刘没有想出好办法的话，大刘是不敢随便对梦欣撒谎的。不过我也觉得，游子那么聪明，也许是有办法的，它只是不想我们对它太过依赖，因此故意不把话说透，调动一下我们的主观能动性。万一我和大刘真的没辙了，它也许就会拿出办法来的。” “何首乌”很好奇：“照你这么说，游子一定有更加绝妙的办法了，那会是什么呢？” “苦情码农”表示：“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问题，那就让游子的办法成为一个谜好了。” 众人纷纷表示惋惜。 看到这里，李松笑了。他作为游子的开发者，深知在大刘在这件事上，游子只能指出一个大方向，不能再说更多。以原油期货跌到负数为契机，这是只有人类才能想到的，游子真的办不到。 第238章 独特的海马体 星期二中午，老魏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魔都第五人民医院”的大塑料袋。 李松见状问道：“老哥，你怎么啦？生病了？” 老魏摇摇头：“我没事，是给魏弘做了个ct检查。” 李松心说：难怪今天上午没见到老哥上班呢，原来是忙这事去了。魏弘如今是国奥队的宝贝，被全国球迷寄予厚望，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他关切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没查出什么内伤，不过ct室医师告诉我，魏弘大脑里的海马体看上去很怪，迥异于常人。” 老魏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ct片子和检查报告单。 李松不懂怎么看片子，至于检查报告单，上面也说了没有大碍。 李松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海马体”：这是个负责学习和记忆的脑组织，因其形状和海马很相似而得名。日常生活中的短期记忆往往先储存在海马体中，如果被反复提及，就会被转存到大脑皮层中，成为永久记忆。 他马上联想到：魏弘能记住200个单元的出脚力度、角度，这记忆力真是非同小可，简直无人能及，这会不会跟魏弘独特的海马体有关呢？ “老哥，你能不能回忆一下，医师到底是怎么说的？”李松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是魏弘被人认出，那个医师估计也懒得操这个闲心，跟我说这些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你从头跟我说一遍吧。” “好。”老魏答应了。 原来，昨天当陈岩提醒老魏，应该带魏弘去医院做个ct检查后，老魏觉得有道理，随即便拨通了魏弘的手机。 魏弘起初觉得没那个必要，但是在老魏的一再坚持下，勉强答应了。 今天一早，老魏和儿子在魔都第五人民医院门口碰头了。 魏弘戴着口罩、墨镜，老魏刚开始愣是没认出来，后来还是从身形上看出是儿子。 对于魏弘的举动，老魏能够理解：儿子现在是名人了，当然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被球迷们认出，这病只怕是看不成了。 进入诊室时还好，医生听说病人的头被撞了，立马就给开了ct检查的单子，都没要求摘下口罩、墨镜看看。 随后父子俩来到放射科门外，坐在外面等候。 过了一阵，广播里通知：“34号魏弘，请到2号检查室。” 这下引起了旁边一位年轻人的注意，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魏弘后，拦住了去路：“请问你是大球星魏弘吗？” 魏弘连忙摆手道：“你认错了，请借过一下。” “我在上周六的电视转播里看到过魏弘，身高、身材、发型都跟你差不多，现在连名字都一样，哪有这么巧的？”那人嘀咕着，随即很肯定地表示：“你就是魏弘对不对？” 这一声不打紧，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群人，他们经过仔细辨认，最终确认这就是魏弘本尊无疑，于是纷纷要求签名、合影。 老魏和魏弘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ct室医师出来问道：“魏弘在不在？” 魏弘连忙举手示意：“我在这儿。” “怎么还不进来？” 魏弘连忙向热情的球迷致歉：“对不起，我要去做ct了。” 老魏也在一边劝道：“诸位，有什么事，等魏弘做完检查再说好吗？” 众人这才让开了一条道。 等到魏弘摘掉口罩、墨镜，躺在了ct扫描床上，医师发现：原来这个魏弘真的是那位国奥队大球星。 这位医师也是位球迷，在做完ct后，热情地跟魏弘合了个影。 老魏和魏弘正准备出去，医师表示：“从正门出去肯定会被球迷们包围，难以脱身，要不你们从员工上下班通道离开吧。” 父子俩深表感谢。从放射科出来后，魏弘表示要回队参加训练，备战下一场乙级联赛。老魏只好让儿子先走，自己留下来等检查结果。 大约一个小时后，医师特地请老魏进来，告诉他：“魏弘的脑部还好，没有内伤。但是从ct影像来看，他的海马体太独特了，我给病人做ct脑部检查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怪的。” 老魏一听有些担心：“那要不要紧啊？” 医师安慰道：“你放心，我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他的海马体发生了病变，而是说其中的沟回特别复杂，结构似乎与常人有很大不同。” 听说儿子没有生病，老魏悬着的心舒缓了下来：“医生，你说的这些我听不太懂，我想问一下，这个海马体与众不同，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医师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脑科学领域的很多问题，连生理学家、医学专家们都还没搞清楚呢。不过，魏弘在对阵韩国队时，踢出的两个任意球和一个角球真是精彩绝伦，我觉得应该跟他的海马体有关。” 事情的经过讲完了，李松陷入了沉思：医师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证实了他刚才的猜测，那就是魏弘能够拥有独特的任意球和角球功夫，并非偶然，而是有“海马体”这个生理学基础的。 由此他想到了一个人：大科学家爱因斯坦。 1955年爱因斯坦去世后，他的大脑被病理学家哈维收藏起来，用于科学研究。哈维想知道的是：爱因斯坦的大脑是否有什么独特之处，以致于让他能为科学做出那么大的贡献？ 起初并没有什么进展，数十年后，有科学家研究发现：爱因斯坦的大脑皮层能处理更高层次的心理过程，与正常人的差异很大。他的前额叶皮层很特别，在思考未来、制定计划和想象情景等认知方面都远超常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爱因斯坦的运动皮质下方有一块不寻常的区域，负责处理面部、舌头和喉部的信息，这意味着他的思想可能包含更多的视觉和情感方面的联想。 当然，这些研究成果也引起了很大争议，但李松相信：天才的大脑应该是跟常人有差异的。 从远古时代的类人猿发展到今天的人类，靠的就是进化。这个进程不会停止，而是一直在进行中，这意味着不断会有变异发生。 大部分变异带来的是残疾，因而没有太大意义，但有的变异则可能产生天才，比如爱因斯坦这样的大科学家，而魏弘，很可能也属于其中的一种情况。 要不是陈岩督促老魏带魏弘去做ct，肯定发现不了魏弘身上的奥秘，这就是“机缘巧合”了。 第239章 大刘的麻烦终获解决 李松进而想到一个问题：像魏弘这样的奇才，在这个世界上是否“独一份”？ 极其稀少那是一定的，但未必只有魏弘一人，如果能找出来，那就太好了。 首先，这是国家队的需要。在上周六的比赛中，魏弘受伤离场后，华夏队不但被韩国队扳平，甚至差点输球。如果有一个跟魏弘差不多的人替补上场，华夏队就不会这么被动，几乎可以稳赢。 其次，这也是松岩科技的需要。随着魏弘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大球星，魔都建工队可谓名利双收，付给魏弘的薪水，赚回来已经不成问题，魏弘成了魔都建工队投资方最划算的一笔投资。 正因为如此，李松现在特别痛心：这些本来应该是属于魔都松岩队的啊。 因此，如果能再找到一位跟魏弘类似的天才，他一定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绝不会再让人截胡。 不过，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第二个魏弘呢？如果有，他又在哪里呢？ 最简捷的办法当然是问系统了，不过以系统的德性，除非它主动告诉你，否则最好别问，问了也是白搭。 那么就只能自己去寻找了。理论上，应该把全国16到28岁之间的所有年轻人，都拉来做一遍脑ct，也许能从中发现一两个魏弘这样的奇才。 然而，李松很快就被自己这个疯狂的点子给吓住了：且不说这得投入多少资金，关键是人家不会答应啊。ct辐射对人体有害，这是人所共知的，别人凭什么要做这个影响健康的脑ct？ 当然，理由也是能有的，那就是为国家队发掘下一位大球星，一旦被找出，就能获得跟魏弘一样的荣耀。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很充分，对于很多年轻人也有足够的吸引力，但问题是，最终的结果远不止万里挑一，很有可能99.99999%的人是白跑一趟，如果他们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所以说，这个办法目前根本不可行，根本不用考虑。 想到这里，李松颇为惆怅：虽然这次意外的发现貌似挺有意义的，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一切依然如故。 ~~~~~~~~ 晚上9点多，李松想起大刘的事情，他点开卓汛论坛，发现“苦情码农”又冒泡了。 “苦情码农”告诉大家：就在刚才，大刘偷偷向他讲了今天的情况。 梦欣经过这几天的“审查”，并且跟几位大学同学反复核对后，终于确认大刘这次是倒了大霉，史上首次出现的“原油期货跌至负数”的悲剧被他撞上了。 而大刘的说辞则让梦欣极为感动：为了能帮她的弟弟早日还清房贷，他这才一反常态，进入到了高风险的期货领域，原本打算冒险一搏，发笔大财，却偏偏赶上了这档子事。 在梦欣看来，大刘作为姐夫能做到这份上，这才真是把她弟弟当成了亲人。虽然大刘亏了很多钱，但这是天灾，谁也没有办法，她看中的是大刘有这份心，非常难能可贵。 梦欣还告诉大刘，她的那位期货交易员同学在仔细看过成交明细后，觉得大刘暴露出的最大问题是：误以为期货跟股票一样，在出现了投资价值的情况下，就应该越跌越买。 股票有涨跌停板限制，每日的跌幅有限，即使采用10倍杠杆，一天之内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亏掉本金。 然而原油期货可没有这个限制，一天之内可以天差地别，因此即便是觉得跌出了投资价值，也仍要注意不能轻易满仓，因为你无法看清市场上的所有风险，只能靠操盘纪律来加以规避。 大刘装作“虚心”接受了梦欣这位同学的意见，态度非常诚恳，让梦欣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大刘是为了帮她的弟弟才这么做的，而且初入期货行业就遇到了这样的风暴，即使老手也难免翻船，大刘遭受如此重大损失，也是可以理解的。 梦欣的这位同学最后也提到：赖账就不要想了，期货公司会先垫钱，然后找大刘索赔。期货公司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极其偶然的事件，就在圈内失掉信誉。 看到这里，一众网友们纷纷回帖感叹：大刘的事情应验了“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句话。前些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给大刘出谋划策，后来几乎全都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尤其是对于成交明细的调整，看似是个小问题，却非常必要。 “苦情码农”再次代大刘向大家致谢，随后继续讲述道： 梦欣对大刘说，265万不是个小数目，她要和大刘一起面对。为此她打算马上去找工作，一起赚钱还债。至于孩子的抚养问题，她已经跟父母说过了，父母表示可以过来帮忙带孩子。 梦欣的弟弟在得知此事后，也给大刘打来电话，表示愿意还2万元钱，聊表心意。 大刘表示：再难也不能拖累小舅子，但小舅子说，先前姐姐陆陆续续给了20多万，还2万也是应该的。 大刘听了心里恨得牙痒痒：20多万啊，梦欣也真是敢给。 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大刘只能继续按剧本来，他高调地表示：虽然欠了期货公司265万，但相比之下还是小舅子的负担更重一些，钱还是小舅子留着用吧。这话让一旁的梦欣听得眼眶都湿润了。 临了，大刘向“苦情码农”诉苦：以后几年，只能跟各种高消费说再见了，像什么下馆子、旅游，全都不要想，连手机都只能凑合着用原来的，别想换新的。 总之，一个背负高额债务的人该怎么做，他就得照着做。 这么一来，大刘每个月将有大笔收入花不掉，他打算偷偷开个银行卡存起来，买点理财产品。等几年后应该可以攒下一大笔钱，那时他也许会选择自己创业，也是有可能的。 李松心说：要是这样的话，“苦情码农”这一通忙活就不仅仅是帮到大刘了，还有可能大大改变大刘的人生轨迹，这可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这时“何首乌”提议：“大刘其实没必要过得这么苦，可以谎称找父母帮忙嘛。他的父母既然有能力给他买房，那么假装帮他还清这笔债，完全说得通。” 立刻有网友回复道：“你傻啊？如果大刘父母帮他摆平了欠债，那大刘的生活岂不是一切照旧？梦欣也会依然如故。这么看的话，过几年苦日子并不是坏事，也许能让梦欣改变想法。” “苦情码农”深表赞同：“没错，梦欣做了6年全职妈妈，不知道工作的艰辛，就该让她体验一下，才会珍惜赚来的薪水。” 第240章 欧阳凯和谭璐的矛盾 看到这里，李松想起了小说《项链》里的那个玛蒂尔德，在历尽10年艰辛后，虽然知道以前借的项链是假的，但相信她从此会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再爱慕虚荣。 同样的，梦欣如果出去工作几年，对生活的态度肯定会发生一些变化，即便以后日子恢复正常了，也应该不会再随便塞钱给弟弟了。 另一方面，梦欣的弟弟这几年只能靠自己努力挣钱了，肯定能迫使他改变“等、靠、要”的习惯，真正做到自力更生。几年后，就算梦欣又有钱了，他也不会再依赖姐姐。 大刘的事情至此可以告一段落了，然而这个帖子的命运却成了问题。 “何首乌”提醒道：“楼主，你这个帖子现在影响很大，关注的人非常多，不会有风声传到梦欣耳朵里吧？” “苦情码农”回帖称：“应该不会。梦欣平时忙于抚养两个孩子，她一般也就刷刷视频，或者网上购物，她的朋友也都是些宝妈，平时聊得多的也是育儿问题，她们都从来不逛卓汛论坛，应该不会发现这个帖子。” 有网友回复道：“就算梦欣不会注意到这个帖子，但时间长了，楼主能保证梦欣的亲朋好友里没人看过这个帖子，向她提起？毕竟梦欣的经历太独特了，遭遇原油期货跌至负数打击的人，全国都不会太多，哪有那么巧的？” “苦情码农”醒悟：“这位朋友说得对，看来我得立刻向版主申请删帖才行。” 过了一会，“苦情码农”告诉大家：他已经跟版主联系上了，版主对这个热帖也很感兴趣，经常来看帖，因此对于他的删帖请求，版主深感惋惜。 他对版主说：虽然大刘、梦欣都是化名，但由于帖子里涉及到炒原油期货、亏损265万等“铁证”，难免会被真正的“梦欣”对号入座。为了大刘的家庭安定，他强烈要求版主删帖。 版主对他的要求表示理解和支持，不过现在浏览帖子的人还比较多，等零点后看贴的人少了再删。 众人明白，等到明天一觉醒来，这个陪伴了大家多日、吸引众多目光的帖子将不复存在。虽然有点可惜，但为了让大刘免除后患，又不得不这么做。 ~~~~~~~~ 6月28日，星期三。 李松起床后，特地看了下卓汛论坛，见“苦情码农”的那个帖子果然已消失不见。 他由不得怅然若失。这个帖子里有他的重要贡献，那就是提醒“苦情码农”注意原油期货跌到负数这个事件，后来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不过他相信：这个帖子的影响力不会因为被删除而消失，它将长久存在于网友们的记忆中，当遇到跟大刘类似的困境时，可以拿来借鉴。 中午的时候，老魏告诉李松：西北果业终于发布债券募集公告了，拟于后天发行5亿元可转债。 李松想了想：“后天不是6月30号吗？‘西北果业’去年说过，争取在今年上半年发行可转债。这么说，西北果业赶在今年上半年的最后一天，兑现了它的承诺？” 老魏点点头：“是的。” “老哥，我真是佩服你，‘西北果业’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年多以前。过了这么长时间，恐怕都没什么人关注这事了，也就你注意到了它讲的话，并且从中看出了机会，让大家都小赚了一笔。” “其实股市里的机会多得很，只是需要耐心发掘。很多股民平时工作比较忙，没时间研究。我时间多，于是幸运地发现了其中的一个机会。” “老哥你太谦虚了，这哪里是时间的问题啊？换做是我，即使天天像你这样一门心思研究股市，只怕也未必能发现什么机会啊。”李松感叹道。 这时，他想到一个问题：魏弘是因为有独特的海马体，才能练成任意球、角球绝技；那么，老魏的大脑是不是也与众不同，才得以拥有超出常人的投资眼光呢？ 老魏笑道：“每个人的长处不同，我即使对着电脑坐十年，也开发不出游子啊。” 这时陈岩从外面回来，接过了话茬：“游子的技术是不错，但还是有改进的余地。” “怎么改？”李松问道。 陈岩没有直接回答李松的问题，而是提到一件事：“欧阳凯和谭璐，最近闹了点矛盾，他们都在找我诉苦呢。” 李松知道：欧阳凯和谭璐是婚恋答题促成的第一对夫妻，因此陈岩很重视，一直在跟踪两人的后续境况，希望这一对能成为婚恋答题的标杆人物。 按理说，两人的契合度高达95以上，结婚以后应该是琴瑟和谐，怎么也会闹矛盾呢？ 据陈岩说，两人本来没什么问题，但由于谭璐女儿的缘故而产生了嫌隙。 欧阳凯家住成都，原本的生活范围也主要是在那边。跟谭璐结婚后，欧阳凯由于是在网上工作，对于工作地点没有什么要求，为了能多陪陪妻子，他便每个月有一半时间住在位于重庆的谭璐家。 谭璐的女儿蔡晓慧目前读高一，正是叛逆的年龄。她怀疑欧阳凯是看上了她家的房子，将来好转给他的亲生儿子，因而戒心很重，私下里经常在妈妈面前唠叨。 谭璐安慰女儿：“你欧阳叔叔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又不是没房子。” 蔡晓慧反问道：“谁会嫌钱多呢？” 谭璐听得有点心烦：“那你想怎么样？” “他应该尽量住自己家里，每个月来看望一下你就可以了，没必要住在这里。” “可是我跟你欧阳叔叔感情不错，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你要理解嘛。再说你也看到了，你欧阳叔叔厨艺不错，你早、晚餐都吃得比以前好，这可是他的功劳。”谭璐耐心地给女儿解释道。 可是蔡晓慧根本就听不进去，母女俩争论多次之后，谭璐也有些动摇：对于她来说，女儿才是第一位的，她不想让女儿心存芥蒂，要不，让欧阳凯每个月来住几天就可以了？ 前天，谭璐支支吾吾地对欧阳凯说：能不能平时在成都多待些时间，她也可以抽空过去看看他的。 欧阳凯觉得很奇怪：两人在一起好好的，谭璐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这不是跟下“逐客令”差不多嘛。 谭璐的态度让欧阳凯挺伤心的。他来谭璐家后，平时经常帮着做家务，早、晚餐也被他承包了，这让谭璐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对于蔡晓慧，他不好管太多，但也会经常问一问在学校的情况，学习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欧阳凯自忖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向谭璐询问缘由，谭璐却不愿意多说。 这两天，两人都感觉生疏起来，气氛远不如前，于是不约而同地向陈岩求助。 第241章 老魏给出解决的办法 听完陈岩的讲述，李松觉得挺有意思的：欧阳凯和谭璐有些话不方便对彼此说，却都愿意对陈岩说，这显然是把陈岩当成了“媒婆”嘛。 现实中，两个经媒婆介绍的人结为夫妻后，如果遇到问题，有时也会找媒婆调解的，欧阳凯和谭璐跟这种情况有点类似。 然而陈岩却感到棘手：“调解，一般都是年长的人利用自己的阅历和经验，去劝说年轻的。可欧阳凯和谭璐的子女都这么大了，而我还没结婚呢，感觉跟他们之间隔着代沟，让我去给他们做调解，这不是勉为其难嘛。” “这话有理。”李松看向老魏：“欧阳凯和谭璐的年龄跟老哥相仿，老哥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老魏有点意外：“你们也知道，我单身多年，对于夫妻矛盾，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和说和。” “可老哥你毕竟有了孩子啊，而谭璐的问题就是女儿蔡晓慧引起的。” “我想想吧。”老魏沉吟着。当初，魏弘为了去广东衡达队踢球的事，跟家里争吵不休，闹得鸡犬不宁。不过，在魏弘离开后，家里就安静多了。过往的这段经历启发了老魏，让他有了主意：“我不知道这两年欧阳凯和谭璐怎么办，但只要再过两年，他们就肯定没问题了。” “哦？”陈岩很感兴趣：“老哥你说说，为什么两年后他们的事就好办了呢？” “很简单，你不是说蔡晓慧目前读高一吗？再过两年多，她就该上大学了，将会离开家，那时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哥你行啊，这不是给出了个好主意嘛？先前我光顾着眼前怎么办，没像老哥那样想太远。”陈岩大受启发：“只要熬过这两年，欧阳凯和谭璐就诸事顺遂了，我想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李松笑道：“最好让谭璐给蔡晓慧报个重庆以外的大学，这样就更省事了。” 陈岩摇摇头：“你这个主意不好，如果让蔡晓慧知道了，会觉得谭璐这个当妈的太自私，只想着早点把她打发得远远的，那会影响母女感情的。再说谭璐把女儿看得最重，如果我给她说这个，她也许会很反感的。” “啊这……”李松有点尴尬，刚才他只是随口一说，但仔细一想，确实有点不妥。 “其实，就算蔡晓慧在重庆上大学，肯定也是大部分时间住校。而欧阳凯和谭璐的矛盾，是因为蔡晓慧每天放学回家，看见两人在一起而引发的。只要蔡晓慧不是天天往家跑，这个问题会淡化不少。” “这倒也是。不过，如果蔡晓慧成绩优异，考上了北大清华这样的外地名校，不就自然而然地离开重庆了？” 陈岩点点头：“那当然是最好的，但这话不该我对谭璐说。” “好啦，问题基本解决。你只需告诉欧阳凯和谭璐：耐心等待两年就好。至于这两年怎么办，就由他们自己协商了。我觉得可以赠送他们两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陈岩呵呵一笑：“你挺会劝导人的嘛。好，我就把你的话转述给他们听。” “那就这样吧。” 李松正准备离开，被陈岩叫住了：“别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跟你商量呢。” “啥？”李松一愣：“难道你今天遇到了更难办的事？” “那倒没有。我是从欧阳凯和谭璐的事情，想到了一个问题：游子不是号称最擅长为情感问题号脉、出主意吗？我在想，如果欧阳凯、谭璐都是游子的用户，他们向游子请教时，游子会怎么说？能不能像老哥那样，要求他们熬过这两年再说？” 李松摆摆手：“目前恐怕做不到。游子只能有一个主人，并只为这个主人服务。欧阳凯和谭璐即使都用上了游子，但两个游子都只知道自己主人的想法，而不清楚另一方的想法。在双方沟通不畅、存在误解的情况下，游子连问题的症结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很难想出办法。”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刚才说，游子需要改进嘛。你能不能让这两个游子先互相沟通一下，了解彼此主人的想法，然后或许就能想到办法了。” 李松有点明白陈岩的意思了：“你这是要求游子之间进行协同？” “对，如果做到这一点，游子的技术水平势必能更上一层楼，对于我们在市场上攻城略地会大有帮助。目前贝思的免费策略再次对我们形成了极大的压制，游子必须在技术上有所突破才行。” “有道理。不过要做到协同可不容易，我得好好想想。” “加油！你如果能做出这个新版本，就等于把我给解放出来了。” “哦？”李松感到惊奇：“此话怎讲？” “先前你不是认为，婚恋答题在‘中老年人再婚’这一块是很有前途的嘛。将来如果出现多对中老年人结为夫妻的情况，他们必然会像欧阳凯和谭璐一样，因为子女的原因而出现一些矛盾。” 李松点点头：“这应该是二婚家庭的通病了吧？” “是的，相当普遍。可是我刚才也说了，我跟他们有代沟，遇到各种家庭事务，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又不好老是麻烦老哥。” 老魏慌得连忙摆手：“你们可别再找我了，就这一次，我已经是想得脑壳疼。” 陈岩对李松笑道：“看到了吧？连老哥都怕去面对同龄人的家庭问题，更别说我这个年轻后辈了。但是游子不怕啊，再多的问题它都不嫌麻烦。所以，如果游子能处理这些问题，我就不用担心陷在这些家庭事务里头，可以抽身出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然的话，三个松岩公司这么多的大事小情，我可就顾不过来了。” 李松明白了：陈岩这是在未雨绸缪呢。 虽然婚恋答题只促成了欧阳凯、谭璐这一对夫妻，但将来如果结婚的人多起来后，这“售后服务”的问题就不容小觑了，确实应该早做筹划。 照这么看的话，开发游子的新版本已经是势在必行。 回到座位上，他默默地翻看着脑海中的那本“人工智能宝典”。 书中对于ai装置的协同有专门的章节做了论述，不过以前因为暂时用不到，他也就没太注意，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不得不说，这本“人工智能宝典”真是包罗万象，他目前掌握的，只是这本大书的一小部分内容，需要学习的还很多。但只要有了这本书，再难的技术研发，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不会成为拦路虎。 第242章 相亲神器 星期四中午，陈岩找到李松：“游子新版本什么时候能出来？” “放心，下个星期就能做好。”李松很有把握地回答道。 “那挺快的嘛。”陈岩舒了一口气：这下不用他去调解中老年人的家庭事务了。 “你跟欧阳凯和谭璐聊过了吗？” “昨晚我跟他们俩都聊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主要是谭璐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欧阳凯不便去问，我给他们说开了后，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是吗？”李松感到惊奇：“那你确实挺顺利的，原本我还以为欧阳凯会意见比较大。” “还好。欧阳凯这个人很大度，他说能够理解谭璐的难处，以后就每个月来重庆待一个星期吧。谭璐也表示，以后会趁周末或节假日到成都去住两天。” “你有没有告诉欧阳凯：谭璐心中是把女儿放在第一位的？” “我说了啊。既然是给他们做调解，就应该一切摊开了谈，如果藏着掖着，会给以后留下隐患的。” “欧阳凯怎么说？”李松追问道。在他看来，欧阳凯的态度很重要，决定了这个家庭以后能不能行稳致远。 “欧阳凯表示：谭璐重视女儿，他完全能够理解。本来，人家十月怀胎，随后在一起16年，相比之下，他跟谭璐结识还不到半年，也没有为谭璐做什么，当然无法相提并论。退一步说，就算他跟谭璐是结发夫妻，蔡晓慧是他的亲生女儿，谭璐将孩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抱怨的。” 李松感叹：“欧阳凯很通情达理嘛，他跟谭璐确实是过日子的一对。看来这契合度高的夫妻就是不一样，遇到难关比较容易度过。要是换了别人，感情上肯定会产生裂痕，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二婚家庭很容易再度破裂。” “那是。”陈岩不无骄傲地表示：“现在你看到了吧？我的那几千道题可不是摆设，真的有效果哦。” “没错，尤其是在欧阳凯和谭璐那里，效果确实比较明显。” “顺便说一下，他们对你引用的那两句诗词很赞同，认为说得特别好。谭璐私下对我说：很抱歉让欧阳凯受累了，如果过两年欧阳凯还能依然如故，那肯定会让她高看一眼。” “嗯，希望欧阳凯能经受住考验。” “可是两年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能有游子给他们俩保驾护航，就更有把握了。因此，我建议他们都使用游子，他们接受了我的建议，已经充值成为游子的正式用户，并开始训练各自的游子。等你的新版本出来了，他们两个将第一批试用。” “好的。” ~~~~~~~~ 晚饭后，李松习惯性地点开卓汛论坛，想看看跟游子有关的帖子，结果看到了“苦情码农”的新帖。 在帖子开头，“苦情码农”感叹：“游子今天帮了我大忙，让我避免了当冤大头。” 众人忙问是怎么回事。 “苦情码农”告诉大家：“昨天，我总算训练好了游子，可以投入使用了。今天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约好下午在‘红玫瑰餐厅’见面，那个餐厅我从没去过，也不太了解。” “何首乌”打趣道：“你的铁哥们大刘都两个娃了，你咋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苦情码农”叹道：“人家大刘是魔都本地人，家庭条件好得很，我哪能跟他比呢？我全都要靠自己打拼，一切都不容易。” 李松觉得“苦情码农”说的很有代表性：自己要不是有系统傍身，如今的境况肯定跟“苦情码农”差不多。 “苦情码农”接着写道：我的这位朋友是通过微信跟我联系的，因此游子也知道了这个情况，它马上提醒我：那个红玫瑰餐厅消费不低，动不动就要花掉几千。 我立刻感觉不爽：初次见面，这个女孩就挑了个这么好的餐厅见面，看来是个物质女孩。 但是朋友的面子不好驳，至少要去见个面，回来后才好编个理由回复朋友啊。如果连面都不见，以后谁还会给我介绍女朋友呢？我可不想一辈子打光棍。 有网友回帖道：“楼主，你还考虑得挺周全的嘛，那后来呢？” “苦情码农”继续讲述今天的经历：下午我按时赶到红玫瑰餐厅，见到了那个女孩。只见她画着浓妆，粗看起来还行，但是素颜就不知道是怎样了，反正我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 轮到点菜了，我可不敢搞什么“女士优先”，一把抢过菜单，点了几个便宜的菜，粗略算了一下，已经是大几百。 服务生一再催促：“先生，不请这位小姐点一下菜吗？” 我坚决地摇摇头：“就这样吧。” 那位女孩露出诧异的表情，不过我可没有退让。 接下来边吃边聊，不出所料，两人话不投机。等到吃完饭结账，那个女孩没有一点aa的意思。虽然我不会要她出钱，但哪怕表示一下也好啊，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好像觉得我付钱是理所当然的事。 回到家里，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对朋友有所交代了。 我马上发信息给那位朋友：抱歉，这次没有看对眼，谢谢你费心。 可以说，游子今天至少帮我节省了一两千块，为此我决定给游子充值240元，以示对游子的支持！ 看到这里，李松很高兴：如果说以前是游子帮助主人解决一些情感问题，这回则是首次帮主人省钱。而省钱就等于赚钱，游子的价值更加凸显出来。 这时有位网友提问道：“游子怎么知道红玫瑰餐厅的消费很高呢？网上又查不到该餐厅的菜单。” “苦情码农”回答：”其实我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兴趣，刚才查了一下，网上有一篇文章，说的是一对恋人去红玫瑰餐厅吃饭，对那里的环境评价颇高，但就是消费太贵，很容易就花掉几千。 我是搞软件的，我从技术的角度猜测，游子应该是通过不断学习，将网上各种各样的文章都综合起来，最终形成一些结论。只是我们一般人哪有时间去研究这些琐事呢？所以今天如果没有游子的提醒，我肯定就要破费了，但这种破费又没有意义，纯属往水里扔钱。 看到这里，李松在网上搜了一下，果然找到了那篇文章。除此之外，有一些论坛里也有人吐槽过红玫瑰餐厅的消费太高，这些大概就是游子做出判断的依据吧，而这个判断最后确实派上了大用场。 这时有人回帖：“看来游子还是个‘相亲神器’啊，随随便便就能帮主人省下几百、几千的。那些还没用上游子的人赶紧注册了，120元可以用9个月呢，跟省下的钱相比，简直太划算了。” 马上有好几个人回应：“说得对，我还没女朋友呢，游子的省钱功能，以后肯定派得上用场，我这就去注册、充值。” 李松暗自欣喜：这下又可以带动一波游子的销售了。 第243章 货运高铁的意义 6月30日，星期五。 中午的时候，李松想起“苦情码农”昨天的那个帖子，便登录了公司账户查看，发现充值的情况果然比前几天有所好转。 他兴冲冲地来到办公间，对陈岩说起这个情况。 陈岩点点头：“我都已经看过了，卓汛论坛的帖子影响力还是不小的，每次出现热帖，都能促进游子的销售。” “不过，跟贝思免费前的那些天相比，还是差了很多。”李松不无遗憾地说。 “贝思这一招堪称杀手锏，当然厉害了。”陈岩叹了一口气：“光靠几个热帖，游子还是很难翻身，得在技术上有所突破才行。” “嗯，等新版本出来后，再看看能否有改观。” 这时老魏提到一件事：“今天是西北果业可转债申购的日子，我刚才投入了100万资金，进行了申购。” “哦，这事我记得，老哥你前天说过的嘛。”李松说着点开行情软件，资讯显示：西北果业本次发行5亿元可转债，名叫“果业转债”。 西北果业的老股东可以优先配售一部分“果业转债”，另外一部分供全体股民申购，每个账户申购上限为100万元。 而“果业转债”的转股价也已经确定，为4.76元。也就是说，从明年7月1日起，每张果业转债可以转成100÷4.76=21股西北果业。 从西北果业的日k线看，6月1日前股价还长期徘徊在4.12元左右，随后便开启了一波上涨过程，到了6月21日那天一举涨停，股价达到了4.98元，然而不久就被巨量的抛盘砸开，随后几天一直在4.7元附近波动。 如今回过头来看，老魏对于西北果业的判断十分精准。 他预判西北果业会兑现承诺，在6月底发行可转债，这样就有了拔高转股价的必要。 而转股价是由6月份20个交易日的收盘均价决定的，因此6月1日差不多该开始拉抬股价了，这个时候就是介入西北果业的良机。 事实上，公司员工在6月1日时买入西北果业，可谓不早也不晚。 而6月21日打开涨停，估计是因为主力资金觉得拉抬到位，可以出货了，于是很多追强势股的小散被套在了这里，主力资金暂时是不会去解救他们的了，因此4.98元这个位置，就成了短期的头部。 老魏发现涨停板上放量，及时通知大家卖出，因此员工们差不多卖在了近期的高点，完美地把握住了这次短线机会。 然而，老魏本人却没有买“西北果业”，他为了避免再犯“内幕交易”的错误，已经不再以个人名义炒股了。 至于老魏掌管的企业证券账户，一来原则上不介入个股，二来由于是大资金，不符合他对“西北果业”只能小额买入、卖出的要求，因此也没有买“西北果业”。 这就让李松感到非常疑惑：西北果业明摆着可以赚钱，老魏却完全不参与；到了这回发行“果业转债”，老魏却非常积极，动用百万资金顶格申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果业转债”比正股“西北果业”还有利可图？ 可是看看此前发行的可转债：4月份的时候，每中一个签，也就是10张可转债，上市后可以赚100元左右。虽然利润不高，但由于是无风险的，因此吸引了众多股民。 正因为参与者太多，导致收益逐步下滑，5月份中签的可转债，就只有50元左右的利润了，到了6月份，更是只有10来块钱的利润，成了“鸡肋”。 由此推断，申购“果业转债”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老魏为什么要乐此不疲呢？ 对于李松的疑问，老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开了一个新闻网页。 李松凑过去一看，网页标题是：兰新客专开通货运高铁，发布的日期是5月中旬。 在他的印象中，高铁一般是用来运送乘客的，用在货运方面比较少见。 他问老魏：“老哥，这货运高铁跟‘西北果业’有啥关联呢？” “关系可不小。前些年开通的兰新高铁，由于距离太长，平时乘客不多，车次也少，运力不饱和。开通货运高铁后，运力将会得到充分利用，北疆的优质水果可以快速抵达内地，卖个好价钱。这对于铁路部门和水果行业来说，可谓双赢。” 老魏的话让李松深有感触。就以他爱吃的苹果为例，在魔都的各大超市、水果店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苹果，其中产自北疆阿克苏的苹果价格很贵，但他还是喜欢买阿克苏的苹果，因为吃起来特别香甜。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对于瓜果的口味要求更高了，经常抱怨“瓜不香、果不甜”。 而北疆的瓜果能充分满足人们对口味的要求。由于北疆气候干燥，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使得这里的瓜果糖分特别足，在市场上很受欢迎。 据老魏说，由于北疆地处遥远的西北边陲，水果的运输一直是个大问题。 以前只有一条普速的兰新铁路，由于北疆的很多货物，尤其是石油、煤炭等大宗物资，都要通过这条铁路运输，因此运力十分紧张，没有多少运能可用于运输水果。 后来有了兰新高铁，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兰新高铁无法运送大宗物资，只用于载客又运力大有富余，刚好可以用来运送水果等货物。在这种情况下，货运高铁应运而生。 虽然走货运高铁的瓜果，运输成本会高一些，但只要瓜果真的好吃，人们完全可以接受更高的售价。因此，货运高铁提升的那点运输成本，已经不是问题。 对于“西北果业”来说，只要大量瓜果能及时运出北疆，就变成了值钱的东西。因此，新开通的货运高铁，对于“西北果业”的业绩确实能产生立竿见影的影响。 这下李松明白了：原来早在5月中旬，老魏就通过这则新闻，顺藤摸瓜注意到了“西北果业”这只股票。 老魏认为，货运高铁有助于提升“西北果业”的业绩，因此西北果业的股价有可能上涨。但老魏的原则是不介于个股，因此按兵未动。 随后老魏注意到西北果业要发行可转债，这才是真正的机会。 李松曾经听老魏介绍过：可转债具有非常高的安全性，即使上市公司出了大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可转债的刚性兑付。而如果正股走牛，可转债也能搭上正股的东风，跟着涨上一波。 这样看来，老魏是铁了心要在“果业转债”里大干一场了。如果等“果业转债”上市后再买，价格一般是高于100元的，而申购“果业转账”，则能以100元的票面价格先拿到一些筹码，持仓成本相对低廉。 第244章 装叉丹的诞生 从一则看似普通的消息里，发掘出多数人熟视无睹的机会，老魏这见微知著的本领，李松已经见识过多次，早已不再惊奇。 回到座位上，李松听到江小天、徐同航等人正在嘀嘀咕咕。 “你们在讨论什么呐？”李松随口问道。 江小天报告：“现在世间一服陆续注入了300多个角色，已经初具规模，但是玩家们陆续开始反映一些问题，我们几个正在商量办法呢。” “已经有这么多角色了？不错嘛。”李松表示满意。 在他看来，世间一服自6月19日正式开服，只过了10来天，就能吸引这么多人来玩，非常不容易。 这是因为，在将角色注入到游戏之前，玩家先要花几天时间，回答完1000多道题，稍微缺乏耐心的人就会放弃。能坚持答完这么多题的人，说明确实对这款游戏很感兴趣，日后很有可能成为“世间”的忠实粉丝。 目前，世间的官网和论坛都已开通，由徐同航三人负责管理和维护。玩家也可以加入由江小天创建的官方微信群，参与讨论、发表意见。 据江小天说，目前，有些玩家已经对“世间”有相当的了解，他们觉得，“世间”的打怪、升级环节做得很棒，把玩家彻底解放了出来。 他们曾经上线体验过做主线任务，发现跟游戏里任何角色的交流都十分顺畅，而这些角色很可能是由ai插件控制着在挂机，但他们却完全没有那种“僵尸遍地”的感觉，这种体验非常好。 当他们自己做了一阵的主线任务后，发现并不比ai插件的收获高太多，因此到了后来，他们纷纷将角色交还给了ai插件。 这么一来，真正需要玩家参与的环节，就主要是打大boss和pk了。 正如李松曾经经历过的那样，“世间”里的个别大boss，需要数百个角色一起上，才能与之抗衡。此时牵头的人非常关键，必须指挥得当，这就不是ai插件能够胜任的了。 那次打大boss，李松亲自登录游戏，结果无意中发现，双显示器可以看清大boss的动向，于是指挥大家及时避开大boss的致命攻击，保存了实力，这才得以最终取胜，非常不容易。 因此，若想在世间一服里打败大boss，也需要一些顶级玩家亲自上线，参与指挥才行。 再就是pk，这个不用多说，肯定得玩家亲自上阵。而pk的胜负固然依赖一些实战技巧，但基石还是装备、等级等因素。 “世间”不设出售道具的商城，人民币玩家虽然将来可以通过第三方网站，从其他角色手里购买装备、游戏币，但仅靠这个途径，并不能占据太大优势。因此，“世间”的平衡性是控制得比较好的，受到绝大部分玩家的好评。 不过，由此带来的问题是：同一时间段内注入的角色，由于全都由ai插件不知疲倦地帮着升级，因此实力普遍相差不大，显得过于平均主义。 另一方面，每个角色的强弱肯定跟挂机时长有较大关系，一般说来，先注入到游戏中的角色，肯定要比后来的角色占优一些，时间跨度越长，差距越大，这就造成了“论资排辈”的现象。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现状，有人在群里提议：能不能多提供一些玩法，让玩家能发挥各自的优势，摆脱平均主义和论资排辈？ 李松对此表示认可：“这个建议不错，可以提高可玩性，可到底该怎么改进呢？” 江小天回答：“徐同航有个想法很好，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李松看向徐同航：这小伙子一向点子多，上次之所以能巧妙地覆盖掉3d打印公司的设计图，就是受到了徐同航的启发，不知道这次徐同航又有什么高招？ 徐同航介绍道：“我是从《平淡无奇大师兄》这本网络小说获得的灵感。这本书的主角其实道行很浅，然而他留给别人的印象却不是这样。在旁人看来，他气质超凡，突破境界时，能引来天地异象；出去历练一下，坐骑不请自来，法宝十步一个，出尽了风头。” 李松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设计一种新的道具，可以让玩家在需要的时候装叉？” “对。具体说来就是：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攻防值，时间过后就失效。这样是不会破坏游戏平衡的，但如果想要获得这种新道具，就要凭各人的本事了。” 周傲勋深表赞同：“游戏嘛，就应该给玩家提供一些弯道超车的机会。很多网络小说里，男主往往会有一些奇遇，从而得以上演奇迹，以一个菜鸟之身击败大佬。假如小说、游戏里，前辈必然碾压晚辈，强者总是把弱者踩在脚下，那还有什么意思？” 李松呵呵一笑：“你们能从网络小说里借鉴经验，小说没白看嘛。不过，同航刚才说要凭本事获得新道具，具体是指什么？” “我觉得可以搞智力答题，答对了有奖。让聪明人在游戏里占优，这个大家应该没意见吧？” 李松点点头：“比较合理，至少比有钱就能占优更容易接受。” 周傲勋补充道：“还可以出些知识题，让那些有学识的人也能获得优势。” “这个主意也很不错，我同意。” 宋立新问道：“这个新道具该起个名字了吧？” 李松想了想：“就叫‘装叉丹’如何？” 众人笑了：这个名字有点意思，就它了。 宋立新表示：“既然是出智力题和知识题，那就根据难度划分等级。不同的难度，对应的分别是初级、中级、高级装叉丹，在游戏里使用时，持续的时间、加成的效果都应该不同。” “嗯，这个主意也很好，我赞成。”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最终形成一致意见：为了使用方便，需要单独开发一个手机app，玩家可以通过这个app答题，作为奖品的装叉丹将发放到角色的背包里。 初级智力题、知识题，限时3分钟，奖品为“初级装叉丹”，使用后持续5分钟，攻防值+20； 中级智力题、知识题，限时10分钟，奖品为“中级装叉丹”，使用后持续15分钟，攻防值+50； 高级智力题、知识题，限时20分钟，奖品为“高级装叉丹”，使用后持续30分钟，攻防值+100。 显然，高级装叉丹的助力作用特别明显，即使对方的综合实力比你强很多，你在悄悄使用高级装叉丹后，仍然很有可能反杀对方，导致pk出现戏剧性的效果。 设想游戏里一个菜鸟迎战一位大佬，本来应该毫无悬念，然而大佬并不知道菜鸟有高级装叉丹，结果意外落败，这该是何等的令人诧异？这么一来，游戏岂不是悬念丛生？ 第245章 尝试了两道题 其实，即便是初级装叉丹，也能让原本势均力敌的对手，很快分出胜负，就更别说中级装叉丹的威力了。 因此，有了装叉丹，pk的不确定性顿时大增，不再是像以往那样，看看服饰、装备、等级，就基本上心中有数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pk才变得更有看头，因为“玩的就是心跳”嘛。 这么一来，“世间”的可玩性将增加不少，对玩家的吸引力也更大了。 正当众人为“世间”的这一重大改进而兴奋时，江小天一拍桌子：“糟糕，这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如果不堵上，装叉丹将变得毫无意义。” 徐同航忙问：“啥漏洞？快说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玩家是在手机上答题，时间又留得很充裕，有这工夫，玩家可以在网上搜索答案，或者向高手请教，不就都能答出来？” 徐同航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还真是，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忘了这茬。要是玩家每道题都能答对，那就失去出题的意义了。” 李松微微一笑：“不要紧，我的动作识别模块可以防止玩家求助。” 周傲勋很快明白过来：“松哥的意思是不是说，玩家在答题时，必须位于镜头前，接受动作识别模块的监控，杜绝作弊？” 李松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功能做起来难吗？” “放心，我开发过‘演员版’app多道题的动作识别模块，还研发过‘体操裁判版’app，那么复杂的动作都能进行识别和打分，这个自然也没问题。玩家如果舞弊，必然会有一些肢体动作，或者眼睛、嘴唇有所反应，动作识别模块肯定能看出来。” “那就没问题了。松哥，这个app拜托你了。” “但是你们得负责搜集题目啊，而且题库得比较大才行，不然玩家做题久了，肯定会遇上同样的题，假如是选择题，而上次又没做对的话，那么这次用排除法，也能知道该选哪个答案。” “题目当然是由我们来准备，网上找些智力题、知识题不难，不过是花些工夫而已。” 徐同航接过话头：“题库的建设恐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以后我们得不断搜集题目，充实题库，不可能满了多少题就从此不管了。” 江小天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是后话，我们先找几道题试试看吧。” 于是四人分头开始寻找，很快，宋立新就找到了一道题，将网址发给大家看。 李松点开网页，题目是这样的：用1、2、3组成一个数，最大的数字是多少？ 这道题的答案在另一个网页，不过几个人都没有去看答案，而是拿着笔，在打印纸上打起了草稿。 只听得徐同航说道：“这道题的答案肯定不是321，应该是在2的31次方和3的21次方之间二选一。” 周傲勋不屑地撇撇嘴：“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也知道是两个中间选一个，可到底是哪个呢？” “这个嘛……我得算一下才知道。” “你想硬算出结果啊？那我劝你还是算了吧，这两个数都非常大，想得到准确结果恐怕不容易，而且很可能中途出错。” “那你说怎么办？” “肯定得想点巧办法啊，可是我一时又想不出来。” 两人正嘀咕着，李松已经有了答案：“你们俩别争了，到我这里看看吧。” 此时刚过了2分钟时间，江小天和宋立新也没有做出来，于是和徐同航、周傲勋一起过来看。 李松给他们讲解道： 2的31次方= 2的（9+9+9+4）次方，也就是512×512×512×16。 3的21次方= 3的（6+6+6+3）次方，也就是729×729×729×27。 对比两式，后式的每一个乘数都比前式大，因此很明显3的21次方才是答案。 “妙啊！”江小天感叹道：“哥你真不愧是学霸，难怪我还小的时候，父母就让我向你学习。” 四人随后回到座位上，一看答案，跟李松的如出一辙。 李松表示：这道题应该归类为“初级智力题”，限时3分钟给出答案。 江小天四人为之咋舌：换做他们，20分钟内都未必有把握做出来，也就是说，应该归类为“高级智力题”才对。 李松摆摆手：“这道题如果归到高级里头，那恐怕大部分题都是高级的了。” 四人听了有些脸红，不好多说什么，于是继续寻找下一道题。 很快，周傲勋就在有名的“南瓜视频”网站找到一道题：一家人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女孩，假定生男生女的概率完全相同，请问另一个也是女孩的概率有多大？ 初看这道题，李松觉得很奇怪：另一个也是女孩的概率，难道不应该是二分之一吗？ 因为题目里也说了，男女概率相同，所以其他孩子是什么性别，跟这个孩子应该没有关系，不会对概率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二分之一这个答案肯定不对，因为这道题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不会出现在“南瓜视频”网站上了。 到底应该是多少呢？考虑了十多分钟，李松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江小天四人也很茫然。 最终大家决定：放弃这道题，直接看讲解视频。 然而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概率是三分之一。 怎么会是三分之一呢？别说江小天四人了，就连李松都有点想不通。 讲解视频里，老师可能也预感到这个答案会引起争议，于是举例加以说明： 假定我们选中某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再从中挑出有两个孩子的家庭，符合条件的姑且算是20万个吧。 这些家庭可以分为四种类型： 老大是女孩，老二也是女孩； 老大是女孩，老二是男孩； 老大是男孩，老二是女孩； 老大是男孩，老二也是男孩。 既然生男生女概率相同，那么理论上，每一类家庭的数量应该都在5万个左右。 再回到题目本身：其中一个是女孩，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前三类家庭，共15万个。 而满足“另一个也是女孩”这一条件的，只有第一类家庭，数量为5万个。 因此总的概率就是：5万/15万，也就是三分之一。 看罢视频，李松总觉得，三分之一这个概率，明显不符合自己的直觉。于是他将视频反复播放了好几次，然而老师的推理过程逻辑严密，堪称无懈可击。 看来还真是三分之一的概率！ 李松有些懊恼：这道题出得有点刁钻，他以前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题，因而有点摸不着头脑，下次如果再遇到这样的题，应该就比较有把握了。 最后，李松把这道题评为“中级智力题”，不算很难，但需要多花一点时间想清楚。 第246章 第一道知识题 在江小天四人看来，这两道题都很难，即便是在15分钟的最大时限内，恐怕也做不出来。 李松笑道：“觉得难就对了，物以稀为贵，装叉丹就应该很难获得，这样的话在游戏里才值钱嘛。” 四人表示赞同。不过，随便在网上找的两道题，他们却连一个都没答上，还是有点脸上无光。 好在通过这两道题，四人对于如何给题目划分等级，已经有了一些认识。以后找到新题后，也不用再费尽心机去做题了，直接看答案，然后参考这两道题的难度，就知道该归类到初、中、高级的哪一档了。 这时，江小天注意到：刚才两道题都是智力题，知识题还没有，也应该准备一些。 李松表示赞同：“那是当然的，两种类型的题都要有。” “那我们在网上找找知识题吧，应该很多的。” 不知怎么的，李松的脑海里马上闪出一道题：“我这里有现成的，要不就作为第一道知识题如何？” “行啊，哥你说吧。” “你们听好了：北疆的地形特点是‘三山夹两盆’，请问‘三山’指的是什么？‘两盆’又指的是什么？” 江小天四人都愣住了：他们平时对地理不太关注，连沿海经济发达地区都不怎么在意，更别说偏远的北疆了。 周傲勋好奇地问道：“松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的呢？” “刚才跟魏经理聊起‘西北果业’发行‘果业转债’的事，西北果业是北疆的上市公司嘛，而北疆的地形是很有特点的，所以就顺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松哥你知道答案吗？” “当然知道，‘三山’是指北部的阿尔泰山、中部的天山、南部的昆仑山，‘两盆‘’是指位于阿尔泰山和天山间的准噶尔盆地，以及天山和昆仑山之间的塔里木盆地。” 徐同航摸了摸后脑勺：“这题我可是完全不会。松哥，你的知识面好宽啊，连地理方面也知道得不少。” 李松微微一笑，他对地理其实也所知不多，之所以晓得“三山夹两盆”，严格说来是跟章莉有关。 今年年初，章莉在试用“游子2号”时，曾提到她父母在北疆阿克苏支边，游子2号建议使用北疆出产的天山雪莲，来治疗章莉父亲的风湿性关节炎。后来效果确实很不错，章莉和她父母都深表谢意。这是游子早期的一个精彩瞬间，因此他一直记得。 也就是那一次，他在查阅“天山雪莲”的资料时，了解到北疆的地形特点是“三山夹两盆”，让他印象颇深，这次徐同航说想找些知识题，他便脱口而出。 这道题虽然有些生僻，但学过地理的人也许还记得，因此李松建议，此题应归类为初级知识题。 徐同航问道：“松哥，什么样的题可以算是中、高级的知识题呢？” “我觉得应该是那种比较冷门，课本上没学过、多数人都不曾关注的题吧？” 宋立新笑道：“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来出一道题吧：请问神圣罗马帝国最后一任皇帝是谁？”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这道题确实够冷僻的，大家对西方的历史本来就了解得不够，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虽然头衔听着吓人，但其实在历史上也不算什么太知名的人物，因此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江小天悄悄在网上查了下答案，然后问宋立新：“那你说说是谁？” 宋立新回答：“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弗朗茨二世。” “行啊你。”江小天十分惊奇：“连这都知道，我真是没想到。” “其实也没什么，我在一本网络小说里看到：男主穿越到19世纪初，在东南亚建国，用现代科技武装起一个超级强国，然后进攻中东、欧洲，逼迫神圣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任皇帝退位。我查了一下，弗朗茨二世这事其实是拿破仑干的，作者给安到男主身上了。” “没错，网络百科上显示：1806年，拿破仑对弗朗茨二世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解散神圣罗马帝国，弗朗茨二世被迫于当年8月6日放弃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头衔。至此，延续了800多年的神圣罗马帝国正式灭亡。” 李松感叹：“要不是看网络小说，谁会注意到这些冷僻的知识呢？我也看过一些架空历史小说，确实可以拓宽知识面。不过立新的这道题也确实比较偏门，我觉得可以列为中级知识题。” 江小天有些不解：“哥，这道题非常难，我估计没几个人能答对，为什么不列为高级知识题呢？” 李松提醒道：“你忘了立新刚才说，他在一本网络小说里看到过，那么这本小说的读者，都有可能知道这件事，至于这样的读者到底有多少，那可就不好说了，也许不少呢？” “哦，看来这高级知识题，必须是非常难，而且肯定没几个人能答对，两条都必须满足才行。” “没错，高级装叉丹嘛，就应该很难得到才对。” 江小天点点头：“好的，知识题如何划分等级，我大体清楚了，以后就按这个标准来收录吧。” 接下来，江小天四人开始创建题库，李松暂时没空去做那个防止玩家作弊的app，游子的新版本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 星期六，李松忙于研发游子的新版本。 下午2点的时候，老爸准时打开了电视机。 “今天又有比赛？”李松抬起头问道。 “对啊，长沙火炬队主场迎战魔都建工，主队的积分已经超越了天津弘毅，排到了榜首，实力不俗。” 李松不屑地说：“老爸，我真是服了你，上周看过了国奥队的比赛后，乙级联赛这种档次的比赛，我是再也提不起兴致了，也就你这样的铁杆球迷还愿意看。” “可是又能看到魏弘的任意球了啊，而且他的角球绝技肯定会首次出现在乙级联赛中，还是很有看点的。” “那你看吧，我要加个班，就不陪你一起看球了。” “这可不行。这些天一到下午，你妈就要看一部古装连续剧，我跟她说你要看球，你妈才让出了电视机。要是你不看球，你妈肯定要我让位了。”老爸叫苦道。 “这样啊？”老妈的霸道，李松当然清楚，也就给他这个当儿子的一点面子，老爸说话一般都不好使。想了想后，他对老爸说：“那行，等到魏弘罚任意球或者角球的时候，你就喊我一下，我过来看看。这场比赛胜负根本没有悬念，也就魏弘秀球技是个看点。” “行，那你忙你的吧，等会我喊你。” “好。” 第247章 魏弘失去了准头 李松忙了好一阵，都没听到老爸喊他。 电视里传来解说员的声音，貌似比赛还挺激烈的，后来主队好像进了一个球，1：0领先。 魏弘在干嘛？怎么没动静？ 这时，老妈睡午觉起床，发现就老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由得狐疑起来：“你不是说小松要看球吗？他怎么在加班？” 见老爸有麻烦了，李松连忙插话道：“我手头有点事情要忙，等会就过来。” 老妈这才走开了。 忙了半天，李松已经有点累了，他干脆暂时把工作放一放，坐到沙发上看球。 魏弘还是跟上周一样，脚穿普通球鞋，腰带上则绑着那双特制球鞋。 老爸告诉他：“长沙火炬队在防守上很小心，严格控制动作幅度，所以魔都建工队一直没能获得任意球机会。” 李松觉得奇怪：“角球也没有吗？” 老爸摇摇头：“角球确实比任意球要容易争取一些，可是长沙火炬队控制了中场，魔都建工队很难推进到对方半场，角球机会就比较少了。有两次眼看球要出底线，长沙火炬队球员宁可奋力将球踢出边线，也不让魔都建工队得到角球的机会。” “看来长沙火炬队准备得很充分啊，想方设法不让魔都建工队获得任意球、角球机会，让魏弘这个大球星也没辙。” 不久上半场结束了，老爸总结道：“魔都建工打得太保守了，还是一味沿袭以前的套路，龟速防守，伺机打反击，可是主队做了针对性布置，没有给魔都建工队多少机会。下半场魔都建工队必须攻出去才行。” 李松回到电脑前继续忙碌着，过了好一阵，老爸突然喊道：“快来看，魏弘要罚任意球了！” 李松连忙坐到沙发上：“魔都建工队终于抓到机会了？” “魔都建工队下半场换上主力前锋，加强了进攻。” “哈哈，老爸你又和教练不谋而合了。” 电视里，魏弘站到了足球前，他已经换上了那双特制球鞋。 只见魏弘沉思了一小会，然后小步助跑、出脚，球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朝球门飞去。 守门员下意识地朝球门左边移动，赌这球打的是球门左上角，然而球最终却从球门右边的上方划过。 守门员固然判断错了，然而魏弘却将球打丢了，这球还是没进。 这可真是极其罕见的事情，在李松和老爸看过的几场比赛里，还从未出现过。 过了一会，老爸淡淡地说了句：“什么事情都有例外，正因为魏弘以前从没有失过手，这次出现意外，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李松点点头：“老爸你说得对，要允许失误嘛。” 电视里，队友们友好地拍了拍魏弘的肩膀，鼓励他下次再来。 几分钟后，魔都建工队终于获得了一次角球的机会。 李松不由得站了起来：上周是在比赛最后关头，才看到魏弘打进香蕉球，完成了对韩国队的绝杀，这次可以再度一饱眼福了。 只见魏弘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仍旧是小步助跑、出脚，球飞了起来，朝球门飘去。 主队守门员很紧张，专门安排了人，守在球门的两个立柱边，一旦皮球直飞球门远角，这几个人要尽力跳起，将球顶出。 然而这一次，球却落在了禁区里，被魔都建工队的主力前锋一头顶进了球门，双方比分变成了1:1平。 虽然进球了，李松却感到疑惑：难道魏弘又改变战术了？ 老爸却一眼看出了问题：“魏弘的罚球已经开始失准了。” 在老爸看来，刚才那个角球，其实魏弘是想罚成香蕉球的，可是失败了，落到了埋伏在禁区的本队主力前锋头上。 而主队的几名防守队员被吸引到了立柱旁，主力前锋身旁无人争顶，因此得以轻松地头球破门。 也就是说，魏弘是歪打正着，帮助本队进了球。 按说能扳平是好事，但实际上形势却变得异常严峻：魔都建工赖以克敌制胜的法宝，很可能已经消失。 先前魏弘将任意球罚丢，还可以说是偶然，现在角球也未能直接破门，说明其绝技也许已经失灵。 又过了几分钟，一切都明朗起来：魏弘再次罚丢了任意球。 主队队员们看在眼里，欣喜不已：如今的魔都建工队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已经不难对付了。先前他们还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给对手任意球、角球机会，如今胆子大了起来，展开了积极的拼抢。 主队作为乙级联赛的领头羊，综合实力自然是高出魔都建工的，先前只不过是有所顾忌，限制了它的发挥，一旦放开手脚，而魏弘又回归平庸，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便充分暴露出来。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主队先后打进了2个球，而魔都建工队虽然又获得几次任意球、角球的机会，魏弘却一个都未能将球打进。 最终，长沙火炬队主场3:1击败了魔都建工队，取得了一场出人意料的胜利。 比赛结束了，李松却直愣神：魏弘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连一个球都没罚进？ 老爸推测：很可能是魏弘的那双特制球鞋出了问题。 李松细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过有些蹊跷的是：当初老爸预计，由于魏弘必须天天训练，球鞋会磨损得很快，几个月后，魏弘很可能就需要一双新鞋。可现在才过了一个月，按理说不会发生得这么快啊？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得通过老魏打听一下。 晚上10点多，李松忙完了今天的工作后，在微信上向老魏问起魏弘的事情。 老魏回答：“昨天魔都建工队进行了例行训练后，魏弘突然发现他的那双特制球鞋不见了，主教练立刻发动全队到处寻找，结果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但是已经被人踩瘪。魏弘设法将特制球鞋恢复原状，但没想到的是，这双鞋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无论是罚任意球还是角球，全都失去了准头，再也无法破门得分。” “到底是什么人偷了魏弘的鞋？查出来了吗？” “更衣室里又没有监控，没法查。不过我估计，这可能是某个妒忌魏弘的人干的。上次魏弘在第五医院做ct时，我就看得很清楚：他太出名了，容易找人嫉恨。” “老哥，你的意思是魏弘可能被队友陷害？” “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更衣室里的情况，只有队友最清楚，魏弘的特制球鞋放在哪里，只有队友知道，其他人未必了解。” 第248章 老妈想见见高颐真 从老魏说的情况看，魏弘每次都将特制球鞋小心保存好，离开更衣室前，他会用自己的专用锁将储衣柜锁上。 然而昨天的时候，魏弘打开储衣柜，发现特制球鞋竟然不翼而飞，显然，有人偷偷配了他的专用锁钥匙，然后趁更衣室没人的时候，偷走了特制球鞋，不然没法解释这个现象。 而能偷配钥匙的人，很大可能是队友。主教练、领队及球队工作人员虽然也有这个“便利”，但他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魔都建工队能够冲甲是他们所热切盼望的，而魏弘又是冲甲的关键，他们干嘛要去拆台呢？ 而队友们则不同，魔都建工队如果冲甲成功，势必要引进一批高水平球员，常年混迹于乙级联赛的他们，由于水平不够，很可能有一部分人会被裁撤，情况好一点的也许会被卖给其他球队，真正能留下来的人未必有多少。既然如此，球队的前途跟他们的关系就没那么密切了。 当然，老魏说的那个因素：嫉妒，也很重要。 想想吧，无论走到哪里，魏弘都是球迷们注目的焦点，无数人想跟他合影、请他签名。 作为红花身旁的“绿叶”，队友们肯定心理不平衡啊：这小子不久前还默默无闻，甚至还比不上他们，如今竟然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这样的“超级大柠檬”能把人的牙齿酸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钱。 魏弘领着超高的薪水，一个人可以顶大半个球队，而他们工资低也就罢了，据老魏说，去年球队许诺他们的冲甲奖金，到现在都还没有下文，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拿到手。 同一支球队，如此悬殊的待遇，不气恼才怪。 这也应了那句古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魏弘在魔都建工队可谓鹤立鸡群，招致某些心胸狭窄的队友瞅准魏弘赖以成名的关键：特制球鞋，暗中下手，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回想起下午的比赛直播，当魏弘罚丢了第一个任意球时，队友们纷纷上前安慰，这中间说不定就有那个使坏的球员，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魏说特制球鞋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的，当时已经被人踩瘪了。由此不难脑补一幅画面：那名球员偷走特制球鞋后，在“羡慕嫉妒恨”心理的驱使下，用脚狂踩球鞋。 不过，看得出那名球员做事还是有下限的，不然的话，他大可以将球鞋彻底毁掉，变成碎渣渣，那可就怎么都找不到了。 也正是这一细节，更加坐实了偷鞋一事是魔都建工队某名球员干的，毕竟此人目前还在为球队效力，良心未泯之下，不忍把事情做得太绝。如果是竞争对手干的，肯定不会这么客气。 由于特制球鞋是采用3d打印技术，由abs树脂堆积而成，用力猛踩之下很有可能导致变形。虽然魏弘极力试图恢复原状，但由于材料特性的缘故，鞋子的外形跟以前多少有点差别。 而魏弘在罚任意球、角球时，那可是一点都错不得的，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因此，他后来全都没有罚中，就不奇怪了。 至此，李松将整个事件的头绪大体上理了一遍，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应该说，这一天是他一直期盼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正常情况下，特制球鞋肯定会有磨损，几个月后将会导致魏弘罚球不中。然而某位心怀不满的队友一通操作，让这种对鞋的损坏提前到来了。 接下来，魔都建工队肯定会想办法解决球鞋的问题，由于放在3d打印公司的设计图已被覆盖，因此李松并不担心魏弘能有新的特制球鞋穿。 因此，再过些时日，魏弘肯定会向他求助，到时候他就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可现在的麻烦之处在于：目前适逢国奥队冲击奥运门票的关键时刻，再过几个星期，国奥队将迎来下一场比赛。由于国奥队积分落后，因此接下来的每场比赛都非常重要，不容有失。而恰恰在这个时候，魏弘的绝技失灵，这对于国奥队无疑是场灾难。 因此，他必须以国奥队的利益为重，设法让魏弘能参加国奥队的比赛。 想到这里，李松感到一头乱麻，他决定：先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次日是星期天，李松一早又忙着研发游子的新版本，他要争取在今天完工。 老妈问道：“你今天不出去见高颐真？” 李松抬起头：“她这个星期出差去外地了，要过几天才回。” “哦。”老妈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李松注意到了老妈的神情：“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嘛。” “你下周能不能把高颐真带过来，让我和你爸看看？” 李松皱起了眉头：“妈你急什么？我跟她也才谈了不到2个月。” “在咱们宜陵，谈4、5个月就结婚的大把。” 李松本想说：可这是在魔都啊。可一瞅老妈那期盼的表情，话到嘴边便改成了：“女朋友初次上门，那可是要准备个大红包的哦。” 老妈喜道：“红包没问题，只要她肯来就行。” “那我等会问问她的意思吧。” “好。” 高颐真收到李松的信息后，一阵紧张：“那我要准备些什么？” 李松原本以为高颐真可能会推辞，真要是这样倒还好，他就可以去回复老妈了。可高颐真却马上问起要准备什么礼物，显然是打算过来，这让他不得不好好想一想。 考虑了一阵，李松建议高颐真买两瓶“稻花香”酒、一个瑜伽垫就可以了，稻花香酒是宜陵的特产，在魔都的大超市里也有售，每瓶也就100多块钱。至于瑜伽垫，是因为老妈的风湿病已经有所好转，他想老妈做瑜伽锻炼一下身体。 高颐真算了一下，全部礼品加到一起不到500元，花钱是不是有点少？ “没事，我父母就是想见见你，礼物什么的不重要。” 话是这么说，其实李松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他到现在也不确定，自己最终是否会跟高颐真走到一起，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愿意让高颐真花太多钱。 而且他估计，老妈的红包肯定在2000以上，高颐真来这一趟，实际上等于没有花钱。这么一来，他心理上就更加没有任何负担了。 第249章 畸高的中签率 星期一上班后，李松来到办公间，告诉陈岩：游子的新版本已研发完毕，拟命名为游子“夫妻版”。 “这么快就做好了？”陈岩很高兴：“不错嘛。” 李松介绍了夫妻版的特点：新增了“授权机制”。 两个游子用户，如果他们在现实里是夫妻关系，可以在游子里先确认这种关系，然后他们的游子就可以进行协同了。 具体过程是：夫妻任何一方先通过游子先发出请求，另一方的游子在经过主人同意后，便建立起游子间的“夫妻”关系。 其后这两个游子将自动进行沟通。由于每个游子都知道主人的大量情况，为了保护主人的隐私，游子掌握的任何内容，都必须先经过主人的授权后，才能跟对方说，没经过授权的部分必须守口如瓶，这就是“授权机制”。 以欧阳凯和谭璐的情况为例：谭璐女儿蔡晓慧担心欧阳凯会夺走她家的房产，要求欧阳凯少往她家跑。谭璐拗不过女儿，只好同意，但她又不好意思对欧阳凯直说，于是婉转地要求欧阳凯还是在成都多待些时日吧。欧阳凯一时不明就里，导致双方产生了误解。 如果换到现在，欧阳凯和谭璐两人的游子先建立起“夫妻”关系，随后谭璐可以将女儿的想法告诉自己使用的游子，并授权它可以将这个情况转告给欧阳凯的游子，随后两个游子再一起想办法。 如果最终能找到一个较好的解决方案，欧阳凯的游子会将当前遇到的问题、以及想出的办法告知主人。 假如欧阳凯不同意，他可以直接跟谭璐聊，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将想法告诉自己使用的游子，并授权它可以跟谭璐的游子沟通，然后两个游子再次一起想办法。 如此反复磋商，相信最后总能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办法。 听了李松的这番介绍，陈岩笑道：“原本是夫妻两人的事情，现在可好，搞成‘四方会谈’了。” “二婚家庭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双方都不方便说出口，有了游子‘夫妻版’，双方至少多了一个沟通的途径，总比藏着掖着要好吧？” “听起来是不错，不过到底能不能被用户们接受，要试用后才知道。” 李松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打算等会就上线‘夫妻版’，然后向所有游子用户发送通知，向他们推介新版本，并征集试用者。” 陈岩有疑问：“游子的20多万用户里，夫妻俩都使用游子的情况，好像不多吧？” “肯定很少。卓汛论坛的那几个热帖，参与讨论的游子用户很多，但没有一个人提及夫妻都在用游子的。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欧阳凯和谭璐这一对了。” “好，我马上提醒他们关注即将发布的‘夫妻版’，然后我会跟踪一下他们使用‘夫妻版’后的状况。” “那就这样。” 李松正要回座位，这时他看到坐在对面的老魏，立刻想起魏弘的事：“老哥，魏弘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哦，魔都建工队前天就已返回了魔都，昨天进行了训练。主教练意识到，魏弘的这双球鞋已经发生了永久性的变化，先前出脚的力度、角度已经不适用了，需要重新加以确定。” 李松一愣：魔都建工队主教练挺机灵的嘛，看这意思，是想让魏弘用以前的办法，重新测试各个单元出脚的力度、角度，来适应球鞋的变化？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很妙。 据老魏说，昨天魏弘就已经将大部分单元的出脚力度、角度重新确定了下来，效果很不错，又能做到百步穿杨了。只有罚角球时的力度、角度，要确定下来需要一点运气，因此还得再等等看。 李松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看来球鞋变形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魏弘。 要怪就怪老爸教给魏弘的那个训练方法适应性太强了，即便鞋子出点小问题，也能扛过去。 不过没关系，魏弘的鞋迟早会被磨损得用不成，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时老魏表示：通过这次事件，主教练意识到只有一双特制球鞋是靠不住的，至少得有一双鞋备用，万一目前这双鞋出了问题，也好有个顶替的。 李松心说：这个主教练考虑得还挺周到的嘛。 老魏继续说道：“主教练随后带着魏弘去找了球队的投资方，谈了想法。投资方觉得，不就是一双外形很简单的鞋子嘛，有什么难的？找个鞋样设计师，很快就能做出来。” 李松暗笑：这双鞋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出来的，虽说系统提供的设计图不算复杂，但据面板上的帮助栏介绍，图中的每一个数字、每一根线条，无不蕴含着深刻的力学原理，绝不能随意更改。 因此，在没有原图的情况下，设计师几乎不可能打造出一模一样的特制球鞋。 李松看破不说破：“也好，魏弘有了备用鞋，确实能让各方都放心。” 魏弘的情况说完了，老魏转而提到了另一件怪事：“上周五申购的‘果业转债’，中签率数据已经出来了，高达68%。” 李松一听非常诧异：怎么会这么高？ 股市里中签通常是很难的，像新股中签，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万里挑一”，也就是说，你如果有1万元的股票市值，往往只有万分之一点几的概率中签。 很多散户也就一二十万元的股票市值，每次千分之二左右的中签概率，这就意味着，平均发行500只新股，才有可能中一个签。 不过运气这东西很难说，有人只有几万的市值，却一年能中签好几次；有人几十万元市值，却从来都没有中过签。这是因为，全国有那么多股民，因此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物以稀为贵，正因为新股中签率极低，所以上市后动辄涨幅惊人，每个签赚个一两万是常态，甚至赚10万+的也不鲜见。 相比之下，新发行的可转债由于缺乏赚钱效应，因此中签率要高得多。比如今年新发行的可转债，中签率一般是百分之十几，但“果业转债”这次高达68%的中签率，也实在是太恐怖了。 李松查了一下最近发行的可转债，发现中签率有逐步走高的趋势：上周二发行的两只债券，中签率就已经升到了34%和41%，今天上市后，开盘价分别为100.95元和100.74元，这意味着每个签只有几块钱的毛利，扣除交易费用后，只剩买个面包的钱了。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果业转债”搞不好在上市当日就跌破100元的发行面值，也就是“破发”。 更糟的是，老魏这次偏偏投入了100万资金进行申购，这意味着将中签6800多张“果业转债”，到时候只怕非但不能保本，还要亏几万块钱。 第250章 脑筋急转弯题 老魏本来想通过申购，以面值获得一些“果业转债”，再怎么也比上市后买入，成本要低一些，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即将中签的大量“果业转债”竟然成了烫手的山芋。 然而老魏却面色如常：“破发不是坏事，那意味着我能以更低廉的价格，拿到更多的筹码。对我来说，等于有了更大的盈利空间。” 陈岩好奇地问道：“老哥，你将来打算投入多少资金买‘果业转债’啊？” “如果破发，理论上投入全部资金都没问题，因为没有任何危险。但半仓操作的原则还是要尽量遵守的，因此我打算再投入1000万资金。” “投入这么多钱啊？”李松有点惊讶：原以为老魏投个三、四百万就差不多了，想不到竟然是千万元级别的。 虽然1000万在股市里算不了什么，但考虑到“果业转债”的总规模才5亿，1000万占比为2%，以单个证券账户而论，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要知道，如果一位股民持有某只股票2%的股份，是很有可能进入前十大股东行列的。 老魏表示：“‘果业转债’将是我接下来几个月重点操作的品种。先前我还生怕它上市后涨了，因为它今后3年总共只派息2.5元，如果交易价格高于102.5元，实际上就已经开始不安全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顶格申购的原因：起码中签的‘果业转债’，只要耐心持有，是绝对不会亏钱的。现在它有可能破发，那我买入时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直到这时，李松才明白老魏的意思：如果“果业转债”破发，那么只是中签占用的那68万多元资金是亏损的，后续占大头的千万资金却买到了廉价筹码，从整体上看，这当然是好事，难怪老魏安之若素，也许暗自高兴都来不及呢。 想到这里，李松释然了，不再为中签大量的“果业转债”担忧。 回到座位上，李松着手研发那个防止玩家答题时作弊的app。 这个app将采用动作识别模块的那些技术，代码很多都是现成的，开发起来可谓轻车熟路，不算很难。 李松正忙着，忽然听到徐同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同航，遇到啥有趣的事情啦？”李松抬起头问道。 “松哥，我刚才看到一道很刁钻的题，不过这倒没什么，主要有个网友的评论简直要笑死人了。” “是吗？把网址发给我看看。”对于笑料，李松是感兴趣的，“笑一笑十年少”嘛。 打开网页，李松发现这道题只有一句话：光头强一天砍25棵树，请问3天砍了多少棵树？ 题目限时1分钟。 李松心说：这还不容易吗？当然是25×3=75棵树啊。 他正准备通过键盘输入75这个数字，转念一想，不对！如果这么简单，这道题就不会出现在网上了。 根据他的直觉，越是这种看似简单的题，越难回答，常规的答案可以说百分之百是错误的，必须另辟蹊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1分钟眼看就要到了，李松急得抓耳挠腮。 只剩5秒钟了，他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气恼之下，他干脆打了三个字：不知道。 屏幕上立刻闪现出一行提示信息：恭喜你，答对了！ 晕死，原来正确答案竟然是“不知道”！ 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答案不是75？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后面的讲解视频，一探究竟。 老师给出的解释很简单：“题目里只是说，光头强一天砍了25棵树，但此后两天分别砍了多少棵树，没说，所以3天总共砍了多少树，不知道。” 李松一看，这题目不是坑人吗？你应该写成：“光头强第一天砍了25棵树”，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意思嘛，答题的人看了也不会理解错误。 不过要是题目这么写，估计大家就都会答了。显然，这道题就是故意在那里模糊其词，为的就是设个套，让大家答错或者答不出。 事实上，很多网友看了视频后也是各种不服气，纷纷留言： “原来出题的人也不知道砍了多少棵树啊，那么75作为一种答案，也不能算错吧？” “会不会光头强第一天砍树后，心脏病发作，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后两天就彻底休息了，所以总共只砍了25棵树？” 看了这条回复，李松也忍俊不禁：这位网友很幽默嘛，难怪徐同航看得发笑。 不过，从这个回帖里，还能看到对这道题的一股浓浓怨气。 而自己敲了“不知道”三字，竟然误打误撞答对了，不也同样很搞笑么？ 徐同航问道：“松哥，这道题作为初级智力题加入题库，可以吗？” 李松点点头：“可以，这种题其实应该算‘脑筋急转弯’类型的题，可以适当收录一些，可以增加题库的趣味性。” “好的。” 周傲勋表示：“我这里也有一道比较有意思的题，松哥要看看吗？” “可以啊。” 李松打开网页，只见这是一道选择题，也是限时1分钟。 文具店新进了8支钢笔，总共用了72元，下列选项中售价合理的是： a：9元/支 b：12元/支 c：9支/元 d：12支/元 李松看罢，觉得这道题有点蹊跷，按道理说，72 ÷ 8 = 9，显然应该选a。 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是a。因为如果选a，这道题就不会出现在网上了。 c、d也肯定不对，1元钱怎么可能买9支或12支钢笔呢？显然，这两个选项就是凑数用的。 如果用排除法，那就应该选b。但是按照题目中的数据，再怎么也算不出12这个数字啊？ 不管选哪个答案，一定得有充分的理由。读书的时候，李松就是凭着这股对问题刨根究底的劲头，才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不求甚解的学生是很难成为学霸的。 然而，就在他苦苦思索选b的理由时，1分钟时间过去了。 他看了一下答案，果不其然是选b。 这下李松的倔劲上来了，他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是b。然而他花了10多分钟，想破了脑壳，也不明白为什么是12元/支。 没奈何，他只得再次打开讲解视频，听了老师的解答，他哑然失笑。 原来，每支钢笔的确是9元/支，然而请注意，这是进货价，而题目问的是哪一个选项“售价合理”？ 要知道，店老板是要赚钱的，不可能按进货价9元卖掉，因此只有“12元/支”这个选项才符合“售价合理”的要求。 原来如此！李松看完视频后，直呼这道题太坑人。 他一直以为是在做数学题，因此始终是从数学角度考虑问题，却没想到这道题必须从生活实际出发，才能解释得通。 只怪他刚才陷入了思维定势，难怪猜不透为什么是12元/支。 第251章 章莉受到处罚 这时宋立新也举手示意：“松哥，我这里也有道很有趣的题。” 李松连忙摆手：“别，我算是怕了你们，每道题都够刁钻的，我可不想再去操那个脑筋了。” 江小天四人都听得笑了。 李松想起一件事：“高级智力题，你们找到了吗？” 江小天点点头：“有啊，奥数题呗。” “奥数题虽然难一点，但也不至于就成了高级智力题吧？” “哥，我说的可不是中小学的那些奥数题，而是真正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级别的题目。” 李松为之咂舌：“你们真是够狠！” “呵呵，我们就是要让玩家知道，高级装叉丹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 7月4日，星期二。 中午的时候，李松登录企业证券账户，发现顶格申购的“果业转债”一共中了684个签，账户内共有6840张“果业转债”，占用资金68.4万元。 而昨天刚上市的两个可转债，昨天收盘时就已经跌破了100元面值，今天更是进一步下跌到在99元左右，这预示着“果业转债”破发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不过，既然老魏巴不得如此，他自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是，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徐云樵打来的。 电话里，徐云樵告诉他：“章莉学姐自从拍完《大明芳菲》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青云公司一直没有给她排戏，甚至连一点意向都没有，就像把她给忘了一样。10天前，学姐去公司报道，公司给她安排的任务竟然是在片场打杂，让她很是失落。” “有这种事？”李松很是惊讶。 “前天我遇到学姐，她说《大明芳菲》剧组的大部分演员，都已经有了新的工作，尤其是主要演员里，只剩她一个人没有戏可拍。” “怎么会这样？”李松有点替章莉愤愤不平。 “公司说了，她不该在《大明芳菲》拍摄期间，未经剧组同意，将两段视频私自外传，违反了公司的保密规定，因此一年内都不会安排她拍片，以示惩戒。” “啊？”李松心头一震：原本是为了研发“演员版”app，才请章莉提供两段视频供测试用，没想到到头来害了她。 “松哥，学姐的表演才能堪称优异，如果一年都不能拍片，对她来说打击很大，请你务必帮帮她。”徐云樵在电话里恳求道。 “你放心，章莉的事因松岩vr而起，我肯定得管。”李松安慰道。 “那就拜托了。” 挂断电话，李松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章莉是知心系统和游子两个产品的代言人，跟松岩科技关系匪浅；后来又提议研发“演员版”app，还介绍两位学弟过来帮助测试，又跟松岩vr有了渊源。 如今，章莉因为帮助松岩vr，其职业生涯遇到了困难，李松理应想办法助她脱困。何况章莉还曾经是系统指定的任务主角，这个忙更是得帮。 不过，跟外界打交道并非李松的强项，更何况是跟复杂的演艺圈接触，因此，李松特地拉上了陈岩。 听说了章莉的遭遇后，陈岩很是同情，而且松岩vr在此事中也有责任，因此陈岩立刻答应跟李松跑这一趟。 青云公司离魔都电影学院并不远，不久，李松和陈岩就走进了公司大门。前台小姐听他们说是为章莉的事情而来，便叫来一位名叫赵铭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 陈岩跟赵铭聊了一会，发现这个人主要是处理公司对外的法律事务，对于艺人们的事情并不太清楚，继续聊下去意义不大，于是要求面见老总。 赵铭见来的不过是两个年轻人，不屑地回答：“老总们很忙，一般人是不会见的。” 李松看出赵铭是个势利眼，仗着青云公司是业界内有影响的大公司，不把他和陈岩放在眼里，必须换成对方能理解的方式才行，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两个月前有一桩收购案，不知道赵先生听说过没有？” 赵铭一愣：不是为了章莉的事情吗？扯收购案干什么？ 见对方没吭声，李松进一步提示道：“就是宝库和卓汛争相收购松岩科技，报价十几个亿的那桩案子。” 赵铭点点头：“这是两个月前的一桩大事，我们搞法务的当然知道啊。” 忽然，赵铭想起了什么，赶紧拿起李松的名片，只见上面写着：松岩科技董事长李松。 赵铭连忙致歉：“失敬失敬，原来两位是人工智能行业的精英啊。这么年轻，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李松微微一笑：“赵先生，松岩科技以前的两则广告都是请章莉代言，合作得非常愉快。她的表演才能我们是很清楚的，贵公司将她闲置在一边，简直是浪费人才，因此我们想跟贵公司老总谈一谈，希望重新安排章莉的工作。” “好说，好说，我马上联系分管艺人的秦总，你们可以直接向他反映。” 陈岩看了一眼李松：到了关键时刻，松哥也表现得很老辣嘛。 很快，李松和陈岩就见到了副总秦旭志。 李松讲了《大明芳菲》视频外传的经过，临了再三表示：视频泄露是松岩vr这边的责任，这个锅不该章莉来背，如果青云公司对此有意见，松岩vr愿意进行赔偿。 秦旭志的态度还算客气：“贵公司当然是有责任的，但章莉也有过错，公司不能不照章办事。试想，如果每个艺人都应别的公司要求将视频外传，那我们今后还怎么能管理好剧组？” 陈岩劝道：“秦总，这事已经发生了，你们就不能网开一面吗？哪怕是罚点钱都可以，不能让她一年都没戏可拍啊，这也太过严厉了吧？” “罚钱？”秦旭志冷笑道：“她靠外传的视频跟你们松岩vr合作，恐怕赚了不少钱吧，如果只是罚点款，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啥意思？”李松听得有点懵：“章莉跟我们合作，赚了不少钱？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保证。”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秦旭志说着，点开了手机上的一个app。 李松和陈岩一看，正是“演员版”app，秦旭志选择的是第3道题，也就是王雪琦老师扮演朱棣，在佛塔顶层见朱允炆的那场戏。 李松回忆着：当初，竺风误将这段视频当做第3道题发布，后来发现搞错了，便将《亮剑》中攻打平安城的那场戏作为第4道题发布。 他本想将第3道题作废，可竺风说，既然付费用户花10块钱就可以使用这两道题，那就将错就错，保留着吧，可以起到促销作用。 他当时也没细想，就同意了竺风的意见，没想到今天成了章莉的“罪证”。 第252章 秦旭志指了一条出路 一个月前，李松曾在虚拟职场论坛的“演员版”app频道，看到过讨论第3道题的帖子。当时就有网友提出质疑：如果这道题中的视频是《大明芳菲》的片花，那也应该由《大明芳菲》剧组来发布，而不是由松岩vr代劳。更令人生疑的是，松岩vr竟然用这段视频来赚钱，这就更解释不通了。 当时他就隐隐感到不妙。虽然章莉认为《大明芳菲》已经杀青，就算视频外传也没关系，但他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如今果然引发了严重后果。 见李松无言以对，秦旭志愤愤地说：“你们到现在还在靠王雪琦老师拍的戏赚钱，不觉得太过分吗？” 陈岩自知理亏，连忙表示：“对不起，我们回去后马上取消这道题。” “都收费这么久了才想到要删除，早干嘛去了？” 李松辩解道：“这个……当时我们听说《大明芳菲》已拍摄完成，就想着即使用户看到了也没啥关系，所以就没将这道题下架。” “你可拉倒吧。”秦旭志生气了：“你们知不知道，《大明芳菲》拍摄完毕后，要送交国家有关部门审核，通过后才有资格上映，到那时候才能进行宣传，懂吗？” 李松听得一呆，等缓过神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隔行如隔山，我们当时真的没想到这一点，是我们的错。” 见李松诚恳道歉，秦旭志的语气和缓了一些：“我看过你们做的这款‘演员版’app，确实很有创意，技术上也很先进，有可能会给影视行业带来革命性的变化。你们如果真的是出于研发的需要，采纳了《大明芳菲》的两段视频，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可是你们靠视频去赚钱，这是我们无法接受的，对章莉的处罚只是开始，过段时间，我们还打算派人去跟你们交涉呢。不过你们既然已经答应改正错误，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秦旭志并不想过分得罪李松和陈岩，这是因为，“演员版”app让青云公司管理层十分震撼，而眼前这两位是研发出这款app的松岩vr公司负责人，该给的面子必须得给，因此见李松已经认错，秦旭志便就坡下驴，将过节就此放下。 陈岩连忙表示：“谢谢贵公司的宽宏大量。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给章莉一条出路，她这样荒废一年，实在有点可惜。” “好吧。”在秦旭志看来，陈岩这是在代表松岩vr提要求，他不敢彻底回绝，于是提了一个建议：“接下来这一年，公司的资源是肯定不可能给章莉了，但如果章莉自己能找到资源，还是可以拍戏的。” “秦总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章莉能拉到投资来拍影视剧，就可以出演其中的角色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秦旭志连忙点头。 “那我再冒昧地问一下，如果章莉找到投资，是必须通过青云公司，才能进行拍摄吗？” “那当然，章莉是我们公司的旗下艺人，她的任何演艺活动，都必须由公司来安排，不可自作主张，否则是要承担违约责任的。” “那我明白了。”陈岩说着站起身来：“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打搅秦总了。” “好说，好说。” 从青云公司出来，陈岩对李松说：“我只能帮章莉争取到这一步了。” 李松主动揽下责任：“这事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你能谈成这样，已经尽力了。” “可是这条出路好像也没太大意义啊。话说青云公司也是够精的，处罚了章莉倒也罢了，还假模假式地给她指了一条出路，其实不就是想榨取点剩余价值嘛。章莉要是能拉到投资，何必来青云呢？” 李松不这么看：“总比没有出路好吧？事在人为。” “难。”陈岩提醒道：“现在投资一部影视剧，动不动就得多少个亿，没实力想都别想。” “既然如此，那你说这个秦总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个呢？莫非他认为我们有这个实力？” “那我哪知道？不过，如果你同意将松岩科技卖掉，咱们就真的有钱投资一部影视剧玩玩了。”说到这里，陈岩狡黠地一笑。 李松知道陈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此机会，要他同意宝库或卓汛的并购。 他当然不可能卖掉松岩科技，摆摆手道：“这是两码事，咱们并不一定非要卖掉松岩科技，才能帮章莉啊。” “那你说怎么帮？” “让我想想吧。” 回到公司，李松向竺风讲了事情的经过。 竺风一阵惭愧：“对不起，让章莉受累了。” 不过，真要删除第3道题，竺风却又有点不舍得，因为到目前为止，第4道题的销售额最高，直到现在都还不断有用户掏钱购买，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搭售第3道题的缘故？ 如果没有了第3道题，第4道题的销售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还有一个麻烦的地方就是：前面购买了第4道题的付费用户，如果突然发现第3道题不能用了，说不定会要求松岩vr退一半的钱。 李松不为所动：“我们卖第4道题的时候，明明白白说了只限这道题，从未说过要搭售第3道题，是用户们误以为我们是在‘买一送一’嘛。” “话是这么说，只怕用户们到时不买账啊。” 李松心中一惊，当初“律师老邹”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不过他现在顾不上许多，第3道题本来就是个错误，还给章莉惹了大麻烦，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着。 竺风只好照办。 看到第3道题终于消失，李松舒了一口气。 通过这件事，李松看出竺风身上有个缺陷，那就是把钱看得太重，遇到赚钱的机会不舍得放手，甚至有点利令智昏，第3道题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竺风这个样子，可能跟以前吃过很多年的苦有关。而他本来打算废掉第3道题，如果当时这么做了，就不会有今天这档子事。然而他一时态度不坚定，被竺风带到了沟里，后果都让章莉承担了，而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了，以后他一定要吸取教训，切忌再犯。 第3道题的事情算是处理完毕，李松随后将这些情况告诉了章莉，并向她致歉。 过了一会，章莉回复道：“当初我们都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以后‘吃一堑，长一智’就是了。” 章莉的宽容让李松很感动：“这事松岩vr要负很大责任，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那敢情好，不过这事你也不要过分勉强自己，尽力了就行。” “我知道。”李松定了定神，问了一个关键问题：“我对影视行业很不了解，你跟我说说，拍一部影视剧，到底得多少钱啊？” 章莉一怔：李松这是认真的吗？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第253章 筹划投拍影视剧 “风雨同舟”任务的第五阶段“虚拟现实”，已经持续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李松每次见到竺风，都能看到这位老同学头上顶着“虚拟现实”四个字，他逐渐习以为常，到后来更是视若无睹。 而竺风跟他密切合作，确实在“虚拟现实”领域做了很多研发。 如今这个阶段终于结束了，他扭头瞅了一下：竺风头顶果然已经没有任何字了。这个现象只有他清楚，其他任何人，包括竺风在内，都是不知道的。 “投拍影视”目前是“风雨同舟”任务的第六阶段，不晓得此次的任务主角又会是谁？ 这时，他注意到，微信里章莉的昵称上，闪烁着几个很小的字。凑近了仔细一瞧，正是“投拍影视”四个字。 原来这次的任务主角又是章莉！ 以前都是在见到任务主角本人后，才能看到头顶有四个字，然而这一次，系统为了提醒他注意，竟然让章莉的微信昵称上盘旋着这四个字，这可真是玩出了新高度啊！ 更令人称奇的是，系统竟然赠送了一张求助卡！这可是个好东西，到目前为止，系统只给了他3张，前两张都派上了大用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后来，当陈岩催促他同意宝库和卓汛对松岩科技的联合收购时，他很不情愿，但一时又找不到好的托词。那个时候，他真的很需要一张求助卡，好让系统教他怎样不伤和气地拒绝陈岩的要求，可是系统偏偏不理不睬，直到即将签字的最后关头，任乃轩才意外地帮他解了围。 想起这些，他更加意识到了求助卡的重要性。而系统这次如此慷慨，从中可以看出，“投拍影视”这个任务非常重要，他必须完成。 原本他确实打算向章莉伸出援手，但具体怎么做，他还在考虑。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当然是给章莉找来资金，投拍影视剧，这样章莉就有戏可拍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可是正如陈岩所说，拍一部影视剧太费钱了，所以他得好好想想，这个忙到底该怎么办，比如：找个有实力的投资者，也不失为一条路子嘛。 没想到系统直接把事情挑明了，他仿佛听到系统在说：对，没错，说的就是你！不要再另找他人了。 这个任务太艰巨，李松不由得暗暗叫苦，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系统交代的任务，再难也必须完成。 定了定神，他问了章莉一个问题：“我对影视行业不太了解，你跟我说说，拍一部影视剧，到底得多少钱啊？” 章莉一怔：李松这是认真的吗？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见章莉半晌没回复，他又催问了一次。 章莉只好告诉他：目前无论是投拍一部电影，还是一部电视剧，金额几个亿是家常便饭。 不过这些钱里头，大部分都给了几位主要演员，通常是一两名大腕，外加几位二三线明星。如果刨除大腕及明星们的片酬，真正用于拍戏的部分，其实也就几千万而已。 除此之外，剧本也很重要，好剧本是成功的一半。但是那些公认的好剧本，往往都是些大ip，想买下来也是价格不菲，动辄花费几千万甚至上亿，这样也会增加拍摄的成本。 李松有点不服气：“难道没有好剧本、没请大腕，拍出来的影视剧就不能成功吗？” 章莉回答：当然有可能成功，此前也有一些先例，比如《上错花轿嫁对郎》、《亮剑》等，起初剧本不为人知，演员阵容也不算太知名，但是播出后深受好评，火了很多年，不过这种例子是非常少的。 而其中的演员，有几位是在拍了这几部剧之后才开始走红的，也就是影视剧捧红了演员，而不是演员带火了影视剧。 但一般而言，观众看的是脸熟，如果不请几个大腕，一部影视剧根本镇不住场子。况且如今就连那些有大腕参演的影视剧，都有可能扑街，没多少人看，没大腕参与的影视剧就更不用说了。 听了章莉的介绍，李松对于影视剧拍摄的现状有了一定的了解。经过一番思量，他觉得松岩科技已经具备了投拍影视剧的一些有利条件。 从章莉说的情况看，他肯定没钱去买大家公认的“好剧本”，只能设法从普通剧本当中“沙里淘金”，这就很依赖个人的眼光了。 至于演员阵容，不要说大腕，就算是二、三线明星，他也请不起，只能全部启用普通演员。这样一来，就省下了绝大部分片酬，按照章莉说的，只需要投资几千万就够了。 但是，他让普通演员出演，并不意味着拍出的影视剧也质量很“普通”。 他的底气来自于“演员版”app。这个app目前已经拥有了4万多付费用户，其中不乏做题时获得高分的影视新苗，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拟拍摄的这部影视剧，李松打算所有演员都从app用户中挑选。 每个角色的关键片段都将做成题目，所有app用户都有机会参与，得分最高的3位用户将入围，由导演反复权衡后，定下最终人选，同时还可以有一个不错的备用人选。 这样的话，基本上可以保证每个角色都能选到非常合适的演员，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角色也是如此。 在李松看来，角色与演员之间只有合适与不合适之分，演员的名气并非决定性因素。很多大明星，也就某一类或几类角色演得特别好，换其他类型的角色，就未必能成功，这时如果让一个对路子的普通演员上，说不定能演得更好。 正是基于这种理念，李松觉得，至少在选角上，拟拍的这部影视剧具有非常大的优势，因为其他电视剧不仅选角的范围没这么大，而且往往掺杂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因素，远不及“演员版”app纯粹。 按照他的思路选出来的演员，也许全都没有名气，但一定是非常适合角色本身的，这样拍出来的影视剧，质量肯定不会差。 当然，章莉说的也对，那就是观众看的是脸熟，如果一部影视剧全都是陌生面孔，要想得到观众认可，确实很有难度。 通常的解决之道就是砸钱搞宣传，还没上映就通过各种海报狂轰滥炸，先吊足观众的胃口再说。 可他连拍影视剧都拿不出多少钱，自然不可能去搞宣传，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目前知心系统、游子两大产品的用户合计有60多万人，再加上被帅哥美女吸引到虚拟职场论坛“演员版”app频道的大量访客，合计有百万之众。他们对松岩科技、松岩vr产品的接受度很高，只要做好拟拍影视剧的文案宣传，他们一般都会认真观看的，如果质量上乘的话，就很有可能获得他们的认可。一旦在这部分人中获得了口碑，再去影响更多的观众，就不再是那么困难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设想，实际情况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但至少在将来必然要面对的影视宣传这个问题上，他是有准备的。 第254章 演员版的麻烦事 正是由于在选角上有优势、宣传上有办法，因此李松觉得，由松岩科技来投拍影视剧，还是可以一试的。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钱从哪来。 目前3个松岩公司账上都有点钱，但由于要应付日常开销，因此都没有多余的资金。唯一可以动用的是企业证券账户上的那2000多万，但这笔钱已经承诺交给老魏掌管，如果抽走，老魏就没事可干了。 让老魏这样的人才闲置，跟章莉闲置一样可惜，而且还违背了当初对老魏的承诺，道义上就已失分，因此这事千万干不得。 照这么看的话，他竟然拿不出一分钱来拍影视剧，真是够悲催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按陈岩说的做：将松岩科技卖给宝库或卓汛。 这下钱倒是不缺了，但他作为有系统傍身的人，当然不可能去给别人打工，以前他也一直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条路实际上也不用考虑。 这么一来，他就实在没办法筹集到拍影视剧所需的资金了，而他刚才的那些筹划，就全都成了一纸空文。 想到这里，李松有点头疼：算了，先不要考虑那么多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两天时间就能想出办法的，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目前先把防止玩家答题作弊的app做出来再说。 ~~~~~~~~ 星期三中午，李松看了一下游子“夫妻版”的后台。 这两天，所有游子用户都收到了好几次通知，他们已知晓游子“夫妻版”的特色，大部分人也更新到了这个新版本。 不过，最终只有8对游子用户建立起了“夫妻”关系，其中包含欧阳凯和谭璐这一对。 李松不由得有些失望：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由于现实中夫妻二人都在使用游子的情况很少见，因此很少有游子结成“夫妻”关系。 要照这么看的话，“夫妻版”岂不是只有少数人使用？那他做这个版本还有何意义？ 陈岩安慰道：“婚恋答题将来迟早会促成很多像欧阳凯和谭璐这样的中老年夫妻，到了那时候，‘夫妻版’就能大显身手了。” “可是那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不过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假如没有‘夫妻版’，我将来就得去做人工调解，那就没时间管公司的事了。” 李松叹了口气：“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版本，如果主要是为了备用，那还研发个什么劲啊。” “别这么说嘛，至少欧阳凯和谭璐试用后的体验就非常不错。” 李松想起，陈岩一直在跟踪这对夫妻的状况，连忙问道：“他们怎么说？” “老魏提出让欧阳凯和谭璐耐心等两年，这虽然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未必是唯一的办法。为了测试游子‘夫妻版’，我请欧阳凯和谭璐分别将近期遇到的烦恼告诉了游子，想看看游子能否想出不同的办法。” “你就别卖关子嘛，快说说结果怎样？” 陈岩微微一笑：“游子给出的建议是：欧阳凯可以在重庆租一间单身公寓，然后尽量少去谭璐家，这样既可以经常见面，又能避免引起蔡晓慧的反感。” “哦。”李松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得增加一笔额外的开销。” “谭璐说，她有个要好的同事，以前买了套小公寓，后来住上大房子后，就将这个小公寓用来出租，如果她去跟同事说，月租只要六七百。” “那还好，这点钱应该负担得起。” “可是欧阳凯说，还是算了。虽然这么做，蔡晓慧无话可说，但心里肯定还是有抵触的。他尊重谭璐，要以孩子为重，不能先考虑他们自己。” “不错。”李松深表赞赏：“看得出，欧阳凯对谭璐是真心实意的，这才能做到事事替对方着想，不愧是契合度95以上的夫妻啊。” “嗯，说实话，我现在是越来越看好这对夫妻了，感觉他们今后能相伴到老。” “可惜目前只有他们这一对，数量太少啊。”李松感叹着，随即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欧阳凯拒绝了这个建议，那么游子有没有什么新的提议？” “有，不过这回内容跟老魏差不多，也是建议欧阳凯今后两年，主要待在成都。游子给出的理由是：这么做，一来让蔡晓慧有时间适应一下家庭里头的变化，二来可以让蔡晓慧看到他们是真心在一起的，三来到了那个时候，孩子心智更成熟了，应该更容易理解他们。” “游子分析得挺透彻的嘛，简直头头是道。” “是啊，先前我向欧阳凯和谭璐转告老魏的主意时，他们只是觉得有道理，却并没有想太多，可是这一次，游子将其中的缘由罗列了个遍，让他们心服口服。现在你看到了吧？游子‘夫妻版’做起调解工作来，水平堪比街道大妈了。” 李松也没想到，游子现在已经自我进化到这种程度，在劝人方面能做得这么好。这样的产品，绝对称得上优秀，虽然暂时派不了大用场，但前途是光明的。 这么一想，他心中的遗憾舒缓了不少。 回到座位上，李松注意到竺风脸色阴沉，在那里叹气。 他心说：我的心情刚刚好了点，怎么你那里又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竺风正好要向李松诉诉苦：“老同学，我说什么来着？昨天担心的事情，今天全都应验了。” “什么事情啊？” “‘演员版’app有麻烦了，第4道题今天的销售额大幅下降，已经出现卖不动的迹象；而先前买了第4道题的一些用户，则在虚拟职场论坛发帖，要求我们退还一半的费用。”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李松有点不高兴：“难道你没告诉他们，第4道题的价格就是10元，我们从没说过第3道题是搭售的？” “我当然说了，可他们认为，以前买了第4道题后，第3道题就能用，已经约定俗成，大家都以为我们在搞‘买一送一’活动，他们也正是看到有优惠才买第4道题的，松岩vr可不能不认账啊。” “才5块钱的事情，有什么好争的？”李松感到不解。 “也许有很多人不介意这5块钱，但总会有一些喜欢较真的家伙，他们发了贴之后，有人就跟着鼓噪，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逼我们今后出的题全都实行优惠。” “原来是这样啊。”李松想了想：“那就退货吧。凡是对第4题不满意的人，都可以退10块钱，第4题他们也从此不能再用了。” “那怎么行？”竺风不同意：“那些用户已经使用第4题好多天，该练习的也练习得差不多了，你如果说可以退钱，他们肯定个个都愿意啊。要知道，第4题的销售额最高，有20多万呢，可咱们跟魔都银行培训部签个‘大堂经理版’的合同，金额才2万，寄予厚望的‘理财经理版’，也同样没几个钱，松岩vr赚点钱容易么？” 第255章 苦情码农的建议 李松听懂了竺风的意思：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 联想到竺风此前为了多挣点钱，不顾对章莉可能造成的不利影响，坚持不作废第3题，如今又怎么会将已装进口袋里的钱退还给用户呢？ 可要是不退钱的话，又该怎么办？ 对用户的要求不理不睬？肯定不行，这么做不仅有损松岩vr的形象，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以后是要从付费用户里挑选演员的，如果用户们觉得，松岩vr对产品出现的问题不闻不问，那么以后谁还敢信任其姊妹公司松岩科技？ 所以，这件事必须妥善处理才行。 虽然用户的要求明显不合理，但跟用户争辩是没有用的，“律师老邹”就是前车之鉴。 但如果尊重用户的要求，那就得退一半的钱，依竺风的脾性，肯定也不会答应。 因此只剩下最后一条路：给这些用户送“半道题”。 王雪琦老师的那个版本，只有表情识别模块，没有动作识别模块，因此严格说来只能算“半道题。” 因此，竺风应该研发一道新题，但只配上表情识别模块，然后免费提供给这些用户，代替已作废的第3道题。 竺风立刻接受了李松的建议。对于他来说，只要不退钱，什么都好说。 由于不需要搭载动作识别模块，因此这一次竺风一个人就能搞定，不用麻烦李松了。 为了安抚这些要求退一半钱的用户，竺风在论坛里回帖，让他们稍安勿躁，自己正在研发一道新题，等过几天完成后，将作为对他们的补偿。 ~~~~~~~~ 星期四上午，李松正忙于研发“防答题作弊app”，这时屏幕右下角蹦出一条体育新闻：魔都建工客场1:2输给了辽宁远达队。 李松感到惊讶：魔都建工怎么又输了？老魏不是说，魏弘已经重新适应了被踩过的特制球鞋吗？ 他打开了这条新闻，想一探究竟。 这场比赛本应在10多天前举行，然而由于魏弘调入国奥队，参加客场对韩国队的比赛，魔都建工队便以主力队员为国家队效力为由，请求推迟比赛，得到了足协的批准。 如今魏弘回来了，于是足协安排在昨天下午进行了补赛。魔都建工队本以为有魏弘在，这场比赛有望拿下，结果却输了。 李松看了下比赛集锦，不由得直摇头。 中午的时候，他来到办公间找老魏：“老哥，魏弘昨天是怎么了？四个任意球，只罚进了一个，虽然被守门员扑出了一个，但另外两个被他踢飞。还有角球，罚了好几次，一个香蕉球都没有看到。” 老魏叹了口气：“我刚才也问过他，他说昨天出脚的力度、角度没问题，都是按照训练时记下的力度、角度来的，但由于球鞋的材质变得不太稳定，经常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形，让他的罚球没法恢复到以前的水准。” “原来是这样啊。”李松明白了：“看来在被人偷走、又经过踩踏后，这双特制球鞋已经不太好用了。” “是的。昨天的比赛魏弘已经尽力了，主教练也是知道的，因此并没有怪他。” 李松提醒道：“看来关键还是在于魏弘的球鞋，球队方面就没有想办法吗？” “前几天，投资方找来了一位鞋样设计师，在看了魏弘的特制球鞋后，设计师觉得样式很简单，很快就拿出了设计图，并通过3d打印制作出了两双，交给魏弘试用。” “效果怎样？” “魏弘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设计师制作的鞋，虽然看上去跟特制球鞋以前的样子很像，但真正练习时，却怎么都没法达到特制球鞋的效果。真的，魏弘就是按照你父亲以前说的那个方法进行测试的，他先将球打进球门，然后变换单元，但无论他怎么调整单元位置，都没法将球打进球门左上角或右上角。” 老魏说的并不出乎李松的意料：没有系统给的设计图，特制球鞋就不要想了。 老魏继续说道：由于设计师制作的鞋效果不佳，所以魏弘昨天还是带着原来那双鞋上场了，结果只侥幸打进了一球，然而后防却丢了两个球，导致最终失利。据魏弘说，这场球对于魔都建工队很关键，输了之后，想冲甲就有点困难了。 球队方面很焦虑，连夜开会想办法。他们意识到，特制球鞋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造出来的，得另外想办法。 魏弘说他早就注意到特制球鞋上的logo，他已经查过，这是魔都最大3d打印公司的徽标，既然这家公司曾经制作过特制球鞋，那么再制作一双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提醒了主教练。今天上午，主教练去了3d打印公司，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李松暗自庆幸：幸好他受到徐同航的启发，覆盖掉了保存在3d打印公司的那张设计图，不然的话，主教练肯定能设法弄到一双真正的特制球鞋……啊不，不是一双，而是想要多少双就有多少双，魏弘以后完全可以不用来找他了。 然而现在，主教练即使暗地里花大价钱，买通3d打印公司的员工，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双普通球鞋，根本不足为虑。 想到这里，李松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他点开了卓汛论坛。浏览了几个讨论游子的帖子，讲的都是跟以前“无奈天择”、“雪乡岁月”、“最忆乌篷船”等人差不多的故事。 对于普通网友来说，这些帖子还是有看头的，但李松却兴趣不大，因为这些帖子讲的都是已经验证过的话题，从研发者角度来说，再去看就意义不大了。 他如果要看，就看以前不曾涉及的话题，这样在技术上才更有价值。 最后，他又来到了“苦情码农”那个帖子，翻到末尾几页，只见“苦情码农”在问：“游子最近出了个‘夫妻版’，有人用过它的新功能吗？” “何首乌”回答：“我连老婆都没有，你说呢？” “火玫瑰”也表示：“我也是单身，这个版本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还有网友表示：虽然成家了，但只有我对游子感兴趣，我家那一位却没兴趣。 “苦情码农”回复道：“看来松岩科技研发的这个版本是个败笔，根本没什么人用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推出这个‘夫妻版’，研发个‘情侣版’不香吗？” 这下立刻有很多网友附和：“没错，要是有‘情侣版’，肯定有不少人愿意试试。现在的问题是找老婆难，以游子此前表现出来的技术实力，它肯定能在这方面有所作为，这话要是能让松岩科技的开发人员看到就好了。” 第256章 对情侣版的建议 李松心头一震：“苦情码农”这句话，对他来说如同醍醐灌顶，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这两天，他一直为游子“夫妻版”用户寥寥的状况而苦恼。虽然在欧阳凯和谭璐那里，“夫妻版”的价值得到了验证，但毕竟就这么一对，意义不是太大。 他同意陈岩的看法：“夫妻版”将来肯定用得上，但在如今面临贝思的压制，日子不好过的情况下，他更希望“夫妻版”能马上派上用场，见到效益。 而“苦情码农”说的情侣版，从技术上是不成问题的，只需为游子用户添加一种新的关系：情侣关系，就可以使用了。 实际上，情侣们之间同样有一些事情不便当面说出口，如果能通过游子转达、协调一下，可以减少很多误会。 在生活中，有很多恋人闹得要分手，不一定是他们性格不合，或者感情不再，而是因为一些误会所致，如果能有效地加以沟通，也许就可以避免。 而在影视剧中，这种情况尤其常见，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魂断蓝桥》这部经典爱情影片。 故事发生在一战期间，芭蕾舞演员玛拉和军官罗伊在滑铁卢大桥上邂逅倾心，然而由于战争的原因，在两人决定结婚之时，罗伊应招回部队参战。 为见爱人最后一面，玛拉错过了芭蕾舞团的演出，失去了工作。不久，罗伊被误登在了阵亡名单上，失去工作的玛拉几欲崩溃，沦为妓女。 后来，玛拉再次遇到生还的罗伊，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可是面对罗伊家族的荣誉和家人的信任，善良的玛拉不愿意继续欺骗他，在婚礼前一天悄然离去，在两人初次见面的滑铁卢大桥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假设玛拉当时有个“好友”替她带个话，也许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 从罗伊角度来说，他是深爱玛拉的，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也许会选择原谅玛拉，毕竟在那样一个战争年代，活着都不容易。如果能这样，不就促成了一桩好姻缘吗？ 就算罗伊不能原谅，他也可以劝解玛拉，让玛拉能继续好好地活着，不至于自杀身亡。 事实上，影片最后，罗伊似乎猜出了什么，心情非常痛苦，也许要为此悲伤一辈子。这就是由于沟通不善，结果导致了两个人的人生悲剧。 情侣们之间，由于过分在意对方，往往都是非常敏感的，一点小事就能引起误会，大一点的事情，甚至能招致不幸，所以有效的沟通非常重要。 由此不难想见，游子“情侣版”肯定能大受欢迎。而且，游子的用户本来就以年轻人为主，他们大多没成家，婚恋常常会遇到很多问题，所以“情侣版”才是真正符合用户需要的版本。 想到这里，李松一阵激动，在帖子里回了一句：“太感谢大家了！” “苦情码农”感到不解：“你为什么要感谢我们？难道你是松岩科技的员工？” 李松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回复有点失态，可是卓汛论坛是不允许网友自行删帖的，只有版主才有权限。 “何首乌”催促道：“这位朋友不要藏头露尾了，如果真的是松岩科技的员工，就出来走两步嘛。” 李松心说：既然如此，那就大大方方地跟网友们聊一聊吧，说不定能有更多的收获。 目前，他是以访客身份访问卓汛论坛，还没有取昵称，因此回帖时显示的是一串数字id。 以后再这样肯定不合适，他决定先给自己选个昵称。 取啥名好呢？想到他目前正和陈岩、竺风密切合作，就从三个人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叫做“松岩风”吧。 再一想，这个id虽然还凑合，但有强行拼凑之嫌，不如叫“风起松岩”更好，这个昵称富有诗意，让人充满想象。 修改好了昵称，李松首次以“风起松岩”这个id回帖：“没错，我就是游子的研发人员。刚才听到大家议论：游子应该推出‘情侣版’，让我很受启发，在此深表谢意！” “火玫瑰”提出质疑：“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是松岩科技的员工？就凭你改的id里有‘松岩’二字？那我将id改成‘松岩科技董事长’，你们信吗？” 李松忍俊不禁：“@火玫瑰，你的怀疑有道理，不过，如果我真的拿出了游子‘情侣版’，你们是不是就该信了呢？” “苦情码农”回复道：“那必须得信啊，如果你能做出这个版本，我们都愿意帮你宣传。” 网友们也纷纷附和，这让李松颇为感动：用户们好热情啊。 想了想，他对大家说：“那我等会就散发一个内部测试版，给大家用用看。” “何首乌”回帖道：“@风起松岩，你是说让我们帮着测试一下吗？没问题。” “好的，请大家稍等。” 李松随即开始修改游子的代码。在游子“夫妻版”的基础上，他添加了“情侣”关系，在使用时，也是由一方先发出请求，另一方确认后，两个游子间才能建立起“情侣”关系，并开始协同。 如果双方要分手了，任何一方都可以提出解除游子间的“情侣”关系。不过，遇到这种情况，游子都会先跟各自的主人再沟通一下，实在挽回不过来，才会真正解除这种关系。 这次改动确实非常简单，因此只花了几分钟时间，他就改好了。 随后，他在帖子里将下载网址告诉了大家，并请大家使用后发表一下意见。 过了一阵，“火玫瑰”回帖：“@风起松岩，你真的是游子的研发人员啊？” 李松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那还有假？你用得怎样？” “哦，我刚让我男朋友也下载了这个版本，已经跟他的游子建立起了‘情侣’关系，至于具体效果，等用几天再告诉你。” “好的。” “苦情码农”回帖道：“@风起松岩，我发现你这个版本有个大问题啊：必须先建立起情侣关系才能开始协同，让人使用起来太不方便了。” 李松感到奇怪：“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我觉得不应该有这个限制。‘夫妻版’确实要先建立起‘夫妻关系’才能开始协同，这当然没问题，但‘情侣版’的情况不同，比如像我这样，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看到某个心仪的女孩后，必须先获得她的认可，游子之间才能进行沟通，这个门槛就有点高了。” 李松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要允许‘撩妹’？”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火玫瑰”连忙劝阻道：“@风起松岩，你不要听楼主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的游子不晓得会被多少人骚扰，你要是改成这样，我可不敢再使用你这个内测版本了。” 第257章 测试防答题作弊app “火玫瑰”的话在帖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调侃道：@火玫瑰，这么说你一定是个大美女咯？上几张照片看看？不然我们才不信。 “火玫瑰”回复道：“别想激将我，你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男朋友信就行。” “苦情码农”劝道：“好了，大家别把楼盖歪了。我觉得‘情侣版’应该把门槛降低一点，但是另一方可以通过屏蔽、拉黑等手段拒绝骚扰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权利嘛。” 李松表示赞同：“楼主说得不错，‘情侣版’确实有自己的特点，应该比‘夫妻版’的规则更灵活一些，才能适应大家的需要。” “火玫瑰”回帖：“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接受。” “行，那我马上修改一下，等会再请大家试用。” 一个多小时后，李松又放出了一个内测版本，这回大家看了，都觉得很实用。 李松也是心情不错：这次跟用户接触后收获非常大，在听取了用户的意见后，游子迎来柳暗花明的时刻，前途豁然开朗。 然而“苦情码农”却抱怨道：“‘情侣版’虽好，可是我属意的妹子却并没有使用游子，奈何？” 李松表示：“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帮你到这里啦。” “何首乌”问道：“楼主，上周四你不是刚刚相过亲吗？怎么这么快又有新目标啦？” “不是，我说的这个妹子，来我们公司才两个月的一位新同事，她经常向我请教一些问题，工作中接触得比较多，我对她印象挺好的。” “哦，搞半天是这么回事啊，这可不太好办。” “是啊，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也是挺矛盾的。” “不不不，窝边草也是可以吃的，但要特别小心，万一她回绝了你，而你们今后还要在一起共事，那就比较尴尬了。” “苦情码农”回复道：“你说得没错，我正是因为担心有这个副作用，所以才一直不敢下手，宁可去相亲。” 帖子里顿时沉寂下来，大家一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过了一阵，“火玫瑰”回帖道：“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看把你们给难的？楼主，你可以向你那位女同事推介游子啊，这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就算她不感兴趣，也没有任何违和之处。如果她用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可以让游子‘情侣版’代为转达你的心意啊。” “苦情码农”很高兴：“@火玫瑰，你这主意进可攻退可守，真是太妙了，谢谢！” “何首乌”提醒道：“楼主，你一定要让妹子到@风起松岩提供的网址下载内测版，如果用游子主页提供的‘夫妻版’是不行的。” “我知道，这还用说。” “那就祝你成功，有好消息记得跟大伙分享啊。” “好的。” 看到这里，李松觉得挺有意思的：还别说，游子“情侣版”还未正式投入试用，就开辟了一条追求女同事的新途径，副作用已经尽可能地降低了，就是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这就要看“苦情码农”的了。 ~~~~~~~~ 星期五上班后，李松对江小天四人说：“防答题作弊app，我已经基本上做好了，只剩最后一道工序：跟你们的题库连接，然后就可以开始测试了。” 江小天告诉李松：题库这边，他们这几天已经搜集了1000多道题，以初级、中级知识题为主，虽然还在继续收集，但可以先连上app看看。 “好。”李松花了几分钟调试了一下，app跟题库连接成功，随后他将app发给江小天四人进行测试。 徐同航进入app后，画面上出现了一道初级知识题，是app从题库中随机挑选的。 徐同航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答题，而是看看能否作弊。 他记下题目后，切换到手机浏览器，输入题目中的一串关键字，很快找到了这道题。匆匆看了一下讲解视频，知道了答案后，又切换回app。 时间过了2分多钟，还剩一点时间，他正打算填写答案，不料app弹出一个框：你有作弊嫌疑，本题作废。如果累计满3次，你将5天内不能答题，满4次，10天内不能答题，以此类推。 “好严厉啊。”徐同航感叹。 “这个app严禁切换画面，答题时始终只能停留在app界面，否则一律视作作弊。”李松解释道。 “哦，这样的话，想在手机上查找答案就基本上不可能了。不过，如果我让别人帮忙，替我查找答案，然后告诉我呢？” “这个恐怕也很难。”李松对于自己的app充满信心：“你在答题时，肩部以上必须始终位于摄像头范围内，不得有扭头、斜着眼睛看别处等动作，否则都会被视为作弊。” “哦？”徐同航换了一道题，然后故意装作旁边有人给他出示答案，在头部完全没动的情况下，拿眼珠子斜着瞄了一下，结果就被app判为作弊。 他有点不服，点击了app刚才录下的监控视频，发现自己的眼珠子确实斜了那么一下，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被app发现了，看来作弊真的挺难的。 不过，做题时如果需要打草稿，眼珠子不也是得往下瞅吗？ 他又换了一道题试了下，这回他在纸上装模作样划拉了一下，然后app并没有什么反应。点击监控视频，他发现自己的眼珠是很自然地往下看，跟斜着眼偷看的情形大不相同，是可以区别开的。 “怎么样？”李松笑着问道。 “服了。松哥的动作识别模块，对于作弊确实做到了精准识别，这下玩家只有老老实实答题的份了，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未必吧？”周傲勋提出了质疑：“我请宋立新帮忙，来破解松哥的app。” “好啊。”李松点点头：“希望你们能发现漏洞。” 周傲勋跟宋立新小声嘀咕了一阵，宋立新频频点头。 周傲勋随即对李松说：“我们准备好了。” 难道周傲勋真的发现了app的缺陷？李松、江小天和徐同航都来到周傲勋座位旁，想看看他怎么做。 不过三个人都站得较远，以免误入摄像头范围，如果被app发现，会认为是在帮周傲勋作弊。 周傲勋点开app，遇到了一道中级知识题：若x，y都是正整数，且x+y+xy=54，则x+y=？ 只见周傲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徐同航表示：作为中学时代的学渣，这样的题他可做不出来。 江小天笑道：“这还不容易？我一看就知道了，4+5+45=54，所以x=4，y=5。” 徐同航一愣：“小天，你是认真的吗？xy是相乘的关系，代表着4×5，可不是45。” “跟你开玩笑的啦，这种题我也是一看就头疼，哪里会做？” 徐同航想了个投机取巧的办法：“让x从1到53挨个试一下，不就行了？” 江小天摇摇头：“你这么做不能算做解题方法，况且如果将题目中的54换成545454呢？那你要试到什么时候？” 徐同航尴尬地一笑：“这倒也是，这种题还得看松哥的。” 第258章 果业转债开盘破发 徐同航想了个投机取巧的办法：“让x从1到53挨个试一下，不就行了？” 江小天摇摇头：“你这么做可不能算做解题方法，如果将题目中的54换成545454呢？那你要试到什么时候？” 徐同航尴尬地一笑：“这倒也是，这种题啊，还得看松哥的。” 李松来了兴致：“好，我试试看。” 他在草稿纸上开始划拉起来。 与此同时，宋立新也已经斜着眼偷看到了这道题，正在电脑上查询着。 才过了一会，李松就做出来了，他对徐同航讲解道： 由于：x+y+xy =(x+1)(y+1)- 1 因此：(x+1)(y+1)= 55 而相乘后等于55的正整数只有1×55、55×1、5×11、11×5共四种情况。 因此要么：x+1=1，y+1=55，则x=0，y=54，不符合x为正整数的要求。 要么：x+1=55，y+1=1，则x=54，y=0，不符合y为正整数的要求。 只有：x+1=5，y+1=11，则x=4，y=10，xy=40。 或者：x+1=11，y+1=5，则x=10，y=4，xy=40。 总之，最终结果只有一个答案：40。 徐同航深表佩服。 不久宋立新那边也查到了结果，冲着周傲勋喊道：40！ 老僧入定般的周傲勋回过神来，在手机上输入了答案，屏幕上显示：恭喜您，答对了！中级装叉丹已经发放到您的背包中，请查验。 周傲勋登录世间一服，发现背包中果然出现了一颗装叉丹，这说明“防答题作弊app”跟世间一服之间的联系已顺利打通。 虽然采用了作弊的方式，但总算将app完整测试了一遍。 李松心中遗憾，因为这个app确实还有漏洞：玩家让“同伙”通过喊话方式告知答案，就能在眼神如常的情况下作弊成功。 想了想，他对周傲勋说：“那我把app再改进一下，增加对音频的监控，答题期间，不允许喧哗。” 周傲勋质疑道：“松哥，这不合理吧？假如我正在宿舍里，同寝室有同学闲聊呢？或者在家里，父母亲朋在讲话呢？” “那你可以先不答题嘛，等周围安静了再说。” 周傲勋不言语了，徐同航在一旁笑道：“怎么样？没辙了吧？” 宋立新表示：“我有办法。” 才过了几秒钟，周傲勋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内容显示在屏幕顶端：40。 这一回，宋立新通过微信传递答案，而且就打在屏幕顶上，周傲勋同样可以在目不斜视的情况下作弊。 “真有你的。”李松有点无可奈何，这一招是他早就用过的。 当初，为了能在下象棋时赢下陈岩爸，他和表弟联手作弊，他通过手机摄像头，让表弟能看到棋盘，表弟则根据陈岩爸的落子，在笔记本上与将族对弈，然后把将族的反应，通过微信传递给他。 徐同航提议：“那就监控微信信息，如果出现数字，一律视为作弊。” 周傲勋反驳道：“如果这时刚好有人在微信里找我，内容里包含数字呢？” “这种概率应该比较小吧？遇上了只能算你倒霉。” 李松摇摇头：“就算是这样也没用的，数字可以用谐音代替嘛，比如40，可以说成是‘司令’，34可以说成是‘山寺’，不就行了？这种暗语，谁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还能这样？”徐同航听呆了：“简直跟影视剧里搞谍报工作似的。” 江小天暗笑：这一招是表哥早就玩过的啦。当初表哥要求他必须使用“密语”，比如“马四进三”，就不要用直白的汉字，而要简写成：m4j3，“将五平六”则写成j5p6，就是为了防止被人看见后，猜出其中的秘密。 不过，江小天至今都不清楚表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懒得问，反正表哥兑现了承诺，给他买了小米手机，这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李松考虑了一会：“我可以暂时禁止微信信息弹出，直到答题结束才恢复正常。” 徐同航拍手道：“这个办法好，这下结了吧？” 宋立新提醒道：“我可以发短信，也能在屏幕顶上显示。” 李松表示：“那就连短信也暂时禁止弹出。” 这回宋立新也不吱声了。 见大家已没有异议，李松开始对“防答题作弊app”进行回炉改造。 不过，要禁止微信和短信信息弹出，可并不容易。由于此事并不涉及ai技术，因此在人工智能宝典上没有记载，只能靠他在网上查找资料来解决。这就有点费事了，因为网上的资料也并不总是准确无误，得自己去摸索。 ~~~~~~~~ 中午的时候，李松想起今天是“果业转债”上市的日子，便打开了行情软件。 让他吃惊的是，果业转债一开盘就破发了，价格为98.82元。这意味着每张果业转债亏损了1.18元，企业证券账户内中的那684个签，一上来就亏掉了8000多。 随后果业转债略有反弹，然而到了11点钟以后，果业转债又掉头向下，跌到了96.48元。 一般人看到这般景象，肯定会犯愁，毕竟新股刚上市就破发是较为罕见的事情，至于新的可转债刚上市就破发，以前也很少见到。 然而这对老魏来说，确实难得的机会。从交易明细可以看出，老魏逆势而行，开盘就买了约5万张果业转债，耗费资金近50万。随后又在98.23元、97.87元、97.22元、96.88元等价位陆续大手笔买入。 到目前为止，企业证券账户上已经亏损了4万多块钱，就连刚刚买入的那些“果业转债”，也全部处于亏损状态。 对于这个盘面，李松有点看不懂：老魏不是说“果业转债”在104元以下都是安全的吗？为什么中签的股民，宁可亏钱也要卖掉中签的“果业转债”呢？ 他来到办公间找老魏，想了解一下这是什么缘故。 “今天这个局面，有两方面的原因。”老魏分析道：“首先，上半年发行的可转债比较多，股民有点审美疲劳，对可转债越来越不感兴趣，中签后的利润越来越低，尤其是本周一上市的两个可转债，开盘时就差点破发，收盘时终于跌破面值，对大家打击很大，拖累了果业转债。其次，西北果业作为果业转债的‘正股’，今早出了点利空消息。” “有这事？”李松赶紧看了下资讯：“还真是，西北果业发布公告，说北疆今年果树病虫害较为严重，预计水果普遍减产10%以上。唉，这消息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我查了资料，其实北疆的果树病虫害也不算什么，年年都有，有的年份稍微重一点，比如今年。” “可这是利空消息，难怪西北果业今天跌停，看来果业转债上市没选好黄道吉日啊。”说到这里，李松又搞不懂了：“老哥，果业转债旱涝保收，无论正股怎么跌，也不至于破发吧？” “你说得对，但很多中签的股民并不一定清楚这些啊，他们看到西北果业跌停就慌了，以为与之相关的果业转债也会跟跌。” “我知道了，这其实是心理压力所致，有非理性的因素在里面。” “对，而且我怀疑有些大机构利用了西北果业的利空消息，先将正股打得跌停，然后逼着中签的股民亏着卖掉手头的果业转债，他们趁机大量低吸。” 第259章 一群蚂蚁啃翻大象 股市里的套路，李松也见过不少了，因此，他听得出老魏的分析很有道理。 说实话，他也觉得果业转债确实跌得有点过火：周一上市的两个可转债，最低也就跌到98元，然而果业转债今天直接创出了新低，人为的痕迹非常明显。 两人正聊着，时间到了下午一点多。午盘开盘后，果业转债跌得更凶了。 看得出，经过中午的酝酿，那些中签的股民越想越恐惧，到了下午，已经开始不计成本地想卖掉了。 老魏则是越跌越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情况，自然是要“笑纳”的。 “要我帮忙吗？”李松问道。 “不用，现在抛盘太多，想买的话容易得很，我直接挂个50万元的大买单，一会儿就能成交，根本不用像以前那样拆成小单来买。” “那行。” 这时，他想起以前，自己和陈岩都曾帮老魏操过盘，刚刚有了些大规模买卖etf的经验，却很快就用不上了，真是怪可惜的。 到了快两点的时候，果业转债已经跌到了95.5元以下，老魏也累计投入了近500万资金。 老魏决定：今天就到这里。 李松有些不解：“老哥，你不是说要投入1000万资金吗？这才买了一半啊。” “看这架势，下周一搞不好还要跌，我留一半资金看看，也许还能买得更便宜。” “都跌到这份上了还能跌？真是可怕。”李松摇摇头，准备回自己座位，开始下午的工作。 “等一下。”老魏喊住了他：“要不，让大家都买点果业转债吧？” 这让他有点惊讶：上次买西北果业的时候，是他极力主张让员工们都来买，就当是发点福利，然而老魏却并不热心，还反复叮嘱大家要注意保密，不要买多。 怎么这一次，老魏却一反常态，主动要求大家都买呢？ 再一想，他明白了：股票风险太大。上次的时候，虽然老魏料定，西北果业有拔高转股价的需要，因此大概率会涨一波，但毕竟不敢打包票，尤其是让大家都买的话，更加需要谨慎从事。 然而这次不同了，果业转债在104元的价位下都是安全的，更何况现在都跌到95.4元左右了。此时如果买入，哪怕果业转债一直跌3年，到时候不管跌到什么价格，投资者都肯定能从西北果业那里得到104元。 这意味着，投资者保底收益为104-95.4=8.6元，3年总体收益率为8.6÷95.4=0.09，相当于每年3%，而目前3年定期存款的年利率一般为3.25%（有的商业银行可能会高一些），两者相差不大。 也就是说，在这个价位买入果业转债，是有西北果业负责兜底的，最差都能获得跟3年定期差不多的收益。 但是买股票就是另一回事了，首先绝对没人给你兜底，其次盈亏是没有下限的，亏个10%、20%很正常，30%、50%也不奇怪，甚至搞得退市，本金全部打水漂，也是有可能的。 两相对比之下，买破发的果业转债简直不要太幸福，难怪这回老魏决定给大家送份礼了。 想到这里，李松欣然同意：“行，等会就由老哥你来宣布吧。” 老魏点点头：“没问题。” 员工们此时都在，听了老魏的话，他们有点不明白：这回怎么不买股票了呢？这个果业转债又是个什么东东？ 李松告诉大家：“可转债这玩意，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周末可以自行找文章看看。不过这会儿还是闲话少叙，先买了再说。” 柳奕杉问道：“松哥，这次有没有金额限制？” “随便你们，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众人连声叫好。上次买西北果业的时候，汪学涛一个人偷偷投了10万元进去，虽说是为了给表妹赚点学费，情有可原，但大家私下里还是有点意见的。这次好了，想买多少随意，以后再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徐同航三人则是既高兴又着急。 高兴的是，上次他们听江小天说头一次买股票就赚了钱，都羡慕不已，不知道他们是否也能遇到这样的机会，跟着魏经理稳稳当当地赚点钱。谁知还没过多久，机会就降临了。 着急的是，他们都还开户，没法买这个什么果业转债。 江小天告诉他们：“现在开户来得及。上次柳姐教我开户，20分钟之内就搞好了，然后就可以买股票，买可转债也没问题。” “那你快教教我们啊。”徐同航催促道。 “行。” 等到江小天教完徐同航三人，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半。 此时除了徐同航三人还没来得及买以外，大家都已经买入完毕，价格大都在95.3左右。 自那以后，价格开始探底回升，此时已经反弹到了96.4左右。 “唉，怎么轮到我们，价格就高出了这么多呢？”徐同航抱怨道。 李松安慰道：“没事的。买了果业转债后，可能要放很长时间，成本高一点关系不大。” “那行，我们这就买吧。” 徐同航三人随即在各自新开的证券账户上，各自投入4800多元，买了50张果业转债。 果业转债继续反弹，到了闭市的时候，已经回升到了97.8元。 办公室里一片欢腾：每个人都赚钱了，连最后买入的徐同航三人也是如此。 这时，李松听到员工们在窃窃私语。 似乎是柳奕杉的声音在问：“你刚才发朋友圈了？” 好像是鞠洪斌的声音回答道：“是啊，你呢？” “这次魏经理又没强调要保密，我当然要发啊。”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特地说了，这是股神魏谷申亲自推荐的品种。好家伙，没过多久，我那些微信好友们就开始疯狂转发，到后来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 “我这边还不是一样。上次我买西北果业赚钱的事，跟几个闺蜜说了后，她们都抱怨我不够姐们，有好事怎么不告诉她们，以后要是再这样，那可就友尽了。我压力山大啊，所以这次第一时间通知了她们。” “不用说，你这些闺蜜肯定会到处广播的，哈哈。” 听到这里，李松若有所思。 打开果业转债的走势图，他发现，从2:10分开始，似乎就有抄底盘开始涌入，而且力道越来越强，推动着果业转债的价格不断回升。 而2:10分的时候，正是员工们开始买入的时候。 虽然这次没有限制大家的买入金额，但办公室里就这么十来个人，力量有限，不可能将果业转债的价格拉抬起来。 因此，更大的可能是有大资金在进场抄底。 此时，由于上方挂着很多大卖单，因此相应地，应该有很多大买单才对。毕竟，在很容易买到的情况下，大资金就没必要拆成很多小单，一点点地买了，那不是多此一举嘛。 然而事实是，从2:15分直到收盘，都是以小单为主，给人的感觉是：无数只小蚂蚁，最终啃翻了一只大象。 第260章 做成1万多元的短差 李松忽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因为员工们对外广播了老魏推荐果业转债的消息，引发众多散户抄底，从而导致了果业转债的回升走势呢？ 从刚才柳奕杉和鞠洪斌私底下的对话来看，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老魏名声在外，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涉嫌内幕交易只是任何一位股民都可能犯下的错误，不足为奇，也不会对于老魏的江湖地位造成什么影响。 尤其是上次，员工们买西北果业，最终全体盈利，虽然赚得不多，但那只是因为投入资金较少的缘故。要看到的是，不到一个月时间，所有人的盈利幅度高达20%以上，虽然称不上奇迹，但也是非常好的成绩了，可以说慕煞旁人。 当时大家都听从老魏的吩咐，没有对外透露分毫，但在卖掉西北果业后，可就没什么禁忌了，于是很多员工得意洋洋地在亲朋好友面前吹牛，使得这件事广为流传，让老魏的形象更增添了几分神奇色彩。 不难想见，当员工们说起这是股神魏谷申推荐的品种时，大家肯定会趋之若鹜，唯恐错过了发财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来到办公间，对老魏谈起了他的这个猜测。 “你说的这个现象，我已经注意到了，但可不敢说是我引发的。”老魏说着，打开了一个界面，李松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果业转债的level-2数据。 这是由证券交易所推出的一款实时行情系统，每一笔交易都会被揭示出来，成交价格、成交量、交易时间等，全都有。 而行情软件里的成交明细，由于是每隔若干秒刷新一次，因此实际上是将这若干秒里发生的所有交易，合并到一起，呈现给股民的。 也就是说，行情软件里的一个成交明细，往往包含了很多笔交易。 而level-2数据不同，它是没有时间间隔限制的，只要有人买、卖了一笔，不管单子的大小，都会立刻显示出来。 除此之外，level-2有10档买卖盘，而行情软件只要5档。 level-2能看到每个买卖盘的构成，比如买一上挂着100手的买盘，它很可能是由多位股民的买单累计而成，level-2里可以看到这些买单分别是多少手，而在行情软件里就看不到。 不过，level-2数据是要收费的，好在价格不贵，一年也就几百块钱，老魏在接任投资部经理后，马上就购买了一份。 然而据老魏说，level-2数据只能当个参考，不能期望太多。 有的股民把level-2当成了炒股神器。应该说，在level-2刚投放市场的时候，由于主力暂时没注意到这款产品的威胁，那时用处确实不小。然而到了后来，主力意识到这一点后，在操盘手法上做出了一些改变，level-2就不灵了。 有的软件号称能从level-2数据中发现主力动向，但事实证明大都是一些假信号，准确性并不比抛硬币高多少，要是真的根据这个来炒股，不亏钱就算不错了。 其实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如果真的有某个软件能揭示主力动向，这个软件的开发者会拿出来卖吗？肯定不会啊，自己留着发财不香吗？那赚钱的速度，简直堪比火箭，卖软件赚的钱算个啥？ 而对于股民来说，像这种花几百块钱就能得到的数据源，肯定不可能让谁发财，试想一下：谁还出不起这几百块啊？ 因此，炒股最终还是得靠精准的分析、判断，在这个过程中，level-2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工具，这就是level-2的正确定位。 眼下，level-2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从果业转债的level-2数据来看，下午2:10分到收盘，所有明细几乎全都是小单，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10万以上的都很少，这就是典型的散户特征。 在行情软件里有时能看到金额达几十万的明细，而在level-2数据里，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合并了多个散户的买单而已。 而就是这些小单，愣是把果业转债的价格拉了起来，靠的就是人多力量大。 虽然单笔金额比较小，但架不住这么多人往里冲啊，特别是到了最后20分钟，眼见得买入的人更多了，以至于level-2的数据显得密密麻麻，每分钟的交易笔数远超前面的时段。 一大群蚂蚁集中起来，果然掀翻了一头大象。 看了level-2数据，李松更加确信：这是受到了老魏的影响。 因为在2:10分之前，盘面简直虚弱到了极点，中签的人慌不择路，买的人也是底气不足，要不然也不会价格一路下滑了。 然而从2:10分起，盘面突然拨云见日，逐步开始走强，而这个时间，恰逢老魏号召大家买入后不久，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听了李松的分析，老魏表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怎么会呢？”李松有些不解。 “果业转债2:10分前走得很弱，其实是有利于机构资金暗中收集筹码的，但是突然冒出这么多小散抄底，势必会打乱机构的计划。面对这么多‘抢食吃’的散户，机构肯定很不满意，后市说不定会反复打压，将他们逼出来。” “是吗？”李松听得担忧起来：“那要不要让员工们下周一先卖掉手头的‘果业转债’？” “不用。我也只是猜测，未必真的会这样。反正95元多买的果业转债，再怎么也不用慌，放着就是了。” “好。” “不过，我在收盘前减了点仓，将95.76元买的5000张果业转债，以97.8元的收盘价卖掉了，做成了一笔短差。” 李松感到惊奇：“老哥，你刚买的果业转债，当天就能卖？” 老魏点点头：“是啊，因为可转债是可以t+0的。” “还能这样？”李松很惊讶。要知道，我国股票都是t+1的，也就是当天买入的股票并没有真正到账，所以当天没法卖，要到晚上清算后才到账，下一个交易日才能卖，因此称作“t+1”交易模式。 不过资金稍有不同，卖掉股票后的资金也没有真正到账，也就是说，当天是不能转到银行账户上的，但却可以用于买股票，因此可以算半个“t+1”。 而可转债则不同，当天买的可转债马上到账，因此可以马上卖出，这是很过股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我国为了抑制股市投机，没有开放股票的t+0，而在规模较小的可转债交易市场开了个口子。 李松心说：难怪只有5亿元规模的果业转债，今天的交易额却高达8亿多，就是因为t+0的缘故，在股市里不可能看到这种现象的。 而老魏之所以要在收盘时卖出，是因为觉得果业转债不会就此顺风顺水，一路反弹到100元面值的上方，而是会有不少反复。 因此，见收盘时价格回升了不少，老魏便将此前95.76元买的5000张果业转债，以97.8元的收盘价卖掉了，相当于每张赚了2.04元，5000张就是1万多元的短差。 第261章 高颐真来上门 星期六，李松在家加班。 “防答题作弊app”还没做好，主要是防止微信、短信在屏幕顶弹出信息的问题，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小问题，但他在网上找了好几篇文章，照着做后，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因此还得继续研究。 下午两点，老爸又打开了电视机。 李松这才想起，魔都建工队今天在主场有比赛。 此前魔都建工经历了连续3个客场，最近两场是在国奥队比赛之后进行的，然而魏弘在首尔走向辉煌之后，迅速从顶峰滑落，导致魔都建工接连失利，球队冲甲的前景也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也正因为如此，公司里面再没人提起找老魏要球票的事情，就连自己老爸也没吭声。 李松对魔都建工的比赛没兴趣，他正在看一篇技术文章，忽然听到老爸“咦”了一声。 “怎么啦老爸？”李松抬起头问道。 “今天的出场队员里，没有魏弘。” “我看看。”李松来到电视机前，听到解说员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刚才已经确认，魔都建工队国脚魏弘，今天不会出场了，连替补席上都没看到他。” 直播镜头随即转向观众席，今天来的观众不多，跟上次主场迎战天津弘毅形成鲜明对比。而当观众听说魏弘今天不会出战时，纷纷鼓噪起来，“上当了”、“退票”的呼声此起彼伏。 看到这一幕，李松知道，肯定是魔都建工投资方在找了3d打印公司后，没能弄到特制球鞋，而魏弘原来的那双特制球鞋已经越来越不堪使用，主教练自知派魏弘上去根本没用，还不如雪藏起来，或许还能保留一点神秘感，对以后的对手起到一丝“威慑”作用。 见老爸满脸遗憾，李松便将从老魏那里了解到的关于魏弘的情况，对老爸讲了一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老爸明白了：“看来我预计的那一天，要提前到来了。” “是的，如今恐怕不仅是魏弘，就连魔都建工的投资方，肯定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吧？”李松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魏弘转投魔都建工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他一想起这件事就感到郁闷，无法释怀。如今，那些不讲信用的人，终于开始付出代价了。 老爸突然神情严肃地提醒道：“不要忘了半个月前我跟说的话哦。” “老爸你放心，我没忘。” 李松知道，老爸指的是6月18号那天，魔都建工客场迎战广东衡达队，比赛中途，解说员宣布了魏弘入选国奥队的消息。老爸当时非常激动，要他答应一件事：不管魏弘是从哪个球队出来的，只要是在为国效力，他都要放下成见，全力支持魏弘。 老爸的话，将一个老球迷的拳拳爱国之心表露无遗，他又怎么可能拒绝呢？况且他自己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老爸旧事重提，就是在告诫他：再过两个星期，魏弘将重披国奥队战袍，为国征战绿茵场，这件事可无论如何耽误不得。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老爸终于还是决定问一下，毕竟兹事体大，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我已经想过了，过两天我会另找一家可以承接3d打印业务的公司，这回我绝不会交出设计图，而是自带一个u盘，亲自在现场看到特制球鞋制作完毕后，带走u盘，不留下设计图。” “嗯，这是应该的。然后呢？” “然后我会跟国奥队主教练徐立凡联系，告诉他，我这儿有特制球鞋，但仅供魏弘参加国奥队训练、比赛时使用，除此之外的任何比赛，都不准使用。他如果同意我的条件，并签下书面协议，我就把特制球鞋交给他，否则就只能说对不住了。” 老爸想了想，表示赞同：“嗯，你这么做是没问题的，如果徐立凡不答应你的条件，那也太没有诚意了，你不必太委曲求全。” “就是啊，本来应该是国奥队求我才对，干嘛要搞成我上赶着求国奥队？” “行，那就这样吧。不过，我估计魔都建工投资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他们啊，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事情都不好说。” “我知道了，爸。” ~~~~~~~~ 星期天中午，高颐真开着一辆粉红色的私家车，来到了珍珠花园。 看到高颐真从车上下来，李松眼前一亮：只见她薄施粉黛，脖子上围着上次他给买的那条丝巾，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宛如一位圣洁的仙子。 高颐真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瓶“稻花香”酒，以及一个瑜伽垫，她有点不安：“这两样礼物真的可以吗？是不是有点寒酸了？” 李松笑着安慰道：“我父母都不是那种在意礼物轻重的人，你不用担心。不过，等会儿万一我妈说话有什么不好听的地方，你可不要介意啊。” “啊？”高颐真一愣：“会是什么话呢？” 李松只好婉转地说：“我妈最喜欢小孩子了，所以等会她说的话，很可能跟小孩子有关。你要是听了不舒服，就当没听见好了。” “喜欢小孩子不是挺好的嘛，我怎么会觉得不舒服呢？”高颐真一时没回过神来。 “唉，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有点心理准备就行。” “哦。”高颐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走进家门，老爸老妈和表弟热情地上前迎接。 他们三个其实都已经见过高颐真了，就在李松首次跟高颐真见面的那个餐厅，只是高颐真并不知道。 老妈一大早就开始精心准备，老爸、表弟都帮忙打下手，到了这个时候，十几盘菜香喷喷地摆到了桌上。 老妈热情地给高颐真夹菜，高颐真连忙表示感谢，可是只尝了几口，就没怎么吃了。 老妈问道：“小高，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高颐真连忙摆手道：“不是的，这些菜都挺好吃的，可是我不能吃太多，要不然会长胖的。” “哎哟，你这么瘦，不多吃点哪行呢？以后有了孩子，会没有奶水的，孩子可就遭罪了。” 高颐真顿时红了脸，李松也有点尴尬：老妈果然来了。 他只好劝道：“妈，我和高颐真还没结婚呢，你这会就提到孩子，是不是早了点？” “结了婚总归会要孩子的嘛，要不然结婚干嘛？小高你说是不是？ 高颐真只好点点头：“阿姨您说得对。不过小孩子不会挨饿的，吃奶粉也一样嘛。” “哎哟哟，奶粉哪能跟母乳相提并论呢？老吃奶粉对婴儿发育很不利的。” 直到这时，高颐真才明白，李松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聊到了这个问题，她也不能退缩，于是表明了态度：“阿姨，您知道，我小时候是练体操的。我们这种体质，一定要非常注意控制饮食，不然会胖得特别难看。我以前的一位队友，就是因为管不住嘴，结果现在胖得像得了重度糖尿病似的，真是可怕。所以，阿姨请您原谅……” 第262章 魏弘兴师问罪 老妈听了没吭声，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李松见状，打开一瓶稻花香给老爸斟满。 老爸一饮而尽：“来魔都快两个月，终于又尝到家乡的美酒了。谢谢你啊，小高。” 高颐真连忙摆手道：“叔叔您客气了，不用谢。” 李松又指着瑜伽垫对老妈说：“妈，你不是对瑜伽感兴趣吗？这个瑜伽垫刚好用得上。” 老妈哼了一声：“谢啦。” 李松听得直皱眉：这声谢还不如不说呢。 吃完饭，高颐真推说家里还有点事，想早点回去。李松也觉得今天的氛围不太好，便没有留她，然而在送她出门的时候，老爸和表弟都来道别，只有老妈不见人影。 “刚才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妈妈好像不太高兴呢。”走在路上，高颐真忍不住问道。 “别多想。”李松安慰道：“为了这餐饭，我妈忙了一个上午呢。她要是不欢迎你来，会费这么大工夫？” “哦。来的时候听你说，你妈特别喜欢小孩子，我还以为她是在幼儿园工作呢，没想到她喜欢的是自己的孙子啊。” 李松呵呵一笑：“这下你明白了吧？可我当时没法跟你明说啊。” 高颐真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妈看来真是不好相处啊。” 送走了高颐真，李松回到家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妈，你不是说过要给高颐真红包的吗？怎么忘了？” “红包在这呢，我早就准备好了。”老妈说着，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李松拿过来看了一下：都是崭新的百元币，还是连号的呢。 目测了一下厚度，这应该是……5000？ 老妈告诉李松：“上个星期天，你说高颐真愿意来之后，我就和你爸到银行预约了这连号的新钱，图个喜庆。” 李松心说：老妈挺大方的嘛，原本以为给个2000就差不多了，老妈竟然给5000，不仅大大超出他的预期，还特意跑了趟银行领取新钱，可谓煞费苦心。 这就让他更加不明白了：“妈，你既然那么盼着高颐真来，怎么她走的时候，你既不给红包，也不出来说句话呢？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老妈沉着脸说：“怎么你还怪起我来了？我都快被她吓坏了。” “怎么会呢？她怎么吓着你了？” “你没听她说不能多吃？将来胎儿肯定营养不良，生下来体弱多病，磨的还不是我和你爸？” 李松有点哭笑不得：“妈，这都是以后的事，到时候未必像你想的那么悲观。” “你懂什么？这种事我见得多了，所以才担心会落到自家头上啊。还有，上次你和她在餐厅吃饭，我光听她讲话去了，觉得这姑娘还不错，但是没看见她的身材。这次她来，我才算看清楚了。” “她身材怎么了？挺苗条的啊，不愧是练体操的。” “她那身材，小巧玲珑的，好看是好看，可是以后容易难产啊。” 李松明白了：老妈这是没看中高颐真啊，难怪连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都不给，也不出来送一下。 定了定神，李松问道：“妈，那你啥意思？让我跟她分手？当初我没女朋友的时候，你急得跟什么似的；后来我约高颐真的时候，你在旁边看过后非常满意，还要我多跟她见见面。现在看不上她的又是你。” “那时候我又不知道她是这么个情况嘛。你们年轻人谈恋爱，难道见了面后就必须结婚，不能反悔？” 这时老爸实在看不下去了：“小松，你别听你妈的，你要是喜欢高颐真，就好好跟她在一起，我们长辈的意见最多只是个参考，主意还得你自己来拿。” 老妈白了老爸一眼：“你瞎掺和个什么？” 老爸怒道：“儿子的事，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发言权？” 李松眼见父母要吵起来，连忙劝道：“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妈好奇地问道：“小松，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妈你就别问了，以后你不就知道了？”李松说着打开了电脑，他想把“防答题作弊app”尽快完成。 ~~~~~~~~ 星期一上班后，李松将“防答题作弊app”交给了表弟：“这次真是费了劲了，好在总算完成了，你们再测试一下吧。” “好。”江小天随即给徐同航三人也发了一份，经过四人的测试，目前能想到的作弊方法都已经行不通了。 见没有问题，江小天便在“世间”官网上正式发布了“防答题作弊app”。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李松开始联系魔都的3d打印公司，这回他要求使用u盘，在现场亲自看到产品制作出来后，再带走u盘，不留底稿。 然而那些公司以“不合规矩”为由，先后拒绝了他。到了后来，李松联系上了一家创立不久的小公司“禾创”，由于急需业务，因此“禾创”只能尽量满足客户的要求。 至于价格方面，“禾创”起初也是开价1万元一双。 李松觉得，既然特制球鞋容易磨损，打造一双新鞋又如此不易，那就干脆打造两双好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禾创”最终同意两双鞋1万5。 跟陈岩打了个招呼后，李松出了公司大门，来到了“禾创”。 在“禾创”的车间，他亲眼目睹了两双特制球鞋的诞生。 付款之后，李松一阵心疼：为了鞋子的事情，他已经用掉了3万，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到任何结果。虽然魏弘的事情让他很有挫败感，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管下去。 回到公司，已是午后。他将两双特制球鞋鞋子放到了桌上，这时，他注意到办公间里来客人了。 徐同航告诉他：来的两个人，一个是魏弘，另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李松问道。 “刚来没多大一会，刚才我听到里头好像有吵架的声音。” “我去看看。” 走进办公间，陈岩和老魏都在，陈岩一脸冷漠，老魏则满脸通红。 李松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位秃头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是李董事长吧？幸会。” 他看了下名片：原来这人是魔都建工投资方的董事长柯瑞明。 瞬间，李松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冷冷地问道：“柯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柯瑞明还没来得及答话，魏弘抢先开口了：“李董，你在耍我是吧？3d打印公司的设计图，被你偷偷替换成了普通球鞋，看来你早就有防备了，是不是？” “你这是来兴师问罪了？”李松觉得魏弘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放在那里的设计图，想替换成哪一张，那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来管？” 第263章 给徐立凡发去邮件 魏弘也一点都不客气：“李董，我知道，你对我去魔都建工一直有意见，可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国奥队主力队员，你不让我穿上特制球鞋，国奥队输球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到时候全国球迷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把你淹死，你信不信？” “呵，挺横的嘛，你这是在跟我玩‘道德绑架’？”李松被魏弘的无礼态度给深深激怒了，心头火起。 这个魏弘，受老天爷眷顾，拥有迥异于常人的海马体，具备了罚任意球、角球的特殊才能。不过另一方面，魏弘的情商真是低得可怜，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家里闹翻，气得他妈妈重病辞世。而这会儿说的话也是蛮不讲理，跟曹孟德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教天下人负我”有得一拼。 老魏也气得一拍桌子：“逆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对错？” 魏弘摆摆手：“老爸你别来瞎掺和，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李董都必须得把特制球鞋给我，不然他就是华夏足球的罪人。如果我在网上公布这件事，他马上就会臭大街的。” 陈岩忍不住反问道：“你敢把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吗？”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我为了220万年薪，而离开李董的事嘛，可这又有什么呢？换了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做出跟我同样的选择吧？” “你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陈岩说了这句话后就再也没吭声。他想起当初，自己不也是为了高薪和副总职位，差点离开松岩科技，去了宝库集团嘛。这让他批评起魏弘来有点底气不足，于是干脆不说话了。 魏弘自然不知道陈岩的想法，还在那里振振有词：“利己主义怎么了？没多少人会责怪我。但是李董如果让国奥队输球，那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不信就试试看好了。” 老魏气得眼流直流，哽咽着对李松说：“小兄弟，是我教子无方，我愧对你啊。” 看到此情此景，李松心中难受：利益能让一个年轻人如此毫无理智，甚至连父子反目都不能让他醒悟，简直是可怕。 这时柯瑞明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李董事长，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知道，魔都建工队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国奥队的前途，你不能不当回事吧？” 李松再也忍不住了：“国奥队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绝对不会影响魏弘为国效力的，就不劳你来提醒了，你还是多操心你的球队吧。” 魏弘一愣：“你怎么确保我能为国奥队效力？” 柯瑞明不愧是老江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么说，李董事长手头是有特制球鞋的，只有当魏弘参加国奥队比赛时，才拿出来给他用？” 李松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确：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柯瑞明自讨没趣，但又不肯死心：“李董事长，特制球鞋只有魏弘穿上才有用，你留着球鞋根本挣不到钱，何必呢？不如将球鞋卖给我，价钱好商量。这么一来，不但你挣到了钱，魏弘参加国奥队比赛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松摇摇头：“我从没想过靠特制球鞋赚钱，请柯先生不要再说了。” 柯瑞明大为恼火，没想到这么一个后生晚辈，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定了定神，他撂下了一句狠话：“我在江湖上好歹略有薄名，李董事长还是好好想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松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老爸前天刚提醒他要小心魔都建工的投资方，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事情都不好说。想不到才过了两天，投资方就开始威胁他了。 他只好回了句：“做生意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柯瑞明冷冷一笑：“将来你会‘自愿’的。” 说罢出了办公间，朝大门方向走去，魏弘见状，只好跟在后面。 路过李松的办公桌时，魏弘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两个纸盒，立刻两眼放光，冲了过去，掀开盒盖一看，果然是他期盼已久的特制球鞋！ 他抱起两个纸盒，就想往外跑。 李松看见了，慌忙上前拦住：“你干什么？快放下。” 魏弘嚷道：“我不放，我的220万年薪就靠它了，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这时，员工们纷纷围了过来，大家愤怒地指责魏弘简直是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开抢。 魏弘却抓着盒子，始终不肯撒手，这让李松深感为难：看得出，这孩子小时候过惯了穷日子，把钱看得很重，而这两个纸盒，对于魏弘来说就意味着金钱，当然不愿意丢开了。 这时老魏闻声走了过来，冲着儿子吼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放不放下？不放的话，我马上打电话报警了。” 见老魏掏出手机，魏弘只好放下纸盒，恨恨地走出了公司大门。 “没事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李松朝大家挥挥手。 办公室里恢复了平静，李松的心绪却仍然汹涌澎湃。 不过才短短十来分钟，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听到了各种很伤人的话，让他大受刺激，以至于在座位上一直呆坐着。 江小天注意到了表哥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关心地问道：“哥，你没事吧？” 李松摇摇头：“不要紧，缓一缓就好。” 过了好一阵，李松才觉得心态平缓了下来，可以着手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他先在网上查到了国奥队主帅徐立凡的电子邮箱，这个不难，在国家队、国奥队的官方主页上，都能找到。 接下来就是撰写电子邮件了。 他讲了跟魏弘的恩恩怨怨，包括魏弘刚才说的那些话。 大是大非的问题必须说清楚，徐立凡只要多找几个人人问问，就知道他没有撒谎。 他告诉徐立凡：他已经打造了两套特制球鞋，足够魏弘使用较长的时间，起码征战奥运会预选赛是没有问题的。为了让徐立凡相信，他还特地配上了特制球鞋的照片。 当然，他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徐立凡必须跟他签订一份书面协议，承诺会精心保管这两双特制球鞋。在魏弘每次参加国奥队训练或比赛前，将球鞋交到魏弘手里，比赛或训练结束后，必须立刻收回，以免落入他人之手，因为有人正觊觎着特制球鞋呢。 如果徐立凡对此表示同意，他愿意立刻无偿献出特制球鞋，助力国奥队冲击奥运会门票。 写好电子邮件，李松点击了“发送”。看到屏幕上“邮件发送成功”的信息，他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下面就等徐立凡的回复了。 至此，能做的他都做了，可以说问心无愧了。 第264章 劝说阿倩下载情侣版 李松忙完今天的事情，时间已是下午2点多。 这时，他听到徐同航叹了口气：“上午都还是挣钱的，现在就成了亏钱，真是白高兴了一场。” “同航，什么挣钱亏钱的？”李松问道。 “就是上周五响应魏经理的号召，买的那个‘果业转债’啊。” “今天又跌了？”李松点开行情软件，发现果业转债上午的走势还算平稳，一直在97.8附近波动，然而到了下午，又开始撑不住了，逐渐跌到了95.8附近。 徐同航三人都是96.4左右买的，因此今天经历了由盈转亏的过程。不过，三人投入的金额都不到5000元，因此每个人也就亏了30块钱左右。 对于股民来说，这点亏损根本不值一提。然而，作为股市菜鸟，徐同航三人并没有多少交易经验，一看到亏钱就忍不住大惊小怪，特别是在先赚后亏的情况下，更是觉得大事不妙，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 李松安慰道：“果业转债刚刚发行上市，还有三年时间呢，你们急什么？再怎么差，你们也可以拿到接近3年定期的收益，绝对不会亏钱。” 徐同航三人是学经济管理的，金融方面的课程也学过一些，对于股票、债券略知一二。在刚过去的周六、周日，他们仔细看过了果业转债的资料，对于这个品种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李松说的是实情。 周傲勋接过话头：“松哥，我们知道最后肯定不会亏钱，但就是忍不住要经常看看证券账户，发现跌多了就心情不爽。” 李松表示理解：“新股民都是这样的，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得改。打个比方说吧：你们买了果业转债，就如同将庄稼种子播到了地里，接下来难道不是应该耐心等待收获吗？如果天天将土壤刨开，看看种子长得怎么样了，庄稼还怎么生根发芽？” 徐同航三人都听得笑了。 宋立新表示：“松哥，你这个比喻很形象，我们懂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你们只需记住：魏经理出品，必属精品。他让你们买，只要没说卖，你们就放着好了。” “好的，这样我们也省事了，免得以后天天惦记着。” “这就对了嘛。要知道，你们比绝大多数股民都要幸福得多，至少不用担心最后会亏钱，股民们可是一点保障都没有，不管出什么幺蛾子，后果都得担着。” “松哥，你说的这些，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讲过的，像什么违规担保啊、财务造假啊、业绩爆雷啊，一只股票只要沾上其中一桩，那就是n个跌停，小散们逃都逃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账户里的资产大幅缩水。所以说我们几个真是有福，初入股市就得到魏经理这样的高人指点，免遭股市的毒打，真的是非常幸运。”徐同航感叹道。 “既然如此，你们就好好工作，不要操那些冤枉心了。” “好的松哥。” 转眼到了下午3点，股市收盘，果业转债跌到了95.32元，这在员工们上周五买入位置的附近，这下大家全都不赚钱了。 李松感叹：还是老魏眼光独到，认定果业转债的走势会有反复，今天果然应验了。 上周五2:10分以后的探底回升，是完全由散户们拉抬起来的，然而散户们的力量终归有限，到了今天上午已是气势不再，流入的资金枯竭。主力资金经过一上午的观察，看清了盘面的形势，于下午再度发动攻势，很快就将价格又打了下来。 他想起老魏说过：要在果业转债里做短差，现在价格又跌回去了，应该重新买进才对。 登录企业证券账户，他发现老魏果然在95.72元买入了5000张果业转债。 上周五，老魏曾经在95.76元买了5000张果业转债，收盘时以97.8元的价格卖掉了，做了一个漂亮的短差，如今又买了回来。 魏弘刚才那场闹腾，把老魏都给气哭了，这老哥的心情可想而知。可这并不妨碍他盯紧果业转债的走势，做好该做的事，老哥的敬业可见一斑。 ~~~~~~~~ 晚上，李松浏览卓汛论坛的时候，发现“苦情码农”又冒泡了。 上周四晚上，李松发布了游子“情侣版”的内测版本，“苦情码农”打算通过这个版本，向女同事表达心意。然而自那以后四天过去了，“苦情码农”一直没有露面。 帖子里，大家已经@了楼主好多次。终于，就在刚才，“苦情码农”有回复了：“各位坛友，让大家久等了。我费了老鼻子劲，总算说服了那位女同事阿倩，让她用上了游子。” 李松很感兴趣：“楼主，你是怎么劝说她的？” 见游子的研制者发话，“苦情码农”的态度十分恭敬：“@风起松岩，你好！这次还不是托了你的福。” “何首乌”有点迫不及待：“楼主，感谢的话等会再说吧。那位阿倩，听这名字应该挺漂亮的，你有没有通过游子向她表白呢？” “苦情码农”回帖道：“你也太着急了吧？阿倩今天才刚刚在手机上装了游子，还没完成训练呢。” “都过去四天了，你才只到了这一步？” “是啊。前两天，我极力向阿倩推荐游子这款产品，说可以代替主人跟父母保持沟通，很多人用过后都评价很高的。可阿倩说她本来就跟父母经常保持联系，用不着借助ai软件。” “何首乌”回复道：“糟糕，使用游子的最大理由竟然不管用了。” “是啊。我有点傻眼，于是又想到游子可以帮着监护老年人的健康，可阿倩说她父母都是医生，用不着谁来提醒。” “晕死，这一招也不灵了。” “对啊，我有点没辙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这两条，我总不能对阿倩说：游子在帮助主人解决个人情感问题上有一套吧？” “呵呵，那当然不能说，否则你就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就是啊。” 这时“火玫瑰”问道：“楼主，那你后来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苦情码农”回复道：“你们难道忘了，我有游子啊！遇到难题，找游子就对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问题同样可以问游子。那你的游子怎么说？” “它说，阿倩不是经常在工作中向主人请教问题吗？主人就说，如果阿倩装上了游子，以后即使不上班的时候，也可以提问，双方的游子会协商出一个合适的时间，请主人来回答。” “火玫瑰”惊叹：“我的天，这话真是说得滴水不漏，让阿倩难以拒绝。” “就是啊。所以今天一上班，我就依葫芦画瓢，跟阿倩说了，她表示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愿意装个游子。不过，当她发现我给的下载链接是情侣版时，有些狐疑。我只好说，只有这个版本有沟通功能，我们不过是借用一下。” 看到这里，李松笑了：“苦情码农”真是煞费苦心啊。 第265章 徐立凡要来魔都 这下网友们明白了：就连劝说阿倩下载情侣版，也是游子的功劳，难怪“苦情码农”要说，这次是托了@风起松岩的福。 “苦情码农”表示：等阿倩训练完游子后，他将通过“情侣版”跟阿倩联系，至于后续的进展，他会在帖子里告诉大家的。 “何首乌”有些失望：“又要等好几天，才能看到下文。” “火玫瑰”回复道：“@何首乌，我觉得你有点奇怪，楼主这事，你好像比他还着急，恨不得马上就能看到结果。” “我当然有急的理由啊。他如果用得好，我也想试试。” “火玫瑰”打趣道：“这么说，你也有想要表白的对象，但又怕遭拒？” “何首乌”反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相信很多人都遇到过这种难题。” “这倒也是。看来楼主确实得抓紧点，很多人在等着你的测试结果呢。” “苦情码农”回复道：“好说，我很愿意帮大家这个忙，做个开路先锋。请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我的消息。” ~~~~~~~~ 星期二中午，李松收到了徐立凡的回信。 徐立凡表示：昨天收到电子邮件后，鉴于这件事的重要性，他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找人了解魏弘的情况，结果与电子邮件中说的情况基本相符。 因此，他现在可以确信，魏弘的特制球鞋就是出自李松，因此李松那里的两双特制球鞋正是国奥队所急需的。 为此他打算明天来魔都一趟，跟李松见个面。 至于李松提出的条件，他认为合情合理，完全没有问题。他请李松起草好协议，明天见面时，他会在协议上签字，然后取走特制球鞋。 最后，他感谢李松对华夏足球的支持，对于李松不计前嫌，以国奥队的前途为重，他深表钦佩。 看完徐立凡的回复，李松舒了一口气：明天将特制球鞋交出去后，就可以彻底放心了。以后国奥队的事情，就看徐立凡和魏弘的，不再需要他操心了。 不过，鉴于这件事牵涉到魏弘，李松决定还是要对老魏交个底。 虽然老魏对魏弘很恼火，但两人毕竟是父子，老魏肯定很关心儿子的前途，因此李松觉得，有必要让老魏知道这个安排。 走进办公间，李松发现柳奕杉和鞠洪斌也在这。 只听得柳奕杉诉苦道：“魏经理，果业转债今天又跌了，我那些闺蜜们都有点慌，问我这次推荐的股票到底是个啥东东，怎么价格这么高？这万一要是跌起来，不会跌得很惨吧？” 老魏笑道：“别担心，果业转债可不是什么高价股，跌到今天这份上，已经是很过火了，不会再跌很多的。” “您保证？” 老魏点点头：“我可以保证。” 李松在手机上看了下行情，发现果业转债的最新价格为93.57元，确实跌得够狠的。 他听明白了：柳奕杉的这些闺蜜，显然对可转债一窍不通，只是因为听到老魏的名头，就盲目跟了进来。 果业转债的面值是100元，跌到93.57元已经是不得了的事，然而这些人却误以为这是只90多元的高价股，觉得下跌空间巨大，担心跌到70元、50元甚至20元怎么办？ 这就是不了解可转债而闹出的笑话。 而柳奕杉也不太懂可转债，所以才跑过来问老魏。在听了老魏的保证后，她放心地离开了。 鞠洪斌的问题则不同：他那些炒股的朋友习惯了20%、30%的大额亏损，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对于目前才百分之几的损失完全能够容忍。他们想知道的是，这个品种将来能涨多高？ 老魏有些为难：“目标价位我可说不清楚，只能说104元是肯定没问题的。” “才104元啊？”鞠洪斌在手机上计算着：“从93.57涨到104，涨幅才11%，空间不大啊。” 李松补充道：“魏经理说的104元，不一定很快就能到，他的意思是3年后，至少能值104。” “3年？”鞠洪斌很失望：“这么长时间才涨11%，那不是跟定期存款差不多嘛。” “你说得没错，果业转债的好处就是旱涝保收，股票可没这个好处。” “可是我那些朋友希望能发大财啊，起码得涨个20%吧，时间上最好不要超过1个月，最长也不能超过3个月。上次的西北果业就挺好的。” 李松明白了：鞠洪斌的那些股民朋友，希望能跟着老魏这位股神抓到一只牛股，短时间内大赚一笔。 应该说，上次的西北果业的确很符合要求，然而由于老魏当时要求不得泄露，鞠洪斌便没跟他的朋友们说，以至于错过了机会。而这一次，这些人很希望能抓住第二个“西北果业”，却不料情况已经跟上次大不相同。 老魏告诫鞠洪斌：“我可没本事抓什么大牛股。上次的西北果业，我本来不是很想让你们买的，只不过后来运气还算不错，没有出问题，其实我一直挺担心的，生怕中途出现什么变故。” 鞠洪斌有点不相信：“您不是股神吗？干嘛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那是别人乱封的，我可不认为我是什么股神。毕竟股市的事情，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只是基于自己的分析做出判断，那就有可能失误，哪敢打包票呢？” 鞠洪斌无奈地点点头：“明白了，关于果业转债，我会跟我那些朋友们说的，谢谢您的指点。” 鞠洪斌走后，老魏问李松：“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李松点点头，将国奥队主帅徐立凡明天要来魔都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魏表示：“小兄弟真是太宽宏大量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哥，我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对魏弘并非没有意见，可谁叫他是国奥队主力呢？为了国奥队，无论我跟他有什么过节，都必须放下，这也是我爸的意思。” 老魏感叹：“你爸教育子女很成功，相比之下，我作为一个父亲，真是太失败了。魏弘这个逆子，他做了那么对不起你的事，竟然还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我真是无地自容，我……我有时恨不得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李松连忙摆手道：“老哥千万别这么说，魏弘本质并不坏，他只是太年轻，三观还没有定型，以至于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拉拢了过去。我们对他还是应该多点耐心，要知道，将来不仅国奥队，恐怕连国家队都要指望他呢。” 李松这番话让老魏醒悟过来：“看来我这脾气也得改一改了，光发火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要多想想，怎么才能让他顺利打好国奥队的比赛。” “没错，就是这话，老哥你这么想就对了嘛。” 第266章 递交特制球鞋 说完了魏弘的事，李松想到一个问题：“老哥，今天果业转债又创新低，你又买进了不少吧？” 老魏神态自若：“那是当然，现在正是‘别人恐惧时我贪婪’的时候。” 李松登录企业证券账户，发现老魏分别在95.01、94.23、93.72三个价位各买了10000张，累计投入了283万资金。 他相信，肯定有一些股民知道，果业转债跌破100元面值就意味着机会，但真的看到越跌越狠，肯定心里直犯嘀咕，怀疑这个品种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又有几个人敢真的大力度抄底呢？ 所以说“知行合一”是非常难的，知道怎么做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老魏在果业转债这个品种上，已经累计投入了800多万资金，目前浮亏30多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低吸，这该是有着多么坚强的神经。 李松相信，如果换做是他，肯定没有这个胆量如此操作，所以对于老魏，他唯有佩服。 时间已是下午2点多，果业转债有所反弹，老魏在93.96元挂了个500张的卖单，很快成交了。 这相当于是拿93.72元买的500张果业转债做了个短差，每张赚了0.24元，500张的毛利是120元，扣除交易手续费，大约可以赚100元左右。 李松打趣道：“老哥，相对于你掌管的资金而言，这点短差真的只能算苍蝇腿了。” 老魏呵呵一笑：“苍蝇腿也是肉嘛。盘面反弹力度弱，挂大单不容易卖掉，只能挂个小点的卖单，能做一笔短差是一笔。我跟这个果业转债要打很长时间的交道，能多赚点为什么不赚呢？长年累月，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可小瞧的利润嘛。” “那是。” 这时，他想起上周五，老魏做成了一笔1万元的短差时说过：t+0的品种不做短差，就等于是在浪费机会。如今，老魏开始践行说过的话了，这执行力真是杠杠的。 ~~~~~~~~ 星期三下午，李松应约在一家咖啡厅跟徐立凡见面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徐立凡还带了魏弘一起过来。 寒暄了几句后，魏弘向李松致歉：“李董对不起，我前天对你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无礼了。徐教练和我爸都批评了我，我现在很后悔，不该对你那样说的，请不要介意。” 李松心想：魏弘是不是真心认错不好说，至于老魏的批评，那也不重要，以前老魏说得还少吗，魏弘何曾认真听过？ 这里头起关键作用的，显然是徐立凡的批评。 徐立凡只需一句话，就可以决定魏弘在国奥队的前途，而魏弘如今没有特制球鞋撑腰，更是硬气不起来，所以徐立凡只要批评魏弘几句，魏弘就得乖乖地向李松认错。 李松这会儿懒得管魏弘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把特制球鞋交给徐立凡，后面就不关他的事了。他自己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呢，实在不想再掺和那些利益之争。 “没事，都过去了，我都快忘了。”李松淡淡地回了句，随后拿出了协议书。 徐立凡接过协议书看了下，内容很简单：徐立凡只需管好两双特制球鞋，供魏弘参加国奥队训练和比赛时使用，其他情况下，特制球鞋概不外借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只有付出、不求回报的协议。徐立凡见过不少协议书，这一份的内容最为怪异。 魏弘被魔都建工投资方截胡的事情，徐立凡已经清楚了。 对于李松的遭遇，徐立凡深表同情。然而国奥队这个摊子，就已经够他劳心劳力的了，俱乐部层面的事情，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虽然没法为李松主持公道，但可以让李松舒心一点，这正是他今天叫魏弘一起来的原因。让魏弘给李松道个歉，李松会好想一点，徐立凡只能做到这些了。 看了协议书，徐立凡没有任何异议，双方签字、按手印，然后各保存一份。 随后李松将一个塑料袋递了过去。徐立凡只是瞄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他相信李松，没必要再查验了。 魏弘心痒难耐，很想看看特制球鞋，可是在徐立凡面前，他可不敢造次。 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好，双方闲聊起来。 望着徐立凡这位赫赫有名的教头，李松深感荣幸。以前只有在电视屏幕上才能看到徐立凡，而今不仅见到了本人，还能坐在一起聊上一阵，真的是一件很风光的事。 徐立凡感叹：“做国奥队和国家队的主教练，就如同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有下课的风险。” 李松能够理解。数十年来，国家队主教练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本土教练到国际上的名教头，来来回回试了好几轮，然而除了2002年，洋帅米卢蒂诺维奇率队杀入韩日世界杯外，其他主教练全都没能将国足带入世界杯。 甚至连国奥队冲击奥运门票，这个难度相对小一些的目标，也很难完成。 而只要国足失利，主教练往往首当其冲，成为千夫所指、口诛笔伐的目标，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错，只能黯然下课了事。 而球迷们则是“为情所困”，有人“恨铁不成钢”之余，愤而发帖：足球玩不好就不玩，干嘛非要屈从于老外的喜好？咱就玩老祖宗发明的东西不行吗？滚铁环、踢毽子、荡秋千，高档一点的马球，都可以啊。 当初看到这个帖子时，李松差点喷饭：要说三大球里的篮球、排球，那确实是西方人的发明，然而足球不是啊。 早在2004年初，国际足联就已确认足球起源于中国，史料记载最早的足球活动是“蹴鞠”，后来经过阿拉伯人传到欧洲，在英国发展成为现代足球。 而足球由于它的观赏性，以及结果的不可预测性等众多因素，已经牢牢占据了“世界第一运动”的宝座很多年。即使咱们恼羞成怒，吼一嗓子“大爷不陪你玩了”，也不会影响足球的地位。 更何况足球本就是咱们老祖宗的发明，作为子孙后代的我们就更没有理由放弃了。所以，唯有想办法提高水平、取得佳绩，才是正途。 而现在，魏弘就是那道曙光，如果能充分发挥出他的作用，那么打进奥运会、世界杯，都不再是遥远的梦。 徐立凡对此表示赞同：“前些天，我从电视直播里看到魏弘的绝技失灵，也是挺担心的。现在有了特制球鞋，我对国奥队后面的几场比赛又有信心了。” “那就祝您成功！” “谢谢，如果能打进奥运会，你就是头等功臣。” 李松连忙摆手道：“这是你们的功劳，我可不敢抢功。” “小李谦虚了，你完全当得起。假如没有你发掘出魏弘，我率领的这届国奥队，有很大可能会跟往届一样铩羽而归。只要这么一想，你的功劳就再明显不过了。” 一旁的魏弘若有所思。 第267章 江小天合理安排工作 李松知道，徐立凡是个大忙人，工作又重要，他可不敢占用对方太多时间，于是聊了一会后，就起身告辞。 临分别时，徐立凡特地要求加李松的微信。 在徐立凡看来，李松是特制球鞋的发明者，而魏弘则是国奥队举足轻重的人物，以后特制球鞋如果再有问题，可以直接跟李松联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对于徐立凡的这个要求，李松自然是荣幸之至，欣然答应。 回到公司，他把跟徐立凡见面的经过对陈岩和老魏讲了一下。 老魏感叹：“魏弘这小子，从小就不服我管，他只敬畏学校里的老师，如今则最怕教练。以后有徐教练管着他，我可以省点心了。” 陈岩则羡慕李松搭上了国奥队主帅：“松哥，能帮我个忙不？” “你说。” “如果国奥队打进了奥运会，你能不能跟徐教练说说，让我跟他们合个影？” “你好大的面子啊。”李松绷起了脸：“国奥队如果获得了奥运门票，那将是什么身份？会随随便便跟人合影？” “不行啊？”陈岩有点失望：“那就算了。” “逗你的呢。”李松笑了：“到时候我跟徐教练说一下，问题不大。” “真的？” “不骗你。徐教练说了，如果国奥队冲击奥运会成功，我就是头号功臣，提点小要求不算过分吧？”李松不无得意地说道。 “徐教练真是这么跟你说的？那应该没问题了。”陈岩很高兴：“以后我拿着合影，就可以在同学面前吹吹牛了，哈哈！” ~~~~~~~~ 晚上，李松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他看了一眼就挂断了。这种电话大概率是搞营销的，没必要理睬。 然而那个号码很快又打过来了，他只好接通了电话：“请问你找谁？” “李董事长你好，我是柯瑞明。” 李松一阵心烦：“是柯先生啊？找我什么事？” “还不是为了特制球鞋的事。你今天给了徐立凡两双特制球鞋，可我们这里更需要啊，要不然球队冲甲的事情就要泡汤了。” 李松听得气血上涌：此人当初拉走了魏弘，如今竟然敢大言不惭地提要求，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什么，这脸皮也太厚了吧？难怪魏弘先前也不认错，真是有样学样啊。 他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回答道：“球鞋已经给了国奥队，我这里已经没有了。” “你那里应该有设计图吧？那你把设计图卖给我也行。” “对不起，我不卖。”李松斩钉截铁地回绝了。 “李董事长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啊？当时我们只是达成了转让球队的协议书，并没有盖章，当然可以反悔，这不算违反道义吧？” “你可以不转让，但是不该去找魏弘啊。” “魏弘有选择的权力，谁开的价高，他就去哪里，对吧？” 李松怒不可遏：“柯先生开口权力，闭口权力，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有权力拒绝你的提议，你总不能强迫我卖设计图给你吧？” “可是我不明白，你可以不要钱把特制球鞋给国奥队，我这里愿意出高价买，你却不答应，你这是瞧不起我是吧？” 李松激动之下，大声嚷道：“我就是瞧不起你，怎么啦？你做事情太不守规矩，要我怎么尊重你？” “好哇，我本想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既然你这么说，那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知道，瞧不起我是个什么下场。” 电话挂断了，李松有点懵：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不够冷静？得罪了这个柯瑞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老爸闻声走了过来：“小松，你刚才在跟谁吵架啊？” 李松将跟柯瑞明的通话说了一下。 老爸安慰道：“不要怕，这里是魔都，他不敢乱来的。你只要不去人少的地方，就不会有事。” “我知道了，爸。” ~~~~~~~~ 星期四，李松来到公司，见汪学涛和刘雨辰正在那里嘀嘀咕咕。 “你们俩聊什么呐？”李松问道。 汪学涛回过头来：“松哥，雨辰说他要辞职了。” “啥？”李松一愣，江小天四人也惊奇地看向刘雨辰。 “松哥，对不起。”刘雨辰走过来，递上一份辞职书：“我有别的工作了。” 李松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你把手头的事情跟学涛交接一下吧。” 然而汪学涛却诉苦道：“松哥，我现在管理的服务器已经够多了，实在照顾不过来了。” “那怎么办？”李松直挠头：“难道去招聘一名新员工？可是不一定能马上找到合适的人啊。” “要不，让徐同航试试？”汪学涛提议道。 “徐同航？”李松感到有点意外：“他能接手吗？再说，松岩游戏那边也有不少事情要做啊。” “我觉得可以，他对云服务器的管理挺感兴趣的，前段时间抽空跟着我和雨辰学了一些知识，以后我在旁边指点他一下，基本上没问题。” “这样啊？”李松征询了一下表弟的意见，江小天告诉他：虽然松岩游戏目前不算太忙，但以后可就难说了。徐同航如果一个人身兼两职，将来有可能忙不过来，如果让周傲勋和他一起两边兼着，那就没问题了。 李松又询问了一下徐同航和周傲勋的意见，两人都表示：这对自己的能力是个锻炼，他们都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那行，你们两个就跟雨辰交接一下工作吧。不过，我也不能当黑心老板啊。”李松笑道：“以后你们在松岩游戏的工资照拿，还有雨辰的工资和奖金，也分给你们两位。” “谢谢松哥。” “不用谢我，两份工资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你们以后会比较辛苦，如果顶不住，记得跟我说，我找人替换。” “松哥放心，我们干得了。” 这时，李松注意到，宋立新的神情有些落寞。这不难理解：徐同航和周傲勋是和他一起来的，然而很快就能拿到高出他不少的工资了，自然心情有些低落。 中午的时候，李松将表弟拉到一边，悄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宋立新也兼职呢？这让他会有想法的。” 江小天回答：“哥，你不了解立新，他这个人属于那种做事比较专注的类型，一心不能二用，不适合同时做两件事。” “哦。”李松明白了：“可是这样的话，他收入就会比徐同航和周傲勋低一些，会不会心理不平衡啊？” “我会跟他谈的。以后松岩游戏这边，他的担子会更重一些，到时候多给他发一些奖金吧。” “这就好。”李松欣慰地看着表弟：虽说表弟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但在副总的岗位上，不也能根据每个员工的特点，合理安排相应的工作，在利益方面也能进行平衡吗？ 这么看来，只要给予适当的机会，每个人都是有潜力可挖的。 第268章 表弟警示刘雨辰 刘雨辰的工作交接得比较顺利，徐同航和周傲勋听他讲了一上午，已接手了大部分事务，下午再查漏补缺一下，就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李松对此表示满意，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不料表弟却表示：关于刘雨辰，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拿出来说一说。 “还能有啥事？”李松感到惊讶。 “不是工作上的事，是刘哥的私事。” 李松摇摇头：“私事咱们就不要管了吧？雨辰会不高兴的。” “哥，你说的我当然明白，可是他的事跟世间有关，我没法视而不见。” “有这种事？那你说说看吧。” “上次在世间内测服，打败了大boss后，‘天骄’在分配战利品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李松回忆着：那还是大约两个月前的事了。 当时，他利用双显示器的优势，指挥大家成功打败了大boss，然而刘雨辰的角色“天骄”，却对从大boss身上掉落的服饰、装备没兴趣，只想跟“括苍派”的女英共结连理。 然而“天骄”的身边已经有了“娥皇”，在“天骄”此前创立“大舜派”的过程中，娥皇的帮助非常大，用现实世界的话来说，就是有“旺夫运”。 对于“天骄”的花心，不仅娥皇气愤难平，女英也无法接受，最后“天骄”只好顺应了帮众的要求，代表“大舜派”领取了40件战利品。 这件事后来如何发展，他不太清楚。然而据表弟说，“天骄”并没有就此死心，而是时不时就去“括苍派”找女英。最终，娥皇被彻底激怒，就在不久前，她取走了一大半帮派资金，率领一部分帮众脱离了“大舜派”，另立门户。“大舜派”人财两失，元气大伤，在内测服里的地位急剧下降，已经沦为门派中的末流。 李松感叹：“这要是放在现实当中，就是个典型的创业成功后，又自己作死的案例。不过这毕竟是在游戏里，不用太当真。” “可是我总觉得，刘哥的人生轨迹，似乎跟‘天骄’有重合的迹象啊？就说这一次辞职的事情吧，你知道他要去哪吗？” 李松摇摇头：“不知道，他又没跟我们说，我也不方便去打听。” “可是他跟汪哥说了啊，刚才汪哥悄悄告诉我，刘哥的女朋友是魔都本地人，家里很有钱，前几天，刘哥女朋友说服家里，投了一大笔钱开了个品牌服装店，支持她和刘哥一起创业。” “哦，原来雨辰是当小老板去了啊？不错，不错。” 对于刘雨辰的女朋友，李松是有印象的：她来公司找过刘雨辰好几次，还曾经开着豪车接走了刘雨辰，家庭经济条件显然是非常不错的，如今更是开始支持男朋友创业了，刘雨辰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啊。 江小天提醒道：“哥你难道没觉得，这路数跟世间内测服里有点像吗？娥皇也是大力支持‘天骄’创业，曾经提供了重要的初始资金，这才有了后来的‘大舜派’。” 李松不以为然：“这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已，要看后面的发展，除非刘雨辰的创业之旅能像‘大舜派’那样，能获得一定的江湖地位，才能称得上‘轨迹重合’。” “可是我觉得这个趋势已经开始了啊，咱们应该提醒他，别像内测服里的‘天骄’那样花心，那会毁了亲手创下的基业的。” 李松有点迟疑：“我跟雨辰打了几个月的交道，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口才好，头脑灵活，适合在社会上闯荡。这次开店，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我并没有觉得他有花心的毛病啊。” “那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发达嘛，等到他有钱、有地位了，可就难说了。” “你说的这个情况，就算真的发生，那也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吧？你操那么远的心干嘛？” 在李松看来，表弟今天有点怪。他回想起，当刘雨辰的女朋友第一次开着宝马车接走刘雨辰时，表弟曾经欲言又止，难道从那时起，表弟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李松承认，世间这款游戏，确实跟现实有某些相通之处，比如那次去魔都文化出版部门开会，游戏监管室的小侯在试玩时发现：“松涛”暗恋着“括苍派”掌门江南女侠，而一位名叫“云胡不喜”的女子，却对“松涛”一往情深，就是如此。 但如果说游戏跟现实，连人生轨迹都可能出现重合，这就过于牵强了，李松不相信会这么神。 见表哥并不认同自己的看法，江小天有些无奈：“好吧，那就等以后再看是否应验。”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刘雨辰已经把工作交接完毕，离职手续也办好了，正准备跟大家说声“再见”，李松站起来挽留道：“雨辰，先别走，一起吃个便饭吧。” 刘雨辰摆摆手：“松哥，不用客气。” “没事，虽然以后咱们不再是同事了，但还是朋友嘛，吃个饭有什么的？” “那……好吧。”刘雨辰答应了。 这一次是由松岩科技请客，3个松岩公司的员工作陪。 上次汪学涛请大家吃饭，柳奕杉为了替他省钱，把大家带到了“北海渔村”，虽然很实惠，但却不够尽兴。这一次大家没有客气，直接要求去鑫旺海鲜城，而且四鳃鲈是必点的菜。 宴席上，刘雨辰成了焦点人物，大家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话题都是围着他转。到了后来，终于问出原来是女朋友家出资，助他创业，大家都羡慕不已。 鞠洪斌感叹：“这就不是经典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么？” 刘雨辰摆摆手：“别这么说，我现在感觉压力好大。女朋友家投资了400多万开这个店，我可千万不能搞砸了，要不然没法交代。” 400多万！众人一声惊呼：这要是换做自己，不知道要上多少年班，才能攒够这么多钱。可人家刘雨辰，轻轻松松就有了这个资本，光是起步，就已经超过了很多人。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江小天，这时突然开口道：“刘哥，你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做花心大萝卜啊，那样你会很惨的。” 众人听得乐了，鞠洪斌笑道：“小天，我本以为你会说：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咱们这帮哥们，谁知你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刘雨辰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天，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松看出来了：刘雨辰应该很少登录“世间”内测服，不太清楚“天骄”的所作所为，因此听不懂江小天的话。不过就算刘雨辰知道了那些情况，肯定也是付之一笑，毕竟那只是游戏而已，何必当真？ 对于刘雨辰的疑问，江小天没有做出解释，只是说：“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李松心想：表弟其实没必要说这些，不过若是想警示一下刘雨辰，也是可以的，刘雨辰只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好。 第269章 竺风的教训 7月14日，星期五。 今天的办公室里异常安静，让李松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仔细一想，他明白了：以前刘雨辰在的时候，经常跟大家开个玩笑，办公室的气氛很活跃；如今少了这枚开心果，办公室的气氛就冷清了许多。 一个人的作用，要在他离开以后，才看得最清楚。 另一个变化就是：徐同航和周傲勋比以前忙多了，要兼顾松岩科技和松岩游戏两边的事情。 松岩vr的很多云服务器，以前都是刘雨辰在管理，如今则交到了徐同航和周傲勋手里。 李松对竺风说：“以前松岩vr帮松岩游戏做宣传海报的时候，江小天说以后也会帮松岩vr的，你当时不以为然，觉得他们四个还没毕业，能帮得了你什么？可现在你再看看，松岩vr的所有服务器，都是他们在监控、维护呢。” 竺风有点尴尬：“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化得这么快啊，不过这几个小伙子确实挺有钻劲的，学什么都很快。” 李松注意到，竺风的情绪有些低落：“怎么啦？我随便说了两句，你就不高兴了？” 竺风摇摇头：“我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太好，不过与你无关，都是那些付费用户给逼的。” “出什么事啦？” “你看看论坛就知道了。” 李松点开虚拟职场论坛，进入“演员版”app频道，看到有个热帖的标题是：强烈要求所有题都获得同等待遇。 该贴的楼主表示：目前第4题的付费用户，都可以免费获得“半道题”，既然如此，第1题、第2题、第5题的付费用户，也理应享受同等待遇。 这个提议立刻获得了很多付费用户的支持，结果这个帖子很快被顶成了热帖。 李松能理解竺风的烦恼了：上次“律师老邹”的事情，怕是又要重演。 这时，他注意到，有个置顶的帖子，是上周四的时候，以论坛管理员的身份发布的，内容是安抚购买了第4道题的付费用户，请他们耐心等一等，过几天将会获得“半道题”的补偿。 李松问竺风：“这个帖子是你发布的吧？” 竺风点点头：“没错啊，有什么问题？” “你干嘛要发布这么个帖子呢？” “上周四的时候，不是你让我研发半道题的吗？” “我是说过这话，但是你不该在论坛里直接告诉付费用户们啊，这样一来，所有的用户不是都知道了？”李松有些不满。 “可当时第4道题的用户们嚷嚷着要求退一半的钱，我得赶紧先稳住他们啊。” “那你可以隐晦一点嘛，就说正在考虑他们的请求，会给出一个解决方案的。等你做好半道题后，再悄悄放进app里，然后以匿名用户的方式在论坛里发帖，假装发现了这半道题，慢慢地，第4道题的用户们就会知道了。” “搞这么麻烦干嘛？有这个必要吗？”竺风有点不服气。 “有没有必要你现在不是看到了？购买了其他题的用户，也要求享受同等待遇。” 竺风有点醒悟：“这么说，是我做错了？” “你不该以官方身份在论坛宣布这个决定的，因为购买了其他题的用户肯定会心理不平衡，进而向你提要求。以前我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吃了一些苦头。”李松随后将“律师老邹”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是在竺风来之前发生的，所以竺风并不知情。听过之后，竺风这才意识到李松说得对，确实应该以匿名用户发帖的方式通知第4道题的用户，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该怎么办呢？ 一份“半道题”就花费了他好几天的时间，如果答应用户们的要求，就得再准备3份“半道题”，那会占用他半个月的时间，他可不想花这个工夫。 听竺风这么说，李松有点着急：“演员版”app的这些付费用户，已经是得罪不起的了，因为将来是要从这些用户里挑选演员的，所以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只是这个道理，他暂时没法跟竺风明说，该怎么劝说竺风呢？ 他查看了一下“演员版”app的销售数据：“半道题”是三天前上线的，自那以后，第4道题的销售势头，在停滞多日后又恢复了不少。 看来这买一送一的效果就是好，李松这下有主意了。 他对竺风说：“你如果给另外3道题也分别搭售半道题，肯定能带动这3题的销售，第4道题就是榜样，所以你不用担心在做无用功。” 竺风一想对啊：如果其他3题的销售能像第4题那样，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对于竺风来说，辛苦一点没什么，他早已经习惯了，只要辛苦之后能多挣点钱，他就愿意去尝试。 想明白了这些，竺风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一边考虑从哪部影视剧里选题，一边自嘲道：“果然这世上没有好挣的钱，我先前以为将第3道题留着，可以偷偷占点便宜，谁知现在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李松提醒道：“别忘了，咱们还坑了章莉，这也是代价。” “是是是，我忘了这茬了。看来以后要吸取教训，做事还是应该老实一点为好，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知道就好。” ~~~~~~~~ 下午的时候，江小天对大家说：“刚才在世间论坛看到一个帖子，有点意思，大家不妨看看。” 李松点开世间论坛，找到了这个帖子。 这是由一位id名叫“游之余”的玩家创建的，标题是：手头有好几个装叉丹咋办？ “游之余”在帖子里宣称：“自从周一‘防答题作弊app’上线以来，我每天都要抽空答一下题，不过中级题太难了，我只答对了3道初级知识题，目前背包里已经有3颗初级装叉丹了。可是我不喜欢跟人pk，所以一直放着没用，想问一下，除了pk，装叉丹就没有别的用途吗？” 玩家“大立神”表示羡慕：“你好厉害，都有3颗装叉丹了，一定是个学霸吧？我这么多天一道题都没答对，一个装叉丹都没捞到。” 玩家“苍穹之泪”回复：“世间这款游戏，装叉丹目前确实只能用于pk，你要是实在用不着，不如卖给我吧，通过宝库集团旗下的‘天宝’网站就可以交易。” “游之余”问道：“你打算出多少钱买初级装叉丹？” “30元可以吗？” “游之余”还没来得及回复，“大立神”表示：“30元也太少了吧？我出40元。” 立刻有玩家开始加价，“苍穹之泪”没有办法，只得也跟着加，最终以98元一颗装叉丹谈定了价格。 第270章 游之余的两个建议 “天宝”网站起初是各种实体商品的线上交易平台，到了后来，游戏账号、游戏币、游戏中的装备和道具等虚拟物品，也落户这个平台，成为交易对象。 李松看了下，“天宝”的游戏币交易网页，已经列出了“世间”这款游戏，但是下面一条信息都没有，这意味目前暂时没人进行“世间”的虚拟物品交易。 然而，才过了5分钟，就有了第一笔卖单：有人以68元的单价，卖出3颗装叉丹。 又过了一会，这笔单就成交了。显然，这是“游之余”和“苍穹之泪”在交易，68元的价格是他们商量好的。 帖子里，“游之余”高兴地回帖：“没想到答题也能挣钱，这次扣除网站收取的手续费，到手192元，以后每天吃早餐，可以多加几块牛肉啦。” “大立神”问道：“楼主多大啦？” “16。” “高中生啊？你怎么这么会答题呢？” “我平时对于历史、地理很感兴趣，这几天遇到的题里，刚好有3题属于我比较了解的知识点，所以就答对咯。” 看到这里，江小天感叹：“玩家都已经在‘世间’里头赚到了钱，我们作为研发者，却连一分钱都没赚到。” 似乎是心有灵犀，“游之余”在帖子里表示：“对于‘世间’，我有两个建议，第一是希望这款游戏能开通打赏功能，我愿意从今天的收入中拿出20元，来表达对这款游戏的感谢和支持。” 李松觉得这个主意可以采纳，先前他就曾在知心系统主页设置了“打赏”按钮，后来收到了陆汝成打赏的500元。这一次可以在“防答题作弊app”里增加一个打赏功能，这样的话，松岩游戏不就有了第一个收入来源了吗？ 江小天不以为然：“这能有多少收入？” “我也不知道，试试看吧。” 帖子里，“大立神”问“游之余”：“你的另一个建议是什么？” “我的第二个建议是：虽然装叉丹让我赚了钱，但是这东东对我的角色确实用处不大，我希望世间能出一种新道具，是给人工智能插件用的，效果是增加角色的攻防。” “大立神”表示赞同：“这个道具好，一来打怪的速度更快，可以缩短做主线任务的时间，对于角色的升级能起到加速作用；二来红蓝药的损耗也会减少，可以省下一些游戏币，用于打造更好的装备、服饰。” 江小天也觉得这个建议很好，不过道具的持续时间肯定要加以限制，不能太长。 宋立新提议：“这种新道具，可以取名为‘强化丹’，也分为初、中、高级三档。高级强化丹持续24小时，攻防+20；中级强化丹都减半，持续12小时，攻防+10；初级强化丹再减半，持续6小时，攻防+5。” 李松点点头：“这个设定比较合理，尽可能地保持了游戏中的平衡，就这么办。” 他随即开始对修改“防答题作弊app”，增加了打赏按钮，另外在答题成功后，增加了一个选项，允许玩家从“装叉丹”、“强化丹”里二选一。 除此之外，李松还对ai插件进行了修改，如果发现背包里有“强化丹”，则自动使用，然后根据强化丹是初级、中级还是高级来加攻防，并限定持续的时间。 至此，“游之余”的两个建议都得到了采纳。看得出，“游之余”不仅知识面宽，而且也很懂游戏，提出的建议很实用，因而具有很强的可行性。 新版本改好，经过宋立新测试后，立即就发布了。 帖子里，“苍穹之泪”兴奋地表示：“有了装叉丹，pk起来真是太爽了。先前有个家伙老欺负我，可是他的装备、服饰都比我强不少，我怎么都打不赢他。刚才我又去找他了，这回只用了2分多钟，就把他砍翻在地，出了一口恶气。” 据“苍穹之泪”说：他跟对手交锋时，先用掉了一颗装叉丹，攻防瞬间+20，但并没有明显占据上风。他又用掉了一颗装叉丹，攻防再次+20，然而还是没有压倒优势。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用掉了最后一颗装叉丹，这会攻防总计+60，pk起来就轻松多了，感觉像是一位武林高手迎战江湖上的一个普通角色一样，别提多轻松了。 只不过要注意的是，三颗装叉丹的攻防值虽然可以叠加，但时间却不能叠加，仍旧只能持续3分钟，而不是持续9分钟，因此必须在3分钟内解决战斗才行。 最后，“苍穹之泪”表示：今天唯一遗憾的就是3颗装叉丹用掉了204，有点小贵，就当是出去吃个饭好了，希望装叉丹以后能便宜点。 在江小天看来，“苍穹之泪”这点钱不算什么，砸钱比这凶的玩家他见得多了。他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允许装叉丹叠加，是不是个bug？这会让攻防值没有上限，这样的话，pk时的对手即便有再好的装备、服饰，可能都不顶用。 李松笑着摆摆手：“不用改，这样挺好。因为这样一来，装叉丹的消耗更快，需求量也更大，而这无疑给‘游之余’这样的玩家提供了更多的赚钱机会，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钱打赏啊。” 江小天、宋立新都是游戏老手，立刻就明白了李松的意思：还是松哥想得透彻啊。 ~~~~~~~~ 星期六下午，李松注意到，老爸没有打开电视。 老爸告诉他：今天电视台不转播魔都建工的比赛。 在李松看来，这不奇怪：只要魏弘待在魔都建工，就没有特制球鞋穿，这意味着魔都建工被打回原形，没有任何神奇之处，球迷们没兴趣，电视台当然也就没必要转播了。 这时，徐立凡在微信里告诉他：魏弘已经提前来到了国奥队进行训练，既然在俱乐部已无所事事，还不如来国奥队熟悉一下特制球鞋。 李松问道：“特制球鞋用得还好吧？” 徐立凡没有回答，只是发过来一个视频，只见魏弘站在球场角，助跑、起脚，皮球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直挂球门远角。 久违的香蕉球又回来了！特制球鞋的作用已不言自明。 李松把这个视频拿给老爸看，老爸十分欣慰：只要魏弘能保持这个状态，国奥队下周主场迎战伊朗国奥队的比赛，无疑就有相当把握，到时候势必又将成为全国球迷关注的焦点。 第271章 答题的人多了起来 在李松听来，表弟的话与其说是高兴，倒不如说是自嘲。 他拍了拍表弟的肩膀：“不要看不起这笔钱，它至少说明了打赏这个盈利模式是行得通的，意义可不小。” “是吗？”江小天有点信心不足。 李松明白表弟的心思：游子曾经日进斗金的经历，至今仍闪烁着耀眼的光环，让表弟和竺风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如果只是赚一点钱，那可就实在没劲了。 然而市场这个东西，谁能说得清呢？哪个产品受到青睐、哪个产品遇冷，根本不是研发者能够预料、乃至掌控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产品精修到最好状态，剩下的就由市场决定好了。 不过这个道理，表弟还需要时间来领悟，李松便没有再说什么，他打开了世间论坛，想看看“游之余”是怎么说的。 帖子里，“游之余”表示：今天一早醒来，本来想再答一下题，碰碰运气的，结果发现app自动升级了，新版本多了一个打赏按钮。这说明世间官方看到了昨天他提出的建议，并且迅速采纳了。既然有了打赏功能，他当然要践行自己的诺言，于是按照昨天说的，打赏了20元。 随后，“游之余”号召所有玩家：如果在世间里赚了钱，请拿出10%的金额打赏给官方。道理很简单：世间这款游戏目前没有任何收费项目，平衡性非常好，给玩家提供了一个“凭本事吃饭”的良好环境。但松岩游戏作为一家企业，也是需要恰饭的，如果因为世间不赚钱而倒闭，那就意味着玩家失去了一个可以赚钱的平台。从这个角度出发，帮松岩游戏就是在帮自己，所以请大家务必不要吝啬那10%的金额。 看到这里，李松感叹：“游之余”虽然年轻，但确实是个很有大局观的玩家。 他以论坛管理员的名义，给“游之余”回帖：感谢你的打赏，另外，你的另一个建议也采纳了，新的道具类型名叫“强化丹”，祝你好运。 过了一会，“游之余”回复道：我看了一下app里对“强化丹”的介绍，这正是我需要的，以后我如果答题成功了，就全选它。 这时“大立神”表示：“楼主，你如果有强化丹，一定要卖给我，我很需要这个东西，就先向你预订了。” “游之余”回答：“你自己去挣啊，强化丹我不想卖。” “我出高价，78一颗，怎么样？” “不行。” “88，不能再高了。” “那好吧，等我挣到了通知你。” 周傲勋看到这里笑了：“‘游之余’说是不卖，那是因为价钱还不够高，真的高到一定程度，换了谁也抵挡不住诱惑啊。” 李松、徐同航和宋立新听得也笑了。 ~~~~~~~~ 下午的时候，李松注意到，老爸没有打开电视。 老爸告诉他：今天电视台不转播魔都建工的比赛。 在李松看来，这不奇怪：只要魏弘待在魔都建工，就没有特制球鞋穿，这意味着魔都建工被打回原形，只是一个普通的乙级队，没有任何神奇之处，球迷们没兴趣，电视台当然也就没必要转播。 晚上，徐立凡在微信里告诉他：魏弘已经提前来到了国奥队进行训练，既然在俱乐部无所事事，不如来国奥队熟悉一下特制球鞋。 李松问道：“特制球鞋他用得还好吧？” 徐立凡发过来一个视频，只见魏弘站在球场角，助跑、起脚，皮球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直挂球门远角。 久违的香蕉球又回来了！特制球鞋的作用已不言自明。 李松将这个视频拿给老爸看，老爸十分欣慰：只要魏弘能保持这个状态，国奥队下周主场迎战伊朗国奥队的比赛，无疑就有了相当把握，到时候势必又会成为全国球迷关注的焦点。 晚上10点多钟的时候，徐同航告诉他：论坛里可热闹了，快来看看。 李松再次点开世间论坛，发现“游之余”的那个帖子又有了很多回复。 先是在下午的时候，“游之余”欣喜地告诉大家：他终于答对了一道中级知识题，随后果断选取了一颗中级强化丹。 上午的时候，“大立神”说的88元，显然是指一颗初级强化丹的价钱，因此必须重新报价。 虽说中级强化丹的效果是初级的两倍，但是“大立神”只愿意出158元，意思是希望“游之余”能给点优惠。 有网友开始加价，最终以188元成交。“游之余”在卖掉这颗中级强化丹后，又打赏了18元。 在谈到其成功经验时，“游之余”表示：他这两天兴趣高涨，在网上苦读了几十篇历史、地理方面的文章，终于撞对了一道中级知识题。 此外，“游之余”还告诉大家：听说会做题就能挣钱，他的几位学霸同学闻风而动，也打算加入到答题的行列，他们已经开始在做问答系统的那1000多道题了，等过几天将角色注入到世间后，就能向大家提供更多的“商品”了。 “游之余”的这番话，似乎对世间的玩家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到了晚上，答题的人骤然多了起来。 此时的世间一服，角色数量已经增加到了1600多个。这里头除了一部分用户来自游子外，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并非松岩系产品的用户，这应该归功于魔都文化出版部门的支持。 这段时间，在魔都文化出版部门的官网，以及一些关联网站，经常能看到“世间”这款游戏的悬浮、弹窗广告，远超同期的任何游戏，为“世间”引来了不少玩家。 这些角色的主人，此前并没有太关注“防答题作弊app”，等到在世间论坛看到“游之余”5天赚了快400，虽然钱不算多，但来得轻松啊，只要知识面宽，或者头脑聪明，就有机会赚点外快，这种好事干嘛不试试呢？ 于是，到了晚上，答题的人骤增，这其中自然不乏“游之余”这样的高手。 就这样，晚上7点到9点的短短两个小时时间里，已经发放了4个初级装叉丹、8个初级强化丹、1个中级装叉丹、2个中级强化丹。 而天宝网站的游戏币交易网页，世间下面出现了14笔卖单，最终的成交价格也逐步走低：初级装叉丹已经跌到了48元，中级强化丹则跌到了148元，这回只愿意出价158元的“大立神”应该满意了，也不知道他后来买了没有。 对于这个趋势，李松是满意的：“游之余”卖的世间虚拟物品，价格太贵了，不过他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因此还算合理。 随着很多人参与答题，虚拟物品的价格势必会降到一个合理的位置，这将有利于刺激买家消费，并最终进入到一个稳定状态。 第272章 前往城市沙滩看海 星期天，上午9点多的时候，李松接到了高颐真的电话，说已经到了珍珠花园后面的马路上。 李松赶紧出门，老妈在身后提醒道：“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 “知道了，妈。”李松有点不耐烦：“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怎么可能忘呢？” 出了珍珠花园的后门，他看见前面停着一辆红色的私家车。 上了车，他问高颐真：“今天咱们去哪？” “想不想去看海？” 李松有点不解：“你以前不是去好多地方旅游过吗？难道还没看够？” “没错，我是看过很多次海，可那都是在外地啊。从小在魔都长大的我，还从没有在魔都看过海呢，你今天陪我一起去一下好吗？” “这……”李松有点迟疑。 要是换做以往，这个提议对李松是很有吸引力的。 魔都虽然号称是一个滨海城市，但在魔都的繁华地段，其实是看不到海的，即使在高高的东方明珠塔上，也是如此。 自从上大学时来到魔都，李松已经在这座城市待了快十年，跟高颐真一样，他也不曾在魔都看过海，因此是有新奇感的。 只不过，他今天有话要问高颐真，因此提不起兴致。 他想找个地方坐坐就好，然而高颐真不由分说，就开动了私家车，他只能服从安排。 高颐真已经做好了今天的攻略：魔都最适合看海的地方位于js区的城市沙滩，那里是魔都海岸线开发的重中之重，是国家4a级旅游景区。 至于前往城市沙滩的线路，高颐真也已经查清楚了，只需按照导航一路前行即可。 高颐真熟练地驾着车，李松沉吟了好一阵，眼见车开出了城，行驶在郊区的线路上，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跟你说个事。” 高颐真瞟了他一眼：“说吧，干嘛吞吞吐吐的？” “呃，我家的情况呢，是从我爷爷这辈开始，三代下来，都是单传。我妈希望我将来一定得有个儿子……” 高颐真愣了一下，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那你呢？也是这么想的？” “我还好，其实就连我爸也没提这个要求，只是我妈这个人比较固执，她让我今天问你一下……” 高颐真有点恼火：她和李松还没到谈婚论嫁的阶段，谈这个问题为时尚早，但既然李松提到了，她必须表明态度。 “好吧，那我现在回答你：将来我只生一个，是男是女听从老天爷的安排，我是绝不会生第二胎的。” “为什么？现在生两胎的很多啊。” “我可没你妈妈那么喜欢小孩子，我觉得养一个小孩太磨人了，不想活得那么累。再说，你妈妈把我当什么了？生育机器？”高颐真愤愤地说道。 “你别这么想，她没那个意思。”李松连忙安慰道。 “你妈妈既然喜欢小孩子，她当初干嘛不多生一个？要是你有个弟弟，你家不就不是单传了吗？” “以前不是政策不允许嘛。”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这话。” 李松沉默了。高颐真的话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大城市的女孩子，很可能有相当比例是跟高颐真的想法差不多。 其实他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生一个就好，是男是女都行。可是老妈不依啊，自从上个星期天高颐真上门之后，老妈就开始不满意了，越来越担心这个“准儿媳”会不会让老李家绝了后。在老妈眼里，必须生个男丁才能算数。 为了这事，他跟老妈争论过好几次，可是老妈绝不让步，逼得他只好同意今天问问高颐真。 听了高颐真的回答，他有些心凉。倒不是责怪高颐真，而是觉得如果跟高颐真在一起，以后这小日子怕是不好过，就像《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刘兰芝那样。 这两月来，高颐真留给他的印象很不错，但如果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以后肯定是隐患重重，这已被很多夫妻的经历所证明。 与其将来劳燕分飞，还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想到这里，李松定了定神，对高颐真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 还没等他说出“分手吧”三字，高颐真开口了：“好好地，干嘛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事？” 李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想也是，这个时候提分手，确实不太合适。和高颐真相识一场，就不能等看过海，回城后找个地方坐坐，再说分手？ 李松不吭声了，高颐真却有话要说：“你下个星期天能去一趟我家吗？我父母想见见你。” “这……”李松真的为难了，心说：高颐真也是神经大条，上周没有收到红包，她如果有心，就应该能看出些端倪了。 不过也难说。高颐真知道他的老家不在魔都，也许在她看来，各地礼节不同，宜陵那边不兴发红包呢？ 见李松没有答应，高颐真有点不满：“怎么？我已经去过你家了，你为什么不肯去我家？让我回去怎么跟父母交待？” 李松只好推托道：“我怕到时候有事情去不了呢？等过几天我再答复你好吗？” “那好吧。” 高颐真没有再提这件事，李松舒了一口气：先拖过这会儿再说。 半个多小时后，城市沙滩遥遥在望了。 高颐真在路边找个地方停下了车：“我看这里的风景就已经很不错了，等会到了城市沙滩，肯定有很多人，不如我们先在这里转转吧。” “好啊。”李松表示赞同。 两人朝海边走去，不一会来到海滩上。 “给我拍个照吧。”高颐真摆了个pose。 “好叻。”李松用手机给高颐真拍了一张照片，背景是蓝天白玉和一望无际的大海，宛如明信片一般。 这时，李松注意到，高颐真的脸色有些惶恐，回头一看，只见3个彪形大汉正朝这边走来。 望望四周，几百米内都见不到人影。远传的马路上虽然有车流，但离这里已经相当远了。那些过路的司机，是不太可能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的。 空中传来飞鸟的鸣叫，让这里更显寂静。 李松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心里有点着慌。 想逃是来不及了：一来这个沙滩上跑不快，就算他能跑，高颐真的体力未必支持得住，二来对方已经封住了往回逃的道路。 他只好安慰高颐真道：“别怕，也许这三个人也是跟我们一样，想来海边拍拍照呢？” 不过这话就连他也觉得底气不足：这里的海滩这么长，哪里不能拍照，干嘛要选跟他一样的地方来拍呢？ 这三个家伙，明显是来者不善啊，怎么办？ 第273章 解救高颐真 眼见三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高颐真吓得弯腰躲在了李松背后。 三人在李松面前停下，这回李松看清了：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有点吓人，另外两个带着墨镜，看不清长相。三人都纹身了，看上去跟港片里的古惑仔差不多。 刀疤脸跟李松打招呼：“李先生你好啊，我们可是跟踪你几天了，今天才有机会单独跟你见面。” 李松心一沉：这些人盯上他已经几天了吗？怎么他一点都没觉察呢？ “你们到底是谁？”李松问道。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只要想想，你得罪了谁就够了。” 柯瑞明！李松立刻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此前柯瑞明曾经威胁说，要让李松知道藐视他的下场，如今看来此人是真的出手了。 李松望向远处，见高颐真的红色私家车后面，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他明白了：这几天他一直身处闹市，这三人自然不敢乱来。今天，三人一路跟踪高颐真的车而来，见高颐真和他下车拍照，终于找到了机会。 老爸曾告诫他：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可自己刚才一时疏忽，忘记了这句话，以致于陷入了危险之中。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得先把眼前的危机应付过去再说。 对方个个身形魁梧，自己连其中的一个人都打不过，更别说要对付三个人了，如果跟对方拼命，无异于以卵击石。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松决定先向柯瑞明让步，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想到这里，他对刀疤脸说：“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了，这样吧，我马上给柯瑞明打个电话，答应他的条件，这样总可以了吧？” 刀疤脸摆摆手：“那你快点。” 李松回头安慰高颐真：“没事的，我跟一位老板有点误会，说清楚就行了，你不要担心。” “哦。”高颐真这才站直了身子。 柯瑞明的电话通了，李松表示：可以给设计图。 “呵呵，你这是何苦来呢？早这样不就大家都省事嘛。” 电话随即被挂断，李松有点懵圈：怎么刚说一句话就挂了？ 这时刀疤脸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刀疤脸听了好一阵，最后表示：“好的，我知道了，老板你放心，按你说的办。” 放下手机，刀疤脸对李松说：“老板说了，请这位高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上次你就是用假的设计图骗了他，他不会再上当了。你这次把设计图交给他后，他先通过3d打印打造出一双球鞋，在进行充分的验证后，才能相信你，那时我们自然会放了高小姐。” 李松听得浑身一震：“你们想干嘛？这是绑架，是犯罪，你们不知道吗？” 刀疤脸冷笑道：“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附近，有摄像头吗？你说我们绑架，有证据吗？” 李松有点绝望：这家伙说得没错，这里是监控盲区，这些人干的坏事，没人知道。 刀疤脸挥了挥手，两个戴墨镜的家伙一左一右逼了过来，准备带走高颐真。 李松护着高颐真想往后退，可没走几步就是大海，已经无路可退了。 高颐真浑身颤抖：“李松，救救我！” 李松当然不能允许这三个坏蛋抓走高颐真，他决定大不了就带着高颐真跳海，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 两个戴墨镜的家伙似乎看出了李松的想法，他们趁着李松还在迟疑，一人抓住了高颐真的一只胳膊。 这下连跳海都不可能了，高颐真被两个戴墨镜的家伙架起来就走，李松急了，冲过去就想把一个家伙的手掰开。 刀疤脸挡在李松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李松胸口重重挨了一下，往后便倒。 “就这身手，还想英雄救美，做梦去吧。”刀疤脸轻蔑地一笑。 李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古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算是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还有一张求助卡吗？ 以前两次遇到为难的事情，都是靠求助卡顺利过关，这一次他更需要求助卡的帮助。 想到这里，他悄声喊道：“系统，你快出来！” 金属音响起：“主人有什么吩咐？” “快给我把这三个家伙打跑，救下高颐真。” “对不起主人，我不能直接介入你们人类之间的争斗，只能帮你提高自身的实力，去打赢他们。” 李松不由得又急又气：都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在跟我说这个。 不过系统就是这德性，他只好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要怎样提高我的实力？” “很简单，请问主人最喜欢哪个功夫巨星？我可以让你暂时跟他一样强大。” “那还用说？当然是李小龙了。” “好的，几秒钟后，主人就能拥有跟李小龙一样的身手，不过得消耗一张求助卡。” “我知道，你快点。”李松不耐烦地催促道。 “请稍等。” 才过了一瞬间，李松感到浑身涌动着一股暖流，顿时通体舒泰。 金属音提示：“主人，你现在已经身手不凡，可以去好好教训一下那几个家伙了。” “是吗？”李松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介书生，哪里能那么快就脱胎换骨，打赢三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呢？ 不过，当他看到高颐真不断挣扎着，已经被拖出了数十米远，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快步追赶了上去。 刀疤脸见李松赶过来，笑道：“刚才那一下还揍得不够疼是吧？那就再吃我一拳。” 刀疤脸再次朝着李松当胸一拳，谁知这一次，被李松一把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刀疤脸吃了一惊，拼命想缩回手去，李松也没料到自己竟有如此惊人的力气，想起刚才这家伙的一拳，胸口这会都还隐隐作痛，不由得怒火中烧，使出了全部力气，拽着刀疤脸猛地一甩。 只见刀疤脸全身腾空，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在空中打了好几个转，甩到了远远的沙滩上。 李松可没时间欣赏刀疤脸的空中动作，他又朝前面两个戴墨镜的家伙追了过去。 一个家伙放开了高颐真，还没到李松跟前，李松本能地踢了一腿，那家伙“唉哟”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家伙见李松突然变得如此生猛，顿时吓破了胆，慌忙松开高颐真逃走了。 李松也懒得去追了，他过去扶起高颐真：“怎么样？” 高颐真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过了一阵才平复下来：“我没事。” 李松这才放了心。 忽然，高颐真一声惊叫：“小心你背后。” 李松一惊，立刻把注意力转到背后，不知怎的，他立刻就能感觉有人正飞快地朝他袭来，而且距离已经很近了。 第274章 感情的升华 李松没有迟疑，站起、转身、出拳，一气呵成。 只听得一声闷响，刀疤脸的左肩挨了重重一拳，腾腾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李松这才注意到，刀疤脸的右手拿着一把匕首。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左臂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流淌。 “你流血了！”高颐真惊叫一声。 李松低头一看，左臂被划伤了一条口子，鲜血正从那里汩汩流出。 刀疤脸见一击得手，觉得机会来了，挥舞着匕首又冲了上来。 对方既然这么不讲武德，都使出凶器了，李松自然不用在讲客气。 面对猛扑过来的刀疤脸，李松轻灵地一闪身，就让对方扑了个空。刀疤脸收脚不住，后背露了出来，李松身体腾空而起，双腿朝对方猛踢过去。 刀疤脸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鼻子、眼睛里都是沙子，都有点不辨东西了。 李松一脚踩住刀疤脸的胸脯，那家伙挣扎了好几下，愣是起不来。 怒不可遏的李松朝刀疤脸猛击了一拳，刀疤脸立刻脸上挂彩，连连央求道：“好汉饶命！我不过是拿钱办事，跟你无冤无仇，你就放过我吧。” “我本来可以放你一马，谁知你竟敢使用凶器，背后偷袭，那可就对不住了！” “好汉，我错了，好……” 李松没有理睬，继续挥拳猛揍，刀疤脸才挨了几下，就晕了过去。 高颐真连忙劝阻道：“好啦，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李松猛醒：他这拳头不比从前，如今已是李小龙这个档次的了，即便是刀疤脸这样的硬汉，如此胖揍只怕也有点撑不住。 既然如此，那就收手吧。 高颐真心疼地看着李松的左臂，本来就在滴血，跟刀疤脸这一打斗，更是血流不止，星星点点洒在了沙滩上。 可是她车上又没带纱布、绷带、酒精之类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一狠心，她撩起自己的连衣裙，用牙齿咬开了一个口子。 “你干嘛？”李松正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高颐真从连衣裙上撕了一块布条下来，给李松包扎。 左臂被缠了好几圈，布条都被染红了，高颐真见不顶用，又撕了几块布条，最后总算止住了血。 李松知道，高颐真的衣服都不便宜，这件连衣裙最起码要大几百，就这样彻底报废了。 高颐真却毫不在意：“你为了我都这样了，我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我赶紧带你去医院吧，可别感染了。” “好的。” 李松回头瞅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刀疤脸，这个家伙正试图坐起来，见李松正盯着他，吓得又躺下了。 刀疤脸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李松呵呵一笑，放心地跟着高颐真往回走。 路过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时，李松看了一下，发现两个戴墨镜的家伙正坐在里面瑟瑟发抖。他敲了敲车窗，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家伙探过头来：“什……什么事？” 李松挥了挥右拳：“以后离我们远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那家伙连连点头：“不敢！再也不敢了。” 李松上了红色私家车，高颐真掉转车头，朝市内开去。她找了家最近的医院，不一会就到了。 急诊科医生给李松检查了一下：伤口不深，没有什么大碍。 换了药，重新包扎后，李松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休息一下。 高颐真有个问题大惑不解：“你既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亮出来呢？这样的话，当时就把这3个家伙赶跑了，不会有后面那么多麻烦事，你也不至于受伤。” 对于这个问题，李松有点不好回答，他总不能说是靠系统帮忙吧？ 想了想，他有了一个过得去的说法：“我以前跟一位功夫高手练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惜我资质愚钝，学得不太到位，必须在紧急情况下，才能激发出潜能，发挥功夫的威力。” “哦？”高颐真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说，你的功夫跟《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六脉神剑类似，时灵时不灵？” “对对，就是这样。”李松舒了一口气：高颐真这是帮他解了围啊。 高颐真紧盯着李松，眼神火辣辣的。 以前的李松，在她的心目中是一个技术高手，开发出的“体操裁判版”app解答了她心中多年的疑惑，令她钦佩；今天的李松，则是一个危机时刻对她不离不弃，而且有能力保护她的堂堂男子汉。 男朋友简直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从今天起，高颐真对于李松的看法又有了极大的升华，她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李松占据了。 李松也注意到了高颐真的眼神，他不敢直视，扭头看向一边。 本来想跟高颐真说分手来着，可是看她这神情，简直能把人融化，估计这会儿如果他说去领结婚证，高颐真会马上同意的。 因此，这个时候说分手肯定非常不合时宜，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了。 看着李松缠满绷带的手臂，高颐真有些愧疚：“都怪我，不该中途下车的，让你受伤了。” 李松转过头来：“这怎么能怪你呢？那三个家伙是开车尾随而来，应该说是我给你带来了危险，不然你哪会遇到这种事？” “可是我觉得没什么啊，不经历这次磨难，我哪知道我男朋友这么厉害呢？”高颐真笑颜如花。 李松有点坐不住：“你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你也得换身衣服了。” “好吧。” 车到珍珠花园门口，李松下了车，挥挥手道：“走吧，路上开车小心。” 高颐真恋恋不舍地开动了车。 看着红色私家车消失在了车流中，李松这才往家走去。 看到李松的手臂上缠着绷带，老爸老妈有些惊慌：“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李松不想让父母担心。 老妈抱怨道：“出去玩还能受伤，简直像个小毛孩。那件事你问了高颐真没有？” “没呢，今天玩得高兴，忘了问，以后再说吧。”李松敷衍道。 7月的天气很炎热，他今天出了不少汗，必须洗个澡。然而左臂受伤让他颇为不便，过了好一阵才洗完。 躺在床上，他回忆起上午发生的事情。 有一点可以肯定：系统这次给予他的帮助确实非常大，让他的身体素质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就说刀疤脸手持匕首，从后面冲过来的那一刹那，他没回头看就知道对手的方位，反身一拳就能准确击中对方左肩，果然是高手风范。 第275章 功夫巨星卡 这时，李松想到一个问题：以前两次使用求助卡，事情都是很快结束，不会超过3天；这一次的惊人状态，肯定也是有时限的，不可能一直伴随着他。 悄悄问了一下系统，果然如此：“功夫巨星”状态只能保持3天。 他颇为不满，质问系统：“3天够什么用的？如果3天后，柯瑞明又派人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这个嘛……”系统也感到为难，停顿了一会后才说：“主人记住你父亲说的话，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不就没事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以后就得做个缩头乌龟，这辈子都不能外出旅游咯？” “目前看来只有这样了，以后说不定情况会好转呢？” “哼！”李松非常不满：这个系统太让人心烦了，说是帮忙，却又不肯帮到底，真不让人省心。 提到柯瑞明，李松又想起一件事：上午的时候，他打通了柯瑞明的电话，刚说了句“可以交出设计图”，柯瑞明回了一句“早这样不就大家都省事”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他当时就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应该这样啊。 可到底哪里不应该，他当时没来得及想，现在有工夫了，他立马想起来了：柯瑞明既然同意了接收他的设计图，难道接下来不应该谈谈价钱的事吗？可是这家伙倒好，直接挂了他的电话，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柯瑞明派刀疤脸来威逼他交出设计图，还勉强可以算是“强买强卖”的话，那么直接挂掉电话，说明柯瑞明没打算付钱买设计图，性质已经变成了抢劫。 想到这里，李松觉得柯瑞明太可恶了，做人已经没有底线。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挺可怕的，柯瑞明这次没能得手，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然而他已经没有求助卡了，按照系统的德性，如果遇到危险，肯定要他自己想办法，这可怎么办？ 系统一向说一不二，求它是没用的。李松心中窝火，一拳砸向床板，木床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自己这会儿的力气太大了，如果再用点力，只怕可以把床板砸破，得小心才是。 他现在空有这么大的力气，以及精湛的武功，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三天后，他将再次成为一个普通人，到那时，他可就再也没法抵挡刀疤脸之流的威逼了。 系统也真是的，既然他这会儿并不需要“功夫巨星”状态，干嘛不先收回呢？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恢复不就行了？ 收回，恢复…… 李松念叨着，蓦然间，他的头脑中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他再次召唤系统，要求好好谈谈“功夫巨星”状态的问题。 系统有些惊讶：“主人，我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的谈。你说‘功夫巨星’状态只能保持3天，也就是72个小时，刨去今天用掉的若干小时，剩下的时间，我要求你给我存着，等我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恢复。” “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李松振振有词：“只要总的使用时间不超过72小时，就没有违反你的原则。” 系统起初不肯答应，然而这是李松最后的机会了，自然不肯放弃。到了后来，系统只好表示：“主人，本系统以前从未佩服过任何人，然而这一次，i服了you。” “呵呵，你也挺幽默的嘛。既然答应了，那就快点把我的‘功夫巨星’状态收回去吧，其中的一分一秒都很宝贵的。” “主人请稍等。”几秒钟后，系统告诉他：“已经可以了，主人请注意背包栏。” 李松感觉身体里涌动的那股暖流消失了，他狠锤了一下床板，再也没有听到“吱吱嘎嘎”的声音。 看看脑海里的“背包”栏，里面多了一张“功夫巨星卡”。通过查阅帮助信息，李松得知，以后如果需要进入“功夫巨星”状态，只需用意念点击一下这张卡，数秒钟后就能具有李小龙一般的功力，倒计时也随之开始；如果暂时不需要，可以用意念再次点击一下这张卡，就能让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并停止倒计时。 这张卡的右上角有一行较小的数字，经过仔细辨认，写的是“65:12:35”，这应该是指剩余的时间，一共64小时42分35秒，说明今天用了大约7个多小时。 李松不禁有点心痛：“功夫巨星”状态只在最初的1小时里起到了作用，后面6个多小时其实是闲置的，等于是浪费掉了，真是可惜。 要是他能早点想到这个主意，并向系统争取，就能多这几个小时了。 剩下的这65个小时，虽然看起来时间不算短，但要应付将来众多的危险，不知道是否足够，肯定得省着点用。 但不管怎么说，第三张求助卡的作用可谓发挥到了极致，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 晚上的时候，高颐真在微信里问他：“左臂怎么样了？” 说实话，当他处于“功夫巨星”状态时，可能是身体素质好的缘故，并不是那么疼。等到退出了“功夫巨星”状态，以他普通人的体质，就疼得有点龇牙咧嘴了。 他不想让高颐真担心，回答说：“没事，我好着呢。” “明天记得按时去医院换药，不要忘了。”高颐真提醒道。 “我知道，你放心。” 高颐真的关心让李松既感动，又为难，他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 正想着心事，表弟走了过来：“哥，‘世间’今天收到了25笔打赏。” “那不错啊。” “从昨天‘游之余’的第一笔打赏开始，目前总计收到了32笔打赏。而‘防答题作弊app’发放的装叉丹和强化丹一共是43颗，天宝网站成交的笔数是36笔。” “这说明，获得装叉丹、强化丹的玩家，大部分都没有留着自己用，而是选择了卖钱。另一方面，赚了钱的玩家，绝对部分都选择打赏了‘世间’。”李松分析道。 “对，打赏的比例确实非常高。看来‘游之余’在帖子里说的话获得了大家的认同，很多玩家意识到：他们跟‘世间’是共生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因此在赚到钱的前提下，他们大都愿意对‘世间’表示一下支持。”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只要把‘世间’做得非常棒，能不断吸引玩家来玩，那么咱们的收入还是很有保障的嘛。” 江小天点点头。 第276章 老魏全仓抄底 7月17日，星期一。 李松来到公司，大家见他左臂缠着绷带，都关切地上前问候。 李松摆了摆右手：“没事，昨天摔了一下，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 其实他到这会儿左臂都还比较疼。刀疤脸这家伙，可能是在被他甩到空中，摔了个狗吃屎后，意识到这回遇到高手了，因此下手时便毫不留情。虽然他当时武功精湛，但毕竟运用还不够纯熟，因此着了道，受了点伤。 这么一来，他虽然还可以敲键盘，但如果长时间工作，左臂就有点不得力了。 编程忙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感到有点累了，站起身来，四处走走。经过办公间的时候，看到老魏的办公桌上摆满了书。 李松好奇地走过去翻了翻，书名都是《短线操盘实战技法》、《盘口：看盘做短线》之类。 这让他感到非常奇怪：“老哥，你的操盘风格一向非常稳健，几乎不做短线，怎么这会买了这么多做短线的书来看？” 老魏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把主要精力放在寻找大的机会，但是现在，我已经选定了果业转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它死磕，那么从这个品种中获取最大的收益，就成了我的头号任务。” “哦。”李松明白了：老魏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果业转债上反复做短差，这时候，可不就是要依赖短线技巧？不过，老魏以前并不擅长此道，因此这次特地买了很多书来看，补上自己的短板。 这老哥，投资水平已经这么高了，可论起学习新知识的劲头来，很多年轻人都未必赶得上，真是令人佩服。 这就好比有人比你有钱、比你聪明，还比你更努力，试问这样的人，你怕不怕？ 不过据老魏说，这些书虽然是作者们的经验总结，但具体效果却差强人意，经常有不灵的时候。 比如有一本书将macd指标运用于分钟线，当出现“macd底背离”，也就是价格更低、macd指标却没有更低，表明下跌动能趋于枯竭，很可能将转为上涨，这时可以买入；另一方面，当出现“macd顶背离”，也就是价格更高、macd指标却没有更高，表明上涨动能即将衰竭，很可能将转为下跌，这时可以卖出。 老魏在按这个办法操作时，经常遇到判定该涨却不涨的、判定该跌却不跌的情况。 李松听了有些担心：“老哥，那你按这本书操作，岂不是要吃亏？” 老魏摇摇头：“没事的。现在果业转债都快逼近90元大关了，就算买错了也没关系，放着就是了。至于卖，我肯定是要短线有盈利的情况下才抛的，所以就算卖错了也不要紧，无非是少赚一点而已。” “那就没问题了。”李松舒了一口气，忽然间，他回过味来：“啥？果业转债快跌到90了？” 他一瞅老魏的电脑屏幕：可不，果业转债现价90.15，已经离90元不远了。 面值100元，3年后肯定可以到手104元的果业转债，竟然差点跌到90元，实在是过火，甚至说匪夷所思也不为过。 事情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的呢？ 老魏表示：“这可能跟刚上市那天的情形有关。” 李松回忆着：7月7日那天，下午2:10分以后，随着老魏让员工们买入果业转债的消息传开，很多散户纷纷抄底，把果业转债的价格从95元多拉升到了97元多。 从成交量来看，这段时间买入的人可不少。主力资金自然心知肚明，不把这些人吓出来，是不会轻易拉升的。 然而这些人可能比较相信老魏的名头，即使被果业转债套住了，也大都选择硬扛。 这么一来，主力资金只好加大洗盘的力度，打压起来更加凶猛，这应该就是果业转债逼近90元的主要原因。 就在李松沉吟的工夫，果业转债跌到了90.02元，成交量开始放大。 “恐慌盘出来了！”老魏指着屏幕说：“有人沉不住气了，选择了割肉。” “这个价格卖，太可惜了啊，明知道放着又不会亏钱。”李松叹息道。 “也可能有的人并不是太清楚，或者虽然清楚，但被盘面吓坏了。”老魏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满仓！ “老哥，你不是一向不赞成满仓操作嘛。”这回就连陈岩都表示不解。 “也不是绝对不能满仓。”老魏解释道：“半仓的目的固然是为了控制风险，但也有将一半的资金留到出现极端情况，抓住最好的机会抄底的意思。我觉得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李松和陈岩听得一呆：半仓还有这么个用途啊，老哥以前从没说过嘛。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股市里有时确实会出现罕见的情况，这个时候你如果有资金、且敢于抄底，将会获得超额的收益。 老魏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拿定了主意后，他立刻下单，在90.01元下了个1000万元的大买单！ 再一看果业转债的盘口，此时买一的位置，价格是90.01元，买盘只剩几十手，眼看就要被砸穿，结果老魏一下单，买盘瞬间就变成了11186手了！ 李松有个疑问：“老哥，你干嘛不在90元整下单，而是要高出1分钱挂买单呢？” “哦，你没看90元整的位置堆积了很多买盘嘛，我如果也在90元挂单，势必排在很靠后的位置，未必能买到，所以干脆高出1分钱。” “那是。” 才过了一会，老魏挂的这个巨单就遭遇了砸盘的卖单，从成交明细看，大都是一些小单，金额很少超过10万元，看来是一些散户在割肉。 李松不禁摇头叹息，这时他瞥见企业证券账户显示：果业转债已经浮亏了73.5万元！简直触目惊心。 一般人看到亏了这么多钱，能稳住不割肉就算不错了，还哪干全仓杀入啊？因此，老魏此时选择满仓，其胆量真的非常人所能及。 可能是看到下面有大单托着，让大家有了些许信心，结果在90.01这个价位上，老魏下的单只成交了2000多手，金额大约是230多万。 随后，果业转债就开始探底回升，到11:30的时候，价格是90.29元。 “老哥，你幸好在90.01下单了，如果是在90下单，很可能就买不到了。”李松感叹道。 “既然真心想买，又何必在乎这1分钱呢？”老魏说。 “你的诚意被股市感知到了，所以卖了一些给你啊，这下你90.01这部分筹码已经赚钱了。”李松笑道。 第277章 正式发布游子情侣版 “嗯，是可以做个短差了。”老魏说着，在90.29元下了个50手，也就是500张的卖单。 “老哥，既然在90.01买进了2600多手果业转债，现在干嘛不多卖一些，做个大一点的短差呢？”李松问道。 “90.01买的这些果业转债，那可是底部的筹码，要好好珍惜，哪能轻易扔掉呢？” “这样啊？明白了。” 陈岩表示：“今天又跟老哥学了一手。” 李松表示赞同：“没错，该满仓时就满仓。” 三人相视一笑。 ~~~~~~~~ 下午，李松去医院换药。等到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他便直接回家了。 晚上高颐真问起，他回答：“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不过，今天换了绷带后，左臂确实感觉好了一些，敲键盘时舒服多了。 他点开卓汛论坛。最近这些天，“苦情码农”一直没有冒泡，不过今天终于现身了。 帖子里，“苦情码农”向大家打招呼：“对不起了各位，让你们久等了。” “何首乌”是等得最着急的，每天都要回帖问问。今天见“苦情码农”有回复了，他不由得调侃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苦情码农”表示：“阿倩可不像我，三、四天时间就能完成游子的训练。她平时杂事多，只能抽空训练游子，结果拖拖拉拉花了七天时间，昨晚才算完成。从今天早上起，我的游子已经在和她的游子进行沟通了，即便我和阿倩都在上班，也没耽误这事。” “火玫瑰”问道：“结果如何？” “苦情码农”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阿倩的游子告诉我的游子：它的主人不是傻子，一看app叫做什么‘情侣版’，就已猜出了几分。” “可你当时不是向她解释说：只有这个版本有沟通功能，你们不过是借用一下吗？” “呵呵，这种话能哄得住阿倩？据阿倩的游子说，既然它的主人并没有拒绝我的提议，而是下载了这个app，本身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何首乌”惊叹：“老天！这么说，我们要恭喜楼主了？” “苦情码农”回复道：“也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阿倩对它的游子说：她原本的想法是，找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朋友。” “你比阿倩大很多？” “是的，大整整10岁。” “何首乌”表示：“你这年龄确实有点麻烦。” “是啊，当我听到我的游子转告的这句话时，很是灰心。” “何首乌”有点晕：“可你刚才又说，阿倩表明了她的态度，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火玫瑰”插话道：“我说楼主，还有@何首乌，你们两位难道除了黑就只有白？也太不了解女人的思维方式了吧？活该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阿倩的意思是：她愿意给楼主一个机会，就看楼主能否打动她，让她觉得年龄差距大不是问题。” “苦情码农”感叹：“果然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不过我的游子也说过，叫我不要放弃，希望还是有的，只是难度会比较大一点，就看我愿不愿意去挑战一下了。” “何首乌”回帖：“我发现，阿倩把她的游子当成了一个树洞，有些话不方便对楼主说，但对游子却没有顾忌。” “苦情码农”回复：“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通过游子转达后，能让我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该从哪个方向努力。要是没有游子居中协调，单靠我自己，肯定要走很多弯路，也许直到最后碰了壁，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没错，就是这话。不过说了这么多，楼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一次，我当然要抓住机会，努力尝试一下。不过我现在也不便立刻去找阿倩，所以我也把我的游子当成了树洞，告诉它：阿倩在工作中跟我打交道不少，她很清楚，我在工作上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将来我会让她看到，过日子，我也同样值得信赖。” “火玫瑰”发了个“鼓掌”的表情：“这话说得真好。从你对大刘的热情帮助，就能看出你的为人。你对朋友都能如此尽心尽责，相信你对自己未来的太太也一定会呵护有加。” “呵呵，如果让我当着阿倩的面，我可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有对游子，我是敢出心里话的。我的游子已经将我的话转告了阿倩的游子，至于后面会怎样，请听下回分解。” “何首乌”有些扫兴：“又要等。” “苦情码农”回复道：“我看你就没必要再等我这边的消息，你可以开始行动了。我其实已经在前面给你趟了路：如果你心仪的女孩连app都不愿意下载，那就肯定没戏了，但是你也不至于太尴尬。如果她愿意下载，那你就有机会了，以后如果有什么想说又不便当面说的，都可以由游子代劳，至少在初期，你和她可以通过游子进行交流，为以后打下基础；如果谈不拢，那就当做没发生一样好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你说是吧？” “何首乌”表示赞同：“你说得对，我不等了，就按你说的去试试。” “好的，有消息了记得在这帖子里跟大家说一声啊。” “嗯。” “苦情码农”随后问道：“@风起松岩在吗？” 李松连忙回复道：“我在呢，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情侣版，我觉得挺好的，可以正式发布给大家使用了。我觉得，它的受欢迎程度也许会超出你的想象。” 李松心中一震，有点不相信：“是吗？” “我是猜的，但是我的这种感觉很强烈。” “承你吉言，我马上发布。” 此时已是晚上9点多，李松向游子的30多万用户发去了通知：游子将自动升级到“情侣版”，欢迎大家使用。 接下来就是看用户们的反应了。 第278章 最严格的防作弊措施 星期二。快到中午的时候，宋立新惊呼：“出事了，怎么今天一下子发放了312颗装叉丹和强化丹？” “这么多？”李松看了下世间的后台数据，发现确实如此。 大家对此都感到非常惊讶：由于题目的难度较高，正常情况下，一天才50颗左右，这还不到半天就冒出来这么多，肯定是出问题了。 就在说话的工夫，数据变成了315颗，这增速简直是可怕，江小天立刻暂停了装叉丹和强化丹的发放。 李松特地看了下天宝网站，发现初级装叉丹的价格已经被压低到了每颗28元，中级强化丹则是每颗88元。相对于“游之余”卖的初级装叉丹68元、中级强化丹188元的价格，都跌了一半以上。 由于价格低廉，这些装叉丹和强化丹卖得很快，但是上午收到的打赏却很少。 这下他明白了：世间遇到了刷钱的玩家，这些人肯定是找到了什么漏洞，可以大肆获取装叉丹和强化丹，然后通过天宝网站出售。 由于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赚钱，因此不会像“游之余”那样，把金额的10%打赏给世间官方。 如果不加制止，装叉丹和强化丹很快就会在世间一服泛滥，导致价格体系崩溃，也许一天以后，装叉丹和强化丹哪怕定价几块钱，都未必能卖得出去。 现在，刷钱虽然被摁下了暂停键，但漏洞还在，导致“防答题作弊app”没法使用。装叉丹、强化丹本来是个很好的创意，硬是被这帮刷钱的家伙给搅合了。 周傲勋猜测：会不会是用别的app，在屏幕顶弹出信息来作弊？这样的app不少，找一个不难。 李松摇摇头：“我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了，‘防答题作弊app’在出题时，能暂时禁止任何信息在屏幕顶弹出，不限于微信和短信。” “哦，那就应该没问题啊。”这下周傲勋有点大惑不解了。 竺风插话道：“不能在屏幕顶显示，那就在屏幕中间显示啊。” 李松反问道：“有这样的app？我好像没见过。” “目前手机操作系统确实不支持这种调用，但如果真的有需要，我自己开发一个app，做到这一点也不难吧？” “这倒也是。”李松承认，对于app开发人员来说，在屏幕中间显示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样一来，他又有事情要做了：出题时暂时禁止任何信息弹出，而不是仅限于屏幕顶。 只不过要做到这一点，难度就更大了，又要查阅不少资料，花费很多时间，这让李松有些头疼。 况且就算禁止了信息弹出，那些刷钱的家伙可能又想出了其他的招，简直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李松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it行业的从业人员已经太多，内卷十分严重，一旦发现有赚外快的机会，哪怕是赚点小钱，也有人去做。 世间可以通过答题赚钱，是前几天才冒出来的，结果很快就被人盯上了。按竺风说的，一个熟练的app开发人员，确实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出一个作弊软件，然后答题功能就基本上被玩残了。 见李松有些烦闷，竺风给他出主意：“我觉得你努力的方向应该调整一下，光想着在答题者手机上做文章，很可能无法完全防止作弊，得另想办法才行。”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你应该把重点放在防止旁人偷窥答题者的手机屏幕。” 李松想了想：“那得在答题者身后放置一个摄像头，盯着答题者的周围。” “对。很多人都有旧手机，虽然不能打电话，但通过wifi上网还是没问题的。答题时，旧手机可以用来防止任何人靠近答题者，这样的话，题目就不会泄露，旁人自然没法在网上搜索答案，帮着作弊。” “这个方案太复杂了。”江小天不太认同：“其实就是现在这个版本，已经有用户表示不满了，因为它要求答题必须是在安静的环境下进行，如果周围有人大声喧哗，就不分青红皂白判定为作弊，立刻退出。要是按竺哥的意见，那就得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才能答题，周围不能有人，这要求未免太高了。”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即便严格如高考，都有人挖空心思作弊，可以说，这世上只要是有利可图的事情，就总有人动歪脑筋。因此，防作弊措施必须狠一点才行，否则你们想出的装叉丹、强化丹这个创意，可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江小天沉默了：竺风的话让他没法反驳。 经过一番考虑，李松同意了竺风的意见，决定采用最严格的防作弊措施。 具体说来就是：在答题时，最好选定一个单独的房间，或者周围的人暂时不过来也行。答题者身体的前、后各放一个手机，后面新增的手机主要用于确保答题者身边不能有人靠近，这样就杜绝了旁人偷看题目的可能。 按照这个思路，李松开始编程，一直忙到下午3点多。 然而竺风看过后，又发现了一个漏洞：假如后面的手机并非是对着答题者本人，而是对着旁边一个帮答题者打掩护的人呢？ 李松一想也是：如果这个打掩护的人假装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那么答题者照样可以请人帮忙搜答案。 因此，前、后两个手机，必须能通过摄像头看到彼此，才能确保它们都是对着答题者的。 唉，真是麻烦啊，但是又不得不做。 李松又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快下班前搞定了。 江小天赶紧进行测试，然而由于办公桌周围坐着松岩vr的员工，因此接连几次测试都宣告失败。 “这要求可真够高的。”江小天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办公室一角的“片场”那里没人，完全符合要求，于是坐到那里，借了宋立新的手机一起测试，才算通过了。 宋立新在一旁看过后表示：“这个版本要想作弊，那可真是太难了。” 李松很高兴：“那就把新版本的‘防答题作弊app’上线吧。” “好的松哥。”宋立新答应着：“你今天还没换药呢。” “哎呀，我都忙忘了，现在就去吧。” 李松来到医院，挂了个急诊号换了药，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老妈给他留了晚饭。吃过饭，高颐真发来信息，问他今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再换一次药，就基本上可以了。” “那就好，这两天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不能大意。” “知道。” 聊完天，李松想起星期天要去高颐真家的事情，这个问题他必须面对了。 第279章 高颐真痛哭失声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0章 提议研发虚拟赛场 星期四中午，李松看了下世间的后台数据：昨晚6点，新版本“防答题作弊app”上线。从那时到现在，大半天时间，只发放了30多颗装叉丹、强化丹。 这个数据恢复到了以前的正常水平，说明作弊现象已初步被遏制。不过他可不敢打包票，还得继续观察。 天宝网站上，装叉丹、强化丹的价格基本恢复，虽然不及“游之余”当初卖出时的价格，但也低不了太多。 最令他欣慰的是：今天一共成交了18笔，而收到的打赏则有17笔。 这说明规规矩矩答题挣到钱的人，都对世间这款游戏怀有感恩之心，没有忘了表示一下支持。 由此可见，防答题作弊有多么重要：既能稳定物价，又能确保世间获得收入。因此，花费一些精力防答题作弊，是完全值得的。 不过，玩家们就不一定都这么看了。 世间论坛上，不少玩家在发帖抱怨，认为新版本太不方便了，逼得他们还要翻箱倒柜，找出以前的旧手机。 有的玩家已经将旧手机送人了，或者由于长久不用，甚至开不了机，他们只好花几百元，买了一个便宜的智能机，这就等于还没赚到多少钱，就要先投资一笔钱。 就算有了两部手机，答题时也非常不便，为了让前后两台手机能在摄像头中看到彼此，每次都需要摆放好一阵，才能妥帖。随后身体必须正襟危坐，不能随便晃动，以免挡在两台手机之间。 如果答题时恰好有人过来，会立刻被判定为作弊。因此，对于在宿舍答题的人，只能尽量选择没人的时候进行。 不过，也有人对于新版本app表示坚决支持。 帖子里，“游之余”问大家：“看了昨天的道具价格吗？才一会工夫，天宝网站装叉丹、强化丹的成交价就跌了一半以上。这样下去，大家很快就没钱挣，市场都被那些作弊的家伙占据了。” “苍穹之泪”回帖称：“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昨天我只花了28元就买到了一颗初级装叉丹，比起上周五从你手里单价68元买的，那可是便宜太多了。” “你不要光看到价格便宜嘛，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 “大立神”表示：“价格便宜对我们买家当然好了。只有你们卖家觉得不好，因为挣钱少了嘛，我知道的。” “我承认，作为卖家，我确实有你说的这种想法。但是你也要看到，那些作弊的人就跟蝗虫一样，哪个游戏有机会，就前去扫荡一把，把利润榨干，他们是绝对不会像我们一样，给世间官方打赏的。” “苍穹之泪”这才醒悟：“明白了，上次你号召大家如果赚了钱，就拿出10%进行打赏，但这些人是肯定不会响应的。世间这款游戏如果倒闭了，对他们来说无所谓，换下一个游戏就是了。” “对，如果你们连游戏都没得玩了，那么花在游戏里的钱就等于全都打了水漂，到了那时，你觉得是赚了还是亏了呢？” “那肯定是亏大发了啊。看来你说得对，防止答题作弊太重要了，这其实是在保护所有正常玩家的利益。” 随后有很多玩家跟帖，表示赞同“游之余”的说法：新版本app确实很有必要。 看到这里，李松感叹：“游之余”这个“义务宣传员”干得不错，讲话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 这时，李松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柳奕杉对着电脑屏幕发笑。 李松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原来柳奕杉正在看皖江卫视的“大胆向前冲”节目。 这是一个火爆了多年的全民健身榜样节目，自己的老妈就特别喜欢看，他有时也在一旁跟着看过几次。 网上能找到各期的视频，柳奕杉看的是最近一期。 该节目的现场有一个大水池，里面安排了浮桥、转轮、滑梯、木筏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充气装置。参赛选手身着短装，从入口处开始，连续通过多道关卡，如果能成功到达终点，将获得丰厚的奖励。 可问题是，绝大多数参赛选手都中途落水，能抵达终点的凤毛麟角。 落水的地点千奇百怪，有人在浮桥上一脚打滑跌入水中，有人被大吊锤砸中滚落水中，还有人在试图跃上对面的气垫时掉落水中，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而电视台则从多个角度，反复播放着选手们落水的画面，并配以“咚、咚”的打击乐，令人忍俊不禁。 据柳奕杉说，她刚才看到5名选手先后出场，结果无一例外全部落水。尤其是刚才的那位选手，看上去身强体壮，而且对主持人说，他的妻子就在观众席上为他加油助威，因此他这次一定会有好的表现，谁知刚出发没几步，就莫名其妙地歪到了水中，真是笑死人。 李松回放了一下视频，这下他看出了问题：“依我看，这个人是太想在妻子眼皮子底下露脸了，结果导致心理压力过大。你看他出发后，连走路的动作都有点变形，出现失误也就在所难免了。” “这个节目只给每个人一次机会，很多人一上去就有点紧张，导致发挥不稳，所以难度还是相当大的。我看过很多期，没见过几个选手到达终点。” “如果能够让人先练习一下，那就有把握多了。” “那不可能，皖江卫视只在制作节目时才使用这个赛场，平时从不对外开放，所以没法练习。” 李松灵机一动：“做个虚拟赛场，让选手在参赛前模拟训练一下，不就得了？虚拟现实不正好是咱们松岩vr的强项嘛。” “这个主意不错！”柳奕杉深表赞赏，不过她很快就产生了疑虑：“如果咱们开发这个软件，将来怎么盈利呢？竺总是很看重这一点的。” “要不我们几个讨论下吧。” “好。” 李松请竺风过来，谈了自己的想法。 竺风表示反对：“老同学，你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啊。松岩vr不是没产品，而是已经有了好几个产品，但盈利能力都不强。你这个时候又要搞个新产品，一时又看不出前景在哪里，那么开发它的意义何在呢？” 李松表示：“刚才我查了一下，‘大胆向前冲’是皖江卫视的王牌节目，影响力相当大，常年有一两百万电视观众看直播，网上看节目视频的人也不少。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渗透进这个节目，不愁找不到盈利机会，退一步说，就算不能直接赚钱，扩大松岩vr的影响力也是好的嘛。” 第281章 何首乌的伤心事 竺风没有吭声。对于这种不能立刻见到效益的项目，他兴趣不大。 然而柳奕杉和鞠洪斌却很感兴趣，他们两人都经常看“大胆向前冲”节目，深知参赛选手很需要这个软件，因此都很认同李松的看法。 竺风反问道：“难道你们手头上的事情还不够你们忙的吗？” 鞠洪斌回答：“没事，我们可以挤出些时间来做这件事。” 竺风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不嫌麻烦，那就做吧。但一定要先把该做的事情完成之后，再来研发这个项目。” 柳奕杉点点头：“明白，竺总你就放心好了。” 见柳奕杉和鞠洪斌都非常支持新项目，李松深感欣慰。 竺风这个人，有时候太在意眼前利益，眼光不够长远，甚至会因此而犯错，“演员版”第4题就是一例，而且竺风到现在都还在受这件事的余波影响，忙于补锅：为第1、2、5题分别研发半道题。 因此，对于竺风的意见，他会多掂量一下，如果竺风过于看重短期利益，他不一定会接受。 见与会的三个人都同意研发新项目，竺风便不再阻拦，他让柳奕杉负责这个项目，鞠洪斌协助，至于需要多少人手，由小柳准备好方案后，向他报告。 这一次，李松只需提出思路，接下来的工作都由松岩vr的员工们来完成，不会再麻烦他，因此他比较轻松。 ~~~~~~~~ 晚上，“苦情码农”的帖子里又热闹起来，不过今天的主角却不是楼主，而是“何首乌”。 游子情侣版3天前就已发布，“何首乌”说他第二天就对属意的女孩阿芳推介了游子。阿芳表示，她听说过游子这个app，据说挺有意思的，不过她还没用过，既然“何首乌”强烈推荐，那就试试吧。 “苦情码农”表示祝贺：“@何首乌，这么说你也很有希望嘛。” “何首乌”回复：“我可没有你运气好。今天上午，阿芳的游子已经告诉我的游子，没戏！” 这下不仅“苦情码农”、“火玫瑰”等人感到惊讶，就连李松也感到不解，因为阿芳如果是前天才下载游子的话，现在肯定还没完成训练，怎么这么快就能跟“何首乌”的游子进行沟通呢？ 面对众人的询问，“何首乌”回帖称：“阿芳在训练游子前，对于新版本已经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得知这个版本是情侣版，允许彼此之间进行沟通协同，为了避免别人在她训练游子期间骚扰她，她已经把一些重要的话提前对她的游子说清楚了。” 看到这里，李松顿感不妙：阿芳这语气，莫非是不打算给“何首乌”机会了？ 果然，“何首乌”继续写道：“其实阿芳要说的很简单：她已经有了意中人，本来想等合适的时机再暗示他一下，不过在了解游子这款app后，她发现劝说意中人使用游子，然后借助游子先沟通一下，是个好办法。” “苦情码农”回复道：“@何首乌，你早就在使用游子了，所以不是阿芳的意中人，心疼你3秒钟。” “何首乌”表示：“我的游子也是这么跟我讲的。话说楼主真不够意思，才心疼我3秒钟，你就是30万秒钟，恐怕都平复不了我此刻的心痛。” “这么严重？” “你是情场得意，当然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啊。” “火玫瑰”安慰道：“@何首乌，你不必太伤心。阿芳既然心有所属，你难过又有什么用呢？还是想开些为好。再说，你知道了阿芳的想法后，可以避免白费力气，这也是好事嘛。” “没错，就是你这话，所以我还是很感谢游子的。” “阿芳将来也应该感谢游子，她所面临的问题跟你是类似的，不久之后，她也会有答案。” “是啊。本来我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才劝说阿芳使用游子，没想到是在帮她解决实际问题。” 看到这里，李松唏嘘不已：这真是世事难料。但不管是“苦情码农”、“何首乌”还是阿芳，游子都能让他们尽量少走弯路，这份功劳可不小。 看完大家的回帖，时间已是晚上10点，李松的心却有些空落落的。 怎么会这样？ 稍一想，他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他没有收到高颐真的问候。 过去的这些天，每到晚上9点左右，高颐真都会询问他的左臂好些了没。今天，他已经彻底扔掉了绷带，左臂上只剩一条疤痕，已经不怎么疼了，然而高颐真那边却没了消息，而且很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了。 想起这两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李松的心有点痛，他只好早点睡觉，希望明天起来，能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 ~~~~~~~~ 7月21日，星期五。 中午的时候，李松习惯性地查看了一下世间的后台数据，结果发现：今天一上午，“防答题作弊app”就发放了107颗装叉丹、强化丹。 昨天才遏制住作弊现象，今天就又开始泛滥了？ 李松深感头疼。 看了下天宝网站，装叉丹、强化丹的价格虽然有所下跌，但并没有像前天那样超过一半。而最主要的是，今天成交68笔，打赏高达61笔。 根据打赏情况，他基本上可以断定，这次应该不是刷钱者所为，因为这些人连刷钱都嫌慢，又怎么会去打赏呢？ 难道这么多装叉丹、强化丹，都是正常答题后获得的？ 点开世间论坛，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游之余”在帖子里说：上周六的时候，他的好几位学霸同学，已经开始抽空做问答系统的那1000多道题了。昨天，他们终于陆续答完，随后将各自的角色注入到了世间一服。 今天，他们开始通过app来答题了，战果不错，获得了20多颗装叉丹、强化丹。 这下李松明白了：原来是来了一大帮跟“游之余”一样聪明的家伙，难怪今天发放的装叉丹、强化丹数量猛增。 “大立神”感叹：“厉害啊，一上午就有如此战绩，接下来就该将我们这些买家当成韭菜，大肆收割了。” “苍穹之泪”自嘲道：“谁叫咱们不够聪明呢？结果就只有等着被人收‘智商税’了，而且是被一群比我们小一圈的高中生收税，真是令人羞愧。” 第282章 出人意料的pk结局 对于“游之余”的话，李松是赞同的，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当越来越多的牛人涌入世间一服后，道具的价格被压低只是一个方面，关键是有那么多需求吗？ 对于这个问题，宋立新表示：无须担心。 天天泡在世间里的宋立新，对于游戏中的状况非常了解。据他介绍，得益于魔都文化出版部门的宣传，以及最近答题赚钱的效应，世间一服的角色数量一直在持续增加，目前已经增加到了2700多。 人数的增加，使得对道具的需求很旺盛。特别是强化丹，后来加入的人想要弯道超车，让自己的等级赶上乃至超过先来的人，就必须大量使用这种道具。 至于装叉丹，其需求量也并不小，宋立新举了上午刚刚发生的一件大事来说明。 世间一服目前的最大门派是“云宫派”，其掌门“云中仙”实力超群，无人敢惹。然而就在不久前，一位名叫“蝶谷翁”的木系医生号，向“云中仙”发起了挑战。 这个消息顿时在世间一服引起了轰动。说起这“蝶谷翁”，名头也是很响亮的，他在补血、解毒方面能力突出，因此颇受欢迎，经常被人邀请加入队伍之中。 昨天，“蝶谷翁”所在的队伍，在“云宫派”附近打小boss时，刷出了一件极品装备，正准备拾起，被“云中仙”看见了，他迅速出手，将队伍里的5名成员全都砍死，夺走了这件装备。 面对“云中仙”这样的“巨佬”，其他4名成员都敢怒而不敢言，只有“蝶谷翁”咽不下这口恶气，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与“云中仙”在主城的东门外进行了pk。 现场聚集了很多人，宋立新也很感兴趣，特地登录了自己的账号，在一旁观战，还采用了屏幕录像功能，将pk过程记录了下来。 李松看了一下录制的视频：“云中仙”是“金”属性，金克木，天然对“木”属性的“蝶谷翁”具有压制作用。 “云宫派”打boss赢得的好装备，肯定都让掌门先挑，因此“云中仙”身上所有的装备都闪烁着光芒，其中甚至有两件是极品装备。相对而言，“蝶谷翁”的装备就太寒酸了。 “云中仙”由于装备精良，升级起来也就快得多，目前等级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而“蝶谷翁”还只是练气后期，差距可谓非常大。 综合这几样因素，可以说“云中仙”完全有能力秒掉“蝶谷翁”，最多也就是几个回合的事。 然而实际情况却令人大跌眼镜：这场pk确实如大家所料是一边倒，但却是“蝶谷翁”秒掉了“云中仙”！ 李松想了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蝶谷翁”肯定是使用装叉丹了，而且必须是大量使用才行。 宋立新点点头：“据我在现场看到的情况，‘蝶谷翁’的攻防值必须至少增加200以上，才能将‘云中仙’一击致命。这意味着他起码使用了4颗中级装叉丹，而天宝网站今天上午刚好卖出了4颗中级装叉丹，总价520多元。” 李松惊叹：“‘蝶谷翁’这个角色的主人，就为了出口恶气，一下子花掉了500多？” “只能这样才能解释通，否则以‘蝶谷翁’的实力，绝不可能像这样瞬间逆袭。” “那是。”对于宋立新的分析，李松完全赞同。 他重看了一下视频：pk才一个回合，“云中仙”就倒地不起，只剩下得意洋洋的“蝶谷翁”在一旁转悠，他警告“云中仙”：以后如果再敢抢属于别人的东西，见一次打一次！ “云中仙”躺在地上，灰头土脸，不敢吭声，在众人面前简直丢尽了脸。 这简直就是爽文里的场面再现嘛。 据宋立新说：世间一服里处于劣势的角色，依靠装叉丹战胜有优势的角色，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不过像这次这样，双方相差悬殊，弱势一方还能逆风翻盘的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 连服务器里坐头把交椅的大佬，都随时有可能被一个弱鸡砍翻在地，估计从今以后，任何一个角色都不敢随便欺负人了。 至于说花了500多块钱报仇，在宋立新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在其他游戏里，要想报仇，就得装备胜过他人，而传统的“砸装备”方式是很花钱的，花个上万的人大把，几万、十几万的也不少。 关键是，即使花钱，见效也不是那么快的，得等上一段时间。 因此，像“蝶谷翁”这样，只需花个几百，就能瞬间把仇给报了的情况，在其他游戏里是很少见的。 “蝶谷翁”今天的胜利，对处于弱势的玩家来说，就是最高级的“爽”，其示范意义非常大。有鉴于此，装叉丹的销路应该是不用愁的。 说到这里，宋立新特地提到一件事：“松哥，你建议装叉丹可以无限叠加，这个思路如今看来很对。正是在这个规则下，产生了‘蝶谷翁’秒杀‘云中仙’这样匪夷所思的战果。可以说，在世间一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证你稳赢，等级、装备、人物属性，莫不如此。这就让pk充满了悬念，也更有魅力。当然，也正如你所说的，这会让装叉丹的消耗也非常大。” 宋立新的这番分析，让李松连声赞同：“有道理，看来两样道具应该都不愁卖。” 徐同航插话道：“松哥，这里有一个问题：现在的游戏非常多，不是每个游戏，玩家都愿意砸钱的，得看值不值。咱们这个游戏，一直坚持官方不出售任何道具，这在网游领域是非常罕见的，因此世间的平衡性非常好，这是玩家愿意砸钱的一个重要因素。” 周傲勋表示赞同：“我以前玩过很多游戏，各个游戏公司为了盈利，多多少少都会卖一些道具，无非就是规模上有所不同。那些控制得好的，游戏平衡也会好一些，但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控制得差的，收费道具泛滥，等于是在杀鸡取卵。这样的游戏，衰败起来往往也比较快，很多繁盛一时的游戏，到后来销声匿迹，都跟这有很大关系。” 李松笑道：“若论起游戏，你们几位都是专家啊，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应该坚持走玩家打赏这条路了。” 第283章 国奥队主场迎战伊朗 一直没说话的江小天，这时撇了撇嘴：“卖家的打赏，虽然能让咱们有口饭吃，但松岩游戏却很难发展起来。” 徐同航对此并不赞同：“能有口饭吃已经不错了。全国那么多游戏公司，中途倒闭的可谓不计其数，只要看看咱们曾经玩过的游戏，有多少已经闭服，就知道这一行有多么不容易。” 周傲勋摆摆手：“同航，你这是从员工的角度看问题。小天如今是老总级别的人，想法自然跟我们不一样。” 徐同航醒悟：“哦，这倒也是。” 李松明白，表弟还是在拿世间跟游子比较呢，虽说是有上进心的表现，但也毫无必要地给自己添加了莫大的压力。 其实，松岩科技除了游子，还有知心系统、婚恋答题两个项目，另外松岩vr还有“体操裁判版”，目前都还没能见到效益，难道就都是失败项目？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产品是要从长远眼光来看的。 世间跟游子类似，都采用了超越这个时代的人工智能技术，因此其前景肯定不会差，现在需要的是一份耐心，等待取得突破的那个时机来临。 ~~~~~~~~ 星期六，全家早早吃过晚饭，老爸和李松守候在了电视机前。 今天晚上，国奥队将在主场迎战伊朗国奥队。 比赛地点是国家体育场，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鸟巢”，这里曾举办过2008年奥运会的开闭幕式。 这次的对手伊朗队，是亚洲的一支一流队伍，也是华夏足球的苦手。在历次冲击世界杯、奥运会的关键时刻，伊朗队曾多次击败国足，成为国足出线的拦路虎。 这一次争夺奥运门票的漫漫征途中，国奥队虽然在一个月前，取得了客场击败韩国国奥队的关键胜利，但由于此前曾连续输掉了两场比赛，因此出线形势仍然不容乐观，这场比赛必须拿下，才能在积分榜上占据有利地位。 由于目前正值7月，天气十分炎热，因此比赛被安排在了晚上举行。 此战再次吸引了全国球迷的眼光。由于这一个月来，魏弘在魔都建工队的表现不佳，其独步天下的任意球、角球绝技几乎看不到了，因此在赛前，很多球迷都表达了担忧。 好在主教练徐立凡通过记者向外界表示：魏弘的绝技已经恢复，在对伊朗国奥队的比赛中，魏弘有望再度为国奥队建功，这才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根据网上的估计，今天全国将有上亿球迷观看比赛直播。李松本来也可以在电脑上看比赛，不过他觉得，还是跟老爸一起看电视有气氛，而且还可以听一听老爸的精彩点评，因此他也选择了坐到沙发上。 今天上午，李松曾经跟徐立凡联系过，询问了一下魏弘的情况。 对于魏弘，李松是很有意见的，就是因为魏弘的缘故，导致他被柯瑞明盯上了，以致于上个星期天的时候，他和高颐真一起，差点陷入了危险之中。 虽然这件事是柯瑞明一手策划的，不能怪魏弘，但如果魏弘当初没有投靠魔都建工，后面的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不过，魏弘如今承载着全国球迷的期望，他也就暂时放下跟魏弘的恩怨，从公心出发，问徐立凡：魏弘最近状态如何？特制球鞋没问题吧？ 徐立凡表示：特制球鞋很好，魏弘的状态也非常不错。另外，每次魏弘训练完毕，他都会将特制球鞋妥为收藏，所以请不要担心。 李松这下放心了，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徐教练，这次咱们能不能打赢啊？ 徐立凡表示：把握应该还是比较大的，这次围绕着魏弘，国奥队又演练了新战术，就看今晚能不能奏效了。 李松听得一激灵：上次魏弘罚出的香蕉球，就来自徐立凡的创新思维，这一次竟然又有创新，看来徐教练真是一个挺有想法的人。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创新，徐立凡表示，到了晚上的比赛就会揭秘的。 这让李松和老爸都对这场比赛更加充满了期待。 晚上7时，比赛准时开始。 伊朗队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很注意脚下，尽量避免犯规，而且牢牢控制了中场。 由于伊朗队的技术在亚洲堪称一流，比华夏队强不少，因此开场后很长时间，华夏队并没能获得任意球、角球机会。 而在华夏队这边，正如老爸上次指出的那样，8号那名后卫，时间一长就会犯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这次依然如故，结果被伊朗队抓住机会，连入两球。 看着0:2 的比分，老爸直摇头：今天如果照这样踢下去的话，有点玄啊。 到了第42分钟，伊朗队的防守终于有点懈怠了，郝晨带球突破，伊朗队后卫犯规，华夏队赢得了一个任意球机会！ 魏弘依然跟上次一样，后腰上绑着特制球鞋，一旦要罚任意球，立刻将特制球鞋换上。 见魏弘站到了足球后面，李松紧张得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等待结果。从镜头上看，现场也有很多球迷起立。 然而很遗憾，魏弘罚出的任意球虽然质量很高，直挂球门左上角，但是伊朗队守门员判断正确，一个飞扑，将球顶出横梁。 真是可惜！现场球迷也发出了失望的“哦”声。 “下半场看看角球有没有机会。”老爸说道。 李松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下半场，国奥队大概意识到这样下去情况不妙，于是加强了进攻。 终于，在全场第57分的时候，国奥队获得了一个角球机会，由魏弘主罚。 这一次，魏弘罚出了久违的香蕉球，只见皮球直奔伊朗队球门的远端，然而伊朗队特地安排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后卫站在那里，见球飞来，奋力用头一顶，就将球顶出了横梁。 李松不由得叹道：“魏弘这次发挥得够可以的了，可是伊朗队的应对也实在是出色，难道这次我们要输吗？” “徐教练不是跟你说，国奥队演练了新战术吗？到现在还没见到呢。”老爸提醒道。 “伊朗队防守滴水不漏，就算咱们有新战术，也未必能奏效啊。”李松开始有点悲观了。 两人正说着话，国奥队又获得了一次角球。 这一次，魏弘罚出的角球，不再是朝球门飞去，而是落在了小禁区之中。 李松正想说：糟糕，这个角球没罚好。 三个星期前，魔都建工队对阵长沙火炬，魏弘也是将球罚到了小禁区中，虽然被魔都建工队的主力前锋顶进了对方球门，但这只是误打误撞，而不是预先的战术安排。 还没等李松开口，只见小禁区里一名华夏队球员高高跃起，狮子甩头，将球顶进了伊朗队大门！ 第284章 徐立凡的新战术 “好！”窗外传来一阵呼喝声，在这个炎热的夏夜，珍珠花园也有很多球迷在关注着这场比赛。 电视里，鸟巢沸腾了，观众们做起了人浪。 解说员激动地表示：国奥队8号建功了！他接到了魏弘开出的角球，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头球破门。 李松一愣：怎么又是8号？这不就是上半场导致国奥队连失两球的那名后卫吗？ 老爸点点头：“没错，就是他，这次算是将功补过了。” “可这也不够啊，他丢了两球。” “再看吧。”老爸淡淡地说道。 “老爸，你说魏弘这次的角球怎么不直接攻门啊？该不会又是像对阵长沙火炬队时那样罚球失误，被8号捡了个漏吧？” “应该不会吧？那次比赛，后来你不是从魏谷申那里打听到，魏弘的特制球鞋在赛前就已被人偷走、踩坏，这才导致魏弘罚球失准吗？但是这一次，特制球鞋由徐立凡专门保管着，肯定不会再出现上次的状况。” “这倒也是。”李松舒了一口气。 大约10分钟后，国奥队再次获得了角球机会，这次皮球划出了跟刚才同样的弧线，落在小禁区内，而国奥队8号以相同的方式，将球顶进！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喝彩声，进球后的8号队员欣喜若狂：终于将自己造成的损失全部弥补回来了。 伊朗队员则呆若木鸡：没料到两个角球竟然如此相似，真是罕见。 老爸笑着说：“现在我知道了，这就是徐立凡设计的新战术。” “怎么讲？”李松一时还没搞懂。 “徐立凡预计到魏弘的香蕉球可能会被伊朗队防住，因此已经想好了变招，那就是将球罚到小禁区内某个预定位置，然后由某位队员将球顶进。” “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好多角球不都是这么打进的？”李松仍然有点疑惑。 “一般的角球，己方队员并不知道会罚到哪里，只能在小禁区内四下寻找机会，这时候即便头球顶到了，也会比较仓促，力度、角度都不会太完美，很容易顶偏。但是魏弘的情况不同，他可以将球罚到指定位置，几乎没有多少偏差，因此在训练时，可以预先安排队员演练头球攻门，达到娴熟的程度，比赛时只要正常发挥出来即可。” 老爸分析得头头是道，李松佩服不已，感觉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如果说，前一次角球他还怕是魏弘罚球不到位，那么这一次，同样的球路，同样的队员，连头球冲顶的动作都基本相同，无不证明这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战术。 但为什么徐立凡要选定8号这样的后卫队员，来完成最后一击呢？这通常应该是前锋的事啊。 老爸表示：这是因为8号的个子比较高，头球有优势，当然个子高也导致他转身慢，防守上容易出现漏洞，精力稍微不集中的话，就有可能丢弃。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徐立凡肯定让多名队员参与过演练，只有8号的表现最为稳定，这才让他在关键时刻挑大梁。 李松不由得笑道：“老爸，你简直就像是现场观摩过国奥队训练似的，说得好有道理。” 现在场上的比分是2:2平，双方似乎都不甘心平局收场，展开了对攻。 时间到了第88分钟，国奥队再次获得角球机会，伊朗队如临大敌，几乎所有人都回来参与防守。 国奥队8号身旁，两名伊朗队员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一旦他得球，这两人立刻跳起争顶，就算没顶到，也要干扰8号队员一下，防止前两次角球的情形重演。 镜头转向魏弘，只见他没有急于罚球，而是举起了右臂，停了两秒才放下。 随后角球开出，然而这一次，球飞向了离球门较远的位置，那里站的人较少，只见这次又有一人高高跃起，将球顶进了球门！ 3:2，国奥队反超！ 回放的慢镜头显示，这次进球的是国奥队球星郝晨。 老爸鼓掌叫好：“8号队员的套路已经被伊朗队员洞悉，已经没有秘密可言，因此这一次，他主要是起到牵制对方兵力的作用，真正头球攻门的是郝晨，他周围没什么人防守，可以从容将球打进。” “老爸，郝晨的头球，应该也是事先演练过的吧？” “那是当然。徐立凡既然设计了新战术，就肯定不会只安排一个人头球攻门，那样的话，进攻路径就太单一了。他必定会准备几个人选，埋伏在不同的位置，就看魏弘把球罚到哪里了。” 李松想了想：“老爸，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有个问题了：如果真的有多个人选，那么魏弘到底打算将球罚到哪里，是不是应该让队友知道，好早做准备？毕竟如果让队友去猜测，等球飞到头顶时再起跳，那就有些仓促了，会影响攻击效果。” “有道理。”老爸沉吟了一下：“魏弘肯定有办法通知队友，接下来他打算怎么罚球，好让队友做好准备的。对了，我记得他刚才罚角球前，似乎举起了手臂？” “对，我也记得，他举起了右臂。” “那就是了，魏弘通过手臂在发信号。” “哦。”李松来了兴趣，用遥控器进行回放，发现魏弘刚才举起的手臂，是伸出了3根指头。 “你干嘛？”老爸感到不满：“比赛还没结束呢，你等我看完再说啊。” 李松没有停，而是继续向前回溯，结果发现魏弘在罚角球给8号队员时，也两次举起了手臂，但伸出的都是2根指头。再往前，魏弘罚香蕉球的那次，则是伸出了1根指头。 “我明白了，魏弘伸出不同的指头数，就代表着相应的罚角球方式。” “还真是，这个战术秘密被你发现了。” 李松将电视恢复到了直播状态，却发现比赛刚刚结束，最终国奥队3:2战胜了伊朗队，再次实现了翻盘。 老爸叹道：“可惜，最后几分钟没看到。” 李松笑道：“这有什么？我倒回去给你看就是了。” 老爸摆摆手：“不用了，都知道结果了，再看有什么意思？一点悬念都没有。” 这时老妈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你们看完了，该给我了吧？” 李松连忙将遥控器交到老妈手里，老妈将电视调到了某卫视频道，现在正在播放她喜爱的一部电视剧。 第285章 感同身受任务启动了 星期天，李松正要出门，去万达广场参加刘雨辰店铺的开业仪式，老妈问道：“你跟高颐真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李松叹了口气：“以前她天天问我的左臂好了没，现在已经好几天没跟我联系了，估计死心了呗。” “儿子，你不要怪我，我这是为了老李家。” “好啦，知道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他已经跟老妈吵过好几次，今天实在不想再吵了，他跟高颐真的事情已经过去，再跟老妈争论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和表弟、徐同航三人一起来到了万达广场，陈岩、竺风以及公司员工基本上都到了，大家很给刘雨辰面子嘛。 刘雨辰的店铺非常热闹，人很多，不过据刘雨辰说，大部分都是倪惠玲家的朋友。 李松注意到：柳奕杉等女员工今天特别高兴，反复在那里试装，倪惠玲在一旁热心地参谋着。 他不禁感叹：女人嘛，不管买了多少衣服，衣柜里永远都嫌不够。 刘雨辰感谢大家的光临，请大家在店里随便看看。 见李松孤身一人，刘雨辰过来问道：“松哥，你女朋友怎么没来？我还从没见过她呢。” 李松不便解释，只好遮掩道：“她家里今天有点事情，来不了。” “哦，以后记得带她过来啊。” “好的。”李松看了看四周：“你这店铺人气很旺啊，将来生意一定不错。” “这可不好说。”刘雨辰诉苦道：“现在生意难做，就我旁边这家，开业比我们早一个月，刚开始也是人来人往，但是你这会儿再看看，有几个顾客？” 李松顺着刘雨辰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家店铺的确顾客很少。 “你可以线上、线下两条腿走路啊。”李松给刘雨辰出谋划策：“现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搬到网上进行销售了，那可是直接面对亿万网民。你的店铺虽然背靠万达广场庞大的人流，但路过的人终究有限，想要出头，很不容易。” “松哥，你说的这些，我当然也考虑过。但是在网上卖服装，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法试衣服，也不能摸一摸衣服的料子，所以问题很大。” 李松表示赞同：确实，一件衣服，如果不试穿一下、亲手摸一摸，恐怕很难做出判断。 事实上，如今虽然有不少人在网上买衣服，但那多是冲着特价而来，真正穿到身上后，不合身、不满意的情况相当多，退货率很高，这其实严重浪费了买卖双方的时间和精力，久而久之，很多卖家视为畏途，对线上销售兴趣不大。 要是能解决衣服试穿、触摸的问题就好了，不过在网上，这个问题好像没法解决吧？ 这时，李松的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感同身受”任务启动。 这让他吃了一惊：怎么又冒出个新任务来了？ 目前已经有股海浮沉、足坛风云、全民保健、风雨同舟共四个任务，这是第五个。 这时，李松注意到：刘雨辰的头顶上，闪烁着“感同身受”四个字。 想不到刘雨辰今天成了任务主角，认识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 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所以很快镇定下来。事已至此，他必须想办法帮刘雨辰解决实际问题，只有这样，“感同身受”任务才能继续向前推进。 他对刘雨辰说：“事在人为，多动动脑筋，也许会有办法呢？” 刘雨辰表示：“关于‘网上试穿’的问题，我考虑过，好像是有办法的。” “是吗？”李松感到惊奇：“衣服能在网上试穿？” “当然不是实际试穿，我指的是‘虚拟试穿’。” “怎么个‘虚拟’法？”李松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在想：能不能制作一种特殊的模具，顾客在家穿上后，刚开始这个模具很宽松，随后自动收缩，直到贴身为止，这样就得到了顾客的身形参数，然后上传到我的网站，我再根据这些参数，挑选出最适合他的衣服寄过去。” 李松听了暗暗吃惊：这真是一个天才的设想，雨辰的脑袋瓜确实够聪明、灵活。 “这个想法很好啊，我觉得你可以试着研发一下这个模具。”李松鼓励道。 “但这只是一个粗浅的思路，真正要实现的话，就涉及到材料学领域的问题了，这个非我所长。” “要不，这件事交给我来吧？” 刘雨辰一阵惊喜：“那当然好。可是松哥，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呢？” “我觉得你这个思路很有前途啊，所以想尝试一下。”李松解释道。 然而他心里却在说：我有选择吗？这事不接也得接啊。 刘雨辰自然不清楚李松的真正想法，但是李松的为人他是很清楚的：只要答应了，肯定说话算话。 这下刘雨辰放心了：“松哥，那就拜托你了。不过就算你解决了‘虚拟试穿’的问题，触摸的问题也是没法解决的，我也无能为力。” 李松一想也对：既然是在网上销售服装，那就意味着顾客分布在全国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这可怎么让顾客摸一下衣服呢？根本就是办不到的嘛。 正在为难之际，脑海里又闪过一行字：“感同身受”任务进入下一阶段：销售奇迹，为了帮助主人完成任务，系统特地赠送“人体感知体系原理”一本。 再看刘雨辰头顶，原来的“感同身受”四字也变成了“销售奇迹”。 李松心说：这个系统，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我随口一说，它就上赶着给你帮忙，比如这次，我只是感叹了一下网上销售服装遇到的问题，它就专门启动了“感同身受”任务，甚至还赠书。 要知道，系统赠送的书，那可是非同小可，只要看看第一本书“人工智能宝典”就知道了，这一本“人体感知体系原理”虽然还没来得及看其内容，但肯定也是本影响深远的奇书。 单看系统今天的“热心肠”，会觉得它真不愧是“人间解忧系统”。 然而，有时候我真的遇到困难了，非常需要它的帮助，它却要我自己想办法，真的让人心烦得很。可谁叫我摊上这么个系统呢，只能顺着它的意思来咯。 第286章 触觉采样回放技术 触摸也没问题？刘雨辰有点疑心。但看到松哥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刘雨辰便将质疑的话收起，表示如果是这样的话，网上服装销售势必将迎来革命性的变化，他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李松点点头：“特殊模具这个思路是你提出来的，等我这边研发好，当然是跟你合作了。” “好，那我就等松哥消息了。” 这时陈岩走了过来：“你们两位聊啥呢？这么高兴？” 李松笑道：“刚才我跟雨辰擦出了一点火花，不过目前还不太成熟，等有了些眉目再跟你说吧。” “又有新想法了？”陈岩感到惊讶。 李松明白陈岩的意思：3个松岩公司，产品数量其实已经不算少了，但只有游子赚到了一些钱，其他项目都一般般。 他很肯定地表示：“这次如果能做成的话，应该比我们目前的大多数产品要赚钱一些。” “哦，那就好。” “还有我，也能跟着沾光。”刘雨辰插话道。 陈岩拍了拍刘雨辰的肩膀：“那我们就又能一起共事了。” “是啊，我很期待呢。”见陈岩两手空空，刘雨辰问道：“岩哥，你不买件衣服吗？我给你打6折。” “你今天不是7折吗？” “可你是我的老领导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陈岩感叹：“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以前应该让你跟着我做营销这块的。不过，我多谢你的好意，可这儿的衣服不便宜啊，我买不起。” “岩哥说笑了吧？你怎么可能买不起几件衣服呢？” “我还要攒钱买房啊，其他方面能省就省吧。” “哦，这倒也是。”刘雨辰表示理解。 这时，柳奕杉等几位女员工已经挑好了衣服，人手几个纸袋，兴高采烈地跟大家道别。 看到柳奕杉离去的背影，李松想起高颐真每次逛街，也是喜欢买衣服，而且价格还不便宜。 说到底，买房子这样的大事，主要是由男的承担，因此男的即使收入很高，也不敢随便花钱，得努力攒起来；女的则有多少就可以花多少，基本上不用考虑存钱的问题。 照这么看的话，以后刘雨辰要想在网上服装销售方面取得进展，女装是关键。 ~~~~~~~~ 从刘雨辰那里回来，时间已是下午，李松这才有空在脑海里翻阅一下那本“人体感官原理”。 他先粗略看了一遍，就已经感觉非常神奇了。 所谓“人体感官”，就是感受外界事物刺激的器官，主要包括眼、耳、鼻、舌、身，分别对应着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以及触觉。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些感觉系统在发挥着作用，比如身体的平衡感、饥饿感等，共有约20多种。 而“人体感官原理”一书，主要是从神经生理学角度，讲述这些感觉的奥秘。 不过这倒也罢了，现实中找一本医学方面的书，也能多少了解到一些这方面的内容。 关键是，这本书讲了如何将这些感觉“数字化”。以触觉为例，当我们用手指去抚摸一件衣物时，可以对手指的感觉进行采样，变成二进制数字保存下来。然后将这些数字施放到另一个人的手指上，就能让他感觉到衣物是什么料子、何种质地。 在视觉、听觉领域，人类早已经这么做了。比如视频，是将视觉信息变成二进制数字，然而在观众的眼前呈现原状。而音频，则是将声音转化成二进制数字，然而在听众的耳边展示原样。 然而嗅觉、味觉及触觉领域，目前还属于空白地带，由此造成的结果是：如果是气味，你得亲自去闻；如果是食品，你得亲自去尝；如果是衣服，你得亲自去摸，全都没法请人代劳。 然而视觉、听觉则不同，你不必亲自去看、去听，别人可以通过设备录制下来，在网上给你看、让你听。 但是按照“人体感官原理”一书的说法，如果将嗅觉、味觉及触觉也进行数字化，那么就能通过网络，让其他人也能虚拟地“闻到”、“尝到”、“摸到”。 当然，这个先“数字化”，然后“回放”的过程，也是得通过相应的设备才能完成的，这样的设备现实中没有，必须专门研制。 在网上“触摸”衣服，是刘雨辰觉得最没把握的事情，如今算是有了思路，具体怎么做，他还得逐步细化。 至于刘雨辰说的“虚拟试穿”，则相对好办一些。 他查了一下，目前有些材料，可以支持做成那种可伸缩的“衣服”状，起初这件“衣服”是很宽松的，不管顾客的高矮胖瘦，都能穿下。 然后通过“衣服”上无处不在的微电机，对不同部位进行操作：顾客觉得哪里松了，就让那里收缩一点；如果觉得紧了，就放开一点。 最终，顾客如果觉得穿戴合适，那么这套“衣服”目前的形状，就构成了一个人体“轮廓”。 这个轮廓数据通过互联网上传到商家的网站后，商家就可以据此帮顾客挑选最合适的服装，如果有必要，还可以进行定制。 这其实就是刘雨辰说的“特殊模具”，这四个字让李松联想起现实中的一个场景：当我们的手臂或腿脚骨折，需要用石膏固定时，如果拆开石膏，就能看到手臂、腿脚的外形轮廓。也不知道刘雨辰是不是受到这个场景的启发，但这个思路确实很有新意，将网上服装销售的藩篱冲出了一个缺口，如果结合触觉的“数字化采样、回放”技术，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想到这里，李松异常兴奋：这东东要是做成了，那可是前景广阔啊。毕竟“衣食住行”是人的最基本需求，跟这相关的产品，基本上不用担心没有市场。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些担忧：这特殊衣服，以及触觉回放装置，毫无疑问属于高科技产品，如果价格太昂贵，恐怕就难以被普通人接受，达到实用化了。 事实上，很多科技产品因为太昂贵，而最终被淘汰，这种情况是有很多先例的。他这个产品也是如此。不过他现在没时间想这些，得等做好之后，再来想办法慢慢优化，降低成本。 第287章 云中仙得到惨痛教训 晚上，李松浏览了一下今天的新闻，发现跟国奥队有关的内容几乎霸屏。 记者的采访重点主要是魏弘，其次是徐立凡。 李松不想看魏弘的访谈，于是点开了对徐立凡的联合采访。 首先，记者甲表示：“魏弘罚的第一个角球是一记完美的香蕉球，却被伊朗队后卫顶出，非常可惜。” 徐立凡回答：这没什么，如果对手事先对香蕉球有所准备，派一名高大队员埋伏在立柱边的话，是可以防住的。 其实在队内训练时，他就曾经派后卫演练过，是可以将香蕉球破坏掉的。而伊朗队这名后卫不仅个子高，技术也很不错，因此防守成功就不奇怪了。 既然香蕉球并不见得能一击致命，他便开始研究新的战术，那就是利用魏弘传球落点准、可重复性高的特点，安排几名队员站在特定位置，头球攻门。 记者甲点头称是：“如果站在固定位置顶入头球，这对于一般的足球运动员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徐立凡摇摇头：“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其他队员可不像魏弘那样，能将动作精准重复，他们每次头球都有些差异，因此偶尔会失误。经过测试，8号队员的头球攻门稳定性最高，10次里面也就失误1次；而郝晨的头球攻门，10次里面则有一到两次偏出。至于其他队员，稳定性就更差一点。” “我明白了，难怪在香蕉球失灵后，您将8号队员作为第2选择，将郝晨作为第3选择。” “对，我的战术安排，都尽量以数据为准，这样比较客观。” 看到这里，李松想起，上周六看比赛时老爸曾预计，徐立凡肯定让多名队员参与过演练，可能8号的表现最为稳定，这才让他在关键时刻挑大梁，如今看来完全说对了。 接下来，记者乙问道：“8号队员虽然后来将功补过，但上半场国奥队丢的两球，都跟他有很大关系，干嘛非要让他首发呢？” 徐立凡表示：“8号队员的位置，目前还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换其他人上未必能表现得更好。国奥队只允许有3名超过23岁的球员，8号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年龄最大的，已超过30岁，难免出现精力不集中的情况，加上他身材高大，转身较慢，因此成了国奥队的薄弱环节，希望大家能多一些理解和支持。” “那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以后主要靠后防线的整体协防，来减少丢球。” 记者丙提问：“我看了下魏弘的那几个角球，发现他每次罚球前，都要举手示意，做出不同的手势，是不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徐立凡呵呵一笑：“这位记者朋友观察得很仔细，确实如此。” 记者甲责怪记者丙：“你这样不就泄露战术秘密了吗？下一场比赛，对手就会有准备，咱们可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徐立凡摆摆手：“没事。下一场比赛，我们肯定还会研究新的战术，到那时，魏弘手势的含义肯定会发生变化，对手哪有那么容易猜到我们的意图？” 记者们听了哈哈大笑。 记者乙表示：“我觉得徐教练的新战术挺好的。上一场对阵韩国队，是靠魏弘的任意球和香蕉球取胜的，但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因为球队的成败完全取决于魏弘一人。这一次，其他队员也站了出来，参与了进攻，使得国奥队的角球不再局限于香蕉球这一种情况，战术组合更加复杂多变，加大了对手的防守难度。” 徐立凡点点头：“你分析得非常正确。足球是个集体运动，个人英雄主义会路子比较窄，发挥出大家的作用才最符合这项足球的理念。” 看完采访，李松更加佩服徐立凡了：这是一位懂得怎样充分发挥魏弘潜力的主教练，魏弘在他手下，可谓如鱼得水，这真是国奥队之幸啊。 ~~~~~~~~ 星期一中午，宋立新笑着对大家说：“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徐同航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上周五的时候，那个‘云中仙’不是被‘蝶谷翁’给秒了么？作为世间一服的头号大佬，他自然很不甘心。昨天，他瞅准机会，将‘蝶谷翁’砍翻在地，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周傲勋听得直摇头：“我觉得这个‘云中仙’有点小肚鸡肠。本来最开始时就是他的错，后来‘蝶谷翁’通过pk教训了他一下，他应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再随便欺负人。谁知他竟然去找‘蝶谷翁’寻仇，在‘蝶谷翁’身上没有大量装叉丹的情况下，肯定稳赢啊，可以说有点胜之不武。” “是啊。可是‘云中仙’才不管这些，在秒了‘蝶谷翁’后，他又开始得意起来，觉得‘蝶谷翁’只不过是偶尔赢了他一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后他还是可以继续在这方天地里横着走的。” “唉！”周傲勋叹道：“蝶谷翁’的主人，总不能每次都花500多去教训‘云中仙’吧？这个代价也太大了点。” “没错，所以‘蝶谷翁’的主人这次稍微做出了一点改变。上午的时候，他还是花钱买了4颗中级装叉丹，但是没有再去找‘云中仙’pk，而是作为防身之用。” “哦？”这下李松也来了兴趣：“听你这意思，莫非今天‘云中仙’吃了大亏？” “对。‘云中仙’并不知道这个情况，今天他在东门外遇见‘蝶谷翁’时，顺手使出了一记杀招，想再次置对方于死地。哪知道‘蝶谷翁’早有防备，躲过了这一击，并在几秒钟后实现了反杀，将‘云中仙’砍翻在地。” “那一定是‘蝶谷翁’用掉了4颗中级装叉丹，攻防暴增。” “那是肯定的。关键是，上次双方进入了pk模式，因此即使战败，也不会掉经验。这一次可是真刀真枪，死亡的一方是要掉经验的，尤其是败给等级比自己低很多的对手，经验更是掉得厉害。” “该！”徐同航拍手称快：“像‘云中仙’这样的人，就该得到点惨痛的教训，才会知道收敛。” “就是。当时我恰好就在东门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随后我听到很多人在那里议论：‘蝶谷翁’这一招不错，身上带几个装叉丹，就不怕谁来欺负了，以后我们都学着点。” 李松笑道：“如果大家都这么想的话，那装叉丹的销量可不得了啊。” 江小天来了兴致：“那起码得几千颗了吧？总金额好几十万呢，打赏给我们的，应该也有好几万了。” 李松点点头：“你看到了吧？只要游戏有足够的吸引力，玩家自然愿意投钱，我们也能有不错的收入。” 第288章 独闯柯瑞明办公室 对于表哥的话，江小天是赞同的。从最近几天世间的后台数据看，打赏的金额的确是在稳步增加，前景看好。 几个人正聊着，李松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高颐真打来的，她带着哭腔说：“李松，你快来救救我！” 李松顿时脸色大变：“你怎么啦？” “刚才吃过午饭，我到附近的公园里转了转，路过一个僻静的地方时，突然蹿出两个中年妇女，说你欠了一位姓柯的老板一大笔钱，催了好几次都不还，只能通过我想办法了。” 姓柯的老板？李松马上想到了柯瑞明，这家伙见对付不了他，竟然把主意打到高颐真身上了。 他连忙安慰道：“你跟她们解释一下啊，你跟这事没关系的。” “我跟她们讲了啊，说我已经跟你分手了。可她们说，一个星期前，你为了我肯那么拼命，这才过了几天，两人就分手了？鬼才信。” 李松一时语塞，转而问道：“你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救你。” “我在……” 高颐真的这句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不难想见，旁边的中年妇女肯定一直在监听，当发现高颐真要透露所在地点时，就把电话抢过去挂断了。 李松没去过高颐真上班的地方，魔都的公园很多，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公园。 这可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只能找柯瑞明了。 江小天见表哥神色不对，连忙问道：“哥，出什么事啦？” 李松摆摆手：“没什么，我会处理好的。” 他来到外面的走廊，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拨通了柯瑞明的电话：“柯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找高颐真干什么？” 柯瑞明呵呵一笑：“我没想到李董事长竟然会功夫，这可真是小看你了。既然拿你没办法，我只好另外想招了。” “我警告你：你这是绑架，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哪有派人绑架了？她们明明是在讨债。”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你要看看吗？” 李松一愣：自己肯定没有找柯瑞明借过钱。不过，网上经常有某人莫名其妙背上了网贷，然后遭遇各种讨债，不胜其扰，这样的事例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要是照这么看的话，柯瑞明是肯定有办法让自己“借”上一大笔钱的。 想到这里，李松叹了口气：这个柯瑞明真是个老滑头，做起坏事来，还能让你抓不着把柄。 他没辙了，只好对柯瑞明说：“那我现在过去一趟，你必须保证高颐真的安全。”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要的东西你很清楚，除此之外，我没必要去惹麻烦。” “那好，你等着。” 40多分钟后，李松走进了柯瑞明的办公室。 “李董事长，你可是贵客啊，请坐请坐。”柯瑞明笑脸相迎。 “少跟我客套。”李松一阵厌恶：“我宁可永远不到你这来。你说的证据呢？拿来我看看。” “行，你看看这个吧。”柯瑞明将一张打印纸递了过去。 李松接过一看，上面显示：他在一家不太知名的网贷网站，借了50万元用于个人消费。 李松顿时怒火中烧：“这个网站，我根本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在上面网贷？”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上面白纸黑字，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是吗？”李松冷冷一笑：“真的假不了，这件事交给警察，肯定能查清楚，你把高颐真放了，然后报警吧，我等着。” 柯瑞明眼珠一转：“李董事长不要着急嘛，事情好商量，好商量。要不，你给设计图开个价，我不但立马付给你钱，而且连这事也一笔勾销，你看可好？” 李松明白了：柯瑞明是拿这事做幌子，逼着他卖设计图。 “看来你很着急啊，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李松用充满嘲讽的口吻说道。 柯瑞明却并不在意：“不瞒你说，前天魏弘在对伊朗队的比赛中大出风头，大家都知道他的球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如果回到俱乐部后不能上场，那让我们怎么向公众解释？面子往哪里搁？所以特制球鞋的事，还请李董事长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好吗？” 李松有点惊奇：强横惯了的柯瑞明，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地跟他讲话，看来是真的被逼到了墙角。 不过，这事没得商量。如果他交出了设计图，那么柯瑞明以前所做的那些滥事，包括截胡魏弘、上周日派人跟踪他和高颐真，以及他受的伤，还有高颐真今天受到的围堵，不就都最终见到了成效吗？ 见自己的要求再次被李松回绝，柯瑞明恼羞成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松一愣：“你想干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柯瑞明冲着门外打了声招呼，立刻进来两个人。 要是换做以前，李松可能有点害怕，可是他现在有“功夫巨星卡”，自然不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就凭他们？” “这两位可不是一周前找你的那三个人可比的，他们是我特地请来的散打冠、亚军。” 李松心中一紧：看来柯瑞明这次真的下了很大工夫啊。 见李松没有说话，柯瑞明还以为对方是胆怯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乖乖交出设计图，我不会为难你的。” 柯瑞明哪知道，李松此时已经在脑海中点击了“功夫巨星卡”，倒计时已经开始，一股暖流在他的全身涌动，他再次体会到了那种通体舒泰的感觉。 时间很宝贵，需要速战速决。不就是散打冠亚军嘛，他不信以李小龙的身手，会打不赢这两个人。 李松倏地站起身来，走到屋子中央。 柯瑞明的办公室很宽敞，场地不小，适合用来比划一下。 柯瑞明挥了挥手，两个人中一位留平头的家伙走了过来。 李松小心翼翼地跟平头男交手了几下，他倒不是怕这个对手，而是因为上次他被刀疤脸用匕首刺伤，就是因为武功不太娴熟所致，因此这次他想先“练习”一下，这样会更有把握一些。 然而平头男已经惊骇不已：虽然只交手了几招，他就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力量真是非同小可，两人拳、腿相碰之后，他感到一阵生疼，对方却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平头男预感到，仅凭他一人之力，恐怕要输，于是回头招呼一旁观战的肌肉男，一起加入战斗。 第289章 感情之路柳暗花明 肌肉男感到惊讶：平头哥可是散打冠军，竟然对付不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 不过平头哥既然打招呼了，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加入了战团。 一旁观战的柯瑞明很是不解：从场面上看，散打冠军并没有落於下风啊，干嘛这么快就请亚军帮忙呢？ 屋子中央，李松面对两人的夹击左支右绌，挨了好几拳。他的左臂曾被刀疤脸的匕首划伤过，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在跟两名对手的手臂不断激烈碰撞之后，不知不觉又裂开了，鲜血滴落在了地板上，李松却浑然不觉。 然而平头哥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他看出李松的功力是非常深厚的，按理说不应该表现得像一个新手一样手忙脚乱，然而李松对于武功套路又确实显得有些生疏，这中间为何存在如此大的反差，着实令人费解。 不过，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松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从容应对了。 10多分钟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李松纵身一跃，跳上了柯瑞明的办公桌。平头哥和肌肉男双双追了过去，李松一个鹞子翻身，从两人头顶掠过，站到了两人的后面。 这下子，两人的身后就露给了李松，没等两人转身，李松便挥舞双拳，重重砸向两人的后背。 这一次，李松使出了十成力气，平头哥和肌肉男遭此重击，都有点承受不住，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当场吐了出来。 胜负已分，李松没有为难他们，转身朝柯瑞明走去。 此时的柯瑞明已是脸色苍白，惊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今天，他可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一周前，刀疤脸三人铩羽而归，让他意识到：李松应该是有点功夫的，而刀疤脸三人都是街头混混那种级别，所以打不赢，但如果找一名有真功夫的人来，肯定能摆平李松。为此，他特意请来一位散打冠军。 国奥队战胜伊朗队后，柯瑞明愈发体会到特制球鞋的重要，这次非得从李松那里弄到设计图不可，于是又请来了散打亚军，两人组成双保险。 柯瑞明这下放心了：李松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可能赢的。 不过，李松每天都往来于公司和家里，星期天则是去了万达广场，因此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于是柯瑞明把目光转向了高颐真，今天他派人以讨债为名，扣住了高颐真，终于逼得李松过来找他。 他原本以为，冠军或亚军，不论谁出手，都足以逼迫李松交出设计图。而两个人都在，自然更加万无一失。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冠军早早就拉着亚军一起上，最终却还是败了。由此可见，李松的实力有多强，他想通过武力来胁迫李松答应他的要求，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还没等柯瑞明回过神来，李松的左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手臂上殷红的鲜血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柯瑞明吓得不敢动，任由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衬衣、长裤。 李松轻蔑地看着柯瑞明：“姓柯的，你服不服？” 柯瑞明连忙点头：“服，小兄弟你太厉害了，我先前是有眼不识泰山。” “谁是你兄弟？你配吗？” “对不起李董事长，我不该打你的主意，我错了。” “少废话，快把高颐真放了。” “是是是，我这就打电话。” 在柯瑞明打完一个电话后，李松随即拨通了高颐真的手机，得知她已经在回公司的路上了。 李松这才放了心，他拍了拍柯瑞明的脸：“记住，以后别再来惹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柯瑞明气得吐血，却不敢发作。 等到李松走出了办公室，他才敢对着平头哥和肌肉男大骂：“真是两个废物。” 平头哥很委屈：“老板，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已经尽力了，但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啊。” 肌肉男连忙表示赞同：“是的老板，此人功力远在我们之上，要不是他一开始不熟悉武功套路，恐怕早就把我们干趴下了。我们能跟他周旋这么久，已是很不容易。” 见两人都这么说，柯瑞明这才悻悻地挥了挥手，两人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 李松走出柯瑞明的公司，确认已经没有危险后，在脑海里点击了一下“功夫巨星卡”。 倒计时停了下来，这次的剩余时间是63小时51分27秒，也就是说，今天大约用去了21分钟时间。 这可是宝贵的资源啊，得尽量省着点用。 然而，体内的那股暖流一消失，他立刻觉得身上痛得难受。 这一次，他不仅左臂的伤口复发，而且额头、胸前、背部、腿部都挨了好几下，这可全都是被散打冠、亚军给打的，在“功夫巨星”状态时，尚可承受，一旦恢复到普通人的体质，那滋味就可想而知了。 走在街上，手机响了，是高颐真打来的，问他情况怎么样。 他安慰说：没事，可高颐真听出他说话的嗓音都变了，非常着急，一定要过来看看他。 他此时也确实快撑不住，找了个草地坐下，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高颐真。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推醒，睁眼一看是高颐真，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他冲着高颐真笑了笑：“好好地哭啥？” “你看看你都成啥样了？到处都是伤。这肯定是那个柯老板干的吧？” 李松点点头：“你放心，我这次虽然付出了一点代价，但总算把这件事摆平了，以后他不敢再对你怎么样的。” “上次那三个人也是他派的？” “是啊。” “他到底跟你有啥仇？” 李松叹了一口气：既然高颐真已经被卷进来了，就不要再瞒着她了。于是他将魏弘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 高颐真听完后表示：“柯老板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李松惊讶地抬起头：“为什么？” “魏弘将来很可能成为超级大球星，对于柯老板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机会，他哪舍得就这样算了？明里打不过你，那就暗地里使坏。” “你那么肯定？” 高颐真点点头：“我能肯定。你别忘了，我是搞体育出身的，对于体育方面的一些事情，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倒也是。”李松觉得高颐真的话确实很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 “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对了，他认定我是你女朋友，以后说不定还会来找我麻烦，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李松有些踌躇：两人本来已经分手了，就连高颐真对堵截她的两位中年妇女，也是这么说的，可照这么看，想分还分不掉，这莫非是天意？ 不管怎么说，目前他确实不能不管高颐真，于是点了点头：“那行吧。” 高颐真兴奋地挽起了李松的手臂：原本她觉得两人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想到柳暗花明，一场意外事件，让这份感情迎来了转机。 第290章 游子化解误会于无形 “我陪你去一下医院吧，你的左臂需要重新包扎一下，头上、身上的伤也需要敷点药。”高颐真的语气中充满关切。 李松摇摇头：“没事。我刚才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已经感觉好多了。”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为好，小心感染。”高颐真坚持道。 “好吧。” 到医院挂了外科，医生看后有些惊讶：“你这伤可不轻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李松支吾着应道：“跟两个人打了一架。” “小伙子你好糊涂，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两个人呢？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警察啊，干嘛要吃这个亏呢？” 高颐真一阵愧疚：“医生，他都是为了我，才被打成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医生似乎明白了：“那你在你男朋友心目中，分量可不一般啊。” 高颐真心中欢喜：“请问医生，他这伤要不要紧啊？” “这事说来奇怪，你男朋友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体质却非常好，跟武术运动员有得一拼，还挺能抗击打的。我现在给他开点膏药，以后每天敷一敷，等会你带他去包扎一下，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好的，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高颐真送李松到珍珠花园门口。 “就到这里吧，你今天也不容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李松叮嘱道。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高颐真问道。 “还是星期天吧。” “好。”高颐真高兴地挥挥手：“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byebye。” 李松走进家门，父母见他的左臂、额头都贴了绷带，都有点着慌。 “小松，你这是怎么啦？跟人打架啦？”老妈上前问道。 李松知道瞒不住，只好将下午的情况大概讲了一遍。 为了避免父母担忧，他没说跟散打冠亚军同时过招的事，只说跟柯瑞明的两个保安动了手，左臂的伤口又裂开了，其他地方也受了点小伤。不过在高颐真陪着去医院看过后，已经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老爸仔细看了看他身上，颇为心疼：“你这伤可不轻啊。” “爸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你这天天坐办公室的人，怎么打得过两个保安呢？真是不明智。”老爸责怪道。 “爸你可别小看我，以前我跟着一位武术老师学过点拳脚工夫，你看这次我不是打赢了嘛，那个柯瑞明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我了。” 老爸直摇头，“你这孩子瞎逞什么英雄啊……唉。” “那个高颐真，我看她就是个灾星。”老妈不满地说道。 “妈，有一说一，这次是我给她惹的麻烦，还让她受到了惊吓，你怎么能怪她呢？” “可你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啊。你当时应该直接报警的，万一你被打得怎样，我和你爸可怎么办？你可是老李家的独苗啊。” 李松能够理解父母的担忧，如果没有“功夫巨星卡”，他可不敢单刀赴会，只能选择报警。 只是“功夫巨星卡”的事情可没法对父母说，他只好编了个理由：“我是怕找了警察后，他们可能会对高颐真不利。柯瑞明要的是设计图，大不了我把设计图给他就是了嘛。后来我在柯瑞明的办公室打赢了，这就更好了，连设计图都可以不用给了。” 李松说这话的时候，显得一脸轻松，然而父母不知道的是，他此时正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见父母没有再说什么，李松赶紧溜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后，躺下休息。 忍了好一阵的伤痛，他实在有点绷不住了，重新在脑海里点开了“功夫巨星卡”。 舒服，太舒服了！刚才的那些痛楚，似乎瞬间就消失了。 就这样过了大约5分钟，他恋恋不舍地再次点击了“功夫巨星卡”，停止了倒计时。 目前的剩余时间是63小时46分04秒，宝贵的资源又少了几分钟。 不过，当他恢复到正常状态后，身体的痛跟此前相比，明显减轻了一些，不再那么难以承受。 照这么看来，“功夫巨星卡”还有一定的疗伤功能嘛，真是神奇。以后如果伤得太重，可以考虑用“功夫巨星卡”来治疗一下。 ~~~~~~~~ 星期二早上。 经过一晚的休息，李松感觉好多了，但如果现在去上班，身体还是有点吃不消，于是决定在家休息一天。 昨天发生的事情，表弟下班回来后，他也对表弟说过，因此表弟是知道实情的。 他叮嘱表弟：“大家要是问起我，你就说跌伤了，在家休息一天。” 江小天有些无奈：“前些天你左臂缠着绷带上班，就是这么说的，这次还这么说，大家会信？” “不然怎么办？我可不想把高颐真扯进来，到时候可就很难说清楚了。” “那行，我知道了。” 表弟走后，李松在家有些无聊，于是点开卓汛论坛。 “苦情码农”的帖子，这几天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苦情码农”跟阿倩进展如何。 但是，昨天出现了一个关于游子的新帖，今天已经迅速被顶成热帖，引起了李松的注意。 帖子的标题叫做“游子让我和男友不再有误会”，楼主是一位访客，id是一串数字：10879532。 “10879532”开头写道：“我表姐是游子用户，前些天，我听她提到，游子的新版本叫做‘情侣版’，情侣们之间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都可以通过游子来转达、沟通。我觉得这个功能挺有用的，于是就下载了一份游子，还让我男朋友也用。在花了几天训练完游子后，最近几天，我曾经将几个问题交给游子，效果不错。” 网友“甜甜圈”问道：“是些什么问题呢？” “10879532”回复道：“前天的时候，我看到男朋友和一个女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舒服，就告诉我的游子了。到了晚上，男友的游子就有回复了，说那个女孩是他表妹，过来看看他的。” “那你干嘛不直接问你男友呢？何必要绕这么个弯子？” “我和男友谈恋爱才一个星期嘛，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甜甜圈”质疑道：“但是你通过游子去问，似乎也不太好吧？” “我的游子并没有直接问啊，是男友跟他表妹聊天，约好了前天见面，男友的游子是知道这个情况的，于是在跟我的游子沟通时，通报了这件事，然后我的游子再转告我的。” “哦，这样可就不露痕迹地化解了你们俩的误会，游子干得不错。” 第291章 情侣版的奇特用户 “10879532”继续写道：“前天是我的生日，我男朋友是知道的，不过我等了一天，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我心里那个气啊，倒不是非得要他给我买什么贵重物品，哪怕是送束花，表明他记得这件事就行。可是他愣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我怀疑在他心目中，我到底还有么有分量。” “甜甜圈”回帖：“这件事你男朋友确实做得有点不对，你又对游子诉苦了？” “是的。我跟游子说了没多久，男朋友的游子就有回复了。原来，男朋友大前天请表妹吃了饭，还出去玩了一下，手头没钱了，正催他爸转点钱过来呢，前天是他手头是最紧的时候。” “可是他送束花的钱总还是有的吧？” “送花只是我的想法，他又不知道。也许他想送一份像样的生日礼物给我，但是目前囊中羞涩，只好等以后再说了。” “这倒也是，反正想送礼物的话，机会多得很，情人节、七夕节也都可以嘛，不急在一时。” 这时，有位名叫“漫步人生路”的网友提醒道：“楼主，你该不会是在自欺欺人吧？你男朋友也许真的忘了你的生日呢？” “10879532”回复道：“你说的当然也有可能，但我宁愿把我男朋友往好的方面去想。” “甜甜圈”回帖：“楼主，你对感情的这个态度非常正确，我支持你。” “谢谢，不过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大度的，我这是吸取了以往的教训。” “楼主，听你这口气，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啊，你能讲一讲吗？” “可以啊。我的前男友，曾经是我非常喜欢的人，到现在也没法完全忘记。在交往了半年后，我发现他跟别的女孩子也相处得不错，经常有说有笑的，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越想越气，于是也经常找一个男孩子讲话。时间长了，那个男孩子还以为我真的对他有意思，天天围着我转，我前男友被激怒了，和我分手了。 后来，我才了解到，前男友是因为参加学校里组织的一个活动，才跟别的女孩接触，他们始终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如果那时能够跟他沟通一下，肯定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当然，我为了报复他，去接触另一个男孩子，就纯属是自己作了，但如果前男友不是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而是问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能避免这个结局啊。 总之，在感情的世界里，沟通太重要了。但由于种种原因，或出于自尊心，或由于傲娇，双方都没有迈出这一步，于是导致了误会的产生，并且逐步累积，到了后来，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听完“10879532”的故事，“甜甜圈”回复道：“楼主，我能够理解你了，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情况应该是非常普遍的，刚谈恋爱的年轻人可能都会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容易造成各种误解。” “谈过恋爱的人，就一定能做得更好吗？人性的弱点是很难克服的。” “也对，不过你算是做得比较好的了，经历过了以往的教训后，现在变得包容多了。” “我再怎么包容，也不等于遇到任何事情，都会没想法啊，比如男朋友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我肯定没法当做没看见，只不过不会像以前那么作就是了，但不等于我没脾气啊。所以说游子起到的作用还是非常重要的，让我接连两次化解了误会。” “那是，像你说的两个情况，如果不能及时搞清楚，时间长了的确容易产生隔阂。” 这时，“漫步人生路”感叹道：“前段时间，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帖子很火爆，如果那时有情侣版，无奈天择就可以少走一些弯路，雪乡岁月也不会困惑那么多年。” “甜甜圈”表示赞同：“是的，雪乡岁月的帖子我看了很多遍，感慨良多。她和‘天烛峰’当时如果能用上游子情侣版，肯定不会因为登观光塔这点小事就分手。” “漫步人生路”随后提了个问题：“楼主，你刚才提到，你男朋友催他爸转钱，你们是大学生吧？” “10879532”没有回答。 “甜甜圈”打趣道：“@漫步人生路，你这判断有点保守啊，难道不可能是高中生？” “漫步人生路”回复道：“那要是这么说，也有可能是初中生啊。” 看到这里，李松心中一震：单纯从“10879532”讲的话来看，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都是有可能的。现在的孩子蛮早熟的，初中就早恋的不少。 接下来，这个帖子的回复非常多，似乎就像“甜甜圈”说的那样，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经历。 然而有一个回复特别引人注目。 有个id名叫“36413596”的网友写道：“楼主大姐姐，我也跟你有着类似的烦恼。班上的学习委员是我的偶像，他说我长得像一位大明星，让我高兴了好几天。可是最近他却老跟班上另一位女同学讲话，把我给气坏了。我本来也打算跟旁边座位的男生讲话，气一气他，可是看了你这个帖子，我才发现这么做是不对的，这个问题通过游子来解决更好。于是我下载了游子，还耐心说服了学习会员，让他也用上了游子。以后有什么想说而又不方便说的，就让游子帮我沟通吧。” “漫步人生路”惊叹：“情侣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连小学生都在用吧？这不是鼓励早恋嘛。” 看到这里，李松大感意外，连说：罪过，罪过。 李松知道，卓汛论坛的注册用户，都需要先上传身份证、经过人脸识别后，才能完成实名认证。未成年人虽然也可以注册，但他们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并不喜欢透露真实信息，况且访客的论坛权限跟注册用户是差不多的，因此很多未成年人使用的都是数字id。 要照这么看的话，群主“10879532”和这位“36413596”还真有可能是未成年人。 “甜甜圈”表示：“@漫步人生路，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没有游子，该早恋的还是会早恋，连他们的父母和老师都管不了，怎么能怪到游子头上呢？我倒是觉得，游子如果能加以正确引导，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第292章 虚拟赛场软件初始版 李松看了下游子的后台数据：自从情侣版发布后，用户数量又有一个显著的增长，不过这些新用户都有一个月的试用期，目前付费的人还不多。 如果这些新用户里真的有很多未成年人的话，一个月后能有多少人付费，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们又没有收入来源。 从以往的情况看，游子的新用户最终转化为付费用户的比例是非常高的，希望这个规律能继续保持下去。 晚上，高颐真发来信息：“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李松感慨不已：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又听到了高颐真的问候，真是倍感亲切。 他回复道：“今天没去上班，在家休息，下午换了药，已经感觉好多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你呢？没事吧？” “我还好，昨天那两个中年妇女又没把我怎么样，我就是刚开始有点慌张，后来你接了我的电话后，我知道你肯定会救我的，从那时起就没怎么害怕了。” “但是你也说了，那个柯瑞明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人少的地方千万别去。”李松叮嘱道。 “我知道，现在我是特别注意，你就放心好了。” ~~~~~~~~ 星期三，李松来到公司。 大家见他手臂、头上缠着绷带，似乎比上次更严重，都过来表示问候，李松感谢大家的关心，表示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在大家看来，短短10天之内，松哥就跌伤了两次，似乎有点古怪，但既然他不愿意多说，大家也就没人去问。 这时，柳奕杉过来汇报：“松哥，大胆向前冲节目的虚拟赛场软件，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初始版本，想请你看一看。” “这么快？”李松记得，他是上个星期四才提出立项的，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可以拿给他看了，这研发速度真是令人称奇。 “这都要感谢竺总。”柳奕杉没有揽功劳：“是他给我们提供了大力支持，基本框架都是他定的，我们只需要往里填充一些具体内容就行了，所以研发起来比较快。” “难怪。”李松朝坐在一旁的竺风看了一眼：这位老同学虽然有时眼光不够长远，但在vr技术方面，那绝对是一把好手。 李松点开虚拟赛场软件，最开始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笔直的充气赛道。水池的水是碧蓝的，充气赛道随着水波微微起伏，画面感非常强。 李松用鼠标操纵着角色走上了赛道，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就一脚打滑，歪到了水里。 柳奕杉掩嘴而笑。 随后就听到“咚”、“咚”两声，在“大胆向前冲”节目里，当有选手落水时，播放的正是这个音乐。 水池里，两名“工作人员”迅速游了过来，将角色扶起。 李松点点头：“不错，太逼真了，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在播放‘大胆向前冲’节目的视频呢。不过，我怎么刚出发就落水了？” “松哥，你太着急了，踩到了赛道的边缘，不掉下去才怪。” “是吗？”李松点了一下“回放”，发现自己刚才果然还没等走到赛道正中央，就急急忙忙出发了。他不禁笑道：“还真是。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有的选手一出场就落水，看来是跟我一样心急了。” “就是啊。上周四我看的那段视频，有位选手的妻子在观众席上为他加油助威，谁知他出发没几步，就掉进了水里，真是笑死人。” “你说的这个人我有印象，当时我也看过这段视频，确实挺搞笑的。”李松叹息道：“他如果事先能用你这个软件训练一下，也不至于第一关就过不去。” “是的，有的纯属低级失误，很容易避免的。” “我再试试吧。”李松振作精神，重新开始。 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瞅准赛道踏了上去，不一会就通过了。 柳奕杉指着屏幕说：“松哥你看，这种平直的赛道其实是最容易的，只要不急不躁，根本就不难。” 李松点点头：“确实如此，如果通过这个软件多训练几次，这一关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此时角色面对的是一个转盘，在那里不停地旋转着。转盘下面是水池，对面则是另一段充气赛道。 转盘的速度很快，角色先要跳上转盘，等转到对岸后，再迅速瞅准机会跃上岸去。 李松操控着角色试图上转盘，结果直接被转盘甩到了水里。 “这又是怎么回事？”李松感到不解：“这次我很小心啊，是看准了才跳的。” “松哥，你不应该顺着转盘转动的方向跳，那就会让你起跳的速度跟转速叠加，前冲力很大的，当然容易甩出去。你应该逆着转盘的转动方向跳，这样会好一些。” 李松连连点头：“你说得太对了，我再试一次。” 再度来到转盘前，李松按照小柳说的，让角色冲着转盘转过来的方向跳了上去，起跳的速度抵消了一部分转速，角色果然稳住了。 李松心想：真是没想到，连一个不起眼的起跳动作，都有这么多名堂。这要是没经过训练，除非平衡能力很强，否则在节目现场肯定容易落水。 然而接下来又有新的问题：跳上对岸。 对岸的充气赛道只有那么宽，要在上面站稳并不容易。 李松眼见角色已经在转盘上转了好几圈，他看准了靠近岸边的机会，跳了上去。 这一次，他又掉进了水里，这是第三次了！ 他向柳奕杉投去求助的目光，柳奕杉笑道：“松哥，你跳上对岸时，带有转盘的转动惯性，所以上岸后千万不能停留，应该立即沿着充气赛道往前冲，这样才能抵消掉惯性的大部分影响。如果想先站稳再往前冲，是很容易落水的。” “哦。”李松恍然大悟：“这里头的道道可真多，那我再来一次吧。” “松哥，你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参加节目时可不会给你这么多机会。” “没错，这就看出了咱们这个模拟赛道软件的重要性啊。” 李松再次跳到了转盘上，他按照小柳说的，当角色跳上对岸后，立刻拼命向前冲，这才终于稳住了。 等到冲过这个赛道，李松发现前面是一片空白。 “怎么就这些吗？” 柳奕杉点点头：“目前只做了基本的两关：充气赛道和转盘，后面的那些只做了两关，后面的浮桥、滑梯、木筏、吊锤等，要等下面逐步完善。” “已经很好了，很不错。再花点工夫，就可以乱真了。”李松表示满意。 第293章 来自刘雨辰的鼓励 李松如此高的评价让柳奕杉很开心，她提了个要求：“松哥，咱们这个产品，是不是该起个名字？” “你这个提议很好，这么有特色的产品，应该起一个专门的名字才对。”李松深表赞同。 “那就叫‘向前冲训练营’如何？” 李松摇摇头：“不太好，名字太长，也没啥特色，最好是像‘游子’那样简洁。” “这……”小柳一时不知道该取啥名。 李松想了想：“就叫‘勇者’吧，参加‘大胆向前冲’的嘉宾要想获得成功，就必须具有一颗勇敢的心。” “勇者？”小柳念叨了好几次后，表示认同：“这个名字很有气魄，也契合‘大胆向前冲’这个节目名，我觉得很好。” 李松征求竺风的意见：“老同学，你觉得呢？” 竺风正忙于给第1、2、5题研发半道题，对于给产品命名这样的事情无暇顾及：“你们觉得好就行，我没有意见。” “好，那就这么定了，虚拟赛场软件的正式名称叫做‘勇者’。” 柳奕杉表示：“我们再花一周时间，争取拿出‘勇者’的改进版。” “很期待看到后续版本，加油！”李松给小柳鼓劲。 小柳回座位上去了，李松开始在网上联系材料厂商，探寻刘雨辰说的“特殊模具”的制造方法。 他跟好几个厂家的技术人员大致说了一下思路，然而大家都说这个东东做起来难度太大，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 李松不由得很失望。 一直到了下午，终于有一个建厂不久的厂家“依图”表示：可以做出这种特殊模具，但初期成本可能要10多万一套；后期如果量大，成本能降到几万。 李松听了心拔凉拔凉的：大家在网上购买服装，除了图个便利，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比实体店便宜不少。可一个特殊模具就要几万，够买多少件衣服了，如此高的门槛，有几个人能接受？ 不过，“依图”好歹报了个价，说明它是有能力做出来的，其他厂家则是根本不感兴趣。 这些老厂家往往有固定的客户群，依靠这些客户就可以活得很滋润，因此对于那些富有挑战性的课题，自然不想去尝试。 而新厂家必须努力开拓市场，因此不能太挑剔，是个机会就想抓住，难度大一点没关系，能让它们活下去就行。 记得上次制作两双特制球鞋时，他要求使用u盘存放设计图，在现场亲自看到产品制作出来后，再带走u盘，不留下底稿，结果很多老的3d打印公司以“不符合客户管理规定”为由，拒绝了他，后来还是创立不久的小公司“禾创”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么看来，如果是研发创新型的产品，或者是有新的要求，那么新厂家不失为一个好的选项。 但是，这个成本的确有点高，他得跟刘雨辰沟通一下。 他给刘雨辰发了一条信息：“雨辰，忙啥呢？生意怎么样？” 过了一阵，刘雨辰有回复了：“这几天还行，但是比开业第一天差多了。这里所有的店铺几乎都是这样：刚开业时生意火爆，随后就慢慢凉下来，到后来可能大部分店铺就只能维持了，我看得很担忧。” “别急，你那么聪明，会有办法的。我跟你说个事：上个星期天，你提到的那个特殊模具，我咨询过了，前期每套成本十几万，后期也要几万。” “这么贵？”刘雨辰感到吃惊。 “新东西嘛，都是很贵的。你看怎么办？咱们还要不要继续研究下去？” “松哥，这样吧，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的。” 此后一个多小时，刘雨辰没有吭声，这让李松有点泄气：雨辰该不会是打退堂鼓了吧？ 他不能再等了，得去医院换药呢。 从医院刚回到家里，刘雨辰就发来一条信息：“松哥，你说过，在网上触摸衣服的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李松一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还没来得及研究呢。” “那你能不能也给我报个价？” “你真的想搞网上服装销售？” “是啊。” “可是光‘特殊模具’就已经很贵了。”李松不得不提醒一下。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了，新产品价格贵是难免的，但只要是大家真正需要的东西，总会有办法让价格降下来的，历史上的个人电脑、手机，不都是这样的嘛。” “这倒也是。”李松承认，刘雨辰说的有道理：网上购买服装，几乎人人都需要，因此，对“特殊模具”的需求是客观存在的。 “所以说松哥，你先不要管价格问题，只需要把你说的那种能让人‘网上触摸衣服’的装置做出来就行，这可是从0到1的壮举啊，意义非凡。” 李松深感震撼：从0到1看似只加了1，但却是质变。相比之下，从1到2乃至n，不管变化有多少，都只不过是量变，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网上触摸衣服”需要用到触觉的“数字化采样、回放”技术，这个技术是从“人体感官原理”一书中衍生出来的。这本书是系统后来赠送的，由于先前的“人工智能宝典”已经足够惊艳，让他产生了审美疲劳，因此对于这本书，他已经不再感到惊奇。 这让他未能充分体会到“网上触摸衣服”在技术上的开拓性意义，倒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刘雨辰，看得比他更清楚。 想到这里，李松深受鼓舞：“雨辰，你说得对，不管怎么说，能把东西做出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成就。” “对的松哥，就该这么办，我等你消息。” 李松开始静下心来思考。 根据“人体感官原理”上的说法，当人触摸物体时，手指的神经末梢会产生神经脉冲，沿着神经系统传导到大脑，于是人就有了触觉。 触觉的采样，是运用仿生学的办法，制作出类似手指的装置，上面充满无数细小的传感器。当触摸物体时，会产生出微电流，对这些微电流进行采样，就得到了接近人类触觉的数据。 而回放则是将无数微电机集中在一起，根据采样数据施放出微电流，作用在人的手指上，就可以让人在并没有实际触摸到物体的情况下，有了跟实际触摸时一样的感觉。 这些传感器、微电机，采用现代纳米科技，是可以实现的。 这里头其实关键在于怎样进行采样，得到什么样的数据。由于目前医学方面对于触觉研究得不太清楚，因为无法回答这些问题，而“人体感官原理”对此进行了详细的讲解，使得触觉的模拟变得可行。 第294章 火玫瑰的心结打开了 虽然“网上触摸衣服”在技术上行得通，但真正做起来，仍然困难重重。 很明显的一点就是，设想中的这些设备，毫无疑问都属于“高、精、尖”范畴，不仅研发难度很大，花费也必然不低。 要不是因为刘雨辰是“感同身受”任务的主角，他还真不是很想继续研究下去了。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明知前面是座大山，也得硬着头皮向上攀登。 像这样的产品，就不适合找新厂家了，而是应该找纳米科技方面的知名大厂。 这样的厂家，在全国都屈指可数，李松在网上很快就搜集齐了名单，大概5家左右。 随后，他将自己对“触觉模拟”的构思简要描述了一下，打算给这5个厂家发去电子邮件，询问一下对方能不能做出来。 鉴于前两次寻找厂家时的教训，李松相信，一封普通的电子邮件，很可能不会引起这些厂家的重视，于是他特地在电子邮件开头加了一段自我介绍：本人是松岩科技董事长，游子的主要研发者。 游子现在已经广为人知，松岩科技的名头也不算小，李松相信，看到这封电子邮件的人，肯定不敢等闲视之，至少会认真对待他的问询。 这时，他想起上个星期天，陈岩听他说又有新想法时的神情。 确实，目前3家松岩公司，产品已经不少，可惜只有游子一个产品能拿得出手。什么时候，其他产品也能跟上就好了，到时只要亮出任何一家公司的名头，别人就会肃然起敬，把他的要求当成一件大事来抓，那该有多美！ 李松正憧憬着未来，高颐真发来信息：“今天身体怎么样？” 这让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当中：“好多了，明天就可以摘掉绷带了。” “这次怎么好得这么快啊？” “上次是被刀疤脸拿匕首划伤，这次只是挨了几下拳，当然不一样啦。” “哦，既然快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高颐真的问候让李松的心暖暖的，尤其是在曾经失去过一次之后，如今更加让他觉得不可或缺。 ~~~~~~~~ 星期四的中午，李松看了一下自己的电子邮箱，发现收到了5封电子邮件。 其中有4封电子邮件明确表示：抱歉，您说的这个东西，本公司做不了。 只有魔都的“中蕊科技”回复道：您好！我是电子工程师潘星宇，公司的网站管理员将您的邮件转发给了我，我看后深感震撼，您所说的“触觉模拟”是一个天才的构思，您所需要的硬件，原则上是可以做出来的，为此我特地咨询了总工程师，他也是这个意见。 如果您方便的话，请于明天上午来“中蕊科技”一趟，我们再就有关问题进行详谈。 顺便说一下，网站管理员和我都是游子用户，这个产品非常棒，期待您能研发出新的伟大产品！ 看完邮件，李松感慨良多。 首先，亮出自己的招牌确实管用，要不然也不会发出5封电子邮件，全都有回复了。要知道，对方可全都是大公司，一般的事情很可能根本就不会理睬。然而这一次，就算做不了，人家好歹也吭了个声不是？ 其次，游子的影响力确实非同小可，连“中蕊科技”这样的大公司，都至少有两位游子用户了。而且别人一听说是游子的研发者发来的邮件，立刻非常重视，潘星宇还跑前跑后，主动帮他联络总工程师，这要是一般的电子邮件，别人会这么当回事吗？ 不过，最令他欣慰还是潘星宇对于“触觉模拟”的高度评价，这是继刘雨辰之后，第二个极度看好他这个想法的人。 李松觉得，就连他自己，恐怕都不如刘雨辰和潘星宇这么有信心。 潘星宇的回信，让李松的精神为之一振，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被系统交付的任务推着走，而应该主动投入热情和精力，把事情做好。 他连忙给潘星宇发去了一封邮件，确认明天上午去“中蕊科技”当面讨论一下。 也是凑巧，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去掉绷带，这样就可以避免明天被人看着怪怪的，有损形象。 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李松顺手点开了卓汛论坛，发现“苦情码农”的帖子又有动静了，不过这次的主角仍旧不是“苦情码农”，而是换成了“火玫瑰”。 帖子里，“火玫瑰”告诉大家一个藏在心底的秘密：“我的初恋跟我感情很深，可惜后来，他家里不同意，非逼着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 “苦情码农”打趣道：“你这样的美女还会被人给甩了？” “我初恋当然不想这么做，可是他父母瞧不上我啊，觉得我的家境太普通，进不了他家的门。” “真是可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俩有缘无分，所以你还是想开些吧。” “可是我想不开啊，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直认为，我初恋是很喜欢我的，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才不得不答应家里的安排。” “何首乌”回帖：“这么说，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初恋？你说这话要小心哦，要是让你现任男友知道了，恐怕很难接受。” “火玫瑰”不以为然：“怕什么？这是在网络上，谁知道我这个id背后是谁啊？论坛的好处就是，可以说出自己的心事，不用担心被人对号入座，还能收到大家的劝慰。” “苦情码农”有些不解：“你这话也对，不过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呢？偏要放到今天才说？” “因为直到昨天，这个问题才终于有了眉目，让我的心结彻底，从此我可以把这份感情彻底放下了。” “何首乌”催促道：“听你这么说，显然是有故事啊，快说说吧。” “火玫瑰”回复道：“说起这事，起因是我前天无意中发现，我初恋也在使用游子。” 按照“火玫瑰”的说法：她一直保留着初恋的微信号，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初恋互动了。 由于游子是跟微信绑定的，因此通常无须为游子另外设定专门的账号，而是通过微信账号就可以搜索到对方的游子。 情侣版开通后，跟夫妻版不同的是，不需要先建立起情侣关系才可以沟通，而是只要知道对方的微信号，就可以开始跟对方的游子进行沟通了。当然，如果建立起情侣关系，就能从对方那里获知很多经过主人授权的内容，而普通关系的用户是看不到这些的，只能进行一些较为普通的互动。 但即便如此，普通用户的游子之间仍然能互相传递一些信息。 第295章 来到中蕊科技洽谈 “苦情码农”催促道：“@火玫瑰，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都了解到些啥情况？” “火玫瑰”回复道：“我从游子那里得知，我初恋去年离婚了，今天刚刚又结婚，太太仍然是位富家千金，只有23岁。你们从中看出什么没有？” “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两个关键词：富家千金，23岁。由此可以看出，你初恋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的太对了，所以说是我太傻。我一直留着初恋的微信号，他也应该有我的微信号，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我，离婚后，哪怕只是给我打四个字：‘我离婚了’，除此之外一个字都不说，我都会很感动，且不说以后怎样，至少说明他心里是有我的，然而事实是他完全把我给忘了，还是继续去找有钱人家的年轻小姐去了。” “何首乌”插话道：“@火玫瑰，你等等，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初恋真的跟你说他离婚了，你会不会立刻飞奔进他的怀抱啊？” “这个我不知道，毕竟你说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但我想应该是有可能的吧。” “何首乌”表示：“那对你现任男友来说就太不公平啦，你不会这么薄情寡义吧？” “所以我说不知道啊。好啦，你就不要拿这样的难题来考验人性了，还是继续说我初恋吧。昨天，当游子告诉了他的情况后，我对他的好感彻底消失，心里压迫我多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以后我会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这就对了嘛。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初恋的游子将他的婚姻状况都转告了你的游子，是不是有泄露隐私之嫌呢？” “苦情码农”回复道：“@何首乌，我觉得不能这么说。火玫瑰初恋的婚姻状况，对于他周围的人来说，肯定不是秘密，火玫瑰只是由于长期没跟他联系，所以才不知道。因此我认为，这不应该算是隐私，只有那种本人清楚，而周围的人大都不知道的事情，才能算是隐私。” “何首乌”回帖：“楼主说的是，看来游子对于哪些可以说，哪些不能说，把握得还是很有分寸的。” 随后，帖子里热闹起来，很多网友回帖表示：“火玫瑰”今天讲的故事让他们很受启发，赶明儿也要看看能否透过游子，去了解一下心中忘不掉的那个人的情况。 “苦情码农”打趣道：“看来情侣版还有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用途，那就是帮助大家打开心结。” “何首乌”提出质疑：“也不一定都能打开心结吧？如果出现两个人都还没有忘记对方的情况怎么办？那不是把事情搞复杂了吗？” “火玫瑰”回帖：“‘雪乡岁月’和‘天烛峰’不就是属于@何首乌说的这种情况吗？但是他俩在论坛里把话说开之后，最终都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而且也没有影响到各自的家庭，这样的结局不也是挺好的吗？” “苦情码农”总结道：“游子只是个工具，主人想了解谁的情况，它就帮你了解，接下来会怎样，那是你的事，游子并不能保证一定会有正面效果。” 对于“苦情码农”的这个观点，网友们大都表示赞同，李松也觉得非常客观。 ~~~~~~~~ 星期五，李松早早就起床了。“中蕊科技”离珍珠花园比较远，所以他得早点出发。 在“中蕊科技”的会客室，李松见到了潘星宇，以及“中蕊科技”的总工程师。 头发有些花白的总工程师表示：“李董事长很年轻嘛，我还以为你是一位it行业的老将呢。” 李松笑道：“我在软件行业工作了6、7年，如今已快30岁，应该可以算是一位老将了吧。” “30岁还很年轻，可以做很多事，真是后生可畏啊。”总工程师感叹道。 三人随即进入正题，总工程师觉得电子邮件里说得太简略，很多细节都不太清楚，因此向李松提了很多问题。 李松这才发现，他对纳米科技的很多东西并不熟悉，认识也比较肤浅，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需要根据实际工艺的要求进行调整。 聊了一阵后，李松谦虚地表示：“两位都是纳米科技方面的专家，具体技术方面，肯定尽量按你们说的办，只要能把东西做出来就行。” 潘星宇好奇地问道：“李董事长，如果设备做好了，你是怎么对传感器的微电流进行采样的呢？” 李松微微一笑：“潘工，对不起，你问的这个问题属于松岩科技的核心机密，请恕我不便透露。” 潘星宇连忙致歉：“对不起，我只是对此很感兴趣，谁知一不小心过界了。” “没关系。” 经过近2个小时的讨论，技术方面的问题已经大体厘清，接下来不可避免地要谈谈价钱了。 总工程师表示：“这个项目，起码得投资上千万。” 李松一听有些着急：“太贵了，能不能少一点？” 潘星宇解释道：“李董事长，你长期从事软件开发，对于软件行业来说，这个研发金额确实有点大。但对于纳米科技行业来说，1000万真的不算什么，只能算是小投资。” 李松这才冷静下来：没错，相对于有台电脑就能开始工作的软件行业，硬件制造领域肯定耗资要大很多。 按照总工程师的说法，“中蕊科技”先要耗资100万，研发出一套实验品，如果能达到李松的要求，再建立起一条生产线，进行批量化生产。 “生产线？”李松觉得这似乎有点奢侈：那该是多大规模啊。 潘星宇很肯定地表示：“只有建立起了生产线，才能实现标准化生产，有效降低成本。否则的话，单纯靠在实验室里制造出几个产品，数量会很有限，导致成本居高不下，而且品质也无法有效控制。” 李松这下明白了：一条生产线，花个上千万是很平常的事，难怪总工程师说投资起码得上千万。 他向总工程师和潘星宇表示：“感谢两位的热情帮助，我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回到公司已是下午，李松将上午聊的结果转告了刘雨辰。 刘雨辰起初也感到惊讶，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松哥，我觉得，如果真的能制造出满足网上服装销售要求的产品，投资1000万也很正常。” “你说得轻巧，这么一大笔钱，我们怎么凑得齐呢？” “松哥，我找倪惠玲家谈一谈，也许能说服他们拿一两百万出来，其他的钱，松岩科技能拿出来不？” 刘雨辰在这件事情上态度如此坚决，是李松没想到的，既然如此，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第296章 老魏谈做短差 真正一算账，李松又有点犯愁，因为松岩科技至少得拿出800万。 虽说想想办法，也可以凑齐这笔钱，但这么一来，公司就几乎没有什么流动资金了，以后的日子将会捉襟见肘。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来到办公间，将情况跟陈岩说了一遍。 陈岩也是很为难：李松说的触觉模拟，他也能感觉到是个创举，但要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来做这件事，实在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岩想了想：“要不，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最近，游子的注册用户增长得挺快，再过一个月，也许能迎来一波付费高潮，到那时应该就有钱了。” 李松点点头。 情侣版推出后，游子重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卓汛论坛的那两个帖子：“10879532”的故事和“36413596”的回复引来一帮未成年人，“火玫瑰”的故事则招来一批想知道旧爱过得好不好的网友，其宣传作用堪比当初“无奈天择”和“雪乡岁月”的帖子。 目前，游子每天的新增注册用户有两三万之多，势头非常不错。不过这些新用户都有一个月的免费期，要到一个月后，才有可能见到效益。 只不过这么一来，“感同身受”任务就得等一个月再说了。他正准备回座位上去，坐陈岩对面的老魏抬起头：“小兄弟，企业证券账户上还有点闲置资金，要不你就先拿去用吧。” 老魏喜欢半仓操作，前段时间，果业转债价格逼近90的时候，老魏决心全仓杀入，然而在90.01只成交了一部分，因此企业证券账户上还有好几百万资金。 李松想了想：“老哥，这笔钱当初说好了是交给你投资的，除非我们这边真的揭不开锅了，否则还是不要动为好。” “可现在你不是很需要用钱嘛。” “老哥，你要知道，这笔钱可不是短期借用一下，投到‘触觉模拟’项目中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这就意味着，在很长时间内，你能够投资于股市的本金将会大幅减少，你的投资策略势必会受到很大影响，这些你都想清楚了吗？”李松提醒道。 “这样啊？”老魏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算账：如果真的从他这里长期抽走800万，那么他的本金就只剩1200万左右。按照半仓操作的原则，他就只能拿出600万用于购买果业转债，那他在90.01买的那批果业转债就得先全部抛掉，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底部筹码啊，还没怎么赚钱就得卖掉，实在可惜。 想到这里，老魏不吭声了。 李松想起，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老魏操盘了，不知道最近情况怎么样。 陈岩告诉他：“老哥现在做短线的水平越来越高了，每天的阶段性高点、低点把握得相当准，高抛低吸忙得不亦乐乎。” “是吗？”李松打开行情软件看了一下。记得上周一的时候，老魏在90.01买入了约2600多手果业转债，自那以后的这段时间，果业转债的价格一直在91到94之间徘徊。 他不由得惊叹：老魏无意中买到了果业转债上市以来的最低价！而且买得还不少。而老魏当时本来是准备全仓杀入的，如果能全部成交，那可就是真正的满仓抄底了，这应该算是炒股的最高境界之一了吧？ 不过，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虽然主力资金不再打压果业转债的价格，但也没有选择拉升，而是一直在狭小的区间里打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老魏解释道：“果业转债上市那天，我让员工们买了一些，他们把消息扩散出去后，涌进来很多小散。主力资金不把这些人磨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哦。”李松明白了：难怪果业转债最近一直没有超过95，这是因为上市那天，所有人都是95以上买的，主力资金就是要逼得大家割肉。 事实上，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清仓。 据老魏说，鞠洪斌昨天曾透露，他那帮哥们见果业转债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都失去了耐心，对于3年后值104元的那点蝇头小利实在不感兴趣，在94.6附近全都抛了，好在只亏了2%左右，损失不大。 这正是主力资金希望看到的，不过这一招对老魏没用，即使是面对这样的行情，老魏仍旧可以赚钱。 自果业转债上市以来，陈岩每天都要抽点时间，对老魏的操作复一下盘。据他统计，遇到价格波动较大的情况，也就是最高价跟最低价差3元以上的交易日，老魏可以做出5000到10000元的短差；其他波动较小的交易日，也基本上可以做2000到5000的短差。 要是老魏能将这个状态保持下去，一年大约240个交易日，光是做短差就可以取得80万左右的收益。 也就是说，就算果业转债的价格一直起不来，老魏靠做短差，都能取得4%的年化收益，仅此一项成绩，就已经跟很多理财产品相当了。 当然，这是一种极端的情况，不可能出现。老魏相信，当主力洗盘的时间已足够长，将那些不坚定的小散都清洗出去后，果业转债肯定会被拉起，到那时就可以赚取超额利润了。 看着老魏桌上满满当当的参考书，李松不禁感叹：老魏真是投资天才，虽然以前不做短线，但只要他愿意，先看看书，然后再实践一下，很快就能上道。这要是换了别人，没有几年时间恐怕入不了门，很多人甚至永远都掌握不好。 这时，李松有个提议：“老哥，既然你做短差的水平这么高，干嘛不拿出点资金，去别的品种里玩一下，这样的话，每天不是可以赚得更多吗？” 老魏摇摇头：“一心不能二用，我每天必须盯牢果业转债的走势，才能抓住机会，如果同时观察两个以上的品种，那很可能一个品种都做不好。” “哦。”李松又想到一个问题：“老哥，股市里长期滞涨的股票是很多的，能不能通过做短差的办法赚点钱呢？” “千万别这么做。”老魏态度坚决：“我之所以敢在果业转债里不停地做短差，是因为现在这个价格是安全的，3年后至少可以到手104。但是股票就难说了，有的股票看似一直横盘，等你进去做短差后，迟早会发生两种情况：一种是股价拉起来了，你卖掉的筹码买不回来，赚的钱有限。不过这还算是好的，更多的是另一种情况：股价破位下跌，这时你做短差赚的钱，根本抵消不了股价下跌造成的损失。” 李松明白了：短差并不是什么品种都能做的，只有在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每天高抛低吸赚点小钱，才是可行的。像股票这样没人给你兜底的品种，完全靠做短差来赚钱，就不太行得通了。 第297章 接到罗明兴的电话 星期六上午，李松和表弟、徐同航三人一起锻炼后，正准备回家，宋立新说了句：“松哥，我刚看到一条新闻，说魔都建工正打算将魏弘挂牌转让。” “有这种事？”李松赶紧进入新闻网站，果然发现了这条最新消息。 他立刻意识到：这肯定是柯瑞明的意思。 魏弘虽然在国奥队是头号主力，但对于魔都建工队来说，简直如同鸡肋，而且魔都建工还要负担魏弘的巨额工资，这事换了谁都不乐意啊，还不如将他交易出去，捞点实惠。 据报道里说，自从魔都建工于昨日表示要转让魏弘后，求购的球队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来自超级联赛的球队，转会费千万起步，最高的已经开到了6000多万。 看到这里，李松惊叹：要是这么算的话，柯瑞明不亏啊，虽然给魏弘开出了高工资，但是通过这高昂的转会费，不但不亏，反而可以大赚一笔。 这个柯瑞明，真不愧是个商人，魏弘是他发掘出来的，然而赚大钱的却是这家伙。 虽然有些不爽，但别人赚钱是别人的事，他管不了。只不过他有点不明白：这些球队难道不知道，魏弘在俱乐部踢球时，是没有特制球鞋可穿的吗？ 仔细一想，这些球队还真有可能不知道内情。 在魔都建工队此前的几场比赛中，魏弘要么表现不佳，要么干脆没有出场，确实引来了不少猜疑，但在对阵伊朗队的比赛中，魏弘的贡献有目共睹，所有的疑虑随即都被打消了。 因此，如果徐立凡不说的话，大家确实有可能不知道特制球鞋的事。 这么看来，柯瑞明是想趁大家不明底细，连蒙带骗，将魏弘卖个好价钱。 李松不由得越想越气：这个柯瑞明，真是个奸商。不过，此人曾两次派人对付自己，下手之狠已足以证明这家伙不是个善茬，照这么看的话，当个奸商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要不要揭发柯瑞明呢？李松有些踌躇。 如果站出来发声的话，势必更加得罪柯瑞明，那可就成了彻底的死结。虽然他并不惧怕这家伙，但也不想去惹麻烦。可如果不吭声，岂不是任由柯瑞明在那里骗钱？ 迟疑中，李松回到家里，见老爸正在打开电视，说是想看看魔都建工主场迎战陕西宏利的比赛直播。 以前不都是下午2点左右开始比赛吗？再一想，李松明白了：现在正值盛夏，下午太热，所以比赛要么安排在上午，要么晚上。 电视里，比赛即将开始，李松看了一下，魏弘又没有上场，连场边的板凳上都不见人影。 对于李松过来说，这不奇怪，魏弘要是能上场，那才是见鬼了呢。 这时他想到：那些想买下魏弘的球队，如果看到魏弘又没有上场，难道不会在心里打一个大大的问号吗？ 这么一来，恐怕就没有球队愿意买下魏弘了吧？柯瑞明的计谋将无法得逞，他也就不必费心站出来揭露真相了。 想到这里，李松释然。 吃过午饭，李松再次进入新闻网站，果然发现有人在质疑魏弘为什么没有出场，是不是另有隐情。 魔都建工队似乎对此早有准备，迅速发布了一条声明：由于此前连续几场关键比赛都没能拿下，球队冲甲已基本无望，为了支援国奥队，球队不再要求魏弘参加俱乐部的比赛，以便让他能养精蓄锐，以最佳的竞技状态为国奥队效力。 看了这则声明，李松立刻想到一个词：冠冕堂皇！ 不过，很多不明真相的球迷似乎很吃这一套，纷纷称赞魔都建工队有大局观，希望球队明年重振旗鼓，争取冲甲成功。 这么一来，本来对魔都建工不利的舆情，很快翻转过来。 李松估计，那些想买下魏弘的球队，疑虑又将被打消。 看来，他不得不站出来揭发柯瑞明这个伪君子了，即便是得罪这家伙，也在所不惜。 话说回来，这家伙已经大大得罪了他两次，就不兴他得罪这家伙一次？ 主意已定，李松在电脑上撰写了一份电子邮件，讲述了特制球鞋的内幕，正准备群发给各大新闻网站，这时又冒出一条最新消息：国奥队主教练徐立凡谈魏弘的特制球鞋。 在这条新闻里，徐立凡指出，魏弘的特制球鞋是由一位l先生提供的，由于某些原因，l先生要求特制球鞋只能在国奥队使用，不能在俱乐部使用，这就是魏弘在俱乐部不能上场比赛的真正原因。 看到这里，李松大喜过望：徐立凡这么做，显然是不愿意看到其他球队上当受骗，而且也没有透露他的名字，只是代之以l先生，这样可以让他免受很多困扰。 这样的话，他就省事了。其实徐立凡站出来说出真相是最好的，毕竟在足球界，徐立凡的话大家都信，他说话就未必好使了。 网络上的舆情再次反转：大家纷纷指责魔都建工沽名钓誉，明明是魏弘没法为球队效力，却非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是为了国奥队的前途。 而那些打算购买魏弘的球队，也纷纷表示取消购买意向。 李松在想：柯瑞明如果看到徐立凡的声明，一定会气得脸色铁青吧，这可是几千万的大生意啊，就这样泡汤了。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柯瑞明既然打算转让魏弘，就应该考虑到，特制球鞋的事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败露的。就算骗得了一时，别的球队迟早会发现上当，到时候肯定会向柯瑞明索赔。那么，柯瑞明这么做，不是会让自己陷入空前的麻烦中吗？ 这柯瑞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李松感觉有点猜不透。 晚上的时候，李松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第一次他没有接，第二次他才接通了。 对方自称是中甲球队四川兴丰队的总经理罗明兴，李松感到奇怪：自己跟这只球队从无瓜葛，有什么好谈的？ 罗明兴表示：兴丰队想从魔都建工队买下魏弘，但是听说魏弘的特制球鞋不能在俱乐部这边使用，因此想跟他谈谈这个问题。 李松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跟特制球鞋有关？” 罗明兴笑道：“足球这个圈子其实就那么大，大家彼此都熟，想打听点事情不难。” 李松心想：这个罗明兴想必认识徐立凡，从徐立凡那里得知了具体情况。 罗明兴称：“我知道李先生跟魔都建工有矛盾，故而不允许魏弘在俱乐部使用特制球鞋。但是我们兴丰队可跟你没矛盾，希望在我们买下魏弘后，你能允许魏弘在兴丰队的比赛中使用特制球鞋，为此我们愿意支付给你一定的费用，请你考虑一下？” 第298章 带高颐真造访新店铺 李松承认：罗明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作为职业球员，魏弘大部分时间肯定得为俱乐部效力，如果不能为球队攻城拔寨，那么魏弘的球员生涯将十分尴尬；另一方面，光靠在国奥队的那几场比赛，对于磨炼球技来说也是远远不够的。 其实李松恨的是魔都建工，更准确地说是柯瑞明这个人，正是此人一手策划了对魏弘的截胡。如果魏弘转会到了其他球队，他就没必要再生这门子气了。 想到这里，李松觉得，罗明兴的意见也不是不能考虑，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能出多少钱？” “100万如何？” 李松一惊：只是为了能让魏弘在俱乐部用上特制球鞋，就愿意出这么多钱？ 不过，考虑到魏弘目前的身份、地位，以及转会到四川兴丰队之后，对于球队的巨大帮助，这个价钱倒还算合理。 本来他想立刻答应下来，可为什么隐隐有点不放心呢？ 虽然说不清到底在顾虑什么，但他觉得还是先想一想再说。 罗明兴也没有催促，只是表示如果想好了，请尽快告诉他。 “没问题。”李松满口答应。 老爸社会经验丰富，李松决定征询一下老爸的意见。 谁知还没等老爸开口，老妈倒抢先发表意见了：“要照我说，当然是答应下来啊。魏弘是你发现的苗子，你老爸也帮过他，可是到现在为止，你们父子俩啥都没捞着，好处都落别人手里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所以这100万，就算是对你们父子俩的一点补偿吧。” 李松觉得，老妈的话虽然过于直白，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转而问老爸怎么看。 老爸沉吟了一会说：“1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对方肯出这么多钱，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李松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担心的。社会太复杂，凡事都要留个心眼。 老妈不满地说：“你们干嘛要把唾手可得的钱往外推呢？那个兴丰队不就是为了能让魏弘帮球队取得好成绩嘛，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 老爸摇摇头：“事情未必这么简单。” 李松问道：“老爸，你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 “那倒没有。到目前为止，我也倾向于你妈的意见，我只是怕有什么别的因素掺杂其中，所以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没必要急着做出决定。” 李松有点纠结：“触觉模拟”项目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虽然有这100万也不够，但还是能解决一部分问题的，至少可以让中蕊科技启动前期的研发工作。不过既然老爸都这么说了，那就再考虑一下吧。 ~~~~~~~~ 星期天上午，高颐真打来电话：她的车已经停在了珍珠花园后面的马路上。 李松正要出门，老妈问他去哪里。 李松回答：“跟高颐真一起出去转转。” “怎么又跟她搞到一起了？”老妈颇为不悦。 “妈，上周的事情，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为了她的安全，我得陪在她身边。” 老妈“哼”了一声：“要照这么说，事情还没完没了呢。” 李松不想跟老妈争论：“我走了。” 出珍珠花园，上了红色私家车，高颐真问他：“咱们今天去哪里？” 李松已经想好了目的地：“去万达广场吧。” “好。”高颐真开动了私家车，心里却觉得有点奇怪。她去过万达广场很多次，然而李松每次陪她逛万达广场里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这也不奇怪，男孩子嘛，有几个喜欢逛街的呢。既然如此，李松为何今天主动要求去万达广场呢？会不会是有什么事？ 下了车，李松对高颐真说：“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店铺，你肯定没进去过，等会看看那里有没有你喜欢的衣服。” “是吗？”高颐真表示不信。万达广场虽然大，但是那些卖女装的店铺，她基本上都逛过，多少有点印象，好像还没有哪个店铺是她从来没有进去过的呢。 “这是一家上个星期天才开业的新店铺，是我公司的一名员工，辞职后和女朋友一起开的，那里卖的是知名品牌，可以给你打6折的哦。” “那太好了。”高颐真欣然答应：“咱们快去吧。” 走进刘雨辰的店铺，李松做了介绍。 刘雨辰打趣道：“我就说呢，上个星期天开业仪式，嫂夫人没来，真是挺遗憾的，今天终于有幸见到了。” 高颐真听得脸一红，不过刘雨辰这声“嫂夫人”，让她很是受用。 这时倪惠玲走过来，热情地招呼高颐真过去看衣服。 不得不说，服装就是她们最好的共同话题，没过多大一会，两人就聊得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李松回头过来：“雨辰，关于‘触觉模拟’项目的资金问题，我得给你说说陈岩的意见。” 听了李松的介绍，刘雨辰表示理解：“岩哥是对的，8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能把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投到这个项目里去，否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反正这个项目也不急在一时，等一个月就等一个月吧。” “那行。”李松换了个话题：“你那边的钱有着落了吗？” “倪惠玲的父母有点犹豫，他们怕亏钱。不过倪惠玲是坚决站在我这一边的，再花点功夫，肯定可以做通她父母的工作。” “你有一个这么支持你的女朋友，真是幸运啊。”李松感叹道。 这时他想起表弟说过，在世间内测服，“天骄”正是在“娥皇”的大力支持下，才得以创立“大舜派”，而眼前的现实，似乎跟游戏里更像了。 说起倪惠玲，刘雨辰也是充满感激：“我能有今天，全靠了她的帮衬。” “你将来可别做对不起她的事哦。”李松模仿表弟上次在鑫旺海鲜城吃饭时的口吻说道。 “怎么会？我爱她都还来不及呢。” 李松一想也是：表弟的担心真的有点多余。 一个多小时后，高颐真挑好了衣服。李松一数，好家伙，一共6个纸袋。 刘雨辰表示：“给你打个55折吧。” 李松连忙将刘雨辰拉到一边：“这个折扣太低了吧？记得上次你给陈岩的折扣也不过是6折啊。” 刘雨辰微微一笑：“没事，松哥你是谁啊？我在松岩科技工作的时候，你对我一直很好，再说以后咱们还要一起干大事，打点折有何妨？” “可是这么低的折扣，你不会亏本吧？” “微利，放心。” “哦。” 李松想起，10多天前，刘雨辰到公司邀请大家参加开业仪式时，徐同航曾开玩笑称：打5折都买不起；刘雨辰当时表示：5折就没钱赚了，要是算上人工、水电，可就亏本了。 照这么看的话，55折已是折扣的极限，刘雨辰真的很够意思。 第299章 始料未及的投资者 高颐真付款回来，非常满意。她老在这里买衣服，价格是否便宜，她自然心中有数。 “以后我还来你这里买。”高颐真高兴地表示。 “欢迎。以后只要你来，一律55折。”刘雨辰拍着胸脯说道。 做生意，光头脑聪明还不行，得情商高，才能混得开。李松觉得刘雨辰的情商就很高，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开车回去的路上，高颐真问李松：“你说刘雨辰是你公司以前的员工，我听倪惠玲说，刘雨辰以前是在松岩科技工作，这么说，你是松岩科技的老板？” 李松点点头。 高颐真有点惊讶。当初，她参与了松岩科技组织的婚恋答题，后来由陈岩牵线搭桥，认识了李松。 陈岩对她说李松自己创业，但没透露公司的名字。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李松的真实身份，敢情陈岩是把公司老板介绍给她了啊，真是好玩。 由于婚恋答题的缘故，高颐真开始关注起松岩科技，她知道这家公司最重要的产品并非知心系统和婚恋答题，而是游子。 李松告诉她：“游子主要是由我研发完成的。” 高颐真听了，更加佩服李松：她就是游子的用户，很清楚这个产品有多棒。 想不到自己用了半年的软件产品，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研发的，而她直到现在才知道，真是啼笑皆非。 李松倒并不觉得意外：知心系统的粉丝里，也有一部分年轻人，当初在各个兴趣群群主的大力宣传下，他们大部分又成了游子最早的一批用户。 高颐真说她使用的是游子378号，非常靠前。 “你是游子用户里的前辈了。”李松打趣道。 “使用游子的头两个月，我可是有点尴尬呢。”高颐真感叹道。 “怎么呢？” “那时候，我父母经常对我说，游子很多时候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贴心，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李松“呵呵”一笑：“其实很多游子用户都遇到过这种情况，又不是只有你这样。” “虽然有点惭愧，不过时间久了，脸皮也就变厚了，到后来无论我父母说什么，我一律当做没听见。”高颐真嘻嘻笑道。 “其实吧，我们只是因为被工作和生活搞得身心疲惫，没精力顾及父母的感受。如果我们真的用心跟父母沟通、交流，绝对不会比游子做得差。” 高颐真深表赞同：“这话说得很对。可问题是，我们不可能天天什么也不做，陪在父母身边啊，所以游子就填补了这个空白，而且做得非常不错，我父母都很喜欢这个产品。” “是的，游子的设计初衷的确是为了代替主人跟父母交流，不过现在已经不再局限于这个领域了。” “你是说‘情侣版’吧？我知道很多人对这个版本非常感兴趣，不过对我来说，它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高颐真意味深长地说道。 “但是对于松岩科技来说，盈利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个版本上了。” 高颐真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她问李松：“刚才我在挑衣服的时候，你跟刘雨辰聊了好一阵，你们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对。” 高颐真心想：我就说呢，李松果然有事，要不然怎么会主动陪我来万达广场呢？不过倪惠玲的店铺确实不错，服装的样式很符合我的口味，价格也非常实惠。今天李松和我的目标达成了和谐共处，真是难得。 “刘雨辰不是已经离开松岩科技了吗？怎么你还有事情找他？”高颐真问道。 “哦，我们打算合作开发一个新产品，思路还是他先提出来的呢。”李松将“特殊模具”和“触觉模拟”项目的情况讲了一遍。 “这个产品非常好。”高颐真深表赞赏：“我衣服买得多，我能理解这个项目的价值，这的确是一款前所未有的产品，意义非凡。” 高颐真的称赞让李松再次受到鼓舞，这是继刘雨辰和潘星宇之后，第三个给出极高评价的人。 “可是现在资金缺口很大，只能等一个月后，依靠游子新用户的付费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还要等这么长时间啊？”高颐真沉吟了一会后说道：“要不，这个问题我来帮你解决吧。” “你？”李松听得大吃一惊。 “怎么？你觉得我拿不出这笔钱？” “你应该工作时间不长吧？不可能攒下很多钱。” “我是没有这么多钱，可是我家里有啊，我回去跟家里说说。刘雨辰那边，不也是通过倪惠玲找家里借钱嘛。” 高颐真这话，李松是相信的，魔都本地居民，光是房产就值不少钱。 不过，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这毕竟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高颐真有把握说服家里吗？ 高颐真笑了笑：“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儿，不客气地说，家里的钱将来都是我的，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这个我明白，但是你父母会同意你把巨额资金投到如此高风险的项目中吗？” 高颐真承认：“通常情况下，我很难说服父母做出这个决定。但是你这个项目情况不一样，因为你是游子的研发者嘛，对于我父母来说，你的实力已不言自明。我再对他们谈谈网上服装销售是个多么大的市场，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李松不由得对高颐真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关键时刻，高颐真的眼光和魄力可以说超越了很多人。 不过，李松心里还是有点疑惑：到底高颐真是的确认为这个项目的前景值得如此冒险呢，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那份感情，让她变得有点盲目，一心只想着能帮一下自己呢？ 李松本来想提醒一下高颐真：不要因为两人的感情，就盲目投资。可一转念，他忍住了，因为这话未免有点自恋：女朋友因为爱你，就说服家里投资了800万来支持你？这面子也太大了点吧？万一人家就是单纯想投资这个项目呢？ 想到这里，李松决定干脆什么也不要说，高颐真的父母肯定会考虑到其中的风险，哪里用得着他来提醒？ 于是李松表示：“如果你家里愿意投资这个项目，我当然欢迎。咱们在商言商，以后该怎么做，都按照通行的规则办，你觉得怎样？” 高颐真完全同意：“那是当然，这样的话，以后才能走得更远啊。” 回到家里，李松恍若梦中：自己的女朋友，也许很快就要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投资者和合作伙伴了，这是怎样一个古怪的局面？ 但不管怎么说，如果有了资金，这个项目就可以立即启动，不必再等下去了，他当然不能拒绝。 第300章 第6道题选定叶问2 7月31日，星期一。 竺风伸了个懒腰：“忙了两个多星期，总算把以前欠下的债都还清了。” 李松扭头看向竺风：“都搞好了？” “第1、2、5题，全都赠送了半道题，这下付费用户们应该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那肯定没问题啊，不过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教训深刻啊。”竺风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做人还是老实一点为好，我可再不敢投机取巧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以后可得说到做到。接下来的选题，你有什么考虑？” “我想想吧。” 听到两人的谈话，徐同航提议：“松哥，竺哥，我看了一下，‘演员版’app的这4道题，基本上都是文戏，你们就不能出点武戏的题目吗？” 竺风表示：“武戏当然可以出题，但是愿意为此付费的用户比较少，公司赚不到多少钱啊。” “可是观众喜欢看啊，我就是其中的一个。现在的影视剧，大都有打斗的场面，可以说武戏是影视剧不可或缺的环节之一，我觉得你们出题时应该兼顾一下。” 竺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让我想想吧。” 李松听了心中一动。在“功夫巨星卡”的加持下，他虽然可以瞬间拥有李小龙一般的身手，但由于武功生疏，并不能发挥出全部战力，以至于连刀疤脸这样的混混都能伤到他，在柯瑞明的办公室对阵散打冠亚军时，更是差点落败。 因此，他觉得还是应该经常练习一下功夫，不要让“功夫巨星卡”的威力大打折扣。 想到这里，李松不想再等了，他对竺风说：“不用想了，就出一道武戏的题吧。” “也行。”竺风同意了，不过他提醒李松：“武戏主要是看你的动作识别模块，我的表情识别模块没太多事可做。” “没问题，接下来的第6道题就由我负责，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好。”最近这段时间，竺风确实挺累的，能够缓缓，自然是求之不得。 李松转头看向徐同航：“你最欣赏哪部影视剧的打戏？” “当然是叶问系列电影啦，其中尤以《叶问2：宗师传奇》最后，叶问打败西洋拳王‘龙卷风’的那场戏，真是荡气回肠。” “哦。” 《叶问2：宗师传奇》于2010年上映，距今已过去多年。李松也是很久前看过一次，现在印象都有些模糊了。 他在网上找到这部电影，重新浏览了一遍，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又回来了。 影片中，洪金宝饰演的洪震南，为了华夏武术的荣誉，力战“龙卷风”，坚不认输，结果被打死在拳台上。 后来，甄子丹饰演的叶问，再次向“龙卷风”发起挑战，然而经过前两个回合的较量，叶问陷入了不利境地。 西洋拳势大力沉，拳手戴的拳套，更是无形中放大了出拳的力量，一旦挨上几拳，搞不好会被打晕在地，进入读秒。 以叶问这样的身手，都几次被“龙卷风”打倒，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毅力，以及洪震南在天之灵的激励，才一次次重新站了起来。 到了第三回合，局面对于叶问来说更加不利：裁判要求不得用腿踢。 对于华夏武术来说，不能用腿，无疑让威力打了不少折扣。 叶问被逼得动脑筋想办法，他意识到，“龙卷风”的勾拳太厉害，光靠拳头上的比拼是很难赢下来的，必须“切中路”，也就是攻击“龙卷风”的躯干，才有机会。 接下来，叶问避开了“龙卷风”的一记重拳，趁着对手正要收拳，露出胸膛之际，他抢上前去，猛击对手的肘部、颈部。 这一变招果然收到了奇效，这里的确是“龙卷风”的薄弱环节，在遭到了叶问的连续重击之后，“龙卷风”有点站立不稳了。 随后叶问故技重施，在躲过了“龙卷风”的凶猛反击之后，再次靠近，这回他使出双风贯耳，直击对方的脑门，“龙卷风”开始摇摇晃晃了。 叶问趁势扭住对方的脑袋，对着面门猛击几拳，打得对方鲜血直流，晕了过去。 裁判过来读秒，从一数到了十，“龙卷风”没能站起来，叶问终于赢了！ 观众们欢呼着涌上拳台，将叶问抬了起来。 叶问也是激动不已。虽然此前他也曾多次跟人交手，取得过很多胜利，但这一次的获胜，不仅维护了华夏武术的声誉，还实现了已故的洪震南的期望，因此意义格外重大。 在《叶问2：宗师传奇》结尾，有个小孩来找叶问，要求学习武术，这个小孩就是日后名震四方的功夫巨星李小龙。可以说，李小龙也是叶问咏春拳的传人，并将其发扬光大。 看完视频，李松表示：“第6题就选这段戏了。” 徐同航点点头：“希望这道题能筛选出像甄子丹那样的武打明星。” “这是很有可能的。”李松笑着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都应该感谢你今天的这个提议。” 徐同航摆摆手：“这没什么，松哥你做的工作才是关键。” 周傲勋问道：“松哥，这道题你需要多久才能做好啊？” “这一次难度比较大。前几题以人物间的对话为主，动作不多，幅度也不大，相比之下，这道题的武打动作不仅速度快，变化也多，因此我恐怕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把动作识别模块做好。” 宋立新鼓励道：“松哥加油！” 李松静下心来，开始研发。 显然，前面几道题采用的动作识别技术已经不够用了，需要更高级的技术。他悄悄在脑海里打开人工智能宝典，探寻武术动作的识别方法。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大家都在忙碌着，谁也不知道，此刻李松正在浏览远超这个时代的一些ai技术。 最终，李松从中选取了一种方法，着手编程。 ~~~~~~~~ 晚上9点多的时候，高颐真发来一条信息：“明天下班后，你来我家一趟吧，我开车去接你。” 李松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干嘛？” “还不是为了你那件事。昨天我磨破了嘴皮子，我父母看在你是游子研发者的份上，才表示愿意考虑一下。他们不懂这些高科技的玩意，打算邀请我二叔过来，一起当面听你讲一讲。” 李松明白了：敢情这是要去面见风险投资人啊，可是再一想，又好像不完全是这样，反正感觉有点怪怪的。 还有，高颐真的父母为什么要邀请她二叔过来呢？ 高颐真解释道：“我二叔在商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见多识广，我父母都很相信他的眼光。这一次，只要你能说服我二叔，我父母那边就没有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父母要邀请他呢。” 第301章 魏弘的要求 涉及到大几百万元的投资，李松当然要去了，可是问题就这么简单吗？ 仔细一想，他醒悟过来：这应该算是他上门吧？ 上次高颐真曾经向他发出过邀请，可是随后两人分手，此事便就此告吹。 谁知由于柯瑞明的搅合，两人又重归于好了，只是没想到，如今他是以这种方式上门。 想起高颐真上门的时候，是带了礼物来的，虽然没花几个钱，但是他总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吧？那未免太失礼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高颐真：“我该买点什么礼物给你父母呢？” 李松的这个问题，让高颐真很高兴：“你有这份心就行，我明天抽时间把礼物买好，到时候由你交给我父母就可以了。” 李松心说：高颐真替自己考虑得也太周到了吧？ 不过，他一向不喜欢为这些迎来送往的琐事费心，高颐真这么做，无疑是帮他解了围，他求之不得。 李松便没有推辞。 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一件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二叔是做什么的？我好做点准备，尽量从他感兴趣的角度切入，争取打动他。” 要是换了别人，听了这话可能会不高兴：这不是投其所好嘛，有骗人的嫌疑。 然而高颐真很看好李松的新项目，自然希望他能说服二叔，因此并不介意。 她告诉李松：“我二叔名叫高云聪，是云溪集团的董事长。” 高云聪？李松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他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不由得大吃一惊：高云聪是魔都商界的大佬，资产据说高达数百亿，云溪集团的业务涉及餐饮、旅游、酒店等众多行业。 高云聪的名字经常在媒体上出现，难怪李松有点印象。 不过，高云聪这个名字比较普通，不会是重名了吧？ 再一想，名字确实有可能重复，但是高颐真也说了，她二叔是云溪集团董事长，这个是完全对上了的。魔都只有一个云溪集团，再没有第二个。 为了稳妥起见，李松决定还是向高颐真核实一下：“我刚才查了一下，高云聪是位大企业家，不会就是你二叔吧？” “没错啊。我二叔头脑灵活，很早就开始做生意了，他花费了二十多年心血，才开创了今天这个局面。” 这下确凿无疑了，李松顿时感到压力很大：“你二叔实在是太优秀了，肯定见过无数大场面，我现在都不太有信心去面对他了。” “没事的。二叔这个人挺平易近人的，没什么架子。他这么有钱，可是跟我爸的关系一直很好，经常来看我爸，他还几次要让我爸去给他帮忙，当个副总。” “那不是挺好的嘛，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可是我那个二婶，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了。我爸为了避免兄弟失和，一直没有答应我二叔。其实二叔还想让我去他那里上班来着，也被我爸阻止了。” 李松感叹：“你爸是个有原则的人，而且很睿智。” 至此，李松对于高颐真家的状况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想不到故事还挺丰富的。 他从中发现了一个问题：云溪集团从事的基本上都是传统行业，不知道高云聪对高科技行业怎么看？ 不过，网上服装销售项目，本来就是高科技和传统的服装销售行业的完美结合，应该多从这个角度去谈，才有可能打动高云聪。 ~~~~~~~~ 星期二中午，魏弘来到了公司。 李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魏弘本人了，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公司里立刻一阵骚动，鞠洪斌等人立刻过来找魏弘签名。 “没问题，大家一个个来。”魏弘很客气地说道。 签完名，老魏从外面回来了，看见儿子在这里，不由得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找李董有点事。” “回去，你是嫌以前添的乱还不够多啊？”老魏斥道。 “老爸，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就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可你是我儿子啊，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老魏有点脸红脖子粗。 眼看这对父子要翻脸，李松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魏弘既然来了，就让我听听他怎么说吧。” 他把魏弘带到会议室就坐，询问有什么事。 “李董，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放我一马。我在魔都建工已经没法上场比赛了，按照合同，如果因为我自身的原因，长期不能踢球，球队是可以停发我的工资的。好在球队还算给我面子，工资照发，但也肯定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李松心说：陈岩评价魏弘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今天跑过来，说的也全都是自己将会如何如何，对于当初犯下的错，仍旧一点懊悔之意都没有。 不过，碍于老魏就在办公间，他不想跟魏弘吵架。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李松催促道。 “李董，四川兴丰队希望我去，只要你同意我在兴丰队的比赛中使用特制球鞋，罗总马上就可以跟魔都建工队签合同。” 李松这才明白了魏弘的来意：这是催自己赶紧答应罗明兴的条件啊。 罗明兴是上个星期六的时候联系上自己的，这两天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就把这事给忘了。可是魏弘急了，因为如果再拖下去，魏弘的收入来源就断了。 国奥队的比赛只是让魏弘拥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但毕竟才几场比赛，即使算上奖金，也没有多少钱。真正让魏弘拥有高收入的，还是在俱乐部参加比赛时的工资和奖金。 因此，魏弘现在特别着急，希望能尽快完成转会，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 李松没有立刻回答魏弘的问题，他换了个话题：“你如果转会到四川兴丰队，他们给你开多少年薪？” “这个……”魏弘犹豫了一下，伸出了4个指头。 “四百多万？” 魏弘点点头：“如果帮助球队冲超成功，另有奖金。” 李松感叹：“你这个收入，在甲级联赛里已经相当高了。” “还行，不过得请李董高抬贵手，我才能快点去四川兴丰队。” 李松有些迟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恨魏弘吗？也许有点，但毕竟柯瑞明才是始作俑者，也是他最痛恨的那个人。如果卡着魏弘不让转会，除了让魏弘更加恨他之外，对他自己并没有任何好处，从理智上说，这么做是没有必要的。 因此，他不想答应，并非是因为魏弘，至少可以说，魏弘不是关键因素。 可什么是关键因素呢？他一时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没法答应魏弘。 见李松不吭声，魏弘按捺不住了：“李董，你还考虑什么啊？以我将来的年薪，耽搁一天，那就是一万多块钱啊，一天一万多，明白不？”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李松冷冷地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讲武德吗？眼里只有自己，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第302章 李松来到高颐真家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3章 答应保证本金安全 孙玉萍表示不解：“不就是在网上买个衣服吗？一件衣服才多少钱？可光是这些设备就够买很多件衣服了，那还不如去实体店看看呢。” “也不一定啊。”高颐清插话道：“我妈就买过一套十几万的名牌服装，跟设备的成本相当。” “一套衣服十几万……”孙玉萍不言语了。 高云聪意识到儿子说话有点不恰当，刺激到了大伯母，连忙转移话题：“小李这个产品的思路还是挺不错的，技术上很新颖，应用前景也很广阔，但是问题也是有的。” 李松恭恭敬敬地说：“前辈请讲。” “你说的那个中蕊科技，万一花了钱，却没有把东西做出来，那怎么办？” 李松摆摆手：“这个应该不会，他们的总工程师亲口向我保证过的。” “好吧，退一步说，就算硬件做出来了，但是效果达不到要求，比如你说的触觉模拟，虽然也可以用，但跟亲手触碰的效果相比要差一些，用户体验不够好，怎么办？” “这个嘛……”李松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问题。毕竟，中蕊科技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产品，如果精度达不到要求，确实有可能导致项目失败。 见李松卡了壳，高颐真有点着急，可是她不懂技术，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高颐清再次插话：“爸，大伯这次是在做风险投资，既然如此，就得有承担各种风险的准备。我在国外也见过很多风险投资案例，他们看重的是人，如果信得过研发团队，对项目就没必要抠得太细，只要觉得前景不错，就可以投资了。至于一些具体问题，研发团队自然会设法解决的，要是什么难题都没有，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李松觉得，这话真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事实上，这么一个创新型的项目，很多方面都是科技史上的头一次，根本没有先例可循，如果非要他回答能否达到预期要求，他可不敢做任何保证。 高颐真也非常高兴：一别几年，堂弟的见识已经令人刮目相看。这一次跑过来，可不只是看看她的男朋友那么简单，而是真的能帮着说上话。 高云聪有些后悔：不该带儿子过来的，怎么老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呢？难道就因为李松是你堂姐的男朋友？可你别忘了，你大伯为此要投多少钱进去，这是能开玩笑的么？ 事已至此，高云聪没有再揪住具体问题不放，他又换了一个话题：“小李啊，你的这个项目还是很有投资价值的，可是你看，我哥只是个工薪阶层，挣钱不易，还有你说的那个刘……” “刘雨辰。” “对，你看巧不巧，刘雨辰也是找他女朋友家借的钱。我和你都是办公司的，公司赔钱了，甚至倒闭了都很正常，但如果让两个家庭去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轻则影响家庭的生计，重则家庭破裂，所以应该多给予他们一些保障才好。” 李松听得懵懵懂懂：“前辈，您能否说得更具体点？” “就是你能否以松岩科技的名义，尽量给他们兜底，让他们即使遇到最坏的情况，也能收回本金。” “这……”李松感到为难：“前辈，那伯父伯母的出资就不应该算是投资，而是借款了，可以要求保本，付给一定的利息也是应该的，但可就没有股权了。” “不不不，当然还是投资，但是你能不能考虑到他们的实际情况，让他们能保住本金呢？” 李松简直无语了。 来之前，他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想对高云聪好好谈谈这个项目的创新意义，以及良好的市场前景。 等到真正聊过后，他才发现准备的这些内容根本没用上，高云聪的想法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高云聪虽然不太懂技术，但却能一眼看出问题可能出在哪里，眼光精准，不愧是纵横商场多年的老将。 至于要求他兜底，那绝对不是因为高云聪对风险投资的无知，而恰恰是出于对兄嫂利益的维护。 显然，高云聪很清楚，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了，其收益将是难以估量的，因此高云聪并不同意这笔钱是借款，而坚持说是投资，也就是有股权，将来也许能获得大量分红。 但是另一方面，高云聪深知高科技项目的风险很高，搞不好会血本无归，对于兄嫂来说将是不可承受之重，因此一定要设法确保本金的安全。 可是，既想获得未来的高收益，又不想承担任何风险，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要是有，他也愿意投资一把啊。 高颐清听得很不对劲，正准备说上几句，被已有戒心的高云聪瞪了一眼，只好不说话了。 李松心说：前辈啊，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狡猾的。 不过，他却并没有打算回绝高云聪，道理很简单：对于他来说，这个项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感同身受”任务将一直处于停滞状态，无法向前推进。 既然如此，答应前辈的要求，提供兜底，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李松点了点头：“前辈，我答应你了，可以保证本金的安全。” 高云聪如释重负，但仍然没有完全放心，他追问道：“你怎么个保证法？” “游子目前已经有30多万用户，每年收取的费用高达几千万，足够这个项目保本的了。” “你说的这些，能写进合作协议里去吗？” 李松点点头：“没问题。” “那好。”高云聪转头对高云强、孙玉萍说：“哥、嫂，这个项目你们可以投资了。” “我知道了。”高云强对于弟弟的眼光一向佩服不已，既然弟弟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再没有什么疑虑。孙玉萍的想法也是差不多。 高颐真非常高兴：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好在最后还是基本谈定了。 此时已是快晚上10点，高云聪起身告辞，大家将父子二人送到家门口。 李松坐了一会，也准备回家了。这时，孙玉萍塞给他一个红包。 李松吃了一惊：“伯母，我就不用这个了吧？” “要给的，这是我们魔都的规矩。” 李松还要推辞，高颐真在一旁说道：“这是我爸妈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嘛。” 李松只好将红包放进口袋。他悄悄掂了掂厚度，感觉应该有5000元左右，不由得心中惭愧，想起上次高颐真离开珍珠花园时，自己老妈一分钱都没给，实在有点失礼。 高颐真本来想开车送他的，被他拒绝了：天晚了，我打的回去就行。 回家的路上，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感觉跟高颐真这家人相处起来很舒服，高云聪虽然精明了一点，但人还是很和善的。相比之下，自己老妈可就让人感觉不太好了，可是他又没办法改变这种状况。 第304章 陈岩提议成立新公司 李松回到家时，已经快零点。 走进家门，他意外地发现，老妈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等你啊。” “小天没跟你们说吗？我晚上要去高颐真家谈事情，不用等我。” 老妈冷哼了一声：“谈事情？明明是去上门。” “妈，你要这么说也行，两件事一起办。”李松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红包：“你看，她妈妈给我这个了。” “你过两天把钱退给高颐真吧，不要再跟她来往了。” “为什么？”李松感到不解，这时他才注意到，老妈一脸阴沉，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 “你看看这是什么？”老妈递给他一张纸。 李松接过一看，原来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锐器伤”，日期是7月16日。 这下他有点傻眼：那还是两周前的星期天，他和高颐真本来打算去城市沙滩玩，结果被刀疤脸三人堵截，他被匕首划伤了左臂，到医院看急诊时，医生开出了这份诊断书。回家后，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谎称是不小心摔伤了。 “妈，你这是在哪翻出来的？” “我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在你书桌的抽屉里发现的。” 李松不禁有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当时就应该将诊断书撕掉的，不该随手放进抽屉里，结果惹来麻烦。 “说吧，这‘锐器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妈不依不饶。 李松知道，这回必须得说实话了，老妈宁可不睡觉也要等着他回来，再说假话只会更加惹老妈生气。 他只好将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临了他提醒道：这事纯粹是因我而起，跟高颐真无关。 老妈瞪大了眼睛：儿子差点把命都丢了，这还了得？ 对于儿子为高颐真的开脱之词，老妈根本不买账：“要不是她闹着要去看海，把车开出城，还中途下了车，你又怎么会遇到这档子事呢？” “可是我和高颐真事先都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啊，看海不过是平常之举，再怎么也不应该怪到高颐真头上吧？” “你就知道替她说话。依我看，她就是你的灾星，你跟她在一起就没个好。” “妈，你怎么又来了？”李松听得心情烦闷：“都转钟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很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听我的，跟那个高颐真断了。” “妈，我今天刚去上门，还领了个大红包，回头你就要我断，这也太儿戏了吧？再说，人家家里正打算给我的项目投资一大笔钱呢，以后肯定经常要跟高颐真讨论一些问题的，你让我怎么跟她断？” “你就不该要她家的钱，这下纠缠不清了。” “可是高颐真很看好我的项目，哪有把投资往外推的？” “你这孩子这么这么不听话呢？我看你是被她家的钱给收买了，别以后又闹出点什么事来，让人不省心。” 老妈说罢，关掉电视，气咻咻地回房间去了。 李松叹了口气：老妈怎么对高颐真成见这么大呢？这可怎么好啊。 ~~~~~~~~ 星期三上班后，李松告诉刘雨辰：倪惠玲家的投资，可以由松岩科技提供兜底。 既然高颐真家的投资可以保证本金安全，他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对于倪惠玲家，也应该一视同仁。 刘雨辰很高兴：“松哥，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得到啊。我是手里没钱，要不然我都想投点钱进来。有了这个优惠条件，我应该很容易说服倪惠玲家了，等有了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 “好。” 接下来，他得跟陈岩沟通一下。 他来到办公间，将新项目的进展跟陈岩讲了一遍。 陈岩有点惊讶：“这么说，新项目的资金有着落了？” 李松点点头：“是啊，我想这个项目应该很快就可以启动了。” “可是，这哪像是风险投资？你答应的这些条件，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嘛。”陈岩抱怨道。 李松微微一笑：“没事，只要能把事情做成就行，不必斤斤计较。” “你完全可以再等等嘛，一个月后，我们凭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资金问题，何必要这么委曲求全呢？” “可是高颐真对这个事很热心啊，一直在千方百计劝她家里投资，现在她家里已经答应了，我总不能事后反悔吧？再说刘雨辰也早就表示要劝说倪惠玲家出钱，我也不好谢绝人家的好意吧？” “你啊，就是顾忌太多，连这么不合理的事情，你都接受了，唉！”陈岩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你那么会谈判呗。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咱们就不要再纠结了，还是多考虑一下怎么把这个项目搞好，这才是根本。” 陈岩想了想：“现在既然有两家私人投资者参与进来，如果放在松岩科技名下进行研发，就不太合适了，利益关系不好处理，因此得成立一家新公司，来运作这个项目。” 李松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成立一家新公司很快，而且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目前3家松岩公司的财务，都由陈岩带着手下两名财务人员在做，再增加一家公司，也不需要额外聘用人手来做财务，比较划算。 不过，陈岩提出了一个新问题：注册新公司时，必然要涉及到股份的分配，而“触觉模拟”的关键技术是由李松提供的，这部分知识产权，应该算是技术入股，该占多少股份为好呢？ 李松摆摆手：“高颐真的父母和倪惠玲的父母，拿出的都是真金白银，他们对于技术入股未必能够接受，还是算了吧。” “松哥，对于高科技企业来说，技术入股已经成了惯例，都是有据可查的，这也体现了对知识的尊重嘛。” “那好吧，稍后我问问这两家的人，看他们能不能接受。” “行。” 李松正准备回自己座位上去，老魏叫住了他：“小兄弟，我有个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李松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老哥，你说吧，什么事？” 老魏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我那个逆子的事情。昨天晚上，他回家了一趟，告诉我，他在魔都按揭了一套房子，如果他不能转会的话，很快就会没有收入，他那套房子，就只能等着被银行收走了。” 第305章 体验勇者改进版 李松听了有些诧异：魔都的房子很贵的，就算是首付，那也是一大笔钱。魏弘虽然年薪很高，但毕竟到魔都建工踢球的时间不长，怎么这么快就攒起首付了？ 老魏回答：“我也是觉得奇怪，魏弘说是柯瑞明借给了他200万，以后从工资、奖金里慢慢扣。。” 李松很不高兴：又是柯瑞明，怎么哪都有这个家伙啊。 老魏继续说道：“现在魏弘每个月的按揭都得好几万，七扣八扣之后，每个月到手的钱已经剩不下多少了。” 李松明白老魏的意思：虽说魏弘让这老哥头疼，可毕竟是亲儿子啊，眼看着陷入了困境，肯定不能不管。 老魏以前几乎没有求过他什么事，这次既然开了口，他无论如何也要卖个面子。 虽然心头的那一丝不安感还是隐隐存在，但是李松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老哥，我答应你，等会我就跟徐立凡说一声，请他交给魏弘一双特制球鞋，允许魏弘在俱乐部时使用。” “那敢情好。”老魏非常感谢：“我听魏弘说，四川兴丰队答应付给你100万，用于买下特制球鞋的使用权，他说可以帮你多争取一些。” “别。”李松摆摆手：“我一分钱也不要。今天是完全看在你老哥的面子上，我才答应的，与金钱无关。” “这……”老魏感到无法理解：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啊，更何况是这么大一笔钱。 就连陈岩也劝道：“松哥，就算你本人觉得这笔钱无所谓，但是新项目很需要资金，你拿过来后，投到新项目上也是好的嘛。” 李松心说：老弟啊，我还没你说的那么清高，连100万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实在是跟魏弘有关的钱都透着邪门，而且一不小心还扯上了柯瑞明，所以我还是不碰为好。 不过这话又不好当着老魏的面说，那不是让这老哥尴尬嘛，所以只好随陈岩、老魏怎么想吧。 回到座位上，李松跟徐立凡联系，说魏弘现在生活有困难，那就从两双特制球鞋里拿一双给他吧。 徐立凡自然没什么意见，表示这就通知魏弘来拿。 ~~~~~~~~ 下午的时候，李松正在研发“演员版”app的第6道题，柳奕杉来找他：“松哥，勇者改进版已经做好了，请你再看看。” “好啊，上周三的时候，你说花一个星期拿出新版本，果然说到做到，不错。”李松深表赞赏。 “参照最近几期‘大胆向前冲’节目的设置，新版本增加了滚轮、吊锤等环节。” “好的，我看看。” 李松点开了勇者，只见最开头仍旧是上次那个赛道，他顺利通过；接着是转盘，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也没有在此落水。再往前走，他看到的是一组滚轮。 在“大胆向前冲”节目里，他见过这玩意：选手跳上第一个滚轮后，会被带着转动一下，向第二个滚轮靠近，这时要眼疾手快，跃上第二个滚轮，不可有丝毫的犹豫。因为只要稍一迟疑，就会被脚下的滚轮甩落水中。但也不能刚上第一个滚轮后，就急于跳上第二个滚轮，那很容易因立足未稳而落水。 总之，这一关特别要求胆大心细。 李松用鼠标操纵着角色，跳上了第一个滚轮。 也许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装置，看着角色的身体跟着滚轮向前转动，李松有点无所适从，一时竟忘了让角色起跳，结果眼睁睁看着角色落入了水中。 重来一次，虽然起跳了，但是时机没把握好，结果踩到了第二个滚轮的前缘，结果站立不稳，再次掉入水中。 “这个滚轮阵还真不容易通过啊。”李松感叹道，而且他还发现一个问题：每次落水后，重来时都要再次通过赛道和转盘，实在有点麻烦。 他向柳奕杉建议：像单机游戏那样，增加一个进度存档、读档功能，这样的话，就不必每次都从头开始。 柳奕杉点点头：“这个建议很好，之前我和鞠洪斌都没考虑到，我这就去修改，一会儿就好。” 半个小时后，柳奕杉就做好了。 这一次，李松在面对滚轮前，将进度存档。当他站上第一个滚轮之后，又接连落水了几次，不过每次通过读档功能，又能很快重新站在滚轮前，果然省事多了。 通过反复试验，他逐渐找到了感觉。到了后来，他一看到滚轮的转动，就知道什么时候起跳才恰到好处。于是，他顺利地通过了5个滚轮，跳上了对岸。 终于过了滚轮组这一关！ 接下来要面对吊锤阵，李松赶紧先存档再说。 前面是5个吊锤，每一个都在左右摇摆，看上去显得杂乱无章，找不出什么规律。 李松看了一会，眼睛都要花了。可是不能老这么等着啊，于是他心一横，趁着大部分吊锤都摆向左边的时刻，奋力向前冲。 他躲过了第一个吊锤，又冲过了第二个吊锤，正准备继续向前时，被回摆的第三个吊锤砸了个正着，“噗通”一声掉进了水池里。 柳奕杉在一旁笑道：“松哥，你这样急于求成可不行。这里的每个吊锤，都在按照各自的节奏摆动，频率、幅度各不相同。理论上说，5个吊锤肯定会在某个间隙全部荡开，留出一条前进的通道，但这个时机要隔很久才出现一次，而且稍纵即逝，极难把握，因此想不停顿地一把就冲过去，是很难的。” 李松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难怪我看‘大胆向前冲’节目时，发现很多人都在这一关被砸落水中呢。” 那么该怎么办呢？既然不能急着通过，李松试着先躲过了第一个吊锤，站在了第一个吊锤和第二个吊锤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这时，他看到第二个吊锤正在回摆，感觉马上就要砸到角色的头上了，他下意识地往旁边闪避了一下，结果掉进了水池里。 等到他镇定下来，才明白这不过是虚幻的景象：他又没有站在第二个吊锤摆动的线路上，又怎么可能被砸到呢？ 重新再来，他选择了镇定，果然啥事都没有，顺利地通过了第二个吊锤。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吊锤，他都逐一通过。 回头来看，他明白吊锤阵的破解之道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一个个来，通过一个吊锤后，停下来观察下一个吊锤，等到它刚刚荡过去了，赶紧过掉，如此往复。 这个过程对于人的心理素质是个考验：当你站在两个吊锤之间时，会感觉面前这个吊锤正朝你砸来，你会感到很害怕，这个时候，你容易做出误操作。只要能克服这一恐惧感，吊锤阵其实不难通过。 第306章 选定徐同航出赛 体验过了勇者改进版，李松意识到：只有经过了“勇者”磨炼的人，才能明白赛道、转盘、滚轮、吊锤该如何应对，当实际面对这些装置时，成功的概率将大得多。 相比之下，“大胆向前冲”的参赛选手都是直接上阵，即使侥幸通过了重重险关，那也只是运气特别好而已。这就难怪“大胆向前冲”节目常常很多期都没人能抵达终点，赢得奖品。 据柳奕杉说，接下来还要添加浮桥、滑梯等装置，不过在李松看来，勇者这个产品已经基本上成功了，后续的研发已经无碍大局，现在该考虑一下如何推广了。 柳奕杉提议：“勇者是因为‘大胆向前冲’这个节目而生的，因此最好的推广方法，就是派人去参加节目，冲过终点。” “没错，说到不如做到。在‘大胆向前冲’节目中获奖，比什么宣传都更有说服力。”李松说着，话锋一转：“你和鞠洪斌作为勇者的研发人员，责无旁贷啊。” 柳奕杉连忙摆手：“松哥，我们去不合适。‘银行大堂经理版’和‘理财经理版’app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改进，夏总老催我们。这次抽了不少时间来研发勇者，耽搁了两个app的进度，我们实在没时间去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了。” “两个app，钱却赚到几个，事情却贼多。”李松感到不满，却没有办法：跟银行有关的软件就是这样：规则复杂，还经常发生变动，必须不断修改，以适应银行方面的要求。 此前在勇者立项时，竺风就曾要求柳奕杉和鞠洪斌：一定要先做好手头的工作之后，再来研发这个项目，就是怕影响到两个app的完善。 对于柳奕杉的难处，李松表示理解，那么派谁去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为好呢？ 柳奕杉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徐同航三人：“松哥，我看松岩游戏那边好像不是太忙，不如让小徐他们****松岩vr去参赛吧？” 李松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同航、敖勋和立新，他们玩游戏很溜，勇者里头这些关卡，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不在话下，很快就能适应。练习好后再去参赛，我看行。” “那这事就交给松哥了？” “行，我来跟小天协调一下。” “好。” 柳奕杉回座位上去了，李松让表弟过来，跟他说了让徐同航三人去参赛的想法。 江小天感到为难：“哥，我们这边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闲，游戏里需要改进的地方也不少、再说你让他们三个都去，那可就只剩我一个人在家里忙活了，那还不得把我累坏啊？” “你就别说你那个摊子了，同航三个一走，那些云服务器也要暂时交给学涛来管，他不是也很忙？” “就是啊，所以说你不能同时调走他们三个，要不轮流去吧。” “这样啊？”李松一想有道理：“好，那就让同航打头阵，先试试吧。” “没问题。” 徐同航听说让他去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呵呵一笑：“好啊，这个节目我看过好几期，每次都是纷纷落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看得真是急死人，我早就想自己上去试试了，没想到我真的能有这个机会。” 李松提醒道：“你别大意，前面的那些参赛选手，他们是因为初次上阵，缺乏经验，因此容易失误。若是单论身体素质，他们未必比你差。” “这我知道，咱们不是有勇者嘛，我先通过勇者训练一下，肯定比他们强。”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没有先例，也不知道勇者到底效果如何。所以你这个开路先锋就很重要了，希望你能给敖勋、立新开个好头。” “松哥你放心，我会认真对待的，一定争取在‘大胆向前冲’节目中冲过终点线。” “好的，那你这几天就抓紧时间在勇者里训练一下，手头的工作暂时移交给敖勋和立新吧。” “明白。” 徐同航接下了任务，李松便把自己先前体验勇者时积累的一些经验，逐一进行讲述。 徐同航听完后表示：“好像不太难嘛。” “你现在听起来当然觉得简单，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摸索出来的。” “嗯，这倒也是。很多事情，到了最后总结成功经验时，往往就那么简单的一两句话。” “接下来，你好好练习吧，一定要做到烂熟于心才行。” “好。” ~~~~~~~~ 晚上9点多钟，李松收到刘雨辰的信息：“松哥，倪惠玲家同意投资200万了。” 李松很高兴：“这次很快嘛。” “你都答应保本了，她家自然没有什么疑虑啊。这种决心很好下的，没什么难度。” “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你和倪惠玲。” “不用谢，以后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说感谢就太客气了。” 李松微微一笑：“行，那就说‘一起发财’好了。” “对，这个词我喜欢，呵呵。” 又过了一阵，高颐真也发来信息：“今天我爸去了一趟银行，想把我家那套房子抵押出去，换点现金。” 李松一愣：“干嘛要抵押房子呢？” “800万是一笔巨款，我们家没那么多现金，只能抵押房子，才能凑够这笔钱。” 李松感到不安：“这样做代价太大了点吧？要不算了，我另外想办法。” “没事的，现在谁家会放那么多钱在银行卡上啊？那不是眼看着贬值嘛，肯定要拿去进行投资啊。我家还有一套房，比现在这套小一点，再怎么我家也不会没地方住的，你不用担心。” “哦。”听高颐真这么一说，李松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想想也对：魔都是华夏的金融中心，受大环境的影响，魔都居民的投资理财观念普遍较强，有钱就拿去投资，需要用钱的时候就拿资产到银行抵押，获得现金，理念确实比较先进。 既然如此，李松觉得，技术入股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不应难以理解。 想到这里，他建了一个群，把高颐真、刘雨辰和倪惠玲都拉了进来。 刘雨辰感到奇怪：“松哥，你建这个群干嘛？” “你们都是未来新公司的股东嘛，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哦，原来是这事啊，松哥你说吧。” “就是‘触觉模拟’的知识产权，能否在新公司里技术入股？” “松哥，我个人是觉得你这个要求是合理的，但是这事得问倪惠玲，她家才是出资方。” 倪惠玲表示：“我得问问我父母。” 高颐真也是这个态度。 第307章 新公司定名云裳飞羽 快到11点钟的时候，倪惠玲有回复了：“松哥，我爸妈说，高科技方面的事情，他们也不太懂，以后就全权交给我和雨辰负责了。他们只要求我注意，协议书上务必要有保本的条款就行。” 李松连忙回复道：“这个你放心，我答应了的事情，肯定会写进协议书里去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具体的事情，你跟雨辰说，我反正也在群里，你们的谈话我都能看到，只要我不明确反对，你就当成默认吧。” “好的，我明白了。” 李松心说：这样的话，倪惠玲家的具体事务，实际上都是由刘雨辰在做主，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又过了一会，高颐真也有回复了，意思跟倪惠玲差不多：她父母也是最关心保本，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都交给高颐真处理。 看来老一辈的人都特别在意本金，其实这个理念可以说永远都不过时，著名的投资专家巴菲特就说过，成功的投资秘诀有三条：第一，尽量规避风险，保住本金；第二，尽量规避风险，保住本金；第三，请牢记第一条和第二条。 看似是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甚至显得很啰嗦，但这就是投资的真谛：先不要想着赚钱，而是多想想怎么不亏钱。 因此，对于这两家人的要求，李松完全可以理解。照这么看来，他答应以游子的收入来兜底是必要的，不然的话，这两家未必肯出钱。 接下来就是“触觉模拟”的估值问题了，刘雨辰提议：“松哥，你这项技术值到底值多少钱，我们也说不好，要不你开个价，我们觉得合适就答应下来，你看怎么样？” 李松想了想：“200万怎样？” “我觉得没问题啊，你是不是开得低了点？要不要再想想？” “不用了，就200万，你们要是同意，我就按这个来起草协议书了。” 刘雨辰表示同意，高颐真和倪惠玲也没有异议，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李松发了个“握手”的表情：“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把协议书发给你们看一下。” ~~~~~~~~ 星期三，李松暂时放下“演员版”app第6道题的研发工作，花了两个小时，起草了一份协议书，核心内容包括： 本项目的投资方由如下三方构成： 甲方：高颐真，投资800万。 乙方：倪惠玲，投资200万。 丙方：松岩科技，以“触觉模拟”技术作价200万。 丙方承诺，三年内，如果甲方、乙方的本金出现亏损，丙方承诺以主打产品“游子”的收入予以补足。 打印了一份之后，李松来到办公间，交给陈岩过目。 陈岩看后感到惊讶：“松哥，你那么牛叉的技术，才估值200万？” 李松手一摊：“不然怎么办？我倒是想估值个2000万，可是我开不了这个口啊。” 陈岩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李松的苦衷：这其中牵涉到女朋友家的投资，如果估值太高，女朋友家的权益将被严重挤压，到时候女朋友可就不好向其父母交代了。 不过，想起当初跟宝库的王总、卓汛的孙总谈判并购事宜时，李松可是个狠角色，收购价都抬到10多个亿了，还不肯罢休。两相对比，陈岩不禁有点怀疑，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看着这份协议书，陈岩笑道：“松哥，我知道你狠不下心，你昨天应该让我来跟他们谈的嘛，再怎么也不会是这个估值。” 李松摆摆手：“我不禁狠不下心报高价，我也狠不下心让你去跟他们谈啊。” 陈岩愣了几秒钟，随即哈哈大笑：“松哥，真有你的，你跟高颐真还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呢，就对她家这么维护了，倪惠玲家是跟着占了个便宜。” 李松苦笑道：“我也没想到，跟女朋友家合作会这么麻烦，做起事来缩手缩脚，完全不能按照正常规律办，以后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理解。”陈岩叹了口气：“既然你连协议书都已经写好了，那就这样吧。” 得到了陈岩的认可，李松回到座位上，将协议书文档分别发给了高颐真、刘雨辰和倪惠玲。 下午的时候，李松收到反馈：高颐真的父母、倪惠玲的父母都看过了协议书，表示满意。 至此，新公司的事情尘埃落定，李松表示：该给新公司起个名字了，请大家踊跃发言。 三人分别想了好几个名字，最后高颐真提出的“云裳飞羽科技有限公司”这个名字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因为网上服装销售而生，起名时自然也应该与服装有关，“云裳飞羽”四字可谓既雅致，又贴切，而且“云”字还隐含着通过“互联网”开展业务的意思，“飞”字则意指服装通过物流送到客户手里。 “明天上午，高颐真、倪惠玲记得抽空来一趟高新区行政服务中心，我和你们一起把公司办下来。”李松在群里发出了通知。 这将是他第四次办理公司注册业务，对于整个流程，他已经门清。 高颐真、倪惠玲表示明天一定准时前去。 李松正准备重新拾起“演员版”app第6道题的研发，徐同航对他说：“松哥，勇者我已经练习得差不多了。” “别那么自满，练得熟一点，将来参加节目时，把握会更大一些。”李松提醒道。 “我真的已经练得烂熟了，随随便便就能通关，还有什么好练的？” 李松心说：不愧是游戏高手，勇者这样的玩法，对徐同航来说的确是小儿科。 他找来柳奕杉：“徐同航说他已经练好了，你看怎么办？” 柳奕杉表示：那就帮徐同航报名吧。 在手机上操作了一阵后，柳奕杉告诉徐同航：“报名成功，下个星期五，你代表松岩vr，去合肥参加比赛。” “真的？”徐同航有点不敢相信。 周傲勋打趣道：“你不是很想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吗？真的报上了名，你又怕了？” “你哪里见到我怕了？”徐同航有点不满：“我是想到，下周五我父母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我就非常激动。” 这下周傲勋不吭声了。 李松笑道：“同航，你这次一定要拿出最好的表现，给你家人看看。” “松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好紧张啊。” “别紧张，只要正常发挥出你的水平，就肯定能冲过终点线。”李松给徐同航加油打气。 第308章 柳奕杉提议做文化衫 虽然徐同航很快就玩转了勇者，柳奕杉却并不放心。 徐同航此去，并不仅仅代表着他个人，还关系到松岩vr的声誉。如果有点闪失，中途落水，那么借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之机，宣传勇者的目的就会落空。 怎么能让徐同航成功的概率更大一点呢？柳奕杉脑筋一转，有了主意。 她提议道：“小徐，你在勇者里练熟了还不够，如果能实际练习一下就更有把握了。” “可是‘大胆向前冲’节目，不是不让人去练习吗？” “魔都水上乐园也有一些充气装置，跟‘大胆向前冲’节目的布置有一点点类似，你可以去那里进行一下适应性训练。” “这个主意不错。”李松去过水上乐园，知道柳奕杉说的对。 柳奕杉提醒道：“不过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比较大的，水上乐园的设施比较简单，没有转盘、滚轮、吊锤之类的复杂装置。” “不管怎么说，勇者毕竟只是纸上谈兵，去水上乐园转转，多少能获得点实战经验，肯定是必要的。” “可是这天气……”徐同航看看窗外，目前正是大暑节气，这个时候，在太阳下走一会，很快就会出汗，更别说顶着日头训练了。 “你要是不想去，那就让我先上吧。”周傲勋插话道。徐同航说的在电视上露脸，确实让周傲勋有点心动了。 “别，我名都报了，哪能不去呢？”被周傲勋一激，徐同航下定了决心：“我下午就去水上乐园看看。” 李松和柳奕杉相视一笑。 ~~~~~~~~ 星期五早上，李松来到高新区行政服务中心。 不一会，高颐真、倪惠玲先后赶到，李松带着她们办理“云裳飞羽”公司的注册业务。 在填写公司法人代表一栏时，李松对高颐真说：“你们家出资最多，法人代表就由你来当吧。” 高颐真摇摇头：“我当个股东就可以了，你就别赶鸭子上架啦。” 李松转而问倪惠玲的意见，倪惠玲笑道：“松哥，你就别推辞了，要没有你的‘触觉模拟’技术，这个公司是肯定开不起来的，所以这个位子只能是你的。” “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接下来就比较顺利了，到了11点多的时候，注册的事情已基本上办妥。 李松把新公司的银行账号发给了高颐真和倪惠玲：“请尽快将资金转到这上面来，钱到位后，我就可以跟厂家联系了。” 高颐真和倪惠玲点点头。 李松回到办公室，时间已是中午。 从徐同航的工位前走过，李松发现，徐同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同航，怎么才一天工夫，你就变黑了不少？” 徐同航苦笑道：“昨天去水上乐园练习了一下午，晒的呗。” 李松有点愧疚：“太阳这么厉害啊？” “没事。幸好去了一趟水上乐园，我发现还是你和柳姐说得对，实战经验太重要了。” 原来，徐同航昨天来到水上乐园后，刚走上充气赛道时，还没走出几步，就歪进了水里，引得周围的小孩子们一阵哄笑，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他这才发现，勇者里的练习多少有点纸上谈兵的意味，光靠在电脑上点一点鼠标，然后就去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肯定是不够的，得到户外实际练习一下，才能更有把握。 从水里爬起来后，他放平心态，小心翼翼地在充气赛道上来回了好几次，很快就掌握了行走的要领。 现在，他对于充气装置已经有所了解，至于转盘、滚轮、吊锤等装置，虽然他没有接触过，但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等真正见到时，肯定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了。 徐同航表示：在下周五参赛前，打算再抽出两、三个下午，去水上乐园训练，以便多积累一些实战经验。 “还去啊？”李松感到惊讶：“你就不怕晒成黑炭？”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争取做得最好。” “精神可嘉，支持你！”李松鼓励道。 回到座位坐下，打开电脑，柳奕杉走了过来：“松哥，徐同航经过勇者和水上乐园的训练，下周五获奖的概率是比较大的。” 李松点点头：“应该没问题。” “可是到时候他该怎么宣传勇者呢？如果直接说出勇者的名字，怕是不太好吧？” “这……”李松一想还真是：在这种影响力很大的节目上，如果公开给自家产品做广告，确实不太好，说不定会引起观众的反感，那就适得其反了。皖江卫视方面很可能也不允许这么做，以后松岩vr如果想派周傲勋、宋立新参赛，说不定会遭拒。 因此，最好是能不露痕迹地宣传勇者，这就比较考验智慧了。 “我昨晚考虑了好一阵，觉得用文化衫的方式来宣传比较好。今天上午，我设计好了方案。”柳奕杉说着，将文化衫的设计图发了过来。 李松点开一看，只见有两幅图，一幅是文化衫的正面，胸前写着：做勇者，赢挑战。另一幅则是背面，写着：勇者让你与众不同。 思量了一阵，李松体会到了小柳这两句话的精妙之处：“做勇者，赢挑战”，从字面意义上讲，有很强的激励作用。在勇者这个产品还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无论是电视观众，还是皖江卫视方面，都绝对不会将这句话跟广告联系起来。 而“勇者让你与众不同”则有点耐人寻味了，这句话粗看起来，也是一句鼓励参赛者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观众如果有心的话，就会注意到，文化衫胸前、背后都有“勇者”一词，那么这个勇者的含义，似乎就不是“勇敢的人”这么简单。 目前，勇者的官方网站已开通。观众如果在网上搜索“勇者”，就有可能点开勇者的主站，从而知道这个产品。 虽然这个办法到底能有什么样的效果，还不好说，但在不能直接宣传自己产品的情况下，这已经是很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李松表示赞同：“你的这个主意很不错，就这么办。” “那我就找岩哥领钱去了？” “领钱？”李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没问题，最好多做几套，以后敖勋、立新他们也要用。” “好。给立新的得是个大号的才行啊。” 宋立新茫然地抬起头来：“你们是在说我吗？” 李松笑笑：“没事，你忙你的。” 宋立新又忙起了自己的事情，李松对柳奕杉说：“文化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第309章 老爸关注魏弘的原因 星期六的早上，高颐真发来信息：“先转了260万，剩下的540万，因为办理住房抵押贷款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要过几天才能将800万全部转过来。” 李松回复道：“没关系，启动资金已经够了，余款过几天再转也是可以的。” 随后，倪惠玲发来信息：“200万投资款已经转到了‘云裳飞羽’公司的账上。” 李松查阅了一下“云裳飞羽”的公司账户，上面已经有460万了。 他将群的名称正式更改为“云裳飞羽公司讨论群”，然后告诉大家：“咱们的项目可以启动了，我马上开始跟厂家联系。” 刘雨辰回复道：“松哥加油！以后大家能不能赚到点小钱钱，全看你的了。” “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让大家的资金增值。对了，办公室里有几个空闲的工位，是给你们留的，各位股东如果有空的话，欢迎来公司坐坐，喝杯咖啡，聊聊天。” “好说。” 高颐真心中一动：以前她只有星期天才跟李松一起出去转转，平时是见不着面的，只是偶尔在微信上说几句话而已。然而听李松这意思，以后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公司，那不是可以经常可以见到他了吗？ 照这么看来，投资李松的新项目，对她来说可以做到“公私兼顾”，这是她以前没有想到的。 高颐真的想法，李松无从得知，他现在正忙着联系“依图”的负责人耿立波呢。 作为一家新创企业，生存下去是第一位的，因此“依图”没有周末一说，当李松表示要做一套特殊模具时，耿立波很快就有了回复：先付款，后研发。 至于价格，耿立波的报价是18万。 李松感觉这个价格偏贵，虽然现在“云裳飞羽”的公司账户上有钱了，但“触觉模拟”才是花钱的大头，特殊模具这边能省就省吧。 然而他跟耿立波磨了好一阵，价格都砍不下去。 李松意识到：自己的谈判能力还是比较一般。当初，他纯粹是因为不想并购成功，无欲则刚，这才能逼着宝库的王总、卓汛的孙总不断提高报价。一旦他有求于别人，那他就很难摆脱被动局面。 这种时候该陈岩出场了，跟对手砍价，一向是陈岩最拿手的。 他将情况跟陈岩说了一下，然后由陈岩去跟耿立波周旋。 他则联系上了中蕊科技的潘星宇，告诉对方：资金已经基本筹措到位，可以开始研发了。 潘星宇感到惊讶：上个星期五的时候，李松对总工程师说要回去考虑一下，这才过了七、八天，就表示可以开工了，速度好快啊。 这时，李松想起高云聪说过的话：如果钱花了，但是“触觉模拟”的设备做不出来，或者做出来后效果较差，影响了用户体验，怎么办？ 他把这个问题向潘星宇提了出来，潘星宇表示：以中蕊科技的技术实力，不存在做不出来的情况。至于实际效果，除了跟硬件有关外，也取决于软件，也就是采样及回放技术所能达到的精度。反正中蕊科技做出的硬件，在国内是排第一的，如果中蕊科技都达不到要求，那么别的公司就更不用提了。 听潘星宇这么一说，李松安心了不少。软件方面，有系统提供的“人体感官原理”一书做后盾，他相信绝对没有问题。至于硬件方面，正如潘星宇所说，如果中蕊科技都做不好，那么国内就没有公司能做好，既然如此，那只能说没辙。 过了一阵，潘星宇告诉李松：“我已经跟总工程师联系过了，他让你星期一到公司来一趟，签一份合作开发合同，你方支付了100万元的首期费用后，我们这边可以正式开始研发了。” “好的，那就星期一见。” 忙完了这些事，已是上午10点半。这时，李松发现老爸又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四川台。 “怎么？今天又有魏弘的比赛？” 老爸点点头：“是的，四川兴丰队主场迎战沈阳金利队，这回魏弘首发上场了。” 在李松的印象中，甲级联赛虽然比乙级联赛的级别高一级，但毕竟不是顶级联赛，电视台转播得也很少。然而，随着魏弘来到了四川兴丰队，情况立刻发生了变化，这不，四川台今天特地安排了这场转播。 他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大球星的号召力！ 说实话，他并不想看魏弘的比赛，可是老爸却偏偏对魏弘特别感兴趣。只要是魏弘所在的球队有比赛，不管魏弘是否出场，老爸都会准时收看。这种喜爱，简直可以跟他当初对某位网络小说大神的痴迷相提并论了。 李松对此感到不解，老爸笑道：“魏弘能有今天，我也是出过力的，相当于是作品的作者之一，而作者关注自己的作品，这不是很正常的嘛。再者，虽然魏弘做了对不起咱们的事，但平心而论，国足的希望还是要寄托在他的身上，这也是我持续关注他的原因。” 李松承认：于公于私，老爸说的话都在理。 电视里，比赛才进行了9分钟，四川兴丰队就获得一个直接任意球的机会，魏弘操刀主罚，球直挂沈阳金利队球门右上角，四川兴丰队1:0领先。 曾经的任意球绝技，如今又在俱乐部的比赛中出现了！魏弘兴奋不已，挥手向看台上的观众们示意。而观众们也热情地加以回应，发出了海啸般的呐喊助威声。 这时，解说员兴奋地说道：从魔都建工队租借过来的著名球星魏弘，以他的成名绝技，率先为四川兴丰队进球了，我们向魏弘表示祝贺！ 李松听得一愣：罗明兴不是说要从魔都建工队买下魏弘吗？怎么临了变成了租借？ 老爸表示：“可能是因为买下来比较麻烦，要办理一系列繁琐的转会手续，何况魏弘是大球星，转会就更不容易；而租借就简单多了，只要双方谈妥价格，报足协备案就行。” 老爸的话不无道理，但李松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头，他又说不上来。这跟四天前有些类似：当时魏弘来公司找他，要求他允许在俱乐部使用特制球鞋，他不想答应，也是没有明确的理由。 第310章 高颐真受冷遇的启发 星期天，李松陪高颐真逛街，来到了时运服装精品屋。 高颐真很喜欢这家店，就连李松都跟着来过好几次。 店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以前高颐真每次来，两人都要聊上几句，然而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女老板忙着招呼别的客人，始终没有过来跟高颐真说句话。 高颐真逛了好一阵，一件衣服都没买。 “怎么，今天没有发现合适的衣服吗？”李松不免有些奇怪，在他的记忆中，高颐真很少从这里空手而归。 高颐真摇摇头：“也不是。我就是忽然发现，这里的价格太贵了，跟刘雨辰给的价格相比，这里的服装简直是暴利，我以前被这家老板赚了太多钱了。” 李松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这里的店铺租金、水电、人工，哪一样不花钱？都按刘雨辰那个价格卖给你，人家老板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知道。要是换做以前，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嘛，我清楚了商家的利润，不想再当大肥猪，等着被宰了。” “嗐，喜欢就买呗，想那么多干嘛？” “今天真的没心情，咱们还是走吧，下个星期去刘雨辰那里转转。” 高颐真转身离开店铺，出门时跟女老板打了个招呼，然而女老板却爱理不理。 李松感到奇怪：“老板这是怎么啦？你不就是这一次没买衣服嘛，以前照顾她的生意还少吗？不至于吧？” “怪我咯。”高颐真叹了口气：“前天我跟她在微信里聊天，无意中说起，我在刘雨辰的店里买了6套衣服的事情。” “你跟她说这干嘛？” “还不是因为跟她熟嘛。我可没拿她当老板，一直当她是朋友的，没想到她对我有意见了，尤其是今天没有买衣服，恐怕让她更不满意了。” “在商言商，她这么做也没什么错，你就别为这种事纠结了。”李松劝解道。 高颐真点点头：“看来以后还是拿她当老板，才是最正确的。” “人家本来就是老板嘛，是你想多了。”李松呵呵一笑。 ~~~~~~~~ 午后，李松回到家里，见表弟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发呆。 李松走过去问道：“老弟你怎么啦？什么事惹你不高兴？” 江小天回过神来：“哥，我感觉如果只靠世间玩家打赏，可能行不通啊。” “为什么？” “刚开始那段时间，‘游之余’每次在天宝网站卖了钱，就拿出10%进行打赏，的确带了个好头。但是最近一个星期，新来的那些靠答题赚钱的玩家，也不知道是不懂规矩，还是舍不得这10%的钱，已经不怎么打赏了。” “是吗？” “我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江小天打开了一个文档：“你看，这是我做的一个统计。这几天，答题获得的装叉丹、强化丹，平均每天有300颗左右。根据天宝网站的销售情况，每日交易量在220颗左右。” 李松问了一个问题：“除了天宝，别的网站也有销售吧？” “有的，但主要是在天宝网站。” “如果考虑到全部网站，那用来交易的装叉丹、强化丹就更多了啊。” 江小天点点头：“是的，玩家通过答题获得的道具，基本上都卖了钱，这个态势从推出道具以来，就一直保持至今。我计算了一下，光是天宝网站，这些道具一天的交易金额就能达到15000元左右，要是考虑别的网站，就更高了。可是，我们每天收到的打赏，却只有700多，只有5%左右。” “这么少？”李松有点意外：“这个比例确实低了点。” “就是嘛。打赏完全靠玩家自觉，我们又没法硬性规定。如果玩家不打赏，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这的确是个问题。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就跟别的游戏一样，卖道具吧。” 李松直摇头：“这个问题以前不是讨论过的嘛，怎么你又想走回头路呢？” 江小天手一摊：“可是如果不卖道具的话，松岩游戏的收入就太不稳定了，我作为公司副总，感觉日子不好过啊。” 李松想起徐同航、周傲勋和宋立新此前是支持他的观点的，于是问道：“同航、敖勋和立新怎么说？” “他们还是坚持依靠打赏来获得收入，不过，他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做不得数的。” 李松能够理解表弟的苦衷：站在管理层的角色看问题，想法自然跟员工是不一样的。 难道真的要按表弟说的那样，靠卖道具来赚钱？ 这么一来，松岩游戏的收入可能有保障一些，但是世间这款游戏会迅速向市面上的其他游戏看齐，游戏的平衡性会逐渐遭到破坏，收费道具的各种弊端将逐步呈现出来。 这么一来，原本依靠人工智能插件打造出的那些特色，也将会被掩盖，不足以吸引玩家。 想到这里，李松摇了摇头：“收费道具会让‘世间’变得平庸，看不到前途，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做不得。” “那打赏的问题怎么解决？”江小天将难题扔给了表哥。 “我想想吧。” 李松看向窗外，开始考虑该如何应对。 这时，高颐真发来一条消息：“我到家了。” 李松不由得想起，上午的时候，高颐真在时运服装精品屋受到女老板的冷遇。 虽然女老板有点不讲交情，不过作为一个生意人，她倒也没做错什么：顾客既然不在我这里买东西了，还要我笑脸相迎，我可做不到。这至少是真性情，总比强装笑脸好。 李松忽然灵机一动：世间这款游戏，也可以向女老板学啊。如果有某个玩家光想着答题赚钱，拿到钱后却一毛不拔，我们虽然不好明说，但可以调低此人的答题概率啊。 比如：以前每天可以答5道题，后来就只能答4道题，要是再不知趣，那就进一步调整为3道题……，直到最后几天才一道题。 另外，题目的难度也可以调低，比如以前偶尔会出一道高级题，后来就只有中级题和初级题；再往后，就只剩初级题。 要知道，如果答对了高级题，获得的高级道具是非常值钱的，远超中级道具；类似地，中级道具也比初级道具更值钱。 显然，如果此人能力出众，能解答一些高级题、中级题，那么在调低难度后，损失也是比较大的。 李松将这个想法跟表弟一说，表弟想了想，拍手道：“哥，你这个办法堪称绝妙，应该可以整治一下那些吝啬的玩家，而且他们还说不出话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 李松微微一笑：我能说是受到高颐真今天遭遇的启发吗？算了，还是别说了吧。 第311章 陈岩深谋远虑 8月7日，星期一。 按照跟潘星宇的约定，李松一早就从家里出发，直接前往中蕊科技。 再次见面，总工程师伸出了大拇指：“李董事长真是雷厉风行啊，1000万的项目，这么快就定下来了，是个干大事的人。” 李松笑了笑：“以后的硬件研发很关键，要仰仗贵公司了。” 潘星宇拿出起草好的合同交给李松，合同的内容是两人以前商量过的，李松看后，在上面签了字，随后总工程师代表中蕊科技签了字。 李松表示：等会回到公司后，就安排财务支付首期款。 总工程师点点头：“我们这边的研发小组由潘星宇负责。小潘的研发水平在我们公司是很拔尖的，组织能力也不错，而且对这个项目兴趣浓厚，由他来牵头是比较合适的。你们以后可以多多交流。” 李松跟潘星宇握手：“十多天前，要不是潘工慧眼识珠，告诉我‘触觉模拟’的硬件是可以做出来的，我可能都已经放弃这个项目了。如今又是潘工负责项目的研发，看来咱俩真是有缘。” 潘星宇请李松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全力以赴，把产品做到最好。” “那就拜托了，告辞！” 李松从中蕊科技出来，回到公司时，已经是中午。 他来到办公间，让陈岩从“云裳飞羽”公司的账上，将100万首期款支付给了中蕊科技。 这件事办好之后，李松想起了另一件事：“陈老弟，前天你跟耿立波谈得怎样？” “已经谈下来了，首套特殊模具的费用是12万，满意吧？” “从18万砍到12万？你可真牛。”李松称赞不已。 陈岩感叹：“能谈成这样可不容易，我花了周六、周日两天时间，耐心跟他周旋，到了昨晚，他才答应只要12万。” “费了这么多工夫啊？”李松来了兴趣：“你是怎么做的？说给我听听，我也学着点。” “我一开始并没有跟耿立波谈价格，而是向他请教‘特殊模具’到底需要哪些工艺。他很有耐心，对于我问的问题，他都逐一作答。不过我怕他生厌，都是尽量在网上找资料看，实在不懂才问他。等搞清楚工艺流程之后，我就开始反复核算：一套‘特殊模具’所用到的材料到底需要多少钱，合理的加工费用是多少，以此为基础跟耿立波谈判，就能做到让他有合理的利润，我们也不至于当冤大头。” “我的天，你真有耐心。”这下李松不得不佩服陈岩了，要知道，他和陈岩都是材料学方面的门外汉，想入门谈何容易？由此不难想象，陈岩这两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陈岩解释道：“那是因为，这种‘特殊模具’，要么项目失败，那也就罢了；如果项目成功，需求量将会是非常大的，控制成本就显得非常重要了，所以我必须从一开始就弄清楚‘特殊模具’的成本，以后才能心中有数。” “你真是深谋远虑。”李松承认：就连他这个项目发起人，都还没有考虑得这么长远。 “幸好我遇到的是耿立波。看得出，他很想拿下这个项目，因此才能这么不厌其烦。要是换了别的厂家，很可能早就不理睬我了。” 李松点点头：“这就是找新厂家的好处了。” “是啊，我还给耿立波做市场分析：如果这个项目做成功了，以后的前景将如何广阔，‘特殊模具’的销量将会如何大。” “你这是给他画大饼，好让他同意降价？” 陈岩呵呵一笑：“到这里就是常规的谈判策略了，想必你也略知一二。” “明白了。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你前面说的：研究透‘特殊模具’的成本，要不然你未必知道12万就是耿立波可以接受的最低价格。在这种情况下，谈判策略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那是，如果是亏本生意，耿立波肯定不干。我准备明天出趟差，去找耿立波把合同签下来。” “好的，那就辛苦你了。” 回到座位上，李松注意到：徐同航不在。 “同航去哪了？”李松问周傲勋。 “他去水上乐园训练了。” 李松刚从外面回来，很清楚今天的天气有多热。徐同航能不畏酷暑，看来是下定了决心，要在周五的“大胆向前冲”节目中折桂，冲劲很足嘛。 这时江小天抬起头来：“哥，我们现在正在根据你昨天的那个建议，对游戏进行修改，我给你说说具体情况吧。” “好啊。” “首先，如何判定玩家将答题获得的道具拿去卖钱了呢？我们的标准是：如果道具一直留在角色的背包里，那当然没有卖钱；只要交易给了别的角色，就判定为卖钱了。” “这样啊？”李松提出了质疑：“如果是将道具送给好友使用呢？” “这种情况应该比较少吧？一颗道具至少都可以卖个几十块，谁会无偿赠送给别人使用呢？就算真的有这种铁哥们，也应该是个别情况。” 李松想了想：“也对，那你们可以按照这个标准统计一下，玩家获得道具后，有多少是自用，又有多少是拿去卖钱的。” “统计了，12%是自用，88%是卖钱。” “卖钱的比例好搞啊。” “是啊，而且哥你要知道，这种交易出去了的道具，都是属于已经卖了钱的情况，还有那些在天宝网站发帖，等着卖出去的道具，在那12%里头。” “哦，这么说，自用的比例很可能还不到12%？” “是的，所以说，咱们搞的这个‘通过答题获得道具’，不知道成了多少人的摇钱树呢。” 李松觉得这样很好：让大家有钱赚的游戏，才更有吸引力嘛。 这时宋立新插话道：“松哥，我正在开发一个工具，任务是浏览天宝网站上，那些已成交的单子，这样就可以知道世间道具的实时售价，从而估算出那些玩家大致赚到了多少钱。” “这个有什么作用呢？”李松一时没明白过来。 “可以监控玩家到底有没有拿出10%来打赏啊。比如某个玩家卖得了200元，就算扣掉交易费用，他至少也得打赏19元才行啊。如果低于19元，后面的答题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第312章 规则体系得到完善 笑过之后，李松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打赏比例低了有惩罚，那么打赏比例高了呢？有没有奖励？ 宋立新听得一愣：“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好像很有道理啊。” 李松建议：“如果某个玩家拿出20%打赏我们，那么理论上，答题的几率也应该调高一倍以上才合理，假如他以前每天答5道题，那么接下来他就可以每天答10道题。” “那如果拿出30%进行打赏，那就是每天可以答15道题，依此类推？” 李松摇摇头：“那也不是，应该定个上限，比如最多15道题。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刷题，因为题库里的题终究数量有限，如果有人每天能接触到大量的题，不管能不能做对，他先记下来，在网上找到答案，然后让同伴去答题获得道具，这也是一个赚钱的办法啊。” 宋立新点点头：“松哥，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幸亏你提醒了一下，要不然将来还真有可能成为一个漏洞。” “再一个，即使要提升答题的几率，也应该慢慢来，不要一下子提升，要不然也是个漏洞。比如我今天打赏了20%，明天就立刻可以答10道题了，那我明天又只打赏10%，岂不是就赚到了吗？” “明白，如果今天打赏20%，那么明天就可以答6道题；如果继续每天打赏20%，接下来才是7道题、8道题，直到10道题。如果恢复到10%，则答题几率又开始下降。”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漏洞可钻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建议：在提升玩家答题几率的同时，增加中级题乃至高级题的占比。” 宋立新立刻表示赞同：“这对于那些答题高手们来说是好消息，让他们能利用自己的能力，获得中级道具乃至高级道具，从而更快地赚钱。” “对，这样的话，那些高比例打赏我们的玩家就会发现，他们这么做了之后，回报更大，一点也不亏。这样的氛围一旦形成，就会有更多的玩家愿意高比例打赏。” “提高中、高级题的占比，也是逐步进行的吧？如果玩家减少打赏，这个占比也是要逐步下降的吧？” “那是当然。” “明白了，想不到这件事里面竟然有这么多门道。”宋立新感叹。 一直在听两人讨论的周傲勋插话道：“松哥，你刚才说，为了防止刷题，答题几率必须有上限，即使打赏比例超过30%，每天最多也只能答15道题，这么做确有必要，但毕竟违反了公平原则，不利于鼓励玩家超高比例打赏我们。” 李松听出周傲勋话里有话：“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是受你的启发，虽然每天15道题是不能再增加了，但是可以不断提高中级题、高级题的占比啊，这个可以不用设限。” 宋立新深表赞同：“敖勋的这个主意不错。假如有个玩家特别聪明，喜欢挑战中、高难度的题目，那么只要他愿意打赏40%、50%乃至更多，就可以有更多机会赢取中、高级道具。” 周傲勋点点头：“即使纯粹从赚钱的角度来说，这么做也是更有利的。比如某个玩家本来每天赚200，拿出10%打赏后，自己可以得180；但如果他很会答题，那么不妨每天拿出50%打赏，这么一来，他就有机会赢得中、高级道具，平均每天也许可以赚800乃至更多，自己到手400以上，还是比以前赚得多。” 李松表示认同：“对于那些能力出众的玩家来说，这么做确实更划算，当然我们的收入也能更高，可谓双赢。” 江小天高兴地说：“经过大家这么一讨论，世间的规则体系完善了很多，这款游戏的前景也变得光明起来。我们抓紧时间，按新的规则将游戏改好，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线了。” 周傲勋感叹：“世间即将发布新版本，官网上却不方便说做了哪些改动，对于世间的众多玩家，我们也只能‘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了。” 众人听得都笑了。 ~~~~~~~~ 星期二早上，李松和表弟出门上班，徐同航三人也从出租屋那边过来。 等到三人走近，李松看了看徐同航，打趣道：“你跟李逵更像了啊。” “松哥，你就别取笑我啦。昨晚我跟我妈视频，我妈也说快认不出我了。” 周傲勋安慰道：“你不是一个人，接下来还有我和宋立新呢，到时候一屋黑炭，大哥莫说二哥。” 宋立新呵呵一笑：“我本来就黑，再黑一点也无所谓，你们两个本来都是白面书生，向我靠齐岂不是亏了？” 李松有点不安：“你们要是谁不想去，现在可以提出来，这个事情本来是松岩vr的事，我让小柳再想想办法吧。” 徐同航摆摆手：“松哥，我们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像这种能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再说我早就跟我爸妈打过招呼了，他们特地请了本周五下午的假，就是为了看我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现在连很多亲戚朋友都知道了，我哪能让他们失望呢？” “这样啊？”李松明白了：难怪徐同航这么大干劲呢，这么热的天，还坚持去水上乐园训练，原来有这层因素啊。 周傲勋派了派徐同航的肩膀：“你这次去，可不只是露个脸而已。我查过了，皖菱电器是‘大胆向前冲’节目的赞助商，第一名将获得价值一万多的皖菱高档冰箱一台。” “一万多？”宋立新羡慕不已：“同航，这次你付出了很多，可一定要把大奖带回来啊。” “可是我们住的出租屋，房东不是提供了冰箱嘛。”徐同航有点犯愁。 李松心中暗笑：徐同航口气不小嘛，人还没去合肥呢，就已经将大奖视作囊中之物，开始考虑如何处置奖品了。 周傲勋出主意：“你可以让‘大胆向前冲’节目组将冰箱寄给你父母嘛。” 徐同航摇摇头：“我家里去年才换的冰箱，暂时用不着这个。” 江小天身为松岩游戏副总，考虑问题自然跟三位同窗兼员工有所不同，他提醒道：“你们别忘了，徐同航是代表松岩vr参赛的，得了奖，也应该先问问松岩vr的意见吧？哪里能自作主张，据为己有？” 徐同航醒悟：“小天，你说得对，是我忘了这茬。” 李松摆摆手：“没关系。同航如果得了奖，奖品当然归他所有，我会跟竺风说的。” “谢谢松哥。” 第313章 游之余的洞察力 上班后，潘星宇发来信息：“首期款已经收到，‘触觉模拟’研发小组已正式开始工作。” 李松回复道：“加油！有什么问题随时沟通。” “ok。” 李松抬头看了看办公间那边，只有老魏一个人在，陈岩出差了，去跟“依图”签合同。 到目前为止，“网上服装销售”项目正在稳步推进，情况良好。 松岩游戏这边，江小天正式上线了世间新版本。然而，这个版本做了哪些改动、增加了哪些功能，却只字未提，这在以前是比较少见的。 中午的时候，李松想看看玩家的反应，便点开了世间论坛，发现果然有人对此有疑问。 “苍穹之泪”表示：“世间的新版本好奇怪啊，我刚才正要登录游戏，结果提示要升级。我选择了‘暂不升级’，游戏马上就退出了。我还以为是电脑的问题，可重试了一次，依然如故，我只好选择了升级。既然是这样，我在想，这次升级一定是做了很重要的改进，可无论是游戏里，还是官网上，都没有提到增加了什么新功能，你们说，这岂非咄咄怪事？” “游之余”回答：“我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一般说来，如果是出了新玩法，官方不会强制你更新，因为你如果尝试不了那些新东西，是你的损失，与官方无关。但是这一次，世间强制大家更新，那肯定是因为跟松岩游戏的利益休戚相关，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苍穹之泪”表示敬佩：“@游之余，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说有什么是世间官方的利益之所在，那应该就是打赏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打赏是官方唯一的收入来源。” “对。说起打赏，目前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我在世间里挣钱后，不是有几位学霸同学也跟了过来嘛，这半个月来，他们每天都可以挣两三百，然而除了其中一个人听我的劝之外，另外三个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分钱都没有打赏过。” “大立神”惊叹：“我的天，一天挣两三百？你们还是高中生啊，一个月下来，比很多工薪阶层都厉害了。” “苍穹之泪”表示赞同：“那可不？通过答题获得道具，每天都可以进行，又没有什么周六、周日之说，照这么算的话，一个月下来收入可达6000到1万。在一线大城市，这个月收入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广大中小城市、县城、乡镇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高工资了。况且@游之余和几个同学不过是在校的高中生，能有这笔收入，真是令人羡慕啊。” “大立神”回复道：“人们常说：知识就是力量，可@游之余他们则是早早就体会到‘知识就是财富’了。” “苍穹之泪”表示：“既然如此，@游之余的三位同学不肯打赏，就有点不厚道了。” “游之余”回答：“是啊。我劝过他们好几次，说这样不太好，可他们却说：凭本事挣的钱，为什么要交出去？” “那固然是他们的本事，但也有赖于世间这个平台啊。要是世间没有推出‘答题获得道具’这种玩法，你同学就算再会做题，懂得再多历史地理知识，想靠这个长处挣钱，恐怕也是很难的吧？” “那是肯定的了，至少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好事。” “对了，我问一下，你那三位同学，是不是家庭条件不太好，很需要钱啊？” “他们家都还可以，有一位同学家里还比较有钱。说来有意思，听了我的劝，每次都打赏的那位同学，才恰恰是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差的。” “苍穹之泪”感叹：“看来这吝啬的毛病，未必是因为家里没钱所致。” “游之余”回复道：“这三位同学各有各的原因，家里有钱的那个同学是有个喜欢的女孩，想攒点钱买礼物；另外两个则是喜欢打游戏，有钱了可以不被欺负。” “那要是这样的话，赚再多的钱也不够花啊。我发现，世间官方未免太仁慈了，过于相信玩家的自律，如今看来这是行不通的。” “游之余”表示赞同：“所以我觉得，这次的更新，很可能跟打赏有关。世间官方肯定修改了相关规则，但又不方便明说，所以这次更新，什么提示都没有。” “对，你这么一解读，就全都能说通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可一直都是花钱买道具的主，真羡慕你们能靠这个赚钱。” “游之余”提醒道：“也不见得跟你们没关系吧？如果新规则下，出产的道具少了，价格肯定会上涨，那时你们的开销就会增加。” “这倒也是，不过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随它去吧。” 李松看到这里，不由得惊叹：“游之余”的洞察力真是厉害，经过一番推理分析，就将藏在新版本背后的秘密刨了个七七八八。 此外，通过这个帖子可以看出，很多玩家已经意识到旧规则存在漏洞，到了必须改变的地步。等过些天，玩家们们对新规则有了全面的认识后，应该就不会那么抵触了，这是好事啊。 李松随后转到了卓汛论坛。他已经有十天左右没来这里逛逛了，今天有空，他想看看跟游子有关的帖子。 “10879532”的帖子仍旧是热帖，回复的人不少。 李松从十天前看过的地方接着往下看，一位名叫“星之语”的网友回复道：“游子情侣版的确有助于消除误会，我的故事就很能说明问题。” “甜甜圈”催促道：“那你就讲讲吧，跟情侣版有关的故事，往往都很有意思，值得一听。” “星之语”写道：好的，这件事就发生在几天前。 先介绍一下：我是一名白领，暗恋女同事“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 说起来，她上班时跟我乘坐的是同一条地铁线，有时在地铁车厢里遇到，我们会相互打个招呼。 然而就在前天，我亲眼目睹了一桩怪事。 那天，我瞥见岚恰好步入我所在的那个车厢，不久地铁就启动了。 由于是上班高峰期，车上人比较多，岚紧紧地抓住了扶手。我就在离她不远处，但她很可能没有看到我。 这时，岚忽然冲着前面座位上的一位老人说：“请让一下好吗？上班太辛苦了，我估计您应该没什么事，所以请给我让个座吧。” 众人无不投来诧异的目光：如果一个老人请座位上的年轻人让座，倒还情有可原，可一个年轻女孩请老人让座，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大家都懒得管闲事，而那个老人起初也没有理睬。 岚却不依不饶：“老人家，说您哪，让个座那么难吗？” 那个老人终于忍不住了，跟岚争吵起来。 第314章 星之语的故事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别人不认识岚，可以不管，可我是认识她的啊，应该劝一劝。 我正准备走过去，坐在老人右边的小伙子站了起来，对岚说：“我这座位让给你吧，不要吵了。” 岚坐下后却没有就此打住，反而仍旧喋喋不休，责怪那位老人没有及时让座，害得她等了好一阵，那位老人更加恼火，两人吵架的声音更大了。 地铁抵达下一站，老人有点不胜其烦，起身下了车，岚也跟在后面出了车厢。 乘客们这才议论起来。 有个乘客说：这个女孩真是不懂事，竟然要老人给她让座。 另一个乘客猜测：也许这个女孩子身体不适，很需要坐下呢？ 第三位乘客说：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找个年轻人说说啊，大家也不是不能体谅，她干嘛非得麻烦一位老人呢？ 第四位乘客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女孩才坐了一站路就下了车，这么短的距离，坚持一下也没什么吧？不一定非得要别人让座。 大家众说纷纭，都对这位女孩的举动十分不解。 老实说，我听了这些议论以后，愈发糊涂了。因为，岚给我的印象一直非常好，她在单位里一向彬彬有礼，哪个同事如果有困难，她会尽力相帮。正因为她的热情、善良，才让我对她颇有好感。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私底下竟然还有另外一副面孔。 我当时很生气，决定除了工作上的往来之外，再也不跟岚讲话了。 然而等到下了班，回到家里之后，我的心情却非常憋屈：毕竟已经喜欢岚这么久了，要一下子斩断并非易事。 这时，我想起了卓汛论坛里“10879532”的帖子，提到游子情侣版能够让两个人通过游子进行沟通。 我是游子的用户，微信里有岚的微信号，搜索了一下之后，我惊喜地发现，岚也在使用游子。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通过游子，问问岚是怎么回事呢？ 毕竟，岚今天的表现实在太怪异了，哪怕今后作为一个普通同事，心里仍然堵得慌，还是搞清楚为好。 于是，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对我的游子说了一遍，随后游子之间开始进行沟通。 写到这里，作为回帖，篇幅已经太长，因此“星之语”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 其他网友心痒难耐，楼主“10879532”甚至直接“催更”：“@星之语，沟通的结果怎样？你倒是快说啊。” 然而从回帖日期上看，“星之语”当天并没有回复，一直到了次日晚上9点多，“星之语”才姗姗来迟：“大家好，昨天写到后来，岚打电话让我陪她逛街，所以没能及时回帖，请大家见谅。” 这下引来大家的口诛笔伐：“好你个@星之语，故事开了个头，就把我们晾在一边，陪佳人去了，这不是重色轻友嘛。” 看到这里，李松笑了：其实，“星之语”说逛街，等于提前剧透了他跟岚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只是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挺吊人胃口的。 李松继续往下看，只见“星之语”写道：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我还是接着讲我的故事吧。 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中午，岚找到我，请我喝杯咖啡。 她对我说：“我的游子告诉我，昨天你也在地铁上，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这件事我必须当面向你解释一下，否则太容易引起误解了。” 我连忙表示：“我洗耳恭听。” 岚笑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怪人吧？说实话，要不是遇到了特殊情况，我肯定不会那么做的。” 我心头一震：看来确实另有内情啊，然而我回忆了一下，没觉得当时有什么异常啊。 岚说那位老人右边坐着一个小伙子，后来给她让了座；而老人左边，则很可能是一个小偷。 我一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岚说一进车厢，就感觉那人很奇怪：他手里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厚西装。现在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大家都身着短袖，不可能穿厚西装。 我说人家有可能只是把厚西装拿回家，不一定是要穿在身上。 岚说当然有这种可能，但她以前曾经见过小偷，就是用衣服做遮掩，伺机向周围的乘客行窃。 我一惊：难怪你警惕性这么高。 岚说她观察了一下那位老人，左边的裤兜鼓鼓囊囊，很可能是一个钱包。如今这个时代，仍有很多老年人由于不会用手机，还保留着使用现金的习惯，我估计这位老人很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而小偷估计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用厚西装做掩护，准备偷老人的钱包。 这下我明白了：你故意要老人给你让座，就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让小偷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下手？ 岚点了点头：对，只不过让大家见笑了。 我表示理解：你这是在做好事嘛，就不必在意大家的看法了。那么后来，右边的小伙子给你让座后，你依然跟老人争论不休，也是为了防止小偷下手？ 岚说是的。 这时我有一个疑问：后来这位老人被你气跑，在下一站下了车，你为什么要跟过去呢？有的乘客以为你只坐一站，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的，不过我却以为你是不依不饶，非要追着这位老人理论。 岚说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根本原因是，随着老人下车离去，小偷失去了目标，我担心他会迁怒于我。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带钱包，手机又不离手，小偷根本偷不到什么，好不容易盯上个带钱包的老人，却被我搅合了，接下来小偷会不会对我不利呢？ 我恍然大悟：你做得对，这些小偷如果想暗中伤人，你是很难防备的，还是趁早避开为上。 岚说她下车后，追上那位老人说了声对不起，还解释了其中缘由。老人连声表示感谢，说要不是她及时提醒，钱包很可能会被偷走。由于急着要上班，她匆匆跟老人道别，然后乘下一班地铁赶到了公司。 听岚讲完事情经过，我对她说：你真是一个既有社会责任感、又懂得自我保护的人，不知我是否有幸，以后当你遇到危险时，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呢？ 岚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笑着说：行啊，我们能经常在地铁上遇到，本来就很有缘。 我听了欣喜若狂：这回不但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了解了岚的为人，还完成了“表白”这个艰巨任务，并且得到了岚的正面回应，真是一举多得啊。 所以我很感谢游子，要不是它帮我跟岚的游子沟通，岚肯定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也不会想到要找我解释一下。这样的话，我对岚的误解就永远无法消除，很可能这辈子要跟岚错过了。 “星之语”的故事讲完了。李松觉得，这个故事虽然并不复杂，但却非常奇特，令人久久难忘。 第315章 游子的重要作用 李松继续往下翻阅着这个帖子。 大约三天后，“36413596”又冒泡了：“各位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好。” “甜甜圈”打趣道：“小妹妹，你又来了啊？跟你的小男友分了没？” “36413596”很不服气：“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哪有像你这样，一上来就问分手了没？这么跟你说吧，我和安子好着呢。”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前几天，‘星之语’讲了他跟游子的故事，你这次是要讲讲你跟游子的故事吗？” “是的，不过我的故事很平淡，没有‘星之语’大哥的精彩。” “甜甜圈”鼓励道：“只要是跟游子有关的故事，不愁没人听，你就说说吧。” “好。我跟安子用上游子已经好几天了，我们俩的游子结成了‘情侣关系’，因此，他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我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不少。” “那你想知道他的什么事情呢？” “多着呢，他什么时候到家，晚上吃的啥，作业做到几点，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我都向知道。” “甜甜圈”感叹：“我的天，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啊？我要是那个安子，简直受不了。” “10879532”回复道：“我能够理解@36413596，我现在也是时常想知道男朋友在干啥，这大概就是‘情到浓时’吧。” “星之语”表示理解：“@36413596还那么小，她这个年龄是最纯真的时候，关注她那个小男友安子，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不过@36413596小妹妹，我要劝你一句，你这么做迟早会让你那个小男友厌烦的，这样下去，你们的这段感情前景堪忧啊。” “36413596”回答：“你们不用担心，道理我懂。要是换做以前，我这么问东问西的，安子肯定会不耐烦的。可他现在用上了游子，情况就不一样了。每天放学前后，他本来就会告诉父母，大概几点钟到家，有时路上堵车了，他会每隔一段时间，跟父母说到哪了。因此，他什么时候到家，他的游子是清楚的，我通过我的游子，很容易就能知道，根本不会打扰到他。” “甜甜圈”回帖：“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你关心的其他问题呢？” “至于晚餐，他父母有时候会在微信里问他想吃点什么，晚上给他做，这样我不就也知道了吗？如果他父母没提到，那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好吧，那关于作业的问题呢？这你总得问过他才能知道吧？” “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啊。我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做作业时遇到难题，我会对游子吐槽几句，做完了之后，会感叹一声终于完工。安子也有这个习惯，所以每天做作业的事情，我们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状况，不需要特地去问。” “明白了。游子知晓了你们的许多日常，因此可以不用打扰主人，就能回答对方的一些询问。” “星之语”回帖称：“幸亏游子是个机器人，不管主人有多少问题，都能不厌其烦地帮着寻找答案。不过，难道就没有问题需要向对方求证吗？比如说，安子跟别的女生单独聊天，你就不介意吗？” “星之语”的这个问题有点刁钻，“36413596”回复道：“我当然介意啊，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跟楼主姐姐一样，通过游子来询问，安子一般都会回答的。” “10879532”回帖：“说来有点怪，前天的时候，我看到我男朋友跟一个女孩聊天，这次可不是他表妹，我就过去问他：那个女孩是谁？不料他突然变脸，责怪我太多心了，一点都不像在游子上那样和气。” “星之语”回复道：“楼主，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答。你当着你男朋友的面直接提问，态度免不了有些咄咄逼人，而且要求他立刻给出解释，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压力是很大的，难免感到恼火。而通过游子来回答，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组织措辞，更何况还有游子帮着‘润色’一下，因此他通常是愿意回答的。” “原来是这样啊。可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不就有机会遮掩了吗？” “情侣之间首先要充分信任，你如果从一开始就疑神疑鬼，以后肯定会出问题。当然，谁也不能保证你男朋友会一直对你忠心不二，但是我想，如果你男朋友真的有了别的想法，他的游子一定会给你一些暗示的。” “这话太对了，游子如此善解人意，在适当的时候，一定会以某种方式提醒我一下的。” 前些天就曾对游子提出质疑的“漫步人生路”，这会又开始表达不满了：“游子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让小学生们的早恋更顺利？” “星之语”反问道：“那你想要游子怎么做？劝小主人不要早恋？如果是这样的话，游子肯定很快就会被卸载，因为小主人们已经听惯了老师、父母的训诫，就想找个能真正帮到他们的‘人’。” “10879532”表示赞同：“其实早恋这种事，我觉得堵不如疏。我12岁的时候，班上转过来一个男孩，篮球非常棒，我也是迷得不得了。然而半年后，我发现他除了篮球打得好，就没有多少优点了，尤其是成绩要比我差很多，慢慢地我也就不怎么在意他了。所以说，早恋这种事，过了一段时间，当事人自己就会慢慢想明白的。这个时候，如果老师、家长强行加以拆散，反而容易引起逆反心理。” “星之语”回帖：“没错。对于早恋的学生来说，如何让他们平静度过这段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游子做得很对，小主人想知道什么，游子就尽量帮着打听，减少不必要的猜疑，这有助于小主人的情绪稳定，对学习的影响被降至最低。” “36413596”回复道：“大哥哥大姐姐们，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好有道理。隔壁班的班长和学习委员，以前成绩都特别好，可自从他们成了一对后，成绩都下滑得特别厉害，学习委员家里正打算给她办理转学呢。可是我和安子还好，成绩还提高了一些。” “对啊，这就是游子的功劳。” “可是听你们刚才那意思，等过一段时间，我和安子就会想明白，然后分开？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 “星之语”安慰道：“也不一定啊，我就见过几对从小学就开始同学，长大后结为夫妻的。世界上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反正你们顺其自然就好，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早恋影响学习。” “明白了，谢谢‘星之语’大哥哥。” 第316章 收到文化衫 再往后翻，李松有点心惊。 “36413596”的故事引起的动静，似乎比“星之语”要大得多。 很多人的回帖，都是跟“36413596”有关，对“星之语”进行回复的不多。 这其实不难理解：“星之语”的故事，只是在岚揭开谜底的那一刻，令人惊奇了一下，过后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然而“36413596”的故事则牵涉“早恋”这一类现象，谈资颇多。 即使在几十年前，社会相对封闭，学校的管理远比现在严格的时代，早恋这种情况都无非禁绝。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大幅度提高，青少年发育提前，加之且受影视剧的影响，这种情况就更加普遍。 然而老师、家长对此却苦无良策，强行拆散固然有副作用，放任不管似乎也不太好，总之令人头疼。 而“36413596”的回复则让大家看到，其实这个问题是可以得到妥善处理的，游子的积极沟通，效果就很不错。 正如楼主“10879532”所说，很多这样的恋情，如果让其自由发展一段时间，到后来往往无疾而终。这有点像“青春痘”，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自行消失，但如果你硬要去挤它，反而容易发炎。 看到后面有这么多回复，李松查看了一下游子的后台，发现就在最近这几天，游子的新增注册用户就达到了10多万，势头很猛。 “36413596”的故事，看似普通，却影响深远，进一步提升了游子的知名度。 ~~~~~~~~ 星期三中午，公司门口来了一位快递小哥，请柳奕杉签收一个包裹。 柳奕杉随后将包裹放在了李松的桌上：“松哥，文化衫做好了。” “我看看。”李松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有4件文化衫，大小似乎是不一样的。 “这是给徐同航、周傲勋、宋立新他们分别做的。”柳奕杉解释道。 李松朝徐同航三人招手：“你们过来试试吧。” 三人拿起各自的文化衫，正准备穿上试试，见柳奕杉站在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去会议室换一下啊。”李松笑道。 不一会，三人从会议室出来，柳奕杉问道：“怎么样？大小还合适吧？” 徐同航点点头：“我和周傲勋好说，就咱们这身材，挑件衣服还不容易？宋立新可就不好说了。” 李松看了下宋立新，虽然穿的文化衫比徐同航的大了一码，可仍旧显得有点紧。 柳奕杉指着桌上最后一件：“幸好我定做了还要大一码的，这件应该比较适合你。” 宋立新再次进入会议室，出来后果然合身多了。 周傲勋笑道：“立新，为了你一个人，柳姐不得不定做了两套，以防万一，你看看你给她增加了多少麻烦。” 宋立新有点尴尬，柳奕杉连忙摆手道：“没事的，才一件文化衫而已，值不了几个钱。你们觉得这文化衫怎么样？” 三人这才开始细细品味文化衫胸前背后的两句话，越品越觉得有意思。 宋立新伸出了大拇指：“柳姐，我觉得‘做勇者，赢挑战’这句话，真是一语双关，而且很有后劲。等到观众了解勇者这个产品后，这句话一定会让他们回味无穷。” 周傲勋表示：“‘勇者让你与众不同’这句也不错啊，只要在勇者中进行了训练，再去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绝对会有脱胎换骨的表现。” 李松称赞道：“我觉得立新的总结特别到位，这两句话都跟一壶陈年老酒一样，越到后来，随着观众对勇者的了解越来越充分，对这两句话的理解就越深，可谓后劲十足。不过，这都是建立在你们在‘大胆向前冲’节目中取得优异成绩基础上的，特别是徐同航，如果第一炮没打响，后面就什么都谈不上了。” 徐同航点点头：“松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等会我就去水上乐园再训练一次，这样就更有把握了。” “加油！”大家纷纷送上鼓励。 下午的时候，李松正在研发“演员版”app的第6道题，宋立新忽然“噗嗤”一笑。 “立新，你怎么啦？”李松抬起头问道。 “松哥，你看看世间论坛就知道了，那些铁公鸡玩家，终于尝到苦头了。” “哈哈，这个我得看看。”李松笑着点开了世间论坛。 只见“游之余”在帖子里说：“我那三位一毛不拔的同学，这两天遇到事了。 前天新版本上线后，他们还是一切如常，赚了280多。然而到了昨天，他们仨发现：以前每天可以答5道题，结果变成只能答4道题了，结果有两个人运气不错，答对的题数还是那么多，收入仍旧有200多，另一个人就运气差了些，答对的题数少了一个，导致收入减少了一半，只有130多。 他们当时以为这只是偶然现象，没有在意。然而到了今天，情况进一步明朗：他们仨都只能答3道题了，而且以前还经常能遇到中级题，这次可全都是初级题，这下他们都只获得了一个初级道具，收入锐减到了不足100。 他们特地跑过来问我的情况，我说我这边一切正常，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还有跟我一样每天打赏的那位同学，也是如此。 他们这才意识到：由于他们从不给官方打赏，因此官方已开始逐渐调低他们的答题几率。 这下他们慌了：像我这样打赏，大头还是归自己；而像他们那样一分钱都不肯出，最后只怕是收入完全不保。” “大立神”回复道：“看来你前天的分析是对的，世间官方修改了规则，以后想在游戏里吃白食是行不通了。” “游之余”回帖：“可是我这三位同学一下子慌了手脚，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天有一笔收入，并且已经安排好了用途，现在眼看要没了，感觉特别难受，就跟他们每天被人抢走200多似的。” “苍穹之泪”表示：“我真是服了，你这三位同学，简直把每天的这笔钱视作理所应当的了。” “他们现在就是这种心态，还问我该怎么办？我说那你们就跟我一样，每天打赏10%呗。他们现在终于肯接受了，而且干脆将今天的收入全都打赏了。” “呵呵，这有点矫枉过正了吧？” “我也觉得是，不过这是他们的事，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且看明天会怎样吧。” 看到这里，李松明白宋立新为什么笑了，其实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游之余”的这三位同学，做事怎么这么极端呢？要么一分钱都不打赏，要么全都打赏出去，让人不知道说啥好。 第317章 绑定系统一周年 据宋立新介绍，要想挑战高级题，是有条件的。 首先，你得具备答对初级题的能力，如果连初级题都很少能够回答正确，自然就没有接触到中级题的机会。 其次，你必须能经常答对中级题，才有接触到高级题的机会。 “游之余”的这三位同学，是经常能答对中级题的，因此他们应该回答过高级题。不过这种机会还是比较难得，要五、六天才能遇到一次。 如果玩家舍得超高比例打赏，那么遇到高级题的概率就会随之增加，到了全部打赏这种极端程度，次日肯定能遇到一道高级题。 当然，对于答题水平不高的人来说，这么做是不必要的，甚至可以说是把钱往水里扔。但对于答题厉害的人来说，倒是可以一试，有可能获得超额收益。 两人正聊着，帖子里又有动静了。 只见“大立神”抱怨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去买了一颗中级强化丹，你们是猜什么价格？198元。” “苍穹之泪”回复道：“不对啊，我记得第一颗中级强化丹就出自@游之余之手，最终是以188成交，后来随着答题的人增多，中级强化丹的价格下跌了不少，一般130多就可以买到，怎么现在比第一颗还贵？” “游之余”回答：“物以稀为贵呗。你们看我那三位同学，今天全都只获得了一颗初级道具，以前他们基本上都能斩获一颗中级道具的。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定不少，今天全都遭到了打击，导致可供出售的中级道具大量减少，当然要涨价了。” “看来你前天说的又应验了：官方修改了规则后，对我们买家也是有影响的啊。” “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像我三位同学这样的人，经过这次教训，以后打赏起来恐怕比我都还积极，道具的价格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那敢情好，作为我们买家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时，“游之余”提了一个问题：“@苍穹之泪@大立神，我怎么感觉你们很舍得在这个游戏里花钱啊？” “大立神”回答：“因为世间官方从不卖收费道具，使得这个游戏的平衡性非常好，这在目前别的游戏那里是见不到的，所以我舍得在世间里砸钱。” “苍穹之泪”表示：“@大立神说的我完成赞同，不过我还有一个个人原因：我有一位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也在世间一服里头。不过说来气人，现实中他总是压我一头，现在到了游戏里，他的角色也比我的角色强大，我不想落在他后面，所以只能大力投资自己的角色了。” “游之余”回帖：“@苍穹之泪，想不到你在游戏里跟好友较上劲了，那你跟他的竞争，目前形势如何？” “现在我的等级及一些属性都已经超过他了，那么多的中级强化丹可不是白买的。” “呵呵，那就愿你在游戏里继续力压你那位好友，找回场子。” 看到这里，李松也乐了：这位名叫“苍穹之泪”的玩家，玩得也太投入了吧？ ~~~~~~~~ 8月10日，星期四。 李松来到公司，发现陈岩已经先到了。 “跟‘依图’的合同签下来了？”李松走过去问道。 陈岩点点头：“前天我去见了耿立波，还参观了他那个厂。里面的设备、厂房都非常新，就是业务不太饱和，因此‘依图’很需要我们这个单子。跟耿立波当面聊过后，我发现这个人蛮实在的，比较好打交道。” “那就好。既然你亲自看过依图的工厂，那应该是可以放心一些了。” “是啊，我也怕遇到皮包公司，看过之后，我才能安心地跟他签下合同。” “他那边什么时候能拿出样品？” “按照合同，是在一个月以后。” “那挺快的嘛。”李松表示满意。 他正要离开，老魏向他发出邀请：中午一起吃个便饭。 李松笑道：“老哥，你这么客气干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好了。” “没什么事情啊，就是随便坐坐呗。” “那……好吧。”李松答应下来，心说这老哥该不会又是为了魏弘的事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只是对于魏弘，他能帮的都帮了啊，还能有什么事？ 中午，在鑫旺海鲜城的一个雅间，老魏做东。 “老哥，魏弘又遇到什么麻烦啦？”李松忍不住问道。 老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跟他没关系。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8月10日，非年非节的，能是什么日子？”李松有点茫然。 “想想一年前。”老魏提示道。 李松恍然大悟：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扶起了倒在人行道上的老魏，还叫来救护车，将老魏送到了医院。 没想到，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 不过，也正是在一年前那个酷热的早晨，他刚刚醒来，就绑定了系统，从此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这个系统有时候不肯通融，让他觉得心烦，但不得不说，系统对他的帮助是非常大的，不说别的，光是“人工智能宝典”、“足球特殊训练法”小册子以及“人体感官原理”这三本书，每一本都是旷世奇书，足够他做出一番成就的。 要是没有系统，他现在还是一位普通的白领，在这繁华的都市里苦苦奋斗。 人要懂得感恩，在“绑定系统一周年”之际，他要对系统说声“谢谢”。 由此，李松明白了老魏今天请他吃饭的意思：这老哥是想对一年前的出手相救表示谢意。 “老哥，说实话，我很幸运认识了你。以前，我被股市套怕了，自从有你给我出主意，我在股市里就几乎没有失手过。所以要说感谢的话，那也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可是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平台，还培养了魏弘，所以要说起来，还是你对我的帮助更大一些。” 李松心说：老魏是“股海沉浮”任务的主角，就凭这个，他也得尽力帮助老魏啊。 不过，这话他可没法对老魏说，于是他摆摆手：“老哥，咱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来，干杯！” “好，干杯！” 第318章 老魏喜获增量资金 李松和老魏边吃边聊，这时，高颐真发来信息：“我家的住房抵押贷款办下来了，刚才我将540万余款转到了‘云裳千羽’的账户上。” 李松登录“云裳千羽”的公司账户查了一下，540万资金已到账，目前账上共有880多万现金。 看着这一大笔钱，他有点犯愁。 目前，“依图”要一个月后才能制造出样品，因此“特殊模具”那边暂时不需要投入资金。中蕊科技这边在搞研发，也需要一段时间，这就意味着最近并不需要花钱。 这样一来，这880多万就只能放在账上吃活期利息了，非常可惜。 高云聪要求他提供兜底，他答应以游子的收入作为后盾，但“等靠要”终究不是办法，网上服装销售项目得自身具备造血功能才行。如果能趁着目前这个间隙，让这么一大笔钱产生一些收益，那将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想到这里，他问老魏：“老哥，现在有没有什么稳赚不赔、收益又高的项目？” 老魏笑道：“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不仅要‘稳赚不赔’，还要‘收益高’，这样的好事我也想啊。” 李松也笑了：“老哥，我知道这要求不合理，但是我相信你老哥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有多少资金？能放多长时间？” “800多万，至少1个月的闲置期。” “1个月？”老魏沉吟着：“这个时间应该够了。” “怎么？你已经有这样的项目？说来听听啊。” “除了‘果业转债’，别的项目我都不了解，哪敢随便给你推荐呢？” “原来你说的是果业转债啊。”李松在手机上打开了“果业转债”的日k线。 一个多月前，果业转债上市，开盘即破发，随后绝大部分时间都在91到94元之间徘徊，将几乎所有投资者都套得牢牢的。 在老魏看来，主力资金把大家折腾得够呛，很多人都快受不了，纷纷选择割肉。因此，可能不会再等太久，主力资金就会将价格拉起，至少回到100元的面值以上是不成问题的。 李松盘算着：目前果业转债的价格是93元左右，如果能涨到100元，那就是7.5%的涨幅。一个月左右如果能取得这个收益，那当然没的说。要知道，大多数理财产品一年才4%左右；有些高端理财产品虽然能达到6%以上，但那是一年的收益。 至于风险，倒是不用太担心。在听了老魏的多次讲解后，李松对于可转债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深知在100以下买入，是绝对安全的。如果一个月后要用钱，鉴于93元这个价位已经足够低，即使全部卖掉，也不会亏到哪去。 也就是说，在运气最不好的情况下，损失也很轻微。更何况他相信老魏的判断，果业转债有很大概率在近期就要拉升了，综合权衡之下，可谓收益远大于风险。 想到这里，李松打定了主意：“老哥，那就把这笔钱交给你打理，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啊。”老魏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那好，我等会就去开通‘云裳千羽’公司的企业证券账户。”作为“云裳千羽”的法人代表，李松是有这个权限的。 “好的。” 吃完饭，老魏先回去了，李松来到证券公司，办理好开户手续，然后将800万资金转到了新开立的企业证券账户上，留下80多万元应急。 回到公司后，李松将“云裳千羽”公司企业证券账户的账号和密码交到了老魏手里：“老哥，辛苦你了。” “没事，反正是同一个品种，又不需要额外操心些什么。” 老魏的想法是：对于“云裳千羽”的证券账户，他也是打算半仓操作，也就是只投入400万元买入“果业转债”，另一半资金则是用来应对意外的情况，除非“果业转债”跌到90元附近，否则不会动用。 至于持有的“果业转债”，他会不断做短差，每天赚点小钱。虽然他同时管理着松岩科技和云裳千羽两个企业证券账户，但由于都是对“果业转债”进行操作，因此只需在两个账户上同时下单，除此之外并不需要多费心。 这跟同时操作两个品种可不是一回事，如果是在两个可转债品种上做短差，那是比较累的，老魏会吃不消。 老魏每天都要研究“果业转债”的走势，“云裳千羽”的资金则让老魏在不必付出更多心力的情况下，就能取得更多收益，相当于对工作成果起到了一个“放大”作用，因此是老魏所乐见的。 ~~~~~~~~ 李松回到座位上，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 宋立新告诉他：“松哥，今天世间一服出了间大事：产生了第一颗高级道具，而且卖出了420元的高价！” “一颗道具能卖这么多钱？”李松听了为之咋舌。 “那还有假？从论坛的回帖得知，这颗高级道具是‘游之余’的一位同学摘得的，今天他们可嘚瑟了。” “有这种事？”李松点开了世间论坛。 中午的时候，“游之余”在帖子里宣布：“我同学今天获得了一个高级强化丹。” 这下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大立神”表示：“我刚才在天宝网站看到了，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卖高级道具呢，不过价格太贵了，420，我看了一下没买，谁知没过多久就成交了，这游戏里还是有不少有钱人的嘛。” “苍穹之泪”表示：“高级强化丹的持续时间、攻防加成，都是中级强化丹的两倍，按道理，售价也应该只是中级强化丹的两倍才合理，也就是300左右就差不多了，谁知竟然飙得这么高，我也是觉得不合理，没有买，不过这并不妨碍有老板出手。” “游之余”回复道：“@苍穹之泪，你说的有道理，但这颗高级强化丹是第一颗，自然与众不同。想当初，我卖第一颗中级强化丹时，价格也是最贵的，后来的都要便宜些。” “苍穹之泪”表示赞同：“这倒也是。” 这时“大立神”回过味来：“@游之余，你是说你的同学获得了这颗高级强化丹？哪个同学？” “昨天，我的三位同学不是将全部收入都打赏出去了嘛，获得高级强化丹的就是其中一位。” 第319章 徐同航遭遇意外 “苍穹之泪”惊叹：“这可真是邪门，你的那三位同学，以前从不打赏，如今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游之余”回帖：“我也觉得不公平啊，我天天打赏，却只遇到过一次高级题，结果我没答对。” “大立神”有些好奇：“你同学是怎么获得高级强化丹的？” “游之余”回复道：“他们仨今天运气爆棚，一共遇到了5道高级题，虽然题目非常难，但他们在5次机会里抓住了一次，于是就获得了一颗高级强化丹。” “可是你天天打赏，这么多天里，都只答过一次高级题，他们怎么可能一天答5道高级题？” “我猜测，他们是因为昨天将收入全都打赏出去了，于是大幅提高了遇到高级题的概率。” “还能这样啊？不过你那3位同学也确实厉害，换了别人，即使给10次机会，也得不了一颗高级道具。” “游之余”解释道：“他们实力还是有的，再加上今天机会确实够多，这才能抓住其中一次。他们这会儿高兴坏了，说只要有本事，昨天失去的，今天就能捞回来。他们还打算晚上出去搓一顿，邀请我也去。” “你这三位同学可真够狂的。不过我算是看明白了，世间官方修改后的新规则，除了对不打赏的人有惩罚外，还鼓励你们多打赏，越舍得掏钱，遇到中、高级题的机会越大。” “是啊，我也在想要不要多打赏一些，如果能多遇到一道中级题，我也能多赚点。” “大立神”鼓励道：“我觉得你应该试一试。你又不比你同学差，他们能做到的，你也可以。” “嗯，我明天打赏个20%看看。” 看到这里，李松对宋立新说：“‘游之余’的三位同学虽说出言不逊，但他们无意中发现新规则是有奖励措施的，这就是功劳，以后卖家打赏的比例肯定会有所提高，你没见连‘游之余’都表示要多打赏一些嘛。” “松哥，你可真是包容。我看了‘游之余’的回帖后气坏了，正准备对他的三位同学追加点特别惩罚措施呢。”宋立新看上去余怒未消。 “你打算怎么罚他们？” “我打算无论他们打赏比例有多高，都不会再让他们遇到高级题了。” “就只针对他们三个？” “对。” 李松摇摇头：“不好。你这么一搞，就把规则体系搞乱了，玩家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他们三个说的话实在是可气啊。” “世间一服这么多玩家，肯定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咱们何必去跟几个玩家斗气呢？你们几个游戏玩得比我多，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这……”宋立新有些迟疑。 周傲勋提醒道：“立新，你如果真的不让他们三个答高级题，咱们也有损失。你想啊，目前有能力答对高级题的玩家不多，他们三个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他们赚钱少了，打赏我们的也会减少，所以说你这么做，就是在跟钱过不去，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李松、江小天和徐同航一听，全都乐了。 半晌，宋立新点点头：“好吧，那我就放他们一马。” “这就对了嘛。”周傲勋笑道。 ~~~~~~~~ 星期五的早上，李松和表弟去上班，遇到了周傲勋和宋立新。 “同航呢？”李松问道。 “他去高铁站了。”周傲勋回答。 “你们应该去送送他的。” “他不让我们送啊。他说，不就是去一趟合肥嘛，坐高铁一会就到了，又不是小孩子，这么简单的旅程能有什么问题？” 李松叹道：“同航心气挺高的，他这是憋着一股劲呢。” “他是不是过于亢奋了？到时候别影响发挥啊。”周傲勋不无担忧地说。 “同航非常顽强，就算遇到什么困难，相信他也一定能克服。”李松对徐同航很有信心。只要想想，徐同航三次冒着酷暑去水上乐园训练，晒得皮肤黝黑，如此大的毅力可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徐同航发来信息：“已经抵达了‘大胆向前冲’节目的现场，正在进行准备活动，出场时间预计是下午2：45。” “加油！下午我们都会在屏幕前给你助威。”李松给徐同航鼓劲。 “谢谢。” 下午2点，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在观看皖江卫视的现场直播。 从电视里可以看到，合肥由于中午下过一场大雨，气温有所下降，不再那么炎热，有利于进行比赛。 节目正式开始，第一组安排了四位男嘉宾向终点发起冲击，然而这四人却先后落入水中。 看完这一组的表演，周傲勋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看，今天的赛道由于刚下过雨，有些湿滑，导致有的选手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失误，像刚才那位选手，前面三关都闯过来了，应该是有些实力的，结果却在一个很普通的赛道上滑进了水里，真是可惜。” 李松点点头：“我马上提醒一下同航。” 徐同航收到信息后回复：“我在现场已经注意到了，我会小心的。” 2：45到了，徐同航作为第二组的第三名选手出场，此前的所有选手全都落水，没人能抵达终点。 徐同航身着文化衫，站在了起跑线上，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主持人刚发出“go”的指令，徐同航就冲了出去。 周傲勋皱起了眉头：“同航有点着急了。” 果不其然，第一个赛道，徐同航就猛地摇晃了一下，把大伙吓了一跳。 好在徐同航对于赛道的湿滑已经有所准备，很快稳住了身形，继续向前冲。 在经过转盘时，本来徐同航经过多次练习，对于动作要领已经烂熟于心，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然而，当他跳上对面的赛道，准备快速前行，以抵消转盘的转动惯性时，却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溅起了水花。 完了！李松的心一沉：没想到徐同航这么快就失败了，前面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难道就此白费了吗？还有他的亲人，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一幕，一定很失望吧？ 耳畔传来“咚”、“咚”两声，这是当选手落水时播放的音乐。与此同时，水池里的两名工作人员正迅速游过来，准备将徐同航救起。 柳奕杉忽然大喊：“快看，徐同航还没输！他还有希望！” 大伙本来都已经失望了，听到柳奕杉的这声喊，连忙紧盯屏幕，只见徐同航虽然腿部泡在水里，双手却紧抓着赛道，正努力往上爬。 第320章 历尽艰辛终于夺冠 这一幕真是让大家看呆了，所有人都忍不住对着屏幕大喊：“加油！” 可惜徐同航是听不到的，好在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爬上了赛道。 宋立新自我解嘲道：“这要是换做是我，就算放了10万块钱在我面前也没用啊。” 周傲勋摇摇头：“我恐怕也做不到，这种情况下还能爬上来，真是不容易。” 李松也颇为震惊，虽然知道徐同航很顽强，但没料到能到这种程度。 电视里，只见徐同航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将鞋、袜脱下，放在赛道上，请水里的工作人员帮忙收拾一下。 刚才徐同航的腿已经落入水中，鞋子里肯定灌满了水，穿着这样的鞋继续比赛，只会是个累赘，脱掉是明智的。 工作人员表示没问题，等会就帮他收好。 就这样，徐同航赤着脚继续前行。 主持人非常惊奇，他们本来准备为徐同航的落水感叹几句，然后邀请下一个选手出场，不料徐同航咸鱼翻身，重新站了起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他们立刻改口，鼓励徐同航向终点冲刺。 可能是这一次的教训太深刻了，徐同航开始小心翼翼，不再那么急躁了。 凭借在勇者里训练获得的经验，徐同航成功闯过了滚轮、吊锤、浮桥，来到了最后一关：滑梯。 这里其实是一个大斜坡，从上面放下来一个绳子，顺着绳子往上爬到坡顶，就是终点线了。 徐同航定了定神，抓紧了绳子，顺着滑梯向上攀爬。 快到坡顶时，一股强大的水流忽然倾泻而出，将徐同航吞没了。 办公室里一声惊呼：这股水流太出乎意料了，而且流速极快，徐同航若是没抓牢绳索，很容易被冲到下面的水池中。 水流过后，只见徐同航已经被冲到了坡底，身体吊在空中，腿脚再次浸到了水里，然而他的双手却仍然死死攥住绳子不放。 显然，徐同航也没料到最后关头会出现这股水流，他有点猝不及防，结果被冲了下来。幸好危急关头，他下意识地抓紧了绳子，保留了成功的希望。 两名工作人员已经游了过来，只要徐同航体力不支，落入水中，他们就会上前施救，当然，徐同航的节目之旅也就此告终。 电视里，现场观众席上有很多人站了起来，为徐同航加油。 徐同航稳了一下身形，抓紧绳索，拼命向上攀爬，终于重新回到了滑梯上。 观众席上响起了掌声，徐同航受到鼓舞，抖擞精神，再次向坡顶冲击。不过他这次怕得比较慢，似乎是在提防着再次有水流冲下来。好在这回再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徐同航终于登上了坡顶，冲过了终点线！ 办公室里沸腾了：徐同航经历了两次考验，每次都差点要失败，结果硬是依靠着不服输的尽头，将局面扭转了过来。 今天，徐同航就像个拼命三郎，令大家为之折服。 终点线的两位主持人激动地围了过来。 “大胆向前冲”节目一共有4位主持人，起跑线那里有男女主持人各一名，称为第一、第二主持人；终点线这里也是男女主持人各一，称为第三、第四主持人。 每期节目，大部分时间都是第一、第二主持人露脸，由他们引导一个个参赛选手出场，询问选手们的目标，然后发出“go”指令。 相比之下，第三、第四主持人就比较寂寞了，因为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到达他们这里，因此他们在节目中的存在感比较低。 现在终于有了一位选手成功撞线，而且比赛过程充满悬念，他们自然要好好采访一下。 第三主持人跟徐同航握手：“恭喜你成功撞线，你是我见过的所有选手里最拼的，刚才至少有两次，我都以为你失败了，没想到你每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真是太令人佩服了。请问支撑你这么拼的动力是什么？” 徐同航喘着粗气回答道：“因为我的家人和同事都在看着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原来是这样啊。好，请你对着镜头说两句吧。” “爸爸妈妈，还有大伯、舅舅，我知道你们现在就在电视机前，看到了吧？我今天闯关成功了。还有公司领导及同事们，我终于可以在这里说，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 办公室里响起了一片喝彩声。 周傲勋悄悄问宋立新：“你觉得那个一万多的冰箱是不是稳了？” 宋立新有点吃不准：“后面还有几个选手，他们如果能吸取徐同航的经验教训，是有可能花更短的时间，冲过终点线的。” 其实大家也都有这种担忧，不到比赛结束，谁也不敢说徐同航就是冠军。 本期“大胆向前冲”节目仍在继续，但后面的选手谁都不认识，因此大伙开始各忙各的，只有柳奕杉舍不得关掉直播窗口，让它继续开着，当个收音机用。 大约3:40分的时候，柳奕杉高兴地鼓掌：“徐同航获得了冠军！” 李松连忙跟大伙一样，再次打开直播，只见视频里正在播放最后一名选手的落水画面。 第三主持人随后宣布：“徐同航是今天唯一抵达终点的选手，他将获得由皖菱电器提供的高档冰箱一台，祝贺徐同航！” 第四主持人请徐同航站到镜头前，这时，两位主持人都注意到了徐同航所穿的文化衫，称赞上面的话十分励志。徐同航顺势转过身来，对着摄像机镜头展示背后的那行字。 李松冲着柳奕杉笑道：“同航很机灵，不露痕迹地宣传了勇者。” 小柳点点头。 第四主持人询问徐同航：有什么成功的秘诀？ 徐同航回答：“来这里参加节目之前，我在魔都的水上乐园训练过几天。那里也有充气跑道，有一次我差点掉落水中，眼疾手快之下，我死死抓住跑道，慢慢爬了上来。所以今天的意外，我其实是一些应对经验的。” 第三主持人惊叹：“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那难怪。不过，我看你在闯每一关时，都比别的选手更稳健，请问你是怎么能做到这一点的呢？” 这就涉及到问题的关键了，徐同航不方便直接回答，他笑了笑：“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我身上，观众朋友们可以猜一猜，如果猜到了，就有可能取得跟我一样的成绩哦。” 第三主持人有些不明就里，正准备问个清楚，被第四主持人拦住了：“既然徐同航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留个悬念给观众朋友，不也是挺好的嘛。” 第321章 卖冰箱遇冷 在李松看来，两位主持人的主动，反而更能激发起观众的好奇心，效果也许会更好。 不过，一切都要看勇者网站的访问量，以及勇者的下载量。 视频里，颁奖典礼随后举行，据第三主持人说，他已经有好多期不曾见过这个典礼了。 徐同航赤脚走上红地毯，看着有些滑稽。 第四主持人向他颁发了冠军证书，至于奖品，已经通知皖菱电器发货了。 简短的仪式后，彩带漫天飞舞，徐同航微笑着向观众致意。 周傲勋感叹：“同航的使命结束了，接下来该我上阵了。下周我也要像他那样，去水上乐园实地训练一下了。” 宋立新打趣道：“你就不怕跟他一样，变成李逵？” “那有什么办法呢？同航给咱俩立了个标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李松摆摆手：“没事，我还是那句话，参赛的事完全是自愿的，不要勉强。再说你们也看到了，同航为了这次比赛付出了多少，如果没有像他那样的坚定决心，即使参加了，也可能会铩羽而归。” “松哥，我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节目当然还是要参加的。” “哦。”李松有点疑惑：周傲勋明明有点不太情愿，为什么却不肯放弃呢？ 宋立新呵呵一笑：“松哥，你大概还不明白敖勋的那点小心思吧？” 周傲勋瞪了宋立新一样：“你就喜欢多嘴。” “哼，就许你说我胖，我就不能揭一下你的底？”宋立新有点不服气。 李松微微一笑：果然胖人都忌讳别人说他胖，宋立新虽然脾气好，但周傲勋老拿他的胖说事，还是让他有些恼火的。 周傲勋被宋立新一激，决定还是由自己把话说清楚：“松哥，其实没什么。我是看到‘大胆向前冲’节目的参赛选手，水平真的不怎么样。咱们只要像同航那样好好准备，到了赛场稳定发挥，冲过终点线后，一万多的冰箱就到手了，这简直是捡钱啊。刚好，我家的冰箱用了很多年，也该换了。我要是得了奖，就把冰箱寄回家，我父母还从没用过这么高档的冰箱呢，他们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李松这才明白了周傲勋的真实想法，原来是冲着冠军奖品去的，难怪要坚持参赛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俗话说：无利不早起。周傲勋有这个目标，就会努力去争取好成绩，客观上也能对勇者起到宣传作用，这就够了。 想到这里，李松对周傲勋说：“既然你决定要去，那就让小柳给你报名吧？” 周傲勋点了点头。 听说周傲勋愿意参赛，柳奕杉很高兴，立刻给周傲勋办理报名手续。 很快，报名成功，下个星期五，周傲勋将代表松岩vr去合肥参赛。 “加油！”大家给周傲勋送上鼓励。 临近下班的时候，徐同航发来信息：“松哥，我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打算坐晚上最后一班高铁回魔都。” 李松回想起徐同航领奖时打着赤脚的情景：“你的鞋子怎么办？” “鞋子现在还是湿的，自然是没法穿了。工作人员送给我一双拖鞋，我就穿着这双拖鞋回去吧，反正现在天气热，穿拖鞋也没什么。” “那好吧，你坐几点的车？我们去接你。” “不麻烦你们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是功臣嘛，当然要给你接风啊。” “那行，我大概8点半下车。” “好的，那就晚上见。” 晚8点，李松和表弟来到魔都高铁站，接到了徐同航。 看到是李松和江小天来接，徐同航有些不悦：“怎么就你们两个当领导的来了？敖勋和立新呢？” 李松笑道：“你这人真怪，下午的时候，我说要来接你，你让我不要来；现在敖勋、立新没有来，你却有怨言。” “他们两个不一样嘛，作为铁哥们，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来的。” 江小天解释道：“他们两个上班辛苦，是我不让他们来的。再说，有我哥和我来接你还不够啊，非得前呼后拥才带劲是不？” “我哪是那个意思啊？” “好啦，别说那么多了，走吧。” 上了出租车，李松注意到，徐同航的手掌上有两处伤口。 徐同航告诉他：“下午闯最后一关的时候，我生怕掉到水池里，绳子抓得特别紧，往上爬时用了很大的力气，不知不觉把手掌都勒伤了。” 李松感叹：“你可真是够拼命的。” 下了出租车，李松到附近药店买了创可贴交给徐同航：“回去后赶紧贴上，小心感染、化脓。” “谢谢松哥。” “好好休息，再见。” ~~~~~~~~ 星期六早上，李松和表弟锻炼后，来到出租屋。 徐同航正在接电话，等到挂断电话，他高兴地告诉大家：“冰箱等会就到。” “这么快？”李松问道。 “皖菱电器在魔都设有销售中心，货源充足，送货很快的。” “这倒也是，在魔都想买东西，确实速度很快。”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冰箱送来了。 这冰箱真是大，高近两米，内部容量非常大，可以装下很多东西，比他家以前用过的冰箱大多了，确实够豪华。 徐同航给冰箱从内到外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在“闲鱼”网站发帖，打算将这个冰箱卖掉。 考虑到冰箱已经开了封，虽然算还没用过，但也是旧货了，因此他主动降了点价，抹去了售价的零头，标价1万元整。 “闲鱼”网站的用户很多，交易很活跃，加上今天又是周六，因此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讨价还价了：“老板，你这冰箱4000卖吗？” 徐同航差点没气晕：“你什么眼神啊？没看到我帖子里说了嘛，这冰箱今天刚送来，基本上等同于新的，你怎么能当成用了很久的旧货来出价呢？” “哪怕只用了一天，那也是旧货，就得按旧货的标准来定价。” “我这可是‘大胆向前冲’节目的冠军奖品。” “‘大胆向前冲’是个啥节目？没听说过。再说了，你卖的是冰箱，扯上节目干嘛？” 徐同航直摇头：竟然还有人没听说过“大胆向前冲”节目？ 过了一阵，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倒是知道“大胆向前冲”节目，不过也只是看过几期而已，并不是很感兴趣，只肯开价5000。 第322章 通过游子平台进行推介 时间快到12点了，李松和表弟正准备回家吃饭，徐同航忽然一拍桌子：“太好了，终于来了一位真正的‘大胆向前冲’粉丝。” 周傲勋凑过去问道：“何以见得？” “这位女网友说，最近这三年的‘大胆向前冲’节目，她每期必看，如果没时间看直播，就晚上看视频，从没有遗漏。” “那确实是铁杆粉丝。”周傲勋怂恿道：“你快问问，她愿意出什么价？” 李松和江小天闻声停下了脚步，想看看这个高档冰箱到底能卖多少钱。 徐同航连忙跟对方聊了起来，然而不一会，徐同航就有些气馁。 原来，对方称她很喜欢这种冰箱，而且也知道这是“大胆向前冲”节目的冠军奖品，非常难得，因此很想买下来。但是她离婚一年多，还带着个四岁的女儿，生活着实不易，因此希望徐同航能便宜点卖给她，满足她作为一个粉丝的强烈愿望。 周傲勋冷哼了一声：“还以为粉丝能出价高点，谁知也是这么拉胯。” 徐同航有些无奈：“看来我这冰箱也就值这么多了，要不就5000块钱卖给这个女粉丝算了，至少她懂得这冰箱的价值，我也算是给这个冰箱找到了合适的主人。” “你的东西，随便你咯。” “那就这样吧。” 徐同航正准备回复对方，被李松拦住了：“你等等。我觉得这个女粉丝说得很对，你这个奖品是有特殊意义的。可能在别人眼里，这冰箱就是个旧货，应该折价卖才对，但是在真正的‘大胆向前冲’粉丝眼里，它应该是有溢价的。” “松哥，现在跟我聊天的不就是个粉丝？也没见她开出更高的价啊。” “她是经济条件不允许嘛，如果换做收入高的粉丝，情况肯定会不一样。” “这……”徐同航犹豫了，他觉得李松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谁不想自己的东西卖个好价钱呢？ 江小天插话道：“‘闲鱼’这个平台好是好，但只适合于旧货交易。在这个平台的用户眼中，不管什么样的东西，到了这里都得给出很大折扣，才能卖出去，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扭转。所以这台冰箱，你说刚刚开封、是冠军奖品，这些其实都不顶用，人们关注的始终还是折扣。” “小天，你的意思是让我换个平台？可是其他网站的定位跟闲鱼是差不多的，论交易活跃程度还不如闲鱼。” “我觉得你可能走错了一步棋。昨天你领奖时，应该跟‘大胆向前冲’节目组说一声，要求暂时不要发货，等你通知后再发。这样的话，你这个冰箱就不是旧货，而是等同于新品了。” 徐同航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在网上卖‘提货单’，而不是冰箱？” “对，这样的话，你卖一万元，别人肯定抢着买啊。就算按市场价卖，也问题不大。” 徐同航有些懊恼：“你咋不早说呢？送都送来了，你才想到跟我说这个。” “昨天光顾着替你高兴了，哪里会想到这个？” “那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徐同航的语气里透着不满。也难怪他有怨言，如果江小天昨天就帮他想到这个主意，那他就可以到手11000，然而如今却只能卖5000，甚至连运费也得由他出，这么大个冰箱，得几百吧？这么一算账，差了6000多呢。 江小天有些尴尬，只好不吭声了。 看到表弟陷入窘境，李松不觉有些好笑：表弟本来是想给同窗好友出个主意，没想到反遭埋怨。 他决定拉表弟一把，也可以说是帮一下徐同航。 其实，就在刚才表弟和徐同航聊天时，他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了，那就是游子这个平台。 得益于情侣版带来的大量新增用户，游子目前的总用户数已经突破了50万。 这已经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平台了，不过在以前，他一直很小心地维护着这个平台的名声，除了跟游子本身的事务相关的通知外，他只在推介“虚拟职场演员版”app时，发送过一次通知。除此之外，他就再也没有打扰过游子的用户了，连当初表弟要求通过这个平台，为正在研发的游戏招募一些测试者，都被他以“担心影响用户对游子的观感”为由拒绝了。 相比之下，知心系统这个平台为了赚钱，陈岩不得不想尽办法去接一些广告，像“培益”生发精，虽然松江府很幽默，借三国时杨修的故事，告诫大家做人不可“聪明绝顶”，从而巧妙地引出了“培益”这个产品，博得大家一笑，将大家对广告的反感稀释了不少，但毕竟是在卖狗皮膏药啊，久而久之，知心系统的整体形象肯定大受影响。 而游子这个平台，李松的定位是绝不推送任何广告，最多宣传一下自家的产品。巧的是，陈岩在这件事上跟他达成了默契，从不给游子这个平台拉广告，其中的主要原因，应该是游子曾经赚了很多钱，让陈岩也很珍惜这个平台的声誉。 现在，李松决定再次试一下水，在游子这个平台上，推介一下徐同航的冰箱。 徐同航是公司员工，他是以松岩vr的名义参赛获得的奖品，因此跟“宣传自家产品”这个宗旨并不矛盾。 李松觉得，这样的推介，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因为，这个冰箱是一个高端产品，又有“大胆向前冲”冠军奖品的光环加持，肯定会有不少游子用户感兴趣，至少不会觉得讨厌。 通过这场推介，李松想看看，这个冰箱到底能卖得多少钱，另外也可以测试一下，这个平台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如果这次的效果好，以后的网上服装销售项目，也可以拿到这里来试试。 主意已定，李松对徐同航谈了自己的打算。 徐同航一阵惊喜：游子的用户规模他是知道的，能在这个平台上卖冰箱，他自然求之不得。 李松让徐同航准备好资料，包括昨天“大胆向前冲”节目的颁奖视频片段、冠军证书的照片、冰箱送货单，以及冰箱内外的照片。 随后，李松向全体游子用户发送了包含上述资料的通知，如果对该冰箱感兴趣的用户，可以到游子论坛的专用贴参与竞价，三日内价高者得。 第323章 竞价开始了 李松和表弟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中午1点多钟了。 老妈很不满：“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等你们好半天了。” “给徐同航帮忙啊，他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得了一台冰箱，原价一万多，在网上只能卖5000，太可惜了，我想通过游子帮他吆喝一下。” 老妈一愣：“怎么？昨天的‘大胆向前冲’，获得冠军的就是他啊？” 李松点点头，他想起老妈也是很爱看“大胆向前冲”节目的，昨天应该看了颁奖典礼。 老妈感叹：“我就说呢，得冠军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有点面熟呢？” 李松记得，徐同航三人好像只来过家里一次，老妈跟他们应该不熟，没认出来也不奇怪。 饭菜端上了桌，四个人正在吃饭，老妈忽然说道：“昨天那个徐同航的表现确实不错，已经好多期没人获奖了，不过我觉得小天也不比他差啊，为什么不派小天去呢？” 江小天回答：“舅妈，我现在是公司副总，工作离不开嘛。再说，我怎么好意思去跟员工去抢一个参赛机会呢？” 老妈有点惋惜：“可奖品是一万多的冰箱啊，你要是去了，不就可以把咱们这台旧冰箱给换一换？” 老爸听了有些不爽：“瞧你这话说的。小天如果真的得了冰箱，那也应该是寄到他家去啊，怎么会拿来换咱们的冰箱呢？” “可是小天跟着小松住了这么久，省了多少住宿费，帮咱们换个冰箱又有什么不应该的？” 江小天连忙表示：“舅妈说得对，如果得了奖，肯定是拿到这里来啊。” 老妈很满意：“这就对了嘛，还是小天懂事。” 老爸哼了一声，不想多说。 李松暗自摇头：虽然老妈说的不无道理，但怎么听着就是让人很不舒服呢？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多次，老妈，你的情商要是能提高一下就好了。 见老爸闷着头吃饭，似乎不太高兴，李松换了一个话题，他问老爸：“上午看了四川兴丰队的比赛没？” 老爸点点头：“看了，四川兴丰队赢了，魏弘进了两个球。” 李松感叹：“有了魏弘，四川兴丰队以后怕是要赢麻了。” 说起魏弘，老爸来了兴致：“魏弘开出的角球，变化似乎更多了，看来他秉承了徐立凡开创的思路，即使回到了俱乐部，仍在不断研究新的进攻套路，这有助于他以后为国奥队做出更大贡献。” 李松淡淡回了句：“那就好。” 他只是不想看到老爸落寞的样子，至于魏弘怎么样，他才懒得管。 下午的时候，李松点开了世间论坛，想看看玩家们对新规则还有什么反应。 帖子里，“游之余”表示：“我现在算是对世间的新规则有了更清楚的认识。自从昨天开始打赏20%后，今天的答题数就增加到了6题，后面应该还会增加。另外，我估计遇到中级题、高级题的概率也会有所增加。” “大立神”问道：“那你觉得打赏20%划不划算呢？” “当然划算了。虽然每天多支出20多元，但只要每隔4天多答对一道初级题，或者每隔8天多答对一道中级题，就能将这些支出赚回来。对于我来说，这个目标不难实现，而且肯定能超额完成。” “那不是挺好的？虽然每天要多费点脑筋，但如果能多赚点钱，肯定谁都愿意啊，反正又没有什么成本。” “游之余”表示赞同：“那是，脑力这玩意，闲着也是闲着，多用一些也没什么妨碍，喝杯牛奶就补回来了。如果能转化成钱，就是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啊。” “苍穹之泪”问道：“@游之余，既然如此，你可以尝试一下打赏30%啊，这样的话，收获岂不是更大？” “游之余”回答：“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等我把打赏20%后的情况搞清楚再说吧。” “大立神”问道：“你那三位同学还在打赏么？” “他们当然不敢不打赏，但打赏100%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也是要赚钱的嘛。目前他们也是跟我一样，先打赏20%看看，不过他们今天就再也没有遇到一道高级题了。” “慢慢来。你们有这个本事，迟早能赚到更多的钱，我们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看到这里，李松发现：世间的卖家们已经意识到，打赏得多，就有可能收获更大。他们正在试探，到底该打赏多少才合适。相信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后，每个人都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打赏比例。 逛过了世间论坛，李松想起，徐同航那边不知道情况怎样了，于是他转到了游子论坛，进入了“冠军奖品冰箱竞价专用贴”。 这一看，李松发现已经有不少人点击过这个帖子了，回帖的也不少。 首先是有人在问：你真的是昨天的那位冠军得主吗？ 李松觉得这很正常，毕竟网络上骗子不少，凡事先确认一下真假，没有坏处。 立刻有人回复道：我使用游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官方从来不乱发通知，因此我相信，这一次肯定不会是骗人的，因为那会让游子的信誉毁于一旦，官方不会这么傻。 李松看后很感动：发言的这位游子用户很懂他嘛。 随后，他看到了徐同航的回复：“请大家放心，我就是研发游子的松岩科技公司的员工，游子的很多服务器就是我在维护。” 大家的疑虑被彻底打消，后面再没有人对徐同航的身份提出质疑。 接下来，有人担心冰箱的售后服务问题：如果再转一道手，“三包”还有效吗？ 徐同航回复道：“我跟厂家联系过，他们表示，‘三包’依据的是产品编号，而不是送货地址。这就好比你搬家了，地址变了，但是冰箱依然能享受‘三包’。” 这么一来，“三包”也没有问题了，游子用户们放心了，有人开始出价。 第一个报价是6000，虽然仍不及预期，但毕竟比“闲鱼”上的5000要好。 这个报价引起了一位游子用户的嘲笑：“‘大胆向前冲’节目的冠军奖品就这么不值钱吗？想想看，上次看到有人夺冠，是什么时候的事？” 另一位用户附和道：“就是，这里可不是二手市场，我觉得更像是拍卖场，最起码应该不低于市场价吧？我出11000。” 李松看得一呆：我的天，一下子就拔高到了这个价啊！ 徐同航回帖：“谢谢这位朋友，请问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然而没人回应，毕竟，价格已经一下子跟市场价齐平了，再往上加的话，就有些不划算了，那还不如直接去实体店买呢，那里往往会有一些折扣，到手价肯定不到11000。 第324章 对倪惠玲刮目相看 晚上的时候，徐同航发来信息：“松哥，我觉得11000这个价格已经很满意了，要不就按这个价格发货吧？” 李松也觉得这个价格可以了，毕竟市场上大多也就标的这个价，真正买的时候往往还不到11000。 但是，现在就卖却不行，因为他在发给全体游子用户的通知里说的是：三日内价高者得，不能言而无信啊。 这就意味着，必须等到下周二的下午，才能确定到底卖给谁。 “非得这样不可吗？”徐同航有点失望，他怕夜长梦多，万一那个出价11000的人改变了主意咋办？当然是能卖就尽快卖掉。 “必须这样。”李松态度坚持：“在游子这个平台，我可从没有做过什么有损信誉的事情，既然说好了等三天，就得说到做到。” “那好吧。”徐同航有些无奈，只好在帖子里回复道：感谢大家的出价，但根据先前给大家发的通知，这台冰箱的竞价将持续到大后天。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欢迎大家继续报价。 有位id名叫“行道树”的网友询问：“既然还有3天时间，那我明天过来看看这台冰箱可以吗？毕竟这么贵的冰箱，要实际看过后才知道好不好。” 徐同航表示欢迎：“可以啊，明天是星期天，我一直在家的。” “好的，那就说好了。” ~~~~~~~~ 星期天上午，李松陪着高颐真再次来到了刘雨辰的店铺。 刘雨辰笑着过来打招呼：“欢迎两位战友。” “你这称呼听着好亲切啊。”高颐真听得乐了。 “本来就是嘛。”倪惠玲也走了过来：“现在我们真的是休戚相关了。要是严格说起来，高颐真才是我们的领导，就连松哥都是给她打工的，对不？” 李松点点头：“那是，她是大股东嘛，而且处于绝对控股地位，‘云裳千羽’公司应该是她说了算。” “这些都是虚名，‘云裳千羽’赚钱才最重要。”高颐真淡淡地说。 “咱们公司已经走在赚钱的路上了，我正有件事要跟你们说呢，‘云裳千羽’账上不是有800多万闲置资金嘛，我已经在委托老魏拿去投资‘果业转债’了，一个月内赚几个点应该是没问题的。” “松哥是说魏经理吗？”说起老魏，刘雨辰深表佩服：“那可是股神，在网上都小有名气的，我上次听他的买了“西北果业”，不到一个月就赚了23%呢。可惜我太老实了，买得很少，倒是学涛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变狡猾了，偷偷买了很多，从中大赚了一笔，我一想起来就羡慕嫉妒啊。” “魏经理炒股这么厉害啊？”高颐真还是头一次听说老魏：“我可以向魏经理学习一下吗？” 李松表示：“当然可以。魏经理现在是在帮‘云裳千羽’做投资，你作为大股东，有权利过问。上次我不是说了，公司里有几个空闲工位，就是给你们几个股东留的，你们想来的话，随时可以来坐坐。” “那太好了。”高颐真感叹：“我这几年炒股，买啥亏啥，这回终于有个高手可以讨教一下了。” 李松心说：老魏可不建议买个股，你如果就个股的问题问他，未必能获得什么满意的答复。不过这是老魏的事，还是让老魏来对你说吧。 高颐真此时非常高兴：上次李松邀请她以股东的名义去公司坐坐时，她就有点动心了，不过终究是没太好意思。这下好了，她去看看魏经理是怎么帮“云裳千羽”做投资的，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完全没问题。至于说向魏经理讨教一下炒股的事，那不重要，关键是可以见到李松了啊，到时候出去吃个饭啥的，不就又多了一些见面的机会吗？ “你们别光顾着聊天啊。”倪惠玲对高颐真说：“这次店了来了几样新款连衣裙，我带你去看看吧？” “好啊。”高颐真欣然答应。 挑选了一阵后，高颐真看中了两款服装。 开票时，高颐真特地看了一眼：“不行，55折太低了，你们给客人的最低优惠价是七折，就按这个来吧。” 刘雨辰摆摆手：“没事，55折我们又不亏钱，你是松哥的女朋友，又跟我和惠玲是战友，打点折算啥？” 李松不由得感到好笑：哪有商家非得低价卖，顾客非要高价买的？这样的画面可真少见，要是商家、顾客都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成了传说中的“君子国”了。 他对刘雨辰说：“你们的好意，我和高颐真心领了，可你们开店是要赚钱的，合理的利润还是要有的，就按七折来吧。” 高颐真也说：“就是，哪怕是七折，都比时运服装精品屋的价格要便宜不少，你们这里已经很优惠了。” 见李松和高颐真都这么说，刘雨辰便不再坚持：“行，那就按松哥说的办吧。” 付款回来，高颐真深有感触地说：“咱们这个网上服装销售项目如果做成了，由于没有店铺租金、水电、人工等成本，就算服装一律六折，都已经很赚钱了。” 刘雨辰点点头：“那是当然，这也是我坚决看好这个项目的原因，六折的价格绝对很有杀伤力，然而我们的利润却还能比大多数实体店都要高，这样的项目不赚钱才怪。” 倪惠玲插话道：“可是得解决了‘特殊模具’和‘触觉模拟’的问题后，这个项目才真正具备实用价值啊。” 李松告诉大家：“再等一个月左右，‘特殊模具’和‘触觉模拟’那边会有样品出来，到时候就能看出这个项目的前景了，请耐心等待。” “没问题，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点时间我们等得起。只是我们两个也帮不上松哥什么忙，‘云裳千羽’只能全都拜托松哥了。” 李松能感受到倪惠玲话里的一股豪迈之气，以及她的理解和支持。 这让他不禁对倪惠玲刮目相看：这个女孩不简单，是刘雨辰创业的好帮手。 联想起在世间内测服，‘天骄’在娥皇的大力支持下，创建了大舜派。娥皇显然继承了倪惠玲这个原型的很多秉性，因此在内测服能取得这番成就，绝非偶然。 第325章 创可贴的作用 李松回到家时，已经到了下午4点多。 徐同航发来一条信息：“松哥，我的那台冰箱，有人开出更高价了。” “是吗？”李松有点不敢相信：“11000已经是市场价了，怎么可能比这个价格还高呢？” “昨天那个id名叫‘行道树’的网友，你还记得吧？”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说要过来看看冰箱的那个人吧？” “对，就是他。这个人家住魔都，上午的时候，他开车过来，看了冰箱之后表示满意，后来他在论坛回帖，说愿意出12000买下。” “这倒是奇了，来了一趟，就愿意加价1000？” “我可没瞎说，你看看论坛就知道啦。” “好的，我看看。” 李松打开游子论坛，进入”冠军奖品冰箱竞价专用贴”，果然看到了“行道树”的回复：“上午去徐同航那里看了下，冰箱是崭新的，看上去很气派，我刚好需要一台冰箱，愿意出12000买下这个奖品。” 有人质疑道：“@行道树，你如果真的需要这种冰箱，实体店里多的是，遇到做活动的时候，省个千把块都有可能，再不济店里也会送你点赠品，你干嘛还要加价找徐同航买呢？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做出的决定。我是‘大胆向前冲’节目的忠实粉丝，知道这个节目已经好多期都没有冠军了，物以稀为贵，这个冠军奖品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先发一张我跟徐同航的合影给大家看看吧。” “行道树”随后贴出了一张照片，两人笑盈盈的，其中一个是手持冠军证书的徐同航，另一个年轻男子，应该就是“行道树”了。 这时有网友问道：“徐同航的两只手，怎么都贴着创可贴？他受伤了吗？” “行道树”回答：“我跟徐同航合影时也注意到了，我还特地问了他，他说前天在闯最后一关时，由于需要抓紧绳索往上爬时，结果手掌都勒伤了。” “徐同航真是个拼命三郎。” “是啊，这台冰箱可以说凝聚着一种拼搏精神，这就是我愿意加价1000元买下的原因。” “听你这么一说，这台冰箱确实具有特殊意义，支持你的决定。” 此后又有网友回帖：“刚才回放了一下徐同航最后闯关的那段视频，确实不容易，很多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放弃，只有他咬紧牙关，坚持到了最后，以至于双手都受伤了，真是令人敬佩。我也家住魔都，请问可以过来看一下吗？” 徐同航回复道：“没问题，今天随时恭候大驾光临。” 这下子热闹了，又有很多人表示想来看看，徐同航都表示了欢迎。 看到这里，李松问徐同航：“这么说，后来又有人来看冰箱了？” “对啊，刚才先后来了两个人，都跟我合影了，接下来还有几个人要来。” “哈哈，这下你要出名了。” “我倒不觉得，不过就是一场比赛而已，时间长了就没人记得我了，还是这台冰箱多卖点钱实惠。看这架势，说不定还能卖得更高一点。我这会儿很庆幸，昨天松哥没让我把冰箱卖掉是对的，不然就没今天什么事了。我当时还生怕那个出价11000的人反悔呢，现在看来纯属多余。” “现在你明白了吧？不要把讲信誉当成一种负担，有时候它也能给你带来意外的好处。” “松哥这话说得太对了，我是已经体会到了。” ~~~~~~~~ 星期一上班后，周傲勋不无羡慕地对李松说：“松哥，你猜同航的那个冰箱，现在涨到多少钱了？” “我只记得@行道树出价12000，后来我就没看游子论坛了，不知道行情。” “昨晚就已经涨到15000了，今天早上，我看到有人出价16000。” 宋立新呵呵一笑：“你这价格也过时了，我刚刚刷新了一下论坛，有人出价17000。” “我的天！”李松惊叹：“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市场价50%多了。” “那可不？这才只过了不到两天，还有最后一天，应该还可以往上冲一冲。我看那些拍卖会，不都是越到最后越疯狂嘛。” 李松点点头：“是啊，照这么看，后面还很有潜力嘛。” 周傲勋表示：“徐同航这一次得好好感谢松哥，他两只手上的创可贴，可都是松哥给他买的。这次来跟他合影的人，都会看看他的手，这创可贴起到的煽情作用可不小，要不然大家凭什么愿意一个接一个地出高价买他的冰箱呢？” “敖勋这话说得没错。”徐同航表示赞同：“正是在@行道树发布了他跟我的合影，大伙看到了我手上的创可贴之后，出价才开始逐步抬高的，所以确实要感谢松哥。” 李松摆摆手：“谢我干嘛？这是你拼搏得来的，我给你买创可贴，也只是看到你手上有伤，没想到凑巧引爆了网友们的情绪。” 周傲勋感叹道：“同航这次要发点小财了，只是不知道，我的冰箱能卖到什么价呢？我要不要到时候也手上弄点伤？” 宋立新“呸”了一口：“你就这么有把握，这周五能赢得冰箱？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周傲勋有点恼火：“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再说我哪里比同航差了？他能得冠军，我就不能？” “你确实不比同航差，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可能对你非常不利。” “什么因素？”听宋立新这么一说，周傲勋也有点紧张了。 “你去看看勇者论坛，就明白了。” 听宋立新这么一说，李松想起：徐同航在上周五的“大胆向前冲”颁奖典礼上，曾经通过文化衫来悄悄宣传勇者，三天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效果？ 于是他看了一下勇者官网的后台数据，发现有500多个点击，一百多次下载。这个数据虽然很一般，但起步阶段能有百余人试用，也还算不错。 他来到勇者论坛，由于创立的时间不长，因此帖子数量较少。 有个帖子回复最多，标题是：徐同航夺冠奥秘总结。 这就有人开始给徐同航总结经验了？李松感到好奇，于是点了进去。 楼主“我爱向前冲”在帖子一开头就写道：“能找到这个论坛的人，都是聪明人，因为你看懂了徐同航在颁奖典礼上留下的那个谜。” 李松微微一笑：这话确实不假。 有位id叫做“冲上赛道”的网友回复道：“徐同航的那个谜不算难猜吧？只要回放一下视频，就会发现，他胸前背后的那两句话，都有‘勇者’二字，在网上搜索一下‘勇者’，就能找到这里。” 第326章 两家公司开始了竞争 “我爱向前冲”回复道：“找到勇者官网只是个开始，后面的事情多着呢。” “冲上赛道”问道：“还能有什么事情？” “当然是像徐同航那样，上‘大胆向前冲’节目夺取冠军啊，不然下载勇者干嘛？” “冲上赛道”感叹：“你还挺有雄心壮志的，这么说你已经开始行动了？” “是啊。其实通过回放徐同航在颁奖典礼上的视频，不难发现他的秘诀：首先是通过勇者进行大量vr环境下的练习，其次是到水上乐园获得一些实战经验，当然，比赛时的顽强作风也很重要，三者缺一不可。我目前已经在勇者里练习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去我们这里的水上乐园锻炼一下。” “看来你的决心很大嘛，这么说，你的目标是像徐同航那样夺冠？” “只能说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但能否如愿，那可就难说了。要知道，肯定还有别的人也发现了徐同航的秘诀，按照他的方法进行练习，是很有希望成功到达终点的，这就具备了争冠的资格。所以我可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得冠军，甚至连季军都不敢打包票。” “这倒也是，‘大胆向前冲’以前经常是连续多期都没有冠军，以后只怕是冠军是要烂大街了。” 看到这里，李松发现了一个事实：“我爱向前冲”说得没错，可能已经有不少人在学习徐同航的方法了，今后不再是冲过终点线就基本上能夺冠，而是要看谁的用时更短了。 周傲勋也看完了这个帖子，有些闷闷不乐：“看来我的运气不太好，才过了三天，就有这么多人下载，这些人都是我的竞争者啊。” 宋立新笑道：“你以为这100多个下载的就完事了？后面肯定不断有人下载，而且会越来越多。” 这下周傲勋有点坐不住了，他对柳奕杉说：“柳姐，你能不能暂停一下勇者的用户注册？我的竞争压力太大了。” 柳奕杉抬起了头：“你这个要求可是有违公平竞争的原则，不太好哦。” “就这几天，等到了星期五，啊不，到了星期四晚上，就可以重新放开了。我是太想赢得冰箱了，柳姐务必要帮我啊。”周傲勋恳求道。 柳奕杉有点为难，周傲勋的要求明显有点不合理，可大家都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又不好一口回绝。再说，她也希望周傲勋参赛时能取得佳绩，从而继续宣传勇者呢。 见柳奕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李松想到一个问题：“今天是星期一，离周五的比赛只剩四天了，‘大胆向前冲’节目本周的报名应该快截止了吧？” 这话提醒了柳奕杉，她在网上查了下，随后告诉周傲勋：“‘大胆向前冲’本周的报名截止日期就是今天中午，过了这个时间，只能等下个星期了。” “这样啊？那没事了。” 柳奕杉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摆脱了一件麻烦事。 宋立新却哭丧着脸说：“敖勋还算是好的，跟他竞争的人还不算都，我可就惨了，等我下周去参赛时，还不知道会卷成啥样呢。” 李松安慰道：“没关系的，重在参与嘛。” “可是我也很想得个冰箱回来啊，值一万多呢，唉。”宋立新心情郁闷之下，开始责怪起江小天来：“上周五是得冠军的最好机会，如果小天能让我也去就好了。” 江小天一脸不高兴：“你说什么呐？要是你也去，就成了跟徐同航自相残杀，最终不还是只有一个人能夺冠？” 大家听得笑了，宋立新也有点尴尬：刚才太心急了，以至于说错了话。 转眼到了中午，周傲勋表示：“看来我也得像同航那样努力练习了，从星期一到星期四，每天下午，我都去水上乐园训练。” 徐同航建议：“星期四就不要去了，第二天就要去合肥比赛，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保存体力。” “好，你是冠军，就按你说的办。” 周傲勋离开了。李松看了看窗外，虽然已是立秋时节，秋老虎的威力可一点都不比盛夏时小，外面的日头看上去还是非常毒辣，敖勋这是要吃苦头了。 忽然，徐同航惊呼：“松哥，游子论坛里又有人回帖了，这回好像有大事发生。” “我看看。”李松说着，点开了游子论坛，进入到“冠军奖品冰箱竞价专用贴”，只见有位id叫做“优巡体育器材”的网友回帖称：“@徐同航你好，我是优巡体育器材有限公司的负责人，今天在论坛里看了你努力拼搏，终于夺得上周‘大胆向前冲’节目冠军的故事后，非常感动，我想聘请你担任我公司产品的代言人，你的这台冰箱，我愿意以18000元买下，以示诚意。后续的合作事宜，我们再另外商谈，可以吗？” 看到这里，李松也觉得惊讶，没想到徐同航的运气这么好。 徐同航都有点不相信了：“松哥，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怎么会有公司请我去当代言人呢？” 李松想了想，觉得这事其实并不突兀，毕竟“大胆向前冲”作为一档王牌节目，其影响力不可小觑，而徐同航在上周五的表现的确非常顽强，在无数观众面前充分展现了体育运动精神，给体育器材公司做代言人是非常合适的。 此时大家也都看了这个帖子，无不羡慕徐同航。 汪学涛笑道：“同航，别忘了请客啊。” 徐同航连声表示：“好说，好说。不过，我对做代言人的事情一窍不通，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谈啊。” “这还不简单，请岩哥去帮你谈啊，这下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那当然好，可岩哥事情也忙，不好意思麻烦他啊。” 李松觉得这事问题不大：“你岩哥很喜欢去跟人谈判，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又怎么会拒绝呢？” “那太好了。”徐同航随即在帖子里回复“优巡体育器材”，同意等明天过了竞价截止时间后，再来商谈合作事宜。 本以为这件事大概就这样了，谁知过了一阵，汪学涛发现：帖子里又有人开始报价了。 这回是一个名叫“特瑞斯体育器材”的网友，邀请徐同航给特瑞斯体育器材有限公司做代言人，他愿意以19000元的价格买下冰箱。 “这下有好戏看了。”宋立新感叹：“我说什么来着？拍卖会往往是越到最后越疯狂。” “还真有这个可能。”汪学涛表示同意：“眼下就已经开始有这个架势了。” 第327章 棋高一着的游子用户 徐同航感到为难：“两家公司都邀请我做代言人，这可怎么办？” 宋立新呵呵一笑，徐同航有点不解：“你笑什么？” 宋立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话说古代有个美女待字闺中，有两户人家都托媒婆来提亲，一家很有钱，另一家的小伙子则是当地出名的帅哥。美女的父母征询她的意见，她表示：最好白天在有钱的那家吃饭，晚上回帅哥家休息。 大家听了，笑得前仰合后，李松指着宋立新说道：“原本以为立新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只有徐同航很不高兴：“宋立新，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吗？” 汪学涛劝道：“好啦同航，立新不过是逗着玩的，你生个什么气嘛。说实话，要不是这两家都是做体育器材的，你就没有这个幸福的烦恼了。” 李松点点头：“是啊，同行是冤家，否则同航真的可以同时接受两家的邀请。” 宋立新惊叹：“要是那样的话，同航这回可是赚大发了。唉，只怪同航的名字刚好犯了忌讳，可惜啊。” 李松有些疑惑：“犯了啥忌讳？” “‘优巡体育器材’和‘特瑞斯体育器材’是同行啊，同航、同行，刚好相冲。” 徐同航撇撇嘴：“宋立新，我发觉你今天名堂特别多。” 李松笑着摆摆手：“我倒觉得，立新今天特别活跃，成了大家的开心果，这样挺好的，至少比以前闷声不响要好。” 徐同航十分不悦：“专门取笑我。” “同航，大度点！就许你发大财，不许大家开个玩笑啊？” “不跟你们说了。”徐同航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快下班的时候，汪学涛“咦”了一声：“快看，‘优巡体育器材’回帖了，愿意以20000元买下同航的冰箱。” 李松感叹：“好戏终于开锣了。” ~~~~~~~~ 星期二，李松和表弟去上班，徐同航三人已经在珍珠花园门口等着了。 李松瞅了周傲勋一眼：“敖勋，你也晒黑了不少嘛。” 周傲勋表示：“这没什么，我现在干劲大着呢。” “怎么？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松哥，你知道徐同航的那个冰箱，现在卖到什么价了吗？已经5万了。” 李松吃了一惊：“我记得昨天下班时才2万的，怎么后来就到了5万？” “还不是‘优巡体育器材’和‘特瑞斯体育器材’这两位好哥们抬举呗，你加1000，我就加2000，两人斗了一晚上，交手了20多个回合，结果就破了5万。” 李松有点好奇：“还有几个小时，看看最后能到什么价格。” “是啊，我也想看看。” 上班后，李松抽空看了下那个“冠军奖品冰箱竞价专用贴”，发现“优巡体育器材”和“特瑞斯体育器材”果然竞争激烈，两人轮流发帖，争相抬价，其他用户只有当看客的份。 “行道树”感叹：“还是两位老板财大气粗，我们普通人还是搬个小板凳，坐等看戏好了。” 然而，奇怪的是，当“优巡体育器材”于今天凌晨报价51000元之后，“特瑞斯体育器材”就选择了沉默，再也没有回复。 难道这个“特瑞斯体育器材”觉得价格太高，就此放弃了？ 到了最后关头，大戏反而要提前落幕了，真有点出乎意料。 徐同航今天有点心不在焉，不断地刷新着游子论坛，然而“特瑞斯体育器材”却始终没有露面。 看来这台冰箱最终要顶格在51000元了，其实这个价格已经非常惊人了，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然而有谁知道，徐同航已经被吊足了胃口，开始得陇望蜀，暗地里期望着能不能冲破10万元，谁知刚过5万元就停滞不前，自然有些失望。 中午，李松从外面回来，宋立新告诉他：“徐同航的冰箱名花有主了。” 李松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优巡体育器材’嘛。” “错了，是花落‘特瑞斯体育器材’。” “怎么到最后关头又换人了？”李松有些惊讶。 “这个‘特瑞斯体育器材’狡猾着呢，你看看帖子就知道了。” 李松打开帖子，只见在12:46分的时候，“特瑞斯体育器材”回帖了，报价是51001元，只比“优巡体育器材”高1元钱。 他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冠军奖品冰箱竞价专用贴”是他在星期六的12:46分07秒发布的，到今天的12:46分07秒，正好整整3天。“特瑞斯体育器材”掐在3天期限的几秒钟前回帖，即便竞争对手“优巡体育器材”看见了，再想做出应对，也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优巡体育器材”在12:46分38秒回帖了，很可能是由于时间匆忙，只来得及打了52000这个价格，除此以外一个字都没有。 然而，“优巡体育器材”的回帖时间已经超过了3天的截止期限，所以徐同航只能遗憾地回复：对不起。 竞价的事情已尘埃落定，回过头来看，“特瑞斯体育器材”明显棋高一着。 起初，“特瑞斯体育器材”跟“优巡体育器材”陷入了争相抬价的漩涡，后来，“特瑞斯体育器材”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始动脑筋，其中的关键应该是吃透规则。 在游子用户最初收到的通知里，说的就是“三日内价高者得”。后来，当专用贴发出后，有人出价11000时，徐同航再次重申了这一点。 这就意味着，只需在3天期限到来前的那一刻，做到出价最高就行了，至于中间的这个时间段，就没必要去你争我夺了，那只会便宜了徐同航。 从“特瑞斯体育器材”出价51001元可以看出，这位用户其实是很不愿意当冤大头的，因此当只需加1元钱就能获胜时，他连一分钱也没有多加。 对于李松来说，此次竞价的重要意义在于：能一窥游子平台的影响力。 游子论坛主要是供游子用户进行交流的，虽然也允许访客来访，但给访客分配的都是数字id，像“特瑞斯体育器材”这样具有正式昵称的用户，绝对是游子用户。 就是这些游子用户，让徐同航的冰箱卖出了超出市场价数倍的高价，远超“闲鱼”等平台，而且还给徐同航带来了做代言人的机会。这一方面说明游子的50多万用户可谓卧虎藏龙，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游子平台具有很高的价值。 第328章 李松防微杜渐 竞价结束后不久，徐同航就接到了“特瑞斯体育器材”的电话，对方要求跟他商谈一下合作事宜。 徐同航告诉对方：他是代表松岩vr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因此代言的事情不能绕开松岩vr，需要跟公司商谈。 “特瑞斯体育器材”表示同意，并约好明天上午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徐同航赶紧到办公间去找陈岩，说明了此事，陈岩答应负责谈判。 回到座位上，徐同航舒了一口气：“明天就看岩哥的了。” “同航，你做这个代言人，估计能赚多少钱啊？”宋立新充满羡慕地问道。 徐同航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 汪学涛表示：“代言人的价码其实是有据可查的，当然那些大明星就算了，一般人难以企及。有一些广告是请普通人做代言，比如那个复读机，就是请的一位小女孩做代言人，那个价码可以参考一下。” “你说的那个广告我知道，以前经常见到，印象很深。”宋立新说着，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小女孩的代言费据说是20万左右。” “那就是了，以岩哥的谈判能力，肯定会向这个标准靠拢。” “我的天！同航这次真的发财了。5万的冰箱，20万的代言费，加在一起就是25万。咱们三个一起从学校出来，这才过了几个月，差别咋就这么大了捏？”宋立新感叹不已。 李松心头一震：记得去年的时候，章莉分别代言了知心系统和游子，代言费都是8000。虽然代言费的多少要看厂商的意愿，从几千到几千万都有可能，但章莉也确实是个好说话的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是，钱一下子拿得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早上的时候，周傲勋表示自己干劲十足，那是因为徐同航的冰箱被炒到了5万元以上；而现在，宋立新的语气里则泛着酸味。如果放任不管，肯定会对这三位同窗好友的关系产生消极影响，甚至有可能导致工作积极性下降。 想到这里，李松坐不住了，他请陈岩到会议室聊聊。 陈岩坐下后，有点诧异：“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办公间说，非要到这里说？” 李松解释道：“我是怕老魏听着尴尬啊。你也知道，徐同航很快就有钱了，虽然一二十万并不算多，但周傲勋、宋立新肯定会心里不平衡，这事我得管管。” 陈岩不以为然：“徐同航是凭本事赚的钱，你没必要去掺和。至于周傲勋和宋立新，时间长了他们会想通的，让他们早点认识一下社会，这没什么不好。” “话不能这么说，徐同航真的全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吗？我看未必。首先，是勇者这个产品，让他具备了超出其他参赛选手的经验；其次，他的冰箱在闲鱼上只能卖5000，连他自己都差点认了，是我在游子平台上帮他发了个通知，他才能有今天。还有，我帮他买的创可贴，无意中起到了煽情作用，这里头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吧？” 其实他还有一个观点没法说出来：由于游子是采用“人工智能宝典”上的技术开发的，徐同航借助了游子平台，就等于是在依靠系统的力量赚钱，这么一来当然显得很厉害了，让他觉得很有必要从中均衡一下。 不过这话他可没法对陈岩讲，因此他只说出了前三点。 陈岩呵呵一笑：“你的前两项说得很有道理，可连创可贴也算进去，就有些勉强了吧？” “勉强吗？如果我当时没给他买创可贴，后面的事情很可能就不会发生。” “这么说倒也讲得通，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徐同航一下子拿太多钱，并不见得是好事。想想魏弘，为了钱成了个什么样的人，对我是个什么态度，还把老魏气成啥样？” 陈岩这才明白，李松为何要拉他到会议室谈话，还说“怕老魏听着尴尬”。 对于魏弘，陈岩也是比较反感的，因此他觉得李松的话不无道理。 想了想，陈岩提议：“徐同航也说了，他是代表松岩vr参赛的，因此明天如果能谈妥代言费的话，就让松岩vr跟他三七开吧。” “谁三，谁七？” “当然是松岩vr得三，徐同航得七了。” 李松摇摇头：“不不，应该是松岩vr得七，徐同航得三。” 陈岩感到惊讶：“这似乎不太公平吧？徐同航会有意见的。” “就这么办，明天我来跟他谈。”李松语气坚决。 “那好吧。”虽然觉得有些不合理，但既然李松已经决定了，陈岩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 星期三上午，“特瑞斯体育器材”露面了，这是一位30多岁的老板，本名卢永祥，开办这家体育器材公司多年，在业界小有名气。 陈岩代表松岩vr接待了卢永祥，两人在会议室谈判了一阵后，很快就签署了代言协议。 随后，卢永祥还跟徐同航签署了冰箱转让协议。 卢永祥走后，李松来到会议室，翻看了一下代言协议，只见上面的金额是：20万。 据陈岩说，他做了一下功课，发现普通人代言的最高标准差不多是20万，他据此跟卢永祥谈判，而卢永祥很想签下徐同航，于是同意了这个价码。 徐同航也看了这份代言协议，对于这个价码非常满意，正准备对岩哥表示感谢，谁知这时李松开口了，提出代言费的70%应该上交松岩vr。 徐同航听得愣住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松哥说的有道理：上周的参赛选手里，只有他一个人通过勇者进行了训练，从而在一开始就占据了优势；后来，如果没有游子平台的推介，他的冰箱不可能卖出高价，也不会有代言人的机会等着他。还有创可贴，虽然他觉得一向大度的松哥，怎么连这个也要拿出来说，不过如果非要把创可贴当做功劳，那也可以算是吧。 现在，他能拿到的钱，加起来将超过10万，已经达到了他的预期，所以还是知足吧。 想到这里，徐同航同意了李松的要求。 中午的时候，周傲勋问起代言费的事情，徐同航没好气地说：“我能到手的只有6万，还要交税，最后就更少了。” 宋立新表示不信：“不会吧？岩哥不是很会谈判吗，怎么才这点钱？” 徐同航把情况说了一遍，周傲勋和宋立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松注意到，周傲勋和宋立新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那意思似乎是在说：这样挺好。 看着这两位的神情，李松知道：自己做对了。 魏弘干的那些事实在令人心寒，他必须防微杜渐，绝不能让这三人也变成那个样子。 第329章 松嫂驾到 下班时间到了。 回家的路上，只有李松和江小天、徐同航、宋立新四人。周傲勋下午去水上乐园训练了，此时已经先回了出租屋。 今天的气氛有些沉闷，宋立新本来就话不多，一向活跃的徐同航又默不作声，李松便主动搭腔：“同航，你那台冰箱，卢老板什么时候派人来拿啊？” “约好是在星期六，他派人过来运走。” “那你省事了，免得自己找快递公司。” “嗯。” “什么时候付款啊？” “说是冰箱运到后就付。” “那你可要请客啊。” “好。” 徐同航的回答可谓极尽“简约”，绝不多说一个字。 江小天不清楚代言费的事情，回到家里，他问李松：“哥，同航好像对你有意见？” 李松摆摆手：“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 星期四上午，高颐真发来信息：“我等会要外出办点事，刚好路过你们那里，我想去看看老魏的操盘，顺便向他讨教一下股票投资的事情，可以吗？” 李松回复道：“没问题啊。” “好，那就待会见。” 10点多钟的时候，高颐真走进了松岩科技的大门。 汪学涛打趣道：“松嫂来了啊，欢迎！” 这一声“松嫂”，让高颐真既欢喜，又害羞。 李松没说什么，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个学涛也太心急了，这事还早呢。 员工们还是头一次听到“松嫂”这个称呼，都好奇地抬起头，等看到高颐真，纷纷问好，高颐真也很有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 李松带着高颐真来到办公间，陈岩笑着说道：“我说刚才怎么有只喜鹊一直在窗台上叫呢，这不，马上就有贵客到了。” “岩哥，你就别逗我了。说起来，我跟松岩科技的渊源很深，公司的两大产品：知心系统、游子，都是刚推出没多久我就在用了，今天更是来到了公司，游子50多万用户，像我这样的也很少吧？” “严格说来，除了公司员工外，你应该是第一人。不过，我还是不能同意你的说法。” “怎么呢？我哪里说错了？” “你跟松岩科技的渊源里头，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啊，这可比你说的那些都更重要。” 高颐真自然明白陈岩的意思，她微微一笑，转而对坐在对面的老魏说：“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魏股神’了吧？” 刘雨辰的店铺开业时，高颐真曾见过老魏，不过那时并不知道老魏就是网上盛传的“魏股神”。 老魏连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那都是网上瞎起的外号。” 李松向老魏说明高颐真的来意，老魏点点头：“没问题，小高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好了。” “我现在持有两只股票，想请魏经理诊断一下。”高颐真急切地说道。 听了高颐真说的两个股票代码及名称，李松直摇头：这是前期遭爆炒的两个热门股，无数散户在高点买入，随后就在山岗上放哨了。 想当初，他初入股市，也是追高买了只热门股，结果一套就是5年多，后来还是在老魏的指导下，在别的股票上赚到了钱，挽回了全部损失后，才抛掉了这只股票。 按照高颐真的买入价，她的两只股票分别亏损了38%、45%，这意味着两只股票要在现价基础上，分别上涨62%、82%才能解套，这是非常难的。 面对这种情况，“魏股神”也同样一筹莫展。 毕竟，只有这两只股票的主力资金，才能告诉你后市大致会如何。老魏又不是庄家，哪里能知道两只个股以后会怎样？ 李松忍不住说道：“要不割肉算了。” 高颐真问道：“割了后买哪只股票好呢？” “这……”李松不知道说什么好：换股容易，可哪只股票能保证你赚到62%以上呢？ “不割肉也行。”老魏提议：“你可以通过做短差，逐步摊低成本。” “怎么做短差？”高颐真追问道。 老魏将他在“果业转债”上做短差的明细调出来给高颐真看，还给她讲一些具体方法。 高颐真听得头都大了。 做短差的原理其实很好理解，就是拿出少量筹码，做高抛低吸，每次赚点小钱，最后积小胜为大胜，实现解套或盈利。 只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既需要丰富的经验，也需要投入大量精力，高颐真还有工作，自然不可能天天做短差。 不过，她发现老魏在“云裳千羽”的企业证券账户上，每天做短差平均可以赚1000多，还是非常佩服的。 李松感叹：“老哥是专业做这个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我们一般人自然没法比。” “是啊。”高颐真点点头：“魏经理做短差的水平已经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这时，高颐真注意到，“云裳千羽”的企业证券账户，总体上亏损了22万多，亏损幅度为2.8%。 再一看“果业转债”的走势图，今天破位下跌，再次逼近90元，难怪会亏钱的。 李松看得有点紧张：“云裳千羽”的资金都是投资款，再过一段时间，中蕊科技那边如果建生产线，就要用钱，如果这边亏太多，资金方面就会出现窟窿，那就不好向高颐真家和倪惠玲家交待了。 老魏摆摆手：“不用担心，我感觉今天应该是二次探底。” 据老魏介绍，果业转债自7月7日上市以来，到今天已经持续低迷了一个多月，前期低点是90.01元，今天再次挑战前低，有望形成双底形态。 如果说，上次的90.01元曾经吓坏了很多散户，迫使很多人割肉，那么时隔一个多月户再次逼近90元，则是为了吓跑最后一批动摇分子，完成洗盘。 “这么说，果业转债很快有望迎来上涨？”高颐真问道。 “是的，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高颐真看过一些股票技术分析方面的书，知道所谓形态都只是供参考用搞得，并不能说后面一定会怎样，要不然炒股赚钱岂不是太容易了？ 李松安慰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果业转债’在104元以下都是安全的，90元附近买了有什么好怕的呢？不管后面跌到什么价位，3年后肯定能赚15%以上。” 两人正聊着，果业转债的价格出现了一波急跌，逼近了90.2元。 老魏此时下定了决心：“算了，不用再等了，今天未必会到90.01元，两个企业证券账户都满仓吧。” 老魏随即将松岩科技账户上的700多万资金，以及云裳千羽账户上的400万资金，全都买入了果业转债。 第330章 一个熟视无睹的事实 “果业转债”刚上市时才5个亿的规模，破发后连这个数字都不到了，老魏这次一把就投入了1100万资金，对于“果业转债”来说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资金了，因此作用也是立竿见影，“果业转债”很快就不再下跌了。 对于老魏的胆识，高颐真佩服不已：“魏经理，我要是遇到这种差点要创新低的走势，肯定吓坏了，能管住自己不斩仓，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又哪里敢将手头资金全都押上？” “这就是‘股神’跟小散的差别。”李松告诉高颐真：“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以前见识过好几次了。” “这得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啊。”高颐真感叹道。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11:30，“果业转债”的价格稳定在了90.4左右。 早市已收盘，老魏这边没什么可看的了，李松带着高颐真来到一个空闲的工位前。 这里摆放了一台pc机，但是没有电脑椅，李松从别处搬了一把过来。 高颐真明白了：“这是给我预备的位置？” 李松点点头：“对啊，早就准备好了，可是你和倪惠玲、刘雨辰一直都没过来，所以就没摆椅子，今天这个位置总算迎来了它的主人。” 高颐真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桌面上的图标：“这台电脑跟我用的那台差不多，还有这里的办公环境，也跟我工作的地方很像。” “不一样的。”李松提醒道：“这里是‘云裳千羽’公司的办公室，你是这里的主人。” “也是哦。”高颐真笑道：“你这么一说，让我立刻就对这里有了归属感。”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嘛。以后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直接过来，不用先跟我打招呼的。” 高颐真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聊了一会，时间到了12点，员工们纷纷起身去吃午饭。 李松和高颐真来到鑫旺海鲜城。点菜的时候，李松要了一份“四鳃鲈”。 “这道菜太贵了。”高颐真劝阻道：“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李松笑道：“我这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打牙祭啊，要不然平时我也舍不得吃。” “哦，那行。” 菜端上了桌，两人边吃边聊。 高颐真尝了下四鳃鲈，称赞不已：“鲈鱼我家平时也经常买，但是四鳃鲈很少见到，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喜欢这道菜的话，下次我们还来吃。” 高颐真想了想：“可以啊，但是我有个条件。” “这还要提条件啊？你说吧。” “咱们aa。” “这……”李松自然明白高颐真的意思，心中感慨不已。 高颐真是个很体谅人的女孩，每次逛街，高颐真不管买多少衣服，从来都是自己掏钱，没花要他出过一分钱，甚至有几次说要给他买衣服，被他推掉了：没给女朋友花钱也就罢了，又怎么好意思花女朋友的钱呢？ 现在也是这样：高颐真觉得只是平常的一顿饭，没必要总是到鑫旺海鲜城这样的地方来。但既然他说了想尝尝四鳃鲈的味道，来一下也可以，但不能让他一个人花钱。 这样的好女孩确实难找，可惜入不了老妈的法眼啊，奈何？ 算了，这些不开心的事还是不去想它了，他问高颐真：“你不是说今天出来是有事要办吗？” 高颐真点点头：“对啊，下午我去飞跃大厦，找一家合作单位办点事。” “飞跃大厦就在我们公司附近，不到一站路。” “是啊，所以我才有空过来看看嘛。今天除了观摩魏经理的操盘，收获颇多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松岩科技的办公室，气氛非常和谐。” “是吗？”李松好奇地问道：“何以见得？” “你手下的员工，跟你关系处得不错，比如喊我……”说到这里，高颐真脸红了一下：“要知道，我每次在单位里见到老总，都是毕恭毕敬的，哪里敢开这种玩笑。” “哦。”听高颐真这么一说，李松也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以前，他在供职多年的那家软件公司见到老总时，也是公事公办、不苟言笑的。 “还有刘雨辰，都已经离开松岩科技了，还跟你关系保持得很不错，连我都跟着沾了光，买衣服时获得了55折的待遇。” “你说雨辰啊？”李松不以为然：“那是他情商高。” “不，55折绝对是非同寻常的待遇，刘雨辰情商再高，也不会随便什么人都给这个待遇的。” “是吗？”李松想了想，觉得高颐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以前他怎么没注意到呢？ “对了，你身为松岩科技的负责人，怎么没有自己单独的办公间，而是跟员工们在一起工作呢？” “这个嘛……”李松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呢？ 一年之前，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白领，绑定了系统之后，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但他在心理上并没有完成向一个老板的转变，而是仍旧把自己当成一名it人员。 事实上，3家松岩公司的很多产品，要么是他一手研发的，要么是他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些产品的很多技术都跟“人工智能宝典”有关，他又不可能将这些技术传授给他人，因此只能亲自上阵了。 正是由于这个缘故，让他无法像其他公司的老总那样，远离研发一线。出于工作上的需要，他必须跟员工们坐在一起，以便随时可以进行交流。另一方面，员工们也经常带给他很多启发，让他有了很多奇思妙想。 因此，这是一种非常适合他的工作模式，让他乐在其中。如果让他坐到单独的办公间里去，这一切就会消失，反而不利于研发工作。 不过，他可没法对高颐真提起什么“人工智能宝典”，只能泛泛地回答：因为这样对工作最有利。 “那就对了。”高颐真似乎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跟员工们坐在一起，就好像他们中的一员似的，久而久之，就拉近了跟他们的距离，他们不再拿你当老板，而是当成他们的好哥们，关系自然不一般。” 高颐真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注意到了一个事实：虽然他坐在员工们中间是不得已为之，但客观上造就了他跟员工们之间的和谐关系。 此前，他一直熟视无睹，高颐真来了一趟就点破了，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第331章 徐同航指点周傲勋 高颐真表示：大学毕业以后，她换过3个单位，都是那种很压抑的状态，像松岩科技这样的办公氛围，她还从未遇到过。要是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她肯定会觉得很舒心。 李松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苦笑：如果在员工们轻松愉快的情况下，公司也能发展壮大，难道别的老板会不愿意这样？ 世上没有好赚的钱。一个it企业，如果太注重办公氛围，员工们是舒服了，但是公司恐怕难以研发出有竞争力的产品，最后大概率倒闭，员工们失业，等于是双输。 而3个松岩公司的情况则比较特殊：很多研发工作必须由他来做，不能假手他人，员工们不用承担太辛苦的研发工作，这才形成了目前的这种“和谐”局面。 而他之所以能独自完成大量研发，也是托了系统的福。没有“人工智能宝典”给出的关键性提示，光是游子的那些功能，即便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花费十年光阴，也未必能做得出来。 所以，对于大多数企业来说，哪有什么世外桃源，只有残酷的生存考验。艰苦奋斗是必须的，如果搞“你好我好大家好”，只会被市场无情淘汰。 两人吃完饭，时间已经过了中午1点。这餐饭花费不菲，高颐真付了一半的钱。 正打算离开，高颐真表示：“稍等一下，我有件要紧事，现在就办。” 只见高颐真在手机上一通操作，李松凑过去一看，原来她是将持有的两只股票全都抛了，然而换成了“果业转债”。 “你这是干嘛？”李松有些不解。 “唉！”高颐真叹了口气：“我每次一打开证券账户，看到两只股票亏损了这么多，猴年马月才能回本，心里就像塞了铅块似的，沉重得快喘不过气来，这种折磨真让人受不了。” 对于高颐真的心情，李松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曾一套就是5年多，那种煎熬跟高颐真是差不多的。 不过，高颐真为什么要全部换成“果业转债”呢？难道指望靠“果业转债”就可以翻身？这好像不太现实。 可转债走牛的前提是正股必须暴涨，“果业转债”的正股西北果业，虽然有货运高铁这个利好，但也存在业绩下滑的利空因素，在“果业转债”发行前，为了让转股价定得高一点，曾经上涨过一波，当时公司全体员工抓住这个机会，普遍赚了点钱。 不过，在“果业转债”上市后，西北果业变得无人照拂，股价也一蹶不振，很快就回到了上涨前的那个平台，随波逐流。这样的股票，后市也许能涨一点，但要求它涨62%以上，那就太勉为其难了。 听了李松的这番分析，高颐真表示：“我也没指望靠‘果业转债’就把本捞回来，就是魏经理的大手笔，让我对这个品种有了信心；而且魏经理也说了，这里很可能就是底部，那么我买了之后，将一直都是盈利的，每次打开账户，看到的都是红色，我会觉得神清气爽，心情愉快。” “也行。”李松表示理解。 炒股这种事，高兴就好。 ~~~~~~~~ 送走高颐真后，李松回到公司，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 “怎么没看到松嫂呢？她去哪了？”问话的是周傲勋。 “办事去了。”李松回答着，心里却感到奇怪：最近几天，一到下午周傲勋都要去水上乐园训练，根本见不着人，今天怎么不去了呢？ 看了一下屏幕右下角的日期，他明白了：明天就是星期五，周傲勋将去合肥参赛，今天需要养精蓄锐。 经过3天的暴晒，周傲勋原本白净的脸，也有点黝黑了。以前只有宋立新比较黑一点，现在三人看上去已经差不多了。 希望周傲勋的这番努力没有白费，明天争取再创佳绩。 接下来，李松继续忙于“演员版”app第6道题的研发，这道题由于涉及到对武打动作的识别和评分，难度很大，已经花费了他两个多星期的时间，现在总算接近完工，下个星期就可以测试一下了。 过了一阵，他听到宋立新在问周傲勋：“明天的比赛，你有把握吗？” 周傲勋叹了一口气：“这次还真是不好说，你看看勇者论坛，就知道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宋立新进入勇者论坛看了下：“还真是，从那个‘我爱向前冲’说的情况看，他简直将同航所做的准备工作全部复制了一遍，不仅在‘勇者’里玩得很熟，还连续几天冒着酷暑，去当地的水上乐园训练，看来将是你的劲敌。” “其他几个人也跟他差不多啊，练得很起劲，他们还互相交流心得呢。” 宋立新安慰道：“那几个人未必都会参加明天的比赛，他们有可能是我的死对头。” “谁知道呢？反正明天想赢得冰箱可不容易。”周傲勋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志在必得。 徐同航抬起了头：“敖勋，你明天要想赢得冠军，就必须尽可能地快，我的一些经验，也许能帮得上你。” “你是过来人，经验肯定有用啊，你快说说吧。”周傲勋催促道。 “最后那一关，你顺着绳子往上爬时，坡顶是肯定会开闸放水的，这个时候，你不可硬顶，要随时做好准备，一看到水流，立刻移到坡的旁边，躲过去后，再立刻向上爬，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要知道，上周的时候，我被冲到坡底，折腾了好一阵才爬上去，手都弄伤了，代价挺大的，你只要注意一下，完全可以避免。” “可是你的手受伤，反而成了拼搏精神的象征，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啊。”周傲勋不无羡慕地说道。 “这么说，你想试试跟我一样？” 周傲勋连忙摆手道：“那当然不是。我要是还这么做，那可就成了‘东施效颦’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宋立新给周傲勋加油打气：“有了同航的经验，你的用时可以缩短一些，冲击冠军就多了一份把握，那个‘我爱向前冲’可没你这个条件。” 周傲勋点点头：“那是。” “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一下。”徐同航以亲身经历告诫道：“刚出发后的那段时间很关键，你一定要将心态放平，千万不要急躁，否则很容易小河沟里翻船。我上周的时候，就是因为着急了些，差点从赛道上掉入水中，虽然我拼命抓住赛道爬了上来，但不得不将鞋子脱掉，光着脚继续比赛，这样的失误有点不应该。” 周傲勋表示：明天一定注意。 李松听了暗自点头：有了徐同航的这番指点，周傲勋夺冠的希望还是比较大的。 第332章 周傲勋发挥出色 星期五一大早，周傲勋就动身去了合肥。 中午的时候，周傲勋发来信息：“松哥，我被安排在第三组的第三个出场。” 每期的“大胆向前冲”节目一共有男女各12名选手，每组4人。这就意味着，周傲勋是在男子组中倒数第2个出场。 这个位次比较理想，因为可以观察一下别的男选手的比赛情况，据此调整自己的策略。 如果别的男选手成绩不错，那么周傲勋就得抓紧一些了，只是这样的话，正如徐同航所说的：容易出现不必要的失误。如果别的男选手成绩一般，那就可以稍微稳一些。 对于李松的分析，周傲勋表示同意：“松哥放心，我会根据比赛的进程，灵活把握的。” 下午2点，大家准时打开了皖江卫视的现场直播。 由于距离周傲勋出场的时间还早，李松转到世间论坛看了看。 “游之余”今天在帖子里表示：“世间的新规则，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我自从开始打赏20%以来，答题数每天增加1道题，但是到了10道题后就不再增加。同时，遇到中、高级题的概率也增加了不少。” “大立神”回复道：“那就是说，如果打赏翻倍的话，答题的数量也翻倍，出现中、高级题的概率也翻倍？” “大体上是这样的。” “收入如何？” “以前每天收入200多，现在每天收入400多。” “那也翻倍了啊。既然这样，你应该打赏40%看看。” “是啊，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打赏40%，我那四位同学也是这样。” 看到这里，李松微微一笑：打赏40%可就不再是答题数翻倍哦，上限是15题，至于中、高级题的概率还是在继续提升，如果是答题高手，可以一试。 这些规则，“游之余”再过些天就能有充分的了解，到时候再看他如何抉择。 应该说，“游之余”和他的四位同学，在卖家里很有代表性，他们都纷纷打赏20%，勇者的收入应该会有提升。 进入勇者后台，李松发现：跟新规则实施前相比，勇者的收入翻了三倍多。 究其原因，是因为现在基本上所有的卖家都在打赏。以前的那些“铁公鸡”，都领教了新规则的厉害，知道不打赏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有谁敢一毛不拔？而那些已经在打赏的，则纷纷上调为打赏20%，甚至更高。这么一来，松岩游戏的进账自然就水涨船高。 这样的收入水平，虽然无法跟游子日进斗金时相提并论，但也可以过得比较舒服了，难怪他最近没怎么听到表弟抱怨。 李松正在看帖，忽然周围想起一阵欢呼声。难道是周傲勋出场了？李松一看时间，才2:30，应该没这么快啊。 切换到直播窗口，李松发现，原来是第一组最后那位男选手成功抵达了终点线。 这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了，因为最近多期节目，除了上期的徐同航，这位男选手是第二个撞线的。 第三主持人兴奋地问那位男选手：“你的成功秘诀是什么？” 男选手回答：“我下载了一个软件……” 没等他说完，第四主持人就打断了他：“恭喜你，请坐到后面。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选手到达这里。” 办公室里，大家会心地一笑：显然，第四主持人已经意识到男选手会说些什么，这些话有点不合规矩，因此没让他说下去。 第四主持人的期待果然没有落空，后面闯关的选手里，先后有两位女选手、一位男选手爬上了坡顶。 这次的比赛出现了一个比较独特的现象：一些选手在不慎跌倒，眼看要落水的时候，会眼疾手快，紧紧抓住身旁的道具，奋力往上爬，试图自救。而在以前，很多人遇到这种情况，通常都会认栽。 李松觉得，这应该是受到了徐同航拼搏精神的影响：任何情况下都不轻易言败，再坚持一下，也许就有机会问鼎。 在冲过终点线的四个人里头，有两个人就是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把自己救了回来，令人啧啧称奇。 第三主持人笑得合不拢嘴：虽说以前也偶尔有人抵达这里，但同一期里这么多人先后撞线，她还从未遇到过。 这次的成绩，提升的幅度好大啊，最起码两台冰箱是肯定要送出的了，那就是男子组、女子组的冠军。 此时全场只剩男子组的最后两名选手了。此时大家已经焦急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身着文化衫的周傲勋出场了，办公室里立刻响起一阵“加油”声。 只是，前面已经有两位男选手成功撞线，周傲勋不仅要冲过终点线，还得用时更短才行。因此，压力就落在了周傲勋的肩上。 正当大家为周傲勋担心时，徐同航表示：“前面那两个对手问题不大。他们有一个差点落水，虽然爬上来了，但是耽误了不少时间。此外，他们在闯最后一关时，都被水淋湿过，后来沿着斜坡向上爬时，状态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耗时较多。因此，周傲勋千万不要急躁，并注意在爬坡时躲开水流，用时肯定能比前面两位少。” 徐同航作为上期的冠军，他的判断自然很有分量，就看周傲勋的执行力如何了。 随着第一主持人的一声“go”，周傲勋出发了。 看得出，周傲勋将徐同航昨天的点拨牢记在心，一路上十分稳健，没有犯徐同航差点从赛道上落水的错误。 到了最后一关，周傲勋一边往上爬，一边注意着坡顶的动静，一看到水流倾泻而出，立刻抓牢绳索，机警地往旁边一滚，躲了过去。 此时，不仅办公室里响起叫好声，就连电视直播里，观众席上也传来一阵掌声，现场的大屏幕则反复播放着周傲勋的那个翻滚动作。 等到水流过去，周傲勋稳了稳身形，迅速爬上了坡顶。 宋立新兴奋地一拍桌子：“这下敖勋稳了。” 李松也觉得，周傲勋此次的表现堪称完美，不仅没有什么失误，而且还压缩了最后一关所需的时间，这是前面那些人都没能做到的。 从现场打出的成绩看，周傲勋果然暂列第一，后面虽然还有一名选手，但要想超过周傲勋，除非有超水平发挥，否则是非常难的。 第333章 马功成顽强夺冠 起跑线这里，第一主持人大声宣布：“下面有请本期节目的最后一位选手：马--功--成。” 话音刚落，一位长相憨厚的小伙子从挡板后面走了出来，向周围招手。 第二主持人将话筒递了过去：“你这个名字起得好，马到功成，一听就很靠谱。作为压阵出场的选手，请问你有没有给自己定下什么目标？” 马功成微微一笑：“周傲勋发挥得太好了，逼得我不能有丝毫的保守，必须立足于拼。至于结果，只要努力了，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听到这里，办公室里一片肃静：马功成话说得很客气，但“野心”已经暴露无遗，他就是冲着冠军去的。 看来周傲勋的冰箱并没有到手，现在还不是可以庆祝的时候。大家原本已经放松的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每个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屏幕。 随着第一主持人的一声“go”，马功成出发了。 看得出，马功成确实是豁出去了，在赛道上前行的时候，速度非常快，以至于身体晃了两次，差点掉进水里，不过他的运气似乎不错，连续三关都闯了过去，而且花费的时间明显比周傲勋要少。 大家不由得紧张起来：如果马功成将状态一直保持下去，冠军将是他的。 然而，人不可能总是走运，在通过第四关最后一个滚轮时，马功成脚下一打滑，没能成功跃上赛道，而是被带到了滚轮下面！ 办公室里响起欢呼声，然而才过了几秒钟，就听到柳奕杉在喊：“我的天，马功成并没有掉下去！” 众人定睛一看，马功成的双脚已经离水面不远了，双手却仍然死死揪住滚轮的锯齿不放，这得花费多大的力气啊，没有超强的意志力是办不到的。 电视里，四个主持人都看呆了，第一主持人感叹：“徐同航上周带了个好头，本周有不少选手有样学样，即使不慎摔倒了，也绝不轻言放弃，马功成更是个典型，他们的表现，让本周节目的精彩程度增加了不少。” 在现场及视频前众多观众的注视下，马功成愣是随着滚轮的转动，重新站了上去，随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对面的赛道上。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马功成抖擞精神，向最后一关进发。 李松粗略估算了一下：刚才那个意外，让马功成额外耗费了一些时间，他现在对于周傲勋的优势已经没那么明显了。如果最后一关，他跟大多数人一样被水流冲到，在用时上将肯定落后于周傲勋。 然而，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马功成此时几乎完全照搬了周傲勋的套路，一边向上爬，一边注意观察坡顶，一看到水流倾斜而下，马功成立刻往坡道的旁边一滚，躲了过去。随后，他麻溜地抓紧绳索，攀上了坡顶，成功撞线！ 李松心里一紧：这个马功成很聪明，把周傲勋所用到的技巧都学了去，可谓占尽了最后出场的好处。刚才赛场上的大屏幕，将周傲勋躲水流动作的慢镜头反复播放了好几次，马功成看在眼里，不拿来用才是傻。 宋立新看后，遗憾地对徐同航说：“你给敖勋传授的经验，被这个马功成也给用上了。” 徐同航不知道说什么好：“等最后的结果吧，希望敖勋能赢。” 电视里，第三主持人激动地表示：“今天的比赛结束了，男子组出现了四人先后撞线的盛况，冠亚季军三份奖品全都会被送出，有人到达了终点却不能获奖，这都是以前极为罕见的现象，这次比赛的水平之高，令人惊讶。” 第四主持人示意：“现在，到了本周节目的最关键时刻，让我们看看男子组的最终冠军将花落谁家？” 大屏幕上开始倒计时，5、4、3、2、1，最终的冠军是：马功成！ 随后打出的成绩表显示：马功成用时仅比周傲勋少0.8秒，胜负可谓在毫厘之间。 办公室里，大家都傻了眼，没想到最后关头，马功成竟然以微弱优势成功夺冠。而且，马功成是用周傲勋的方法获胜的，这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 失望之下，大家纷纷关掉了直播窗口，不想看颁奖典礼。 然而李松和柳奕杉却仍在继续看直播，他们都很关注一件事：勇者能否通过本次节目，获得更大的知名度？ 随后举行的颁奖仪式上，第三主持人询问女子组的冠亚军得主：“你们的成功经验是什么？” 两位女选手笑了笑，指着一旁的周傲勋说：“秘密就在那件文化衫上，我们听了徐同航在上期节目的获奖感言后，按照他的办法去做，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随后，男子组的冠军、季军也表示是受到了徐同航的影响。 遗憾的是，男子组第四名由于没有站到领奖台，不清楚是否按照徐同航的办法进行过训练。 在问到周傲勋时，他神情自若，似乎对刚才的失利并不介意，在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后，还学着徐同航，在镜头前展示了胸前背后的那两句话。 两位主持人也是心有灵犀，他们虽然不便说什么，但可以悄悄给周傲勋更多的镜头。 李松和柳奕杉都对周傲勋的表现很满意：周傲勋渴望赢得冰箱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在愿望落空之后，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再次以隐蔽的方式，向观众们宣传了勇者。 而今天的5位获奖者，全都是通过在勇者里训练后，才取得了佳绩，这让李松和柳奕杉非常欣慰。 如果说，上周徐同航留下的那个谜，可能还有很多观众没太在意的话，那么经过本周多位获奖者的一致提醒，情况肯定会大不相同。本周过后，勇者将会更加出名，这已是毫无疑问的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宋立新替周傲勋叫屈：“这么好的成绩都不能夺冠，我再怎么努力，成绩都比不上他，连今天那个第三名，我恐怕都超不过去。那么，我下周去参赛，岂不是连名次都没有？” 江小天拍了拍宋立新的肩膀：“前几天我说错了，你确实应该上周和同航一起去参赛的，这样的话，再怎么也能捞个亚军回来啊。现在看来，把你放在最后是有些不合适。” 宋立新听了更加泄气：“那我还要不要报名参加下周的比赛呢？” 李松摆摆手：“立新，‘重在参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是和同航、敖勋一起来的魔都，若干年后，同航、敖勋都可以给孩子播放‘大胆向前冲’节目的视频，只有你没法这么做，那时你不觉得遗憾吗？” 第334章 我爱向前冲身份揭秘 宋立新沉默了，李松的这番话意味深长，让他颇感震撼。 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宋立新叹道：“也罢，就算为了以后在孩子面前有个吹牛的资本，我也得参加啊，不能让这段履历留下一片空白，那可就彻底被同航、敖勋比下去了。” 李松呵呵一笑：“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步入珍珠花园的时候，宋立新忽然嚷道：“松哥，我是不是被你套路了？” “哪有？” “我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你就已经扯到孩子了，是不是太早了点？你为了让我参加下周的节目，才想出这么个由头的，对不？” “那行吧，你也知道，我从不勉强你们。上周五的时候，敖勋担心去水上乐园训练会晒黑，我就说过，参赛完全是自愿的，这话现在仍然适用。” 宋立新连忙表示：“那我还是去吧，我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李松和江小天相视一笑。 吃过晚饭，李松和表弟再次来到高铁站，迎接周傲勋。 见到李松和江小天，周傲勋面有愧色：“松哥，我这次表现不好，没有夺得冠军，让你们失望了。我这败军之将，本来应该不劳你和小天来迎接的，自己回去就行。” 李松摆摆手：“别这么说，我们都不应以成败论英雄。今天你站上领奖台，再次宣传了勇者，其他获奖者也都指着你穿的文化衫，承认他们受益于勇者，所以这次的效果应该比上周更明显，你可以说超额完成了任务，应该得到表扬。再说亚军也是不错的成绩了嘛，总不能人人都是冠军吧？” “哦。”听到李松的这番鼓励，周傲勋宽心了不少：“松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从领奖台下来后，我特地找到男子组的第四名，跟他聊了一下，他告诉我，他也是通过勇者进行的练习，不过他怕晒，因此没有去水上乐园训练，结果影响了实战成绩。” 江小天拍了拍周傲勋的肩膀：“那你这次的任务就完成得更棒了，该搞清楚的问题，你全都整明白了。” “这么说，我今天总算不虚此行？”周傲勋仍然有点将信将疑。 “我给你打99分，扣的那一分，是你在比赛时能再快1秒钟就好了。”李松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谢谢松哥鼓励。”至此，周傲勋的心结完全打开了。 ~~~~~~~~ 星期六的上午，5个人锻炼完毕，坐在健身场地旁的树荫下聊天。 李松问周傲勋：“你这次得的奖品是什么啊？” “一台价值7000的笔记本电脑。” “那不错嘛，这个奖品感觉比冰箱还要实惠一些，你可以留着自己用。” 周傲勋点点头：“我原来用的笔记本还是大一时买的，已经有点过时，这台奖品刚好可以顶上。” “那倒是省事了，不用像同航上周时那样愁卖。” “我倒是希望能愁卖来着。”周傲勋苦笑道：“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 “不要遗憾。”宋立新安慰道：“你就算昨天赢得了冰箱，也照样没法跟同航比。” “此话怎讲？”周傲勋感到不解。 “看看勇者论坛就知道啦。” 听宋立新这么一说，大家都在各自的手机上点开了勇者论坛。 只见“我爱向前冲”在他创建的那个帖子里感叹：“真是太不容易了，昨天直到最后一刻才惊险夺冠，直到现在，一想起来，我的心情还有点小激动。” 随后“我爱向前冲”还附上了一张照片，似乎是昨天的视频里领奖时的截图，中间是马功成，左边是周傲勋。 看到这里，李松一愣：我的天，原来楼主“我爱向前冲”就是那个马功成啊，真是巧了。 网友们纷纷向“我爱向前冲”表示祝贺，“冲上赛道”更是深表佩服：“楼主厉害啊，不仅最早对徐同航的成功经验进行了总结，而且还能认真照着做，最终，连研制勇者的松岩vr公司选派的周傲勋都被你打败了，真是了不起！” “我爱向前冲”回复道：“@冲上赛道，松岩vr可没有被打败，恰恰相反，这家公司取得了很大成功。要知道，我使用的软件是松岩vr的勇者；从滚轮滑落时，我奋力坚持，是向松岩vr上周选派的徐同航学习；最后一关，我能省下一些时间，则是借鉴自松岩vr本周选派的周傲勋。我的这个冠军，大半要归功于松岩vr。” “冲上赛道”回帖称：“我说的跟你不矛盾啊。我的意思是你打败了周傲勋，但我也同意，松岩vr现在更加出名了。可能我特地强调了一下周傲勋是松岩vr选送的，让你误解了。” 看到这里，李松抬头瞅了瞅周傲勋，感觉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帖子里，“我爱向前冲”表示：“那看来咱俩的观点是一致的。不过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我家的冰箱买了才三年，目前状况不错，得奖的这个冰箱，对我来说其实是个累赘。” “冲上赛道”建议：“那你可以选择卖掉啊。我在游子论坛看到，徐同航的那个冰箱，可是卖出了5万多的高价，而且‘特瑞斯体育器材’还请他当代言人呢。”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听说了，可是人家是依托游子这个平台啊，我就没这么好的条件了。再说，第一个获得突破的人，获得的关注自然是最多的，我这个后来者，肯定没法跟他相提并论啊。” “那你可以想想办法，尽量卖个好价钱啊，毕竟你这台冰箱，可是顶着‘大胆向前冲’节目冠军的光环，也许会受到那些节目粉丝的追捧。” “你的这个想法是不错，然而‘大胆向前冲’节目的粉丝虽多，却并没有一个专门的平台，我只能到几个讨论‘大胆向前冲’节目较多的论坛发帖，结果被管理员当成广告贴给删了。” “这样啊？那只能到‘闲鱼’网站试试了。” “是啊，我已经这么做了。昨天，我跟‘大胆向前冲’节目组说过，让他们暂时不要发货，等我找到卖家后再说，他们同意了。” “冲上赛道”称赞道：“你这一招很聪明啊，这么一来，你的冰箱就不是二手货，而基本上是一手的了，价格肯定不一样。” 李松看后暗暗点头：马功成所说的，其实跟上周六时，表弟对徐同航说的“提货单”方案差不多，而马功成是在颁奖后就立刻想到了，确实很机灵。 然而“我爱向前冲”却失望地表示：“刚才‘闲鱼’上已经有人报价了，只愿意出8000元，比起市场价11000来，折价幅度还是有点大。” “你不要轻易让步，这种冰箱最起码卖1万是没有问题的，实体店的到手价通常也就这个数。” “明白，我反正又不急，多等几天没问题。” 第335章 江小天想到好办法 宋立新看后感叹：“同样是冠军，同航的冰箱可比马功成的值钱多了。” 周傲勋表示这不奇怪：“你没看到帖子里，马功成羡慕同航能依托游子这个平台吗？如果马功成的冰箱也能通过游子平台推销一下，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 宋立新提出质疑：“那也卖不到5万多吧？” “5万肯定不可能，毕竟同航的影响力摆在那呢，但是马功成的冰箱卖个两三万，还是有可能的。” “那也相当不错了。唉，谁叫这个马功成不是我们的人呢。” 徐同航一直若有所思，这时忽然对李松表示歉意：“松哥，这些天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心怀怨言。” 众人听得一愣，宋立新最先回过神来：“同航，不是我说你，你这几天给脸色松哥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也就是松哥大度，不跟你计较。你看看这个马功成，虽说是得益于你的经验，但人家的成绩也确实好，比你上周时快了30多秒呢，而且昨天的表现也足够顽强，并不输于你。但是你看他的冰箱卖什么价？至于代言就更不用想了。你现在再怎么说，也能拿到10万多，这是托松哥的福，然而你却认为赚的钱都是靠自己的本事，3成的代言费太少，现在你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吧？” 徐同航点点头：“直到昨天，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通过刚才跟马功成的对比，我才明白，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所以我要向松哥致歉啊。” 李松听了深感欣慰：徐同航的心胸还是很开阔的，这也是他觉得这件事问题不大的原因。换做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如果少拿好几万，肯定会记恨很长时间，那就有点难办了。 这时，江小天提醒大家：“马功成好像又有回复了。” 大家继续看帖，只见“冲上赛道”表示：“看到楼主获得了成功，我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我爱向前冲”表示：“以后的比赛怕是不容易，因为‘大胆向前冲’节目下周可能会改版。”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的颁奖典礼之后，我和女子组的冠军被主持人留了下来，拍一个供宣传用的短视频。临走的时候，我听到第三主持人感叹：现在得奖太容易，需要对节目做一下调整了。” “你估计会怎么调整？” “那我就不知道了，再说我跟这事也已经没有关系，但是后面参赛的人就得小心应对了。” “冲上赛道”感叹：“看来越到后面难度越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昨天跟你一道参赛呢。” 李松心想：鉴于昨天的比赛多人获奖，男子组甚至出现了撞线却不能得奖的情况，“大胆向前冲”节目调高难度，确实很有可能。 大家正在掂量马功成透露的这个消息时，徐同航的电话响了，通完话，徐同航告诉大家：“‘特瑞斯体育器材’已经派人来运冰箱了，我得回去。” 李松也站起身来：“走，过去看看。” 回到出租屋后不久，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两位工人，验过冰箱后运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徐同航收到了货款：51001元。 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徐同航非常高兴，当即表示要请大家吃饭。 李松摆摆手：“今天就不用了吧？后天星期一，你肯定得请公司的同事们吃饭，那时连我们也一起请不就行了？” “没事，今天先请大家搓一顿，后天另说。” 宋立新羡慕地说：“同航今天真是大方啊，钱到手了就是不一样。” 徐同航表示：“主要是想感谢一下松哥。” “那我们是沾松哥的光了。” 盛情难却，李松给父母打了个电话，随后5个人来到珍珠花园附近的一家豪华餐厅。 望着满满一桌菜，宋立新有些落寞：“你们一个个都披金夺银的，我可不敢比。就我这身材，能抵达终点就已经是不错了，名次我可不敢想。” 周傲勋表示理解：“连我这样的成绩，都只能得亚军，下周将有大量在勇者里训练过的选手参赛，竞争肯定特别激烈，以立新的身体条件，确实没有什么把握。” 宋立新表示：“其实那些奖品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如果不能站上领奖台的话，我就没法宣传勇者，那不是白去了一趟合肥吗？” “是啊。”李松此时也颇感棘手，他刚刚查阅了一下勇者的后台数据，点击量为6万多，下载次数为1500多。这些人都有可能成为宋立新的竞争对手，形势确实非常严峻。 正当大家感到为难之际，江小天灵机一动：“我觉得，刚才马功成说的那个情况，也许能成为一个契机，帮助立新获得好名次。” 宋立新一时没明白过来：“小天，你的意思是？” “马功成不是说，下周的‘大胆向前冲’节目可能会进行调整吗？如果我们能猜出会有哪些调整，然后做到勇者的新版本里，暂时只提供给立新训练用，那么立新不就比其他人占据优势了嘛。” 这下众人听懂了，纷纷称赞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宋立新催促道：“那就快点吃饭吧，吃完了回去一起研究下。” 周傲勋表示：“这么丰盛的一桌菜，肯定要慢慢品尝啊，要不然岂不有负同航的一番美意？” “你们……唉！”宋立新无奈地叹了口气，惹得李松四人都笑了。 这餐饭大家都吃得挺高兴的，只有宋立新有点食不甘味。 回到出租屋，徐同航打开电脑，大家一起看往期的“大胆向前冲”节目。 在李松的印象中，“大胆向前冲”的赛道设置及装置并非一成不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新元素。 重新看过以前的视频后，李松发现：情况确实如此。 去年的节目，曾经出现过滑梯、踏板等装置类型，而且难度不小，很多选手都栽在了这些关卡上。后来节目组取消了这些关卡，相当于是降低了难度，这才偶尔有人得以抵达终点。 如果“大胆向前冲”节目组下周就打算进行调整，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设计出一种新的装置，难度是比较大的，因此更有可能是把以前的装置搬出来用。 江小天、徐同航等人赞同李松的看法，这么一来，把滑梯、踏板这两样装置做到勇者里去，就变得很紧迫了。必须赶在星期四之前做好，让宋立新能练习一下，从而为下周的比赛做好准备。 第336章 宋立新的优势所在 宋立新表示：“这件事要看柳姐的了，可今天是星期六，不好去麻烦她啊。” “我问问她吧。”李松给柳奕杉发去了信息，说明了一下情况。 过了一阵，柳奕杉有回复了：“松哥，没问题啊，我这两天先考虑一下该怎么做，下周和鞠洪斌一起加个班，在星期四之前应该可以完成新版本。” “那就辛苦你了。” “没事，勇者是我们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产品，只要有宣传它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啊。” “好。”李松这下心里有底了，他告诉宋立新：“小柳已经答应了，勇者的新版本可以按时做出来给你用，等到周五的比赛结束后，才会对外发布。” 周傲勋拍了拍宋立新的肩膀：“立新，这下你有福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跟其他参赛选手相比，你从一开始就占尽优势，想不得奖都难。” 宋立新喜笑颜开：“好，从明天起，到下周三，我每天下午都去水上乐园进行训练。” 此时虽已立秋，但秋老虎肆虐，窗外骄阳似火，李松感叹：“立新，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比同航、敖勋还要多练习一个下午呢。” “没办法啊，我这条件，不多练练可不行。”宋立新无奈地表示。 周傲勋打趣道：“其实这样也好，我去了三天水上乐园后，瘦了好几斤，立新应该效果更明显吧？对以后找女朋友应该很有帮助。” 宋立新苦笑道：“松哥昨天跟我提到孩子，你今天扯到找女朋友，都挺会做思想工作的嘛。” 众人听得都笑了。 这时，柳奕杉又发来信息，李松连忙对宋立新说：“小柳问你决定参赛没？如果定下来了，她好帮你报名。” 宋立新点点头：“定了，报名吧。” “好。” 过了一阵，柳奕杉回复道：“这次给立新报名真不容易，到目前为止，参赛人数已经达到160多，今后好几周的参赛名额都满了。” 李松一惊：“这么多？” “是啊，我跟客服聊过，她说由于以往各期节目成功率太低，落水时放的音乐及慢镜头，让参赛选手成了逗观众们一乐的笑料，因此很多人都望而生畏。然而如今情况不同了，不少人都获悉了徐同航的经验，通过在勇者及水上乐园进行练习，到达终点的几率很高，因此参赛热情高涨。能在电视里成功撞线，就算不能得奖，那也是憾负，在亲朋好友面前是拿得出手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立新岂不是也要排到几周后才能参赛？” “那倒没有，我要求客服排到下周五参赛，而且一定要排在最后一个出场，她答应了。” “是吗？”李松打趣道：“你的面子不小嘛，不但可以随便‘加塞’，还能指定出场位次。” “这哪是给我面子啊，主要是‘大胆向前冲’节目组现在已经知道勇者这个产品了，再说咱们前面选送的徐同航、周傲勋都表现得非常不错，松岩vr在他们那里已经有了一定名望，关照一下是不成问题的。” “这件事你办得不错。”李松感到满意，同时又感到一丝遗憾：上周的时候，柳奕杉在给周傲勋报名时，如果能要求排在最后出场就好了，那样的话，周傲勋将很有可能夺冠。不过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不能怪柳奕杉。 宋立新看到竞争如此激烈，又有点心生怯意了。 江小天安慰道：“别怕，你不是手握勇者新版本这个秘密武器嘛，人无我有，你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也只能靠这个壮壮胆了。”宋立新叹道。 李松不知道该怎么劝宋立新，从柳奕杉说的报名情况看，确实有点吓人，估计以后每个星期都不乏马功成这样的高手，想夺取个名次，确实有相当难度。 不过宋立新也有一个非常有利的地方，那就是由于排在最后出场，他可以根据前面选手的比赛情况，灵活调整自己的战术。 应该说，柳奕杉帮宋立新争取到的这个条件，还是颇具价值的，马功成的夺冠就很能说明问题。只是，这个优势到底能起多大作用，要到时候再看了。 ~~~~~~~~ 回到家里里，已经是下午时分。 见这哥俩现在才会，老妈抱怨道：“你们既然中午不回来吃饭，就应该早点说啊，我一早买了那么多菜，中午和你爸在家根本吃不完。” “我也不想这样啊，是徐同航非要请我和小天吃饭，我没法回绝嘛。”李松解释道。 “徐同航为什么要请客？” 江小天随口应道：“徐同航的冰箱卖了5万多，请客那不是小意思？后天他还要请公司里所有人吃饭呢。” “他的冰箱卖了这么多钱啊？”老妈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李松本来不想说这些，以老妈的心胸，肯定没好话。可是老妈一直在追问，搞得他没办法，只好把情况说了一遍。 老妈果然开始抱怨了：“小松你也真是，虽然你如今已经不缺钱了，这种机会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这样的好事应该留给小天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李松皱了皱眉头：老妈这张嘴啊。不过这次还好，老妈毕竟是在关心表弟，还算不错。上次她可是希望表弟赢得冰箱后留在这里用，还说是用来抵扣表弟的房租，那就有点过分了。 他只好告诉老妈：“刚开始让徐同航去参加‘大胆向前冲’节目时，谁也没想到他的表现那么顽强啊，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的这一切，一半是他挣来的，当然我在游子平台上帮他推广，也起了很大作用。但如果换了小天去，就未必能有那番表现了，说不定会落水，那可就不仅没有什么奖品，还影响了勇者的推广。” 江小天连忙表示：“舅妈，我可没有徐同航那股拼劲，派他去打头阵，这步棋绝对正确。” 老妈是亲眼看过徐同航在节目里的表现的，对于这话倒也认同：“那是，要是换做别人，最后一关时被突如其来的水流一冲，很可能就掉到水池里了，能像徐同航那样顽强爬上来的人很少。” 李松点点头：“对啊，徐同航已经成为后面几乎所有参赛选手的楷模了，他的地位值这个身价。” 老妈没吭声，昨天的节目她看过，很多选手都表现得非常顽强，这在以前是很少见到的，应该是受到了徐同航的影响。她这回是真的被儿子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