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许攸的人生模拟器》 第1章 破局 “酒壶?” 许攸晃了晃脑袋,搞不明白,自己明明不饮酒的,怎么会手拿酒壶呢? 要拿,也该是绿色的青鸟牌啤酒瓶才对,怎么还拿上了古代的酒壶呢? 紧接着,古风建筑,金戈铁马映入眼帘,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军领着一队人马,正往这边来。 我穿越了? 刚想到这儿,脑袋一阵刺痛,一些记忆融入脑海。 原来自己真的穿越了,魂穿的这个人跟自己同名,也叫许攸,这时是东汉末年,后末统称为三国时代。 时下正是许攸背叛袁绍献计烧乌巢,曹操顺利夺冀州之后。 等等,不远处虎背熊腰的将军,怎么这么眼熟呢? 许褚? 许攸的头嗡——的一声涨得斗大。 “天哪,我命休矣!” 书上记载,许褚就是在这时干掉许攸的。 许攸自恃其功,屡屡口出狂言,无视曹操威严,许褚看不惯,想找机会干掉许攸。 刚来就要被宰?二大爷的,老子可不想做短命鬼啊! 别的穿越者都有系统,老子没有吗?许攸试探的喊了声:“系统!” 【叮!三国人生模拟器开启,接下来将竭诚为您服务,在搜索框中输入模拟场景即可开始模拟。】 果然有系统,这可是穿越者的标配,老天诚不欺我啊。 许攸看着眼前只有他能看到的蓝色光幕,系统的全名是:三国人生场景免费模拟器1.0版本,此意是日后还能升级2.0或3.0版本? 许攸接着往下瞅,一个长方形空格后面,有个黄色的放大镜,意思就是搜索,后面括号的提示是:输入要模拟的人生场景,即可进行模拟。 再往下看,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选项了:【个人属性】 许攸想点开看一下,但时间好像有点儿不够,许褚就要到了,还是先模拟完场景再说吧,于是意念在搜索框中输入:模拟与许褚碰面后的场景。 【模拟场景开始……】 【五分之一刻钟后,许褚将骑马到你跟前,在马上瞪了你一眼之后,见你不说话,便拨马离开。】 【五分之二刻钟后,许褚不知何故,调头而回,问你是否说过没有你曹操进不了冀州?之前的许攸会跟许褚硬刚,而你这时选择了沉默,许褚见你不语,再次拨马离开。】 【五分之三刻钟之后,许褚又调头而回,叫你对他行礼,你怔在了原地,觉得许褚想在鸡蛋里挑骨头,本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心态,你不行礼,也不说话。】 【五分之四刻钟之后,许褚大骂你是孙子,并喊着若不行礼,军法从事!你这时握紧了酒壶,牙齿咬得格格发响,脖劲因愤怒而憋得即红又粗,但你仍然没有说话。】 【一刻钟之后,许褚再次喊你是孙子,叫你快点行礼,你已经忍无可忍,觉得士可杀不可辱,于是愤怒的将酒壶砸向许褚面门,并骂了一声:我曰你祖宗!许褚一拳将酒壶打碎,酒壶虽碎,酒却洒了他一身,遂拔剑将你人头斩下!】 【叮!本次模拟场景结束!】 【你在当前模拟场景中,领悟到“百忍成金”的终级要义,获得求生指南一个:惹不起咱躲得起。】 【你在当前模拟人生中,领悟到“人狂必有祸”的重要意义,获得长命百岁的方法一个:苟。】 【你智力+1,当前智力75,在曹营排名第10,许褚排名第100+。】 【你武力+1,当前武力60,在曹营排名第998,许褚排名第1。】 【你情商+1,当前情商41,在曹营排名第96,许褚排名250.】 【你威望+1,当前威望11,在曹营排名1万+,许褚排名第100.】 【你灵气+1,当前灵气1,在曹营排名第3,许褚排名3141592+】 …… 灵气是什么鬼?灵气值居然是1,那就是说明在模拟场景之前,自己也是没灵气的,在曹营排名第三,说明曹营还有两个人有灵气,会是谁呢?模拟器画面上也不显示,还有,灵气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仙灵之气还是聪慧的气质?有什么用? 许攸望着面前的虚拟面板,摞下灵气这一项不理,盯着武力值叹息一声,我果然是废物,靠武力干翻许褚是不可能的,还得动用智力啊,好在模拟器已经给出了保命方案,无论如何,老子绝不当短命鬼,哪怕是苟,也要苟到最后! 活着才有希望! 细想之下,自己跟许褚也没大的仇恨。 许褚想杀自己,不过是护主心态罢了,今后在曹操面前只要有所收敛,应该不是问题。 只是想想也够气的,前身许攸付出全族被灭的代价,背叛袁绍,投靠曹操。 哪知事成之后,曹老板只打发乞丐一样的赏了一些钱财,却未封一官半职,许攸心中自然怨气冲天,想要官却也拉不下面子,只有借酒口出狂言,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愤不平。 这事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今后自己接管这个许攸的身体,一定得谨言慎行,冀州已定,曹操手下谋士如云,将士如雨,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再不知收敛,卸磨杀驴的事曹老板一定干得出来。 只是许攸绝不会逆来顺受的,既然来了,就必定是要神龙摆尾的,不搅个风起云涌,怎肯罢休?何况还有系统帮忙。 现阶段先定个小目标,比如说弄个有实质性的官做做,只有做了官,才有小弟,才能站稳脚跟。 当下许褚就要来了,按照模拟系统送的方法,惹不起咱躲得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苟到天下无敌。 咱也不想苟啊,奈何一来就是个破局,不苟一段时间,头直接就掉啦。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许攸抱着酒壶撒丫子开溜。 许褚大老远就看到许攸了,正盼着一会儿到跟前,挨他几句臭骂,好宰了他,没想到他扭头就要跑。 “驾!”许褚拨马追上许攸,堵在他跟前,冷哼一声:“许先生,何故见了本将就跑啊?是嫌本将长得丑吗?” 许攸愣了一下,心想他大爷的,本想着按系统给的方法,惹不起躲得起,但现在这情况看来,躲也躲不起了,让人家给堵了。 第2章 鸡肋 “许将军说笑了,你威武霸气,怎么会丑呢?在下并不是见了你就跑,而是突然想到丞相找在下有事,怕怠慢了,这才加快脚步赶往丞相的府邸。” 许攸没办法,只好急中生智的把曹操给搬出来了,现在你主子要找我,你还敢杀?至于你丑不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很让许褚意外,许攸这一回没有口出狂言,没有恃才逞功,这让他犹豫不决了,握刀把握得指节发白的手,渐渐的松开了,嘴撇得跟青蛙一样,想验证一下许攸有没有说谎,于是盯着许攸的眼睛,道:“正好,某也要找丞相,我们一块儿去吧。” 许攸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模拟器还是有用的,若不是自己这时威望有所增加,许褚要放过自己几乎不可能。 只要见到曹操,自己就死不了,曹操绝不会明着下令杀有功的降将的,更何况自己还是曹操发小,这要传出去,今后将无人敢降曹。 行走途中,许攸就想着,见到曹操的情景得模拟一下,自己到时候好做出调整,以免被杀,于是当即调出系统面板,输入模拟待儿见到曹操后的场景,按下放大镜。 【模拟场景开始……】 【一刻钟后,你将与许褚同时见到曹操,本着苟以求生的想法,你对曹操极为尊重,之前见面扬头叫阿瞒,现在见面低头称丞相,你的举动令曹操好悬没惊掉下巴。】 【接着,许褚询问曹操是否召见你,你的谎言被拆穿,许褚指责你骗人,你当即承认是你记错了,许褚瞪了你一眼没作声,此事作罢。】 【一天后,你本着苟者无敌的想法,躲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曹操对你态度的突然转变生疑,觉得你可能要叛变,于是派许褚严密监视你。】 【五天后,曹操没发现你有异动,同时觉得你已无大用,并安排你去典农校尉枣衹处去种地。】 【二十天后,你被袁绍旧部用粪叉杀死在田里,尸体被野猪拖走。】 【本次模拟人生场景结束。】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苟且有度,无用则废’的终极要义,获得求生指南一个:有用者生。】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终极要义,获得前程似锦的建议一个:不离曹营,长命百岁。】 【你智力、情商各+1,其他不变。】 许攸关掉光幕,总结了一下经验,外面很危险,留在曹营是唯一保命的方法,自己背主求荣,袁军恨之入骨,曹军冷眼蔑视,两边不是人,至少留在曹营相对安全些。 看来一味的苟也没用,苟到最后种地去了,尸体还便宜了野猪,这倒霉催的。得调整方案,或许适当苟,适当狂才有用,要时刻证明你是个有用的人,悲剧才不会上演。 哪个时代都一样,老板不养无用之人。 时候不大,二人一块儿来到曹操府上。 曹操此刻,有一忧虑。 袁绍虽然死了,但是他的三个儿子还活着,目前的情况是,袁谭占黎阳,袁尚守邺城,袁熙领幽州,按照之前郭嘉制定的妙计,北方要实现绝对的统一,才能向南发展,所以灭掉袁绍三子刻不容缓,具体先灭谁,曹操一时踌躇不定,正想着召诸公商议此事,却看到许褚与许攸同来。 礼毕之后,许褚率先发言:“承相,你有找许先生吗?” 曹操眨么着眼睛,眼神狐疑的瞅瞅许褚,又瞅瞅许攸,最后还是瞅着许褚,道:“并没有。” 许褚正要发火,许攸哈哈一声狂笑,把许褚笑得有些愣了之后,闷了口酒才道:“阿瞒啊!你怎么能瞪眼说瞎话呢?若某所料不错,你这两日定要找我,对不对?!别的话先不说,你就说对不对吧?” 许攸说完话,急忙往嘴里灌酒,酒壮怂人胆,现在的求生方针是一边苟,一边狂,不能苟得太明显,也不能狂得太过分,天平两边得一样重。 许褚又听许攸喊曹操小名,愤怒之火无法压制,“刷——”的一声,雪亮的大刀就出鞘了,脖子憋了多粗,大喝一声:“你敢对丞相无礼,喊他小名,我他娘砍了你!” 曹操的右眼皮一蹦一蹦的,算上这一次,许攸已经当众叫他八次阿瞒了,没人的时候,你叫叫倒没什么,现在有人,你就不能收敛点吗?好歹我也是大汉丞相,你就这么放肆? 连曹操自己也很奇怪,明明下定决心,许攸再叫他小名,他就依不敬之罪揍许攸一顿,这时心里虽气,却也没揍他的欲望。 曹操哪里知道,这是许攸增加那一点威望,起到的潜移默化的作用。 “放肆!”曹操喝停许褚将要砍到许攸脖子的大刀,接着道:“许攸乃是我发小,怎么称呼无关紧要,你且退下!” 许褚顿了顿,“刷——”的一声,将雪亮的大刀还入了鞘,梗着脖子,狠狠的瞪着许攸,好一会儿才眨了下眼,道:“哼!” 好悬没把鼻子哼掉了。 曹操虽心里有气,却仍是笑着问许攸:“子远,你为何就断定,我这两天会找你?” 许攸又喝了口酒,嘴张得挺大,实际上大多灌脖子里或洒地上去了,仅喝进去一小点而已,前身许攸饮酒的习惯,得慢慢适应,来到这时代,想滴酒不沾的确很难。 “孟德呀,当下袁绍已死,接下来就要收拾他三个小崽子啦,你不得商议此事吗?若要商议此事,我许攸乃是不可或缺的人选呀,哈哈!” 曹操呵呵一声冷笑,许攸这斯未免也太过自负了,我当下上将千员,谋士过百,你一个鸡肋一样的存在,凭什么这么自信?思到此处,便问道:“为何你许攸就是不可或缺的人选?” 许攸又灌了口酒,狂笑道:“曹丞相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要忘了,在下在袁绍身边十余年,袁绍的三个小崽子,都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除我之外,还有谁熟悉?他们的生活习性,统兵才能,甚至喜欢哪种女人,我都了如指掌,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他仨屁股一撅,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许褚听到这儿,就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 曹操慎重的捋了捋胡须,来回踱着步子,许攸的话,虽说有夸大其辞的成份,还很粗俗,但确实可信,毕竟他在袁绍身边十余年,这话半点不假,对袁绍三个儿子,自然比别人了解多些,至少目前营中,无比他更熟悉的人了。 “子远所言甚是,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对付那三个小崽子?” 许攸的眼睛亮了,此时不要职务,更待何时?于是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胡乱的往嘴里灌了口酒,道:“嘿嘿,丞相,咱俩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有什么,我就说什么啦,这俗话说的好不是,若有所求,必先礼下于人哪,在下直至此刻,在朝庭仍无一官半职的,你若不给我封官,对付那三个小崽子的方法,我就不告诉你!” “刷——”的一声,雪亮的大刀再次出鞘。 “他娘的!你敢要挟丞相!我砍了你!” 第3章 舞 许褚怒不可遏的再次拔刀,曹操再次厉喝一声:“放肆!” 许褚又把刀还入鞘,脖子憋了多粗,寻思着一会儿出去,直接弄死许攸这货。 许攸就纳闷了,许褚不会是自己天敌吧?老子不过想要个官,你就这么大意见? 我已经对曹操够礼貌了,从阿瞒到孟德,再到丞相,称呼的变化够大了,对曹操够尊重了,你还要砍我?大家都姓许,五百年前是一家,相煎何太急啊? 介于许攸太过狂傲,曹操一直没封许攸官,就是怕他一有官职,就收不住了,很可能一条道走到黑。 但此刻有求于人,不如先许之,待灭掉袁绍三个小崽子,再把他晾到一边。 思到此处,曹操露出满脸的僵尸笑,道:“没问题,咱俩是发小,只要能灭掉袁绍余部,丞相的位置让给你也无妨。” 话说的跟他的笑一样假,许攸又不傻,立马回之一笑:“阿瞒此话当真?丞相之位你要让于在下?” “嗯?!”许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想,给你个梯子,还真敢往上爬啊,也不怕摔死? “哈哈哈哈。”曹操啪啪啪的拍拍许攸的肩膀,接着道:“子远呀,这有何不可啊?咱俩是发小嘛,你做丞相就是我做丞相,我做丞相,也是你做丞相,对了,你想做何职务?” 这就是高手,说话滴水不漏,最后突然来个神转折,瞬间化解僵局,即保了面子,又保了职务,还问了问题,可谓是一语三关。 许攸脸上仍保持着微笑的状态,试探性的开口道:“别部司马,如何?” 许攸在心里琢磨过,他现在的情况,不宜掌实权,又不宜无实权,别部司马这职务,虽说是低级军官,却也属大将军附属官,虽无实权但随时可领兵,实权亦有亦无,所率兵士数目各随时宜,但俸禄可不低,秩比千石,当下,一郡太守不过才二千石。 曹操与许攸都是聪明人,其中道理不言而喻,于是曹操一口应下:“准啦!” 说罢笑呵呵的握着许攸的手腕,就像对待亲人一样,笑道:“稍后本相奏请陛下,子远乃有功之臣,陛下必定恩准。” 到了这时,曹操仍不忘尊重天子,时刻告诉别人,自己是汉臣,自己是最忠心的汉臣,可谓是头脑清醒,演技绝佳。 “多谢丞相!” “好了,现在子远……哦,该叫你许司马才对,许司马该说说破三袁的奇谋妙计了吧?” 果然,有求于人必定是言听计从,一旦事成,一脚踹飞,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为了避免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的悲剧,许攸绝对不作死,时而苟,时而狂才是王道,眼下先把人头保住,至于掌握实权的事,急不来,只要赶在司马懿这只老狐狸之前就行。 许攸望了望天空,暮色渐重,爽笑一声:“阿瞒呀,天色已晚,你我何不配上美酒佳肴,畅谈达旦呢?” 曹操抚掌一笑,道:“子远此意甚好!甚合本相之意。” 说罢,望向许褚:“安排!” “丞相,这斯分明想骗吃混喝,莫要上当啊!”许褚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好像曹操要掉坑里了,他就是世上唯一能拉曹操一把的人。 “你个莽夫,休要多言!” 许褚被骂之后,又瞪了一眼许攸,悻悻的去安排酒菜。 烛火摇曳,堂内亮如白昼。 舞姬们热情献舞,纱衣下线条起伏,媚惑十足,柔软的腰如灵蛇一般扭动着,是个男人,就有种冲上去搂住的冲动。 许攸艰涩的咽了口唾沫,后世的自己,除了看看乏味的大妈舞之外,哪能近距离看这些?这妖娆的舞姿,玲珑的曲线,让人有种莫名的蠢蠢欲动,摸了摸鼻子,还好没事。 歌舞自然是曹操安排的,有酒无歌不成宴,要喝酒就让许攸喝舒坦了,一会儿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的,曹操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许攸直叹还是曹操会玩,对享乐这方面,自己真是望尘莫及。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许攸猛然一愣,曹操要背《短歌行》不成? 书上记载,这首诗可是赤壁之战前所作,现在北方尚未统一,这诗就出来了?难道是自己的穿越,导致这诗提前出世? 正想着,曹操就没了下句,举着杯子对许攸道:“子远,来来来,你我尽情饮酒,大事稍后再议!” 许攸举杯与曹操遥碰一下,尔后一仰脖,一杯酒“咕咚”一声就下肚了。 这诗到底还是没成型的,曹操可能这时想了个开头,直到赤壁大战前,他才想完全诗吧。 许攸这么想着,眼睛余光就扫到了许褚,这憨货全程黑脸,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攸,右手紧紧握着刀把。 许攸就不明白了,这么诱惑的歌舞你不看,你盯着我看个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舞姬腰酸,许攸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吃饱喝足了,也该让人家姑娘休息一下了,做为男人,得懂得怜香惜玉不是? 歌舞退去之后,曹操眯着眼睛问许攸:“呵呵,子远,刚才那些舞姬,有没有看上的,今夜可以选三五个侍寝呀,哈哈哈哈……” 十三名舞姬,许攸刚才发馋的瞅了个遍,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他都看了,只是有些地方看不清罢了,食色性也,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行为。 望着笑得近乎癫狂的曹操,许攸很想告诉他,十三名舞姬,我全看上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主要是有些不好意思,最后笑着改口道:“丞相,侍寝的事情,稍后再说,现在咱们进入正题,讨论一下讨伐袁绍那三个小崽具体方略。” 曹操往许攸这边靠了靠,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要不是为了这一刻,你能看上歌舞? “子远请讲。” 许攸没有立刻开讲,眼睛瞄了一眼许褚,给曹操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此人多余。 曹操自然心领神会,瞪着许褚,面无表情道:“出去。” “丞相,有歹人在此,我要保护你的安全啊!” “出去!” “我……我这……他这……” 第4章 三郡乌丸 许褚梗着脖子,瞪了许攸许久才退出去,眼中的恨意就别提了,在曹操身边三年多,被硬生生赶出来,还是头一遭,全是拜许攸所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许攸耸耸肩,心想许褚这斯,还是没摆清自己的位置,你一个保镖,知道那么多干嘛?只管冲锋陷阵得了,还想偷听机密,脑袋长屁股上啦? 曹操见许攸发愣,笑呵呵提醒道:“许司马,不必理那莽夫,议事要紧。” 许攸收回思绪,心态稍作调整,将跪坐改成端坐,膝盖着地换成屁股着地,没办法,膝盖和脚尖都已经麻,必须得换姿势,坐好后对曹操道:“孟德呀,袁绍的三个小崽子,各有特点,看人先看脸,咱先说长相,长子袁谭,其貌不扬。次子袁熙,相貌平平。三子袁尚,样貌俊美。” 曹操眨眨眼,叫你说计谋的,议论人家长相干吗?你自己长得就很英俊吗? 没办法,言到此处,曹操不得不敷衍的说了句:“这点本相略有耳闻,袁绍传嗣于袁尚,就是因为他长得俊。” 许攸叹道:“丞相所言不错,袁绍传嗣这事,简直荒谬至极,哪有人只看长相,不看能力选继承人的?袁谭即是长子,又有勇有谋,理应继位,可惜袁绍废长立幼,以至三个崽子,心生嫌隙,孟德你说说,自古废长立幼,能有好结局吗?” 曹操摸了摸后脑勺,后悔接那一句了,看这情况,倘若不及时制止,这话题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了,于是揉了揉鼻子,道:“废长立幼,确实不对,但我们今日……” 曹操刚想绕回主题,许攸直接打断曹操话:“可不就是嘛!废长立幼,能好得了才怪!一父无能,祸及三子!在下一开始,就不支持袁尚,一是因为他是幼子,二是因为他有口臭!” 口臭?曹操怔了一下,有些动容,但很快就收住了,若平日闲谈,或许能聊聊这些趣闻,但今夜有正事,袁尚口臭这种事,就暂且不论了,“子远,鸡毛蒜皮的事情,先放放,该聊聊正事了,现在三袁各领幽、黎、邺三地,你意先攻谁为妙?” 许攸道:“你是不知道,袁尚的口臭,隔着多远就能闻到,跟他说话,你得捂着脸……” 想接着往下说,发现曹操表情不对,脸黑得跟铁板鱿鱼用的铁板一样,再不补救,事情就不好收场了,立马改口道:“嘿嘿,在下情之所至,一时没收住,还请丞相见谅。” 见许攸冲自己拱手赔礼,曹操呼出口气,但脸上仍不悦,手握着酒杯一松一紧,不停的重复这动作,同时不作言语。觉得接下来许攸再胡扯乱扯的,扯一些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的事情,翻脸无情只在倾刻之间。 许攸之前就聪明,察颜观色的能力就不弱,现在系统将他智力提升两个点之后,自然比之前更聪明了,于直接绕回正题,道:“要问先攻谁,自然是先攻黎阳为妙。” 曹操脸上又露出了看到亲人一般的笑容,对许攸道:“嘿嘿,子远说说看,为何要先攻黎阳?” 许攸这时站起身来,端起几上青铜灯盏,走向堂正中悬于墙上的地图,借着昏黄的灯光,手在地图上,跟总统演讲一样开始胡乱的比划了,边比划边道:“孟德且看,幽州、邺城、黎阳三地的面积,目前来看,黎阳是最小的,俗话说的好不是,柿子要捡软的捏,骨头要捡小的啃,黎阳地方小,所以兵力、财力都小,所以,我们克敌制服的概率就大些,所以,在下主张先攻袁谭所守的黎阳。” 曹操听到这里,不停的挠着后脑勺,有点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逻辑?地方小就好打?还要啃小骨头,小骨头哪有多少肉嘛。 再看许攸,满脸的一本正经,现在是向人请教,不好硬杠,于是淡淡道:“地方小就好打,这种理由,子远啊,恕本相直言,这理由有点站不住脚啊。” “啪!” “哈哈哈哈……” 许攸猛拍曹操的肩膀一下,吓了他一跳,神还没晃过来,许攸又接着道:“孟德就是孟德,你也发现这理由不行吧?实不相瞒,在下刚才,就是胡说八道的,哈哈哈哈……” 曹操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心想,好小子,你敢戏弄本丞相,最后我再跟你算总帐。 许褚听屋里笑声爽朗,扒着门缝往里瞅,心想俩人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也不让我听听。 许攸又指着地图道:“丞相,刚才一句玩笑,希望你不要生气,现在咱们进入正题,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黎阳是最好打的,邺城次之,幽州最难。” 进入了正题,曹操胸中火气稍减,道:“你且接着说。” 许攸道:“咱们逐个来说,先说幽州,从地图上看,幽州连着三郡乌丸,而三郡乌丸的首领踏顿,早与袁绍通过和亲的形式,形成了战略连盟,我们一旦进攻幽州,三郡乌丸难免插手其中,到时候非但攻不下幽州,还会陷入困境, 踏顿素有冒顿单于之勇,当年高祖亲率三十万大军,被冒顿困于白登山,此事丞相应该知道吧?” 曹操点点头,听得非常认真,若不是这些话,就刚才拍他肩膀那一下,就必须得让许攸付出惨痛的代价,丞相的肩膀也是你胡乱拍的? 许攸又接着道:“袁绍能灭掉公孙瓒,踏顿也功不可没,所以我们只要动幽州,踏顿绝不会坐视不理,有冒顿单于之猛的踏顿,暂时不要招惹。接下来就是邺城了,从地图上来看,邺城西北便是并州,而并州现在在谁手里,丞相应该心知肚明吧?” “高干。” 许攸又啪的击了下曹操肩膀,跟小时候一块儿玩是一样的,道:“聪明啊孟德!高干就蛰伏在并州,而高干是袁绍的亲外甥,也就是袁尚的亲表兄,我们若攻邺城,并州难保不会派兵支援,所以有了并州做坚强的后盾,邺城也并不好打。” 曹操听到这里,深表赞同的点点头,又道:“倒是说说为何黎阳就好打了?” 许攸这时将灯盏递给曹操,让他照着递图,青铜灯盏确实不轻,拿一会儿手腕子都酸了,活动活手腕,许攸又接着道:“这世上就没有好打的仗,只是相对好一点,从地图上看,黎阳南临兖州,北有冀州,我们自冀州发兵,再以兖州配合,可以对黎阳实现南北夹攻之势,到时候兵锋所指,袁谭必败!” 听完之后的曹操,嘿嘿一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缓缓的走到案几前,将灯放下,活动一下手腕,对许攸道:“许先生一席话,令本相茅塞顿开啊。” 许先生? 许司马、子远这称呼眨眼就丢啦? 许攸敏锐的感觉到,这是翻脸前的节奏,念完经就要杀和尚?关键自己的经还没念完呢。 沉着气坐回案几前,急忙喝了杯酒,无论如何,先压压惊再说。 很快,曹操又阴恻恻的笑笑,对许攸道:“许攸啊,实不相瞒,当今天下,对三袁形势分析得如此透彻的,除你之外,还有一人。” “啪!”许攸猛拍一下大腿,梗着脖子问道:“那人是谁!?” 第5章 马后炮 “本相!” “呵呵呵呵。”许攸放松的笑了几声,道:“阿瞒还是那个阿瞒啊,喜欢戏弄人,在下说出那番话之前,你若有此番见解,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夜壶!” 曹操听到这里,眼睛立刻就亮了亮,道:“许攸呀,本相真不骗你。” 许攸咧着嘴,在心里想着:得了吧曹阿瞒,你就是标准的马后炮,往自己脸上贴金,无非就是想贬低我,言外之意就是我所讲的,一文不值对吧?看你态度的变化,就是想卸磨杀驴,干拔d无情的事,我说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夜壶,你眼睛都亮了,还好老子没把王牌打出来,不然明天的日头我就看不到了。 许攸在系统的两次模拟之后,智力、情商均提升了两个点,人自然变得比之前聪明了,也不像之前那样飞扬跋扈了。 “丞相呀,就算你能将形势分析透彻,但你仍有一点不能跟我比。” “哪一点?” “就是对袁绍三个小崽子的熟悉度啊,别忘了我刚开始说的话,我的目的是要告诉你三个小崽子的生活习性,不是跟你分析地理形式,分析地势,这只是打胜杖的初级阶段,能分析地理形式,十战五胜,能了解对方将领习性,十战八胜,能将地理形式把敌方将领习性了如指掌,则十战十胜,换句话说,就是百战百胜。” 许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偷瞄曹操,见他一脸蒙圈,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到了这时,得学会吹,不会吹的话,头就掉了,谋士全凭一张嘴,这一点许攸心里跟明镜似的。 曹操本来听许攸分析完,觉得完全掌握了要领,想把许攸晾咸菜,没想到高兴过头了,忽略了人家刚才说的只是点心,主食还没登场呢,于是表情由得瑟,转为平淡,有点万丈高楼一脚蹬空的感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语气平和道:“这一点,子远所言不错,咱们有一说一,我对袁绍三个小崽子习性的了解,确实不如许司马,还请许司马接着说,在下洗耳恭听。” 看到了吧,有求于你,就又叫你许司马了,连本相的自称都不见了,变成在下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许攸在后世就见惯了,把老曹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要不然,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那段时光,就白瞎了。 许攸灌下一杯酒,哈——的一声吐出口气,满脸的陶醉之色,这会儿的酒,才真正喝出点味道来。 放下杯子,接着道:“丞相,现在咱们接着说袁尚口臭的事情,这其实就是生活习性的一部分。” “袁尚果然有口臭?在下怎么没听说过?”曹操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其实袁尚口不口臭的,他根本不关心,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袁尚的弱点。 许攸道:“现在承相不就听说了吗?并且袁谭还有龙阳之好呢,在下差点就跟他断袖分桃了,险些被他给涂毒了,最令人惊奇的是袁熙的癖好。” “他有什么癖好?” “他不好女色呀。” “哦?这话怎么讲?” 许攸这时眉毛一蹦一蹦的,接着道:“丞相且想一想,他若好女色,貌若天仙的甄宓,为何不留在身边呢?我若是袁熙,如此美女定然不离左右,夜夜……嘿嘿嘿嘿,哪里还有丕公子的份儿呀,丞相说对不对?哈哈哈哈……” 许攸爽朗的笑声再次传出,许褚又扒着门缝往里瞅了瞅,心里痒得很,一个人站在门外,真叫一个无聊,也不知道许攸在聊什么,一会儿一笑的,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呵呵。”曹操尬笑两声,觉得许攸又开始扯这些没用的了,关键是说曹丕霸占甄宓这事,让他笑起来跟哭一样,孔融嚼完舌根还不够,他又来添堵,实在可恨。 曹操见许攸笑声停止,趁着他又倒酒的时候,又问道:“那袁谭几人,有没有什么弱点?” 许攸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装作似醉未醉之样,对曹操道:“孟德啊,你这话……算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只不过呢,在下觉得夜已深了,困意十足,先——先走啦,阿瞒!我们明日接着聊。” 拉开门之后,趔趄着开溜,偷瞄一下许褚,见他把刀都抽出了一半,吓得背后直冒冷汗,一直出了曹操的府,许攸才躲在墙角抹了把冷汗,今夜可谓是惊心动魄,若不是编出袁氏三兄弟,有癖好的事情,说不定头就掉了。 许褚见许攸出府后,直接就溜进了屋,见曹操坐在几前喝闷酒,直接道:“丞相,许攸屡屡口出狂言,叫你小名,如此不敬,何不宰了他?” 曹操一仰脖子,将一杯酒灌下了肚子,瞪着许褚道:“你最好不要动许攸,至少现在不能动!” “那什么时候能动?” 曹操又斟了杯酒,轻轻的酌了一小口,发出滋滋的响声,然后对许褚道:“你去小解吧。” 许褚一愣,道:“丞相,我刚小解过。” “再去一次!” …… 许攸回到住处后,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觉得自己亏了,说好的要舞姬侍寝的,谁成想到最后一个没捞到,想想真是可悲,许攸(前身)背主求荣,导致全家被杀,最后荣华富贵没求到,还差点儿死掉,要不是自己的到来,许攸早躺棺材里了。 降将由来遭人冷眼,在曹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如果不想方设法拉拢些人,日子就会更加的不好过。 曹操集团,除了曹氏和夏候氏一门,差不多都是半道来投的,降者不在少数,就连郭嘉、荀彧、程昱、荀攸等人,都是从袁绍那里投过来的,不得不说,曹操的魅力很大,光是知人善用这一条,就是袁绍望尘莫及的,更不用说曹操善听人言,袁绍刚愎自用这一条了,俩人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所以说,跟着曹操还是有肉吃的,就是这局有点儿破,主要是前身骄狂的态度,已经让曹操多次面子上挂不住了,这窟窿还不能一下堵上,得慢慢堵才行,不然曹操必生疑,反倒弄巧成拙,今夜表现得还算可以,慢慢的减少叫阿瞒的次数,多叫丞相,在自己没成为领导之前,就必须得尊重领导,这是一条普世法则。 天亮了,许攸拎了一壶好酒,二斤猪肉,站在一座不大的宅子前,这是张郃在冀州城临时的住处。 第6章 瘟神 许攸想好了,第一个要拉拢的人就是张郃,他跟自己同属投降派,许攸早听说了,当时火烧乌巢的时候,张郃建议援救乌巢,哪知道刚愎自用的袁绍,偏偏要犟驴一般的选择袭击曹营,想学人家孙膑围魏救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最终张郃在恨得直咬牙的情况下,率部众投靠曹操。 许攸突然就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了,离开袁绍是最明智的选择,且不说袁绍内部集团拉帮结派窝里斗的破事,光是袁绍的妻子,就不是什么好鸟,袁绍一死,袁绍的正妻就把他五个小妾全杀了,理由是袁绍的死是她们几个狐狸精迷惑所至,世上竟有如此荒诞之事。 许攸啧啧称奇,同时可怜那五个貌美如花的小妾,他可是都见过的,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够得上是美女的标准,其中一个还跟许攸送过秋波呢,梦想着袁绍死了之后,想办法把送秋波那个弄过来当填房,奈何全被杀了,杀了之后还不算完,把人家容貌也毁了,果然最毒妇人心。 许攸知道后,为那个给他送秋波的小妾,哭了一天一夜,只不过死者已矣,活着继续,许攸决定今后找填房,就照着那个暗送秋波的小妾找。 当下,许攸觉得投降派必须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遇到事情后,更应该统一战线,若能跟张郃搞好关系,今后在曹营,不说能横着走吧,至少能抬起头走了,毕竟张郃投降时,带的那五千降兵,仍然在他手里,无论何时,谁手上有兵,谁的手腕就硬。 门子已经去通报了,一会儿就能见到这位老朋友了,许攸的心情还是蛮激动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趁着这会儿功夫,许攸想模拟一下待会儿的场景,好提前做出调整,避免发生不愉快的事,于是调出系统面板,在上面输入:门子通报后出来场景模拟。 【场景模似开始……】 【五分之一刻钟后,腰圆屁股大的门子出来向你报告,张郃不在家,叫你改日再来,你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开始转身往回走。】 【五分之二刻钟之后,你回想起门子说话时,眼神恍惚,觉得他在说谎,于是你调头而回,质问门子有没有说谎,门子有些不高兴,却还是从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你说没有说谎,于是你再次转身往回走,走得很慢,一步三回头,对张郃不在家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五分之三刻钟之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脑袋大脖子粗的火夫,你上去问他张郃是否在家,他说在家。于是你狠狠的瞪了腰圆屁股大的门子一眼,说他是大忽悠,界时脑袋大的火夫走了,你与门子大吵起来。】 【五分之四刻钟之后,你懒得跟腰圆屁股大的门子计较,想硬闯进张郃宅子,门子死命抵挡,你骂了门子一句:看门狗焉敢如此!门子恼羞成怒,比沙包还大的拳头,照着你的面门就锤了上来,界时你俩成功从舌战变成了手战。】 【一刻钟之后,你通过偷袭腰圆屁股大的门子的裆部,创造以弱胜强的奇迹,趁着门子就地打滚,你整理了一下发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摸了摸嘴角溢出的液体,拎着酒壶和二斤猪肉,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往院子走,嘴里喊着:张郃!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因何对我避而不见呢?】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一刻钟之后,你被张郃的八个属下,从门头上面扔了出来,嘭!一声就晕了过去,门子捂着裤裆爬到你身边,探了下鼻息之后,果断抄起一块儿比头还大的石头,照你的面门砸下,你一命呜呼,门子起身后又照你大腿根处踹了一脚,大骂一声:卖主求荣之辈,焉敢骂我是看门狗!】 【本次模拟场景结束。】 【你在本次模拟场景中,领悟到‘挤不进的门,就不要硬挤’的终极要义,获得串门指南一个:经常用脑,守株待兔。 【你在本次模拟场景中,领悟到‘寡不敌众’的终极要义,获得打架指南一个:人多力量大,大力出奇迹。】 【你智力+1,当前智力77.】 【你情商+1,当前情商43.】 【你威望+1,当前威望12.】 【其他不变。】 【本月模拟场景次数已用完,下月仍有三次模拟场景次数。】 这就用完了?许攸回想一下,今天十五啊,要等到下月初一才能恢复模拟,这十五天,叫老子怎么过啊?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许攸迫不及待的问门子:“怎么样,在下可以进去了吧?” 腰圆屁股大的门子满脸赔笑道:“许先生请回吧,张将军让小的告诉你,他不在家。” 许攸咧了咧嘴,心想,瞎话都不会说,你小子还敢笑,若不是模拟过场景,我他妈早k.o你啦。 想罢,往门子裆部瞅了瞅,觉得还得靠脑子行事,思考是这世上最节约时间的事,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已经不记得了。 但当下要进去,必须得动脑思考了,思考了五分之一刻钟,许攸就在怀里艰难的摸出一个铜板,递给门子道:“劳烦再通报一下,就说曹丞相让我来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张将军。” 腰圆屁股大的门子,看到铜板之后,眼睛比星星都亮,嫌熟的接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到了怀里,像见到祖宗一样,乐呵呵对许攸道:“许先生太客气啦,曹丞相让来的,您怎么不早说,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腰圆屁股大的门子的一只脚刚跨进院子,就又退了出来,对许攸道:“许先生,一块儿进去吧,小的想了想,曹丞相派来的人,自然是谁也不能怠慢的。” 许攸当即就挺起了胸膛,心想这门子办事可真活道啊,将来自己的别部司马府上,也得弄这么一个门子,虽说屁股大吧,脑袋也不笨。关键是还不贪财,一个铜板就能让你有上帝一般的体验。 进院之后,果然看到八个精壮的汉子守在堂屋门外,还好没硬闯,不然自己就被这几个人扔死猪一样的扔出去了。 没等走进屋子,许攸就哈哈一阵大笑,也不管张郃听不听得到,直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张郃!张将军,快出来呀,我许攸给你报喜来啦!” 张郃早听说许攸恃才傲功,作死的喊丞相小名,挑战丞相底线,很多人看不惯,许褚伺机要弄死他,很多人都不敢跟许攸搭话,怕到时候受到牵连,有初一没十五的家伙,能不碰面,就不碰面,碰到面就绕着走,绕不开就装作不认识,今天听门子来报说许攸来了,张郃直接就说不见。 此刻,正跪坐在几前喝茶的张郃,听到许攸这魔鬼般的声音,腾!的一声,身子跟触电一般弹了起来,扒着窗户边往外一瞅,果然是许攸这斯,当即在心里暗骂:老六!你祖父的!不是跟你说了吗?告诉他我不在家,怎么能把瘟神给放进来了呢! 第7章 坐怀不乱真君子 老六见许攸跟早市卖猪肉的一样大吼大叫,忙劝道:“许先生,莫要大声喧哗啊。” 许攸道:“无妨,我与你家将军乃是旧交啊。” 话音方落,张郃就从屋里黑着个脸出来了。 老六忙迎上来,道:“张将军,许先生说是丞相派他来的。” 张郃瞪着老六,心想你个蠢货,许攸向来诡计多端,他要不这么说,能骗得过你吗? 有心想骂老六一顿,想想没必要,一个门人的脑袋,怎么能跟奸滑的许攸比呢,于是摆了摆手,让老六下去,然后盯着许攸,故作糊涂的问道:“足下何人哪?” 许攸呵呵一笑,道:“老张,别装啦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你的作风,咱俩同在袁绍手底下十多年,我化成灰你也认得出来,我还欠你一百个钱没还呢。” 张郃抽抽鼻子,道:“欠钱的事,我早忘了,许攸,果真是丞相派你来的?” 许攸道:“自然是的。” 张郃道:“到底何事,你快些说,说完就走,我可没空招呼你。” 许攸听张郃这口气,是不待见自己了,说的也是,谁愿意跟狂人多说话呢,又不写狂人日记。 但许攸可没这么好打发,今天来,不把张郃忽悠上他的贼船,绝不罢休,机会不多,一定要把握住。 下定决心后便笑道:“张将军,何必跟我生分呢,咱俩都是投降派,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你看我今日带来一壶酒和二斤猪肉,为的就是想与你促膝长谈,屋外非是说话之地,我们何不进屋去?” 张郃咧了咧嘴,二斤猪肉你还想促膝长谈?寒碜谁呢你?够塞牙缝吗? “哼,我早料到不是丞相派你来的,足下自便吧,某不便见客!” 张郃猛的掸了下衣袖就要回屋,许攸忙在后面喊了句:“儁乂兄,眼下有一个立功的机会,不知你想不想要?” 一听到‘立功’二字,张郃的脚步戛然而止,做为降将,最主要是尽快立功,只有立了功,才能在新的阵营站稳脚跟,不然很快就会被晾咸菜。 作为投降派的许攸,对投降派的心理,有着切身的体验,所以才能一语击中张郃的软肋,见张郃停下脚步,接着道:“昨夜丞相大摆夜宴,安排了十三名妖娆的舞姬,专门跳舞给我看,其间丞相问我,若有看上的,可以选三五个侍寝,你也知道,我可是坐怀不乱真君子,十三名舞姬我虽然全看上了,也没有让她们侍寝,我得保持我一惯君子的作风。” “你少在这里装清纯,跟袁绍小妾春香眉来眼去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告诉我他的名字,祖坟给他刨喽,敢污侮某的名声,不想活啦!” 张郃一哼鼻子,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丞相昨夜真的请你看跳舞?” 许攸道:“这还能有假?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能证明在下所言非虚,我若骗你,就给你当孙子!” 张郃看许攸不像说谎,于是接着道:“这孙子大了些,我可不敢认,你说的立功的机会是什么?” 许攸道:“立功的机会,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只能告诉你,丞相要对袁绍的三个小崽子开刀了,具体第一刀先开谁,丞相可是请教我了。” “你是怎么说的?” 许攸将猪肉举了举,道:“二斤猪肉呢,咱们何不边吃肉,边详谈?屋外耳目众多,实非说话之地啊。” 世事就是如此,有求于人,必将被人牵着鼻子走,张郃稍加思索,便叫庖厨接下许攸手中的猪肉,去备菜去了。 许攸顺利坐进了屋里,时候不大,酒菜上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攸接着道:“张将军,说句实话,昨夜那十三名舞姬,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我许攸见过最标致的,往日我也没少欣赏歌舞,但舞姬的长相,总是参差不齐,美中总有那么几个丑的,但昨夜那十三名舞姬,我敢用生命担保,全是倾城之色,绝没有歪瓜裂枣,皮肤白得跟羊一样。” 张郃有些窝火,一会儿功夫,许攸光是说舞姬长得美,都说了八回了,要听如何立功,谁有功夫管舞姬美不美,皮肤白不白啊,于是道:“许攸,废话就不说了,舞姬美不美,跟你这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也没什么关系,你说说立功的机会在哪里吧?咱俩都是降将,若不快些立功,只怕要被丞相孤立。” 许攸道:“好吧,接下来就说说立功的机会,丞相问我三袁先开哪一刀,我说先开袁谭,丞相觉得有理,我估计这两天,丞相就要召文武详谈此事,到时候抢战的将军一定很多,谁都知道,将者不立功,就没有赏赐可拿,更不可能升职,一旦立不了功,很快就会被丞相视为无用之人,轻则安排一个养马搬砖的活计,重则就弄到边界去种树了。” 张郃听后,嗟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可眼下立功的机会也不好找啊,丞相帐下,谋士过百,上将千员,稍有机会,一个个挤破头皮的去抢,我在这里没什么威望,一定抢不过夏候惇、曹洪一些将军。” 许攸往嘴里放了颗炒黄豆,咯嘣咯嘣的嚼着,道:“儁乂所言半点不差,像夏候氏、曹氏,这俩姓都是丞相本家,一有机会,他们就抢孝帽子一样的抢去了,他们抢剩下的,才轮得到别人,他们是自带关系,旁人没法比,但是这一回情况特殊,像你我这样的投降派,有了绝对的优势,什么曹洪,什么盲夏候,都得靠边站,儁乂啊,只要你听我的,这一回保你建奇功,到时候人前显圣,鳌里夺尊。” 张郃道:“子远且说说看,我们有什么优势?” 许攸道:“儁乂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们做为投降派,本身就有优势,你我皆在袁绍帐下混迹十余年,是资历最深的老油条,对袁绍三个小崽子的性格,那可是了如指掌,他们几斤几两,咱俩还不清楚吗?你深知兵法,我又满腹成略,咱俩强强联手,必是天下无敌。” 张郃听许攸说话,眨么半天眼没迷糊过来,人前显圣,鳌里夺尊勉强知道意思,但是老油条这词,是怎么来的?听着不像是好话啊,这些都还是次要的,听到最后一句天下无敌,他就有点儿慌了,瞅了瞅门外,心里有鬼似的道:“子远,说话需谨慎哪,咱俩联手哪能天下无敌呀,最多灭了袁绍残部罢了,要说无敌,还得是丞相。” 许攸对张郃的话,自然心领神会,不会拍马屁的将军,不是好将军,更不用说降将了,于是哈哈一笑,灌下杯酒,道:“对对对,丞相无敌,丞相无敌,哈——” 看着许攸喝完酒后,满脸陶醉之样,张郃又接着道:“对付袁绍旧部,咱俩相较于夏候惇曹洪之辈,确有优势,只是这机会该如何抢呢?” 第8章 手品木 许攸笑道:“儁乂无忧,只要议事时,在下在丞相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保你稳领先锋大将!” 张郃听到这里,概然长叹,道:“子远,实不相瞒,丞相每每找人议事,在下都不在其列,只因职卑位低,也不好意思往议事堂挤,倒真羡慕子远兄,可以随时出入议事堂,只是在下有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攸道:“儁乂兄但讲无妨。” 张郃道:“子远兄,在下提醒你一句,今后无论在何处,当谨言慎行才好,尤其是丞相的小名,且勿再叫了,不然就有掉头的风险呀。” 许攸呵呵一笑,道:“在下自有分寸,就许褚那斯,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啦,但经过昨夜一番谈话,丞相绝不会让他杀我的,我就喜欢看他恨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那叫一个爽啊,哈哈哈哈……” 看许攸疯狂大笑,张郃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心想这货心可真大,只希望他能帮自己争取到先锋大将的机会才好。 之后许攸就在这里扯东扯西了,又扯上了舞姬如何美,腿如何白的事,还说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比如星宫一花、神宫寺丽花,说这两个女人前凸后翘腿子长,张郃简直烦透了,觉得许攸这家伙,简直一个好色之徒,还自称坐怀不乱真君子,我呸! 要不是指望着许攸,能在丞相面前美言几句,早一脚踹出去了。 一直到天色黄昏,许攸才离开了张郃的家。 关键是许攸觉得,张郃似乎对女人不感兴趣,家里连个像样的丫环都没有,自己给他讲女神的身材,他居然无动于衷,还老瞪自己。 出了张郃的住处,许攸直奔醉香楼,这是个男人都爱来的地方,浪语四起,蝶姿摇曳,波涛汹涌,咸猪手在这里可以肆意妄为,并且还欢迎肆意妄为,用力点更好。 “许大爷,您多日不来,想死奴家啦,啵——”一句话没说完,许攸的脸上就挨了一吻。 在一通的胡摸乱揉下,许攸对老鸨子道:“老地方,我还点秋香。” 很巧,这醉香楼也有个叫秋香的,前身就老点,只不过自己不是唐伯虎。 “许大爷,真不好意思,今日您来得有些晚了,秋香被一个叫手品木的大爷点了。” “呀?也不打听打听,爷可是丞相的至交,谁敢跟我抢花魁?带路,揍他个七荤八素!”许攸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当即就把袖子撸了老高。 “许爷,您换一个吧,那位爷看起来也不好惹,他带了个膀大腰圆的仆人,那个就是。” 许攸顺着老鸨子指的方向一看,差点儿没趴地上去,膀大腰圆的仆人正是许褚这家伙,照这么说,里面瞟的人,不就是…… 许攸这时再想手品木这名字,可就是一个操字吗?丞相瞟娼来啦? 对呀,差点儿忘了,曹老板可是个寻花问柳的高手啊,看名字就知道了,名如其人呀。 许攸捂着脸就出了醉香楼,出了门才想起来,好像没必要捂脸吧?这时代干这事,不丢人,不会被人肉的。 被曹操这么一闹,许攸心里的篝火也被浇灭了,也不知曹操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许攸心里很不爽,自己睡过的花魁,被曹操睡了,虽说只是个青楼女子吧,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三天之后,第二件让许攸心里发毛的事情发生了。 曹操召集文武议事,并没有通知许攸,成功的把许攸给晾了咸菜。 许攸拎着酒壶就来到了曹府门前,人家不请,只好自己来了,脸皮厚,吃牛肉。要不然张郃做先锋大将的事情就泡汤了,好不容易拉到自己船上的人,怎么能让掉水里呢?人无信则不立啊。 一来就被门子拦住了,不得不说,丞相住的地方,门槛就是高,最后使用鬼推磨的办法,让门子进去报告,曹操居然同意让进去。 许攸往嘴里灌了口酒,寻思着一会儿进去,到底要不要叫曹操小名,里面可是文武云集,叫小名就太放肆了,但如果不叫,难平胸中之气,这家伙太气人了,议事居然都不叫他。攻打三袁,没有老子给你们指点迷津,你们不会太顺利的吧? 想着就走到了堂内,文武一个个对许攸咧嘴瞪眼,背主求荣就背主求荣吧,曹操这里投降派多的是,关键是你恃才逞功,老叫丞相小名,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得学学人家张辽,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许攸一进到堂内,就觉得寒光四射,众文武化作了一群猛兽,自己像是一只小白兔,这时候要叫一声曹操小名,立马就被群殴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乖乖的叫丞相吧。 想到这里,许攸将酒壶扔掉,大踏步走到帅案前,拱手一礼,声音洪亮道:“别部司马许攸,见过曹丞相!” 听到别部司马这四个字,众人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都在心里想着,许攸当上别部司马啦?什么时候当的? 许攸这时偷瞄众人,每个人脑袋上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一群土鳖,丞相不但封我别部司马,还请我看跳舞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刻的曹操,嘴巴撇得跟蛤蟆一样,许攸这斯屡教不改,仍然是如此的嚣张跋扈,不就是个别部司马吗,有什么可显摆的?今天非得当众煞一煞他的锐气不可! 想到这里,曹操瞪着许攸沉声道:“许司马,见了本相,因何不跪呀?” 许攸一愣,议事堂向来不行大礼的,一般都是拱手礼,只有罪犯才跪呢,这老曹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下跪,分明是想来一个下马威呀,这分明是积怨已久,秋后算帐来了。 许褚见曹操下令,立马就蹦出来充大头了,刷的一声,雪亮的大刀就出了鞘,直接照许攸一指,面目狰狞道:“许攸,丞相都发话了,你还不跪?是嫌我许褚的刀不够快吗?!” “对,快跪!” “跪!” “快跪!” …… 堂内喊跪的声音此起彼伏,声声刺耳。 许攸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果然成了众矢之的,一帮土鳖难道都看自己不顺眼? 寻声望去,这一声是曹洪喊的,那一声是徐晃喊的,还有一声是程昱喊的,居然连张辽也跟着喊了起来,别人喊也就算了,你张辽凑什么热闹?咱俩都是投降派,你比我多长个鸟还是怎么回事? 舆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许攸的后背蹭蹭的往外冒冷汗,看来今天这一跪,无论如何也免不了啦,在心里骂了一句:“我曰你仙人!”尔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别部司马许攸,参见丞相。” 堂内所有人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就像恶魔被制服了的心情是一样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许褚狰狞的面孔也变得骄傲起来,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心想平日就看你许攸张狂了,今天你不是也服服贴贴了?丞相要整你,你还能躲得了? “呛啷——”一声,刀还入鞘,许褚刚退回原位,就看到曹操从帅案后面,用抢孝帽子的速度绕了出来,直接跪在许攸的面前,“嘣嘣嘣嘣……”磕起头来了,还是响头…… 哗—— 堂内顿时就沸腾了。 “丞相!你这是干嘛啊。” “丞相!使不得呀……” “丞相!” …… 求票,求粉,求追读。 第9章 丞相不要 许攸看曹操给自己磕响头,身子一软,直接瘫到了地上,好悬没晕过去,心想曹操这是什么骚操作? 曹操就算给自己父亲磕头,也不带这么磕的吧? 许褚直接傻眼了,榆木疙瘩一样的杵着,不知所措,觉得自家丞相不会是傻了吧? 在一群文武的劝谏声中,许攸刚想伸手扶起曹操,外带说一句‘丞相不要’的时候,曹操就又起身了,又以抢孝帽一样的速度回到帅案后面,整个磕头的过程,不到十五分之一刻钟。 此时的曹操双手抚案,头微微前伸,保持着磕头之前的动作,好像刚才啥事没有,满脸威严的对跪在地上的许攸道:“子远请起。” 众文武看得一愣一愣的,丞相对许攸磕响头的事,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许攸跟众文武一样,也迫切想知道答案。 曹操自从迁都许昌之后,加九锡,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见帝不跪,连皇帝都不跪了,怎么偏偏对许攸磕了响头? 许攸带着疑问站了起来,浑身都在打摆,奶奶滴,这也太吓人了,惊魂还未定,模拟器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叮!宿主灵气+10,当前灵气11,在曹营排名第3,其它不变。】 呀?灵气值居然罕见的涨了?如果说头一次灵气值是系统福利,那这一次,是曹操给自己磕头的奖励? 许攸弹出屏幕,想看看这灵气值到底是怎么来的,如果知道原因,就能解释曹操为何向自己磕响头了,但是点开之后,许攸发现所有选项的增长均无详细解释。 像武力、智力等数值的增加,这些都是模拟场景之后,自己有所领悟增加的,但灵气值这一项,似乎不是通过模拟场景增加的,至少目前自己想不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曹操这时开口道:“诸位,本相通过对三袁所在地的分析,结合当下形势,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先攻黎阳,黎阳紧挨兖州,我们自冀州发兵,可以对黎阳形成南北夹攻之势,到时候兵锋所指,袁谭必死!” 曹仁这时急忙出列,将手一拱,道:“丞相英明!” 紧接着堂内文武皆异口同声道:“丞相英明!!!” 许攸鄙夷的瞅瞅曹操,再瞅瞅打溜须的众人,也不知道说瞎话不脸红这一点,曹操是如何做到的,不过话说回来了,脸都不要的人,哪里会脸红呢? 一群人打溜须还打得起劲儿,迎风接臭屁的本事,诸位都可以出师了。 众人打过一轮溜须,曹操又毫无违和感的接着道:“确定了战略目标,就该定一下先锋大将了,本相决定派五千兵马做为先锋部队……” “丞相!末将愿马首是瞻,请当先锋大将!” 许攸扭头一看,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张辽,果然,投降派出手就是快,若不是张辽平日里抢机会,这会儿无论如何也站不到议事堂,顶多在营中做个副将,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晃悠。 人这一辈子,靠等机会,是很难成功的,必须得学会抢机会,做为投降派,本身就矮人一截,再不抢机会,很快就被晾到十万八千里了,无论如何,许攸都觉得张辽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是投降派的榜样。 只不过这一举,大多数情况下会得罪资深派,比如说曹仁,他一看张辽又蹦出来充大头,立马就站了出来,把手一拱,道:“丞相,末将做先锋大将,不用五千兵马,四千足已!” 张辽一听曹仁要跟他抢,脸刷的一下就黑了,立马接着道:“丞相,末将只需三千兵马!” 曹仁见张辽居然敢跟自己硬杠,立马道:“丞相,末将只需两千兵马,定斩袁谭,传首于丞相!” 张辽不甘示弱,又道:“丞相,末将率两千兵马,即可活捉袁谭,到时候押回来,请丞相定夺生死!” 不得不说,张辽棋高一招,按理来说,活捉比杀死难度系数要大的多,许攸也分析了张辽不惜得罪曹仁抢功的原因,一是自己是投降派,二是因为张辽在官渡之战没立什么功,跟颜良单挑的时候,还受了伤,所以这一回,他迫切想争回点面子。 曹操这时眉头皱得跟超声波的波纹一样,按理说为将者不惧生死的请战,是好事,但争个不停,就让人头疼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曹仁是本家人,张辽是投降派,若机会给曹仁,有人会说他偏袒自家人,若机会给张辽,有人会说他不顾自家人,所以一时之间踌躇不定。 曹仁瞪了张辽一眼,咬了咬牙,心想张辽你还没完了,敢跟我争,今天我要跟你死磕到底!于是接着对曹操道:“丞相,我只需要一千八百人,便可活捉袁谭!” 张辽直接道:“我只需一千五百人!” “我一千三!” “我一千!” “我八百!” “我五百!” …… 喊着喊着,这俩跟店铺倒闭,清仓大甩卖一样,越喊越低了,许攸都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叹息一声,心想,大家同朝为官,何必呢,看来该我出马了,我要再不出马,你俩一会儿就掐起来了。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大喊一声:“你俩都别争啦!我只需一人,便可取下袁谭首级!” ……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曹仁与张辽胸膛像波浪一样的起伏着,刚才竞争喊得太用力,累得跟哈巴狗一样喘着气,还不敢太大声,俩人的喉咙仍在一动一动的,想喊点儿什么,却发现不能再往下喊了,总不能说我只需半个人,便能斩袁谭吧?再说半个人也不好找啊。 众人都不再说话了,非常默契的瞅着曹操,等他发言,反正这一回许攸是把话吹出来了,若做不到,满堂的文武,绝不放过他。 曹操双手不停的搓着膝盖骨,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许攸,不时的眨两下,舔了几次嘴唇才缓缓的开口道:“许攸啊,子远啊,现在本相问你一件事,军中无戏言这条规定,你可知晓?” 许攸道:“知晓。” 曹操点点头,接着道:“很好,那现在本相问你,你刚才说的一人就可斩袁谭,是不是真的?” 许攸道:“自然是真的,并且在下还要立军令状,若不斩袁谭,愿将人头奉上!” 第10章 好奇害死猫(求收藏,求许粉) 曹操眨么着眼睛不说话,想不通许攸如何一人斩袁谭,这让他很不爽,他不喜欢摸不透别人心思的感觉,于是道:“呵呵,子远啊,你莫不是要效仿荆轲刺秦王吧?要知道人家刺秦王,也还有个秦舞阳做辅助呢,你一个人就能杀了袁谭?” 许攸道:“刺杀乃莽夫行为,在下不是荆轲,袁谭也不是秦王,丞相甭管在下如何杀袁谭,只要杀得了袁谭就行了,这就跟杀猪一样,甭管是先捅屁股还是先捅鼻子,只要猪能死掉就行了,过程都是次要的。” “呵呵!”许褚在一旁怪笑一声,瞪着许攸道:“简直胡说八道!我许褚活四十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杀猪捅鼻子的!” “那仲康你说捅哪里?” “捅脖子最好!” 许攸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仲康对屠宰行业比较熟悉啊,该不会和涿郡屠夫张飞,是同宗一脉吧?哈哈哈哈……” 众人听后,皆忍俊不禁。 许褚见自己成了被嘲笑的对象,脖子登时憋了多粗,“刷——”的一声响,雪亮的大刀又出鞘了,刀尖指着许攸道:“匹夫辱我太甚,我要让你血溅当场!” “放肆!”曹操瞪着许褚一声厉喝,许褚就像耗子一样的缩了回去,满脸委屈,有气不能出,只能憋着,想哭的心都有了。 曹操冲旁边侍卫摆了摆手,道:“笔墨伺候,让许攸立军令状!” 眨眼之间,一张矮几就被搬到了许攸跟前,还是许褚亲自搬的,边搬心里边想着,许攸你个王八犊子,一人就妄想杀掉袁谭,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死! 许攸一副洒脱之样,提笔在一张布帛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十个字,然后由许褚呈给曹操。 曹操接过之后,边看边大声念道:“今南阳人士许攸,于丞相面前立下军令状,伙同张郃及其部下三……” 念到这里,曹操就念不下去了,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许攸说的一人杀袁谭是不假,是说到时候让张郃跟袁谭单挑,定能斩杀袁谭,但是要以三千人做后盾,三千人不参与杀袁谭的行为,只壮声势。 曹操看完军令状,火往上撞,感觉自己被耍了,“啪!”的一声将军令状拍到案几上,直接冲门外喊了声:“来人呀!将许攸拖出去人头砍下!” “丞相!在下何罪之有啊?” “你说的一人斩杀袁谭,因何还要带三千人去?这不是戏弄本相吗?” 许攸道:“丞相,在下在军令状上写得清清楚楚,三千人做后盾,让张郃跟袁谭单挑,确实是一人杀袁谭啊。” 曹仁这时把嘴一咧,道:“哼!许攸,你少在这里抖文字机巧,若跟袁谭单挑,我一样能杀了他。”说罢,冲曹操一拱手,道:“丞相,末将只需要两千五百人做后盾,便能杀掉袁谭!我也是一人杀袁谭!” 张辽又不甘示弱道:“丞相!末将只需两千人做后盾,也能一人斩袁谭!” “丞相……” 见这俩又开始争了,曹操的头立马又疼了起来,“啪!”的一掌拍在帅案上,道:“此事明日再议,退堂!” 众人皆叹息着往堂外走,许攸刚走了两步,曹操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了:“许攸留下!” 曹操这一叫,许攸就知道有戏了,于是乐呵呵的折了回来,问曹操:“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道:“本相仔细想过了,你与张郃为先锋正合适,当众不好说,你也看到了,那群人为抢这个先锋大将,差点儿打起来。” 许攸道:“多谢丞相。” 曹操摆了摆手,道:“去准备吧,三天后出发,这回若杀不掉袁谭,你就不必回来见我了。” 张辽与曹仁撕破脸皮,最后让许攸捡了个便宜,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在后。 许攸比谁都清楚,曹操是个很精明的人,算来算去,哪有人比他更合适的?他与张郃都在袁营十余年,对袁谭自然了解,至于单挑不单挑的,他管不了,甚至杀不杀袁谭,曹操都觉得不重要,只要能夺下黎阳就行。许攸早号准曹操的脉了。 许攸出去后,许褚对曹操道:“丞相,这先锋大将的机会就这么便宜许攸跟张郃啦?” 曹操道:“要不然呢?” 许褚猜不透曹操的心思,就像猜不透曹操为何要给许攸磕响头一样,但好奇害死猫,许褚动了动嘴,仍然小心翼翼的对曹操道:“丞相,有一个问题,末将不知当问不当问。” 曹操道:“你个憨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啦,你不是向来有话直说的吗?” 虽然曹操发话让许褚问,但许褚还是扭扭捏捏的开口道:“丞相,末末,末将抖抖抖,抖胆问一句,许攸向你下跪时,你为何要对许攸磕响头啊。” “什么?!”曹操听完许褚的话,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就蒙了,差点儿没晕过去,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你胡说什么呢?本相会向许攸磕头?!” 许褚仍硬着头皮道:“丞丞,丞相,末将没胡说,这事在场的文武全看到啦。” “啪!”曹操直接将帅案拍断成两截,大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许攸一出曹操的府,就跟张郃说了能当先锋大将的消息,张郃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直接把珍藏三十年的好酒给拿出来了,投降之后,这酒他都没舍得让曹操喝,这时直接就拿出来款待许攸了。 吃饱喝足之后,许攸就往自己府里走,张郃算是成功拉到自己船上了,接下来就该选另一个目标了,张辽也是个不错的人选,拉完张辽,再拉一个张绣就差不多了,如果队伍太庞大的话,就会遭到曹操制裁了,凡事得有个度。 往回走的路上,许攸哼着小曲,手不自觉就打起了太极,他自己也感到奇怪,自己明明没学过太极,怎么会打呢,像是要把外部力量内聚的姿势。 当下正是深秋季节,枯叶遍地,许攸停下脚步,挥舞着双手,集中意念,念了句:“乾坤大挪移!” 一时间乌云密布,飞沙走石,地上枯叶高速同向旋转,然后汇聚到一团,在许攸的双手不断的挥舞中,树叶夹杂着一些紫色的气流,汇聚成了一个人头大小的能量球,许攸嘴里喊着:“龟——波——气——功!”双手用力一推,将能量球照着一面高大的墙打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面墙轰然倒塌! 第11章 满血复活 许攸的双手仍在挥舞着,如同打太极的动作重复了四五遍,也没将一片树叶给汇聚起来,偶尔有几片树叶动了动,还是风吹的,于是叹息一声:“我果然是废物,幻想是不可能成真的,我要有龟波气功,直接就在三国无敌了。” 就算打不出龟波气功,许攸依旧很开心,张郃上了自己的贼船,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嘴里哼着坐上火车去拉萨的小调,到了家门口,看了看门头,光秃秃的,有些凄凉的感觉,连个门扁都没有。 之前自己在这冀州城,可是有个府宅的,甩这个门头十万八千里,门头上“许府”二字龙飞凤舞,是请当代书法大儒蔡邕的首席关门大弟子谁谁写的,当时还是蔡文姬给研的墨,如今蔡邕被杀,文姬被掳,实是天下一大憾事。 正想着蔡文姬到底美不美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出来的,正是自己家里的丫环之一,小翠。 小翠皮肤挺白,年方二八,长相说得过去,就是屁股大了点儿,所以许攸就一直没放倒,怕到时候好进不好出。 小翠开门之后,见许攸杵在门口,马上道:“先生回来了,怎么也不敲门呀。” 许攸道:“不急,我想在这里看一会儿门。” “看门?”小翠纳闷的站出来,随便的瞅了一下门头,道:“也没什么变化呀,先生在看什么?” 许攸白了小翠一眼,道:“说你是土鳖吧,你还不承认,过一段时间,想看这门头,你也看不到啦,趁现在赶紧多看两眼吧。” 小翠眨么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搬家啦?” 许攸嘿嘿一笑,往嘴里灌了口酒,道:“对的。” 小翠道:“不会比这个院子还要小吧?” 许攸又白了一翠一眼,道:“胡说什么呢,你就不会盼爷点儿好,爷现在可是别部司马,到时候的府宅,最少比现在要大上十倍!” 小翠眨着眼睛问许攸:“先生,你这个什么死马的职务,听起来好像不吉利啊。” 许攸的脸腾的一下就黑了,无奈道:“是别部司马,你听好了,是司马,不是死马,三公之一的大司马,就是那个司马,懂我意思?” 小翠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道:“不懂。” “哎,弄了半天是对牛弹琴,总之你记住,咱们的宅子要换啦就行了,到时候丫环仆人少说得五十个,到时候丫环都归你管,行不行?”许攸叹息一声,推门往院里边走边说。 小翠紧随其后,傻愣愣的道:“行是行,可是我识字不多。” 许攸道:“识字不多,你就多看书呀,有不懂的就问我。” 小翠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许攸道:“先生,这是丕公子派人送来的。” 许攸猛然一愣,脚步停顿,寻思着不大对呀,自己跟曹丕素无来往,他送信来,所谓何事?让去坐客?也不大可能啊,还没到夺嫡的时候呢,这就开始拉人啦? 心里想着,许攸便接过锦囊,然后盯着小翠的眼睛道:“你偷看了没有?” 小翠无辜的摇摇头,道:“没有偷看,里面就写了一个字,也没什么……” 话没说完,许攸就给她来了一个眼神杀,有些生气的道:“小翠啊,你还得多读书啊,仁义礼智孝忠悌,特别是礼这一方面,你得多看多学,非礼勿视知道吗?不是给你的信,无论旁边有没有人,你都不能看,记住没?” 小翠使劲儿的点点头,总觉得许攸不配说忠字。 许攸打开锦囊,一张方块大的白色绢帛上,中间写了个比指甲盖还小的字,要是老花眼看清楚还真有些困难,头一回见这么写信的,就一个字——好。 曹丕这得是多怕被人抓住把柄啊,就写一个字,比摩斯密码还难破解,曹丕用一个好字,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许攸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他不擅长打哑谜,只不过既然曹丕都给自己写信了,那就说明有意拉拢,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将来若夺嫡,站在他这边就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拉拢的话,不该送点儿礼的吗?于是许攸转过脸来问小翠:“除了这个锦囊,就没别的东西了?” 小翠道:“没有,真的没有了,我发誓,真没有别的东西了。” 许攸有些失望,古人不是动不动就送美女的吗?怎么也不给我送几个,虽然我是坐怀不乱真君子,但美女还是要看的。 …… 许攸与张郃在一片羡慕声中,引三千兵马做为先锋部队,风风火火的往黎阳进发。 路上无话,十余天后,抵达黎阳。 模拟器又满血复活了,曹丕已经规划好了,以后每个月的三次模拟机会,每十天只能使用一次,这叫平均分配,没有模拟器的日子,就跟后世没手机是一样的,一天都难熬,虽说自己脑袋聪明吧,但紧急事件还是非常需要模拟的,不然头不知道掉几回了。 此次张郃为先锋主将,许攸为参军校尉,二人都是人精,张郃是有名的上将,深知兵法,用兵如神,即便后来被诸葛亮干掉,也是被夏候惇这队友坑了。 张郃当年被称为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就跟明代四大才子之一的名气一样大。 二人在帐内商议军事,谁也没有往主帅的位置坐,就是怕尴尬。 许攸率先开口道:“儁义将军,出发之前,我已经对丞相夸下了海口,说你一人便可斩袁谭。” 张郃道:“子远,我斩袁谭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如何把袁谭引出城。” 许攸笑道:“儁义不必着急,待我书信一封,派人射进城去,先探探袁谭的反应,尔后再思对策。” 许攸说着话,命人拿来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派人射进黎阳城门头。 士兵取下之后,火速送往袁谭府上。 此时的袁谭坐卧不安,胸中憋着一股怒气,恨不得立刻将张郃与许攸碎尸万段,俩背主求荣的奸贼,还敢来挑衅,简直岂有此理,若不是郭图在旁边劝他不要轻举妄动,早领着城内五千兵马,跟许攸来一个鱼死网破了。 袁谭接过士兵送来的信,双眼喷火的瞅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显思贤侄如晤,自火烧乌巢之后,一别数年,叔甚思侄,今丞相已破冀州,拥兵数十万,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常言道,识实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贤侄若能举兵投降,实是英雄豪杰,如若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你我叔侄情深,以上皆为肺腑之言,若贤侄肯降,黎阳幸甚,你我幸甚,百姓幸甚,天下幸甚。落款为你最亲爱的子远叔叔。 袁谭看到落款,那叫一个气呀,差点儿没跟他亲叔叔袁术一样,呕血二两。 信中所提火烧乌巢这事,确实够许攸在曹营吹一辈子了,若没有火烧乌巢,袁绍不会败得那么快,所以袁绍三个儿子,无不视许攸为头号仇敌,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刮他的毛,寝他的皮,许攸在信中,故意提及火烧乌巢这事,就是用来激怒袁谭。 果然,袁谭看完信之后,直接在堂内咆哮一声:“匹夫竖子,焉敢如此!” 哗!的一声将帅案掀翻,杯碗盘碟,瓜果点心散落一地,直接吩咐一声:“擂鼓聚将!我要把许攸剁成肉泥!” …… 求票,求粉,求收藏,明天上推荐,如果有条件的话,给个真实粉吧,一块钱的事,多谢各位兄弟姐妹支持了,新书起步,共同呵护。 第12章 挑衅 郭图听袁谭要擂鼓聚将,剁了许攸,立马上前劝道:“主公,且不可轻举妄动,许攸激怒主公,目的就是为了引主公出城,倘若主公出城,正中许攸下怀呀。” 袁谭这时一脚将地上一个盘子“夸!”一声踩碎,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许攸这奸贼,我恨不得啃其骨!” 说罢,将盘子碎片哗哗的踢到一边,再次怒气冲冲的往外走,脚下是一阵的咚咚咚,脚底板都透着怒气。 “主公!”辛评兔子一样的拦在了袁谭面前,把手一拱,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公且不可冲动,当下我们据城不出,才是上上之策,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许攸现在不攻城,只攻心,其心思已昭然若揭,就是为了让主公放弃有利的城池,于荒野跟他们对战,主公千万不要中了许攸的奸计啊!” 郭图这时又跑过来,顺杆往上爬的道:“主公,辛大人所言不错,我们只要坚守不出,许攸万不能乃我们如何,探子来报,他们先锋部队就三千人,借他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攻城!” “呵呵。”袁谭冷笑一声,瞅瞅郭图,又瞅瞅辛评,最后还是瞅着郭图,道:“二位还知道许攸只有三千人,你可知我们有多少人吗?我们有一万五千兵马,五倍于敌人,兵法有云,五倍则攻之,枉你二人还是读过兵法的人,难道连这一点都忘了吗?区区三千兵马,就把你俩吓成了缩头乌龟,我河北的人,全让你俩丢完啦!” 二人听后,皆塌背躬身缩脖子,觉得袁谭这小子说话,也太难听了点儿。 袁谭见二人不再言语,接着咚咚咚往到外走。 郭图又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拦在了前面,对袁谭道:“主公,千万不能冲动啊,许攸虽带三千先锋,但领兵的却是张郃,兵不在多,而在精,据探子来报,张郃此次所带兵马,皆是昔日河北的精锐,而张郃又是河北四大庭柱之一,用兵如神,许攸又足智多……” 刚想说许攸足智多谋,谋字没说出来,袁谭就给他一个眼神杀,于是郭图悬崖勒马,急忙改口道:“许攸那奸贼又诡计多端,奸诈如狐,我们若冒然对战,恐怕胜算不大,还望主公量力而行啊。” 袁谭听到这里,脖子一下变粗了,郭图这斯明显在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没开打呢,他就说丧气话,直接瞪着郭图问道:“郭图,照你这么说,本将军,是不是该乖乖的开城请降啊?” 郭图把头一低,道:“主公,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郭图还想解释点儿什么,袁谭直接大喝一声:“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说罢,抬起右脚将郭图踹了个四脚朝天,指着鼻子骂道:“尔等再敢言张郃兵精,许攸足智,乱我军心,小心人头落地!” 辛评见郭图挨了一脚,立即噤若寒蝉的站在原地,生怕自己也挨一脚,同时在心里叹息一声,觉得自从袁绍去世,袁尚继位,袁谭这个长公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想想也真的够气,做为长子不能继承父业,没气死就算好的了。 郭图挨了一脚之后,直接就蒙圈了,好大一会儿没从地上骨碌起来,可见袁谭这一脚有多猛,堪比佛山无影脚了。 袁谭懒得跟这俩缩头之辈废话,指望谋士打杖,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于是一甩衣袖,出了大堂,直接喊了一句:“来人呀!” 一卫兵匆匆赶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参见主公!” “传令下去,擂鼓聚将!” ……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许攸上午叫人传的信,到现在城里还没动静。 许攸刚刚午睡醒来,张郃就进来了,直接道:“子远呀,你那信也射到城里几个时辰了,怎么没一点动静呢?” 许攸道:“急什么,让子弹飞一会儿。” “子弹?”张郃满脸蒙逼状,问道:“什么是子弹?” 许攸这时蹬上鞋子,拿起外套往身上穿,没打算解释子弹的事情,而是直接道:“儁义莫急,再等一会儿吧,我知道你立功心切,我也恨不得现在就斩了袁谭,然后攻占黎阳,立下不世功勋,被丞相赏三五个娇妻美妾,爽歪歪,但事情急不来,咱们必须稳中求胜,对了,袁谭那小崽子现在有多少兵吗?” 张郃道:“据探子来报,估摸着,有一万多。” “哈哈哈哈……”许攸此刻,直接一阵傻笑。 张郃猛然一愣,觉得许攸之前可没这傻笑的毛病,怎么降曹之后,性情大变呢,于是问道:“子远因何发笑啊?” 许攸收住笑,系着衣服的丝绦,道:“哎,当真是袁谭无谋,郭图短智,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一万多人对三千,我若是袁谭,管他三七二十几,先攻了再说,直到此刻,还没有敌军出城的消息,可见袁谭手下全是些酒囊饭袋呀,难道我等不该放声大笑吗?” 许攸说完,张郃就点了点头,刚想笑,一信兵匆匆进帐,往地上一跪,道:“报告二位大人,袁谭引兵,营外挑衅!” 听到这里,许攸当即蒙逼,还真是不能太兴灾乐祸了,话刚落人家就来了。 张郃算是没笑出来,直接问报信这兵:“来了多少人?” 信兵道:“报告张将军,黑压压一片。” 张郃道:“看来是不少。” 信兵道:“可不是嘛,一眼望不到边,地上站不下,都站到树叉上去了。” 一听就知道信兵在胡说八道,许攸白了他一眼,直接道:“滚!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谎报军情也不怕脑袋搬家?” 信兵把脖子一缩,撒丫子开溜。 张郃对许攸道:“走吧,也该出去看看了,袁谭既然出来,今天他必死无疑!” 许攸对张郃竖了个大拇指,跟张郃一块儿骑马到了营门口。 日已偏西,但对方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仍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许攸!张郃!你们两个背主求荣的奸贼!快快出来受死!” 出来挑衅的,居然不是袁谭。 许攸手搭凉棚仔细观瞧挑衅这人,眼生的很,估计是袁谭到黎阳后,提拔起来的拍马溜须之辈,胖胖的脑袋,小小的眼睛,嘴唇上似一根毛毛虫趴着的黑胡,下巴上山羊须也是有一根没一根的,一看就知道雄性激素不发达。 张郃转过脸来问许攸:“子远,这是何人?我怎么不记得袁谭手下有这号人物?” 许攸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此人我也只见过一面,他是袁谭妻弟的舅舅的叔叔的表弟的义子。” “舅舅的叔叔的……”张郃捋了半天没捋清楚,于是问道:“那他跟袁谭是何关系?” 第13章 牛魔王都没他牛 许攸道:“管他是何关系,只要知道他们有关系就行啦。” 许攸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鬼知道他是什么鬼,见张郃有点儿信了,便又接着道:“儁义啊,想知道他乃何人,去会一会他就行啦,今天是立威的好机会,我看这人五大三粗,腰圆屁股大的,你未必是敌手啊。” 张郃这时将头扬了扬,道:“子远,别的我不敢跟你吹,单从武艺这方面,在河北我敢说第三,就没人敢排在我前面,第一是颜良,第二是文丑,第三就是我。” 许攸笑道:“哈哈,现在颜良死了,文丑挂了,儁义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河北你排第一了?” 张郃把手摆得跟风车一样,道:“我可没这么说,河北第一的帽子,我可不敢往头上戴,不敢戴,不敢戴啊。” 许攸见张郃心口不一的说着,把嘴咧得跟什么一样,心想得了吧张郃,当年也就是你运气好,没碰上关羽,要不然早跟颜良文丑团聚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河北的武将,若论单打独斗,还真没人能弄得过张郃,袁谭既然派人来单挑,真是耗子摸猫屁股,没事找刺激来了。 “张郃!许攸!你俩背主求荣的家伙,在那里愣什么愣,还不过来受死!” 小黑胡响亮的叫骂声又响了起来,没人理他,他还牛起来了,牛魔王都没他牛,手中的大枪不住的抡着,一副耀武扬威的作死模样。 许攸直接对张郃道:“去吧儁义,这小黑胡太吵了,送他上路吧。” 张郃点点头,啪的一声拍到马屁股上,胯下黄骠马跟箭一样冲了出去,但听张郃嗷嗷一声狂叫:“贼将休狂,我张郃来也!” 话音未落便跑出去几丈远。 不多一会儿,张郃与小黑胡马打对头,张郃把头仰得高高的,抡长杆大刀刷刷刷劈了几下空气,摆了个霸气的动作,蔑视着小黑胡道:“呆!你乃何人,报上名来,我张郃不杀无名之辈!” 小黑胡把嘴一撇,道:“哼!说出吾名,吓汝一跳!我乃上将岑壁是也!” 许攸大老远也听见了,岑壁这名字还真没听过,果然是无名之辈,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居然敢蹦出来跟张郃单挑,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呵呵。”张郃一声冷笑,道:“岑壁,你可听说过爷爷张郃的威名?” 岑壁把胖脸一扬,道:“我呸!在某家面前敢称爷爷,闭上眼我都瞧不上你!浪得虚名的张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哼,我是没争这虚名,我要争的话,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头上!” 张郃听到这里,脖子登时憋了多粗,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蹦出来的,吹牛都不带脑子的,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郃这时也懒得跟他废话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跑跑,于是长杆大刀一抡,直接喊了声:“要你的命!” 长杆大刀刷的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宛如闪电一般,照着岑壁的天灵盖儿就劈了下来。 这一刀岑壁若是躲不过,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切成两半了。 岑壁本想着再吹一文钱的牛的,没想到张郃直接就开干了,这一招确实令他措不及防,但措不及防也得防,不然就要见阎王了,于是双手横举大枪,一招推窗望月式,直接迎上了张郃的大刀。 耳隆咚就听到“咣——”的一声响,岑壁立马就感觉虎口猛的一麻,紧接着麻感传至双臂,又自双臂传至前胸,再至前胸传至下半身,鸟都有了触电的感觉。 双臂直接发颤,若不是死命握住,枪就要被震掉了,光是这一招下来,岑壁就知道张郃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河北四大庭柱之一,也并非浪得虚名。 张郃这时刷的一声将刀收回,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提着大刀,满脸得色的问岑壁:“岑将军,本将军这一招,如何?” 岑壁艰涩的咽了口唾沫,虽然此刻心虚的一批,却仍然把脖子硬了硬,死鸭子嘴硬的道:“你这一招,一般般吧,看着挺猛,力道不济,也只配回老家砍砍树啦!” 张郃这时拿大拇指推了推鼻子,冷哼道:“是吗?再看看这一招!” 说罢,张郃卯足一股劲儿,长杆大刀刷的一声,再次像闪电一样,照着岑壁的腰部就扫来了。 岑壁见这一招扫来,直接将腿一蹬,屁股一提,整个人就从马上蹦了起来,大刀刷的一声,贴着岑壁的鞋底儿就过去了,鞋底儿的尘土都带飞多少,他只觉得脚底板猛的一凉,心下戚戚然,心想得亏是我蹦得高,不然脚就没了。 岑壁刚坐回马背上,张郃连暖屁股的机会也没给他,紧接着一招斜肩铲背,照着岑壁脖子与肩的连接处,扑刺——一刀就砍了进去,直接就砍到了大动脉,刀还没拔出来呢,鲜血就呲呲的往外喷,喷出一尺多高来。 许攸远远得感叹一声,小黑胡的血压可真高啊,泉水一样的往外喷。 “哎呀!”岑壁直接惨叫一声,把手中大枪一扔,一手捂脖子,一手勒马缰,拼命的往回逃,张郃连追也没追,岑壁没跑回袁谭身边,就一头裁到马下,这回就是华佗过来,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神仙过来也救不了他了。 【叮!】 许攸恍惚间听到系统响了一声,调出大屏一看,【你武力值+1,当前武力61】 看到这里,许攸立马就爽歪歪了,难道只要敌军大将,被我军杀死,无论是谁杀的,自己武力都会+1?这无异于坐享其成啊。 袁谭这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像哭丧队儿一样耷拉着脸了,而袁谭就是哭丧队的队长,急忙命人将岑壁的身体抬回,让大夫过来一把脉,大夫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叹息一声,道:“哎,已经没有脉博了。” 张郃这时捋着胡须,满脸的高傲之样,大刀抡了几个花样式,对袁谭这边喊道:“呆!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来战,我张郃来者不拒!” 张郃话音方落,敌方阵营,又一大将冲出,眨眼之间,马打对头,张郃看到这人长相,背后一阵发凉,这不是刚才被自己杀死的岑壁吗?他又活啦? 张郃拼命的揉了揉眼睛,这人确实跟岑壁长得一模一样啊,那胖胖的脸蛋,性感的毛毛虫胡须,还有下巴上稀松的山羊胡,这简直就是同一个人,登时心里就发毛了,难道大白天还见鬼不成? 张郃把心一横,壮着胆硬了硬脖子,大喝一声:“呆!贼将何人,报上名来!” 第14章 梦 “你祖父岑强是也!” 岑强?许攸大老远听着,估摸着是岑壁的双胞胎兄弟,不然相貌不会如此相像。 “岑壁是你兄弟?”张郃问道。 “你不是废话吗?不是兄弟长得能这么像?” 张郃确定不是见到鬼之后,立马就硬起来了,大喝一声:“贼将休狂,你祖父张郃送你上路!” 说罢,二人战作一团,不到三合,张郃斩岑强于马下,没等张郃耀武扬威,袁谭就领着人,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我胳膊还没甩热呢,袁谭就跑了,实在是扫兴!”张郃一回来,就跟许攸埋怨起来了。 “放心吧,有你甩胳膊的时候,看来袁谭是怕了。”许攸望着只留下漫天沙尘的道路,悠悠的说着。 “既然是怕,他又来挑衅什么?关键是袁谭这小子鬼的很,他让手下人出来送死,他却缩在后面不动,人一死,他就开溜,难道不知道我张郃的武艺高强吗?他跑这一趟,意义何在?”张郃明显的没打过瘾,最主要是没杀了袁谭,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儁义兄,你还不了解袁大公子吗?他性格向来冲动,什么事情刚开始,他都是牛逼轰轰的,到后来就软了,这一回仍然是如此,定是看到我的信之后,一时怒气攻心,领着人就来了,派俩臭鸡蛋烂番署上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根你打,是恶心你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袁谭那里,除了他自己,还真没有能打的将军啦,对不对?” “谁说不是呢!”张郃对许攸的话极为赞同,望了望天空,又接着道:“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用罢早饭,我便引军至城下,喊话袁谭,让他出来跟我打,少派那些烂臭鸡蛋烂番署出来寒碜人!” 许攸眨么几下眼,张郃接收新词的能力,挺强的,这时候有鸡蛋是不假,并没有番署。 晚饭过后,许攸在营里随便的转了一圈儿,就睡下了,大营的防守,张郃比他专业,事情要学会交给专业,自己只管美美的睡上一觉就行了,至于袁谭会不会袭营这样的问题,交给张郃就好了。 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许攸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脚下是松软的草地,踩在上面有种置身云端的感觉,他好奇自己为何在这里,一直想走出这片林子,可他走了很久,仍然回到了原地,雾气似乎更浓了,隐约中看到一少年正在习武,少年面前插着一把三尺长的宝剑,右手只食指与中指并拢伸出,非常用心的指着剑道:“起!” 许攸本想着剑能应声而起,但剑却纹丝不动。 “小兄弟这是想以气驭剑吗?不要白费力气了,除非你像神仙一样有法力。” 少年并没有理会许攸,仍然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动作,意志异常坚定。 许攸苦笑着摇摇头,搞不懂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执迷不悟之人,于转身继续寻找出路,但是他很快又回到了原地,那少年仍然在练习以气驭剑,许攸又问道:“小兄弟可知如何走出这片树林?” 少年仍然没有理会许攸,仍然在专心致志的练武,这一回许攸看到剑柄上闪着金光,好像有三个字,他想看清楚,又不敢走得太近,怕影响了少年,仔细想想跟自己也没关系,还是找出路要紧。 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地,少年仍然在重复着那个动作,想以气运剑,这小子就是白痴,许攸不耐烦道:“小兄弟!你是何人?知道如何走出这片林子吗?” 少年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许攸,只是雾气萦绕下,少年轮廓模糊,只对许攸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话一说完,人与剑同时凭空消失。 “回来!你给我回来,回来,告诉我怎么出去!回来……” 许攸猛然惊醒,身子忽的就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云雾缭绕,自己仍然置身在帐篷里,原来是个梦。 拿衣袖拭去额上的汗,又用手轻轻的松了松被汗浸湿的衣服,觉得心有余悸,还好只是个梦,不然自己要被困死在那片云雾缭绕的密林之中了。 叫来卫兵问了下,已经五更天了,再眯一会儿就起床吧,许攸感觉做梦好累,身体像是要被掏空的感觉。 吃过早饭后,许攸揉着惺忪的睡眼,哈欠连天的骑上了马,跟张郃一块儿去骂城,希望这一次能斩杀袁谭,若再拖下去,大军就要到了,探子来报,曹操引兵两万,带张辽与曹仁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将抵达黎***体不日是几日,许攸不清楚,探子就是这么报的。 守营的副将叫李高,在曹营只能算是五流的猛将,只可惜高览在追杀刘备的时候,被赵云杀了,若不然营中会安全得多。 半个时辰后,许攸与张郃引兵至黎阳城下。 张郃一马当先,在城楼下飙起了男高音,先骂郭图,再骂辛评辛毗兄弟,然后再骂袁谭,往祖坟上骂了一圈儿,嗓子都要冒烟了,结果城中没有半点动静,张郃对城门都望眼欲穿了,他多希望下一刻城门就吱呀一声大开,然后里面冲出一人,是不是袁谭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是个人就行,不然他骂那些话,没人接收,就像是骂他自己一样。 张郃回来一股脑往嘴里灌了八十几口水之后,抹着嘴角对许攸道:“子远,到前面骂两句吧,袁谭这家伙不出来,甚是恼人,城楼上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我心急如焚啊。” “儁义,骂人我不在行啊,看来是你昨天把袁谭给打怕了,今天他死活不肯露面,我们不如回去,另想破敌之策吧。” 许攸说罢,又艰难的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知道昨夜那梦,后劲为何如此之大,之前自己也做过梦,从来没像昨夜那么累的。这时张郃还让自己去骂城,自己恨不得回营倒头就睡,哪有精神骂人。 “子远,你去骂两句吧,没准你骂城有用,毕竟袁家兄弟,视你为头号仇敌,你一露面,话都不用说,自带仇恨,你这名字就很拉仇恨,只一封信就把袁谭给气出城了。”张郃再次怂勇许攸去骂城。 什么叫我名字就很拉仇恨?虽然说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怎么越听越别扭呢,合着老子就是为拉仇恨而生的? 既然张郃都开口了,也不能薄了他的面子,到前面随便骂两句,然后回营补觉去,那梦后劲实在太大了,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比做春梦还累。 想罢,许攸拨马冲到城下,目测了个弓箭射不到的距离,对着城楼就开始大骂:“袁谭!快快出城,要么投降,要么受死,丞相大军已经出发啦,到时候攻进城去,除女人外,鸡狗不留,你正妻归丞相,小妾全部归我!快快开城投降!” 袁谭昨天死了俩将军,又有郭图等人的忠心劝谏,已经决心坚守不出了,同时派人到邺城求救,老三袁尚掌握着河北大部分兵马,如果他肯援救黎阳,黎阳自然无忧。 虽然袁谭不露面,但一直让人探听着城下军情,突然听到许攸亲自骂城,他的眼睛就亮了亮,这可是河北头号仇敌,听到这名字就让人血脉贲张,挫碎钢牙,当即问信兵:“许攸那奸贼,可恶至极,他都骂了些什么?” 信兵一愣,骂人的话主子还要听?杀人无好招,骂人无好话,句句都能气炸肺了,不然人家骂什么。 但没办法,主子要听,那就乖乖的回答吧,于是支支吾吾道:“他骂攻进城后,除女人外,鸡狗不留,还说……” “还说什么?” 信兵犹豫片刻,接着道:“还说攻进城后,将军的正妻归曹操,小妾全归他。” “啪!”袁谭一掌击在案几上,比大腿还粗的酒壶直接蹦起多高,霍然起身,愤怒的大喝一声:“来人呀!擂鼓聚将!” 第15章 仇人见面 郭图见袁谭刚好了不到一天,就又开始冲动了,立马上前劝道:“主公切莫冲动啊,这分明是……” 郭图话未说完,就被袁谭满脸怒气的顶了回去:“你给我住口!”伸手点指着郭图,又迅速的指了指旁边辛评等人,接着道:“尔等只知道劝本将军坚守不出,何时体会过本将心中的痛苦?曹操大军已经在路上了,当下我们坚守不出尚且可以,若等大军压境,必将攻城,如若不给曹军先头部队一个迎头痛击,我军士气必将受挫,到时大军破城,尔等的妻子,就等着便宜曹操那老色鬼吧!” 说罢,袁谭恨铁不成钢的甩了甩衣袖,朝堂外走去,自己怎么养了一群饭桶,敌兵一挑衅,这帮人除了让你坚守不出,还是坚守不出,一个个都属乌龟的。 “袁谭小儿!快快开诚投降,不然等我们杀进城去,鸡狗……”许攸在城楼下将这遍台词重复了三四十遍了,士兵都想把耳朵给塞上了,许攸本想着骂完这一遍,就回营睡觉了,没想到袁谭领着一帮该死的谋士,居然在城楼上露出了头,许攸的骂声戛然而止。 袁谭看到许攸这张脸,不禁想起了袁绍去世前说的话:官渡之战的罪魁祸首便是许攸那奸贼,若不是他将粮草屯积地乌巢出卖给曹操,官渡之战咱们绝不会败,我去世后,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许攸,他是我们袁氏家族的头号敌人,且记,且记啊! 袁绍最终在悲愤之下郁郁而终,老父亲那凄惨的脸庞,袁谭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誓杀许攸。 当下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袁谭直接点指许攸:“呆!许攸,你个奸贼,今天咱们之间就做个了结,你敢不敢跟我单打独斗,若是不敢,你便是胆小鼠辈!” 呀?袁谭这小子,还知道耍小聪明了,看到是老子骂城,他就扬言要单挑,张郃骂城的时候,你怎么就会当乌龟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两军阵前若是退缩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反正现在有模拟器,不如先摸拟一下,于是弹出屏幕,在搜索框输入:跟袁谭单挑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你答应与袁谭单挑之后,袁谭迫不及待的拨马出城。】 【你与袁谭对骂十句之后,直接开打。】 【袁谭先使一招力劈华山,你横枪来挡,虽然虎口发麻,但仍然挡住了。】 【袁谭又使一招横扫千军,你竖枪来挡,虎口仍然发麻,但双臂开始发酸。】 【袁谭再使一招直捣心脏,你侧身来躲,明显躲得有些吃力,枪尖差一公分便刺中你心脏,你暗叫一声好险。】 【五十三合过后,你体力不支,腰膝酸软,印堂发暗,头晕目眩,大腿先中一枪,你拨马逃跑,被袁谭追上,紧接着你后背又中一枪,鲜血喷涌,直接裁倒在地,袁谭又在你身上连刺三十九枪,你气绝身亡。】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的终极要义,知道凡事要量力而行,同时获得‘明修战道’一级属性(满级为十级),可发动一千兵,三十天内修一条宽一丈,长百里的战道。】 【你智力、武力、情商,各+1,其他不变。】 许攸看完之后,觉得袁谭这小子可真毒啊,老子倒地你还要连刺三十九枪,虽然你父亲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但大部分原因,还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不听人劝,这才一条道走到黑的,你小子居然这么恨我,简直可恶至极。 不是还能跟你打五十合的嘛,说明还是能打的,那老子就不客气啦,武力比不过你,骂也要把你骂得吐血了。 这时许攸愤怒的望向城楼,把手中大枪呼呼的在头顶轮了个大满贯,武艺行不行,先装一回逼再说,尔后枪尖指向袁谭,大喝一声:“袁谭!你小子欺我武艺不济吗?实话告诉你,这两年我勤练武艺,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枪法出神入化,张郃已非我敌手,你有几分把握胜我?有种的你就下来,必叫你竖着出城,横着回城!” 听完许攸的话,张郃就有点不乐意了,觉得许攸吹起牛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不是他的敌手,说出去不说袁谭信不信,他自己估计都不信。 袁谭咬了咬牙,到了这时,许攸还敢口出狂言,今天必叫他身首异处,想罢,抄起大枪就下了城楼,尔后拨马出城。 二人马打对头,许攸率先开口,大喝一声:“袁谭,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很快就能跟你父亲团聚啦!” 袁谭胸中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气得双眼布满血丝,双手紧握大枪,呼的一枪直接开打。 这一枪跟模拟的几乎一样,力劈华山,许攸即便是知道,也还是横枪举过头顶来挡。 只不过这一枪过后,许攸直接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了,傻帽才跟你打五十三合呢,那么累又打不赢,掏力不落好的事,我许攸会干? 许攸一往回跑,嘴里便喊了句:“儁义!快快出来,你立功的机会来啦!” 张郃这时一拍马屁股,跟箭一般冲了出来,顺便喊了声:“袁谭休狂,我张郃来也!” 袁谭见是张郃,掉头就往城内逃,比兔子跑得还快。 很快,城门处传来了吱呀一声,门关得非常急促,张郃自然是没追到城门口的,他也追不到城门口,因为城楼上的弓驽手不答应。 “哎!他祖父的,又白跑一趟,眼看就要跟袁谭打起来了,他居然撒腿就跑,他就这么怕我?”回到营帐之后,张郃往大腿上一拍,又给许攸发起了牢骚。 “没办法,现在河北谁不怕你啊,你可是河北第一猛将。”许攸手捧一碗热茶,慢慢的往嘴里送,觉得张郃现在都属曹营了,还在跟袁营的人比猛,他应该跟曹营的猛将比一比,只是不知道能排到第几,许褚自然是曹营第一猛,第二猛嘛,或许是夏候惇或者曹洪,要么就是张辽、徐晃、于禁、乐进等人,也没细比过,反正五子良将不单单是比猛,还有智谋的结合,良将不等于是数一数二的猛将,这点要搞清楚。 “这袁谭坚守不出,甚是恼人,子远,丞相大军不日将至,你我到现在寸功未立,光在城门外打转可不行,我意想办法攻城,不知你意如何?”张郃有些心急了。 第16章 引蛇出洞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章 肠子都悔青了 郭图道:“主公,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是提醒主公小心行事,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啊,希望主公能体谅在下的良苦用心。” “你废话少说!战机稍纵即逝,若不趁此机会袭击曹营,等到曹操大军一到,我们就只有等着被宰的份儿! 你们整天就知道劝我小心行事,你们倒是想一个破敌良策啊,现在老三那边还没动静,邺城这么近他都不来救,分明想看我被杀,若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在曹操大军到来之前杀了许攸,我今夜就不袭营,如若没有,最好都给我闭上你们的臭嘴!” 袁谭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被郭图一句话给毁了。 辛评缩了缩脖子,还好没多嘴,不然也是挨一顿臭骂,他也知道袁谭的犟驴脾气,犟起来比他爹还犟,袁尚袁熙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窝出来的,脾气能不像吗? 许攸在帐篷里喝着酒吃着肉,这几天就没出过帐篷,方便的时候让人拿担架给抬着,一只眼缠上绷带扮独眼龙,既然演戏,就得演全套的。 袁谭的消息是最准的,许攸现在的情况就是手脚被打断,眼珠子都被震出来了,除了几个亲信,谁也不知道内情。 张郃这几天跟许攸交谈,就靠人送信了,俩帐篷离得不过几丈远,也不能窜门,现在是死对头,也正是关键时候,绝不能露出马脚。 月黑风高的夜,微微刮着点带有凉意的秋风,一队人马摸黑前行。 袁谭全副武将的坐在马上,一马当先的跑到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两名谋士,左郭图,右辛评。 袁谭想过了,他俩不是老说丧气话吗?不总是说许攸诡计多端嘛,这一回就让他俩看看,到底是不是许攸使了诡计,活捉许攸与张郃之后,好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讽刺。 月黑风高的夜,营中的灯火显得异常明亮,许攸被人抬着去方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回来之后就给张郃写了一封信:儁义,刚才我方便之时,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声音里透露着凄凉,这是不好的征兆,若我所料不错,袁谭必在今夜袭营,我意你尽快命人设伏,迟则必有凶险。 张郃拿着许攸的信,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子,寻思着许攸今夜,未免也太捕风捉影了,猫头鹰又不是头一天在这里叫,茅厕外面猫头鹰可是夜夜蹲点的,谁不知道它要吃厕鼠?不过话说回来了,猫头鹰今夜的叫声,真的凄凉吗?为何我没觉得呢? 张郃把副将李高叫了过来,问道:“李副将,你觉得今夜猫头鹰叫得很凄凉吗?” 李高仔细回想一番,道:“将军,这鸟叫不都那样吗?还有凄凉的?反正末将怎么听都一个样,咱们又不像公冶长那样懂鸟语,谁知道鸟的心情呢?” 张郃这时长长叹息一声,觉得小心使得万年船,许攸的感觉一向很准,当年他说袁绍必败,果然袁绍就败了,于是对李高道:“李将军,我刚才夜观天象,紫微星附近,隐隐有一颗扫把星飞过,这是敌军袭营的征兆,传命下去,即刻设伏,迟早险矣!” “诺!”李副将转身大踏步出了张郃的营帐,一看天空,满脸的蒙圈,摸着后脑勺,在心里想着,今夜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张将军是如何看到紫微星的? 许攸在听到张郃已经安排重兵设伏之后,心才算放到了肚子里,其实他也不确定袁谭今夜要不要来袭营,反正他听猫头鹰的叫声,跟以往真的不一样,再算一算时间,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袁谭也该出动了,若今夜这月黑风高的条件,他再不知道把握的话,那真就连他那个刚愎自用的老爹都不如了,说明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窝囊废一个。 就在许攸似睡未睡之间,迷迷糊糊就听到营外突然一声狂叫:“杀呀!活捉许攸!” 许攸猛的睁开双眼,蹭的一声就坐了起来,紧接着就有卫兵就进来报告:“许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敌军果然来袭营了。” “快,备马,今天我要活捉袁谭!”许攸边说话,边蹬鞋子,觉得自己的第六感真的很准,也不知道是不是增加的那些灵气值起的作用。 眨眼之间马已备好,许攸一提屁股蹦上了马,像离弦的箭一样,直接朝营门口的方向冲去。 双方一开战,袁谭就知道中计了,再想退出营去,已经晚了,营外面直接就是弓驽手把着,出来一个死一个,出来一群死一群,这一招瓮中捉鳖之计,是许攸跟张郃早就设计好的,只要敌人敢冲进大营,必定叫他有来无回。 此刻的袁谭,慌得一批,肠子都悔青了,悔不听郭图之言,以至于中了埋伏,这时想杀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但他仍然没有放弃,还在做困兽之斗。 张郃专门找袁谭打,但是总是被一些小将给缠着,袁谭也老是躲着张郃,不敢正面硬刚。 许攸来了之后,先挑了几个袁军,虽然武艺不济,收拾几个小娄罗还不成问题,紧接着许攸直接对袁谭道:“显思贤侄,现在你已成瓮中之鳖,逃是逃不出去的,这一计我就是为你设计的,莫要再做困兽之斗,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兴许我还能念往日之情,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定叫你血溅五步!” 袁谭听许攸说话,恼羞成怒,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今天哪怕是死,也要拉上许攸当垫背,这时把牙咬得格格发响,调转马头,照着许攸的方向就冲来了。 刚冲到一半,就被张郃给拦住了,随便的跟张郃打了三五个回合,他又开始躲了。 一个时辰过后,袁军溃不成军,死的死伤的伤,有些在许攸的言语诱惑下,已经主动放下兵器投降了,连辛评郭图也放弃了抵抗。 许攸在马上高傲的扬着头,洋洋得意的冲袁谭喊道:“显思贤侄啊,别打啦,你停下来看看,你领的兵大多已降,连郭图辛评都已投降,你还要执迷不悟,做困兽之斗吗?” 第18章 装逼的资本 袁谭见郭图辛评果然已降,顿时知道大势已去,当即就想反枪往自己心脏里扎一下,本着男子汉大丈夫,受死不受辱的想法去的,但是扎了几次没扎进去,他还是没有勇气自杀。 张郃直接啪的一枪将袁谭拍到了马下,袁谭骨碌一下还想起来,几个明晃晃的枪尖已然抵住了他的喉咙。 约莫一刻钟过后,袁谭已被带到了中军宝帐,五花大绑着身子,满脸的黑灰,发型乱如鸡窝,脸上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当然了,阶下囚的脸色都不好看。 许攸这回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帅的位置,往帅案后面一坐,满脸的威武霸气,这一计瓮中捉鳖,让他有了装逼的资本。 郭图与辛评以投降者的身份站在了旁边。 许攸撇着嘴望一眼袁谭,语气傲慢道:“显思啊,现在我告诉你,你中了我的引蛇出洞,和瓮中捉鳖之计啦!现在我就问你服不服?” “不服!”袁谭见许攸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还对他冷嘲热讽,当即就梗了梗脖子,瞪着许攸接着道:“我死也不服!” 许攸道:“哼,死到临头,你还死鸭子嘴硬,俗话说得好不是,识实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你该学学辛评与郭图,好死不如赖活着,这道理难道你不懂?” 提到郭图与辛评,袁谭更加窝火,转过脸来,满脸愤恨的瞪着他二人道:“你们两个背主求荣的叛徒!必不得好死!” 郭图这时被骂得猛的一缩脖子,尔后又壮着胆子伸了伸,对袁谭道:“显思,听在下一句劝,降了吧,丞相这人心宽似海,量高如山,许子远与张儁义不也降了吗?丞相一样当自己人重用了。” 听郭图左一个丞相,右一个丞相的叫着,袁谭心里跟刀割一般,这才刚投降,就开始溜须拍马了,早知道郭图是这样的人,一刀结果了他,焉有今天之恨?当即冷哼一声:“如此下作的事,你二位请便吧,我袁谭宁死不降,袁氏子孙绝不降曹!不然魂归九泉,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呀?袁谭这小子,还是个硬骨头啊,一番话说出来,老子还真有点儿不想杀他了,谁不喜欢有血有肉的汉子啊。 许攸想罢,呵呵一笑,冲袁谭伸出了大拇指头,道:“好气魄,有志气,我喜欢!只不过你若如此死去,魂归九泉之后,你祖宗只怕也要怪你无能的,说实在的,叔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真不忍心看你死,只要你一心投靠丞相,到时候仍能拜将封候,不然你死之后,你妻小当何去何从啊?” “你——”袁谭说出这个字,就憋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被许攸一句话问得差点儿晕过去,许攸之前就说过,攻进城去,袁谭正妻归曹操,小妾全归许攸,这时许攸又提及此事,分明是赤祼祼的嘲讽。 “许攸!你个奸贼!我跟你拼啦!”袁谭如同野兽一样的咆哮着,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直接就想用头去碰许攸,能碰死更好,碰不死也打算吓他一家伙。 袁谭这一举,着实出人意料,吓得许攸身子往后猛的一蹦。 旁边卫兵当即就拦住了袁谭,直接就往他肚子上锤了一锤,锤得他当即躬身塌背,脸憋得通红,竟不叫一句疼。 许攸整了整衣衫,再次大摇大摆的坐回原位,呵呵一笑,道:“显思,省点力气吧,你就是撞我一下,又能如何?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降,一条是死,来黎阳之前,我就给丞相立下军令状了,不把你活捉,或是不杀了你,我就提头回去,看来现在我不用提头回去了。” 袁谭道:“哼,废话少说,落到你手里,我就没打算活了,快给我来个痛快,折磨人的,不是好汉!” 许攸想了想,丞相明天就到了,反正袁谭现在抓住了,今天杀跟明天杀没什么区别,不如让老曹做决断吧,于是命人将袁谭暂且押下去,严家看管。 本想着城中的辛毗与逢纪会抵抗一阵,没想到还没出营呢,探子就传来了消息,说二人已经大开城门,等着许攸与张郃进城了。 许攸高兴的同时,不禁暗暗感叹,袁氏集团看着挺庞大,其实里面的人各怀鬼胎,连三兄弟都不齐心,更指望不上别人了,如果在邺城的袁尚出兵帮助袁谭的话,说不定就是另一番结局了,兄弟二人合力夹攻大营,焉有不胜的道理,许攸太了解袁尚了,那家伙继权之后,也在防着袁谭夺权呢,毕竟幼子继权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的。 许攸当即下令,拔营入城,同时将重要的地方换成自己人把守,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有哪个不怕死的,突然袭击一下,那就得不偿失了。 曹操来了,有些失望的感觉,在路上他听说许攸还没捉住袁谭的时候,就想好了骂许攸的话,谁知道快到黎阳的时候,就传来了消息,说许攸已经抓住了袁谭,这就白瞎了辛苦赶路十数天了。 “呵呵,这就奇怪了,袁谭手下,竟无一忠心耿耿之人?一听说袁谭被抓,全都降了,看来四世三公的势力,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人心不和,焉有取胜的道理?”曹操此刻坐在议事堂中间的位置,对袁谭被抓后的事情,有感而发。 郭图适时的把手一拱,拍马屁的说道:“丞相,袁绍此人仗着四世三公的威严,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再加上他自己好谋无断,妇人之仁,并且赏罚不明,文臣武将多有不服,若是不败天理不容,反观丞相,礼贤下士,唯才是举,自然是百战百胜,袁绍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及丞相之万一的。” 曹操早听说郭图此人,好溜须拍马,袁绍的失败,有一半的馊主意都是他出的,当年沮授说迎天子,他反对,沮授劝袁绍不要攻许昌,他又反对说要攻,火烧乌巢的时候,张郃劝袁绍救乌巢,结果又是郭图说不用救,关键每次袁绍还都能听他的,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会拍马屁,说的话都是袁绍喜欢听的。 官渡之战失败后,郭图又把责任全部推到别人身上,现在袁谭大败,估计也是郭图害的。 这样的人曹操闭上一只眼都瞧不起,心想你已经坑死了袁绍,坑惨了袁谭,就别来坑我了,等处理完袁谭之后,我再看是否留你。 所以,郭图虽然打溜须打得挺起劲儿,人家曹操理也没理他,直接道:“别的事情就先不说了,来人呀,把袁谭带上来,本相要亲自审问!” 第19章 凤凰 须臾。 袁谭被两个卫兵押至堂内。 很奇怪,袁谭的气色非但没有变差,反而好了很多,这时许攸纳了个闷,难道这家伙视死如归,心态坦然了?难不成昨夜有人给他送肉吃了?听说人吃肉会心情好,不知是真是假。 “败军之将袁谭,见过丞相。” 此刻的袁谭主动下跪拜见曹操,虽然被五花大绑着,却还是很认真的叩了个头。 这就让许攸更纳闷了,为何自己审问袁谭的时候,他就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还要拿头来碰死老子,而老曹审他,他就乖得跟绵羊一样,还主动的跪地叩头? 曹操对袁谭也有所耳闻,袁谭在知道袁尚继位后,一怒之下引兵占了黎阳,绝不在袁尚手底下当小弟,如此来看,他该是个血性方刚的汉子,没想到这才刚见面,就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既然如此,为何他早些不降,偏偏要等到现在呢? 曹操想罢,捋了捋浓密的山羊须,用一种傲慢的语气问道:“显思,本相且问你一句,愿降否?” 袁谭想也没想,直接答道:“回丞相,在下愿降。” 这一答让许攸有些不满,当即就想着,你妹的袁谭,老子审你的时候,你死活不降,曹操才问一句,你就降了,难道曹操比我帅不成? 刚想到这里,袁谭很快又说道:“丞相,在下愿降,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杀了许攸!” 许攸听到这里,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你祖父的袁谭,你要降就降,杀我干吗?难道我说过要阻止你投降吗?老子可是一直劝你投降的。 曹操瞄了一眼许攸,不知为何,他见许攸窝火,心情反倒有些舒畅,于是晃了两下腿,问袁谭:“却是为何?” 袁谭接着道:“丞相容禀,许攸此人,乃是背主求荣之辈,加上他行为不检,目中无人,在我父亲手下就与众文武不和,再者就是杀掉许攸,乃是家父临死前的夙愿,只要能完成家父的夙愿,我愿倾尽余生,为丞相效死忠,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有就是丞相且想一想,许攸能卖一次主,就必定会卖两次主,这斯卖主成性,只要卖一次,就会让主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缩上所述,许攸此人必须要死,不然后患……!” “袁谭!你祖父的,给我住口!”袁谭‘后患无穷’这几个字没说出口,许攸就直接大喝一声,没想到自己饶这小子一命,他居然在这里捅自己后背一刀,早知如此,昨天一刀就结果了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都是自己菩萨心肠给害的,当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人性本恶这话,半点不假。 许攸越想越气,肚子都气大了,手跟弹琵琶似的指着袁谭,训斥道:“你小子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什么叫卖主求荣?就你父亲袁绍,是什么货色,难道你不清楚吗?赏罚不明,好谋无断,昏庸无能,还外加一个废长立幼,他就是个大大的混球!” 提到废长立幼这件事,袁谭当即就弯下了脖子,这事他自己也气。 许攸边说边围着袁谭转圈儿,见他小子低下了头,马上又接着道:“哼!大位都让给你弟弟啦,你还在这里给那混球完成夙愿,简地笑掉大牙!你父亲肯定在地府笑你是个傻帽!再说啦,我这严格来说,根本不是卖主求荣,尔难道没听过,良禽择木而栖,凤凰无宝不落这句话吗?”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无不眼睛一亮,特别是曹操,觉得许攸可真能吹啊,扯着扯着,就把自己比成了凤凰了,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简直是厚颜无耻。 许攸见袁谭用鄙夷的眼神抬头望了一下自己,马上就把手往腰间一架,反问道:“你看个甚哪,难道我说错啦?” 袁谭咧了咧嘴,梗着脖子把头低了下去,心想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许攸又边围着他转圈边道:“哼,实话告诉你,这世间之事,英雄所见略同,你父亲若不是混球,张郃为何不尽忠?你父亲若不是混球,郭嘉、荀彧、程昱等人,为何要弃他而去投靠曹丞相?实话告诉你,这些人都有英雄的眼光,当然了,也包括在下,想当年袁绍多么威风,四世三公,将士如云,谋士如雨,妻妾成群,坐拥青幽并冀四大州,谁成想,短短几年时间,他就嗝屁啦!” 众人听许攸说话,也是一愣一愣的,前面一个混球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又来一个嗝屁,这些词,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许攸说话很有水平,不但把自己说成了英雄,还把自己的位置拔高了,成功的站到了郭嘉荀彧这个层面上来了。只不过郭嘉等人这时脸色不好看,谁换了主子,也不想被人老提的,虽说这时代换主子很正常,但毕竟侍主不能从一而终,不是好作风。 袁谭被说得闷不吭声,但他喉咙仍在一动一动的,发出轻微的怪叫,似乎胸中有诸多的反驳之词,等许攸一说完,他马上就要侃侃而谈。 许攸又接着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卖一次主,就会卖第二次,你说这话,也不撒泡尿先照照自己的德行!你现在不也正投靠敌方吗?倘若将来你再被别人抓到,如孙策、刘表等人,你是不是也要投靠他们?你投降一次,就会投降两次!” “你——”袁谭听到这里,直接抬头想说两句,许攸直接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吗?自己一身狗屎,就别嫌别人身上臭啦!再说啦,在下投靠曹丞相,那是弃暗投明,那是识实务,没听人说嘛,识实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哼,懒得跟你瞎扯,总之我绝不会背叛曹丞相的,我们可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感情深似海,友谊天长地久!我们之间的情义,水泊不进,针扎不透!” 曹操听许攸这么说,心里顿时就美美的,似乎忘记了那个不分场合逮到他就喊阿瞒的可恶的许攸。 袁谭被许攸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心想跟许攸斗嘴,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当年在河北,满堂的文武都说不过他,恨得牙痒痒,就是拿他没办法,这家伙巧舌如簧,仗着自己读书多,没理也跟你拧三分,简直可恶至极。 于是袁谭决定不跟许攸搭话,更不能跟他讲道理,因为不管你有理没理,到最后都是他有理,于是抬起头对曹操道:“丞相,只要你答应杀了许攸,在下愿诚心归降,老三袁尚既然不念兄弟之情,对我这个大哥弃之不救,那我就对他不客气啦,我愿助丞相灭了老三,我对邺城的熟悉,以及老三的军事部署,了如指掌!” 许攸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儿没趴地上去。 第20章 井水不犯河水 爷爷的,老子该模拟一下的,事情到这地步,明显的对自己不利啊。 一手的好牌啊,抱着个无敌的系统,硬是让自己给打了个稀烂,磨破嘴皮子说了那么多,不敌袁谭最后这一句,许攸清楚的知道,曹操留着自己一命,不就是为了对付袁绍三个小崽子吗?现在袁谭愿降,无疑就是给了许攸致命一击,万一曹操真留袁谭一命,自己就算不会被杀,也会被曹操晾咸菜的。 许攸想着想着,额头上就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拿衣袖悄悄的拭去汗珠,又一想,自己吃过的盐,比袁谭喝过的水都多,就袁谭那点智商,还不足以跟自己比,曹操何等精明,不会搞不清这一点。 想到这里,许攸就暗暗松了口气,却仍然将神经绷得紧紧的,看曹操如何答话。 曹操轻轻啜了口茶,然后将杯子放下,盯着袁谭,悠悠道:“嗯,这话说的不错,但是本丞相若杀了许攸,岂不成了缷磨杀驴的人?目前这情况来看,许攸能活捉你,已是立了大功,本相从不杀有功之人。” 袁谭听到这里,有点儿跪不住了,动了动膝盖,满脸紧张的道:“那……那丞相的意思是,不杀许攸了?” 曹操道:“暂时不杀了。” 什么?许攸立马就觉得危机感满满了,什么叫暂时不杀,你妹的曹阿瞒,还想杀我不成? 袁谭这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直接瘫到了地上,但是,很快他就直起了腰,道:“也罢,不杀许攸,在下也愿降,只要能灭了老三就成,亲兄弟他都不救,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啦!” 曹操道:“很好,松绑!” 袁谭被曹操收降了,许攸知道,曹操至所以没有杀袁谭,就是想利用他打袁尚,其实说到底算是相互利用,袁谭又何尝不是利用曹操打袁尚呢? 等到袁尚一灭,袁谭立马就会伺机反叛,曹操是聪明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他仍然愿意收降袁谭,因为他觉得用袁谭要比杀袁谭划算一些。 今夜月明星稀,今夜笙歌宴舞,今夜黎阳无眠。 许攸喝了个七荤八素,他只记得曹操与袁谭又成了儿女亲家,曹操听说袁谭有个女儿,名叫袁香,年方及笄,正好曹操有一儿子曹整府中待娶,二人一说,当即一拍即合,恨不得马上就给新人举办婚礼。 说好的袁谭正妻归你,小妾归我的,老曹你偏偏要跟人联姻,我好不容易闷好饭,你给撒了把沙子。 许攸觉得曹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袁谭真心实意归降他,若有袁谭的帮忙,将来攻幽州或者是三郡乌丸,都会轻松得多,只有许攸知道,袁谭这家伙是个白眼狼,曹操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的,这是陈寿告诉许攸的。 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少年仍在练习以气运剑。 许攸仍然迷失了方向,向少年问路,回答仍然一样,剑柄上闪闪发光的三个字依旧看不清,只知道有三个字,有一点不一样,就是少年上回穿的是白衣,这回穿的是紫衣。 天亮了,许攸是被张郃叫醒的,准确的说是被张郃拍醒的,每次做完那个梦之后,许攸就觉得身体如同被掏空,很快就能沉沉的睡去,有种天塌下来都不知道的感觉。 许攸不明白那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梦中的情节都一样,但少年的衣服却换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奇怪的梦? “儁义,我昨夜做了个梦。”许攸边洗脸边道。 “是吗?我也做了个梦,呵呵。”张郃说着话,自己都笑了,一是这回活捉袁谭有功,二是梦中搂着七八个小妾在狂欢,不笑才怪,这是他活了四十多岁,头一回做春梦,一回还八个,着实过瘾。 “别闹儁义,我说的是真的。”许攸看张郃满脸的戏谑之色,立马一本正经的道。 “我说的也是真的。” “那你做了什么梦?” 张郃一想,还是不能说,这梦怎么能说呢,自己平时可是不近女色的,于是道:“没什么。” 许攸也不追问,拿布擦过脸之后,就对张郃道:“儁义,我告诉,我连续两次做同样的梦,你信不信?” 张郃道:“我信,哦对了,丞相找你好像有事,你快去一下吧。” 许攸本来想给张郃讲讲那少年在修仙的事,既然老曹找,那就先不讲了,毕竟老曹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万一去晚了,老曹翻脸就完了,特别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老曹仗着有袁谭,一定会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这是许攸昨天就想到的,现在就要去验证一下了。 许褚威武霸气的立在房间外面,手握刀把,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个人,还真以为他是一尊雕像,你丫的这么站岗累不累?好歹来回走动一下,做做第八套广播体操不行吗?不会老子可以教你,站着不动腿不麻吗? 许攸很为许褚腿部的健康担忧,只是看到他握刀把的手,仍然有些心有余悸,就这把刀,不知道在自己面前抽出多少回了,每次都差一点砍断自己的脖子,许攸恨这把刀,按照恨乌及乌的原则,许攸也同样恨这把刀的主人,于是就在这一刻,他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早晚有一天把许褚给k.o了,脚就踩在他虎一样的后背上,手狠狠的拽着他的头发,就问他一句:你服不服?! 每月的模拟情景次数只有三次,所以就显得非常珍贵,就跟弼马温后脑勺的三根猴毛一样,不到非用不可的时候,就不用。 曹操找自己,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此次立下大功,要赏赐了,另一种情况便是接下来的行军方略,出动两万人,可不是旅游的,军队在外,日耗千金,打杖打得就是钱,想要一个国家的经济倒退,那就想办法让他打仗。 从许褚身边路过,许攸鸟也没鸟他,现在大家互看不顺眼,井水不犯河水最好,等老子武力上来,再跟你算总帐。 门是开着的,曹操好像在看书。 许攸右脚迈进屋中之后,便笑道:“哈哈,若在下所料不错,丞相叫在下来,定是为了赏在下,其实在下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又坐怀不乱不近女色,赏得不用太多,钱一万就行了,多了花不完,美女也不用多,十名足矣,反正我也不碰,就让她们洗衣做饭,还有,在下既然已经是别部司马,总得有个像样的府宅吧?不用太大,比丞相府小一半就行啦,哈哈。” 许攸刚说完话,脸上的笑瞬间就凝结了,因为他发现两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面而来,曹操在瞪自己,并且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满脸严肃的盯着许攸的眼睛,冷冷道:“赏,呵呵,可以赏,不过不是赏钱,而是赏刀!”说到这里,把正在看着的书简往许攸面前啪的一扔,道:“看看吧,可别说本丞相枉杀无辜!” 第21章 摊牌了 许攸看这情况,就知道大事不妙,趁着捡竹简的时候,许攸悄悄调出了系统大屏,输入拾起竹简后情景模拟。 【场景模拟开始……】 【你捡起竹简后,发现正是你当时立的军令状,于是你询问曹操,自己完成任务,因何还要被杀?】 【你问出问题后,曹操说你当时立的是杀掉袁谭,而现在袁谭没死,说明你没有完成任务,理当处死。】 【你听曹操这么说,当即就在心里问候了曹操的老母亲,摸不清曹操的用意,于是你伸着脖子向曹操讨理,说曹操抠字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曹操这时笑了笑,没有说多余的话,唤许褚进来,说了句:“送客!”】 【你知道曹操这是让许褚杀你,于是喊了声:阉人之后,不相为谋!】 【刷——的一声,许褚手起刀落,你人头已经落地。】 【本次模拟结束,本月剩余模拟次数1.】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如何防止‘卸磨杀驴’的一级要义,并获得‘明修战道’二级属性,可发动一千兵,在二十五天内,修一条一丈宽,百里长的战道。】 【你智力+1,当前智力78.】 【你情商+1,当前情商44.】 【你威望+1,当前威望13.】 许攸×掉屏幕,眸光落在了拾起的竹简之上,果然跟模拟的一样,正是自己立的军令状,无论如何待会儿不能说阉人之后这样的话,陈琳在《讨贼檄文》上骂曹操是赘阉遗丑,把曹操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自己敢再提提这事,牛头马面就该向自己招手了。 想到这里,许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丞相,军令状在下已经完成了,有何不妥吗?” 曹操道:“你上面写的是杀掉袁谭,结果呢?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说你完成任务了?根本就没完成嘛,如果不按照军令状上的做,立军令状还有何用?” 你妹的曹阿瞒,果然要在鸡蛋里挑骨头,不就是仗着袁谭比我熟悉袁尚,想缷磨杀驴吗?我再号不准你的脉,我就白瞎了模拟器了,于是接着道:“丞相,袁谭当日说的很清楚,他的意思就是要灭掉老三,说是帮丞相,其实就是借助丞相的手,帮他报老三不救之仇,丞相这是中了袁谭的借刀杀人之计啊。” 曹操眼睛猛的一瞪,道:“你胡说什么?本相难道识破不了袁谭的雕虫小技吗?现在跟你说军令状的事,你少在这里胡扯八扯!” 许攸硬着头皮接着道:“丞相,你对袁谭还是不了解,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跟吕布是一路货色,毫无信义可言,一旦灭了袁尚的势力,他必定背叛丞相,再说了,他了解袁尚的军事部署又怎么样?当袁尚知道他投降之后,难道就不会改变策略?难道丞相真以为袁尚是饭桶不成?再说了,袁谭若比在下强,又如何被在下活捉呢?” 曹操听许攸一通忽悠,眼珠一转一转的,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个大当,收降袁谭的作用,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大,但现在双方成儿女亲是即定的事实,再反悔也来不及了,还会被人按上个出尔反尔的名声,于是干脆一条道走到黑的道:“许攸你莫要妄言,本相收降袁谭绝对有大用,并且比你的作用要大,这一点以后会得到验证的,为了证明你是错的,本相暂且留你一命,下去吧!” 这算是躲过了一劫?奶奶滴,别部司马府没要到,差点儿给脖子上要一刀,老曹你可真够狠的,害老子又用了一次模拟器。 许攸回到住处之后,发现张郃仍在院中等他,并且他一回来,张郃就乐呵呵的问道:“子远,怎么样,丞相都赏你了什么?” 许攸坐在案几前,先给自己满了杯酒,才回答张郃的话:“丞相赏我一把刀。” 张郃仍然乐呵的问道:“刀在哪里,快给某赏一赏呀。” 许攸一仰脖子,一杯酒咕咚一声就下肚了,道:“我说的是丞相差点儿给我脖子赏一刀。” 张郃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问道:“你是说丞相要杀你?” 许攸点了点头。 张郃眨么几下眼睛,道:“没理由啊,这次能活捉袁谭,全是你的功劳,丞相因何要杀你呢?难道丞相在跟你翻旧帐,还在记恨你喊他小名的事?” 许攸将酒杯稳稳的放在几上,叹道:“鬼知道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反正丞相阴我,也不是一两次了,要不是我聪明,早死八回啦,许褚最想杀我,那王八蛋,我早晚ko他!” 张郃满脸迷糊道:“什么是ko?” “就是揍他!” 张郃点点头,没说什么,觉得许攸要揍许褚,这辈子几乎无望。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扣响了,边扣还边喊着:“子远,在家不在?” 许攸一愣,眼睛转了转,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于是问张郃:“儁义,敲门的是谁,声音很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张郃道:“奇怪,我也有这种感觉。” 门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许攸这一回想起来了,是张辽的声音,同时也在心里纳了个闷,张辽虽说是他拉拢的对象,但向来对他是避而远之,平时跟他搭话,都是说一句匆匆就跑了,跟躲瘟疫一样,今天怎么会专门来访呢? 吱呀一声,许攸拉开了门,张辽一身干净的青布衣衫,戴着儒生样式的帽子,下巴上不多的山羊胡子梳得溜光顺滑,脸跟洗面奶洗过一样干净,找不到半点灰迹,明显的沐浴更衣了,看来他为这次的来访,做足了准备工作。 “哎呀,文远来啦,在下可是对你望眼欲穿呀,快进来。”许攸笑吟吟的拉着张辽的手腕往屋里走。 进屋之后,几人相互寒暄,分宾主落座,许攸安排了几样可口的小菜,便问张辽:“文远呀,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在下今日前来……”张辽说到这里,眼睛就不自觉瞅了一眼张郃,就张辽这眼神,是个人都懂,明显就是嫌张郃多余呗。 张郃自知其意,于是怅然起身,说了句二位慢聊之后,便悻悻的离去了。 望着张郃离去,张辽才又接着道:“在下今日前来……” 说到这里,张辽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站起身来,把门给关严了。 这一举就让许攸纳了个闷,现在宅子里就剩咱俩了,你还关上门,神秘兮兮的,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张辽这才放心的坐回案几后面,压低声音对许攸道:“子远,在下向你打听一人,你要如实相告。” 许攸听后更愣了,觉得张辽这货是不是有病,打听个人搞得跟要刺杀曹操一样,这个人难道就这么神秘,还不能让人听到了? “子远请讲,只要在下认识,定然知无不言。” 第22章 修仙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章 上猛料 张辽一愣,心想丞相难道派人监视我? 曹操此人本就多疑,要真说实话,他必定疑上加疑,到时候自己很可能要坐冷板凳,想到这里,张辽便笑道:“回丞相,倒是聊了些关于攻打邺城的事,许攸说他还想做先锋。” 曹操在案几后坐着看书,听张辽说完,当即啪一声将书放下,道:“哼,他想得倒美,哪能回回让他做先锋,曹仁昨夜还跟我说呢,攻打邺城的先锋大将他当定了,谁敢跟他抢,他就跟谁拼命。” 又是曹仁,现在张辽听到这名字,头就一阵疼,自己才刚刚要提这事,哪知道人家就捷足先蹬了,于是忙问道:“丞相可答应了?” 曹操动了动身子,道:“还没有,这先锋不是说谁想当就能当的,本相必须要权衡利弊,选出最合适的人才行,就拿黎阳选先锋一样,你以为真是许攸立了军令状,我才让他当先锋的?” “敢问丞相,那是什么原因?” 曹操不打算告诉张辽,其实就是想给张郃一个表现的机会,张郃投降之后,却实寸功未立,听说他是河北四大庭柱之一,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跑跑不是,既然许攸拉上了张郃,那就趁机顺水推舟吧。 张郃果然没令他失望,配合许攸演了出苦肉计,成功的引蛇出洞了,计谋虽然是许攸出的,但是真正活捉袁谭的是张郃,这里面牵扯到很多关于用兵方面的问题。 袁谭袭营后该如何对敌,包括伏兵、弓驽手、正面对战的兵马,都要有一个周密的部署,不然就算敌人袭营不成功,也能逃掉的,尤其是主帅,受手下人的保护,极难捉住,如果不是张郃在,许攸想活捉袁谭,几乎不可能。 张郃当时杀敌一百,伤敌二百五十一人,这是事后曹操知道的准确数字,而许攸当时除了耍耍嘴皮子之外,一人未杀,就这还吵着嚷着要什么别部司马府,还想有丞相府一半那么大,他想得美,回去之后,不让他住茅草屋,就算是照顾他了。 “总之是多方面因素权衡之后,才做的决定。” 见曹操不肯细说此事,张辽也没多问,但机会总归是要争取一下的,许攸虽说要帮自己,但靠人终归不如靠己,自己先争取一下再说,于是壮了壮胆,硬着头皮道:“丞相,实不相瞒,攻邺城在下也愿做先锋大将。” 虽然知道张辽会争这个先锋大将,但曹操仍然愣了一下,尔后将案几上书简拿起,眸光自张辽身上转到书简上,道:“此事必定要做慎重讨论的,文远且下去吧。” “诺。” 张辽躬身退出了屋子,现在先锋大将,也就他跟曹仁在争,可能多了个刚降的袁谭,冀州那边其他人没有跟着大军来,都在做防御,北边要防幽州及三郡乌丸,西边要防并州,所以夏候惇曹洪等人皆留在冀州做边防。 若不是张辽拼命争取,只怕这回留守冀州的,就有他。 许攸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少年人仍然想以气运剑,许攸仍然走不出那片浓雾缭绕的密林,每次他都在密林中转上几个时辰,醒来之后他依旧很累,就像真的走了几个时辰似的。 搞不懂自己为何要做这怪梦,难道又是系统搞的鬼,那少年不把剑给拔起来,自己就要不停的做梦?虽然只是隔三差五的做,但老做同样的梦,也够折磨人的。 张郃乐呵呵的来到了许攸的住处,说是丞相召集文武议事,这一回终于有他了,今天过后,他也是进过议事堂的人了,之前总是见别人跟丞相议事,这一回他也成了议事人,满脸的喜悦。 许攸见他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就没好意思打击他,也不看看现在有几个人在这里,加上刚投降的袁谭,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你不过是被叫来充数的罢了,这就把你乐得跟什么似的,若让你跟着上上早朝,见识一下几百人一起议事的场面,你不得高兴得蹦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了,老子好像也没早朝过。 路上的时候,许攸就跟张郃说了,张辽现在是自己人了,要帮着他抢到立功的机会,这立功的机会无论如何,尽量不要让资深派抢去,除非咱们投降派不要的机会,才能让给资深派。 张郃听后表示赞同,一个人孤军奋战总归力量有限,几个人能形成一股势力的话,即便是出了事情,也能有个照应,团队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这是许攸告诉他的。 许攸与张郃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袁谭、曹仁、郭嘉、荀彧,再加上他俩,总共就八个人。 许攸刚一到,就发现曹操白了他一眼,大概是在怪他来得晚了。 许褚这个贴身保镖就站在曹操的左手边,他右手仍然紧紧的握着刀把,随时准备拔刀,立在那里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许攸见到就烦,心里不自觉就想了句,王八蛋,我早晚ko你。 曹操正了正身子,又正了正衣冠,清了清嗓子,进入了今天要讨论的主题:“诸位,这几天经本相深思熟虑之后,觉得攻打邺城时机已然成熟,大军行动速度较慢,仍然需要一支先锋部队,事实证明,先锋部队的作用很大,比如说这次,能够活捉……” 曹操本想说活捉袁谭的,突然想到袁谭也在堂内,立马改口道:“这次能够取胜,全是先锋部队的主将张郃的功劳,张郃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当是诸位之楷模。” 什么?老曹你说话不摸良心的吗?这功劳全是张郃的?老子拿身体做苦肉计,引蛇出洞,还挨了顿揍,这功劳就这么让你给吞啦?心比煤都黑啊你。 再看张郃,居然毫无违和感的拱起了手,假装谦虚的笑道:“呵呵,丞相谬赞了,为朝庭效力,乃是末将分内之事,称不上楷模。” 曹操昧了许攸的功劳,没有人觉得不妥,因为众人一致认为许攸的功劳可以忽略不计,他本来就是个讨厌鬼。 许攸知道曹操这是故意打压,心里虽不爽,却也能自我安慰,黎阳一役他功不可没,曹操提不提,这功劳都不可抹掉的。 曹仁看到张郃洋洋得意的模样,心里直痒痒,当时若丞相让他做先锋大将,这会儿受夸奖的该是他,当下立功心切,直接道:“丞相,这一回先锋大将,非末将不可,切不可让与他人。” 许攸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回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还有功夫搞什么清仓甩卖大竞价,老子直接就给你上猛料,思到此处,将手一拱,道:“丞相,末将愿立军令状,还与张郃一块儿,还是原来的兵马,十日之内活捉袁尚!事若不成,愿提头来见!” 许攸说罢,曹操当即就愣了愣,觉得许攸这斯立军令状还上瘾了,动不动他就要立军令状,上一回没把你人头砍下,是因为不确定袁谭的作用,袁谭一旦比你有用,收拾你是眨眼之间的事。 曹操想的时候,曹仁直接冷哼一声,眼睛死死的瞪着许攸道:“许攸,你以为就你会立军令状,某就不会了吗?” 对许攸说罢,曹仁又转过脸来对曹操道:“丞相,末将也愿立下军令状,引两千兵马,八天之内活捉袁尚,事若不成,提头来见!” 许攸暗暗松了口气,脸平静得跟西湖一样,对曹操笑道:“丞相,在下觉得,曹仁定能完成任务,请他现在、立刻、马上立军令状吧。” 许攸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曹仁突然一惊,差点儿没趴地上去,正抢得起劲儿呢,他弃权了,忽然就有种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杨子江心断缆崩舟的感觉了,刚才一个劲儿的硬刚,没有在意细节,难道被许攸这奸贼给设计了? 第24章 惊弓之鸟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章 血口喷人 许攸仔细想了想,这月剩最后一次模拟机会了,用了得了,再过几天就到下月了,就又恢复三次模拟机会了,最主要他不相信,曹仁主动立的军令状,这事还能怪到他头上? 于是调出系统屏幕,在搜索框输入:曹仁战败后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曹仁被袁尚伏击后,惨败而归。】 【你接到曹操通知,于议事堂议事,曹仁直接说这是你给他挖的坑,当时立军令状,全是你撺掇的。】 【你听曹仁血口喷人,立马反驳,但曹操认为你反驳无效,并认为你确实阴了曹仁,遂免除曹仁死罪,你与曹仁一块儿被罚八十军棍。】 【本次模拟情景结束,本月模拟次数已用完,下月仍有三次模拟机会。】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终极要义,获得“明修战道”3级属性(满级为10级)可在20天内,发动一千士兵,修一条宽一丈,长百里的战道。】 【你情商+1,当前情商45.】 【你智力+1,当前智力79.】 【你威望+1,当前威望14.】 …… 许攸关掉屏幕,明白了一件事,凡事只要自己有参与,必定是怪罪的对像,所以这次还是主动摊牌吧,自己不能去,让张辽去说,这样就显得张辽高人一等了,没准还能被赏。 第二天张辽办完事回来了,很奇怪,许攸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丝毫的喜悦,按理说他能想到这一点,并告知曹操,一定会受到曹操夸赞的,此刻他脸上反倒有种无奈的感觉。 “子远呀,看来在下的担忧是多余的,人家文若与奉孝早想到了这点,他俩可是顶级谋士,凡事要比咱们看得透彻,丞相说他已经按照奉孝提的建议,让曹仁绕道红花山隘口了,虽然另一条道难走,但总归来说危险性较低,路程不过晚两天而已。” 听张辽说完,许攸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一回的吃瓜群众,算是没当成,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曹仁没被伏击的话,情景模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能将曹仁被伏击后的情景模拟出来? 难道系统在瞎胡模拟? 许攸觉得可能性不大,系统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瞎胡模拟绝对不可能,若如此的话,那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曹仁在绕道而行之后,还是被伏击了。 要这么说的话,自己仍然有被打烂屁股的可能? 如果知道可能会被伏击,还是被伏击的话,那曹仁的脑袋里装的就是浆糊了,直接拿豆腐把自己砸死算了。 几天之后,曹仁果然惨败而归,带去的三千先锋,死伤一半,连袁谭的屁股上都中了一箭,听人说是袁尚亲自带人伏击的,俩兄弟当时还上演了一出舌战,哥哥骂弟弟不义,弟弟骂哥哥叛徒,总之俩兄弟这辈子是好不了,硬生生成了生死仇敌,袁绍看到自己儿子互相残杀这一幕,估计在地府都会气得吐血的。 议事堂内,曹操怒不可遏的盯着曹仁,道:“说说吧,你是如何遭伏的?不是让你走另一条道了,那条道很安全,还是被伏击了?” 曹仁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双手被缚,发型已然成了鸡窝式,不知为何,许攸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瞄了一眼张辽,他脸上也丝毫没有同情之色,昔日老跟自己抢功的死对头,现在这副模样,谁要不在心里叫爽,绝对不是正常人。 只是曹老板若还让自己顶锅的话,该如何应对呢,许攸陷入了沉思,觉得自己太难了。犹如在石头缝里求生一般,自己在曹营就是个冤大头,被前身给坑苦了。 “丞相,末将……末将并没有走另外一条道,仍然,仍然走了红花山隘口。”曹仁支支吾吾的说着,头也不敢抬,生怕看到曹操那可怕的眼神。 “什么!……”曹操喊出这两个字,气得胸膛不住起伏的,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曹仁身经百战,却还是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好一会儿,曹操才艰难的舒出一口气,道:“传袁谭!” 袁谭屁股上中箭,根本走不了道,本想着在床上好好趴着养伤吧,没想到被丞相传呼了,看来问罪是必然了。 时候不大,袁谭趴在一个简易的单架上,被抬到了议事堂。稍微一动弹,就疼得直咬牙,脸因疼痛不时的扭曲着。 许攸怜悯的瞅了袁谭一眼,觉得这一回不是曹仁坑了他,就是他坑了曹仁。 曹操仍然是满脸的怒气,他气愤的是,一千多将士的性命,就这样被他二人丢了,简直就是酒囊饭袋,冷哼一声:“袁谭!本相问你,出发的时候,本相再三交待,让你们且记绕道而行,因何又走了红花山隘口?” “丞丞,丞相容禀,当时曹将军说要走红花山隘口,末将拼命劝说,没想到曹仁将军却说将……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还说袁尚不足为惧,绕行太费时间了。”袁谭满脸委屈的说着。 许攸冷眼旁观,觉得到底还是资深派把投降派给坑了,本来资深派就瞧不起投降派的,袁谭劝说曹仁有用才怪。 曹操了解情况之后,表情反而平静了,很明显,曹仁不听袁谭劝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有再责怪袁谭,毕竟人家已经受伤了,又把眸光落在了曹仁的身上,道:“曹仁,你说说吧,我该怎么罚你,别忘了你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曹仁现在满脸的苦瓜之色,正不知怎么开脱,余光就扫到了许攸,眼睛立刻就有了光,像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棵救命草一样,立马对曹操道:“丞相,这事全怪许攸,是他给我下了套,让我稀里糊涂的立了军令状,要罚的话,就得连许攸一块儿罚。” 虽然许攸有预感曹仁会甩锅,但听到之后,仍是气愤不已,直接道:“曹仁,军令状是你自己立的,先锋大将也是你抢着要当的,现在你被伏击,惨败而回,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样做人对不对?” 曹仁也不跟许攸争辩,直接苦着脸,可怜巴巴的对曹操道:“丞相明鉴啊,末将现在深切的怀疑,当时许攸提立军令状这事,就是一个奸计,他早想到袁尚会设伏,故意让末将中计的,好借袁尚的手除掉末将,还好末将武艺高强,逃了回来,不然许攸的奸计就要得逞了。” 许攸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打了败仗还说自己武艺高强的,曹仁是第一个,无论如何,许攸不打算背这个锅,他奶奶滴,这件事就算怪个十八圈儿,也怪不到他头上来,荀彧郭嘉都跟你说了,让你绕道走,你偏偏逞能,临死了还想拉老子当垫背,简直可恨至极。 想到这里,许攸便对曹操道:“丞相,曹仁这分明是血口喷人啊,既然他已经立了军令状,那就请丞相以军法从事吧,若在下记得不错,军令状上后两句应该是,事若不成,提头来见的吧?请丞相立斩曹仁!以正军法!若不杀曹仁,恐难服众!” 第26章 你用手吗? “来人呀!把曹仁拖出去人头砍下!” 许攸话音方落,曹操立刻就朝门外大喊一声,俩卫兵拉着曹仁就朝堂外走。 当真要砍曹仁?这跟许攸想象的不一样啊,他本想着,曹仁可是曹操族弟,是曹营之中最早的资深派,自曹操陈留起兵后,他是头一批追随的,哪怕曹仁夏候惇这些人,犯了天大的错误,哪怕是打断腿,也绝不会杀他们的,曹老板这一举着实出人意料。 但曹仁刚到门口,还未出去,荀彧便直接出列,拱手道:“主公开恩,念在曹仁屡立战功的份儿上,请饶他一命。” 郭嘉也及时的拱手道:“丞相,文若所言不错,念在曹仁屡立战功,不如将他人头暂寄项上,将功补过,况且当下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杀将不利,还请丞相三思。” 曹操直接道:“不行!曹仁不死,本相只怕要遭人诟病,许攸说了,不斩曹仁,恐难服众。” 你妹的曹操,说话归说话,你把我拉出来干吗?什么叫我说了?老子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好像是我逼你杀曹仁的一样。 许攸刚想到这里,就发现荀彧,郭嘉二人在瞅他,眼神很奇怪,好像在说你敢威胁丞相,后果很严重的。 许攸头一回有了压迫感,他早该想到,想要曹操杀掉资深派,绝不可能的,哪怕立了军令状,也可以有千百种理由开脱的,大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法律制度,什么时候离开过人情和钱财?商君是不可能重生的,商君的时代也不可能再现。 形式所逼,许攸不得不松口了:“丞相,文若与奉孝所言不错,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曹仁将功补过吧。” 许攸一松口,张郃与张辽也替曹仁求情了,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他们就不配进五子良将榜单了。 曹操叹息一声,装作无奈之样,道:“好吧,既然许攸都这么说了,那本相就暂且饶曹仁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仗责八十,以儆效尤!” 许攸觉得,倘若这件事立军令状的是自己,早就被大卸八块了,刚一恍神,曹操又接着道:“来人呀,把许攸拖出去,杖责四十!” 什么?许攸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你妹啊曹阿瞒,太明目张胆了吧,你就算是恨我,也得找个打我的理由啊,什么理由没有,直接下令,老子不服! “丞相,敢问在下所犯何罪?” 曹操缩着鼻子,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攸,道:“你以为当日你给曹仁挖坑,本丞相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曹仁会遭伏击,还不加提醒,撺掇他立下军令状,其心可诛啊,现在只是罚你四十军棍,没把你头砍下来,就算是便宜你啦!……拉下去,给我打!” “丞相,既然曹仁被伏击了,总得有人当先锋大将吧,末将愿再次引先锋部队,为我大军开路!”没办法,四十军棍打下去,屁股可能都不是自己的了,自己不能跟武将比,他们皮糙肉厚的,两百军棍都顶得住,自己这屁股可是玻璃心,估计打十军棍都受不了。 所以就只有以立功的理由,来免这个欲加之罪了。 曹操听到这里,居然不厚道的笑了,坐在帅案后面,有节奏的晃着腿,道:“子远,你打算多少天活捉袁尚呀?” 许攸道:“活捉袁尚在下不敢保证,但必定能在大军到之前,给袁尚一个重挫,另外末将申请张辽与张郃随行,必建奇功,望丞相恩准。” “好吧,军棍就免了,后天出发,仍然带三千兵马,若立不了功,唯你是问!” 曹操说罢,摆了摆手,让众人退去,望着张辽的背影,在心里想着:“你何时跟许攸走得这么近了?” 出议事堂的时候,许攸看到了曹仁,他仍行走如风,刚才杀猪一样的嗷嗷鬼叫?怎么屁股没事呢? 许攸回府了,张辽与张郃都觉得,挨四十军棍,要比充当先锋安全得多,现在袁尚准备充足,先锋部队哪怕不走红花山隘口,也很可能被袁军阻击,俗话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万一立不了功,岂不是被罚得更重?曹仁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你有什么? 许攸听他二人说完,哈哈一笑,道:“二位不要忘了,这一回我可是没立军令状,也没有说要活捉袁尚,所以到时候随便立个功就蒙混过关了,我屁股小,经不起军棍,干脆就去战场吧,顺便也替二位抢到个立功的机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说罢,许攸就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别部司马府,这回攻下邺城之后,得再跟曹老板提一提,自己现在连个家都没有,老婆孩子全没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得想办法弄个婆娘才行,在这之前,得有个像样的爱巢不是? 临出发前,曹操骑马送行,当场授职,命张辽为主将,张郃为副将,勿必给袁尚一个迎头痛击,至于许攸为何职,曹操连提也没提,好像是让许攸自己看着办的。 曹仁躲在曹操后面,满脸不忿的瞅着许攸,他很希望许攸这次输得比自己还惨,虽然做为友方,他不该有这种想法,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这样想,人总是这样,自己一惨,总想让别人比自己还惨,然后就能找到点儿安慰感。 拜别了丞相,张辽一声令下,部队缓缓前进,大军三天后就要出发了,所以这次立功的时间非常紧迫,至少要赶在大军到之前。 没走几步,许攸就冲着傻呼呼的许褚竖了个中指,然后用许褚听不到的声音说着:“王八蛋,我早晚ko你。” 许褚昨夜没睡好,正迷迷糊糊呢,看到许攸冲他竖中指,嘴巴一咕哝一咕哝的,好像在骂他,立马大喊一声:“许攸!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某?!” 许攸只笑不语,随部队渐行渐远。 许褚有怒发不出来,想冲上去揍许攸,追了几步又停下了,愤恨的回到了曹操的身边,把中指伸出来问曹操:“丞相,许攸那斯,给我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呢?” 曹操刚才也看到许攸做这个动作,是冲着许褚做的,大概是没按好心,这时曹操将中指伸出来看了半天,然后眨么着眼睛问许褚:“你用手吗?” 许褚满脸迷糊的道:“什么用手?末将不是天天用手吗?” 第27章 船长 路上无话,三千兵这天就到了个叉路口,面前两条道,一条得经过红花山隘口,一条经过黄石坡,探马早就探过了,黄石坡只是个不大的土坡,四面光溜溜的,绝不可能有伏兵,也不容易伏兵,若有的话,一眼便能看见。 张郃与张辽皆建议走黄石坡,虽然路程会耽搁几天,但好在是相对安全,哪怕是有敌人阻劫,也是正面硬刚,敌人未必能占到便宜,若走红花山隘口,敌人只要伏击,你就只有等着挨打的份儿。 已经是次月初一了,三次模拟机会已经恢复了,曹操已经领着大军在后面了,自己立功的时间非常紧迫,若大军到之前不立功,以曹操对许攸的偏见,绝对会治罪的,所以许攸打算模拟一下,从红花山隘口过去。 别人过不去的地方,我能过去,别人打不赢的仗,我能打赢,总之一句话,别人不行的,我都行,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许攸调出系统大屏,输入:经过红花山隘口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个时辰过后,你领兵到达红花山隘口,你与二张经过商议,夜间过隘口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士兵的损伤,所以决定晚上过隘口,遂命全军扎营,再晾敌军几个时辰,让敌方蹲点蹲到腿麻,到时候攻击力定会大大减小。】 【三个时辰之后,你下令全军悄悄的前进,到隘口的时候,猛然加速,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隘口,尽量走两边,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受少,当然你的目的是一个不伤。】 【三个时辰又十分之一刻钟后,你率军冲到隘口中间,山上滚木礌石如山崩地裂般滚下,火箭如雨,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坏的多,刹时间士兵被烧死,射死,砸死者不计其数,你下令全军撤退,但退路已被敌军封死,现在敌人从前、后、上三面夹击,你陷入绝境。】 【四个时辰之后,你先是屁股上中了一箭,然后大腿上又中一箭,同时鸟上又中了一箭,紧接着前心中了十八箭,含恨而终。而张辽与张郃由于武艺稍高,战至最后一刻被俘虏,后事不明。】 【本次模拟情景结束,本月剩余模拟次数2.】 【你在本次模拟情景中,领悟到“磨刀不误砍柴工”的终极要义,获得“明修战道”四级属性(满级为十级),可发动一千兵,在十八天之内,修一条宽一丈,长百里的战道。】 【你在本次模拟情景中,领悟到“听人劝,吃饱饭。”的终极要义,获得四级统帅属性(满级为十级。)同时获得作战指南一个:狼来了。】 【你武力+1,当前武力61.】 【你情商+1,当前情商46.】 【你威望+1,当前威望15.】 【你灵气+0,当前灵气11.】 你妹的,灵气又不变,你提示个甚哪,许攸在心里骂了这么一句,真想知道灵气到100的时候,是不是会有法术了,到时候第一个就整翻许褚,看到系统给出的作战指南,许攸有所领悟,“狼来了”是一种迷惑和麻痹敌人的行为,用到战场上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对张辽与张郃道:“二位将军,某主意已定,就从红花山隘口过。” 听到许攸的决定,二张互看一眼,各自眉头微皱,张辽道:“子远,你可要想清楚了,敌人能伏兵一次,就能伏兵两次,并且红花山隘口的危险程度,从袁谭屁股上中的箭就能看出来。” 张郃也道:“对啊子远,除非你想到了奇谋妙计,不然我们必须要绕行,这是唯一安全的行军方法。” 许攸拿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道:“二位放心,在下还不想死呢,一定会带领三千兵毫发无伤的渡过红花山隘口,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死。” 张辽与张郃互看一眼,都觉得许攸喝酒喝蒙了,净说胡话呢,曹仁好歹也是营中数一数二的上将,他领三千人还死伤一半,还拉了个屁股中箭的袁谭回来,你能保证三千人毫发无伤的过去?鬼都不信。 所以二人都没有说话,既然在谋略方向不如许攸,那就听他的吧,不说三千人毫发无伤,只要过去能剩个两千多人,就行了。 在你没有别人聪明的时候,唯一要做的,就是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听话,第二件事是听话,第三件事,还是听话,但这世间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越是智商低的人,就越觉得自己牛逼轰轰。 二张现在都明白,他们跟许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上了许攸这条贼船,就先听船长的吧。 于是三千先锋雄纠纠气昂昂的前进了,奔向了别人看似最危险的一条路。 与此同时,曹操派出的探马,八百里加急的往回跑。 夜凉如水,曹操在营帐之中的帅案之后坐着,他眉头紧锁,众人在面前站着等曹操说话,好大一会儿,曹操才叹息一声,道:“诸位,许攸……许攸重走红花山隘口。” 曹操说话间停顿的时候,曹仁眼睛猛然一亮,见曹操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还以为许攸中箭而亡,没想到他居然重走红花山隘口,当即道:“丞相,那红花山隘口凶险无比,末将在那里拼尽全力才能退回来,这一回他必定全军覆没,倒不是心疼许攸,而是心疼那三千无辜的士兵,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呀。” 曹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许攸这家伙最近怪异得很,事事出人意料,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而张辽与张郃皆是当世名将,没有反对许攸,必然有一个令他们信服的理由,不得不说,现在许攸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了,曹操是即高兴又害怕,手下人足智多谋自然是好事,但手下人的心思他捉摸不透,这令他有种莫名的恐惧。 红花山隘口的上方,吕旷与吕翔分别领兵埋伏在两边,他们早早的就收到了消息,说是许攸领着三千先锋,要过红花山隘口,其实袁尚也做了两手准备,现在通往邺城的就两条路,一条是官道,也就是红花山隘口,一条便是黄石坡了。 而袁尚领了更多的人在黄石坡堵劫,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让曹军的先锋踏入邺城半步。 关键是吕氏兄弟把神经绷紧了几个时辰,腿都站麻,腰都趴酸了,眼都看得快睁不开了,人家居然在隘口附近原地休息了,几个主帅还靠着冰凉的石头呼呼大睡,也不怕感染了风寒,有人听到许攸说了,要在这里睡到到过年,虽然猜到许攸说的是胡话,但他停滞不前这一举,着实令人摸不到头脑,就算知道有伏兵,你也应该退回去,或者走另一条道,你靠着石头睡觉是什么意思? 第28章 用兵如神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睡觉的不光是许攸,除了放哨的兵,几乎全在睡觉,这是许攸下的死命令,必须得睡,军令如山,就算是不想睡的,也得闭着眼装睡,看见谁睁了眼,军法从事。 张郃与张辽行军打仗十多年,这种军令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见,人家不想睡,你也要逼着人家睡,这许子远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半个时辰后,鼾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谁的鼾声,跟打雷一样,都传到峡谷上方吕旷兄弟的耳中了,他手下有士兵也建议睡觉,提建议这人当即脑瓜门儿上就挨了一掌:“饭桶啊你!万一敌人突然行军,咱们再想伏击,还来得及吗?一天天的,就知道睡,我看你直接改名叫睡觉得啦!” 士兵捂着脑瓜门,脸跟苦瓜一样的趴下了。 还有人建议直接冲下山去偷袭许攸的,理由是敌人正在睡觉,吕旷二话不说,直接踹了士兵一脚,这个也是饭桶,抛下有利地形跟敌人作战的,比饭桶还饭桶,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手下,怎么全是饭桶呢? 一个时辰过后,许攸又下了一道令,全军紧急集合,动静要大,一定要让山谷上方的敌人听到,好让他们做好扔滚木礌石的准备。 许攸这一举,又刷新了张辽与张郃的认识,既然要过隘口了,应该是悄悄的前进,出声的不要,他倒好,要把声音搞到最大,还要提醒敌人做好准备,老子要过去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许攸让士兵近耳相传,绝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其实每个人听到的都一样,那就是一个字,冲!如果要给这个字加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拼命的冲,如果要给这个字加个时间的话,那就是冲到一半撤回来。 当然了,什么时候撤,还得听令。 最后许攸便对张辽道:“文远,带上你的盾牌,穿好你的盔甲,你一个人先带五百兵冲一下。” 张辽听后直接一愣,什么情况,让我头一个当炮灰吗? 许攸见张辽一脸蒙圈,有点儿不想冲的意思,马上道:“文远啊,冲到一半,敌人若扔滚木礌石,你就引兵退回,放心,后面安全的很,咱们有两千多人做后盾呢,你若能顺利过去最好,过不去也能退回来,这也算是进退无忧。” 张辽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于是点起火把,领着五百兵直接朝红花山隘口,以最快的速度猛冲。 吕旷与吕翔并不知道张辽只带五百人往前冲,所以一进峡谷中间,直接命令士兵放箭,滚木礌石倾刻间滚落下来,箭飞如雨。 张辽听到一点动静,直接命令全军往回逃,贴着一边的山走,虽然说会完全暴露在对面敌人的攻击之内,但可以完美避过这边的攻击,何况这山谷的形状形似倒着的碗,上窄下宽,这是许攸一来就研究过的,再加上士兵手上有盾牌,人又少,撤退起来又快,完全可以做到零伤亡。 张辽一回来,许攸马上让通报伤亡人数,很好,无一伤亡。 这一波人暂时歇息,许攸又命张郃带第二波人往前冲,还是一样的套路,还是一样的配方,敌人一攻击,就第一时间往回撤。 第三波就由许攸亲自带领了,他也不能只躲在后面,这样很容易让别人以为他是个怕死鬼。 如此三波过后,吕旷也有些愣了,搞不懂许攸到底在搞什么鬼,要冲他又不冲过去,不冲吧,他还又冲到一半,等到有人给吕旷报告说所剩下的滚木礌石和弓箭都快没了的时候,吕旷才知道上当了,另一边的吕翔几乎是同时,也发现上当了。 许攸这一举根本不在冲,而是在消耗他们的滚木礌石,以及驽箭,还有一个他们忽视了的——精力。 现在两边的山坡上,已经有诸多士兵体力不支了,许攸的军队在睡觉的时候,他们仍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精神高度集中,这时候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有些累得搬着石头就闭上了眼,然后石头掉下来砸到脚立马就又精神了。 等到张辽领着第四波往前冲的时候,两边山坡上就没了动静,没有第一次冲时的滚木礌石,张辽就继续引兵前行,五百人一口气冲过这片峡谷,丝毫没事。 第五轮过去的时候也没事,吕旷有些慌了,这样下去,敌人就全过去了,而身边剩的这点滚木礌石,根本就伤不了他们,当下该怎么办? 吕氏兄弟明显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许攸这家伙之前也见过几次,在袁绍手下充当谋士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口出狂言这徒,人见人烦,狗见狗咬的,那时候也没发现他能领兵啊,怎么现在这家伙用兵如神呢?虽说张辽与张郃都在,但他们也绝不会这么用兵的。 扔下最后一波滚木礌石之后,吕氏兄弟就决定下山肉搏了,这次的伏击算是伏了个寂寞。 许攸领着人全部过了隘口之后,与张辽张郃顺利汇合,二张都对许攸这一计策佩服得五体投地,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到这法子的。 当许攸听到后面有追兵的时候,马上命二张停下迎敌,并告诉他们,今天定能活捉敌方将领,因为敌人长时间高度集中,再加上搬石头拉弓箭的,忙活一天一夜,已然成了疲兵,而这边的军士提前睡了个饱觉,精神自然比敌人要好。 精神饱满的兵对战疲兵,其结果可想而知,再加上张辽张郃这样的良将,配上许攸这足智多谋的谋士,活捉敌方将领,那就跟走路这么简单,只要有腿就行了。 天亮了。 营帐之内跪着两个人,一个叫吕旷,一个叫吕翔,二人皆是满脸黑灰,发型如鸡窝,表情如丧考妣。 “哈哈,二位,好久不见呀。”许攸满脸得瑟的在他俩面前晃悠着。 吕旷瞪着许攸,直接破口大骂:“许攸!你个卖主求荣的奸贼,必不得好死!”骂罢,又望着张郃道:“张郃,还有你,必不得好死!” 张郃在边上一愣一愣的,寻思着我也没说话啊,你骂我干什么? “啪!啪!”两个耳刮子的声音响彻营帐,许攸用右手打了吕旷的左脸,同时打了吕翔的右脸,然后甩了甩手觉得有些疼,好一会儿才道:“哼,俩饭桶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本司马且问你们一句,降还是不降?!” 第29章 收了个小弟(求追读) 吕旷仍然一副高风亮节的姿态,斜视着许攸道:“哼!投降这种下作的事,我吕旷宁死不做!” 吕旷瞪完许攸,又顺带的瞪了一眼张郃,张郃立刻就有点心里不爽了,觉得这世上投降的人多了,跟着庸主无疑是自掘坟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求生并不可耻,并且跟着丞相乃是解救天下苍生,救黎民于水火之中,你小子老瞪我干吗?一个败军之将,还敢瞪人,眨眼间叫你人头落地,看你如何高风亮节! 许攸仍然在吕氏兄弟面前晃攸着,只不过这时已经背着了手,很快,他就发现吕旷的弟弟吕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求生的欲望,于是直接问道:“吕翔,你可愿降?” “我愿意。” “很好,松绑!”许攸直接下了令,可能吧,他自身就是投降派,只要别人愿降,尽量给别人一线生机,生命的诞生本就不易,求生并不可耻,更何况还是弃暗投明,许攸很乐意受降,也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受降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那些口口声声骂自己奸贼的人,到最后要么同化,要么火化,总之自己就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吕翔松绑之后,许攸立马命人递来一碗美酒赏给他,喝完酒之后,吕翔立马哈——的一声吐出口气,满脸的陶醉之色。 吕旷瞧着整个过程,就差没气晕过去了,艰涩的吞了口口水,直接大骂一声:“老二!兄弟几十年,到今天我才看到,你是个软骨头啊,早知如此,我就一刀结果了你,省得你丢我们吕家列祖列宗的脸!” 吕翔道:“大哥,弃暗投明吧,跟着袁尚迟早是死路一条,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大公子袁谭都降了,你还固执个什么劲儿?再说了,曹丞相唯才是举,礼贤下士,投降之后同样受优待,没看到子远跟儁义吗?有肉吃还有酒喝,受重用,大公子跟曹丞相都成了亲家了,现在伟大的英明的丞相,已经占领河北大部分地盘了,袁氏基业马上就完蛋了,再不弃暗投明,只怕要后悔啊,哥,听弟弟一句劝,降了吧,有酒喝。” 许攸听完这段话,觉得吕翔当真是个识实务的人,把当下形式看得透透的,顺便还拍了下丞相的马屁,只可惜丞相不在,要在的话,一定会赏东西的。 “我呸!”吕旷照着吕翔猛啐一口唾沫,很明显,吕翔苦口婆心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吕旷更加恼火了:“老二!你个没骨气的东西,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父母生前有言,忠臣侍一主啊,叫我们此生忠于袁氏,绝不侍奉二主,没想到你竟然要投敌,叫父母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吕翔低头不语,但绝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吕旷这时又对许攸道:“许攸!放开我,我要清理门户,我们吕家绝不能有这种背主求荣的奸贼!” 放开你?开国际玩笑呢你,现在你弟弟可是我的小弟,我罩着了,还能让你清理门户?许攸耸耸肩,面有得色的道:“吕旷啊,少他妈废话,要么降,要么死,识实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这一点你弟弟比你强,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肯投降,我许攸保证,绝对能活命。” 吕旷见清理不了门户,也不想看着弟弟背主求荣,直接对许攸道:“奸贼!有种就给爷爷来个痛快的!” 一般这种要求,许攸都尽量满足的,只不过在喊出要杀掉吕旷的时候,吕翔居然求情了,这一点是出乎许攸意料的,同时证明吕翔也是个顾及兄弟情义的人,所以许攸就暂时将吕旷收押了,收降吕旷的事情,就交给他弟弟眼里,伟大的英明的丞相吧。 吕翔眼里的伟大的英明的丞相,这时坐于营帐之中的帅案后面,紧紧皱着眉头,面前一众的文武一副静待领导发言的状态。 “呵呵。”现操终于怪笑两声,道:“张辽传来的最新消息,许攸出了个奇谋妙计,过了红花山隘口,活捉了吕旷吕翔兄弟,一降一收押,重点是我方兵马无一伤亡。”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互相观看之后,曹仁终于开口了:“丞相,零伤亡过了红花山隘口,这……这不可能吧?” 就连曹操也认为不可能,但张辽偏偏就是这么报告的,非但如此,还反抓了敌方大将,最关键的还是许攸的计谋,这次又刷新了他对许攸的认识,俩人打小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许攸的能耐他了解,此人确实聪明,但现在他的表现,明显超出了聪明的界限了,而是无人能及的睿智,其用兵如神的程度,哪怕兵圣在世,只怕也望尘莫及。 曹操将张辽的信给曹仁看了一遍,曹仁立马就酸了,凭什么自己过红花山隘口就死伤过半,人家过去就零伤亡,还反抓了敌方的将领,这叫他这个资深派颜面何存呢?立马道:“丞相,末将觉得,张辽定是谎报了军情,故意吹嘘许攸的。” “曹仁,你不必嫉妒,张辽绝不敢谎报军情,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如人家就要向人家学习,而不是嫉妒抹黑。” “诺。”曹仁灰溜溜的退下了,打算到了邺城,将事情问个清楚,究竟许攸用了什么诡计,居然可以让三千人零伤亡渡过红花山隘口,最主要是还反擒了敌将,自己跟他们比,简直就是野鸡比凤凰,想想都来气。 营帐里的其他将士皆自愧不如,谋士郭嘉倒是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说他们那三千人,全是张郃带出来的精锐,敌方可能是弱兵。 听郭嘉这么一说,曹仁心里就好受了些,还对曹操说,自己当时带的可不是精锐,顶多算中等士兵罢了,还有一个饭桶一样的袁谭拖后腿,能打胜才怪,自己若带的全是精锐,也一定能零伤亡渡过红花山隘口。 曹操知道这是曹仁自我安慰的话,懒得搭理他,只命令明日加快行程,一定得在许攸活捉袁尚之前赶到邺城,不能老跟在许攸屁股后面打转,这样下去,收复河北的功劳,到最后就全是许攸一个人的了。 过了红花山隘口,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到达了邺城,许攸下令,在城外五十里的地方扎下连营。 次日一早,留李高守营,严加看管吕旷这犟驴,许攸引张辽、张郃、吕翔以及两千人城外骂阵。 许攸一马当先,奔向城楼下,目测了个弓箭射不到的位置停下,搭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撑场面的就俩人,一个是审配,一个是袁尚,之前袁尚身边还有吕氏兄弟,现在就剩审配了,还是个谋士。 看到这一幕,许攸不厚道的笑了,袁尚这小子成光杆司令了,还坚持个什么劲儿,老子若是袁尚,早投降了,跟曹操一联姻,成儿女亲家,享不尽的容华富贵,何必独守孤城呢,想完之后,当即就嗷的吼了一嗓子:“呆!袁尚呀,快快开门投降吧,你手下吕旷吕翔全部降了,对了,还有你哥哥袁谭,跟丞相做了亲家,你有没有女儿,也跟丞相做亲家吧?” “我呸!”袁尚直接往城楼下,对着许攸的方向喷了口唾沫,明知道喷不到,但他就是要喷,脖子早憋得跟蛤蟆一样粗了,就差没像他二叔一样呕血二两了,大骂一声:“许攸!你个卖主求荣的奸贼!今天吾必杀汝!” 第30章 闲鱼模式(求追读)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章 吃饱了撑得 “不如,不如我们攻城吧?” 许攸这话一出,二张的下巴都要掉了,张辽眼睛滴溜溜乱转,终于禁不住望着许攸道:“子远,你这话讲真的?” 许攸微笑着点点头:“嗯。” 张郃长长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觉得许攸肯定是哪根筋不对,攻城至少要具备城内两倍以上的兵力,现在城内少说有一万兵马,这三千人就想攻城,确定不是给袁尚送人头? 张郃到底还是顾及许攸的面子,没有正面反驳,张辽却把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想给许攸讲一下攻城所具备的条件,但这条件连三岁小孩都懂,许攸会不懂?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子远,攻城只怕是行不通啊,我们现在擒得吕氏兄弟,也算立功了,不如静等丞相大军到来吧。” 许攸道:“坐吃等死,丞相会不高兴的,我意已决,明日开始,命将士上山代木,打造云梯,我们必须在丞相大军到来之前,把邺城给拿下,到时候我们三人必定被丞相赏赐,这事想想我得高兴啊,哈哈哈……” 望着许攸狂笑,二张互看一眼,谁也笑不出来,就这三千人攻城,不被城头上的滚木礌石砸成肉泥才怪,也不知道许攸怎么想的,难道真以为城楼上的士兵是木头,站着不动让你往城楼上爬? 许攸的笑声很难听,张郃终于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道:“子远,咱们是先锋部队,单是从兵力上来讲,不足以攻城。” 许攸当然知道,谁说的造云梯就一定要攻城,给大军准备难道就不行了吗? 当许攸把事情讲明的时候,二张眼睛猛然一亮,各自拍着脑瓜门儿说自己是糊涂蛋。 只用了一天时间,去梯就造得够用了,许攸亲自督促的,连到山上砍树他都去了,只不过途中他就留意到麦子似乎熟了,既然袁尚没空收,那就帮他收了吧。 许攸这边一动手,袁尚就收到了消息,牙齿因愤怒而格格发响,立马将审配叫到跟前,道:“审大人,许攸那奸贼,领人割我们的麦子,我们该怎么办?” 审配道:“主公,这是许攸的引蛇出洞之计,他故意想以此来激怒主公,让主公引兵出城跟他打,主公切莫中了许攸的奸计啊,城中暂不缺粮,忍忍就过去了,只要高干攻击河东郡,曹操必定派兵回援,邺城之危迎刃而解。” 袁尚气得双拳紧握,人家割麦子,都割到头上了,而自己就只能忍,他顿时觉得自己如同废物,好一会儿才道:“审大人,我们到底要忍到何时?现在曹贼兵马众多,哪怕是回援河东郡,仍然有兵守攻邺城,他们现在有了麦子,只怕要在邺城外面过年了,我们就只能当缩头乌龟吗?” 审配叹息一声,搞不懂许攸要干嘛,于是道:“总之主公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制胜之道。” 袁尚终于忍不住道:“静观其变个屁!人家连云梯都造好了,等到曹操大军一来,立马就攻城了!到时候就看守不守得住了,我们一开始就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这局势到底如何扭转呢?” 正在这时,苏由回来了,他风尘仆仆,满脸的惊慌,一进屋便对袁尚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许攸攻城了!” “啊?”袁尚听到这消息,有点儿不敢相信,心情立马就激动了,目前许攸只领了三千来人,城内一万守军呢,凡攻城必备城内两倍以上兵力,造了云梯他就敢攻城?谁给他的勇气? 若真敢攻城,保证他们连骨头都找不到,想到这里,袁谭想确认是否属实:“苏将军,你确定许攸攻城了?” 苏由道:“末将从并州回来,高将军已经答应出兵攻打河东郡了,末将回来时看到许攸领着人,抬着云梯正往城墙这边冲,喊杀声震天。” “太好啦,高干只要一出兵,我就什么都不怕啦,看来许攸这是要趁曹操没来之前,打一个败仗啊,来人呀,抬我大铁枪!”袁尚把手搓得沙沙直响,一副要立大功的模样。 审配又道:“主公,许攸此人,向来诡计多端,不要上了他的当啊。” “上什么当?人家都攻城了,难道不抵挡?一天到晚你除了上当,就没别的可说了吗?” 说罢,袁尚提着大铁枪,骑上马,一溜烟功夫就到了城楼上。 袁尚往城楼下一瞅,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袁尚火往上撞,质问苏由:“苏将军,你谎报军情,这可是死罪!” 苏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主公明见啊,末将回来时,确实看到敌军要攻城啊,不信可以问问城楼上的士兵。” 袁尚当即拉来个士兵,问道:“曹军到底攻城没有?” 士兵道:“回将军话,许攸领着人抬着云梯,是一副要攻城的模样,只不过他们刚跑到城楼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又撤走了。” 撤走了?袁尚这时跟愣头青一样的眨着眼睛,寻思着许攸这斯,拍桌子吓老鼠呢?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袁尚盯着许攸大营的方向,气愤不已,许攸这斯实在可恨,害自己空欢喜一场,一拳打在墙头上…… 曹营之中。 张辽与张郃皆是一脸的蒙圈,搞不懂许攸明明说的攻城,刚到城楼下,又撤回来到底是几个意思,士兵傻呼呼的抬着云梯,眼看就要搭到城墙上了,他突然来了个鸣金收兵,别说士兵了,他俩都没见过这种作战方法,纯属是拉着士兵练脚力的。 “二位将军,士兵跑跑无所谓吧,在下这一举,意在迷惑敌人,丞相大军来之前,我们还得如此冲个三四回,二位且想一想,我们冲一下就往回撤,敌人是不是会放松警惕?因为我们每次都只佯装攻城,而不攻城,他们就在潜意识里以为我们不会攻城,等到哪一回我们真的攻城了,敌人是不是就措手不及了,这也就是有名的“狼来了”定律。” 许攸解释着,只不过二张皆对什么是狼来了定律比较感兴趣,所以许攸就耐着性子跟他们讲了一遍狼来了的故事,二人恍然大悟,之后领着士兵佯装攻城就更起劲儿了。 曹操收到了许攸领着士兵攻城的玩的消息,对众人一讲,曹仁头一个发表感言:“丞相,许攸这斯,就是吃饱了撑得慌,没事折磨士兵呢,他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依末将之意,到了之后,一定要重罚许攸!” 曹操虽然知道许攸此举必有用意,却也琢磨不透,于是眸光望向了郭嘉:“奉孝,你怎么看?” 第32章 有种你往这儿砍! 郭嘉不紧不慢道:“主公,许攸此举,意在迷惑敌人,等我们真正攻城的时候,敌人的防御力将是最低的,反应也是最慢的,不得不说,许攸此举实在是高明。” 曹操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寻思着许攸近几年在袁营里,果然进化成奇才了,不但擒得吕氏兄弟,还把邺城的麦子给收了,这一回再不给他记功劳,只怕就说不过去了,不然就会落个有功不赏的名声,袁绍这货就是这样,他可不想步袁绍的后尘。 曹操刚想到这里,就有人来报,说是河东郡告急,高干攻击河东郡。 曹操听后先是一阵紧张,尔后就是一副泰然之样了,因为他早料到并州高干可能不老实,所以就留夏候惇看并州了,不但如此,还派曹洪看着幽州,这都是防护工作,冀州由曹丕跟一帮将军守着,无论如何都安全的。 冲了几天之后,许攸就命令士兵休息了,等待大军赶到之后,来一场猛攻。 只是曹操越是快到,许攸就越觉得心里烦烦的,自己明明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难道曹操还要罚自己不成? 总之许攸今天心情很不好,这个月就剩最后一次模拟机会了,绝不能再用了,用了之后,自己若碰到紧急情况,就彻底没了靠山了。 许攸背着手,已经围着自己的营帐转了三十六圈了,帐门口俩守卫都有些眼晕了,不明白这许大人到底在转什么,他也不嫌累。 张郃与张辽远远的看着许攸转圈儿,也不来打扰,他二人一致认为,许攸定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不应该去打扰他,毕竟现在许攸在他二人心目中,已经算是高人了,高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绝对不能去打扰的。 当许攸转到七十六圈的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了,关键是该吃晚饭了,这家伙好像即不累又不饿的样子。 张辽终于忍不住走到了许攸跟前,道:“子远,你在想什么?都半天了,也该歇歇,吃点东西了吧?” 许攸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天色黄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转什么,但是他发现走路的时候,心里不那么烦。 “没什么,就是心里老是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说着话,许攸就奔灶营走去,突然发现肚子已经唱将军令了,是该补充点东西了。 吃过饭后,许攸就躺在了床上,心情总算是好点了,难道肚子饿也会造成心情不好?貌似也说得通,毕竟袁尚袭营是不可能的,那家伙,你把他麦子割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别指望他会出城跟你打了,探子说高干攻击了河东郡,许攸听到这个消息,大概就猜到袁尚打的什么主意了,他想来一招围魏救赵,只可惜这些雕虫小技,人家曹老板根本不放在眼里,出发之前就安排得妥妥当当了,没有金钢钻,谁敢揽瓷器活儿啊。 次日上午,迎着初升的骄阳,曹老板的大军到了,许攸跟着二张一块儿去迎接的,曹老板像见到亲人一般,乐呵呵的拍拍张辽,又拍拍张郃,许攸本以为曹老板不会拍他,没想到这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曹老板拍过他的肩膀之后,一副领导器重属下的眼神,意味深长的道:“子远,张辽在信上都跟我说了,这次你立了两件大功,一是献计顺利过了红花山隘口,并且擒获二吕,二是割了邺城的麦子,为大军增添了粮食,等回到冀州之后,本丞相重重有赏。” 听到“赏”这个字,许攸立马就双眼放光了,趁热打铁的问道:“丞相,别的钱啊什么的,我就不要了,只要能赏给我一座别部司马府就行了,不用太大,是丞相府的一半就成。” 曹操听后,眼神闪了闪,嘿嘿笑道:“完全没问题,只是你的别部司府,想要在冀州还是许都?” 许攸一听还有选择,心里乐开了花,如果能远离曹操,在冀州也是不错的选择,无论将来的冀州刺史是谁,跟他处好关系就行了,自己能在冀州当职最好不过,于是道:“就冀州吧。” 曹操轻轻叹息一声,道:“子远啊,你如此聪明,本相遇事早晚跟你商量,你躲冀州就不合适了,这样吧,到时候给你在许都安排个别部司马府,如何?” 许攸吸了口凉气,心想你妹的曹阿瞒,决定权在你手里,你还装模作样的让我选择,不是耍猴是什么,心里虽然不开心,却还是呵呵直笑:“丞相说的极对,在下聪明绝顶,自当常在丞相左右,为丞相效力,咱俩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自然是形影不离啊。” 曹操每次听到光屁股一块儿长大这话,心里就别扭得很,尬笑一声,就往营里走,顺便问道:“听子远说,吕旷不愿意降对不对?” 许攸道:“正是,吕旷这斯就没他弟弟吕翔识实务,他是个蒸不烂,煮不熟的家伙,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吕翔在一边听到这话,心里多少有点儿不爽,心想许攸你说话倒是留点口德,虽说我哥不愿降吧,你也不能这么说他吧。 眨眼之间,就到了关押吕旷的营帐,由于吕翔经常照顾的缘故,吕旷每天吃的还不错,虽然嘴上说着不吃吕翔送的饭,但他的肚子每次都很诚实,人是铁,饭是钢啊,饿肚子的滋味儿,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需要极强的意志力。 吕旷并没有被绑起来,但活动范围只限于营帐之内,这时坐在床塌边上,这些天内心无比的矛盾,他想过自杀,但下不去手,有点儿想降的意思,又拉不下脸,毕竟自己可是一副忠肝义胆,此生不侍二主的形象,这时他看见一伙人进了帐,猜到大概是曹操到了。 “哥,丞相亲自来看你了,快见过丞相吧。”吕翔走在前面,给吕旷介绍曹操。 “哼!”吕旷直接冷哼一声,把脸一甩,拒不行礼,坐在床塌上装大爷。 “刷——” 许褚雪亮的大刀及时的出了鞘,冷喝一声:“见了丞相敢不行礼,我他娘砍了你!” 吕旷眼睛猛的一亮,直接迎上了许褚,正愁自杀下不去手呢,来了一把大刀,那不正好吗?于是直接从床塌上蹦了起来,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用手指着自己脖梗,大步的向许褚逼近,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威胁之言:“来来来,匹夫,有种你往这儿砍,往这儿砍,麻溜的,来来来,不砍你是孙子!” 第33章 倚天剑 看见许褚硬生生被吕旷求死的气魄,逼得连连后退,许攸就不厚道的笑了,心想到底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许褚这时拔刀,也意在吓唬一下吕旷,曹老板没发话,许褚不能胡乱杀人的,除非是特别招恨的那种,许褚才会擅自动手。 许褚的大刀到底没有砍下去,是被曹操喝止的,然后许褚将大刀插回刀鞘之后,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故意恶狠狠的瞪着吕旷道:“若不是丞相拦着,今天你必死无疑!” 曹操正给吕旷进行安利的时候,许攸就发现许褚朝他这边挨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突然把中指竖了起来,问许攸:“你当日给我竖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攸突然发现许褚这斯很记仇,自己都忘了这事了,没想到许褚这土鳖还记得,当然不能说是鄙视他的意思,于是叹息一声忽悠道:“这就是说你最长的意思。” “长?”许褚愣愣的问道:“什么长?” 许攸无奈的道:“什么长你难道不知道,还来问我?” 这时曹操跟吕旷安利完了,让众人闪开一条道:“既然吕将军不愿降,那就放他走,本相有令,任何人不得阻拦!” 许攸一下就看穿了曹操的心思,不得不说,曹老板这招欲擒故纵,用得实在是巧妙,就算放吕旷走,他也不敢回到袁尚身边,试想一下,被敌方俘虏后,能毫发无伤的回去,哪个主公不怀疑,他绝对是圣母。 吕旷如果不是傻子,那么摆在他面前的,也只有投降一条路,自杀是不可能自杀的,他要有勇气自杀,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果然不出许攸所料,吕旷这家伙到底还是没有硬到底,一只脚刚出帐篷,他就软了,直接回头,扑通一声跪倒在曹操跟前:“丞相……” 一声丞相,叫得曹操急忙俯身将吕旷扶起,其实像吕旷这样的五流将军,曹操不必这么热情的,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摆拍,给天下人看吗?好继续巩固他唯才是举的名声,礼贤下士的高贵品质,就像当时光着脚丫子迎接许攸是一个套路,三国如戏,全告演技,曹老板是妥妥的实力派演员。 不得不说,这是许攸给了曹操一次表演的机会,要是按照以往许攸的情商,早把吕旷给杀了,现在许攸情商有所提高,所以做事会显得高明许多。 现在云梯已经造好,粮草也不缺了,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正是攻城好时机,休整一天,次日清晨,曹操亲率大军,带着攻城器械兵临邺城之下。 曹操一马当先,选了个射程范围外的地方停下,手搭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确定袁尚在上面之后,便嘿嘿一笑:“显甫贤侄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呼?” 袁尚这时肺都气炸了,高干攻河东郡,结果被夏候惇挫败,败仗连连,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看曹操在马上得瑟着说话,恨不能从城头上蹦下来,将曹操一枪刺死,当即大喝一声:“呆!曹贼!有种的你就攻城,少在这里跟我套近乎!” 曹操一点也不生气,敌人越骂他,他仿佛就越开心,又接着道:“呵呵,贤侄啊,何必说话这么凶呢,你小时候,叔叔我还抱过你呢,你屁股上有颗黑痣,现在我还记得呢,呵呵。” 许攸觉得曹操真有一套,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他还有心情跟人家开玩笑,正想着,他就听到有剑震颤的咣咣声,回过头一看,旁边正是夏候德,他负责给曹操背剑的,背的是倚天剑,这时剑没背着,却是抱着的,他双手抱得很紧,生怕手一松,剑就飞了一样,即便如此,剑身仍与剑鞘不停的碰撞着,咣咣的声音引得不少人注目。 怎么回事?这情节分明在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要么就是剑要见血了,要么就是剑在认主,在这三国时代,怎么会有如此诡异之事? 曹操这时骂完回来了,最后一句便是如若不降,待会儿攻进城去,除女人外,鸡犬不留。 “夏候德!拿我倚天剑!”曹操直接喊了夏候德,打算拿倚天剑发号施令,好彰显自己的威武霸气。 夏候德正使吃奶的劲儿抱着剑,额上早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今天这倚天剑也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拽着,想把它拽走了,若不是自己死命的抱住,这剑估计就飞没影了,给丞相背剑也有几年了,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奇怪之事。 这时听丞相叫,只好拿脚后跟碰了碰马肚,勉强挨到曹操跟前,强按着将剑递给了曹操。 曹操见夏候德满头大汗,忙问道:“你没事吧?攻城而已,你就吓成这样?” “丞相,倒不是末将怕,而是这剑,今天好像不对劲儿。” 曹操眼珠转了转,心想剑有什么不对劲的,于是伸手就接住了倚天剑,刚一接剑,曹操就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箭,当即将剑一拔,还没发令呢,剑尖照着许攸的方向就来了,马也跟着往许攸的方向跑。 许攸见状,目瞪口呆,曹老板要杀我不成?赶忙躲避,边躲边道:“丞相这是何意啊。” 人群一阵骚动。 很奇怪,剑一挨近许攸,就恢复正常了,也没有一股力量在拽了。 许褚这时急忙拨马赶来,对曹操道:“丞相要杀许攸,何必亲自动手,由末将代劳即可!” 说罢,刷——的一声,雪亮的大刀又出鞘了。 “你个憨货!退下!” 曹操大喝一声,许褚就又灰溜溜的退下了。 许攸惊魂未定,难道这倚天剑要杀我不成?剑都恨我? 许攸发愣之际,曹操就舞动了几下倚天剑,再没有任何异常,觉得很是邪门儿,只有他知道,在剑挨近许攸的时候,剑要转向,剑柄要转向许攸,只是自己勉强控制住了而已。 曹操没有向许攸解释,也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总之这是第二次发生诡异事件了,还都跟许攸有关,一次是磕头,一次是飞剑。 曹操觉得攻城要紧,其他都是次要的,于是整好衣冠,将倚天剑指向天空,威武霸气的喊了句:“攻城!” 第34章 赌一把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5章 祸根 曹操默不作声,但眼里全是愤怒,问审配:“你的意思是,袁谭要反?” 审配满脸得意的道:“不错,还是我给他写的信。” “哼,真是笑话,我儿子已经娶了袁谭女儿,我们已经联姻了,岂能因你一封信,说反就反?” 曹操虽然这么说着,心里也没底,因为他对袁谭并不了解,人性是复杂多变的,就连当年自己的老朋友张邈都能反自己,更何况是别人。 审配洋洋得意的接着道:“曹贼,看来你还没摸透袁谭的性格啊,其实你可以参考袁绍的性格的,他几乎跟他父亲一样,好谋无断,毫无主见,谁跟他说话,只要稍微沾点理,他就会言听计从,我对袁谭的性格了如指掌,所以只要他看了我的信,必定反你这个阉人之后!” 曹操听到最后四个字,额上青筋咚咚乱蹦,哗的一声将案几掀翻,大喝一声:“拖出去砍啦!” 许褚看着审配被拖出去,差点儿坐地上去,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一千钱哪…… 许攸看着审配哈哈大笑着往外走,对死亡毫无恐惧之色,不得不承认,这斯虽然耿直,却是个硬骨头,不失为一条汉子。 散会了,许攸跟张郃一块儿走着,提醒张郃不能赖帐,张郃也答应一会儿就给钱,许褚这时脚步匆匆的从许攸边上路过,连头也没敢回。 “咱再赌一把,就赌许褚会不会给你钱,行不行?还赌五百钱,我赌许褚不会给你那一千钱的赌注。”张郃道,满脸自信。 许攸怜悯的望了一眼张郃,觉得张郃这种人不能去澳门,不然一定会输得裤衩都不剩,赌一次就得了,你还上瘾了。 “好吧,我赌许褚会支付赌注,并且会一个钱不少的支付。”许攸本来也觉得许褚不会支付赌注的,从他刚才那匆忙逃离的脚步,许攸就改变了主意,说明许褚这斯还是有羞耻心的,他心里觉得欠了别人。 所以,许褚支付赌注应该没问题,只是可能现在囊中羞涩,你以为他跟着曹老板去醉香楼,不会动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人学好很难,人变坏还不容易吗?武将精力充沛,不去那种地方泄压,衣服会被千斤顶冲破的。 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少年仍在练习以气驭剑,穿得是白底蓝边的衣服,很奇怪,原来剑柄上的三个字,怎么看也看不清,现在居然看得清清楚楚,倚天剑? 许攸一愣,这不是曹操的剑吗?“少年人,你是何人,这里又是哪里?”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说罢,少年连剑瞬间消失。 …… 许攸又是满头大汗的醒来,身体几乎虚脱“他妹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嘴里骂着,便起身倒了杯还阳水喝了下去,满肚的舒爽,看了看天,已是黎明时分了。 厨房传来锅碗的咣咣声,家里新派的女仆开始做早饭了,虽说这女仆比小翠要年轻些,但厨艺真不咋地,屁股还没小翠的大,还是怀念小翠熬的小米粥啊,浓香可口,人说情人还是老的好,同样的,许攸觉得厨娘一样还是老的好。 刚吃完早饭,许攸就觉得右眼皮老是一跳一跳的,人们常说左眼跳小财,右眼跳大财,难道今天自己要发财?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张郃的声音:“老许!老许啊,在不在家?” 说话这时间,张郃就到了屋门口了,大门是虚掩着的,一般熟人都直接推门而入的。 许攸觉得这称呼变得有点陌生,还有点熟悉,按照后世的套路,叫完老许之后,应该是给你个老婆要不要?然后许攸会毫不犹豫的说要的,因为自己现在真的没老婆。 许攸见张郃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觉得可能是要发财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开心,于是问道:“怎么了儁义,你这么开心,要发财了?” 张郃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进了屋,压低声音对许攸道:“老许啊,你没听说吗?袁谭反啦呀,哈哈。” 许攸听到这儿,有点儿不认识张郃了,上下审视着他,寻思着袁谭反了你就这么高兴?这事昨天只是猜测,今天就坐实了,老曹估计要气得吐血,张郃居然在这里兴灾乐祸,丞相要知道他这样,不打他屁股才怪,于是道:“儁义,袁谭反了,你高兴个什么劲儿?这对丞相来说并不是好事,再说了,你这是从哪里听到的?” 张郃这时将高兴的表情稍稍收敛了些,郑重的道:“小道消息,袁谭已经反了,咱们又有机会平反了,这一回收拾袁谭,还得是我俩出马。” 到了这时,许攸才知道张郃为何开心了,他以为立功的机会又来了,虽说为将者都希望多立点功吧,关键你老是笑就显得不厚道了。 许攸的右眼又在跳了,难道真是立功的机会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来了,曹操派来通知去议事堂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说完话就走了,许攸还想赏他一个铜板呢,结果他溜得比兔子还快,他妹的,到了现在,还有人躲瘟神一样的躲着老子? 许攸有些郁闷的跟张郃一块儿往外走,刚出大门的时候,居然被门槛给绊了一脚,若不是张郃及时扶着,就摔个狗吃屎了,紧接着右眼皮就又跳动了几下。 难道今天不宜外出?“儁义,你看黄历了没有?” “没有,怎么了吗?” 许攸只说没什么,然后就觉得今天有些不吉利,虽说是去见吉利,但他还是觉得不吉利,若不然不会出门的时候被绊一脚,保险起见,还得用模拟器,于是许攸调出系统大屏,在上面输入:进入议事堂后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刻钟后,你将到达议事堂内,众人到齐,曹操专门白了你一眼。】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一刻钟后,曹操宣布袁谭造反了,趁大军攻城时,袁谭忍着屁股疼,带兵把河间、甘陵、安平等郡给拿下了,曹操说完,又刻意白了你一眼。】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二刻钟后,曹仁蹦出来充大头,说这全是你埋下的祸根,若当初你直接杀了袁谭,便不会有袁谭造反这一说,你见曹仁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你怒不可遏,大骂曹仁是疯狗乱咬人。】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三刻钟后,你与曹仁在议事堂大打出手,你武艺不如曹仁,但死命拽着曹仁的头发,宁死不松,曹仁也拽上了你的头发,你俩互拽,如农村泼妇过招。】 第36章 预防针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四刻钟后,曹操命许褚劝架将你俩拉开,然后曹操说曹仁说的对,若不是你留下祸根,也不会有今日之祸,遂将你拉出去,立即斩首。】 【本次模拟结束。】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血口喷人’的可怕性,获得‘明修战道’六级属性,可调动一千兵,在十四天内,修一条宽一丈,长百里的战道。】 【你武力+1,当前武力63.】 【你智力+1,当前智力81.】 【你情商+1,当前情商48.】 【你威望+1,当前威望16.】 【你灵气+1,当前灵气12.】 嗯? 许攸一愣,他妹的灵气居然+1了,为什么加的? 想不通灵气增加的规则,但是血口喷人这件事,许攸细思极恐,袁谭投降的时候不赏,反了又要罚,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错呗?他妹的自己就活该当背锅侠吗? 得提前想好说辞,不然一会儿就要跟曹仁干架了。 张郃今天没送钱过来,明明赌输了,却想赖帐,许攸最讨厌这种人了,人家不给,就得主动要了,越是熟人越要开口,不然他就真的不给了,于是道:“儁义,你赌输那五百钱,何时还我?” “才昨天欠的,你今天就要,你也太急了吧?我张郃像是那种会赖帐的人吗?” “像。” 张郃:“……” 许攸见张郃满脸尴尬,也不惯着这种拖赖的行为:“儁义,俗话说得好不是,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我许攸平生最烦别人欠钱不还了,你什么时候给那五百钱,总得给个确切的时间吧?不能等一天是一天的。” 张郃有些郁闷的道:“咱们不是还有一局没完的吗?许褚若没给你那一千钱,咱俩不就扯平啦?” 许攸吸了口凉气,张郃也不笨啊,居然把许褚搬出来卡我呢,你就瞧好吧,今天我就让许褚还钱,愿赌服输,七尺男儿还要耍无赖吗? “你就瞧好吧,今天我就让许褚还钱,到时候你可不能再赖帐了,咱俩虽然熟,但在钱上必须得明算帐。” “你放心吧,只要许褚还你钱,我就还你钱,呵呵。” 许攸见张郃仍然是乐呵呵的,就白了他一眼,心想越是熟人越跟你玩这一套,你还跟我得瑟,有你傻眼的时候。 说话间二人到了议事堂,还好不是来得最晚的,也不是来得最早的,但曹操白了许攸一眼这是真的,跟模拟情景时一样,只不过趁着人还没到齐,许攸就悄悄的走到前面,望着一直眼神躲避他的许褚,道:“仲康啊,你欠我的钱何时还啊?” 许褚就站在曹操身边,曹操自然也听到许攸的话,立马盯着许褚,纳闷的问道:“你几时欠许攸钱了?” 许褚八尺五的汉子,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从嘴里崩出一句话:“末将……昨日跟跟跟,跟许攸打赌,赌审配会投降,结果……” “结果赌输了是吧?赌注是多少?”曹操直接问许褚。 “钱一千……” “一千!?”曹操听到这里,明显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略带愤怒的瞅了一眼许攸,又对许褚道:“你个憨货!许攸比泥鳅都滑,你敢跟他赌?” “末将以为丞相会收服审配,没想到……” “哼,长点儿记性吧,就你那点儿脑子,老婆输给他你都不知道怎么输的,脑袋让驴踢了你?身上还有钱没有?” “没有了。” “散会后到我那里预支下月的俸禄,你可长点儿心吧!”说罢,曹操白了一眼许攸,道:“以后不准再给许褚下套了。” 许攸很想说一句,是许褚自己要赌的,想想算了,估摸着经此一次,许褚也不敢跟他赌什么了,只不过钱还完之后,这家伙会不会又想弄死老子了? 望了一眼张郃,这家伙脸黑得就像锅底一样,不就是五百钱吗?你就那么不想还?可能吧,人都有这心理,赌输的钱都不想还,一旦出了赌桌,谁还记得欠你钱啊。 许攸回望一眼,发现曹仁还没到,于是便想着提前向曹操认一波错,等到曹仁再阴他的时候,威力就不会那么大了,于是对曹操道:“丞相,若在下所料不错,今天要商议的事,便是袁谭反了,如何应对吧?” 曹操吸了口气,又望了眼傻愣愣的不让人省心的许褚,才回答许攸的话:“不错,袁谭甚是恼人,我与他联姻,莫大的恩赐,这斯居然还要反我,简直可恨至极!” 许攸道:“丞相,这事全怪我,若不是当初我留袁谭一命,焉有今天之祸啊。” 曹操道:“这事不怪你,是本相太过仁慈了,现在我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话,以后绝对不会再对敌人仁慈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听到这话,许攸心里松了口气,提前打预防针,就是有这点好处。 人到了齐了,许攸退回班列。 曹操将袁谭造反的事情一说,曹仁立马就来阴许攸了,有模有样的把手一拱,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丞相,袁谭造反,归根结底,还是许攸埋下的祸根啊,若他提前杀了袁谭,焉有今天之祸啊!还请丞相杀了许攸,以正军法!” 曹操道:“这事许攸跟我认过错了,错不在他,而是本相太过仁慈了。” 曹仁听曹操这一说,立马就是一愣,不可思议的望了一眼许攸,觉得这斯太可怕了,居然能料事于前,他就知道我要拿这件事害他? 不及多想,马上又道:“丞相,末将愿引三千人做先锋,定斩袁谭!” 正在这时,张辽像是怕曹仁的话会掉地上一样,及时的接话道:“丞相,末将愿领两千五百人做先锋,定斩袁谭!” 曹仁立马咬了咬牙,恨恨的瞪了一眼张辽,觉得这家伙算是彻底跟自己卯上了。 曹操知道他二人又要争了,立马打断了曹仁将要说出的话:“都别争啦,这一回本相要亲自出马,引三千人做先锋,不斩袁谭,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下好了,谁也不用争了,丞相要做先锋了,只不过老曹一做先锋,领大军的,必然就非曹仁莫属了,投降派绝不能让曹仁管制,不然屁股迟早被打烂,所以许攸及时的给投降派申请了一波福利,就是随先锋一块儿出发。 事情宣布完,正准备散的时候,荀彧罕见的开口了:“丞相,在下有话要说。” 第37章 墨菲定律 曹操知道,荀彧开口,必是金言,于是忙道:“文若但说无妨。” 荀彧道:“丞相,既然已经与袁谭决裂,在下建议将袁谭女儿遣返,彻底与袁谭断绝关系。” 曹仁直接道:“丞相,既然已经闹翻,就干脆把事情做绝了,不如拿袁谭的女儿祭旗,以慑袁军!” 许攸听曹仁说完,马上就觉得曹仁这斯可真毒啊,要让他当上皇帝,他比秦始皇都狠,古人有言,祸不及妻女呀,人家女儿好歹是曹家的儿媳妇了,不要送回就行了,还想拿人家祭旗 曹操白了一眼曹仁,道:“袁谭虽不义,但他女儿总是无辜的,他与整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易杀之,就依荀彧之意,立即遣返!” 曹仁灰溜溜退下,不再说话。 许攸觉得曹整才是最冤枉的,结婚没几天,老婆被送走了,自己的老婆自己还做不了主了,新婚燕尔,还没缠绵够呢,这世道没人性啊。 据探子传来的最新消息,袁谭现在的兵力集中在南皮,所以曹操这一回带兵直奔南皮,还说南皮这地方好,好就好在有一个皮字,到时候非扒了袁谭一层皮不可。 许攸觉得曹操很逗,地名也能往这上面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耍幽默呢,还是要表现愤怒,不过另外一条消息传来的时候,曹操明显不是愤怒,而是开心。 “诸位,夏候惇派人传来的最新消息,并州高干请降,呵呵,此事甚好啊,看来高干也是一个识实务的人。” 见曹操这么开心,许攸也就不多嘴了,其实他知道高干后来又反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净出些出尔反尔的家伙,但许攸觉得此事他不宜过多评价,更不能给老曹出主意,省得到时候高干搞事,又拿他开刀,这事不是一两回了,找不到出气筒就拿许攸代替,若不是有模拟器,早他妈死八回了。 张辽这时直接拱手道:“丞相威震四方,高干请降,乃是意料之中,在下恭喜丞相,收复并州。” 其这也就是夏候惇写信来请示的,就等曹操回复,曹操自然也觉得收降最好,双方从此不再拼杀,自然就没有死伤,曹操一向是降者不杀的,黄巾军降了又反,反了又降,多少回了,他都不追究,只要愿降,一概接收,曹操是个很矛盾的人,度量可以小肚鸡肠,又可以宽似大海。 张郃也跟张辽说了同样的话,其实就是捧臭脚,说好听点儿就是打溜须,文艺一点儿就是夸领导。 许攸发现打完溜须的张郃在望他时,顿时觉得好笑,你们爱打溜须就打嘛,管我干什么?事实证明拍领导马屁是对的,没看到嘛,张辽现在可是投降派混得最好的。 在自己没有成为领导之前,就要对现在的领导绝对尊重,这是许攸一直认可的普世法则。 郭嘉到底还是理智的,没有说话,凡事先想再说,总是对的。 曹操勒了勒马缰,将速度放慢了一些,望向了郭嘉:“奉孝,这事你怎么看?” 郭嘉不紧不是道:“回丞相,目前来看,收降高干的确对我们有利……” 许攸看得出来,郭嘉还想说点儿什么,但只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来,他可能也料到高干日后有反的可能,只不过当下的形势来看,避免多线作战是对的。 本来以为问过郭嘉,这事曹操就可以做决断了,没想到曹操偏偏又找上了许攸,虽然许攸故意往后躲了躲,却仍没没逃过这一问:“子远,这事你怎么看?” 许攸很无奈,在这个问题的决断上,他真不想参与,就是避免以后背锅,但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躲,事情越是找到你,没办法,既然躲不掉,那就说两句吧:“丞相,在下觉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收降高干确实是对的,至少并州的局势能够暂时稳定, 但是在下又觉得,经袁谭背叛一事可以看出,袁绍一方的人毫无信义可讲,高干请降估计是被夏候惇打怕了,没办法才投降的,这估计是缓兵之计,难保日后也跟袁谭一样,行背叛之事, 当然了,在下还觉得,攻下一座城,远比收服一座城要稳当的多,收服之后,原来的将领必不宜革职,这样影响不好,比如收降高干之后,手上的兵权自然是还在的,这就给他日后反叛提供了条件,按照墨菲定律,只要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高干只要有兵权,就可能会反,套用墨菲定律,可能会反,就一定会反,这就是当年郦食其虽说服齐王田广投降,韩信却仍然要打他的原因。” 曹操听得很认真,等许攸说完,他才问道:“你这个墨菲定律是哪里学来的?本相也称得上是博览群书,怎么从未听说过?” 废话,这是一千多年后才出来的,你当然没听过,“丞相,这是在下闲着没事,瞎琢磨出来的。” 曹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觉得该不该收降高干呢?” “这就看丞相的意思了,反正收降高干也行,不收降高干也行,都有一定的道理。”许攸有些纳闷,道理我都跟你讲过了,该怎么决断,你自己想就行了,到底是你是丞相,还是我是丞相?若事事问我,干脆让我当丞相得了。 曹操道:“哼,道理讲了一大堆,你又不说出确切的想法,说来说去模棱两可,收降也行,不收降也行,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也不想说废话,奈何形势不允许啊,就这情况,无论我说什么,将来高干出了事,都得算到我头上,我他妈为了不当冤大头,只好说些模棱两可的废话了,都是前身给坑的,老曹何时才能解除偏见啊。 “丞相是聪明人,心中自然有答案的。” 曹操对许攸的回答很不满意,直接让人拿来笔墨,在夏候惇原来的信件上洋洋洒洒写了些字,然后让人送走了。 许攸很想知道曹操写了什么,到底有没有答应收降高干,奈何曹操脸色不好看,他也就没问了。 只是曹操这时把郭嘉叫到身边,悄悄的跟他耳语起来,二人嘀咕了好一会儿才结束,然后曹操就又白了许攸一眼,道:“子远,攻打南皮不用你去了,现在你就回去吧,碰上大部队之后,就听曹仁调遣。” 许攸:“……” 第38章 赌鬼 你妹的曹阿瞒,听曹仁调遣,我直接拿面条上吊算了,他不把我整舒服了才怪。“丞相,路都走一半了,让我回去,这只怕……有所不妥吧?” “没有什么妥,军令如山,违者……斩!” 曹操最后一个斩字,完全可以斩钉截铁,许攸听到之后脖子似乎凉了一下,下意识的将脖子缩了缩,又伸了出来,道:“丞相,能不能问问,突然不让在下去南皮的原因?” 曹操把脸一甩,道:“没什么原因,就是不让你去了,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你没你都一样,我干嘛带个可有可无的人?留在身边还净说废话,我干嘛给自己添堵?” 许攸听到这里,就知道老曹跟自己置气了,马上道:“丞相,说实在的,就高干请降那件事,在下还是持反对态度的,夏候惇能打,就让他打下来吧,毕竟打下来更稳些,可以永绝后患,没有反叛的风险。” 曹操缩了缩鼻子,瞅着许攸道:“哼,你要早这么说,不就好啦?现在信兵已经走了,我给的答案是纳降!” “丞相可再写一封信,派人送去。” “反复改令,这是带兵之道吗?你就是个混球!” 许攸一愣,曹老板怎么也会用这词了?好的不学,骂人的话你倒是学的挺快,不过曹老板虽然骂了人,却并没有再提让老子回去之事,要真在曹仁屁股后面混,估计有的是苦头吃。 骂完许攸之后,曹操便没有再说话,啪的一拍马屁股,命令全军火速前进,好快点儿扒掉袁谭的皮。 许攸觉得曹操有点过分了,吓人也不是这么吓的,为了让老子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你居然吓唬老子,这笔帐老子跟你记下了,这帐能不能算先记下总是没错的。 想罢,许攸拨马继续前行。 路上休息造饭的时候,许攸与众人扎堆休息,许攸靠在一棵粗大的老树根,本来想稍稍休息一下,就听到张郃对张辽道:“文远,你猜丞相是怎么回复夏候惇的?同意高干降还是不同意?” 张辽道:“目前来看,丞相应该是同意了,他不是说纳降了吗?” 张郃道:“不不不,在下不这么认为,丞相很可能是骗子远的,打下来的地盘,要比收下来的地盘稳定的多,所以在下断定丞相应该不会同意高干降,咱俩打个赌,就赌五百钱如何?” 张辽道:“好,我跟你赌,就五百钱!” 许攸半眯着眼瞅了瞅俩人,觉得这俩人都不能去澳门,不然绝对连裤衩都输掉的,好好做人不行吗?老想着赌博干什么,从古至今,赌博的就没好下场的,无一例外。 关键是张郃还乐呵呵的拍了拍许攸,道:“哎,子远,你觉得丞相会同意高干降吗?” 许攸怜悯的瞅了一眼张郃,很想告诉他,你那五百钱必输无疑,丞相一定同意高干降了,不是因为丞相刚才说的是实话,而是因为丞相性格所致,他很喜欢收降别人的感觉,只要人家愿意降,他就敢收降,当然了,降过一次又反的,另当别论。 没好意思打击张郃,只把眼睛半眯半睁着,道:“不知道。” 张郃有些失望的接着道:“子远,你的判断一向很准的,说说看嘛,我跟张辽赌了五百钱。” 许攸睁眼白了张郃一眼,又把眼睛悄悄闭上了,觉得有那五百钱,去醉香楼摸两把不香吗,非要拿去赌,赌输了屁都没有,去醉香楼还能爽爽呢,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张郃是个赌鬼呢。“你们赌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听老弟一句劝,儁义,收手吧,别赌了。” 张郃不再说话,觉得赌钱是目前为止,赚钱最快的方法,不把之前输的钱赢回来,怎么会甘心收手呢? 看到张郃闷不吭声的走到一边,许攸就觉得张郃这货只怕没那么容易收手,早知道当日就不跟他开那个头了。 眯着眼算了算时间,还有五天就到下个月了,又有三次模拟机会了,到时候打袁谭还能用得上,再有五六天就到南皮了。 张辽瞅了个机会,问了一下曹操是否收降高干的事,结果是真的要收降,张郃知道了之后,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自己又输了,但是张郃仍然不信邪,寻思着瞅机会一定再赌一把,就不信自己赢不了一回。 路上无话,转眼之间五天过去了,眼看着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在面前出现了两条路,这又是一个三叉路口,并且两条路经过两座山,左边一条路到南皮稍远些,另外一条稍近些。 曹操分别派出了两个兵去探路,一路探到南皮,看看哪一路更安全些。 结果左边这条路的探子到天黑也没回来,右边这条路的探子回来了。 张辽率先发言:“丞相,看来右边这条路无伏兵,而左边这条路的探子没回来,一定是被杀死了,所以左边这条路必定有伏兵,我们该走右边这条路。” 曹操笑了笑,道:“这个不好说,今日天色已晚,本相需要静思一夜,明日再决定走哪条路。” 说罢,曹操命人生火造饭,他必须慎重考虑一番,最好是白天过去,因为白天光线好,伏兵什么的能看清楚。 如果许攸判断不错的话,凭曹操多疑的性格,一定会走左边死了探兵的道,他觉得敌人定是在故弄玄虚,故意将有伏兵或者是有较多伏兵的那条道的探子留下一命,好让曹操认为这条道安全。 许攸觉得谁谁说的很对,人生处处都是选择,而且都是不能回头的选择,就像这种选择,一旦选错了,很可能命就没了。 许攸又倚着老树根休息,张郃又在跟张辽打赌了:“文远,这回咱再赌一把,你觉得丞相会走哪条道?” …… 许攸觉得赌博这种东西很容易上瘾,也很难改,即便你对他说十赌九输,他还是会赌,赌博的人很可怕,也很天真,老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今天初一,貌似模拟次数恢复了吧? 许攸听着张辽与张郃下赌注,突然想到了这个,提前模拟一下吧,看看曹操到底选走哪条路,于是打开系统,在搜索框输入:明日行军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第39章 出乎意料 【天亮之后,曹操选择左边这条道,也就是死了探子的这条道继续前进。】 【行至险要之处,曹操下令以最快的速度通过。】 【大军火速前进时,山坡上滚木礌石如山崩地裂般向下滚动,箭飞如雨,全军遭伏!】 【半个时辰后,众将士护着曹操杀出一条血路,没人关注你的安危,你不幸被弓箭射穿太阳穴,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月剩余模以次数2.】 【你在本次模拟情景中,成功领悟到‘跑得快才能保命’的道理,获得‘明修战道’七级属性(满级十级),可调动一千兵,在12天内修一条宽一丈,长百里的战道。】 【你智力+1,当前智力82.】 【你武力+1,当前武力64.】 【你情商+1,当前情商49.】 老曹果然上当了,不过目前的情况来看,袁谭手底下那几个谋士,也并非酒囊饭袋啊,至少辛评兄弟就不是,他们是有真材实料的,能够摸清楚曹操的性格,也不是一般人。 模拟的时候,许攸看清了当时的地形,跟红花山隘口完全相反,那山路是个正放的碗,下窄上宽,按照过红花山隘口的方法,完全行不通,进去多少人就得死多少人,那唯一的方法就是从另外一条道走,按照常理来说,一条路上有伏兵,就不会在另一条路上伏兵,因为那样消耗就会巨大,将领也不够用。 吃早饭的时候,曹操再次问众人:“诸公以为走哪条路较为安全?” 打溜嘛,要趁热,所以张辽率先发言:“丞相,末将觉得走右边这条路比较安全,毕竟探子顺利回来了,说明没有伏兵。” 张郃这时也同意张辽的看法,而郭嘉则没有作声。 许攸本来就不打算说话,发现曹操正望着他,为了避免赶回去,许攸不得不开口道:“从当下的情况分析,右边这条道上有没有人不知道,左边这条道上,一定是有人的,要不然探子也不可能回不来,反正不是被抓就是被杀,只有这两种可能。” 曹操道:“所以你的建议是?” 许攸道:“我的建议跟张辽张郃相同,走右边这条道。目前为止,右边这条道安全。” 曹操不以为然道:“哼,雕虫小技你们都瞧不出来,袁谭将左边道上的探子杀死,为的就是让我们走右边的道,所谓兵不厌诈,直觉告诉本相,左边这条道看似危机四伏,实则更安全一些,本相主意已定,就走左边这条道!” 许攸觉得多疑害死人哪,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有时候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未必是件坏事,老子都已经模拟过情景了,若还走左边这条道,岂不是必死无疑? 曹老板死了不要紧,老子可不能死,老子也没有太大的梦想,就想要一个别部司马府,像样一点就行,若连这个梦想都实现不了,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于是道:“丞相要走左边这条道,在下自然不敢有异议,但俗话说的好,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丞相与郭嘉走左边这条道,我与二张走右边这条道如何?” 曹操眯了眯眼睛,望着许攸呵笑两声,道:“你与郭嘉换换,我俩走左边这条道。” 许攸“……” 你妹呀,死也要拉着老子当垫背,你就这么恨老子?“丞相,在下主张走右边这条道的。” “那又怎么样?本相让你走左边这条,你就得走,军令如山,违令者斩!” 这时的许攸,想哭的心都有了,突然想到郭嘉还没发言,于是道:“丞相,奉孝还没表意见,不如听听他怎么说吧?” 曹操望一眼郭嘉,道:“也好,奉孝说说你的看法吧。” 郭嘉踌躇半天,没有直接反驳曹操:“丞相,子远说的对,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一点在下完全同意,可令一副将引五百人从左边道上过,我们从右边过,若遇紧急情况,张辽与张郃都可护驾。” 许攸不知道郭嘉怎么想的,但目前来看,郭嘉是支持右行的,只不过曹操似乎有点儿抑郁了,搞不明白别人为何都不赞成他的意见,难道真的错了吗? 最后曹操无奈的说了句:“好吧,就依奉孝之言。” 说罢,军士整装依令行事。 事实证明,右边这条道上除了几声凄惨的野鸡叫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一路顺风爽歪歪。而左边道上的五百人,仅一百人逃了回来。 过去之后,南皮城外扎下营寨,没有遇到伏兵,曹操心里像是少了点儿什么,哪哪不顺,事实证明,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判断错误了,领导都不喜欢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其实事情不论好坏,只要事情按照曹操想的发展,曹操心里都不会有什么,但事情出乎意料,哪怕是好的,他也不顺心。 张郃悄悄的对许攸道:“子远,很奇怪啊,咱们没遇到伏兵,丞相好像仍然是满脸愁苦的样子。” 许攸道:“仔细想想,你就会明白了,事情出乎了丞相的意料。” 张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南皮城内,议事堂上,袁谭怒火中烧,将面前的帅案拍得啪啪直响,道:“曹贼竟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实在是可恨至极,他只派五百人从左道过,剩下的人全部从右道过了,现在到了城外了!” 辛毗道:“主公,在下觉得,识破我们计谋的,并非曹操,而是许攸,凭曹操多疑的性格绝对会从左道走的,然而我们忽略了许攸这个人的存在。” 提到许攸,袁谭更加恼火,直接骂道:“许攸这奸贼,捉到他必定碎尸万段,叛徒!” 郭图这时眼睛滴溜溜乱转,道:“主公,据探子来报,曹操亲率先锋部队,这就给咱们一个活捉曹操的机会,现在他们就剩两千多人,我们完全可派大军出城,将他们围而歼之,到时候曹贼必定人头落地。” 辛评听完,直接反驳道:“主公不可,曹操带来的两千多人,乃是精锐,不说以一敌十吧,以一敌五还是没问题的,并且由来出城迎战是兵家大忌,我们不能无缘无故的抛下有利位置,跟敌军作战,这是不理智的做法,主公可还记得当时在黎阳?” 第40章 坑 袁谭听到黎阳这两个字,就觉得心在滴血,当时就是中了许攸的奸计,才被活捉的,难道这一次要重蹈覆辙吗?谨慎起见,还是算了,于是道:“辛评说的对,不宜轻举妄动,要动,也得找个适当的机会。” 郭图白了一眼辛评,又白了一眼辛毗,觉自己果然是势单力薄,怎么说人家都是二比一,自己怎么没个兄弟在身边呢,只能灰溜溜沉下了脸,寻思着再跟袁谭说话,得避开这俩兄弟,不然一定坏事。 自从许褚把赌债还给许攸之后,许褚的脖子就又硬了起来,那种想弄死许攸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许攸本来见许褚没恶意了,那句‘王八蛋,我早晚ko你’的话,很久没说了,现在又忍不住说了起来,看到许褚他就想来一句:“王八蛋,我早晚ko你!” 许攸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立了功,在曹操黑暗的表情下,他都觉得自己像犯了错一样,曹操答应给的别部司马府,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子,他怀疑自己不提提的话,曹操肯定会忘的。 灵气值很久没增长了,上一回增长,是倚天剑晃动,上上回是给曹操磕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磕头,都会让曹操反磕,不如再瞅机会试一下。 刚好曹操召众人议事,待会儿就给曹操行个礼吧,虽说灵气值的作用暂时不知,但增加总是好的,万一到多的时候,跟左慈一样,能够幻化,岂不是万事大吉,成仙指日可待? 走到中军宝帐之中后,其他人都到齐了,许攸直接喊了声:“别部司马许攸,见过司空大人。” 说罢正要叩头,曹操突然来了句:“拦住他!” 许褚拿刀鞘挡住了许攸下跪的趋势。 曹操才道:“谁让你下跪啦?没事跪什么跪?” 许攸暗暗一笑,看来老曹是怕老子下跪了,上回自己磕了一个头,曹操就还了十个头回来,这买卖怎么算都合算啊,只不过曹操就亏大发了,无缘无故给人家磕了十个响头,自己还浑然不知,想想都气得想哭。 许攸只好直起腰站到一边,许褚还不依不饶的瞪着他道:“再敢跪我砍了你!” 许攸白了一眼许褚,心想王八蛋,赌债一还,你就牛气冲天啦,等着吧,老子武力上来,早晚ko你,让你跪在地上给老子唱征服! 曹操捏了把冷汗之后,整了整衣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差点儿就又出丑了,许攸这斯明明是故意的,军中议事,何事跪过?摞下这事不理,曹操又接着道:“诸位说说看,如何活捉袁谭?” 关于动脑这方面,张辽与张郃都较许攸弱了些,于是眼睛齐刷刷望向了许攸。 曹操看后直接怒了,道:“你们看许攸干什么?难道没他,你们就出不了主意?你们自己不会动脑吗?” 张辽与张郃听到这里,满脸羞红。 曹操直了直身子,直接点名了:“子远,说说看吧,既然他们都望着你,那你定然是有奇谋妙计了。” 许攸慎重的眨着眼睛,道:“想要活捉袁谭,必定得把他引出城来,或许还能再用一次苦肉计。” “故计重施,你以为袁谭是猪吗?”曹操愤怒的瞪着许攸反问。 许攸硬着头皮接着道:“正因为袁谭不是猪,所以在下觉得故计重施,或许有用。” 曹操看到许攸胸有成竹的样子,莫名的来了一股气,胡说八道都能如此淡定,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于是道:“理由呢?理由呢!?” “理由有三。” “嗯?说!” 许攸硬了硬脖子,说就说,今天我还就跟你卯上啦,于是道:“第一,一般人必定跟丞相想的一样,同样的计谋,绝不可能用两次,所以袁谭很可能以为,这次是真的内乱,二,袁谭应该知道我们人数不多,所以他求胜心切,一定想活捉丞相,第三,就是袁谭的性格,我最了解了,他几乎跟他父亲的性格一样,喜欢听人溜须,郭图一定会劝袁谭出城围攻我们,理由就是兵多,兵多就是优势,也不理是不是精兵。” 曹操听后,闭目养神了片刻,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道:“本相刚才仔细回味了一下你的话,貌似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不过,这次演苦肉计的双方,你觉得是谁?” 许攸望了一眼许褚,然后才对曹操道:“请丞相恩准,让在下揍许褚,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不能还手,并且……” “你想得美!”没等许攸说完,许褚就粗着脖子喊出了四个字,又接着道:“你想公报私仇对不对?傻子都知道,你是打不过某的,要是某被你打得鼻青脸肿,岂不遭人怀疑?” 曹操微笑着对许攸道:“不错呀子远,这道理连许褚都想得通,你想不通?” 许攸呵呵一笑,道:“许褚今天的确聪明了一回。” 许褚听到这话,本来想笑的,突然又觉得不对劲,什么叫某今天聪明了一回,难道之前不聪明? 许攸又接着道:“但是,倘若丞相下令,不准许褚还手的话,这事情就变得合理了。” “你想得美!”许褚的脖子又粗了起来,对许攸这个无理的要求,表示很愤怒。 曹操道:“哼,许褚说的很对,你就是想公报私仇,不如这样吧,我把你打了如何,咱俩向来有芥蒂,咱俩闹矛盾也很正常。” 得了吧曹阿瞒,跟你打我还不如跟张郃打呢,跟张郃打我好歹能还还手,跟你打,能打过我也不能动手,想到这里,许攸便对曹操道:“丞相,咱俩就别动手了,不如让张郃跟张辽打吧。” 张辽与张郃这时迅速的互看一眼,各自没吭声。 曹操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望着二人道:“行吧,你二人就做样子意思一下,不用打得太狠,能引起士兵轰动就可以了。” 许攸又趁机道:“丞相,倘若此次活捉袁谭,丞相承诺给在下的别部司马府,是否可以兑现了?” 曹操眨着眼睛,淡淡道:“你不是想要在许都嘛,到时候依情况而定吧,毕竟战争瞬息万变,谁知道到时候有没有钱呢?” 许攸脸色一沉,觉得曹老板有耍无赖的嫌疑。 两天之后,袁谭收到了小道消息,曹营之中又有人闹矛盾了,急召几位谋士入议事堂,袁谭呵呵一笑,道:“诸位,探子传来的最新消息,曹营之中又闹矛盾了,张辽与张郃内斗了,咱们袭营的机会又来啦,哈哈!” 望着袁谭得意的笑,辛评眉头就缩得跟树皮一样,道:“主公,切莫上当啊,这一计跟黎阳的时候,何其相似啊,主公万不能在一个坑里迭倒两次啊!” 第41章 一条道走到黑 袁谭虽然是跪坐的,屁股上的疼一直没停过,听辛评说完话,更疼了,直接瞪着辛评道:“一个坑里摔两次,你当我是猪啊?一个计谋用两次,你也把许攸当猪了吧?” 袁谭两问,把辛评问得哑口无言。 郭图这时对着辛评冷哼一声,一副兴灾乐祸之样,心想你怎么不得瑟了,然后对袁谭拱手道:“主公,即便这是许攸的奸计,咱也不惧,曹贼当下只有两千多人,咱们兵力四倍于曹贼,留一倍守城,三倍攻之,兵贵神速,要赶在曹贼大军来之前,将其活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袁谭听郭图说完,屁股的痛感立马就减轻了些,笑道:“郭图言之有理,现在我四倍兵力于曹贼,何惧之有?” 辛评觉得很无奈,袁谭只喜欢别人吹他兵力多,却不顾实际情况,他果然跟他爹一样,都喜欢郭图这种溜须拍马的人。 辛评不打算再开口了,袁谭已经病入骨髓了,怕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步袁绍的后尘。 而辛评的弟弟辛毗,不想看着袁谭往火坑里跳,硬着头皮开口道:“主公,曹兵虽少,却都是精锐,冒然出城,则是放弃有利地形跟曹军作战,这是不理智的啊!当下唯一安全的办法,仍然是坚守不出,伺机而动。” 郭图冷笑一声,道:“哼,坚守不出,你们应该问一问袁尚,为何他坚守不出,仍然被攻破了城!事实证明坚守不出,到最后只会自取灭亡!尔等只知道曹兵是精锐,难道我们袁兵就不是精锐了吗?你兄弟二人分明是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辛评又忍不住反驳郭图:“无论如何,曹操都不敢轻易攻城的,若攻城,必定损失甚大,咱们就算到时候城破,也必定给曹贼一个重创!” 郭图气得鼻子都歪了,搞不懂这兄弟俩咋这么固执呢,接着道:“到现在你们兄弟还没弄明白,主公要的不是给曹贼重创,而是要活捉曹贼,杀死曹贼!” 辛毗又道:“话虽如此,但活捉曹贼,谈何……” 话说到一半,就被袁谭给喝止了:“行啦!我主意已定,明日出城围剿曹兵,不管他们内乱是真是假,我都誓灭曹贼,我就不信这个邪,三倍兵力还斗不过他?到时交战,如有退者,定斩不赦!” 曹营。 张辽的帐篷里,一个士兵在认真的给他的下巴抹着药。 许攸在一边看着,有些心疼,张辽下巴肿得拳头般大小,要不是知道他受伤,碰面都认不出来。 虽说曹老板下令二张不必打得太狠,做样子就行,但张郃还是下手重了些,打完之后还偷偷的道歉,说什么失手了。 许攸看在眼里,很想说一句,得了吧张郃,我还不了解你,不就是输给张辽五百钱,想解解气吗?张辽也就是没跟你计较,要真打起来,你未必弄得过张辽。 “文远,好点儿了没有?”许攸见士兵抹完了药,关切的问张辽。 张辽命抹药的士兵退去,然后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含混不清的道:“哎,儁义这一拳,打得确实狠哪,两天过去了,药也抹了,伤势就是不见轻,不过还好,牙没打掉,但我总觉得,儁义这一拳,不像是失手哇。” 既然你觉得不像是失手,那就不是失手,就我上回赢了张郃五百钱,要了八回才要过来,就跟把他的鸟赢走了差不多,你挨他一拳报复,再正常不过了。 许攸很想告诉张辽真相,想想还是算了,大家都是投降派,不能在后面拆人家的台,好不容易三个投降派统一战线了,再闹分裂,那就前功尽弃了,于是道:“文远不必怀疑,我问过张郃了,他那一拳的确是失误,你俩现在扮演仇人,不易见面,他让我给你真诚的道歉,说这回活捉袁谭之后,回去就带你去醉香楼摸两把大的。” “真的哇?!”张辽虽然话都说不清了,一听到能摸大的,立刻就眉飞色舞起来了,一副猴急猴急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好好休息吧,没事多按按伤处,让血液流通一下。”许攸安慰的拍了拍张辽的肩,在他满眼对醉香楼的欺待中出了帐篷。 反正醉香楼许攸不会再去了,自从心爱的秋香被曹老板祸祸之后,他想起那地方就觉得恶心,得赶紧找个正儿八经的婆娘才行,不然这身体老上火。 许攸一溜烟功夫,就到了张郃的帐篷,还没说话呢,张郃就道:“子远,你确定袁谭一定会出城打我们?” 许攸道:“据我对袁谭性格的了解,应该会,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那小子性子猴急的很,比晚上抱女人还急。” 张郃道:“他抱女人急不急我管不到,我只关心他今天来攻还是明天,这样吧,咱俩赌一把,今天还是明天,你选一个下注,还是五百钱。” 赌你妹呀!许攸白了一眼张郃,觉得这家伙就跟轩辕三光转世一样,成了烂赌鬼了,老子要跟你赌的话,你只有输掉裤衩露鸟的份儿,老子有模拟器,赌博终究不是好事。 “儁义啊,别赌了,以后我都不会跟你赌,好好歇着吧,这两天绝对有一场恶战。” “子远,你别走啊,赌一把又没什么,上回你还赢我五百钱呢……” 许攸脚底抹油的出了张郃的帐篷,觉得张郃到底还是想赢回输掉的五百钱,想得美,老子这辈子都不跟你赌了,五百钱你就得记一辈子,要赢多了,下辈子说不定你还记得我。 不过话说回来了,预测袁谭也就这两天攻营,具体哪一天,模拟一下比较好,可以提前做准备,于是调出系统大屏,在上面输入:袁谭攻营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天后,袁谭站在战车上,率八千人来攻营,曹操先后派张郃与张辽二人各率一千兵用来消耗敌人兵力,但袁谭这一回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来的,士兵拼死一战,二张阻击效果不佳,皆退回营中,袁谭攻势不减。】 【攻进营中之后,袁谭直接下令,活捉或杀掉曹操赏千金,活捉或杀掉你赏万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与曹操成了攻击的主要对象。】 【双方顿时进行火拼,战事激烈,喊杀声振天,张郃与张辽全力保护曹操,你与郭嘉只能抱团取暖。】 【你咬牙苦战一个时辰,共杀掉三十个敌兵,创造了以一敌三十的奇迹,终于力不从心,拨马逃跑之时,被敌方一不起眼的骑兵先刺中大腿,再刺中后背,你只觉得头一晕,裁倒马下,气绝身亡。】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月剩余模拟次数1.】 【你在本次模拟情景中,领悟到‘有备无患’的真正含义,获得‘明修战道’八级属性(满级十级),可调动一千兵,在十天内,修一条宽一丈,长百里的战道。】 第42章 未雨绸缪 【你在本次模拟,成功领悟到‘擒贼擒王’的终级要义,获得‘顶级统帅’能力五级属性(满级十级),可单独指挥五千人作战。】 【你智力+1,当前智力83.】 【你武力+1,当前武力65.】 【你情商+1,当前情商50.】 【你威望+1,当前威望17.】 【你灵气+0,当前灵气11.】 灵气又没增加,你丫的报那玩意儿干嘛,许攸在心里暗骂一声,然就觉得该提前做准备了,这两天袁谭必定来攻营,关键是曹老板没一点动静,就不知道未雨绸缪为何意? 既然模拟过了,就不可能让事情按原来的套路走了,那样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还得找曹老板商议对策。 溜到曹老板的营帐外面,就看到了许褚,大热的天,许褚顶着厚重的盔甲,也不怕起痱子,他仍像个木雕一样站在那里,直到看到许攸来,他才将垂下的手迅速握住了刀把,同时眼睛变得像狼一样警惕,许攸就搞不明白了,你又砍不了老子,老握刀把干什么,难道怕我ko你不成? 走到许褚身边,顺便问了句:“丞相在不在?” 问完这句,许攸就后悔了,觉得自己问得纯属废话,贴身保镖都在这里,曹操肯定在。 果然,许褚白了许攸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拦他的意思。 “王八蛋,我早晚ko你!”对着许褚暗骂一句,许攸便掀开帐帘进入帐内。 曹操穿着单衣坐在案几后面,在认真的看着兵书,满脸的淡定之样,许攸看到老曹这副模样就一阵捉急,爷爷的,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在这里看书,当即把手一拱,道:“丞相,在下预测这两天袁谭必定出城攻营,咱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曹操抬眼望了一下许攸,又将眸光集中到书上,道:“准备什么,袁谭的兵不如我们,只要他敢出南皮城,必叫他有来无回,据探子报告的最新消息,城内不过八千多兵马,他攻营顶多派出一半,咱们有两千多人,不说多,这些兵以一敌二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攸道:“话虽如此,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短时间我军可能有优势,但时间一长,必定气力不足,再说硬碰硬我们虽然能够对敌,但难保袁谭会跑啊,若袁谭这次逃了,就不好出城了,到时候咱们攻城,必定损伤巨大。” 曹操这时才将书缓缓的放于案上,很明显,许攸的话说到点子上了,引蛇出洞的真正目的是活捉袁谭,不然就白费功夫了,张辽那一拳就白挨了。 想到张辽,曹操就问许攸:“文远的伤怎么样了?两天了,肿消了没?” “肿仍然没消,不过应该好点了。” “这事我总觉得奇怪,儁义不像是没分寸的人,怎么会误伤张辽了呢?”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郃是故意打的,许攸仍然得替张郃兜着,接着道:“丞相,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误伤不误伤的,反正都已经伤了,好在问题不大,当务之急,我们得为袁谭的袭营做准备。” 曹操起身,从帅案后转出来,背负着双手在帐内来回的踱着步子,好一会儿才道:“此事我与奉孝已经商议过了,派探子监视着呢,只要袁谭一出南皮城,速速来报,本相先派张辽进行第一波阻劫,再派张郃进行第二波阻劫,如此两波下来,袁军必剩余不多,并且锐气大减,等他们攻到营帐,咱们再全面反击,以逸待劳,必定将袁谭……一举拿下!” 曹操说着话,就自信的挥舞起了双手,尤其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右手在面前抓了把空手,使劲儿一握,一副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许攸咧着嘴看曹操表演完,真不想打击他,老子模拟过了,袁谭这回是奔着鱼死网破来的,张辽与张郃顶多派千二八百人去,人家七八千人,就是不拿兵器往上冲,你砍都砍不赢,搞不好还让人群给挤死。 没办法,不能打击,就得用迂回的方法了,就跟司马迁写史记一样,当代权者不好直言对错,只能动用曲笔,这就是时下人的无奈,后来的陈寿写三国志,不也这样吗? 于是许攸轻轻一笑,道:“丞相英明,这应对之策看起来着实天衣无缝,但为了保险起见,在下还是觉得应当提前做些准备。” 曹操吸了口气,望着许攸道:“看来你有更好的计策,不妨说说看吧。” 许攸道:“在下觉得,派人主动阻劫,始终不如以逸待劳的好,二张不必去阻劫,我们只要趁夜在营外挖一个陷阱就行了,下面多埋竹刺,只要袁谭下令往前冲,就必定死伤不少,不说多,至少得折去三分之一的兵力,然后一些胆小的,看到同伴的尸体,必定吓得不轻,如此便又折去三分之一的兵力,剩下的三分之一兵力,跟我们人数相当,到时候活捉袁谭,如探囊取物。” 曹操听罢,分明面有激动,却仍然强力压制着,道:“这计策听起来,貌似不错,你意何时挖陷阱合适?” what?不是吧老曹,火烧眉毛啦,你还问这问题,脑袋撞猪身上了吧,许攸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笑容不减,道:“今夜就动工,哦……不,今夜寅时之前,必须完成,并且挖的时候必须悄悄的进行,扫除方圆十里的闲杂人等。” 曹操这时缓步回到案几后坐下,悄悄的抄起书,对许攸道:“好吧,挖坑设陷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若到时候效果不佳,哼。” 曹操没有接着往下说,许攸已经心领神会了,效果不佳还拿老子开刀呗?你妹的,就没说活捉袁谭赏老子点儿什么? 见曹操眸光又落到了书上,许攸轻轻叹息一声,躬身告退了。 出了营帐之后,就看到许褚从不远处回来了,大概是小解去了,迎上去便笑道:“仲康,当下仍有一个赌局,不知你愿意……” 话未说完,许褚刷的一声将刀抽出,恶狠狠的瞪着许攸道:“丞相说啦,你再诱惑俺赌博,就让俺砍了你!”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许攸得意的脚底抹油,许褚这家伙不笨啊,吃一堑长一智,孺子可教也。 第43章 陷阱 子时一刻,已然是月黑风高。 许攸领着一千兵在营前卖苦力,曹老板呢,此刻只怕在营帐中鼾声如猪了。 张郃这家伙虽然喜欢赌,干起活来也是很起劲儿的,领着士兵按照许攸的命令,认真的挖坑。 之前老是给别人挖坑挖坑的,今天就挖了真坑了,许攸觉得自己修路的能力很强,毕竟每模拟一次,就增加一级‘明修战道’的属性,只是这大汉天下的官道,早就铺好了,也不知道何时这技能会用上,希望以后能用得到吧。 坑挖的不用太大,深一丈,长宽各五丈就行了,指望袁军全部掉坑里是不可能的,也就前排的几百人收不住脚掉进去就行了,反正后面的军队若要到大营,要么绕道,要么从坑里过,这就已经大大增加了袁谭进攻的难度了。 人多力量大,一千人挖这么大一个坑,闭上眼都能挖好。 挖好之后许攸又让人在坑里埋好竹刺,又在坑上架了些木棍,不用太结实,一踩就断的那种,然后又在上面弄些树枝,湿土铺上去,再找干土做旧,不用做得太精细,袁谭到的时候,必定先骂几嗓子,怕屁股上中箭,距离不会太近,最少得三五十米吧,人的视力有限,看得不会太清楚。 忙完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许攸望着眼前的陷阱,伪装过后跟没挖过的时候相差无几,路已经深度还原了,若不是知道挖过,鬼都不知道这里有陷阱。 曹操一大早就来检阅了,旁边众人陪同,曹操弯下腰摸了摸面前的路,冲着许攸呵呵直笑:“不错,不错,真不错,跟没挖过一样,呵呵,子远还有造陷阱的本令,以后挖陷阱事儿,就交给你负责了,本相封你陷阱将军,如何?” 许攸一愣,陷阱将军是什么无意儿?有你这么封将军的吗?虽说汉代杂牌将军都是主将临时起的名,你也不能这么起啊,还陷阱将军,好像老子很擅长设陷阱一样,老子才不要这名号呢,于是干笑两声,道:“丞相,别部司马就挺好的,陷阱将军就免了吧。” 正在这时,远处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探子回来了,隔着陷阱报告:“禀丞相,袁谭大军距大营不足十里!” “很好,再探!” “诺!” 探子又一提屁股,蹦上马,扬尘而去。 曹操立刻回过头来,对众人沉声道:“准备迎战。” 说罢,三军备战。 许攸则审请率一千人绕到后方,用来堵劫袁谭的退路,这一回别的不管,只管擒贼擒王,许攸已经交待好了,这次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不顾一切的捉住袁谭,便是大功一件。 不出许攸所料,袁谭到了之后,没有立刻攻营,仍然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对曹操喊话:“曹贼!念在咱们曾经是亲家的份儿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肯降,本将军可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待我攻进营去,鸡犬不留!” 许攸在一旁埋伏着,听袁谭说完就咧了咧嘴,觉得这小子骂营的词也不知道改改,还跟骂城时一样,还鸡犬不留,营中哪有的鸡和狗啊,你应该说片甲不留才对,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都不会话了。站在车上,屁股疼得连马都不敢骑,也不知道是谁射的,这一箭看来射得很深,应该动了尾骨了,要不然不会快俩月了,伤还没痊愈,就这袁谭还敢蹦出来充大头,一会儿必定活捉。 曹操骑在马上,领众人立于营前,听袁谭说完,已是满脸的愤怒,大喝道:“袁谭!你小子出尔反尔,比你父亲还无耻,你就是个混球,跟你做亲家,本相真是瞎了眼啦!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攻营,今天必叫你有来无回!” 许攸觉得曹老板已经彻底掌握了,混球这个词的用法,随意说出,毫无违和感,听着还很爽。 袁谭虽然不知混球为何意,但知道不是好话就行了,直接大叫道:“曹贼,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某手下无情啦,今天必叫你营里两千多人,变成冢中枯骨!” 说罢,冲身后人喊了句:“三军听令,活捉曹贼者赏千金,活捉许攸者赏万金!冲!” 他光让别人冲,自己却原地不动,袁谭到底还不算太笨,知道先让手下人当炮灰。 曹操听后很纳闷,凭什么许攸比我贵? 第一波冲的必定是骑兵,冲势凶猛,哗哗哗,扑刺扑刺扑刺…… 马连着人一块儿掉进陷阱,三尺长的竹刺,无论刺到马还是人,绝对是要命的。 一时间袁军就炸开了锅了,马、人,皆在惨叫,声声嘶心裂肺,声声震天。 只眨眼之间,陷阱下面血液汇聚,可映人影。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是曹老板在抚掌狂笑,这对袁谭是莫大的讽刺。 袁兵看着陷阱里一具具惨死的同伴尸体,脸上满满的畏惧。 袁军恢复了平静,曹操依然在兴灾乐祸的发笑:“哈哈哈哈,袁谭,冲吧,你小子够坏的,光喊着让别人冲,你自己为何不一马当先呢?倘若你一马当先的话,死在坑里的或许就会少些,由此看来,你绝对是个不合格的主将。” 袁谭恼羞成怒,脖子憋得多粗,就差没像他二叔袁术一样呕血二两了,暴喝一声:“曹贼!你好阴毒啊,居然挖陷阱!” 曹操手架腰间,一副得胜者的姿态大声道:“对付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再阴毒也不为过!” 袁谭此刻把手指节握得啪啪直响,如竹节暴裂的声音,咬牙咬得颧骨都隆起了,瞪着曹操的眼里满是血丝,好半天才大喝一声:“三军听令,绕道攻营!” 曹操直接下令放箭,这距离刚刚好,又将袁军射死无数。 袁谭是冲着直接攻营来的,没带弓驽手,他想着到时候近距离交战,哪里用得上弓驽手,没想到失算这一项,损失无数士兵,肠子都悔青了。 许攸见袁谭又是只发号施令,他自己都不带动弹的,看到箭雨袭来,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不多一会儿,保护袁谭的士兵就没多少了,营那边正在进行酣战,许攸觉得机会来了,直接一声令下,从旁边冲了出来,直取袁谭。 仅用了一刻钟时间,便将袁谭捉住了。 许攸面有得色的走到袁谭跟前,道:“嘿嘿,袁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袁谭见许攸满脸的得瑟,肺都气炸了,被人按着还一蹦一蹦的想出拳,声嘶力竭的咆哮道:“许攸!你个奸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败军之将还敢在这里牛气冲天,许攸冷哼一声,“刷”的一脚踹在袁谭伤势未愈的臀部。 “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天际。 第44章 鞋掉了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5章 回答错误 时候不大,李单被俩人架死狗一样的架了上来,不架也没办法,这家伙浑身像得了帕金森缩合症一样,估计这会儿连鸟都在发抖。 “啪”一声被扔在了地上,没等人说话,李单腿像无骨了般,“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牙齿抖得格格发响,道:“小小……小人,拜拜拜,拜见丞相。” 早知道这家伙是怂包了,没有金钢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许攸觉得李单必死无疑,除了吹水,没有半点长处,要武艺没武艺,要脑子没脑子,关键是还喜欢装逼,这人如果不死,天理难容。 曹操把嘴撇得跟青蛙一样,盯着李单,道:“李单呀,抬起头来,给本相看看。” 李单满脸恐惧的将头抬起,‘丞相饶命’这四个字在喉咙里直打转,随时准备说出来。 曹操看完李单,缓缓的点着头,道:“不错,不错,李单呀,本相见你印堂发亮,满面红光,此乃帝王之相啊,说说吧,等你一统天下之后,封本相什么官?” 李单体如筛糖的接着道:“丞相恕罪呀,当时都是小的胡乱吹牛,小的哪有本事一统天下呀。” 曹操厉喝一声:“回答本相的话!” 李单见曹操发怒,只能乖乖的答道:“回丞相话……小的如果一一,一统天下,就让丞相当皇帝。” “呵呵。” 曹操怪笑两声,又接着道:“李单啊,实话告诉你,本相从未想过当皇帝,本相生是汉臣,死亦是汉臣,知道吗?” 许攸觉得这话荀彧爱听,只不过现在他不在,跟着曹仁领的大部队正往这边赶呢,估计再过几天就到了。 李单一愣,可能觉得不想当皇帝的丞相不是好丞相吧,很快就答道:“小的,小的明白了。” 曹操这时忽然把脸一黑,道:“所以,你回答错误,后果很严重!” 这话的言外之意,傻子都明白,李单登时吓得脸色惨白,磕头如捣蒜的道:“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小的愿给丞相做牛做马,只求丞相饶小的一命啊……” 许攸满脸的瞧不起这货,明知逃不过一死,何不死得像样一点,如此求饶的确窝囊到了极点,越是这样,曹操就越瞧不起,哪个将领都喜欢硬汉,这样的怂包留下来,只会脏了眼睛。 曹操也不为这种人再浪费怒气值了,只简单且平淡的说了两个字:“砍了。” 李单吓晕过去了,卫兵往外拖的时候,地板上划拉一道水印,奶奶滴,要死了还把议事堂的地板给污染了,许攸捂着鼻子问候李单老母。 清理过现场之后,曹操就问下个审的是谁,一听是郭图,曹操直接摆了摆手:“不必审了,谄媚之徒留之何用,送他上路吧。” 郭图这坑了袁氏两代的罪魁祸首,死的时候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许攸觉得曹操大概是怕了,怕再有李单这样污染环境的情况发生。 紧接着,袁谭被带了上来,主动下跪。 曹操看出来袁谭可能怕死,又要求饶,但这回绝不能放过他了,上一回当正常,上两回当就跟猪差不多了,曹操发誓绝不再上当,于是直接对袁谭道:“显思啊,你可有遗言?” 袁谭听这话就知道曹操要杀他,马上道:“丞相,放了我吧,咱们仍然可以做亲家,这一回我绝对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曹操叹息一声,将目光转向了许攸,道:“子远,你意如何?” 啥玩意儿? 许攸正魂游太虚呢,被曹操这话硬生生给拉了回来,这事你也来问老子?到底你是丞相,还是我是丞相? 总觉得这事自己不能多嘴,不然将来出问题,又得让自己背锅,但不回答又躲不过去,万一曹老板话锋一转,又让去找曹仁,那日子估计就更苦逼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管他娘的,说就是了,于是道:“丞相,袁谭反复无常,早已没有信义可言,确实没有留用的必要,风险太大了。” 曹操这时回过脸来,右腿有节奏的晃着,面带微笑的对袁谭道:“显思,你都听到了,子远都主张杀你了,本相想跟你再做亲家,也做不成了呀,呵呵。” 许攸“……” 袁谭瞪了一眼许攸,没说话,又把眸光转向了旁边站着的辛氏兄弟,道:“辛评,辛毗,平日我待你们不薄,替我求个情吧。” 辛评把脖子梗,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道:“哼,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要听我的话,坚守不出,焉有今日之祸?要死就死,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你怕个甚哪,再说了,你都反过一次了,谁还敢用你?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说着话突然把手对曹操一拱,道:“丞相,袁谭必须要杀!” 许攸之前倒没看出来,辛评这货也是个疾恶如仇的汉子呀,就刚才那段话,称得上是河北第一毒舌了,许攸自愧不如。 袁谭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此时已然是恼羞成怒,脖子一硬,吼了声:“辛评!你不求情便不求情,何必出言污辱,就凭你这句话,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曹操吸了口气,觉得有些累了,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拖出去,砍了吧。” 袁谭被俩卫兵倒拖着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句:“许攸!我先走一步,在地府给你占个好位置!给你占个好位置,给你占个好……” 声音渐远,许攸已经蒙圈了,越想越不对劲儿,你妹的袁谭,辛评骂你那么难听,你不给他占位置,给我占什么?占你妹呀! 接下来曹操论功行赏,曹操说破南皮许攸是首功一件,但许攸觉得自己的功劳绝不止一件,钱什么的无所谓,得抽空再提提别部司马府的事情,没有爱巢哪来的爱情,后世你要说没房,人家姑娘都不带鸟你的,甭管你欠了几屁股债,能弄个首付住进去,你就是小区最靓的仔,房奴不房奴的,谁在乎啊。 张三被赏了不少钱,说要还许攸借给他的钱,许攸坚决不要,然后就留他在身边了,如此有情有义之人,当个小兵可惜了,留在身边跑跑腿多好,从此许攸也算是有小弟的人了。 曹仁的大军赶到了,但是曹仁自从进了南皮城,就没怎么笑过,还扬言说再也不领大军了,一定要当先锋,这回没赶上立功,全是被许攸害的。 许攸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儿像袁术一样,呕血二两而亡。 上午,天气晴。 许攸得闲在屋里正看着书,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老许!老许啊,在家吗?”张郃跟张辽一块儿,没敲门就进来了。 这一点让许攸不太开心,见张郃乐呵呵的,立马将脸板了板,道:“虽然说这家是临时的,你们进来,好歹敲一下门,比进自己家都熟,没读过《礼记》?” 张郃仍然是乐呵呵的,道:“哎呀,老许呀,谁读礼记啊,我们都是读孙子兵法的,不过话说回来了,老许你倒挺让人羡慕的。” 许攸眨么几下眼睛,道:“羡慕什么?别部司马府我都要不到,有什么羡慕的?” “什么别部司马府啊,地府都有人给你占位置了,这不让人羡慕吗?” 张辽呵呵一笑,一本正经的道:“不得不说,这一点确实让人羡慕。” 许攸把脸一板,道:“又揶揄我是不是?还没完了,你俩少在这里扯几把蛋,来我这里到底什么事?” 张郃这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叹息一声,道:“哎,走吧,丞相召见,根据我最新的小道消息,丞相正在发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第46章 貔貅 许攸一愣,像被人在后脑勺上拍了一砖,莫不是高干反了吧? 想到这里,许攸在旁边的书架上翻出了黄历,一看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忌外出,诸事不宜。 看完后马上对二张道:“二位,黄历上说今日忌外出啊。” 张郃乐呵呵的道:“老许,别扯了,你又不娶亲,看什么黄历?走吧,去晚了小心丞相打你屁股。” 许攸又望了一眼今天的日子,松了口气,道:“走吧,我估计是并州出事了。” 张郃道:“你的意思是高干反了?真应了你那个摸什么都变绿?” 许攸白了张郃一眼,道:“就记住摸了你,是墨菲定律。” 张郃眨么几下眼睛,道:“不应该呀,我觉得不像是这事,有小道消息称是张鲁攻长安了,不如咱们赌一把,我赌不是高干反了。” 许攸直接斩钉截铁的道:“不赌。” 说罢就加快了脚步,整天就知道赌,赌你妹呀。 “来来来,文远,他不赌咱俩赌,你觉得是不是高干反了?” “好,咱们赌。” 许攸望了一眼张辽的下巴,肿果然消下去了,恢复如初了,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啊,马上走过来提醒张辽:“文远,别跟他赌,有这功夫多琢磨琢磨兵法,他不香吗?” 张郃有些不高兴了,马上道:“老许,这你就管得太宽了吧?你不赌也不让人家赌?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赢了人家五百钱,你就收手不赌了,哪有你这样的人,只进不出,你当貔貅算啦。” 你妹,你才貔貅呢,照你这么说,老子非把五百钱重新输给你才行呗?老子就不跟你赌,永远赢你五百钱,你就记一辈子吧,输不起你还老喜欢赌。 想罢,加快了脚步,不理这俩赌鬼。 还好今天是初一,模以次数已经恢复了,不然见曹老板必是凶多吉少,别看自己立了这么多功劳,曹老板说要整你,也是分分钟的事。 必须得提前模拟一下,这回有曹仁在,再配上许褚这王八蛋,自己去议事堂就好不了,于是调出系统,在搜索框内输入:到议事堂后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刻钟后,你将到达议事堂,你们仨是最后到的,曹操只瞪了你一眼,没有瞪张郃与张辽。】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一刻钟后,曹操黑着个脸宣布了一件事,高干反了!】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二刻钟后,曹操黑着脸说出了高干反的原因,是因为杀了袁谭。】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三刻钟后,曹操瞪了你一眼,说要不是你主张杀袁谭,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你,成功成了背锅侠。】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四刻钟后,曹仁蹦出来充大头,说当时他没在,他若在的话,无论如何不会主张杀袁谭,应该软禁起来备用。同时曹仁主张将你杀掉,人头交于高干,以泄高干心头之怒,好让高干继续臣服。】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五刻钟后,曹操踌躇再三,觉得你虽言语有失,却屡立战功,罪不至死,遂命人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一刻钟又十五分之九刻钟后,你被杖责而死,执杖的二人受曹仁之托,下了死手。报告称你肾虚多病,不受其罚,气绝身亡。】 【两刻钟后,曹操装作伤心之样,让人将你埋葬,没有棺椁,裸埋,坟堆前立一木板,许攸之坟位。】 【本次模以结束,本月剩余模以次数2.】 【你在本次模以中,领悟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重要意义,获得‘明修战道’十级属性(满级十级),可调动一千兵,在六天内修一条宽一丈,长百里的战道。】 【你智力+1,当前智力85。】 【你武力+1,当前武力67。】 【你情商+1,当前情商51。】 【你威望+1,当前威望19。】 你妹的曹仁,老子就跟你这么大的仇?砍了老子的头去巴结高干,你脑袋让驴踢了吧? 关键是执杖的二人把老子打死,曹老板你就不问罪?这能说服天下人吗?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为了避免被打死,还得想个办法,在曹营可以说是步步危机,真不知道为何还要留在这里,但貌似也没地方去,就自己坑死主子的名声,也就只能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待了。 许攸不是没分析过,西川刘璋,汉中张鲁,这俩地方貌似可以去,只不过这俩货的昏庸程度,比袁绍有过之而无不及,去了之后自己也不会被重用,还得被本地派排斥。 荆州刘表就别提了,蔡氏说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南的家伙,用四川话说就是耙耳朵。 孙权那里也不能去,人家那里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你去了干吗?是抢周瑜的饭碗,还是抢张昭的饭碗? 士燮那里就更不能去了,南越之地去了就是受罪,鸟不拉屎兔子不搭窝的地方,你去了干吗?不过在后世的确是好地方,中国一线城市。 所以许攸只有待在曹操这里,混得个三世老臣,能够寿终正寝就万事大吉了。 这回的情况跟上回不一样,从模拟的情景可以看出,自己跟二张去的是最晚的,也就是说,曹仁很可能提前在背后捅刀子了,再像上次跟曹操打预防针是不可能了。 偶一回头,看到二张仍在说着关于赌博的事情,觉得这俩现在是自己的队友,队友从来都不是拿来坑的,而是拿来帮自己的,于是放慢脚步,待二张过来之后,立马与他们保持一样的速度,道:“二位,如果真是高干反的话,我估摸着曹仁会阴我,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求情,如遇特殊情况,还可能要动手。” 张郃一愣,道:“动手?老许啊,你让我们打曹仁?” 许攸道:“并不是这个意思,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反正曹仁一定会阴我,这一回我必须得反抗了。” 张辽道:“事情没那么严重吧?高干若真的反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提醒丞相,高干可能会反吗?还说了个摸什么一定会绿的话。” “事事难料啊,凡事必须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许攸道,他已经放弃跟他们纠正墨菲定律了,摸什么都绿就摸什么都绿吧,只要头不绿,意思知道就行了。 一刻钟之后,许攸与二张到了议事堂,果然跟模拟的一样,曹操先白了许攸一眼,然就说高干反了,屯兵壶关,紧接着就埋怨起许攸来了。 曹仁当即蹦出来充大头:“丞相,都怪末将没在身边,以至于丞相被许攸误导,末将若在,绝不会同意杀袁谭,说到底高干反的罪魁祸首,是许攸,是他提了个错误的建议,以至丞相误杀袁谭,末将建议,将许攸拖出去人头砍下,送于并州,以泄高干胸中之怒火,这样他或许仍然会为丞相效力。” 张郃听到这里,直接傻眼了,倒不是他赌输了傻眼,而是他觉得许攸真乃神人也,他说曹仁要阴他,曹仁就真的阴他了,这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 只是接下来,许攸该怎么应对呢? 第47章 ko许褚 许攸直接愤怒的指着曹仁的鼻子,道:“王八蛋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曹仁猛一惊,道:“呀?反了你啦,敢拿手指我,我说把你头砍下,送给高干,怎么啦!?” “砰!” “我曰你祖宗!” 许攸闪电般的一拳击中曹仁面门。 这一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万没想到许攸居然敢动手。 曹仁“啊呀!”一声惨呼,捂着脸只犹豫了一下,便也顾不得疼了,大喝一声:“许攸!我今天要宰了你!” 说话间曹仁已然是火星喷头,直接出拳打许攸。 提前有了准备,自然没那么容易被打到,许攸打曹仁那一拳,鬼都想不到,老子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你丫只有白挨的份儿。 一时间二人扭打在一起,其他人皆及时的闪的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是君子就更不能立危墙之下了。 曹操怒火中烧,议事堂内打架斗殴,成何体统,迅速的转过脸来对许褚道:“去将他们拉开!” “诺。”许褚嘴角微微上扬,满脸得色的上来拉架,但是这家伙只拉许攸不拉曹仁,许攸双手被许褚拉着,曹仁一拳就打在他胸口了,这一拳打得他几乎背过气去,太他妈疼了,顿时觉察出来许褚这王八蛋使坏,情急之下向张辽与张郃求救。 二张自然看出了猫腻,互换眼色之后,也上来拉架,“哎呀,有话好说,动什么手呀。” 二张直接拉住了曹仁,许攸瞅准时机,一脚踹到曹仁大腿根部,这家伙立马就是嗷嗷一阵鬼叫,鬼叫之后拼命的挣脱要打许攸。 许攸也拼命挣脱许褚的控制,场面顿时限入了混乱。 张辽趁机出黑拳暗算了曹仁,砰砰砰往肋骨上猛锤,许攸趁着乱也往许褚面门上揍了两拳,许褚恼羞成怒,也开始出拳,拉架的人瞬间全变成了打架的人。 议事堂内乱成一锅粥,跟斗牛场一样,曹操最后直接“啪!”的一声拍在帅案上,大喝一声:“都住手!” 一时间议事堂内恢复平静,四个人互拽着衣服,跟农村泼妇撕逼大战的姿态差不多,每个人的发型都乱了,要说脸上不挂彩都没人信。 几乎是同时,众人缓缓的松开了手,许攸回望了一眼许褚,发现他俩眼睛成了熊猫眼了,还得是自己刚才那两拳,偷袭得及时,一拳打黑一只眼,嘿嘿,老子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王八蛋,我早说了要ko你的,敢在我这里耍阴招,以后有你苦头吃。 正得意着呢,许攸就觉得下巴、胸口都有些微疼,就知道刚才也中招了,没办法,这叫打敌十拳,中敌一拳。 曹仁早已是鼻青脸肿了,估计张辽挟私报复了,二人早就卯上啦,不好明着动手,只好借今天拉架的时候下黑手了。 曹操看完许褚的脸后,满脸的不可思议,叫你拉架,怎么把自己给拉伤了,你武艺也不弱啊,怎么中的招? 许褚见曹操望自己,怪不好意思的摸着俩黑肿的眼圈儿,然后嘶嘶的叫疼。刚才场面混乱,也不知道是谁打得自己,反正不是张郃就是许攸,不是许攸就是张辽,就这三人,早晚得还回来。 曹仁站回原位后,接茬儿道:“丞相,许攸本就该杀,现在又扰乱议事堂,罪加一等,请丞相下令斩杀许攸!” 许攸也不甘示弱道:“丞相,扰乱议事堂的根由在曹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想把在下这屡立奇功的忠臣给杀了,实在是灭绝人性,天理不容,依在下之见,当把曹仁拉出去斩首,别忘了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上回立的军令状还没兑现呢,居然还敢蹦出来弹劾他人,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曹仁听到这儿,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牙齿格格的响着,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怪叫,“你……”只重复的说着你,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曹操知道曹仁说不过许攸,并且这一回四个人全部参加斗殴了,法不责众,曹操也不打算追究了,讨伐高干要紧,于是道:“行了,刚才的事就此作罢,下面谈谈讨伐高干,谁为先锋的事。” 曹仁想也没想,用抢孝帽子的速度拱手道:“丞相,末将愿为先锋,这一回谁敢跟我抢,我就跟他拼命!” 说罢,曹仁还十分霸气的瞪了二张与许攸一眼。 许攸连鸟也没鸟他,目视前方,不打算开口了,这一回老子还真就不跟你抢了。 二张互看一眼,见许攸不语,也就不说话了,无论如何,许攸的脑子比他们好使,他不说话,自然有理由,下去之后问问便是。 许攸又看到了曹操不安的表情,仿佛自己不跟曹仁抢,曹老板很不高兴,这回估计又在他意料之外了,所以曹操哼笑一声,问许攸:“子远,怎么了,这一回讨伐壶关,你不跟曹仁抢这个先锋了?” 许攸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道:“不不不,我可不敢跟他抢,他都放狠话了,谁抢他就跟谁拼命,我可不想让人揍死,就刚才他把我打得够呛,到现在胸口下面第三根肋骨还疼着呢。” 说着话,许攸就偷瞄了一眼曹仁,这家伙虽脸上是得胜者的姿态,两腿却并不拢了,自己那一脚确实踹到了正点上,这一点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曹操满脸不悦的吸了口气,没再理许攸,而是望向了张辽与张郃:“你二位也不想当先锋了?” 二张同样把头摇得波浪鼓一样。 曹操怪笑一声,道:“这倒是奇怪了,你们都怕曹仁跟你拼命?” 二张点头。 曹操又吸了口气,将眸光望向了曹仁:“你确定要当这个先锋了?” 许攸瞄了一眼曹仁,见他表情复杂,大概在想这回难道又是坑?但是很快,曹仁就把脖子硬了硬,抬起头来,道:“不错,这一回没人跟末将抢,末将稳坐先锋!并且一定会活捉高干,活捉高干!” 许攸有点儿想笑,你活捉高干,就活捉高干,对着老子吼什么,老子又没挡着你。 散会的时候,许攸看到曹老板表情复杂的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又成功的把曹仁给坑了。 许攸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抢先锋不对,不抢也不对,总之一出事,就找老子背锅呗? 哼,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总有一天,老子会把背过的锅全部还回去,老虎虽然在打盹儿,但醒了之后,一定会发威的! 往回走的时候,张郃就满脸奇怪的问许攸:“老许,奇了怪了,这回你又不抢先锋了,难道真是因为怕曹仁跟你拼命?” 许攸眼中带笑的反问道:“你觉得呢老郃?” 第48章 好消息 “老郃?”张郃愣了一下,道:“你不该叫我老张吗?” 许攸道:“你与张辽都姓张,叫老张不合适。” 张郃悄悄的望了一眼张辽,问许攸:“那你叫张辽该不会叫老辽吧?” 许攸白了一眼张郃,要按张郃这么说,后面把张绣拉过来,岂不是要叫他老绣? 反正许攸觉得挺别扭的,于是对张郃道:“儁义,别扯几把蛋了,实话告诉你,这回我不跟曹仁抢的原因,是因为高干绝不像袁谭与袁尚这么好对付,我虽对他俩的性格了如指掌,却对高干不甚了解,并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攻打高干仍有难度,至少先锋想活捉高干,几乎不可能。” 张辽道:“此话怎么讲?” 许攸道:“目前的情况来看,高干绝对是块硬骨头,你们想一想,夏候惇不是在并州吗?如果他能搞定高干的话,还用写信向丞相求救吗?并且我听最新的小道消息说,夏候惇右眼也差点儿中一箭。” 张郃眨么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道:“他左眼中箭之后,拔出来就把眼珠吃了,右眼中箭之后,他会不会也吃了?” “估计不会。” “为什么?” 许攸道:“哪那么多为什么,自己想吧,反正连夏候惇都弄不过高干,曹仁凭三千先锋,就想活捉高干,我看他是大蒜吃多了。” 张辽道:“大蒜吃多了是什么意思?” “好大的口气。” 二张互看一眼,觉得有理,大蒜这东西自从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之后,颇受国人喜爱,就是吃完之后去醉香楼的时候,人家姑娘不让亲,张郃霸王硬上弓,把一个姑娘给亲yue了。 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少年仍然在练习驭剑之术,倚天剑三个字,许攸清晰可见,看到少年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许攸都一阵着急,他仍然走不出那片密林。 许攸惊醒之后,已经是午后了,之前这梦只在夜间出现,最近午睡也开始做这梦了。 许攸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下蛊了,难道真有传说中的恶梦缠身?那少年到底是谁,那密林是什么地方,少年为什么要练习驭剑? 许攸觉得头很疼,只在玄幻小说出现的情节,居然在他身上上演了,到底怎么一回事,自己穿越的可是东汉,不是异界大陆,整这一处到底要干吗? 许攸洗了把脸让自己尽量清醒,然后又喝了杯茶提了提神,想看会儿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当世唯一有玄幻色彩的人物,便是左慈了,上回听到张辽提过,不妨去找他聊聊天,就算没有收获,至少聊聊这个人,心里会踏实一些。 曹仁的先锋部队定在明日出发,大部队自然要晚一些,因为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粮草必须先行,还有就是南皮留守的问题,到底谁合适? 许攸到张辽的住处之后,分宾主落座,觉得这独家小院比自己那里强多了,连大门上的红漆都是新刷的,光是倒茶的丫环,都比自己那里的漂亮,屁股虽然也不大吧,但是人家山大峰大,看得许攸都有点儿流口水了,眼珠都不带转的,都说军营三年,母猪赛貂蝉,这才仨月,自己就有点儿把持不住了。 “子远,瞎看什么呢?找在下何事?”张辽觉得许攸有点儿过分,你家里不是有丫环吗?盯着我家的看什么?难道别人家的丫环都好看? 许攸一些想入非非的想法,被张辽给打断了,立马就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是坐怀不乱真君子,怎么能盯着人家丫环看呢,真是太混球了。 “文远,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左慈,这个人你见过吗?” 张辽听后,踌躇好一会儿,道:“其实吧,这个人我是不愿提起的,孔夫子说了,敬鬼神而远之,我总觉得左慈不是神就是鬼,无论他是神还是鬼,都很可怕,反正提起此人,我晚上肯定会做恶梦,现在不想提也提了,那就给你说说吧。” 许攸道:“在下愿闻其详。” 张辽将眸光望向门外,又望向天空中的一朵缓缓飘动的白云,道:“记得……那是建安五年的第一场雪,比建安四年来得稍晚了一些……” “噗——”许攸正往嘴里送茶,听到这里,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什么情况?张辽也会这歌词?难道他是…… “怎么了子远?” “没事,茶有点儿烫,刚才烧嘴了,你继续,呵呵。”许攸抹了把嘴,正了正身子,打算认真听下去,在张辽把话说完之前,他不打算再喝茶了。 张辽又将深邃的目光投向门外的天空,接着道:“那时候云长兄初降丞相,我们常常促膝夜谈,丞相对他可不薄啊,上马一钉金,下马一钉银,赏美女,封汉寿亭候,哪成想最后他还是跑了,真不知道刘备那卖鞋的汉子,有什么好的?现在听说在荆州,被刘表的小娘子挤兑得都快待不下去了,关羽这人本事是有,就是跟错了主子呀!” 张辽说着话,直拍大腿,替关羽惋惜,许攸眨么着眼睛,你妹呀张辽,我问你左慈,你跟我说关羽,癔症了吧你? “文远,咱不聊关羽,聊左慈,知道关羽是你老乡,但人各有志,不必纠结,快说说左慈。” 张辽叹息一声,道:“不好意思,在下想起了陈年往事,不免有感而发,其实左慈没什么说的,我们见他之时,他自称五百零二岁,身高七尺有余,大概跟张角是同一师门,同属道教,身穿八卦服,手持桃木剑,他手中的桃木剑,可开山,削铁如泥,会幻化之术,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变成一只羊,又变成人的,最后听人说驾鹤升天而去。” 许攸沉思片刻,问道:“左慈驾鹤升天的方向是哪边?” 张辽摸着后脑勺,半天才道:“好像是西边。” 许攸眨么几下眼,道:“要这么说,左慈该不是道教中人,而佛教中人啊,佛教才讲究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张辽道:“这我就不太懂了。” 许攸这时想起了洛阳的白马寺,于是问张辽:“文远,你去过白马寺没有?” “我又不信佛,去那地方干吗?” “谁说不信佛就不能去的?有空我得去拜拜佛,求观世音菩萨赐我一段好姻缘。” 正在这时,张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了:“老许,老许呀,你在不在啊?” 张郃本来是去了许攸的家,可惜扑了个空,听张三说许攸来了张辽这里,他才又来的。 许攸见张郃仍然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马上就打趣道:“儁义啊,你没搞错吧,这可是文远的家,你没进门就喊我的名字,这合适吗?” 张郃笑道:“这些次要的事情就别说了,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第49章 模拟器升级 “哈哈,据最新的小道消息说,丞相要封你做南皮太守,惊不惊喜?” 许攸瞧张郃这货,脸都笑成一朵花了,封我做太守,又不是封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但许攸总觉得这事不大可能,自己可是屡立奇功啊,没有自己在身边,曹操还能打胜仗吗?能攻下壶关吗? “儁义,你这小道消息靠谱吗?” 被许攸这一反问,张郃还急眼了,脸刷的一下就黑了,瞪着许攸道:“你居然怀疑我的小道消息,这样吧,咱们赌一把,人头什么的就不赌了,太血腥,咱们加大筹码,就赌一万钱,怎么样?看看我这小道消息准不准!” 许攸冷眼瞧着张郃,这货说话的时候还一蹦一蹦的,看来非常生气,但是你一生气就加大赌注,这是不理智的行为,别信赌场老板的话,什么要想富,下重注,全是鬼话,又想拉我下水,不就是赢了你五百钱吗?真记一辈子? 还什么人头什么的就不赌了,你丫吓唬谁呢?真赌人头说不定我还就跟你赌了,想到这里,许攸便嘿嘿一笑,道:“儁义,别赌了,我信,我信你的小道消息还不行吗?” 张郃听许攸不赌了,满脸的失望之色,最后苦着脸对许攸道:“子远,求求你啦,再跟我赌一回吧,不赌也可以,你把赢我的五百钱还我,每天晚上想到输给你五百钱,我都睡不着觉啊。” 你妹呀,输不起你就别赌嘛,既然赌了就得愿赌服输,瞧你那德行,还有没有点儿大将风范了? “儁义啊,人们常说,丞相肚里能撑船,将军头上能跑马,就是说的为相为将者肚量大,你身为一个将军,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呢?你头上别说跑马啦,我看连蚂蚁都不能跑。” “子远,别说头上跑马了,就是跑牛都行啊,关键是你这赢了就不赌,弄得我心里咯得慌,你要跟我赌的话,我还觉得有希望把那五百钱赢回来,你老不赌,我就觉得那钱永远也回不来了。” 许攸白了一眼张郃,道:“儁义,这样吧,等我成亲的时候,你这五百钱就算是随礼了,到时候不用再出钱了,可以吧?行了,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咱们明天议事堂见。” 许攸见张郃眉头深锁,暂时没反应过来,就麻溜的出了张辽的家。 张辽见许攸走后多大一会儿,张郃仍然在发愣,拿手在他面前虚晃几下,道:“儁义,你没事吧?子远说的貌似也可以。” 张郃望了一眼张辽,黑着脸道:“可以个屁,他成亲的时候,我就没想过给他随礼。” 张辽:“……” 许攸往回走的时候,就在认真的想这事,当南皮太守?这他爷爷的也太突然了,曹老板现在是用人之际,会把老子支在这里当太守? 如果张郃说的是真的,这事就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一定是有人进了谗言,曹仁、郭嘉、荀彧都有可能。 曹仁就就用说了,冤家路窄。 郭荀二人也有可能,现在自己功多抢饭碗了,不知道是不是遭这两位妒忌了。 倒不是老子不愿当太守,就是这地方不太行,把我安排在洛阳,长安,许昌,这些地方倒可以接受。 安排在河北这些地方,等大军走了之后,老子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害死了袁绍,害死了袁谭,难保有刁民想害我啊。 别看袁绍好谋无断,赏罚不明,妇仁之仁,对百姓还是不错的,他死后河北百姓无不如丧至亲,十里长巷,无不挥泪,不得不说,袁绍虽不是一个好的军事家,却是一个好的冀州牧。 无论如何,光凭这一点,百姓之中定然有置许攸于死地者。 许攸觉得这南皮太守当不得,张郃的小道消息,到底准不准,还得模拟器确认一下,于是调出系统,在搜索框里输入:明日议事堂情景模拟。 【叮!检测到宿主‘明修战道’属性已达满级(十级)属性,现在模拟器进行升级,请稍等……10%……30%……100%】 【叮,升级完成,加载完成!】 【宿主需知,升级后的系统已移除免费模拟功能,将不再限制模拟次数,每次模拟需花费模拟币1个(注:模拟币是当前模拟器中唯一的货币单位,用途极广。)宿主当前模拟币余额为20个(升级后赠送),另外,系统升级前所剩余的免费模拟次数保留,目前宿主剩余免费次数:1次。】 许攸一愣,不对呀,升级前我不是剩两次模拟次数的吗?难道升级用了我一次模拟次数?不过这都是次要的,现在自己有二十个模拟币,够模拟二十次了,升级比不升级强啊,想到这儿接着往下看:‘ 【宿主须知:升级后的模拟器增加了“系统商城”、“天气预测”、“我的余币”三大功能,具体使用方法请宿主自行探索。】 【宿主须知:每次模拟完若有所领悟,可奖励模拟币10点。】 【祸宿主模以愉快。】 系统声落,许攸面前的虚拟光屏上,出现了四个人性化的方形图标。 【我的属性】【系统商城】【天气预测】【我的余币】图标一闪一闪的,就等着自己点呢。 许攸意念点了下系统商城,想看看里面卖的什么鬼,有没有老婆这种东西卖,老婆无论在当世还是在后世,都是刚需。 点了一下之后,随着图标一闪,就进入了下一个页面,是个九宫格的画面,每一格里面都有一样东西,现在只有第一排第一个物品是亮着的,可以看到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其余八个格子,全是灰色的,还带个锁,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竟如此保密,还锁起来,名称也不显示,太他妈抠门了。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那二十个模拟币,就能买第一个东西,仔细一看: 【延寿丹】:价格——20模拟币。 用途:可延长将死之人一年寿命,无论是生病或是重伤,又或者死后不超过十二个时辰,使用后皆能延寿一年。】 这玩意儿的确是好东西啊,结合自己这种随时被杀的处境,准备一个的确不多,有备无患嘛。 但是, 自己若真买了,就没有存款了呀,许攸可不喜欢没有存款的感觉,在后世他可是个很会为人生规划的人,一般是做半年工,歇半年的,等到兜里还剩两千块钱的时候,一定会去找工作的,这就叫做有备无患。 当许攸返回系统商城主界面,再点开【天气预测】功能的时候,直接就傻眼了! 第50章 要你何用? 天气预测功能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选项:【预测近十五天天气状况。】一看售价,1000模拟币。 你丫的干脆去抢算啦,这功能本来就是鸡肋,天气预测谁还不会啊,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燕子飞低要下雨,母猪搭窝要下雪,蚂蚁搬家……,反正老子舅老爷就能预测天气,腰一疼他就知道要下雨了。 还十五天天气状况,卫星都拿不准,你丫的系统就能拿得准? 许攸直接点了返回,本以为天气预测这功能,是白瞟的,原来死贵,鬼才用呢。 点击【我的余币】看了看,余额果然是20模拟币。 当下还得干正事,于是在搜索框再次输入:明日议事堂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天后,你受邀来到议事堂,曹操宣布让你当南皮太守,总管南皮一切政务,军事方面由辛评全权负责,你见不能掌兵,心里慌了,本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理念,你提出了抗议,只可惜抗议无效。】 【两天后,曹操率大军向壶关进发,留你镇守南皮。】 【十天后,你发现南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并没有刁民想害你。】 【十五天后,你觉得现在有钱又有权,生活乐无边,骑马去游玩,在野外被一帮刺客乱箭射中,你身中三十九箭,卒。侍从张三替你挡箭,身中八十九箭,卒。】 【本次模拟结束,消耗1模拟币,当前剩余模拟币19.】 【你在本次模拟中,没有领悟,所以无任何奖励。】 what?! 许攸看到这里,好悬没趴地上去,你丫的系统坑爹是不是?你说老子没领悟,就没领悟吗?我怎么觉得有领悟呢? 比如说要时刻保持警惕,时刻给自己敲警钟,在河北这地方,松懈不得,出门要带八百刀斧手,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些可都是领悟啊,说老子没领悟,你妹呀! 许攸仔细想想,没领悟就没领悟吧,换个角度想,自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不错,可以提前做点儿准备,当太守是不可能当太守的,明天得想好应对之策,必须得跟着大军走,留在南皮,无异于自杀。 回到家之后,吃过午饭,趁着丫环小红洗盘洗碗的空,许攸把张三叫了过来,准备吹一会儿牛逼,问道:“三儿呀,你娶亲了没?” 张三呵呵一笑,恭敬的答道:“回许大人的话,小的在老家涿郡,有一房丑妻,俩儿子,母亲常对小的说,要知恩图报,还说要见见你,让我俩儿子,认你当义父呢。” 许攸道:“呵呵,举手之劳嘛,只要令堂身体无恙就好了。” 听到‘义父’二字,许攸就禁不住想起了吕布,但是听到‘涿郡’二字,他就想起了屠夫,现在屠夫一伙儿人正在刘表那里混饭吃。 反正混饭始终要看人脸色的,想来刘备这卖鞋的汉子,脸皮可不是一般厚,他可是百年不遇的厚脸皮,换了多少饭盆子了,公孙瓒,吕布,曹操,袁绍,刘表。 现在在刘表这里混饭吃吧,刘备还话多,他不但耳朵大,嘴也大,对刘表说什么不能废长立幼,让蔡夫人这个小娘子偷听到了,恨得花枝乱颤,骂刘备这个挨千刀的,我儿刘琮得罪你个大耳贼了吗?凭什么不能废长立幼? 不过, 很快刘备的腰板就要硬起来了,因为诸葛亮就要出山了,就是明年……等等,许攸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郭嘉不死,卧龙不出! 也就是说,明年郭嘉就要挂了? 许攸觉得郭嘉还真是,身体从来就没好过,皮肤的颜色都是蜡黄色的,整天一副病歪歪的模样,最近身体越发的瘦了,一阵台风就能把他给卷跑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郭嘉虽死,仍有许攸,将来赤壁大战,绝不可能让诸葛亮借来东风的,火攻的话,他们只能烧了自己! 议事堂内。 许攸与众人来到了议事堂内,曹操眼睛眨呀眨的,眨半天不说话,许攸也不知道曹老板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想封我南皮太守,这家伙不好意思开口? 也不对呀,曹老板何时不好意思过? 终于,又等了一会儿,曹操开口了:“诸位,本丞相思来想去,南皮城得选一个可靠的人留守。” 曹操说到这里,眼睛不停的在站着的人身上梭巡着,现在议事堂站的人,搬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曹仁已经领着先锋走了,就不用算了,总共剩的不到十个人。 也不知道曹操在看什么,难道选谁做南皮太守,不是早就定了的吗?你丫的赶紧说出来啊,老子都等着应对呢,不就是让老子当南皮太守吗?你就这么难说出口?让老子当南皮太守,你好借河北人对老子的恨,干掉老子,这就是你曹阿瞒的终极目的,难道老子还猜不出来吗? 终于,曹操又开口了,说实话,曹操今天说话有点儿扭扭捏捏的,没有了之前说话的那种干脆利落,这让许攸很不安,难道事情有变? “诸位,本相思来想去,让郭嘉留下来当南皮太守,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许攸听曹操这么一说,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什么个情况?不是说让老子当吗?怎么让郭嘉当去了,难道模拟情景不准? 正在许攸与众人纳闷之际,曹操又奇迹般的把眼睛转到了许攸身上,道:“子远,这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看你妹呀,许攸每次听曹操这么问,都会想起狄胖胖来,不过人家狄胖胖是问李元芳问题,而曹操是给许攸挖坑,简直太苦逼了。 许攸还能怎么说?不当南皮太守,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于是道:“丞相,在下觉得如此甚好,奉孝才思过人,颇有韬略,定能治理得好南皮。” 曹操呵呵一笑,高兴的搓着膝盖骨,道:“是吗,如果让子远你治理南皮的话,你能不能治理好?” 许攸一愣,你妹的曹阿瞒,到底还是绕到老子身上了,合着你刚才那些话,全是卖关子啊,不过既然你说出让郭嘉当了,我绝对不当的,于是道:“丞相,在下与郭奉孝比,自然是天壤地别,无论从政治能力,还是军事能力,在下都不如奉孝,所以说在下治理不好南皮。” 曹操听到这里,脸刷的一下就黑了,道:“既然你连一个小小的南皮都治理不好,那本相要你何用?” 第51章 驴 曹操黑着脸,刚把话说完,许攸就看到许褚用抢孝帽子速度握住了刀把,心想王八蛋,握刀干什么?想砍我是不是?你妹的,我早晚再ko你,让你挨打都找不到原因,熊猫眼刚一消,你就又开始得瑟了。 摞下许褚不理,许攸面对曹老板的黑脸反问,也是提前有了准备的,要不然就白瞎了模拟器了。 “丞相,在下自问对敌能力有余,然治理能力不足,再者来说,在下在袁营待过十余年,对高干虽说不是太了解,但总比夏候惇与曹仁等人要了解的多,所以破高干非在下莫属。” 曹操听罢怪笑两声,耸了耸肩道:“还非你莫属,敢说这话,谁给你的勇气?哼,你除了会点儿引蛇出洞的小技俩,还会什么?不是苦肉计,就是苦肉计的,今天打肿脸,明天打掉牙的,往一个火坑里跳两次,也就袁谭那蠢货才会上你的当! 实不相瞒, 曹仁也颇懂兵法与阵法,尤其是八门金锁阵,颇得本相真传,你就瞧好吧,这一回他必定活捉高干,他对自己有信心,我对他更有信心!” 曹操连说两个有信心,眼神闪烁,肢体乱动,双手无处安放,如果按照读心术的解读,这是极度没有信心的表现,越说自己有信心,就越没有信心,这就跟喝醉酒的人是一样一样的,越说自己没醉,他就醉得越狠。 许攸知道,这时候就得给曹操找坡下驴了,不然曹操一瞪眼,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于是道:“丞相言之有理,说实在的,在下也对曹仁有信心,但有一点是值得承认的,那就是战事瞬息万变,曹仁虽然有对敌能力,但也常常有轻敌之心,再加上他此次急功近利,在下料定他在大军赶到之前,活捉不了高干, 当然, 曹仁若按照丞相的叮嘱行事,必然会立下大功一件,怕就怕他一意孤行,抱着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的态度,那就危险了。” 说一千,道一万,许攸的言外之意,还是曹仁不行,得自己出马,只不过这是一种婉约派的说法,也是曹老板最能接受的说法。 曹操直了直腰,脸上表情渐渐放松了,换了个轻松的姿态,望着许攸道:“子远这一点所言不错,曹仁的确容易骄傲轻敌,那你说说,倘若你跟大军走了,由谁顶替你做南皮太守?本相昨夜彻夜未眠,才想到了你,你是本相的至交,咱俩从小交情莫逆, 本来吧, 本相是想给你谋个闲差,镇守一城的,哪知你不愿意,俗话说君子不强人所难,本相就不强求了,不过,你不做这南皮太守的话,得替本相举荐一位合适的人选,不然还得由你做。” 称自己是君子,也不知是谁给曹老板的勇气,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得赶紧把南皮太守之职甩出去才是正事,于是望了一眼郭嘉,不用说,这家伙绝不可能做南皮太守的,他可是曹老板四大智囊之下,像郭荀程这样的人,曹操到死都得留在身边,说要安排在南皮当太守,鬼都骗不到。 于是,许攸又把眸光望向了张辽,又望了望张郃,俩人满脸的激动之色,一副举荐我,快举荐我的模样,许攸暗暗叹息,俩家伙脑袋让驴踢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有点儿自知之明没有了,咱们都是投降派,给投降派分一座城来守,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你俩懂个甚哪,曹老板让老子当太守,这种交情莫逆的鬼话,你俩也信?这里面危机四伏你们知道吗?若不是有模拟器,老子早死八回来了,俩笨蛋就知道傻笑,你俩也就是占着没得罪过曹操,不然鸟掉了都还感觉不到疼呢。 许攸在议事堂扫了一圈儿,直到看到曹纯之后,终于有了答案,要说这城,还得留给姓曹的,或是姓夏候的,这俩姓有优先权,按照肥水不入外人田的套路,其他姓得往后排,打定主意之后,许攸开口道:“丞相,在下觉得这南皮太守,由曹纯来做,甚为合适。” 曹纯乃是曹仁的亲弟弟,也是曹操的族弟,把城池交给弟弟管,总比交给别人要放心些,所以曹操只思索片刻,便问曹纯:“子和,你可愿做南皮太守?” 曹纯瞪了一眼许攸,才答话:“回丞相话,在下不太愿意,相比较而言,在下更愿意上阵杀敌。” “当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你就暂且镇守南皮,待日后听调。” 曹老板直接下令,任何人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许攸发现曹纯对自己的恨意更强烈了,但是许攸也不在乎了,跟他哥哥曹仁都尿不到一个壶里,也别指望跟他尿到一个壶里了,正好趁着曹仁不在,坑他弟弟一把,反正跟曹仁早就卯上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 三天之后,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壶关进发。 许攸觉得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不会再踏入南皮城了,南皮属青州,等征完高干,青、冀、并三大州就全在曹老板手里了,南皮不可能再有危险,下一步便是回到冀州,为图幽州做准备,由于牵涉到三郡乌丸,幽州之战必将是一场攻艰战。 张三自然跟着走了,至于丫环小红嘛,给她留了点儿钱,让她去找自己心目中的小强去了,又不要人家,许攸就不占着了,有时候倒挺怀念小翠的,性感的屁股够大。 刚走没多远,张辽与张郃就骑马追了上来,与许攸并行,这几天各自忙着整理东西,几人也没空吹水,趁这机会,二张就追上来了。 张郃一追上许攸,就开始埋怨了:“老许,跑那么快干嘛,我怎么发现,你老躲着我呢?是不是怕我?” 怕你?许攸无奈的吸了口气,你张郃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就你那智商,我会怕你?除了赌博和杀敌,你还会什么? “你又不是鬼,我怕你干什么?” “你才鬼呢,说说吧,干什么不当南皮太守?咱们征战沙场为什么?不就是到最后盼着分一地养老,封妻荫子吗?你提前有了封地,干什么推掉呢?用你的话就是傻……傻……傻什么来着?” 许攸白了他一眼,道:“是傻帽!你丫的才傻帽呢,话都记不住,还在这里扯几把蛋,总之你俩听好了,这件事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样。” 张辽觉得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于是眉头紧锁的问许攸:“那是什么样?” 许攸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一头母驴,是刚出生的小母驴,母亲对他说到外面一定要小心,不能仗着自己有四条腿,就在外面瞎蹦跶,但是小母驴不听,终于有一天,他在外面蹦跶的时候,掉坑里了。” 许攸说罢,就用脚碰了碰马肚,那马就加快了速度,把二张甩在了后面。 听了一半故事的二张,也急忙拨马追了上来,张郃有点儿不耐烦了,伸着脖子嚷嚷道:“老许,你跑什么跑,有你这么讲故事的吗?母驴掉坑里之后怎么样了?” 第52章 回首瞪 许攸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还问,掉坑里之后就只有一种结果,摔死了呗!” 张辽摸了摸后脑勺,道:“摔死了,那这坑一定很深吧?” “甭管坑深不深,反正就是摔死啦!” “不对呀老许,这母驴摔死,跟你不当南皮太守,有关系吗?” 许攸直接道:“没关系。” “那你讲这故事的意义是?” “闲着没事,扯几把蛋呗。” 张郃听到这里,满脸的鄙夷之色,示意张辽将马速放慢,道:“文远,别理这个老扯什么鸡蛋的人,咱俩还是接着下注吧,这一回我赌曹仁能活捉高干。” 张辽道:“子远不是断定曹仁活捉不了高干吗?” 张郃望着许攸的背影咧了咧嘴,道:“我还不信这个邪啦,他就能次次对?别忘了,这一回还有一个夏候惇,曹仁与他强强联手,必将活捉高干,夏候惇可是个狠人,眼珠子都敢吃……” …… 已经十天过去了,再有五天就到壶关了,算算时间,曹仁的先锋部队,早就到了壶关了,也就是说,五天内他若攻不下壶关,或是活捉不了高干,就是白忙活一场,到时候先锋部队不立功,在众人面前就抬不起头。 反正许攸若是不立功,一定抬不起头,但是曹仁脸皮厚,可能抬得起头,这些都是次要的,许攸最担心的是,曹仁到时候跑不快就怪头发长,把锅甩到他头上,就又苦逼了。 大军有两万人,俗话说兵到一万就无边无沿了,更不用说两万人了,走起路来地上的土荡起多高,那就跟沙尘暴来了一样,行军多少天,许攸就吃了多少天的土,好不容易灵机一动,弄了块儿麻布将口鼻遮住吧,还被张郃笑话了,说什么自己这一挡,有点儿像刺客,还问荆轲是不是自己祖师爷。 祖师爷你妹呀! 张郃笑话也无所谓,关键是自己走到哪里,士兵都频频回头,自己硬生生成了军队里最靓的仔。 为了不当军队里最靓的仔,许攸还是选择了继续吃土。 秋日虽然早晚不热,但午后的阳光也是很毒的,秋老虎可不是白叫的。 午时大军停下吃饭,许攸选在了一个结实的老树根上坐下,大树底下好乘凉,大树根上好坐人,许攸正吃得起劲儿的时候,曹老板端着饭盆子,晃晃悠悠的就来了。 曹操一屁股坐在了许攸的边上,眼里满是奇怪的笑,往嘴里扒一口饭,就问道:“子远,听张郃说,你祖师爷是荆轲?” 许攸顿时就觉得嘴里的饭嚼不动了,张郃这大嘴巴子,什么都往外说,玩笑开开就得了,你还捅到领导那里去,怕不是又捧臭脚,接臭屁了吧? 瞄了一眼曹操,嘴里似有若无的嚼着饭,道:“丞相,你也取笑我,就是受不了这漫天的沙尘,蒙了一下口鼻,就被张郃给笑话了。” 曹操嘿嘿一笑,接着道:“你怕沙尘怎么不跟我说呢,我马车够大,咱俩同坐也可以。” “能不能我坐里面,你出来骑马?”许攸这话在喉咙里转了转,没敢说出来,望了一眼在旁边握着刀把的许褚,笑呵呵的对曹操道:“若丞相不介意,在下倒是想试试。” 说罢,许攸就看到许褚将刀把握得更紧了,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许攸,好像在说你敢上马车试试,嫌我许褚的刀不够快吗? 许攸就搞不明白了,主子都没意见,你一个丞相身边的哈巴狗,牛什么牛?王八蛋,小心我再ko你! 许攸也就是说说,当然了,曹操也就是说说,领导说话,你要学会听音儿,曹操这种一天变八回脸的人,你敢坐他的马车,可能下来的时候鞋都找不着了。 正在这时,一信兵匆匆而至,到了近前火急火燎的跳下马,扑通一声单膝下跪,手捧书信,对曹操道:“报告丞相,壶关急报!” 曹操先是一愣,后是一笑,将饭盆子放于老树根上,接过由许褚周转过来的书信,还没开始看,便面有得色的对许攸笑道:“一定是曹仁活捉了高干,这一回他与夏候惇联手,再收拾不了一个高干,就该回老家放牛了。” 许攸尽量让自己心态放平,以微笑以回之,趁曹操看信的时候,许攸发现信兵的表情略带哀伤,按照读心术的套路推断,这绝不是好兆头,曹仁很可能没活捉高干,还捅了娄子。 果然不出许攸所料,曹操刚一看完信,直接就从老树根上一滑,“苦痛”一声就坐地上去了,许褚忙上前拉着曹操,满脸担忧的道:“丞相!你这是怎么啦?” 许攸也放下碗来,装作关心至亲一样的拉曹操。 曹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来不及拍屁股上的土,“啪!”的一声,几乎是用出浑身的力气将竹简摔在了地上,大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操摔完竹简还不解气,又迅速的把自己饭盆子端起来,“啪!”一声摔了个稀烂,再愤怒的往老树根上踹了十八脚之后,怒气才稍稍消去一些,然后就回过头来,问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信兵:“曹仁是怎么败的!?” 许攸听到这里,就不厚道的偷偷的松了口气,自己所料果然不错,曹仁立功心切,听到大军将至,怕人笑话,一定会沉不住气胡乱指挥的,自乱阵脚的结果必将以失败告终,没有金钢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轻易不要干,脸疼不说,胖得时间也不长。 信兵这时连抬也不敢抬,小心翼翼的答道:“回丞相的话,曹仁将军闻听大军将至,知道时间不多了,立功心切,所以就跟夏候惇决定夜半袭城,没想到中了埋伏,夏候将军与曹仁将军,皆……皆身中一箭。” “哼!一箭太便宜他们啦,他们怎么不中箭而亡呢,才多少兵马就敢攻城,兵法都读到猪肚子里去啦!” 听到曹操大发雷霆的声音,众人也赶了过来凑热闹,不一会儿大小将军以及谋士就到了近前,曹操愤怒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声音不大不小的道:“三军听令,即刻拔营,全速前进!” 说罢,曹操径直往马车的方向走,走出去多远又回过头来瞪了一眼许攸。 许攸趁着这空隙,正往嘴里扒着饭,看到曹老板一个回首瞪,立马就觉得饭不香了,寻思着这回曹仁之败,又要往老子头上砸榴莲? 不行,刚才曹老板那个回首瞪,实在是太吓人了,得赶紧模拟一下到壶关的情景,好提前做好准备,于是调出系统,在搜索框内输入:到壶关后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第53章 胯 【两天半零一刻钟后,你与大军一块儿到达壶关大营,与曹操一块儿探视夏候惇与曹仁伤情,夏候惇臀下三寸地方中箭,曹仁臀部正中中箭。】 【知道伤情后,曹操仍然震怒,扬言要斩了夏候惇与曹仁。】 【曹仁听说自己要死,又启动了甩锅模式,说这次失败的罪魁祸首在你许攸。】 【已经晋级成背锅侠的你叹息一声,曹操眼神奇怪的望了你一眼,然后让曹仁慢慢说。】 【曹仁得到曹操的准许,便开始侃侃而谈,说他们听到大军将至,心里便一阵捉急,原因是怕你许攸到了之后会嘲笑,为了避免被嘲笑,他们只好铤而走险,选择了袭城,不想却中了埋伏。还说如果没有你许攸的存在,绝不会有此次之败。】 【你听后直接问候曹仁老母,并说曹仁是跑不快怨鞋大,硬不起来怪床软。】 【曹仁气得险些像袁术般呕血二两,即便如此,曹操仍然判定曹仁对你的诬告不成立,兵败之事不怪你,但你刚才大放龌龊之词,有损三军形象,遂杖责三十,以示军威。】 【你本觉得三十军棍要不了命,但你想错了,执杖的是曹仁的心腹,他们打着打着就照头上扪了起来,你被一棍扪晕,又被打了二十下加强棍,卒。】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剩余模拟币19.】 【你在本次模拟情景中,领悟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二级重要竟义,获得‘六级统帅’(满级十级)属性,可单独指挥六千兵作战。】 【你模拟币+10,当前余币29】 【你智力+1,当前智力86】 【你武力+1,当前武力68】 【你情商+1,当前情商52】 【你威望+1,当前威望20】 关掉系统,许攸觉得只要自己被罚,就难逃一死,枪打出头鸟,露头的木头先烂,但你不露头谁又能重用你呢? 夹缝里生存的人,实在是太难了,有些事情你做了不对,不做还不对,总之人家看你不顺眼,你就是在十里外放个屁,都能臭到他。 你妹的曹阿瞒,老子就说曹仁跑不快怨鞋大,硬不起来怪床软怎么啦? 这就有损三军形象?还让不让人说话啦?你丫的强上有夫之妇就不影响形象? 你一个人妻界的形象大使,扯什么几把蛋呢。 现在模拟币有29个,延寿丹似乎可以买了,但自己目前仿佛还不需要,至于明年谁谁要死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既然模拟过情景了,就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吧。 无论是当世还是后世,领导只要一发怒,手底下的人就好不了,曹老板赶路比赶着投胎还急,一天吃一顿饭不说,还星夜兼程,晚上只休息两个时辰,就数着星星赶路了,老虎打盹儿都不止两个时辰。 曹操倒是好,在马车里睡回笼觉,还鼾声如猪,隔着多远许攸就听到了,那叫一个嫉妒啊,如果这时候曹操说让他进马车睡一会儿,他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至于头会不会掉,管它呢,天塌下来也要睡觉啊。 士兵一个个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骑兵在马上,头都是一歪一歪的。 张郃满脸疲惫的拨马追上了许攸,苦着脸对许攸道:“老许呀,你去跟丞相说说,下次休息,时间稍微长一点儿,这赶路也赶得太急了,我这胯都磨得肿了,关键是那地方……” 许攸白了一眼张郃,你丫的有问题怎么不自己去说?怂勇我去说,我一个过了今天,明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的人,你老让我去踩雷,你那地方疼,老子就不疼吗?老子的鸟又不是金钢做的。 “儁义啊,忍忍吧,再有一天就到了,等到了壶关攻下城,就能睡好了,搂着小姨子睡都可以啊。” 张郃下意识的瞅了瞅自己的胯,就现在这情况,还睡小姨子,老妈子估计都睡不动。 张郃放慢了马速,许攸仍然苦逼的保持原速,偶一回头,看到张郃居然下了马,牵着马起跑来了。 呀?老郃就是个天才啊,这方法也被他想到了? 五天的路程,硬生生被曹老板压缩到了两天半,这是曹老板独创的魔鬼行军模式,成功的降低了自己的威望。 到了之后,许攸就看到了两辆敞篷马车上,趴着俩人,隔着多远,曹仁就声音响亮的喊道:“丞相,我二人有伤在身,有失远迎,不便站立行礼,还请丞相恕罪啊!” 许攸看着夏候惇与曹仁现在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二人是不是故意的,脸上仍然留有作战时的黑灰,头发蓬乱如鸡窝,身上的衣服都是带洞的,有一块没一块儿的,露着身上没减下去的肥肉。 不得不说,曹仁还是有些心机的,想利用自己外表的惨状,来勾起曹操的怜悯之心,方法虽然笨了些,但非常有效,连许攸看了都想扔给他一个铜板,他再回一句谢谢老板就完美了。 外面眼多嘴杂,始终不是说话之地,曹操让回营再说。 曹夏二人被抬回床塌上之后,曹操就黑着个脸问二人事情经过。 前面跟模拟的情景是一模一样,许攸就冷静旁观着,静静的听着,也不说话,等到曹仁甩锅的时候,许攸仍然不信邪的说了句:“曹仁,你不能每回都这样啊,我没招你惹你吧?是你自己要当先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吃了败仗,你就怪到我头上,你败的时候我还在多少里外行军呢,你不能老这样,跑不快就怨鞋大,硬不起来你就怪床软啊。” 曹仁一副无赖的模样,道:“哼,我不管,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不会败的,就是怕你嘲笑,我才袭城的!你才硬不起来呢,你全家都硬不起来!” 你妹呀,骂我可以,骂我家人干嘛,早晚弄废你! 正在这时,许攸发现曹操正要动嘴,他只要说了下一句话,自己就要被打加强棍了,于是急忙抢话道:“丞相!虽然这事不赖在下,但在下愿在五天之内,活捉高干!” 曹仁听罢,当即就咧了咧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道:“哼,吹牛也不怕屁股疼,高干若躲在城里五天不出来,我看你怎么活捉!” 曹操倒抽一口凉气,许攸的话不但出乎了他的意料,还高出了他的预判,就这种人手里只要有兵,将来要反你,你可能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也只能且用且看了。 好一会儿,曹操才呵呵的怪笑道:“五天活捉高干,这一回子远打算用什么计谋?不会又是苦肉计吧?” 第54章 我相信你 许攸道:“非是苦肉计,而是哭丧计。” 曹仁一听,忙伸着脖子问道:“哭谁的丧?” 许攸道:“你的。” “你敢!”曹仁把脖子使劲儿的一梗,瞪着许攸道:“我还没死呢,你就哭我的丧,这不晦气人吗?” 曹操沉着气问许攸:“具体怎么做,你且细细道来。” 这就是领导,行不行得先让人家说完,只有那些小娄罗,才会一听完就叽叽喳喳的乱叫。 许攸道:“此次夏候惇与曹仁大败,理应问罪,并且还是死罪,按照主将必罚,副将不问的原则,夏候惇从轻处罚,曹仁必是死罪!” 许攸此话一出,曹仁立刻气血上涌,脖子憋了多粗,道:“许攸!你少血口喷人,这事全怪你,你才是死罪!” 张辽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嘴:“子孝,恕在下多嘴说一句,这许攸说的没错,按照军法,你确是死罪啊。” “啪!”曹仁往床板上响亮的拍了一声,老对头又跑出来添堵了,气得屁股又疼起来了,直接道:“张辽,你最好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子孝你莫要动气,嘿嘿,莫要动气。”张辽看似在道歉,脸都笑抽了,还故意在曹仁面前来悄无声息的晃着屁股,就是欺负曹仁不能下地走路。 许攸看到这一幕,觉得张辽别看平时闷不吭声的,关键时候也挺会得瑟的,这次就是个落井下石的绝妙时机,做为投降派,就该这么整资深派,两大门派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曹仁的脸立刻就变得黑紫了,若不是屁股还疼,许攸觉得他绝对蹦下来揍张辽,这时只能牙齿气得格格发响的道:“张辽,你给我等着,我屁股好了再跟你算总帐!” 许攸这时心里虽在笑,却是装作一副关心曹仁的模样,道:“子孝,你身体有伤,且莫动气呀,不然伤口很容易撕裂的。” 曹仁看到许攸口是心非的关怀,气得就差没背过气去了,直接把脸一甩,道:“许攸!你少在这里装老好人!我曹仁就是死了化成灰,也不用你来操心!” “哎,何必呢,大家都在丞相帐下做事,当万众一心哪。”说着话,就瞄到曹老板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了,万众一心这话,从许攸嘴里说出来,估计曹老板听了都想yue, 于是, 许攸急忙言归正传道:“丞相,在下觉得曹仁必须要死,就算不能真死,也得假死,丞相将曹仁处死之后,他手下士兵纷纷哭丧,胸中对丞相愤愤不平,并选一人诈降高干,说愿与高干理应外合,共捉曹贼……哦不,共捉丞相。” 刚才那一声曹贼,叫得全场震惊,尤其是曹操本人,怒视了许攸好一会儿,最后尬笑两声,道:“呵呵,曹贼就曹贼吧,反正这世上,叫曹贼的又不止你许攸一个,你在背地里经常叫吧?” “是……哦不,从来没叫过,在下用人格担保,绝没有对丞相有丝毫不敬!如果丞相不信,在下可以对天发誓!” “行啦!骂两句又死不了人,本相听你这次之计,除了哭丧计,还有一招诈降之计,上一回是先有苦肉计,再有引蛇出洞之计,你这两计与当年王司徒的连环计,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计是环环相扣的,不得不说,你现在是曹营之中最会用计的人,并且事事出乎本相意料之外,本相自愧不如啊。” 许攸从曹操的话里,听出了功高震主的意味儿,也是,你比领导牛不要紧,你让领导琢磨不透,那你就危险了,没办法,谁叫老子有系统呢,如果不证明自己还有用,老子现在连骨头都化成灰了,现在也就是忍辱负重,一旦有机会,老子必叫你粉身碎骨! 曹仁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的兴奋之色,问曹操:“丞相,倘若许攸此计不成,又当如何?” 曹操猛然一愣,对许攸道:“对呀子远,若此计不成,该如何罚你?” “砍我的头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就别怪本相无情啦。” 你爷爷的爷爷,你什么时候有情过? 事情敲定,许攸几人出了帐篷,张郃满脸疑惑的问许攸:“老许啊,为何曹仁问到如何罚你的时候,比娶了个小妾还兴奋呢?” 许攸回过头来,鄙夷的望了张郃一眼,道:“你真想不通?” 张郃摇头道:“想不通。” 许攸又望了一眼张辽:“你呢文远?” 张辽摇头。 许攸突然发现,有了系统之后,自己智商好像真的高了,明明脑袋随便一转,就能想通的问题,张辽与张郃居然都想不通,别忘了,他俩可是在五子良将之列的。 “其实吧,你们只要学会换位思考,站在曹仁的角度想问题,自然就能想通了,别忘了曹仁可是资深派,又是丞相的族弟,这样双重保险的情况下,丞相会因为一次战争失利杀他吗?别忘了,立军令状那次都没杀他。” 张辽听到这里,试探性的开口道:“子远,我好像有点儿懂了,你的言外之意,应该是没人会相信丞相会杀曹仁,所以诈降之计注定要失败,对不对?” 许攸对张辽竖了竖大拇指,道:“你果然比老郃要聪明些。” 张郃听到这里,把嘴咧得跟蛤蟆一样,道:“老许,你少在这里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实不相瞒,我早想通这个问题了,就是不说出来。” 许攸白了一眼张郃,觉得这货就是个马后炮啊,坏笑一声,接着道:“好吧,既然老郃你这么聪明,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高干到底会不会中计?” 张郃突然一愣,道:“虽然我内心极不愿意相信高干会中计,但我还是会说高干会中计。”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 许攸笑了笑,道:“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张郃直接傻眼了。 下午的时候,曹营之中就高挂白幡了,士兵哭丧之声在营中此起彼伏,许攸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儿,觉得很不错,这些兵比专业的哭丧队儿还会哭,眼泪鼻涕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听张郃说,他得到了小道消息,谁哭得最伤心,到时候有赏。 夜凉如水,秋风阵阵。 许攸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营外一阵嘶杀之声,杂乱的声音里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吼叫:“活捉许攸者赏万金!” 许攸在心里纳了个闷,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啊,按道理说应该活捉曹操才对,怎么会活捉老子呢? 慌乱中整装出帐,两把雪亮的钢刀,刷的一声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许攸抬眼一看,为首的非是旁人,正是高干,这家伙正阴恻恻的笑着,突然就瞪起了眼,怒火万丈的冲许攸大喝一声:“奸贼!你也有今天!” 跟大家解释一下 本来这话是放在章尾的,但是作者的话限制五百字,就只能放这里了。 今天更新有点晚,是因为去接爷爷了,没办法,爸爸兄弟四个,四兄弟轮流照顾爷爷,下个月轮到我家,爸爸被隔离在另一个区回不来,所以就只能我照顾了,爷爷已经87岁了,出了卧室解个手,回房间的时候还要问我往哪里走。 看到这一幕,我几乎傻眼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几个月前轮在我家的时候,爷爷还能自己吃降血压的药,现在都不能自己吃药了,要人往嘴里塞了。 其原因就是在于姑姑把爷爷接走一个月,胡乱喂吃的,牛肉,猪头肉一般吃药是禁忌,因为是发物,无疑是姑姑好心办了坏事,成功又把药物增加了两三种,看到那些堆的高高的药,我就怕,如果摞起来会有半米高,总之老一辈人说不通。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我大概会休息不好,因为爷爷起夜我就要起来搀扶,所以有时候更新会晚些,但尽量保证两更。 最后再说说剧情走向,许攸反曹操是肯定的,安排在赤壁大战前,前面提到要修路的属性,一定会用得到的,这是铺垫,还有曹操为什么给许攸磕头,本来打算尽量快些升级系统,尽量在上架前解释清楚。 但是,由于成绩不好的原因,只能提前上架。 总之明天就要上架了,希望大家给个首订,好像发布vip章节投资的人也有收益吧。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真的非常感谢。 第55章 想多了(求首订)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章 冷箭 高干一看,邓升还来劲儿了,马上道:“邓升,你最好休要胡言乱语,夏候惇与曹仁联手都非是本将军对手,何惧曹许?” 邓升仍硬着头皮道:“主公,曹许二人万不可小觑啊, 曹操奸诈,许攸也奸诈,两个奸诈的人联手,可谓是天下无敌,保险起见还是坚守不出为上上之策。” 夏昭向来与邓升尿不以一个壶里,二人常常是针尖对麦芒,见这次他顶撞主子, 立马来落井下石了,身子忙往前一蹦, 指着邓升的鼻子道:“邓升!你竟敢言敌人天下无敌,这是在暗指主公无能吗?无视将令,依罪当斩!” 邓升瞪了一眼夏昭,没有鸟他,仍然想对高干说些什么。 高干没等他再次开口,直接冷哼一声,道:“本将军主意已定,今夜袭营!” 说罢,高干从帅案之后绕出,本来不打算理邓升,哪知刚走过来,邓升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泪八叉的道:“主公啊,你就听末将一回吧,万不能中了许攸的奸计呀,坚守不出才是正道!” “去你的!”高干一脚将邓升踹翻在地,这可恶的家伙, 老说自己中计中计的,好像自己就会中计一样,曹仁与夏候惇联手,不也败给我了吗?你怎么老涨敌人志气呢。 高干向来自视甚高,比袁氏三兄弟还高傲,谁叫他姓高呢。 傍晚的时候,许攸的右眼皮就开始跳起来了,上回跳的时候就不吉利,保险起见,还得模拟一下。 于是调出系统,在搜索框内输入:高干攻营情景模拟。 【滴!滴!滴!滴!】 随着系统声响,一个大大的红错号占据了系统大屏中间的位置,关键是还一闪一闪的。 what? 许攸硬生生一愣,情景居然模拟不出来,难道高干没有攻营,那老子不就完蛋了? 自己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若高干不袭营,就把人头送上的, 这回难道真的阴沟里翻船? 许攸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输入的字, 攻营如果改成袭营,会不会有呢?毕竟攻营和袭营, 别看只一字之差,意思却相差甚远的。 想到这里,许攸又重新输入:高干袭营后情景模拟。 果然,这一次没有出现那吓人错号,跟往常一样,是正规的提示,许攸抚了抚胸口,还好有惊无险,妹的,这系统也太抠字眼了,不就是升级了一次嘛,你牛什么牛?埋怨过后,便认真看提示: 【情景模拟开始……】 【三个时辰过后,高干亲率大军袭营,由于提前做好防御准备,高干一来,便中伏击,你特意向士兵交待,活捉高干。】 【四个时辰过后,高干被围,你高喊着让高干投降,高干大有投降之意,并询问降后能否免一死。你不能作主,转过脸来望向了曹操,正在这时,一支冷箭飞出,直击高干前心,高干当即毙命。】 【你料到曹操必抠字眼,活捉高干跟杀掉高干不是同一概念,你必将性命不保,所以你提议抓出放冷箭之人,严惩不贷!】 【曹操没有同意,并以你未活捉高干为由,将你暂且收押。】 【五天之后,你在牢中只能喝粥度日,插筷子不倒的那种。】 【十天之后,饿了五天的你终于体力不支,眼睛一闭,再也没睁开。】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防卸磨杀驴’三级意义,获得‘七级统帅’属性,可单独指挥七千兵作战。】 【你模拟币+10,当前模拟币38】 【你智力+1,当前智力87.】 【你武力+1,当前武力69.】 【你情商+1,当前情商53.】 【你威望+1,当前威望21.】 许攸望着威望,叹息一声,就自己在曹营这点威望,也只够让张辽与张郃稍稍信服,其他人只怕不行,不过二人皆是五子良将,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又看了下系统商城,除了能买第一个物品之外,别的仍然是全部上锁,神神秘秘的,至少得让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把价格标出来,好让老子心里有底,你丫的什么也不显示,还说自己不是坑爹系统? 先摞下系统不理,得分析一下放冷箭的人是谁,他妹的,明明说不能杀高干,他还故意放冷箭,分明是想置老子于死地。 目前来看,想置老子于死地的,也就是曹仁了,虽然说曹老板也不想留自己的命,但毕竟曹老板不会立刻杀自己,曹仁就不同了,他随时想弄死自己。 但是,曹仁屁股中箭,根本走不动道,他绝不可能出来放冷箭,那么也就是说是他亲信干的。 咦?许攸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曹仁的儿子曹泰,好像在营中,那小子十五六岁,自己见过几次,可能出于恨乌及屋的缘故,那小子见自己就瞪眼,看来曹仁没给那小子传输什么好东西,估计全是负能量的东西。 培养仇恨要从儿子抓起,一代人解决不了的仇恨,就交给两代人,曹仁这思想有悖佛家慈悲与仁义为怀,虽然曹仁单名一个仁字,但确与仁义搭不到半点边,白瞎了这么好一个名字了,实在是暴殄天物。 如果老子估计不错,那支冷箭绝对是曹泰放的,并且曹操可能知道一二,所以才不追查此事,哎,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办法,暂时还没有找到脱离曹操的时机,等到时机成熟,必须让曹贼付出惨痛的代价! 别人放冷箭的事情,许攸大概是阻止不了,就算曹泰不放冷箭,曹仁还可以让别人放,这家伙在曹营威望最少得七十往上,族弟兼资深派,威望有多强,不言而喻。 只不过许攸觉得目前最有效的方法,还得打预防针,简称为疫苗,虽然有时候白挨三针也没用,但在曹操这里,绝对是一针见效的,许攸有这个信心。 打定主意之后,许攸麻溜的就来到了曹操的营帐,许褚这憨货仍然像个榆木疙瘩一样站着,看到许攸来,垂着的手立马就放在了刀把上,这次还将刀一拉一拉的,发出呛呛的声音。 许攸咧了咧嘴,心想王八羔子,吓唬谁呢你?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吗?得瑟个什么玩意儿,老子抽空,必须再ko你一回,叫你数一数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二人经过一轮完美的互瞪之后,许攸摞帐帘大踏步的走进帐中,进去之后他就傻眼了,他妹的曹仁居然在这里。 曹仁趴在担架上面,正跟曹操非常狗腿的说着什么,见许攸进来,立马就绷住了嘴巴。 许攸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曹仁铁定在这里背后捅刀了,你丫的屁股受了伤,不在床上趴着,窜什么门子? 许攸微笑着对曹操拱了拱手,然后满脸和气的对曹仁道:“子孝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一头老母猪,黑底白花的……” 第57章 良策 许攸的故事刚讲了个开头,曹仁就直接不耐烦的道:“你少在这里讲什么鬼的故事,我才不听呢,你想指槡骂槐,以为我不知道吗?” 许攸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子孝呀,其实在下在心里, 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的,奈何……” “停!”曹仁听许攸这么一说,估计都快yue了,叫停了许攸,他当即就摸了摸屁股,一听许攸说话,他屁股就疼,忙对曹操道:“丞相, 刚才我们商量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千万不能对许攸透露半个字呀!” 你妹呀,还真把老子当空气啦,许攸看着曹仁被抬走,咧了咧嘴,又暗想着,真是个让人看到就想yue的家伙,人串门子挑事非,狗串门子挨棒槌,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曹仁出去之后,许攸就发现曹老板脸有不悦,仿佛自己来他很不高兴,没办法,你不高兴老子也要来,不来命就没了,厚着脸皮在石头缝里保住的命,不能就这样放弃了,笑到最后才算赢, 出水才见两腿泥呢,张果老骑驴,走着瞧。 “丞相,在下想给你讲个故事。” 曹操在案几后面端坐着,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儿,就顿住了,眉头立刻皱得跟树皮一样,问许攸:“怎么,那个老母猪的故事,没给曹仁讲完,你要给我接着讲?” 许攸觉得,曹操似乎对老母猪的故事感兴趣,但他并不打算讲,事关生死存亡,天色越来越晚,高干袭营的时间越来越近,谁有空跟你扯老母猪啊, 于是笑道:“不是,在下想跟丞相讲一个狩猎的故事。” 曹操叹息一声, 道:“哎,提到狞猎,本相就想起了当年许田狩猎,当时林中冲出一鹿,陛下连射三箭不中,本相一箭击中,不想朝臣纷纷呼喝万岁,一帮人这是陷本相于不忠不义啊,本相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万岁的名号,岂能乱叫?” 到了这时,曹操还不忘假冒正义,挟天子,杀皇后,宰国舅,以下乱上的事情你少干了吗?扯什么几把蛋呢,你忠不忠义,跟我有毛的关系,我只想好好活着,有一天干翻你就行了。 许攸暗忖完,便嘿嘿一笑,道:“丞相忠心,可昭日月,汉臣有目共睹,许田狞猎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在下给丞相讲一个大不列颠岛上居民狞猎的故事。” “大……大什么颠?” “是大不列颠岛,地名无所谓,重要的是故事,话说岛上居民以狞猎为生,这天他们首领下令,让他们必须活捉一头野猪回来,不然就不让回部落。” 许攸说到这里,偷瞄了曹操一眼,发现曹老板边喝茶边听,兴味正浓,于是又接着道:“可是等到居民回来的时候,带的却是一头死了的野猪。” 曹操听得很认真,许攸刚说完,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道:“那这帮人应该会受到处罚,首领让他们活捉野猪的。” 许攸见曹操还没想到高干这件事上,便暗自窃喜,接着道:“其实首领并没有罚他们,还说无论活的死的,到最后都是要吃的,无所谓。” 曹操听到这里,正往嘴里送水的手就僵住了,这一口水到底没送到嘴里,将水杯“咣!”的一声放到了案几上,似有若无的盯着许攸道:“子远,你这故事,似乎另有所指吧?” 曹老板不愧是当世的佼佼者,脑袋转得,比许攸小时候玩的风葫芦还快,这正是许攸希望看到的,如果曹老板一直装糊涂,事情反倒不好往下说。 许攸心中一乐,便接着道:“丞相,其实呢,在下当时说活捉高干,考虑得不够周全,毕竟世事瞬息万变,到时候高干真死在打斗之中,还希望丞相不要斤斤计较,毕竟我们的目的,跟大不列颠岛居民是一样的,他们是为了吃猪,我们是为了打败高干夺回壶关,本质上没有区别。” 此时曹操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啜了口茶,然后哈——的一声吐出口气,露出满脸的陶醉之色,喝茶他都喝出了酒的感觉,将茶杯放下,笑眯眯的对许攸道:“子远呀,这事你直接说就行了,还讲个什么大颠岛的故事,本相从来是气盖山河,量大如海的,又怎么会斤斤计较呢?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此一役,目的在于夺回壶关,高干是死是活,根本不是重点。” 许攸听到这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道:“如此便多谢丞相了。” 话音方落,曹操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但是,曹仁刚刚来过,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听到‘但是’二字,许攸的心瞬间就哇凉了,隐隐感觉到狗撵兔子差一步的情况发生了,自己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曹仁说了什么?” 曹操这一回连喝了三口茶,将杯子放下后才接着道:“曹仁说你当众承诺要活捉高干的,到时候高干若死了,你就是失言,其实你应该能理解本相的苦衷,虽然本相与你是至交,但也不能顾此失彼,公然袒护于你,对不对?” 对你妹呀!我曰你祖父!你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什么时候袒护过老子?扯什么几把蛋呢? 要不是老子夹缝求生,避过重重死亡危机,活到现在不容易,早他妈ko你了,先骂你一声阉人之后,不相为谋,再ko你,那感觉一定是很爽的,虽死尤爽! 很显然,曹操并没有在意许攸阵青阵白的脸,又满了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接着道:“当然了,子远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虽然说吧,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永远也追不回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现在事情还没发生呢,说不定你现在的担忧是多余的呢,说不定高干到时候死不了呢?那你可是又立下大功一件呀,哈哈哈哈……” 看到曹操笑成包子似的脸,许攸咬了咬嘴唇,笑是不可能笑的,当你知道自己被陷害的时候,你若还能笑得出来,那一定是苦笑,关键现在许攸连苦笑都不想笑。 从曹老板的笑里,许攸看到了兴灾乐祸,似乎曹操很喜欢看自己阴沟里翻船,因为只要高干来,曹仁绝不会让高干活,不过很可惜,这一回又要让曹老板失望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子远,你且回帐中歇息吧,本相要去小解了。” 见曹操起身,许攸就咧了咧嘴,心想王八蛋,从我来你就不停的喝水,怎么也没憋死你。 不过许攸并没有打算回去,而是对曹操道:“丞相,其实在下考虑的不光是眼前高干的死活,还有远方的三郡乌丸,毕竟并州一得,下一步必将北征三郡乌丸,在下在三月前,就已经开始谋划此事了。” 曹操正往帐门口走着,听许攸这一说,立刻就又折了回来,问道:“子远,你对讨伐三郡乌丸有何良策,不妨说说看。” 许攸道:“此事还是等丞相小解回来再说吧。” 曹操嘿嘿一笑,像对待亲人一样拍了拍许攸的肩膀,道:“正事要紧,本相还可以再憋一会儿。” 第58章 踏顿的弱点 许攸道:“丞相,其实真的可以回来再听的,在下又跑不了。” 曹操呵呵一笑,满脸激动的道:“说的也是,本相去去就来。” 说罢,曹操就着急忙慌的出了帐篷,只十来秒钟, 许攸就听到帐外传来“滋啦啦啦……”的声音。 呀?曹老板就地解决了? 也对,这营中又没女人,小号嘛,随便哪里都行,一阵风就吹干了,只是在帐外站着的许褚,估计就有点儿难为情了, 顺风还好,顶风的话,尿骚味儿估计他得闻一会儿。 很快,许攸就看到曹老板就进来了,裤腰带都是在帐内系的,只不过这时候的裤腰带,不叫裤腰带,而是叫丝绦。 “兄弟,说说对付三郡乌丸的办法吧,袁尚、袁熙都在那里,本相刚刚想起来,你好像说过,当年袁绍与踏顿和亲的时候,送亲的负责人就是你,对不对?” 兄弟?这称呼变得可真快,许攸早习惯曹老板变幻莫测的脸了,人性本如此,于是莞尔一笑,道:“丞相要想攻破三郡乌丸,首先要了解踏顿此人, 当年在下送亲的时候,他与在下促膝长谈三天三夜,还给请了本地的乌女侍寝,哎,韵味十足呀,那就是一个字,爽!” 看到曹操艰涩的咽了几口口水,就知道曹操想试试,只不过乌女一辈子就洗一次澡的事情,许攸是打死也不说出来的,身上那味儿就别提了,侍寝绝不可能,也不知道那里的男人怎么下得去口的。 当下也就是跟曹操吹水,勾起他往下听的兴趣,两个色狼在一起聊天,若不聊女人,就太不正常了。 曹操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所以咕咚咚的喝了一大杯水,又问许攸:“乌女侍寝的事,先放放, 本相到了之后,自然体验,那踏顿除了给你找女人,还给你说什么了?” 许攸道:“当然了,找女人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踏顿把心里话对在下尽数吐露,他心里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问鼎中原,一统天下。” 曹操点点头,道:“不错,目前来看,踏顿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本相佩服。” 许攸不理会曹操的有感而发,又接着道:“但那时候,还只是他一个梦想,根本没有实现的条件,一是河北有袁绍,二是他与袁绍结成了联盟,也不好翻脸,现在不同了,袁绍已死,二袁率残部投靠踏顿,这时候踏顿能调动的人数有三十余万,而能调动的兵力,最少十万上下,所以,藏在踏顿心底那个问鼎中原的梦想,一定再次被激活了。” 曹操听得几乎入迷了,道:“本来嘛,本相还以为平定冀,并,青三州之后,三郡乌丸打不打都没关系,现在被你这么一说,三郡乌丸必须要平定,不然必将后患无穷。” 许攸这时冲曹操竖起了大拇指,道:“丞相聪明,只有一举平定三郡乌丸,才能放心的向南图荆襄,西图西川,东征东吴等地,不然只要丞相一向别处用兵,踏顿必将作乱,并且踏顿素来有冒顿单于之勇,绝不能小觑。” 曹操点点头,背负着双手在帐内开始踱步子了,很明显,现在听到踏顿这名字,他就已经开始头疼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许攸:“那子远有何对付踏顿的妙计?” 许攸认真的道:“对付踏顿,在下早已想好了上中下三计,上计便是以彼之长,攻彼之短之计,丞相有所不知,踏顿虽勇,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世上总共有两个人知道踏顿的弱点,一个是袁绍,另一个就是在下。” 曹操听后,眼睛飞速的眨了数下,然后道:“袁绍现在已死,那现在知道踏顿弱点的,就只有你了?” “丞相聪明啊,哈哈!” 曹操见许攸笑得挺欢,立马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踌躇了好一会儿,又接着道:“那……踏顿致命的弱点是什么?” 许攸摸了摸鼻子,这一点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就指望这个保命呢,说出来自己就没了利用价值了,曹老板是聪明人,刚才那一问有点儿卡顿,就说明他知道自己不会说,但他仍然要问,就说明他想碰碰遇气。 “丞相,这一点现在不方便透露,也就是在对战的时候,才能说,小心隔墙有耳。” 曹操无奈的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吐出,虽然他早知道会碰壁,但此刻心里仍然极度不爽,只好苦笑一声,道:“刚才子远说有上中下三计,你只说了上计,还没有说中计与下计呢?” 有你妹的中计与下计,老子要不这么说,怎么能让你对老子佩服呢,八路军为什么不叫一路军,偏偏叫八路军呢?这就是智慧,一般人想不通。 “其实只要有上计就行了,丞相何必要知道中计与下计呢?” 曹操听到这里,胡乱的挠了几下头,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这家伙问什么都不答,老是藏着掖着,甚是恼人,最后又无奈的问了句:“知道踏顿的弱点,就一定能战胜踏顿吗?别忘了,踏顿可是有十万雄兵呢,以骑兵为主,作战能力不亚于西凉铁骑啊。” 许攸道:“丞相无忧啊,只要到时候让在下指挥三军,弹指间便可让踏顿灰飞烟灭。” 曹操刚开始听得云里雾里,这会儿越听,就越觉得许攸在吹水了,弹指间就让踏顿灰飞烟灭,真把自己当神仙啦? 咧了咧嘴,道:“子远,军中无戏言,你可不能老吹牛啊。” 许攸呵呵一笑,老子不吹牛,可能吗?要是不会吹牛,早死八百回了,谋士全活一张嘴,武将全活一双手,做为谋士,第一条练的就是吹牛,想到这里便道:“丞相,在下跟你是光着屁股一块儿长大的,你觉得在下是那种光会吹牛的人吗?自官渡以来,在下常在丞相左右,向来是算无遗策,说到做到,对不对?” 曹操道:“这一点嘛,倒是真的,但对付踏顿,你确定没问题?” 曹操就是改不了这多疑的性格,许攸又接着道:“丞相,现在踏顿腰杆硬的原因,就是袁尚与袁熙的投靠,别忘了,在下对那俩小崽子的性格,可是了如指掌的,他俩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放什么屁, 现在来说,俩小崽子就是踏顿的左膀右臂,对付他们就跟对付三岁小孩差不多,再加上一个被我知道弱点的踏顿,他们是弱弱联手,毫不夸张的说,我打个喷嚏,就能把他们吹飞了。” 曹操这时摸了摸后脑勺,很想问一句,许攸是不是刚喝酒了,怎么老说胡话呢,没好意思问出来,悄悄的坐回帅案后面,又倒了杯茶,觉得无论如何,许攸暂时不能杀,也只有他知道踏顿的弱点,无论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比其他人熟悉三郡乌丸,这是不争的事实。 想到此处,曹操又道:“子远,到时候攻打三郡乌丸,全仰仗你了。” 许攸道:“丞相言重了,为朝庭效力,乃是在下分内之事,但丞相有没有想过,平定三郡乌丸之后,再往北扩展一下呢?” “北?”曹操猛然一愣,好一会儿又道:“若本相记得不错,再往北,就该是南匈奴了吧?” 许攸道:“不错,丞相是否记得,那里还有一位丞相的故人呢?还是个女人。” “女人?”曹操陷入了沉思。 第59章 老赖 许攸道:“丞相可还记得,当年常在河边吟诗的蔡文姬?” 曹操猛然一愣,恍然大悟道:“哦,本相想起来了,恩师蔡邕之女蔡琰,当年被南匈奴左贤王部落给抢去了,嫁给了呼厨山, 倘若这次能平定三郡乌丸,不妨再往北挺进一点点,救出文姬,当然了,前提是她还活着。” “文姬一定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 “文姬乃是丞相至交,自然还活着,这是托丞相的福。” “你这会儿倒是会说话了。” 许攸笑道:“呵呵, 在下说的是实话, 再者来说, 在下对文姬仰慕已久,始终缘堪一面,倒是希望有生之年,能见上一面。” 曹操不厚道的笑了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文姬生得清丽脱俗,有倾城之色,本相当年暗送情诗八百首,始终没将芳心打动,没想到最后偏宜了匈奴人呼厨山,实在可气,子远且放心,等打败匈奴,本相可以将文姬许配给你,当然了,是在她同意的情况下。” 许攸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就凝结了, 心想你可拉倒吧曹阿瞒,刚才老子说仰慕蔡文姬,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书上记载,蔡琰可是给呼厨山生了俩娃呢,匈奴的男人跟野人差不多,猛的很,被匈奴人娶(cc)过的女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不是好这口嘛,我可消受不了。 想到这里,许攸忙推托道:“丞相,在下也就是随口说说,虽然在下缺妻子,但自问配不上文姬这才女,丞相还是另许他人吧, 要不丞相自己……” “胡说什么呢!”许攸话没说完,就被曹操给打断了:“行了, 你不乐意就算啦, 且下去吧,高干若不来袭营,本相必将重罚你!” 许攸咧着嘴出了曹操的帐篷,回望一眼,在心里骂着,你妹呀曹阿瞒,自己都嫌弃的女人,还想推给老子,老子才不要呢,咦?事情有点儿不对呀,你曹阿瞒不是好人妻吗?难道也嫌弃被匈奴娶过的女人? 许攸直到回到自己寝帐,也没想通这件事,刚坐回床塌上,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张郃的声音自帐外传来:“老许,老许啊,你在吗?” 没等许攸应声,这家伙就乐呵呵的进了帐篷,后面还跟着张辽。 许攸就纳了闷了,张郃这货进别人的帐篷,比进自己帐篷还麻溜,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白了张郃一眼,道:“哼,虽然说这是在军营,你也得等我应声之后,才能进来吧?老郃,你这毛病得改。” 张郃打哈哈道:“改个甚哪,你又不是女人,还怕别人看是怎么着,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帐篷,你也可以随时进。” 你妹呀,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点礼数吗?大华夏几千年的文明礼仪,你是半点没学会,孟子休妻的故事,你丫没听说过吗? 懒得跟张郃计较,板着脸道:“老郃,别扯了,有什么事快说吧,天色已晚,我还想多睡会儿呢。” 张辽这时眨么着眼睛问许攸:“子远,发生何事了,你好像不开心哪?” 许攸从床塌上站起,在俩人面前来回的踱着步子,仔细想想,还是不要扯蔡文姬了,省得绯闻越传越多,于是道:“没什么,就是高干老不来袭营,我这心里捉急得很哪。” 张郃听后,呵呵一笑,道:“老许,不必担心,我俩来就是给你报喜来啦,我收到了最新的小道消息,高干必在今夜袭营。”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小道消息可靠吗?” 张郃听许攸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就黑了,道:“你看看,又怀疑我了不是,不如咱们赌一把,还五百钱,如何?” 许攸没有理张郃,而是望向了张辽,道:“文远,老郃是不是输给你很多钱?” 张辽点点头,道:“大概有两万了吧。” “是不是还没给钱?” 张辽点点头。 张郃一下就急眼了,板着脸问许攸:“老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文远的赌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插一脚?” 今天心情不好,只好拿张郃当出气筒了,谁叫这家伙欠钱不还呢,尽管不欠他钱,但许攸就是看不惯这种欠钱不还的行为,于是摞下张郃不理,对张辽道:“文远,恕在下直言,越欠越多的钱,你很难要回来的,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必须得一回一结,不然就欠不到头了。” 张辽这时将眸光转向张郃,道:“儁义,子远说的好像对呀,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你欠我的钱,还是尽快还了吧。” 张郃满脸愤怒的瞪了许攸一眼,心想你不赌就不赌,拆我的台干嘛?想罢,一甩衣袖,撒丫子开溜。 “儁义,你别跑呀,说说啥时候还钱啊。”张辽说着话,也追了出去。 许攸松了口气,对帐外俩把门的侍卫交待了,以后除了丞相来了不用通报,其他人必须得报,不然就把他俩撵回老家放牛。 俩侍卫听后,满脸恐惧的点了点头。 爷爷的,真把老子这里当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尤其是张郃,在冀州的时候,他就没把自己当外人,偷看小翠洗澡不止两回了,下次冀州也得弄个门子,不能让老郃白瞟美女洗澡。 满身疲惫的躺在了床上,感觉浑身舒服多了,张郃这人,绝对不能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一是他铁定会去澳门,二是他喜欢欠钱不还,是典型的老赖,就这种老赖,法官大人是见一个抓一个,见两个抓一双的,绝不姑息,在许攸眼里,老赖就该直接枪毙! 想想刚才在曹操那里,许攸仍有点后怕,还想让自己娶蔡文姬,曹老板脑袋让驴踢了,他怎么不把女儿许配给老子呢? 虽然老子这副臭皮囊四十多了,但心理年龄还只是二十多岁的帅小伙子,娶你曹老板的女儿,不过分吧? 曹老板的女儿,现在应该过了及笄之年,至少有一个吧,有一个就行了,改天得打听打听,捞一个过来就够本了,捞三个太多了,自己可不是刘协。 正想着呢,其中一个卫兵进来报告:“许司马,曹仁求见。” 许攸像触电了似的,猛的一下坐床塌上坐了起来,道:“什么玩意儿,你刚说谁求见?” 卫兵搞不懂许攸因何这么大动静,又报了一次:“曹仁曹将军求见。” 许攸从床塌上跳了下来,摸着鼻子寻思道,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人,居然会来找你,会是什么事呢? 难道那个老母猪的故事,他想接着听? 第60章 曹老板不相信眼泪 “叫他进来。” 侍卫张三出去通报,眨眼之间曹仁就被抬了进来,这家伙虽然趴在担架上,脸上已经笑出了一朵花。 得瑟个什么玩意儿?不就是想坑老子一把吗?你那点儿可怜的技俩,模拟器都给破了,还笑呢,有你哭的时候, 想罢,许攸便开口道:“子孝这会儿主动见在下,怕不是想接着听故事吧,那个老母猪的故事,还是很精彩的。” “说什么呢?鬼才想听故事呢。”曹仁本来挺开心的,被许攸这句话弄得笑容凝结了, 板了下脸又挤出一丝难看的笑,道:“子远, 你对丞相说了些什么?” 许攸望着曹仁道:“无可奉告。” 曹仁并不生气, 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觉得活捉高干不容易?实不相瞒,当时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你去之前,我就跟丞相提过了,假如高干死了,必须要治你的罪,哈哈,你想到的,我都想到啦,这一回你必死无疑,哎呀,我真是料事如神呀,哈哈哈哈……走!” 呀?这就走啦? 许攸看着俩人把曹仁哽咛哽咛的抬出去,像被人在后脑勺上拍了一砖般站着,这家伙脑袋让驴踢了吧? 进来之后,就说了这么一句就溜啦?不想听听老子怎么让事情反转的? 也罢,你就等着傻眼吧, 不是老子不告诉你,而是你自己不听。 子时一刻,秋风呼啸。 高干领着袁兵如约而至。 跟模拟的情景一模一样,一个时辰过后,高干被围,许攸马上一声暴喝:“高干!缴枪不杀!” 高干这时肠子都悔青了,仰天长叹一声:“哎——悔不听邓升之言哪,坚守不出才是正道,可惜……为时已晚!” 夏昭满惶恐,对曹操道:“丞相,再给高将军一次改过自心的机会吧,我们愿意投降!” 曹操还没开口呢,辛评直接伸着脖子大喝一声:“呆!尔等反复无常之徒,丞相没给过你们机会吗?当初丞相恩准你们投降,命高干复做并州太守,如此天高地厚之恩,你等不思图报,居然降而复反,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丞相何故再收降你们?正所谓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今日尔等必死无疑!” “你——”高干脖子憋了多粗,只说出这一个字,便不知如何往下说了。 许攸不厚道的笑了笑,觉得辛评果然是三国第一毒舌,说出来的话,句句都能够毒死个人。 不过还好,辛评是个善于揣测主子心思的人,他说的话,也正是曹操想说的,曹操这人,虽然经常往火坑里蹦,但绝对不会往同一个火坑里蹦两次的。 所以辛评说罢,曹操直接黑着个脸大喝一声:“抓起来!” 正在这时,一支冷箭“咻——”的一声闪电般飞出,再看高干已经前心中箭,死尸裁倒马下。 很奇怪,一般人中箭都会啊呀的惨叫一声,高干却不声不响的裁到了马下,难道他已经懒得惨叫了? 许攸觉这也不大可能呀,一般人中箭后,瞬间的疼痛是极难忍受的,所以一定会发生惨叫,但高干却没有。 正在这时,旁边立在马上的张辽发出了一声喊叹:“好毒的箭哪!” 许攸转过脸来问张辽:“文远,你是说箭上有毒?” 张辽道:“目前来看,是的,刚才那箭虽一闪而过,但箭头上闪烁的蓝光,我是看到的,只有淬过毒的箭头,才会发出这样的光。” 许攸这时突然就对张辽刮目相看了,光线如此昏暗的情况下,张辽能捕捉到箭头上的蓝光,那他的眼睛堪比高速射像头啊,他这只眼睛,已经超出人眼的极限了。 许攸偶一抬头,发现曹仁正在不远处站着,并且还故意冲自己得意的笑着。 许攸以笑回之,心想曹仁你就得瑟吧,为了杀掉高干,你也是煞费苦心,只不过你这番苦心一定会白费,出水才见两腿泥呢,笑到最后才算赢,咱们走着瞧。 高干死了之后,夏昭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接就跪地求饶了,许攸觉得这货根本不了解曹操,要知道曹操是个喜欢硬汉的人,你越是视死如归,他就越佩服你,你若装作牛逼轰轰的样子,只要不说阉人之后的话,触碰他的底线,说不定他还会劝你投降,就算不劝,至少你死得有气节,是条汉子,直接跪地求饶,一准儿死,曹老板不相信眼泪。 事情果然不出许攸所料,曹操连眼睛也没眨,直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曹操只说了这句,许褚刷的一声将大刀抽出,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一个人头顺利着地。 关键是许褚砍完了夏昭,还故意歪着脖子瞅了眼许攸,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许攸也当即把脖子硬了硬,直接就瞪了回去,心想,王八蛋,你杀个人而已,瞅我干什么?你以为就你会杀人,老子不会?吓唬谁呢,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等着吧,老子抽空必须再ko你一回,叫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高干与夏昭一死,壶关城内邓升、仲长统主动请降,蝼蚁尚且偷生,更况是人,好死不如赖活着,虽说人固有一死吧,但能多活一天,自然是好的。 议事堂内论功行赏,曹操端坐于帅案之后,满脸的微笑,这回虽说双方互有损失,但明显袁军伤亡更多,最后降者无数,收获粮草器械无数,最主要壶关收回,意味着青、冀、并三大州,尽数在曹操的掌握之中,离称霸天下的梦想更近了一步,能不高兴吗? 曹操满脸的威严,底气十足的开口道:“诸位,壶关已定,此次许攸当居首功,若不是他献的哭丧计,高干也不会轻易出城。” “丞相,末将有话要说。” 曹操刚一说完,曹仁就像怕话会掉地上一样,忙接了话。 许攸立马瞪了曹仁一眼,这家伙现在不趴担架了,改拄双拐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做的双拐,挺精致的,关键是这家伙拄着拐也要坑别人,好像别人不知道,那支冷箭是他安排人放的一样,但许攸不得不佩服曹仁接话的速度,就这速度,可以到微信群里抢红包了,不说手气最佳吧,至少不会打开的时候,显示个红包已抢完。 曹操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右手食指在帅案上不停的敲击着,好一会儿才道:“子孝请讲。” 曹仁道:“末将以为,许攸该杀,他当日承诺活捉高干,但当下高干已死,许攸未实现承诺,然军中无戏言,请丞相依军法,斩杀许攸!” 曹操淡淡一笑,道:“子孝,本相的目的是夺回壶关,至于高干是死是活,无关紧要,此次许攸确是首功一件,你且退下,不必多言。” 许攸再看曹仁,这家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明明商量好的事情,怎么会变了呢? 许攸满脸尽是得瑟的笑,冲曹仁摆了摆手,意思是哈喽。 曹仁鼻子都要气掉了,眼前一黑,就要晕倒在地,双拐咚咚咚几下找到了平衡点,勉强站稳之后,又对曹操道:“大哥,许攸未履行承诺,当以军法从事呀,大哥若不罚许攸,末将……末将就碰死在这议事堂上!” 呀?你丫敢威胁丞相?那,呵呵,老子就等着看好戏喽,许攸头一回有了喝冰镇啤酒的爽感。 第61章 三国合伙人 果然如许攸所料,曹操绝不是个受威胁的人,由来只有他挟天子令诸候,谁敢威胁他? 威胁曹老板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曹操眼里满是怒气,一动不动的盯着曹仁,道:“你碰一个给我看看!” “我——” 咚咚咚, 拐棍拄地声响起,曹仁随即跟着趔趄,很明显,曹操这话,再次让他不知所措,别看他套近乎的叫了声大哥, 曹操仍然不会惯着他, 不会拿三郡乌丸开玩笑,杀了许攸,曹营之中就没有人了解踏顿了。 曹仁想哭的心都有了,脸跟苦瓜一样的对曹操道:“大哥,你怎么能包庇许攸呢,他明明未完成承诺啊……,我,我要碰死在这议事堂内,都别拦着我!” 曹仁最后那句说的十分虚伪,说不让人拦,就是让人快些拦。 咚咚咚咚,曹仁拄着双拐往前走了几步,曹操直接大喝一声:“来人呀,将曹仁拖出去!” 许攸觉得拖出去后面,要是能再加两个字就完美了。 转眼之间,俩卫兵冲进来,架死狗一样的架着曹仁往外走,曹仁直接就乱弹腿了,也顾不上屁股疼了,嘴里仍然在不停的喊着:“我要碰死在这里, 你们放开我,我要碰死在这里啊,碰……” 很奇怪,许攸从最后这一个碰字,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曹仁的叫声没有预计的痛苦,难道这里面仍有猫腻? 许攸回望一眼曹老板,发现他脸上也没有愤怒之色,嘴角反倒是有上扬的趋势,这分明是想偷笑的前奏啊。 紧接着,许攸右眼皮又跳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有不好的事情在悄悄向他逼近。 不行,得赶快模拟,许攸迅速调出系统,在搜索框输入:议事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须臾, 夏候惇拄双拐站出,仍然告你未履行承诺, 并以军中无戏言为由, 请求曹操将你斩首。】 【随后,曹操询问众人意见,商议的结果是你屡立大功,将功补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然后,曹操下令杖责八十军棍,没杀你的理由,就是要留着你攻打三郡乌丸,而罚你的理由,便是你将踏顿的弱点藏着掖着,引起曹老板极度不满,借机收拾你。】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个。】 【你在本次模拟情景中,领悟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三级重要意义,获得‘七级统帅’属性,可单独指挥七千兵作战。】 【你模拟币+10,当前余币47.】 【你智力+1,当前智力88.】 【你武力+1,当前武力70.】 【你情商+1,当前情商54.】 【你威望+1,当前威望22.】 【你灵气+0,当前灵气11.】 灵气这玩意儿又不动了,许攸到现在没弄明白,灵气这玩意儿到底何用,到系统商城转了一圈儿,九宫格里的其他八个商品,仍然是个谜,到底多少币才能点亮下个物品,许攸很是纳闷,也很是期待。 刚关掉屏幕,许攸就听到咚咚咚咚几声,定睛一看,果然是夏候惇拄着双拐出了列,他将双拐夹在胳肢窝后,腾出双手对曹操猥琐的一拱,道:“丞相,末将也以为许攸该杀,不杀许攸,只恐难以服众啊。” 许攸觉得无论怎么做,自己都是资深派的眼中钉,肉中刺的,自己抢尽了他们的风头,他们心里自然不爽,更不用说曹夏二人受伤后,想找出气筒了。 其原因还在于曹操对自己的态度,反正投降派与资深派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这件事无论在任何集团,都不会改变,这是定局。 曹操这时表现出一副无奈之样,问夏候惇:“本相就不明白了,人家许攸招惹你们了吗?人家屡立奇功,哪能说杀就杀,你以为本相跟袁绍一样昏庸吗?” 夏候惇瞪了一眼许攸,别看只有一只眼,目光依然很犀利,但是许攸不怕,直接就冲夏候惇竖了个中指,然后许褚立马就是伸脖子亮眼睛的,搞不懂许攸又做这个动作,到底何意。 夏候惇也没过多理许攸,仍然对曹操道:“末将不管,如果不杀掉许攸,末将就碰死在这议事堂!” 许攸摸了摸后脑勺,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想碰?那你也得会打麻将才行啊,关键是你们又不真的碰,老吓唬人就没意思了。 曹操直接道:“许攸屡立战功,杀是不可能杀的,这样吧,罚一下吧,二十军棍如何?” 啥?二十军棍? 你妹呀! 许攸听到这里,就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觉得自己这小屁股,连一军棍都承受不了,更别说二十军棍了。 夏候惇道:“最少三十军棍!不然末将头一个不服!” 许攸听到这里,算是听出点儿意思来了,曹老板分明就是想整自己,跟曹仁与夏候惇,合伙演了一出戏,他仨可以称为三国合伙人了,妹的,这场戏演得真是天衣无缝,但是仍然逃不出老子的火眼金睛。 夏候惇一说完,曹操就第一时间将眸光转向了许攸:“子远,这件事确实是你言语有失,本相觉得三十军棍,你还是受了吧,不然难以服众啊。” 得了吧曹阿瞒,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服众,服你示! 分明是你小肚鸡肠,想整老子,就因为老子没告诉你踏顿的弱点,你就记恨在心,不告诉你只是挨三十军棍,告诉你估计连命都没了,老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现在老子连这三十军棍,也不想挨,怎么办? (在线等,很急。) 许攸尬笑两声,对曹操道:“丞相,在下呢,就不求情了,因为在下求情也没用,不如这样吧,在站的诸位,如果有人帮在下求情,一人求情就减十军棍,二人求情就减二十军棍,如何?” 夏候惇这独眼龙直接盯着许攸,冷哼道:“照你这么说,三个人求情就免棍了?” 许攸呵呵一笑,道:“夏候元让聪明啊。” 夏候惇把脖子一硬,单只眼睛扫视众人,重点扫视张辽与张郃,嘴巴咧得跟李大嘴一样,道:“我看看谁敢求情!” 呀?这玩意儿还带威胁的? 果然,夏候惇这一威胁,果然有用,许攸发现此刻的二张,脖子缩得跟乌龟一样,关键是还噤若寒蝉般一动不动。 你妹呀,关键时候要掉链子啦?你俩要不帮老子,那老子岂不是要被打烂屁股? 第62章 雄起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3章 意外的收获 许攸道:“一会儿在下请求在堂内杖打,另外请执杖之人下手轻些。” 曹操道:“在哪里打无所谓,就七棍你还让人下手轻些,你还是男人吗?” 听到在哪里打无所谓这话,许攸就放心了,反正不能出去,万一执杖之人是安排好的, 照自己后脑勺上来一下,那就惨了,不死也得变傻啊,想想后世村里那个自说自笑的傻子,许攸就觉得有点瘆得慌。 但是曹操话音方落,夏候惇就立马拱手道:“丞相,堂内始终不是仗责之地, 还是到外面打吧。” 夏候惇这一说,许攸就确定有鬼无疑,得亏是自己长个心眼儿,刚才那话,就是试探夏候惇的,没想到他还真安排了黑手。 于是忙对曹操道:“丞相,就七棍,犯不着到外面,太麻烦了。” “丞相,堂内非是打人之地啊。” 曹操有点儿烦了,搞不懂二人在争什么,在哪里打难道不一样?见二人争论不休,立马道:“你俩都别争啦,就听挨打者的意见,本相素来仁慈,就再依许攸一回。” 曹老板根本不知道,这一句话可能救了许攸一命。 仁慈首领的故事,被曹操听了之后,他就老说自己仁慈了,许攸觉得这是好事, 至少对许攸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这心态,曹老板能保持多长时间。 “嗷——啊——啊——”每打一棍,许攸就怪叫一声,只不过这叫声,曹操总觉得怪怪的。 让许攸意外的是,打在屁股上,根本不疼,起来的时候,见俩执杖着累得哈巴狗一样,还对他俩回之以笑,说了声辛苦了,俩人登时傻眼了,胳膊都快抡脱臼了,人家跟没事人一样,这货的屁股,难道是铁打的? 许攸寻思着,或许, 大概,可能, 约莫着,应该,是灵气值起了作用,调出系统一看:【当前灵气值17.】 呀?奇了怪了,挨打还能增加灵气值?如果说一棍增加一个,之前的灵气值是11,现在应该是18才对,怎么少了一个? 此刻许攸心里简直爽歪歪,本以为没用的灵气值,居然能扛打,这或许是意外的收获吧。 但为了掩人耳目,许攸立马扫去了满脸的轻松,装作满脸痛苦之样,走路一拐一拐的,然后某些人就松了口气。 散会之后,许攸捂着屁股一拐一拐的走着,二张放慢脚步与他同行。 张郃望着许攸一拐一拐的模样,道:“老许,你夸张了啊,七军棍而已,用得着一瘸一拐的吗?你又不是女人,没有那水嫩的屁股,装什么装啊你。” 许攸白了张郃一眼,道:“你丫就记住水嫩的屁股啦,棍子没打在你身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张郃道:“我当小兵那会儿,也是挨过军棍的,七十军棍我都不喊疼,七军棍你就叫得比窑姐还大声,死难听。” 老子喜欢叫,你管得着吗?懒得理老郃,却发现右边的张辽闷不吭声,像是有什么心事,于是道:“文远,你怎么了?” 张辽望了许攸一眼,道:“没什么,在下心中有三个问题,想问问你。” 三个问题?许攸一愣,张辽真令人意外,不问则已,一问就是仨,于是道:“你说说看,在下知无不言。” 张辽道:“第一,为何要让人在堂内打你,第二,老母猪的故事是什么,第三……第三……” 张郃见张辽踌躇,马上道:“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你还不好意思问?” 张辽白了张郃一眼,没搭理他,转过脸对许攸道:“先回答前两个,第三个问题一会儿我再问。” 许攸道:“第一个问题,如果不在堂内打,我可能会死,第二个,老母猪的故事,你俩都想听吗?” 二张拼命点头。 许攸觉得喜欢听故事,这习惯不错,于是直起了腰,跟往常一样走着,道:“好吧,就给你俩讲讲吧,从前有一头老母猪,黑底白花的,它吃得很胖,有一天从家里冲出,以每时辰600里地的速度往前疯跑,咣的一声,撞到了树上。” 张郃听后,直接就眨么着眼睛,搬着手指算着:“每时辰600里地,那一天……一天得七八千里地呀,赤兔马不过日行千里,你一头老母猪就跑这么快?你就瞎吹吧老许,也就是吹牛不犯法,不然我告你去!” 许攸笑道:“老郃啊,你就没想过,万一是飞猪呢?” 张辽眨么着眼睛,愣愣的问道:“这世上还有飞猪?” 许攸呵呵一笑,道:“万一有呢?关键这不是你们问的,你们该问的是,猪怎么会撞树上呢?” “对呀,猪怎么会撞树上呢?” “自己想去吧!” 许攸说罢,加快了脚步,健步如飞。 第二天曹操就班师了,打下壶关之后,没多少事要交待,毕竟壶关只是并州一个小城,所以曹老板注定不会逗留太久。 出发之前,曹操就传令下去,命人开挖平虏渠与泉州渠,两条渠道直通乌桓,并非行军所用,而是运粮,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早在许攸提出攻打三郡乌丸之前,曹操就已经在谋划了,只不过这事不方便向别人透露,现在并、青、冀三州平定,这在心里深埋已久的计划,曹操才开始实施,三州未平定前,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刚出发的时候,许攸就发现曹仁与夏候惇老指着自己嘀咕,自己屁股没事,他们好像很不开心。 他俩不开心倒是意料之中,张郃似乎也不开心,看到许攸就绕道走,许攸就纳了个闷,老子也没招你呀,你躲着老子干吗?于是许攸放慢马速,向张郃问原因。 哪知道老郃听许攸这一问,立马就火山爆发了,伸着脖子道:“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扯什么鸡蛋呢!” 许攸见老郃怒气冲天,突然就想到了原因,也就是关于张辽的第三个问题。 你妹呀老郃!我只不过教张辽如何讨债,这就得罪你啦?你丫欠人钱不还,你还有脸发火?自己是老赖还理直气壮,要点儿脸不?也就是封建社会救了你,不然在后世,法官早破门捉赖了! 正生着气呢,许攸就看到曹老板的贴身保镖过来了,嘴里立马就喃喃道:“王八蛋,我早晚ko你!” 许褚一到近前,歪着脖子盯着许攸,右手将刀抽了一下,又咣的一声插回去,道:“哼!丞相叫你!” 说罢,许褚拨马离去。 你妹呀许褚,传个话你拔什么刀,吓唬谁呢你?老子早晚ko你! 第64章 张绣不死,卧龙不出 许攸骑马往前走,边想着,也不知道曹老板又干嘛,许攸是不靠近曹老板的,有荀彧郭嘉曹仁夏候惇,这些人在老曹身边就行啦,自己只想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晃晃悠悠的到了曹老板的马车前, 将手一拱,道:“在下见过丞相,不知丞相叫在下来,所谓何事?” 曹操掀开车帘,仔细的将许攸瞅了一遍,嘿嘿一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看你一眼,现在看过了, 你可以回去了。” 就这? 许攸差点儿从马上裁下来。 你妹呀曹阿瞒!无聊不无聊,叫老子来,就为了看一眼?你当老子是貂蝉啊! 许攸勒马愣在原地,看着曹操嘿嘿发笑的脸,牙都想把他打掉。不就是没告诉你踏顿的弱点吗?至于这么整老子吗?当个领导了不起呀,早晚送你上路! 路上无话,个把月之后,许攸随先头部队返回冀州。 终于又看到了小翠性感迷人的大屁股,许攸很想摸两把,搓了搓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男女授受不亲哪,自己可是坐怀不乱真君子,怎能做如此龌龊之事呢。 虽说当下这时代,无论你做什么,丫环都不会抗拒,还有点主动的意思,但许攸坚决不这么做, 关键是小翠除了屁股外,还真不是他的菜。 小翠见到张三之后,眼里放光,但人家张三也是坐怀不乱真君子,家里有老婆,就暂时不考虑婚外恋了,他还是个侍从,没有雄厚的财力娶小妾,并且张三是个正直的人,就喝点小酒,青楼他是从来不去的,聊天的时候他对许攸说的,也不知真假。 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少年正在练习以气驭剑,这一次倚天剑终于动了,悬空而起,离地一尺,许攸也替少年高兴, 只激动得叫了声:“好!” 少年与剑当即消失, 许攸也从梦中醒来,抹了把脸上的汗,许攸叹息一声,刚一躺下,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自己灵气值增加之后,那少年的剑就运起来了,难道自己跟那梦中有少年,有什么关系? 许攸弄不明白,穿个越还带个梦,难道这就是穿越的副作用? 灵气值除了能扛打之外,还能给梦中少年增加能量? 还有,灵气值扛打这事有点儿意外,之前模拟的时候,一回就打死了,也不见有扛打这作用,难道是特定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 模拟情景中一般是在堂外被打,这回在堂内被打,是当着众人的面,莫不是当着曹操的面被打,灵气值才有用吧? 想着想着,许攸又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一早,许攸就吃了一顿可口的早餐,熟悉的味道,不稀不稠的小米粥,饼子加菜,那叫一个香啊。 刚吃完早餐,张辽与张郃就来了。 张郃仍然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虽然他俩在门口被张三拦了,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让进来,但仍然不影响张郃开心的心情。 许攸见张郃眼睛发馋的瞅着小翠的屁股,立马就板了板脸,道:“老郃,你眼睛别乱瞅,说说吧,你来有什么事?” 张郃这时才将眸光收回,看到许攸之后,脸上的笑顿时消失,道:“老许,你能不能管一管张三,我与文远都跟你这么熟了,他还拦着我们,一直等到报完才过来开门,要不是提前认识他,我早揍他一顿了。” 许攸背负着双手,在二张面前来回踱着步子,觉得有个把门的人就是好,省得有人老偷看丫环洗澡,你自己家丫环洗澡怎么不看,专门看别家的,别人家的丫环身材都好吗? “老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以后谁进我家,都得先通报,就这还是刚刚开始,以后别部司马府有了之后,那,哼哼,门槛可就高了,想见我估计得排队,不带个二斤猪肉,都不一定能让你进门。” 张辽听许攸说完,表情复杂的把头转到了一边,视线望着自己脚尖不说话。 张郃把嘴巴咧得跟青蛙一样,道:“你就吹吧老许,还排队,还带猪肉,给你带根猪毛还差不多,别部司马府估计没戏。” “你可别咒我,这事丞相答应过我的,别在这儿扯几把蛋了,说说看吧,你俩来干吗?” 张郃道:“当然是丞相召见了,据最新的小道消息说,这一回丞相要讨论收复幽州的事情,当先锋这机会,这回非咱仨莫属了。” 对呀,要想征讨乌桓,就得先平定幽州,现在幽州还没定呢,只是幽州现在袁煕、袁尚二人手里,又有踏顿做后盾,说难攻也难攻,说好攻也好攻,硬攻肯定不行,还得用计谋才行。 “你俩这回想做先锋?” 张郃道:“当然了,夏候惇与曹仁的伤也好了,估计又是一场先锋大将争夺战啊。” 许攸道:“实不相瞒,这一回我心里也没底,幽州地处大汉边界,不好打,现在二袁合并一出,实力不容小视,所以你二位还是不要去啃这块硬骨头,留给曹仁就好了。” 张辽道:“子远这是怕了?机会怎么能错过呢?我们不争机会,那机会就会跑到别人手里,长期下去,我们就会被丞相冷落在一旁的,无论如何,我反正是要争的,你们可以不去,我单独引军做先锋。” 张郃眨么几下眼睛,对许攸道:“子远,说实在的,你不是一直料事如神的吗?怎么一个幽州就把你吓住了,二袁联手又怎么样,别忘了那俩小子统兵能力都不行,哪里是我等的对手啊,这回你还跟丞相立军令状,我们三人一同去,必活捉二袁。” 听到这里,许攸忽然想到了张绣,说好的回来就拉拢张绣的,怎么能忘了呢,不知道二张对张绣是什么态度,于是道:“老郃,文远,你们觉得这绣这人怎么样?” 张郃稍作思索,道:“张绣此人武艺不错,有北地枪王之称,丞相都怕他,防止他再反水,还让儿子娶了张绣的女儿,是个有本事的人,难道子远你想拉拢他?” 许攸摸了摸眉头,想起来一件事,好像张绣与郭嘉是同一年死的,都是在平定乌桓的时候死的,所以说郭嘉不死,卧龙不出,这话不对,应该是张绣不死,卧龙不出。 张绣素有北地枪王之称,而枪可以刺龙,卧龙怕刺,所以不出,枪王一死,卧龙才敢出来,许攸这么想着,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他自己觉得道理是通的。 还有一年寿命的人,拉来作用也不大,要拉就得拉贾诩,这家伙大概还能活二十年,是有名的毒士,奇谋百出,算无遗策,将来可以培养成反曹势力,就是怕他自恃清高,尿不到一个壶里。 第65章 君子有成人之美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6章 召唤 曹操吸了口气,道:“绝不是出自孙子兵法,本相对孙子兵法倒背如流,绝没有这么一句,倒是有一句相似的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许攸觉得曹老板在臭显摆, 会背兵法了不起啊,你能不费一兵一卒夺其城吗? 老子能,于是道:“丞相,可能是在下记错了,甭管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在下能做到不战而夺人之城。” 夏候惇这独眼龙直接把眼冲许攸一瞪, 道:“哼, 你以为你是刘备那卖鞋汉啊,能白捡个徐州!你有人家耳朵大吗?” 夏候惇说罢, 立马又对曹操道:“丞相,许攸这吹牛不着边际之人,当立即斩首啊!” 曹操道:“急什么,先听听他怎么说,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相定斩不赦!” 许攸知道,曹老板心里憋着一股气,但是夏候惇说话就气人了,谁他娘闲着没事比耳朵大啊,真是吃饱撑到啦,人家刘备当年白捡了徐州六郡,你们就嫉妒到现在,你们要知道刘备后来当了皇帝,不得呕血而亡啊, 你丫就知道吃眼珠子, 还会什么?扯什么几把蛋呢? 白了夏候惇一眼,懒得搭理他, 又对曹操道:“丞相,我想讲个故事,从前……” 话未说完,曹操直接就吹胡子瞪眼睛了,道:“不要老是讲故事,本相想听如何不战而夺其城!” 许攸无奈一笑,道:“好吧,故事以后再讲,不战而夺其城这事,还得仰仗曹仁帮忙。” “我帮忙?”曹仁听到这里,下巴都要掉了,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觉得许攸铁定又要挖坑了,得小心点儿,于是伸着脖子问道:“帮什么忙?” 许攸道:“需要子孝帮忙往幽州送一封信,送给在下的两个朋友,只要他们看了信,幽州必能归丞相所有!” “呵呵。”曹仁怪笑一声, 道:“现在这时候去幽州, 一进城骨头都找不见了, 还想骗我去幽州送信,门儿都没有,别把人当傻子啦,你自己怎么不去?” “你向丞相推荐我去,我就去。” 曹仁觉得去幽州无疑就是送死,就许攸这坑死袁绍,又坑死袁谭的人,袁氏兄弟会放过他吗?去了不把他剁成肉泥才怪,于是立马对曹操道:“丞相,末将推荐许攸到幽州送信。” 曹操嘴巴绷得紧紧,眼看着曹仁跳到坑里,却阻止不了,满脸的无奈之色,觉得曹仁在脑子这方面不如人家,还愣是话多,若不是由自己坐阵,曹仁死了估计连骨头都找不到。 让许攸送信是不可能让许攸送信的,这家伙比泥鳅都滑,这关键时候让他去幽州,万一他突然变道,跑去联合踏顿,后果不堪设想,这家伙的智谋已经超出了可控范围,绝不能放跑,他可是跟踏顿有交情的。 想到这里,曹操摞下曹仁不理,眼睛紧紧的盯着许攸道:“子远,说了半天,你还没说给谁送信呢。” 许攸就知道,曹老板是不可能放自己走的,这斯知道自己跟踏顿有交情,怕联合踏顿,不过话说回来了,许攸真有这想法,只要曹老板放自己去幽州,他就会借助踏顿的势力横扫河北,然后南下荆州,以图江东,再图西川,尔后一统天下,再尔后就黄袍加身了。 梦做得挺好,只可惜还脱不了身,于是道:“丞相有所不知,在下与袁熙部下焦触、张南二人交好,当年和亲踏顿的时候,二人便是送亲的将军,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月黑风高,我们三人就在里面干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听到小树林,众人就都来了兴趣,耳朵竖得一个比一个高,曹操也兴冲冲的问道:“你们三人在小树林里,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了?” 许攸瞥了一眼众人,见他们一个个眼神怪异,当即就咧了咧嘴,一帮人也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又接着道:“我们秘密的讨论了袁绍的缺点,袁绍好谋无断,刚愎自用,喜用谄媚之人,比如说郭图这个王八蛋,他就是一个只会拍马溜须的家伙,遇到事就只会尿裤子,但是有一点,他就是会迎风接臭屁,袁绍说什么,他都拍手叫好,袁绍的脚再臭,他都觉得香,世人都说是在下坑死了袁绍,其实不然,坑死袁绍的罪魁祸首,乃是郭图,这一点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郭图此人,贼眉鼠眼,贪财好色,……” 曹操觉得许攸已经跑题了,还越跑越远,立马冷喝一声:“行了!郭图的事情就此打住!接着说焦触与张南吧。” “就是,人家都死了,你还说人家干嘛,不怕半夜鬼敲门吗?”曹仁这家伙忍不住插了一嘴。 许攸白了曹仁一眼,心想你妹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才鬼敲门呢,你全家都鬼敲门! 不过,许攸发现自己刚刚真的忘情了,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当然,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当年若不是郭图不让袁绍救乌巢,说不定张郃就不会反,袁绍败得就没那么快,单是烧毁一些粮草,就让四世三公嗝屁,只怕没那么容易。 也懒得解释了,接着道:“丞相,当时我们三人商议完之后,就悄悄的做了个决定,如果有一天不跟袁绍了,必定投靠丞相,我们三人,都觉得丞相乃是一代雄主,必定能平定天下,之前就有人说丞相是,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 听到这里,曹操就禁不住抖起了腿,嘴角微微上扬,满脸得意之色,道:“不错,这话是许邵说的,事实证明,许邵说的不错,同时你许攸的眼光也不错。” 许攸笑道:“那还用说,咱俩从小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你的能耐我可是了如指掌的。” 曹操听到这里,笑着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觉得许攸说话不分场合,老是提光屁股一块儿长大这事,一个丞相老被人这么说,还当着众文武的面,谁面子上挂得住? 许攸是个聪明人,见曹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便呵呵的笑着改口道:“当时我们商议完之后,一晃数年过去了,我现在投靠了丞相,而他们却跟着袁熙到了幽州,现在他们就等在下一封书信了,只要丞相同意招降他们,我相信,信一到,他俩立刻反二袁,到时候幽州不攻自破,并且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到丞相的手里。” 曹仁听罢,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道:“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幽州就收复啦?吹死人不偿命!哼,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鬼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你?再说了,他们若真有反袁之心,不早就反了吗?还等你书信召唤?你以为你是谁啊?” 第67章 懂我意思? 曹操道:“子远,曹仁说的很对,你们或许多年不见了,他们还记得你吗?就算记得,会听你的吗?他们若有反袁之心,应该是主动来降的,何必等我们招降呢?你真的有信心招降他们?” 许攸听完曹老板的四连问, 先望了一眼曹仁,然后才对曹操道:“听丞相这一说,在下倒真没信心了,这样吧,在下试试吧。” “什么?你试试?”曹仁被许攸这一雷,差点儿没坐地上去,直接将脖子伸得跟长脖子鹿一样,问许攸道:“你祖母的,刚才那话糊弄鬼呢你?” 说到这里, 曹仁转脸对曹操把手一拱,怒火万丈道:“丞相,末将请斩许攸,不能再留这种信口雌黄的人在世上了!不然上当受骗的人,不知增加多少呢,末将就深受其害!” 曹操嘴唇紧闭,双眼带怒,对曹仁道:“不急,不妨让他试试,若招降不了焦张二人,再杀不迟。” 许攸趁热打铁的道:“丞相,若招降得了,在下想要些赏赐。” 曹操眼睛带节奏的眨着,道:“还是那个别部司马府吧?” 许攸嘴角带笑道:“丞相英明。”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回到许昌之后,视情况而定,现在本相限你三天之内将信寄出,八天之内将信送到,十二天内收到回信, 二十天内收到幽州归降的消息,不然,斩立决!” “丞相,用不着这么急吧?” “就是这么急,汝不知兵贵神速?” 曹仁等资深派表情轻松,这代表他们心情舒畅,许攸倒抽一口凉气,二十天,光送信就用去一半时间,也就是说焦触与张南十天内要操翻二袁,不然自己就要一命归西。 你妹呀曹阿瞒,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之前老子虽然憋屈,也不像这次,不动一兵一卒帮你收幽州,你还给我限时间,还斩立决, 老子早晚送你上路! 腹诽半天,许攸便道:“丞相,看在踏顿弱点的面子上, 再宽限一个月吧?” 曹操一边嘴角向上翘着,明显一副很不屑的模样,道:“本相想过了,现在青并冀三大州在手,何惧踏顿?弱点不弱点的,已经不重要了。” 许攸听到这里,差点儿没坐地上去,心想踏顿的弱点已经不香了,这就代表着自己也不香了。 如果这次二十天内幽州不降,自己就彻底不香了。 曹仁这时还落井下石的对曹操道:“丞相,营中多人看不惯许攸,都希望他死,这次若收不回幽州,请丞相立斩许攸,万不能再姑息了,营中已经怨言四起了。” “营中多人看不惯许攸?” “是的。” “有多少人?” “末将没数过。” “下去之后做个统计,本相要看看有多少人。” “诺。” 会议结束了。 往回走的路上,许攸呵呵的笑个不停,过一会儿就发出一阵很魔性的狂笑,星爷怎么笑,他就怎么笑。 张郃与张辽在后面跟着,急得直挠头,都觉得许攸像是被吓疯了。 张郃终于忍不住追上来问道:“老许,你别这样啊,丞相要查想让你死的人数,只不过是吓唬你的,你真被吓傻了不成?” 许攸仍然不语,望了张郃一眼,道:“哈哈哈哈……” 只有笑声,没有对话。 二张互看一眼,愁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张辽又上前道:“子远,你别老笑啊,说句话啊,焦触与张南真的会反二袁吗?到底有没有信心?” 许攸这时收住了笑,对张辽道:“文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又讲故事? 张辽硬生生愣了一愣,讲故事就讲故事吧,总比只会傻笑的好,于是道:“子远且讲。” “从前呢,有一头猛虎,它在山上遇到了两头母羊,一只羊呢很肥,而另一只羊则很瘦,皮包骨的那种,懂我意思?” “哦……就是很瘦嘛,我懂。” 许攸又扭过脸来问张郃:“懂我意思?” 张郃拼命的点头道:“懂,我懂,傻子都懂。” 许攸点点头,又接着道:“通常呢,猛虎捕猎,会选择肥美的来捕,但是这一只虎呢,他偏偏追着瘦弱的那只羊不放,肥美的那一只却逃了,请问为什么?” 许攸问完,立即就加快了脚步,将二张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张辽寻思半天,问张郃:“儁义,为什么?” 张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罢,二人急忙去追许攸,张郃在后面骂骂咧咧:“老许!你小子不厚道啊,老讲故事讲一半,你就是欠揍,你给我站住!揍回小姨家去!” …… 已经是第二天了,许攸目送着一个信兵绝尘而去,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昨天的笑,是他用来迷惑曹仁等人的烟雾弹,以为老子这次死定了,老子就偏偏要笑,之前老子不会阴沟里翻船,现在就更加不会,一群王八蛋,老想着看老子出丑,这回同样让你们惊掉下巴吧,总有一天,你们都得死在我的手里,必须死在我的手里,有仇不报非君子。 想到终有一天,许褚会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求饶,曹操会向自己磕头认错,曹仁等一些资深派会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自己忏悔,许攸就觉得浑身舒畅,禁不住仰天大笑三十声。 张三与小翠在门口站着,看到许攸傻笑,张三就问小翠:“翠妹,大人在笑什么?之前他有这么笑过吗?我总得他这笑,有些怪怪的。” 小翠稍作回想,道:“如此疯狂的笑,大人从来没有过,从昨天开始,他就是这个状态。” “是啊,不会是病了吧?我听说失心疯很难治的。” 二人嘀咕着,见许攸往回走,也就急忙回家了,嚼舌根子的事哪能让主子知道。 许攸回了家,不理张三与小翠异样的目光,在屋里喝了口茶,觉得甘甜可口,空气中都弥漫着爽歪歪的气味儿,刚舒了一口气,右眼皮就又出奇不意的蹦了起来,许攸心里一咯噔,暗叫一声,你妹呀,就不能让老子再开心一会儿吗? 立马就板了板脸,右眼一跳,绝对有情况发生,可能要出事,于是急忙调出系统,在搜索框内输入:幽州能否顺利归降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天后,你派出的信兵被抓,而你毫不知情,仍然在家中保持狂笑状态。】 【十二天后,幽州没有回信,曹操要治你的罪,你请求再等等。】 【二十天后,幽州未降,你被资深派弹劾,曹操判你死罪,许褚亲自执刀,在街口将你人头砍下,一只饿了八天的狗跑了过来,开心的将你人头叼走,你,结束了辉煌牛逼的一生。】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成功领悟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四级重要意义,获得‘八级统帅’属性,可单独指挥八千人作战。】 【你模拟币+10,当前余币56.】 【你智力+1,当前智力89.】 【你情商+1,当前情商55.】 【你武力+1,当前武力71.】 【你威望+1,当前威望23.】 …… 果然有人搞鬼,信兵刚跑了一天,就被人干掉了,如果不是曹仁干的,许攸就表演倒立撒尿! 你妹的,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哪,王八蛋,总有一天,老子会跟你们算总帐的! 当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得赶紧想应对之策,刚刚有些头绪,张郃与张辽乐呵呵的就进了院子。 张郃道:“哈哈,老许呀,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第68章 何止999 妹的,老子的人生已经够坎坷了,为什么要先听坏消息?想到这里,许攸直接道:“我先听好消息!” 张郃乐呵呵的道:“我若是你,也先听好消息,聪明的人都先听好消息的,好消息就是, 你许子远在营中有999个人认识。” 许攸点头,这没什么奇怪,火烧乌巢可是老子的成名之作,认识老子的,何止999,于是道:“别扯几把蛋了, 快说说坏消息。” 张郃道:“坏消息是这999个人, 都联名想让你死, 据小道消息称,这是曹仁统计出来的数字。” 许攸白了一眼张郃:“你妹呀老郃,你这好消息跟坏消息,就是一个消息,扯什么几把蛋呢,无聊不无聊?” 张郃缩了缩脖子,道:“不是看你伤心嘛,就想逗逗你。” 许攸无奈的摸了摸眉头,道:“谁告诉你我不开心的?幽州即将收复,我开心的很,哈哈哈哈……” 许攸说着话,又开始那种魔性的笑。 张辽立马就转过身去,冲门口“啪啪啪”击了三掌,然后一个背着木箱的老先生,像是快捡到钱般走进了院子。 许攸一愣,问张辽:“神神秘秘的,此人是谁?” 张辽摸着后脑勺道:“子远,不必紧张, 让这位先生给你把把脉。” 把脉?许攸硬生生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呢,老先生就笑眯眯的对许攸道:“许先生,请到屋里坐吧,老夫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了,你那种笑声,是明显的失心疯的症状,老夫专治失心疯三十年,保证药到病除。” 失心疯?失你妹呀!许攸火冒三丈,直接冲看病先生喊道:“滚!立刻滚出我的家!” “老夫是给你看病的呀……” 话没说完,许攸就是一通的拳打脚踢,看病先生狼狈的逃出了院子,还声音悲怆的喊着:“不得了啦,失心疯人打人啦呀……” “咣!”的一声,许攸将大门给关住了,逮到张三就是一顿臭骂:“三儿呀,你怎么看的门?溜进来俩混球不说,还又来一个老混蛋,再看不住门,就回老家放牛去!” 张三连连认错。 张郃凑上来问许攸:“你刚说谁是混球?” “你!” “我——”张郃挥了挥拳,准备揍许攸, 又把手给放下了,小声嘀咕道:“我才不跟失心病人一般见识呢。” 许攸见张辽不敢看他,捋着胡须道:“哼,操什么心哪,我只不过笑得大声了些,你们就以为我得了失心疯?哼,猫抓耗子给狗吃。” 张郃愣愣的接话道:“猫抓耗子给狗吃是什么意思?” 许攸白了一眼张郃,道:“自己想吧。” 说罢便对张三道:“送客,以后无论谁来,都得给我通报,把门给我看好喽!” 张郃还有点儿不想走的意思,满脸委屈的对许攸道:“老许,还没吃午饭呢,你就要轰人走?这岂是待客之道?” “这就是待客之道!”许攸毫不留情面,他俩就是混球,闲着没事给人请大夫,这不是咒人生病吗? 送走了俩混球,许攸回到屋里,调整好心态之后,开始思考送信的事情,常规的送信方式,明显不行了,你派多少人出去,都可能被人拦了,到了这个时候,就得不按套路出牌。 智力已经从75提升到了89,如果连破解之法都想不出来,就白瞎了系统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十九天过去了。 今天是第二十天,许攸醒来的时候,专门模拟了一次,确定幽州已定的时候,他就松了口气,只不过焦触与张南的信,会在晚上送来,还得有一天漫长的等待,只要是等待过的人都知道,等待是最煎熬的一件事,你几乎是数着秒过的。 刚吃过早饭,曹操就领着一帮人乌央央的进了院子,许攸自然是满面春光的迎接。 礼毕之后,将曹操请进屋中,分宾主落坐。 许褚自左脚先踏进院子的那刻起,右手就没松开过刀把,这一点许攸可是专门儿观察过的,当然也没忘记骂一句:王八蛋,我早晚ko 你! 曹仁与夏候惇二人,脸都笑得抽筋了,就跟后世中五百万的人是一个表情,他们就等着看许攸人头落地了,他们自信拦住了许攸的信。 无论如何,今天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曹操盯着许攸看了半天,感叹道:“多日不见,子远可是明显吃胖了呀。” 许攸道:“事情发展顺利,在下心情愉悦,自然就多吃了两碗饭。” 曹仁泊冷水似的问许攸:“许子远就这么确定,你的信到了幽州?别忘了这二十天里,焦张二人可是一直没回信的。” 许攸不慌不忙道:“没回信,就代表没收到信吗?” “哈哈哈哈。”曹仁得意的笑了几声,音调很高,可以感觉到他内心充满了快意,好一会儿才收住笑,道:“这话其实可以反过来说的,没收到信,自然就无信可回,你想想是不是这道理?呵呵。” “哈哈哈哈……”夏候惇也二货一样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许攸觉得独眼龙笑起来有点儿恐怖。 “哈哈哈哈……”许攸那魔性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星爷怎么笑,他就是怎么笑的,顿时把全场的人给笑愣了。 张辽叹息一声,觉得许攸越来越严重,怎么老不看病呢? 曹仁已经笑不出来了,问许攸:“你笑什么?” 许攸收住笑,认真的道:“子孝啊,之前没有回信无关紧要,只要今天能收到幽州归降的信就行了。” 夏候惇忍不住道:“许子远,通往幽州路途遥远,万一路上有什么差池,信兵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没把信送给焦南二人,我们岂不是白等二十天?” 许攸点点头,对夏候惇的话深表同意的道:“元让说的不无道理,但在下为了保险起见,除了让人从陆路送信之外,还安排了水路,即便是陆路出了意外,水路也不应该有意外的。” 听许攸这一说,夏候惇与曹仁当即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要是拿血压计量量,二人的血压一定超过了200mmhg. 曹仁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愣愣的问道:“你……你是说,除,除了陆路,你还安排了水路送信?” “嗯,是啊,这样做比较保险嘛。”看到曹仁手足无措的模样,许攸心里贼爽,当时最少安排了十个信兵走陆路,为的就是掩护水路的信兵。 小样,玩不死你! 夏候惇这时跟个猴子似的,把头发抓得沙沙作响,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整二十天的防守,日防夜防,本以为万无一失了,人家居然从水路把信送走了。 曹仁想哭的心都有了,许攸这家伙当真是防不胜防啊,艰难的吞了好几口唾沫,才开口道:“许攸啊,据在下所知,从陆路到幽州最近,不知你为何要舍近求远哪?” 许攸笑道:“子孝,刚才在下说过了,是为了保险起见嘛,再说了,走水路距离虽远,但不一定会慢,别忘了现在这季节,刮得可是东南风,一路顺风顺水的,快得很,枉子孝还是上将,竟不识天象,实在是贻笑大方呀。” 曹仁本就火星喷头,见许攸说话还带揶揄人的,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大叫一声:“许攸!你未免欺人太甚!反正现在等消息也无聊,不如咱俩到外头比划比划,生死不论!” 许攸这时调出系统看了看,武力值已经从原来的60,提升到了72,寻思着应该可以背水一战。 你妹的,老子弄不过许褚,还弄不过你吗? gnnd! 第69章 绝地反击 所以,许攸把脖子一梗,盯着曹仁道:“比划比划就比划比划,你以为在下是吓大的吗?” 曹仁有些意外的皱了下眉头,道:“许攸,你可听好了,不是只比划比划, 而是生死不论!” “子远,莫要冲动,你不是曹仁的对手,不要跟他打。”曹操劝说许攸,貌似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关于曹仁拦信这事, 曹老板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知道不知道,现在事情已过,只等待结果就行了,结果比什么都重要。 曹操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希望幽州传来好消息,又不希望,主要是许攸做的这件事,又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倘若幽州真因为他写封信就平定了,那这个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已经不能用功高震主来形容了,而是功高压主了。 听曹老板劝说自己,许攸感到很意外,下意识的望了曹操一眼,然后就松了口气,曹阿瞒还是那个曹阿瞒,嘴角都有了笑意,就别昧着良心说假话了, 说什么不要跟曹仁打,言外之意就是快点打。你即便不想老子立刻死,也想看老子挨揍的,这心情老子能理解,不就是因为老子做的事,又出乎你意料了吗?扯什么几把蛋呢。 “没事的丞相,士可杀,不可辱啊,在下宁死不做怂包,曹仁都挑战了,在下就只好应战了,至于生死不论的事,在下并不在乎,今日为荣誉而战,虽死犹荣,司马迁说的好啊,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曹仁想到待会儿就要揍死许攸,激动得血液都沸腾了, 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一蹦一蹦的, 都想从他身上蹦下来了。 曹仁的脸都笑成十八褶的包子了,眉毛胡子都一抖一抖的,把手搓得沙沙直响,道:“好!好一个为荣誉而战,好一个轻于鸿毛,今天就让你好好的毛一毛!” 许攸咧了咧嘴,见曹仁率先出屋,不由得一阵冷笑,你丫的还以为我武艺不行吗?老子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了,揍翻你只是个开始,一会儿别哭晕在茅厕就行了。 左脚刚一踏出屋,张郃就凑了上来,悄悄的对许攸道:“老许,丞相说的对啊,不能冲动啊,咱俩共事十余年,你计谋尚可,武艺不济,目前还不是曹仁的对手,你向来不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不如让在下替你应战吧?” 许攸当即就白了张郃一眼:“扯几把蛋,谁跟你说我不是曹仁的对手?谁跟你说我是打肿脸充胖子?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看我怎么弄死他!” 张郃嘴唇绷得紧紧的,道:“老许,我看曹仁眼里有杀气,一会儿情况不对,我会出手的,赢我那五百钱,你还没还呢,我不会让你死的。” 啥玩意儿?赢你那五百钱还要还?你丫要点儿脸不?什么逻辑!看到张郃哭丧着脸去找张辽,就不理这逻辑有问题的混球了。 张郃一到张辽身边,便小声嘀咕道:“文远,赌一把,我赌子远必输无疑……” …… 旁边的吃瓜群众,将许攸与曹仁围在了中间,就跟民间看不要钱的表演一样。 二人提枪对决。 这兵慌马乱的年代,经常奔波于战场的谋士,也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只不过许攸有了系统之后,就有了第三把刷子。 开战之前,曹仁拿着枪呼呼呼的表演了一套枪法,耍得是威风八面,不时发出嘿哈嘿哈的叫声,耍完枪之后,还向转圈儿的向人拱手,嘴里说着献丑啦献丑啦的话。 许攸知道,曹仁是臭显摆,就刚才那一套枪法,在许攸看来,就跟街头卖艺搞杂耍的是一个档次,就这还一副牛气冲天的模样,还对许攸满脸的蔑视。 许攸静静的看他表演完,觉得自己也该热热身了,你以为就你会表演,老子就没有了吗? 许攸把枪递给张辽先拿着,然后就转身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原地踏步、扩胸运动、伸展运动……总之一套体操全部整了一遍。 众人几乎是伸着脖子看许攸做完的,寻思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又是蹦又是踢的,脑子有毛病吧? 曹仁摸着后脑勺问许攸:“你这是什么招式?” 许攸满脸高傲道:“土鳖,我现在告诉你,这套招式,是我在掐拿国学来的,专门收拾你用的!听这名字就知道,掐你拿你没话说!” 曹仁把鼻子一抽,道:“哼,就这几招三脚猫的武艺,还想掐我拿我,做梦,一会儿看我怎么弄死你!” 许攸接过枪之后,二人正式开战,曹仁直接一招力劈华山,照着许攸的天灵盖儿就扪了下来,嘴里喊着一句吓人的话:“要你的命!” 你说要我命就要我命啊? 许攸身子一闪,大枪“啪!”的一声扪在了地上,尘土震起多高。 许攸一看,心里不由的感叹着,曹仁不愧是上将,果然有两把刷子,得亏是自己躲得快,不然这招要扪到头上,绝对要万朵桃花开,心里虽这么想,脸上却仍然故作轻松之态,道:“呵呵,曹仁呀,你这一招速度虽快,力道却差了些,就这种力道,在我老家,只能跟着我六十岁的二大爷扪扪稻谷。” 曹仁气得肚子都大了,牙咬得格格发响,卯足一股劲儿,又一招横扫千军,照着许攸的腰部扪来,又喊了一声:“要你的命!” 要我命就要我命,你老喊什么? 玩笑归玩笑,但许攸也不掉以轻心,他觉得这招也够猛,若是躲不过,腰间盘很可能就突出了。 于是竖枪来挡,两兵器咣一声碰到一起,虽然虎口麻得要命,却仍打趣的道:“曹仁啊,你这一招力道够了,就是速度慢了些,就你这速度,连我二大爷家的母猪屁股都扪不住!” 曹仁两招不中,还被嘲笑,鼻子都气歪了,大枪又猛抡起来,还不忘喊一声:“要你的命!” 二人登时战作一团。 五十合过后,曹仁居然伤不到许攸半分,众人都觉得奇了怪了。 许攸见曹仁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心里暗暗窃喜,自己刚才那几句话,明显伤到了曹仁的自尊,他接受不了连母猪都扪不到的事实。 一百合过后,许攸瞅准个机会,直接绝地反击,咣咣咣,三招就打得曹仁连连后退,若不是许褚及时扶住了曹仁,他就要退到曹老板怀里了,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同时,众人见许攸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就王者,直接亮瞎双眼,平时不练武的谋士,居然打得经常练武的将军连连后退,你说见鬼不见鬼? 张郃将额头拍得啪啪作响,欲哭无泪的叫着:“五百钱……天哪,五百钱又泡汤啦……” 第70章 送他上路! 许褚这时拍了拍曹仁的肩膀,安慰道:“稳住。” 曹仁吃力的点点头,道:“好的。” 调整了下状态,耸了耸肩,又朝许攸走来。 许攸满脸的轻松之态,没想到只提升了十几个武力值,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系统诚不我欺啊! 见曹仁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满脸得色的问道:“怎么样子孝,刚才某那几招,还可以吧?” 本来被许褚安慰一下,曹仁心态好了许多,瞧见许攸满脸的得瑟,立即火往上撞,道:“不怎么样!” 说着话,大枪呼呼的又抡了起来, 大喝一声:“要你的命!” 你妹呀,能不能换个词儿? 许攸虽无奈,却也能理解,武将嘛,你对他要求不能太高了。 五十合过后,许攸瞅准个机会,一脚将曹仁踹翻在地,紧接着大枪嗖的一声,快如闪电,直刺曹仁的喉咙,既然他都说了生死不论,今天就送他上路! 眼看着就要刺进曹仁的喉咙,只听得“咣——”的一声响,许攸只觉得双臂猛的一颤,枪就被弹开了,定睛一看,夏候惇这货居然蹦出来充大头了, 马上大喝一声:“夏候惇!说好的生死不论了,你敢管闲事!” 夏候惇把脸一横,道:“哼,武艺切磋,向来是点到即止,许子远何故痛下杀手?” 许攸刚要理论,就看到了曹老板黑如锅底的脸,当即就明白了,想杀曹老板的族弟,绝对不可能,族弟杀你倒是有可能,这就是社会,只不过社会前面该加一个字。 这时曹操走到许攸跟前,笑道:“子远武艺精进不少,本相佩服。” 佩服你妹呀,我看你是嫉妒还差不多,笑比哭难看,你就别笑了, 老子看了都恶心。 “呵呵,哪里哪里,胜曹仁一招半式的,纯属是侥幸。” 这话刚好让曹仁听到,这货就顺杆往上爬的道:“知道是侥幸就好,若不是你运气好,今天绝对赢不了我!” 许攸当即就白了曹仁一眼,嘴上没说话,却在心里想着,你妹呀,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饶你一命,你还不赶紧念弥陀佛,跑出来扯什么几把蛋呢! 懒得理这卖乖的家伙,把曹老板请到屋里,接着等待消息,因为是许攸发出的信,所以回信只能送到许攸的家里。 回信到晚上才会来,现在临近午时,一帮人喝了茶水之后,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要蹭饭,自己这里庙小,可请不起这群大神。 许攸只能硬着头皮轰人了,对曹操笑道:“丞相,当下已近午时,消息还没来,不如各自回家吧,只要消息一送来,在下第一个送到丞相府去。” 曹操没有答应,还说专门儿带人来蹭饭的,收不到回信就等着砍许攸的头呢,谁也不会离去。 许攸提前打了预防针,说待会儿饭菜难吃,诸位不能怪罪,众人都欣然同意。 子时的时候,消息传来了,幽州已经掌握在焦触与张南二人手里,二袁率残部投奔三郡乌丸,也就是所谓的乌桓。 一群人终于散了,刚一出门,曹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丞相,这许攸也太抠门了吧,午饭请咱们吃水煮青菜就不说了,晚饭还是水煮青菜!” “对呀,就这他还说让留下来吃宵夜,鬼才吃他的宵夜呢,我撒的尿都是绿色的啦!” …… 次日一早,议事堂议事,曹操先封赏了许攸,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吧,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许攸觉得曹老板说话,就跟放屁差不多,早在破黎阳的时候,他就说赏美女十名的,到现在也没兑现,许攸也不好意思开口要,这样显得自己好色,坐怀不乱真君子嘛,怎么能主动要美女呢? 曹操把一些可有可无的话说完之后,就进入了正题:“诸位,董昭来报,平虏渠进展非常顺利,再有一月方可通船,到时候粮草物资皆可运输,眼看着征讨踏顿的日子越来越近,本相心中仍有一忧虑,那就是一旦我们集中兵力打乌丸,其他诸候很可能会进犯许昌,最有可能进犯的是刘表,因为刘备在那里,他与本相不共戴天,到时候该如何应对?” 曹仁道:“丞相无忧,就刘备那卖鞋的汉子难成大事,再加上刘表那怕老婆的软蛋,何足惧也?命一小将把守重要关口便是。” 曹操道:“曹仁你只说对了一半,刘表的确是个怕老婆的软蛋,但刘备此人,绝不能小视,此人喜怒不形于色,双耳垂肩,双手过膝乃是英雄之相,现在他也就是寄人篱下,倘若有一安身之地,必定会风起云涌,龙腾九天都有可能!” 曹仁听到这里,立马嘿嘿一笑,道:“丞相,您夸张了吧,就刘备那卖鞋的汉子,整日一副哭丧脸,就跟哭丧队儿的一样,再加上一个醉酒丢徐州的屠夫跟一个火烧脸的汉子,怎么看都不可能龙腾九天呀,光是老婆都丢了四五回了,连自己女人都丢的男人,还算是个男人吗?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众人一阵哄笑。 曹老板也忍不住哼笑两声。 许攸长长的叹息一声,心想一群泛泛之辈,就知道嘲笑人,老子要告诉你们,刘备当了皇帝,你们不得惊掉下巴啊,懒得理这群人,自己来就是充数的,今天不打算说话,抽空再打一会儿磕睡,昨夜这群人走了之后,喝酒吃肉到后半夜,精神状态不佳。 夏候惇也满脸得瑟,待众人笑完之后,他把手对曹操一拱,道:“丞相,刘备那卖鞋的汉子,完全不必担心,我夏候惇就是闭上一只眼,都瞧不出刘备能龙腾九天,他活脱的灾星投胎呀,当年他先投靠自己恩师卢植,结果没多久,卢植就坐牢了,后又投靠公孙瓒,结果呢? 他骗走公孙瓒三千兵马,导致公孙瓒跟袁绍作战时,兵力不济,自焚而亡,后来他又投靠吕布,结果呢?一句话就害死了吕布,再后来他又投靠丞相,因为衣带诏的事情,丞相也差点儿被害,又后来他就投靠袁绍了,结果呢?袁绍兵败而亡,由此可见,他刘备是靠山山塌,靠树树倒,他就是个活生生的扫把星啊,现在他又跑刘表那里去了,丞相完全无忧,过不了多,刘表必死,有扫把星在,他长命不了,呵呵。” 夏候惇说完,众人立即跟着瞎起哄:“对对对,刘备这扫把星,必定能把刘表给克死了,丞相不必担心。” 许攸正打瞌睡呢,听夏候惇说了这么一段,立马就精神了,这家伙说的貌似有理,其实就是扯几把蛋,卢植坐牢跟刘备有毛的关系啊,那是阉人作怪好不好? 公孙瓒兵败是他自己能力不济。 吕布被杀那是天意,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徒,天诛地灭。 袁绍的死是因为他自己不听忠言,刚愎自用。 至于刘表,人家现在还没死呢,老子知道原因,就不告诉你们。 曹操不理众人的胡言乱语,看到许攸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挤眼的,马上问道:“子远,刘备当年投奔袁绍的时候,我听说你跟他走得很近,你一定对他有不同的见解,说说看。” 第71章 系统二次升级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2章 曲日人二 许攸摇头道:“不是猪的故事,这回是驴的故事,从前有一头驴,公的,名叫曲日人二。” “等等,驴也有名字?” 许攸白了曹仁一眼,道:“当然有名字, 人有人名,驴有驴名嘛,丞相的马不也有名吗?赤兔闻名天下,可能比你还有名,还有,你能不能别插嘴, 这样叫我怎么讲?” “好好好, 你讲,你讲。” 张郃这时悄悄叹息一声,心想这许攸真无聊,一天天的,不是编猪的故事骗人,就是编驴的故事坑人,驴和猪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许攸又接着道:“话说这头名叫曲日人二的公驴,娶了一头非常漂亮的母驴,名叫无名氏……” “这……” 曹仁又想插嘴,许攸闪电般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丫的,再插嘴老子就不讲了! 还好,曹仁被许攸这一瞪,硬生生把话给憋回去了。 许攸这才接着道:“这对驴成亲之后,生活爽歪歪,因为这头叫曲日人二的公驴,对无名氏是言听计从,直到有一天,夫妻二驴在路上走着, 发现路中间有个火坑,无名氏就让曲日人二跳下去,然后曲日人二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见许攸停止不语,曹仁还没开口呢,许褚就忍不住问道:“那头驴跳下去之后,怎么样了?” 许攸白了许褚一眼,道:“傻帽都想得通的问题,你就别问了,跳进火坑之后,那头曲日人二的驴就成烤驴了呗,哈哈。” 众人都在笑,许褚却笑不出来,手紧紧的握着刀把,眼睛瞪着许攸,谁被骂傻帽都不会开心的。 曹仁虽没被骂傻帽,但他也笑不出来,马上问道:“许攸,这曲日人二的驴, 跟耙耳朵有什么关系?” 许攸很想告诉曹仁,这曲日人二的驴跟耙耳朵没关系, 跟你倒是有些关系,想想还是忍住了,省得一会儿曹仁找他拼命。 捋着胡须解释道:“其实吧,那头曲日人二的驴,就是明显的耙耳朵,在一些偏远的地区,耙耳朵就是怕老婆的意思。” 曹仁恍然大悟道:“哼,我早该想到了,刘表就是怕老婆,听你讲个故事,实在无聊。” 许攸这时发现荀彧在偷笑,郭嘉也在偷笑,他二人应该知道曲日人二的意思,只是曹老板脸色不好看,族弟被骂了,自然骂在弟身,疼在他心哪,所以他板着脸,对许攸道:“故事讲完了,继续说第三个理由吧。” 许攸道:“第三个理由就是,若非要攻许昌,刘表就必须要用刘备,因为刘备曾经在许昌待过,对丞相了解一二,刘备一定劝刘表攻许昌,但是刘表虽是耙耳朵,却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自知能力有限,驾驭不了刘备这样的人,便不会同意攻打许昌。” 曹操道:“子远说的不错,刘备这个伪君子,的确是狼子野心,极难驾驭,但即便是刘表不会攻许昌,咱们该防还是得防的,我意派一支兵马驻守宛城,不知子远觉得何人合适?” 你妹呀,模拟器模拟的果然一点儿不错,你想派老子去宛城,然后被树砸死对不对?实话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许攸当即望了一眼曹仁,对曹操道:“丞相,在下觉得曹仁乃是当世猛将,堪当此任。” 曹仁听罢,眼睛滴溜溜乱转,马上提高了警惕,觉得许攸可能又要阴他。 曹操直接道:“其实守宛城的人选,本相已经定下了,命满宠为主将,许攸为副将,引三千兵驻守宛城,以防刘表,明日出发,不得有误!” 许攸赶在曹操说散会前,用抢孝帽子的速度开口道:“丞相,宛城在下去不得!” “刷!”的一声,一把雪亮的大刀出鞘了,许褚将刀尖对着许攸,怒吼一声:“呆!许攸,丞相军令,你敢不遵,倾刻间叫你人头落地!” 你妹呀!许褚你个王八蛋,老子不就骂你一声傻帽吗?你逮到机会,又抽刀吓唬人?我曰你祖宗! 曹操这回没有瞪许褚,也没有让他把刀收回去,悄悄的舒了口气,双手平放在案几上,做着握拳松拳的动作,不停的重复,瞳孔收缩着,紧紧盯着许攸问:“为何宛城你就去不得?” 许攸觉得,接下来的理由如果不充分,或者说不能说服曹操,那许褚的大刀,在砍下自己的头之前,是不会插回刀鞘的。 许攸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多少回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这回也不例外,许褚在他眼里,屁都不是,有刀了不起啊,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许攸很想把脖子伸过去,然后大喝一声:“匹夫!有种你往这儿砍!来,有种往这儿砍!” 想想还是算了,不能老吓这孩子,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曹操道:“丞相且看。” 曹操接过信后,随意的往信上瞅了两眼,冷笑一声:“这是焦触与张南写的信,昨夜本相就看过了,这与你去不去宛城,有何关系?” 许攸小心翼翼的道:“请丞相再把信仔细看一遍。” 曹操明显有些烦了,把信往帅案上随便一扔,道:“不看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许攸道:“丞相,若在下记得不错,信的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当下幽州已定,请子远与丞相一块儿入城,到时候咱们兄弟团聚,把酒言欢,何其美哉!” 曹操道:“不错,信上是这么写的,但这跟你不去宛城,有何关系?” 你妹呀!亏你还是文学家,真是白瞎了这三个字了,信上清楚的写着,让老子与你一块儿进城,你把老子派到宛城,如何一块儿去幽州? 虽在心里骂曹操的妹妹,脸上却仍笑呵呵的道:“丞相,焦触与张南与在下多年不见,我们兄弟情深,信上写明让在下与丞相一块儿进城的,若到时发现在下不在,万一……” “万一什么?!” 许攸故意引而不发,未将话说完全,也不方便说完全,但许褚却伸着脖子问了这么一句。 然后,曹操就突然瞪了许褚一眼,道:“把刀收回去吧。” 许褚迷糊着脸把刀慢慢的插回了刀鞘,拔刀一秒钟,插刀三十秒,他得有多不想插回去啊。 曹操虽然从不受威胁,但是这一次,他选择了向许攸妥协,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许攸,焦南二人很可能拥兵自重,幽州可能还得再打一次,现在唾手可得,谁也不想再费事了,等到大军进入幽州,大局定下之后,再收拾许攸不迟。 想到这里,曹操无奈的呼出口气,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望向了许攸,道:“子远,你……再讲个故事吧,我想听。” 第73章 三无产品 散会了。 许攸与二张并行往回走。 张郃又禁不住问许攸:“老许,宛城也不错啊,你为何就不想去呢?丞相要让我去宛城,别说明天啦,我今晚就走!” 许攸鄙夷的白了张郃一眼,道:“你倒是想去,丞相也得瞧得起你才行, 不是我打击你,你能力不够!” 张郃把鼻子一哼,道:“就你能,你这么有能力,为何不去?” “我说到了宛城,可能会被树砸死,你信不信?” “不信,被树砸死,你扯鸡蛋呢?” “我还扯鹅蛋呢,不信我还跟你说个屁呀,回见!明早之前不要找我,我要搂着小妾睡回笼觉!” 许攸说罢,一甩衣袖,加快了脚步,将二张甩在了后面。 二张表情复杂的互看一眼,张郃问张辽:“子远娶小妾啦?” “不知道。” …… 许攸回到家之后,就给小翠与张三交待了,爷要睡回笼觉,只要天没塌下来,就不要打扰他。 进屋之后,舒服的躺在了床上,身体虽然疲惫,但今天感觉真是爽歪歪,曹老板刚开始还说明日出发,不得有误,后来想听故事, 刚要给他讲窦娥冤, 六月飘雪的故事,就被曹老板直接叫停了,故事也不听了,直接就让许攸跟着去幽州。 至于宛城,就让满宠独守了。 许攸知道,曹老板心里一定不好受,但是没办法,老子不这么做,就要被树砸死,你难受总比我丢命要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曹你想干掉老子,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老子就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得罪你了。 老子就是喜欢看你恨老子,又干不掉老子的样子。 缷磨杀驴是不可能让你缷磨杀驴的。 等到无磨可拉的时候,驴还是可以跑的。 不想缷磨杀驴的事了, 还是快看看升级过后的系统吧,虽说在后世,许攸怕手机变慢,永远不想升级软件,但对于模拟器,他还是想升级的。 第一次升级不限制模拟次数,虽说得用模拟币吧,但是很廉价,并且用一个模拟币,完美模拟完,有所领悟就奖励十个,这就是典型的用一返十,童叟无欺,可比后世那些运营商靠谱多了,五块钱还分十个月返还,你怎么不分一百个月返还呢? 第二次升级说是属性更新,还增加了扫描他人的功能,得赶紧摸索一下。 想到这儿,许攸调出系统,先点开了【我的属性】: 【姓名:许攸。】 【职业:谋士。】 【年龄:45.】 【智力:91】 【武力:73.】 【情商:57.】 【威望:24.】 【灵气:17.】 【普通天赋:灵觉(你天生有敏锐的观察力和知觉,任何危险情况你都能提前发觉,并做出合理的应对之策。】 【特殊天赋:帝拜反噬(状态:已激活,非情愿向有帝王之气的人叩头,可使其反向磕头,对方每向你磕头一次,可得一灵气值。)】 【特殊天赋:灵气护体(状态:已激活,受有帝王之气人当面处罚,灵气值随机护体,有时护,有时不护(初次使用必护),具体护不护,视情况而定。)】 【特殊天赋:奇门遁甲(状态:未激活,激活条件:1000模拟币,激活后可呼风唤雨,改变风向、降雨时长等,更多使用方法,激活后宿主自行摸索。)】 【超级天赋:??(状态:未激活,激活条件:??。激活后?????)】 许攸将五个天赋,看了一遍又一遍,普通天赋就不用说了,那是他本身就有的。 【帝拜反噬】,暂时不可能有第二次了,曹老板知道向自己磕头之后,每次都让许褚防着呢,再说自己若为了得到灵气,向曹老板叩头的话,那便是主动,而非被动,所以磕了也是白磕。 所以,目前来看,这就跟一次性消耗品差不多,但比那要强点儿,保不准以后曹老板忘了,又逼着自己磕头呢,但这机率太低了。 【灵气护体】,这就跟轮盘大抽奖差不多,有时候能护,有时候不能护,抽不住奖的话,只有白挨罚了呗?许攸这辈子最烦抽奖这玩意儿了,对这个灵气护体天赋很不满意。 【奇门遁甲】,这个还好点儿,直接一口价商品,白萝卜就酒嘎嘣脆,就是这1000模拟币太高了,对于模拟一次只状励10个模拟币的他,实在是太苦逼了,除非有特别赠送,不然得到这天赋要到猴年马月了。 超级天赋就是坑爹的玩意儿,天赋名称无,激活条件无,激活后作用无,这明显的就是三无产品,系统还拿出来坑爹,你妹呀! 目前也就奇门遁甲靠谱一点,只是这1000模拟币怎么凑够,总不能去抢吧?关键这模拟币抢都没处抢去,看了看【我的余币】,里面加上升级系统赠的100币,现在总币数是165. 暂时不想激活奇门遁甲了,返回到系统首页,开始研究【扫描他人属性】这一功能。 搜索框已经优化了,原来后面只是个放大镜,现在后面是两个选项,一是情景模拟,二是扫描他人属性,输入文字后,直接点相应的选项就可以了。 目前为止,许攸最想知道的,就是曹贼的属性,他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没平定乌桓呢,怎么老想置自己于死地呢? 于是满怀愤怒的在搜索框输入:曹操。 然后点击了一下扫描属性,结果…… 随着三声滴滴滴的响声,屏幕中间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感叹号和一行字:扫描此人属性需要1000模拟币。 你妹呀! 查看曹操属性,居然要1000币这么多,你丫去抢得啦。 许攸叹息一声,正要关掉系统睡一会儿,突然发现【扫描他人属性】后面有个‘说明’的小选项,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到,因为这项的颜色是灰色的。 打开说明一看,恍然大悟了: 查看帝王级别人物属性1000模拟币。 谋士:900模拟币。 上将:800模拟币。 猛将:500模拟币。 普通将领:200模拟币。 士兵:100模拟币。 果然,谋士比上将还贵,足见谋士的重要性,一个好的谋士,可抵十万雄兵。 现在有的币数,也就看看士兵属性了,花100模拟币看士兵属性,许攸才没闲到蛋疼呢。 于是直接点击返回,刚一返回,就听到【叮!】的一声,然后一排红色粗体字就出现在屏幕中间:查看说明完成,奖励800模拟币。 呀?这也能奖励? 倒真是意外的收获,许攸觉得系统还算是有点儿良心,算上这800模拟币,总余币是965,还是不够看曹操的属性,妹的,多送100模拟币,你会亏死吗? 既然看不了曹操,那就退而求其次了,看看曹仁这个王八蛋也不错。 至于许褚嘛,根本不用鸟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你理他干嘛,除了拔刀吓唬人,他还会什么?浪费模拟币看许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免费的许攸都懒得看。 打定主意后,许攸在搜索框输入:曹仁。 然后点击扫描属性。 第74章 无影 【扫描此人属性需消耗800模拟币,是否扫描?】 妹的,曹仁这货,果然是上将的价格,系统也太瞧得起他啦,哪有屁股中箭的上将啊。 不过没办法,人家说了算, 所以许攸无奈的点了个是,然后曹仁的属性就出来了: 【姓名:曹仁】 【年龄:38.】 【武力:70.】 【情商:65.】 【威望:70.】 【普通天赋:将守(作为上将,你擅长守护城池,而不擅攻城,一旦攻城,你将是‘伤敌一万, 自损八千’的后果,非到万不得已,不得攻城。)】 【特殊天赋:移败(一旦你作战失败, 可将其原因转移到别人身上,成功率99%)】 【特殊天赋:妒心(你有着女人一样的妒忌心理,一旦看到讨厌之人立功,你会心理会异常不平衡,所以出言嘲讽,这样可以使对方得不到赏赐或降低赏赐,成功率95%)】 许攸看完曹仁的属性,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这家伙做先锋攻城,攻一次败一次呢,原来他最擅长的是守城,而不是攻城,屁股中箭都是轻的,老二上中一箭才过瘾呢。 不过由此可以推断,夏候惇也一定不适合攻城,上回左眼中箭,这回也是屁股中箭, 如果扫一下他的属性,估计也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结果。什么时候他右眼再中一箭,估计就好玩了,张郃又可以下注了:我赌夏候惇不敢吃眼珠! 至于曹仁的移败天赋,明显就是甩锅啊,仗着资深派加族弟的身份,这家伙一旦兵败,首先想到的就是甩锅,还一甩一个准,成功率几乎百分百了,真是没天理啊,他妹的,无论在当世还是后世,关系户就是了不起! 妒心这个天赋,就让人哭笑不得了,都跟女人放一块儿比了,这家伙能是什么好鸟吗? 孔圣人都说了,唯女子与小人能养也, 曹仁就是明显的小人, 怪不得老子每次打胜仗, 曹仁都不屑一顾,还出来泊冷水呢,原来就是这个妒心的天赋在作祟。 曹仁你个王八蛋,等着吧,曹操、夏候惇、许褚你们都等着,用不了多久,老子就该给你们算总帐啦! 叉掉曹仁的属性,许攸又点开了系统商城,现在真有点儿后悔,刚刚九百多模拟币的时候,没有看看九宫格能点亮几格,好在是现在九宫格的第二格,已经点亮了。 许攸往第二格点了一下,屏幕忽然一闪,一匹黑马在金光中奔腾而出,伸着脖子长嘶一声,然后被定格在屏幕上,紧接着马的头上向右伸出个箭头,一段字立马逐一展现: 【宝马无影:此马可日行九百里,乃是西凉上等宝马,速度与赤兔比,里差一步。售价:100模拟币。(冷却中,冷却时间1/2天。)】 【是否购买?】 许攸算了一下,花掉这100模拟币,还有65个可以用,延寿丹仍然可以买,无论如何,都要保留延寿丹的钱,就像烟民一样,就算是不吃饭,也得留有一包烟钱。 所以直接点了:是。 冷却时间是1/2天,也就是说明天无影宝马将会自动到家,也不知是通过什么方式,反正系统会安排的,自己就不瞎操心了。 现在九宫格中,已经有两样物品点亮了,不知道剩下的七样会是什么,希望有个老婆吧,许攸太需要阴阳调和了。 关掉了系统,许攸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了起来,没有小妾,就退而求其次了。 次日上午,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吃过早饭的许攸,在屋子里随意的翻翻兵书,温故而知新嘛,毕竟再有几天,大军就要出发了。 小翠在忙着做家务,之前家里一个男人就够他忙了,现在又多一个男人,貌似总有洗不完的衣服。 张三在许攸旁边站着,随时听调,沏点儿茶,倒点儿酒什么的,成为家丁,总要给主人做点事的。 许攸见张三在一边无聊,便问道:“三儿,你读过兵书没有?” 张三点头哈腰道:“大人,小的看过一些,只是不解其意,听说兵书里面全是阴谋诡计,在下没那么多花花心思,也读不懂,觉得有空倒不如练练武,还能增加体质。” 许攸笑道:“要做上将,必须要知兵法,阴谋诡计不但能用在战场上,还能用在生活中,比如说孙子兵法这一句: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张三摇头道:“不知道。” 许攸道:“意思就是,你攻击敌人的时候,要能出乎敌人意料……” 刚说到这里,门就被人拍响了,张郃的声音响了起来:“老许!你在家不在啊?” 许攸叹息一声,觉得老郃这人虽然讨厌,但你还没有拒绝他进来的理由,他总能收集到一些小道消息,貌似还挺准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 与张三一块儿来到了门口,吱呀一声,门被张三打开了。 张郃还没进院子,就是一顿的数落:“老许啊,大白天的,你把门锁这么严干吗?怕人把小翠拐跑还是怎么着?” 就知道老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许攸直接把脸一板,道:“你少扯几把蛋,今天找我什么事?” 很奇怪,许攸虽态度恶劣,张郃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道:“嘿嘿,老许,你要马不要?” 啥玩意儿? 许攸听到这话,差点儿坐地上去,不对呀,老子的无影马,难道由张郃送来了? 但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应该是,老许,你要老婆不要吗? 许攸这时才发现,张辽正牵着一匹马,在墙边老老实实的站着,跟张郃的小弟一样,一言不发。 仔细的瞧了瞧马,就是自己的无影。 许攸这时转过头来,笑吟吟的问张郃:“老郃,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马?” “对……哦不,准确的说不是送,而是卖,这马是在下刚在街上买回来的,花了一千钱呢,打个对折卖给你,五百钱,少一个钱我都不卖!”张郃说话的时候,貌似态度很坚决,其实眼神闪烁,底气不足,明显的在说谎。 许攸一眼就看穿张郃的技俩,这家伙就是变着法儿的,想要回那赌输的五百钱,哼,门儿都没有。 许攸转过脸来问张辽:“文远,这马当真是买的吗?” “哦,是。”张辽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直视许攸,这家伙也在说谎。 跟老子在这里玩阴谋,老郃你还嫩了点儿,张辽居然配合你,肯定事后有分红。 老子在系统里花钱买的马,还要在现实里花钱,哪有这样的事?你妹呀! 许攸哼笑一声,直接对张郃道:“老郃,其实吧,在下对马没什么要求,普通的马就行了,在下是谋士,不需要冲锋陷阵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罢,边往回走边对站在一边的张三道:“三儿,送客,咱们接着研讨兵书!” 张郃听许攸这么一说,立马就急了,用抢孝帽子的速度拦在了许攸前面,双手张开,道:“子远,你别急着回家呀,价格可以商量嘛,四百钱如何?” 第75章 是个狠人 许攸捋了捋胡须,道:“四百太贵,一百钱我可能考虑考虑。” 张郃脖子都气粗了,把脸一甩,道:“不行!一百钱太少了,你打发叫花子的啊,这可是千里追风的宝马, 我跟文远挑了一天才挑出来的。” 许攸缓缓的绕开张郃的阻拦范围,道:“借过一下,我不要了,你另找买主吧。” 张郃再次拦在许攸面前,道:“好,一百就一百,掏钱!” 看到张郃做了个伸手接钱的动作,许攸又道:“刚才一百钱可以, 现在价格已经浮动了,我只出一个铜板,你最好快点儿决定卖不卖,一会儿我连一个铜板都不出了。” “一个铜板?你浮动的怎么这么快?” “是啊,我数三个数,卖不卖你给句话,不然我还真不要啦,三……二……一!” “卖!我卖!” 许攸见张郃握拳握得指甲都嵌到肉里了,做这个决定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打趣式的劝道:“儁义,你可想好了,一个铜板这个价,你能承受得了?” “少废话,我能承受得了,给钱!” “真的假的,你可别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啊。” “我就喜欢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你管得着吗?少在这里扯鸡蛋,给钱!” 许攸觉得张郃也是个狠人, 于是叫张三付了张郃一个铜板,一手交钱,一手交马。 许攸大概能猜到,马可能是张郃在营里挑的,他说一千钱买的,纯属骗鬼呢。 往回走的时候,张辽就问张郃:“儁义,一个铜板这么少,还真不如送给子远呢,还能让他欠你一个人情。” “你懂个甚!人情能值几个钱啊,许攸那斯欠我五百钱,能捞回来一个已经不错啦,剩下那四百九十九个,我还得想办法捞回来!他以为不跟我赌,我就要不回那五百钱?今天就是个好的开始,跟我斗他还嫩了点儿!” 张辽觉得张郃很不要脸,赌输的五百钱,怎么老想着往回要呢,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许攸骑着马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儿, 宝马狂奔嫌路窄, 大鹏展翅恨天低,无影跑起来真不是吹的,许攸都找回了坐高铁的感觉,什么赤免,的卢,王追啊,只能跟在无影后面吃屁。 将马缰绳递给张三,叹息一声,道:“哎,这马买亏了呀!” 张三听许攸这么说,下巴好悬没掉下来,不解的问道:“大人,一个钱买的马,你还嫌亏?” 许攸望了张三一眼,不打算跟他解释,他哪里知道,这马在系统里已经付过一次钱了,给不给张郃钱,这马都得属于他,说好的不给张郃钱呢,怎么就大意了呢? “你知道亏了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 张三愣愣的摸着后脑勺点了点头,大人的思想还真是难以琢磨。 大军已经开始出发了,此次调集七万大军,势必扫平乌桓,粮草自然早就开始运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 经过商议之后,攻打三郡乌丸的路线初步定下,曹操采用了郭嘉的建议,大军在幽州境内无终县集结,途经滨海道,也就是沿海的一条道路,过碣石山,最后直逼踏顿老巢柳城。 其实许攸也看过地图,攻打踏顿目前也就这条路可行,三郡乌丸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并不像中原那么好打,路远不说,关键还死难走。 除了滨海道这条路外,还有一条路线通往柳城的,从卢龙寨,经平岗县,过白狼山,最后再直逼踏顿老窝柳城,只不过卢龙寨这条道,早在汉哀帝刘欣的时期就已荒废。 如果要修这条路的话,就要花费大量的兵力财力,说不定刚修好,踏顿就领大军来压路了,修路是耗时、耗财、耗力的一件事,有现成的道路,谁修路走啊,除非他是傻帽。 路上无话,这天大军就到了幽州城外一百里。 许攸一路上有意无意的跟曹操并行,无影马的速度果然不输赤兔,如果不是怕得罪老曹,早把赤兔甩后面了。 就这样平行的时候,许褚这家伙的脸都黑成炭了,搞不懂许褚是什么心理,护主护的也有点儿过了,跟护自己亲爹一样。 午时造饭之时,曹操领着一伙人到最近的山坡上观望,整个幽州城尽收眼底。 这条路许攸走过,当年也喜欢停在这里观望,这种站在高处俯瞰整座城的感觉很爽,仿佛这一刻,自己就是这座城的主宰。 许攸见曹操背负着双手,静静眺望着幽州城,便想到曹操可能要作诗了,老曹不是文学家嘛,诗词歌赋张嘴就来的,跑到幽州地界,居高临下,难道不该作一首观幽州的诗吗? 于是悄悄走到曹操身边,道:“丞相,如此壮阔的景色,整个幽州尽收眼底,何不作诗一首,以作怀念?” 曹操望了许攸一眼,然后伸出手来,一连挥了三遍,连个屁也没憋出来,最后吸了口气问许攸:“幽州多少郡县来着?” 你妹呀!老子等着你作诗呢,你倒好,转换话题了,你到底有没有真材实学,后世可尊称你为文学家呢,跟你俩儿子合称三曹,跟宋代的三苏齐名,弄了半天,就这? 许攸腹诽完,笑答曰:“回丞相,幽州共十一郡九十县,现在可都是丞相的了,哈哈。” 许攸说罢,满脸乐呵呵的,却看到曹操似乎笑不出来,那略带犹豫的眼神又望向了远方,仿佛在想着,能不能进得去幽州,还另说呢,要不是懒得费事,加上平定乌桓刻不容缓,幽州必须打下来,只有打下来的地盘,才能彻底的属于自己。 曹操若有所思的捋了好一会儿胡须,又转过脸来问许攸:“子远,若在下记得不错,刘备乃是幽州涿郡人士吧?” 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曹操提刘备干嘛,许攸只答道:“丞相记得不错,刘备与他三弟涿郡屠夫,都出自涿郡。” 曹操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接着道:“与刘皇叔一别六年了,不知道他在刘表那里过得好不好,本相听说蔡氏夫人可是很记恨刘备的,就因为刘备劝刘表不能废长立幼,本相记得,当初你也对本相说过,废长立幼必生祸端,这话曹丕听了很开心,还送给你一封信是不是?” 许攸觉得还真应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话,有些事不知怎么的,就不径而走了,比后世微信传得还快。 许攸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答道:“丞相英明,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信上也就只一个好字罢了,那也是在下随口一说,评论袁绍昏庸来着,其实像丞相如此精明的人,绝不会废长立幼的对不对?” 曹操绷紧嘴唇,停顿了好一会儿,道:“那可不一定,本相儿子众多,必须慎重选择,行了,不说这个了,本相听说当时刘备投靠袁绍,本初兄出城三十里相迎,不知此番本相入幽州,你那俩兄弟,能出城多少里相迎呢?” 第76章 土 跟曹老板说话,还真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他挖坑的技术已经赶上蓝翔的挖掘机了。 就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头很快就掉了。 许攸仔细斟酌一番,答道:“丞相, 在下觉得焦南二人定会出城相迎,但绝不会迎那么远,袁绍迎刘备三十里,是因为袁绍知道刘备是个虚伪的人,爱慕这些虚名, 丞相则不同, 丞相是个正直务实的人,不会在意这些虚名的,再者来说, 焦南二人是献城给丞相,是迎主人,而袁绍迎刘备是迎客人,根本不能一概而论。” “呵呵。”曹操尬笑一声,道:“子远这话说得精辟。” 转过身来正要往回走,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问荀彧:“文若,奉孝呢?怎么一个上午都没见他?” 荀彧把脸一沉,道:“禀丞相,奉孝似乎有些水土不服,这会儿可能在解手。” 曹操一愣,眼珠一转一转的接着道:“水土不服?什么时候开始的?” 曹仁挤到前面道:“丞相,前几天奉孝就开始了,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不吐了吧,又开始拉稀啦,一个上午就忙着拉稀了,都掉队了, 最后派十来个士兵护着,在后面随行呢。” 曹操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喃喃道:“都这么严重了吗?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 许攸对郭嘉不想过多评价,但觉得有句老话很对,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很巧,郭嘉这两样都占了,其实都占了倒也没什么,凡事有度必定问题不大。 一旦你控制不好度,身体必定要垮的,这一点郭嘉不如曹操,曹操虽好色爱酒,但适度,郭嘉不行,已经泛滥了,可能是想事情压力太大,通过这种方式解压吧。 只有许攸知道,郭嘉就是在今年挂掉的,打开系统看了看, 将九宫格中的第一格延寿丹又看了一遍,也就是看看,并没有买,许攸觉得延寿一年又如何? 既然郭嘉临死前会留遗计,又为何要给他用延寿丹呢?再说了,如果郭嘉晚死一年,万一影响自己的计划,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许攸叉掉了屏幕。 回到山坡下面,郭嘉一副要死不知的模样,背靠车轱辘坐着,曹操紧张的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郭嘉跟前,一把抓住郭嘉的手腕,关切的问道:“奉孝,怎么回事?” 郭嘉强颜欢笑,气若游丝的道:“丞相不必担心,不过是水土不服,闹了肚子而已。” 许攸走近才发现一件事,郭嘉的脸上起了些疙瘩,类似于疱疹的圆疙瘩,看来郭嘉真是水土不服,并且还是晚期水土不服。 突然觉得郭嘉挺可怜的,但自己又无能为力,有人说如果水土不服,抓一把当地的土服下,症状会有所缓解。 当年送亲的时候,许攸确实见一些士兵这么做了,具体是吃土有的作用,还是自身适应了,很难说得清,反正许攸不敢让郭嘉吃土,不然真出点事,曹老板估计要人命。 曹操立马叫来随行军医,问道:“可有法医治奉孝?” 军医六十多岁了,姓吉,名普,乃是吉本的族兄,跟吉平没关系,而是吉姓的另外一个分支,就像吕布的老丈人曹豹跟曹操,同样都姓曹,其实八杆子打不着,也是尿不到一个坑里的人。 吉普鹤发童颜,很注重养生,别人的身体医得怎么样暂且不知,他自己的身体保养得倍儿棒。 许攸专门儿问过他养生秘诀,其实就是大家都懂的常识,早睡早起戒酒戒色,保持心情愉悦,自然身体就好。 保持心情愉悦这种鬼话,在后世看病的时候,许攸也经常听到,他就纳闷了,一个生病的人,如何能保持心情愉悦?如果没有病痛,谁他娘的闲得蛋疼看医生? 再说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保持心情愉悦说起来简单,有几个人能做到?我佛如来也要愤怒的做狮子吼,更不用说凡夫俗子了。 吉普表情平静的对曹操道:“回丞相,在下已经给奉孝开过些止泻止吐的药,只是作用不大,有些人的身体是这样的,到了一个地方,会与当地水土严重不服,只要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军中现在也有人水土不服,只是……” 曹操见吉普话锋一转,有话隐喻,当即觉得情况不容乐观,马上表情紧张的问道:“只是什么,吉大夫但说无妨。” 到了这时,吉普也只有实话实说了,踌躇一下将曹操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些什么,然后曹操的眉头就缩成一团了,看他的表情,有点儿想哭。 许攸微微怔了怔,寻思着难道郭嘉这情况,不单单是水土不服?若真是水土不服,吉普干嘛要跟曹操秘语呢,大部分不让病人知情的话,都是不容乐观的,避免给病人造成心理压力。 关键是曹老板回来之后,安慰了下郭嘉,就看了一眼许攸,然后说了句:“子远,借一步说话。” 许攸被曹老板神神秘秘的拉到了一边,小声道:“子远,你对郭嘉的病情怎么看?” 许攸眨么几下眼,觉得曹老板问这话,是几个意思?不会要出幺蛾子吧? 随行军医不是说了吗?水土不服,你问我干嘛? “丞相,吉大夫不是说水土不服吗?过几天就好了。” 曹操道:“那些话,只是说给郭嘉听的,吉大夫说奉孝的情况跟别的士兵不同,别人只是轻微症状,但奉孝是重症,现在他吃喝不进,身体已经透支了,如果再吃不进东西,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里你最聪明,给想想办法吧。” 我最聪明? 你妹呀! 这话谁告诉你的?告诉我他的名字,保证不打死他! 许攸窝火的很,虽然自己不笨吧,也不想当这个最聪明的人,马上道:“丞相,医病救人是医师的事情,在下又不懂医,也无计可施啊。” 曹操道:“你一封信就能收服一座城,由此可见你是绝顶聪明之人,其实本相也是没办法,才向你问计的,毕竟当年你途经幽州,护送队伍与踏顿和亲,那么多的人,不可能没有水土不服的,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倘若从这方面来问,那确实能问到许攸的头上,于是小心的道:“丞相,当时确实有些士兵水土不服,抓些土来煮水喝,后来情况有所缓解,但他们好像没奉孝严重,再说此法没有依据,或许只是士兵碰巧要好,在下只是依当时情况说,倘若丞相给郭嘉使用此法,出了什么事,还请丞相切勿怪罪。” 曹操听罢,根本没回答许攸的话,迫不及待的抓了些干净的土,放于陶罐中开始煮。 众人都围了过来,听说是许攸给出的主意,曹仁当即就对曹操道:“丞相,土怎么能吃呢?许攸这斯是害死人不偿命啊!” 第77章 天助我也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8章 巧合 许攸望了一眼吉普,老家伙人五人六的,笑笑吟吟的,一副正派的模样,其实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的心,老家伙狡猾狡猾的。 许攸只有站起身来,领着吉普走到了一边, 小声道:“吉大夫有事就请问吧,你可是医术界的佼佼者,让在下给你指点一二,未免也太折煞在下了。” 吉普仍然捋着胡须,仍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道:“老夫想知道,为何众人喝了罐中的水没事,而曹仁喝了会拉稀呢?” 妹的, 又是这问题,真是好奇害死猫啊,真相这事,许攸打死也不能说的,惩罚一下曹仁,本来是一件小事,只要自己承认,就会被无限放大化,所以仍然一口咬定不是水的问题,自己更没动什么手脚。 老家伙听后,悻悻的捋着胡须走了,只不过捋得重了些,还捋掉了几根,被他气愤的扬在了身后。 在重力和分子与表面相互作用条件下,分子表面形成单层或多层自组装分子膜层的过程,叫作分子沉积,只是现在用分子沉淀比较合适,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老子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这玩意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在重力的作用下,有害物质一定是向下沉淀的,所以底层的水或许有耐高温病菌,或许有有害的矿物质,许攸故意留给曹仁喝了,正好他闹了肚子,其实这是天意,严格来说是一种巧合。 总之,这群土鳖理解不了就对啦! 郭嘉醒了,大军继续前进。 有一件事让许攸很嫉妒,那就是郭嘉居然睡上了曹老板的马车,许褚还没有意见,你说气人不? 这事曾几何时,曹老板可是答应过自己的啊。 几天之后,到达幽州城外三里的地方,就有一队人马来迎接了,正是焦触与张南,二人皆是虎背熊腰的硬汉,上阵杀敌的狠人, 却也是重情重义的朋友。 许攸与二人一下马,就互相的拍着后背,道:“兄弟,哈哈,我们终于又见面啦。” 张南拉着许攸仔细观看一番,叹道:“哎,子远呀,多年不见,你怎么瘦了呢?” 焦触也将许攸观察一番,笑着道:“对呀,兄弟你是吃不好,还是睡不好啊,怎么瘦了呢,当年你可是白白胖胖的,现在黑瘦黑瘦的,猛一看,兄弟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啦,哈哈哈哈。” 许攸很想说一句,你们若跟我一样的处境,只怕比我还瘦,就这我还是尽量保持心情愉悦呢,要不然就瘦成骨灰了。 一天天的,总有奸贼想害某,生活不易,尽量珍惜吧,若不是坚持了几年,我真不想坚持了,提着刀就跟曹贼同归于尽了,但我仍然坚信,有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一天。 许攸刚要再跟焦南二人聊一毛钱的天,许褚往前猛的一蹦,顿的一声,嗷嗷的就鬼叫了起来:“呆!你们三个匹夫,扯什么闲话呢!丞相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被许褚这一阵鬼叫之后,许攸才想起来曹操,刚才跟兄弟叙旧,居然有些忘情了,怠慢了曹老板,为了让曹老板的脸不那么黑,许攸笑呵呵的向焦南与张南二人引荐:“二位兄弟,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曹丞相了,我大汉王朝最忠心的肱股之臣,擎天一柱啊,快快见礼吧。” 焦南二人同时拱手,异口同声道:“属下见过丞相。” 很奇怪,二人见礼之后,曹老板仍然黑着个脸,许攸一怔,莫不是这白面阎罗王生气了吧? 仔细一想,有件重要的事给忘了,当真是吹牛误事啊,于是忙附在焦南耳际小声问道:“焦兄,幽州印绶带了没?” 焦触一听,自知其意,从马上迅速的取下一个方形的精致黑木盒,回来之后直接单膝下跪,将木盒举起,道:“请丞相接下幽州大印!” 这是许攸在信中特意交待的,迎接曹老板的时候,顺便带上大印,不然曹老板可能会不高兴,许攸太了解曹操了,接下一座城的时候,如果没有印绶,他绝不会进城的,并且随时跟你翻脸。 曹操此刻才嘿嘿一笑,跟个大猩猩一样的跑着,接下印绶之后,递给许褚拿着,然后拉着焦触与张南二人的手腕,道:“二位将军,快快请起,以后都为朝庭效力,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呀,哈哈。” 许攸这时长长吸了一口气,觉得就曹老板这人,不去拍戏都亏了他精湛的演技了。 进城之后,大摆夜宴。 跳舞都选的是乌女,野性十足,穿着有一块没一块的兽皮衣服,露着曲线优美的大腿,跳着勾人心魂的舞蹈。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将军,根本不是在欣赏舞蹈,眼睛直往大腿上瞟。同时还滋溜滋溜的吸着口水。 许褚这憨货,哈喇子都流下多长,也不知道擦擦,以前右手握着刀把绝不松开的,现在你要问他刀把在哪里,估计他会回答你一句,腿很好看。 对于好色这件事,曹操从不隐瞒的,常常问属下哪里有青楼,好在是今夜不用找青楼了,就面前这些跳舞的,腰软得跟无骨鸡柳一样的乌女,随便拉一个都是绝色,曹老板有全包的冲动。 郭嘉看似满脸淡定,其实早就蠢蠢欲动了,许攸早看出来了,这是个闷骚的家伙。 荀彧整天板着一张脸,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他大概是曹营里,行为举止最端正的,因为他有祖责的,他可是名家荀子之后,没听说过他有花天酒地的毛病。 夏候惇虽然只有一只眼,看到美女也是直勾勾的,都说一只眼的人瞄得准,射得远,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现在夏候惇是满眼的发馋之色,头都快伸到人家大腿上了。 曹仁就有些令许攸意外,不看美女的大腿,老往许攸这边瞅,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反正想单挑的话,许攸随时奉陪。 一直喝到后半夜,曹操领了三个乌女走了,绝不是最漂亮的,却是这群舞女里,年龄最大的,其中一个眼角有些皱纹的,曹老板是第一个选中,没办法,曹老板好这一口,这也是许攸特意让安排的,没有人比许攸更了解曹操的习性了。 曹操选完之后,其他人就跟土匪一样,有扛到肩上扛走的,有夹到胳肢窝夹走的,还有搂着腰搂走的。 还有个最放得开的,抱着就迫不及待下口的,亲的地方许攸都不敢直视,定睛一看,居然是老郃,这斯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本以为他是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夜深人静,许攸与焦南二人在屋里另开小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南满脸忧虑的对许攸道:“子远,在下本以为,丞相会在酒席宴上将印绶归还于我们,没想到他只字未提,只顾着看美女。” 焦南也喟叹一声,道:“子远,看来丞相是要架空我等啊,还好,我们提前做了防备,现在只等你一句话,我等定然群起反水!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第79章 老许,要老婆不要? 许攸听到这里,眼睛突然就亮了,激动的搓起了双手,搓得沙沙直响,这他妹的是个绝地反击的机会啊,曹老板现在玩得正起劲儿呢,天塌下来他都不一定听得到。 这时候要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 说不定抓到他时,还光腚呢。 许攸越想越激动,最后做了个决定——反他娘的! 想到这里,许攸立马高抬腿轻落足,走到门边,轻轻的打开门, 探出脑袋做贼一般的左右观瞧一番, 确定没人之后,又神神秘秘的将门关紧, 还上了门栓,然后又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对焦南二人道:“你们兵权和印绶都交了,还有多少兵马?” 焦触也同样压低声音道:“我们早就备了一手,交出兵权后,能调动的兵马,还有三千人,只要我等一声令下,便有人打开城门,到时候冲进城来,仍然能擒王。” “好!”许攸觉得自己血液都沸腾了,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今天要是抓住曹贼,必须让他跪地唱征服, 不会唱可以教他。 并且依曹老板的性格,别说是跪地唱征服了, 你就是让他学狗叫,只要能活命,他都照做,他本身就是个不要脸的人,濮阳大战的时候,吕布问他曹操在哪里,他连自己名字都不敢认,这种人还有脸吗? 正搓着手呢,许攸脸上的笑就凝结了,突然想到,交出兵权你才反,总觉得哪哪儿不对啊,这不是二货行为吗? 咱不是有模拟器吗?模拟一下,省得到时候阴沟里翻船,看看这回有没机会弄翻曹贼。 想到这儿,调出系统,在搜索框输入:反水之后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决定反水后,焦南二人派人向城外发出信号。】 【两刻钟后,你与焦南二人带亲兵将城门打开, 举火为号,城外三千亲兵蜂拥入城。】 【三千亲兵入城后, 城门突然关闭,伏兵从四面八方拥来,多不胜数,地面上站不下都站到树叉上去了。】 【你看到张绣与荀彧立于马上,想趁机拉荀彧上你的贼船,告诉荀彧曹操绝不甘心做汉臣,以后定然篡汉,荀彧不信相你的鬼话,遂命士兵放箭。】 【一个时辰后,三千兵死伤无数,你与焦南二人被活捉,并享受五花大绑的待遇,带至曹操住处连夜审问。】 【一个时辰又一刻钟后,曹操衣衫不整的站在你面前,非常愤怒,曹操问你因何造反,你知道当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死得轰轰烈烈点,于是大骂曹操是阉人之后不相为谋,趁曹操不备,飞起一脚,曹操立时疼得就地打滚。】 【在许褚拔刀之前,你一头碰死在旁边红色柱子上,你倒在了一片殷红的血泊中,结束了你牛逼轰轰的一生,许褚虽然抽出了刀,却砍了个寂寞。】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七级重要意义,获得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似中,成功领悟到‘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重要意义,获得100模拟币。】 【你模拟币+200,当前余币355.】 【你智力+0,当前智力91.】 【你武力+1,当前武力74.】 【你情商+1,当前情商58.】 【你威望+1,当前威望25.】 【你灵气+0,当前灵气17.】 不错,虽然说模拟一次涨到了10个模拟币了,但是奖励也挺给力,一次100模拟币,蛮阔以的。 现在有三百多余币了,许攸第一时间查看了九宫格,本想着第三格物品会被点亮,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剩余那七格物品,仍然灰溜溜的。 先不理九宫格了,还是考虑当下的情况吧,如果说死前,能在曹操老二上踢一脚,再骂一句阉人之后,还是挺爽的,但是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严格算起来还算划得来,死得有尊严。 但许攸觉得不反水的话,或许结局会好些,曹操暂时没将印绶还给焦南二人,或许是在考验,只要熬几天博取信任,或许就有意外的收获。 另外自己还不想这么快死,还没娶上老婆呢。 思来想去还是不踹曹老板那一脚了,不能看曹老板捂裤裆打滚的样子,太他妈难看了。 “二位兄弟,再等等吧,丞相今夜被美色所迷,可能忘了些事,过几日定将印绶交付于你们。” 焦南二人见许攸搓了半天手,一副跃跃欲试大杀四方的姿态,弄到最后是干打雷不下雨,二人顿时大失所望。 张南叹息一声,问道:“子远,你确定过几日丞相能还印绶?” 许攸道:“现在只有等了,丞相是个聪明人,你二人在幽州已有多年,你们在百姓心中威望甚高,只要你们诚心归降朝庭,丞相绝不会为难,还可能给你们封候。” 听到封候二字,焦南二人就亮着眼睛互看一眼,焦触忙问许攸:“丞相当真会给我们封候?” 许攸悄悄道:“二位放心吧,丞相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也是唯才是用之人,你二人有大用,幽州的管制离不开你二人,只要诚心归降,封个候不算什么。” 这时候的候爷并不金贵,封候都是一句话的事,关羽被封汉寿亭候,刘备被封宜城亭候,就连三姓家奴吕布都封了个温县候,就说明封候比踹曹老板简单多了。 只过了三天,焦南二人就通过了考验,封列候还印绶,仍管制幽州,几人见面又是一阵笑哈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又过去一天。 许攸吃过早饭,在院子里幽幽的漫步,寻思着到幽州也五天了,该打乌桓了,再不发兵就要过年了,若所料不错,今天就要开会。 刚想到这里,一抬头,却看到张郃乐呵呵的进了院子了,满面春光的喊着:“老许,哈哈,好事啊。” 许攸的脸登时就拉了老长,这烦人的家伙,来别人家又不敲门。 来不及招呼张郃,左右看一眼,却没发现张三的人影,这小子怎么回事,看个门儿也看不好,马上在院中大叫道:“三儿!三儿啊,你人呢?” “大人,我来啦!” 张三听许攸叫,大手解一半就出来。 许攸指着张郃道:“三儿啊,你是怎么看门的,怎么又让非法之徒溜进院子了呢?” 张三也是满脸委屈:“许大人,我也就上个茅厕的功夫,没想到他就……哎,这种人防不住啊!” 张郃乐呵呵的道:“防不住就别防了呗,呵呵。” 许攸白了张郃一眼,心想也就是封建社会救了你,在后世西方国家,私闯民宅直接拿枪往脑袋上嘣的。 张郃完全不顾许攸发黑的脸,又往许攸身边靠了靠,笑得跟卖笑的窑姐一样,用自己肩膀猛碰一下许攸,道:“呵呵,老许,要老婆不要?” 第80章 只要499 啥玩意儿? 许攸硬生生一愣,老郃居然也会说这句话,他能当月老,倒真是怪事一件,直接道:“不要,你能给我介绍什么样的老婆?” 张郃道:“保证漂亮,只要499.” 没等许攸接着说, 张郃就麻溜的对着门口击了两掌,然后张辽就带着一位美女走了进来。 美女打扮得花枝招展,身材倒是挺好的,曲线起伏,皮肤白嫩,就是这脸…… 许攸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啊,不就是张郃那天晚上,又抱又亲的那位乌女吗? 换了身衣服,以为老子不认识吗? 你妹呀!亲完摸够了, 再卖给我,张郃你要点儿脸不?这是人干的事吗? “怎么样老许,499个钱可以接受吧?” “滚你妹的!” …… 下午的时候,曹老板终于开会了。 许攸到了之后,发现郭嘉红光满面,最近听说他吃嘛嘛香。 不过是喝了些本地的土水,作用竟然这么大?按照这情况发展下去,郭嘉今年还不死啦? 看到郭嘉状态一天好过一天,曹老板也是乐呵呵的,脸都笑成小笼包了,关切的问郭嘉:“奉孝,最近身体无恙了吧?” 郭嘉面带微笑的回答道:“回丞相,在下的身体好多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好,这都得感谢许子远的偏方啊。” 许攸看到郭嘉说完话,就冲自己笑了笑,立马就会心的点了点头, 意思是小意思, 不必谢,大恩不言谢嘛,你改天给我送点儿钱就行了。 许攸刚开心一下,曹仁这货就又蹦出来充大头了,直接对郭嘉道:“奉孝啊,医好你的功劳,怎么能是许攸的呢,还得是丞相的,丞相煮的土水救了你,跟许攸没有半点关系啊。” 曹仁话音刚落,夏候惇就怕曹仁的话会掉地上一样,立刻接话道:“不错,要说还是丞相煮土的技术好,丞相最会煮东西了,当年青梅园煮酒论英雄,这次幽州煮土救郭嘉,丞相此举可传为千古美谈啊, 丞相乃是世间最博学最英明之人!” 许攸听到这儿,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你妹呀!俩王八蛋在这里颠倒黑白呢,关键是夏候惇说完话,还斜眼瞄了一眼许攸,满脸的得瑟,意思是气死你。 许攸觉得血压有点儿高了,做了一次深呼吸,调整了下心态,觉得有空得扫描一下夏候惇的属性,如果猜得不错,这家伙一定有一个天赋,叫做移花接木,或者是借花献佛,明明老子的功劳,硬是算到曹操的头上,要点儿脸不? 懒得理这群捧臭脚,接臭屁的人,老子做好事,从来不留名,老子不贪这虚名,公道自在人心。 曹操见许攸脸色难看,嘿嘿一笑,道:“行了,先不说这事了,当下粮草备齐,大军也在无终聚齐,本相决定,明日正式发兵柳城,路线不变!……散会!” 就这? 你妹呀,老子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这是气人大会吧? …… 大雨滂沱,断断续续下了半月有余,滨海道已经是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了。 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成了水上漂了,泥里爬了。 泥掺着水,水和着泥,走路都噗嗤噗嗤的带响,鞋里全灌满了粘性十足的泥,前面的人马只要一走过,后面的人就跟着遭殃。 像许褚这种大块头,在这种道路上,完全没有优势可言,光是摔跃就摔了二十八次。 曹仁趴泥坑里五十六次。 夏候惇一只眼顾及不暇,撞到马屁股上十多次。 许攸闲着没事,就给他们数次数了,自己虽说尽量小心,但仍被张郃坑倒了六次。 踏顿也就是仗着距离远的优势,料定曹操不会攻他的,如果原计划成功,杀到柳城的时候,踏顿绝对是应付不及的,可以快刀斩乱麻。 现在曹军的情况已是举步维艰,原定的计划是,兵贵神速,用最快的速度杀到柳城,杀踏顿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看来,这计划要泡汤了。 张郃还一直埋怨内裤就没干过,许攸都想反问他一句,好像谁的内裤干过一样。 三天走了不到十里,乌龟爬都比这个快,曹老板一气之下,命大军原地歇息,扎下连营,召开紧急会议。 看到曹操在帐篷里拧着湿透的衣服,许攸也很想脱下来拧拧,湿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真不是滋味儿。 雨,仍在哗啦啦的下着,似乎在阻止曹军进攻踏顿。 曹操拧完衣服之后,搭在不知道谁的长矛上,先晾着,他也没有替换的衣服了,这种鬼天气,行军是最受罪的一件事。 许攸晃了晃腿,尽量不让老二粘在内裤上,那感觉不好受。 曹操就穿着件单薄的衣服,站在众人面前,捋了几把带着水珠的胡须,道:“诸位,滨海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如果在这里等雨停,等路能走,不知要等到何时,时间一长,踏顿必定会察觉我们的战略目的,到时候再攻,只怕踏顿会有所防范,我意先行撤回幽州,待过了雨季,再进攻柳城,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主公,万万不可!” 荀彧猛不丁冒出一句,立马成了万众嘱目的对象。 曹操望着荀彧道:“文若,你但说无妨。” 荀彧道:“主公,在下以为万不能等过了雨季再战,即便是我们退回幽州,等时间一长,踏顿也一样有所察觉。” “那文若的意思呢?” “在下觉得应当冒雨前进,再难也要前进。” 曹操吸了一口气,道:“文若,当下已经走不动了,你自己身上都是泥,士兵一个个都成了泥人了,还怎么走?” 正在这时,营内猛的一闪,紧接着天空一阵闷雷滚过,惊得人心里毛毛的,雨点更大了些,雨也下得更急了些,营帐外大雨如注,连营里都有点儿往下滴水。 滴水的地方刚好在许攸面前,他就伸开手掌,任雨滴往手掌上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心想就这种鬼天气,还要行军,荀彧你是哪根筋不对,除非你是泥鳅,能在泥里钻来钻去,不然就别说接着行军的话。 “啊铁!”许攸想着就打了个喷嚏,又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老子只不过衣服湿了,身体冷,禁不住打个喷嚏,你们就瞅个不停,大惊小怪的。 正在这时,许攸发现,曹老板正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躲了下曹老板的眼神,却仍然被问道:“子远,听你打喷嚏的声音如此的响亮,定是有什么主意吧?说说看。” 你妹呀! 老子打个喷嚏招你了吗,你就趁机找事,生怕老子说不上话是不是? “丞相,在下不过是身体有些冷,打了个喷嚏而已,声音是大了点儿,但在下真没有主意。” “没有主意你还在那里接雨滴玩?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本相不管,今天你不说出行军方案,按军法从事!” 曹操话音方落,许攸就发现许褚的右手,再一次紧紧的握住了刀把。 第81章 改道 王八蛋!我早晚ko你! 许攸在心里暗骂一句许褚,猛然就想到了出发前找的本地向导田畴,要不是骂许褚这一句,还真就想不起来呢,看来有时候骂人有利于思考啊。 想到这儿,许攸胸有成竹的对曹操一拱手,道:“丞相, 在下最近这些年,总结了一些处理事情的经验,其中一条就是,遇到事情千万不能急,越急必定越乱,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黄河决于口而心不惊慌。” 曹操听许攸答非所问, 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瞪着许攸道:“本相做事,用得着你教吗?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事!” 曹仁直接把嘴一咧,斜眼瞄了一下许攸,然后对曹操道:“丞相,许攸这斯答非所问,末将建议,直接拖出去人头砍下!” 我曰你祖宗!许攸瞪了曹仁一眼,心想你个王八羔子,老想着让我死,老子哪怕是死,也要拉着你当垫背,然后对曹操道:“丞相,曹仁未经允许,胡乱插话,在下建议,将他拉到外面,按泥坑里憋死!” “憋死?”曹仁脖子猛的一粗,往许攸这边顿的一声蹦了一下, 道:“你这斯可真毒啊,你才憋死呢!” 曹操见二人还要接着吵,直接大喝一声:“行啦!听听许攸怎么说!” 得亏是曹仁退了回去,要不然许攸真怕控制不住,要出拳揍这斯。 甩了甩衣袖,又对曹操道:“丞相,我们在行军前,不是找了个本地向导田畴吗?不如问问他看怎么办,毕竟人家是本地人,对这些道路情况了然于心。” 曹操吸了口气,头一回觉得许攸说的很对,遇事不能急,急则必乱,居然把田畴这么重要的人物给忘了,真是该死,于是忙叫人传田畴。 须臾。 田畴来了,如果不是外面下着雨, 许攸一定认为他刚摸鱼回来,两条裤腿卷得很高, 都卷到大腿往上的地方了,赶上后世女生穿的超短裤了,再往上卷就要露屁股了。 他两只鞋虽然已湿,却看不到半点污泥,用一根绳子拴着,挂在脖子上,一副老农夫的模样。 许攸觉得这才是聪明人呢,自己现在都想把鞋脱了,洗净之后挂脖子上,因为这时候穿鞋倒不如不穿,鞋里已经灌满了泥。 人家刚行过礼,曹仁就又不说话会憋死的插嘴道:“田先生,你卖鞋呢?见丞相哪有把鞋挂脖子上的,多不雅,快去掉。” 田畴答着话正要将鞋取下,曹操直接道:“先生不必,就挂着吧,无伤大雅,现在滨海道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不知先生有何建议?” 田畴稍作思索,道:“回丞相,在下觉得滨海道已经走不成了,必须要改道。” 田畴刚说完,曹仁又接话道:“提到改道,末将早有这想法了,咱们可以走水路,哈哈。” 曹仁虽在笑,曹操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板着脸道:“现在没船,又没有造船的条件,如何走水路?” 曹仁一怔,傻乎乎的搓着后脑勺,大概没想到船的问题。 许攸格格一笑,道:“丞相,子孝一定是想游过去,在下听说他水性极好,在水里游五百里都不带换气的,哈哈哈哈。” 众人听后,皆嗤之以鼻。 曹仁将牙齿咬得格格发响,瞪着许攸道:“许攸!你他娘敢揶揄我!” 许攸咧了咧嘴,心想揶揄你都是轻的,要不是人多,老子早ko你了! 曹操见众人发笑,绷了绷嘴唇,不打算讨论曹仁的水性,旱鸭子哪来的水性。 言归正传,问田畴:“田先生以为,当如何改道?据本相所知,目前只有滨海道一条路可通柳城。” 田畴道:“丞相莫忘了,还有卢龙道可以走的,那边是山路,硬路,要比这边的傍海道好走的多。” “但是卢龙道已经荒废二百多年了,道路坍塌,多处崩坏,又如何走呢?” 田畴道:“丞相,当下也无他法,只能遇山劈石,遇沟架桥,遇林伐木,边修边走。” 荀彧听后,直接提出反对意见:“主公,万万不可,在下仔细看过地图,若走卢龙道,需要翻越燕山这座大山,并且是一条单行道,修路的艰难暂且不提,倘若我们在途中遭遇踏顿伏击,必将受到重创,这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还请丞相三思!” 曹仁禁不住又插了一嘴:“就是,修路要修到猴年马月啊。” 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曹操背负着双手,在众人面前来回的踱着步子,好一会儿才停下脚步,眼睛直直的就望向了许攸:“子远,你怎么看?” 许攸一怔,纳了个闷,这么多人你偏偏要问我,是什么意思? 还好老子有所准备,不然答不上来,后果…… 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丞相,战争打得就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在下觉得田畴之议可行,踏顿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从卢龙道走的,因为这条道已经荒废二百多年,修起来异常艰难,并且路途还是滨海道的两倍有余,而当下连续大雨,踏顿也一定以为我们被困滨海道,要么退兵,要么原地待命,绝不可能将废道重修的。” 曹操吸了口气,不自觉就点了点头,但他仍然问众人:“诸公意下如何?” 荀彧被许攸这一说,原地沉思。 曹仁又开始摸后脑勺了。 夏候惇从开始就没插嘴过,他比曹仁有自知之明。 正在这时,郭嘉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虽然他尽量的控制着不让咳,但仍然咳了起来,许攸觉得这不是好兆头,郭嘉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经不起这连日的雨中赶路。 郭嘉好不容易收住了咳嗽,将手一拱,对曹操道:“丞相,在下觉得许子远说的对,我们重修卢龙道,完全在踏顿及二袁的意料之外,在他们的认知里,要么我们退兵,等雨季过了再战,要么原地等待,所以卢龙道可行。” 许攸听郭嘉说完,觉得心里暖暖的,到底那碗土水没白喝啊,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虽然郭嘉没当众谢过他,但心理上已经慢慢往他这边靠拢了。 曹仁听到这儿,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寻思着郭嘉怎么回事?这几年来,还是头一回站许攸这边说话,不过是喝了碗土水,就跟他穿一条裤子啦? 于是忙道:“奉孝,现在我们要搞清楚一点,提出重修卢龙道的不是许攸,而是田先生,许攸只不过是顺着田先生的话说的,猴子爬杆顺着爬,谁不会啊。” 许攸冷哼一声,藐视着曹仁问道:“这么说曹仁你也会顺着爬了,那你说说,接下来路该怎么修?大军改道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第82章 默契(求票,求订,各种求。) 曹仁听罢,愣得跟愣头青一样,扭捏了半天,最后把牙一咬,打肿脸充胖子的道:“路还能怎么修?当然是一点一点的修了,大军改道的时候,要注意脚下, 路滑不要掉坑里了,你以为就你懂这些?我也懂!” 许攸摸了摸鼻子,觉得很搞笑,这种回答就是他后世三岁侄子的水准。就这曹仁还他也懂,他的确是懂,不懂装懂罢了。 曹仁说罢,曹操便问许攸:“子远你提出这两个问题, 只怕已经想好了答案吧?” 许攸也是在提问曹仁前, 才想起来,自己他妹的不是有明修战道属性吗?修路嘛,自己敢在三国排第十,前九名都没人敢往上排,系统给的东西可不是吹的。 “丞相,修路的事情,在下可以全包,至于大军从这条道撤到另一条道时,应该在中途多留牌子,用来迷惑敌方探子。” 曹仁又问道:“留什么牌子?上面写些什么?” 许攸道:“你笨啊,当然是留字说,我们要改走卢龙道,请踏顿不要阻劫,等我们把路修好,到达柳城外,双方再一决雌雄。” 曹仁听后,愣愣的问道:“你就这么告诉踏顿,就不怕他信了?” “我当然怕他信了。” “那你还敢这么写?” 许攸道:“一句话跟你说不清楚,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曹仁撇了撇嘴,道:“又讲故事,哼,就你故事多,你且讲来听听!” 许攸见自己一说讲故事,在场的人都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了,看来这汉朝的人都好这一口啊,于是道:“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盗贼,专盗富人家里的奇珍异宝,并且每次作案前一天,都会提前通知富人,说会在第二天夜里,子时一刻准时上门,让富人做好防范。” 曹仁直接道:“我猜那盗贼说的一定是假的,这叫声东击西,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盗贼说的是真的, 每次子时一刻准时出现,官兵将富人家里围得跟铁桶一样,但盗贼仍能将宝物盗走,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许攸怜悯的瞄了曹仁一眼,接着道:“这说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哪怕你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别人,别人同样拿你没办法,到最后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曹仁若有所思的摸着后脑勺,好一会儿才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咱们修路能力强,即便将改道的消息告诉踏顿,他也不能奈我们如何?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许攸哈哈一笑,道:“不错,聪明啊子孝!” 曹仁被夸之后,刚嘿嘿一笑,曹操直接冷哼一声,紧接着对曹仁就是披头盖脸一顿臭骂:“曹仁,你个蠢货!还笑呢,被人骗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曹老板骂完曹仁又瞪着许攸道:“能不能别老欺负曹仁?整天摆弄小聪明,有意思吗?” 许攸把脸一沉,装作满脸无辜之样,道:“没意思。” 曹操道:“哼,如果本相所料不错,牌子上应该这样写:三军听令,梅雨季节,道路泥泞,舟船不通,待雨季过,再来行军,撤回幽州。” 听到曹操每句话都四个字,许攸就暗暗佩服老曹,不愧是当世文学家,说话都这么工整。 “丞相英明,牌子上理应这么写,只有这样,才能迷惑踏顿,咱们才能安心的修卢龙道。” 曹仁知道自己当众被耍,已然是恼羞成怒,恨不能咬掉门牙,直接将袖子一撸,对许攸道:“走!外头去,我要跟你单挑,仗着自己聪明,你就欺负人,你简直欺人太甚!我要揍死你!” 曹操直接对曹仁斥喝一声:“放肆!平时叫你好好读书,你不听,就知道抱女人,现在被人耍了,你还要动蛮,还嫌不够丢人吗?曹氏一族的脸,全让你一个人丢完啦!” 曹仁被曹操一顿臭骂,灰溜溜退回了原位,脸跟苦瓜一样,想哭的心都有了。 …… 许攸“明修战道”的属性自然发挥了作用,他优秀的修路架桥能力,简直出乎曹操的意料,曹操一高兴,就对许攸说,等回到许昌,哪怕是把丞相府卖了,也得给许攸弄个别部司马府,另外再给许攸说一房亲事,是身体绝妙的刚及笄的女孩,胴体完整的那种,被男人摸过的不要。 虽然许攸心里很想说我信你个鬼,但头一次听曹老板这么说,的确难得,也就暂时相信他的鬼话了,不相信也没办法,路终归是要修到底的。 一个月零五天,路就修到了白狼山,至此要修的路全部修完,白狼山距离柳城仍有二百余里。 其间为了赶工,曹操都亲自砍树劈石,你以为他是好心帮士兵吗? 其实这跟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是一个道理,他亲自动手之后,将士们更加卖力了,有些人累晕之后,手还做着砍树的动作。这就是领导玩的心机,但比后世摆拍的那些领导强多了。 刚松了口气,舒服的吃了个午饭,探子就来报,说柳城方向来了无数乌桓军。 曹操一听,立马率众登高观望。 兵到一万,无边无沿,兵到十万,扯地连天,眼前这情况,乌桓军已经连到了天外天,站在山顶都望不到边,可见乌桓军已经多不胜数了。 只看了一眼,曹操的腿猛的一软,眼看着就要坐到地上,张辽与许攸急忙架住曹操。 张辽道:“丞相,稳住啊,三军都在看着呢。” 许攸觉得曹操大概是怕了,现在曹军也就铺路的先头部队在这里,加上赶来的,不过一万,而乌桓军少说有十万,搁谁谁不怕啊,许攸都差点儿没稳住,寻思着踏顿若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曹兵必然是凶多吉少,但庆幸的是,乌桓军居然停滞不前。 郭嘉将乌桓军仔细观察一番,马上就想到了什么,正要对曹操说些什么,却又剧烈的咳了起来,一直用手掩着嘴,将手松开后,郭嘉就看到了手掌上的点点殷红,急忙隐藏起来,对曹操道:“丞相,不必惊慌,我看踏顿停滞不前, 定是摸不透我军兵马情况,并且乌桓军容不整,队列之间多有松散之象,这就说明乌桓军是匆忙应战的,此刻他们定然比我们还要胆怯,因为我们突然出现在白狼山,毫无征兆,犹如天降神兵,只要我们猛然攻击,必破乌桓军。” 许攸听郭嘉说完,立马来助力道:“丞相,奉孝所言不错,在下附议!” 郭嘉这时望许攸一眼,二人会心一笑,有了默契。 第83章 无敌是多么寂寞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4章 慢性毒药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5章 又是一个坑(求月票) “丞相英明,乘胜追击,乃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我军大胜,士气正旺,若征讨辽东,必定势如破竹, 此机千载难逢,在下申请做先锋大将,一举将袁熙、袁尚、公孙康的首级拿下!谁敢跟我抢这个先锋大将,在下就跟谁拼命!” 许攸说着话,就以一副强者的姿态,藐视曹仁。 其实现在打公孙康,是蠢猪的做法。 公孙康收留了二袁,就是为了团结起来对抗曹操,倘若铁了心要打公孙康,当然能打下,但是别忘了,辽东可是边境,紧挨着高句丽,如果打下来,还得派兵来守边。 高句丽侵扰的话,又会滋生很多边境问题,解决起来相当麻烦,倒不如留一个公孙康在那里当看门的。 再者来说,公孙康收留二袁,也就是合力抗曹,倘若这时撤军,公孙康的威胁一旦解除,很可能会杀了二袁,主动示好,这样以来, 公孙康即表明亲曹之心,又可以接着在辽东做土皇帝,一举两得。 曹操如此精明之人,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一点,郭嘉虽病重,但一定跟曹操讨论过这问题,曹操这时问许攸的意见,分明又是一个坑,许攸这次故意顺着老虎的毛来摸,老虎应该很开心。 关键是曹仁见许攸敢藐视他,脖子登时就粗了,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谁受得了啊,于是直接愣着头对曹操道:“丞相,这回讨伐辽东,末将比许攸更适合当先锋,还请丞相恩准在下当先锋!” 曹仁一说完,许攸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憨货果然还是上当了,每天上一当, 当当不一样啊。 曹老板如果会打辽东的话,老子跟你姓! 但是戏还是要演全套的,于是对曹仁道:“子孝啊,你不是说,屁股中箭之后,就不抢先锋了吗?怎么又跟我抢了起来?” 曹仁把脸一甩,道:“哼,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是那时的想法,现在是现在的想法,计划没有变化快,我是计划不再当先锋了,但是现在又想当先锋了,你管得着吗!” 许攸呵呵一笑,道:“好吧,既然你来抢这个先锋,那在下就不跟你抢了。” 说罢,直接对曹操一拱手,道:“丞相,在下以为攻打辽东,曹仁做先锋最为合适!曹仁五大三粗,勇冠三军,公孙康只要听到曹仁的名字,立马就吓得发抖。” 曹仁:“……” 张郃摸了摸后脑勺,心想五大三粗跟勇冠三军有关系吗?子远扯什么鸡蛋呢。 曹操眼神犀利的瞪了曹仁一眼,虽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个蠢货,又上当了。 曹操无奈的绷了绷嘴,满脸无奈的舒了口气,道:“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 许攸与二张往回走着,张郃悄悄的对许攸道:“老许,有一个小道消息,可能对你不利,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许攸白了老郃一眼,道:“对我不利的,我当然不想听了,你让这消息烂在肚子里吧,我这一天天的,已经够窝火了,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了。” 张郃道:“呵呵,反正你都已经窝火了,也不怕火上加火了,听听吧,据小道消息称,张绣貌似也病了,跟郭嘉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都病得很重。” 许攸听到这儿,脚步放缓,眉毛慢慢的往眉心缩了缩。 张辽眨么着眼,半天才试探性的问许攸:“子远,你不会真的……” “别听老郃在这里扯几把蛋,小道消息根本不准,鬼知道哪里捡来的消息,他就在这里胡说八道,再说了,张绣若真病了,跟我能有什么关系?距上次喝土水三个多月了,这事能赖到我头上?打个比方,我跟一个女人在屋里睡了一夜,连碰也没碰她,结果她怀孕了,能说那孩子是我的吗?” 张郃摸着后脑勺反问许攸:“跟一个女人在屋里睡,你不碰她,我才不信呢。” “爱信不信,我可是坐怀不乱真君子,现在的问题不是我碰没碰女人,而是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干嘛要承认?” 张郃又接着道:“但是你跟人家睡,又不碰人家,这无论从哪方面讲,都讲不通啊,除非你是那方面有问题。” 许攸道:“你才有问题呢,懒得跟你扯几把蛋,总之张绣生病,赖不到我头上,你俩过几天有个伤寒发热的,别也赖到我头上,我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张郃道:“说话归说话,别咒我们啊,对了,丞相不是说要派人攻辽东吗?怎么会议没开完,就让散了?” “自己想吧,别什么事都来问我,多动脑子少说话。”许攸懒得理老郃,俩五子良将,若连这个问题都想不通,直接除名得了,少占着茅坑不拉屎。 张郃马上跑去跟张辽讨论这个蛮有深度的问题。 许攸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曹老板过些时候,把蔡文姬给赎回来,硬要塞给老子,该怎么办? 虽然说自己这副臭皮囊有四十多了吧,但内心年龄不过二十七八,这时候的蔡文姬也三十好几了,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自己从来没兴趣,生过两个孩子的、二婚的、比自己大的女人,就更没兴趣了,只是该如何推掉呢? 按照模拟器所说,等郭嘉死后,曹操就要以此事发难,突然觉得这一难好难避开啊,模拟完系统就给情商减一了,难道娶了蔡文姬,才是理智的做法? 假如自己真拒绝了,后人给自己作传的话,会不会来上这么一段:曹丞相配文姬于攸,攸不识好歹,拒,丞相棒之,攸卒。 这样才叫死得冤呢,大才女啊,按理说娶了也不亏,蔡文姬年轻的时候,许攸见过,的确是美女,哪怕许攸以后世的审美来审,也真的是美女,就是不知道生过俩孩子后,身材有没有走样,脸上有没有雀斑,皮肤有没有松驰,这都是值得关注的事情。 正想着这些,许攸眼睛猛然一亮,计上心头,觉得此事有解了。 看到二张仍在讨论,许攸也懒得问他们结果,直接对张郃道:“老郃,你俩先停停,我听说丞相已经派人去接蔡文姬了,你说她回来后,嫁给我有没有可能?” “什么?”老郃听许攸这么一说,下巴都惊掉了,正跟张辽下注赌博呢,马上就不赌了,满脸不可思议的问许攸:“子远啊,你这是得有多缺女人啊,蔡文姬被匈奴人掳走得有十多年了,估计孩子都生了五六个了,匈奴人最喜欢生孩子,夜夜狂欢没节制的,尤其蔡文姬那么美的女子,哎,还不知道被弄成什么样呢,你真要接手?” 第86章 文姬归汉 许攸道:“不要在乎这些细节,蔡文姬可是大才女,娶回来很有面子的。” 张辽眼睛将周围扫视一遍,发现没有可疑人物,便对许攸悄声道:“子远,恕在下直言,像蔡文姬那种人妻, 丞相赎回来定会据为己有的,你就别打主意了,丞相好这个啊。” 许攸懒得跟张辽说,曹操并没有收下蔡文姬,书上记载是把她嫁给了一个叫董祀的人,如果自己真答应娶蔡文姬,也就没董祀什么事了,但自己绝不可能娶蔡文姬, 这是定局。 只是曹操为何没收下蔡文姬, 这倒成了千古悬案,没人知道曹操的想法。按照许攸的想法,大概就是嫌弃,不然这人妻控,怎么会放弃机会? 张绣死了,许攸也没有拉拢贾诩的心思,不知为何,提不起兴趣,关键贾诩仍然是对他避而远之,你一跟他搭话,他总是以:嗯,哦,对,好。等等来回答,热脸贴个凉屁股的事情,许攸才不做呢,一个贾诩而已, 不必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天,郭嘉去世了,不过在郭嘉去世之前,许攸看望过郭嘉,然后郭嘉趁别人不在,悄悄的递给了许攸一封信,许攸一直回到住处才偷偷的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许攸看完信,几乎呆了,郭嘉居然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倘若那次没救过他,估计不会有这封信。 郭嘉去世之后,曹操几乎哭瞎双眼,亲自给郭嘉守灵,埋棺的时候,曹操趴在墓坑边哭啊哭的,舍不得让埋, 也不知曹老板是作秀, 还是真伤心, 许攸很想照他屁股上来一脚, 顺便骂一句:“下去吧王八蛋!”让他与郭嘉合葬,最后还是忍住了,很快就要虎入山林了,犯不着跟曹老板较劲儿。 为了避免被曹**婚蔡文姬,许攸主动找曹操说事,因为许攸抓住一个规律,凡是自己想要的,曹操有意无意的都会拒绝,就修路时,曹老板答应的别部司马府,跟黄花大闺女,现在连提都不提了。 总之曹老板又完美的演绎了,什么是卸磨杀驴,凡是自己想要的封赏,曹老板绝对拒绝,这大概就是反感心理吧,现在就要学会利用这种心理。 “丞相,在下听说蔡琰就要回来了,不知是真是假?” 许攸进来的时候,发现曹操正埋头看书,对自己也是爱搭不理的,但他仍然硬着头皮开了口。 曹操抬眼静静的瞅了一眼许攸,目光重回竹简上,将竹简往后转了转,道:“怎么,文姬回来,你好像很开心啊。” 许攸道:“二十八岁那年,在下与文姬有一面之缘,自见过他之后,那靓丽的倩影便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魂牵梦绕近二十年,在下仍然不能忘记,倘若文姬归来,还请丞相来一个成人之美,在下做梦都想娶蔡文姬。” 曹操脸上仍带着淡淡的悲伤,郭嘉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他没那么快走出来。 听许攸求赐婚,只稍稍有些惊讶,然后便轻描淡写的回答许攸:“文姬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到时候本相会询问她的意见,她若不嫌弃你,此事便成,反之则不成。” 许攸又道:“丞相,这事之前你不是提过了吗?说到时候要把蔡文姬许配给在下的啊。“ “哦,好像说过,当时也说的是要文姬同意对不对?” 许攸道:“丞相,在下一定要得到蔡文姬,在下确实曾经立下汗马功劳,捉袁谭,败袁尚,收幽州,卢龙铺路,斩踏顿也做了先锋,可以说军功累累,在下现在别部司马府也不要了,钱财什么的,统统不要, 只求丞相能把文姬许配给在下,丞相也知道,在下妻小已被袁绍杀害,当下仍是孤身一人,近年来在下守身如玉,就是等着有天遇到合适的人,没想到终于等到了蔡琰,我俩现在可是绝配,谁也不能将她夺走,在下今天就跟丞相预定了,谁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 许攸说瞎话跟真的一样,当下还一副硬汉为了爱情决斗的姿态。 曹操信以为真,没想到许攸这斯竟对蔡文姬情有独钟,只微微一笑,道:“好了,本相知道了,此事等文姬回来再说,还是那句话,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同不同意,本相都会尊重她的选择。” “丞相,到时候还请多多搓合啊,真的,没有文姬在下会茶饭不思的啊!” 本来曹操就心情不好,许攸还说了又说,当即板起了脸,有些烦感的道:“知道了,怎么罗里吧嗦的,回去吧,本相还要看书!” 许攸装作怅然若失之样,重重的叹息一声,尽量让曹老板感受到自己的无奈,然后才对曹操拱了拱手,退出了屋。 没走两步,却听到许褚在后面有意无意的嘀咕一句:“妄想娶蔡文姬,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德行。” 许攸回望一眼,挑着眉毛对许褚竖了竖中指,然后许褚就有点儿想冲上来揍人的意思,但冲了两步,又退了回去,可能觉得还是保护曹老板重要吧。 许攸才懒得鸟这憨货,你懂个小鸡,老子玩的是阴谋,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吗?脑袋跟驴差不多,还敢在老子面前指手划脚,你丫等着吧,有叫你哭爹喊娘的时候!要整不死你,我他娘的跟你姓! 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终于,蔡文姬回来了,曹操领着众人前来迎接,不说多吧,得有三五十号人。 一看到蔡文姬下了马车,许攸先瞄她的身材,依旧像当年那样婀娜多姿,没想到生了俩娃,身体居然没走样,脸上也没有雀斑,皮肤也没有松驰,保养得很不错,尽管她风韵犹存,樱桃小嘴依旧迷人,但许攸只要想到她生过俩娃,就提不起性趣,没办法,戏还得接着演。 蔡文姬刚下马车走了三步,许攸直接就声音响亮的喊了起来:“蔡琰!文姬!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许攸啊,当年我门头上的字,都是你给我提的啊!” 许攸这一喊,立即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曹操只对许褚说了声:“拦住许攸,别让他造次。” 许褚听罢,直接就拿身子来挡许攸。但许攸仍然是一蹦一蹦的喊着:“文姬,在下许攸啊,对你仰慕已久!” 蔡文姬看着这一蹦一蹦的男人,竟然秀眉微蹙,完全记不起这人是谁了。 曹操笑呵呵的到了蔡琰跟前,道:“文姬,一别十余年,本相可是对你望眼欲穿啊,如今你已平安归来,恩师的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文姬!我许攸啊,看我一眼啊,我在这儿呢,我许攸,字文远!” 曹操刚说了一句,许攸的话就又响了起来,曹操回瞪一眼,暗暗咬了咬牙,烦他烦得要命。 张郃这时是满脸的鄙夷,真后悔认识许攸,他才没有这种没见过女人的同僚呢,头发梳得溜光顺滑,衣服穿得跟过年一样新,一个被匈奴人霸占过的女人,你热乎个什么劲儿啊!天上的日头都没你热。 第87章 小生许攸 许攸嗓子都快吼破了,蔡文姬只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看,并且曹操说着话,还非常猥琐的照许攸指了指,大概是在介绍吧。 不过许攸很快就发现,曹老板指过自己之后, 蔡文姬的眼里就现出了厌烦之色,由此可以推断,曹老板肯定在抹黑自己,估计按个登徒子的名声都是轻的。 这正是许攸想要的效果,心里美滋滋,这一回他骗了所有人, 骗得曹操团团转, 满满的自豪感。 眼看着蔡文姬上了马车,往城里走,曹操就过来瞪了许攸一眼,道:“子远,刚才本相帮你问过了,文姬对你没意思,以后就不要想入非非了。” 许攸听后,装作有些急眼的模样,道:“丞相,至少得让我俩单独在房间里谈谈心吧?我们连话都没说一句,她怎知在下是何种人呢?只要她跟在下谈过心后,就知道在下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丞相给安排安排,在下真的对文姬仰慕已久,今天更是一见倾心哪。” 张郃在一边撇了撇嘴,对张辽道:“文远,跟老许相处这么久,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啊,他见到蔡文姬,完全有点把持不住的意思啊。” 张辽道:“哎, 没听他说嘛,要跟人家蔡文姬单独在房间谈谈心,心中所想不言而喻啊,不过倒可以理解,人家妻子也不在了,是该找个配偶了。” 张郃道:“但是他也太没有风度了,猴急猴急的,追求女人你得循序渐进,你狼一样的吼来吼去的,还想把人家扑倒,不是吓人吗?” 曹操没有答应许攸的要求,还想单独谈心,还要在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简直是白日做梦。 眼看着蔡文姬进了曹操的府里,许攸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最后仍然被关在了府外。 许攸只能悻悻的回了家,到家喝了口张三递过来的茶,才发现嗓子疼得厉害, 他奶奶滴,装色鬼可真难受啊。 这一回应该万无一失了,即便是曹操想把蔡琰许配给老子,蔡琰本人也不会答应的,这叫双重保险。 第二天一大早,许攸吃过了早饭,就想去曹操那里溜达一圈儿,探听一下蔡琰有没有被曹老板弄啊啊,刚走到门边,门就被人敲响了,还敲得很用力,光听这声音,许攸就断定是老郃这混球。 没等老郃再敲第二次门,许攸猛的一下将门拉开,硬生生吓了老郃一跳。 老郃急忙捋着胸口埋怨道:“哎哟,老许啊,你吓死某啦,开门你也得说一声啊,哪有你这么开门的,人家正敲门的时候,你猛的一拉,我还以为把门给你拍倒了呢!” 许攸来不及理老郃,因为一排女人映入了他的眼帘,站在门口,一字排开,张辽还猥琐的站在一边,跟某些场所的龟公一样。 “老郃,你搞什么飞机?” “飞机?什么是飞机?” “就是你搞什么鬼,搞什么名堂,懂我意思?” 张郃恍然大悟,很快就乐呵呵的道:“老许呀,在下与子远见你想女人都想疯了,特意给你寻了十位绝色佳丽,十个呀,只要四百九十九个钱,怎么样?” 许攸望了一眼这些所谓的绝色佳丽,也不知道老郃什么眼神,歪瓜裂枣也敢往老子身边带,长相没长相,屁股没屁股的,没一个能跟小翠比的,于是直接道:“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说罢,许攸绕过张郃,直接往老曹的住处走,觉得张郃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老子要想随便找个女人,轮得到你给找?你妹呀! “老许,你再考虑考虑吧,很不错的。” 张郃又追了上来,许攸立马就白了他一眼,道:“少扯几把蛋,我要去看蔡文姬!” 说罢,许攸又加快了脚步。 张郃灰溜溜的往回走,让那十个美女各自离去,然后脸赛苦瓜的对张辽道:“文远,又失败了,你给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要回那四百九十九个钱,我现在天天为这事愁得睡不着觉啊。” …… 许攸一路小跑,溜到了曹操的府门口,却发现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前,是昨天蔡文姬坐的马车,马夫还是那个马夫,瘦得跟猴一样,很好辩认。 不知道是送蔡琰来的,还是等着接走的,正要上前问个清楚,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曹操跟蔡文姬一块儿出来了。 从曹老板满脸的疲惫可以看出,他应该与蔡文姬聊了一夜,只是许攸发现蔡文姬的衣服换过了,绝不是昨天穿的那件,而内衣像是也换过了,按理说不脱衣服是没办法换衣服的,果然…… 本想着还像昨天那样大吼大叫来着,一想到文姬是文人,就正了正衣冠,尽量让声音富有磁性,非常礼貌的作了一揖,道:“小生许攸,见过蔡姑娘。” 蔡文姬从许攸面前悄然飘过,鸟也没鸟他,上了马车就走了。 曹操背负着双手,盯着许攸,满脸嘲讽的意味儿,道:“还小生许攸,马上年过半百了,要点儿脸不?不要太没分寸了,文姬对你没兴趣,别看人家有两段婚姻,还生过两个孩子,但人家学富五车,岂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说着话,曹操就仰面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打出来了,然后接着道:“回去吧,不要枉费心机,本相要休息一下,折腾了一夜,好累。” 你妹呀!我给她提鞋都不配? 老子若不是嫌弃她,为了避险,才懒得死缠烂打呢,还我给她提鞋都不配,你给她提夜壶都不配! 人妻控,饥不择食的家伙,扯什么几把蛋呢! 接下来的几天,许攸也与蔡文姬碰过几次面,每次都是一副老色鬼的模样,在蔡文姬身上胡乱的瞅,专门瞅那些重点部位。 许攸突然觉得,有时候做流氓也蛮爽的,君子不敢瞅的地方,流氓敢瞅,君子不方便说的话,流氓敢说,简直爽歪歪,这大概就是曹操不做君子的原因吧。 乌桓的相关事宜安排好后,曹老板率大军回师,路线就是滨海道,然后经碣石山,再到无终县。 路上无话,这天就到了碣石山,大军停下扎营休息时,蔡文姬说想去海边看看,然后曹老板就带着一伙人,陪蔡文姬一块儿到了海边。 许攸望着苍茫的大海,突然想到了马尔代夫,虽说他没去过,却也听说那里很多穿比基尼的美女,身材一个赛一个好看,回望一眼蔡文姬,也不知道她穿上比基尼怎么样,估摸着肚皮上会有西瓜皮纹路的妊娠纹吧。 第88章 老牛吃嫩草 众人站在一处硕大的岩石上,望着面前辽阔的大海,静静的听着海风与海浪的声音。 许攸内心有一种久违的宁静。 只是 风的味道差了些,去过海边的人都知道,海风的味道并不好闻。 许攸望了一眼蔡文姬,突然诗兴大发,有美女在, 至少要表现一下吧,虽然自己不馋人家的身子,但流氓还得做下去。 趁着众人静静感受大海的时候,他就吼了起来: “啊——,大海!” “你是如此的美丽!” “啊——,大海!” “你是如此的壮阔!” “啊——,大海!” “告诉美丽的姑娘,我的心里只有她!” 说罢, 许攸还故意冲蔡文姬送了个秋波。 蔡文姬撇了撇嘴,觉得这诗简直俗不可耐,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显摆,眉毛冲自己一挑一挑的,简直就是个无赖,于是将眼睛望向大海,仍然不鸟许攸。 许攸觉得该收手了,他发现自己有种要征服蔡文姬的冲动。 男人大概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关键是自己本来不想得到的,弄到现在都有点假戏真做了,入戏太深未必是好事,就此打住吧,别弄到最后,蔡文姬非自己不嫁,那可就惨了。 张郃有意无意的对张辽道:“老许没救了,没救了啊。” 曹操望了一眼蔡文姬, 然后道:“文姬,别理许攸,他就是个粗俗的家伙,我打算作诗一首,你听听。” 蔡琰有所期待的点了点头。 曹操又稍作酝酿,开口道: 军过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阵阵,波浪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刚把诗作完,一群捧臭脚,接臭屁的人就冒泡了。 曹仁立即竖起了大拇指,眼都笑没了,惊叹道:“哎呀!丞相真乃神人也!如此绝妙的诗,丞相是张嘴就来呀,不像有些人,就会啊啊啊的, 俗不可耐, 俗不可耐啊!” 曹仁说着话,直瞅许攸,这就是含沙射影啊。 你妹呀!俗不可耐就俗不可耐呗,老子不贪这虚名,若不是怕蔡文姬会爱上我,背个唐诗三百首,立马成为海边最靓的仔,蔡文姬听完唐诗三百首,要不抢着嫁给我,我把头挪下来给你当球踢! 曹仁话音方落,夏候惇也忙拍马屁道:“丞相果然学富五车,这诗就是好听,丞相大才呀,作诗方面,无人能及!军事方面,天下无敌!” 荀彧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许攸听到这儿,都想纵身一跃蹦到海里去了,拍马屁轻轻拍一下得了,你拍这么重,也不怕把马拍死? 蔡文姬可是记忆过人的,只听一遍,便能将诗背下来,在嘴里喃喃自语好一会儿,然后对曹操道:“丞相,这诗确实好,但有几处,小女子想改动一下,丞相听听如何?” 曹老板自然是兴致勃勃,文姬可是大才女啊,也只有他敢改曹操的诗了,于是道:“快改,本相迫不及待想听听呀。” 蔡文姬道: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许攸听着都差不多,也不知道哪里改了,这种复杂的问题,就让两个文学家讨论吧。 见曹老板开始捧蔡文姬的香脚。 许攸就悄悄溜得远了一些,发现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随便选了几个,然后悄悄的揣进了怀里。 张郃用抢孝帽子的速度跑了过来,瞅着地上的石头问许攸:“老许,你藏石头干吗?这些石头是不是很值钱?” 许攸道:“值钱的石头,会轮到你我?我只不过想留个纪念罢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碣石,捡几个石头,证明我来过。” 说罢,许攸就跳到一处比较低的石头上,解开裤子就往海里撒了泡尿。又捡起一块儿比较锋利的小石子,在较平的石头上刻了六个字:…… 等自己再跳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曹老板一伙人也开始捡石头了,蔡文姬专挑颜色鲜艳的,女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许攸只捡了三颗石头,事不过三嘛,但这群人就捡得多了,有人捡五六个揣怀里的,有人捡十几二十个揣怀里的,更有甚者拿衣服来兜的,一群土鳖,跟没见过石头一样。 怎么老子干什么,你们都跟着学呢?真是一群跟屁虫。 几天之后,到达了无终县,然后在幽州休息数日,返冀州,又返许昌,许攸没忘记把小翠给带着,他怕此生再遇不到,像小翠屁股这么大的丫环了。 在许攸的多次请求之下,曹操终于给许攸分了个府,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听说那府是左将军府,刘备住过的,府分前院后院,虽说比丞相府小了一半还多,但许攸很满意。 班师回来仅几天时间,曹操就收到了两个人头,一个是袁熙的,一个是袁尚的,反正如果公孙康不杀掉二袁的话,二袁也会干掉公孙康。 公孙康当然不是吃素的,所以曹操一走,他就先下手为强了,袁绍不是害死了公孙瓒吗,现在公孙康也算是为公孙氏出一口气了。 此事过后,一直到次年春,曹操都没有大的动静,因为他在筹划南扩之事,荆州是块大肥肉,一定要先吃的,如果得了荆州,西可攻川蜀,东可攻江东,南可攻交趾。 现在天下曹操独占北方,一家独大,除了西凉马腾,跟辽东公孙康外,尽属曹操。 所以下一步必是南下。 回到许昌之后,张郃与张辽也不怎么找许攸了,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制约,许攸也主动找过他们,只是态度生疏了许多。 许攸觉得这样未必是坏事。 蔡文姬被曹操许配给了董祀,许攸并不感到意外,也毫无悲伤之色,当天晚上饮酒吃肉,笑傲风月。 这天,许攸正在房里看书,张三就敲响了门,让他进来之后,许攸抬眼问道:“三儿,何事啊,你跟小翠买东西回来了?” 张三扭捏着道:“是的大人,我们在街上碰到一个可怜的人,就带了回来,大人不是说想多几个丫环嘛,小翠见那丫头可怜,到处讨要吃的,也无处容身,就领进了府里,说要让她挑水做饭,分担家务。” 许攸心想,许夫人还没影呢,你俩倒好,先给找个丫环回来了,不过也好,先备着吧,兴许很快就用上了。 曹老板承诺给介绍黄花大闺女的,现在也没动静,过几天得催催他,真没人介绍的话,曹老板的女儿也是可以接收的,老牛吃嫩草嘛。 许攸才不在乎这个呢,自己本就是后世来的,二十多岁而已,不要被这外表耽误了,外表皆是虚幻。 “人呢,带来我看看。” 张三收到许攸的命令,便朝门外唤了一声,然后小翠就领着那丫头进来了。 许攸一看这姑娘的长相,直接就愣了! 第89章 女人 这丫头虽衣衫褴褛,但脸却异常白净,有几分姿色,至少比后世整出来的好看些,并且她的眼神还不避人,许攸盯着她看,她就盯着许攸看, 这大汉朝,还有脸皮这么厚的女孩? 到处讨要东西,小翠就收留了?你丫的小翠,这事也敢自作主张,怕不是想当许夫人吧? 你虽然屁股大,还入不了老子的眼, 顶多憋不住的时候,拿你填填床罢了,这也只是想想, 老子之前没这么做,以后估计也没这心思,兔子不吃窝边草嘛。 小翠的帐待会儿算,先盘问一下这女子的来历,于是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姑娘道:“老爷,小女子姓陈单名一个晓字。” 许攸吸了口气,这丫头行为举止大大咧咧,答话前都不带欠身行礼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小翠你就敢往家里领,等着我打你屁股吧。 “陈晓,好名字,姑娘哪里人?” 陈晓道:“小女子乃是曲逆人士,我祖上可是很有名的, 曲逆候大人应该听过吧?” 曲逆?没听过,叛逆倒是听过,许攸道:“没听过, 曲逆候是谁?” 陈晓此刻面有得色道:“亏大人还是饱读诗书呢,居然连曲逆候是谁都不知道,告诉你吧,小女子就是曲逆候陈平之后,我是陈平的第二十世孙女。” 许攸的脸有些黑了,这陈晓说话的时候,还在屋里踱着步子,一副骄傲之样,你丫都沦为乞丐了,还得瑟个什么劲儿? 还陈平之后,就因为你姓陈,就跟西汉开国功臣攀亲戚? 要照你这么说,那张三岂不就是张良之后? “哦,原来是西汉丞相陈平之后,陈晓啊,我这里庙小,装不下你这大神, 你还是到别处去吧,小翠,送她走!” 小翠正要求情,还没开口呢,陈晓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直接就坐地上去了,四肢乱弹着,揉着眼睛道:“哎哟,我不活啦,我的命好苦啊,家道中落,被人欺负啊,真应那句话,虎落平阳遭犬欺呀,我不活啦!我不活啦,让我走,饿死算啦,反正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就让我暴尸荒野吧,呜……” 你妹呀,哭归哭,你骂什么人,还虎落平阳遭犬欺,你才犬呢,你丫骂人不带脏,今天要收留你,我他娘跟你姓! “这位陈丞相之后,你还是不要装可怜了,你就是哭瞎双眼,我也不会收留你,你本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义务收留你,小翠,送她走!” “哎哟喂,不活啦啊,小翠姐,还说你家大人多么仁慈,多么好,进府一见,他是个见死不救,铁石心肠的坏人呀,我……我一头碰死算啦……” 陈晓哭着,就要往许攸面前的案几上碰,许攸一急,正想把案几整个搬起来,见小翠拉住了陈晓,许攸就松了口气,太他妈吓人了,陈晓要死在这里,可就贪人命官司了。 小翠搂着陈晓,拿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完之后才对许攸道:“大人,你看陈晓多可怜啊,你就收留她吧,要不然她真的会饿死的。” 许攸冷哼一声,道:“爷没来许昌的时候,也没见她饿死啊,再说外头可怜之人那么多,你见人可怜就往家带的,带多少回来是个头?大人我俸禄有限哪,你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木油盐贵,管不了的,轰走,快快轰走……” 说着话,许攸就对张三道:“三儿,把陈晓给我扛出府去,以后少往家里弄这些身份不明,不三不四的人!” 小翠忙道:“大人,不用这么绝情吧?陈晓她并非身份不明之人,她乃西汉丞相陈平之后,老家曲逆,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又遭人欺负,逃难至此,大人,她很可怜的,你就留她在府里吧,我看她心灵手巧的,也能做些家务的。” 许攸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下,父母双亡,这他娘不是穿越者的标配吗? 仔细想了想,罢了,多个丫环就多个丫环吧,人多也热闹些,不然诺大个别部司马府,也显得有些冷清了,只不过想要做许家的丫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吧,本大人向来以仁义为本,以慈悲为怀,收留陈晓也可以,不过她要通过三个测试才行。” 陈晓自然同意了,为了混口饭吃,什么测试她都会尽力通过的。 许攸让小翠带着陈晓先去洗澡,洗白白之后再过来测试。 俩女人笑嘻嘻的出去之后,许攸才问张三具体情况,他们是如何碰到陈晓的,小翠又为何有了收留陈晓的念头。 其实就是一件简单的事,二人在街上买完东西往回走,东西掉了不知道,被陈晓捡到了,主动归还,小翠就跟陈晓聊了起来,觉得陈晓身世可怜,就想把她领到府里了。 “三儿呀,我看陈晓这样的性格,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啊。” “大人,她不是说了吗?她可是陈丞相之后。” 许攸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个丫环来得好突然,正想放空思想静一会儿,突然就又想到了系统。 现在的余币是35,本来在前天模拟了一次,余币是535的,想着查看一下许褚这斯的属性,又觉得为看许褚这王八蛋的属性,居然要花五百模拟币,美了他了,买头猪过年还能吃肉呢,干嘛掏钱看他? 坚决不给许褚花半毛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看不看都不足为惧。 打消了扫描许褚属性的念头,就看到九宫格第三格和第四格的物品已被点亮,第三格是已得到的别部司马府(系统随机奖励,免费。) 许攸看完之后,差点儿背过气去,老子辛苦要来的别部司马府,你他妹的还占一格,这不是少给老子一样东西吗? 没办法,改变不了系统,那就得适应系统,这世界没人权啊! 第四格是: 【女人】 【售价:500模拟币.】 许攸毫不犹豫的就买了,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想到,这陈晓,该不会就是自己买的女人吧?怪不得赶也赶不走呢,原来是付过钱的货,系统应该是不退货的。 约莫半个时辰,俩女人回来了,陈晓洗过澡之后,换了件漂亮的衣服,直接令许攸眼睛一亮,这活脱就是貂蝉再世,西施复活,昭君投胎,玉环转世啊,虽然四大美女许攸一个没见过,总之他觉得陈晓的姿色,绝不输四大美女,系统诚不欺我啊,卖的女人果然是绝色。 小翠见许攸眼睛发馋的瞅着陈晓,还不停的吞着口水,便笑道:“大人,大人呀,别胡乱看了,把陈姑娘都看得脸红了,不是说要陈姑娘通过三个测试吗,第一个是什么?” 第90章 第二阶段 许攸悄无声息的舔了舔嘴唇,正了正身子,道:“第一个测试呢,就是要侍寝,如果她能给爷我伺候舒服了,就通过第一个测试。” 陈晓突然叫了声:“你无耻!” 许攸色眯眯的笑着,道:“哈哈哈哈, 我无耻,陈姑娘,你见过有大人不无耻的吗?食色性也,哈哈,不想侍寝的话,你可以现在就走。” “我……”陈晓本想说老娘现在就走的, 小翠却拉住了她, 道:“妹妹,没问题的, 侍寝也就整理整理床铺就行了,大人不是那种人,你相信我。” 对于你我当然不是那种人了,但对于陈晓这种绝色,老子岂能放过,这可是老子花钱买的,她永远属于老子,想怎么亲怎么亲,想怎么摸怎么摸。 “谁说我不是那种人,我就是那种人,我这个人最好色了,比丞相还好色!”许攸说着话,眼睛盯着陈晓的重点部位瞅个不停,上下不停的瞅。 小翠把鼻子一歪,道:“哼,你就吹吧,你分明是想吓人,如果你好色, 怎么这么多年了,没对我下手呢?” 张三这时摸了摸鼻子,没吭声。觉得小翠应该拿镜子照照自己。 小翠除了屁股很有特色外,其他地方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许攸当然不会对她说实话,因为这对一个女人的打击很大。 “那不是没空对你下手吗?要不要今夜跟陈姑娘一块儿,咱仨……” “色鬼!” 许攸还没说完,陈晓骂声又突然响起,她紧咬着粉唇,似乎很想动手打许攸。 许攸满不在乎道:“都说了,食色性也,行啦,下去好好想想清楚,如果不愿意,后悔还来得及,出门左转就行了。” 小翠拉着陈晓出了屋,许攸溜到门口看着这俩女人, 陈晓有种尥蹶子不干的意思,但小翠一直在苦口婆心的劝她。 张三也把脸凑了过来, 盯着俩女人问许攸:“大人,今夜你真打算三个人……” 许攸白了张三一眼,道:“少说话,多做事,今夜无论你听到什么声音,都要装作没听到。” 张三愣愣的点了点头,心想府里四个人,今夜我是最难熬的啊。 春分已经过了,马上要进入暮春季节,夜虽然仍有些凉意,但仍然拦不住昆虫唱歌的激情,特别是青蛙的呱呱声,在不远处的河里此起彼伏。 小翠果然领着陈晓来到了许攸的房间,若无其事的教着陈晓铺床的步骤,还说将叠好的毯子展开就行了,然后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晚上就做这些事,就是这么简单。 许攸咧着嘴在一旁看着,小翠纯属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老子何时让你做过这些事?侍寝就是铺床和关门? 你妹呀,这么简单的事老子还用别人干? 教完陈晓,也没问许攸的意见,就想带着人溜出屋,许攸直接拦在了门口,道:“小翠,我说了要陈晓侍寝,不是铺床这初级阶段了,侍寝是要进入第二阶段的,你不知道吗?” 小翠一脸无辜的问道:“第二阶段是什么阶段?” 许攸听小翠反问,真想打她屁股,这么简单的问题,是个人都想的到的,于是满脸无奈的道:“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些事,你懂的。” “我懂的?”小翠明明已经懂了,却仍然装作满脸清纯的模样,道:“我不懂。” 陈晓的胸膛在不停的起伏着,明显在生气,许攸见状,便问道:“陈姑娘,看你这么生气的样子,你应该懂吧?” 陈晓粉脸一甩,道:“我不懂!” 许攸道:“洞房花烛夜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懂我意思?” 小翠听到这里,直接回身坐到了许攸的床上,居然开始解衣了。 你妹呀,你得是有多想献身给我啊,想到这里,许攸用抢孝帽子速度拦住了小翠,道:“小翠,你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白天说的是让陈晓侍寝,而不是你。” 小翠满脸无辜的问道:“你不是说要三个人一起吗?” 许攸满脸无奈,不知道怎么说,小翠是自己的丫环,无论许攸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的,现在的问题是,他俩已经太熟了,许攸根本下不去手了,再说了,女人一主动,男人的兴趣就减半了,真正的情趣是女人半推半就的,这样才有刺激感。 许攸把小翠强行推到了门外,关紧门后,看到陈晓站在屋子正中的位置不做言语,她歪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门上的某处地方,一动也不动。 在明亮的烛光下,陈晓的脸显得更加水嫩,仿佛能捏出水来,好一个沉鱼落雁啊。 许攸嘿嘿一笑,咕咚咽了口口水,开口道:“晓儿,你这样一动不动的样子,真的很美,美若天仙。” 陈晓猛然回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只瞪了许攸一下,便转身坐到了床上。 许攸见状,心潮澎湃。 “嘿嘿,美人儿,我来啦!” 许攸说着话,猴急猴急的将外衣丝绦解开,直接“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然后开始三下五除二的脱内衣,刚要脱裤子的时候,只觉得刀光一闪,竟险些闪瞎他的双眼,再定睛一看,陈晓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陈晓正反手握着那把匕首,举过肩头,尖朝许攸,眼神坚定道:“你敢碰我一下,立时与你玉石俱粉!” 千斤顶刚才还想冲破衣服呢,现在就瘪了下去,许攸正解裤腰带的手松开了,心想你妹呀系统,给老子派了个硬骨头,可别到最后啃不动还咯掉一颗牙,那他娘的就糗大了。 许攸无奈的叹息一声,满脸不解的问陈晓:“陈姑娘,白天我都把话讲明了,要你晚上侍寝,还说你不愿意,可以出门右转,你没有走,就说明你是愿意的,现在又为何以死相逼呢?你要搞清楚现的状况,你是在测试,通过之后,就可以在这里住下,至少有个安身之所,比你在街上讨饭强吧?” 陈晓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根本不愿说出来。 许攸又接着道:“既然你没意见,快把匕首放下吧,这是男人玩的东西,女人不能玩,来,慢慢的放到我手上……” 许攸高抬腿,轻落足,一点点的靠近陈晓,还没走两步,只听得刷的一声,匕首照着许攸的前心就刺来了! 第91章 给爷笑一个 许攸身子忽的一闪,陈晓就刺了个空,没有金钢钻,许攸也不敢揽这瓷器活,现在自己武力值76,把曹仁都揍了个七荤八素,空手夺女人手中的白刃, 自然不在话下。 许攸闪过这一刺之后,陈晓接着第二刺就来了,但许攸身子一闪,右手顺带着就握住了陈晓的手腕,身上有76的武力,再加91的智力, 那反应叫一个迅速。 这一握之下,陈晓再使不上半点儿劲儿, 再一用力,握得陈晓手腕生疼,不得不松开了手,然后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许攸直接抱起陈晓,往床上咚的一扔,嘿嘿几声坏笑,道:“够劲儿,爷喜欢!” “呜呜呜……” 许攸正要动手扒陈晓的衣服,就听到了她的哭声,顿时就没了性趣,最讨厌女人哭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可是女人的绝招,这方法到世界末日也未必过时。 在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件穿回去,然后扫兴的把门拉开,对陈晓道:“行啦,别哭啦, 先出去吧,第一个测试失败,后面还有两个测试!” 小翠这时匆匆的走了进来,问许攸:“大人,后面两个测试是什么?” “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怎么又是晚上,有没有白天的测试?” 许攸道:“没有,本来她第一个测试过了之后,后面两个就不用测了,现在好了,如果第二个不过的话,还得测第三个,如果第三个再不过,直接轰走,爱死哪儿死哪儿,啥也不会做的丫环,让我把她当祖宗供着吗?” 小翠来到床边拉陈晓,临出屋的时候,陈晓还不忘捡起地上的匕首。 许攸突然发现,陈晓刚才呜呜的哭声,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脸上并没有泪痕, 她怎么知道老子怕女人哭? 本来还想着系统诚不欺我, 现在好了,买了个摸不住碰不着的女人,系统诚心坑我啊。 次日晚上,许攸洗完脚,张三正要过来倒洗脚水,却被许攸制止了:“三儿,别动,你忘了,还要测试陈晓的吗?” 张三愣了一下,问道:“大人,您都已经自己洗过脚了,还叫陈晓来干吗呢?不会是只让倒一下洗脚水吧,这也太简单了吧?” 许攸哼笑道:“倒洗脚水?你想多了吧?还是那句话,少说话,多做事,去叫陈晓过来。” 许攸话音刚落,就见小翠领着陈晓进了屋,原来这俩知道要测试,早站在外面了,听到许攸的话,就直接闯了进来。 许攸觉得小翠倒是识相,然后就笑着对小翠道:“小翠,若爷记得不错,你应该也姓陈吧?” “是的大人。” “那你是不是陈平之后?” “不是。” “哦,那你就不如陈晓来头大了,人家可是陈丞相的二十世孙呀,呵呵。” 许攸说完,尬笑两声,发现没人跟着笑,陈晓还板着粉脸,杏眼圆睁,一个丫环,笑都不会,怎么伺候主子? 于是许攸马上对陈晓道:“陈晓啊,别整天板着个脸,像死了考妣一样,来,给爷笑一个!” 陈晓胸膛不住的起伏着,呼吸声很大,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小翠急忙劝陈晓:“快笑呀妹妹。” 陈晓突然将脸转过来,望着许攸道:“如果这是测试的话,我就笑,不是我就不笑!” “混帐!讨饭吃还敢谈条件,谁给你的勇气!”说着话,许攸直接对张三道:“三儿,扛到府外,爱死爱活,别部司马府不收这种丫环,美了她了,一个臭要饭的,还敢跟主子谈条件,谁给她的勇气呀!” “我——”陈晓又想说什么,却再次被小翠给拦住了,道:“妹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若不会低头,只怕仍要过居无定所,四处讨饭的日子,要笑就笑吧,没多难的。” 陈晓吸了口气,好像有满肚的怨言要说,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最后只能嘿嘿的笑了两声。 许攸略感欣慰的舒了口气,道:“嗯,不错,虽然说笑得比哭都难看,但总归是服软了,爷勉强满意,哈哈。” 陈晓:“你——” 刚说了一个字,许攸立马就把她的话给堵回去了:“你什么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一个讨饭吃的,主子不让你说话,你哪有开口的份儿!行啦,开始今天的测试!” 许攸的脚仍在洗脚盆里泡着,这时用脚将盆里的水搅得哗哗直响。 小翠见状,故作聪明的问道:“大人,今夜的测试,不会是洗脚吧?” 许攸呵呵一声怪笑,瞅了眼小翠,又瞅了眼陈晓,再瞅了瞅张三,最后还是瞅着小翠,道:“你都说了不会是洗脚,那就不是洗脚,再说我都洗过脚了,还洗什么?” 小翠听到这儿,一阵迷糊,秀眉微蹙,问许攸:“大人,那今夜的测试是什么?” 许攸仍然用脚将洗脚水搅得哗哗直响,对着陈晓笑了笑,但是陈晓却将脸无情的甩到了一边,许攸只好收住笑,道:“测试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说从前有一位活佛,活佛你们知道吧?也就是修行的僧人,懂我意思?” 许攸问完之后,仨人没一个答话的,看来佛教传入中土几百年,百姓仍然不甚知晓,貌似到了南北朝时间达摩来了之后,佛教才开始兴盛的,这时百姓不知,也并不奇怪。 虽说白马寺是在洛阳,估计洛阳也很多人不知道有个白马寺,其实当时也就是个小小的古刹罢了,也就是徐州太守陶谦信佛,其他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见几人迷糊,许攸又解释道:“有空你们该去洛阳白马寺去看看,不明白活佛是什么不要紧,只要知道跟神仙差不多就行了,一旦显灵,可以令人起死回生,能够消灾消难消痛,总之是无所不能。” 这么一说,几人就都微微的点了点头,许攸这才接着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活佛,他经常游历人间,济世救人也是常有之事,一次他洗完脚之后,一位瞎眼之人误喝了他的洗脚水,居然重见光明了,你们说神奇不神奇?呵呵。” 许攸说完,虽然尬笑了两声,但小翠的眼里,却有了一丝恐惧之色,问许攸道:“大人讲这个喝洗脚水的故事,不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次的测试……” 第92章 就这么简单 小翠引而不发,并没有将话说完全,但陈晓的脸已经阵青阵白了,她决定,只要许攸敢说让她喝洗脚水,立马就端起盆子,将水泊到他身上。 许攸看了陈晓一眼, 见她紧咬双唇,眼中带怒。 但就在这一瞬间,许攸觉得陈晓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傲骄之气,这种气质绝不是小家小户能有的,难道她家道中落是真的?陈丞相之后也是真的? 不及多想, 呵呵的对小翠笑道:“小翠,你把爷想得太坏了, 爷再无耻,也不能让人喝洗脚水啊,爷又不是活佛,陈姑娘喝了我的洗脚水,可不能延年益寿,这样吧,让陈姑娘把洗脚水倒了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关键是这简单的倒洗脚水的活计,陈晓貌似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老娘算是倒霉了,给你倒洗脚水,平时都是别人给老娘倒的,要不是……” 许攸伸着脖子听着,也没听清,马上问道:“陈晓,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陈晓满脸嫌弃的端着洗脚盆往外走,头也不回的答道。 许攸听到哗的一声之声, 须臾时间,小翠就领着陈晓回来了,就这种倒洗脚水的考验,傻子都能通过。 小翠觉得这是许攸有意放水,于是回来之后,便乐呵呵的问许攸:“大人,陈姑娘通过测试了吧?” 通过?你丫想多了,没门槛的事情,看着简单,其实比有门槛还难,淘宝开店没门槛,但你能开起来吗? 写小说没门槛,你能挣钱吗?看别人轻松成神,你一上就扑街,这世上哪有简单的事啊。 许攸不慌不忙的穿好了鞋袜,走动两步,喃喃道:“洗完之后,脚就是舒服了不少。” 说完后抬眼望着小翠:“刚你领着陈晓,把水倒哪里去了?” 小翠满脸无辜道:“门口啊,怎么了?” 许攸长长吸了口气, 语气坚定的说出了四个字:“测试失败。” “失败?大人, 平时我就是这么倒的啊。” “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诺大个别部司马府,你就领着人把洗脚水倒门口,万一把爷滑倒了怎么办?明晚进行第三个测试,如果还过不了,直接轰出府去。” 许攸说完,没给俩女人还口之机,就让张三轰他们走了。 俩女人走了之后,张三回到屋里,扭扭捏捏的对许攸道:“大人,小的多嘴说一句,你这测试有点儿……有点儿,那什么了,呵呵。” 许攸坐回床上,明亮的烛光映着他满是自豪的脸,捋着下巴上性感的山羊须,对张三道:“三儿,你是不是觉得,爷有些刁难人了?” “嘿嘿。”张三怪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只笑不语。 虽然陈晓已经出了屋,但许攸仍若有所思的望着陈晓刚站的地方,对张三道:“爷都把陈晓刁难成这样了,他还不离开爷的府,到底为什么?” 张三道:“她也就是为了有个安身之地,为了有个吃饭的地方。” 许攸捋着胡须道:“是吗?” 张三道:“是的。” 许攸道:“但愿是吧。” …… 次日一早,许攸刚起床,就看到了门前一片湿,昨夜泊的那盆洗脚水还没干透,以后得让小翠注意了,洗脚水不能泊这里,影响风水。 吃过早饭,曹老板派的一个小兵就来了,说是议事堂开会,勿必速到。 许攸应下之后,那小兵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许攸当然知道,小兵可能是想要点儿跑腿费,想要跑腿费,你得骑电驴呀,后世跑腿多挣钱,一单好几十呢。 没有骑电驴,许攸就理所当然不给跑腿费了,爷就是不缺那个钱,就是不赏你,怎么着吧? 许攸觉得不能助长这种风气,又不是老子让你来报信的,你既然拿了朝庭的俸禄,报信是你分内之事,另外收钱这就是利用职务之便贪污,你就偷着乐吧,是封建社会救了你,如果在后世,早被抓起来拔掉十个指甲盖儿了。 在路上的时候,许攸就有目的的四下观望,始终没看到二张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俩王八蛋,最近都在家里干嘛。 乌桓之战归来,曹老板一共封赏了二十多人,全部封为列候,二张也在内,张郃要了十几个丫环,胸膛一个比一个大。 张辽没什么要求,得了个府之后,一切就顺其自然了,好像丫环就请了一个,比自己府里还寒酸。 别部司马府好歹有一男一女,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过这别部司马府,还是许攸死皮赖脸要来的,至于封候的事情,许攸不敢想,其实想了也是白想。 郭嘉在信中说的一点儿也不错,现在曹老板不给自己封候,未必不是件好事,就像二张疏远自己,未必是坏事,这样自己在未来的某天,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议事堂内,终于又看到了二张,俩人此刻与许攸似乎形同陌路了,许攸很想问一句:老郃,那四百九十九个钱,你不准备要了吗? 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本就不欠张郃,只不过张郃要得次数多了,自己真就觉得像欠他一样,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定律,后世科学家应该会有解释的。 许攸自乌桓之战归来后,一直都被晾咸菜,自己也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直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好找到时机溜之大吉,他知道曹老板一直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就让张三经常借购物之机,向人打探消息。 所以,许攸的小道消息也不差的。 比如说孙权打黄祖。 孙权之所以会打黄祖,是因为鲁肃提出的三分天下政策,因为当时刘备是看人脸色吃饭,所以三分天下这事,绝没有刘备这卖鞋的汉子。 鲁肃的三分天下是曹操、孙权、刘璋。 而要三分天下,首先就要夺取荆州,先除黄祖,再伐刘表,占据荆州之后,再向西川进发。 而现在诸葛亮已出山,三分天下的事情,自然算刘备一份儿了,刘璋那家伙,哪儿凉快就哪儿待着去吧。 庆幸的是,隆中对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刘备与诸葛亮外,就只有许攸知道了。 每每想到这事,许攸就满满的自豪感,你要跟曹老板说三分天下,他肯定是一脸迷糊的,因为他一直有信心一统天下的,尤其统一河北之后,他信心已经膨胀了。 不过膨胀归膨胀,曹老板自乌桓大胜归来后,一直沉寂了三四个月,这几个月里,曹老板一直小心的谋划着,没有急功近利,没有急着南下,这就足见曹老板处事之冷静,他也怕自己草率南下,会适得其反。 众人礼毕之后,曹老板就再次总结了一下乌桓之战,一提到乌桓,他就要提一提郭嘉,还说有空得去祭奠一下。 其实只有许攸知道,曹老板此生未再踏入乌桓,最后收复辽东的,还是司马懿这老贼。 说完了郭嘉,他还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来证明自己的伤心。 擦掉了眼泪,曹老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盯着许攸道:“子远,记得当时攻乌桓之时,你说踏顿有个致命的弱点,本相很想知道,踏顿的弱点是什么?” 你妹呀,人都死了,你还来问弱点,有意思吗? 第93章 后院起火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4章 有手就行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5章 过客 是夜。 距离上次作诗已经八天了。 许攸在床上躺着,脸上是那种征服过女人的满足表情。 事实上,他就是刚征服过女人。 许攸搂着一个倾国倾城,貌赛貂蝉的女人。 女人脸上也尽是满足之色,还微微带着点儿羞红。 由于旁边这女人是头一回,所以许攸在后世学的十八摸,和三十六种姿态, 没敢全使上,就是怕…… 不过还好,一招老牛吃**,外加一套推压的动作,就够了。 半个时辰啊,谁要说不累,许攸就拜他为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女人背完了这首词,又往许攸怀里挨了挨,问道:“这诗真是你作的?” 许攸道:“当然了,保证是在下作的,临场发挥。” 说完这瞎话,许攸就在心里给老苏道歉了,不好意思东坡兄,为了征服女人,不得不借你的词来打肿脸充胖子了,以后若能回后世,多给你烧点钱。 老苏的这首词可是词中的佼佼者, 被称为中国古代最好的词。 说实话,这首词许攸在上学的时候没背全,后来出歌了,同桌没事就瞎哼哼,从头哼到尾还一字不差,弄得自己也会了,倒真是阴差阳错。 关键自己那夜背完之后,就成功俘获了陈晓这个小迷妹的心。 这几天再经过感情的培养,又背了几首李太白的诗,还将在碣石山捡的一块红色的、鸡蛋大小的石头送给她,陈晓就彻底属于许攸了。 自己买的女人,还要费这么大的劲,许攸觉得系统很坑,但总归不亏,跟陈晓这种绝色美女同床共枕,激情无限,即便是立刻死去,夫复何求呢? 陈晓相信许攸的话, 因为她自己也是饱读诗书的人, 从来没读到过这首诗,按理说这首诗如此美好,一定会闻名于世的,自己没听过,也就代表没有,是许攸作的无疑。 “若我告诉你,我不是乞丐,也不是逃难者,你信不信?” 许攸的脸贴着陈晓的脸,甜腻腻的道:“信,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不是陈丞相之后吗?你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也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女孩。” 两人会心一笑,许攸吻了一下陈晓的……,然后可能要再来一火。 早饭过后,二人甜腻腻的一天就又开始了。 张三觉得过不了多久,就该叫陈晓许夫人了。 小翠对陈晓是羡慕不已,比自己来得晚,突然就上位了,看来长相真的很重要。 下午的时候,许攸就发现陈晓不见了,问小翠与张三,都没看到。 许攸慌了,这女人出门,应该要说一下的,怎么能随意出门呢?还是一个人,若碰到歹人,多危险啊。 眼看着就要成为许夫人了,你怎么能乱跑呢? 找了一下陈晓的房间,啥也没留下。 一直到半夜,仍然没有陈晓回来的消息,许攸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 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铜板? 这时候的女人就懂玩一夜…… 许攸的心情很不好,突然想起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不知道谁说的,这时候他觉得很对。 你妹呀系统,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带回收的? “我不是乞丐,也不是逃难者,你信不信?” 许攸反复思考着这句话,这女人要跑之前,已经给自己暗示了,就是自己没在意而已,骗死人不偿命啊。 老家曲逆,陈丞相之后,许攸觉得这话也不可靠了,只是这女人到底来干嘛? 取经吗? 算了,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鸟呢? 许攸想开了,轻轻一笑,走到桌边吹熄了蜡烛,然后躺回了床上,温存着有陈晓在的温柔时光,“哎,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大江啊。” 许攸感叹着,就唱起了歌,越唱声音还越大。 张三先被吵醒的,然后小翠也醒了,二人先后来到了许攸房门前。 “三儿,大人在唱歌?” “是啊。” “唱的什么?” 张三摸着后脑勺道:“你只是一个过客,从我的世界路过,曾经的干柴烈火,现在你丢下了我……大概就是这样,大人来回的唱着这么几句。” 小翠道:“哎,都怪我不好,领了个女人回来,没想到一声不吭的走了,弄得大人如此伤心,你说陈晓他图什么?” 张三仍然是摸着后脑勺,道:“大概,可能,也许是陈晓有事,走得急吧,过几天就回来了呢?” 又过了几天,有人回来了,不是陈晓,而是夏候惇与于禁兵败而回。 俩人口口声声说卖鞋屠猪之辈,不足为惧,结果被人家刘备与诸葛亮火烧博望坡,曹军败得叫一个字,惨。 夏候惇带去了三千人,烧死一半儿,许攸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不厚道的笑了,没有老子,你们就是玩不转啊,连个卖鞋的汉子你们都干不过,你们到底还会干啥? 不过话说回来了,有卧龙在,他们别想占到便宜,诸葛亮最擅算计了,是一个挖坑的能手,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诸葛亮才放了一把。 再次议事的时候,曹操特意叫人来通知许攸。 许攸听到之后,嘴角微微上扬,这次是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握住,能不能离开许昌,就看这次了。 议事堂内,文武齐聚。 曹操黑着个脸坐在帅案后面,这时他一手捂着眉头,一言不发的闭着眼,他看起来很疲惫,俩熊猫眼圈儿清晰可见,看来这次新野之败,对他打击很大。 夏候惇与于禁二人,主动低着头,不敢瞧任何人,觉得脸上无光。 好大一会儿,曹操也没有睁开眼睛,像是想事情太投入,又像是睡着了,许褚见曹操此状,轻轻附在曹操耳际,道:“丞相,人已到齐。” 曹操这时才缓缓的将手移开,坐正了身子,瞧了一眼众人,脸上又恢复了昔日的威严,只是眼睛处于惺忪的状态,再次扫视一圈儿众人,直接道:“许攸何在?” 你妹呀,刚一睡醒就找老子,你居心何在啊?生怕老子跑了不成? 许攸缓缓出列,将手一拱,道:“别部司马许攸,见过丞相。” 第96章 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曹操看到许攸在,就松了口气,道:“还以为你没来呢,看到你在,本相就放心了。” 许攸听罢,直接一愣,这曹操会偷听心声不成?老子正在策划一个逃跑的计划, 他就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怕老子跑是什么? 如果曹操有偷听心声系统的话,当真就危险了。 许攸接老曹的话道:“只要丞相找在下,在下随叫随到。” 曹操怪笑一声,道:“这就好,这就好,哦,对了,你对此次新野之败,有何看法?” 许攸这时故意瞅一眼夏候惇与于禁,二人仍然是低着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丞相……” 许攸刚说出两个字,却被曹操拦着道:“子远,本相知道你最擅长讲故事,不如用讲故事的方式,告诉本相你的看法吧?” 老曹听故事还听上瘾了,要是哪天老子走了,你听谁讲故事去啊。 许攸怪不好意思的道:“丞相,讲故事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一会儿在下讲完故事,会被元让与于禁记恨。” 曹操迅速的瞪一眼夏候惇与于禁二人,道:“哼,败军之将,何敢记恨?有什么故事,你大胆的讲,你就是骂他们,本相也不准他们还口!” 听到这里, 许攸松了口气,虽说老曹允许骂他俩,但你还真不能顺杆往上爬,只是挖坑让你讲故事罢了,但许攸想到自己快要离开了,也就不怕得罪谁了,不说骂人吧,揶揄人这事得干一回,不然心里不痛快。 于是道:“有丞相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故事开始,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瘦子,他们逃难到了一个全是胖子的部落,两个瘦子为了融入这个胖子的部落,他们就把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这个故事只有几句话,但却表明了许攸的看法,打肿脸充胖子嘛, 夏候惇与于禁就是这样。 于禁虽说是资深派, 这时也不敢吭声,他脸上阵青阵白的,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但夏候惇跟于禁不一样,他除了是资深派,还是本家派,所以相对来说比较牛一些,听许攸嘲讽他是打肿脸充胖子,立刻火往上撞,瞪着许攸道:“许攸!你揶揄谁呢?你他娘才打肿脸充胖子呢!” 许攸这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对夏候惇礼貌一揖,笑道:“元让兄不要误会,在下只是发表看法,并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这就跟你捅人了一刀,还对别人说不要误会,我并不想杀你,只是试试刀子利不利。 夏候惇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给我抖机灵,讲故事笑话人的事,就你干得出来,别把别人当傻子!今天这笔帐,某给你记上啦,有你还的时候!哼!” 这分明就是赤祼祼的威胁啊,关键是老曹这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分明就是不想管,不过现在许攸也不惧夏候惇了,武力值有76啊,弄得过曹仁,就应该弄得过夏候惇,更何况还比他多一只眼呢。 许攸满不在乎的冲夏候惇扬了扬头,心想老子不是被吓大的,有种你就来。 曹操对私人恩怨不做讨论,转变话题道:“子远,现在刘备请了个诸葛亮当军师,你对诸葛亮可了解?” “丞相,在下从未听过此人姓名,难道元让就是败于此人之手?”许攸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一个从未踏足过荆州的人,若了解诸葛亮,就他妹的见鬼了,所以他对诸葛亮必须不了解,也只能不了解。 夏候惇这时把嘴一咧,接话道:“哼,若不是有诸葛亮,某会败给刘备那卖鞋的汉子?” 许攸吸了口气,道:“跑不快不能怨鞋大,拉不出屎不能怨茅厕,打不过刘备,更不能怨有诸葛亮,俗话说得好,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如果头不够大,是顶不起大帽子的。” 夏候惇道:“哼!就你能,光在这里耍嘴皮子谁不会,有本事你去!” 等的就是这句话,夏候惇话音方落,许攸立马对曹操拱手道:“丞相,别部司马许攸申请出战,若杀不了刘备,提头来见!” 曹操眼睛有节奏的眨着,好一会儿,才对荀彧道:“文若,你给子远介绍一下诸葛亮。” 荀彧将手一拱,以示对曹操的尊重,然后才开口道:“诸葛亮,字孔明,隐居南阳卧龙岗,以耕田为生,坊间早有传闻,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诸葛亮乃是卧龙,此人自比管仲乐毅,刘备闻其名,三坊卧龙岗才将他请出山,没想到果然名副其实,元让一到新野,就败于此人之手,诸葛此人,不可不防,不能小视。” 荀彧刚说完,曹操就来问许攸:“听到了吧子远,诸葛亮可有管仲乐毅之才,你还有信心战胜刘备吗?” 许攸哼笑一声,道:“丞相,文若都说了,他那是自比管仲乐毅,又不是真有管仲乐毅之才,如果比一下就行的话,那在下还自比周文王呢,能够卜吉凶,知人生死,有些人就是靠吹出来的,比如说诸葛亮,卧龙岗上一村夫,吃饭种地吹牛牛,何足惧也?在下只需两千兵,倾刻间叫他灰飞烟灭!” 既然要吹牛,那就吹大一点吧,好在是吹牛不上税。 堂内一片安静,都等着曹操发声,对许攸这吹牛之人做出评价,最好罚一下就大快人心了。 好一会儿,曹操才道:“说实话,本相与刘备自许昌一别,近十年了,那个伪君子现在是何模样,本相甚是好奇,所以本相决定,三日后亲自率兵,直逼新野,这一回,本相要跟刘备好好的叙叙旧!” 许攸忙道:“丞相,末将愿一同前往,出谋划策。” “此次讨伐刘备,怎么能少了你呢,本相倒要看看,你如何让诸葛亮灰飞烟灭的。” 经过了曹操的同意,许攸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回到府上之后,张三便对许攸道:“大人,陈晓仍然没有回来。” 许攸边往屋里走边道:“那贱人回来不回来,已经不重要了,她就是骗色的,见爷长得俊,生得猛,她就混到府里来,欺骗爷的感情,享受爷的身体,暂时先不理她了,你去把小翠叫来,我有事要跟你俩说。” 说罢,许攸进了屋,张三去叫小翠。 须臾。 张三跟小翠一块儿到了许攸的房间。 此刻的许攸,满身的轻松,他从未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对二人笑道:“爷过几天要跟丞相讨伐新野,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待爷走之后,你们就回家看看吧,给你们放个长假,当然了,如果爷这次回不来,你们也就不必回来了,小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小翠听到这里,满脸疑惑的对许攸道:“大人,之前你也打过仗,一去就是一年半年的,也从未给我们放过假,这次怎么了?” 第97章 火天大有 许攸道:“明天跟意外,指不定哪个先来,你们暂时回老家休息。” 提到意外二字,小翠就秀眉微蹙,怕是有事要发生,具体也不敢多问,只道:“大人, 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不想回老家。” 许攸道:“该回家时就回家,你父母虽不在了,祖坟应该在吧,回去修修坟,上柱香, 别等祖宗托梦找你。” 小翠没有再说话,无论如何, 给祖宗烧香这事, 都是不能拒绝的,她的确也多年没回去了,父母的坟头应该荒草丛生了。 张三没反对放假这事,他的确想妻子了,只是许攸走的时候,又留给他一封信,让他回家再打开看。 三天后,大军出发了。 此次曹老板引军五万,目的绝对不只是刘备的人头,还是整个荆州。 这一回曹老板不再派先锋,而是引大军稳步前进。 路行一半,扎营休息。 时下正值秋季,万物开始凋零,午时的阳光仍旧毒辣,好在这里是一片树林。 许攸挑了棵较大的树背靠而坐,离曹老板马车五步之遥,这是曹老板给许攸下的死命令,不能离开马车五步, 解手还得让许褚跟着,说什么一会儿看不到许攸,心里就不踏实。 许攸突然觉得,有时候人的第六感挺准的,曹老板明显觉得要出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庆幸的是曹老板不会偷听心声,不然知道老子要跑,哪里还敢带到新野,直接关在许昌把牢底坐穿了。 饭吃到一半,曹操就端着饭盆子坐到了许攸的旁边,又往嘴里扒了口饭,不停的嚼着,转过脸来问许攸:“子远,本相的右眼老是跳,是不是有事发生?” 你右眼跳,好过我右眼跳,我右眼跳代表有事情发生,你右眼跳的话…… “丞相, 右眼跳可能预示着有事发生,不如这样吧,在下给丞相卜一卦如何?” 曹操这时正想往嘴里扒饭,听到这儿,立刻就停了,惊奇的望着许攸道:“子远会算卦?” 许攸将刚落进饭盆子的一片树叶夹出,然后对曹操笑道:“丞相,这并不难,在下对卜卦略知一二,大的方面不说,卜吉凶没问题。” 曹仁在许攸背面坐着,一听许攸要算卦,立马来了兴趣,端着饭盆子,用抢孝帽子的速度过来了,对曹操道:“丞相,算卦末将也会。” “你也会?” 曹仁道:“这有何难啊,卦分八种,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又经周文王演出六十四卦……” 许攸饶有兴味的听曹仁说着,到了此刻,他终于编不下去了,许攸冷哼一声,对曹仁道:“说呀,怎么不说了,你光知道这些就能算卦吗?这也算是会?” 曹操黑着个脸问曹仁:“卦怎么起?” 曹仁愣愣的道:“不知道。” 曹操白了曹仁一眼,懒得搭理他,不过是教他了一个八门金锁阵,里面提到了八卦,他就说自己会算卦,六十四卦都背不出来,还敢蹦出来充大头,曹操摞下曹仁不理,又问许攸:“子远,你当真会卜卦?” 许攸道:“在下得一高人授教,学过《梅花易数》。” 曹操眉头缩了缩,道:“这梅花易数跟八卦有什么关系,能算卦?” 许攸笑道:“梅花易数是一种简单的起卦方式,只要问卦人说出两个数字,便能起卦,依据依然是六十四卦。”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准不准啊?” 许攸道:“丞相,万物皆有灵,信就准,不信就不准,准不准跟起卦方式无关,丞相不妨试试,说出两个数字,看看在下对接下来发生的事,算得准不准。” 曹操稍加思索,缓缓道:“那就,五和七这俩数字吧。” “为什么是五和七?” “你先算,算完我再告诉你。” 许攸点点头,总觉得曹老板说的数字不吉利,人死后有头七、三七、和五七,他偏偏选五和七,也不知道几个意思。 这时也不多问,只嘴里念念有词:“八减五等于三,八减七等于一,三为离卦,乃是火卦,一乃乾卦,乃是天,上火下天……。” 自言自语到这里,许攸便对曹操道:“丞相,这一卦名曰:火天大有。乃是吉卦啊,乾卦代表刚健,离卦代表光明,就是说丞相此次一定能心想事成,想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大吉大利。” “哈哈哈哈。”曹操大笑几声,道:“好,好啊,但愿本相心想事成吧。” 说罢,曹操欢快的往嘴里扒起了饭。 旁听的人也不少,其中就有张郃跟张辽,听完许攸算卦,张郃就咧了咧嘴,对张辽道:“文远,你看到了吧,子远拍马屁,越来越有水平了,滴水不露啊,都扯上八卦了。” 张辽道:“在下觉得子远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不像是拍马屁啊。” 张郃不理张辽,悄悄的溜到了许攸旁边,道:“老许,给我卜一卦呗?” 你妹呀,不是疏远老子吗?跑过来算卦? “你要算什么?” “我要算一下,你欠我那四百九十九个钱,什么时候能要回来,数字我都想好了,三和七。” “算你妹!扯什么几把蛋呢?再提我欠你钱,我就咒你头七!” “不算就不算嘛,干嘛咒人呢?” 张郃灰溜溜走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了:“丞相!丞相!有消息!荆州方面传来的消息!……哎哟……” 报信这人正跑着呢,鞋就跑掉了,赶紧拐回去拾鞋。 许攸有点儿哭笑不得,心想你急什么玩意儿,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报个信儿把鞋跑掉,也是没谁了。 信兵拾回鞋之后,到了曹操跟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对曹操道:“报告丞相,小的从荆州打探回来的消息,荆州牧刘表,前几日突然死了。” “刘表死了?”曹操问完之后,激动得将饭盆子递给许褚,然后就得意的搓起了膝盖,接着道:“他怎么死的?” 信兵道:“刘表貌似一直身体不好,病死的。” 曹仁这时用抱小妾的速度接话道:“不对,不对呀,刘表哪里是病死的,他这分明是吓死的嘛,丞相要打荆州了,他畏惧丞相威名,连夜吓死啦,哈哈哈哈……” 众人皆附和着大笑起来。 许攸咧了咧嘴,觉得曹仁拍马屁都拍出境界了,人家刘表老夫少妻的,忙活得太累了,自然身体不好,明明是病死的,你非说人家吓死的,还是被老曹的威名吓死的,拍马屁可真有一套。 好在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曹操也得意的呵呵直笑,道:“曹仁说的对,刘表就是被本相的威名吓死的,哈哈。” 看着一帮人接臭屁,捧臭脚的说对对对,许攸的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阿瞒你要点儿脸不?到底是不是被吓死的,你心里没数吗?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许攸!你皱什么眉头?难道你认为,刘表不是被本相吓死的?” 第98章 跑了 许攸道:“目前来看,刘表确实是迫于丞相压力,再加上旧疾才被吓死的,同时也证明在下算的不错,丞相定然会心想事成,刘表已死,荆州就要易主, 刘表的两个儿子皆少不更事,岂是丞相的对手?所以,在下断定,荆州过不多时,定会不战而降。” 书上就是这么说的,曹操一到, 刘琮就降了,还是背着刘备降的。 曹操有些没底,觉得诺大个荆州, 人杰地灵的,会不战而降? “嘿嘿,借子远吉言,希望荆州快些来降。” 又行数日,便到新野城外,距城五十里处扎下连营。 次日一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许攸陪同曹老板及众人到了城楼之下。 城楼之上,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孙乾、简雍、诸葛亮,还有些不认识的人,全部到齐,刘备也就这些家底了,全在这里,猛将加谋士,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卖鞋的汉子太穷了,不像曹老板,谋士过百, 上将千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一统河北,更是牛气冲天。 曹操打算先跟刘备叙旧,于是领着许褚拨马上前,目测了个弓箭射不到的距离停下,手搭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大声道:“城楼上,哪位是刘备?” 许攸一愣,觉得老曹故意打马虎眼的吧?就刘备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哭丧队儿的脸,化成灰都认得,莫说是十年不见了,就是一百年不见,也认得出来,许攸离得比曹操远,都看到站在众人中间的刘备了。 刘备知道曹操一向诡计多端,早有心理准备,楼上稍显拘谨的一拱手, 道:“在下便是刘备, 孟德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曹操嘿嘿一笑,道:“哦,原来你就是玄德公啊,多年不见,你可是胖了呀,胖得曹某都不认得了,看来荆州的伙食不错啊。” 刘备道:“尚好,日有三餐,夜有一宿,不能跟孟德比,在下听闻孟德一统河北,真是可喜可贺。” 刘备说着话,就又拱手来贺喜,曹操看刘备那张脸,怎么比自己还虚伪呢? “玄德公不必恭喜,本相统一河北,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本相也是奉陛下之令,征讨那些拥兵自立的诸候,玄德公,你乃陛下之皇叔,因何不愿归顺朝庭呢?别忘了,陛下可是你的侄子呀,皇叔因何造反呀?” 许攸觉得老曹这口才,简直了,人家还没说他挟天子令诸候呢,他就先倒打了一耙,说人家造反,这叫没理也得拧三分。 刘备这时的脸阵青阵白,张飞看不下去了,嗷嗷的就叫了起来:“呆!国贼曹操,你挟天子令诸候,焉敢说俺大哥造反?有本事你上楼来,俺老张把你刺成蜂窝!” 许褚也不干了,谁骂曹操,就等于骂他亲爹似的,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呔!涿郡屠夫,我家丞相在此,你焉敢造次,有本事你下楼来,某要让你身首异处!”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在许昌的时候,许褚与张飞就想干一架了,就是没机会,今天这机会不能错过。 张飞向刘备请示过后,直接冲许褚喊了句:“匹夫!你等着,俺老张下去挑了你!” 曹操见要打架,便对许褚道:“仲康,小心应对,那涿郡屠夫武艺不差。” “丞相放心,今日必叫这涿郡屠夫血溅当场!” 曹操点了点头,拨马而回。 许攸觉得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终于到了这激动人心的时候,许褚今天要不挂点儿彩,许攸就决定跟他姓,涿郡屠夫可是万人敌,当世一流猛将,除了吕布,他就没怕过谁。 许褚与张飞马打对头,互相骂对方老母之后,就抡起了兵器,咣咣之声不绝于耳。 许褚刚开始一直横着个脸,满脸的凶恶之样,一百合过后他就稍显吃力了,丈八蛇矛枪好几回差点儿刺到他的前心,如果刺到的话,他立马就会觉得透心凉。 许攸在一边看得真切,觉得许褚大概快败了,一会儿瞅准时机,自己就冲出去,所以把马往前拨了拨。 又一百合过后,丈八蛇矛枪一下就刺进了许褚的大腿,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呼,张飞丈八蛇矛枪一拔,鲜血“扑”的一声,喷出一尺多高,许褚忙将伤口捂住,拨马开逃。 许攸觉得时机已到,手提大枪,往马屁股上猛拍一下,无影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嘴里喊着:“许褚快回,我许攸救你来啦!” 许褚见许攸冲出救自己,当即就愣了,咬着牙在心里想着,今天见鬼了吧? 许攸这一冲出,曹兵这边就炸了锅了,都在讨论是怎么回事。 众所周知,许攸跟许褚可是世敌啊,就没尿到一个壶里过,这会儿许攸会冲出来,不顾一切的救许褚?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曹操也迷糊了,心想我还没下令呢,他就冲出去了,回来我再跟他算帐,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跟张飞打,还能回得来吗? 张郃直接“啪!”的给自己一耳光,然后摸着发疼的脸,喃喃道:“还真不是做梦。” 许褚回来之后,立马被人抬走处理伤口。 许攸跟张飞马打对头,道:“涿郡屠夫,我许攸来也,今日必为许褚报那伤腿之仇!” 张飞一愣,道:“你就是许攸?” “正是某家,看枪吧你给我!” 许攸说着话,一枪照张飞前心刺来。 张飞丈八蛇矛枪随便一划拉,便挑开了,许攸再出枪,二人便战作一团。 约莫三十合过后,二人就打到了城楼边上,并且许攸一直占着上风,把张飞打得是节节败退。 曹操就纳了个闷,心想不应该啊,张飞乃是万人敌,会打不过许攸? 正想着呢,曹操猛的惊,心里叫道:“不好,许攸要跑!” 想到这里,已经晚了,张飞直接大喊一声:“哎哟,许攸你太猛啦,俺老张不是你的对手!” 说罢,张飞拨马往城里逃,许攸只叫了声屠夫休走,跟着就追进了城。 曹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满脸惊恐的对曹操道:“丞相,许攸……许攸他居然进城啦!” 曹操黑着个脸,紧紧的盯着城门,道:“我看到啦!” “丞相,许攸这奸贼,居然用这种方法降贼啦,简直可恨至极啊!” 曹操见许攸逃掉,大喘粗气,胸膛不住的起伏着,就差没背过气去了,越想越气,日防夜防,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这斯居然用这方法跑了,着实可恨,直接把牙一咬,道:“三军听令!即刻攻城,这一回捉到许攸,定把他剁成肉泥!” 第99章 你品,你细品! 荀彧见曹操被愤怒冲昏了头,忙劝道:“主公,此刻万万不可攻城,刘备以逸待劳,我军战则必败。” 曹操咬着牙闷不吭声,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吐出。 正在这时, 许攸已到了城楼上,先对刘备行了一礼,然后与诸葛村夫等人互通姓名,众人都乐呵呵的欢迎许攸的到来。 然后,许攸才走到城头边上,清了清嗓子眼儿, 就对曹操飙起了男高音:“阿瞒!哈哈,没想到吧, 哈哈哈哈,此乃金蝉脱壳之计!” 曹操黑着个脸拨马跑到前面,瞪了一眼许攸,然后对刘备道:“玄德公,许攸此人,乃背主求荣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若玄德公能杀掉许攸,曹某承诺,即刻退兵,永不来犯!” 就这种骗鬼的话,吕布可能会信,但刘备绝不会信,所以刘备冷笑一声,道:“曹操,孔明有言,凡事每与操反, 必不会错,你有一言, 叫宁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我也有一言,叫做宁教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曹操听到这里,怒目不语,眼睛重新望向了许攸:“子远,本相待你不薄啊,为何突然降贼呢?本相代表的是朝庭正宗,其他不肯归降者,全是歪门邪道,念你为朝庭屡立奇功,本相再给你一次弃暗投明的机会,若你现在回来,本相将你的别部司马府扩大一倍,赠美女百名,封万户候!” 张飞见如此大的诱惑,直接惊叹道:“哎呀!我的天哪,这赏赐可小啊, 曹操!你把这些赏给俺老张,如何?” 许攸望一眼张飞,道:“翼德别闹。” “哎呀,玩玩嘛,曹操看来挺舍不得你的,要不,你还回去吧?” “别闹翼德。”说着话,许攸就对曹操道:“阿瞒!你早干嘛去啦?我许攸为你鞍前马后,不辞辛劳,破袁谭,征高干,斩踏顿,定辽东,这桩桩件件的功劳,哪一件不能封候?你封了吗?现在才想起来封候,晚啦! 哼!接下来,我将协助刘皇叔,一举拿下许昌,救天子出囹圄!为朝庭除一巨贼!” “哈哈哈哈。”曹操突然一阵狂笑。 许攸立马道:“你笑什么!” 曹操仍然在笑,装作笑得肚疼之样,捂着肚子道:“子远呀,你说这话,真让本相笑得肚子都疼啦,你要能助刘备拿下许昌,我把小妾全送给你! 你要投人,也得选个有实力的呀,你得选大树呀,大树底下才好乘凉呢,你居然选择刘备,他自己都没立足之地,还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能给你荣华,还是能给你富贵? 刘璋不让你投吗?张鲁不够强大吗?真不行孙权也是可以的,虽说人家江东人杰地灵,文武不缺吧,但你去了之后,总能混口饭吃的,你投刘备这卖鞋的汉子,真是让本相笑掉大牙呀,他自己都是讨饭的,又如何喂饱手下人呢?天下有才之人那么多,为何没人投刘备?你品,你细品!” 品你妹呀!老子要跟你说,刘备能当皇帝,你还不得笑晕过去呀,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这时候要不跟着刘备,你等刘备称帝的时候再去,人家鸟都不鸟你,你懂个毛线! 许攸正要反驳呢,耳隆咚就听到张飞暴喝一声:“呆!曹操!你说什么屁话呢?俺大哥这是凭本事吃饭,俺大哥仁义为本,为天下人所敬佩,你以为像你呀,国之巨贼,人人得而诛之!阉人之后,何敢狂言!!!” 张飞的嗓门儿真叫一个高,海螺音都没他高,一开口就惊得许攸猛一咯噔,得亏是没心脏病,要不然直接就倒地上口吐白沫了,这家伙一惊一诈的,实在太吓人了。 曹操被张飞一通臭骂之后,脖子缩得跟老鳖似的,尤其最后一句阉人之后,直接就是画龙点晴,骂得曹操差点儿从马上裁下去,可别忘了,张飞可是骂人的祖宗,三姓家奴的称号,就是出自张飞之口。 曹操缩着脖子瞪着眼,也不敢接张飞的话,心想,涿郡屠夫,骂人太甚,捉到之后,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刘备悠悠的捋着胡须,表情放松许多,有张飞在,至少骂架这方面吃不了亏。 曹操气得直喘气,又将城楼上的人扫视一遍,似乎要记住每个人的面孔,然后他就掉转了马头。 “呀?曹操,这就走啦?再聊一会儿呗,俺老张满肚的话还没说呢,聊聊人妇如何?俺老张听说张绣的婶母可是绝色呀!就走啦?……” 许攸觉得张飞这张嘴可真够损的,不过没人觉得他骂人不妥,尤其是骂敌。 曹操引军往军营方向走着,脸比煤炭都黑,想哭的心都有了,大军刚到,双方还没正式开战呢,就先跑了一个,你说气人不? 关键旁边的人还不停的说着: “丞相,许攸对我军了如指掌,这下危险了。” “丞相,许攸此人,满肚的阴谋诡计,不得不防啊。” “丞相,许攸深知兵法,新野只怕难攻了。” “丞相……” 曹操越想越气,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就从马上裁了下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曹操发现,自己躺在了营帐内的床塌上。 环顾四周,荀彧、程昱、夏候惇、曹仁、等人皆立在塌前。 “丞相醒了。” “嗯,扶我起来。” 曹仁过来将曹操扶起,然后曹操就用手握拳,呯呯呯的敲着头,道:“哎,奇怪,头怎么这么疼。” 军医吉普凑上前来,道:“丞相这是怒气攻心,引发的头疯病,此病一得,极难痊愈,会不定时发作,以后丞相且记不能动怒。” “呵呵。”曹操怪笑一声,道:“笑话,人有喜怒哀乐之情,每一种心情,配一种表情,如果有一种心情,长时间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人就一定有病,你不让本相动怒,可能吗?” 吉普被曹操一句话雷得哑口无言,悄悄的叹息一声,也只敢叹息一声。 曹仁把牙咬得格格发响,终于憋不住叫道:“丞相!下令攻城吧,逮到许攸,五马分尸,居然把丞相给气的得了头疯病,简直可恨至极!” “哼。”曹操不屑的冷哼一声,穿上鞋之后,走了两步,瞪着曹仁道:“你个蠢货!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攻城,另外本相的头疯病,绝不是许攸气的,一个无足轻重的许攸,跑了就跑了,本相还没放在眼里!” 众人低头不语,曹操明显在解释,但很多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 正在这时,一信兵匆匆到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禀丞相,许昌来信。” 曹操本以为是荀攸来的信,但接过竹简一看,居然是杜夫人来的信,打开信简,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脸上就开始阵青阵白了。 曹仁试探着问道:“丞相,何事?” “啪!”曹操直接将信简摔到地上,这一举把众人吓得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然后,曹操就对着新野的方向咆哮了起来:“许攸!你个奸贼!混球!猪狗不如!猪狗……” “丞相!” “丞相!” …… 曹操又晕了过去。 第100章 是个爷们儿 许攸到了刘备这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刘备特意大摆夜宴,欢迎许攸的到来。 每个人脸上的微笑,都是那么真诚。 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都对许攸笑了又笑,尽量笑得好看些。 遥想在许昌的日子,就没几个人给自己好脸色的。 许褚看自己的表情, 永远像是欠他五百万没还一样,还老是想拔刀砍人。 曹仁老对自己撇嘴。 夏候惇虽然只有一只眼,也老斜眼看人。 曹老板就更不用说了,总是给自己挖坑,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像狐狸一样半眯着眼。 其他人见了自己立马绕道走,好像自己得了最近流行的xgbd一样。 好不容易拉了俩伙计吧, 一个呆呆的, 一个还老是喜欢赌博,愿赌还不愿服输,赌输的钱还想要回去。 现在两边一比较,曹操那边就是臭水沟,刘备这边就是马尔代夫的海,喝一口海水都是甜的,抓一把沙子闻闻,都有穿着比基尼美女的体香。 刘备在冀州的时候,许攸就跟刘备深入的聊过,袁绍绝非明主,那时候许攸并没有让刘备跑,没想到刘备比他有先见之明,借到荆州搬救兵的理由,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回,袁绍因为这事,恨死了刘备,结果刘备没死,袁绍去跟他呕血二两的二弟相聚了。 诸葛亮自然是精明的, 眼神里不时的闪着精光,不难看出,此人虽聪明绝顶,却是个绝对忠心之人,一米八几的个头儿,长得简直帅呆了,如果在后世,完全可以靠脸吃饭,夜店里逛一圈儿,就会被富婆给看上,许攸曾经去夜店逛过一圈儿,可惜看上他的富婆都太老了,怕服务不了,所以就都给拒绝了。 赵云英气逼人,从外表就能看出来,此人浑身是胆,一身正气。 许攸觉得关羽对自己并不热乎, 可能他瞧不起这种背主救荣的人吧。 关羽本身就是个忠肝义胆的人, 当年去许昌, 若不是约了三事, 他真敢挥刀自裁。 除了关羽之外,孙乾持中立态度。 糜竺糜芳简雍等人对自己也不热乎,这一点从眼神中就能瞧出,许攸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这点他一眼就能发现。 那么,从今天这场宴会中,刘备这边的人,对自己的态度,就分了三大门派。 第一派便是热乎派,对自己的到来非常热乎,态度非常热情,代表人物就是中山靖王之后、宜城亭候、左将军、皇叔、刘备。 第三派就是中立派,这一派你对他笑,他就会对你笑,你对他说话,他就会对你说话,偶尔也主动跟你对话,比如说夸你长得帅,夸你有才华之类的,然后你也得夸他长得帅,对话内容仅此而已。 门派掌门人:孙乾。 第三派就是冷漠派了,他们对你的态度,基本就是冷漠,上秒他们对别人笑,下一秒看你的时候,立马就是一副僵尸脸了,并且回答你的话,仅限于三个字:哦,是,对。 掌门人:关羽。 其他人倒没什么,许攸觉得搞不定关二哥的话,将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毕竟他可是刘备的结义兄弟,他若不待见自己,那就证明自己在这里凉一半儿了。 诸葛亮出山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个问题,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刘备好说话,他兄弟就不怎么好说话了,好在是张飞是个爽快的人,自己只不过夸他酒量好,他心里就美滋滋的,乐得跟个孩子似的直喝酒,只要有酒喝,张飞的心情就不会太坏。 只是关二哥就不好说话了,你夸他美髯公,他对你嗯一下,你夸他勇冠三军,他又对你嗯一下,你再夸他长得俊,他就不理你了。 糜竺糜芳简雍等人,许攸就懒得鸟他们了,无足轻重的人,保持距离就行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真要跟许攸对着干,许攸才不管什么大舅哥,小舅子的,铁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子可是从荆棘丛里走出来的人,之前没怕过谁,以后更不会怕谁,谁要跟老子玩心机,耍心眼的话,老子分分钟叫他哭爹喊娘! 酒宴一直到后半夜,各自散去。 许攸的住处不大,虽然跟别部司马府没法比,但住得比较踏实,这是许攸近几年来,头一次能够安心的睡觉,在许昌的时候,不是被噩梦惊醒,就是被那个奇怪的梦给吓醒。 说也奇怪,最近也不做那个少年以气运剑的梦了,许攸倒有些失落,很想看到少年以气运剑,大杀四方的情景,若此生不能看到,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东边刚露点鱼肚白的时候,曹操就引兵来骂城了,许攸跟着众人一块儿到了城楼上。 也不知道曹老板发什么神经,你丫又不攻城,早来一会儿,晚来一会儿的,有什么区别吗?非要趁人睡得最香的时候来。 不过许攸很快就发现,曹老板居然顶着熊猫眼,看来像是彻夜未眠,难道是昨天被张飞骂得太狠,受了内伤?还是老子的逃跑,让他肝肠寸断呢? 头上还勒着个黑布条,听说古人治头疼就是这方法,头疼就把头给勒起来,勒得越紧,效果越好,看这情况,曹操大概,可能,或许,约莫,应该,是头疯病犯了,只是他顶着头疼来骂城,也太拼了吧? 许攸刚想到这儿,曹老板愤怒的骂声,就自城楼下响起:“许攸!你个奸贼,混球!猪狗不如的东西,快还我女儿的清白!” 听到这话,许攸差点儿从城头上裁下去,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情况?曹操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子何时毁你女儿的清白了? 张飞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许攸,问道:“老许,你把曹操的女儿怎么啦?你可是跟曹操差不几岁呀,你真对他女儿干那种事了?” 许攸懒得跟张飞扯几把蛋,当下必须得问清楚情况,自己虽然想过跟曹操女儿发生关系,但也局限于想这方面,没机会呀,曹操的女儿岂是老子能见到的? “阿瞒!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见都没见过你女儿,还你女儿什么清白?!” 曹操恨不能挫碎钢牙,接着大叫道:“我女儿失踪十多天,原来是被你拐到府里了,在此期间,你对我女儿行禽兽之事,现在孩子都有了!你简直猪狗不如,识相的就快点儿挥刀自刎,不然等本相攻进城去,必把你碎尸万段!” “呀?老许,你可以啊,把人家曹操女儿的肚子,都搞大啦,俺老张这辈子就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个,好,干得好,是个爷们儿!嘿嘿。” 看到张飞嘿嘿直笑,还冲自己竖大拇指,许攸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城楼下,老子现在涉嫌侵犯为成年少女,心乱如麻,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插嘴? 第101章 她是风儿我是沙 “阿瞒!说话要有根据,放屁要有声音,你不能凭空捏造,你说我玷污了你的女儿,有何证据?!” 曹操黑着个脸,愤怒的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一扔, 只听“啪!”的一声响,竹简落地,尘土砸起多高。 “自己下来看看吧,这是我夫人杜氏写的信!” 许攸挠了挠头,还真有证据啊,让一个士兵下去把竹简捡了回来,他是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许攸总算是把事情闹明白了,原来陈晓就是曹晓。 富人家的孩子嘛,总归是有些任性的,觉得无聊就给自己找乐子,估计是在街上扮乞丐玩的,没想到有人收留,她就同意了,再加上系统的作用力,曹晓就到了许攸的家里,说到底系统起了主要作用吧。 就陈丞相之后这样的鬼话,许攸本来都信了,没想到是骗子,她是丞相之后不假,是曹丞相之后,不是陈丞相之后,到现在到底是谁吃亏,已经说不清了。 关键是那女人,真怀了自己的孩子吗? 从杜夫人的信里可以看出, 曹晓是真的有了身孕,自己也确实跟她发生了关系,就是没想到她是曹操的女儿,如果知道的话,就该采取一些规避措施。 许攸看完信,对曹操道:“就算我与你女儿发生了关系,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我们你浓我浓,卿卿我我,她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好几天,阿瞒啊,你识相的,快把曹晓乖乖的送到新野,不然你就是棒打鸳鸯!” 无耻之徒,当众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混球一个! 曹操想罢,冷哼一声, 道:“许攸!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跟本相回许昌, 本相可以给你们办一个体面的婚礼, 你能做上相府的女婿,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啊,怎么样,回不回许昌?” “不回!我死也不回,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早就想卸磨杀驴了,奈何没有机会,这一回去,我必死无疑!” 曹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反问道:“谁给你说本相想卸磨杀驴了?本相向来唯才是举,惜才如命,求才若渴,又为何会杀你呢?你可是满肚的韬略,本相若想卸磨杀驴,何必等到现在呢,你可以好好想想。” 虽然回许昌必死无疑,这事许攸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是想模拟一次,看看这一回曹操打算怎么处置自己,于是调出系统,在搜索框输入:跟曹操回许昌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刻钟后,你出城跟曹操回营。】 【两刻钟后,曹操让你跟他乘坐一辆马车,说话之时,曹操趁你不备,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扎进你的胸膛,你眼前一黑,身归那世。】 【两刻钟又十五分之三刻钟后,曹操拿一块白布悠悠的插着宝刀,对着你的尸体冷哼一声:能够死在真正的七星宝刀之下,你死得不亏,当年本相刺董不成,没想到多年之后却刺了你,宝刀果然有他用之时。】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十级要义(满级十级),获得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防卸磨杀驴’4级要义(满级10级),获得100模拟币。】 【你模拟币+200,当前余币225.】 【你智力+0,当前智力91.你在蜀汉武将里,智力排第一。】 【你武力+1,当前武力77,你在蜀汉谋士里,武力排第一。】 【你情商+1,当前情商59。】 【你威望+10,当前威望68.】 【你灵气+0,当前灵气17,你在蜀汉排第二。】 【本次模拟结束,系统检测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义已达十级,现在模拟器进行升级,请稍后……】 【升级中……20%……40%……60%……100%,恭喜宿主,升级完成,本次升级,增加三大功能。】 【主线任务:状态:暂时锁定,开启需10000模拟币。】 【支线任务:状态:暂时锁定,开启需5000模拟币。】 【副本历练:状态:已开启, 入侵南蛮。 横扫扶余。 3,雄霸夜郎。 4,踏破大宛。】 【使用方法需要宿主自行摸索。】 许攸看了下大屏,现在总共是七大功能,分别是: 【我的属性】 【系统商城】 【天气预测】 【我的余币】 【扫描他人属性】 【主线任务】 【支线任务】 【副本历练】 许攸又看了下系统商城,九宫格仍有后面五格需要开启,前面四格的品均已得到,而天气预测功能,需要1000模拟币才能使用一次,一次是十五天,天气这方面,卫星都测不准,更何况是系统,暂时不考虑使用,对许攸来说,这就是鸡肋。 反正现在基本就是氪金玩法,只有副本历练已经开启了,具体怎么玩,以后再看,现在正跟曹老板对话,也没那么多时间了。 反正曹操这货现在是坟堆里埋砒霜,阴毒的很,许攸想过曹操会让别人杀掉自己,没想到他会亲自动手,还用杀董卓的那把七星刀。 你妹呀!没刺到董卓你就刺老子,拿老子来圆你当刺客的梦是不是? “阿瞒!你少在这里骗死人不偿命啦,你唯才是举不假,但是你也小肚鸡肠,我不过是叫你几句小名,你就要杀我,若不是我聪明,早死八百回啦,留着你那些骗人的鬼话,多骗几个少妇吧!” 被许攸道出癖好,曹老板的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咬牙道:“许攸!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你不答应跟我回去,你就等着吧,待你孩子生出来,我必当着你的面杀掉!我叫你痛不欲生!” 张飞有点儿看不下去了,道:“曹操,你要杀就杀,少在这里威胁人,不就是个孩子嘛,杀了还能再生的,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再说了,按理说那孩子也是外孙呀,你真下得去这毒手吗?” 杀了还能再生的?你妹呀,要是你自己的儿子,你也这么说?你丫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攸差点儿被张飞的话雷晕过去,别人要杀害你孩子,头回听人这么说的,老张是不是早年屠猪屠多了,对杀生这事都看淡了? 第102章 飞得更高 曹操见张飞插嘴,将脑袋轻轻的转了过来,望着张飞道:“哼!涿郡屠夫就你话多!实话告诉你,本相绝对不会认这个外孙的,那就是一个孽种!本相说到做到,生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带出来, 当着许攸的面杀死,剁碎了喂狗!” 许攸暗暗咬牙,怒不可遏道:“曹操,你可真毒啊!莫说那孩子是你外孙了,就算不是你外孙,你也不能如此残忍,婴儿何罪啊?” 曹操哼笑道:“婴儿虽无罪, 但他是你的儿子,就注定是个悲剧, 你若还可怜未出世的孩子,就该跟本相回去,你若心里还有我女儿,也应该跟我回去,你不是说她是风儿你是沙吗?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倒是娶我女儿啊,本相现在可以承诺,只要你回去,本相就答应你们一起,白头偕老,谁也不准拆散你们!” 许攸觉得,说得比唱的好听的,是曹老板才对,就这种骗人的鬼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想骗精明的许攸,绝对不可能。 张飞打了个哈欠之后, 有点儿不耐烦了, 直接对曹操道:“呆!你个曹贼!要攻城便攻,少他娘扯家里长院里短的,鸡毛蒜皮的屁事也拿出来说,在两军阵前,你就不怕丢脸吗?你女儿被人玷污了,你还如此张扬,生怕天下人不知,总之一句话,你要攻城便攻,不攻赶紧滚回营去,俺老张还要回去补觉呢,天不亮你就过来吵吵,烦人至极!” 曹仁这时拨马上前,对曹操道:“大哥,攻城吧,咱们的目的是刘备,不是许攸, 咱们要捉猛虎, 岂能只盯着虎身上的跳蚤?” 曹操白了曹仁一眼,意思是你知道个甚, 刘备是猛虎不假,但许攸绝不是跳蚤,他是翅膀,刘备本来有了诸葛亮与徐庶,算是有两只翅膀了,没想到又多了一只翅膀,如果不想办法除掉许攸,刘备就会飞得更高了。 现在攻城是不可能现在攻城的,不到万不到已,绝不能攻城,否则得不偿失。 曹操想罢,便黑着个脸对曹仁道:“撤兵。” “撤兵?” “撤兵。” 说罢,曹操率先拨马而回。 曹仁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扭扭捏捏的拨马往回走,还一步三回头的,觉得老不攻城,这新野什么时候能夺回来,上回夏候惇被火差点儿烧成烤猪,这仇啥时候能报? “嘿嘿,走吧,走了好啊,俺老张好回去睡觉!” 许攸望着曹军离去,心里仍然不是滋味儿,也不知道当日,曹晓为何不告而别,或许她只是回家看看,然后过几天就回别部司马府了,或许她回去被关了起来,总之她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 曹晓现在怀着身孕,自己不在身边,她会不会伤心呢? 想到这里,许攸满满的愧疚感,无论如何,他对曹晓的感情是真的,他能觉得出,曹晓也是真心喜欢他,抛开系统因素不说,光是自己背的那首老苏的《水调歌头》,就让曹晓对自己倾心倾肺了。 得亏当时没对蔡文姬背出来,不然那女人要非自己不嫁,那才叫头疼呢。 只是将来自己的孩子出生,会不会被曹操杀掉,还真难说,又或者曹操根本就不会让他出生。 想到这儿,许攸就觉得心如刀绞,倘若早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就重新策划逃跑,必须要带上老婆孩子的,现在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希望将来自己孩子能出世,只要孩子能出世,许攸就必须想办法弄回到身边。 下楼的时候,张飞见许攸发愣,就拍拍他的肩膀,道:“老许呀,别伤心,走都走了,就不要惦记那么多啦,不过你可真本事,俺老张都听说了,你是靠一首诗俘获曹操女儿的心的,那首诗叫什么水里掉头对不对?” “水里掉头?” “嗯。” 掉你妹呀,你在哪里看的盗版啊,你要对老苏这么说,估计他棺材板都压不住了,蹦出来就找你拼命了。 诸葛亮轻轻摇着羽扇,对张飞笑道:“翼德,那诗叫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不叫水里掉头。” 张飞摸着后脑勺打哈哈道:“哎,一字之差嘛,差不多的,嘿嘿,你们后面慢慢走着,俺老张头前跑路,回去补觉喽。” 许攸看着张飞用抢孝帽子速度溜了,与诸葛亮相视一笑,各自放慢了脚步,等刘备走了上来,然后一左一右的跟着刘备,其他人紧随其后。 刘备转过脸对许攸道:“子远,我三弟快人快语,常常是有口无心,不必在意。” 许攸道:“翼德性格直爽,快人快语,在下早有耳闻,几句玩笑话,在下不会放在心上的。” 刘备微微一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正当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有一声传来:“主公。” 众人皆回头,许攸见这人身形魁梧,一副儒生的打扮,身着一身浅色长袍,眼睛里不时的闪着精光。 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这人轻轻的跳下马来,对刘备躬身一礼,道:“主公。” 刘备笑道:“元直不必多礼,此番去江夏,可否顺利?” 许攸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家伙,就是徐庶,那个进曹营一言不发的徐庶。 如果按照这时间推算的话,他也快该进曹营了,自己虽然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但也不能说出来,另外许攸觉得徐庶去曹营的话,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自己在许昌算是有一个眼线,将来还有大用。 刘备自然没有忘记引荐许攸,徐、许二人相互问好,都夸对方长得帅,然后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总之什么好听说什么,过年怎么说,现在就怎么说,说好话永远不过时的,就跟礼多人不怪的道理是一样的。 在旁边听刘备与徐庶聊天,许攸就知道徐庶干嘛去了,原来刘备计划逃往江夏了,让徐庶去当说客去了。 江夏太守刘琦与刘备素来交好,刘琦能活到现在,也是诸葛亮给出的主意,要不然早被蔡瑁害死了,这会儿只怕连骨灰都挖不到了。 只要到了江夏,马上就要东联孙权了,到时候孙刘联盟,赤壁大战就要拉开序幕了。 许攸觉得在赤壁大战前,他至少得先历练历练,多挣点儿模拟币,到时候好解锁更多新技能,或许更容易干掉曹操。 华容道放走曹操? 没有的事。 回到住处,许攸便调出系统,直接对着【副本历练】点了下去。 第103章 南蛮入侵 然后就出现了四个选项:入侵南蛮,横扫扶余,雄霸夜郎,踏破大宛。 除了南蛮外,全部都是边界小国,许攸也就对南蛮这名字比较熟悉,玩三国杀的时候, 最喜欢抽到南蛮入侵的牌,除自己外,全部挨一刀,那叫一个过瘾啊。 于是直接点【入侵南蛮】,然后就又有了下一步的提示,请选择历练区域:1, 朱提,2,建宁, 3,永昌。4,兴古。 许攸又点了建宁,因为对这个名字比较熟,金老的鹿鼎记中不是有个建宁公主嘛,就选建宁。 然后就是温馨提示: 1本历练为评级奖励制度,分别是1到5级,级数越高,奖励越多。 2本次历练需在建宁郡待够24小时,如待不够不予奖励。 3本历练地图有三次历练机会,评级最高的为最终历练成绩。 4本次历练需宿主投资一定模拟币,1到10000币可任意投资,投1币,最高可翻五倍,投2币最多可翻10倍,投3币,最高可翻30倍, 依此类推,投资越大,翻倍越大,赚得越多。 【要想富,下重注,祝宿主历练愉快。】 【请输入投资币数开始历练:投资币。】 你妹呀,老子最烦赌博了,没想到你丫的还设个赌局,这种系统老郃最喜欢了,还要想富,下重注,怎么跟赌场的标语一样? 这不是诱惑人赌博是什么? 凡是赌徒,没有一个好下场,绝无例外,赌神都妻死子亡的,更何况是一般人,当然,除非你是赌场老板, 那你就等于开了印钞厂。 许攸在后世看到太多例子了,因赌博妻离子散的不在少数。 当下该投资多少好呢, 打开【我的余币】看了看, 还有225个模拟币。 按理说投一个模拟币,风险是最小的,但投一个的话,还真不够费事的,许攸觉得先投10个试试水,还不知道进去之后怎么样呢,如果一次通关的话,也能翻100倍,虽说是最多翻一百倍吧,最少不也得翻个10倍?那就是100币啊,也不少了。 许攸在投资那里意念输入10. 【副本历练开始……】 屏幕一闪,许攸便到了一片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 此番情景,许攸似曾相识,很像梦中那少年练剑的地方,只是自己这时的感觉更加的真实。 这里的密林跟梦中的不一样,梦中的走不出去,但这里的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出来了,并且面前还出现了个小河,河水那叫一个清澈见底。 河床上有很多漂亮的石头,许攸刚捡了块石头,就发现对案有几个洗衣的女人。 有年纪小的姑娘,有年纪大的妇人,她们都露着白华华的美腿,衣服是兽皮遮体,有点儿像豹皮,也有点儿像虎皮,反正许攸有点儿分不清,也不想分清,有美腿看,谁看兽皮啊,管他是虎皮还是豹皮,不穿才好呢。 南蛮之地,空气中湿气很重,许攸刚来一会儿,随便动几下,就觉得身上汗流如注,衣服都湿了,要不是对面有女人,许攸就露着鸟钻河里来个狗刨了。 然后抓几条鱼,在岸边烤烤,只要在这里混够24个小时,就可以拿奖金了,比荒野求生可简单多了,有人研究过,人只喝水不吃东西的话,可以活五天,现在水源充足,也就是说自己光在这里喝水,也能顶24个小时的,根本就不用考虑饮尿这回事。 刚想到这儿,许攸就觉得脖子猛的一凉,回过头来,就看到一队人出现在自己身后,其中一个男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只要动一下,大动脉立刻就会被切断。 他妹的,看腿看得太投入了,被人给暗算了。 偷瞄了为首的男人一眼,见这王八蛋身材魁梧,样貌奇特,皮肤黝黑,体毛旺盛,透露着没进化完的野性,衣着简陋,只有简单的一块兽皮遮着老鸟,其他地方全光溜溜的。 “你是干什么的?” “兄弟,在下路过此地。” 拿刀的汉子道:“真是路过?” 许攸道:“真是路过,兄弟把刀挪一下,我这就走了,还赶路呢。” 拿刀的汉子将许攸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因何路过此地?” 许攸道:“在下游玩至此,真的只是路过,兄弟快放在下走吧。” 这时队伍中有一人走出,对拿刀的汉子道:“乌龙将军,看此人打扮,像是汉人,据在下所知,汉人没一个好东西,此刻又出现在河边,一定有不轨的企图,不如将他抓回去,交给大王处置吧。” 乌龙想了想,道:“也好,来人呀,将他绑喽!” “兄弟,你们不能这样啊,我真的只是路过,你们快放开我!” 三下五除二,许攸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比綑干柴綑得还结实,然后就有一人拉着绳头,跟牵什么似的牵着自己往前走。 许攸转念一想,也罢,见你们大王,就见你们大王,到时候跟他吹吹水,讲讲故事,只要熬过24个小时,老子回去拿奖金就行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按后世的钟表就是一个小时,就到了一个像样的寨子之中,寨子是用竹子围起来的,他们住的也是竹楼,一长排的竹楼出现在眼前,两层的那种,底下的一层放些杂物什么的,第二层才是住人的。 许攸一被带进来,一群脸上画着鬼画符的家伙,就是嗷嗷的一阵鬼叫,手中各式各样简陋的兵器,粪叉铁锹竹杆类的东西,一举一举的,这大概就是活捉敌人后的喜悦表现吧。 一群瓜娃子,鬼叫个甚哪,一个个穿着兜裆布,动作还那么大,就不怕露鸟吗? 许攸仔细看过了,寨子里有不少女人呢,这些女人的脸基本都是风吹日晒过,皮肤很粗糙,她们的腿没有河边那几个白,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在一阵鬼叫声中,一个体形宠大的家伙出来了,他头上戴着个兽皮做成的帽子,帽子正中一颗红宝石闪闪发亮,帽子前面插着三根羽毛,手提一根像样的长矛,矛上裹着一层兽皮,这大概不是打仗用的长矛,而是权力的象征,许攸觉得,这人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大王了。 这里是建宁,这家伙就应该是建宁王李雄了。 这家伙一出来,所有人都行了跪拜之礼。 礼毕之后,乌龙主动上前向李雄报告情况:“禀报大王,我们抓到这人的时候,他正在河边偷看祝青夫人洗衣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祝青夫人看,一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所以我们就将他抓了回来。” 啥玩意儿?偷看洗衣服?这他娘的也是抓人的理由? 老子听说过有些地方不让看女人脸的,但女人洗衣服不让看的,老子还是头一回听说。 第104章 空手套白狼 李雄这时怒目圆睁,瞪着许攸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攸被绑着双手,叹息一声,道:“在下许攸,字子远。” 李雄一愣,上下审视着许攸,也只有汉人起名字古怪, 不但有个名字,还有个字,有些人还带个号,更有些人还带个人称什么什么的,不知道弄那么多花花道道的干嘛,他也搞不懂那些汉人, 也懒得懂,反正现在中原地带连年征战,乱如一锅粥, 哪有南蛮之地自在。 “你果然是汉人,说吧,来此何为?” 许攸笑道:“大王,在下真是路过,在下就一个人,如果有不轨的企图,怎么会单独行动呢?” 乌龙冷哼一声,道:“当我们建宁人好骗吗?你若只是路过,怎么不见细软,分明是细作,早听说中原有人垂涎南蛮之地了,怕你们是来侵犯我们的,你后面肯定有大军,快说,你们的军队藏在哪里?” 李雄听罢,心里猛的一咯噔,时下中原大乱,难保有人觊觎南蛮之地, 不得不防,于是道:“你是谁的部下,快说!……对了,见了本王因何不跪呢?” 反正是历练,许攸也不可惜那十个模拟币了,这次得做回硬骨头,于是道:“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哪条鱼!凭什么让老子下跪!” 李雄听罢,直接火往上撞,大喝一声:“把这斯弄跪下,一定让他跪下,建宁这地方,没人敢不向本王下跪的!” “跪!” “叼毛!快下跪!” “哈皮!跪下!” …… 一群人乱七八糟的跑上来按许攸,七嘴八舌的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反正许攸知道是骂人的。 使出吃奶的劲儿硬是没扛住,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最后许攸被人给按跪了, 不知是哪个混球,硬按着许攸的头让给李雄磕了个头。 他这一磕不要紧,李雄直接从前面宝座上下来了,跪在许攸跟前咚咚咚咚就磕起了响头。 所有人都愣了,乌龙满脸迷糊的对李雄道:“大王!大王这是做何啊!” 许攸这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恍然大悟了,他妹的,差点儿忘了,老子有一个天赋,叫【帝拜反噬】,只要自己在非情愿的情况下,给身上有帝王之气的人下跪,就能得到敌人十倍的头,增加十个灵气值啊,确实是爽啊,李雄本就是建宁王,身上本就是有王气的,阴差阳错,这波操作不亏呀。 许攸现在处于系统之中,不能查看灵气值,等到回去之后看看就知道了。 李雄给许攸磕过头之后,立马就回到了坐位之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向许攸磕过十个响头了,他见许攸已经下跪,毫无违和感的得意起来,吹水道:“本王说过,建宁之地,绝没有人不向本王下跪的,谁若不跪,本王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脸上表情复杂。 许攸满脸的轻松之态,觉得这时的李雄,就像是皇帝的新衣呀,只有他还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别人都看他光着身子呢。 许攸懒得说什么,反正收了十个响头了,这波无论如何都不亏了。何止不亏呀,简直就是爽歪歪。 李雄仍然是满脸的怒气,问许攸:“你到底来此何为,是不是打算攻取我建宁郡?快说,倘若你说实话,本王尚可饶你一命,你若不说,立时叫你人头落地!” 许攸这时问李雄:“大王,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吧?跪一下就行了,别老让我跪着,不然对大王不好。” 李雄哼笑道:“你跪着,会对本王不好吗?简直笑话。” 许攸满脸轻松的笑道:“到底好不好,大王问问手下人不就知道了?” 没等李雄问手下人,乌龙就以抢孝帽子速子跑到李雄身边,轻声道:“大王,我们建宁人向来懂得礼仪,不像汉人那样无礼,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跪一下就行了,不宜多跪。” 许攸知道,乌龙这是怕李雄再次出丑,所以上前劝说了。 其实众人都以为许攸一定会巫术,要不然自己大王一定不会冲他磕响头的,这件事很奇怪,看大王的表情,一定不知道自己给贼人磕了响头了。 李雄听乌龙说完,便犹豫了一下,觉得乌龙这家伙性情大变啊,他向来恨汉人的,见到就想打死的那种,因为他曾经有个漂亮的婆娘被汉人拐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今天乌龙因何会对这汉人如此宽容呢,正寻思着,又有几个人上来劝李雄,最后李雄没办法,只有让许攸站起来说话了。 李雄道:“现在你已经站起来了,说说吧,你到建宁来,到底有何阴谋!” 许攸很无奈,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老子来历练的,让我在这里待够十二个时辰吧?说出来鬼都不信的话,李雄估计也不会相信。 许攸稍稍整理了下思绪,道:“大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话说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卖大饼的矮个子,名叫武大郎……” 许攸刚讲到西门庆跟潘金莲勾搭上,李雄直接就让人把许攸拖出去砍了。 许攸回到了现实之中,觉得李雄真不懂听故事,那么精彩的故事,你没听完就砍了老子,什么玩意儿啊。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了系统滴滴的提示音,然后打开光幕就看到了一段文字: 本次副本历练(建宁)地存活时长:3个小时,距离24个小时还差21个小时。 本次评级:2级。 你可以多存活些时间的,只因为你讲了个李雄不爱听的故事,所以提前回到了现实。 本次投资2倍回报,获20模拟币。 宿主在本地图还有两次历练机会,请问宿主是否再次投资,进行第二次历练? 你妹呀,老子本想着能弄个100模拟币的,结果只有20个,果然是玩文字机巧的,最高多少倍回报,就是不跟你说最低,一般最高的拿不到的,跟后世让下载某些软件,说最高领几百红包是一个套路,最低可能是一分钱,并且大部分都是一分钱,你怎么不告诉人家呢? 许攸特意看了看灵气值,果然赚了十个,现在灵气是26,原来是17个,由于使用技能需要消耗一个,这帐这么算就对了。 赚了九个灵气值也不错,许攸现在左右为难,自己很烦感赌博这事,到底要不要进行第二次历练呢? 能不能不投资,直接就给赏钱的? 老子想空手套白狼,行不行? 第105章 再来一次 思来想去,还是再来一次吧,有了上回的经验,只要不讲潘金莲的故事,存活24小时不是问题。 只是这回该投资多少呢? 许攸最终决定,投资20模拟币,上回投资赚的全投进去, 这样自己也不亏多少,再怎么样,存活几小时,不也得翻个两三倍嘛。 只是许攸觉得历练一次不容易,照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凑够一千模拟币,许攸打算激活奇门遁甲功能。 奇门遁甲好处多多,可以呼风唤雨, 改变风向等功能,到时候作战,往敌人那边下一场暴雨,分分钟让他们成水上漂,河里蹦,不战自溃。 【要想富,下重注。】 许攸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或许这是对的吧,系统空间毕竟不是赌场,赌场你进去出来,可能连裤衩都没了。 但系统这里,你投资钱进来,最坏评个最差级一级成绩,估计就是一倍回报,就相当于不输不赢,目前许攸是这样理解的,具体也不知道,毕竟开始他就是2级成绩。 想来想去, 再加20模拟币,投资40模拟币算了,按照之前的计算方式,投资40模拟币,最多能翻400倍,下来就是16000模拟币,到时候别说是奇门遁甲了,就连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全都能开了,没准儿还能激活超级天赋。 想到这里,许攸觉得爽歪歪,把牙一咬,直接填上投资40模拟币,然后点击确定。 【副本历练(建宁郡)开始……】 许攸觉眼前一闪,再次进入那片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 沿着上回的路线,直达河边,看到几个女人洗衣服,依旧露着白华华的美腿,甚是诱人,许攸艰涩的吞了口唾沫, 控制着自己尽量不看。 眼睛像鹰一般锐利的扫视着四周,尤其是身后,不时的注意一下,生怕刀再架到脖子上。 很快,许攸就发现一座简易的木桥,是通往对面的。 对面几个有着白华华美腿的女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许攸打算过去,悄悄的从她们身后溜走,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够24个小时。 上回的经验告诉自己,这边有乌龙一伙人在,自己得赶紧到对岸去。 想罢,便开始行动,到对岸之后,悄悄的溜走,出声的不要。 很顺利,几个有着白华华美腿的女人,并没有发现自己,若不是完成任务,许攸很想上去摞妹,因为他看到那几个女人中,有一个女孩长得很清秀,小蛮腰,柳叶眉,樱桃嘴,再加上她的腿最白,那叫一个诱惑啊。 许攸滋溜一声吸口口水,还是快些走吧,红颜祸水呀,第一回若不是看这几个故意露腿的娘们儿,自己也不会被抓。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又到了一片密林之中,四下观望一圈儿,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虎啸,响彻山林,许攸硬生生打了个寒噤,如果找不到地方投宿,自己今夜就可能成为老虎的晚餐。 又往回看了看,貌似被抓也比喂虎强些,只要不讲潘金莲的故事,就会存活得久一些,于是许攸有往回走的想法。 刚一转身,就又听到一声虎啸,刹那间四面八方就冲出来一伙人,鬼叫声此起彼伏,还一蹦一蹦的,手上拿着简易的兵器,长矛都很随便,那位好像拿的还是烧火棍。 许攸想跑,奈何被围了,许攸想打,奈何手上没兵器。 许攸定睛观瞧一番,这伙人为首的大概是俩人,一个骑的是猛虎,另外一个骑的是……许攸定睛一看,另一个人骑的居然是大熊猫,这家伙可真够拉风的。 要知道在后世,大熊猫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并且只有中国有,要是谁敢往大熊猫身上骑,估计得判刑。 “跑啊!怎么不跑啦?”骑虎的彪形大汉冲许攸喊道。 许攸壮了壮胆,对大汉道:“你围着我,叫我怎么跑?有种让你手下闪开,你看我跑不跑!” “少废话,打劫!” 打劫?许攸一愣,扫视下四周,你妹呀,打个劫弄这么大的阵势,有病吧,这难道是这一带的山贼? 这打劫的装备不怎么样,但是座骑却很拉风。 “兄弟,你看我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在下只是路过,你就放我走吧。”许攸说着话,指着自己周身上下,表示自己身上没钱。 “少废话,要么留下命,要么留下钱!” 正在这时,骑虎的汉子就摆了摆手,随即俩手下就在许攸身上乱摸一通,摸完了才回去禀报:“报告老大,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哼,什么都没有,还敢从这里过,不是找死是什么?”说罢,骑虎的汉子拍了下虎屁股,那虎就径直向许攸扑来! 许攸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回到了现实。 打开屏幕,历练总结就来了: 【本次历练结束,本次历练(建宁)存活1.5小时,评分1级(最差),奖励无,血本无归。】 你妹呀!还不如头一回呢,这回没拿到奖励,还倒贴! 许攸脸刷的一下就黑了,没拿到奖励还倒贴40模拟币,妹呀,赌博的事情,果然不靠谱。 【要想富,下重注,宿主在建宁地仍有一次历练机会,是否接着历练?】 要想富,下重注,许攸看着这六个字,心里一个念头涌出,这一回不如再赌一把,看了看,自己还有195模拟币,老子直接拿一半出去,行不行就这一次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得出一个结论,还得去李雄的寨子,到时候跟他讲别的故事,估计能够存活的时间长些,上次讲潘金莲的故事,估计李雄是代入情感了,这家伙铁定有武大郎一样的经历,才会痛恨这个故事,以为是在拿他开玩笑,这回去了得小心。 许攸一咬牙,就下了100模拟币,要想富,下重注嘛,行不行最后一把了,真不行老子再也不历练了,哪有让人先掏钱的,这就是坑爹呀。 许攸按下确定后,光屏没有一闪,反倒是出现了一个提示: 【宿主本次投资大于等于100模拟币,可以带一人同行,请选择:1,赵云。2,张飞,3,关羽。】 第106章 有两下子 呀?还有这福利,要按照系统这套路的话,再下大一点,估计就能带兵去历练呗? 许攸盯着关、张、赵三人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带张飞去,相对来说,张飞比较讨许攸喜欢, 嗓门儿大,不磨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老张就有平头哥的气势,将来有空,扫描一下他, 估计也是天赋惊人的。 最主要一个原因,就是张飞是自己的贵人,当日就是在张飞的配合下, 进的城。 打定注意后,直接对着张飞,按下确定键。 光屏一闪,许攸就又到了密林之中,看了看旁边,张飞果然在,他手里拿着丈八蛇矛枪。 许攸登时有些蒙圈,这系统怎么这么坑爹,为何不给老子兵器呢? 冲张飞一笑,道:“翼德,这一回你要保护我,咱们要在这里待到明天的这个时候。” 张飞道:“没问题。” 许攸现在又陷入了两难,要不要往前走呢,往前走的话,就到了河边,要么碰上山贼,要么碰到李雄的部下乌龙,但如果不往前走的话, 这里会有不确定的危险。 相比较而言,未知的危险,比已知的危险要可怕的多。 大不了遇到乌龙一行人,先大战三百合,战不过再说,老张与他强强联手,打个二百人应该不是问题,当然了,前提不是箭雨,那玩意儿估计没人能躲得掉,武艺再高也得变成蜂窝。 带着张飞走到了河边,老张二话不说就要扒衣服洗澡,许攸指了指对面,他才悻悻的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嘴里骂骂咧咧:“真他娘扫兴,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许攸笑道:“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女人,翼德不必担心, 我们往远处走走, 估计就能洗澡了。” 许攸说完话, 见张飞也没意见,就领着他往前走,又回望一眼对面洗衣服的女人,也不知道哪位是祝青夫人,那祝青夫人,大概就是李雄的老婆。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伙人冲了上来,又是一阵鬼叫,搞不懂这些少数民族的部落,因何要要鬼叫呢,难道就是为了吓人不成? “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看祝青夫人洗衣服!”乌龙依然很丑,说出的话依然令人啼笑皆非。 张飞直接就是一个防御的姿势,丈八蛇矛枪对着乌龙几人,道:“哼!真是笑话,洗衣服谁不会,搓两下就行,还用偷看,我们干什么要偷看?” 乌龙道:“既然你们不是偷看洗衣服,因何会出现在此地?” 许攸道:“这位兄弟,我们只是一个过客,从建宁这里路过。” 乌龙满脸愤怒道:“哼,说的倒是好听,汉人没一个好东西,指不定你们有什么企图呢!” 说完话,朝左右一扫,道:“把二人抓起来,交给大王!” 张飞这时把大枪刷的一甩,大喝一声:“谁敢动,俺老张挑了他!” 老张这气势一摆,直接吓得众人停止不前,许攸捋了捋胡须,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不说别的,老张这嗓门儿一出,至少能吓一吓人,赵云跟关羽绝没有这种嗓门儿的。 乌龙这家伙也挺横,抱着反正先死的不是自己的态度,给自己属下打气:“怕什么,他们只有两个人,而我们有三十个人,给我上!” 乌龙命令一下,一帮人嗷嗷一阵鬼叫,摇着竹杆做的长矛就朝张飞刺来了。 张飞的丈八蛇矛枪,可是兵器名家徐鲁子所铸,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才铸造完成的,听说铸造期间都不带熄火的,所使用的乃是千年寒铁,敲打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三下才完成的,乃是兵器中的上上之品,跟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齐名,比赵云的龙胆亮银枪还要牛一些。 就这些人手上简易的兵器,张飞丈八蛇矛枪随便的一划拉,就断了一地,然后再一划拉,前面几个人就呈扇形倒飞出去。 乌龙定睛一看,惊叹道:“哟呵!你这黑脸的大汉,有两下子!” 说罢,乌龙冲自己属下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我要亲自出马,今天必让这家伙身首异处!” 结果上来一打,连老张一招都没接住,直接就被挑了个狗吃屎,得亏是张飞手下留情,不然直接捅他个透心凉。 乌龙被挑飞之后,在地上一骨碌站起身来,脸赛苦瓜的喊道:“哎哟我滴娘呀,这斯好猛啊,快跑!” 一伙人鼠窜着溜了,嘴里仍然是那种嗷嗷的鬼叫之声,许攸听了就觉得讨厌,好好的话不说,鬼叫个什么玩意儿呢。 在地上捡了个简易的长矛,做为防身之用,领着张飞就过了桥,到了对岸。 这边明显不安全,乌龙那家伙,走了之后,绝对去搬救兵去了,会报告李雄,可能建宁王李雄会亲自来,所以当下离开是最明智的。 洗衣服的女人被吓跑了,许攸叹息一声,觉得没有白华华的美腿看了。 沿着河往前再走一段路,为了避免碰到那群抢盗,许攸就不打算往前走了。 往林子里走了走,许攸找了棵大树,背靠着坐了下来,对张飞道:“翼德,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 张飞道:“这主意不错,只是俺老张肚子有些饿了,该怎么办?” 许攸也没办法,只对张飞道:“只要在这里待个十二个时辰,我们更能回去,曾经有人做过实验,人在只喝水不吃东西的情况下,能活五天五夜,反正我们离河近,饿了就喝些水吧。” “俺老张才不饿肚子呢,现在就去叉几条鱼去!” “翼德,不要乱跑啊,这样容易暴露!” “怕个甚哪!谁敢来,俺老张挑了他!” 许攸又想说些什么,张飞已经窜得没影了。 许攸靠着树满脸的无奈,如果这时候带的是赵云,或许就听自己的了,张飞可是出了名的熊孩子,在徐州的时候,刘备奉命去跟袁术作战,留张飞守城,临行前不让他饮酒,但他就是饮了,结果徐州丢了,刘备俩老婆被吕布给抓了。 这是个惯犯,不让他饮酒不行,不让他吃东西更不行。 约莫一刻钟后,老张回来了,丈八蛇矛枪上插着大青鱼,整整四条,每条鱼约莫三四斤重。 许攸一愣,看不出来这里的鱼有这么大,并且还很容易叉到。 二人当即生起了火,将鱼清理干净后,就叉在木棍上烤,这叫烤全鱼。 吃饱喝足之后,就靠着树歇息,火一直续着,在野外火不但可以取暖,还能够驱赶兽类,一直到半夜,没有异常,许攸觉得待够24小时应该没问题。 想着能够激活奇门遁甲这功能,许攸心里就满满的期待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然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的,反正许攸这时回到了现实之中,急忙调出系统,查看此次历练评级。 第107章 扫描曹操属性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8章 做梦都想弄死他 当年刺杀董卓,被全国通缉都死不了,他就没那么容易死了,后来濮阳大战两次遇险,一次是差点儿被火烧死,二是差点儿被吕布杀死。 当时吕布追上曹操,本来可以杀死曹操的, 但是他不认识曹操,问曹操谁是曹操,曹操就指别人说是曹操,结果曹操就这样逃过一劫。 奇怪的是吕布也没把问话这人给一戟刺死,当时两军对战,不杀敌有些说不通, 现在知道曹操有【天保】这天赋,也就说通了。 包括后来宛城之战, 儿子死了, 侄子死了,大将典韦死了,就是曹操不死。 后来马超把曹操追得割须断袍,何其狼狈,硬生生又让他跑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曹老板遇险记,全是有【天保】这天赋护着他的。 许攸都有点儿自愧不如,希望将来自己超级天赋激活后,能与曹老板这【天保】天赋有一比。 最后又看了下【我的余币】,仅剩95模拟币,又回到了解放前,改天再接着历练吧,今天有些困了。 许攸叉掉系统,开始休息了。 次日一早,刘备召集众人议事,讨论迁移到夏口的事情,本来不打算带百姓,但百姓知道之后, 直夸刘备爱民如子,都想跟着刘备走,不想被三屠徐州的曹操治理,他们怕跟徐州百姓一个下场。 刘备无奈之下,也就同意了。 许攸很不想走,但是大势所趋,孙刘联盟是唯一的,能对抗曹操的办法。 许攸很想弄死曹操,这种人不死,天理难容,自己把肺都掏给他了,奈何人家又盯上了你的肝。 如果是军队的话,说什么时候启程,就什么时候启程,但百姓的话,就会慢一些,各自家里要整理一些七零八碎,最少得好几天吧, 许攸也帮不上什么忙,安排百姓的事情,都有人做。 许攸到酒馆里掂了一壶好酒,人家店掌柜听许攸一报大名,连酒钱也不要了,直接送给许攸了,非但如此,还另外送了一壶。 其实许攸知道,这是要走了,那些酒又带不走,扔掉不如让人喝掉。 街上随处可见东奔西走的百姓,都在忙着收拾细软,亲戚找亲戚的,搭伙走好有个伴儿,许攸没有发现不走的百姓,可见百姓对刘备非常信任,还有很多人嘴里念叨道:“曹兵就要攻来了,千万不能留,否则会像徐州百姓一样,被曹操屠杀掉的!” 百姓其实是最朴实的,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就这么简单。 不得不说,刘备的仁义已经深入民心。 许攸打听到了徐庶的住处,扣响了门。 然后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衣服虽旧,但却很干净,一张慈祥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每条皱纹里都荡漾着时光的波澜。 她拄着一根歪把拐杖,腰有些弯了,但她的气质告诉许攸,这是一位读过书的贤母。 “先生找谁?” 许攸躬身一礼,道:“在下许攸,字子远,敢问元直在家没有?” 老妇人听到许攸的名字,明显眼睛亮了一亮,道:“你就是许攸?” 许攸一愣,素闻徐母疾恶如仇,最看不惯天下背叛之人,这时表情不对,怕不是要骂老子一顿吧? “哦,在下正是许攸,您应该是元直的母亲吧?” “呵呵,老身正是徐庶的母亲,快请进吧,老身听元直说,许先生弃曹操而投刘皇叔,此一举实为明智之举,实是弃暗投明啊,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曹贼祸国殃民,屠戮忠良,残害百姓,与董卓无异,先生投刘皇叔好啊,刘皇叔爱民如子。” 许攸松了口气,非但没被徐母骂,还被夸了一顿,夸自己是贤臣呢,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啊。 没到屋里,徐庶就出来迎接了,满脸的微笑,都已经见牙不见眼了。 看到这种表情,许攸就知道,徐庶一定是热乎派的人,这下就放心了,两壶酒一人一壶,摆在案几上,徐母亲自下厨做菜去了,还说家里正好有鸡,就要去夏口了,也不好带,就杀掉,还有平时不舍得吃的六个鸡蛋,今天全炒了。 舍不得吃的鸡蛋都给我炒了,那我的脸可真白啊,许攸心里美美的。 满上酒后,二人遥敬对方一杯,又夸对方长得帅,然后徐庶就进入了正题:“子远,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哈——”许攸眯着眼,陶醉的哈出一口气,觉得这酒真好喝,绝对的纯正,然后将杯子轻轻的放在几上,望着徐庶道:“元直,在下今日前来,有一事相商。” “哦?何事。” 许攸道:“具体什么事,待会儿在说,在下先把在曹营的遭遇给你说说,实不相瞒,在下对曹贼恨之入骨,做梦都想弄死他,想必你也听说了,在下当年冒着灭族的风险,投奔曹操,没想到夺下冀州之后,曹贼就要卸磨杀驴,若不是在下机敏,躲过了一劫又一劫,现在骨头都化成灰了。” 旧事重提,许攸心里那叫一个气,虽说换了灵魂吧,也替许攸打抱不平,现在两者情感完全融合了,只因为许攸捂化了老冰棍,捂不热老曹的心,单凭这一点,许攸就必须要弄死曹贼。 许攸禁不住就又喝了一杯,趁着这空隙,徐庶有些迷糊的问道:“在下觉得不然啊,曹操若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又怎会让你躲过一劫又一劫呢,据在下所知,现在距火烧乌巢已经八年之久了,如此长的时间,曹操都没杀你,又怎么会杀你呢?” 你妹呀,你知道个小鸡,老子若非有模拟器,早他妈死八百回了,老子容易吗? 在曹营的每一天,都似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没有一天睡安稳的,常常半夜惊醒。 老子是在曹营待了八年,但这八年,就像过了八十年一样,痛苦的日子总是度日如年,快乐的日子总是一闪即逝,这是一条真理,一条经历过痛苦和快乐的人,都能明白的真理。 “元直有所不知,曹操其实在攻下冀州之后,就想杀了在下了,是在下不停的说,在下对幽州,踏顿比较了解,所以才勉强保住一命,现在幽州定,踏顿死,袁氏灭,河北大一统,在下完全没了利用的价值,这次若不是死皮赖脸的跟大军出来,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徐庶深表理解的点点头,道:“曹操利用你对河北的了解,收复河北这是真的,既然子远现在已经安全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对了,你有何事相商,不妨说说看。” 第109章 迁移 许攸道:“元直啊,我料定,我们走的时候,曹操必定会亲自引兵来追,到时候有没有办法,把曹操直接给弄死的?” 徐庶听许攸说完,倒抽一口凉气。 踌躇好大一会儿, 缓缓道:“子远,你这想法很不切合实际,我们若能杀掉曹操,何必举众迁移呢?” “啪!”许攸往大腿上猛拍一下,道:“哎,在下对曹贼恨之入骨, 恨不能立时将其碎尸万段,曹操一天不死, 吾心难安呀!” 徐庶皱着眉头道:“不对呀子远, 在下听说,曹操对你不薄啊,给你封了别部司马府,还赏你无数金银,你因何想要置他于死地呢?” “哎——”许攸叹息一声,道:“元直啊,你所看到的都是假像,别的不说,光是征乌桓回来,曹贼光封候,都封了三十余人,并且每人赏美女二十余名,可是我呢,他除了给我个别部司马府,连一个女人都没赏给我,憋得我……实在是气煞我也!” 其实那别部司马府,也是许攸在系统里掏了钱的, 若非如此,估计毛都不给。 徐庶道:“呵呵,所以你就对曹操的女儿下手了,是不是?在下倒是好奇,你是如何骗取曹操女儿的芳心的?” 许攸道:“谁骗啊,是她女儿主动的,若不是看她有点儿姿色,我闭上一只眼都瞧不上她,她到我府里的时候,还隐藏身份,说她是什么陈平之后,我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徐庶道:“无论如何,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按辈份说的话,曹操可是你老丈人,你对他下毒手,就不怕曹晓记恨你?” 他妹的,被徐庶这么一说,才想起要叫曹操老丈人,同辈人叫同辈人老丈人, 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反正许攸不打算叫,他与曹操不能并立于世,就注定了跟曹晓好不了,除非曹晓从夫弃父,不然这是个打不开的结,但是孩子无论如何,将来都要弄回来,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 “第一,我与曹晓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犯不着叫曹操老丈人,第二,我与那曹贼不能并立于世,这是很早就注定了的,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一定会杀我。第三,为了天下苍生,我也要杀掉曹操,此贼挟天子以令诸候,软禁天子,残害忠良,屠杀百姓,比董卓更狠,人人得而诛之!” “说得好。” 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徐母端着个托盘,慢悠悠的进来了,拐棍可能在厨房吧,她不用拐棍也能走得很稳,就是不知道她因何要拄拐。 徐庶忙起身接过托盘,将饭菜放在几上。 徐母便对许攸道:“徐子远有杀曹之决心,老身佩服。” 许攸道:“伯母过奖了,但凡有血有肉的国人,都对曹操恨之入骨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攸又跟徐庶吹了一会儿水,然后就出来了。 许攸觉得徐庶的智谋不过如此,连杀曹操的方法都没有,何足言智啊? 出来之后,许攸一溜烟就跑到了诸葛亮的住处,寒暄过后,诸葛亮把许攸请到屋里,待若上宾,以上等茶招待。 茶过八杯之后,许攸便向他请教杀曹之法,人家直接说,现在杀掉曹操也没用,杀掉曹操还有曹丕,杀掉曹丕,还有曹植,由来军政大权不是某个人的,而是一个整体的。 杀掉曹操之后,那些谋臣武将仍旧在,曹氏政权依然不灭。 许攸听到这里,有些懂了,就像你现在干掉漂亮国总统,人家仍然不会垮掉是一样的。 更何况曹丕当下已经独挡一面了,邺城他就守得很好。 但是许攸仍然想干掉曹操,此仇不共戴天。 几天之后,大军及新野城内三十余万百姓,向夏口迁移,悄悄的进行,打枪的不要。 即便如此,许攸知道,曹操一定会亲自带兵来追的。 曹操现在有两个必杀的人,一个是参与衣带诏,想弄死他的刘备,另一个,就是睡了他女儿,还留了个孽种的许攸,此二人早进了曹操的必杀单。 曹操吃饭时想起这二人,立马就吃不下饭了。 睡觉时想到此二人,立马就睡不着觉了。 上茅厕的时候想起此二人,立马就不bm了,比什么都顺。 过了当阳桥没多远,探马就来报,说是曹军浩浩荡荡的追来了,刘备立马派张飞断后,许攸也申请同往。 二人领五百人就到了当阳桥,许攸马上就想到了,这时张飞应该是要用树上开花之计,让士兵砍些树枝绑在马尾之上,在后面的路上来回的拉,造出后面有伏兵的假象。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张飞出主意,就这样傻愣愣的领了五百人,站在桥的另一端,等待着曹军的到来,大概是想跟曹军来一个鱼死网破。 “翼德啊,咱们就带五百人来,如何挡得住曹操?” 许攸这一问,张飞立马满脸威武霸气,把丈八蛇矛枪呼呼的甩了几下,道:“子远放心,有俺老张在,曹军来多少,就死多少!” 许攸道:“话虽如此,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断后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军及百姓争取时间,咱们不是跟曹军拼杀,再说这五百人,也不够人家杀的,不如咱们想个办法,吓住曹军,只要曹军不敢前进,咱们便是达到目的了。” 张飞摸了摸后脑勺,冲许攸嘿嘿一笑,道:“子远,说实在的,俺老张对计谋可是一窍不通,你给出出主意吧?” 许攸吸了口气,这他妹的不对呀,张飞真没想到树上开花之计? “翼德,你觉得树上开花如何?” 张飞愣愣的往身后的树林瞅了瞅,道:“子远,俺老张也没看到开花的树啊。” 你妹呀,这屠夫果然没想到,难道有人同行,他就不动脑了,于是道:“翼德,树上开花是一计,你可以让人砍一些树枝,绑在马尾上,在身后的树林中来回的拉,这样就能激起漫天的沙尘,让曹贼以为我们身后有大军埋伏,必不敢上前。” “子远好妙计,怪不得诸葛先生说,先生足智多谋,可独挡一面呢,果然如此。” 许攸听后,心里一喜,忙问道:“诸葛先生真是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俺老张听耳听到,那诸葛先生跟俺大哥讨论你,说你堪当大用,因为你恨曹操,所以必会心全意助俺大哥灭曹的。” 许攸面带微笑,伸手轻点胡须,觉得诸葛亮这小子,还真差不离,把事情看得透透的,不愧是神机妙算的代表人。 只要你诸葛亮再多亏我几句,我一定多存点儿模拟币,然后使用奇门遁甲,助你北代成功,如果你身体不好,还可以把延寿丹给你吃,你就不用使点灯续命的办法了。 “诸葛先生没说错,在下定然助刘皇叔灭掉曹贼,并且一定灭掉曹贼!” “嘿嘿,如此甚好,俺老张这就去树上开花。” 张飞说罢,拨马率众去砍树枝。 待会儿曹兵来,会是怎样一个情景呢? 许攸觉得应该可以模拟一下,于是打开系统,在搜索框输入:曹军来后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第110章 ko许褚 【半个时辰后,曹操引军赶到。】 【你立马摇枪站于桥中间,曹操喊话让你弃暗投明,你把曹操骂了个狗血喷头。】 【过了一会儿,张郃提长杆大刀拨马上前,你二人见面互相问好,然后张郃就让你归还那四百九十九个钱, 还说一想到那四百九十九个钱,他就睡不着觉,你听后啼笑皆非,觉得张郃小肚鸡肠到了极点,无耻到了极点,那四百九十九个钱, 从许昌要到了新野。】 【聊了一会儿, 张郃仍然死死的咬定,让你还钱,你觉得好笑,并言明,若张郃能打赢你,你就施舍他四百九十九个钱。】 【眨眼之间,你跟张郃开始单挑,张郃先使一招力劈华山,被你完美接住,并说张郃力量太小,这种力量,只能回老家劈劈柴火。】 【张郃火冒三丈,又使一刀拦腰劈,又被你成功挡住,你再次嘲笑张郃力量太小,这种力量,只能回老家砍砍树。】 【张郃脖子都气粗了,扬言要让你血溅当场,紧接着又使一招斜肩铲背,又被你轻松挡住, 并嘲笑张郃这一招力量是有了,就是速度慢了点儿,这种速度只能回家砍砍猪屁股,砍人是不行的。】 【张郃气得直吹胡子,又是一招照你头顶劈来,这一回你先接招,后出招,一时间你二人战作一团,刀光枪影闪烁间,你二人分不出你我,打斗十分精彩,曹操看了敬佩,曹仁看了惭愧,许褚看了晃晃腿,想提刀跟你硬怼。】 【两百八十八合过后,你占了上风,一枪扎在张郃大腿之上,并放言出来, 若非当年有些交情, 早送他上西天了,张郃恼羞成怒,却不敢多言,更不敢提那四百九十九个钱了,他直接拨马,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逃回曹军之中。】 【你立马竖枪,对着曹操几万军怒喝一声:呆!何人敢战,快上前!】 【你一声怒喝,曹营之中有一人口喷鲜血,直接从马上裁下,立时毙命!经查,此人复姓夏候,名杰。】 【曹操见你身后尘土四起,以为有伏兵,想下令撤军,但许褚却拨马朝你奔来,并扬言要取你狗命。】 【你知道许褚旧伤未愈,支撑不了多久,心里一喜,叫了声天助我也,若不出意外,许褚必死在今天。】 【眨眼之间,许褚提着长杆大刀,拨马到了桥中间与你相遇,你大叫一声:许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许褚把脸一横,道:“许攸奸贼,丞相对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我要替丞相取你狗命!”】 【许褚说罢,想来一招先发制人,长杆大刀刷的一下,照着你的脖子就扫来了,你只觉得受了伤的许褚,仍然是刀气逼人,这一刀来不及接,只能勾头弯腰来躲,你只听到大刀刷一声从你脑后划过,脖间猛的一凉,暗叹得亏是自己躲得快,不然脖子就断了。】 【你觉得世人说得不错,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光是这一刀,你就知道许褚的武艺绝对不是吹出来的,当年ko他一顿,纯属侥幸,就这许褚还是旧伤未愈的情况下跟你打,若不然你这一招很可能连躲也躲不过。】 【许褚见你这招躲过之后,直接一招力劈华山,照着你的天灵盖儿就劈了下来,这一招你若躲不过,头直接像西瓜一样被切成两半儿,你情急之下,使一招推窗望月式,来接许褚这一招。】 【咣——的一声,两兵器相碰,你只觉得虎口发麻,紧接着麻感传至双臂,又从双臂传至前胸,又从前胸传至双腿,又从双腿直传至脚底板,然后麻感返回,直接传至千斤顶处,千斤顶直接就蹦了一下,你暗叫一声好猛的刀法。】 【许褚被你这一挡之后,也觉得虎口猛的一麻,麻感直接震到他腿部的伤口,伤口在裤管里面破裂,此事天知地知许褚知,你是不知道的,但这时许褚的脸上明显出现一丝痛苦之色,只可惜你没发现。】 【许褚再出刀时,速度已经慢了许多,与此同时,你发现了地上的血迹,所以你判断许褚一定是伤口破裂,血液崩流,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许褚用力过猛,将要大出血。】 【你又接了许褚三十招,便发现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许褚的腿上全是血,所以你直接反客为主,大铁枪呼呼的就朝许褚抡来了。】 【五十合过后,许褚对打已经稍显吃力。】 【一百合过后,许褚已经毫无对打之力,只能以守为主。】 【两百合过后,许褚仍在拼命坚持,曹操怕再打下去,许褚的血要流干,于是命人火速的鸣金收兵。】 【许褚听到鸣金之声,忙往回逃,你紧追不舍,骂了句许褚休走,把头留下!】 【许褚并不鸟你,闷着头往前跑,眼看许褚要逃下桥去,你将枪掷飞,本想着串许褚一个羊肉串,没想到却刺到马屁股,那马一疼,跑得更快。】 【许褚逃回去后,曹操直接下令撤兵。】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远离赌博,更要远离赌博的人,不然会被人记一辈子’的人生哲理,奖励499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杀人别磨叽,快刀斩乱麻’的一级要义(满级十级),奖励94模拟币。】 【你模拟币+599,当前余币618.】 【你智力+0,当前智力91.】 【你武力+2,当前武力79.】 【你情商+1,当前情商69.】 【你威望+10,当前威望38.】 【你灵气+0,当前灵气17.】 许攸觉得这一回模拟的相当可以,直接就赚了好几百模拟币,现在的模拟币,可以使用一次奇门遁甲的基本功能。 呼风,或者是唤雨,反正要风就没雨,要雨就没风,要想二者同时使用,得用1000模拟币,自己现在余币只有618,这数字倒是挺优惠的,就是系统不给老子优惠。 具体用不用奇门遁甲,待会儿视情况而定。 既然知道了许褚何时要跑,那就在他跑之前解决掉,这一回绝不能放过这王八蛋! 第111章 都是你的错 许攸远远的望见曹兵来了,便拨马往前走了走,单人单马立于桥中间。 等到浩浩荡荡的曹军赶到时,止于桥前。 许攸往身后瞅了一眼,很不错,老张拉树枝,拉得很卖力, 沙尘漫天。 曹操拨马上了桥,距许攸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下,手搭凉棚往许攸身后瞅了瞅,然后眯着眼睛,有意无意的问许攸:“嘿嘿,你身后有伏兵对不对?” 许攸哈哈一笑, 道:“阿瞒呀, 多疑这毛病, 害了你一辈子呀,咱俩光屁股一块儿长大,我最了解你啦,有时候真话你不信,反倒信假话,上过多少次当了,你就是改不了,我身后哪有伏兵呀,绝对没有!” 曹操歪着头,狐疑的问道:“绝对没有?” 许攸道:“我用人格向你担保,我身后一个伏兵也没有,你只管领大军往上冲,必能将我活捉,然后就能逼着我跟你女儿成亲啦!” 曹操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道:“无耻之徒!你就等着吧,你儿子出生后,我当着你的面,剁成肉泥!” 许攸故作轻松之态, 道:“你爱怎么样都行, 不就是个孩子嘛,没了我还能再生!” 曹操冷哼一声,道:“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正在这时,张郃拨马跑到前面,对曹操道:“丞相快回,让我跟许攸说两句!” 曹操没有反对,张郃上来之后,他就返回去了。 张郃瞪着许攸道:“子远,说说吧,欠我那四百九十九个钱,什么时候还?” 许攸懒得跟这老赖扯几把蛋,直接道:“老郃,你若能打赢我,我就还给你!” 张郃道:“你以为你打赢了曹仁,就打遍曹营无敌手啦?说实话,你那点三脚猫的武艺,我张郃还没放在眼里!” 许攸把脸一板, 道:“老郃啊, 不揍你一顿, 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的,放马过来吧,你若能赢我,别说是施舍你钱啦,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夜壶都行!” “很好,看来我张郃省了买夜壶的钱啦,看枪!” 张郃话没说完,一招横扫千军,照着许攸的腰部就扫来了,这一招许攸若是躲不过,腰间盘直接就突出了。 ……此处略去九百九十九个字,跟模拟时情节一样。 张郃被许攸扎伤大腿之后,鲜血喷出一尺多高,捂着伤口就往回逃。 张郃逃回去之后,许攸呼呼的抡了几下大枪,摆了个相当帅气姿势,大喝一声: ……此处略去九百九十八个字。 许攸大喝一声之后,本来就胆小的夏候杰裁倒马下,当场毙命。 曹军之中立时一阵骚动。 许褚直接拨马上前,大喝一声:“许攸休狂,我许褚来也!” 眨眼之间,二人马打对头,许攸冷笑一声:“许褚,你腿伤未愈,还是不要蹦出来充大头了。” 许褚直接把脸一甩,横肉跟着一抖,道:“某腿伤未愈,杀你一个许攸也绰绰有余,说什么废话呢,看刀吧你给我!” 许褚话音未落,大刀“刷!”的一声,一招立劈华山,对准许攸的天灵盖儿就劈了下来,这一刀若是躲不过,头直接就两半儿了。 ……此处略去九百九十七个字。 许攸没等曹操鸣金叫许褚回去,一枪又扎在许褚大腿之上,大枪扑刺一声,一进一出,许褚鲜血喷出二尺多高,由此可见,许褚的血压比张郃要高,张郃只喷出一尺,他就敢喷出两尺。 许攸不等许褚惨叫三声,又是一枪,嗖的一下,照着许褚的前心就刺来了。 这一枪许褚若是躲不过,直接就透心凉了。 哪知许褚这家伙硬是伸手抓住了枪头,死活不再松开。 许攸没办法,在马背上一提屁股,飞起一脚,直接踹在许褚的前心。 “咚!”的一声,许褚倒飞出去,撞到桥上粗大的栏杆,飞势不减,直接翻进了河里,只听得“扑通!”一声响,许褚如一块大石头般掉进了河里,这条河水流湍急,许褚掉下去后,在河里扑腾了两下,便被河水卷着冲向远处。 目前为止,许褚会不会游泳,还是个谜,不过许攸觉得,即便是他会游泳,也游不动了,左腿被张飞刺了一下,右腿被他刺了一下,双腿一用力便会疼痛难忍,许褚大概凶多吉少。 曹操吓得脸都绿了,许褚一掉下河,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好悬没从马上裁下来。 曹军顿时人心惶惶,再加上许攸身后有伏兵,曹操冲身后一声令下:“撤!” 曹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慌忙逃走。 张飞这时从后面拨马到许攸跟前,笑道:“子远好武艺啊,俺老张在后面都看到了啦,本以为你是一介谋士,没想到武艺竟如此高强,许褚都死在了你的手上。” 许攸下意识往河里瞅了瞅,然后才对张飞道:“翼德,只要没看到许褚的尸体,就不能断定他死了,没准儿他命硬,死不了呢?” 张飞道:“不死也差不多了,腿上两处血口子,还在水里泡着,伤口无法愈合,血早晚得流干,俺老张觉得他必死无疑。” 许攸道:“借你吉言,许褚那王八蛋早该死啦!” 张飞点点头,道:“子远,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许攸望了望桥,道:“为防曹军追上来,我们该把桥给断了,即便曹兵想追,也需要搭桥,也能为大军撤退争取一些时间。” 张飞道:“子远好主意!俺老张这就下令断桥!” 看到当阳桥被士兵拿刀砍断,许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与张飞一块儿回去复命。 许攸把情况跟刘备汇报一二,又说断了当阳桥。 诸葛亮听说许攸把桥断了,立时满脸愁色,摇着羽扇,走上前道:“子远,你当真把桥给断了?” 许攸道:“是断了,有何不妥吗?” 诸葛亮道:“子远,曹操生性多疑,你们不断桥的话,他以为后面有伏兵,万不敢上前,但是桥一断,曹操就会知道我们是故布疑兵,必会引兵追上来。” 张飞有点儿不服诸葛亮,马上道:“军师啊,桥都断了,难不成曹操要飞过来吗?” 诸葛亮仍然摇着羽扇,道:“翼德,曹军人数众多,别说是架桥了,劈山开路都不在话下,区区一条当阳河,根本拦不住曹军的。” 关羽这时插话道:“哎,如此一来,你们拦曹军,等于是没拦啊。” 关羽说完话,还瞅了一眼许攸,意思是都是你的错,你在瞎指挥。 许攸自然知道关羽是在对他落井下石,懒得鸟他这个冷漠派,看到刘备脸色不好看,许攸跟诸葛亮辩解道:“军师说的情况,不无可能,但是在下在曹营几年,自然也是了解曹操的,曹操本人虽然多疑,但他手下有能人,郭嘉虽死,还有荀彧与程昱等人,二人此刻也在曹操身边,他们可不多疑,并且不断桥的话,曹操只需派一探马,到前面一探虚实,便知我们是疑兵,到时候倘若桥没断,追的自然就快一些,而我们断了桥,他们伐木造桥也需要些时间,总比不断要好些。” 张飞听许攸说完,立马来点赞:“对!子远说的对,倘若不断桥,曹操只需一探马,便知我们没伏兵,到时候岂不追得更快?哈哈,军师啊,这一回你考虑事情,可没许攸周全呀!” 第112章 黑料(求月票)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3章 风继续吹(求月票) 许攸点了【呼风】功能,然后就出现了一个提示【是否花费500模拟币购买此功能?】 【是】 【否】 许攸直接点击【是】 唤风功能购买成功,请选择使用级数: 三级风:八个时辰。 五级风:六个时辰。 七级风:四个时辰。 十二级风及以上:一个时辰。 要刮就刮台风,谁给你弄三级风啊,连猪都刮不飞,还指望刮飞曹操? 然后许攸就选择十二级风以上。 紧接着系统就又提示【是否立刻使用呼风功能?】 【是】 【否】 立刻使用?只怕还尚早,看看曹老板在说什么, 等他开始攻击的时候再用。 先叉掉系统,然后许攸就听到曹操对刘备道:“刘皇叔,本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想不想回许昌种韭菜?!” 刘备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曹操,道:“曹贼!你少废话,我刘备哪怕战至最后一口气, 也绝不降贼!” 曹操道:“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 直接冲身后大军喊了声:“除了诸葛亮,全部砍死!” 诸葛亮到底是有优生权的。 许攸迅速调出系统,点击使用【呼风】功能。 然后就又一个提示出来了:【请选择使用人群,1,曹兵,2刘备军。】 当然是曹兵了,其实这时许攸也顿了一下,如果把刘备军刮到江夏,也是可以的,这就是空运了,只是落下的时候就不保险了。 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刮曹兵一家伙。 刹那间天昏地暗,一股狂风卷着漫天的沙尘,呼呼的就过来了。 曹兵刚往上冲,呼的一下就被刮飞了,连人带马向后面滚着滚着就没了影子。 许攸觉得这风可真够大的,曹军落下的时候,不死也得摔个骨断筋折,十二级风啊, 可不是说话的。 估摸着曹操没那么容易死,谁让曹操有【天保】天赋呢,但是许攸已经暗下了决心,一年之内,必须要弄死曹操,不然后果很严重。 许攸觉得这功能倒是可以,就是刮曹兵的时候,还是刮到了自己人,有些人也被带飞了。 但这里的曹兵一个也没留下,全给刮跑了。 张飞伸着脖子皱着眉,有点儿弄不明白怎么回事,这风刮得倒是突然,关键是大部分刮飞的都是曹兵。 “哈哈,这股风来得好啊,曹贼作恶多端,刮死他个混蛋!” 刘备已经准备拼到最后一口气了,关张赵三人也准备大干一场,没想到这股风却把曹兵都刮跑了, 倒真是奇怪。 风继续吹。 约莫一刻钟后, 这边的风就住了,许攸估摸着那股风卷着曹兵还在吹,一个时辰,不知道能吹到哪里去,如果按12级风的风速来算的,一个时辰最少得把曹军吹到樊城吧,当然了,中途如果碰到阻碍就不一定了,如果能把曹操给吹死就万事大吉了。 风过之后,随行的百姓及士兵各自整理东西。 不一会儿,江面上几十艘船只鱼贯而来,刘琦就站在第一条大船的船头上,背负着双手,头微微上扬着望着岸边,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远远的就叫道:“皇叔,我刘琦来也!” 这小子总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的话,刘备都打算带着三十万百姓,游到江夏了。 刘琦到后,刘备先让百姓上船,这一回带了几十艘船,每艘船都坐得满满的,甲板上站不下的,有些还跑到桅杆上去了,还对底下的人说很凉快。 许攸头一回在三国,重温了春运的时光,他记得头一回体验春运,是在深圳过年回家,那时候抢了张站票,本来体重55公斤的,回到家一称,居然到了50公斤了。 到江夏之后,安顿好百姓,安排好一些琐事,已经过去三天了。 第四天的时候,江夏太守刘琦召集众人议事。 众人分座两旁,一人一几,几上是几样可口的小菜,一壶美酒的标配,许攸有幸位列其中。 众人互通姓名,都夸对方长得帅,反正许攸觉得此次聚会,来得全是帅哥。 刘琦笑道:“这次皇叔能够平安到达江夏,实是上天护祐啊,那股狂风来得好啊,来来来,诸位饮下此杯。” 众人遥敬刘琦。 之后张飞便声音洪亮的笑道:“哈哈,要不怎么说,俺大哥那是上天托生的,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岂是那曹贼能杀得掉的?” 这功劳许攸才是亏得慌呢,自己帮了人,也不能说出来,关键这玩意儿说出来没人信,你要跟这帮人说,我在系统里买了一股风,然后把曹操刮走了,这帮人要是信你,那就见鬼了。 罢了,老子就做三国活**吧,做好事不留名,只要能干掉曹操,怎么着都行。 众人都觉得张飞说得对,关键是张飞吨吨吨灌了几口酒后,又忍不住道:“不过,这话说回来啦,听闻诸葛先生医卜星象,奇门遁甲,无一不知,不知是不是真的?” 诸葛亮听张飞说这话,就猜到他要说什么,所以笑道:“翼德是想说,那风是在下唤来的吧?其实奇门遁甲有呼风唤雨的方法,只是若要呼风唤雨,必须得提前巩坛做法,少则三天,多则半月才有效,所以当日江边那阵风,确实跟在下无关。” “哎,诸葛先生,你就不要谦虚啦,既然你会这个,就说是你弄的,又如何呢?说明咱们营中有能人呀,吓一吓曹操也无妨的,嘿嘿。” 许攸听老张这么说,就不乐意了,老子掏钱买的风,怎么能说是诸葛亮弄来的呢,人家自己都没承认,你多个什么嘴呀。 关键是张飞说完,关羽也来插嘴道:“不错,诸葛先生乃是奇人也,这风就说是你用奇门之术弄来的,也不为过。” 许攸越听心里越不爽,既然这功劳自己不能说,干脆送给诸葛亮得了,于是道:“不错,先生神机妙算,医卜星象,天文地理,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上能通神仙,下能通魑魅,撒豆成兵,挥扇来风,当时曹军要往上冲的时候,我就看到诸葛先生把扇子往曹兵那里扇了一下,想必是先生偷偷施法了吧?” 张飞哈哈一笑,对诸葛亮道:“哦,原来先生偷偷的施法啦,你就别装啦,有这能力还怕人知道吗?” 诸葛亮听到儿,一脸蒙圈,搞不懂许攸怎么回事,硬说自己通鬼神,到底要干吗? 正在这时,一人带着哭声,匆匆的走到了堂内,许攸一看此人泪流满面,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第114章 不能说的秘密 刘备见徐庶哭得双眼浮肿,马上关切的问道:“元直,你这是怎么了?令堂可有消息?” 徐庶的母亲,丢了好几天了,上船的时候就没看到,徐庶一直在找。 许攸觉得应该是有消息了,铁定是被曹军抓走了,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徐庶拱手一礼,道:“皇叔,刘琦公子,家母被曹操抓走了,正在荆州,在下要前去迎救家母。” 刘表死后, 刘琮继承荆州大权,现在刘琮率众归降曹操,整个荆州除了江夏外,全在曹操手里了。 也就是蔡瑁这种人会出馊主意,让刘琮归降曹操,这会儿估计刘琮跟蔡氏,已经在路上被于禁给弄死了。 曹操被台风卷走之后,也只受了点儿皮外伤,听说掉河里去了,第二天找到他的时候,连同许褚的尸体也一块儿捞了上来,许褚在水里都已经泡得发白了,腿上的伤口外翻,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身体里的血都已经流干了,死状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曹操紧紧的抱着许褚,就像当年哭典韦一样的哭了起来,哭得嗷嗷的响,最后让人在河边把许褚给埋了,还发誓要杀掉许攸, 拿许攸的人头,来祭奠许褚的亡灵。 许攸前天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弄死许褚这王八蛋了,下一位就该轮到曹操了,只是曹操有【天保】这天赋,有点儿棘手,台风都刮不死他,难道要老子亲自动手不成? 徐庶说着话,把信先递给刘琦看了看,人家是江夏太守,也就是这里的地主,虽说徐庶是刘备的人吧,有什么事也得先紧着向地主汇报,然后才是刘备,形式还是要走的,不然刘备就要宣宾夺主了。 徐庶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一点。 刘备与刘琦叔侄二人看完信,然后互看一眼。 刘备眨么着眼睛问徐庶:“元直, 这或许是曹操使的奸计, 故意要骗你走呢?” 徐庶道:“主公, 这一点我也想过了,但是这确实是我母亲的笔迹,不会错的。” 许攸觉得徐庶大概也知道,自己母亲宁愿死,也不会让徐庶投靠曹操的,这信很可能是别人仿的,只不过徐庶仍然要去。 这里面当然有救母的原因,然而在许攸看来,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大家都不好言明。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亲自为徐庶饯行,刘备拉着徐庶的手腕,左一句保重,右一句小心,还说一有机会,定要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如果说曹操是猛虎,那徐庶就是鸡腿儿,你见过到了虎口的鸡腿,有掉出来的? 反正徐庶进曹营,是不是一言不发不知道,徐庶进曹营一去不回,这可是真的。 徐庶要上船的时候,许攸将前一夜写的信,交给了徐庶,道:“元直,虽然吧,我闭上一只眼也瞧不上曹晓的,但你也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对她负责,也要对孩子负责,等你跟着曹操到了许昌之后,找机会把这信转交给曹晓,要悄悄的进行,……。” 徐庶点了点头,表示这信一定带到,然后诸葛亮就拉着徐庶,避开众人开始窃聊起来。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哼,有什么话,不能让咱们知道的,神神秘秘的。”张飞咧嘴嘀咕着,对诸葛亮这一举很不满。 约莫一刻钟后,二人聊完了,徐庶就辞别了众人,登上了船。 张飞悄悄靠近了诸葛亮,道:“孔明,你俩刚才偷摸着,都聊了些什么?” 刘备立马瞪一眼张飞,轻斥道:“翼德,休要多问!” 张飞愣愣的退到一边,摸着后脑勺,喃喃自语道:“这还不能问了。” 许攸觉得老张很搞笑,如果那话能让你听,何必单独聊呢?凡事要先动脑,再行动,会好得多。 诸葛亮只轻轻摇着羽扇,笑而不语。 其实许攸也很想知道,这诸葛村夫,到底跟徐庶聊了些什么,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就不要多问了,好奇害死猫啊,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好。 刘备不是太伤心的样子,其实想想也能想通,徐庶走了诸葛亮还在,诸葛亮的才能的确胜过徐庶数倍,这是不争的事实。 刘备不知道的是,许攸深知接下来大局的走势,又有模拟器这种外挂,刘备这卖鞋的汉子,算是走了狗屎运了,得许攸者,想不得天下都难啊。 众人刚回到府里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人来报,说是江东派人来了,一问来人姓名,此人姓鲁名肃,字子敬。 刘备对此人不甚了解,诸葛亮就介绍了一遍此人,说鲁肃出身豪族,得周瑜引荐,才辅佐孙权,二人一见面,相谈甚欢,一聊便是三天三夜,途中都不带睡觉的。 许攸觉得这古人聊天,真聊出一个高度了,比打麻将还精神. 然后许攸就禁不住补充了一句:“诸葛先生说的不错,并且鲁肃当年也提出了三分天下的战略目标,让孙权先伐刘表,再图中原。” 张飞把鼻子一抽,道:“鲁肃倒想得挺美,现在刘表死了,荆州也落到了曹贼的手里,三分天下有二分都在曹操手里了。” 提到刘表,刘琦就满脸的哀伤之色,可怜刘琦做为刘表的嫡长子,父亲死了也没见最后一面,大权还落到了老二手里,实是人间悲剧。 刘备这时也是满脸愁容,现在江夏这弹丸之地,只要曹操想攻,定然是撑不了多久的,再退的话,就要退到江东了,想到自己坎坷的一生,一直都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从公孙瓒到陶谦,从陶谦再到袁绍,从袁绍再到刘表,现在跑到了刘琦这里,再往东跑,就跑到江东了。 许攸觉得刘备都过了快二十年的讨饭生活了,领着俩兄弟这里捧个碗,那里抱个盆的,着实不容易,光是这种毅力,就值得人敬佩。 好在是这一回,事情将出现转机,孙刘联盟,就是曹操的克星,刘备铁骑厉害,孙权水军厉害,二者联手,再加上许攸的帮忙,必是天下无敌。 了解过之后,便叫鲁肃进来了,几人见面,互通姓命,都夸对方长得帅。 许攸这时发现,跟着鲁肃来的还有一人,此人身长八尺,气度不凡,从眼神就能看出,这是个练家子,关键这人上来之后,一言不发,尚未报自己的姓名,于是许攸便对鲁肃道:“子敬,你身边这位,乃是何人?” 第115章 吴下阿蒙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6章 横扫千军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7章 借枪一用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8章 一路向东 张飞这时蹦出来打抱不平道:“哼,这就怪了,吕蒙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人家许攸的,人家许攸没有杀他,就已经够给他面子了,现在你鲁肃又来怪俺大哥, 俺老张且问一句,要是吕蒙杀了许攸,是不是这就是理所当然啊?” 鲁肃有点儿答不上话,诸葛亮忙上前赔笑道:“子敬,谁对谁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给吕蒙治伤要紧。” 刘备也忙借坡下驴的道:“不错啊子敬, 治伤要紧。” 当即命人去传大夫。 这下吕蒙算是不再口出狂言了,疼得他嘶嘶叫疼, 也顾不上其他了,被人抬着下去包扎伤口。 刘琦又把鲁肃请到了堂内,安排坐位。 许攸看到鲁肃仍然黑着个脸,很想让鲁肃笑一个,想想还是算了。 喝了杯酒,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然后鲁肃就对刘琦道:“刘琦公子,今天这事你也看到了,待会儿,必须得让许攸向吕蒙赔罪,哪有客方一来,就被主方给伤了的?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刘琦呵呵一笑,望向了刘备, 许攸是刘备这边的人,自然得看刘备的意思。 刘备轻轻一笑,对许攸道:“子远,虽然吕蒙方才是狂了些,但你出手也重了些,理应为吕蒙赔罪。” 许攸摸了摸鼻子,这个时候就应该松口,不能说让人家大出血了,你还不在嘴上松口,这就太不近人情了,于是道:“好吧,在下一会儿亲自给吕蒙道歉,好在是道个歉也不会少块儿肉的,呵呵。” 鲁肃看许攸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马上道:“许攸!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不要嬉皮笑脸的,待会儿你道歉,最少要有点儿诚意。” 许攸立刻颜正面肃道:“好的,在下待会儿,定然严肃道歉。” 鲁肃叹息一声,许攸这故作严肃的样子,跟刚才的嬉皮笑脸无异, 不过也算好了, 诚不诚心, 待会儿只要有句话就行了,这算是为吕蒙争取到的,最大的安慰了,人家真不跟你道歉,你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紧接着刘备又问鲁肃此来到底为何。 鲁肃道:“首先呢,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来向刘琦公子致哀,丧父之痛,自然是无以言表,然后在下就顺便问一下刘皇叔,下一步,是否要投靠我们江东?” 老张听到这儿,直接就坐不住了,把眼一瞪,嗷嗷的就叫了起来:“投靠江东?我说鲁肃啊,这话你从哪儿编出来的?我们就是投江自尽,也绝不投靠江东!” 鲁肃呵呵一笑,道:“张将军可别把话说死了,刘皇叔若是轻易寻死之人,便不会活到现在了,在下有此一问,也是有理有据的,自曹兵南下,皇叔一路失攀城,失新野,奔江夏,这路线可是一路向东啊,所以在下猜测,若曹操大军再攻江夏,皇叔定要奔江东,因为曹操现在雄师百万,必是所向无敌,凭一个小小的江夏,万万抵挡不住曹军的。” 许攸觉得鲁肃分析得很对,但是刘备就算有心投靠江东,孙权也定容不下刘备,这可是当世枭雄,谁不怕呢,鲁肃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道理,但许攸打算试一下,假如说投靠江东,鲁肃是个什么表情。 “子敬所言极是,只是倘若皇叔投奔江东的话,你主孙仲谋,打算给皇叔个什么职务?” “这个要问我家主公才行。” 许攸笑道:“素闻子敬乃是江东第一聪明人,这个问题也答不上来吗?” 鲁肃摆了摆手,道:“子远莫要乱言,我主孙权才是江东第一聪明人,聪明这方面,在下在江东可是排不上号的。” 许攸接着道:“子敬谦虚了,在下听闻子敬当年经周瑜引荐,初见孙权便畅聊三天三夜,当时子敬劝你主孙权,先三分,再一统,稳定江东,尔后西进荆州,再收复中原,这一策略可谓是旷古绝今啊。” 鲁肃听后一愣,寻思着世人的嘴可真快啊,这件事都已经传得天下皆知了? “在下当年是有这么说过,不过目前来看,曹操三分天下,马上要得其二了,只要他吞并江夏,整个荆州便是他的了,所以说现在江东也有危险,此次在下来,就是奉我主孙权之命,来迎接刘皇叔及刘琦公子入江东的,咱们两家合而为一,必能抵抗曹操,就是不知皇叔可否愿意,投身我主帐下,一辈子为我主效力呢?” 许攸听到这里,有点儿蒙圈了,鲁肃这斯,来江夏,看来不是为了联盟啊,而是为了给孙权拉小弟,孙权想让刘备做他的小弟,这胆量当真这么肥吗?你孙权敢养老虎?你确定驾驭得了? 许攸又仔细一想,鲁肃这种人,可是江东的人精,所言未必属实,正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就是让你摸不透他的套路,不得不说,跟聪明人说话,的确很费脑子。 好在是诸葛亮这时摇着羽扇开口了:“呵呵,子敬啊,到了此刻,你竟还不说实话,当真欺我们江夏无能人吗?” 鲁肃呵呵一笑,道:“哦?孔明兄何出此言哪?” 诸葛亮道:“我主刘备乃是世之英雄,即便是当年投在袁绍帐下,也是暂居,客居,并非属下,子敬今日说出让我主效忠你主的话,实在欺人太甚。” 张飞忙附和道:“对!欺人太甚!我等哪怕投江,也绝不投江东,那孙权才二十多岁,比俺大哥小一半儿,想做俺大哥的主公,简直白日做梦,笑掉大牙,哼!” 许攸听老张说话,禁不住就想笑,人家直入正题,一针见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谓是快人快语的典范。 鲁肃不鸟张飞,反问诸葛亮:“孔明,曹操一旦攻打江夏,摆在皇叔面前的,只投靠江东这一条路,还有别的路吗?” 许攸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开口道:“子敬,在下觉得,如果曹操攻取江夏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向东发展的,先攻取江东的一郡为根基,而曹操大军皆为铁骑,不识水性,断然不敢追击,待我们取下一郡之后,再图鲸吞整个江东,也未尝不可。” 第119章 玩不死你! “哈哈哈哈。”鲁肃大笑几声,问许攸:“许子远难道不知道,我江东的水军,可是天下无敌的吗?你们指望什么登陆江东?” 许攸不紧不慢的笑道:“子敬可不要忘了,刘琦公子也有些水军的,并且荆州的水军,完全不输江东的, 难道子敬忘了,孙坚是怎么死的吗?” 鲁肃听到这儿,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当年孙坚可是死在江东水军的手里的,要问水军哪家强,荆州可是略胜江东一畴的,要不然江东自孙坚死后,换了俩主子,因何不敢报杀父之仇呢? 鲁肃眼睛直直的瞪着许攸,胸膛不住的起伏着,呼吸声大的很,谁都听得出来,鲁肃在生气。 张飞咚咚咚的喝了几口酒,声音很大的哈出一口气,表示心情舒畅。 许攸哼了下鼻子,觉得鲁肃这斯既然要揶揄人,那老子比你还会揶揄,老子可是揶揄的祖宗,你在这里给我偷奸耍滑,我就得治治你,刘备治不了你,我可治得了你。不就是跑来跟我们联盟嘛,扯什么几把蛋呢。 鲁肃大概是瞪许攸瞪累了, 端起几上的一大碗酒,吨吨吨吨,一口气给干完了, 然后就又对许攸道:“许子远说这话, 未免就欺人太甚啦,在下好心给刘皇叔找一安身之所,不想却被人挖苦,看来在下实在是来错了,在下这就告辞!” 说着话,鲁肃就冲刘琦拱了拱手,然后霍然起身,就往堂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明显放缓了。 诸葛亮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道:“子敬留步。” 鲁肃这时,还真就怕没人叫他,那样他无功而返,没法向孙权交代。 鲁肃听到有人叫他,虽然在心里松了口气,却仍然板着个脸,回过头来, 对诸葛亮道:“孔明还有什么话, 就快些说吧,在下还要赶着回江东呢。” 张飞直接道:“军师啊, 还是别说了,不然耽误人家回江东啊,哈哈。” “翼德,休要造次!” 看到刘备瞪自己,张飞就识趣的闭上了嘴,然后就开始往嘴里灌酒。 诸葛亮摇着扇子走到了鲁肃跟前,道:“子敬,在下有一言,你听听看如何。” “孔明请讲。” 诸葛亮道:“倘若曹操攻取江夏,江东必定危险,有江夏在,还能够为江东遮风挡雨,若江夏不在,江东必支撑不了多久,如小沛与徐州的关系,这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双方形成战略联盟如何?我们不必投靠江东,一样能合力抗曹。” 鲁肃听到这里,豁然开朗,道:“哈哈哈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啊,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主孙权,未必会同意,所以还得有人同在下一块儿去江东,说服我主。” 经过商议,鲁肃特邀诸葛亮与许攸共同前去,张飞倒是挤破头皮也想去,还说要跟江东的将军一决雌雄,让程普黄盖,韩当周泰,四位大将一块儿上,若能打赢他,把头砍下来给孙权当夜壶。 就冲老张这句话,刘备死活没让他跟着去。 许攸可是提了杆枪去的,他这种文武双全的人,现在不得不扮演武将,因为诸葛亮是文臣嘛,到了江东之后,就看诸葛亮如何舌战群儒了,如果可以,许攸倒是想挑战一下程普黄盖,韩当周泰的,四个一块儿上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就是一个输,人家四打一,自然是虽败犹荣,回来的时候也能跟老张吹吹牛。 在船上的时候,许攸就正式给吕蒙道歉了:“子明啊,不好意思,在下武艺高强,一旦甩开膀子,就有点儿收不住的感觉,下手也没个轻重,刺伤你的大腿,实在是个意外,意外,呵呵。” 吕蒙不听还好点儿,听完许攸的道歉,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你左一个武艺高强,右一个收不住的,你这是道歉吗? 你这分明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许攸见吕蒙直哼鼻子不说话,还给自己脸色看,马上跑过来问鲁肃:“子敬,子明这是怎么回事,我跟他道歉,他怎么还是不开心?咬着牙好像要揍我的啊?” 鲁肃吸了口气,道:“得了,子远啊,你也不必道歉了,道还不如不道呢,你净给人添堵的,哪有你这样道歉的,都这样了,你还言语刺激,好在是子明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事就此打住吧。” 许攸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依子敬之意吧。” 说完话,又回望一眼吕蒙,心想小样儿,玩不死你。 船行一半,便在江面上看到了无数的竹筒,捞起一个看了下,里面是曹老板吓唬江东的信,说刘琮已降,让孙权也做好准备,最好拿刘备的人头当投名状。 几人看完信,相视一笑,都觉得曹操这人不简单,至少吓人的本事是一流的。 刘琮的投降,让曹操尝到了甜头,试图让孙权也来降,就算孙权不降,最少也得把刘备的人头送到许都吧,只不过这一回曹老板失算了,孙权不是刘琮,更不是公孙康,人家父兄两代人打下的基业,拱手送给你,那跟傻子有何分别?也只有蔡瑁这傻帽,会坑自己外甥,最后自己还死得很惨,标准的害人害己。 次日抵达江东,许攸与诸葛亮二人先在驿馆住下,鲁肃回去复命。 月明星稀,诸葛亮与许攸同住一房,推开窗户,银色的月光洒向地面。 诸葛亮摇着羽扇,望着天空的明月,轻轻的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吟完前面几句,诸葛亮就对正在桌边饮酒的许攸道:“子远好诗,好意境啊,世人都说曹操博学,在下觉得,子远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攸觉得江东的酒很好喝,这味道很特别,喝完之后,余香绕喉,绵细香醇,估计后世两万多一瓶的茅台,也就这味儿了,弄不好还不如这个呢,反正许攸认为,再好喝的酒,喝一口也不可能成仙的,哪怕你喝的时候飘飘欲仙,喝醉之后,一样跟个二愣子似的。 好在是许攸喝酒一向有度,从来不喝醉,三杯不过桌。 听到诸葛亮夸自己,许攸也得谦虚一下,于是道:“军师过奖了,曹操那首《观沧海》还是不错的,大气磅礴,虽然我恨他,但该佩服的地方,还得佩服,我这个人对人不对事。” 诸葛亮点点头,又望向了天空的月亮,然后又回过头来,对许攸道:“子远,如此良辰如此夜,何不再作诗一首呢?” 许攸这时起身拎着酒壶走到窗边,又往嘴里灌了口酒,才对诸葛亮道:“孔明先生都开口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献丑了。” 第120章 睚眦必报 许攸缓缓的踱着步子,在屋内来回的走着,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 诸葛亮摇了摇扇子,道:“诗的确是好诗, 就是掺杂的感情太重了,子远怕是想曹晓了吧?” 许攸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其实我更想孩子。” 说罢,许攸又往嘴里灌了口酒,老曹的话,不停的在耳边回荡:“等你儿子生下来, 我会当着你的面,剁成肉泥!” 你妹呀曹阿瞒, 你敢这么做, 老子先把你给剁成肉泥! 许攸觉得必须得把老婆孩子接来,让他们离开许昌那牢笼一般的地方,太他妈危险了,许都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之前是自己,现在是妻小,虽然没与曹晓成亲吧,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叫一声老婆也不过分。 诸葛亮望着许攸阵青阵白的脸,道:“子远不必伤心,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曹晓乃是曹操的女儿,曹晓的子女也是曹操的外甥,他应该只是吓唬你,绝不会杀了那孩子的。” 许攸又往嘴里灌了口酒,道:“但愿如此,其实张飞说的很对,不就是个孩子嘛, 没了还能再生的,怕个甚哪,哈哈哈哈。” 诸葛亮也笑了,他知道这是许攸在自我安慰。 老张那话说的倒是轻松,死的如果是你儿子,看你会不会这么说。 许攸坐回到几边,然后问诸葛亮:“明日孔明打算如何说服孙权,促成刘孙联盟?” 诸葛亮也坐回到几前,仍然是轻轻的摇着羽扇,一副超自信的模样,缓缓道:“子远,明日我自有妙计,倒是你,要小心应对了。” 许攸正往嘴里灌酒呢,听到诸葛亮这么说,动作就顿住了,放下酒壶, 道:“孔明兄, 这促成联盟,全凭一张嘴怎么说了, 我为何要小心应付?” 诸葛亮不紧不慢的笑道:“子远不要忘了,你可是扎伤了吕蒙的。” 许攸道:“那又怎么样?” 诸葛亮道:“你觉得吕蒙,会不会跟别人说,让别人教训你一下,替他出这口恶气呢?” 许攸听到这里,酒就有点儿喝不下去了,现在才回过味儿来,鲁肃那混球,诚邀自己来江东,原来还有这么层意思,他想把自己引到江东,然后让别人给吕蒙出气。 江东文武,素来是小肚鸡肠,这回算是见识到了,睚眦必报啊,周瑜还没出场呢,周瑜可是江东最小肚鸡肠的人,真不知道这个小肚鸡肠的人,长得是何模样,书上说他也很英俊。 诸葛亮见许攸满脸紧张,便又笑道:“子远不必担心,最多也是受些皮外伤,绝无性命之忧的。” 你妹呀诸葛村夫,还没打呢,你就咒我受伤,有你这样的队友吗? 现在咱们可是双打,一文一武,虽然我比你强点儿,是文武双全吧,现在不得不扮演武将的角色,不然要抢了你的风头了。 “孔明不必担心,哪怕是韩当周泰,程普黄盖四员大将一块儿上,我也不惧,到时候受皮外伤的,还不定是谁呢,吕蒙比他们可年轻多了,年轻的都不行,老的就行吗?” 诸葛亮呵呵一笑,不再说什么。 次日一早,鲁肃笑呵呵的来接许攸与诸葛亮。 几人同坐一辆大马车,鲁肃乐呵呵的道:“二位,待会儿见到我家主公,且不可言曹操兵强马壮,且记,且记啊。” 许攸轻点胡须,笑道:“理解,理解,你主年纪太轻,不谙世事,知道曹操现在拥有百万雄兵之后,怕是要吓得尿裤子,对不对,哈哈哈哈。” 说罢,许攸狂笑几声,然后就看到鲁肃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黑的就跟铁板鱿鱼用的铁板一样,咬着牙瞪着许攸道:“子远,还请你谨言慎行!” 许攸对鲁肃的话,满不在乎,又道:“子敬啊,待会儿到议事堂内,有没有武将啊?” 鲁肃眼珠骨碌碌一转,道:“子远问这话,是何意?” 许攸道:“没什么,只是在下武艺高强,不才想挑战一下韩当周泰,程普黄盖,像吕蒙这种小角色,在下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鲁肃哼笑一声,道:“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待会儿你若胜不过他们,只怕联盟之事要受影响。” 许攸道:“好说,就怕他们输给在下,那在下就有宣宾夺主之嫌了。” 鲁肃道:“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可以放心的出招了,像扎伤吕蒙腿的那种情况,绝不会再发生,四位老将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将,弄不过你,绝对不可能。” 许攸道:“哈哈,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时候不大,就到了议事堂前。 许攸与诸葛亮跟着鲁肃上台阶,不得不说,人家东吴的议事堂就是大,光是台阶得有一百多层,真够累人的。 刚一上到堂门口,许攸就看到门两边两口大鼎,鼎下柴火烧得挺旺,鼎内热油滚烫,俩赤条条的汉子抱着两个半大的全猪,看到许攸他们上来,直接就将全猪滑入了热油当中。 然后滋啦啦啦啦啦……之声不绝于耳。 许攸一愣,寻思这是什么骚操作,有客自远方来,先炸个全猪? “子敬啊,这油炸全猪,是不是有什么说头啊?” 本来这是要吓吓许攸的,没想到人家竟然不怕,于是鲁肃呵呵一笑,道:“子远不必害怕,这炸全猪呢,待会儿要款待二位。” “害怕?谁怕啦?” 鲁肃尴尬一笑,道:“不怕就好,不怕就好啊,走走走,快进堂吧。” 许攸又跟着鲁肃往里走,刚走几步,就有四位将军迎面而来,各自手中提着大铁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没等鲁肃介绍,其中一人便声音洪亮的问道:“许攸何在?!” 许攸看这阵势,就猜到了,这四位一定就是东吴的四大猛将,韩当周泰,程普黄盖,于是也毫无惧色的抬头挺胸,往前一步,大枪杵地,道:“不才,在下便是许攸,字子远。” “好!很好,原来你就是许攸,某且问你一句,吕蒙的腿,可是你给扎伤的?!” 许攸哈哈一笑,提着枪围着四位老将军转了一圈儿,才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某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问!” 许攸道:“四位可是东吴四大猛将,韩当周泰,程普黄盖吗?” “算你招子亮,我们便是,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吕蒙的大腿,到底是不是你扎伤的?!” 第121章 一打四 许攸故作轻松之态,笑着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若不敢承认,此事作罢,你若敢承认,必须叫你血债血偿,你扎伤吕蒙一条腿, 我就扎伤你一条腿,这样公平得很!” 许攸审视着眼前此人,不知他是四大猛将的哪一位,于是笑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本将黄盖字公覆!” 哦,原来你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黄盖。 许攸心里一乐, 拱手道:“黄老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黄盖把鼻子一哼, 甩了甩脸,道:“好说,你不必奉承本将。” 许攸道:“嗯,现在我告诉你,吕蒙的腿,正是在下刺伤的。” “很好,你居然敢承认!” 许攸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有何不敢认的?人生说到底,不过是一死,只不过在下武艺高强,以黄公覆你一人之力,怕难替吕蒙报那刺腿之仇,不如这样吧,你们四个一块儿上,如何?” 黄盖听到这里, 鼻子都气歪了,道:“许攸你这么大的口气,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想让我们四个一块儿,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今日我黄盖若打不折你一条腿,立马喊你一声祖父!” 许攸摸了摸眉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少废话,亮兵器吧!”黄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摆开了架子,众人闪到一边,以免二人甩开膀子,殃及池鱼。 黄盖已经怒不可遏,许攸刚一摆开架势,他一招力劈华山,照着许攸的天灵盖儿,“刷!”的一声就扪了下来,宛如一道闪电。 许攸身子“嗖!”的一闪,大枪贴着后背就下来了,“咣!”的一声扪在了地上。 许攸暗叫一声好险, 不得不说,黄盖出枪的速度, 比吕蒙可快多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虽然心里佩服黄盖,脸上却仍嬉皮笑道:“公覆,你这一招力量是不小,就是速度慢了些,倘若再快一点儿,我的头就被你扪烂了。” 黄盖气得不轻,自己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没想到人家轻松闪避,还回过头来揶揄自己速度慢,这时闷不吭声,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呼!”的一声,奔许攸的腰部就来了。 这一招若是躲不过,许攸的腰间盘直接就…… 许攸一提屁股,大枪刷的一声,擦着鞋底板儿就过去了。 落地之后,许攸嘿嘿一笑,道:“速度,还是速度,如果公覆的速度再快些,在下的腰一定会被你扪断的。” 黄盖火往上撞,仍然是闷着头不吭声,大枪直接一缩一伸,“嗖!”的一声,照着许攸的前心就刺来了,这一招若是躲不过,直接就是一个透心凉。 许攸身子一闪,大枪距离许攸心脏零点儿三三米的位置过去了,然后许攸又是一声提醒:“哎,都提醒你啦,速度,速度呀,你没听到吗?再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我就见不到明天的日头了,你怎么就是这么慢呢!速度,还是速度!” 黄盖气得肚子都大了一圈儿,被许攸喊得头都蒙了,还是闷不吭声,大枪刷刷的就不停的刺开了,这一回动作没那么大,速度直接就提上来了,许攸也不可能只闪不接,所以两枪咣咣咣,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九十九点儿五招之后,许攸瞅准个机会,一脚踹在黄盖前胸上,踹得他立时后退五六步,若不是退到了墙边,这一回他就要摔一个四脚朝天。 江东众人满脸担忧,目前这情况不容乐观,鲁肃的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寻思这一回江东四大猛将,若弄不过许攸,传出去江东的脸往哪儿放啊。 诸葛亮满脸轻松的摇着羽扇,觉得许攸的武艺,当真不亚于关张,他是被智谋耽误的猛将啊。 许攸刷刷刷把大枪一收,得意洋洋的问黄盖:“黄将军,在下的武艺,还说得过去吧?” 黄盖重哼一声,道:“你不必得瑟,刚才某只用了三成力道,以做试探,接下来,将使出八成的力道,倾刻间叫你满地找牙!” 你妹呀,死鸭子嘴硬,累得汗都出来了,还三成力道。 许攸见黄盖一声鬼叫,又朝他猛甩枪,自然是全力应对。 又三十合,许攸又踹在黄盖前胸之上,他又退了五六步,这一回没等他说话,一人闪身而出,大叫一声:“许攸休狂,我程普来也!” 话未说完,照着许攸就挑了起来。 一打四,许攸确实吃亏,况且他们还是车轮战. 但许攸知道,此战必将名扬天下,以一人之力,对战江东四大猛将,何等的威武霸气啊。 一百合过后,许攸又踹到了程普的前胸,踹得他后退好几步,被这一踹之后,刚才的锐气,便消去一半儿,他不得不承认,许攸果然有两把刷子,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没等程普反应过来,韩当摇着大枪也来了,许攸早想过了,车轮战你不能跟他们瞎耗时间,拖得越久,你气力消耗越多,唯一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韩当被踹了一脚之后,周泰就上来了。 然后。 周泰也被许攸弄败了,但是许攸自己也累得够呛,站在原地,本来想把气喘匀了,再说话呢,没想到休息好的黄盖对其他几人大叫一声:“兄弟们,一块儿上!” 许攸:“%” 鲁肃急忙挡在前面道:“几位将军,点到即止吧,若真四个打一个,即便是打赢了,好说不好听啊。” 韩当周泰,程普黄盖,四个人嘴巴鼓得跟蛤蟆一样,一个比一个鼓得大,四个人轮流上居然没弄过许攸,这回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 黄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哼,也就是鲁肃为你求了情,若不然今天非把你的腿给打折啦!” 说完这句,几人忍气吞声的退到了一边,算是让开了前进的道路。 刚走两步,许攸的右眼就跳了起来。 呀?什么情况? 最危险的武斗环节都过了,眼看着就要进入舌战环节了,右眼竟跳了起来? 这不是好兆头啊。 难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即将对老子不利? 许攸边走边想,不如模拟一下吧。 于是调出系统,在搜索框内输入:接下来发生之事,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第122章 凤凰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3章 蚂蚁 许攸呵呵一笑,道:“张子布好辩才,实话告诉你,我们到江夏,并不是跑,而是主动放弃新野,拯救即将陷入水生火热中的江东来了。” “哦?呵呵, 许子远只怕还没弄清楚,现在有难的是刘备,而不是我主孙权,拯救江东从何说起呀?” 张昭先是惊讶,再是冷笑。 许攸不紧不慢的道:“曹操现在得荆州而向东进,明显的是奔着江东来的,我主刘备不忍看江东落入曹操之手,所以派在下与孔明先生前来, 商讨联盟之事,我主素无地盘,败有何妨?倒是江东父兄两代的基业,若落入曹操之手,那才是亏大发了。” 许攸说到这里,张昭就有点儿笑不出来了,这话虽不好听,却也是实话,但他只顿了一下,又尬笑着道:“曹操信中有言,要与我主会猎刘备,只要我们不同意联盟,曹操等杀了刘备,自然不会进攻江东,他也没有能力进攻江东,而曹操恨的是刘备,并非我主,曹操恨刘备的原因, 就是刘备想杀曹操,他在衣带诏上签过名。” 许攸听张昭说完,当即哈哈一笑,道:“亏张子布还是江东老臣,也算得上是聪明人,就曹操那种鬼话你也相信,真是笑掉大牙,曹操素来暗藏大志,有一统天下的雄心,要不然他因何要统一河北?再者来说,子布说曹操没有能力进攻江东,这就更是鼠目寸光了, 当下曹操已得荆州,而荆州的水师,向来能够制约江东的水师,尤其是蔡瑁张允等人,他们虽然无德,却颇懂训练水军, 曹操得此二人相助,要不了半年,便能训练出一支强悍的水师,再加上荆州本来就有水师,攻取江东就跟捉到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张昭这时完全笑不出来了,因为许攸说的大部分是真话,他已经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了,荆州确实有水军,但是本着无理也得拧三分的心态,又接着道:“简直可笑至极,蔡瑁张允乃是卖主求荣之辈,岂是我东吴大督都周瑜的对手?你说这话,简直危言耸听,曹军多为北方铁骑,不识水性,一上船就晕,根本作不了战,而荆州水师,近年来训练不严,早已不是我江东水军的对手了。” 许攸道:“呵呵,好吧,如果张子布仍然这么自欺欺人的话,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曹操现在可是百万雄兵,东吴有多少?怕不到十万吧?当下也只有我们最了解曹兵,因为我们与曹操数次交战,深知曹操用兵的习性,江东唯有与我们联合,才能保住江东六郡,不然你主孙权,父兄两代人的基业,就要落于曹操之手了,孙坚在地府,只怕要哭瞎双眼。” 张昭这时见说不过许攸,就转移了攻击目标,柿子要捡软的捏,以为诸葛亮是软的,就拿诸葛亮开刀了,对他轻轻一拱手,开口道:“孔明先生先前居于隆中,笑傲风月,常以管仲乐毅自比,不知是真是假?” 诸葛亮道:“此乃在下平生小比也,在下曾经也自比过凤凰,只是你们没听说过罢了。” 张昭听到这里,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心想许攸就够狂了,又来一个狂的,你也想当凤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凤凰,能不能飞起来。 ……此处略去一万个字,(欲知张昭说了什么,请参考上一章模拟情景。) 诸葛亮的口才,与许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把张昭,虞翻,步骘等人说得脸红脖子粗,都想蹦起来揍诸葛亮一顿了,奈何困于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话,他们始终没伸出手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许攸看到他们的表情之后,禁不住偷笑,奈何江东腐儒上百人,说不过他们二人。 最后鲁肃带着许攸与诸葛亮面见孙权。 孙权此人五大三粗,虽然坐于椅子之上,仍看起来孔武有力,眉毛胡子都十分的浓密。 谁能看出来,他竟与诸葛亮是同龄人,还要比诸葛亮小几个月。再看诸葛亮,脸上白白净净的,简直一个小帅哥。 孙权脸上胡须杂乱,长相凶猛,看上去像四十来岁的人了,不得不说,胡子多了,的确显老啊。 鲁肃引荐完之后,孙权便直入正题了,先问许攸:“子远以为,曹操此人如何?” 许攸笑道:“禀孙将军,曹操此人,唯才是举,颇有才华,对人还算不错,不然那些名士,诸如荀彧,郭嘉,荀攸,程昱等人,也不会对他死心踏地的。” 孙权皱着眉头尬笑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问许攸:“既然曹操唯才是举,因何足下要舍曹操,而投刘备呢?” 许攸道:“孙将军有所不知,在下乃是曹操的发小,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他怕我说出他的丑事,屡次想置在下于死地,所以在下不得已而逃跑,若不是在下对曹操统一河北有用,只怕此刻骨头都化成灰了。” 孙权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道:“原来如此,那许子远以为刘备如何?” 许攸道:“刘皇叔,世之英雄也,乃是汉皇后裔,当今圣上之叔叔,一心匡扶汉室,誓要诛杀曹贼,刘皇叔乃是当今世上最忠于汉室之人。” 孙权点了点头,不做评价,又接着道:“子远以为,曹操兵力如何?” 许攸回答之前,先望了一眼鲁肃,因为他记得,鲁肃说过,见到孙权,且不可言曹操兵强马壮,怕吓坏了这二十多岁的孙权。 本来许攸没见到孙权之前,还担心吓到。 现在不用怕了,人家长相生猛,想必也不是吓大的。 所以许攸就道:“这样吧,在下给孙将军算一算曹操的兵力吧,曹操自陈留起兵,少说有一万人,统领兖州之后,便有五万人,一统河北后,得袁绍降兵二十万左右,平定乌桓后,得踏顿兵马二十余万,之后南下,荆州降,又得荆州兵三十余万,再加上各部在不停的招兵买马,算下来曹操最少有百万雄兵。” 孙权听到这里,不敢相信的问道:“曹操当真有百万雄兵?” 鲁肃瞪了许攸一眼,气得直咬牙,给他说了不让言曹操兵强马壮,他倒好,直接说人家雄兵百万,这不是吓唬小孩子是什么? 诸葛亮把羽扇一摇,开口道:“孙将军,曹操确有百万雄兵,不过百万雄兵,在下看来,也只有十万可用,袁绍的降兵二十万,踏顿的降兵二十万,以及荆州的降兵三十万,都与曹操貌合神离,他们只不过是想在曹营混口饭吃,绝不会为曹操真心效力的。” 孙权听到这里,表情轻松了许多,道:“孔明此话怎么讲啊?” 第124章 土狗 许攸就纳闷了,孙权是不是弱智啊,都说了这些兵与曹操貌合神离,你丫还问。 好在是诸葛亮很有耐心,又给孙权讲了一遍:“明公,曹操虽然听起来雄兵百万,其实全是些乌合之众, 除了他自己的兵马,全是降兵,试问一下,降兵思念旧主,又如何会替曹操卖力呢? 再者来说,曹操虽杀了踏顿,但北方也没有完全平定,马超,韩遂仍驻兵西凉, 是曹操的后患, 曹操舍弃鞍马,而改登战船,与江夏、江东的水军一决雌雄,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土狗战老虎,胜负早已有定数, 再者天气马上转入严寒季季,战马缺少草料,曹操手下全是北方骑兵,来到江南必定水土不服,我料必生疾病, 这些都是用兵的大忌,曹操以己之短,攻江夏与江东之长,无异于自寻死路。” 听完之后,孙权立刻信心十足,“啪!”的一声, 满脸激动的把腿一拍,道:“好!孔明一席话,如拨云见日,如此来说,曹操不足为惧,孙刘联合对付曹操,如踩蝼蚁!” 许攸觉得古人跟后人差不多,都是喜欢得瑟的。 诸葛亮分析完,孙权就开始得瑟了。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啊,把曹操直接就看成了蚂蚁了,许攸自问不敢这么得瑟。 曹老板最菜也算是一头豺狼,你把他看成蚂蚁,经过他同意了吗? 逗逼一个,说话归说话,你拍什么大腿? 这是江东之主该有的动作吗? 许攸在心里这么想着,就捋了捋胡须,没吭声。 又聊了一会儿,孙权就说明日一早议事, 他将宣布最终的答案。 其实许攸早猜到了,这小子是要等周瑜从鄱阳湖回来,问问周瑜的意思,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嘛,只不过张昭这玩意儿还要参与外事,就有点儿让人蛋疼了。 张昭反对孙刘联盟,完全是为自己妻小着想,如果不降曹,一旦战败,家族必受牵连,他降曹之后,还能当大官,才华在这里放着呢。 但是张昭这货完全不考虑主子,也不想想孙权一旦投降,能是什么后果,软禁就算是好的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弄个意外死亡,永绝后患,曹老板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 出来的时候,鲁肃板着个脸,不怎么说话,许攸问道:“子敬呀,现在你主明显同意刘孙联盟,我怎么看你,不大高兴啊?” 鲁肃把鼻子一哼,瞪着许攸道:“哼,来的时候,我就对恁俩说,且不可言曹操兵强马壮,你们倒好,直接说曹操雄兵百万,你们这不是吓唬我家主公吗?哼!” 许攸哈哈一笑,道:“子敬啊,你根本不了解你家主公,刚才他都把曹操视作蝼蚁了,还怕吓吗?这乱世之中,有吓大的主子吗?当然了,刘协除外。” 鲁肃道:“哼,得亏是后来补回来了,不然这事很难收场,恁二人且记,以后且勿再逞口舌之能,仗着自己能说,就胡说八道,不听在下之劝,万一孙刘联盟搞砸了,刘皇叔将小命不保!” 你妹呀鲁肃,吓唬谁呢你? 刘皇叔小命不保,你家孙老二小命就保了? 懒得跟鲁肃计较,许攸与诸葛亮辞别了鲁肃,回到驿馆。 人有三急,许攸一回来,就想上茅厕,走了两步,他就想起了模拟时的情景,这时茅厕四周应该暗藏危机。 所以走到茅厕门口,许攸就又折回来了,反正今天不往茅厕那里走,小号随便找个墙角解决,大号……大号就骑马到野外,让那几个王八蛋扑个空,臭气熏死他们。 许攸不知道的是,当时茅厕城外守了八个人,硬是守了一天一夜,分两波监视,吃饭睡觉都轮换班,八个人都熬出黑眼圈儿了,硬是没等到许攸上茅厕,都寻思着,许攸难道不用解手的吗?还是走漏了风声? 等八个人带着黑眼圈儿,给吕蒙一汇报,吕蒙拐棍咚咚咚的拄着地,大骂道:“饭桶!全是饭桶!” 次日一早,许攸与诸葛亮乘马车来到了议事堂。 堂内站着一些重要的将军与谋士,有头有脸的全来了,谋臣以张昭为首。 武将这边,一个英气逼人的将军为首,许攸猜测应该是周瑜。 关键是,许攸在武将这边,居然看到了拄拐的吕蒙。 不得不说,这吴下阿蒙倒真敬业啊,要不然后期怎么能当上大都督呢,全是前期敬业换来的。 孙权今天把头发梳得溜光顺滑,穿了件过年才舍得穿的衣服,见众人到齐,便乐呵呵的开口道:“诸位,今日议事,主要谈一谈孙刘联盟一事,诸位觉得,我们是联好,还是不联好?” 孙权话音方落,张昭就以抢孝帽子的速度把手一拱,道:“主公,在下以为,还是不联的好, 想那刘备,已是强驽之末,眼看着就要被曹操杀死,他就想办法来拉主公落水了, 他知道江东六郡兵精粮足,所以他想借主公之力,来对抗曹操,以求救命, 他说到底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命,主公切不可因救刘备,而开罪曹操啊。” 一帮谋臣听张昭说完,纷纷附和,一句句“在下附议”弄得孙权血压直线飙升。 没理这帮自私自利,胆小如鼠的家伙,孙权望向了武将为首的,那位英气逼人的将军:“公瑾,你意如何?” 这货果然是周瑜,许攸觉得自己料事如神,昨夜周、孙二人应该聊过了,结果铁定是联盟的,也必须是联盟的,不然江东就保不住了。 周瑜冲孙权强有力的一抱拳,道:“主公,在下以为,应当联盟,联则有三个好处。” 孙权听到这里,才算来了精神,忙换了个舒服的动作,笑道:“公瑾快快道来。” 周瑜道:“ 第一,刘备现在有难,惶惶求救于江东,而主公向来仁慈,岂能见死不救? 第二,与刘备联盟之后,双方可以互成犄角之势,更有利于预防敌人。 第三,当下不得不承认,曹操素有称霸天下之心,江东必是他下个目标,刘备久与曹操交战,虽然连战连败,却也连败连战,对曹兵相对了解,有助于我们抗曹。” 张昭听周瑜说完,当即就咬了咬牙,昨夜他说不联盟的,今天怎么变了呢,于是忙对孙权道:“主公,在下仍然以为,万万不能与刘备联盟,理由也有三个!” 孙权悄悄叹息一声,觉得张昭还真就杠上了,要不让他说,就是当众打他的脸,张昭对孙权来说,亦师亦臣,还真不好薄他的面子。 所以, 孙权强颜欢笑道:“子布请讲。” 第125章 制衡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6章 匿名信 【一天后,你与诸葛亮乘船返回江夏,船行一半遇袭,从水里蹦出十几名顶级杀手,目标是你,你力战群贼,双拳难敌四手, 好汉架不住人多,最终不敌,被刺伤大腿。】 【敌人未要你性命,明显是吕蒙在报那伤腿之仇。】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杀人别磨叽, 快刀斩乱麻’的三级重要意义(满级十级), 奖励模拟币1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不怕贼偷, 就怕贼惦记’的三级重要意义(满级十级),奖励模拟币1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三级重要意义(满级十级),奖励模拟币100.】 【你模拟币+300,当前余币698.】 【你智力+0,当前智力91.】 【你武力+1,当前武力81.】 【你情商+1,当前情商71.】 【你威望+1,当前威望40.】 【你灵气+0,当前灵气17.】 许攸看了看余币,有六百九十八个了,只不过还不够扫描诸葛亮的属性,要九百模拟币,才够扫描一个谋士的属性。 不得不承认,吕蒙这货的毅力倒是不小, 这辈子废不了自己一条腿,吕蒙就不罢休?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总有叼民要害朕,要不主动找吕蒙,让他扎一下? 许攸想了想,还是算了,美了他了,技不如人,还挟私报复,小肚鸡肠到这种程度,后来到底是怎么当上大都督的,难道说孙权的眼睛有问题? 碧眼儿啊,青光眼?或者是白内障? 要启程回江夏了,许攸劝诸葛亮跟他一块儿走陆路,并且是半夜悄悄的溜走,出声的不要。 倒不是因为怕吕蒙,而是因为不想破坏刘孙联盟,好不容易谈成的联盟,不能因为吕蒙这颗老鼠屎搞坏这锅汤,新鞋不踩臭狗屎。 顺利回到江夏之后, 向刘备汇报了情况,刘备笑得见牙不见眼。 达成联盟之后,双方都处于备战状态,时刻关注着曹贼的动向。 这时的曹操驻军在乌林,也就是长江的西边,周瑜则把大营设在了赤壁,双方隔江而望。 许攸悄悄的看过老曹的水军,居然还没有铁锁连环,还没有将战船连在一起,难道要等着老子挖坑不成? 许攸觉得,似乎可以给曹仁写一封匿名信,把铁锁连环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向曹操提出来,或许更加的完美,然后兵败之后,老曹第一个就会拿曹仁开刀,这叫一石二鸟的计中计。 曹仁,你以为老子不在许都,就坑不了你吗?等着吧,这一回才只是一个开始。 许攸得意的将信写完,然后派人送到曹营,点名是曹仁亲启。 乌林,曹营。 曹仁收到了这封没有署名,不明来历的信,看过之后,直接就眉飞色舞了,激动的喊着天助我也,脚下还一蹦一蹦的。 这日一早,曹操召集众人议事,近日来训练水师效果极其的不佳。 蔡瑁倒是把荆州原有的水军练得挺好,就是北方的士兵一上船,一个个像老太太跳广场舞一样,很让蔡瑁与张允头疼。 关键是 曹操看了更加的头疼,这些人连站都站不稳,又如何跟江东的水军作战呢? 曹操见众人到齐,眼睛滴溜溜乱转,好大一会儿,才叹出口气,道:“哎——,孙刘联盟,实在可恨,刘备铁骑厉害,江东水师无敌,而我军在船上,连站稳都难,如何战胜刘备与孙权呢?诸位给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让士兵不晕船。” 这回曹仁满脸的神气,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反正他自己是有妙计,虽说那妙计不知道是谁献的,但他觉得很有用,大概是高人在帮助自己吧,管他是谁想的计呢,现在曹仁就当是自己想的,说出来之后,一定会被丞相大嘉赞赏的。 这时蔡瑁张允二人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把头低头裤裆里去,就士兵在船上站不稳这件事,二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对策来。 在他们的观念里,完全不存在晕船这回事,荆州的兵生出来就在水边长大,有些可能还是在船上出生的,在娘胎里就适应了船的颠簸,又怎么会晕船呢。 北方士兵就不一样,虽说也有河吧,都比较小,陆路交通便利,很少坐船的,这就导致很多人坐船会晕,并且这东西很难适应,就算后世有人晕车,无论坐多少次,还是会晕的。 曹操在帅案之后,无奈的换了个姿势,然后长长的叹息一声,道:“诸位难道就没良策吗?哎——倘若奉孝在的话,一定会有应对之策的,倘若……” 曹操就差点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了,又咽了回去,不得不承认,那个人虽说狂傲,却也献过不少良策的,现在投靠刘备那卖鞋的汉子,着实可恨,逮到之后,必定碎尸万段。 正想着,就见曹仁把手一拱,道:“丞相,末将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操见曹仁说话的时候,脸都笑成一朵花了,心想这家伙定是想到了什么奇谋妙计,从小他就是这副德行,一有好点子,全写在脸上了,得瑟的不像话,板了板脸,道:“你倒是说说看。” 曹仁道:“丞相,末将觉得当以铁链将船紧紧的连起来,这样船就不会颠簸了,士兵站在上面,如履平地,作战时定与在陆地上一样勇猛。” 曹操听完,当即眼睛一亮,然后笑道:“曹仁好妙计啊,如郭嘉在世,张良重生,韩信复活啊,这一计实在是太好了,本相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罢,曹操直接赏曹仁千金,美女十名,当然了,先口头赏赐,回许都再兑现,如果打了败仗,这些就没有了,这是曹操惯用的技俩。 曹仁现在一副得意洋洋之样,谢过曹操之后,还不忘谦虚一番:“这都是丞相平日教导有方,在下苦心研习兵书,连续三天没睡觉,才想出了这么个妙计,希望能帮助大军解决晕船问题。” 当曹仁无耻的说自己三天没睡觉时,张辽与张郃同时撇了撇嘴,觉得这斯说瞎话不要脸。 每次从他营帐边上过,都睡得跟死猪一样,竟敢说自己三天没睡觉,简直厚颜无耻,二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张辽与张郃私下常常喝闷酒,自打许攸走了之后,他俩的日子就没好过,时常被以曹仁为代表的资深派打压,压得他俩都喘不过气了。 常常怀念许攸在的日子,那叫一个威武霸气,那叫一个牛逼轰轰。 把曹仁这些资深派,耍得团团转,跳到坑里爬不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上了许攸的当,不得不说,许攸真乃神人也。 只可惜明珠暗投,他俩都做梦也想不到,许攸会投靠刘备那卖鞋的汉子。 那家伙除了骗了个皇叔的名号外,简直一无是处,穷得狗见了都不咬他。 许攸到底是怎么瞧上他的,到处讨饭吃的家伙,许攸也瞧得上,脑袋真让驴踢了。 投靠刘备倒不如投靠刘璋,再不行直接投奔江东也行,可他偏偏选了刘备,实在让人费解。 不得不说,许攸的逃跑是早有预谋的。 连小翠跟张三都一早离开了许都。 丞相知道之后,气得三天没吃下去饭。 更牛逼的是 许攸把曹操的女儿给祸祸了,也不知道这老混球,是怎么骗了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这一点让张郃非常的羡慕。 许攸是跑了,但是留了个种在许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将来丞相必用他儿子来要挟,怕到时候许攸的日子不好过,丞相还说要当着许攸的面,把孩子剁了,也不知真假。 张辽很快就对开仁的想法,提出了反对意见:“丞相,将船连在一起是稳了,但是有个问题,倘若江东使用火攻的话,我军的战船就要遭殃了,只怕到时候逃无可逃啊。” 曹仁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给自己献计这人,这个问题,人家也想到了,于是道:“文远多虑了,当下是隆冬季节,只会刮西北风,倘若江东敢放火,烧的只会是他们自己的战船。” 曹操听罢,直接夸道:“曹仁考虑事情的确周全,文远当多学习呀,呵呵。” “诺。”张辽推了推鼻子,黑着个脸站到了一边儿,许攸不在,还真就弄不过资深派,自己提一次问题,被人辗压一次智商,着实可恨。看到曹仁满脸的得瑟,二张皆是咬牙切齿。 蔡瑁与张允听了曹仁的话,立即面生惭愧,不得不说,这一计确实是好计,如此简单的计策,自己居然想不到,真是该死。 散会之后,曹操立即下令让人打造铁链,将战船全部连在一起,士兵站上去,果然不晕了,就像在陆地上行走一样。 许攸在快船上窥探之后,非常的满意,旁边的刘备却皱起了眉头,叹道:“曹军素来不习水战,听闻连站都站不稳,没想到曹操竟然想了这么个主意,将船全部连在了一起,这样士兵站上去,就如履平地了,战斗力恢复如初,甚是恼人呀。” 张飞道:“大哥,曹操连船就连嘛,反正跟曹军水战的是江东,又不是咱们,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咱们好趁势夺取江东,将江东六郡全部拿下,岂不快哉,哈哈。” 刘备听张飞说完,刷的就瞪了他一眼,道:“三弟休要妄言,当下刘孙联盟,当齐心协力,你岂能有这种想法,再敢胡言乱语,绝不轻饶!” 张飞被刘备斥责一顿,弄了个烧鸡大弯脖子,低着头笑道:“弟弟不敢了,弟弟不说了,行吧。” 许攸这时对刘备道:“主公,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倘若周瑜用火攻,所有船连在一起,必定着火,到时候曹军一定败得更惨。” “好妙计!就是不知道周瑜小儿,能否想得到。” 听张飞说完,诸葛亮就摇着羽扇开口了:“呵呵,翼德不必担心,周瑜自然能想到用火攻的计策,只不过曹操在将船连在一块儿的时候,必定也想到了。” 老张把眉头一皱,道:“既然想到了,曹操还敢将船连在一起?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将船连在一起,未必就是找死,翼德可能忘了,现在已经进入冬季,江面上刮的是西北风,倘若周瑜放火的话,烧的只会是他自己的船。”诸葛亮仍然在摇扇子,许攸觉得他应该不会得高血压,许攸好像听砖家说过,摇扇子可以预防高血压来着。 张飞道:“好嘛,这么一说,那曹贼也不是傻子嘛,这一回周瑜小儿就难对付了。” 许攸微笑着瞄了一眼诸葛亮,见他没有说话,如果诸葛亮不借东风的话,许攸就打算买风了。 现在的余币可是698,买东风应该是没问题的。 虽说五百模拟币,只能买八个时辰,但是八个时辰,足够把曹军的大船烧着了。 到时候估计江里的水都能烧沸了。 谁跳到水里,那就是水煮活人。 诸葛亮既然不说话,那许攸就不好意思了。 东风肯定是要借的,不然江东赢不了这场仗,借风这事可不能闷不吭声。 因为你不提前跟周瑜商量好,他是不敢用火攻的,所以许攸便对刘备道:“主公,在下早年跟人学过奇门遁甲,可以借几个时辰的东风,或许能帮到周瑜。” “啥?风也能借?许子远,你真把自己当神仙不成了?” 许攸道:“奇门遁甲并不是神仙,而是一些道术罢了,就像周文王能测人吉凶,你也不能说他是神仙吧?只不过算是术数中人罢了。” 张飞道:“哈哈,这个好,你借风的时候,俺老张要亲自看看,学会了俺老张就借风玩儿。” 过了两天,鲁肃来了,说是周瑜病了,一病不起,然后许攸就交给鲁肃一封信,说周瑜看后,他的病必能不治自愈。 鲁肃回去之后,到营里把信交给周瑜,周瑜看后,直接叹道:“哎,许攸虽看出我的病因,却并不能医我的心病。” 鲁肃好奇的问坐于床塌上,且脸色发白的周瑜:“公瑾,信上写了什么?” 周瑜把信递了过来,鲁肃一目十行的看完,道:“公瑾,据在下所知,世间不乏奇人异士,左慈就是奇人,能变化各种形态,呼风唤雨更不在话下,更何况,许攸此人,在曹营也展示过神威的。” “哦?子敬倒是说说看,他如何展示神威了?” 第127章 有妖 鲁肃道:“在下听闻当年许攸在曹营,把曹操都整了,他让曹操给他磕了十个响头,磕完之后,曹操自己一无所知,所以在下以为,借风之事应该可信。” “呵。”周瑜怪笑一声, 接着道:“刘备手下竟有这种能人,那就十分可怕了,如果许攸真的连风都能借来,此人则必除之,不然将来必成为我江大患!” 鲁肃道:“公瑾要明白一件事,如果许攸连风都能借来的话,那就必不是一般人,想除掉他,只怕不容易,早在多年前,曹操就想杀他了,没想到他硬生生活到了现在,还逃出了曹营,倒真是能人也。” 周瑜把鼻子一哼,冷冷道:“能不能借风,要到时候才知道,他若真有能耐的话,又何必逃出曹营,把曹操取而代之不是更好吗?又或者独占一地,然后横扫天下,也比跟在别人手底下强,现在他跟了一个穷途末路的刘备,也不见得多有能耐。” 周瑜向来目中无人,见不得别人比他强,鲁肃很了解他的性格,于是笑道:“公瑾啊, 话不能这么说, 有些人虽然有能耐,却注定是辅臣……” 鲁肃还想接着说,却被周瑜打断了:“子敬,我都知道,你不必多说,既然许攸能借风的话,那就劳烦你请他来一趟赤壁,商量具体事宜。” 鲁肃应下之后,吃过饭便又乘船来到了江夏,次日许攸便与鲁肃一块儿来到赤壁大营。 一见周瑜,都夸对方长得帅,然后分宾主落座。 许攸觉得,周瑜是真的帅,不知为何,他看这时的周瑜,长得有点儿像后世的陆毅。 只不过 现在的周瑜看上去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没有当日在议事堂,接孙权令剑时那种精气神了,早猜到是担心风的问题了, 老子买来送给你不就得了, 致于生病吗? “公瑾啊,多日没见,你怎么瘦了呢?” 周瑜苦笑一声,道:“子远,在下忧虑太多,所以就瘦了,别的就先不说了,听鲁肃说,你能借来东风,对不对?” 许攸点点头,道:“在下跟一位高人学过奇门遁甲之术,借风只不过是小事尔,必要的时候,还能给人续命。” 周瑜听到这里,先是一怔,尔后便呵呵一笑,道:“倒不知如何个续命法?” 许攸道:“就是人死了之后,还能利用奇门遁甲,给他续命一年。” 周瑜听完,还没说话呢,鲁肃就接话道:“若许子远真会续命的话,那在下死了之后,还希望子远能替在下续续命,如何?” 许攸笑道:“子敬说这话,只怕有些早了,指不定谁先死呢,倘若在下死在你前头,那就不好意思,倘若死在你后头,也不方便给你续命的。” 鲁肃笑着问道:“哦?却是为何?” 许攸道:“如果你在死之前,给我送够三万钱的话,我能考虑。” 周瑜大笑道:“子远乃术数中人,也贪财?” 许攸也笑道:“神佛还争一柱香呢,我就不能争一些钱?孰不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周瑜收住了笑,觉得许攸倒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于是又道:“言归正传,子远,你何时能借东风?” 许攸道:“公瑾若确定好跟曹军开战的日子,往前推三天,我就开始做法,不过在做法前,须提前筑一个七星坛,高三丈,宽三丈,长三丈,四周分别挂上八卦旗,八个方位画上八卦,到时候我会去亲自指导。” 周瑜道:“这个绝不是问题,只不过到时候你若借不来东风,又当如何?” 许攸道:“倘若借不来东风,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夜壶,如何?” 周瑜呵呵一笑,道:“希望许子远,有真能力,不然绝不是你一个人头能弥补的,你若借不来东风,便会导致此战失败,然后江东六郡七十二州县,很可能会落入曹操之手,你主刘备,更会被曹操所杀,你将成为赤壁之战失败的罪魁祸首。” 许攸笑道:“公瑾言重了,就算江东水师失利,还有我们铁骑做后盾的,总不至于败得太惨的。” 周瑜一声冷笑,道:“但愿如此吧。” 许攸又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作法那三天,必须得由张飞领五百人守护七星坛四周,不被任何闲杂人等打扰,不如公瑾觉得如何?” 周瑜与鲁肃听到这里,立即互看一眼。 鲁肃摸了摸鼻子,心想,许攸果然不简单,他就知道公瑾可能不会放过他,所以就找张飞来保护他了。 周瑜的脸刷一下就黑了,寻思着鲁肃说不错,许攸这斯既然能借来风的话,也一定能预知到自己的危险。 无论如何,周瑜绝不允许张飞带五百人来的,许攸若真能借来东风,此人必不可留。 于是 周瑜对许攸笑道:“子远何必让张飞来呢,难道我江东的大军,保不了你的周全吗?作法三天,本都督一定派人严加看守七星坛,不许任何人打扰,连只老鼠也进不去的,子远可以放心作法。” 许攸道:“公瑾,没有我们自己的人在,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江东诸将的武艺,实在是堪忧,怕到时候有危险也救不了在下。” 周瑜听到这里,便知道许攸这斯说话带刺了,怪不得曹操要杀他,这斯就是欠杀啊,不就是当日打赢了韩当周泰,程普黄盖四大猛将吗?你得瑟什么啊。 鲁肃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板着脸道:“许子远这是欺我江东无猛将吗!” 许攸喝了口酒,然后眯着眼哈出一口气,道:“好酒,江东的酒真不错,好喝。” 夸完酒才回答鲁肃的话:“在下可没那么说,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绝无此意。” 看到许攸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周瑜肚子里,立马憋了一股气,嘴巴绷得紧紧的,他在咬牙。 本来是来给他医病的,这下好了,旧病未愈,又气出新病来了。 周瑜肚子气得大了一圈儿,终于忍不住道:“子远,你自己带人来,也可以,这样吧,五十人,你最多只能带五十人来,多了绝对不行,你这是怀疑江东的能力,再说了,你许子远连风都能借来,谁又害得了你呢?” 许攸道:“公瑾此言差矣,在下虽能借来风,却始终不是神仙,一样怕菜刀的,真有人往我脖子上砍一下,我也是身首异处,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让我们自己的人来比较好,就五百人,少一个人,这风我就不借了,你们江东可是危险重重,刺客比荆轲还厉害。” 鲁肃听到这里,“啪!”的一声往案几上一拍,道:“许攸!你说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许攸见鲁肃拍桌子,立即装作满脸无辜之样,道:“在下只不过为自己的安全着想,鲁子敬何故发如此大的火气呢?” 鲁肃瞪着许攸道:“你少来这一套!你明知道我主兄长孙伯符,被刺客所害,你还说什么江东的刺客比荆轲还厉害的话,你说这话不是含沙射影是什么?恕在下直言,你许子远,着实可恨!” 许攸道:“哈哈哈哈,可恨就可恨吧,反正这天底下,恨在下的,又不止你一个,但是我说的五百人,一个也不能少,不然这东风,在下便不借了,倘若借个风把我自己的命给搭进去,我还借个甚哪!” 许攸刚说完这句,耳隆咚就听到帐外有个声音传进来:“呆!许攸,你可恨至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咚咚咚咚!” 许攸光听这咚咚声,闭着眼都知道是谁来了,除了吕蒙,别无他人。 你妹呀! 一条腿受了伤,你还不好好待着养伤,跑到军营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许攸摸了摸鼻子,将跪坐的姿势,换成了盘腿坐,他倒要看看,吕蒙接下来要放什么屁。 吕蒙从进帐篷的那一刻,眼睛就直直的瞪着许攸,走到中间才对周瑜道:“大都督,许攸此人,狂妄自大,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含沙射影,口出狂言,谎话连篇,在下在帐篷外听得清楚,这斯说自己能借风,简直就是鬼话连篇,他若能借来东风, 我就能借来暴雨,还妄想让张飞带五百人来江东,简直就是意图不归,大都督,万万不能上了这斯的当啊,依在下之意,即刻将许攸推出去斩首,以防他害人。” 周瑜也想替吕蒙报这伤腿之仇,但绝不是现在。 现在若杀了许攸,非但会破坏孙刘联盟,还会使双方互为仇敌。 要杀许攸,也得在开战当天,他借来东风之后,只要东风一起,此战必胜,到时候许攸便没有任何作用了,至少对江东来说没用了。 杀了许攸之后,刘备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而孙刘联盟,绝不会因为一个许攸的死亡,宣告破裂。 只要曹氏不亡,孙刘就必须联盟。 所以 周瑜瞪着吕蒙道:“子明,你退下!” 吕蒙道:“大都督,许攸此人绝不能留啊,这斯狂妄的紧,杀掉之后,并不会影响什么,刘备绝不会因为许攸,跟我们作对的,他也没那个能力跟我们作对,刘备是弱小的一方,必须要依靠我们,才能对抗曹操,所以杀一个许攸,真的无关紧要,他借东风的事情,完全不可靠啊!” 周瑜厉声道:“退下!” “大都督……” “除非你能借来东风,不然就给退下,这是将令,违令者,斩!” 吕蒙没办法,把拐棍往地上猛的一戳,咚咚咚,一拐一拐的就往外走。 周瑜又突然叫住了他:“慢着!’ 吕蒙回过头。 周瑜道:“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动作,许攸若在营中有什么意外,我拿是问!” 吕蒙听到这里,猛然一怔,但很快就拱了拱手,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谨遵大都督之命。” 说罢,吕蒙又拄着拐往帐外走。 许攸看吕蒙样子,不禁想起了铁拐李,只不过吕蒙用的是木拐而已。 这时的周瑜,宁愿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目前为止,营中无一人有奇门之术,更没有能借风的人,所以必须依赖许攸。 只是 许攸要张飞带五百人来守,着实令人头疼,世人皆知,张飞乃是万人敌,当年虎牢关前战吕布,听说不分输赢,他领五百人,完全有可能救许攸走。 但周瑜正想着,眼睛就猛然一亮,然后对许攸笑道:“既然子远非要张飞带五百人保护的话,那在下就不阻拦了,只要你能借来东风就行,就让张飞来,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周瑜自问还是个君子吧?” 周瑜一笑,许攸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啊,这周瑜小儿,因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呢?君子有成人之美这种话骗骗鬼还差不多,你丫如果是君子,老子就是圣人。 事出突然必有妖啊。 许攸一时想不通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跟这种高智商的人对话,压力的确很大,因为他们的脑子转得很快。 虽然自己智力也有九十一,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别人能想得通,你可能过很久才想得通,这跟智力无关。 好比是悟道,有些人悟几十年悟不出一个道理,然后就在某天的一刹那,突然就想通了,迦叶尊者拈花一笑,说的就是这道理。 好在是聪明一世,湖涂一时的人并不少,其实许攸有一点担心,就是,周瑜的智商难不成要比自己高? 只可惜目前的余币,还不足以扫描此人的属性,再说了,就算是够,暂时余币是不能动的,要不然风从哪里来呀。 许攸觉得现在的余币,就跟后世的自己一样,总是觉得钱不够花。 关键模拟器这东西,你没有危险的时候,如果模拟了,会导致你没有领悟,然后不但不奖励模拟币,还得消虚十个,搞不好还往里倒贴,那才叫亏得慌呢。 所以 许攸不轻易模拟,之前就有过一次惨痛的经历,模拟完系统连个屁也没给,他可不能胡乱模拟,一般在右眼跳的时候模拟,绝不会错的。 许攸被安排在一个相对干净的营帐里,舒服的躺在硬邦邦的床塌上,许攸陷入了沉思,寻思着周瑜这斯,到底想到了什么,为何突然就同意让张飞来了呢? 第128章 可恨 许攸翻来覆去想不通,大概周瑜觉得张飞好对付吧. 若是如此的话,写信的时候,便换赵云来,看看周瑜到时傻眼不。 如果他表情惊讶,就说明换对了,反之则另有阴谋。 想到这里, 许攸便动手给刘备写信,让赵云带五百人前来。 赵子龙有勇有谋,忠肝义胆,遇事并不像张飞那么冲动。 没到两天,赵云就带着五百兵来了,还特意告诉许攸, 这回带来的可都是精兵。 许攸听后硬是一愣, 道:“子龙,我在信中并未言明说要精兵,主公怎么会派五百精兵来呢?” 赵云笑道:“这都是军师安排的,军师说了,子远你知道他这么做,一定会高兴的,因何在下见你得知此事后,不是太高兴啊?” 许攸觉得诸葛亮倒是精明,知道自己若借来东风,周瑜一定会杀掉自己,为江东除一害。 所以就专门派些精兵来了,五百精兵,毫不夸张点儿说,有时候比五千弱兵都牛逼。 于是许攸笑道:“高兴,当然高兴了。生我者父母, 知我者孔明啊,哈哈哈哈。” 许攸笑声刚落,就看到周瑜黑着个脸,带着鲁肃一伙人, 怒气冲冲的过来了,见面没问好,直接问罪:“许攸!当日你言明让张飞来,因何换作了赵云?!” 看到周瑜这表情,许攸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换对了,只要周瑜不高兴的事情,就必定是对自己有利的。 所以 许攸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笑道:“公瑾啊,计划没有变化快啊,子龙说张飞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他就来了,这有何不妥吗?” 周瑜又望了一眼赵云身后的士兵,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眼睛气得都有血丝了,最后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跟赵云随便打了个招呼, 领着鲁肃一伙人就悻悻的走了。 许攸望着周瑜怒冲冲的背影,问赵云:“子龙初见周瑜, 觉得此人如何?” 赵云也望着周瑜的背影,道:“看起来不大友善。” 许攸笑道:“何止是不大友善,简直太不友善了,此人小肚鸡肠,刚愎自用,嫉贤妒能,虽然他谋略过人,却骄傲自大,白瞎了这张英俊的脸,真是不及军师之万一啊,好在是,军师长得比他还俊。” 赵云深表赞同的点点头,道:“军师长得比他俊,这倒是真的。” 许攸又望了眼赵云,觉得这小伙子也挺俊,怎么就自己这张脸,长得跟闹着玩似的? 要知道,后世的自己,也是个帅哥来着,要不是魂穿,是身穿的话,估计大小乔见了自己,都不带眨眼的。 虽说大小乔当下都是有夫之妇吧,但是,谁说结了婚就不能看帅哥啦? 周瑜这斯小肚鸡肠,能娶上江东第一美女,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老子是嫉妒的不要不要的。 话说回来了,大小乔长得如何,自己还没见过呢,大乔估计是见不到了,孙策死后,她就带着娃娃回老家种地去了。 小乔嘛,倒是可以见见,抽空跟周瑜说一声,就说公瑾啊,我想看看你老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赵云见许攸面带微笑的发呆,便伸出手在他面前虚晃几下:“子远,没事吧?” 许攸这才从幻想中出来,装作什么也没有想的轻哼几声,对赵云道:“没事。” 赵云这时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许攸道:“子远,这是曹晓派人送来的信,主公叫我捎给你。” 曹晓? 这小美人终于来信了,不知道身体如何,算算时间,也小半年了,孩子在肚中应该成形了。 再过些时候,就能踢肚皮了吧? 许攸也是头一回当爹,对这些也不太了解。 但想起自己有个孩子,就激动不行。 又想起老曹说的话,许攸就咬了咬牙,这一回必须得干掉老曹,在自己孩子没出生前干掉,省得被他剁成肉泥。 老子辛辛苦苦忙活好几百次,才喷出的成果,你凭什么剁了? 周瑜一回到自己的营帐,“跨叽!”一脚就将帅案踹翻了,大叫一声:“许攸匹夫,实在可恨!” 鲁肃看到周瑜发如此大的火,马上叹息一声,劝道:“公瑾,何故发火?” 周瑜转过身来,望着鲁肃:“子敬,你难道没看到,许攸将张飞换作赵云了吗?这斯言而无信,等借到东风,我必杀之!” 鲁肃不解的皱起了眉,问道:“公瑾,就算是将张飞换作了赵云,这有何不妥吗?不都是一个将军吗?” 周瑜这时喟叹一声,道:“哎,子敬啊子敬,你难道想不到我当日,允许张飞来的用意吗?” 鲁肃仍然在皱眉,觉得周瑜的确是聪明之人,他的思想常常是出人意料的,鲁肃不得不承认,在智谋这方面,自己的确不如周瑜,要不然人家怎么能统领江东大军呢,并且孙策有遗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可以说周瑜就是江东的顶梁柱。 周瑜跟孙策一块儿创业,要想夺下江东占为己有,可以说易如掌,奈何此人忠诚,绝不会干出这事的,忠诚且又聪明的人,是完全可以委以重任的。 鲁肃总觉得自己的思想跟不上周瑜,于是摇头道:“还真想不到公瑾的用意。” 周瑜吐出口气,将手背到身后,在鲁肃面前来回踱着步子,缓缓道:“子敬啊,世人皆知,张飞冲动易怒,且嗜酒成性,他常常喝酒误事,若非当年他饮酒误事,徐州也落不到吕布的手上,所以张飞就算来,也无济于事,我杀许攸,仍然易如反掌, 但是 赵云此人,精明过人,且忠勇双全,极难对付,只怕到时候我杀许攸会难上加难, 并且我仔细瞧过他带来的五百人,队列整齐,军纪严明,必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 哎……,不得不说,许攸此人,着实让人可怕, 若他能借来东风,就更加的可怕了,若不尽早除之,将来必是江东一大祸患!” 鲁肃眨么几下眼睛,觉得周瑜这想法也忒不厚道了,人家若借来东风,便是有功之人,你就这么狠心杀掉? 不过话说回来了,周瑜也说的有理,此人如此厉害,若不除掉,必是江东一害。 想到这里便又问道:“公瑾现在可有应对之策?” 周瑜这时望着帐顶,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道:“区区一个赵云,岂能难得住我周瑜?” 鲁肃忙道:“这么说,公瑾是想出应付之法了?” 第129章 面具 周瑜回过头来,望着鲁肃,道:“还没有,但我想凭我的聪明才智,用不了一天,必能想出应对之策。” 鲁肃:“……” 人多力量大,大力出奇迹。 不到半个月, 七星坛就修好了,长宽高各七丈。 许攸站在下面往上看,没多高,就是到达上面的途径,居然是爬梯子,还是用麻绳绑的,万一老子一脚蹬空,那不就摔死了吗? 虽然说只有七丈, 好歹也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啊,两层楼往上跳下来,能活的都很少,更不用说五层楼了。 于是许攸强令周瑜整改,必须得弄个楼梯,而不是木制爬梯。 开始的时候,周瑜还跟许攸犟嘴来着,说什么城楼也这么高,将士们攻城不也爬了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爬? 许攸直接说,将士们能爬,但是将士们能借东风吗?借不来你就给我乖乖的弄楼梯,最好是用大理石一块一块的堆起来,不然就不灵。 周瑜跟许攸好说歹说,许攸才同意让下面垫土,上面铺砖,砖上面还得弄红布铺着,无论如何,仪式感要有。 仅两天,楼梯就修好了。 许攸在台阶上试走的时候, 吕蒙在底下跟周瑜道:“大都督,台价上面铺红布,皇帝都没这待遇啊,这斯实在可恨。” 周瑜看许攸在台阶上用力的蹦着,冷笑一声,对吕蒙道:“子明,你放心好了,许攸得瑟不了几天了,一旦借来东风,他必死无疑!” 吕蒙一听周瑜要整死许攸,立马眼睛放光,问道:“大都督是怎么安排的?” 周瑜示意吕蒙把耳朵凑过来,然后在他耳际道:“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安排的。” 吕蒙听完,直接就眉毛色舞了,直接笑道:“大都督好妙计,大都督好妙计啊,这一回许攸必死无疑, 我这伤腿之仇也能报了。” 又过了数日,便定下了与曹军决战的日子, 周瑜提前四天来通知许攸:“子远, 四天后与曹贼决战,你明日可以作法了。” 许攸手上拿着桃木剑,在不停的试着手感,演戏嘛,就要演全套的,画着阴阳图的道袍,剑柄上有阴阳图的桃木剑,另外还准备了两面带有阴阳图的面具,许攸戴一个,赵云戴一个。 许攸听周瑜说完,便刷的一声用桃木剑刺向了周瑜的胸膛,哪知周瑜连躲也没躲一下。 一是周瑜穿着厚厚的盔甲, 二是这家伙确识有些胆识, 三是他料定许攸不会刺,关键是刺了也没用,桃木剑根本就无锋。 “好胆识,公瑾啊,你可以回去了,明日我便开始作法,四天后子时一刻东风起,到未时一刻止,给你借八个时辰的东风,如何?” 周瑜道:“八个时辰足矣。” 许攸点点头,道:“到时候你让向曹操诈降的黄盖,提前做好准备,船上多放些易燃物极火油,待风一起,直接点火冲向曹军战船,必定一举成功。” 周瑜听到这里,眼里满是恐惧之色,皱着眉头问许攸:“子远,诈降之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连子明,子敬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许攸刷刷刷,用桃木剑劈了几下空气,十分的威武霸气,一副高人的模样,然后回望着周瑜,道:“我早说过,奇门遁甲有通鬼神之能,不止是借风借雨,还能知晓世间万事,如果达到炼虚之境,还能撒豆成兵,挥汗成河,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尿泡尿,都能把江东给淹了,你信不信?” 周瑜笑了笑,不屑道:“只要四天后能借来东风就行了,在下告辞。” 望着周瑜离去,许攸又拿剑照着他的方向刷的刺了一下,喃喃道:“周瑜,哼。” 其实对于撒豆成兵这样的,只有在神话里出现的事,许攸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 上古时期可能真有人会法术,只不过后来就失传了。 人其实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脑子里构思出来的东西,一定是之前存在过的,如果没有存在过,人是想不到那些东西的。 不知谁说的,人类只有3%的能力可用,而剩下的97%,被神秘的封印了起来。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地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动物都能提前知道,就只有人不知道,这种能力就可能被封印了起来。 到现在人是怎么来的,还没弄清楚,估计也是弄不清楚了。 次日一早,许攸沐浴更衣,把头发梳得溜光顺滑,身穿阴阳服,头戴阴阳帽,手拿桃木剑,然后将画有阴阳图的面具戴上,直奔七星坛。 许攸从周瑜,吕蒙,鲁肃,韩当周泰,程普黄盖这群人面前走过,满满的自豪感,禁不住就挥手喊了声:“同志们辛苦啦!” 众人不鸟许攸,这让许攸非常的尴尬。 吕蒙愣愣的问周瑜:“大都督,同志们是什么意思?” 周瑜叹息一声,道:”估计也是骂人的话,此人向来言语古怪,简直就是混球一个,不必理会,我要你做的事情,准备好没有?” 吕蒙道:“准备好了。” 周瑜表情凝重的叮嘱吕蒙:“子明,记住,此人神鬼莫测,狡猾多端,从现在开始,对他的监视,一刻也不能放松,我就没听过,作法还要戴面具的,他一定在搞鬼!” “诺。” 许攸到七星坛上之后,往下望了一眼,周瑜一行人仍在下面站着,看来他们这是要观看如何做法啊。 祭案上三牲的头齐全,许攸拿起案上手指粗的香,连点了三根,插于比头还大的香炉里。 然后三缕青烟就往东南的方向飘去,明显的西北风啊,坛下的人也看得清清楚楚,从四周插的八面旗,也能辩别出风的方向。 然后许攸就开始作法了,桃木剑胡乱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天灵地灵灵,八戒悟空快显灵,天灵灵地灵灵,八戒悟空快显灵……” 许攸念着念着就吼了起来,演戏嘛,也得演得像一点,你不卖力谁相信你啊。 只不过这声音一大,楼下的周瑜等人就听到了,吕蒙又凑过来问周瑜:“大都督,这八戒悟空是什么神,末将怎么没听过?” 周瑜道:“本都督也没听过,管他什么神,只要能刮东风的神,就是好神。” 许攸念完咒语,就又开始了肢体动作,在七星坛周边来回跳着,就跟少数民族跳大神一样,两腿叉开,一蹦一蹦的,也是有模有样,这动作还是许攸在电视上学的,只不过自己天赋异禀,看了一遍就会了。 许攸这时在心里悄悄做了个决定,将来若能回到后世,就干这一行去,听说不少挣钱呢。 第130章 万事皆备 跳完大神之后,又开始整第八套广播体操,然后又是迈克的太空步,最炫民族风配套的广场舞,许攸全给整上了,别说是周瑜一行人了,连赵云看得都一愣一愣的。 一通猛如虎的操作之后, 许攸也累得够呛,连续灌了好几杯水,然后又在背着周瑜一行人那边,哗啦啦啦撒了泡尿,才缓缓的走下了楼梯。 上午的表演算是完了,吃过午饭, 再来接着表演,就跟厂里上班一样, 分上下午。 从周瑜一行人跟前路过的时候,许攸没有说话,只挥了挥手,然后就匆匆飘过了,一直回到自己的营帐,才取下面具,也让赵云取下。 赵云搞不明白,为什么作法要戴面具,也没多问,毕竟这些术数之事,大多有讲究,自己最好不要随意插嘴。 许攸看出了赵云所想,其实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他觉得赵云也不例外。 许攸知道赵云的性格,他可不像张飞,嘴上没把门儿的,他可是忠勇双全,精明能干的人,史上说他自参战以来, 少有败绩,被称为常胜将军。 确定赵云是谨言慎行的人,许攸便对他道:“子龙呀,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何作法要戴面具?” 赵云道:“确实想知道,但子远不说,必定有不说的理由。” 许攸拿布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桃木剑,转过脸来对赵云道:“周瑜一行人,我自然是不能说的,但子龙你是自己人,我绝对信得过,告诉你也无妨。” 说罢,许攸摆了摆手,让赵云把耳朵凑过来,道:“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赵云听后,眼睛猛一亮,直接夸道:“子远好妙计,子远好妙计啊。” 许攸这时敬惕的望了望帐门,然后对赵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低调点儿, 不要声张。” 赵云点点头。 二人吃过午饭,接着作法,日头偏西一点儿就下班了。 第二天亦是如此。 到了子时的时候,赵云按照许攸的吩咐摸着黑,就来到了许攸的营帐。 许攸早早的就在帐中等他了,作法的一套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在案几上,大概,可能,或许,以后都用不到了。 阴阳衣的下面,压了一封信,是写给周瑜的。 许攸已经换上了一套平时穿的衣服,大铁枪就在兵器架上插着,放在靠门口的位置。 见赵云进来,许攸便跳下床塌,神秘兮兮的道:“子龙,都准备好了吗?” 赵云道:“万事皆备。” 许攸道:“好,现在出发。” 说罢,二人悄悄的溜出营帐,骑上马直奔河边。 按道理说,明天还得再作一天法,等到晚上子时一刻,东风才会刮起来,许攸都提前设定好了,五百模拟币已经花出去了,现在余币只剩下198. 只不过,许攸绝不会按照套路出牌的,若等到东风刮起来再跑,那就晚清晚净了。 提前一天跑路才是正道,至于明天作法之事,许攸也已经安排好了,让自己俩最忠心的属下, 一个叫张三, 一个叫李四的, 一个扮演他, 一个扮演赵云, 身材胖瘦都选得差不多, 只要出帐篷就戴上面具,登上七星坛随便蹦几下,就能骗过周瑜一行人,这计划绝对是天衣无缝, 许攸每每想起这周密的计划,都在心里想着,周瑜小儿,你丫跟我斗,还嫩了点儿! 直到弃马登船的那一刻,许攸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了。 赵云正在划着船,小船是特意准备的快船,轻便快捷。 许攸轻轻的点着胡须,回望着身后的大营,黑夜下的周瑜大营星火点点,如果能航拍一下的话,随便放到某视频平台上,播放量不得过亿啊。 过亿的播放量,许攸也不知道多少钱,不过听说做短视频的,一条视频几千块,都是家常便饭。 正想着,右眼突然就跳了起来。 许攸心里咯噔一下,心下戚戚然,眼睛是不会骗自己的,既然它跳了,就一定是有危险了,难道自己这计划,被周瑜识破啦? 不及多想,许攸急忙打开系统,在搜索框输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刻钟后,吕蒙的船将出现在你的后面,他问你还有一天的法事没作,因何要半夜逃跑?】 【你听吕蒙问完,就张嘴编瞎话,说只是想来江上散散心,吹吹风。遂命赵云加油划船,这要是被追上,铁定必死无疑。】 【吕蒙听你说完,马上就劝你停下来,他要陪你一块儿散散心,还要陪你赏月。】 【你听吕蒙说完,恶心的差点yue了,赏月都是陪情人赏的,谁他娘的陪仇人赏啊,于是你咬了咬牙,不再鸟吕蒙,接过另一只般桨,与赵云一块儿划,比端午节划龙舟比赛的那波人还卖力。】 【人多力量大,大力出奇迹,吕蒙船上几十人一块儿划船,速度快赶上高铁了,所以你很快被吕蒙追上,一声令下之后,吕蒙的小娄罗直接往你船上蹦,赵云与你放下般桨,抄起大枪就挑了起来,最先蹦上来的两个人,全部见了阎王。】 【两刻钟后,你们的船被掀翻,身为旱鸭子的你掉到水里,才发觉自己不会游泳,江东水军则水性极好,赵云自顾不暇,自然也就顾不得你了。】 【三刻钟后,你被乱枪刺死在江里,血染红了江面,赵云扎了个猛子后,便不知所踪。】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快刀斩乱麻,杀人别磨叽’的4级要义(满级10级),奖励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4级要义(满级10级),奖励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有仇不报非君子’的4级要义(满级10级),奖励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终级要义,奖励2000模拟币.】 【你模拟币+2300,当前余币2488.】 【你智力+0,当前智力91.】 【你武力+1,当前武力82.】 【你情商+1,当前情商72.】 【你威望+1,当前威望41.】 【你灵气+0,当前灵气17.】 许攸模拟完之后,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这周瑜小儿,还真不能小觑了,这家伙智商到底多少,怎么能把事情料在自己前面? 你妹呀,若不是有模拟器,老子还真就死在江东了。 吕蒙你个王八蛋,看待会儿老子不整死你! 许攸刚咬了咬牙,就看到吕蒙的船渐渐清晰,快船上两盏明灯,把吕蒙那张看了就想揍得脸,照得清晰可见。 “子远呀,这大半夜的,你跑河里干嘛来啦?快跟某回去吧!大都督要请你喝酒!” 第131章 后会无期 许攸冷哼一声,觉得吕蒙连骗人也不会,这种鬼话也说得出来,周瑜要请老子喝酒?喝断头酒吧? “吕蒙啊,回去吧,别在这里跟我扯几把蛋!我都安排好了,明日子时一刻, 东风就能刮起来,我留在江东也没用不是?走啦,后会无期!” “子远呀,兄弟,你要走,怎么能不告而别呢?大都督要摆酒给你践行,快跟我回去吧,好酒好肉都给你备好啦!” 吕蒙喊完,就麻溜的对身后那些划船的人道:“快点儿!快划,别让许攸跑啦,这斯狡猾如狐,跑了就再也抓不到啦!” 吕蒙这时恨不得自己的船插上翅膀,直接飞到许攸跟前。 许攸看吕蒙那边想偷塔,划船比吃咪咪还卖力,也懒得再跟他扯几把蛋了,直接调出系统,选择呼风功能,现在余币是2488,余额充足,再使用四次呼风功能都行。 【请选择风向:西风、西北风、西南风……】 一个方向就三种风,四个方向,就是十二种风。 现在虽说刮的是西北风,但风力不大,顶多三级吧,双方都是逆风行使,许攸完全可以刮十二级往上的西北风,把吕蒙刮回去, 但仔细想想,刮回去就太便宜他了。 不如直接刮十二级的东风,把吕蒙刮到乌林曹操的营里。 这就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选了东风,又选了十二级。 然后系统就又有了提示【请宿主选择使用对像,1,我方。2,敌方。】 许攸直接选2. 刹那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吹着吕蒙的大船,呼呼的就朝乌林的方向飘去了,绝对的比高铁还快。 赵云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愣住了,又望了一眼捋着胡须,不动声色的许攸,顿时就明白了一切,然后慢慢的摇着船桨, 对许攸道:“子远果然神人也。” 许攸道:“子龙这话怎么讲啊?” 赵云笑道:“刚才那一阵狂风,绝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大概是子远施的法吧? 还有, 在长板坡那里,刮的一股奇怪的风,也是你施的法吧?你当时说是军师弄的,你也太谦虚了。” 许攸觉得赵云倒真是聪明人,事情一看就懂了,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自己就会变成这时代的另类。 就像左慈一样,他不为曹操所用,曹操想方设法都想弄死他,为的就是怕他帮别人。 左慈心里跟明镜一样,他那样的人,只能不问世事,驾鹤修炼去了,他要出手的话,这世上哪有办不成的事? 只不过他若出手,就是自取灭亡,你违反天道,必被天地所不容。 许攸本身是没有什么能力的,只不过有了个系统而已,说不定哪天系统不见了,自己就是个比平常人聪明一点的人,再无其他了。 所以,许攸对赵云笑道:“子龙,且不可张扬,这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是奇门之术而已,只要学一下就会的,军师其实也会。” …… 周瑜看过了许攸留下的信,气得险好悬没背过气去。 信上是这么写的:公瑾兄如晤: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在下已平安的抵达江夏,不过你大可放心,风已经借来了,明日子时一刻,东风必然骤起,你可以放心的让黄盖去烧曹操的船,此一战,你周瑜必将名震天下,响彻九州,真是可喜可贺,后会有期。 ——许攸留。 周瑜看完信之后,把信揉成一团,砰的一声扔在地上,咚咚咚拿脚猛踹几脚,大骂道:“许攸!你个匹夫,我誓杀你!” 程普黄盖,韩当周泰几人全部到齐了,张三李四也被控制了起来,俩人在许攸的帐中正睡着呢,就被抓了起来,本来还想着明天戴上面具,能在七星坛上蹦一天的,没想到刚躺下一会儿,周瑜一行人就冲进来了,真是太没礼貌了。 黄盖看周瑜气得不要不要的,也跟着火往上冒,回望一眼张三李四,对周瑜道:“大都督,把张三李四这俩小子剁了,以泄心中之气!” 周瑜并没有像黄盖这么冲动,他认为张三李四是无辜的,这些泛泛之辈,还够不着周瑜置气,他气的是许攸,于是调整好心态,命人将张三李四放了。 然后,周瑜就对黄盖道:“公覆,你去准备吧,明日天一黑,就出发,见东风起,点火冲向曹营。” “诺。” 见黄盖转身离去,周瑜便领着其他几人来到了渡口。 吕蒙已经乘快船去追许攸了,还带了几十个水陆善战的精兵,对付许攸与赵云,应该不是问题,二人虽然在陆地上生猛无比,但在水上,未必厉害。 就在许攸第一天作法的时候,周瑜就放眼线在渡口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许攸其实作一天法,就能借来东风,奈何他非要说三天,就是要择机而逃。 周瑜不知道的是,许攸不用作法,都能借来东风,只不过不是借,而是买。 许攸回到江夏时,天已大亮,一路虽说都逆风而行,好在是风不大,船也不大,然后阻力就也不大。 回来之后,先向刘备报告情况,刘琦身体不好,现在大小事务,皆由刘备负责。 一通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之后,许攸便对刘备道:“皇叔,今夜子时,江东就要与曹操开战,到时候东风起,曹军必败无疑,而在下断定,周瑜一定不会杀曹操,反而会把曹操赶到我们的地盘,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飞听后,率先开口:“还能如何应对?直接挑了曹操,就是不知道他逃跑的路线,若不然俺老张就可以提前埋伏了!” 诸葛亮摇着扇子道:“在下所料不错,曹操必从华容道逃走。” 张飞道:“那正好,俺老张在华容道埋伏就行啦,只是军师猜的,不知道准不准啊?” 诸葛亮道:“就算是在下猜得准,那曹操也杀不得,我们若杀了曹操,必是曹氏的大敌,曹操的儿子们,必将矛头对准我们,这就是周瑜为什么会不杀曹操的原因,子远这一点想得非常清楚。” 许攸笑道:“周瑜不杀曹操,就是怕引火烧身,但是不杀曹操,就没有火了吗?军师有没有想过,杀掉曹操之后,曹营将失去主帅,曹丕、曹植等人,年纪尚轻,统帅诸将,只怕多有不服,杀掉曹操,或许对大局更有利。” 张飞这时嘿嘿一笑,插了一嘴:“听子远这话,是极力赞成杀掉曹操啦?” 许攸咬了咬牙,道:“这个自然,我与那曹贼水火不融,做梦都想干掉他!” 张飞道:“这就奇怪啦,按理说吧,你与曹操虽是同龄人,但你睡了他女儿,还压出了娃娃儿,你还得叫他一声老丈人呢,你就这么想干掉自己的老丈人?再说啦,要真干掉曹操,曹晓会原谅你?” 第132章 以和为贵(求月票)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dafengdagengren.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3章 吕蒙之死 众人都望着韩综,静静的等他说下去,他好像每开一次口,都很不容易,由于身体虚弱的缘故,他说的很慢。 “可是船浆都划断了,仍然无济于事, 再然后船就被风吹裂了,然后天上就开始下雨,狂风暴雨,没多久,船就四分五裂了, 我们都被风吹到了江里,我死死的抱着一块儿断裂的船板, 才幸免于难,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雨住了,我爬上了木板, 然后看到旁边几个弟兄还活着,就用手划过去救他们,往回划的时候,就看到了吕将军的尸体, 我们几人拼命将他的尸体弄到了船板上,我们几人同心协力的往回划,终于划回来了。” 听韩综说完,周瑜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说当时刮的是东风?” 韩综认真的道:“是的,东风,很大,很多兄弟都被卷到了天上。” 周瑜点点头, 又接着道:“既然你们的船被狂风吹走,那许攸的船呢?” 提起这事, 韩综眼睛睁得大大的, 道:“大都督,说来奇怪,那股狂风只吹了我们的船,没有吹许攸的船。” 周瑜道:“当时你们离许攸多远?” “大概……大概几丈远吧。” “这怎么可能?相距如此之近,那狂风因何不吹许攸的船?” 韩综道:“大都督,这是我亲眼所见,眼看着我们的船被吹走,许攸的小船居然正常飘在江面上,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韩当这时禁不住对周瑜道:“大都督,许攸那匹夫会奇门遁甲,说不定施了法的。” “若真如此,那吕蒙的死,就是许攸造成的……” 说到这儿,周瑜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眼里满是怒气,道:“许攸匹夫,我周瑜誓必杀之!” 很快,周瑜就将拳头松开,悄悄的叹出一口气, 许攸若真有如此大的本事,将来只怕江东要遭殃,许攸不除,周瑜始终心有不安。 …… “啊啊啊——啊啾!” 许攸正在床上休息,莫名其妙就打了个喷嚏,坐起身来,喃喃道:“他妹的,一定是周瑜在骂我。” 从床上下来,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在屋子里来回晃悠着,算一算时间,吕蒙是死是活,也应该有消息了。 倘若真吹到了曹营,那吕蒙铁定被抓,曹操会严刑逼供,审问江东的军情,什么烙铁刑啊,万剐凌迟啊,宫刑啊,曹操为达目的,可是都干得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吕蒙顶不顶得住。 不过话说回来了,十二级的台风,在江面上仅靠一艘半大的船,估计那一船人活命的机会都很小。 喝完了一杯水,许攸就又躺回了床上,明天就要与曹军开战,当然了,主战场是在赤壁,靠的是江东,而刘备这边,主要负责从陆地上劫杀曹军。 还是那个华容道,许攸现在想干点儿什么,都觉得没有可使唤的人,光杆司令一个,家里仍然有一个烧饭的丫环,和一个跑腿儿的男仆。 丫环比起小翠,相差十万八千里,笨手笨脚的,烧的饭没味儿就不说了,关键是屁股还小,许攸哪哪儿看不惯,就这还是换了三回了,就是找不回原来的感觉,果然,丫环还是老的好啊。 男仆倒是言听计从,向来没有废话,做事勤快,就是没像张三那样有武艺,你要有点儿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削人的事情要办,就显得很不方便,名字倒是起得挺不错,叫李旺财,这让许攸想起了云不器,那家伙可是个牛人,在唐朝把飞机都造出来了。 “咚咚咚!”正想着呢,房门就被人敲了三声,不用看,一定是李旺财,他敲门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能让你听到,但绝不会吓到你。 “旺财,何事?” “先生,有个叫张三的找你,说是您的老熟人。” 许攸听到这儿,蹭的一声就坐了起来,心想,呀呵,还真是邪门儿啊,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这张三,就知道爷在呼唤他? 许攸跳下床,蹬上鞋子就开了门,对旺财道:“快让张三进来,还有,顺便通知小莲,让她备几道小菜。” “诺。” 时候不大,张三进来了,他背了个包袱,一路风尘仆仆,脖子上黑一圈儿白一圈儿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沐浴了,看样子在路上走了不少天。 张三一见到许攸,便急忙将拳头一抱:“先生,终于找到你啦。” 许攸拍拍张三的肩,道:“兄弟,来了就好啊,快进屋吧。” 进屋之后,分宾主落座,寒暄几句之后,酒菜就端了上来。 许攸问张三:“三儿啊,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江夏的?” 张三大概是渴得不行了,吨吨吨一股脑喝了三碗酒,才抹着嘴巴回许攸的话:“先生干出那么大的事,世间早传遍了,先生脱离了曹操,还把曹操的女儿给糟蹋了,这事干得漂亮,百姓都夸你是胆大包天的英雄。” 你妹呀,胆大包天的英雄,这一点儿我承认,但是我糟蹋了曹操的女儿,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老子知道他名字,保证不打死他。 吸了口气,对张三道:“三儿啊,其实吧,那个女孩就是陈晓,你也认识的,我俩发生关系后,她就失踪了,这事你还记得不?” “陈晓?”张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接着道:“先生,她不是陈丞相之后吗?怎么又变成曹操的女儿啦?” 许攸道:“她是曹丞相之后,不是陈丞相之后。” 张三又不解的道:“这就奇怪了,曹操的女儿,怎么会到街上讨饭吃呢?” 许攸觉得这事一言难尽,富家女没事找刺激的,多了去了。 后世那些富二代的女儿,飙车的一大堆,**神丸的一大堆,无脑坑爹的一大堆,总之一句话,她们就是太闲了,想找点儿刺激。 至于曹晓为何扮乞丐,将来还得曹晓自己解释,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想解解闷吧。 “这事我也不知道,等以后再见到她,我也想问问,总之你知道她是曹操女儿就行了。” 张三点了点头,然后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一连吃了六碗饭,才停下来。 吃饱喝足后,许攸才对张三道:“三儿,你且去休息一下,这几天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张三道:“小的在路上休息过了,有什么任务,大人就直说吧,小的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134章 一箭射死 许攸这时有意望了下门口,尽管他知道李旺财跟小莲都是自己人,却仍然不得不提防,毕竟隔墙有耳。 许攸让张三凑过来,然后附在他耳际,道:“现在我给你一个这么这么这么这么个任务,到时候悄悄的进行, 声张的不要。” 张三道:“大人放心好了,在下一定完成任务。” 张三吃过饭后,便悄悄的出了许攸的府,自家主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就是刺杀曹操,给了自己一些钱,让自己买一副好的弓箭,然后就在华容道的葫芦口, 趁曹操跟关羽谈话, 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放箭。 主子交待了,要一箭射死,如果一箭射不死,便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因为你一箭不中,曹操身边的人必将群起保护,到时候你将功亏一篑。 主子说今夜子时才正式开战,算算时间,应该要到后天,曹操才会败走华容道。 只不过 张三这时纳了个闷儿,自己主子,就这么确定,曹操必定兵败?就这么确定,曹操必走华容道? 万一曹操兵胜,直接登陆江东呢? 张三又一想, 自家主子,那可是神人也,打袁谭,征高干,破袁尚,斩踏顿,哪一次失利过?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连脱离曹操,也提前让自己跟小翠回了老家,如此周密的计划,也只有自己主子能想到了,就曹操那喜好人妇的家伙,只能给自己主子提鞋。 可能要在山上等两三天,所以张三备足了干粮。 选好了伏击点之后,张三就看到关羽领着人来了,他让士兵在山脚下驻扎等待,果然跟自家主子说的一样,关羽还真就来了。 关张赵三位大将都出去了,许攸也没申请出战。 可能怕许攸碰到曹操,会忍不住杀掉, 这样就坏了大事了,所以刘备也没让许攸出去,说是大将都派出去了,得留许攸这文武双全的人守江夏。 许攸自然心知肚明,好在是事情都已经安排出去了,能不能成,就听天由命吧。 这两天许攸也跟诸葛亮聊过一些事情,诸葛亮仍然坚持三分天下的那套理论,以荆州为根基,然后图西川,最后再北进。 许攸当时没说什么,只是他觉得,如果此次张三成功杀掉曹操的话,北方就没那么稳固了,或许可以适当的北进。 当然,如果荆州不取的话,孙权一定会取的,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曹军果然不出所料,败得极惨,烧死者不计其数,淹死者不计其数,被水烫死者不计其数,整个江面被死尸填满,水位为之上涨三尺有余。 其实曹操当时看到大势已去,又将剩下没着火的战船,自己点着了,宁可销毁,也不留给江东使用。 张三回来了。 许攸见他表情复杂,也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如果放冷箭失败的话,他该是失落和满满的愧疚感才对,但现在他脸上这表情,让人难以琢磨,于是问道:“三儿,曹操死了吗?” 张三道:“死了,不过,不是我杀死的。” 许攸听到这儿,下巴好悬没惊掉,在华容道的,只可能是两波人,一波是关羽的人,一波就是张三,如果不是张三杀的,那就是关羽杀的。 不过 关羽这种极重义气的人,会杀掉曹操? 要知道 曹操可是对他有不杀之恩的,在许昌对他不知道有多好,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白天好酒好菜,晚上还送美女。 最主要是还封了个候给他,叫什么汉寿亭候,可谓是恩重如山,关羽真下得去手? 到底怎么回事,还得细问张三:“三儿,曹操不是你杀的,那就是关羽杀的了?” 张三摇摇头,道:“也不是。” 许攸猛的一愣,好一会儿才道:“这就奇怪了,难道当时还有第三波人?” 张三点点头,道:“是的,当时曹操与关羽聊得正投入,我本想放箭,没想到对面山坡上,突然就射出一波箭,曹操身中数箭,从马上裁了下来,看来像是曹操的仇人,因为他们只射了曹操,其他人没事,我怕行踪暴露,就先逃了回来。” 许攸眉头微微皱了皱,道:“这么说曹操虽然中箭,你也没确定他死亡对不对?” 张三道:“虽说不确定,但曹操胸口最少中了三箭,背部也中了几箭,这如果还射不死曹操的话,那曹操真就是命大了。” 曹操的命一向很大,多少次死里逃生了,死不了也不奇怪,谁让他有【天保】天赋呢,不过这次他身中数箭,怕是凶多吉少。 “行了,情况我也知道了,这几天你辛苦了,去歇息吧。” 张三点了点头,出了许攸的房间。 许攸坐在案几前,又满了杯酒,轻啜一口,想着,照张三这么说,曹操应该活不了。 只是 关羽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估计连关羽也很纳闷,杀曹操那波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很快 许攸就表情凝重了,因为那天议事,只有自己扬言要干掉曹操,这一回曹操一死,所有人必然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老子是想干掉曹操的,奈何曹操仇人众多,根本没等老子派去的人动手,就被别人给干掉了,果然是奸贼人人得而诛之。 就是不知道,那波人是如何知道,曹操败走华容道的。 许攸有预感,这件事只怕永远是个谜。 现在这情况,刘备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曹操中箭的时候,关羽的确在场,到底伏兵是不是关羽弄的,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不是,也必须得是。 曹丕要寻仇,自然要有个方向,只有确定了仇恨,将士们才能同仇敌忾,万众一心。 曹丕可是个不简单的家伙,当年许攸只不过对曹操说,不能废长立幼,人家马上就写了封信来,就一个字:好。 许攸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呆在曹营一辈子的话,必被曹丕所拉拢. 只可惜 自己与曹丕那便宜老爹,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这就注定了不能待在许昌。 许攸正想着,该如何跟刘备与诸葛亮解释的时候,就有人传话了,说是刘备有请。 关羽大概回来了,也不知道关羽是如何处理那件事的,如果曹操死了,最好把曹操贴身的大将拿下,若放回许昌,必将后患无穷。 一到议事堂,果然看到了关羽,许攸一来,关羽马上将脸拉了老长。 诸葛亮此刻的脸,就跟铁板鱿鱼用的铁板一样。 许攸刚对刘备见过礼,诸葛亮就问许攸:“子远,在下问你一件事,华容道箭杀曹操的事,是不是你所为?” 第135章 曹操之死 许攸答道:“不是,怎么,曹操出事了?” 诸葛亮摇了两下羽毛,道:“实不相瞒,曹操已死。” 许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望了关羽一眼,然后道:“这就奇怪了,关将军不是负责放走曹操的吗?怎么, 曹操死了?” 关羽这时把脸一甩,道:“哼,许攸,你因何要装糊涂呢?趁曹操不备,暗箭杀死曹操,你敢说这事, 不是你做的吗?” 许攸辩解道:“关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曹操确实不是在下派人杀害的,还请不要冤枉好人,对了,既然关将军知道曹操死了,不知有没有将他的尸体带回来,有没有将他随身侍卫给抓回来呢?” 关羽道:“没有,在下放他们回许昌了,并且带上曹操的尸体。” 许攸喟叹一声,满脸惋惜之色,道:“哎,关将军,在下觉得,此事你处理得极为不妥,既然曹操死的时候,你在当场,那杀曹操的事,无论如何,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将来曹丕必定视我军为第一仇敌, 关将军应该把曹操随行的侍卫全部杀掉,或者抓回来也行,就是不该放走,哎,关将军,你这事犯了糊涂啊。” 许攸说着话,真想拍拍大腿,以表示对关羽错失良机大感惋惜。 关羽这时扬了扬脸,满脸傲气道:“本将军是否犯了糊涂,心里自然有数,就是你杀了人,却不敢承认,实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关某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老子要你瞧得起干什么? 再说了 这世上你关羽瞧得起的人,有几个? 除了你大哥刘备,你还瞧得起谁了?诸葛亮你都不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你从来就没感谢过诸葛亮,你觉得如果不是你大哥请诸葛亮出山,诸葛亮可能就碌碌无为一辈子了, 他们是相互成就, 相互帮忙,谁也不必谢谁。 说到底 没有诸葛亮,刘备或许不会死,但绝对不会有所作为,可能最后混迹在某个诸候那里,了此残生。 许攸这种主动投靠的人,关羽就更加不放在眼里了。 许攸知道关羽瞧不起自己,但是这不重要,将来一定会亮瞎他的双眼的。 许攸又对关羽道:“云长,在下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杀害曹操的人,绝不是在下派去的,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刘备这时眼神木讷,似有若无的盯着许攸,道:“杀害曹操的,真的不是子远?” 许攸拱手道:“回皇叔的话,确实不是在下。” 诸葛亮开始瞪眼了,瞪着许攸道:“子远,主公面前,你就说实话吧,你以为你府里来了个人,在下不知道?你以为他何时出城的,在下不知道?你以他去了哪里,在下不知道?” 许攸这时突然一怔,尔后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自己的行踪,诸葛亮还是监视了,这家伙可恨哪。 到了这时候,许攸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了,直接对刘备道:“皇叔,到了此刻,在下就不说别的了,的确,在下是派人去暗杀曹操……” 许攸话未说完,关羽直接喝道:“许攸!你违背我大哥军令,乃是死罪!” 关羽话音刚落,就听到张飞的声音从堂外传来:“哈哈哈哈,二哥,到底是谁犯了死罪呀!” 音落人至,赵云也一块儿回来了,看来他们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了,应该劫杀了不少曹军,兵器、战马什么的,应该劫获不少。 关羽对张飞道:“三弟,许攸违背大哥军令,私自派人箭杀曹操,依军法当斩!” 张飞听到这里,满脸惊讶道:“啥?曹操死啦?!” 关羽道:“是。” 张飞这时围着许攸转了一圈儿,转到他跟前,又上下审视起来,像没见过许攸一般,悄悄的伸出了大拇指,道:“干得好,俺老张佩服,没想到你真的杀了你老丈人,是个狠人,想这曹操,被俺老张赶跑,被子龙赶跑,没想到,他逃到华容道,始终难逃一死,早知如此,倒不如让俺老张杀个痛快,不过……” 张飞扫视一眼众人,接着道:“这话又说回来啦,俺大哥严令禁止杀曹操,你还要杀,确实是违背了军令,论罪当……” 张飞没有接着往下说,在场的人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大嘴巴,终于把话说完了,许攸用抢孝帽子的速度开口,对刘备道:“皇叔,在下刚才并未把话说完,虽然在下派人去杀曹操,但在下派去的人还未动手,便被另一波人抢了先,所以我派去的人,并未出手。” 张飞听到这儿,伸着脖子问许攸:“照你这么说,当时在华容道,还有第三波人?” 老张你不废话吗? 若没第三波人,我的人不就杀死曹操了吗? 这他娘的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当然了,并且我相信,曹贼仇家众多,想杀他的,何止三波人,八波人可能都有,想这曹贼,简直人人得而诛之,诸如吉平,董承,王子服等人,天下有志之士不在少数,再者来说,曹贼三屠徐州,恨之入骨者不在少数,曹贼一死,必定天下称快,皇叔乃是真英雄也。” 诸葛亮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拿羽毛点指许攸:“许攸!你还敢说,现在主公已陷入危难之中,接下来曹丕必将为父寻仇,江夏只怕难以安宁了!” 许攸总觉得,诸葛亮像是被吓大的,不就死了一个曹孟德吗? 莫说不是老子杀的,就是老子杀的,那又如何呢?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怕个甚哪? 想到这里,许攸开口道:“军师言重了,在下觉得,军师大概没往深里想,曹操的死,只会对我主有利,时下刘孙联盟已经稳固,曹氏一族若要攻打我主,孙权绝不会坐视不理,虽然曹操已死,但现在局势,仍然是曹强刘孙弱,若要保命,孙权只能跟我们联盟,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在下敢断定,十年之内,刘孙联盟不会有问题,而曹丕若想不败,必须忍下杀父之仇,休养生机,他胆敢冒然出兵,必定会丢掉他那便宜父亲辛苦十余年打下的地盘, 并且 曹操一死,北方能不能安定,还得另当别论呢,这一点军师很早就提出来了,曹丕又怎么会在后方大乱的情况下,挥师东进呢?” 第136章 活罪难逃 张飞听完,便夸道:“好,说的好,许子远言之有理呀,呵呵。” 老张说完话,就瞅了一眼刘备,看到刘备黑着的脸, 老张就迅速的收起了笑。 诸葛亮道:“当下曹操已死,曹丕确实不敢冒然东进,但东进是迟早的事,我们必须尽快的扩张地盘,不然很可能被孙权吞并。” “什么?军师,这说不通啊,我们跟孙权是盟友,吞并我们,从何说起啊?” 诸葛亮摇着羽扇笑道:“翼德,孙权跟我们联盟,也只是迫于曹操东进的压力,一旦曹军按兵不动,孙权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吞并我们。” 许攸觉得诸葛亮不愧是神机妙算,连这个道理他都能想通,真是神人也。 其实道理很简单,这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当有外敌的时候,他们就会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无外敌的时候,他们就会内斗,总之人是一种闲不住的动物,没事总要找点事做的。 张飞听诸葛亮说完,迷糊的摸着后脑勺,道:“想不通,不明白,俺老张咋就听不明白呢?” 关羽道:“三弟你听不明白不重要,先把此事摞下, 还得说说许攸违背军令之事,依法当斩哪。” 说着话,关羽就朝刘备拱了拱手,道:“请大哥下令,斩杀许攸!” 你妹呀!关羽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都说了不是老子的人杀的曹操,你还抓着这件事不放了是吧? 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 “并不是在下杀的曹操,凭什么要治在下的罪?” “虽然你没杀曹操,但你仍然派人去了,这便是违背军令,依令当斩!” 见关羽针对许攸,诸葛亮轻轻叹息一声,对关羽道:“云长,现在曹操已死,杀了许攸也无济于事,他虽违背主公军令,但曹操却不是他杀的,在下觉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如杖责五十,以敬效尤……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刘备满意的答道:“就依军师之意, 对许攸小惩大戒。” 诸葛亮还真是秉公执法啊, 老子在江东逃过一劫,没想到会在自己人这里挨一顿打,真是心寒。 不过比关羽可强多了,就因为关羽自己是忠义之人,他就瞧不起投靠的人。 正在这时,赵云拱手对刘备道:“主公,在下想为许攸求个情,请主公少打许攸十军棍。” 张飞也急忙道:“大哥,子龙若求情的话,那三弟我也求个人情,请大哥再免许攸十军棍。” “翼德!” 看到关羽瞪自己,张飞就开始对他打哈哈了:“二哥,差不多得啦, 再说啦,曹操也不是子远杀的呀, 又再说了,曹操的确该死啊。 还又再说啦,杀掉曹操未必就是坏事,曹操那群小崽子,哪个的谋略能比得过曹操的?曹军不足为惧。 又还又再啦……” “你别再说啦,三弟,军令如山,岂容人情啊。” 关羽搞不懂,一个卖主求荣之人,为何众人都要向着他呢? 赵云不过在江东跟了许攸几天,就被他收买了人心。 由此可见,许攸此人着实不简单。 刘备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这样吧,即然子龙翼德求了情,那就仗责四十军棍,不能再少了。” 好嘛,俩人求减免二十军棍,你倒好,打了个对折,刘备不愧是卖草鞋出身的生意人,在打军棍这方面,都是猴精猴精的。 不过……老子好像有灵气护体的,不知道在刘备这里好使不,总之当着刘备的面打,能不能护就看天意了。 “皇叔,打在下四十军棍也可以,不过在打之前,在下有两个条件。” “啥?挨打还要提两个条件?我说子远啊,知足吧,别再提一会儿,俺大哥把牙一咬,打你一百军棍,你就够呛了。” 许攸不理老张的瞎掺和,仍然目不转睛的等刘备回答。 刘备望了一眼诸葛亮,然后,诸葛亮有意回避刘备,只将羽扇轻轻的摇着,就是不说话。 刘备偷偷的叹息一声,军师不语,就是让他看着办,于是开口道:“子远且说说看。” 许攸这时望了一眼关羽,才对刘备笑道:“皇叔,这第一个条件,就是打的时候,在下希望关羽亲自执杖。” 许攸说到这里,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惊讶。 关羽先是一愣,尔后就开始活动手腕,心想许攸这斯还真是另类,竟敢提这种要求,你让请求打你的人亲自执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这种要求,必须得满足他! 刘备嘴角有了笑意,这种要求让他哭笑不得,当即问关羽:“云长可愿意执杖?” 关羽又将手指关节握得咔啪直响,道:“我愿意!” 刘备微微点了点头,又来问许攸:“那子远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张飞又忍不住插嘴道:“这第二个要求,可别让俺老张亲自执杖,俺老张可是很久没打人了,这手呀,都生疏了,不过说实在的,俺老张虽为子远求了情,这手还是挺痒痒的,能执棍解解痒,也是不错的,嘿嘿。” 看到张飞也在活动手腕,许攸就咧了咧嘴,心想美了你了,你手痒跟我有什么关系?想通过打我解手痒,你错翻眼皮啦。 想罢,许攸对刘备道:“这第二个要求,就是在下要在堂内受罚,必须当着皇叔及众人的面。” 关羽有点不乐意了:“你这是怕关某,会滥用私刑,多打你?” 许攸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关羽的红脸气得有些黑了。 张飞直接道:“在哪里打不都一样吗?快点儿打就行啦,俺老张肚子有点儿饿了,想早点回去喝点酒。” 刘备自然没有拒绝许攸这要求,因为这要求,本来就不过分。 三十军棍,一会儿功夫就打完了。 关羽抡棍的情景,把众人都惊呆了,棍子都抡断了,武圣抡棍,不断才怪,更何况还是用尽了全力。 许攸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叫得是一个撕心裂肺,张飞都为之惊叹,觉得自己二哥打起人来,还真不要命啊,够狠。 打第一下的时候,许攸就松了口气,得亏是【灵气护体】有用,不然这顿打,非把自己打死了不可,关羽这回算是解气了,希望以后不要再针对老子了。 打完之后,许攸就装晕了,棍子都抡断了,你不装晕的话,就太假了。 张飞亲自把许攸背上了马车,让人把他往家里拉。 一到马车上,许攸就坐了起来,调出系统,打开【我的属性】看了看。 灵气值果然增加了四十个,现在的灵气值是56个。 之前17个,现在增加40个,加一起是57个,但使用天赋耗掉一个,就是56个。 正当许攸要叉掉系统之时,就看到屏幕中间突然弹出一条提示:宿主【超级天赋】有变动,请及时查看。 第137章 盲盒 许攸往下翻了翻,找到最后一项【超级天赋】这里。 看到了这样一个提示:【模拟器检测到宿主灵气值已超过50,是否花费50灵气值,查看超级天赋激活条件?】 【是】 【否】 又是选择题,不知道自己增加这么多灵气值,梦中那少年,是否能运剑自如了,要不要保留灵气值呢? 思来想去,还是天赋要紧,于是就选择了【是】 然后许攸就看到了超级天赋的激活条件:【激活超级天赋,需要1000000模拟币】 许攸看着后面一连串的零,嘴里念念有词:“一二三四五六,六个零,加一个一,也就是七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你妹呀,激活超级天赋要一百万模拟币?你干脆去抢得啦!” 这超级天赋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到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敢要百万模拟币,这跟开盲盒有什么区别? 许攸叉掉系统,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到家门口的时候,便一拐一拐的下了车,屁股不疼也得装疼,马夫可是刘备那边的人,可不能让他看出端倪了。 到家之后,张三跟旺财把许攸扶进了屋,许攸专门儿交待了,被打了四十军棍,三天之内不能出门。 把旺财支走之后,许攸就舒服的躺在了床塌上。 张三眼睛骨碌碌乱转,道:“大人,您真的挨了四十军棍?” 许攸枕着双手,腿一晃一晃的,道:“确实挨了四十军棍,你看爷这样,不像是被打了四十军棍?” 张三摇摇头,道:“说实话,真不像,据在下所知,四十军棍可不轻,少说屁股得肿得开花,走路都很疼,哪里还能躺床上?” 许攸从床上跳了下来,道:“三儿,爷会奇门盾甲,能护住身体,这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总之这三天,我会一直装瘸,记住,旺财跟小莲也不能让知道。” “好。” 次日午后时,鲁肃来了,是拜访过刘备,要回江东了,顺带着看看许攸。 到屋之后,分宾主落座,好酒烂肉很快就端上来了。 许攸满上一杯酒,举起来对鲁肃道:“子敬,来来来,饮下此杯,你我江东一别,也有数日了,在下对子敬兄甚是想念呀。” 鲁肃自进门的那一刻起,全程黑脸,许攸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饮下一杯酒,鲁肃便对许攸道:“子远真乃神人也,说子时一刻起风,便子时一刻起风,赤壁一战有了子远的相助,周瑜才能大展雄风,只是在下听说,子远被刘皇叔打了屁股,也不知是真是假?” 许攸夹了颗炒黄豆放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道:“当然是真的,我只不过想杀曹操,但是也没杀成不是,皇叔就要惩罚我,说是我违反了军令……对了,周瑜的奸计得成,怕是做梦都在笑吧?” 鲁肃一怔,望一眼许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子远此话怎么讲,公瑾有何奸计?” 许攸一仰脖,将一杯酒灌进肚中,哈——的一声吐出口气,道:“子敬,你少在这里水仙不开花,装蒜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周瑜在江上有能力杀曹操,却故意把曹操赶到皇叔的地界, 就是想让曹操死在皇叔的手上,好让曹氏与皇叔结仇, 周瑜实在好歹毒的奸计, 现在曹操真就死在了华容道上,周瑜还不高兴吗? 怕是睡觉的时候,都会笑醒吧?” 鲁肃听到这里,还来劲儿了,把脸一板,“啪!”一声往案几上拍了下,大叫道:“许攸!你莫要血口喷人!公瑾何尝不想将曹操杀死在赤壁, 但曹操有诸多将军护着,要想杀死,谈何容易? 再说了,倘若江东能杀死曹操,何须与你家主公联盟? 你这话的口气,怎么跟诸葛村夫一样,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 鲁肃说罢,大哼一声将脸甩到了一边,许攸每每看到这情况,都有点儿想笑, 这古人的动作,有时候跟小孩子似的,让人觉得萌萌的。 许攸摸了摸鼻子,忍住笑,道:“子敬,你别忙着甩脸,谁也不是傻子, 到底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各自心中有数, 即便周瑜承认使了奸计,我们也不能把他拉长了,拍扁了不是? 孙夫子都说了,兵者,诡道也, 韩非子也说了,兵不厌诈嘛, 技不如人,就只能认输,除了打掉牙往肚子咽,别无他法。 孙权现在比皇叔有实力,皇叔属于弱者,孙权属于强者,弱者焉敢向强者问罪?” 鲁肃听到这里,表情算是温和了些,缓缓的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放下之后接着道:“子远说的,倒也是大实话,无论如何,皇叔都应该感谢江东,若无江东,皇叔只怕已经深埋地下了。” 许攸呵的一声怪笑,道:“大家互有利益,就不要说谁感谢谁了,对了,子敬此来,怕不只是为了探望在下的伤势吧?” 鲁肃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吧吧的嚼了几口,答道:“子远,实不相瞒,我主孙权,与大都督周瑜,都觉得你乃旷世奇才,跟着一个卖鞋出身的刘备,实在是明珠暗投,足下在刘备这里,时不时还挨一顿打,倒不如投在我主孙权帐下,我主礼贤下士,广纳贤良,绝对不会出现动不动打人屁股这种事。” 许攸听完就咧了咧嘴,心想得了吧鲁子敬,你说的倒是比唱得还好听,这天下要有不打人的主子,老虎都吃豆腐了。 许攸摇了摇头,道:“子敬啊,不必啦,俗话说得好不是, 树要皮,人要脸, 在下绝不可能再易主了, 再易就真的成没人要的臭鸡蛋了, 再说了,江东人杰地灵,人才济济,武有周瑜,文有张昭, 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 在下这文武全才之人,一旦去了江东,那就变成内事不决问许攸,外事不决还得问许攸啊, 抢人饭碗的事情,在下可干不出来。” 鲁肃笑道:“子远再易主,不过是三易其主,高祖时期,有个叫叔孙通的,人家六易其主,不一样受高祖重用? 然后制定大汉礼仪,最后做了九卿之首的太常,荣华富贵,得以善终啊,你为何就不行?” 许攸呵呵的笑了一声,摇头道:“子敬,不必再说了,在下自问没有叔孙通的本事,更没有他那样的脸皮, 六易其主那脸皮得多厚啊,在下做不到,承蒙公瑾与孙仲谋抬爱,在下只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鲁肃听到这里,正笑着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咬了咬牙,道:“子远当真不愿投靠我江东?!” 许攸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 鲁肃板着脸,眼里已有了怒气,一仰脖子,将一杯酒灌进了肚中,咬牙道:“既然如此的话,在下有一笔旧帐,要跟子远好好的算算啦!” 第138章 捡漏 许攸笑道:“咱俩之间还有帐?” 鲁肃道:“哼,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害死吕蒙的事,你忘了吗?” 吕蒙死了? 许攸硬生生一愣,看来吕蒙那一船人,始终抵不过十二级台风啊 那家伙死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不方便仰天大笑三声,摸了摸鼻子,装作满脸哀伤的对鲁肃道:“子敬啊,子明之死,实在令人惋惜,对了,他到底怎么死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鲁肃怒道:“你竟还在这里装蒜,那江上的风,不是你弄来的吗?若不是你弄来狂风,吕蒙的船,怎么会被风给吹翻,他那么大的船都吹翻了,你们的小船却没事,这你怎么解释?” 许攸笑道:“子敬,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要有能耐随时弄风出来,干什么还要作法借风呢?再说了,大船被吹翻,不代表小船会被吹翻,如果你仔细观察过,就会发现,狂风来的时候,往往吹断的是大树,小树反而没事。” 鲁肃把脸一甩,道:“哼,你少狡辩,子明只不过想请你回去喝酒,你就把他给残忍的杀害啦,你用心何其毒也!” 许攸听到这里,终于禁不住把脸一板,大喝道:“鲁肃!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说我杀害吕蒙,你倒是找出证据来呀?他明明是死于狂风,你还跑到我这里耍无赖,难道你主孙权,就是这种大无赖吗?!” 说到这里,许攸直接对张三喊了声:“三儿!拿我大枪过来!” 张三强有力的一抱拳,道:“诺!” 鲁肃一看这情况,有点儿慌了,立马起身道:“子远,你要做何?!” 许攸活动着手腕,将手指关节握得啪啪直响,不紧不慢的道:“既然有人要耍无赖,老子不介意废掉他一条腿!” “你……许攸!你简直可恨至极!简直不可理喻!”鲁肃说着话,夺路出门,兔子一样的往外溜。 许攸站在门口,望着鲁肃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想,到底还得动用霹雳手段呀,如果动嘴有用的话,世界上便没有战争了。 接下来的时间,刘备听从许攸与诸葛亮的建议,南下荆南四郡。 虽说刘琮投降之后,荆南四郡也归曹操管理,但曹操当时专注于赤壁之战,无暇顾及四郡,所以便使用了怀柔政策,将四郡太守留用,这就导致对四郡控制力不足,其实四郡太守也跟曹操尿不到一个壶里。 他们反倒是喜欢刘备这个卖鞋的汉子,毕竟刘备在荆州几乎十年之久,跟荆州各郡官员,多多少少打过罩面,再加上刘备素来以仁义著称,人缘极好。 再者来说,刘琦虽然病重,但毕竟没死,有他这个政治招牌在,荆南四郡焉有反抗之理? 无论怎么说,荆南四郡都不可能投靠孙权的,江东与荆州素有战争,互相杀死对方不少人,所以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 所以,荆南四郡唯一的一条明路,就是归降刘皇叔,再怎么说刘备也是朝庭正宗,天子的叔叔啊。 还有就是四郡听说许攸此人,乃是神人也,能够呼风唤雨,东风都借来了。 又听来小道消息,说许攸用风刮死了吕蒙,跟这样的神人作对,无疑是自掘坟坑,所以荆南四郡只有归降的份儿。 当时南下时,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一听到许攸也来了,当即就选择了无条件投降。 同时,许攸又从四郡这里选了一个人才推荐给刘备,那就是老将黄忠,这可是一员猛将,以后绝对用得到,刘备这回算是捡漏了。 至于刘度手下的刑道荣,许攸闭上一只眼都瞧不上他,只知道吹水的家伙,就继续留在刘度手下吧,吹水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让主子开心,没看到刘度红光满面吗?就是听吹水听得开心了。 只是赵云被任命桂阳太守的时候,还传出了绯闻,原太守赵范想把自己亡兄之妻樊氏许配给赵云。 到最后赵云也没答应,常胜将军那么大的英雄,怎么能娶个二婚呢? 所以赵云拒绝之后,吓得赵范匆忙逃跑了,这事也解释得清楚,任谁投降之后,被夺了太守之位,也不会甘心留在这里的。 刘备仅用了一月,便拿下了荆南四郡,真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快。 。。。。。。 刚一过完年,孙权就对刘备眼红了,卖鞋的汉子,居然地盘越来越大,这对他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于是立马派周瑜西进,夺取南郡。 许攸觉得反正现在收了荆南四郡,也挺闲,倒不如帮周瑜打南郡,等打下来之后,也好分个仨核桃俩枣的。 刘备同意,命许攸、张飞、黄忠三人参战,周瑜也没有拒绝。 这是自赤壁之战之后,刘孙联军再次联合出战。 与曹仁纠缠一年,互有胜败,最终曹仁因为后劲不足,只好放弃南郡,逃回许昌。 孙权表周瑜为南郡太守,在许攸据理力争的情况下,周瑜分南郡南岸油江口等地给刘备,然后刘备将油江口改名为公安,并将办公地点移至这里。 公安这一地名,历经近两千年,一直被后世沿用。 分完南郡后,刘琦便病死了,孙权命周瑜为南郡太守驻江陵,命程普为江夏太守,表刘备为荆州牧,还把妹妹嫁给了刘备。 许攸的孩子已经出生几个月了,上天护佑,是个男孩儿。 曹晓在信中说让许攸起个名字,许攸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名字——许仙。 出于见儿子的急切心理,许攸拿来地图看了又看。 按照诸葛亮的《隆中对》,下一步就该打川蜀之地了,但许攸想直接北伐,以襄阳为突破口,哪怕找机会见见孩子也好。 只不过要想到达襄阳,就必须经过南郡,而南郡现在由周瑜把守,可以说是整个荆州的重要之地,想经过这里,只怕不容易,所以许攸向刘备提了个大胆的请求。 请求刘备到江东会见孙权,借南郡等地。 本来诸葛亮也认为,孙权一定会借的,因为刘备军驻守南郡,可以减轻江东抗曹的压力。 哪知道周瑜是一根筋,死活不同意借南郡。 好巧不巧,刘备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后,周瑜就因旧疾复发病死了,因为周瑜在南郡争夺战之中,被曹军射中前胸,听说箭头上涂有剧毒,再加上周瑜时常发怒,所以就英年早逝了,享年36岁。 周瑜死后,鲁肃接替江东大都督之位,在许攸的劝说之下,鲁肃迫于许攸奇门遁甲的神力,建议孙权借南郡及其他地方给刘备。 孙权及不情愿的同意了,但这时的孙权也没闲着,把交州给拿下了,实现了对荆州的半包围模式。 紧接着,许攸便对刘备提议,让张飞做南郡太守,自己则做太守主薄,很意外,刘备与诸葛亮商量之后,竟然同意了此事。 许攸在路上的时候,就对张飞道:“翼德,按照诸葛军师的隆中对策,下一步必定西进,而我们就直接北进,先把襄阳给拿下再说。” 张飞哈哈一笑,道:“子远好妙计,对啦,这时候是哪个曹将守襄阳来着?” 第139章 必叫你血溅五步! 许攸道:“我听说还是曹仁那斯。” 张飞道:“好嘛,这家伙丢了南郡,还又守襄阳了,曹丕傻了吧,一个老打败仗的将军,你还让他守城干吗?到南郡之后,俺老张必叫曹仁死无葬身之地!” 许攸觉得,打败曹仁问题不大,但这时更让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细算时间,司马懿这只老狐狸,也该出山了,这时代知道司马懿是白眼狼的,只怕只有许攸一人,这家伙是隐忍的鼻祖。 到达南郡之后第二天,曹仁率兵至城楼下。 许攸与张飞接到通报后,便到了城楼之上。 许攸打凉棚往远处观瞧,曹仁这货,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居然一马当先的立在城楼下,看来是嫌自己命长。 现在就老张跟许攸二人,曹仁跟谁打都得败,没去找他就够了,他倒好,主动蹦出来充大头。 许攸确定是曹仁之后,呵呵一笑,问道:“我说楼下那位,你可是曹仁吗?” 曹仁看许攸嬉皮笑脸的样子,直接就咬了咬牙,这斯实在可恨,当年伤屁股之仇,必须要报,被他坑惨了,还有丞相的死,一定跟这家伙有关。 当时曹仁可是在曹操身边的,射箭的人不多,但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置丞相于死地,虽说刘备也想让丞相死,但刘备安排关羽去守华容道,明显的就是要放走丞相,道理一想就明白,就是怕得罪曹氏一族。 思来想去,能够不顾后果的杀害丞相的,就只有许攸此人了,此人鼠目寸光,可恨至极,今天必须得把这件事问清楚,看丞相之死,到底是不是他安排的人干的。 想到这儿,曹仁直接把大铁枪呼呼的在头顶抡了几圈,摆了个很牛逼的动作,然后才大喝一声:“呆!许攸!你少他娘的废话,今天我且问你一句,丞相是不是你安排人杀的!” 许攸道:“曹仁,你听着,我这话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很确定的告诉你,丞相不是我杀的。我在许昌的时候,对丞相掏心掏肺,奈何丞相处处想置我于死地,就因为我是丞相的发小,知道他的黑历史,我无论立过多少功劳,他都不会对我宽恕的,说实话,我也很想杀死他,但那天在华容道葫芦口,杀害丞相的,绝不是我找人干的!” “我呸!”曹仁听许攸说完,直接对着许攸的方向,喷了口唾沫,然后才道:“许攸!你个奸贼!卖主求荣之辈,在许昌的时候,丞相对你可不薄啊,又是赏府,又是赏钱的,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丞相又怎么会想置你于死地呢?分明是你小肚鸡肠,卖主成性,就因为丞相反对你跟曹晓在一块儿,所以你就跑了,好色之徒,杀了人你还不敢承认,你不是个男人!” 你妹呀曹仁,这事你也能编到一块儿? 老子当时哪知道曹晓的真实身份,再说了,要是知道的话,老子还不带着她一块儿跑? 老曹反对这事,就更谈不上了,如果不是曹晓怀了老子的孩子,这事曹操能知道? 你丫扯什么几把蛋呢! 许攸怒道:“老子再说一遍,曹操那奸贼,绝不是老子杀的,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曹仁这时把鼻子一哼,道:“得了吧许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曹晓记恨于你,所以才不肯承认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这做了事不承认,算什么男子汉?” 许攸呼出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然后才道:“曹仁啊,实话告诉你,当年征讨乌桓的时候,你喝的水,确实是我动了手脚。” 曹仁听到这里,脸上的笑顿时就凝结了,当时自己拉肚子,拉得腿都软了,还被蚂蚁给咬了屁股,想想都可恨,直接大喝一声:“果然是你这个奸贼干的!我当时就怀疑是你了,奈何丞相不信,再加上你巧舌如簧,竟然蒙骗了所有人,实话告诉你,无论你如何的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也逃不过我曹仁的眼睛,我早看事情看透啦,郭嘉后来的死,也是你的手笔,对不对?” 许攸听到这雷人的话,好悬没从城楼上裁下去,老子说你呢,你又把郭嘉给扯出来了,你妹呀! 许攸又接着道:“郭嘉本来就身体不好,若不是当时我用煮土之法救了他,只怕他活不过三天,我救了他之后,他最少多活了两个月,他对我十分的感激,临死之前,给我了一封密信!” 曹仁顺杆往上爬的问道:“那密信上写了什么?” 张飞听到这里,禁不住插嘴道:“我说曹仁呀!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人家都说了是密信,你他娘还问个甚哪!你不懂密信什么意思,俺老张可以给你解释解释,密信就是密密的信件,不能让人知道,你他娘的还问,脑袋让牛踢了吧?!” 曹仁被张飞一顿臭骂,直接就缩了缩脖子,就这个声音,当年在许昌的时候,可没少听,很好辩别,一听就是涿郡屠夫的声音,在许昌的时候,就想揍他了,没想到这时还敢插嘴。 曹仁想到这里,把缩着的脖子又伸了出来,大铁枪呼呼的在头顶抡了个大满贯,壮了壮胆,道:“呆!你个涿郡屠夫,不好好在家杀猪,跑来打什么仗?实话告诉你,你在许昌的时候,我就想弄你啦!没想到让你跑了,今天你敢下来,必叫你血溅五步!” “呀?”张飞听曹仁说完,突然就是一惊,觉得这家伙还真敢吹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想叫俺老张血溅五步,除非吕布再世,不过那三姓家奴已经深埋地下了,这会儿估计就剩骨头了。 张飞耸了耸肩,冲曹仁大喝一声:“呆!曹仁啊,实不相瞒,在许昌的时候,我也想弄你啦,恨不得弄死你跟曹操,现在你大哥曹操死啦,简直罪有应得,莫说不是许攸干的,就是许攸干的,那又如何,有俺老张给他撑腰,叫你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许攸听老张说完,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就在心里骂了声,你妹呀涿郡屠夫,你可真是猪队友啊,有你这么坑人的吗? 你要这么说,曹仁还真就怀疑是老子干的了,如果传到曹晓耳朵里,不恨老子才怪,老子这身体已经快五十了,能泡到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不容易,你这是要破坏我家庭的和谐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第140章 曹仁之死 果然,曹仁听张飞一说,马上伸着脖子问道:“翼德兄,你是说丞相,真是许攸杀的?” 还翼德兄,俺老张几时成你兄弟啦? 张飞咧了咧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把他怎么样?!” 许攸实在怕老张再说出点儿什么,马上制止道:“翼德!你憋说啦!” 张飞马上对许攸打哈哈道:“子远,说说嘛,俺老张又没说什么,就算说了什么,那又如何,你承认杀了曹操,那又如何?天下人都会称你是英雄的,曹贼该杀啊!” 许攸道:“翼德不要乱说,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但是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承认呢?翼德,算我求你啦,你就憋说话啦,好吧?” 张飞听到这里,心有不悦,心想我可是南郡太守,这里我最大,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张飞想到这里,便道:“好吧,不说就不说,谁叫你会奇门遁甲呢。” 老张说罢,提丈八蛇矛枪就往楼下冲,许攸在后面问了句:“翼德,麻去啊?” “俺老张下去挑了曹仁!” 看着张飞下了楼,许攸回望一眼城楼下的曹仁,大叫道:“曹仁,今天必是你的死期!” 许攸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还没见张飞的人,张飞的声音就出来了:“曹仁!俺老张让你血溅五步!” 许攸觉得老张的嗓门儿, 是真的高,这种人到二十一世纪也很吃香,可以改当歌手,青藏高原绝对能唱上去。 眨眼之间,张飞与曹仁马打对头,张飞枪指曹仁,嗷嗷的一声鬼叫:“呆!曹仁,识相的,就快快下马,对你张爷爷磕十个响头,你张爷爷可以考虑饶你不死,如若不然,必叫你血溅五步!” 曹仁听罢,把大铁枪也甩了起来,指着张飞的鼻子道:“涿郡屠夫!你少在这里口出狂言,识相的,快跪在地上,给你曹爷爷磕一百个响头,不然叫你血溅八步!” 张飞一看这情况,曹仁对自己磕头无望,丈八蛇矛枪刷的一声,照着曹仁的前心就刺来了,顺便喊了声:“找死!” 要打架,别废话! 曹仁本想着跟老张再吹一会儿牛,没想到这涿郡屠夫竟敢玩偷袭,这一枪冷不丁就刺来了。 曹仁在心里叫了声好险,身子急忙一歪,老张算是刺了个空,没等曹仁缓过劲儿来,张飞大枪就呼呼的带着一阵风,照着曹仁的天灵盖儿就下来了。 这招力扪泰山,曹仁若是躲不过,头顶直接就万朵桃花开了,别看曹仁戴着头盔,那也不行,老张这一扪下来,少说有千斤的力道,再硬的头盔都无济于事。 曹仁好歹也是有一把刷子的,见老张这一招弄来,一招推窗望月式就顶了上去。 曹仁如此一接招,许攸就等着看好戏了,老张只要咬着牙往下压,曹仁的力量便会消去不少,再打的时候,弄死他不成问题。 果然如许攸所料,曹仁往上猛的一顶,耳隆咚就听到“咣!”的一声响。 这一碰之后,老张就不打算收起兵器了,直接卯足一股劲儿猛往下压,咬牙咬得腮绑子鼓起多高。 曹仁往上顶可就费劲了,刚开始还能顶得住,后面手臂直接就颤抖了。 许攸在城楼上看得真切,曹仁再不想办法抽身,只怕要被压扁,他这一顶,少说顶了四股力道,一般碰到这一招,许攸要么不接,接到之后,也会第一时间抽身。 其实要想抽身也很简单,在接住这一招之后,将对方的枪猛的往上一送,身子往边上一闪,便能抽身,只可惜很多人不了解这一招的严重性,很多人出于争强好胜的心理,一定会跟对方拼力气,哪里会想到他们现在已经顶了四股力道。 这四股力道牵扯到地心引力,也只有许攸才分析得清楚,所以许攸遇到这招,不会轻易接的,他只会出这招让别人来接。 终于,曹仁的脸已经因用力而扭曲变形了,牙齿在格格的发响,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把张飞的手也带得跟着抖了起来。 张飞禁不住大叫一声:“呆!你他娘抖什么抖!” 曹仁被压得脸赛苦瓜,最后使出吃奶的劲儿往的往上一顶,将老张的丈八蛇矛枪给顶上去一点,身子慌忙闪出,马跟着也跑到了一边。 曹仁这会儿累得跟哈巴狗一样,伸着舌头直喘气,寻思着这一招自己也接过,怎么今天接得这么费劲呢? 照这么看,还真有点儿弄不过涿郡屠夫啊。 张飞没等曹仁把气喘匀了,摇丈八蛇矛枪又奔曹仁而来,大喝一声:“再来!俺老张要跟你大战三百合!” 说罢,老张一招横扫千军,照着曹仁的腰部就来了。 曹仁竖枪来挡,又是“咣――”的一声响,这一枪扫的曹仁就有些蒙了,晃了晃脑袋,变被动为主动,大枪迅速一收,猛的一刺,直刺老张前心。 张飞一挡,二人战作一团。 一百合之内没分出胜负,一百零一合过后,曹仁就开始掉链子了,他觉得手上的枪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慢。 张飞的动作依然猛如虎,快如风,瞅准个机会,一枪就刺在曹仁的大腿上,“扑刺”一声将大枪抽出,鲜血登时喷出一尺多高,就跟泉眼一样往外喷着。 许攸在城楼上一看,心想这曹仁血压可真高啊,体内的血都能喷这么高。 曹仁一受伤,也顾不得伤口往外冒血,边接张飞的招,边往回撤,最后调转马头,直接开溜。 老张胯下王追马可不是吃素的,曹仁没逃走多远,就被张飞追上,一枪又刺伤进曹仁后背,大枪扑刺一拔,又是一股鲜血喷出,这一下之后,许攸就知道,曹仁绝对活不成了。 所以 老张并没有接着追,而是坐在马上看着曹仁往回逃,刚一逃到阵前,曹仁就扑通一声裁倒马下,副将徐晃、于禁等人忙下马,将曹仁抬进马车,下令撤军。 曹军一股风似的逃得没了影子。 许攸有些失落,本来想着自己解决掉曹仁的,没想到曹仁却死于屠夫之手,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张飞一回城,发现许攸有些不高兴,马上道:“子远,你拉着个脸干吗?好像曹仁死了,你很不高兴似的?” 许攸道:“怎么会不高兴呢,只不过在下一直想手刃曹仁,没想到他却死在了你的手上,我才有些失落的。uu看书.uukanshu” 张飞道:“你失落的,还在后头呢,俺老张什么时候杀过瘾了,那些曹将再让给你,今天咱们首战告捷,俺老张要摆酒庆功!今夜,喝他个烂醉如泥!” 许攸忙劝道:“翼德,还是少饮酒为妙啊,饮酒误事啊。” 张飞道:“现在有你在,误不了事,我知道你在说徐州那事,俺老张也就是被吕布的老丈人给出卖了,若不然也丢不了徐州的。” 正喝酒期间,一卫兵匆匆来报:“报告张将军,江东鲁肃求见!” 鲁肃? 许攸猛的一怔,鲁肃这斯来南郡干吗? 第141章 约定 张飞正往嘴里送酒呢,听到士兵这么一报,一口酒就喷了出来,然后愣愣的问道:“你说谁来啦?鲁肃?” 卫兵道:“是的张将军。” 张飞“咣”一声将酒碗丢到几案上,转过脸来问许攸:“子远,鲁肃来南郡干吗?” 你问我,我他娘问谁去? 许攸尽管不知道,却仍装出一副若有所思之样,好大一会儿,才缓缓的答道:“翼德,在下猜测,可能,大概,或许,是孙权反悔了,想把南郡给要回去吧。” 老张听到这儿,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把胳膊一甩,道:“他敢!俺老张挑了他!” 缓了口气,又接着道:“待会儿鲁肃敢提要回南郡之事,俺老张必叫他有来无回!借出来的地盘,焉有要回之理?哼!” 老张把鼻子哼得嗡嗡响,冲报信的士兵道:“去,叫鲁肃进来!” 许攸还真想不明白,鲁肃此来的目的,按理说南郡借出来,不会这么快来要回的,那得是很久以后才要的。 再说了,孙权借荆州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要回来肯定不容易,你见到了虎口的羊肉,还有吐出来的吗? 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哪。 别说是刘备了,就是许攸借了,也不会还的,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还。 时候不大,鲁肃便进来了,看到张飞与许攸大摆酒宴,马上呵呵一笑,捋着性感的山羊胡道:“看来在下,来得正是时候啊,刚赶上酒席,呵呵。” 张飞冷哼一声,道:“鲁肃啊,俺老张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来要南郡,趁早回去,哪来的,回哪儿去,想吃酒,门儿都没有,你若不是要南郡的,咱有话好说,俺老张叫人给你备一张案几,好酒好菜的,把你招待的美美的。” 鲁肃呵呵一笑,瞅瞅张飞,又瞅瞅许攸,最后还是瞅着张飞,道:“翼德,谁跟你说,在下来要南郡啦?” 许攸瞄了一眼张飞,见他正歪着身子瞅自己,很快,张飞就坐正了身子,对鲁肃道:“没……没有谁说,俺老张自己想的。” 鲁肃又瞅了一眼许攸,鬼都知道这话可能是许攸说的,再说老张直瞅许攸,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鲁肃哈哈一阵爽朗的笑,道:“翼德啊,你只管叫人给在下备酒菜,在下可以用人头向你担保,在下此行,绝不是要南郡的!” 张飞哈哈一笑,道:“只要不是要南郡的,啥事都好说!” 说着话,张飞便让人抬来一张几案,眨眼间酒菜上案,鲁肃滋滋的喝着酒,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许攸见鲁肃如此高兴,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鲁肃此来南郡,必定有事,绝不是为了喝口酒的。 再说了 鲁肃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其实内心也鬼的很,他现在可是江东的大都督啊,所有的事情,都得站在江东的利益上考虑。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对鲁肃道:“子敬,你此来南郡,到底所为何事,不妨说说看。” 鲁肃夹了一颗炒黄豆放嘴里嚼着,对许攸笑道:“子远果然快人快语,其实在下来呢,并没有要紧的事,只不过来问一问,南郡现在如何?有没有曹军前来袭扰?” 张飞哈哈一笑,道:“子敬大都督问得好,实不相瞒,就在上午的时候,曹仁引军兵临城下,俺老张直接下楼,三个回合就弄死了曹仁,这不,你来的时候,我们刚摆庆功酒。” 差点儿打三百合,老张硬说三合,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鲁肃听后立即脸色大变,伸着脖子问张飞:“翼德刚才说,曹仁死啦?!” 许攸见鲁肃如此惊讶,眼睛便开始有节奏的眨了起来,心想不应该啊,曹仁死了,鲁肃好像不高兴。 许攸刚想到这儿,张飞咕咚咚灌下一碗酒,抹着嘴巴回答鲁肃:“不错,曹仁死啦,被俺老张刺了两枪,大腿一枪,后背一枪,必死无疑,今夜他们就要开始哭曹仁的丧啦,俺老张准备趁他们士气低落,直接袭营,到时候一举拿下襄阳!” “呵呵,翼德真会说笑。” “谁跟你说笑,俺老张说的可是真的,襄阳必须要拿下,然后直逼许昌,把曹丕小儿抓起来,丢河里淹死!” 鲁肃听到这里,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再也笑不出来了,马上反问张飞:“翼德,你来南郡的时候,刘皇叔没跟你说过,只守不攻这件事吗?” 张飞道:“没有!俺老大哥就说南郡交给我啦,没说只守不攻这事,再说啦,凭什么只守不攻? 这就跟打架一样,你只能挨打,不能打人? 你看俺老张,像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吗?” 鲁肃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凉气,马上转过脸来问许攸:“子远,临行前,刘皇叔也没对你交待只守不攻的事?” “没有。”许攸不知道鲁肃因何这么问。 再说南郡现在在谁手里,谁就负责,孙老二凭什么让人只守不攻? 若只守不攻,老子来南郡干什么? 若不是想见见自己妻小,老子跑荆州最北边干什么? 鲁肃听到这里,就咬了咬牙,黑着脸道:“刘皇叔果然不厚道啊,当时在下同意借荆州的第一条件,就是你们在荆州,只能防守曹军,不能进攻, 其实刘皇叔一派张将军与许子远来,在下就该想到了,皇叔未按约定行事, 本来,在下只是想来探探情况,没想到却听到皇叔背约之事……” 鲁肃说到这里,直接盯着张飞道:“张将军,现在我鲁肃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本大都督,就是来讨要南郡的,皇叔未按约定行事,我们江东,必须要回荆州的所有地盘!” 张飞听到这里,直接命人撤掉了鲁肃跟前的几案,大骂道:“鲁肃,你才是最不厚道的,为了骗俺老张一顿酒,竟然说谎, 说好的拿人头担保,不要南郡的,你他娘的又要啦, 俺老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实话告诉你,南郡在俺老张手里,那就是天王老子来啦,也休想要回去!” 许攸早就看过地图了,荆州本来就对孙权威胁很大, 倘若又取襄阳、樊城,可以直接北上宛城,洛阳,许昌等地, 到时候北方一旦平定,孙权也只有抱着大腿哭的份儿, 所以 孙权借荆州的时候,一定会提出一些条件, 但许攸没想到,竟然是只让挨打,不让进攻,这要求倒真是有点儿搞笑。 现在荆州在刘皇手里, 孙权想要回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这就跟别人向你借钱是一个道理,借的时候你是爷爷,要债的时候你是孙子, 所以说无论是借钱,还是借地盘,必须得慎重。 三国时候就告诉我们这道理了,刘备如此仁义的人,借了荆州都不还,更何况后世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人呢。 鲁肃双眼尽是怒火,缓缓的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许攸,字字清晰道:“许攸,本都督再问你一次,你二人当真不知道,只守不攻这项约定?” 第142章 干! “不知道不知道,你再问还是不知道!我说鲁肃啊,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这么嗦呢?跟个娘们儿似的!你这么嗦的人,是怎么当上江东大都督的,真叫人怀疑!” 张飞不耐烦的摆手说着,把鲁肃说了个一无是处,老张刚一说罢,就吨吨吨的灌起酒来。 鲁肃被张飞这么说,居然半点也不生气,这很让许攸意外,这人难道真是人们所说的,丞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的人? 许攸觉得鲁肃是,也必须是这种人,能够当上江东大都督的,绝不是一般人。 只是 借荆州所签的署的协议,确实有些幼稚, 他们把地盘借给别人,只让别人守,不让别人攻,确实很难做到, 这点他们不会想不到,只是他们若能想到这一点,又为何还要借呢? 许攸暂时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鲁肃绝不是傻子,有空的时候,得扫扫他的属性,看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天赋,好对症出招,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这时鲁肃哼笑一声,然后将腰板挺得笔直,望着许攸与张飞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要去公安,向刘皇叔讨个公道了,问问他为何不遵双方协议,这是在挑战我江东的权威!” 鲁肃说罢,一甩衣袖就往堂外走。 张飞趁鲁肃没走出去之前, 又在后面叫道:“你爱找谁找谁,你找天王老子也没用,荆州本来就是大汉地盘,俺大哥又是大汉皇叔,这地盘就是俺大哥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是想干嘛干嘛,想攻就攻,想守就守,哪里用你江东弹丸之地来管?孙权小儿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哼!” 鲁肃充耳不闻,闷着头直往堂外走。 直到看不到鲁肃,许攸才对张飞道:“翼德,不必把话说破,这样就显得我们无礼了。” 张飞把鼻子一抽,道:“哼,俺大哥就是太仁慈啦, 要依俺老张, 荆州直接打下来, 省得现在还得让人家说三道四的, 打个仗他们也想管着,真把自己当主子啦, 刘孙联盟,就是孙权依靠咱们对抗曹操, 若不是咱们,那孙权早被曹操丢河里淹死啦, 赤壁之战若无先生借的东风,那周瑜能打赢? 哼!” 许攸觉得张飞这家伙,还真是满肚子的牢骚, 他心里向来装不住事,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刘孙联盟说到底是互相利用,都是为了自己能存活, 没办法,谁叫现在仍然是曹氏强而刘孙弱呢。 “翼德,以后你可得少说几句,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绝不能说出来, 有些事情可以说,但绝不能做出来, 这是做人做事的一个境界, 希望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好好想想我这两句话。” “能说不能做,能做不能说? 俺老张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凡事要言出必行,言行合一, 圣人好像都这么说的,到你这里,怎么就言行不一了呢? 按照你的说法做人,那得多虚伪呀, 俺老张向来不是虚伪的人,宁愿被人当成无赖,也绝对要做说到做到的人。” 许攸觉得根本是在对牛弹琴, 也罢,老张的悟性有限, 你不能叫一个杀猪的粗汉子,成为哲学家吧? 所以 许攸举起了酒杯,笑道:“翼德乃真丈夫也,来,干!” “干!” 张飞说罢,一仰脖子,咕嘟几声,将一大碗酒就灌了下去,这是名副其实的牛饮大汉。 又喝了一会儿,老张就醉了, 两腿一蹬,在几案边上就睡了起来,鼾声如猪。 许攸叫人好生的照看老张,自己便朝住处走去, 就老张这烂醉如泥的样子,不睡到明天才怪, 还想趁人家哭丧的时候袭营,估计没戏了,起都起不来了,还怎么打仗? 许攸觉得像老张这种人,不属于能喝酒的那种, 能喝酒的人,一般不会醉的, 像这种会喝醉的人,大多是打肿脸充胖子, 就是不要命的往肚子里灌,谁他娘的还不会啊, 只是许攸才不这么损害身体呢, 后世也不乏这种二货,跟别人吹着自己多么能喝,不要命的往肚子里灌, 结果醉得一塌糊涂,连爹妈都打。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喝酒都绝不会有益身体健康的, 好像砖家有研究过,人体消化不了酒里的什么霉来着? 许攸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喝酒也挺爽的, 有首歌不是这么唱的嘛,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滴美人儿呀,西边…… 许攸往回走着,就唱了起来, 刚回到府里,右眼就跳了起来, 寻思着该不会有危险了吧? 就曹军那里,死了个大将,不会是要利用士兵替曹仁的报仇决心,来袭城吧? 想到这里,许攸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调出了系统,在搜索框输入:接下来发生之事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刻钟后,你睡着了。】 【四刻钟后,你醒了,起来撒了泡尿,接着睡。】 【八刻钟后,你又醒了,又起来撒了泡尿,接着睡。】 【十刻钟后,你发现自己睡不着,原因是老张请你喝酒,你喝了不少酒,没吃多少菜,尿两泡之后,肚中的存货几乎排空,于是你起来自己弄了些吃的。】 【十四刻钟后,你吃饱喝足,发现已经到了子时,你躺回床上接着睡。】 【子时一刻,你收到报告,说敌军袭城,攻势凶猛,你提枪去找张飞,发现他仍然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你拿水将张飞泊醒,但醒来的张飞仍然迷迷糊糊,路都走不稳,更不用说打仗了。】 【丑时整,你独自带兵到了城楼处,发现城门已破,你被徐晃、于禁等人围攻,最终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你被五十名曹军精锐围打,仍不落下风,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终被一支冷箭射中心脏,当场气绝身亡。】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杀人别磨叽,快刀斩乱麻’五级要义(满级十级),奖励模拟币1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五级重要意义(满级十级),奖励模拟币1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五级重要意义(满级十级),奖励模拟币100.】 【你模拟币+300,uu看书.uukanshu当前余币2278.】 【你智力+0,当前智力91.】 【你武力+1,当前武力83.】 【你情商+1,当前情商73.】 【你威望+1,当前威望42.】 【你灵气+0,当前灵气6.】 许攸这时关掉系统,寻思着于禁与徐晃这二人,也不知道半夜攻城,是什么骚操作,你们营里死了主将曹仁,不忙着哭丧,反倒出来攻城,谁给你们的勇气? 第143章 骄兵必败 总之许攸觉得挺悬的,要没模拟器,这南郡又妥妥的丢了。 人家周瑜辛苦一年,才拿下的南郡, 被老张一顿酒给喝丢了, 这要传出去,老张必定被人笑话, 说张飞喝酒丢徐州,没想到多年之后,悲剧重演,张飞因为喝酒,又把南郡给丢了。 若真丢了南郡,周瑜的棺材板儿就盖不住了,从坟堆里爬出来跟老张拼命都有可能。 有些人,一旦喝醉酒,睡着之后,你把他丢河里他都醒不了,老张就是这种人。 许攸觉得必须返回去,把老张给弄醒。 回去之后,许攸让人往老张嘴里灌醋, 一连灌了三碗,都无济于事, 最后没办法,直接上拳头了, 听说人的胃部在受到重击的时候,就会吐, 希望能让老张把酒给吐出来,这样他就会清醒了。 果然,只在老张胃部打了两拳,他就吐了起来。 醒酒后,许攸便对老张说不能睡了,今夜还要袭营呢,你不袭人家,人家就要来袭你。 老张听后,立马打哈哈道:“我说许攸啊,俺老张睡个觉,你也不让睡安稳,他们的主将曹仁都死了,一群人焉敢袭城?他们就不怕俺老张挑了他们?” 许攸不知道跟老张怎么说,反正主动袭击曹营,总比人家来袭城的好,要不然就亲自防守,以防敌军攻城,毕竟人命关天,这要没模拟器,你丫就在今天嗝屁了,还在这里埋怨,老子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翼德,据在下推测,今夜至关重要,如果你不打算袭击曹营的话,就在城楼上好好防守, 曹营之中,于禁,徐晃二人,都是出了名的上将, 必会利用曹仁之死,来凝聚士气,让曹军同仇敌忾, 一旦攻城,哀兵必胜,骄兵必败呀。” 张飞听后,愣了一下,然后问许攸:“子远,你是说,咱们现在是骄兵?俺老张也没骄傲啊,你怎么能说咱们是骄兵呢。” 许攸心想,你丫摆酒庆祝,这不算骄傲? 你直接喝醉无视曹军的存在,这不算骄傲? 若没老子,你只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丫这还不算骄傲,都快傲视九重天了你。 “翼德,是不是骄兵这个问题,咱们先摞下不理,重点是要立刻做好防御准备。” 张飞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道:“准备个甚哪,有俺老张在,谁敢攻城,谁就是自寻死路,曹仁就是他们的榜样!” 许攸叹息一声,觉得老张就是杀了曹仁之后,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简直可恨至极。 许攸又接着道:“翼德,在下用奇门遁甲算过了,今夜子时一刻,于禁,徐晃,必定袭城,所以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只要他们敢来,必叫他们有来无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奇门遁甲?” “嗯。” “你怎么不早说,俺老张最佩服你的奇门遁甲了,连东风都能借来,这本领可只有神仙才有啊,行吧,俺老张就姑且信你一回。” 许攸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 得亏自己借过东风,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说服老张。 不过话说回来了,貌似不用老张,老子也能守城的, 早知道不叫醒这涿郡屠夫了, 等到曹军攻城的时候,自己又可以大展伸手了。 又错过了一次装逼的机会,许攸多少有点儿后悔。 老张听了许攸的劝,督工士兵, 让士兵拼命的往城楼上运滚木石, 弓箭准备充足, 既然知道了敌人要攻城,必须给敌人一个重创, 老张恨不得曹军死干死净,恨不得刘备现在就当上皇帝。 许攸跟老张,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去吃饭,并命令城楼上将士小心提防,一旦发现敌军,第一时间汇报。 这一回吃饭,张飞居然是滴酒不沾, 许攸明显感觉到,老张在强忍, 他可是标准的无酒不欢,无肉不欢的。 当然了,这种习惯,跟他早年当屠夫的经历有关, 老张最喜欢过的就是夏季。 地窖里的酒拿出来,把卖不完的猪肉炒糊了吃,那叫一个绝配, 吃饱喝足之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就又精神满满的去屠猪了。 现在张飞想戒掉这习惯, 大概就是徐州一战,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那一战他不但丢了徐州,还把刘备的俩老婆都丢了, 试想一下,如果当时夺徐州的不是吕布,而是吕布的义父董卓, 那刘备的两位貌美如花的夫人,会是什么样的遭遇呢? 有些事情,你只有意识到后果的可怕,才能真正的注重, 这就是聪明人与蠢货的区别。 聪明人行事前必三思,把所有坏的结果先想一遍,然后才去行动, 而蠢货则不顾后果,先干了再说。 吃过饭后,许攸与张飞各自回府歇息, 当领导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随时休息, 发生紧急情况,自然会有人来报告。 所以许攸回到府里,打算睡一会儿, 让张三约莫子时的时候,叫醒他, 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憨战,必须要养足精神。 曹营。 曹仁死亡的消息,于禁与徐晃已经派人送去许昌了, 现在整个营,都由徐晃负责, 这是曹仁临死前,交待的事情, 自己若死,就让徐晃暂领主将之位。 其实曹仁急着攻南郡,也就是想快些夺回来,好报失城之痛。 在曹仁看来,南郡就是他的。 曹仁当时听说许攸跟张飞来守南郡了,血液都沸腾, 二人都是他看不顺眼的人, 尤其是许攸,做梦都想弄死他了,谁知道他居然跑了, 这一回许攸守南郡,必叫南郡变成他的葬身之地。 哪知道曹仁的梦做得挺好,结果自己先葬身在南郡城下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徐晃与于禁虽说跟曹仁的时间不长, 但这次曹仁之死,他俩必将被问罪。 再说曹仁可是曹操的族弟, 曹丕的族叔, 这关系放在这里,谁敢不重视。 于是二人边为曹仁操办丧事,边商议着,如果能够把南郡拿下,必将将功补过, 到时候曹丕也不会怪罪,往后在许昌那群人面前,也能抬得起头。uu看书.uukanshu 于是二人就商议着袭城之事, 二人一致认为,涿郡屠夫已经骄傲得不要不要的了,必定会得意忘形, 涿郡屠夫一得意,必定会饮酒, 一饮酒就会醉, 一喝醉就会疏于防范, 毕竟涿郡屠夫可是有前例的,那一回徐州是怎么丢的,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不是吕布仁慈,可怜刘备无处去,收留刘备,刘备早他娘化成灰了。 第144章 扫描鲁肃属性 快到子时了,于禁与徐晃头勒孝带,集中营内士兵。 借着营内明亮的火光,徐晃站在士兵跟前,金盔金甲锃明瓦亮,腰间佩剑悬挂,大声喊话:“弟兄们,曹将军不幸,被涿郡屠夫偷袭至死,今夜本将军,必为曹将军报仇雪恨,把涿郡屠夫的头割下来,给曹将军陪葬!” 徐晃声音洪亮的喊完,士兵把长枪往天上一伸一伸的,嘴里齐齐的喊着:“陪葬!陪葬!陪葬!……” 人多声音大,喊声震天。 徐晃很满意的伸出了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士兵们瞬间停止大喊,徐晃又接着道:“这一次,自本将军始,必须全力以赴,不杀涿郡屠夫,誓不回营!” 徐晃说完,士兵又齐声喊道:“誓不回营!誓不回营!……” 徐晃又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然后道:“三军听令,即刻出发!” 说罢,徐晃跳上马,首当其充,领着一帮小娄罗,浩浩荡荡直奔南郡城楼。 南郡城内。 还没到子时,许攸就醒了过来,黑瞪瞎火的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房顶,其实什么也望不见,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风,整座城似乎都笼罩在一片安静之中。 当然了,许攸自来到这个时代,夜里听到最多的,便是狗叫了,能听到二十里外的狗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像后世那样,到处是杂音,噪音,一个个只为了活着的可怜人,不停的奔波着,古代的这种才叫生活,后世的人只能叫活着。 许攸翻了个身,就想起了鲁肃,总觉得这家伙,发怒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的狡黠,江东的大都督,绝对是人精,不然周瑜临死前,也不会推荐鲁肃当江东的大都督。 其实孙权心智的成熟,跟鲁肃是分不开的,可以说鲁肃此人功不可没,他提出的三分天下之策,比诸葛亮早了差不多十年,此人算不上绝顶聪明之人,但也绝对是聪明之人,智谋在江东绝对能排得上前十。 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在借荆州的时候,提出让刘备只守不攻的条件,许攸怎么想,这事都不对劲儿,要是没有阴谋的话,许攸就把名字倒着写了。 调出系统看了看,现在的余币是2278,在系统商城里狂了一圈儿,九宫格除了前四格的物品到手之外,第五格龙鳞甲也显示了,许攸就是不打算要,还没到时候,后面四格物品仍然是个谜,当你余币没达到条件时,连看都不能看。 不过,许攸也只是逛逛而已,现在许攸想做的,就是查看鲁肃的属性,查看谋士属性需要900模拟币,现在的余币,扫描两个谋士的属性,都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许攸在搜索框输入:鲁肃。 然后点击后面的扫描属性。 然后,鲁肃的属性就显示出来了: 【姓名:鲁肃,字子敬】 【职业:大都督】 【年龄:38】 【智力:88】 【武力:70】 【情商:95】 【威望:80(东吴)】 【普通天赋:1,貌忠(你看起来永远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相由心生,其实你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你表里如一,让人一看就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一看就是一个值得托付重任的人。】 【普通天赋:2,生贵(你天生的富贵命,一出生便有万贯家财,一辈子不会受穷。)】 【普通天赋:3,善施(你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虽天生富贵,却不为富不仁,由于你的施舍,结交贵人,你的命运更加富贵。)】 【特殊天赋:1,远谋(普通人遇事情,最多考虑三步,而你能将事情想到五步六步,对于事情,你非常有远见,有着超乎常人的智谋。】 许攸看完鲁肃的属性,倒抽一口凉气,他觉得鲁肃什么普通天赋的,再多也不值得担心,唯一这个特殊天赋,让许攸皱起了眉头。 遇事情能看三步的人,那就是人精了,能看五步六步的人,那就是人精中的人精啊,鲁肃此人,果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憨实,这是个善于演戏的高手,要搁在后世,他就是个影帝。 借荆州的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绝不是简单的只借一些地盘,一定还有刘备与诸葛亮没有想到的事情。 诸葛亮再厉害,也必定会有疏忽的,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得清楚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更何况 诸葛亮现在正忙着筹划入川蜀的事情,对借荆州这事,不会过多的考虑,只知道这一借对这边有利就行了,至于以后如何发展,那都是以后的事,只要有了川蜀之地,就有不还荆州的底气,谅孙权也不敢怎么样。 只是 许攸仍然想不通,鲁肃只守不攻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招,这个问题,有空也得请教一下诸葛亮,毕竟这问题,诸葛亮知道的比自己早,分析事情大概也够透彻的。 鲁肃95的情商,确实有些吓人,许攸扫描过好几个人的属性了,就没见过情商如此高的人,他大概是三国时期,情商的天花板了。 正佩服着鲁肃呢,张三就来敲门了,说是子时已到。 许攸应过一声之后,便起了床,然后去找张飞,还没到张飞府上呢,便碰到报信的士兵,说曹军攻城了,张飞已经在城楼上了。 许攸听后,觉得老张这一回很靠谱,大概一早就到城楼上巡逻了,等到曹军袭城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指挥战斗。 许攸到城楼上的时候,激战已经相当惨烈了,老张正搬着一块儿大石头,狠狠的砸向了正在往城楼上爬的士兵,看到那个士兵被石头砸中,老张嘿嘿的笑了两声,又接着搬石头,三四个人才能搬得动的石头,老张一个人就搬动了,并且还不怎么费力气。 许攸这时也搬石头往下扔,城楼下人群密密麻麻,闭上眼往下扔,都能够砸中。 经过几个小时的憨战,城楼下尸横遍地,曹军败得那叫一个惨,早退回营了。 然后许攸就跟老张,指挥着众士兵,把城楼下的尸体尽快的掩埋,以免尸臭之后,产生瘟疫。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憨战,老张看起来仍是一副精神抖擞之样,果然是人逢好事精神爽啊,当然,这对许攸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他打的胜仗太多了,早已习惯了,也不觉得有惊喜了。 对于老张来说,这却是一件值得人兴奋的事情。 “子远,俺老张真佩服你的奇门遁甲,说曹军子时一刻袭城,就是子时一刻,连一刻都不带差的,这东西这么准,那咱们以后,岂不是百战百胜了?” 第145章 勇气 许攸道:“翼德啊,其实吧,这奇门遁甲,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的,所以不要过分依赖,还得靠自己动脑思考。” 许攸觉得,不能给张飞什么百战百胜的想法,自己这模拟器,能够模拟的也十分有限,目前只自己有危险的时候模拟下,其他时候没必要模拟。 张飞笑道:“说的倒也是这个道理,那你说下一步,曹军会有什么行动?” 许攸道:“还不知道呢,奇门遁甲也不能说用就用的,用多了就不灵了,总之我们相机行事就行了。” 张飞道:“曹军又经此一败,士气估计都崩溃了,不如这样,今夜子时一刻,咱们回他们一击,如何?” “袭营?” “嗯。” 见老张拼命的点头,许攸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涿郡屠夫,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老想着去偷袭人呢? 人家的营若那么好袭,那就不是营了,经过了两场大败,还不在营里加紧防守,那就是傻子,再说于禁与徐晃二人,可都是曹营之中,鼎鼎大名的上将,二人位于五子良将之列。 只可惜五子良将没有曹仁的份儿,可见二人的能力应该在曹仁之上。 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仗着家族派的关系,稍微有点儿能力,就让统领全军了。 对付五子良将,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所以许攸对老张道:“翼德,无论如何,我们坚守不出,就立于了不败之地,我们不能放弃有利的条件,跑出城去跟敌人打,懂我意思?” 张飞愣愣的眨么着眼睛,道:“不懂,你想让俺老张缩在城里,当缩头乌龟,俺老张做不到,无论如何,都要出城打曹军一家伙的,不然俺老张心痒难耐,俺老张最不想干的,就是坚守不出,哪里有跑出去杀敌痛快啊。” 许攸知道,老张这种武艺高强的人,跟敌人拼杀,自然不必担心别人会杀了他,论单打独斗,老张确实在三国难逢敌手,即便是有打得过他的人,也是他的友方,比如说关、赵二人。 无论如何,许攸绝不同意老张主动出城的,这是兵家大忌,纵观历史,司马懿能战胜诸葛亮,绝不是司马懿智谋胜过诸葛亮,而是司马懿懂得龟缩。 诸葛亮送他女人衣服,他都能忍下来,这种人焉有不成功的道理,百忍成金,忍者无敌,都说明了忍的重要性。 许攸道:“翼德,如果对战的时候,有人拿一把匕首,换你手中的丈八蛇矛枪,你换不换?” 张飞道:“不换!傻子才换呢,匕首在战场上能顶屁的用!” 许攸道:“这不就得啦,你出城作战,就跟放弃丈八蛇矛枪用匕首打仗是一样的。” 张飞听到这儿,眉头就皱了起来,踌躇好一会儿,道:“行吧,俺老张就再听你一回,谁叫你会奇门遁甲呢?” 虽然说,这能成为张飞听话的理由,但老张老是这么说,许攸就觉得怪怪的,合着老子不会奇门遁甲,你就不听我的话了呗? 许攸想到这里,便道:“翼德,在下问你一句,倘若在下不会奇门遁甲的话,你还会听在下之言吗?” 张飞毫不避讳的瞅着许攸:“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许攸一愣,寻思这涿郡屠夫,竟然还耍起幽默了来了,于是打算陪他玩玩:“真话怎么说,假话怎么说?” 张飞道:“真话就是,倘若你不会奇门遁甲,我不会听你的,假话就是我会听你的。” 许攸早知道是这答案了,笑而不语。 城楼下的尸体很快就清理完了,人多力量大嘛。 吃过晚饭之后,许攸刚在屋里看了会儿书,张三就来报告,说涿郡屠夫来了。 说完之后,张三的后脑勺,啪的就挨了一掌,老张嗷的一声鬼叫:“呆!你小子怎么说话的?你家主子都不叫俺涿郡屠夫,你都敢叫,谁给你的勇气!” 许攸忙从几案后面出来,推了推揉着后脑勺嘶嘶喊疼的张三,示意他先躲远一点儿,省得一会儿再挨一脚,老张这暴脾气,除了刘备,谁都管不住他,若不是自己用奇门遁甲这愰子镇住他,他还真就不听你的。 张三自然知道许攸的意思,于是急忙身子一闪,三十六计走为上。 张飞还瞪着张三的背影骂了句:“算你小子跑得快,不然俺老张有你好看!什么你都敢往外叫,真是的,哼!” 许攸拍拍张飞的肩头,道:“翼德啊,不就是个称呼嘛,叫叫也无妨吧,敌人不都叫你涿郡屠夫吗?” 张飞这时走进屋里,扑通一声跪坐在几案前,道:“哼,敌人叫是敌人叫,那是敌人,当然要骂我了,说实话,就是你叫我涿郡屠夫,我都不会觉得别扭,但就是张三这家伙,他一个下人,敢这么称呼俺老张,真是……咦,不对呀,子远呀,是不是你教他这样叫的?” 许攸躲闪着老张的眼神,嘿嘿一笑,道:“在下怎么教这些呢,可能是敌人叫多了,他学会的,再说了,私底下这么叫你的,还不知道多少呢。” 张飞咬了咬牙,道:“哼!他祖母的,最好别让俺老张听到,不然谁叫废了谁!” 许攸相信老张有这个实力,但是现在也懒得跟他扯了,这家伙一般晚上不来找自己的,既然来了,就必定是有事相商,于是笑道:“翼德啊,说说吧,你这大晚上的,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提到这件事,老张就乐呵呵的了,然后在几案后起身,走到许攸跟前,道:“子远,天大的好消息啊,这一回你若不让俺老张袭营,俺老张就跟你急!” 许攸皱着眉头,看老张这种得瑟的样子,确定是好消息,就是不知道可不可靠,于是道:“翼德,到底是什么好消息,你说说看。” 张飞道:“文远,好消息啊,据小道消息称,昨夜一场憨战,曹营又死了一位将军,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天晚上,俺老张一定要袭营,天赐良机,杀曹军个片甲不留!” 许攸道:“谁死了?怎么死的?” 第146章 将计就计 张飞一副乐得想跳广场舞的模样,道:“子远,俺老张听说徐晃死了,就在昨天,被石头砸死的,哈哈。” 许攸听后,眨么几下眼睛,问老张:“翼德,你这消息从哪里听的,到底准不准啊。” 张飞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烦的道:“你甭管从哪里听的,只要俺老张觉得准就行了,俺老张来,也就是跟你说一声,俺老张一会儿就打算袭营,曹军连死两员大将,军心不动摇才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袭营,必能大获全胜!” 许攸悄悄叹息一声,道:“翼德,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坚守不出才是正道。” 张飞听到这里,嘴巴鼓得跟青蛙一样,瞪着许攸道:“哼,你就知道坚守不出了,老想着做缩头乌龟干吗?就不能主动出击一回吗?曹仁死了,你不让袭营,现在徐晃死了,你还不让袭营,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我们会错失良机的,等到于禁领着人跑了,我们连屁都捞不到啦,到时候肠子悔青也没用!” 许攸觉得张飞这暴脾气又上来了,明明脑子没别人聪明吧,他还专门喜欢一意孤行,你要真跟他急眼,显得自己小气, 再说人家才是南郡太守,自己只不过是个主薄而已,虽说刘备有言在先,遇事不决要张飞问自己的,但是许攸也清楚,想让张飞乖乖的听话,几乎不可能,你见过听话的熊孩子吗? 许攸仍是满脸无奈道:“翼德,曹仁的死,我们是亲眼所见的,但是徐晃的死,我们并不能确定,万一这是敌人的诱敌袭营之计,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如果你冒然领兵去袭营,到时候中了埋伏,哭都来不及啊!” 张飞把鼻子一歪,道:“哭都来不及,那就别哭了呗,就你整天往坏里想,别以为你会奇门遁甲就了不起, 俺老张仔细想过了,奇门遁甲也没什么,不还得明刀明枪的打吗?说到底还得动手,还得靠俺老张啊, 这一回无论如何,俺老张要袭营,看看是你说的准,还是俺老张说的准,俺老张还就不信这个邪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计啊,就算是敌人真有计谋又如何?俺老张给他来一招将计就计!” 许攸把脸一沉,不再说话,老张果然如许攸所料,时不时就要搞些事情出来的,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根本不会听话的, 但是, 许攸知道,这种人就是吃了苦头,下回一定还会犯错,辛评有句话说的很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 反正许攸无论在后世,还是在当下,都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正确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有人本性发生改变,也一定是出了不可挽回的大事,不然他绝不会改变本性的。 张飞见许攸好一会儿不说话,便道:“怎么啦?不说话就是同意啦,按理说俺老张才是南郡太守,这里我最大,要干什么跟你说一声就行啦,也不一定事事都听你的吧?” 许攸仍然不语。 张飞又道:“行啦,就这么决定啦,待会儿俺老张去袭营,你就在这里守城,把城给看好了,你就瞧俺老张这一回怎么杀曹军吧,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一回的功劳,没你的份儿!” 张飞说罢,便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下脚步,回望许攸一眼,见许攸仍然不语,又哼一声,便大踏步出了许府。 张三这时从黑暗里悄悄的走了出来,问许攸:“大人,这涿郡屠夫,到底还是不听劝啊。” 许攸道:“没关系,吃一堑才长一智呢,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他才能对爷的话言听计从。” 张三道:“在下觉得,涿郡屠夫这种人,想对别人言听计从,几乎不可能。” 许攸点了点头,又接着道:“今夜别想睡好了,等老张出城后,我们要严加防守,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老张回城的时候,我们开门开晚了,他就会借机找我出气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老张回来了,许攸及时的让人把城门打开,老张领着人一股风似的进了城。 看老张满脸黑灰,头盔都丢了,再加上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就知道这涿郡屠夫吃了败仗了,老子都跟你说了,坚守不出才是正道,你偏要出去找事,现在吃了亏,老子就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攸一路尾随着老张到了府,进屋之后,见老张正抱着酒坛子吨吨吨的往肚子里灌酒,便问道:“翼德,如何?” 张飞吨的一声,将酒坛置于案上,身子一歪,就坐在了案几后面,扒着酒坛子往碗里倒了酒,又端起碗喝了几口,才从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回答许攸的话:“嘿嘿,果然不虚此行啊,俺老张料事如神!这一回大获全胜,哈哈!” 说罢,老张又接着往嘴里灌酒。 许攸看老张笑起来跟哭似的,就知道他是瞪眼说瞎话了,是输是赢,全写在脸上了,老张这人,不适合当卧底,要真强迫让他当卧底,一天不到就会露馅,嘴上没把门儿的,脸上又不会伪装,说起瞎话来,就完全是一种搞笑的行为。 许攸这时哼笑一声,打趣似的拱手道:“如此一来,那就恭喜张太守,贺喜张太守了。” 张飞抹着嘴,又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道:“同喜同喜,没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本太守忙活一夜,想一个人静静,吃点儿东西就睡了,天黑之前,不要来打扰本太守!” 许攸点了点头,又问道:“张太守,在下多嘴问一句,那徐晃是不是真的死啦?” 张飞正往嘴里送酒呢,听到许攸这么问,张飞咣的一下就把酒碗给顿在案几上,碗里的酒都洒出来不少,伸着脖子,瞪着许攸,嗷嗷的就鬼叫了起来:”许攸!你还没完了是不是?实话告诉你,徐晃死啦,死得透透的,骨头都化成灰啦,你问完没有?问完就赶紧走吧,烦不烦人哪!” 老张终究还是破防了,许攸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从老张的鬼叫声里可以听出来,徐晃非但没死,可能还活得好好的,很可能还伏击了老张。 第147章 痛定思痛 至于这一回被伏击的经历如何,死了多少人,老张是如何逃出来的,许攸就没有再往下问了,再问下去,估计老张就要拿丈八蛇矛枪刺人了。 到底还是吃亏了,到底还是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希望这次老张真能够吃一堑长一智,不然就白瞎了这次惨痛教训了。 对于这一次袭营的失败,许攸自然不会写信告诉刘备,再说了,你告他弟弟的状,这也不合适。 不过许攸始终相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有些事情,你除非不做,只要做了,一定会有人知道,并且老张这一回大败,一定会传出去的,至于是谁传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老张弄了个烧鸡大弯脖之后,有那么几天老老实实的,连话都很少说,就在府里面喝酒,喝完酒还在府里练枪,不过那种脚步软棉棉的感觉,很像是在练醉枪,如果老张把这套枪法传下去的话,那可就是武学宗师了。 关键是他练得跟老太太跳广场舞一样,还硬让许攸夸他枪法精湛,武艺超群,你要不夸他武艺高强,他就跟你急眼。 曹营那边这几天也没来骂城,估计也忙着操办曹仁的丧事,曹仁可是个大人物,曹操的族弟,岂能不好好安葬,只不过运回许昌是不可能运回许昌的,就这四五月的天气,运回去也就臭了。 又过了两天,刘备来信了。 信上主要提及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证实了鲁肃所说,当时借荆州的时候,确实签了只守不攻的协议,现在刘备正式下达了军令,只守不攻,在没有得到攻打襄阳的命令前,必须做到只守不攻,以免孙刘两家关系紧张,以免造成刘孙联盟破裂。 第二件事,就是曹丕命人讨伐张鲁,而刘璋开始紧张了,要请刘备入蜀,这也就解释了曹仁为什么要攻南郡的原因,就是主动出击,牵制刘备,主动出击总比被动要好,现在曹军仍在南郡城外驻扎着,就是防止攻打襄阳。 第三件事,老张受到了刘备强烈的谴责,刘备怪他不听许攸之言,胡乱出兵袭营,造成三军损失惨重。 张飞看完之后,直接把许攸叫到了府里,把信让许攸看了一遍,然后老张就黑着脸问许攸:“子远,俺老张袭营失败这件事,是不是你向俺大哥告的密?” 你妹呀!跳广场舞跳傻了吧你? 老子现在真是跳到雅路藏布江也洗不清了,你丫看老子,像是那么多嘴的人吗?像是那种背地里阴人的人吗?你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吗? 再说了,刘备可是你的结义兄弟,我告他弟弟,那不是自讨苦吃吗?本来老子名声就不太好,再弄个爱背后告状的名声,老子还活不活了? 要不是老子现在有了孩子,直接就跟你拼命了。 “翼德啊,你看我像是那种背地里告状的人吗?” “像!” 许攸摸了摸鼻子,叹息一声,道:“翼德,我用人格向你担保,你袭营失败那件事,绝不是我抖漏出去的!” 张飞仍然不相信许攸,在面前的几案上,拿起酒壶,咕嘟往嘴里灌了口酒,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不是?说了就说了呗,俺老张才不怕别人说呢,这世上何人无人说,何人不说人呢? 再说了, 你说的也是实话,虽然这事不地道,但总归是俺老张做错了,导致损失了五百兄弟的性命,俺老张自那次之后,痛定思痛,决定要痛改前非了,真的,那件事俺老张不在意,你就承认了吧,无所谓的。” 许攸听老张说完,硬生生打了个机伶,老张这几天变得不简单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打死许攸也不相信,这涿郡屠夫,居然会给人挖坑,并且还是不动声色的挖坑,说话的时候,他一副正儿八经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其实许攸知道,只要一承认,这涿郡屠夫就会立马跟你翻脸,这家伙是三国时期最记仇的一个人,一旦记了谁的仇,那谁就别想好,吕布就是例子,他跟吕布尿不到一个壶里,结果就拿吕布的老丈人出气,结果怎么样?结果打了曹豹,丢了徐州,得不偿失的事情,老张可没少干。 事实证明,老是恨人的人,结局都不怎么好。 “翼德,真不是我跟你大哥说的,你就别抓着这事不放了,再说了,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你袭营失败那件事,你带去的士兵全都知道,指不定是谁说的呢,再说了,这么大个南郡交给你,皇叔可能不派人监视你我吗?” 张飞听到这里,一口酒“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满脸紧张的问许攸:“你是说这南郡城里,有俺大哥派来的奸细?” 听老张这么一说,许攸若有所思的捋着性感的山羊须,觉得老张用‘奸细’二字,着实听着别扭,但不用奸细二字,又找不到合适的词,于是道:“翼德,在下只是猜测,反正你以后行事,要小心一些呀,别以为你大哥在公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鼻子下面这东西,可快着呢,说不定你今天受伤,明天公孙康就知道了。” “公孙康在辽东,他明天能知道个屁,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别在这里扯蛋皮了,听你刚才所言,真不是你在背后捅刀子?” 许攸道:“我绝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大哥还不知道吗?” 张飞道:“这倒也是,只是俺大哥这回下令了,不让攻襄阳,咱们之前还想着,攻下襄阳之后,直逼许昌呢,现在看来,什么都泡汤了。” 许攸觉得老张还是跟不上节奏,脑袋考虑的事情,还是太肤浅了,他应该往深里想想,如果刘备不让攻城,为什么来的时候不说,偏偏要在鲁肃去谴责过之后,才提起这事,难道真是刘备的疏忽吗? 许攸觉得绝对不是,刘备已经准备入川了,这时更希望曹军能够打张鲁打得猛一些,然后刘璋就非请刘备帮忙不可了,等入了川之后,自由发挥就好了。uu看书.uukanshu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 “翼德不必担心,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 张飞听到这儿,眉毛都开始跳舞了,道:“先生是说,咱们还能够攻打襄阳?” 许攸跟老张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老张就夸许攸长得帅了。 正在这时,一信兵匆匆来报:“报――报告张太守,报告许大人,徐晃引兵骂城!” 听到徐晃的名字,张飞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血液都沸腾了,大喊一声:“他祖母的!来得正是时候,来人!抬我丈八蛇矛枪!” 第148章 胆小鬼 许攸与张飞拿着兵器来到了城楼之上。 徐晃一马当先在城楼下,把掌中大铁枪抡得呼呼直响,见张飞与许攸出来,他骂得就更加的起劲儿了,直接枪尖指向城楼,大喝一声:“呆!许攸,快快下楼,跟某大战三百合,某要让你血溅五步!” 许攸听后一愣,心想徐晃怎么回事,怎么还点名道姓了? 怎么不敢跟老张打了,难道觉得老张难对付,所以就找老子来打了?柿子要捡软的捏? 你丫难道不知道,老子现在的武艺,可不比老张差的,下去之后,必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张飞听徐晃骂完,直接就回徐晃了:“徐晃!你站着别动,俺老张下去挑了你!” 许攸见老张顿顿顿的往城楼下走,马上冲到老张跟前,拦着他道:“翼德,这一回,让我出马!” 张飞突然一愣,道:“让你出马?凭什么让你出马!” 许攸道:“翼德,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人家徐晃在城楼上,喊的可是我的名字,不是你张飞的名字啊!” 张飞把脖子一伸,道:“那又怎么样?喊你名字,就得你下去打?谁这么规定的?” 许攸眉头一缩,觉得涿郡屠夫果然不讲理,人家徐晃叫了自己的名字,如果不下去打的话,别人就会瞧不起的,如果换了老张下去,绝对不行,于是道:“翼德,你不要跟我争啦,你都已经杀了一个曹仁了,徐晃就留给我吧,人家指名点姓的让我去,你怎么能跟我抢呢?再说了, 你下去算是怎么回事?一旦我不下去,人家会怎么看我?人家肯定会觉得我胆小如鼠,不敢应战,让你替我下去的,万一传开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啊?” 张飞听完,也来劲儿了:“我管你往哪里放!反正我必须得下去战徐晃,你可能不知道,俺老张从那夜袭营之后,就跟徐晃彻底卯上啦,他居然敢设埋伏阴我,至我袭营失败,回来的时候,我就对天发誓,一定要弄死徐晃,不然俺老张誓不为人!” 什么玩意儿? 人家设埋伏,你就恨人家?听你这话,你还输不起了是不是?在你老张这里,就只能胜,不能输?你丫得有这个能力才行,中了人家的埋伏,就说明你技不如人,还说人家阴你,跑不快你怪鞋大,硬不起来你就怪床软,涿郡屠夫你就是无理取闹。 想到这里,许攸又接着道:“翼德,我想你也听说过,风水轮流转,这对敌也得轮流去啊,不能说光让你一个人去,这样敌人以为,我们军中,就你一个会打的,认为我们没有可用之将啊,这一回你就让我去吧,徐晃都点我的名字啦。” 张飞道:“点你名字又怎么样?现在南郡俺老张最大,俺老张不让你去打,你就不能去,你得服从俺老张的军令,知道吗?闪开吧你给我!” 老张说着话,把许攸往边上一推,用抢孝帽子的速度下了楼。 许攸叹息一声,心想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你丫的,还让不让别人露脸了?人家敌人点名让我去的,你倒好,非要抢着去,就看徐晃跟你打不打了,要是不跟你打,那才叫搞笑呢。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老张骑着王追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徐晃,眨眼之间,马打对头,张飞嗷嗷的就吼了起来:“呆!徐晃!那夜俺老张袭营,你给设了埋伏,今天俺老张要跟你算总帐,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晃把脸一仰,满脸得意的道:“涿郡屠夫,说实在的,那夜之事,我想起来就抱憾终生,真后悔没多埋伏点儿兵马,要是埋伏的兵马足够多的话,你绝没有生还之机!” 张飞本就恼火,听徐晃这一说,火上加火,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冷哼道:“哼!实话告诉你,这世上,能杀掉俺老张的人,还没出生呢,明年的今日,必是你徐晃的忌日,看枪吧你给我!” 张飞说着话,抡枪就要刺徐晃,哪知徐晃直接大喝一声:“慢!” 张飞的枪抡到空中,又收了起来,道:“怎么啦?你小子是不是怕啦?现在求饶还来得急,这样吧,你下马,跪在地上,给俺老张磕三个响头,俺老张就保证不杀你,行不行?” 徐晃重哼一声,道:“哼,美了你啦!涿郡屠夫,你想什么呢?我徐晃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刚才我喊得清清楚楚,让许攸下来跟我打,你下来干什么?你还要不要脸?!” 张飞听后,更加恼火,大喝道:“你越不让俺老张打,俺老张就偏要跟你打,看枪吧你给,废什么话呢!” 话未说完,张飞直接一招力劈华山,大枪刷的一声,照着徐晃的天灵盖儿,闪电一般就扫了下来。 “咣――”的一声,徐晃将这招接住,直接撑开,二人战作一团。 很奇怪,许攸正在城楼上看着,右边眼皮突然就蹦了起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寻思着,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老张在城楼下对打,我的眼皮跳什么?就算这时候死,也死得是张飞,能死到我头上来? 不过许攸觉得,自己右眼向来很准的,既然跳了,大概就是有危险了,必须得模拟一下。 于是调出系统,在搜索框输入:接下来发生之事。 然后点了下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十五分之三刻钟之后,张飞与徐晃打了五十合,没分出输赢,你摸了摸下巴,换了个姿势观战。】 【十五分之六刻钟之后,张飞与徐晃打了八十合,仍然没分出输赢,你摸了摸鼻子,觉得徐晃果然是曹营的五子良将,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世上能跟张飞打八十合的,的确很少。】 【十五分之七刻钟之后,张飞与徐晃打了一百合,然后徐晃不知何故,突然往回逃,张飞紧追不舍,你发现情况有些不妙,觉得事出突然必有妖,于是想劝老张不要追,但是为时已晚,一支比平常弓箭威力大的弓箭,射穿张飞身体,箭又飞了好远,才落在地上,张飞,卒。】 【一天后,你将事情报告给刘备。】 【十天后,刘备派关羽来镇守南郡,并向你问罪,最终你被关进大牢。】 【一年后,你在牢中郁郁而终。】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杀人别磨叽,快刀斩乱麻’的六级要义(满级十级),获得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六级重要意义(满级十级),获得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六级要义(满级十级),获得100模拟币。】 【你模拟币+300,当前余币1688.】 【你智力+0,当前智力91.】 【你武力+1,当前武力84.】 【你情商+1,当前情商74.】 【你威望+1,当前威望43.】 【你灵气+0,当前灵气6.】 许攸看着属性表,威望这一项,觉得很无奈,自己这种人,威望怎么弄都提不上去,虽说比在曹营的时候威望好一些,但好不了多少,将来要真让自己带兵的话,根本没多少人听自己的,这是一件让人头大的事情。 果然,张飞如果死了,老子也逃不掉啊,史上关羽失荆州的时候,很多人怕问罪,都跑了,刘备的义子刘封,不就是因为关羽的死,而被杀的吗? 所以说张飞还真不能有事,张飞有事,就等于自己有事啊,现在许攸跟张飞,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所以当徐晃往回逃的时候,许攸直接在城楼上喊了句:“翼德,小心弓箭!” 张飞听到许攸的话,速度也就放慢下来了,最后直接停了下来,老张还是很注意许攸的话的,毕竟许攸可是会奇门遁甲的人,东风都借来了,这样的人,你不得不在意他的话。 徐晃这时也愣了,本来已经设好的埋伏,只要张飞稍微往这边靠得近一些,藏在暗处的弓箭手,就能将张飞射死,虽说刚开始这一计,是设计许攸的,但用在老张身上也不错,没想到现在连张飞也杀了了。 都说许攸会奇门遁甲,连东风都是他借的,徐晃一点也不信,但目前这情况,不得不佩服许攸的本领,这边藏着弓驽手,他居然知道,倒真是神人也。 张飞勒马停下之后,徐晃也停了下来。 张飞自从那天袭营失败之后,就心有余悸,毕竟徐晃那天可是设了陷阱的,他可不想再中徐晃的奸计。 于是停下之后,便伸着脖子问徐晃:“徐晃!你是不是暗藏弓驽手啦?” 徐晃回过头,呵呵一笑,道:“哪里啊,绝对没有,不信的话,你就到前面来试试吧。” 张飞把嘴一咧,道:“你当俺老张是傻子啊,想骗俺老张上前去中箭,门儿都没有,有种的,你就快回来,再跟俺老张大战三百合,不然你就是胆小鬼!” 许攸在城楼上看着老张,觉得这涿郡屠夫说话倒是挺搞笑,想骗徐晃过来接着跟他打,估计徐晃也不会再到前面来了,因为徐晃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并非张飞的对手。 所以徐晃也跟张飞道:“涿郡屠夫,有种的,你就到我这里来,我再跟你大战一千合都没关系!” 张飞道:“算了,还是你回来吧,也不说打一千合了,五百合就行了,只要你敢过来就行,不然你就是缩头乌龟。” 徐晃又道:“还是你过来吧。” 张飞又道:“你回来!” 徐晃道:“你过来!” 张飞道:“你回来!” “你过来!” “你回来!” “你过来!” “你回来!” …… 二人在马上把这两句话,重复了得了一百遍,仍然在重复着。 许攸在城楼上,都看得有些打磕睡了,搞不懂这俩货到底要干嘛,要打就打,不打各自回去不就得了,在那里废什么话。 最后许攸直接又对张飞喊了句:“翼德快回!” 张飞这时才回望一眼,这时自己喊得嗓子眼儿也有些干了,倒真想回去喝口水了,于是跟徐晃道:“徐晃,你小子等着,等俺老张回去喝完水,再来跟你周旋,你在这里可不要跑啊!驾!” 张飞说罢,拨马直往回跑。 徐晃听张飞说话,简直就是搞笑,你以为就你口干舌噪的,我就没事吗?我他娘的也渴得要命,等着你回来,你当我傻子啊。 徐晃想罢,也拨马回去找水喝。 张飞回到城中之后,立马找水往嘴里灌了起来,灌完水之后,才过来问许攸:“子远,怎么知道徐晃那里,藏的有暗箭啊。” 许攸道:“翼德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会奇门遁甲的,什么危险,我只要一看就知道,再说了,就这种事情,想想就能想得通的,你仔细想一想,你一个劲儿的往敌人阵营里追, 你打算追到哪里去啊,你要追到敌人的阵中,他们可是有几千人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人,能干掉他们几千人,再说了,你没跑到前面,他们那群弓箭手,一定会把你射成刺猬的,如果我不提醒你,你跑到哪里还不知道呢。” 张飞道:“你可拉倒吧子远,uu看书.uukanshu我可是有分寸的,我怎么可能傻到追到敌人的阵中,你未免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在你眼里,俺老张就是那种什么也不懂的笨蛋吗?实话告诉你,俺老张也是读过孙子兵法的,什么走为上啊,美人计,连环计啊,围魏救赵啊,俺老张可是全部都会的,有机会一定要露一手给你瞧瞧。” 许攸咧了咧嘴,觉得张飞会计谋的话,那母猪都会上树了,就这种莽夫的性格,不把人给连累死就行了,他还会计谋,就刚才那么危险的事情,若不是自己提醒,张飞就中箭了,果然是害人害己。 张飞见许攸咧嘴,马上就质问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相信俺老张会计谋?” 许攸笑道:“我相信,我非常的相信,我用人格担保,我相信你会计谋的。” 张飞道:“你既然相信,那你咧什么嘴?” 第149章 克星 许攸道:“我相信人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张飞将信将疑道:“哦。” 张飞喝完水,发现曹军居然要往回撤,立马就急了:“这徐晃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俺老张不是说让他乖乖的等着的吗?他怎么跑了呢?今天不把命留下,休想回营!” 张飞还没下楼呢,就伸着脖子在城楼上嗷嗷的鬼叫起来:“啊呆!徐晃!你他娘的跑什么跑?!” 张飞的嗓门儿的确够高,正撤退的曹军,不住的回头往这边瞅,尤其是徐晃,还真就往回瞅了瞅。 张飞又接着喊道:“徐晃!别跑,俺老张要再跟你大战三百合!” 老张说着话,就火急火燎的下了城楼,比抢孝帽子的速度还快。 许攸禁不住就喊了句:“翼德,穷寇莫追呀,小心敌人有埋伏!” 老张就跟没听到一样,他现在心里急得一批,明明可以杀掉徐晃的,没想到徐晃却要跑,心里怎么着都不顺的,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谁也不会甘心的。 望着老张单人匹马的追向曹军,许攸的心都要操碎了,在城楼上又喊道:“翼德啊,你要追曹军也可以,多带点儿人呀!” 张飞就跟没听到似的,仍然直直的朝曹军奔去。 但是,很快曹军就出来一排骑兵断后,每个骑兵手里,拿着一对弓驽。 “咻咻咻……” 刹那间无数弓箭朝张飞射来。 许攸还以为张飞不怕死呢,这时的张飞,一样是逃命要紧,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张逃回城楼之后,许攸就问道:“翼德,你怎么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要把那么多曹军全灭了呢。” 张飞嘴巴鼓得跟蛤蟆一样,道:“哼,曹军阴险啊,就知道放冷箭,若不是俺老张跑得快,就中箭啦,他们就知道暗箭伤人,什么都不会,有本事站着别动,看俺老张不一个个将他们刺死!” 站着不动让你刺,你真以为曹军是傻子啊。 许攸仍然劝老张要坚守不出,这样的话,曹军是捞不到半点便宜的。 但张飞依旧不听许攸的劝,点了一千人,就要去骂营。 许攸问他为什么要去骂营,原因居然是心中有气,非得弄死徐晃才肯罢休。 许攸就劝张飞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去骂营,徐晃也不可能跟他打的,也是白跑一趟。 张飞就是不听,仍然领着一千人去骂营,让许攸守城。 许攸觉得张飞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人,这他要出去,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又要跟着遭殃了,现在他跟老张,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自己要跟着老张去,绝对是不可能的,张三也守不住城,他能力的确有限,虽然前面也教过不少张三兵法,但他仍然没有表现出值得让人放心的地方。 所以许攸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老张,一定不要冲动,一定不要急功冒进,发现情况不妙,要第一时间往回逃,无论如何,命最重要,命一旦没了,说什么都是扯几把蛋。 许攸说的多了,反倒让张飞有些烦感了,还说许攸跟个娘们儿一样,罗罗索索的,简直烦透了,还说这一回杀掉徐晃,功劳绝不算许攸一份。 许攸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你涿郡屠夫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就不错了,就你这鲁莽劲儿,人家俩五子良将在那里呢,你能弄得过才怪,别看你是五虎上将,其实你就充数的,你根本算不得上将,除了你之外,五虎上将的另外四个人,都差不多,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谈功劳,老子才不稀罕呢。 张飞做着他立功的美梦,领着一千人去骂营去了。 其实许攸心里跟明镜似的,张飞估计也就是前几天中伏,心里那口气出不来,又干不掉徐晃,所以跑到人家营前,想骂人,学那泼妇骂街一样,虽然没有什么用,至少能落得个嘴上爽快吧? 张三这时凑到许攸跟前,道:“大人,就这样让张飞去了?” 许攸转过脸来道:“不然呢?” 张三道:“大人,涿郡屠夫这么打仗,迟早要出事啊,他这就是一意孤行,为了自己出一口气,完全不顾后果。” 许攸道:“那又能怎么样?别忘了,人家才是南郡太守,咱们都得听他的,仔细想想也算好的了,他每次都自己去,不然若非要我去的话,那岂不是更惨?” 张三叹息一声:“哎,这涿郡屠夫,就是个暴怒的人,谁跟他一块儿守城,谁倒霉啊。” 许攸望着张三道:“三儿呀,别那么多话,做好自己的本分。” 张三笑道:“这个自然。” 说罢,许攸就领着张三回府喝酒去了,静待老张的好消息,许攸希望,就算没有好消息来,至少也不要有坏消息来,毕竟张飞一旦出事,许攸也渐接的小命不保了。 黄昏的时候,张飞回来了,是让人给抬回来的。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张飞还能嗷嗷的鬼叫,就说明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腿部中了一箭,也不知道是怎么中的箭,许攸旁敲侧击的套他的话,他就是不说,还命令属下人不准说,谁要透露半个字,立马把人头砍下。 这样一来,张飞是如何中箭的,就成了一个谜,不过许攸始终相信,不出两天,一定会有人传出来的,你或许可以封住一个士兵的嘴,但是一千个士兵的嘴,你就没办法封住了,更何况敌军几乎全知道这事,纸想包住火,是绝对不可能的。 原因呢,其实许攸也能想到,就是老张那火暴脾气引起的,骂了半天人家营里没人鸟他,于是他就火冒三丈,直接领着人冲进营中了。 一千人老张就敢在大白天去攻人家的营,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这一回双方都有损失,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你杀别的时候,别人也在杀你,这都是相互的。 过了几天,刘备又让人送信来了,许攸没拆开看,亲自送往张飞的府上,顺便探望一下张飞的伤势。 张飞的腿自然很疼,一般情况下,他自然是不能下地走路的,但是酒这玩意儿,张飞是一定要喝的,尽管大夫说一定要让他禁酒,他就是不听。 喝酒会使伤口扩张,难愈合,这是很多人都明白的道理,但张飞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就像他管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是一样的。 所以老张的伤口好得很慢,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就算张飞再猛,八十天还是要的吧? 许攸一进屋,就看到老张坐在床上,背靠着毯子,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鸡腿,吃得嘛嘛香。 许攸见这情况,立马打趣道:“不错,通常情况下,人在受伤之后,心情会很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导致胃口不好,这么看来,翼德味口不错。” 张飞嘴里嚼着肉,不耐烦的白了许攸一眼,含混不清的道:“哼,你少来,俺老张这是强塞的,多吃点儿鸡腿儿,伤就好得快一点儿,然后就能找徐晃那混球报仇雪恨了!” 许攸这时悄悄叹息一声,道:“翼德,你已经两次裁在徐晃手上了,看来徐晃是你的克星啊。” 张飞听到这儿,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道:“许攸!你说什么呢?俺老张是他的克星才对!等俺老张伤好之后,必叫他碎尸万段!” 说罢,老张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然后他好像咬到了骨头,一副要咯掉牙的样子,将鸡腿仔细看了看,这次瞄准肉咬了下去,咬得很温柔。 盘子里有十多个吃剩的鸡腿骨,看来老张对于吃是下了功夫的,以形补形嘛,吃鸡腿似乎能够补他的腿。 许攸这时将竹简递给张飞,道:“看看吧,这是皇叔,也就是你大哥给你的信。” 张飞随便的将鸡腿丢到旁边的盘子里,手上的油又随便的往身上蹭了蹭,右手仍然手不离酒壶,接过竹简后,先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哈――的一声吐出口气,表示这酒很好喝。 然后 然后老张就抬眼问许攸:“这信你看了没有?” 许攸道:“给你的信,我怎么能看呢?” 张飞道:“真没有?” 许攸道:“确实没有。” 张飞道:“这还差不多。” 说罢,张飞就展开了信,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直接就卷了起来。 然后他又从盘子里拿了个鸡腿儿,照着最大的那块儿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紧接着就灌酒了。 许攸看了看旁边放鸡腿儿的盘子,大眼一扫,还有十来个左右,估摸着老张,自这次之后,看到鸡腿儿就想yue的。 一个人,一辈子吃多少东西是有限的,除了主食之外,很多东西,如果让你连吃十天,你看到就会yue,更不用说吃了。 许攸在后世一个朋友,开货车去西藏,大雪封路,困了十来天,全靠车上一箱火腿支撑,后来看到火腿就想yue,更别说吃了。 关键是老张连吃了两个鸡腿儿,也没有要跟许攸说信的内容之意,也没有要请许攸吃个鸡腿儿,真不懂老张,怎么可以这么旁若无人的。 许攸忍不住道:“翼德,我想吃个鸡腿儿。” 听到这话,张飞正要下嘴咬鸡腿儿,嘴巴又缩了回来,道:“要吃鸡腿儿,回你自己的府上去吃,俺老张的鸡腿儿,那也是钱买的,上个月的军饷难道没发给你?” “发了。” “发你还问我要鸡腿儿吃?自个儿买去吧你。” 许攸道:“鸡腿儿不鸡腿儿的,都是次要的,皇叔在信上说了什么,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张飞咕嘟一声往嘴里灌了口酒,稍加思索,道:“哦,俺大哥在信上说了,我现在受伤,让我把南郡太守的位置,让给你坐,不知道你愿意做不?” 老张说完,握着酒壶的手,就腾出了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 许攸哼哼一笑,道:“如果皇叔真让我做南郡太守,我还是非常乐意的,但是你刚才明显在说谎。” 张飞装作满脸无辜之样,道:“说什么谎,俺老张说的话,句句属实,绝不可能是假话。” 张飞说着话,又腾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 许攸道:“还说你没有说谎,没有说谎,你干什么要摸鼻子?” 张飞一愣,道:“我摸鼻子了吗?” 许攸道:“就这一会的功夫,你已经摸了至少两次鼻子了。” 张飞眼珠滴溜溜一转,道:“摸鼻子怎么啦?摸鼻子就是说谎?简直笑话!” 许攸笑道:“在我家乡,有人专门儿研究过,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鼻子会分泌出一种叫做‘儿茶粉胺’的东西,会使鼻子很不舒服,所以才会有摸鼻子这个动作。” 张飞听完,仍然是一阵迷糊,道:“儿子擦什么粉?” 许攸道:“你儿子才擦粉呢,是儿茶粉胺,不过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说谎了。” 张飞道:“俺老张就说谎了,怎么着吧?看你这紧紧逼问的样子,还想打俺老张一顿不成?” 许攸笑道:“哪里敢啊,你可是南郡太守,皇叔的结义兄弟,再者你有伤在身,我打你也不合适对不对?” “哦,你的意思是说,俺老张没受伤的话,你就直接打了呗?” “嘿嘿,不敢,不敢。” 张飞看到许攸嘿嘿一阵邪笑,心里讨厌的要命,道:“哼,俺大哥写信来,还能有什么好事,就是责备我行事鲁莽,不听你的劝,哼。” 张飞哼完,又接着啃鸡腿儿,uu看书.uukanshu一口鸡腿配一口酒。 许攸皱眉道:“就说了这些?” 张飞道:“就说了这些。” 说罢,张飞又下意识的要摸鼻子,手伸到一半儿,又缩了回去。 许攸道:“看看,你又想摸鼻子,说明你又在说谎了,翼德,你还是把事情告诉我吧,真不行把信给我看看也可以。” 张飞一听许攸要看信,直接把信扔到床里侧的位置,道:“这信只有太守才能看,你一个主薄,看什么?” 许攸道:“不让我看也行,那你必须得跟我说实话,皇叔在信上,到底还说什么了?” 第150章 偷袭 张飞道:“其实也没说什么,俺大哥不过是说,不要让我们轻举妄动罢了。” 许攸这次没发现老张有摸鼻子的冲动,所以断定老张说的是真的。 许攸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走啦!” 说罢,许攸就顺走了老张俩鸡腿儿,气得老张就要下床来追,腿一动,才想起来自己受伤了,立马命手下人拦住许攸,几个人佯装追了一下,便没追了。 不过是两个鸡腿儿嘛,这涿郡屠夫也太抠门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晃于禁二人就领着人来骂城了。 仍然是徐晃一马当先,指名点姓的要张飞来下去跟他打。 张飞正在啃着鸡腿儿呢,一听徐晃要他出战,气得不要不要的,让人抬着就到了城楼上,把拐棍一拄,也是咚咚咚直响。 许攸见张飞上来,忙劝道:“翼德,你有伤在身,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由我应付就好了。” 张飞道:“俺老张听说徐晃在骂我,不上来骂他两句,俺老张连鸡腿儿都吃不下啦!你瞧好吧,一会儿我要骂死徐晃!” 徐晃这时手搭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张飞这涿郡屠夫,果然来了,这回得好好羞辱他一番,最好能把他气死。 想到这儿,徐晃直接把枪刷的一声,往城楼上一指,道:“呆!涿郡屠夫,识相的,就快点儿开城投降,不然等我们攻进城去,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打瘸喽!” 张飞听到这里,咚咚咚往城楼边上走了两步,恨不得跳下城楼,挑了徐晃,牙齿咬得格格发响,大喝一声:“徐晃!你等着,俺老张派人下去,把你剁碎了喂狗!” 张飞说罢,就转过脸来对许攸道:“子远,去,挑了徐晃!” 许攸听罢,磨磨叽叽的笑道:“翼德啊,徐晃可是指名点姓的让你下去的,我就不掺和了,我可不夺别人出战的机会。” 张飞听到这里,本想发火的,觉得自己一个南郡太守的身份,居然用不动一个主薄,但仔细一想,许攸可是会奇门遁甲的,并且是吃软不吃硬,开罪不起,于是立马嘿嘿直笑,道:“子远兄弟,之前我是抢了你出战的机会,但你也不能记我的仇是不是,这回你就下去杀了徐晃,算是替俺老张报仇了,好不好?” 许攸看老张对自己点头哈腰的样子,心也就软了下来,本来他已经决定了,不打算出战,因为他算准张飞会火冒三丈的,然后他就会拿刘备的,不可轻举妄动的命令来压他。 但是 现在老张居然奇迹般的来求自己了,这倒是有点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意味儿。 许攸这时也想过了,张飞这时能指望的人,也就是他了,要跟他闹蹬了,那老张这伤腿之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呢,所以老张就只有低声下气的来求他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太守架子,全看不见了,现在一开口就跟他称兄道弟,不得不说,老张还是一个挺识实务的人。 许攸一向都是个心慈手软的老好人,对于老张这种硬汉的,低声下气的哀求,他怎么能拒绝呢? 于是道:“好吧翼德,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今天必叫徐晃死在这城楼之下,如何?” 张飞听后,脸上都笑出一朵花来了,腾出拄拐的手,冲许攸拱了拱,道:“如此就多谢子远兄弟啦,俺老张虽不能亲手杀了徐晃,能够亲眼看着他死,也是非常解恨的。” 许攸冲老张一抱拳,提着大铁枪就下了楼。 “吱呀”一声,城门开了,许攸骑着马,像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徐晃。 眨眼之间,马打对头,许攸率先开口:“徐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徐晃把脖子一仰,道:“到底今天是谁的死期,还说不准呢,听说当年你都把曹仁给打败了,我始终不信,今天我就要见一见你的真本事了!” 说罢,徐晃这家伙趁许攸不注意,刷的一枪就刺向了许攸的前心,这一枪之快之猛之狠,简直无法形容。 许攸本来还想聊一会儿呢,见这一枪袭来,猛的一躲,算是勉强躲过去了,同时在心里叫一声好险,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就死在这一枪之下了,徐晃果然擅长偷袭,若是老张跟徐晃对打,这一招老张都未必躲得过。 因为这一招是徐晃正跟你说话时,猛然出的招,毫无征兆可言。 怪不得老张说徐晃擅长偷袭,还真是如此,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这家伙,还真就长了一张偷袭的脸。 许攸躲过这招之后,直接大喝一声:“呆!徐晃,你敢偷袭我!” 徐晃呵呵的笑着,直起腰来捋了捋胡须,得意的道:“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难道你许攸没读过孙子兵法?真后悔那一枪没把你刺死。” 许攸道:“想刺死我,再等八十年吧!” 说罢,许攸大枪也猛然抡出,一招力劈华山,照着徐晃的天灵盖儿就下来了。 只听得“咣——”的一声响,两兵器相撞,徐晃觉得虎口猛的一麻。 许攸凭借着这一招,耗掉徐晃不少力道,紧接着在对打的过程中,徐晃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百合过后,许攸瞅准个机会,照着徐晃的大腿上就是一下,紧接着大枪一抽,趁徐晃正叫疼的时候,一枪刺进徐晃心脏,徐晃啊呀一声,裁倒马下,在地上弹了几下腿,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老张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血液都沸腾了,若不是腿受伤,老张就在城楼上跳一支野人舞了。 此刻不住的喊着:“好!好!杀得好啊!” 老张喊着话,还对躺在地上死了的徐晃道:“哈哈哈,徐晃,你快起来得瑟呀,快起来呀!” 于禁看到徐晃被许攸刺死后,好悬没从马上裁下来,万万没想到,许攸出招会如此毒辣。 之前许攸在许昌的时候,也没发现他是这么狠的人哪,怎么一跑到刘备帐下,就性情大变了呢? 于禁想到这儿,就瞅了一眼在城楼上不住得瑟的涿郡屠夫,大概想到许攸变毒辣的原因了。 徐晃死了之后,于禁有那么一会儿是蒙圈的状态,因为于禁跟徐晃在私下里也切磋过武艺,徐晃的武艺在于禁看来,的确不如自己。 于是,于禁有了上前一决雌雄的想法。 第151章 时不我待 于禁思来想去,还是不打了,想想军中的将军,只剩他一人了,曹仁死了,徐晃也死了,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营里的士兵,岂非要遭殃? 想到这里,于禁便下令退兵了。 尽管许攸也想连于禁一块儿干掉,但人家这时跑得比兔子还快,许攸也就不勉强了。 但是 许攸回到城楼上之后,张飞就又道:“子远,现在我军大胜,快领人追啊!今天连于禁一块儿干掉就好了。” 许攸看老张急得跟猴子一样,便不紧不慢的笑道:“翼德,穷寇莫追啊。” 张飞拄着拐棍往前走了两步,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道:“哎,我说子远啊,你读兵法,不能死读啊,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穷寇是莫追,但是已经没有战斗力的穷寇,还是可以追的嘛,俺老张对兵法,可比你研究得透彻,听俺老张的话,快去追吧!” 你妹呀,你看于禁,是没有战斗力的穷寇吗?人家可是五子良将之一,若真论用兵,不是我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你涿郡屠夫,还真没有人家厉害。 所以 许攸笑道:“我看于禁也不像没有战斗力啊,再说了,于禁可是……” 刚说到这里,许攸就听到城楼下有马车声响起。 老张拄着拐棍儿, 咚咚咚到了城楼边上,往城楼下一瞅,马上似有若无的问许攸:“奇怪啦,这是谁的马车?难道是熟人来啦?” 许攸看了看,明显的是曹军的盔甲,这是曹军,刚想到这里,马车就停在了正中间的位置。 然后马车里就跑出来两个士兵,他们抬着徐晃的尸体,用比抢孝帽子还快的速度就往车上扔。 张飞见是为徐晃收尸,直接在城楼上大叫一声:“呆!把徐晃的尸体留下!谁让你们来收尸的,不准收尸!” 说罢,张飞忙让城楼上的士兵放箭。 但是距离太远,是射不到的,再说他们收完尸之后,马车赶得快散架似的跑了,弓箭手刚准备好,人家就跑出去多远了,能射到才怪。 许攸觉得老张也太狠了点儿,怎么能不让人家收尸呢?这样是极不人道的行为。 眼看着马车越跑越远,老张在城楼上“啪!”的一声拍在墙砖上,道:“哎!俺老张现在是行动不便,若是行动方便的话,绝不会让他们把尸体运走的,谁敢来抬徐晃的尸体,俺老张就要谁的命!” 老张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霸气。 许攸有些看不惯了,便道:“翼德啊,你这样做,未免也太不人道了,无论如何,尸还是让人收的,虽说战争无情吧,但抛开战争来说,人都是有感情的。” 张飞听许攸说完,立马就急眼了:“我说不让收,就不让收,南郡城现在我说了算,我是南郡太守!” 你妹呀,你是南郡太守就了不起啊,你是南郡太守,腿怎么瘸了呢? 懒得搭理你,不听老子的话,以后有你的苦头吃,我要告诉你,你将来是死在自己属下人手里,正睡着觉被人把头砍了下来,你可能都不会信。 不过,现在你得感谢老子在这里,因为只要老子在这里,就能改变历史,就能让刘备一统天下,曹操已经死了,孙权还会远吗? 许攸懒得跟老张争来争去,他只知道是时候袭营了,如果曹军连死两员大将还不袭营的话,那就是傻子,虽然说于禁是五子良将,是曹营之中的上将,但他就算是提前做好防护,现在的军心,不能跟曹仁死的时候比,毕竟现在徐晃也死了,曹军士气已经达到了最低点。 于禁是聪明的,他没有选择直接跟许攸单挑,如果跟许攸单挑,他定然难以活命,这时的许攸,武力值跟在许昌的时候比,仍然是更上一层楼了,所以于禁若无脑的冲上来,一个劲儿的想替徐晃报仇的话,必死无疑。 做为上将者,绝不会像老张那样,为了自己内心的一时爽快,不顾一切的冲,不顾一切的杀,不顾后果的袭营,哪怕你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也不会听的,这就是上将与猛将的区别。 上将不光懂得厮杀,还懂得用脑。 在后世有人专门拿五子良将与五虎上将对比过,结果得出,如果论单打独斗,五子良将是比不过五虎上将的,如果论排兵布阵,五子良将却胜过五虎上将。 虽然说五虎上将的关羽、赵云二人也懂排兵布阵,但比起张辽、徐晃、这些人,似乎还差些火候,要知道,书上记载的张辽,可是有勇有谋的,合肥一带的吴军,没有人不惧怕张辽的,人家八百兵硬是杀退孙权十万兵,差一点儿就活捉了孙权,哪怕是项羽在世,也没有这样的成绩。 不过于禁此人,为人过于严肃庄重,属下犯一点鸡毛蒜皮的错误,必以军法罚之,所以于禁向来不得军心,但因为他从不私藏缴获的财物,才得曹操的器重,但就是得罪许多属下, 曹仁深知这一点,所以才在临死的时候,将营中大权交给徐晃,只可惜让曹仁没想到的是,徐晃现在也死了,就剩于禁了。 所以,许攸觉得机会来了,这样一位不得军心的将军,你再不趁机攻打的话,那就跟傻子差不多了,时不我待,必须趁此机会把曹军给击退。 只有把城外的曹军给击退,才能够将行军路线往前推进,才能到达襄阳城外,不然曹军不退的话,这边也不好出城迎战,现在就是耗时间,然后找机会,机会来了,就必须要抓住。 所以 许攸在吃饭的时候,uu看书.uukanshu就到了老张的府上,老张正在吃饭,问许攸吃了没有。 许攸当然是空着肚子来的,要不然怎么蹭饭呢,别的不说,老张在吃上是从来不亏待自己的,所以他这里的伙食向来不差。 在听到许攸说还没吃饭时,老张愣了一下,然后就有些不乐意的叫人抬了张几案,又放了些酒菜上去,啃了口鸡腿儿,就直接对许攸道:“子远,说实在的,若不是你杀了徐晃,俺老张是不打算请你吃饭的。” 许攸笑道:“我知道,但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蹭你府上的饭,而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张飞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皱眉问道:“什么事?” 第152章 不要脸 许攸这时将眸光,投向了蔚蓝的天空,见远处正有云向这边聚集,便对老张道:“翼德,此刻天上的云开始聚集了,我料今夜必是月黑风高,在下建议,今夜子时一刻,袭击曹营,到时候必定活捉于禁。” 老张听许攸说完,眼睛骨碌碌直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大一会儿,咕嘟嘟喝了口酒,才对许攸道:“子远哪,之前俺老张不听你的劝,擅自行动,以至于右腿受伤,等到伤完全好,估计得两月有余,这可是俺老张流血换来的教训啊,敌营不是那么好袭的,现在你听俺老张一句劝,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你知道听话了,不过晚了,但老子知道,等你伤好之后,绝对会再次得瑟的,这世上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绝不止你涿郡屠夫一个。 许攸这时解释道:“翼德,此一时彼一时啊,之前在下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是因为徐晃还活着,现在徐晃死了,曹营就剩于禁这一员大将了,并且现在曹军军心动摇,正是袭营的大好时机,能不能击退曹军,就看今夜了。” 张飞听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腿,然后满脸后悔之色的望着许攸,道:“子远,俺老张现在很后悔。” “后悔什么?” 张飞喝了口酒,哈出一口爽气,眯着眼睛对许攸道:“后悔没听你的话啊,如果早日听你的话,也不至于受伤,今夜这大好的机会,俺老张怕是又要错过了,你袭营也可以,不过有一点,这回你若胜了,抓了于禁,或是杀了于禁,又或是击退曹军,功劳你得全算我的,行不行?” 你妹呀,老子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子到外面拼命,胜了功劳全算你的,那要是输了呢? 许攸呵呵一声冷笑,反问老张:“翼德,那如果在下抓不住于禁,或是击不退曹军,打了个败仗,又当如何呢?” 张飞这时夹了五下,才夹起一颗炒黄豆,看得许攸一阵着急,强迫症都快犯了。 老张将夹起的豆子放嘴里咯嘣的嚼着,道:“此次袭营若是失败,那后果你就自己承担呗!” 许攸又是一声冷笑,这场面跟后世某些家族公司,是惊人的相似,功劳永远都是家族派的,错误永远是没后台的人承担,这世间哪有什么正义,哦,不,这世间还是有正义的,人们不是常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许攸只想说一句,呵呵。 别忘了,人性本恶,人性若不恶,根本不需要律法来约束,也根本不用刻意去学习礼义。 当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这句话来看老张,他做的并没有错,他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为自己着想的。 但是许攸这人,向来狂傲,敢于向黑恶势力说不,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所以许攸似笑非笑的望着老张,道:“翼德啊,你这样就太无耻了,功劳算你的,过错算我的,那我袭营,无论如何,都捞不到好处呗?” 张飞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道:“你许子远果然是聪明人,能够把事情看透就好,再说了,俺老向来无耻,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反正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要去就去,不去的话,留下来坚守不出,也是不错的。” 许攸有点儿愣了,合着我这仗,是给自己打的,跟你老张无关啊,许攸摸了摸鼻子,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有打仗的功功,我搂着几个妞睡,他不香吗?干什么要拼命。” 许攸说着话,就站起了身,冲老张一抱拳,道:“张太守,再会。” 看许攸走,老张慌得一批,他自己袭营失利,还伤了大腿,着实丢人,就赵云、关羽、黄忠这些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他无能呢,如果这回袭营,能找回面子的话,他脸上也好看些,本想着许攸会乖乖的去袭营,没想到这家伙也尥蹶子了。 忙叫道:“子远!子远留步啊,有话好说嘛!” 许攸转过身来,满脸高傲的道:“有什么好说的,既然袭营我捞不到半点的功劳,我还去干什么?有什么事听你张飞的不就得了?” 张飞这时从几案后站起,拄着拐棍咚咚咚到了许攸跟前,呵呵一笑,道:“子远,有话好商量嘛,我这个南郡太守,若无你的话,是坐不稳的,更保不住南郡城,这样吧,如果袭营获胜,这功劳算你一半儿,如何?” 许攸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你要当南郡的老大,你就硬气到底,一会儿跟人板脸,一会儿跟人点头哈腰的,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啊,不了解你的人,还以为你人格分裂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三国时期,到底存不存在人格分裂这种病呢? 老张不会是第一例吧? 想到这儿,许攸就有点儿后怕,自己可别跟人格分裂的人谈事情啊,这样他第二人格出来的时候,就会忘记第一人格承诺的事。 “不行,功功该怎么算,就得怎么算,大家都是拿命去拼的,把别人的功劳分你一半儿,你就没觉得自己不要脸吗?再说了,我听说你张翼德,向来是疾恶如仇,最痛恨奸险小人的,怎么你自己就是奸险小人啊?” 张飞听到这里,猛的一怔,似乎这一刻,他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张飞“啪!”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忽了自己一耳光,道:“哎呀,子远一言,真如醍醐灌顶,俺老张怎么能做那种无耻之人呢,你且放心,这回你若击退曹军,功军全是你的!” 老张还真是糊涂一世,聪明一时啊,这事总算是想通了。 许攸笑道:“翼德这么说不就对了嘛,再说了,你可是南郡太守,如果在下成功击退曹军,这功劳能不算你一份儿吗?皇叔可是你大哥,能不向着自己兄弟吗?” 张飞笑道:“的确如此,主要是俺老张连续几次打败杖,袭营不成,杀敌也不成,反倒把自己的腿给弄瘸了,一时之间气昏了头,犯了糊涂,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只管去袭营,功劳绝不会少你的,再说了……” 张飞说到这里,就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对许攸道:“俺大哥不是派奸细在营里了吗?这功劳俺老张若独吞,也是吞不了的嘛,哈哈。” 你丫还算不笨,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老子从来不担心你吞功劳,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家族派的行为,在曹营的时候,老子说整曹仁那帮家族派,就把他们整得一个比一个惨,你若在我这里耍小聪明,我敢保证,总有一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攸见老张笑,自己也笑了起来,然后就又坐下来接着喝酒吃肉,老张特意让人弄了只烤全鸭招待许攸,说吃了鸭肉,晚上袭营比较灵活,吃猪肉不够灵活。 许攸搞不懂老张这是什么逻辑。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许攸领着三千兵马,悄悄的向曹营逼近,行到一半的时候,右眼就跳了起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回曹营就剩于禁一员大将,还不得军心,按理说必胜无疑,这时右眼跳了起来,难道有什么危险不成? 第153章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自己这只右眼,就从来没出过错,也只有模拟一下了。 于是许攸调出系统,在搜索框输入:袭营情景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半个时辰后,你引军到达曹营门口,趁曹军不备,一声令下,三军一窝蜂似的杀进曹营。】 【杀进曹营后,曹军战斗力果然如你所料,如一滩烂泥一般,尽管于禁拼命杀敌,但手下士兵个个都不给力,一般都是保命要紧,边打边退。】 【一个时辰过后,你将于禁逼到一个死角,眼看着就要活捉于禁,不料后方一队曹兵杀出,突如其来的曹兵,令你方士兵猝不及防,立时节节败退。】 【一个半时辰后,你被曹军前后夹击,逃无可逃,你发现来救于禁的,是夏候,这家伙领出来的兵,也是相当猛的,与你一江二海恨,三江四海仇,趁你不备,亲自射出一支冷箭,正中你的眼睛,你疼痛难忍,本来想学夏候,将箭拔出,吃掉眼珠子,但实在太疼了,没等你拔箭,又有一支箭射中你的前心,你,卒。】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杀人别磨叽,快刀斩乱麻’的七级要义(满级十级),奖励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七级要义(满级十级),奖励1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情景模拟中,领悟到‘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七级要义(满级十级),奖励100模拟币。】 【你模拟币+300,当前余币1868.】 【你智力+0, 当前智力61.】 【你武力+1,当前武力85.】 【你情商+1,当前情商75.】 【你威望+1,当前威望44.】 【你灵气+0,当前灵气6.】 许攸看着此次模拟的花费,愣了好一会儿,怎么这次模拟,要花费100模拟币呢?这系统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还是10个呢,一下子翻了十倍,照这么算下去,下回模拟,是不是要1000模拟币? 许攸不敢想,如果下回真这么玩,自己的模拟币,还模拟不了两次。 既然知道了夏候要来,那就可以在半路伏击他,只要延缓夏候的行军速度,就能弄死于禁。 于是许攸把张三叫来,道:“三儿,现在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可能会丢掉性命,你敢去不敢?” 张三道:“大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既然跟了大人,这条命就随时豁出去。” 许攸点点头,道:“你现在能统领多少人?” 张三一愣,主子这是想让自己统兵吗? 见张三发愣,许攸便又接着道:“一千人你能不能领?” 张三摸了摸后脑勺,道:“一千人这……这有点儿多啊,小的从未统过兵啊。” 许攸道:“就一千吧,其实统兵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统着统着就会了,发号施令就行了,不用你亲自动手的。” 张三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小的就试试吧。” 许攸拨给张三一千人,交待的很清楚,伏击曹军的后援,在襄阳方向的路上。 尽管张三很想问一问,许攸是如何知道会有曹军支援的,或者为何许攸就断定,一定会有曹军支援,但张三并没有多问,他知道自家主子,那可是神人也,他说的事情,尽管刚开始完全不能相信,但等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就知道他说的绝不会错,总之按照自家主子说的做就行了。 张三走了之后,许攸按照原来的行军速度继续前进。 等到曹营的时候,许攸便跳下马来,躲在不远处悄悄的观望,发现营门口俩士兵,简直就是在打酱油,站姿都不好看,腰板不直,靠在营寨的木头上,眼睛居然是闭着的。 窥一斑而见全貌,由此可见,营里的士兵,全是这种懒散的态度,当你发现两个士兵懒散的时候,一营的士兵全都懒散了,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暗地里一定藏着一窝蟑螂。 尽管俩看守营门的士兵在打瞌睡,但他们仍免不了一死,许攸领着士兵悄悄的靠近二人,到身边的时候,让手下士兵拿刀子,捂着他们的嘴,抹了他们的脖子,只要这俩人不发出声音,冲到营中后,曹军可能才知道,到时候再全军戒备,就有些晚了。 毕竟现在这个点儿,除了巡夜的士兵,全都睡着了,如果不提前通知的话,他们再穿衣服,拿兵器,都需要时间,而许攸就可以趁着这些时间,将他们提前杀掉,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许攸觉得这句话,也同样用于袭营,换句话说就是兵贵神速。 果然不出许攸所料,他们杀进去多大一会儿,才有人大叫起来。 紧接着整个营里就炸开了锅,但叫归叫,许攸领着人往他们营帐里钻,一杀就是几十人,有些还在提裤子的时候,就被干掉了。 同时许攸命人到处放火,反正这一回既然来了,就大干一场,自己袭营可不像老张,敌人没杀掉,自己还差点儿搭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许攸坚决不干,不然要被人笑话的。 又杀了一会儿,许攸就与于禁碰头了,这时的于禁,居然还穿着盔甲,看来营里刚一乱,他就知道了。 其实于禁做为上将,对营里的防护还是非常小心的,临睡前,他还亲自在营里转了一圈儿,对士兵下了严令,一定要仔细防守,敌人可能会袭营。 士兵当时都应得很好,uu看书.uukanshu背地里却不把他当回事,只因为于禁太苛刻了,所以士兵没一个能跟他尿到一个壶里的,他一睡下,营里的士兵就开始了摸鱼模式。 于禁这时恼羞成怒,不知道士兵是如何把门的,居然让敌军冲进了营里,才被发现,来不及怪罪手下士兵,只能第一时间找到敌方主将。 当于禁看到许攸的时候,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觉得,许攸的武艺可能不在自己之下。 许攸看到于禁之后,直接吼了句:“于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于禁也顾不得营里到处起火了,尽管他心里已经没了底,但哪怕今天死在这里,也得死得有骨气一些,于是把牙一咬,也大吼一声:“许攸!你个奸贼,今天必叫你血溅五步!” 第154章 前进,前进,再前进! 说罢,于禁一枪刺向许攸。 许攸挥枪来挡,“咣!”的一声,两兵器相碰。 一眨眼三十几合过去了,许攸明显处在优势,边打还边对于禁道:“于禁!识相的,就快点儿投降,不然老子一会儿,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于禁这时停下挥枪的动作,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想叫我投降,门儿都没有!” 许攸悄悄叹息一声,道:“于禁,实话告诉你,死鸭子嘴硬是没用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处于什么情况,火烧连营啊,你营里的士兵,现在斗志全无,节节败退,哪怕你不为自己,为了他们能活命,也该向我投降的!” 于禁扫了营里一圈儿,果然如许攸所言,士兵节节败退,更有甚者直接丢掉兵器,跪地投降的,于禁已经不忍直视了,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自己手下的士兵,何时变成怂包了,自己军纪严明,任何人都不得违背军法,怎么会教出这种怂包来的? 看完士兵败退的模样,于禁把心一横,道:“许攸!你别得意,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也一定会有人替我报仇雪恨的!” 说罢,于禁脚一碰马肚,那马便朝许攸奔去,紧接着于禁大枪一挥,二人又战作一团。 许攸觉得于禁不愧是一条硬汉,事已至此,宁死不降,只可惜他不得军心,如果手下士兵跟他一心的话,也是一支雄师,对于这样的将军,无论他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你都会对他尊重的。 真是可惜了一条好汉,许攸没办法,只有对于禁下死手了,战场上就是这样,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了你的。 一百合过后,许攸瞅准个机会,“扑刺!”一枪刺进于禁心脏,大枪一拔,鲜血喷涌,于禁脸色瞬间黑紫,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眼里满是怒气,伸手无力的指了指许攸,然后手就保持着那个动作,再也不动了。 于禁一死,曹军就有人喊着:“于禁死啦!都不要打啦,保命要紧!于禁死啦,兄弟快投降啊!” 眨眼之间,曹军个个都不再战斗,“咣咣咣咣……”一连串兵器掷地的声音。 许攸叫了声:“降者不杀!” 虽说这话多余吧,还得喊,这算是正式下令了。 许攸在这里亲自坐阵,又派一副将去接应张三,这家伙没带过兵,别被夏候惇团灭了,要这样的话,就他娘的悲剧了。 结果出乎许攸的意料,张三带去的一千人,几乎没有损失。 许攸感到很奇怪,张三头一次带兵,就能打赢夏候惇,打死许攸也不信的,要知道夏候惇可是当世猛将啊,试问历史上,有几个人眼部中箭后,将箭拔出来,还能从容的将眼珠子从箭上取下来,放嘴里吧叽吧叽嚼着吃的?只怕史上仅此一人而已,谁敢说他不猛?谁敢说他不是个狠人? 许攸在中军宝帐的几后坐着,营里大火已经扑灭,既然现在营里都是自己人,还烧个屁呀,帐篷,兵器,粮食,可都是重要的物资,白捡的东西,傻子才不要呢。 这一回不但收获了降兵,还收获了物资,并且许攸不打算回城了,而是将军队向襄阳方向推进,越早打到许昌,就越早与妻小见面,孩子出生后,一个当父亲的就给他取了个名字,连抱都没抱过,哪个父亲心里不难受的? “三儿呀,这一回你可立下大功了,初次带兵,你就能击退曹军猛将夏候惇,确实牛啊,我都有点儿佩服你了,加以时日,你必定比我强的,说说吧,你是如何击退夏候惇的?” 张三被许攸这一夸,有点儿无地自容了,怪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道:“这都是大人平时教的好啊,小的行军之时,路过一个山坡,见比较容易设伏,于是就派弓驽手迅速的跑到上面去,等待敌军的到来,没想到曹军被一波弓箭袭击之后,立马就节节败退了,然后我引军想去追杀,但听大人对小的说过,穷寇莫追,在下也就没有再追了,见曹军跑远,在下就领兵回来了,在路上就碰到了大人派来接应的兵。” 许攸觉得张三悟性很好,就是没人指导,之前若有人提拔一下他的话,他一定能当个偏将军的。 目前来看,这家伙前途无量,自己留在身边,算是留对了,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了。 许攸立马编制了投降的两千曹兵,既然他们选择投降的话,那自己攻城什么的,就不用自己这边的兵出马了,优先考虑给这些兵立功的机会。 于禁也算是一条汉子,许攸命人将他好好安葬,不能说弄个墓吧,给他修个坟头总是可以的,然后弄一块像样的木板,刻上于禁之墓。 几天后。 许攸写信给老张吱了一声,然后就带着五千多人朝襄阳方向进军。 张飞知道许攸袭营成功之后,心情非常的矛盾。 许攸的成功,就等于是抢了他的风头,证明他是个废物。 然后,他仔细想想,还是应该开心才对,打了胜仗,总比打了败仗要好,不然大家都要被问罪的。 老张喝一口酒,就看一眼自己受伤的腿,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的话,杀掉于禁的应该是他,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就能一块儿到襄阳城外扎营,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攻下襄阳非他莫属。 但是, 老张虽然是个莽夫,却也知道凡事没有如果,因为时光不可能倒流,所以老张只有一个人在城里,喝着闷酒。 营已经扎好了,许攸在中军保帐中,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现在这一营的士兵,足有五千多人,由自己全权负责,老张已经回信了,支持自己的一切行为,只要能够攻下城池,只要能够多杀一些曹军就行,目标就是向许昌前进,前进,前进,再前进。 许攸倒是有些担心,自己一个人领兵在外面,把张飞摞在了城里,会不会引起刘备的不满呢? 还有诸葛亮这人,别看见面时对你呵呵直笑,其实他就是个人精,用人必防啊,要不然怎么不让他许攸做南郡太守,让老张做他的顶头上司呢。 第155章 荣耀 其实这一点许攸是能够理解的,许攸做为一个降将,短时间内,刘备与诸葛亮绝不会完全信任,更不会单独的委以重任,这错不在他们,而是人性本就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只是目前来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老张没什么意见就好,至少自己这一步,得到了老张的同意,他日也就不会*******东那边不知道会不会谴责,反正许攸觉得借荆州谈出的条件,绝不是只守不攻那么简单,还有另外一层的深意,许攸暂时想不通,一直想着有机会问问诸葛亮的,就是没时间回去,目前来看,诸葛亮随刘备入蜀了,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反正他们在蜀中也必有一场恶战的。 现在可是双线作战,许攸这么做,一定是在刘备意料之外的,因为当时就给张飞派了几千兵守南郡,刘备做梦也想不到,许攸能够收降几千曹兵,令军队壮大起来,还要攻打襄阳。 次日一早,许攸引一千兵到襄阳城下探城,顺便也骂骂城,看看守城的大将除了夏候惇,到底还有谁。 许攸仔细观察过襄阳城,城墙厚且高,绝对不易攻破,并且上面那一截,明显是新增的砖头,跟下面都不是一个颜色。 难道夏候惇知道自己要攻打襄阳,连夜加高了城墙?怕自己竟怕到了这种程度? 许攸想到这里,满满的自豪感,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威震天下,何其的荣耀啊。 手搭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夏候惇果然在城楼上站着,单只眼里放着寒光。 许攸把大枪刷刷刷甩了几下,摆了个很帅气的动作,枪尖指向夏候惇,骂道:“呆!夏候惇,识相的就快点儿开城投降,不然等我们杀进城去,把你另一只眼也弄瞎!” 夏候惇听许攸这么一骂,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万没想到许攸会这么骂,本想着他要骂杀进城来,鸡犬不留的,怎么突然要弄瞎自己的另一只眼呢,另一只眼若瞎了,那自己真就成瞎子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夏候惇伸了伸脖子,冲许攸大喝一声:“呆!许攸!你个卖主求荣的奸贼,要攻城就快些攻,少废话,你夏候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 许攸笑道:“元让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更好的前途而已,你不要说话这么难听。” 夏候惇把鼻子一哼,差点儿没把鼻子哼掉的道:“哼!你本就是卖主求荣的人,还怕别人说吗?” 许攸长长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道:“好吧,你随便说,无所谓,你到底有没有胆量,下楼跟我一决雌雄?” 夏候惇还没答话,旁边一员年轻点的将领,直接就抢话道:“许攸!你可识得我是谁?!” 许攸光听这声音,就觉得陌生,这是许攸在曹营多年,从未听过的声音,当然了,曹营有几十万人,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的,于是抬头问道:“你又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 许攸听完这话,直接一愣,寻思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今天他若敢下来,必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罢,冲城楼上喊道:“你小子别光在城楼上吹牛,有种的,下来跟你许爷爷单挑八百回合!” 这小子还真敢往楼下冲,却被夏候惇给拦住了:“公子,且不可冲动啊,许攸的武艺,绝不在我之下,你出去未必能赢得了他。” 这小子悄悄叹出一口气,道:“叔叔何必涨敌人志气,灭我军威风呢?我父亲的死,一定跟许攸有关,今天我必须让他填命!” 说罢,这小子顿顿顿往城楼下走,夏候惇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这身份,又怎么能管得住这位公子呢,他可是曹操的儿子。 许攸见这小子下来,才细瞧此人,小伙子五大三粗的模样,脸上胡须跟杂草一样的生长着,也不知道刮刮,真不行梳梳也行,关键还是黄色的,跟染过一样,许攸看着他的胡须,强迫症都犯了,真想拿块儿烧红的铁片,把他的胡须给拉直了。 俩眉毛跟两条毛毛虫似的爬在眼上面,一点儿都不好看,蒜头的鼻子,鲶鱼的嘴,狗熊的腰,大象的腿,两条手臂比小姑娘的腿还粗,这可是猛将的标准,就是不知道这货有没有真材实料。 许攸抬了抬头,藐视着眼前此人,道:“小子,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你许爷爷,不杀无名鼠辈!” 这人见许攸抬头,居然将头抬得比许攸还要高,道:“哼,许攸,我且问你一句,我父亲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许攸听后一愣,寻思着这该不会是曹操的儿子吧?听说曹老板可是有几十个儿子的,死一个曹昂真不算什么,曹老板自己都说了,死了曹昂他不伤心的,只为典韦的死伤心,可见曹操就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 “我许攸武艺天下无敌,死在我枪下的人多了,鬼知道你父亲是何人?” 这人道:“在下姓曹,名彰,字子文!” “你父亲是曹操?” “正是!” “哦,原来你也是阉人之后,怪不得看上去一脸奸相呢,原来是曹贼的儿子,既然你父亲都死了,那今天,我就送你下去跟他团聚吧?” 弄了半天是大舅哥,若自己真娶了曹晓,得有几十位大舅哥啊,还真叫不过来了。 曹彰这时气得脖子多粗,大叫道:“许攸!你少废话,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许攸郑重道:“实话告诉你,不是!”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我许攸虽说不算是正人君子,但所做的事情,一定会承认,再说我向来与你父亲不和,我是想杀掉他,但可惜的是,我派去的人还没动手,你父亲就死了,我前面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必受五雷轰顶!” 曹彰听到这里,才算是相信了许攸的话,道:“既然你背叛我父亲,今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有背叛我父亲的人,必没有好下场!” 许攸哼笑一声,道:“你小子口气倒不小,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曹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废话了,看枪!” 说罢,曹彰大枪刷的下,照着许攸的腰部就扫来了。 第156章 名不虚传 许攸竖枪来挡,两兵器“咣!”的一声碰到一起。 许攸只觉得虎口发麻,双臂发颤,觉得这曹彰还真不能小视了,这家伙年纪虽小,力气却不小,这是许攸对战过的人中,唯一一个能跟许褚相比的曹将。 提到许褚,许攸也不知道那家伙最近怎么样了,听说埋曹操的时候,许褚哭曹老板,就跟哭自己亲爹似的,当时就扒着棺材板,想跟曹操一块儿合葬了,硬被人拉了出来。 虽然许攸恨许褚,但又不得不佩服许褚,这人在对主子忠心方面,绝对没问题的。 只不过,许攸的武力值又提升了几个点,哪怕是许褚来了,也未必是许攸的对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招过后,便知道对方能力的高低了。 许攸在佩服曹彰的同时,曹彰也在佩服许攸,这也是曹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了,想自己在战场上,与敌将交战不少,从未遇到过像许攸这样的猛将,怪不得当年叔叔曹仁,会败在许攸手下,今日一交手,许攸果然名不虚传。 许攸接过这一招之后,立马变被动为主动,变防守为攻击,一攻击便十分的凶猛。 二人登时战作一团,一眨眼二百合过去了,二人虽说都有些累了,但硬是没分出输赢。 又一眨眼,三百合过去了,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这时的曹彰,就有些气力不足了,别看许攸四十多岁,曹彰只有二十来岁,但许攸有系统护身,气力自然更持久一些。 许攸瞅准个机会,大枪“扑刺!”一声,扎进曹彰的大腿。 曹彰忍着剧痛,将牙咬得格格发响,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受伤,他发狂了似的,不顾自己腿上的伤,仍然挥枪要刺许攸。 现在曹彰出招,就跟一个刚学武的人,跟一个高手对打一样,许攸单只手让他,他都打不过,动作跟老太太跳广场舞一样,轻柔无力。 挥枪的时候,有几次都险些被枪给带下马去。 “公子快回!”夏候惇在城楼上喊着,但曹彰仍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然后夏候惇就带着威胁的口吻,对许攸道:“许攸!你若杀曹彰,某回到许昌,就把你儿子剁碎了喂狗!” 你妹呀夏候惇,谁给你说我要杀曹彰来着,老子若要杀曹彰,刺的就绝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心脏。 抛开年纪不说,按辈份来讲,我还得叫他一声大舅哥呢,这要真把大舅哥给杀了,曹晓就不让我碰了,就这曹操的死,你们还怀疑我呢,我哪里敢再拉仇恨。 曹彰仍然在挥枪,他已经杀红了眼,像只野兽一般,低吼着向许攸不停的攻击着。 许攸终于无奈的喊道:“嘿!曹彰!你已受伤,某不杀你,你别不识好歹!” 许攸这时心里一千个握草,按照常人的想法,受了伤得赶紧逃命,这家伙倒好,还在攻击,似乎要一心寻死,本来不杀曹彰,就是放水了,现在这情况,可是明显的放水,对方抡枪跟老太太扪稻谷一样慢,你再杀不了他,你就是放水无疑,这要传到刘备耳朵里,估计刘备的脸能拉得跟驴一样长。 老张要知道了,肯定是哇哇暴叫,哪有到了战场上,不杀敌将的,明显的通敌啊。 许攸也是左右为难,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呢? 谁让自己摊上了曹晓呢,姓曹的一大家子,自己貌似都杀不得,至少在老婆孩子没接来之前,杀不得,等到老婆孩子顺利到了身边,无后顾之忧后,那些姓曹的将军,见一个弄死一个,现在还是不要拉仇恨的好,自己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只能小心行事了。 许攸正一筹莫展之际,夏候惇拨马从城内冲出,说了句:“公子快回,末将必杀了许攸,替你报这伤腿之仇!” 曹昂见夏候惇来,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城内逃,逃跑的过程中,似乎才觉得腿很疼,一只手下意识的握住了伤口,再不捂住,他的血就要流完了。 许攸松了口气,曹彰这货,还真是个愣头青,仔细想想,他丫的还不如许褚呢,许褚再愣,人家受伤之后还知道逃,他呢,没人出来,他就一心要寻死,等到许攸把孩子接过来,曹彰要想死的话,自己绝对成全他。 夏候惇见曹彰逃回城中后,便转过脸来对许攸道:“许子远,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 许攸呵呵一笑,道:“元让兄过奖了,在下从未放下武艺,每天比鸡起得早,比狗睡得晚,不停的练武,总有些收获的,不像夏候元让,武艺已达巅峰状态,根本不必再练了。” 夏候惇从许攸的话里,听出了些揶揄的意味儿,马上冷哼一声,道:“哼,许攸,你不必在这里嘲笑人,今天我必替曹彰报那伤腿之仇,不过在开打之前,我仍然要问一问你,丞相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你妹呀,还没完了,曹彰问完,你又来问,烦不烦哪? “刚才我已经跟曹彰说过了,绝不是在下干的,你在城楼上,难道没听到?” “听到了。” “听到了,你他娘的还问?” 听许攸说脏话,夏候惇的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大叫一声:“你敢骂人,我挑了你!” “刷!” 夏候惇也是个干净厉落的人,说着话,大枪刷的声,照着许攸的前心就刺来了,这一枪许攸若是躲不过,直接就是一个透心凉。 只可惜夏候惇出枪的速度,许攸还没放在眼里,即便是吕布在世,许攸也不惧,更不用说瞎了一只眼的夏候惇了。 二人战作一团,一眨眼八十合过去了,没分出输赢。 又一眨眼,一百五十合过去了,许攸就摸清楚了夏候惇的套路,不得不说,夏候惇的武艺,是真不错,目前来说,这是许攸所接触到的,枪法就最好的一个,招式十分的牛逼,满满的技巧,手中的枪可以说与他已经融为了一体,就是他第三只手,指哪儿打哪儿,误差不会超过一公分。 第157章 一狠到底 只可惜他今天碰到的对手是许攸,一个有着系统加成的许攸,夏候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面前的人,会有系统这玩意儿。 所以在近两百合的时候,许攸又瞅准个机会,“扑刺”一声,扎进了夏候惇的大腿,大枪一进一出,鲜血咕嘟嘟往外冒,就跟泉眼一样往外喷着。 只听得夏候惇“啊呀”一声惨呼,慌忙中捂着大腿猛往回逃,许攸并不想放夏候惇一条生路,他虽是曹操本家,但跟曹家明显没那亲,所以许攸奋力追赶。 哪知道夏候惇溜得飞快,一只手猛拍马屁股,把马屁股拍得啪啪直响,那马跑得跟风似的,就逃到了安全范围,许攸再追的话,城楼上就会有弓箭射下来,许攸可不想变成刺猬,所以许攸叹息一声,便勒停了马。 没弄死夏候惇,倒真是遗憾。 接下来,无论许攸如何在城楼下骂,再也没有将军出来搭话了,他猜测营中,可能就俩大将,一个是曹彰,一个便是夏候惇了,只是这二人现在各自大腿中了一枪,想让他们再出城单挑,只怕不可能了。 所以,许攸觉得下一步,就必须得攻城了,两位主将皆受伤,此时不攻城,更待何时? 许攸回营之后,便让人开始准备攻城器械,一连三天,都在准备攻城的云梯,人多力量大,大力出奇迹,几十架云梯很快就完工了,许攸又找了些懂兵器的士兵,让他们造了些投石车,若要攻城,投石车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过老张的谴责信也来了,信上把许攸给臭骂了一顿,说许攸不该放过曹彰,应该把曹彰给刺死,不要因为曹彰姓曹,就手下留情,这是极不利于战争的,不要为了个人的利益,而纵容敌人,还说下次再犯,就让许攸回老家放牛。 许攸才不怕老张,更不想回家放牛,也懒得搭理老张,随便的回了老张一封信,就领着大军攻城来了,见老婆孩子要紧,谁有功夫跟涿郡屠夫扯犊子啊。 许攸已经做好了分工,让投降的那两千曹兵打头阵,降兵也就这待遇,杀敌者,皆有赏,论功行赏,不能因为是投降派,就不给封赏的,在许攸这里,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做为资深的投降派,对投降派有着同情之心,绝不会顾此失彼。 大军开到襄阳城下,曹彰,夏候惇这俩货也是慌得一批,早早的就在城楼上站着了,他们知道许攸准备攻城后,也不停的往城楼上运滚木礌石,没日没夜的运,现在那些玩意儿,在城楼上都堆得高高的,许攸只看一眼,便知道若要攻城,必定伤亡甚大,但不攻城,暂时也没别的办法,兵贵神速,他们堆的东西越多,就说明他们越害怕。 许攸一马当先,奔到城楼下,尽管他知道夏候惇不可能开城投降,但还是要进行最后一次喊话。 一是显示出自己的仁慈之心。 二是可以起到震慑敌军的效果,你说话够硬气的话,是能够吓到敌人的,虽说敌人不是被吓大的吧,但你只要能说会说,就能对敌人造成心理压力,从而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 许攸仍然将大枪在头顶抡了个大满贯,摆了个十分帅气的动作,枪尖指向城楼,声音洪亮的喊道:“呆!夏候惇,你们识相的,就快点儿开城投降,不然等我杀进城去,除女人外,鸡狗不留!” 夏候惇在城楼上,把嘴撇得跟蛤蟆一样,道:“许攸!你少他娘废话,要攻城你就攻,只要你敢攻城,必叫你灰飞烟灭!” 说罢,夏候惇还命人搬了块石头扔下城去示威。 许攸觉得夏候惇很搞笑,以为别人是吓大的。 扔块石头就想吓人,未免也太天真了。 所以许攸哼笑一声,道:“夏候惇,你们当真要鸡蛋碰石头?我想你也听说了,我连东风都能借来,就一座小小的襄阳城,倾刻间便拿下,你信不信?” 夏候惇仍然在撇着嘴,一只眼睛斜蔑着许攸,道:“你骗谁呢?那东风分明是到了该刮的时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啦,要攻城便攻,废什么话!” 许攸点点头,呵呵的笑道:“很好,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就莫怪在下手下不容情了!” 许攸退了回来,直接喊了声:“攻城!” 刹那间兵如潮涌般向城楼奔去,十几个人抬着一架云梯,刚一接近城楼,上面就有无数弓箭往下射。 许攸这边的投石车也开始往前推进,车上的士兵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便往城楼上投石头,还拿坛子装上火油,点燃引线之后,直接就投到了城楼上。 忽然间黑烟漫天,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很快就有难闻的尸体烧焦的味道,许攸发誓,这是他闻过的,最难闻的味道,看到士兵一个个惨死,其实他也于心不忍,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慈不掌兵,善不理财。 现在攻城的,就是投降的那些曹兵,他们攻城依然很卖力,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卖力的话,结果也会是死路一条,与其是死,倒不如跟对方拼了,如果能够立军功,立马就能得赏。 战斗愈发的激烈,浓烟滚滚,尸横遍地。 尽管说双方都有死伤,但明显攻城的一方死伤要多一些,这是必然的,如果能够轻易的将城池攻下,孙子兵法也不会将攻城列为下下之计,更何况夏候惇这人,能够跟曹彰一块儿守城,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曹丕绝不会派他担当这守城大任的。 许攸知道,若要攻城,必会耗去一倍的兵力,说白了头一波往上攻的人,就是去当炮灰,消耗敌人的滚木礌石的,等到敌人防御器械用得差不多的时候,第二波人再往上猛攻,一般情况下都能够攻上去。 隐约中,许攸听到一声特别明显的惨呼,这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定睛一看,原来是夏候惇中箭了,他的左眼也中箭了,原来只是右眼中箭,现在好了,双眼全部中箭。 许攸一直好奇,如果夏候惇另一只眼睛中箭的话,他会不会也拔出来吃掉,今天终于就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候,他倒要看看,夏候惇到底能不能一狠到底。 第158章 谴责 其实,人一出生,就在学习各种经验,一遍一遍的走路,一遍一遍的叫爸爸妈妈,一遍一遍的拿筷子,这些都是在不断的积累经验。 拔箭吃眼珠这事,其实也有经验可谈的,由于夏候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拔箭就更加的干脆利落了,他同样的把眼珠塞进了嘴里,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只不过这一回,他再也没有机会,杀掉那个向他射箭的人。 上一回射到他眼睛的,是吕布手下八健将之一的曹性,这一回射中夏候眼睛的人,暂时不得而知。 然后 夏候吞下眼珠子后,就提刀乱砍一通,不论自己人,还是敌人,见人他就砍,最终被人给踹下了城楼,摔成了一摊肉泥。 然后冲上城楼的士兵,跑下了城楼,大开了城门,许攸率军直接冲了进去。 一个时辰后,襄阳城彻底落入许攸手中,曹彰被抓。 一个瘸腿的曹彰,许攸还没放在眼里,只让人看着他,没有绑,然后让他到议事堂来,算是审问。 曹彰并没有拒绝见许攸。 许攸就静静的坐在案几之后,静静的看着曹彰拄着拐棍,咚咚咚的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 走到堂中间,俩负责押曹彰的士兵,直接喊道:“跪下!见了许大人还不下跪,是不是找死?!” 许攸听到这话,差点儿没被雷晕过去,叫一个瘸子下跪,你俩也真狠得下心?虽说人家是阶下囚吧,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残疾人的。 所以许攸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们退下吧。” 俩士兵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许攸从帅案后面绕了出来,走到曹彰跟前,围着他慢悠悠的转了一圈儿,望了望曹彰,见他眸中满是怒气,脸向一边歪着,并不打算正眼瞧许攸。 “呵呵。”许攸怪笑一声,道:“子文,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说?” 曹彰听到这儿,猛的一下将头转了过来,瞪着许攸,好大一会儿,才道:“你若要杀我,就给我来个痛快的,不过,我死之后,我哥哥曹丕,绝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的孩子!” 许攸听到这儿,倒抽一口凉气,你妹呀曹彰,你这算是威胁我了?你这时说起话来,看起来倒是挺横,其实是胆怯的一种表现,内心胆怯,所以想利用外在的强横,给自己壮胆,再加上言语中带着威胁,绝对是胆怯无疑。 “子文,你不必紧张,我暂时不会杀你,当然了,不杀你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怕曹丕,我现在放你回去,跟曹丕捎句话,叫他趁早投降,别等我打到许昌,他才来投降,到时候就算我想放过他,刘皇叔也不会放过他的。” 曹彰咚咚的移动了两下拐棍,人站着不动,腿会麻的,所以他要活动活动,稳住之后,曹彰就满脸不屑的瞧着许攸:“就凭你,也想打到许昌?谁给你的勇气!” 许攸笑了笑,动了动脚,道:“现在你不信,没关系,我会用事实向你证明一切的,回去吧。” 曹彰又瞪了许攸一眼,便一步步朝堂外走去。 其实这时许攸也不知道,放曹彰回去是对还是错。 毕竟自己伤了曹彰一条腿,如果他回许昌,对自己孩子施行抱负的话,曹晓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再者来说,曹晓跟曹彰,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说亲也亲,说不亲,也不亲,这就让人难以琢磨了。 当然了,曹彰走的时候,带走了夏候的尸体。 这一仗下来,又收降曹兵几千人,清点过人数之后,已经有小一万人了。 自己现在能领这么多兵,多少有点儿担忧,也不知道刘备知道后,会怎么想,反正许攸已经想到‘功高震主’这四个字了。 下一步就要打樊城了,从襄阳到樊城的距离并不远,但却隔着一条江,两座城池隔江而望。 过了几天,张飞来到了襄阳,许攸叫人拿最好的酒招呼老张,老张虽然从见到许攸,满脸的嘻嘻哈哈,但许攸能从老张的笑里,听出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来,反正许攸知道,一定是刘备跟诸葛亮搞的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攸试探性的开口道:“翼德,你有没有向皇叔汇报,咱们已经拿下了襄阳?” 张飞往嘴里灌了口酒,道:“说了,俺大哥非常的开心,还说让我们接着北进,最好把许昌给拿下,然后再拿下冀州。” 张飞说着话,眼睛都不敢直视许攸,这是底气不足的表现,底气不足的原因呢,就是他在说慌。 许攸兀自一笑,道:“翼德,北进是肯定的,我现在想做襄阳太守,你给皇叔说一声,让他在天子面前表一表在下,如何?” 张飞听后一怔,眼睛骨碌碌一转,然后咕咚咚直往肚子里灌酒,好大一会儿,才道:“子远呀,不是俺老张不愿说这事,只是俺大哥写信来谴责我了。” 许攸眨么着眼睛,道:“谴责?你不是说皇叔他很高兴吗?还让我们接着北伐呢,怎么会谴责你呢?” 张飞这时又往嘴里灌了口酒,道:“哎,刚才俺老张,就是想让你开心,编的瞎话,事实呢,是这样的,咱们打下襄阳之后,江东立刻派人送信给俺大哥,俺大哥受到了强烈的谴责,然后俺大哥心里不好受,就写信来,强烈的谴责他这个不争气的三弟了,哎。” 张飞说完,大叹一声,表示很无奈,又往嘴里灌了口酒,啪的一声拍到案几上,道:“孙权小儿实在可恨,咱们凭本事北伐,他凭什么反对?就因为他们借给我们南郡?小儿可别忘了,若不是我们也出兵助了周瑜,那周瑜能不能拿下南郡,还得另说呢,要依着俺老张,鸟都不鸟孙权,现在咱们兵精粮足,怕他江东个甚! 咱们弱的时候,跟他们联盟,现在都这么强了,干什么还要跟他们联盟?改日俺老张就给俺大哥写一封信,不让与那孙权小儿联盟,做为盟友,他不让盟友北伐,这是何道理?联盟不等于投靠,他孙权分明想当俺大哥的主子,他想得倒是挺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张像个感情受挫的怨妇一样,把心里的话全喷出来了。 孙权不让北伐,就是担心刘备比他强,但强烈谴责若有用的话,便不用打仗了,由来都是枪杆子底下出政权,你不服就得死,等你死了,你就服了,不服也得服。 现在虽说刘备受邀到了益州,但仍然没找到机会取益州,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刘璋,毕竟刘备现在入蜀,可是帮刘璋抵抗张鲁的。 其实孙权不让刘备北伐,也是有原因的,早在几个月前,孙权就想借道荆州打刘璋,但刘备不允许,后来刘备入蜀了,孙权就慌了,把妹妹迎回吴郡。 当然了,孙权妹妹孙尚香回江东的时候,还想把阿斗给带走,被赵云给拦下了。 反正许攸觉得孙尚香这女人,挺歹毒的,谁不知道,阿斗是刘备的命,刘备可不像曹操那样好色多子,人家刘备总共就仨亲生儿子,算上一个义子刘封,就是四个,人家曹操的儿子,手指加脚指得数两遍才数得过来。 只要把阿斗带到江东,孙权就等于握住了刘备的把柄,?住了刘备的咽喉,这事是绝不允许的。 孙尚香又不是笨蛋,绝对明白这道理,才会干出掳走阿斗的事,看来人们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一句废话,孙尚香始终姓孙,自然跟自己哥哥一条心的,再者来说,政治联姻,本就没什么感情的,要不然孙尚香怎么一个儿子也没给刘备生,并且孙尚香这种女人, 嚣张跋扈,性格刚烈,光是丫环就有一百多人,并且全部拿有兵器,刘备每次见孙尚香,就像见武则天一样,人家让碰他就碰一下,不让碰只有灰溜溜的出来,估计二人成亲之后,根本没有夫妻之实,要不然绝对是有孩子的,要么就是孙尚香身体有问题,反正种种迹象表明,刘备的身体可是刚刚的,跟其他夫人生了三个孩子,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许攸能够顺利的北伐,是因为曹丕无瑕南顾,他正在整顿西凉那疙瘩,因为马超韩遂这些人不甘只有西凉那弹丸之地,所以南进了,攻取潼关,曹丕没办法,只有亲率大军奔赴潼关,新拜了个军师,姓司,名马懿,字仲达。 反正许攸想到这个稳如老狗的人,内心就升起一股寒意,书上记载,这家伙才是三国最大的赢家,孙子司马炎一统三国,建立晋朝。 许攸听老张说完,马上附和道:“张太守说的对,咱们不必理会孙权,他谴责他的,咱们攻咱们的城,只要拿下许昌,再回过头来收拾孙权,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看他还如何谴责。” 张飞又往嘴里灌了口酒,满脸无奈的道:“这孙权小儿,怎么说呢,他也不是傻子,你可能不知道,俺老张收到了消息,他见俺大哥入蜀,他就把治所从吴郡搬到了秣陵,改名叫建业,你看看,这都是俺大哥玩剩下的,俺大哥把油江口改名公字,他就把秣陵改名建业,还筑了个濡须口,加固自己的防护。” 许攸听后,眉头立刻皱得跟树皮一样,道:“什么?居然有这种事?” 张飞满脸惊讶道:“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事?俺老张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 许攸总觉得孙权搬家,事出突然啊,按照常理来说,事出突然必有妖啊,许攸越想越不对劲儿,马上让张三把地图找来了。 许攸摊开地图一看,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马上用手指着地图道:“翼德且看,现在孙权在建业,而建业这地方,乃是江东最北边的城池,北临合肥、芍陂、广陵等地,那些可都是曹丕的地盘,若在下所料不错,孙权必定会向北进军,很可能会伐合肥。” 张飞把鼻子一哼,道:“哼,他是看到咱们北进,眼红了呗,他如果再不做出点儿行动,只怕咱们就把冀州给拿下了,他攻不了川蜀,也只有向北发展了,要我说,孙权若敢向北用兵,也得让俺大哥写信谴责,不能光主他们谴责咱们,咱们也得谴责他们,让他们也尝尝被谴责的滋味儿。” 谴责有个鸟用! 在许攸看来,谴责就跟泼妇骂街是一个道理,鸟用没有,最后只落得个嘴上爽快罢了,没准儿还把自己气出个心脏病。 许攸觉得什么都没有不动声色的行动实在,有骂人的功夫,倒不如直接干起来,许攸早就明白一个哲理,凡是吵架吵得凶的,一般打不起来,能打起来的,绝不会吵架吵半天,不服就干,互骂是女人干的事。 张飞是那种能骂也能打的人,这种人的确是百年不遇,性如烈火,嘴巴还十分的能说,得理不饶人。 许攸笑着对老张道:“翼德,大可不必这样,咱们不能像孙权那么小肚鸡肠,整个江东,全是小肚鸡肠的人,咱们北进,他孙权就写信来谴责,皇叔入蜀,他就把自己妹妹的婚姻给破坏掉,之前我借东风,他就想找机会杀我,若无我,周瑜能破曹操吗?如此小肚鸡肠的孙权,咱们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狗都不咬的人,咱们就别花时间去骂他,有这闲功夫,不如攻两座城来得实在。” 张飞听后,uu看书.uukanshu哈哈一笑,道:“子远这话说得精辟!哈哈,当浮一大白!” 说罢,张飞自顾的灌了口酒,抹着嘴又接着道:“听子远一言,俺老张茅塞顿开,孙权那小儿,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咱们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不过,咱们还要接着打樊城吗?” 老张这一问,把许攸问得有些蒙圈了,你现在是南郡太守,不是你说了算吗?你现在来问我的话,那……那我就得说说了。 许攸道:“当然要打,不打到许昌,誓不罢休。” 老张又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打了个响嗝,道:“可是,俺大哥说不能再北进了,这样会得罪孙权的,现在孙权已经很生气了,随时可能跟咱们翻脸,到时候派兵打咱们,就不好了。” 第159章 江湖跑老了,胆子跑小了 许攸听张飞这一说,便愣了一愣,也不知这家伙是跟自己时间长了,变得谨慎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许攸觉得老张,有点儿江湖跑老了,胆子跑小了的感觉。 于是往嘴里灌了口酒,爽快的哈出一口气,道:“翼德,怕个甚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还怕孙权会生气?” 张飞这时挺扭捏的道:“这个……倒不是怕那孙权小儿会生气,俺老张是怕俺大哥会不高兴,你也知道,俺老张这辈子,最尊重的人,就是俺大哥,俺老张连天王老子的话都可以不听,就是不能不听俺大哥的话,你知道吧?” 许攸点点头,觉得这老张别看是个莽夫,还是挺尊重刘备的。 这跟后世很多不正当的人是一样的,他们虽然坏事做尽,却对父母非常的孝顺,人活在世上,总有几个要尊重的人。 “翼德说的不错,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就是不能不听皇叔的话。” 张飞道:“这不就得啦,不打仗还落个清静呢,只要好好的防守就行啦,俺老张现在腿脚不便,也打不成,心里光痒痒也没办法,能守住城就不错啦,没有俺大哥的命令,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妄动,也得等俺老张的伤好了之后。” 许攸道:“翼德所言极对。” 说完这句,便在心里想着,你们倒是没什么牵挂,不知道老子有多想孩子和老婆,老子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等,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过去。 张飞虽说腿上受伤吧,但是人家吃得香睡得着,但许攸不一样,许攸没日没夜的想孩子,有时候更想曹晓,一个如此绝色的美女,只温存一次,然后就分开,再然后就有了自己的孩子,许攸想想都揪心。 也不知道孩子生得是何模样,眼睛像不像自己。 对于许攸来说,妻儿不在身边的每一天,几乎都是煎熬。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许攸就靠写信来跟曹晓联络了,还要了一张孩子的画像。 看到画上胖乎乎的儿子,许攸一遍一遍的看,一天看几百遍也不嫌烦,希望到时候自己抱孩子的时候,孩子不会哭。 其实婴儿是很有灵性的,一般不是至亲的人,不让抱,你一抱他就哭,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生物学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反正许攸在后世,去抱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外甥,他就不让抱,一个劲儿的哭。 最近北方也发生了许多事情,例如曹丕离间马超与韩遂二人,迫使韩遂投靠曹丕,然后曹丕就顺利的击退了马超,马超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就跑到了汉中,投靠了张鲁,至此西凉等地全部落入曹丕手中。 离间计还得说是人家司马懿用的好。 刘备在蜀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刚刚入蜀的时候,刘备就遭到了蜀中名士黄权的反对,他对刘璋说刘备素来不甘屈居人下,若让刘备入蜀,便是引狼入室,迟早有一天,狼会咬人的,但刘璋素来为人老实,不听黄权之言,让刘备入蜀了。 许攸觉得黄权还是错看刘皇叔了,无论他怎么看刘皇叔,刘皇叔始终是那个忠厚老实,以仁义为本的刘皇叔,如果刘璋不做对不起刘备的事情,刘备绝不会无缘无故打刘璋的,毕竟他们都是皇族派,同为皇室宗亲,刘备绝不会兄弟相残的,如果刘备是这种人的话,早在荆州的时候,他便夺刘表的基业了,当时诸葛亮劝说刘备,不止劝了八百回,就差没给刘备跪下了,目的就是想让刘备取荆州,但是刘备就是没有取,就是说不忍夺兄弟基业。 其实刘备那么做是对的,如果真夺了刘表的基业,那他的人设立刻就会崩塌,那个以仁义为本的皇叔形象,将不复存在。 或许不利于他日后的发展,刘备到称帝前,都没忘记要复兴汉室。 刘备是三国时代,最忠心的汉臣。 张鲁收留了猛将马超之后,便有了南进的想法,他想吞掉刘璋的地盘,尔后再向东进军吞并荆州,以图天下,张鲁觉得自己得了马超之后,就像当年董卓得了吕布似的,几乎可以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了,若不是吕布反复小人,专杀义父,董卓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因为在当时,绝没有人能是董卓西凉兵的对手,董卓可不是吃干饭的,曹操虽有诸多妙计,也不能奈董卓何。 于是马超率本部人马,讨伐刘璋,而刘璋请刘备前去应战,双方在葭萌关对峙。 那一战赵云与马超大战八百合,硬是没分出输赢来,马超不愧是当世猛将,颇有飞将吕布的威风,同属西凉人,自然都有些野性,还是那种不怕死的野性,让人看上去就心生几分寒意。 不过这一战马超还是输了,刘备顺利抵挡住马超的进军,双方处于歇战状态。 许攸顾不得刘备在蜀中的发展状态,他只想接着攻打樊城,老张老是留在襄阳,自己想有点儿动静都困难,还是得想办法把老张打发到南郡去。 这天一早,许攸就来找老张了,到屋里的时候,发现老张仍然抱着个酒壶,在往嘴里灌酒,这家伙就是酒鬼转世,永远喝不烦,真不知道酒这东西有什么好的,喝来喝去把身体都给喝坏了。 不过,喝酒是人家的自由,许攸也管不得这许多了,正事要紧,于是对张飞道:“翼德啊,我当襄阳太守的事情,你跟写信申请了吗?” 张飞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反问许攸:“你有说过这事吗?” 许攸道:“当然有说过了,你难道忘了吗?” 张飞又往嘴里灌了口酒,道:“俺老张还真不记得此事了,对了,你若想当襄阳太守,怎么不自己跟俺大哥写信,干什么要让俺老张给你上报呢?” 许攸听到这里,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心想这涿郡屠夫什么玩意儿,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情,要上级上报的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薄,又怎么可以主动向刘备申请官职呢,要是人家不同意,双方都会尴尬的。 所以这种事情,就必须得有一个中间人,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于是许攸无奈的对老张道:“翼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是南郡太守啊,这种事情,你不上报,怎么能让我上报呢,我可是一个小小的主薄,难道你忘了?” 张飞这时哈哈一笑,道:“哎呀,还是子远考虑得周到啊,你别说,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得俺老张亲自上报,其实吧,咱们打下襄阳的消息,俺大哥早就知道了,你就没有想过,俺大哥没有委任你为襄阳太守,是另有打算吗?” 另有打算? 许攸又望了一眼老张的脸,刚才还满脸的迷糊,这会儿怎么变得有些狐狸的模样了,眸光都非常的狡黠。 莫不是老张早就收到了刘备的信,然后刘备没答应,张飞就没说出来吧? 仔细一想,他妹的也不对呀,老张是那种心里会藏住事情的人吗? 一有个事情,他不竹筒倒豆子的全说出来才怪呢,老张心里若能藏得住话,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翼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皇叔他已经看过信了,然后没答应我做襄阳太守?” 张飞这时眸光不敢直视许攸,道:“倒……倒也不是吧,就是,哎,实话告诉你吧,你的请求,俺老张一早就递上去了,就是俺大哥到现在,都没有回信,俺老张最讨厌这种闷吭声的行为了,你同不同意的,得给个痛快话对不?让别人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等结果,能把人给急死,俺老张向来性子急,真等不了,难受。” 说罢,老张又往嘴里灌了三四口酒,夹了颗炒黄豆放进了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 许攸眨么着眼睛,心想既然没有回信,就代表还有希望,刘备跟诸葛亮都是聪明人,应该猜得到,让老张写信是自己的主意。 刘备若驳回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的话,未免就太不近人情了。 许攸刚想到这里,一个信兵就匆匆的走了进来,单膝对老张下跪,道:“报告张将军,皇叔来信了。” 张飞道:“呈上来。” 信兵起身,将信恭敬的递给老张。 老张摊开竹间,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然后脸就拉了起来。 许攸也不知道是关于哪方面的信,是关于战事的,还是关于许攸升官的? 许攸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翼德,信上都写了什么?” 老张长长的叹息一声,将信递给许攸:“你自己看吧。” 许攸接过竹简,认真的将信看完,信上提了两件事,一件是刘备被迫,于葭萌关反刘璋,原因是张松被刘璋杀死了,而张松正是跟刘备一心的,主张蜀中降刘的,第二件事,提到江东,强烈谴责北伐,并且朝庭封程普为襄阳太守。 许攸看到这里,火往上撞,自己辛苦拿下的襄阳,曹丕居然敢封给江东的程普,简直岂有此理。 曹丕的这一举十分的高明,许攸没猜错的话,一定又是司马懿出的主意,这只狐狸,简直就是狡猾狡猾的,分明就是曹丕丢城丢得不甘心,所以要把城池分给江东,这样即可以解了心头之恨,又可以让孙刘两家不和。 现在天下的情况,仍然是城池土地最重要,如果有陛下的圣旨的话,他们拿着来就显得犹为的名正言顺,至少他们有底气来要城池,无论要不要得到,他们都会来要的。 许攸很清楚这一点,江东孙权,不会放弃任何夺取城池的机会。 许攸将信缓缓的卷了起来,道:“翼德,我觉得要不了多久,江东就会派人来要襄阳的。” “他敢!”张飞正往嘴里送酒呢,听许攸这么一说,火往上涌,眉毛都竖了起来,道:“哼!那孙权小儿,胆敢派人来襄阳,必叫他有来无回!” 老张在这里无论如何放狠话,都是抵挡不住江东来人的,如果他们不争的话,就显得他们好欺负。 自己不过是想要当个襄阳太守,没想到竟这么难。 江东。 孙权静静的坐在府里的案几之后,望着眼前的张昭,鲁肃二人。 虽说事情很重要,却也不适合多人议论,那样不但议论不出结果,还可以引起混乱。 议事堂上文武吵架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 孙权将皇帝的圣旨先交给了鲁肃,他是江东的大都督,自然得由他先看,孙权就是江东的土皇帝,而鲁肃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鲁肃看过信之后,不动声色的抬眼瞧了下孙权,然后孙权就给鲁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递给张昭。 张昭一目十行的把圣旨看完,又不动声色的把圣旨放回到孙权面前的几案上,放好后又恭敬的退回了刚才站的位置,与孙权保持着主臣之间的距离。 在孙权没有再次开口之前,二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屋内安静了片刻后,孙权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道:“二位,对朝庭封程普为襄阳太守之事,有何看法?” 鲁肃身为江东大都督,自然是当仁不让,率先将手一拱,道:“主公,即然是天子封的,我们就应该立刻派程普去上任,本来当时借给刘备地盘时,我们就签了协议,刘备只能守不能攻,没想到他纵容手下北进,在下向他讨理之时,他还说不知道此事,现在有了天子的圣旨,我们就让程普去上任,如果刘备不让程普上任,便是违抗陛下圣旨。” 孙权听后,忙笑道:“子敬言之有理。” 说罢,孙权又机灵的把眸光转向了张昭,孙权叫他二人来,就是文武双方的意见都听听,鲁肃代表武,张昭代表文。 “恩师,你意如何?” 张昭还未开口,便老气横秋的叹息一声,道:“主公啊,这明显是司马懿与曹丕的奸计啊,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曹丕把许攸打下的地盘,分给程普,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分明想挑起孙刘两家的斗争,分明想破坏孙刘联明,主公应该清楚,即便是有陛下的圣旨,那许攸也绝不会让出襄阳的,吃进嘴里的肉,哪有吐出来之理?程普若去,只怕是白跑一趟,倒不如不去,还能省些力气。” 第160章 争论 鲁肃这时捋了捋胡须,望着张昭道:“子布,有时候明知道是白跑一趟,也是要跑的。” 张昭这时转过脸来,满脸怪异的笑,瞅着鲁肃道:“子敬,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明知道白跑一趟,还是要跑,这根傻子无异呀。” 鲁肃望着孙权道:“主公,在下觉得,明知道程普上不了任,却仍然偏偏要上他上任,如果不让任,刘备就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之前借荆州的时候,双方签订只守不攻的条约,这次陛下封太守,我们再不去争的话,就显得太窝囊了。” 孙权道:“子敬言之有理。” 张昭眼看着孙权要同意鲁肃的意见,心里满是不爽,江东文武,向来尿不到一个壶里,凡事皆有不同意见,之前周瑜在的时候,还能镇压得住,但自周瑜死后,鲁肃上任,文臣多有瞧不起他的,就连武将对他有些不服。 按理说周瑜死后,当选四大老将,韩当周泰,程普黄盖几人之中选一人做大都督,没想到周瑜却偏偏选了个后生之辈,无论从年龄还是资历,鲁肃都不及几位老将军,关键是选大都督这件事,并没有经过文武共同的商议,只孙权直接任命,虽然孙权年纪小,但事情也不能做得这么儿戏了。 张昭每每想到这件事,就想说孙权两句,但碍于面子,始终没开得了口,再者来说,他怕孙权误会他,误会他提出不满,是因为他想当大都督。 说实话大都督这种职务,是江东文武都垂涎的,不说别的,光是俸禄就够可观的,再加上一打仗就站在几万人面前讲话,何其的威风八面。 张昭若说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当大都督,打死也不能信的,只不过张昭年纪太大, 又是文臣出身,带兵的话,必会遭到诸多不服,这一点张昭心里跟明镜似的。 虽然张昭现在是文官中资历最高的,他却是武官中资历排不上号的,孙策有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现在外事不决得问鲁肃,术业有专攻,张昭其实只负责内事就好了,而关于程普要不要去襄阳上任当太守的事,本属外事,张昭不宜参与,但既然自己不宜参与,孙权又叫自己来干嘛呢? 张昭绝不是那种凡事忍气吞声的人,他是一个文学底蕴充足的人,当年陶谦死的时候,还是他给写的祭文,文人多是尖酸刻薄之辈。 也可以说文人多是钻牛角尖之辈,一般钻牛角尖的人,大多是心细如尘的人,不是心细如尘的人,是做不了文化的,这就造成了文人尖酸刻薄的性格。 张昭又将手对孙权一拱,道:“主公,在下觉得,完全没必要让程普跑一趟,一是程普年纪大了,二是刘备根本不会让他当太守,三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番有违天道,必不利于我江东的发展,更不利于孙刘联盟,曹丕此举,就是冲着破坏孙刘联盟来的,如果硬让程普去襄阳上任,到时候孙刘两家关系必然破裂,动刀动枪的可能都有,所以还请主公三思,且不可让程普去趟这趟浑水,且不可中了曹丕的奸计啊。” 鲁肃这时已经板起了脸,觉得张昭这老家伙,确实有些过分了,左一个中计,右一个破裂,合着是他把主公当傻子了,在场的就他一个聪明人,别人就不知道这是曹丕的奸计吗? 既然已经看破是曹丕的奸计,当然不会眼睁睁的中计,让程普去,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只不过是按照天子令行事,现在弄得好像是这别去夺刘备的地盘一样,吓得不敢去,再者来说,是刘备先违背借荆州条约在先,莫说是按天子诏去上任太守了,就是明着去夺南郡,刘备也是理亏在先,你以为当时我跟主公没想过,让刘备只守不攻绝对不可能,但是刘备一旦攻城的话,我们就有理由打刘备,只不过现在还没到关系破裂的一天,如果到了,我们打刘备,必将是名正有言顺,出师有名,到时候任刘备浑身是嘴,他也是无理,他仁义之君的伪脸将被撕破。 鲁肃抽了抽鼻子,转过脸来对张昭道:“子布,你所想的,在下也想到了,主公更是想到了,还是那句话,我们有天子诏书,干什么不能去襄阳上任?刘备做为陛下的叔叔,他绝不会不遵天子召的,只要把天子诏书一亮出来,他们那边没人敢不服的,即便是许攸再心不甘情不愿,他也得乖乖的,把襄阳给让出来,别看张飞脾气火暴,但他向来对刘备的话,可是言听计从的,只要刘备一句话,张飞就得乖乖的听话,所以这次我们必须要让程普去襄阳当太守,倘若不去,便是违抗陛下圣旨依律当斩,子布直接说不让程普去上任,这是陷主公于死地呀,到时候陛下将主公定罪,你张子布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虽然鲁肃说得头头是道,但人家张昭仍然不放在眼里,腹有诗书气自华,没理也能拧三分,这就是文人,多读书绝对没错的,有些事情文人能够举一反三,但武将不能,鲁肃之所以那么能说,是因为鲁肃也是文臣出身。 张昭再怎么样也比鲁肃要能说些,可以说张昭的口才,举世无双,当然了,口才好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真材实学的,至少在这个时代是有真材实学的,能够坐到张昭这位置,没点儿真本事的话,早被打发到老家种地去了。 张昭自被孙策启用之后,一直都位居高位,掌管着江东六郡八十一县的钱粮,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只不过后来张昭想让孙权投降曹操,这事就把孙权弄得心里很不爽,因为张昭这时候私心太重了,他只想着自己投靠曹操能够活命,却完全不考虑孙权的死活,也不想想孙权投降之后,曹操还会让他活命吗?即便是能活命,也会被当作小鸟一样的关起来,最后的下场很可能是郁郁而终。 相反的,鲁肃就不一样,鲁肃考虑事情,不但为江东百姓考虑,还为江东主人考虑。 当然了,不能说张昭的建议就是错的,如果站在百姓的角度上,自然是不打仗最好,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一旦打仗,苦的永远是百姓。 当然了,凡事终归是有两面性的,一旦百姓过得好了,国家就会施压了,反正做百姓,永远都是受害的一方,没有外敌的时候,国家就会一致对内,有外敌的时候,百姓与国家都会一致对外,斗争从来不会停止,经济战也是战,说到底经济战苦的还是百姓,没有哪一项政策是百姓心甘情愿的,即便是心甘情愿的,也是诸候向淳朴善良的百姓设的套,等百姓明白是圈套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如果这时候诸候不强行向百姓片赋税,哪个愿意交的,所以无论当世还是后世,很多事情都用的是强硬手段,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生而为人,就要承受人所带来的痛苦。 张昭这时彻底跟鲁肃卯上了,本来二人很少有交涉,一个管内政,一个管军事的,两个人本来就没有冲突,但二人平时看对方,似乎都有些不顺眼,要说哪里不顺眼,也都说不上来,但看到对方,都会不愉快,有些人天生尿不到一个壶里的,有些人虽然从未谋面,一见面就能尿到一个壶里,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没有人能够解释得清楚。 就像当年张良跟刘邦相遇,本来张良是想投靠别处的,但是路上遇到刘邦,只几句交谈,二人便一见如故,确定就是尿到一个壶里的人,从此张良便跟定刘邦,直到刘邦得了天下,他才隐居山林不问朝事,张良是历史上少有的,在主子当皇帝后,有善终的人,知道功成身退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因为他们舍弃了享不尽的容华富贵。 相反的,萧何在刘邦得天下之后,就活得很累,他买房子都不敢买到京城,而是买到郊区,并且为了不让刘邦猜忌,他常常自毁形象,今天偷这家两只鸡,明天牵那家一条狗,还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丈夫揍得是鼻青脸肿,他这么做刘邦很高兴,因为萧何在百姓心中威望太高了,刘邦常常为此感到不安,萧何一毁掉自己的形象,刘邦立刻就解除了对他的怀疑。 无论哪个朝代,当上皇帝的主子,必杀忠臣,最典型的皇帝就是老朱。 张昭这时瞪了一眼鲁肃,道:“子敬此言差矣,你不要左一句天子诏,右一句天子诏的,你要知道,天子诏不过是曹丕写好之后,逼着天子盖了个大印而已,这就是曹丕的奸计,这就是一个坑,如果我们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的话,这就跟蠢货无疑,退一万步说,就算刘备同意程普到襄阳当太守,但程普能当得久吗?我们江东的将军,夹在刘备与曹丕之间,就襄阳那弹丸之地,谁在那里当太守,能不别扭呢?再者来说,本来我们借荆州给刘备,是让他帮着我们分担抗曹压力,倘让程普前去襄阳当太守,那我们等于白借给了刘备一个荆州,抗曹的压力又回到我们自己身上了,子敬啊子敬,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所以综上所述,程普不得去襄阳上任。” 张昭说完,对自己刚才的言行非常的满意,满意到嘴角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非常得瑟的冲孙权一拱手,道:“主公,不知道在下说的有无道理?” 孙权看张昭,脸都笑抽了,做为张昭入门弟子的孙权,对张昭的性格,了解得非常清楚,自己这个亦师亦友亦臣的老师,在很多时候,还是很得瑟的,喜欢在人前表现自己,但他的确是有真材实学,就是不够谦虚,有时候为人也太过耿直了,这其实并不是好事。 对于程普能不能到襄阳上任的问题,孙权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听过鲁肃跟张昭的争执之后,孙权就偏重于鲁肃的看法,虽然说张昭这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貌似有理有据,也合情合理,但是张昭看待问题,始终是从文人的角度看的,而鲁肃是从全方位考虑的,这一点跟孙权是不谋而合的。 孙权觉得既然有了天子诏,就必须要先遵天子诏行事,让程普先去上任,如果受到刘备的阻止,大可以向朝庭上书,状告刘备,说刘备敢不听天子的旨意,那样的话,刘备在汉朝一帮老臣的心里,就会失去权重,刘备素来以仁义著称的谎言,也将会被拆穿。 再者来说,还是鲁肃所说的,拿着天子诏都不敢去上任,这样就显得江东太窝囊了,这样只会让刘备更加的无视江东的存在,本来刘备不遵守只守不攻条约,就有错在先,谴责完他还死不悔改,借口推辞说将在外,难以管,纯属胡扯,孙权跟鲁肃早想到了这一点,既然刘备都干了这样的事,那以后有机会兴兵伐他,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孙权也是一个聪明人,绝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让自己老师失了面子的,其实鲁肃与张昭,都是孙权的老师,只不过相较而言,鲁肃的心胸要比张昭要宽一些,眼界也比张昭要宽一些。 鲁肃是那种开得了玩笑的人,uu看书.uukanshu但张昭不一样,此人太过耿直,你有时候跟他开玩笑的话,他能记仇记一个月,等你把这件事情忘了的时候,听他偶尔提起来,你就会猛的一惊,要回想好久才能想起这件事来,这便是张昭的为人。 张昭一直都是一个食君之?,分君之忧的人,可以说他能把自己职责所在的事情,处理得很完美,但是他在做人这方面,似乎就有些欠缺了,当然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聋不瞎不配当家,孙权也是一个有度量的君主,虽然少年继位吧,得两位有才之士教诲,已经是青出于篮了,集鲁肃、张昭、周瑜所长于一身,当然了帝王向来只学管理与做人,才华这方面,可有可无,刘邦没读过什么书,不一样当皇帝吗? 刘邦到死都不读什么书的,也最讨厌那些文人雅士,曾经把一文人的帽子当众取下,在里面撒了泡尿,他就是一个臭流氓,但就是这样一个流氓,偏偏悟性极好,性得帝王之术,政不及萧何,谋不及张良,用兵不如韩信,却能管理这些人,就是因为他擅长用人,绝不是因为他有才华。 第161章 不谋而合 孙权谨慎的眨着眼睛,笑着对鲁肃道:“子敬,子布说的非常正确,就依他之意吧……” “主公……”鲁肃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见到孙权伸手,做了个让他停止说话的动作。 鲁肃顿了顿,从孙权的表情来看,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并且当着张昭的面不好说。 孙权见鲁肃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又道:“行了,你二人先行退下,我自有安排。” 张昭与鲁肃齐齐的向孙权恭了恭手,然后就告退了。 二人走到堂外,很有默契的停下了脚步,张昭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瞄了鲁肃一眼,道:“子敬,主公比你我更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孙刘联盟来之不易,主公不可能轻易破坏掉的,更不会中曹丕的奸计,倘若程普去上任,无疑就是自讨无趣,有这功夫,倒不如在家里好好的睡上一觉,至于想收拾刘备,等到主公想收拾的时候,主公一声令下,先夺回荆州,再夺回刘备的地盘,根本不是问题,现在刘备正在蜀中,只怕也难成气候。” 鲁肃轻轻一笑,道:“子布说的对,主公当然比我俩更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主公最后到底会做出何种决定,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张昭看鲁肃满脸得意之样,有些笑不出来了,又回望孙权一眼,难道这小子在耍心机吗? 倘若孙权真要派程普去的话,我以后就什么事都不管了,让他什么事就问鲁肃就行了。 看到鲁肃已经甩着衣袖大踏步的走了,张昭也加快了脚步。 晚上的时候,孙权亲自到了鲁肃的府上,礼毕之后,二人分宾主落坐。 孙权对鲁肃道:“子敬,你可知道,我白天为何让你们都先退下吗?” 鲁肃道:“主公之意,在下自然心领神会,张昭在江东资历甚高,主公是不想薄了他的面子,其实在下知道主公,是主张程普去襄阳的,无论如何,有了天子诏,咱们就处于占理的一方,谅他刘备也不敢不遵天子诏,倘若不遵,咱们就再到天子面前告他一状,然后刘备虚伪的忠于汉室的嘴里,将被揭穿,他就会成为众失之的。” 孙权点头道:“不错啊子敬,这一点你的看法,与我不谋而合,刘备白捡了个皇叔的名头,既然他捡了这个便宜,就更应该遵天子诏书,倘若不遵,必定受世人唾骂。刘备此人,向来虚伪,比任何人都注重他的名声,我相信对名声受损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干的。” 鲁肃拱手笑道:“主公英明,将刘备的心理摸得死死的,就像当初咱们同意借荆州,签的只守不攻的协议一样,其实主公早料到刘备在拿了荆北四郡之后,一定会北伐的,孰不知这些都是在主公的意料之中的,这都是主公设下的套,目前看来,刘备已经跳进了主公挖的坑里,等我们想收拾刘备的时候,只管在上面往坑里扔土就行了,到时候刘备必死无疑。” 每每提到此事,孙权都无比的骄傲,这一步棋是孙权目前为止,走得最漂亮的一步棋,他把刘备行为,以及刘备下一步要做的事情,都猜得透透的,就等时机成熟,给刘备来一个惊喜了,虽说刘备身边不乏能人,诸如诸葛亮、许攸之辈,但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发现这是一个坑,并且许攸还将这个坑越挖越深,已经到了爬不出来的地步了。 孙权禁不住笑了笑,道:“子敬,此事万不可张扬,要绝对的保密,此番程普去襄阳,仍然要谴责刘备擅自用兵,不遵协议之事,并且态度依然要强硬,不然不足以表现我们的愤怒,如果我们不愤怒了,他们定然会有所怀疑的。” 鲁肃道:“主公英明,倘若程普能到襄阳上任,那咱们就又多了一块地盘,还能在襄阳招兵买马。” 孙权道:“子敬言之有理。” 正在这时,程普来了。 鲁肃觉得很奇怪,孙权要议事,干嘛要在自己府上呢,不该在议事堂吗? 孙权将此事解释清楚了,在议事堂就是谈论正事了,张昭一定会赶去的,如果在鲁肃府上,就可以避开张昭。 按说江东之主讨论事情,不避忌讳任何人的,奈何张昭是自己哥哥临死前的托孤老臣,他的话有时候不得不听,就算是不听,也不能明着顶回去,这样的话他那张老脸就无处放了。 程普接到孙权的指令后,便踏上了到襄阳上任的道路。 许攸近些日子也已经是摆烂状态,他隐约感觉到江东会来人,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因为江东一向就是这种做事风格的,有些事情明知道没有用,却还是要去争一下,这样就证明他们不会忍气吞声,证明他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其实 如果孙权真就忍气吞声的话,许攸倒觉得孙权是聪明人,现在看来,孙权并没有多聪明,越是证明自己不能忍气吞声,他就越没本事,光谴责有个屁用,这边该怎么办怎么办,就是最近天子诏一出来,弄得许攸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人比许攸更了解刘备了,他可是很在乎这个皇叔的名头的,如果不是当年刘协叫了刘备一声皇叔,谁承认他是皇叔啊,就刘备早些年跟人说他是皇族宗亲,没有人不认为他是吹牛的,觉得这卖草鞋的简直疯了,妄称自己是皇叔。 但是自从刘协叫了刘备一声皇叔之后,天下再也没有人嘲笑刘备了,然后刘备无论投靠谁,谁都得尊称为他一声皇叔,毕竟这名头可是陛下叫过的,没人不尊敬刘备的。 刘备自己也非常的懂得利用皇叔这个名头,打着复兴汉室的旗号,到处骗吃骗喝,不管怎么说,人家有这本事,有很多人说刘备虚伪,刘备的仁义是装出来的。 许攸觉得仁义这东西,无论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仁义,只要能全力的帮助别人,就行了,真假无所谓,就像你吃饭一样,最终的目的就是顶饿,不管是吃的汉堡还是面条,吃饱就得了,这是最关键的。 刘备的仁义早年表现在救陶谦,后来表现为不夺刘表基业,以及等到刘璋派人杀自己,他才反抗,这些都是一个仁义之君的正面形象,无论如何,人家刘备是真的做到了仁义。 如果刘备是假仁义的话,诸葛亮也不会出山辅助他了。 包括后来举兵七十万伐吴为关羽报仇,刘备都始终坚持一个义字,刘关张三结义,誓同生死,关羽被吕蒙害死,刘备不可能不为关羽报仇的,那样桃园三结义的誓言就不复存在了,刘备伐吴就是一个理由,为关羽报仇,顺道把东吴的地盘全收了,可以说这一举成功的话,便是一举两得,如果不成功的话,至少刘备在义这方面没输,为关羽报仇这种兄弟义气,是值得人们尊重的,举七十万大军为关羽报仇,相信关羽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的。 对于后来刘备伐吴的事情,诸葛亮反对刘备,有自己的出发点,诸葛亮从隆中出来前,便制定了先三分再一统的策略,直到刘备称帝,诸葛亮依然是坚持这个想法的,只不过后来关羽死了,诸葛亮仍然没有摸透刘备的心思。 刘备不想背上不义的骂名,刘备伐吴就是为了义气,就是为了早年桃园三结义的一句话,誓同生死,不能同生,但愿同死。 关羽的仇不报,刘备的心是不会安静的。 然而刘备这想法,不被诸葛亮理解,同样的,也不被赵云理解,刘备若一生不坚持仁与义这两个字,只怕也难当上皇帝,可谓是成也仁义,败也仁义,其实严格来说,刘备并不算失败,他是成功者,他比袁绍袁术,以及之前的十八路诸候等人要成功的多,至少天下三分,他得了其一,刘备已经死而无憾,唯一的遗憾是他未能替关羽报仇雪恨。 关于让不让程普来上任的问题,老张专门儿上书请教了刘备,弄得八百里加急,一来一回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听说路上跑死了一匹好马,把许攸心疼得不要不要的,那马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凭什么要累死? 刘备的回信干净利落,让许攸与老张相机行事。 刘备这话就说得有水平了,他不给明确的指示,分明就是一种耍流氓的甩锅行为,将来许攸与老张擅作主张,将此事处理得不当的话,他当即就能问罪,老张是他的结义兄弟,自然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许攸可就苦逼了,没有任何的靠山,全靠自己的才华来混的,说实话有些站不住脚。 无论如何,许攸能读懂刘备的意思,试问一下,谁想把打下的地盘让别人来管呢?除非这人是傻子。 就抓住这一点,许攸也得想方设法的把程普给弄走,明着轰走是不可能的,得让程普自己走,不然事情就会恶化,毕竟人家可是拿着天子诏来的,刘备是什么人?天子的叔叔,天子的叔叔都不遵天子诏的话,那刘备这个人设就崩了。 老张今天正要回南郡,一听到程普居然要来襄阳上任,立马就不走了. 现在程普就领着随身的五百名士兵,在襄阳城外等着,就等着许攸开门让他进去呢。 许攸与老张二人在议事堂商议此事,关于让不让程普进城的事,今天必须弄一个最终答案,之前老张老是一口否决,那是一时的冲动之语,当不得真的。 “翼德,现在程普拿着天子诏在城外,我们得赶快开门啊。” 张飞道:“甚的天子诏?还不是曹丕小儿自己写的,有本事让天子亲自来跟咱们对峙,看看是不是他的主意!” 许攸道:“天子是不可能出得了皇宫的,之前是曹操挟天子令诸候,现在是曹丕挟天子令诸候,在下若猜的不错,曹丕很可能要篡汉自立,那小子比曹操的野心要大。” 张飞把鼻子一哼,道:“他敢!俺大哥第一个不同意,他若敢代汉自立,下场就跟袁术一个样,死无葬身之地!” 许攸道:“翼德,在下以为,曹丕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如果他要代汉自立的话,比袁术要强,因为现在天下一分为二,有一半的地盘都是曹丕的,当然,这些可都是曹操给他打下的地盘,他算是白捡的,而袁术的时候不同,袁术寻时候只有淮南那弹丸之地,居然妄敢称帝,别人不说,光是他哥袁绍都不支持他,要不当时吕刘曹三路大军攻打袁术,做为袁术哥哥的袁绍,为什么没有出兵相救呢?就是因为袁绍也恨袁术称帝,袁术当时就是鬼迷心窍, 其实袁术称帝,有四个理念支撑, 第一是,他认为得玉玺就能当皇帝,乃是天命所归, 第二个就是民间谶语:代汉者,当涂高也。袁术的理解是涂,通途,而途就是路,袁术,字公路,他往这上面绕,以为他就是真命天子。 第三个理由就是大汉天下,已延续四百余年,气数已尽,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孙策可比他聪明,用一块儿没用的石头,换走了四员老将,创立江东基业,现在看来,袁术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张飞道:“袁术是不是笨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说好的四个理由,只说了三个,还少一个呢,是什么?” 许攸听罢,硬生生一愣,寻思着我说的都没这么认真,你听得都这么认真,平时看你大大咧咧的,现在居然钻牛角尖,你倒真可以,涿郡屠夫你就是一粗人,还较真起来了,不就是理由嘛,老子编一个就是了。 于是许攸对老张道:“这第四个理由呢,就是袁术觉得自己长得帅!” 张飞若有所思的捋着胡须,好一会儿才问许攸:“子远,俺老张读书少,多问一句,何为帅?” 许攸道:“这你都不知道,帅就是英俊的意思。” 张飞道:“那你干嘛不直接说英俊呢?” 许攸:“……” “其实呢,袁术是上了孙策的当,若不是孙策拿玉玺换回四员老将,袁术也不可能败得那么快,说到底还是孙策害了袁术,不但带走了原孙坚的四员老将,还带走了袁术三千兵马,这使孙策在江东,一下就站稳了脚跟,到最后袁术称帝的时候,孙策非但没有帮袁术,还出兵打了袁术,孙策此举不够厚道。” 张飞听到这儿,把嘴一咧,道:“哼,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还怪这个怪那个的,有意思吗?” 涿郡屠夫你说的倒是比唱得还好听,你丢了徐州的时候,不也照样骂吕布他老母吗?你难道就不是技不如人吗? 第162章 黑山老妖 许攸道:“翼德,咱们现在话题扯的有些远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对应对在外面等待的程普,你要知道,如果程普这个问题处理不好的话,可是两面得罪人的,一是把孙权给得罪了,二是把天子给得罪了,当然了,现在曹丕挟天子以令诸候,曹丕基本就算是天子了。” “曹丕算是天子?我说许攸啊,你倒是真敢往外说啊,你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说,曹丕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你居然把他抬那么高,哼,得亏是俺大哥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的话,非把你给打了不可,你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话你能不能过了脑子再说,俺老张自问是个粗人,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你倒好,直接就敢说曹丕相当于天子的话,这话莫说是俺大哥听到了,就是天下诸候听到了,也得把你骂一个狗血喷头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大汉天下虽然说摇摇欲坠,但是人心依旧向汉的,你不要问俺老张是怎么知道的,俺老张实话告诉你,这是俺大哥告诉俺的,时常听俺大哥这么说,他说现在虽然皇帝被曹丕软禁着,但是天下想救天子出来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汉朝老臣依旧向汉不向曹,再者来说,大汉天下四百年基业,四百年根深蒂固,可不是一般的能比的,曹操曹丕才统一北方多少年,别看他们一统了河北,也没几个人向着他们的,老百姓只是没办法,暂时附和着他们,为了活着,为了自己子女,忍气吞声,等到俺大哥杀到河北,百姓必定全部归顺,俺大哥素来仁义,深得民心,要当皇帝,也得是俺大哥才行。” 许攸觉得老张还说他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他自己不也是长舌头吗?就说吕布当皇帝这话,他还真就敢往外说,也不看看刘备是什么人,也不看看刘皇叔是以什么著世的,人家可是仁义之君,扬言到死都要忠于汉室的,做梦都不敢说出当皇帝这种话,老张给直接说出来了,刘备若听到的话,直接就敢踹老张的屁股,没有这么坑哥哥的弟弟,你什么话都往外说,我人设崩了怎么办? 许攸想到这里,便对老张道:“翼德啊,你可不能乱说话啊,刘皇叔绝不会当皇帝的,哪怕将来一统天下,还得把兵权交给刘协,别忘了他才是正牌皇帝,他才是天下名正言顺的主子。” 张飞道:“哎,等俺大哥一统天下之后,交不交兵权,还不得是俺大哥说了算嘛,反正大家都姓刘,谁当皇帝都一样嘛,俺大哥绝对是当皇帝的第一人选,当年陶谦都禁不住把徐州牧让给了俺大哥,那皇帝把位置让给俺大哥,那不是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吗?反正那刘协自幼便被软禁,说实在的,又没读过什么书,要文没文,要武没武的,你觉得他能够治理的天下?” 老张说到这里,没等许攸答话,便呵呵一笑,道:“许攸啊,你不必回答,俺老张替你回答,答案肯定是不能的,因为刘协是天子的身份,还是被软禁的天子,谁软禁他,就会想着有一天要废了他,所以说肯定不会让他读书,肯定不会教他兵法,更不可能让他学**王之术,每日可能连书都不让他看,最好是让他不识字,让他成傻子是最好的,那样刘协就能够乖乖的听话了,一旦谁一统了天下,直接让刘协乖乖的让位就好了,这样就会显得明正言顺了,俺老张把曹氏一门的思想,摸得清清楚楚的,曹操的思想,包括曹丕的思想,俺老张都能够想得通,什么都逃不过俺老张的法眼,你说是不是?” 许攸听到这里,真的就对老张刮目相看了,若不是今天听到老张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今天听到老张有这么一番见解,若不是听老张今天说出的真话,还真就以为,他一直是那个浪得虚名的屠猪之辈呢,老张这种人,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无头无脑的化身,没想到今天一席话,倒是令许攸大感意外,老张这种屠猪之辈,居然对事情也有这么深刻的见解。 说实在的,许攸在听到老张分析这些之前,还真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包括刘协不能看兵法,不能学**王之术,不能跟别人沟通之类的,虽然这些东西像是老张凭空想象的,但是细想之下,还真就是这么一个理。 由来统治者,都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太聪明的,试想一下,如果你软禁的人,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你又如何管得住他呢?就像曹操这种人,肯定不希望刘协太过聪明的,所以必然不会给刘协书看,更不可能给刘协讲一些统治人的道理,像孙子兵法之类的书,不可能让他看的,甚至连谈恋爱的诗,都不能给刘协看,生怕刘协再悟出点儿别的东西来,那样就会很难控制的,虽然说人学习东西需要时间,但是时间一长,一个人就会在某一方面专攻,刘协乃是皇室之后,他们代代聪明,有着强大的底子,一旦刘协在某方面有能够融汇贯通的话,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 缩上所述,曹操必定会限制刘协的自由,连刘协的饭菜可能都动了手脚,要么就是弄一些比较差的菜,只有素的,没有肉的,要么就是在饭菜里面放了慢性毒药,致使刘协身子吃不壮,每天都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似的,脸上的颜色都是蜡黄色的,整个人的骨架,是很有骨架感的,宽大的袍子穿在身上,风一刮都跟无骨鸡柳似的,眼窝还有点儿深陷,整个人看上去,活脱的一个黑山老妖。 曹操到底还是比较狠心的,真把刘协当一只宠物狗养着了,并且还是一只让他讨厌的宠物狗,只可惜,刘协活得连只狗都不如,狗还受到主人的宠爱,每天还得能吃得饱呢,每天还拉出去溜溜呢,刘协就只能在皇宫里面的屋子里转转,甚至要出屋子,还得向曹操提出申请,然后过了一个月之后,曹操直接就回一个申请不通过,然后刘协就又得以泪洗面的度过很多天。 其实导致刘协身体不好的原因有很多,不单单是曹操软禁的原因,还源于刘协自己内心放不开,他担心曹操随时会杀了他,日夜的担心。 还经常不晒太阳,一个人的皮肤,如果长期不见阳光的话,会缺上维生素d的,那样皮肤就会显示出不正常的颜色来,比如说蜡黄色。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刘协自己放不开,想不开,如果他能够像刘婵那样,被捉了之后,还很开心的欣赏歌舞,说自己被抓之后很开心,那样他一定会吃得很胖的,一定会心宽体胖,并且白白净净的,试想一下,你在一个非常豪华的房间里住着,每天还有美女陪着,并且还是曹操的三个女儿,人生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追求呢? 人活一世,无非就是追求房子跟女人,当你有了这些的时候,为什么还不满足呢,许攸觉得如果他一来,穿越成刘协的话,他觉得那样也挺好,过一天是一天,把曹操三个女儿天天拉来给自己跳舞,晚上还能抱着睡,何乐而不为呢? 后世的人拼博一辈子,结果一辈子当的都是奴隶,只不过换了一个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你当了奴隶,也换了个响亮的名字,房奴,这种奴隶长则七十年,短则三十年,试问人生有几个七十年,又有几个三十年呢?你把这些青春,全部都奉献给了奴隶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许攸有机会穿越刘协的话,他一定会选择直接躺平呢,生死嘛,并不重要,是个人都会死,又何必担忧呢? 缩上所述,老张绝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个样,都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其实这涿郡屠夫还有自己的思考的,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思考人生,并且还会跟人讨论人生的。 许攸再次觉得话题扯得太远了,倒不如重新扯回来,于是道:“翼德啊,我们把话题扯得太远了,赶紧扯回来吧,再扯都扯到高句丽了,现在我们讨论的问题是,要不要放程普进来,又如何放程普进来,当然了,放程普进来,也是需要一定的水平的,绝不能让他轻易的进来,一定要给他弄一个下马威,前提是我们不能违抗圣旨,虽然说我们知道那圣旨是曹丕捏造的,但那上面的确是有陛下的大印的,所以我们还不得不放程普进来,当然了,如果放程普进来,紧接着就要面临第二个问题了。” 老张这时摸了摸后脑勺,道:“依着俺老张,就不可能让他进来,你放他进来,同样有问题,倒不如直接轰走的好,不让他进来,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许攸道:“不让他进来,一样有问题,并且问题还挺大,我的意思是把他放进来,然后想方设法的把他挤走,这样我们就算是遵了天子诏。” 张飞道:“哼,甚的天子诏啊,不就是曹丕自己写的东西吗?咱们不遵就是了。” 其实许攸也仔细考虑过这件事,如果真不按天子诏,曹丕也没办法,顶多再发个诏书,问罪而已,现在天下大乱,谁都知道天子诏是曹丕想写就写的玩意儿,遵召不奉召,是当下诸候的应对方法,他们永远不会说自己不遵天子诏的,但是他们行为上就是不行动,这样你就治不了他们的罪,所以说当年曹操挟天子,根本就令不了诸候。 挟天子令诸候,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幻想而已,其实屁用没有,要知道曹操得了汉献帝之后,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得把汉献帝供着,把自己三个女儿嫁给汉献帝。 有人说这是曹操给自己留后路呢,假如有一天汉献帝咸鱼翻身的话,至少还能看在自己三个女儿的份儿上,不至于对曹氏一门斩尽杀绝。 反正曹操到死,汉献帝也没有发挥什么作用,打袁术的时候,曹操发天子诏,让天下诸候共讨袁术,结果呢?除了刘备与吕布外,各路诸候皆是按兵不动,谁也没把天子诏当回事,都是遵诏不奉诏,动也不动,坐山观虎斗,等到老虎两败具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留着汉献帝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帮刘备正了皇叔之名,众所周知,刘备早年以皇叔自称,只不过没人把他当回事,都觉得刘备是跟皇室攀亲戚,但是自从刘备见过刘协之后,他这个皇叔之名就名扬天下了,可谓是天下何人不识得刘皇叔的大名啊,提起刘皇叔,都会想到这是仁义之君,在整个三国时代,他就是仁义之君的化身,名声极大。 但由于刘备太穷了,各路名士都不愿意辅佐他,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名士也都是有家室要养的,诸如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人,投靠曹操,一是觉得曹操是明主,二是觉得曹操有钱,大树底下好乘凉,曹操财大气粗,足以养得活他们。 反观刘备,一直到赤壁之战前,几十年都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说白了就是在别人那里讨饭吃,试问一下,一个到处向别人讨饭吃的人,自己都顾不住自己,又如何给别人发工资呢? 所以那些名士是聪明的,要想辅佐人,也得选一个有实力的平台才行,第一个条件必须是得有钱发工资,绝不能跟着刘备这种到处喝西北风的人,有了今天没明天的人,绝不是名士要考虑的。 诸葛亮选刘备,也不完全是因为刘备三顾茅庐的原因,更重要的一点是诸葛亮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出山,到死也就只能是个村夫了,所以他必须要出山大展拳脚,要知道当时曹操已经统一北方,就剩南方这几个地方没打下来,诸葛亮再不出山,等曹操一统天下,诸葛亮就完全没有显示才能的机会了,天下平定后,可以说很好治理的,毕竟天下可不乏治理州县的人才,只要会数钱,就会治理。 第163章 拿个鸡毛当令箭 许攸道:“不能这样,皇叔没有明说要怎么做,我们还得按照天子诏来做,走吧,我们到城楼上看看,如何?” 张飞道:“现在去见程普,美了他了,最少得把他晾到明天早上吧?” 许攸道:“翼德啊,差不多了,毕竟人家程普从江东来,也是千里迢迢的,咱们做为襄阳的主人,该请人家进来喝杯茶的,毕竟人家可是有天子诏书的啊,这样就显得咱们理亏了。” 张飞仔细想想,道:“也对,咱们做为襄阳的主人,理应请客人进来喝杯茶的,不然就显得咱们小气了,走,俺老张陪你到城楼上看他一看。” 许攸道:“这就对了,咱们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小器,更不能让人抓住咱们违抗圣旨的把柄,无论如何,程普还得到城里来,虽然说咱们也不怕朝庭谴责吧,但是如果真有圣旨下来,也是挺吓人的,这东西就像是蛤蟆蹦到头上,虽然说不咬人吧,但是吓人哪。” 张飞边往外面走边道:“吓人就吓人吧,俺老张又不是被吓大的,现在出去,只不过是为了尽地主之宜罢了。” 二人边说边走,一会儿就到了城楼之上。 程普领着几百人,在城外等了有四五个时辰,一来就让人去传话了,一连四个多时辰没见人影,自己在马上坐得屁股都疼了,然后下地去走了一会儿,走累了又上马,在马上坐累了又下去走路,如此重复了几十次,也骂过城池,威胁许攸说,再不出来,就到京城去告发他。 别说是许攸与张飞了,城楼上的士兵听了都想笑,现在这情况,天下大乱,朝庭说的话就跟放屁差不多,如果朝庭说的话有用的话,曹丕根本就不用打杖了,想要哪个地盘归顺,直接发一封天子诏就行了,关键是这玩意儿根本没用的。 所以程普这时都有点儿想哭的感觉了,左叫右叫人家就是不开门,这是公然的坑旨不遵,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气的,他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现在的大汉天下,谁听你皇帝发的圣旨啊,谁又不知道圣旨是曹丕那小子搞的鬼呢,之前圣旨是曹操搞的鬼,曹操想让谁当官,谁就当官,曹操想给谁按个罪名,他就敢按个罪名,然后只不过人家不承认罢了。 关键是曹操弄了个天子在身边,就是弄了一个寂寞,屁用也没有,本想着得天子就得天下了,结果人家不跟他玩,说的是令诸候,其实令诸候更加坚决的对抗他了,然后自从曹操夹迫天子之后,谁也不承认他是汉臣了,各路诸候联合起来,送给了曹操一个响亮的称号,曹贼。 这时候程普看到城楼上张飞与许攸出来,先是一喜,尔后便是一怒,喜的是终于有人出来见他了,怒的是这么久才出来见他,这二人简直可恨至极,若是有机会,必将二人千刀万剐。 见二人上楼之后,仍然不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程普便怒了,大喝一声:“呆!涿郡屠夫,许攸!你二人好大的胆子,我奉天子诏来襄阳上任,你们竟然将本太守晾在城外数个时辰,你们该当何罪!?” 许攸抽了抽鼻子,冷哼一声,觉得这程普当真好大的架势,晾了几个时辰,还没把他的锐气给晾下去,当真是拿个鸡毛令箭来了,也不看看现在的天子诏,到底顶不顶用,也不看看现在的皇帝算老几,是个诸候,都不会把天子放在眼里的,现在别说是抢天子了,就是送给哪一个诸候,哪个诸候也不会要的,放在那里就是一个累赘,屁用没有,还得供着,供他吃,供他喝,供他玩,供他女人,他倒是好,在宫里啥事也不做,一天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然后打仗什么的,也都是别人出力,要算下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有刘协这小子有福气的,这小子一辈子不愁吃穿,还不用像其他皇帝那样废心,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倒真是羡煞旁人,其他皇帝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他放着福不享,没日没夜的以泪洗面,跟个娘们儿似的,真是个窝囊废,如果刘协这小子要有骨气的话,为什么不一头碰死?一头碰死的话,估计对天下来说,还真就是一件大好事,说不定又会有十八路诸候,联合起来讨伐曹操了。 许攸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嗓门儿亮一些,对程普道:“我说程普啊,你吼什么吼,不就是让你在城楼下多等了一会儿吗?你着急个甚哪!你如果着急的话,怎么不打进城里来呢,你没那个本事,就得乖乖的等着,你在城门外别说是等几个时辰了,你就是等上一个月,也得等,我们并没有说不让你进城,我们并没有阻止你进城,是你自己没本事进城的,好吧?” 许攸说到这里,老张直接大声道:“不错!许攸说的好,许攸说的妙!别说让你程普等几个时辰了,就是让你等到过年,你也得等,牛什么牛啊,见到我们出来,你就在这里想给谁下马威呢?你以为爷爷们都是被吓大的吗?你小子错翻了眼皮啦!” 程普这时被张飞与许攸一顿臭骂,气得肺都要炸了,几个时辰,自己带的水都喝光了,吃的东西也没了,本来想着到了襄阳,就能够顺利的进城了,没想到却碰上了俩无赖,程普仔细想想,这俩货也就是俩无赖啊,张飞是出了名的不讲理,谁要跟张飞讲理,那别人会笑你是傻子,许攸呢,这家伙就是出了名的卖主求荣之辈,卖了一个袁绍不说,还卖了一个曹操,将来没准儿还能把刘备给卖了,但是他卖刘备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投靠江东,江东可是不收这种货色的,这种货色别说是江东文武了,就是江东三岁小孩子都瞧不上,江东满是一身正气的人,绝不会瞧得起这种卖主求荣之辈的。 程普觉得这会儿头顶的太阳更加的毒了,已经将他晒得快晕过去了,他根本不想在这里跟张飞与许攸废话,奈何这俩混球就是不开城门,你说气人不。 程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大叫一声:“呆!涿郡屠夫,你少他娘的废话,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掉我这个朝庭命官,看看朝庭会不会问你的罪,如果你杀不掉我的话,那你就放我进城,你们不要忘了,现在我可是襄阳太守,我可是有天子诏的,你们没有天子诏,妄想占着襄阳不放,简直可恨至极,你们趁早开门让我进去上任,别等着朝庭发兵来征讨你们,不然你们必死无葬身之地!” 张飞把鼻子一哼,寻思着这程普倒真是狂啊,今天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他根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啊。 张飞把脖子伸了伸,大喝一声:“呆!程普啊,你想当襄阳太守不是不可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这样吧,待会儿俺老张下去跟你打,如果你能打赢俺老张,俺老张就做主,让你做襄阳太守,主动退回南郡,从此对襄阳秋毫不犯,如果你打不赢俺老张的话,那不好意思,请你立刻,马上领着你的几百小喽罗返回江东,永远不要踏足荆州之地如何?” 许攸觉得老张这个提议,非常的好,凭老张的武艺,他敢说第三,就没人敢说第一的,之前的三国的武艺,数吕布是第一,现在呢,许攸有这个天下第一的实力,但是许攸一般情况下,不表现出来,不图这个虚名,张飞最喜欢这种虚名了,他动不动就要跟人比高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武艺比别人高,要不怎么人送外号:浪得虚名的涿郡屠夫呢。 老张的外号就这么来的,仗着自己武艺高,嗓门儿大,老是喜欢唬人,其实他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呢,经过许攸多日的观察,人家老张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涿郡屠夫,人家是名副其实的涿郡屠夫,武艺自然是没话说的,不然他也不跟动不动的就想跟人家拼武力,谁要跟老张拼吟诗作对,老张一定是跟谁急的。 程普听张飞说完,脖子就下意识的往内缩了缩,得亏是他没有壳子,不然就缩到壳子里面去了。 很快,程普的脖子又伸了起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后还有几百名士兵看着呢,如果这个时候认怂的话,那真就把江东的脸给丢完了,如果他当众拒绝老张的挑战的话,不用说别人不让他回江东了,就是他自己,也会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 所以 程普这时恨恨的咬了咬牙,心想不如跟涿郡屠夫拼了,之前只不过是听说这涿郡屠夫比较厉害,谁也没有见识过他的真正武艺的,倒不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跟他比试一番,光听人说的话,自己始终不信的,说什么张飞的武艺,仅次于吕布,程普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吹牛的,今天倒看一看这涿郡屠夫,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程普想到这里,立马就底气十足了,把嘴一撇,斜视着张飞,道:“涿郡屠夫,你觉得自己很牛吗?你觉得自己的武艺天下无敌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在虎牢关前,被吕布打得落花流水,最后你二哥关羽出来了,你二人也没能打得过吕布,然后你大哥刘备也出来了,结果怎么样,你们三个人虽说能打得过吕布,却也没杀得了人家,眼睁睁看着人家跑了,你牛气什么呢,这时候居然还敢在这里充大头,你以为你的头,真的很大吗?牛什么牛啊,再说说徐州,你不是也裁到过吕布的手里吗?我听说你大哥出城的时候,千叮万嘱的让你不要喝酒,不让你打骂军士,结果怎么样,你把吕布的老丈人给打了,然后呢,人家告你一状,当夜吕布就领着人给他老丈人来出气了,把徐州给夺了回来,你倒是好,跑了,把你大哥的两位夫人,全部丢在徐州了,我若是你,早就拔剑自杀了,哪里还有颜面活在世上啊,你两度裁到吕布的手里,你到底羞不羞啊你!” 张飞听到这里,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万没想到这程普,是一个翻旧帐的家伙,专门儿揭人的伤疤,揭完还要往上面洒一点儿盐,张飞想起了旧事,是又羞又怒,本来还想着跟程普比一个高低就行了,没想到程普就这样把自己之前丢脸的事情,全翻出来了,老张火往上撞,直接大喝一声:“程普!你他娘的在下面站着别动,俺老张下去挑了你!今天咱们比试,生死不论,是生是活,全自己承担,不准别人替自己报仇,更不准让朝庭来问罪,今天俺老张就给你来一个生死决战!” 程普没有答话,静静的看着老张下了城楼,这时候程普也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俗话说得好不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到了这时候,容不得他退缩了,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还是江东的脸面,如果他这时候退缩,孙权的脸就要被他丢尽了,回到江东估计也无脸再坐官了。 许攸觉得杀掉程普的事情,是做不得的,现在还没到真正跟江东翻脸的时候,虽然说这边违背当时签的只守不攻的条约,但都是暗箱操作的,没有明着说不遵守条约,并且刘备也亲自发过信来谴责,虽然说只是走走形式吧,但是非常的有用,至少人家孙权问的时候,刘备可以甩锅,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类的话。 但是如果你要杀了江东的老将的话,这就是摆明着要跟人家翻脸,这种行为是万万要不得的,所以许攸这时就做了个决定,等到老张快杀掉程普的时候,他就立马言语阻止,如果言语阻止没用的话,他就会下楼来亲自阻止,无论如何,还是得让程普进城的,别看现在把他晾得够呛,又是骂架,又是打架的,到时候还得让人家进来,只不过这时候,是为了给程普一个下马威,等这个下马威给过之后,就能让程普进城了,这样做是为了告诉程普,你虽然被朝庭受命为襄阳太守,但是在襄阳,不真就不一定是你说了算的。 第164章 江山易改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黑脸的老张,骑着一匹大黑马,跟一股黑风般就到了程普的跟前了。 二人马打对头,程普捋了捋胡须,扬了扬脖子,觉得必须得先煞一煞涿郡屠夫的锐气才能跟他打,不然的话,未必弄得过他,虽然说从来没跟他打过,但是世间总是流传着他的传说,传说一般都是真的,要不然传说从哪里来的呢?总不会是人凭空编的吧?这未免也不大可能。 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想战胜敌人,必须得了解敌人,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算是对张飞的情况有所了解,而张飞对自己的情况,又不会有太多的了解,虽然自己算是江东四大猛将吧,也算是榜上有名,也只能说在江东比较有名,涿郡屠夫却未必知道,自己最近这些年,武艺的确没办法跟年轻的时候比了,年轻的时候,抡枪抡几个时辰,都不觉得累得,现在最多抡一个时辰,就会觉得腰膝酸软,提枪困难,所以说跟涿郡屠夫打斗之前,如果能在言语上胜他一筹的话,那就会大大的减少涿郡屠夫的斗志的。 想到这里,程普非常傲慢的开口道:“我说对面,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程普不杀无名鼠辈!” 老张一听,马上就是一愣,寻思刚才跟我对骂的人,不是你程普是谁?到了这时候,你还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认识俺老张的大名了吗?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忘性这么大吗?你这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吧? 张飞可是出了名的熊孩子的,哪里会一本正经的跟程普报上自己的姓名,既然程普装作不认识,那这情况就好办了,于是张飞直接道:“小子,你听好了,本人姓张,名爷爷,你可以叫我张爷爷!” 许攸听老张这么一说,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觉得老张不愧是三国第一熊孩子,程普既然要跟他装糊涂,他干脆就来了这么一招。 果然,老张这话一出来,程普的脖子立马就伸了伸,感到十分的惊讶,按照他的理解,张飞一定会乖乖的说出自己的姓名跟字号的,并且会一字不差的说出来,不成想却直接玩了这么一出,直接就是火往上撞。 这会儿程普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啦,直接道:“涿郡屠夫,你少在这里想占人便宜,你就是个无耻之徒,浪得虚名!” 张飞直接嘿嘿一笑,道:“程普啊,你不是说不认识俺老张吗?你怎么又认识了呢?俺老张可不跟你来虚的,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咱们打一打便知道了,俗话说得好不是,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跑跑,你有几斤几两的,一看就知道了。” 程普这时还没打算跟老张直接交手,这骂战的第一回合,他算是输了,但是他还想再跟老张来一回合,如果能够赢了老张的话,再打也不迟,想到这里,程普便直接对老张道:“涿郡屠夫,我听说你早年是杀猪的,后来才当上了兵,你说你吧,好好的屠夫不当,干什么要出来丢人现眼呢?你往回想一想,你自己当屠夫的时候,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啊,想吃吃,想睡睡,要美女有美女,要金钱有金钱的,哪里像你现在这样,东奔西跑,每天过着有念领今天没明天的生活,连我都觉得不值,你且听在下一句忠言相劝,你现在放下兵器,立刻回到涿郡老家去重操旧业,到时候必定富甲一方,不愁吃穿,不必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听说你是你们涿郡那条街的街头霸王,连县官都得礼让你三分,谁要从你肉摊边上路过,不买你二斤猪肉,你都不让人家走,所以很多人见了你都是绕道走的,你简直就是横行霸道,威风八面,如此威风的活计,你干什么放着不干,跑来参军呢,万一被人杀死,你祖上传下来的屠宰业的技术,只怕是要失传了呀。” 许攸听程普说完,觉得程普 这是有意的打击老张,他知道老张这人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经不起别人激的,别人只要一激,他脑袋就会发热,他脑袋只要一发热必定会做出冲动的事情,程普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用这一招来对付老张的,看来老张这家伙,已经是举世闻名了,每个人都知道涿郡屠夫这家伙冲动易怒,只要稍微骂老张一句,老张就很可能跟你拼命的,他这种人就是受不得半点儿气的。 当年在徐州的时候,老张就是恨吕布,听到曹豹说他是吕布的老丈人,老张就火冒三丈了,把曹豹打了个屁滚尿流,结果怎么样,曹豹直接就把女婿引进了徐州城,老张因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来多亏是人家吕布没有赶尽杀绝,要不然刘备俩老婆,早就被吕布享用了,老张万死不辞其罪,死上一万次也不能抵消他的罪过的,虽然人家刘备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但人家刘备始终对自己的俩老婆很好的,没有说存在闹矛盾的情况。 总之冲动一定会坏事的,为什么世人要说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就是这个道理,一个冲动的人,一定会做下许多的错事的,这是性格注定的。 但是既然一个人的性格已经形成的话,想要改变,只怕比登天都难,早有古人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就是说一个人的性格一旦形成,是极难改变的,就像是狗,如果狗遇到屎会不吃的话,那估计人的性格也就会改变了,其实很多事情是即定的事实,根要无法改变,如果要改变,一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或者是在改变者身上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比如说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会让他终生痛苦的,那么他一定就会痛改前非,把自己的性格给改变了,其实一个人改变性格,是很难的一件事。 若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必须得先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换句话说,人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全靠行动表现出来的,而行动是受思想的支配的,一个人只要脑袋没问题,那么他的所有的行动都是受思想的支配的,当然了,神经病不会受思想支配,因为他们做出的事情,他们自己也是无法知道的,这就是说精神病人如果杀了人的话,可以不被问罪的原因,其实这样是很不公平的,如果神经病人可以随便的杀人而不问罪,那这样的法律还有什么用呢?如果一个人因为醉酒而杀人,这法律还有什么意思呢? 老张的性格是绝不会改变的,如果让他改变自己的性格,那他就不叫老张了,杀了他估计可以,但是绝不能让他改变性格,他如果改变了性格,就完全没有了自己的人格魅力了,这就像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特点一样,刘备这人喜怒不形于色,关羽骄傲少言,诸葛亮性格谨慎,事必躬亲,曹操奸诈多疑喜欢少妇,荀彧性格愚忠矛盾,郭嘉睿智,程昱忠厚细心,赵云大明心细,魏延脑后长反骨,黄忠刻苦努力,等等,正是有了这些不同的性格,才导致这些人身上发生一些不同的事,然后才构成了这个多彩的世界,试想一下,如果这世界上的人全部都是一种性格,如刘备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话,那这世上将很少会有笑声。 如果这世上没有笑声的话,可以想象一下那画面,每个人喜怒都绷着一张脸,高兴时绷着脸,不高兴时仍然绷着脸,那将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整个世界将会很少有人说话,甚至是不说话的情况。 如果这世上的人,每个人都像曹操那样,满脸的奸笑,又喜欢少妇的话,那只怕要世界大乱了,所以说曹操这种人的性格万不能学,要学就学刘备那种闷不吭声的性格。 张飞听程普说完,鼻子都气歪了,心里想着,我干不干屠猪这行业,跟你娘的有什么关系,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 把祖业丢了又怎么了?就准你当兵,不准俺老张当兵吗?你大概不知道屠猪业不是太光彩吧,就你想着打下天下之后,分个王候坐坐,难道俺老张就没这想法吗?谁他娘的不知道,当官可以光宗耀祖,你以为就你想当官,俺老张就不想吗?再说了,现在情况对俺大哥非常的有利,俺大哥的地盘越来越广了,将来当皇帝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俺老张可是俺大哥的结义兄弟,将来就算再次,也得弄个王候做做。 想到这里,老张直接板着脸对程普道:“呆!程普,你他娘的,要死的赶紧,要打的赶快,你在这里扯东西扯西的,简直烦人至极,俺老张丢不丢得下祖业,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这家伙真是河东管河西,你管得也太宽了点儿,你若觉得屠猪光荣的话,你可以去,你不会屠猪的话,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这样骂来骂去的,就让俺老张深切的怀疑你的胆量了,说句实话,你也不必不好意思说,你是不是怕?如果怕的话,你就提前说一声,俺老张给你一条活命的办法,你只要跪下来给俺老张磕三个响头,然后再叫一声爷爷,俺老张就决定饶你不死,并且还可以把你请进城去,好酒好菜好肉的供你吃个饱,把襄阳城全部交给你,如何?” 程普听到这里,火往上撞,心想涿郡屠夫你还长脸了,我只不过想通过言语煞一煞你的锐气,没想到你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想让我给你磕头,还磕三个响头,再叫你一声爷爷,你做什么梦呢,我程普哪怕是死,也绝不会这么做的,大丈夫何惧之有,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你瞧不起谁的胆量呢? 想到这里程普直接对张飞道:“呆!涿郡屠夫,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个臭杀猪的,胆敢跟我江东作对,胆敢阻挡江东的人要到襄阳上任,你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你简直就是活腻歪了,难道嫌我程普的枪不够长,扎不到你,还是嫌我程普的枪不够利,扎不死你?你一个臭杀猪的,胆敢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必须叫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许攸听到这里,便抽了一口气,寻思着这程普也挺能摆活的,敢叫老张一个臭杀猪的,老张这一回一定是彻底跟他恼上了,不把程普给解决了,老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许攸在这里,尽量的阻止张飞杀程普吧,如果真的把程普给杀死了,那人家江东可是不愿意的,拿着天子诏书来上任,你还把人家杀了的话,那就是犯了众怒的,那就等着江东发重兵来征讨吧,别看江东都是一些比较理智的小肚鸡肠之辈,但是如果真要跟你来一个鱼死网破,你也只有跟他同归于尽的份儿,孙刘两家一旦打起来,无疑就是给了曹丕称霸的机会,如此机会,曹丕简直迫不及待啊。 老张听程普这货说话也挺牛气的,看来小时候在老家,没少吹牛逼,要不然他绝不会这么能吹的,倒要看看这家伙是有真本事,还是浪得虚名,这家伙简直就是可恨至极,虽然说张飞不怎么关注这世上的猛将吧,但总归是听说过一些的,程普在江东可是排得上号的,此人绝不能小视,但也不必太重视,毕竟老张的武艺,可是世间数一数二,至今在世上还没遇到过敌手,除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吕布,那回还是没吃饭的时候跟吕布打的,虽然说打败了人,但是老张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比吕布差的。 如果张飞当时吃饱饭,绝对不会输在吕布手上,吕布那家伙可是吃饱喝足了跟人打的,他明显的占了优势的,所以说世上说张飞打不过吕布,这一点张飞无论如何是不会承认的,他光是跟许攸就解释过八次,也不管许攸不耐烦的表情,他就是要跟许攸解释,当年他是空着肚子,去跟吃饱了饭的吕布打,饱吕布打赢了饿张飞,吕布那三姓家奴赢得并不光彩的。 第165章 程飞 张飞这时大叫一声:“呆!程普,你少在这里废话连篇,今天俺老张若弄不死你,就跟你的姓!我改名叫程飞!” 程普觉得老张这是没打先装横,不管能不能打赢对方,先把狠话摞下肯定是没错的,这是一般武将惯用的技俩,先从气势上把对方给压住。 程普当然也知道这套路。 心想你以为就你张飞会说狠话,欺我程普不会吗? 想罢,便直接对张飞道:“涿郡屠夫,今日若我弄不死你,我就叫张普!” 张飞听程普说完,将脖子猛的一缩,心想程普这家伙倒也挺能吹的,于是将丈八蛇矛枪一伸,指着程普道:“看枪吧你给我,废什么话!” 说罢,老张的丈八蛇矛枪中闪电一般,刷的下就朝程普的前心刺来。 这一枪说时迟那时快,程普如果这一枪躲不过,直接就是一个透心凉,就能马上去见吕蒙,或者去见周瑜,三人在一块儿,或许还能斗一会儿地主,万一他们灵魂穿越也不一定。 程普见张飞这一枪刺来,身子突然一歪,大枪嗖的一下就过去了,老张这枪刺空之后,并没有立马收回来,大枪就悬在空中,直接就横扫程普的头,这一招程普若是躲不过,照样会头破血流的,因为老张的丈八蛇矛枪是开了刃口的,并且锋利无比,老张这杆丈八蛇矛枪,本就是用千年寒铁做的,枪尖吹毛得断,并且刺死人之后,不沾半滴血的,多少年过去了,都如新的一般。 程显见这一招扫来,匆忙应对,将头猛的一低,丈八蛇矛枪刷的一声,擦着脖子后面就过去了。 程普隐隐的感觉到,脖后的头发断了几根,然后就是一股冷气从脖间划过,暗暗想着,得亏是自己躲得快,若不然断的就不是头发,而是自己这颗养了几十年的头。 刚刚才直起头来,张飞的大枪在头顶抡了个大满贯之后,一招力劈华山,照着程普的天灵盖儿直接就下来了,如果这一招程普躲不过的话,非但头盔跟着扁下去,他的头也会当即万朵桃花开,别看他戴有头盔,张飞这一扪之下,得有千斤的力道,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头,能抵挡得住千斤的力道的。 程普情急之下,只能将枪举过头顶,来了一招推窗望月式来抵挡老张这一招。 刹那间两兵器相碰,只听得“咣!”一声巨响。 许攸一看老张使出这一招,就知道老张这是使出绝招了,就光是这一招一出来,对方不会破解的话,妥妥的力量耗尽。 因为程普现在要对抗的,少说有四种力量,一是他本身手臂的重量,试想一下,即便是人什么都不拿,将双手举起来,最多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所以说举起双手,本身就在消耗自身的力量。 第二种力量便是兵器的重量,程普这杆枪,多了不说,少说得有三十几斤如果只有十来斤的话,那他就不配做江东四大猛将之一了。 所以程普要抵抗的第二种力量,便是他自身枪的重量。 第三种要抵抗的力量,便是张飞枪的力量,张飞丈八蛇矛枪的力量,重六十八斤,可不是一般人能抡得起来的,一般人抡一下,估计腰都得抡断了,许攸曾经就抡过老张的丈八蛇矛枪,虽说也能抡起来,但还是相当费劲的,不得不说,老张在力量这一方面,的确比许攸要大些。 而许攸的兵器,也就三十来斤重,比老张的兵器要轻一半儿,虽然许攸觉得力气大的人,不一定就武艺高,但许攸不得不承认,力量大的人,的确占了很大的优势,一个人只要力气够大,但很多方面都不会吃亏的,如果你光武艺高,跟人家对打,结果人家跟你拳头碰拳头,就因为别人比你力气大,然后你的拳头被人家打了个粉碎,你就知道力量大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一力降三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再者来说,兵器重的话,在很多方面 都占优势的,你一兵器下来,如果对方的兵器轻如竹杆,那别人兵器也只有断的份儿,你还可能一枪将别人挑落马下,这就跟兵器的轻重,再配合力道有关了。 程普要对抗的第四种力量,就是老张往下压的力道,老张使出劲儿往下压,跟兵器自身的重量加起来,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受得了的,要知道老张双臂一晃有千斤的力道。 但程普的力量貌似也不差的,好歹人家也是江东四大猛将之一,双臂一晃,不说有千斤吧,少说也得有八百斤吧?要不然就不配猛将这个词了。 所以说程普这一招接下来,最少是接了四种力道,反正许攸觉得真的够呛,按照许攸的想法,这一招尽量是不要接的,一旦接住的话,必须在第一时间使出全力,将对方的兵器往上面一送,然后身子赶快抽出来,如果不抽出来,接下来就有得他受了,他会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会被对方一点点的消耗掉,然后自己会看着对方的枪,一点点的向自己的头部逼近,直接碰到头部为止。 很明显,程普并不是傻子,并不是一般的武将,再说人家跟着孙坚十来年,再跟着孙策几年,又跟了孙权几年,两代人,三个主子的元老级将军,大小数百仗,哪怕是傻子,打个几十杖,也能总结出一些经验的,更何况是程普这种将领。 程普明显对这一招也深有研究,只接了一下,便使劲儿的将张飞的枪往上一送,立马就抽身出来了。 老张明显对程普这一招大感意外,本以为程普接下这一招之后,会跟自己拼一会儿力气,自己好借机消耗掉他大半力气,然后再跟他打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但是程普居然会破解这一招,这确实令张飞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是张飞是猛将,也算是经历过大小数十战的猛将了,别看老张是个莽夫,但是打架上面,他可是出了名的有经验,一个人从小打架打到大,你要说他打架没经验,鬼都不会相信的。 老张见程普破解这一招,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大枪呼呼的带着一阵风,奔程普的腰间就来了。 这一招之快之准之狠,都是一般人无法想象到的,这一招如果程普躲不过,腰间盘直接就突出了。 程普刚缓过点儿劲儿来,气还没喘匀呢,耳隆咚就听到了枪声,直接选择将屁股一抬,脚踩马蹬,往上猛的一蹬,整个人蹦起三尺多高,张飞的丈八蛇矛枪,贴着程普的鞋底,刷的一下就过去了,将程普鞋底的土都带掉些许。 程普只觉得脚脖子猛的一凉,暗叫一声好险,若不是自己蹦得高,这一枪下来,自己的腿就要断了。 张飞这时连出三招,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当即就哼笑一声,惊讶道:“呀?看不出来啊,你程普还有两下子啊,不愧是江东四大猛将之一。” 程普这时有意的将脖子往上扬了扬,别人夸自己呢,得受着啊,就张飞这种人,贬别人一千次,都不一定能夸人一次呢,确实非常的难得,所以程普也就受着了,马上道:“多谢张翼德夸奖,在下的本事,绝对不止两下子的,等一会儿,你会见识到我更高超的武艺,别忘了刚才只是你出招,我根本就没有反击,我一直都是处于只守不攻的状态,这一点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只要我一出招,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信不信?” 老张这时一愣,心想这程普什么个玩意儿啊,不识夸啊,俺老张客气的夸他一句,他就真的当真了,看把他牛成什么样子了,就这么一点可怜的武艺,得瑟个什么玩意儿啊,殊不知俺老张刚才只使出了三成的力道和三成的武艺,这都是试探用的,他倒好,直接就觉得自己无疑了,见过骄傲的,就没见过这么骄傲的,简直就是臭不要脸的。 想到这里,张飞嗷的狂叫一声:“呆!程普啊,俺老 张只不过是随口夸你一句,你就得色得不要不要的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啊,俺老张实话告诉你,俺老张只用了三成的力道,你知道不?如果用五成的力道,包证让你受伤无疑,你得色个什么劲儿啊!” 许攸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涿郡屠夫又开始吹牛逼了,这涿郡屠夫,可是三国时期的牛逼专业户,他是三国时期最能吹牛逼的人,虽然说他武艺是有一些的,但是他就是喜欢吹牛逼,这可能跟他早年的职业有关。 老张早年是个屠户,当然了,他是自己屠猪自己卖的,早年有一个相当不错的猪肉铺,那可是祖传下来的,张飞的家境可以说是很不错的,就是在后世,卖猪肉的家境也不会差的,猪肉最贵的时候,达到五十元一斤,可以说当时猪肉户狂赚了一把。 即便是当下,猪肉的价格也是十多块钱一斤,永远回不到五六块钱一斤的时候了,然后猪肉的价格一涨,其他肉的价格也就跟着上来了,这其实就是资本家不愿降价,坑百姓的一种手段。 反正张飞早年卖猪肉,闲着没事的时候,就跟左右商户吹牛逼,慢慢的就养成了爱吹牛逼的坏毛病,以至于到他参军了,当了将军之后,依旧喜欢拉着人吹牛逼。 程普本来以为张飞是真心实意的夸自己呢,没想到这涿郡屠夫夸人也不好好夸,最后还打击人一下,倒真是让人闹心,程普这时火往上撞,也大喝一声:“涿郡屠夫,你什么玩意儿?你说你只用了三成的力道,打死我也不信,有本事你就使出十成的力道,让某瞧瞧你到底是个什么鬼,真的是吹牛不过脑子,你大概是早年杀猪的缘故,脑袋都有点儿往猪的方向发展了。” 张飞听到这里,已经气得受不了了,他本来就讨厌别人骂他涿郡屠夫,卖他是个杀猪的,现在好了,有人骂他的脑子往猪脑的方向发展了,简直就是挑战了他的底线,所以哇哇一声暴叫,摇丈八蛇矛枪直取程普,大喝一声:“辱某太甚,我要你的命!” 说罢,张飞丈八蛇矛枪上面,似乎蓄满了力道,刷的一下就照程普的脑瓜门横扫过来,程普这一回火往上冒,本来可以躲过这招的,直接就不躲了,硬杠起来了,拿枪直接竖挡。 只听得“咣——”的一声响,两兵器相碰,若是在黑夜,一定能看到火花的,因为这一下确实挺猛的,许攸在城楼上都觉得这碰撞之声够猛,如果是他接老张这一招的话,手臂肯定会麻得要命的,不知道程普这时的手臂到底麻不麻,等到二人比试结束,程普进城之后,得好好的问一下他的感受才行。 其实程普在接过这招之后,确实觉得手臂发麻,最主要是虎口处麻得要命,若不是自己拼命的握着手中的这杆枪,只怕这枪要脱手而飞的,程普清楚的知道,这时候枪就是命啊,如果没有枪的话,你就等于是待宰的肥猪,伸着脖子等人砍,你跑都跑不赢的,所以无论如何,程普都不能撒手,哪怕是胳膊断掉,也不能将手撒开的。 接下这一招之后,程普就觉得张飞的实力的确不凡,但他明显吹牛了,如果说这时张飞用了十成的力道,那他第一次出手,至少用了七成的力道,现在也只不过是提高了三成的力道而已,但即便是这样,程普也觉得张飞武艺不是吹出来的,万人敌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飞出过这一招之后,本以为程普会抵挡不住,哪知道程普给硬生生接下来,就自己这一枪抡出来,少说有一千五百斤的力道,如果是一般的小兵,早就连枪带人一块儿飞离马背,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了,没想到程普这斯果然有两把刷子,果然能打,所以张飞在心里暗暗佩服了程普一下,还不敢让程普知道,双方对打,你不可能夸对方好的,不然你在言语上就输掉一成了。 第171章 狼王 张飞想通了许攸的骚操作,便嘿嘿的对许攸一笑,道:“子远说的极对,如果把程普给打死了就不好了,一是得罪了孙权,二是违背了天子诏书,这样就得不偿失了,俺老张还是挺怕孙权的,毕竟江东的水军,可是天下无敌的,俺老张每每想到江东的水军,可是心惊胆颤的,晚上几乎都不敢睡,特别是周瑜统领的水军,以五万之寡,敌曹操百万大军,可谓是一举成名,虽说有许子远借风的的帮助,但终究是人家周瑜功劳最大,如果没有周瑜,曹操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叫我说,那赤壁之战的功劳,应该全部算人家周瑜的,咱们没什么功劳,对吧许攸?” 老张说这话叫什么?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把人家程普打得鼻青脸肿的,然后再夸人家江东多么多么的牛逼,再夸人家周瑜多么多么的厉害,只不过让许攸疑惑的是,老张夸一个死去的江东大都督是何意? 望了一眼程普,见他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许攸就有点儿想笑,但是又不能笑,这种感觉最是折磨人的,如果不笑会把人憋死,如果笑的话,会让程普难受,所以许攸只有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量的不去看程普的脸,而是转过来望着张飞满脸得瑟的脸,道:“翼德啊,周瑜的时候已经过了,现在江东的大都督是人家鲁肃,其实鲁肃也不差的,赤壁大战促进刘孙联盟,鲁子敬是功不可没的。” 张飞道:“哎,俺老张知道现在的大都督是鲁子敬,但事实摆在眼前,鲁子敬的统兵能力,真不如周瑜啊,反正俺老张现在觉得江东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这大都督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许攸这时才回过味儿来,觉得老张是在揶揄江东,并且还是当着程普的面说江东无能,一代不如一代,这就很让人受不了了。 反正现在程普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了,无论有任何的表情,你只能从他脸上看到一种表情,那就是苦不堪言。 所以许攸这时出于同情弱者考虑,直接就对张飞道:“翼德啊,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就算你要说,也不能当着人家江东人的面说啊,你这样叫人家程普的脸往哪里放啊,人家现在可是来当襄阳太守的,你说话总要顾及一点儿人家的面子,对不对?” 张飞这时望了一眼程普被打肿的脸,马上道:“哎呀,倒真是这样,都是俺老张不好,俺老张把人给待慢了,程将军,俺老张现在给你赔礼道歉了,打了你实在不应该,但是俺老张和来是这种暴脾气,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呢,也别放在心上,俺老张给你赔不是了。” 老张说着话,就又是拱手抱拳,又是弯腰的。 程普现在正在气头上,老张这种人,实在是可耻,把人打了,他再来道歉,倒真是把刘备的虚伪全部学到了,着实可恶,等将来有机会,一定得把这涿郡屠夫剁成肉泥,实在是可恨至极。 程普咬了咬牙,将脸甩到一边,并没有理老张。 而张飞见程普不理他,还又往程普身边靠了靠,道:“我说程德谋啊,你是不是不想理俺老张啊,俺老张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俺老张现在已经很卑微的向你道歉了,就差没向你下跪了,你若还是不肯原谅俺老张的话,俺老张可就不客气啦,没准儿心里一不爽,暴脾气上来再打你一顿也是有可能的!” 许攸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给人家道歉的,如果对方不接受你的道歉,你还要把人家给揍一顿,这世上到底还是存在这种人的,老张的这一行为,完全刷新了许攸的世界观了,他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二十一世纪都没有这么道歉的人。 许攸见老张胡子眉毛都竖了起来,还有点儿要揍程普的意思,而程普跟羊躲老虎一样的往边上缩着身子,许攸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哪怕人家程普没拿天子诏书,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来,你也不能动不动就揍人家一顿,更何况人家还是拿了天子诏书的,你就更不能放肆了。 所以许攸直接挡在了张飞面前,道:“翼德,你不能再冲动了,你已经把人家程普打得够惨了,脸上全是伤,都肿了起来了,你还要再揍人,有你这么道歉的吗?人家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就要再打人家一顿,跑遍天下都找不到你这么无理的。” 张飞听许攸说罢,也还是死不认错,直接把脸甩了甩,道:“哼,你不能这么说,一个人诚心诚意的跟人家道歉,结果人家不接受你的道歉,如果是你,你心里怎么想?俺老张此生就没有这么卑微的跟人道过歉,刚才你也看到了,俺老张对程普可是点头哈腰的,就跟下人见了主子那样的卑微,结果他居然闷不吭声的,并且还要瞪我,你想想,如果是你碰到这种情况,你心里怎么想?既然他不接受你的道歉,还要瞪你,那你干什么还要跟他道歉,不如直接再打他一顿得啦!” 老张的这种思想,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许攸绞尽脑汁,搜遍平生所学,就没见一个人这么无理的,你道歉的话,人家就必须要接受吗? 这就跟后世一些脑残的做法是一样的,你喜欢一个女孩,对他表白,他就一定要接受了吗?他不接受你就把人家给杀了,这种是极其变心的行为,而老张就在这种变态心理的边缘,许攸觉得必须得把老张从这种心理上给拉出来,不然等到后面,他可是要吃大亏的,弄不好还得在睡觉的时候,让人把脑袋给割下来,到时候就悲剧了。 既然许攸来了,还知道每个人的结局,他就要改变一下这种局面,能救一个人,便是一个人,俗话说得好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所以许攸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跟老张讲道理:“翼德啊,你怎么回事啊,你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心理啊,你跟人道歉是没错的,本来是一种善意的行为,但是你因为别人不接受你的道歉,而揍人一顿的话,你想过没有,你这种就是一种恶霸的行为了,你这样的做法是非常的不对的,所以我建议你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跟程普道歉,一定要拿出你的诚意,然后如果人家不愿意接受你的道歉,你就跪地不起,或者是给他磕响头,这样如果你足够有诚意的话,人家一定会接受你的道歉的。” 程普听到这里,满脸的蒙圈,寻思着许攸这家伙说话,也他娘的不靠谱啊,让张飞跟我下跪磕头,不接受他的道歉,他就跪地不起?你怕是想多了,看这情况,张飞还想让我给他下跪呢,你倒好,还想让他跪下来给我磕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张飞听到许攸的话,果然眨么了几下眼睛,然后他的行动很让人感到意外,他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火冒三丈,更没有像刚才那样跟许攸讲理,而是摸着后脑勺,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许攸的话:“如果别人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就跪下来不起,给他磕头,磕到他接受为止……” 张飞喃喃的说了好一会儿,许攸这时也蒙圈了,按照老张以往的套路,直接就敢火冒三丈,可能还一蹦三尺高的跟许攸讲道理,没准儿还撸起袖子,再跟许攸干一架,这时的老张,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在静静的思考问题。 许攸也怕老张真哪根筋不对,万一给程普跪下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许攸试探着拍了拍张飞的肩膀,道:“翼德,你想什么呢?” 张飞这时非常诚恳的望着许攸,道:“子远啊,你说的非常的正确啊,俺老张是该拿出最真诚的诚意来跟程普道歉,的确该跟他下跪道歉,让他接受为止。” 说罢,老张把许攸推到一边,又冲程普拱手一礼:“程德谋,俺老张现在郑重的向你道歉,你接受了吧,如果不接受的话,俺老张可是要向你下跪了。” 程普这时眼睛骨碌碌直转,心想这涿郡屠夫,难道洗心革面了不成?不如就此原谅了他吧。 但是程普仔细想想,涿郡屠夫绝不可能道歉的,更不可能诚的道歉的,不如就试试他,他如果真的跟我下跪了的话,我就勉强的原谅他,毕竟做人得有底线,不能太过分了,既然人家都跟你跪地道歉了,那还不如就此原谅了,自己一顿打,换涿郡屠夫下跪道歉,这要传出去,自己可是很有面子的,提起涿郡屠夫张飞,那也是给自己下跪过的。 杨到这里,程普没有说话,眼睛仍在骨碌碌直转,然后望了一下地面,给张飞了一个暗示,让张飞自己领悟。 许攸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他总觉得老张要戏弄人了,下跪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程普这时在想什么,还拿眼睛望一下地面给老张暗示,许攸很想问一下程普,你丫到底怎么想的,脾气炎暴的涿郡屠夫,会给人下跪道歉?你倒不如杀了他算了,涿郡屠夫这辈子,跪过的人就三个,一个是刘备,另外两个估计就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了,其他人想收张飞的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普这憨货想什么呢? 如果说三国有一个士可杀不可辱的人,一定是张飞! 当然,许攸也算一个…… 关键是这时的张飞看到程普的暗示之后,还真就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了要下跪的姿态。 程普眼睛突然就亮了一亮,如果张飞真的能给自己下跪道歉的话,自己都打算跟他冰释前嫌,然后结成异姓兄弟了。 只不过程普仍然是异想天开了,张飞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并没有跪下去,而是又问了程普一遍:“德谋兄,你当真非要俺老张跟你下跪不成?” 程普摸了摸发疼的脸,并没有说话,意思是你打了我的脸,要道歉的话,总得拿出点儿诚意吧?如果不拿出点儿诚意的话,那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许攸读懂了程普的意思,他一摸脸许攸就懂了。 老张似乎也读懂了程普的意思,于是犹豫的一下,蹭的一上就把头给直了起来,硬生生吓了程普一跳,然后老张的态度就变了,从之前的绵羊,变成了一只能吃人的猛虎,直接道:“程普啊,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俺老张这辈子,就跪过三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另外一个就是俺大哥,你想让我跟你下跪,那我还不如直接弄死你呢。不过,你这一回打也挨了,苦也受了,俺老张心里那叫一个舒服,这样吧,现在那主位让你坐,你去坐吧,俺老张现在还真就不拦着你啦!” 程普这时愣了一愣,虽然说张飞没给自己下跪吧,总算是争取到了主要的位置,只要坐上那主要的位置,就不算给江东丢人,这波算一算也是不亏的,所以程普拖着仍在发疼的身体,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朝主位走去。 张飞这一回没有阻挡程普,这也算是说到做到了。 程普用自己的一顿打,换来了主要的位置,其实算下来他是不亏的,至少他可以很骄傲的对孙权说,他在襄阳,并没有丢孙权的人,争取到了主要的位置。 许攸觉得程普也不知道来干嘛,如此卑微的襄阳太守,还当个甚哪。 程普坐到主位上之后,就发现面前的案几上一片狼藉,张飞啃剩下的鸡腿骨,喝光的酒,扒得乱七八糟的菜,但是程普已经吃好了。 然后程普就让人把面前的案几给整理了一下,带着满脸的伤痕,从怀里悄悄的掏出了皇帝诏书。 然后很正派的直了直腰板子,用一种很威武的态度,开口道:“许攸!张飞,你二人见了本太守,还不快快行礼,更待何时?!” 张飞听罢,眼睛飞速的转了起来,心想怎么回事?这斯是要登鼻子上脸了吗?揣个鸡毛当令箭,兔子跑到狼窝,想当狼王?你娘的跑错地方了吧! 第172章 一箭三雕 张飞捋了捋竖起的胡子,尽量不让太竖了,毕竟自己一发火,这胡子就莫名的立起来,老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程普啊,你若忍气吞声的话,俺老张保证你能少挨点儿打的回江东,如果你还是屡教不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话,俺老张保证让你竖着来襄阳,横着回江东!” 程普听以这儿,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被打肿的脸,那些伤处仍是火辣辣的疼,稍微一碰,就如针扎般疼痛,嘶嘶的抽几口凉气,已是不想再说什么。 因为只要一说话,就会牵动脸上的肌肉,脸上的肌肉一动,脸就会疼,这是一个蝴蝶连锁效应。 许攸看着程普有些搞笑的神情,真就想笑,但仍然得装作一副无比同情他的模样,道:“程太守,你还是快点歇息一下吧,我等就先告退了。” 程太守? 老张听许攸这么称呼程普,立时就火往上撞,对许攸道:“我说子远,你不要太过分了,谁准许你叫人家程太守的?你要想承认他的职务,你在心里承认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呢?” 许攸道:“我叫叫又怎么了?人家有天子诏啊。” 张飞这时手捂着嘴巴,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他的眼睛就因打哈欠而湿润了,于是无奈的摆了摆手,脚尖就移向了门的方向,然后脚就开始往外走了,道:“哎,随便你吧,俺老张现在困得要命,吃饱喝足,最好是饱睡一觉,等俺老张睡醒了,再收拾程普,带着五百兵他就敢来上任,还真是目中无人,少说也应该带两千兵来啊。” 许攸看着老张往外走的背影,在心里想着,你倒是想让人家带两千人来,人家得敢啊,如果真带那么多人,估摸着更加的进不了城了,人家带五百人,就是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没想到一样受阻了。 程普这时仍然是脸赛苦瓜。 许攸只说了句,我去给你安排住处,然后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普在太守府里,行动就被限制了,老张硬是派人把府给围住了,然后程普的五百兵也全部在里面出不来了。 这叫进来容易出去难。 既然你想当襄阳太守,那就在这襄阳府里当个够吧,除非你主动写书请辞太守之位,不然你就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着吧,跟刘协那小子是一个模式,刘协是行动只限于皇宫,你程普的行动当然比皇宫要小些,仅限于襄阳府。 要问这主意是谁出的,无可奉告,反正许攸向来是个低调的人。 张飞把许攸请到府里吹牛,不住的对许攸竖大拇指:“要论聪明,这世上谁也不能跟你许子远比,你这一招实在是太聪明了,咱们一没有违背天子诏,二没有违背孙权的意思,三还实现了让程普当太守的梦想,可谓是一举三得,一箭三雕,这一招对咱们来说,是妙的很。” 许攸伸手拿起酒壶,往面前的杯中加了些酒,道:“翼德,咱们不也是没办法了吗?但凡有一点办法,谁会这么做呢?在下一向是慈悲为怀的,老实人被逼得一点办法也没了,自己打下的地盘,却要让别人当太守,谁他娘的心里会好受?” 老张听许攸说罢,咕咚一声闷下一碗酒,嘴里大声的哈着爽快的气,对许攸道:“子远哪,你说的太对啦,把地盘拱手让出去,谁心里会好受啊!但是,咱们不好受,谁他娘的心里也别想好受,谁想让咱们没好日子过,谁他娘的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话精辟!来来来,翼德,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许攸举着杯子,跟老张遥碰,举足投足间都透着爽快,孙权小儿想欺负人,怕是找错对象了,这一回不把孙权小儿给整服贴了,许攸就跟孙权的姓,叫孙攸! 至于程普在襄阳府里的饮食,那就是皇帝级别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天三顿饭,一顿也不能少,连样式都不带重复的,早上饼子配小米粥,中午饼子配大米粥,晚上饼子配青菜汤,每天如此,绝不换样。 粥一定要一插筷子就倒的那种,最好是粥汤上面能浮起筷子,人在面前能照着梳头的那种。 饼子都是三天前弄出来的,还带着一股馊味儿,喝粥的时候,就是要配馊饼子才好吃,就像炒饭一定要炒隔夜饭好吃是一个样。 如此饮食,许攸相信要不了七天,程普跟他带来的五百兵,就能减肥成功,并且脸上还会浮现出青菜的绿色。 吃饱喝足之后,张飞就对许攸道:“子远,说实在的,当日你帮着程普说话,真把俺老张吓了一跳,还以为你真要叛变呢,原来是故意那么做的。” 许攸道:“为人处事的学问很大,咱们要学的还多着呢,当日你们打架,我必有得充当劝架的角色,如果咱俩都揍程普的话,那还像话吗?传出去好看不好听啊。” 张飞哈哈的抚着吃得鼓鼓的肚皮,道:“对对对,好看不好听。” 说罢,老张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起来,问许攸:“子远啊,老这么关着程普,也不是办法,咱们还得想办法把他弄走啊,别看他们在这里喝的都是稀水粥,但每天也得好几十斤米和几十斤面的,他要在这里关个十年八年的,谁他娘的养得起啊!” 许攸悠悠的捋着胡须,道:“翼德不必着急,到时候程普会自己要求走的,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给孙权写一封信。” “写信?”老张猛的一怔,接着道:“写信告诉孙权,咱们把程普给软禁啦?让他派兵来救?” 你丫的笨驴一个,你要这么跟孙权写信,孙权没准儿就真派兵来了。 白了一眼老张,许攸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对待老张这种大老粗,你得有耐心,对那些脑袋没自己聪明的人,许攸一向是很有包容心的,于是笑吟吟的对老张道:“咱们得冒充程普给孙权写信,就说在这里一切安好,顺利上任,请孙权放心,襄阳已经稳住了。” 张飞听到这儿,手不停的搔着后脑勺,眉头也皱了起来,问许攸:“这要冒充程普,也不是太容易啊,你会模仿程普的笔迹吗?” 许攸道:“还真不会,不过咱们不用模仿,咱们就是让孙权知道,程普在这里出事了,然后孙权就一定会派人来查看情况,到时候来一个,咱们就扣留一个。” 张飞哈哈一笑,给许攸竖起了大拇指,道:“这个主意不错,最好是孙权亲自来查看,然后咱们就叫孙权有来无回!” 许攸道:“翼德过分了啊,这情况就跟当年皇叔问孙权借荆州一样,是一个人去的,当时周瑜就想扣留皇叔的,结果孙权没同意,鲁肃也没同意。” 张飞这时把鼻子一哼,道:“哼!提起周瑜小儿,俺老张就窝火,那斯小肚鸡肠,活该早死,他也就是早死的命,一个小肝鸡肠的人,他能长命才怪!” 许攸笑笑,然后对老张道:“翼德,别提周瑜了,已经死了的人,就别恨他了,现你就负责冒充程普,给孙权写一封信吧。” “我?” 张飞硬生生一愣,道:“子远,还是你来冒充吧,俺老张冒充不好,肚里也没什么话跟孙权说。” 许攸接着道:“没关系,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写就行了。” “可是,俺老张的字歪七八扭的。” “没事的,越是歪七八扭,效果就越好。” …… 程普已经三天没吃过带油水的东西了,每天就是饼子就粥续命,心里早把许攸骂了三万遍了,许攸这斯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内心阴毒的很。 当日那斯一个劲儿的劝老张不要动手,还错把他当好人了,程普回过头来想想,许攸若真好心劝架的话,绝对不会让那涿郡屠夫打到自己的,他在边上也就是装模作样,没准儿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许攸还在心里偷着乐呢。 程普也觉得自己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思想会这么天真呢,妄想着敌人会帮自己,这想法跟傻子何异? 自己真是连猪都不如,错把小人当君子,天底下还有这么可笑的笑话吗? 就软禁自己这注意,若不是许攸出的,程普就一头撞死,笑里藏刀的家伙,等回到江东,必定引兵前来,把许攸那斯剁成肉泥,这世上从来不怕有小人,就怕伪装成君子的小人,这种人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人,在程普心里,许攸就是一个。 每天想到许攸,程普就恨得牙根痒痒,抡起大枪就恨恨的练一套枪法,然后很快肚子就叫了起来,离用餐的时间还得一会儿,他现在想那可口的酒,想那可口的肉,想那可口的绝色美人儿,好好的江东不待,怎么跑到这地方了? 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仔细想想,刘协比自己还强点儿,人家在许昌还有酒有肉有女人的,自己在这儿,简直苦不堪言。 现在消息传不出去,只能每天让人去叫许攸或者张飞来,可是这俩王八蛋,从软禁自己的那天起,就再也没露过面,要杀就给爷爷来个痛快的,软禁起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程普每天想哭的心都有了,就是不能流泪,当着自己属下的面流泪,算什么将军? …… 老张冒充程普写的信,已经送到了江东,此刻已经到了鲁肃的手里。 当然了,鲁肃是没有看的,他也不能看,因为这是给孙权的信,他绝不能看。 古代的礼法还是很重的,说是给谁的信,无论是送信的人,或是接信的人,都是不能看的,这是最基本的个人素养,除非奸细才会看信,要是在后世,早把你的信给看了,后世的人礼义早忘干净了,你问他礼义是什么,他可能就是一脸蒙圈的状态。 鲁肃捧着信,乐呵呵的来见孙权,礼毕之后,将信递给孙权:“主公,襄阳来的信,在下估计,程普已经顺利的当上襄阳太守了,哈哈。” 听到鲁肃的猜测,孙权就开心的一批,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花来了,接过信后,便兴高采烈的看了起来。 信上是这么写的: 主公如晤,程普拜上,自属下踏足襄阳之后,持天子诏书,一路畅通无阻,襄阳大小官员,皆敬如上宾,见诏必拜,现属下已安全坐上襄阳太守之位,许攸、张飞等人,皆跪拜伏首,请主公放心,不日末将便能除去此二人,为江东西进打好基础,到时候雄师西进,必将所向披靡! 程普书。 孙权看完信之后,心情激荡,直接对鲁肃道:“子敬,果如公所言,程普已顺利坐上襄阳太守之位!” 刚说完这话,孙权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又将信看了一遍,眉头立时皱得跟树皮一样,道:“就是这字……” “主公,怎么了?” 孙权将信递给鲁肃,道:“子敬且看,这信有哪里不对?” 鲁肃一目十行的将信看了一遍,刚开始也没发现问题,看第二遍的时候,便神色紧张的道:“主公,这字确有问题,不像是程德谋的笔迹呀!” 孙权精神猛的一绷,眸光里现出一丝慌张之色,道:“难道程普出事了?” 鲁肃沉默着,在脑海里捋着事情。 孙权又接着道:“如此来看,这信定是许攸仿的。” 鲁肃叹出一口气,道:“这信估计连许攸仿的都不是,而是涿郡屠夫仿的,主公没觉得,这些字太难看了些吗?” 孙权不语。 好大一会儿,才问鲁肃:“子敬,你觉得程普,有无性命之忧?” 鲁肃道:“主公,在下以为,程普绝无性命之忧,但处境也必好不到哪里去,看这情况,程普应该是被许攸与张飞软禁了,程普连信都送不出来了。” 孙权就在这一刻,也瞬间明白了一切,道:“子敬所言不错,许攸让那涿郡屠夫冒充程普写信,就说明了这一点,但许攸如此做法,还有另外一个用意,就是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并且把程普给召回去,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鲁肃咬了咬牙,道:“主公,在下之意,绝不能按许攸的意思办,不然咱们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第176章 对阵司马懿 过了几天,许攸便亲自督促三军渡汉水,光是粮草什么的,就占了整整一条大船。 一直到船开动,张三才找到站到甲板上沉思的许攸,问道:“将军,如果陆路行军,必定是粮草先行的,但是水路行军的话,粮草一般是后行的,因为不确定能不能顺利登岸, 如果登不了岸,带着粮草也无济于事,襄阳到樊城的这段水路,并不远,我们完全可以等大军扎下连营之后,再运粮草过来,这样比较安全,而现在我们只需要带足三五日军粮即可。” 许攸转过头来望着张三,觉得他现在说这话,不是晚了吗?船都开动了,你小子才来说。 并且你就没想过?你想的问题,爷已经想过了?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许攸会做这样的事吗? 许攸点点头,没好意思把话说明白,只微微一笑,道:“三儿呀,你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只不过现在大船已经开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前进了。” 张三道:“将军,现在让粮船返回,还是来得及的。” 许攸:“……” 许攸仍然在微笑,心想爷不过是卖了个关子,你还真当真了,你不会真以为,你考虑的事情,爷考虑不到吧? “三儿,船已经开动了,再掉回去的话,会很不吉利的,意思就是走回头路,你该不会想让我们战败,无功而返吧?” 张三摸了摸后脑勺,道:“将军还迷信这些?” 许攸道:“这不是迷信,这是……怎么跟你说呢,这是避免不吉利,毕竟这世间有很多东西,虽然你摸不着,也看不见,它就是存在。” 张三听得一愣一愣的,道:“摸不着,看不见,还存在?” 许攸点头道:“是的,你不明白不要紧,只要按军令行事便是,别忘了,你家爷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张三听到这儿,便笑着点了点头:“将军说的不错,自小的跟了您,就没看到您打过败仗,即便是败,那也是故意败的。” 许攸给张三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孺子可教也。 又摆了摆手,让张三去巡查去了。 许攸抬起了头,眺望着对岸樊城的方向,拿下樊城之后,便离许昌又近一些了,那里住着自己的妻小,那里几乎是自己全部的牵挂了,人活一世,一定要有个家的,不然这一世,真不知道活个什么意思。 三个时辰后,天色渐晚了些,朦胧的夜色从四面八方袭来。 即便如此,对岸的一些事物也渐渐能看见了,尤其是不是太亮灯火,三三两两的闪烁着。 许攸正想着天色渐晚,曹军应该不会发现他们,但是许攸还是太低估曹军了,因为就在这一刹那,岸边突然就灯火通明了,无数根火把瞬间亮起。 许攸忙叫了一声:“停船!” 即便是船开得不是太快,但要停下来,也不像车子那般快的。 同时许攸调出了系统掏了500币,买了一个时辰的十二级风,就等敌军放火箭,他只要一声令下,便可改变风向,然后火箭就会瞬间朝曹军飞去,只希望张合与张辽不在那里,万一烧死了,许攸也会心痛的,毕竟那可是俩好基友啊。 许攸看对面的阵势,像是早就派人探过了,确定是来攻他们的船之后,便早早的在岸上埋伏了,那几大船的兵,目标这么大,曹军若发现不了,那就跟二货差不多了,更何况樊城现在有个司马懿,这人猴精猴精的,你就是放个屁,他都能闻出来你昨夜吃了什么东东。 正在这时,对面有人喊了一声:“来船,干什么的!?” 许攸对张三道:“回他们,就说是经商的商船。” 张三扯着嗓子喊道:“我们是路过的客商!绝不是军队!” 许攸听到这儿,心里一千个握草,你妹呀,你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还好老子有模拟器,早就模拟过情景了,连最差的情况都知道了,还怕被你坑吗?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平时看你挺机灵,怎么这时说话如此不严谨呢。 果然 张三这话一出,对面直接就放箭了,无数火箭就像损石坠落一般,刷刷刷,拖着长长的尾巴朝船飞来。 这距离已经到了弓箭攻击的最佳距离,对面用兵的,绝对是一位上将,并且从刚才的问话声音,可以听出,应该是张合那二五仔,跟他在一块儿那么久,就是自己化成灰了,都能辩别出这声音来。 不及多想,就在许攸看到火箭飞出的那一刹那,急忙调出系统,点击使用十二级风功能。 只是一刹那,狂风骤起,飞在空中的火箭,突然就调转了方向,向曹军飞来。 就在这时候,曹军不及反应。 咻咻咻! 岸边正在搭弓拉箭的曹兵纷纷中箭,突然就乱如一窝蜂的往后撤,由于这是士兵做出的应急反应,没有将令传出,后面的士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往后退的士兵给碰倒了。 一时间,人踩人,马踩人,惨叫声,马叫声,不绝于耳。 张三也愣了,自家主子用这一招,可不止一次了,上回吕蒙驾船来追,不是也刮没影了吗? 难道自家主子的奇门遁甲之术,已经到了随时能用的地步了? 如果这样的话,自家主子跟神仙有何分别? 张三见风只刮敌军,不刮己军,马上问许攸:“将军,这风……” “这风纯属天气变化所刮,你没听说过吗?有时候这江面上,正刮着北风,能刮一会儿东风,夏季还有降雪的,你听过没?” 许攸没等张三把话问完,便提前跟他解释了,省得他以为自己真的成仙了。 “夏季还能降雪?”张三摸着后脑勺,跟个二愣子似的。 许攸道:“那当然了……” 正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系统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许攸从没听过,一声长长的“嘀——”声,许攸忙调出系统查看,别他妹的是系统故障,那老子靠什么打樊城? 许攸打开系统一看,屏幕中间跳出了一段话,看完之后的许攸,差点儿没坐地上去。 【由于宿主使用呼风功能超过三次,现呼风功能进入冷却期,冷却时间1000天。】 你妹呀! 你妹呀,一千天,都他妈三年啦,人生有几个三年啊? 这功能冷却三年,叫老子怎么活? 眼看着就要打下樊城了,你给我来这个,系统你真可以! 许攸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如果三年不用这呼风功能,谁以后还用你啊? 习惯没这功能之后,还真就用不上了。 好在是还有【唤雨】这功能,自从有了呼风唤雨功能后,还真就没用过唤雨这功能,抽空得用用,不用白不用,大不了超过三次冷却,三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风 还得接着刮,刮不够一个时辰,他是不会停的,这一刮,定能将曹军刮回到樊城城内。 不过许攸的船也不能上前移动,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了。 一个时辰后。 台风停了。 许攸揉了揉眼睛,从船舱里站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声如猪的鼾声,仔细一看,张三居然靠着船板睡着了,使劲儿的踹了张三一脚,道:“三儿,别睡啦,快起来,风停了,咱们要快些靠岸,不然曹军会再次堵截的。” 张三睁开眼睛,揉了几下,然后就看到许攸站在自己面前,忙爬起来,问了句:“将军,怎么了?” 许攸白了张三一眼,这家伙越来越糊涂了,跟自己几年了,怎么就越活越糊涂了呢,难道跟自己混熟了,他就不见外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去传本将军的令,开船,风已经停了。” “诺。” 张三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这家伙坐船坐晕了吧? 只用了半个时辰,许攸就率军登岸了,比诺曼底登陆都快。 这个时候,就是跟敌人抢时间,看看谁的动作快。 所有士兵下船之后,将马牵下船,车子套好,粮食装上马车,迅速往前推进。 许攸最少能统领一万兵,并且还是顶级统兵能力,指挥作战不在话下,司马懿这小萌新,许攸不相信他会是自己的对手,这一回倒要看看,司马懿到底有多牛。 果然,说曹操司马懿就到了,还没跑到预定的地点,司马懿就领兵拦在了前面。 其实这是许攸跟司马懿的头一回碰面,但许攸就是能看出来他是司马懿,因为他眼里有一种东西,那就是隐忍,坐在马上,目不斜视,眼神里那种坚毅之色,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 二人马打对头,许攸率先问了句:“司马懿?” 司马懿没有回答许攸,反问了句:“许攸?” 许攸道:“正是在下。” 司马懿这时动作跟木头似的,将手对许攸一拱,道:“足下大名,如雷贯耳,仲达佩服!” 佩服你妹啊! 别看你丫的现在三十多岁,已经是老谋深算的高手了,老子不怕张合,不怕张辽,甚至连曹洪都不放在眼里,就是你这个司马仲达,老子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稍一不慎,就会被你伤到了。 许攸笑了笑,道:“司马仲达的大名,同样也是如雷贯耳,在下佩服!” “呵呵。”司马懿怪笑一声,道:“足下真是谬赞了,在下自来到曹营,未立寸功,足下能听说过在下的名字,倒真是怪事一件。” 许攸道:“仲达不必奇怪,虽然仲达出世不久,但世间一直流传着你的事迹,在下听说阿瞒光是请足下,就请了八次,结果你不是装病,就是逃跑的,后来阿瞒不幸身亡,你才主动投靠的曹丕,在下就不明白啦,仲达在阿瞒活着的时候,不愿意出山,是瞧不起阿瞒吗?” 司马懿道:“恰恰相反,丞相反而是在下最为敬佩的人,在下对丞相的诗,爱不释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行啦仲达,你要跟在下打的话,就快些,别在这里背诗,那都是文人雅士干的,咱们直接动刀就行啦!” 许攸见司马懿,有把整篇《短歌行》背下的意思,便及时的制止了他,现在是斗武,并不是斗诗,如果斗诗真能让人退兵的话,那老子早就一统天下了,不说别的,唐诗三百首,哪一首搬出来,老子不完胜你们? 司马懿背诗的雅兴,被许攸打扰了,明显的心里不爽,没看脖子都粗了吗? 司马懿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缓缓的开口道:“子远,在下奉劝你一句,停止北伐,不然,后果很严重!” 许攸呵呵一笑,道:“怎么个严重法?” 司马懿道:“第一,你绝不是我司马懿的对手,第二,足下一路北伐,难道就不担心功高震主吗?你收服的兵马,全在你管理之下,少说有万余人,你觉刘备,会放心的下?” 许攸道:“第一,你司马懿莫要自负,无论从谋略还是武艺方面,你都不可能胜我,第二,我主刘玄德,向来仁义,待人忠厚,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宁叫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我想你也听过。” 司马懿脸上木无表情道:“刘备,呵呵,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相反的,在下更喜欢丞相说的另外一句话,宁叫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丞相乃是真性情,刘备乃是伪君子,靠着一副伪善的模样,骗了不知道多少人,关羽与张飞深受其害,他们对刘备死忠,全是刘备那副伪善的模样骗的。” 许攸道:“随便你怎么说,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每个人生长的环境不同,见解就会不同,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废话,我不可能听你的,你也不可能听我的,那么只有一种办法让对方听话!” 司马懿顺杆往上爬的问道:“什么办法?” 许攸咬了咬牙,眼里喷出一股杀气,道:“干掉对方!” 司马懿见许攸的表情如此可怕,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大笑几声,来缓解心里的惊吓,道:“子远所言不错,当跟对方讲理没用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对方,只要对方死掉,就再也没有人反对自己!” 第177章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许攸道:“所以……”将手中大枪呼呼的抡了几下,枪尖指着司马懿道:“开战吧!” 司马懿道:“不,在下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跟你对打,而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你若执意攻城,必将以失败告终!” 你妹呀! 领着这么多人来,你不跟我打,就只为了提醒?倘若你只是为了跟老子玩心理战,那你司马懿算是错翻眼皮了,我许攸岂是吓大的?老子从来不以为老子会败,你不知道老子有系统,哪怕你司马懿再能隐忍,再智谋过人,在老子面前,你也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许攸便笑道:“仲达且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你可以想想我之前的战绩,有哪一仗是以失败告终的?包括当年跟着阿瞒的时候,焉有败绩?只可惜曹阿瞒他小肚鸡肠,一直想找机会将我除掉,在下不得已,才另投他处,倘若曹阿瞒不是那种小肚鸡肠,杀人不眨眼的人,在下说不定能保他当皇帝,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阿瞒驾鹤西去,曹丕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你司马懿如果能扶得稳,我许攸就佩服你!” 司马懿怪笑几声,道:“好吧,那就拭目以待!” 说罢,司马懿即刻掉转马头,传令下去,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撤回城中。 张三这时凑上来对许攸道:“将军,现在这机会,千载难逢,何不趁机杀一波曹军,等到他们进城,估计就再难出来了。” 许攸白了一眼张三,道:“你的兵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咱们现在是疲兵,人家呢?以逸待劳,你以疲兵去打人家,怎么想的?你摸摸自己的头,是不是还晕得很?坐船坐得现在还感觉一晃一晃,你跟人家打?你要打你自己去,别拉上我,我还得给你收尸呢!” 张三被许攸一顿说,直接就耷拉着脑袋了。 许攸叹息一声,接着道:“你也不必气馁,这兵法跟学问一样,活到老学到老,只要刻苦,就一定会有进步,你还年轻,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只要跟着我,早晚让你变成像兵圣那样的人。” 张三嘿嘿一笑,道:“将军,属下只要学到您万分之一就行了,不敢奢求太多。” 许攸道:“快些扎营吧,不必说这些没用的话。” 张三率兵接着扎营。 而许攸望着司马懿离去的方向,怔怔的发着呆,想这司马懿,素来有谋略,机敏过人,老谋深算,为何不攻自己的疲兵呢?倘若攻的话,必能大获全胜。 他既然不攻,又为何出城呢? 他能带兵出城,就说明曹洪是信任他的,没有让张合以及张辽带兵出来,就说明曹洪是不信任二张的,就因为二张之前跟许攸有交情,所以曹洪必定会心存芥蒂的。 司马懿过来,真就是为了吓一吓人? 许攸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司马懿这种人,智商一定很高,很可能在自己之上,这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所以对待司马懿,许攸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现在为止,整个三国时代,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司马懿的可怕,甚至连曹丕都不知道司马懿有多少能力,更不用说司马懿后来吞并了曹氏集团,而司马懿的后代一统了三国了。 大营很快就扎好了,许攸美美的躺在床塌上,终于不用再受颠波之苦了,在船上睡觉,一晃一晃的,等你下了船之后,整个人还像是在海上飘一样,那感觉让许攸想起了后世坐火车,卧铺上虽然躺着舒服,车箱也是一扭一扭的,但下了车也没有不舒服。 这一回打樊城,也算是先斩后奏了,一直到出发前,才给刘备发了请战书,书上说自己见子心切,在保证兵力不受大损的情况下,攻下樊城,如果失败,必定提头来见。 其实就在许攸看到司马懿的那一刻,心里也没了底,这种高智商的人,你站在他身边,无论你个子比不比他高,嗓门儿比不比他高,你都会感觉比他矮一截,因为他的气场在那里,司马懿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气场,从他的眼神里,你能看到坚毅,你能看到狠辣,你能看到视死如归,你能看到所有你想象到的东西,这是一个具备了多种品格的人。 许攸只看一眼,就知道此人乃是世间之枭雄,曹操在他这里,就跟小孩子一样,司马懿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会干出一切你想象不到的事情,甚至让他当众吃土,他都会做,但是他一旦狠起来,一旦有了翻身之机,绝不会给你留任何活命的机会。 历史上只有一个司马懿,许攸觉得司马懿这种人,历史上还是少出现为妙,否则将会是任何一个皇室的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许攸就领着一千兵马去探城。 探城的目的呢,也就是探城,看看城楼高不高,城墙厚几许,顺便骂一骂城楼上的人,把他们骂下来单挑一番,能杀一个最好,如果被别人杀了,那情况就会很不妙,因为一旦这边有死伤的话,就会对士气造成影响,士气一受到影响,将来攻城就会受到影响。 所以许攸一般会酌情考虑,不过现在不必担心这个问题,自己的武艺,绝对在曹洪之上,也在张合张辽之上,除非他们三人同时群殴自己,不然单凭一人,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许攸到了城楼下之后,先打凉棚看了看城楼上,曹洪、司马懿、张合,张辽全都在,然后又观察了一下城墙,明显有加高加厚过的痕迹,看来这城本来就够高够厚了,自己名声太大,作战太猛,导致曹洪心里没底,所以就连夜加固了城墙,看来事情就是这样的。 许攸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正确,因为自己之前的种种战绩,都让这群人觉得自己不可战胜。 只有许攸自己清楚,自己虽然是有系统,但哪一次不是险中求胜? 即便是模以过了情节,自己还得用尽全力去应赴所有的事情,生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那自己也是会一命呜呼的。 再望一眼城楼上的四个人,都跟二愣子一样的站着,特别是张合与张辽二人,老朋友见面,都不知道主动打个招呼的,当年老子在许昌的时候,对你们可不薄啊,没少请你们喝酒。 许攸动了动喉咙,不知道该跟谁说话,关键是城楼上四个人,都等着自己先说话,可能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 许攸也不知道先提谁的名字,最后就做了个决定,四个人一块儿骂就得啦! 今天许攸准备充足,已经穿上了购买回来的龙鳞甲,必要的时候,就靠近城墙,让他们放箭下来,验证一下这龙鳞甲的结实程度,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许攸对这个龙鳞甲,还是很有信心的,从多次用风的经验已经得知,系统里的东西,绝对是靠得住的,不忽悠。 所以许攸将手中大枪呼呼的抡了一圈儿,摆了个非常帅气的动作,枪尖指着城楼上四个家伙的方向,大喝一声:“呆!你们四个,哪个敢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合?!” “许攸!你可还记得我?!” 许攸明知道这声音是张合的,却仍然手搭凉棚往城楼上瞅着,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看了半天,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合,好久不见啊老合,目前来看,你可是瘦了啊,怎么回事?是不是在曹丕帐下,过得不好?如果过得不好的话,不如转投刘皇叔如何?” 张合听罢,火往上冒,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前几天才上称称过,我比之前还胖了五斤呢,你觉得我瘦,是因为离得远,看不清,你站近了就看清了,对了,你在许昌的时候,还欠我五百个钱呢,什么时候还?!” 你妹呀! 这事过去一两年了,你丫的还记得? 许攸听到张合仍然记得那五百钱,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真没想到,老合竟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不就是五百钱吗?你丫记到现在。 又道:“老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到底欠没欠你钱,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我许攸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有种的你下来跟我单挑,你若能打赢我,我当众送你五百钱,先说好,不是还帐,是送钱,因为老子本来就没欠过你钱,只是你自己输不起,小心眼儿罢了!” 张合听到这儿,便不说话了,他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并且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一般爱财之人,大多是贪生怕死的,因为他们怕人死了,钱没花着,所以他们会好好的活着,尽量的多挣钱,多花钱。 正在这时,许攸看到曹洪转过脸来,跟张合叨叨了两句什么,然后张合犹豫了一下,便朝城楼下走来。 许攸估摸着,曹洪肯定逼着老合下来单挑,毕竟现在这樊城之中,曹洪是老大,他让谁下去单挑,谁就得下去单挑,如果不下去的话,就等着军法伺候了。 要说这时的张合与张辽,跟着曹丕真没什么意思,因为他们是降将,谁都知道,降将无论在哪一个集团,都不受待见的,如果有战事,他们必定会头一个被派到战场上去,一辈子没有休息的机会,一辈子都得为主子征战四方,要死,也是这批降将先死。 并且在外作战,你还得受资深派这些人的限制,他们要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哪怕是他们的微略和行军方案是错误的,你也得无理由服从,不然你就难逃被杀的命运,许攸也是过来人,深切的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许攸不是跑到了刘备这里,单独带兵的情景,只可能出现在梦里。 并且在曹操在的时候,许攸还处处被人针对,若不是有模拟器,早他妹的死上八百回了,骨头现在都找不到了,还有命在这里领兵? 所以说,许攸走的这一步,非常的正确,现在自己已经实现带兵自由了,自己拿襄阳的时候,刘备没有写信过来谴责,那刘备就是默允自己带兵了。 现在许攸想起刘备,心里就是满满的感激,感激刘备对他的信任,只要刘备信任他,包证让刘备振兴汉室,一统天下,至少刘备在的时候,自己不打算有任何非分之想,刘备不在的时候,就看刘阿斗听不听话了,如果不听话,分分钟就废了他。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着城门越开越大,里面一骑飞出,马上一人,提刀怒吼一声:“许攸休狂,我张合来也!” 狂? 你妹呀,老子什么时候狂啦?现在狂的是你好不好? 才一年多不见,你就在我面前装威风,还摆出一副很牛逼的样子,一会儿若是杀了你,就是看得起你了,老子一会儿故意对你手下留情,看看曹洪会不会怀疑你,如果曹洪怀疑你,那么,你也只有投靠老子的份儿了? 谁不知道曹氏一门翻脸无情,基本都是一种人,反观刘备这边,人家重情重义,后面关羽被杀,人家刘备为了给兄弟报仇,不惜调动八十万大军去报仇,何等的荣耀啊,关羽在天之灵也一定会瞑目的,有这样一位主子,谁会不甘心为他卖命呢? 一些想法,突然就在许攸脑海里出现了,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自己能来刘备这里,张合与张辽凭什么就不能来?如果他二人来的话,自己的底子就会厚一些的。 眨眼之间,张合便到了面前,许攸咧了咧嘴,道:“老合,你牛什么牛?你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数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出来也是白白送死,我走的这段日子,你在曹营不好过吧?” 张合不怒也装怒,把手中长杆大刀朝许攸一指,大喝一声:“放你的屁!我好的很,识相的,就快还我那五百钱,不然今天必叫你血溅当场!” 许攸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哎呀,老合,别装啦,你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不想出来跟我打,硬被曹洪给逼着下来了,我也在曹营呆过,曹氏那一窝的人,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对咱们这些投降派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好不好,你自己想想?” 第178章 打肿脸充胖子 张合听许攸嬉皮笑脸的说完,把牙齿咬得格格发响,道:“许攸!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主曹丕,对我好得不得了,把我当他亲叔叔看待了,你在的时候,他们对你不好,不代表对别人不好,你自己是什么,心里没点数吗?自己嘴巴臭,不受人待见,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受待见, 不要拿你自己的惨痛经历,来休会别人的美好经历,你这个卖主求荣成瘾的家伙,根本不配!” 许攸听老合这一说,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才多久没见老合,他都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当真是出人意料啊。 开口闭口就说曹丕把他当亲叔叔看待了,这家伙说瞎话怎么也不脸红呢? 曹丕要把你当亲叔叔看待了,怎么不让你当樊城的主将,干什么要让曹洪当樊城的主将? 说话靠点谱吧老兄,瞪眼说瞎话跟打肿脸充胖子,没什么区别的,都他娘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想到这里,许攸便对张合道:“老合啊,你说这话的时候,拍拍你的胸,问问你的心,到底对不对得起天地良心?要知道说瞎话,可是要遭雷劈的,还什么曹丕把你当亲叔叔,你糊弄谁呢,你做梦的吧?曹丕若把你当亲叔叔,曹洪不跟你急吗?人家才是曹丕的亲叔叔,要做曹丕的亲叔叔,你连姓这个条件都不合格,人家曹丕姓曹,你怎么姓张呢?难不成你想改姓曹不成?” 张合听到这儿,脖子气得多粗,嗷嗷的就吼了一嗓子,道:“放你的屁!你才改姓曹呢,我看你是想改姓刘吧?刘备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不惜抛妻弃子的跟着他,卖鞋的汉子,有什么好的,你倒是跟我说说看!” 许攸呵呵一笑,道:“那,呵呵,跟着刘皇叔,那可是好处多多啊,具体呢,有八个方面的好处……” 正要接着往下说,张合惊讶的接了一句:“什么?八个方面?” “嗯!” “吹吧你就,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许攸胸有成竹的接着道:“第一,心情好,之前我在曹营的时候,每天提心吊胆的,心情都不好,每天都在焦虑与惶恐中度过,对我来说,曹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张合道:“不对吧?你在曹营的时候,心情不好吗?我怎么看你每天笑嘻嘻乐呵呵的?” 许攸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道:“你看错了,你看到的,其实都是表面,一个人看事情呢,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去看,眼睛可以骗我们,但是心不会骗我们,我每天都笑,那只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已,我躲在被窝里哭的时候,你能看得到吗?” “什么?你还躲被窝里哭?” “怎么?我哭你也管得着吗?” 张合满脸鄙夷的瞄着许攸,道:“这种事情你还说出来,真他娘的丢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哭个甚哪,还躲被窝里哭,连个娘们儿都不如!” 许攸瞪了一眼张合,道:“你管得着吗?懒得跟你扯几把蛋!接下来说第二个好处,那就是吃得好,自从老子来到刘营之后,那就一个吃得好啊,每天都顿顿有酒有肉,在许昌的时候,哪里敢吃肉啊,我都是偷着吃的。” “瞪眼说瞎话,我哪次去你家,你不吃肉的?少在这里废话了,你欠我的五百钱,什么时候还?!” 许攸道:“你急个毛线!我还有六个好处没说呢,这第三个好处,就是能带兵,能单独带兵,呵呵,说到这个理由,你一定是羡慕嫉妒恨的,就曹氏一门那小肚鸡肠,会让你单独带兵吗? 他们的度量太小了,眼界太低了,你瞧瞧人家刘皇叔,我去没多久,就单独给我一支兵来带,还给我说了,这些兵就是你的,哪怕是有一天带没了,我刘备都不会怪罪你,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曹丕再活八辈子,也没办法跟刘皇叔比的,人家就是仁义之君,美名满天下,你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刘皇叔是不是仁义之君?” 张合道:“刘备就一卖鞋的伪君子,值得你为了他掏心掏肺吗?” 许攸立马反问张合:“我不为了让我领兵的人掏心掏肺,难道要我为了一个兵都不让我带,还想把我弄死的人掏心掏肺?那我得是有多贱啊,老合,听我一句劝,你在曹丕那里, 绝对不会好过的,每次一有战事,你必须冲在前面,你必须冲在第一个,若是要死,也是你头一个死,你快醒醒吧,我为了你,心都操碎啦,听在下一句劝,快点儿弃暗投明,投靠刘皇叔,我保证你能单独领一支军队,凭你的才能,领两万兵不是问题!” 张合这时把嘴咧得跟哈蟆一样,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若不想拼命,干脆回老家种地算了,干什么要参军?将军难免阵前亡,瓦罐难免井边碎,这就是军人的命运,你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处处冲锋陷阵时往后退,你就不配当一个军人!” 许攸道:“老合啊,如果大家都往前冲,那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曹氏一门的,让你自己往前冲,他们不冲,这就有问题了啊,这会给你的心理上,造成极大的不平衡,你说对对?” “对个甚!许攸啊,你这人可真奇怪,你既然投靠了丞相,就该为丞相效忠到底,半路跑了是怎么回事?你跑了之后,只会败坏你的名声,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你在曹营的名声都臭了,再者来说,你若想从刘备那里往别处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没人要你啦,你唯一的出路,便是回老家种地,知道不?” “谁他娘的跟你说,老子要从刘皇叔这里走啦?刘皇叔不知道对我有多好,我怎么可能走,我还得辅助刘皇叔当皇帝呢,你就瞧好吧,要不了多久,我就打到许昌啦,过了樊城,直奔许昌,到时候活捉曹丕不在话下。” 张合道:“你这梦做得挺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现在樊城有三大猛将,一大谋士,你一个人若能夺下樊城,我就跟你投靠刘备,如何?” 许攸道:“当真?” 张合道:“那还有假吗?我说出的话,什么时候都算数,对了,你什么时候还我那五百钱?” 还你妹呀,不早就剩四百九十九个钱了吗? 许攸当然没有笨到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不就承认自己欠他钱了吗? 关键是被张合这么天天说,自己好像真就欠他钱了一样。 无论如何,许攸绝不能承认这件事,绝不能向犯罪分子妥协,老合这种就是敲诈行为,还是标准的敲诈行为。 所以许攸装作没脸淡定的样子,道:“老合啊,谁欠你钱啦?我怎么记得,你还欠我五百钱呢?有一回你赌输了,没还我是不是?” 张合直接道:“放你屁!我把所有的钱都还你啦,我什么时候欠你钱啦?” 许攸看到老合的脖子瞬间胀得多粗,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张合胆敢问自己要钱,自己就找他要钱,要钱谁还不会啊。 反正老合的脾气,貌似比自己还火爆呢,容易发怒的人,你就要找到他的软肋,让他发怒,只要一发怒,他就会自乱阵脚的。 许攸这时哈哈一笑,道:“老合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投靠刘皇叔好处多多,你到时候来了就知道了,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与我并肩作战的。” “你做梦!”说到这里,张合甩大刀就朝许攸砍来,刚才许攸那一句让他还钱的话,彻底把他给惹火了,直接就甩起了刀子。 许攸将大铁枪一甩,两兵器碰了一下,弹开了。 然后许攸就道:“老合啊,咱们真到了动手的地步了吗?要知道,你的武艺,比我可是差得很远的,如果我手下不留情的话,没准儿你就会血溅当场的,听我一句劝,你快些回城去,让曹洪亲自出来跟我打,我先把曹洪弄死,你与张辽就把樊城献给我,如何?” 张合大喝一声:“你想得美!若想曹将军下来,那是不可能的,你必须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今天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许攸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不客气啦,待会儿若真杀了你,希望老合你做鬼不要来找我!” “谁做鬼还不一定呢,看刀吧你给我!” 说着话,张合甩长杆大刀直接许攸,一招力劈华山,照着许攸的天灵盖儿就劈了下来,这一招如果许攸躲不过,脑袋直接就像西瓜一样被老合给劈开了。 许攸哪里会让老合这一招劈到,只把身子轻轻一歪,老合就劈了个空,大刀咣的一声就到了地上去了。 由此可见,老合这一招用力用得实在是猛,如果劈到自己头上,绝对的见阎王,老合这家伙,真要置自己死地不成?或者是说,这家伙知道这一招伤不了老子,所以才使出了全力的? 许攸觉得有可能,毕竟跟老合是多年的朋友了,二人在一块儿并肩作战多少回了,多少回都是无话不谈的,老合再怎么说,也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 就像许攸,无论如何都不会杀死张合的,别人不知道这份友情,但是许攸把这份友情看得就比较重要了,还有张辽,如果有一天真到了翻脸的地步,许攸是不会杀张辽的,他相信张辽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的。 这就是朋友之间的信任问题,毕竟曾经的朋友,谁也动不了手的。 但许攸躲下这招之后,仍然对张合进行了强烈的谴责:“老合!你这招把地都砍了个坑,你下的可是黑手啊!咱俩交情多年,你真下得去手杀我?” 张合把脸一甩,一副无情无义的铁面模样,道:“这叫大义灭亲,如果不与我在一个阵营,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我张合也绝不会手下容情!我对自家主公,绝对忠心,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 许攸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一会儿使出绝招,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许攸大枪嗖的一声就抡了起来,照着张合的天灵盖儿,也是一招力劈华山,刷的一声就下来了。 张合直接就拿刀横挡于头顶,只听得咣的一声响,两兵器碰到了一起。 张合自然知道这一招接过之后,必须得想办法脱身,不然跟对方拼力气,也只有力量耗尽的时候。 许攸当然知道张合想使一招金蝉脱壳,既然知道了对方下一招要干嘛,当然可以提前打击的。 老合把许攸的枪猛的往上一送,就想脱身,哪知许攸只一抬枪之下,又压了下来,还是这一招力劈华山,张合躲不过,只能及时的拿枪来挡。 张合见许攸这样,直接就愣了,寻思着自己下一步要干吗,许攸怎么会知道呢? 张合这时又被许攸的大铁枪给压住了,脸苦得跟苦瓜一样,又试了一回,把许攸的大枪猛往上送,但是没等他身子抽出去,大枪又压了下来。 张合这一回彻底恼了,大喝道:“许攸!你到底要干吗?到底还让不让我抽身出来?” 许攸把牙一咬,故意吓唬张合,道:“你既然都已经要大义灭亲啦,干什么不让我大义灭亲,今天你若肯投降的话,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你惹不愿降的话,那,不好意思,在下也要大义灭亲,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拿下许昌的脚步,谁阻挡,谁就得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张合听到许攸这一段话,不禁吓得脸色煞白,跟许攸时候也不短啊,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心这么毒呢?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他还真就当真了。 于是张合吸了口气,往上顶着枪,大喝一声:“许攸!你不要以为我脱不了身,就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还困不住我!” 许攸道:“哼,死鸭子嘴硬,有本事你就脱一个给我看看,我看你能不能脱身,凡是接住我这一招的人,想脱身,那可比登天还难,哪怕是吕布在世,也一定脱不了身的,你信不信?” 张合道:“你少吹牛啦,吕布何其勇猛,岂是你许攸能打得过的,当年虎牢关下,刘关张打吕布,硬生生让吕布给跑了,你觉得你的武艺,比关羽如何,比张飞如何?” (/biquge/85_85983/c31741223.ht) 1秒记住笔趣阁网:。手机版阅读网址:biiduoxs 第179章 倚天剑 许攸道:“反正现在吕布也活不过来,我就说他打不过我,又怎么样,他能从坟堆里爬出来打我吗?就像现在我说我比项羽武艺还高,他又能怎么样?死了几百年了,他能怎么样,骨头都找不到了,还能出来揍我不成?” 张合道:“哼,你这种无耻之人,爱怎么说怎么说,但是人家承不承认你比吕布强才是最重要的,就像现在,我就不承认你比吕布强,你光说自己强有个屁用啊。” 许攸道:“你不承认没关系,一会儿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张合道:“你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今天是大蒜吃多了吧?” 许攸道:“到底是不是大蒜吃多了,咱们拭目以待吧,费什么话啊,看招吧你给我!” 许攸说着话,直接大枪一抡,刷的一声,照着张合的腰部就扫来了,这一招张合若是躲不过,腰间盘直接就突出了。 张合这一招当然没有躲,而是直接拿大抡迎了上来。 “咣!”的一声,两兵器登时相碰,火星四溅。 张合接下许攸这一招之后,还满脸的得意之色,冲许攸笑道:“子远,你除了这几招,就没有虽的花招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在下就要反击啦!” 许攸呵呵一笑,道:“老合,你能什么能啊,不过是接过了我一招,你就在这里牛上天了,公牛都没你牛,你信不信,我一只手让你,你都打不赢我?” “什嘛!?”张合听许攸这么一说,鼻子登时就歪了,牙齿咬得格格发响,眉毛胡子全竖起来了,眼珠子瞪得像鸡蛋一样大,把手中的长杆大刀又握紧了些,道:“许攸!你吹牛也得有个度,你说一只手让我,简直就是对我武艺的侮辱!你有种就一只手让我,看我砍不砍得死你!” 许攸呵呵一笑,道:“别说是一只手让你啦,我就是不用手,你都砍不死我,你信不信?” 张合已经不想再听许攸说什么了,直接刷的一声,长杆大刀照着许攸的脖梗处就砍来了,这一招许攸若是躲不过,头直接就滚落到地上了,张合这一招,几乎使用了八成的力道。 凭张合的力气,八成的力道砍出来,那可不是说话的,此人双臂一挥有千斤之力,他这一砍的力道,没有八百斤,也有七百五十斤,如果许攸躲一下,砍到盔甲,普通的盔甲也不行,反正张合这一刀,砍到腰,腰断,砍到腿,腿断,砍到脖子,那脖子自然也就断了,听说人的脖子也是最硬的地方。 有些被斩首的人,如果碰到刽子手新手上路,有很多人的脖子被砍掉一半儿,然后耷拉着,犯人仍能感觉到疼痛,马上就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其实有时候想想,被干净利落的斩下头的人,比被砍到一半儿挂着的人更幸运一点儿。 三百六十行里面,每行都需要经验的,就连砍头这种活计,也不是有手就行的,你还得力量大,砍得准,万一让你砍头,你给砍到人家的背上,那才叫一个悲剧呢。 所以刽子手的俸禄一般都不低,因为他们要砍人,怕被砍之人的亡灵来复仇,他们要遭受心理的折磨,有些人可能砍到退休的时候,才知道怕,但是为时已晚,整日恶梦缠身。 许攸见张合这一招砍来,直接将大枪往后一背,拿手臂就挡住了张合的大刀。 耳隆咚就听到“当!”的一声响。 紧接着便听到“哗啦”一声。 张合眼珠子都掉来了,这时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大刀,刀身上竟赫然多了一个豁口! 司马懿在城头上看得真切,看到张合的刀上有一块儿铁被咯掉了, 脖子伸得比鹿还长,如果不是在城楼上,他都想跑过来看看,到底是真是假了。 什么样的盔甲能抵挡住大刀这一猛砍呢? 是张合的大刀不够硬,还是许攸的盔甲太硬了? 曹洪看到之后,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跟司马懿一样伸着脖子,跟司马懿有着一样的疑问,许攸从哪里弄来那么硬的盔甲的。 如果盔甲要做到这么硬的话,铁板一定得很硬,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铁板一定要厚,随着铁板厚度的增加,铁板的重量也一定会增加的。 一旦铁板的厚度增加,那么穿盔甲的人就会承受更重的重量。 一个人如果身上太重的话,动作一定不够灵活的,现在从许攸跟张合打斗的动作来看,他的动作跟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并且是灵活自如。 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许攸身上的盔甲,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刀砍在上面,一下就会有个豁口,这种材质如果能够找得到的话,将来大量做出来,自己的军队就不怕别人的刀砍了。 张辽这时也惊呆了,他活了几十岁,从来就没见过这种盔甲,刀都砍不烂,刀砍不烂也就算了,硬生生把刀给弄出一个豁口来,这种材质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我也弄一套,那样就可以大杀四方,自己就不会受伤了。 目上前可以确定,许攸身上的盔甲刀砍不动,不知道用刺的扎的行不行,自己一会儿得亲自出马,然后拿大铁枪扎一下试试。 张合看着刀的豁口,多大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许攸看张合发呆,呵呵一笑,道:“老合,我身上这套盔甲,你觉得怎么样?” 张合直接道:“哼,不怎么样,我还就不信了,砍不破你的盔甲!‘ 说罢,张合把带豁口的刀,刷刷刷劈了几下空气,动作一样是威武霸气,无论如何,逼格一定是要有的,哪怕是死,也要死得牛逼一点儿。 许攸吸了一口气,跟老合在一块儿那么久,还真没看出来,老合居然是一个喜欢装逼的人,刀都有个豁口了,他还玩出了花样了。 正想着,张合的大刀,刷的一下,照着许攸的腰部就扫来了。 刚才验证过龙鳞甲绝对可靠了,现在面对敌人的大刀,许攸连躲都不带躲的,为防敌人用力过猛,将自己砍飞,许攸一股气沉入丹田,双腿夹紧马肚。 “咣!” 张合的大刀,硬生生砍在了许攸腰部的盔甲之上,又是哗啦一声响。 张合的大刀又出现一个更大的豁口,刚才那个较小的豁口,已经被这个在的豁口给掩盖了。 张合只觉得大刀猛的一轻,得亏是刀的质量好,若不然直接就断成两截了。 张合手上的这把刀,重六十四斤四两六钱八分,是使用千年寒铁,经过三位顶级的铸器师傅,日夜轮班,历时九九八十一天锻造而成。 张合一度认为,自己手中这把刀,用到自己入土为安,也断然不会有任何豁口,或是有任何生绣的地方,哪怕自己死了千年之后,这把刀仍然会在自己的墓里。 没想到就在今天,被许攸身上不知什么材质的盔甲给顶了一下,竟冒出一个大大的豁口。 看到自己大刀上的豁口越来越大,张合想哭的心都有了。 张合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许攸!你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攸轻松一笑,道:“好说好说,在下所穿的,正是名震天下的三大发宝之一,龙鳞甲!” 张合听到这里,突然一愣,娘的,这世间有三大法宝吗?我怎么一个也没听说过? 想到这儿,张合便愣愣的问许攸:“既然你说这世间有三大法宝,除了你身上这件龙鳞甲之外,其他两样法宝是什么?” 许攸这时眉头一皱,老合在三国时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连这三国三大法宝都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土鳖呢?你好歹是河北四在庭柱之一,当世上将,五子良将之一,你什么玩意儿,连三大法宝都不知道,你白活这一遭了。 想到这里,许攸便对用鄙夷的神色望着张合,道:“老合啊,说你是土鳖吧,你还不承认,三大法国你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是你啊,早他娘的挥刀自杀啦!” 张合听许攸这么一说,还来劲儿了,直接道:“许攸!你少他娘的瞧不起人,我知道的事情,你未必知道,你不就知道个三大法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说就说,不想说的话,我还不乐意知道啦!” 许攸这时也来劲儿了,老子一个后世来的人,凭什么不知道你的事情?这三国时代有什么事情是老子不知道的,老子自问读过几遍三国演义,还有一遍三国志,凭什么你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 想到这里,许攸还真就跟老合卯上啦,于是道:“我说老合啊,你倒是说说看,当今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许攸不知道的?” 张合这时把鼻子一哼,道:“当今天下,三大美女,你知道都谁吗?” 许攸一愣,三大美女?娘的,别说老子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貂蝉算一个,其他两个美女是谁呢? 许攸这时打肿脸充胖子道:“我当然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张合其实问这问题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是瞎胡编了一个问题,然后就又对许攸道:“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听呢,我就只想知道三大法宝是什么,你说说看。” 许攸道:“算了,看你知识匮乏,我就可怜一下你这土鳖吧,实不相瞒,世间三大法宝,第一个就是倚天剑,第二个就是七星宝刀,这第三个就是我身上穿的龙鳞甲了,只可惜前两件宝物,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之前是曹阿瞒的随身之物,曹阿瞒梦中杀人的时候,就是用的七星宝刀,他死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他陪葬,对了老合,阿瞒下葬的时候,你不是去哭丧了吗?有没有看到七星宝刀跟倚天剑?” 张合道:“这个还真没看到,就算是陪葬,能让我们这些人看到吗?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许攸道:“哎,真是可惜啊,听说那七星宝刀,跟倚天剑里,各藏了一套剑法,跟一套刀法,如果得到这两件宝物,把剑跟刀的机括打开,就能拿出里面的刀谱跟剑谱,不是跟你吹,只要练了其中一样,不论是刀法或是剑法,都能够天下无敌,听说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里面有很多练习轻功的办法。” 张合觉得许攸越说越离谱了,道:“许攸啊,你扯什么鸡蛋呢?还飞檐走壁,你不如直接说腾云驾雾吧,你吹什么吹,越吹越没有边际了,不过你说的那两把兵器里面,当真有剑谱跟刀谱?” 许攸一看老合这表情,就觉得老合这人,估计也是个武痴,如果真给他一套武功秘籍的话,说不定他还真能练成绝世武功,倚天剑法,跟屠龙刀法,他只要会一样,那就不得了啦。 于是许攸骗死人不偿命的道:“老合啊,uu看书.uukanshu我骗你干嘛,骗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怎么,你知道这件事了,想干什么?想把阿瞒的墓给盗了不成?” 张合听许攸这一问,愣了一下,当即就又反驳道:“放你的屁,丞相的墓,岂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实话告诉你,丞相有七十二座墓,没有人知道他埋在哪里,当然,知道埋在哪里的,目前为止,只有我家主公曹子桓一个人知道了。” 许攸道:“那不正好,你回去之后,可以问问曹丕,或者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到时候他一定会亲自做点儿什么的。” 张合道:“你简直胡说八道,我家主公乃是至孝之人,又怎么会干出那种事?” 许攸道:“人心隔肚皮啊,这世间之事,谁也说不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听说曹丕的身子骨一向不好,怕没有几年寿命了,如果他能够得到里面的绝世武艺的话,或许能强身健体,多活几年也不是问题,反正曹操的墓,到了后世之后,也一定会有人动的,便宜给别人,倒不如便宜给自家人,你说是吧?” 虽然张合觉得许攸说得非常对,但是也只能在心里赞同许攸的话,嘴上直接道:“放你的屁,我家主公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差点儿忘了,咱俩现在正在打架呢,废甚的话,看刀!” 说着话,张合又抡起了带着豁口的刀,这种带豁口的刀抡起来,发出了别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非常的别扭。 “咣!”的一声响。 张合的大刀又砍到了许攸的盔甲之上。 这一回张合直接就傻眼啦! 第180章 防不胜防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 张合的大刀直接就从中间断两了两截。 这把当世宝刀,果然还是断了。 这令张合直接就瞪大了眼睛,对许攸那件盔甲的材质,更加的好奇。 许攸见张合愣在马上惊呆了,便呵呵笑道:“怎么样老合,还要接着打吗?你现在跪在地上,不说多,给我磕一个响头,我就可以放你回去,如何?一个头换自己一条命,很划得来的。” 张合觉得许攸这是在侮辱他,张合无论是战死或是怎么死,绝不可能会向别人磕头的。 看到许攸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登时火往上撞,大喝一声:“放你的屁!” “刷!” 张合挥断刀又向许攸砍来,许攸万万没有想到,张合这货,还是个倔强的小强啊,刀都断了一半儿了,他还不认输。 于是又拿盔甲直接一挡,老合的刀就又断下去一截,这时候就剩刀把处还有那么一点刀身了。 许攸又道:“老合啊,放弃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真的,听我一句劝,回去吧,这时候我也不劝你再给我磕头,咱们毕竟相识一场,饶你一命还是可以的。” 张合这时把断刀收起,藐视着许攸:“子远,你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如果你这样平白无故将我放回去,你如何跟刘备解释,你又如何跟张飞解释?别说刘备了,你连张飞这一关都过不去。” 许攸笑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应负之策,聪明之人不乏好办法的,关键是你有没有脸逃回去,如果你逃回去,必将受到曹洪的排挤,他会看不起你的。” 张合道:“你想多了,对战时武将打不赢对方,保命很正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也是就是身上有盔甲,如果你身上没有那坚硬无比的盔甲的话,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吗?有本事你把盔甲给脱了,看看你能不能打赢我!” 许攸摇了摇头,道:“你想得美,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才是正道,你让我放弃自身的优势跟你打,你想得美,你也是读过兵法的人,怎么能提出这么弱智的要求呢,不如这样,你回去再换一件兵器,出来跟我打,如何?” 张合这时撇了撇嘴,道:“算了,我这件兵器,不敢说是世间一流的兵器,却绝对是上等的兵器的,既然我这把刀都无法砍破你的盔甲,就说明你身上的盔甲真的无坚不摧了。” 许攸道:“做为朋友的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件盔甲,不怕刀砍,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张合听到这里,忙道:“什么弱点?” 看到张合这急切想知道的模样,许攸就想笑,于是道:“我这件盔甲,不怕刀砍,但怕枪刺,或者是带尖的东西,比如说弓箭之类的,长矛之类的,都可以刺穿的。” 张合听到这里,眼睛骨碌碌一转,道:“当真?” 许攸道:“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张合又撇了撇嘴,道:“你就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人,谁还不知道啊,你会好心的把自己的破绽告诉我?傻子才信你呢。” 许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人就是这样,别人在说真话的时候,你怎么样都不肯相信,反倒是别人说假话的时候,你什么都信,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张合道:“你想不明白不要紧,不过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你能把盔甲脱了跟我打,一定打不赢我的。” 许攸道:“都跟你说过了,你就是不信,我绝不可能脱掉盔甲的,你可以去换一件兵器,用长枪跟我打。 ” 张合这时跟许攸说了半天,也完全没了打斗的兴趣,刚才那种视死如归的劲头也没了,仔细想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一时半会儿的,许攸也不会杀自己。 张合知道许攸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知道他下不去手的,同样的,自己也对许攸下不去手的,虽然说现在各为其主,但是放下武器,大家还能在一块儿喝酒,还能在一块儿谈天说地,还能一块儿约去青楼玩几天。 所以说之前的情义,绝不可能那么容易丢掉的,重感情的人,才能跟重感情的人做朋友,不然是走不到一起的。 所以张合这时只说了一句:“好,让我回去换换兵器,我一定让你血溅当场!” 许攸看着老合拨马回去了。 老合这一回去,必定会被曹洪等人所看不起,但是为了保命,回去绝对不丢人的,如果你碰到战胜不了的敌人,你不懂得知难而退的话,那么你就只能送死了,你的死亡非但对战事没有任何的帮助,还搭上自己一条性命,这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所以孙子才有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强我躲,敌弱我打,避其锋芒,在这一点上面,孙老先生看得很清楚,跟比自己强的敌人拼命,那是莽夫行为,一个有谋略的人,绝对不可能跟敌人硬拼的,如果你实力不如别人,跟别人硬拼,那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逃跑不丢人,保命更不丢人,人一定要先把命保住,然后才能谈其他,如果你连命都保不住的话,其他的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了钱没花着的事情,许攸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 老合回到城楼上之后,许攸果然看到了曹洪对他的蔑视,意思是你打不过人家许攸还回来干什么? 要么就是问老合,许攸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像是无坚不摧的样子呢? 反正许攸在城楼下看着老合,像一个学生回到老师问题一样,态度非常的恭敬,言语也一定非常的狗腿,由此许攸就判断出,张合在曹洪面前,一定没什么人权的,不然他不会这样忍气吞声。 其实谁都避免不了这个坎的,你如果在家族企业打工的话,你的领导又是大领导的本家人,你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不听他的话吗? 别忘了人活着是十分不容易的,如果你连忍气吞声都做不到的话,那你连待在那里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了,所以人活在世上,难免是要忍气吞声的,除非你不干,如果让张合回老家种地,或许他能有自由。 但是像这种有本事的将军,他还真不能回家种地,要回家种地,也得是天一统之后,不然老合现在回去,一定会被暗杀的,如果老合提出回老家种地,曹丕一定会想到老合可能会投靠他人。 如果像老合这样的将军投靠他人的话,那就无形的给曹丕增加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所以曹丕一定会在老合没有到家之前,干掉,这就是帝王之术,帝王之术难免带一个狠字,如果手段不狠,地位就会不稳的。 许攸觉得,像老合、张辽这种人,迟早要跟着自己过来的,因为局势在这里摆着的,他们如果不跟着自己过来的话,日子不会好过的,在刘备这里,好在日子会好一点,毕竟刘备这里,不是家族企业,即便是关张二人,也跟刘备不是同一个姓的,虽然他们结为兄弟,但是就三个人是自己人,其他全是外来人,刘备没办法,只能用外来人,所以说外来人口在刘备这里,占比是非常高的,相应的,外来人口也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赵云没有被重用的看法,纯属是胡扯,如果赵云不被重用,早就被打发一到偏远地区当县令了,又怎么可能把赵云给留在身边呢,更何况关于赵云的事情那么多,如果赵云不被重用,三国志也不可能记载赵云那么多事情的,所以说赵云一定是被重用了,只不过职务上可能没有得到封赏,人家钱也没少呢,至少比一般人的俸禄还是多点儿的。 许攸这时看到城头上的几个人,还在商议着什么,司马懿那家伙,在城头上呆若木鸡的站着,一言不发,他跟其三个人的距离,离得有点儿远,并不打算参与议论,似乎在想着更深一步的问题,又或者是他昨夜没睡好,正扶着城头打磕睡呢。 反正司马懿的举动,向来是出人意料的,就像曹氏一门不知道,司马懿最后竟真的要夺他们的江山一样,尽管他们防着司马懿,但司马懿这种人,是一个让你防不胜防的人。 不过这一世,有许攸在,三国注定要被改写的,这一路下来,必定会打到许昌,统一北方的,别忘了幽州那边,还有许攸两个朋友呢,必要的时候,只要许攸给他们修书一封,二人定然会义无反顾的反曹丕,兄弟情义比什么都重要。 许攸觉得自己跟焦南二人兄弟情义,就跟刘关张三兄弟一样,水火不进。 只不过用得到二人的时候,一定是要打河北了,现在连许昌还没拿下,自然就用不到了,还得让他二人过一段快乐的时光,毕竟现在河北一带没有战火,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估计也没什么事,每日看看美女扭腰,喝点儿小酒,生活快乐似神仙,说实话,许攸倒挺羡慕他们的生活的。 城楼上四个二五仔终于商量完了,许攸看到张辽居然提着大铁枪下来了。 眨眼之间张辽就出了城了。 许攸就纳了个闷儿,老合当真告诉张辽,老子的盔甲怕刺吗?也不动脑子想一想,如果老子的盔甲怕刺的话,刀会砍不破吗? 如此坚硬的盔甲,你还想刺穿? 不过世事难料吧,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刺穿一个东西,要比砍破一个东西要轻松的多,因为接触面积不一样。 许攸带着这个疑问,问了一下张辽:“文远,你怎么下来了?” 张辽道:“张合说了,你的盔甲怕刺。” 许攸听到这里,就吸了一口气,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老合当真把自己的话,跟曹洪说了一遍,还是掏心掏肺的说了一遍,不过在许攸看来,这些话,全都是坑自己主子的话,没有半点用的。 许攸这时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对张辽道:“文远,说实在的,你信不信?” 张辽道:“我根本不信,你以为我下来,是冲着你的缺点来的吗?告诉你,完全不是,我下来,只不过是非要跟你打一场不可,因为张合败了,我就必须得跟你打,跟你的盔甲的破绽没有半点儿关系的。” 许攸道:“文远,看来你在曹营,也过得不好啊,离这么近一看,你瘦了,也黑了,不如这样吧,跟我一块儿投靠刘皇叔吧?” 张辽听后不禁哼笑一声,道:“子远,不要想了,刘备那种人,一定成不了气候的,到最后必定会被我家主公所灭,卖鞋的出身,谁跟他谁倒霉,整日除了哭,就是哭的,他还会什么?” 许攸道:“刘备虽然会哭,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刘备是一个仁义之君啊,你看看,我自从投靠刘皇叔之后,uu看书.uukanshu是不是吃胖了,也变白了?吃得好睡得好就是这样,更何况还有兵可以领,我在曹营的时候,领兵只能在梦里,你看现在,我能统领一万兵,并且还是单独统领,你虽有统兵之才,但是曹氏一门小肚鸡肠,家族众多,统兵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你,不是姓曹的,就是姓夏候的,你姓张的也就只能在后面给人家当马仔!” 张辽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道:“什么是马仔?” 许攸道:“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土鳖一个,马仔就是别人屁股后面跟班,跟在别人后面吃屁的那个职位,冲锋的时候你冲第一,有功的时候,全是他们的,你毛也没有,你懂了吗?” 张辽听许攸居然说脏话,居然说自己是吃屁的那个,马上就火往上冒,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直接大叫一声:“许攸!你不要太过分啦,你在哪里都得听人指挥的,再说了,将来我一定能够单独领兵的,这是迟早的事情,等到曹丕当了皇帝,会重封一些人的,其中就有我,这一波封赏,你赶不上,真是没福气,不该你跑的时候,你跑到刘备那个倒霉鬼那里了。” 许攸这时一愣,道:“文远,你刚才说什么,曹丕要当皇帝啦?” 张辽这时非常小心的回望一眼城楼上,然后压低声音对许攸道:“许昌传出的风声,我也不知道真候,怎么了,曹丕当皇帝不行吗?” 许攸蒙了,觉得曹丕这家伙现在称帝,未免也太早了点儿吧,这是怕老子攻城的速度太快,先称帝,然后过一把当皇帝的瘾,省得被杀了都当不上皇帝? 第181章 不鸣则已 许攸道:“行,不过他不姓刘,当了皇帝就是篡汉,必受天下唾骂。” 张辽道:“这个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谁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个傀儡?谁不知道现在大汉天下气数已尽?自古帝位,乃是有德者居之,刘协既然已经没有能力了,就该把帝位给让出来,当效仿尧舜!” 许攸听到这里,直接破口大骂:“张辽!你个混帐东西!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忘了当年高祖皇帝的白马盟誓了吗?非刘不王,现在曹丕还想非刘称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等着吧,他只要敢当皇帝,必遭天遣!” 张辽这时把嘴一撇,道:“你说的倒是比唱的还好听,你自己都不是什么忠诚之人,说这些忠心之言,给谁听的?” 许攸道:“老子不说给谁听,反正这天下,只要不是姓刘的当皇帝,老子就生气!” 张辽冷哼一声,道:“你也不必生气,现在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说不定过了今天,你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许攸道:“为什么?” 张辽道:“因为死人是不会生气的!” 许攸听到这儿,就咬了咬牙,心想多天不见张辽了,这家伙口才倒是提升不少,就是不知道武艺提升了没有,不过无论他武艺再怎么提升,只怕也是没用的,自己身上这套盔甲,不是一般东西能破的。 除非曹营有个人,跟自己一样有系统,然后系统再送给他一把枪,或者什么的,他就能刺穿自己的盔甲了,不过许攸觉得,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道:“张辽,你少在这里说废话,看枪吧你给我!” 许攸说罢,大枪一抡,呼的一声就朝张辽的天灵盖儿抡来了。 张辽也瞬间接住了许攸的这一招。 紧接着二人战作一团。 打着打着,许攸便不再出招了,只拿盔甲来挡张辽的枪。 没有几下,枪尖居然弯了,张辽不禁一惊,然后张辽便直接改变了策略,这东西不是不怕刺吗?既然刺不穿,往上面扪总可以吧? 哪知道扪也不行,张辽的虎口振得都快出血了,人家许攸愣是一点疼也感觉不到,真不知道他身上的盔甲到底是什么做的。 又打了一会儿,许攸就劝张辽:“文远,你回城吧,念在咱们昔日交情的份儿上,我不忍杀你。” 张辽听到这里,虽然知道许攸说的是实话,但是仍然把脖子一硬,道:“什么叫你不忍杀我,你根本就杀不了我!哼,有本事你不要手下留情,杀我一个看看!” 许攸听到这里,马上道:“呀?我说张辽啊,你妹呀,你不识抬举啊,饶你一命还不快点儿跑,扯什么几把蛋呢?” 张辽道:“你才扯鸡蛋呢,我就不跑!” 许攸也懒得跟张辽废话啊,大枪又是一抡,张辽只挡了一个回合,他就拨马往城中逃,嘴上说的不跑,身体比什么都诚实,蚂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等到张辽逃回城中,回到城楼上之后,又是跟曹洪在那里扯起了几把蛋,好一会儿不见人下来。 从曹洪的表情来看,是对张辽大有怪罪之意,然后张合上去说好话,貌似也被骂了一顿。 而司马懿仍然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动,不么表任何言论。 终于,曹洪往司马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说了句什么,然后司马懿就忙向开洪拱了拱手,好像在说什么计谋。八壹中文網 许攸再了解司马懿不过,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就这种人在你背后咬一口,你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种人最可怕。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的谈话就结束了,然后司马懿又站回了原位,继续保持那种呆若木鸡的姿态,而张辽与张合,全部都不语了,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没有要出城的意思,更没有要下楼的意思,就这么傻傻的看着许攸。 许攸又骂了好一会儿,嗓子都冒火了,这帮孙子就是不出来。 许攸觉得罢了,今天的目的,貌似达到了,现在曹洪与二张之间,已经有嫌隙了,又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合,只是二张迫于曹洪的压力,没有逃跑的决心,只要再鼓动他们两回,一定会成功的。 所以许攸下令撤兵了,这一回骂城,总共是三个目的,全部已经达成了。 第一就是看看城池的厚度,目前来看,襄阳本身的城墙也不高也不厚,关键是后来曹洪来了之后,就加高加厚了,这就增加了攻城的难度。 第二就是策反二张,虽然张辽与张合之前没被派到前线来,但这次派来,无疑是给了许攸钻空子的机会,也不知道曹丕是怎么想的,就二张跟许攸有交情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的,为何就偏偏把他们派来了,难道就没有想过,二张可能跟许攸一样,投靠到刘备这边来吗? 曹丕难道真不知道许攸的能力吗?如果要策反二张,那不是比吃饭还简单吗? 关键是聪明人,也难保会犯糊涂的时候,毕竟聪明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考虑得到的,诸葛亮一生谨慎,却还是错用了马谡,根本不知道马谡内心骄傲无比。 并且还打着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的旗号,扎营于山上,导致取水困难,败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许攸今天来的第三个目的呢,就是试一试自己的龙鳞甲,到现在为止,许攸向敌人展示的龙鳞甲的威力,还只是冰山一角,龙鳞甲防火防水的性能还没有展示出来呢,如果展示出来,必叫曹洪亮瞎双眼。 回到营中之后,许攸就穿着龙鳞甲直接睡觉,别看着这东西穿上去像是很厚很厚的样了但自己穿上去,就无比暖和,天热的时候,他就比较凉快,天冷的时候,他就比较暖和,好像还有冬暖夏凉的功效,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有这玩意儿就好了。 其实到现在为止,许攸也不知道龙鳞甲还有什么功能,反正他穿着这盔甲睡觉,会睡得特别香,似乎还有助眠的功效,弄不好还能降血压、壮阳、治疗腿酸背疼也有可能,再不然更夸张一点儿的功能,穿上这盔甲能够长生不老,或者是延年益寿。 不当然了,这也是许攸胡乱猜测的,如果这龙鳞甲真有这功能的话,自己就是不死不灭的战神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张三就来到许攸帐篷里找许攸,看着许攸身上的盔甲,眼睛都直了:“将军,这盔甲是在哪里做的,能不能也给我做一套?” 许攸呵呵一笑,心想,我要是知道哪里能做这玩意儿,早他妈发家了,这可能是来自外星的东西,系统这东西怎么来的不知道,系统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老子就更不知道了。 于是道:“这东西是祖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祖上哪一代传下来的,应该有几百年了吧。最近我才舍得拿出来穿穿。” 张三不可思议的望着盔甲,道:“将军,这盔甲几百年了,怎么还跟新的一样?” 许攸接着忽悠道:“其实这盔甲有自清洁功能的。” 张三一愣,道:“自清洁功能是什么?” 许攸道:“自清洁功能呢,就是盔甲上面无论沾了什么灰,你不用理它,都会自己掉的,什么油污啊,锅灰啊,它都不沾。” 张三眼睛直勾勾望着这盔甲,道:“真是一件稀世珍宝啊。” 许攸道:“那当然了,走吧,今天接着去骂城,爷今天要再一展神威。” 说罢,许攸便带着兵再次来到樊城外。 不知道是不是樊城的探子比较给力,反正许攸到的时候,张辽、张合、曹洪,司马懿几个人,全部都站在城头上了,并且看样子,他们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司马懿仍是那种呆若木鸡的模样,在那里跟个二愣子一样的站着,他似乎永远是最不合群的那一个,并且一直不怎么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你还不得不承认的,他的方法和建议,往往是一针见血和最有效的,他说一句话,顶别人说一百句废话。 智者无言哪。 反观张合与张辽二人,就不一样了,二人累了就扶着墙歇一会儿,腰都站不直了。 曹洪就更不用说了,人家可是享受五星级待遇的,莫说弄个椅子坐城头上了,就是弄个床塌过来,边躺着睡觉,边跟你说话,都是有可能的,这就是领导的权力,这就是当领导好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抢着当领导呢? 不想当领导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许攸仍然一马当先,跑到城头下面,这时候许攸故意往城头下多跑了好几丈,跑到了射程范围之内,只要一个普通的士兵,拿一把普通的弓箭,往自己这里随便的一射,便能射中,就是能不能刺穿盔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许攸突破安全距离之后,城头上的四个人,同时一愣。 就连呆若木鸡的司马懿也愣了一下,可能觉得许攸这家伙实在太大胆了,居然敢跑到弓箭射程范围,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果然,只是一刹那间,司马懿就转过脸去,对曹洪把手一拱,好像在说着什么。 其实许攸不用听都知道,司马懿一定是在向曹洪献计,无非是说自己已经突破了安全距离,让曹洪下令放箭。 果然,许攸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曹洪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喊一声:“弓箭手准备!” 曹洪叫出这一声之后,刷的一声,后面一排弓驽手立刻向前,个个搭弓拉箭。 “放箭!” 随着曹洪这一声令下,无数支弓箭,像无数只飞蝗一样,咻咻的朝许攸飞来。 许攸急忙拿枪在周身上下挡了起来,突然就发现自己虽然不怕射,但自己胯下还骑了一匹马呢,这无影马虽然跑得快,但是可没有铁布衫的功能,他若是能防射就完美了。 没办法抵挡了一会儿,便往后撤了,不撤没办法,马万一再中一箭,自己到哪里找跑得这么快的马啊。 但是有些弓箭落在许攸的盔甲之上,直接就发出当当当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伤害力,最终都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直到许攸退到安全距离外,城楼上的曹洪才让停止放箭。 张合还在城楼上得瑟的喊道:“许攸啊,你那盔甲不是刀枪不入吗?你跑什么,怎么不站在原地等我们再射一会儿,我们的火箭还没用上呢,如果用上的话,你一定会被烧死的!” 许攸道:“若不是为了马,我就站那里不动,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说到这里,许攸就把目光望向了曹洪,道:“曹洪啊,有本事的,你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合,别老是派别人下来,你若不敢跟我打,就直说,直接大开城门,放我进去,我可以饶你一命的,如何?” 曹洪听到这里,火往上冒大喝一声:“许攸!你休要张狂!仗着自己有一件宝甲,就在这里臭显摆,想让我下去跟你打也可以,你首先得把盔甲给脱下去,不然休想叫人跟你打,不如这样吧,想让我打开城门投降也可以,你站在城楼下面,让我用火烧,如果你能顶得住三个时辰,我就把城送给你,如何?” 曹洪是这样想的,这盔甲再硬,也得怕火啊,只要火拼命的烧他的盔甲,不管是什么材质的,都得烧化了,就算盔甲烧不化,里面的人也得被烫化了。 许攸听后,就知道曹洪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世间,最厉害的就是水火,水虽然是生命之源,却也能将生命毁灭,而火这种东西,能将世间万物化为灰烬。 所以许攸笑着道:“咱们一言为定,如果我能经得住你的烧烤,你必须得把城池让给我,两军阵前,无数双耳朵听着呢,你胆敢有食言的话,你就是食言而肥之辈!” 曹洪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我若食言天打雷劈!” 曹洪觉得这一回许攸算是裁到坑里了。 这世间万物,绝没有什么东西不怕火的,就连水都怕火,火只要够大,水就会不见的。 打死曹洪也不相信,许攸身上这套盔甲,能防住火烧,这一回正好是杀死许攸的大好时机。 本来曹洪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许攸还真就上当了,曹洪在心里直呼天助我也,今天就是许攸的死期。 第182章 盔甲失效 许攸奔到前面,跳下马来,然后城头上无数支火箭就朝许攸射来。 刚开始许攸感觉还好,觉得火在自己身边烧,简直就是毛毛雨。 但过了一会儿,事情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了,他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了,已经到了不可承受的地步。 他妹的! 不是说这龙鳞甲防火防水吗? 怎么烧起来还会感觉到烫呢? 难道是老子理解错了? 只是说这龙鳞甲本身是不怕水火的,而穿着的人不被保护? 大概是这样吧。 于是许攸二话不说,直接往回跑,往无影的背上一蹦。 只听得“昀怖怖病奔干响,无影的马毛瞬间就没了一片,无影前蹄竖起,在空中弹腾几下,把许攸也被掀翻在地。 娘的,到底还是翻车了。 许攸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步行往回跑,如果再骑马的话,马估计就要被烧死了,没准儿一会儿能吃上红烧里脊。 许攸逃回阵中之后,直接就捏了一把冷汗,往回瞅了瞅,还好曹洪没派人下来追杀自己,不然凭自己两条腿,是跑不过马的四条腿的。 无影这马还算是有灵性,虽然背上的毛被烧掉一大片,却硬是没胡乱跑,还是回到了许攸的身边。 许攸用手轻轻的摸着无影的脸,道:“果真是好马儿啊。” 这时再回望城头上,曹洪似乎很得意,也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但由于距离太远,许攸压根儿就没听到,只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传来,说的什么,完全没听清楚。 这么远的距离,也根本听不清楚的。 “将军,你没事吧?”张三走了过来,貌心关心的问许攸,却跟许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到无影被上的毛被烤糊一片,张三就尽量的与许攸保持距离,烫到自己就完蛋了。 许攸鄙夷的白了一眼张三,道:“瞧你那熊样,离那么近干嘛,爷在盔甲里,不也没被烧焦吗?过来,摸摸盔甲还烫不烫,我要骑上马,听听曹洪那家伙在城楼上喊什么,美了他了,我只不过被自己的盔甲给烧到了,他在城头上耀什么武,扬什么威呢?” 张三接到许攸的命令,便小心的走上前来,伸手试探性的摸一下盔甲,一股热流瞬间自指节传至整条手臂,他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来,扑扑的吹着手指头,道:“将军,烫,烫得很哪!” “有这么夸张吗?这都好一会儿了,还烫吗?” 许攸这时才敢自己用手摸,果然,还烫得厉害。 没办法,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得再等上一会儿了,没想到这龙鳞甲,散热竟是如此之慢。 最后许攸没办法,让张三把水壶拿来,往盔甲上哗的一倒,然后滋啦一声,水立刻就化成了一股白汽升腾。 连许攸自己都吃惊了,这龙鳞甲里面,到底储存了多少的热量? 仔细想想,这东西还是抵挡了不少火的,如果普通的盔甲,早把自己烧成灰了,而这副龙鳞甲穿在身上,马毛都烧没了,自己身上的汗毛丝毫无伤,身体只是感觉到热而已。 一连往龙鳞甲上浇了上五回水,龙鳞甲才算是差不多恢复正常。 许攸直接换了匹马,骑着跑到了前面,手中大枪呼呼一抡,照曹洪喊道:“呆!曹洪!你刚才喊什么呢?” 曹洪这时一愣,道:“怎么?我刚才的话,你一句也没听到吗?” 许攸道:“你傻呀,离那么远,谁他娘的能听到,你以为老子是顺风耳啊!” 张合这时哈哈一笑,道:“许攸,你不必是顺风耳,你只要是狗耳朵就行啦,哈哈哈哈。 ” 刚笑完,张合就发现曹洪在瞪他,意思是我没让你说话,你居然敢说话,小心军法从事。 张合缩了缩脖子,闭口不语了。 许攸觉得张合的表情非常的搞笑,同时也同情他的处境,说句话居然还被瞪,这种被压迫的日子,一定是不好过的,许攸同样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曹洪瞪完张合,然后就满脸失望的望向了许攸。 从曹洪的表情来看,他一定刚才尽情的嘲讽自己了,然后自己半句也没听到,曹洪自然就失落了。 但是很快,曹洪就又打起了精神,道:“许攸啊,你刚才的样子,十分的搞笑知道吗?我还以为你身上是什么宝物呢,原来只不过是个破铜烂铁,你自己就知道吹牛,你不是说那盔甲不怕火烧吗?你跑什么?怎么不让火继续烧了,现在你跟我打赌败了,你乖乖的跪在地上,投降吧!” 许攸道:“曹洪啊,怕是你想错了吧,如果你仔细听我的话,你就会发现,我并没有说经不住烧,就要向你投降的,我只说经得住烧,让你献城的!” 曹洪听到这里,才知道上了个大当,于是满脸羞愤道:“许攸!你个奸贼!今天必须叫你血溅当场!” 曹洪说关话,就又对张合道:“去,下去把许攸杀啦,如果杀不掉许攸,你也不必回城啦!” 张合一看这情况,曹洪分明是为难人啊,别说是许攸身上有盔甲了,他身上就是没盔甲,自己武艺也不在他之上啊,之前又不是没有比过。 曹洪见张合犹豫着不说话,马上厉喝一声:“怎么!张合你不敢战许攸?” 张合道:“曹将军,末将之前不是战过了吗?他身上有龙鳞甲,砍不破的。” 曹洪直接大叫一声:“混帐!就因为敌人身上有盔甲,你就惧敌吗?这是军令,军令如山,违者,斩!” 张哈听到这里,恨恨的咬了咬牙,觉得曹洪这是让自己去送死啊。 但军令如山,自己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谁叫人家是主将,自己只是副将呢,副将得听主将的命令,军令如山,稍一不听,人家一句话,自己就可能被杀头了。 张合最后没办法,直接就拨马出城了。 许攸眼睁睁看着张合在城头上挨了骂,然后垂头丧气的出城了,眨眼之间,张合就骑着马来了,然后许攸便有些兴灾乐祸的笑道:“老合啊,刚才曹洪是不是骂你啦?” 张合死鸭子嘴硬的道:“没有!绝对没有,曹将军对待属下,就像对待亲人一样,怎么会骂人呢?” 许攸哼笑一声,道:“瞪眼说瞎话,你们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傻子都看出来啦,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姓曹的那一窝的,绝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个小肚鸡肠,心狠手辣,曹操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屠杀大魔王,徐州几十万百姓,屠杀殆尽,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多少忠臣,他说杀就杀了,只要不按照他的意思办事,他立马给你准备棺材,据我对曹丕的了解,这人跟他老子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好色程度比他父亲还甚,连他父亲的妾室他都收了,你说这样的主子,他能是什么好人吗?” 张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道理张合其实自己也懂,但是突然间就反曹丕的话,他自己都没心理准备,怎么反? 所以直接道:“许攸,你少废话,识相的,你就把盔甲脱了,咱们公平的打,别穿着盔甲在那里装牛。” 许攸笑笑,故意压低声音道:“老合啊,脱去盔甲多不雅啊,再说了,如果我脱去盔甲跟你打,你不是胜之不武吗?老合,听我一句劝,你们跟张辽商量一下,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的打开城门,放我进城袭营,咱们里应外合,活捉曹洪跟司马懿如何?” 张合听到这里,眼睛猛的一亮,他觉得许攸这想法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过他很快就觉得这主意很不错,但是还得回去跟张辽商量一下,毕竟这事冒险太大,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在许昌的妻小可就要完蛋了。 他们可不能跟许攸比,别看许攸现在见不到老婆孩子,但许攸的妻子可不是一般人,曹丕的妹妹啊,再怎么样,曹丕也不可能杀掉自己的妹妹吧? 所以说张合对于这事还得慎重的考虑一番,脸上又不能表现得要跟许攸合作的样子,道:“许攸!你少废话,我决定誓死效忠!现在问你一句,你到底脱不脱盔甲,不脱的话,我就不客气啦!” 许攸呵呵一笑,觉得张合说话很牛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大刀,从光泽上来看,比他昨天用的那一把可就差远了,好的东西,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好东西,就像手机一样,你是贵的手机还是便宜的手机,一眼便能瞧出来了,从外观上就有很大的差别,用的材质都是不一样的,贵的手里用的材质就是好。 看一下就能亮瞎双眼,便宜的手机看一下没啥感觉,可能还会吸走自己一些能量,好的手机外壳材质好,是能够放射能量的,自己身体也能吸收一些精华,这就是为什么用好手机的人,气质一般要好一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整日与好的手机外壳为伴,吸收了里面比较好的能量,或者是好的磁场,这是有一定依据的。 确定张合手中的大刀质量不怎么样的时候,许攸便道:“老合啊,你这把刀比昨天那把还次,别等一下砍一刀,连渣子都不剩了。” 张合这时把脸一横,道:“许攸,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你现在要操心的了!看刀吧你给我,废什么话呢!” 张合说着话,直接刷的一刀朝许攸砍来,许攸连枪也没抬,直接用另外一只手臂来接张合这一招,只听得“咣!”的一声响。 许攸觉得声音有些不对,没有像昨天刀砍在盔甲上那样响亮的声音,先看了一眼老合的刀,居然没有断。 然后许攸才看自己身上的盔甲,居然被砍开了一道缝。 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龙鳞甲已护主三次,降为普通盔甲!请宿主知悉。】 你妹呀! 老子掏了两千金币把你买下来,就他娘的用三次,只能用三次? 许攸这时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竟然被坑了,找谁说理去啊。 很快,许攸就似乎掌握了系统的一些套路,貌似很多东西,买下来之后,只能用三次,像呼风功能一样,用够三次,直接就封三年,你妹呀,三年之后,老子没你这功能还能活下来的话,要你这功能有甚的用啊。 张合砍完许攸这一刀之后,也有些蒙圈了,他本以为这一刀砍下去,刀估计得断掉,哪知道奇迹居然发生了,刀不但没有断掉,许攸的盔甲反倒被砍开了。 真是奇迹! 城楼上的曹洪等人,也都怂然动容,瞪大了眼睛往城楼下瞅,然后曹洪就笑了,觉得许攸的盔甲到经过几次攻击,到底还是不行了,uu看书.uukanshu就说嘛,东西总有用旧的时候,哪怕是宝物,也有失彩的一天。 司马懿的眼睛也亮了,大概他也想不通,许攸身上的宝物,竟然这么快就不行了。 张合终于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许攸,现在你的盔甲已经没用了,我看你还怎么逞能,看刀吧给我!” 说罢,张合不给许攸反应的机会,直接一招力劈华山,照着许攸的天灵盖儿就劈了下来。 许攸还想用胳膊去挡,突然想到自己的盔甲已经失去防御性了,这玩意儿现在不但对自己没帮助,还他娘的成了累赘了,跟普通的盔甲没有分别了。 还好许攸反应快,很快就变换了招式,拿手中大铁枪去挡。 只听得“咣――”的一声响,两兵器碰到一起,张合拿大刀使劲儿的往下压,完全不给许攸抽身的机会。 许攸这时也知道张合会用这一招,如果不尽快抽身,自己的力量只怕要在这一刻被耗尽了。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老合大刀往上猛的一送,及时的拨马抽身出来。 然后张合的大刀刷的一下,就砍到地面上。 许攸回身一看,老合这家伙,还真动用的是杀招啊,还真想置自己于死地,因为当他大刀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地面竟硬生生多出一个豁口来。 许攸当即一咬牙,大喝一声:“老合!你当真对我下杀手不成?!” 张合冷哼一声,道:“许子远不必惊慌,在下知道你武艺高强,这一招还要不了你的命的,但如果跟你比试,不使出毕生所学,就是对不起你了,你说对不对?” 第183章 各为其主 许攸撇了撇嘴,道:“哼,你说的倒是比唱的还好听,我怎么看你痛下杀手,想置我于死地呢?” 张合道:“没有的事,我只不过是想杀个人立功而已,至于杀的是谁,根本不重要!” 许攸瞳孔缩了缩,道:“好吧,既然老合你决定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啦,如果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咱们之前虽然说没有正式较量过,但是你的武艺你应该清楚,许褚都打不过我,你还想在我这里占到便宜,你觉有可能吗?” 张合把鼻子一哼,道:“哼,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他干吗?关键是你现在的武艺怎么样,到底能不能打得赢我,还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是你身上有盔甲,上回我就送你上路了。” 许攸道:“你就吹吧,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跑跑,你少在这里吹牛了,看枪吧你给我!” 说着话,许攸率先出招,这一枪照着张合的前心,刷的一下就刺来了。 这一枪张合如果躲不过,直接就是一个透心凉。 可惜的是张合躲过去了。 然后张合躲过去之后,还不忘对许攸说了句:“文远,看来你没了盔甲的保护,武艺也不外如是啊。” 许攸道:“是吗?再试试这一招!” 说罢,许攸一招力扪牛头,照着张合的天灵盖就扪了下来。 二人登时战作一团。 一眨眼一百五十六合过去了,二人硬是没分出输赢来。 许攸顿时就觉得,老合的武艺,还真就不是吹出来的,老合河北四大庭柱的名声,还真就不是吹出来的,如果人家的武艺跟豆腐渣一样,袁绍不会不知道的。 又是一眨眼,三百合过去了,这一回张合明显就显得气力不足了,没办法,许攸有系统加成,持久性自然更强一些。 本来许攸的武力值是在张合之上的。 可能是由于太熟悉的原因,许攸潜意识里对张合手下容情了。 所以就导致打了三百合才胜了张合。 许攸好几次要扎进张合的大腿,最后都收了枪,还有几次要扎进张合的心脏,最后也手下留情了。 这当然是许攸故意手下留情的。 因为许攸不相信城楼上的曹洪是傻子,不相信城楼上的司马懿是傻子。 只要他们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许攸手下留情了,只要看出许攸手下留情,就必定会怀疑许攸对张合手下留情。 只要曹洪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张合的日子就必定好过不到哪里去。 许攸早看透了,曹氏那一窝子的人,一个比一个小肚鸡肠。 就曹洪这货,曹丕早年问他借钱,他都不带借的。 那时候曹操被董卓追杀,曹丕在老家的日子苦的跟苦逼一样,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然后曹丕的母亲就让曹丕,到曹洪家里借点儿钱粮去。 哪知道曹洪直接就把曹丕给轰出来了。 从那以后,曹丕与曹洪就算结下了梁子。 所以曹洪出现在最前线是有原因的。 曹丕是找机会报复曹洪的,不方便直接说出口,一定是出战的时候好言相劝,让曹洪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的。 如果曹洪能够守得住樊城最好,要是守不住的话,直接就死在樊城。 这样的话曹丕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不过从战争方面来说,曹丕还算是放下了点儿私恨,希望曹洪能赢的。 毕竟他还派了一个司马懿出来了,外加老合与张辽,就更加确定的樊城的重要性,一旦樊城失守,北方的防线将会彻底打开,那样许昌直接就危险了。 搞不好治所还要往北迁,弄到原来袁绍的治所翼州也不无可能。 张合又打了一会儿,出招的时候,就跟老太太打太极拳一样慢了,许攸实在看不下去了,道:“老合啊,没力气你就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杀你的,咱们相识一场。” 许攸不说这话还不要紧,哪知一说,老合直接就来劲儿,梗着脖子来了一句:“谁让你让我啦,战场上无兄弟,战场上无朋友,有本事你就一枪刺死我!” 老合说着话,仍然无和的朝许攸挥刀,就这种挥刀的力度,连只蚂蚁都砍不死。 正在这时,城门吱呀一声开了。 城中冲出一人。 许攸定睛一看。 非是旁人。 正是张辽张文远。 看来曹洪在城头上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张辽出来替换张合。 张辽一到,马上就对张合道:“张将军快回,我来战许攸!” 张合这时哈巴狗一样的喘着粗气,道:“好的,你一定要杀了许攸啊。” 说罢,张合就骑着马回去了。 许攸对张辽道:“文远啊,快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张合都打不过我,你还想打得过我吗?” 张辽直接道:“子远,你还不要瞧不起人,其实我现在出来,是占了便宜的,而你必败无疑,待会儿杀不杀你就看我心情了,你信不信?” 许攸道:“你占了什么便宜,不妨说说看?” 张辽道:“子远难道忘了,你刚才跟张合,已经打了三四百合了吗?照这样下去,我可是占了便宜的,因为你力量消耗不少了。” 许攸仔细一想,也对呀,一个人无论力量有多大,总有力量耗尽的时候,如果不能够得到充足的休息的话,别说是跟人打了,累也能把人给累死了。 想罢,许攸的背后就蹭蹭的往外冒凉气,觉得张辽这家伙,不愧是五子良将之一,连一步都看透了,自己刚才还真是没想到这一步,大概是自己刚才太累了,所以思维不够灵活。 想到这儿,许攸便对张辽道:“文远啊,既然你知道占了便宜,那你一会儿,可要手下留情了,毕竟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我要是杀张合的话,估计他现在连骨头都凉了,所以说你一会儿可得对我手下留情啊。” 许攸这时力量也在慢慢的恢复,表现出很弱的样子,其实他再跟张辽打八百合也不在话下,有系统加成,比谁都牛逼,许攸就是三国最靓的仔。 张辽听许攸这么一说,外加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立刻就是满脸的骄傲了,不自觉就把头给抬了抬,然后藐视着许攸道:“子远啊,现在咱们各为其主,想要我手下留情,只怕不容易,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跟我打,然后死在我刀下,二是不跟我打,逃回去,然后你士气低落,退兵回襄阳,这样你就可以保证三年之内无忧,毕竟你如果退回去的话,曹洪不打算过河打了,毕竟我们都只善长陆战,不擅长水战,大多数人一坐船就晕。” 许攸哈哈一笑,道:“我说张辽啊,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稍微卖一下惨,你他妹的还真当真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能力,比我何止差一星半点儿啊,你比我简直就是差十万八千里,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今天你如果能伤我半根毫毛,我就把头砍下来给你当夜壶。” 张辽听到这里,满脸的得瑟表情不见了,许攸还是当年的那个许攸啊,喜欢跟人开玩笑,喜欢戏弄人,喜欢让人捉磨不透。 张辽直接把大刀刷的一砍,砍得空气一响,道:“许攸!不是让你在这里说的,好心提醒你,你竟敢嘲笑于我,待会儿如果不把你人头砍下,今日我便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你当蹴鞠踢!” 说罢,张辽直接刷的一刀,照着许攸的天灵盖儿就劈了下来。 二人登时战作一团,只用了一百五十合,张辽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曹洪在城头上一看,许攸这斯果然勇猛啊,怪不得他打了襄阳,还敢过江来打樊城,原来他武艺更进一步了。 曹洪觉得现在由张合与张辽跟许攸打,消耗掉他不少武艺,如果自己这时出去打的话,一定会捡个漏的。 想罢,曹洪便对司马懿道:“仲达你且好好守城,某去去就来。” “将军!” 曹洪刚转过去身走了一步,却听到司马懿的叫声,坚定的从身后响起,然后又回过头来问司马懿:“怎么了仲达?” 这时张合觉得曹洪有点儿过分了,自己明明在城头上,他不把城池交给自己,而是交给一个谋士司马懿,光是年龄上来讲,司马懿就比自己小十多岁的,他能有什么守城能力啊。 其实张合心里也清楚,曹洪这时对自己心有芥蒂了,只因前几年跟许攸走得太近了,所以就遭曹洪的提防。 这种信任一旦有了裂缝,极难愈合的,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会越来越大的。 张合无奈的低下了头,现在他才认真考虑许攸的话,到底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去投靠刘皇叔,目前来看,许攸可以单独领兵,就说明了许攸的日子要比他们好过一些,并且谁跟着曹氏一族的人打过仗就知道了。 曹氏一族的人,仗着自己是亲信,可以不顾别人的任何意见,一意孤行的作战,如果战胜了,功劳全算他们的,如果战败了,很简单,他们就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然后把别人砍了谢罪,这种人是最无耻的。 当曹洪回过头的时候,司马懿的头才转过来一些,但是目光却不知道望向哪个地方,对曹洪道:“曹将军,听在下一句劝,许攸现在的力量,并没有消耗多少,将军下去,恐难胜许攸。” 曹洪听到这里,又望了一眼城楼下的许攸,然后对司马懿道:“仲达,你休言提高许攸,他现在已经连战两员上将了,张合与张辽可都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猛将,他力量定然消耗不少,我下去之后定能战胜他!” 司马懿这时身子木头一样的站着,眸光却也停止了转动,整个人就像突然变成了一尊雕像一样的站着。 一阵微风拂过,司马懿的胡须轻轻的摇摆。 然后司马懿才对曹洪道:“曹将军,许攸素来凶猛,当年许褚就是裁在他的手上,此人阴险毒辣,不可一世,内心极其的险恶,他现在做出体力不支之样,就是让曹将军上当,下去跟他打,如果曹将军下去的话……” 司马懿这种老狐狸,自然没有把话说全,因为有些话说全的话,就太难听了,总不能说将军必败无疑吧? 这就是司马懿能在曹氏集团混得风声水起的原因,人家说话就是有水平,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曹洪听到司马懿的话之后,不得不重新重视许攸这个人了,许攸最后一句引而不发,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然后曹洪愣愣的看着仍旧与张辽对打的许攸,最后做出了一个非常坚定的决定:“不行,今天我必须得一去跟许攸打一回,我就不相信,许攸连战两员大将,身上还有多少力气,哪怕是吕布再世,也不可能这么猛的。” 司马懿听到曹洪这个决定,眉头顿时皱得跟树皮一样,他不明白,世人为何会如此的固执,明明自己已经告诉他结果了,他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要知道听人劝不亏的,有些事情你看不明白,但是别人能看明白,这个时候,你要做的就是听看明白的人的,你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呢? 同马懿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任何阻挡曹洪的举动,而是任由曹洪冲下了城楼。 许攸与张辽打得正欢,没想到城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 定睛一看。 曹洪这家伙居然出来了。 许攸心里直接就乐了起来,等的就是曹洪,今天如果不把曹洪给弄死在这里,许攸就决定改姓曹,以后他就叫曹攸。 曹洪提着大枪满脸威风的杀来了,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一上来直接就喊了声:“许攸!我要你的命!” 许攸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心想曹洪的话,怎么跟曹仁那么像呢? 一跟人打,他就在嘴上喊着要你命的话。 这话喊的时候听着是挺狠的,或许能吓吓一般人吧,但是在许攸这里,完全跟放屁一样。 曹洪一枪就照许攸的前心刺来,妄想一枪刺许攸一个透心凉,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除非是武艺很菜的那种,要不然你想一招要了人命,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184章 司马懿出战 还别说,曹洪这家伙还真能划拉。 配合着张辽,硬是跟许攸打了一百多合,没分出输赢来。 但是接下来就不行了,曹洪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里像是灌了铁水一般的沉,抡枪都比脱鞋费劲了。 心想这许攸到底有多少力气,怎么连续占了几个人,都不会累的,他到底跟谁练的武艺?要么就是吃了什么药了吧? 力量可以持续这么久,真是见了鬼了。 曹洪正想着,只觉得自己的大腿猛的一疼,定睛一看,原来是许攸的大枪已经扎进了大腿。 许攸一拔,鲜血登时崩出一尺多高。 曹洪杀猪般的叫声,立刻就在天空中不停的回荡着。 司马懿在城头上看着,脸上是那种无动于忠的表情。 张合刚是满脸的紧张之色,这一回曹洪受伤,回来之后,指不定得怎么找事呢,要是抓着自己的错误,那还不得打到大牢里去,让把牢底给坐穿啊。 关键是怕曹洪这家伙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真把人给杀了,那就悲剧了。 司马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没办法,自己已经劝过了,人家就是不听,再者来说,人家也是领导,劝多了只会招人家的烦,人家既然不听咱们的,那咱们就只有坐山观虎斗了。 其实司马懿心里也有一种担心,就是曹洪万一回来之后,仍然怪自己没有阻止他下楼,那自己也是很惨的。一不能跟曹洪顶嘴,二又不能嘴曹洪讲道理,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忍气吞声了,不然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处罚了。 对于曹氏一门的性格,司马懿早就摸得透透的了。 早年的时候,曹操请自己出山,自己不出山的理由,就是曹操这人喜怒无常,根本处不得,他有时候正笑着呢,就能把给杀了,有时候正睡着呢,也能把人给捅了,要不他怎么梦中杀人呢。 反正他觉得在曹营要想过活,就得如履薄冰,就得处处小心,有些事情你不劝也不行,劝了也不行,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劝一劝比较保险,毕竟如果出了事之后,自己也算是尽力而为,如果主子要罚的话,总不会罚得太重的,自己反正已经尽力了。 这时张辽整个人几乎蒙圈了,万万没想到,许攸会往曹洪的大腿上扎一下,自己还在这里呢,居然没有保护自己的顶头上司,实在是不应该。 这许攸现在怎么这么猛,比当年离开的时候,还要猛一些,他的武艺似乎总在进步,他也没怎么练武,但总能进步,这就让人奇怪了。 本来张辽觉得许攸应该不会伤到曹洪,但目前这情况来看,自己想错了,许攸还真就伤到了曹洪。 张辽之所以有那种想法,是因为毕竟他的妻子,现在虽然说曹晓还没过门吧,但是之后一定会成为许攸的妻子的。 曹晓可是姓曹的。 如果许攸跟着曹晓来叫的话,说什么也得叫曹洪一声叔叔的,现在这情况是,许攸把自己的叔叔给扎了。 这就让人有点儿不敢相信了。 张辽没办法,只能大叫一声:“曹将军快回,末将断后!” 到了这时,曹洪也顾不上那许多了,逃命要紧啊,二话不说,捂着伤口猛然往回跑。 曹洪这时肠子都悔青了,悔不听司马懿之言,早知道自己不下来该多好啊,早知道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城楼上呆着该多好啊,现在腿已经被扎伤,想要愈合,只怕需要一些时间了。 许攸见曹洪要跑,忙喊了句:“曹洪休走,把头留下!” 曹洪连头也不敢回,只在心里想着,许攸,你可真毒啊,好歹我也是曹晓的叔叔,现在你扎了我,这一回就好不了啦,我必须得拿你孩子开刀,还想让我把头留下,你想多了,到时候拿你孩子来要挟你,我看你是要你孩子的命,还是要你自己的命。 想罢,现洪猛拍马屁股,生怕许攸再追上来了,毕竟自己可是听说过的,许攸的马叫什么无影,跑得贼快,与赤兔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攸要追曹洪,却硬是被张辽给挡了下来,边打边道:“许攸!你不要太过分啦,伤到曹将军就得啦,你还想痛下杀手吗?难道你忘了,你妻子也姓曹吗?” 被张辽这一提醒,许攸才猛然醒悟,心想对啊,自己他娘的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曹洪可是曹晓的叔叔啊,如果按照这个套路来讲的话,那自己再不情愿,也得叫曹洪一声叔叔的,毕竟辈份在那里放着的,虽然自己的年纪,比曹洪还大,但是按理就是得叫。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把自己的叔叔给扎伤了,虽然说现在双方对立,各为其主吧,但这件事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但是许攸这些只在心里想想,绝不会说出来的,双方对战,谁他娘的会承认自己有错? 就算是有错,也不会傻到承认的,并且哪怕自己真的错了,还是得没理也得拧三分,你若承认自己错了,那你就是失理的一方,失理的一方,士气一块儿很难提升的,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人从懂事开始,大人都会教自己一些道理,都会教自己凡事得讲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 如果这世上真的没理可讲的话,那世界将是一团乱。 所以凡事还得当以理为先的。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对张辽没理也得拧三分的道:“张辽啊,你少在这里说废话,我且问你一句,如果曹洪能把我杀了的话?他会手下留情吗?只怕他的大枪,会无情的扎进我滚热的胸膛,到时候我即便是死了,他也不会觉得有愧, 他也不会觉得我是他侄女婿的,现在双方对立,哪里有什么亲戚可言,如果说一个要杀我的人,我不杀他的话,我就是傻子了。张辽啊,你还是快点儿回去吧,虽然说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在许昌的时候,咱们总算是处得不错的,你也不必再打下去了, 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我就是一只手让你,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实力在这里摆着,没办法的,你想打赢我,或许再回老家练十年能做的,但前提是我每天不练武的情况下,如果我练武的话,你的武力,永远比我差十年,所以说,无论如何,你的武艺是超不过我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张辽听罢,火往上冒,没想到自己好心相劝,结果许攸给来了个这,把自己的好心扔在地上,不停的踩踏,实在是太气人啦,俗话说人狂遭雷劈啊,这许攸如此张狂也不怕打雷下雨吗? 还说什么一只手让我的话,从出生到现在,我就没见过这么狂的人,你武艺再高,能出神入化吗?我今天还真就不信这个信了。 想到这里,张辽冷哼一声,道:“许攸啊,有本事你就一只手让我,看看我能不能打赢你,我刚才只不过念在我们朋友一场,没有使出全力,你若是这样说的话,那在下就不好意思了,待会儿若是对你有所伤害,那就休怪在下翻脸无情,大义灭亲啦!” 许攸听到这里,心里直接就来了一个握草,心想这张辽怎么回事,啥时候变得这么能吹牛了? 还说什么自己刚才没使出全力,这吹牛的本事,这家伙是跟谁学的,到底还是有一套的,至少比自己还不要脸,许攸觉得在吹牛这方面,自己都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不要脸,他倒要问问,张辽这吹牛的本事,到底是谁教的。 于是道:“文远啊,冒昧问一句,你这吹牛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能吹,我本来以为我吹牛就不要脸了,你吹牛比我还不要脸,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张辽把嘴一咧,道:“我这本事,就是跟你学的,你就是吹牛界最不要脸的。” 许攸道:“好小子,废话少说,你放马过来,一只手我若弄不过你,我就跟你姓,从此叫张攸,不叫许攸!” 张辽听到这里,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手中长杆大刀,刷的一下,照着许攸的天灵盖儿就劈了下来。 许攸一下就蒙圈了,你妹呀张辽,老子说要单手让你,你上来就跟老子使用力劈华山的绝招? 你妹的,这一招谁他娘的能单手接住,谁他娘的就是李元霸了。 想到这里,许攸一只手也没用,把马直接往边上一拉,张辽的大刀刷的一下照着地面就劈来了。 只听咣的一声响,地上的土瞬间就多了一个坑。 许攸伸着头往地上一瞅,马上对张辽道:“我说文远啊,你这一招,用得力道可不小啊,如果我躲不过去,只怕脑袋都成两半儿了吧?” 张辽满脸傲气的道:“那还用说,如果你站着不动,让我劈一下的话,指定就死定了。” 许攸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站着不动让你劈,你当我是傻子啊。” “废什么话,再来!” 张辽这时把牙一咬,大刀刷的一下,照着许攸的腰部就扫来了。 这一招许攸若是躲不过,腰间盘就被张辽给扫断了。 许攸直接把屁股一抬,整个身子瞬间就跳了起来。 张辽的大刀,刷的一声,贴着许攸的鞋底就过去了,隐约就看到鞋底上的土被大刀带下来不少。 许攸只觉得脚脖子猛的一凉,心想还好自己蹦得高,如果自己蹦得再低一点儿,只怕脚底板就被张辽给扫没了,那自己就走不成路了。 只一刹那,许攸便落回了马上,再次勒马停下,笑呵呵的对张辽道:“怎么样文远,我说的一只手让你,现在都不用手了,你出招,我只躲,连接都不接招了,现在我的要求已经改变了,如果你能逼我使出其中一只手的话,就算我输,到时候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哪怕你叫我跟你进城,也是没问题的。” 张辽听到这里,立马一阵激动,道:“当真?” 许攸道:“那是肯定的,不过你得有这个本事才行啊,看你这样子,是真的相信自己能逼我用手?你哪里来的自信啊?” 张辽这时把长杆大刀一提,道:“刀就是我的自信!” 许攸点点头,道:“很好!如果你能逼我使用手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切要求!” 许攸这时也就是信口开合,吹牛谁不会啊,战场上就是骗死人不偿命,就看谁能把谁给骗到了,谁把谁给骗到,谁就是最后的赢家,并且还是大赢家。 张辽信以为真,虽然这时候自己也没多少气力了,但陪许攸再玩一会儿,也是没问题的。 想罢,张辽大刀不停的在许攸周边一通胡砍乱砍。 但是许攸始终都是只躲不接。 打着打着,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张辽与许攸都停下来观望。 发现城中出来一人,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司马懿。 只见司马懿手持长枪,一副威霸四方的样子,拨马朝这边奔来。 许攸看到这里,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往城头上看一眼,也没见曹洪在啊,这家伙怎么就派司马懿下来了,难道说司马懿劝他不要出战,他觉得司马懿太烦了,所以要借着老子的手,把司马懿给弄死在这里? 许攸想到这里,就得意的摸了摸鼻子,如果能把司马懿给弄死的话,当真是除去一大敌手啊,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人比许攸更知道司马懿这货的可怕之处。 司马懿这家伙,是狼顾之象,非常的残忍和狡猾,并且极能隐忍,他能忍人所不能忍,所以他也能成人所不能成,这种人最是可怕,如果及时的把他扼杀在摇篮里,那么刘皇叔一统天下的脚步,将会畅通无阻! 想到这里,许攸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等到司马懿一过来,许攸马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来问司马懿:“仲达啊,是不是曹洪叫你来送死的?” 送死? 司马懿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很快脸上就恢复了那种不苟言笑的表情,答道:“许攸,今日我司马懿了战,必叫你血溅八步!” 许攸呵呵一笑,道:“仲达啊,只要你有能力,别说是让在下血溅八步了,你让在下血溅八十步都可以,关键是你得有这个能力,对不对?你自我感觉一下,你的武艺,比张辽如何?比张合,又如何?” 第185章 菜鸟 许攸说完之后,就呵呵的偷笑,看到司马懿这个满脸倒霉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倒霉鬼了。 曹洪这是赶鸭子上架司马懿一个文官,你让他出来打,并且还是跟把许褚打败的人打,这不是明摆着让司马懿来送死的吗? 想这司马懿一世英明,躲曹老板躲了几十年,到最后呢,被曹洪派出来跟许攸打,如果司马懿今天不死在许攸的手下,许攸都打算跟他的姓了,不叫许攸,叫司马攸得了。 但是司马懿这种人,是标准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并且他的眼神里,时刻都有那种阴狠的光亡显露出来,让你不觉得背后发凉。 听许攸说完,司马懿不动声音的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呵呵的一声怪笑,眼睛盯着正前方,反正就是不盯着许攸,然后道:“子远,今日有我司马懿出马,你必死无疑!” 许攸呵呵一笑,道:“仲达,我很想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说出的这话?你武艺方面,难道自己没有掂量过吗?你比张合如何,比张辽如何,比许褚如何?许褚是怎么死的,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司马懿冷哼一声,眼睛仍然直视着正前方道:“许褚的死,我也听说了,完全是你偷袭所致,再说了,我司马懿从来没跟人打过,你怎么知道我武艺不行?实话告诉你,高手总是最后才出手的!” 司马懿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许攸。 这一瞪让许攸后背猛的一凉,这司马懿难道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吗? 如果他不是高手的话,后面怎么领兵打仗呢? 并且司马懿很多时候,都是亲自上阵前的,从来没有人说过司马懿武艺如何,这才是最要命的。 但许攸马上就觉得司马懿是在吹牛了,如果司马懿武艺高强的话,老陈不会不记载的,估摸着司马懿,也就是比一般的士兵狠一点儿,仅此而已吧。 想到这里,许攸便放松了一下心态,嘴角微微上扬,望着司马懿道:“仲达,别吹啦,你有没有武艺,我还不清楚吗?今天这情况,估计就是曹洪让你出来送死的,不过你心里的雄心壮志,可就白白的浪费了。” 司马懿听到许攸说话怪怪的,马上问道:“什么雄心壮志?” 许攸紧紧的盯着司马懿的眼睛,道:“仲达啊,你别他妈装啦,你心里想什么,我难道不清楚吗?你一直都是个忍辱负重的主儿,你想一步步做大,然后取代曹氏,对不对?” 司马懿听许攸说罢,貌似还挺生气的,直接瞪着许攸道:“饭可以乱吃,但话,绝对不能乱说!自仲达出世以来,对主公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许攸听后,嘴咧得跟什么一样,道:“司马懿啊,你别装了,你的心思,我早就摸透了,你早几年为何不出来?不就是觉得时机不够成熟吗?” 司马懿到了此刻,仍然是死鸭子嘴硬,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早几年,确实是身体不好,一直养病。” 许攸道:“你可拉倒吧,谁不知道你啊,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我不比你清楚吗?” 司马懿终于忍不住了,道:“呆!许攸,你不要胡乱说话,会遭雷劈的,看枪吧你给我,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话,司马懿一枪照许攸的头部就扪了过来。 这一招许攸若是躲不过,一下就万朵桃花开了。 本来许攸还不知道司马懿的底,但是这一招过后, 许攸就知道司马懿这家伙到底几斤几两了。 果然不出许攸所料,司马懿这家伙,就是菜鸟一个,抡枪的速度,就跟老太太打太极一样慢。 许攸把头轻轻一低,便躲过了他这一招。 司马懿似乎还不甘心,又是一枪照许攸的前心刺来了,没相到这一招,居然比上一招要快些,难道司马懿这货,是慢热型的选手? 出招的速度会一招快过一招? 许攸倒是有兴趣看看,司马懿最快的招数,到底会有多快。 于是又轻松躲过了这一招。 果然,司马懿连续两招不中之后,速度果然是一招快过一招,越来越快了。 难道真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许攸小心的接着招。 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司马懿的招数就第三招还快点儿,到了第四招,就又恢复老太太跳广场舞的节奏了。 司马懿果然还是那个司马懿,武艺到底还是不怎么样的。 若不然司马懿就不是文士,而是武士了。 许攸见司马懿也不会有太好的招式了,所以就打算送司马懿上路。 于是一枪照准司马懿的心脏,打算送他去见阎罗王。 只听得“刷!”的一声响,司马懿见这招刺来,身子往后猛的一缩,来躲许攸的这一招,结果身子没控制好,直接扑通一声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许攸直接又来刺司马懿。 “咣!” 一声响,两兵器相撞。 许攸差点儿忘了,旁边张辽还在这里呢,怎么能看着司马懿死而不救呢。 许攸见张辽救司马懿,马上道:“文远,你快回去吧,少在这里掺和了,杀了司马懿之后,对你也有好处的。” 张辽道:“你少来,杀了司马懿,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司马懿这时已经蒙圈了,在城头上看着许攸的枪不是太快,怎么一到了下面,就觉得许攸的枪如此之快了,到底是眼高手低啊。 想着,司马懿便趁着许攸也张辽说话的空隙,直接就溜到了马上,往马屁股上一拍,那马长嘶一声,直奔城内。 许攸一看司马懿这鸡贼要跑,直接大喝一声:“司马懿休走,把头留下!” 说着话,许攸拨马就要追司马懿,却仍然被张辽给拦了下来。 许攸有些窝火,他就搞不懂了,张辽干什么要护着司马懿啊,难道司马懿给张辽钱了? 于是也就放弃了追司马懿的想法,回头望着张辽道:“我说文远啊,你干吗呢,干吗老护着司马懿啊,据我所知,司马懿才出山不久,一直跟在曹丕身边,跟你也没太多的交情啊,你为何要护着他?到底为何?他是不是要把妹妹许给你当小妾?” 张辽听到这里,火往上撞,觉得许攸也太过分了,这家伙到底是无耻之徒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还司马懿把妹妹许给我,关键是司马懿得有妹妹才啊。 想到这里,张辽冷哼一声道:“我说许攸啊,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啊,我且问你,司马懿有妹妹吗?” 许攸道:“有没有难道你不清楚吗?这问题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我正问你问题呢,你反过来问我,这是何意啊?” 张辽道:“你连知道司马懿有没有妹妹都不知道,你就在这里胡说八说的,我救司马懿,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是在同一主子下效力的!” 许攸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不客气啦,既然杀不了司马懿,那我就拿你来出气了,一会儿你到阎罗殿的时候,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张辽撇了撇嘴,道:“哼,又不是头一次跟你交手,你的武艺,不外如是!” 许攸听到这里,猛的一惊,道:“啥?我说张辽啊,我之前让着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家伙,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可知道我之前已经让你了三百八十六招了吗?每每跟你打的时候,我都舍不得下死手的,我以为你知道,原来你根本不知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接下来出招,便不会再对你客气了,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不知好歹的人!” 张辽道:“子远啊,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其实谁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明白,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你让我的,如果是我提前跟你说,让你打的时候多招呼点儿,那我接下来,一定会感谢你的,但关键这不是我提出来的,这就别怪别人不感谢你了。” 许攸道:“哦,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个,看来是在下自作多情了,接下来,我将不会对张合跟你留任何的情面,我一定要杀了你,然后让张合胆颤心惊!” 张辽道:“你光在这里吹牛有什么用,看刀吧你给我!” 张辽说着话,不等许攸反应过来,就来了一招偷袭,照着许攸的腰间盘就扫了过来。 许攸暗叫一声不好,这张辽居然也会搞偷袭。当下心里一急,屁股往上一提,整个人就蹦了起来,张辽的大刀,贴着鞋底就过去了。 当许攸再次落回马背上的时候,张辽这货居然拨马就逃出去多远了。 让许攸直接就惊掉下巴了,没想到张辽这货,也是个吹牛的家伙,打一下就直接跑了。 于是许攸在后面直接喊道:“张辽!你给我回来,把头留下再走!” 张辽闷不吭声的往后瞅了一眼,心想许攸你想什么呢,把头留下我还能走吗?你不是净骗人吗?叫我把头留下,你倒是想得美,当我傻子啊。 张辽这时往城内跑得更加的快了。 许攸想追,但是追了几步就又回来了,因为他看到城楼上齐刷刷的弓驽手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自己跑到有效射程之内,立马就变成刺猬了。 现在这时候,许攸觉得身上的盔甲就是一个累赘。 他妹的系统啊,到底是不是坑爹的玩意儿啊,你弄个破盔甲的,只能抵挡住三次攻击,三次之后,直接就成一块废铁了,穿在身上他娘的比什么都别扭,要不要这么坑人哪。 之前许攸还觉得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的,现在看来,啥屁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只能使用三次。就那个改变风向的功能,弄着弄着就弄没了,说的好听,只冷却一千天,到时候还让不让老子用,估计得另说,给你来一个系统故障,请宿主十年后再开启,那直接就垃圾死翘翘了。 所以许攸没办法,只好往回退了退。打凉棚往城楼上瞅了几眼,发现城楼上只有一个张合在那里傻子一样的站着,不时的捋几下胡须,完全没有要出来对战的意思了。 许攸觉得今天啥也不是,司马懿没干掉,曹洪没干掉,刚要干掉张辽,结果这家伙也溜了,溜得比兔子还快,真他娘的扫兴,今天合着老子白忙活一圈儿。 其实仔细想想,还算是差不多了,这几个人愣是没伤到自己半根毫毛,反倒是自己把敌人一个个打得回到了城里,还刺伤了曹洪一条腿。 不过话说回来了,敌方主将已经受了重伤,那是不是士气也相应的低落了下来?倘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自己是不是就能够攻城了? 许攸在心里悄悄打定了攻城的主意,然后看到张合仍然在城楼上盯着自己,还在那里悠悠的捋着胡须,跟个得道的老者一样。 许攸把大枪呼呼的在头顶抡了个大满贯,直接在摆了个相当帅气的动作,对张合道:“张合!捋什么胡须呢?再捋胡须就他娘的掉啦!于其在城楼上捋胡须,不如再下来跟我大战三百合,这一回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你跟张辽即然都不领我的情,那我就直接把你弄死得啦!” 许攸越是不是张合捋胡须,张合似乎还捋得更用力了,然后他就真的把胡须给捋掉了,眼睛瞪大了看着自己捋掉的胡须,心里气愤不已,最后直接扬在空中,然后拍了拍手,下城去了,不再听许攸任何话。 许攸一看张合要往城楼下跑,还以为他要来挑战,结果等了半天,没见张合出来,于是又在城楼下骂了起来:“我说城楼上的人,你们给老子听着,识相的就叫曹洪快点儿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合,如若不然,攻进城去,除女人外,鸡狗不留!” 城头上的士兵一个个像木头一样的站着,哪里管许攸怎么说啊,反正许攸怎么骂城,都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的,如果要打,那也是将军们的事情,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只怕五十个人加一块儿,也动不了许攸一根毫毛的。 就许攸这样的高手,许褚都斗不过,更何况是别人了,城头上的士兵,一个个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许攸看到城头上的士兵不敢搭腔,也就没有过多的要求,寻思着还是回营吧,今天已经不错了,得考虑一下攻城的具体方略,既然他们都不敢出城,那老子只好来硬的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uukanshu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186章 忍着 回到营中之后,许攸就找张三商议攻城之事。 张三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因为他知道许攸的最终目的是攻进许昌,跟妻小团聚,而襄阳这城,也不是太大,绕过去一样可以的。 于是张三便对许攸道:“将军,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绕过樊城,直取许昌,并且偷偷的进行,让曹洪他们在这里守个空,他们还以为我们会攻城,结果呢,我们早绕过城去了,他们守城也就守了个空。” 许攸听到这儿,真想踹张三一脚,这货的兵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老子教他那么多,到最后就这? 许攸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生气,道:“三儿呀,你说绕过去,这方法的确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绕过去之后,如果曹洪他们追上来,咱们该怎么办?” “追上来,不会吧?”张三迷糊着眼睛问道。 “不会?” 许攸摸了摸鼻子,有点儿想揍人的冲动,接着道:“你真把曹洪跟司马懿当傻子啦?告诉你,就城内那四个人,没有一个的智商在你之下的,你以为他们没你聪明?再说了,如果他们再给前面的曹军写一封信,让他们前后夹击我们,我们该怎么办?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到时候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张三这时摸着后脑勺,愣愣的道:“到底还是将军考虑的周全,属下不及将军之万一啊。” 许攸道:“你也不想想,前面那些朝代,为何没有这么做的,不是他们不想这么做,而是这么做必定吃大亏,不但达不到目的,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能想到的事情,人家早就想到了,乖乖的按照兵法来吧,只要不是自己的地盘,就一个一个的拿下来,并且我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收降的城池,不如打下的城池牢靠,城内守将献城投降,还有反水的可能,打下的城池,全部换成自己的,没有后顾之忧。” 张三道:“将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在下茅塞顿开,看来在下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以后得多多向将军学习才是。” 许攸觉得张三这人,就是有这么一点儿好处,虽然说有时候愣头愣脑的吧,但他终归是善听人言的,一般喜欢听别人话的人,是很容易成功的,当然了,话也不能乱听,最好是听那些成功人的,人家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人家比你牛,就是因为人家的脑子比你聪明,比你转得快,不要妄想你比成功的人还聪明,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一个将军,能把孙子兵法给研究透了,基本就天下无敌了,没有他攻不下来的城池。 曹操为什么打仗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他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是手不释卷的,他必须要带的,就是孙子兵法这本书,他反复的研究,并且后来还给孙子兵法做了注。 古代但凡打仗很厉害的人,一定是熟读孙子兵法的,包括二十一世纪,要想学打仗,孙子兵法是必须要读的一本书。 既然决定要攻城,那就带着人制作攻城的器械,这是一个大工程,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完成。 在制作这些器械的时候,城内不断的有曹军出来偷袭,就是为了拖慢你的制作过程,有时候直接放火把做好的云梯给烧毁,这让许攸非常的恼火。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攸永不放弃,沉着气,仍然将攻城所需要的云梯,投石车、撞门车,爬城车、运兵车、等一切器械制作完成。 运兵车是许攸的一项创新发明,就是车子上面弄很多坚硬的木头,保证弓箭射不穿的那种,就是避免在往城楼下冲的时候,被敌人的弓箭给射到,并且可以来回的运兵。 爬城车是在原有云梯的基础上,又加装了轮子挡箭牌等东西,虽然说比云梯要慢,但是爬的时候,相对安全些。 一切准备就绪,许攸选了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准备攻城。 当然了,在攻城之前,还得先模拟一次,有模拟器不用才是傻呢。 许攸调出模拟器,开始模拟。 【一个时辰后,你率军攻城,由于你技术上面的创新,兵能顺利的到城楼下面,没有一个损伤。】 【一个半时辰后,攻城战进入最激烈的环节,司马懿命人往城楼下倒粪水、开水、并且还扬一些沙土,迷得士兵睁不开眼睛。最终导致攻城失败。】 【本次情景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杀人别磨叽,快刀斩乱麻’的9级重要意义,奖励500模拟币。】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9级重要意义,奖励模拟币10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有仇不报非君子’的9级重要意义,奖励模拟币15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战事瞬息万变’的张极要义,奖励模拟币7000.】 【你模拟币+10000.当前余币41648.】【你智力不变,当前智力91.】 【你武力+1,当前武力87.】 【你情商+1,当前情商77.】 【你威望+1,当前威望46.】 【你灵气+1,当前灵气6.】 你妹呀司马懿! 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老子只不过是发明了一个爬城车,你倒好,弄了些什么玩意儿? 别人攻城一般都是往城楼下扔石头,扔木头,你呢,你往城楼下倒开水、倒大粪、扬沙子,你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老子跟你没完! 正在这时,张三过来向许攸请示:“将军,开始攻城吧?” 许攸叹息一声,道:“先不着急,我到城楼下骂曹洪一顿,先煞一煞他们的锐气,我们再攻城的时候,就会顺利得多的。” 说罢,许攸拨马向前,目测了个安全的距离停下,手搭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曹洪腿部受伤,但是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在城楼上指挥战斗,他坐在一个加高了的椅子上,身边两个士兵护着,手里各拿盾牌。 司马懿仍是一个不合群的表现,站得离三个人远远的,张合与张辽都准备着一场血战,二人盔甲锃明瓦亮。 许攸见自己上前,也没人跟自己打招呼,便呵呵的笑道:“怎么啦诸位,要进行生死决战了,你们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曹洪在城楼上满眼的怒火,恨不得把许攸给碎尸万段了,自己的腿每疼一次,曹洪就多恨许攸一分,这么些天,已经恨了许攸几千次了,恨不能把许攸给恨死了。 见许攸在城楼下得瑟,马上把司马懿叫了过来,道:“仲达,问问许攸,把脖子洗干净了没有,今天他就要掉头啦!” 司马懿接到命令,马上转过身来问许攸:“许攸!曹将军让问问,你把脖子洗干净了没有,今天你的头就要掉啦!” 许攸冷哼一声,道:“哼!谁的头掉还不一定呢,反倒是我要问问你们,把头洗干净了没有?” 司马懿道:“我们准备充足,绝对不会有危险的,你今天就等着受死吧!” 许攸呵呵一笑,没有再接司马懿的话,反而把目光望向了他旁边站着的张合:“老合啊,你考虑清楚没有,今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反正曹洪对你也不好,不如你立刻将曹洪给捉住,把城一献,刘皇叔必定重重有赏啊!” 张合一听,火往上冒,大喝一声:“放你的屁!许攸啊,你要攻城便攻,废什么话啊!” 许攸被张合这一骂,立马就缩了缩脖子,你妹呀老合,多日不见,你的脾气倒是又长了些,这一回攻进城去,等我抓到你,看看怎么整你,把你整得生不如死,把你整得死去活来。 许攸心里虽然生气,但是脸上仍然笑呵呵的,道:“老合啊,你上回不是跟我说,你想投靠刘皇叔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啦!” 许攸此话一出,张合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直接从城楼上蹦下来揍许攸一顿,他这张臭嘴,实在让人心烦。 关键是曹洪听到许攸这么一说,还有点儿信以为真的意思,马上问张合:“张合,上一回你当真这么说了吗?” 张合这时想哭的心都有了,这许攸纯属胡说八道,没想到曹洪还当真了,曹洪到底是个什么人,这种三岁小孩子都能想通的问题,他居然还在这里问,脑子到底是不是人脑。 没办法,谁叫人家现在是主将呢,谁叫人家现在是领导呢,事实证明,如果你现在不是领导,你就必须得尊重现在的领导,这话还是许攸告诉张合的,现在的张合,觉得许攸的话说的很对,这也是他认为许攸说过的,唯一有用且不得不重视的一句话。 如果你不尊重现在的领导,就一定会没好果子吃的,你的生杀大权都在他的手里,你就像是一只被人牵着绵羊,人家让你往哪里走,你就得往哪里走,如果你不按照人家的意思,迎接你的只有那坚硬的皮鞭。 所以张合这时急忙转过身来,将身子躬得低低的,拱手道:“曹将军,末将断然没有说那样的话,那话只不过是许攸编出来,挑拨我们关系的,请曹将军千万不要相信啊,在下愿意对天发誓,绝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曹洪听到这里,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吐出,心情算是好了那么一点儿了,然后道:“最好是没有,你最好心里没有投靠刘备那卖鞋汉的想法,若不然倾刻间,我便能取你项上首级!’ 张合这时面赛苦瓜道:“曹将军且放心,在下誓死效忠,绝不会有二心的。” 其实张合有没有投靠刘备的想法呢? 答案是有的,因为张合发现许攸自从投靠刘备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就很好,一见面就发现他吃胖了,还变白了,如果不是在刘备帐下过得好,他身体是不会发福的,这也就证明了,在刘备那里,要比在曹营这边好得多。 如果你换了地方,比现在的情况好得多,还能吃得白又胖的话,那你干什么不换地方呢? 其实张合也想过,许攸这样的人,已经三易其主了,凭什么别人都能够接纳他,就是因为他文武双全,再加上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别人自然就接纳他了,当然了,许攸的本事是不容忽视的,不得不说,人家的作战能力就是强,能够指挥着军队夺下襄阳,渡过汉水,直逼樊城,就足以说明其能力了。 很多君主基本都一样,都是喜欢那些有才能的人的,许攸就是那种有才能的人,虽然说行为不检吧,只要不伤大雅,一般是可以接受的。 只不过许攸这家伙,向来嘴臭,所以曹操就不待见他了,如果他到了刘备的阵营,嘴臭的毛病改了的话,那么他这个人还是很吃香的。 事实证明,许攸可能已经改了嘴臭的毛病,刘备不但没有排斥他,还让他单独领兵,跟张飞并肩作战,不得不说,许攸的日子,现在越来越好了。 反观自己跟张辽的日子,那是越过越苦逼了,被曹洪三天两头的臭骂一顿,动不动还拿什么军法从事的话来吓人,这日子简直就是没办法过了,但是你一时半会儿的,还背叛不了,因为如果要投敌的话,至少得先探探人家那边的口风,如果人家愿接纳自己,投过去倒没什么,如果人家不愿意接纳自己,你投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只有等死的份儿。 许攸见曹洪问张合话,就知道曹洪一定信以为真了,因为他知道曹洪那货,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曹氏一门基本都差不多的,对人永远是怀疑的。 也只有司马懿这种忍者神龟一般的人物,才能够忍受得了这种环境,他这是忍辱负重,为了最后的大业,过程中受多少苦,他都不在乎,司马懿就是这么一个人。 许攸见张合被骂了一顿,脸都黑的不像样了,就像是半大的孩子受了委屈之后无处诉说的模样。 许攸格格一笑,觉得非常的爽,现在许攸的计划,就是蚂蚁啃堤,一点一点的啃掉曹洪对张合的信任,等到最后完全不信任的时候,张合一定会投靠这边的,因为这边的风景的确更好。 第187章 越描越黑 许攸见效果达到了,便又转过脸来问张辽:“文远,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咱俩对打的时候,有好几次,你都对我手下留情了,虽然你没说,但我都能看得出来,真是多谢了。” 说完话,许攸还在马上拱手一礼,以示对张辽的无比感谢。 张辽眼神不安的瞅了一眼曹洪,却碰上了他怒气十足的目光。 没等曹洪开口,张辽便唯唯诺诺的解释道:“将军,莫要听许攸胡言乱语,末将每次对战,都用尽全力,绝没有对许攸那斯手下留情的!” 曹洪盯着张辽好一会儿,冷哼一声,道:“你有没有手下留情,本将军心里有数,纸是包不住火的!” 张合这时恨透了许攸,这家伙挑拨离间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随便一句话,就能挑起这边内部矛盾,简直是可恨至极,同时又恨曹洪这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脑子,敌人挑拨离间的话,你他娘的也信?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张合想到这里,便走上前来对曹洪道:“将军,许攸的话不能信的,张辽绝不会对许攸手下留情的,他跟我是一样的,虽然之前有些交情,但在许攸背叛我们的时候,我俩就跟他一刀两断了,绝不会有什么私情掺杂的。” 司马懿这时悄悄的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张合,没有吭声,但眼神里一副智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他认为张合这番解释,倒不如不解释,有点儿越描越黑的感觉。 果然不出司马懿所料,张合刚说完,曹洪眼里的怀疑之色就更加凝重了,摸了摸鼻子之后,便对张合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接下来就看你俩如何表现了,其实本将军了知道,许攸在许昌的时候,你们整日跟他斯混到一起,感情是很深的,即便是打的时候,手下有所留情,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嘛,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点本将军可以理解。” 张合与张辽这时互看一眼,觉得曹洪这斯说的是反话啊,他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猾了? 二人齐齐的不再说什么话了。 许攸在城楼下看着,见几人又内斗了一会儿,他在城楼下是一番的兴灾乐祸。 见几人斗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大叫道:“我说曹洪啊,你既然已经受伤,还是到城里歇着吧,别一会儿攻城的时候,伤到你了,万一你中箭身亡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曹洪怒不可遏道:“你少他娘的废话!有本事你就攻城,看看到底谁先中箭身亡!” 许攸这时呵呵一笑,又盯上了正在一旁站着发呆的司马懿,这货才是真正的王者,关键是其他人都不知道,许攸为自己能知道司马懿是真正的王者感到无比的欣慰。 见司马懿像个木头一样的站着,便道:“仲达,某现在要攻城啦,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司马懿这时眼睛猛的一亮,似乎怕跟许攸答话,所以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儿,然后没有开口。 许攸见司马懿不开口,还偏偏要跟他聊上一会儿,现在决定权在自己手里,攻不攻城的,都是自己说了算的,敌人现在完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这感觉很爽。 所以许攸又对司马懿道:“仲达啊,你不要不说话啊,咱们虽然见面不多,但是一见如故,好似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所以你在跟我打的时候,才会手下容情的。” 司马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许攸果然还是黑了他一把,本来许攸黑过张合与张辽之后,司马懿就怕许攸黑他, 所以就尽量让自己不动,扶着城头好好的站着,没想到还是被许攸这斯给主动找上了,简直可恨至极。 无论如何,司马懿都没打算跟许攸搭话的,而是忙向瞪着自己的曹洪解释道:“将军,许攸纯属一派胡言,在下本就武艺不济,打不赢许攸乃是人之常情。” 曹洪叹息一声,道:“仲达不必多言,你武艺不济,本将军心知肚明。” 说到心知肚明四个字的时候,曹洪的眼睛,不自觉就瞅了一眼张合与张辽,虽然他这是不经意的一瞅,但却让张合与张辽的内心极度的不安。 他二人心里都好怕怕。 许攸见自己的目的貌似又达到了,现在城头上的几个人,全部被曹洪怀疑过了,并且还全部对曹洪有怨言,虽然说司马懿有自己的打算,绝不会反曹魏的,但是其二位,也跟自己一样,从别人那里投过来的。 其实背叛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会上瘾的,倒不是说不想做忠臣,但这世道,忠臣的确难做,有时候要负出生命的代价的,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一个不值得的主子,搭上自己的性命的话,那这个人尚算忠心,只不过要扣上愚忠的帽子,如果主子真是那种好主子的话,谁他娘的愿意换主子啊。 就袁绍那种主子,刚愎自用,目中无人,仗着自己四世三公,底子雄厚,门生故吏满天下,他就不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了,田丰那么忠心的人,说出的话都是正确的,当时也就是田丰拼命阻止袁绍与曹操直接开战。 还说要慢慢的跟曹操周旋,现在你讨伐曹操,简直就是出师无名,并且曹操手里有天子,他随便发一个天子诏,不管是不是刘协写的,都得是刘协写的,然后你就是他所讨伐的逆贼。 这样的话,你反倒成了没理的一方了,虽然你是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但是你没有天子诏书私自动兵,便是违法,你理亏在先。 田丰建议袁绍跟曹操周旋,先骚扰曹操,不断的骚扰曹操的地盘,让曹操不得安宁,如此三五年,便可以使曹操军心混乱,那时候再发兵打他,便能一举拿下。 但袁绍偏偏不听田丰的忠言,还偏偏把田丰给抓了起来,结果怎么样,袁绍官渡大败之后,把田丰给杀了,田丰说的非常对,但是越是说的对,袁绍就越杀他,原因是袁绍身边还有一个小人,郭图。 反正袁绍这人刚愎自用,如果袁绍没有刚愎自用,听许攸或者张合的意见,绝不会败得那么惨的,至少不会败得那么快,因为在曹操火烧包巢的时候,张合建议袁绍援救乌巢,结果呢,人家袁绍偏偏听从郭图的意见,偷袭曹操大营去了。 结果曹操料事如神,早有准备,袁绍一去,不但扑了个空,还被曹操的兵马倒打一耙,弄得跟落荒的狗一样逃了回去,乌巢也丢了,曹营也没袭击到,两边落空。 许攸觉得差不多了,至少让城头上的几个人开始猜忌了,那他们作战的时候,一定会不在状态的,这就足够了。 于是许攸道:“好吧,那接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某对攻城的器械,全部进行的创新,别的不敢跟你们吹,两个时辰之内,必定拿下樊城!” 别的事情,许攸吹吹牛,曹洪就当他放了个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这一回他竟妄言说两个时辰内拿下樊城,曹洪说什么也坐不住了,从高椅子上就下来了,然后拄着拐棍走到城头边上,怒不可遏的道:“许攸!你吹什么牛呢!今天我把话说在这里,你若能在两个时辰内破城的话,我把头亲自割下来,给你当夜壶!” 许攸道:“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罢,许攸便退回去,然后命令三军开始攻城。 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去冲了,城头上那大粪的味道,一阵阵飘下来,还有不断翻腾的开水,弄到人身上,结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虽然说要不了命,但被烫一下,基本也就失去战斗力了。 目前来看,烧开水这种方法,着实是可取的,这是最省时少劲儿,并且可以重复使用的方法,只要有水,只要烧的水够多,就能把敌人给烫伤,甚至烫死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许攸只让投石车往前,然后再把石头上浇上火油,点燃之后发射出去,并且许攸只让投石车进攻,其他的一概不用,主要是提前知道敌人要怎么攻击,为了避免这边的兄弟身上弄上粪水,开水等东西,所以今天晚上的攻城,就专门儿投石头,看看他们锅里煮的开水,到底会不会烧干了。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弄粪水,那就让他们接着闻那味道吧,不过对于味道这种东西,你闻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就像在酒厂上班的人,是闻不到酒味儿的,因为他们已经对那种味道麻木了。 连续投了半个时辰的石头之后,城头上的曹洪就有些慌了。 觉得哪有这么攻城的?不是纯属浪费时间吗?一般要攻城的话,都是卯足了劲儿的猛攻,快攻,狠攻,哪有这样只弄投石车的? 转过头来看了看,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不停的翻滚着,锅下面的柴火仍然烧得挺旺,这功夫真的白费了吗?还有旁边放的几大木桶粪水,那可是将士们熬夜才挑上来的,就等着给敌人一个猛攻,结果人家压根儿不往城墙这边靠近,只用投石车往上面投石头,把城楼都砸得有些晃动了,再如此砸下去,城楼一定会塌方的。 尽管城楼上不停的往下面放着弓箭,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啊,人家的距离虽近,但是也有防护措施,弓箭根本就射不到人家,反倒是让人家白捡了许多弓箭。 司马懿在城楼边上愣愣的站着,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对付许攸的办法,现在居然用不上了,如果按照常理的话,许攸一定会派人抬着云梯往城楼上冲的,但是现在这情况,人家根本就没有往城楼上冲的意思,反倒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事,有意不冲的。 想到这里,司马懿的眼睛忽然一亮,瞅了一眼张合与张辽。 然后又悄悄的把头转了过来,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张合与张辽虽然有交情,但二人绝不会出卖曹洪的,虽然他们有些要走的意思,但是还没到非走不可的时候。 但如果他们没有给许攸通风报信的话,许攸又是怎么知道城楼上有比一般防御物更危险的东西的? 曹洪这时也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合与张辽,若不是他二人告的密,许攸怎么会知道城楼上有东西的? 许攸看到城楼上几人脸上的表情,不由得笑了一下,想必几人一定奇怪,自己怎么会知道城楼上有开水的,现在曹洪如果不怀疑张合张辽,才是见鬼了,等一会儿只要再加一把火,说是张合与张辽告的密,那他们自己不乱起来才怪。 但是仔细又一想,如果自己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不就坐实了他二人与自己私通了吗?任凭他二人如何辩解,曹洪绝不会再听他们的,因为如果不是他们二人告密的话,在曹洪的认知范围里,自己是绝不会知道城楼上有东西的,那些开水,粪水的东西,只有城内人才知道,如果不是有人告密,绝对没有人知道。 所以曹洪在一怒之下,很可能会把张合与张辽给杀了,这样的话就悲剧了,看来自己还真不能这么说,毕竟自己的目的,不是害死张合与张辽,而是让他二人重新到自己这边来,然后三个好基友,又可以愉快的吹牛逼了,顺便还可以讲讲母猪和母驴的故事,那生活过得叫一个美啊。 许攸还是对那段时光,有着无限的怀念的,人生在世,就得有几个像样的朋友,不然就不能放肆的吹牛皮了。 很快,张三就颠颠的来报告了,喘着粗气道:“将军,咱们准备的石头,都已经用完了。” 许攸回望一眼张三,见他累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湿得差不多了,于是责备道:“三儿呀,我让你指挥呢,你亲自上阵干什么?你这样将来如何能担得起大任?为将者是掌控全局,观察入微的,而不是要动手,动手的事情,手下士兵干就行了,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学会指挥,洞察才是你需要做的事,你这样只懂使用蛮力的话,一辈子也当不上将军的。” 张三拼命的点点头,道:“将军,知道了,那我们现在石头用尽了,该怎么办?要不然直接搭着云梯往城头上爬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uukanshu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188章 再杀一个回马枪 “啪!” 张三的头盔上,当即就挨了一下。 许攸脱口而出:“你傻呀,不知道他们会用开水往下倒吗?你想被烫成死猪吗?” “他们会用开水往下倒?” 见张三愣得跟愣头青一样的眨着眼,许攸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可不是人人都有模拟器的,可不是人人都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的,吹着因拍头盔而发疼的手,对仍在发愣的张三道:“探子报过了,上面不止有开水,还有大粪水,所以我才让远距离投石的。” 很明显,投石的效果不是很大,反倒是对面射来的火箭,已经点燃了这边几个投石车,虽然火势不大,但也不好扑灭,任由火就那样自由的燃烧着。 木头烧焦的味道,不时的冲进鼻孔,然后又刺激着喉咙,让人很不舒服,甚至连眼睛也被烟熏得开始流泪了。 张三的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已经成猫脸了,对许攸道:“将军,攻城哪有不死人,只要我们爬得够快,把他们的开水锅给掀了,粪桶给破了就行了,一帮人太他娘的恶心人了,粪水都用上了,这帮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见张三骂骂咧咧,许攸郑重的道:“这主意一定是司马懿出的,这个人十分的阴毒,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都想得出来,虽然开水可能烫不死人,但是烫一下也会让士兵疼得拿不起武器的,再说那粪水,有些人闻到那气味儿,直接就俯身去吐了,哪里还有心情作战,到时候他们再放箭下来,士兵必死无疑,毫无招架之力。” 张三回望一眼城楼,然后又问许攸:“将军说的极对,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许攸道:“撤军。” “撤军?” 张三觉得好不容易把这些攻城器械给搬来了,就这么撤了,不是可惜了吗? 也没有多问,只答了声“诺。”然后就去传达命令了。 大军开始撤了,然后城头上的几人,又是一个比一个愣。 曹洪的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盯着撤退的活生生的刘兵,恨不得一把火把他们全烧完了,眼睁睁看着敌军撤退,却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许攸这斯到底搞什么鬼。 只用投石车攻击了一阵,然后就仓惶的退兵,从古至今,凡作战的将军,没有一个这么打仗的,这人就是个混球。 这边士兵辛苦的把水给烧得滚烫,忍着巨臭把大粪水运上了城头,许攸倒好,竟然不往城楼边上靠近,这样一来,这边做的全是无用功,连滚木石也用不上,实在是可恨至极,打仗数年,就没遇到过许攸这样的对手,着实让人头疼。 曹洪把城墙拍得啪啪直响,干着急没办法,恨得咬牙切齿,最后直接下令:“张合听令,命你引军追杀许攸大军,勿必把许攸的人头带回!” 张合一听,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觉得曹洪这分明就是为难人嘛,把敌军主将的人头带回,这命令你也敢下?本来人家都已经跑了,现在再去追本来就不合适的,毕竟穷寇莫追嘛,你还想把人家的人头给拿下。 你别忘了许攸可是身经百战的人,他可是用计的祖宗,可以说整个曹营之中,没有一个人的脑子能比得过他的,你还想拿下他的人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人家光是跟着袁绍打仗就打了十来年,又跟着你大哥曹操打仗,可以说在平定北方的战争中,如果没有许攸,你们他娘的谁能玩得转?如果没有许攸,谁能打得袁绍三个儿子到处乱窜, 曹仁吗? 别忘了曹仁当时可没少吃亏,屁股上中箭都不说了,喝水那次,硬生生中了毒,差点儿死掉,这事你们不知道,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可是许攸暗地里动的手脚,虽然说我不知道许攸是如何动手脚的,但是我就是知道是他动了手脚。 再说说回到许昌后,人家怎么跑的?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眼睁睁的跑的,你们他娘的谁拿他有办法? 现在呢? 被人家拿下了襄阳,再拿樊城,虽然说现在樊城还没有失守,但我总觉得很快就要失守了,因为计谋这一块儿,当世谁也比不上许攸的,哪怕曹丕派来一个司马懿,也断断不是许攸的对手的,人家可是用计的祖宗。 现在你还想让我犯基本的错误,去追穷寇,你到底怎么想的,兵法都读到哪里去了? 张合越想越气,心里虽气,却也不能说出来,如果你要对现在的将军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你没有强硬的后台,没有强硬的关系的话,你敢对现在的将军说一个不字,很可能人头就要落地了。 张合想到这里,有点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姓曹或者姓夏候呢,如果有了那一层关系,估计现在都有说不的资本了。 想了想,还得给曹洪讲道理,能讲道理,便讲道理,如果讲不通的话,再去随便的追一下,至于要把许攸人头拿下的事情,得事先声明,办不到,省得到时候被问罪,于其到时候问罪,还不如现在说清楚呢。 于是张合便对曹洪道:“将军,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啊,现在追出去,只怕我军也讨不到任何便宜的啊。” 曹洪听到这儿,胡子立刻就竖了起来,他怒目圆睁,瞪着张合道:“张合,现在是穷寇吗?敌人才刚退出去没多远,他们还拉着攻城的器械,你如果追上去,定能收获不小,把他们打跑,攻城器械夺回来,他们再造的话,又会耗费大量的时间,说不定造不好就粮食不足了,到时候退兵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叫你追,你还在这里跟我谈条件,再敢多言,军法从事!” 张辽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曹洪现在这行为,就是一种无脑的行为,连最基本的穷寇莫追都不知道,他还想干嘛? 见张合满脸为难之色,便过来对曹洪道:“将军,张将军说的没错,穷寇莫追,并且许攸这斯也不是一般的人,既然他逃跑,一定是有所准备的,说不定用的正是诱敌之计,我们一追必定会中伏啊。” 曹洪觉得张合与张辽二人,分明是之前与许攸有交情,现在想饶许攸一命,不想去追罢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腿脚不利索,早就追出去了,根本就用不着他二人的,这二人本来就是降将,他早听人说了,一个人如果背叛自己主公一次,就很可能背叛二次三次,吕布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张辽当年正是吕布的手下,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话一点儿也不错,很可能张辽现在也想投靠许攸了,并且不打算为这边尽心尽力了,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这种怠慢的状态。 而张合也是一个降将,当年还是主动投靠这边来的,他比张辽还低一等,人家张辽好歹是我大哥再三请求,他才投靠的,而张合是自己主动投靠的,反正主动往这边巴结的,就显得不那么受人待见了,主动背叛自己主公的人,当真是不太可靠的,目前从他的表现来看,是这样的。 曹洪这时嘴唇紧闭,脸上的肌肉往外凸出,他明显在咬牙,两个叛徒在这里跟自己讲什么穷寇莫追的道,我看兵法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曹洪本想直接下死命令,但眼睛的余光却扫见了司马懿,他还像木头一样的站着,眼巴巴的看着敌人退走,没有任何想说的,就那么看着,整天跟个呆子一样,这么样一个人,曹丕还夸他睿智,真不知道他的睿智在哪里。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司马懿这种人的确很稳,稳得有些让人着急,他大多数情况下,都稳稳的站着,你不叫他,他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如果不是跟他熟悉,你可能发现他已经中箭身亡了。 曹洪望向司马懿这边,开口叫了声:“仲达,你怎么看,现在追杀,还是不追杀?” 司马懿这时才转过身来,对曹洪道:“将军,在下觉得,许攸此人,向来诡计多端,他此一举,说不定又是什么奸计,为防中计,咱们当下还是不追的好,俗话说,一动不如一静,只要坚守不出,许攸就拿我们没办法,我们现在城里,占据的是最有利的地形条件,如果跑到城外跟他们作战,那我们就是放弃有利的地形跟敌人作战,这样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曹洪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差点儿没坐地上去,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懿怎么也站在张合与张辽这边了?现在这情况有些不妙啊,自己一下命令,就有三个人反对自己,并且除了自己,其他人全部持反对意见,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见曹洪的表情有些不对,立马补充道:“将军,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为大局着想,完全没有夹杂私人感情在里面的。” 无论司马懿有没有夹杂私人感情,反正司马懿的话,让张合与张辽很满意,二人相视一望,各自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张合在心里暗想着,曹洪这斯本来就不懂兵法,真不明白,曹丕为什么要让他当主将,如果让张辽或者是自己当主将,守住樊城绝对是没问题的,或者让司马懿当主将也可以,从这么多天的相处来看,司马懿这人虽然寡言少语,却是难得的冷静之人,遇事必三思,并且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不说话的,只要他一开口,说的都是有用的话,这个已经在很多次的议事中得到证实了。 司马懿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张合已经看出来了,张辽也已经看出来。 曹洪觉得以一张嘴,去说三张嘴,到底还是有点儿力不从心的,哪怕你有理,说你的人多了,你也变成没理的了,所以干脆咬了咬牙,道:“行吧,不追便不追,大家都散了吧,回去睡觉,烧锅的,停下了,敌人都跑得没影了,你们还烧个屁啊,当这是表演呢?” 曹洪把烧锅的痛骂了一顿。 烧锅的刚停下来,司马懿又冲曹洪拱手道:“将军,在下以为烧火的仍然不能停,我们天亮之前仍不能放松警惕,三军必须是备战状态,毕竟许攸随时有可能杀回来,兵不厌诈,许攸假装退兵,再杀一个回马枪也不是没有可能。” 曹洪这时又怒又疑惑,现在自己干什么都是错啊,盯着司马懿,心想这里到底我是主将,还是你是主将? 吹了吹胡子,道:“仲达,许攸都已经跑得没影了,他还会回来吗?” 司马懿语气坚定的道:“在下以为,很有可能,毕竟用兵就用在一个奇字,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许攸如果再回来的时候,我们没有防备,匆忙应战则必败无疑。” 曹洪气得不行,觉得司马懿在教他怎么打仗,一个主将,被一个属下给教化了,你说他生气不生气? 若是刘邦那样的人,被教化了,只会说别人教的好,只可惜曹洪这样的人,是没有像刘邦那样的胸怀的,所以直接就火往上撞了,道:“仲达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三军休整,回去歇息,我就不信许攸杀回来,能够直接爬上城楼,今天我还就是不信这个邪啦!” 说罢,直接道:“张辽张合,你二人回去歇息,该怎么睡怎么睡,就当没有敌人的时候那样睡,本将军向来料事如神,许攸断然不会杀回来的,更不会来一个什么回马枪,他还没这个胆量!” 张合与张辽二人,扭扭捏捏的不打算回去,曹洪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混帐!本将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再不下去,军法从事!” 张合与张辽互看一眼,只能缓缓的往城楼下走,有这么一个人当主将,樊城如果能够守得住,才算是见鬼了。 等到二张下去之后,城头上就剩司马懿在曹洪身边了,曹洪叹出一口气,对司马懿道:“仲达,你谋略是有,但你这个人就是太狂了,知道吗?” 司马懿这时急忙躬手施礼,道:“属下不敢。” 曹洪道:“少来这一套,今夜你在这城楼上守着,守到天亮,如果许攸杀回来,你就一个人顶着!” 司马懿眼睛眨么了几下,道:“将军,行是行,就是这时候让张合与张辽睡大觉,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uukanshu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189章 黑底 曹洪听司马懿说完,眼珠骨碌碌一转,心想也对啊,本来就讨厌这俩家伙,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便宜了他俩,他们回去睡大觉,真是太舒服了。 想到这儿,便叫来了一个兵,道:“你去追上张合与张辽,让他二位回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叫他们。” “诺。” 士兵退去了。 …… 许攸撤退的速度并不快,也就是准备杀一个回马枪。 早就在心里盘算过了,自己走一个时辰后,敌军因为先前的精神高度集中,而在自己走后,敌人又会精神放松,这一松一紧之下,人是最容易犯困的。 所以许攸就打算杀回去,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于是许攸先让士兵原地休息了,先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再杀回去,这一回杀回去,可不是玩投石车了,而是玩猛攻。 休息完之后,许攸就模拟了一次,毕竟自己有这个优势,不用的话是傻子,为了保证事情百分百成功,许攸必须要提前模拟一下。 【情景模拟开始……】 【半个时辰后你引兵杀了回去。】 【一个时辰后,你开始猛烈的攻城,你发现城楼上士兵准备充足。】 【两个时辰后,你损失惨重,被迫撤军。】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杀人别磨叽,快刀斩乱麻。’的十级重要意义,奖励模拟币10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十级重要意义,奖励模拟币10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十级重要意义,奖励模拟币1000.】 【你模拟币+3000,当前余币44638.】 【你智力+1,当前智力92.】 【你武力+1,当前武力88.】 【你情商+1,当前情商78.】 【你威望+1,当前威望47.】 【你灵气+1,当前灵气7.】 许攸模拟完之后,倒抽一口冷气,心想他妹的,有司马懿在,这仗就是不好打啊。 也难怪曹丕把司马懿这老狐狸给派过来,还就是不好对付。人家就是有两把刷子,你不佩服都是不行的。 司马家族的智商果然都不低啊,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好像也在曹营当个什么官来着,很早的时候就当了,一直当着,虽然说不温不火吧,但是人家就是平平安安的活到了最后,一辈子无风无浪的当官,也是一种本事。 看来敌人早料到自己会杀个回马枪,今天晚上的突袭还真就打不了啦。 不如再想想计谋,或者是再等等,把张合与张辽二人给策反过来,到时候他二人把城门一开,士兵不就顺利的进城了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曹洪跟张合与张辽二人,也快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自己如果再给他们之间添一把火的话,估计他们就彻底的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仔细想了想,人言可畏,不如散布谣言,就说张辽与张合准备把曹洪活捉,然后献给许攸。 这一招一般情况下,都是很管用的,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散播出一些谣言,特别的管用,就算主将不能信以为真,但主将也不会再重用这二人,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冒险不如不冒险,这就是人的心理。 许攸想到这里,便拿了些钱财, 让人去安排此事,钱呢,主要是给敌军的,让敌军内部散发谣言,自然得给人家好处。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亲兄弟亲父亲都可以打得头破血流,更何况是说几句话就能拿钱的事情,谁他娘的不愿意捡这种便宜呢。 …… 张辽与张合二人,正往回走着,他们也不拍马屁股,就让马自由得行走着,二人好做一些交谈。 “老合啊,你说说看,这曹洪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许攸杀回来,该如何是好啊,可别到时候兵败了,拿咱俩来撒气啊。” “文远,你说的不错啊,这曹洪,越来越不像话了,自从他受伤之后,好像对咱们,多有怪罪之意,你看他的眼神,对咱俩都充满恨意,咱们不过是之前跟许攸有过交情,他就时刻提防着咱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若不相信咱们的话,干吗要带着咱们来啊。” 张辽道:“哎,这都是曹丕一手安排的,估摸着吧,是想试试咱俩的忠心,其实我仔细想过了,咱俩的名声比许攸好不了多少的,许攸之前就说的没错,投降派在曹营是很难站得住脚的,一般情况下,咱们都是在资深派底下做事,听人家的指挥,人家让咱们干嘛,咱们就干嘛,完全没有自主决定权,比如说这次,明明咱们三个都觉得许攸有可能杀回来,但是曹洪就是一根筋,根本不相信咱们,还要一意孤行的把咱们弄回去睡觉,我就搞不明白了,如果许攸杀回来,这过失到底算谁的?” 张合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气儿已经不顺了,无论怎么喘都不顺,直接道:“这个还用说吗?一旦这回樊城失守的,指定过错是算到咱们头上的,咱们可是投降派,如果要是有功的话,那一定是算在曹洪头上的,就算曹洪没有立功,这功劳也是他自己往上报的,他想怎么报,就怎么报,又怎么会给咱们报功劳呢?所以说投降派的日子是很难过的。” 张辽这时也学着张合的样子,叹息一声,道:“哎,说实话,现在还真有点儿羡慕许攸了,但是如果这次战败的话,司马懿也在这里啊,他就不能让司马懿咱们三人一起担责任吗?毕竟啊,这责任越多人担着,个人担的就越小,比如说十个人杀一个人,那这十个人估计关几天就没事了,是不可能让偿命的,但是如果是一个人杀了一个人的话,那你就是铁定偿命无疑了,其实这么算下来,是很不公平的,你说是不是?” 张合道:“法不责众嘛,如果很多人犯法的话,那就是没有法了,因为你不可能把全部的人都抓起来,再说如果是很多人闹事的话,那就说明上面指定有什么事做的不对了,比如说黄巾起义,你能说什么?百姓疾苦,苦不堪言,大家起来闹事,那法律是治不了的,黄巾起义也就是没有成功,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人家说了就算了。” 张辽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这话说的倒也是,但是有一点,司马懿可比咱俩干净,咱俩可都是有黑底的,谁都知道一些有黑底的人,是很难混得时间长的,一旦投降了一个势力,那么他在这个势力下,必定会受人冷眼的,其实这也是一种折磨的,就比如说张绣,他虽然说是降了,但是你看看,张绣仅仅在老主公那里呆了几年,就病死了,我听说啊,是被曹丕给吓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张合眨么了几下眼睛,让马往张辽这边靠了靠,然后四下巡视一番,神秘兮兮的道:“文远,这话可得小声点儿说,现在咱们的主公可是曹丕,这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咱俩还能好吗?你也不想想,当年张绣杀死的可是曹丕的哥哥,做为咱现在的主子来说,可是个狠角色,别看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要是狠起来,比狼都狠,一定是他把张绣给吓病了,然后张绣害怕曹丕上位之后报仇,才病死的,一个人只要心里有事情,很快就不行了。” 说完之后,张合又往四周瞅了瞅,一瞅之下吓了一跳,刚好有一匹马在身后疾驰而来。 不一会儿就到了面前。 “二位将军,你们快回去吧,曹将军有请。” 张辽与张合一听,就有点儿蒙圈了,曹洪这斯在搞什么鬼,不是说叫我们回去睡觉吗?他怎么又叫我们回去? 本来二人就满肚子的怨言,听到曹洪要耍人,张合马上伸着脖子问报信的兵:“你可不要谎报军情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曹将军刚刚才说让我们回去睡觉的,怎么可能又出尔反尔让我们回去的?军令不可能这么改的吧?” “二位将军,小的怎么敢谎报军情呢,曹将军在听到司马先生的建议之后,就让小的来叫你们回去了。”信兵如实回答,顺便坑了司马懿一把,要不怎么说,小兵就是小兵,你爬不上去,是有原因的,有些话你不该说,就得学会不说,你一股脑儿把话都说清楚了,这不是挑起内部矛盾吗?等到找原因的时候,就找到你头上了,那你就等着见阎王吧,祸从口出,就是这么来的。 听到小兵这么一说,张合与张辽迅速的互望一眼,各自在心里骂司马懿他老母,二人大概也能把事情猜出个一二了,也就是说,曹洪可能让司马懿单独守城门的,但是司马懿却在背后拉二张下水了。 本来他俩觉得司马懿一声不吭的,不巴结谁,也不得罪谁,今天这件事,让他们知道了司马懿的真面目,不会叫的狗,咬人最凶了,并且还是在背后咬你一口,让你根本就没有防备。 张辽倒抽一口凉气之后,对小兵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稍后就到。” “诺。” 小兵拨马朝城门口的方向奔去。 小兵刚一走,张辽就又接着道:“看到了吧,那个经常闷不吭声的人,可不是不吭声,他是当着别人的面不吭声,在别人走了之后,他就在背后说坏话。” 张合咬了咬牙,道:“司马懿这斯可恨哪,目前这情况,就是明摆着的,曹洪让他一个人守城门,他非得拉着咱俩过来陪着,按理说守在门,只要一个人就行了,等到敌人来攻的时候,再找人通报一声,虽然说有些慢吧,但总归是没有太大影响的,司马懿倒好,背后开始使坏了。” 张辽深表赞同的点点头,道:“以后这个闷不吭声的人,咱们可要小心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在背后咬咱们第二口呢。” 说罢,二人拨马往城门的方向奔跑,还是得快点儿过去,如果主将叫你,你去的不及时的话,很可能被他找到借口的,到时候随便给你按一个慢军之罪,你的小屁屁可就要遭罪了。 二人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城楼上,先不约而同的望了一眼司马懿,发现司马懿还是那个站在一边,呆若木鸡的样子,眼睛看着远处一片黑暗,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张合这时都想把司马懿一脚给踹下城楼去了。 装什么玩意儿呢,装得跟真的似的,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看起来倒是个真人君子,其实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简直让人生厌。 二人齐齐的对曹洪施了一礼之后,曹洪也不是很高兴,拄着拐棍,咚咚咚的在二人面前来回的走动着,道:“我让士兵叫你们回来,你们怎么这么慢!下回再这么慢,小心我治你们慢军之罪!” 张合这时有些不服气,心想自己已经够快的了,上来的时候,看到那报信的士兵刚刚站到那里,一个前脚刚站好,一个后脚就来了,他居然还说慢,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是什么? 想到这里,张合再也忍不住了,他才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呢,于是道:“曹将军,在下来的并不慢吧,刚才属下看到那报信的兵,才刚刚站在那里。” “咚咚咚!”曹洪气得把拐棍往地上猛戳几下,大喝道:“放肆!张合,你敢跟本将军顶嘴,本将军说你们慢了,你们就是慢了!” 曹洪气不过,直接对旁边士兵道:“来人呀,张合居然敢顶撞主将,理应处斩,不过念尔昔日有功,拉下去,杖打三十,以正军法!” 张合听到这里,脸腾的一下就绿了,没想到自己说了句实话,就挨三十军棍,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吗?三十军棍听上去不算什么,数量不多,但是军棍可不同于一般的东西,那可是打得比较重的,打军棍有打军棍的标准,按理说打一下就屁股就得肿起来,如果肿不起来,就把执棍者拉下去打,所以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况,执棍者是绝不会放水的。 见到张合要挨军棍,做为好基友的张辽急忙求情道:“曹将军,我们的确是来得慢了些,张合一时想不明白,还请曹将军饶过他这一回,他一定会将功补过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uukanshu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190章 三罪并罚 曹洪听到张辽来求情,当即火往上撞,道:“混帐,军令如山,岂是你一句求情的话,就能改变的?你最好退下,不然连你一块儿打!” 张辽听到这里,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心想曹洪什么玩意儿,我们跟着丞相的时候,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你说打就打,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要是丞相在天有灵,一定会惩罚你的。 张辽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来,正当曹洪再次下令,要把张合拉下去打屁股的时候,司马懿奇迹般的开口了,悄悄的将手一拱,道:“将军,在下有话要说。” 曹洪眼珠骨碌碌乱转,觉得司马懿这斯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于是道:“仲达,你要说什么?” 司马懿这时又把腰弯得低了些,道:“将军,属在下直言,当下两军正值交战之际,临阵打将,恐怕对战事不利,也会影响军心,还请曹将军三思。” 曹洪听司马懿说完,眉头上就开始冒汗了,整个人也变得不淡定了,心想这什么情况,现在三个人,又统一战线了,自己又成了众失之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合这时也觉得司马懿这家伙,不知道玩什么把戏,明明是他告的状,现在又来求情,这是什么意思?示好吗?还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张辽的想法跟张合几乎是一样的,都觉得司马懿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总是有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想法。 无论如何,曹洪还是觉得司马懿的话,有些道理的,现在两军正是交战之际,按照司马懿的说法,许攸很可能会杀一个回马枪,那么把张合打伤的话,待会儿无疑战斗力会减退,无论自己多么讨厌张合,不得不承认,人家武艺有,谋略也有一些的,这一点不得不承认,就是他之前跟许攸有些交情,真要跟许攸打,也未必尽全力,二张下城楼跟许攸单挑的时候,就没有用全力。 曹洪这时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吐出,道:“好吧,既然仲达都为你求情了,那看在仲达的面子上,我就暂且记下这三十军棍,等到以后你再犯错的时候,二罪并罚!” “谢过将军。”张合拱了拱手,却在心里想着,你怎么老想着我犯错呢,不过话说回来了,我犯不犯错,还不是你说了算? 张合算是逃过了一顿军棍,然后曹洪又对三人详细交待了一番,便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下了城楼,因为他实在太困了,现在都已经后半夜了,再加上自己腿伤未愈,身体自然比一般的人要弱一些,所以他就拄着拐棍,在士兵的护送下回去歇息了。 许攸领着士兵,就真的退回了营。 张三就有点儿不明白了,费了半个月时间,做的云梯根本没用,就光用了一个投石车,站在远处投了一会儿,没伤到几个敌人,把这边士兵累得够呛,然后许将军就下令撤兵了,出发的时候,不是抱的攻城的决心吗?刚攻一下就退了,将军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张三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找到许攸问道:“将军,我们就这么退回来了,何时再攻城啊,毕竟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不攻是不行的啊。” 许攸白了张三一眼,道:“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你就瞧好吧,这樊城,我不用攻,就会被人主动送过来的。” 张三这时眼睛转了转,猛的一下就亮了,道:“将军,你是说张辽张合都是自己人?” 许攸在营帐中来回的踱着步子,回望着张三,道:“暂时还不是自己人,慢慢的就变成自己人了,之前我们有些交情,我试着鼓动他们一下,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就万事大吉了,他们若要投靠这边,必须要有军令状,要么把曹洪绑来,要么就里应外合,把城门打开。” 张三道:“将军,恕属下直言,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他二人要反曹洪的话,早就反了。” 许攸道:“你懂个屁,他们之前没有理由反曹洪,现在我要使 用一招离间之计,让他们反曹洪,我已经看过了,他们跟曹洪,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只要稍稍离间他们一下,他们就吵起来了,到时候咱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许攸说着话,就激动的笑了起来,想想又能跟老合老辽在一块儿打仗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就像是失散多年兄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样。 张三听到这里,也受许攸表情的影响,哈哈的笑了两声,紧接着就对许攸竖起了大拇指,道:“将军好妙计,在下佩服至极,这么好的主意,属下怎么就想不到呢。” 许攸微笑着白了张三一眼,道:“别老拍马屁,有时间多看看兵书,要学会举一反三,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读死书不如不读书。” “谨遵将军教诲,在下这就去深研兵法。” 等到张三出去后,许攸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然后就愣住了,他妹的,老子好像还能用奇门遁甲啊,不是还有三次降雨功能没用的吗? 要不来一个水淹樊城? 如果要水淹樊城的话,那也得等离间计失败之后,如果成功了,那就根本用不着水淹樊城了,到时候那三场大雨就下到许昌,把许昌城给淹个底掉。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刘备会不会同意,毕竟刘协可是在许昌呢,要真把他名义上的侄子给淹死了,他会不会怪罪呢? 许攸想着,便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还有一两个时辰才亮呢,睡一会儿去。 …… 天已经蒙蒙亮了,望着东方的那一点鱼肚白,曹洪坐着马车来到了城楼下。 他的睡眠没有被吵醒,这也就意味着昨夜许攸并没有杀一个回马枪。 曹洪并没有想象中生气,只因为他没有在这里守夜,他睡得很舒服,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好过。 城楼上没有什么动静,曹洪拄着拐棍儿,一步一步的往城楼上走,每一步走得都很稳,拐棍也没有发出声音。 终于走上了城楼,士兵一个个精神饱满,这个是无须质疑的,因为城楼上的士兵,一直都是轮班制的。 而墙边上靠着的三个人,精神就没那么好了,他们排成一排,坐在城墙边上睡着了,一个个还鼾声如猪。 曹洪看到这情景,当即就火往上冒了,叫他们守城,他们倒好,在这里睡起觉来了,你们困了,休息一下也是没问题的,关键是你们他娘的三个全休息,就不知道留一个人把风吗? “你们三个,睡得好香啊!” 曹洪大声喊了出来,司马懿隐隐听到了点儿声音,悄悄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双靴子映入眼帘,紧接着就看到了靴子旁边的拐棍儿,视线再往上移,便看到了曹洪那张发怒的脸。 于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拱手道:“不知将军到来,属下失礼!” 张辽这时也醒了过来,蹭的一声也起来了,顺便拍了一下张合,但张合完全没有动静,仍然是鼾声如猪。 曹洪终于忍不住了,昨天就差点儿罚张合,没想到今天他又犯错,这一回绝对不能饶了他! “咣!” 一拐棍就扪在了张合的头盔上。 张合登时惊醒,看到眼前站着个将军,拿着一根拐棍儿,正凶巴巴的望着自己,脑子有那么几秒钟是晕晕呼呼的,终于想起了这位便是曹洪。 于是急忙站起来,冲曹洪拱手道:“将军。” 曹洪咬了咬牙,眼睛瞪着张合道:“张将军,这一回罚你,你没话说了吧?” 张合这时望一眼张辽,再望一眼司马懿,然后回过头来问曹洪:“曹将军,不知在下何罪之有?” 曹洪听到这儿,嘴巴都气得歪了,大喝一声:“张合!你守城的时候睡大觉,本将来了之后,你仍然鼾声如猪,这叫慢军之罪,杀了你的头都是轻的!” 张合愣了愣,心想,难道这也要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张合越想越窝火,如果一个人想找你的事了,你就是从他面前走过,什么 都不做,他都觉得你犯了法,如果一个人倒霉的话,你就是喝口凉水,都会塞了牙缝。 张合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曹洪了,他干嘛要针对自己。 到底还是跟许攸有关啊,就是因为自己之前跟许攸走得比较近,曹洪就心有芥蒂,一定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心里有伤疤,是永远不可能愈合的,就像你被蛇咬过一次,无论过去多少年,你心里总会有那个阴影的。 张合咬了咬牙,既然躲不过去了,那就挨一顿毒打吧,反正他已经看透了,这一顿打绝对是逃不过去的,如果曹洪不打了自己,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把脖子硬了硬,道:“如果曹将军觉得在下有罪的话,那就罚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曹洪见张合硬了硬脖子,当即就大惊失色,看张合这表情,再听听他的言语,这分明就是不服气的表现,一个将军若不能降服属下,这就他的老脸往哪里放呢? 想到这儿,曹洪“咚!”的一下拿拐棍拄了一下地,用来展示他内心的愤怒,然后便瞪着张合道:“张合!你自己犯了错,竟然是这种态度,你这是知错不改,还想再犯是不是?!” 张辽觉得曹洪真的有些过了,现在这种情况,敌人又没攻城,并且这些人都守了一夜了,不像其他士兵有轮班的,我们只不过是在城头下稍稍睡一下,又有什么关系的?如果这件事他都计较的话,那就真如许攸所说,太小器了。 张合多日来的委屈,早就憋得不能再憋了,处处不跟曹洪计较,就是因为他是主将,但是你是主将又怎么样,也不能没事找事吧?一点点事情,你就要打要杀的,根本就是看别人不顺眼,既然这样,那老子就豁出这条命,让你罚,要杀要剐,他娘的你随便吧! 张合这时仍然是梗着脖子,道:“末将虽然并没有犯错,但是愿意接受曹将军的处罚,哪怕是把在下杀了,在下也无话可说,毕竟生杀大权在将军手里,在下断不敢说什么!” 司马懿听张合这么一说,直接就蒙圈了,心想张合你要干吗?造反吗?这种时候你就应该乖乖的跪在地上求饶,你现在这种态度,梗着个脖子,语气还非常的刚硬,话里带着刺儿,哪个将军听到之后,要是不罚你,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 张辽这时嘴里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心想张合这是豁出去了?你这是一心求死啊,看着倒是挺壮烈的,孰不知你自己一身的才能,还没真正的施展出来吗? 真不行咱们换个地方混,你就这样断送自己的性命,到底值不值?曹洪是什么人,咱们还不清楚吗?你既然知道生杀大权在别人那里,你就不应该说话这么牛气,应该忍辱负重,到时候背后捅曹洪一刀不就得了,如此送命,简直不值。 果然,曹洪听到张合如此牛逼轰轰的言辞,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把拐棍在地上拄得咣咣直响,大叫道:“张合!今日我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你先触犯军法,又顶撞本将军,加上之前的罪行,现在是三罪并罚,死有余辜!” 说罢,曹洪对旁边的侍卫道:“来人,把张合拉下去,斩首示众!” 张辽听到这里,立刻就站了出来,道:“曹将军,请法外开恩啊,张合他只不过是睡觉睡迷糊了,一时冲动,才会言语激利,请曹将军念在之前张合有功的份儿上,这一回就饶了他吧,他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曹洪这时望一眼张辽,道:“张辽,你以为你就比他能好到哪里吗?别忘了,刚才本将军上来的时候,你也在睡觉的,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想来替别人求情,还是想想一会儿的军棍,你怎么才能免吧!” 曹洪说到这里,司马懿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如果张辽被罚的话,那自己也是逃不过一顿毒打的啊,这曹洪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第191章 离间之计 司马懿想到这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一声:“曹将军,在下有罪,请将军重罚!” 说罢,司马懿毫不犹豫的“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 这一举让在场的三个人全部愣了。 张辽觉得司马懿这斯,狡猾的紧,人家是怕被打,他是抢着被打,主动让打,背道而行,此举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张合也转过头来,瞅一眼司马懿,弄不明白司马懿是搞什么名堂,真希望曹洪能把司马懿也打一顿。 哪知张合刚一这么想,曹洪就指着司马懿道:“看看,张辽,张合,你二人当向仲达学习一下,人家犯了错,那可是主动请罪的,你们呢?不但不主动请罪,还想逃避责任,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仲达乃是你们的楷模啊!” 听到这儿,张合与张辽的脸,就跟生吃了苦瓜一样的苦,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还真不是你付出忠心就行了,有些人一开始看你不顺眼,就是不顺眼,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看你不顺眼,你把心掏给他,他还是看你不顺眼。 这就跟一个人有没有良知是一样的,一个人天生有良知,那就是有良知,若天生没有良知,就是没有良知,是唤不醒的,拐卖孩童的人,他会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哎呀呀,仲达言重了,你既然已经主动认罪,那本将军就不做追究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曹洪笑呵呵的将司马懿扶了起来,这动作就像是见到自己二大爷一样亲,脸上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假笑,好像是故意做给二张看的。 张辽与张合这时的脸色,更加的苦涩了,曹洪这是故意气人的,二人跪在地上,闷不吭声,就看看曹洪会怎么处罪他们。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张辽与张合都觉得头有些疼,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 曹洪见二张打哈欠,就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心想一会儿你们就不会打磕睡了,等到把你屁股打了,你们就会非常的有精神。 想到这儿,曹洪将手往身后一背,道:“张辽张合,看在司马懿主公请罪的份儿上,现在饶张合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打张合八十军棍,而你张辽,也必须得罚一下,这样吧,本将军素来仁慈,就罚你三十军棍吧。” 张辽听到这里,内心五味杂陈,凭什么司马懿一句话,就能不被罚,而他与张合,就要无缘无故的被打,就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想不想打你,完全在主将一句话,主将看你不顺眼,你从他面前走过去,就是什么都不做,他都能找到理由打你一顿,你在十里外放一个屁,都能够臭到他。 张辽与张合被打下去开打,开始的时候,张合还叫了一声,发现张辽不叫疼,张合也干脆憋着不叫了,二人硬是咬着牙,撑到了最后。 张辽只被打三十军棍,自然是挨得轻一些,张合八十军棍打完之后,两条腿几乎就废了,反正不能够自己走路了。 曹洪这时走了过来,望着二人一拐一拐的样子,道:“怎么回事,怎么没听到你们的惨叫啊?是不是打得太少,不疼?” 张辽与张合听到这儿,想哭的心都有了,心想我们不叫疼,你还想再打一遍不成? 张辽解释道:“将军,疼不一定要叫出来的,做为军人,流血不流泪的,哪怕是被打死,也不能叫一句疼,这样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曹洪道:“好吧,这一回我算你说的好, 以后你俩都给我注意点儿,以后犯了什么错误,要像仲达一样主动认错,或许本将军还能饶你们的罪。” 张合现在屁股疼得要命,曹洪还一直提司马懿,简直可恨至极。 但恨曹洪也没办法,还得说一句知道了,遵命之类的话。 然后曹洪就让张合与张辽回去养伤了,好在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许攸在营里等了三天了,似乎没有什么消息,樊城并没有传出消息来,许攸站在营帐前面,望着樊城的方向,心想按理说不应该啊,流言的传播速度,还是很快的,并且流言达到的效果,往往比刀剑更快,更毒,更狠,当然了,前提是将与将之间本来就有不合的情况,本来就是不信任的情况,而老合跟老辽,与曹洪之间,就是这种情况,按理说效果会更佳的。 现在许攸心里也没什么底了,难道要老子动用一次模拟器不成? 这事基本是板上钉钉的,就不用模拟器了吧? 正在许攸想着要不要再模拟一次的时候,就见张三匆匆忙忙的,从营门口的方向过来了。 没等张三开口,许攸忙问道:“三儿,怎么样了,城内有没有消息传来?” 张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将军,有消息传来,据城内买通的探子来报,曹洪在几天前,把张辽张合打了,听说当时是要砍张合的头的,然后张辽求情,也被牵连进去了,张合被打八十军棍,而张辽则被打三十军棍。” 许攸听到这儿,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激动得搓着手,道:“好,太好了,如果曹洪再听到一些流言的话,那他们之间就好不了啦,咱们就静待好消息吧,不用咱们出手,就有人主动把城池献给我们的。” 张三这几天,听许攸说了不止八十回了,关键是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张三的期待之情,并没有刚开始那种强烈了,毕竟他之前就没见许攸什么事情说的不准过,但是这一回,几天过去了,城内都没动静,等得人有些不想等了,好好的城不攻,跑到城楼下面,丢几块石头就跑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攻城的? 张合坐着马车来到了张辽的府上,已经几天过去了,他虽挨了八十军棍,但好在是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屁股上的肿消了,就能够慢慢的走了路了,只不过走得不利落罢了。 进屋之后,张合便着急忙慌的对张辽道:“文远,据最新的小道消息称,咱俩要把曹洪抓了献给许攸,这话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传出来的,这不是离间咱们吗?” 张辽听后,脸色顿时就变了,马上道:“老合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小道消息到底准不准啊?” 张合道:“比我点打我板子的数都准,放心吧,这消息很准,目前消息还没传到曹洪的耳朵里,如果传到他的耳朵里,就不堪设想了,咱们现在要赶紧想办法啊。” 张辽道:“这事有点儿空穴来风啊,咱们都被曹洪给打成这样了,还怎么绑曹洪?再说了,咱们手底下也没几个人啊,要绑曹洪,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张合道:“关键是这话不能传到曹洪耳朵里啊,本来他就看咱俩不顺眼,稍微听到点儿风吹草动的,不把咱俩给宰了,不算完啊。” 张辽道:“这事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啊,咱俩与曹洪不和,有人专挑软肋下手,摆明的离间之计。” 张合眨么几下眼睛,道:“你说,会不会是司马懿,是他在背后阴我们?” 张辽这时也眨么几下眼睛,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道:“司马懿此人,高深莫测,整天闷不吭声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面对面他都不带搭理你的,就跟没看到你一样,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很少笑,但笑起来却很难看。” 张合道:“或许就是因为他的笑很难看,所以他才不爱笑的吧。” 张辽吸了口气,又道:“目前来看,司马懿应该不会在背后阴我们,毕竟他可不希望樊城失守,一旦樊城失守,我们可是要全部被问罪的,他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会在背后中伤我们。” 张合这时沉思着走到了门边,扶着门框,眺望着天空,道:“目前来看,希望樊城失守的,就只有一人了。” 几乎在同时,张辽也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张合道:“y义是说,许攸?” 张合“啪!”的一声拍了下门框,道:“不错,我觉得应该是许攸,此人向来诡计多端,神鬼莫测,此事很可能,就是这斯搞的鬼!” 张辽这时似也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那家伙攻城攻到一半,居然撤了,只在远处投石头就不说了,关键是咱们都以为他会杀一个回马枪,到最后咱们等了个空,害得司马懿咱们三个,白白守了一夜,连个眼也没眨,刚眨一下眼吧,还被曹洪给逮个正着。” 张辽说着话,就摸了摸自己仍然微微带疼的屁股。 张合点点头,道:“文远,我想许攸此举的用意,不单单想离间我们,他还要策反我们,让我们在曹营待不下去,然投靠刘备,这个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哼!他想得倒是挺美,还想让咱们登他的贼船,刘备那卖鞋的汉子,别看他现在夺了益州了,我张辽仍不把他放在眼里,想让我投靠刘备,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 张合这时表情复杂的摸着门框,手在门框上面不停的抠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抠什么,就是得抠点儿东西,心里似乎才能安静点儿。 过了好大一会儿,张合便又回过头来,对张辽道:“文远,话不能说的太绝了,咱们如果在这里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还留在这里干吗?你也看到了,曹洪似乎永远对我俩有意见,看我俩的时候,都是斜着眼的,看司马懿的时候,都是正着眼的,这一点就让人很不是滋味儿。” 张合说罢,就不自觉的摸了摸屁股,轻轻一碰,就辣辣的疼,已经好几天过去了,睡觉都不能躺着,一躺着屁股就疼得厉害,有时候睡着的时候,不经意翻个身,立马就会被疼醒,每醒一回,张合就恨曹洪一次。 曹洪现在已经到了滥用职权的地步,他仗着自己姓曹,仗着自己是曹丕的叔叔,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简直可恶至极。 张合说完话,张辽就像没见过张合似的,上下审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老合,你……你要投靠刘备?” 张合这时从门边探出头去,左右瞅了瞅,见张合府里的丫环没有过来,便把门给关上了,神秘兮兮的道:“文远,你也看到了,子远投靠刘备之后,立马就能单独领兵,并且刘备对他完全信任,他打了襄阳,又单独带兵造船,过江之后直逼樊城,这其间一直都是许攸自个儿带兵,并且带的还是他在许昌的随从张三,可见刘备的确是一个正人君子,倘是如此,咱们投靠刘备,又何尝不可?总比在这里受气,不让带兵,还被无理由的惩罚强吧?” 张辽这时面有难色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叹出一口气,道:“y义,我们再换,就三个主子了,其实我自跟着吕布起,就没再想过换主子,只不过那时在白门楼,被丞相一举打动了些,你也知道,我是个心软的人,受得别人的恩情,所以就投靠了丞相,但现在又让我换主子,我有点儿难为情。” 张合道:“这有何难为情,看看许攸,他也是三回了,三易其主,我听说高祖时期,还有个人六易其主的,名字叫什么叔叔的,对吧?” 张辽道:“你说的应该是叔孙通吧?为高祖皇帝制定礼仪的那一个。” “对对对,就是他,人家六易其主之后,一样被重用,并且最后还得了善终。” 张辽又叹息一声,道:“y义,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像许攸那种人,别说是换六次主子了,就是换十次,他都能心安理得,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知忠义为何物。” 张合这时却反驳道:“文远,你这个观点,在下就不敢苟同了,丞相的确是薄了许攸了,一统北方可以说很大程度上,都是许攸的功劳,若无许攸,只怕咱们现在还在打袁熙,并且三郡乌丸的踏顿,极难对付,若非许攸将路快速铺好, 咱们估计还没走到,就被踏顿的兵马给团灭了,许攸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到最后落到了什么?赏他了一座破旧的府砥,和极少的一些钱,说句不好听的,咱俩谁的封赏不比他多?你若是他,你反不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uukanshu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192章 狐狸 张辽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敲得很急,边敲还边叫着:“开门!快点儿开门,张辽,快开门!” “咚咚咚!” …… 看这情况,像是再不开门,就要破门而入了。 张合登时脸色煞白,对张辽道:“文远,估计消息已经传到了曹洪的耳中,我们快跑吧!” 张辽皱眉道:“往哪儿跑?现在府外可能全是曹洪的人。” 张合咬了咬牙,埋怨道:“他娘的!曹洪的耳朵可真长啊,我刚得到的小道消息,他就也知道了,谁他娘的嘴这么快啊!” 见张辽不语的望着即将被踹开的府门,便又道:“文远,现在这情况,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抄起家伙,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啦。” 张合身为上将,自然知道是逃不掉了,所以想跟曹洪来一个鱼死网破。 张辽边往府门口走,边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话不假,但是如果咱们逃跑,一定是死路一条,拼了,也一定是死路一条,当下只有开门解释,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张合叹息一声,道:“文远,到了此刻,你觉得曹洪会相信我们的鬼话吗?现在我俩是百口莫辩,跳到泗水都洗不清了。” 张辽吸了口气,脸上反倒是平静了,道:“人生到头,不就是个死吗?如果我们真因为此事被抓或是被杀,也是命该如此,一会儿该说什么说什么,我们只要没有说过要活捉曹洪的话,又何须承认,看你这样子,像是做贼心虚啊。” “我……” 张合当然恨曹洪,只是活捉曹洪的想法,他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流言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还不错,或许安排一下此事能成功,毕竟自己也是能近得了曹洪的身的,自己武艺又胜过曹洪,突然掏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完全可行。 没想到事情刚刚萌了个芽,就出现了这一幕,弄不好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 这时已经到了门口,张辽把门栓拿下,猛的将门一拉,两个拿脚踹门的狗腿子小兵,同时一脚踹空,当即就劈了个叉,张辽还听到了他们裆下布条撕裂的声音。 俩小兵当即脸赛苦瓜,疼得想喊亲妈。 门刚一开,几十个兵三下五除二就到了府里了,瞬间就将张合与张辽围了起来。 带头的正是曹洪,旁边还站着一个闷不吭声的司马懿,这家伙永远都是一副眼神坚定的模样,像一只木头做的公鸡,呆呆的站着,曹洪没问话的时候,他绝对不多说一句。 张辽不紧不慢的冲曹洪拱了拱手,道:“不知曹将军大架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张合也学着张辽的模样,冲曹洪拱了拱手。 曹洪先瞪了张合一眼,又瞪了张辽一眼,最后还是瞪着张合,道:“y义呀,这才几天时间,你就跑出来串门子了,屁股不疼了吧?看来还是打得轻啦,下回最少二百军棍起步!” 咬着牙将话说完,便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吨吨吨朝堂屋走去。 走进屋中之后,一屁股坐在张辽吃饭的案几上,双腿呈外八字摆开,双手抚在上面,一副高高在上,威武霸气的模样。 张辽暗骂曹洪老母,那是老子吃饭喝酒的地方,你拿屁股坐上去,可恶至极! 咬了咬牙,没说话。 司马懿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噤若寒蝉的站在曹洪的右手边上,眸光不敢直视张辽与张合, 这样就会给人一种错觉,鼓动此事的,很可能是司马懿,但司马懿又偏偏没有鼓动此事的动机,他永远都是一副让你想踹他两脚的表情。 明明是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偏偏他在关键的时候,还很难说,说出的话还是重点。 曹洪眼睛紧紧的盯着张辽与张合,道:“y义,我且问你,你在张辽府上干什么?” 很意外,曹洪并没有直接问那件事,而是问了一件跟活捉他这件事,毫不相关的事,难道是先预热一下? 在没有完全翻脸之前,张合仍然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冲曹洪一拱手,道:“回曹将军的话,在下来张辽府上,只是闲着没事,随便聊聊,毕竟在家也烦闷。” 曹洪听罢,装作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还是太懒散了,本将军每天思退敌之计到深夜,头发都快掉完了,你居然是闲着没事,难道你不知道,许攸那斯就在城外五十里外吗?你闲着没事,跟我申请一队人马,袭击他的大营行不行?跑到这里吹什么牛?” 张合听到这里,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心想曹洪你个王八蛋,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我申请兵马,你会给吗?现在我跟张辽,除了能用动自己外,还能用得动谁? 只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怎么?本将军说的有错吗?” “没有。” “没有你在那里瞪什么眼,咬什么牙?” 张合被曹洪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阵青阵白,肺都要气炸了。 曹洪看张合如此模样,心里甚是得意,然后又把目光轻轻的转到了张辽的身上。 张辽一直偷瞄着曹洪,知道他训完张合,就要训自己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司马懿仍是呆若木鸡的站着,从进屋到现在,连动一下都没动,如果不是刚开始知道他是个活人,这时你肯定以为他是个死人。 曹洪把张合训得满脸苦逼之后,再看张辽的时候,心情就好了很多,悄悄的开口道:“文远啊,既然你有空跟张合闲聊,我想你一定想到了退敌妙计是不是?对了,你曾经跟许攸走得相当近,相信对他的习性也了如指掌吧?” 张辽慎重的答道:“回将军的话,属下其实跟许攸走得并不近,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在下没去许攸府上几次,所以对他的习性并不了解,这个人诡计多端,阴险奸诈,处处防着人,不好了解。” 曹洪听到这里,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这一点你没说错,许攸诡计多端,阴险奸诈是真的,这两天城内有一些风吹草动,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到底还是来了重点,张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如果事情真的难以控制,就跟曹洪拼了,就算最后没弄死曹洪,至少能吓他一吓。 张辽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儿,也知道曹洪要问重点了,所以也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准备。 仍然是小心翼翼的回答曹洪的话:“回曹将军的话,属下一直在府里,并未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曹洪摸了摸鼻子,早料到是这个回答,谁也不会傻到说自己听到了,就这件事,跟许攸合伙活捉曹洪,张辽就是知道了,能说出来吗? 曹洪大概是坐得有些累了,便站起身来,手扶着腰间的佩刀,来回的在张辽与张合面前踱着步子,好大一会儿,才定定的站在张合的跟关,问道:“y义,你也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吗?据我所知,你一向消息很灵通的。” 张合呵呵一笑,道:“将军过奖了,在下的消息,跟将军比,那可是慢得紧,最近只忙着养屁股上的伤了,也没空打探什么消息。” 曹洪哼笑一声,脚下又开始移动,道:“是吗?你没听到风吹草动,跑张辽府上干嘛来了?难道真是闲聊?闲聊的话,干什么那么久才开门,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一些事情?” 张合顶风直上的接着道:“曹将军只怕是疑心生暗鬼吧?我与文远现在受曹将军限制,连带兵的机会都没有,又有何密谋可言呢?就算是有密谋,也断然不会成功的啊。” 张辽听张合这一么一说,差点儿没坐地上去,心想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嘛,你这样不是摆明的承认密谋了吗?你自己寻死不要紧,别拉上我啊! 曹洪听张合说完,忽然就顿住的脚布,眼睛刷的一声就瞪着了张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们有密谋了吧?哼,不管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我今天都把我所听到的告诉你们,有传言说,你二人准备把我活捉了,献给许攸,是也不是!?” 绕了那么大一圈儿,终于还是把话问出来了。 张辽立马满脸赔笑的解释道:“曹将军误会了,这分明是空穴来风,凭我与张辽的本事,十个加一起也不是曹将军的对手啊,我们现在手上没有半个兵马,也不会傻到干这种事啊。”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你手上有兵马,就能干出这事了?”八壹中文w 张辽一愣,心想,娘的,越描越黑了,有些话说出来,起反作用。 忙解释道:“曹将军,就是借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有这想法啊,还请曹将军明察秋毫。” 司马懿这时身子动了动,不知为何,他只要稍微一动,就立马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可能大家都对雕像能动,这事感到非常意外吧。 司马懿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曹洪的跟前,闷着头将手一拱,缓缓开口道:“将军,在下以为,此事纯属造谣,一定是许攸使用的离间之计,请将军莫要上当。” 司马懿此话一出,张合与张辽的眼睛同时一亮,寻思着司马懿到底是个什么鬼,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这事难道不是司马懿告的密? 如果不是司马懿在曹洪面前打了小报告,那他刚才,为何一副心虚的模样? 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 曹洪这时望着司马懿道:“仲达是说,此事乃是许攸搞的鬼?” 司马懿再次拱起了手,道:“在下觉得,完全有可能,许攸此人,向来诡计多端,神鬼莫测,善使计谋,在早些年对付袁谭三兄弟的时候,诡计层出不穷,耍得他们三兄弟团团乱转,其中就用了不少计谋,这一回许攸攻城攻到一半就退兵,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计谋,才退兵的,现在他的计谋终于浮出了水面,在下以为这正是许攸使用的离间之计,还请将军明察。” 提到许攸攻城攻到一半撤兵,曹洪就恨得牙根痒痒,将士们劳累多日,往城楼上运滚木石,还烧水,挑大粪的,自己也累得腰酸屁股疼的,结果忙活半月有余,竟没派上用场。 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大叫一声:“许攸那斯,着实可恨,捉到之后,必碎尸万段,然后再五马分尸!” 碎尸万段之后,然后再五马分尸? 张辽摸了摸鼻子,没吭声,这其实是一个病句啊,一个人被碎尸万段之后,又怎么五马分尸呢? 当然,这时候没有人替曹洪更正错误,也能理解曹洪这个错误,因为他是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人在愤怒的时候,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说话能出现错误也正常。 曹洪将怒气发出来之后,心情就畅快了不少,又望望二张,无奈的道:“我告诉你们,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更别想着能活捉本将军,这一回姑且当作是许攸的奸计,你二人最好能忠心耿耿,不然将来必没有好结果,陷你二人三日之内,想一个让许攸撤回襄阳的办法,若想不出来,到时候必定重罚!” 曹洪说罢,就冷哼了一声,带着一群小兵,跨几跨几的走了。 直到曹洪走出府门,张辽把门关上之后,才捏了把后脖梗上的冷汗,刚才真是一波三折,险中更有险,若不是司马懿开口说话,只怕现在就被士兵押着往牢房里走了,到时候什么酷刑都得往身上用。 张合倒是没什么害怕的,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跟曹洪拼命的准备,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转机,更没有想到,转机竟会出现在司马懿身上,有时候想想,世事还真就无常,无常的让你都不敢相信。 张合看张辽几乎是一副虚脱之状,扶着大门正在调节情绪,便问道:“文远,你说说看,司马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今天这件事,你明明以为是他从中作梗,到最后解围的,又偏偏是他,你说说,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张辽这时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别想了老合,就司马懿这个人,比许攸的城府还要深,我本以为许攸的城府就够深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城府比他深的,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在整个曹营之中,没有人能玩得过司马懿,他若想置人于死地,你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并且他害了你,有时候你说不定还得感谢他,这是一只年纪不大的老狐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uukanshu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193章 旗舰版模拟器 张合点了点头,这时咬了咬牙,接着道:“司马懿这一回算是救了咱们,但我始终觉得,如果继续待在曹营,咱们定会含冤而死,老辽,我已经想好了,打算投奔许攸。” 关键是张合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很大,这让张辽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道:“老合,你不要命啦,小声点儿!” 说着话,就直接往屋里走。 待到屋里之后,张辽把门咣当一声给关严了,叹了一口气才埋怨张合道:“老合,你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曹洪才带着人刚走,你就那么大声的说话,万一门口仍有曹洪留下的眼线,刚才那话要被他听到,咱俩就他娘的完蛋啦!” 张合咬了咬牙,咣的一声拍在门上,道:“他娘的!曹洪简直欺人太甚!真没把咱们两个当人看,你看看他之前对咱们怎么样就知道有多危险了,咱们现在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过得跟牢狱的生活差不多,时刻压制着咱们,就在我府外, 我都感觉有好几个眼线,我有时候上茅房,都觉得有人在偷看我,这生活我简直受够了,如果是丞相在,咱们绝不会是这种结果,咱们不就是之前跟许攸走得近了一些吗?现在就遭到曹氏一门的处处提防,简直了,他们要防的话, 咱们干脆就让他防不胜防,直接投奔许攸算啦,许攸在刘备那里的生活,比咱们好上一千倍,你也看到了,那家伙现在还在行军打仗呢,都吃得白白胖胖的,咱们他娘的吃的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曹洪还让咱们喝一点肉汤,现在呢,快一个月了,咱俩现在连肉都没吃到,别人有肉吃,就是不给咱俩肉吃,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大腿上的肉片下来下酒吃,总之这日子,我他娘的是过够啦!” 说着话,张合就把门拍得咣咣直响,多日以来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释放,憋太久的话,人是会憋出病来的。 被张合这么一说,张辽也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张合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曹洪这家伙,简直就是缺德带冒烟的,别人都有肉吃,就是不给张合与他吃肉,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不就是之前跟许攸走得近了些,就遭到如此忌惮,简直可恨至极,这是怕他与张合吃得太壮了有力气反他? 张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道:“老合啊,其实我心里也有这想法,就是到了刘备那边,会被人瞧不起啊。” 张合听到张辽这么说,很开心,脸上立马就有了笑容了,道:“老辽啊,你怕个甚哪,刘皇叔乃是仁义之君,美名满天下,投靠他过去,他巴不得呢,毕竟他出身比较贫寒,本来投靠他的人都不多,现在这世上的士族,文士,大多都瞧不起人的,他们争先恐后的投奔袁绍,投奔曹操,投奔刘表,投奔孙权,就是没有人投靠刘备的,一个也没有,就是一个诸葛亮,还是刘备请了九次请出来的,如果他不请九次,人家诸葛亮都不带搭理他的,诸葛亮别看在山上种地,但人家的背景也不差的,跟刘表还是亲戚关系,倘若不是刘备在诸葛亮的草房里哭了三天三夜,打动了诸葛亮,人家诸葛亮真不会出山,所以说刘备这个人,按照许攸的话说,就是他是很苦逼的,身边就跟了两个结义兄弟,还是刘备卖草鞋的时候,骗来的,用自己的假仁义,骗来了两个真兄弟,不过怎么说呢,刘备这也算是一种本事,能够让人家死心踏地的为你卖命,这本事可比咱俩强得多了,咱俩现在的处境,可是比刘备当年还苦逼,刘备当年再苦逼,最起码人家是自由的,想干嘛就干嘛,咱们呢?处处被提防着,他娘的,过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还不给肉吃,依我之意,三日后子时一刻,咱们联络上许攸,打开城门,给他来一个里应外合,把曹洪这家伙给灭了,他既然对咱们不仁,就别怪咱们对他不义啦,他娘的,跟着这样的主子,简直就是不值,他们在待人方面,可比丞相差远啦,丞相唯才是用,对于人才,是绝对的恭敬的,曹丕呢,一个黄毛小子,就想着控制咱们这帮老将,我看他也没什么前途了,弃他而去乃是正解。” 张辽这时又吸了一口气,道:“老合啊,投靠刘玄德,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问题就是我怕他们那边会有人瞧不起我呀。” 张合回望一眼张辽,发现他满脸的苦涩,也不知道张辽到底在担心什么事情,于是道:“文远,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现在咱们如果留在这里,随时可能没命,走是肯定要走的,刘皇叔那边,你担心谁会瞧不起你呢?” 张辽道:“哎,实不相瞒,在下担心那刘皇叔的三弟,张飞会瞧不起我啊。” 张合听后一头雾水,道:“我说文远啊,咱们投靠刘皇叔,干嘛要在乎那涿郡屠夫怎么看呢,那个人向来名声不好,打骂军士,还专门儿骂人,你上一位主公吕布,就被他起了个三姓家奴绰号,弄得现在全大汉的人都知道你主公是三姓家奴,张飞那斯嘴巴就是他娘的欠抽!” 张辽又是一声叹息,道:“老合啊,你知道张飞的嘴巴欠抽就好,但是有一个问题,是不可避免的,我前主公吕布,当年跟张飞是,用许攸的话说,当年我家主公根本与张飞尿不到一个壶里,我怕投奔过去之后,张飞会旧帐重翻,拿我来说事,关键是当年我在吕布手下的时候,还跟张飞有点儿矛盾,毕竟当年袭击徐州,我也参加了,还跟他打了几十合,最后让他给溜了。” 张合道:“文远啊,这都什么时候啦,八百年的事情了,并且咱们投过去之后,都是一家人了,你还在乎这个,别看张飞缺德,但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他对敌人恨之入骨,对自己人没那么不讲究的,他虽然嘴快,倒不至于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张辽听张合说完,便深深的点了点头,道:“哎,就按你说的做吧,后天子时一刻,咱们想办法把大门给弄开了,还得想办法把信送到许攸的手上,首先咱们出城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就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溜出城去。” 张辽听后,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这事倒是有点儿难办啊,现在曹洪把我们监视的,跟重犯一样,看似自由,实则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找人送信太难了。” 二人的计划商量的挺好,现在一个个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都陷入沉默。 “哎,我还是先回去吧,等想到办法了,你再通知我,现在最主要是把信给送出去。” 张合想了快半个时辰,也没有半点儿头绪,肚子也有点儿饿了,关键是张辽也没有要留他在这里吃饭的意思,他总不能说让张辽给他准备吃的吧,他还真有点儿开不了这个口,毕竟现在大家的处境都不好,还是回自己府里吃饭比较好,自己府里前几天还打了几只鸟,回家可以尝尝荤腥了,这件事情是不能告诉张辽的,不然了一定会去蹭饭的。 “好吧,你想到办法之后,也尽快的通知我,此事就这么定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张辽见张合起身往外走,但出来送他,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让他保密。 张合坐上马车走了,但他隐隐看到墙角里有几个走动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当地的乡民,就是军营里的士兵假扮的,监视张辽的人。 许攸吃过饭之后,心情瞬间就不好了,本来还抱挺大希望的,自己这离间之计一出,要不了三天,张合与张辽就得给自己写信,但是现在已经五六天过去了,城里硬是没什么动静。 不过还好,有模拟器,大可以预测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看看有没有张合与张辽二人献城的事情发生,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说明自己的离间之计失败了,那就要重新考虑攻城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许攸便调出了系统,说了句:“开始模拟。” 【检测到宿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领悟已达满级,现系统进行升级,请稍等……】 【叮!升级完成,欢迎使用情景模拟器旗舰版,本次升级后,奖励丰厚,祝宿主使用愉快。】 你妹呀! 光说一个奖励丰厚,也不仔细介绍一下,还让自己摸索,真有你的,什么时候把唤风唤雨功能升一下级,别他娘的只使用三次,太少了,还有那龙鳞甲,老子花了巨额购买的,你好歹让我用一年吧?你给我限制次数,三回就报废了,早知道会这样,那我留着金币,激活瞬移功能,他不香吗? 你妹呀,系统,坑人的玩意儿! 许攸骂骂咧咧,但却还得接着模拟。 【情景模拟开始……】 【一天后,你收到了张辽与张合的合并来信,说要献城。】 【四天后,子时一刻,你对樊城发动进攻,城门被张合与张辽打开,你顺利攻进城去。】 【五天后,整个樊城在你的控制之中,曹洪落荒而逃。】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持之以恒,必有收获。’的一级要义,获得模拟币10000.】 【你模拟币+10000,当前余币53638.】 【你智力+1,当前智力92.】 【你武力+1,当前武力89.】 【你情商+1,当前情商79.】 【你威望+1,当前威望48】 【你灵气+1,当前灵气8.】 当看到消耗模拟币为一千的时候,许攸瞬间就想把模拟器给砸了,不过还好他沉着气往后看了,奖励了一万模拟币,算是不错了。 许攸算是看明白了,模拟的时候,越是花的多,到最后奖励就会越多,就跟做赌博是一样的,你下的赌本越大,到最后回报就越大,要想富,下重注嘛,但是模拟器可比赌博强得多,模拟器是百分百回报的,赌博是百分百不回报的,主赌博的,你就不用看,绝对没一个好下场的,没有例外,一个人只要沾上一个赌子,这辈子几乎就完蛋了。 自从上回灵气开始增长的时候,许攸就又开始做那个少年以气运剑的梦了,还是重复的梦,现在灵气只有不到十,少年自然是运不起剑的,许攸记得上回好像是灵气到十几的时候,少年就能把剑给运起来了,希望这次灵气会一直增长,长到五六十的时候,再看看效果,说不到到时候自己就能以手运剑了,到时候隔着五六百米,让剑飞过去杀了敌军主将,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不过许攸在恍惚间,有时候觉得自己灵魂出窍的感觉,似乎与那梦中的少年在同一世界了,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现在的余币是五万多,离超级天赋激活,还有四万多币,得快点儿达到才行,只不过激活之后有什么用呢?许攸还没有想到用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超级功能,很可能只能使用一次,就跟安全套的道理是一样的,二次使用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模拟的情景中得知,现在这情况,值得撒花庆祝,因为就在明天,就要收到老合与老辽的来信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本来刚才吃过饭了,许攸这一高兴,肚子就又饿了,马上冲旁边站的张三喊了句:“三儿啊,去,再给我打一碗饭,我要再吃一碗。” “什么?将军还要再吃一碗?” 张三像丈二的和尚一样,不懂今天许攸的饭量,为何这么大,比之前可是大了倍的。 “你懂什么,爷今天高兴,多吃一碗饭是能吃得下的。” 许攸已经将碗举了起来,递给张三。 张三接过碗后,便带着疑问出了帐篷,很快,一碗香喷喷的饭就打了过来。 许攸二话不说,往嘴里扒了口,然后道:“真香,真香啊。” “将军,到底是什么事,叫你如此开心啊,刚才属下见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怎么就突然开心起来了呢?” 张三动了动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觉得自家将军情绪的变化可真快,就像六月的天气一样变幻莫测。 第194章 一鸣惊人 “刚才爷用梅花易数卜了一卦,明日必有好事发生,你就瞧好吧。”许攸说着话,往嘴里扑扑的扒饭。 张三这时满脸的迷糊,搞不清楚自己爷怎么算的,什么梅花易数的,他也听不懂,只能当真了,毕竟自家将军还是可以相信的。 许攸见张三满脸的迷糊,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毕竟自己有系统这事,是绝对的保密的。 到了第二天,许攸就收到了城中的来信,果然是张辽与张合的来信,二人到底还是反了曹洪。 一切都在许攸的意料之中,许攸很满意的抖着腿,心想,哈哈,我就说嘛,你们两个要不了多久,就得过来我这边,毕竟曹氏一门靠不住的,他们自己家大业大,属于家族企业,光是姓曹的,跟姓夏候的,就数不过来了,哪怕是再菜的将军,也能当主将,而你们就只能当人家的跟屁虫,纵观全局,还是这边更好一点儿。 刘备这边没什么人,你们来了之后,就能当主将,这是肯定的事情,毕竟刘备要扩张地盘,又没有什么家族的人,所以只能用外来人,除了刘备三兄弟之外,其他全部是外人,当然了,还有一个小阿斗,这时阿斗才几岁,字还吐不清楚,你就不要指望他挥刀弄枪了,再说阿斗长大之后,也不是太聪明,听说吃得胖,不喜欢练武,也不喜欢读书,每天就知道嬉戏,如果在后世,一定是一个整天泡网吧打游戏的网瘾少年。 所以刘备这边只能用外人,并且刘备不像曹操那样多子,曹操光是儿子都二十几个,然后二十几个儿子再开支散叶,一变二,二变四,现在曹操的孙子已经很大了,刘备的儿子连人家孙子大都没有,这是万万不能比的。 许攸粗略的扫了下信上的内容,后天子时一刻,里应外合。 “三儿啊,看看吧。”许攸说着话,将信递给了张三,趁张三看信时,他又接着道:“三儿呀,我昨天跟你怎么说的,今日一定会有好消息,你昨天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张三将信看完,眉头又皱了起来,道:“看来张合与张辽二人要投靠刘皇叔啊,只不过这事有些蹊跷啊,将军,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许攸道:“诈什么?他二人的处境我早就分析过了,他们只有跟我一样,投靠刘皇叔这一条路可走,他们投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还不了解曹操那边的人吗?他们全是小肚鸡肠的人,你看看张合与张辽现在的处境,别说是单独带兵了,曹洪都不让他们离开视线的,没准上个茅房都得派人监视着。” 张三听到这里,道:“上茅房也派人监视着?那监视的人不怕臭吗?” 许攸这时一愣,万没想到张三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于是道:“臭他也没办法啊,因为是主子的命令,他不遵令也没办法啊,假如我让你去茅房监视别人,你去不去?” 张三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的咬了咬嘴唇道:“我去!” 许攸道:“那不就得了,做为属下,那也是依令行事,如果不遵命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杀头的,不过连别人上茅房也监视的事情,就只有曹操那边的人才干得出来,爷我是不会让你干那种事的,完全没必要。” 张三点了点头。 许攸又道:“这几天得好好准备准备,攻城的器械就暂时不要了,到时候就想着如何快速的冲进城去就行了,毕竟大门打开之后,我们要做的,就是第一时间冲进去,不被城楼上的箭射到,这就要用得到盾牌了,记住,第一批带盾牌的冲进去后,立刻冲上城楼,把弓箭手给解决掉,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解决弓箭手,不应该是张辽张合干的事吗?” “敌军人太多了,他二人能干嘛,况且他们现在在城中,能用得动的人,估计也就是几个贴身的亲信,其他的人都让曹洪给调没了,他俩绝对没什么能力的,能不能打开城门,估计还是个问题呢,咱们必须要多备一手,还得准备撞城木,无论如何,只要听到城内先乱,我们就攻城,这一回可是真攻,并且经过上一回的事情,曹军必定还以为我们会攻到一半走的,所以必将放松警惕,士气低下,我们此次攻城,必能大获全胜的。” 说罢,许攸让张三传令下去,好好准备。 终于到了第三天。 天刚带点儿黑,许攸就整顿三军,然后在三军面前搞了一个祭祀活动,面前几案上,放着三牲,然后点上三支箱,以慰神明,许攸大声的念着祭词:“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许攸引兵攻城,希望上天保佑,天灵灵地灵灵,悟空八戒快显灵,今天攻城一定赢!” 念罢之后,许攸拔剑指天,威武霸气的喊出一声:“出发!” 三军立刻便朝樊城进发。 偷摸的到了樊城外头,看看了天,还没到子时一刻,许攸又等了一会儿,才到子时一刻,但见城头上火把晃动,许攸就知道这是老合在对暗号了,于是这边也急忙点起一支火把,晃动几下,以作回应。 然后就听到城内,一下就乱了起来,大老远就听到一声喊:“不好啦!张合反啦!快通知曹将军!” 紧接着城内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刀枪咣咣咣直响,约莫过了半刻钟时间,许攸见城门还没打开,就知道事情没那么顺利了,两个二五仔,没有十足的把握打开城门,你们就敢行动,倒真是够胆大的。 许攸这时也决定不再等了,如果再拖下去,曹洪一到,把张合与张辽二人捉住,情况就不妙了,那时候再想攻进城去,只怕会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一声令下,让士兵往城楼那边冲。 一群士兵拉着撞城木直奔城门的方向,许攸当然没有冲在第一,这种时候,他就不能一马当先了,他骑着马,不方便拿盾牌,再说现在也不是他往前冲的时候。 今夜的攻城毫无征兆可言,所以城头上的士兵,今天并没有架锅,更没有留大粪在城头上,因为都已经生了很多蚊蝇了,说实话,这个损招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没有浇到敌人的头上,把自己的人臭得够呛,有人听说是司马懿出的馊主意,城头上有士兵,半夜睡不着觉,拿木板刻上司马懿的名字,用自己的鞋子啪啪啪照上面抽,边抽还边骂司马懿老母。 士兵在死了波之后,终于到了城墙边上,搭云梯往上爬,撞城木也开始撞了,由于考虑到攻城的速度,和城里有人,并没有多准备攻城的器械,最主要是投石车没有带来,许攸相信今天也不必带来,只要张辽与张合是真心的投降,城门很快就会破开的,二人现在可以说是樊城之中,武艺最高的人了,曹洪的武艺比不过他们任何一人。 果然,撞了不到两刻钟,城门就被撞开了,张合与张辽二人,各自带着兵器在一边站着,对许攸的士兵道:“快进来,冲啊!” 许攸见城门已开,带着兵像潮水一般的冲进城去。 曹洪接到张合与张辽造反的通知之后,正带着司马懿往城楼边上赶,跑到一半,就听探子来报,说是城门已经被打开了。 司马懿就立刻劝曹洪道:“将军,现在看来樊城已经守不住了,我们快些逃走吧。” 曹洪这时咬了咬牙,道:“哼,不行,即便是要走,我也一定要杀了张合与张辽这俩混球,本将军待他们不薄,乃何他们仍死性不改,居然再次背主求荣!” 曹洪说着话,就猛拍马屁股往前走,司马懿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到底还是没看透张辽与张合,本来自己处处为他们求情,就是怕他们受到压迫之后,会反,没想到,自己无论怎么帮他,他们还是要反,早知道就让曹洪把他们杀了算了。 如此一来,曹洪定然会秋后算帐,因为曹洪多次想干掉张辽与张合的,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是自己为他们求情的,现在情况弄到这个地步,只怕以后对自己大大的不利。 司马懿这么想着,仍然去追曹洪,他知道现在冲到城门口,无疑是往许攸嘴里送肉,现在城门已开,士气荡然无存,如果不跑的话,那最后的结局不是被抓,就是被杀,这是一个避不开的问题。 所以司马懿猛拍马屁股,跑到曹洪跟前,直接将曹洪的马给拦停了,然后司马懿急忙跳下马来,跪地道:“将军,听在下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咱们过去,无疑是自投罗网,将军,快跑吧,只要把命保住了,想什么时候找二张与许攸算帐,都是可以的啊!” 曹洪这时气得肺都炸了,把张辽与张合二人已经恨透了,今天若弄不死他二人,他就不打算姓曹了,于是冲司马懿大喝一声:“司马懿!你给我让开!我过去杀了张辽与张合二人就走,绝不恋战,你速速让开,不然我让马从你身上踏过去!” 司马懿听到这儿,想撞死的心都有了,到了这时,曹洪还想着能杀掉张合与张辽,岂不知二人的武艺都在他之上吗?更何况现在城都破了,你过去只有送死的份儿,杀掉几个刘军还差不多,想杀掉张合与张辽,简直就是做梦。 司马懿明白,人一冲动是很容易做出蠢事的,但是他仍然不放弃劝说曹洪,于是直接动也不动,头往地上一磕,道:“将军若执意要去,那就从仲达身上踏过去吧,仲达死而无怨!” 曹洪把心一横,牙一咬,眼看着就要挥鞭打马,从司马懿身上踏过去,但是不远处突然就有一些兵向这边逃来,曹洪这时才知道,整个樊城怕是要丢了,司马懿或许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去了,就是死路一条,许攸与二张绝不是泛泛之辈,自己的武艺怕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敌手,想到这儿,便直接叹息一声,道:“仲达!你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刚才是我太过冲动了,还是仲达你头脑清醒,走,撤!” 说罢,曹洪掉转马头,又往回瞅了一眼,这一回算是跟二张与许攸彻底卯上了,从此之后,曹洪发誓,绝对不再相信投降来的将军,以后绝不带这些人出来打仗,更不能让他们再当将军,就让他们当小兵,绝不能有任何官职。 经过了一夜奋战,整个樊城都控制在了许攸的手上。 许攸当日大摆夜宴,最主要是跟张合与张辽叙旧,举杯对张合与张辽道:“二位兄弟,咱们到底还是又团聚了。” 张合道:“哎,许子远啊,你的奸计终于还是得成了。” 许攸道:“老合,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我什么使用奸计啦?” 张合道:“哼,老许你就别在我俩面前装啦,你打一开始,就想让我与文远投靠你,使用了很多计策,不得不说,在计谋这一方面,我们都不如你的,你真他娘的精于算计。” 许攸道:“二位过奖了,其实提到算计,曹洪身边的司马懿,才是真正的高手,只可惜他碰到我,现在也只有认裁了。” 张辽道:“文远,你与司马懿只见过几面,又没有正面交锋,怎么知道司马懿此人精于算计?” 许攸道:“城头上烧开水的事,是他让做的吧?想弄大粪浇人,这种缺德的事情,他也想得出来,还说不精于算计?一天到晚不吭一声,只要他一说话,必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个人曹操早年的时候,就请过他,当年估计他才二十出头,按理说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当上大官很不错了,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是司马懿偏偏要逃避,要装病不出山,一直到差不多三十才出山,又忍了十年才出山,这种人是一般的人吗?我想不是吧?” 张合道:“子远分析得十分精辟,但曹洪经此大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担心他会……” 听到张合欲言又止,许攸忙道:“曹洪会怎么样,难道他想杀个回马枪不成?” 张辽这时接话道:“杀不杀回马枪我不知道,曹洪极有可能会利用你的妻小,避你投降,因为之前讨论的时候,曹洪就说过此事。” 第195章 定局 许攸听到这儿,面露恐惧,如果曹洪真拿孩子对付自己,那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现在他生活的动力,就是老婆与孩子,攻打许昌也是为了孩子与老婆。 刚伤感一会儿,张三就来报了:“报告将军,曹洪在城外扎营,还送来了一封信。” 说曹操,曹操就到。 许攸接过信,打开后,只见上面写着:许兄如晤,给你三天时间,速速退回襄阳,不然把你妻小抓来,当着汝面烹杀,汝自掂量! 许攸看后,火往上撞,“啪!”的一声将信摔在地上,照着城外的方向怒骂道:“曹洪!你他娘的,连畜牲都不如!” 张合这时把信捡起来看了看,不禁一惊,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当然了,这一句张合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但他心里想的意思,大概和这个差不多。 张辽也把信拿过来看了看,道:“果然啊,刚把话说完,曹洪的信就到了,这家伙为了战争的胜利,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子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攸这时也头大,万一曹洪把心一横,来真的,那自己简直后悔莫急啊,现在曹洪的要求是退回襄阳,到底退还是不退? 想到这儿,许攸便问张合:“老合,你觉得我们应该退回襄阳吗?” 张合眼睛转了几下,然后道:“子远,我觉得我们退回襄阳,也无济于事,如果退回襄阳,那曹洪就会以为此招有用,然后就又会避迫你退回南郡,到时候他们一路把城池给收回去了,而你还不一定能把妻小接过来,正所谓兵不厌诈,这是曹洪或者说是司马懿使用的一招阴谋。” 张辽这时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道:“哎,但是如果不按曹洪说的做,他很可能会说到做到,到时候只怕子远兄妻小难保啊。” 许攸这时咬着牙,突然往帅案上一拍,道:“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就是一女人跟一小孩儿嘛,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还能再生,这一回我定要跟曹洪死磕到底,他现在连军粮都没有,还敢在外面嚣张!” 张合听罢,简直要惊掉下巴,这许攸难道真要豁出去老婆跟孩子?仔细一想,有点儿不可能,许攸这斯鬼的很,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左右他的思想,他一向诡计多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张辽也不认为许攸刚才的话是真的,反正在他的印象里,许攸绝不是一个别人能威胁到的人,就这个人的脑袋,五个人加一块儿,也未必能玩得过他。 许攸骂完曹洪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了好一会儿,许攸让张三把笔墨拿来,写了一封信给曹洪,内容是这样的: 曹洪!我许攸现在要对你进行最强烈的谴责!你打不过别人,就拿别人的妻小来威胁,岂不知曹晓是你侄女吗?你真的这么做的话,不光受到我的谴责,还要受到曹整曹氏家族最强烈的谴责,不光这样,你还将受到天下人最强烈的谴责,如此行为,简直猪狗不如,你拍拍自己的胸,问问自己的心,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样做到底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不是我吓唬你,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碎尸万段,同时把你妻小也同样烹杀掉,一报还一报,不信你就试试看,我许攸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写完之后,许攸让张三将信送出去,希望曹洪不要走到这一步,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得不承认,老婆孩子就是自己的软胁,如果自己连老婆孩子都不要的话,那只怕就与禽兽无异了。 反正看完曹洪的信之后,许攸再也吃不下半点东西了,他只喝酒,让自己快些醉。 张合看到许攸这副模样,就纳了个闷儿,心想难道许攸真的没有应对之法吗?一向都神机妙算,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许攸,这一回在老婆孩子这里,也认怂了? 张辽的想法基本与张合一样,他们不希望许攸这样,他们想看许攸胸有成竹,还要听许攸讲故事。 张合这时走过来,拍拍许攸的肩,道:“子远,别喝酒啦,给我们讲个故事吧,这几年没听你讲故事,心里都痒痒了。” “讲你妹呀!你老婆孩子都要被烹杀了,你还有心情讲故事吗?”许攸推了老合一把,对他进行最强烈的谴责。 老合知道许攸心情不好,所以就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张辽这时试探着劝许攸:“子远,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喝酒,而是想办法,要么我们退回襄阳,要么我们就再向许昌进攻,现在就只有这两个选择,除非你能想出救出妻小的办法。” 许攸又往嘴里灌了口酒,突然眼睛一亮,道:“对啊,曹洪现在已经是强驽之末啊,现在曹晓与许仙还没被抓来,咱们如果赶在他俩被抓来之前,灭了曹洪,不就行了?” 张合这时哀叹一声,道:“你这方法,治标不治本啊,哪怕我们现在灭了曹洪,曹丕只怕也会用你的妻小来威胁,到时候,你退兵还是不退?” 许攸吸了口气,又往嘴里灌了口酒,道:“哎,他娘的,这一招可真毒啊,曹晓当时知道自己有身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呢?现在弄得我受制于人。” 许攸说罢又往嘴里送了口酒,突然就咬了咬牙,道:“趁现在妻小未被抓来,必须得给曹洪一次沉重的打击。” 张辽道:“既然知道打击他没用,为什么还要打击呢?” 许攸道:“哼,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口气我他娘的咽不下,必须去揍曹洪一顿,最好能把他给活捉了,到时候就可以换回妻小了。” 张合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子远,别怪我说话悲观,即便是你捉了曹洪,曹丕也不一定会用你的妻小来换的,你可能还不了解曹丕,他比曹操更加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比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曹操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他自己死不了,别人的命他绝不放在眼里,在宛城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牺牲自己让自己的爱将典韦,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活下来的,但是他为了保全自己性命,反而牺牲了三个人的性命,这就是曹操,但曹丕此人,更加的阴狠。” 许攸来自后世,当然知道曹丕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光是好色这一方面,他就有过之而无不及,连曹操剩下的姬妾他都收了,你说这个人还有什么道德?史上还说他是什么文学家,就没见过如此败坏道德的文学家。 许攸道:“哼,反正我主意已定,这一回就算杀不了曹洪,也得吓一吓他,他以为我许攸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张辽这时急忙劝道:“子远,穷寇莫追啊,现在曹洪已经引残兵扎下了连营,如果咱们逼得太急的话,反而不好,更何况有司马懿这样的人在,他们不可能想不到咱们会袭营,所以早就做好了被袭的准备,只怕现在曹洪的营里,危机四伏,咱们冒然与之交战,一定会得不偿失的。” 许攸道:“哼,得不偿失又如何?咱们得胜之师,我就不信会裁在残兵败将的手里,司马懿再厉害,他有我厉害吗?传我的令,即刻整兵,我要踏平曹营!” 许攸说罢,将酒壶“啪!”一声摔碎到地上,威武霸气的朝屋外走去。 张合与张辽紧随其后,张合对张辽道:“文远啊,这老许行事跟以往不同啊,我从来没见他如此冲动过,这一回他是老房子着火,动真格的了。” 张辽叹息一声,道:“哎,子远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啊,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司马懿那种老谋深算的人,一定有防偷袭的办法,肯定设伏了,许攸过去,一杀一个倒霉,别到时候自己负伤而回了,关键是咱们还没办法劝他。” 许攸点齐三军,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士兵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神,但许攸不管,这一回必须打击一下曹洪,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哪怕这一回裁到曹洪手里,也得拉着他当垫背。 随便的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然后许攸就带兵出发了。 曹洪的大营,就扎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许攸带着骑兵,一溜烟功夫就到了。 当然没有直接攻进营去,如果直接攻进营的话,只怕真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攸一到营门口,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营门口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营里更没有发现巡逻的士兵。 “子远,这是怎么回事?营内竟空无一人?” 张合禁不住问许攸。 许攸哼笑一声,心想奶奶滴,司马懿这是想使用空营计不成? 是不是空营计,派个兵到营里转一圈儿就知道了。 于是许攸叫出一小兵,道:“你到营里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诺。” 士兵得令,拨马入营,刚刚进入营没多远,只听得“咻咻咻……” 无数支箭朝士兵射来,那士兵瞬间变成刺猬。 许攸不禁一惊,心想这曹洪果然有埋伏啊,奶奶滴,得亏是自己没冲动,不然冲进去,死的可不止是一个了。 张合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叹了一声:“这曹洪好生阴毒啊!” 许攸望了张合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以脚碰了碰马肚,马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许攸冲营内喊道:“曹洪!你他娘的,快出来,窝在营里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许攸话音方落,只见一人一骑,悠悠的从营中出来了。 定睛一看,却不是曹洪,而是司马懿这二五仔。 司马懿即便是坐在马上,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如果你事先不知道他是一个活人,现在你还真以为他就是一座雕像。 许攸看到司马懿这副模样,都想上去把他从马上踹下来,他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能吧,这就是装逼的最高姿态。 不管怎么说,人家司马懿这逼装的,你绝对没话说的。 “仲达兄啊,你整天板着个脸干什么玩意儿?给兄弟笑一个呗!” “呵呵。”司马懿露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很快就又恢复了冰块脸,这张脸如果你提前不知道他是活人的话,你一定会以为他是个死人,因为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有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正常人他娘的谁会是这个表情啊? 笑完之后,司马懿便对许攸道:“子远啊,你这是明显的欺负人啊,趁着曹将军不在营里,你就来欺负人,如果现在你攻进营来,我们完全没有抵挡之力的,并且我司马懿还可能被你活捉。” 许攸冷哼一声,道:“仲达啊,你骗三岁小孩儿呢?刚刚我的士兵一进去,就变成了刺猬了,你当我眼瞎啊,你在营中设了重伏是不是?” “呵呵呵!”司马懿几声怪笑,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子远兄大可以放马来攻营,我今天做好了被你活捉的准备。” “为什么是活捉,就不能干掉你吗?” 张合突然吼了一嗓子。 司马懿目光突然就瞪了一眼张合,又瞪了一眼张辽,眼神非常的凌利,如果眼神能够将人杀死,那现在张合于张辽早就躺在马下了。 司马懿瞪了二人好久,才缓缓的道:“张合,张辽,你们两个奸贼!我司马懿处处为你们求情,你们到最后,居然背叛曹将军,逮到之后,某要将你们五马分尸!” 张合把牙一咬,回瞪着司马懿道:“仲达!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谁还不知道你这个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精于算计,在曹洪面前说我们坏话的是你,说好话的也是你,到最后你倒是落个好人,谁还不知道你的阴险?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事情,你可没少干!” 司马懿这时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表示很无奈,然后摞下张合不理,又将眸光望向了许攸:“我说子远兄啊,你带这么多人来,不就是想袭营吗?我刚才已经跟你说实话了,曹将军回去许昌了,这时候我也不瞒你了,就是去捉你妻小去了,现在你还有机会破营,只不过破了营之后,唯一的收获就是将在下活捉,当然了,你也可以杀了在下,但这对以后的战事,毫无帮助,因为你改变不了你妻小被烹杀的定局!” 第196章 尊严 司马懿这斯确实狡猾,提前就说自己即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这是在给自己谋后路。 不过许攸绝不会上司马懿的当的,无论如何,除掉司马懿,一定对刘备这边有利的。 想到这里,许攸直接对司马懿道:“仲达兄,咱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营里是不是全都是伏兵,有多少?” 司马懿听到许攸问这问题,差点儿没从马上摔下来,哪有人问别人多少伏兵的,所以司马懿笑笑,道:“子远啊,实话告诉你,营里的兵真就不多了,如果你硬攻的话,我是抵挡不住的,一定能把在下活捉了,快点儿攻营吧。” 张三这时凑上前来,道:“将军,营中一定有重兵,咱们且不可硬攻啊。” 许攸心想,营里有伏兵是肯定的,但是有多少,这就不一定了。 许攸想了想,还是模拟一下吧,至少心里有个数。 想罢,便调出系统,输入模拟情景。 【情景模拟开始……】 【一刻钟后,你率军冲入营中。】 【双方展开激烈混战,两刻钟后,敌军溃败。】 【三刻钟后,司马懿被抓。】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持之以恒,必有收获’的二级要义,奖励模拟币10000. 你在本次模拟中,完胜敌人,奖励模拟币50000。 你模拟币+60000,当前余币113538. 你智力+1,当智力93. 你武力+1,当前武力90. 你情商+1,当前情商80. 你威望+1,当前威望49. 你灵气+1,当前灵气9. 温馨提示:宿主现在模拟币已达十万,可花十万模拟币体验一次瞬间移动功能。 许攸看到后面就笑了,这瞬移功能,居然可以体验一次,倒真是好啊。 还有这回模拟完,就知道司马懿是在故弄玄虚了,他营中根本没有多少兵马,也就是从城中跟曹洪逃出来的那些残兵败将。 曹洪这一回不但回许昌去绑许攸的妻小,估计还想搬点儿兵过来。 但是以曹丕那小子的性格,绝不会给曹洪兵马的,倒是会同意把许攸的妻小绑来以做威胁。 模拟完之后的许攸,有了底气,在马上得意的耸了耸肩,道:“仲达啊,我给你最后一次主动投降的机会,你只要现在跳下马,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不说别的,我可以饶你一命,如何?” “呵呵呵呵。”司马懿在马上怪笑几声,笑得胡须乱抖,就是没有说一句话。 若要他跪下来给人磕头,倒真不如死了的好,一个人到底还是要些尊严的,但不知道许攸因何会有这么大的自信,居然知道自己这一仗必输无疑。 笑完之后的司马懿立刻后背发凉,许攸难道真是妖人不成,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他一攻营,营必破啊,因为士兵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许攸军如果硬攻的话,那营的士兵是抵挡不了多长时间的啊。 许攸见司马懿笑完之后,表情就僵硬了,立刻道:“怎么样司马懿,你营中的兵马到底能抵挡多长时间,我想你自己可是比我清楚的,你仔细想想,如果磕三个响头,能够保住一条命,这笔买卖到底值不值?” 司马懿当然很清楚,三个头换一条命,却是比什么都值当的,只不过一个人是要尊严的,特别是像司马懿这样的人,就更加需要尊严了,曹操曾几次请他,他都不肯出山,这刚刚出山不久,就要裁在许攸的手上? 司马懿说什么也不服气,他就不相信,许攸玩心理战会玩得过他。 于是又装作满脸轻松的资态,对许攸道:“子远啊,你说那么多干嘛,直接攻营吧,我都告诉你了,营中没有什么伏兵的,并且你一攻,我就让士兵放下武器投降,绝不跟你恋战,你快攻吧,在下就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攻。” 张三又凑到前面来,道:“将军,千万不要中了司马懿的奸计啊,他一定有伏兵的。” 张合这时也对许攸道:“子远,我们还是撤回去,从长计议吧,刚才你也看到了,士兵刚一进去,就被射成了刺猬了。” 张辽这时也劝说许攸:“子远,他们早有准备,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 许攸白了一眼张三,又白了一眼张合,最后又白了一眼张辽,心想你们三个混球,知道个小鸡啊,老子已经模拟过了,司马懿顶不了一个时辰,就会兵败,我他妹的还回去从长计议,你们倒是真能劝,你们倒是真上了司马懿的空营计,故意向敌人示弱,让敌人以为他是假弱,然后达到吓退敌人的目的。 这一招空城计,诸葛亮倒是用得好,只不过司马懿现在用这一招,无疑对许攸没有什么用的,谁叫许攸有模拟器呢。 许攸对这三人道:“你们知道个小鸡,司马懿这时单人匹马的出来,就是给我们造成心理压力,从而让我们怀疑他营里有伏兵,这就是他一开始连营门口都没有守卫的原因,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心理战,放在我这里,根本一点儿用也没有的,你们也不动脑子想一想,现在敌军已经经历过一场大败了,就算他们在营里再设什么伏兵,也毫无士气可言,我敢打赌,他们顶不了一个时辰,必败无疑!” 张合听到这里,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文远啊,你分析得虽然不错,但是事情有万一啊,万一营中设了我们猜不到的陷井,我们冒然冲进去的话,只怕会得不偿失的,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暂且退回去,从长计议吧。” 张辽也劝许攸:“子远,俗话说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啊,我们退回去虽然暂时不能取胜,但是也能保证我们不会失败,保证我们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的,还请子远三思啊。” 张三又来劝道:“将军,二位将军所言不错啊,司马懿此人奸诈无比,营中必定有埋伏啊,不可掉以轻心。” 你妹呀,营中有埋伏的时候,在没出发的时候,老子就想到了,难道你们没想到吗? 即便是张三没想到,张合与张辽你们两个王八蛋,都是五子良将,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吗? 这时候就要退缩了,司马懿不就是长了一张吓人的脸吗?还真的把你们给吓到了?你们俩都他娘的是被吓大的吗? 关键是司马懿听到三张劝完许攸,还又放了一波迷魂弹,直接在马上得意的笑道:“呵呵呵呵,子远啊,他们说的不能信啊,我营中确实没有埋伏,一个兵也没有埋伏,你快点儿冲进来吧,然后就能将我活捉了,好交给刘备邀功。” 许攸这时也面带微笑,道:“仲达啊,你也不必得瑟,你也不必着急,今天我一定会攻营的,如果我不攻营,我他娘的就跟你的姓,我叫司马攸!” 司马懿听到这里,脸上立刻多了几分恐惧,道:“是吗,如此就甚好了,我们司马家族倒是多了一个人呀,哈哈哈哈。” 许攸这时又问司马懿:“仲达,你刚才说,如果我要攻营,你就站着不动让我打,是真是假?” 司马懿道:“自然是真的。” 许攸道:“好,你若骗人,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说罢,许攸将手中大铁枪一挥,大叫一声:“三军听令!给我冲!” 说罢,许攸一马当先,张合与张辽愣了一下,许攸这一次下令,让他二人觉得在向火坑里蹦,但是没办法,主将已经下了命令,你不冲的话,只怕是不行的。 所以张三几人也都拼了命的往前冲。 司马懿见许攸真的要攻营了,吓得差点儿从马上裁下来,没想到自己辛苦摆下的空营计,居然没有吓退许攸,也不知道许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是正常人的话,绝对不会往营里冲的,因为这种情况,早就说明了营里有大量的伏兵,并且是准备充足的。 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许攸这斯到底是如何识破的? 不及多想,司马懿这时见许攸奔来,拨马就往营里逃去,顺便就喊了一声:“弓驽手准备!” 司马懿说好的站着不动,这时候比兔子跑得还快,许攸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司马懿为了活命,完全可以不要尊严的,完全可以放下面子的,因为他几乎跟曹操是同一种人,为了活命不择手段,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叫吸引力法则,同样的磁场就会吸引同样的人,你不适应那一个群体,绝对是在那个群体生存不下去的,你只有换到自己合适的群体,才能够活得下去。 “司马懿!你个王八蛋,言而无信,你他娘的跑什么跑,还要点儿脸不?” 许攸边往营中冲,边骂司马懿,对司马懿来说,不要脸总比不要命要强些的。 所以司马懿闷着头往营里冲,并且冲到了最里面。 许攸这时放慢了马速,命令带盾牌的士兵先往里冲,目前可以确定,营里是绝对没有壕沟的,如果有的话,司马懿早掉下去了。 所以可以肯定的就是,营里只有弓驽手,并且是很多弓驽手,司马懿就没有做太多的准备,并且外面搭营的话,不比城里,城墙上可以放滚木礌石进行防御,营里是一个平地,八面透风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只要兵力够猛,袭营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在一波箭雨过后,曹军就败得不像样了,因为他们本来就经历过一场大败,这时候士气已经拉胯拉得比较厉害了,再加上连续作战士兵十分的疲惫,所以作战能力大大的减低。 司马懿见弓驽手已经失去了作用,便将腰间佩剑呛朗一声拔了出来,十分威武霸气的喊了句:“众将听令,随我杀至最后一刻,营在人在,营亡人亡!” 许攸听司马懿这么一喊,倒真有点儿佩服司马懿了,这家伙倒是聪明,知道如果营不在的话,他即便是逃出去,也难逃一死,倒不如拼死一战,即便是战死了,也是光荣的,不得不说,司马懿还真是一个军事家。 司马懿喊完之后,就开始拼命作战,到底还是司马懿,脑袋转得快,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他当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如果没有练过武的话,他早就被杀掉了。 这时代的农民身体也很强壮,提起锄头能种地,提起大刀能砍人,更何况是司马懿这种人,他早知道自己是要带兵的,所以在平时也是经常练武。 若不是司马懿练武的时间少,他一定会变成猛将的,不说像吕布一样猛吧,像曹洪一样猛完全没问题的。 许攸当然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所以拨马直冲司马懿,只要把司马懿给捉住了,曹兵就没有再打的必要,群龙无首,打的话也只会白白送死的。 许攸到司马懿跟前,挥枪摆了个相当威武霸气的动作,道:“司马懿,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愿意跳下马来,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 司马懿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直接红着眼道:“许攸!你辱我太甚,要想让我跪下来给你磕头,你必须得先给我磕头!” 许攸道:“哼,死鸭子嘴硬,如果不是我看在你是条汉子的份儿上,绝对不会再跟你废话的,既然你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就不客气啦,看枪吧你给我,废什么话啊!” 说罢,许攸大枪猛挑司马懿,旁边还有几个小娄罗要帮司马懿,却被许攸拿大枪猛的一划拉,几个兵就像水花一样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因为他们全部都是颈部中枪,大动脉被划拉开了,躺在地上腿仍在动弹着,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了。 许攸大枪跟司马懿直接过招。 别看司马懿不怎么练武,但是武艺比一般的士兵还是要强得多的。 虽然说他拿的是剑,却也跟许攸划拉了三十来合,然后司马懿就明显的体力不支了,因为他刚才是使用了全力的。 当然了,许攸是抱着猫玩耗子的心态,只使用了五成的武艺来打司马懿,就这都把司马懿累得跟哈巴狗一样的直喘粗气。 许攸哼哼一笑,道:“仲达兄,你现在是不是很累啊?哈哈哈哈,还是那句话,跳下马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以饶你不死。” 第197章 老油条 曹洪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装横,给你三天时间,若到时候你不主动投降,你儿子,还有妻子,都会死在你面前!” 许攸这时摆了摆手,让人把司马懿押了上来,然后对曹洪道:“曹洪啊,你看看这是谁?” 曹洪这时明显一怔,道:“司马懿,你还活着?” 很明显,曹洪有此一问,定是以为司马懿已经死了。 司马懿这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看了曹洪一眼,又把头无奈的低了下去。他没有守住营,明显无脸再见曹洪。 见曹洪有些紧张,许攸耸了耸肩,道:“曹洪啊,现在咱们手里都有人质,不如再把问题摆开来谈谈,司马懿此人,智谋过人,乃是难得的人才,并且在下三番五次劝他投靠刘皇叔,他都不肯,还一个劲儿的说要忠于曹室,如此忠心之人,你若弃之不顾,简直就是令三军心寒,这样吧,咱们交换一下人质如何?” 曹洪这时咬了咬牙,万没想到还有司马懿这个麻烦,他为什么不在作战的时候,以死效忠呢,还让人抓住,简直就是烦人。 曹洪只在心里想想,没有明着说出来,毕竟身后近千名士兵看着呢,如果真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只怕三军真的如许攸所言,会心寒的。 于是笑了笑,道:“我说许攸啊,你打算如何交换?” 许攸道:“当然是用司马懿,交换我妻小了。” “哈哈哈哈!”曹洪狂笑几声,道:“许攸啊,你这笔买卖做的可以啊,用司马懿一命,就能换两条命,这买卖你算得可真精明,实话告诉你,不换,司马懿你要杀便杀,反正这一回逮不到你,我就把你妻小杀掉!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我让你为自己的狠心后悔一辈子!” 司马懿虽脸上看似毫无表情,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出卖了他,很明显,他对曹洪刚才的话,感到心寒,现在曹洪已经对他的生死不放在心上了。 许攸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容我再考虑一下,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曹洪非常霸气的道:“你没得选择,除非你不要妻小的性命!” 说罢,曹洪便带着众人走了。 许攸也领兵回营。 回到营中后,许攸便把司马懿给押到了中军宝帐,然后笑眯眯的道:“仲达啊,你也看到了,曹洪根本没把你的命放在心上,在他心里,你连路边的一朵野草都不如,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坚持吗?” 司马懿道:“曹将军的做法是对的,他的目的是为了捉住你,而不是保全我的性命,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这世间凡做大事者,必将有所牺牲。” 你妹呀! 许攸听到这话就来气,觉得司马懿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挺会给曹洪擦屁股的,人家都把你弃之不顾了,你还没忘记为人家说好话,也不知道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是不是一个样。 “仲达啊,你倒是挺看得开的,不过实话告诉你,你是不可能再回到曹营了,投靠刘皇叔吧,这样你还能受到优待。” “呵呵,不必了,刘备出身不好,卖草鞋的出身,即便是当了皇帝,也是个草鞋皇帝,别看他现在拿下了川蜀等地,但我司马懿仍然瞧不上他,跟着他我还不如去死呢。” 果然啊,这时代很多人,都是一些很能装的家伙,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看不起人家刘备,岂不知刘备将来是要统一全国的吗?什么曹丕,什么孙权,在自己来了之后,都得乖乖的就犯。 “司马仲达好高的气节啊,不过在下向来看不惯你们这种人,瞧不起人家刘皇叔之前卖过鞋,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 许攸说着话,就对张辽与张合道:“你二位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给司马懿说两句吧。” 张合这时走到司马懿跟前,道:“仲达啊,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刘皇叔乃是仁义之君,投靠他绝对不亏的,你胸中不是还有抱负吗?没实现就死了,多遗憾啊。” 司马懿这时对张合只有恨意,如果不是他与张辽投降的话,现在樊城也不会丢失的,然后自己也不会到城外扎营,不到城外扎营,自己就不会被抓,所以自己被抓的罪魁祸首,就是二张。 想到这儿,司马懿就恨不能挫碎钢牙,脖子顿时就粗了,恨恨的瞪着张合道:“张合!你个卑鄙无耻的卖主求荣之徒,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若是你,早就拔刀自刎了,跟着一个卖鞋的汉子,即便是你们将来当了大官,又能怎么样?永完背负着卖主求荣的罪名,哦,我差点儿忘了,你们三个都是三易其主的惯犯了,卖主求荣已经上瘾啦!”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司马懿的脸上。 张合左手打了司马懿的右脸。 武将一出手,那绝对都是重击,这一巴掌下来,司马懿的嘴角都出血了,估计牙齿都松动了。 “张合!你敢打我!” “啪!” 这一回张合右手打司马懿的左脸,然后司马懿两边嘴角都溢出血来了。 这时的司马懿,用眼睛恨恨的盯着张合的脸,一副要把人生吞了的样子,却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啪!” 司马懿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张合大喝一声:“还敢瞪我,再瞪一下给我看看!” 这一巴掌下来,司马懿连瞪也不敢瞪张合了,看来拳头到底还是比嘴巴有用的。 许攸这时急忙装模作样的劝张合:“老合啊,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怎么能打仲达先生呢,他可是曹丕手下的顶级谋士,红人啊,将来曹丕如果敢当皇帝,人家仲达可是要当丞相的,气节很高的,岂肯受此大辱?小心他立刻咬舌自尽了。” 许攸说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微笑的。 司马懿这时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嘴角仍然在不停的溢着血,抬头无助的望了一眼许攸,最后咬了咬牙,从嘴里迸出一句话来:“许攸!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我司马懿乃乃堂堂七尺男儿,站着能顶天,倒下能砸地,你要杀,就给我来个痛快的,何必让这些肖小之辈来侮辱我呢?” 许攸道:“仲达兄言重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让张合劝你投降,并没有让他打你,打你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这件事我等到下去之后,一定会严罚他的,因为他没有遵军令,胡乱行事,目无军威。” 司马懿道:“哼!若不是你暗中下令让他打我,他岂敢打我?张合是一个军人,自然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军令更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如果没有你的暗示,他敢私自动手的话,我死也不信。” 许攸这时走到司马懿跟前,道:“仲达先生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吗?” 司马懿道:“不错,我就是不相信你!” “啪!” 许攸闪电般又被了司马懿一耳光,这一巴掌打得,门口俩卫兵都互看一眼,觉得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响啊,也不知道谁的手这么有劲儿,这一巴掌下去,只怕司马懿要被打晕了。 司马懿这时半边脸,已经鼓起一个包,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攸,没想到许攸也会打他,这时他想哭,但是不能哭。 “哼,一个被自己将军抛弃的谋士,还敢在虽的军营里装横,你有什么资格不相信我的话?刘备卖鞋出身怎么了?高祖皇帝还是市井出身呢,小吏,连官都不是,人家就是开创了汉室王朝,你他娘的!” 许攸越说越气,飞起一脚将司马懿蹦翻在地,又接着道:“你他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在老子面前装清高,你还嫩了点儿!你们司马家祖上不是泥腿子吗?牛什么牛呢,自己都他娘的毫无尊严了,还在这里瞧不起别人,你哪儿来的底气?再他娘的在老子这里装逼,老子一狠心,说不定把你做成人彘,让你死得毫无尊严!” 司马懿被许攸蹦倒之后,就躺在地上不敢动弹了,眼睛只敢望着地面,帐内的任何人,他都不敢再看一眼,因为他怕别人再打他一顿。 许攸又接着道:“你娘的!你还瞧不起刘皇叔了,实话告诉你,刘皇叔将来必当皇帝,这天下向来是有德者掌之,刘皇叔仁义满天下,百姓爱戴,哪里像曹氏一族,遗臭万年,阉人之后,全他娘的是阉人之后,你辅佐阉人之后,就显得很高大上吗?气节在哪里?你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许攸见司马懿躺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就像被驯服的野猪一样,又接着道:“你不是瞧不起别人吗?我就让你受尽屈辱而死,下辈子做人,最好懂得尊重人,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没事装逼的人,自己都他娘的是阶下囚了,说话还敢牛气冲天,到底谁给你的勇气!现在老子给你两种死法,一种是丢粪坑里淹死,另外一种是挂在城楼上吊死,你选一种吧!” 既然司马懿这货,是毛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自己倒不如成全他,本来许攸还没那么生气,寻思着士可杀不可辱,但是司马懿这货真就太气人了,左一个刘备卖草鞋,右一个刘备出身不好,自己什么逼样,难道不清楚吗?你司马家族是旺族,但你不能自己是旺族,就贬低别人,瞧不起别人,旺族就是这种素质吗? 所以许攸打算让司马懿,成为司马家最大的耻辱!这件事没商量,是司马懿自己作死的,他不是气节高吗?就让他好好的高一回。 司马懿听到这两种死法,立马就认怂了。 直接将身子换成了跪地的动作,道:“子远啊,我求求你了,事已至此,我但求速死,你就让我死个痛快吧,不要让我再受侮辱了。” 说着话,司马懿咚咚咚的给许攸磕响头。 你妹的,老子说过让你磕头的,你还不信,如果你能及早的给老子磕几个响头,或许老子真就把你放了,但是现在磕头已经晚了。 世上绝对不乏这种人,开始的时候牛逼轰轰的,到后来后悔都来不及,没事找事,遇事怕事,说的就是司马懿这种人。 仗着自己有点儿谋略,就敢在这里装大尾巴狼,这种人如果让他死得太好看了,就太他娘的便宜他了,一定让他记住这次教训,等到投胎的时候,好重新做人。 “哼!你娘的,现在你知道求饶了,你现在混到这步田地,怪谁去?本来好好的投靠刘皇叔,你还有一次活命的机会,说句不好听的话,将来你哪怕跑了,至少命保住了,现在呢,曹洪把你抛弃了,这边又要杀你,你是两头落不住,亏你还在这里给曹洪说些擦屁股的话,说不定人家在营里,恨不得你早死呢,因为你就是他们的累赘,被人卖了,还在给人说好话,你简直就是一个悲剧,我为你感到万分的悲哀!你将是司马家族一个最大的耻辱,我就看你还怎么清高得下!” 许攸说着话,就看了张三一眼,道:“三儿,把司马懿拉出去,你自行处置,总之一定让他死,并且还得让他死得毫无尊严,我知道,你整人有一套,现在司马懿就交给你了,限你一天之内,把他整死,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他不是自视清高吗?他不是瞧不起卖鞋的刘皇叔吗?你就弄些草鞋,挂在他的身上,挂在他脖子上,让他在营里转圈儿,什么时候转够了,你再弄死他!另外埋他的坑里,必须放满草鞋,我让他下辈子也卖草鞋!” 张三听到这里,已经有些兴奋了,整人还不简单吗?于是让人拉着司马懿走了出去。 司马懿这人无论如何是不能留的,即便是他愿意投降,只怕诸葛亮也不会让刘备重用他,或许只派到边界去当个县令,更不会让他有兵权,这种人就是狼顾之相,跟谁反谁,跟谁吃谁,并且他一旦反了的话,还是大反,直接就把人家基业吞掉的那种,这种人无论在谁底下当差,都没有安全感的。 所以许攸才不打算留司马懿的命,说实话如果留下来,许攸都没有百分百驾驭的信心,冒险不如无险,还是及早的弄死,落个清静的好。 主要是这时候的曹丕,不知道司马懿到底有多牛,如果他知道的话,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换回司马懿的命的。 张辽这时眼么着眼睛,没有说话,他觉得许攸如此处理司马懿,确实有点儿狠了,但是想想司马懿说的话,确实够气人的,一个对你不好的主子,你还死心踏地的跟着他,这就相当于文仲辅纣王一样,助纣为虐绝对不值得同情,因为他们会害更多的人。 司马懿出去之后,许攸又坐回了帅案之后,轻轻的叹息一声,对张合与张辽道:“二位,三天之后,我该怎么办?” 张合与张辽这时互看一眼,觉得许攸问他们,简直就是白问,因为他们都清楚,二人加在一起,也不如许攸一个人的脑袋好使的。 就是拿许攸妻小威胁许攸这件事,只怕是无解的。 张合这时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子远啊,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既然你割舍不下妻小的话,不如就投降曹洪算了,这边呢,我跟张辽会把兵带好的,到时候你只要不参与军事,或许能在许昌过上田园生活,妻小在身边,种种地,摸摸鱼,当个农夫也算不错的。” 你妹呀! 许攸听到这里就来气,老合还真打算让自己去当农夫啊,你就是鼠目寸光,老子手上一旦没了兵权,就是几个种地的泥腿子,都能把老子干掉了,再说了,老子在许昌仇人众多啊,间接的害死了不少人,由于投靠了刘备,曹营恨自己的绝不在少数,就算曹丕能放过自己,那其他人呢? 所以许攸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兵权的,老合还想掌管自己的兵马,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你总以为老子欠你钱没还,你就对老子带着点儿恨意? “不行,老合啊,你不要再出什么馊主意了,这事完全不可能,我现在是要你们商量一下,如何我不投降,还能救出妻小的,不是让你们劝我投降的。” 张辽这时叹息一声,道:“子远啊,恕在下直言啊,这事绝不可能,除非你在曹营里还有人,若我们当时没有投靠这边的话,估摸着还能救出你的妻小,但是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曹洪连打连输,已经恼羞成怒了,说实话,你如果能够舍弃妻小,跟曹洪血拼到底的话,或许还有一丝的胜算,你如果投降曹洪的话,必定是死路一条,你在曹营当年得罪过不少人,就光是吵着要为许禇报仇雪恨的人都不在少数,还有不少吵着要为曹操报仇的,你只要到了曹营,估计一天之内,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许攸听到这里,就纳了个闷儿,寻思着这曹操不是老子杀的,老子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怎么还有人想着是自己杀的呢?于是问张辽:“文远,你说这话,我就有点儿不信了,我不是跟人说过了,曹操绝不是我杀的,那是不知名的人杀的,到现在是谁做的,还不知道呢,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曹操绝不是在下杀的。” 张辽道:“哎,子远啊,你要相信一点,如果人找不到仇人的话,就会把仇恨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而你是最有可能杀掉曹操的人,所以说曹操的所有儿子,都认为是你干的,所以他们将来必定都视你为一号仇敌,并且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们的父亲报仇的。” 许攸听到这儿,想哭的心都有了,觉得自己怕不是命里犯曹吧?之前自己跟着曹操的时候,曹操就时不时想弄死自己,而现在曹操死了,他儿子就想弄死自己,这世间的事还真是蹊跷啊。 “老子才不管呢,曹操的儿子们只要敢来,我一个一个的弄死,曹操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奈我何,更何况他的一群小崽子呢,也就是数量多了一些,但这世间之事,绝不是数量多就能取胜的。” 张合道:“听子远这话,是想放下妻小,跟曹洪死磕到底了?” 许攸想也没想,直接道:“放弃妻小,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丢下妻小不管的,不然的话就太冷血无情了。” 张辽道:“子远啊,你这是当局者迷啊,如果你不冷血无情的话,估计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你去曹营必死无疑,希望你能考虑好这一点。” 许攸觉得张辽说的话很对,如果自己投降,必死无疑,反而救不出息的妻小,但是自己真的不顾的话,就显得太无情了,难道自己注定要为妻小付出性命? 正在踌躇之际,帐外一信兵匆匆进来,道:“报告将军,南郡急报!” 许攸听后,眉头猛的一缩,寻思着南郡难道出事了?孙权果然行动了吗?是自己攻打曹丕的脚步太快,引起了孙权的嫉妒? 稍稍想了这么一点儿,便把信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孙权以违背盟约为由,向南郡发动进攻,领兵将军正是东吴的大都督鲁肃鲁子敬。 “哎,南郡果然出事了,孙权派鲁肃攻打南郡,只恐张飞一人难守城池啊,张飞行事向来鲁莽。”许攸叹息着,就望了一眼张合与张辽。 许攸很快就发现二人都静静的低下头,似乎要把这件事装作没听到。 许攸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二张有所顾忌,毕竟那涿郡屠夫,可是瞧不起人的,向来目中无人,就算二张都过去,可能也只是受气,唯一的好处就是还能杀一些敌人。 许攸觉得老张顶个三天应该是没问题的,等自己把妻小给救回来后,再营救老张不迟,但是总要派人过去帮忙的,于是来询问二张的意见:“你二人谁愿意先去帮助张飞?” 二人互看一眼,都低下了头,都想着对方开口去就行了,张飞绝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如果谁跟他一块儿作战,估计只有连累被罚的份儿,人家可是刘备的结义兄弟,毫不夸张的说,比亲兄弟还要亲呢,扬言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这情况下,如果要是出了事,绝对是自己担着,哪怕是自己被杀了,张飞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这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张辽这时扭捏的开了口,:“子远啊,在下之前跟过吕布,当年在徐州的时候,跟张飞打过交道,反正没给他留下好印像,在下如果去他那里,估计会让他生烦的,毕竟当年吕布偷袭徐州,对张飞来说,可是奇耻大辱,我怕张飞想起我跟过吕布,就会针对于我,所以说我去帮助张飞,可能与于事无补的。” 张辽这家伙,提前就把事情给说死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且还拿之前的事情来说事。 但是张合这时就持反对意见了,于是劝张辽道:“文远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张飞应该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那个人不是向来大大咧咧的吗?喝过酒之后,就把之前的仇恨给忘了,你去帮张飞,其实了蛮合适的,毕竟你们好歹是打过交道的,而我连张飞的面都没见过,自然就没什么交情了,更何况你带兵是去帮他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回为难你呢?” 张合这货也是个坑人的家伙,自己不想跟张飞合作,就拼命的坑张辽,只要把张辽给鼓动去了,他就可以避免与张飞有摩擦了,谁不知道,张飞是出了名的难说话,一笑就要喝酒,一咬牙就要打人,这种人你跟在他身边,就只有受苦的份儿,并且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大哥就是咱们的主公,你敢把他给打了,那你就离挨打不远了。 张辽听张合鼓动自己,也打算反击一下,对张合道:“儁义兄说笑了,你不知道张飞与吕布的仇恨,所以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其实在下觉得,你去帮张飞最合适,你们没有见过面,他不了解你的性格,但是你了解他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他会尊重你的,毕竟当年刘皇叔在袁绍手底下呆过不少时间,说到底袁绍对刘皇叔有恩,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张飞一定不会为难你。” 许攸看二人推来推去的打太极,就有点儿火往上撞了,你妹呀! 虽然说张飞这人是有点儿难缠吧,但在大事大非面前,人家还是分得轻事情的轻重缓急的,现在鲁肃都打到城楼下了,他再不识好歹,估计不用你们说什么,刘备第一个让他回家卖猪肉去。 所以许攸这时叹息一声,道:“哎,你二位不去,难道要我去助张飞不成?前提是你们得能救出我妻小才行啊,如果你们能够救下我妻小的话,我就去帮张飞,如何?” 二人这时又互看一眼,觉得许攸是在为难人,这个比登天还难的任务,谁他娘的能完成呢,所以二人这时都低头不语。 许攸道:“南郡既然已经告急了,就说明事态非常的严峻,正所谓救兵如救火,你二人必须有一人带齐兵兵,立刻出发去营救南郡,如果南郡失了,我们几人,只怕脑袋全都得搬家,你们考虑考虑,到底谁去?” 二人仍然不语。 许攸这时脑袋一转,想到个办法,觉得抓阄这办法不错,写两个条子,一个写去,一个写不去,这样就是凭天意,谁也不能有怨言。 写好之后,许攸交布条换了好几次手,然后握在自己双掌里,问二张:“你们谁先选?” 二张又互看一眼,最后张合咬了咬牙,道:“我来!我选右手!” 许攸将右手字条打开,是一个大大的去字。 张合看到这里,叹息一声,道:“哼,去就去,又不是去送死,我就不信张飞还能把人给吃了。” 临走了,张合还不忘也与张辽一句:“哼,胆小鬼,不就是张飞吗,把你吓得胆都要破啦!” 张合这也是避不开了,才说出如此风凉的话。 张辽气得脖子都粗了,想跟张合辩论几句,但人家已经走出了大帐。 许攸安慰道:“子远,别理他,你还不了解老合这人吗?整天就是一副得瑟之样,不过这一趟,估计有他受的。” 张辽想到张合将要被张飞给整得哭爹喊娘,立马心情就好了很多。 就老张那人,也只有许攸能够震得住他,那还是多次自己算无遗策的情况下,估计现在张飞连诸葛亮都不服,就服许攸。 因为许攸是一个能用事实说话的人,多次让张飞折服。 张合领了一千人去助张飞,许攸觉得像张合这样的良将,整退鲁肃应该是没问题的,鲁肃这人联盟谈判还可以,但是打仗他就稍显差一点儿了,他不如周瑜,吕蒙等人,只可惜二人全都作古了。 鲁肃后面还会有一个陆逊,这家伙现在还没有露头儿呢,只要他出来,许攸一定得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有自己在,绝不允许有火烧连营的事情发生。 许攸这时刚要让张辽回去歇息,自己也好好的想一想救妻小的办法,但是又一道命令传来了,这是刘备在蜀中发来的命令,许攸将书信打开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张辽见许攸满脸的惊慌,立马道:“子远,皇叔写的什么?” 许攸这时将书信递给张辽,道:“你看看吧。” 张辽接过书信一看,眉头立马皱得跟树皮一样,对许攸道:“子远,现在该怎么办?” 许攸无力的坐回帅案之后,道:“主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让我即刻退兵,不准再前行了,眼看着就要打到许昌了,主公为何突然叫我收兵呢?” 张辽道:“主公有主公的想法吧,信上写的是粮草不足了,在下觉得不大可能,如此大好的机会,怎么能够退兵呢,再说你妻小还没救出来呢?” 许攸当然清楚,自己这一趟,就是为了见自己的妻小,曹丕不放人,那就打过去营救,现在只差一步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兵的。 但是如果不退兵,就会违背刘备的军令,事情又进入了两难之际,三天内救不出妻小,事情会更加的糟糕,因为时间不允许自己在这里再待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攸这时突然也想到一件事情,自己现在可是孤军深入啊,真要打到许昌,估计被灭的可能都有,难道是诸葛亮看到这一弊端,向刘备建议,让自己退兵的? 许攸觉得此事绝对有可能,毕竟诸葛亮可不是一般人,对天下形势的分析,可以说非常的透彻的,但无论如何,自己退兵的话,也得救出妻小再说了。 许攸还是让张辽退下了。 三天来,许攸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好办法,还是得利用系统帮忙,自己真是被事情冲昏了头脑了,弄得自己现在都是灯下黑了,系统不是给自己瞬移功能了吗?只要自己好好利用就行了。 三天时间过去了,双方又在城外僵持了起来。 曹洪这三天来,看来煞费苦心,都想出让许攸痛苦的招数来了,将孩子与曹晓放在一个大大的吊篮里,下面放了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锅下面柴火烧得更旺。 许攸看到这一幕,火往上冒,指责曹洪道:“曹洪!你他娘的简直不是人,欺负妇儒算什么本事!” 曹洪这时在马上,嘴巴咧得嘴青蛙一样,满脸的自信,道:“哼!许攸啊,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欺负妇儒,你打算怎么样吧?你他娘的少废话,到底投降不投降,如果不降的话,我直接让人把你妻子跟孩子煮了!” 许攸道:“曹洪,你简直毫无人性,如此残忍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我今天把话摞在这里,总有一天,我要把碎尸万段!” 曹洪把鼻子一哼,道:“没关系,只要临死前,我拉着你儿子和妻子当垫背的,就什么都值啦!你少他娘的废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投降不投降!” 许攸觉得自己真没有刘邦那种气度,当年项羽要把刘邦的全家给烹了,刘邦还说到时候分一杯羹,自己无论如何狠不下心的。 所以许攸就跳下了马,拿着大枪一步步向曹洪这边走来。 好在是事情都交待好了,张辽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做就行了,自己过去之后,一定能想办法逃出来的。 只是张辽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许攸这一降,还能回来,这种事情,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办到了。 张辽心里彻底没底了,真搞不懂许攸在搞什么鬼,到底会用什么方法逃出曹营,许攸这样的人,只要进了曹营,是绝对严密把守的,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调动百余人看着许攸都是有可能的,他到底该如何逃出来? 张辽已经没抱什么信心了,按照许攸的交待,今夜他就会回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今夜他回不来的话,自己也只好率兵镇守樊城,请示刘备了。 曹洪见许攸投降居然还提着铁枪,这是想临死前,再杀几个当垫背吗?此人武艺了得,绝不能让他提着兵器靠近自己,于是急忙喝了一声:“把你的枪丢掉!” 许攸没有要丢枪的意思,还在不停的往前走。 “立刻把你的枪丢掉,不然我就让人立刻砍了绳子!” 曹洪满脸担忧的喊着,许攸这人神鬼莫测,绝不能让他带兵器靠近自己。 许攸没办法,为了孩子的安全,他只能将枪扔掉。 这一刻曹晓是非常感动的,哪怕她们一家三口,死在今天也算是值了,至少自己的男人没有抛弃自己,这就足够了,自己无数个日夜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等到许攸把枪丢掉,曹洪才松了一口气。 许攸刚一到近前,就有几个冲了出来,将许攸五花大绑了起来,并且还绑得很紧。 许攸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曹洪啊,能不能别让他们绑我这么紧,我他娘的都快呼吸困难了。” 曹洪这时哈哈的笑道:“许子远啊,没办法,你这个人别的不会,就会诡计多端,再一个你猛如虎,狠如狼,曹仁,夏候惇,许禇,全他娘的裁到你手上过,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如果不把你捆得紧一些,你到时候挣脱了,岂不是要咬人?” 许攸又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曹洪啊,何必呢,我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两只手,两条腿,两个耳朵,两只眼,你干嘛对我怕之又怕呢?” 曹洪道:“哼,当年若在许昌的时候,你管得住自己,哪里会有孩子嘛,所以说,到底还是你的鸟害了你!” 你妹呀! 许攸在心里暗骂一声,觉得曹洪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的,什么话他都说得出来,简直恶心透顶。 许攸在心里骂骂咧咧,然后白了曹洪一眼,道:“哼,少他娘的废话,现在老子已经被抓了,你就快点儿把我妻小放下来,让我们全家好好的团圆一下。” 曹洪倒也不是个灭绝人性的人,既然许攸已经被抓稳了,还在他身上捆了十八圈儿,就不相信他这样还能跑了。于是命人将曹晓与许仙放了下来。 许仙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只有一岁多,在曹晓的劝说之下,他不怎么哭。 曹晓一下来,就抱着孩子到了许攸的身边。 许攸还是头一回如此近的看许仙,觉得小家伙简直就是世上最帅的小子,就在这一刻,许攸禁不住热泪盈眶,没有人能理解父亲头一次见儿子的喜悦,许攸这是喜极而泣。 想要抱一下许仙,发现手根本伸不出来,这时直接对曹洪道:“你娘的曹洪!快把老子解开,老子要抱抱孩子,快!” 第198章 儿子 司马懿道:“你简直休想,我司马懿的人生,没有向敌人磕头二字!” 许攸听到这儿,就知道司马懿这斯在装逼了,没有磕头二字,是因为还没到磕头的时候,若是老子下令杀你,我就不信你不磕头。 想到这儿,许攸便直接冲司马懿竖了竖大拇指,道:“仲达果然好气魄!” 说罢,许攸就冲左右喊了声:“来人呀,成全司马懿,给他一个痛快,拉出去人头砍下!” 司马懿听到许攸这个决定,硬生生愣了一下,然后就皱着眉头,望着许攸道:“子远,你当真要杀我不成?” 许攸道:“对呀,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在下就只有成全你了。” 司马懿此刻满脸的惶恐,但正在这时,张三拿着湿毛巾进来了。 许攸立马就叫停了侍卫,然后对司马懿道:“仲达,临行刑了,本将军也不是毫无感情之人,这样吧,让你干干净净的去死,是本将军给你最后的恩赐,瞧你的脸,像个猫脸以的,黑一片白一片的,别这么死去了,祖宗认不出来了。” 说完,许攸挥了挥手,示意张三到前面来,给司马懿做脸部清洁工作。 刚开始第一下的时候,许攸就看到司马懿好像还挺舒服的感觉,等到第一下擦完,司马懿整个人就不好了,他拒绝张三再为他擦脸。 许攸见司马懿的头扭来扭去的,马上问道:“仲达啊,张三也是一番好意,你干什么呢,看你这脸晃来晃去的,好像还要拒绝人家为你洗脸啊。” 司马懿这时脖子已经憋了多粗,对许攸道:“许攸!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叫张三弄的盐水给我洗脸,难道我不知道吗?” 许攸听到这里,眼珠就骨碌碌乱转,心想这张三也是个逗逼来着,这一回总算是把司马懿给整过瘾了,刚才给司马懿的脸擦破皮,这时又把人家的脸上撒盐水。 我说司马懿怎么拒绝呢,脸上还很痛苦,原来是你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你小子可真有一套。 “三儿呀,你可不能这么对待仲达先生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曹丕手下的顶级谋士,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司马懿是什么人,当世名士啊,当年曹操召他了八次,他八次都拒绝了,你仔细想一想,一个人可以被当世的丞相召唤八次,并且八次都拒绝,这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呢,不管怎么说,我可没有这种才能的,所以说人家是当世名士,你得知道尊重人,这样吧,再给你一次尊重名士的机会,去把盐水洗掉,用清水再给仲达先生好好的洗一回脸,这一回若你再私自做主,出坏主意,我都不带饶恕你的,我连你一块儿斩喽!” 许攸表面看起来非常的严肃,其实内心还是非常赞同张三的做法的,相这张三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么做,不会被许攸责怪,所以才敢这么做。 “是的将军,小人刚才也不是故意弄的盐水,主要是那盆里的水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在下也不可能去尝尝洗脸水咸不咸吧?” 张三说着话,就对司马懿拱了拱手,来了个九十度弯腰,道:“对不住了司马先生,请司马先生恕罪啊。” “哼!” 司马懿打鼻吼里重哼一声,同时把脸扭到了一边。 司马懿这一声哼,就差没把鼻子给哼掉了,许攸觉得好笑,但又不能笑,反正这一回司马懿被整得够惨的。 张三见司马懿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还不准备走了,马上又对司马懿道:“我说仲达啊,你可不要给你不要脸啊,我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我哪里知道那盆里是盐水啊,我这也属于无心之过,这事能怪我吗?看你这一哼,像是在怪罪我啊?” “哼,岂敢!”司马懿瞪了张三一眼,答道。 许攸觉得张三很搞笑,这就像是你故意砍了人家一刀,然后给人家说我不是故意的,然后还得逼着别人原谅你。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道:“三儿呀,快去换清水吧,这一回你把洗脸盆给端过来,我先验一验,如果还是盐水的话,我唯你试问,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你不知道食言是很珍贵的吗?” 张三道:“好的,我这就去照做。” “慢着!”司马懿突然就叫了起来,然后道:“干什么呢,不过是杀个人,用得着这么折磨人吗?许攸啊,我不用洗脸,一个要死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脸干净不干净啊。” 许攸叹了一口气,对张三道:“三儿呀,既然人家都无所谓啊,那行吧,也不必给他洗脸了,反正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咱们也就别在这里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张三点了点头,将毛巾搭到自己肩头上,然后站到了一边。 然后许攸就又接着问司马懿:“仲达啊,你真的就这样死了的话,我还是很惋惜的,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投靠刘皇叔,其实刘皇叔真的是仁义之君的,你看看张辽,再看看张合,他们都是当世名将,相信脑袋也不是一般人的脑袋,既然他二位都选择投靠刘皇叔,你也就别再犹豫了,再说了,在下的脑子也算灵光吧,在下都已经选择了刘皇叔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知道,你到现在,曹丕还是你的第一个主子,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一个不怎么重视你的主子,你要为他卖命,真的值得吗?” 司马懿听到这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叹了出来,道:“人各有志,我司马懿此生不侍二主的,再说了,曹丕对在下还是不错的,在下初投,他就让在下了来给曹洪当谋士,只可惜落在你的手上,我心有不甘,其实在下心中有一疑惑,还子远给解答一下。” 许攸猜也能猜得到,司马懿一定是想知道,自己是如何破了他的空营计的,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仲达有问题,但问无妨,在下知无不言。” 司马懿道:“在下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破得了在下的计谋的,按照一般人的心理,我单枪匹马的站在前面,一般人绝对会以为营里设了重伏,但是你却似乎一早就知道了答案,并且还知道我伏兵的位置,能够轻松的避开,这一点就让我十分的怀疑了,难道在我们的营中,有你的奸细不成?” 果然不出许攸所料,司马懿问的就是这个问题,所以许攸笑笑,道:“仲达啊,其实你只要仔细想想,一般的计谋是骗不了在下的,我想我在曹营的时候,奇谋百出,这事你一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不难明白我能够破你的空营计,因为这本来就是一次赌博,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曹洪不在营中,那么,营里的兵马一定不多,肯定是一些老弱病残,因为几番交手下来,你们的兵马损失甚重,再加上一些投靠我们的,你们的兵真就所剩无几了。” 听到这里,司马懿无奈的点了一下头,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只是他又不得不相信许攸的说法。 许攸又接着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你愿意投靠我家主公,一定会受到优待的,可比曹丕那里好的多,因为曹洪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动不动就给你穿小鞋的,并且有时候你说话,他也未必听,还有就是他时不时还会怀疑你,对不对?” 司马懿道:“简直胡说八道,曹将军对在下可是绝对信任的。” 许攸一听就知道司马懿这家伙是死鸭子嘴硬,也懒得再跟他讨论这件事,话锋一转,道:“行吧仲达,在下也懒得跟你废话,既然你要死了,在临死之前,还可以说出一个愿望,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一定帮你实现。” 司马懿叹息一声,道:“哎,在下曾几何时,也想着能帮曹丕一统天下,然后能够拜官封候,没想到我隐忍数年才出山,竟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天意弄人啊!” 许攸道:“其实你晚出山,倒不如早出山,像你哥哥司马朗一样,能有个差不多的职务干着就行了,而你的理想,很大,你想当丞相,但是我想,你想当的,绝不止是丞相。” 司马懿听到这里,立马眼睛一亮,然后眸光不敢跟许攸对视,道:“子远言重了,在下平生的梦想,做一丞相足矣!” 许攸笑道:“得了吧仲达,如果你这辈子只想当个丞相的话,那你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谋士,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想当皇帝的谋士,不是好谋士。” 司马懿突然回望着许攸道:“照子远这么说,你也是想当皇帝的吗?” 许攸道:“哎,你怎么能扯上我呢,我是武将,又不是谋士,又怎么会有称帝之心呢?” 司马懿道:“谁不知道你许子远文武双全,你也是谋士啊,刚才那番话,可是说出了你的心声对不对。” 许攸急忙道:“仲达啊,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好吧,这个问题跳过去了,还是那句话,你当真一心求死?” 司马懿道:“我不想投靠刘备,你又不可能放了我,现在看来,我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许攸道:“死是可以死,只不过在死之前,我要让你发挥最大的作用。” 司马懿听到这儿,眼睛猛的一亮,然后又暗淡了下去,道:“你是想用我来威胁曹丕?” “司马仲达果然聪明啊,我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司马懿道:“区区在下,曹丕还没放在眼里,他是不会放过你妻小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许攸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其实许攸现在的想法,连许攸自己都不太清楚,反正他总觉得司马懿如此人才,不该就这么死了,但是如果不杀他,他又是个狼顾之相,将来辅佐谁一定是会反谁的,这人绝对好用不好控,因为他的能力太强了,有些事情他能想得到,你未必能想得到。 希望将来见到诸葛亮之后,诸葛亮能够震得住他,倘若他能跟司马懿一块儿联手的话,那刘备拿天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但紧接着也会有很多问题出来,就是司马懿是个危险人物,一旦让他单独领兵,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反正许攸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收降司马懿,让司马懿为刘备效力,至少自己在刘备集团就可以多一个队友。 下一步就是许昌了,虽然说路途有些远,但为了见妻小,许攸不得不接着前进。 在路上的时候,就碰到了曹洪的回军,双方距离三十里扎下连营,许攸听说曹洪押来了自己的妻小,立马就坐不住了,亲自带兵跑到曹洪的营前。 然后就真的看到了被押着的曹晓,她的脸上看去仍然是那么的迷人,身材还是跟当年见她时一样好,一点儿也不像生过孩子的人。 曹晓面前站着的孩子,大概就是许仙了,许攸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跟自己很像,那鼻子,那眼睛,简直就是自己的再版。 再看看旁边骑马的曹洪,满脸令人生厌的表情,一把长杆大刀在手里紧紧的握着。 “曹洪!识相的话,就快把我妻小放了,不然等我攻进营去,必叫你血溅当场!” 许攸先声夺人,趁曹洪没说话之前,先唬一唬他,必须得把气势给提上来。 曹洪这时把嘴巴咧得嘴哈蟆一样,刷的一声就把长杆大刀架在了曹晓的脖子上,大喝一声:“许攸!我命你立刻下马投降,不然我先杀你妻子,再杀你儿子!” 许攸看一眼曹晓的眼睛,就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一时间想跑过去抱住她,但是现在事情明显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自己处理不好,很可能她与许仙就没命了。 “曹洪!曹晓好歹也是你侄女,你因何要如此待她呢?这世上有你这么对侄女的吗?难道你就不想看着她一定团圆吗?这样吧,你把曹晓跟许仙放过来,我立马退兵回樊城,如何?这买卖你可是赚了的,如果你要一意孤行的话,我迟早要打到许昌的,到时候你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第199章 一号仇敌 曹洪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装横,给你三天时间,若到时候你不主动投降,你儿子,还有妻子,都会死在你面前!” 许攸这时摆了摆手,让人把司马懿押了上来,然后对曹洪道:“曹洪啊,你看看这是谁?” 曹洪这时明显一怔,道:“司马懿,你还活着?” 很明显,曹洪有此一问,定是以为司马懿已经死了。 司马懿这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看了曹洪一眼,又把头无奈的低了下去。他没有守住营,明显无脸再见曹洪。 见曹洪有些紧张,许攸耸了耸肩,道:“曹洪啊,现在咱们手里都有人质,不如再把问题摆开来谈谈,司马懿此人,智谋过人,乃是难得的人才,并且在下三番五次劝他投靠刘皇叔,他都不肯,还一个劲儿的说要忠于曹室,如此忠心之人,你若弃之不顾,简直就是令三军心寒,这样吧,咱们交换一下人质如何?” 曹洪这时咬了咬牙,万没想到还有司马懿这个麻烦,他为什么不在作战的时候,以死效忠呢,还让人抓住,简直就是烦人。 曹洪只在心里想想,没有明着说出来,毕竟身后近千名士兵看着呢,如果真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只怕三军真的如许攸所言,会心寒的。 于是笑了笑,道:“我说许攸啊,你打算如何交换?” 许攸道:“当然是用司马懿,交换我妻小了。” “哈哈哈哈!”曹洪狂笑几声,道:“许攸啊,你这笔买卖做的可以啊,用司马懿一命,就能换两条命,这买卖你算得可真精明,实话告诉你,不换,司马懿你要杀便杀,反正这一回逮不到你,我就把你妻小杀掉!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我让你为自己的狠心后悔一辈子!” 司马懿虽脸上看似毫无表情,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出卖了他,很明显,他对曹洪刚才的话,感到心寒,现在曹洪已经对他的生死不放在心上了。 许攸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容我再考虑一下,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曹洪非常霸气的道:“你没得选择,除非你不要妻小的性命!” 说罢,曹洪便带着众人走了。 许攸也领兵回营。 回到营中后,许攸便把司马懿给押到了中军宝帐,然后笑眯眯的道:“仲达啊,你也看到了,曹洪根本没把你的命放在心上,在他心里,你连路边的一朵野草都不如,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坚持吗?” 司马懿道:“曹将军的做法是对的,他的目的是为了捉住你,而不是保全我的性命,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这世间凡做大事者,必将有所牺牲。” 你妹呀! 许攸听到这话就来气,觉得司马懿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挺会给曹洪擦屁股的,人家都把你弃之不顾了,你还没忘记为人家说好话,也不知道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是不是一个样。 “仲达啊,你倒是挺看得开的,不过实话告诉你,你是不可能再回到曹营了,投靠刘皇叔吧,这样你还能受到优待。” “呵呵,不必了,刘备出身不好,卖草鞋的出身,即便是当了皇帝,也是个草鞋皇帝,别看他现在拿下了川蜀等地,但我司马懿仍然瞧不上他,跟着他我还不如去死呢。” 果然啊,这时代很多人,都是一些很能装的家伙,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看不起人家刘备,岂不知刘备将来是要统一全国的吗?什么曹丕,什么孙权,在自己来了之后,都得乖乖的就犯。 “司马仲达好高的气节啊,不过在下向来看不惯你们这种人,瞧不起人家刘皇叔之前卖过鞋,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 许攸说着话,就对张辽与张合道:“你二位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给司马懿说两句吧。” 张合这时走到司马懿跟前,道:“仲达啊,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刘皇叔乃是仁义之君,投靠他绝对不亏的,你胸中不是还有抱负吗?没实现就死了,多遗憾啊。” 司马懿这时对张合只有恨意,如果不是他与张辽投降的话,现在樊城也不会丢失的,然后自己也不会到城外扎营,不到城外扎营,自己就不会被抓,所以自己被抓的罪魁祸首,就是二张。 想到这儿,司马懿就恨不能挫碎钢牙,脖子顿时就粗了,恨恨的瞪着张合道:“张合!你个卑鄙无耻的卖主求荣之徒,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若是你,早就拔刀自刎了,跟着一个卖鞋的汉子,即便是你们将来当了大官,又能怎么样?永完背负着卖主求荣的罪名,哦,我差点儿忘了,你们三个都是三易其主的惯犯了,卖主求荣已经上瘾啦!”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司马懿的脸上。 张合左手打了司马懿的右脸。 武将一出手,那绝对都是重击,这一巴掌下来,司马懿的嘴角都出血了,估计牙齿都松动了。 “张合!你敢打我!” “啪!” 这一回张合右手打司马懿的左脸,然后司马懿两边嘴角都溢出血来了。 这时的司马懿,用眼睛恨恨的盯着张合的脸,一副要把人生吞了的样子,却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啪!” 司马懿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张合大喝一声:“还敢瞪我,再瞪一下给我看看!” 这一巴掌下来,司马懿连瞪也不敢瞪张合了,看来拳头到底还是比嘴巴有用的。 许攸这时急忙装模作样的劝张合:“老合啊,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怎么能打仲达先生呢,他可是曹丕手下的顶级谋士,红人啊,将来曹丕如果敢当皇帝,人家仲达可是要当丞相的,气节很高的,岂肯受此大辱?小心他立刻咬舌自尽了。” 许攸说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微笑的。 司马懿这时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嘴角仍然在不停的溢着血,抬头无助的望了一眼许攸,最后咬了咬牙,从嘴里迸出一句话来:“许攸!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我司马懿乃乃堂堂七尺男儿,站着能顶天,倒下能砸地,你要杀,就给我来个痛快的,何必让这些肖小之辈来侮辱我呢?” 许攸道:“仲达兄言重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让张合劝你投降,并没有让他打你,打你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这件事我等到下去之后,一定会严罚他的,因为他没有遵军令,胡乱行事,目无军威。” 司马懿道:“哼!若不是你暗中下令让他打我,他岂敢打我?张合是一个军人,自然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军令更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如果没有你的暗示,他敢私自动手的话,我死也不信。” 许攸这时走到司马懿跟前,道:“仲达先生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吗?” 司马懿道:“不错,我就是不相信你!” “啪!” 许攸闪电般又被了司马懿一耳光,这一巴掌打得,门口俩卫兵都互看一眼,觉得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响啊,也不知道谁的手这么有劲儿,这一巴掌下去,只怕司马懿要被打晕了。 司马懿这时半边脸,已经鼓起一个包,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攸,没想到许攸也会打他,这时他想哭,但是不能哭。 “哼,一个被自己将军抛弃的谋士,还敢在虽的军营里装横,你有什么资格不相信我的话?刘备卖鞋出身怎么了?高祖皇帝还是市井出身呢,小吏,连官都不是,人家就是开创了汉室王朝,你他娘的!” 许攸越说越气,飞起一脚将司马懿蹦翻在地,又接着道:“你他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在老子面前装清高,你还嫩了点儿!你们司马家祖上不是泥腿子吗?牛什么牛呢,自己都他娘的毫无尊严了,还在这里瞧不起别人,你哪儿来的底气?再他娘的在老子这里装逼,老子一狠心,说不定把你做成人彘,让你死得毫无尊严!” 司马懿被许攸蹦倒之后,就躺在地上不敢动弹了,眼睛只敢望着地面,帐内的任何人,他都不敢再看一眼,因为他怕别人再打他一顿。 许攸又接着道:“你娘的!你还瞧不起刘皇叔了,实话告诉你,刘皇叔将来必当皇帝,这天下向来是有德者掌之,刘皇叔仁义满天下,百姓爱戴,哪里像曹氏一族,遗臭万年,阉人之后,全他娘的是阉人之后,你辅佐阉人之后,就显得很高大上吗?气节在哪里?你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许攸见司马懿躺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就像被驯服的野猪一样,又接着道:“你不是瞧不起别人吗?我就让你受尽屈辱而死,下辈子做人,最好懂得尊重人,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没事装逼的人,自己都他娘的是阶下囚了,说话还敢牛气冲天,到底谁给你的勇气!现在老子给你两种死法,一种是丢粪坑里淹死,另外一种是挂在城楼上吊死,你选一种吧!” 既然司马懿这货,是毛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自己倒不如成全他,本来许攸还没那么生气,寻思着士可杀不可辱,但是司马懿这货真就太气人了,左一个刘备卖草鞋,右一个刘备出身不好,自己什么逼样,难道不清楚吗?你司马家族是旺族,但你不能自己是旺族,就贬低别人,瞧不起别人,旺族就是这种素质吗? 所以许攸打算让司马懿,成为司马家最大的耻辱!这件事没商量,是司马懿自己作死的,他不是气节高吗?就让他好好的高一回。 司马懿听到这两种死法,立马就认怂了。 直接将身子换成了跪地的动作,道:“子远啊,我求求你了,事已至此,我但求速死,你就让我死个痛快吧,不要让我再受侮辱了。” 说着话,司马懿咚咚咚的给许攸磕响头。 你妹的,老子说过让你磕头的,你还不信,如果你能及早的给老子磕几个响头,或许老子真就把你放了,但是现在磕头已经晚了。 世上绝对不乏这种人,开始的时候牛逼轰轰的,到后来后悔都来不及,没事找事,遇事怕事,说的就是司马懿这种人。 仗着自己有点儿谋略,就敢在这里装大尾巴狼,这种人如果让他死得太好看了,就太他娘的便宜他了,一定让他记住这次教训,等到投胎的时候,好重新做人。 “哼!你娘的,现在你知道求饶了,你现在混到这步田地,怪谁去?本来好好的投靠刘皇叔,你还有一次活命的机会,说句不好听的话,将来你哪怕跑了,至少命保住了,现在呢,曹洪把你抛弃了,这边又要杀你,你是两头落不住,亏你还在这里给曹洪说些擦屁股的话,说不定人家在营里,恨不得你早死呢,因为你就是他们的累赘,被人卖了,还在给人说好话,你简直就是一个悲剧,我为你感到万分的悲哀!你将是司马家族一个最大的耻辱,我就看你还怎么清高得下!” 许攸说着话,就看了张三一眼,道:“三儿,把司马懿拉出去,你自行处置,总之一定让他死,并且还得让他死得毫无尊严,我知道,你整人有一套,现在司马懿就交给你了,限你一天之内,把他整死,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他不是自视清高吗?他不是瞧不起卖鞋的刘皇叔吗?你就弄些草鞋,挂在他的身上,挂在他脖子上,让他在营里转圈儿,什么时候转够了,你再弄死他!另外埋他的坑里,必须放满草鞋,我让他下辈子也卖草鞋!” 张三听到这里,已经有些兴奋了,整人还不简单吗?于是让人拉着司马懿走了出去。 司马懿这人无论如何是不能留的,即便是他愿意投降,只怕诸葛亮也不会让刘备重用他,或许只派到边界去当个县令,更不会让他有兵权,这种人就是狼顾之相,跟谁反谁,跟谁吃谁,并且他一旦反了的话,还是大反,直接就把人家基业吞掉的那种,这种人无论在谁底下当差,都没有安全感的。 所以许攸才不打算留司马懿的命,说实话如果留下来,许攸都没有百分百驾驭的信心,冒险不如无险,还是及早的弄死,落个清静的好。 主要是这时候的曹丕,不知道司马懿到底有多牛,如果他知道的话,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换回司马懿的命的。 张辽这时眼么着眼睛,没有说话,他觉得许攸如此处理司马懿,确实有点儿狠了,但是想想司马懿说的话,确实够气人的,一个对你不好的主子,你还死心踏地的跟着他,这就相当于文仲辅纣王一样,助纣为虐绝对不值得同情,因为他们会害更多的人。 司马懿出去之后,许攸又坐回了帅案之后,轻轻的叹息一声,对张合与张辽道:“二位,三天之后,我该怎么办?” 张合与张辽这时互看一眼,觉得许攸问他们,简直就是白问,因为他们都清楚,二人加在一起,也不如许攸一个人的脑袋好使的。 就是拿许攸妻小威胁许攸这件事,只怕是无解的。 张合这时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子远啊,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既然你割舍不下妻小的话,不如就投降曹洪算了,这边呢,我跟张辽会把兵带好的,到时候你只要不参与军事,或许能在许昌过上田园生活,妻小在身边,种种地,摸摸鱼,当个农夫也算不错的。” 你妹呀! 许攸听到这里就来气,老合还真打算让自己去当农夫啊,你就是鼠目寸光,老子手上一旦没了兵权,就是几个种地的泥腿子,都能把老子干掉了,再说了,老子在许昌仇人众多啊,间接的害死了不少人,由于投靠了刘备,曹营恨自己的绝不在少数,就算曹丕能放过自己,那其他人呢? 所以许攸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兵权的,老合还想掌管自己的兵马,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你总以为老子欠你钱没还,你就对老子带着点儿恨意? “不行,老合啊,你不要再出什么馊主意了,这事完全不可能,我现在是要你们商量一下,如何我不投降,还能救出妻小的,不是让你们劝我投降的。” 张辽这时叹息一声,道:“子远啊,恕在下直言啊,这事绝不可能,除非你在曹营里还有人,若我们当时没有投靠这边的话,估摸着还能救出你的妻小,但是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曹洪连打连输,已经恼羞成怒了,说实话,你如果能够舍弃妻小,跟曹洪血拼到底的话,或许还有一丝的胜算,你如果投降曹洪的话,必定是死路一条,你在曹营当年得罪过不少人,就光是吵着要为许禇报仇雪恨的人都不在少数,还有不少吵着要为曹操报仇的,你只要到了曹营,估计一天之内,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许攸听到这里,就纳了个闷儿,寻思着这曹操不是老子杀的,老子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怎么还有人想着是自己杀的呢?于是问张辽:“文远,你说这话,我就有点儿不信了,我不是跟人说过了,曹操绝不是我杀的,那是不知名的人杀的,到现在是谁做的,还不知道呢,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曹操绝不是在下杀的。” 张辽道:“哎,子远啊,你要相信一点,如果人找不到仇人的话,就会把仇恨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而你是最有可能杀掉曹操的人,所以说曹操的所有儿子,都认为是你干的,所以他们将来必定都视你为一号仇敌,并且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们的父亲报仇的。” 许攸听到这儿,想哭的心都有了,觉得自己怕不是命里犯曹吧?之前自己跟着曹操的时候,曹操就时不时想弄死自己,而现在曹操死了,他儿子就想弄死自己,这世间的事还真是蹊跷啊。 “老子才不管呢,曹操的儿子们只要敢来,我一个一个的弄死,曹操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奈我何,更何况他的一群小崽子呢,也就是数量多了一些,但这世间之事,绝不是数量多就能取胜的。” 张合道:“听子远这话,是想放下妻小,跟曹洪死磕到底了?” 许攸想也没想,直接道:“放弃妻小,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丢下妻小不管的,不然的话就太冷血无情了。” 张辽道:“子远啊,你这是当局者迷啊,如果你不冷血无情的话,估计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你去曹营必死无疑,希望你能考虑好这一点。” 许攸觉得张辽说的话很对,如果自己投降,必死无疑,反而救不出息的妻小,但是自己真的不顾的话,就显得太无情了,难道自己注定要为妻小付出性命? 正在踌躇之际,帐外一信兵匆匆进来,道:“报告将军,南郡急报!” 许攸听后,眉头猛的一缩,寻思着南郡难道出事了?孙权果然行动了吗?是自己攻打曹丕的脚步太快,引起了孙权的嫉妒? 稍稍想了这么一点儿,便把信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孙权以违背盟约为由,向南郡发动进攻,领兵将军正是东吴的大都督鲁肃鲁子敬。 “哎,南郡果然出事了,孙权派鲁肃攻打南郡,只恐张飞一人难守城池啊,张飞行事向来鲁莽。”许攸叹息着,就望了一眼张合与张辽。 许攸很快就发现二人都静静的低下头,似乎要把这件事装作没听到。 许攸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二张有所顾忌,毕竟那涿郡屠夫,可是瞧不起人的,向来目中无人,就算二张都过去,可能也只是受气,唯一的好处就是还能杀一些敌人。 许攸觉得老张顶个三天应该是没问题的,等自己把妻小给救回来后,再营救老张不迟,但是总要派人过去帮忙的,于是来询问二张的意见:“你二人谁愿意先去帮助张飞?” 二人互看一眼,都低下了头,都想着对方开口去就行了,张飞绝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如果谁跟他一块儿作战,估计只有连累被罚的份儿,人家可是刘备的结义兄弟,毫不夸张的说,比亲兄弟还要亲呢,扬言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这情况下,如果要是出了事,绝对是自己担着,哪怕是自己被杀了,张飞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这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张辽这时扭捏的开了口,:“子远啊,在下之前跟过吕布,当年在徐州的时候,跟张飞打过交道,反正没给他留下好印像,在下如果去他那里,估计会让他生烦的,毕竟当年吕布偷袭徐州,对张飞来说,可是奇耻大辱,我怕张飞想起我跟过吕布,就会针对于我,所以说我去帮助张飞,可能与于事无补的。” 张辽这家伙,提前就把事情给说死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且还拿之前的事情来说事。 但是张合这时就持反对意见了,于是劝张辽道:“文远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张飞应该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那个人不是向来大大咧咧的吗?喝过酒之后,就把之前的仇恨给忘了,你去帮张飞,其实了蛮合适的,毕竟你们好歹是打过交道的,而我连张飞的面都没见过,自然就没什么交情了,更何况你带兵是去帮他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回为难你呢?” 张合这货也是个坑人的家伙,自己不想跟张飞合作,就拼命的坑张辽,只要把张辽给鼓动去了,他就可以避免与张飞有摩擦了,谁不知道,张飞是出了名的难说话,一笑就要喝酒,一咬牙就要打人,这种人你跟在他身边,就只有受苦的份儿,并且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大哥就是咱们的主公,你敢把他给打了,那你就离挨打不远了。 张辽听张合鼓动自己,也打算反击一下,对张合道:“儁义兄说笑了,你不知道张飞与吕布的仇恨,所以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其实在下觉得,你去帮张飞最合适,你们没有见过面,他不了解你的性格,但是你了解他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他会尊重你的,毕竟当年刘皇叔在袁绍手底下呆过不少时间,说到底袁绍对刘皇叔有恩,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张飞一定不会为难你。” 许攸看二人推来推去的打太极,就有点儿火往上撞了,你妹呀! 虽然说张飞这人是有点儿难缠吧,但在大事大非面前,人家还是分得轻事情的轻重缓急的,现在鲁肃都打到城楼下了,他再不识好歹,估计不用你们说什么,刘备第一个让他回家卖猪肉去。 所以许攸这时叹息一声,道:“哎,你二位不去,难道要我去助张飞不成?前提是你们得能救出我妻小才行啊,如果你们能够救下我妻小的话,我就去帮张飞,如何?” 二人这时又互看一眼,觉得许攸是在为难人,这个比登天还难的任务,谁他娘的能完成呢,所以二人这时都低头不语。 许攸道:“南郡既然已经告急了,就说明事态非常的严峻,正所谓救兵如救火,你二人必须有一人带齐兵兵,立刻出发去营救南郡,如果南郡失了,我们几人,只怕脑袋全都得搬家,你们考虑考虑,到底谁去?” 二人仍然不语。 许攸这时脑袋一转,想到个办法,觉得抓阄这办法不错,写两个条子,一个写去,一个写不去,这样就是凭天意,谁也不能有怨言。 写好之后,许攸交布条换了好几次手,然后握在自己双掌里,问二张:“你们谁先选?” 二张又互看一眼,最后张合咬了咬牙,道:“我来!我选右手!” 许攸将右手字条打开,是一个大大的去字。 张合看到这里,叹息一声,道:“哼,去就去,又不是去送死,我就不信张飞还能把人给吃了。” 临走了,张合还不忘也与张辽一句:“哼,胆小鬼,不就是张飞吗,把你吓得胆都要破啦!” 张合这也是避不开了,才说出如此风凉的话。 张辽气得脖子都粗了,想跟张合辩论几句,但人家已经走出了大帐。 许攸安慰道:“子远,别理他,你还不了解老合这人吗?整天就是一副得瑟之样,不过这一趟,估计有他受的。” 张辽想到张合将要被张飞给整得哭爹喊娘,立马心情就好了很多。 就老张那人,也只有许攸能够震得住他,那还是多次自己算无遗策的情况下,估计现在张飞连诸葛亮都不服,就服许攸。 因为许攸是一个能用事实说话的人,多次让张飞折服。 张合领了一千人去助张飞,许攸觉得像张合这样的良将,整退鲁肃应该是没问题的,鲁肃这人联盟谈判还可以,但是打仗他就稍显差一点儿了,他不如周瑜,吕蒙等人,只可惜二人全都作古了。 鲁肃后面还会有一个陆逊,这家伙现在还没有露头儿呢,只要他出来,许攸一定得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有自己在,绝不允许有火烧连营的事情发生。 许攸这时刚要让张辽回去歇息,自己也好好的想一想救妻小的办法,但是又一道命令传来了,这是刘备在蜀中发来的命令,许攸将书信打开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张辽见许攸满脸的惊慌,立马道:“子远,皇叔写的什么?” 许攸这时将书信递给张辽,道:“你看看吧。” 张辽接过书信一看,眉头立马皱得跟树皮一样,对许攸道:“子远,现在该怎么办?” 许攸无力的坐回帅案之后,道:“主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让我即刻退兵,不准再前行了,眼看着就要打到许昌了,主公为何突然叫我收兵呢?” 张辽道:“主公有主公的想法吧,信上写的是粮草不足了,在下觉得不大可能,如此大好的机会,怎么能够退兵呢,再说你妻小还没救出来呢?” 许攸当然清楚,自己这一趟,就是为了见自己的妻小,曹丕不放人,那就打过去营救,现在只差一步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兵的。 但是如果不退兵,就会违背刘备的军令,事情又进入了两难之际,三天内救不出妻小,事情会更加的糟糕,因为时间不允许自己在这里再待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攸这时突然也想到一件事情,自己现在可是孤军深入啊,真要打到许昌,估计被灭的可能都有,难道是诸葛亮看到这一弊端,向刘备建议,让自己退兵的? 许攸觉得此事绝对有可能,毕竟诸葛亮可不是一般人,对天下形势的分析,可以说非常的透彻的,但无论如何,自己退兵的话,也得救出妻小再说了。 许攸还是让张辽退下了。 三天来,许攸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好办法,还是得利用系统帮忙,自己真是被事情冲昏了头脑了,弄得自己现在都是灯下黑了,系统不是给自己瞬移功能了吗?只要自己好好利用就行了。 三天时间过去了,双方又在城外僵持了起来。 曹洪这三天来,看来煞费苦心,都想出让许攸痛苦的招数来了,将孩子与曹晓放在一个大大的吊篮里,下面放了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锅下面柴火烧得更旺。 许攸看到这一幕,火往上冒,指责曹洪道:“曹洪!你他娘的简直不是人,欺负妇儒算什么本事!” 曹洪这时在马上,嘴巴咧得嘴青蛙一样,满脸的自信,道:“哼!许攸啊,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欺负妇儒,你打算怎么样吧?你他娘的少废话,到底投降不投降,如果不降的话,我直接让人把你妻子跟孩子煮了!” 许攸道:“曹洪,你简直毫无人性,如此残忍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我今天把话摞在这里,总有一天,我要把碎尸万段!” 曹洪把鼻子一哼,道:“没关系,只要临死前,我拉着你儿子和妻子当垫背的,就什么都值啦!你少他娘的废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投降不投降!” 许攸觉得自己真没有刘邦那种气度,当年项羽要把刘邦的全家给烹了,刘邦还说到时候分一杯羹,自己无论如何狠不下心的。 所以许攸就跳下了马,拿着大枪一步步向曹洪这边走来。 好在是事情都交待好了,张辽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做就行了,自己过去之后,一定能想办法逃出来的。 只是张辽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许攸这一降,还能回来,这种事情,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办到了。 张辽心里彻底没底了,真搞不懂许攸在搞什么鬼,到底会用什么方法逃出曹营,许攸这样的人,只要进了曹营,是绝对严密把守的,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调动百余人看着许攸都是有可能的,他到底该如何逃出来? 张辽已经没抱什么信心了,按照许攸的交待,今夜他就会回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今夜他回不来的话,自己也只好率兵镇守樊城,请示刘备了。 曹洪见许攸投降居然还提着铁枪,这是想临死前,再杀几个当垫背吗?此人武艺了得,绝不能让他提着兵器靠近自己,于是急忙喝了一声:“把你的枪丢掉!” 许攸没有要丢枪的意思,还在不停的往前走。 “立刻把你的枪丢掉,不然我就让人立刻砍了绳子!” 曹洪满脸担忧的喊着,许攸这人神鬼莫测,绝不能让他带兵器靠近自己。 许攸没办法,为了孩子的安全,他只能将枪扔掉。 这一刻曹晓是非常感动的,哪怕她们一家三口,死在今天也算是值了,至少自己的男人没有抛弃自己,这就足够了,自己无数个日夜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等到许攸把枪丢掉,曹洪才松了一口气。 许攸刚一到近前,就有几个冲了出来,将许攸五花大绑了起来,并且还绑得很紧。 许攸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曹洪啊,能不能别让他们绑我这么紧,我他娘的都快呼吸困难了。” 曹洪这时哈哈的笑道:“许子远啊,没办法,你这个人别的不会,就会诡计多端,再一个你猛如虎,狠如狼,曹仁,夏候惇,许禇,全他娘的裁到你手上过,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如果不把你捆得紧一些,你到时候挣脱了,岂不是要咬人?” 许攸又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曹洪啊,何必呢,我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两只手,两条腿,两个耳朵,两只眼,你干嘛对我怕之又怕呢?” 曹洪道:“哼,当年若在许昌的时候,你管得住自己,哪里会有孩子嘛,所以说,到底还是你的鸟害了你!” 你妹呀! 许攸在心里暗骂一声,觉得曹洪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的,什么话他都说得出来,简直恶心透顶。 许攸在心里骂骂咧咧,然后白了曹洪一眼,道:“哼,少他娘的废话,现在老子已经被抓了,你就快点儿把我妻小放下来,让我们全家好好的团圆一下。” 曹洪倒也不是个灭绝人性的人,既然许攸已经被抓稳了,还在他身上捆了十八圈儿,就不相信他这样还能跑了。于是命人将曹晓与许仙放了下来。 许仙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只有一岁多,在曹晓的劝说之下,他不怎么哭。 曹晓一下来,就抱着孩子到了许攸的身边。 许攸还是头一回如此近的看许仙,觉得小家伙简直就是世上最帅的小子,就在这一刻,许攸禁不住热泪盈眶,没有人能理解父亲头一次见儿子的喜悦,许攸这是喜极而泣。 想要抱一下许仙,发现手根本伸不出来,这时直接对曹洪道:“你娘的曹洪!快把老子解开,老子要抱抱孩子,快!” 第 200章 移空换位 曹洪听许攸喊完,嘴巴咧得嘴开口的榴莲一样,道:“哼,我说许攸啊,到现在你还没分清楚状况,你已经是阶下之囚了,明天我就带你回许昌,那里有你很多仇人,等着招呼你呢!” 许攸道:“什么仇人?我在许昌很低调的,哪里来的仇人啊,你说曹洪,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更何况当着我妻小的面,你就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拍拍你的胸,问问你的心,说的话到底有没有根据?” 曹洪听到这儿,把鼻子一歪,望了一眼曹晓,又望了一眼许仙,最后还是望着许攸道:“我说许攸啊,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就是水仙不开花,在这里装蒜来了,你杀了许褚,难道许褚的亲友不跟你算帐吗?实话告诉你,光是替许褚报仇的人,少说有八百,还有我族哥曹仁,也是死于你之手,替他报仇雪恨的,不下一千,这一回你到许昌,必定会被碎尸万段的。” 什么玩意儿?曹仁的死,你也算在老子头上?明明是张飞杀的好吧?你怎么什么罪名都往老子的头上按呢? “曹洪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曹洪听罢,直接一愣,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道:“你他娘的又要讲故事,好吧,临死了,你就让你讲个够,讲吧。” 许攸虽然被绑着,脚还是能移动的,直接来回的踱着步子,好一会儿才道:“从前呢,有一头老母猪,到了过年的时候,它就被宰了,明明是李四将他宰的,它到阎罗王那里,非说是张三宰的,你说气人不?” 曹洪听后,直接打鼻吼里哼出一声,道:“哼,故事很无理,道理很无聊,你这个人更无聊,在我们以为,曹仁就是被你设计害死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却被你害死,无论如何,这笔帐是要算在你头上的,至于涿郡屠夫,早晚也得收拾他。” 许攸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唉,随便你们吧,反正我已经习惯背黑锅了,现在落到你们手上,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说罢,许攸就望了一眼曹晓,道:“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 曹晓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掉下来,面带微笑道:“没事的,这一切都过去了。” 曹晓说着话,看了一眼许仙,眼泪终于破堤而出,想到自己与丈夫就要离开人世,却不知许仙命运如何。 想了想,还是对曹洪道:“叔叔,我与子远的命,你们可以拿去,但是求你们给许仙一条活路。” 曹洪道:“这件事我可说了不算,还得看曹丕的意思,我想过你们最好的结局,许攸绝对活不成,至于你与许仙,或许可以找一处僻静之地隐居起来,但是依曹丕狠辣的性格,我只怕许仙也是凶多吉少。” 许攸虽然心里有底,虽然知道自己一定能带着妻小离开,但现在还得向曹洪苦苦哀求,演戏得演全套的,不然就不好看了,于是对曹洪道:“子廉兄,我许攸死不足惜,只希望你们能饶许仙一命,他就是我们许家的独苗,希望他能够为我们许家传递香火,仅此而已,我保证,他长大了不领兵,不做官。” 曹洪听许攸说话就讨厌,直接把脸板了板,道:“哼!都说了,这事我说了不算,反正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们将你杀了,你儿子将来会不会替你报仇雪恨呢?答案一定是会的吧,所以说按道理就是要斩草除根,至于曹晓,那是我们老曹家的人,如果她愿意活的话,我们也不会为难她。” 许攸又接着道:“子廉兄啊,你不能这样吧,算我求求你啦,你在曹丕面前,替许仙求求情,留他一条活路,将来他绝对不会替我报仇的,我让他躲到山里面,每天念念道德经,每天修修道什么的,绝不过问世事,如何?” 曹洪道:“到时候你都已经死了,谁还知道他会不会修道啊,你想啊,一个孩子,长大之后,一定要问自己身世的,万一谁不小心说漏了嘴的话,那他知道是我们杀了你,一定会报仇雪恨的,还想让他修道,你不如让他修仙算了,他名字里不是有一个仙字吗?” 许攸道:“能成仙自然最好了,但是你也知道,这世上哪有神仙啊,传闻秦始皇见过,但是他见的,倒底是不是真的,谁也无从考证了,秦始皇一生想成仙,结果怎么样,五十多岁就死了,这世界上就没有能成仙的人,全是骗人的。” 曹洪咧了咧嘴,道:“你孩子成不成仙的,关我屁事啊,反正凭曹丕的性格,一定不会留许仙活命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其实这事你也不必准备,因为你一定会死在许仙的前面的,你死之后,具体怎么处置许仙与曹晓,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 许攸觉得曹洪这时,说话的底气很足,因为抓到自己的话,曹洪回去,一定会被记上一大功的,这时候也只能让曹洪得色了,自己要走的事情,哪里能让他知道,其实让他知道也是可以的,因为他们无论派多少人来守着,都无济于事的,都阻挡不了许攸逃走这件事。 “曹洪啊,我知道,你在曹营里面,属于资质最深的,因为你自曹操起兵之后,是头一批助力曹操的,所以你在曹营之中,根深叶茂,再加上又是曹丕的亲叔叔,所以说你在曹丕面前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不如这样,你在曹丕面前美言几句,替我求求情,帮我申请个终生监禁,我只希望活着,能够偶尔见见孩子,我就知足了,真的,我求求你了曹洪,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倒是想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 曹洪这时一副得意之样,听许攸说要给自己磕头,马上就来了兴趣了,道:“好啊,你想求我办事,先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说,你磕吧,我在这里看着呢,你快磕吧,磕完之后,兴许我会考虑在曹丕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曹丕念在我这个叔叔的份儿上,就不会杀你了呢?哈哈。” 许攸看到曹洪满脸的得瑟之样,真想往他裆下来一下,叫他断掉命根子,自己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他还真当真了,想让老子跪下来给你磕头,你简直痴心妄想,也不看看你那鸟样,够得着老子给你磕头吗?你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曹洪啊,我刚才的话,你可能没听清楚,我是说如果你把事情办好了,我再给你磕头,你看那些卖东西的,都是先把东西拿在手上之后,再给钱的,哪有东西不拿在手上,就给别人钱的,那样做的是傻子,而我又不是傻子。” 曹洪眼珠骨碌一转,觉得许攸说的根本不是这个理,于是道:“许攸啊,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吧,你想一想,一般求人办事的人,哪个不是先送礼,然后再说事的,就那办事的人,还得看看送礼送的上路不上路呢,如果送的礼跟打发叫花子似的,人家说不定连收都不带收的,还让你把礼物拿回去,你这样想让人办事,还不想磕头,你净想着空手套白狼,这世上他娘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你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许攸这时也辩解道:“曹洪啊,我现在被绑着,生命完全在你手里,我还能骗你吗?如果你真的给我审请成功的话,我给你磕几个响头都没问题的,怕就怕你在曹丕面前,根本连话都说不上,因为你就是不受人待见的将军。” 曹洪听到这里,肚子都大了一圈儿,道:“你说什么屁话呢?我不受待见,会领兵出来?我不受待见会兵权在手?我不受待见,会把你妻小带出来?哼,说话咱得有点儿根据,别光看表面,你那可怜的智商,能看到什么?” 许攸道:“哼受待见的人,一般都不会这么拼命的,镇守一方当个太守,没事看看唱歌,搂上三五个娇妻美妾,摸摸那个的腰,亲亲那个的手,多快活,像你这样的,只能在外面卖苦力,拼老命,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受待见,简直就是笑掉大牙,哈哈。” 看到许攸的笑,曹洪就更加的恼火了,也不想跟许攸在这里扯东扯西了,许攸是有名的诡计多端,外加口才好,在曹营之中,很可能几百个人说他一个,都不带赢的。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道:“唉,就这样吧,我懒得跟你说废话,你对这些东西一点儿也不懂,你不知道人家当太守的,到最后就只能是个太守吗?而我们这些征战沙场的老将,在不久的将来,一旦主子登基称帝,我们可是当丞相的人,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是三五个娇妻美妾了,就是三五百个娇妻美妾,那都不在话下,亲都亲不过来,我跟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懒得搭理你!回营!” 说着话,曹洪就命令人押着许攸往营里走。 曹晓与许仙还好,被安排在了马车里,许攸从这一方面,就觉得曹洪这人,还不是大恶之人,尚算有些人性。 许攸就苦逼了,被绳子绑着,绳子的另一头,绑在马的身上,一旦马跑起来,他就得拼命的奔跑。 曹洪这家伙,有时候故意使坏,就是拼命的拍马屁股,看看许攸奔跑的速度到底有多快,等到许攸倒地的时候,他再停下来。 曹洪刚刚要这么做,没想到许攸就拼命的拉着马,曹洪的马硬是跑不动。 曹洪还就不信邪了,于是又拉来一匹马,拉许攸,结果两匹马也拉不动许攸。 曹洪觉得有些见鬼,这许攸的力气,竟如此之大?传闻当年典韦单手能跟三匹马比力气,三匹马都拉不动他,而许攸难道比典韦还猛吗? 于是曹洪又叫来一匹马,三匹马拉许攸,仍然拉不动。 这时曹兵都愣了,平时还真看不出来,这许攸还是个天生神力的人啊。 只有许攸自己清楚,神力个屁,现在都消耗了一点灵气值了,如果自己没有灵气护体的话,估摸着现在被曹洪用马拉得,鸟毛都磨光溜溜了。 曹洪叫来了八匹马来拉许攸,一个个把马屁股拍得啪啪直响,许攸就是稳丝不动,并且他一退,八匹马同时退后。 许仙虽然不能说话,却在马车里将小手拍得啪啪直响,可能觉得自己父亲真有本事。 曹晓也愣了,觉得许攸有点儿不像是常人,一般的人,哪里能比八匹马的力量还大啊,这简直就是神人啊。 曹洪见八匹马也拉许攸不动,觉得有些丢人,在三军面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跳下马来,对许攸道:“许攸,你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发力,八匹马必须得拉得动你,不然我就不客气啦!” 许攸轻轻一笑,道:“好吧,那就谨遵曹将军之命了。” 曹洪这时又回到马背上,一声令下,八匹马同时发力。 这一回许攸没有再发力,而是顺着八匹马的速度跑了起来,马跑得多快,许攸跑得就多快,并且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样子。 曹洪看到这情况,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心想这许攸,当真会飞不成?于是拿马鞭,在马屁股上拼命的打,啪啪啪,马跑得比高铁都快,再看许攸,同样跑得比高铁还快,并且丝毫不费力气。 曹洪本来以为马跑到最快的速度,许攸一定会趴下的,没想到许攸竟然也是轻松之态。 这时候也到军营了,曹洪拍马也累得够呛,反倒是许攸,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曹洪跳下马来,对许攸道:“许攸啊,你是不是会什么妖术?” 这事情许攸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于是把脸扬了扬,道:“曹将军可不能胡言乱语啊,在下又不是妖人,又怎么会妖术呢?” 曹洪这时把嘴巴撇得跟鸭子一样,道:“哼,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你以为当年,你让丞相给你磕头的事情,我忘记了吗?当时我也在场的,丞相早就怀疑,你跟左慈同出一门,叫我等伺机杀你,没想到你提前跑了,这一回逮你回去,必将你人头砍下,拿去祭奠丞相!” 许攸呵呵的笑着,道:“曹将军过奖了,如果在下要是左慈,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并且左慈挥汗如雨,撒豆成兵,变幻世间万物,我若是他就好了,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点儿小道消息,张辽他们很可能会率军来救我,袭营都是有可能的事情,你最好今夜把营看好了,不然要是让我跑了,你把肠子悔青都是没用的。” 曹洪听罢,直接愤怒的道:“有本事,就让张辽来,本将军把他一块儿给抓了,并且就地正法,叛徒,我早想砍了他了!” 说罢,曹洪让人将许攸押进了一个帐篷里,在曹晓的苦苦哀求下,曹洪同意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然后曹洪就让人在帐篷外面围了三层的士兵,他自信这一回许攸是插翅难逃。 终于,一家三口有了团聚的时间,但为了防止许攸搞什么动作,曹洪仍然把许攸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许攸看着刚刚学会走路的许仙,心都融化了,道:“许仙,快叫父亲。” 曹晓也将许仙抱起,让他叫许攸,但许仙支支吾吾,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即便是如此,许攸也开心的热泪盈眶。 一年多了,终于见到孩子了,许攸觉得这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许攸上下审视着曹晓,身材确实比之前更丰腴了,馋得许攸直流口水,禁不住就说了句:“曹晓,你比之前更漂亮,更有韵味儿了。” 曹晓听到这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转过脸道:“你呀,整天就没个正经。” 许攸道:“我说的可是实话,等我们回去了,我一定要跟你缠绵。” 曹晓的脸更红了,不敢看许攸的眼,只来回的抱着孩子晃着,道:“回哪里?” 许攸道:“你放心好了,你也听说过,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从来不干没准备的事,我这一回来,就是带你们母子走的。” 曹晓这时秀眉微蹙,道:“帐外有很多兵包围着咱们,又如何逃得出去呢,就算张辽率兵前来,也只会中了曹洪的埋伏,这一回我们是逃不走的。” 许攸胸有成竹道:“你相信自己的夫君就好了,我说过救你们出去,就一定要救你们出去的,我什么时候也没骗过你。” 尽管如此,曹晓仍然不相信许攸的话,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只有神仙才能把人给救走了。 正在这时,许仙哭了起来,还一个劲儿的扒曹晓的衣服。 曹晓就背过身去,给许攸喂奶,许攸只看到白哗哗的一片,内心的熊熊烈火就燃了起来,自己这一年多来,可是没碰过女人的,多天的禁欲生活,让他看到曹晓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但许攸仍然告诉自己,再忍忍,这几天就能好好的跟自己妻子深入交流了,到时候就能享受那种软香温柔的感觉了。 许仙吃着奶睡着了,然后曹晓就将衣服穿好,抱着许仙在帐篷里来回的走动。 晚饭送来了,看伙食,还挺不错的,一个烧鸡,一盘素菜,还有一壶酒,这明显是给许攸准备的。 许攸就纳了个闷儿了,曹洪不是恨自己吗?怎么会给自己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呢? 当下只觉得曹洪这家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见曹晓要撒下一个鸡腿喂自己,许攸赶忙制止了她,小声道:“放下吧,若我所料不错,这饭食一定有问题,如果是粗茶淡饭的,我可能还会放心的吃,但现在这饭食,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曹晓微微的皱着眉头,道:“但是不吃的话,会饿肚子的,尤其是我,不吃东西便没有奶水喂孩子的,或许是你多想了吧,好歹我也得叫曹洪一声叔叔,他别的忙帮不上,吃饭这点,还不至于太吝啬了。” 许攸觉得,饿肚子总比让人给药了强,或许那药不是致命的,但却可能让自己昏迷。 许攸叹息一声,道:“还是不吃为妙,一会儿我们就到外面吃。” 许攸刚说完这话,曹洪就领着几个小喽啰进来了,一看到许攸还没有吃饭,便板着脸问道:“怎么了许攸,不吃饭是怎么回事?是嫌饭食不好吗?实话告诉你,这饭食,可是比我吃的都好呢。” 许攸道:“曹洪啊,你这饭食就是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敢吃呢,到了这时候,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饭食里,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了。” “没有!”曹洪虽然说话如斩钉截铁,但他却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人在说谎的时候,鼻子会分泌一种液体,会导致鼻子很不舒服,所以人才会摸鼻子。 光是从这一点,许攸就断定曹洪在说谎,于是道:“曹洪啊,你说话的时候,虽然说言语坚定,但是你摸鼻子的动作,却出卖了你,你一摸鼻子,就说明你在说谎,我更加确定饭菜里被你下了药。” 曹洪这时无奈的叹息一声,心想这个许攸当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家伙鬼的很,好像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于是又道:“你爱信不信,不信的话,我吃个鸡腿儿给你看看。” 说着话,曹洪从盘子的烧鸡身上,撕下一只肥大的鸡腿,吧吧的啃了起来,只是片刻之间,一只鸡腿就剩下骨头了,曹洪还把鸡骨头吮吸得滋滋响,让许攸看着非常的恶心。 吃完之后,曹洪随意的将鸡骨头扔在地上,道:“哼,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谁肚子饿了谁知道,饿的又不是我,你如果在路上饿死了,也是可以的,死了的许攸,一样能领赏的,死的许攸,一样能让人鞭尸泄愤的,死了的许攸,一样可以碎尸万段的,随你的便!” 说罢,曹洪就转身朝帐外走去。 许攸微微的皱着眉头,觉得曹洪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在看书啊,说话的水平明显的提高了,他现在说话老喜欢用排比句,也不知道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听起来牛逼轰轰的样子。 曹洪出去之后,曹晓又过来对许攸道:“看来我叔叔并没有下药,你还是吃点儿东西,不然会饿肚子的。” 许攸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信曹洪的话的,反正我不会吃他的东西,再忍忍,一会儿我们就能回去了。” 曹晓这时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她实在太饿了,尤其是给孩子喂完奶之后,就更加的饿了,他现在的饭食,已经是之前的两倍了,孩子要吃,自己身体也需要能量,如果再不补充点儿食物的话,等到许仙再饿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奶水可喂了。 许攸老让自己等,就这种情况,等下去,也只是饿肚子。 并且曹晓明显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了,再不补充营养的话,别说是喂孩子了,连自己都会昏过去的。 许攸非常理解曹晓现在的状态,于是道:“晓儿,我知道你很饿,但是再忍忍吧,你到外面看看,曹洪是不是走远了?” 曹晓按照许攸说的,到外看了看,曹洪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将这个营帐围得死死得,连一只蚂蚁也别想爬进来,更没有任何一只蚂蚁能爬得出去。 许攸听曹晓说罢,便对曹晓道:“晓儿,你现在过来亲一下我的脸。” 曹晓听到这儿,满脸的羞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 见曹晓犹豫,许攸便道:“快过来吧,相信我。” 曹晓只有按许攸的话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许攸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不过是亲一下脸而已,又不是别的地方。 许攸的脸被亲了一下之后,许攸就又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那就是要跟曹晓接吻。 这一点就让曹晓有点儿难为情了,虽然说帐篷里面空无一人吧,做这种事情,总是羞羞的,许仙也似听懂了许攸的话,在曹晓的怀里哼哼了几下,翻了个身。 当然,最终曹晓还是没有拒绝许攸这个要求。 二人接吻的时候,许攸就默念使用瞬移功能了。 只一刹那间,二人就到了樊城,许攸的房间之内。 许攸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曹晓的眼睛在紧紧的闭着,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许攸有点儿难控制情绪,却还是移开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对曹晓道:“晓儿,你睁开眼睛看看。” 曹晓这时将眼睛缓缓的睁开,却是突然一惊,身体猛的一抽搐,许仙竟险些脱手掉下。 “这……这是哪里?” 曹晓的眼睛四下梭巡着,刚才明明在营帐里,现在怎么会在一个房间里呢? 许攸这时伸手将曹晓拥入怀里,甜腻腻的道:“这就是我在樊城的府坻,现在咱们安全了。” 曹晓似乎一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仍然皱着眉头在屋里面打量着,好大一会儿才抬眼望着许攸:“难道你真如他们所言,你会仙术?” 许攸也不知道跟曹晓怎么说,如果跟他说自己有系统,她又会问系统是什么,到现在为止,许攸也不知道这系统到底是怎么来的,将来这系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会不会突然有一天系统功能消失,然后自己所得到的一切全部失去,或者是自己利用系统杀死的人,会无缘无故的全部复活,那才是最要命的。 思来想去,还得用左慈当挡箭牌,谁叫左慈会仙术呢,于是道:“晓儿,实不相瞒,我得左慈真传,能够做到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这一回,叫移空换位,就是说本来我们在另外一个地方,然后我只要使用仙术,我们的身体就会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曹晓是个聪明的女子,努力的点了点头,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许攸亲自下厨,给曹晓弄了些吃的,等孩子再喂过一次奶,熟睡之后,二人就开始了一些事情。 一些只属于二人世界的事情,然后许攸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其实就是那几样东西,你说男人怎么就是摸不够呢? 曹洪营里。 负责看守许攸的士兵,觉得帐篷里面很久没人说话了,更是几个时辰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了,终于有一个士兵,出于好奇,往帐篷里探了一下头。 然后他就慌得跟丢了一万两黄金一样,跑出来就大叫了起来:“不好啦!快告诉曹将军,许攸跑啦!” “不好啦!许攸跑啦!” …… 一时间,整个营里都在重复着这两句话。 曹洪睡得跟死猪一样,听到这两句话,整个人像被马蜂蜇了一样,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一秒就进入了精神状态。 跑到帐外,正好撞上来报信的兵,马上问道:“怎么回事?” “将军,不不不不不不好啦!许攸跑啦!”士兵急得舌头都不会打弯了。 “走!” 这一个字说出,曹洪就用抢孝帽子的速度,一路大跑到了关押许攸的帐篷。 地上是捆绑许攸的绳子,盘子里烧鸡,除了自己撕下的那只鸡腿之外,一口也没动。 帐篷里空荡荡的。 曹洪拿起绳子看了看,连绳结都没有打开,他娘的,许攸是怎么跑的? 这时逮到一个看守的士兵,“啪!”的一掌就掴了过去。 曹洪的这一掌,堪比李莫愁的五毒神掌,那士兵直接被掴在了地上,捂着脸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你他娘的,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还会干什么?饭桶一个!说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许攸不见的!” “小的听到帐篷里没有动静,于是进来查看,然后就发现许攸一家三口不见了。” “他娘的!”曹洪一拳打在绑许攸的柱子上,整个帐篷都随之震了一下,可见他用力还是很猛的。 曹洪又望了望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精神头都好的很,这些人都是轮流值夜的,如果说许攸那么大个人,从这里走出去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关键是现在他绳子连结都没解开,就连同曹晓还有许仙不见了。 这真真是怪事一件,难道他真的会妖术不成? 曹洪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回去见曹丕了,现在许攸没被逮到,还让许攸把人质给救出去了,自己若回去,必定会被重罚,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杀回去,看看许攸到底有没有在樊城,如果在樊城,不惜攻城,然后攻下城逮到许攸,就地正法,以免夜长梦多,他再跑了,一般的地方关不住他了,唯一保险的做法就是将他杀死。 天已经亮了,张三已经起来了,按照往常的节奏,起床后先上个茅厕,然后就是洗漱,在经过许攸房间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硬生生吓了一跳,轻手轻脚的趴在门边偷听,还听到许攸的声音。 张三猛然一喜,便敲了敲门,道:“将军,你回来了吗?” 许攸这时在屋里回了一声:“爷在昨夜已经平安回来,三儿呀,快去弄些吃的,爷一会儿要吃饭。” “好的!” 张三得到许攸的回应,就乐得一颠一颠的,自家主子说能回来,还真就回来了,并且还是悄无声息的,真乃神人也。 张辽吃过饭后,便来找张三商议对策,其实张辽也是没办法,只听许攸提前交待,静静的等待便是,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许攸这回能逃出来的,并且还是带着自己的妻小,若是他一个人跑出来,倒有可能,现在三个人,跑出来难如登天的。 敲过门之后,张三将门打开了,然后就对张辽道:“文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将军他回来了。” “回来了?你是说许攸他回来了?”张辽不敢相信的向张三确认。 “对呀,许将军回来了,就在昨夜回来的,不得不说,许将军真乃神人也。” 张三说着话,将门给掩上了。 张辽又好奇的问道:“那将军的妻小呢?” 张三道:“也回来了。” 二人一直往客堂走,然后张辽就看到许攸在举着许仙,在玩举高高,眼里尽是浓浓的父爱。 “子远。” 许攸听到这一声之后,才注意到张辽来了,马上道:“文远啊,你来了。” 张辽这时笑道:“许攸真乃神人也,没想到你只身前往曹营,竟能将妻小给救出来,这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办到吧?” 许攸哈哈的笑道:“文远过奖了,在下得左慈传授一些隐身之术,带上妻小悄悄溜出来的。” 张辽点点头,道:“回来就好啊,这一回咱们便无后顾之忧了。” 说着话,张辽就伸手去抱许仙:“来来来,让张叔叔抱抱。” 许仙见张辽要抱他,身子一直往许攸的怀里缩,硬是不让张辽抱,还哇哇的哭了起来。 其实孩子最能分辩出谁是自家的人,由于血统的原因,三代外的亲人一般都不给抱的,一抱他就哭,许攸虽然从许仙出生就没抱过他,但现在抱许仙,许仙也毫无反对之样,这就是人们说的血浓于水。 张辽没抱到许仙,便呵呵的笑道:“哈哈,这孩子认生啊。” 许攸道:“那可不,孩子一般都认生的,不是亲人就不给抱的,对了,南郡那边怎么样了?” 张辽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封布信,递给许攸:“这是昨夜老合发来的急报。” 许攸接过信看了看,然后眉头便皱了起来,道:“鲁肃并没有退兵的意思,看来他对南郡,是志在必得啊。” 张辽道:“关键是孙权一口咬定,南郡是他借给咱们的,要咱们无条件还回去。” 许攸哼哼一声,道:“简直笑话,到嘴里的肉,谁他娘的愿意吐出来?这就跟赌桌上借钱一样,谁愿意还回去?” 张辽道:“说的就是这个理,但是人家鲁肃可是拿着当年主公签的协议,算是先礼后兵了,这事不得不说,咱们很难占理,人家打咱们,算是师出有名了。” 许攸这时唤了一声曹晓,然后将许仙交给她。 回过头来对张辽道:“他们师出有名个屁!现在天子还在呢,江东就想分割天子的地盘,这是大大的不敬,咱们主公,乃是朝庭正宗,当今天子之皇叔,所占有的地盘,都是皇家地盘,即合情,又合理,他孙权凭什么分割大汉地盘?当年主公跟孙权签协议,只不过是一招变相夺回地盘的方式,只要地盘在手,协议全部作废,有本事,江东就打回去,哼,他们这样的话,就是要反朝庭了,要反大汉皇叔了。” 张辽听许攸说完,立马就茅塞顿开了,“子远说的十分精辟,在下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步呢,咱们主公乃是大汉皇叔啊,是当今天子的皇叔,所拥有的地盘,那可都是皇家的,任何人想夺回去,都是反朝庭的行为,都应该被问罪。” 许攸听到这里,便轻轻的捋了捋胡须,觉得张辽真是儒子可教也,不愧是五子良将,什么道理一点就懂,他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这样可以省很多心的。 正在这时,一信兵匆匆来报:“报告许将军,张将军,曹洪引兵,城楼下骂城。” 许攸冷哼一声,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曹洪知道自己跑了之后,一定会来确认的,那么,现在就出城去看看他傻眼的样子吧。 许攸交待完曹晓,让她安心在府里带孩子,没事不要出去。 然后许攸就走了,只是曹晓的眼里,仍然挂着一丝担忧,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去冒险,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他总是梦到许攸在乱军之中被杀,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 而现在,她的心稍微宁静了一些,只是在心里的那个疑问,还得等着许攸来解答。 自己的父亲曹操,是不是许攸杀的,虽然外面有很多传闻,但是她要许攸亲自告诉她。 许攸在城楼上刚一露头,曹洪惊得险些从马上裁下来。 眼里满是惊惧之色,道:“许攸!许攸果然逃出来啦!真他娘的见鬼呀!” 第 201章 功高震主 许攸在城楼上看着曹洪满脸惊讶的表情,不禁耸了耸肩,觉得曹洪这家伙,现在一定是惊掉下巴的,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真的回来了,并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 反正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一两次了,前些年的时候,曹操不也是跪过的吗?有些事情,虽然说你心里有底,但是如果再次看到的话,也一定会吃惊的,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比如说这一次,曹洪本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可以说是苍蝇蚂蚁都出不去,但是最后许攸一家三口,却是硬生生的出来了,曹洪不感到奇怪才怪呢。 其实这件事情,有很多人作证,曹洪回去之后,完全可以说实话,那样的话,就能推提责任,只不过曹洪这种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一定还想把许攸重新抓回去,因为他已经在心里悄悄的发过誓了,一定要把许攸抓住,然后再也不会重复上次的错误,这次抓到许攸之后,一定要先杀了,把他的头传到许昌之后,再考虑别的事情,这种人能耐太大了,不把他的头砍下来,是无法让人安心的,唯有死才能让人安心。 这是曹洪这一次明白的最真的道理,如果他能早明白这道理的话,也不会现在后悔莫急,现在他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更后悔的是,还把许攸的家小关在了一起,这一回分明就是上了许攸一个大大的当,这家伙简直太狡猾了,简直让人防不胜防,所以说逮到之后,一定要先碎尸万段,才说别的事情。 只可惜曹洪却不知道,他永远没有机会再抓住许攸了,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一旦你错过了一次机会,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来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机会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把握。 其实严格算下来,这件事的失败,并不能算曹洪的。 因为曹洪抓到许攸之后,也是做了很多防护工作的,把许攸绑了起来,别人只绑个七八圈儿,他让人把许攸绑了十八圈儿,看守别人只用三四个护卫,而看守许攸,则用了几十个护卫,但即便是如此也是无济于事。 这件事到底能怪谁? 其实这件事就应该怪许攸,怪许攸的本事太大了,他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如果不是他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又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妻小连同自己给救出去,并且怎么出的营,怎么到的樊城,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其实就是神仙才能办到的事情。 只是曹洪宁死也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即便是左慈,也只是一直听人说而已,他没有真正的见过左慈此人,而左慈能够变化各种形态,也只是听说,如果所传是真,那这世间该有神仙才对的。 许攸在城楼上笑完之后,见曹洪仍然处于吃惊的状态,于是便大笑道:“哈哈哈哈,曹洪啊,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逃出来吧?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现在这情况,也就是我仁慈,如果不是我仁慈的话,临走的时候,把你给宰了,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就是曹晓让我不要杀你,不然你现在人头都已经挂到许昌的城头上了,你信不信?” 曹洪这时才从恐惧中出来,他就不信许攸能有这本事,这世间再厉害的法术,也不过是一些障眼法,许攸只不过是学来一些罢了,他如果真的很厉害的,估摸着早就当皇帝了,又为何会在刘备后面当跟屁虫呢? 想到这里,曹洪心里便舒服了许多,想到这里,曹洪的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 许攸再怎么说,也只是人,不是神,如果是神的话,那世间上的人都该听他的话的。 “许攸啊,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你不过是会一些奇门之术,侥幸逃脱了而已,又怎么能有杀我能力,如果你真有机会杀我,我就不相信,你会放过我,反正咱们的仇恨也不是一两天了,咱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这样吧,你现在下来,咱俩单挑,今天不分出雌雄来,就不算完!” 曹洪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大,这是内心害怕的一种表现,人在心里极度害怕的时候,就会通过大声说话的方式,来给自己壮胆,如果一个人碰到一只虎的时候,尽管很害怕,却还是要却老虎大唬,看似胆子很大,其实内心慌得一批,万一吓不走猛虎,那只有被吃的份儿了。 许攸在城头上格格的笑道:“曹洪啊,你的武艺,与许褚比又如何呢?你先在心里自己惦量一下,如果你能比得过许褚,那你就跟我打,如果你比不过许褚,那我劝你最好还是回去,不是回军营,而是回许昌向曹丕交差,说辞呢,我都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回去之后,就说许攸会仙术,在军营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了,如何?” 曹洪这时气得脖子粗了一圈儿,肚子也大了一圈儿,“呸!”的一声,照着许攸的方向喷了一口唾沫,然后才道:“许攸啊!你他娘的欺人太甚啦,有本事你就下来,许褚早就死了,你拿一个死人来跟我比较,有意思吗?实话告诉你,许褚活着的时候,我跟他比过,我还能胜他一招半式的,你少废话,快下来跟我打,如果你能伤得了我,我就退回去,并且发誓不再攻你,如何?” 许攸觉得曹洪这家伙,还真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曹洪啊,俗话说得好不是,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这种挑战,无非就是鸡蛋碰石头,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多少人跟我打,最后都败在我的手下了,夏候、曹仁、许褚、张合,张辽,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认为你比他们多长个头,还是多长个鸟啊?” 曹洪道:“哼,打赢你,不一定要多长个鸟的,反正这一回我不跟你打一场,我心里不痛快,我他娘的咽不下这口气,眼看着就要把你送到许昌了,你倒好,给我跑啦,我他娘这一顿操作白忙活了,我到许昌把你妻小抓过来,本来就是要威胁你的,现在倒好,反倒是成全了你,我他娘的气得肺都炸了,总之一句话,你不下来跟我打,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即便是死,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太他娘的气人啦你!” 许攸看到曹洪气得胡须乱抖的样子,许攸就觉得好笑,这人啊,到底还是要争一口气的,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啊,如果不是要争那一柱香,佛才不会坐在那里不动呢。 看曹洪大概也是个性情中人,这样的人也就只配当一个普通的将领,他是当不了上将的,相比之下,曹仁就比他强得多,曹仁就能当上将。 “曹洪啊,这样吧,如果你想打的话,我奉陪如何?”张辽站在城楼上,见许攸没有要出战的意思,便主将说出了要与曹洪对打的话。 如果能够趁机杀掉曹洪的话,那自己可以说是又立一大功,至少将来刘备在封赏的时候,自己说什么也要比张合的官职大,也要比张合的封赏高吧? 张辽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打算的,既然投靠了刘备,那就全心全意为刘备效力,从此曹营那边的将军,将是自己的仇敌,现在杀的曹军越多越好。 曹洪看到张辽居然在城楼上得瑟,立刻就火往上撞了,本来张合与张辽的叛变,就让他伤心的,自己现在带来的几个人,张合张辽背叛了,而司马懿则被许攸杀了,就剩自己在这里了,如果自己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曹丕责怪的,虽然说出于自己姓曹的原因,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自己却根本没有脸面再回去, 当时把曹晓母子接过来的时候,就向曹丕保证了,一定把许攸抓回来,那时候信心满满,谁成想现在这情况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不但没有抓到许攸,还让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了,这事办得真他娘的叫一个窝囊。 看到张辽在城楼上蹦出来充大头,曹洪直接就咬了咬牙,将手中大铁枪呼呼的在头顶轮了个大满贯,对张辽道:“张辽!你个奸贼!卖主求荣之辈,果然靠不住,你跟你之前的主子一个样, 下一页!当前第1页/共4页 都他娘的喜欢卖主求荣,三姓家奴手底下的果然靠不住,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三姓家奴就喜欢背叛人,你做为他的属下,也在重复这样的事情,真是,哎,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反正你跟许攸是同一种人,卖了一个主公,又一个主公,越卖价格就会越高,也许在不久的将来, 你们又会出卖刘备,投靠孙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孙权正向你们要南郡呢,你们以为借了孙权的南郡,就不用还了吗?天底下哪有借东西不还的,刘备那大耳贼,果然是毫无信义可言,我就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到处装作一副君子之样,其实他才是这世间最阴险的小人。” 张辽听到这里,虽然说有些生气,却也不表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平静的,接着道:“曹洪啊,你他娘的要打便打,哪里那么多废话啊,我们以后的路怎么样,不是你能够操心的,你现在拍拍你的胸,问问你心,到底是什么原因, 导致我与张合投靠刘皇叔了,你最好认真的反思一下,如果你对我们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好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投靠别人,在曹营的时候,我们处处受制于你,别说是带兵了,就连吃的都吃不好,如果我们再待在曹营,那就是傻子,你们姓曹的, 不要把天底下的人全他娘的当傻子了,如果你们要别人为你卖命,就必须拿出你们诚意来,像你这样天天不听人劝,动不动还要把人打死的将军,谁他娘的愿意跟着你,谁就是傻子,现在我越回想越觉得,我们投靠刘皇叔,简直投的太对了,在这里没有被压制,吃喝全都很好,刘皇叔乃是仁义之君,美名满天下, 可比曹操强多了,曹操就是一个奸险小人,曹丕上任之后,比他父亲还过分,连他父亲的姬妾都收了,还要点儿脸不?别的废话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了,你就说打不打吧,要打便打,哪里那么多废话,你若怕我的话,可以提前说一声,在城楼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可以放过你的。” 许攸这时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张辽,觉得张辽这是在盗用自己的台词啊,这台词可是自己当时对司马懿说的,得亏现在是三国,如果在后世的话,张辽这是明显的侵权啊,如果要用自己的话,那得给自己付一定的费用才行,自己没有同意,绝不允许别人用自己的台词的。这就是文化版权来着。 曹洪早就想把张辽给杀了,如此叛徒,绝不能留在世上,如果张辽能够死在自己手上的话,自己回到许昌之后,也可以向曹丕交待了,至少自己已经削弱了刘备一些力量了。 想到这里,曹洪直接道:“好啊,张辽,如果你执意送死的话,那在下就只有成全你了,下来吧,今天我就送你上路,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好好的忠臣你不做,偏偏要做那卖主求荣的小人,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本来你已经有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了,哪知道你死性不改,最后还是选择了卖主求荣,就你这种人,等你见到刘备之后,必不被重用,谁用你,谁就有被卖的风险。” 张辽觉得曹洪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不如下去打一架来得痛快,你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直接砍别人一下来得实在,如果说话能将人说死的话,那大家还练武干什么? 张辽提长杆大刀,正要下楼,许攸却对张辽道:“文远,你下去之后,得小心,虽然说曹洪这个人喜欢吹牛,但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这个人早年也练过一些武艺,后来跟着曹操东征西战的,大小历经数百战,也算是战斗经验丰富, 即便是在濮阳跟你旧主吕布大战的时候,他把马让给了曹操,都没有被杀死,可见此人的武艺不能小视,但是文远你的武艺,也是可以的,在我心里,你俩水平相当,但是就看谁的力量更足一些了,如果在招式上不能胜的话,那就比力气,但是前提是你下去之后, 一定要先把曹洪骂一顿,将他激怒,一个人在发怒的时候,脑袋是无法保持清醒的,一个脑袋不清醒的人,跟人打起来,招数一定是乱的,一个使用乱招跟人打的人,那么迎接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败,并且是大败,所以无论如何,打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 张辽其实也明白许攸说的道理,只不过许攸这时提醒自己,就是不想自己失败罢了。 所以张辽拱了拱手,道:“多谢子远的提醒,我下去一定按照你说的做。” 许攸点了点头,道:“去吧。” 张辽提着大刀,快步下了楼,然后屁股一提,蹦上了马,腿轻轻的碰了一下马肚,那马便朝城外奔去。 眨眼之间,张辽与曹洪马打对头,然后张辽呵呵一笑,道:“曹洪啊,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只不过这一回,我是来送你上路的,因为你的武艺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拿鹰跟鸡做比较的话,我就是天上飞的鹰,而你就是地上跑的鸡,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曹洪这时似乎也知道张辽是在跟他玩心理战,所以倒也不生气,嘴巴歪歪,道:“哼,才跟着许攸的那奸贼几天,你说话的口气,就跟他一模一样了,简直就是可恨至极,许攸这种人,已经卖了两次主人了,你要相信一句话,该报的总会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许攸这种人没有好果子吃的,如果你现在能够悬崖勒马,再次投靠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像从前那样的待你,保证给你最好的待遇,如何?” 张辽道:“你现在后悔之前的所做所为,只怕为时已晚,现在再投靠你,这话你他娘的也说的出来,简直就是不要脸,反正今天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必是你的死期!” 说的太多了,曹洪也有点儿烦了,反正他现在看张辽,就看到了许攸的影子,那一脸奸相,再说一些傲气十足的话,让人见了就生厌,关键是许攸那种人,明明你很想杀掉他,却信乎永远杀不掉他,他换了几个主子了,还能独自掌兵,倒真是怪事一件,不得不说,这种人的本事真的太大了。 “张辽啊,说实话,咱们没有好好的较量过,这一回是较量,也是拼生死,今天就看看谁能把谁杀了吧!” “既然如此,看枪吧你给我,废什么话呢!”说罢,张辽的长杆大刀,刷的一下,在天空中画了一道白光,照着曹洪的脖梗处就劈了过来。 可以说之一刀快如闪电,如果曹洪坐在马上不动,让张辽把他的头砍下的话,他或许头在空中向下落的那一刻,还能看清楚自己身子无头的状态。 只可惜曹洪并滑坐在马上不动,见这一刀劈来,他直接将头一弯,然后张辽的大刀,贴着曹洪的后脑勺就过去了。 曹洪只觉得脖梗处猛的一凉。 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就直起了大枪与张辽对打起来。 许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二人的武艺,绝对是在一个档次的,眼看着大战了三百合,硬是没分出输赢来。 许攸觉得曹洪这家伙,也是挺能吹牛的,他还说许褚不是他的对手,就这样的功夫,能接住许褚一百合算是不错了,能接住自己五十合算是不错了。 许攸仔细想想也对,谁他娘的也不会说自己是个菜鸟的,谁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的。 又战了五十合,曹洪明显的气力不足了,张八百的武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的实力在那里,张辽可是西凉兵出身,无论从身体素质,还是马上功夫,都略胜曹洪一些的。 终于曹洪一个不注意,被张辽给划拉了一下大腿,然后曹洪就咬着牙猛跑。 张辽还在后面大叫道:“曹洪,你休要跑啊,把头留下啊。” 曹洪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张辽也没有再追过去。 回到城中之后,许攸就把张辽夸了一通,无非是说张辽勇猛之类的话。 张辽回来之后,马上对许攸道:“将军,我看今夜袭营是可以的,目前为止,曹营就只有曹洪一个人作战指挥,并且他现 下一页!当前第2页/共4页 在身受重伤,士气低落,如果咱们能够袭营的话,没准儿还能活捉曹洪,毕竟他受伤之后,行动不便,跑是跑不快的,如何?” 许攸道:“哎,穷寇莫追啊,但是我觉得你这个提议非常之好,今夜袭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穷寇莫追,咱们能想到的,曹洪也一定想到了,别看曹洪现在剩一些残兵败将,但是他如果设伏的话,咱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如果逼得太紧的话, 曹兵真来个鱼死网破,我们绝对捞不到什么便宜的,所以说一定要小心,发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撤回来,千万不能胡乱指挥战斗,我知道你现在是立功心切,初降刘皇叔,一定要立一些功劳的,但是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以后的仗还有很多,要立功也不急于这一时的。” 张辽道:“好的。” 回府之后,许攸就第一时间来找曹晓。 曹晓正坐在床边刺绣,而许仙则在他旁边吮吸着手指,小手抓着一个木头做的小玩意儿,玩得是不亦乐呼。 很意外,许攸再次回来之后,发现曹晓不是很开心,并且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忧愁之气。 “怎么了夫人,我怎么看你心情不好啊?” 许攸叹息一声,还是问了出来。 曹晓手中的刺绣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望着许攸道:“其实我很讨厌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不如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如何?” 许攸听到曹晓的话,差点儿没坐地上去,怔了一怔,然后就抱起了许仙,坐在床上,又问曹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仇人众多,如果手上没有兵权,躲在山野之间的话,要不了多少天,我就会被人剁碎了喂狗的,之前得罪了袁氏家族,现在又得罪了你家,你说叫我躲到哪里去隐居?” 曹晓这时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了,但脸上仍是那种忧愁之色,许攸啵的一声亲了她一下。 然后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道:“当着孩子的面,你也不害羞。” “孩子什么都不懂,你看,许仙还在笑呢。”许攸说着话,就朝许仙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曹晓这时心情放松了许多,又开口道:“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与我们曹氏,必定还是要打下去的,我不希望看到我家的人受伤,或者死亡,所以我才想着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一过田园生活。” 许攸听到这里,才算知道曹晓心里在想什么,没办法,谁叫人家姓曹呢,毕竟血浓于水啊,老曹家的人,自然会担心老曹家的人,但是曹晓似乎忘了,当日曹洪还想把她给煮了来着。 于是道:“夫人啊,你难道忘了,当日曹洪还想把你煮了吗?曹丕那种人,也绝不是善类,为了大业,他可以不顾家人的性命,更可以不顾自己兄弟姐妹的性命,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你不要心软了,现在你已经是我们老许家的人了,俗话说得好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是我的人,那就得替我着想,而不是替你们老曹家着想。” 曹晓道:“其实你不知道,即便是你不投降,他们也不会真的煮了我的,只不过是吓唬你而已,他们就是吃定你不会抛下妻小这一点,所以才使用了这一招。” 许攸道:“你不要把曹洪想得太好了,这个人心狠手辣,多次裁在我手上,如果我不降的话,他说不定真把你煮你,至于他说不会把你煮了的话,全是安慰你的,你不要低估了人性,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可以干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是谁说的人性本恶来着,反正我觉得很对。” 曹晓道:“是荀子说的,人一生下来就是有恶意的,但是可以学习善。” “对,就是这个道理,荀子的话很正确,我一直都认同的,人性,从来都不是善的,并且很多人天生是没有同情心的,天生有就有,天生没有就没有,绝不是后来能学会的,同情心这种东西,从一出生便是注定的。” 说到这里,许攸就想起了后世的那些人,资本家才是这世上最险恶的人,看看最近百姓的日子,就一目了然了。 曹晓这时又沉默了,反正这时跟曹晓团聚,许攸觉得曹晓的变化很大,之前那活泼开朗的人,现在总是变得沉闷少语,可能她独自一个人,生活在曹营,也没有几个谈心的人,形成了这种性格吧。 许攸则又跟许仙玩举高高,玩得很开心,现在许攸终于有了家了,这种幸福感洋溢在脸上,连睡觉的时候,他都是面带微笑的。 过了好一会儿,曹晓又开口道:“我父亲,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提到这个话题,许攸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之前他就跟很多人说过,曹操不是他杀的,可能在曹丕那里,一直都坚持是许攸杀了曹操的。 许攸觉得对于曹操的死,曹氏一门,总要找一个替死鬼的,不然他们的仇就没办法报,所以许攸无疑是当替死鬼的最好人选,因为他与曹操有过节。 许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曹晓的话,既然曹晓能问出这话,就一定在心里经过深思熟虑了,很明显,她是不相信之前许攸的话的。 但是她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呢?或许吧,曹晓只不过是想让自己亲口说一遍,那样她就会比较心安一些,毕竟谁也不会愿意跟自己的杀父仇人天天睡一起的,这样她的良心上是过意不去的,即便是再爱对方,也不可能在一块儿,曹晓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如果真是那种人的话,也不可能跟许攸走在一起的。 许攸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得说一遍,说真话,就算曹晓未必相信,却还是要说,于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当时我是想杀你父亲来着,只不过我派去的人,还没到,就有人抢先我们一步,具体是谁,我也不得而知。” 曹晓听到这话,又沉默了,很明显,她脸上的愁云已经渐渐的在消散了。 许攸觉得曹晓相信了自己的话,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说的实话。 然后二人没有再说什么话,许仙这时又哼哼唧唧的要找曹晓,许攸偏偏不让许仙去找,还说你母亲在刺绣,不能过去。 曹晓则将刺绣放下,抱过许攸,道:“哎,你这个当父亲的,也不知道怎么当的,连孩子饿了都不知道。” 许攸这时摸了摸后脑勺,道:“果然知子莫若母啊,我还真不知道许仙饿了。” 曹晓在给许仙喂奶的时候,许攸走出了房间。 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一张椅子上,静静的望着天空变幻各种形态的云,想着刘备现在不让自己接着前进,到底是因为什么,真的是因为粮草不足了吗?现在自己拿下了襄阳,与樊城,可以说两座城里,有充足的粮草,自己前进的话,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刘备到底在担心什么? 难道自己功高震主了? 最主要是现在这情况,刘备并没有亲信在自己身边,将来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多,渐渐的就成自己的了,这样的话,无论是哪个主子,都会有所忌惮的。 正想着,就看到张三拿着一封信,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将军,主公在蜀中发来的信。” 许攸接过竹简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来看,他现在的心情很忐忑,万一刘备让他现在交出兵权,他交还是不交? 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的望着张三,道:“三儿,你猜猜看,主公在信上,会写什么?” 张三呵呵一笑,道:“将军,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妄加猜测。” 许攸道:“你就猜猜嘛,就当是猜着玩的,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张三摸着后脑勺,道:“既然将军让在下猜猜,那在下就斗胆猜猜了,在下觉得,一定是好消息。” 许攸这时也笑了,道:“你从哪里猜测,这是一个好消息,为什么就不能是坏消息呢?” 张三道:“这不明摆着的嘛,将军不但夺下了襄阳,还夺下了樊城,再加上救出了妻小,主公 下一页!当前第3页/共4页 一定会赏赐的,如此大的功劳,主公若不赏赐的话,就太不公平了。” 许攸这时静静的点点头,道:“嗯,你分析得也算有些道理,但是我这心里,总有些许的不安,总觉得咱们的的行动是不是太快了,如果要一直打的话,打到许昌都是有可能的,只是现在主公不让打了,我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张三道:“这有什么,主公让打就打,不让打就不打呗,不让打反倒可以休息,没事谁愿意打打杀杀的啊。” 许攸点了点头,道:“也对。” 说罢,许攸便缓缓的打开了竹简,看了一遍之后,便悄悄的合了起来。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到底还是出事了。 无论哪一个主子,都不会放任自己孤军深入的,并且自己暂时还算是外人吧。 张三见许攸看完书信,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好奇心就上来了,心里迫切的想知道信上写的什么,心里直痒痒,终于忍不住道:“将军,属下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您不愿意说,我就不能问,但是现在这情况,我非常想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为何将军看完之后,一脸沉默,还有点儿失落的感觉。” 许攸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然后将信递给张三,道:“你自己看吧,你也跟着我多年了,可以说非常信得过,但是有一点,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张三不住的点头,然后兴奋的拿起竹简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眉头就皱得跟树皮一样,然后将信还给许攸,道:“我现在知道将军为何愁容满面了,如果是我,我不但愁容满面,我还会非常生气,太气人这,主公怎么能这么做呢,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主公这是要夺你的兵权啊!” 许攸这时白了张三一眼,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主公这么做,一定有主公的安排,我们照做便是。” 张三道:“将军你可真行,这样的气你也忍得下,属下真是佩服。” 许攸道:“你少废话,相信要不了多少天,我们就会回来的。” 其实刘备说让关羽与魏延来守樊城,让许攸带上妻小及少许兵马,去汉中,也就是刘备暂时的办公之地。 这算是夺兵权了吧,不过许攸觉得,要不了多久,自己还得来,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关羽,就关羽那种傲慢的性格,是绝对守不住樊城的,很可能连襄阳他都守不住,别看现在曹营没什么将军了,别忘了程昱、荀等顶级谋士还在,他二人的谋略,哪一样胜不过关羽? 反正许攸觉得这样也未必是一件坏事,省得将来自己做某件事的时候,心有顾虑。 晚上的时候,张辽悄悄的去偷袭曹洪大营,果然如许攸所料,张辽没有捞到任何便宜。 许攸一直在城头上,等着张辽回来,见他满脸的黑灰,盔帽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就知道他这场杖,败得有多惨,虽说史上称张辽是张八百,但是也得看对手是谁,就孙权那个菜鸟,随便一个人都能打赢他的,没准儿许褚当时打孙权,还能把孙权给活捉了,别忘了,当时孙权带的兵,也全是菜鸟,真正的精兵在周瑜手里,就那种烂白菜,臭番署,除了凑数之外,没有任何用处。uu看书.uukanshu 张辽若真的用兵如神的话,为何当年跟吕布的时候,跟别人打,完全不行呢,在吕布仗下,也没有发挥出优越的军事才能,陷阵营的兵还是高顺带的,说明张辽当时领兵之能,确实不如高顺,后来镇守合肥,也就是捞了个便宜活儿,如果当时引兵十万的是周瑜,你看看张辽能不能打赢,估计能不能活命还是两说,更别说任八百骑兵吊打孙权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孙权跟刘邦一样,没有统兵之能,刘邦六十万人,输给项羽三万人,这是不是更丢人? “哎,子远,在下……在下简直没脸回来呀!”张辽这时冲许攸把手一拱,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眼晴望着一边,想哭的心都有了。 许攸见张辽满脸黑灰,头发乱如鸡窝,有点儿啼笑皆非,但这时还真就不能表现出半点儿想笑的意思,不然就是给张辽添堵,于是也装作满脸哀伤的模样,道:“哎,文远哪,白天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哀兵不是那么好打的,兵法有云,哀兵必胜啊,更何况曹洪也不是酒囊饭袋,跟着曹操大小数十仗,你以为他的作战经验是白混的吗?” 张辽又是一声叹息,道:“哎,悔不听将军之言哪,那曹洪,仿佛知道我会袭营一样,这一回在营里,准备了大量的火油、弓箭等物,我军一杀进去,他们直接放火,把我军烧了个措手不及,在下真是有负将军之托啊!” 许攸听到这儿,那种啼笑皆非的心理就没了,如果除去模拟器,自己还有什么? 假如今夜自己去袭营,没有模拟器演示一遍的话,是否也跟张辽的结果一样呢? 第202章 试探 许攸见张辽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立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没事的文远,只要你没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是一次战争的失利,算不得什么的,心若在,梦就在,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张辽听到这里,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张辽自从参军以来,就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败仗,这对他来说,更是奇耻大辱,听到许攸如此安慰他,还说出那么有深度的话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然后他满脸黑灰的脸,立刻就有两道泪痕清晰可见了。 “文远,男子汉大丈夫的,你哭什么啊,快回去吧,这世上就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韩信那么牛,最后还不是不得善终吗?可以说他打的最大的败仗就是不会做人,人无完人,上天好像总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总是会关上另一扇窗,不必悲伤,往后的仗还有很多,你还有表现的机会,这回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利而已,文远你不必放在心上。” 许攸见张辽一个七尺大汉,居然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就知道这一回他是多么伤心了,这也难怪,张辽自从跟着自己以来,自己就没有打过一回败仗,包括从曹营逃出来,都逃得那么漂亮,都逃得曹操几乎晕过去,这世上除了神仙,谁能做到呢? 结果张辽一单独带兵,就成这样了,张辽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许攸见张辽仍然站着不动,就拉着他的胳膊朝城内走去:“走吧文远,你这一仗虽然说没有功劳,却也是有苦劳的,没有人会怪罪你的,并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很快我们就不用到前线拼杀了,我们可以去汉中休息一段时间了。” 张辽听到这里,立刻就来了精神,道:“子远这话何意?” 许攸道:“没有何意啊,主公下令,叫我回汉中休息,这襄樊二地,就暂时由关羽来守了。” 张辽这时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马上就想到事情不是许攸说的那么轻松,刘备这是在夺兵权啊,嫌许攸功高震主了,怕许攸夺下的城池越来越多,手里的兵马越来越多,将来不好控制,所以才来了这一招换将的计谋。 好大一会儿,张辽就对许攸道:“子远啊,这刘皇叔此举,分明是夺你的兵权啊,现在你拥有襄樊二地,何必要听他的命令呢?不如据守襄樊二地,单独成为一股势力,凭你的统兵才能,用不了多久,这天下你就能得其一半,何必再受制于人呢?” 许攸这时猛的一怔,自己有模拟器,倒不是不可以这么做,但是光有模拟器是不行的,实力不允许,并且自己再背叛刘备,名声就臭上加臭了,整个襄樊加起来,不过是一万多兵马,单独形成一股势力,完全不可能,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曹丕与刘备各打襄樊二地,自己万万招架不住的,所以说张辽这个想法,极不成熟。 想到这里,许攸便对张辽道:“文远,且不可有这种心思,刘皇叔乃是仁义之君,这一举绝不是夺我的兵权,说不定到了汉中之后,会有一个更大的任务交给我,毕竟汉中那地方,看似已经平定,其实暗流汹涌,光是那里,就暗地里有三股势力在作斗争, 咱们跟刘备一样,属于外来的势力,但咱们跟刘备还不一样,咱们是外来的外来势力,说白了就是外来的投降派,比刘备还要外一点,别忘了汉中还有本地势力,他们是当地的豪强,如果没有他们支持刘皇叔,刘皇叔将在汉中非常难立足,所以刘皇叔让我去,很可能是为了平衡这三股势力,诸葛亮现在估计也在为这件事头疼不已呢。” 无论许攸怎么说,张辽都觉得刘备这是在夺兵权,什么平衡势力,不过是许攸自己编出来骗自己的瞎话而已。 许攸见张辽不是太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又道:“怎么了文远,你不相信我的话?” 张辽道:“信,子远说的非常正确,像子远这种文武双全的人,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去平衡那三股势力的。” 许攸道:“这就好,只是主公在信里,只说让我回去,没有对你与张合作调整,当然了,你们若愿意留在这里,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愿意留在这里,跟我一块儿回汉中,我想也是可以的。” 张辽这时眼珠转了转,道:“我想还是跟你走吧,我听说你在这里,唯一给你冷眼的,就是关羽,你俩好像不搭,我们又跟你走的很近,本着恨乌及乌的理念,关羽大概也不大喜欢我与老合的,我俩与其在这里看人脸色,受人挤兑,倒不如跟着你一块儿去汉中。” 许攸吸了一口所,又缓缓的吐出,道:“说不定咱们到了汉中,一样会受人挤兑呢,我的意思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正好借这个机会,你跟着关羽,老合跟着张飞,而我就跟着刘备,我们三个分散开来,将来若事情有变,也不至于全部遭殃,这一点咱们得学学诸葛亮三兄弟,诸葛亮在刘皇叔这里,而诸葛谨则在孙权那里,还有一个诸葛诞在曹丕那里,这一点就值得我们学习。” 张辽这时眼么几下眼睛,又接着道:“子远,这也不对啊,咱们同在刘皇叔仗下,并不是三个势力啊,如果你有罪的话,我俩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建议,还是三个人一块儿吧。” 许攸算是看出来了,这张辽分明就是怕自己遇事应付不来,三个人扎堆儿在一块儿,其实是很不明智的,看似人多力量大,其实主公很不喜欢有人私底上拉帮结派的,那样就让人感觉不好。 所以许攸又接着道:“文远,不如这样吧,你不想跟着关羽的话,那你就去跟张合一块儿,在张飞那里待待,反正我跟张飞混得比较熟,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也不会给你难看的,虽然你之前效命过吕布,但是那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了,你过去之后,张飞,张辽,张合,你仨都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光是看在张这个姓上,张飞就会对你不错的,相信我,去吧。” 张辽踌躇了好一会儿,道:“算了吧,我还是在这里吧,我就不信关羽能把我怎么样,虽然关羽此人傲慢一些,目中无人一些,倒不至于是那种奸险小人,只要我不得罪他,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他多少得看着点儿你的面子的。” 不知为何,许攸这时突然有种莫名的伤感,把二张给弄过来,自己就要被调回去了,谁不知道,汉中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各大士族,三大势力勾心斗角,绝不是那么好弄的,你得罪哪一股势力都不好,自己在这里好歹是说了算的,回到汉中,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有时候真想拍拍屁股,找个辟静的地方隐居起来,老婆孩子热坑头,他不香吗? 但是自己真就没有回头路了,自己都这样了,于想退出来,是不可能的,时光不能倒流,你在这一刻,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会为你以后的人生埋下伏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一个连锁反应,这就像是你春季种了豆,等到夏季的时候,一定会收获豆子一样,这就是因果关系。 既然张辽想留下来跟着关羽,也未必是坏事,他说的不错,关羽虽然傲慢,却不是那种奸险的小人,并且关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喜欢别人夸他,想到这里,许攸便对张辽道:“文远,你留在这里也行,我教你一招让关羽不讨厌你的办法,你一定会受用无穷的。” 张辽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忙道:“什么办法?” 许攸道:“这个办法,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他的,别看关羽这个人傲慢,他还是很喜欢别人夸他的,你见了他之后,就得夸他的胡须长得好,你就叫他美髯公,他一定会笑得脸上开花,自然就对你印象好了。” 张辽还以为是什么办法呢,原来是让自己拍马屁,说实在的,张辽还真不怎么会拍马屁,当年也就是不懂拍马屁,陷阵营的主将之职,硬生生让高顺给抢了去了,现在他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比高顺的谋略要高一些,吕布却把陷阵营的主将给了高顺。 张辽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好吧,到时候我一定多夸关羽,我夸得长得俊,听说他面如重枣,我就再夸他脸色好看,红润红润的。” 许攸觉得这样夸倒也可以,就是不要说人家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就行了。 话说开了,张辽也没那么难过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打一次败杖就哭,哪里像那个以八百骑兵,打到孙权营帐的人啊。 回去之后,各自休息。 许攸把要回汉中的事情,对曹晓提了一下,曹晓没说什么,对于战事,她多多少少也听过,这时回汉中,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相信许攸能应付得来的,自己丈夫身上,有一种常人没有的能力,每每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过了几天,关羽来了,许攸亲自出来迎接,关羽还是那个关羽,无论何时,他都是满脸的傲气,看人的时候,总是半眯缝着眼,尤其是看不顺眼的人,他的眼睛几乎都要闭上了。 许攸才懒得跟他计较,如果这时候跟关羽单挑一把,关羽还真就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许攸不想让关羽丢了面子罢了,目前来看,关羽是一个受杀不受辱的人,你在这里薄了他的面子,他一这会记你一辈子的,并且还是很深的那种,本来就不受关羽待见了,你要是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那就好不了了。 反正关羽的这种性格,到死都不会改变的,一生基本都是这种傲慢的态度,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说凡事有例外,但例外的事情,基本上可以算作没有的。 就像后世中彩票的机会一样,有人专门儿统计过,中五百万的机会,相当于被雷劈死三次的机会,也就是说你被雷劈三次,可能才中一次彩票,机率这种东西,可以忽略不计的。 反正许攸觉得,但凡是沾上点儿赌的性质的,都不要去碰,宁愿去捡破烂,也不要去赌,不要指望天上会掉馅饼,自古以来,赌博的没有一个好下场,绝无例外。 “云长,好久不见。”无论如何,许攸还是得给关羽见礼的,谁叫人家后台硬呢,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有后台的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比较牛逼的。 “嗯。”关羽只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礼了,然后就牵着马,头也不回的进了樊城。 这时随行的另外一名将军,冲许攸重重的一拱手,道:“想必足下便是许攸许子远了吧?” “在下正是许攸,敢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 “在下魏延,字文长,许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敬佩万分!” 魏延? 许攸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看了看他的后脑勺,都说他脑后长反骨,这时瞧了一下,貌似也没有啊。 魏延见许攸直瞅自己身后,于是也顺着许攸的目光往后瞅了瞅,道:“子远兄在看什么?” 许攸这时忙站直身子,嘿嘿一笑,道:“倒也没看什么,文长啊,来来来,我给你引荐,这位更是张辽,张文远了。” 魏延这时又冲张辽拱了拱手,道:“文远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早有耳闻,足下当年可是吕布帐下第一猛将,在下敬佩万分。” “哪里哪里,文长的大名,在下也听过,你乃西川第一猛将,刘璋若无足下,早就完了。”张辽呵呵的夸着魏延。 许攸见张辽也是个会来事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家夸他,他立马就给人家夸回去了,不就是夸个人吗?谁还不会了。 这一番话,把魏延美得都合不拢嘴了。 正在这时,关羽身边的一小将过来了,扯着嗓子对魏延道:“文长将军,关将军叫你快些进城,不要在这里多做逗留。” 魏延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是关羽嫌他跟许攸说的太多了,于是急忙冲许攸与张辽拱拱手,牵着马去追关羽了。 当然了,许攸还得头前带路,无论如何,酒菜是准备好了。 为关羽接风洗尘是最基本的,虽然自己过几天就回汉中了,还得交待一些事情,一些战略上的部署什么的,都得对关羽说清楚,省得关羽以后打了败杖,说自己没有交待事情。 到客堂之后,分宾主落座,当然了,这时候的关羽坐在主位,许攸就坐在副位了。 关羽大概是饿坏了,还没有说话,就先喝了杯酒,然后就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来,目不斜视似乎没有要跟许攸交流的意思。 这让客堂里的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关将军,来来来,在下敬你一杯。”没办法,该有的程序还得走一遍,不能说关羽不想跟自己喝酒,自己就不敬酒了,把该做的做完,关羽若还是不识抬举,那许攸就不惯着他了,许攸有一百种方法收拾关羽这种人,就是还没有到收拾他的时候,做人一定不能太过分了,不然后悔都来不及的。 关羽一直等自己嘴里的一块儿肉嚼完了,才抬眼看了下许攸,道:“你们自己吃吧,我想一个人吃,不与任何人对饮。” 你妹呀!给脸不要脸的家伙,老子投靠的是你大哥,不是你,你大哥都没对我甩脸色,你凭什么对我甩脸色? 等着吧,有你苦口婆心求我的时候,风水轮流转。 热脸贴个凉屁股的滋味儿,真不好受,许攸干笑了两声,将酒杯移了移方向,对准了对面坐着的魏延,道:“来来来,既然云长将军不喜欢对饮,那咱们就喝一杯,如何?” 相对来说,魏延就随和多了,马上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咱们喝一杯,干!” 魏延也不顾关羽的斜眼,跟许攸喝完一杯,然后又满上一杯,举起来,回敬许攸:“子远,来来来,在下也敬你一杯。” 这一点倒是令许攸很意外,魏延这家伙,居然不顾关羽的脸色,直接回敬自己,关羽的眼珠子,就差没掉下来了,许攸还故意笑得很大声,道:“哈哈哈哈,文长够意思,来来来,咱们饮了此杯!” 说罢,二人遥碰一下,各自饮下。 然后魏延就又满了一杯,也对张辽敬起了酒,张辽也回他了一杯,几人把关羽摞下,喝得是亦乐乎。 许攸偷瞄一眼关羽,红脸都变成了黑脸了,顿时就觉得手里的酒不香了,肉也不香了,吃起来没有味道,但是他还得吃,不吃也没办法,路上的伙食的确不怎么样。 反正这一回,关羽算是彻底恼上魏延了,不知道自己讨厌许攸吗?你还在那里跟他敬酒敬个没完,当着我的面。 许攸这时候终于相信,魏延后脑勺上是长了反骨的,若不然他不会逆着关羽的意思来敬酒。 其实魏延也是有分寸的,就这种事情,任何人都不能罚他的,最多是心里讨厌他而已,如果说敬个酒都能算罪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不是罪的事情了。 总之这一场宴会,除了关羽之外,几个吃得是非常的开心。 许攸对关羽这人,向来没有好评的,别看他在后世被人当作武圣,但是武圣也只是敬他忠心的品德而已,他傲慢的性格,就不敢让人恭维了。 最后关羽见不惯几人嘻嘻哈哈的模样,干脆起身走了,连句话也没说,关羽初来此地,不懂自己的府在哪里,许攸就让张三给他带路了。 关羽一出去,魏延就坐到了许攸的身边,悄悄的道:“子远大才啊,在下在西川的时候,就对你敬佩万分,足下帮曹操一举平定河北,还把踏顿给斩杀了,确实是了不起,几百里的路,你几天就铺完了,简直是神人也,还有最后从曹营逃出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曹操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在跟敌人对打的时候,直接跑进对方的阵营,最后走了,还把曹操的女儿肚子弄大了,这事当今世上,也就只有你许子远一人能干得出来,你乃真英雄也。” 许攸这时被魏延夸得有些摸不着北了,摸着后脑勺道:“文长啊,当时你远在西川,竟然也听说了此事?” 魏延道:“当然是听说了的,别看在下远在西川,你的事迹却早已传遍天下了,西川的男儿,都想以你为楷模啊,足下雄才大略,若想自己起事,也不难的。” 许攸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这魏延是话里有话啊,最后一句总算是说上了重点了,他果然脑后长反骨啊,这是想让老子起事,然后带上他一块儿起飞? 许攸的脸板了板,道:“文长这话何意?” 魏延这时望了一眼屋外,觉得没人偷听,便对许攸接着道:“子远啊,说实话,这一回刘皇叔的调动,让在下替你感到不平,其实你不知道,这全是诸葛亮的主意,他们虽然有些事情没有明说,但是只有带点儿脑子的,都能想明白此事,他们是怕你功高了不好控制,毕竟北伐这条路线,一路打下去的话,你能收获不少兵马,并且以你的实力,是没有人能够阻挡你前进的脚步的,主公就是怕你兵力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大,到时候不受制约,那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许攸叹息一声,喝了杯酒,没有说话。 魏延又接着道:“其实在下早看出来了,他们用你的时候,还是很怕你的,你这个人能力绝对是有的,就是两易其主这事,让他们对你不得不多个心眼儿,其实以你的能力,倒不如自己拉出一条势力,然后跟曹丕孙权分天下,不再受人制约,该是很好的一件事。” 许攸又喝了一杯酒,还是没有说话,但脸上却是无奈的表情。 魏延的话自然没有说完,于是又接着道:“子远,如果你要起事的话,在下一定紧紧跟随,因为我相信你的实力,哪怕是一统天下,都是有可能的,你在曹营的时候,曹操从来没让你掌过兵,并且还一路打压,现在到了刘皇叔这里,稍微给你了一点儿兵马, 你立马就能占领两座城池,并且一路向北的话,拿下许昌与冀州完全不在话下的,只可惜刘皇叔并不能完全信任你,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妨再往深里给你透露一点儿, 在汉中的那些所谓的官员,以法正、黄权为首的投降派,都在汉中对你颇有微词,没有哪个人说的话,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说你去汉中,日子绝对不好过,那里全是冷眼, 与其在那里遭受冷眼,你倒不如直接起兵算了,反正现在襄樊二地,在你没有走之前,还是你说了算的,别看关羽来了,他们仍然不认关羽的,谁不知道你用兵如神啊。” 张辽这时用异样的目光瞅着魏延,他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没想到魏延的想法,竟与他不谋而合,也觉得许攸这天纵奇才,如果不自己领兵的话,简直就是太可惜了。 但是他二人所想,永远都只是表面,许攸有自己的想法,觉得二人当不了主子,掌控不了全局,是有原因的,能力在那里摆着,张辽之前一直跟着吕布混,你想想,就吕布那种智商,张辽都没能混出个模样,就说明他能力不怎么样了。 而魏延跟着刘璋屁股后面转,刘璋是什么人?智商也不怎么样,魏延若有能力,早取代刘璋了,俩蠢货自己都没成事,就想怂勇别人去送死,天底下的蠢货,真是出奇的相似。 并且许攸觉得魏延这家伙,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能够当着关羽的面薄了关羽的面子,除非这人是傻子,或是另有原因,不然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并且自己走了之后,这襄樊二地,便是关羽说了算,他得罪关羽,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肯定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所以现在许攸深切的怀疑,魏延说这话的目的,并且这话说的还十分的没有水平。 许攸与魏延不过是头一次见面,虽然互有听说,但对方是什么性子,是什么立场,都还不明白,魏延就敢说这种话,就不怕别人告他一状? 所以等魏延说完,许攸便笑道:“文长啊,在下对刘皇叔的忠心,可昭日月,此生绝不会再易主了,我若再易主的话,我自己都没脸活在这世上了,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我不想再臭了。” 魏延似乎还不甘心,又接着道:“子远兄啊,这一回你不是易主啊,你是自己单干,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了,也不用担心功高震主的问题了,你只要一个劲儿的夺地盘,将天下的地盘夺下来,到时候想当皇帝也不是问题,并且在下也会全力相助的,等到一统天下之后,在下只希望能够封个一官半职的,就足够了,子远雄才大略,天纵其才,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你妹呀,这不是吕布的台词吗?你也会说? 许攸眉头皱了皱,觉得魏延这二货,简直太过分了,人家不想当皇帝,行不行? 于是道:“文长莫要再说了,在下算过命,此生没有皇帝命,如果魏将军愿意起事的话,我愿意助魏将军一臂之力,魏将军才是真正的雄才大略,胆识过人。” 魏延听到这里,便饮了杯酒,道:“哎,实不相瞒,我在汉中,也吃过不少苦,碰过不少刺,诸葛村夫太过分了,处处为难与我,我只不过是到青楼睡了几个姑娘,没有给钱,他就把我的俸禄给罚了半年,你说那诸葛村夫过分不过分,如果我要有许将军一半儿的才能,我早反了,还会跟在关羽后面听他调来调去的吗?” 许攸觉得,魏延这话就更不能信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在借着酒醉,胡言乱语,魏延这人虽然狂傲,但绝不是笨蛋的,此人有勇有谋,做事干净利落。 所以许攸大概断定,魏延就是在演戏,从碰面的那一刻,魏延就在演戏,就他这种演技,在后世不拿个金马奖都亏得慌。 许攸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文长兄,夜已深了,在下不胜酒力,还是先行告退了,明天还要交待一些事情呢,这几天争取尽快出襄樊,把兵权交到关羽手里。” 提到交兵权的事情,许攸心里莫名的来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凄凉。 许攸转过了身,看到张辽还坐在那里不动,似乎想与魏延促膝长谈来着,于是给张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差不多了,撤吧。 虽然张辽不明白许攸为何让他走,但是听聪明人的话,总是没错的,一个人没有别人聪明的时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听话,无论什么时候,脑袋聪明的人,都是很吃香的。 几人都走出了客堂,然后魏延辞别的许攸,回自己的住处。 张辽见魏延走远,便悄悄的对许攸道:“子远,那魏延说的不无道理啊,我们的见解是一样的,都希望你能起兵,然后自己拉一支队伍,与几股势力争天下。” 许攸没有理张辽,仍然在缓缓的走着。 张辽见许攸不作回答,又追着道:“子远,你倒是说句话啊,表个态吧,自己单干,总比在别人手底下强啊,在别人手底下,别人说要夺你的兵权,那就夺你的兵权,说要把你调到什么地方,就把你调到什么地方,想把你缷磨杀驴,立马就杀了,凭你的聪明才智,不该寄人篱下的。” 许攸这时无奈的停下了脚步,无奈的瞅了一眼张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脑袋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张辽一听,还有点儿生气了,立马道:“子远,你这是何意,你不听我的意见就不听,何必骂人呢你,你太过分啦!” 许攸见张辽气得直跺脚,马上道:“文远啊,你真以为魏延会跟着我混?你真以为才见过一次面的人,会为你效力?你真以为魏延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你真以为魏延敢得罪关羽?你真以为刚才关羽与魏延,不是在演戏?” 张辽听到这儿,脚步猛的一下就顿住了,眉头皱得跟猪大肠一样,怔在原地想事情,额上的汗蹭蹭的往下冒,好大一会儿,才慢慢醒转过来,道:“子远,你……你是说刚才魏延所言,全是试探之言?” 许攸道:“你要记住一点,能够跟着关羽出来的,绝不是一般人,如果能够太低的话,关羽会瞧得上吗?魏延绝不是傻子,才第一次见面,他就敢说出让我弄个独立纵队,争夺天下的话,你觉得是谁给他的胆子和勇气?” 张辽似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刚才所说的话,全是诸葛亮跟刘备指使的?” 许攸道:“哼,除了主公这么指示,还能谁呢,并且我看魏延说话的时候,老是摸鼻子,这就让我深切的怀疑他的话。” “怎么,他摸鼻子,你就怀疑他的话?” 许攸道:“不错,一般情况下,人在说谎的时候,都喜欢摸鼻子,因为人说谎时,鼻子会分泌一种奇怪的液体,这会导致鼻子很不舒服,所以人就会摸,魏延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总共摸了十九次鼻子,就说明他说的话里,至少有十九句是假的。” “十九句?这你也能数得出来?”张辽对许攸说这一段话,表示最深切的怀疑,他不相信许攸能在对话的时候,数出对方摸了几次鼻子。 许攸笑道:“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魏延说话的时候,我一般情况下,只喝酒的,除了喝酒,就是盯着他的手,就是看他摸鼻子,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人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的,并且他说话时,我根本没跟他对话,直到后面,我才跟他说了一些话,然后就走了出来,并且在告别的时候,我还听到魏延放了一个屁。” 张辽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道:“魏延刚才放屁了,我怎么没听到?” 许攸道:“你刚才正忙着敬佩人家了,哪里会听到人家放屁,一般情况下,人放屁,也能给我们一些信息的。” “什么信息?” “就是他刚才吃的食物,已经在消化了,并且魏延还有点儿消化不良的症状,我建议他回去吃点儿山楂,或者陈皮。” 张辽听到这儿,暗暗的咬了咬牙,都什么时候了,许攸还有心情开玩笑,于是长长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道:“哎,照这么说,魏延刚才说的都是假的,而你恰好知道他在说谎,刚才真是好险啊,你若同意了他的看法,估摸着今夜你就得被抓起来。” 许攸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一般人想用计谋坑我,是绝对不可能的,到汉中之后,我倒是想跟那些地方豪强交交手,如果我能把他们训得服服贴贴的,必是大功一件,同时也能在汉中站稳脚跟的。”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许攸便让张辽回府歇着了,现在还没对关羽说要张辽留下来的事情,许攸估摸着,关羽应该不会让张辽留下来,因为关羽性格傲慢,完全不把敌人放在眼里,更不会让张辽留下来帮忙,他觉得许攸能办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是能办到的。 不过现在前方的障碍,被许攸扫平了一半儿,司马懿已经死了,曹仁也死了,曹操也死了,当然了,这个时候没有人认为司马懿是至关重要的,只因为司马懿还没有撑到发挥作用的时候。 历史上司马懿被曹氏一族挤兑成什么样了,就那还得重新启用,每次启用之后,还得收回兵权,打发他回老家种地,就是司马懿那种人能忍得了那种耻辱,也只有司马懿才会获得最后的胜利,有句话说的好啊,忍辱才能负重。 司马懿绝没有败在任何人的智慧上,而是败给了模拟器。 许攸只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模拟器,当时许攸是不敢攻营的,不敢攻营就不会抓住司马懿,不抓住司马懿,他就绝对死不了,恨只恨司马懿生不逢时,遇到了有模拟器的许攸,所以就注定了他早死的结局。 第二天许攸去找关羽交待一些事情,虽然关羽没有主动让许攸交待,但许攸觉得该做的,还是得做,有些事情,就是走一个过程而已,明知道过程没什么用,还必须得走。 反正许攸有一种预感,他觉得襄樊二城在关羽手里,撑不过一个月的,曹丕手下仍有能人的,荀彧、程昱二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就足以对付关羽了,就看曹丕想不想对付了,如果曹丕想打江东的主意,就是关羽运气好了,但目前可以确定,曹洪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所以等他的腿伤稍微好点,一定会卷土重来,一定会带着荀彧,重夺襄樊之地,到时候关羽失了襄樊,许攸就看笑话了,并且再想让自己出战的话,那得刘备,诸葛亮,等很多人来求自己,不然自己绝不出战的。 本来要交待两天的事情,关羽就听了半天,就打发许攸回来了,然后命令许攸,明天早上离开樊城。 张辽留用的事情,关羽果然没有答应,许攸太了解关羽这个人了,一般情况下,他是恨乌及乌的。 “哎,没办法,关羽这人,瞧不起老是投降的人,在他的人生里,绝没有投降这两个字,所以他就想让别人跟他一样忠心。”许攸坐在府里凉亭里,对坐在对面的张辽感叹道。 “没关系,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我都是三易其主,又有什么关系,路还长着呢,咱们兄弟一块儿走就得了。”张辽道。 许攸抬头望了望天空的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这一趟没白跑,打襄樊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救出妻小,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自然没什么遗憾,只是回到汉中之后,就要对自己的人生重新规划一番了。 许攸知道,汉中是个烂摊子,虽然说没有战争了,内政却更加让人头疼,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会等着你去处理,没准儿刘备会让自己跟诸葛亮一块儿搞后勤。 诸葛亮是后勤部长,许攸没准儿能当上个副部长。 第203章 偷袭 这天收拾好行李,许攸就带着五百侍卫,骑着马向汉中进发,曹晓自然是跟许仙坐在马车里的。 南郡肯定是要去一下的,反正刘备也没规定自己何时回汉中,许攸粗略的估计着,等到过年之前回去就行了。 这天就到了南郡城外,让许攸没想到的是,张飞亲自出城八十里相迎,许攸感到莫大的光荣,能够让张飞这涿郡屠夫佩服的人,在这世上是寥寥无几的,刘备是其中一个,好像许攸没来之前,张飞除了刘备,谁也不鸟的,哪怕是神机妙算的诸葛亮,张飞也常常不放在眼里的。 自从许攸来了之后,不到一年时间,就把张飞给训得服服贴贴的,并且这时候还出城八十里相迎,当真是对许攸打心底里佩服。 许攸自己都想着,如果是刘备前来,估摸着张飞也不会出城八十里相迎,顶多在城门口等着就行了,毕竟张飞跟刘备,算是老熟人了,也不必用那么一套了。 光是张飞对许攸的这一举,就让张辽与张合刮目相看了,也就是许攸有这本事让张飞出城八十里相迎,其他人还真就不行。 相比较而言,这个脾气暴躁的涿郡屠夫,要比目无人的关羽要强得多,关羽那人,脸上永远没个笑容,跟你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总之一句话,他眼睛没看你的时候,你觉得他是没看你,眼睛看你的时候,你还觉得他是没看你,反正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睛永远不在状态。 张合在张飞这里,虽然说也坐了冷板凳,但相对来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并且这个人爽快,也喜欢办事爽快的人,只要小事不得罪他,大事听他的,基本上没什么大事,最主要是张合是许攸的好友,光是看在这层关系的份儿上,张飞就不会太为难张合了。 反正张合来了之后,就觉得比在曹营强多了,曹洪那家伙,不把自己人当人看的,常常派人监视着你,衣食住行都不让你安稳了,来到张飞这里之后,虽说鲁肃在城外,但不到万不得已,鲁肃是不会攻城的,鲁肃虽然不是上将,但是也是懂一些兵法的,攻城为下下之计,做为将军,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攻城的。 双方一见面,张飞看到许攸,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率先跳下马来,从城里出发时,他的脸上就带着笑容,一直笑了八十里,这笑都不带停过,张合严重怀疑张飞已经笑得脸疼了。 “子远,哎呀,俺老张想死你啦,几日不见,简直如隔三秋啊。”张飞笑得眉毛胡须乱抖,一到许攸跟前,就直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猛拍几下。 许攸敢打赌,就张飞这股热乎劲儿,就是见了刘备,都不一定有的,因为他绝对不能这样放肆的拍刘备的肩膀的,如果他要是拍了,指定要被刘备骂上一顿的,说他没礼数。 张飞这人,是明显的自由散漫派,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所束缚,如果是生活在原始时代,估计他都想脱光了祼奔,那才叫一个爽呢,夏天穿什么衣服啊,脱光了才凉快呢。 “哈哈哈哈,翼德,咱们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的腿看起来好了啊。” 许攸也用同样的方式来拍张飞的肩头,尽量的用力拍,因为张飞刚才拍自己的肩头的时候,非常的用力,他都觉得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老张这家伙,高兴起来手上也没个轻重的,若是一般的文弱书生被他这么一拍,两条胳膊直接就脱臼了。 “对对对,如隔三秋,如隔三秋啊,我的腿早他娘的好了,本来还不怎么好的,鲁肃一来,这腿就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胳膊也有劲儿了,吃饭也香了,所以说还得多感谢鲁肃啊。”张飞说话的时候,还在原地一蹦一蹦的,跟个孩子在炫耀自己的弹跳能力一样,有时候张飞就像个孩子似的,像孩子一样莽撞,像孩子一样爱找事,像孩子一样幼稚。 所以刘备知道张飞的性格,一般情况下,不会让他单独守城的,这一回本来是派许攸跟他一块儿守南郡的,没想到许攸为了救妻小,一路向北打,张飞就不得不担起了独守南郡的大任,好在是许攸离得并不远,这一回鲁肃来攻,也及时的派张合过去了,总之无论是哪座城,都不能让张飞单独来守,不然必定会失去的。 张飞虽然有勇,但是却是出了名的无谋,相对来说,关羽的能力就稍微强一点儿,但是关羽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目中无人,他不但目中无敌人,在很多时候,还目中无自己人,这就导致了关羽在这里人缘一向不好,相对来说,诸葛亮的人缘就好得多。 赵云其实也是有单独统兵的能力的,只不过刘备不舍得把他派到别的地方去,所以说赵云一直充当的就是保安队长这个职务,刘备身边一旦没有赵云这个保镖,还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在刘备进入川蜀之后,总有刁民想害他的,张鲁的旧部,刘璋虽然降了,但是刘璋手下的士族豪强,一个个自恃甚高,瞧不起刘备这个卖鞋的汉子,无时无刻不想给刘备的后背捅一刀,就是因为赵云一直护着,他们才没有下手之机。 许攸对张飞笑笑,然后指着张辽对张飞道:“翼德,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张辽了。” 张飞本来挺开心的,但是看到张辽之后,脸刷的一下就黑了,戏里不是这样唱的嘛,黑脸的张飞叫喳喳,许攸觉得张飞见到张辽之后,很想叫喳喳。 其实许攸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年吕布率兵偷袭徐州的时候,张辽也参战了,并且还杀得很猛,张飞对那件事,一直过意不去,哪怕最后吕布死了,张飞每每提到这件事,也觉是在奇耻大辱,好几回都想把吕布的墓给盗了,把吕布的尸体挖出来给鞭打五千下,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挖吕布的坟这事,也太缺德了,吕布虽然是无德之人,张飞也不干无德之事。 看到张飞瞬间变黑的脸,张辽也觉得张飞是在介怀当年的事情,别人倒还好说,张飞绝对是一个恩怨分明,有恩不报,有仇必报的人,别人对他的恩,他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但是对他的仇,他可是连做梦都在数着呢,这就是一个擅于记仇的人,看他的脸就知道了。 张辽这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怕一开口就碰到钉子上去,所以最后干脆把眸光转向了许攸。 许攸看到张辽转过脸来向自己求救,马上道:“翼德啊,偷袭徐州那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何必一直记着呢,再说了,当时也是各为其主啊,张辽也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军令一下,他不就得闷着头往上冲,奋勇杀敌吗?就像你听你大哥的军令一样,如果不听军令,是要被杀头的,你听我一句劝,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当年偷袭徐州的主要人物,吕布,陈宫,曹豹全部都已经入土为安了,你就不要介意这件事了,好不?” 张飞这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很明显,他在让自己情绪稳定,然后又对许攸道:“子远啊,不是俺老张过意不去,关键那件事,对俺老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俺老张那天晚上正好喝了酒,在烂醉如泥的状态下,敌人偷袭了,毫无应战能力,我连打都没打,就逃了,徐州丢得实在是窝囊,从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杀光吕布营中的每一个兵,因为那口气,实在是太难咽下去了,俺老张头一回守城,结果没几天就丢了,那个侮辱,俺老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老张说着话,就转过脸去,抚着自己马的马毛,好像过去这么多年,他还觉得很丢人一样,那道坎在他心里始终没过去。 许攸望了一眼张辽,觉得无论如何,张辽都该说句话的,因为偷袭徐州根本不是张辽的主意,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这事必须得在今天说开,不然以后便没机会说开了。 想到这里,许攸便对张辽道:“文远,快给翼德陪个不是吧,谁叫你当时攻徐州的时候,杀敌那么猛呢,如果不是你杀敌太猛的话,徐州估计也不会丢的。” 张辽这时冲张飞拱了拱手,道:“翼德,在下为你陪个不是了,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同样会为刘皇叔效忠。” 张飞听到为刘备效忠这话,眼睛立马就亮了亮,但是望了张辽一眼,仍然不打算理他,因为他看到吕布那边的人,就会不自觉得想起吕布来,这事还挺别扭的。 张辽见张飞不语,又向许攸求助了,心想这涿郡屠夫到底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还想让自己下跪不成吗? 许攸道:“翼德,文远说的很对啊,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介怀呢,吕布这时都死了多少年了,估计连骨头都化了,你又何必记恨他之前属下的人呢?这样的话,你的名声会很不好的,自古以来,都会把人的大度传为佳话,而那些小肚鸡肠的人,都会受人唾骂的,我想你也不会让人唾骂你吧。” “哎,算了,吕布那三姓家奴已死,我就也不跟文远计较了,当年我听说你杀了徐州八百将士,无论哪何,再回徐州的时候,你得给那八百将士磕个头。” “翼德,这估计要等到夺回徐州的时候才行啊,现在徐州可是在曹丕的手里。”许攸接话道。 “俺老张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俺老张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要北上直取徐州,一定把徐州给夺回来。”张飞胸有成竹的说着。 许攸听到这里,就觉得张飞要出幺蛾子了,徐州他娘的在哪里啊,你能打到徐州去?现在鲁肃在城外不走,你都轰不走他,你还想打徐州,你胃口倒是不小,就怕你吃不下去。 “翼德,当下还是先赶走鲁肃再说吧。” “现在你许子远来了,那鲁肃离走估计就不远了。有你许子远在,谁跟你打,都得败,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鲁肃了,提到鲁肃我就来气,他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口口声声说让归还南郡,简直就是抢盗行劲,俺老张绝不会让他们把南郡给抢回去。” 张飞看来对鲁肃很生气,可能鲁肃每天骂城的言语,就是拿当年的协议来说事,就是打着当年是借南郡给刘备的旗号,现在要求张飞还回来,岂不知吃到嘴里的肉,谁也不愿意吐出来的。 许攸一听老张这意思,还想让自己常驻南郡来着,岂不知自己来南郡,只不过是顺路来看一下罢了,就这还是绕远了呢,虽说刘备没有规定什么时候回去,但是上级下令的话,你自然是越快回去越好,如果慢慢悠悠的,主子一定会不开心的。 所以许攸便对老张道:“翼德啊,我来南郡,也只是绕来看看,其实你大哥让我回汉中帮忙处理政事来着,谁都知道川蜀之地刚刚收复,里面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大堆,刘皇叔与诸葛军师忙得不可开交,又找不到能够帮得上他们的人,虽然说像法正,李严这样的人,是有几个,但那么大两个地方,始终是不够用的。人才十分的短缺,在下不便在这里久留,就后天吧,后天我就得离开,来这里,只不过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对付鲁肃的。” 张飞听到这里,明显很失望,叹息一声,道:“哎,怎么对付鲁肃的,没什么办法,除了坚守不出,还是坚守不出,除非鲁肃长翅膀飞进南郡城,然后将大门打开,不然他想进南郡城,必须得掉下一层皮来,跟俺老张打仗,你想捞到半点儿便宜,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许攸道:“很不错,现在打的,也就是消耗战,就看鲁肃能顶多久了,你们且记不可出城与鲁肃正面对战,不然你们就是放弃有利的地形,凡攻城者,都恨不得城里的人出城跟他们决斗呢,因为那样他们就成功让对方放弃有利的地形,跟他们作战了。” 张飞道:“实不相瞒,张合没来之前,鲁肃在城楼下骂我是什么涿郡屠夫,还是浪得虚名的涿郡屠夫,还骂我祖上全是屠夫,我都忍不住想出城跟鲁肃决斗,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看来我的忍耐是对的。” 许攸道:“那还用说吗?忍一时风平浪静,待在城里便是海阔天空,只要鲁肃不攻城,你就绝不能出城,就看看他敢不敢攻城了,如果要攻城,就要具备城内两倍,乃至两倍以上的兵力,因为攻城,绝对是一场非常艰苦惨烈的攻艰战,意味着一倍的兵力,要死在前面消耗城楼上的抵御之物和敌人兵力,后面一倍兵力才能顺利的冲进城去。” 张飞这时眨么了几下眼,又道:“子远,你既然来了,就给俺老张献一个计策吧,如果能够生擒鲁肃,到时候就可以逼着孙权小儿交出江东六郡八十二州县了,咱们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的,到时候必是大功一件,也能提早的一统天下啊。” 许攸这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出来,觉得张飞这家伙,实在是可爱得紧啊,不,严格来说,他就是天真得紧,也只有三岁小孩子,才会做这样的美梦的,妄想用敌人一个大都督,换取孙权一个江东,也不想想,鲁肃是谁啊,虽然说他至关重要,但是绝对不值一个江东的。 想要活捉敌人的主将,谈何容易啊,即便是有模拟器,也极难做到的,除非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机会还得是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全部出现,这机率估计啊,就相当于被雷劈死三次的机会。 所以许攸拍拍张飞的肩头,道:“翼德啊,想抓住鲁肃,绝对不简单的,咱们还是快些进城吧,你与张合都出来了,城内岂非没人守啊,如果这样的话,鲁肃攻城,不是一举拿下吗?” 张飞道:“怕个甚,鲁肃那家伙,我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攻城的,再说了,我们出城的事情,他们又不会知道,如果知道了,就说明城内有奸细,我正好排查奸细,看看是哪个狗曰的出卖我们,查出来之后,把头人头砍下,悬于城楼之上!” 正在这时,马车里许攸哭了起来,也不知是张飞声音太大把他吵醒了,也不知道是他饿了,反正他就哭了起来。 张飞这时往马车那边一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道:“子远,俺老张听说你救出了妻小,想必就在马车里了吧,俺老张还是想看看大侄子许仙的。” 说着话,张飞就朝马车边走去。 许攸急忙对曹晓道:“曹晓,快出来见过翼德。” 曹晓这时探出一个头,许攸才摞开车帘,将曹晓扶下了马车。 曹晓下来之后,便抱着许仙,对张飞欠了欠身,道:“见过张将军。” 张飞这时哈哈一笑,道:“哎呀,没想到曹操那斯丑陋无比,竟有如此水灵的女儿,当真是没天理呀,哈哈。” 看张飞捋着胡须骂曹操,曹晓的脸色就变了变。 许攸这时恨不得往老张的屁股蛋子上踹上八脚,你妹呀涿郡屠夫,脑袋里装的全是稻草吧,你当着曹操女儿的面,说曹操长得丑,你叫人家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啊? “翼德,莫要妄言啊。”许攸及时的提醒老张。 老张却有点儿不服气的道:“俺老张说的本就是实话嘛,怎么能称得上是妄言呢,夸你夫人长得美,你也有意见?” 这一句话,把许攸雷得没话说了,本来这话是好话,但是从张飞嘴里说出来,就成坏话了。 张飞也不再说什么,只伸手去抱许仙,抱在怀里就仔细端详了一番,道:“哎,这孩子长得,许攸啊,我怎么瞧不出这孩子哪里像你啊?” 许攸听到这儿,就觉得自己的血压在升高,心想你个涿郡屠夫,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这孩子不像我像谁呢? 张合这时凑到前面,也仔细看着许仙,他也是头一回见许仙,关键许仙这时被老张抱着,哇哇的哭个不停,大概是嫌张飞长得丑吧。 张合看了一眼,便道:“翼德啊,你看许仙的眼睛,就是跟许攸的一样啊,双眼皮,还有那鼻子,都很大。” “哦……”张飞经张合这么一提点,马上瞅瞅许攸,再瞅瞅许仙,道:“嗯,不错,确实很像,现在俺老张可以确定,这孩子的确是你的无疑。” 许攸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曹晓从张飞手里,蹭的一下,非常粗鲁的夺过了孩子,甩了甩脸就又坐回了马车。 弄得张飞一脸蒙圈,马上对许攸道:“我说许攸啊,你这个夫人,脾气有点儿怪啊。” 你妹呀,你个涿郡屠夫,也不瞧瞧自己都说了什么屁话了,还怪别人脾气怪,你妹呀! “翼德,咱们出城太久了,快回去吧,正如子远所说,倘若鲁肃知道我们出城,万一攻城的话,就大事不妙了。” 张合这时苦口婆心的劝张飞,毕竟出来的时候,他就对张飞说过,一个人来迎接许攸就行了,万不能两个人同时出城,人家张飞呢,根本不听他的,还是怕个屁啊,借鲁肃个胆都不敢攻城,张飞可是出了名的胆子大,然后也是出了名的马大哈。 张合觉得在人家手下行事,就得听人家的吧,自己做为降将,还能怎么说呢,就只有跟着张飞瞎胡闹了。 在张合的劝说下,张飞这才坐回了马上,然后往城里走,还是一副漫不经心,不知着急的样子。 许攸隐约的感觉到南郡还是很危险的,在走的时候,跟张合又聊了聊,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于是就不得不进行一次模拟了,毕竟倘若南郡丢了,这事无论如何,也会怪到自己头上的,如果不是自己绕道来南郡,张飞也不会出城来凶自己,如果不是张飞出城迎自己,鲁肃就不会乘虚而入,如果鲁肃不趁虚而入,南郡便不会丢,这就是因果关系。 当然,丢南郡是许攸想到的最坏的结果,这时候还不一定呢,模拟一下才知道。 【情景模拟开始……】 【两个时辰后,你与张飞到了南郡城外,发现战火连连,城门已破。】 【两个半时辰后,你们遭到鲁肃大军围攻,不敌,全部被抓。】 【本次模拟结束,本次消耗模拟币100.】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未雨绸缪’的终极要义,获得模拟币5000.】 【你模拟币+5000,当前余币7538.】 【你智力+1,当前智力94.】 【你武力+1,当前武力91.】 【你情商+1,当前情商81.】 【你威望+1,当前威望50.】 【你灵气+1,当前灵气8.】 许攸这时觉得余币真就太少了,自从使用10万模拟币,体验了一次瞬移功能,自己就剩零头了,不过还好,三次唤雨的机会,还是可以使用的,到时候说不定蜀中干旱,自己这功能还能用上,只希望刘备不要对自己太差,不然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去,自己的命远实在是太坎坷了。 从袁绍那里,投靠曹操,结果人家曹操很快就卸磨杀驴了,这一回跑到刘备这里,希望能被优待,仅此而已,如果刘备能够优待自己,自己保证刘备能够五谷丰登的。 灵气嘛,本来现在该是十个的,只不过被曹洪抓去的时候,使用了两个值,不用没办法,一次是被马拖着跑,你不用的话,估计被马拖着跑个几十里,肚皮一磨破,肠子都磨出来了,还有单手拉八匹马,不拉一下,就不能让曹洪大开眼界。 模拟完就知道南郡真的出事了,张飞这种做法,就是蠢猪的做法,大概是早年跟猪打交道打多了,然后就染上了猪的习性,渐渐的脑袋也受影响了,猪被打的时候,就是横冲直撞的,老张遇事也是横冲直撞,许攸觉得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影响的,古人都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夫妻二人在一起,还能相互模拟彼此的习惯,你整天跟猪待在一起的话,也难免会模仿他的习性的,分子这玩意儿会相互模仿的,也不是说你刻意模仿,就是分子会在不知不觉中模仿的。 许攸急忙对张飞道:“翼德啊,我料南郡现在有危险,你还是快跟张合回去吧,迟了只怕要出事,不要因为出来迎接我,再把南郡给丢了,这样我就成罪人了。” “哎呀,子远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俺老张都跟你说了,就是借鲁肃十个胆,他也不敢攻城的,除非他城里有奸细,知道俺老张出城了,不然鲁肃绝不会攻城,他整天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他就没有那种魄力,鲁肃的心思,俺老张早就摸得透透的,现在这情况,孙刘联盟还不能破,他只有拿着那个没用的协议,跟个泼妇一样的在城楼下面骂几句,最后呢,也只图个嘴上爽快,屁用没有,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只管慢慢的走,我都已经交待下去了,让人备好上好的酒菜,今晚咱们兄弟,喝他个烂醉如泥,喝他个七倒八歪!” 张飞越说越激动,提到酒字,他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 许攸觉得老张这货,总是这样,考虑事情很片面的,换句话,他考虑事情总往好了想,没想到最坏的一面,自古善战者,不思胜,先思败,就是先把退路给想好了,然后再去考虑胜利之后的事情,这经验孙老先生早就告诉我们了,奈何这可恶的涿郡屠夫,没事净把时间花在喝酒上了,你倒是背一背兵书啊。 于是许攸又接着道:“翼德,守城可不是儿戏啊,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只要城池没事,我一定会进城的,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不算什么。” “子远啊,你何时变得如此罗索了,俺老张说没事,那就没事,再说了,如果鲁肃赶攻城,等俺老张回去,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张飞还有点儿不耐烦了。 许攸觉得张飞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失败者的性格,总是出奇的相似,他们总是会一意孤行,眼看着自己脑子不管用,还不听话,总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总以为自己是世上最牛逼的人,等到死之前,他们才会后悔。 关键是张飞经历过一次丢徐州之后,性格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那个惨痛的教训,也没有让张飞洗心革面,这不禁让许攸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确实十分正确,一个人的性格,从刚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形成了,人们常说一岁看大,三岁看老,这是先辈们历几千年传下的至理名言,绝对是有一定道理的,一个孩子三岁的时候,你看他的行为方式,就能知道他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有些小孩虽然调皮,但是脑袋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些就不行,这是很明显区别的。 许攸觉得既然说不动老张,那就让张辽和张合先回去,于是便道:“文远,儁义,你二人先行回去,记住,必须要全速回城,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诺!” 二人一拱手,拨马朝城池方向跑去。 许攸这时又看到了随行的张三,也让他去助力了,这时候估摸着,鲁肃正要发动进攻呢,在几人回去的时候,估摸着都打一会儿了。 张飞看到几人奉命朝城中跑去,伸手想叫住他们,却已然来不及了,然后回过头来质问许攸:“我说子远啊,这南郡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俺老张说了算啊,你不能越级指挥啊,再说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过客,从俺老的南郡路过,你指挥战斗算是怎么回事,叫俺老张的脸往哪里放啊?” 许攸笑道:“翼德啊,咱俩谁跟谁啊,你就信我一回,叫他们快些回去,你以为鲁肃整天畏首畏尾的,那家伙可不是个善类,你给他按上个尾巴,他比狼都狠,就算他不想破坏孙刘联盟,也是站在为江东利益考虑的情况下,为了江东的利益,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你表面看着鲁肃老实,但别忘了,老实人一旦狠起来,可是比狠人狠上百倍的,你不要总想着欺负老实人,你也得学会防着老实人的。” 张飞听许攸讲了一大堆道理,嘴巴鼓得跟蛤蟆一样,道:“哼,俺老张还真就不信了,就这几个时辰的功夫,鲁肃还能生出一个胆来!” 许攸心想,信不信由你吧,老子有模拟器的事情,也要告诉你吗? 你以为老子为何会百战百胜,你以为老子为何会破了司马懿的空营计?你以为老子为何被曹洪士兵围着,还能将老婆孩子救出来?没有那金钢钻,谁敢揽瓷器活儿啊。 许攸这时回望一眼马车,许仙已经不哭了,马车里还传来他几句轻轻的咿呀之声,曹晓在逗他玩呢。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就到了南郡城外,老张远远的就看到城的东门狼烟四起,浓烟滚滚。 老张这时慌得一批,马上对许攸道:“子远,你看到烟了没有?” 许攸道:“那么大的烟,难道我看不到吗?我眼睛又没问题。” “看这情况,像是打起来了?” 许攸道:“那还有假吗?你以为我让张辽他们先回来,是跟你闹着玩的?如果不是他们几个先回来,这会儿估计连西门都是敌军了。” 张飞这时咬了咬牙,大喝一声:“鲁肃!你娘的,俺老张跟你没完!” 说罢,张飞“啪!”的一声,往马屁股拍了一下,那马便箭一般冲了出去。 许攸又望了一眼马车,倘若这时自己没有妻小的话,一定会跟老张一样,冲进城去的,但是现在嘛,老婆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人活一世,不就是老婆孩子吗? 许攸也进了城,还在以前自己住的地方歇息,老张看来得知自己要来,已经提前让人把那里打扫了一下,还是干干净净的,不得不说,老张这一举,还是很暖心的,刘备对自己怎么样,许攸不知道,但是老张对自己真是没话说,仔细想想,老张还真就是自己的福星,自己当年脱离曹营的时候,不就是张飞把自己引进城的吗? 现在鲁肃可能刚攻城不久,而老张也回来了,这城池守住一定是没问题的,所以许攸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见厨房有些食物,许攸便亲自做了些吃的,等张飞打完仗回来喝酒,估计要到半夜,给自己准备的接风酒,估计也要到明天再喝了。 吃饭的时候,曹晓终于禁不住开始叨叨了,对许攸道:“夫君,那张飞果然令人生厌啊,话都不会说。” 许攸道:“张飞这人就是这样,有口无心的,心直口快,一说话就是竹筒倒豆子,什么全都给你倒出来,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的智商啊,就停留在孩子阶段,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曹晓也没想再过多讨论张飞,又问许攸:“我们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许攸道:“两三天吧,看看能不能把鲁肃给弄走,如果把鲁肃赶走的话,也是大功一件,回到汉中,说不定刘皇叔会有赏赐的。” 曹晓道:“嗯,希望你能被善待吧,我总觉得刘备这人,听上去像是仁义之君,实则……” 曹晓话未说完,却被许攸给打断了:“晓,别乱说话,有些话不是你能说的,只在心里想想就行了,千万不要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许攸觉得现在这阶段,不能对刘备有任何的怨言,初降过来,你就要诋毁老板,没有人会这么傻的,将来事情有变,许攸会趁机干一番大事,但现阶段绝不能有一丝对刘备的不敬。 只管助刘备登上皇帝之位就行了,目前来看,曹丕经过几场败杖之后,一定会通过提高职位的方式,来缓解心中的不快的,具体是什么职位,就看他的心情了,反正历史上曹丕连篡汉都干了,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只是一旦曹丕有所行动,刘备与孙权都会提高自己的职位,不然就是比曹丕的职位低,那样就低人一等了,现在三分天下的局势已经形成了,孙刘联盟随时可能破裂。 事实证明,孙刘联盟后来破裂了,也没什么,各个国家都又经历了几十年才灭亡的。 一直到黄昏的时候,鲁肃的大军才被击退,攻城暂告一段落。 张飞回来之后,就让人把许攸叫到了客堂内,反正白天的酒菜都准备好了,热热还能吃。 张飞的胡子都烧掉了一截儿,头发乱如鸡窝,坐在案几后面,一口肉一口酒的吃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他娘的!鲁肃这斯,居然趁人之危啊,果真如子远所言,俺老张一出城,他就得到了消息,马上就抬着云梯来攻城了,若不是子远让张合与张辽提前回来,只怕现在俺老张的人头,就被狗叼走啦!” 说着话,张飞就满了杯酒,然后举起来对许攸道:“子远啊,来来来,俺老张必须得敬你一杯,哦,三杯!俺老张必须得敬你三杯,若不是你,这南郡只怕就丢了!” 许攸只有奉陪了,想想这事,倒也挺戏剧性的,若不是自己前来,张飞也不会出城,正是自己的到来,让鲁肃有了攻城的机会,但救南郡的还是许攸,此事算是有惊无险吧。 跟老张连喝了三杯之后,许攸就拿个鸡腿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因为他现在肚子不是很饿,提前弄了点儿吃的,反观张辽与张合,张三等人,皆大口的吃肉喝酒。 许攸突然觉得,这三国时代,姓张的绝对是大姓,还是三国第一多的姓,光是眼前这四个人,居然全部姓张,够打麻将了。 张飞又喝了口酒,又愤愤的对许攸道:“子远,俺老张已经做了个决定,一会儿趁着天黑,杀鲁肃一个回马枪,我端掉他的大营,活捉鲁肃,这斯太可恨啦,抓到之后,俺老张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的折磨他一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趁人之危!” 第204章 上山容易下山难 许攸觉得老张有点儿输不起的感觉,正所谓兵不厌诈,你出城之后,人家偷袭你,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若因此记恨人家的话,那么你就输了,也就是老子有模拟器,不然南郡非丢不可。 “翼德,还没到袭营的时候,若要袭营,一定是要找一个时机的,如果没有好的时机,你袭营的话,搞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的,你想一想,这回鲁肃回去,会不防着你袭营吗?他回去之后,以逸待劳,巴不得你袭营呢,你万一中了他的圈套,那可是丑事一件啊,所以在下现在你劝你一句,能不出城,便不出城,毕竟待在城里,你就等于立于了不败之地,任鲁肃再有本事,也不敢在你在城中的时候攻城,也就是他打探到你不在城里,所以才命人迅速的攻城的,这家伙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 张飞听许攸说完,仍然是火往上撞,这一回鲁肃算是彻底把张飞给惹恼了,接着道:“子远,无论你怎么说,今天晚上我都要弄鲁肃一家伙的,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么多天他都没敢攻城,没想到现在攻城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还治不了他的,那家伙看上去老实,实际上并不老实,还给你玩阴的,真是可恨至极!” 张合这时想说点儿什么,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开口,张辽的动作,几乎跟他一样,他们都觉得张飞果然是个莽夫,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就失去理智,这种情况下,谁先生气谁就输,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义气用事。 许攸知道张飞是个倔驴脾气,所以也不打算劝说他了,好在是老张乃是当世万人敌,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不必担心他的生命危险,就是跟着他出去偷袭鲁肃的人,估计就苦了。 许攸又接着劝道:“翼德啊,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听我一句劝,坚守不出才是正道啊,如果你袭营了,可能就会中鲁肃的埋伏,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坚守不出。” 张飞听到这里,直接打哈哈道:“子远,不要这么说啊,如果是俺老张单独作战鲁肃的话,可能会不敌,但是现在有你在了嘛,你这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来了,俺老张什么都不怕了,只管甩开膀子去干就行了,这一回你跟俺老张一块儿,去偷袭鲁肃,把他活捉了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活捉了鲁肃,我就看看孙权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会不会抛弃鲁肃不理。” 许攸觉得孙权为了江东六郡七十二州县,一定不会顾及一个鲁肃的性命的,在孙权的眼里,没有任何人的性命,能比得上江东地盘重要,他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能把江东地盘给交出去。 许攸听老张想把自己拖下水,立马就又道:“翼德啊,你不能这样啊,别忘了,我可是反对你袭营的,你拉上一个反对你的人一块儿作战,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张飞道:“合适啊,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既然到了南郡,就得帮助我打退鲁肃,难道你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吗?” 许攸觉得老张这家伙,倒是会打算,怪不得出城八十里迎自己呢,为的就是让帮他打鲁肃,老子来这里,只是顺道看看而已,谁他娘的说要帮你打鲁肃了? “翼德,你不能这样啊,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跟你道个别,大家好歹也是并肩作战的,回来看看你也没什么,再说在下现在妻小都在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丢下他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主公让我回去呢,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接着走,对了,老合你要不要留下来,不要的话,我就把他一块儿带走了, 我本来想把张辽留下来给你二哥关羽呢,但是他能力比较强,说打到许昌乃是小菜一碟,何须那么多人帮忙,于是我就把张辽一块儿带来了。” 张飞听到这儿,便瞅了一眼张合,觉得张辽留下来的话,比较闹心,他跟过吕布,一看到他就能想到吕布,一想到吕布就会想到痛失徐州的惨痛教训,那一仗叫一个惨啊,自己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这辈子就没打过那么窝囊的仗。 “张合可以留用,俺老张用起来挺顺手的,至于张辽吧,别嫌俺老张说话难听,别说俺二哥不用了,就是我,我也不用。” 老张这话一出,把张辽给整得挺没面子的,立刻就低下了头,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心想我不过之前,跟了吕布,你们就这么排挤我,哎,难道吕布死了,我就得跟着他死,我就没有生存的权力吗? 许攸见张辽脸色难看,马上满脸严肃的对张飞道:“翼德啊,不带你这么说人的,有些话你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当着人家的面说,这成何体统啊?” 张飞听许攸说罢,还是死不悔改的道:“哼,俺老张心直口快,也不是第一天了,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俺老张心直口快的吗?” 他妹的,许攸觉得老张的情商真低,比当年的吕布还低,在做人这方面,他可能连吕布都不如,吕布虽然说捅义父的时候,是闷不吭声的,但人家也没像张飞这样,当面把人弄得没面子啊。 “翼德,总之吧,你以后得收敛一下,不能这样了,说话总得给人留点儿面子。” 张飞道:“哼,俺老张就是这个脾气,男子汉大丈夫,还受不了这点儿压力啦?” 张飞说话的时候,是望着张辽的。 张辽仍然没有抬头,觉得张飞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若不是看在许攸的面子上,早就跟这涿郡屠夫一决雌雄了。仔细想想,也不能让许攸太难堪了,还是忍一忍吧。 “怎么?文远哪,我看你还有点儿不服啊,你以为,你在那里偷偷的咬牙,俺老张就看不出来吗?” 许攸一看张辽忍不住就要跟老张硬钢了,马上站起来劝道:“文远,你喝得差不多了,快去歇息吧。” 张辽这时叹息一声,悻悻的出了屋子。 张飞还在后面叫道:“文远,你别走啊,真不行咱俩比划比划,当年吕布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如也来试试吧。” 许攸觉得老张这货,真就是嘴贱,说瞎话也没个边儿,吕布不是你的对手?说出这话你也不脸红? 懒得跟张飞扯那么多,直接道:“翼德啊,别扯没用的,总之今夜的袭营行动,我是不打算参加了,你要去就自己去,别拉上我,我还得陪妻子和孩子呢。” 张飞道:“哼,真不够哥们儿义气,亏俺老张还出城八十里迎接你,冒着被鲁肃破城的风险,到最后就换来个这,你不去就不去吧,你不去俺老张一样能活捉鲁肃,你就瞧好吧,这一回必叫鲁肃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老张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许攸严重怀疑,老张喝这么多酒去偷营,肯定成功不了,酒驾的话,估计连马都骑不稳的。 然后老张就站了起来,身子歪歪扭扭的,跟老太太跳广场舞一样的出了客堂,像是要出发了。 临走的时候,也没说让张合去。 张合现在也踌躇不定,按理说,他来投靠刘备,就是冲着有许攸在,现在跟在张飞屁股后面,多少有点儿不自在,动了几次嘴,最后还是跟许攸道:“子远哪,我想跟着你一块儿去汉中,你看行不行?” 许攸无奈的饮了杯酒,道:“这上山容易,下山难啊,来到张飞这里,除非让他把你赶走,不然你想自己走,还是很难的。” 张合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uu看书.uukanshu让张飞把我赶走?” 许攸道:“没有,现在这情况,只有跟着张飞一路打下去,今夜他袭营,我估摸着有点儿悬乎,你还是去助他一臂之力吧,记住,无论如何,张飞不能出事,当然了,前提是保障你自己生命的情况下。” 张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跟着张飞吧,好在他这个人,还是很爽快的,并没有太为难我的地方,还经常拉着我喝酒干嘛的。” 涿郡屠夫也就这点儿癖好了,他不好色,再不好点儿酒的话,那生活就完全没乐趣了。 许攸回到了府里,紧接着,张三就来汇报,说张飞领着兵,真的出城了。 下一页!当前第1页/共2页 许攸最近这段时间,越发的觉得,人的性格,真就是一出生就注定的,并且后世很多人都证明了这一点,有很多人非常的倔强,并且是无脑的倔强。 张飞一意孤行的性格不会变,这性格注定他要得罪很多人,书上说他睡觉的时候,被两个二五仔给砍了,希望自己来了之后,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许攸不必担心张飞的安危,无论如何,张飞总能逃回来的,鲁肃还没有胆量杀掉张飞。 许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点不担心老张那是假的,毕竟自己在南郡城,万一老张出事,刘备第一个就要问他的罪。 既然睡不着,那就穿上衣服,到城楼上转转吧,张飞出城了,这南郡的安危,就全在自己手里了。顺便也想想,如何把鲁肃给打发走。 第205章 大意了 张飞回来了,对于许攸来说,张飞的失败毫无悬念可言。 张飞一回来,许攸就把城门给打开了,然后亲自下楼来迎,张飞这货见到许攸,还故意露出满脸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子远啊,这一仗偷袭,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差一点儿就活捉鲁肃了。” 许攸觉得不管是差一点儿,还是差半点儿,你没成功这事是真的,想到这儿,呵呵一笑,道:“翼德啊,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希望下次你能成功。” “那还用说,下次一定成功的!”说罢,张飞一拍马屁股进了城了,残兵败将都往城里走。 张合灰头土脸的下了马,走到许攸旁边,道:“子远,这一仗打得窝囊啊。” 连张合都说这一仗打得窝囊,许攸就奇怪了,于是道:“y义,这话怎么说啊,你怎么说窝囊呢?” 张合道:“子远有所不知,我们这一回作战,连鲁肃的影子也没看到。” 许攸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你们的确袭营了的话,那鲁肃一定会亲自指挥战斗的,你们没有碰到鲁肃,说不定鲁肃已经走了呢?” 张合道:“鲁肃绝对不可能走的,如果我们要是真的袭击了鲁肃的大营,倒还好,只不过我们还没到鲁肃大营,就遭到了重创、埋伏、还有陷阱,那鲁肃就跟提前知道我们要袭营一样,把准备工作做得足足的,一连三道埋伏,把我们打得是落花流水,若不是我拉着张将军快撤,估摸着这一会儿,他的尸体都在鲁肃的大营外了。” 张合说着话,不自觉的就往张飞离去的方向瞅了一眼,生怕张飞听到了会过来揍他一样。 许攸听完之后,不禁耸然动容,觉得这鲁肃,多日不见,他已经用兵如神了,虽然说预防袭营是必备的事情,但是他在路上提前设伏,这就需要一定的预知能力了,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张飞会袭营的话,那是绝不会准备三道防线的,再说平时也不可能准备三道防线,那样的话,他营中的兵力,固然就会空虚,然后敌人从别的地方杀过来的话,他的营一样会丢失,鲁肃到底是怎么知道张飞袭营的事呢? 许攸想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觉得事情有蹊跷啊,还是那句话,张飞出城八十里迎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城中有人将这事告诉鲁肃,用张飞的话说,就是借鲁肃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攻城的,鲁肃趁张飞不在突然攻城,那就是一定有人将确切的消息告诉了鲁肃,鲁肃接到这个绝对可靠的消息之后,立刻就下令攻城了,中间都不敢稍有丝毫的停息,稍有停息,他们就不可能到城楼下的。 所以许攸这时对张合道:“y义,这城中有鬼啊。” “鬼?”张合一愣,然后又道:“子远是说,这城中有奸细吧?” 许攸道:“不错,如果城中没有奸细,鲁肃就不可能知道张飞出城迎接我的事情,毕竟张飞是在西门出城的,而鲁肃的兵马是在东门,若非有人告诉鲁肃的话,鲁肃绝不可能知道的,还有今夜袭营的事情,也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了,翼德真是犯了一个大大的糊涂,内奸还没查出来,他就敢去攻城,这不是明显的往敌人的嘴里送肉吗?快点,我们回去,彻查此事,一定要把内奸给抓出来,东吴在城里安排了奸细了。” 许攸想到这儿,马上带着张合来到了张飞的住处,到了之后,却发现张飞一个人在客堂之内喝着闷酒。 许攸知道,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才会独自喝酒,进屋之后,还没说话,张飞就直接道:“子远,你来干什么,怕不是嘲笑我的吧?俺老张知道你是来嘲笑我的, 笑我没听你的劝,然后一意孤行的去打了鲁肃,结果中了埋伏,到了这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的确是中了鲁肃的埋伏,并且还中了他三道埋伏,这一伏打得叫一个惨啊,可以说比吕布偷袭徐州那一次,还要惨的,俺老张真是丢人啊。” 说罢,张飞对着酒壶,直往嘴里灌酒,灌得脖子里全都是,他也不在乎,许攸估计现在张飞的鸟毛都湿了。 因为张飞的前心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了,如果没有流到下半身才算怪呢,老张这时哪里是喝酒,他是借酒浇愁啊。 “翼德,不要伤心啊,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一次小小的失利,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伤心,而是要总结一下失败的经验,争取下一次不犯同样的错误,这才是打败杖的真正意义啊。”许攸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安慰道。 张飞打出一个响嗝,迷糊着脸道:“要总结失败的经验,俺老张可是总结过的,这一回失败的主要原因呢,就是太轻敌了,太低估鲁肃的本事了,看起来鲁肃是一个老实人,没想到这家伙还懂一些兵法的,第二个失败的原因呢,就是不听你许攸的意见,俺老张算是看透了,凡事只要不听你的,那可是必败无疑啊,凡事只要听你的,那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打胜仗,这一次惨痛的教训,让俺老张深切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从今往后,俺老张就听你的话,你说叫俺老张怎么打,俺老张就怎么打。” 许攸这时心里满满的感动,老张能够说出如此明智的话,倒是非党的难得,只不过他很快心里就又凉了,张飞这时候是醉酒时说的话,脑袋处于迷糊状态,说的话大多不能当真的。 本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许攸绝不相信张飞这熊孩子能听话的,并且在张飞醒了酒之后,你若问他今夜说了什么,他一定会问你他说了什么,甚至比你还要迷糊。 总之许攸不指望张飞会痛改前非,一个人的性格,从刚出生都是已经注定的,一岁看大,三岁看老,这是先辈们几千年来留下的经验,绝不是一句空谈之言,一般看小孩子三岁时的品行,大概就知道他老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只不过一般人看不明白,得需要有一定道行的人看才行。 所以许攸又对老张道:“翼德啊,你只总结了两条失败的原因,还有第三条原因没有总结呢。” 张飞听到这儿,硬生生一愣,道:“还有第三条原因?什么原因啊?” 许攸道:“其实这次袭营最主要的原因,不在鲁肃会打仗,也不在你不听在下的话,而是营里有鬼。” “鬼?”张飞这时突然往身后瞅了瞅,道:“鬼在哪里?俺老张活几十岁,就没见过长什么样,倒是捉一只来看看的。” 许攸道:“我说的鬼,不是真鬼,而是内鬼,你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所有行动,都似乎被敌人提前知道了吗?从你出城八十里迎我,再到今夜你袭击鲁肃大营,就算鲁肃提前有准备,也不可能会在路上连设三道伏兵,导致最后你连活捉的对象都没看到,就败得丧家之犬一样回来了。” 张飞听到这儿,酒壶到嘴边,又放了下来,眼睛一通的滴溜溜乱转,道:“对呀,子远你说的不错啊,这事的确有蹊跷啊,如果没有内鬼的话,鲁肃怎么会知道俺老张要偷袭他呢?” 许攸这时看了看天,张合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在强力支撑着,而自己也累得不行,现在估摸着都过了子时了,还是提前休息吧,此事明天再查也不迟。 于是对张飞道:“翼德,这几天我们必须把城内的鬼给抓出来,从现在起,就要留意城中士兵,看看哪个士兵最有嫌疑。” 张飞这时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道:“子远,这该从何查起啊,营中的兵这么多。” 许攸道:“翼德,凡事得先学会分析,首先得知道,这兵是我们的兵将消息卖给了鲁肃,还是鲁肃安排兵进了咱们的大营,又或者说,原来南郡本就有些兵,仍然心向东吴的,目前为止,就这三种可能,明日我将会跟你随各营去查一遍,看看新招的兵,有没有可疑的。” 张飞听到这儿,便一口否决了:“没有,俺老张从来没下令招过兵,新兵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了,至于有没有卖消息给鲁肃,这就很难说了,俗话说得好不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他们卖消息挣钱,极有 下一页!当前第1页/共4页 可能,再一个就是南郡本来的兵了,这么多兵,真的不好查,子远,你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吗?” 许攸这时眨么几下眼睛,突然一亮,道:“好吧,既然排查困难,那我们就来一招引蛇出洞,只要我们再散发消息出去,他们的内奸,就一定会传消息出去,到时候让人埋伏在城外至鲁肃大营的这条线,看看是谁报信就行了,一个个的查,多废事啊。” 张飞听到这儿,道:“还是子远足智多谋,那我们该用什么事情引蛇出洞呢?” 许攸道:“此事啊,明天再说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也早点儿歇着吧,累了一个晚上了,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张飞道:“哎,好吧,说实在的,如果你不过来的话,俺老张还准备喝到醉死过去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俺老张的心里,算是畅快了许多,回房睡觉。” 见张飞站起来往卧房走,许攸跟张合也出来了。 许攸觉得张飞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才离开南郡多长时间,他就让城里混了奸细,并且有了奸细,他还浑然不知,整天就知道喝酒。 张合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他实在是太困了,叉路口二人分道,各自回府。 许攸回到府里之后,发现房里的灯还亮着,仔细看了看,是曹晓正在哄许仙睡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岁多的娃娃,半夜闹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孩子在三岁之前,母亲是睡不上一个好觉的,孩子说什么时候闹,就闹了起来,并且你时刻还在担心孩子盖不好被子,因为小孩子睡觉绝不会安安稳稳的躺那里睡的,一个晚上都是蹬来蹬去的。 其实许攸最近也是睡不好的,有孩子之后就没办法,有时候想想,倒不如跟妻子分开睡,但是又不能这么做,所以就只能受着了。 到了第二天,许攸就找老张谈引蛇出洞之事,思来想去,还得是偷袭鲁肃大营的事情。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人也已经安排好了,到了黄昏的时候,奸细就被抓到了。 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家伙,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身手十分的敏捷,听说追了他二里地才追上的,许攸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人是天生的奸细苗子,太他妈像奸细的,他长得就像奸细,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放在营中的。 张飞气得,当时就胖揍了他一顿,把他揍得直接口吐鲜血。 然后张飞就把奸细夹在胳肢窝里,带回了城,往地上一扔,奸细直接就吐了起来。 问他为什么要吐,他说张飞腋下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许攸直接就笑了出来,张飞气得又给了奸细几脚,然后让人把奸细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你他娘的,什么不好当,你学人家当奸细!” “纾闭欧杀壬嘲还大的拳头,直接就往奸细肚子上来了一下。 那奸细的脸瞬间就黑紫了,多大一会儿没喘上来气。 张飞见他脸色好转了一些,马上又道:“说吧,你还有没有同党在城里?” 奸细道:“没了,就我一个。” “纾闭欧捎质且蝗,又打得奸细脸色黑紫。 许攸觉得张飞这一拳下去,少说得有千斤重的力道,这奸细能顶得住已经算是不错了,估摸着再打一拳,奸细必死无疑。 许攸这时往前走了一步,问奸细:“你是吴军吗?” 奸细道:“是,将军,求你放过我的吧,我也是奉命行事的苦命人,上有八十岁高堂,下有月子大的娃娃要养,我可不能死啊,几位将军,求求你们了,饶小的一命吧。” “砰!” 老张又是一拳打在了奸细的肚皮上,可以看出来,张飞几乎是使出了全力,仅仅打了三拳,他就像哈巴狗一样的踹着粗气。 奸细的嘴角不住的往外溢着血,脸色再次变成了黑紫,又从黑紫恢复了原状,张飞直接骂道:“你娘的!家里有老小,你还跑出来当奸细,你就没想到,一旦你被查出来,就是要碎尸万段的吗?你娘的!” 许攸轻轻的叹息一声,觉得老张还真是听什么就信什么,人家说有八十岁高堂,你就真信人家有八十岁的高堂?人家说有月子大的娃娃,你就真的信? 这张飞倒真是一根筋。 奸细这时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却还在连连的求饶,反正这一回奸细绝对是活不成的,现在审问他,也就是让他供出同党,城里能混进一个奸细,就一定能混进第二个,也不知道现在城中到底有多少奸细来着,反正许攸觉得挺悬的。 本来有些事情,可以保密的,就是因为张飞大嘴巴子,到处说,就被奸细听了去了,其实有些行动,只要几个人商量好了,等到了时间再传命,奸细就算出去传消息,也是来不及的。 终于,在张飞打了奸细六拳之后,那奸细的头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张飞毫无感情的说了句:“来人呀,把这奸细给埋了吧。” 然后就转过脸来对许攸道:“子远,什么也没问出来,真不知道城中还有多少奸细。” 许攸道:“有多少已经不重要了,我打算再袭营。” 张飞道:“什么时候?” 许攸望了望牢里的人,道:“还不知道,我们出去再说吧。” 许攸与张飞出了牢房,然后找了个没人的空地,就对张飞道:“翼德啊,今夜子时一刻,我打算亲自袭击鲁肃大营,并且活捉鲁肃。” “活捉鲁肃?”张飞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样,歪着头对许攸道:“子远啊,你可别再吹牛了,虽然你能征善战,熟知兵法,但是你要活捉鲁肃,这事绝不可能,鲁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看到情况不对,一定会逃跑的,你信不信?” 许攸道:“活捉鲁肃有何难,难就难在活捉鲁肃之后,我们该怎么处置?” “那还用说吗?杀!……”张飞说罢,又有些后悔的道:“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如果杀了鲁肃,好像对战事也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啊,鲁肃要是促进刘孙联盟的功臣,说实话要杀他,俺老张还真有点儿下不去手。” 许攸点点头,道:“别的不说,用一个鲁肃,换南郡的安危,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孙权不是一直拿着当年签的协议来说事吗?这一回咱们抓了鲁肃之后,就让孙权将协议毁去,拿鲁肃换取那份协议,从此南郡就是我们的地盘,不准孙权再踏进半步,更不能再发兵讨伐。” 张飞这时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道:“这做法未免也太仁慈了吧?假如我们放了鲁肃之后,孙权还是要来夺南郡,那又当如何?” 许攸道:“他如果还来夺南郡的话,再抓到鲁肃,就不客气了,人无信不立啊,我相信孙权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如果他要这么做了,就是言而无信,本来有理的,他就站在了无理的一方,到时候他不打咱们,咱们还要发兵坑竖子耳!” 张飞道:“主意是好主意,但是俺老张总觉得,你是在吹牛啊,活捉鲁肃,哪有那么容易职,俺老张那夜袭营,连鲁肃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家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要不是张合拉着我,估计咱俩只有在阴间才能相见了。” 许攸拍了拍老张的肩膀,道:“这事不能怪你啊,谁叫营中有奸细呢,这打仗,怕的就是奸细,我一直在想,敌人能在我们这里安插奸细,为何我们就不能在敌人营中安插奸细呢?” 张飞道:“哎,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俺老张从来不赞成做的,这世上到底还是君子少啊,打仗就打仗,玩什么阴谋诡计的,俺老张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了,整天想着算计人的,到底累不累啊,真的是,哼。” 许攸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有系统就足够了,还要什么奸细啊,就在今天晚上,必须活捉鲁肃 一直到子时一刻,许攸才跟老张秘密的调兵,并且调完兵就及时的出发了,哪怕奸细这时通风报信,鲁肃也一定来不及准备的。 大军悄悄的推 下一页!当前第2页/共4页 进,尽量做到出发不作声,发现谁敢说话,直接就是一刀,绝不手软,不管是什么原因,说话都不行,哪怕你有屎有尿,拉裤子里,都不能说一句话的。 一直到鲁肃大营外,都没有遇到伏兵,鲁肃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张飞在经历过三次伏兵之后,还敢来袭营。 许攸一声令下,张飞一马当先就冲进了营中,这一回老张是带着恨来的,丈八蛇矛枪扑刺扑刺扑刺的刺个不停,凡是沾住点儿枪尖的,一定不会活命,张飞这一回杀人,比杀猪还过瘾。 许攸的枪也没停过,但他的脑袋始终保持清醒,始终觉得擒贼擒王才是正道,张飞只在那里顾着杀小兵,叫了几回,都没有叫应他,张飞对这帮士兵连同鲁肃,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 许攸见老张杀红了眼,也不理他了,跟张合与张辽同时冲向鲁肃的中军宝帐。 在路上的时候,就碰到了鲁肃。 许攸这时哈哈一笑,道:“子敬兄,咱们又见面啦!” 鲁肃见到许攸之时,不禁一怔,许攸亲自带兵来袭营,让他不由得心里发怵,要知道许攸自出世以来,素无败绩,即便是在袁绍帐下的时候,也是奇谋百出,只可惜袁绍那人,仗着自己是四世三公,刚愎自用,不听许攸之言,倘若袁绍事事都能够听许攸的,说不定现在都能做到皇帝的位置。 世事就是这样,有他自己发展的规律,一个人,无论如何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他们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岂不知人家比你聪明的人,早就想通了你想不通的事情,你只要听人家的话去做就行了。 这就跟后世还是有人不停被骗是一样的,因为你让他们相信自己上当,比他们自己上当还要难一些的,人总是固执的。 “许攸,你因何要偷袭我的大营,你这么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鲁肃这家伙,不管怎么样,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先把别人给指责一顿,行军打仗时,偷袭敌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他却拿这件事,指责许攸道德上不厚道,简直就是笑掉大牙。 许攸笑笑,道:“子敬兄,俗话说得好不是,有来无往非礼也,前几天你让翼德吃了一个大亏,我现在就替他补回来,这一回咱俩算是扯平了,只不过今天你注定要被抓的,怎么样,是你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动手?” 鲁肃这时恨恨的咬了咬牙,觉得许攸这人,未免也太过自信了,看到他那满脸自信的模样,就想上去打掉他的牙,于是道:“许攸,你哪来的自信啊,你想活捉我,简直比登天还难,我鲁肃宁死不降,必须战至最后一口气,就算是兵败,我也会在你捉到我之时,结束掉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我也不一定会败的。” 许攸笑道:“是吗?子敬兄难道没听说过,在下从来就没打过败仗吗?只要是出击,绝对不可能败的,这一回不将你活捉了,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鲁肃道:“是吗?既然你这么自信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许攸这时直取鲁肃,就鲁肃这本事,还想跟自己打,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许攸一往上冲,就发现鲁肃这家伙,居然掉头就跑,并且越跑越远,许攸追着追着就发现已经脱离了刚才的战场了,这似乎又进了另一个战场。 许攸发现情况不妙,似乎中了鲁肃的请君入瓮之计,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东吴的大都督,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他居然在这里,又安排了一队人马,故意用他自己诱敌深入的。 一时间无数弓箭射向许攸。 许攸大枪抡得跟风扇一样,边挡边往回逃,就这无影的屁股上还中了一箭。 更多的兵涌向了这边,鲁肃在后面大喊道:“许攸休走,把头留下!” 许攸自然是不能留下的,心想他娘的,这一回算是大意了,本来以为一个鲁肃,没有什么厉害的,也就没有使用模拟器,哪知道鲁肃这家伙,竟在营中设了个计,专门儿针对自己的,用他自己作饵,让许攸进了包围圈,此计可真毒啊,没有抓到鲁肃,反倒差点儿让鲁肃给捉住,真是恼人。 这一场战斗又败了,虽然说张飞杀了不少小兵,但没抓到鲁肃,始终是不算赢的。 许攸的无影受了伤之后,自己打起来也就没那么顺手了,无影跑起来不灵活了,武将的马如果受伤,就相当于自己的腿脚受伤,出招定然会受到影响。 在逃出十里之后,鲁肃的兵才算停止了追赶。 许攸跳下马来,给无影拿草药抹了抹屁股。 张飞却是乐开了花,道:“哎呀,这一回虽说没有捉到鲁肃,但俺老张杀得过隐啊,不往多了说,俺老张那一会儿工夫,少说弄死五百吴军,真他娘的过瘾,比早年杀猪还过瘾!” 看到老张笑哈哈,许攸却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牛逼吹大了,这一回不但没有活捉鲁肃,自己的座骑还受了伤,他觉得自己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老脸,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是他出世以来,打过的最差的一仗,娘的,居然被鲁肃给算计了,这一回鲁肃没有在路上设伏,反倒是在营里弄了一个计。 张飞见许攸不高兴,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子远,俺老张怎么见你不开心啊,这一回虽然没捉到鲁肃吧,咱们袭营也算是收获不小啊,给吴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军损失真的不大,你也不必苦着个脸了,给俺笑一个吧?” 笑你妹呀! 娘的,老子自出世以来,就没经历过败仗,头一回觉得这打败仗的滋味儿真不好受,比买彩票输了一万块钱还难受,心里似乎有一股气出不来,又压不下去,就堵在心里,让人呼吸困难,心情不爽。 “翼德别闹,让我一个人静静。”许攸推开了老张,就坐在路边的一块儿冰凉的石头上,这一会儿也顾不上石头凉不凉了,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失败的原因。 许攸觉得自己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轻敌了,把自己的对手,想得太菜了,以至于才会啊鲁肃的圈套,虽说自己也逃出来了,但是那一幕确实凶险无比,如果不是无影马跑得快,自己的命真就扔在那里了。 娘的,鲁肃这家伙是一个文士啊,也懂算计?大都督,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如果鲁肃不懂打仗,不懂用兵的话,相信孙权也不可能让他当上大都督的,周瑜在临死的时候,也不会推荐鲁肃当大都督。 许攸突然觉得东吴的大都督,都是举荐制,书上记载的,周瑜死前向孙权推荐了鲁肃,鲁肃死前向孙权举荐了吕蒙,而吕蒙死前向孙权举荐了陆逊,并且这些大都督,命都不怎么长,最长的也没活过五十岁,周瑜的命是最短的,只活了三十六岁,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却死了,确实是江东一大损失。 到底还是骄兵必败啊,许攸之前还看老张笑话呢,现在好了,自己成了笑话了,临行前还跟张飞吹牛,一定把鲁肃给活捉的,现在这结果,叫自己怎么能接受嘛。 败仗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许攸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轻敌冒进了,没有在出发前,将情景模拟一下,如果模拟一下的话,一定能知道鲁肃有一个请君入瓮之计,到时候,鲁肃一跑,不跟着他进去就行了,或者是引大军全部冲进去,那样鲁肃的请君入瓮之计自然迎刃而解。 许攸这时气得直拍大腿,想了想,今天一定得把鲁肃给活捉了,不然得半个月吃不下饭,于是对张飞道:“翼德,重整兵马,我们再杀一个回马枪!” 听到许攸这话,三个姓张的伙计,全部面面相觑,不知道许攸这是唱的哪一处戏,现在都已经逃回来多远了,你再杀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士兵早已经没了斗志,一个个累得在原地打呼噜,你让他们现在起来再打一仗,这未免不现实吧? 张飞愣愣的摸着后脑勺,觉得许攸这斯也是想起一处是一处的,自己就已经 下一页!当前第3页/共4页 够不靠谱了,没想到许攸竟然比他还不靠谱,于是道:“子远啊,你确定要杀一个回马枪?” 许攸这时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老张,道:“确定,以及肯定,如果今天晚上,不捉住鲁肃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合这时悄悄的走到前面,道:“子远,士兵作战呢,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我们的士气早就没了,已经逃回来了,即便是要再袭营,也得是明天或者后天才行,士兵现在又累又饿,哪里还有力量再回去嘛。” 张飞听到这儿,马上顺杆往上爬的道:“子远啊,家y义说的对啊,士兵都拼杀过一阵了,再杀回去的话,只怕战斗力不行了。” 许攸道:“你们只想着我们的战斗力不行,就没有想过敌人的战斗力也不行了吗?我们累,他们更累,并且他们看着营中满地的尸体,一定比我们更加惶恐,他们是经受身体与灵魂的双重打击,总这一回,如果杀回去的话,一定能活捉鲁肃!” 张飞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发现许攸这家伙如果倔起来,可比自己倔十倍的,本来他就是来帮自己的,现在这么拼的话,不如陪他再杀一回,能捉住鲁肃更好,捉不住鲁肃,至少自己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想到这儿,张飞便道:“好吧子远,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整军回杀吧,杀鲁肃一个回马枪,说实话,这一回应该能成功,鲁肃就是长了八个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咱们逃了之后,立刻就杀回去的,这时候他们的士兵跟我们一样,都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拼杀,接下来就看哪边的士兵持久力比较久了。” 主意敲定,张飞一声响亮的吼声,把坐在路边歇息的士兵给吼了起来,很多人还是迷糊状态,以为要起来接着回营,一听到是杀回去,杀鲁肃一个回马枪,顿时都心里不爽,累了半个晚上了,也不让人休息一下。 但是士兵这种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一旦谁说出来的话,立马就会人头落地,在军中哪有人敢不听军令的。 三军又往回杀。 许攸这回不得不动用模拟器了,有模拟器不用,真是傻,其实如果通过精密的布署之后,不用模拟器也是可以的,只可惜许攸长年使用模拟器,已经养成习惯了,凡事就喜欢模拟一下,有了百战百胜的习惯,偶尔不用模拟器,就轻敌冒进了,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许攸大意了。 【情景模拟开始……】 【半个时辰后,你领兵杀回鲁肃大营,一进营,便有无数弓箭飞出,鲁肃又设伏兵,似乎知道你要杀回来。】 【你、张飞、张合、张辽,四人皆身中数箭。】 【两个时辰后逃回城中养伤。】 【三日后张飞不治而亡,你被刘备问斩。】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小心能使万年船’的终极要义,奖励模拟币1000.】 【你智力+1,当前智力95.】 【你武力+1,当前武力92.】 【你情商+1,当前情商82.】 【你威望+1,当前威望51.】 【你灵气+10,当前灵气18.】 系统望着系统面板,觉得真是大大的惊喜啊,这灵气居然加了十个,真不错,灵气可以做到常人不能做的事情,这绝对是好东西。 不过模拟完后的许攸,还是头冒冷汗,觉得鲁肃这家伙,果然深知兵法,并且好像把自己的性格,也摸得十分的透彻,uu看书.uukanshu他就料到自己会杀一个回马枪? 如果他不是料到自己会杀一个回马枪的话,为什么又设了一道埋伏?并且还那么厉害,好像聚集了营中所有的弓驽手,自己这帮人一靠近营门,简直是万箭齐发,躲闪不及,并且最后四个人全部受伤,由于张飞是头一个往前冲的,所以他中箭最多,导致最后不治身亡。 不用说,张飞一死,刘备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场仗本就是自己的主意,刘备不找个人撒气才怪。 只不过鲁肃做梦也没想到,许攸有模拟器的,这东西一使用,谁都挡不住,可以说是百战百胜,无一例外,如果你能提前知道要发生的事情,你就能够完美的避开所有的危机,这东西你说爽不爽? 所以正跑着的时候,许攸就对张飞道:“翼德,待会儿我们且不可再轻敌冒进了,我们不能从了们的大门进去,我们要在他们大营的旁边开个口子冲进去,我料他们营门口必有伏兵,我们包抄他们的后路,然后在营里放火,记住,不可恋战,只放火,放完火就跑,然后等着敌人逃出来,我们来一个守株待兔!” 张飞这时愣愣的问许攸:“不能吧,他们这会儿都忙着清理尸体呢,又怎么会有伏兵呢?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伏兵?” 许攸道:“翼德啊,跟鲁肃对战两次,你还没摸清他的套路吗?他这个人别的不会,就是会设埋伏,动不动就设埋伏,咱们也就是吃了他埋伏的亏了,所以说这一回绝不能再从营门口进了,得从侧面进去,放火烧营,我就不信把营烧了,他鲁肃不出来,只要他出来,必须被我活捉!” 第206章 陷阱 许攸换了匹马,让人专门牵着无影提前回城,然后亲自带队重新杀鲁肃一个回马枪,这一回鲁肃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许攸会杀一个回马枪的。 尽管鲁肃提前有埋伏,那也只是为防万一设的,绝不是知道许攸会杀回来才设的伏兵。 回来之后,按照许攸提前说的,没有从正门直接往里杀,而是让人从侧面往营里放火,然后将敌营侧面打开一个豁口,大军直接就冲进去了。 这样一来,门口埋伏的兵就完全失去了作用,一时间鲁肃大营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时辰后,鲁肃被许攸生擒,整个鲁肃大营被控制,虽说也有些兵逃跑了,但大部分还是投降了。 鲁肃被五花大绑着带进了营帐之中,这时的鲁肃,头发如鸡窝,满脸的黑灰,脸上再也没有昔日的那种光彩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斤苦瓜一样苦。 许攸这时满脸得瑟的在鲁肃面前晃攸着,道:“子敬啊,你是我鲁肃打过这么多的仗之中,唯一佩服的人,你是唯一让我中了埋伏,险些出不来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谋略已经跟我差不多了,但是你现在被抓了,就说明你的能力,还是比我低了那么一点的,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服还是不服?” 鲁肃这时见许攸满脸得瑟,笑得让人极其讨厌,直接把头一歪,道:“哼,想让我服你,那是不可能的,事已至此,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张飞这时禁不住接话道:“呀?看不出来啊,鲁子敬还是个硬汉啊,既然不怕死,那就成全他吧?” 老张最后一句话,是看着许攸说的,意思是征求许攸的意见。 许攸直接道:“翼德啊,别吓子敬了,无论如何,咱们可是不能杀掉鲁肃的,他对我们可以说是有恩的,如果没有他,刘孙联盟也不会成功的,如果不是他,这荆州孙权也不会借给我们啊。” 鲁肃听到这里,马上哀声叹气道:“哎,想到这里,我就后悔的要命,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不把荆州借给你们了,没想到你们会一借不还啊,真是气煞我也,现在我主孙权还经常的数落我,说我不应该把荆州借给刘备,所以我才会亲自发兵讨要荆州,如果荆州要不回来,只怕我主公是不会给我好脸色的,可能在我死后,他都会拿这件事来评价我的。” 张飞这时哈哈一笑,道:“子敬啊,你家孙权不给你好脸色,这还不简单嘛,你只要投到俺大哥帐下,俺大哥绝不会给你脸色的,俺大哥天天都对你笑,并且俺大哥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我想你也是见过的,我大哥乃是有名的仁义之君,美名满天下,看看新降的几个人你就明白了,什么许攸啊,张辽啊,张合啊,这些人原来在曹营,现在都投靠俺大哥了,并且投过来之后,马上就好处多多,他们在曹营的生活,可以说生不如死,来到我们这边之后,简直一个美滋滋啊。” 许攸觉得老张这波安利弄得不错,把刘备夸得比什么都好,但是你就是说一千,道一万,鲁肃也不可能抛弃孙权的,毕竟鲁肃在江东生活十几年了,跟孙权表面上是主臣,私下里可是兄弟,你让他出卖自己的兄弟投敌,就像让你出卖刘备去投孙权一样,你去不去? 果然,鲁肃听张飞说完,直接就甩了甩脸,道:“涿郡屠夫,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不可能投靠刘皇叔,就像你不可能投靠我家孙将军一样,这是注定的事实,还有刘备那人,虽然说笑起来很好看,但是内心却并不友善,他总是笔里藏刀,绵里藏针,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弄你一下,并且把你弄得很疼,让你终生难忘了,就比如说这一回借荆州不还一样,本来他没有理的事情,但是他没理还得拧三分,偏要说自己有理,这就是刘皇叔不对了,当年是签了协议的,刘皇叔不按协议行事,实在是有失厚道。” 许攸道:“子敬啊,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如果想说破的话也可以,既然你要讲理的话,那在下就跟你讲讲理,还得跟你好好的讲讲理,当年皇叔签协的时候,我是没在场,也不知道是怎么签的,反正皇叔最初的意思就是拿下荆州之后,更好的对抗敌人,你也知道我主刘皇叔,当年可是奉了天子的衣带诏的,有灭贼的重任在身,并且是诛灭曹贼的重任,你要知道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大汉天下的每一寸土地,还都属于天子,不属于你主孙权,而是属于刘室子孙的, 当年刘邦夺天下之后,就杀白马盟誓,非刘不王啊,所有不是姓刘的人,都不能称王,你主公孙权姓孙,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而你家主公孙权现在所拥有的地盘,也是皇帝分给他的,当时签协议的时候,我家主公只不过是奉命,从孙权那里接管了一些地盘,哪里有借的道理?根本就不是借,而是拿,并且让不让你家孙权重新治理荆州,还得是天子说了算,你们岂有发兵讨伐的道理,要知道我家主公姓刘,乃是当今皇叔,你们发兵来讨伐当今皇叔,那不是大逆不道吗?你们无论从哪方面,都是理亏的,子敬啊,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鲁肃听到这里,就知道许攸这家伙是偷换概念了,明明是借的地盘,硬说是天子分给他的,他倒是真有一套,这世间无论什么事,只要从嘴里说出来,那就有理,并且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因为立场不同,所以理也不同。 鲁肃这时苦笑一声,道:“许子远果然口才了得,不过你不要忘了一点,现在的天子,已经是形同虚设了,谁不知道,无论从朝庭发出的什么旨意,都得是曹氏同意的,换句话说,就是曹氏打着天子的旗号发的诏书,你们口口声声说天子什么的,你们为何不把天子从曹丕的手里给夺回来?谁心里都清楚,大汉天下已经回不去了,从刚开始的诸候割据,到现在的三家分天下,可以说大汉天下早就不复存在了,现在天下已经重新分配了,而我主孙权,当时就是拥有荆州地盘,你家刘备就是苦口婆心的向我们借荆州, 周瑜在的时候死都不同意借荆州给刘备,他过世之后,在下为了孙刘盟更稳固,冒着风险把荆州借给了刘备,结果怎么样,风险就是风险,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弄得现在打也打不回来了,你主刘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无赖,地皮,流氓!” “你敢骂我大哥,信不信我宰了你!”张飞这人就是这样,听到任何人说刘备的坏话,第一反应就是要弄死他。 许攸这时挡着老张,道:“翼德,消消气,鲁肃这人就是容易生气,然后刚的话,也是一时之气,说出的气话。” 鲁肃这时把脖子梗了梗,还真就迎风直上了,直接道:“许攸,你可不能乱说话,在下刚的那些话,已经在心里想了很多遍了,绝不是一时之气说出的气话,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在下会一字不差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他娘的!你看到了吧,这家伙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敢骂我大哥,我一定要弄死他不可!” 张飞说着话,一蹦一蹦的要揍鲁肃。 许攸仍然拦着他,道:“翼德,莫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你一定要冷静,万一鲁肃被你打死了,咱们的计划就泡汤啦。” 张飞听到这里,情绪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指着鲁肃的鼻子道:“哼,也就是你还有用,如果没用的话,我早弄死你啦!” 鲁肃这时毫不害怕,并且淡淡的笑了笑,道:“哼,在下即已被擒,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你们要杀要剐,都无所谓。” 许攸哼哼一笑,道:“子敬兄误会了,我们虽然抓到了你,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你,现在我要拿你做一个试验,都说人性不能试,一试必败,我就是要试一试,看看你在孙权心里的位置,到底怎么样。” 鲁肃这时终于紧张了起来,道:“你打算怎么试?” 许攸道:“我打算用你的命,换江东六郡八十二州县,让孙权交出这些地盘,就能留你活命,不然你必死无疑。” “哈哈哈哈……”鲁肃狂笑几声,道:“简直天大的笑话,区区我鲁肃一条命,就想换江东八十二州县,你简直想得美,我就告诉你吧,没有任何一个人性命,能够比江东地盘更重要的,哪怕是我家主公被抓,都不会拿江东地盘来换的,人可以死,地盘不能丢,一旦地盘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许攸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吧,俗话说得好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地盘算个屁,人才是最重要的,你没听过越王勾践的故事吗?人家国家都亡了,人也被抓了,受尽屈辱之后,照样复国,照样把敌人给杀了,你居然说地盘比人重要,简直天大的笑话。” 鲁肃这时自知说不过许攸,也懒得跟他废话了,道:“许攸啊,别废话,越王是越王,我主是我主,情况不一样,反正在下区区一条贱命,是绝对值不了江东任何地盘的。” 许攸这时也笑了出来,道:“既然值不了江东地盘,那就不好意思了,如果连你家主公都对你弃之不理的话,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只有当着孙权的面,送你上路了。” 说罢,许攸就出了营帐,次日一早便命人将书信送于江东。 孙权收到鲁肃兵败的消息之后,焦急万分,因为他不知道鲁肃死是活,当收到许攸的来信时,孙权就知道鲁肃被抓了,并且还想用鲁肃一命,换取江东七十二州县,这许攸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别说是鲁肃了,哪怕是周瑜在世,也绝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命,能够值江东七十二州县的。 孙权这时急召张昭、陆逊、步骘等人议事,当然了,主要是问问张昭与陆逊的意见,二人一文一武,现在可是江东的顶梁柱,鲁肃如果有意外,直接就是陆逊上位,虽然陆逊年纪不大,才三十来岁,但是才能绝不容小视的,甚至在孙权以为,陆逊的能力比鲁肃要强得多,毕竟陆逊有很多大明的想法,鲁肃连想都不敢想,哪一个政权都需要敢想敢做的人,你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注定是成不了大事的。 “诸位,现在鲁肃被许攸给捉住了,并且要挟我,交出江东八十二州县。你们怎么看?” 见孙权问完,张昭就站了出来,把手一拱,道:“主公,我想那许攸定是脑袋有问题,这天底上,没有一个人的命,值江东八十二州县的,哪怕是在下的命,也不值,所以鲁子敬咱们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就不必理了。” 陆逊道:“主公,在下想借此机会,去会一会许攸,看看能不能把子敬给救回来了。” 孙权道:“许攸此人,比猴都精,你怕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隐隐觉得,许攸绝不是冲着江东八十二州县来的,他是冲着别的事情来的。” 张昭道:“他是冲着什么事情来的?” 孙权摇头道:“暂时我还没想明白。” 陆逊道:“经主公这么一提,在下倒是想明白一些事情,既然鲁肃带兵是讨要南郡,那许攸的问题,可能就在南郡上,他会不会拿鲁肃的性命,换南郡的安定,迫使我们彻底放弃南郡,从此不再侵扰?” 张昭这时眼睛一亮,道:“主公,倘是如此的话,咱们不妨答应许攸,等到鲁肃回来后,咱们一样可以再夺南郡。” 孙权道:“子布啊,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太不厚道了。” 张昭道:“主公,跟刘备这种伪君子,岂能讲厚道?他不是一样借了南郡不还吗?当时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一定归还南郡的,现在呢,咱们三番五次讨要皆无果,去讨伐他们还出兵跟咱们对抗,刘备简直就是一个无赖,现在老夫听到刘备这名字,就烦得要命,跟刘备这种人,你就不能讲半点儿仁义,正所谓兵不厌诈,在这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无论用什么计谋,都是理所当然的。” 陆逊这时也道:“主公,子布说的不错,绝不能跟刘备讲仁义,刘备表面上看是君子,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打着君子的招牌,没少干小人的事情。” 孙权这时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陆逊你就引兵去救子敬吧,看看许攸到底是不是想拿鲁肃换南郡,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换。” 孙权这边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岂不知许攸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就像当年鲁肃同意借南郡一样。 事情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早就想到刘备可能不会还了,但是还是借了,这是为什么? 就是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孙刘翻脸的时候,自己好拿这事出来,做为攻打刘备的理由,无论如何,这事刘备都是理亏的,有协议在,容不得他不承认的,天下诸候这时也一定不会站在刘备这边的,只要孙权这边占了理,打刘备的时候,就会底气十足,士气也会很足,相反的,刘备这边不占理,士气自然就不足,公道自在人心,有些兵如果心里是那种讲理的人,便不会全身心的投入战斗。 只不过鲁肃没想到的是,遇上了一个许攸,事情变得非常的棘手,本来许攸夺了樊城之后,一定会夺许昌的,谁知道刘备突然把他调到了南郡,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关羽守樊城绝对是不保险的,关羽那人非常的傲慢,虽然说也有些统兵才能,但是迟早是要出事的。 鲁肃哪里知道,人家许攸来南郡,只不过是来打一个小小的酱油,打几天就走了,没想到还能活捉一个鲁肃,这倒是意外的收获,如果自己在回汉中的时候,顺便把南郡的麻烦给解决掉,自然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刘备赏不赏的,都是次要的,自己办事尽心尽力就好了。 这天许攸就收到了陆逊兵临城下的消息,现在手里有了鲁肃这个谈判的筹码,陆逊自然不敢怎么样,这家伙是能打仗,甚至某些能力,还超过了周瑜,试想一下,如果后来打夷陵之战的是周瑜,他未必会想到用火攻这种方式的,倒不是说周瑜能力不行,有些事情,就是你想到想不到的问题,诸葛亮那么牛,还想不到马谡会不听他的将令呢,所以世事绝不能以能力来判断的,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东西,缺一不可。 许攸跟张飞张辽张合张三几个人一块儿到了城楼之上。 说实话,陆逊倒是第一回跟这些人罩面,因为陆逊这人,年纪小,之前一直在底层干事,后来能力强,才逐步爬上来的,包括吕蒙,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吕蒙可是正宗的奋斗派,甚至当时识字不多,后来孙权劝他学识字的,吕蒙的悟性极好,学的也很快,三日不见,就大变样,所以就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个成语,这成语就是说的吕蒙。 只可惜啊,历史上的吕蒙是杀了关羽之后,不到一天就挂了,他连庆功酒都没来得及喝,就得了急病而死,按照后世的经验来看,他应该是得了心肌梗塞,或者是脑溢血,急性心脏病之类的病,反正走得挺快的,还有一种猜测便是孙权觉得吕蒙杀了关羽,是引火烧身,让人暗中下毒,把这个只会引火烧身的家伙给解决了,具体当时情况怎么样,已经无从考证了,史书上不能记载的,必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陆逊这家伙,也是个白面书生,跟诸葛亮的皮肤一样白,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的洗面奶,反正这些人常年打仗,也晒不黑,倒是令许攸羡慕的紧。 张飞一看陆逊的长相,马上对许攸笑道:“我说子远啊,这陆逊是何许人也,俺老张怎么就从来没听过呢,看上去还是个白面书生,就这么一个人,能打仗?孙权是不是眼瞎,派一个书生来跟咱们谈事情,真是有失诚意啊。” 许攸这时也在笑,觉得张飞这人,还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岂不是人家的军事才能,胜你百倍吗?不说别的,就给你俩各一万兵,你的一万兵死完了,人家的兵可能才损失一两千,人家以几万大军,烧退你大哥七十万大军,那可不是说话的,一般人都做不到,就光是这个本事,就够他吹一辈子的了,八百里连营,是什么样的概念呢? 陆逊这时拨马上前,一马当先的在城楼下,目测了个弓箭射不到的距离站定,然后道:“哪位是许攸?” 没等许攸说话,张飞就抢先一声吼:“呆!陆逊啊,俺老张才是南郡太守,有什么话,就跟俺张飞讲吧!” 陆逊道:“在下此次前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看看名震天下的许攸,到底长什么样。” 张飞听罢,直接对许攸就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啊,马上对陆逊道:“哼,名震天下又如何,他再名震天下,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吗?放心吧,不会比你多长个鸟,也不会比你多长个头的,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不要看吧,有什么事情,就跟俺老张谈吧,他不在。” 老张这家伙,说瞎话也不打草稿,许攸白了他一眼,心想人家后生晚辈,想见见我怎么啦?你怎么能阻止粉丝见偶像呢? 所以许攸不顾老张的阻拦,直接对陆逊拱了拱手,道:“伯约啊,在下便是许攸了,在下听闻江东多了一名青年才俊,名叫陆逊,字伯约,难道就是足下了吗?” 张飞听许攸说这话,立刻就满脸的鄙夷之色了,不自觉就往后退了一步,道:“我说许攸啊,你怎么夸起敌人来了?” 许攸道:“翼德啊,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麻醉敌人的一种方法,你没看到吗?陆逊这家伙,在玩心计,那我就只有陪他一块儿玩玩了,看看谁更虚伪。” 张飞道:“哼,玩虚伪你就玩虚伪,干什么要夸敌人呢,你这人可真有一套,反正你夸敌人,俺老张就不高兴,再听到你夸陆逊,俺老张就跟你急!” 许攸才不管老张怎么说呢,玩脑子老张不是自己的对手,武艺老张现在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真不行比划比划就是,怕他个甚哪。 陆逊听到许攸夸奖,心里也觉得许攸这人够虚伪的,光是从一个人的说话,就知道对方能力多少了,那些没脑子的莽夫,说话一定是没有水准的,他们跟敌人对话,无非就是一种情,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和就开打的,在莽夫的世界,要么就是打,要么就是死,就是这么简单,你叫他们跟你玩心眼,耍心计,不如杀了他们算了。 所以陆逊这时就又对许攸道:“青年才俊,在下还算不上,江东比在下强的人,何止千百啊,只不过在下运气比他们好而已,在下听闻许子远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曹营的时候,百战百胜,来到刘皇叔这里,更是从无败绩,一路打下襄阳,樊城二地,杀掉了司马懿,曹仁等多名曹营主要人物,可谓是名震天下,功盖千秋啊。” 什么玩意儿?功盖千秋? 这四个字可是用在皇帝身上的,你丫的怎么乱用呢,想到这儿,许攸便板了板脸,对陆逊道:“我说伯约啊,功盖千秋在下万不敢当,伯约能够在江东千百万人中脱颖而出,足见你能力不凡,足智多谋了。” 张飞听到这儿,都想把耳朵给堵上了,俩人在这里互夸,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嘛,你俩夸彼此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把旁边的人也夸一夸,这样别人就会有存在感了。 张辽与张合也觉得许攸与陆逊二人挺无聊的,来城楼上是谈事情的,不是听你俩在这里互捧的,你俩夸两句就得了,还真就没完了,实在是令人无奈。 陆逊这时笑笑,也觉得夸奖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于是道:“在下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就为救鲁子敬回去,只要鲁子敬能回去,条件你们随便开。” “真的随便开?”张飞听到陆逊这么说,立马就接了这么一句。 许攸迅速的瞪了老张一眼,道:“翼德,你最好不要说话,现在陆逊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陷阱。” “是不是啊,子远你可别吓俺老张,再说了,即便是陷阱又如何,他说什么话,有损俺老张利益的,俺老张不干就是了,反正这一回,他们不交出江东八十二州县,鲁肃就别想回去。” 张飞不相信说句话,自己就能掉到陷阱里了,觉得许攸这是一种贬低他人,抬高自己的行为。 许攸道:“那好吧,你不信邪的话,接下来你就跟陆逊对话,看看你说不说得过他。” 张飞咬了咬牙,鼓了很大的勇气,道:“哼,说就说,还怕你不成?”于是对陆逊道:“陆逊啊,少他娘的在这里废话,总之一句话,你们不把江东八十二州县交出来,鲁肃就别想回去,你们就别指望我们能放了鲁肃。” 陆逊本来不想理老张的,见他说话了,就打算赔他玩一玩了,于是道:“翼德啊,做人得讲道理啊,鲁肃是被你们抓了,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况且我们因何会打南郡,就是因为你们没按照协议,交出南郡,所以我们才打的,说到底,你们是理亏的,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我们才不理亏呢,这大汉天下的所有地盘,都是天子所有,俺大哥奉天了血诏,治理南郡,有何不妥?所权是什么玩意儿?大汉天下居然三占其一,谁给他的胆子,识相的,就让孙权把江东地盘交出来,不然俺老张率兵打到江东,除女人外,鸡狗不留!” 张飞说话的时候,十分的威武霸气。 许攸倒是对老张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这老张跟着自己一段时间,说话都变得这么有水平了,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再跟自己一段时间,只怕老张的智力跟情商都会有所提高的。 陆逊这一回合,算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是陆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又开口道:“涿郡屠夫,你说的话,看上去是那么个理,但是你仔细想想,现在大汉天下还在不在,明显的名存实亡啊,再者来说,你们没有能力救出天子,光在这里对付我们江东,算什么本事?” 张飞道:“谁说我们没能力救出天子了,我们马上就打到许昌了,迎救天子指日可待!” 陆逊道:“谁信啊,刘皇叔乃是大汉皇叔,最近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事?不是去打刘璋,就是去打张鲁的,有没有集中兵力去打曹丕的?怕是没有吧,人家许攸往北打了打,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往北打,不过是为了迎救妻小,而你大哥呢?顶着皇叔的名号,不思迎救天子,却打什么川蜀,简直就是罪人一个,他分明是想自己当土皇帝,把当今陛下置之不理,还有何颜面当皇叔?我若是你大哥,一头碰死算啦!” 张飞听到这里,直接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伸着脖子猛不丁就骂了句:“放你娘的屁!陆逊,你个黄毛小儿,再敢胡说八道,俺老张就宰了你!” 许攸这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老张这伙简直了,说不过人家,他就开始用武力来吓唬人了,在他的世界里,动手永远比动嘴爽快的,说不过就骂,骂不过就打,这就是老张处理事情的方式。 张飞说着话,竟真要提丈八蛇矛枪下去挑了陆逊。 但是却被许攸拦着道:“翼德,你不要着急啊,你现在下去,也无济于事啊,不能说讲道理讲不过,你就动手的,你动手就更显得你无能无理了。” 张飞直接道:“哼!俺老张的枪就是理,谁敢不服,把他捅死,把他头砍下来,看他服还是不服!” 许攸无奈的摇摇头,道:“翼德,你现在下去,陆逊也不可能跟你打啊,你一下去,他铁定掉头就跑,你信不信?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人家比你懂,明知道武力打不过你,就不会跟你拼武力,人家就是要跟你拼嘴皮子,以己之长,攻己之短,从一开始你跟他对话,就注定了你失败告终的结果,这一点你服还是不服?” “不服!俺老张死也不服!”张飞虽然嘴上说着不服,但是行动却告诉许攸,张飞这时已经服了,他没有提着丈八蛇矛枪往城楼下冲,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许攸这时又笑着对陆逊道:“伯约呀,张翼德是个粗人,你不必跟他讲道理,他也不必跟你谈武艺,因为无论如何,八个伯约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张翼德啊,哈哈,对吧?” 张飞听到这里,黑着的脸立刻就笑了起来,嘿嘿的笑着,跟个孩子似的,对许攸道:“子远啊,你说这话,俺老张爱听,最爱听你说这话了,你再多说几句,虽然说有些夸张了吧,但是也不算太夸张,俺老张自信,打八个陆逊还是没问题的。” 许攸冲老张笑笑,然后又望着陆逊,觉得老张这货,也不知何时才能学会听话,每次总让自己给他擦屁股,这也是自己在,自己如果不在的话,他估计就下去跟人家单挑了,关键是人家根本不可能跟他打,然后他就会掉进敌人的陷阱之中。 在历史上,张飞极少自己带兵打仗的,他没有单独统兵的能力,唯一一次守城战吧,还是徐州那一回,让他单独守了一次城,把刘备俩老婆全扔城里了,也就是吕布不是董卓那类人,不然刘备的俩老婆,还能好的了吗? 陆逊听许攸说完,当即就心里不爽,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觉得许攸这么比的话,是不公平的,你拿一个文武双全的人,跟一个浪得虚名的涿郡屠夫比,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但当下也不跟许攸计较这个,于是道:“子远,闲话少说,就说说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放鲁肃回江东吧?” “你这斯废话真多,不是早就说了吗?让孙权交出江东六郡八十二州县,不然鲁肃这辈子都别想回江东!”张飞猛不丁就又插了一句。 许攸觉得很无奈,老张该不会真以为,要拿鲁肃的命,换江东八十二州县吧?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真就是这样。 许攸觉得张飞在这方面,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一个鲁肃换整个江东,谁也不会这么干的,好像之前说过这事吧,老张给忘啦? 许攸这时反问陆逊:“伯约觉得,拿鲁肃换南郡的安定怎么样?” 陆逊听到这里,就松了口气,觉得这跟自己想象的是一个样的,于是道:“这个嘛,倒是可以商量,但是你们不能这样啊,协议上分明写的,我们是把南郡借给你们的,现在用我们的人,换我们的南郡,这事有些不合理啊?” 张飞这时也不知道许攸干嘛又变了,于是道:“不合理的事情多着呢,总之一句话,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便杀了鲁肃,让孙权伤心!” 许攸道:“伯约,你是聪明人,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没让你们交出江东八十二州县,已经是很仁慈了,你还在这里谈条件。” 陆逊道:“好吧,既然许子远这么说了,那咱们一言为定吧,只要肯把鲁肃还给我们,那我们就承认南郡是你们的。” 许攸道:“很好,你们可不准反悔啊。” 陆逊道:“这个自然。” 许攸又道:“行吧,你现在就回去吧,让你家孙仲谋写一个协议过来,顺便呢,提一提上一条协议作废,并且承诺永远不踏进南郡半步,如果再以任何方式攻讨南郡,必遭五雷轰顶,断子绝孙之惩罚!” 陆逊听到这里,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觉得许攸这家伙,这一招可真够毒的,发誓这种东西,你要说不准吧,有时候也挺准,你要说准吧,有时候也不准,总之牵扯到鬼神的事情,总是那么邪乎,当年孙坚就当着袁绍发誓,说自己若私藏玉玺,必遭万箭穿心而死,结果呢,后来真就被人给万箭穿心了。 有了孙坚的先例,要孙权发个个毒誓就有些困难了,毕竟当时想着如果鲁肃回去,还打算再攻南郡的。 许攸见陆逊半天不说话,马上又问道:“伯约,你愣什么呢?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那咱们就免谈了,行的话,你现在就回去,让孙权亲书一封,发下毒誓,如何?” 陆逊艰涩的咽了口唾沫,他就知道,许攸这人,比猴子都精明,岂会好对付,于是只能拱了拱手,道:“好的,在下这就让人将你的话,传给我家主公。” 陆逊拨马回营之后,便写了封信给孙权,将意思传达给孙权。 孙权看到计攸要自己发如此毒的誓言,不禁想起了自己亡父孙坚,立马叫来张昭,给张昭言明此事。 张昭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心态,道:“主公,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毒誓而已,写给许攸便是,如果这世间发的誓言,都能成真的话,那只怕世人早就死完了,实不相瞒,老夫早年发过很多誓,后来也没按照誓言去做,一样活到现在。” 孙权搞不明白,张昭做为一介学者,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人无信不立,当然了,在这特殊的时代,信义二字有时候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如果发誓的话,这就不能不当真了,毕竟抬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啊。 自己父亲当年的死,可能就是因为发了那个毒誓,如果说事情巧合的话,事情也不会那么巧吧? 孙权这时很清楚,一旦自己写下誓言,就不能再攻南郡了,这是誓言,以天地为证的誓言,人可以欺人,不可以欺天的。 正在这时,张昭眼睛一亮,激动的对孙权道:“主公,老臣突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第207章 梦境再现 孙权道:“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昭道:“主公可以跟许攸玩一玩文字机巧,主公发誓不再亲自打南郡,同样可以派陆逊或者是鲁肃再打南郡的,只要主公不亲自带兵,就不算是违背誓言。” 孙权听到这里,不厚道的笑了,道:“恩师果然好妙计啊,我这就跟许攸与张飞写信,我想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这么写吧?哈哈。” 笑罢,孙权命左右拿来笔墨,在一块干净的布上面,洋洋洒洒把誓言给写了下来。 当这封信传到张飞手里的,张飞并没有看出异常,然后连看也没给许攸看,便道:“子远,孙权已经发誓了,鲁肃我们放还是不放?” 许攸道:“如果孙权老老实实的发誓,我们还是可以放人的,就看孙权有没有诚意了,快给我看看。” 许攸一伸手,张飞直接把信揣进怀里了,道:“没什么看的,俺老张看过了,孙权的确发誓了,并无异常。” 许攸仍然在伸着手,道:“翼德你别闹,快给我看看,孙权那家伙,看起来挺老实,其实内心鬼的很,跟鲁肃差不多的,人就是经常跟鲁肃在一块儿,才学坏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有些细节你发现不了的,快拿给我看看。” 张飞这时把身子扭了扭,道:“我不,我就不给你看,你说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细节我发现不了,你这明显是瞧不起人哪,告诉你,现在俺老张是南郡太守,可不是你,还细节俺老张发现不了,告诉你吧,当年杀猪刮猪毛的时候,俺老张刮得可是干净着呢,那么细一根猪毛,俺老张都刮得干干净净,你说心够不够细?如此细心的人,你说俺老张发现不了细节,这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许攸觉得老张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就像当年让他守徐州一样,他若不是掉链子,便不会丢了徐州的,只不过这时候不想揭他的伤疤罢了。 于是接着道:“翼德,此事事关重大,你还是给我看看吧,真不行你给张合看看也可以。” 张飞这时瞧了一眼在一边站着的张合,道:“不给他看。” 许攸道:“不看也看可以,那你给我念念吧,孙权写了什么,总得让我知道吧?我承认,在刮猪毛这方面,你的确比我细心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刮过猪毛,也不懂怎么刮猪毛。” 听到这儿,老张就笑了,道:“哈哈,现在你服气了吧,俺老张还是比你会的多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俺老张就把信给你看看也无妨。” 许攸这时完全蒙圈了,觉得老张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啊,一会儿一个脸色,你只要稍微的夸他一句,他就会非常的高兴,并且还满足你的要求,就刮猪毛这事,他刮得比较干净,还以为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难道不知道别人都骂他是涿郡屠夫吗? 反正现在也无所谓了,只要自己能看到孙权写来的信就行,老张这家伙,总是不承认自己不行,总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强些,孰不知这是笨蛋的通病,只有笨蛋才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比别人强的,要知道术业有专攻,从来没有人能够什么都知道的。 许攸接过孙权写来的信,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所权还是出幺蛾子了,他觉得自己就这么好糊弄吗? 许攸这时对着老张叹息一声,道:“翼德啊,得亏是我看信了,不然你就中了孙权的圈套了。” 老张这时一愣一愣的,道:“不会吧?孙权不过发个誓,还有圈套?” 许攸指着信道:“你看看,这句写的是什么?” 老张这时愣愣的念着上面的字:“我孙权发誓,绝不亲自带兵再攻南郡,如有违背,必遭万箭穿心而死。” 张飞念完之后,满脸无辜的瞧着许攸,道:“子远,这话没毛病啊,你就没发现,他这个毒誓,跟当年他老父亲,在袁绍面前发的是一样的吗?如果私藏玉玺,必遭万箭穿心而死,跟孙坚何其的相似。” 许攸道:“翼德,你得看重点啊,这封信的重点不是遭万箭穿心而死这句话,而是孙权说他绝不亲自带兵,这意味着什么?” 张飞摸着后脑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问许攸:“这能意味着什么?” 许攸长长的叹息一声,心想事情都提示到这份儿上了,老张居然还不知道,脑袋真是豆浆做的,于是转过脸来问张合:“老合,你觉得这话有何不妥?” 张合微微的皱着眉头道:“这话倒也没什么不妥啊,反正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啊,是不是子远你多心了?” 许攸听张合说完,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寻思着难道只有自己觉得这话不对吗? 于是又来问张辽:“文远,你觉得呢?这话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张辽这时也是微微皱着眉头,道:“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子远,你就告诉我们吧,别在这里问来问去了。” 握了个草的,许攸真觉得不是自己给他们强行降智,他们这会儿脑袋是不是真的秀豆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居然全都看不出来,如果诸葛亮在的话,大概会看出来的,跟这几个人在一块儿,确实有点儿费脑子啊。 想到这里,便无奈的叹出一口气,道:“哎,我不知道你们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们就没看出来,孙权说的他不亲自带兵,就可以派别人带兵来吗?” 许攸这话一出,张辽与张合互看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哦,原来如此啊。” 看到这里,许攸才知道张合与张辽这俩二五仔,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来者,可能就是为了不让张飞太难堪,所以才跟张飞一样,他俩是装不懂,而张飞可能是真不懂。 张飞听到许攸的话,马上又夺过信来,仔细的将孙权的那句话又念了一遍,然后“啪!”的一声拍到帅案之上,道:“碧眼儿!果然在耍诡计!” 许攸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觉得老张这货,有些事情不知道了还好,一旦知道了,那必须得发火,这世上好像很少有他不发火的事情。 许攸道:“翼德,我早跟你说了,孙权可比鲁肃狡猾的多,江东的主人,如果不狡猾的话,那权位早就让别人给拿下了。” 张飞道:“哼!碧眼儿欺俺老张愚笨吗?竟敢在这里抖文字机巧,简直可恨至极!传本太守的令,把鲁肃拉出来,就地正法,现在俺老张不同意拿鲁肃交换了,他孙权把机会给白白的浪费了,现在俺老张就要他后悔一辈子!” 许攸道:“翼德别冲动啊,鲁肃杀不得。” 张飞直接道:“屁话,这世上就没有谁是杀不得的?凭什么鲁肃就杀不得,你倒是说说看,如果你的理由不足以说服我,那么鲁肃必死无疑,怪就怪孙权耍心机,哼!” 许攸觉得老张这会儿还牛起来了,如果自己不跟他说这些,只怕到时候他后悔都来不及,于是道:“翼德,既然孙权跟咱们玩,咱们不妨陪他玩玩,咱们把鲁肃给软禁起来,那江东也少一支柱的,随便他怎么办吧,现在游戏规则变了,只要他们敢打南郡的主意,就杀鲁肃,他们不打南郡的主意,鲁肃可以生活得很好,有吃有喝,说不定还给他派几个女人玩玩。” 张飞道:“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他们敢攻城,那就先宰鲁肃,我就看孙权这一回怎么决断!” 说罢,许攸让老张给孙权回了信。 孙权收到信后,差点儿没坐地上去,直接把张昭叫来,道:“恩师,你这主意不行啊,被许攸识破了,现在他们不同意把鲁肃放回来,还扬言,只要我们敢攻南郡,就先杀鲁肃。” 张昭听到这儿,直接傻眼了,觉得自己就是出了一个馊主意啊,如果孙权好好的发一个誓的话,或许鲁肃就能回来,大不了不要南郡,不攻南郡,但是现在南郡攻不得,鲁肃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张昭想哭的心都有了,年迈的身躯直接就跪到了地上,欲哭无泪的道:“主公,老臣害了鲁肃啊,老臣有罪,老臣低估了许攸啊。” 孙权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时候怪张昭没有任何用,只能跑过来将张昭掺起,道:“恩师,你完全不必内疚的,怪就怪许攸那斯太诡诈了,我们都忘了,许攸是个非常难缠的人,他是个诡计多端,并且不做好事的人,此人脑袋虽然灵活,就是不做好事,品行不端,满肚子的阴谋诡计,而我们这边,都是正人君子,世人常说,正人君子是斗不过小人的,因为小人可以不择手段,而正人君子则不行,恩师且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鲁肃回来。” 孙权说罢,张昭便又道:“主公所言不错,许攸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球,老夫总有一天,要把他碎尸万段,他简直太卑鄙了。” 张昭气得直跺脚,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还说别人卑鄙,这是无能者常有的表现,一旦斗不过别人,就会把别人说的猪狗不如,屁也不是。 孙权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在这里骂许攸,非但起不了任何作用,还会给自己心里添堵,于是便对张昭道:“恩师,你且回去,我要好好想想对付许攸的办法。” 许攸觉得南郡的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了,只要鲁肃在手上,三五年之内,孙权便不会动南郡,除非鲁肃自杀,但是目前来看,鲁肃还没有自杀的倾向,因为他自问孙权会来救他,或者他在想办法自救。 “翼德啊,你记住了,无论是谁,用什么方法,让你把鲁肃交出去,都绝对不能交的,这是唯一不能动摇的地方,只要有鲁肃在,孙权便不能动南郡。” 张飞道:“子远啊,我记住了,你走之后,我一定派人严加看管鲁肃。” 临走之时,许攸本想着再见见鲁肃的,仔细想想,见他说什么呢? 炫耀自己多厉害?把鲁肃贬得一文不值? 许攸觉得还是算了,自己是有些聪明才智的,但是如果没有系统,自己估计在这里,连一天都活不了,估计在多年前就被许褚给宰了。 万一自己跟鲁肃说了什么,鲁肃再自杀了,那可就不好了,要知道现在鲁肃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许攸让老张骗鲁肃,说过几天孙权就派人来救他了。 其实许攸也想到了,过几年孙权就会放弃鲁肃的,无论鲁肃是否还活着,孙权都不可能停止吞并荆州的步伐,他要完成大业,就注定有人要做出牺牲,无论是谁,为江东大业牺牲都是值得的。 南郡也就暂时安全罢了。 但许攸总是有种感觉,就老张这智商,根本镇不住鲁肃,所以还是打算把张合留下来,如果有什么异常,要第一时间写信给他。 尽管张合并不想待在这里,但是现在许攸又做了新的安排,那就暂时待着吧,好在南郡这地方,还算不错,暂时可以过一些安稳生活了。 就这种情况陆逊也是无计可施的,大军在外,每日消耗千金,无论哪个势力,都是耗不起的,所以陆逊领着江东军灰溜溜的回去找孙权了。 许攸踏上了回汉中的路,马就拴在马车上,许攸也不骑,上一回无影屁股上中了一箭,虽说好了些吧,但估计驮一个人的话,还会疼的,不忍无影受罪,许攸就跟曹晓挤在一个马车里,逗许仙玩。 不知何时,许攸睡着了,进入了那个很久没有出现的梦境。 浓雾缭绕的密林之中,少年仍在练习以气运剑,只不过这时的少年,竟然变成了许仙,才一岁大的许仙,就开始练剑了,许攸感到非常的奇怪,想上去跟许仙说句话,奈何无论许攸如何喊许仙,许仙都似听不到他说话似的。 “许仙,许仙!许仙!”许仙拼命的喊着。 “子远!子远!你醒醒啊!” 曹晓使劲儿的拍许攸好大一会儿,许攸才突然惊醒,看了看曹晓,又看了看正对自己笑的许仙,觉得那梦真的好奇怪,梦中练剑的少年,怎么会变成许仙了呢?之前那少年哪里去了? 第208章 凉了 许攸想不明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连这个奇怪的梦,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很长时间没做这个梦了,又做了起来,难道这跟自己最近灵气有所增加有关? 许攸也不想再想这个问题,总之这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又过了数日,许攸便领着这队人马平安到达了汉中,总之许攸是有些失落的,迎接自己的队伍里,没有刘备,也没有诸葛亮。 更没有像张飞那样,出城八十里来迎接自己,当年刘备去袁绍那里的时候,听说袁绍出城三十里相迎,这时自己回来,刘备连一里地也没出来迎,也不知道是搞什么名堂,亏自己还吹刘备多么的仁慈,多么的好,现在自己回来,刘备都没有出来迎接,这一回是实务打脸,看看张辽脸上跟吃了一斤苦的表情就明白了。 不过还好,刘备诸葛亮没有迎接,但是他们也派带表出来迎接了,比如说马谡,比如说赵云。 许攸想想,也该满足了,如果是一般人回来,可能就让自己进城了,哪里还派人来迎接,这也就是自己打下了襄樊二地之后,挣来的尊重。 马谡这货就不用多说了,一副谦卑的模样,连给自己施礼,都是中规中矩的,但是谁曾想过,就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小子,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呢? 历史上的马谡,北伐的时候,不按诸葛亮的军令行事,把大营扎在孤山上,被敌人围困数日,拼掉小命才突出重围,最后痛失街亭,诸葛丞相不得不挥泪斩马谡。 要知道马谡可是诸葛丞相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谁知道徒弟还不听师傅的话。 其实吧,马谡这人平时也就是太听诸葛亮话了,等到自己出去的时候,他就想试试不听话的感觉,这就像是你家里有个孩子,你总是让他无条件听从你的安排,但是等他真的出去的时候,你说什么,他就不一定听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然后就是一个从来不犯错,从来不违背你意思的孩子,没听你的话,犯了个大错,可能就是因为之前没有犯小错,没有处理错事的能力,所以才导致了这个结果吧。 总之马谡死得挺可惜的,如果马谡没有死的话,可能诸葛亮就不会输给司马懿,马谡无论如何,真材实学还是有一些的,即便是在诸葛亮死后,他也能代替姜维北伐,并且从马谡处事的方式来看,这是一个非常具有冒险精神的人。 姜维其实也跟诸葛亮的性格差不多,都是主张稳扎稳打,从不弄险,但是打仗不弄险的话,就很难出奇致胜,这大概就是诸葛亮打仗失败的原因。 即便是老罗在小说里,补充了很多诸葛亮冒险的桥段,但毕竟小说就是小说,真实的诸葛亮是不具备冒险精神的,什么空城计,草船借箭,像这么危险的情况,是不会发生在诸葛亮身上的,无论如何,诸葛亮不是一个具有冒险精神的人,他一直都主张打有把握的仗,一生从不弄险,一生求稳,就是这个稳,让他无法战胜司马懿,人家缩在城里不出,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相反的,曹操这个人,就很具有冒险精神,只身刺杀董卓算冒险吧,睡张绣婶母算冒险吧,总之曹操的一生,死里逃生多少回了,被吕布差点儿杀掉,被马超打得割须断袍,赤壁大战绝对也是一次大冒险,一向陆战的人,跟人家水战的人打,这不是冒险是什么? 可以说三国之中,曹操的战斗经验,比任何一个人都丰富。 说到曹操,就不得不说说司马懿,这个看似稳如老狗的人,其实一生也冒过多次险的,反正曹操这边的人,大多都具有冒险精神,张辽引八百人,杀入孙权十万大军,你说这是不是冒险? 总之许攸知道马谡是什么样的人,也就行了,自己来了之后,可能会改变马谡的结局,将来若真要守街亭,自己还真就打算去,只是历史上跟马谡死磕的张合,貌似改变了阵营,这街亭之战,之后到底还存不存在? 许攸也懒得费脑子想那么多了,爱他娘的存不存在,反正自己接下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帮助刘备一统天下,能不能当上丞相,就看运气了,从年龄上看,自己比诸葛亮大二十来岁,怕是熬不过诸葛亮了。 赵云仍然是那个赵云,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后世很多人都说赵云一生不被重用,其实时刻在主子身边,不就是一种重用吗?如果不是特别信任的人,谁他娘的会让他跟在身边? 要知道跟在身边的人,很多机密都是知道的,所以说赵云是刘备最信任,最重用的人,包括刘备后来当皇帝,赵云都是不离左右的,只有最信任的人,才会不离左右,这就是最大的重用了,谁如果做到能让主子如此信任,他这一生就已经成功了,至少比很多人都成功,拿的俸禄,也绝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况且赵云在刘备生前也是封了候的。 双方互通姓名后,便进城了。 然后许攸就去拜见刘备,进去之后,许攸就觉得,刘皇叔到底还是那个仁义之君,待人这方面,从来不会薄的,他在府里已经准备好了酒宴,就等自己这个主角来呢,关键是赵云与马谡都没有告诉自己这事,弄得自己还有些怪罪刘备,以为自己已经凉了。 刘备自然也是见过张辽的,这时候见面,也是笑个不停,毕竟张辽的能力刘备可是最清楚的,当年偷袭徐州,全是张辽的功劳。 诸葛亮一般情况下,绝不多嘴的,他只要笑就行了,这才是有大智慧的人,沉默是金,微笑是金,诸葛亮已经把这两点做到了极致。 酒宴上还有一些蹭酒喝的人,比如说法正、李严、黄忠、马超、等人,一人介绍之后,许攸不管三七二十几,直接夸他们长得帅,他们也夸许攸长得帅,总之跟这些人头一回见面,说些过年话,总是没错的,更何况他们还夸许攸足智多谋,拿下襄樊二地不费吹灰之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备就正了正颜色,道:“诸位,今天本来为许先生接风洗尘,不该谈政事的,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趁此机会说一说,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意见?” “主公但说无妨,只要是大事,何时谈论,又有何区别呢?” 黄忠率先鼓励刘备说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都觉得主公就是太仁慈了,太注重属下人的感受了,商量个事情还得先问问属下人,天底下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主公啊。 刘备道:“就在前两天,我收到了一个消息,曹丕居然自封魏王,虽然天子诏书上写的是封他做魏王,但是谁心里都清楚,这是曹丕逼着陛下封他为王的,高祖皇帝当年白马盟约,非刘不王,没想到曹丕居然敢打破这一盟约,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其实众人对这事没有太大的情绪,曹丕这一举,并不会出乎人的意料,只不过这时众人都表现得跟刘备一样伤心,黄忠又道:“主公,既然曹丕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咱们就该发兵讨之,现在主公拥兵不下五十万,可全部发动,跟曹丕决一胜负!” 许攸觉得,黄忠的胆量是有的,就是号不准刘备的脉,打曹丕是肯定要打的,刘备比任何一个人都急,但是现在刘备说出这问题,根本就不是讨论发不发兵的问题,而是称不称王的问题。 果然,许攸刚想到这儿,诸葛亮就对刘备拱了拱手,道:“主公,既然曹丕这个不是刘姓的敢称王,那主公就更应该称王了,主公称王是理所当然,属下请主公进位汉中王!” 看到没有,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有些人听话就听个音儿,有些人听话,还能听出音外的东西,就是弦外之音,这就是诸葛的过人之处,他为什么能成为刘备身边的红人,就是因为他能号准刘备的脉路。 既然诸葛亮都开口了,许攸马上就也把手一拱,道:“主公,军师说的不错,主公当进位汉中王,现在曹丕称王之后,就别主公与孙权高出一个头了,只有主公也称王,才能与曹丕同级较量,而孙权可能也会意识到这个问题,一定会称自己为吴王。” 许攸觉得,事情发展到这里,三国鼎立的局面才算真正形成了,因为三块地盘里,住着三个王,并且是同级的。 至于刘协那个傀儡,谁还当他是一个活人啊,从十来岁就开始受气,一直到五十多岁死亡,这中间受了四十多年的气,刘协这小子硬是没被气死,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说是三国最强的,没有之一,平常人被人软禁起来,连屋子都出不了,就算不被气死,也会疯掉的,关键是刘协居然啥事也没有,虽说是长得有些瘦吧,人家就是还活着。 这就是一种本事,真应了那句话,你若想死,天留不住,你若想活,绝处逢生。 刘协这种坚韧不拔的求生精神,还是值得后世每一个人学习的,如果你遇到事情不顺心的时候,想想刘协,你就会觉得,你现在所经历的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想想刘协每天都被监视着,就连上个茅厕都被人监视着,这样的生活,若是让你去,你能受得了吗? 许攸说完之后,一帮打酱油的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跟着附和,让刘备进位汉中王。 刘备这时还得了便宜卖乖的道:“诸位,在下不能这么做啊,天子仍在,我怎么能够称王呢,曹丕虽然不忠不义不孝,我刘备绝不能做这事的,诸位还是莫要再劝了。 刘备说完话,便不自觉的瞅了诸葛亮一亮,好像在暗示着他什么。 然后诸葛亮就理所当然的说话了:“主公,您一定要进位汉中王,不然那曹丕就高出主公一个头了,那曹丕本就比主公年纪小,小小曹丕居然敢进魏王,简直岂有此理,主公进汉中王后,就发诏书坑竖子耳,非刘氏之人称王者,必遭天下人共讨之。” 许攸觉得刘备,多少还是有点儿虚伪的,明知道这时非称王不可,他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一再推辞,许攸觉得他真谦虚的有些过了。 要不然就不会有人评价刘备,君子而近伪。 所以许攸这时选择了不语。 关键是刘备见许攸不语,还又将眸光望向了他,道:“子远,照这么说,我真该进位汉中王?” 许攸道:“主公,汉中王非当不可,不然便是比曹丕低一个头了,本来曹丕年纪就比主公小,现在职位又比主公高,这还了得,主公这个皇室后裔,一定要称王,不能让曹丕那小子得意。” 刘备这时又望向了黄忠等人,道:“如此说来,这汉中王,我非做不可了?” 诸位异口同声道:“请主公进位汉中王!” 刘备这时举起酒杯,叹息一声,道:“哎,诸位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过几天,刘备便进位汉中王,王帽一戴,威风八面。 只是许攸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刘备,是称呼他主公呢,还是称呼他大王呢? 或者一见面就是汉中王。 果然,孙权知道刘备也进位汉中王了,便也向天子表奏自己为吴王,曹丕直接以天子名义回复不准,但是谁管你准不准呢,现在割据一方,孙权就是江东的土皇帝,谁又管得住呢。 许攸分析了曹丕称王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把他打得没脾气了,本来想以曹晓威胁自己呢,不想却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又连丢襄阳樊城二地,所以曹丕心里过不去,想通过称王的方式,给自己冲喜,同时还可以达到提高士气的效果。 这是政治家们惯用的一个手段,就像是董卓当年,被盟军揍出洛阳后,董卓直接就做了刘协的尚父,也不管刘协愿不愿意,反正他就是做了,这就是兵败之后,给自己贴创可贴来了。 董卓杀掉袁绍叔叔袁隗一家五百余口,一是为了泄愤,二是为了打击袁绍,三是为了提高这边的士气。 许攸被分了一处比较不错的院子,很大,有十来间客房的那种,分前院和后院,不得不说,光是这一点,刘备就比曹操要大气的多,曹操那个人,对自己很小肚鸡肠,却对别人很大度,就因为许攸是曹操的发小,他就对发小如此的苛刻,在许昌的分的院子,就是屁股大一片地方,刚好够住他们主仆几人的。 而刘备直接就给自己一个大院子,估计后世和珅的院子,也不过如此吧。 自从有了许仙之后,曹晓就必须得围着孩子转了,无论干什么,都得把孩子带在身边。 许攸觉得等许仙三岁的时候,就得开始教他武艺,还得亲自教他读书,兵法必须要学,懂不懂先背了再说。 武艺方面自己快到巅峰了,没有人比自己教许仙更合适。 关键是许仙才一岁多,就表现出对木工的无比热爱,自己给许仙做的木头玩具,许仙整天就扣个不停。 这让许攸有些头皮发麻,这小子长大之后,可别做个普通的木匠了,那样就太丢许家的人了。 这天吃过早饭,陪许仙正玩木马,刘备就派人送信来了。 送完信那人就走了,许攸说着要进屋给他拿跑腿费,那人撒丫子开溜,跑得比兔子还快,还说这事被汉中王知道,要杀头。 许攸听后很开心,觉得刘备这种领导,在二十一世纪,得多来几百个,后世都已经成什么样了,基本烂到骨头里了,坑百姓的事情一件没丢下。 好在是自己已经到了三国,不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你不听话,就会有人打到你听话为止,还是很官方的。 许攸反倒觉得古代更好一些,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犬吠跟鸡鸣,这才是生活,后世的那群人,只是活着的可怜虫而已。 坐在许仙的木马上,将刘备给自己的信打开,也不知道刘备现在是哪根筋不对,明明离得不太远,他召唤一声,有什么事情,自己跑一趟就是了,虽说无影之前屁股中过箭,但早就好了,人家都已经活蹦乱跳了,毫不夸张的说,马跃檀溪都不在话下。 打开信看完之后,许攸就傻眼了。 看完信后的许攸,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凉了。 曹晓这时刚洗完许仙的尿布回来,看到许攸满脸愁云的发着呆,便走过来问道:“夫君,怎么了?” 许攸将信收起来,背到身后,道:“没什么事。” 曹晓撇了撇嘴,道:“瞧你那样,藏什么藏,你不让看的信,就是放在几案上,我也不会翻一下的,我是那种人吗?” 许攸嘿嘿几声傻笑,然后站起身来,抚摸着许仙的头,道:“夫人,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离开?” 曹晓听后,秀眉微蹙,一种莫名的伤感自心头涌出,好不容易一家三口在一起了,夫君又要离开,谁会不伤感呢?这世间为何总是聚少离多呢? 曹晓很快调整好情绪,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道:“你要被调去哪里?” 许攸道:“主公派我去南郑主导秋收事宜,这可是一个非常体面的活儿,一般人可干不了。” 许攸说着话,已经没什么底气了,自己一个奇谋天才,被派去倒腾粮食去了,谁他娘的心里高兴啊,小时候许攸可是种过地的,风刮日头晒的,都能把皮肤给晒出血来,那时候就盼着一股自然风刮过,浑身的汗液瞬间蒸发,那叫一个舒爽。 只不过种地确实很苦的,但庄稼人身体好,这是不接受任何怀疑的。 曹晓没说什么,只是对许攸笑笑,道:“主公叫你干什么,你只管去就是了。” 说罢,曹晓就接着去忙活了,而许仙仍在扣着木马衔接的地方,似乎对那些地方充满了好奇。 许攸觉得自己心里哇凉哇凉的,从樊城把自己弄回来,就为了让自己当农民? 自己难道真的快凉透了吗? 不过仔细想想,刘备身边确实没自己用武之地,文有诸葛亮,武有马超赵云等人,自己来了能干吗? 刘备把自己掉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有点儿多余了,北伐是一定要北伐的,就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当然了,这边一直在准备着北伐的事宜。 许攸临走的时候,刘备就往家里送了五名丫环,供曹晓调用。 这一举就更让许攸蒙圈了,自己不是凉了吗?刘备因何还对自己家里如此厚爱呢? 许攸有时候,真琢磨不透刘备的想法,自己到底是凉,还是没凉呢? 张三,张辽二人自然是随行的,张辽自从来到汉中之后,刘备没有给他封任何官职,似乎默认了他是许攸的属下。 这一举让张辽有些抑郁,刘备到底还是记仇的,至少张辽是这么想的,但是许攸仍安慰张辽,说现在主公这里,确实没什么空缺的职位,将来一定会提拔张辽的。 至于张三,在许攸称王之前,职位上,是不可能有大的变化了,起步不同。 临走的时候,许攸叮嘱曹晓,别让许仙老扣那些木制东西,整天研究那东西有什么前途,自己不是给他刻了个木箭吗?有空拿着挥挥,得往习武这方面引导。 曹晓还把嘴一撇,说许攸都要走了,还要操那么多心,走了之后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了,孩子想干嘛,就随他的性子去吧。 许攸很无奈,看到许仙这样子,他就想起了历史上那位木匠皇帝,丫的一事无成,还害了不少人,只活了二十三岁。 许攸开始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踏上了去南郑的路。 南郑是在汉中北边的一个地方,当下正是秋收季节,怕刘备是借秋收之名,把自己打发到这里,从此不让自己回汉中了,封自己为南郑屯田尉,听上去很高大上,估摸着就是生产队队长,每天在田里累死累活的跑。 许攸估计着,等到秋收回来,自己就能跟非洲人比了,回到家后,许仙别指着自己的鼻子,喊鬼来了就行了。 第209章 偶遇军师 不得不说,汉中的路就是难走,基本上全是山路。 在一片山林之中歇息之时,张三就凑了上来,对许攸道:“将军,这主公到底是何意啊,封你为南郑屯田尉,怎么不封你为汉中屯田尉,据在下所知,汉中也是有粮的啊。” 许攸咬了咬牙,心想他妹的,有没有老子,粮食不一样都收了吗?这一回派老子去南郑,分明就是把老子支远了,让老子离开中央政权啊,这也就说明自己已经凉了。 关键是张辽这时也凑了上来,很神秘的问许攸:“子远,主公这一回用意何在,在下就完全不懂了,按理说你这样的人才,绝不会派到南郑去督促秋收的,这完全就是大材小用啊。” 听张辽这一说,许攸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妹的,自己辛苦数月,拿下了襄阳,拿下了樊城,不但没封自己襄阳太守,也没封自己樊城太守,弄到最后,封了一个屯田校尉,打发到南郑负责秋收,这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但是许攸心里难过归难过,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非但不能表现出难过之色,还得装作一副乐滋滋,美洋洋的模样,对张辽道:“哈哈,你弄不懂主公的心思,就对了,如果主公的心思,能让你猜透了,这汉中的位置,就可以让你来当了。” 张辽看到许攸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叹息一声,只觉得自己脑袋长得太小了,如果再大点儿,就能猜透刘备的用意何在了。 许攸这一回,总算是体会到什么是打肿脸充胖子,反正无论如何,打肿脸充胖子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脸上强颜欢笑,心里跟吃了一斤苦瓜似的,许攸发誓,再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了。 吃饭的时候,许攸只随便吃了一点儿,因为他根本就吃不下饭,如果谁他娘的被贬了之后,饭量还大增的话,那一定是有毛病,要么就是他自己想被贬,因为某种原因,被贬的地方,刚刚是自己想去的地方,这样就会比较开心。 但是,现在的许攸,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能够勉强吃下去一些饭,都算是不错了。 平时吃三碗的,现在只能吃一碗,张三还非常懂事的又给许攸打了一碗过来,然后就被许攸数落了一顿:“我说三儿啊,平时不见你也没这么勤快,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啊,我吃的话,自己会打,用得着你给打?滚蛋!” 看到许攸气得都要踹人了,张三灰溜溜端着一碗饭走了,到了张辽的身边,就又开始嚼舌根子了:“文远将军,许将军这是怎么了,这一路上,心情好像都不怎么好啊。” 张辽这时也猜出来了,许攸这一回,很可能是被贬了,之前他还瞪眼说瞎话,说是刘备另有安排,分明是他自己不受待见了,被支到别的地方去了,如果是刘备身边的红人,刘备是一刻也离不开的,像赵云,像诸葛亮,或者像关羽跟张飞一样,可以安稳的镇守一座城。 而许攸这情况,刘备一没有分城池给他,二没有留在身边重用,反倒是把他打发到南郑去当屯田校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被贬了。 现在无论许攸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张辽都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了,还什么刘备有刘备的安排,还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果然是官场的油滑子,把自己被贬都说得很神秘,想让别人摸不透,那是不可能的,你整日板着的脸,就说明了一切。 之前把刘备夸得如何如何的好,把刘备夸得跟你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现在我跟老合投过来,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你这分明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一个地方混不下去了,另一个地方就会好混吗?其实只要你上面有主子,只要你有上级,在哪里,你都不好混的,一个地方混不下去了,妄想在另一个地方好混,绝对不可能的,反倒是你投降过来之后,让人家更加的瞧不起你,要投降,你就得让主子求着你降,让主子跟你跪下,如果你主动来投的话,注定是要掉价的,不但掉价,你的价还很贱。 张辽这几天,在心里把许攸数落了一通,总觉得又上了许攸的贼船,跑到刘备这里,果然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混,现在不也跟着许攸,来屯田了吗? 好在是屯田也有好处啊,山高皇帝远,可以跟当地的官员打好交道,然后捞一些油水,但是升官就不要想了,你是从上贬到下面的,除非上面极度缺人,不然你回去基本不可能,光是本地的那些士族们,那些豪强们,都把那些职位占得死死得,并且他们还可以世袭职位,儿子,孙子都在后面等着呢,轮以你,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张辽想到这里,比许攸的心还要凉,曾几何时,张辽也是梦想着要当大将军的人,是那种掌管全国兵马的大将军。 现在一切梦想都破灭了,屯田,种地,望望头顶像火球一样的日头,张辽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吃过午饭,许攸命令队伍接着前进,路上摸鱼,绝不是许攸这种人能干得出来的,既然答应去当屯田校尉了,那就把事情干好,要么你就别来,答应来就好好干,哪怕将来让自己当一个火头军将军,也一定把每一锅肉给炖好了,当然了,是在有肉炖的情况下。 许攸自问是一个敬业的人,自己的前半生,名声都不好,后半生一定要脚踏实地,稳扎稳打,做一个踏踏实实的打工人,哪怕是汉中一块砖,也要发挥其重要的作用,这就是一个打工人的职业素养。 刚翻过了一座山头,就已经乌云密布了,没办法,山区就是这样,有时候太阳还在头顶呢,说不定哪一片云彩过来,就落下一阵雨,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说的就是山里的天气。 这一阵雨下得很急,像有人拿盆往下倒一样,军队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一下被淋成了落汤鸡了。 全军包括许攸在内,无一例外,尽管说许攸躲在了马车里,但完全无济于事,雨下得实在太大了,雨水顺着缝隙往里面渗,这一片山路,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军士强撑起帐篷,这才算好了一点儿,但是如果雨再继续下下去的话,帐篷也没用了。 终于,在下了半个时辰后,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并且太阳还是像没下雨的时候一样毒辣,跟个火球一样,把地上的雨水晒得不断蒸发,人的身体瞬间就像蒸桑拿一样,浑身不住的往下滴水,汗水混着水蒸汽,浑身黏糊糊的,许攸真想找条河,跳进去洗个澡,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自己一带这个头儿,估计都乱了套了,只能拿毛巾一遍一遍的擦着身体。 大山的腰上出现了一条彩虹,士兵不住的观望着,其实彩虹大家都见过,但你在经历过一些风雨的时候,看到彩虹,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都他娘的快点儿!把衣服拧干了,接着赶路,就我们这个速度,等到了,粮食就全坏地里啦!” 虽然许攸知道,自己去不去南郑,那里的官员都一样会把粮食收好的,但是他就是想喊两句,多日以来,憋在心里的烦闷心情,需要发泄。 下过雨的路,自然是没那么好走的,这时候的山路可不像后世,后世海拔再高的山,都已经铺上了水泥路,哪怕你住到山顶,水泥路也铺到你的家门口,许攸在后世贵州那一带,算是见识了铺路的水平,凡是有人的地方,就必须是水泥路,只这样,才能保证通行方便,才能保证车子进去。 有车的地方,就有钱赚,这就是一种投资。 许攸放弃了马车,改骑马了,无论如何,泥泞且不是太宽的山路,骑马至少保险一点儿,前面好几处,马车轮子一滑,险些翻入万丈深渊,得亏是张辽跟张三给力,死命拉着,要不然自己就跟着马车一块儿,摔得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所以许攸就放弃了马车,改骑马了,坐马车也就是不被晒,山里的太阳晒得人产在难守,海拔高的地方,紫外线就强,被紫外线晒着的感觉,可想而知,但没办法,被紫外线晒,总比翻下山摔个粉身碎骨要强得多。 又翻过了一个山头,就有探子来报,前面发现一小波人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唯一确定的就是跟这边穿一样的衣服。 许攸看了看地图,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南郑了,这里会碰到谁呢?该不会是负责修路的辅兵吧? 许攸下令先不鸟他们,一会儿路过之后,打个招呼就行了,反正不是敌人。 下过令后,三军接着赶路。 等许攸到达那些兵面前时,便愣住了,原来他们的马车陷进泥坑里了,而一个羽扇纶巾的人,正在远处站着,等待着士兵把马车推出来。 “诸葛村夫?” 许攸这时的心情,悲喜交加,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在这里能碰到诸葛亮,说明什么? 说明诸葛亮也被派来督促秋收了,别忘了,诸葛亮可是种田高手啊,出师表是怎么写的?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看到没有,人家诸葛亮本来就是农夫出身,叫他来督促秋收,再合适不过。 只是这刘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派了诸葛亮来,居然是悄无声息的,把自己派来,也是悄无声息的,并且是一前一后,这回的人员调动,就非常的有意思。 总之在这里见到诸葛亮,许攸觉得比见到亲人还高兴,如果有音响的话,他都想跳一段广场舞了,心情太激动了。 “军师!” 许攸跳下马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泥坑,摔倒就再爬起来,完全不顾身上的泥,到了诸葛亮身边后,便道:“军师,你因何会在这里啊?” 诸葛亮在前面走着,一路都关注着许攸的行程,早知道他在后面了,这时也并不意外,摇了摇扇子,道:“子远,在下跟你一样,是来南郑督促秋收的。” 听到这里,许攸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没有凉,如果自己凉了的话,那诸葛亮也是先凉的,他可是比自己先被派出来。 现在确定了是同道中人,许攸心情好得跟吃了蜂蜜一样,:“哦,这么说,军师早就知道在下要来南郑?” 诸葛亮道:“是啊,比主公知道的还要早。” 许攸一听,有些发愣,诸葛亮这话是何意?命令是刘备下的,你比刘备知道的还早?你不是扯几把蛋吗? “军师说笑了,你怎么可能比主公知道得还早呢,这绝对不可能嘛。” 诸葛亮朗声笑道:“确实如此啊,实不相瞒,你来南郑,也是在下的建议,所以在下比主公知道的还要早一些的。” 你妹呀诸葛村夫,我说怎么老子无缘无故的,被派到南郑来搞秋收,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 许攸心里暗骂,仔细想想,诸葛亮心思缜密,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于是又问道:“军师啊,不知为何要让在下来南郑呢?” 诸葛亮摇着扇子道:“南郑离雍州最近,以后他处的粮食,要慢慢往此处集结,子远是聪明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许攸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诸葛村夫这是高瞻远瞩,为北伐准备粮食呢,只不过现在荆州还在刘备手里,干什么要从蜀中北伐,不从荆州北伐呢,并且现在襄樊二地皆在手里,已经过了汉水了,直接派兵往许昌打就是了,为什么要在这里备粮呢? 许攸对刘备与诸葛亮这一部署,完全摸不着头脑。 看了看四周,全是士兵,虽然说都是自己人吧,难免人多嘴杂,还是不要当着众人的面,谈论过多政治方面的事情,不然很可能会被泄露出去。 诸葛亮马车上装的全是箱子,也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估摸着,应该是日常用品,众所周知,文人雅士,都是很讲究的,出一趟远门,大多都带上很多东西,尤其是衣服,带好几箱子,他们这群人最爱干净了。 许攸就随便带了一箱,去干农活的,有几件换洗的就得了,你不可能见到什么高官达贵的,也就用不着那么体面的衣服了。 马车推了进来,两波兵合到了一处行进,又翻过一座山之后,路就好走多了,明显的没有下雨,但是没下雨的问题也有,那就是前面的马车和人走过,就会卷起漫天的尘土,有时候许攸真希望天空下点儿毛毛雨,一可以继续赶路,二没有灰尘,一举两得,可是贼老天,好像永远都不从人愿的,一下就来猛的,不下雨就一点也不给你下。 许攸受不了沙尘的时候,就坐回马车里避一会儿,但是在马车里又把人热得喘不过气,反正这地方赶路,就跟唐僧过火焰山一样,怎么招都他娘的不对。 张辽这时已经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什么许攸被贬,许攸被刘备派出去,永远不让他回汉中的话,张辽又吞回了肚子里,自己到底还是格局小了,到底还是没能弄明白主子的想法,上面的安排很多都是出人意料的,绝不是普通人脑子能想得通的。 许攸之前发火,之前心情不好,可能就是单纯的怪天气不好吧,也没别的原因,从看到诸葛亮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许攸没有凉,非但没有凉,刘备还对他很热乎,让他跟着军师诸葛亮一块儿来督促秋收,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多少人抢着想来,就是没这个机会,张辽有机会来,感到无比的荣幸,看来跟着许攸,绝不会有错的,将来不说做大将军吧,做个左将军或者右将军还是可以的。 张三看到许攸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至少许攸一开心,不用被骂,这一点是真的。 终于到达了南郑,南郑太守巴今,早早的就收到了军师跟许攸要来的消息,出城三十里相迎,一见面,还没有说话呢,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下官恭迎诸葛军师,恭迎许校尉。” 许校尉? 哦,对啊,老子现在可是屯田校尉啊,但是叫校尉,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嗯,巴今啊,以后别叫我校尉,叫我许将军,或许先生就好了。” 许攸实在听不惯别人称自己校尉,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校尉这个官职,总是低人一等似的,虽然知道并不是低人一等。但就是听不惯,所以让巴今改口。 “遵命,许将军,诸葛军师,下官已经在城内摆好了酒宴,为二位接风洗尘,还是快快入城吧。” 许攸与诸葛亮,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这一路下来,最少得瘦十斤,血得少三斤,一路上蚊虫叮咬就别说了,时不时碰到一些蝎子,虽说烤了能吃吧,但这东西在你晚上睡的时候,要是爬到你身上,那可是要命的,幸好许攸没被蜇过,不然就要骂刘备他妹了。 入城之后,许攸与诸葛亮都不约而同的先洗澡,这一路下来,身上都已经发臭了,身上的泥,能挫出二两来。 许攸连洗了三盆水,水才能看,头一盆跟煤水差不多,第二盆稍好些,第三盆虽然仍看不清盆底,好歹能看到,这说明身体算是干净了。 在房里用木桶洗澡的待遇,也就诸葛亮跟许攸有,还是单间,互相看不到的那种,但是说话能听到声音。 其实两个大男人的,泡一个大木桶也是没事的,在后世许攸没少在澡堂里面洗澡,都是男人,谁还没长个鸟啊,有什么好害羞的,关键是诸葛亮就是害羞。也不知道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许攸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的有信心,如果回到原始时代,他都想光屁股跑到外面去显摆一番。 许攸洗完澡多大一会儿,诸葛亮才扭扭捏捏的出来了,要不怎么说是白面书生呢,洗澡都比较讲究。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来到酒宴之上,中间的位置,自然得由诸葛军师去坐了。 巴今与许攸一左一右,坐在诸葛亮边上,然后这边还有一些大小官员,当然了,都是平时跟巴今混得不错的才能来,半年不送一次礼的,谁他娘的记得你啊。 川蜀地区的酒席宴上,自然少不了虫菜了,一盘油蜈蚣,一盘油炸蝎子,连金蝉都有,许攸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儿,诸葛亮之前听说过,但这回是头一次见,所以下不去口。 许攸把一盘金蝉吃了之后,把诸葛亮面前的一盘也吃了,这东西营养丰富着呢,许攸连皮都吃了,蝉壳还是一味中药呢,乡下有人专门收这个,几百块钱一斤呢。 吃饱喝足后,天色已晚,宴席也散了,路途多有劳顿,各自回房歇息。 美美的睡到了第二天清晨,许攸觉得浑身舒爽,关键是这山里的天气,后半夜就是凉,跟过冬似的,有人给许攸送毯子的时候,许攸还非常排斥,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毯子就非常的暖心了,巴今到底还是想的很周到的。 许攸与诸葛亮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督促秋收嘛,这活儿看你怎么干了,不会干的话,累死你,会干的话,爽死你,每天在地头转一圈儿,等到巴今跟刘备上书的时候,只要他写许将军与诸葛军师勤劳能干,几次累晕在田里就行了。 “军师啊,在下有一疑问,当下这情况,若讨伐曹丕,自襄樊用兵,无非是一条好路,我们因何要在南郑屯田?”许攸转过脸来,轻声问诸葛亮,这个疑问相信诸葛亮能解答,因为这一方案,估计就是他提出来的。 第210章 邓艾 诸葛亮默然一笑,然后道:“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候,此诚不可与争锋, 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即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若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这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 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许攸勉强听完了,在心里骂骂咧咧,觉得诸葛村夫在这里拽自己学问呢,不就是《隆中对》吗?你当时对刘备说的话,干什么还要重新在我这里背一遍? 正想着呢,便仔细回想起里面的内容,突然眼睛一亮,诸葛村夫刚才说的,命一上将出荆州,让刘备从益州出秦川,这他妹的就是两路用兵。 果然,诸葛亮还是那个诸葛亮,平生从不弄险,就连出兵,为了保险起见,都是两路用兵。 所以许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在下明白了,军师当年的隆中对策,是两路出兵攻打曹氏,对不对?” 诸葛亮摇了摇扇子,望着路边的田地,道:“许子远果然是聪明人,在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你一听就懂,不得不说,你是一个难得的文武全才,有子远在,主公则大业可成。” 许攸觉得,要想成为大佬身边的红人,才能固然是一方面,但是口才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你看那些一直红的人,说话必定是很好听的。 至少许攸觉得诸葛亮说话就很好听,把人家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许攸便也回夸诸葛亮一下:“军师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在军师面前,岂可自认聪明人啊,在下的聪明才智,不抵军师的十分之一,军师为主公制定三分天下的政策,乃是最正确的政策,现在已经实现了三分天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重归一统,此两路出兵之计,当真是绝妙之计,怪不得军师要亲自来南郑屯粮呢,原来这里也要有一路兵攻打曹丕,这一点,是在下做梦也想不到的,军师经天纬地之才,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诸葛亮听到这里,朗声笑道:“子远啊子远,你这张好嘴,真是令人无法挑剔,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先在南郑屯足了粮食,到时候命关羽出兵樊城,而我们出兵雍凉,两路同时用兵,令曹丕自顾不暇,如此数月,必定拿下许昌,只要拿下许昌,北方可定矣!” 许攸觉得诸葛亮说这话,未免也太过自信了,拿下许昌之后,八字才有了一撇,如果再把另一撇画上,你得再拿下冀州,说实话拿下冀州之后,都未必能行,还有幽州呢? 想到这里,许攸突然一怔,幽州,对了,自己俩兄弟,焦触、张南,不知道在幽州如何了。 到时候如果打了冀州,可以直接叫他俩率幽州来降,就是不知道他二人,现在还认不认他这个兄弟,反正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你要让他们现在就举众造反的话,无疑就是让他们送命。 反正等打到冀州再说吧。 想到这里,便对诸葛亮道:“军师,即便是打下了许昌,离我们统一北方还早着呢,像冀州,幽州,辽东等地,都是需要打的。” 诸葛亮道:“在下知道,只不过这是一个鼓励军士的说话法而已,如果夺下了许昌,冀州还会远吗?” 诸葛亮这可是经典一问啊,就像是后世说的,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许攸听后哈哈大笑。 张辽与张三在后面跟着,也不敢靠太近,这都是主要人物的谈话,你往前靠太近了,人家还以为你要偷听什么呢。 张辽看许攸与诸葛亮说着话,一会儿一笑,真有点儿羡慕他们,他们坐的可是敞篷马车,这烈日当空的,坐在马车里,风再一吹,虽说是热风的吧,但在阴凉处吹一下,还是很凉快的。 许攸这一趟,心理上也算是一波三折,本来以为自己凉了,没想到自己还挺热,把屯粮如此重要的事情,让自己参与,打仗的时候,粮食的存放犹为重要,比如说乌巢那地方,就没几个人知道,军粮所在,许攸知道,所以才给曹操献了火烧乌巢之计。 现在诸葛亮亲自推荐自己来管粮仓,当真是有识人之能,知道自己对粮食比较热爱,不但比较喜欢烧粮食,还比较擅长屯粮。 校尉嘛,自然不会干太重的活儿,每天就跟诸葛亮在地头的凉亭里,坐着喝茶,等到太阳没那么毒的时候,就骑着马到田里转转,督促一下,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 领导嘛,你指望领导干活的话,那你的格局就小了。 诸葛亮在田里穿衣,也是跟许攸一样,不拘小节,有时候二人顶着大裤衩子就出来了,反正田里又没什么讲究的。 见许攸这么穿,诸葛亮也这么穿,并且没过多久,许攸设计出来的半截袖衣服,得到了南郑的全面推广,大夏天的,穿上半截袖实在是轻松又凉快。 当然了,许攸还想给这里的女人设计露脐装,跟七分裤来着,想想还是算了,事情不能做的太过了,哪个女人谁要敢这么穿了,在街上一走,指定被人骂惨的。 这段时间许攸明显觉得自己胖了,当然,同胖的还有诸葛亮,张辽与张三倒没什么变化,他们大多数时间,都跟农户一块儿在收稻谷。 俩人晒得差不多跟非洲人似的了,当然,许攸与诸葛亮也白不到哪里去,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躲在阴凉处,但是阳光会折射和反射的,挡不住的,你涂点防晒霜估摸着会有点儿用,这时候的男人,谁他娘的用那东西啊,只有后世那些娘炮才用那东西。 白天督工完成之后,晚上巴今就会把入仓的粮食数量上报,每次详细的记录在案。 如此过去月余时间,粮食也屯得差不多了,当然,不光是南郑的粮食,旁边几个郡的粮食,也都悄悄的往这边运,现在南郑可是川蜀的粮仓。 已经踏上了回汉中的路,许攸这个屯田校尉只做了两个月,确实有些不过瘾,路上的时候,便对诸葛亮道:“军师啊,说实话,我真想留在这里不走了,在这里当屯田校尉,确实要舒服的多,每天好吃好喝,好玩的,白天就在凉亭里随便坐坐,晚上就美酒佳肴,歌舞升平的,这日子说实话,让我当神仙我都不换,但现在就要回去了,对这样的生活确实有些留恋。” 诸葛亮笑道:“能者多劳嘛,人活一世,不能老图安逸,在下若图安逸的话,在隆中待到老即可,因何要出山呢,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要拜官封候,光耀祖宗,子远若想着图一时安逸的话,那你的目标就小了。” 许攸道:“军师所言甚是,只是现在回汉中,有什么事做呢,我们即然已经屯了粮食,为什么不即刻发兵攻打雍凉呢?” 诸葛亮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但现在的粮食,还不太够,待明年再屯一些,方可出兵。” 许攸道:“丞相考虑得就是周全。” 许攸其实想说,他娘的,根本不用费这么多事的,老子在樊城待的好好的,利用模拟器,本就可以攻下许昌,你们他娘的非要把老子拉回来,这是在延缓天下一统的速度啊。 关键是有模拟器的事情,也不能说,如果说刘备与诸葛亮,知道了许攸有了一个未卜先知的模拟器,一定会听许攸的,直线进攻的,但问题是许攸不能说出此事。 真是世事难料,刘备与诸葛亮,这一回的确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许攸还是想问一问诸葛亮,把自己从襄樊前线调回来,到底是谁的主意? “军师啊,实不相瞒,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还请军师替自己解答一下。” 二人并马前行,诸葛亮在马上摇着羽扇道:“子远请讲。” 许攸笑道:“当初把在下从襄樊前线调回来,不知是军师的主意,还是主公的意思?”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是在下的主意。” 你妹呀诸葛村夫,你这是嫉妒我的功劳大吗? 如果不是你从中插一脚的话,现在估计老了都能把冀州给拿下了。 不过许攸虽气,却还是长长的叹息一声,没有说任何话。 诸葛亮倒是疑惑的问道:“子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许攸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即然这是军师的主意,军师自然有理由的,并且理由非常的正确,在下也就不方便再继续问下去了。” 诸葛亮道:“即便子远不想再接着问下去,在下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你的。我们现在可以说根基还不是太稳,一是孙权一直在打南郡的主意,二是汉中等地的政权,还一直是一团糟糕,别看现在汉中挺和气,你却不知道,汉中的几股内部势力,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斗争,如果你接着往前打,或许会出现供给不足的情况,所以现在得了襄樊二城,只需要稳住就好,地盘夺下得太快了,并不是什么好事,能够稳住一地的民心与军心,才是首先要做的,只有这样,根基才能稳固下来。“ 许攸知道,诸葛亮大概会说这些话,不过诸葛亮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自己只一个劲儿打,即便把城打下来,假如民心不稳的话,这座城迟早会失去,再说了,你打下的城池越多,就意味着用的人越多,原来的人大多是曹魏的将领,即便是他们愿意降,很多也不能用的,还要选人守城,这对人才的渴求,是非常大的,一旦你打下的城池,交到别人手里,别人反你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再回头打,就会费事了,虽然攻下不是问题,但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的话,你就会被拖死的,历史上诸葛军师就是硬生生被司马懿拖死的,不过现在好了,司马懿已经挂掉了,再也不担心会有人拖诸葛亮了。 许攸觉得诸葛亮非常的尊重他,即便有些事情他没问到底,诸葛亮也是要讲到底的,这事就说明了一切,说明了诸葛亮对许攸是非常尊重的。 许攸也非常的感动,无论如何,诸葛亮在待人这方面,确实没话说,只要你忠心为主,诸葛亮都对你不错,就是魏延那家伙,总是不讨人喜欢,总是有一些大明的想法,所以诸葛亮觉得魏延有能力,但是很不受人待见。 又走了两天,军队正停下来造午饭时,便收到一条消息,说是关羽失了樊城,现在已经退兵回襄阳了。 许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点儿悲喜交加的感觉,喜的是自己的想法终于得到了验证,悲的是自己辛苦打下的地盘,丢在了关羽的手里,许攸气得就差没背过气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诸葛亮的脸刷的一下就黑,直接就埋怨道:“哎,真不知道,关将军是怎么守城的,连一个樊城都守不住,我早知道关羽性格傲慢,有时候无视军法,轻视敌人,但当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也只有关羽能担当此任,他去的时候,我千叮万嘱的,告诉关羽无论如何,不可出城与敌人交战,并且还让魏延时刻提醒,没想到只两月时间,他们就把樊城给丢了,这一丢,只怕再难夺回来啦!” 诸葛亮气得拿扇子猛扇风。 许攸这时也愤愤道:“哎,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守城的,二人可以说是当世名将,怎么会把城给丢了呢?” 诸葛亮这时又拿起信仔细看着,好一会儿才道:“哎,说实在的,关羽这樊城,丢得真有些亏。” 许攸道:“军师,这一回攻樊城的将军是谁,军师又是谁?” 诸葛亮道:“军师是我们熟悉的程昱,而领军的将军,乃是邓艾,说实话,此人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子远在曹营多年,可听说过此人?” 听到这个名字,许攸硬生生一愣,他娘的,邓艾这么早就出来了吗? 这家伙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后来灭蜀之战,此人与钟会,可是并峙双雄,二人同时引兵攻打蜀国,才致蜀国灭亡的,这时候出来,是想给自己送人头吗? 许攸觉得自己只要重返襄樊前线,便能弄死邓艾。 想罢才回答诸葛亮的问题:“军师呀,这邓艾年纪非常的小,不过才二十出头,但是此人军事才能绝不容小视,二十岁便能独自引军作战,可见一斑。” 诸葛亮这时叹息一声,道:“曹营果然人才济济啊,曹操早些年唯才是举,笼络了大量的文臣武将,现在曹丕正好得用,咱们攻打曹丕,看来是难上加难了,刚屯了些粮食,就传来这么一个坏消息,我现在心里都已经开始发寒了。” 许攸道:“哎,我辛苦几个月得了樊城,没想到被云长给丢了,好不容易过了汉水,现在又退回汉水以南了,要想再过去,定然难上加难,难道关羽不知道樊城的重要吗?就这么丢了?” 诸葛亮道:“关羽走的时候,我一再重申樊城的重要性,一旦失去樊城,我们攻打曹丕,将变成单线作战,不能过汉水,什么都是白废!哎……” 诸葛亮长叹一声,满脸悔恨的道:“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已经多派了一个魏延跟着关羽了,没想到仍然避免不了失樊城的悲剧,为何这世间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呢?哎,真是悔不当初啊,当初若不让子远回来,焉有失樊城之痛?” 许攸这时安尉的拍拍诸葛亮的肩膀,道:“军师,不必再懊悔了,这一切都是天意,万般皆注定,半点不由人哪,好在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关羽与魏延人还活着,就有机会再拿下樊城,并且依关羽的性格,一定会再夺樊城的,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再见我们时,他也会没面子的。” 诸葛亮道:“哎,倘若关羽这么想的话,他就大错特错了,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死守襄阳,在汉水边设下重伏,绝不能让邓艾大军过了汉水,如果过了汉水,整个荆州,将会受到威胁,到时候他们再与孙权联合出兵,荆州危矣,并且孙权正愁夺不回南郡呢,邓艾的到来,或许会给他带来转机!” 诸葛亮说罢,立马就起了起来,朝马车边跑去。 许攸在后面跟着,问道:“军师,你要干吗?” 诸葛亮头也不回的道:“我要给主公写一封信,让主公告诉关羽,现在樊城已丢,绝不能再想着夺回来,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固守襄阳,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出城迎敌,并且还必须在汉水边上设几道关卡,用来堵住邓艾大军南进。” 第211章 劝进 许攸道:“那关羽要这么做才好啊,众所周知关羽有时候就是这样,会一意孤行的,他的想法是,只要能拿一个大大的功劳回来,到时候无论按不按军令行事,已经不重要了。” 诸葛亮道:“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关将军还是很听主公的军令的,虽然说有些军令没下他也会去做的吧,但没下军令就不能约束别人做事了,他在外面,总要有一些自己打以力的。” 许攸听诸葛亮说完,便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没说什么了。 又过了些时候,二人便回到了汉中。 其实许攸倒是觉得,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给自己放假的。 刘备这一回亲自在城外迎接许攸与诸葛亮,二人见了刘备,齐声拱手行礼。 刘备一手拉着诸葛亮的胳膊,一手拉着许攸的胳膊,跟见到亲人似的开心:“二位,备盼对你们望眼欲穿啊,早已给你们备好了酒宴,走,进城一块儿喝酒去。” 到了堂内,分宾主落座,许攸觉得堂内倒是有不少人,像李严啊,法正啊,马谡啊,马良啊,孙乾,简雍这样的老员工就更不用说了,反正蹭喝酒的一大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严就举着酒杯,对许攸道:“子远这一趟南郑,可以说是没白跑,你有两大变化,第一就是晒黑了,第二就是吃胖了,都说汉中有虫子吃,看来子远在那里,没少吃虫子吧?” 李严这也算是会说话吧,还好说自己晒黑了,如果一个人晒黑的话,一定是长期在外面走动的,一个长期在外面动的人,就绝不是一个无所世事的人,说明许攸把工作做得很好,至于会吃胖,这个就也跟工作有关系,有些人白天太累晚上睡的时候,就又加了一顿饭,晚上睡觉,那些营养还被吸收,人不胖才怪呢。 许攸这时笑着回答李严的话:“李大人说笑了,在下自我感觉没胖,大概是多日不见,你记错了在下的胖瘦了吧?” 李严笑笑,然后扭过头来问法正:“法正啊,你给评评,看看是不是子远吃胖了?” 法正道:“许子远的确是比之前胖了,当然了,要验证一个人胖了没胖,最简单最可靠的一个方法就是,把他放在秤上称一称。” 说到这儿,法正还真就想让人上称,刘备轻哼一声,算是阻止了,这人哪能上称称啊,又不过年的。 许攸直接在心里问候法正老母,你妹呀法正,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你叫法正,可不就板正,哪有你这么板板正正的办事的? 很奇怪,都觉得许攸胖了,却没有人觉得诸葛亮胖了,但是许攸明显也觉得诸葛亮胖了,怎么就是没人敢说呢?难道都知道诸葛亮是一个开不得玩笑的人吗? 总之一群骗吃混喝的家伙,对许攸是指指点点,问东问西的,还问南郑的美女怎么样,许攸都很想反问几个老色鬼一样,这南郑离汉中没多远,女人能有什么变化?要说语言上,倒是有一些变化,这山里的语言,有时候隔着一个村就是一种土话,不得不说中国文化,博大粗深啊,这个深字很重要。 又喝了一会儿,就有一信兵大老远就喊着:“报——报告汉王,天子陛下发来了诏书!” 刘备一愣,觉得奇怪,这天子一直被囚禁着,从他当上这个皇帝位,先被董卓软禁,再就沦落到李榷郭汜之手,再然后就到了曹操手里,曹操死后,由曹丕接着软禁天了,天子何时发过诏书啊,怕是曹丕那小子,又借着天子的威名,发什么了。 于是刘备忙让人将诏书呈上。 许攸觉得一般从许昌发出来的消息,绝不是什么好消息的,刚这么想完,刘备就把信给看完了,然后眼泪“哗——”的一声就下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汉之不幸,天下之不幸中!” 众人听刘备这么一哭,像是哭谁的丧一样,难道是天子被杀了? 众人各自看向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敢问是怎么回事。 最后许攸硬了硬脖子,试探着问道:“主公,不知诏书中所言何事?” 刘备此刻哭声戛然而止,直接站起身来,将天子诏书猛的一下甩了出去,“啪”一声到了地上,大叫道:“曹丕反贼,已经篡汉啦!他逼着天子将皇位让于他,简直可恨至极,哀哉天子,悲哉天子啊!”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部如晴天霹雳一般,有些人杯子都掉在了地上,根本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很快就有人声泪俱下的喊着:“哀哉天子,悲哉天子呀,天子不幸呀……,高祖皇帝,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天下都成什么样了,你快保佑大汉天下吧……” 哭你妹呀! 许攸看到这群人,跟哭丧险似的,就窝火,曹操一句话说的很对,哭有什么用,能把敌人给哭死吗? 曹丕称帝有什么了不起,你刘备直接称帝不就得了吗?如果你不称帝,就会比曹丕那小子低一个头的,称帝的形式已经摆在这里了,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 曹丕这么急着称帝,无非是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就是曹丕本身的身体不好,当然了,他趁着自己活着的时候,赶紧称帝,完成这个皇帝梦,省得等自己死的时候,也没坐上皇帝,这样就亏大发了。 第二就是他拿下了樊城之后,趁着高兴,就称帝了,可以拿这个功劳来当由头,说自己能力多强,然后让刘协把位置让给他。 第三就是震慑刘备与孙权,既然天下已经换了皇帝,你们知道之后,就该来庆祝。 当然了,曹丕能当上皇帝,就说明荀彧已经不在了,或者是已经关进了大牢了,因为荀彧这人是极力反对曹氏一族称帝的,但是他又是助力曹氏一族称帝的人,说到底荀彧之心绝不在拯救大汉天下,而是在曹老板是一个大老板,能够给他发足够的俸禄。 荀彧这么一个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曹操跟曹丕都有称帝之心吗?如果他们自己不想当皇帝,为什么挟天子呢?为什么不是尊天子呢? 荀彧这人说到底,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大汉天下,若没有荀彧,曹操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平定北方,若荀彧能够不那么贪财的话,跟着刘皇叔也是可以的,至少刘备皇在别人没称帝之前,他是绝不会称帝的,最后也是没办法才称帝的,并且建立的政权还带了一个汉字,人家曹丕那边,直接就叫曹魏了。 可见刘备自始至终,都是忠于汉室的,他是当之无愧的汉室后裔,是继刘邦之后,又一个草根皇帝,当然了,说刘备草根是有些夸张的,毕竟人家可是有皇室血统的,这些都是可以从资料中查到的,刘备确实是刘邦的子孙。 许攸觉得当下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就是阻止关羽夺回樊城的不实想法,第二就是劝刘备更时一步,当上皇帝。 虽然说蜀中政权仍然不够稳定,但当皇帝已经是趋势所在了,如果你不称帝,那曹丕当了皇帝,你真不做点儿什么,那就是默认曹丕的攒逆之事了。 劝刘备当皇帝这件事,许攸觉得还是留给诸葛亮比较好,当然了,如果许攸记得不错,一帮人都会劝刘备称帝的。 但诸葛亮必须得带这个头儿,因为诸葛亮的想法对刘备来说很重要,对其他文武也非常的重要,只要诸葛亮头一个劝刘备称帝,其他人也就没什么意见了,众所周知,诸葛亮可是刘备身边的红人,他办事都是经过深思孰虑的,他只要劝刘备称帝,大家伙跟着劝就行了,这种事情不用学的,诸葛亮的想法一定是对的。 “主公,在下知道你现在很悲伤,觉得天子很不幸,但是眼下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得迅速派人到襄阳。”许攸见刘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便一副忠臣的模样开口道,再不开口的话,刘备的眼睛都哭肿了。 “襄阳?襄阳由关羽与魏延二人镇守,难道不行吗?”刘备这时满脸的迷惑之色,搞不懂许攸想干嘛,怕不是又想回去重新把守吧? 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把关羽调回来,叫他颜面何存呢?凭关羽那种骄傲之气,宁死不回的。 许攸这时壮了壮胆,道:“主公,恕在下直言,襄阳由关将军与魏将军把守,确实不行,他二人一个胆大不细心,一个骄傲目中无人,在下抖胆说一句,若二人接着把守的话,一定会连襄阳也丢掉的,毕竟现在打樊城的,可是程昱与邓艾,二人一文一武配合,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 李严听许攸说到这里,马上就不干了,直接道:“呆!许攸啊!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程昱与邓艾联手,天下无敌?你这是在夸敌人勇猛吗?你这是在涨敌人士气,灭我军威风吗?” 许攸道:“李大人所言差矣,在下绝不是为了夸敌人勇猛,而是敌人真的勇猛,你都看到了,樊城已经丢了,他们下一下,一定会渡过汉水,直取襄阳,然后南郡就危险啦!” 李严直接撇了撇嘴,道:“哼,许子远啊,你说一千,道一万的,不就是想重新回到襄樊前线吗?你认为只有你才能把樊城给夺回来是不是?你以为这天底下,除了你,就无人会打仗了吗?” 许攸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希望主公再派一有智之人前去督促关羽,对关羽讲明一切,当下这种情况,关羽唯一要做的不是进攻,而是把守,只要能守住襄阳五年,就是最大的成功,他只要守住襄阳,我便能带兵打下冀州!” 李严道:“你打冀州干吗?不应该是先打许昌吗?” 许攸道:“李大人的格局小了,打许昌的话,一年之内便能拿下,又何须五年呢?” 刘备听许攸说罢,也慎重的想着这个问题,他觉得许攸说的非常正确,凭关羽的性格,一定不会坐守襄阳不动的,因为邓艾把樊城拿下了,这对关羽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再夺樊城的,但是目前来看,关羽与魏延的能力,加起来尚不是邓艾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守城,死守不出,只要把城守住,就算是立大功了。 刘备现在也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转过脸来问许攸:“子远,你觉得派何人去襄阳,当监军比较合适?” 许攸道:“谋略方面,云长与文长确实有所欠缺,如果有一个谋略过人之士前去,守住襄阳定然问题不大,在下觉得马良能够堪当此任。” 许攸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马良。 马良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许攸推荐自己,也算是拉了自己一把吧,不然在这里,自己的才能将得不到最大的发挥,因为汉中这地方,群贤云集,你要想在李严,法正这些人手下干出点儿功绩,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一回能够到襄阳,把襄阳给守住的话,定是大功一件。 只是在关羽手下办事,定然不是那么好的,众所周知,关羽有一个傲慢的脾气,就是狂妄自大,除了刘备,这世间几乎没有人是他放在眼里的,就连诸葛亮他也会斜眼看待的。纵有万难,马良也要前去,不去的话,将失去这个表现的机会。 刘备这时望了马良一眼,然后道:“季常,你可愿前往襄阳?” 马良起身道:“禀主公,在下愿往。” 刘备这时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稍后我便给关羽书信一封,到时候你一块儿带去襄阳,倘若关羽不听你劝,你可立即发书于我。” 马良又是一拱手,道:“在下谨记。” 此事算是敲定了。 然后诸葛亮就立即起身,走到堂内正中的位置,双膝跪地道:“请主公荣登帝位!” 刘备这时直接大骂一声:“军师!你这是什么话,天子当下还活着,我一定要设法救出天子,曹丕称帝,我刘备不承认,绝不承认!” 刘备说罢,一甩衣袖,奔后堂去了。 许攸知道,大汉乃是礼仪之邦,所有的事情都得遵循一个礼法,虽然大多数是虚伪的表现,但你还必须得有,就算劝人称帝,至少也得劝三次。 今天不宜再劝第二次,所以诸葛亮就先让众人散去了。 第212章 封侯 没过两天,李严、法正、诸葛亮等人,联名上书,请求刘备称帝,并且在书上面,封了一百零八位诸候。 当然了,名单是没让许攸看的,几个人秘密的写出来的,还是事后许攸在诸葛亮那里听说的,问诸葛亮有没有给自己封候,硬是不告诉许攸。 这就让许攸深切的怀疑,封候名单上,根本就没有他的名字。 其实许攸心里也是有数的,现在的自己,刚来刘备营中,建立的功劳也不够大,所以就够不上封候的标准,但是如果说那张封候榜上有一百单八个人的话,自己上榜完全是没问题的,许攸就不相信了,那封候榜上的人,都立过什么盖世功勋不成? 当然了,像诸葛亮、关张赵这样的人,封候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别人封候的话,就未免有些牵强了,李严法正这些人写榜的时候,一定是给自己加进去了,然后肯定把这些川蜀的人加进去了,只要稍微有一点有名的人,无论有没有立过功劳,全部会加进去,至于刘备嘛,一旦当上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刘备特别需要蜀中的才俊来支撑他的政权,特别是蜀中的士族,刘备更需要他们的支持,所以必须封他们为候,不然他们一旦不支持刘备,那将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不要说有兵就是一切,如果一味的杀杀杀,到最后你会发现,你将无人可用。 终于,第三次劝进也结束了。 刘备表面上是很不情愿的当了皇帝,建号蜀汉。 接下来直接封诸葛亮为丞相,然后让诸葛亮念封候的名字,一直念到第九十九位的时候,就念了许攸的名字,本来许攸都对封候无望了,没想到自己还派上号了。 “封许攸为安平候……” 当许攸听到这个候的时候,硬生生就是一愣,心想他妹的,别人封的候,封地大多在蜀中或者是荆州,自己的封地仍然是冀州,诸葛亮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现在冀州还在曹丕的手里,这说明如果自己想回封的话,还得把冀州给打回来,然后才能进封地呗? 不得不说,诸葛村夫到底还是猴精猴精的。 别人的封地都是现成的,自己的封地得打,这是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饼,先让自己充着饥,问题是现在能不能充饥不要紧,先让自己看到这饼,稳定心态就行了。 他妹的,这帮老狐狸,果然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你们把老子封地封到曹丕的地盘上,倒是让老子领兵啊,好好的,把老子从襄樊前线调回来,现在好了,樊城丢了,老子亲手打下来的城池,那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你们让关羽给我丢了,这就像是丢了孩子一样伤心。 一群人封个候之后,嘴巴笑得,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许攸却是哀声叹气,一点儿也不开心。 刘备在百官的朝贺中完成了登基大典,从准备,到登基,足足用了月余的时间,即便是一个最简陋的皇宫,也被整改得富丽堂皇,皇帝嘛,就要有皇帝的样子。 被封候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说着对方的候比自己的候好,许攸却显得格外的不合群。 诸葛亮这时走上前来,跟许攸搭话:“子远啊,你不是也被封候了吗?因何不开心呢?” 许攸咬了咬牙,道:“诸葛村夫啊诸葛村夫,你这是嘲笑我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什么鬼吗?把我的封地,封到曹丕的地盘,意思是打下来有,打不下来没有呗?” 诸葛亮这时还满脸委屈的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子远误会在下了,悄悄的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我怎么会出这么损人的主意呢?” “你他妹的,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可是丞相,如果不是你出的主意,还有谁出这鬼主意?” 诸葛亮道:“好吧,就算是我出的,但冀州我们早晚会拿下来的,到时候安平候非你莫属,你听这名字就很好啊。” “你少 来,又想骗我去打仗,实话告诉你,我这回可不会轻易出战了,你们把我从襄樊前线调回来,就别想把我调过去,这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哼!” 许攸哼了诸葛亮一鼻了,便加快了脚步,懒得理这个狡猾的家伙,坑死人不偿命,他自己倒是弄了个武乡候,什么玩意儿嘛。 自此之后,许攸一连七天,告假不出门,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心里不高兴,与其到朝堂上跟那群人议政,还不如在家里教许仙背论语呢,现在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那叫一个爽歪歪,许攸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无官一身轻了。 这天正在教许仙背论语,门就被扣响了,不轻不重的扣了三声,听这声音就很稳重,稳重之中还有点儿小心翼翼,其实你只要认真听敲门声,便能听出是谁敲的门。 这个敲门声一听就是诸葛亮的。 张飞的敲门声最容易听出来,那家伙不是敲的,而是拍的,边拍还边大声嚷嚷着叫你快开门,不然就要把门拆了,没错,老张就是这么霸道的存在。 关羽敲门就是三声连敲,然后你开不开门,他就只敲三声,然后在门外等,一直等到你开门为止。 许攸这时抱着许仙走到门边,连门也没开,透过门缝就看到诸葛亮羽扇纶巾那副鸟样,隔着门问道:“丞相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诸葛亮见许攸连门也不开,立即就开始摇扇子了,道:“安平候,多日不见,你怎么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你不让在下进去,怎么谈事啊。” “别叫我安平候,那地方还没打下来呢,有什么事就在外头说吧,在下没空搭理你,还得陪孩子读论语呢。” 诸葛亮马上道:“论语我也会些,上面有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个朋友来了,你应该高兴的迎接,怎么连门也不开呢?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许攸这时无奈的把门打开了,伸着脖子就是一通臭骂:“诸葛村夫,你少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还跟我扯有朋自远方来?你是从远方来的吗?你有这样来看望朋友的吗?看望朋友,你得带礼物呀,你的礼呢?” 诸葛亮这时厚着脸皮挤到了许攸的院子里,脸上仍然在笑,道:“哎呀,子远,咱们都是务实的人,我想你也不是那种在乎虚礼的人。” 许攸道:“你想错啦,我他娘的就是一个在乎虚礼的人,你哪怕来的时候,给我带二斤猪肉,我也会很开心的。” 诸葛亮摇着扇子直往堂屋走,道:“猪肉是小事,改天我叫人给你送一头猪来都没问题,现在我口渴了,进屋边喝茶边聊吧,我今日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诸葛亮进许攸的家,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进屋之后,不请自坐,直接就让曹晓给自己备茶。 许攸很想骂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有话快说,说完快走,还喝什么茶呀你,要点儿脸不,我何时说让你进屋喝茶了?” 许攸对诸葛亮毫不客气。 但人家诸葛亮,仍然是摇着羽扇,面带微笑,要么说一般有本事的人,脸皮都比城墙厚呢,因为脸皮厚,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只有那些没本事的人,才会无时无刻不在乎着自己的自尊,脸皮薄的见了女人就连脖梗一块儿红了,他连女人都不敢看,能做什么事? 曹晓还真把茶端了上来,许攸没有阻止,有些话说说得了,还真不让诸葛亮喝茶啊?人家可是丞相,要整你还不容易,也就许攸敢这么对诸葛亮说话了,换成别人你试一下,明天你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诸葛亮轻轻的啜了一口茶,然后对许攸道:“子远,在下前来呢,是来传达陛下旨意,派你去襄阳,接管关羽位置的。”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把我调回来,就别想再把我调回去,这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许攸说完话,就来问许仙:“对吧许仙,父亲说的对不对?” 许攸这时 还没两岁,还不怎么会说话,就会叫母亲和父亲,和一些简单的词,听许攸问完,他就咿呀的说个不停。 诸葛亮道:“子远,云长中了邓艾一支毒箭,虽说无性命之忧,但陛下也不想让他守襄阳了,因为他傲慢的性子,根本守不住襄阳,说的叫他不要出城,他就偏偏要出城跟敌人直面作战,结果中了人家的埋伏,幸得魏延拼命保护,他才得已脱险,而马良去了之后,他满脸的瞧不起,未采纳马良只字片语。” “哼,云长傲慢,你又不是头一回听说,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们派他去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了,现在出了事了,你们想到我了,把我调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哼,把我再次调去襄阳,倒不如让我再去南郑当屯田校尉,那时的生活,简直就是美滋滋,你回去之后,向陛下传达我的夙愿吧。”许攸毫不客气的说着。 “子远,你不要记恨陛下,那时候把你调回来,也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毕竟你对屯田这方面,还是比较熟悉的,你是全面的人才,无论谋略,武艺,屯田什么的,全部精通,只能说哪里情况紧急,就把你放在哪里,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你还是去襄阳吧。” “你可拉倒吧,少在这里给我戴高帽子,我可戴不起,我马马虎虎就武艺还说的过去,谋略什么的,在你面前,就是是小儿科啊,你把我当三岁小孩来耍呢,把一个没打下的地盘封给我,骗傻子也不带这么骗的吧?”许攸接着埋怨。 诸葛亮算是拿许攸真没办法了,于是道:“子远,我们也是经过商讨之后,认为当今天下,只有你能拿下冀州,所以才把这个安平候封给你的,俗话说,能者多劳啊,既然选择跟着陛下,就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别的道理我也不想跟你讲了,你就说说,如何才能去襄阳吧?” 许攸觉得自己的威风也耍得差不多了,就这种情况,要是别人,直接一道圣旨下来,就问你去不去,你去的话,什么都好说,不去的话,就是抗旨不遵,立马人头落地,还派丞相来跟你说好话,还在苦苦哀求,美了你了。 许攸自然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于是道:“丞相,在下是一个非常讲理的人,这样吧,只要关羽从襄阳回来,我便去襄阳,你也知道,关羽性格素来傲慢,我去了之后,万一他连城都不让我进,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没办法,只好答应许攸此事,但让关羽回来,谈何容易?这时候的关羽,刚中了一箭,肯定还想着找邓艾报仇雪恨,八头牛估计都拉他不回,该如何叫他回来呢? 很明显,如此下去,关羽非但守不住襄阳,可能还有性命危险,而孙权大有放弃鲁肃的想法,打算派陆逊夺南郡。 总之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许攸也知道当下情况越来越危险了,但是如果让自己去抢关羽的职务,那将对他是一种侮辱,凭关羽的性子,一定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所以想把关羽从襄阳调回来,定是难如登天的。 终于,刘备这天亲自来到了许攸的府上,许攸一看,急忙行礼,皇帝来了,必须得行礼叫万岁。 然后刘备就叫诸葛亮,把圣旨塞到了许攸的手上,没有宣读,让许攸自己看,这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了。 许攸将圣旨看了一遍,然后不动声色。 刘备这时坐在上座,对许攸道:“子远,我二弟的性格众人皆知,此次你挟带圣旨前去,勿必想方设法请他回来,如果你没去的话,估计他是不会回来的,子远你向来足智多谋,我想一定能够将关羽给劝回来的。” 许攸这时也很无奈,刘备都来亲自求自己了,自己难道还不识好歹吗? 如果再不识好歹的话,那自己就等着变凉吧。 所以许攸忙对刘备拱手道:“陛下且放心,在下到了襄阳之后,定然将关将军劝回来,不辱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