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弟弟的我，却获得了灭霸模板》 第一章 我的母亲是玛莎？ 空气如同创世第一日那般清新洁净。 微风似上帝之手轻柔拂过金黄的麦田。 凉爽秋季夜晚，一辆红色皮卡缓缓行驶在堪萨斯州郊外的路上。 道路两旁一望无际的麦田传来赞美生命的声声虫鸣，萤火虫似星点悠闲飞舞着。 头顶夜空繁星满天。 车内电台悠扬的音乐，熟悉的田野味道掺杂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灌入车里。 初为人父的乔纳森·肯特，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风的形状，嘴角难掩翘起的幸福弧度。 “乔纳森，这是上帝给我们的礼物。” 妻子玛莎刚生产完不久离开医院，脸色尚微微发白，但看着怀中襁褓里可爱安静的孩子，如望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眼中充满浓郁地化不开的爱意，声音略带沙哑里蕴含温柔。 “我渴望有一个孩子没多久，他就好似一个天使诞生了。” “上帝的礼物？我的母亲叫玛莎？” 望着自己的母亲，变成婴儿的戴维仍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心中些许无奈。 一觉醒来后，自己变成了个婴儿。 这一世的母亲叫玛莎，父亲叫乔纳森·肯特。 不单如此，而且出生在名叫大都会医院的医院里，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穿越到出了名黑暗的dc世界，成了超人养父母的儿子。 “当然，这是上帝的应许，他一定会健康茁壮的长大……” 透过后视镜看着妻子，乔纳森笑着说话刚说到一半。 轰隆隆！ 来自遥远宇宙的陨石突然划破了夜幕，通红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 大大小小的陨石如雨般击打大地，土石飞溅，有的甚至飞向了他们身后的小镇。 陨石群中心的一块陨石坠落，如上帝之指摧枯拉朽飞速划过前方道路，形成一道命运的沟壑，阻止了这对夫妻的去 “天啊！” 乔纳森急忙刹车，轮胎和公路狠狠摩擦发出一股焦糊味道，车子打了个横，堪堪没有掉进沟里。 他立即回头看去。 “玛莎，你和孩子有没事。” “没有事，乔纳森。”玛莎在刹车时，急忙第一时间以身体抱住了孩子，怀中的婴儿也没有事。 “氪星之子如期伴随陨石降临了地球。” 大地震颤，震耳轰鸣。 纵使有如此声响，怀中婴儿也不哭不闹，安静可爱，皮肤粉嫩白皙，只是轻轻眨着明亮的眼珠，往外扒着看着。 “乔纳森，你看我们的孩子，他一点都不怕。” 玛莎惊奇得眼珠发亮。 如此不同寻常的表现，这个孩子果然是上帝的恩赐。 望着外面，戴维没有害怕，心底只有期待。 “检测到宿主降生，开始加载灭霸模板。” 他回想刚出生时，耳边响起没有感情的电子声音。 出生后，戴维获得了灭霸模板，拥有了强悍的永恒族体质。 但一开始只融合了百分之三十，想要加速融合，需要情绪点。 “情绪点，通过影响dc世界里或实力高强或在世界命运里占到举足轻重的角色的情绪，积累获得。” 他之前已在夫妻身上获得了一些情绪点。 “但氪星之子到来才是开始。” 透过车窗，戴维眼神发亮，似在寻找一座巨大无比的金矿，搜寻着外面的烟气。 “试问dc世界里，还有哪个人比超人人气更高同时实力强大？” 而且等到模板百分之百融合，还会开启下一个模板！ “那是什么？” 听到妻子的声音，乔纳森没有转头，反眯起眼睛被烟气中一道坚硬漆黑的模糊轮廓吸引了注意。 “玛莎，你和孩子待在车上不要下来。” 担忧有危险，声音严肃地叮嘱妻子，他独自走下车查看情况。 陨石的火星仍在地上如点点烛火燃烧着，照亮黑暗。 当乔纳森看到烟尘中的东西，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乔纳森？乔纳森？ 你看到了什么。” 坐在车里两次呼唤，丈夫都没有回答，玛莎不放心抱着孩子下了车，来到他的身边。 紧接着她也吃惊地愣住。 犁开公路翻起土壤，一个宛若婴儿篮的漆黑飞船，如由不知名的金属制成，有皮卡车头大小，静静躺在深沟尽头。 已经打开的透明舱门，一个生着卷发的可爱婴儿坐在里面，眼珠湛蓝，充满活力的弹动着小腿，面对这个美好奇特的世界，笑容天真，好奇地看着夫妻。 “玛莎，我们离开这。” 乔纳森回过神，犹豫了下，咽了下口水带着一丝急切，带上妻子和孩子要离开。 自古以来，人们每每仰望星空，都想知道宇宙之中人类是否孤独。 现在问题有了答案，而且外星人看上去和人类竟长得差不多。 “官方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这件事必会被严密封锁，我不想我们牵扯进这个麻烦里。” “离开？” 戴维愣了，大出意料。 对了，超人养父母收养超人，是因为妻子玛莎极度想要一个孩子。 现在孩子已经有了，就是他。 “那么——难道超人要没了？” 没了这对善良无比的夫妇捡到抚养，超人会变成什么样？ 被军方带走，变成某个漫画版本里，十几年不见天日、骨瘦如柴的实验体超人？ 这可不成，不谈有多少次毁灭世界的危机是长大后的超人解决，没了超人，他上哪再去找这么大一个矿。 “不，也许上帝对我们格外慈爱，乔纳森。” 这时，看着飞船里那个可爱的孩子，初为人母的玛莎感觉一股冲动充盈着大脑，本能不愿意把这个孩子丢在这，面露迟疑。 “他给我们送来了不止一个天使。” “玛莎？”乔纳森惊诧地叫道。 “想想官方的人来了后，会对这个孩子怎么样？” 她不是不清楚这里面的麻烦，善良的玛莎转过头，眼中透着不忍，想要说服自己的丈夫。 “放在冰冷实验室里严密囚禁起来，没有父母的照顾，没有玩具，没有关爱，在持续不断的采样实验中长大……” “不要再说了，玛莎。”乔纳森两难头疼的地捂住额头，他和妻子有着一样的善良，但是…… “咿呀……”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玛莎怀中的戴维一只短粗胖乎乎的白嫩胳膊伸出了襁褓，冲着襁褓里的氪星之子挥手，咿咿呀呀地笑着，似乎十分喜欢他。 “看到了么，乔纳森。” 玛莎眼神发亮，语气惊喜，又找到一个说服丈夫的有力论证。 “我们的孩子好像很喜欢他，在叫我们收养他。” “两票对一票。” 看着儿子的反应，乔纳森心中挣扎片刻，佯装无奈举起手，“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温柔亲了下妻子，看了看自己可爱活泼的儿子，又看向那个太空舱里孤零零的婴儿，叹了口气。 “两个孩子，来年农场有的忙了。” 第二章 一丝来自灭霸的原滋原味 “下来吃早餐了，戴维。” 母亲玛莎催促的呼唤从楼下传来，“你和克拉克上学快迟到了。” “马上，母亲。” 清晨金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进屋里，刚洗漱完的戴维回应了声，换下睡衣。 一头漆黑短发，五官深邃立体，修长高挑的身体，衣服脱下展现出一身精练的肌肉，给人感觉干净又沉稳，让人联想到一尊静静屹立的古希腊雕塑。 “可惜……” 来到镜子前，戴维握了握手掌，更胜高密度合金的骨骼与肌肉绷紧发力，堪比火山爆发的可怕力量在体内涌动。 身上皮肤迅速浮现紫色，下巴上现出宛若大地沟壑的刚硬线条，无形中增添一抹威严，镜中宛若沉默王者静静凝视。 “灭霸融合模板进度一直在上升，但一过于用力，肤色凸显的状况仍没有改善。” 模板融合进度：81% 看了眼进度，等不再用力，肤色渐渐褪去，套上衣服。 他脸上略带一丝无奈，顺着楼梯走向楼下。 “这算什么？ 保留一丝原滋原味，才知道融合的是灭霸模板？” 不过，起码没像灭霸那样长得两米六七，一双豆豆眼，脑袋光秃秃像个紫薯。 戴维摸了摸头上的头发，心中感慨。 那种强者的发型，才高中的他实在无法承受。 叮！ 面包机的清脆声响。 一楼客厅里，烤面包的麦香钻入鼻子。 哒哒哒！ 戴维刚下楼，身后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早上好，戴维。” 越过弟弟，身形高大有着一双湛蓝眼珠的克拉克来到客厅，有些口渴的他随手打开冰箱，回头看来，“要不要来两口牛奶提提神？” 他一边说着，拿出一大瓶玻璃装的牛奶，对着瓶子喝了两口。 戴维眉头一挑，走向餐桌，没理这个愚蠢的哥哥。 “不许这么喝，克拉克。” 母亲玛莎快速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冰凉的牛奶握在手里。 “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牛奶味道比较好。”未来的超人眼下还只是一个十七八的青年，举起手笑道。 “咱们家的教养呢？克拉克。” 刚忙碌完早餐的玛莎头疼地说着。 十多年的岁月更迭，几丝皱纹悄然爬上这位母亲的眼角。 “快坐下吃早餐，戴维，一会赶不上校车了。” “午安，两个瞌睡虫。” 刚喂完农场里奶牛的粗汉乔纳森进屋脱下沾着草料的外衣，搭在沙发上。 他接过妻子手中牛奶，十分自然灌了两口，对两个刚起的儿子评价道。 动作和刚才的克拉克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的。 “好吧，我知道你的教养哪去了。” 见此一幕，玛莎捂住额头。 “记得换了新沙发后，母亲说过让你早上喂完牛在外面拍拍身上再进屋，父亲。” 从父亲手里接过瓶子，倒了杯牛奶，戴维咬了口热腾腾的面包，不紧不慢道。 客厅沙发上沾了一些外衣上的草料。 “下次，下次一定记得。” 粗手粗脚习惯了的乔纳森回头略带尴尬看了眼妻子。 餐桌旁，他拉开椅子坐下，咳嗽了两下一本正经道。 “其实我觉得当时我们挑选这个不易清理的布艺沙发就是个错误。 要知道我们可是住在农场里。” “这个肯特之家里，总算还有个人像我。” 温柔的玛莎没有因沙发弄脏而生气，按住为自己说话的小儿子肩膀，欣慰地冲两人挑了挑眉。 克拉克摸了摸额头掩住脸，无法否认，生在农场长在农场，他平时和父亲一样不怎么注意家里的卫生，而弟弟戴维则比较细心。 “来自超人克拉克的无奈＋3。” 眼前刷过信息流，戴维眼皮都没抬一下，又咬了口面包。 不得不说，正是因为和身为移动金矿的克拉克一起长大，他灭霸模板才融合得如此快，拥有现在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时间上，对肯特夫妻来说，戴维才是先来的那个。 但奈何到达地球前，氪星之子在宇宙中旅行了一段时间，明显看上去比出生没几天的戴维大。 所以氪星之子成了哥哥，戴维成了小儿子。 “你在看什么，克拉克。” 玛莎坐下来喝了口牛奶，看到大儿子边吃饭边走神看着一张纸条，像陷入美好畅想嘴角不禁翘起微笑。 “准许条。” 克拉克有些手忙脚乱地想将纸条收起来。 “什么的准许条？”手里拿起果酱刀的动作一顿，父亲乔纳森投来了目光。 “学校橄榄球队，下午要进行选拔。” 和克拉克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戴维，随口补充。 他不说，他这位诚实的氪星人哥哥面对疼爱他的养父母也会如实说。 “克拉克……” 听到是橄榄球队选拔，饭桌上气氛发生了些变化，突然安静下来，唯有戴维还在随意吃着东西。 夫妻俩对视一眼，玛莎欲言又止。 “怎么了？父亲，你也曾经在校队打过橄榄球。” 想加入橄榄球队的克拉克顿感不妙，看向一家之主的父亲。 “但你不一样，克拉克。 我们都清楚这点。” 乔纳森变得有些严肃，面对青春期的儿子，尽量让语气缓和。 用皮卡载着飞船，把克拉克抱回家后。 夫妻俩曾疑惑过这个捡到的小婴儿真的是外星人？ 外表和地球人一模一样，头上不长角，背后没尾巴，肤色也不奇奇怪怪。 “你在小时候就能单手抬起一辆皮卡。” 直到克拉克七岁的某一天，他在农场里修理汽车，千斤顶侧歪，眼看一吨多重的汽车要砸下来。 在一旁，稚嫩天真的克拉克展现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抬住汽车，像举起一个塑料恐龙玩具，挪放到一旁。 不过——当时震惊得无以复加瞪大眼睛的乔纳森并没看到，车那边亲生的小儿子更快一步伸出了手。 克拉克也未有察觉，因为一吨多重的东西都对两人轻得过分。 “球场上，我会尽量收起力气。” 与父母对视，克拉克认真的承诺会控制力道，不让自己伤到其他人，想要打动父亲。 “体育的迷人之处，在于畅快淋漓与他人的对抗，和超越自己。” 饭桌上，戴维忽然语气佯装疑惑：“我不是很能理解，我亲爱的哥哥……” 尤其橄榄球，也就是美式足球，肢体对抗激烈，需要球员抱着球在球场上冲来撞去。 “加入橄榄球校队，你从中能体会到哪一点？” 地球人身体和年轻的氪星之子相比，近乎一碰就碎的玻璃，球场上他恐怕心思全要放在小心控制力道上。 “父亲，我保证一定会小心。” 听着弟弟一口一个亲爱的哥哥，一句话却让父母眼神变得狐疑起来，克拉克大感郁闷。 一定是别人家都疼爱小儿子、而他们家反常更关心大儿子的缘故，他这个弟弟总时不时针对他，还说是为了他好。 “我知道你会，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发生意外呢？” 正因为打过橄榄球，乔纳森才知道橄榄球场每时每刻在奔跑与对撞。 一头大象怎么才能在狂奔过程中做到每次撞开小猫都不伤到它。 “我……” 一如既往，感受到父亲缓和话语中蕴含的严肃与坚决，克拉克颓然地败下阵来。 每次都是这样，一开口就是如果、万一、假如…… 这样说，他还能怎么反驳。 “父亲，我受够了。” 年轻的克拉克越想越憋屈，声音有些激动地大了几分。 “受够了躲开一切活动，只能坐在校园角落里静静看书，什么都不能做。 明明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更受欢迎一些……” 第三章 十七岁 害怕 克拉克突然吐露压抑已久的心声，夫妻俩一时不知说什么来安慰。 “儿子……” 这个话题一直存在这个家里很久，他们希望儿子能隐藏自己，不希望有一天政府的人突然上门带走他们的儿子。 但青春期的学生，渴望在校园里被关注，曾经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他们也了解这种心情。 “我吃完了，先走了。” 饭桌上气氛沉闷，戴维对家里这个老调重弹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耳朵微动看向窗外，像没事人一样，起身拿上书包离开。 “来自克拉克激动＋9，低落＋7……” 又从‘亲爱的哥哥’这里收获了一大波情绪点。 嗤！ 戴维刚漫步来到农场外。 一分不差，校车适时的停在他的面前。 “嗨，戴维。” 登上校车，校车上男女女女，嬉笑交谈着，脸上洋溢着属于高中学生的青春和活力，几个人和戴维打着招呼。 点头算作回应，找了个后排座位坐下。 戴维偏过头悠闲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天空蔚蓝如洗，白云似棉花团缓缓飘动，碧绿草地一望无际，一直延伸连接到远处茂密树林，让人感到心中宁静。 这个位处堪萨斯州名为斯莫维尔的乡下小镇，要说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因为偏僻落后，大部分自然风光得以保留，空气清新。 校车短暂停留，再次启动。 “克拉克呢？戴维。”另一边座位，一道清脆活泼的女生声音传来，略带疑惑。 两兄弟虽然不会整天腻在一起，但早晨上学时不会有一个人不见人影。 “在后面。”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戴维随口道。 克洛伊，一头金色短发，脸蛋白皙，笑起来总是不自觉眯起眼睛露出虎牙，古灵精怪中带着一丝可爱，喜欢探究、挖掘各种古怪与有意思的事，是学校校报的记者兼主编。 她坐在座位上张望着肯特家的农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处于青春期的高中生日常和父母拌嘴，没什么稀奇。 你不会感兴趣的。”戴维语气透着一丝乏味。 “又来了，不要老搞得你像一个大人一样，戴维。” 听到这句话，坐在克洛伊旁边，身材略矮、看上去有些滑稽搞笑的黑人皮特，抛来个你懂的眼色笑道。 “这样会显得你很不合群，女生们不喜欢这一款。” 校园里，肯特兄弟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各种活动，克拉克给人展露的面貌是人高马大但羞涩腼腆、不善言辞，像一头老实的黄牛。 别人印象里，戴维则喜欢安静独处，不喜欢与人来往，性格略带孤僻掺杂一丝神秘。 “看来今天克拉克是赶不上校车了。” 克洛伊扭回头，接话打趣道。 “如果不是你生在农场，学校里说你是出生在文艺复兴时代、平常平时独自呆在古堡里的吸血鬼传闻早就传开了。” 戴维和克洛伊两人熟识，主要因为两人是克拉克仅有不多的要好朋友之一，一来二去相互认识。 看着窗外，戴维对此不置可否。 重活了一次，哪怕身体受各种激素影响，也有青春期时的一些心态，但肯定和青春冲动的青少年有区别。 比如他的氪星哥哥克拉克。 “氪星人也有青春期啊。” 心中感叹一声，戴维目光投向校车前排座位，一对说说笑笑动作暧昧的热恋男女。 拉娜·蓝，一头柔顺黑发，鼻子微翘，漂亮好看，是学校啦啦队的队长，虽然不是那种火辣外放型，学校里受到不知多少男人喜欢和暗恋。 而她金发帅气的男友—— “学校里光芒万丈好似明星的橄榄球队队长和啦啦队队长谈恋爱，真的一点都不让人惊奇。” 他心底吐槽。 “说真的，如果和女生说话都害羞的克拉克能从惠特尼手里撬到拉娜。 我火炬报下一期的头条就有了。” 看到戴维的视线，克洛伊偷笑道：“但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暗恋一个人一般是藏不住的，克拉克暗恋拉娜这一点，作为他身边的朋友，她和皮特虽然不说，全看出了这点。 毕竟一个男生不论课上课下，时常走神望着某个女生，一和对方说话就紧张得要死、手足无措，还能是什么原因。 作为十几年一起长大的家人，假如克拉克真心热爱橄榄球，戴维会支持他。 “可惜年轻的超人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 克拉克想加入橄榄球，去玩玻璃碰碰撞，主要因为拉娜的男友惠特尼是橄榄球队的队长。 “想有样学样，在橄榄球场上大出风采，赢得暗恋之人的注意与目光。” 真是青涩啊…… 戴维暗暗摇头。 “看样子如果不出意外，克拉克想加入橄榄球队的计划泡汤了对么？” 收起对克拉克可怜暗恋的窃笑，变得正经的皮特瞟了瞟四周，他凑过来压低声音询问。 “戴维，你呢？” “我早就说过，不打算加入橄榄球队。” 对于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和学校里那群普遍粗鲁自大仿佛大猩猩的橄榄球队员玩过家家，他没一丝兴趣。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皮特眼中泛起一抹畏惧。 “什么办法？”克洛伊疑惑，“皮特，你为什么忽然用这么低的声音说话？” 仿佛做贼一样，在害怕的躲避什么。 “你们在谈论什么？” “你是女生你不知道，克洛伊。” 偷瞄了眼坐在前面几个打闹的橄榄球队队员，仿佛害怕他们随时会转过来，皮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们想避免成为倒霉的稻草人。” “稻草人？” “这是学校橄榄球队的传统，在大赛开始前，球队会在一个人胸口涂上斯莫维尔的s，然后把他像稻草人一样挂起来。” 戴维笑着解释。 就仿佛是军队出征前某种提振士气的仪式。 一群仗着年轻胆大包天、无所顾忌的家伙。 “看来我对橄榄球队员的野蛮程度还是有所低估。”克洛伊皱眉，表情一言难尽。 “所以我和克拉克才想参加校队，哪怕看守衣服、递递水，他们不会整自己人。”身材略微矮小的黑人皮特道。 他向戴维投来想要提醒和劝说的目光。 “你还笑得出来，戴维。 如果克拉克没有通过，这次的对象很可能是你们兄弟俩中的一个。” 这并非胡说吓唬。 美利坚的校园就是如此，运动出色的学生才是校园里受人追捧的焦点，书呆子学得再好也是书呆子，反而会优先遭受欺负。 一对农场出生、成绩优异的‘书呆子’兄弟，在校园里名声不小。 “你知道的。 克拉克的事，也许会让惠特尼拿你这个克拉克的弟弟开刀。” “愚蠢的克拉克。” 提起这件事，戴维暗暗翻了个白眼。 克拉克自以为暗恋拉娜的事隐藏的很好，实际与两人有一些接触的人全能看出这一点，其中也包括拉娜的男友。 尽管年轻超人在外人看来木讷、腼腆和不善言辞，是男生里最不受欢迎那一款，但身体高大健壮，和外形英俊，仍旧威胁性爆表。 “尤其这个拉娜即便有了男友，对克拉克态度和其他人隐隐也不一样。” 头上有发绿的风险，作为习惯校园里做明星人物的惠特尼的心里很难不妒火中烧。 这边，皮特压低声音劝说着戴维一起加入橄榄球队。 和女友聊天的惠特尼不知是凑巧，还是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说笑一边往后面瞥了眼，在戴维身上停留了下，眼中毫不掩饰浮现冷意，转了回去。 “真要找上我？” 看见这一幕，戴维挑了挑眉，愣了下。 他现在要开始害怕么？ “十七岁，灭霸体质的我，害怕同学暴力？” 第四章 克拉克，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加入橄榄球队选拔的要求，父母仍旧没答应。 克拉克垂头丧气背着书包出门，他张望了一眼。 农场前土道上，轮胎印清晰碾过，这个时间校车估计已快到学校。 “不能在人前展露异常，但只要没人看到就行。” 克拉克嘴角勾起背起书包，身体一闪消失在原地，冲入绵延的玉米田，速度快过出膛的子弹，带起一阵强劲气浪。 从天上看去，绿色的波浪被如摩西手杖所指迅速分开。 嗤！ 除了中间校车司机和一个车子半路抛锚的人聊了两句问是否需要帮助，耽误了些时间。 校车一路平缓驶来在小镇高中门前准时停下。 学生们陆续走下校车，三三两两往校园里走去。 下了车，戴维瞥了眼远处一道带着陨石图案的标识牌，饱经风吹雨打，老旧褪色。 【欢迎光临斯莫维尔小镇——全球陨石之都】 十多年前，一波陨石雨降落这个小镇，带来了灾难，也带来了机遇。 小镇上的人妄图抓住陨石之都这个卖点成为旅游圣地，让小镇发达起来。 不过，看看小镇主道上几步就能横穿的马路，和满眼可见的低矮楼房，不难知道结果。 戴维收回目光，随意地插兜走向正值春季、樱花开放的校园。 “陨石之都，将来有的克拉克受了。” 所谓陨石正是随氪星之子太空舱降临地球的氪石。 “众所周知，氪石是超人的致命弱点，一旦接触，短则疼痛虚弱，长则致命死亡。” 一块小小的绿色石头，就能让力量足以挪动大陆板块的人间之神无力的跪伏在地。 他长大后稍微留意过，这个小镇上的氪石格外多，夸张点说在路上走路说不定都能踢出来两块，相信以后和超人作对的各种反派，绝对不用愁去哪找氪石。 克洛伊与皮特跟着下了车，两人追上来，三人一起走向校园里面。 “嗨，早上好，克洛伊，皮特。” 一身牛仔裤、经典的加厚蓝色格子衬衫，克拉克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抱着几本书，想要伪装早便到达的模样，向两人打着招呼。 “戴维不是说你在后面？” 克洛伊的‘怪事雷达’发动，一脸疑惑。 没赶上校车的克拉克怎么比他们还先到了学校。 “我抄近路，早就出发了。 戴维没看见。” 克拉克想起早上戴维一句话让他的计划遭重。 虽然没有戴维提醒，也不大可能得到父母同意，他仍旧不爽一把搂住了戴维的肩膀，笑着数落着变得面无表情的弟弟。 “你们知道，戴维一向不怎么关心我。” “真的？” 两人怀疑一点没减少，看向戴维。 他们记得戴维明明说克拉克早上参加橄榄球队选拔这件事上征求父母同意，遇到了些困难，不死心在争取。 “随便了。” 一把拍开克拉克的手，戴维率先走向校园里。 他开始考虑自己以前收集的那些氪石，是不是该挑出来块小的随身携带。 以免某位氪星之子，下次再随便拿他说谎。 刚使了坏的克拉克微微松了口气。 自己异于常人之处，身为朝夕相处的家人，戴维一清二楚。 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戴维肯定知道。 幸好戴维预料中没揭破，话说回来，他这个弟弟一直很成熟。 看着弟弟的背影，克拉克嘴角微笑。 哪怕发现他这个哥哥力大无穷，速度快过声音，身为弟弟的自己却平常无奇，心中也从未有过不平衡。 不过，这种异常也没有多少好处。 想到这点，他眉毛又垂了下来。 “咝……” 突然，克拉克力气如被瞬间抽空，一阵虚弱与难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书散落一地。 惠特尼搂着自己的女友拉娜经过，投来轻蔑的眼神。 拉娜见他摔倒，主动停下帮他捡起书，看了眼手上的书笑道。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尼采？” “克拉克，你觉得自己是普通人还是超人？” 听到声音，戴维回头瞥了眼。 双眼扫过拉娜白皙的胸口，那里挂着一条绿色的晶石项链。 “我不知道。” 偏过头不敢面对那条氪石项链，克拉克神情有些难受，嘴里磕绊道。 拉娜口中的超人并不是指克拉克以后的英雄代号。 哲学家尼采曾提出的关于强大人类定义的哲学，把不受世俗的规则与道德约束，超越自己，超越常人，创造力旺盛，意志强大的人取名为叫超人。 “说氪石氪石到。” 同情地摸了摸下巴，戴维暂时打消了以后随身携带氪石的想法。 未来的超人已经够惨了，面对梦中情人，因为氪石项链，连想和对方自如说话都做不到，每次暗恋的人出现，往往是他出窘的时候。 “我们走吧。” 见到女友和克拉克主动说话，惠特尼心中醋坛打翻，但碍于在女友面前什么都没做，他亲了口拉娜，搂住羞涩的女友离开，留下一道窘迫的身影捡着地上的书。 “戴维？” 脚步声传来，克拉克抬头一看，是戴维走了过来。 他眼睛一亮，以为弟弟要帮自己捡书。 “真是凄惨啊，克拉克。” 扔下一句话，戴维摇头离开。 面对弟弟特意折返的嘲讽，克拉克气得七窍生烟。 捡好了书，四人走入楼里，走廊里储物柜旁，荷尔蒙躁动的男男女女热切交谈着，举手投足极力想挥洒自己的魅力，征服眼前异性，答应自己的邀约。 “春天到了。” 感受着学校里的氛围，戴维感叹道。 “你是指快来临的春季舞会？戴维。” 克洛伊眨了眨眼问道，“你有舞伴了么？” “戴维一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彼得耸了耸肩，邀请道：“不如克洛伊你做我的舞伴怎么样，以纯粹朋友的性质。” 凑个伴，到时舞会上两人不用太尴尬。 “克拉克你呢？” “……” 四人聊着天走进了教室。 一上午学习过后，到了中午放学。 “戴维，咳，你今天一个人回家” 克拉克让戴维先回家，好像煞有其事道。 “我去操场要陪皮特参加选拔，给他鼓劲。” “陪皮特？” 上下扫了他两眼，戴维闻言嗤笑。 “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克拉克。” 说完这句话，不理面红耳赤想要争辩的克拉克，他插兜转身潇洒离去。 坐上校车。 戴维看着窗外风景。 什么要看皮特去参加选拔，克拉克就是春心萌动，打着这个借口操场看拉娜和她的队员练习啦啦操。 对此，他只能评价——自找难受。 操场上不止有啦啦队，还有橄榄球队，满满狗粮和醋，在那里等着克拉克。 校车里，克洛伊坐在旁边，伏在书包上安静地写着稿子。 稿子符合她一向风格，言辞犀利，是关于橄榄球队的一篇文章——《橄榄球：运动或野蛮》，准备在校报上发表。 大桥上，少见车辆来往，校车司机快速又平稳行驶着。 未曾注意到前方柏油马路上早上车子抛锚的地方，一枚破碎的钢铁零件躺在那里。 哧！ 本来平稳行驶的校车，轮胎突然被扎爆瘪了下去。 嘭！ 车子不受控制地打滑，猛打方向盘也晚了，校车在司机惊恐的表情下撞碎大桥护栏，猛地冲下了桥。 校车飞在半空。 “啊！” 陡然失重，身体腾起，车子里众人一片惊叫。 戴维脸色一变。 未等这群高中生惊叫喊完，校车一头栽进水里，激起巨大水花。 咕咚咚。 十几吨的沉重校车飞速沉入水底。 汹涌冰冷的河水从车体缝隙里飞快钻了进来，几乎眨眼间就淹没了膝盖。 “救命，救命啊！” 校车里的人顾不得摔得头昏脑涨，连忙站起身，惊恐大叫，拍着车窗。 克洛伊吓得脸色发白，也在喊叫，更加害怕，她不会游泳。 “我不想死，谁能救救我！” 绝望恐怖的气氛在车里飞速蔓延，恐惧席卷了每个人。 “倒霉。” 水没过腰部，衣服被打湿，戴维全然不像遇到生死危机，看向周围皱了皱眉。 第五章 克拉克，你救了卢瑟？ 唰！ 时间仿佛放缓下来。 一时间，校车内荡漾的水波，站立不稳的女生头发飞舞，男生恐惧大喊时嘴里喷出的口水，在水面上浮起飘动的水杯，一切仿佛变慢了百倍。 戴维观察了下形势，不紧不慢打碎身旁的玻璃。 他双臂一划，速度如出膛的鱼雷般来到校车前。 校车车头很高，车里一个个人惊恐慌乱，无人注意到他。 身处水中，戴维没有屏息，神态轻松。 “灭霸永恒族体质不吃饭、喝水甚至呼吸也没问题，可在零下二百多度的宇宙真空中生存。” 更别说区区水底。 骨节分明的手掌按上车头，戴维像随手推推开挡在眼前的人一样单手一推。 汹涌河水中，十几吨重堪比中型巴士的校车如被爆炸性力量发射的炮弹，倒飞出去，破开水面，伴随轰然炸开的水花，飞向岸边。 嘭！ 河面上，划过长达十几米的弧度，校车重重落在长满青草的河岸边，沉重橡胶轮胎砸得淤泥四溅，落地的反震力道震得整辆车一弹。 玻璃车窗被震碎，碎片四溅。 “啊！” 校车里众人猝不及防地前后摔倒，害怕地捂住脑袋。 “发生了什么？” 等过了一会，玻璃碎片落地，众人呆若木鸡，不敢置信起身，看向外面。 刚才还在昏暗汹涌的河底，生命岌岌可危，眨眼到了阳光明媚的岸上，耳边传来林中鸟鸣，那么鲜活美好。 “我……我们在做梦么？”他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上帝啊！” 信神的校车司机抓下头上帽子，神情震惊，眼神看向河里似妄图找到某些天使的身影。 “没事吧，克洛伊。” 身边声音传来，劫后余生的克洛伊，脸色发白扭头看去。 戴维和她一样全身湿透，但表情冷静，五官深邃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惊惧。 肯特家的人都有颗大心脏么？ “没……没事。” 和死神擦面而过，克洛伊还无法从堪称奇迹的一幕中回过神来，怔怔道。 “我还以为自己下一次再接触光明，接触到空气，应该是伤心欲绝的人们，找来吊车把满载我们尸体的校车从河底打捞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除了戴维外，校车里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问，“是谁救了他们，是神听到了他们的呼唤么？” “我们快下车，离开这里。”略微回过神的校车司机大声呼唤。 岸边湿滑，如果校车再滑进河里，那就是致命的笑话了。 哗啦啦。 身上衣服湿哒哒沾在身上，戴维拧着身上的衣服，心中淡定地和惊魂未定的其他人一起离开这辆差点变成他们棺材的校车。 “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们从河里撞了出来？！” 吃惊的望着瘪掉的车头，似被亚洲象当头撞上的痕迹，彪形大汉的校车司机张开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河里有水怪么？” 一群学生们心有余悸，议论纷纷，惊奇不断。 “我们的校车砸在它脑袋上，它把我们甩了出来？” 再看向那汹涌流淌的河里，感觉仿佛潜藏着一头巨大的怪兽。 瞥了眼自己留下的痕迹，戴维随意地收回目光。 灭霸，永恒一族的变异种，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和持久力，与远超常人的恢复能力和敏捷度，皮肤近乎无法摧毁，尤其是在对抗冷、热、电、辐射、毒、衰老和疾病的时候。 身躯强度更胜振金，拥有的可怕实力足以弑杀神明。 “虽然现在仅融合了八成多的模板。” 但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力量上限在哪。 皮卡、巨石……举什么都轻飘飘。 按戴维估计，像成年超人那样接住从天上栽落的航空飞机，拉动数千吨的钢铁军舰，举起十几层住宅大楼也轻轻松松。 “只不过没有万能的生物立场，那些东西多半要崩碎解体。” 校车司机说是什么东西一头把校车从河里撞了出来，纯属是说笑话。 在河底时，戴维连伸手一推都不敢太用力，怕让这些人免于窒息痛苦提前去见上帝。 众人远离了河岸，坐在一旁，等着救援人员和家长赶过来。 校车一次冲下河，一次被扔上岸，剧烈反震，有不少人摔到了身体，骨折头破…… 校车掉入河里，莫名被不明生物撞上岸，这无疑是一件离奇之极的事，足够让一些生物学家和科学家挠破头也想不明白。 “但放在这个小镇，不能说稀松平常，也远达不到让人世界观破碎的地步。” 自打十多年前那场陨石雨后，这个小镇怪事频出。 什么多年未醒的植物人忽然醒来消失不见，夜晚幽暗的树林中瞧见比老虎更大的巨狼出没，寂静无人的深夜墓地有拎着毛绒熊的小女孩、一转头不见踪影…… 速度奇怪、力大无穷的怪物嘶吼着半夜凿山…… 数不胜数。 听到孩子出了事，险些葬身河底，不一会众人各自家长担忧的匆匆赶来。 瞧见是母亲玛莎开车赶来，停在路边，戴维有些疑惑地迎了上去。 “戴维，你没事吧。”玛莎着急不已，脸色写满担忧跑过来，翻来覆去看着戴维全身上下，想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腿疼不疼？胸口呢？有没有呛到？” “我没事，母亲。” 耐心来回展示了好几次身上没有问题，才勉强安抚下母亲，戴维抓着母亲比他还冰凉的手笑道：“为什么是你来，父亲呢？” 他其实早想过向父母展露能力。 但和克拉克不同，他一用力量肤色发紫，下巴长出条纹，一看就是基因变异，比氪星人还像外星人，怕乔纳森和玛莎担心。 “刚刚警察打来电话，你的哥哥在另一段桥上出了车祸掉进河里，你父亲去看他了。” 玛莎表情忧虑而古怪。 说来奇怪，她两个儿子同一天中午都出了事，一个校车打滑冲下河，一个被车子撞下河。 “车祸？他把别人车子撞坏了？” 戴维疑惑。 “开车那人没事吧？不会要赔钱吧？” 校车掉下河，这个剧情似曾相识，怎么克拉克躲过后，还是掉进了河，这就是命运的力量？ “戴维，克拉克是你的哥哥。” 听到小儿子这么说，原本忧虑的玛莎有些无奈道。 “我知道。 但他的身体，卡车也撞不烂，不是么？” 戴维摊了摊手。 即便撞烂了，只要没死，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就好了。 “下午见，克洛伊。” 和母亲聊了两句后，和克洛伊说了声再见，母子二人转身往车上走去，坐上为肯特一家服务了十几年的老旧皮卡，行驶离开。 在戴维走后，被救援人员披上披着毛毯的克洛伊，正冷得瑟瑟发抖。 突然瞧见不远处有一个脚印，脚印底下有一块被踩碎的鲜绿水草。 “嗯？” 克洛伊眼底浮现疑惑，左右看了看。 这是谁的脚印，大家没等破窗逃走，校车就上了岸，为什么会有水草？ …… 除了几个受伤的学生，和个别觉得这是好机会也装作身体磕到请假在家玩的学生外。 当天下午和第二天上课依旧，什么都没耽误。 戴维不得不感叹这个小镇居民的粗神经和适应性。 “受过陨石雨洗礼就是不一样。” 次日，黄昏傍晚。 戴维和克拉克放学回到家。 农场里，小院门口，一辆崭新的红色皮卡静静停在那里，发亮的车漆反射着夕阳的余晖，上面包着一个礼花，仿佛一件礼物。 “这是谁的车？” 看到刚从谷仓忙碌完出来的母亲，克拉克上前笑着问道。 “妈妈，我们家终于要换车了么？” “这是你的车，克拉克。” “我的？” “你救了莱克斯，他送你的汽车。” 玛莎蹙眉掏出一封感谢信，递给克拉克。 戴维昨天听说过，克拉克被一辆失控的银色轿跑撞下了桥，结果他没什么事，反倒是轿车的主人差点死在河里。 克拉克把他从河里捞上来，救了那人一命，那人对他的身体大为惊奇。 “亲爱的克拉克：小心驾驶，不要像我一样……” 听到这句话，克拉克迫不及待地拆开信，轻声兴奋地念着，“昨天的事感激不尽——莱克斯·卢瑟。“ 他已经想好怎么开着这辆漂亮的皮卡去上学了，一定能让拉娜多注意到他。 原本不怎么在意这件事的戴维听到这个名字，看向感谢信，眉头一挑，表情变得古怪。 “等一下，克拉克，你救了莱克斯·卢瑟？” “对啊，怎么了？”年轻的超人抬起头，疑惑弟弟为什么这副表情。 第六章 儿子，是时候了 莱克斯·卢瑟，超人一生的对手之一。 在发现超人后，他便致力让世界摆脱超人的“威胁”，按照他的看法，超人把人类关进安逸的摇篮，不给人类面对危机去成长的机会，削弱了人类的种族潜能。 昨天克拉克没救人，青年时期莱克斯·卢瑟掉下河多半身亡。 但他却亲手救了自己日后最大的敌人之一。 “克拉克，你高兴就好。” 戴维摊摊手。 “我当然很高兴。” 克拉克笑道：“妈，这辆车的钥匙呢？” “戴维，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兜风？”他回头向弟弟道，这几天的郁闷也稍稍缓解了些。 等不及要驾驶这辆车了，人生中属于他的第一辆车，以家里经济情况，他还以为要等自己工作后还能得到。 “克拉克……”玛莎欲言又止，“钥匙在你爸爸那。” 隆隆隆。 碎草机旁，乔纳森忙碌着，在加工农场里的干草。 “爸……” 克拉克兴高采烈拉着戴维来到旁边，想讨要钥匙。 年轻超人才张口，乔纳森停下碎草机，脸上神情略沉，严肃道：“我知道你很想要，但你不能收。” 他还在回想昨天莱克斯·卢瑟观察那辆撞得稀烂从河里捞上来的汽车、转而向毫发无损的克拉克的眼神，惊奇又疑惑，如看到违反常理、不该存世的奇迹，脸上表情隐隐透着想探究和追查的欲望。 就像野心勃勃的商业老板发现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新项目。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我救了他。”克拉克不解。 “这不代表你可以心安理得接受别人昂贵的感谢。” “新车给你，爸，我可以开旧车。” “和这无关。”看到了儿子脸上的不高兴，乔纳森快速道。 “一辆皮卡，这对莱克斯家根本不算什么。” 戴维倒是认同克拉克的这句话。 卢瑟集团，为全球知名商业集团之一，连斯莫维尔这个靠近大都会的偏僻小镇，都有卢瑟家的化肥厂作为支柱产业，小镇上有两千多人在为莱克斯家工作。 克拉克救了莱克斯·卢瑟，一辆皮卡对于一个富可敌国的集团继承人的性命来说，根本称不上昂贵。 “听着儿子，生活里我们不能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这很正常。” 乔纳森想耐心解释。 “正常？我受够了正常！” 克拉克最近几天的郁闷积攒到一起，终于爆发，打断了父亲的话。 他明明可以做到许多，明明可以不仅仅只是看着，明明不论什么东西只要他出手他都能做到最好。 但为了正常，他不得不隐藏自己，只能做个不起眼的喽啰，心底酸涩站在操场旁，看着暗恋的人在别人怀里，和对方浓情接吻。 “这叫正常么？” 躲过父亲想要揽住他肩膀的手，他怒气冲冲走到碎草机旁，开启机器，在震耳嗡嗡声响中，胳膊一把伸进不断工作的铡刀里。 咔咔！ “父亲，你告诉我！” 像遇到坚不可摧的高密度合金，铡刀卷刃，齿轮崩坏，碎草机冒出一阵黑烟，停止了工作。 “克拉克！” 哪怕知道自己儿子钢筋铁骨，乔纳森仍旧惊叫，赶忙上去从里面吃力地扯出自己儿子的手臂。 只有衣服被搅碎，克拉克手臂上连个红印都没有。 “知道你厉害，克拉克，有没有想过修理碎草机是要钱的。” 看着正值青春期的克拉克，戴维不咸不淡插着兜道。 他一阵发泄，结果只有碎草机受伤的结果达成了。 “父亲，你看到了么。 我天生就是异常的。”听到自己弟弟的话，克拉克更是恼火，声音激动，无法接受自己的情况。 母亲玛莎听到动静匆匆赶了过来，看到这番场景，猜到发生了什么，和丈夫乔纳森忧愁地对视一眼。 “或许，是时候了，儿子。” 乔纳森叹了口气，疲惫地摘下手上干活用的手套。 “这一天总会来到的。” “什么？”克拉克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和我来。”他转身脚步沉重，让克拉克跟上。 然后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稍作犹豫。“戴维，你也一起，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也有权知道真相。” 尽管戴维才是他和玛莎亲生的儿子，克拉克不过是捡到的来自外星的婴儿，和夫妻俩种族都不同。 但善良的乔纳森和玛莎心中从未有过差别对待，两人在他心里都是他的儿子。 “我知道有些事不可能永远瞒住你们，尤其发现克拉克你天生不凡、具有有着人类难以想象的力量后。” …… 破旧的修车店里。 一头金发、身体强壮的工人听着动感张扬的死亡摇滚，站在车旁伸到车里扭动钥匙。 仪表盘亮起，引擎成功启动，嚼着口香糖的工人露出得意笑容，合上前车引擎盖。 刚要休息一下，工人突然发现店门口阴影处不知何时一道瘦削的人影犹如鬼魅站在那里。 “该死，你要吓死我！” 低声咒骂一句，工人忽然感觉阴影处的那人有些眼熟。 “我认识你吗？” 他眯眼认出了来人，走了上去。 “你看上去像是那个稻草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叫杰洛米？” 一头黑发、身材瘦削的杰洛米，两颊凹陷犹如骷髅冷漠看着他，一言不发。 “听说你在那场陨石雨离伤到了脑袋，昏迷不醒……” 说着，曾经是斯莫维尔高中橄榄球队员的工人，沾满油污的手轻蔑着抹向对方衣服。 “终于舍得离开病床？ 看看你的小身板……” 未等说完，触碰的地方，杰洛米肩膀一股强劲的电流打出。 一股焦糊味道在空气中传开。 工人猛地倒飞出三四米远，撞翻了一个工具架，重重摔在地上。 “怪物！” 他抬起电得焦黑剧痛的手，脸色大变地往后退去。 “听着，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工人立即意识到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要打消他报复的念头，痛苦低喊。 “那只是一个游戏！” “游戏？” 第七章 我会把克拉克带回来 “游戏？” 杰洛米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抬起手掌。 掌心有一道钢钉穿透留下的可怖伤疤。 “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后，代担了世人所有的罪，升入天堂。” 刺啦！ 说话间，他的手掌发出缠绕上剧烈耀眼的电流，让工人瞪大双眼，毛骨悚然。 “十七年后我重返人间，上帝赐予我这一身能力，就是为了洗刷你们的罪！” “你既然那么喜欢游戏。 现在，我们来玩另一场游戏！” 杰洛米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如死神逼近。 “啊啊啊！” 电光照亮窗户，伴随渗人的惨叫。 十几分钟过去，当一道瘦削人影戴起兜帽冷酷地离开。 修车店里，一道被惨遭折磨后电成焦炭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不再张扬，不再轻蔑，抱缩成一团，如回到婴儿状态。 …… 咔咔！ 乔纳森拉开谷仓的门。 陈旧腐烂夹杂潮湿的稻子味道铺面而来。 经典的桥段，戴维已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了。 “克拉克即将得知自己身世。” 他罕见收敛起随意的神情，看着旁边茫然无措的克拉克，心底泛起一丝担忧，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这真相。 因为有了戴维的存在，尤其是他刚刚降生，乔纳森和玛莎没有合适理由再去收养一个孩子。 夫妻俩秘密收养了克拉克，对外宣称两人是同胞兄弟。 “你在说什么，父亲？” 莫名的恐慌攥住了克拉克的心脏，他开始后悔刚才不该向父母发脾气。 父亲和母亲也是为他好，想要保护他。 他一切都知道，为什么刚才没有控制住，克拉克？ “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克拉克。” 乔纳森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破旧箱子里，取出一件东西，神情沉重带着一丝哀伤，声音沉闷转身交给克拉克。 一枚像长条石质印章的东西，颜色漆黑，头部浮雕着一个s。 “父母？” 克拉克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脸色发白，看着那枚黑色长条的东西，不敢伸手去触碰，就像面对一个脆弱的泡泡，怕一伸出手就将之打破，有些东西再难以挽回。 “父亲，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明明在说谎，心跳却没有加速？ “孤独堡垒的钥匙？” 戴维皱眉从那枚钥匙上收回目光。 看着克拉克的反应，担心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垮。 对于常人来讲，一天之内忽然得知疼爱自己的父母其实不是亲生父母，没有血缘关系，已够让人难以承受。 “如果再得知自己是一个外星人……” 戴维忽然想起某个皮肤苍白疯疯癫癫的人的一句话。 想逼疯一个人，只需要给他糟糕的一天——小丑。 “应该不会吧？”他眼皮一抖。 真要发展出一个小丑超人，那真的是一个致命的笑话了。 吱呀。 又打开地窖，乔纳森领着两个儿子下来，掀开一块帆布遮挡着的东西。 尘土飞扬后，一艘小型的宇宙飞船出现在三人视线里，流线型的外形，摇篮大小，看上去仅能乘坐一个婴儿。 “不。” 看着根本不该出现在农场里的飞船，克拉克如遭雷击，蹬蹬倒退两步。 “父亲，不要这么对我。” 他表情僵硬，带着近乎一丝哀求，如要被抛弃的孩子看向乔纳森。 “克拉克，其实你是我和玛莎收养的儿子。” 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心中十分难受，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乔纳森不可能再停止，长痛不如短痛，咬牙说出了真相。 “你来自外星，我们在十多年前的那场陨石雨里捡到了你。” 克拉克如踩在云朵里，脑袋发昏，感觉眼前一切都要离他而去。 “那戴维呢？” 忽然他看见了戴维，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道。 千万不要告诉他…… “戴维……是我和玛莎的亲生儿子。” 看见戴维脸上几乎没有太多错愕的情绪，乔纳森不解，以为他还在认为这一切是假的，但这时也顾不得戴维，犹豫了下，说出了残忍又伤人的真相。 “不，不！”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绝不接受。” 咬牙嘶吼，似受伤的野兽，双眼通红的克拉克近乎发疯般转身逃走。 他要逃离这个谎言，逃离这个令人心痛的现实。 唰！ 以远超音速的速度，克拉克逃命似的离开地窖，消失不见。 “儿子！” 乔纳森着急地想要追赶，但身为凡人的父亲，如何追得上氪星之子的儿子，他只得无力停在地窖门口旁，看着空荡荡的谷仓，一如他的心里。 “克拉克会想明白的，父亲。” 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模样，戴维不禁有些触动，他从未见过倔强固执一身硬骨头的乔纳森露出过如此神情。 他上前扶住父亲，安慰道。 “我不相信他会舍弃我们这个家。” “戴维，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乔纳森疲惫地回头。 “我们家里只有几栋房子，而克拉克又那么异常……” 实际上戴维也不清楚克拉克为什么十多年没发现过地窖的飞船，尤其在最喜欢好奇探险、爬上爬下的小时候。 他早在几岁的时候就偷偷溜进过这里查看过。 “毕竟是真的宇宙飞船。” “我明白了。”乔纳森神态好似老了几岁，怀疑刚刚的举动是否正确，被扶着在台阶上坐下，意外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戴维，我的儿子，你做得很好。” 他声音沙哑，眼神欣慰地看着从小便格外懂事、没有因此表现任何异样目光的儿子。 “克拉克他来自哪里，是不是外星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们的家人，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 “不要怪他反应如此激烈，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我去把他找回来。”看到父亲这样精神恍惚惚叙说着的样子，戴维皱眉，起身要离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乔纳森停顿了下，口中叮嘱：“如果克拉克暂时不想回来，不要强求。” 一天之内接连得知两个噩耗，作为肯特之子为基础的过往生活都被否定，他可以想象这对大儿子的冲击。 “我会的。” 戴维对父亲点了点头。 不过心里却不那么想，暗暗道。 “如果说服不了克拉克。 眼下情况，只好来一顿破颜修正拳，让克拉克冷静下来。” 第八章 是我多想了 （3k） 灯红酒绿，光线跃动的酒吧。 逃离家里后，克拉克行尸走肉走了进来，无法接受现实的他现在想大醉一场，忘掉一切。 听人说喝醉了就能什么都不想。 “你只有十八岁，州政府法律规定不能卖你烈性酒。” 酒保瞥了眼克拉克的身份证件，抬眼道，“要喝啤酒么？” “只要是酒就好。” 收回身份证件，失魂落魄的克拉克，催促让酒保快点拿上来。 舞池里男男女女忘情舞动着，卡座上有人兴奋着地玩着喝酒游戏。 喧嚣热闹的一切，却与他与他无关，克拉克只觉得失落与孤独，似一匹和狼群走丢的孤狼。 难以言喻的难受充塞心中。 “一切都是假的么？” 回想和父母、弟弟过往生活的一幕幕。 他从来不属于那个家的人，甚至他不属于这颗从小长大的星球。 小时候，克拉克曾疑惑过为什么其他人抬不起卡车，从几层小楼上摔下来都会受伤，父母和弟弟也和自己不同，现在他有了答案。 因为他和父亲、弟弟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我只是一个被父母捡到的外星怪物。” 光线昏暗的吧台旁，克拉克眼圈发红，失神地看着身份证件上克拉克·肯特的名字。 他根本不姓肯特，甚至名字也不该是这种形式，应该有一个在地球人看来绕口古怪的名字。 地球上数十亿人，无一人是他的同族，无一处是他的家乡…… “为什么？” 情绪激动极度不稳定地克拉克愤懑攥起拳头，这是上帝对他的愚弄么？ 为什么他不是地球人，为什么他不能是和父母、弟弟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多希望今天父亲告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明早起来他依旧能尝到母亲精心做的苹果派，依旧和弟弟一起坐校车斗着嘴去上学，回来帮父亲干一些农场里的农活，日子平淡又充实。 “为什么我的生活要突然被打破。” 突然告诉他这个噩耗，他要怎么再回去那个家，心安理得享受父母对他的爱。 迷茫愤怒的克拉克突然有一种想挥拳破坏发泄的冲动。 就在这时。 “克拉克！”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 “还真是你。” 克拉克扭头看去，惠特尼和几个队员手上拿着啤酒，脸上挂着不善的笑意，仿佛瞧见弱小兔子的猎犬，把他隐隐围住。 “克拉克，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惠特尼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揽上克拉克脖子，仿佛十分亲密，但胳膊暗暗用力。 “惠特尼，现在不要来烦我。”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本该脖子被夹得生疼的克拉克纹丝不动，身体似钢铁铸成，一把打开惠特尼的手。 虽然刚想破坏什么发泄正好有人上来挑衅，但受到十多年乔纳森夫妇良好教导心底善良的未来超人，强忍着没有还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克拉克。” 惠特尼被打了个踉跄，手中啤酒一个晃荡洒到地上，在众人面前感觉丢了面子的他大为恼怒。 “我决定今年的稻草人就是你了！” 眼神示意几个橄榄球队员一起放下啤酒，就要把克拉克强行带走。 “我说了，别来惹我！” 酒吧里的摇滚音乐吵闹钻入耳中，克拉克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惠特尼的衣领，眼中透着愤怒，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出手。 但突然，惠特尼的衣领被扯开，一条熟悉的绿色水晶项链露了出来。 属于氪石的辐射笼罩住他。 “啊……” 克拉克一身神力迅速流失，神情难受痛苦，靠近氪石的那只手甚至血管不正常突起变成绿色，仿佛中了毒。 晃动光线里，惠特尼未注意这点，挥拳把虚弱的他打倒在地，轻蔑得整理了下衣服。 “我惹你又怎样，克拉克。” 他蹲下身，反抓起克拉克，压低地声音透着嫉妒与凶狠。 “我早就注意到你看我女友的眼神，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你以为她是谁的女友？” 高中橄榄球大赛在即，拉娜把自己从小戴到大的陨石水晶项链交给男友，想以此寄托心意，以此保佑他在大赛上一路披荆斩棘，赢得冠军，被球探挖掘。 结果让克拉克再次尝到氪石的厉害。 “你很想要她的项链？” 注意到难受的克拉克一直盯着他脖子上的项链，以为他是心里嫉妒酸涩，惠特尼冷笑着把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羞辱道。 “那我就给你，你也只能离拉娜如此近了。” “把他带走。” 他站起身招呼几个橄榄球队员，把更加痛苦难受的克拉克架起从后门带走。 这里人多眼杂，惠特尼准备把克拉克带到偏僻的玉米地去，再好好教训他。 “我会让你懂得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忽然，一道好似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传来。 “你们要把克拉克带哪去？惠特尼。” “戴维？” 看到一道双手揣在上衣褐色夹克兜里的身影缓缓走来，惠特尼有些意外随后冷笑起来。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就带你一起走。” 让克拉克看着他是怎么因为不该有的想法牵连自己弟弟的。 戴维面无波动，好像没听见他要做什么。 “戴维快走。” 被狼狈地架住身体，虚弱得连站稳力气都没有的克拉克，见到弟弟强忍痛苦快速喊道，“你打不过他们。” 惠特尼一行五人，每个都是身体强壮的橄榄球校队队员，他不想看到弟弟被欺负。 【来自克拉克的急切＋18，懊悔＋13，……】 “我本来以为你可能承受不住今天的事，堕落下去走上另一条路，给家里惹来一些麻烦。” 无视了惠特尼几人，戴维看着他，挑了挑眉缓缓道。 “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克拉克。” 连面对几个高中生拿着氪石，居然也能吃瘪。 “上。” 见他这副无视自己的姿态，惠特尼忍不住恼怒。 “让他看看你们的厉害。” 两个身体高大肌肉健壮的橄榄球队员脸色凶狠，一左一右如狼似虎扑了上来，挥拳打来。 吧台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了一些人注意，不少人看过来，拍手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好，打啊！” 酒吧这种地方，打架一向经常发生。 戴维站在原地，晃动身体随意躲过率先打来的一人的拳头，反手一击速度如闪电般轰出。 嘭！ 那个橄榄球队员双眼暴凸，脸色涨红似煮熟的龙虾，痛苦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吐出一口口水。 另一个举着拳头冲上来，戴维利落漂亮的旋身回肘，他像被棒球棒抽中脑袋，直接不受控制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哦！” 不到两秒，转瞬间解决两个对手，酒吧一些人惊诧地眼皮一跳，鼓掌叫好。 “漂亮！” 这个年轻人如此厉害，是专业的格斗选手？ 【来自克拉克的震惊＋8，错愕＋9……】 戴维无视常常被他省略的情绪提醒，惠特尼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被打趴的两个队员。 “你……” 克拉克更是吃惊，他从不了解自己弟弟还有这一面。 “一起上。” 惠特尼和两个把克拉克扔到地上的队员一起冲戴维冲来。 嘭嘭嘭！ 戴维步伐像蝴蝶般飞舞轻盈，三人没摸到他一片衣角，拳头像蜂蜇般有力，闲庭信步间三记出拳轻松利落地撂倒他们。 三人鼻青脸肿倒在地上。 “不可能。” 惠特尼捂着剧痛的胸口，他的肋骨仿佛都被打断，竟然咬牙挣扎着又起来冲向戴维。 只是一个校园里什么活动不敢参加的家伙而已！ “老实躺着吧，惠特尼，” 他刚爬起来，戴维像大人欺负小孩般抬脚一脚就踢翻他，随意越过再起不能的他，走向克拉克。 “只要过于用力，肤色就会显现。 不过对付这几个人，还用不到超过常人的力量。” 酒吧看热闹的人看他走过来，不想惹事全都后退，给他让出一条路。 退役的海豹突击队队员能否有这么厉害么？ “你在哪学的格斗？戴……戴维。” 氪星人长时间接触氪石甚至有生命危险，克拉克脖子青色血管不正常绽出，脸色苍白，忍着痛苦吃惊地问道。 他从不了解自己弟弟还有这么一身厉害的格斗术。 “电视上。” 戴维淡淡回道，扯下他脖子上的项链。 “电……电视上？” 克拉克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答案，见弟弟没事，终于不再强撑，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项链揣进裤兜，戴维神态轻松扛起高大的克拉克，转身离开酒吧，众人纷纷让路。 即便有人打架影响了生意，酒吧的老板也没敢开口让戴维留下。 走出一段距离。 清冷的月光下，到了无人的马路上。 戴维肩上的克拉克迷迷糊糊醒转，意识到这是回家的路，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戴维，我不要回去！” 第九章 我是为你好，克拉克 克拉克和戴维走后。 被打得倒地的惠特尼及几个橄榄球队员过了一会艰难爬起身。 几个人打人家一个，连人衣服都没碰到，众人嘲笑下，他们狼狈地互相搀扶离开。 他们几人刚出门没多久，一个瘦削身影走出酒吧，凝视穿着棒球服离去的几人，眼中透出冰冷。 “不急，时间有很多。” 他呢喃了声，返回酒吧里继续缓缓喝着酒，目光偶尔扫过酒吧角落里一个在泡妞的黑人壮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看着一个死人。 原定的计划不能被打乱。 至于，那几个同样恶劣的校队高中生。 他记得明天晚上就是小镇高中的春季舞会。 “以前我没在舞会上吸引过任何人的目光，但这回不同。”杰洛米嘴角冷笑。 他会是舞会上最耀眼的那一个。 …… “放下我，戴维。” 克拉克虚弱地醒来，挣扎着从戴维肩头上下来。 “我不要回去。” 他还未想好怎么回去面对父母。 “怎么，十八岁的克拉克想离家出走？” 戴维觉得这件事有非常简单的解决办法，不需要矫情的来回拉扯。 他抬手一记手刀。 啪！ 脖后被打了下，克拉克疑惑回头看了眼弟弟，不明白弟弟要做什么。 “力气用小了。” 见此情况，戴维咂了下嘴。 脱离氪石辐射，尽管眼下没有阳光，克拉克也渐渐开始恢复。 嘭！ 他又补了一击。 可怕力量足以一手刀劈碎坦克，气浪扩散十几米，似狂风侵袭，公路两边杂草剧烈一晃。 克拉克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成了。” …… 肤色在昏暗路上恢复，戴维扛着昏迷的克拉克回到农场。 屋里夫妻还在等待两个孩子回来，透出温暖光亮的屋子门口。 进去前，他掏出绿色发光的氪石项链，在克拉克脸上晃了一圈，给他上了层‘妆容’。 遭受氪石辐射，本来恢复差不多的克拉克，处于昏迷中再次表情变得痛苦，脸上虚弱发白，仿佛生了重病。 感觉差不多了后，戴维满意地收起氪石。 “氪星人起码要以月甚至年为单位暴露在氪石下才有性命危险。” 短时间没问题，尤其克拉克不是一般的氪星人。 “当然，我这也是为你好，克拉克。” 他绝不是为了什么信息提示来自克拉克的痛苦＋3，＋2之类的。 戴维笑了下，扛着克拉克走了进去。 “天啊，戴维，你哥哥这是怎么了？” 看见这一幕，玛莎吓得捂住嘴巴。 “克拉克，怎么晕过去了？” 乔纳森表情难以置信，克拉克小时候就比牛还壮，从未生过病受过伤，夫妇俩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脸色发白、不省人事的昏迷。 “我也不清楚，貌似克拉克的超强体质出了问题。” 戴维脸不红心不跳道。 “快让他躺下。” 从小儿子肩上小心地接过克拉克，乔纳森把他放在沙发上平躺。 玛莎连忙去倒了杯水来，来到沙发前，焦急地呼唤儿子名字。 “克拉克？” 夫妇俩都有些慌乱。 因为说起来，尽管两人到中年，却未遇到过儿子生病的情况。 “唔。” 感到一阵晃动，克拉克迷迷糊糊的转醒。 父母焦急的围在自己旁边，眼中带着浓浓得化不开的关切，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摇动他。 “父亲，母亲……” 回到温暖熟悉的家里，看着围在眼前的父母，他有些恍惚。 几乎忘了是什么时候，父亲头发里生出了白发，脸庞变得沧桑，身体不再那么强壮，母亲眼角被岁月刻上皱纹，松弛的肌肤，一切如刀子般扎在他眼中。 只记得小时候最喜欢骑在父亲脖子上让父亲跑来跑去，自己对别的父子喜欢玩的传球游戏毫不感兴趣，让父亲很无奈只能和戴维两个人玩。 对了，还有一段时间他喜欢吃玉米热狗，总是缠着让母亲做来吃……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克拉克鼻子像被一拳打中控制不住发酸，是自己耗去了父母的青春。 “父母从陨石雨里捡到我，如对待亲儿子一样辛苦养大，甚至比对戴维还要关心我的心理与情绪。 从未向我索取什么，从未想过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明明可以轻易地利用他的能力，把他包装成前途大好的橄榄球或足球少年明星来赚取大笔金钱，不用一天到埋头在农场有忙不完的活，但父母从未那么做过。 “甚至一直让我隐藏能力，只为了保护我，我却还对此厌烦……” “克拉克，你怎么了？”儿子恍惚久久不说话，玛莎更着急，怕他身体出了问题。 “母亲！” 克拉克眼圈发红，突然充满愧疚站起来，伸开臂膀紧紧抱住这对世上最爱他的夫妇。 “我错了，父亲。 不论什么身份，也不能改变我是你们儿子这件事。” 自己之前是多么愚蠢，明明父母都没有在意他的身份，十多年来像对待亲儿子一样给他最好的，给他世上最温暖的爱意。 他却在得知真相后纠结起这一点。 “只要你回来就好，克拉克。” 乔纳森心中石头落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和玛莎欣慰地对视一眼，也抱住儿子。 “看来某人放弃离家出走了？” 倚着门框的戴维，神情略带玩味的拍了拍手掌，克拉克想起之前有些羞耻，对自己弟弟道。 【来自克拉克的幸福＋14，感激＋7，羞耻＋5……】 “你总是看事情比我明白，戴维。” 乔纳森和玛莎也承认这一点，小儿子聪明又成熟，从不用夫妇操心。 “克拉克，你有没有事？” 温馨的一家人氛围恢复以往，玛莎想起刚才儿子苍白脸色，“你为什么会像生了病一样。” “我没事，除了后脑……咝！” 克拉克摸了摸后脑，仿佛被从天掉下来的火箭砸了脑袋，痛得倒吸凉气，疑惑地抬头看向戴维。 “戴维你……？” 是他被拉娜的项链变得太虚弱了吗？居然会被弟弟打得这么痛？ 不应该啊…… “看来这一下又有点重。” 心底闪过念头，戴维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或许克拉克是被惠特尼他们打伤了。” “打伤？克拉克你被人打了？” 刚想询问戴维怎么回事的克拉克，立即被乔纳森和玛莎疑惑和关心地追问，他一时再找不到询问戴维的机会。 …… 漫天星空之下，农场放置机械和工具的巨大仓库。 二楼，露天的窗户，克拉克向父母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不容易让两人下心，他没受到任何伤害。 起码从惠特尼几人那里没有…… 清风吹过，农场里的麦田沙沙作响，让人惬意又宁静，一切好似从前。 克拉克坐在窗前，透过天文望远镜凝视着一览无遗的一公里外，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 望远镜里一栋房子门前，一道靓丽的黑发身影坐在台阶走廊上，吹着晚风，写着英语报告。 最关键，那道身影的脖子间再没了那条绿色的项链，这让他不禁畅想起来…… 忽然视线里，有道身影偷偷摸摸地靠近拉娜的家，在草丛后偷拍了几张拉娜的照片后，收起相机，故意晃动草丛，慌张羞涩地放下一个礼盒转身跑掉。 拉娜疑惑地过去，打开礼盒。 几只翅膀斑斓漂亮带着绿色微光粉尘的蝴蝶翩翩飞出，宛若童话里的场景。 她惊喜地捂住嘴巴，看向街面，想寻找送了她礼物的人。 “一个追求者？” 克拉克心底有些酸涩，拉娜的魅力真不是一般大。 他准备看看那个送礼物的人是谁，自己认不认识。 “我记得当时某人朝母亲要了三百美元，说是对天文学很感兴趣？”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克拉克吓了一跳转身看去。 戴维缓缓从楼梯下走上来，神情古怪又意外。 “说真的，我一开始看到你用这台东西东西望着外面，以为你得知身世后在群星间孤独感伤地寻找自己的家乡。” “但结果……” 看着那台直冲某栋房屋的天文望远镜，他挑了下眉。 第十章 每个人都有罪 “尽管我对来自于何处不免困惑，但这里无疑就是我的家。” 听到戴维的话，克拉克沉默了下，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仿佛对他说也像对他自己说，“我很确认这点，戴维，你和父亲、母亲就是我的家人。” “这点永不会变。” 以前有习以为常的一些东西，在今天险些失去后，克拉克突然发现自己应该竭尽一切去珍视与保护那些东西，比如亲情，比如家人……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弟弟。” “不要指望说两句好话，能让我不告诉母亲你整天拿这台东西在干什么。” 一向有点内向的克拉克如此直白说出心意，戴维一时不太适应，眼神看向远处。 “这台天文望远镜被造出来，是为了帮助人类观察崇高浩瀚的宇宙星辰。 而不是让人用来偷窥自己的暗恋对象，以便有些做梦的素材。” “戴维，我绝没有那种想法。” 克拉克慌乱地想解释，他没有那种想法。 “我懂，我懂。” 但奈何一句话让他慌乱不已的戴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留下一句明显是敷衍的话，转身离去。 【来自克拉克的着急＋7，窘迫＋4……】 今天不同以往，接连发生了很多事，肯特夫妻俩和克拉克情绪起伏都很激烈，戴维因此收获了不少情绪点，融合度又前进了一些。 【模板融合度81％→83％】 模板越到后面，融合度越难提升，同时一点融合度也能带来比之前的一点更强的力量。 …… 晨风吹过斯莫维尔高中。 一双双运动鞋轻快的来来往往，女生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几声害羞地笑声，男生们扬起下巴和朋友吹嘘着。 不同以往的校园生活，学生们脸上洋溢兴奋和期待。 今晚就是春季舞会。 “今天你又没和戴维一起坐校车来，克拉克。” 皮特询问克拉克怎么回事。 “是有一些事，我救了个人，他送了我一个礼物，但不能收。”克拉克解释道：“今天早上我去把那件礼物退回了。” 今天早上，他没有丝毫怨言，乖乖听父亲的话去莱克斯庄园，找莱克斯·卢瑟客气地交谈几句，退回了那辆皮卡。 “什么礼物？” 皮特感兴趣的正要追问。 “那条项链对我很重要。” 隐隐约约声音传来，不远处的拉娜脸色伤心又难看。 旁边的惠特尼青紫鼻子上包着创可贴，额角红肿，不断安抚女友，嘴里解释着。 “惠特尼的脸怎么回事？” 皮特疑惑。 “也许喝醉摔倒了？”看了眼表情不以为意的戴维，克拉克尴尬地解释道。 “那条项链是小时候父母在陨石雨中遇难后留下的陨石雕刻成，姑母把它留给我，让我怀念我的父母，你却弄丢了它。” “在酒吧有……有人喝醉故意找麻烦，我们和他们打了一架，打完后发现项链消失不见。 拉娜，我保证会把它找回来。” 克拉克超常的听力，让他听到了两人对话，对惠特尼说谎话欺骗拉娜的行为皱了皱眉。 又听到拉娜项链的来历，犹豫了下，他咬牙看向戴维，眼带请求，张嘴想说什么。 “你真是善良啊，克拉克。” 戴维略带无奈，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转身离开。 尽管灭霸体质的超级听力远不如氪星人，但这点距离对他还不成问题。 不用说，克拉克尽管不舍得和梦中情人自如说话的机会。 但还是决定想把项链还给拉娜。 哪怕项链一回去，拉娜和惠特尼之间的感情裂痕会立即消弭，会帮了惠特尼，他也随之没了机会也一样。 “善良的过分，不愧是未来的超人。” 对此，戴维只能评价。 …… 晚上舞会前。 克拉克一直缠着戴维，想讨要那条项链。 戴维敷衍应付着。 到手的氪石为什么要送回去。 另外，克拉克一直请求，一直有情绪点入账。 到了舞会上。 没有受到舞伴邀请的克洛伊，只得和皮特组成了一组，以免尴尬。 至于戴维和克拉克，两人都不在意这些。 悠扬的音乐，明亮的舞池中间。 一对对穿着礼服的年轻男女，眼神交汇间，脸上洋溢着笑脸，似鸟儿缓缓起舞。 长条的餐桌旁。 戴维随便拿着一块点心品尝着。 “看看那，你的梦中情人在被别的男人揽着腰跳舞。” 他用餐叉点了点中央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对，对旁边连续请求的克拉克轻笑道。 “即便这样，你也想把项链还回去？” 克拉克望着舞池中央，仿佛吃了柠檬心底酸涩。 即便有些生气，但不知情的拉娜，在惠特尼说谎为前提，把自己责任摘得一干二净的安抚下，没有临时拒绝惠特尼的舞会邀请。 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两人深情对视着对方双眼，缓缓跳着舞，是舞池中间最耀眼的一对。 喜欢的人盛装出席舞会，但并不是为了他。 他只是站在舞会边缘、不起眼的一个透明人。 “那本就是拉娜的项链，戴维。” 克拉克语气藏不住的失落，但仍旧还是道。 戴维有些服了克拉克，也不想给此时可怜的他再雪上加霜。 “好吧，明天拿给你。” “反正你没机会也好，拉娜不适合你。” 克拉克脸上一喜，听到这句话又要问问为什么这么说。 突然，学校礼堂上方的天花板，火情警报器被触发，管道里的水似瓢泼大雨泼了下来。 “啊！” “哪来的水？” “火情警报被触发了，哪里着火了？！” 一声声尖叫，礼堂内众人猝不及防全变成了落汤鸡，精致的妆容被浇花，发蜡定型的发型塌下，所有人狼狈又慌乱。 手上点心被浇透，戴维看了眼身上被弄湿的衣服，脸上变得不太好看。 “是意外？” 克拉克目光快速搜寻了一番，没看到哪里起火，甚至连烟也没有。 “火情警报器坏了吗？” 或者是在外面的总控制被触发了？ 嘭！ 就在此时，礼堂大门被突然踹开。 一声声清晰脚步声响起。 刺啦！ “上帝说过，每个人生来就带着原罪。” 在全场鸦雀无声都向这边看来，一个带着兜帽的瘦削身影走进来，他抬起头露出冷酷的脸，手上窜出宛若银蛇的耀眼电流，空气中传出一股焦糊味道。 “尽管我这一次的目标不是你们所有人，不过……” 在众人惊恐不解的眼神中，他停顿了下，附带足以融化钢铁的强大电流的手猛地往一片潮湿的地上按去。 “我不介意帮你们提前洗刷罪恶！” 第十一章 杀了他，克拉克 先是火情报警器被触发，所有人被淋湿。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拥有超能力能放电的人，不难看出这是一场精心计划好的屠杀。 望着门口那个人，戴维挑了挑眉。 早就怀疑这个小镇上流传的那些怪谈不是空穴来风。 “很可能是氪石的辐射导致一些人发生了基因变异。” 毕竟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但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疯子，要杀掉小镇高中的几乎所有人。 “啊！” 众人惊恐地大喊。 “这是什么恐怖电影？” 克洛伊和皮特吓得瑟瑟发抖。 可怕的电流接触到水的结果是什么，有点常识的人都知晓。 那个人现在只要双手接触到地上，可以瞬间杀死这里的上百人。 “抬起你的手！” 众人似看到地狱在向自己招手，有的男生想冲上前阻止。 但只是徒劳。 那道似魔鬼般的瘦削身影，放电的双手已飞速按向地上。 不到一秒的时间，二三十米的距离，不可能有人来得及阻止他。 刹那之间，戴维皱眉，刚要动作。 不谈这里面有他熟识的人，救下这些人不过举手之劳。 “从其他方面看，这里人如果都遇难，只剩我和克拉克存活，很难不引来有心之人的注意。” “戴维？不！” 不过，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克拉克看了眼旁边‘身处危险’的戴维，心中咯噔一下，他脸色剧变，低喊一声寂急之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刺啦！ 电光火石间，只剩不到十厘米，杰洛米手上电流就快接触到地面。 但他下一瞬间，猛地被人拦腰扛走。 “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呢？” 一些人害怕惊叫闭起了眼，想象中电击带来的剧痛未曾到来，摸了摸身上。 睁眼再看去门口，那个想要谋杀他们的魔鬼消失不见，唯有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让人瑟瑟发抖。 “是幻觉吗？” 刚才的一切难道是一场群体幻视事件？ 一些甚至跑向杰洛米想阻止他的人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因为克拉克速度太快，远超人眼能捕捉的极限。 他们连个模糊的残影都没看见。 “发生事情，没有第一时间看向拉娜。” 戴维缓缓放下手中点心，心中略有欣慰。 “看来你还有救，没彻底沦陷，克拉克。” 自己这位哥哥没为了一个有了男友还对其他男生别样对待的女生，见色忘亲。 “不过……” 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呢，克拉克？ 一个处理不好，这件事可会为家里引来麻烦。 戴维蹙眉往后退去，身体一晃，消失在原地。 众人心有余悸，环顾四周，想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恶劣的恶作剧。 “戴维和克拉克呢？” 克洛伊害怕地拍了拍胸前，目光搜寻不见了的两人。 “刚才还在。”皮特前后看了看。“也许我们跳舞的时候，他们觉得没意思走了？” 克洛伊眼底闪过疑惑。 可事情发生前没多久，她看到两兄弟还在那里，是记错了么。 …… “你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做？！” 来到小镇郊外的路上，一把扔下肩上扛着的疯子，克拉克怒声质问道。 “你知不知道那里有上百条人命！” “我为什么在这？” 从地上站起来，杰洛米晃了晃脑袋，看向双手，又看向四周。 自己不是马上要杀掉那些罪人，怎么忽然到了郊外公路上。 “你是什么人？” 他看向眼前的克拉克，明白是这人把自己带到这来的，他身体紧绷，万分警惕。 这世上特殊的人果然不止他一个。 “是你？我在酒吧见过你！” 下一秒，看着面容愤怒的克拉克，杰洛米认出了他，差点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 “你被他们差点当成稻草人。” 他脸色阴沉下来，心底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双手电流猛涨，在昏黄路灯下，分外耀眼骇人，刺耳似群鸦尖叫的声响在空旷野外传出去好远。 “你却要保护他们？！” 那几个身穿橄榄队队服的小子，和十多年前把他钉在十字架上的人有什么区别！ 刺啦！ 他咆哮质问着，强劲电流狠狠击飞了克拉克。 “你想杀了惠特尼他们？绝不可以。” 倒飞七八米落在地上，克拉克像没事人一样起来，拍灭身上衣服被电流灼烫的火花，听到这番话知道了原本的目标，急切道。 即便惠特尼是他的情敌，即便惠特尼想把他绑在十字架上，也罪不至死。 “上帝让我重返人间，我背负着特殊的使命，要净化罪恶。” 轻易把人电成焦炭的一击，居然根本没伤到对方，杰洛米一惊后，随即大怒。 “你同样被上帝青睐，却保护罪人！” 他双手爆发强大电流，远远看去如托举着两颗电流汇聚成的小型太阳。 “保护罪人，你根本不配上帝赐予你的能力。” 迸射的电流，打在地上坚硬沥青铺成的公路上，公路竟烧红融化，传出难闻的气味，仿佛地狱的硫磺。 嗤啦！ “去死吧！” 杰洛米双手前伸。 电流如在空气中飞速生长的雷电大树，分裂出枝杈，伴随着粗壮的电流主干，以远超声音的速度，击向克拉克。 来不及闪开，克拉克屈起双臂做盾在身前抵挡，手臂上的衣物一瞬间化作飞灰。 强大的电流竟让他也感到一丝痛感，痛叫一声。 唰！ 下一瞬间，克拉克闪身躲开，快似出膛的子弹，来到杰洛米身侧，时间仿佛极度放缓，杰洛米仍表情凶狠地目视前方，电流从他掌中窜出，一无所觉。 他看了看自己双手，小心地一把推出。 嘭！ 下一秒时间又好似恢复正常流动，杰洛米身体像被十几吨的卡车撞中，划过长达十几米的弧线，重重摔在地上。 “啊！” 他嘴角溢血，神情痛苦，感觉自己起码断了几根肋骨。 “我无法理解，居然有人会喜欢帮助欺负自己的人！” 杰洛米捂着剧痛的胸口，愤恨地瞪着克拉克。 为什么克拉克被欺辱却要帮助那些人，这是背叛。 “你的手掌？” 克拉克看到他两只手像被钢钉钉穿的可怖伤疤，脸色一变，渐渐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想起白天课间和克洛伊聊天时，克洛伊说起镇子里的一件怪事。 “最近曾是小镇高中橄榄球校队的人接连被高压电流电死。” “你是那个杀死他们的连环杀人犯？你在报复那些橄榄球校队的人？” “我要杀了你！” 不理他的话，杰洛米强忍着剧痛，想从地上爬起攻击他。 “不要再起来，我不想误杀了你。” 克拉克有点慌乱地摆手。 他没和人怎么打过架，怕再来一次失手杀了对方。 但杰洛米一听更加愤怒，哪怕牵扯伤势，踉踉跄跄强撑身体也要起来。 “他既然想杀你，那就杀了他，克拉克！” 就在克拉克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冰冷声音传来。 第十二章 戴维，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一道他熟悉万分但按理不该出现在这的身影。 伴随脚步声，戴维缓缓走出路灯下黑暗处。 “戴维，你说什么？” 克拉克对突然出现的戴维，疑惑又惊诧。 “你怎么过来的，我特意带着他跑出小镇来到这。 这么短的时间，即便开车也不可能这么快从学校赶来。” 另外，如果没听错——自己的弟弟让他动手杀人？ “我说杀了他，克拉克。” 不理他的疑问，扫了眼杰洛米，戴维脚下站定，神情严肃地重复。 【来自杰洛米的愤怒＋0.02，杀意＋0.02……】 出乎意料，此人也能提供情绪点，不过和克拉克相比，少得可怜。 “你若不动手，就我来。” “不可以，我们怎么能杀人？” 从小受到玛莎善良教导的克拉克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感觉眼前弟弟有些陌生。 “他杀了不止一个人，已经是个疯子，是个该死的人，不是吗？” 戴维听到了先前的话。 而且光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丧心病狂，一口气想杀死上百人，眼都不眨。 “我们不能执行私刑。” 克拉克脸色略带难看，声音放缓，拒绝后提议。 “有法律在，我们可以把他交给警局，他会被判刑，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不否认杰洛米该被判死刑，但任何人都不该随意凌驾于法律和生命之上。 “你让他看到了你的脸。” 戴维不再废话，迈步走向刚从地上勉强站起来的杰洛米。 “我的脸？” “你觉得普通监狱关得住他？ 等他出来，他会不会报复你？” 戴维不担心皮糙肉厚的克拉克，但报复一个人也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他反问道。 “如果他顺着你找到了我们家里……” 提到父母，克拉克脸色一变，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东西自始至终被他忘了。 他终于知道弟弟为什么一上来就开口要杀了他。 克拉克摸了摸脸，自己着急之下，忘了隐藏身份。 唰！ 杰洛米面对克拉克时没有半点害怕，但当戴维气势冰冷向他走来，莫名心底有一丝不安，仿佛像一头温和的大象，与致命的狮子的区别。 他能从戴维宛若死亡般冰冷的眼中看出来，戴维说要杀了他绝不是仅动动口而已。 而见识他的能力还有自信要过来杀了他的人会是一个普通人吗？ 刺啦！ 电流迸射而来，在杰洛米突袭抬手前，戴维眼都没眨一下消失在原地。 灭霸能力并没有超级速度这一项，他速度仅接近音速而已。 但这也够了。 “为以绝后患，你的死刑只能提前了。” 戴维连同他的声音一起来到吓了一跳的杰洛米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颈毫不费力像掐着一个小鸡崽把他举在空中。 像被铁钳掐住脖子，杰洛米难以呼吸，脸上憋得发青紫，双腿无力的在半空蹬动。 “你……你是什么怪物？” 望着变成紫肤的戴维，他惊恐瞪大双眼，双手挣扎着握住戴维的手掌，死亡恐惧下，竭尽全力发动能力。 “放……放开我！” 刺啦！ 恐怖的电流打在戴维手上，仅仅让他半截袖子化作飞灰，却未能撼动他宛若钢铁之躯的修长身体半分。 “戴维，你的样子？”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杀人，克拉克本就犹豫两难，见到弟弟样子忽然变化，惊骇地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巴。 “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不是只有你有秘密，克拉克。” 瞥了眼克拉克，戴维回道。 他随时能掐断杰洛米的脖子，但故意没那么做，他有一个猜想。 克拉克迅速反应过来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他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飞速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放下他，弟弟。” 他急忙想要阻止戴维。 但令他惊诧的是不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掰开戴维的手。 从让足以让普通人松手的力度，到足以掰弯手臂粗细钢棍，脚下公路不堪重负都因为他发力而蹬裂。 戴维身躯好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依旧纹丝不动。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的是戴维？” 吃惊地克拉克不敢再继续往上用力，怕伤到忽然让他感到万分神秘的弟弟。 “听着，戴维你不能杀他。 有些线一旦跨越再难收回，如果父亲和母亲在这，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随后，他表情变得严肃，凝视弟弟双眼，认真请求他把人放下。 克拉克此时十分懊悔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但他不想让弟弟以杀人为代价，来为这件事善后。 “想想我们的父亲母亲得知这件事会怎么想，戴维。” 一秒，两秒……两人对视， “好吧，可以不杀他。” 提到父母，戴维似乎态度松动了，他放下杰洛米。 “不过，我要做一个措施以防万一。” 嘭！ 说完，他一掌拍在杰洛米的后脑，这一击没有使太大力气。 脑后像被棒球棒狠狠抽了一记，未等反应过来杰洛米直挺挺倒在冰冷坚硬的公路上，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你还是杀了他？” 克拉克连忙查看情况，杰洛米还有呼吸，但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以防他以后再作恶，把他变成了植物人。” “什么？” 听到弟弟轻飘飘的话，克拉克不敢相信抬头：“戴维，你……” “你难道想说这也是私刑，这也不行？” 戴维立即挑眉反问。 “我……” 克拉克说实话就是这么认为。 把人打成植物人以防他报复，这种做法未免太冷酷。 但想起这件事因自己蜀疏忽而起，而弟弟也听自己的话没有杀了对方，他还要再苛责训斥弟弟么？ 克拉克哑口无言，说不出话。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把他随便送到一个能收治的地方，不要再和这件事牵扯。” 戴维看了眼地上崭新出炉的植物人，转身离开。 【来自杰洛米的恐惧＋0.04，愤怒＋0.03，仇恨＋0.004……】 源源不断的情绪点进账。 “果然，植物人虽然无法醒来，大脑却仍有意识。” 这比杀了杰洛米，对他更有好处。 “我把他放到了镇上的医院门口。” 扛起杰洛米，克拉克消失在原地，没过一两秒，戴维没走出多远，他再度回来，声音沉闷道。 “现在我们回学校，以防有人发现我们失踪。” 戴维瞥了眼刚才离开时仅能看到模糊运动轨迹的克拉克，道。 “我的力量与防御肯定远超此时的克拉克，但速度上，克拉克相较我占着不小优势。” 他心底有些好奇，如果不用氪石，不知道他和现在的克拉克打起来谁会赢。 “戴维，你身体怎么回事？” 追上弟弟，克拉克神色复杂，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今天戴维突然展露的东西太多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十分了解弟弟。 第十三章 不要咬我 身材高瘦宛若一只螳螂，头发脏乱、戴着圆框眼镜的葛瑞克，平常在学校里因为爱好搜集昆虫，被学校里当做怪胎看待，他性格懦弱，总是躲着人的目光。 连学校里的校霸都不想欺负一个整天和肮脏虫子混在一起的人。 夜色已深，葛瑞克一身黑色晚礼服闷闷不乐回到家中。 他还是没有勇气去参加舞会，快走到学校又返了回来。 最近他那些宝贝昆虫所待其中一个容器不慎忘关上，将晚上熟睡的他叮了一脸的红点。 他无法以这幅样子去参加舞会，让他梦中魂牵梦绕的那个人看见。 明亮客厅里。 啪！ “这就是你整天窝在房间里的原因，葛瑞克？” 见到儿子回来，葛瑞克母亲表情难看，将一沓照片和几盒录像带甩在沙发上。 从各种角度偷拍的同学拉娜的照片，时间有白天，有夜晚，有回家的路上……简直就像一个变态所拍，录像带的内容也和照片一样。 “你不能不经过我的允许能私自闯进我的房间！” 葛瑞克愤怒地大喊，惊慌地把珍藏的东西急忙收起。 “你怎么能这么做，我和拉娜的姑姑妮尔在同个俱乐部，我的儿子整天偷拍她的侄女，你要我怎么去面对她。” 葛瑞克母亲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快哭了出来。 “我不能让你再继续下去。” 是她太疏忽了，太过尊重儿子隐私，对他平常所做不太过问，造成儿子变成如今这样。 偷拍女同学，整天在房间里养一些虫子，越来越阴郁，不和人来往。 “明天早上我要打电话给克莱蒙军校。” 这样下去，她不敢想象儿子会变成什么样。 “绝不可以，如果我走了，我的虫子怎么办！” “你那奇怪的癖好早该改一改了，等明天我就扔了你那满屋的虫子。”见到儿子为了那些虫子毫不客气冲自己大喊，她更是激动。 嘭！ 快步回到房间，重重关上门。 葛瑞克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中收集的蝴蝶、甲虫、蜘蛛……，脸上表情安静下来，用一种近乎对待情人的痴迷语气。 “你们那么美，谁也别想伤害你们，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瓶中攻昆虫栖息的土壤散发着漂亮的淡绿荧光。 这是他前段时间在夜晚发现的陨石，敲碎加到每个瓶罐里，夜晚里散发荧光，更加美丽。 他还给暗恋之人送去了荧光蝴蝶作为礼物。 “不知拉娜收到礼物时的表情什么样子，可惜没拍下来。” 收拾好了东西，葛瑞克再次露出那种对昆虫似的痴迷神情。 把屋里瓶瓶罐罐全部收拾进了车，准备去小时候废弃的树屋里，把虫子放在那里。 而且他也可以躲在上面，不用被抓去上军校。 咔！ “葛瑞克，你要去哪！” 破旧的小汽车启动，葛瑞克快速驶上公路，不管身后追出来的母亲的大叫，他嘴角冷笑，直冲小时候的树屋而去。 但行驶没多远，刚出小镇，路上一个泥坑颠簸。 啪！ 惯性之下，装着众多昆虫的瓶罐摔倒在地上，摔得粉碎。 得到了自由，携带陨石粉末的昆虫在狭小车内乱飞，攻击着开车的葛瑞克。 “不，不要咬我！” 针扎一样的剧痛，葛瑞克无法忍受，方向盘一歪，撞入路旁的草丛里。 散发绿光的虫子在他身上发疯般噬咬。 “啊啊啊……” 葛瑞克惨叫声在无人郊外传出好远，最终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陷入昏迷。 …… 学校礼堂，经过一场让人腿软、颤抖的惊吓。 所有人惊魂未定身上湿透，成了落汤鸡，舞会无法再继续下去。 有人报了警，小镇警察快速赶来调查，听到孩子差点遭受袭击，学生们家长纷纷赶来，接孩子们回家。 寂静地夜晚被打破，一时间校门口，救护车及警车和家长开来的车几乎堵住， “戴维，克拉克！” 乔纳森和玛莎接到消息开车赶来，但没有在人群中找到两个儿子。 “克洛伊，你看到他们了吗？” 玛莎向以前去过她家农场玩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小姑娘，问道。 “我不清楚，玛莎阿姨。” 在父亲陪伴下，坐在学校门口台阶上，披着毛毯的克洛伊回道：“他们应该没事。” “爸，妈，我们在这里。” 夫妻俩正在寻找，克拉克喊道。 “克拉克，你们去了哪？”克洛伊问出早就疑惑的问题。 “我……我和戴维没有舞伴，舞会进行到一半觉得没意思，到外面透了透气。” 克拉克和戴维走过来，看到克洛伊及皮特的父母都在场，克拉克挠了挠后脑道。 他谎话说得并不熟练，有些紧张。 但没人多想，今晚很多人都被吓坏了。 “你们没事吧？” 看了眼小儿子身上新换的衣服，乔纳森拍了拍小儿子肩膀，对两个儿子问道。 “我没事，父亲。” 对关心的父亲，戴维笑道，克拉克也回答没事。 乔纳森看了看周围，眼神偷偷示意担忧的妻子先不要多问。 夫妻俩清楚那个袭击的人忽然消失不见，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大儿子做的。 而且两个儿子身上都换了身本该好好叠放在家里衣柜的衣服，必然都遭遇了些事。 “你们是克拉克·肯特和戴维·肯特？” “是的，先生。” “事情发生时，你们在哪里？” “我们……” 小镇警察例行公事过来做了个笔录，未怀疑半途离场的克拉克和戴维，从其他人目击证词来看，他们和那个家伙的瘦削体型天差地别。 而且这是一场袭击还是恶作剧还未定性，暂时不用小题大做。 从对方把一屋子的人吓得半死忽然消失不见来看，多半是后者。 “可惜，今晚本该是孩子们一个美好的夜晚，乔纳森。” “孩子们没事就好。” 几个家长聊了两句，大家各自带着孩子们回家。 …… “所以，那果然并不是一个恶作剧？” 家里，乔纳森和玛莎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两个儿子问道。 “一个能发出电流的人？” 夫妻俩惊讶地对视一眼。 第十四章 哥谭离大都会不远 听到两个儿子讲述了经过，在克拉克把人带走后，戴维不放心跟了上去，跨越学校栅栏时不小心划破了衣服，之后就是看到克拉克已经让那个人丧失了战斗力…… “你做得很好，克拉克，你救了你的弟弟和大家。” 乔纳森沉吟一番，认真道。 “虽然我们要你隐藏你的能力，但不代表你在有人遇难时，要袖手旁观。 我们相信上帝赐予你这一身能力，一定有着缘由。” “上帝？”本就有些尴尬觉得弟弟根本不需要自己救的克拉克，听到这句话更本能别扭。 “怎么了？”乔纳森看到克拉克表情有点不对。 “没什么，只不过那个要杀了舞会所有人的疯子，也一口一个上帝赐予了他能力。” 戴维笑道。 “我所说的上帝是指上天，不一定是指那一位。”乔纳森挠了挠脸，他和玛莎并不是忠实信徒。 “对了，最后你制服了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他……他……” 克拉克说不出话，要怎么回答？ 先前他问弟弟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弟弟没有回答，说回家再说，但要他先保守这个秘密，暂时不要告诉父母。 “克拉克，你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对吧？”他耳边响起弟弟先前的声音。 “当然。”这是他的回答。 “他被克拉克一把推倒摔在地上成了植物人。”房间里，戴维接话微笑道。 “什么？” 乔纳森和玛莎惊诧地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快速看向才刚夸奖完的克拉克。 “爸，妈，你们知道，克拉克一直力量过人。” 戴维笑眯眯继续说着，“我觉得也不能怪他。” 克拉克总感觉这个句式那么熟悉，想起了他几天前上学晚了对克洛伊两人说的话：“你们知道，戴维一向不怎么关心我……” “克拉克，真的是这样么？” “是……是的。” 见父母探询目光看过来，都答应了要保守秘密，克拉克还能怎么说，咬牙肯定。 “克拉克，从明天开始，你在农场里要偷偷练习掌控你的力量。” 乔纳森一下站起身，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忧心忡忡按住儿子肩膀。 “如果下一次你用的力气再大一点失手杀人怎么办。” “好……好。” 面对老父亲担忧中带着强硬的话，克拉克有苦说不出，只能点头。 …… 乔纳森和玛莎虽然善良，但并不迂腐，克拉克只是不小心。 最主要那是一个想屠杀学生们的杀人犯，本就该被判死刑。 所以只是严肃的反复叮嘱克拉克要练习掌控力量，并准备从明天开始监督。 “你太卑鄙了，戴维。” 仓库里，登上二楼阁楼，刚从父母唠叨声中解脱出来，背了锅的克拉克不免充满怨念。 而且他这个弟弟还很记仇。 “多练习力量对你不是坏处。” 满天星斗，透过窗户，抱臂望着远处的戴维，瞥了眼他。 “看看你今天面对那个家伙的样子，活像一个准备扶刺猬过马路的家伙。” 碰不是，不碰也不是，无从下手。 “我一直可以很好的把力量控制在普通人的水准。” 这倒是事实，不然这么多年，克拉克周围早出了数不清的事故。 “但如果对手力量超出常人又需要你对付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拥有超能力的人需要我对付？” 克拉克只觉得戴维在故意借题发挥给他找事做。 他们所住的镇子这么小，他一向不惹事，总不可能特别倒霉，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事情找上他，件件和超能力者有关。 “……” 戴维听到这句话不知说什么好。 克拉克带来的陨石雨催生出的超能力者，变成小镇怪谈的就不下七八个了。 至于剩下的，鬼知道有多少。 “戴维，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你身体的事了吧？” 看了看周围，克拉克低声问道。 “你是以前，还是最近……？” 刚才要抓紧换衣服回到学校，以免被人发现不对，现在已经到家了，戴维没有理由再拒绝。 “我是出生时就是这样了。” 戴维回道。 既然在克拉克面前展露了能力，他不会再瞒着关于这个体质的事情。 “出生？” 克拉克瞪大眼睛，不太敢相信，“你确定？” “怎么？ 接受不了你十几年来随便就暴露了力量，而我隐藏得很好。”他瞟了眼克拉克，反问道。 “实话说，是有点……” 克拉克情绪复杂。 没长大前，他也曾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他比任何人都强壮。 一想到小时候自己为此开心的时候，同样天生禀赋的戴维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感觉……特别羞耻。 “你真的确定？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你生下来就这样了。” “记忆。” 戴维手指点了点脑袋。 事实上，很少人知道令整个宇宙闻风丧胆的疯狂泰坦灭霸，在小时候的梦想是立志成为一名科学家，长大后也做到了。 他自小所生活的泰坦星，科技虽发达，但连武器都没有，也没有谋杀，一切都和谐无比。 “直到永恒族变异种灭霸的出生，他为探究自己的不同，踏上了科学的道路。 探究的方式是解剖，从解剖小动物，到解剖同学，再到解剖把他生出来的亲生母亲……” 灭霸可以说也有一个超级大脑，他离开泰坦星后仅凭自己掌握的科技知识，就成为宇宙海盗船上的二号人物，开启了自己的黑暗霸主之旅。 戴维和克拉克说格斗术在电视上学的，并不是骗他。 真的就是看看就会了。 “你要为我保守秘密，克拉克。” “在你用这点让我刚刚背下把人变成植物人的罪名后？” 克拉克有些怨气的反问。 “克拉克，想一想我使用力量后的样子，你想让父母担心么？” 戴维道。 他准备等乔纳森和玛莎见识到一些地球上更多异常的人后，再说出这件事，到时他们的接受能力会强很多。 “而且一个克拉克，已经够让他们整天担忧了。” 让他们暂时拥有一个正常、不用操心的儿子吧。 提到父母，克拉克的态度软化了。 “对了，你把人打……变成植物人的手段是在哪学的？” “不要告诉我也在电视上。” 提及这个问题，他语气又变得十分严肃，眼底带着忧虑。 精准控制力道拍一下人的后脑就能把变成植物人的手段，电视上没有，更不可能通过空练掌握，必须多次实验练习。 也就是说，被自己弟弟变成植物人的人可能已经不止一个了…… “哥谭离大都会并不远。” 戴维转身向楼下走去，扔下一句话。 “以前学校放长假时，我偶尔会去那里逛一逛。 那里是什么环境，你也知道。” 民风淳朴，遍地恶人，十个里面枪毙九个或许有冤枉的，枪毙一半指不定要放跑几个。 想找到一些该被枪毙一百次的恶徒，用来练练这一招并不难，几次他就学会了。 “早就对那些被超级英雄关入监狱、然后超级反派又会无数次跑出来的桥段感到厌烦。” 他决定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比如制造一些植物人，为他提供点情绪点，顺便让这个世界以后清净一些。 “哥谭？” 这个地名仿佛有着让人闻风丧胆、引人堕落的魔性一般，听到弟弟曾去过这个地方，克拉克怔了一下后，脸色大变。 第十五章 担忧的克拉克 天空似蓝丝绒般湛蓝。 明媚阳光洒下，舒缓春风撩动校园内的樱花树花枝。 樱花瓣飘扬落下，美丽缤纷。 学生们抱着书本来来往往，三个两个聚在一堆闲聊着。 戴维几人走在学校里，旁边的克拉克眉头间隐含忧虑，不时看向戴维。 就像家长总怕孩子学坏，克拉克认为自己是哥哥也有责任预防弟弟不在接触世事过程中丢失人天生而来的善良，变得冷酷乃至邪恶。 尤其发现戴维有远远凌驾于普通人的力量后。 克拉克昨夜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何戴维从快堕入黑暗的边缘拉回来。 “随随便便把人打成植物人，心里没有负担，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有变坏的趋势。” 克拉克是这么认为的。 他觉得弟弟的思想和认知已经站在悬崖的危险边缘。 再踏出一步就是堕落的起始，把自己随意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发现克拉克正急着想找角度切入充当他的人生导师，戴维对此不知说什么好。 【来自克拉克的担心＋6，＋5，＋7……】 不过从昨天开始，克拉克给他提情绪点的速度突然猛增，似乎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想他的事。 “照这个速度下去，或许很快能完成彻底融合，开启下个模板。”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戴维心情不错。 不知道下个模板是什么，会弱一点，和灭霸模板堪比，或者更强？ 步入楼里。 “他们怎么都向我们看了过来。” 走廊里的学生不时带着好奇又惊讶的目光投射过来看着一行人，皮特悄声自恋道。 “难道他们终于发现个子矮其实不妨碍我的魅力？” “省一省吧，皮特。” 埋头于一份报纸的克洛伊，抬头观察了下。 “他们明显是在看克拉克和戴维，更多的是戴维。” 她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两人。 戴维没有克拉克那样的超级听力，但过人的感官也不难让他从别人窃窃私语中得知事情原因。 “就像这个小镇居民常说的，斯莫威尔这个不比瓶盖大多少的小镇，有什么事很快会传开。” 比如有人在酒吧看到小镇高中一向最风光的几个橄榄球校队队员，想欺负人，却被修理了一顿。 克拉克脸上闪过无奈。 他也听到了。 空有个子的哥哥被按在地上欺负，弟弟撞见，干净利落的放倒了几个校霸。 “拉娜好像冲你来了，克拉克。” 皮特用胳膊怼了怼好兄弟克拉克：“赶紧收起你那副脸上写满了为什么我是撸瑟的衰样。” 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见走廊尽头，那个一头黑发漂亮温柔的人儿走过来，克拉克咳了咳，一阵腹诽，暗暗挺直腰背。 刚和男友大吵了一架，拉娜表情伤心，匆匆走了过来向克拉克道歉，声音轻柔略带哭过后的沙哑。 “对不起，克拉克。 我不知道惠特尼那么幼稚，居然仅因为我和你说了两句话去找你的麻烦。” 得知校园里传开的事，她第一时间去找惠特尼求证，希望从男友那里得到是谣传的答案。 但感觉大为丢人的惠特尼，恼怒地承认，略带指责，是拉娜隐隐对克拉克展现出不一样的态度，他一时气不了才去找克拉克。 “我其实没事，拉娜。” 克拉克笑道，“你不要怪惠特尼。” “我无法接受他欺骗我，明明是他主动找你的麻烦，弄丢了我给他的项链。” 提起这件事，拉娜更是伤心，眼圈发红，语气低落：“却说酒吧里有人喝醉挑衅。” “我想我必须重新审视我和惠特尼的关系。” 看着拉娜悲伤又哀怨的样子，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克拉克挠了挠后脑，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安慰，只会来回说着让拉娜不要哭。 “我在酒吧撞见惠特尼，也许他当时是喝醉了才做出那么不理智的行为。” 克拉克，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只要暗恋的人情绪好转，哪怕为情敌开脱也可以？ 戴维暗暗摇头，感觉他没救了。 即便没氪石，照克拉克现在的性格也不可能追得上这位啦啦队长。 “戴维。” 克拉克暗暗给戴维使眼色，催促他像昨天说好的一样，把那条对拉娜意义非凡的陨石项链拿出来还给她。 项链失而复得，也许拉娜就能不再伤心。 “戴维，对不起。” 想起什么，拉娜擦了擦眼泪，转头对戴维认真道。 “因为我，惠特尼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没事。” 他不觉得那是个麻烦，戴维语气平淡，从裤兜里随手掏出了那条项链交给她。 “这是你的项链，克拉克那天捡到的，让我收了起来。” 克拉克非常想亲手把项链转交给拉娜。 但他觉得如果不想拿出项链同时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再狠狠出一次丑，最好还是让戴维转交。 “我的项链。” 接过项链，拉娜眼中浮现惊喜，带着泪痕的脸上展露出笑容。 “谢谢你戴维……还有克拉克。”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如果是克拉克捡到，为什么不亲手还给她。 拉娜以为是戴维想撮合她和自己的哥哥克拉克。 看到戴维对自己态度平淡，不像校园里其他人一样，交完项链目光就看向别处，留给克拉克和她说话的空间。 不知为何，她在莫名驱使下却暗暗多看了戴维两眼。 平常和克拉克一样不参与任何运动，偶尔看到拿着一本书坐在校园角落里，个子很高但并没有爆炸外显的肌肉，是怎么打赢了惠特尼和他几个队员的？ 旁边一直紧紧注视着女神不放过一颦一笑的克拉克，看了看拉娜，又看了看自己弟弟。 心底咯噔一下，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蹬蹬！ 走廊拐角，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拉娜！” 恼怒发火的惠特尼又后悔了，意识到自己不该那副态度，脸色紧张想追上来挽回女友。 “戴维，克拉克，我先走了。” 拉娜此时不想见到他，脸色一变，她又向克洛伊和皮特又打了个招呼，匆匆转身离开。 追上来的惠特尼，路过看到戴维，脸上闪过不自然，眼中带着羞怒离开。 戴维对此毫不在意。 旁边一道楼梯拐角。 一道身影冷漠地暗暗注视着这一切，似某种冷血生物的目光，在戴维和克拉克之间转了转。 第十六章 急着寻找配偶的昆虫 有人在看着自己？ 戴维若有所觉，目光投射过去，其他几人也转头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梳着金色背头的人，面容冷酷，仿佛高居食物链顶端的冷漠狩猎者，眼中似根本没有四人的存在，冲拉娜离开的方向转身而去。 “刚刚那个酷哥是葛瑞克？” 等人过去好几秒，皮特才转过头，一脸错愕。 “我花了几秒才认出了他。”克洛伊也目露震惊。 以前她和葛瑞克约过稿，在她主办的火炬报上发表一些关于昆虫科普的文章。 但和以前她所接触的，和女生对视都不敢的葛瑞克，简直判若两人。 “不止摘了眼镜、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变了。” 克洛伊表情狐疑地搓了搓胳膊，“他让我起了一身疙瘩。” 不是尴尬，不是害羞，是一种本能的不舒服，就像小鹿遇到鬣狗，身体本能示警远离。 戴维和克拉克倒完全没克洛伊的那种感觉。 四人继续聊着天往教室走去。 克洛伊弹了弹报纸，转而提起上面看到的另一件怪事。 “看看这个，杰洛米·克里，十几年前也是我们高中的学生，在陨石雨后被人发现一直昏迷不醒，在一场医疗设备漏电事故后，他在州立医院失踪，昨天在我们的小镇医院门口被发现。” “听上去像有人从医院偷走了一位植物人，然后又在我们医院门口丢下了他？”皮特疑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戴维和克拉克对视一眼，后者略有点紧张。 “我要把它贴在我的古怪之墙上。” 克洛伊在学校批给她的活动编辑部里，有一面古怪之墙，上面记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 “咳，这事没什么稀奇吧。” 克拉克有点心虚道。 “有趣的是这位以前无人注意的植物人，这件事后，有医生发现他十几年来似乎一点没有变老，原因不明。” 说话间，来到编辑部，打开里面的储藏室，克洛伊把那份报纸贴在墙上。 整张墙贴满了类似的报纸和杂质，全是陨石造成的古怪事件。 上面有一张杂志封面。 “是拉娜。” 克拉克眼底闪过神伤。 封面上是小时候的拉娜，穿着一身可爱的粉色公主裙，拿着仙女棒，一身装扮像在等待父母带她一起去游乐园。 但仿佛刚经历过一场灾难身上脏兮兮，表情悲伤嚎哭。 杂志标题——陨石雨后，心碎天使。 十多年前的陨石雨，造成了一场灾难，一些人丧生，拉娜的父母就在其中。 克拉克就是因为这件事注意到拉娜，在多次暗暗偷看后，他对拉娜产生了些不一样的情感。 …… “昆虫，无脊椎动物中的节肢动物，是我们地球上数量最多的一个动物群体。 比如蟑螂、蚂蚁、蜜蜂……” “同学们，不要瞧不起这些小动物，昆虫的潜能巨大，能轻易做到许多在我们人类看来不可思议的事。 只是它们大多生命短暂似流星，活不过一个夏天。 所以昆虫一旦变成成虫，在强烈的基因本能驱使下，一般会迅速开始寻找配偶求爱，千方百计打败竞争者，产下后代……” 一天学校生活转眼而过，一场枯燥的生物课后。 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 地平线隐隐透出几分黄昏，戴维和克拉克几人走出校门。 校门口处，原本中午一脸冷酷的葛瑞克挂着笑脸，正对神情疲惫的拉娜说着什么。 “拉娜，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我听说小镇上有家咖啡馆不错，能去一起坐坐么？” 他晃了晃手中的作业。 “我想请你帮我辅导一下我的文学报告。” “葛瑞克，中午我和你说过，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蝴蝶。 但我暂时没有心情接受邀约，能让我静一静么。” 着急的惠特尼想挽回女友，在校园里一路纠缠，但反让拉娜正式提出分开一段时间。 刚经历了一场恋情的失败，她此时身心俱疲。 “好……好吧。” 葛瑞克脸上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拉娜冲戴维和克拉克几人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转身抱着书疲惫地离去。 “葛瑞克虽然变了一个模样，依然不会和女生打交道。” 克洛伊摇头，玩味道。 “老兄，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绝不是在这里站着。” 皮特拍了拍克拉克肩膀，挤眉弄眼。 这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 “戴维……”克拉克反应过来眼睛一亮，不好意思道，“帮我和爸妈说我晚点回去。” 戴维抱着臂膀，表情一点不意外，边绕过他边道。 “陪女生回家的路上，假如遇到一些混混，我劝你先保护好自己，克拉克。” 拉娜戴回了那条氪石项链。 如果真发生什么有人跳出来调戏拉娜的狗血桥段，克拉克一逞能可能最先倒地的就是他。 假如未来的超人，正义联盟领袖，在高中时想英雄救美，被小混混打死在小巷里，那就可是一个笑话了。 “我知道。” 已快习惯了弟弟别样的冷嘲提醒，克拉克无奈地跑上去追赶拉娜。 戴维和两人坐上校车离去。 “如果不想被塞在垃圾桶里，昆虫怪胎……” 校门口，葛瑞克冷漠看着克拉克追赶拉娜而去，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有人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威胁。 “就离我的女友远一点！” 扔下一句威胁的话，惠特尼说完要追上去，再警告一番克拉克。 但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他肩膀，让他前进不得。 “失败的竞争者，最好有失败的觉悟。” 葛瑞克的手仿佛液压机一样，捏得惠特尼骨头咯咯作响，一阵生疼，他痛苦又愤怒，回头就要一肘打在对方脸上。 “放开我！” “你已经出局了，惠特尼。” 冰冷冷的话语，好似没有感情的冷血生物，比他动作先一步，葛瑞克向后一甩，惠特尼像没有重量的毛绒玩具，直接被甩飞出去，撞倒了校门口的垃圾桶，狼狈地昏迷过去。 不顾其他人的惊叫。 葛瑞克面无表情看了看追上拉娜尝试说话的克拉克，又瞥了眼驶去的校车。 “赢得配偶的人最后只会是我！”他转身离去。 第十七章 克拉克的梦和卢瑟 “戴维，克拉克，今天要去小镇郊外集市上卖水果，一会你们要帮着装车。” 难得的假期，母亲呼唤从楼下传来。 脚下木质楼梯，回应了声母亲，戴维边下楼边随意地想起昨天的事。 学校里形象大变的葛瑞克似乎也产生了基因变异。 “他的心跳比常人慢许多。” 不过这个小镇里基因变异的人不少，只要不招惹他便好。 坐在餐桌前。 乔纳森用牛奶泡着麦片，吃着早餐。 戴维不喜欢麦片，吃着热好的面包，用餐刀往上抹着蓝莓果酱。 “克拉克！”看到大儿子还没下来，玛莎又冲楼上喊了一声。 嘭！ 楼上一声沉闷声响，伴随像木头折断的声响。 “克拉克什么时候有起床气了？” 乔纳森愣了下，道。 听声音像有东西被克拉克毁坏了。 “你没事吧，克拉克？” 知道丈夫只是开玩笑，玛莎向楼上喊道。 “我没事，母亲，我马上就下来，就是……” 楼上，克拉克声音有些慌张。 不一会，他坐在餐桌前，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像闯了祸的孩子不大好意思道。 “我房间里的床要修一修。” “你的床坏了？怎么回事。” 乔纳森眼中浮现一抹疑惑。 青春期正是人身体急速发育的时候，难道是儿子力量又再次大涨，已经控制不住力量？ “我刚才醒来，发现自己身体漂浮在半空，惊吓过后掉下来砸断了床脚。” 克拉克蹙着眉头，神情略带抗拒。 人怎么会飞呢，他又冒出来一个和常人不同的能力，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再一次提醒他是一个外星人，他不属于这个家。 而且接下来他身上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东西？ “漂浮？” 从超级力量、超级防御，到超级速度……尽管对此早有经验的夫妻俩也不免吃惊。 自古至今，飞翔一直是人类的梦想。 细心敏锐的玛莎察觉他的情绪，抓住儿子的手，声音温柔：“克拉克，不管你有多少奇特的天赋，你都是我们的儿子。” “既然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你就能掌握他，儿子。”乔纳森语气隐带严肃，想给予儿子信心：“不要惧怕，世上能飞翔的不止是你，数之不尽的鸟类也在自由享受天空。” 青年超人似乎要开始觉醒飞行的能力，戴维毫不意外道。 “还以为是其他情况。” “什么？”克拉克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起床时在隔壁听到一些声音，像有人在说梦话不停念着某个人的名字。” 戴维咽下口中面包，语气随意让餐桌上的克拉克大为窘迫。 因为在醒来前在梦中他也在飞行，一路飞到了拉娜家里，到了她床上上面，漂浮着欣赏着拉娜优美的睡姿。 他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做之后就被叫醒了，只是这个梦不免有些旖旎。 “自己居然念出了声？” 一定是昨天放学路上，罕见地和拉娜聊了好久，想法安慰她，晚上才会梦到她。 “某个人的名字？” 玛莎疑惑，“克拉克，你做噩梦了么？” 她想起上次克拉克差点被惠特尼打。 “没什么，母亲。 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吃完早餐装车去集市吧。” 克拉克脸色涨红，被牛奶呛咳了两下，心虚地转移话题。 “不然抢不到好位置。” ^ 吃完饭，来到农场门口，克拉克和戴维把一箱箱装好的水果从仓库里搬出。 几十斤重的水果，克拉克抱在手里轻得像羽毛，他毫不费力把一箱又一箱快速搬上皮卡。 但他一回头看到戴维在他搬了七八箱的时候，才把第二箱放上车，悠哉悠哉像踏青。 “你能不能快点。”他忍不住道。 “克拉克，你弟弟没有你那样的力气，你不要催他。”玛莎轻轻责怪道。 “他没力气……” 克拉克张了张嘴，想起之前他两只手都掰不动戴维一只手。 虽然有他没敢使全力的原因。 一直以来，他在家里农场近乎是承担人形拖拉机、栏杆打桩机、和犁地机等的作用，为农场节省了不少开销。 克拉克没觉得有什么，他乐不得为养育他长大日渐变老的父母分担劳累。 但发现戴维也力量过人后，一想起以前他那些干活的时候，戴维就在旁边悠闲的看着，他就十分不爽。 尤其，现在戴维还在安逸地偷懒。 最气人的是他还不能和父母说。 【来自克拉克的郁闷＋4，＋3……】 对于克拉克飘过来充满怨念的视线，戴维不为所动，在克拉克又搬了七八箱后，才把最后一箱水果搬上车。 他坐上皮卡。 “有些挤了，父亲开车不方便，你坐后面吧。” 干完活的克拉克刚要上来，戴维摆了摆手。 皮卡车头只有一排座位，三人坐刚刚好，四个人就有点挤了。 “为什么不是你？” 被拦住的克拉克瞪大眼睛。 “哥哥抢弟弟的座位，不太好吧。” 戴维看了眼他，语气疑惑。 “你……” 看着他理所应当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哪里像是弟弟，克拉克咬牙深呼吸了一下，无奈地转头去后面。 乔纳森和玛莎有点疑惑，以前偶尔遇到这种情况，克拉克都抢先上后面，怕戴维从后面掉下去受伤。 今天怎么了，两兄弟闹别扭了？ 嗤 扭动钥匙，汽车发动。 车后面，未来的超人克拉克略带郁闷抱着一筐苹果，坐在车兜里。 到了集市。 肯特一家找了个靠近中心的位置，支起帐篷，摆上一箱箱香甜诱人的新鲜水果。 克拉克用拇指把钉子硬生生按进木桩里，挂上写着肯特农场鲜果的牌子。 “你这样偷偷使用能力，不怕被人看见。” 坐在摊位里，戴维抬头看了看。 处于郊外这片是块踏青的好地方，一处由帐篷组成的临时集市因此而起，青绿草地上，鲜花、热狗、水果……各种摊位，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在隐藏能力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早特意观察过没人注意才偷偷动用能力的克拉克，在他旁边坐下，和他一起看着摊位。 “这么多年，爸妈和我居然没有发现。” “克拉克，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忽然，一道带着笑意的清晰声音传来。 两人抬头看去，戴维看到阳光下一个好似灯泡般反光的光头。 “卢瑟？” 第十八章 半路袭击 “卢瑟？” “叫我莱克斯，你可是救过我命，克拉克。” 莱克斯·卢瑟身穿一身昂贵的银灰色西服，模样年轻，整个人气质精英干练，只有眉间隐隐残留几分属于富二代的轻佻与冷傲，此时的他还不是日后冷酷稳重的亿万富豪与野心家。 “即便你拒绝了我的礼物，我也不希望你太生分。” 克拉克从善如流，轻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莱克斯？” 对于送了他一辆皮卡作为谢礼的莱克斯，他有一些好感。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是觉得我就应该整天泡在夜店、奢侈品店和跑车店，整天挥金如土和狂欢？” 莱克斯·卢瑟幽默地反问。 “别逗了，克拉克，我就不能有点郁闷出来散散步。” “一个亿万富豪的继承人，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来郊外踏青，碰到集市闲逛买些热狗和水果吃，想让自己心情变好？” 戴维挑眉，淡淡道。 “大都会绿茵广阔的高尔夫球场，难道不够排解你的烦闷。” 郊外散步，碰巧偶遇，再相谈甚欢，多么顺耳。 克拉克隐隐感觉似乎弟弟不太喜欢莱克斯·卢瑟，有点疑惑。 但对于卢瑟，他除了点好感外还有些愧疚。 上次去卢瑟庄园送还皮卡的时候，他和莱克斯·卢瑟聊天了几句天。 谈到莱克斯·卢瑟的光头，他说是因为十多年前一天，他的父亲带他来到这个小镇视察化肥厂，遇到陨石雨，在陨石雨辐射后，他掉光了头发。 “虽然因此我受到了父亲的冷视，被同学们排挤，认为我是个怪胎，不过没关系，这也让我学到了很多，比如独处更有助于思考。 牛羊才成群结队，猛兽往往独行。” 克拉克还记得卢瑟的话，虽然说得潇洒又轻蔑，但当时表情明显没有完全释怀。 “这位是？” “我的弟弟，戴维。”克拉克介绍道。 “你的弟弟？你好，戴维。” 卢瑟暗暗打量了戴维，打了声招呼，脸上浮现阴郁，唏嘘道。 “大都会的高尔夫会所是很好，但我暂时不想回去那。 在我脱离众人笑柄这个身份前。” “怎么了，莱克斯？” “我的父亲认为，狮子的后代该勇猛精进。” 他语气自嘲。 “或许因为我到了年纪还未做出让他看得上眼的成果，于是把我流放到了这个小镇，管理镇上的那家化肥厂。” 卢瑟集团的资产遍布全美，尤其大都会吃穿住行方方面面几乎都能看到卢瑟集团的身影。 培养集团继承人，也不该是这个培养法，调离事务庞大的集团核心内部，让其管理一个偏僻小镇的小小化肥厂。 大都会上流社会不少人听过卢瑟家的小子从小到大有多纨绔。 他的父亲为了他不因那些事迹上报纸和进监狱，花掉的钱足以从头建立几家报社和监狱了，现在应该是发觉烂泥扶不上墙，那只精明冷血的老蝙蝠，莱昂内尔·卢瑟终于放弃了他。 “只要管理好化肥厂，你父亲可能早晚让你回去” 卢瑟提到从小对冷落他的父亲对他的流放，克拉克神情微动，出口安慰。 “我听说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 “或许吧，但我觉得与其经营那家潜力一眼望得到头的化肥厂。 不如开辟一个新赛道。” 卢瑟调整了下心情，笑道。 “如今的汽车玻璃起源于一场失败的化学实验，遍布全球的可乐追溯到于一位医师想要制作减轻头痛的糖浆……” “克拉克，戴维，你们知道有多少巨大的商机一开始毫不起眼，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后被有心之人发现浇灌培育，才长成无数人仰望的参天大树么？” 他对着两人，侃侃而谈，像在诉说自己的抱负和目标。 “所以你来到郊外是来寻找种子？” 克拉克开玩笑道。 “你找到那颗种子了么？卢瑟。” 戴维也说了一句，缓缓道。 “暂时还没有，但不论寻找什么，最需要的就是耐心，不是吗？” 人视线交汇，卢瑟风度翩翩地轻笑。 不得不说，抛开那些不为人知的纨绔事迹不谈，卢瑟从小受到良好的家教，接人待物，举手投足间展现出良好修养，让人如沐春风，不自觉对他留下好印象，相谈甚欢。 “哦？是么？” 戴维眼中闪过冷漠，他觉得卢瑟自认为已经找到那颗种子了，现在正处于在要挖掘它的过程。 那颗种子，就是被一辆时速超过二百码的失控跑车正面撞到、撞碎了桥的水泥栏杆冲下河却毫发无损的一个人——克拉克！ 今天可能就是一个对方挖掘的开始。 “克拉克，戴维，你们得回去再取一些水果。” 刚谈成了一笔生意的乔纳森和玛莎脸上挂着喜悦回来。 “有一位要开派对的客户看中了我们家的鲜果，眼下带来的水果还不够。” 戴维两人起身，克拉克为父母介绍卢瑟。 “肯特先生，肯特夫人，很高兴见到你们。” 莱克斯·卢瑟亲善热情地伸出手。 乔纳森停顿了下，处于礼貌性握了下他的手，紧接转头就对两个儿子道。 “你们要快一些，不要让客户等急了。” 看上去他一点不想和莱克斯·卢瑟说话。 卢瑟脸上依旧保持着露出洁白牙齿的笑容，只是隐隐变得好像有点僵硬。 “好的，父亲。” 戴维笑了笑，和克拉克答应后离开。 “父亲好像不喜欢莱克斯·卢瑟。” 离开集市的路上，克拉克疑惑道。 “父亲对卢瑟家的恶感由来已久。 在卢瑟集团用各种手段收购一大批地皮，把那家化肥厂建立起来前，接近化肥厂那块地方，流过小镇的那条河流还未发绿，河边还长着草，土壤还不是灰黑发臭。” 戴维冷笑一声。 “现在……” 小镇的地图上已出现了一块抹不去的疤瘌。 “但那不是莱克斯的错。”克拉克觉得不能牵连当时连小学算数都不会的莱克斯。 “嗨，克拉克，戴维。” 两人聊着天，要开车离开集市，突然撞见了也来踏青的克洛伊和皮特，两人高兴地挥了挥手，走了上来。 “有谁不喜欢在春季，阳光明媚，空气又这么清新的一天出来踏青呢？” 克洛伊深吸一口气，心情十分愉悦。 几人聊了几句，皮特像突然想起什么道。 “对了，你们看到葛瑞克了么？” “没有，怎么了。”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昨天葛瑞克把惠特尼在学校门口打昏迷进了医院。 警方上门调查，发现葛瑞克的母亲被杀死在家中，被用蛛网似的东西包裹住在尸体，而葛瑞克失踪了……”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气氛一时变得诡异起来。 “你们的意思是……葛瑞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克拉克皱眉，不敢相信。 有人会向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杀手么？ “一般来说不可能，警方是这么怀疑的。”克洛伊摊手，“也许他模样大变，是因为得了精神疾病，那就不再是不可能。” “反正你们如果撞见葛瑞克，一定要小心。” 皮特认真提醒。 一个可能连亲生母亲都杀了的家伙，什么都能做出来。 “我和克拉克会的。” 戴维点头，若有所思。 难道氪石让人基因突变同时也会让人性情大变？ “对了，你们家的摊位在哪，我们正好没事，去帮帮忙。”克洛伊眯眼笑道，她和皮特以前时常到肯特农场玩，和肯特一家都很熟。 “多谢了，克洛伊，皮特。” 在给两人指了摊位后，戴维和克拉克发动皮卡开上公路。 呼！ 到了无人的郊外公路上，克拉克忧心忡忡开着车，眼神都不在前面。 “能不能看看路，克拉克？”戴维蹙眉：“万一车翻了，我们俩受不了伤，但家里要多一笔开支。” “如果……我是说如果葛瑞克真的疯了……” 克拉克扭头担忧道。 “拉娜会不会有危险？” “闪开！”戴维瞥了眼前面，突然伸手去抓方向盘。 前方头顶上，一道冷酷阴森的身影，从路边大树顶端，以不正常的速度，似扑食猎物的螳螂，瞬间跨越数米，携带万钧之势猛地扑了过来！ 第十九章 你也想当超人？ 哧哧！ 无人的郊外公路上，剧烈轮胎摩擦声传出好远。 淡淡的橡胶焦糊气味，老旧的红色皮卡猛地漂移拐弯，试图避过从高处扑来的人影。 半空之中，那道身影腰部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强行扭转身体，试图用五指抓住车顶，但仅擦了个边，还是错了过去。 刺啦！ 头顶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过后。 皮卡冲下公路，戴维刹车和克拉克下了车。 那个做出对常人来说无异于自杀举动的身影，并没摔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好似灵活的跳蚤轻松翻转身体稳稳落地。 “葛瑞克？” 黑色皮衣，金发背头，熟悉的侧脸，未等那人彻底转过身，克拉克就认出了他，惊呼道：“为什么袭击我们！” 看到葛瑞克不正常的身手，他心底有种不妙的预感，开口询问。 “我听说你母亲出了事，是你做的吗？” “她阻碍了我，下一个就是你。” 葛瑞克缓缓转过身，好似成竹在胸，像蜘蛛面对已被蛛网所束缚无法逃脱的猎物，不着急再次发动袭击，发出一声冷笑。 “你疯了么！” 克拉克不敢相信听到的，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她可是你的母亲。” “我和你们已不是一个生命层次” 以前懦弱孤僻的葛瑞克，现在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好像好似透着透着顶尖猎食者站在食物链顶端站在对其他生命的俯视。 “如今的我，不受任何道德与规则的约束！” 他张开双臂，由心而发的蔑视铺面而来，声音拔高。 “我领先你们，领先任何人！” “你也想做超人？” 从车顶五道被划破漆的清晰痕迹收回目光，戴维听到这番话，声音冰冷嘲弄。 面对一个氪星之子，一个永恒族血脉，说生命层次领先任何人？ 【来自葛瑞克的愤怒＋0.18，＋0.17……】 “戴维，你找死。” 受到毫不客气的嘲讽，葛瑞克大怒。 戴维毫不慌乱。 这个家伙提供的情绪点倒比杰洛米更多，因为实力更强？ “葛瑞克听着，你需要治疗！” 克拉克想叫他冷静下来，不排除精神上的问题，或许有办法治好现在冷酷疯狂的他，让他变成以前的样子。 呼！ “治疗？ 是你们需要被淘汰！” 葛瑞克速度快似鬼魅，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冲戴维挥拳打去，力量呼啸破空。 “戴维，不要！” 遭到半路袭击，察觉到戴维表情好像比上一次更冰冷，克拉克惊呼。 葛瑞克以为克拉克是担心自己的弟弟，看着眼前好似还未反应过来的戴维，眼中露出冷血与凶狠。 “先解决了你。” 嘭！ 在他要打中的前一秒，戴维站在原地，就像面对一只飞来的虫子，眼都没眨一下。 下一瞬，像被古代攻城槌轰中，拳头似闪电后发先至轰上他的胸口。 砰砰砰。 葛瑞克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瞬间越过公路，重重摔入十几米外的草地，去势不绝又翻滚了数圈才停下。 “葛瑞克？” 克拉克急忙看去，怕戴维杀了人。 公路旁，戴维面无表情站立着，身上肌肤染上紫色，下巴浮现似大地沟壑般的纹路，气势雄浑迫人。 “你被什么东西咬了？” 葛瑞克从地上狼狈爬起，望着戴维模样，眼神惊疑。 他是被附带陨石粉的虫子咬了，身体蜕皮后发生了进化，而戴维一身紫肤，是被什么动物咬了？ 居然没受什么伤。 戴维眼皮一掀，稍感意外，看来这个葛瑞克身体比较结实，力气用小了。 他像看着一个傻子，语气乏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被氪石搞得基因变异的人，是不是脑子也都被搞坏了。 “你力量还不够大，伤不到我。” 葛瑞克蹬裂地面，泥土飞起，身影似炮弹般射来，携带狂风挥拳再次打来，拳头尚未完全落下，就能感到空气在可怕力量下压缩，让人窒息。 “你知道蜣螂可以推动自己体重一千二百倍的东西么！” 他眼中闪过得色，满面杀意。 “住手，葛瑞克，你已经失去了理智。” 克拉克身体一闪，速度胜过呼啸而过的航天飞机，挡在半路上，想要为弟弟挡住攻击。 但葛瑞克的力量比他想象的更强悍。 嘭！ 拳头狠狠打在脸上，克拉克被打飞出去像道流星飞出几十米。 戴维瞥了眼被揍飞出去的氪星之子，知道他又因留手而吃瘪了。 “怕对方像普通人一样结结实实撞上钢墙身受重伤，结果就像日后一样作为人间之神却经常被打飞。” 身体停也未停，葛瑞克来势汹汹，再次举拳就要仿若巨石砸落，像打碎西瓜一样轰碎戴维的脑袋。 嘭！ 戴维转过头，好似不缓不慢举起手掌稳稳接住他的拳头。 狂猛的力量像小小浪潮遇上了巍峨不动的山崖，瞬间戛然而止。 呼！ 白色气浪掀起路上灰土扩散而去，坚硬沥青铺就的公路崩碎，造成直径数米的深坑，碎石像子弹一样噼里啪啦飞射出去。 公路边缘，刚赶回来的克拉克不得不伸手挡住眼睛。 “蜣螂？”戴维道：“抱歉，我对虫子的事不感兴趣！” 说着他手上用力，似力量几百吨的液压机压合。 “啊啊啊！” 伴随清脆的骨裂声，葛瑞克的手掌被捏碎，他凄厉惨叫，不禁跪倒在地。 碎骨刺破皮肉，一股温热在掌心流了出来。 戴维随手放开他，看了下沾血的手掌，红中带绿还略有粘稠。 “难道你是被虫子咬了变异了？” 联想之前葛瑞克的话，他皱起眉，感到有点恶心。 “去死！” 葛瑞克指骨碎裂，弯折出不正常的角度，他基因本能里的凶性被激发，另一只手挥拳试图偷袭戴维，但打了个空。 唰！ 戴维毫不意外身形一闪，来到他的身后。 远超普通人的反应，葛瑞克迸发出惊人速度，挥拳掀起狂风，再度挥拳反抡，速度竟快接近戴维。 嘭！ “速度倒挺快。” 戴维抓住他手臂，眉头惊讶的一挑，挥手像打断一根玉米秸秆般毫不费力打断了他另一条完好的手臂。 “不过也对，如果烦人的虫子不灵活一些，怎么存活下去。” “啊啊，我的手臂！” 两条手臂都被废掉，葛瑞克痛苦得趴倒在地，面目扭曲。 “不……不可能，为什么你如此轻松就打断了我的手。” 在他醒来后，明明试验过自己的能力，就像一些外骨骼坚硬无比的甲虫，他骨骼的硬度堪比钢铁，但在戴维手下，却脆得像根细木棍。 “不自量力招惹人类的虫子，你应该知道往往是什么下场！” 没兴趣回答他的问题，戴维说着就要再次动手。 眼前一闪，克拉克快速上前，连忙挡在葛瑞克前面，伸手拦住他。 “不要杀他。” 第二十章 卢瑟抢劫银行？ “你居然还活着？”痛得身上发抖的葛瑞克见到克拉克除了身上有点土，近乎完好无损，不敢相信。 “还是交给法律审判？” 戴维知道克拉克想说什么。 “我们不能跨越那条线。”克拉克表情严肃，他们不能做让父母失望的事情。 “然后让他说出小镇上有对怪胎兄弟个个力大无穷？”戴维继续道。 “我……”克拉克听到这句话犹豫了。 他不想给家里招来麻烦，但让戴维故技重施？ 绝对不行，克拉克本能的抗拒。 和葛瑞克商量商量，即便是他也知道这样太过天真了。 “怎么办？” 唰！ 突然，按理该疼得起不了身的葛瑞克突然起身似风一般逃走，带起烟尘，逃向公路下的森林里。 戴维眼睛一眯，强大视力锁定，看其奔跑姿势，双臂竟然恢复完全。 “虫子顽强的生命力？” “克拉克，你还不追。”他瞥了眼刚才挡住他视线的克拉克。 克拉克反应过来，先将怎么解决这件事不说，万一让葛瑞克逃走，去报复父母，那就遭了。 他这次没再保留，一个晃身就追上了速度接近音速的葛瑞克，拦在他的面前。 “葛瑞克，我不能放你走再去伤害其他人。” 葛瑞克为什么袭击他，克拉克多少能猜到一些。 他和对方以前几乎没有交集，最近唯一交集就是因为拉娜。 “你怎么这么快？” 眼看要接近森林的葛瑞克眼前一花，前方多出了道人影，他脚下猛地一刹车，吃惊地望着克拉克。 与此同时，一块石头从他扬起的皮衣兜里被甩了出去。 他又扭头看去。 戴维已经走了过来，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十几米处。 两兄弟一个力大无穷，一个速度快过火箭。 葛瑞克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来解决这两个竞争者再去找他的梦中情人产下后代。 【来自葛瑞克的后悔＋0.13，＋0.09……】 “嗯……” 突然，克拉克闷哼一声，力气似被快速抽干，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他瞥了眼那块飞到旁边几米地方的石头。 灰黑外皮内里绿色晶石发着光。 “和拉娜项链一样的陨石。”他脸色难看。 但比拉娜那条项链晶石要大了十几倍。 “咦？” 本以为前后夹击，逃走无望的葛瑞克惊讶地发现，自己推测也许和自身变异有关的陨石居然是速度像闪电一样快的克拉克的弱点。 他想去捡起石头对付克拉克，但想起背后的戴维，又急忙放弃转身逃走。 【来自葛瑞克的畏惧＋0.22……】 “可惜了。”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戴维眯眼，瞄准逃走的葛瑞克背影用力掷出。 咻！ 伴随尖锐音爆声，石头上携带的力量更甚出膛的反器材狙击枪子弹，精准的命中葛瑞克的脑袋。 嘭！ 葛瑞克兴奋地刚跑入森林里，脑袋似西瓜似炸开，气浪扩散吹动林间树叶，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人在他眼前被杀死，克拉克双眼瞪大，看向弟弟。 “戴维？！” “我迫不得已如此。” 戴维无奈摊手。 “如果他没拥有再生能力，我不会杀他。” 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再制造出一个人形情绪点发电机。 【来自杰洛米的疯狂0.15，仇恨0.11……】 他不知道植物人拥有意识却被困在黑暗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一定很不好受。 因为才两天时间，杰洛米情绪越来越极端越激烈，给他提供的情绪点越来越多。 “你杀了他，戴维。” 克拉克略带激动低喊。 “你完全能追上去，或者可以拿开陨石，让我追上他。” 他该小心一点的，如果没有中招，就能拦住戴维。 【来自克拉克的懊悔＋16，焦急＋15，担忧＋13……】 “然后呢？” 戴维不缓不急反问。 “追上去把他抓住又怎样，你有更好处理他的办法？” 说着，他上前拿起那块陨石，转身离去。 “我等着你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告诉我，克拉克。” “但问题是有吗？” 氪石辐射离去，克拉克恢复力气，看向那具无头的尸体，脸色懊悔，握了握拳头。 等戴维把车重新开上公路，双手沾着泥土的克拉克略带失落的返了回来。 “你做了什么？” “我在森林深处埋了葛瑞克。” “如果按照法律来算，你这是毁坏我杀掉葛瑞克的证据，是从犯，要被一起判罪。”戴维轻笑。 “不错。” 克拉克抬起头，认真道：“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 戴维摇了摇头。 “如果克拉克你说这句话时，没有用一种少管所心理辅导教官面对屡教不改少年犯的执着眼神。 或许，我会稍微感动那么一两秒。” …… 戴维本不想去管基因变异的葛瑞克。 但没想到他主动找上门来袭击克拉克，顺带也要干掉自己。 不出意外，应该是因为拉娜。 “像昆虫强烈的本能，为了争夺配偶，会击败解决一切竞争者。” 有恢复能力，无法变成情绪点发电机，只得杀了他，有点惋惜。 不过，之前随着克拉克觉得也许不会再遇上像杰洛米那种情况，自己可以紧盯着戴维，那天过后，就对戴维的担忧渐渐频率减少。 但在戴维杀了葛瑞克后，克拉克马上再度开始对他走上堕落之路的忧虑，且愈加强烈。 【来自克拉克的担忧＋19，＋20……】 不管沉闷开车的克拉克，戴维坐在副驾驶，随意地看着外面风景。 在戴维两人开车走后。 森林里，一只皮毛美丽似绸缎的白色巨狼缓缓走出，凝视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略带疑惑，似思考着什么。 …… 路上偷偷去补了车漆，用惊人的肺活量和嘴加速吹干车漆。 克拉克决定暂时不告诉父母这件事，不想让他们为这件事担忧。 解决葛瑞克，没花戴维多少时间。 拉了一车水果，再次回到集市上，只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卢瑟仍在，打着想了解斯莫维尔这个小镇果蔬生意如何的借口，和乔纳森与玛莎交谈着。 玛莎想着如果卢瑟决定从事果蔬收购商这一行，也许对小镇经营农场和果园的居民都是一个好消息，便没有像丈夫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嗨。” 戴维和在帮忙的克洛伊与皮特打了声招呼。 果摊上并不忙，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 “莱克斯，我家的水果有这么吸引你吗？” 看到卢瑟还没走，克拉克笑着开了个玩笑。 卢瑟观察了他像有点闷闷不乐的神情，又看了看表情自然像踏青回来的戴维，转回克拉克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了？克拉克。” 他试探地轻声询问。 “你看上去像遇到了什么难题。” 克拉克眼底掠过一丝不自然，“没什么事。” “克拉克，在小时候，我有些调皮。” 这是一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卢瑟眼底闪了闪，笑道。 “所以经常被叫到心理咨询室去，为了不让自己心思被别人看透，也算了解些心理学……” “卢瑟先生，我儿子有些青春期的小烦恼，他自己能解决。” 注意到两人，乔纳森走上前揽住克拉克肩膀，拒绝道：“不劳烦你帮做心理疏导了。” “而且——要被叫到心理咨询室，应该不止是调皮而已吧？” 戴维在一旁看着，知道父亲乔纳森应该是以为克拉克还在为早上漂浮的事烦恼，所以不想卢瑟多打听。 “我只是……” 卢瑟笑了笑，还想说什么。 忽然人群后面，挤来几位带枪的警察，出示了警官证与逮捕令，周围人群立马散开，腾出了一个圈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莱克斯·卢瑟先生，我们是斯莫维尔小镇警察。 现在怀疑你和一桩银行劫案有关，请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劫案？” 卢瑟愣了下。 “有许多目击证人看见你在半小时前持枪抢劫了小镇银行，从银行抢走了十万美元，衣服下面可能穿着防弹衣，被值班安保人员射中两枪后，依然逃走。” 警员道。 “我冒着被枪击的风险抢劫小镇银行？就抢了十万美元？” 关键时候被这群警察打扰，卢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被气笑了。 “这位警员先生，我名下工厂每年为小镇学校、警局和消防措施等捐的款都不止十万美元。” 乔纳森及玛莎皱眉对视一眼。 抢劫银行？ 周围群众惊讶又疑惑，他们都听到了莱克斯·卢瑟的名字，和他有关，如果是收购银行，反而更有可能一些。 卢瑟眼珠微动，看向了身后克拉克与戴维几人。 “我此前一个小时里都在这里，肯特先生一家可以为我作证。” 一时间，警察和围观群众所有人目光看了过来。 “我……” 乔纳森一时语噎。 第二十一章 戴维，你的力气有多大 “没想到父亲会为莱克斯作证。” 晚上回到家中，克拉克仍有点惊讶。 白天时，卢瑟确实一直待在他们家果摊旁，没离开他们的视线。 但明显不喜欢卢瑟的父亲乔纳森居然站出来为卢瑟做了人证，帮他洗脱了一定嫌疑。 戴维挑眉反问，“你觉得父亲会为了给卢瑟找点麻烦而说谎？” 克拉克挠了挠下巴，也觉得不可能，刚才那句话简直对父亲这么多年来言传身教的怀疑。 “诚实是一面光亮的镜子，会映照出你的品格，我不希望为了卢瑟之子让镜子增添上污点。” 从外面回来听到两个儿子说话，脱下外套，乔纳森张开双手。 “尤其在你们面前，我的儿子们。” 今天农场的鲜果卖了不错的一笔钱，辛苦地种植有了收获，他心情不错，略微扬声道。 “不知道谁在年轻时和我约会迟到，明明是起晚了却说摩托半道坏了。” 从后面走来的，玛莎摇头。 “有时善意的谎言也无妨。” 乔纳森略微尴尬轻轻抱住妻子，冲两个儿子挑眉道。 “不然哪来我们现在这个温馨的家呢？” 好吧，虽然家里气氛轻松，克拉克从中听出了父亲对卢瑟的恶感依旧没变。 “今天真是奇怪，卢瑟一直没离开集市。 抢劫银行的是谁？” 他回想起白天的事，言语不免透着几分困惑。 “许多人看见了卢瑟，而且银行的闭路电视也拍到是他。” “也许那个劫匪和莱克斯·卢瑟长得很像？” 在厨房，洗了洗手，母亲玛莎着手准备晚餐，回头猜测。 “卢瑟来到小镇没多久，其实没几人特别熟悉他，可能认错了。” 她擦着手上水珠，又继续微笑道。 “乔纳森还记得我们上学时的杰克·金么，除了一头卷发，他和我们的英语老师多么像。” “他总喜欢在背后学老师的腔调说话搞怪，在被老师抓到办公室请了家长前。” 乔纳森也想起上学时的趣事。 克拉克也认同这一点，摊了摊手：“兴许是某个认为自己和莱克斯长得很像的人，认为自己能碰碰运气。” 警员说了案发过程，莱克斯·卢瑟去银行取钱，部门经理兴奋激动地接待银行的大客户。 但到了签字的时候，和以往留存的签字样板不符。 “那位银行经理只是随口问了句能否看下驾照，想为他换种方式办理业务。 结果他就掏枪了……，幸好最后没人受伤。” 最后，他对这件小镇上正在热议的事总结。 不过，克拉克其实还有一个猜想。 从刚刚便沉吟不语的戴维与他对视了眼，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没当着父母的面说出来。 哪怕父母知晓了有能力者的存在，也还是尽量不让两人担心好。 …… 吃过饭，仓库阁楼。 吹着清凉的夜风，望着月光下远处静谧的麦田，戴维转头，看向刚偷偷从外面回来的克拉克。 “你去了哪？” “没什么。” 克拉克挠挠头，白天戴维和葛瑞克打了一架，毁坏了公路，现在天黑了，他怕有人开到坑里发生车祸，去看了看。 “你还真是善良。” 听到他所说，戴维不免感叹。 “我去的时候，小镇外包的负责公路养护的交通公司工程队正好刚施完工。 他们对被破坏的路面十分困惑，觉得就连十几吨重的钢材从货车上脱落也不可能砸成那样。” 克拉克谈起他看到的，瞄了戴维两眼，佯装随意询问。 “戴维，你的力气有多大？” “想通过扳手腕和我增进哥哥和弟弟感情？” 戴维眼睛微眯。 “你多大了？” “不是……” “正好，我也没兴趣和你掰手腕。” “你该好好练习如何说话时掩盖自己的意图了，克拉克。” 他插兜看向外面夜色。 “我觉得真诚些没什么错。” 自己弟弟总是这副好像比他更成熟聪明的语气来和他说话，虽然往往是这样，但克拉克还是有些不爽。 “哦？” 戴维轻轻嗤笑：“你敢说你刚才只是单纯想问我的力气？” “……” 氪星之子有点窘迫。 刚才的问题他确实不太单纯。 想从戴维这里知道他的力量状况，下次再发生类似葛瑞克的事，自己好清楚用什么力量来阻挡合适。 戴维看穿克拉克的目的。 “省省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他又补了句。 “因为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戴维，你觉得那个冒充卢瑟抢劫银行的会是能力者吗？” 克拉克听到这个答案，惊讶地沉吟一阵，转而问道。 很短时间里接连遇到两个能力者，印象深刻。 现在遇到怪事，就像被蛇差点咬到后，看绳子都像蛇，他开始本能往这方面思索。 “或许吧。” 戴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但也不认为有什么古怪一点的事就一定和能力者有关。 “如果真是能力者，他也许能凭肉身抵挡子弹。” 克拉克神情略带凝重。 连力量上百吨的葛瑞克也没有这种防御，可能是比葛瑞克更厉害的能力者。 戴维点点头。 小镇里流传消息，据目击的人说，能清晰看到那人身上只穿了件轻便的西服，不像套着防弹衣的模样。 但常人眼中，除了穿着防弹衣没有其他可能能解释有人背后中了两枪，却毫发无损的逃走。 “不用怕，银行劫犯应该对农场不感兴趣。” 他拍了拍克拉克肩膀，转身下阁楼去睡觉。 但克拉克为小镇里有这么一个敢抢劫银行的匪徒隐藏在小镇里有些担忧。 “希望其他人也没事。” …… 蹬蹬蹬！ 清晨早上。 小镇上一家古董店内。 模样略带苍老，头发灰白的凯瑟琳提着一个装满钱的红色书包，费劲地跑上居住的二楼，急切敲响女儿的门。 “蒂娜，这些钱你在哪里来的？” 刚洗完头发的蒂娜，悠闲地从房间里出来，用毛巾漫不经心擦着头发。 “我跟你说过，我们的生活会变好的。” “告诉我，你昨天没有去抢劫银行。”凯瑟琳难以置信听到的，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对女儿道。 “我当然没有。” 鼻梁高耸，相貌还算漂亮，留着红棕长发的蒂娜笑道。 未等凯瑟琳喘口气，她放下毛巾，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一幕发生。 咔咔！ 蒂娜皮肉像橡皮泥般流动，模样陡然变化，身形拔高，骨架变宽，竟变成了光头的卢瑟模样，表情冷笑。 “是莱克斯·卢瑟干的。” 第二十二章 黑色的…… “是莱克斯·卢瑟干的。” 蒂娜用男人粗硬的嗓音，语气轻佻。 说完，她又变回原样，有些惋惜玩弄着头发。 “可惜在签名上被看出了破绽，不然我昨天根本不用动手抢。” “你和我说过不再用这个能力！” 女儿真的去抢了银行，凯瑟琳气得嘴唇颤抖，痛心疾首道。 “我是为了我们好，父亲去世后，我们就靠着这家街边无人问津的古董店，渐渐连吃穿都成了问题。” 蒂娜想说服母亲，瞳孔兴奋变大，面庞涨红。 “看看这些钱，这只是开始，马上我就能过上和拉娜一样的生活。” 同样是开店，拉娜姑妈家开的花店，可比这间破旧的古董店要挣钱的多，拉娜从小就是家里困难的她深深羡慕的对象。 “够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受伤？” 她像听到什么笑话。 “那个银行安保职员，对我背后开了两枪，只毁坏了我一件西装。” “蒂娜，没有谁生活是完美的。”凯瑟琳尽量让语气放缓。 “拉娜的是！” 蒂娜脸色冷了下来，直接打断。 这种话，她自小到大已听过无数遍。 拉娜仿佛白天鹅，家境优渥，美丽漂亮，从小被人喜欢、走到哪都是众人焦点，而她就是路边一只灰扑扑的丑鸭子。 “这些钱是偷来的。” 不想再和女儿争执这个问题，凯瑟琳脸色难看，脚步生气地往楼下走去。 “我会还给他们，就说我是在垃圾车旁发现的。” “不要这样，母亲，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幸福。” 蒂娜不耐烦地焦急上前抓住书包想抢过来。 咚咚咚！ 争抢过程里，她力气一下用大，凯瑟琳没有抓住书包，一后仰摔下楼梯，苍老身体滚了几圈，脑袋最后重重撞在墙上，昏了过去生死不知。 “妈！” 蒂娜瞪大眼睛，急忙跑下楼，扔下书包，想打紧急电话，但拿起了电话，突然想到什么，挣扎了下，脸色渐渐变冷，将其放下。 …… 体育课前。 众人在更衣室换着运动服。 “啊！” 克拉克忽然眼前一阵模糊，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 满屋血肉包裹的骷髅，血肉之中甚至连青紫血管也清晰可见，像是恐怖片中的一幕。 “克拉克？” 一旁皮特疑惑他为什么惊叫。 但在克拉克眼中却是一具血肉骷髅转过了头，他被吓得后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怎么了？” 又一具身材精壮似古希腊雕塑般的血肉骷髅把头转了过来，皱着眉头。 看着忽然惊叫的克拉克，刚换上上衣的戴维问道。 “我……” 克拉克惊慌后退中，眼睛突然视线透过墙壁，看到了隔壁的女更衣室。 一个个穿着内衣的女生在更换衣服，其中有他熟悉的身影——拉娜。 黑色的…… 未来超人的眼珠逐渐发直，像看到令人赏心悦目的美好风景，嘴角不自觉露出牙齿洁白的微笑。 “你的眼睛怎么了？” 皮特又问道，克拉克怎么了，一惊一乍后，又对着墙壁发起呆了，还傻笑着。 “没什么。” 克拉克回过神，晃了晃脑袋，连忙应付了皮特。 等皮特先走了，他仍慢吞吞换着衣服，恋恋不舍的看着墙壁。 戴维看了看那边就是女更衣室的墙壁，又看了看克拉克快钉在墙上的眼睛，立即猜到是怎么回事。 “你流鼻血了，克拉克。” 突然一句传来。 走神的克拉克慌乱地摸了摸鼻子，手上什么都没有。 “不对啊，自己会流鼻血么？” 抬头一看，戴维抱臂看着他，眼神玩味仿佛能洞穿人心。 在这股目光下，像被发现的小偷浑身不自在，克拉克莫名心虚移开目光看向他处。 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难道戴维知道了他新冒出来的诡异之处？ …… “你是说你又冒出了一个新能力，可以看穿人和东西？” 看着坐在家里沙发上的克拉克，玛莎表情不安。 乔纳森轻抚妻子的背让她不要太担心，在一旁静静听着。 戴维抱着臂膀，倚靠餐桌旁，嘴角挂着轻笑，克拉克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来自克拉克的心虚＋11，羞耻＋12……】 “有时会看穿，就像x光。” 坐在沙发上，克拉克低头装作郁闷的样子，嘴里像含了块毛巾，声音含糊不清。 “无法控制么？” 感知到妻子的担忧，乔纳森皱眉。 和以前不一样，最近克拉克的新能力出现太频繁了。 前两天才刚冒出一个漂浮，虽然后来再未出现。 连番的变化似突袭打破安静，让人心中本能不安。 “我不清楚怎么控制。” 克拉克抬头瞄了眼戴维。 “真的吗？” 戴维冷笑。 “体育课前，你一直盯着墙面透视，没见到你的新能力失效。” 他意味深长道，“有些事情，只看你想还是不想。” 未来的超人觉醒超级视力，第一时间用来偷窥女更衣室，真是品格高贵的人间之神，还好意思常常想说教他。 可惜上午没带相机。 “眼睛也有肌肉，就像眨眼和聚集，你可以试着控制它，克拉克。” 疑惑小儿子指得墙面是什么，但父亲乔纳森此时没有多问，认真提醒。 “我会试着的。” 克拉克答应，脸上欲言又止一闪而过。 安慰和叮嘱了两句克拉克。 确保克拉克会小心，幸好这个能力并不危险，紧接母亲玛莎去收拾衣服，准备去上街。 乔纳森也出了房间去农场里喂牛。 嗒嗒。 “你刚才还想说什么，克拉克。” 一阵脚步声，戴维走了过来，他有注意到克拉克刚才的表情，笑道，“想向父母坦白你的行为？” 他拉长声音，“毕竟人真诚一些没什么错对吧？” “我的力量这两天增长的速度在变快。” 听到熟悉的话，克拉克咳了咳脸色发红，看到父母不在，压低声音。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新异常已够让父母担心，所以他刚才没再说。 “力量增长变快。” 戴维挑眉，这倒让他意外。 “你自我感觉是什么原因？” 不像已知必然会出现的超级视力，这方面他暂时没想到可能。 “也许是青春期末期，人在青春期本就是体格发育最快的情况。” 克拉克停顿了下，自我分析。 十八岁正是人由青少年向成人转变的剧烈时期。 “你不是外星人？” 戴维眼底掠过恍然，他倒忘了还有一个这么简单的可能，但嘴上仍道。 “外星人就不能有青春期？！” “也对，确实是有的。” 戴维玩味笑道，意有所指，克拉克表情再度变得有些羞耻。 第二十三章 谁也不能妨碍我 呼呼！ 午后，天气有些阴沉，冷风低低地吹过小镇街道。 母亲玛莎上街采购，克拉克和戴维跟着一起帮忙拿东西。 一副要下雨的迹象，小镇上行人脚步匆匆。 刚把超市减价的两大桶洗衣液放上车，克拉克眼前一花，周围景象如进入默片世界，变成黑白二色，街上行走地不再是一个个居民，而是一具具骷髅架子。 有个提着菜篮的妇人随意路过旁边，克拉克手足无措做出躲避姿态。 戴维便知道他的超级视力又不受控制开启了：“用心控制你的天赋，不要惧怕和抗拒。” 佐德刚到地球接触到太阳光，不到一分钟便适应各种突然冒出来的能力，尽管和他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有关。 但同样是氪星人，佐德也不比超人多个器官多条腿，潜力还不如他。 “想想体育课前，为什么你能一直操纵它。” 看着满脸苦恼的克拉克，戴维怀疑这和克拉克心理状态有关。 他抗拒自己冒出来的能力，那让他显得像个异类，不时提醒他是外星人，才时灵时不灵。 “我……” 克拉克正要说话，忽然不远处视线里，多出一具奇怪的骨架，一下吸引他的注意。 其他人像被x光照过，黑白视界里，而那个骨架居然呈现碧绿荧光，就像…… “陨石？” 这让克拉克瞬间想起让他吃过许多次亏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些陨石和他一起来到地球，却是他的克星，一靠近他就浑身无力。 “怎么了，克拉克，又发生了？” 玛莎从超市里走出来，看到大儿子状态不对，提出立即回家：“我们回家。” “不，我没事。” 看到碧绿骨架走进街旁一家小店，克拉克晃了晃脑袋，深吸一口气尝试控制，两秒过后，居然关闭了能力。 “戴维说得对，只要我不抗拒它，我可以做到！” 他心中一喜，但看了眼神情淡定的弟弟，又有种挫败感。 明明天赋是他的，但弟弟比他更懂得其中诀窍。 戴维对此毫不意外。 “众所周知，超人是一种有点唯心的生物。” 大儿子有自如掌控新出现能力的迹象，不用担心为此出现问题，玛莎有些欢喜。 “妈，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古董店？” 克拉克方才看到那个碧绿骨架走入街边的古董店。 “我们卧室的台灯坏了，让你凯瑟琳阿姨帮着修理。” 走了几步，玛莎领着两个儿子走入街边破旧的古董店。 叮铃。 门打开，迎客铃响起。 琳琅满目，摆放着各种物品，瓷器、角制品罗列在玻璃柜里，油画、古董挂钟与彩绣图挂在墙上。 还有一些巴掌大带着浓郁非洲古部落风格的雕像随便摆放在角落里…… 说是古董店。 戴维看了圈，怀疑这里面有没有真正的古董。 一家已经沦落到维修家电的古董店，他不好说。 “多半都是上周的东西。” “肯特女……我是说玛莎，你最近好吗？” 凯瑟琳从店后脚步灵敏走出，眼中掠过紧张，脸上挂着仪式化的笑容。 “生意怎么样？” 玛莎并未怀疑，毕竟眼前就是她所熟悉的凯瑟琳，眼睛鼻梁，连眼角一丝皱纹都一模一样。 “还不错。” “我来拿台灯。”又聊了两句天，玛莎笑着说到正事。 “台灯？” 凯瑟琳疑惑。 克拉克偷偷想再开启那种特殊的视角。 竭力控制眼角肌肉，过了七八秒终于成功。 眼前柜台后，一副散发陨石荧光的血肉骨架。 “但是……为什么矮了这么多？” 骨架和他刚看到的不同，刚才还是年轻女人，现在身形佝偻。 “莫非有两个？” 记得凯瑟琳阿姨的女儿蒂娜也在小镇高中上学，但和自己不是一个班级。 “那个被乔纳森弄坏的红木台灯。” 经过玛莎一番解释，‘凯瑟琳’好像终于想起，转身走进屋里去取。 “什么味道。” 戴维嗅了嗅，一股若隐若无的臭味钻入鼻子里。 克拉克也闻了下，并未发现什么。 氪星人除了超级听力和视力，其他感官也远超常人，现在的他可能还未觉醒。 玛莎作为普通人，更未发觉什么。 “抱歉，玛莎，我看下，那盏台灯还未修好，你能过下周再来吗？” ‘凯瑟琳’脸上带着歉意走出来。 “当然。” 一向好说话的玛莎轻笑。 她转身要带着两个儿子离开，忽然一个靠近楼梯的柜子下有一沓钱外露一角。 弯腰捡起。 “这是？” “谢谢你玛莎，我真是大傻瓜。” 看到那沓钱，凯瑟琳急忙收起，语气略带僵硬。 “有位客人付了现金，我找了一整天，原来在这。” “不客气，这不是笔小数目，凯瑟琳，你要收好。” 玛莎眼底闪过不自然，笑了笑。 叮嘱后，带着两个儿子快速离开。 出了古董店，走在街道上，玛莎低声道。 “那沓钱上绑了一条小镇存储与贷款的带子。” 小镇银行刚被抢，凯瑟琳店里就出现一沓来自银行的一万美元吗，这很难不让人进行联想。 “凯瑟琳说是客人付的钱，但我们都知道她的古董店很久没有开张了……” “我想凭凯瑟琳阿姨家的条件还做不到把一万美元随便乱扔。” 戴维刚刚有注意到那沓钱出现的时候，‘凯瑟琳’脸上惊慌失措。 “抢钱的人和很大可能与她有关。” “我也看到了。” 克拉克说着回头张望古董店，看到吃惊的一幕。 古董店内，一道原本驼背的身影骨架似被拉扯般长高，胸背挺直，变成他先前看到的模样。 而且最要紧，店里一个立柜里，一具女性尸体被放在里面。 衰老，佝偻，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也已凝固。 “我想我们看见的并不是凯瑟琳阿姨。”他张了张嘴。 “那是谁？”玛莎疑惑。 “我不知道，但……”克拉克将自己的发现说出。 自己认识多年的人可能死了，尸体刚刚就在她的背后。 玛莎有些受到惊吓，决定先回家，和丈夫乔纳森商量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 哪怕大儿子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她也不想让儿子轻易牵扯进这件事情里。 关上门，蒂娜皮肉像橡皮泥一样流动，变回原来模样。 想着刚才玛莎发现钱后不自然的神情，她面无表情挂上暂时休息的牌子，充满阴冷声音在店内响起。 “谁也不能妨碍我得到幸福！” 第二十四章 只怕万一 回到家里。 “你们是说你们看见了凯瑟琳，但凯瑟琳可能已经死了？” 听了妻子和两个儿子的叙述，发绿的骨架、变形、尸体、钱……乔纳森一时有些被搞糊涂了。 “古董店里接待我们的人，应该就是抢劫银行的人。” 结合先前克拉克所说，戴维觉得事情显而易见。 “先是卢瑟，后是凯瑟琳，她有变形的能力，能变成其他人。” “那人会是谁？” 玛莎极度不安，搓了搓胳膊，这太可怕了，对方能变成熟识的人，悄无声息接近你身边。 刚才她全然没发现对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克拉克皱眉苦思，首先可以肯定那人骨架是个女性，其次…… 好像暂时没其他线索了。 “是蒂娜。” 蹙眉思索数秒，戴维忽然开口。 家里三人充满疑惑的目光射了过来。 克拉克问道：“为什么会是蒂娜？” “她有那样的能力，变成谁不好，杀了人大可以逃掉，为什么要变成凯瑟琳阿姨的模样，警察不可能找到她。 除非——凯瑟琳死了，警察一定会找上她。” 他经过分析与推测，认为就是凯瑟琳的女儿，笑道。 只有凯瑟琳的女儿蒂娜，不管谁杀了凯瑟琳，警察都会找上门盘问情况，因为她是死者唯一的亲属。 “蒂娜抢了钱，又杀了自己母亲，心虚才会这么做。” “凯瑟琳！” 玛莎为曾经熟识的人逝去而悲伤。 “话说得不要太肯定，儿子。” 乔纳森握住妻子冰凉的手安慰她，皱眉道。 “女儿杀掉母亲，这……” 违逆人伦的凶案，未免太骇人听闻！ 戴维对父亲本能不愿相信这种惨案，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我看到她的骨架不太一样。” 克拉克仔细回想记忆，终于想起又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算线索的线索。 “发着古怪的绿光，骨架线条有点奇怪。” 不像常人的肋骨线条流畅自然，那人的肋骨粗细不一。 “凯瑟琳怀蒂娜时，年纪已经不小了，蒂娜天生有软骨病。” 玛莎似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略微发白。 “她和丈夫到处求医，医生认为她活不到小学一年级，他们花钱寻找渠道给她用了很多在开发阶段的实验药物，但也没用。” 乔纳森皱眉接过话，声音沉闷：“后来他们无可奈何，带着蒂娜回到小镇，不知怎地奇迹降临了，蒂娜渐渐好转。” 他现在也有些相信儿子的推理，凶手是蒂娜了。 “绝望的人，有时会病急乱投医。” 戴维摸了摸下巴，看向克拉克。 “我听说一开始陨石降临时，有些神棍来到小镇，宣称陨石是上帝恩赐，泡水喝可以治疗百病……” 剩下的不用再说。 可以想象，无路可走的凯瑟琳和丈夫定然会不死心的进行尝试，发现女儿惊人地好转后，激动感谢上帝。 但凯瑟琳只怕未想到自己以后会因女儿而死。 “戴维说得对，那人可能就是蒂娜。” 克拉克瞪大双眼。 经过弟弟的分析，和父母提供的信息，一切线索都串了起来。 怪不得那人骨架像陨石一样发光，因为她一直喝陨石泡的水，从小喝到大！ “既然你们看到了尸体，先报警再说。” 乔纳森沉思了会，不要让凶手有机会逃脱，拿起电话拨打报警电话。 简单诉说情况，在凯瑟琳古董店发现了可能是银行被抢劫的钱，还闻到一股尸臭味。 警察立刻出警，往古董店赶去。 “好了，孩子们，警察已经去了。” 被当场发现，尽管蒂娜会变成其他人也逃不掉。 戴维皱眉。 这并不稳妥。 夫妇俩并不知道，蒂娜除了拥有变形能力，身体更强悍到硬抗子弹，一般警察可能难以对付。 “我下午要请假不去学校。” 戴维忽然道。 氪石毫无疑问是导致小镇上一些人获得能力的缘故。 “那么如果多和氪石待在一起，多遭受氪石辐射，乃至吞吃氪石，会不会让力量更强大？” 他目光闪动，那个蒂娜从小喝陨石泡的水，是否就是这样。 “我也要请假。” 克拉克紧接跟上，也未放松警惕，眼神认真，他要保护父母不受任何伤害。 戴维看了眼克拉克。 如果是其他地方，随便一个小镇冒出来的能力者，能让灭霸体质的他在面对对方时无法轻松护住父母不受一丝伤害，他会觉得荒谬。 “但超人有时候遇到的敌人，甚至连他也会感到麻烦乃至危险。”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和克拉克最好都留下，一起保护夫妻俩才稳妥。 哪怕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也比发生他绝对不想看到、让他后悔终身的事好。 “为什么？” 两个儿子反应有些大，夫妇俩疑惑。 “你们怕蒂娜来袭击我们？” 咚咚！ 两人刚要解释，门被敲响。 透过外门的玻璃门看去，昏暗阳光下，莱克斯·卢瑟站在门外，脸上挂着礼貌笑意，声音友善：“我能进来吗？” 乔纳森和玛莎顿时有些紧张，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戴维和克拉克上前一步，挡在父母面前。 戴维暗暗给了克拉克个眼神。 克拉克尝试再度开启透视观察门外的莱克斯的骨架。 但因为有些紧张，迟迟没有开启。 “怎么了？” 莱克斯·卢瑟打开了外门，不解开玩笑道：“是我，不是我的邪恶双胞胎，我手上也没有持枪。” 他抬起双手，展示给一家人看。 “克拉克，戴维，肯特先生……你们知道我是无辜的才对。” “快啊。” 克拉克集中精神努力控制，终于眼中景象再度变成像被x光照过，他扫了眼卢瑟全身上下，松了口气，开口暗示弟弟和父母，露出笑容。 “莱克斯，你来做什么？” 骨架是正常的，是真的莱克斯·卢瑟。 乔纳森和玛莎也放下了心。 戴维暗暗放松紧绷的身体。 如果单独面对，就算十个能力者，他也不会如此紧张，奈何父母就在身后。 “我来感谢肯特先生和夫人。 没有你们的证词，我现在还不能洗脱嫌疑。” 肯特一家奇怪的反应，眼底隐秘掠过狐疑，卢瑟笑道。 “请进，卢瑟先生。”玛莎招呼。 “我看了闭路电视的录像，不知道那人怎么做到，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签字笔迹不同，我现在可能已是一个穷光蛋了。” 卢瑟说出自己真心的惊讶与疑惑。 “看着别人光天化日顶着我的脸，慌张地抢劫银行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本想借着感谢机会上门拜访，和克拉克一家变得熟稔交好。 但来到后，卢瑟忽然感觉这一家气氛有些沉闷与诡异，似乎不是一个拜访的好时机，计划又出了问题。 这次他没再表现自己的敏锐与聪明提出如果有麻烦可以帮助。 “一个人如果对某人有恶感，他表现越聪明越会被警惕和抗拒。” 聊了几句天后，真挚表达谢意，他目光闪动，告辞离开。 嗡！ 离开农场，卢瑟坐上银灰色的敞篷跑车，看了两眼房子里的肯特一家，皱眉不知想些什么，行驶离去。 …… 和父母说了蒂娜可能是位强大的超能力者。 乔纳森思考一阵，为两个儿子请了假，请假理由是春季高发的流感。 他没有让戴维去上学，怕他一个人遭受袭击。 “戴维，你就和我们待在家里，克拉克会保护我们，等一会我会问问熟人看警方的结果，也许警方能抓到蒂娜也说不上。” 第二十五章 先从你开始，玛莎 父亲乔纳森报了警，接近黄昏的时候。 小镇警察上门了，补了笔录，带着几个警员的小镇警长鲍伯和乔纳森是高中同学。 “鲍伯，抓到凶手了么？”乔纳森询问。 “我们在凯瑟琳的古董店不幸找到了凯瑟琳的尸体，但未找到钱，可能凶手转移走了钱。” 面对老同学，又是线索提供人，鲍伯未拒绝透露。 “我们在那里蹲守了很久，凶手可能逃走了，小镇上也未找到可疑的人，凯瑟琳的女儿蒂娜莫名失踪，我们怀疑她可能也遇害了。” “经过法医验尸，凯瑟琳尸体早就身亡，你妻子玛莎遇见的应该不是凯瑟琳。” 鲍伯紧皱着眉头，想起银行离奇的银行劫案，嘴里咕哝。 “那些通过易容以假乱真的特工手段，难道真实存在？” 乔纳森不好说什么，送走了鲍伯，转身叹气对妻子和儿子们道。 “一个糟糕的消息，警察扑了个空。” “这可能也是一件好事。” 玛莎忧心道：“蒂娜拥有特殊能力，手枪也无法制服她，真的遇见她，鲍伯他们多半会有危险。” 戴维和克拉克并不意外，他们本就没指望警察能抓捕蒂娜。 呼呼！ 太阳落下，星空覆盖天幕，黑暗笼罩农场，冷风吹过，麦田低伏。 醒目灯光下，戴维和克拉克一左一右站在房屋门口。 保准如果蒂娜来袭击，第一时间会把他们当做目标。 即便从后面绕后，也逃不过戴维过人耳力的捕捉。 “她最好迫不及待今晚就前来报复。” 戴维目视远方，声音似门前呼啸冷风含着一股冰冷之意。 蒂娜要扮演凯瑟琳正常生活，以防引起警方关注，半天没在小镇上露面，多半知道事发了，不难联想到是谁报的警。 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根据法医推断，凯瑟琳阿姨可能是摔下楼梯，撞击后脑意外身亡……” 克拉克边尝试用超级视力扫视周围，边犹豫道。 “你想说什么？” 戴维听出他有话未说完。 回头看了看坐在客厅里的父母，克拉克面带不忍，压低声音。 “一会蒂娜交给我解决，由我来制服她。” 蒂娜来袭击父母，弟弟身上传来的冷意比上一次面对死在他手上的葛瑞克更重。 他不想戴维手上再染鲜血，从而无法回头。 “之后呢？” 尽管是老调重弹的问题，克拉克不厌其烦的劝说他，戴维抱着臂膀，也没有生气。 “我已经想到了办法。” 克拉克扬眉，表情略带得意：“怎么制服坏人，又不用担心被对方说出我的身份和能力。” “哦？” 戴维有点意外。 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线织蓝头罩，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三下两下套在脑袋上，遮盖整张脸，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你还能认出我是谁么？戴维。” 克拉克刻意压低声线，低沉道。 “要去抢银行的劫匪？” 戴维眼皮一掀。 氪星之子总算动一动脑袋，想到了戴头罩隐藏身份这一招，只是这幅装扮和银行劫犯只差手里没枪。 “这是我在漫画里得到的灵感。” 被调侃的克拉克也毫不气馁，一直困惑他的问题有了办法，认真道。 “我无法让葛瑞克他们不透露我的能力，但我可以让他们以为是不知名的别人制服了他们！ 所以一会你不要出手，以免父母发现你的异常。” 克拉克以为这个问题解决，弟弟就没了通过再把人变成植物人和杀人来让别人彻底闭嘴的理由。 但天真的氪星之子并不知晓，戴维那么做还有其他目的。 沙沙！ 克拉克这边劝说着戴维，一道纤细娇俏的黑发身影从远处走来，瑟缩着抱着胳膊，脸上被冻得发红，像和家长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正寻找避风港的可怜模样，犹豫着走了过来。 “克拉克、戴维，你们怎么站在外面？” “拉娜？” 克拉克转头瞧见暗恋的人忽然出现在家门口，万分意外。 “等一下，你怎么认出了我？” 他摸了摸脸，自己明明戴着头罩。 “你的衣服、身高——最主要你站在戴维的身旁。” 冷风中，拉娜眼圈发红似刚刚哭过，声音略带沙哑，语气低落。 克拉克愣了下，忘了这茬。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这幅样子，拉娜？” 发现暗恋的人眼角带泪，他脸色微变。 冷面上下打量拉娜两眼后的戴维，暗暗给了一见到拉娜就忘了其他的痴心小子一肘。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克拉克。” 刚要迈步上前的克拉克终于回想起来，眼前的人是不是拉娜还未必，他快速开启超级视线。 “克拉克，姑妈认为我该再给惠特尼一个机会，我和姑妈吵了一架，我没有地方去，能不能上你家坐坐。” ‘拉娜’说着说着好像又要哭起来，就要上前。 “站住！” 克拉克伸手，瞧见一副碧绿骨架，带着怒气道：“不要想骗我，你不是拉娜！” “你在说什么，克拉克，我不是拉娜又是谁？” ‘拉娜’满脸疑惑和委屈。 戴维眼神变冷，随时准备出手。 “蒂娜，你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 看着暗恋之人眼圈含泪委屈望着自己的眼神，克拉克有些恍惚如在梦中，咬了咬嘴唇恢复清醒沉声道。 屋里的乔纳森和玛莎注意到两个儿子把‘拉娜’拦在门外，他警惕地拿起猎枪，把妻子护在后面。 “你们毁了我的生活。 我本想让你们一家一个个相继死在最亲近的人手里，充满震惊、疑惑和痛苦死去。” 身份被怀疑道破，蒂娜瞳孔一缩，看了看屋外的兄弟，和屋里的夫妻，声音尖利似从地狱传出。 皮肉和骨骼一阵变化，变回了原本的相貌。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想过肯特一家或许知道有人能易容成其他样子，但为什么克拉克看了看她就能认出她。 “凯瑟琳阿姨的死是意外还是你所做？” 克拉克自然不会回答，反而上前一步逼问。 “被看破身份虽然少了些乐趣，不妨碍我杀了你们。 先从你开始，玛莎！” 被提到母亲的死，恼怒的蒂娜目光越过两人，死死盯着玛莎，她蹬裂草地，跃身就要撞入屋里，杀死玛莎。 第二十六章 戴维，克拉克，你们怎么了？ 唰！ 至于乔纳森手中的猎枪，在蒂娜眼里和烧火棍没区别。 就在她跃起的一瞬，草叶飞溅到半空，整个世界的时间仿佛流动放缓了百倍，克拉克身形矫健窜了出去，拦腰扛起蒂娜，抓住她跑向远处。 尽管见到蒂娜‘速度缓慢’后，他有信心制服对方。 但从蒂娜一脚蹬裂草地来看，力量必然不小，哪怕随手打碎门前栏杆，都有可能让碎木变成子弹。 克拉克不想出任何意外。 在克拉克和蒂娜消失，戴维以正常运动健将的速度瞄准一个方向追去。 “我去帮克拉克，父亲，你保护好母亲。” “戴维，不要去！” 手持猎枪的乔纳森想叫住儿子，但儿子已经跑远看不见身影。 戴维回头看了眼，确认父母已看不见，速度猛然飙升。 郊外公路，灯光下。 克拉克减缓速度要放下蒂娜，但蒂娜眼前一花反应过来，双手握在一起对着克拉克的背狠狠砸下。 嘭！ 沉闷的一声。 像被一辆轿车砸在背上，克拉克猝不及防被砸趴在地，把路面砸出裂纹，公路上小石子被震得跳起。 “你也有能力，克拉克！” 瞧见克拉克居然没死，蒂娜一把掐住克拉克的脖子，就要把他提起来。 克拉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扼制住她的动作，神情严肃。 “蒂娜，在你没有犯下更大的错前，你还可以回头。” 刚才他捕捉到了蒂娜的恼怒，凯瑟琳阿姨的死或许有隐情，不是蒂娜所为，那样她就还没杀过人，只是抢了银行。 “犯错？” 蒂娜冷笑。 “我只是善用我拥有的能力争取幸福，我有什么错。” 她刚准备用力，看看她和克拉克力气谁更大。 嘭！ 一道冰冷身影似急电般气势汹汹袭来，拳头狠狠打在蒂娜脸上，气浪爆发，蒂娜翻滚倒飞出去，像被狠狠掷出的小石子擦过湖面，快速和地面几次碰撞接触，摔在几十米外。 连被抓着的克拉克也被牵连，飞了六七米倒地。 “谁？” 蒂娜脸上一块擦伤似的通红，站起身愤怒看向来人。 戴维面容冷漠，出现在灯光下，摸了摸拳头。 “你的骨头倒是挺硬。” 刚才打在这个女人的脸颊骨上，感觉像打在高密度合金上。 “戴维？” 蒂娜依稀认出了戴维，目光在起身的克拉克间转了转，脸色凶狠。 “哥哥有能力，弟弟是一个怪物。” “但你们一家不该来招惹我！” 她速度胜过奔袭的猎豹，快步转眼间跑过几十米，挥拳呼啸破空打向戴维。 【来自蒂娜的错愕＋0.4，愤怒＋0.6……】 嘭！ 拳头速度似子弹般携带惊人力道，戴维后退躲过一拳，等她再度打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蒂娜尝试挣脱，像被铁钳抓住。 “力道不错，可惜十足的女人打架风格。” 毫无章法可言。 他眼神冰冷，手上用力，几百吨的力量施压而上。 “放开我！” 面目凶狠的蒂娜痛叫，另一只拳头撕裂空气打向戴维脑袋。 仿佛根本没看见，戴维身体动也没动，只是手上猝然用力，力量来到上千吨，这股恐怖力量下，钢锭也要被捏成铁泥。 咯咯！ 拳头挥到一半，彻骨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蒂娜惨叫，身体触电般那放下了手，像扯开戴维的手掌，却根本做不到。 她望着那张英俊冰冷的脸庞，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情冷血的可怕生物，让她不由心生恐惧。 “戴……戴维。” 危急之下，蒂娜脸上皮肉像泥巴般变形，变成了一张眼角生着细纹的女人脸庞，表情故意变得痛苦万分。 蒂娜变成了玛莎的脸，她认为戴维看到母亲痛苦万分的脸庞在眼前，本能会撒手。 戴维的确那么做了，触电般松开手掌。 “你怎么敢！” 但下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心中震怒。 蒂娜未等逃离，就感觉一只似钢铁浇筑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脑袋，脸冲下狠狠砸在地上。 嘭！ 碎石飞溅，蒂娜整个脑袋几乎被粗暴按进了地里。 咯咯咯！ “啊啊！” 蒂娜惨叫着，想要抬起头，被那只大手用力之下，颅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对死亡的恐惧充斥着她的身心。 “救命，救命！”她喊起救命，模糊声音从地底传出。 戴维丝毫不为所动，面目冰冷，举起拳头就要砸下。 咔！ “放手，戴维。” 克拉克急忙上来抓住戴维的手腕。 这回他没再留手，飞速增加力气，但当他发现即便到了最大力气也拽不开戴维，瞪眼吃惊看向他。 克拉克刚准备用上双手。 “闪开！” 戴维握拳的手臂向后一甩，克拉克似没有重量般被甩飞出去，他挥拳砸下。 嘭！ 蒂娜像溺水之人挣扎扑腾的双手无力砸在地上，脑袋埋在土里，不再动弹。 “蒂娜！” 克拉克大喊，冲到蒂娜旁边，把生死不知的人翻转过来。 幸好，还有呼吸。 只是……怎么也叫不醒。 “你又再一次把人打成了植物人。” 他愤怒地瞪着弟弟。 “敢变成母亲的模样，我没杀她已经算好的。” 戴维起身，拍了拍手掌，俯视着脚下，语气冰冷。 【来自蒂娜的害怕＋0.8，疑惑＋0，3，焦急＋1.0，焦急，焦急……恐惧＋1.2，恐惧，恐惧……】 一个完整的过程——人昏死过去发现自己还有意识，疑惑为什么操纵不了身体，紧接是焦急再次尝试，然后意识到什么，最后就是恐惧…… 他没有杀了蒂娜。 重刑犯监狱里面对不服从闹事的凶犯，惩罚往往是关小黑屋。 只有监牢门缝一线微弱光线，地方狭窄的走不了两步，黑暗之中无人和自己说话，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 “一般再凶残的犯人，被关过三天的小黑屋出来后会也会变得老老实实。” 而等待蒂娜的将是加强版为期为几十年的小黑屋。 …… 散发寒气的冰冷湖边，一辆辆汽车停在湖边，点起篝火。 假日中午，一个热闹的野外烧烤派对。 戴维和克洛伊几人坐在架起的火旁，烤着肉。 “戴维，克拉克，你们怎么了？”身穿一身羽绒服的克洛伊疑惑道，“没记错的话，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们说话了！” “这几天你们之间的气氛就像这湖边一样冷。”皮特故意搓了搓身上，声音发抖，装作要被冻死的样子，牙齿打颤。“天啊，救救我吧。” 他故意做着夸张滑稽的样子，想要创造活跃轻松的气氛，给两人一个和好的机会。 “我不感觉冷。”克拉克声音沉闷，翻动着所烤的牛肉。 戴维喝了口冰凉的果啤，看着远处湖边，好似没听到。 “你们是从冰冷外星来的么？”克洛伊很好奇。 她以前从没看见过两人之间这样过。 这两兄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 转校来的奇怪新生 春季尚未过去，纵使寒冷河边，也抵挡不住一群高中生对假期烧烤派对的高涨热情。 【模板融合度：93％】 喝了口果啤，戴维凝望远处结着冰的河面。 几天前，在他把蒂娜变成植物人后，两人返回家里。 父亲乔纳森端着猎枪担忧在门口眺望，看到两个儿子全都安全回来才松了口气，他关心地责怪戴维为什么要追上去。 克拉克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主动说是他把人打昏过去，放到小镇警局门前。 后续警察在蒂娜的学校储物柜里发现被转移的十万美元。 但由于缺少证据，蒂娜又不知为什么昏迷不醒，暂时被当做嫌疑人收管在医院。 克拉克那天后罕见的生了戴维的气，几天没和他说话。 戴维虽不好意思让克拉克又背了一次锅，但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在口口声声不能跨过那条线的氪星之子，日后却会亲手拧断自己最后一个族人的脖子。” 克拉克没那么执拗和死板，只是现在太年轻的他，对世界一切都有些理想化。 火堆旁，戴维握了握手掌，仿佛高密度合金的肌肉绞合在一起，堪比火山爆发力量在涌动。 灭霸模板给了自己十分强悍的实力。 “但还不够。” 即便完全体的超人，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也有多次遭遇性命危险，地球也不知有多少次遭遇险些被毁灭的危机。 甚至地球被真的彻底毁灭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抬眼看向天空，戴维双眼仿佛能看见湛蓝苍穹之外的宇宙。 融合了灭霸模板，但他未诞生称霸宇宙的野心，或者自命不凡承担起什么有关宇宙安危的重任。 他心里暂时只有一个目标。 “不断提升实力，以确保不论发生任何事，也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这个目标说简单同时也非常不简单。 所以，他不会错过获取情绪点的机会。 “希望下个模板是个不亚于灭霸的强力模板。” 由于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加上克拉克在逐渐成年实力在飞速增长，提供的情绪点也在变多，模板融合得非常快，下个模板应该不远了。 戴维眼中闪过期待，又静静喝下一口酒，心中默念。 “最好附带点不用用到身体的超能力。” 那样再有前几日的事，他就不用再瞒着父母，让父母担心。 远处，忽然微微一阵骚动。 一道充满活力又不失睿智的美丽身影，走入派对，似黑夜里一道银白月光洒下，众人眼里再没有其他，一众男生的目光紧紧相随。 不少男生拿着烤好的牛排，似发现花朵的蜂蝶起身争先恐后上前邀请她一起坐，有几个差点打了起来。 “抱歉。” 那个女生自信大气，毫不怯场，一一客气礼貌地拒绝。 四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 “那是谁，她好像拉娜。” 克拉克偏头疑惑向几人地问了句，如此漂亮的女生，但他没什么印象。 “这是你移情别恋前给自己找的借口么。” 戴维望着那个以前从未在学校里见过的女生，淡淡说了一句。 “我是真的觉得像。”克拉克闷声争辩。 “我看不出哪里像，克拉克。”克洛伊赞同戴维的看法，语气不太自然道，“除了一头黑发外，五官和气质几乎没有共同点。” “她是刚转学到我们小镇高中的女生，我记得她叫凯拉。” 望着那道身影，皮特眼神发直望着那道身影，像魂都被勾走了。 “也许，我的青春今天才正式开始！” “看她像一个女丛林探险家的气质，我想她可能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男人。” 望着那道人群目光焦点的身影，坐在派对边缘、无人搭讪的克洛伊有些闷闷不乐。 “克洛伊，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 最致命的短处被提及，皮特气得咬牙扭头道，他只是发育得晚。 刚说完，不远处那道美丽身影似乎冲这边看了过来。 “快看，她向我们这边看过来了。” 身材高挑，皮肤更接近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黑发扎成辫子在后面，五官带着几分混血儿的漂亮，脖子上戴着原住民的饰品，有一股原始而充满活力的美丽。 皮特激动地咳了咳，调整坐姿不再偷看对方，装出一副十分有故事的深沉模样烤着肉，想另辟蹊径，吸引对方注意。 但过几秒再扭头看去，凯拉已经和几个女生一起坐下，笑着聊天，开始了烧烤，好像根本没留意这边。 他立即如扎破的气球般泄了气。 【来自凯拉的好奇＋0.04，疑惑＋0.03，亲切＋0.02，警惕＋0.02……】 戴维喝果啤动作一顿，眯眼看了看那道身影。 “一个能力者？” 在这个小镇上，这点倒不让人多意外。 但为何会对自己亲切和警惕，而且亲近之后又变得警惕，这是否太矛盾了？ 这一连串的情绪变化，令人迷惑。 克拉克没和其他三人一样看着凯拉，郁闷地瞧着远处的拉娜。 远处石头上，惠特尼凑在拉娜旁边，拉娜自顾自烤着肉。 惠特尼缠着她说好几句话，拉娜才会偶尔回一句，眉眼间谈不上喜悦，透着几分淡淡哀伤。 但分了手的情侣，还能坐在一起聊天就很能说明问题。 比如生了几天气的克拉克，如果真的还像一开始那么生气，遭到克洛伊和皮特调侃他和戴维，他就不会故意开口说什么一点都不冷。 刺啦，刺啦！ 几块石头垒起，火焰炙烤着架在上面的烤盘，克拉克收回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翻着烤盘上的牛肉，瞟了眼旁边的戴维。 蒂娜被弟弟打成植物人，对于弟弟所做，他毫无疑问一开始有些愤怒。 但不得不承认，当蒂娜变成母亲玛莎样子的时候，他也同样感觉有股怒火不受控制在心间升起。 “尤其事后想起蒂娜想杀了母亲，我竟对她升不起多少同情。” 克拉克更多在担忧弟弟，也在担忧自己，照现在情况，会不会自己没把弟弟掰回正轨，他好像要先被弟弟改变了，慢慢习惯这种冷酷的行为。 “克拉克，别只是看着。” 皮特怼了怼好友，挤眉弄眼，打断了克拉克思考。 “惠特尼那边攻势猛烈，想和拉娜重归于好，你就像个懦夫一样坐在这？” “我……” 克拉克性格中的确带着些腼腆。 他做不到在惠特尼在的时候和他去争抢拉娜。 见他这幅模样，皮特暗暗摇头。 “这两周拉娜一直在小镇上的老年疗养院做义工。” 戴维忽然说道：“明天周末，惠特尼要和橄榄球队员训练。” “克拉克，你三十个小时的社区服务做满了吗？” 说着，他转头看向克拉克。 学校规定每个学期学生必须做满三十个小时的社区服务，培养学生回馈社会的意识。 克拉克眼睛一亮，立即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好机会。 “谢……谢了，戴维。” 他略带难为情道。 自己弟弟总是比自己聪明，有好办法。 “不用谢。”戴维喝了口果啤。 “想一想你都帮我背了两回锅了，也算有当哥哥的样子，我怎么能不回馈一下。” “……”克拉克。 “什么锅？”一旁克洛伊好奇的问道。 第二十八章 预知未来的老太太 对克洛伊的疑问，克拉克含糊回答应付过去。 “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 皮特提议几人一起去，然后摊了摊手。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不然可以去泳池当救生员。” 那样就不用和戴假牙的老人们在一起，不过现在春季天气未彻底转暖，在室内做义工，总比在室外捡垃圾清理街道好。 克洛伊的社区服务早就修够了，拒绝了提议。 “她不止在注意我，还有克拉克。” 戴维观察了下。 那位凯拉虽和几个女生聊天烧烤，但不时目光暗暗扫过这边。 他在暗暗观察她，对方也在暗暗观察他和克拉克。 “这人有什么目的？” “克洛伊，你看上去很冷，要让我帮你取暖吗？” 浓密金色短发、穿着橄榄球服的校队队员走了过来，长相有几分帅气，笑着向克洛伊搭讪。 “我不敢相信你如此轻易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被人搭讪，但话语这么生猛，克拉伊吃惊又羞涩。 “别误会，我有张毛毯，要和我过去坐坐吗？”史恩挑了挑眉，示意那边。 “史恩，你不是她的型！” 皮特站了起来，哪怕矮了一头，也毫不惧怕和史恩对视。 戴维听过这个史恩，油嘴滑舌，骗取女生喜欢，没过多久就分手，是个十足的渣男。 “生物课，我被老师分配和隔壁班的珍娜一起做实验。” 作为校报记者的克洛伊自然也听过史恩的名声，笑道。 “我听说你上周甩了她？” “准确的说，我俩是互相甩了对方。” 史恩毫不慌乱，看到克洛伊笑了，反心中一定，更有把握。 “要和我过去坐坐么，我保证不会做什么，不管你在我眼里有多漂亮。” 最后，他语气温柔，用最擅长的眼神看去，浓情蜜意仿佛能将人融化。 克洛伊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很少有人这么夸过她，谁说她没人喜欢。 她看了眼先前说她嫉妒凯拉的皮特，张嘴要说什么。 “我……” “克洛伊，你一口酒没喝，只是烤烤火，也能把自己烤晕了么？” 戴维忽然开口。 青春期的年轻人往往喜欢一时意气上头做事不考虑后果。 “离远点。” 他看向史恩，简单只说了三个字，史恩眼神躲闪，他听说过戴维一个人收拾了惠特尼几个人，举起手表示投降。 “好吧，好吧。” 把妹是没希望了，他只得转身悻悻离开，去和几个招呼他的朋友去湖边打橄榄球。 “其实……我只是想给他个电话号码，打发他走。” 在史恩走后，冷静下来的克洛伊对着几个看着她的小伙伴，脸色涨红想要挽尊：“我才不傻。” 戴维耸耸肩：“就当你说得是真的。” 惹得克洛伊一阵羞耻，但最后她还是对戴维和皮特说了声谢谢，明白他俩的好意。 克拉克在一旁默默看着，思考一件事。 家人遇到威胁会愤怒让敌人感到雷霆般怒火，朋友遇到麻烦会提醒相帮让朋友如感春风般温暖，自己弟弟真的心里在逐渐把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 “对待敌人冷酷无情，到底……算不算错？” 这个问题，他猛地摇了摇头。 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感觉自己内心观念要先一步被弟弟改变。 戴维满脸疑惑看着克拉克，看他一会发呆，一会摇头，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湖边。 “买的披萨来了。” “史恩，接住！” 听到披萨来了，一个橄榄球队员扔来橄榄球，史恩一跳，但还是擦手而过。 属于史恩的橄榄球飞落到七八米外的冰面上。 看到别人都去吃披萨了，他气恼地去捡球。 冰冷坚硬打滑的冰面上，史恩刚捡起球，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 咔咔。 什么声音？ 史恩似被冷水浸透全身，浑身战栗低头看去。 脚下冰面生出裂纹，他不敢轻举妄动，刚要呼喊。 “救……” 冰面直接碎裂，他掉入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一番挣扎，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史恩无法突破冰层，溺水窒息，很快没了动静，手脚不再弹动，往湖底沉去。 湖底淤泥里，绿色光芒幽暗。 一大片陨石累积在一起。 落到陨石上，寒冷湖水中，史恩尸体上血管鼓起，变成绿色，某种惊人变化在暗暗发生。 这边几个橄榄球队员吃着热气腾腾的美味披萨，无人注意不见的史恩。 …… “经销商得十二点五，六个月的饲料成本是百分之五，再加上八点二的房屋贷款，再加上碎草机修理费用……” 一大早上起来，玛莎和乔纳森皱着眉头，按着计算器算着过去半年的收入与支出。 “五万四千五百零一元。” 克拉克听了几秒，于计算器先一步得出答案。 听到碎草机修理费用，他尴尬地挠了挠脸。 “如果不是我那天任性的把手伸入碎草机里，家里就能省上千元的修理费。” “现在算收益。”乔纳森没有训斥大儿子，轻轻拿过账单。 戴维看了眼剩下的账本，未等乔纳森开始按计算器。 “收入是六万七千三百五十七元。 听上去，我们农场去年半年就赚了一万多？” 他挑了挑眉。 夫妻俩放下账单和计算器，见怪不怪，吐出口气。 玛莎面对两个从小就聪明过人的儿子，笑道。 “起码没有赔不是么？ 何况我们家里最宝贵的财富就是你们两个了。” “这些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你们不是和皮特约了去社区做义工么？快去吧。” 乔纳森挥了挥手，赶走了两个还未上大学的儿子。 生活的重担不该压在两个学生身上。 来到小镇上的养老院。 “206室需要一位勤务员，请到206室报到。” 广播里传出声音。 每个学生都要做三十小时社区服务，戴维也不例外，三人一起来到养老院，领了任务。 一个身穿品红单衣、长相秀丽的黑发女生，推着装满书的推车从一个房间里转头走出来。 “嗨，拉娜，好巧，你也在这里。” 克拉克挥手打了打招呼，装作巧遇，只是声音挥之不去有点紧张。 “你也在这里当义工么？” “有一段时间了。”拉娜和三人打了打招呼，淡然笑了笑。 “你们被分配了什么任务？” “我需要陪伴卡珊卓一起看书。” 戴维和皮特没有说话，把和拉娜交流的机会让给克拉克，戴维的任务是陪一个老太太下国际象棋。 “卡珊卓？她很有意思。” 拉娜露出一丝逗趣的神情，笑道。 “护工们都说她可以预知未来，短到过几分钟的事，长到预知他人的一生。” “你去试过么？拉娜。” 听到克拉克的问话，拉娜没说话，耸了耸肩，很显然她不相信这一点，然后推着推车就走了，去为下一位老人送书。 “预知未来？” 皮特听了没什么反应，戴维挑了挑眉，克拉克注意更多放在了拉娜离去的背影身上。 沙沙沙。 房间里，一位带着盲镜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满脸慈祥，用手阅读着一本盲文书籍。 “不要站在那里，三个人陪我读书还是头一次，请进。” 她忽然开口道。 门口的克拉克三人互相看了看。 【来自卡珊卓的喜悦＋1，＋1.2……】 戴维眼神闪动，暗暗打量着这位老太太。 真的是一位能力者，而且能力不弱，但不知道是不是预知未来。 不过，这个老太太真的需要人陪读？盲文怎么陪读？ “您怎么知道我们是三个人的？” 走进屋里，皮特疑惑。 “我的眼睛虽然瞎了，但耳朵还没聋。”卡珊卓声音沧桑的解答，未让皮特彻底释疑，盲人的耳力就这么好吗？ 卡珊卓摘下盲镜，不小心让膝盖上的书掉在了地上。 站在两人前面的皮特上前帮忙捡起，不小心和老太太的手碰到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先生。” 老太太不缓不慢放好书，问道。 “皮特·罗斯。” “罗斯先生，你今天回家的路会漫长，看看你的口袋吧。” 卡珊卓神秘地露出一丝笑容。 皮特摸了摸兜里，发现车钥匙不见了，不知丢在哪里。 “我先走一步，看来今天我的义工是做不成了，你们两兄弟自己保重。” 他惊奇地看了眼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生无可恋，对两人道。 等皮特走后。 “你们两个是兄弟？” 卡珊卓看向两人，从椅子上起身，完全不像眼瞎的样子，精准把脸冲向二人，笑容慈祥。 “你们叫什么名字，先生们。” 第二十九章 以后老实生活吧，卢瑟 明亮阳光下。 靠近森林的静谧小湖边，昨夜的派对狂欢后只留下一地狼藉。 嘭！ 一只手突然突破了厚重冰层，仿佛可怕传说里破土而出的僵尸之手从湖里伸出。 皮肤冰蓝像被冰雪冻死的尸体。 一道身影爬出湖面，脚步踉跄来到河岸上。 身上湿哒哒，不停打着哆嗦，很像掉入冰寒刺骨的湖里再爬出来的人十分正常，除了他已在湖里躺了一夜这点异常外。 史恩眉毛上结着冰渣，瑟瑟发抖坐在地上，用被人遗弃的火机点起一团篝火。 他伸出被冻僵的双手烤火取暖。 但蕴含惊人热量的火焰被隔空吸收，刚点起的木柴变成一个冰堆。 他身上浓重冰寒被驱散，皮肤冰蓝之色褪去。 仿佛再度变为活人，史恩不敢相信看着自己双手，意识略微被冻僵的脑子转动起来，自己身上好像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状态从未这么好过，强壮得吓人。 恢复了健康，他准备回家，但刚走出林子，那股极致寒冷的再度袭来。 眉毛上结出冰渣，史恩颤抖着向过路的车招手求救。 嗤。 “孩子，你怎么了？” 车子停下，下来一个大叔，关心地刚扶住他，身体一僵。 下一瞬，他身体热量似潮水般被吸走，整个人变为一座冰雕，直挺挺砸在坚硬公路上，碎为一地血色冰渣。 史恩寒冷状态好转，与此同时浑身力量更强了些，伸出手竟轻易像抬起一个塑料玩具般抬起轿车。 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小镇某个方向，像刚捡到一块沙金抬眼见到一座金山的贪婪淘金客，眼中迸射前所未有的兴奋与炙热神色，不禁咽了咽口水。 那里是——一座火力发电站！ …… 哔剥。 羊毛绒所织的厚重窗帘被拉上，挡在了外面阳光。 壁炉里火焰静静燃烧着。 卢瑟饮下一口威士忌，咽喉一线似火烧，脸上却没有一丝波动。 他像往常办公般浏览着电脑上一则则老旧的新闻，和小镇居民上在论坛上的发帖。 旁边桌上摆着一摞摞美元。 咔 屋门被佣人打开。 一位身穿风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眼中不时闪动精明，头发略有秃顶，给人一股精明强干的感觉。 手上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一下一下仿佛悠闲地拍着大腿。 “卢瑟先生，我要的钱，你已经准备好了？” “罗杰·尼克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卢瑟缓缓站起身，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透明褐色的酒液，端起酒杯递给了他，笑道。 “大都会询问报的记者？你说你有一些东西想给我看。” “这张照片可是使我们的销量直线蹿升。” 尼克森在档案袋里拿出一张报纸。 报纸中心醒目的印刷照片，银行门口，莱克斯·卢瑟手持手枪，刚抢了钱夺门而出的场景。 “已经是过去了。” 卢瑟轻笑：“我想身为记者的尼克森先生不会不知道银行劫案的最新动态。” “新闻就是这样，很容易便会过时。 想让自己的文章时常占据头条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尼克摇摇头。 “卢瑟先生，挖过土豆么？” 未等卢瑟回答，他凝视卢瑟双眼，仿佛已牢牢掌控着局势，得意笑道。 “我想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应该并不清楚，挖土豆时一个很容易就带出一串。” 尼克森扬了下手中的文件袋，递了过去，状似感叹。 “这么厚，几乎赶上一沓钞票，都是你未成年时的犯罪记录，真让人惊讶。” “看来记者先生在电话里并没有骗我，对我的狂野青春果真有些了解。” 接过档案，翻阅过后，卢瑟声音低沉，脸上展露出一抹笑容。 “十分感谢尼克森先生。” “感谢？”尼克森疑惑，感谢他什么，来敲诈？ “这里全是已销毁电子记录、被封存的档案，记者先生是怎么找到的？” 他走回办公桌后，缓缓坐下来转而询问。 “可以想象，你父亲为了掩盖这些档案一定花了不少钞票。 我没有你父亲那么有钱，但幸好买通一个架子上落满灰尘的档案看守室的看守员花不了多少钱。” 尼克森嗤笑，感谢那位闲得无聊喜欢翻阅档案的看守员，给自己送来一笔横财。 “想想这些东西，如果刊登出去会是什么效果。 刚刚发现被冤枉的卢瑟集团继承人其实年少时劣迹斑斑，抢劫银行也根本不算什么。” “以我做记者的经验来说，人们就是喜欢反转再反转的剧情。” 他放下酒杯，耸了耸肩，暗暗瞟了眼桌上崭新还带着油墨香气的十万美元，侃侃而谈。 “这对卢瑟集团的股价想必都会造成一些冲击！” “尼克森先生，这些钱是你的了。” 卢瑟不缓不急笑着自桌下拿出一个黑布袋子。 “卢瑟先生，你还负责提供袋子？” 尼克森有些惊讶，把桌上一沓沓钱装进袋子里。 “你现在感觉一定很好。” 看着他把从自己这敲诈的钱装起来，卢瑟毫不着急。 “赢过大名鼎鼎的卢瑟父子，是感觉不错。” 装好钱，他扔下一句语气近似成人教训孩子的话，笑着转身离开，手将要摸上门把手。 “我给你的就是唯一一份复印件，以后老实些生活吧，莱克斯·卢瑟。” “你如果现在走出这个门，我保证你立即会在这个世上蒸发。” 卢瑟放下酒杯，微笑着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要怎样，为这点钱杀了我？” 尼克森转身不屑反问。 “来敲诈一个亿万富豪继承人，以为我会没有准备么？” 他不按时回去，邮箱会自动向各大报社投报，而且十万美元也值得卢瑟杀人么？ 他并不贪心，只适当要了一个小数目。 “不，你会好好活着。 可世上再没有你存在的任何证据。”他摇了摇头。 “你在说什么？” “驾照、护照、银行账户甚至缴税记录，全都一干二净。” 继续浏览着电脑上新闻，卢瑟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通电话，再没有你活过的证据。” “卢瑟先生，你想吓唬我？” “打电话给银行看看你的账号还在不在。” 像看见一个像对太阳每天会升起这样的世界常识还怀疑的人，卢瑟抬眼地看了眼他。 “如果你手机号还在的话。” 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但尼克森几次尝试，也拨不出去。 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变得慌乱，声音紧张地有些发尖。 “你怎么做到的？” 第三十章 麻烦了，女士 “不用担心，杰克先生。” 庄园办公室里，卢瑟身体前倾，双手交叉，仿佛一只史前鳄鱼终于展露出血盆大口，冷笑道，“美好的新生活在等着你。” “我……我叫尼克森。” “那是过去了，我会给你一个新身份，姓杰克，名字叫什么好呢？ 贝克？班森?不如就叫约翰逊好了。” 他语气就像在决定今天中午吃什么，肆意编织着他接下来的人生，尼克森如坠深渊，脊背发凉。 “从事什么职业？杀手、毒贩、黑帮打手还是恐怖分子？” 全都是不免背上命案会被通缉的身份。 “听着，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他咽了下口水，连忙把袋子放在桌上。 家庭、工作、朋友……他不能接受前半生建立的一切，全都离他而去。 “我的钱一开始是这样的么？” 卢瑟诧异地挑眉。 尼克森连忙手脚发抖从袋子里取出钱，一沓一沓摆放回原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似看向一位一句话能决定他人生和生死的魔鬼，紧张害怕地看向卢瑟，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卢瑟先生……” “你以为你可以勒索我？ 你觉得我是一个被骄纵的公子哥，需要靠老子保护？” 卢瑟缓慢而有力地起身，神情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恶鬼，声音陡然变高，让尼克森浑身颤栗，差点吓得跪下来。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人，我让他消失的人也再没出现过！ 你以为是什么样的人主导着这个国家！” “卢……卢瑟先生，你想我怎样？” 仿佛面对随时拍击下来把他拍成肉泥的惊天浪潮，尼克森惊恐万分，声音颤抖求饶。 “你也算大都会记者中的翘楚，关于底层的消息渠道连我也不及，我要你去为我隐秘调查一些事！” “您……您请说。” “这座小镇上有一个姓肯特经营农场的一家人。” 卢瑟转身拉开窗帘，光明洒了进来，却照不透他的幽暗眼神。 “我要他们的信息，事无巨细！” “我会的。” 尼克森忙不迭点头答应下来：“我一定会为您办妥。” “还有……” “还有什么，卢瑟先生？”见卢瑟回头扫来，他连忙低下头，似一位忠诚的仆人。 “这是一座神奇的小镇。” 卢瑟嘴角勾起，再度望着外面的庄园，轻声缓缓道。 “尽管我只来了几天，也见识到了她神秘面纱的一角，令我不禁魂牵梦绕。” 先是一个被时速二百码的跑车撞下桥却毫发无损、还救了他命的克拉克。 紧接一个不知有什么手段能变成他样子去抢劫银行的女高中生。 还有他刚刚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小镇上流传的各种怪事。 “我要知道有关她神秘的一切！” “您会如愿的，卢瑟先生。” 打发走了刚被他收下当狗的记者，卢瑟望着他开车离开，缓缓饮下一口酒，低笑喃喃。 “多谢你，尼克森。 幸好是你这样愚蠢胆小的人提前发现我的一个漏洞，而不是其他更棘手的家伙。 而且正好在我缺人手的时候，你送上门来。” …… “你们叫什么名字，两位先生？” 养老院里，双眼带着白翳、头发花白的卡珊卓，慈祥笑道。 “我叫克拉克。”“戴维·肯特。” 克拉克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戴维也开口道。 “肯特兄弟么？ 坐过来些。” 气质温婉的老妇人指了指眼前不远处的床。 “女士，我听说您能预知未来？” 两人坐下，克拉克看了眼弟弟，相信他连续遇到几个能力者后，现在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转过头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是真的么？” 有谁不会对未来感到好奇。 尤其知道这份预知未来也许不是假的。 “它第一次发生时，我以为它是诅咒，是幻觉。 只要和人肢体碰触，眼前就会浮现无法控制的事件片段。” 卡珊卓笑道。 “后来发现那是上天弥补我的礼物。” 克拉克诧异。 眼前的老太太似乎一点不在意隐藏自己的能力，随随便便对第一次遇见的人说。 他开始有些怀疑，对方是真的能力者么？ 只有骗子才会迫不及待展示自己，侃侃而谈。 但，刚才皮特的事又证明了一些神奇的东西。 “克拉克，少想一些失礼的事。” 不同于克拉克，戴维确认对方多半真能预知未来，缓缓道。 “我想等你到了卡珊卓女士这个年纪的时候，对一些事情也会淡然对待。” 再度仔细看去，在老太太身上确实给人一种历经岁月淡然如水的感觉，克拉克恍然，连忙致歉。 “抱歉，卡珊卓女士。” “没关系。”老妇人毫不在意笑道。 “您第一次预知是什么时候？” 克拉克一直有一种猜想，镇子上似乎所有怪事都在陨石雨后发生。 那些能力者会不会和陨石有关，他有极为强烈的预感，但没有证据能确定。 “有天早上，我像平常一样醒来，然后陨石落了下来，击中我家门前的麦田，医生判断，闪光烧毁了我的视神经，短短一刻改变了我的一生。” “抱歉。”看着淡然讲述往事的老妇人，克拉克神情不自然，声音沉闷。 陨石雨是伴随他而来，是他带来了灾难，让许多人的人生被改变。 “不是你的错，孩子。” 卡珊卓以为他因为让自己提到了失明的事而抱歉，笑道。 “善良是好事。” 看到眼中带着愧疚的克拉克，戴维意有所指：“但世上有些事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我的哥哥。” 他是被迫送来地球，不是自己选择来到地球，不要老把负担往自己身上揽。 遭到弟弟安慰，克拉克略微好受一点。 同时他有些疑惑，自己弟弟怎么会破天荒地在这种小情绪上安慰自己起来。 “自那之后，我再看不见自己眼前的现在，却可以窥见他人的未来。” 说着，她声音温柔缓缓伸出手。 “孩子你想试试吗？” 看着眼前的老人，克拉克有些犹豫，发动那种能力，会不会消耗体力什么的。 自己是来做义工陪老人读书的，不是来让老人帮自己解答未来的。 与此同时，房间之外，一道高挑美丽的黑发身影走路无声，似丛林里善于潜行的猎手，悄然来到门外，背贴着墙，听着里面。 “偶尔再窥见光明，只能在他人的未来中。” 戴维沉吟道。 “所以才经常帮人预测未来，指点迷津，卡珊卓女士？” 看得出这位老妇人对帮人预见未来这种事，有些莫名的积极。 “孩子，你很聪明。” 卡珊卓冲他的方向，赞许地点头。 “世界是那么美好，五光十色，白得像棉花的云，美丽的绿茵，湛蓝的天空。 光明总比黑暗好，尤其对一个曾经有过视力的人来说。” 她语气充满怀念地说着。 听到这里，克拉克不再犹豫，向着眼前慈祥失明的老妇人伸出了手。 “麻烦了，女士。” 第三十一章 克拉克看到的未来 克拉克伸出手，和老妇人满是皱纹的手碰触在一起。 过了几秒，他眼前一花。 眼前仿佛换了个世界。 仿佛末日般的灾难景象，血色黄昏笼罩天际，被贯穿的高楼，倒塌的房屋，大火在燃烧，滚滚黑烟如柱般直插天空。 众人四散而逃，万千人绝望哭嚎的声音似地狱之音钻入耳中。 一道像擎天巨指划下的粗重沟壑，克拉克全身像被陨石砸过一阵剧痛，躺在沟壑尽头，身体不受控制艰难抬头看去。 咻！ 一个黑发男人身穿充满暗金色神秘纹路的黑色战衣，身体精壮而修长，自天上缓缓而降。 距离地面半米，地上的碎石子，似环绕天体般自发飞起拱卫着他。 绝强的气势宛若降临人间的威严神明压得人喘不过气。 “戴维？” 看到这样可怕的的场景，又看到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弟弟，克拉克内心震惊万分。 他仿佛置身梦中，只能看着，不能操纵这一切，连说话也做不到，只有有限的视角。 “克拉克，看看周围。” 戴维眼中残留似熔岩般的红芒，微微摇头。 “我本不想这么做，你太不乖了，逼我不得不如此。” “什么意思？” 克拉克震惊疑惑，周围这些是戴维所做的么？ 念头胡乱闪过，自己不肯向戴维屈服，戴维和他动手大战毁了这座城市？ “等一下，这好像是大都会！” 克拉克认了出来。 远处，星球日报大厦之顶，标志性的金色地球雕像，像被什么人当做武器，砸穿了几栋楼落在地上。 “难不成自己担忧的还是发生了，戴维迷失于力量走上邪恶之路，我为了阻止他和他站到了对立面？” 他心中惊疑不定。 仿佛要验证克拉克的想法，他感受到未来自己心底冒出无穷无尽的愤怒，眼中怒火似火山般将要爆发喷薄而出。 “弟弟，你需要被修正！” 未来的他气势万钧冰冷怒吼着刚刚跃起，挥拳冲向弟弟，似一位神明向另一位敌对神明发起了冲锋。 唰！ 一道似闪电般的金光绳子转瞬间飞来，套住了他的腰。 几乎同时，几道好似绿水晶所做的绿色锁链像蛇一般缠上他的身体，几枚巨大钉子把锁链钉在地上，让他前进不得。 他前进的去势猛然一止被狠狠拽住。 似炮弹般飞射的身体停住，只有掀起气浪扩散而去。 只差几十厘米，两人就要脸对脸撞在一起，戴维悬浮半空，眼也没眨一下。 “是你需要被修理一下，我的哥哥。” “谁帮了戴维？” 克拉克疑惑时。 未来的克拉克愤怒的扭头看去，一道英气美丽似女战神的身影，头戴冠冕，身穿披甲战裙，蹬碎地面，紧紧抓住那根散发金光的绳子。 另一边，一个身穿绿色发光紧身衣的褐发男子，平时笑容随意的面容上此时写满严肃，飞在半空，手上一枚似绿宝石的戒指散发着光芒，努力维持着具现出的锁链和钉子不被扯碎。 两人紧咬牙关，极为吃力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全力以赴才堪堪抓住宛似发狂公牛的未来克拉克。 “戴维的帮手？” 克拉克心中一震。 是戴维作恶的盟友？还是他的爪牙？ 嘭！ 未等他细想，戴维闪电般来到他眼前，挥拳似陨石砸下把他打回地面。 未来克拉克身体轰然砸出十数米大的深坑，像怒海狂潮般的汹涌力道传导十数条街道，好似地震一般，周围几栋大楼不断晃动，玻璃纷纷被震碎。 啪！ “怎么办？” 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 一道钩索钉在大楼墙壁上，一个好似蝙蝠的怪影荡了过来。 他张开黑色蝠翼似的披风，稳稳落在地上，生人勿进的冷酷表情，身上的黑暗气质就像传说中哥谭上空的阴云浓郁得永不会散，让人不自觉感到压抑和恐惧。 克拉克本怀疑这些未来的真实，自己弟弟是否真的走上黑暗之路，但忽然心中天平一下动摇。 他细细打量，这个蝙蝠怪人看上去真的不像什么好人，和光明好似天生绝缘。 和他混在一起的人会是好人吗？ “克拉克，要是我们的父母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伤心。” 戴维皱眉说着抬起手，似准备做什么。 咔！ 画面突然碎裂。 克拉克的意识回到现实中，眼前震惊地的卡珊卓女士转头看去。 卡珊卓睁开眼，像预测未来结束，却第一时间吃惊地看向自己，戴维面露疑惑。 为什么这么看自己，不是看和克拉克有关的未来？ 难道在克拉克未来里，看到了自己好似外星人模样？ “戴维，你……！” 刚回到现实的克拉克刷的一下猛地站了起来。 …… 直径几十米、高大粗壮的烟筒，矗立在大地上。 渺小的人影，史恩陶醉地从上面收回手掌，在他脚下，十几个工厂人员面色惊恐变成了冰雕。 冰霜覆盖冻结一整个巨大的烟筒。 寒冷和恢复常态，不断交替，每一次吸收到足够热量，他的强大都会再上一个台阶。 一股近似‘吃撑’的感觉传来，史恩才停下了手。 现在他感觉自己无比的强大！ 兴奋地扫了眼地上十几颗撞瘪的黄铜子弹，子弹先前打在他的身上，就已连挠痒痒都做不到。 他不敢想象现在自己有多么强大。 捡起地上一根被发电厂巡逻的工人当做武器的撬棍。 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响。 撬棍被可怕的巨力扭成了麻花。 “还不是极限。” 史恩双手按住扭曲成一团的撬棍，狠狠用力，钢铁似泥巴在他指缝间溢出。 他见到这一幕，面露狂喜，控制不住的大笑。 现代世界文明几乎就建立在钢铁之上，世上几乎没什么比钢铁更坚硬。 现在的他强大到足以震动整个世界，警察也管不了他。 小镇从此就是他的游乐场，任他随意怎样。 “先从什么开始？” 去找个漂亮女生，问问她愿不愿意体会一下自己强壮的钢铁臂膀？ 不！ 史恩脑海中浮现起一道身影。 “戴维！” 昨天那个家伙仅投来一个眼神，说了一句话，就把他吓跑。 他充满怨恨道出一个名字，“你以为你很能打么？” 想到昨天自己在几人面前害怕地悻悻离开，原本不再想这件丢人的事的史恩，此时心中控制不住的愤怒和感到屈辱，咬牙切齿：“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 几个橄榄球队员算什么，现在他一个人可以抗衡一支荷枪实弹的军队！ 留下一地生机断绝的冰雕，史恩握起拳头离开了发电厂，面容冷厉走向肯特农场的方向。 “我保证，你会后悔敢那样对我，戴维！” 第三十二章 看不到未来的人 “我怎么了？” 戴维望着房间里大为吃惊的两人，对克拉克不解地询问。 “你看到了什么。” 卡珊卓或许可以理解，没见过他的能力。 但克拉克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你……” 克拉克欲言又止，面露挣扎。 要告诉弟弟吗？ 戴维得知这个未来会是什么反应，心中警醒绝不能变成未来的模样，还是索性放纵自己，一路滑向黑暗。 “你也看到了么，孩子？” 听到克拉克发出的声音，盲眼的卡珊卓把头扭向反应吃惊的克拉克，声音惊诧。 “我……我不该看到么？” 克拉克迟疑。 “以前从没有人看过。”卡珊卓摇头。 她发动能力预知他人未来，只会有她自己看到未来景象。 “就像先前丟了车钥匙的罗斯先生，要我开口指出才能知道我预言到了什么。” 但这一次不同。 “为……为什么？” “我们都知道，你和别人不同。” “我……”被先前事情冲击得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其他的克拉克终于慌张地想了起来，自己能力暴露了，弟弟也被人发现和别人不同。 “不要怕，克拉克。” 在预知未来画面以旁观角度看到了克拉克面容，卡珊卓声音温柔，笑道。 “我刚刚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就见过你。” “女士以前见过我？”克拉克疑惑。 这位老妇人瞎眼时，尚是婴儿的克拉克才伴随流星雨到达地球。 戴维表情微变，隐约猜到了对方所指的见过是在哪里见到。 卡珊卓忽然停顿，神秘地笑了笑，转而道。 “孩子，去关上门。” 疑惑的克拉克走向门口。 贴着门口的墙壁地方，一道黑发身影听到屋里的声音快速离开。 转身把皮特走时随手带上虚掩的门关上，克拉克回到床前，但没再坐回弟弟身旁。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克拉克？” 看着克拉克复杂万分的眼神，戴维疑惑他到底在未来中看到了什么，装作不在意轻笑道。 【来自克拉克的担忧＋32，慌张＋30，害怕＋25……】 他本来对未来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他不太需要别人告诉他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 但见到克拉克的反应后，他难免好奇。 “现在的克拉克的情绪，就……就像之前担忧我走上堕落之路的超级加强版？” 戴维眼神一动，敏锐猜到克拉克可能看到的内容。 但仍旧是不解，他未来怎么会像克拉克担心的一样？ 黑发女生从拐角处现身，看着那间房门紧闭的房屋，眉头微蹙，刚要再悄声回去。 “凯拉？” 忽然一道清脆声音从身后响起。 “太巧了，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拉娜推着车路过，表情惊讶，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昨天在派对上刚认识的朋友。 “你来这里也是做义工？” 凯拉转过身，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是……是的。” “有些事情，即便我新转来也一样，比如一个学期的三十个小时社区服务。” 拉娜拉着凯拉聊了起来。 但紧接让她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凯拉还很健谈。 两人聊得很开心，凯拉向她询问了好多关于小镇高中的事，让她介绍一个个学校里的名人好有个大致印象。 而现在的凯拉现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一边。 …… “你未来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房间里，卡珊卓笑道。 “在别人的未来里，有的人会遇到痛苦和绝望，但当你出现时，希望降临，一切灾难都烟消云散。” 听到卡珊卓的话，戴维眼中闪过惊异。 听上去这位老妇人果然早在他人未来中窥见了未来的克拉克、也就是超人？ 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小镇养老院的老人，如果她能看到未来的超人，也许不如自己对这个世界未来的了解。 但或许也能把握到一些未来世界的零星脉络。 “我？了不起？” 克拉克万分疑惑指向自己。 尽管他早知道自己天赋异禀，但从未想过自己能担得上这种评价！ “你好像就是为此而生的，孩子。 帮助大家从恐惧和黑暗中解救出来。” 面对因为未来疑惑慌乱的克拉克，卡珊卓意有所指，柔声道。 “帮人预知那么多次未来，我总结出了一条规律，你知道是什么吗？” “女士，请问是什么？”克拉克表情尊敬。 看到那样的场景，还能在短暂吃惊过后就恢复如常，仿佛任何世事都不能再让她失态。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她嘴角露出一丝神秘微笑。 “甚至，从现在起未来已经发生变动。” “就像皮特。” 戴维缓缓开口。 人得知了自己未来后，势必不会再会让自己或事情向不喜欢的那种未来去发展。 “是的，孩子。” 面对戴维，老妇人语气慈祥依旧，哪怕在预知未来中看到了和克拉克也许在敌对的他。 她看过许许多多的未来人生。 人是复杂的生物，不要轻易对一个人和一个人的未来下定义。 也许小镇农场里长大、不起眼的孩子，会成为星球上将来最耀眼最受爱戴的人，也许受人尊敬、前途光明的检察官，只在糟糕一天后，会摇身一变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帮凶徒。 也许平常金钱至上、冷血残忍的佣兵，也会不计报酬、为拯救世界去竭力而为…… “现在，轮到你了，孩子。” 卡珊卓向戴维轻轻张开了手。 戴维犹豫了下，也紧跟着伸出手。 一秒，两秒，三秒……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什么都未发生。 就在戴维以为，他不像明日之子那般特殊可以一同看见自己的未来时。 “特殊的肯特兄弟。” 闭眼的卡珊卓睁开满是白翳的双眼，叹了口气。 “孩子，我看不见你的未来。” 这也是以前未发生的情况。 “看来，我不能给你的人生有任何指引了。” 她摇了摇头。 “你的未来要靠你自己去把握和创造。” 两个兄弟，一个能看到她所看到的未来，一个她看不到未来。 “看不到？” 得知这个答案，戴维疑惑。 灭霸体质对精神能力有极大的抗性，难道预知未来也属于精神能力？ 所以才会看不到？ 原本紧张提着心的克拉克，想从弟弟的未来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的他，一下有些错愕。 他咬牙，在心中坚定不论发生什么绝不会让弟弟走上邪路的念头后。 克拉克睁开双眼，声音略带忐忑。 “女士，能不能再帮我看看我的未来？” 卡珊卓眼盲心却不盲，猜到他想做什么，无奈摇头。 “孩子，我不是收音机，随时可以接听，可以随便调频道，想翻阅你的哪段未来就看到哪段未来。” 第三十三章 无知通向坟墓 卡珊卓预测未来不受控制。 有时看到几分钟后的事，有时会看到他人人生的终末，也不能频繁为一个人预测不断变化的未来。 克拉克想通过再预测自身未来，想知道他坚定念头阻止弟弟走上邪路有没有起作用，未来有没有改变的想法，无法实现。 “我累了，孩子们。“ 听了听时钟转动的声音，卡珊卓带着一股满足，笑道，克拉克有些疑惑，他还没有开始陪眼前这位值得尊敬的长者读书。 “你不会真以为卡珊卓女士需要别人陪她读书吧？” 戴维拍了拍他肩膀，起身离开。 这位老妇人会读盲文，需要的只是有人让她借助他人未来再看看鲜活多彩的世界。 “女士，打扰了。” 克拉克反应过来，看了看墙上时钟，感觉麻烦时间够久也告辞离开。 “我下午再来看您。” “孩子，我仅能帮你看到一些未来的片段，有时你不得知事情的全貌，不要随便下判断。” 最后，对要关门离开的克拉克，卡珊卓慈祥地坐在椅子上提醒道。 “面对家人，要多一些耐心和信任。” “我明白，多谢女士。” 克拉克怔了一下后，目露深思，点点头关上门。 他本想陪戴维到楼下一个房间，陪另一位老人下国际象棋，度过社区服务时间。 但下了两盘，那位老人就不想下了，因为看出戴维在让着她，哄她开心，认真让他好好了一盘后，又迅速大败。 和棋力差距太大的人下棋，是一种很没趣的事，尤其是身为棋力弱的那一方。 “你们去吧，我会和院方说你陪我下棋了。” 感到一股挫败感的老人抚着额头，挥了挥手。 两人只好离开，看看时间中午吃饭的时候快到了，两人与在养老院食堂吃饭相比，更想回家尝尝母亲玛莎最拿手的海鲜杂烩浓汤。 下了楼，看到皮特家的车停在楼下。 但没看见皮特，不知去了哪里，可能还在找钥匙。 “你难道要以这副样子回家，克拉克。 父亲和母亲看见会怎么想？” 离开养老院，克拉克眉间挥之不去的忧愁，走路都心不在焉，戴维掀了掀眼皮，笑道。 “在未来中你看到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担心？把你锁在了陨石做的棺材里？ 还是抢了你心心念念的拉娜？” “没……没什么。” “……” “你这句话连小孩都骗不了。”面对十分不擅长说谎的氪星之子，戴维语气略带无语。 “让我想一想，再决定是否告诉你，戴维。” 克拉克拿不准告诉弟弟他所看到的会有好处还是有坏处，决定用一段时间来思考一番。 他回头看了眼养老院。 今天来到这的目的本是想和拉娜有时间亲近，比如在食堂里聊聊天，但发生了现在的事，他暂时没了心情。 “反正是你的未来。” 戴维摊手，并不强求追问。 好奇归好奇，他不会因一个能力者预知的未来而整天牵心挂肚。 未来在他脚下、在他手中，他掌舵着自己的人生。” “人生之船驶向何处由自己决定。” 这个世界有预知、占卜能力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一个人随便说点什么，让他患得患失，以后也没有其他时间做其他事了。 “与之相比，现在我更关心另一点。” 走在路上，不管旁边走神的克拉克，戴维握了握手掌。 自从模板过了九十的融合度后，他感到体内有一股强悍能量在流转，充斥在他身体每个细胞中，随着融合度越高，那股能量就越庞大。 “但怎么也无法将之释放出来。” 这令人不禁想到漫画里的灭霸。 “漫画灭霸可以从手部或眼部发射强悍的宇宙能量，但一开始他并做不到。” 在灭霸离开家乡泰坦星，踏上黑暗霸主之路后没多久，他杀死了宇宙海盗的首领取而代之，紧接不断率领麾下的宇宙海盗，到处掠夺宇宙的科学技术研究自己身体。 “灭霸为充分挖掘自己身体的潜能，为自己制造了一身盔甲，及对自己做了生物改造手术，让自己能释放体内蕴含的强大能量。” 漫画里灭霸一身金色盔甲看似简单，像用锤子敲成的一样，实则蕴含了各种宇宙顶尖科技，功能之一就是辅助他集中和释放能量。 戴维知道自身应该融合的是电影灭霸的模板。 “但可能灭霸就是灭霸，有些本质是不会变的。” 他心中猜测。 “电影里灭霸也许沉迷于寻找无限原石、做他的宇宙计生办主任，没时间挖掘自身潜力。” 灭霸纵使没有能量射线，凭借强悍身躯也足够纵横宇宙。 “假如找到能支配宇宙的无限宝石，他拥有发射能量的能力也不能让他打响指时更轻松一点。” 戴维摇了摇头，不知该拿体内能量该怎么办。 他眼下没有条件去制造一身宇宙高科技盔甲和对自己自身生物改造。 “多出的这个能力似乎暂时没什么用？” 郊外回家的路上，戴维挑了挑眉。 “真巧啊，戴维！” 一道带着怨恨与得意的声音忽然响起。 岔路口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忽然拦住了两人去路，身上皮肤宛若冰雪覆盖，嘴唇青紫，显得面孔有几分狰狞。 “我横穿镇子本想去你家的农场，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史恩？” 克拉克抬起头，望着皮肤呈现不正常颜色似在瑟瑟发抖的史恩，神情惊诧，忍不住道：“你还好么？” “还好么？” 听到这个问题，史恩张开双臂猖狂大笑，“我好得不能再好！” “现在！” 他猛地看向戴维，声色俱厉，手掌两边草地被冻得粉碎，风一吹过，冰雪漫天飞舞。 “跪在地上求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戴维。” 穿过镇子走到这，他能吸收热量的能力又冒了出来。 “有考虑过去马戏团应聘么？” 戴维闻言，脸色冰冷下来。 从史恩的模样，不难看出他受到氪石辐射基因突变。 “像你现在这副怪胎模样，一定座无虚席。” “你的无知会使你通向坟墓。” 遭到嘲讽，史恩震怒，跃身挥拳打去：“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我有怎样的力量！” “史恩，站住！” 克拉克扑了上去，要阻拦史恩靠近戴维，为了保护弟弟，也为了保护他。 但双手刚接触到史恩身体，身体热量不受控制被抽走。 一阵太阳般的光芒，在两人接触地方诞生，被史恩吸入体内。 “你体内热量怎会比一座小型火力发电站还庞大！” 庞大热量涌入他的身体，史恩体质在迅速增强，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惊呼。 “我在变得更强大！” 第三十四章 不要靠近那对兄弟 “啊……” 痛苦的低叫，克拉克感觉全身力量在被迅速抽走，他瘫倒在地，身上被足以冻碎钢铁的寒冰覆盖，意识模糊，瑟瑟发抖。 “找死！” 戴维蹬裂地面，身体似炮弹般射出来到史恩面前，好似火山爆发般的恐怖力量挥拳轰在他的胸口之上。 嘭！ 震耳欲聋的爆响，肉眼可见的白色狂暴气浪轰然炸开。 似狂风过境，席卷数十米。 咔咔咔！ 好似被时速四百公里奔驰呼啸的高铁结结实实撞在胸前，史恩胸口剧痛，倒飞出去，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沟壑，深深嵌入几十米外的地里。 “克拉克，你身体怎么样？” 戴维皱眉快速问道。 太阳底下，又没有断气，以克拉克的体质应当不是问题。 “我……我没事。” 太阳照耀下，克拉克被冻得发紫的脸色飞速好转，只是身体仍旧虚弱，像需要一会时间恢复。 看着关心自己的弟弟，他心底涌过一阵暖流。 克拉克忽然想起一件事，未来景象中，弟弟会飞、肤色正常，双眼还会冒红光，真的是自己弟弟么？ 会不会是卡珊卓女士对外星人的他发动能力出了错，让他产生了光怪陆离的幻觉？ “弟弟，别杀他，也别……” 克拉克冻得牙齿打颤开口。 “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未等他说完。 狠狠一踩地面，强大作用力让坚硬沥青崩裂，戴维身体猛地飞射出去。 划过几十米长的弧线，他身上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冰冷威势，砸落在史恩面前，脚下泥土飞溅。 “无知确会使人通向坟墓，但不会是我！” “你也得到了能力？！” 低沉声音似无情的审判缓缓传入耳中，史恩痛苦地爬起身，看到戴维外貌变化，惊慌失措爬起身挥动拳头打去，被戴维侧头轻松躲过。 刚刚见过克拉克的下场，他自然知道让他碰到身体的下场。 “可以吸收热量变强？” 用力一踹，史恩被踹飞，这次戴维用了上了更大的力量。 咔咔声响，沛然巨力踹断了他的肋骨，他倒飞回坑里，像石头砸入湖面，掀起土浪，数米大小的深坑出现。 戴维俯视着他。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能力，给你浪费了。” 许多强大能力者的身体热量加起来也不多，也就是能力来自于太阳的克拉克，换做其他人，可能一摸就被瞬间暴毙。 “有的人，就算给他强大的能力，也掩盖不住他胆小的本性。” “闭嘴！” 赤裸裸的嘲讽，史恩恼怒之极，从坑里以橄榄球队员标准的冲撞姿态凶猛扑出，掀起强劲气流，撞在戴维身上，拦腰抱住。 “跪倒在我面前，向我求饶吧！” 他一边脚下发力冲撞着，一边低吼着，发动能力，吸收戴维身上的热量。 本以为戴维会一触即溃。 但不想戴维像没事人一样，双腿后撑划出两条深沟，不慌不忙挥拳将史恩砸趴，恐怖的力量伴随史恩身体砸在地面上，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将周围的碎石与草叶震飞。 咔咔咔！ 骨头爆碎声响起。 “我……我的背！” 直径数米深坑中，史恩惊恐惨叫着，彻骨钻心的剧痛。 他痛得面目扭曲，手颤抖着摸向后背，他感觉不到他的下半身了。 “别担心，你马上会从这股痛苦中解脱！” 感到体内宇宙能量流失了些许的戴维面无表情挥拳砸下，山丘砸落般的力量。 嘭！ 史恩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大脑受创的他，将陷入永久的虚无与黑暗中。 虚弱地克拉克踉跄的走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对了，克拉克，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收回拳头，巨坑之中，戴维歪了下头。 “我……” 看到已变成植物人的史恩，克拉克气得险些晕过去。 …… 吱呀。 “这位女士，打扰了。” 门被打开，一头黑发的凯拉略带紧张走进房间里，双手紧握在一起。 “这座养老院的人都说您可以预知未来，您能帮帮我么？” 卡珊卓坐在凳子上在吃饭，对着窗户听着外面枝头的清脆鸟鸣，闭着眼每一口都咀嚼得很慢，神情带着说不出的平静与安详，像在享受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也像在回味着人生的余韵。 “孩子，我不是吉普赛老女巫。” 她睁开眼，放下嘴里的饭勺，不缓不急道：“想预测未来，建议你去找马戏团的占卜帐篷。” “另外，最后给你一个人生建议，小姑娘。” 她轻轻摇头。 “偷听人说话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请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卡珊卓女士。” 听到这句话，凯拉眼睛微亮，仿佛确认了什么，不禁上前一步，声音隐含兴奋。 即便不变身，她身手之敏捷，也不该是一个普通的瞎眼老人能听见。 “好像我说错了话。” 卡珊卓有些懊悔摇了摇头，声音苍老道：“人上了年纪，果然脑子不那么灵活了。” “时间不多了，能让我最后留下最后一点时间，安静得离开么？” “时间不多了？” “人终有一死。”卡珊卓听了听墙上快指向整点的时钟，嘴角淡淡微笑：“我在其他护工的未来里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有些未来可以被改变，有些注定则难以更改，比如生命的自然终结。 年近九十的她本打算今天上午借助他人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安静离开。 “但……” 死亡该是安详平静的，眼前老人已是人生最后的时光，按理她不该打扰，凯拉紧抓着双手，漂亮地脸上愧疚万分：“这不止对我很重要，对我的族人乃至世界也很重要。” “求求您了。” “我不能未经允许透露其他人的未来。” 架不住女孩的哀求，慈祥的老人放下饭勺，摇了摇头，提议道：“但我可以帮你看看你的将来。” “我的未来？” 凯拉面露挣扎地想了想，这也是一个办法。 如果怒玛在这一代真的如预言中出现。 按照族中的传说，她势必会和伴随天火降世的拿玛产生纠缠，命中注定成为他的女人。 那么她也许通过未来，就能确定两兄弟中谁是救主拿玛，谁是邪恶的塞盖，从而帮助拿玛击败他的兄弟。 “麻烦了，女士。” “这个世界那么美好，临走前多看一眼于我也是好事。” 时钟只剩几秒，卡珊卓费力地在女孩搀扶下，躺回床上，笑着抓住了女孩的手，一阵幻视后。 她虚弱地睁开双眼，神色怜悯地把头扭向面前紧张忐忑的女孩。 “不……不要靠近那对兄弟，否则你的命运会陷入不幸。” “不幸？” “还有……你们部族……” 话断断续续说到这里，伴随时针过了整点数秒，卡珊卓坚持话说到一半，无力地闭上双眼，手垂落而下。 “女士？”凯拉脸色剧变。 第三十五章 外星人也是人 戴维毫不留情，把想袭击他乃至叫嚣杀死他的史恩变成了植物人。 克拉克为弟弟怒冲上去打飞史恩救下自己，心中一阵温暖。 除此外他也不由有些生气，望着坑底失去意识的史恩，声音沉重，语气犹豫。 “这次和以往不同，史恩也许还没犯罪，你就把他打成了植物人……” 先前几次能力者，能催发电流的杰洛米、变成虫人的葛瑞克，包括能血肉变形骨骼强化的蒂娜都确认犯过杀人的重罪。 而史恩不同，也许他只是刚得到能力就来找戴维报复。 “难道他袭击你和我不是犯罪？” 听到这番话，戴维神色故作诧异。 “他能力这么危险，抛开其他不谈，这件事放在法庭上不该判我正当防卫？” 他拍了拍为之一愣的克拉克肩膀，转身离开。 “不要自卑，我的哥哥，外星人也是人。” “……” 戴维并不意外，漫画里也是如此，超人经典的不把自己当人，或许认为就像一个人拿着一根稻草想捅死另一个人构不成意图杀人。 如果没犯过其他罪，只单独袭击他，他就不怎么理会。 但现在还连带想把这套犯罪观套在他身上，强大就有罪么，能力者就不是人？ 事已至此，克拉克想了想，咬牙一晃身以超级速度把周围痕迹清理，又把史恩送去医院门口，跟上弟弟。 第一次见到戴维这么做时，他震惊、难以置信，但到了现在，他竟可怕的有点习惯了。 …… 回到家中，克拉克不再那么生气，因为饭桌上从收音机上收听到了小镇火力发电站遭受不知名凶犯疑似以液氮为武器的袭击，有十几人被冻死遇难。 何况他知晓事情起因，戴维昨天帮克洛伊赶走风流成性的史恩才有今日之事。 饭桌上，乔纳森和玛莎担忧地叮嘱两人小心一点。 这或许也是一个能力者，不知道警方能否把凶手捉拿归案。 夫妻俩并不知道做下这案的凶犯已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中。 回过头来想一想，那些一得到力量便立即地把自身凌驾于生命和法律之上、为所欲为的史恩等人，克拉克觉得弟弟的心态相较而言，也并不那么危险了。 只是他仍认为弟弟需要纠正。 “如果戴维不动辄把人打成植物人就最好了。” 只是克拉克没再开口劝说弟弟，他已认识到弟弟有着一套自己的处世观念。 弟弟大多时候比他这个哥哥更聪明且成熟，在戴维心里，他这个哥哥说话可能没什么分量。 “类似的话已说得够多，再说也无用。” 有时语言是无力的，单纯靠言语很难改变一个人。 不管卡珊卓女士预知的未来是否出错，他都不能让戴维走上邪路。 这个他这个当哥哥应尽的义务。 “这次是自己大意了。” 克拉克暗下决心，下一次，下一次一定用行动阻止戴维。 总不可能下一次，他这个哥哥还遇到麻烦十分狼狈地需要弟弟来解决。 …… 大都会市中心博物馆。 一场别开生面的古董展览会。 不少人西装革履、一袭长裙的游客，手持免费的香槟，在展厅中悠闲地走来走去，欣赏着这些刚到达博物馆没多久、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藏品。 玻璃柜里一件古希腊盔甲前，克拉克望着玻璃，脸上挂着一丝忧伤，感叹着下午的事。 “仅隔两个小时，我们再去养老院，卡珊卓女士居然已经逝去。” 很感谢老人帮他预知未来，他原本想去下午去养老院多陪陪老人，未曾想下去再去时，已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卡珊卓女士私人物品全被收起。 从路过的眼圈发红的护工口中得知，老人中午便前往了天国。 养老院里不少人被她帮助过，指点过人生，解决过麻烦，为老人逝去而伤心。 “唯一值得欣慰，她没有在病痛中离开人世。” 戴维轻轻摇头。 那位慈祥的老妇人可能早预知自己死期，安详地离开人世。 “无须为那位看透人生的女士太过伤心。” 过了中午，两人去养老院时，正好碰见拉娜，她从大都会回来，她姑妈给了她几张展览会门票。 拉娜想起前两天，由她引起的麻烦，和克拉克对她的安慰，给了两人各自一张门票。 克拉克本欣喜于晚上有和拉娜多接触的机会，但不想下午发生了那样的事。 “我知道。” 克拉克稍显沉默地点点头，深吸了口气，日子总要继续过。 他抬头注意到展柜镶嵌满宝石、耀眼夺目的铠甲，略带好奇凝视。 这件内甲上镶嵌着大颗宝石，蓝红相间，看上去华丽十分，价值连城，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我听说博物馆中一些珍贵的孤品，为以往出意外，都是用高仿赝品做展览。” 克拉克从小自农场长大，不太适应这种场合，略带拘谨压低声音向弟弟询问。 “你可以用你的双眼自己‘深入’的看一下。” 【模板已融合：95％】 戴维随口回了句，他也不是古希腊鉴定专家。 灭霸模板很快要融合完成。 这几天他一直没怎么看情绪点的提醒，把信息提醒隐去。 来自于几个植物人的怨念和仇恨等，连番刷个不停，十分碍眼。 反正他自己知晓一直有情绪点在增加就好了。 【来自克拉克的坚决＋38……】 “克拉克的实力似乎最近增长得很快。” 戴维翻阅了下之前信息提醒，克拉克在最近几天给他提供的能力点几乎都翻了倍。 哪怕是并不激烈的情绪，提供的情绪点也很可观。 【来自凯拉的紧张＋0.07……】 瞥到一个值得注意的名字，他眼底掠过疑惑。 这个凯拉什么时候因为他产生了紧张情绪？自己白天有遇见过对方么？ “克拉克，戴维，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们。” 身穿黑色西服的卢瑟，端着一杯杯壁挂着柠檬的香槟缓缓走过来，脸上挂着笑容：“需要我为你们介绍这里的藏品么？” “卢瑟？” 克拉克微笑打了个招呼。 “货真价实的古希腊文物，曾属于亚历山大大帝。” 先前克拉克好奇看着展柜里，卢瑟指着铠甲胸口类似蟒形的图案。 “这个图案听说代表着勇气与力量。” “勇气与力量？” 戴维抬眼看去，蟒蛇盘起的形状倒是很像一个s，发出一声轻笑。 “亚历山大的士兵恐怕不会认同这点，无法想象有人会穿着它走上战场。” 全身镶嵌满亮晃晃的璀璨宝石，几里外都能看见，这绝对不是一套战甲。 如果不是会穿上战场的战甲，还谈什么力量与勇气，不觉得可笑么？ “有时，敌人不在遍布血腥和死亡的战场之上。” 卢瑟笑道。 “这套战甲，用来帮助亚历山大大帝在某些场合让他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莱克斯，你是历史迷？” 克拉克诧异于一个企业家的后代居然如此精通历史。 “我只是对三十岁之前主宰世界的人感兴趣。” 卢瑟淡然谈笑间透出一股藏不住的野心与傲意。 戴维掀了下眼皮。 “没记错的话，亚历山大好像三十三就死了？” “……” 第三十六章 被发现能力的克拉克 “……” 卢瑟脸上笑意变得略微僵硬，克拉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解尴尬笑道。 “莱克斯，人生不一定要主宰世界才有意义。” 远处一道窈窕的背影，克拉克瞥到了拉娜的身影，脸上不自觉浮现笑容，刚要迈步上前去打招呼。 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拉娜身边跟着惠特尼。 白天的橄榄球训练已经结束，惠特尼听说拉娜会在这也弄了张票，继续跟着拉娜，想和前女友和好。 看到两人关系好像缓和了一些，不时聊着天，克拉克脸色一黯。 “人生还是要有股冲劲才好，你说呢，克拉克？” 卢瑟反拍了拍他肩膀。 “只有敢于主动冲锋的勇士，才能受到女士喜欢。” 他笑着提出建议，想通过指点追女生这点和克拉克拉近关系。 对于克拉克的救命之恩，抛开其他一些东西，他确实有些心怀感激。 “我出去透透气。” 不远处拉娜身穿一身淡粉色长裙，胸前一条漂亮的绿色晶石项链，极为显眼挂在白皙的脖颈上显露在外面，克拉克郁闷道。 戴维暗暗摇头，这便是自作自受。 不管克拉克，他继续在馆内随意游览着，这里面还是有几件埃及文物不像那件盔甲一样恶俗耀眼，充满独特的古老韵味。 …… “你居然还想跑？” 公园草丛里，杰克斯·法兰面目凶狠，一拳头把一人打倒在地。 “我找不到，我不知道公司的机密客户档案在哪，你放过我吧。”嘴角流血的那人哀求着。 “既然不想为我做事，就准备进去待几年吧。” 把人狠狠翻了个，他掏出手铐，狠狠威胁道。 每个人都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杰克斯·法兰正是一个游走在黑与白间、通过挖掘他人秘密，控制人为自己办事的警探。 不过，警探不过是他的工作，他真正喜欢的还是那些绿油油的钞票。 只要有利可图，他可以不择手段。 呼！ 出了博物馆，下了台阶。 克拉克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抬头看向周围鳞次栉比的钢铁森林、高楼大厦。 “和小镇比，这里简直繁华得像另一个世界。” 目光转动，夜晚无人的街道，寂静冷清。 不远处公交站牌底下，一个无家可归、浑身破烂的流浪汉带着他的小狗，躺在躺椅上在瑟缩着睡觉。 “好吧，好像也没有太大分别。” 他眼底掠过无奈。 哧！ 不远处一辆公共巴士驶来，快到站牌底下时。 突然，司机似乎犯了心脏病，脸色惨白一头晕倒，方向盘一弯，径直撞向公交站牌，眼看马上就要撞碎站牌，碾死那位座椅上的流浪汉。 “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克拉克双眼一瞪，连忙瞬间跨过几十米来到公交车和站牌中间。 他伸出手阻挡公交车，想到护住流浪汉。 有时身体的反应比大脑快，克拉克忘了一点，脸色剧变。 按理巨大惯性下，十几吨的公交车会重重撞在他身上撞碎车头，能救下流浪汉，但司机无法幸存。 “不！” 危急时刻，就在已来不及的碰撞之时，一股奇特隐秘的力场诞生包裹住整个公交车。 嘭！ 疾驰地公交车似撞上一堵厚实铜墙铁壁猛地停下，但车头仅是被克拉克接触的地方稍稍凹陷。 那个流浪汉避免了被撞成肉泥，司机也没有大碍。 “这……” 克拉克松了口气，怔怔看向自己手掌。 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点也不科学！ “怎么样，有没有改主意？” 远处草丛里，狠狠一番拳打脚踢，法兰喘了口气，似一只折磨猎物的夜枭，面目阴戾继续问道。 “我……我……” 嘭！ 未等那人回答，忽听一声巨响，他抬头看去，紧接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怔了神后，司机痛苦地呻吟将他唤回现实。 克拉克急忙地撕开车门，进入公交车里抱起心脏病发的司机，身体一闪消失在原地，往大都会医院赶去。 看到克拉克消失在原地，法兰脸上露出错愕之色，他扔下暴打的人，快速来到巴士前，看了看那个清晰的凹陷，又看了看消失不见的司机。 左右四顾，无人的街道。 他很确信自己并不是见了鬼，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每个人都有秘密。 而这次，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 “怎么样，孩子们。 繁华的大都会有没有让你们生出不舍。” 早上，餐桌上，乔纳森和玛莎正在吃饭，母亲玛莎笑道。 “博物馆很棒，只是……” 从楼上走下来，克拉克欲言又止。 “什么？”乔纳森停下汤勺。 坐在座位上，戴维递出一份报纸，轻声道：“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新闻题目——《差些碾死流浪汉的失控深夜巴士》 “我阻止了它。” 克拉克回想昨晚离奇的一幕，至今仍旧不解那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吧，克拉克？”玛莎急忙问道。 这是一位母亲的关切，钢铁之躯的克拉克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他挠了挠头。 “我没事，母亲。” “克拉克，你挽救了一条生命，我很为你骄傲。” 看过报纸，乔纳森皱眉：“但，有人看到你么？” 那可是繁华的大都会。 “那时是深夜，大道上没人，大家都在博物馆里，声音没有惊动他们。” “报纸上没有提到有目击者，应该没事。” 玛莎宽慰道。 “那就好。”乔纳森笑了笑。 “吃饭去上学吧，孩子们，一会该错过校车了。” 戴维早在昨晚听克拉克讲过事情经过，知道应该是生物力场起了作用。 超人能飞行本就是依靠生物力场，这并不意外。 只是克拉克有些惊慌，又冒出了一种新的奇怪能力，一上午过去也没怎么听课。 到了中午放学。 克拉克拉着戴维准备先去小镇郊外的树林里去摸索一番新能力，以防失控。 两人路过镇子里一条小巷时。 “克拉克·肯特，戴维·肯特，对吗？” 一道中年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出示警徽，脸上挂着玩味笑意，像是找见腐肉的鬣狗，拦住两人去路。 “两位，大都会警探，杰克斯·拉兰，有件交通意外案件，需要请你们协助调查。” “交通意外！” 来自大都会的警察，克拉克心中一紧。 是因为昨晚的意外？ 但为什么会找上他？ 看着对方好似抓到别人小尾巴的得意神情，戴维眯起了眼。 第三十七章 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赌 小巷里，法兰掏出两张照片。 博物馆的摄像头视角，克拉克和戴维与卢瑟说话时的场景。 “你还真不好找，克拉克。” 他晃了晃照片，笑道。 “幸好你在那天晚上去了博物馆的展览会。” 法兰只记得克拉克衣服和发型和半张侧脸，想凭这些找一个人，难上加难。 当时是深夜，城市里已经没人，周围只有大都会博物馆有个展览晚会，他去碰了碰运气，结果真的找到。 “有了照片，我作为警局探员，找到你们就不难了。” “警官，你想让我们配合你调查什么？” 克拉克暗暗咽了咽口水，盯着眼前的人。 莫名有警察单独找上他，还说和交通意外有关，他隐隐有股不妙的预感。 戴维站在一旁，抱着臂膀冷眼看着，想看这人想打什么算盘。 “真不知道你的养父母给你吃了什么。” 法兰双眼发亮像看着动物园里的珍奇动物，伸手捏了捏克拉克结实的胳膊，惹得克拉克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他好似受到惊吓举起双手，但脸上笑容得意。 “轻点，我可禁不起你的一拨。”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昨天晚上我看到了。” 他压低声音，可恶的脑袋凑了过来仿佛和人十分熟络似的，手上鼓掌。 “精彩的表演，一只手拦停失控的城市巴士。” 克拉克脸上涌现一抹不自然，他刚要张口。 “克拉克，到了这个时候你难道还要装傻？” 看出他想说什么，法兰摇头，一副吃准了他的模样。 “你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 对方不像虚张声势，自己秘密真的暴露了，听到这句话，克拉克心里紧张不安，怒瞪着他。 “大象纵使再好脾气。” 戴维冰冷开口，“也不是人可以随便撩拨的。” 胆大包天的家伙，敢随意刺激一个可以轻松把自己捏死的人。 “大象？看来你也知道你哥哥的秘密。” 法兰扭头看去，他的目标是克拉克，拦下这个克拉克的弟弟不过是顺手而为。 对戴维隐含的威胁，他毫不在意。 “我知道，你，你们，还有你们的父母想要什么。” 他指了指克拉克和戴维，侃侃而谈。 “克拉克，你有这样的力量与天赋，但自小从不参加学校任何运动，甚至挨了打都不敢还手。 你的养父母有你这样的养子，却选择辛苦经营一个农场，一整年下来只赚那么可怜的几万块钱。” 游走在黑白之间，用别人要命的秘密威胁人为自己办事，十分容易一个不注意被人鱼死网破。 唯有那些胆小的猎物才是猎人最好的下手目标，法兰早详细调查过克拉克的情况，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俘获这只世上罕见的猎物，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想要安稳平静的生活对吧？” 那样的力量想想都让人兴奋到颤栗，不论干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大笔的财富。 但这一家没有，甚至谨慎到让孩子不许参加任何校园运动。 “你哥哥克拉克杀掉我，的确很简单， 但只要我没按一定时间回去，会有邮箱自动将你们一家的信息发往各大媒体。” 话音一转，法兰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到时会发生什么呢？ 我保证，你们会立即成为大都会乃至全世界炙手可热的明星一家！” 这一家人是经不起细细调查的。 “够了！ 你想要什么。” 一把抓住法兰的衣襟，克拉克忍不住怒喝。 “不许把我的弟弟和爸妈牵扯进来。” 如果不是爸妈，他这个外星人说不上现在在哪，是否还活着。 假如没有他，弟弟可以享受爸妈全部的爱。 克拉克不想因为他，为家人惹来任何麻烦。 “嘘！ 小点声，克拉克，不要让别人听去你的秘密。” 一个比非洲象更恐怖的生物在自己眼前发怒，法兰反而笑了出来，胸有成竹的样子，手指轻轻放在嘴唇上。 眼前这个太过稚嫩的年轻人在着急，在害怕，因此才会愤怒。 “我要的不多，你有这样的天赋浪费在农场里太可惜了。 我可是一个正义的警探，我只要你帮我对付几个无恶不作、抓不到证据的黑帮就行。” 看过克拉克的资料，法兰清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性格。 消灭几个大都会最大的黑帮之后得到的财富，足够让他随便潇洒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不会帮你杀人的！” 遭到威胁，克拉克又急又怒，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懊悔之极，昨晚救人时为什么不小心一些，忘了提前查看周围有没有人。 主要还是事情事发太突然，没有给克拉克反应的机会。 “哪怕是手上有命案的黑帮？” “不错！” 好吧，眼前这个家伙比他想得还迂腐。 “不杀人也可以，如果你能制服他们，我也不在意。” 法兰耸耸肩，反正自己要的只是钱。 “我……” 似乎没其他办法了，如果只是打击制服黑帮……就在克拉克犹豫要开口答应的时候。 啪，啪！ “胆大又不失谨慎。” 小巷里，戴维鼓了鼓掌，语气不缓不急仿佛真心称赞。 “这是一个赌徒需要必备的特质。” 心都快跳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脸上像没事人一般，这个叫法兰的警察可以说也是一个人才。 法兰眼底闪过一丝被道破隐秘想法的不自然，但脸上笑意不变。 他的确是在赌，八成以上的把握，不代表必赢，但这个豪赌值得。 赌赢了这一次，以后他将一生无忧。 这个秘密，他可以吃一辈子！ “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赌？” 戴维从兜里掏出一枚五十美分的硬币。 “你想赌什么？” 看到他手里的硬币，法兰笑道。 心中有一丝不安，冥冥中感觉有什么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个叫戴维·肯特的小子，他之前根本没放在心上，一个人打得过几个同龄橄榄球队员又怎样，小孩子打架而已。 但现在真正见到，从开始到现在，法兰没在戴维脸上看出一丝焦急和慌乱，自始至终冷眼看着，就像在看一个小虫子不知死活地跳来跳去，成熟冷静地诡异，不知道有什么底气。 是他的怪物哥哥？ 第三十八章 你醒了？ “听说自古至今，人类中有一些斗士可以经过百般酷刑折磨，也不松口告诉敌人想知道的东西。” 戴维双指夹着那枚五十美分，眼中闪过一抹危险，淡淡笑着说出的话让人心中不安。 “我和你赌五十美分——你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半个小时里，你没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娘们，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比如你的邮箱账号和密码，我输你五十美分！” “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你所指的酷刑是在电视上学到的么？” 法兰心脏一颤，表现夸张像听到一个笑话，大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戴维笑着说完赌约后，他有一种仿佛被比狮子恐怖百倍的掠食者盯上的危险感觉，控制不住后背发凉、汗毛竖立。 “戴维，你想做什么？” 克拉克脸色一变，拦住要迈步走上前的戴维。 戴维嘴里吐出的凶残的话把他也吓到了。 酷刑折磨，毫无人道，践踏人的尊严，他不敢相信自己弟弟要做出这种事。 最可怕的是一副十分娴熟的模样，就像在说请客吃饭一样。 “克拉克，这个时候你还要卖弄你的善良？” 戴维冷笑看着那个法兰，如看着一个死人。 他其实没酷刑折磨过任何人，但他相信这种事上手不难，反正也不怕失误。 “绝对不行，万一你没有问出来呢？” 克拉克挣扎了下，咬牙道。 几次的经历，让他知道和弟弟说道理是没用的，尤其是这么紧急的事情，没有时间给他去讲道理。 他直接谈起这件事万一出事的后果。 “他不按时回去，邮箱就会发送邮件，可能你根本没有审问的时间。” “也许用不了半个小时，给我十分钟就足够了。” 戴维说着就要推开克拉克：“我不觉得这个卑鄙阴险的家伙会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不行！” 克拉克用力抓住戴维的手。 “戴维，我不能让你拿爸妈去冒险。” 他压低声音，极力劝阻弟弟。 “他要什么就给他好了，反正就是一些做坏事的黑帮份子。” 戴维挑了挑眉，像第一次认识他，诧异地看着克拉克， “没想到，克拉克你的底线居然也有灵活变通的时候！”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违法犯罪。 “我答应了。”以防再节外生枝，一边紧紧抓着戴维的手，克拉克转头对法兰焦急道：“快走，我一会去找你！” “我等着你，克拉克。” 看了眼戴维，法兰眼中掠过得色，转身快速离开。 戴维想要上前，但再用力，近似灭霸的外形就会显现，他皱了皱眉。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为几个黑帮份子而阻止我，这不像是你的风格，戴维。” 见人走开，克拉克主动放开了戴维。 他相信以戴维速度来不及越过他。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旦开始，再不会停下来。” 整理了下袖口，收起那五十美分，戴维冷声道。 “让我试一试，戴维。”如果说法兰是一个合格的赌徒，克拉克就是一个失败的赌徒，他心中总是优柔寡断，心怀侥幸。 但有时候退让和妥协，等同于直接认输。 “同样的话还给你。” 戴维眼神凝视，两人视线相对，“我不能让你拿着爸妈去冒险！” 这是一件不用想的事。 蠢货才会放着一件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的大杀器不用。 “想要一次性喂饱鬣狗，是不可能的事，等它饿了，就会再来找你，永没有尽头。” 那个家伙胃口会越来越大，这件事早晚会牵连到乔纳森和玛莎两夫妇。 “戴维，你知道你速度没我快。 我想要保护一个人，你不可能找到和追上我。” 两人都各执己见，克拉克不想和自己弟弟动手，他咬牙道。 “你就让我试一次！” 一边说着，他也不免生出些怒气，为什么他是哥哥，但弟弟却连一次话都不肯听他的。 “我知道。” 退后一步，戴维看了看他：“不谈其他，你的速度起码在我十倍乃至几十倍之上。 即便带着一个人，如果想要逃走，我可能连你衣角都摸不到。” “戴维……” 克拉克听到这番话，眼神一喜。 以为戴维要松口答应了。 “我本不想这么做。” 戴维摇头叹息，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之打开。 啪！ 一颗拇指大小、绿色的水晶显现，独属于氪石的辐射射出。 他拿出氪石，像驱魔人拿着十字架对付吸血鬼一般对着克拉克。 “陨石？” 克拉克脚下一软，身体立即感觉似被掏空，在那股荧绿光芒下难受地倒退，勉强撑着墙不让自己倒下。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去，声音艰难从牙缝里挤出。 “戴……戴维，你居然用陨石对付我。” 陨石的亏，他吃了不止一次了，但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弟弟手里见到陨石来对付他。 “这……这是葛瑞克身上那块陨石？” 他想了起来，以前有一块陨石被弟弟收了起来。 “是你逼我的，克拉克” 戴维上前，榔头一样的拳头干脆利落打在他脸上。 嘭！ 克拉克被当场打倒在地，昏了过去。 当啷！ 看着婴儿般睡眠的克拉克，戴维随手把氪石扔到了他身旁。 持续施加虚弱，以防氪星之子晒晒太阳、半途醒来。 他转身离开这座无人小巷。 小镇街道尽头，法兰悠闲地倚着路灯，等着自己下半辈子的移动支票过来找自己。 虽然克拉克说会来找他，但他没敢走太远，怕对方找不到。 “你在等谁？” 冰冷声音在背后突兀响起。 法兰转头看到戴维，目露疑惑。 “怎么是你？克拉克呢！” “难道他反悔了。”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阴狠，厉声道。 “不，他暂时来不了了。” 戴维一拳砸下，像抓着小鸡崽般抓着晕死的法兰，消失在原地。 …… 一家废弃的工厂。 法兰醒来，发现自己被绳子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努力挣扎也动弹不得。 “你醒了？”一道声音传来。 一张木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戴维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后，一枚五十美分向前一推，在他惊恐目光下，戴上手术橡胶手套，笑着缓缓起身。 “我们的赌局开始了。” 第三十九章 保护秘密的最好办法 法兰看见戴维走过来，竭力想逃但怎么也逃不掉。 “救命，救命！” 他尝试呼喊，声音传出好远，但这个废弃的郊外工厂，根本不会有人来。 戴维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如地狱的丧钟敲击在他心头，令他忍不住恐惧。 “听着，囚禁并伤害警探，可是联邦重罪！” 法兰咽了咽口水，道。 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可能只是一时冲动，他想要劝说恐吓戴维放弃不理智的举动。 啪！ 戴维不缓不急放倒被绑在椅子上的法兰，用力掰正他的脑袋，一张沾水的毛巾铺上他的脸。 “水刑自中世纪诞生以来，一直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刑法之一。” 平淡稳定的声线，隐隐蕴含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凉的冷酷。 “我喜欢这种刑法，简单又高效而且不用见血。” “不……不！”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法兰惊慌地叫喊。 脑袋尝试尝试挣扎，但那只手就像铁钳般，纹丝不动，挣扎不得。 哗啦啦！ 一个几十斤的水桶，戴维单手稳稳拿着，水流缓慢而稳定的浇下，冲入毛巾下法兰的口鼻。 “救……救……” 法兰求饶的话被水流淹没，呛咳着说不出话。 想要呼吸但湿透的毛巾紧贴在脸上，阻隔着氧气。 不到三十秒，随着血液里氧气迅速消耗，快要溺死般窒息的痛苦开始了，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双腿像被掐死的兔子，弹蹬抽搐。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这一刻审讯才真正开始，戴维友善提醒。 缺氧让人不受控制地呼吸和大口吞咽，让大量的水呛进法兰的胃里、肺叶、支气管，更加痛苦窒息，他绝望含糊的叫着，未吐出一个完整字节，就被水淹没。 废弃工厂里传出慎人的惨叫。 “从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到现代的情报组织，凡享用水刑的人，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屈服了。 我希望你不是那百分之二十，杰克斯·法兰。” 他语气中透出一股希冀。 “因为剩下的全是被行刑者不小心折磨死的受害者。” “唔……唔……” 强烈痛苦与恐惧席卷了法兰的身心，摧毁了他本就称不上多么坚韧的意志，他在三十秒后刚感受到窒息痛苦，就开始尝尽各种办法，想传达要招供的意思。 但嘴里说不出话，手脚被绑住，就这样明明想招供的他，仍在受着为了让他招供的折磨。 在黑暗和窒息中，度过了痛苦之极的漫长两分钟。 法兰意识逐渐模糊，手脚已呈现不正常的抽搐。 “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场面就不太好看了。” 戴维放下水桶。 遭受水刑折磨的人，时间一长会大小便失禁。 “呕……” 脸上毛巾被揭去，涕泗横流的法兰重见光明，像上岸的鱼本能大口贪婪呼吸着空气，过了十几秒才瞳孔聚焦，想从地狱门口转了一圈，他脸色惨白，身体恐惧地发抖，看着戴维似乎想说什么。 “哦，对了！” 看到他的神情，戴维挑了挑眉，脸上笑眯眯，像刚想起什么。 “我忘了提前告诉你，你如果想招供该怎么通知我了。” 法兰从戴维脸上看不出任何有恍然想起的痕迹，他如看见一个魔鬼瞪大双眼，脸上写满恐惧，牙齿打战， “时间耗费不少了，该告诉我我想知道了。” 扶起椅子，戴维收敛起笑容，缓缓道。 “还是说，你想再来第二轮。” “我……我说！……” 像触电一般，法兰急忙求饶，如果不是椅子捆束，相信他此时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愿意付出一切只换不要再受到刚才的痛苦。 啪！ 空格按下，定时发送的邮件被取消删除，戴维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法兰，合上笔记本。 “多谢配合。” “你……你也不是普通人。”瑟缩抱着身体的法兰，声音颤抖。 “你说什么？” 戴维像没听清。 “刚才你的手就像铁钳，力量大得不正常，掐住我的脸，我不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晃动一丝。” 回想刚才面颊骨都要被捏碎的剧痛，法兰这时全明白了，似望着一个可怖的怪物般看着戴维，瞪大眼睛。 为什么克拉克会对他弟弟的举动如临大敌，克拉克明明答应了他，之后却不见了，只有一个解释。 “你是比你哥哥还强的怪物！” “怪物这个词我不喜欢。” 戴维走到他的身前，居高临下，阴影笼罩而下。 “我只是有一些对付克拉克的小妙招。” “你……你想做什么？” 坐在椅子上，法兰心脏被恐惧化作的大手攥住，强烈的不安，心里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不该来招惹对方。 “放了我，求求你！” “抱歉，让人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死人！” 戴维屈指一弹，那枚五十分的硬币像子弹出膛，轻而易举贯穿了他的脑袋，带着血迹镶嵌进后面的砖墙上。 法兰瞪着双眼，死不瞑目，带着椅子后仰倒下，激起一片土尘。 “纵使你输了，但这五十美分仍旧送给你。” …… “你杀了他，戴维？” 下午放学，仓库的阁楼。 中午醒来后，把那枚氪石踢进下水道，克拉克在镇外中午和放学后寻找两三圈也没找到法兰的身影，怒气冲冲走上来。 戴维平静望着外面夜色，“不错。” “他可是一位警探！”没料到弟弟如此轻易就承认了，克拉克愣了一下。 “我处理得很干净。” 他可没什么不杀原则，之前不杀那些能力者，不过是为了情绪点最大化，而这个法兰就是一个普通人，留着也没用。 尸体埋在废弃厂房水泥地底下，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根本没犯过什么重罪。” 克拉克沉声道。 那个威胁人十分娴熟的警探不太可能会是一位好警员。 但也许没严重触犯过法律，不然在警局工作的他可能早被人发现投入监狱。 “你的天真让人发笑，我的哥哥。” 戴维早料到过他会这么想，摇了摇头。 把阁楼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转过去，按下播放键。 第四十章 被卖掉的肯特农场 视频里，被绑在椅子上的法兰涕泗横流着交代着过往犯下的罪行。 “频繁帮助黑帮出卖举报人资料，暗害和自己有矛盾的同事，栽赃警局里晋升的障碍，威胁人窃取各种商业机密……他犯下的罪，够他枪毙五六次。” 最后，视频里还有法兰想要控制克拉克的想法。 “如果克拉克不听话，我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比如弄来尸体和黑枪，藏在谷仓，栽赃你们的父亲杀人，把你们的父亲弄进监狱，那时我才算真正有了你们一家的把柄。” 视频里传出发抖的声音，法兰虽充满恐惧地交代着。 但克拉克仍能从中听出让人后背发凉的阴险算计。 或许弟弟说得对，他天真得心怀侥幸。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视频播放完，克拉克脸色略带一丝难看，向弟弟承认自己的错误后。 他认真看着戴维双眼，脸上充满忧虑。 “但是你不该杀人，弟弟。 你连高中还没上完，就能眼都不眨的把人打成植物人、酷刑逼供和杀人、处理尸体。 我真的有些害怕。” 严格来讲，他的弟弟戴维还未成年，可许多做出的事足让许多成年人毛骨悚然。 和有人被杀死相比，未来的超人克拉克更担心戴维未来的状况。 【来自克拉克的担忧＋35……】 【模板已融合96%】 “你对保卫战中那些杀人的士兵怎么看。” 戴维道。 “他们是不受控制、心思邪恶的杀人犯么？” “当然不。” 克拉克道，保卫国家怎么会有罪。 “那就不要来再管我。” 扔下一句话，戴维转身离去。 “我是在保护这个家，不受任何外来麻烦的困扰和破坏！” 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克拉克张了张嘴，欲辩无言。 如果弟弟一直保持这样，他不会担心，就怕有些事情当它发展时，你不去在意和制止，等事情结果已经注定，你想再去改变，已无力施为。 “今天戴维越过了杀人的那条线，而且看上去毫无心理负担，就像就像捏死一只虫子、随手做了一件小事。” 克拉克不由忧心忡忡，让他联想到卡珊卓女士中预知未来的那些画面。 那些画面如果是真的，将来的戴维很明显没有把自己的力量仅仅局限在保护这个家而已。 …… 阴云笼罩天空，冰凉的雨丝飘坠打在玻璃上。 大都会环保中心，窗户光洁明亮的大厦顶层。 一个身穿西装领带、整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头发梳向后面，眉间隐含一股斗士般的坚韧，神情严肃望着外面下面撑着伞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里风景真不错。” 一道和善声音传来，身穿黑色大衣的褐发男人走进办公室，摘下手上的真皮手套。 他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早安，瑞克曼先生，很欢迎你的到来。” 保罗似准备迎接一场艰难硬仗的战士，缓缓转过身，声音严肃又不失礼貌。 “保罗主任把我叫来，是我能为环保中心贡献些什么么？” 在桌子对面毫不客气地坐下，扭了扭身体似乎有些嫌弃这张椅子不够舒坦，身价数亿美元的富豪瑞克曼抬头笑道。 “听说你的公司，在斯莫维尔小镇做一些调查，准备收购几个农场。 贵公司有什么计划么？” 他也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直视着对方双眼开门见山。 “我的计划就是新建一个大型工厂，再为我们亲爱的大都会创造一些工人岗位和税收。” 瑞克曼摊手。 保罗一言不发从柜子里取出一瓶水样样本，放在桌上，紧盯着他。 “这是什么？” “你最近盖的一家工厂所在地所抽取的地下水样本，里面超标的各种参数比你名下的工厂还要多。”他眼神凌厉道。 “瑞克曼企业和环保中心的关系一直维持得很好，保罗。” 瑞克曼看都不看一眼，笑着指了指房间的角落。 “你知道么？你房间里的那台饮水机，其实就是我的公司赞助的，我前两天才和你的几个同事吃过饭。”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金钱收买。 明天我会和我的人签发一张限制令，阻止你的公司接近那个小镇。” 他站起身，眼中透着一股不屈，双手撑住桌子。 “听我的，大家都有好处，否则……” 瑞克曼也站了起来，脸上收起笑容，眼神透出一股让人畏惧的冷酷。 “我研究过你企业名下的杀虫剂工厂，员工中毒起诉你的案子似乎格外多，虽然都被你压了下去。” 保罗取出一本厚厚的文件夹，好不惧怕地针锋相对。 “我已联系了几个人，决定重新起诉你。 接下来，瑞克曼先生或许会非常忙，没空做其他。” 眼神陡然变得更加阴沉，过了几秒，瑞克曼忽然笑了，状似无奈地摇摇头。 “你真的抓到了我的要害，保罗。” 他把手按上保罗的肩膀，手掌好似不经意触碰到他脖后，和他有了肢体接触。 保罗眼神瞳孔短暂涣散后，又恢复了正常，再看向眼前的商界精英，感到万分亲近与崇拜，忽然懊悔之极。 他怎么能对一直对给环保中心捐赠东西的瑞克曼先生那么无礼。 “对不起，先生，刚才我……” “没关系，保罗主任。” 瑞克曼脸上笑容温和，搂着他来到窗户旁，仿佛对待老友一般的语气。 “我非常欣赏你的斗志，但我从没用钱收买过任何人。” “你说得对，先生，我不该怀疑您的高洁。” “看看外面的楼房大厦，你对工作贡献了这么多热情，保障人们安全又环保的生活，但你拥有任何一块地方么？” “没有，先生，我和妻子孩子暂时还租住在公寓里。”像想起伤心事，保罗眉间透着一丝忧愁。 摇了摇头，瑞克曼脸上似透着真心的怜悯。 “这样的日子，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想一想吧，保罗先生。” 拍了拍迷茫的保罗的肩膀，他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大都会环保中心，一楼大厅，一副成功人士派头的瑞克曼走到门口。 嘭！ 一道身影从楼上一跃而下，砸瘪了门口的出租车，摔成一滩肉泥。 “泰勒，听说有几个顽固的农场主不肯卖掉他们的土地？” 他收回冰冷的目光，从怀里掏出手机。 “备车，去小镇，我会和他们谈一谈的。” …… 中午的金光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子里。 戴维和克拉克打开门回到家里，竟然没闻到任何午餐的香味。 气氛沉闷的让人压抑。 “爸，妈，你们怎么了？” 走进屋里，戴维诧异。 客厅，父亲乔纳森忧愁地坐在餐桌前，母亲玛莎生气地站在一旁，似刚才破天荒地大吵了一架，谁也不理谁。 这种情况，过去十几年里在这个温馨的小家里极少见到。 “这是什么，爸？” 看到父母吵架，克拉克疑惑又担心，指了指乔纳森手中正翻来覆去地看着的几张文件。 “是你父亲卖掉我们农场和房子的合同。” 提起这件事，玛莎止不住的气愤，眼圈发红指责丈夫。 “你怎么能不先和我商量，是谁曾经和我说过这块土地是我们家的传家宝的，是谁和我说我们要永远住在这里！” “什么？” 两兄弟错愕。 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刚放学回来的他们，一转眼家里的房子和地就没了？ 戴维皱眉，走近一步，不太敢相信地进行确认。 “父亲，你真的卖了我们的肯特农场和肯特之家？” 第四十一章 模板融合99％ 难以想象，父亲乔纳森没和家里任何人商量，一声不响卖掉了他经营半生的农场。 “爸，你把农场和房子卖给了谁？” 克拉克也忍不住问道。 “卖给了瑞克曼企业的里克·瑞克曼，他打算在这建一家化工厂。”玛莎想不通自己丈夫怎么会这么做。 他明明最痛恨那些乱排放污染的工厂。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铅字打印的合同上，清清楚楚签着他的名字，摩挲着手中合同，乔纳森眼神有些迷茫，有一种置身梦境的感觉，讲述离奇的经过。 “我在谷仓干活，他带着人走了进来，再次提出买我的农场，我严词拒绝了他。” “他表情惋惜，走之前和我握了握手。” “之后……” 乔纳森努力回忆，但记忆像被挖去了一块，大脑一片空白。 “我莫名其妙地好像签了这个名。” “好像？” 戴维敏锐地抓住重点。 “我没有那部分的记忆了，不过这的确是我的签名。” 字迹一模一样，乔纳森苦恼地摇头。 “我们在法庭上要怎么说？ 我的丈夫被恶灵上身了？” 母亲玛莎十分生气，胸前剧烈起伏，转头对两个儿子伤心道。 “我把合同原件发给了律师，咨询了下，他说这份合同没有任何漏洞，打官司几乎没有赢的可能，我们只能在三天内搬离这里。” “可是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一直住在这里，住在这片土地上。” 克拉克瞪大眼睛，无法想象离开从小长大的家和农场。 “现在不是了。” 乔纳森带着一丝懊恼道。 “我从你们祖父那继承了这块祖辈相传的土地，结果我竟然转手用十万美元卖了它，我想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在这份合同上签名，他确信没有任何人用枪指着他的妻子和孩子，逼着他签下这份合同。 三天内就要搬离这块肯特家世代生活的农场和土地，突然的噩耗，一家人措手不及，此时气氛沉闷到了极点，无人再去关心午餐的事。 “或许我可以找人帮忙，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想到了什么，克拉克眼神微亮，看向父母。 “我救过莱克斯一命，尽管你们从小教导我不要因为帮了别人就理所应当索求报答，但我想这次不是矜持的时候。” 说完他看了眼在皱眉思索的戴维，眼中透出一股认真。 他这次要向弟弟证明不止是他可以守护好这个家，他也可以，并且用温和的手段解决此事。 不会有任何人从中受到不该受到的伤害！ “我不想和卢瑟家的人有来往。” 父亲乔纳森本能抗拒。 “你现在有其他办法么？乔纳森？” 在妻子玛莎略带生气的反问下，一家之主的乔纳森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是能力者。” 思索片刻后，戴维忽然道。 这种离奇的事，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瑞克曼是能力者？” 听到能力者的字样，克拉克表情一变，细细一想。 他和弟弟已遇到了好几个稀奇古怪的能力者了，有的能放电、有的像昆虫一样，有的能变形和吸收热量。 现在有个能迷惑人的能力者似乎并不算多意外。 “就像那个袭击学校的人和蒂娜一样？” 夫妻俩对视，想起上次两个儿子口中会放电的能力者以及蒂娜，面露惊疑。 “还有什么能让爸和我们商量都不商量一下，稀里糊涂地卖掉他热爱的这片农场？” 面对父母，戴维耸了耸肩。 “但，现在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他故意做出轻松姿态没有感染两人，夫妻俩愁眉不展。 即便得知问题的根节所在，可他们难道能在法庭上对法官说，瑞克曼有超能力，迷惑了他们一家，废掉合同的法律效应？ “爸妈，不要着急，让我去和他谈一谈。” 戴维眯了眯眼，轻声笑道。 “有这个秘密在，瑞克曼先生可能会改变主意。” 他语气温和，像真的要去和对方讲讲道理，转身要离开。 克拉克脸色一变，从以前几个变成植物人的例子来讲，他相信戴维这副神情绝不仅是要去谈一谈而已。 “我也去。” “克拉克，戴维，你们要小心。” 有克拉克陪着一起去，乔纳森和玛莎夫妻俩瞬间放心许多，叫住两个儿子几番叮嘱。 “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一家可以再在镇子里找个地方住，不会耽误你们上学，一个家的完整不取决于在哪片土地上生活。” 戴维点点头，安抚父母不要担心，转身出了门。 没走多远，跟上来的克拉克回头看了眼农场，边走边道。 “爸妈还不知道你其实根本不用我保护。 相反，我要从你手底下保护其他人。” 爸妈根本不知道戴维让他头疼的真面目，偏偏他还不能将真相说出口，要帮让他焦头烂额的戴维掩盖。 “保护什么，保护把我们一家农场和房子用能力骗走的人？” 感觉他在暗示什么，戴维瞥了眼他。 “戴维，你没必要每次做事都那么粗暴冷酷。” 听到戴维语气中针对瑞克曼的不善，克拉克伸手一把拦住他，严肃地压低声音。 “瑞克曼身家不菲，他如果出事大都会各大报纸都会关注。” 不像斯莫维尔这个小镇，即便有什么事也上不了报纸。 “如果你这次再把人变成植物人。” 怕仍旧说服不了太有主见的弟弟，他咬牙道。 “我绝不会再在爸妈面前背这个黑锅！” “你想我怎么做？” 克拉克居然用这件事威胁自己，戴维挑了挑眉，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自己跨过那条线杀了人后，克拉克真的开始开始彻底着急了，面对他行事作风都不再那么温吞。 “不过想一想，克拉克说得的确是一个问题。 瑞克曼知名度不低，名下企业和工厂几乎垄断了大都会及周边几个城市的杀虫剂生产生意，突然变成植物人，大都会报纸不会错过这条新闻。” 【模板已融合99％】 前两天就已是99％，希望这次新模板是一个可以随意展露人物能力的模板。 明明他有实力保护自己，却还要让父母担忧，戴维走了下神。 “我们比一比谁先安全又妥善解决这件事。” 听到弟弟这句话，克拉克不动声色暗暗松了口气，没说出自己想好的计划，沉声道。 上次险些给家里带来麻烦牵连到父亲，这次他要借助这件事胜过弟弟，让弟弟认识到有不如他的地方，以后他说话才能在弟弟心里有些重量。 “你提议很好，但我……” 戴维面无表情，感觉这个提议很无聊。 “不许拒绝！” 身形高大的克拉克猜到他想说什么，面对弟弟抢先强硬道。 他似磐石般的身躯屹立着，眼神坚定又有力隐含忧虑，竟莫名有股力量。 “你的变化让人惊讶，克拉克。” 上下打量着克拉克的新面貌，戴维挑眉：“打算从现在起开始树立哥哥的威严，对有变坏危险的弟弟严加管教？” 一句话被道破心里所想，克拉克暗暗捏起拳头，毫不避让和戴维对视，真诚道。 “我是为了你好。” 听到这句话，有些应激反应的戴维正在考虑要不要从兜里掏出块氪石，把态度强硬的克拉克打回原形。 忽然，他脸色微变。 “好。” “你答应了？”暗暗如临大敌，稍有不对眉头一皱就要立即退出几百米的克拉克有些意外。 第四十二章 新的模板 扣扣！ 房门被扣响。 正在午休的克洛伊下了楼，脸上还有枕头压的痕迹，在门外看到克拉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疑惑。 “克拉克，有什么事，你来找我玩？” “克洛伊，叔叔在家么？”不见先前装出的强硬模样，已变回了平常样子的克拉克往里望了望问道。 “他在工厂没回来，中午又是我自己做饭。” 克洛伊抱怨道。 克洛伊的父亲在卢瑟所管的那家化肥厂当部门经理，平时工作很忙。 “我们家遇到了点麻烦，克洛伊你能不能帮帮我。” 克拉克请求道。 “麻烦？进来吧。” 面对朋友的求助，克洛伊虽然疑惑，但没拒绝，把人迎进屋里。 “我们家的农场……” 客厅沙发上，克拉克快速讲述了番事情经过。 “我需要这位瑞克曼先生的资料。” “握握手就可以让人可以卖出自己家辛苦经营的农场土地？” 最喜欢探究这种稀奇古怪事情的克洛伊瞬间来了精神。 “等一下，我去楼上拿电脑。” 蹬蹬蹬！ 她快步跑向楼上。 克拉克了摸裤兜里藏着的蓝色兜帽。 他计划首先要搞清楚瑞克曼是不是变异能力者，再从克洛伊这里获取对方住址，然后去上门去搞定这件事。 不一会，克洛伊兴奋地拿着笔记本电脑跑下来，打开电脑就要搜索瑞克曼有关的各种信息，她忽然想起什么，疑惑地看了看门外。 “对了，怎么不见戴维？” 自己家农场和房子要被收走，这么大的事，戴维怎么会没跟着。 “戴维他……” 克拉克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说，一听弟弟答应，瞬间发动超级速度来到克洛伊家门前，生怕浪费一点时间输给弟弟。 至于戴维现在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 小镇郊外，广袤寂静的森林里。 呼！ 一道接近音速的身影出现猛地停下，带起的狂风席卷前方落叶。 【灭霸模板已融合100％】 【正在加载新模板】 【新模板加载中……1％……3％】 停住身体，观察周围没人后，戴维翻看眼前的信息。 刚他本想拒绝克拉克的提议，但突然间灭霸模板融合完成。 克拉克跑走后，他立即来到了这片无人的森林，准备迎接第二个模板的融合。 “头一次两个模板融合，慎重点好。” 戴维不想在农场前搞出一些动静，让父母担心。 “新模板会是什么？”他眼中发亮，饱含期待。 突然间，身体发热，持续的发热，血管内部仿佛有滚烫岩浆在奔腾，每一个细胞内蕴含的宇宙能量在涌动激荡。 骨骼噼啪作响。 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融合。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戴维看向双手，因动用超过常人力量变紫色的皮肤在微微褪色。 他摸了摸下巴，原本沟壑似的纹路在降低。 刺啦！ 他手上窜出一道似电流般的紫色能量涟漪。 远处一棵大树被打中，立即似被激光扫中，树体上多出一道深有十几厘米、带着火花的狰狞伤口。 唰唰唰！ 一道道能量涟漪打出，周围大树被横扫伐倒。 身体里蕴含的宇宙能量在咆哮，戴维感觉随着新的模板加载融合，以前潜藏的体内能量要突破什么阻碍。 像怒潮要突破堤坝，他胸中像塞了什么东西，压抑之余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伴随低吼一声挥拳打出。 嗡！ 戴维拳头释放出紫色的高浓度宇宙能量光波，咆哮而去，瞬间贯穿眼前一棵棵高大的大树，径直轰到几百米外。 正前方所有大树的树体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树皮和木头被灼烧成灰烬。 眨眼间波及了近一里范围，他急忙收束能量。 …… “里克·瑞克曼，今年四十二岁，高中时就读于斯莫维尔小镇高中，在堪萨斯西部大学毕业，毕业后从事农场设备销售工作。” 克洛伊念出电脑搜索到关于瑞克曼的消息。 精于电脑技术的她，曾开发过一个程序，可以集中汇总搜索到的信息，以便她在校报上写文章时更方便。 “想不到这位在我们小镇要开化工厂的瑞克曼先生，居然不单是我们的学长，还是本地人？” 浏览着瑞克曼企业最新发布的企业计划，她撇了撇嘴。 “他就是这样回馈故乡的？” “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克拉克更关心其他方面。 “我看看……” 她拖动鼠标。 “毕业后从事销售行业，业绩垫底险些被开除，但第二年突飞猛进，连续霸占三年销售榜冠军，用获得巨额奖金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开启了商海拼搏……” 联想到之前克拉克说莫名说服了乔纳森叔叔卖了土地和房子，克洛伊觉得这点很可疑。 “即便经常被人诟病企业管理混乱，仍旧一路顺风顺水，接连谈成大生意，挣得数亿身家，这点算不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险些被开除那年是不是陨石雨到来那一年。” 克拉克深吸了口气，果然和戴维猜想的一样。 “对，就是1991年。” 都不用翻找新闻比对年份，陨石雨那一年，小镇上的人都不会忘记，克洛伊肯定道。 “他现在住哪？克洛伊。”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了，克拉克兴奋地站了起来。 “大都会蒙特街第146号。” 克洛伊有点疑惑克拉克的反应，但还是答道。 “多谢，克洛伊。 我还有事先走了。” 听到位置，克拉克感谢过后，欣喜地快速离开。 自己不但速度远超戴维，而且有克洛伊帮助，省去了打听的时间，这次一定能赢。 “等一下！” 克洛伊看到网页上一则新闻，脸色一变，跑出门想招呼住克拉克。 但发现克拉克的身影居然不见了。 极速奔跑中，不同于戴维的速度还会让人看见运动轨迹，克拉克像急电一般已快到让人看都看不见，他从兜里快速掏出蓝头罩，目光炯炯戴在头上。 他这回肯定能领先于弟弟一步。 但克拉克并不知道，此时的戴维还未出发，甚至已打算就先将这件事交扔给他处理看看。 …… 嘎嘎！ 森林之内烟尘四起，沉闷地声响惊起一片飞鸟。 紫色皮肤上能量隐去，戴维兴奋地握起拳头，体内似浪潮般的磅礴力量在涌动。 以前只能感受怎么也无法调动的宇宙能量，此时如臂使指，他再度抬掌发出。 能量光柱击中远处一截枯死倒下的老木。 庞大凝聚的能量下，整截木头被泯灭，连一块残渣都未剩下。 【新模板加载完成——黑皇模板已融合30％】 “变种人黑皇？” 戴维眼中涌现意外之喜。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以前释放不了的能量现在能释放了！ “不单如此，还有其他能力，两个模板和我身体的融合，似乎不止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他握了握拳头，眼中竟迸射出耀眼的紫色光芒。 第四十三章 操纵能量的新能力 《超人弟弟的我，却获得了灭霸模板》第四十三章 操纵能量的新能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四章 我会辅佐你击败你邪恶的兄弟 《超人弟弟的我，却获得了灭霸模板》第四十四章 我会辅佐你击败你邪恶的兄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五章 明天之后，不再是问题 邪恶的克拉克？ 戴维表情古怪，感到新奇，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克拉克真该在这里听听这番话，也该感受下被像凶犯一样提防的感觉。 “你部落流传的传说和我没关系。” 不再打算给凯拉纠缠的机会，戴维身体一闪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飞速离开，留下几片被劲风卷起的树叶，缓缓飘落。 “我没有你这种变成狼的能力。” 手上抓住眼前飘落的枯黄树叶，凯拉望着戴维离去的方向，眼含期盼，脸上情绪复杂。 那位养老院慈祥淡然的老妇人，死前曾为她预知未来。 不要靠近戴维和他兄弟，否则命运会落入不幸。 如果不幸是她的命运，她不会逃避，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能帮助拿玛击败瑟盖。 …… 戴维现在知道为什么之前转学生会对自己又亲近、又警惕。 那种像追求信仰的炙热目光下，他被凯拉搞得一阵不自在。 在森林里得到新能力又经过试验，花了不少时间。 眼见临近下午。 戴维回到家里。 “戴维，你回来了？” 家里先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克拉克嘴角藏不住一丝得意。 “就在刚刚，瑞克曼已经让人过来解除合同。 不仅是我们，其他几家农场的合同也一样。” 他从未体会到帮助人是这么快乐，最重要他胜过弟弟，快速又漂亮地解决这件事。 这回弟弟该意识到不一定要那么粗暴残忍的解决问题了吧。 “儿子，我们可以不用搬家了。” 乔纳森和玛莎夫妻俩笑着点头，：“农场和房子又回到了我们的家里。” 刚刚克拉克将自己如何做的过程，对父母讲述过一遍。 只说因为心急才甩下弟弟，才先一步跑到克洛伊家，又隐藏身份逼迫用能力作弊得到农场的瑞克曼撤销合同。 乔纳森和玛莎也又讲了一遍，戴维也得知了事情经过。 两人虽然对儿子动用能力有些担心，但想到陨石可能造就了不少能力者，也就多少放心了心。 “你们一定饿了，我这就做午餐，应该在你们上学前还来得及。” 事情解决，心头大石挪开，玛莎想起两个儿子还未吃饭，雀跃地跑进厨房忙碌。 “如果没有你机敏迅速的分析，克拉克也不能这么快解决这件事，儿子，你做得好。” 乔纳森欣慰地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走进厨房和妻子一起忙碌，像没吵过架一样。 阴云散去，家里又恢复过往的轻松和温暖。 戴维知道刚刚是父亲照顾他的情绪，希望他不要因克拉克有超人的能力解决这件事，而他被甩在身后而懊恼和低落。 “戴维，你怎么没有特别高兴？” 站在弟弟身旁，克拉克抱着臂膀疑惑道。 “因为我比你先一步解决这件事？” 难道戴维好胜心这么强？ “有什么值得高兴？” 从父母身上收回目光，戴维看向他，皱了皱眉。 “你不觉得父母太善良了么？ 房子和农场本就是我们的。” 发生这种事，只要回被弄走的房子和农场就心满意足，尽管早见识过父母的善良，但有时不禁让人觉得，善良容易被人欺负这件事果然没错。 “我感觉爸和妈也不是很高兴。” 克拉克把戴维拉到一边，悄声道。 他刚才悄悄听到父母在商量举报瑞克曼的事，让他以后再不能用能力作恶，随便夺走别人珍视的东西。 但前脚有人得知瑞克曼的秘密，后脚有人举报他不正常，会不会让瑞克曼起疑蓝衣人是不是就是克拉克。 乔纳森和玛莎有些犹豫，把这件事藏在心里。 “可以联合几家农场主一起举报。” 看着厨房做午餐的父母，戴维道。 “这样目标会不会太明显。” 几个疑惑自己为什么突然卖掉农场和房子的农场主，怀疑瑞克曼用了什么迷药或药剂让他们签下合同，向警方举报调查，十分合理。 “是个办法。” 克拉克眼睛一亮，点点头。 “以我对爸妈的了解，如果不解决这件事，他们会一直闷在心里，成为一个心结。” 他看向刚刚出谋划策的戴维，有些疑惑。 戴维居然这次这么温和要解决这件事，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自己这次这个榜样的力量有这么强么？ 难道他一直误会戴维了，以前是两人暴露能力和身份，戴维不得不那样做？ “只要以后我掩盖好身份，戴维把人打成植物人的事就不会再发生？” 想到这点，克拉克不由得欣喜。 他并不知道戴维虽然刚提出了办法，但心里并不认为那个办法会起效。 “无端地举报，没有任何证据，警方不一定会重视。” 而且像瑞克曼这样人脉广阔、能量不小的亿万富翁，想制裁他没那么容易。 “再加上他的能力，几乎百分百失败。” 戴维暗暗摇头。 他提出这件事只是让父母在明天之前不要再为此事发愁。 至于明天之后……这件事不会再是问题。 “克拉克，戴维，吃饭了。” 午餐很快弄好，玛莎温柔的招呼两个儿子，：“快点吃完，好去上学。” 戴维笑着和克拉克坐在餐桌上，吃了两口后抬头夸了夸母亲的苹果派做得更好吃了。 看着两个儿子狼吞虎咽，厨房里乔纳森轻轻地把妻子抱在怀里，午后阳光照拂在两人身上，一阵温暖。 照料农场有时也会让人感到疲累，或许就像那句话说得那样，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会倍觉珍惜。 今天中午没得到一点休息，但两人却有一股淡淡的平和和幸福。 “我们一家能一直这样，就是最大的幸福。” 母亲玛莎感叹。 “恐怕很难。” 乔纳森摇头笑道，“你的两个亲爱的儿子，早晚会上大学，成家娶妻。” “不知道克拉克和戴维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想到这点，母亲玛莎不由畅想起来。 “咳咳……” 两个人耳力都灵敏超出常人的戴维和克拉克对视一眼，不太自然被呛了一下。 “慢点吃，看看你们。” 连忙上前，母亲玛莎给两个儿子倒了杯水，略带埋怨地关心，屋内洋溢着让人感到温馨的氛围。 第四十六章 被小火星灼伤的克拉克 夜晚降临，群星高高挂在天空上，乌云寂静无声飘来，悄然遮蔽半边月亮。 瑞克曼处理了一下午公司的事务回到家中。 壁炉里点起炉火，火光照映下，他坐在沙发椅上，脸色阴晴不定，似一头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自从十多年前那场陨石雨得到能力后，瑞克曼一直顺风顺水，不再是那个谁都能呼来喝去、险些被开除的小销售，直到如今功成名就。 “被威胁的滋味，难堪的滋味，我很久没体会过了，蓝衣人！” 从客厅地板上发现的几块鞋底的小土块已送去检测，明天差不多能出结果。 “再把这几个农场的土壤送到地质勘测局去对比。 不难确认你和哪个农场的人有关系。” 瑞克曼眼神狠厉，摆弄着几个密封的试管。 这些是他下午又让人去那几个农场悄悄取回来的土壤样本。 土壤检测是很复杂的东西，不同地方的土壤里蕴含的有机物和无机物以及细菌、病毒等会呈现不一样的数据。 尤其是农场的土壤，有的农场养牛养羊，粪便混入土里，有的种植玉米，有的种植麦田，有的种植果蔬，所施的肥和牌子也不同。 “从这点，不难把你揪出来，蓝衣人！” 从签完土地收购合同，到中午家里忽然出现威胁他的蓝衣人，一共短短几个小时，又是乡下小镇。 他不相信那个家伙是一个偶尔听闻此事来主持正义的蒙面义警！ “绝对和那几个农场主有关系。” 一阵风吹来，窗帘被吹起，月光如银纱照进屋里。 屋中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 “你倒是细心。” 低沉的声音传来。 “谁？” 瑞克曼如惊恐之鸟猛地从靠近壁炉的桌椅上弹坐起来，从座椅下面掏出一把银色手枪，指着沙发上的人影。 被蓝衣人闯进家里威胁自己，有一次或许就有第二次，他下午就从家里许多地方藏了枪支，以防不时之需。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沙发上，坐着的人影仿佛没看见瑞克曼手里的手枪，嘴里喃喃。 “看来某人欣喜于领先我一步，忘了其他。” 戴维听到瑞克曼要把土壤送去地质勘测局对比，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某位氪星之子或许有点得意忘形，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留下了一点蛛丝马迹。 “都让人快抓到小尾巴了！” 他缓缓起身，从阴影里露出一张冰冷的面容。 “你是谁？” 紫色的皮肤，让瑞克曼瞪大眼睛，手里的枪也带不来半点安全感。 经过融合第二个模板，戴维此时下巴的竖纹已经消失不见，只是皮肤在动用永恒族强悍体质时，仍旧不免会浮现紫色。 刚才以接近音速的速度进来，因此肤色显现。 戴维身形一动，来到瑞克曼身前，未等他反应过来，掐着他的脖子离开了别墅。 瑞克曼喘不过气，景物模糊，几秒之后，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一条黑暗无人的小巷。 “这是哪？” 他惊恐失措地站起身，依稀辨认出这好像是大都会的某条街道。 “你的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谁？” 望着那道散发可怕气势的身影，瑞克曼心脏停了一拍，汗毛竖立，又惧又怒。 咯吱！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 戴维双眼发射紫色射线，瑞克曼手里的枪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 在令人牙酸的声音后，毫不费力随手捏成废铁后，烧融成一团耀眼的铁水，在他指缝间流下。 “你……你……” 刚才还因恐惧生出些许愤怒的瑞克曼喉咙似被掐住，说不出话，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只需要知道你让一对不该焦急忧虑的夫妻吵了一个上午。 只需知道你看上了不该看上的房子和土地。” 这件事绝不该以要回土地和房子为结束，随随便便轻易地划上句点。 戴维寒声道。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有很多钱，可以都给你，饶我一命。” 看着那道双眼散发紫光让人颤栗的身影，瑞克曼声音发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用能力搞了几个小镇农场主的土地，会惹来这么大的祸。 明明以前他在大都会随心所欲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情况。 先是速度奇快的蓝衣人，现在又来了一个强得像怪物的一样的紫肤人。 “三千万，不，八千万……！” 未等他说完。 戴维脸上毫无波动，眼中两道射线撕裂黑暗，将求饶的瑞克曼焚烧成一团灰烬，飘落在阴冷潮湿的肮脏小巷里。 他转身离开，消失在原地。 …… “戴维，你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 第二天，离开家，学校门口。 克拉克满脸忧虑地拦住戴维。 “今天早上，爸妈和几个农场主去警局举报，结果竟然得知了瑞克曼失踪的消息。” “你难道又杀了人？”他不愿往那方面猜测，但前不久才有警探在戴维手下失踪，很难不让人联想。 他就说为什么昨天戴维那么平静，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说到最后，克拉克不免带上些怒气。 “被你道破秘密，害怕暴露，逃离大都会不是很正常？” 戴维毫不在意地摊手。 “反正以他的能力，随便跑到哪去都能获得无比滋润。” “不……” 克拉克还想说什么。 走入校园，戴维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块坑坑洼洼拳头大小的陨石，让他不得不无力地后退。 “戴维，我只是问你两句话，你居然就拿陨石对付我。” 陨石辐射下，心塞难受的克拉克脚下倒退，不敢相信看着弟弟。 “不要误会，你忘了地理老师里根的课外作业？” 戴维掂了掂手里的陨石。 “让我们根据他教我们辨认的方法，收集各种岩石，我被安排的就是收集陨石和玫瑰石英。” 其他地方的地理老师交代学生课外作业收集陨石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但在斯莫维尔这个自号全球陨石之都的小镇，陨石随处可见。 惧怕陨石的克拉克只能看着弟弟离开，打算下午放学再问。 等到下午放学，出了教室，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阴云汇聚低垂，似将有一场倾盆大雨将至。 克拉克抬头郁闷的看了看。 放学时，克洛伊拉着他让他帮忙校对和修改校报稿子，戴维早不见了人影。 错过校车，只能走路回家。 多半时候都不喜欢自己异于常人的一身能力，克拉克打算先往回家走走看，等真的下雨再说。 “顺便我能在路上想想怎么询问戴维那件事。” 十几分钟后，走上大桥。 克拉克不经意地抬头，脸色大变。 “艾弗里，你在做什么？” 呼呼冷风吹过，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影站在大桥栏杆上，头上戴着耳机，往下看着桥下的大坝，把包里的石子往下随手烦躁地丢着。 克拉克认出了自己的同学，艾弗里·里根，他们地理老师的儿子。 但地理老师里根一向让艾弗里在学校不许叫他爸，要叫他老师，今天下午还在地理课上，一班同学面前，毫不留情地训斥了作业就完成一半的儿子。 “快下来，危险！” 克拉克高喊。 但头上戴着耳机放着劲爆摇滚音乐的艾弗里，脸色阴沉，眉间带着叛逆，根本没听见。 刺啦！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隆隆作响。 看着那道站在风里的危险身影，克拉克连忙冲上前抱住他的腰，就要把他从桥上拽下来，以防他摔下去，或被雷电劈中。 头戴电子设备，站在高处很容易引雷。 咔！ 不想正好一道雷电劈下，劈中两人。 艾弗里书包里作为地理作业的陨石光亮大放，连通两人的雷电变为绿色。 滋滋滋！ “啊啊啊……” 短暂被电击似的反应，浑身僵硬，克拉克发出痛苦的叫声，倒在地上。 艾弗里也跟着摔倒在地，他身上衣服被雷电劈裂，火花残留。 “你没事吧，艾弗里？” 身上只是好像微微有点麻，克拉克感觉身体没问题。 就想去扶起仰面倒在地上的艾弗里，看他没有受伤。 不想，脑袋发晕的艾弗里衣服上火星竟烫伤了他。 “啊！” 毫无半点预料，克拉克痛叫一声，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瞪大眼睛错愕看着疼痛起泡的手。 “只是一点小火星，为什么？” 而再抬眼看去，艾弗里胸前燃着火星，他竟一点事没有，好像只是有点脑袋发晕，迷迷糊糊醒来。 “克拉克？” 第四十七章 失去能力的克拉克 哗啦啦。 乌云笼罩天空，大雨滂沱落下，农场青草地被浇得一片泥泞。 乔纳森和玛莎及戴维三人坐在温暖的屋里，喝着热茶。 豆大雨点扑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克拉克怎么还没回来？” 手上捧着冒着热气的红茶，玛莎疑惑看了眼外面。 “我看到他被克洛伊叫走了。” 喝了口热茶，戴维道。 “可能在帮克洛伊校稿。” 乔纳森担心大儿子的安危。 “只是一场大雨，又不是洪水，克拉克不会有事。” 他笑着道。 嘭！ 突然间，一只手掌虚弱地拍上了门。 一道高大的身影打开门，破碎衣服上沾满泥水，被浇透的头发打了几缕贴在脸上，踉跄着狼狈地摔进屋里。 啪！ 外面耀眼的雷电闪过，照亮摔在地上的克拉克的苍白脸庞，侧脸还有几抹血迹。 “克拉克你怎么了？” 乔纳森和玛莎吓了一大跳，从未见过儿子这副模样，手忙脚乱急忙上前扶起大儿子。 玛莎摸了摸儿子脑袋，一片滚烫，惊讶失色。 “呀，额头怎么这么烫？” “你没事吧？” 戴维脸色一变，眉头紧皱，快速把身体沉重的克拉克从父母手里接过来。 克拉克这么狼狈，印象中只有可能是遇见氪石。 “你和拉娜一起躲雨回家，被惠特尼撞见了？” “不……不是。” 浑身湿透、身体虚弱的克拉克被弟弟扶着坐在椅子上，他无力地抬头看向弟弟，眼中带着惊慌。 “戴维，我……我的能力不见了！” 一家人神情错愕。 “什么意思？” 戴维一怔。 不太明白克拉克的话，超人能力有失去过么？ 外面尽管阴天下雨，可也不是会让氪星人丧失力量的红太阳。 “我也不明白。 我回家前被雷劈了，然后我的能力不见了。” 克拉克看着被烫伤的双手，忽然一滴鲜血滴在手上。 摸了摸鼻子，他竟在流鼻血，眼前一黑，趴倒在桌上。 “克拉克？” 戴维正要问问，是不是克拉克偶然吸入了氪石粉末。 这也会让他一定时间内能力失效。 克拉克竟晕了过去。 “戴维，我们要送你哥哥上医院。” 惊慌的玛莎想立即冒雨开车去医院，乔纳森抓住她胳膊。 “等一下，玛莎。” 如果去了医院，被医生检测出什么，势必会惹来麻烦，他不想失去辛苦养育的儿子。 “也许这对克拉克来说是正常的情况，我们再看看。” 克拉克不是地球人，谁也不知道他发育时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时期，现在可能就像熊在冬天要冬眠，蝴蝶幼虫要结茧一样。 “不用，妈。” 侧耳听了听克拉克心跳，戴维皱眉。 “克拉克心跳强壮有力，他像一时用力过度加上发烧才晕过去。” “吃两顿药和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 看着严肃的小儿子，玛莎将信将疑。 克拉克身体说正常也正常，和常人比强壮得过分，但和氪星人比，又十分不正常。 不过，暂时来看肯定没生命危险。 “我先把他送到楼上去。” 克拉克身上发生了什么，戴维眼中掠过疑惑，和父亲乔纳森一起把克拉克扛上楼。 …… 暴雨来袭，艾弗里一头金发，身上衣服破烂，正往家跑去。 突然间速度莫名猛增，他似失控的飞机掠地而过，突破音爆，炸开雨点，突破狠狠撞上了道边一棵几人环抱的大树。 嘭！ 仿佛火箭弹轰击，树体爆碎，木屑飞溅。 艾弗里把身体从树体里拔出来，震惊地看了看毫发无损的身上。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一点伤没受。” 即便超速的卡车一头把树撞成这样，车头也该撞瘪了才对。 而他没有一点事。 “还有刚才的速度？” “我简直像漫画里的天使战士一样！” 不敢相信，艾弗里被眼前神奇的一幕所震骇而狂喜！ 这种力量？！ 天使战士是连载十几年爆火的漫画，伴随许多孩子度过童年，里面讲述着超级英雄天使战士有超越声音的速度，力大无穷的身体。 他又尝试性用力挥出一拳。 嘭！ 空气似压缩沸腾的高压锅般炸开，音爆轰鸣传出几里，声音甚至盖过了天上的雷鸣。 陡然间数米之内雨点和地上积水被猛地排空，肉眼可见的气浪冲击波轰击而去，前方十几米似被台风席卷，一瞬间轰碎一棵棵大树，形成一片像被导弹轰过的扇形区域。 愣愣过了几秒后，一阵像压抑许久变得疯狂的笑容在雨中响起，艾弗里捂着额头仰头狂笑，仅露出一只眼中射出无尽的叛逆与桀骜。 有了这样的力量，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止他。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书包带子撞碎路边大树时被扯断，书包掉落在地，里面的书本和作业洒落一地。 换做以前他会慌忙地捡起，以免回到家遭到父母训斥。 但现在…… 艾弗里嘴角勾起浓重的不屑。 现在的自己有了神明的力量，还需要上学么？ 父母，尤其是那个古板的父亲也管不了他了！ 他迈步准备离开。 从书包里掉出的陨石，拳头大小，像感应到什么散发出绿光。 路过书包，艾弗里脚下一软摔倒在地，有一股体表被灼烧的痛苦。 “我的力量又不见了？” 摔倒在泥水里，他虚弱无力看着那块莫名发光的陨石，脸色难看，又惊又疑。 “这是什么东西？” …… 第二天早上，雨过天晴，明媚阳光照进屋里。 温暖舒适的床上。 额头上冷敷的毛巾，克拉克睁开双眼，身体感觉好了许多。 父母和弟弟都围在他的床前。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 “克拉克，你怎么样了？”对父母关心询问，克拉克心底涌过暖流，笑道。 “我没事了。” 克拉克目光又投向弟弟，虽然弟弟站在那没说话，但眉头紧锁，眼里也带着关切和探询之意。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不光是戴维，夫妻俩也想知道大儿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昨天我放学后……” 按住额头，克拉克回想了下，应该和闪电有关。 “水坝大桥，艾弗里，救人，被雷劈，绿色闪电？” 听完他的讲述，夫妻俩面面相觑，说不出所以然。 “果然是陨石。” 戴维摇摇头。 是雷电通过氪石产生反应，让克拉克产生了吸入氪石粉末类似的效果？ 第四十八章 世界会是他艾弗里的游乐场 “陨石？陨石怎么了？” 听到小儿子的话，乔纳森不解。 “克拉克力量并不是无敌的，他一靠近陨石会无力难受，像急性过敏一样。” 他转头对父母道。 “这是真的？ 克拉克，你和戴维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和你妈？” 乔纳森睁大眼睛，两兄弟竟有这么重要的小秘密瞒着他们夫妻俩。 “你们平常照顾农场够忙了。” 克拉克笑容勉强，解释道。 自己这么异常，已够让父母担心的了，但幸好有时候他的超常能力，也能让父母在有些时候不用担心他。 “如果知道我对陨石会过敏，我怕你们会更担心我。” “克拉克……” 玛莎叹气，心疼地把大儿子抱在怀里。 “或许……我做个普通人也不错。” 克拉克犹豫道。 其实以前有能力时，和常人不同的他时常感到孤独，在弟弟也展露能力后，他很少再体会那种情绪。 “只是……” 克拉克不会因为失去能力而一蹶不振，但自己没了能力，弟弟以后岂不是彻底没了顾忌，自己再也阻止不了他去做什么。 戴维看到克拉克暗含担忧地看向自己，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 “儿子，只要你身体没问题就好。” 夫妻俩安慰克拉克失去能力变成普通人也没什么。 “不论你能不能举起皮卡你都是我们的儿子。” 乔纳森想了想道：“起码以后你不用再遮遮掩掩。” 克拉克也想到几个变成普通人好处，首先不用避开校园各种运动，也不用再因拉娜的项链而躲避和出丑。 “拉娜……” 想到自己可以参加橄榄球队，能自如地和拉娜相处，他眼中略微发亮。 也许这件事真的不算太坏。 “昨天可能不止是你失去了能力。” 看到氪星之子开始想入非非、忘了其他的样子，戴维摇了摇头。 “什么？” 克拉克咳嗽，收起念头，脸上装出严肃聆听的神情。 “雷电从天上劈下，劈中你和艾弗里。” 面对疑惑的父母和克拉克，他分析道：“你就算了，为什么艾弗里没变成焦炭？” “——他很可能觉醒了能力。” 被因氪石变成绿色的强劲雷电穿过身体，最终毫发无损，戴维不相信艾弗里会没发生什么变异。 “这……” 克拉克脸色一变。 “戴维，我们得去艾弗里家看一看！” …… “艾弗里，昨天你去了哪？” 饭桌上，母亲满面担忧，忍不住问道。 “我去你房间收拾东西，为什么你的书包不见了，衣服变得破破烂烂，像被火烧过。” “我没事。” 面对母亲的关心，艾弗里吃着碟子里的肉排，脸色难看地回了一句。 昨天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在被雷电劈中后，他得到了神明般力量。 但与之同时，他之后发现竟有东西还能克制本该在这座星球上无敌的他——陨石。 “一靠近陨石，我会全身无力难受乃至疼痛，变得不如普通人，站立都做不到。” 因为父亲的职业是地理老师，家里车库里有许多各种岩石标本包括陨石。 艾弗里回到家后做过多次的实验，确认了这一点。 “为什么我明明获得了这样的力量，却要有一个这么致命的缺陷！” 他眼神狠戾，忍不住攥起拳头，这让他的许多美好设想都付诸东流。 艾弗里实在不能容忍本该在这座星球上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他，有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 “明明早就放学，为什么不回家？” 看到儿子不当回事不知在想什么的阴沉表情，里根满面怒气，厉声质问。 “是不是不吃饭你还不出来。 你总这样不听话，你知不知道昨天在学校里你让我多丢脸！” 一个以严厉著称的地理老师的儿子，却做不完地理作业，让他成了办公室的笑话。 “少说两句。”饭桌上，妻子贝丝拍了拍发火的丈夫的手臂。 “够了！” 但满心愤懑的艾弗里猛地爆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捏得手中的刀叉扭曲，怒视自己的父亲。 “我已经十八岁了，轮不到你管我。” 他想起了昨天在课堂上自己被当众训斥的难堪。 “我不管你？你现在的成绩能不能考上大学都说不上！” 遭到儿子顶撞，里根不顾妻子的劝阻也猛的站起来，又气又怒瞪着儿子。 “你以后想领救济金过活么！” “呵呵……上大学？” 艾弗里脸上充满不屑和嘲弄。 “你的眼界也只有这点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拥有怎样的力量。”他捏起手掌，感受着坦克飞机也远远赶不上的可怕力量，眼中浮现一股迷恋和贪婪。 “我的未来不是你一个区区小镇高中的地理老师能想象的！” 他一把将手中变形刀叉扔在地上，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狞笑，擦了擦手。 “我要离开这个拘束了我十八年、现在令我极度不舒服的地方。” 这个小镇遍地陨石，到处是能克制他的东西。 但只要离开这个小镇，他可以随意地去做任何想做的事，世界就是他艾弗里的游乐场！ …… 安慰父母他不会有事，和弟弟一起出了门。 走在泥泞积水的路上，克拉克忧心忡忡。 “艾弗里如果有了能力，应该不会用能力胡作非为……” 说这句话时，想起艾弗里敢在大风里听着摇滚乐胆大包天站在大桥栏杆上，那副叛逆桀骜的模样，他自己都没有底气。 “克拉克，有时你要尊重他人命运。” 想起这一系列事的起因，戴维忍不住冷声道。 “什么意思？” “放下你的助人情节！” 像打雷的大风天还作死的站在大桥栏杆上，自以为很帅的用耳机听歌，死了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人理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 这样的人即便出事，他也升不起一丝同情。 先前在屋子里有爸妈在，戴维才没直接当面说克拉克多管闲事。 “你那么喜欢做别人的保姆？” “他只是处于一个青春期的青少年，不要那么苛责他，戴维。” 克拉克做不到见死不救，感到弟弟对艾弗里没有一点好感的态度，想劝他宽容一些。 因为一会可能就见到艾弗里，千万不要发生冲突。 “你是不是忘了你多大。” 戴维回了一句。 “……” 克拉克因为自身情况特殊，从小碰到许多孩子没遇到过的事和烦恼，他一般比同龄人更成熟。 不过他也才十八而已。 呼！ 两人在路上走着。 突然，戴维站住脚，眯了眯眼睛。 远处百米外的公路上，一道人影以数十倍的音速怒气冲冲疾驰而过，似电闪般消失在远处，以他的视力也只能勉强看到一道模糊轨迹，看不清那个人影。 这一幕那么似曾相识，但…… 已变成普通人的克拉克疑惑戴维为什么停下，往那边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戴维？” 第四十九章 艾弗里去了哥谭？ “嗯？” 戴维凝视那道身影消失方向数秒，心中惊疑。 小镇上怎会有能和克拉克速度相近的能力者？ “那个家伙来的方向是……艾弗里家？” 他脸上飞速几度变幻，猛然想到一种离奇的可能，克拉克能力可也许不是暂时消失。 “快走，克拉克。” 戴维拉着疑惑的克拉克快速来到艾弗里家街区前。 房门破碎，像被火箭弹轰中，碎片四分五裂，落在房前草地上。 艾弗里一家的房子里传出女人伤心的哭声。 “不好！” 克拉克担心地快速冲进屋里。 他们的地理老师里根被扶着坐在沙发上，额头磕破了一块，失魂落魄，艾弗里的母亲贝丝伤心的哭泣，依偎在丈夫身旁，就像一个丢失了孩子的母亲，伤心欲绝。 看到两人没大事，克拉克松了口气。 “贝丝阿姨，这是怎么了？” 扫了两眼门前的木门碎片，戴维蹙眉跟着进来，问道。 “艾弗里从昨天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贝丝阿姨眼圈发红。 “刚刚他想离家出走，他父亲想拉住他，结果被他甩飞……”。 艾弗里随手一甩，里根直接飞过餐桌，掠过七八米远摔在沙发上，如果不是沙发，可能直接骨断筋折，重伤住院。 之后他们的儿子艾弗里抬脚踹碎屋门，在一阵爆鸣声中掀起一阵狂风，一眨眼消失不见。 里根心中充满不解，自己的儿子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离家出走？他去了哪？” 身后的克拉克连忙追问。 要在情绪明显不稳定的艾弗里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前，找到他。 “等一下，克拉克。” 听了贝丝的讲述，戴维更确定心中那个猜想，拉着他后退走到门口。 “你不觉得贝丝阿姨的描述特别熟悉？” 他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低声道。 “有被雷电击中也无碍的防御，力大无穷，又速度奇快，人眼无法捕捉，艾弗里可能不是变异获得了能力。” “不是变异？” 克拉克不明白弟弟的意思，尽管这些能力有些惊人。 但上次的葛瑞克也符合这番描述。 “刚才有一道人影从这个方向以几十倍的音速离开了小镇。” 戴维目光闪动，沉声说出了刚看到的。 “恐怕没那么巧。” 他顿了顿，反问道。 “你失去了能力，艾弗里就恰好变异得到了和你相当的能力？” “什么？” 克拉克错愕，张大嘴巴。 “你……你是说，我的能力被闪电和陨石转移到了艾弗里身上？” 未等戴维点头。 他急忙再跑回两夫妻面前追问艾弗里去了哪里。 “贝丝阿姨，艾弗里现在状态很危险，他去了哪？” “我不清楚。” 贝丝抹着眼泪，被儿子突然变化吓坏了，声音哽咽。 “艾弗里说这里令他感到不舒服，他要去一个强权者的天堂。 那里没有法律管束，许多麻木的人等着被征服……” “那里不远，因为他会再回来，等他再回来会到这个小镇，会抹掉令他不舒服的一切。” 她哭泣着讲述了儿子离开前所留下的话。 “到那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世界上再没有东西能阻止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戴维冷笑。 上次的葛瑞克觉得自身开启了进化，认为自己是领先世界任何人的超人，这次的艾弗里得到了氪星人的能力想做祖国人？ “强权者的天堂？没有法律管束？” 一连串的话让人迷惑，克拉克一时想不到这是哪。 那是哪？某个战乱地带？ 戴维扭头看向远方，那道速度奇快的身影消失的方向，目光幽幽。 “问题答案很简单——哥谭。” “哥谭？” 克拉克脸色一变。 …… 离大都会很近，法律对强权者就是摆设，人们麻木的活着，除了那个民风淳朴的地方还会是哪呢？ 草草安慰了两句里根夫妻。 戴维和克拉克快速回到家里，讲述所见到的和他的猜想。 “你们是说克拉克的能力被雷电转移到了艾弗里身上？” 听了两个儿子带回来的消息，父亲乔纳森惊愕后皱起眉头。 如果真要是这样，那自己儿子没了能力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哥谭，那个地方……” 玛莎有些不安。 “如果艾弗里离家出走后学坏，用这种能力去做坏事。” 她和乔纳森清楚克拉克有多大的力量，一直耐心教导着儿子，让他不滥用自己的天赋，平常顶多把这份力量用于帮农场节省于几个人手。 艾弗里骤然得到那种能力，未必能保持住心态，尤其是去了哥谭那个传闻罪恶横行、犯罪率全美最高之一的地方。 “这就是问题所在。” 戴维点点头。 “艾弗里很显然不打算把这份力量用于修一修篱笆，耕一耕地。 他对自己未来可是有相当了不得的规划。” 他眼底掠过冷笑。 艾弗里说自己还会回来，到时会带着人抹除一切让他不舒服的东西，到时再没有东西能阻止他。 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个家伙可能已发现了陨石就是他的弱点。 “必须把艾弗里追回来，在他没用我的能力造成巨大破坏前。” 克拉克脸色难看，握紧拳头。 他无法接受有人因为他的能力受伤甚至身亡。 “但是……” 玛莎欲言又止，要怎么阻止？ “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了，爸妈。” 沉思数秒，戴维抬起头看了看乔纳森和玛莎，咳了两下，认真道。 “帮克拉克收拾这个烂摊子，把艾弗里带回来。” “戴维？” 听到戴维和以往不一样的语气，克拉克看向弟弟，略微睁大眼睛，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 但此时展现出来，见到他的奇怪外表，确定爸妈不会更担心么？ 【来自克拉克的惊讶＋1.5，担心＋1.6……】 事实上也不单为了帮克拉克拿回能力，戴维眼神微动。 从克拉克失去能力后，提供的情绪点一下缩水了二十倍不止。 “最主要的情绪点来源，一座金矿消失不见了，能力融合速度跟着跌了十多倍。” 如果以前融合速度是自行车，现在就是乌龟爬，他才得到新能力。 “可是，你要怎么做，儿子？” 儿子不怕危险是好事，乔纳森满脸疑窦。 “用陨石。” 戴维从兜里掏出一块拇指大的陨石。 “别……” 见到要命的陨石，克拉克本能抬起双手阻挡光芒，但陨石并未散发绿色光芒，只有白天看不到的淡淡绿色荧光。 没有半点无力难受的感觉，他惊诧地摸了摸身上。 “我……我没事？” 克拉克没产生该有的反应，戴维毫不意外。 因为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在克拉克身后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用这枚氪石试了下。 “艾弗里不单有了克拉克相似的体质。 应该也有了和他一样的弱点。” “可……可是，还是很危险。” 玛莎不能答应小儿子就这么去冒险。 小儿子一个人出远门去哥谭那个罪犯遍地的地方，她都不放心，何况要去制服有了超级力量和超级速度的艾弗里。 “不要着急，儿子。” 乔纳森拍了拍小儿子肩膀，劝说道。 “我们先坐下来想想办法。” 小儿子拿着一块陨石就这样去哥谭，未免太过莽撞。 “事实上，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 面对父母满眼担忧，戴维张了张嘴。 第五十章 抢银行的蝙蝠侠 （3k3） “事实上，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 得到了新能力，戴维不准备再瞒着自己的特殊。 尽管永恒族变种体质不能展露，以防怪异的样子引起父母担心，但操纵能力的能力可以展露出来。 “什么意思？” 看到儿子要张嘴吐露什么的样子，夫妻俩疑惑地对视一眼。 嗡！ 眼底掠过笑意，戴维举起手，高度凝聚的紫色能量光团凝而不发。 “我也有点特殊的能力，自保不是问题。” 紫色光芒照亮了屋内。 “儿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小儿子手上冒出的光芒，好似一团紫色的小太阳，乔纳森和玛莎吃惊失声。 克拉克瞪大眼睛，难以相信所见到的。 这和他想象中弟弟展露能力的场景不一样。 客厅里，一时针落可闻。 …… 让惊愕意外的父母先消化一下骤然得到的消息。 “操纵能量？” 戴维上楼做离开前的准备，克拉克跟了上来，不敢相信地追问，“你居然藏了一部分能力没告诉我。” 他可是有什么能力都会和戴维说，弟弟的隐瞒是不是出于防备，让他有些伤心。 “是最近觉醒不久的能力。” 他的房间里，戴维从床底下拽出一个箱子，毫不费力把上百斤的箱子搬到桌上。 箱子有婴儿摇篮般大小。 “真的？” “爱信不信。” “你……” 见戴维不像说谎，克拉克情绪稍缓，正要追问他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能力。 吧嗒！ 戴维打开了箱子。 一块块大大小小散发绿色荧光的陨石静静躺在木头箱子里，粗略一扫足有七八十块。 “这……这是陨石？？” 克拉克说到一半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陨石。” 如果不是他失去了能力，现在可能随着箱子打开直接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你……” 他瞪大眼睛看向弟弟。 “你收集这么多陨石干什么？” “收藏。” 戴维挑眉，“不行么？” 看着面不改色的弟弟，克拉克气得快晕过去。 “你觉得我相信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才暴露了几天陨石的弱点，弟弟就收集了这么一大箱陨石。 砌起来给够给他做个骨灰盒了。 事实上，这是戴维以前早就挖到的存货，觉得差不多够用了这几年就没再寻找。 嗡！ 戴维取出一块稍大一点的陨石。 双眼射出能量射线，操纵射线似激光般进行切割。 精准操纵下，如热刀切黄油般，坚硬陨石一块块石皮被快速切下。 “你居然能用眼睛放能量光线？” 克拉克惊诧，看着弟弟的举动有些不解，“你在做什么？” “随身带块石头太傻。” 他边说着，边快速完成了所做的东西。 “而且陨石原石散发的辐射不够强。” 吹掉如绿雪般的石屑，戴维眼中光芒散去。 掌心上，一枚由陨石最内里的晶石所切割成的戒指，似碧绿无暇的绿宝石，正散发强劲的辐射，在白天光线下，居然都能看见淡淡荧光。 克拉克看着那枚碧绿戒指，脸上发绿，有一种中毒的错觉，不自觉后退。 即便现在他不会无力痛苦，但仍残留心理阴影。 “戴维，等你成功把艾弗里带回来，你会销毁它的对吧。” 把箱子放回原处。 面对克拉克的试探，戴维右手食指戴上氪石戒指，笑了笑没说话。 “会销毁的……对吧？”极度的不祥预感，克拉克咽了咽口水，话里一听不到一丝底气了。 …… 克拉克想陪弟弟一起去，但乔纳森和玛莎不允许，他现在没了能力，最好还是待在家里，不要给弟弟添麻烦。 下了楼，戴维就要离开。 不用带任何行李，一枚氪石戒指足够了。 “孩子，你确定你有信心把艾弗里带回来并且不让自己受伤么？” 房屋门口处，乔纳森和玛莎脸上残留震惊和意外，看到戴维要离开，不由担忧道。 儿子要出远门，去另一座城市，还可能伴随危险，为人父母怎么能放心。 “不会有问题的。” 戴维吐出一口气，笑道。 说出自己的能力后，他轻松了许多。 “我的操纵能量的能力最擅长防御，克拉克的攻击打不破我的防御。” “真的？” 乔纳森和玛莎看向克拉克。 “是的。” 克拉克硬着头皮点头。 其实他也没试过，但这个时候肯定不要让父母担心。 “戴维，千万要小心。” 克拉克脸上带着担忧，上前用力抱了抱戴维。 他暗暗握紧拳头，按理事情因他而起，这件事不该去由戴维去做，他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儿子……” 戴维也抱了抱父母，转身离开，挥了挥手。 “哥谭并不远，用不了几天我很快就回来。” 乔纳森把妻子玛莎抱在怀里，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中隐含担心。 “希望上帝保佑我们的戴维平安归来。”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父母的神情，戴维有些无奈。 怎么隐藏能力前，父母担忧他的安全，展露能力后，父母仍然放不下担心。 他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加速离开。 …… 哥谭离大都会不远，仅仅一水之隔。 隔海相望的两座城市有着密切的文化与经济交流。 和大都会一样，哥谭是一座繁华先进的现代都市，高楼大厦耸立，随处可见，甚至有大都会都没有的高轨电车系统如人体的血管贯穿全城，交通发达，为哥谭的心脏——韦恩大厦输送着营养。 但和大都会不同的是哥谭表面浮华，暗里藏污纳垢，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是哥谭抹不去的标签。 …… 嘀嗒！ 铅灰色的乌云锁住天空，冰凉雨滴泣沥落下，被打湿羽毛的鸟儿无力飞翔，站在高楼墙壁上探出的石像鬼雕像头上梳理着羽毛。 鸟头发抖着向下探去，鸟瞳倒映下，一把黑伞缓缓穿过街道。 咣当咣当！ “哥谭这个地方好像有散不去的阴云，下不完的阴雨。” 看着长长的铁轨电车带着噪音驶过水泥墩高高架起的轨道，戴维身穿灰色风衣，将手里的伞抬起一角，看了眼阴沉的天，轻叹道。 这就是他对哥谭的印象。 起码前几次来哥谭时，他也没撞见过晴天。 “如此阴暗潮湿的地方怎能不滋生一些霉菌污垢。” 不远处阴暗小巷里，有人脸色发白吸着鼻涕打着哆嗦掏出一卷钱，做贼一般左看右看催促着别人快点拿出东西完成交易，后面还有几人排着队。 紧贴小巷墙壁，无家可归的老年流浪汉胡子缩着枯瘦的身体，眼中倒映着黯淡的灰色天空，麻木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几个恶行恶状的年轻流浪汉，穿着破烂衣服，围在点着火的垃圾桶旁，伸出戴着破线手套的手取着暖，瑟缩着发着抖。 看到有人看过来，似几条皮毛打绺脏兮兮的野狗守着自己的地盘，恶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可是哥谭最繁华的市中心。 戴维摇摇头，登上台阶收起伞，走进了具有古老历史外墙似古堡般的哥谭国家银行。 “没有氪星之子那样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想在几百万人的城市里找出一个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首先，他需要一些钱。 外面看上去古砖垒成、历史悠久，但银行里面宽敞整洁，粗壮的大理石柱子，松软的褐色沙发，明亮的橱窗。 装潢古典优雅，又不缺乏现代人文气息。 “老旧之物也会焕然一新。” 西装革履的大堂经理，在对端着免费咖啡的一些客户，侃侃而谈着。 “还记得么，之前那个老旧的咖啡机总是过滤不掉咖啡渣，使得客人牙上的总是占着渣子，不知道被多少客户抱怨。” “看看我们限制的哥谭国家银行，环境清新，设备现代，高科技的安保系统，我们保证会为大家提供更优质的服务，更安全地保卫你们的财富。” 走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无视张开双臂面带自豪说着的大堂经理，戴维缓缓走到柜台旁，准备办理业务。 “我相信——有谁会不喜欢现在的哥谭国家银行呢？” “话不要说得太死，先生！” 突兀的高声话语插入，一群身穿西服、手持冲锋枪、肩挎黑包，戴着红头罩的劫匪，闯了进来，为首之人戏谑道，用枪指着经理。 “我更喜欢六十年前的银行，那个时候的银行金库门一定没有现在这么厚，用坦克轰都轰不开！” 啊啊啊……嘭！ 刺耳的惊叫瞬间在银行内响起，未等害怕的人们鸟兽般逃散，一声枪响，爆了表情僵住的银行经理的头。 “循旧，对人没坏处。” 尸体倒下，那人优雅地笑了笑，食指贴住嘴，嘴里轻轻吐出的话语似冬季寒风吹遍大厅，让人浑身发抖。 “比如，你们现在就该通通老实趴在地上，像教堂房梁上的老鼠一样一声不吭，否则我们就拿你去装饰墙壁！” 白天抢劫国家银行，胆大包天的犯罪。 到哥谭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再尝到哥谭的特色了。 戴维扫了一眼。 “这座城市这么迫不及待唤醒自己对它的印象么？” 一个个头戴红头罩，身穿黑色西装，胸前甚至别着一朵红玫瑰，端庄优雅得不像是来抢劫银行，倒像来出席参加宴会。 多么有格调，不过话说回来哥谭并不缺有格调的罪犯。 “哦，这边还有个小子没有照做，是听不懂话么？” 大厅的人浑身发抖的趴下，唯独一人仍站在那里，面色平常甚至带着点好奇在扫视，仿佛没有看到这是一场随时会有人丧命的银行劫案，十分扎眼。 看到戴维，劫匪头目笑着挥了挥手，像打发宴会上的小厮去给他端来一杯香槟一样。 “红头罩五号，给这位不听话的先生一个铭记终生的教训。” 在他身后的劫匪里其中走出一个小喽啰，气势凶狠跑到戴维面前，利落地用枪指住他的脑袋，声音低沉凶恶让人害怕。 “跪下，我叫你跪下！” 说着，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腿弯，但像踢上了一根钢柱，纹丝不动！ 脚下暗痛，红头罩五号头罩下皱了皱眉，眼底掠过惊诧。 “早听说哥谭民众生活困难。” 挑了挑眉，面对眼前毫不起眼的红头罩五号，戴维轻笑。 “但没想到——韦恩集团的主人布鲁斯·韦恩也沦落到要来抢银行了？” 第五十一章 让我们看看你是谁 【来自布鲁斯·韦恩的紧张＋33，＋错愕41……】 戴维说完后，大堂内陷入一阵寂静。 “布鲁斯·韦恩？” 银行大厅里抱头趴在地上的众人，疑惑又古怪的面面相觑。 哥谭的人可能不知道市长是谁，叫什么名字，但不可能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哥谭市民从呱呱落地到合眼下葬，衣食住行各方面少不了韦恩集团的影子。 而布鲁斯·韦恩就是富可敌国的韦恩集团的继承人。 但布鲁斯·韦恩已经失踪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出在这，而且在抢劫银行？ “哥谭有一伙匪徒叫红头罩帮，为首名字叫红头罩，算不上厉害，也并不知名。” 戴维也有些意外。 和贝恩、小丑、稻草人等那些知名的反派相比，红头罩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 但小丑在很多世界的起源前身，就是曾经的一任红头罩，他为躲避蝙蝠侠追击，掉入化学制剂的池子里，才变成皮肤苍白、头发发绿的小丑。 “原本想通过情绪点提醒看看这个红头罩是不是小丑。” ‘红头罩五号’震惊地看着他，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上下打量。 “不想，没发现小丑却看到了蝙蝠侠。” 在这个红头罩五号领命要教训他这个不听话的人质，走到他面前时，一条来自布鲁斯·韦恩的情绪提醒刷新。 “闭上你的嘴，我要是那个尸体不知道烂在哪的小鬼，还用站在这？” ‘红头罩五号’怒声，挥起枪托就要砸在戴维额头上。 “等一下！” 红头罩头目忽然举起枪，瞄准了五号。 “头儿？我不明白，你说给他个教训，我正在做。” 被枪口指住，‘红头罩五号’慌忙举起手，语气发懵。 “难道……你信了这个小子的鬼话？” 剩下的红头罩喽啰跟着一起指住五号，黑洞洞枪口瞄准了五号和他身后的戴维。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布鲁斯·韦恩。 但你肯定不是五号。” 红头罩惋惜地摇头。 “五号是我们之中最疯的，能开枪的时候绝不会动手。 你的话太多了！” “红头罩五号”面罩下表情一变。 他本想一脚踢倒这个似乎不懂得害怕为何物的年轻小子，再一枪托把他砸晕过去就算结束。 但他没立即开枪狠手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而且……五号是左撇子。”红头罩头目嘴角勾起轻蔑的冷笑。 ‘红头罩五号’看了眼自己拿枪的右手，眼中涌现一抹难看，自己居然犯了不止一处错误。 戴维确认眼前这个红头罩小喽啰就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但应该是刚回到哥谭参与打击犯罪没多久的蝙蝠侠。 “现在的布鲁斯·韦恩像刚刚出道，还不是日后那个成熟冷酷、给人感觉永不会犯错的蝙蝠侠。” 话说这家银行的安保人员哪去了？ 无视那七八支指着这边的冲锋枪，戴维四下看了看。 安保室门口，一个人影倒在地上，嘴唇发紫，口吐白沫，还有另外的人趴在他身上，也是一个模样。 原来早就被提前下毒解决。 “现在，摘下你的头罩……” 明明在抢劫银行，警察随时可能会到来，红头罩头领却一点也着急，饶有兴趣用枪口点了点。 “让我们看看你是谁，是不是那个大名鼎鼎韦恩家族的孤儿，还是某个自觉可以一人拿下我们的警员？” “如果真的是布鲁斯·韦恩，下辈子就不用愁了。” 几个拿枪的喽啰一阵哄笑。 “我们可不是乔·切尔那个蠢货，为了一串珍珠项链，杀了哥谭最有钱的夫妇。” 刺耳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戴维看到‘红头罩五号’举起的手，手背上青筋冒起。 乔·切尔，一个胆小如鼠、黑帮瞧不上眼不收的街头小混混，在杀死韦恩夫妇后，造就了那场哥谭无人不知惨案后，随之扬名。 在枪口威逼下，“红头罩五号”不得不动作僵硬地摘下了脸上的头罩，露出一张留着浓密黑色胡须的中年脸庞，仿佛被人误解的恼怒表情。 “五号？” 就在几个红头罩喽啰一愣的瞬间，‘红头罩五号’手腕一扬，微型遥控器从袖口窜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一按。 嘭！ 银行厚重结实的玻璃大门被炸得粉碎。 爆炸的冲击波席卷大厅，玻璃碎茬飞射，一众红头罩被气浪拍倒在地。 几乎同时，一个烟雾弹扔在地上。 ‘红头罩五号’一个反身就要扑倒站着的戴维，带着他跳入银行柜台后，躲避马上随之而来的枪击。 但像一头猛兽般转身窜出的布鲁斯，肩膀像撞上一座几百斤重的铜像，他闷哼一声抬头一愣。 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年轻小子练过格斗术，但格斗术再厉害，身体的自重是改变不了的，突袭之下，精通一百多种流派格斗术的他怎么会一点撞不动？ 不觉得自己需要躲避的戴维扫了眼惊诧的中年脸庞下脖子上一道皱起的皮肤，嘴角轻笑，随手把蝙蝠侠甩进实木柜台后。 刚出道的蝙蝠侠布置计划仍有点青涩，不过永远留一个后手的习惯倒是早就有了。 “开枪，给我杀了他！” 七八把冲锋枪同时开火，子弹咆哮出膛，金属的激流轻而易举贯穿了厚重的柜台，布鲁斯·韦恩抱头趴在地上。 一颗颗黄澄澄子弹撞上戴维身体，立即丧失所有动能，清脆的落在地上。 “停火！” 几百枚子弹宣泄出去，红头罩头目低喝一声。 隐隐散开的烟雾里，一道轮廓模糊的修长身影站在里面，一步未动。 几个红头罩头喽啰正等着那个应该被打成筛子的身影直挺挺往后倒下。 但烟雾里。 一点危险的紫色光芒亮起。 “什么东西？” 一个小喽啰皱眉，端着枪口，眯眼正要分辨出什么东西亮了。 哧！ 一道激光从烟雾中射出，胸口剧痛，他呆愣愣的难以置信低头看去。 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前后贯穿了他的心口。 嘭！ 尸体倒下，鲜红迅速在大厅地上铺开。 “杀了他！” 瞄准烟雾里那道身影，红头罩几人惊慌的开枪。 柜台充当掩体，布鲁斯·韦恩躲后面，微微探头露出一双眼睛，眼中带着错愕。 咻，咻！ 在他前面不远处，那个身穿风衣面容英俊的年轻人站在原地，举起一条手臂，比成手枪的模样。 像黑白默片里一样，想象自己手指是手枪，帅气的牛仔在对决匪徒，在未丧失双亲前，布鲁斯·韦恩的童年也不例外在自己家的庄园里对着草丛玩耍过。 但此时那道身影，指端真的射出了东西，不过不是子弹——而是一道道紫色激光！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放缓下来，银行大厅里，从侧脸看去，那道挺拔的身影表情随意，像在玩游戏一样的用手指隔空不缓不急一下一下的点射。 但仿佛死神在点名。 烧灼空气的激光射过，一个个汗毛竖立、狼狈逃窜的匪徒无法逃避的心口绽放血洞，一具具尸体扑倒在地。 【来自布鲁斯·韦恩的震惊＋43……】 “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第五十二章 哥谭可以被轻易毁灭 尸体嘭嘭倒地，银行大厅中很快再没有枪声。 只剩趴在地上的人们害怕地尖叫着。 银行门外警车伴随尖锐的警笛声而来包围银行，一辆辆警车横过来充当掩体，哥谭警员们瑟瑟发抖躲在车后，用喇叭惊慌大喊着。 “不许动，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一连串刺耳的噪音。 戴维掏了掏耳朵，看向外面。 没有一个警员脸上带着着急解救人质的神色，躲在车后，像战场新兵面对随时会被机枪扫射的战壕，有的头也不敢露，有几个稍好一点，脸色发白，指着银行里面，拿枪的手像患了帕金森不停哆嗦。 “不用怕。 哥谭的精锐警员们来了，你们有救了。” 拿起柜台上刚取出的钱，戴维对地上惊恐的人们笑了笑，身体掀起一阵风搅散烟雾，消失在原地。 消失不见的人影，布鲁斯·韦恩双眼一瞪。 曾跟随过忍者大师学习过忍术，忍者可以通过光线和烟雾的配合达成隐身的效果，但刚才那一手，他竟没有看出破绽。 看到劫匪尸体横躺地上，警员们似乎要尝试突进，他快速折身跑向银行楼上，撞破玻璃，落到小巷之后逃离。 监控摄像头早在劫匪进来前停止运作。 结束了取钱的一点小插曲，戴维用手指解决匪徒离开银行，来到几百米外街区的一条无人小巷，等了会皮肤恢复正常，刚要迈步离开，去找个落脚的酒店。 “你来哥谭的目的是什么？”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 戴维转头，‘红头罩五号’站在阴影里，表情冷肃似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之前拿着的枪已经扔掉，似赤手空拳面对可怕怪兽的希腊勇士，西服下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紧绷，严阵以待。 “居然敢追来，不怕一起去见你的同伙？”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匪徒。” 布鲁斯·韦恩皱眉，心底疑窦丛生。 眼前这青年从头到脚笼罩着一股神秘，手里不知是否藏了什么高科技武器能发射激光，又疑似在忍者隐身术的运用上超过他。 最关键的是一句话道破他隐藏在面罩及人皮面具下的身份。 “你也不是警员，没有向我问话的权利。” 戴维笑道。 眼前的布鲁斯·韦恩，已有了一点日后的风采。 相较青春期未走出校园的未来超人克拉克，他更接近那个对世界命运来说举足轻重的完全体蝙蝠侠，所以尽管实力远不如没失去能力的克拉克，能提供的情绪点仍旧十分可观。 “我不是警员？ 除了警员谁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进歹徒里，想阻止劫案？” 布鲁斯缓缓反问。 他承认自己这次有些鲁莽，扮演红头罩五号上有不少错漏，主要没有时间给他为一群银行劫犯多耗时间。 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关于自己真实身份，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说得对。 但忘了一点——这里是哥谭。” 戴维摊开双手。 来自大都会的小镇青年，对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如是介绍道。 “……” “这座腐朽的城市里，警员不过是兼职，黑帮的打手和内线才是哥谭警员的真正工作。 就像银行前那些人，他们绝不会为了一天几百块的警员工资玩命。”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下。 “哥谭，不会永远如此。” 他声音低沉，像在念诵已决定投入一生精力去实现的理想。 “祝你成功。” 戴维笑了笑，甩下一句，就要转身离开。 “你好像不认可这件事。” 布鲁斯·韦恩跟着上前一步，似紧咬猎物的猎豹。 关于哥谭是否还有希望，很多人都有不同的答案，那不会丝毫动摇他的信念，但他想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怎么想。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似乎莫名的十分了解自己，包括认出他的身份，包括他说一句哥谭不会永远如此，对方就确定他心底所藏。 “历史悠久的哥谭，曾给过无数人想要的生活与希望。 但毫无疑问，如今的他已经病了，病入膏肓。” 脚步微顿，戴维淡淡道。 关于哥谭为什么如此黑暗混乱，漫画里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比如坐落在地狱大门上、遭受诅咒，或者被猫头鹰法庭所控制，连城市之灵都是扭曲不似人形。 不过有一句话，可以大致描述哥谭——哥谭可以被轻易毁灭，但却难以改变。 “如果没人能挺身而出拿起冰冷精准的手术刀，为他切去腐肉，哥谭会一直伴随痛苦与腐烂，直到死去。” “就像你做的那样？痛下杀手？” 布鲁斯·韦恩敏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语气不善。 曾几何时，多年前，在乔·切尔被假释作为抓捕黑帮头目的证人逃脱监牢时，他想过在对方走出法庭时，一枪毙了杀害双亲的仇人。 但有人点醒了他，他的父母绝不愿意见他堕入黑暗，变得和那些罪犯一样。 “你似乎刚来哥谭不久，但就已夺去了这座城市的七八条人命。” “难道面对一伙持枪歹徒，我不能防卫自身？ 只不过我用的不是枪而已。” 戴维不准备再和他纠缠，迈步离开。 尽管他是来哥谭找人的，但现在的布鲁斯·韦恩帮不上忙。 在大众眼中，布鲁斯·韦恩仍在失踪状态，说明现在的蝙蝠侠才回到哥谭没多久，他当下估计连自己家的公司都没掌控明白，对哥谭的情况很多都一头雾水。 “对了，下次不要再往我身上乱丢东西，哥谭的义务警员。” 从风衣兜里夹出一枚袖珍的定位器，他向后屈指一弹。 劲风袭来，布鲁斯·韦恩快速侧脸一躲，几毫米大小的硬币形定位器，似锋利的剃刀，划破他脸上的脸皮，深深陷入身后砖墙里。 等他再转回目光，小巷里空荡荡，已不见人影，唯有一阵冷风吹过。 他毫不意外，只是皱了皱眉头。 …… “布鲁斯少爷？” 地下巷道里，一辆风驰电掣的漆黑摩托驶来，轮胎厚重到可以防弹、造形威严让人望而生畏，在一座地堡前缓缓停下。 骑在摩托上的人，撕下脸上破烂的脸皮，露出一张年轻冷酷的脸庞，眼神坚定，整个人如一块经过千锤百炼锻打出炉的钢胚般无法被动摇，但又似迫不及待要成就些什么。 “是我，阿福。” “我看到新闻了，你又度过了亡命的一天，少爷。” 摩托停歇的引擎轰鸣声中，门前传出老人无奈中带着担忧的苍老声音。 “离一天结束还早，阿福。” 地堡门口，等待着开门，布鲁斯·韦恩翻身下车，如一个绅士般摘下西装胸前的红玫瑰，目露沉思，扫了眼玫瑰花蕊里藏着一个微不可察的黑点。 “请原谅，少爷。 老实说操纵一台超级电脑，不在我当时接受的管家培训里。” 地堡的门，过了半分钟才缓缓开启。 “没事，阿福。 今天我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不缓不急走入被他称为蝙蝠洞的基地里，将一台微型摄像机连通上巨大的电脑屏幕。 银行劫案整个经过被播放，随后画面定格，一张年轻的面容被截出。 屏幕光芒映在韦恩之子的脸上，明灭不定，盯着那张脸庞，他嘴里低喃，按下检索的按键。 “现在——让我看看你是谁。” 第五十三章 小心，那枚戒指可是很危险的 名为哥谭的阴森森林里闯入了一只猛禽。 布鲁斯·韦恩想得知对方的身份。 但按键按下。 屏幕上显示鲜红的无资料几个字样。 上百英寸的电脑屏幕前，布鲁斯皱了皱眉。 “没有前科，没有驾驶证，没有消费记录，没有入境记录……” 要么这个人从出生起住在原始森林里，要么那和他一样，那也是一张假脸。 …… 撑伞走在人来人往的哥谭街道上，戴维摸了摸脸。 他过人的视力，瞧见了蝙蝠侠胸口的那枚针孔摄像头，但没有理会。 脸是货真价实的脸。 不过和原来相比微调了下。 “人的面部约有四十多块肌肉，分为表情肌和咬肌。” 脸部肌肉连带血管和神经缠绕着软骨和骨骼，光滑皮肤贴在肌肉上，这些组织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可以做出各种动作和表情。 “其中人能控制的少之又少，有天赋异禀的表演者可以控制较多脸部肌肉，使自己面孔略微僵硬微微呈现出另一种模样，模仿其他人，但也达不到控制全部。” 一般人不可能做到这种事，他恰好不是一般人，甚至不太算地球人。 灭霸的永恒族变种体质，给他精准自如控制全身肌肉的能力，可习练格斗，控制力量，也可用于改变脸庞模样。 “灭霸应该从未用过这种能力。 一是黑暗霸主可能不屑隐藏自己，隐藏也有更好的手段，比如魔法和科技。 就是他二三米高的身体和独树一帜的紫薯脑袋隐藏也没用。” 路过街头，瞥见一组高压电。 戴维想起来到哥谭的艾弗里。 身为未来的超人，他不相信克拉克会轻易真的失去能力。 而且超人能力来自于基因，来自于他叫克拉克·肯特，恐怕没那么好夺取。 “抓到艾弗里，把意外重演一遍，也许能让能力回到克拉克身上，也就是氪石加强大电流。” 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再想法试一试在阴雨天引雷。 但这一切前提，要先在哥谭里找到艾弗里把他带回去。 他眼底掠过沉思。 “先去找两个地头蛇，问一问哥谭最近的消息？” 嘭！ 忽然，一道急匆匆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抱歉。” 一头漂亮棕发的女孩走得很急，似有什么急事，低头说了声抱歉，匆匆转身消失在街角。 走出两步，想起什么。 戴维摸了摸怀里，眼底掠过无奈。 不出意外，刚取的钱包不见。 “而且……” 举起右手，手上的氪石戒指竟然也不见了。 他挑了挑眉，脸上浮现诧异。 先撞见抢劫，没走出一条街，再遇到偷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是在民风淳朴的哥谭。 但即便他在走神，迎面相撞一瞬间就在他手上偷走东西，这份偷盗的技术？ 【来自赛琳娜·凯尔的欣喜＋21……】 赛琳娜·凯尔？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 “少爷，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洞穴上面，就是韦恩庄园。” 头发灰白，穿着管家服一丝不苟的老人，眼中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和智慧，亮银托盘上端着一杯冰咖啡缓缓走来。 “当然，阿福。” 接过咖啡，布鲁斯·韦恩喝了口，继续操纵着电脑。 “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会忘记。” “但您自从回来，就躲在这个蝙蝠洞里，近在咫尺的庄园，一共没上去过几次。” 阿尔弗雷德眼底掠过无奈。 “我有许多事，阿福。 许多迫在眉睫的事。” 电脑入侵下载了哥谭国家银行的取钱记录，想从上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显示被取钱的卡是哥谭原本一个小黑帮头目的手下，而那个头目已死了一年多了。 布鲁斯·韦恩蹙眉。 看了眼死亡档案，颈骨被扭断，尸体发现在帮派的临时老窝里，连同死掉的还有十几个黑帮喽啰。 一部分是大脑重创而死。 “鬣狗帮？ 有几个成员活了下来，但变成了植物人。” 同一时间段，整个哥谭有几十个黑帮喽啰死于大脑重创，有七八个大脑受损变成了植物人。 除此外，再找不到什么，目前手上的线索似乎断了。 “少爷，我知道你的心情。 但你太急躁了，我有些担心。” 看着隐隐脸色不太好看的少爷，阿福微微欠身，提出建议。 “1840年，您的祖先所罗门·韦恩投资建立了哥谭的如今一系列工业与商业区，哥谭的繁荣由此而生。 但您要知道，这些不是在一天内完成的。” “一天建不成罗马，我知道，阿福。” 揉了揉太阳穴，布鲁斯·韦恩面对一手抚养他长大的老人吐露心声。 “曾经过九死一生的考验，接受的地狱般的训练足以把许多人逼疯，我曾经以为我准备好了。 但当我回到哥谭时，我发现我还欠缺很多。” “潜入、破坏、刺杀和混入、调查、保护天差地别。” 他起身走到工作台旁，用工具打磨他的蝙蝠飞镖，瞳孔中倒映着飞溅的火花。 “阿福，我有先进的技术，强力的武器，但有些是科技代替不了的。 我需要更精准、更强，更迅速……” 像黑夜中的蝙蝠来去无踪，精准捕食猎物，一击即中，冷酷高效，从不犯错！ “我不得不打断您，少爷。” 阿福摇头。 “我不知道您多久才能做到这些，但您最好先保护已有的东西。” “什么意思？”停下动作，他扭过头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如果您再这样下去，您来自韦恩公司科技研发部门的绝密技术、强力的武器可能就要离你而去了。” 阿福不愿看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此逼迫自己，为了这座城市一点喘息时间都不给自己留。 “到时再没有炫酷先进的蝙蝠车和蝙蝠套装给您摆弄。” 而且现在确实有更紧要的事情。 布鲁斯·韦恩眼中露出探询之意。 “威廉·厄尔这么多年一直代为管理掌控着您的家族企业，在您失踪后，他的一些行为渐渐出格。 最近作为董事会的主席的他正在游说一众董事，让您的家族企业韦恩集团上市。” 听着阿福的讲述，布鲁斯·韦恩脸沉了下来。 对一般公司而言，上市或许会带来种种的好处，但和哥谭共生了快两百年的韦恩集团来说，那些好处不值一提。 只有一点，公司上市后股份变动会变得很容易，比如把某个失踪数年姓韦恩的家伙名下股份稀释，踢出韦恩集团的董事会。 “你说得对，阿福。 或许是时候让哥谭知道，韦恩之子回来了。” 锋利的蝙蝠镖飞过十几米，精准命中靶心，他眼神凝实，缓缓道。 …… 七拐八绕，砖石铺就的地上，无人街巷里。 身穿黑色紧身牛仔裤，上身蓝色条纹女性衬衫的年轻女孩，披散的棕色头发掩盖住白皙似天鹅般的脖颈，像宝石般的明亮机灵的眼睛藏在土气的方框眼镜后。 一身装扮看上去好像大学里整日埋头学业毫不交际的女学生，不会有人对这样的书呆子产生一丝警惕。 把随手偷到的钱毫不感兴趣地塞到腰间挎包里，她好奇把玩着手中一枚碧绿剔透的戒指。 “这是什么材质？ 翡翠？绿宝石？绿水晶？……” 推了下眼镜，赛琳娜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最喜欢珠宝的她，竟然辨认不出。 好像还发着光？ “小心，那枚戒指可是很危险的！” 一道年轻磁性的声音毫无征兆从身后传来。 她立即如受惊的猫儿一般，灵敏地藏起戒指，转身看去。 “谁？” 第五十三章 偷盗不是好习惯（修改版） （因为上章引起了些争议，读者最大，修改了下剧情。） 名为哥谭的阴森森林里闯入了一只猛禽。 布鲁斯·韦恩想得知对方的身份。 但按键按下。 屏幕上显示鲜红的无资料几个字样。 上百英寸的电脑屏幕前，布鲁斯皱了皱眉。 “没有前科，没有驾驶证，没有消费记录，没有入境记录……” 要么这个人从出生起住在原始森林里，要么那和他一样，那也是一张假脸。 …… 撑伞走在人来人往的哥谭街道上，戴维摸了摸脸。 他过人的视力，瞧见了蝙蝠侠胸口的那枚针孔摄像头，但没有理会。 脸是货真价实的脸。 不过和原来相比微调了下。 “人的面部约有四十多块肌肉，分为表情肌和咬肌。” 脸部肌肉连带血管和神经缠绕着软骨和骨骼，光滑皮肤贴在肌肉上，这些组织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可以做出各种动作和表情。 “其中人能控制的少之又少，有天赋异禀的表演者可以控制较多脸部肌肉，使自己面孔略微僵硬微微呈现出另一种模样，模仿其他人，但也达不到控制全部。” 一般人不可能做到这种事，他恰好不是一般人，甚至不太算地球人。 灭霸的永恒族变种体质，给他精准自如控制全身肌肉的能力，可习练格斗，控制力量，也可用于改变脸庞模样。 “灭霸应该从未用过这种能力。 一是黑暗霸主可能不屑隐藏自己，隐藏也有更好的手段，比如魔法和科技。 就是他二三米高的身体和独树一帜的紫薯脑袋隐藏也没用。” 路过街头，瞥见一组高压电。 戴维想起来到哥谭的艾弗里。 身为未来的超人，他不相信克拉克会轻易真的失去能力。 而且超人能力来自于基因，来自于他叫克拉克·肯特，恐怕没那么好夺取。 “抓到艾弗里，把意外重演一遍，也许能让能力回到克拉克身上，也就是氪石加强大电流。” 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再想法试一试在阴雨天引雷。 但这一切前提，要先在哥谭里找到艾弗里把他带回去。 他眼底掠过沉思。 “先去找两个地头蛇，问一问哥谭最近的消息？” 嘭！ 前面不远处，一道急匆匆的人影和一位一身挂着名牌包包走路趾高气扬的女士撞了个满怀。 “抱歉。” 一头漂亮棕发的女孩走得很急，似有什么急事，低头说了声抱歉，匆匆转身消失在街角。 那个女士咒骂了两句，没当回事继续往前。 戴维眉头一挑，却注意到那人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不见了。 先撞见抢劫，没走出一条街，再遇到偷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是在民风淳朴的哥谭。 但迎面相撞一瞬间，从别人手上神不知鬼不觉偷走戒指，这份偷盗的技术有些不一般。 他表情略带诧异。 作为小偷很难不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尤其是要有一些特别的渠道进行销赃，算得上地头蛇。 “一个打探消息的好人选。” …… “少爷，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洞穴上面，就是韦恩庄园。” 头发灰白，穿着管家服一丝不苟的老人，眼中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和智慧，亮银托盘上端着一杯冰咖啡缓缓走来。 “当然，阿福。” 接过咖啡，布鲁斯·韦恩喝了口，继续操纵着电脑。 “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会忘记。” “但您自从回来，就躲在这个蝙蝠洞里，近在咫尺的庄园，一共没上去过几次。” 阿尔弗雷德眼底掠过无奈。 “我有许多事，阿福。 许多迫在眉睫的事。” 电脑入侵下载了哥谭国家银行的取钱记录，想从上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显示被取钱的卡是哥谭原本一个小黑帮头目的手下，而那个头目已死了一年多了。 布鲁斯·韦恩蹙眉。 看了眼死亡档案，颈骨被扭断，尸体发现在帮派的临时老窝里，连同死掉的还有十几个黑帮喽啰。 一部分是大脑重创而死。 “鬣狗帮？ 有几个成员活了下来，但变成了植物人。” 同一时间段，整个哥谭有几十个黑帮喽啰死于大脑重创，有七八个大脑受损变成了植物人。 除此外，再找不到什么，目前手上的线索似乎断了。 “少爷，我知道你的心情。 但你太急躁了，我有些担心。” 看着隐隐脸色不太好看的少爷，阿福微微欠身，提出建议。 “1840年，您的祖先所罗门·韦恩投资建立了哥谭的如今一系列工业与商业区，哥谭的繁荣由此而生。 但您要知道，这些不是在一天内完成的。” “一天建不成罗马，我知道，阿福。” 揉了揉太阳穴，布鲁斯·韦恩面对一手抚养他长大的老人吐露心声。 “曾经过九死一生的考验，接受的地狱般的训练足以把许多人逼疯，我曾经以为我准备好了。 但当我回到哥谭时，我发现我还欠缺很多。” “潜入、破坏、刺杀和混入、调查、保护天差地别。” 他起身走到工作台旁，用工具打磨他的蝙蝠飞镖，瞳孔中倒映着飞溅的火花。 “阿福，我有先进的技术，强力的武器，但有些是科技代替不了的。 我需要更精准、更强，更迅速……” 像黑夜中的蝙蝠来去无踪，精准捕食猎物，一击即中，冷酷高效，从不犯错！ “我不得不打断您，少爷。” 阿福摇头。 “我不知道您多久才能做到这些，但您最好先保护已有的东西。” “什么意思？”停下动作，他扭过头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如果您再这样下去，您来自韦恩公司科技研发部门的绝密技术、强力的武器可能就要离你而去了。” 阿福不愿看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此逼迫自己，为了这座城市一点喘息时间都不给自己留。 “到时再没有炫酷先进的蝙蝠车和蝙蝠套装给您摆弄。” 而且现在确实有更紧要的事情。 布鲁斯·韦恩眼中露出探询之意。 “威廉·厄尔这么多年一直代为管理掌控着您的家族企业，在您失踪后，他的一些行为渐渐出格。 最近作为董事会的主席的他正在游说一众董事，让您的家族企业韦恩集团上市。” 听着阿福的讲述，布鲁斯·韦恩脸沉了下来。 对一般公司而言，上市或许会带来种种的好处，但和哥谭共生了快两百年的韦恩集团来说，那些好处不值一提。 只有一点，公司上市后股份变动会变得很容易，比如把某个失踪数年姓韦恩的家伙名下股份稀释，踢出韦恩集团的董事会。 “你说得对，阿福。 或许是时候让哥谭知道，韦恩之子回来了。” 锋利的蝙蝠镖飞过十几米，精准命中靶心，他眼神凝实，缓缓道。 …… 七拐八绕，砖石铺就的地上，无人街巷里。 身穿黑色紧身牛仔裤，上身蓝色条纹女性衬衫的年轻女孩，披散的棕色头发掩盖住白皙似天鹅般的脖颈，像宝石般的明亮机灵的眼睛藏在土气的方框眼镜后。 一身装扮看上去好像大学里整日埋头学业毫不交际的女学生，不会有人对这样的书呆子产生一丝警惕。 把随手偷到的钱包先塞到腰间挎包里，她把珠宝戴在手上，双眼放光欣赏着刚偷来的蓝宝石戒指。 “一枚标准的星光蓝蓝宝石，成色在我藏品里也足以排到前十几名了。” 推了下眼镜，赛琳娜眼底掠过喜色。 今天似乎是她的幸运日，随便在大街上走着，居然也能遇到一枚漂亮的蓝宝石戒指。 “偷盗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一道年轻磁性的声音毫无征兆从身后传来。 她立即如受惊的猫儿一般，灵敏地藏起戒指，转身看去。 “谁？” 【来自赛琳娜·凯尔的紧张＋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