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恐龙》 穿越恐龙(内容简介) 他叫陶金,是一个酷爱玩游戏的无业游民。不想工作,因为不想每天重复着那三点一线枯燥的日子,于是只能寻求游戏,只有游戏可以忘记现实的痛苦,现实的软弱,现实的不得已。正当他玩遍了所有游戏觉得人生没一点乐趣的时候,一次在一个废垃圾场捡到一张游戏光蝶,当他把那张光蝶放入光驱的时候,界面提示此为魔鬼盗版软件,胆小者莫入,如果你想后悔,请点否;如果你不后悔,请点是。为了体会人生的价值和乐趣,陶金毫不犹豫地点了是。 进入游戏界面的时候,看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一个很慈祥的老婆婆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魔镜,看着他诡异笑。突然身后一只野狼朝她冲了过来,陶金很想提醒她小心,这才想起那只是游戏,她只是游戏里面的人物,怎会听得到他叫她呢?然后她转过头去对着那只野狼轻轻一笑,举起魔镜,野狼就被吸进了镜里。最后她转过头来又看着陶金笑道:“年轻人,你要跟我一起进来吗?” “我,那就算了吧。” “你刚才进入游戏的时候是不是点了决不后悔?” “是啊。”一种魔力让他忘记了她只是游戏里的人物。 “那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好孩子,快跟我进来吧。” 她举起魔镜,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吸了进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现四周一片黑暗,低头一摸自己身上,全是毛皮,怎么会这样?一只老虎走过来,他害怕起来,可当他看清楚的时候现它是那么秒小,难道自己到了小人国。用脚轻轻一踢,一棵参天大树应声而倒。那只老虎看到他,扔下了手中的食物,拼命地跑开了。他觉得很可渴,一直往前跑,终于跑到了一条湖边,把头埋进湖里拼命地喝水,可是当他看到湖里自己的样子的时候我吓傻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居然是一只恐龙。” 他想找那个老婆婆,可是再也找不到他在哪? 困了,找个地方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再没有毛皮,马上跑到镜子前面一看,“哈,我终又变成*人形了,看了昨晚只不过是一场梦,还好。” 可是过了半个月之后一天他醒来的时候他现自己又躺在了那条死亡湖边,还是一只恐龙。。。。。。。。 胡伯是个打猎的,好像又不只是个打猎的。但至少他给了陶金一碗饭吃,一碗救命的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为了救胡伯,陶金撕破了十三只老虎的身子。胡伯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于是胡伯带他去见了定天王虎笑天,他明白,胡伯不只是胡伯。 李天机是军机大臣,定天国最大的敌人恐龙部落,其中以土驻部落实力最为强大。 陶金是一只霸王龙,但他不想吃肉,宁可饿死,他真的就快饿死了。胜寒割下了自己的肉,救活了他,并且把他带到了土驻部落。他明白了恐龙也有义气,也有语言。 定天国跟土驻部落的战争无休无止,每天都有自己的兄弟被抬上定天国的御膳房。胜寒明白,不统一恐龙,迟早有一天会灭亡。 胜寒是个很义气的兄弟,同样也是只很残暴的恐龙,对它的敌人来说。 “能不能不再开战?”陶金说这句话是在定天国的地牢里说的。反抗定天王的人,通通都要死掉。 胜寒断了一条臂,是被虎笑天斩断的,但他总算救回了地牢里的兄弟。胜寒告诉他,这个世界谁做出让步,都可能会灭亡,那不只是他自己的命运,也是整个恐龙的命运。 如果恐龙不再灭亡,世界的历史是否改变? 是否应该保存中国的历史文化,不再让他们不忘,怎么样才能改变? 唯一只能解出恐龙的封印,就是那快处在天崖海角的封魔石。张半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他才真正相信师祖说的那句话:“天机,是不能泄露的。” 张半仙虽然死了,他还有个儿子,张旭,也就是后来定天国的国师,他也知道封魔石的秘密,但他一直没有泄露天机,所以他还活着,定天国也还活着。 这个世界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两个人:陶金,张旭。 所以定天国跟土驻部落谁也没有灭亡,一直这样战争下去。 如果没有张旭,陶金并没下决心解开封魔石,可是偏偏有了张旭。 张旭死的时候留了一句话:“既生旭,何生金?泄露天机的人一个也跑不掉,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虎笑天拔下自己喉咙间的那把剑,他死也不相信,胡伯有一天会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所以他死了,胡伯也死了,胡伯的秘密随着他的笑容一起埋藏在陶金的心里。 陶金带着土驻部落,历尽千辛万苦来到天崖海角,找到了封魔石,只有恐龙和人类的鲜血才能解开封印,可哪里有人类?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流着一半人类的血,也流着一半恐龙的血。 陶金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血和封石溶在了一起,封印终于解开了。 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虎笑天拿着镇天锤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还看到了他的军队。 原来天机就是历史,谁也改变不了。封魔石并不能解开恐龙的封印,封魔石的秘密就是生生相息,相生相克,人龙双存,生态平衡。 封魔石没有解开恐龙的封印,也没有改变历史,笑天虎复活了,定天国也复活了。土驻部落没有灭亡,因为有陶金在;定天国也没有灭亡,因为只有打金能打开封魔石。 定天国与土驻部落的战争并没有停止。 虎笑天是个残暴的人,对谁都如此,虽然陶金救了他,但毕竟也杀过他,三千骑兵日行千里,只为取下他的人头,这是虎笑天的铁令。 谁都逃不过命运的摆布,他一直逃到了天崖海角。三千精兵的刀口对向了陶金,他已经没有退路,就算胜寒自尽在笑天虎的面前,笑天虎也不会改变主意了,胜寒也不会自尽,因为它是为整个部落而活。 陶金将手按向了封魔石,第二次启动了封印。 又将会生什么样的历史?尽在《穿越恐龙》 第一章 死亡游戏 陶金走过停车场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那辆破旧的东方汽车的反光镜,就忍不住停了下来,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面容,粗糙的胡子暴燥地从他的脸皮里钻了出来,原来自己真的老了,谁会想到这张老脸下隐藏的是个少年呢? 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感伤年华的流逝,他直接穿过停车场往家晨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条路他走了不知有多少次了,他可以誓就算闭上眼睛他一样能走到自己家,打开房门,打开电脑,绝不用睁一下眼的。穿过那片小树林,前面是一个废弃的垃圾场。今天这里显得特别安静,一个清洁工也没有。陶金很喜欢拖着鞋子在地上磨着走,这样感觉更洒脱:生活是自己的生活,何必过得那么紧张呢?管他别人怎么说呢,老处男也好,老光棍也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蒙头睡。 突然他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陶金弯下腰一看,原来是一张陈旧的光盘。轻轻一笑:老子玩遍了游戏,真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游戏好玩,现在说什么是游戏三d时代,就没有一款能让自己投入三个月以上的,上个月有个朋友介绍了一款杀人游戏,说非常刺激,结果几乎玩了不到三天,连光盘都给扔了,那也能叫杀人游戏,这也只能怪他那朋友实在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陶金盯着这张光盘看了半天,除了上面那道正常光盘的绿光以外,半个字都没有。管它的呢,拿回家看看有什么东东。 打开电脑,把光盘放进了光驱,电脑整个屏幕突然变成了蓝色:“妈的,不会是高级木马吧?陶金咒骂道。 过了不多久,屏幕上弹出一行红色的字来,音响里传来恐怖的笑声。“呵呵,有点意思。”陶金怀着一丝好奇仔细看了那一排字:“提示,此为绝版魔鬼游戏。下面还有两行小字:本游戏由魔鬼制作,玩者慎重选择,性命攸关。能坦然面对生死,绝不后悔,请点是;命值千金,不愿冒险,请点否。 陶金暗笑两声:这个游戏有点意思,人生如游戏,每天这样三点一线活着,何来乐趣可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怀着这种体验的心情,陶金轻轻点开了是。啊的一声大叫,屏幕的画面终于散开了,那是一片空旷的草原,青草绿得亮,可是一只动物也看不到。“妈的,这场景刷新也太慢了吧。突然草地上降下一团浓烟,一个老太婆出现在中间,一米长的白垂到了她的脚跟。老婆婆微笑着看着陶金,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 突然一只野狼窜过那片树林,一眨眼的时间,它已经扑向了老婆婆。陶金一惊,这里面的人物,动物,动作行为太*真了,简直跟真的一样。他想叫婆婆小心,刚把嘴张开,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只不过是游戏,婆婆只不过是游戏里面的角色,她能听到吗?不过毫无疑问,这款游戏做得真的很*真。老太婆好像早就知道后面有所动静,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举起手里的那面镜子,对准了扑来的野狼,野狼化作一缕青烟,被吸进了镜子里。原来那是一面魔镜,应该是形如如来佛祖的照妖镜。 老太婆收起镜子轻笑一声,转过头来,朝屏幕外面的陶金诡异地一笑,陶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虽然明知道只是游戏,可她感觉到她就在自己面前,那把魔镜还在她手上。“呵呵呵,年轻人,你要不要也到我的镜子里来啊?” 陶金吓得倒退了一步,说道:“这个。。。。。。我就不用进来了吧?” 老太婆老脸一沉:“哦?你是怎么进这个游戏里来的?你刚才有没有点是,永不后悔?” 陶金摸不透老婆婆问这个做什么,只点了点头。 “那就由不得你了,快跟我进来吧。”一些道蓝光从老婆婆的魔镜里传了出来,陶金感到一阵强大的吸力把自己拼命往上爬屏幕上吸,压得他一阵强烈的眩晕,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四周一片安静,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青蛙的叫声,还有河水叮叮地流动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陶金缓缓地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光线刺入他的双眼。他拼命睁开眼睛,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能听到缓缓的水流声,却看不到河,被前面那几株松树挡住了,他可以肯定前面一定有河,他感到口干舌燥,太想找个地方喝水了。他刚想站起来,突然听到那几株树丛里传来了急促的呼气声。明前面的好棵树看起来很粗,直径约有五米,从树的空洞里伸出一只黄色的大尾巴,陶金再也不敢动,慢慢地站起来,那东西化成灰也认得,那是一只老虎的尾巴,在那两棵树之间挽了个圈。 “天啦,怎么会有老老虎,难道我进了原始森林了?”他马上开始回顾,对了,记得最后一点意识是那张废旧的游戏光盘,有一个老太婆,她举起魔镜,然后。。。。。。然后自己就到了这里。这个可恶的老婆婆,居然把我带到原始森林来了。那张光盘。。。。。。难道真的是真人游戏? 陶金现在终于很后悔平时不应该有穿拖鞋的习惯了,刚想爬起来,脚下拖着一片枯叶出的声音虽然很轻微,老虎已经能很清楚地听到了。他看到那只老虎的尾巴松开了,他慢慢地从树丛里钻了出来,那道饥饿的眼光射向了陶金。他吓得屏住呼吸,此时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慢慢的站起来,对着老虎友好地笑了笑,突然那只老虎丢下了口中的食物,一溜烟的钻进了树丛里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跑得比兔子还快,难道是我陶金长得太丑了,连老虎都不敢吃我?嘿嘿,丑男也并不是全无好处的,有时候甚至可以救自己一命啊。他慢慢的站起来,现在眼前的那一片树林在自己眼中是如此的潲小,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下意识地什手抓向自己的头皮,心里立即一惊,这才现自己全身都长了了皮毛?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低头看自己那两条毛茸茸的怪腿,已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柱子般粗的毛腿立在地上让人毛骨悚然,为什么会这样?难怪刚才老虎看到自己食物都不敢要了,原来是看到一只庞然大物了。怎么会这样,这该死的游戏。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疯狂地往前跑,不小心踢到了那株松树,松树应声而倒。他顾不得脚指上的疼痛,没命地往前跑,他觉得自己很口渴,水,他需要水。奔到那条河边,那是刚才自己听到水流声的那条河,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把把头埋进河里拼命地喝着水,不知道喝子多少水,感觉肚子里空空的,永远填不饱。抬起头来看着水里的自己,啊,他拼命地抓着自己的皮毛,水中的自己显得非常强壮,以前有朋友经常叫女生是恐龙,可这次是真的,自己居然真的变成了一只恐龙,他想抓掉那层皮,可除了传来那一阵的酸痛以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突然水面起了一层波纹,有几只水鸟本在那里喝水,看到水面的动静马上拍拍翅膀飞走了,青蛙也没了叫声,河里恢复名了一片安静。怎么回事,难道它们碰到强敌来了。他飞地回顾了一些历史,记得在初中的地理课曾经讲到过恐龙时代,那应该是几千万年前的事了,难道那款魔鬼游戏把自己带到了几千万年前来了,还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恐龙? 水里的波纹破开了,一个黑色的头露了出来,它看起来外形与海脉或鱼相似,但陶金可以肯定它绝不是鱼,因为它比鱼多了几知腿,那对眼睛炯炯有神地扫向周围,身长大约有七八米,这是什么怪物?记得以前听老师讲过大约生活在七千万成年前一种恐龙叫鱼龙,是海洋中的霸王,没错,应该是鱼龙了。 看到陶金,鱼龙出了一叫,那声叫声传得很远,一直在山谷中回荡着。可那声音传入陶金的耳朵里居然是一句话:“小心你后面。” 天啦,我能听懂恐龙的语言,这就是恐龙的语言?他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一只体形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恐龙张开嘴喘着粗气,头部布满了甲片,长长的尾巴上系着一只大锤,正用敌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陶金认得出来,这种恐龙他曾经在网上见过图片,叫头甲龙。在恐龙时代那真正的弱肉强食,你不吃别人,那你就一定会被别人吃,很多时候为了争夺一块食物,战得你死我亡。他终于明白头甲龙为什么那么仇视他了,原来是自己爪子里的那块老虎丢下的食物惹来的祸。 他不敢动,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头甲龙的一举一动;头甲龙也没有动,尾巴上的那只大锤在地上磨来磨去,但那绝不是好事,只要一找到机会,那只大锤随时会砸向自己的脑袋。 突然那只大锤带着一股强大的劲风甩了过来,陶金甚至听到自己脑浆往外流的声音。大锤在他爪子前面停住了,再也没有收回去,鱼龙紧紧地咬住头甲龙的尾巴,试图把他往水里拖。眼看着鱼龙被一步步地拖向了岸边,陶金有些不知所措,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明白鱼龙为什么要救他,他想救鱼龙,但看到头甲龙,他又害怕起来。鱼龙疯狂地叫道:“快去咬它,不然我们都完了。” 陶金想去攻击,可他不敢去,要不然刚才那块食物他都已经吃了,他怎么能吃得下那么血腥腥的东西?如果他不去攻击,那鱼龙肯定要完了。看着鱼龙离岸边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他只要放开嘴里的大锤,头甲龙还是奈何不了他的,头甲龙是不敢下水的,可是他还是死死地咬住尾巴不放。他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我就这样看着他为了救我而死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头快要爆炸了,他突然伸开爪子大叫了一声,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了整片森林。 低头看的时候,鱼龙靠在水里喘着粗气,岸边还留着那半节头甲龙的尾巴,血淋淋地躺在那里。刚刚就在他对天大叫的时候,头甲龙咬断了自己的尾巴逃走了。 “他为什么要逃走?” “你刚才对天咆哮,别说他,连我都以为你怒了,他咬断自己的尾巴,只是不想被你吃掉,” 陶金靠着那块大石坐了下来,腹中的饥饿让他很难受,可曾经连五成熟的牛排都吃不下,这血淋淋的食物他又怎么吃得下? “你如果再不吃东西,绝对活不过明天。” 我看着鱼龙:“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认识我吗?” “我叫赤火,我也是受人所托,你最好还是吃些食物,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说这话的时候,赤火的身体已经没入了水里。 第二章 胡伯 他不记得赤火走了之后他在那里坐了多久,然后就晕了过去,他真的没有吃那血淋淋的食物,但他并没有死。 陶金慢慢的睁开眼睛,四周非常的安净,一位慈祥的老头子坐在那里用扇子扇着火。他想起身,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那张木板被他压得吱吱直响。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昨天晚上。。。。。。昨天昨上那血淋淋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眼前,他赶紧看向自己的手臂,手上没有毛了,白白的皮肤让他喜欢得不得了。难道得晚只是做了一个梦,那自己并没有变成恐龙?陶金觉得好笑,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恐龙呢?这种想法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关进国家a级精神病院,上世界十大奇闻之一的。他强撑住身体坐了起来。 “小伙子,你醒了?” “老伯伯,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定天国,我昨天在湖边现了你,把你救了回来。哎,你可真是幸运,那里还从来没有人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的。” “为什么?”陶金不解地问。 “那里每天都会有恐龙出没,凡是路过那里的人,连骨头都看不到一根。” “那老伯,你怎么敢去那里的,你不怕被恐龙吃掉吗?” 老头笑笑:“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陶金从木板上跳下来,焦急地问道:“老伯,你这里有镜子吗?” “你一个大男人照镜子做什么?算了我不问了,隔壁有面镜子,是我女儿化妆用的,你去照一下吧。” 陶金也顾不得肚子里的金饥饿了,连滚带爬地冲到隔壁,那墙上果然挂了一张闺镜,当他走进屋里的时候,一阵清香扑入鼻孔,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此时他可没有点心思去感受这些,对着镜子看了看,白白净净的脸皮印在镜子里真是帅呆了,看来昨晚真的只是一场梦了,还好。不对,绝对不对,老伯刚才明明说昨晚他是在湖边把自己救回来的,而且那里是恐龙经常出没的地方。那昨晚的事应该不是梦了,难道自己真的。。。。。难道老伯骗了我?管他的,想这些也没用,等下自己吓自己了,现在变成这样一个帅哥不是很好吗? 他没有心思去看闺房了,关上了门走了出去。老板端了碗面条走了过来:“小伙子,饿坏了吧,吃点东西吧。” 陶金真想跑过去亲老伯一口,兴奋地接过那碗面条,就往嘴里猛倒。 老伯笑笑:“小伙子,慢点吃,锅里还有。” “老伯,你怎么称呼啊?” “这里的人都叫我胡伯,你也叫我胡伯吧。” “哦,对了胡伯,就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不是,还有我女儿,我老伴死得早,我们父女两就一直住在这里了。” 陶金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碗筷:“胡伯,这是什么肉啊,味道很不错啊。” 胡伯不以为然的笑笑:“恐龙肉。” “啊。”陶金暴路了起来:“胡伯,你怎么不早说。” 胡伯慈祥地笑道:“好了快吃吧,我骗你的,是老虎肉。” 陶金这才坐了下来,哇,老虎肉你都敢吃,要是在21世纪,那可是要坐牢的。不过管他的,有老虎肉吃我还管他那么多呢?“哦,胡伯啊,原来是是个猎人,难怪你敢从那里经过,还能把我救回来。” 正说着,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胡伯放下碗筷:“你先吃,我女儿回来了。” 把门打开,进来位女子,身着黑色劲装,整身躯藏在劲装里,但是依然挡不住她的身材的妩媚。“爹,我们家来客人了?” 胡伯笑笑:“他是我从外面路过的时候救回来的。” 陶金看着女子心道哎,本来是个美女的,何必穿得这么保守呢?太可惜了。 那女子看着陶金问道:“喂,你是从哪里来的?” 胡伯把碗收起来说道:“珊儿,你不要吓着他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笑道:“胡伯,没事。” 胡珊突然把眼光扫向桌子上的那半碗面条惊道:“爹,你又吃恐龙肉了,你忘记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胡伯忙用手护住那两碗面条说道:“珊儿,爹没有。” “还说没有,爹啊,难道你忘了你在娘坟前的誓言了吗?” 陶金暴跳起来:“啊胡伯,你不是说这是老虎肉吗?怎么是恐龙肉啊。” “小兄弟,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招待你啊,只有这个了。” 看着胡伯可怜巴巴的样子,陶金心道人家好意救了我,还给了我饭吃,我还凭什么怪他?当下嘻皮笑脸地说道:“这位美女,其实胡伯他真的没有吃啊,你误会他了,这两碗面条都是我吃的。” “当真?”那清澈的眸子突显出一丝天真,陶金看得有些忘神了。 胡伯走上前来补道:“千真万确啊,我怎么可能违背我的誓言呢?我看他实在太饿了,就多给他煮了一碗啊。”说这话的时候,胡伯偷偷地转过头来,朝陶金眨了眨眼,嘿,你这老头反映倒是蛮快,不过这丫头如此霸道,连她老子都这么忌惮,看来老子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胡伯趁机端起碗逃了进去,留下陶金跟胡珊站在那里。陶金看着胡珊,轻微的呼吸声让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美妙绝伦。 “对了,你叫什么名子?” “陶金。” “陶金?这么怪的名子。” 靠,陶金就怪了,胡珊就不怪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跟他说呢,陶金感到那是件很苦恼的事,难不成告诉她是在玩电脑游戏的时候被一个老太婆的魔竟吸到了原始森林,变成了一只恐龙,然后醒来就到这里来了吧,如果她不是个弱智,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胡伯探出头来说道:“他父母都被恐龙吃掉了,他现在是个孤儿,无家可归了,以后他就住我们家了。” 我感激地看着胡伯笑了笑,心里却不知暗骂了他多少次:你这老头儿,老子招你了,你咒我父母啊。不过还是得感谢你,让老子以后有落脚的地方了,只是这野丫头,老子可能就痛苦了。 “啊,爹,你没开玩笑吧?他。。。。。。。他以后就住这里?”胡珊气得两眼白。 “是啊,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难道你要他出去喂恐龙?” 就这样,陶金就在胡伯的庇护下,心安理得住进了这个猎户家里。很多时候他很想不明白,胡白为什么要这么帮他?甚至顾着他骗自己女儿,他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很多时候他想去问下胡伯,可还是没去问,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能说,胡伯应该早就告诉他了。 今天胡伯起得很早,陶金看到他天还没亮,他就骑着马出去了。胡珊告诉他,他会出去两三天才会回来。胡伯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猎人出去两三天做什么呢? “金哥,那天你叫我什么啊?”胡珊古怪精灵地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天,好像我还没叫过你这妞的名子啊,美女,哈,原来这死丫头这么自恋?我笑道:“美女啊,怎么了?” “那是什么意思啊,我爹从小教我识字,却从没教过我这个词,那是什么意思啊?” 我靠,这个词都不知道,老子还以为你这丫头自恋呢?“恩,珊珊,这个美女呢,它就是说。。。。。。” “是什么啊,你到是说啊。” “就是。。。。。。”我居然想不出怎么跟她说了,说她好看漂亮吗?那还不是告诉她我是个色狼,说胡伯引狼入室吗?“这个美女呢,它其实就是。。。。。。公主的意思。” “公主?那是不是跟倩倩公主一样啊?” 我惊道:“倩倩公主是谁?” “倩倩公主就是定天王的掌上明珠啊,谁见了都得跟她下跪,她可是定天国第一美人呢。” “哦,珊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爹就是。。。。。。”胡珊止住了嘴,好像现自己确实说得太多了,我想她还没那么聪明,这丫头看起来精灵得很,其实智商还不如我十岁的时候,是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小美人,快点开门,你那老爹出去了,你还躲在屋里干什么,***,害老子苦苦等了一个多月,这老不死的终于出门了。” 门被一脚一脚地踢,看到胡珊把身子藏在了陶金背后,全身拼命地抖,压低声音问道:“珊珊,他们是什么人,你这么怕他?” “他们是九阴山的盗贼。” “哦,刚才听他说你认得他,好像跟你很熟?” “我哪会认得他们,他们是想把我抓去给他们寨主做。。。。。。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胡珊把头低到了他的背上,他能感觉到她温柔的呼吸触动的的全身。 哐,门终于被踢开了,五六个大汉拿着钢刀闯了进来,进屋里扫了一遍,:“金老大,没人。” “哈哈哈,小美人,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快给老子出来,不然等下我把你衣服拔光了,让兄弟们好好跟你乐乐,再把你带回去交给大王。”嘿嘿嘿嘿,众人都传来了一阵*的笑。 陶金听着那些笑声,想不到这群混蛋比老子还无耻百倍,柴棚的空间太小,胡珊只能将身子紧紧地跟陶金挤在一起,温柔的呼吸落在陶金脸上,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丫头,恐惧让她心跳加快,胸脯不断地起伏,激起了他男人的原始反映,他极力的控制自己,胡珊的身子不自主地抖。“别抖啊,再抖我们就完了。”陶金默默地祈祷。 柴棚的抖动非常剧烈,金无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即便他没看到,他一样能找得出来,自从他进屋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他举起钢刀刺入了那堆木柴。 第三章 人龙共愤 陶金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暗道:我命休也,让这死丫头害死了。却没有听到钢刀刺入**的声音。金无命自然不会真的刺,他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虽然*,但他不毒,他只是轻轻挑开了那堆木柴。“哈哈难怪老子叫你半天不敢出来,却原来是在这里偷汉子。哈哈哈哈。”这是这种*的笑声。 “你,跟老子起来。”金无命举起钢刀对陶金喝道。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金哥。” “哈哈,果然是你情郎,这么心疼他,老子最喜欢看到你这小美人心疼的样子了,老子今天偏就要杀了他。” 金无命举起的钢刀突然停在了半空,一道强光射入他的双眼,他跟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陶金顺势一掌拍在金无命的双眼。金无命倒退两步,捂住眼睛大叫:“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碎尸万断。” 陶金一伸手大叫:“金老大,你最好不要乱动,你已经中了我的生死两难散,如果不解毒的话,十二个时辰之内会全身溃烂,七孔流血,更主要的是连你那男人的命根子也会烂掉。” 金无命放下钢刀大喝道:“臭小子你以为老子是唬大的?” 陶金笑道:“你可以不信我,只是等你的命根子烂掉再来找我的时候,那我也无力回天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眼睛又凉又热,想睁却又睁不开啊,毒性已经开始作了。” 那金无命当真是无耻之人,当下就跪了下来:“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高人,求你赐我解药吧。小的确实不知道这小美人是你的女人,我要是知道的话,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 胡珊站起来挽起陶金的臂膊说道:“金哥,别理他,让他毒死算了。” 金无命一听却是有火不敢,大喝道:“你们几个还不给大侠跪下。” 那几人一听,当下也立即跪了下来:“求大侠放过我们吧,求女侠放过我们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暗觉得好笑,金无命带出来的人别的本事没学到,这拍马屁,恬不知耻的本事倒是学到佳了。 陶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扔了过去:“把这包药拿回去用清水调匀,每三个时辰服用一次,记住,只有你自己能解毒,如果你心存报复,牵动内气,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多仙高人相救。”金无命拼命地磕了几个响头。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陶金突然说道:“慢着。” 金无命立即又跪了下来,“大侠还有什么吩咐?”他现在生怕陶金会反悔,把解药要回去,谁让这种毒会伤到自己的命根子呢。 “以后手脚放干净点,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明白,小的绝对明白。”怆慌逃了出去。 陶金感觉到那双细嫩的小手还紧紧拽着自己,哈,想不到这小妞这么容易就被老子搞定了,这古代的女人都这么低智商吗? 看到陶金脸上还在偷笑,胡珊一把甩开他胳膊:“哼。” 靠,这小妞怎么回事啊,有没有这么快啊。“珊珊,你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给他解药,给那个坏人。” 陶金大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利害,他根本就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那他的眼睛为什么会。。。。。。?” 陶金从怀里掏出一个不条铁铜笑道:“这个叫电筒,我刚才就是用这个射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他又掏出一个小瓶:“这个叫清凉油,这是用来提神的,擦在眼睛里自然睁不开了。” 胡珊的小粉拳轻轻地锤在陶金肩上:“金哥,你好坏啊。对了,这个筒子是做什么的呢?” 陶金轻轻的把捏着她的小手放在电筒上:“这个叫电筒,只要你一按到这里,它就会出光来,可以让别人睁不开眼睛。(.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你给他的解药呢?”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哈,那只不过是一包泥沙而已,让他回去尝尝泥沙的味道。” 陶金突然感觉到身后一个影子走了进来,吓出了一身冷汗,妈的,不会是金无命那小子又回来了吧。 胡伯轻咳了一声,胡珊赶紧放开了电筒,跑过去扶过胡伯:“爹,你总算回来了。” 胡伯看了看那一堆凌乱的枯柴问道:“珊儿,今天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胡珊把头埋进胡伯的身上,咽咽地哭了起来:“今天金无命来了。” 胡伯一惊道:“九阴山那帮强盗?” “恩,不过幸好有金哥在。”于是当下把陶金如何戏弄金无命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伯一听哈哈大笑道:“哈哈,好你个陶金。不过这样也好,那金无命平生最怕的就是废了他的命根子,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花盗”之称了。” 陶金收起电筒:“胡伯,这金无命到底是什么来头。” “小人物,九阴山那帮强盗的二当家,九阴山除了大当家白云天以外,其它人都不足不虑。” “珊儿,快起来。” 胡珊从房间里钻了出来,她还从没见过他如此惊慌:“爹,怎么了?” “有没有看到陶金?” “金哥怎么了?” 胡伯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出去了,我一醒来他就不见了。” “爹,你先别担心,金哥那么聪明,他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办了呢?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珊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经常会有恐龙出没,恐龙不比金无命,怕是阿金有出去的命,没有回来的命啊。你忘记你娘是怎么死的了?” 这一说胡珊急出了眼泪。 “爹,你干什么去啊?” 胡伯翻身上马:“我要去把他找回来,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哪也不能去。”马腿卷起滚滚尘埃消失了。 陶金突然觉得全身奇痒无比,好像想把身上的皮抓破了一样。他撕破了身上的衣服,拼命地往前跑。突然他停了下来,又是上次这条湖,这个他醒来后变成恐龙的地方。难道上次的事情是真的,是否恶梦又要重演了? 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痒,全身热,像要爆炸了一样,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伸头往湖里一看,一个庞然大物站在那里。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可恶的老太婆!任凭他怎么吼叫,山谷里只能听到一声声恐龙的哀鸣。 “你不用再叫了,你需要吃肉,做为一只巨无霸,不吃食物怎么行。” 陶金回头一看,一只体形相当于自己两倍的恐龙站在自己身后。凭着对历史的记忆,陶金认得出,那是一只梁龙,幸好梁龙是不吃肉食的。“你是谁?”陶金问道。 “我叫胜寒,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我只认识我们土驻部落的上古神将,你就是上古神将。” 陶金觉得莫名其妙,无原无故自己变成了一只恐龙,又无原无故地成了土驻部落的上古神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没关系,以后你会懂的。你是我们恐龙族的巨无霸,你如果不吃食物,是活不过明天的。” 靠,这句话上次赤火就跟他说过一次,但他还是活过来了,上次有胡伯相救,这次呢,还会这么幸运吗? 胜寒突然冲到陶金背后,陶金正要回头,胜寒大喝道:“不要回头。” 湖泊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声息,胜寒的嘴里还在滴着血。地上多了一具尸,陶金认得出来,那是一只头甲龙,没有尾巴的头甲龙,这就是上次逃掉的那只。 “趁着血还没流干,快点饱餐一次吧。” 我抬起大腿在地上一中踏:“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肉的。” 胜寒叹了口气道:“一只霸王龙如果不吃食物,它永远也不会有战斗能力的。在这个世界,你不吃食物,食物就会来吃你。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我们赶尽杀绝。”说完这话的时候,胜寒低下头,在头甲龙的尸体上拼命地啃起来,好像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味美的东西了一样。 陶金叹道:“你不是梁龙吗?你怎么也吃肉?” 胜寒大笑道:“我们的祖仙就是因为不吃食物,让我们土驻部落越来越弱,但是现在不是以前了,不吃食物,是活不了一天的。”它抬起头来补充了一句:“大将军,我觉得你还是吃一点比较好,等会儿我带你去我们的部落看看,路途遥远,吃饱点才走得稳,路上不是很太平。” “去你的部落,为什么要跟你去。” “因为你是我们的上古神将,长老的欲示不会错的,那也是你的部落。再说你留在这里,我保证活不过一个时辰,你一定会被吃掉。” 陶金无奈地笑笑:“好像我是要跟你走才行。” 一路走陶金一面看着这里的地形,地理上所说的恐龙的故乡,应该就是这里了,经过历史的变迁,四川的地形也变化了不少,这条湖一直延伸数百公里,不知是现在的哪里。 走过那片台阶的时候,胜寒指着那一排盔龙说道:“这是我们的盔龙战队,他们的防御性是最好的,既可陆战,又可水战,现在由地龙将军带领。”说着的时候,胜寒对着一只小龙说道:“去叫地龙将军来见我。” 不大一会儿,一只体形高端,后腿略细的盔龙走了过来:“王,你找我?” 胜寒指着陶金说道:“这位就是长老所说的巨无霸上古神将,以后他就是我们土驻部落最上等的客人,好好招呼他一下,我去请长老来。” “地龙遵命。”地龙抑起右爪,显得非常兴奋。 第四章 舍生取义 地龙好像很喜欢这位贵客,或许有一半是因为他是土驻部落的上古神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一路走,地龙两只前爪不断地挥舞着,介绍着土驻部落的情况。可是陶金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头脑很乱:如此看来我第一晚变成恐龙是真的了,遇到赤火也是真的了?第二天我就化成了人形,而且是个帅哥,想起帅哥,他又想到了胡珊,那丫头还真有几分可爱,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还敢不敢叫自己金哥。而在胡伯家呆了三天,就又变成恐龙,真不知道这一次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类。如果在这土驻部落变成了人类,倒真的成了尸骨无存了。 “将军你看,这是我们最新研制出的奇形战队,共分东南西北中五个进攻点,五点互攻互防,在跟敌人对战时方可立于不败之地,你有什么看法?” 陶金笑道:“地龙将军,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最大的敌人是人类还是恐龙?” “我们恐龙族现在虽然各据势力,但就数我们土驻部落的实力最为强大了,统一恐龙族只是迟早的事;反倒是人类,随时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又数定天国的实力最为强大。现在每年定天国屠杀我们的兄弟无法计算。”地龙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感伤地低下了头。 “定天国,他们区区人类又怎么屠杀你们?”陶金没想到他们的敌国居然是定天国的人类,胡伯也是定天国的人,希望永远不要看到那样的悲剧。 “将军你有所不知,人类从不与我们正面做战。你有没有注意到,在定天国的势力范围,没有看到过一只我们的兄弟?” 陶金点点头,其实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连胡伯居住的地方,远离国度,却没见到过一只恐龙。“为什么?” 因为在定天国的地盘上,他们可能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机关,只要恐龙一走进他们的地盘,将会落入他们的盘中餐。你看这个。“说着地龙从腰间抽出一巨剑,陶金没有去接,他不会少于千斤重。“这是山田大哥生前的武器,他在两个月前已经变成了定天国的美餐。” 陶金奇道:“他们的国土布满了机关,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人落入了机关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只有我们恐龙族体重最重,他们的那些机关对于体重较轻的根本就不管用的,所以他们自己人是绝不会死在自己的机关上的。” “地龙将军,那你觉得你这个阵形有用吗?” 地龙惊道:“将军的意思是?” “这种阵形任凭有多完美,始终只能大规模做战,但你们最大的敌人是人类,如此阵形实在不例于你们做战啊。” “哈哈哈,不愧是巨无霸,讲得好,一言就切入了重点,老龙在此受教了。”陶金回头一看,一只银白色的恐龙站在背后,他的身形比地龙还高出很多,锋利的牙齿透着沉重的杀气,一连走一边不停的拍着掌。后面还跟着胜寒。 胜寒说道:“大将军,这是我们土驻部落的十方长老之,赤尊。他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 陶金走过去看着赤尊,突然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赤尊长老,请问你多少岁了?”整个练兵场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胜寒看着陶金,陶金看着赤尊,赤尊看着胜寒。 赤尊突然说道:“金将军,你还记得圣土这个地方吗?” 陶金摇头,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胜寒忙陪笑道:“长老,你先别激动,我想金将军离开部落这么多年,可能遇到过什么事,让它对过去的记忆没有了,我们慢慢来,它会想起来的。” 赤尊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陶金一伸爪说道:“什么圣土,什么金将军,圣土是什么地方?” 赤尊长老一惊道:“金将军就是你,难道关于圣土的东西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好吧,我就来告诉你吧,希望能换起你的一点记忆。” 那大约是五千万年前的事吧。那时还没有人类,整个世界都是恐龙族,局势非常混乱,没有一块安静的地方,尸横遍野,每天都能听到凄惨的叫声,谁也不敢睡觉,生怕一睡着了,就会成了别人的口中餐。后来势力慢慢分化,虽然局势还是比较混乱,有五股势力比较强大,它们分别胜尊王,赤尊王,赤金王,天水王,还在地火王。他们每天招兵买马,势力日益壮大。但五王之间实力相当,谁也不敢随便开战,就形成了五霸定乾坤的局势。 可是后来问题就出现了,五霸的势力几乎统领了所有土地,恐龙这间的战争也没有了,但大家的食物越来越少了,部落每天都有因为没有食物贡应而饿死的兄弟。 陶金暗道:这世界上的东西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环环相扣的,生物食物链你们都不知道吗?物极必反那是必然的。 赤尊继续说道:“于是大家就在想必须要开拓食物才能生存下去,先就是地火王撕毁了不战合约,向天水王的部落动了进攻,整个西北大地都是恐龙相残;相继赤尊王,赤金王也都撕破了脸皮,大四残杀,血流成河。一直以来,只有胜尊王暗兵不动。倒不是因为他势力太小,而是因为他老谋深算,地处偏远,易守难攻。大战了一百年,整个恐龙族死去了四分之三。这个时候胜尊王站出来收拾残局,四王因为元气大伤,都无力再战,也就同意了胜尊王的提议,在圣土会合。因为实力相差太大,胜尊王强近其它四王跟它一起合并,成立胜尊部落。” 陶金笑道:“那岂不是又回到了当年的局势。” “那倒未必,因为当时恐龙的数量较之当年来说已经少了四分之三了,也不存在生存危机了,合并何偿不可?谁知道胜尊王称王之后,残暴不仁,其它四王虽然名义上被他封为四大潘王,事实上却有名无权,每年还要向胜尊王上交根本交不出的食物。虽然四王怀恨在心,却苦于无兵无将,只得忍气吞声。直到五百万年后,终于不太平了。” “五百万年?” “是的,胜尊王妻妾成群,算起来,那是他的第三十代女儿吧,胜晴。有一日,胜晴一个人去河边玩的时候,从可里游来一个外族者,把胜晴公主掳走了。” “掳走胜天王的女儿,那他还不暴跳如雷?”陶金笑道。 “胜天王得知这个消息后,要四王带领军队攻入生死湖,不惜一切代价把胜晴公主抢回来。可是我们恐龙因为不通水性,根本就无法入湖,唯有他才能潜入生死湖。” 陶金惊道:“谁?” “赤金王,只有他天生海陆空皆可出入,胜天王只好派他潜入生死湖。赤金王孤身前往生死湖一去就是三百年。” “三百年?” “不错。” “三百年怕是一个小胜龙都出来了。”陶金笑道。 “赤金王果真见到了胜晴公主,他也说了胜尊王的想法,可是胜晴公主不愿再回来,她要赤金王转告胜尊王,她不想再回去了,已经厌倦了血腥战场,她在这生死湖过得很好。其实这生死湖,也就是赤火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以前并不叫生死湖。” “那叫什么?” “快活湖。赤金王并没有为难胜晴公主,他也回来见了胜尊王。” “胜尊王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胜尊王一意孤行,即刻就要杀了赤金王,其它三王求情,说杀了赤金王,再不可能见到胜晴公主了。胜尊王还是把赤金王的尸体吃了个精光,还把他的心脏高高挂在生死湖的河边,说要他用良心去守护胜晴公主。” 靠,胜尊王这么恶心。 赤尊继续说道:“当时十大长老亲眼看到了赤金王的心化作一道绿光流进了生死湖。他们相信赤尊王并没有死,他一定还会回来。” “你们又凭什么相信我就是赤尊王?” “胜天王是被他第九十九代儿子活生生地吃掉的,因为他也去过生死湖,他知道生死湖里是个什么样子,他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战争,还可以有别的东西可以解决食物。那天在东南方划过了一道蓝光,我们就知道赤金王回来了。” 陶金转过头看了一眼胜寒,从第一次在生死湖见到他救了自己,他就觉得他是一只值得佩服的恐龙,甚至比人类更值得。 陶金迈出门口,胜寒就问道:“长老,你为什么要骗他呢?” 赤尊笑道:“我要试试他是不是真的赤金。” “我不太明白长老的意思。” 赤尊笑道:“赤金将军当年久战沙场,武功,才智,谋略,都是我们土驻部落屈一指。他再怎么变,他的才智不会变,他的性格不会变。” “可是他现在连食物都不吃,这可不像是巨无霸的风格。” “可能他被封印太久了吧,给他一点时间适应吧,土驻部落不能没有他,我相信半仙说的话,只有上古神将能解救我们恐龙。这样吧,大王,我们再试一试。” 胜寒惊道:“再试一试?” 第五章 赤金将军 陶金刚走出去不远,就看到有一队盔龙狼狈地走了回来,走在最后的那只盔龙还拖着一具尸体。陶金拦下他问道:“这是谁的尸体,生了什么事?” 那只盔龙自然不识得陶金,没有回答他,跟着队伍进了练兵场。陶金也跟着队伍进来了,只是他身材强壮,跟在这群小盔龙后面倒是难看了些。 胜寒用爪子翻开那具盔龙的尸体:“是被一种极利的武器刺穿的。” 赤尊点了点头,朝进来的那队盔龙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没有大王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定天国半步吗?” “长老,我们并没有踏入定天国。” 赤尊怒道:“难道是他们主动来进攻我们了?” 领头的盔龙说道:“定天国暗地里派人在生死湖周围挖陷井,埋机关,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中了钻入他们的机关里面去了。” 胜寒咬牙切齿道:“好个狡猾的虎笑天,居然开始行动了,长老我们怎么办,得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赤尊看着那具尸体,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什么良策,不禁叹道:“唉,要是赤金将军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破敌之策的。” 陶金站在最后面听得暗自好笑,你这赤尊,这不是摆明要老子给你想办法吗?当下也只得缓缓走了出来:“我倒有一计,不知可行乎?” 胜寒看了一眼赤尊,然后朝陶金点了点头。 “中国有句古话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既然定天国跟我们来暗的,那我们也不用光明磊落了,我们也跟他来一招阴的。” 赤尊不解:“阴的,阴的是什么?” 靠,这样的代词都懂不起,“这个阴的就是不正面交战,不损失一兵一卒,还能获胜的好办法。” 胜寒跟赤尊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陶金用爪子在地上比划着:“你看,现在我们土驻部落防范最松驰的地方就是生死湖附近了,这也是他们定天国暗地里活动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等,来个守株待兔。” 赤尊皱起眉道:“可是他们总是暗地里来,可能从他们的地盘就挖了地洞,然后从地洞里打入我们的地盘,我们根本就现不了他们。” “那你们觉得是打地洞过来快呢,还是走路过来快呢?” 胜寒道:“当然是走路过来快了。” 陶金大笑道:“对啊,我们都能想到走路过来比打地道过来要快,难道虎笑天想不到吗?” 赤尊轻笑道:“可虎笑天并不是傻子,相信他也能猜到我们能想到这点,所以他不敢走路过来。” “他不走路过来,我们就要让他走路过来。” 胜寒苦笑道:“怎么让他走路过来?” 陶金在地上抓出几道线条:“你们看,虎笑天之所以不敢不敢派兵从大道过来,只不过是因为那里是我们出没的地方,因为那里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很多,全是我们的兄弟。” “不错。” “如果虎笑天在那里看不到恐龙族的影子,那他还会蠢到费尽心机打地道过来吗?” “看不到我们的影子,一个兄弟也不留?” “对,一个也不要留,让他们过来,到时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 赤尊冷笑道:“只怕等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早已躲在暗处等着我们去的只是那样要人命的机关了。” “我们只是让虎笑天知道那里没有恐龙的影子,并不是真的就没有我们的兄弟。” 胜寒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让虎笑天知道没有,却又要有我们的兄弟在那里监视,总不到于把他们藏起来吧?” 陶金兴奋地抓起胜寒的爪子大叫道:“对,就是藏起来。” 赤尊暗笑道:“藏起来?往哪里藏,我们的体形这么大,能往哪里藏?” 陶金当下指了指外面的大树,什么也没说。 他当然不会笨到让恐龙躲到树上去,赤尊也不会蠢到去问这样的问题的地步。“你是说用这树来掩藏自己的身躯?” “准确地说,是用树叶做成一种新式衣服,就像人类穿的那样,这样看起来我们就跟一棵树的样子差不多了。” 胜寒奇道:“这样能行吗?” 赤尊说道:“能行。” 陶金问:“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曾经亲眼见过一只千年青蛙以水草做掩护,躲避一只巨蟒。那只巨蟒找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还是空手而归。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陶金笑道:“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虎笑天在生死湖连我们的一个兄弟都看不到,他会不会起疑?” 陶金说道:“长老顾虑的是,他一定会起疑的。” “那他岂不是还是不会中计?” “如果是因为别的地方需要调兵遣将呢,他还会起疑心吗?” 赤尊露出欣赏的眼色:“可是由谁去告诉虎笑天呢?” “食物,会说话的食物。” “食物?” “没错,食物是会说话的。水草,树叶就是那些小不点们的食物;那些小不点又是老虎狮子们的食物;而他们又是我们的食物,他们一直不敢来生死湖不是因为他们不饿,而是因为我们要吃他们。如果我们不吃他们,他们就会常来,他们成群结队的来都相安无事,虎笑天还会看不到吗?” 赤尊突然跳起来大叫道:“哈哈哈,妙啊,妙计,天下间除了上古神将以外,还有谁能想到如此妙计啊?赤尊将军,你还能说你不是赤金吗?” 陶金苦笑道:“我是不是赤金又有什么区别了呢?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至少我现在跟你们一样,是只恐龙。其实我早知道你是在骗我的。” 赤尊奇道:“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你们真的是中了虎笑天的暗算,根本就找不回尸体的,笑天虎所掠杀的恐龙,一定会吃进嘴里的。” 陶金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次的办法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他绝计没有想到。 今天第二天了,胡伯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两天了,还是没有等到陶金。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走了,还是已经被恐龙。。。。。。他不敢再想下去,珊儿说得对,吉人自有天相,陶金那么聪明,他不会有事的,不然,我怎么跟国师交待?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呼呼的呼气声,当下心一凉,是恐龙吗?也罢,该来的总会来。阿玉,我终于可以下来陪你了。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用余光扫了一眼背后,他闻得出那种熟悉的味道,那绝不是恐龙,猎人的臭觉一向是最灵的。 那只老老虎正在喘着粗气用饥饿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想去寻自己的马,这才现老只老虎嘴里还在淌着血,他的马正平静地躺在老虎傍边。 他四下看了看,在那只老虎后面还跟着一大群老虎,整整三十只。他不禁冷笑道:“嘿嘿,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引这么多畜生来?”现在只要这些老虎一拥而上,他相信要不了一眨眼的功夫,保证半根骨头都找不到。现在唯一的退路就是左前方那条大道,但那是通往一个魔窟:土驻部落。不逃,被老虎吃掉;逃,成为恐龙的食物。 当他动的时候,老虎也动了,胡伯虽然上了年纪,可跑起来的运作却并不像个老从。但老虎显然已经很饥饿了,紧紧跟在胡伯后面,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领头的那只老虎已经贴近了胡伯的小腿,他甚至可以听到老虎咬破自己骨头的声音了。他闭上眼睛不敢再往后看,想不到我老头打了三十多年的猎,最后还是死在猎物上了。 老虎咬住了胡伯的衣服,把他往后一拉,放倒在了自己的爪子下。突然前方传来了镇天的吼声,那声哀鸣响彻了整个山谷。 恐龙,是恐龙。老虎扔下了胡伯就跑,胡伯看到那只庞然大物走到自己面前,胡伯可怜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掉下了一滴泪。 “你会掉泪,你哭了。虽然你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我还是要说,我觉得你的眼神我好面熟,我这么说并不是想乞求你放过我,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恐龙又掉下了一滴眼泪。 胡伯突然大叫一声:“小心背后。” 恐龙幕然回过头,一口就咬中了扑来的那只老虎的喉咙,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把胡伯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原来这群老虎本来看到这个庞然大物极为害怕,可是后来现并没有别的恐龙跟来,老虎是非常擅长团体做战的。他们摆开了包围阵式,把恐龙转在了中间。 这群老虎显然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等到恐龙的援军到了就来不及了。所以他们要战战决。第一只老虎扑过来的时候,二十八只老虎同时都扑了上来,立即血淋淋的一幕包围了整整片树林。 胜寒想冲上去,赤尊拦住了他:“如果他连这些小不点都收拾不了,那他还有什么本事来做我们的赤金将军?” “可是他不吃食物的?” “不吃食物并不代表不会战斗。” 胜寒不再说话了,整片树林恢复了一片安静。三十具尸体一具也不少,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恐龙的后北有一道裂口,还在不断地溢着血。 胜寒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然后转头走了。胡伯轻轻地闭上眼睛,现在就算让他给这只恐龙做食物,他也心干情愿,但是他知道它不会吃他的。他可以肯定,他一定认识这只恐龙的。 第六章 梦醒时分 蓝色的天空,太阳暴晒着大地,树脂终于耐不住酷热流下了泪来。大路上两个小黑点缓缓地向前移动着。 胡伯柱着根树枝慢慢地跟在后面,他现在感到非常疲劳,但这是他这三十年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他终于找回了国师要找的人:陶金。他看着陶金蹒跚的走在前面一摇一摆,甚是心疼:“阿金,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出来乱走的吗,这里的路不好走。”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刺痛,想到昨日的事,如果不是自己跑出来,胡伯也不会出来找他;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出什么狗屁良策,胡伯也怎会受此劫难,还险些把命丢了。自从来到这个年代,胡伯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当自己像亲人一样,虽然他并不明白胡伯为什么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把珊珊一个人丢在家里。“胡伯,我没事,只是出来散散心,我只想找回一点记忆。” “找回记忆?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了?” “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一醒来遇害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胡伯你。” 胡伯轻轻拍了下陶金的肩膀:“以后别再一个人跑出来了,大家会担心你的。” 远远的他们可以看到胡伯的家了,不知道珊珊现在在家没有。胡伯为了找他,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难道一个外人比自己的女儿还重要吗? “阿金,这次我出来找你遇到一件奇怪的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什么事?” “你救起我的时候,真的没有现身边有恐龙吗?” 陶金笑道:“如果我现有恐龙了,还有命在这里走吗?胡伯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胡伯脸上好像冲满了心事:“我本来是在生死湖等你的,一直等不到你,还几乎给那虎吃了,好多老虎,整整三十只啊,我这一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更奇怪的是救我的居然是一只恐龙。” 陶金回头看着胡伯:“恐龙?恐龙怎么会救你呢?”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从我出生就只知道,恐龙是我们定天国最大的天敌,按理说他理应吃了我才对,可是他的确救了我。而且。。。。。。” “而且什么。。。。。。?” 胡伯喘了一口气说道:“而且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掉泪了,我觉得那种眼神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但我一定认识那种眼神的。” 他们没有再说话,胡珊还站在门口盯着远方,眼里一片呆滞,红肿的眼皮让她看起来很久没休息过了。胡伯飞快跑过去扶起她:“珊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金无命又来过了?” 陶金蹲下来看着胡珊问道:“胡伯,这金无命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劫匪,为何三番两次来找你麻烦,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胡伯苦笑道:“还不是为了珊儿,那白云天看珊儿长得好看,硬要把她抓回去做押寨夫人;金无命只是他的腿子,自然要听命于他了。” “可是珊珊上次说你是朝中的人,金无命不敢得罪于你,那他为何还敢来抢你女儿?” 胡伯笑道:“我哪会是朝中的人,那是珊儿胡乱说的,我只不过是有个远房兄弟在朝中看门,我上次去就是去看望他了。” 陶金苦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他总感觉胡伯没那么简单。 “爹,金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胡珊终于醒了过来。 陶金轻轻的扶住胡珊:“珊珊,你终于醒了,生了什么事?” “金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陶金这不问还好,一问她就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哇哇大哭起来。 陶金奸笑道:“你还以为什么?以为我不回来了?” 胡珊恨恨道:“谁稀罕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们家还少一个人吃饭呢?我是怕你连累我爹。” 胡珊离开他的肩膀,站起来拉住胡伯的手:“对了爹,快给女儿说说你是怎么英明神武大战恐龙把金哥救回来的?” 胡伯回头看着陶金苦笑道:“这次不是你爹救阿金,是阿金救你老爹啊。” 陶金此时洋装在那里笑,心里暗骂着这老头:这老家伙,放中带话,你不会看出老子来了吧。不过管他的,没拆空老子,老子可不管那么多,这是你自己引龙入室的。 “对了爹,你走子之后金无命来过?” “金无命来过,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那倒是没有,他只是来问金哥去哪里了,我说他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就走了。他说他还会来的。” 陶金在那里哭笑不得:“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莫不是担心自己的毒还没解,找我给他解毒。” 听到这话的时候,胡珊又想起那日跟陶金一起躲在柴棚的事,脸上泛过一丝红晕,心里居然跳过不停。 胡伯脸色显得很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爹,金哥,你们一定饿坏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陶金洗了个澡,胡珊把他的衣服跟胡伯的衣服一并拿去洗了,他自然求之不得,以前除了老妈帮他洗过衣服,真还没有别的女人给他洗过。 晚上陶金感到本身酸痛,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他刚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现了很多问题,太多的东西他想不通了。胡伯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三番两次要舍命相救呢?两次都是在生死湖,那里是恐龙出没的地方。还有那个金无命,他好像很怕胡伯,那么胡伯绝不会那么简单?还有赤尊上次跟我说的那些话,难道我真的是赤金王?我明明是从那种游戏光盘里吸进来的,又怎么会成为他们土驻部落好多年前的赤金王呢?他说那一日看到一道蓝光闪光,那张游戏光盘里也却实有一道蓝光闪过,那个老太婆到底是什么人呢?可是现在又找不到她,不然这些疑团都可以解开了,好了,不想了,睡个好觉再说。 胡伯刚走出来就看到胡珊慌慌张张地拿着一个小瓶往外跑,“珊儿,你要去哪里?” 胡珊低着头说:“爹,我给金哥送点治伤的药去。” 胡伯奇道:“受伤,阿金受伤了吗?” “我不知道,我在给他洗衣服的时候,现衣服上面有血迹。” “有血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得很轻,怕惊醒了陶金休息。“爹,你看,这衣服还没洗呢,这里,好多血迹。” 胡伯抓起那件衣服看了半天,最后叹道:“一定是他救我的时候被恐龙伤到的,他伤在背后。把这件衣服拿去烧了吧,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可是这药?” 胡伯拿过药瓶叹道:“乖女儿,快把衣服拿去烧了吧,明天给他件新衣服穿,这药爹去给他。” 第七章 明修战道 暗渡陈仓 当晚陶金一点也不好睡,梦见自己跟胡珊结婚了,牵着她的手走进了西方教堂里结婚,有很多人来为他们祝福,当她们走过了漫长的台阶,走进礼堂的时候,天空飘满了烟花,胡珊在他身边翩翩起舞,就天上的仙女般漂亮;当走到神父面前的时候,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恐龙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一口对着胡珊咬了下去,鲜血沿着胡珊的脖子流了出来,把她白色的婚纱染成了红色;胡珊在临死的时候,用一种饮恨的眼光恨恨地看着自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然后神父变成了胜寒,捏着他的脖子喝道:“你为什么不吃食物,你为什么不吃,我把你从生死湖救出来,你是我们土驻部落的上古神将,为什么,我要杀了你。。。。。。 他惊醒的时候,现全身都湿透了,这样下去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他一转身,咦,胡伯呢?这么早就起床了吗?刚才那场梦让陶金现在毫无睡意了,他穿上衣服下了床。轻轻的打开房门,看见月光下一个黑影站在大院里。 陶金走过去轻轻拍了他一下:“胡伯,怎么跟我一样睡不着觉吗?” 胡伯转过头来:“阿金,怎么不睡觉?” 陶金笑道:“你不是也没睡吗?” 胡伯叹了口气:“唉,哪里睡得着啊?” “胡伯,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没什么亲人,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胡伯转过头来叹道:“其实我也早没把你当外人。阿金啊,是否有一个问题你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救你?” “是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跟我非亲非故,为何三番两次舍命相救?有时我甚至觉得,,,,,,你把我看得比珊珊还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胡伯低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最后他抬起头来:“也罢,有些事情看来是时候告诉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其实不是我要救你,而是有人要我救你。” 哦,有人要救我?老子自从来到这个可恶的恐龙年代,还没认识什么人吧?赤火救我的时候也说是受人之托,胡伯你现在也说是受人之托?“谁?” 胡伯看着天空的北方,此时的北极星已经显得有些暗淡。“良国师。” “良国师?良国师是什么人?” “良平良国师,他是天定国第一谋士,在定天国,良国师是最得大王信任的一个人。” 陶金紧紧地盯着胡伯半天,然后笑道:“胡伯,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相信凭你的聪明早就应该猜到我不是个猎人了,其实我是定天国的君机大臣。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一百年前我就已经告老还乡。” 陶金简直哭笑不得:一百年前,难不成这老头有几百岁了?国师,大臣,在历史上记载不是从秦朝开始才设置官吏的吗?难道历史出了错,早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有了人类?而且文化比秦朝还有攸久?“胡伯,良国师找我做什么,他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 胡伯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楚了,这也不是我应该知道的。良国师做事,从来不会有人知道原因。” 沉默了良久,胡伯继续说道:“本来我想早点把你带入宫去见良国师,可是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 陶金心下一凉:完了,这老头不会是现我变身恐龙的事吧? “最近金无命的来访,让我很担心啊。” 陶金心想:原来你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女儿,还跟老子说这些有屁用。“胡伯,金无命又有何惧?” 胡伯叹了口气:“金无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幕后的那个指使者。” “你是说白云天?” “没那么简单,世人都知道金无命的老大就是山大王白云天,但我并不这么看。九阴山的那帮强盗能够瞧存活这么多年,而且朝中从没说过要铲除他们,我想这里面大有文章。” “你是怀疑他们在朝中有人给他们撑腰?” “而且是个不一般的人。你以为金无命三番两次来我家真的是冲着珊儿来吗?那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晃子,有了这个晃子,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监视我了。” “监视你?为什么要监视你?” “因为你。” 陶金几乎要跳起来了:“这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早在一百年前,良国师就知道你为来。” 陶金哭笑不得:“这么说,让你辞官还乡这也是良国师的主意了。” 胡伯转过头看着陶金,这孩子的聪明过了他的想象,很多事不点就通。 “良国常早就知道我要来,所以让你还乡在这里等我,结果你这一等就等了一百年,这可能连你自己也没想到?” 胡伯说道:“一百年我一点也不奇怪,既然良国师要我来等的人,我想一定是别人等不到的人。” “那金无命一直监视你,难道他也知道这件事?” “恩,所以我怀疑朝中还有人也知道了这件事,金无命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阴止良国师的计划。” 陶金感到头麻,定天国太复杂了,土驻部落也太复杂了,比他玩过的所有游戏都要复杂。 “那日金无命来找你,虽然在你手上吃了大亏,还被你戏弄了一番,但我想那也无疑暴露了你的身份。” “所以胡伯你现在担心我们呆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金无命肯定会把我劫走?” “那是一定的,如果劫不走你,说不定他们会活见人,死见尸。” 陶金心下一凉:“胡伯,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连夜赶往国师府?” 胡伯一伸手道:“千万不可,金无命这个人虽然呆头呆脑,可骨子里点子比谁都多,现在金无命跟那个幕后的人看样子也只是怀疑你,并不敢肯定,不然他们早就动手了;我们如果连夜出走,这无疑就告诉他们你就是那个人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难不成在这里等死?” 胡伯断然道:“走当然是要走,但要走得神不知鬼不觉,但要骗过金无命,却非易事。” 陶金沉思了片刻,突然而站起身来叫道:“胡伯,我有个办法。” 胡伯脸露出兴奋之色:“快说,什么办法。” “明修战道,暗渡沉仓。” “明修战道,暗渡陈仓?什么意思?” 陶金当下把嘴凑近了胡伯的耳朵,说了好半天,只见胡伯的脸色一会很为难,一会儿又显得很激动,最后突然跟起来大叫道:“好计,妙计啊,阿金,好就这么做,好一招明修战斗道,暗渡陈仓。” 胡伯这一句妙实在叫得有些太过瘾了,他们蜀犬吠日过头来,月光下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珊。“爹,你跟金哥一大晚不睡觉,在这里吵什么啊?” 胡伯跑过去哄道:“好女儿,爹跟你说件事,过两天你爹要跟阿金去宫里办点事,可能要些日子才会回来。” 胡珊嘟起嘴恨声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嘛,两个大男人。” 陶金忙陪笑道:“一件很重要的事。” 胡珊冷声道:“也是,大王身边美女无数,你也正好去看看有没有合适自己的;听说那定天王的女儿倩倩公主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如果到时你得到她的垂青了,好就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陶金苦笑着看了一眼胡伯,胡伯也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在走之前,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正好要找珊儿你商量。” 胡珊尖笑道:“什么事啊,还要我这个外人呢?” “在我们走之前,你要跟阿金成亲。” “成亲?”胡珊把头低得很低,脸上泛过一阵红晕。 胡伯笑道:“怎么,你不愿道啊,那就算了吧。” 胡珊气得大叫道:“别。。。。。。。我又没有说不愿意。” 第一章 婚礼 黑夜里,闪过一骑快骑,此人的骑术甚是了得,黑影闪过的地方,还是一片安静,有几只毒蛇头部动了一动,又继续闭上眼睛。 远远地看到三个黑影立在树林最深处,领头的那位黑袍客身形高大,面部全都被袍子盖了起来。 “主人,金无命怎么还不来?看来他要失信了?” 黑袍客拂袖一挥:“金无命一定会来的。” 那大汗满脸胡须凌乱不已,像败子一般横七竖八的栽在脸上,倒真有几分狗腿子模样。 黑袍客突然笑道:“他来了。” 果然有一条快骑朝这边冲来,转眼间已到了三人面前,一阵劲风,黑马已冲入树林深处,早已不知去向。这个人看起来身形弱小,毕恭毕敬地站在黑袍客面前拱手道:“金无命见过主人。” 此时的金无命一身黑色劲装,跟平日的好个好色*贼判若两人。 黑袍客挥手道:“路上可有人跟踪?” “绝对没有。”此等骑术,就算有人跟踪,怕也早被黑马引到了树林深处了,金无命这个人做事果然周全。 “你查清了那人的底细没有?” 金无命失色道:“小人不才,那人的武功,才智,伸手绝非一般人可比。” 黑袍客惊道:“你跟他交手了?” “小人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中招了,他是个用毒高手。” “用毒高手?这个怎么没听人提过?” 金无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了上去:“主人请看,这是小人刚刚中毒的时候,从眼里取出来的,这种东西遇害皮便溶,奇毒无比。幸小人得他解药,才可化解。” 黑袍客收起小瓶,接口道:“那胡中天最近有什么动静?” 金无命沉吟了片刻道:“胡老头最近行为甚是奇怪,在家里挂满了彩头,好像是准办什么喜事。” 黑袍客一惊:“办喜事?他有什么喜事可办?难道想嫁女儿了?” 金无命自己知道黑袍客只是在开玩笑,正色道:“不错,胡老头正是在准备给她女儿办喜事。” 黑袍客抬头看着天空,夜色下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却有两只大雁正在抢夺一块食物打得你死我活。他皱起眉头:“这种时候老家伙还给他女儿办什么喜事?” 金无命正色道:“我想是老家伙为了自己女儿着想,对九阴山的兄弟有所顾忌。” “如果是这样那便好了,我怕老家伙没那么简单。老家伙没怀疑过你吗?” “主人你放心,这些年来我一直掩盖了身份在白云天的门下,别人只道我是九阴山的盗贼,老家伙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怀疑到我,连白云天都从没怀疑过我。” 黑袍客冷笑道:“哼,白云天算个什么东西,千万不要低估了胡中天,一定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是,主人。这个人是你要找的人吗?” 黑袍客突然低下头一道冷冷的眼光直射到金无命的身上,他慌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做好你自己的事,问太多了,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金无命慌忙跪下:“小人知错。” 黑袍客一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等那道黑影消失在幕色里的时候,大汉震然道:“主人,这个金无命的话,可信吗?” 黑袍客笑道:“此人的话是可信的,谅他还没有胆子骗我。” “阿奴,你怎么看?” “以金无命的伸手,尚未出招就已经败了,那此人。。。。。。” “说不定此人就是良国师一直要找的人?” 过了良久,那大汉突然道:“但我还是对金无命的伸手有些信不过,果此人具是国师要找的人,那胡中天理应立即把他送往国师府,为何一直迟迟未动?” “我看金无命的身份早就被胡中天怀疑了,如果此刻他急急将那人带去国师府,他可能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顺利到达,所以他只能拖,让我们打消怀疑。” 大汉奇道:“可是金无命不是说老头子要给他女儿办喜事吗?如果他真是国师要找的人,还让他跟自己女儿成亲,那可是大罪了。” “为了找这个人,胡中天告老还乡yi百年,为的就是等到这个人,老家伙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呢?阿奴,我要你再去试他一试。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阿奴明白。” 陶金坐在那里,看着那满屋子的喜字,全都是胡珊剪的,手工精致。胡伯昨夜跟他说的话时刻在他脑子里闪过:金无命是冲着自己来?良国师也是冲着自己来?金无命幕后那只手又能会是谁呢?显然跟良国师绝不是同一路人,哎,又是争权夺利。不过他天生对游戏就有一种好战心里,对这类争权夺利的事倒也不是那么反感。只是想起胡珊,这丫头如此可爱,如果能留在身边做个小老婆,生活倒也是蛮快活的。可惜这却不是真实的婚姻,胡珊无形之中成了牺牲品。 想着这些的时候,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睡得很沉。 黑夜里,一个黑影闪过窗户,慢慢地摸进了屋内,然后一步一步地朝陶金睡的地方靠近。陶金正裂着嘴,口水沿着他的嘴角不断地往下流,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呼吸,心跳,脉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黑影还是不太放心,把手放下腰间,摸向了自己的剑。 黑夜中,拔出的剑印出一道寒光,他举起剑,一剑刺向了沉睡中的陶金。 口水还在淌着,他却不知道那把要命的剑已经到了他的叫喉间,死神正在向他招手。 剑停在他的咽喉处并没有刺下去,黑影收起了剑,默默地摇摇头,闪出了房间。谁也没留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停在窗户外面,目睹着屋内的一切,一丝也没有放过。 太阳高高挂起,今天胡伯没有出门,此时他正安祥地坐在屋里,看着自己亲手贴上去的那一幅对子:福喜临门。字体平滑,笔功柔和,落笔之处却暗透出一股阳刚之气,这是一股大将之气。虽然没什么贵宾贺喜,看到胡珊满脸红晕,也算是了却了一脏心愿。 胡珊穿着婚装,那身红色婚装色泽鲜艳,美丽绝伦,特别是上面用手工锈出的那对蝶恋花,栩栩如生,跟活生的一样。胡伯轻轻抚着表珊的婚装:“珊儿,十八年了,今天你终于可以穿上你娘当年为你锈的这件新娘装了,我也可以跟你娘有个交待了。” 胡珊轻轻推了一把胡伯道:“爹,今天是女儿大好日子,你说这些做什么?女儿以后不是还天天陪问题你吗?哦,金哥?” 陶金当下十分不爽,这死丫头,果然会算帐,这不是摆明了要老子入赘到你们家吗?我靠,你以为老子这么好打啊,还没结婚就要做妻管严了。虽然如此想,陶金还是眯着眼笑道:“嘿嘿,那是那是,一切都是娘子说了算。” “哼,这还差不多。” 陶金正苦笑着看着胡伯,有时候他觉得他所见过的这么多人,胡伯是最深明大义的一个,为了他这个不相干的外人,他可算是把女儿的终生幸福也搭上了。如果自己不是恐龙,跟胡珊这丫头斯守一辈子也不是那么痛苦。胡伯正色道:“好了,时辰到了,你们俩快快行礼吧,我的女儿女胥。” 胡珊气得把盖头一扔:“爹,这算哪门子成亲啊,又没大轿,又没客人,以前娘告诉我,她嫁给你的时候,贵客都是成千上万,二十台大轿去接她呢。你看女儿。。。。。。” 陶金心道这女人怎么攀比心这么强啊,跟自己娘也要比,当下陪笑道:“我说珊珊小姐,当下不是非常时期吗,一切从简啊,你爹他也不想太吵嘛,以后有机会再补上不就行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胡珊一脚就踢了过来:“你到是求之不得,不用出一分钱。。。。。。。” 最终还是行了礼数,陶金马上跳起来叫道:“好了,礼毕,我们快开饭吧,肚子也饿了。” 胡珊听到这话简直要把他一脚踩到地下去:这人好像吃饭比成亲还重要,吃吧,吃死你就好了。 胡伯忙道:“不急,我们还有一位贵客还没到,我们不妨等等。” “贵客?”陶金胡珊同时惊道。 见胡伯不说话,胡珊走过去轻轻推着胡伯的肩膀娇声道:“爹,我们还有什么贵客啊?” “就快到了。”胡伯说这话的时候,陶金不禁看向了门口。 第二章 真真假假 陶金看部门外的时候,有几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口。看到腰间的那把钢刀,陶金认得那把刀,金无命。 胡珊一下子躲在陶金的背后:“金无命,你来做什么?” 金无命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胡珊一样,笑道看着胡伯:“胡大人,今天是令千金大喜的日子,金某特来祝贺。” 胡伯笑道:“小老儿只是一介猎户,金大人光临,小老儿一家实在是受庞苦惊啊。” 金无命正待说话,陶金突然拱手道:“妙哉妙哉,金兄能来喝小弟这杯喜酒,实在是求之不得啊。” 胡伯暗叫完了,这个陶金平日里如此聪明,怎么此时却出如此风头,这不正让金无命看出你的身份了吗? 胡珊也在那里恨恨地看着陶金,此时有一把菜刀,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金无命看着陶金,毕恭毕敬地接过酒杯笑道:“高人的这杯酒金某不喝怎么行。”端过酒杯来拱手道:“那金某就在此祝两位白头皆老,早生贵子。”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整个屋里显得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那三把钢刀还是安祥地趟在腰间。金无命突然站起来大笑道:“胡大人,李大人听说今日是令千金大喜之日,特命小的备薄礼一份,还望大人笑纳。” 陶金心道这个金无命左一句胡大人右一句胡大人,真是不闲累啊,但是胡珊靠在他背后,显得特别安静。 胡伯小心接过那个盒子拱手道:“多谢李大人厚爱,小民实在不知如何感谢。” 金无命笑道:“胡大人不打开看看是什么礼物吗?” 胡伯忙道:“李大人送的东西必是小老儿所喜欢的,不用打开了,你回去替我多谢李大人厚爱。” 金无命正然道:“李大人在小人出门之前再三吩咐,一定要胡大人当着大家的面打开这份礼物,说是价值连城,以免不些小人在没有送到你这里之前给换了,所以还请胡大人还是先打开看看,也好让小人回去有个交待。” 陶金暗怒:这个金无命果真无耻到了极点,这不是摆明*他打开礼物吗,看来在脸皮上,老子还得向你多多学习。 胡伯只好伸出手来慢慢打开那个盒子,看着他那有些抖的手,陶金一把夺了过来笑道:“胡伯他老人家年岁已高,手脚不是太方便,要是等下不小心甩坏了李大人的礼物,那可更不好交待了,还是由陶某代劳吧。” 所有人的眼光都停在了那个盒子上,陶金慢慢打开了盒盖,里面还装着一个小盒子,再打开那小盒子,原来是一幅画卷。陶金正要伸手去拿起那幅画卷,胡伯阻止到:“好了,我们已经看了李大人的礼物,李大人的好意老夫铭记于心。” 金无命笑道:“胡大人不肯打开,莫不是怀疑李大人会在画中藏有暗器,对你们不利?” 胡伯忙陪笑道:“小老儿怎敢有这意思,小老儿只是。。。。。。” 陶金正色道:“胡伯只是怕我们会弄脏了李大人的画,既然李大人一番好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拿起那幅画卷放在了桌了,慢慢的展开,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那一幅画不断地跳动。 这是一幅山水画,画中的水自而下,在青山留下了一道美丽的曲线,飞起的千万水珠,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一只孔雀立在山上,活灵活现,当真是神来之笔。 胡伯惊道:“好一幅高山流水图,李大人送如此贵重的礼物,老儿实在无以为报。” 金无命笑道:“胡大人喜欢就好了,李大人特吩咐小人告诉胡大人,这高山流水图其中秘无限,叫胡大人一定要小心参悟。” “那小人就不打扰胡大人了,李大人让小人转告胡大人,三日之后在府上备下薄酒,还望胡大人跟陶大侠到时能赏光。” “三日?”陶金差点叫出了声。 胡伯陪笑道:“请李大人放心,三日之后,小老儿一定登门拜访。” “有胡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样小人也好回去跟李大人交待了,告辞。” 等到金无命走出很远的时候,胡伯这才放开双手,无力的坐了下来,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胡珊跑过去扶住了他:“爹,你怎么了?” 陶金蹲了下来:“胡伯,你是担心三天后。。。。。。” 胡珊白了他一眼:“你是否可以不再叫他胡伯了,难道你这么快就想着宫里的好些女人了,娶了我就不想认帐了?” 陶金很无奈,可是如果现在真要他叫胡伯爹,他真是叫不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胡伯颤抖地举起右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幅画:“阿金,你看看那幅画。” 陶金他细端详了那幅画说道:“这是一幅很漂亮的高山流水图啊,笔法细致,暗透一股霸王之气。咦,胡伯,你看这上面这些圆点是什么?” 胡伯叹道:“这高山流水图,其实就是我们定天国的路线图。” “定天国的路线图,那李大人又是何人?” “军机处内阁大臣李天机李大人,定天国的一切刑法,机关都出自他之手。” 陶金点点头道:“原来是个大官,难道如此?” 胡珊恨恨道:“军机大臣有什么了不起,我爹以前还不是军机大臣。” 陶金奸笑道:“小姑娘,你才二八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娘告诉我的,关你什么事?” 陶金暗笑这小丫头虽然长得好看,可对官场权利却一无所知,你爹当年是军机大臣,现在还敢到朝中去指划吗?然后看向胡伯:“胡伯,这李天机何以送这路线图来给你,莫非他还这么好心,帮助我们去良国师府上?” 胡伯冷笑道:“他巴不得我们死在路上,阿金,你还记不记得金无命走的时候说的什么话?” 陶金深思了片刻:“他好像叫你好好参悟这幅画。” “不错,李天机给我这张路线图,其实就是在告诉我们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早猜到你已经到了,你就是良国师要找的那个人,他还知道我们准备动身去国师府了。” “好个李天机,他是叫你想好办法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胡伯叹了一口气:“哎,现在又无法告诉国师你的消息,而且三天后李天机又约了我们。” 陶金正然道:“胡伯,我们连夜去找良国师吧。” “不可,李天机既然送来这张路线图,想必他早就在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如何能到得了国师府?” 胡珊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话,她也不想懂,有时候她倒是一点也不希望他们去国师府,但她还是不希望他们死的。 陶金突然大笑道:“胡伯,我有办法了。” 胡伯兴奋地跳了起来:“什么办法?” 陶金用手指着画上面的那些路线问胡珊:“你从这上面能看到几样东西?” 胡珊搞不懂他所指的是什么意思:“这上面还能有什么啊?有山,有水,还有鸟。” 陶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对,就是鸟。李天机机关算尽,他算了旱路,水路,可他觉对没有算到还有鸟。” 两父女同时惊道:“鸟?” “对,我们可以像鸟一样,飞到国师府去。” 胡珊格格笑道:“飞去?可我们没有翅膀啊?” 陶金大笑道:“我有。在我们老家有一种东西叫做风筝,可以高高飞在空中好几个小时不掉下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原理每人准备一只大风筝,飞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凭他李天机有通天本领,也是束手无策了。” 听到风筝,胡珊好像显得特别开心:“金哥,是真的吗?人真的可以坐在天下飞?” 陶金神秘地笑道:“绝对没有问题。” 最近胡伯家好像安静了很多,金无命好像再也没有来过,完全没有受人监视的感觉;但反而是这种状况,胡伯反是担心。 陶金满意地看着这两只风筝,一大一小,帆布做成的风身虽然不怎么漂亮,但只要能顺利飞到国师府,那也就万事大吉了。其实他做风筝还有另一层意。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第一次化身成恐龙,只有一天的时间,然后在胡伯家呆了三天;当再次化身成恐龙的时候,时期是三天,那么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化身成恐龙又会是什么时候呢?他不敢断定,他只能尽快争取时间。“胡伯,我们什么时候起身?” 胡伯静静地说:“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好走吗?” “昨晚我夜观风向,今晚有西北风,正适合我们此行。”说到这里的时候,胡伯看了看这间小屋,这晨毕竟是自己居住了一百年的地方,现在终于还是要离开它了,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阿玉。。。。。。 寂静的确夜色,没有一丝月光,一缕凉风吹过,在这样的天气里还能有凉风吹过,非常难得,更难得的是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夜空下,腰配钢刀,直朝胡伯的小庄移动。为的是一个大胡子,指着夜空下那间小小的破屋:“主人你看,那就是胡中天的小居了,我们要不直接把他们抓住出来?” 黑袍客一摆手道:“还不到这个时候,胡中天这个人虽然狡猾,本座相信他是逃不出我的手续掌心的,现在水旱两路我们都设下了埋伏,他们无论怎么走都是逃不出去的。” 满两胡子的在汉叹了口气道:“主人,你还是相信那个人就是良国师要找的人?那天夜里我看了下,他全然就是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人,会是良国师要找的人吗?” 黑袍客冷笑道:“阿奴,做人不要太自负,否则你会后悔的。” 大汉哈哈大笑道:“如果此人我真的看走眼的话,那我就把头切下来喂狼。” 黑袍客双眼突然落在了打开的大门上:“看来你真的要去喂狼了。”然后加快了步伐。 有脚踢开了门,:“报告,里面什么也没有?” 黑袍客一脚踢向了大汉,他的身体横飞了出去,撞在那棵树树上的时候,他还是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屋里的一切。 黑袍客怒道:“给我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把这三个人跟我找出来。” 突然一个黑衣人惊奇地指着西北的天空惊道:“主人,你看,有三个飞人。” 黑袍客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三个小黑点在西北天空缓缓地移动,正色道:“好一个胡中天,居然跟我来一招飞天。” 金无命急急从屋里出来,拿着那半节烧掉的树枝:“主人,他们走了还不久,这还是热的。” 黑袍客指着天空道:“不用找了,他们在那里。” 金无命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是高人,看来必定是这个新郎想出的办法,只有他能想出如此妙计。” 黑袍客笑道:“你知道他是谁?” 金无命暗然道:“陶金。” 第三章 飞来横祸 西北风呼呼地拂过,为了安全,陶金让胡伯单独驾驭一只风筝,胡珊则跟自己共坐一只。(.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西北风拂着胡珊的脸,丝丝秀左右飘散,扫过陶金的脸庞,他感到心里一阵舒痒;身上的裙子被狂风卷起,修美的小腿印入他的眼中。这小丫头身材真的美得不行了,陶金偷笑一声,右手悄悄地爬上了膝盖,顺势往里钻。胡珊正四处看着天空的景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飞上天呢;别说他了,就是胡伯,怕也是第一次。突然感到腿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痒得她实在难受。回头一看,这死男人居然把手伸到这里来了,她忙低下头,满脸红晕不敢再看他一眼。陶金见状,嘿嘿一笑,这小妞这么好搞定,正合老子意,此时不动手,呆会儿跟你老子在一起,老子还好意思吗?当下把身子坐近了些,凑近胡珊的耳傍,身上的那股体香缓缓传来,他哪还能自控,立即激起了最原始的反映,右手大胆地抚上了她的纤腰。正待继续进攻,胡珊突然大叫道:“金哥,小心。” 陶金正觉万分扫兴,妈的在这种时候这死丫头这一叫,让老子一点兴趣没有了。 胡珊拉住陶金的袖子拼命摇道:“金哥,快看,快看啊。” 陶金朝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大叫道:“妈啊,救命啊,好大的鸟啊。” 胡恨恨道:“那不是鸟,是恐龙啊。” 其实陶金又怎么会不认识那是恐龙呢?早在初一的时候,他就在一本恐龙之乡的书上见过这种恐龙,它叫冀龙,可在陆地上行走,又可高空飞翔。陶金看了一下那个庞然大物,对对红色的冀平展在高空,足有十多米,一只老鹰横飞过来,冀龙把翅膀轻轻一拍,老鹰带着一声哀嚎跌入了深谷。陶金叹道:罪过,罪过,何必以卵击石呢?” 胡伯在后面探出头来大叫道:“你如果再不转动方向,我们等下也会变成那只老鹰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胡珊拼命地摇着他的袖子:“金哥,快,快转方向啊,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毕竟距离太近,陶金使出浑身解术转动方向,可是给这胡珊一摇,风筝立即失去了平恒,左摇右摆,胡珊急得哭了起来:“金哥,快转方向啊,它撞过来了。” 陶金被摇得头重脚轻,哪里还能摆渡,大喝一声:“不要吵了,你这样吵我怎么转,我们都得死。” 胡珊委屈的看着他,眼泪还没掉下来,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撞向了自己,只感到这只风筝像断了线一样,往下坠。陶金一只手抓住横栏,一只手紧紧抓住胡珊的手:“珊珊,别怕,有我在,抓住我的手,不要放开,千万不要放开。 风不断地钻了进来,口里,鼻孔里,他感到眼睛再也睁不开了,慢慢地把它闭上,自古红颜祸水啊,这次陶金终于相信了。 他想睁开眼睛,却好像总睡不够,他能模糊地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还有人在自己身边来来回回走动,也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做梦;直觉得耳边好吵,像万条蚂蟥在头上爬一般。他索性闭上眼,继续睡觉,不知睡了多久,这次终于不再眼困。缓缓睁开眼睛,现有一对强壮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的脸。“啊!”陶金大叫一声,像乒乓球一般地蹦了起来,慌忙向后弹开,却撞到一样很坚硬的东西,只感到满眼直冒星星。我靠,这什么鬼地方? 转过头一看,一张魔鬼般的脸挡在自己面前,那双手雪白细嫩,简直就可以挤出水来了,小腿修长,赤着脚站在那里,虽然脚上沾满了泥,从轮括还是可以看得出绝对是一对美足。陶金笑道:“我说这位小姐,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我觉得那样你会更加诱人。” 对面这人一边慢慢的摘下面具,一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脸?”陶金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那张面具,他很想知道这张脸到底有多漂亮。 陶金站在那里,那张面具就那样掉在地上,那绝不是一张普通人的脸,准确的说,那绝不是一张人的脸,因为世界上绝没有那样的人脸,那是一张恐龙的脸。他又把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可能,这绝对应该是个女人,怎么会这样。 看着陶金站在那里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看着自己,恐龙人惊道:“唷,别人看到我这张脸的时候都会大叫一声跑得不见踪影,你不怕我吗?” 陶金痴痴地说:“因为我从没见过这样一张脸,你实在是太漂亮了。” 那人像是非常开心:“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很漂亮吗?” 陶金一身正气地说道:“当然,你长得太漂亮了,我从没见过比你长得更漂亮的。”他真的很想在后面加个名词,却不知道说你是最漂亮的人还是恐龙。 恐龙人终于脱下了这张龙皮格格笑道:“你这人真是有趣,虽然说的是假话,但我却喜欢。幸好你没有跟别人一样大叫一声回头就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去掉这张龙皮,一张绝世美人的脸孔印在眼前,陶金曾在网上无数次翻阅过金喜善的照片,那时觉得她简直是梦中的天使,曾经为了那张照片夜夜躲在无人处为她打*飞*机,可跟这张脸比起来,金喜善绝不会处是明星了。 看这个陌生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厉声道:“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陶金叹道:“唉,如此漂亮的女人,为何偏要带上这么张龙皮呢?” “你这人好不礼貌,人家问你放,你还不快回答,你看你背后。” 这次陶金很听话,真的回头看了,后面果真有好大一只恐龙,不过脖子上被一条大铁链锁住了,原来刚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只恐龙的眼睛。当下摸摸自己的心脏:“妈的好险刚刚。” 那女子笑道:“你看他脚下是什么?” 陶金往恐龙的脚下看去,不由得全身抽*动,好大一堆白骨,那莫不是人骨。他疑惑地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子。 女子淘气地笑道:“不懂吗?那是人骨,我都说了如果你见到我转身就逃的话,你会后悔的,如果你真的回头,就跟那些人一样,被我的金钢大侠啃得只有几根骨头了,嘻嘻嘻。” 陶金暗道这女人怎得如此狠毒,当下问道:“一回头就变成一堆白骨,为什么?” 女子恨声道:“谁要他们那么怕本宫,居然敢说本宫不漂亮,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不漂亮了,还是你好。” 我的妈呀,这还是个女人吗?老子几乎给你害死,有朝一日,定要将你弄到床上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突然他想到了胡伯,还有珊珊。珊珊呢?他抬头四处张望,珊珊呢? 女子问道:“你在找什么?” “美。。。。。。仙女”他本来想顺口叫声美女的,可又想起那日胡珊居然不懂美女是什么意思,想来这个恶女也应该一样白痴,叫出仙女的时候,看到女子脸上开心的表情,心放下了一半:“你有没有看到一位女子,跟你这么高吧,十**岁。” 那女子忙问道:“她漂亮吗?” “漂亮。”看到女子饮恨的表情,忙笑道:“不过同你漂亮。” “你这人嘴到是蛮会说话的,不过本宫喜欢。那女子是你什么人,心上人吗?” 陶金再笨也不会笨到听不出这话的意思了,当下说道:“是我妹妹,我们一起从山崖掉下来的。”他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说慌能力了,特别是在这样的魔女面前,这更是他的强项。 女子抑了抑头,示意他往后看,陶金一回头就扫上了那堆白骨,惊道:“她在那里?”心道,你如果敢把她也杀了,老子不把你奸了再拿去喂恐龙,誓不为人。 女子娇笑道:“你去问金钢后面那个大胡子,你也是他救的。” 陶金心下一松:还好,还好。 大胡子一边收拾着那堆白骨,一边轻轻抚摸着恐龙坚硬的皮,简直爱不释手。陶金走过来轻声道:“这位大哥你长得好强壮,实在是猛男中的猛男啊。” 大胡子没有回头随口说道:“大家都这么说我的。” “大哥你一定很喜欢恐龙吧?” “大家都这么说我。” “那大哥一定能听懂恐龙在说什么吧?” “大家都这么说我。” “大哥你在这里一定呆了很长时间了吧?” “大家都这么说我。” 陶金气不打一处出,回头看时,那女子正在那里捂着嘴大笑,笑得把腰都弯了下去。我靠,原来找了个白痴耍老子。他突然凑近大胡子的耳朵大喝道:“他们有没有说你是白痴呢,我靠。” 大胡子终于抬起了头,惊奇地看了陶金一眼,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太聪明了,这也让你看出来了。” 我靠,这也看不出来,那老子岂不是比你更白痴了。 “不过你看错了,我不是白痴。”他举起了他的右手:“你看我的手。” 陶金这才留意到,那只手只有一根大母指还在。当下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其它四根手指头是给这只恐龙吃掉的?” 大胡子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他:“高人啊,你太聪明了,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那女子远远地站着,用一种很惊奇的眼色看着陶金。 陶金被他摇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悄声道:“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刚才那女子是什么人?” “大家都叫她公主。”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家都叫这里定天国。” “那你有没有见一个比我矮一头。。。。。。”突然两只手抓他的胳膊,他一看,那女子正在跟他招手呢?我靠,叫老子过来也不用这样吧,你当老子是什么,宠物吗? 抓他的人像提只小鸡一样跑了回去,陶金远远地看着大胡子叫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位。。。。。。” 大胡子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大家都这么问我。” 第四章 倩倩公主 “倩倩公主?”陶金默默地念了那个名子一次,这个名子记得胡珊曾经跟自己提过一次,美苦天仙这倒真的被她说中了,却不知道她原来心如毒蛇。自从来到这个恐龙世界,他觉得自己真是很倒霉,娶了个胡珊这样的老婆,却还是有名无实;好不容易遇上个美女公主,却是个毒蛇心肠的女人。。。。。。 不容他多想,倩傅公主一脚把他踢进了房间,只听到哗啦啦锁门的声音:“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他,没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陶金心下想到倩倩公主,如此说来她便是那大王虎笑天的千金了,想不到老子历尽千辛万苦,居然被个女人戏弄成这样,不过这也好,呆在这里至少李天机找不到我了。必须想个办法先找到胡伯他们。在房间里到处转了转,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看来公主只给老子吃饭睡觉了。门口那两个侍卫像两根木头一样立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单手推开窗户,这才现关自己的这个地方,向下望去虽然可以看到地面,他可以断定如果就这样跳下去,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怎么办呢,没有胡伯,就算见到了虎笑天,见到了国师,他们也未必见得认识自己。不行,得想个办法出去,呆在这里可不成,难不成等自己变成了恐龙的时候再强行出去,他想到了那个行尸走肉的金钢,也许那就是自己的下场。 怎么出去呢,他看了下窗户下面,又看了看门口的那两个侍卫,突然暗笑一声。 那两个侍卫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公主叫他们看好屋里的人。突然窗户传来了玻璃破裂的声音,然后听到啊的一声。 “兄弟,是不是屋里的人跳窗户跑了?” 另一个侍笑道:“别傻了,那么高跳下去他还有命吗?” “可是万一他真的跳下去了,公主怪罪下来,我们怎么交待。” 笑的那个侍卫苦有所悟:“走,看看去。” 只看到地面上那张桌子已经成了碎片,还有衣服的碎片凌乱地挂在上面。“难道他用衣服做成了绳子跳下去跑了?” “走,看看去。” 陶金听到打开铁锁的声音,手里紧紧地抱着早已准备好的小瓶。站被打开了,两个侍卫一脚踢开了门,四下找寻,却不见人影。正要退出去,突然感到一股劲风袭到,还没来得及躲闪,双眼传来一阵火辣,如千条小虫在乱爬一般。陶金慢慢地从门后走了出来。 “你。。。。。。你没逃?” 陶金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么高跳下去,我不有命吗?” 眼睛丝丝凉意传入大脑,两人拼命捂信双眼,却还是流下了泪来:“这是什么东西,我的眼睛好难受。” 陶金大笑道:“我劝两位千万别乱动,你们已经中了我的生死两难毒,十二个进辰之内如果没有我的解药的话,会全身溃烂而死,连你们的命根子也逃脱不了。” 听到此处,两人赶忙蹲下身去护住自己的大腿。 看到此景,陶金又故计重施:“我也知两位只是受那公主指使,并无意加害二位,我这里还有两份解药,可以留给你们但是。。。。。。” 一听说解药,两人眼露兴奋之色:“大侠是否是想问我们你的朋友在哪里?” 陶金点点头:“你们知道我朋友在哪里?”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是不是一个小姑娘跟一个老头子?” “正是,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如果我不能见到他们,怕我此生都不得安宁。”说到这里,陶金显出很悲伤的样子,低头抚着眼睛。 其中一个侍卫见状问道:“他们是你的亲人吗?可是公主明明说你是个魔头,那两个人是你抓来要做成*人肉包子拿出去卖的,所以。。。。。。” 陶金摊开双手:“两位大哥见多识广,如果我真的魔头,你们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吗?他们两位年长的是我父亲,另一个是我妹妹,我们一家一直住在山上过着很穷的日子,可怜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怕他。。。。。。”说到这里,陶金居然哭了起来。 “大侠,你可以去找养恐龙的那个大胡子,他知道他们在哪里。” “问那个大白痴?” “大侠你可别小看他,他比谁都清醒。” 陶金把那两小包扔在地上:“解药跟清水调拭口服,即可解毒,谢过二位了。”说完,转身走出了门口。 “大侠。”其中一个侍卫突然叫住了他。陶金脚停在门口没敢再动,若非他看出了什么?“大侠,你宅心人厚,一定要小心倩倩公主。” 凭着刚才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醒来的那个地方,可是那里空无一人,大胡子不见了,那只金钢也不在了,唯有那堆白骨,还安静地躺在那里。 奇怪,人呢?他放慢了脚步,一路扫过周围,太安静了,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他有一种不祥的直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突然他听到呼呼的喘气声,他识得这种声音,太熟悉了,那是恐龙的声音。突然想到了公主养的那只金钢,直觉告诉他那个声音就在自己后面。回头一看,果然是金钢,正用那双饥饿的眼神看着自己。 陶金朝他友好的笑笑,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金钢兄,你别乱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我知道你饿了,我去给你找食物怎么样?” 恐龙看着陶金不断的在自己面前比划,像看怪物一样,等他说完,他轻喘一声,张开大嘴,露出了他那血红的牙齿,唾液沿着他的嘴角不断地往下流。 刚才陶金已经打量了这里的地势,公主设计这个地方怕是已经不是一朝一昔了,左右是死气沉沉的墙壁,后面的大门已经紧锁,唯一的一条退路已经被金钢大侠庞大的身躯堵住了。怎么办?看来这个傻大个根本听不懂人话,看来今天只能智取了。来吧,老子今天就来回刺激的。 金钢一步一步*近了陶金,他每跨出一步,那地面总会震一震,随着他的脚步,陶金的心跳越来越快。 突然金钢停了下来,左脚不断地踢着沙子,抑天长嘶一声,陶金知道他要进攻了。那一声长嘶划破了天空的宁静,有几只停在房顶上的麻雀被吓飞了。 金钢冲过来的时候陶金也动了,他没有向前跑,因为前面已经没路了,被恐龙*到那个死角,那就真的没逃脱的机会了,所以他直接朝金钢冲了过去。 可惜金钢不是人,只是只恐龙,张开了大口,对着眼前这个诱人的食物咬了过去。 就在快碰到金钢的时候,他突然身体往后一倒,双脚并在了一起,随着前进的惯性,从金钢的跨下滑了过去。扑了个空,金钢的眼中显出了怒色,转过头又冲了过去,动了第二次进攻。 陶金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那个肥大的身躯又扑了过来,我的妈啊,这个蠢笨的家伙度好快。不容多想,现在唯一的路就是一直往前跑,至少前面还有路可走。他不敢再往后看,撒开双腿,拼命地往前跑。金钢的喘息声越来越近,他甚至感到他的唾液已经沾在了自己的后背。“是时候了。”暗笑一声,突然身子往下一沉,中蹲在了地上,幸好恐龙只有两只脚在地上,不然准被踏成肉饼了。 金钢再次扑了个空,抬起头来凶暴地看着这个食物。陶金摸彩住胸口拼命地喘气,他要是再攻过来,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金钢这次没有再冲过来,而是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了,那通通的脚步声震得他碎。原来这家伙吃过两次亏之后,也知道这个食物很灵活,所以改变了战术,恐龙的唾液味离陶金越来越近。 他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流从身体往上冲,五脏六腑随着那一股气流收缩不断加快,头脑像放在火炉里一般。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突然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抑天大吼了一声:“滚开!”那一声大吼如晴天辟一般,震得脚下的尘埃飞了起来。金钢突然像着了魔一样一步步往后退,口中吐出了白沫。 陶金低下头来,只看到金钢落荒而逃而逃的背影,刚才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他居然这么怕我?然后他在那个角落里现一个人正在那里惊奇的看着自己,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他就是那个白痴大胡子。 陶金此刻真想过去一刀杀了他,可他不能这么做。冲过去一把提起大胡子的衣领:“原来你在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胡子不停地打着哆嗦,“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把它放出来,险些给你害死。” 大胡子颤声道:“那。。。。。。那不是我放的,是公主要我这么做的。” 公主?难道公主已经知道我逃出来了,才让金钢在这里等着老子来自投罗网?靠,真的小看了这个小魔女,几乎给她害死。 陶金缓缓松开他,大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白痴了,好好的一个人干嘛在这里装疯卖傻? 第五章 大胡子 见陶金松开了他,大胡子并没有跑,而是用一种很惊奇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 陶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他没有回答陶金的问题,只是竖起大姆指说道:“你是第一个能从公主手中逃出来的人,得到你逃出的消息,公主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了。” “公主也知道我想做什么了?”这个女人既然知道我会来找这大胡子,看来那两个侍卫已经把自己出卖了,看来要从大胡子这里得到些什么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我知道你是想打听那一老一小的下落。” 陶金苦笑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大胡子冷冷地说道:“那你就错了,我非旦可以告诉你他们在那里,我还可以亲自带你去见他们。” “这倒奇了,你不怕公主怪罪于你?” “因为我好奇,有个秘密连公主也不知道的秘密,但你却知道。” 陶金笑道:“秘密?什么秘密?” 大胡子正色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学会恐龙的叫声的?” “恐龙的叫声?” “对,刚才公主的金钢为什么听到你的吼声那般恐惧,因为他听到了一种叫声,一咱另他害怕的叫声,那叫声就是你出来的。” 陶金哭笑不得:“怕是我帮不了你,因为我根本就不会。” 大胡子轻声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傻,金钢经此一战,此后怕是再无战斗之力了,你得罪了公主,她也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们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可以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我只要你教我恐龙的叫声就好了,对你也是毫无损失,何乐不为呢?” 陶金无奈地笑道:“看来我说我根本就不会你是绝计不会相信的了。” “那个故事编得实在是不好,金钢是公主从战场上捕获回来的一只良种甲龙,凶残无比,据我所知只有一种恐龙是他会害怕的,恐龙之王。” “恐龙之王?” “对,你刚才那声怒声就是恐龙之王霸王龙的吼声。” 陶金不再说话,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化身的就是霸王龙,难怪胜寒要说我是巨无霸,难怪那天头甲龙听到自己的叫会落荒而逃?难道赤尊长老说我是上古神将赤金王的事也是真的?他看了一眼大胡子心道:你既然如此想知道这个秘密,那老子何不将计就计,孤且信你一次,先见到胡伯他们再说,到时老子再来个死不认帐,看你能怎么样?当下露出为难之色疲乏:“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大胡子脸露喜色,当下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我可以先带你去见他们,但动作林快,估计金钢已经回到公主那里去了。 大胡子名叫曾汉,在这里呆了三十年了,公主的恐龙也只有他能养活,他不知道以前换过了多少个人,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曾汉不仅恐龙养得好,骑术也不错,陶金跟着他绕过那片树林,经过一条阳肠小道,陶金仔细留意走过的路,居然现曾汉一边走,一边留下了跑标的身后。陶金知道:“你不会是要告诉公主我们去了关他们的地方吗?” 曾汉嘿嘿一笑道:“公主必定早就知道我会带你去哪里了,如果我们不快点去,怕是她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我留下路标,哪天落到公主手里的时候,还能有个通风报信的小功劳,说不定到时可以从轻落。” 陶金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个曾汉是笨呢还是聪明呢。当他们路过一座宅子的时候,现外面有七八个侍卫走来走去,陶金探头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曾汉跳下马来:“到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到了?”陶金也跳了下来,还好曾汉懂得待客之道,给他挑了温顺的小马,一路上到是跟陶金相处的很好。 曾汉指了指宅子里面:“他们就在里面。” 陶金笑道:“这么多守卫,我怎么进去。” 曾汉笑道:“没事,跟我来。” 只见曾汉大摇大摆地走到宅子门口,那两个侍卫突然大叫道:“大管家来了。”曾汉轻轻地拍了拍那人的肩笑道:“嗯,屋里的人怎么样?” “都一天了,里面那个小妞死活不吃东西,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听到这里,陶金不禁心里一丝痛楚,珊珊,我害你受苦了。 曾汉突然大声说道:“兄弟们,这位是公主新挑的驸马,你们快过来见过。” 侍卫们纷纷跑过来下跪请安,陶金双手背后,想到原来中国这么早就懂得请安这些礼节了,如果让秦始皇看到这些,不知会做何想法。 曾汉接口道:“驸马爷听说里面那小妞细皮嫩肉,准备拿去做肉包子给公主享用,你们在门口守着,记住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 陶金嘿嘿笑道,这个曾汉这个办法也太损了吧,要老子把自己女人拿去做肉包子,想让老子下地狱吗? 走进门的时候,曾汉又回头压低声音对那两个侍卫说道:“如果公主问起,也不要说起这事,我们这位新驸马爷想搞个好兆头讨公主欢心,以后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陶金凑在曾汉耳边说道:“这么说他们会相信吗?” 曾汉得意地笑道:“以往每次带公主的驸马来这里都是我,他们都知道我是每位驸马的红人,不信也不行。” “那你见过多少位驸马了?” “不多,才三十多个。” 我的妈呀,这个公主怎地如此喜新厌旧,看来老子就算要奸她,也得排到三十名以后了。 曾汉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笼子里的两个人:“他们在那里,还不快过去。” 隔着笼子,只能看到好位老者半白的头,还有一个小姑娘依在老者的怀里,好像睡着了。他冲过去敲笼子大叫道:“胡伯,是你吗?” 那老者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笼子外面一个人影,“你是谁?” 陶金拼命地摇着笼子,“胡伯是我,陶金。” “阿金,真的是你吗?”他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摇了摇胡珊:“珊儿,阿金来了,阿金还活着。” 胡珊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金哥,金哥真的还话着吗?” 胡伯拉着她走到笼子门口,陶金一看,胡珊头凌乱,脸上全是伤痕,两只小眼深深地陷了下去,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把手挤进了笼子抓住她的手:“珊珊,真的是我,你在这里受苦了。” “金哥,我没事,我以为你。。。。。。” 胡伯叹道:“哎,珊儿每天都不肯吃东西,听侍卫说那天有好几个人都被拉去喂怪物了,没见到你,她一点东西也不肯吃。” 曾汉轻咳一声道:“别再生离死别了,我们没时间了。” 陶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曾汉,快把笼子打开。” 曾汉摇摇头:“我没钥匙的,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先出去。” 胡伯说道:“阿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公主府。” “公主府?”父女两同时大惊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把你们救出去再说吧。”陶金双手捏上了笼子,拼命的摇。 胡伯叹了口气说道:“不用百费力气了,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这都是由上等材料所制,根本不可能打开的,你自己先走吧,记住,见到国师的时候,有两句暗号,你过来我告诉你。” 陶金把耳机凑了过去,胡伯压低声音说道:这两句暗号就是:犹当出作李西平,手枭逆贼清旧京,到时良国师自然就会识得你了。” 陶金紧紧抓住胡珊的手,实在舍不得放开,胡伯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快走,快走,记住我跟你说的。” 一路走一路回头看着胡珊楚楚楚可怜的眼泪,心里乱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救他们吗?怎么救? 走出宅子的时候,曾汉居然还坐在那里跟那两个侍卫赌钱。看到他出来了,曾汉把手一扔,:“驸马爷,你终于出来了,怎么样,感觉那妞怎么样?” 陶金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翻腾,压住内心的激动,咬牙切齿地说道:“实在是太不满意了,记得下次给我把她养肥了再来叫我。”拂袖一甩,走开了,曾汉慌忙跟了上去,侍卫见状,以为这次驸马爷真的生气了,哪里还敢抬头。 曾汉突然笑道:“行了驸马爷,戏也演完了,不用再生气了吧。” 陶金转过头一把抓起他喝道:“说,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做的?” 曾汉摊开双手:“我一向很友好的。” “公主对她做了什么?” “自从他们被关来之后,公主就没有来过,她好像对你更有兴趣。是你心上人吧,看你心痛的样子,哎,兄弟想开点吧,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 看着陶金恶毒的眼神,他笑着改口道:“天下女人多的是,还是一个最好了。” 他本来很想提陶金答应他的那件事,但看到他现在的火气,生怕一惹火了他,到时万一他来个死不认帐,那自己就真的白忙活了。 第六章 公主的秘密 曾汉虽然长得壮,可他的酒量好像并不怎么好,三杯下肚,脸色已经泛出红晕。陶金将那一杯酒倒入口中,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曾大哥看起来一点都不怕恐龙。” 曾汉大笑道:“那是自然,我从小跟恐龙一起长大,当然不会怕了。” 陶金奇道:“跟恐龙一起长大?” 曾汉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是说我养了这么多年恐龙了,当然不怕他了。” 陶金暗笑道,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种恐龙啊,敢吹这种牛。“曾大哥,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曾汉大笑道:“有什么兄弟你尽管问,在下知无不答。” “你可曾听说过良国师?” “良国师?”曾汉突然放下酒杯:“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你认识他?” 曾汉摇摇头:“不认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怎么会认识国师这号人物呢?不过如果你真想打听朝中的大官,可以去问一个人,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陶金自然能听得出曾汉在逃避,刚才他的反映就算自己的傻子也应该看得出曾汉必定知道一些东西,只是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便问了。“问什么人?” “公主府的断刀护卫斩红。” “公主府?”陶金笑道:“你觉得我还能回公主府?” “我觉得你现在非回公主府不可。” 陶金看着曾汉,他现在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为什么?” “现在公主到处派人在找你,你躲在哪里她都能把你找出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没有什么地方比公主府更安全了。” 陶金心道这个曾汉虽然长得四肢达,头脑却不简单,这话说的倒也对,这个曾汉如此清楚公主的作风,看来绝不是个下人这般简单。可他为什么要帮我呢,难道真的就只为那一声荒堂的恐龙叫声?“可是怎么才能混进公主府呢?” 曾汉说道:“公主每个月都会请一位算命先生去他府中,听说是为他父王做军事占测,我看这倒是个机会。” 陶金苦笑道:“你是叫我扮成算命先生混进去?” “明天就是占测的日子,我觉得你最好动作快点。” 陶金无奈的笑笑:“你觉得我能做到?” “你一定能,而且你比哪位先生占测得都要好。” 陶金笑道:“为什么?” 曾汉肯定地说:“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从公主手里逃出来的人。” 曾汉并没有吹牛,他的易容术当真高之极,看着镜子里的这位先生,陶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他轻轻摸了下脸上这张人皮,曾汉阻止他道:“不要动它,这张皮十天之内是取不下来的,没有人能看出那人皮,所以你绝不用担心公主识破你。” 尽管人都知道倩倩公主喜怒无常,但毕竟公主府的价钱非一般大户人家可比,前来排队的先生倒也着实不少。陶金看着那些排成队的先生,要不是胡须半白,便是满脸麻子,此时倒时非常感激曾汉给的这张人皮,虽然看上去太显成熟了,但最少还是跟帅哥沾上了一点边,看到这群先生,他总算找回了一点自信。 很快第一位先生被召进去了,但没到一口茶的功夫,他就逃命似的跑了出来,满脸的胡须不在了,半边脸血肉模糊。陶金拉住他问道:“这位老哥,你这脸怎么回事啊?” 那人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刚一进去公主就命人来拔我的胡子,结果现是假的,这有,拿了把刀把我的脸都划破了,还说既然我喜欢扮这么丑,就帮我变个丑八怪了。”说完捂着脸落荒而逃。 陶金回头的时候,现刚刚还站在这里的先生们一溜烟的跑得不见影子了,这时他不禁有点佩服曾汉了,看来他什么都想到了。 陶金走进来的时候,中间隔着一层银白色的幕帘,能够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位女子。 “小兰,请先生坐下。” 陶金坐了下来,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幕帘后面的女子突然说道:“先生出自何处的高人?” 陶金自然听出来这女子确实就是倩倩公主的声音,随口说道:“山野金疯子。” 倩倩公主轻笑道:“金仙人如何看待我父王?” 陶金心下一惊,这女人果然利害,这分明是在试探我,当下拿起桌上的笔墨也了一个字,递给了身边的丫环。 公主说道:“拿进来吧。” 公主打开那张纸,内见上面写着一个“忧”字,落笔处峰回路转,确有气壮山河之势。轻笑道:“先生这个忧字怎么看着有种霸王之气啊?” 陶金正然道:“做为定天国的大王,身系万民,也只有大王能配得上这种霸气。” “那敢问先生,这个忧字何解?” “忧字左为心,右为龙,大王之忧必为这龙,龙少了一笔,这实是一把刀,却不知这一刀放在什么位置为妙。” 公主没有再说话,收起那张纸,安静了片刻,突然说道:“小兰,带金先生去我的府上。” 小兰惊道:“公主,不验一验他的胡须了吗?” 公主没有说放在,起身离开了。 陶金坐在那里,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倩倩公主了,殊璃清丽的脸蛋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最令他失魂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万点秋波。 倩倩公主轻笑道:“先生原来这么喜欢对着一个女子看的么?” 陶金转开了眼光:“在下只是一时被公主的美丽吸引,绝无他意。” 倩倩公主格格笑道:“先生这张嘴看来不光会占测,骗女人也不弱啊。” 陶金暗骂自己糊涂,居然为了泡妞把正事给忘了,忙接口道:“世人只知男女情爱之事,其实我一向认为男人对女人不只是以情爱去看,女人还是一种艺术,我们可以用艺术的眼光去看,不然那只是对艺术的一种褒犊。” 公主很有兴趣的看着他:“先生说话好深奥,什么叫艺术?” 陶金感到好头痛,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整体都这么弱智,忙说道:“艺术其实就像一朵花一样,就像看珍珠一样,远远的看着她们,那才是最高尚的,未必非要把他们戴在身上。” 公主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先生学识广阔,不知如何看等我父王现在的局势?” 陶金略一沉思:这死丫头,上次害得老子好惨,现在要怎么才能骗得过她呢?跟她斗只能用一个“深”字,说得摸腻两可,反正这女人喜欢自作聪明。当下长叹一声说道:“佛机不可说,我送公主一句诗,大王的未来就全在这一句诗里了。” 公主说道:“先生请说。” “龙游浅水为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 “龙游浅水为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公主默默地重复着那句话,却不太明白里面的意思,说道:“先生,这话何解,龙莫不是指恐龙?那虎呢,难道是指我父王?” 陶金笑笑,站了起来:“公主,我该回去了,多有打扰。” 公主也站了起来叫道:“先生请留步,可否在府上多住些日子?” 陶金心里一阵激动,这岂不正合他意,但天下没这么好的事,这女人没这么容易上道。随口说道:“我一芥草民,何以高居公主府上,多有打搅,告辞。” 他一步步往前走,这招以退为进着实有些冒险,他心里默默地数着,走满十步,她还没有叫他回去,这次计划就失败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先生请留步。”公主没有跟出来,而是小兰跟了出来:“先生,公主有令,请你有府上多住些日子。” 我靠,有令,还说是请,老子不跟你去看来就要押着老子走了,不过正合老子意。 站在公主府阁楼看下去,别有一番资味,阁的檐脊之上为琉璃瓦,翘檐之上脊兽整齐的排列着,黑漆的门窗和柱子,红色的围墙,梁上、柱子和门窗上多雕有云龙丹鹤之纹,如行龙、丹凤朝阳、海水江崖云、松鹤延年之类,比比皆是。看到此等气派,陶金不禁呤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公主格格笑道:“想不到先生不光能算命,做出的诗也是如此精巧。” 陶金忙拱手道:“公主,见笑了。” 公主笑道:“凭先生的才气跟报复,理应为我定天国做点大事,而不应该屈就做一个算命先生啊。” 陶金笑道:“公主说话了,在下生性散漫,心直口快,大王虽可君临天下,看似天下太平,实则恐龙一族四处做乱,生灵途碳,天下一分为二,大王身边免不了一些乱臣小人,我这种人如何委以重任,哈哈哈哈。” 公主看到陶金远去的背影,默默念道:“此人到底何方圣人,好像心系天下,却又放达不安,无拘无束。 在公主府,陶金是个最自由的人,内外十八宫,他可以自由进出,这是公主亲自己下的令,府上人人都知道这位金仙人。 一人闲来无聊,陶金东游西逛,突见一座破旧的宅院,上面挂着两个朱红大字:冷宫。嘿嘿笑道:想不到这公主府也有冷宫,莫不是曾汉所说的、那三十个驸马被打入的地方。轻轻的推门进去,宅院里一个人也没有,空旷的宅子里回应着他的脚步声。 这冷宫足有多间,可每一间里面都是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看到。走到最后一间的时候,陶金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屋里有一束烛光亮着,还有轻微的哭啼声。陶金在手指上轻轻沾了点口水,点开那层窗纸,看到一位女子的背影,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艳红的丝裙隐隐衬出她美丽的身材,只见她轻轻试着脸上的泪花,时而抽泣,时而大笑。 第七章 公主的秘密二 艳红的裙身后印着一朵艳丽的菊花,能够隐隐约约映托出她白淅的皮肤。这么大的一间冷宫,却原来藏着这们一位美人,这倩倩公主实在是太浪费了。 陶金轻轻地推门进去,用余光扫过屋里,确定一个人也没有,当他看向镜子的时候他呆住了,那是一张绝美的脸,白淅细嫩的皮肤微带着红晕,摄魄的双眼略带着一丝忧伤,这张脸怕是比起那倩倩公主来也不相上下,未上浓妆,却反显出一番冰清玉洁凡脱俗。他竟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站在那女子的背后,红色的丝带飘飘落落,淡淡的芳香传入口中,令他飘飘欲仙。他看得竟有些痴了。 女子突然看到镜子里多出一位陌生男人的面孔,吓得忙回头来,他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陶金突然醒过来,忙拱手笑道:“在下是公主府上的算命先生,刚才无意之中听到了小姐的哭声,所以冒妹进来,还请小姐恕罪啊。” 谁知道那女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的样子抓住陶金的手,她显得非常激动:“先生就是她们所说的金先生吗?听说你算得很灵验?” 陶金一听,嘿,老子可什么都没有算过,怎么就说我算得很灵验了,忙说道:“小生也只是想给世人减少一些灾难,不希望天下儿女总是身心痛苦。” 那女子破啼为笑,那波动的双眼楚楚可怜,陶金感到意乱情迷,妈的这个时代怎么这么多美女啊,叫老子怎么受得了。 陶金凄然说道:“方才听小姐说话声里微带着些忧伤,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不妨说出来啊。” 那女子突然上海陷入了一片呆滞,像在思索着些什么,又像是想抓住些什么记忆,陶金暗暗摇头,自古后宫女子常年冷落寂寞,疯失忆的不知有多少,只是公主府的冷宫为何办禁了这们一名女子呢,莫非她也是个失忆女?她突然蹲了下来脸上显出了痛苦的扭曲,眼泪如黄豆一般散落下来,疯似地冲了过去,把梳妆台拼命往地上推。 陶金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姐,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女了一把推开陶金,露出恐惧的表情:“你不要管我,你快走,不要管我,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出去啊。”忧伤眼泪沿着眼波不断地往下流,她像疯子一样拼命的挥舞着双手。 陶金被推到了门边,无奈地笑笑,正要开门出去,突见几个黑影闪过窗户。他蹲下来屏住了呼吸,莫不是公主现自己不见了,派人来抓自己了。 见那几个黑影站在窗户外面对着里面看了看,其中一个人说道:“她又在里面疯了。” “废话少说吧,公主叫咱们做的事办好就行了,别那么多事。” 陶金死死地顶住房门,生怕他们会撞门进来。突感一股浓香扑入,竟感到眼前一阵眩晕,完了,是迷香。 好在那几个黑影完事就离开了,极怕担误了时间一样。 陶金回头看时,那女子恢复了平静,脸色泛出了红晕,急促地喘着气。 他走过去扶起她:“你没事吧,他们已经走了。” 那女子真是变化极快,突然又一把推开了他:“你快走吧,快点走啊,马上走。” 陶金感觉今天被这女子弄得措不着方向了,说公主喜怒无常,她岂不是更离谱?他走到门边正要开门,那女子突然柔声说道:“你别走,求你了,别走。” 他真想打开房站绝不再回头看她一眼,你以为老子是你的下人,叫老子走就走,叫老子留就留吗? 突感到那双柔软的小手环住了自己的报背,柔软的胸膛传来的温度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拼命挣扎,艳红的裙带纷纷落下,满脸红晕,急促地喘息使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下意识地引起了他最原始的反映。我靠,这样勾引老子啊。 那女子用最后一丝意识娇喘地说道:“刚才那些人放进来的迷烟是**,我。。。。。。我每日都会受这样的折磨。”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双手紧紧环抱,紧紧咬住嘴唇,身体不停地扭动。 陶金感到全身灼热烫,转过头来托起女子的脸,这是一张天仙的脸旦,洁白得如荷花般,秋波微动,暗显出寂寞无助。当他的舌尖拔开她那两片清唇在她香液里游走的时候,感到自己溶入了一片大海,恨不得将她完全容化在自己身体。急促的娇喘声声传入耳中,起伏的胸膛跟他合为一体。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陶金看到她的眼波里有湿润的东西,那她哭了,为什么会哭呢?真难想象往日的孤寂与痛苦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陶金爱怜地抚着她的头,任她依在自己胸膛轻轻地呼吸:“睡吧,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了,你太累了。” 女子轻轻地睁开眼睛看着陶金:“先生,听说仙人是不能动情的,过了今天,你还会记得我青儿吗?” 陶金冷笑道:“情为万物之根本,何况我也只不过是个凡人。你叫青儿?” 青儿轻轻的吻着他的胸膛:“恩,公主每日都会派人对我下药,让我日夜爱着这种痛苦。其实青儿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不敢求先生记得我。” “丫环?你是公主的丫环?” 青儿点点头:“这事你千万不能跟人提起,不然你会没命的。” “你是个丫环又怎会被关到这冷宫来?” 青儿轻笑道:“先生你不是普通的先生吧,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 陶金对着她的双眼轻轻的吻了下去:“因为你不只是个丫环,你还是我的女人,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青儿笑道:“先生你在说笑吧?没有人可以带我离开这里,你可知道这里是公主府的禁地,虽然门从不上锁,却从没有人敢进来。” 陶金哈哈笑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青儿惊道:“先生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公主的秘密?” 陶金笑道:“我只说这里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却没说是公主的秘密,这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青儿翻身起来压住他的胸口冷冷说道:“好一个聪明的先生,看来我说得一点也没错,你不是个普通的先生。” “你也不是普通的丫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必定是你知道了公主的秘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青儿突然冲过来,玉手捏住了陶金的脖子:“我觉得还是杀了你更好。” 那双玉手此时再也感觉不到半点温柔,呼吸越来越困难,陶金笑道:“哇,你这女人怎地如此狠心,连你亲夫也杀。” 青儿轻轻啐了一口:“呸,谁是我相公?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留你不得。” 青儿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呼吸越来越因难,陶金感到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难道老子就这样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都在挣扎,像一瓶硫酸倒入内中般翻滚。他不干心,不干心就这样死去,不干心就这样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感到一种饮恨,一种怒气,这是一种很熟悉的触觉,体内的那股热流像火山一样漫延全身,心脏像一块火石压在里面,每一根血管都在怒吼。他顾不得这个女魔头了,突然像球一样蹦了起来,有脚踢开了青儿,双手疯狂地在身上乱抓。像有万条小虫在身上乱爬一般奇痒无比,头上,脖子,背上,腿上。那日在胡伯家的好个夜晚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他眼前,今天算起来是一个月了,一个月,陶金顾不得好笑了,很难想象当自己化身为恐龙的时候,眼前这个丫环会有什么表情,也许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跟一只恐龙偷欢了一场? 青儿惊奇地看着陶金,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做何反映,大金看着他大喝道:“你快给我滚出去,快滚。”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不想伤害她还是怕她把这个秘密让其它人知道。 青儿一步步退到墙边,身体开始抖,脸色突然扭曲,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那神情,陶金可以肯定,比见到鬼还恐惧。“你的脸,你的脸。。。。。。” 陶金自然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脸开始变化了,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不行,不能让她看到,绝不能让她看到。他极力的控制着那股抽刀热流,那股热流却如火山一般直入脑门。他顺势往床上一倒。 青儿突然惊叫道:“不要碰那张床。” 她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陶金压上去的时候,床盖被弹开了,他想扫描仪床板,那床板却灵活之极,很快滑过他的手指,他的身体不再受控,像失控的铅球一般往下坠落。耳傍只能听到阴暗的呼呼风声,没有一丝光线。陶金紧闭双眼,任由身体往下掉,眼前闪过很多念头:这个青儿到底是什么人?看性格到跟公主有几分相似,凭她那凡脱俗的气质,她绝不可能是个丫环那么简单,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她会现公主什么秘密? 第八章 公主的秘密三 身体的变化让他感觉到皮肤正在一点一点被撕裂,后脑还在淌着血,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拼命地往前爬,庞大的身躯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想不到公主在这冷宫居然还有这样一条秘道。这个青儿到底是什么人呢?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丝恐惧,还有恨。她那恶毒的眼神陶金还记得一清二楚,到底怕自己知道了什么秘密呢? 他一直往前爬,这是一片空旷的草地,看不到一丝光线。他只顾着往前爬,他需要水,没有水他活不下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带着风沙吹得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好冷的风,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终于,他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有水,终于有水。陶金直起了身子,后背不小心碰到一棵树,卡察一声,树应声而倒。他加快了脚步,水流的方向跑去。 终于他看到了一丝亮光,水流的地方就是从那点亮光的地方传来的。不好,难道这里还会有人,也难道了,既然是公主的秘道,必定会有人看守的。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清了,那不是一条河,里面有四根柱子般大小的红色蜡烛正在一点一点地燃烧,里面是一个硕大的方形水池。陶金咽了咽口水,正要跑过去,突然从水池里冒出两个人头出来,准确地说,那不是人头,阴暗的眼球照得烛光暗然无光,红色的皮毛印得整个水池一片艳红,好大的恐龙。另一个却是人头,只能看到瀑布般的般生于肩上,半个肩头露出了水面,皮肤红润白淅,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妩媚传来。这小妞好美,却不知为何在这里玩美女与野兽,可惜,可惜了。 那美突然说话了:“现在离十五只有十天时间了,你那边准备得怎样了?” 陶金藏身在那几株大树后面再也不敢动,怎么会是她,她的声音,居然是倩倩公主的声音,这个魔女到底有什么惊天秘密? 恐龙身体动了动,水池里水面漂着些银白色的泡沫,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仅看冒出那些青烟,可以断定那不是普通的东西。“公主放心,我们已经万事俱备,就等着虎笑天来自投罗网了。” 陶金暗道:妈的这恐龙居然懂得人的语言,那虎笑天不是公主的老子吗?难道她跟外族联合起来然自己的老子? 公主萧然道:“虎笑天可是只老狐狸,切不可小看他。” 恐龙笑道:“公主请放心,这次我们的铁甲战队全都出动了,任凭那虎笑天有三头六臂,也难逃生天;只是我们的约定。。。。。。” “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虎笑天一死,西部草原全都是你的,虎笑天后宫的那些贱人,你想要多少我如数给你。只是胜寒王那边。。。。。。” 胜寒?陶金一直觉得恐龙的声音很耳熟,却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恐龙笑道:“公主尽可放心,我已秘密联络四大长老,胜寒太过于仁义,实难成大气为了个新来的小角色,居然斥责我们几位长老。到时星河一战结束,我们直接*他退位让贤,以保我们两邦和平关系。” 公主冷知道:“我看你们这群老家伙跟那胜寒也是一种货色,为了安全起见,必须杀了他。”公主的语气带着一种威严,似根本没肥恐龙放在眼里。她接口道:“你刚才说小角色,什么小角色?” “是位新来的兄弟,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无字天书显示,他是土驻部落的上古神将,胜寒认定他就是巨无霸将军。” “他当真是神将巨无霸?” “公主请放心,他绝不会是,他连普通的恐龙技能都不会;更可笑的是,他根本不敢吃食物。” 公主苦有所思地想着他说的话,突然说道:“他还有什么我特征?” 恐龙略一思索,随即说道:“倒是有些心计,那生死湖的空城计就是他想出来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公主正然道:“那场空城计可说是前所未有,死伤了定天国不少兄弟。看来留他不得,你尽快把他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影响我们的大计。” 恐龙皱眉道:“但是很奇怪,这些天我找遍了整个部落,却没有现他的影子,好像突然从世上消失了一样。” “会不会他现了什么?” “不可能的,我骗他说他就是赤金王的灵魂复活,我看星河大战一役,或许可以用得上场。不过。。。。。。” 公主看着他的脸色:“不过什么?” “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很像很在乎你们定天国的一个人。” “谁?” “胡中天。” 陶金向后退了一步,我道你是谁,声音这么耳熟,却原来是赤金长老,老子几乎相信了你的话。看来胜寒一点也不安全了。 公主突然笑道:“天助我也,胡中天此时就在我的府中。” 恐龙还想问什么,公主指了指蜡烛:“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我还要练功。” 恐龙不敢再说什么,微一俯道,双翅一伸,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从傍边飘过,消失在黑暗中。 水池又恢复了平静,公主缓缓从水池里站了起来,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往下流,细致有腰身如银蛇般起伏,内心的***得陶金心跳加快。 公主伸出手在自己丰满的双峰上轻轻一弹冷笑道:“如此漂亮的美人,天下谁又有资格来碰我一下?可耻的英雄。” 当她抬起她的另一只手的时候,陶金即刻性。欲全消,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准确地说那不是一只手,只根手指布满黑斑,像是特别的花纹锈在上面的一般,指甲出银色的光,照出她狰狞的脸,此时看起来就如一只恶鬼一般。十根手指在微弱的烛光下不断地闪烁着红色的光。突然那十根手指慢慢地伸展开来,陶金屏住呼吸,生怕被现了。公主把那只庞大的爪子放在眼前看了看,一声轻笑,一掌挥向墙壁,一道银光闪过,石头的碎屑缓缓人石壁上掉落下来,那个仇字深深地印在了上面,在暗淡的烛光下显得特别光亮。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哪天要是落在她手里了,那绝不比落在恐龙口里安全。此时陶金已经无心再观察这人间尤物了,他感到身体的能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地上那位拿着魔镜的老婆婆正在微笑着向他招手:“下来吧,快下来睡觉,你太累了。”他就那样平静地躺了下去,沉沉地睡去,再也不想醒来。 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草地上,一阵芳香的绿草味传入鼻孔。他睁开眼睛,这是一片宽阔的草地,一望无际。他坐起来,浑身冲充了力量,然后他看到了胜寒,正一声不啃地看着他:“终于醒来了,我早说过你不吃东西是会饿死的,不管是人,还是恐龙,都需要食物。” 陶金轻轻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眼睛落在了胜寒的胳膊上:“你的手怎么回事?” 胜寒笑道:“了无人烟的地方,我总不能看着你饿死。” 陶金猛然回悟,喝道:“你让我吃了你的肉?” 胜寒淡淡说道:“不只肉,还有血,还有骨头,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陶金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昏迷是在那么条秘道里,那条秘道记得除了公主以外好像没人知道,对了,还有那个阴险的赤尊长老,他又想起了赤尊跟公主说的那些话。“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赤尊长老。。。。。。” 胜寒一挥手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若非长老现了你,你早就没命了,他对本部落的忠心,我很清楚。” 陶金想笑,却又笑不出,看来这个老狐狸早就知道我在那里了,看来我偷听的那些话他也知道了,可他为什么不杀我灭口呢?他道此时不管说什么,胜寒都是不会相信的,也许他早就会在胜寒冷面前找好借口,说什么色诱公主,为土驻部落大业之类的话。他想起赤尊腥腥作态的样子,想起公主那美丽的身体,一丝不挂的洗澡;又想起胜寒为了救自己,一刀一刀的把自己胳膊上的肉一点一点地割下来放入他的口中,满脸血腥的模样。。。。。。轰,他趴在地上拼命地呕吐,用那长满黑毛的爪子伸进喉咙里,舌头抓破了,嘴角出血了,可是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胜寒苦笑道:“不用再吐了,你注定是巨无霸,是你的是吐不出来的。食物对你的帮助远不只保住你的命,希望你能早日醒悟。” 陶金抓起一棵参天大树,用力一拔,将那棵树连根拔起。他吓得立即扔掉了它。 “哈哈哈,现在知道食物的力量了吧,不过恐龙不能只靠力量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做恐龙,我根本就不是恐龙,我不是恐龙。” “你是恐龙,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是我们土驻部落的上古神将,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给我闭嘴,我不是,我是人,我只想做人。” 胜寒没有再说话,仿佛有把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一般,全静静地看着陶金,眼角似有晶莹的液体闪过:“你真的想做人类?” “是的,我本来就是人类,我根本不想来到这里,我要做人类。” 胜寒苦苦地摇摇头:“就算你做了人类,还是逃脱不了战争,每天还是会有不断的残杀,天书上的指示,你跟我们恐龙族永远脱不了关系,就算你做了人类还是脱不了关系。” 陶金仰天长笑:“只要能让我做回人类,不再变回恐龙,就算让我永远留在这里我也情愿。” 胜寒显得很冷静,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真的想做回人类,我不免强你,月圆之夜,我会到半仙山来找你。” 月圆之夜?又是月圆之夜?陶金说道:“为什么要在月圆之夜?” “一切皆由天成。”说这句话的时候,胜寒已经消失在了空中,只有好个模糊的影在陶金的心里闪过。 第九章 宴会 今天的阳光依旧很灿烂,照得公主府金碧辉煌。陶金刚跑到城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拦下来了:“什么人,敢颤闯公主府?” 陶金笑道:“山野金疯子。” “哈哈哈哈,金先生终于回来了,公主恭候你多时了。”一个身穿红衣的配剑侍卫从门后走了出来,腰间那把刀一直拖到了脚跟。 陶金笑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红衣侍卫拱手道:“断刀护卫斩红。” 陶金惊道:“斩红?你就是斩红?” 原来曾汉一直叫自己来公主府找的人就是斩红?不知道曾汉为什么要他来找斩红,想来不只是他认识朝中当官的人那般简单。 “哦,金先生莫非认识在下?” 陶金哈哈大笑道:“斩护卫武功盖世,刀法如神,公主府谁不认识,在下久仰大名啊,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说出这句话,陶金却得自己真他妈恶心。 斩红笑道:“金先生太过奖了,公主已经恭候多时了,随我进去吧。” 陶金心道这斩红好大的架子,老子这个马屁拍得这么响亮,你也不捧老子两句,真是亏大了。 他们穿过台阶的时候,陶金笑道说道:“斩大哥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以后可得多多关照啊。” 斩红冷笑道:“金先生太客气了,等你死的那天,斩某一定给你上一柱好香。”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斩红架子未免摆得太高了,看来老子定要给你点颜色了。 “斩兄这句话可说得有点意思了,好像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一样?” 斩红轻笑道:“就在今天,就在前面,就死在我这把刀下。” 陶金暗道:莫非公主要杀我?难道青儿已经把我进秘道的事告诉了公主?不可能啊,青儿看起来应该不是跟公主一道的,难道今天回来真的是自投罗网? 斩红突然停下了脚步:“金先生,到了。” “到了?”陶金抬头一看,一席人静静地坐在桌边,公主此时穿上劲装,庄严地坐在上面,那桌酒菜好不气派。[.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斩红毕恭毕敬道:“公主,金先生到。” 公主马上站起来,走到陶金面前格格笑道:“金先生走了也不吱一声,害我们全府的人出动大批人马去找你啊。“虽然她的劲装如此站如此庄严,那声音传入陶金的耳里,尽是那般娇气。 “是啊,金先生,这两天公主为了找你,已经杀了三十九个下人了。“斩红肃然道。 陶金往后退了一步:“杀了三十九个下人?为什么?这事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公主若无其事地笑道:“金先生可是关系我父王命运,我天定国命运的圣人,这些下人实在无能,没能保护好金先生,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我只是觉得府中无聊,出去走走散散心,公主也不必把他们杀了吧?” “金先生既然出去散心,自然要有随从保护才好,他们居然没人看到金先生出门,那也实在太大意了,金铣床生不觉得他们该死吗?” 公主一转头挥一挥手:“人都到齐了,我们吃饭吧。” 众人一听都毕恭毕敬地拿起筷子,陶金坐在那里看着倩倩公主,一句话也不说。 公主笑道:“金先生怎么不吃?莫不是怕本宫在菜里下毒?” 陶金忙低头拱手道:“公主说笑了,我只是不饿。” 斩红上前一步握住刀柄喝道:“大胆,公主叫你吃饭,那是你天大的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公主抻手止住了他:“金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宫管教无方,让金先生受辱了。” 陶金心道你就给老子装吧,若非你的命令,他敢如此大胆? 公主放下筷子,突然说道:“对了,金先生,今天有两个犯人居然想出逃,好在半路被我们抓了回来,不知金先生可识得这两个人?” 陶金正待开口,公主玉掌轻轻一拍:“把他们跟我带上来。” 几个侍卫押着两个人走了上来,陶金看不到他们的面孔,面部都被一块黑布盖住了,公主肃然道:“来人,打开。” 侍卫伸手揭开那两块黑布,陶金随着那块黑布,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下觉告诉他,这两个跟自己有莫大的关联。 那块布散落在地上,陶金呆呆地站在那里,那一老一小手被反绑着跪在那里,脸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可惜嘴巴已经用东西堵起来了,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胡伯跟胡珊,胡珊头凌乱,料想在那根本不是人呆的笼子里受尽了多少折磨?这个公主,难道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陶金回头看着公主,公主正微笑着看着他:“怎么了金先生,是不是怜香惜玉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在不断地滴着血,这个魔头,不知对胡珊做了什么?真想一刀过去杀了她。胡伯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陶金站起来惊道:“公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公主娇笑道:“他们两个想混入府中,经我仔细察探,居然是想潜入皇宫去刺杀我父王。幸得为斩红识破,金先生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陶金说道:“刺杀大王?公主,我看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怎像是刺杀大王的刺客呢?会不会另有隐情?” 斩红上前一步大喝道:“大胆,你是怀疑公主的污蔑他们?” 公主玉手一挥笑道:“金先生体会众生疾苦,本宫佩服,但他们确实是潜入府中的刺客,斩红,拿给先生看。” 斩红恨恨地看了陶金一眼,冷哼一声,挥一挥手,有两个侍卫捧了样东西过来。公主接过来放在桌上,慢慢的展开笑道:“金先生请看,这是什么?” 陶金一眼扫过去,完了,这不正是那日金无命送来的那张路线图吗?现在当真是死无对症了。难道金无命跟公主也有关系?现在怎么说呢,难道说这张图是金无命送去的,那岂不是白白暴露自己的身份吗?看来公主并未敢断定自己的身份,所以来试探我的态度。随即笑道:“公主,这幅高山流水图笔锋独到,气盖山河,却不知跟刺客有什么关系呢?” 公主惊道:“金先生当真不识得此物?” 斩红怒道:“金先生莫要再装傻了,我们定天国的路线图你还会不识得?” 陶金苦笑道:“定天国的路线图?” 公主静静地说道:“不错,这就是我们定天国路线图,金先生不识得那就算了,把它收起来吧。” 陶金不敢回头,他害怕看到胡珊绝望可怜的眼神。公主笑道:“金先生现在还有什么异议?” 陶金心道好你个魔女,你要杀个人还用得着请老子来定夺吗?他感觉到自己喉咙被什么堵截住了一样,世间万物的小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轻轻拿起筷子挟起块肉,放进了嘴里,苦的,咸的一起冲进了胃里。 公主笑道:“金先生果然深明大义,来人,让他们说话。” 陶金心下一颤,公主这一招好毒,胡伯自是不会说什么,胡珊年纪尚小,不可没认出自己的。 取下堵在嘴里的布,胡珊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疯子般地朝公主扑了过来:“你这个魔头,我要杀了你。” 胡伯想拉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想来在笼子里受了非人的待遇,也许不是一个女人能承受的。公主轻轻的把酒倒入口中,两名侍位像提小鸡般地把提起她凌乱的头拖了回去。 公主走过去蹲在胡珊面前,轻轻托起她的小脸:“啧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旦,可真是便宜了那些下人。” 陶金猛抬头看向胡珊,气血有向外涌的冲动。斩红笑道:“金先生莫怪,这个小贱人死活不肯招供,昨夜让兄弟们陪她快活了整整一个晚上。”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这种*的笑声,他想冲上去拔下他腰间的那把配刀,抹在他脖子上,可他不能那么做。 啪,一巴掌落在了胡珊的小脸上,虽然挂着眼泪,她却并未哭出声。公主反而娇笑道:“今天看在金先生的面子上,我不想见血,只要你说出你们到底受谁指使的就行。” 胡珊把目光转过去落在陶金的脸上,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我死也不会说出那个人的,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他。” 那一字一句子刺入陶金的心脏,珊珊,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能力救你,我配不上你。 公主很惊奇地看着胡珊,嘻嘻笑道:“哦,原来指使你的人是你的情郎,难怪死也不肯招,真是个痴情女子,可惜你太傻了,就算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记得你的半点好的,妹妹。” 胡伯突然站起来轻笑道:“倩倩公主,你真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可以告诉你。” 陶金忍不住转头看过去:这个胡伯,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老子一直信错了他。 公主惊道:“哦,你当真会告诉我。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保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有伯接口道:“但是这个秘密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公主静静地走过,把耳朵凑到他跟前,胡伯轻声道:“其实,那个人就是。。。。。。” 公主突感不对劲,一股杀气贴近自己胸口,一掌拍飞了胡伯,陶金没看清怎么回事,她已跳回了桌傍,那三根梅花针掉在了地上。 胡伯的胸口被血染成了红色,惊道:“你。。。。。。?” 公主笑道:“你以为本宫这么容易被杀,那你也小瞧我了。来人,把这个丫头的衣服跟我拔光了。” 胡珊拼命地挣扎,撕吼道:“不要啊,不要,你这魔女,不得好死。” 陶金再不敢抬头,一声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如尖刀一般刺入他每一寸肌肤。公主娇笑道:“金先生是否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对付这种阴险之人,必要让她不得好死。定要让她以十倍奉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墾锵有力,整个大厅一片安静。 公主笑道:“金先生说得太好了,不如就由金先生来亲自杀了这两个奸贼,以伸正义。” 第十章 军机大臣 陶金咬紧牙关,却不敢伸手去接那把刀,要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女人,待自己如骨肉的亲人,他下不了这个手。 斩红取下配刀毕恭毕敬地捧在手心:“金先生,斩某这把刀曾纵横沙场,杀敌无数,至今仍不曾生锈,可借金先生一用。” 陶金没有抬头,身体的细胞在不断地挣扎,撕杀,将他的心灵一点一点的吞噬。 公主娇笑道:“哦,你看我实在是太大意了,金先生是方外之人不能杀生的,既然金先生下不了这个人,本宫又怎好为难你呢?” 斩红正然道:“金先生,对付这种恶毒之人,切不可心慈手软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请先生三思。” 明明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明明自己的恩人就在眼前,明明跟公主有深仇大恨,即要帮着这个十恶不设的魔女杀死自己的恩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卷入这场纷争中来。 胡伯突然站起来走到陶金面前:“金先生,你宅心仁厚,菩萨心肠,老夫代天下子民多谢你了。老夫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小女只能怪她投错了人家,能够死在你这种大英雄的手里,老夫死而无憾。金先生,动手吧。” 陶金颤抖地接过斩红的刀,缓缓走到胡珊面前,她楚楚可怜的双眼还着挂着一丝眼泪,像珍珠一般晶莹剔透。陶金轻轻拔出了刀,刀锋闪着寒光,是一把杀人的好刀,可惜血腥味太重了。刀锋抵在她的咽喉上,她的喉间轻轻的抽*动了一下。陶金喝道:“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去冒这种险,你不知道会有今天吗?离开这个血腥的世界吧,这里不适合你,下辈子别再爱这种男人了。” 叮,眼泪打在刀锋上,出清脆的声音。陶金闭上了眼睛,高高举起宝刀,斩了下去。 “啊。”突然前院传来了一声惨叫,彻底打破了平静。 陶金的心跳跟那把刀一起放松了下来,那是救命一声啊。 斩红喝道:“生了什么事?” 没等侍卫回答,一阵风声划过耳边,斩红想要救驾已是不及,只得大叫一声:“公主小心。” 公主轻轻一笑,侧身一闪,那柄箭直入傍边的石柱上。斩红正要冲上来,又是一阵惨叫,不过这次不是在前院,而是在大厅,站在公主身边的几个侍卫应声而倒,后背上已多了一把箭,直入三分。 公主大笑道:“何方妖人,为何不敢现身?” 只听到头顶琉璃瓦断裂的声音,斩红夺过侍卫手里的配剑,十多个黑影从天而落。度实在是太快了,只在转眼间,侍卫的尸体已经堆了一大片,像一盘菜一样堆在了大厅。 斩红拭了拭剑上的血迹,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可知这是公主府?” 其中一个黑衣人跨步上前:“这位就是斩红斩护卫吧?想知道我是谁,试试我这把剑你就知道了。”话没说完,已一剑刺了过来,那一剑毫无花梢之招,直取面门,度却快得惊人。斩红轻轻一笑,不守反攻,一剑削了过去,却是直取咽喉。 黑衣人冷笑一声,这种打法倒是少见,陶金纵是看过很多武侠影剧,却未曾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两把剑交在一起,化作一道冰亮的剑圈,众人只看到一红一黑两道人影在空中飞舞,如精灵一般。 公主纵身一跃起,十道寒光闪过,后面的窗户破了十多个小孔。那人似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寒光过处,一阵剑气已直袭公主面门。女子皆是爱美之人,此人一剑居然直取她的面门,陶金想到,若非是个女子,心胸如此之小? 公主轻轻一笑,右手变掌为爪,暗运真气。陶金暗道:这个黑衣人完了。那日他是亲眼看到公主这只手的威力的。虽然他并不知道那窘境是什么魔功。 黑色的劲衣染上了红色的血,公主见势,上前又是一击,直取黑衣人面容。突然一道红影落下,那像极一个球状,从天而落,停在了大厅正中。 斩红有却踢飞了黑衣人,大叫一声:“公主小心,快趴下。” “轰。”那个圆球突然裂开,一阵浓烟升起。 斩红双脚离地,跃过那团浓烟,陶金还站在那里,手里半握着那把刀,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公主铁青着脸喝道:“人呢?” 陶金忙回头,这才留意到胡伯,胡珊都不见了。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救走了他们。 斩红夺过陶金手里的刀,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被人劫走了。” 公主抬头看着刚刚还布满杀气此时又异常平静的天空:“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斩红惊道:“他们是谁?” 公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头看着陶金娇笑道:“金先生,这下好了,你的手不用沾血腥味了。” 陶金心道:这个公主好生利害,刚刚还命悬一线,现在却又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 突然斩红跑向了门口,院子里传来了马嘶声。 公主怒道:“怎么回事,他们还没走吗?” 斩红说道:“公主,是李大人来了。” 陶金一听,李大人?莫不是金无命当初说的军机大臣李天机李大人。曾汉还叫老子来找斩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说是李大人,公主脸色一沉,两行眼泪顺着妩媚的眼波下流了下来。李天机翻身下马,冲进来惊道:“怎么了,这里生了什么事?” 公主哭着扑进李天机的身上:“李叔叔,你终于来了。” 陶金暗笑道:这个倩倩公主,不但心如毒蛇,演戏也是一流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天机轻轻抚着她的头:“我的好侄女,这倒底怎么回事?” 斩红冷笑道:“李大人这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李天机奇道:“什么意思?” 公主一边拉李天机坐下,然后一五十地把刚才生的事说了一遍。 李天机突然站起来笑道:“想不到他比老夫还是快了一步。” 公主娇声问道:“李叔叔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能在公主府出入,对这里地形了如指掌,当然不会是别人了。除了良平,我想没人有这个本事。” “良国师?”公主惊道。 陶金突然转过头来,良国师那三个字深深地吸引了他。历尽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找到良国师吗?如果胡伯他们真的到了良国师那里倒也安全了,却不知他是如何得到了消息的,可惜没有把他一并带走。 李天机说道:“侄女,你可知道叔叔要你抓的这个老头是什么人?” 公主笑道:“李叔叔让侄女办的事侄女照办就可以了,没必要知道他是谁。” 李天机轻轻抚了她的秀笑道:“他就是一百年前的军机大臣胡中天。” “那他跟国师又有什么关系,国师为什么又要救他?” 陶金惊道这个魔女当真阴险,明明早就查清这些,却还在这里装纯,怕是这李天机枉为一代大将,被这女人卖了还在帮她数钱呢? “胡中天身负一项重大的秘密任务,所以一百年前辞官回家。最近我收到线报,胡中天可能任务已经有眉目了,所以准备回京复命,所以让你们半路拦下他,想不到国师也得到了消息,比我先了一步。” 秘密任务?看来这个李天机还没有笨到家。不过就算他不说公主怕早就知道这所谓的秘密任务是什么了,不然也不会三翻两次来*老子现出原形了。李天机知道的公主一定知道,公主所知道的,李天机却未必知道。 李天机突然转头看着陶金奇道:“他是什么人?” 公主正要做答,陶金站起来拱手道:“在下是公主的算命先生,为大王沾测军事的。” 李天机走过来眼光落在陶金身上,不断地渡着步,陶金数着,他已足足转了三圈。 李天机突然凑在陶金耳边笑道:“先生贵姓?” 陶金也笑道:“在下姓金。” “师承何门?” “山野之人,无门无师。” “先生可懂兵法,攻战之策,周易八卦?” 陶金突然不说话了,好个李天机,跟老子谈起八卦来了,吹牛皮老子还怕你不成。当即轻笑道:“兵法,是为先兵后法,行军打仗,苦一味按照前人书中所写,怕是永远只是个败军之将。”这句话说得肯将有力,这次不只是斩红,公主,连李天机也惊呆了。 李天机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知道当朝,还从没人敢说老夫是败军之将,有胆识,有气色。那么以先生之见,如何才能做为一个不败之将呢?” 陶金肃然说道:“这个世界总是天理循环,万物相生相克,是为八卦。世上永远没有常胜将军。行军,兵法只是基础,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胜败其关健,在于人和,也就是人心,士气不稳,何来胜利。攻其无备,行常人所不敢行,想常人所不敢想,出其不易,方能大胜。” 李天机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个世外高人,李某今天算不了见识了。我的好侄女,你为叔叔择了一棵良木啊,你立了大功了。金先生,如果不介意,可否到我的府上住些日子,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我靠,你又不是美女,要老子跟你亲热?不过这也好,一来可以离开这个魔女了,二来可以顺便打探一下珊珊宝贝的下落。 陶金笑道:“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公主恨恨地看着他们上了那辆马车,却是无可奈何,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却让这个李天机抢了去。 李天机轻轻把公主搂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狠狠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我的宝贝侄女,你给叔叔立大功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第十一章 午夜时分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陶金躺在床上,进入不了梦乡。糊里糊涂的来到了这个时代,糊里糊涂地认识了胡伯,还讨了个漂亮的老婆。想起那日在公主府,看到胡珊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公主府里吃了什么样的苦头。这个公主,人长得漂亮,心却是太毒了。 推开房门,走下台阶大院里除了门外的侍卫以外,显得格外的静。 突然看到一个黑影闪过,身形瘦小如鬼魅般,从那青天柱下面一闪而过。奇怪,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跟我一样失眠吗? 陶金跟了过去,大院里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人影?奇怪了,刚才明明看到一个人影的,难道是我看眼花了。 突然听到不过处有呼呼风声,像是有人练功的声音。他悄悄跟了过去,只见月光下,一道刀影东游西走,变化莫测。看到他那一身的战甲,他金立即认出了他,不是李进又是何人。 陶金大摇大摆地走上去,轻轻拍着手笑道:“公子好刀法。”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李进忙收起了刀,回头一看,立即脸色一沉:“是你,你来干什么?” 陶金笑道:“在下初来贵地,一时难以入眠,所在出来走走,却这么巧,公子也在这里。” 李进冷笑道:“你会睡不着觉吗?今天在我爹面前出尽了风头,怕是高兴得睡不着觉吧?” 陶金摆了摆手:“公子你实在是误解在下了,其实我从第一眼见到公子,就对公子特别有好感,公子武功盖世,真可谓英雄出少年啊。” 李进轻笑道:“你切不可用对我爹的方式来对付我,我可不吃这一招的。你也别小看了我爹,他的眼亮着呢,看得比谁都清。” 陶金看着李进闪着寒光的刀:“公子,刚才看你这套刀法刚烈霸道,不知是什么刀法,一定威力无比吧。” 李进笑道:“哈哈,这次你倒没看走眼,这是我李家祖传的劈龙八卦刀,只是总是一个人在这里练,实在枯燥之极,真不明白爹说刀法的精湛就是从枯燥中领悟出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陶金拱手道:“公子如果觉得练刀枯燥,在下到有个办法不仅不会枯燥,还可使你的刀法更上一层楼。” 李进轻笑道:“是不是啊,有这种方法吗?有这种方法你还不早就自己用了,还会是个文弱书生?” 陶金心下一惊:这个李进虽然年纪尚小,心计却不单纯。当下说道:“我这人天生对武功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这个方法,在我们家乡造就了不少的用刀高手。” 李进说道:“说来听听。” “我这有诗,公子可一边练刀,一边以这诗来做为刀诀,如此一来,心随刀动,不只不会枯燥,反会越练越有劲。” 李进笑道:“有这等事,我怎么没听爹提起过?” “这可是我们家乡传家之宝,自然不为外人道也。不过看公子跟我甚是投缘,何有教与公子,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李进把刀直指天空,说道:“好,快教教我,怎么念。” 陶金一下子来了兴致:“公子,不如你先试练你的刀法,我把这刀诀给你念一遍,你跟着我念的节凑把握力度,看看怎么样?” 李进当场点头,双脚一分,摆开阵式,练起了刀法。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陶金暗道:李白的这侠客行本就有力拔山河之势,你李家的刀法又是刚猛之极,你又年轻气盛,没效果老子把头割下来当球踢。 果然这李进越练越起劲,特别是听到那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更是激起了他年少的霸气。 收起刀来,李进喘着气惊道:“先生这刀诀好霸道,我算是领教了。看来我爹果真没有看错人。今日有得罪先生之处,还请先生海量。” 陶金心道:这李进小小年纪,却如此明事理,是非分明,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当即笑道:“公子说哪里话,公子如若看得起在下,在下当是荣幸之至。” 李进把刀随手一丢叹道:“说实话先生,我觉得自己每天过得很不开心。” 陶金静静说道:“公子,你贵为李大人的公子,富贵,美女,金钱都是你的,何以会不开心呢?” 李进苦笑道:“先生有所不知,世人都觉得我是如此逍遥快活,其实不然,我父亲从小对我很严厉,只教我熟读兵法,识书写字,练功,什么女人,吃喝玩乐,跟我跟本就沾不着边,我觉得我活着真的很累。” 陶金默默笑笑,什么也没说。 “先生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荒唐很可笑?” 陶金说道:“非也,我只笑世人跟本不懂公子的苦,生为军机大臣之子,却是没有一个普通百姓的空间与自由。” 李进很兴奋地拍着陶金的肩膀笑道:“还是先生明事理。” “不过公子有没有想过,李大人对你如此严厉也是一番苦心啊,望你成才,将来才好掌管他的霸业。” 李进说道:“这句话我娘不知跟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又何尝不知道父亲是为了我好,是为了我们李家好,可我真的过得太苦恼了。” 陶金叹道:“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李公子有时也应该偶尔去放松一下,这样对你自己是有百利无一害。” 李进跳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做梦都想出去,哪怕是让我上一上战场,杀一两个强敌,至少证明我李进不只是一个公子哥。” 陶金心道:这个李进,老子倒是喜欢,跟他走进了,老子以后去找珊珊宝贝的机会也大大的有了。当即说道:“公子请先别想那么多,有时间我跟李大人说说,让你出去闯闯。” “当真?” “公子尽管放心,这事包在在下身上。” 正站着,突然东方传来了一声悲惨的尖叫。陶金朝那边看去,问道:“公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李进笑道:“先生不必奇怪,定是又有敌人闯进了我爹的机关。” 陶金奇道:“敌人?军机大人的府上,还有什么敌人敢来进犯?” “恐龙。” “恐龙?” “对,府上经常会有恐龙试图进犯,先生不要小看这大院,却是机关重重。” 顺着那一声声的悲鸣,他们走到了大院门口,一只身体弱小的翼龙四只脚被铁链锁住,正在那里拼命挣扎。 “放箭。” 随着那一声命令,万箭齐,翼龙立即变成了刺猬,红色的血顺着箭身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哐,铁链散开,尸体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侍卫拖起尸体,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军营。 李进笑道:“府上的厨房天天都会有新鲜恐龙,今天这只算是比较小的了,如果先生早些日子,可以吃到更大的。” 看着那收回的铁链,陶金叹道:“这果真是个血腥的世界,战火连连,受苦的永远是无辜的老百姓啊。” 李进笑道:“先生宅心人厚,实感佩服,但在这个世界只是弱肉强食,如果我们不保护自己,我们将会成为恐龙的食物。” 记得这句话胜寒曾经也对自己说过,世界也许永远没有平等,太平的地方,不然,自己也不会沉迷于游戏里面了。 陶金忙笑道:“那我以后出来走动的时候,岂不是很有可能像那只恐龙一样成为你们的食物了?” 李进说道:“先生以后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世道不太平。特别是大院门口的那两个大胡子,他们跟了我爹妈七十多年了,他们手里那把刀从来不长眼睛的,连我娘出去也得有爹的批文,否则一样会被他们斩为乱草。” 陶金惊道:“难道他们不认识夫吗?” “认识,但他们只听我爹的,就算大王来了,他们也一样只听我爹的。不光是他们,整个李家军都只听我爹的。” 陶金苦笑道:“我突然感到我很想去偷一样东西?” 李进露出为难之色:“什么东西?” “酒。” 李进大笑道:“这个不难,先生你以后不是一句把话说完,不然会吓死我的。我知道有个地方绝对有酒喝,而且那里的酒是最好的。” 陶金笑道:“什么地方。” “胡酒客栈。” 李进偷偷走在前面,陶金静静地跟着,现在他确实需要酒,在那个世界他需要麻痹,这个世界同样需要。 “先生,这条秘道是我姐请人挖的,除了我跟她之外,没人知道,连我娘都不知道。” 陶金惊道:“你姐姐?李蓝青?” “是啊,我姐姐还是两个月前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可是李大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她。” 李进说道:“这次我也感到很奇怪,这次他居然没有派人出去找姐姐,换了以前,早就杀几个家丁问罪了,不过这次好像是他自己送姐姐出去的。” 陶金惊道:“哦,李大人不是从不让你们出门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我姐姐已经长大了,出门我爹放心了,不像我。”说到这话的时候,李进脸色有些忧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金微微笑道:“你也长大了。” 第十二章 刀诀 现在陶金终于相信李进没有说谎,胡家客栈的酒确实是全城最好喝的一家,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胡家客栈的老板居然是自己的一个老熟人曾汉。那个曾经帮他混入公主府的傻子,可他好像并不是曾汉,因为此时他的手居然有六根手指头。 李进轻轻碰了一下他:“先生,你认识他?” 陶金笑道:“你都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呢?” 李进笑道:“我想也是,不过我也不认识他。” “你也不认识?你来过这里几次?” 李进神秘地说道:“三天一次,不过上次来的时候都还没有看到他。” “他是新来的?” 李进轻轻一笑,喝道:“老板,你过来一下。” 那老板一看是李进,毕恭毕敬地走过来笑道:“李公子,有何吩咐?” 陶金压低声音说道:“老板,那个大胡子是新来的?” 老板笑道:“对啊,昨天刚到的,我看他人很老实,就把他留下了。” “昨天?那他来的时候是几根手指头?” 老板笑道:“客官你可真会开玩笑,没有五根手指头以上的我怎么会要他来做事呢?” 喝了一会儿闷酒,李进准备结帐,曾汉走了过来收拾桌子。陶金一把扫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捏,曾汉痛得挤出了眼泪。李进奇道:“先生,你这是。。。。。。” 那曾汉疼得哇哇大叫,店老板马上走了过来陪笑道:“客官,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陶金笑道:“没事,我看他长得蛮强壮的,想跟他交个朋友。” 曾汉一直不肯开口,连看都没看陶金一眼。 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这杯酒一喝就是半个夜。 陶金倒在床上,趁着酒兴到也好睡,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现太阳已经照到大院里了。打开门正要迈出去,现门口坐着一个人。那人见陶金起床了,立即站了起来:“先生,你起床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丫头绿珠。陶金低头看到她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血迹从伤口处流出来。他轻轻捧起她的手:“绿珠,这是怎么回事?” 绿珠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陶金怒道:“告诉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 绿珠挂着眼泪说道:“先生,没人欺负绿珠,是绿珠不好,没能服侍好先生。” 陶金惊道:“是大人罚你了?” 绿珠低着头不说话,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夫人。” “夫人为什么要罚你?” “先生你是府上的贵客,绿珠没有服侍好先生,让先生嫌弃了,就要受罚的。” 陶金心道:这是什么破规矩啊,难道要老子把她给睡了,你们就满意了?靠,这个年代男人可真是福利好,有这等好事。 陶金刚迈向大厅的时候,听到书房里传来大喝声。那个小胡子正站在门口,守着书房不让任何人进去。 陶金跟他打了声招呼,管家赶紧朝他笑笑:“先生,起床了。” 陶金问道:“屋里生了什么事?” 管家压低声音说道:“老爷正在教训公子呢?” “知道为什么事吗?” “不知道,先生是找老爷吧,他正在气头上呢,先生还是换个时间吧,不然等下准没好果子吃了。” 陶金正要走上前去,管家拦住了他:“先生,换个时间吧,我也是为你好啊。” 陶金没有理他,轻轻叩响了门。 李天机大吼一声:“不是叫你们不要来吵吗?还不快滚?” 陶金说道:“李大人,是我,怎么,不欢迎啊。” 李天机赶紧打开了门笑道:“原来是先生啊。” 陶金拱手道:“大人,何事生这么大的气啊。” 李天机颤抖地指着跪在地上的李进:“还不是为了这个畜生。老夫一直要他好好练功,刀法只能讯息渐进,不可能一步登天。最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刀法,跟老夫过招的进候险些伤在他的刀下。” 陶金笑道:“那就恭喜大人了,这岂不是好事吗?公子的武功有进步了。” 李天机摇摇头:“先生有所不知,我当然希望他武功进步,可就在前天,他的刀法还是不如流一般,可是今天能达到这种不敢想象的程度,这是一种走火入魔的征兆啊。” 李进委屈地说道:“先生你快劝劝我爹吧,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听。” 李天机吼道:“闭嘴,没叫你说话,跟我跪好。” 陶金笑道:“大人请息怒,你确实错怪公子了。” 李天机怒道:“连你也这么说?” 陶金笑道:“公子的刀法之所以进步如此之快,是因为习得一套新的刀诀。” “新的刀诀,正是因为有了新的刀诀,公子的刀法才能如此进步啊。” “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是这个畜生跟你说的吗?” 陶金拱手道:“那倒不是,那套刀诀就是我教他的。” 李天机不敢相信的看着陶金:“是先生教他刀诀的?那是什么刀诀?老夫怎么没听说过?” 陶金正然道:“李大人,这套刀诀是我家乡的一位世外高人所领悟出来的,后来传到民间广为流传,很多人都利用这套刀诀成了绝世高手。” 李天机惊道:“世上竟有如此宝贝,那先生快快拿出来,给老夫见识一番。” 李进惊道:“先生,那可是你的传家之宝。” 陶金笑笑,心道:“这个李进,倒是帮了老子很大的忙,随即拱手道:“大人请随我去练功场。” 李天机跨出门口,又探回头来:“也起来,随我一起去练功场。” 李进吃力的站了起来,嘴里却还是忍不住啊哟一声叫了起来,李天机喝道:“你再装?” 李进用余光向陶金挤了挤,没好气地说道:“你如果觉得不痛,你可以跪下来试试会不会比蹲马步轻松。” 李天机不愧是武将出身,那套劈龙八卦刀在他手中练得更加纯熟,却少了李进的那份强攻,步步为营。李天机说道:“与敌过招,切记两个字:招尽。况且我们的敌人不只是人,是庞然大物,恐龙的复仇心很强,你一招使尽,倘不能将它株杀,将没有机会再抬刀。毕竟李进年少气盛。 李进急道:“先生,快把你那刀绝拿出来给我爹试试。” 陶金心想:李天机横战沙场,刀法如神,李白的这侠客行气势如虹,本就有悲愤之势,且让他试试。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李天机本就野心勃勃,纵横沙场,当他听到那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刀锋一转,化守为攻,所光闪烁,像是一层气流一般笼罩全身,面目模糊。陶金惊道:“想不到李太白当年这词有如此之效,竟能将人的潜能提升到如此境界,心随意动,怕是有好战之心的人很难不进入这词的意境中去,这词配上李天机的这套刀法,当真是如虎添翼。 白手太玄经,李天机把刀很洒脱地收入销中,目无表情地看着陶金,整个大院处于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陶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唰唰唰,青天柱断为三截,掉在了地上,磺在李天机的身后。 李进不敢相信地走上前去,他细看着那断下的碎屑,也许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如此精沾的刀法。 李天机看着陶金,目光陷入了一片呆滞,:“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这刀诀果然不愧是先生的传家之宝,威力无比。” 李进轻笑道:“爹,我早说过我不会骗你的,现在你该相信刀诀了吧。” “相信,当然相信,只是老夫还是不太明白这刀诀的奥秘到底在哪里?” 陶金轻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套刀诀其实是当年一位老将军,久战沙场,百战不败。可后来因为少主年幼无知,贪图享乐,沉迷酒色,将军一人带领千骑奇兵与敌军十万精兵大战三天三夜。他苦将士的血白流;他哭少主将将士的血当成卖国的代价;他恨血洒沙场却得不到救援;他悔,自己效忠了一位没有价值的少主。百名将士的尸体就堆在他身后,战袍上染的全是子弟兵的鲜血。悲愤之下,写下了这侠客行,当时这位将军一直不停地念着这词,一路力战万军,杀开了一条血路,后来再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李天机似乎陷入了陶金的故事中,说道:“太可惜了。” 陶金接口道:“后来有人在一个孤岛上现了将军的尸体,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了,将军把那词刻在了岛屿的石头上,命名为:侠客行。后人一直只记得将军当年孤战万敌的场景,认为当年是这词带给了将军什么神功,后来就流于民间,成了刀谱,也有很多人为了争夺这张刀诀杀得你死我活,也有不少人得到它,成了真正的绝世高手。” 李天机感叹道:“此等将军苦能为我定天国所用,当可永享太平啊。” 这侠客行,陶金自己做梦都不曾想过,他居然如此神奇,从此李府待他更是尊重,在李府,他是唯一一个不用跟李天机下跪的人。 第十三章 待客之道 做个陪练绝非易事,做李天机的陪练更不容易。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陶金一边走一边扭着酸痛的腰背,他极力想安静下来,却始终无法安静,那个人的影子一直在他心里闪过,怎么也抹灭不掉:曾汉。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胡家客栈?曾汉一直是个迷,自打在公主府第一次见到他,陶金就觉得他是个迷,一个人失去四根手指却还是要留在那里,我跟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我混入公主府?昨晚为什么会在那里碰上他?胡家客栈显然是李天机的地盘,李进经常去排忧的地方。还有公主,也是一个迷,赤尊跟公主狼狈为奸,胜寒怕是还蒙在鼓里;公主为什么会联合外族来对付自己的父亲?胡家客栈一直平安,为什么曾汉突然就出现了,难道是公主?不可能,如果曾汉是公主的人,当初就不会救自己了,更不会帮自己混入公主府。难道他真的不是曾汉,可天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当他迈向台阶的时候,一道影子印在城墙上,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其实他是个很喜欢思考的人,来到这个时代他才现自己的这个优点。 绿珠满脸泪痕,头散乱,伤楚地看着陶金。 “绿珠,你怎么会在这里?” 绿珠赶紧站起来低着头:“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陶金皱眉道:“你一直在等我?” 绿珠紧紧咬住嘴唇:“先生若真的讨厌绿珠,那绿珠今夜就守在这门外,等先生醒来。” 陶金蛋疼不已,笑道:“这莫非是李大人的待客之道?” “先生,绿珠如果没能将先生服侍好,怕是明天就会离开李府了。” 陶金轻轻抓起她的手调笑道:“绿珠,你不是吧这么小气,不让你服侍我睡觉你就要走人?” 感受到那双手传来的男人气息,绿珠满脸菲红,低声沉吟道:“不是绿珠要走,是夫人要我走。从来还没有人敢拒绝大人的诚意,先生你可是第一人。” 陶金轻笑道:“李大人的诚意就是拿个美女来陪我一夜?” “不只是在李府,在我们定天国,凡是当自己的好朋友,都会拿自己最疼爱的女人陪他一晚,如果拒绝,那便是看不起这个朋友,或者。。。。。。或者是嫌弃这个女子。”说这话的时候,绿珠的头低到了世界最低峰。 陶金没有再笑,他不再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拉起绿珠的手,推开了房门。 “先生,让奴婢先给你收拾一下吧。” 陶金苦笑着看了看房间,一直以来比较喜欢自由散慢,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一屋,是该收拾收拾了。看着绿珠在屋里忙来忙去,秀垂肩,心略有所动,这小妮子当真有点贤妻良母型,这李天机实在是懂老子心意,给了老子这么漂亮的一个丫头,岂能对不起那老家伙呢?看着她的靓影,青色的纱衫略显出她动人的身材,陶金呆呆地说道:“绿珠。” 绿珠低着头走了过来:“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陶金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香肩上,托起她的玉脸,她没有公主般的娇媚,玉容清纯,暗透着淡淡的清香;樱桃小嘴微动了一下,清水般的眼波完全把人深入了进去。他轻轻的对着那对清唇吻了上去,轻轻挑开它,将舌头伸进那片清海里去翻腾,绿珠身躯出了轻吟。 “啊,先生,让绿珠为你宽衣吧。”绿珠突然惊醒过来,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就要向镜子走去。 陶金抓住绿珠的手没有放开,轻轻一带,把她完全搂在了怀里,看着那对清纯的双眸,秋波微动,深深地吻了下去,双后从她的脖子里探了进去:“绿珠,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不想把你当丫环,知道吗?以后这些事不用你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绿珠感到那双手似有极大的魔力,整个身子不断的扭动,忍不住低声呻吟:“恩。” 陶金感到她的身子像一条蛇一般软,总是会紧紧地缠着自己,那是一种绝无仅有的迷恋,一如公主那妩媚的**一般迷恋。一个男人能无耻到睡着一个美人却念着另外一个美女的**,当真是无耻之极了。 轻轻地抚着她的秀,陶金轻轻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绿珠,以后就做我女人吧。” 绿珠把脸轻轻贴在他宽大的胸膛上:“先生,绿珠只是丫环,从进府那天就是,以后也是,这是李府的规矩。” 我靠,哪有这样的规矩。“改日,我跟大人说说。” 绿珠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先生,你的家在哪里啊,是不是很想家啊?” 陶金轻笑一声,这个丫头对自己的家好像特别感兴趣,说道:“是啊,先生的家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先生回不去了。在我家乡没有战争,是一个非常太平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有河,还有花,有美女。”说道美女的时候,陶金无奈地笑了笑。 “先生有家人吗,他们对你很好吧?” 家人?他又下意识的想起了胡伯,想起了胡珊,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想起那日在公主府,胡珊的悲惨样,自己还显些一刀杀了她?他们在那笼子里过着非人一般的日子,自己却在这里跟李天机府上的丫环风流快活,是否真的有点狼心狗肺? “先生,绿珠是不是说错话了?” 陶金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没有,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绿珠,你认识良国师吗?” 绿珠坐了起来,显得很紧张:“先生,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陶金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怎么了?” “先生以后千万不要再问起这个人了,良国师是李大人最痛恨的一个人,要是让李大人知道谁提到好三个字,怕会没命的,先生,以后千万不要再提那三个字了。” 陶金若无其事的把她搂进怀里笑道:“恩,以后不会再问了。你进府我久了?”虽然没有再问,他去有些思路了,看来胡伯当初所说千真万确,李天机确实跟良平是死对头,看来不只是明争暗斗了,那如此看来胡伯他们倒是安全的。只是这李天机却是可怕,明明知道老子就是良国师要找的人,却还如此待我,却不知哪一天会不会一刀除了我,以绝后患。要想保住这颗脑袋,看来得先让这只老狐狸先信任我了。 绿珠轻声说道:“绿珠也不记得进府多久了,从小就在府上长大跟着小姐,夫人说我十八岁了。” “小姐?对了,我进府这些天,怎么没有见到李家小姐呢?” “小姐以前偶尔也会外出去游玩,但老爷管得很紧,不过这次出去两个多月了,老爷并没有动气。” “你上次说小姐以前也经常吟诗吗?” 绿珠轻轻的点点头:“对啊,小姐平时很喜欢看书,也经常跟先生一样站在窗前看着月神吟诗呢,有几次,我看到小姐吟诗哭了。” 陶金叹道:“想来小姐必是有什么伤心事却无人诉说吧,李家小姐却也有着她独有的孤寂跟烦恼,又岂是别人所能明白的?” “先生你懂得可真多,等小姐回来了,我一定告诉她先生的事。” 陶金笑道:“那良国师的事也会说吗?” 绿珠小玉手轻轻在陶金胸口一锤:“这个绿珠自然不会了。” 今天陶金起得比较早,一个人在大院里渡着步,默默念道:“李家大上姐,李蓝青?想来应该是个美女吧。可惜出生错了时代,太可惜了。” 突然一阵零碎的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这个小胡子他认识,李天机的管家。“先生,原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家老爷有请。” 陶金笑道:“李大人到是好兴致,这么早就来找在下,幸好我已经不在床上了。” 管家毕恭毕敬地说道:“先生你误会了,老爷早就吩咐过了,如果先生还在睡觉,就叫我在外面候着,千万不要吵着先生休息了。” 果真狗改不了吃屎,李天机到底是个好武之人,一大早就在那里虎虎生威地练着法。虽然一把年纪了,却把那套刀诀记得很清楚了。看到陶金过来,李天机忙收起了大刀笑道:“先生早起啊,没有吵到你休息吧?” 陶金忙拱手笑道:“大人不是比在下还早吗?大人的刀法日渐精湛,纵横天下,可喜可贺啊。” 李天机笑道:“这都多承先生指点,听先生一言,胜练十年功啊。” 陶金心道:这老家伙也太他妈虚伪了吧,你贵为大人,有必要来跟老子拍这种马屁吗? “不知大人找在下有何吩咐?” 李天机沉下脸色一笑:“先生,今天老夫带你去看样东西,先生一定会有兴趣。” “什么地方?”陶金奇道。 “天机。” 天机?怪不得你这老不死的要叫李天机,原来当真是有天机,天机不可泄露,看来倒是一点不假。 李天机的书房,陶金是第一个能进入他书房的人。 第十四章 天机 李天机轻轻坐下,伸手去拿那只笔。 陶金看了一下,李天机这间书画倒是自画不少,想来那李天机也是爱画之人。李天机突然笑道:“久闻先生占卜术奇妙无比,李某本来从不相信这些江湖术术,但今日却想请先生帮我占卜一次。” 陶金心下一凉:老子哪懂什么占卜,枪打出头鸟,看来李天机是别有用心了。倘若我知道得太多,会一刀杀了我,以绝后来患;如果我知道得太少,对他毫无利用价值,他还是会一刀杀了我。 陶金大笑道:“李大人说哪里话,所谓占卜之术只是江湖上骗人混吃的小把戏而已怎配大人使用。” 李天机轻笑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龙游清水为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 陶金心里一惊:这不是那日写给公主的吗?李天机怎么会知道?以公主的聪明才智自然不会告诉你李天机,难道在公主身边还有他的人?这老家伙有时看是糊涂,却是老奸巨滑,怕是那公主都未必是他对手,以前倒是真的小瞧了他。 见陶金没有说话,李天机继续道:“平阳,浅水,先生当真是神算。这个月十五,先生可愿意随老夫一起去赏月?” 陶金的心突然炸开一般:十五,又是十五:“月圆是大家的月,在下怎可一人独享?” 李天机大笑道:“月圆之夜,他们都会去团聚,如果先生错过了月色,那绝对是你的损失。” 李天机的话时深时浅,让陶金感到时面似乎有一出什么巨大的阴谋,却又摸不着头绪。 李天机把手轻轻按上书桌上的墨台,那是一只很陈旧的墨台,跟普通的墨台没有什么区别,可此时它却一点也不普通。随着墨台的转动,李天机的背后传来一声拉动。原来那是一道暗门,谁会想到在李天机的暗门,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呢?他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也许自己的命从此就跟李天机的这些秘密拴在了一起。 看着陶金吃金的表情,站起来:“先生请随我来,老夫带你看样有趣的东西。” 当他们走进秘道,那道门刷地一声关了下来陶金可以肯定,此时站在书房,就算用显微镜,也看不出墙上的那道暗门。 秘道里暗淡无关,还好不是很远,变得阔然开朗,足可以行下一辆战车。陶金像个哑巴一样地跟在他后面什么也没问,因为李天机不喜欢那样无趣的人。 行了约半柱香功夫,李天机突然停了下来,陶金抬头一看,前面如地牢一般,十多个监狱一般的地下房间矗立在那里,可惜光线暗淡,什么也看不清。 李天机轻轻一挥手,第一间地狱突然烛火辉煌,陶金顺眼望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四周凌乱地挂满了铁链钢勾,确有一股人间地狱的阴森,这倒是跟阴间的勾舌头有几分相似。 李天机笑道:“先生觉得怎么样?” 陶金笑道:“大人这些东西做何之用?” “此为上等刑法,先生可不要小看这些铁链,这不是普通的铁链,此等铁链是老夫请人用特殊材料打制而成,锁在人身上,你若越是用力挣扎,它会在你身上锁得越近,只会使你的痛苦一点一点地增加,直到你无力再挣扎的时候就解脱了;还有这金钢勾,名叫索命勾,一旦勾在你的身上,它会像鬼鬼一样死死地索住你的身体,索命勾不仅是老夫研究出的一种刑法,更可以运用于战场上,任凭那些诚然大物力大无穷,这些个索命勾正是他们的克星。”李天机非常得意地笑道。 陶金觉得被人带进了人间地狱,感觉到尸虫就在自己身上爬一般,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堆白骨,不禁问道:“那地上是什么?” 李天机不以为然的说道:“顽固不化的犯人有很多,那里面有很多人的尸体,当然也有恐龙的尸体,不过大王是个很节俭的人,恐龙这种猎物他从不浪费。” 李天机继续往前走,陶金跟到第二间的时候,现这一间比第一间要大很多,这间里面没有白骨,也没有铁链,地上平静地像坟墓一般。 陶金奇怪地看了眼李天机,:“大人,这是。。。。。。” 李天机笑道:“先生莫急,等下就明白了。” 李天机的话刚落,突然地面的土动了一下,随即整个房间的土都动了。然后从地面钻出一只头出来,它伸出了前爪,把身体钻了出来,那是一只跟虫一样的东西,却又不像虫,因为世上绝没有那般红色的虫,全身从头到尾,都是红色,跟血一样的颜色。然后整个房间都爬满了这样的红虫,轻轻在地上蠕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 李天机笑道:“先生可识得此虫?” 陶金静静地说道:“见过长得很像的,却没见过长成这般红色的虫。” “先生可知道它们为什么长得这般红色?因为这其实并不是虫,此为吸血鬼,它们唯一的食物就是血,没有血他们就活不下去,那就是它们身体红的唯一原因。” “大人用它们何用?”陶金心道,这个李天机当真是心里变态,以这种恶之物来做为刑法,当真是泯灭人性,天机府就是人间地狱。 李天机笑道:“先生可不要小看这群孩子,它们虽然看起来身体柔软,在战场上却是伸手狡健,最可爱的就是它们的身体,当它们贴进有血腥味的身体的时候,可以任意将自己身形缩小,化为扁平形钻入体内,让敌人死得无声无息。” 陶金拱手道:“大人实在是千古奇才。” 李天机笑道:“先生少恭维李某了,请跟我来。” 当他们来到第三个房间的时候,陶金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总算告别了魔鬼了,这个房间显得比第二个房间更加宽敞,里面除了两部战车,什么也没有。那两部战车硕大无比,车前端装有三支长枪,锋利无比,车身足可以站上百余人。 陶金笑道:“这是战车(ju)” 李天机笑道:“先生果然见多识广,此战车名为刺龙车,前方那三支枪头均由寒铁打造,坚硬无比,是老夫针对恐龙的皮毛专诚设计的;先生你看这车身共九十九个仓位,每个仓位之间可以号应,九十九个弓台,乱箭之下,怕是再强大的敌人也能靠近;先生请看战车尾部的那一排钢丝,两车并行之际,可形成合围之势,如天罗地网,五马分尸也是轻而易举。” 陶金心道:这李天机果真有几分设计天份,如此战车用上战场,只能看到尸横遍野。呆滞地说道:“大人真可为奇才。” 李天机含笑着并没说话,他们又走到第四个房间。这个房间比前面三个房间加起来还要大。 李天机轻轻一拍手,安静的房间突然一声巨响,一群批头散的魔鬼从里面冲了出来,站在房间的正中央。说他们是鬼,陶金从没见过那样高大威猛的人。他们没空衣服,强壮的肌肉在微光下如水泡般此起彼伏。 陶金惊道:“这是什么?” “这是老夫训练的巨人队,他们都是老夫从很远的地方找到的优良品种,因为从小身体患有一种怪病,所以比普通人要高大到三至五倍,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没有思想,没有头脑,没有潜能,其实他们比很多人都有用得多。”说到这里,李天机暴喝一声:“神龙!” 那队巨人里走出一位身体肥胖的家伙,举起他的右手,看了不看一拳朝地面击了下去,土飞散,那地面立即起了一个大坑。陶金盯着地面的那个坑看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离开。 李天机笑道:“这巨人队是老夫特意用来对付胜寒的,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先生觉得如何?” 陶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坑,他似乎看到了神龙的拳头击在胜寒肉里的声音,血肉横飞,血管,骨头碎裂的声音一起传入他的耳朵。 李天机是个很精明的人,回来的路上,陶金一直不断地打量着周围,战车不见了,人间地狱也不见了,连那四个房间都不见了。陶金奇怪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李天机神秘地笑笑:“送先生回府。” 陶金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李天机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陶金也一样,因为他现在还不想死。 走到一个阴暗的湖边,李天机一挥手,身后一声马嘶声传来,一辆马车安稳地停在了陶金身后。一位鬼魅般的黑影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主人。” 李天机挥手道:“午饭之前送先生回府。” “是。” 载着陶金,马车飞一般地消失在湖边,那是个什么地方,陶金没有记住,一丝也没有记住,因为李天机不想让他记住。 陶金想跟车夫打声招呼,可是他似乎是个很冷的车夫,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半个字也没有吐出来,直到马车停在一处光亮的地方,他才说了两个字:“到了。” 第十五章 请战 车夫的驾车技术分秒不差,回到府上的时候,陶金像是做了场梦。他觉得李天机这个人越来越是个迷,太多的地方让他摸不透。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么多秘密呢?李天机已经坐在大厅等他了。 李进冲进大厅的时候额头还在冒着汗,他总是会在李天机这里得到教训,这次也不例外。李天机暴喝一声:“如此毛燥,如何上阵杀敌。” 李进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管家突然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管家永远都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性子,走到李天机面前拱手道:“老爷,金蝉子回来了。” 李天机一挥手道:“快叫他进来。” 那个黑袍客走进来的时候,批风一丝风也没带进来,陶金暗暗觉得好笑,胡伯猜得没错,金无命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九阴山的盗贼一定是朝中有人在撑腰,金蝉子就是金无命。不过他此时应该没有认出陶金,在那张人皮的掩饰下。 金无命凑在李天机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李天略一点头:“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金无命走出大厅,陶金问道:“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天机微微笑道:“先生多虑了,没什么事,一点家事而已。” 李进站在那里好像想说什么,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陶金觉得李进是个更容易接交的朋友,他没李天机那么复杂,可能是因为他更年轻。 陶金笑道:“公子,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李进抬头看着屋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陶金笑道:“公子此刻是不是在想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呢?告诉我又怕大人会责怪于你;不告诉我你心里又放不下?” 李进终于转过头,像欣赏艺术品般地看着他:“先生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你真是神算子?” 陶金心道:这不都写在你脸上的吗,这种百痴形的问题你也问得出来?随即问道:“是不是府上出什么事了?” 李进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先生,实话跟你说吧,这次府上出大事了。” 李天机走进书房,喘了口气坐了下来,管家把头埋得很低。“去叫金无命来见我。” 金无命走进书房的时候显得很小心,这是他第一次进李天机的书房。“金无命见过主人。” 李天机做出阻止的手势:“快说说情况。” “从胡中天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就是良国师要找的人。属下跟他交过两次手,此人无论是才智,心计,都绝非普通人可比。从胡宅能够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的人,他还是第一人。” 李天机轻笑道:“你还不配跟他过招,天使所说的飞天之术,就是这个人想出来的?” “是的,大人府上刚才那位。。。。。。” 李天机笑道:“这就是这次我召你回来的原因,这个先生是老夫从倩倩公主府带回来的,我怀疑他就是良平要找的人。你跟他交过手照过面,我要你认认他是不是那个人?” 金无命拱手道:“当日我与他交手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样,而且他有一种奇毒,若不是当日他赐我解药,我怕是活不到现在了。” “奇毒?他还会用毒?” “是的,那种毒我从没见过,叫生死两难散。” “照你这么说,这个金先生倒跟他有些区别,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武功。” “属下也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李天机轻轻叹了口气:“此人对我还是大有用处,且留他一条命,只是希望他不是我李天机的敌人才好。” 金无命脸露出为难之色:“大人,属下还有一件事。” “说。” 李天机把头埋得更低:“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百里之外,有大队恐龙往这里过来,我担心。。。。。。” 李天机惊道:“来了多少?” “不下五万。” 李天机奇道:“为什么老夫没有收到信使的报告,难道他们越过了我们所有的机关防线?” 金无命低着道:“我跟踪了他们半个时辰,七十二个哨兵全都落在了他们手中,他们好像很清楚我们的机关位置。” 突然一个影子出现在了门口,不是陶金又是何人,后面还跟着李进。 金无命把手摸向了腰间,他从没见过人敢如此大胆地进入李天机的书房。李天机按住了他的手笑道:“金蝉子,你先下去吧。” 金无命拱了拱手,冷冷地看着陶金。 陶金拱手道:“大人,恐龙离这里已经只有五十里路了,大人做何打算?” 李天机笑道:“是进儿告诉你的?” 陶金说道:“大人请不要去怪公子了,是我硬要他告诉在下的。” 李天机大笑道:“让他们来,老夫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到时让他们插翅难逃。” 陶金皱起眉叹道:“大人有这把握?” 李天机没有动怒:“先生有何高见?” “六万恐龙大军,到现在没有一点伤亡,轻松突破了大人的重重机关,大人不觉得这里有点蹊跷吗?” 李天机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有内奸,必定有人出卖了大人,把天机府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恐龙。” 李天机惊道:“这机关的布置图只有老夫的几个心腹知道,他们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老将,不可能出卖老夫的。” 其实那日离开公主府的时候,陶金早已明白李天机跟公主之间绝不是什么叔侄女关系,凭公主的心计跟聪明,要从李天机这里得到点什么消息不是没有可能,男人一旦骑在女人的大腿上的时候都是在用下半身思考问题,那个魔女连自己的老子都可以出卖,何况是这个老情郎呢? 陶金笑道:“在下只是个外人,不敢妄家去猜测一个人,大人需想个万全的退敌之策才是上计。” 李天机叹道:“此人既然能知道老夫的机关布局图,府内的机关设机相信也是形同虚设了,绝不能让他们进入李府十里之内。” “大人的战车还有没有其它人知道?”陶金突然说道。 李天机一愣,看了李进一眼说道:“你是说公主?” 陶金拱手道:“在下什么也没说,只是事关李府的存亡,还请大人三思。” 李天机开始思考起来,金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难道真要请出自己的巨人战队?时间已经不多了,容不得他多做迟疑。“好就听先生的,唯今之计,只有请出巨人了,可惜巨人队从小由老夫亲自训养,不是普通人能指挥,除非。。。。。。跟李家有血脉的人,因为他们是没有思想的,如行尸走肉。” 陶金道:“大人切不可离开李府,李府的大局非大人不可。” 李天机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选择吗?” 李进突然站出来道:“爹,孩儿请求出战,由孩儿带领巨人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这次不只是李天机,连陶金也震惊了。 李天机笑道:“你,你连战场都没有上过,我会让你去出战?” “爹,孩儿已经长大了,不想再做一直在你的保护下的公子哥,请求爹让孩儿出战前去击杀恐龙。” 李天机一挥手:“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陶金突然开口道:“大人,请让公子出战吧,公子也不小了,应该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了。” 这次李天机没有再同意陶金,喝道:“我李某人再怎么怕死,也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命去做牺牲。” 李进心里闪过一丝动容,平时李天机对他很是严厉,却原来还是如此在意他的安全。 “大人,请让公子出战吧,这种时候也是最考验公子的时候了。请大人准许在下跟公子一同出战。” 这次李天机睁大了眼睛看着陶金,却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他再相信他,还是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命去作为相信他的代价。 陶金跪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给李天机下跪:“大人,请准许在下与公子一起出战,在下愿立下军令状,定把公子毫无损地带回来见大人。” 李进感激地看了一眼陶金,也许这一刻他才真正了解这位先生。 李天机背对着他们,看着书房的那幅君临天下,他在犹豫,在思考,在挣扎。 陶金接口道:“大人,如果你再不做决定,怕是公子不用出战就已经。。。。。。” 李天机突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陶金:“李进听令。” “孩儿在。” “现在为父就把大军交给你,全军由你号令;你要切记,巨人是没有感情的,唯有用你的血液才能号令他们。李家的存亡就交在你手上。” 李进显得非常激动:“父亲尽可放心,孩儿一定不辱使命。” 他又转头看着陶金:“金先生听令。” “草民在。” “封你为总军师,辅助进儿共同退敌。你要记住你立下的军令状,进儿的一切行动要听你吩咐。记住,巨人可以死,将士也可以死,但进儿不能有事。” “谢大人。” 陶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立下军令状帮李天机,是为了报复公主,报复赤尊,还是为了让李天机更信任他?或者并没有为任何东西。 第十六章 天湖一战 李天机把陶金送上了马:“先生还需要什么东西?” 陶金笑道:“酒,越多越好。” 李天机笑道:“也是,大战前夕,众将士总是需要多饮点酒以壮士气。” 天湖是他府方圆最美的地方,这里曾有个美丽的传说,每年七月,总会有万百上千只天鹅来这里戏水,洁白的羽毛满天飘飞,如人间仙境。 可此时的天湖再也没有往日的美丽,战争没有人性,天湖也没了生机。 李进骑着大马走在大军前面,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心里,此时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而丝毫没有感到战争的恐惧。“先生,你怎么知道恐龙离我们只有十里之远了?” 这个问题陶金自己也不知道,自从来到这个年代,对恐龙的感觉总是非常灵敏,很远的地方他总能闻到那种气味。直觉告诉他,他会遇到自己的老熟人,会是谁呢?赤尊,公主,还是胜寒?他真希望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感觉。”陶金的回答干脆利落。 突然像想到什么了一样,他想到了曾经项羽大战秦兵的那一战,那一战,没有人曾想到项羽会胜,但他确实胜了。“公子,你还需要做一件事。” 李进问道:“什么事?先生?” 陶金笑道:“你需要扮成李大人的模样。” 李进不解地问道:“扮成我爹的模样,为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出卖李大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倩倩公主。” 李进惊道:“是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爹?” 陶金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时候就算告诉你爹他也未必相信,就算告诉他了又能怎么样,大敌当前,退敌才是万全之策。只要你扮成李大人的模样,以公主的娇横跟心计,她必定会让李大人在临死的时候后悔他做过一件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以此来侮辱。” “可是我一旦扮上我爹的样子,岂不成了他们攻击的重要目标了?” 陶金大笑道:“就是要让你成为他们的目标,不然你一个没出过战场的少将,怎么会引起他们注意呢?”他本来想说没经历过世事的小屁孩,转念一想,就给了他一点安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陶金神秘地说道:“你以为我带这么多酒出来做什么,差不多让李大人心里滴血了。” “难道不是给将士们立生死令的吗?” 陶金哭丧着脸笑不得:“谁说给他们立生死令的?”心道就算你们要立生死令,老子还不想死呢。 “那先生是用来做什么?” “跟这群庞然大物做战,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李进奇道:“我们不是还有巨人吗?” 陶金笑道:“公子,请问敌军有多少?” “五六万吧。” “我们的巨人有多少?” “八百五十人。”李进回答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惊了,这么重要的问题,他居然从没有想到过激动与信心都冲昏了头。 陶金叹道:“以巨人去击退恐龙,那只是做梦。不能力敌,我们只能智取。公子可知道这些酒放把火点上去会怎么样?” 李进恍然大悟:“哦,先生是想让我扮成我爹的样子,把他们引入天湖岸,然后用火攻?” 陶金笑道:“公子果然聪明过人,上次我教你的刀诀练得怎么样了。” “就等着开刀。” 李府的探子向来度是最快的,传说他们的骑术是在森林中训练出来的,李天机会命人每天派上一群老虎在后面赶着他们跑。 一骑黑骑如利剑一般驰入大军前面,轻声飘于李进面前:“将军,探子回报,敌军已行至我军两里处。” 李进倒是有几分将军风范,轻轻一些挥手道:“再探。” 陶金轻声说道:“公子,可以准备了。” 李进轻轻点了下头,轻轻一挥手,大军立即停了下来,陶金心下一惊,李家军果然不怕是定天国第一军,这种阵势可以去参加国际越兵仪式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李家军以定天国利剑之称,弓箭队,长枪队,步行队,大刀队,装甲队,以星形战队立于天湖之傍。星形战队又称四相阵,九十位千夫长立站九位。那面黑色大旗迎风飘扬,那个李子如魔鬼般让整个天湖布满威严。 李进身着战装,寒铁宝刀高举头顶,立于李家大旗下如神一般强大,任何人都无法靠近,虽然这是一场生死战,大丈夫能一统万军,血战沙场,死有何憾。“先生,你看这阵形如何?” 陶金翻身上马,迷茫的尘埃从大军的空隙中缓缓升起,万里江山尽在自己手中,随即大笑道:“李家军果然不怕有利剑之称,前可防,中可攻,后可援。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李进帅马当先,笑道:“李家军是我爹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定天国江山有一半是我爹拼出来的。这四相阵有八十一种阵形变化。九十位千夫长都是随我爹出生如死多年的老将,只要人头还长在身上,他们就不会退一步。” 陶金突然问道:“将军,弓箭队的射程有多远?” 李进伸手指了指前面那一排树:“那里是弓箭队最理想的攻击区域。” 陶金轻轻抚着那把钢刀,白色的刀锋透出霸道的刀光,李天机把自己的战刀随他一起出战,这不只是一把战刀,它还是一种威严,神圣的威玩火自严。 宝刀出销,太阳光反射在刀锋上,万道光茫。李进大喝一声:“弓箭队听令。” 马啼声落,战旗横放,排开了弧线。 “大刀队上前。” 李家军以大刀队著称,这是一支强攻战队,最利害的进攻就是最强大的防守。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在于士气。骑兵队压镇,大刀队直接由李进帅领,立于大军最前线冲锋陷阵。陶金这么做其一是要引起敌军的注意,最激动的时候也是人最大意的时候,可以想象公主看到李天机立于大军最前锋的心情,那时也是她心机最放松的时候;其二能尽快地把敌军引入联合陷坑。 李进双脚在马肚上一夹,宝马长嘶一声,利剑一般直射向前,大刀队紧紧跟上,长枪队,骑兵队左右相排。 陶金大喝一声:“击鼓备战。” 震憾的击鼓声卷起地上尘土,天湖里波涛起伏。李进威风凛凛立于马上,远远看到了他做梦都想看到的东西。 恐龙队形整齐,最前面是三只头甲龙,手持大锤。陶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不想见到的还是来了,虽然胜寒没有来,他却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见到有兄弟:地龙。看来土驻部落的铁甲战队都开来了,今夜是喝不到天湖纯净的湖水了。 恐龙大军突然停了下来,两个轿夫走在了最前面,轿子里面的才是主角。 幸好没有让陶金等太久,轿子里面的人终于下来了,正是倩倩公主。 公主今天特别漂亮,红色的战装穿在她身上更能体现出她的娇媚。淡淡看着美丽的天湖,虽然只是远远看到,陶金还是忍不住引起了原始反映,威严的战装仍然掩藏不住她那起伏的胸膛。 她看到立于树下的李进娇笑道:“李叔叔,我们又见面了。” 李进自然知道利害关系,当下一句话也不说,拔出战刀缓缓从头顶落下。 公主一惊:“李叔叔你真的如此狠心,这么快就将本宫的温柔抛弃了,本宫实在是太伤心了。” 李基,大刀队的千夫长,跟随李天机多年,自然知道公主玩的把戏,当即立马当先笑道:“公主殿下,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还是这般迷人,李大人今日性情豪爽,让兄弟们把你拿下了,一起快活,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大将用兵,攻心为上,这个李基当真了得,陶金不禁点了点头。 公主当真是性子极好,轻轻咬唇含笑。突然轿子里传来一声巨响,四分五裂,原来这轿子里还藏着个情夫。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是赤尊又是何人?这个叛徒,今天老子就为胜寒大哥清理门户。 赤尊大喝一声,举起大锤喝道:“杀掉这个老头,重重有赏。” 公主想要出手阴止,已是不及,陶金心道:这个公主当真是利害,凭着那几分资色,能让赤尊为她拼命。 随着赤尊的那一声暴喝,铁甲战队如尸毒一般杀了过来,虽然度很快,阵形却未见有半点凌乱。 李进暴喝一声,举手抬刀,大刀队手起刀落,刀气如虹,锤刀相接,血肉横飞。 陶金看着这批勇猛的大刀兵,陷入了一片沉思。一夜之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那一晚,陶金睡不着觉,一个人走到练武场,却意外地在那里碰到了一个跟他一样失眠的人:李天机。 “大人,莫非也跟在下一样睡不着觉?” 看到陶金,李天机显得很激动:“先生,今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正想找先生商量一下。” 陶金拱手道:“大人有话请说。” “今天我一直在想,这套“侠客行”刀诀霸道无比,可将人的刀法挥到极限,如果我将这刀诀运用于我李家大刀军,不知会怎么样? 陶金一惊暗道:这个李天机当真聪明,这侠客行本就是一气势如虹的词,大气磅礴,如将此刀法运用于千军万马,横扫沙场,那种壮观确是难以想象。 大刀队刀光横扫,“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杀声震天,气势如洪。恐龙铁甲军元气大伤,虽然一番番的大军压镇,总是没能冲破大刀队的阵形。 第十七章 天湖一战 陶金看着赤尊,叹道:想不到李太白的这侠客行如此霸道,看来他也是个心复天下的人,可惜天忌英才啊。” 李进的身边由四大金钢相护,越战越勇。突然赤尊双脚踏地,仰天长嘶,那声长嘶响彻山谷。李进正要举刀刺去,赤尊右脚横飞向上,飞沙走石,李进感到头脑一阵眩晕,立马不定,赤尊的那对大锤已迎风而上,直砸李进的后脑。 李进暗感不妙,这一锤度极快,此时已避无可避,如果翻身下马还可逃过一劫,但他不能这么做,现在他是李家军的头领,如果他一倒,士气消散,那今日就败局已定,父亲还在李府的阁楼上等着他凯旋而归。 大锤并没有落在他头上,红色的血液从马背上飞出来,把他的战袍染成了红色,李天机的四大金钢力经百战,他们的天职就是保护主子,今天做到了。李进大喝一声:“红老,红老。” 陶金看了看铁甲战队,已经缓缓向这边压了过来。右手一扬,李家旗第三次高举,战鼓再一次响起。 四大金钢共分黑白红绿,现在红老为了救李进一命,已命丧黄泉,李进呆呆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红老,眼中换出红光,举起大刀就要杀过去。绿老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军,先生已经三鼓了,我们快彻吧。” 李进狠狠地向身后挥刀,斩掉了那扑来的小龙,转身侧马,一声长嘶,向后退去。 赤尊刚才那一击令恐龙士气大涨,铁甲战队涌涌而上,直*大军。 公主突然抬头看到骑在马背上的陶金娇笑道:“先生你好狠心啊,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害我找得你好苦。”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哈,是吗?我倒是蛮想念公主的妩媚,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公主啊。” 公主笑道:“这就是先生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方式吗?” 陶金冷冷扫向公主脸旦,那日在公主府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那些恶心的家伙正用他们肮脏的双手把胡珊的衣衫一件一件地撕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他冷哼一声,右手一扬。 战甲队,长枪队压前,弓箭队齐齐蹲下,拉开弓弦,整个空气处于了史前最紧张的时刻。 “放箭。”漫天箭雨直入铁甲战队。惨叫声传满整个山谷。 地龙低吼一声,恐龙大军停止了前进,中间让开了一条大道。一群强壮的头甲龙缓缓压前,弓箭打在头甲龙的头上,出点点火花。 这就是土驻部落的铁甲战队。大军在头甲龙的掩护之下慢慢向前压来。公主看着陶金格格笑道:“先生啊自从本宫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得不得了,跟着李天机,他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不如你跟着我,以你的聪明才智,在我父亲身边效力必有大作。” 有时候陶金自己都觉得有点糊涂,本来是为了完成这个不知名的胡伯的遗愿,却见良国师,如果公主肯带他去见虎笑天,那自然好事;可是他现在居然一点也不想离开天机府,是因为绿珠,因为李进,还是因为李家军。世上没有不想做将军的士兵,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而已,况且公主居心叵测,恨不能治虎笑天于死地,又怎可能带他去见他。 李基压低声音凑到陶金的耳机说道:“先生,是时候让巨人出战了。” 陶金点了点头。 李进大喝一声,举刀在左臂上一刀划过,鲜艳的血洒在李家旗织上,豪情万丈。 长枪兵纷纷避于两傍,数百只巨人身着铁甲,冲锋陷阵,与铁甲战队撕杀在一起,杀声震天,血洒天湖,透明的湖水转瞬间染成了红色。 那是惊天动魄的一幕,陶金此时却觉得一点也不残忍,给他带来更多的是壮观。 战鼓第四次响起。 陶金再次挥起大旗,烈酒如山洪般涌涌而出,洒在铁甲战队之中。 李进一看时机成熟,暴喝一声:“火箭队。” 满天火花如火焰天火雨,落在大军中间立即开出了美丽的火花。大火燃遍了整个天湖,那是天国开得最美丽的一次花朵。 地龙看了看前面的大军吼道:“长老,我们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赤尊举起巨人,在头顶转了个大圈,扔进了天湖,狠狠地看着那面李家大旗:“彻。” 大火让恐龙死伤无数,尸体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赤尊一边退一边喝道:“公主快上马。” 公主轻娇一声,翻身上马,长嘶一声急退而去。 李进杀性大起,:“先生,我们追。” 陶金挥手道:“穷寇勿追。我们回府吧,大人还在等我们呢?” 宝马驼着陶金走在大军的后面,心里一面沉思着:李天机这个人老谋深算,公主说的也不无道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管我是不是良平要找的人,李天机都有可能杀了我。此次虽然恐龙元气大伤,李天机至少暂时还不敢杀我。 在天湖的火光下,高山上正立着两个女人,如天仙般裙衫飞舞,阿罗多姿,远远看去如水让雪莲般动人。“绿珠,那就是爹请来的先生。” “恩,小姐,你看他骑在马上好威风哦。” 那小姐轻轻一笑:“有少爷威风吗?再有能耐他也只是个配角,主角要他死,他还活得了吗?” “不是啊,小姐,先生真的好利害,老爷跟少爷都听他的。” 这个被称作小姐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府大小姐,李天机的女儿李蓝青。李蓝青回头看了一眼绿珠,丫头此时一副认真的模样,满脸红晕,恨恨地说道:“绿珠,我才走多久,你就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我了,你是不是喜欢他?” 绿珠忙低下头退后两步跪下:“绿珠不敢,绿珠不敢。” 李蓝青笑道:“你不敢?没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丫环中我最疼的就是你了,如果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我会挑个好日子让你跟他成亲。” “小姐,绿珠只是个丫环,绿珠的命是小姐跟老爷救的,要永远跟着小姐。” 李天机办事的度从来就是最快的,此时的天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堆成山的尸体李天机已命人连夜运去了皇宫,他知道虎笑天是个从不浪费的王。 李天机身着官服,大笑着立在李府的阁楼前:“先生果然不负所托,大获全胜,老夫已经备下酒席犒赏三军,请。” 李进纵身下马,跪在李天机面前:“爹,孩儿有个要求。” 李天机大笑道:“今日老夫心情极好,进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李进拱手道:“今日红老为救孩儿性命以身殉职,孩儿请求爹能封以烈士,给以厚藏。” 李天机大笑道:“我儿果然有明主之风,这个是自然,你不然老夫也会这么做的。” “孩儿还有一件事要说。” 李天机说道:“将士们都辛苦了,等大庆之后你再跟为父慢慢说如何。” 李进不想说什么,陶金一把扶起他:“公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陶金心里又何尝不知道李进要说的是什么事,倩倩公主今天那些话李进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东西的,只是以李天机的心计,如何会看不出公主的心思呢?为何还总是跟他牵扯不清?是否越是聪明的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就会越笨呢? 定天国的烈酒充满了温度,不过更多的是给人一种热血沸腾。 李天机端着酒杯笑道走了过来:“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未卜先知,为我这天国立下汗马功劳,老夫敬先生一杯。” 陶金笑道:“这都是大人你神机妙算,英明神武,这杯酒在下敬大人。” “哈哈哈,一样,一样。”抑起头来一饮而尽。 李天机放下酒杯笑道:“喝了这杯酒,先人以后可就不能再称在下了。” 陶金惊道:“哦,还请大人明示。” 李天机哈哈一笑:“从今天起,你就是李家军的定天军师,除了老夫以外,你可以任意指挥我李家军。” 陶金呆呆地看着李天机,一进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进轻轻碰了一下陶金:“先生,恭喜你啊,还不快多谢我们爹?” 陶金如行尸走肉般地跪了下去:“谢大人封赏。” 李天机轻轻扶起他:“以后有我李某在的一天,就有军师的一天,老夫包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随即转过头来看着李进:“进儿,为父错了,你真的已经长大了。李进听令。” “孩儿在。” “今封你为中路将军,三万大刀队以后就交由你统领,但记住,凡事要与军师多多商量。” “孩儿谨遵父命。” 李天机突然放下脸来叹道,“对了,军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今天老夫给你引见一个人。”当即叫道:“蓝儿,快出来见过先生。” 红色的裙衫翩翩而动,施着淡妆,伴着淡淡清香而入,如雪莲般美丽纯洁。陶金呆呆地看着她,竟成个傻子般一动不动。 “蓝儿见过先生,这次全仗先生出手,才化解了我李家的一场灾难,蓝儿在此谢过先生了。” 李进轻轻碰了一下陶金:“先生,我姐跟你说话了。” 被他一拉陶金这才惊醒过来,方觉得有些失礼,忙笑道:“大小姐说哪里话,大小姐天生丽质,聪慧过人,美若天仙,难为李府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李天机哈哈大笑:“老夫先去忙了,蓝儿,代我好好招待先生。” 第十八章 深夜情话 陶金看着李蓝青,青丝拂过她天使般的芳容,清雅的双眸让他有点飘飘欲仙昏昏欲睡。 李蓝青轻轻双唇微动,柔声道:“先生是否对每个女子都会这般看着不放呢?” 陶金眨了眨眼笑道:“在下只是觉得大小姐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蓝青格格笑道:“先生是否看到每个女孩子,都感觉在哪里见过呢?” 陶金郁闷不已,老子好色哪有你这般当面揭穿老子的,男人好色英雄本色。转头看时,李进正埋着头在那里偷笑,当即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嘿嘿,公子你在笑什么?” 李进无奈地摊开双手:“先生,你不让我笑,总不至于让我哭吧,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别人还不当我是个疯子?” 李蓝青掩面轻笑:“我倒是对先生有几分面熟之感,不知我们是否在哪里面过呢?” 李进突然一拍桌子:“哈,姐,你不知道吗?先生是从公主府跟我爹一起回来的,你不是前些日子也去了公主府办事吗,没准你们就在公主府见过也说不准呢,哈哈哈。”李进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 李蓝青狠狠地看向了他,他立即就闭了嘴。 陶金极力想让自己静下来,可怎么也静不下来,虽然那是李进的醉话。公主府?在公主府美女倒是不少,这妞长得这般漂亮,我会在哪里见过她呢? 李天蓝轻声道:“先生别介意,少爷今天醉了,胡乱说了几句话。” 李蓝青说这话的时候,离陶金很近,淡淡的体香传过,这是一种什么味道,真的好熟悉,却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先生你慢用,我有事先告辞了。”轻轻一拱身,转身走出了大门。陶金看着她的背影,裙衫缓缓后飘,真如七仙女下凡般,把人带入仙境。不禁轻口念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李进突然站起来伸起大姆指叹道:“先生,好诗,好诗啊。” 陶金轻笑道:“你还没醉啊?” “李家大将军哪能那么容易就醉?对了先生,你刚才念那什么人憔悴,是道情诗吗?” 陶金转头看了一眼李进,心道你小子倒也不笨,情诗也能让你听出来了。当下说道:“不错,这是曾经一位诗人,漂泊异国,无亲无故,终日忧郁,做下了这《蝶恋花》,以此来累念自己的家乡,思念自己心爱的人。” 李进坏笑道:“先生觉得家姐如何?” 陶金实在搞不懂李进卖的哪门子药,不解地问道:“什么怎么样?” 李进轻轻推了一把:“还能有什么,算不算美人了?” 我靠,这小子比老子还直接,北着自己姐姐说如此的话,当真是学到老子的无耻了。不知是有几分醉意了,还是男人这个时候都会变傻,竟喃喃说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李进摇晃着倒退两步,坏笑道:“莫非先生对家姐一见钟情,那实在是妙极妙极,皆大欢喜啊。” 陶金这才反映过来一拳就挥了过去:“欢喜个屁。” 入夜,陶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这个李蓝青,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他有一种直觉,他们一定见过面的。李进说李蓝青前些日子也在公主府,为什么自己没有见到她呢?还是根本就见过她?公主府他见过的人并不多,如此漂亮的女人,就算她化了妆依旧掩饰不住她的美丽。 突然门外有道黑影闪过,度很快。 陶金翻身下床,轻轻推开门,跟了出去,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李进这么晚了还睡不着觉,又起来练功了。 月光下,那个黑影闪得很快,陶金看到她闪入了李进的寝宫。 坏了,难道李府有奸细,怕是对李进不利。陶金轻轻跟了过去,那个黑影在转角处突然没了踪影,陶金现在真有些后悔没有练功了,至少会点轻功那也是件好事。 他追到转角处,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人影。正要转身去看看李进是否在房间,突然前方一阵风声传来,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刺向自己咽喉。他慌忙往后退开,抬头看时,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大小姐,李蓝青。 忙叫道:“大小姐,是我。” 李蓝青见一剑未刺中,冷眼扫了过来,轻喝道:“杀的就是你这奸细,举剑又刺了过来。” 女人都是无理取闹啊,陶金纵身跳了下去,顺手抱住身后的一棵大树笑道:“我说大小姐你要杀在下,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岂知这李蓝青一个字也不跟他费话,又是一剑朝他刺来,陶金忙把身子往右一缩,躲过了那一剑:“哇,你这丫头下手这么狠,想要我命啊?” 见陶金居然又躲一了,李蓝青气极败坏,又是一剑往左边刺去,陶金死活抱着那棵树,又把身子向右缩去:“哎,这么漂亮的女人,却整天舞刀弄剑,真是可惜了。” 李蓝青气得脸色泛出了红晕,喝道:“原来还是个*贼,更加留你不得了,看剑。” 见李蓝青又向左刺来,陶金又把身子向右侧去,心道老子今天就在这里跟你玩,看你怎么杀我。岂知李蓝青这次变聪明了,剑刚刺到一半,突然剑锋一转,劲自向右刺来,他甚至能感到那股寒气正一步步贴进自己咽喉。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逃也是逃不掉的了。 那把剑并没有刺进他的咽喉,抵在他的胸口停下了。李蓝青喝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到底是什么人,公主,胡珊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当即调笑道:“大小姐,你能不能拿开你的剑啊,你这样拿剑架着在下,我会紧张的。” 李蓝青冷哼一志,放剑入销;“谅你也不敢跑,快说。” “我只是个算命先生。”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 陶金笑着摆了摆手:“天地良心,你不信那就一剑杀了我好了。” 李蓝青一扬手,拔剑出销,又抵住他的咽喉:“你以为我不敢吗?” 陶金心道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忙举起双手:“你敢,你敢。” “快说,你来我们李府到底有什么图谋。” 真是笑话,说老子来你们李家有什么图谋,你以为老子想来这里吗?当下说道:“我的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不是我要来,是李大人要我来的。” 李蓝青惊道:“我爹要你来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爹手下能人无数,要你来做什么?” 陶金暗笑你确实是三岁小孩,跟他们一样可爱。 李蓝青突然收起剑来喝道:“绿珠,你来干什么?” 陶金这才现结绿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公主身后,脸色仓白,低着头跪在那里。“小姐,不要杀先生,先生是个好人啊。” 李蓝青放下配剑,一剑指向绿珠:“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他若是好人,这个天下就没个坏人了。” 绿珠急得掉下了眼泪:“小姐,先生真的是好人啊,求你不要杀他。” 李蓝青芳容一怒:“绿珠,我才走多久,你就帮着这个外人来反抗我。” 绿珠跪在那里不敢抬头,李蓝青转过头来笑道:“先生可真有本事,这么快就让一个丫环吃里爬外了,当真是无耻之徒。” 陶金突然放开了双手,朝李蓝青走近,怒道:“大小姐,在下自觉得对李府是忠心耿耿,赤胆忠心,大小姐不相信在下也罢,要杀了我也罢,在下绝无怨言;可是大小姐却不应该如此说一个丫环吃里爬外。” 李蓝青突然笑道:“你说这话倒像个男人,不知你是否真的不怕死?” 陶金正然道:“生死有命,要怪也只能怪金某没有这个福份为李大人效力了。大小姐,动手吧。” 李蓝青举剑的手有些颤抖,犹豫不决,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脸色沉了下去,“绿珠,你这是做什么?” 陶金一看,绿珠不知何时取下了簪,紧紧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小姐,如果你杀了先生,绿珠就死在你面前。” 李蓝青略一动容,冷哼道:“果然是个*贼,本小姐岂能留你。”终于没再犹豫,一剑刺了过来。 陶金心下一惊:你这丫头害惨我了,眼看着大小姐相信了自己,谁知道竟给绿珠一句话给害死了。 那把剑离自己的骨头越来越近,他轻轻闭上眼睛等死,突然叮的一声,了阵火花闪光,李蓝青的宝剑被弹得飞了出去。一道白影轻轻落在了陶金身边,却原来是万夫长李基。“先生,你没事吧,属下救驾来迟。”李基正要挥刀直上,却一下子愣住了:“大小姐,怎么是你?” 李蓝青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李基那一刀当真是威力无比,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抵挡得住的。 陶金忙笑道:“哈哈哈,李夫长没事,大小姐深夜睡不着觉,来这里找在下练剑来着。” 李基忙行礼道:“大小姐,方才属下不知道是大小姐,一时救人心切。。。。。。” 李蓝青冷哼一声,恨恨地看了陶金一眼,走回了寝宫。 第十九章 清除叛党 李基看着李蓝青消失的背影:“先生,大小姐这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陶金摇了摇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说完,走回了住处,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李夫长,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去跟别人提起。” 李府似乎天天都有事情生,没有一天太平的日子过。李天机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显得很沉重。挥一挥手:“管家,去请少爷跟先生来。” “是,老爷。” 李进轻轻跟在陶金身后,压底声音道:“先生,知道爹召我们去为何事吗?” 陶金笑笑:“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管家走路的样子,定是出大事了。” “大人,军师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 陶金劲自走了进来:“大人。” 李天机忙站起来道:“先生你来得正好。” 陶金正然道:“不知大人找金某何事?” 李天机一拂袖对着跪在下面的人说道:“把情跟军师说一下。” 陶金看到下面跪着一个人,一脸疲惫,显然是连夜赶路回来的。“先生,我们。。。。。。”话还没有说完,竟晕了过去。 李天机忙叫道:“来人,扶他进去休息。” 陶金随即问道:“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日来,我们蜀南管辖区城池连连失守,死伤惨重,看来敌人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陶金惊道:“又是恐龙族?” “对,蜀南是我定天国的要地,蜀南一旦失守,第一个受威胁的地方便是我李府跟公主府。” 陶金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很奇怪。” 李天机皱眉道:“有什么奇怪?” “自从大人上次从公主府回来之后,敌人好像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总是有备而战,大人不觉得出了内奸吗?” 李天机惊道:“出了内奸?你是说老夫身边有人出卖我?” 陶金环顾地向身边的侍卫看去,李天机自懂其意,一军手道:“你们都出去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撤开了所有人,李天机压低声音道:“还请先生明示。” “大人,上次天湖一战,敌人对大人的机关布局了如指掌,轻轻松松就避开了所有机关,直接进入了百里之内,大人可想过原因。” 李天机皱眉道:“李府的机关布局图,除了老夫以外,就只有黑白青红四大将军知道,先生觉得他们会背叛老夫?” 陶金笑道:“大人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有说出来。” 李天机目露凶光:“先生是说公主?” “除了她,没有别人。” 李天机大笑道:“先生你太多虑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公主贵为大王的千金,又怎可能联合外族来对抗我定天国呢?况且她与老夫也是多年。。。。。。交情,她不可能来出卖老夫的。” 陶金暗笑,这只老狐狸这么说,那无疑就是说公主确实知道他的秘密了。 李进突然一拍桌子吼道:“爹,你为什么总是极力坦护那个狐狸精?” 李天机站了起来喝道:“混账,公主贵为千金之躯,怎可这般说她。” 李进正要怒,陶金一把按住了他,拱手道:“大人,公子年少无知,只是随口说说,大人息怒。” 李天机轻叹一口气:“这次也无怪,蜀南距这里有近千里之程,只怕远水已救不了近土,先生可有什么对策?” “大人,蜀南一共多少个城池?” “七十个。” “还有多少个没有失守?” 李天机犹豫地看着陶金,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三十五个。” 此时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关起门来的都是自家人,可是听到李天机的这句话,还是免不了一惊。 陶金苦笑道:“恩,那也就是说失守了一半的城池,蜀南一旦失守,唇亡齿寒,大人这李府也不见得太平了。” 李天机道:“说也奇怪,恐龙这次的士气很高,很快就能攻陷我们的一个城池,可是奇怪的是他们每天只攻一城,便战领城池不再进攻,这一个月来天天如此。” 陶金笑道:“换作是我,我也同样会这么做。” “先生,这又是何意?” 陶金拱手道:“大人,大将用兵,攻心为上,他们这么做一来他们自己也需要恢复元气,二来试问大人每日失一城,士气日渐消散,还有何力再战,攻心之战是上上之策。” 李进听到此处惊道:“先生如此说来,蜀南将会不攻自破了。” 陶金正然道:“不只是蜀南,甚至是这里。” 李天机跟李进都惊讶地呆在那里,他们知道陶金绝不是在危言耸听,敌人的脚步正在脚下响起,他们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难怪天湖一战,赤尊敢明目张胆直攻李府,就算一时攻不下来,等到蜀中城池一破,对里府将形成合围之势。看来李天机在公主面前是毫无保留,对城池的防守机关她是了如指掌,那他们到底还在等什么呢? 李天机缓缓揭开灰布,那是一幅完整的蜀都城池图,上面查满了小旗。“先生请看,这些,这些都是失守的城池。” 陶金把手指停在了一座稍大的城池上:“这应该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李天机暗透一头冷汗:“永城,那是蜀中最大的城池了,永城一旦失守,蜀中怕真的不保了。” 陶金笑道:“大人别急,在下倒有一计,既可保永城相安无事,又可退敌。” 李天机激动地说道:“先生快说,有何良策。” “大人,永城的守将现在是谁?” “王强,他已经镇守永城三十多年了,是个有才干的将领。” 陶金冷冷说道:“大人是否信得过在下的忠心。” 李天机转身走进内屋去,李进轻声问道:“先生,我爹去做什么?” 陶金正待说话,李天机从里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剑。“先生,这是昔年大王赐与我的上方宝剑,李家军见此剑如见大王,今天老夫就把它交给先生,李家大军,任由先生调遣。” 陶金轻轻接过宝剑,拱手道:“谢大王。”随即转身喊道:“李李基进来。” 李基算是跟李天机最久资历最老的老将了,其次便是黑白红绿四位家将,可惜现在只有三将了。 陶金把上方宝剑往前一伸,李基忙跪了下去不敢抬头:“军师有何吩咐?” “你带一千快骑赶往永城,拿下王强的人头。” “是。”见尚方宝剑如见大王,那就是命令,李基没有问为什么只带一千骑,为什么要杀王强,服从命令就是他的天职。 待李基走出去,李天机惊道:“先生,你这是何意?” 陶金笑道:“大王,你且想不想,为什么周边的城池这么容易失守,而土驻部落一直未攻打永城?这么重要的城池应该是第一个应该攻占的地方;三十五座城池啊,相互呼应,为什么失守得这么快?王强根本就没有出兵援助,没有任何一个城池去援助,显然王强已经被收买了。” 李天机惊道:“王强投敌了?”他立即静了下来,先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七十座城池多少年来一直固若金汤,现在却这般容易失守,而且恐龙的攻势如破竹,王强是肯定有问题。 “可是万一王强抗旨,如何是好,李基岂不是很危险?” 陶金笑道:“王强此时万万想不到他的命已经走到尽头了,不只我们要杀他,土驻部落也要杀他,对于他们来说,他已经没有用了。” 陶金接口道:“大人,你再派几名快骑信使,以最快的度赶去永城,就说大王已经派了三十万大军赶去永城退敌,让他们尽可放心,援军已经在半路了。” 李天机惊道:“什么,三十万大军,那是我李家大军的全部?” 陶金笑道:“大人不必担忧,并不是真的派三十万大军去,只是传个口信,如此一来,那王强自不敢抗大人的旨了。” 李天机点了点头,他很低调,但他有些担心了,这个先生,是不是太聪明了。 李进看到很多下人,侍卫都没留在岗位,在那里搬东西,像赶工般的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奇怪了,他们这是做什么? 他拦下一名侍卫:“你这是上哪里去?” 那名侍卫忙低下头说道:“公子,这是先生的意思,小的也不知道,先生就在里面,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见那名侍卫走开,李进冲了进去,陶金正坐在那里看着墙上的字画,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在玩弄着什么。 看到李进走进来,陶金忙笑道:“公子你来了,请坐。” 李进并没有坐,冷笑道:“先生把我们家的侍卫下人全都调来,是什么意思啊。” 陶金笑道:“公子原来为这事生在下的气啊,我正在研制一种新型武器,专门对付恐龙的铁甲战队的。” 李进笑道:“做工这种活,李家军人多是众,随便挑就可以了,你也不用来挖我们家的下人吧。” 陶金突然站一起,一对冷目射了过来,:“公子,这件秘密武器至关重要,不能让任何一下外人知道,只有你们家的侍卫,是足不出户,而且是从小跟着大人的,外界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报,我这么说公子你明白吗?” 李进再也不说什么,因为先生每次跟他说的话,都像神一般庄严,神圣。 “那究竟是什么秘密武器?” “投石大炮。” 第二十章 永城兵变 永城,蜀是最大的城池。那面李家大旗在狂风中飘来飘去,显得暗淡无光。城墙边,弓箭手排成铁桶阵形,我种大战在即的征兆。一名身着战装的产领走来走去,不时朝远方望去,脸上显出忧郁之色。 空然天空传来一声凄凉的哀鸣,白色的飞鸽子停在侍卫的肩上,“百夫长,飞鸽传书。” 这位百夫长叫长灯,轻轻取下鸽子身上的信条,轻轻一抛,鸽子扑腾着翅膀消失在太阳光下。 大厅里,一位身材肥胖的军官正坐在椅子上,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水果,仿佛城墙外的危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长灯毕恭毕敬地走进大厅:“王将军,飞鸽传书。” 这就是永城守将王强。王强漫不经心地接过信条,长灯看到他脸上显过一丝轻笑。然后他无耻地笑着看着长灯:“长夫长,你跟我多久了?” 长灯低头沉吟道:“回将军,十年了。” 王强忧心地叹道:“十年了,不短了,该过点好日子了,你说呢?” 长灯自然不明白王强到底想说什么,但他从不多问,拱手道:“末将原誓死追随将军,誓死效忠我定天国。” 王强轻轻摇了摇头:“长夫长,这些年太辛苦你了,我从来没把你当部下看过,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兄弟。” 长灯低头说道:“谢将军抬爱,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 “你说。” “土驻部落已攻了我们三十座城池了,为何将军不派了兵一卒前去支援。” 王强深沉地笑了笑:“长灯啊,行军打仗,做将军不能跟做卒子一样,必须靠脑袋知道吗?” 长灯正疑惑之际,突然有探子闯了进来,在王强面前跪了下来:“将军,二十里之外,出现了大批恐龙。” 长灯一惊:来得好快,居然到了二十里之外了。却见王强依然坐在上面,一副忧然自得的样子,丝毫没有把军情放在心上。他轻轻品了一口茶叹道:“我们的救星终于到了。” 长灯道:“援军?将军,恐龙已经到了二十里之外了,我们应立即想好应对之策啊,他们必是冲着我们永城来的。” 王强慢攸攸地站了起来笑道:“传令下去,大开城门。” 长灯简直不敢相信那句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大开城门,将军,这是何意?” 王强微笑着挥了挥手:“本将自有妙计,照做就好了。” 长灯突然站起来哈哈大笑,王强感到自己的耳膜快被那他震破了。“你笑什么?” 长灯摇摇晃晃地走到王强面前:“我笑我本来以为找到一位好的将军,可以效忠,却没想到原来自己效忠多年的居然是个贪生怕死吃里爬外的奸臣。” 王强呼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长灯指着他的的鼻子笑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自从土驻部落攻占汉原城的时候,我就一直奇怪将军你为什么不肯出兵,后来城池一座一座地失守,我就更加怀疑你是故意不出兵,因为你跟他们早有不战之约。” 王强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在胡说些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按向了腰间的配刀。 长灯大笑道:“这张信书我刚才早就看过了,大开城门?哈哈哈,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乱臣贼子。” 安静,大厅处于一片绝对的安静,长灯惊讶地低着头看着胸前的那把刀,鲜血顺着刀柄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地图。他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伸手指着王强:“你。。。。。。你这乱臣贼子。” 王强咬着牙拔出了那柄刀,长灯的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把他那件战袍染得红了一大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长灯,不要怪我,我不想杀你,可是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应该知道有的兄弟只能同生死,不能共富贵的。” 长灯就那样倒了下去,他一直不敢相信生的这一切,眼睛,嘴巴一直处在惊讶中,是悔,是恨,还是不愿相信。 王强伸手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轻着道:“没什么想不通的,如果换做是你,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看到侍卫还跪在地上,身体拼命地抖。他轻轻拔出长灯的配剑,走到侍卫面前:“你起来。” 侍卫颤抖地站了起来,不敢抬头看他。 王强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你是不是很怕我?” 侍卫身体抖动得如琴弦一般,点了点头,似乎觉得不脱,又摇了摇头。 王强温柔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放心吧。” 侍卫突然感到小腹里一阵钻心的刺痛,冰凉的血液顺着他的小腹流了出来。 王强轻轻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举起剑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地刺了一剑,疼得他大叫了一声。 几名侍卫听到叫声很快闯了进来:“将军,出了什么事?” 王强用手按住自己的右肩,那一件当真不轻,“长灯这个叛徒暗通敌人,被本将军现居然想杀我灭口。” 几个侍卫过来扶起了他,他一挥手道:“不用,我还站得起,把这两他的尸体拖出去喂狗。立刻传令下去,将他的家人给我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那侍卫正要出去,突然城墙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王强挥手道:“来人,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那侍卫得令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将军,天大的好消息,大人的信使到了,大人终于肯来救我们了。” 王强突觉脑子轰隆一声巨响:李大人的信使?快让他进来。 那信使拱手道:“王将军,大人得知恐龙即将攻入永城,特亲自帅领三十万大军前来支援永城。” 王强突地无力的瘫坐了下去:“什么?三十万?大军现在何处?” 信使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王强突然感到眼前一阵黑晕,坐立不稳,险些倒下去。侍卫忙一把扶住他:“将军,你这是。。。。。。” 王强强笑道:“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想不到大人还记得我们永城的将士。” “将军日理万机,定是*劳过度,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王强轻轻闭上眼睛:“是啊,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你们先下去吧。” 大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两具恶心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不知道侍卫有没有真的拿去喂狗,但那已经不重要了,王强根本不想理这件事了。 怎么办,三十万大军压阵,所有的李家军。大人为什么要亲自来,是不是现了什么?难道是长灯跟他说了什么?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他做不了什么。 轻轻一招手,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了窗户上。王强轻轻抓过他,四下看了看,快地把一张纸条绑了上去,双手轻轻一抛,鸽子扑腾一声,消失在空中。他又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关上了窗户,瘫坐到床上,他从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样累过。 黑夜中,一队庞然大物快地向前移动着,领头的身体硕大,傍边还跟着一位妩媚动人的女子,那女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却依然挡不住那一份摄魂的娇艳。 赤尊往前看了看:“公主,王强真的会为我们打开城门吗?” 倩倩公主娇笑道:“他那种货色,耍不出什么花招来。” 公主看着天空,天空已经暗下来,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说道:“记住,冲进永城之后,马上把王强杀了。” 赤尊惊道:“为什么?他可是我们的朋友。” 公主冷哼一声:“朋友?他也配做本宫的朋友?这种人留着已没什么意义,有朝一日只会坏我们的大事,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赤尊低头不语,也许在公主心里,谁也不配跟她做朋友,那我自己呢,是否有朝一日她也会像杀王强一般地杀了我呢? 公主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娇笑道:“如果我要杀你就不会告诉你这些了,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个英雄。”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传入赤尊的耳朵里却是那般的柔情,足以化解他心里的一切。 突然天空一声忧鸣,公主一招手,灰鸽子温柔地落在了她手上。公主轻轻取下那张纸条,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 赤尊看着公主的表情,忙问道:“公主,怎么了?” 公主呆呆地望着前方,已经能隐隐看到永城了。 “公主,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王强那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他有什么变故?” 公主喃喃说道:“他倒是没什么变故,可是李天机有变故了。” 赤尊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如此有失分寸的神情。 “李天机?他怎么了?” “李天机已亲自帅领三十万李家大军直奔永城来了,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王强了,这只老狐狸。” 赤尊惊道:“三十万大军?公主,会不会王强的消息有误?还是李府散出的假消息?” 公主轻笑道:“你错了,绝对千真万确,我太了解这只老狐狸了,永城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永城一失,整个蜀中就是我们的的,到时李府失去了要道屏障,怕是他日夜都睡不着觉了。守住了永城,他也就守住了他的狐狸窝。” 第二十一章 将计就计 赤尊向后一挥手,大队全都停下了脚步。“公主,现在我们怎么办?” 公主低头沉吟,她现在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这是第二次跟李天机正面交锋,第一次在天湖,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她并不服气,如果没有那位金仙人,李天机胜不了她;那么这一次呢,难道历史还会重演? 她终于站起来笑道道:“赤尊,我们有多少大军?” 赤尊并不奇怪公主为什么这么问,他相信她那就足够了。“现在有十万,加上公主手上的兵,是十五万。如果不够,我可以向三大长老再调兵。” 公主出手阻止道:“不必了,时间不允许了,十五万足已。” 赤尊奇道:“公主是要以我们的十万铁甲军去对那只老狐狸的三十万李家军?” 公主轻笑道:“可笑李天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赤尊道:“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公主娇笑道:“李天机自以为很聪明,调集三十万李家大军对永城跟我决一死战。赤尊王,你派遣三千铁甲军直攻永城。” 赤尊奇道:“三千?” “没错,就三千,那只是去拖住那只老狐狸的大军。我们所有的大军马上直奔李天机的老窝。” 赤尊突然笑道:“公主好计啊,李天机这次倾巢而出,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却没想到李府空如纸老虎,我们就将计就计直攻他的老窝,趁虚而入,哈哈哈,看来这次这只老狐狸败得很惨。” 哈哈哈哈,刺耳的笑道响彻山野,如魔鬼般阴森。 深夜,李府,一片祥和之状,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征兆。 李天机静静地看着陶金,此时他正坐在傍椅上闭目养神。“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计划将李府三里之内的机关全都换了布局。” 陶金没有睁眼,轻声道:“大人,还有一个时辰,他们应该就要到了。” 李天机皱眉道:“先生真的肯定土驻部落的大军会来。” 陶金终于睁开了眼睛:“当然会来,不光大军会来,还有个我们的老朋友也会来,我何证大人见到她的时候会很吃惊的。” 突然李进闯了进来笑道:“先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秘密武器已经完工。” 陶金笑着站了起来:大人,走我们去看看。” 李天机爱惜地抚摸着那门大炮,炮身长约七八米,炮口足可以装下两人,像抚着女人的肌肤一般温柔。“先生,这就是秘密武器?” 陶金轻轻点了点头。 “就凭这个能对付恐龙?” 陶金轻笑道:“大人你看,这个炮口就是它的秘密之处,包他们有来无回。” “它叫什么?” 陶金眺望远方,喃喃说道:“投石大炮。” 陶金一挥手,两个侍卫走上前来,将大炮转了个方位。 陶金笑道:“大人请退后。” 两名侍卫轻轻按动了大炮后沿的机关,轰轰两声巨响,大块小块的石头如下雨一般砸了出去。 李天机看着那一片凌乱的断木惨状,露出惊讶的表情:“当真是神器,先生真不愧是我定天国的定天神将。” 李天机突然闭了口,他今天兴奋得话说得比平时多多了。 王强站在城墙上,忧郁地看着远方,一对轻骑正在朝这边奔来,度很快。最前面那一骑他认得,那是李基,李天机手下资历最深的老将。 城墙上一阵欢呼:“李将军来了,李将军来了。” 城门打开了,那队轻骑直接驰进了城内。 王强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李将军,怎么就你来了,大人呢?” 李基笑道:“王强军莫急,大人大军正在来的路上,随后就到。” 王强强笑道:“哦,李将军一路风尘仆仆,一定很辛苦了,先进去休息休息吧。” 李基冷笑道:“不必了,我还有要事。不知王将军的配刀是否带在身上?” 王强不明白李基为什么这么问,当即说道:“我把它放在内堂。” 李基轻笑道:“哦,那就好。来人,把王强跟我拿下。” 王强暗觉不妙,两名侍卫已冲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王强的胳膊,将他按倒在地。他叫道:“李将军,你这是何意?” 李基笑道:“王强,你这乱臣贼子,贪生怕死,让数万将士的血白白洒在蜀南大地上,吃里爬外,还不快俯认罪?” 王强道:“将军,我冤枉啊,末将对大人,对定天国是一片赤胆忠心,怎么可能。。。。。。” 李基冷笑道:“你还狡辩,来人,把她给我带上来。” 两位侍卫扶着一位妇人走了上来,年约三十来岁,头凌乱,一副狼狈之样,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冰凉的血。 王强一下子呆住了:“将军,这是。。。。。。” 李基大笑道:“王强,你没想到吧,没想到她还活着吧?” 王强道:“将军,我们根本不认得此人啊?” 李基怒道:“你不认得此人,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她就是你的部下长灯百夫长的妻子永青,被你想杀人灭口,可惜天不助你,她还是活了下来。” 王强做出一副可怜状:“将军,末将确实不认得此女人。” 永青意识一直昏迷,此时突然听到李基提到自己夫君的名子,猛一惊醒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王强,竟失疯一般地扑了过来,幸得被两名侍卫拉住了她,可怜自己的力气怎样也挣脱不了侍卫的束缚,撕心裂费地吼道:“我要杀了你这。。。。。。”可能由于精神刺激过度,昏绝了过去。 李基一挥手,两名侍卫把她扶了下去。 李基突然道:“王强,叫长灯出来。” 王强跪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动也不动。 李基正要大喝,身边一名侍卫走上前来拱手道:“回报将军,那长灯因为投敌叛变,已经被王将军就地正法了。” 李基突然愣在那里,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猛一拍桌子:“来人,把王强跟我拖出去斩了。” 王强锰地甩开两名侍卫的手,站了起来,大笑道:“哈哈哈,将军何必动怒呢,须知这里是永城,他们只认符不认人的,兵符在我手上,你能奈我何。来人了,把李基这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十多个侍卫手持长枪冲了进来,立在王强身边。 李基突然大笑道:“王强,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了,贪生怕死,丢我城池,杀我忠良,看来真的不必要再给你机会了。” 王强笑道:“哈哈哈,姓李的,死到临头了还这般自大,也罢,在你死之前再让你好好地笑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把他拿下。” 李基突然从身后举出一把宝剑,高举头顶:“尚方宝剑在此,众将士听令。” 李家军可以不认识李基这个人,却不能不认识尚方宝剑。众将士纷纷跪了来来。 王强看着那把神圣的宝剑,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天机居然会把尚方宝剑交给李基。 李基大喝道:“把王强这个叛徒给我拿下。” 王强刚想起身逃走,三把利剑已对准了他的咽喉。 王强赶紧跪了下来:“将军啊,是我一进糊涂,错信了公主啊,可是公主贵为大王的千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他啊,将军,念在当年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放我一条生路吧。” 李基惊道:“什么,是公主受命于你?” 王强跪着爬了过去,那样子当真比狗还要可爱。“将军,你想一下,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不忠不效的事啊,确是是公主*我这么做的。”看到李基在低头深思,王强把手伸向后背,这个人当真是无耻之极,谁也想不到他还会在屁股后面藏着一把匕。他突然眼露微笑,咬一咬牙,一刀刺进了李基的身体。那一刀刺得很准,直接刺向了他的心脏。 王强不敢相信地看着胸口的那把剑,原来自己的血也是红色的。那把匕还停在李基的胸口一寸的地方,再不能前进半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李基笑道:“我想长灯就是这样死在你的刀下的吧?” 王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一种很饮恨的眼神看着李基。 李基站起来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我要告诉你,大人并没有派出三十万大军来永城,他现在还在府上跟先生在下棋呢。” 王强用最后一丝力气道:“那大人为何还要派信使来告诉我三十万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李基可怜地看着他:“大人神机妙算,如果信使不正么说,你怎么会乖乖就范呢?如果信使不这么说,公主又怎么会中计呢?” 王强突然用厮哑的声音大笑起来,直到他倒下去的时候,笑容还在他脸上。 李基踩着他的尸体轻笑道:“大人没给你的,那就不是你的,抢也没用,知道吗?”把手向后一挥:“把这个奸臣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永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面李家大旗在黑夜中,又重新变得光亮起来。 李府也显得比什么时候都安静,但那不是平息,是大战前最后的平静。 第二十二章 永城之战 王胜,王强地弟弟,永城的守城副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自古斩草除根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大厅门口还淌着王强的血。 王胜此刻显得很平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并不怪王强连累了自己,虽然是亲兄弟,可王强从不跟他说机密的事。 李基走在王胜面前,拔出配剑抵在他的咽喉:“你不害怕吗?” 王胜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也许在快死的那一刻,什么都已经显得不重要了。 李基放下了手中的剑,转身走到侍卫身边,却见剑光一闪,侍卫又脚颤。那一剑去是削向侍卫的腰间。他低头看时,腰间的那柄剑已不翼而飞。 王胜伸手接住了配剑,吃惊地看着李基:“将军这是何意?” 李基微笑道:“拿着剑,给你哥哥报仇。” 王胜突地冷笑了两声,冰冷的剑气化作寒光,在头顶闪过。但那一剑却并没有刺出去,反是剑锋一转,刺向了自己的小腹。也许如此这般的解脱,比活着要轻松很多。 叮,配剑被弹在了地上,王胜疑惑地看着那把剑。 李基轻笑道:“你何须如此?” 王胜冷哼道:“你不杀我?你就不怕养虎为患?” 李基轻笑一声,拿出尚方宝剑:“王胜听令。” 王胜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虽然短暂,却很复杂。是感激,敬佩,还是平静。 “当下永城正是用人之际,现在就命你为永城守将,镇守永城。” 王胜当下跪了下去,诚挚地磕了几个响头:“谢将军,末将肝脑涂地,誓与永城共存亡。” 李基轻轻扶起王胜:“王将军,敌军现在什么位置?” 王胜正待回答,一个侍卫心慌地闯了进来,王胜正要责备,岂知李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过去轻轻扶起了侍卫:“何事?” 那侍卫见李基亲自己来扶起自己,受宠若惊,忙跪了下去:“将军,探子回报,在前方三里现了一骑恐龙大军。” 王胜一惊,来得好快。忙站起问道:“有多少?” “约三千骑。” 王胜惊道:“将军,才三千骑,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李基大笑道:“哈哈哈,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早就算准大军不会来攻打永城。三千骑,来得好,今天就要你们有来无回。” 当下挥手道“王将军,你马上传令下去,将南北两道门打开。” 王胜惊道:“将军,这。。。。。。” 李基当下笑道:“王将军不必担忧,敌人既只有三千骑,我们把南门打开,南门到北门约有七百米,想来容得下三千骑了。” 王胜惊道:“将军是想关门打狗?” 李基大笑,说道:“你再命人把永城所有的酒,木柴全都拿出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将士们得好好庆祝,不过不是现在。” “得令。”王胜走了出去。李基看着城门外,那一骑恐龙已经隐隐出了了身影。不禁笑道:“先生果真不是凡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只头甲龙,头部坚硬如铁,傍边一个年轻人骑在马背上,手持大刀。如果陶金在场的话,一定认得此人,他就是公主身边的断刀护卫斩红。血红的袍子在狂中显得极为冷静。 斩红看着安静的城墙,有几个侍卫散慢地走来走去,城门大开,不禁轻笑,高呼道:“公主坐下斩红物来攻城,王强何在?” 王胜微笑着走了出来,站在城墙上,回应道:“斩护卫一路辛苦了,将军已在大厅恭候多时,斩护卫请进。来人,打开北门。” 斩红一见果真南北两道城门大开,轻轻一挥手:“进城。” 人龙大队慢慢地移了进去,队形整齐,像是死神的欢送仪式。公主办事他一向信得过,从不会怀疑什么,这一次也不例外。 王胜看着人龙大队,脸上不禁绽出了灿烂的笑。百夫长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将军,他们都进来了。” 王胜拔出配刀,在半空一划:“关城门。” 斩红微觉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南北两道城门吱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三千骑兵立在这个死寂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响声。 斩红大叫:“不好,中计了。” 王胜站在城墙上大笑:“哈哈,现在知道中计了,已经晚了,弓箭手。” 顿时满天箭雨飞流而下,惨叫声连成一片。斩红拼命地挥着大刀,挡住射来的剑喝道:“王胜你这个小人,卑鄙无耻,叫王强出来见我。” 王胜轻笑道:“好,我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把他的尸体抛下去。” 一具死尸轰地砸了下来,却不是王强的尸体又是谁人,只是此时已经面目全灰,李基要拿去喂狗的人,没有人敢不做。 斩红猛一刀挥过大叫道:“列队,全都躲到头甲龙的背后去。”斩红倒却有几分心计,众将闻言,忙挥刀掩护,列成圆形队形,最外面一层,自然由头甲龙做了头号防线。 王胜哈哈大笑道:“好,正合我意,掷。” 众将士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满天的木柴已从天而降,倒是没什么伤亡,斩红看着那些木柴,却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意。 王胜看着王强笑道:“久闻斩护英雄气概,正好本将也是识英雄重英雄之人,不如今日你我大醉一场,岂不痛快?” 话音未落,又是漫天的洒坛砸来,香气溢人,不用喝上一口,已知是好酒了。可惜现在却无命喝酒了。 斩红突然醒悟过来,大叫:“完了。”正要命将士将木柴踢开,漫天的火把掷了下来,那场景甚是壮观,火花飞舞,把整个永城都照亮了。 李基站在城墙上,看着那漫天火光,噼呖啪啦的作响,恐龙,侍卫的惨叫声响成一片,断臂残腿东倒西歪,血肉横飞,狰狞的面孔如魔鬼般扭曲,形成了一曲美丽动听的音乐。 斩红拼命地挥着大刀,挡住飘来的火。 突然的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脚,斩红低头一看,却是一个侍卫身体着了大火,希望斩红能扑灭他身上的火苗。斩红满脸通红,挥刀斩去,啊一声惨叫,侍卫的尸体转瞬间化作樵碳。那惨叫声越来越弱,突然斩红的袍子上粘了火花,他倒在地上拼命的打滚,岂知那火越烧越旺,他只得拉过一具恐龙的尸体压在身上,欲将火苗扑灭。 王胜轻笑一声:“拿我的箭来。” 侍卫递过一把大弓,王胜拿在手上,轻轻弹了弹,爱不释手,温柔地把箭搭在弦上,脸上露出了神圣的笑。 斩红突然感到了股强大的压力传入自己的刀锋,忙运气挡住,突觉一股刺心的痛从胸口传来。 叮的一声,配刀掉在了地上,破为两半,这把跟随自己多年的配刀,无数次争战沙场,它饮了无数人的血液,此时居然破为了两半。 斩红不相信地拔出胸口的那把箭,能一箭穿破自己的宝刀,居然还有如此的箭法。鲜血从箭孔里射了出来,如艳红的喷泉一般,美丽绝纶。 李基惊异地看着那一幕,点了点头,走进了大厅。 蜀中,李府,同样安静。 李进等得很焦急,来来回回渡了很多次了,陶金坐在那里,正跟李天机下着棋。突然他放下手中的兵,笑道:“大人好棋艺,在下输了。” 李天机笑道:“先人棋艺惊人,故意让着老夫而已。” 李进走上前去:“先生,敌军怎么还没到。” 李天机站起来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那柱香,眉头露出了忧郁之色。 “报。”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李天机几乎跟李进同时跑向了门口,此时再没任何声音比那声侍卫的声音更隆重了。 一位老将指着远远的往这边移动的黑影道:“大人,你看是他们,终于来了。” 李天机终于露出了笑容:“黑老,准备得怎么样了。” 老将拱手道:“大人请放心,他们很快就进入我们的第一道机关了。” 陶金走上前来拱手道:“大人,叫他们撤开第一道机关吧?” 这次不只是李天机,老将也吃惊地看着陶金:“先生,撤开第一道机关?” 李天机看着越来越近的恐龙,突然大笑道:“黑老,传令下去,撤开第一道机关。” 李府,李天机的老窝,一片寂静。 赤尊指着前方:“公主,前面就是李府了。” 公主轻轻掀开轿帘,轻笑道:“赤尊王,你有没有觉得今在的李府有些不寻常?” 赤尊惊道:“不寻常?没什么不寻常,就是觉得太安静了。” 公主一挥手,大军立即停止了前进。赤尊翻身下马:“整理队形,今天谁能拿下李天机的人头,重重有赏。” 人龙大军一声惊呼,土驻大旗在风中飘荡,大战一触及。赤尊轻轻掀开轿帘,公主走了下来,看着紧闭的城门,脸上甚是忧郁:“不对,不对。” 赤尊道:“公主,这故是那老狐狸的疑兵之计,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了。” 公主正待说话,突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赤尊大惊,忙回头喝道:“生什么事了?” 两只恐龙被倒挂在了高空,两权利箭穿过他们的胸膛,血嘀咕嘀咕地滴在地上,还是一片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 公主格格笑道:“好一只老狐狸,居然调换了机关。赤尊王,让大军杀进城去。” 第二十三章 血战李府 铁甲战队不愧是土驻部落的精锐部队,前有头甲龙压镇,中有最为强壮的盘龙推进,后面是剑龙,中龙,恐爪龙甲龙垫后,可防可攻;最外转是八只霸王龙,号称八金钢,这个阵形陶金曾在土驻部落的时候见过。 铁甲队突然停止了前行,但听前方一声巨响,如巨物爆炸一般,地面立即裂开一道大口,尘土飞扬。搅是如此,人龙阵形还是丝纹不乱。从裂缝处突然冒出些人头出来,批头散,满嘴獠牙。 “巨人?”赤尊惊道,这些巨人上次在天湖一战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他们根本不是人,因为他们没有思想,没有生命,他们是一群魔鬼。 一个大胡子立在巨人前面高举大刀:“想进李府,先过巨人阵。” 赤金想到天湖一战那毛骨悚然的一幕,多少兄弟惨死在他们的魔爪之下。“公主,。。。。。。” 公主看着城门上的那面李家大旗,叹道:“我们中计了,我们低估了老狐狸,他并没有离开李府,三十万李家军也并没有去永城。” 赤金怒道:“我们撤吧。” 公主衷叹道:“来不及了。” 赤尊疑惑地回头一看,大队后面的大地上突然浓烟滚滚,地面立时裂开了一道大口,那道口越来越宽,最后把中间形成了一座孤岛。 看着赤尊一脸怒色,公主妩媚地一笑:“怎么了,赤尊王,后悔了?” 赤尊右手一挥:“在我赤尊王心里,从来还没有后悔二字。”说道翻身上马,高举钢刀,迎着巨人冲了过去。公主玉手轻轻掀起轿帘坐了回去,双眼扫过城墙的时候,突然呆住了,城墙上幕然站着一个人,一个令他做梦都指的人。我道老狐狸怎会这般聪明,却是原来他在,想必这计策也是出自于他了。 大胡子一挥手,高举大锤,朝着铁甲队冲了过去。人龙立即样成了一片,血肉横飞,赤尊不愧是土驻部落十方长老,那对九尺巨锤呼呼风声,鲜血把它染成了红色。铁甲阵当真坚固之极,巨人动了五次强攻,死伤无数,却还是未能突破防线。 赤尊正杀得起劲,突觉背后一阵风声袭来,也不回头,反手就是一锤,只见脑浆飞散,血溅四方。终于巨人挡不信铁甲阵的攻势,退回了裂口。 赤尊收起大锤,轻轻地喘着气。 城墙上,李天机看着那残忍的一幕,叹道:“这个赤尊当真力大无穷,倒是个强将,可惜不能为老夫所用。” 黑老将走上前来:“先生,可否用秘密武器了?” 陶金伸手阻止道:“不急,猫抓住耗子太快了那就没意思,反会打草惊蛇。大人,传令下去,让巨人分成三个小队,轮番上阵,用车轮战术,让他们无力喘息。” 李天机随即一挥手,两个大胡子拉着绳子跳了下去。 经过刚才一番撕杀,恐龙将士已有些疲劳,赤尊命地龙剖开地上的尸体,将血液分给众将士饮下去解渴。恐龙是需要食物的,没有食物就不能战斗。公主不忍再看,摇着头轻轻放下了轿帘。 正饮得痛快,前方突然一阵呐喊,又了队巨人缓缓向这边移动。 赤龙万分恼怒,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列队。” 铁甲战队双摆开了阵形,朝巨人队压了过去。又是一番拼杀,哭声震天,整个李府城外,血腥染红了半边天。 大胡子突一声惊呼,巨人纷纷回撤,跑回了裂口处。赤尊血红着双眼看着逃走的大胡子喝道:“无耻小人,回来。” 见大胡子竟似没听到自己一样,右脚一踢,地上一把钢刀灵活地飞到了自己手中。当下猛地朝着大胡子掷去。大胡子栽倒在了裂口里,背上还带着那把钢刀,艳红的血沿着他的后背留了出来。 众将士埋头继续狂饮地上的鲜血,赤尊大喝一声:“全都给我起来,保持阵形,他们还会杀来的,我们就等他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公主暗笑赤尊笨得出奇,如此比耐心你何民比得过他们,当下向赤尊招了招手。赤尊走了过去:“公主。” 公主笑道:“我的赤尊王,你让将士们分作两批,一半将士保持阵形,另一半坐下来休息保存体力。” 赤尊一听,面露喜欢,叹道:“公主神计。” 当下就令将士立即分作两批,一批压阵,一批休息。 果真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一队巨人在一个大胡子的带领下杀了上来。这一次赤尊令铁甲队不再动,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冲过来。又是一番撕杀,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不过这次巨人没有讨到什么便宜,隧很快退回了裂口中。 李天机看着城门外的惨状,紧锁眉头:“先生,不会就如此让这些巨人做些无谓的牺牲吧。” 陶金松下了一口气笑道:“公主果真有几下子,大人,你再派人带领一万大军杀出城去。” 李天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惊道:“先生,你说什么?” 陶金笑道:“大人,定天国要打这样的大胜仗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种机会的,大人可不要因小失大。” 李天机静静地问道:“这一万将士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 “一个也没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陶金一点表情也没有,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每次到战场上为什么自己就变得如此之冷,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还是因为公主呢? 李天机闭上眼睛沉吟道:“先生,我可以派兵出城,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是我李家军一万条生命。” 赤尊正奇怪巨人为什么没有再杀出来了,突见城门大开,一位老将骑马当先,带着一队人马杀了出来。公主也探出头来吃惊地看着他们:他们疯了吗,让这么多将士来送命?” 赤尊大笑一声来得好,大锤一挥:“兄弟们,跟我杀。” 八大金钢一龙当先,铁甲战队立时散开,高举刀锤,迎着大军杀了过去。又是一番亡命撕杀。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悲鸣的诗词,夹杂在刀怒剑鸣中,生与死,杀与被杀,那都是他们的宿命。金戈铁马,独斩万军,客死沙场。原来这就是刀诀的真正秘密。 一万李家军,一批死士,尸体倒了一片又一片,铁甲战队也阵形大乱。 陶金面露喜色,大喝一声:“弓箭手。” 四面八方的箭支如下雨般从城墙涑涑而落,直身向撕杀的队伍中。惨叫声连成一片,死在剑下的有恐龙,还有李家死士。李进看着那一片死尸,眼睛里换出了湿润的液体。 陶金闭上双眼,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像是欣赏艺术一般。突然说道:“大人,是时候拿投石大炮了。” 十门大炮,桶粗的炮口描准了正在撕杀的队伍。 “开炮。”陶金一挥大旗,大块小块的巨石从天而降,脑浆爆出,肢解,腹开,血流,惨叫,凄婉,汇集在了李府外面。 土驻大旗倒在地上,城门大开,李家军冲出了城门,把土驻大旗贱踏在脚下,脚踩在尸体上出吱吱的响声,极为恶心。 陶金翻身下马,轻轻掀开轿帘,公主楚楚动人地坐在里面,全然没有恐惧之感。陶金拔出配剑,指在她的咽喉,急促的呼吸让她丰满的胸口不断的起伏,陶金大脑一片玄晕,竟有些龌龊的念头。 公主看着陶金娇笑道:“先生果然英雄气概,小女子好生佩服。” 陶金冷冷道:“你若再动一动,我保证你的喉咙上会多出一个大洞。” 公主格格笑道:“哼,我就不信你舍得杀我,难道你不觉得我漂亮吗?” 陶金举起配剑,竟是刺不下去,心下暗道:为什么,是她长得漂亮,还是因为她是女人? 李天机拉下陶金的手道:“先生,杀她不得,她是大王的千金,我们杀了她,不好跟大王交代。” 陶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 公主娇笑道:“先生,你不敢杀我不是因为我父亲,是因为你喜欢我,对不?” 陶金一时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漂亮吗?是漂亮,做梦都觉得她漂亮。 李天机轻笑一声,温柔地扫过公主的面孔:“把她抓起来。” 大厅里,又是一片安静,丝毫没有大战过的血腥。李天机坐在太师椅上,陶金坐在傍边,李进立在陶金身后,一起看着绑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这个漂亮的女人,定天国的倩倩公主。 陶金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公主突然把目光落在李天机脸上娇笑道:“李叔叔,你好没良心啊,就这样对我。” 李天机怒道:“你给我闭嘴,联全外族来对付我,想至老夫于死地,你还敢叫我叔叔?” 公主柔声道:“李叔叔,侄女不叫你叔叔,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你夫君吧?” 李天机气得脸色铁青,竟一句话也说不出:“你在胡说什么,就凭你私通外敌,信不信老夫可以一刀杀了你?” “我信,当然信了,李叔叔杀人灭口的风格,侄女早已经熟知。只是你若要杀我,只怕要连先生,连你儿子也一起杀了才行。” 第二十四章 情为何物 李天机恼羞成怒,满脸铁青,拔出腰间配剑:“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了你?” 公主娇笑道:“李叔叔,我们恩爱的那些事你不说我不说,怕是他们早也知道了,你杀了我也没有用的,你现在杀的可是定天国的公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别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李叔叔,你当真舍得杀我?” 李天机暴跳起来,一剑就刺了下去。叮的一声响,却是李进拔刀格开了那一剑。 李天机喝道:“进儿,你这是做什么?” 李进双眼似冒出火花,竟比李天机更火:“爹,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当真跟她。。。。。。” 啪,李天机一巴掌甩了过去:“混账,听这个贱人瞎说,你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吗?” 李进后退两步,抚着脸上那几道指印,突然失疯般地笑了起来。唰,一刀划过半空:“爹,平时无论你怎么教训孩儿,孩儿都无话可说,可是现在你为了这个贱人来教训孩儿,孩儿是不会服的。” 李天机吃惊地转过头,看着李进冷笑道:“怎么,想跟你爹动手了?” 公主天真的看着陶金,好像身边的事全然不关她的事一样,笑得那般妩媚,那般勾魂。 陶金走过去,笑道:“公主,想不到你一张嘴也能杀人无数?” 公主娇笑道:“先生,你喜欢人家就直说吧,何必找这种话题来跟我说话呢?你这人可真坏,上次也不跟我道别就走了,害得人家没日没夜地想着你。” 陶金一脚踢了过去,把她连人带椅踢到了地上。“公主,不要废话了,快说赤尊躺在哪里?” 公主娇喘着从地上爬起来,笑道:“你敢对本宫动手?” 陶金突地从腰间掏出匕,放在她细嫩的脸孔上划过,坏笑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旦,如果在上面划上几刀,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公主略略觉得一股男人的气息拂在自己脸上,居然没有讨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娇横地小脸居然泛过一丝红晕:“你敢?” 此时距公主距离之近,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飘来,竟让他有些飘飘然。随即轻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我既不在朝中为官,也不是什么王亲国戚,就算我把你衣服拔光了,你父王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突然大厅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陶金回头看去,公主轻笑道:“不用看了,老狐狸跟小狐狸打架呢。” 陶金脸色沉下来:“你若再不说出赤尊在哪里,我就真的要开刀了。” 那是陶金第一次看到公主害怕,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掉了下来,安静的大厅,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最后从她的口中挤出四个字:“你真胆大。” 沉默片刻,公主突地抬起头来凑近他的耳边:“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会相信吗?” 陶金笑着摇了摇头。 公主楚楚可怜可怜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确实没有看到他怎么跑的我一直看从轿帘里看着他,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从地上消失了?难道他遁地逃了?”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陶金看着她,从来没有习惯这个魔女居然变得现在这般乖巧,竟禁不住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感觉到一股热气落在自己脸上,却是公主的玉唇落在自己脸上了。轻轻的娇喘,起伏的胸口,让他有些迷失,引起了他男人的本能反映,他的手机械地动了动,很想抚上去。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好好呆着。”然后朝门口走去。 公主愤怒地踢倒面前的那张椅子,:“混蛋,你不是个男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没有去理李天机两父子,他们都有冷静的时候,冷静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现在脑子里比谁都乱,却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黑暗中,没头没脑地走着,一头撞在那青天柱上才缓过神来,透过窗户,屋里还有烛光亮着,刚才一直走,居然走到了李家大小姐的寝宫。李蓝青,总觉得这个女人好生面熟,却就是想不想在哪里见过。 缓缓走上台阶,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陶金好奇地把耳朵贴近窗口。 “小姐,今天先生真的好威风,站在城墙上挥舞着大旗。。。。。。” “绿珠,你左一口先生右一句先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先生?” “小姐,我。。。。。绿珠只是个丫环。” 李蓝青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小姐,你又吟诗了,先生也经常吟诗的。” 李蓝青惊道:“你说什么,他也会吟诗。” 陶金几乎笑出声来:吟诗?害老子几乎以为说老子吟*诗?不过*诗老子给你吟出两句来倒也无妨。 “小姐,是真的,先生经常在深夜的时候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对着月亮吟诗,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李蓝青暗啐了一口:“低俗。”突然想起好像自己也会站在窗前吟诗,自己岂不是也很低俗?“绿珠,先生真的会吟诗?” 绿珠说道:“那当然了,先生吟的诗可好听了。哦,老爷大厅的那副字就是先生作上去的。” 李蓝青惊道:“哪副字?” “就是老爷一直没有作完的那副字啊。” 李蓝青看着窗外,蒙蒙的月光撒进来,战争,为什么自己要生在战乱年代,为什么要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如果让她选择,她宁可过一个平凡女人的生活。不禁喃喃吟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绿绿激动地叫道:“小姐,就是这句,先生也经常吟这一句的。小姐,这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李蓝青一直看着月光,也不知是不是在跟绿珠说话:“它的意思就是说每朝每代的万里江山,总是引来英雄豪杰地争斗,撕杀,尔虞我诈,自相残杀,尸横遍野,乱世之年,受苦受难的总是无辜的老百姓。” 绿珠走过来靠在李蓝青的肩上:“小姐,为什么你说的话跟先生那么像,先生也经常这样说。” 李蓝青沉思着,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转过头问道:“绿珠,先生真的是我爹从公主府带回来的?” “是啊,小姐。” 李昨青脸上泛出了红晕,喃喃说道:“看来真的是他了。” 绿珠忙问道:“小姐你说什么?他是谁啊?小姐你是不是认识先生啊,前些日子你不是也去了公主府吗?你是不是在公主府见过先生啊?” 李蓝青突然脸色大变:“绿珠,以后不要再说起我去公主府的事知道吗?特别是对先生,千万不要提起。” “哦。” 陶金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我道这个妞怎么这么面熟,却原来是她。胡想之际,手一不小心,碰到了窗台的花瓶,叮的一声响,花盆掉在了地上。 李蓝青一惊,拿起桌上的剑,窜出门外:“谁?” 陶金暗叫不妙,纵下台阶就跑。李蓝青看到一个黑影闪过青天柱,叫道:“站住,你究竟是何人,深更半夜私闯本姑娘寝宫想要做什么?” 陶金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突觉背后一阵风声袭来,却是李蓝青拔出了配剑直取自己后背。就势往傍一闪,幸运躲过了那一剑。 李蓝青喝道:“你究竟是何人,转过头来让本姑娘看看你。。” 陶金背对着她,环顾了一下前面,再往前就是守卫了,却不知往哪里跑。 李蓝青气极败坏:“你要是再不说话,就别怪本姑娘剑下无情了。” 陶金突然转过头来,李蓝青睁大眼睛,正要看清楚他的面目,突觉一把泥沙飞了过来,慌忙纵身一闪,睁眼看时,却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奔向了李进的寝宫。 绿珠也跟了出来:“小姐,是什么人啊?” 李蓝青哼道:“不知道,通知护卫,把少爷的寝宫包围起来,那人跑进了少爷的寝宫。” “啊。” 李进正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呆,今日之事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从来没有想过父亲居然为了一个妖女,如此对待自己。突觉门口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当下拿起配刀喝道:“什么人?” 陶金小心地从门走了出来。 “先生,怎么是你,干嘛偷偷摸摸地来我房间?” 陶金做了个安静的手式:“公子,有人要杀我,快把门关起来。” 看到他一脸肃然,李进把门关了起来笑道:“先生,在李府还有什么人敢杀先生,告诉我,我出去杀了他。” 陶金苦笑道:“怕是这个人,公子根本杀不了他。” 李进道:“谁?” “大小姐。” 李进惊道:“我姐?” 陶金正待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把少爷的寝宫跟我包围起来,刺客就在公子的房里。” 陶金苦笑道:“是你姐。” “砰砰,李进,快点开门,我是你姐。” 李进打开了门,显得很累:“姐,这么晚了你敲我门做什么?” “刚才我追一名刺客,我看到他逃到了你这里,你有没有现有人进来。” 李进哭笑不得:“姐,你是不是梦游了,我一直在这里陪先生下棋,哪有什么刺客进来。” 李蓝青不相信地环顾了一下屋里:“当真?” 第二十五章 情为何物 李蓝青渡进了屋内,看着桌上凌乱的棋局,冷哼道:“先生原来原来对象棋还有这般爱好,小女子也略懂一二,想跟先生讨教一二,不知先生可否赏光?” 陶金立即脸色微红,莫不是她在怀疑老子就是那个刺客,想来试探我?随即一笑道:“只怕在下棋艺太烂,折了大小姐。。。。。。” 李蓝青轻笑道:“先生莫要看不起我们女子。” 陶金心道这个女人好生利害,这不是*老子吗?也好,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一番,看你以后还敢如此嚣张? 记得曾经在高中学校的时候,哲学老师跟他说过,象棋其实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从一个人下象棋,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为人处事,心胸,性格,城府,眼光。在棋盘上与人过招,就是做人,与不认识的前辈下棋以黄金分割点为准,七分面子留给对手,虽败犹荣;与平辈高手过招,十五之前为防;十五之中为探;十五之后方为攻。李蓝青的棋路,少了那份攻关的强势,却是步步为营,暗透出女子身体的那股柔情似水。 转眼间,李蓝青的棋队已缓缓压了过来。陶金笑道:“想不到大小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这样杀下去,在下败局已定。” 李蓝青冷笑一声:“小女子了介女子,怎可跟先生这种大男人可比,还请先生手下留情哦。” 陶金心下一横,好你个李蓝青,我道一直想不起你是谁,那日在公主府见你风骚之样,现在却跟老子装得这般清纯? 叮,陶金的中前炮在连环马的转攻下英勇牺牲。李蓝青士气如虹,大举攻了过来。陶金轻轻一笑。 李进疑惑地看着棋盘,李蓝青的攻势如山洪般源源不断压过来,却见陶金面带笑容,若无其事一般;反是李蓝青脸色铁青,呼吸明显不均,额头渗出了少许汗腺。明明家姐大占优势,却为何如此紧张? 李蓝青举把那颗棋子捏在手里,举棋不定,却就是不敢放下去,那颗子如果放下去,陶金的帅将进入死角,士象难防。 突然李蓝青放松了脸色,轻轻放下手中的好颗棋子,叹道:“先生果为世外高人,小女子输了,今日多谢先生指点,多有打扰,先行告辞。”说着提起配剑,走出了李进的寝宫。 等她走出了房门,李进才凑上来:“先生,你们这是哪一出啊?” 陶金微微一笑:“公子觉得这棋如何?” 李进坐了下来,拿起那面棋子,轻轻地放在三线口,陶金的帅立即被赶入了死角,此时车炮已经陷入连环马的封锁之中,回防,怕是远水救不了近土了。 陶金丝毫没有理会,居然轻轻拱了一步卒子,在这生死关头了,他还有心拱了一步卒子,当真是一个大笑话。 在战场上李进习惯尊重他,可毕竟年轻气胜,此时更是士气一不可收拾,大笑一声,把炮拉到了底部,吃掉了一直护在帅身边的车,形成了一队死亡命车后炮。 陶金笑道:“公子,将军。” 李进低头看看自己的守势,这才现刚才陶金那卒子无意的一拱,却让他的帅落在了他连环马的将军之下,本以为那颗座子只一只拌脚石,却没想到反而掩护了连环马的暗杀。 陶金轻笑道:“公子切莫小看这卒子,虽然很多人看不起它的潲小,但他是一把利剑,从无退路,他们只会向前,从不会后退,往往越是你看不起的人,也许有天他就是最有本事杀你的那个人。 在李进心里,陶金说的话总是意义不简单,难道家姐刚才认输,看来她比自己看得远多了。正要恭维几句,突见门外几个侍卫路过,手里还端着饭菜,显得很沮丧。 陶金拦下其中一个侍卫:“兄弟,出什么事了吗?” 那侍卫见是陶金,自从李府那一战,土驻部落大败,李府无人不知道李府这位功劳显赫的大军师,李天机着三十万李家将士册封他西席先生,见到他自是极为恭敬:“西席大人,没什么事,地牢里那犯人不肯进食。” 陶金没有在意下去,李进跟那侍卫挥了挥手:“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陶金还没坐下来,李进一把把门紧紧的关死,把他拉到角落里,不怀好意问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陶金莫名其妙:“公子你要我招什么?” 李进一拳轻轻击在他的胸口:“先生,你还给我装傻是不是。” 陶金哭笑不得:“我确实不知道公子要我招什么?” 李进把头抵在他耳边笑道:“快说你到家姐的房间去做什么?” 陶金心下一凉:完了。当下一笑:“哪有去她房间,就是路过那里,谁知道她如此不讲理,拿把剑出来就要杀我,幸得公子,不然今日就命绝于她手上了。” 李进看着他坏笑道:“先生,你莫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了,这个慌你说得实在不动听。是不是去偷看她?” 靠,如此下流的行为你也想得到,老子可从来没有偷看的习惯,老子只是去偷听了一下而已。跨步上去推了他一把:“公子,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李进笑道:“先生你就别装了,其实偷看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家姐的确是有几分资色的。” 陶金吃凉地看着他:“公子也如此认为?” “女人长那么漂亮做什么,还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先生,你忘了,这话是你教我的。” 这个李进,在这方面悟性如此之高,看来天生是个泡妞的料啊。笑道:“公子此言甚是啊,自古君王独览天下,后宫美人却是数不胜数,欲征天下,必先征女人。” 陶金此话正中李进,似乎激起了他的豪情:“先生此言正合我意,我爹以前从不让我出征,总把我当个公子哥一般地放在府里,若非上次先生为我请战,岂知沙场如此英雄气概,跟我爹一样一马当先,统领万军。” 本应该皆大欢喜才对,李进成长如此之快,陶金的心里却闪过一丝忧虑,那是一丝暗淡的罪恶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曾经他很酷爱陈宝国拍的一部电视剧〈汉武大帝〉,当时汉武帝夺权称帝,却是有名无权,吕后代代专政,大汉皇帝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后来汉武帝培养了新一批心腹,为青,霍去病等,彻底打破了老将的格局,步步步高升,把汉武帝推到了历史的高峰。岂知天子是可以共患难岂能同富贵,夺权之后的汉武帝自然容不下霍去病的骄纵,因为往时不同今日了。霍去病死的时候,汉武帝留下了一句话:刀子磨得太快太锋利,用起来顺手,却容易折断。李进,转眼间从一个足不出户的公子少爷,变成了统领李家大军的大将军,不知是好事还是恶梦的开始? 王钱孙,李天机的师爷,那把雪白的胡须修得极为讲穷。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最为讲穷,一种人最冷的杀手,一种就是活得最安全的人。他虽然一大把年纪,李天机依然很尊重他,李府第一谋士的名号虽然是曾经的事,却总是抹灭不掉。 李进看到他的影子,赶紧打开了门:“王师爷。” 王钱孙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深受人喜欢。陶金压低声问道:“这老伯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王钱孙大方地走上钱去:“想必这位就是大人的西席先生金先生吧,老夫早听说先生的事迹,未卜先知,神机妙算,天湖一战,李府一战,先生可是立尽了功劳啊。” 陶金心道这老家伙好利害的一张铁嘴,好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当下随口笑道:“老伯你实在太抬举在下了,却不知老伯如何称呼?” 王钱孙拱手道:“老头怎可跟先生比,王钱孙。” 李进忙上钱说道:“王师爷是我爹的师爷,李府第一谋士,整个李府的人都非常敬重他。” 陶金忙拱手道:“李师爷,在下失理,还请见谅。” 王钱孙大笑道:“金先生太客气了,这李府第一谋士老夫不敢独居,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怎可跟先生比?” 见二人如此之客气,只让李进浑身不自在,:“王师爷,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王钱孙猛一拍后脑:“哎,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什么都记不住了。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老爷在天仙阁备了酒席,让先生过去喝两杯,不知先生有没这个功夫?” 王钱孙说话轻柔,似情人般缠绵,实在让人难以拒绝。陶金凑到李进耳边:“公子,天仙阁是什么地方?” 李进轻声道:“先生,我爹真是知你意啊,这天仙阁,顾名思义,是王子贵族才能去的地方,那里的姑娘,是出了名的美人。先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陶金虽非好色之徒,听到那美女二字,却是激起了一番好奇,当下拱手道:“有劳王师爷了,我准备准备,随后就到。” 王钱孙舒了口气:“既是如此,那老夫就先回去跟老爷说一声,就此告辞。” 王钱孙刚走出去,陶金笑道:“公子去过天仙阁?” 李进闪过一丝失落:“我要是去过就好了,我爹怎可能会让我去那种地方。” 当下收拾了一番,就往外面走去,李进突然叫住了他:“先生,去天仙阁的都是些王子贵族,你这样去怎可吸引美人们的注意,总要配把剑在身上的。”随即把自己的配剑扔给了他。 第二十六章 情为何物 那把剑倒是合手,轻灵洒脱。(.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他没走多远,却看到前面有个女子低着头坐在那里。好面熟的女子,陶金走了过去,那女子抬走头来,却是久日不见的小情人绿珠。 “绿珠,你怎么在这里?” 绿珠一看是陶金,显得非常开心:“先生。” 自从这个李蓝青回来之后,绿珠一直留在她身边,却哪有时间来跟他私会。自从侍候他那一晚之后,陶金偶乐总会想起她温柔的身体,想她滑嫩的肌肤。此时这小宝贝就站在自己面前,饥渴难当,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绿珠,我想死你了。” 绿珠从小在李府长大,未经世事,先生可说是他的第一个男人,温柔,才气,英雄气概,自然叫她迷恋不已,如果他不是西席先生,如果自己不是个丫环,她定会跟他远走高飞。绿球嗯嘤一声,倒在他怀里,娇小的面上立即泛出红晕,芳心如万条蚂蚁在爬一般跳过没停。先生的那条坏舌如魔咒般在她小嘴里游来游去,让她晕头转向,只轻轻闭着眼睛,却是希望它永远留在里面不要离开。 嗯一声全身颤抖,却是陶金那又魔手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了她的脖子,一路杀将下去,在那两处高峰处停了下来,如梦镜般**,那双魔手似有极大的磁性,深入深地吸着自己那颗楚动的芳心,一路滑将上去,在那高峰处来回移动。一股暧流,一种极乐,让她全身禁不住轻颤,身体随着他的摩擦不断地扭动,动人的娇喘让她不断的呻吟,牵动可人双峰不断起伏,恨不能把自己深入这个男人的身体,永远不要醒来。 突然微睁开眼,方想起这是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跟先生做出如此之事。啊,一声惊呼,忙离开陶金的身体,低着头退后两步。 陶金正逢饥渴难耐,却不想绿珠突然惊呼离开了欲火魂身的身体,自是极为不爽,正要上前去再亲热,却看到绿珠一直在看着自己背后,面现出恐惧之色。 难道我背后有什么人?忙回头一看,一双贼眼正贪婪地看着自己,不是李进又是谁? 李进看得极为过隐,心道先生不愧是先生,果然英雄气概,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英勇,泡自己的女人,休管傍人如何看。 看着陶金双眼睛像要吃了自己一样,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陶金转过头,“绿珠,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想我了?” 绿珠急急整理了下衣衫,芳心还在狂跳,脸上红晕还没退去,低着头小声道:“小姐让我来请先生过去。” 小姐?李蓝青?这个小妞请我过去?准没什么好事?陶金转头就要走开,绿珠只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先生,走这么急做什么?就这么看不起小女子?” 陶金自然识得这是李蓝青的声音,暗道坏了,这妞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当下头也不回,只冷冷道:“在下还有事要办,怕是没时间赴大小姐的约了。” 李蓝青柔情一笑,却不再跟他说话:“绿珠,跪下。” 绿珠此时脸上红晕还未退去,看到小姐铁青的脸色,自知定是刚才那丢人的事给小姐看到了,颤抖地跪了下去,却是不敢抬头。“小姐,绿珠错了,绿珠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蓝青怒道:“你还想有下次吗?做出这等有辱我李家门风之事,岂能容你。” “小姐,我错了,绿珠真的知错了。” “绿珠,按照李家的规矩,我本应该把你交到祠堂帮你净身,念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走吧,马上离开李府,永远不要再回来。”李蓝青的声里好冷。 “小姐,绿珠知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绿珠不要离开小姐,小姐。。。。。。”竟是流着眼泪在地上磕起了头。 李蓝青似没听到她的哭声,径自往寝宫走去。 “小姐,我求你了,不要赶绿珠走啊,绿珠要永远跟着小姐。”绿珠的声音极为嘶哑,跪到她面前,双手抱住了她的腿。 李蓝青冷笑道:“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找个喜欢的男人嫁了,不用再跟着我了。” “小姐不要啊,绿珠从小就跟着小姐,绿珠死也不离开小姐。”那一声声哭泣让陶金的心脏一阵阵的刺痛。 李蓝青抓起她的头,笑道:“你真的宁可死也不离开我。” 绿珠晴着泪点了点头。 “好,你马上给我掌嘴一百,如果还没死,我就留下你。” 从小跟着自己的丫环,所有丫环中,绿珠是她最疼爱的一个,此时那一声声的巴掌落在她脸上,李蓝青一丝表情也没有,她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陶金身上。 那日在公主府,公主*着自己杀胡珊的一幕又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无故地把自己带到这个时代来,两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却要这般命苦。 突然感到一双大手挥了过来,她想拔剑却已来不及,那双脏手此时竟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陶金一脸怒色,李蓝青不惊反而笑道:“怎么了,先生心疼了?” 陶金微微用了力:“快叫她停手,不然我绝不留情了。” 李蓝青嗔怒笑道:“我偏不让她们停手,我是李府大小姐,我不信你敢杀我?” 陶金手加大了力度,李蓝青感到一股可大的压力让自己顺不过气来,只要她轻轻拔一下她的剑,这个男人就可以倒下,她握剑的手居然拔不出剑来。 距离是如此之近,李蓝青清纯的那股体香让他有点玄晕,急促的喘息牵动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不禁让她有点心乱,看到这个男人如此下流的看着自己,李蓝青不知哪来的力气,突地一脚挥了过来:“*贼,我杀了你。” 陶金虽怕极持刀剑的人,却不怕女人,女人在他眼中一直是弱智的,陶金没有闪开,却是把身体向她靠近,李蓝青气得脸色紫,偏偏又无可奈何:“你要干什么?”感到那股近距离的男人气息,竟让自己一丝抗拒的力气也没有。 感到清香的呼吸飘在脸上,禁不住激起了他男人的反映,当真是个美女,凡脱俗。突想到绿珠,强装坏笑:“其实你真的是个美人,为何整日要舞刀弄剑呢?” 李蓝青此时恨不得一剑把这个男人刺成筛子,却是在他面前偏偏一丝力气也用不上。 陶金突然松开了她,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当日在公主府里面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你。”她身体的那种香味,那种感觉,那凡脱俗的美丽,永远改变不了。 李蓝青失控般的突然一剑刺了过来:“*贼,我杀了你。” 陶金忙跳开那一刺,跟这女人交过几次手,知她不是用剑高手,一时半会还挂不了自己。 几招落空,李蓝青突然停下来娇笑道:“先生你再这样跑下去,怕你这个心上人已经没命了。” 陶金这才看去,刚才却不知为何居然忘记了绿珠还处在危险之中,难道因为这个女人忘魂成这样? 绿珠已经晕绝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李蓝青道:“先生棋艺惊人,小女子请再跟先生讨教讨教,岂知先生如此不给小女子颜面,哎。” 靠,为了下盘棋就这样对待我的小心肝,这女人疯了吗?当下叹道:“大小姐,你早说找在下下棋,在下求之不得,又何必。。。。。。” 李蓝青笑道:“先生是肯赏光了?” 陶金暗道:这女人变化怎的如此之快,跟才还叫老子*贼,非要杀了我不可,女人真他妈头痛。 李蓝青挥手道:“好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吧,把她带回去缚药。” 两个丫环扶着绿珠缓缓地走了回去。 “先生请。” 这是陶金第一次进到李蓝青的寝宫,比起李进的寝宫,她这里朴素了很多。 这李府大小姐看来也是个独爱诗画的才女,娟娟秀字也暗透着成种柔情。“大小姐也是爱好诗画之人?” 李蓝青嫣然一笑:“让先生见笑了,小女子怎可比先生那般豪情,只偶尔有些不可入流的东西罢了。” 陶金偷偷扫了她一眼,她含羞起来倒是别有一番纯洁美丽。笑道:“大小姐,不是要找在下下棋吗?” 李蓝青突然脸色一沉,身形一闪窜到门口,拴住了房门。陶金一惊:哇,这女人莫不是又想重演在公主府的对出,只是这次要变*了。陶金笑道:“你可别对我图谋不轨,我可是清白之身。” 刷,李蓝青一剑指住他的胸口:“先生若是再总提那件事,我真的只有杀了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 收剑入销,李蓝青蹲下来,伸手在地面一拍,那却原来是一道暗门。 天啦,李府到底有多少秘密? 李蓝青肃然道:“先生,我爹要杀你,你快从这里逃走吧,这条秘道连我爹都不知道的。” 陶金惊道:“什么?李大人要杀我,这怎么可能,王师爷刚才还让我去天仙阁,说大人在那里等我。” 李蓝青急道:“看你在战场上那般聪明,王师爷一直在轻休,为何此时突然出现在李府,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这一说,陶惊心上一惊。 “你助我李府立了大功,爹把李家三十万大军交给你一个外人怎可放心,现在大敌已退,杀你的主意便是王师爷出的。” 陶金苦笑道:“王师爷,我又没得罪他?” “王师爷号称李府第一谋士,你也太小看他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出风头?”说这话的时候,李蓝青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忧伤。 第二十七章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陶金突地转过头坏笑着看着李蓝青:“大小姐,如果你爹真要杀我,你又何必来救我?” 其实在他心里现在李蓝青的问题很多很多,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冷宫,公主又为什么要如此对他。[.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李蓝青天脸色有些白,把剑尖一抖:“先生,请你相信我,我爹真的要杀你。那天仙阁之邀只不过是个晃子而已,如果你真的去了,怕是只会有去无回?” 李蓝青此刻不只是用焦急来说了。一剑抵住了陶金的咽喉:“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一剑杀了你。” 陶金低头沉思,突然感到一股劲风从面门传来,等他反映过来已经晚了,公主有脚把他踢进了地道,完全在一眨眼之间,暗门又关了上。 李蓝青看着平静的地面,不禁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他可真是个大傻瓜,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两滴湿润的液体打在了衣袖上。 柜子里出了一声轻响,李蓝青对着柜子说道:“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绿珠小心地从里面爬了出来,惊道:“小姐,你哭了?” 李蓝青喝道:“不许胡说。” 绿珠道:“小姐,他走了吗?” 绿珠显得很失落,李蓝青为了阻止先生去天机阁,留下的伤口还在脸上。李蓝青自言自语叹道:“他在战场上如此英雄气概,为什么有时候就变得那么傻呢,要杀他的人,他却相信;要救他的人,他却不相信呢,他就是个大傻瓜。” 绿珠把头靠在李蓝青的肩上,“小姐,你不是更傻吗?” 李蓝青站在镜子面前,不禁对于着镜子里面的人说道:“是啊,我们都太傻了,都太傻了。” “小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先生啊?” 李蓝青幕地转过头,绿珠知是自己问太多了,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李蓝青轻轻托起她的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轻轻按了一下,绿珠低吟一声,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李蓝青略一皱眉:“痛吗?今天让你吃苦了。” “绿珠不苦,小姐,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说什么?” “说你喜欢她啊,就像先生一样,喜欢就要说出来,那样两个人才可以幸福。” 听到绿珠那句话,不禁苦笑,喜欢?自己喜欢他吗?好像说不出什么理由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就出来又能怎么样呢?他,始终是爹要杀的人,而我,又是李家的后人。 那条地道原来是一个斜坡,里面虽然一丝光线没有,顺着那小坡度全身传来一丝疼痛,不定期好只是些小伤。 不知跌了多久,陶金刚站起来,几许暗淡的光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大路的方向。他个黑影立在那里,虽然只有五步的距离,要看清他的脸却是很难做到。 那个黑影看到陶金,一闪就到了陶金面前,他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如鬼魅般。“先生,等你很久了,快上马,我们立即动身。” 陶金笑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你却要我跟你走?” 黑影拱手道:“先生,在下大小姐贴身侍卫黑狐狸,在此久候先生。先生大败恐龙的事迹在下也听说了,实感佩服。只耐大人心胸狭隘,容不下先生,凭先生之才,将来必有大作。” 陶金此刻再也笑不出,其实他早该相信李蓝青的话,她再怎么骗人,那双眼睛不会骗人,他还是很想知道那日她为什么会在公主府,公主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黑夜中,两人翻身上马,一声长嘶,驰向了夜色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问道:“兄弟,我们这是去哪里?” 黑狐狸一路急驰,一路环顾着四周,低着道:“先生,前面就是白河,过了白河,就不是李府的地盘了,先生就安全了。” 陶金正待说话,突然前面火光点点,从声音可以听出来有一大队人马正朝这边挤过来。 “领,王师爷说先生会从这里路过,怎么没看到人呢?” “小声点,王师爷说他会从这里路过,就一定会,他可是李府第一谋士。” “什么第一谋士?依我看他比西席先生可差远了。” “你小声点,这话以后千万别再说出来了,小心自己的脑袋。” 黑狐狸脸色沉重,露出了忧郁之色,策马调头:“先生,看来大人是要对你赶尽杀绝了,这条路行不通了。” 陶金此时傲悔不已,早就应该相信李蓝青的。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除掉他,李天机是睡不安稳的。陶金突然一策马,调转马头,往回去的路驰去。 “黑护卫,前面是什么地方?”陶金看到有几个侍卫手持长枪在那里寻来寻去。 “那里是天牢。” 天牢?陶金突然笑道:“好,我们就去天牢。” “去天牢,先生这不是去自投罗网吗?” 陶金笑道“大人欲治我于死地,这条秘道怕是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前去;但是他绝计想不到我并没有离开李府,却躲在他的天牢之中。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中间要穿过好长一条小路,门口一共有八个侍卫,不时环顾四周。“先生,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吧。“陶金笑道:“还请黑兄去弄两件衣服来。” 黑狐狸既有狐狸之称那绝非浪得虚名的,只看到黑影一闪,却已经不见他的影子。陶金不时地看着门口,不知何时那里少了两个侍卫。 黑狐狸轻轻落地,看着陶金肃然道:“先生,可以了。” 陶金惊道:“那门口怎么突然少了两个侍卫呢?” 黑狐狸轻轻拔开草堆笑道:“他们在这里,先生快换上衣服吧。” 无时间去想黑狐狸的伸手,当下两人三两下换了衣服,就劲自朝大门口走去。 一名侍卫突然伸手拦住了他们:“站住,什么人?” 陶金一挥手道:“我们奉大人之命,前来看看犯人。” 那侍卫道:“哦,记得对犯人千万要客气点,大人说了她怎么说就要怎么做吧。” “恩,我们正是去问问那犯人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好给他送去。” “好你们快进去吧,他就在里面,大人怪罪起来就不好了。” 陶金拱一拱手,走了进去。 “黑护卫,这里面到底关的是什么犯人?” “不太清楚,大人从不让人进来,听说大人每天都会来这里一次。” “你不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吗,怎么会不知道?” “这件事,连大小姐都不知道。” 天牢分做很多间,里面关满了犯人,这让陶金想起了那日李天机带自己去看的机关,人间地狱,不免有几分恶心。但有一间监狱显得非常安静,只能远远地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里面,背对着门,头一直垂到肩上。 陶金走到门口,踩在草上,出了吱吱的声响。。 “出去,你们都给我滚,滚。”那女犯人拼命地吼道。 陶金笑着拍了拍手:“公主好大的脾气啊。” 这个犯人不是别人,正是倩倩公主。她惊喜地转过头来,虽然有侍卫的衣服掩饰,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你?” 陶金笑道:“是我,我不可以来吗?” 公主娇笑道:“先生你莫要再笑,你现在的处境怕是比我好不了多少,那只老狐狸正到处找你呢?你可真胆大,跑到这里来了?” 陶金坏笑道:“哪里有美女,我就往哪里跑。” 公主娇笑道:“你这个人真是,不知怎么说你,这种时候了,还能说出如此调配的话。” 陶金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公主生得这般国色天香,在下想不来,却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总不能把它剁了吧。” 公主收起了笑:“你知道老狐狸为什么要对你赶尽杀绝吗?” 陶金笑道:“自古心腹皆为大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在下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公主轻笑道:“其实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杀你的,大敌还未尽除,他现在杀你确实太早。其实他杀你是另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你知道那只老狐狸为什么这里从来不汴外人来这里,即便是自己的家人,没有他的允许也同样不敢来,因为他每天都会来这里。” 陶金笑道:“来这里,难道他也来欣赏公主绝艳之色。” “老狐狸心狠手辣,你知道他那双手放在我身上不干不净的时候,我有多恶心,我恨不得一刀废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公主声音竟有些颤了。 “不过这两天老狐狸再没来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陶金一句话也不说,只看着公主,紧锁的眉头暗透着一丝忧郁,他竟一丝心疼之感。 “因为我告诉他,我早已是你的女人。在府上的时候,你天天晚上陪我睡觉,让我感到很快活。” 陶金突地惊醒过来,“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公主很大方地说道:“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还用我说吗,自然要他来杀你了。” “你疯了吗,要他来杀我?” 第二十八章 天牢暗香 公主娇笑着朝他挤了挤眼:“知道吗,在我府上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你是第一个能从我手上逃掉的人;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逃出去了,为何双要假扮先生混进我宫里来。我有很次次可以杀你,却下不了这个手。”说这话的时候,公主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娇纵与深沉,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兴许她她身就只是个少女。 陶金暗笑,莫不是你这魔女对老子还有好感? 她没有足够的理由在笼子里让胡珊受尽非人的折磨;她没有理由如此反感李天机,除非她已经变心。 陶金抬头看了一眼她:“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到底有多少次是在骗我,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相信你说的话?” 公主笑道:“你把我从这里弄出去,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陶金笑道:“哦,公主说了半天,却是要在下救你出去?” 公主道:“先生可别忘了你现在比本宫也好不了多少,老狐狸到处找你,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救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况且你要想逃脱老狐狸的魔爪怕是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你。” “谁?” “良国师。” 这一切的灾难都是因为这个良国师,可是到现在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胡伯如果真的是为他所救,没有理由到现在还不来找自己。 陶金笑道:“难道公主能找到良国师?” “这次你聪明了,除了本宫,没有人能找到他。” 陶金大笑道:“看来我是非救你出去不可了?” 公主忙闭上了嘴坐了下去,低声道:“有人来了。” 陶金回头一看,却是黑狐狸走了上来。看着陶金调笑道:“先生不会就在这里一直跟公主说情话吧?”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陶金问道。 “你们说那么大声,怕是我不想听到都不行。你真的打算救他出去?” 陶金看着他苦笑道:“救吧,谁让她长那么漂亮,如再被她骗一次,那也只能怪我自己。” 公主突然抬起头来笑道:“先生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变安静一点,要本宫再骗先生,本宫倒是真的不舍得。” “黑兄,你看这锁能打开吗?” 黑狐狸还没说话,却见一个批头散的囚犯用兴奋的眼光看着他们。 陶金立即闭上了嘴,黑狐狸道:“先生,要不要杀了他?”这等大事,如若真让他说出去,别说救公主,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不必杀他,他是逃跑最多的犯人,你们看到他的手指没有?”公主突然问道。 陶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谁知道那家伙极为配合,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双手,拼命在面前晃,生怕陶金看不清楚一样。这次陶金看清楚了,不由惊道:“他怎么会一根手指头都没有?” 公主轻笑道:“他是这里面最利害的囚犯,十次逃跑,每次都打开了天牢的铁锁,老狐狸每次都切掉他的一根手指头。” 陶金笑道:“李天机怎地如此残忍,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这你可以去问他,从来没有人能从老狐狸的天牢里逃出去,他是第一个能打开天牢铁锁的人。” 陶金面露笑容,静静地朝他走了过去。那囚犯见陶金朝自己走了,甚是高兴。 陶金走那间囚室门口,笑道:“阁下以前是神偷吧?” 那人突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位大哥果然利害,一眼就认出了在下,神偷这个名号已经十年没有人提起过了。” 陶金心中暗喜,有神偷在就太好办了,想来这家伙开锁当数天下第一了,何不利用他助我们逃出去。当下拱手笑道:“阁下虽然隐姓埋名十年,可神偷之名却是没有人会忘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在下从小对开锁之事甚感兴趣,却是一直找不到名师,哎,真是跟兄台相见恨晚。” 神偷听到这里面露喜色:“那些个江湖狗盗之辈也想自称神偷,井底之蛙。你真的想学偷盗之计?” 陶金当下拱了拱手:“在下从小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够得神偷大侠这样的师傅,却一直没能有机会跟大侠见面。” 神偷道:“你要跟老子学艺倒也不难,但你要先带我离开这里。” 靠,弄了半天,还是想要老救你?当下笑道:“大侠能闯遍天下,怎会需要在下带你出去呢?” “兄弟你有所不知,老子虽然十次都逃出了天牢,却每次都转了四个时辰又转回到这里来了。” 陶金心下一惊:转回来了,以前在小说中了解只有两个人懂得此种阵法,其一就是桃花岛的黄药师布的桃花阵;其二便是周易四相八卦阵。这李天机还有此等本事。管他的,先骗他打开天牢再说。一眼扫过他那双没有手指头的手一言不。 神偷笑道:“兄弟是不是怀疑我这手还能不能打开铁锁?这个天下还没有老子打不开的锁。 陶金笑道:“在下又怎会怀疑大侠的能耐?只是对面那位姑娘经通八卦象数,只有她能带我们离开此地,大侠若能助我们打开她那把铁链,我们自是都可以出去。” 神偷兴奋地叫道:“当真?” “大侠觉得在下像是说慌的人吗?” 神偷突然转过身去,趴在地上,拼命地啃地上的泥。陶金甚是奇怪,却听公主叫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陶金略一回头,却不见了黑狐狸的影子,此人身法好快,随即往大门边一站,手握配刀跟柱子一般立在那里。 “大小姐。”所有侍卫都敬重地拱腰。 大小姐?李蓝青来这里做什么?陶金低着头恭候在门口。 李蓝青今日穿着素装,更有那股淑女气质。李蓝青正要迈进大门,一名侍卫伸手拦住了她:“大小姐,大人有令,没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李蓝青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侍卫:“你可识得我?” 侍卫不敢抬头:“大小姐,大人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还请大小姐别让我们为能说为难。” 李蓝青不怒反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怎么会让你们为难呢?那里面的囚犯我才没兴趣去管,大家都辛苦了,我备了些吃的东西,特地送过来给大家。” “大小姐如此体贴下人,我们感激不尽,只是万一大人怪罪下来。。。。。。” “我已经跟我爹请示过了,就是我爹让我送来给你们的,天牢天寒地冻,大家都喝点酒暧暧身吧。绿珠,把酒菜都拿出来给将士们。” 绿珠,我的小宝贝,陶金心里禁不住一丝心痛,虽然明知道是大李蓝青*自己逃走,那一声声的折磨,总在他心里盟灭不掉。 绿珠打开篮子,把酒菜放在了桌上:“将士们都辛苦了,过来喝点酒暧暧身子吧。” 却见那侍卫没有一个走来的意思,当下一拍桌子怒道:“怎么,你们嫌小姐做的东西不好吃吗?” 领头的侍卫拱手道:“大小姐,这是大人的命令,要我们严加看管,怕等下兄弟们喝醉了,大人怪罪下来,小的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绿珠正要火,李蓝青一把拉住了她,笑道:“李看守所言极是,这样吧,叫他们过来吃点东西吧,至于酒,暂时就别喝多了,以免误了大事。” 侍位一听觉得这话倒是正合他意,随即一招手,侍卫全都围了过去,围着桌子猛吃起来。陶金冷冷一笑,这李蓝青到要的是什么主意? 绿珠一拍手笑道:“好了,小姐,都搞定了。”陶金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那些酒菜虽然一点没碰。 李蓝青一挥手:“你在这里守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恩。”绿珠点了点头:“小姐你可得快点。” 李蓝青快步走到这间天牢门口,公主此时正坐在那里埋着头。 李蓝青格格笑道:“公主,让你受苦了,真是对不住啊。” 公主站起来回头看着她:“大小姐,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蓝青轻笑道:“原来公主并示休息啊,让公主呆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委屈了公主。” 公主冷笑道:“你休要在本宫面前腥腥作态,你在想什么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 李蓝青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阶下之囚,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公主吗?真没想到公主凭一张嘴就能让我爹神魂癫倒,一句话就能要了先生的命?” 公主冷笑道:“大小姐不是更本事吗,能从老狐狸的眼皮底下把先生救走?” “既然你如此恨我爹,又为何要*他杀先生?” 公主冷冷道:“我不是害他,我是在救他?” 李蓝青冷笑道:“你在救他,当真是不知廉耻。” 公主倒是耐得住性子:“如果不是我告诉老狐狸,我是先生的女人,他又怎会急于至他于死地;我不急老狐狸,先生还是会留在他身边,助他叛国,将来还是难逃老狐狸的毒手,你说我是不是救了他?” 李蓝青冷哼一声:“看来你早把他当成你情郎了?” “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风流,却真的很难让人不动心,曾经想杀他却总下不了手。大小姐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喜欢他吗?” 第二十九章 天牢暗香 李蓝青不屑地笑道:“我没你那般不知廉耻。” 公主娇笑道:“大小姐如果不喜欢他,也不会为了他背叛自己的父亲了。大小姐,我们都是女人,喜欢他就说出来嘛,你要是不敢说,我去给你说。” 李蓝青怒道:“你敢。”说出话时方才觉得自己很失控。 公主突然感到了阵玄晕,紧紧扶住天牢的边栏,却还是站立不稳,吃惊地看着李蓝青。 李蓝青笑道:“公主是不是感觉到头很晕,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啊?” 公主惊道:“你。。。。。。你给我下了毒?” 李蓝青轻笑道:“公主你可别动气啊,你还记得那日在你府上,你是怎样对我的吗?那可多谢你的照顾,今日我就把这份情还给你。” “你。。。。。。”没说出这句话,她已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小姐,我们快走吧?” 李蓝青看着倒在地上的公主,叹道:“绿珠,我是不是做错了?” 绿珠站在那里低着头,却不知说什么好。 “算了,我们回去吧。” 待到主仆二人消失了,陶金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大牢门口:“公主,公主。”却见她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快步了过去,拼命摇着神偷的大牢:“快起来,大侠。” 神偷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伸了个懒腰:“兄弟你干什么啊,现在是老子休息时间。” 陶金激动的说道:“你还想不想离开这里?” 这句话如魔石一般,瞬间把神偷电了起来。把头从栏缝里伸出来:“你说什么,离开?什么时候?” 陶金道:“现在。” 神偷的反映大在础了陶金意外,当下立即站起来,怒道:“你转过头去,老子开锁的时候从不给人看到。” 陶金怕他改变主意,只得转过头去,看着门口,那些侍卫还倒在地上,非常安静。 神偷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兄弟,我们走吧。” 陶金回头看了一眼:“走什么走,救人啊。” 神偷没什么反是映,却看到黑狐狸站在傍边一暗笑。他甚是恼怒:“你笑什么?” 黑狐狸笑道:“公主的门已经打开了,要救她你就快进去,动作要快。” 陶金感激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果然牢门已经打开,他冲进去公主还倒在地上,身体软软的一动也不动,风情的小脸上泛着红晕。陶金轻轻地抱起她的身体,走出牢门。 黑狐狸叹道:“也不知道你是对是错,希望她真的没有骗你。” 往前跑了百余步,是一条暗黑小道。神偷突然道:“不能再往前走了,上次我就是走这条路,结果又转回来了。” 陶金看着怀里的公主,此时睡很很沉,轻轻的呼吸,喉咙,胸口不断地起伏,衣领掉落了少许,那条白净的小沟落入他的眼中,竟有些走不动了。“公主,快醒醒,教我们怎么出去,你不是要出去吗,不要再睡了。” 神偷苦笑着看黑狐狸:“看来今天救错了人,本以为终于可以逃出去了,却救了个死人。” 陶金奇道:“大侠,你每次转回去自己是清醒的吗?根据八卦上所记,让人迷路,那只不过是从意识上带人走进一个误区,然后你会一直根着错误的思路走下去。” “八卦?”两人同时惊道。 “对,八卦,但那永远只是个迷。大侠你上次走这条路的时候走了多久?” “三个时辰。” 陶金惊道:“三个时辰,看来那是一条很远的路了,你走的方向还有印象吗?” 神偷显然摸不清陶金为什么这样问他,略一沉思,突然像想起什么了,:“我记得上次走这条路的时候,这一路下去光线很暗,因为我怕迷路,所以借着光线一直往前走,走到后面的时候,光线越来越暗,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了,我只好贴着墙壁一直往前走,当我看到点点火光的时候,我非常高兴,以为自己终于逃出去了,却没想又回来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黑狐狸一直没有说话,陶金在仔仔细细地听着神偷的每一个字,黑狐狸不想打断他。“你一共转了几次弯?” 神偷笑道:“因为当时光线实在太暗了,以我的伸手尚且看不到前面的方向,就跟黑夜一样,我也怕自己会转回了,所以我从不转弯,就一直向前走。” 陶金突然大笑道:“你转弯了,虽然你觉得自己没有转弯,在那黑夜中,一点小小的转弯你是根本感觉不出来的。” 神偷很惊奇地看着陶金,若有所思地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狐狸笑道:“军机大臣西席先生。” 神偷猛然一惊:“两次大败恐龙大军,血洗三十万大军,解永城之乱的西席先生就是你?” 陶金笑道:“过奖,只是运气比较好了一点而已。” 神偷慌忙跪拜:“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先生在此,还望先生见谅。” 陶金往后一退:“这是做什么?我现在可不是什么西席先生了,李天机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怕是我比谁都要惨。” 神偷叹道:“李天机这只老狐狸,先生为他立了大功了,却要恩将仇报,赶尽杀绝,真是个小人。先生才学胜天,有用得着在下的,在下一定效力。” 陶金苦笑道:“一切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你不是还说过要教我神偷的秘籍吗?” 神偷没再客套下去,转口道:“先生刚才说的极是,但是既然没有光线,我们怎么才能走出去呢?” “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走,不管能不能逃出去,至少可以离开李天机的势力范围,到时再从长记议。” 陶金这个方法很老土,却很管用。三个人拉住这根树杆,因为神偷走过这条路,自然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所以由他走在最前面。“先生,这个方法真的管用吗?” 陶金笑道:“缕试不爽。” 突然神偷停了下来,这条小道很狭窄,只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走。“先生,我们有麻烦了。”神偷轻喘着气。 “你可别告诉我前面没路了?” “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前面真的没有路了。” 公主的身体还是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看不清她的脸,只是希望她能快点醒来,此时唯一能救命他们的也只有她了。 公主轻喘一声,身子动了动,一手环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陶金一惊,却是没有闪避,任凭她环着自己,软软的双峰触在他的胸口,陶金把嘴埋进她的秀里,任凭那杀人的体香把自己迷醉。 他想起那日在公主府冷宫的那一幕,李蓝青也是如此,从那侍卫口中得知对李蓝青下迷药的是公主,女人的报复心是极强的,公主怎样对她,她就要怎样对公主。陶金无侠想这些了,公主的身体扭了扭,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那双峰也渐渐起伏更加明显。看来药性已经作了,轻柔急促的热气飘在他脸上,陶金想起了那日在秘道里,公主的**,小兄弟不禁揭竿而起。 那片玉唇贴进自己的时候,他撕破了自己的斯文,强攻的顶开了她的玉唇,舌头如毒蛇般地进入她的口中,试图吞没每一滴香液。公主的那一声声娇喘,呻吟何其消魂,让陶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天昏地暗。 那双贱手从她小腹伸入,慢慢爬上那对高峰,公主冷不防一智力颤,身体随之扭动,把身体靠近了他。 急促的呻吟更加激起了他的**,此刻他忘记了胡珊的凄婉,忘记了李蓝青的忧伤,他只想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那是人间极乐的尖峰,是人生精神的升华。对着她的耳朵轻咬着轻声道:“你知道吗,从见到第一眼,我就期盼着今天,我的小宝贝。” 公主的身体如多年的干柴遇上了点燃的火柴一般,放开了一切,迎着他的进攻,迎着他的霸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恨不得溶入他的身体。 陶金听到黑狐狸出了一丝响动,神偷按住了他。 那一声动静很清晰,是黑狐狸拔剑的声音,黑狐狸要求杀我吗?没有理由。 奇迹生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激动。 虽然这里没有一点光线什么也看不到,可公主站起来的时候,他们都感觉到了。 黑狐狸看到那一点寒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已经比什么都让我震惊了。“公主,手下留情。” 他那一剑递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到陶金断断续续的声音:“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我了。” 黑狐狸怒道:“公主,且慢动手,今日就算你杀了先生,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还不如大家先想办法出去了,再做打算。” 公主轻笑道:“哼,你们还敢杀了我不成?” 黑狐狸拱手道:“如果不得已,那在下也只得如此了。” 公主轻轻松开了手,只听一脚挥了过去,陶金啊哟一声长叹,倒在地上。坏骂道:“你这魔女占了便宜不感谢天谢我还要杀我灭口?” 公主剑尖一抖:“你若再这般调配,我现在就杀了你。” 第三十章 大逃亡 陶金坏笑道:“你若要杀我,刚才在我怀里的时候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你根本就不舍得杀我。” 公主气得脸色如去朵般,直接把剑尖顶住了他的脸:“我现在就杀了你这*贼,免得你再去祸害别的女人。” 陶金笑道:“好,那在下求之不得,能够死在公主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手里,那也算值了。” 黑暗中,安静了很久,没有一丝声音。公主刷地把剑入销,娇笑道:“哼,你少给本宫用激将法,杀了你,我们还怎么出去,且把脑袋先系在你头上,等以后我要来再拿回去。” 公主说这话的时候,不只是陶金,三个人同时都站了起来。陶金怒道:“什么,你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公主轻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知道出去的秘道了?” 黑狐狸怒不可揭,正要拔剑,神偷一把按住了他,轻笑道:“先生,看来你又被这女人骗了,看来你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啊。” 陶金本是怒火冲天,突听神偷如此一说反大笑道:“我倒是无所谓了,能有公主这样的大美人在这里陪着,就算死,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神偷倒也豪爽,随即也大笑道:“既然先生如此说,那在下在怕死,也就枉称神偷了。” 公主一听,明知是三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负自己,知道再玩下去嘴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当下哼道:“西席先生,为什么你的武功不能跟你的口才一样好呢?”说出这话的时候,却暗带一股担心之意。 神偷却不曾想到鼎鼎大名的西席先生竟是如此罗嗦之人,当下说道:“公主,还是等先出去再说吧,再这样等下去,就算那只老狐狸不来杀我们,我们也会饿死了。” 公主一如常态:“我的确没有骗你们,此时我也没有办法出去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陶金道:“你不知道怎么出去吗?” “当初李天机偷偷告诉我这条秘道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没有路线图谁也没有办法出去;后来本宫偷偷潜入府上,偷偷描了一份手工图,却是废纸一张。” 神偷叹道:“李天机这个人老奸巨滑,生怕人偷得这张路线图,所以即便是得到了路线图,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所以还是出不去。” 黑狐狸道:“我们应该带上火折。” 公主叹道:“没用的,就算你有火折,在这里也根本就点不了,这就是李天机聪明之处。” “如此说来,我们只能坐在这里等死了?” “那倒未必。”陶金突然一开口,他的话如日光一般,每次总能带给人希望。 公主嘲笑道:“你有办法?” “谁说没有火就不能看到东西了,幸好我还有秘密武器,这个秘密武器连李天机也不知道。” 说着他伸进口袋,掏出了很久没有用过的电筒,这个东西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显然已经走向停产了,此刻却比什么都值钱。右手放在上面轻轻一按,一道光线从筒子里了出来。 三人同时惊奇地看向那束光,在黑暗中那束光线显得极为耀眼,。公主兴奋地走过去,:“这什么东西?”便要伸手去夺过来。 一把利剑横了过来,挡住了她的手:“公主,还是快带路吧。” 公主冷冷地看着黑狐狸,把手伸进胸前,两人忙转过头。 公主娇怒道:“你看什么,还不给我闭上眼睛。” 陶金暗自可笑,这公主当真是聪明绝顶,把路线图藏在这种地方,自古女人就有藏东西的最好地方。 把那张路线图展开,三个人围着电筒的光线,没有一个人说话。 公主指着前面说道:“按照图上所说,前面左转应该是出路。” 陶金突然大叫道:“不好,电筒没电了。” 三人同时转过头看着他,自是不明白他所说的没电是何意,但他们都看到了一点,他手里的那束光线越来越淡了下去。 公主道:“快,趁着光线往左边的出口。” 说完这话的时候,陶金感到一股力道从左臂传来,却是有人抓住他的胳膊,身体一轻,感到全身离开了地面呼呼风声从耳边擦过,那股淡淡的体香从左侧传来,却是公主带着自己腾飞过去了。略略感到公主的小手滑而暖和,禁不住身心都飘了起来。身体一晃,顺势搂住了她的蛮腰,欲想公主定会一脚把自己从高空踢下,一命呜呼,却不想公主竟未动怒。 轻轻落在地上,却见两人轻轻落在他们身后。黑狐狸笑道:“公主伸手不错啊。” 公主轻笑道:“本宫一介女子,定天国谁不知黑狐狸的名号呢?” 陶金奇道:“黑狐狸很有名气吗?” 神偷笑道:“江湖人知所以叫他黑狐狸,便是说他的轻功独步天下,连黑夜的狐狸也不能跟他跑。” 陶金突然指着前面的火光:“你们看前面有火。” 他这一叫,三个人同时看过去,果然前面不远,有三处火光。神偷笑道:“看来我们已经安全了,可是有三点火光,我们应该往哪边走呢?” 公主看着那三点火光,喃喃道:“我记得路线图上所标示,这前面应该就是出口了,那三点火光是指引我们还是勾引我们?” 陶金往前跨了两步,指着前面道:“你们看,这里一共有四条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们就往这条最黑的路走。” 没有一个人吃惊,也没有一个人怀疑,因为这是西席先生说出来的话。 终于看到一丝光线从前面透了进来。黑狐狸大叫道:“我们终于找到出口了。” 公主用剑轻轻的挑开那堆青草,叹道:“李天机果真是机关算尽,出口设在这里,怕是除了他自己,永远不会有人能够现。” 陶金暗觉奇怪,怎会永远不会有人找到出口呢?慌自回头,三个人都把手抚向了腰间的剑柄。 在公主身后,一个硕大的身体站在那里,手指大锤,衣着战甲,高头大马,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李基。 李基大笑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想不到你能活到现在。” 陶金笑道:“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李将军,实在妙极,李将军这是去哪里?” 李基脸色一沉道:“大人知道先生必从此过,命末将在此等候先生。” 陶金笑道:“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公主低声道:“他是来杀你的。” 李基纵身翻身下马,拱手道:“先生才高八斗,神机妙算,末将对先生极为敬重,如果有来生,末将一定为先生效力。” 陶金大笑道:“有机会,在下也正想和李将军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李基突然退后两步:“先生走好。”说罢掏出巨锤摇了摇:“先生,请出招。” 陶金惊道:“李将军,你这是。。。。。。” “大人有令,捉拿西席先生,话要见人,死要见尸。先生,军令难违。” 公主拔下配剑,剑尖一抖怒道:“先生对李府忠心耿耿,一片赤胆忠心,现在你们反要赶尽杀绝,莫要*本宫出手。” 黑狐狸突地放下后握剑柄的手叹道:“看来将军是要至我们于死地了。” 陶金顺着黑狐狸的眼光看去,几十支利箭崩在弦上,把四人围在了中间。 李基一步步走走过来,公主剑身一横,护在陶金身前,此时竟有一股动人暧意。 突一阵风声划破了安静,一眨眼之间,没有人看清到底生了什么,几十具弓箭手的尸体倒在地上,咽喉处多了一道伤口。 公主笑道:“李将军的飞天镖果然名不虚传,很多年不用,大家都快把名子忘了。” 李基静静走过去,轻轻拾走侍卫的配刀,叹道:“我老了。” 突地一声惨叫,李基已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鲜血从他的胳膊处如决洪般往外涌。 陶金冲过去中蹲下轻轻扶起李基:“将军,你这又是何苦?” 李基声音已断断续续,豆大的汗珠打在了手上:“末将敬重先生为人,只可惜军令难违,只怪末将学艺不精,今日未能取得先生性命。” 陶金看着地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那只胳膊竟那样被一刀活生生地切了下来:“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 公主此时竟也低下了头道:“李将军深明大义,如果他不这么做,李天机又怎会相信于他?” 李基强撑着站起来,道:“先生,你们快走吧,大人的第二批杀手就快到了,到时恐怕末将也救不了先生了,就此告辞,是生是死,全凭先生造化了。”说罢,翻身上马,“大人已经在去往国师府的路上设下了埋伏,你们好自为之。”话音渐行渐远,人马已颓废地移向了远方。 公主喃喃语道:“想不到李天机这奸贼门下竟有如此英雄。” “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神偷站起。 陶金叹道:“李天机算准我们必会去国师府求救,却在路上设下了埋伏,公主,这里是何地?” 公主道:“这里叫白水,有一条很长的河称作白水河,那是唯一一条可能通往皇宫的路。” 第三十一章 半仙 白水河,顾名思义,其水流湍急,如白雪一般,却又如死神的征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公主摘过一片树叶,放于空中,一声刺谷的轻啸声响彻山谷。陶金面露惊讶,却见一只白鸽扑腾着双翅飞过头顶,顶在她肩膀。公主拔出配剑轻轻削下几缕头,缚在鸽子的爪子上,双手一扬,白鸽飞走了。公主闭上眼睛喃喃道:“白鸽啊白鸽,快快飞到我父王身边去吧,我们就全指望你了。” 黑狐狸叹道:“看来我们不用指望了。” 公主闻言一抬头,几缕白飞羽随风飘落,那道白鸽缓缓而落。“不好,我们快离开这里。”三人一闪,朝前奔去。 白水河附近一带,芳草鲜美,落荫缤纷,几乎找不到一丝杂草,雪白的河水击打在岩石上,形成一副天然的美景。 公主停下来,李基说李天机的第二批杀手,可能就在后边,可此时陶金居然立在那里,看着河边呆。“你在看什么?” 陶金的眼睛并没有移开,只用手指了指前方:“公主你看。” 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只狼立在那里,看着他们,眼睛炯炯有神,一动也不动。 公主面露喜色:“你有没有看到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陶金说道:“就是眼睛特别灵光,跟人一样,全身雪白,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白的狼。” 公主笑道:“你自然没见过,我也没有见过,但我认得它。” 神偷惊道:“公主认识它?” 公主道:“小时候在皇宫的经册上看到过它的图象,它叫天狼,全身雪白,它们长年生活在圣山里面,从不出门,但从没有人能靠近它们十里之内,十里之内谁也逃不出它们的鼻孔。” “天狼?我们好像离他不到半里?”陶金讥笑道。 公主道:“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它好像在一直看着你。” 陶金突然面露喜色:“它真的能闻到十里之内的气味,那也就是说它可以帮我们逃开李天机的杀手。” 黑狐狸同有再说什么,转头看了看湍流的白水河拱手道:“先生,在下只能送先生至此了,天狼看来是来救你的,背后必有高人相助,黑某该回去了,先行告辞,先生多多何重。”说罢,转身离去。 陶金当下拱手道:“多谢黑兄舍命相救,在下若能活着出去,定会再找黑兄。”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大小姐,先生莫要辜负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黑狐狸已经不见了影子。 公主冷哼道:“看来李家大小姐对先生是一往情深啊,违背父命。” 陶金没再说话,突然看到天狼站了起来,惊呼道:“它要走了,我们快跟上它。” 突地一声惨叫,却见神偷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汗珠如大豆般从额头掉落,面孔不断地抽落。 陶金忙蹲下去扶住他:“你怎么了?” 神偷抬捂着小腹当即跪在了地上:“先生,我等凡夫俗子,得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定当回怕,先生自有贵人相助,在下就先行告辞了,他日先生有用得着在下的时候,定为先生肝脑涂地。”说罢又抬起头来:“先生,你把手伸来。” 陶金不解,出于朋友,只得把手伸了出去。神偷轻轻摊开他的手掌,张开大嘴,磁的一声,一阵白烟从陶金的手心冒出,一阵冰凉之感传入心底。陶金忙把手缩回惊道:“这是何物?” “先生不是一直要小老教你神偷秘诀吗?怎耐先生英雄神将,怎可用这种小技量,小老儿没什么可教先生的,这个叫梅花印,入手即化,先生虽没什么用处,危急时可救先生一命。后会有期。”说罢身形一闪,跃进了白水河。 陶金转过头奇怪地笑道:“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搞这么神秘?” “因为他们害怕。”公主说这话的时候,手撑住头,几乎倒在地上,顺势握住了身边的树杆,坐了下去。 陶金这才现,公主如突然大病一般,脸色苍白,神色微暗,嘴唇拼命地抖。陶金心痛不已,忙蹲了下来,把她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公主,你怎么了?” 公主微弱地说道:“别管我了,快去跟上天狼,它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我父王的大军就快到了,你不用担心我,快去啊。” 陶金抬头,突然现天狼拼命摇着尾巴,对着天空一声长嘶,那一声嘶叫,似带满了忧伤。难道它真的是来救我的。陶金回头,见远处果真风沙滚滚,天国大旗在风中飘荡。站起身来,朝天狼走去,却见天狼一跃,化作一道白影,转眼间已到了自己面前,感到一股强大的劲力把自己托起,却是天狼把自己放在了背上,四肢一跃,腾空而起。 又是一声轻啸,一对水晶般剔透的翅膀抖然从天狼两侧展出,形如两座冰雕的艺术品,低头看去,脚下的河流山川飞向后移去,却有绝顶一缆众山小之感。 终于在一块岩石上停了下来,天狼喘着粗气,依在岩石上。 陶金拱手道:“听说你是灵兽,定能听懂我说的话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负艺已闻喧世界,高眠长见卧云烟。”这是陶金做梦都没想到的,天狼居然懂得说人类的语言。 这词陶金记得是在《寄赠梦英大师》里面看过,难道天狼真是灵兽,何以会说出这两句,当下随意回道:“相逢与我情何厚,问佛方知宿有缘。” 天狼右啼在岩石上轻轻一碰说道:“先生有大将之风,眉宇间有股祥和之气极旺,必会得贵人相助,今日便送先生于此,多多保重。” 陶金忙出手阻止道:“你究竟是谁?” 天狼道:“日后你定会知道我是谁,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半空里。 陶金看着四周,今天的事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如果说黑狐狸,神偷,公主都是为天狼所震慑而走,那天狼为何走得这么急。来去如神灵般,是先天异兽无疑,既然救了我,又为何走得这么急? 突地转身看到风沙滚滚,了队大军急驰而来,足有万于人,领头的手持大刀,满脸胡须,陶金认识,他便是李天机旗下的永城的守将王胜,此人倒是深明大义,哥哥王强叛乱失败,被李基就地正法,他不仅没有丝毫仇恨,反是对李家赤胆忠心。 看来天狼并没有逃开李天机的追杀,王胜必是为着自己而来,看来不杀了自己,李天机关寝食难安了。 陶金知道躲也没用了,索性从岩石上跳了下来,立在大路之中,双手背后,摆出了上海滩许文强的酷形看着王胜。无论如何,就算是死,也要死得酷一点。 王胜并不认识陶金,甚至连西席先生的名号他听说的也不多,在他眼中只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那便宜是李基。 王胜拔出大刀,暴喝一声迎着陶金冲杀了过来。 刀气离自己越来越近,陶金半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那股刀气,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肉撕裂的声音,听到血液打在刀锋芒毕露上染红的常景。人故有一死,。 那一刻,很多场景从他脑中飘过,胡珊,李蓝青,还有公主,这一切都显得好般摇远,他突然有种怕死的恐惧,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么怕死,这么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他看到胡珊在跟她招手,李蓝青在跟她招手,公主也在跟他招手。 闭目等待,良久没有一点动静,睁眼看时,身边的地面已被染成了红色,小草正淌着绿肥色的眼泪。将士们倒在血泊里,王胜也倒在血泊里,很不相信地看着胸口的那把剑,原来自己的血也是红色的,并且跟敌人的血一样鲜艳。 回头看时,一队整齐的大军立在身后,如天将下凡们立在地上。 为的是位年轻将领,看到陶金回头,忙拱手道:“在下良国师骑下孙号,前来接先生回府。” 陶金惊道:“良国师旗下,阁下莫不是定天国第一谋士良平良国师门下。” 孙号拱手道:“国师早知先生人在军机大人府上,知先生今日逃脱生天,特命莫将在此守候,让先生受惊了。” 说罢一挥手,两位轿夫抬着轿子走上前来,轻轻放下。陶金笑道:“将军这是何故?” 先生现在就跟我回国师府吧?“陶金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太突然了,在刚才,他突然觉得生死不那么重要了,生与死那不过是一转眼之间的事情,何必太去计较。 孙号见陶金没有上轿的意思,随即笑道:先生不必惊奇,你有一位老朋友在府上,你们很久没见面了,相信先生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老朋友?会是谁呢?胡伯吗?还是胡珊,还是别的什么人?也或是公主? 陶金并没有坐轿子,他还是比较喜欢骑马,骑在马上总多了那么一份自在,强悍。他很喜欢骑在马背上的感觉,也许那种时候,他更容易看透生死这间有多远。 第三十二章 再见胡伯 一行人缓缓行回国师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只可惜孙号与那王胜的一战他并没有看到,或许是太快了。刚行至城门口,两名大汉走了过来,拉住了陶金的马匹,在马面部上轻轻抚慰。 陶金翻身下马,那大汉忙拉开马匹拱手道:“先生,请。”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总算来到了国师府,陶倒想看看胡伯口中的定天国第一谋士到底是何许人也。 那条台阶足有二十米高,每层阶梯之间的距离很短,或许是方便宫女吗上下方便。跟李天机的府上比起来,国师府显得典雅了许多,漂亮的宫女在前面带着路。 宫女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脚步,忙低着头立在大道边,陶金一惊:这小宫女如此害怕,莫不是什么大人物来了。抬头看时,果然见一文质彬彬的公子哥手朝这边走来,那身绫罗绸缎甚是时尚,许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宫女忙低下头行礼道:“给小王爷请安。” 那被称作小王爷的公子回礼一笑,准备离去,突然把目光落在陶金身上,问道:“他是谁?” 宫女低头道:“他是胡大人介绍进来的。” 陶金忙拱手道:“小王爷好。” 小王爷没怎理他,转头离去了。陶金心道这小王爷不知是何许人也,怎地如此大的架子,一点礼貌也没有。 宫女继续带着陶金向前走,陶金忍不住问道:“妹妹,刚才那位公子是谁啊?” 宫女也不回头,低声说道:“他可不简单,是国师的的大公子良文?” 陶金哦了一声微微点点头。 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前面有一座亭子,几位身着华两的夫人在那里摇着宫扇晒太阳,亭子外面有座漂亮的花园,芳草鲜美,开满了野花。七八个女仆在那里喜笑的赶着蝴蝶。见陶金还一直往前走,宫女一把拉过他立在傍边低着头。陶金暗道:靠,不会又有什么大人物来了吧。 果见一位身着宫服,满头白的大叔朝这边走了过来。宫女忙行礼道:“给李公公请安。” 李公公满脸肥肉,脸部胖得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皮了。李公公将那拂尘一扬:“恩,这就是大人介绍来的人?” 陶金是深知宫中俗归,一不小小怕就是人头落地,当即拱手道:“李公公。” 李公公像猪贩子看小猪仔般地看了陶金好半天,又把拂尘一扬:“叫他先到平民宫去候着。” “是。”宫女低着头等李公公走远才抬起头来。 想不到中国的宫廷这么早就如此**了,大内东厂权利如此之大。“妹妹,刚才那位大叔是谁啊?” 宫女停下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走来才压低声音说道:“他是国师府大内总管李公公,以后千万别再叫他大叔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老了。” 陶金暗自好笑,这太监怎地如此自欺欺人,老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反正你们又不碰女人,老不老还不是一样。不过听这宫女所说,这李公公在府上看来是一手遮天,以后还是少招惹他点好。 “妹妹,我们这是去哪里?” “平民宫。” “平民宫是什么地方?” “平民宫就是。。。。。。”宫女低头不语,脸上微露羞色,像是有什么难以起齿的一样。突然抬头指了一向前方,:“到了,就是那里。” 陶金顺着宫妇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极大的宫殿,两个标形大汉拿着两把钢刀立在此门口,一群身材苗条的年轻人立在站外,排了好长的队,他们个个长得白白净净。 陶金惊道:“他们都是要到平民宫的人吗?” 宫女低头沉吟道:“是啊,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平民宫是什么地方吧?” 陶金惊奇地看着宫女:“这平民宫有什么不一样吗?” 宫女偷笑一声:“那你是谁叫来的呢?” 陶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谁叫自己来的呢,孙号?公主?还是胡伯?只得一些脸正色地说道:“胡中天。(.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啊,”宫女这时居然抬起了头:“胡大人可是深受国师重用的大官啊,你以后一定会有荣华富贵了,就像李公公那样。” 李公公?陶金的头轰的一声如被雷劈了一样,靠,搞了半天,这里就是太监的净身房,难道胡伯把老子骗来就是要老子做太监的吗? 看到陶金一脸疑团,宫女笑道:“你也不必难过,谁刚来这里的时候都是跟你一样的,有谁愿意呢,但想不想以后的荣华富贵,别太难过了。” 这算哪门子事啊,等下见到胡伯了,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老家伙。 突然一群小白脸,手拿拂尘,身着红色宫服的太监冲了过来,步伐甚是整齐,立在平民宫外面,一声长嘶,一骑快骑停了下来。宫女一看,忙拉磁卡陶金蹲了下去:“李公公来了,快请安。” 李公公翻身下马,拂尘一甩,四下看了看,这群小白脸们面原本在这里规规矩矩的排着队净身的,此时忙低下了头。 李公公四下找了一翻,突然道:“你们里面有没有叫陶金的?” 陶金心下一惊:完了,莫不是胡伯点名要我净身做太监,这老家伙亲自来找了? 问了两声之后见无人回答,一眼看到了带陶金一起来的那个宫女:“春香,你过来。” 原来她叫春香。春香低着头,小心地走过去,全身颤:“李公公,我不知道。” 李公公把头低得老低看着春香笑道:“春香,你不必害怕,今天你是不是带人来平民宫了?” 春香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公公着急地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春香示意地指了指身后。陶金呆呆看着李公公,红色的宫服呼呼风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李公公看着陶金,那对眼珠子一动也没动,好像想要看穿他的每一寸肌肤一般。 突然他猛然一个转身,掏出拂尘,陶金吓了一大跳,一个退步,却见李公公居然埋下头去拱手道:“先生?” 这一举动不只是陶金,似乎大出很多人的意料,有谁见过大内总管如此谦和地对一个人,而且是个尚未净身的太监。 陶金傻子般地指着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李公公满脸横肉此是堆在了一起:“是在叫先生,先生你就是陶金?” 这老太监先太监倒是细心,当下竟不知做何反映,只得点了点头。 李公公继续笑道:“这都怪咱家管理不善,下面的人办事实在不力,竟把先生带到这种地方,回去咱家一定好好惩罚这些下人。先生没有受惊吧?” 陶金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你这老太监搞错了,幸好不是胡伯让我来做太监;明明是你自己要老子来这平民吕,现在居然推给下人,当真比老子还无耻。当下拱手笑道:“不碍事,还好,有劳公公费心了。” 李公公一见陶金没有气愤之意,堆笑道:“没事就好,先生,胡大人已经在大厅等着你了,你这就随我去见见他吧。” 胡大人,还好你这老太监来得及时。 他公公随一招手,一顶大轿落在了地上。“先生请上轿。” 陶金本不想坐轿子,但又担心李公公会认为他还是心中有气,当下一跨步,坐进了轿子,缓缓前行。 太监大队行了不多远,轿子落在了地上,一个小太监埋着头贴在轿帘前低声道:“公公,到了。” 李公公走下轿来,来到陶金的轿子前,小心为他掀开帘布:“先生,到了,请下轿。” 陶金感到全身极不自在,堂堂大内总管低声下气来服侍自己,且是个不男不女的老太监。轻轻走出轿子,抬头一看,好大一座宫殿,三个金色大字立在横幅:太平宫。看来这良国师果真是爱民之臣,仅太平宫这三个大字。 李宫宫往前一步走在太平宫门口,拂尘一挥,站在门口的侍卫忙低头请安,李公公急急走进宫内,不多一会就出来了,笑着对陶金说道:“先生,大人有请。” 陶金奇道:“哪个大人?” 李公公含笑道:“先生进去便知道了,是先生的一个老朋友。” 陶金略一思索,刚才春香说胡中天是良国师信任的大官,这老太监又说是自己的老朋友,想来应该是那胡中天无疑了。也不多想,激动地迈进了太平宫。 远远地就看到了大殿之上坐着一位白胡老人,身着红色官服,艳红官帽,眉宇间一股仁慈之气。却不是胡伯又是何人。 胡伯大笑道:“阿金,怎么了,这么久不见,就是认识老夫了?” 陶金笑道:“胡大人穿上这身官服,在下倒真是认不出来了。” 胡伯哈哈大笑,拂袖一挥:“你们都下去吧。”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胡伯才走下大殿,快步走到陶金面前,一把拥过:“阿金,我终于见到你了。” 陶金心里立即软了下来,也许在这个年代,早把胡伯当作自己的亲人了,他感到胡伯温暖的液体打在自己肩膀上,那是他从没感受到的一种爱,就如慈父一般。叹了口气,陶金哽咽道:“是啊,我们终于见面了,不容易啊。” 胡伯一把拉过他坐在大殿椅上:“阿金,你在李天机府上的事我都听说了,看来大王说的是真的,你不是普通人。” 陶金笑道:“胡大人,怎么连你也这么抬举我了?” 胡伯伸手打住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胡大人,还是叫我胡伯吧。快跟我说说在李府你是怎么过来的,李天机是出了名的卑鄙无耻阴险小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第三十三章 国师之门 陶金当下就把那日他们在公主府分开之后的情况大致给胡伯说了一遍,胡伯听得额头溢出了大汗,惊道:“什么,想不到倩倩公主居然跟李天机合谋在了一起,我道公主何以会对我们下毒手,原来却是李天机的幕后*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当然这其中他跟公主之间的风流事自然没有跟胡伯说,他说到公主的秘道里的事情的时候,胡伯激动的站了起来拍案道:“什么,公主居然跟赤尊合谋要杀大王?” 陶金道:“这点我也很奇怪,公主为什么会联合外敌来对付自己的父亲呢?” 胡伯笑道:“阿金啊,老夫很高兴,永城那一战你打得很好,调虎离山,各个击破,大获全胜。” 陶金惊道:“胡伯,你怎么知道永城一战的?你是不是看到了?” 胡伯忙笑道:“如此的大战我又怎会不知?” 陶金没有再问下去,明知道胡伯说的是假话,李天机是个老奸巨滑的人,明知道自己就是大王要找的人,又怎会把这种天大的消息泄露出去?难道良国师在李天机身边安插了线人? 陶金四下看了看,突然问道:“胡伯,珊珊呢?” “哦,她到皇宫去办事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陶金甚是关切,她毕竟是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女人,想到那日在公主府所受的苦,又想到公主那样对自己的女人,居然还在李天机的秘道里跟她风流快活,真的有愧于她;当他举刀的那一瞬间,胡珊的那丝悔恨,绝望。。。。。。怕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正说话间,李宫宫走了进来,陶金忙站了起来拱手道:“胡大人,你有事我先去外面候着。” 李公公埋头道:“先生不用走,咱家传个口信还得回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随即转过头来拱手道:“胡大人,国师在寿星宫设了酒席为先生洗尘。” 胡伯惊道:“国师回来了?” 李公公道:“国师听说先生顺利回来了,就连日从皇宫赶回来了。咱家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转身走出了大殿。 胡伯道:“阿金,你准备一下换身衣服,我们即刻就去寿星宫。” 寿星宫,只为两种人准备,一种是资历上了辈份的老将;还有一种便是在沙场凯旋而归的将军。 两人走出太平宫的时候,很多丫环们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们。 “你们快看,那就是新来的先生?” “是啊是啊,听说胡大人亲自召见了他呢。” “那算什么,听说国师大人在寿星宫设宴接待他呢。” “啊,国师亲自召见啊,哇,你们看他出来了,好帅哦。” 丫环们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看到他们走了过来,忙低头请安,紧紧闭了嘴。 寿星宫不远,况且轿夫的脚程不错,半斩茶的功夫就到了。胡伯走在前面,腰杆很直,没有一丝龙态,陶金心道:谁能看出当日在胡宅那个龙态的老猎户竟是朝中大官呢? 门口两个丫环穿得花枝招展,银色的纱袍在胸前微微走*光,陶金不禁赞道:连丫环都如此性感,真是天府之国。两个丫环轻轻施礼,胡伯回礼一笑,带着陶金劲自走了进去。 这就是胡伯一直给自己提到的定天国第一谋士良平良国师,身着黄袍,脸形标准,那一处黑色的胡子修得极其标志,给人第一感觉平易近人。 胡伯远远参拜道:“见过国师。” 国师站起来双手扶起道:“胡大人不必多礼。”随即把目光落在陶金身上道:“这位就是大人跟老夫提到的陶先生?” 陶金忙拱手笑道:“见过国师,久闻国师大名,如雷惯耳。” 国师忙伸手阻止:“陶我生不要太客气了,想不到天湖一战,永城之危的大功臣,却是位如此年轻的将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陶金忙拱手道:“国师太抬举在下了,只是运气比较好一点而已,国师为定天国第一谋士,在下又岂敢居功。” “哈哈哈哈哈。”国师大笑道:“先生把老夫捧得太高了,那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好了,给你们引见一下,”说着顺手指一傍边身着华两的两位公子道:“这是犬子良文良武。” 陶金忙拱手道:“见过两位王爷。” 那良文把头扭向一边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倒是那良武微笑着拱道:“先生不必客气,先生的事迹早听我爹提过,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陶金心道,这良武如此谦虚,看来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倒是那良文,怕是自小居在宫中,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自不知人情世故。当下拱手回应,又是虚伪的客气了一番。 在李府的酒席上讲究的是排场,九十九道菜,李天机准备了一些道飞龙在天为他洗尘;寿星宫比起来美雅了很多,如家常便宜饭一般,也许比起每日大会酒大肉,歌舞升平,这种淡饭更让死战沙场的将军们向往。 皇室的人吃东西特为讲究,无论是礼节,还是吃势,既不失男人风范,又不失权位身份,试食者是个标形大汉,他与历朝历代的试食者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陶金极为机械,张开筷子,落在碗中,突然一双强劲有力的筷子杀了过来,压在自己的筷子上,陶金暗自一怒,抬头看时,却是良文正用筷子压住了自己。 陶金下意识地笑笑,撤开筷子,伸向了另一只碗,谁知良文的筷子如幽灵般的跟了过来,死咬着他的筷子不放。 陶金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笑道:“原来小王爷也喜欢吃这道菜,在下失礼了。” 良文冷笑道:“哦,原来先生也喜欢吃这道菜,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先生可知道这道菜叫什么?” 国师冷眼射了过来:“文儿,你这是何意?” 陶金笑笑:“国师不要紧,在下不知,还请小王爷指教。” 良文笑道:“这叫天地翡翠,此菜极为高贵,普能人根本吃不到它,是用三十多种上等材料配上我国师府最好的厨子才能做得出来的。先生可知它为何叫天地翡翠?” 陶金拱手道:“还请小王爷明示。” 良文道:“天地翡翠本为高贵之物,却有天地之分,自古先有天后有地,绝不能乱了规矩,否则,那吃起来就没味了。” 国师突然一拍桌子道:“文儿,你太过份了。” 陶金暗道:小良文怎地心胸如此狭隘,却是怕老子跟他抢宠?当下笑道:“小王爷果然博学多才,只是小王爷方才说自古先有天后有地之说在下斗言两句,此话却未必同意,天地实是同一时间生成。” 陶金此话一出,不仅是良文,胡伯,国师也都愣住了。良文大笑道:“先生可真会说笑,天地同时生成?自古以来便是天生成,大地,我们,恐龙都是天的子女,天可生你,也可灭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良文字字肯强有力。 胡伯自然听得出良文的言外之意,生怕小王爷年轻气盛,自古赤胆忠心得罪了权贵的忠臣都没有好下场,当下笑道:“阿金啊,今日心情甚好,不如你好好敬国师几杯?” 陶金正待理论,好好杀杀这小王爷的锐气,听胡伯这般说,自然明白胡伯的用心,只得端起酒来拱手道:“国师不愧为定天国第一谋士,虎父无犬子,小王爷知天通地,英雄气概,在下敬国师一杯。” 良平也端起酒来客气了几句,一饮而尽。 入下酒来,国师突然道:“先生,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了,老夫在寿星山准备了一个菊花会,不知先生到时有没有举趣与老夫一赴。” 陶金惊道:“菊花会?” 良平点了点头:“对,菊花会,每年中秋之夜,老夫都会在寿星山举办菊花会,到时会有许多才子能人王子贵族前来赴会。” 胡伯忙拱手道:“国师之邀自然求之不得。” 陶金惊道:“八月十五?” 良平笑道:“对,今天十三,还有两天,这两天老夫会命人连夜赶工为先生做一套合身的衣服,到时可一睹先生风采了。” 陶金唯唯诺诺的点了下头,心却再也静不下来,公主跟赤尊的盟约也是在十五,李天机说十五赏月又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呢?绝不会是赏月这么简单。 酒过三回,良文突然一拍桌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拱手道:“素闻先生解永城之危,天湖一战,李府血战大败土驻部落,小王佩服之至,今日不如趁这大好时间,先生为我们演练一套剑术如何?” 陶金一惊:看来这小王爷好胜心极强,今日不给他出丑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良武一把拉住良文道:“二弟,你醉了。” 良文一把甩开了主武:“谁说我醉了,小王的酒量有这么容易醉吗?嘿嘿,先生莫不是觉得一个人舞剑没甚意思,小王身边正好有个人,甚是喜欢剑术,今日正好随小王前来了,不如让他来陪先生练练,先生意下如何?” 良文步步近*,胡伯面露难色,忙拱手道:“国师,先生实为一介文人,不识半分武功,这可使不得啊。” 岂知良平反大笑道:“我儿所言极是,今日老夫也想见见先生的群剑术,好,就依文儿所言,请青山出来。” 第三十四章 神器 陶金心下一惊,这小王爷好强的气势,只是如若再拒绝,怕是国师变会不高兴,如给他机会作,怕是连胡伯也会受到殃及。尽管明知自己对剑术,以武功是一窍不通,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良平一听哈哈大笑,呼道:“如此甚好,青山。” 话音未落,寿星宫一道青影浮过,如一道烛光闪过,那当是世上最轻柔的东西,落地时不带起一丝风声,在场没有一个人看清他的身影,青色的袍子,青的鞋子,只有腰间的那柄剑,平静得不能再普通了。青山拱手道:“国师。” 良平道:“先生,这位是老夫的贴身护卫,今日就由他来跟先生切磋一场剑法,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青山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青山,还望先生多多赐教。” 从刚刚那一幕,陶金自然能够看得出他的身法,这等轻功,怕是黑狐狸也未必是他对手。现在若是切战,不只是自己,怕是胡伯也小命难保。一个不懂武功,手无寸铁之人要胜过这些的高手,虽然曾经在很多小说中看到过主人公的一些奇迹,但那些奇迹似乎离自己还很遥远,对手腰间的那柄剑冷冷地躺在剑销里,但那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那副冷冷的面孔。 陶金笑着拱手道:“青山少侠英雄少年,剑法如神,不知少侠师出何地?” 在小说中,古代江湖上,生死比斗的双方在决斗之前总会相互了解,这是英雄之行,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打断他们。 青山拱手道:“在下本是青云弟子。”说这话的时候,青山一丝表情也没有。 “青云?名子听起来很像个隐世之地。” “不错,青云门确是块隐世之地,那里是世界上最太平最安静的一块土地,不过有三十年没有人提到它的名子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还未请教先生怎么称呼?” 陶金本还要继续问下去,岂知这青山一句话给自己打回来了,当下只得拱手道:“在下陶金,山野疯子,无门无派。” 良文突然拍案而起,冷笑道:“先生,我看还是等你跟青山比了剑之后再交朋友也不迟,反正在哪里交朋友都是一样。”这话说得极为冷嘲热讽,言下之意却是说一个死人,何必再交朋友,青山向后轻退了两步,右手渐渐抚向了腰间的剑柄,陶金不知应该做何反映,良文名为让青山跟自己比剑,实则是咽不下父亲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这般尊重,年轻气盛;青山自然明白主子之意。他感到那股小说中的杀气,渐渐笼罩了自己全身,他想动一下,却是不知道怎么动。 突然良平一声大喝:“等一下。” 在这关健的时候,良平居然大喝一声,这一声彻底打破了刚才的所氛,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向了良平。 良平笑道:“青山有利剑在手,先生不用什么兵器吗?” 良文轻轻冷哼一声,轻饮了一口小酒。 胡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国师,先生这次死里逃生,甚是紧急,自然没带什么兵器了,我看不如。。。。。。” 良平大笑道:“知我者胡大人也,好,老夫也正有此想法,来人,取将魂。” 陶金正暗自庆幸,以为良平会将比剑取消,却不想这良平此时极为兴起,却不知他所说的将魂是什么。 两个侍卫抬着一口小箱子走了出来,把箱子轻轻放在了国师面前,低头施了礼,就退下去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那口箱子,这次连良文也蹬大了眼睛。 国师轻轻一挥手,身边那位大刀汉上前一步,轻轻拉开了箱子。一道蓝光从箱中透出,时而极为耀眼,时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把红色赤剑安静地躺在箱中。 众人都啊的惊骇起来,胡伯也用恐惧的眼神看着箱子:“国师,这。。。。。。” 陶金却显得极为平静,因为他根本不识得箱中之物,看这些人惊骇的表情,莫非此物有何不寻常? 良平笑道:“先生可识得此物?” 陶金摇摇头笑道:“在下不陋寡闻,不识得是何宝?” 良文鄙鄙夷轻哼一声:“你自然不会识得此物了,岂是常人能得到的?” 良平大笑道:“皇经上载,大地的主人叫天神。天神不想让大地一片安静,没有生机,左手为云,右手为雨,大地上才开始出现了生命。岂知生命的起源也是战争的开始,大地到处锋烟四起,弱肉强食,撕杀遍野。天神为了让大地平静,打造了四把利器,分别为君亡,臣和,将魂,寇恶。四器铸成之时,天火燃尽,日月相交。” 陶金惊道:“既为神器,天神就不怕落入恶人之手,横向乱天下,怕是整个大地陷入万劫不复之狱?” 良平大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天神铸这四把神器之时,已将自己注入神器之中,却不是普通能人能*控的。只有真正跟神器有缘分之人,方能拔出神器,与神器合为一体,自可披靡天下。” 陶金呆着一动不动,完全陷入了神话之中。 胡中天突然跪了下来:“国师,网开一面啊。”老泪纵横,那一刻,胡中天看起来老了很多。 良平脸色沉了下来:“中天,你怎会变得如此不识大局了,老夫自有分寸。看来这一百年,你变了很多。” 任谁也看得出国师此时的表情,不能再让胡伯说下去了。陶金缓缓转过身去,朝将魂走了过去。 “阿金。”胡伯叫了一声,似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 陶金转过去看了一眼胡伯,那一声叫换,注定他已经不再只是胡中天。看到胡伯颤抖的脸部,陶金拱手正然道:“胡大人,陶金谢过你的好意,大丈夫生于世间顶天立地,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良平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从没有过的兴奋,他看到陶金比看到将魂还还激动。 生死,真正的意义便是泰然面对,这是离开李府之后他所明白的第一件事。 那双平静的手伸向了箱子触近了那把平静的剑,这把常人心中的魔剑。 “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能拔出将魂,你将只会铸于剑中,将魂是众军之将,它需要人的灵魂。”陶金的手还没触上剑身的时候,良平说了这最后一句话。 手与剑身相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聚集了所有目光,落在了一剑一人身上。 青山拼命地按耐住双手,腰间的那柄剑却如毒蛇般不断的跳动,总是安静不下来。将魂之魂,众剑之将。 陶金抓起了将魂,慢慢的高举,剑身扁平,蓝光耀眼,刺入双目。 良武突然惊奇地指着剑身大叫道:“你们快看,红光,有红光。” 他这一叫,大家都把目光集向了剑柄,果然,剑身与剑销相合之处,身出了红光,如鲜血般,不断往外面涌。 “叮叮叮叮。”剑身开始不断跳动,显然他已经闻到了人的味道,闻到了血液与灵魂的味道。” 感到一极强的电流握剑的双手传入体内,如火山岩浆般烁热源源流入体内,又如万条毒蛇伸出舌头在他体内不断的吞噬,游荡。红光越来越强,陶金感到胸口快要燃烧了一般,那股热流迫使着他的心脏不断的裂开。红光笼罩着他的全身,面容染成了红色。 胡伯突然嘶心的吼道:“阿金,你会被它吞噬的,快丢开他。” 叮当一声响,青山的剑掉在了地上,剑身不断地颤抖,挣扎着想要离开剑销。 胡伯把头重重地碰在地上:“国师,老朽求你快让他放开将魂,将魂会吞噬掉他的,国师。”声音越来越弱,浅色的地板被染成了红色。 良平轻轻地扶起他叹道:“先生说的对,大丈夫立于世间,有所不为,有所必为,魂随剑行,现在就算他想放下也放不下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中天,我们还是听天由命吧,或许他是我定天大国之福啊。” 青山脸色比谁都凝重,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剑会有如此状态,因为将魂,刚才只有他看到了,看到那一蓝一红两道气虹,从陶金的面门升起,那不是剑气,那是灵魂。将魂既为万剑之将,他需要的是无止境的将士的灵魂,它重在吸收;陶那一道红光气虹是什么呢?难道是面前这人的灵魂?两道气虹一直交缠,像是想要相互吞噬对方,却女好像是想溶为一体,红光虽然势气薄弱,却如涌泉一般源源不断;蓝光虽然霸道,却始终无法驾驭红光?难道他的灵魂,过了将魂?这怎么可能? 突然红光渐弱渐强,蓝光欺身而上,从红光之中穿身而过,紧紧地环绕。 看来又片灵魂铸入将魂之中。 青山突然身形一变,青光剑已回到他手中,所有人都看着将魂,谁也没有留意到立在一傍的青山。青光剑化作一道青光,穿入蓝光之顶。 众人只听一声惨叫,青山的身子如气球般弹回了地上,青光剑折去了剑身,鲜血顺着青山的嘴角缓缓流出。 良平叹道:“青山,一切皆由天成,何必逆天而行,天神的意思,谁也改变不了。” 良武突然惊奇地指着寿星宫屋顶大叫道:“你们快看,你们快看。” 第三十五章 将魂之魂 随着良武的那一声大叫,众人齐把眼光投向了屋顶,蓝红两道气虹渐渐散去,好像屏空消失了一样。只见陶金气色苍白,面色不断变化,时而蓝光透顶,时红光满现。那两道气虹原来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 “先生,快放开将魂,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青山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说道。 闻言陶金想松开将魂,却如幽灵般地粘住自己怎么也脱不开。 卟,陶金中喷一口鲜血,鲜艳的血液洒在剑身上,将魂终于平静了下来。 良文鄙夷的笑道:“自取灭亡。” 良平的神色一直没有平静下来,眸子一直落在将魂身上,喃喃问道:“中天,你还记不记得魏天?” 胡中天一直察看着陶金的细微反映,经国师如此一问方回复一点意识:“魏天,强盗之王魏天?” 良平挤出了一丝笑意:“不错,魏天天生神力,号称强盗之王,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将魂出窍的人,可惜他还是被铸入了剑中。” 良武好奇地问道:“爹,魏天是什么人,孩儿怎么没有见过?” 良平道:“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自天神打造神器之后,君亡与将魂落入了我们定天国,而臣和寇恶则落入了恐龙一族,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定天国虽然跟恐龙一族这间连年争战,去还算太平,直到一百多年前,九阴山盗贼作猖獗,出了一员猛将,就是九阴山的领,强盗之王魏天。此人英雄善战,力敌千行军,攻我天国城沲如不人之境;加上土驻部落趁虚而入,内忧外患,天国领地岌岌可危。最后老夫只得给了大王一个建议,对九阴山强盗招安。” “招安,爹,为什么要招安呢?” “你爹手握的是整个定天国百姓数万人命,怎可义气用事。蜀北蜀西城池连连失守,大王最后只好采纳了老夫的意见,对魏天招安,并授予他蜀中将军,守卫我天国江山。魏天镇守蜀中,恐龙一族无人不知晓他的大名,外族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通臂将军。直到快活湖那一战,形式才开始改变。” 良文奇道:“快活湖?” 良平道:“快活湖也就是现在的生死湖,为了对付魏天,土驻部落联合了高山部落,水月部落,聚集五十万恐龙将士跟魏天的十五万大军苦战。那一战惊心动魄,血流成河,一战就是三个月。” 良文怒目道:“三个月,大王为什么不派兵增援?” “魏天虽天生神武,英勇善战,但此人极为自负,刚愎自用,大王几次派信使增兵,都被魏天拒绝,快活湖的湖水被染成了红色。” 良武听到此处似乎陷入了沉思:“那一战结果怎么样了爹,魏天死了吗?” 良平叹道:“那一战魏天非旦没死,一直把土驻部落赶出了快活湖,从死快活湖就叫做生死湖了。魏天大胜,带着五千存活将士凯旋而归。为了嘉赏魏天,大王把蜀南封赏给了魏天,册封他为南王,拥兵十万。岂知人的野心是无法满足的,魏天做南王之后,不给天国上贡,连年招兵买马,日益壮大,对我天国江山购成了极大威胁。” 良武叹道:“是啊,以魏天的战功跟勇猛,要杀入皇宫*王退位也不是难事。” 良平并没有责怪良武说话大逆不道,也许这就是他教儿子的方式。“大王也是每日寝食不安,就在一百年前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对付魏天。” “什么办法。” “那时我跟大王突然想到了天神铸造的四件神器,君亡是只有天子之命者方能拔出,它就在大王手中,普天之下也只有大王能拔出来;还有一把也就是将魂,魏天强盗出身,也听说过将魂的种种传言,自然对此神物想入非非。(.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大王就借赐魏天神器为名,说宝剑配英雄,神器赠虎将,魏在天生神力,自是一个人进了皇宫。大王也没食言,当场就把将魂赐予了魏天,本欲想以将魂之魂,洗涤魏天的心魔恶念,为我天国孝忠。魏天天生具大将之才,神帅之气,虽然拔出了将魂,却把自己也铸进了剑内。从此将魂再次封存,一直置于我们国师府。”说到这里的时候,良平目露惊奇之色,蓝红两气还在将魂剑销之上来回移动,没有一点规律。记得当年魏天拔出将魂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 胡中天突然抬起头来:“国师,恕老臣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良平知道:“胡大人请问,现在已无什么秘密可言,迟早你们都会知道的。” 胡中天皱眉道:“大王怎会知道陶金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大王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良平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道:“皇经上所言,一百年后我天国将会有贵人相助,改变战乱之局,可保我定天国跟恐龙族之间免受战乱,永享太平,只有这个人,能拔出将魂。因为神器之间都会相互感应的,大王的君亡感应到了将魂的气息。” 良文笑道:“爹,你骗得我们好苦,难怪爹今日要答应他跟青山的比剑。” 突然青山从地上弹了起来,面露惊恐之色大叫道:“国师你们快看。” 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将魂上的蓝光渐渐凌乱,那一剑一人被一层模糊的烟雾笼罩起来。“将魂在开始吞噬他的灵魂了。”良平叹道。 谁也没有看到生了什么,只看到将魂化作一些道蓝光,穿过寿星宫的房顶,陶金也不见了。良平仔细注视着剑身空过的那个破洞,就在刚刚他说话的时候,生了一件最奇迹的事,可惜没有人看到。 青山呆呆地看着房顶,如梦游般地说道:“我看到先生了,他化作了一道蓝光,跟将魂一起飞走了。” 胡中天惊道:“你说什么?” 良平低下头来,显现失望之色:“难道先皇经书上记载错了,还是我们错了?” 整个寿星宫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将魂没有回来,他们是睡不着觉的。 轰隆一声巨响,一股强烈的劲风从破洞之处钻进来,刮得桌上霹雳巴拉乱想,昏昏暗暗,飞沙走石。 “国师小心。”青光剑出销,寒光一闪,掉下的琉璃瓦削成了碎片,纷纷落地。 “砰”,一具尸体重重砸在了寿星宫中间。 安静,又是一片从未有过的静,将魂直直落在地板上,剑身拼命地摇晃。 良武的那一声大叫彻底打破了解安静:“爹,是先生,是先生。” 良平把尸体翻过来端详了半天,不是陶金又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将魂没有吞噬他的灵魂?根据皇经上所记载,天神造出生命来的时候,就知道人是由**跟灵魂组成,**也即是血肉之躯,它是一个能看到能摸到实际的东西;而灵魂则是人体生命的一种升华,只有意识能够通天的人,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人体的灵魂又分善念跟恶念。所以天神铸造神器出的四把神器总是一正一邪,一恶一善。 “啊”,陶金突然狂喷一口鲜血,身子竟然坐了起来。 “爹,先生没死,先生还活着。”良武惊奇地叫了起来。 良平不敢相信,将魂居然没有将他吞噬,他还好好地活着,难道他真的是将魂的主人。 胡中天一把搂起陶金的身体,他显得很虚弱,脸色苍白,眼睛似乎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双手还是紧紧地握住将魂。“阿金,你怎么样?” 陶金微微张开双眼,幕然看到面前是胡伯,终于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良平快步走了过来,将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脸色一惊,陶金静静地看着他:“嘿嘿,还有救吗?” 良平目光落在陶金脸上没有说话,他从没见过能如此泰然面对生死的人,笑看生命的人是否一直都比别人走运呢?静静地说道:“先生,刚才你看到什么了?” 陶金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突然用手拼命指着眼前:“大王,大王,我看到。。。。。。”话未说完,晕厥了过去。 良平忙一一挥手:“送他进去休息。” 两个丫环把陶金抬了进去,胡中天关切地问道:“国师,他怎么样?” 国师叹道:“他只是疲劳过度,应该没什么大碍。”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愁云满布,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样。“来人,快去请范先生。” 良平一挥手,所有下人都下去了,却见良文良武还立在傍边,脸色一沉怒道:“你们还不出去?” “爹,我想知道他会不会死?”良文毫不在意地说道。 良平横眼朝他射了过来,没敢再说话,低着头转身走了出去。 “国师,范先生到。” “快请进。” 但见一位五十来岁,面目慈祥的先生走了进来。良平走上去迎道:“范先生,你来了,快帮他看看。” 范之新微微坐下,捞起袖口,把手轻轻搭上了陶金的脉搏,脸色凝重,忧虑之色挤在眉宇之上。 良平关切急道:“怎么样,范先生。” 第三十六章 将魂之迷 丽城,定天之都,晴。 身着皇袍,金冠于顶,坐于大殿龙椅之上,一股霸气罩于大殿之上。定天国之王,虎笑天。 宫门大开,身着红色宫服,须纯白,低着头迈进了大殿。拂尘一挥:“孙文叫过大王。” 虎笑天一挥手:“起来,何事?” 孙文拱手道:“大王,二皇子不见了,七锁宫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了,还是没有找到他。” 虎笑天一拍龙案怒道:“混账东西,成天和往外面跑,不好好跟我呆在宫里,加派人手,把这个畜生给我找回来。” 孙文忙低头跪了下来:“大王息怒,小皇子年少无知,太后说了等小皇子大一点了,自然就懂事了。” 虎笑天闪过一丝忧郁:“他已经不小了,本王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针战沙场了。” 孙文毕恭毕敬地说道:“大王天生奇才,文承武得,号令天下,又岂是我等这些凡夫俗子可比。” 虎笑天有些不耐烦一挥手道:“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顺便让斩将军来见我。” “是。”埋着头退出了大殿。 斩天云身着黑色战甲,坐在房里握着腰间那把配刀,似在想些什么。然后缓缓站起来,轻轻拉开了大门,正要迈出去,却看到了孙文正朝这边过来。 斩天云忙迎了上去笑道:“孙公公,这么早上哪去啊?” 孙文的甩拂尘阴声道:“哎哟,斩将军,正找你呢?大王要你马上去天凌大殿。” 斩天云略一疑虑:“哦,大王要见我,孙公公知不知所为何事?” 孙红轻摇着头道:“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为小皇子的事吧,大王正恼着呢,将军小心言行。” 斩天云笑道:“多谢公公,如此,那我便去了。” “咱家也有事去了。” 天凌殿,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大王,斩将军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虎笑天轻挥道:“叫他进来。” 斩天云远远地看着虎笑天一脸沉重,便知今日定不会太顺利了。当头扣下道:“见过大王,不知大王找末将何事?” 虎笑天一言不,把一只宽大的盒子轻置于龙案上:“将军请看。” 斩天云微一抬头,脸上立现出惊恐之色忙低头拱手道:“大王,你这是。。。。。。” 虎笑天轻叹一口气道:“先祖皇经上说,四把神器相互感应,近几日君亡总在宫里呆不住,每日都会出破销之声,而且一日比一日利害,将军可知这是何故?” 斩天云低头道:“末将不知。” “看来国师终于没令孤王失望,找到将魂的主人了。自魏天之后,它已经封存了太久,应该出来透透气了。” 斩天云低头不语,跟了虎笑天这些年,让他明白了哑巴总是活得比较长一点。 虎笑天略一沉思道:“听说一百年前魏天以身铸剑时,你父亲也在场?” 斩天云心下一惊:原来大王找我却是为这事。只得拱手道:“是的,当日魏天欲以已之力拔出将魂,因为他跟家父同为朝将,他要家父亲眼看到他驾驭将魂。” “那魏天在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斩天云看着大殿之上,陷入了一片深思之中:“这种事家父没跟末将提过多少,只说魏天在拔剑的时候神色兴奋,激动,恐惧,他死的时候只说了两个字:预言。” 虎笑天惊道:“预言?魏天看到了什么预言?” 斩天云低下头去:“末将不知,家父也没跟我提过。” 虎笑天一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待斩天云退出了宫外,虎笑天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预言,只有拔出将魂的人才能看到预言,可惜那只能永远成为秘密了。 倩倩公主漫步走了进来,低身施理道:“父王,你找我?” 虎笑天轻轻拉起她:“女儿,你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公主低声沉吟道:“多谢父王关心,女儿已无大碍。父王,李天机这个奸贼连女儿也想杀人灭口,我担心他对你有谋反之意?” 虎笑天轻抚一下她的小脸:“女儿你放心,这笔帐本王一定会找他讨回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那日在白水河的事你还记得吗?” 公主略一思索:“白水河?” “对,那日你是否真的见到了天狼?” 公主道:“恩,很奇怪当我们看到天狼那双眼睛的时候,就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虎笑天叹道:“天狼乃神兽,非天主之命根本抵挡不了。那后来呢,你看到先生了吗?” 公主陷入记忆之中:“当时我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眼前的东西全都模糊起来,但先生好像没一点事,我看到他好像骑在天狼背上飞走了。” 正说话间,门外一太监声音传来:“大王,孙公公求见。” “宣他进来。” 孙文拱手施礼道:“奴婢见过大王,见过公主。” 虎笑天道:“孙公公,何事?” 孙文伸手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道:“大王,国师的飞鸽传书。” 虎笑天忙站起来:“快拿来。” 公主看着虎笑天的神情,眉头紧锁,然后双眼突地展开,显出惊喜之色。关切地问道:“父王,国师说什么?” 虎笑天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说到最后的时候,虎笑天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那笑声直震得公主耳朵嗡嗡作响。 看着公主那一脸奇异,虎笑天笑道:“女儿,你给孤王立了大功了,将魂终于找到他的主人了。” 公主惊道:“哦,那女儿就恭喜父王了,却不知那人是谁?” 虎笑天静静地说道:“就是先生。” 公主惊道:“是他?怎么会是他?” 良平看着范之新一脸疑云问道:“范先生,他怎么样?” 范之新叹道:“从他的脉像来看,他身体并无大碍,可老夫给他把脉的时候,现他体内有两股气流来回窜动,一冷一热,一善一恶,像是在相互攻击,却又像在相互溶合。” 良平一脸惊色:“啊,怎么会这样,难道将魂还在他的体内?如若真的如此,他还是有可能被铸入剑中。” 范之新笑道:“国师莫急,刚才老夫给他把脉动时候现他体内还有一股真气逆流而上,冲击着那股热流,这是老夫从没遇到过的情况。我看还是先报明大王。” “我已经传书给大王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先好好休息,等他醒来再做打算,但愿真的找到了将魂之主。” 陶金模模糊糊中,感到自己进入了人间地狱,一群恶鬼张牙舞爪朝他扑来,他拼命地挥着宝剑,行尸走肉倒了一大片。他想呼救现四下一个人也没有。 惊醒过来,全身的汗都湿透了。一个丫环站在门口。 他吃力地坐了起来,想下床去现全身酸痛不已,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啊”痛苦得让他出了一声呻吟。 丫环忙跑过来扶住他:“先生你别乱动,我去叫国师。” 陶金忙伸手阻止道:“别,不用了,你去请胡大人来。” 丫环轻轻地把他平放在床上,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胡中天推门而进,脸色布满焦急:“阿金,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看到胡伯,几日没见到他,看起来他苍老了很多,在心里也许早把他当成父亲了,本想抱着他痛哭一场,此时居然显得很平静:“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一只耳朵贴在门外窗户上,不想错过房里的每一个字。 “刷”一柄利剑刺了过来,那人听到风声,已知不妙,忙一闪,避开那一剑,转头一看满脸惊恐:“爹。” 良平铁青着脸怒道:“畜生。” 良文嘻笑道:“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跟胡大人说些什么吗?” 良平收回了配剑冷冷看着良文。 良文笑道:“说不定他把将魂的秘密全都告诉了胡大人,胡大人要是不跟你说呢,那你岂不是白忙活了。” 良平冷冷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亲生儿子,我早一剑杀了你。”说完这话的时候,良平已经走远了。 “胡伯,当我跟着剑飞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奇怪的现象。” 胡中天惊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定天国的大王,我看到了他为我披上战甲,在沙场与我并肩作战,我手持将魂,统领三军,切下了很多恐龙的头。”陶金突然顿住了,他好像还想说下去,却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了一样,没有再说下去。 胡伯道:“你还看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陶金道:“我记不起来了,太模糊了。” 胡伯静静地呆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胡伯,我为什么会看到那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觉?” 胡伯叹道:“阿金,那不是幻觉,那是预言,将魂里暗藏了每个人的未来,那是天神的灵魂,只有拔出将魂之人,才能看到预言,才能看到未来,你所看到的都是真的,是未来定要生的。” 陶金如临大敌般软软瘫倒了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预言,未来,难道历史注定就是悲剧吗? 第三十七章 月圆之夜 一缕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陶金坐起来惊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有伯笑道:“十五。” 陶金惊道:“十五?中秋节?我睡了两天了?” 胡伯笑道:“恩,国师看你睡得很沉,没有叫人打搅你。” 陶金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今晚是月圆之夜?” “不错,中秋之夜,是个赏月的好日子。” 陶金一脸正色:“今晚要出大事了。快带我去见国师。” 那日在公主府的秘道里,月圆之夜的阴谋,虎笑天,胜寒,赤尊,公主阴森森的笑声一直在耳边响过不停。 看到陶金一脸肃然,胡伯没有再问,站起身来走出门去:“我去叫国师来。” 良平一脸惊奇地看着陶金:“先生你醒了?” 陶金走下了床,国师想要过去扶住他,陶金伸手阻止了他,他不需要。他此刻显得比谁都冷静,全然不像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国师,快带我去见大王。” 国师一脸无奈地笑笑:“你伤势刚好,不要走动,别胡思乱想。” 陶金急急地抓住良平的袖子:“国师,快带我去见大王,今晚会出大事,有人会对大王不利。” 良平苦笑道:“怕是我现在想带你去见他也不行了,大王已经带领家人去赏月了。” 陶金惊道:“赏月,去哪里。” 良平静静地说道:“半仙山。” 那三个字如晴天霹雳般击在陶金身上,半仙山,月圆之夜。他想起了赤尊阴险的笑“公主请放心,我们已经设好了局,等着那虎笑天前来,到时任凭他虎笑天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月圆之约,胜寒会在半仙人等着他。 陶金快穿上外衣,走出了门外:“请国师为我备一皮快马。” 国师大笑道:“先生不必走得如此急,我们可以一起上路,人马已经备好,我们这就出。” 陶金一脸不解地看向良平。 良平笑道:“大王贵为天国之王,又怎会让他孤军去半仙山。每年都会有人想要刺杀大王,老夫已设下十面埋伏,就怕他们不敢来?” 陶金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他暗自好笑,也太小看了这个定天国第一谋士。 良文良武骑着战骑,一马当先,威风凛凛,大风吹得他们的战袍呼呼而飘。“爹,我们真的带五千骑就够了吗?” 良平放眼看了一眼那面天旗:“大军已经在半仙山等我们了,我们需要加快行程,不钉错过了月圆时日,那就是一种损失了。” 驾,一声吆喝,五千骑骑兵急驰而进,气势如虹。卷起滚滚尘埃,好不壮观。 “先生,半仙山如人间仙山,风景优美,到月圆之时,满山如金山一般,先生绝不会后悔有此一行的。” 陶金看着良平,在他身上,他看到了跟天机身上同一种东西,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现在是白天,还看不到月亮,大家都在等着月圆。 一快骑如风般驰过,一声长划破晴空寂静。陶金暗惊:此人高精湛的骑术,怕是那金无命也未必及得上。 “禀报国师,前面深谷现一队人马,正向半仙山压近。” 良平惊道:“有没有看清他们何人骑下?” 探子道:“他们约有几万人,个个黑衣劲装,全都蒙着面,看不清他们是什么人?” 国师道:“飞鸽传书给斩将军,可能是刺杀大王的杀手。” 快骑驰入树林,即刻不见了踪影。陶金奇道:“国师,几万人,定天国还有谁有这个实力能聚集这么多杀手。” 良平笑道:“草寇之辈子众多,这倒没什么奇怪。良文良武,传令下去,我们走奇山小路,尽早赶去半仙山。” “得令。”良文良武马头一转,拔出配刀,向左转去。 陶金暗想,蜀部既是恐龙之乡,应该就是现在的四川,虽然经过历史变迁,地形生了巨变,半仙山应该是在四川的东部,靠近湖南湖北。怕是并不止定天国存于世上,只是他们怕是从没有跨出过这境,不知道在半仙山的尽头,是什么地方。 奇山,山路崎岖,只有一条阳肠小道可以通向半仙山。树林密集,方圆看不到河水。良平帅大队人马选择走这条路,实为非常冒险,如若在此设下埋伏,必定不是什么难事。 通过奇山需要走三里之远的密林,一直显得很平静,陶金奇怪何以为如此太平。突地一声嚎叫打破了行进的宁静。众军继续前行,完全没有理会那一声嚎叫。 突然白影一闪,陶金感到一股劲风袭来,抬头看时,却是一只雕晴白额虎跃出,正朝良平扑将过去。身长足有两米之长,虎尾扫过之处,落叶纷飞。 陶金大叫一声“国师小心。”却已太迟,白额虎的双爪眼见就要搭上了良平的双肩。 它倒得无声无息,良平的战骑一直没有停下来。那柄利枪从白额虎的大口穿过,枪尖留在后脑,红色的血淌了一地。黑影慢慢缩回了树后,然后隐隐约约看到数个黑影伸出了树林。看来要想在此埋伏,也只有良平才能做到。 良文勒住马头,缓缓行驰过来:“爹,前面就是半仙山了。” 良平挥手道:“加快行程。” 大军缓缓压至山底,天空一声炮响,前方出现一大队人马,立在那里如大树一般。良平轻轻一挥手,天国大旗升起。大军中立即走出一位身体着黑色战袍,腰间跨把黑色战刀的大汉立于大队之前,狂风吹得他的战袍呼呼作响。 良平翻身下马拱手迎道:“斩将军。” 斩天云纵下马来拱手道:“良国师你终于来了,比以前来得更早了。” 良平笑道:“哈哈哈,老夫已经老了,腿脚不好使了,怎及得上斩将军动作快呢?” 斩天云哈哈笑道:“良国师太客气了,大王已经在山上候着呢,我们上去吧。” 陶金压低声音道:“这是何人?” 胡伯轻声道:“他就是我天国之都丽城总兵,斩天云斩将军,号令三军。” 斩天云突然把目光落在了陶金身上,缓缓走了过来。陶金翻身下马来。斩天云看着良平道:“这位是?” 陶金拱手道:“在下陶金,见过将军。” 斩天云不解地看着良平:“大王要找的人就是他?” 良平轻咳一声,斩天云方醒过来,忙拱手道:“先生多礼了,大王还在上面,我们上去吧。” 良平转头道:“良文良武,你们在山下守着。先生,你随我们一起上山吧。” 陶金轻拍了马背,走了前去。走过良文傍边的时候,良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 走到山顶,远远地可见一座巨塔立于眼前,塔分三层,三个黑色大字立于大门之上:半仙塔。一位红色宫服的老头迎了出来。拂尘一挥:“国师,大王在里面候着呢。” “有劳孙公公了。” 三人正要进去,山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大队人马,众啼之下,风沙滚滚,那面李家大旗立于大军之前,迎风飘扬。 斩天云笑道:“军机大人总算来了。” 陶金看到那面大旗,心里禁不住一阵莫名的激动,双手禁不住握紧了拳头,手指的关节噼哩直响。“先生,我们进去吧。” 走进塔中,才能感受到里面比外面把见的要宽敞许多,足可容下数百人。虎笑立于大厅之上,刀不离身。 良平斩天云忙叩道:“见过大王。” 虎笑天转过头来笑着挥一挥手:“不必多礼。”突的目光落在陶金身上,像是欣赏宝贝一般一丝也舍不得离开。 “叮叮叮。”案上的盒子里出奇异的声音。虎笑天伸手按住盒子,轻轻一挥手:“你们先出去吧,先生留下。” 二人悄然退了出去,虎笑天静静走到陶金身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你叫什么名子?” “陶金。”陶金静静答道。 “你是怎么拔出将魂的?”虎笑天肃然地问道。 好利落的王,陶金抬起头对上了虎笑天的双目,却丝毫没有恐惧之感,静静说道:“不知道。” 安上的盒子跳动越来越利害,虎笑天走过去,轻轻打开了盒子一把利器现于盒中,刀宽一尺,长约三尺,刀身不断地撞击着盒子。虎笑天一手按了下去,取出宝刀:“先生,你可识得此物?” 陶金摇了摇头。 虎笑天道:“天神以身铸剑,打造了这号令天下的四把神器,君亡,将魂,臣和,寇恶。孤王的这把就是君亡。你拔出的那把就是将魂,自从一百年前魏天被铸入剑中之后,将魂再也没有动过。” 说到这里,虎笑天静了下来,看着大厅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呆会儿陪孤王一起赏月。” 陶金不知道说什么,虎笑天不是良平,不是胡中天,也不是李天机。 大厅外,侍卫突然走了过来,显出急促的表情:“将军,龙犬开始不安了。” 斩天云嘴角抗日挤出了一丝笑:“看来咱们的老朋友又要来了。”龙犬臭觉可达百里之外,能清楚地臭出恐龙的气息。 龙犬拼命拔着地上的草皮,拖得身上的铁链沙沙作响。 “国师,看来这次他们来了不少。” 良平静静说道:“是啊,这些年来一年比一年多,今年的月亮看来比去年更美。” “今年下去团圆的人也不少。”闻声良平回头一望,却是李天机走了上来。 第三十八章 风高月圆杀人夜 良平拱手笑道:“李大人,你终于来了。” 李天机大笑道:“风高月明杀人夜,怎可少得了李某呢?”说着李天机朝大厅走去。孙文一伸拂尘拦住了李天机:“李大人,大王正在里面会客,任何人不得打扰。” 李天机奇道:“会客?会什么客?” 孙文道:“这个咱家可就不得知了,李大人若想知道,可以等大王出来了自己问他不就得了。” 李天机冷冷看着孙文道:“孙公公常年侍奉大王,现在连嘴都这般利害了。” 孙红皮笑肉不笑道:“咱家只是个跑腿的,怎及得上李大人手握兵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李天机冷哼一声,却是无可奈何。 月下半仙山,美丽而安静。突然一声哀嚎传入夜下,然后很多声哀嚎相继传来,近近远远,在月下形成了一美丽的曲子。哀嚎声越来越近,有如死神的来临。 斩天云面露惊色:“我们的老朋友来了,好像人手不少。” 李天机冷笑道:“来得好,老夫还怕他们不来。” 龙犬焦燥不安,前爪在地上拼命乱扒。恐龙的气息越来越近,铁链的拖动声刺耳地响入耳朵。 突然天空三声炮响,直入高空,在跟月亮相接的地方,缓缓绽开,如绽开的烟花一般,美不胜收,那三束烟花飞汇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天字。 马啼声,拔刀声,拉弦声,汇成一曲。 李进手持宝刀,看着几里之外的那一群黑影,月光洒在他们的黑袍上,如幽灵一般。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大喝一声:“弓箭手备战。” 那团黑影越来越近,为的是个秃头和尚,年约四十多岁,黑色的袍子罩得只能看到半节脸。秃头一见李进,侧马抑蹄,竟大笑起来,那笑声极为刺耳,如地狱一般配阴森。(.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李嘴角抹过一丝冷笑,右手一挥,弓箭胶弦而出,满天箭雨飞流而下,齐齐攻向那群黑鬼。 秃头和尚大喝一声:“顶。”那群黑衣纷纷抛出黑巾,迎向射来的弓箭。满天黑巾的碎片随风而落。那股杀气越来越近,黑鬼缓缓压了过来。 “将军,他们过来了。”侍卫说道。 李进一提缰绳,高举战刀,战马一声长嘶,喝道:“大军分三队,一队留守原地,其它两路跟我杀他们下片甲不流。”迎着黑影冲了上去。 秃顶头见状大笑一声,举出银枪迎了上去,叮一声交响,碰出点点火花,李进暗觉虎口麻,心道此人好强的力道。两队人马已相拥而上,跟黑袍人杀在了一起。 秃头冷笑着看了李进一眼,银枪在手中转了个圈。 李进怒喝道:“何方贼人,报上名来,你李爷爷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秃头大笑道:“哈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子大言不惭,今日老夫就取下你的人头,你自会知道我是谁了。”说完银光一闪,直刺向了李进的马头。 刚才一交手,李进深知此人力劲非凡,与之硬碰必吃大亏,挥刀直取秃头咽喉。秃头见状回枪一转,架往李进刺来的那一刀,刀枪相交,李进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战刀险些脱手而飞。身形在战马上晃了一晃,稳住了身形。 秃头自然能看得出,一勒马缰,开嘶一声,直接迎着李进冲了过去。突觉一阵划空的风声传过,银枪一挡,一柄利箭弹在枪头,火花四射。立即目露凶光,“何方小人?” 李进见状,不禁生起一阵激动,大刀一挥:“大刀队,布阵。” 大刀将士立即退回,形成方圆阵形,形如一座城墙。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刀光四起,杀声响彻整个山谷,黑衣客队形立即乱作一团,节节败退。李进挥刀直上,秃头迎面抵了上去,却觉柄利刀正朝自己后背压来,面露惊恐。枪锋一转,一些道银白色枪光护住全身,一声悲嘶,战马已毙于刀下。身子早已弃马而飞。冷哼一声:“格拉。” 良平看着那满天刀光,不禁止喃喃叹道:“好一侠客行,当真是横扫沙场,所向披靡。李大人,可知这些黑衣杀手是何来历?” 李天机道:“在我定天国蜀北边境,有一批外族人整日以兽为舞,常年习剑。” 斩天云奇道:“大人是说他们是天忍国的人?” 李天机冷笑道:“他们世代与兽为舞,跟土驻部落交好,怕是早已勾结在了一起。” 良平道:“这群忍者一百年前在我天国北境甚为猖獗,后被魏天大军赶出了边境,何以在一百年以后卷土重来。” 李天看着月色,陷入了一百年前的回忆里:“一百年前魏天那一战,忍者几乎受了灭族之灾,一百年恢复生机,他们怕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土驻部落了。” 突然天空又是一阵悲鸣划过,李天机抬头一望,数千办翼龙展开大翅盘旋而来。斩天云轻笑一声:“想不到高山部落也能淌这场热闹了。” 漫天箭雨齐齐射向翼龙,一声声悲鸣响彻山谷,翼龙的身体不断坠落于深谷之中,但仍有大批翼龙飞过了半仙山脚。 远处,一个庞大的身影落于岩石之上,手持巨锤,满身鳞片护住全身。 “是赤尊,是赤尊。”斩天云惊道。 赤尊那一声长嘶,彻底打破了美丽的月色。山谷中,立即一大片黑影闪了出来。李进一提马缰:“彻回山腰,保护大王。” 天空又是三声巨响,三片烟花再次汇集在了一起。 天国大旗缓缓升起,击鼓,鸣号,连成一片,天国三路大军缓缓退到了山顶,他们的焦点人物一样,都是半仙塔里的虎笑天。 李天机此时再也笑不出,半仙山顶四面龙濠,响成一片,几十万大军缓缓从山顶四面压了过来。 没理由,土驻部落没理由派出这么多大军前来围绕攻半仙山,大王来半仙山赏月的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那么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 赤尊大爪一挥,迎着塔顶冲了过来。“杀。”恐龙大军嚎叫着冲了过来。满山惨叫掠杀哀鸣。 虎笑天满脸疑虑地走出了大厅。 三位将军忙拱手:“大王,你受惊了。” 虎笑天伸手阴止:“他们来了多少?” “五十万。”斩天云静静地说道。 虎笑天叹道:“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还有多少人?” “十五万。” 又是一声惨叫近在耳边,恐龙已攻至山顶。李进突觉胸口了一阵劲力传入,水禁口喷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弹飞了出去,落在李天机面前。强撑着站起来,战刀拄地:“爹,大王,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虎笑天怒视着对面岩石上的赤尊,取出战锤,就要欺身而上。良平一把拉住他的双臂:“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吧。” 不由分说,跟斩天云二人架起他往退去。 赤尊见状大笑一声:“想走,做梦。”双爪一挥,腾空而下,直扑了过来。 厅门后一身暗喝,十多道人影飞身而出,齐齐攻向了赤尊。赤尊冷哼一声,大刀手倒在了地上压成一片。 赤尊双脚点地,顺势抽起一根树杆,挥木劲自向四人刺去。 闻风李天机暴喝一声:“国师,快带大王下山。”拔出战刀,迎着赤尊刺了上去。 赤尊冷冷一笑:“不自量力。”双爪一转,劈向了李天机的后脑。李天机暗惊,低于头一闪,躲过了那一击。岂知赤尊身形未停,借助那一击身体前飞,直冲去取虎笑天后背。李天机惊呼:“大王小心后面。” 闻言李天机甩开良平,举锤转身向后砸去。砰,赤尊感到一股极大的冲击力传入胸口,五脏六腑有种往上涌的恶心。身体弹飞了出去,撞在半仙塔的立柱上。 缓缓站起来笑道:“虎笑天,看来本王低估了你,但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半仙山。” 虎笑天低头看着自己的战锤,刚才那一击他没理由不受伤。赤尊笑道:“虎笑天,觉得我的破天鳞怎么样,这是我特意用来对符你的定天锤的,感觉不错吧。” 虎笑天冷冷笑道:“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赤尊长老。” 赤尊冷笑着指了指身后,那群恐龙的黑影在月色下张牙舞爪,缓缓向这边压了过来。“我杀不了你,加上他们呢,你还有活动着出去的可能吗?” 虎笑天大笑道:“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主,你做不了王的。” 赤尊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个世界上只有最怕死的,他才能活得最长,等会儿送你下去跟你父亲团聚的时候,你就会相信我这句话的。” 第三十九章 将魂之主 那一声声强烈的震动之声,打破了他们的说话,声音是从良平身上传来的。 良平看着虎笑天:“大王,是将魂。” 虎笑天目露喜色,转头看着陶金,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说。“战神之将,只为危难;众剑之将,只寻真主。” 十条庞大黑影齐齐落在了赤尊身边。 虎笑天大笑道:“想不到土驻部落十大长老都到齐了,有点意思。” 赤尊冷哼一声,双脚铲地,风沙袭面而来。虎笑天不闪反举锤迎了上去,一脚踢向了良平:“快把将魂交给先生。” 虎笑天双臂一展,定天锤带着呼呼风声,砸向了赤尊的面门。赤尊冷哼一声,身体腾飞而起,直接跃过虎笑天的头顶,直扑向了良平手中的盒子:“休走,留下将魂。” 虎笑天心下一急,双脚点地,双锤高举,直攻向赤尊后脑。突然一股劲风袭来,知道是这九大长老要来拖住自己,以便赤尊夺取将魂。身子只得一沉,避开恐龙的一击,反手一锤,皮开肉炸的声音传入耳朵,一只恐龙已毙于定天锤下。 八龙怒目以视,喝道:“拿下他的狗头,际古长老在天之灵。”说罢,八条黑影扑面而来。虎笑天虽然久战沙场,群龙围攻也是命在弦上,当即双脚点地,皇袍脱手,朝八人盖了过去。八龙挥爪驱开皇袍,一阵风声破风而出,数十根银针直取面门。只得退身闪开,却见虎笑天身影已远去。 “虎笑天想跑,拿下他的人头,替石长老报仇。”黑影又渐渐*近。 直觉赤尊的爪风从后背袭来,良平拉着陶金滑步避开了十多步,手托剑拿,感觉右足跟空,回头一看,身后竟是万丈高崖,脚夫跟后面震飞的泥沙出沙沙的声响往下掉落。面露惊色。 赤尊停下了脚步看着良平的背后大笑道:“哈哈哈,走投无路了吧。素闻良国师为定天国第一谋士,今日一见却令老夫大失所望。不过你放心,我赤尊很仁和的,只要你把将魂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一些道白影飘散过,赤尊忙一闪身,却是虎笑天扑了过来。一锤击空,虎笑天飘然落于陶金身傍。虎笑天看了看身后的高崖,泰然自若,全然生死攸关之感。 八龙也跟了上来,轻轻落在了赤尊身后。赤尊一步步靠近,露出恐惧的牙齿笑道:“只要你们把将魂跟虎笑天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用你们的血,来祭石长老在天之灵。” 虎笑天举出定天锤护在二人胸前大笑道:“今日就是本王战死,也绝不会将将魂交于你的。” 赤尊红着眼怒冲冠:“给我杀。” “慢着。”良平突然抻手阻止道。 赤尊面露心慌之色笑道:“国师想清楚了,就是嘛,活着多好啊,何必死呢。” 虎笑天恨恨看着良平道:“国师,你。。。。。。” 良平说道:“将魂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有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连人带剑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赤尊怒道:“你敢?。。。。。。说说,什么条件?” 良平淡淡地说道:“你们放了大王,把他送下山,否则,休想拿到将魂。” 虎笑天看着良平怒道:“放肆,不能把将魂交给他们。” 赤尊面露为难之色:“要我放了虎笑天?” 身后八龙怒道:“长老,不能放老他,他杀了石长老,今日不将他诛杀了,放他回去,就是纵虎归山啊。” “是啊,杀了他,替石长老报仇。” 赤尊突然大笑道:“好,国师,我答应你,放了虎笑天。你可以把将魂交给我了,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国师面露轻松,正待抛过去,陶金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国师,兵不厌诈,万一他失信怎么办?” 良平笑道:“赤尊长老是土驻部落十方长老之,德高望重,我信得过他。”说着就把剑盒扔了过去。 陶金心道:这个良平号称定天国第一谋士,今怎变得如此愚蠢,竟然相信赤尊这种无耻之龙。 赤尊伸出爪来接过剑盒,递给了身后的一位长老,面色一沉,突地大笑:“哈哈哈哈,良国师啊良国师,枉你自称定天国第一谋士,居然如此容易中计,是不是老糊涂了。跟我杀,把他们通通杀光。” 本来八大长老听闻赤尊要放了笑天虎,心有怒色,此时方才明白赤尊的用心,当即杀气大起。 良平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为灿烂,像奉天绽开的花朵一样。虎笑天也笑了。 赤尊怒道:“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良平笑容还没有消失:“赤尊长老,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这把传说中的神器呢?” 赤尊笑道:“等杀了你们,我自会打开的。” 良平大笑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没打开剑盒实在是你的损失。” 赤尊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形一倒,向那盒子扑去:“快扔掉盒子。”可惜已经晚了,“轰”浓烟滚滚,盒子弹飞了,一团火焰在众龙之间炸开。 赤尊捂着双眼,血沿着他的眼孔如喷泉一般涌出。嘶哑地吼道:“良平,你这无耻小人,枉称天国第一谋士,真是卑鄙无耻。” 地上只能听到土驻部落这九大长老的哀嚎,磨着四肢想站起来,血从他们断裂的肢节出涌了出来,绿草变成了枫叶。 陶金心下大喜:良平果然不愧是天国第一谋士,赤尊太过自负,却得此一报,怕是那双眼已经废了,可惜没有炸死他。 虎笑天的笑容不得僵在脸上,感杀声越来越近,他看到斩天云,李天机跟天国大军被转在众龙之间。恐龙大军缓缓地朝他们压过来。他们每往前迈一步,半仙山总会震上一震。 陶金突然高举将魂:“谁敢过来,格杀无论。”他把手握向将魂的剑柄,想拔出来,那将魂只不停地出叮叮的声音,还是一点反映都没有。“为什么我拔不出将魂,为什么?天国,虎笑天,良平,李进,李蓝青。。。。。他们的命都在我手中。” 赤尊裂开嘴大笑起来:“兄弟们给我杀,取下这几人的人头,重重有赏。 群龙黑压压的一片,缓缓压了过来。 虎笑天再也没法退了,用一丝绝望的眼神看着陶金:“你若真的是将魂之主,就拔出它来。” 陶金心急如焚,用尽全力,全还是拔不出将魂,手磨破皮了,血也流出来了,将魂还是作嗡嗡作响。 突然一声长啸响入深谷,在半仙山中来回回荡,久久没有退去。 “长老,那是什么声音,我的头好痛。” 良平也感到一阵玄晕,突然激动地指着对面山顶上大叫道:“大王,你看,天狼啊,是天狼啊。” 随着良平的那一声叫换,众龙也都回过头去,看到对面山顶的岩石上果真立着一只狗,全身雪白的皮毛,双目炯炯有神,举头抑天,呼叫。刚才那一声长啸扣人心神,却就是它出来的。 “长老,我的头好痛啊。”一只恐龙突然抱着头倒了下去,在地上拼命的打着滚,像是在受着极大的痛苦。 然后如瘟疫一般,一大片的恐龙都躺了下去,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响破了半仙山。良平也抱着头倒了下去。只有陶金跟虎笑天立在那里,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 天狼看着陶金,又举头对天长叫了一声,这一声叫比之刚才那一声要柔善了很多,好像是找到亲人的那种感觉。 陶金手中的将魂响得越来越利害,一道蓝光缓缓从剑销中升起。 突然竟化作一道蓝光随剑飘了出去,竟是朝天狼射了过去。 天狼突然动了动尾巴,化作一道白光,迎了出去。没有人看到什么,天狼的诅咒让他们失去了意识。 突然天空闪出一束亮光,天狼在空中出现了,一对水晶雪白的翅膀展开,月光反射在上面,五光十色。 虎笑知像看到新大陆了样露出兴奋之色,陶金正跨于天狼之上,手中握的正是将魂,蓝色的光辉闪闪夺目,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虎笑天大喝道:“护天神将!” 赤尊被那道金光所射,心下一惊:“翼龙,把它拿下。” 翼龙还在惊诧之中,听赤尊号令,整理了阵形,百条龙影展开双翅腾飞而起,直扑向天狼。 陶金一脸肃然,那束蓝光越来越强,翼龙快要贴进天狼的时候,突然一道红光闪过,众龙只觉那束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一阵刺痛传入全身,随着一身哀嚎,纷纷坠落。 赤尊本被镇天雷把伤,此时眼睛也睁不开,却能听出战争的局势。强撑起身体,高举战锤,脱手而飞,竟然奔着虎笑天掷了出去。 开笑天还在看着天狼背上的陶金,天降神将,那是天国的战神将军啊。却未料赤尊偷袭,突闻一阵风声袭来,余光扫见去是赤尊的战锤攻向自己面门,可惜已经晚了。心道我命休也,不闪不避,闭目等死,此生能够看到护天神将现于天国,已经死而无憾了。 战锤没有砸在他的面门,一道红光挡在虎笑天眼前,战锤带着一道光影飞下了山崖。 第四十章 半仙之约 天狼抑天又是了声怒啸,全身为一层白光所罩,双翅一展,径直朝着山坡的恐龙冲了下去。 地龙正杀兴大起,天狼那一声怒嚎如地狱诅咒,让他感到一层魔咒进入了身体,头昏眼花,强忍住那股震力,却见天狼已向自己扑来,暗提全身力量,腾空而起,落在赤尊面前,扶起他道:“长老,我们彻吧,这样下去弟兄们全都会牺牲在这里的。” 赤尊的双眼什么也看不到,血还在往外面涌,带着心中的无比怒气急促地喘着粗气。 “长老,我们彻吧。” 狂风具作,风沙卷土而来,陶金身着战甲,顶须在风中飞舞,将魂在手中泰然飞舞,剑光荡过之处,恐龙尸体倒了一片又一片,鲜血飞溅,天狼的白鳞染成了红色。 天**见状,士气大涨,持刀横扫,杀气腾腾,真冲向山顶。 地龙双翅一展,掀起一阵风沙,带着赤尊的身体向山下飘去。“弟兄们,彻。” 随着那一声喝令,恐龙大军齐齐狼狈向山下树林移去。 李进正直杀得兴起,却见恐龙大军突然后彻,高举战刀,一马当先:“将士们,追。” 李天机一挥战旗:“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李进一勒马缰,一声长嘶,带领大军直向山顶冲去。 李天机悲声道:“大王,让你受惊了,恐龙都彻了。” 虎笑天没有听李天机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天狼背上的陶金,脸上布满复杂的表情。狂风中将魂闪着蓝光,带着陶金的战袍如神灵一般威严。 突然天狼一声长嘶,化作一道白光,射向了对面山丛。 虎笑天大呼:“将军,我的将军。” 良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王,我们回都吧。” 虎笑天还在盯着天狼消失的地方,双手有些颤:“王的将军,王的将军。” 良平拉住他的双臂:“大王,快上马,我们回都吧,将军他还会回来的。” 模糊中又听到了熟悉的水流声,清凉的河水叮叮作响。水水,好口渴。这种感觉曾经有过两次,那是变身恐龙的征兆。该死,难道我又变身恐龙了,不行,我要起来。那最后的一丝意识终于强迫他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幅绿草图,很美丽的风景。他动了一下身体,出一阵剧烈的刺痛,这什么地方。陶金强忍着坐起身来,下意识地但手摸向了自己的身体,人皮,是人皮,这次终于没有再变恐龙。脸上扫过一丝喜色,身后沙沙作响,回头一看,不由全身一凉,恐龙。 陶金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退。 恐龙见状转过头来笑了笑:“你醒了,大将军。” 陶金站起身来一惊:“胜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胜寒随和地笑笑:“你忘了我们的半仙之约?你不是说过你想做人,不再做恐龙了吗?” 陶金退开一步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 胜寒笑道:“知道,天湖一战我就知道了。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这有区别吗?” 陶金静静地说道:“胜王,其实你应该杀了我,真不该救我?” 胜寒轻轻坐下来,显得很疲劳:“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做人还是做恐龙?” “如果我选择恐龙呢?” “我马上带你去见半仙。” 陶金略过一丝动容,冷笑道:“如果我选择做人呢?” 胜寒目无表情的说道:“我还是选择带你去见半仙。” 陶金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火辣辣的,双眼也是火辣辣的,有湿润的东西在里面拼命地挣扎。缓缓站起身来:“我还是要做人。” 胜寒根本没有看他一眼,静静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生,死,忠,叛,这都是赤金王自己的选择。走吧。” 如果在这个时代只有一个亲人,那他便是胡中天;如果这个时代只有一个兄弟,那他便是胜寒。穿过那条清河,是一道高崖,透过山崖,可以看到对面有一座高峰,如一座奇山立于大山之顶,绿色笼罩,别有一番清秀。胜寒指着那座绿峰道:“看到没有,那就是半仙峰,我们要去的地方。” “半仙峰?” 胜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半仙峰里住着一位仙人,人称张半仙。只有大月圆之夜,才能见到他。” 胜寒托起陶金双翼一展,越过山崖,朝半仙峰飘去。远远望去,可以隐约看到一座绿庵立于峰顶。 胜寒抬头看了看天空,皓月当空,黑云渐渐散去,蒙蒙地月光撒在山峰上,大战后的天堂。“我们只有半个时辰了,错过了时机,就见不到仙人了。说罢双脚点地,身形加快了移动,风飘面侧之处,已到了半仙庵门前。一股浓香的酒气吹来,不禁让人有晕厥之感,醉生梦死。陶金笑道:”好香的酒,敢情这张半仙也是贪酒之仙,看来他不想成正果了。” 胜寒轻笑道:“你倒是好雅性,这种时候还有喝酒的兴致?怕是你没命喝这酒,这叫醉生梦死酒,喝上一口,足够你睡上半年。” “哦,天下还有此等好酒,可谓世间极品了。” 胜寒道:“我们快进去吧。” 庵门很安静地虚掩着,胜寒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门,感到一股强大的镇憾传入全身,如触电一般,慌忙中身体急退了出来,惊道:“进不去。” 陶金正要问因,突听一阵飘渺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何方俗辈,打搅老人家清修,还不下山去。”那声音像是个老头子的声,却又中气十足,突远突近,飘浮不定。 陶金当下拱手呼道:“在下陶金,有事想来向半仙请教。” “哈哈哈哈,想进我半仙庵,看你有没有这个痴缘了。” 陶金心下暗笑,这老怪广告打得响,有说佛缘,道缘,你这老怪倒好了,痴缘,莫不是喝这醉生梦死酒喝坏了头脑。当下回呼道:“缘自在心中,有即无,无即有。” 庵内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道:“这位兄弟说话颇得老人家的心,老人家这里有一副绝对,若你能对上来,庵门自会打开,小兄弟你以为如何?” 陶金暗喜,靠,对对子,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老子对对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断奶呢?当下呼道:“半仙请出题,在下求之不得。” 突地一阵风起,庵顶之上垂下两条白凌,一排狂草之笔立于凌布之上,龙飞凤舞,如长江流水一般杂乱无章却又独显风格。 陶金看着胜寒放声大笑道:“半仙这对子真可谓是绝对,千古绝对,这上联:阳春三月天仙红娘子龙骨玉肉乌容少一点朱砂痣面扑天花粉头插金银花身穿罗布麻项带珍珠腰挂珊瑚怀抱太子在重楼连翘百步仰望天南星盼槟榔。可是包含了十四味良药,均可除百病,看来这个下联真的有难度了。” 庵内传出一声惊呼:“咦,如此深义都让小兄弟看出来了,佩服,看来今天老人家有收获了。” 陶金暗想:这对子也能叫绝对吗,老子早几百年就见过了,是一位少年天才想出来的,却被你这老怪搬来做成山寨对联了,好,老子今天就给你长点见识。随即提起大笔在上面扬扬洒洒地写出了下联。 庵内又响起了笑道:“胜寒王,既是你的朋友,你就念出来给我老人家听一下。 胜寒丝毫没有感到何以半仙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当下站起来念道:上联:阳春三月天仙红娘子龙骨玉肉乌容少一点朱砂痣面扑天花粉头插金银花身穿罗布麻项带珍珠腰挂珊瑚怀抱太子在重楼连翘百步仰望天南星盼槟榔下联:冰雪连天日人白头翁血竭陈皮满面花椒两撮银柴胡背搓猪牙皂足登棉皮鞋披挂穿山甲颈缠金缨胸佩琥珀手拄虎杖上常山独活千年欲成威灵仙弃鼠妇。” 陶金又补充道:“晚辈与半仙甚是投缘,再送前辈一个横批:各有远志。半仙以为如何。 屋里突然一片安静,没有一丝动静,陶金看了一眼胜寒,胜寒给他使了使脸色,陶金百无聊耐地坐了下来,做着他平生最不喜欢做的一件事:等待。 “好了,小兄弟,你们可以进来了。”那苍老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跨入庵门,那股酒香越来越浓,一股纯香,如荷花般的清凉。庵内的大院很小,院中矗立几棵大树,树叶暗红,却只有两人之高,枝叶分叉极密,如天织的一张网。传说几千万年前,地球上是一片高温地带,何以这半仙峰如此秋高气爽?凉风拂起片片秋叶,陈陈酒意飘过,当真有醉生梦死之仙境。“停车坐爱枫林晚,双叶红于二月花。”陶金忍不住吟出了这句诗来。 “好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双叶红于二月花。可惜将军携千军万马,坐骑战车停此赏花,却是大大折煞美丽之景。” 陶金闻言,抬头一望,一位白须老者坐于屋顶,白色道袍,白色须,一股高不可攀之感。遂拱手道:“前辈子就是张半仙?” 张半仙飘落下来,笑道:“只是不食烟火的一个疯子而已,陶金,老人家等你很久了。” 第四十一章 天命 陶金拱手笑道:“前辈这半仙庵倒是清静,可谓世外桃园啊,有花,有酒,晚辈倒是想在这里住上些日子耐着不走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张半仙低头沉吟,转过身走进屋去:“外面风大,容易染上风寒。” 胜寒拱手道:“半仙,我们这次来是想请半仙。。。。。。” 半仙突然一把夺过陶金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了阵剧烈的痛苦传了进来。赤尊面色微变:“半仙,你。。。。。。” 慢慢地,陶金的脸色放松了下来,那种痛苦之色也渐渐淡了下去,却有一股暧流一波一波从脉搏涌进。张半仙面露奇色:“难怪你能拔出将魂?” 张半仙突然目光落在胜寒身上,停了良久,一团疑虑久久不能散去,飘渺地笑道:“胜寒王,今年大荒的风大,你不该爬这么高的地方。” 胜寒目无表情,静静问道:“半仙,他到底还有没有救?” 张半仙大笑道:“胜寒大王,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陶金一脸惊道,遂问道:“他有什么规矩?”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道这老家伙慌称世外高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还定这许多鸟规矩,当真比谁都俗。 胜寒低头道:“当然不敢忘,半仙这生行医无数,有三不救:大富大贫不救;恐龙人族不救;生老病死不救。” 陶金差点没有口喷鲜血出来,我靠,这老头这三不救的规矩当真是包罗万象,还称行医无数,一个没救当然是无数了,真他妈无耻。 张半仙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知道老人家的规矩,还带他来?” 胜寒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带他来找半仙,天下间只有半仙能治他的病。” 张半仙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蹦了起来:“当真?”没等陶金反映过来,他已一把抓了过来,感觉得手腕生疼,暗运力气想要挣脱,却如被铁钳钳住了一般,只是那疼痛加剧了不少,渐渐地只能看到张半仙随和的笑,笑得那般慈祥。 张半仙面带微笑轻轻在他脸上抚过:“好孩子,听话,别乱动,听话。”他的声音冲满了磁性,却又冲满了苍老的脆弱,让人很怕轻轻一碰就会散掉。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微微闭上眼睛,身后就是一座软塌,像公主的怀里一样软和,倒下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眼睛闭上了,神经模糊了,可耳朵还不聋,比什么时候都听得清晰。 张半仙道:“你真想好了?” 胜寒道:“想好了,他也想好了。” 张半仙忧虑地叹了口气:“你要知道如果那样做,他会给你们整个龙族带来灾难的。” 胜寒淡淡说道:“半仙不是说过吗,一切皆由天定,如若真的如此,避也是没有用的。” “刚才我为他把脉的时候,现他体内有两道真气,一善一恶,相互冲击,奇怪的是肪博,血流正常,所以我怀疑他是半龙半人。” 胜寒恭然道:“所以我才来找大仙,希望能解除他的咒语。” 张半仙苦叹一口气,胜寒语露焦急:“半仙,怎么。。。。。。” “这半个月来我日日夜观星象,金木两星宿越来越暗淡无光。” “怎么会这样?” 张半仙长叹一口气:“紫气东来,在金木星宿中间闪出了一颗新的星宿,它一日比一日光亮,渐渐吞噬金木之光啊。” “当日,大荒之南有蓝光闪过,无字天也出了金光,一百年前赤金王跟魏天的那一战,我们定天部落不敢忘,定天国也不敢忘。他们从大荒打到蜀南,再打到蜀中。”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恼怒:赤金跟魏天还有过一战,如此说来赤尊说赤金是为胜尊所害全是骗老子的鬼话了。 沉默了良久,张半仙叹道:“我这一生就为两个人治过病,却是两个人都没治好。赤金王一身英明,武功盖世,却是看不破一个情字,最终郁郁而终;魏天天生神力,独战沙场力敌千军,只可惜生性自负,刚愎自用,独孤求败,最终却被铸入将魂之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胜寒叹道:“半仙何须自责,一切皆由天定,赤金王一世英明,偏要爱上胜晴公主;魏天气盖山河,却又偏要做将魂之主,世间最美妙的东西也是最丑恶的。” 说到这里,胜寒突然转过头看着沉睡的陶金:“半仙,你看他身上那道蓝光。” 张半仙道:“那是将魂之魂正他体内漫延滋生,将魂本是神威之器,天神当年打造这件神器只为有能之士能够悍为国土;但它吸收了魏天之魂,邪恶之气已经战据了剑魂。” “邪恶之剑,它现在是一把魔剑?”胜寒不假思索,伸出双爪抓住剑身,想要把它从陶金手上夺过来,将魂却如在他手中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快放开它,快放开它,它是魔剑,你会被它害了的。”面显怒色,怒火加快了胜寒的气息。 张半仙轻轻摇着头:“不要再百费力气了,你拿不下来的。但愿他能灵魂化解将魂里的恶气,也许天下就功德无量了。” “半仙,他的灵魂是善良的,何以他能拔出将魂这种邪恶之剑?” 张半仙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下去:“一切早已注定,天机不可泄露。成神成魔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可是他不想做恐龙,他想做人类,他想永远活在人类世界。” 渐渐地陶金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张半仙在说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很香地睡了一觉,那是一个美丽血腥的梦境,薄雾迷蒙,犹如人间仙境。李蓝青走进了自己的梦里,穿着纱裙,一身洁白在独光中为她独舞。“阿金,不要做什么镇天将军了,带我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到一个没人打拢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男耕女织的日子好不好。”李蓝青的眼神,声音总是那般温柔,像水帘洞的朱水一般。自己感到真的累了,把头埋进李蓝青的胸前,轻轻抚着她的秀。突然一柄寒剑刺来,那人身体轻盈,面纱掉落下隐藏的是公主那张秀脸,公主狰狞面孔,几分憔悴,几分憎恨又有几分爱慕。公主痴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许你碰任何别的女人,否则,只要是你身边的女人都得死。陶金张开双臂护在李蓝青面前,公主那一剑还是刺在了李蓝青身上,她平静地倒在血泊里。公主拖出她的身体,寒剑一剑一剑刺向她的秀脸上,一声声惨叫响彻云宵,那张天使般的脸旦被刺成了满是脸痕,“我让你碰他,我的男人,主许碰。”血,像洪水一样,越来越多。。。。。。他知道那是梦,他想醒来,却如牵住了魂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他想到了将魂的咒语,良平说拔出将魂之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未来。。。。。。 一声惊呼,终于醒了过来,全身湿透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树叶一样抖动。这什么地方,记得最后一次失去意识是在半仙峰,对半仙峰,张半仙呢? 睁开眼睛,只有暗暗的光线从门缝透进来,这什么地方?一股暧流从屁股下面升起,懒洋洋地动一动身子,出水荡漾之声,全身乏力,哪里动得了? “别乱动,动了这酒就不新鲜了。” 陶金闻言转头看去,竟现自己的脖子也动不了,原来自己竟坐在一口大缸里,只露个头在外面,盖子紧紧锁住了脖子,一股浓香的酒气传来。拼命扭动脖子才看到小面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子正在下面生着火,刚才跟他说话的就是这家伙,此时正不断地往里面加柴火。“这什么地方,谁把我放在这里面的?” “你还是少说一点话,不然呆会儿酿出来的人参酒味道就不好了。” 陶金苦笑道:“兄弟,你不会是要把我用来给你们酿酒吧?” 生火小子笑道:“你还算没有傻,我还以为你也是个傻子?” 靠,把老子用来酿酒,如此黑店,以前看《水浒传》里面孙二娘开黑店也只直接做人肉包子,现在用老子来酿酒?遂洋笑道:“兄弟,我自幼得了传染病,谁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被我传染的人皮肤溃烂七孔流血无药可救啊,若是毒死了你们店里的客人,那岂不太不划算了。” 生火小子不以为然笑道:“哎,兄弟不是我不同情你,每个酿酒的人都说自己有传染病,我们老板就喜欢有传染病的引子。”说完居然狂笑起来。 陶金满心恼怒,恨不能跳出去把那小子砸成肉饼,怎奈身体被锁,硬是不能动弹,酒缸里的温度越来越高,额头的汗越流越猛,不行,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突然咚咚传来了两声敲门的声音,陶金心下大喜,希望是老子的救星来了。 生活小子飞快跑去开门,一个大胡子把头探了进来,环顾一下四周轻声问道:“小三,酒酿得怎么样了,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了。” “老板,就快好了,这人皮真他妈厚,蒸了这么久还活生生的。可别丢了我的工钱。” 咚,门又死死的关上了,那被称作小三的家伙居然是个火计。他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正准备加火,突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咦,柴怎么湿了,站起来一看,啊,人呢,药引呢?他慌忙四下里找,却不见人影,喃喃自语言道:“完了,没药引了,怎么跟老板交代? 突然一柄长剑架住了自己的脖子:“兄弟,你是在找我吗?” 小三吓得往后一退,露惊恐之色:“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原来陶金在危急之时只得把手按在了缸壁,那缸坚硬无比,自然一点反映也没有,他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点火花在酒缸的铁锁上闪过,锁就被打开了。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想起那日在白水河分别这时,神偷曾在自己手心留下了什么东西,说危急关头可保性命,这次当真是救了自己一命。 小三吓得全身抖:“大。。。。。侠,别杀我,不关我的事啊。” 陶金轻笑道:“我可以不杀你,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第四十二章 天上人间 小三害怕地点着头号,极为自觉的双手抱头:“好,大侠,刀剑无眼,你别乱动,我。。。。。。我带你去见老板。” 转过头走在前面,陶金的剑跟在背后,缓缓打开木门。原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酒窖,很纯正的浓香迷漫了整个房间,这里最小的酒缸也足有一人高,比起李进带自己去的胡家客栈还要宽敞很多,酒缸全都密了起来。 小三轻轻翼翼打开了第二间酒窖的门,外面很吵,能够清淅得听到有人在嘻笑着行酒令,大厅广众之下自然不能这样挟持人质了。陶金上前一步,贴紧小三的后背压低声音道:“兄弟,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小三微微诺诺地轻点着头,原来这是一间大酒楼,大厅装豪华,宾客满坐,一共有八桌客人,左边三桌坐着的是些做生意的商人,靠楼边坐着一个商人打扮的大汉,满脸窜胡显示出他的体质不弱。走到大汉傍边的时候,大汉偷偷地瞄了一眼陶金,陶金也看了一下他。“小三,给我再来两斤牛肉。” 小三不敢作答,陶金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强笑道:“好的,客官,你稍等。” 大汉一眼扫过陶金奇道:“咦,这位兄弟是谁?” 小三脸色一惊愣在那里,陶金忙陪笑道:“我是新来的伙计,嘿嘿。” 大汉轻笑道:“你这伙计皮肤长得可真是白,幸好这天上人间不用你吃那么多苦。” 陶金心下一紧,这人好强的眼力,多呆无疑,轻推了一下小三,走下楼去,一楼更是豪华,门庭若市,坐上更多的是些公子爷模样。“李兄,听说这天上人间是丽都城最好的地方了,兄弟我来了这们久,怎么连一个姑娘都没有见到?” 另外一个才子模样的公子轻摇着扇子划手道:“王兄一定是平日久居府上很少出来游玩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姓王的公子叹道:“王兄有所不知,家父一直盼我将来能掌管他的家业,哪里肯放我出来这等地方游玩。” 李公子笑道:“这也难怪了,这天上人间可以说是人间仙境,这里最有名气的就是他的酒跟女人了。” 王公子一听立即来了劲:“我王世文对酒没什么爱好,不过这女人,嘿嘿嘿,倒是不能错过。” “哈哈哈,王兄果然是风流倜傥,今天找到李某可是找对人了,在下虽说不上风流才子,最少也算是阅女无数吧,这天上人间的美人嘛,当然。。。。。。” 王公子急得一口咽掉杯里的酒:“在哪里?” “梦仙楼。王兄莫急,李某也算梦仙楼的常客了,今日跟王兄甚是谈得来,呆会儿带你去。” 陶金心中暗笑:原来这老板也搞地下色*情,这姓李的看来是个老嫖客了,对这里的小姐倒是蛮熟的,看来这天上人间的老板是个奸商了。 穿过酒楼,便看到三层更加豪华的楼,看起来比刚才那公子爷吃喝的地方更加有派头,变火辉煌,一条条彩带从三楼沿壁垂下,三个透体大字印在上面尤为显眼:上仙楼。这天上人间果然有些派头,居然懂得区分会员区跟贵宾区了,如果把上仙楼那几个字做甩霓虹灯效果那岂不更霸道了。 小三突然停下了脚步露出为难之色,却不敢开口。 陶金贴着他耳朵说道:“为什么停下来?” 小三显得极为难:“大侠,这。。。。。。这上仙楼全是两都城有身份的公子,贵族们呆的地方。” 陶金鄙夷地笑道:“那又怎么样?” 小三指捂道:“可是你这身衣服走上去,我怕。。。。。。” 陶金这才留意到方才逃出酒缸的时候,一时情急,随手取了件破旧的衣服穿上,凑近用眼鼻子不嗅,果真好大一股酸臭味。我靠,这谁的衣服,如此懒散。陶金轻轻一笑:“这个好办,你看到那位公子爷没有?” 小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位穿着华丽的公子爷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倒过来,显然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吃力了。 小三回头看现不见了陶金的影子,那醉汉晃到小三面前嘿嘿笑道:“嘿嘿,伙计,终于找到你了。” 小三不知所措指着自己道:“客官,你找我?” 醉汉可爱的笑道:“是啊,我。。。。。。就找你。。。。。。。带我去找最漂亮的姑娘。” 小三正不知如何做答,却看到陶金站在了醉公子的后面,举着一块石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敲了下去,小三想叫住他,看到他冷冷的面色,又停止了。 醉汉像木柴一样安然地倒了下去,小三轻舒一口气,陶金下手还算很轻,头没有流血,陶金把他推中蹲了下去:“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 两人一起把他拖到了傍边的大树后面,陶金三下五除二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洒脱地拍了拍袖子笑道:“怎么样,帅吗?” 小三看着他哭笑不得:“我保证他醒来之后会拔了我的皮。” 走上二楼的阶梯,两只大红灯乱挂在入口。小三一点也没撒谎,这里果然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贵族,好在这醉汉应该有些家底,陶金大摇大摆地跟在小三后面。一个伙计打扮青年拱腰立在大厅中间笑道:“三位公子,你们稍等,申老板马上就到。” 那中间的桌边坐着三位衣着华贵的公子,身上的袍子透着银光。其中一位公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吼道:“哼,我们要见的是玉芙蓉,你叫申老板来有个屁用?” 傍边一位公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孙兄,消消气,我们是来图开心的,不要搅了心情,天上人间既然说玉芙蓉会露脸,我想她一定会出来的。” “最好能够出来,如果今天等不到玉芙蓉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上仙楼。” 陶金压低声音道:“那是谁家公子,如此嚣张?” 小三轻声道:“大侠有所不知,那两位是丽都总兵斩大将军家的两位公子,他们要是打个喷嚏,整个丽都都会抖一抖。” 陶金心下一惊:靠,原来是那斩天云那个废物的两个败家子,丈着老子的权利到处风流快活。“哼,只会丈着他老子欺压百姓,无耻。” 小三忙打住他:“大侠这话可别让他们听到,丽都城谁不怕他们?” 正说话间,楼口下来一个人,满脸堆满肥肉,挤得那两只上眼眯成了一条线。“哈哈哈,是什么人惹得两位斩公子这么讨厌申某人了?” 说话随和点的公子拱手道:“申老板。” 小三轻指着那个胖乎乎的人道:“那就是我们老板申天刚申老板,” 申天刚缓缓走过来拱手道:“两位斩公子这是生的哪里的气啊,是不是上仙楼的伙计照顾不周啊?” 拍桌子的那位公子站起来笑道:“申老板,你可真难等啊,这玉芙蓉现在何处?” 申天刚陪笑道:“斩大公子请别急,芙蓉仙子说今天会跟大家见面就一定会出来,请耐心等待。” 斩大公子又是一拍桌子:“哼,老子等了快两个时辰了,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再不出来,我让我爹一把火烧了你的天下人间。” 此言一出,所有的宾客都转过头来看向了这边,申天刚却是并不害怕,轻笑道:“斩大公子别生气,你看那边那位公子等了快三个时辰了呢?” 斩大公子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鄙咦地笑道:“他是什么人?” 靠楼的公子公身着很普通,年约十七,相貌堂堂,此刻听有人如此鄙咦自己,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笑问道:“那请问这位公子又是什么人呢?” 斩大公子面有怒色喝道:“老子乃丽都总兵斩大将军的儿子,你又是何人?” 那位公子正要说话,身边一位老奴拉住了他,申天刚拱手道:“斩大公子,他是。。。。。。二皇子殿下。” 斩大公子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扰,面露惊色。 那位公子笑着拱手道:“我正是定天国大王的二公子虎松林,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啊。” 斩大公子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斩二公子忙走过去打礼道:“方才不知是二皇子殿下,多有得罪。” 虎松林一把拉住他:“这里是上仙楼,不必行礼。” 斩二公子笑着轻点了一下头,坐回了桌边。 申天刚笑道:“今日有二皇子跟两位公子前来捧场,我天上人间真是蓬荜生辉,大家放心,芙蓉仙子很快就会出场。” 陶金心想:虎笑天的二儿子,不是呆在宫中吗?怎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看来要回丽都只有靠这小子了。 众人又坐了下来,上仙楼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突楼上一声大喝:“各位,我们的芙蓉仙子终于出场了。” 那一声报场如晴天霹雳一般彻底打破了酒楼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楼上的梯口。陶金太低声音道:“小三,这玉芙蓉到底什么人,排场如此之大?” 小三轻声道:“她可是丽都城第一美人,冰清玉洁,美丽无以伦比,因此有芙蓉仙子之称。很少人有缘识过她的真面目,更别说跟她共处一室了。” 陶金笑道:“跟倩倩公主比起来如何?” 小三惊道:“大侠,你认得公主?” 第四十三章 芙蓉仙子 那三楼出口如天堂的入口成了万众诸目的焦点,所有的眼睛像入了魔一般死死盯在那里,那娇帘却良久未有动静,如春波绿水般安静。 突闻叮的一声脆响,那一声琴弦如点点星光划破了天上人间夜空的宁静美。琴声轻柔,如春流之下点点清泉优雅恬静,又如百灵鸟在诗人的手心舞导,情人的花言巧语般牵动每一根中枢神经,任你是个杀人魔头,也不忍破坏这其中弦律。 “是玉芙蓉,是玉芙蓉的琴声。”不知哪一桌传来了一声惊呼。 再看那斩大公子,此时一改方才的火暴,双眼像着了魔一般陷入了片沉思。 渐渐那琴声节凑跟紧,叮叮的泉水变为了山间小流,顺流而下,百灵鸟的孤转为百鸟争宠,把人带入一场画境,孤人立于马前,秋风轻拂着落叶,与心爱的女人不理世事,狂奔于疗无边际的草原之上,春风惬意;突然琴声一转,如临大敌,千军万马冲于沙场,血染战袍,兄弟手足,埋骨他乡。 陶金心道:“这玉芙蓉一介风尘女子,何以为弹出如此悲凉曲调? 曲至尾声,优弱绵长,凄苦悲凉,不禁让人暗然泪下。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随着曲调的尾声,女子娇柔的声音传入大厅,词曲之间,似有道路尽的爱恨缠绵。 大厅恢复了一片宁静,琴停了,却无一人说话,陶金侧眼望去,却见那二皇子虎松林双目呆滞,如临魔界一般,不禁想到了二十世纪德国一位钢琴家曾创作了一曲《黑色星期天》,当时的演凑现场导致数千人触景生情,郁郁而终。 不知大厅又是何人大叫了一声:“你们快看,芙蓉仙子出来了。” 众公子爷们这才如梦初醒,却见玉帘后面走出一道倩影,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一袭狐裘,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当真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绝不为过。 大厅如结冰一般,手中的配扇停于胸前,嘴唇半张半合,却似永远停在那里。 玉芙蓉玉步轻迈入大厅,暗羞轻轻一施礼柔声说道:“小女子玉芙蓉见过各位公子。” 斩大公子轻晃一下脑袋,如梦初醒,忙拱手道:“丽都总兵之子斩天雨见过仙子。” 陶金暗暗冷哼一声:此等男人,下贱无耻。 斩天雨那一声回礼立即引起了大厅的轰动,众多公子皆拱手回礼,却只有那二皇子虎松林一直端立在那里没有动静。所有的目光都齐齐射向了他。 斩天雨双眼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回头对着斩飞山大声说道:“某些人好大的架子。” 斩天林忙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挤了挤眼神。 玉芙蓉面含微笑,盈步走到虎松林面前轻施礼道:“小女子玉芙蓉见过二皇子殿下。” 见虎松林还是愣在那里,身边那位老者忙轻碰了一下他,虎松林方才回过神来,轻笑着回礼道:“仙子多礼了,适才为仙子琴声所感,多有失礼。” 陶金暗笑:这二皇子在宫中怕是呼来换去,无所不为,在这玉芙蓉面前居然如此萎缩,当真是男人的悲哀。 玉芙蓉转过身移步,虎松林突然说道:“仙子,可否愿意随我入宫?” 此方一出,大厅又是一阵轻虚之声,陶金也是一惊:这二皇子怎的如此直接,适才从他的眼神中,他应该是仰慕玉芙蓉的美色,这玉芙蓉既然有仙子之称,自然清高,皇宫的荣华富贵自是不看在眼中,怕是二皇子泡妞会落空了。 斩天雨拂晓袖一挥怒道:“二皇子子殿下,仙子凡脱俗,仙女下凡,你想把她带入宫中,也得问问在场的各位是否愿意?” 这斩天雨当真是说话用屁股想问题,玉芙蓉的事何以扯到在坐各位了,这醋可吃得有些不寻常了。 玉芙蓉含笑转头轻施一礼:“多谢二皇子的厚爱,芙蓉只是一介风尘女子,无福消受二皇子厚爱。” 二皇子还想说下去,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身边那老者拉住的袍袖:“殿下。。。。。。” 陶金眼眼珠一转,早有主意,移步到武松林身边拱手道:“二皇子殿下。” 那才者见突地走来这样一位陌生人,欲伸手阻拦,虎松林忙道:“这位公子是?” 陶金笑道:“二皇子不必知道我是谁,反正跟殿下是一路人,适才看到殿下,是否对芙蓉仙子有爱慕之意?” 虎松林掉头去看,玉芙蓉正跟其他各位公子一一还礼,有禁轻摇着头:“可惜仙子是仙女下凡,我只是一厢情愿。” 陶金摇着头笑道:“非也,殿下,如果殿下真有此意,在下倒是可以帮上一点忙。” 虎松林面露喜色惊道:“哦,你认识仙子?” 陶金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对上老者肃然的眼睛时,不禁避了开去笑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虎松林拉起他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老者怒道:“殿下,不可,谨防有诈。“虎松林轻声道:“佐父,你在此等我,我们去去就来。“老者还想叫住他,虎松林早已拉起陶金逃到无人之地去了。 “这位公子,你真有办法?“陶金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殿下,你觉得这芙蓉仙子长得怎样?““凡脱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若能得她垂青,死而无憾。“陶金暗笑,虎笑天一生英雄,独霸天下,想不到他儿子居然是个多情种子,为一个女人迷得这般神魂癫倒。当下拱手道:“殿下,恕在下直言,你的泡妞方法实在不怎么好,如此,怕是带得入宫的机会很小。“虎松林奇道:“泡妞,泡妞是什么?“晕倒,忘记这家伙很弱智了,泡妞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即笑道:“殿下,其实这个泡妞呢,它就是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不管天下什么样的女子,她们就像面一样,在你还没有打动她之前,就像生面条,又硬又冷;你就需要像用汤水一样,把她们泡熟,面条熟了是不是又软又热,清爽可口?” 虎松林恍然大悟:“哦,公子所言极是啊,可是怎么用汤水把她们泡软呢?那玉芙蓉好像根本就不把荣华富贵放在眼中,我却如何下手?” 陶金略一思索:“殿下,其实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知道吗?” 虎松林毫无怒色忙问道:“犯错,我问了什么错?” “殿下,在你的心中,是不是把玉芙蓉就当成一朵洁白的花朵,纯洁美丽,不忍摘下,哪怕远远地看着她的美丽便已足够。” 虎松林点着头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样的?” 陶金笑道:“其实不只是你,刚刚在声的那些公子爷都这么想,风尘女子也好,芙蓉仙子也好,她们说到底了,都只不过是女人,女人就像花朵一样,你越是小心呵护她,每日为她浇水,她也未必见得能开得比较鲜艳,说不定枯得更快,你对她太好了,她反会觉得自己高不可攀。” 虎松林听到云里雾里说道:“那我要怎么做,快告诉我?” 陶金轻笑道:“殿下,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阅已者容。” “那话是什么意思?” 陶金坏笑道:“殿下你不要看那玉芙蓉清纯脱俗,人人视她为天下仙女,高不可攀,其实她的内心却非常孤独,诚盼有一个人能懂她心中所想,能明白她的命运,她的苦恼;殿下,你想一下,如果别人都不能懂她的心,懂她的孤独,而殿下你能懂的话,她的心自然就是殿下你的了?” 虎松林面露惊喜:“公子你果然是那个。。。。。。泡妞高手,可是我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陶金神秘地一笑:“殿下,其实玉芙蓉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子,她心中无非为一个情字,应该是对一个人爱恨纠葛,离合两难,盼有一个知心人,能与他共分心事。” 开松林惊道:“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就是她方才的琴声告诉我的。” 玉芙蓉一一还了礼,那些平日里傲气十足的公子爷们此时受宠若惊,平日里那满腹经纶竟毫无用武之地了。老者显得极为焦急,不住的转头看虎松林离去的地方。 “阿福,殿下怎么还不回来,你快去找找看。” “周佐父,三哥不是跟去看了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周佐父怒道:“叫你去就愉去,殿下出了点什么事,怎么跟大王交代,快去。” 阿福极不情愿的正要离去,突然指着叫道:“周佐父,你看,二皇子回来了。” 周佐父转头一看,果桅虎松林正跟陶金说说笑笑地走回来了。 “殿下,你没事吧?” 虎松林笑道:“我会有什么事啊,对了周佐父,你所玉芙蓉叫过来一下。” 周佐父本欲叫虎松林马上起程都了,这次二皇子跑出来大王肯定早知道了,不知回去会不会治罪。“殿下,我们该回府了。” 第四十四章 偷心之术 这个周佐父看起来在虎松林面前极有威信,虎松林忙耐皮说道:“佐父,我再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回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周佐父看着陶金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对二皇子怎么样?” 陶金无奈地摊开双手知道:“这位老人家,在下跟殿下无冤无仇,只是一时投缘,怎会对二皇子有所企图?” 周佐父哼道:“最好没有。” 经不起虎松林的软肘之求,只好站起来叫道:“芙蓉仙子,二皇子想请你过来一下。” 那斩飞雨正在借机向玉芙蓉大献殷勤,周佐夫这一声大呼,立时打断了他,怒从心起,想破口大骂,一来他忌他父亲掌握着生死大权,不想多事;二来芙蓉仙子就在自己面前,为了仙子,就做回申士吧。 玉芙蓉闻言缓缓走了过来低身行礼道:“二皇子殿下找小女子有什么事?” 陶金看着那虎松林,此时立在那里一言不,方才教于他的早抛之九宵云外去了,教这样的人泡妞,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陶金突然拱手道:“芙蓉姑娘天资国色,方才听到殿下听到姑娘的琴声更是安然清雅,飘渺绝伦,只是。。。。。。” 玉芙蓉双目微暗:“这位公子是?” 陶金忙说道:“在下是二皇子殿下的仆人。” 周佐父怒道:“殿下几时有你这个仆人了,攀龙附凤你也太快了吧。” 陶金道:“就是刚刚,二皇子殿下已收在下做了仆人。” 玉芙蓉粉面平淡,却是闪过一丝忧郁:“公子刚刚说小女子的琴声只是什么?” 陶金淡然道:“芙蓉姑娘的琴声飘渺温雅,有如天簌之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可是姑娘却无意暗透出了几丝伤怀诗意。” 斩天雨地站起来吼道:“你个下等仆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胡说八道,芙蓉仙子琴声举世无双,美妙绝伦,就算丽都最好的琴师也未及其一二,你这下人在此胡说什么,还不滚开?”正待继续村,迎上了虎松林那道冷光,只得闭了口。 玉芙蓉面色惊道:“公子如何知小女子琴声中有伤怀之意?” 陶金笑道:“姑娘那曲子有高山绿水,情意蒙蒙;却又如临千军万马,尸革马裹,悲天悯人;既是痛惜英雄,又何以离合难决,思绪万千。虽然你贵为仙子,清纯高雅,所有人见你都高不可攀,纵望天下,又有几人能知你所想,配为知音人呢?” 玉芙蓉清清玉眼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透出万种风波,一种说不出的风景。 轻轻一施礼道:“恕小女子失陪,告辞。”缓缓走上楼去。 目送着玉芙蓉上了阁楼,虎松林甚是失望:“公子,这。。。。。。” 陶金什手阻止住了他说话。 此时大厅一睡哄动,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下等仆人,搅了大家的好事,盼了大半天玉芙蓉才出来露面,居然全被这个下人搅乱了。玉芙蓉一走,大厅立即少了生机,不少人无心等下去,起身离席。 斩天雨站起身道:“二弟,我们也走吧,跟这种没身份的人呆在一起,实在无味。” 突然阁楼玉帘动了动,走出一个丫环来轻声道:“芙蓉仙子有请二皇子殿下主仆二人上楼一叙。” 斩天雨本欲起身离去,此时听到丫环的话,不禁怒冲冠,这个下人,一个仆人,芙蓉仙子居然要他上楼一叙?” 虎松林不敢相信地看着陶金,陶金道:“殿下,芙蓉姑娘请我们上楼,走啊。” 斩天雨恨恨地看了一眼虎松林:“哼,二皇子殿下,咱们后会有期。[.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我们走。”说着起身离去。 斩天雨这一走,有很多公子爷也跟着离席了。 看着陶金的背影消失在阁楼,申天刚满脸疑虑,一把抓过小三:“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三吓得浑身哆嗦:“老板,他。。。。。。他就是那日你救回的那个人。” 申天刚一惊:“是他?我不是让你把他蒸酒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他打开了酒缸的锁,拿剑迫着要我带他来见你。” 申天刚目露惊色:“什么,他打开了我的锁,让你带来见我?除了他,没人能从晨面打开外面的锁,难道他跟偷神有什么关系?” 小三忙问道:“老板,偷神是谁?” 申天刚忙招手,贴进小三的耳朵说道:“马上叫秋月查一查他的底细。” 小三略一点头,匆匆离去。 掀开玉帘,一阵芳香传来,却不知这玉芙蓉的闺房何处。虎松林道:“你说这玉芙蓉是要见你呢还是要见我?” 陶金苦笑着拱手道:“当然是见殿下你了,你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哪个女子不仰慕殿下啊。” 虎松力道:“那倒是,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还戏吗?” 陶金做了个神秘的手势道:“殿下,此一时,彼一时啊。” 一个丫环从屏障中走了出来,一身粉红短裙衬得她小脸甚是可爱,秀卷一挥,带着丝丝凉风:“殿下,公子,我们家小姐有请。” 站在门外,那股淡淡的香味已透窗而出,一记红色倩影透过窗纸模糊可见。虎松林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陶金道:“殿下,快敲门啊。” 虎松林轻轻扣响了门,玉芙蓉轻声道:“请进。” 玉芙蓉的闺房布置倒是别具一格,除了那分艳丽之色以外,更多的是一种神秘。陶金笑道:“姑娘原来喜欢红色?” 玉芙蓉婀娜多姿的身形包在那件红裙内,充满了娇媚,此时让陶金都有点玄晕之感,这个玉芙蓉当真长得动人,比起那公主来,更多了一分温柔。“秋月,去给殿下蒸杯茶。” “是。”秋月轻行一礼,退出去的时候,轻轻扫过陶金的脸,那眼神飘过一丝妩媚,妈的,这玉芙蓉的丫环端的也如此中看。 “二皇子殿下请喝茶,这可是我们小姐特意为你准备的。” 虎松林抑头就喝,陶金不禁闪过一丝不快,你这玉芙蓉到底还是把老子当成了下人,给他茶喝不给我喝。 玉芙蓉突然问道:“殿下,你现在在想什么呢?”那话语里充满了娇气,让人热血沸腾。 虎松林嘿嘿笑道:“我想睡觉。”那一字一句说得甚是清楚,陶金也吓了一跳,这个虎松林未经世事,长居宫中,虽然从小对下人指来划去,当真碰到玉芙蓉这种冰清玉洁的女子却是恐惧更多,比起他老子来说就少了那份霸气了,此时竟怎的如此胆大了,说出如此下流之话,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现他竟真的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陶金拼命地摇着他:“喂,殿下,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啊,快起来。” 玉芙蓉娇声笑道:“公子,让他睡吧,这个时候他应该好好休息。” 陶金一眼扫过玉芙蓉的面容,面含淡淡红晕却不带羞色,真谓人间尤物。玉芙蓉掩面笑道:“原来公子跟所有男人一样,也是垂涎小女子的这张脸啊,公子别总这样盯着人家。” 陶金冷哼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给他下毒?” 玉芙蓉不惊反笑道:“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风流女子,怎值得公子打听?同是天崖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陶金轻笑道:“姑娘把我们主仆二人叫来所为何事呢?” 玉芙蓉娇声笑道:“那么公子在那么多人面前揭小女子的伤心往事又所为何事呢?” 是啊,所为何事呢?陶金突然哈哈大笑:“如果我说是希望能够跟姑娘独处一室,姑娘你相信吗?” 玉芙蓉闪过一丝红晕:“你这人怎的如此直接,不过就算你是那般的人,我也不会赶你走,就冲你这份真诚。” 陶金面带忧色道:“你对二皇子下毒,不怕等会儿下面的人包围你这儿?” 玉芙蓉轻笑道:“谁说我给他下毒了,半个时辰他自会醒来。公子,好一句贵为仙子,高不可攀,纵望天下,又有几人能明我心。” 陶金心中暗喜,这女人原来当真如此脑残,泡妞心里学缕试不爽。隧笑道:“姑娘琴声忧郁,是否有一断抛不开的感情纠阁?” 玉芙蓉面露惊色:“公子当真能从小女子的琴声中听出我的往事?” 陶金暗然说道:“芙蓉姑娘,弹琴是一门高尚的艺术,一个人的心事会从琴声中暗暗体现出来的,或忧,或喜,或愁,或悲。” “小女子虽然并不知道公子所说的艺术是什么,其实我早能看出以公子的才学绝不会是二殿下身边的一个仆人,我知道就算我问,公子也不会告诉我。” 这玉芙蓉称作仙子怕是一点也不过份,把把温柔刀,任谁在她面前也不忍再说谎。 “公子,还能从小女子的琴声里听到什么?” “金戈铁马,将战沙场,尸革马裹。” 玉芙蓉悲叹一声:“公子,你可知世间情为何物,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烛光下玉芙蓉美目之中,晶莹剔透,陶金不禁叹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芙蓉姑娘,多情自古空于恨,对情,不必太执着。” 第四十五章 带伊回宫 玉芙蓉似乎陷入了一片梦境中,喃喃说道:“力敌千军,争战沙场,虽死犹荣,他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如何能忘得掉他。” 陶金叹道:“是啊,情之物,虚无而飘渺,当局者迷,傍观者清,不管芙蓉姑娘的心中的那位大英雄在哪里,知道姑娘一片痴情,死有何憾。” 突然一阵磨蹭之响,玉芙蓉抹了下双眼道:“二皇子醒了。” 虎松林坐起来擦了擦眼:“咦,公子,这什么地方?” 玉芙蓉羞然道:“二殿下你醒了,这是小女子的闺房。” “啊。”虎松林慌忙往后退开,凑到陶金耳边:“怎么样,搞定了吗?” 陶金暗笑,这虎松林见到玉芙蓉如此害怕,难怪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惧,倒是不假,如若真的如此,还怎么泡妞?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还没说呢?” 玉芙蓉轻声笑道:“你们两个在那里咬耳朵说什么悄悄话?” 虎松林忙伸手道:“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陶金笑道:“姑娘,我们是说关于你的,你想知道吗?” 玉芙蓉娇声道:“如果公子愿意说出来,小女子也就愿意听了。” “其实,二殿下是想问问姑娘,能否随我位起如宫?” 陶金说出这话的时候,虎松林把头转向了后边,竟不敢看玉芙蓉的脸。 玉芙蓉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轻笑道:“哦,入宫?做什么呢?” 陶金眼珠子转了一圈:“哦,其实我们二殿下也甚是喜欢琴乐书画之类,是想姑娘如果能够进宫,与二殿下多多切磋琴艺,岂不是美丽一桩?”这个借口当真是找得极好,于公于私都是上上之选。[.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陶金也并没有指望她能答应,她答不答应跟自己关系不大,只是希望虎松林能带自己回宫,上次半仙山一役,公主,李天机都是一个迷,如果有虎松林这屏障,那就不一样了。 “好,我答应你,跟你回宫。”玉芙蓉看着陶金镇静地说道。 天,这女人不会神经除了问题吧,她有什么理由回宫,难不成看上了老子? “当真?”陶金看着她双美目标惊道。 玉芙蓉娇笑道:“公子是怕小女子言而无信?” 陶金忙道:“非也,在下只是为二殿下感到很高兴。” “小姐。”玉帘后走出一个丫环来,却正是秋月,“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啊。” “秋月,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当去丽都城散散心吧。” 周佐父等了两久却不见阁楼上有动静,心中甚是着急,一个从不认识的人,带着二皇子去一个不认识的女子闺房。已经半个时辰了。他舒了一口气,跨步就要往楼上迈去,一个伙计拦住了他:“这位爷,上面是芙蓉仙子的闺房,你不能进去。” 周佐父一把推开了他,刷的一声拔出配剑,就要冲上去。身边的随从小福突然惊叫道:“佐父,你看,殿下他们下来了。” 周佐父一眼望去,果见陶金跟二皇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子,幕然便是仙子玉芙蓉。 “佐父,我们回宫吧,她也跟我们一起回宫。” 周佐父大眼一瞪:“什么,这个女人也跟我们一起回宫?” 陶金面带笑意道:“不只是她,还有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回去。” 周佐父冷冷地看着陶金:“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骗得了二殿下可骗不了老夫,二殿下年少无知,你跟这个女人包藏祸心,究竟想要做什么?” 陶金甚是恼怒,虎松林忙道:“佐父,我们快回宫吧,他们随我们一起回宫。”周佐父虽不大乐意,却还是给陶金和玉芙蓉找了两匹不错的马。 虎松林大声叫道:“佐父,我们为何走这么快,不等等他们?” 周佐父目无表情说道:“不用,他们骑马比我们快,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来的。” 天色已经暗下来,马车很快行进了一片小树林,虎松林转头看看,二人二马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断地喘着粗气。 周佐父突然说道:“二皇子,你把头靠过来,佐父跟你说句悄悄话。” 虎松林暗自好笑,佐父今天甚是奇怪,跟我讲起悄悄话来了,只得把耳机贴了过去。感到一阵弦晕,身体软软地倒在了门车里。 小福惊奇地转过头来惊道:“周佐父,你怎么把殿下打晕了?” 周佐父怒道:“小福,你加快行程,把二殿下送回宫。“说完,跃身上马,双腿一夹,俊马一声长嘶,掉转了方向。 “周佐父,你去哪里?”那一马一人已经疾风般向后驰去。小福转头看了看安静地躺在车里的二皇子自言自语说道:“二殿下,看来周佐父不怎么喜欢你这个女人,不关我的事啊。驾。”加快马程,直向丽都驰去。 陶金突地面色一沉:“芙蓉姑娘,他们走得好快,我们追上去。”一提马缰,突见前面十多个黑衣人手持钢刀立在那里,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陶金面露惊色:“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黑衣人蒙受黑布,看不清他们的脸,大笑道:“留下钱财,大爷放你们过去。” 陶金苦笑道:“这位大哥,在下路经此地,走得太急,确实没带银两,还请大哥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他日必有重谢。” 领头的黑衣人狂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说了,有没有银两,搜易搜便知道了。” “大哥,你看这妞长得水灵灵的,把他抓回去吧。” 那领头顺眼看向了玉芙蓉惊道:“当真是个美人,也好,兄弟们,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了。” 陶金欲摸向腰间的将魂,玉芙蓉猛向他挤着眼睛,示意他不要动。这玉芙蓉这般冷静,应是极为冷静之人,断然不像是怕这群强盗之人,当即放开了手。 领头的黑衣人身形突然动了,双足立地,身体腾空而起,一剑刺向了陶金的胸口。那一剑来势又准又快,转眼间便已刺到了胸前,陶金急忙一提马缰,向左闪去,怎耐那马性子极烈,却是丝毫不肯配合他,带着那股剑风,刺入了他的左肩。 玉芙蓉一声惊叫,鲜血沿着黑衣人的剑锋流了出来,那一剑刺入了陶金的左肩半分就停了,没有再刺下去。清明的双眸如利剑一般地落在陶金脸上:“你真不会武功?” 陶金苦笑道:“你不会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他缓缓揭下自己的面纱,一张熟悉的面孔现了出来,居然是跟随虎松林一起的周佐父。 陶金惊道:“周佐父,怎么会是你?” “看你们这么久没跟来,看你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天快黑了,回快行程吧。”说完放剑入销,挥手道:“我们走。” 看着周佐父的背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周佐父好阴险。轻轻走过去扶起玉芙蓉,倩倩裙衫突现出她美丽的身材,不由胡思乱想。“你怎么知道周佐父是来试探我们的?” 玉芙蓉低头不言。 “你为什么要帮我?” 玉芙蓉看着他轻笑道:“我看得出你很想进宫,我们是一路人。” 周佐父钻进马车,面露疑色,一个黑衣人奇道:“佐父,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们,免得担惊受怕,万一他们。。。。;。。” 周佐父叹了口气道:“你看到那个男人腰里那把剑了吗?” 黑衣人道:“那把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周佐父肃然道:“那是将魂。” “将魂?” “暂时还不清楚他是敌是友,先回宫再说。” 第四十六章 以德报怨 树林中,两疋俊马急驰着向前移去,这一男一女便是陶金跟玉芙蓉,凉风拂起她的裙衫,陶金一直不明白这个女子,天上人间的花魁仙子,何以突然之间就答应跟定天国的二皇子入宫,难道仅为飘流江湖的这样一个知音?没理由,天上人间的老板申天刚肯放她走吗?这个女人走了连一声招呼都不用打,更别说赎身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玉芙蓉双腿一夹:“公子,周佐父他们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跟上去吧。” 陶金目滞地看着她,竟有些痴在那里。 玉芙蓉轻笑着闪过一丝彩霞:“公子,我很好看吗?” 突然陶金的腰间传来一声强震,赶忙一提马缰,那震动却原来是腰间的将魂出来的,叮叮叮作响。 玉芙蓉惊道:“你怎么了?” 陶金用尽全力按住了剑身,剑身的震动把他弹下了马身,凉风突然加大,拂起地上的落叶拍在他的袍子上。 总算平息了下来,陶金看向玉芙蓉,面色沉容,冷若冰霜,美目一直注视着树林前方。“你怎么了?” 玉芙蓉冷冷道:“快上马,好重的杀气。” 难怪刚才剑魂如此不安静了,哪来的杀气,难道是周佐父不放心,又杀回来了。 陶金顺着玉芙蓉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大团黑影,黑巾罩着头部,手中的利剑闪闪着寒光。 “驾。”没等玉芙蓉反映过来,陶金双腿一夹,已奔了过去。 “喂,不要过去,很危险。”玉芙蓉呼道,一提缰,也跟了上去。 周佐父抽出腰间配剑,缓缓向右退去,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虽然头部已经完全被黑巾甲罩了起来,透过模糊之处,隐约可以看到秃头,不禁轻笑道:“原来你是出家人?” 那和尚狂笑道:“哈哈哈哈,出家人怎么样,今天我就要你的项上人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周佐父等十人步步后退,脸露疑色道:“你到底是什么,我们跟你无怨无仇?” 那和尚轻轻侧马,从背后取下银枪,夜色下寒光闪闪:“你自然不认得我,可你认得虎笑天吧?说,虎笑天那小儿子在哪里?” 周佐父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二皇子?” “废话少说,快点把二皇子交出来,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说罢,双腿一夹,举起银枪,便一枪刺了过来。 地上一黑衣人一声惊呼:“保护佐父。”十多条黑影一起迎上了那和尚。 “叮叮叮”三声脆响,火花闪过之处,尸体倒在了周佐父面前。周佐父面露惊色:“你们到底是什么?”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玉芙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血腥的场面问道。 “大荒忍者。”陶金很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认识他们?” “我跟他们交过手,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蜀北大荒之上,长年与兽为舞,习剑为生,生性极为孤僻残忍,杀人不眨眼。”陶金停了一停看着玉芙蓉笑道:“特别是对你这样的美人,更加残忍,先杀后奸。” 玉芙蓉听到此处面露惊色道:“当真?” 陶金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会在他们抓住你之前一剑杀了你。” “你。。。。。。”玉芙蓉一下子明白过来陶金实在耍她,想火却是心里极为高兴,那种流氓的话语在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居然不是那般讨厌。 和尚举起银枪,一枪朝周佐父咽喉刺了过去,周佐父一剑荡开,手心微微传来小麻之感,心道这人好强的力道,三招杀了我所有兄弟,看来今日难逃生天了。 和尚冷笑一声,接枪而上,又是刺周佐父咽喉,枪枪致命,周佐父深知其力量道,不敢再硬碰,只侧身一闪,和沿一枪刺空,身体随之腾飞而起,从周佐父的头顶跃过。突觉一声刺痛从后心传来,却是和尚落地之时,反后一脚,脚跟踢中了周佐父的后背。 身体不能自控,退了几步,当即口喷一口鲜血,那一觉正中后心,此时竟有些站立不住,手中长剑再也没有提起的力气。 和尚轻笑一声:“拿下你再说。”身体一跃,银枪直取周佐父头部。那一枪甚是轻灵,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用尽全力退开,那寒光却似幽灵一般紧紧跟着自己,突然叮一声脆响,和尚身体落地,轻晃一下。不禁目露惊道喝道:“何方鼠辈,暗算偷袭。” 周佐父心头一喜,难道是二皇子已经回宫了,大王派人来救我了,没这么快吧。 那一群黑衣人全都拥了上来扶住和尚:“左主,你没事吧?” 玉芙蓉盈步从权林后面走了出来,面带娇笑看着周佐父。周佐父惊道:“是你们?” 和尚一眼落在玉芙蓉倩美的身材上,不禁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女人。” 玉芙蓉娇笑一声:“秃秃驴,你知道本姑娘是来干什么的吗,本姑娘什么人都不杀,就杀和尚跟女人。” 和尚抑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好有个性,我喜欢,我可舍不得杀女人,待把你生擒活捉了回去给我做小妾。” 周佐父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道:“你这假和尚无耻之极。姑娘,你快走吧,你不是他对手的,有老秃驴棘手得紧,你快回丽都城去找斩将军。” 玉芙蓉桃花般地笑着,一言不。 突然一阵纱纱声传来,众人望去,却是陶金不紧不慢地走来,立在玉芙蓉背后,面带微笑。周佐父面上一惊:“你们。” 陶金含笑着看着和尚道:“她不够杀你,再加上我呢?” 和尚狂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连想郎都带出来了,待先杀了你情郎,再来捉你这小美人。”说着银枪一转,就要刺将过去。身后黑衣人衣缓缓朝他们压过来。 陶金冷笑一声,缓缓从身后取下将魂,哧,将魂重重地拄在泥沙里,不断颤抖。 和尚的银枪微微颤,出从未有过的悲鸣,他用力握紧枪身,额头禁不住溢出了汗粒,脸色苍白,那一丝丝笑意渐渐隐去,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玉芙蓉一脸疑虑,看了看周佐父,又看了看陶金。 和尚慢慢转过头轻轻一拱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陶金说道:“我们走。” 直到那群黑影已经消失在树林,玉芙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陶金轻走过去正要去扶起周佐父,他却一脸冷漠,一手推开他怒道:“不需要你扶。” 玉芙蓉嗔怒道:“你这老头怎的如此不识好心,公子好心救了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如此对待他。” 周佐父道:“老夫没有让你们来救,我也不需要你们救。” 玉芙蓉怒不可揭,气得小脸白:“你。。。。。。公子,我们走,不要再理这老头了,真是不识好人心。”小手伸过去拉住了陶金的手。 小手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甚是温暧,希望那小手却永远不要松开。陶金并没有走开的意思,笑着看着周佐父:“佐父还是不相信在下?” 周佐父冷哼道:“你让老夫怎么相信你们,如若你真是好人,方才就不会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武功了。” 玉芙蓉怒叱道:“亏你还是二皇子之佐父,却脑袋如此简单,如果我们有什么阴谋,早就对二皇子下手了,有二皇子在手里,行事比什么都方便,我们又何必放你们走;又何必来救你这不可理喻的老头,还得受你的窝囊气。” 陶金心下暗觉好笑,那周佐夫却是满脸怒气:“什么,你说老夫不可理喻?” 玉芙蓉还要理论下去,陶金阻止了他忙笑道:“天色已晚了,我们快赶路吧。” 周佐父伸手道:“等一下,你们想跟老夫进宫可以,不过还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玉芙蓉怒笑道:“你这老头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不知道知恩图报,还这般不讲道理,你要知道是二殿下要我进宫的,可不是本姑娘要进宫的。” 周佐父道:“如此甚好,现在二皇子又不在这里,你们可以离开,老夫绝不阻拦。” “你。。。。。。。” 陶金笑道:“佐父有什么条件,请说。” 玉芙蓉吃惊地看着陶金,却是无可奈何。 周佐父笑道:“你如此说老夫倒真有点想相信你。我这里有两粒毒药,你们先行服下,等到了宫中,给不给你们解药由大王定夺。如果你们不能取信于大王,任凭你们巧舌如簧,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所以你们最好想清楚要不要进宫。” 玉芙蓉冷笑道:“如果大王不肯救我们呢?” 周佐父笑道:“大王不给你们解药,也不会让你们吃太多苦头的,十个时辰之手你们就会毒身亡。” “好,我答应你。”陶金那一声回答震动了所有人的心。 玉芙蓉惊措地看着陶金,一时之间禁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半张着嘴愣在那里,温柔的小手还放在陶金的手里。时间静止在那里,落叶没有方向感地乱飘。 第四十七章 大将归来 周佐父震惊地看着陶金,半晌说道:“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说罢抛过一粒药丸。 陶金接过药丸就要放进嘴里,玉芙蓉一把挡住了他:“不要吃。” 陶金轻轻一笑,拉开她的玉手,抑头吞了进去:“姑娘,你回去吧,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玉芙蓉冷冷说道:“天崖儿女,知音有几人,你去,我陪你去,不管是生是死。老头,也给我一粒吧。” 周佐父笑道:“果然情深意重,不必了,他一个人吃就够了。” 陶金一拱手道:“佐父,我们起程吧。” 一声马嘶,三疋俊马齐向丽都城驰去。 虎笑天铁青着脸,满脸怒色,直向二皇子的寝宫奔去。 孙文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王,二皇子刚回来,此刻下在休息,我们等等再进去吧。” “哼,这个畜生还知道回来,孤王要拔了他的皮。” 两个丫环绿裙缠身,端立在寝宫外,一看虎笑天怒气冲冲奔了过来,忙施礼:“大王。” 虎笑天轻一挥手道:“二皇子呢?” 丫环轻声道:“回大王,二皇子刚回来,此刻正在休息。” 虎笑天推门而入,却见屋内小福跪在地上全身颤,不禁怒道:“那个畜生呢,在哪里,快叫他出来见孤王。” 小福不敢抬头,恭敬地说道:“大王请息怒,二殿下此刻正在休息,回来之后一直没有醒过。” 虎笑天一侧眼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却不是虎松林又是谁,一怒之下掀开维帘,就要伸手去抓,却见他头上缠着白天布,面露疑虑:“上福,二皇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快说,怎么回事,是谁打伤了他?” “回大王,打伤二皇子的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是周佐父。” 虎笑天一惊:“胡说,周佐父怎么会打伤他?” 小福只得慌慌张张地把在天上人间的事跟虎笑天说了一遍,虎笑天听得一震,听闻周佐父一棍打晕了虎松林,却闪过一丝笑意。“周佐父呢,他在哪里,孤王去找他。” “大王,周佐父让我带二殿下先回来,此刻还没有回来。” 虎笑天闪过一丝惊虑,突然孙文轻敲了下门,虎笑天走出了寝宫:“何事?” 孙文一甩拂尘:“大王,周佐父回来了,在大门外候着呢。” 虎笑天大大惊喜道:“当真,好,叫他来虎天宫见我。”说着虎笑天转身便走。 孙文略一思索接口道:“周佐父还带了两个人回来。” “带他们一起来见孤王。” 这就是丽都城,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陶金倒还是第一次见,比起国师府,还是天机府,当真也是无可攀比。玉芙蓉看着陶金笑道:可别告诉我你也是第一次来丽都城?” 陶金笑道:“姑娘不愧是仙子,这也让你猜到了。” 孙文扬起拂尘道:“大王,周佐父求见。” 虎笑天轻一挥手道:“快让他们进来。” 门轻轻推开,周佐父迈了进去跪拜道:“老夫见过大王,大王,老夫给你带了两个人回来见你,你看看是敌是友。” 虎笑天笑道:“佐父为了二皇子的事周车劳顿了,小福已经告诉孤王了,孤王倒要看看是何方妖人蛊惑松林,叫他们进来吧。” 周佐父轻拍了下手:“你们进来吧,大王要见你们。”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影子漫步走了进来,腰间那把长剑在光线下印出了他强大的身影。 虎笑天呆呆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陶金面前,双手抚上他的双肩:“将军,是你吗?” 陶金脸色苍白,又目无神,有种昏昏欲睡之感,缓缓睁开眼睛,却见笑天虎站在自己面前,忙施礼:“见过大王。”话还没说话,身体竟软软地倒了下去。 虎笑天面露惊色:“佐父,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周佐父拱手道:“大王,此人是我们在天上人间遇上的,因为老夫不清楚他的底细,担心他是居心叵测者派来我们天国的奸细,所以给他服了毒药,待大王验明之后,再给他解药,大王,他到底是什么人?” 虎笑天闪过一丝冷意:“你不认得他人,不会连他随身带的那把剑也不认识吧?” 周佐父眼见虎笑天脸色,深知其有责怪之意,说道:“大王,若非老夫看到将魂,早将他一剑杀了,现在我天国形势日益严紧,大王请息怒,老夫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让一人漏网。” 虎笑天把眼光落在门外玉芙蓉的身上,问道:“她就是松林要带回宫的女人?” “是。” “传太医。”虎笑天没有再看周佐父,慢步走出了宫门:“最好将军不要有什么事。” 虎笑天焦急地渡来度去,丫环们立在门口低着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大王,刘御医来了。” 虎笑天快步迎了上去:“刘御医,将军怎么样了?” 刘御医低头不言,面露疑色:“大王,将军体内的毒早已解了,并无大碍。” 虎笑天怒道:“已无大碍,为何将军还不醒来?” 刘御医吓得跪下道:“大王,这点老夫也不知道,可能是将军身体太过于疲乏,我想休息休息就应该没事了,大王息怒啊。” 突见孙文急匆匆地奔过来拱身道:“大王,国师求见。” 良平急匆匆地赶来俯身施礼:“见过大王。” 虎笑天一把扶起他:“国师不必多礼,国师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良平静静说道:“老臣听说将军回来了,当真?” 虎笑天一脸忧色:“确实回来了,不过一直昏迷不醒。” 良平道:“大王不必纠心,老夫带范先生来了,他熟知将军的病情。” 范之新上前轻施一礼:“见过大王。” 虎笑天一挥手,所有丫环都自主退了下去。“有劳范先生了,我们先去看看将军。” 范之新将手轻轻搭在陶金的脉搏上,微微闭上眼睛,一丝疑虑闪过眉宇。 虎笑天甚是着急:“范先生,将军怎么样?” 范之新道:“将军体内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脉搏极为正常,应无大碍,不过将军体内还是有两股真气相互缠和。记得当日在国师府,老夫也为将军把过脉,当时也有两股真气在体内乱窜,我想,其中一股便是将魂之魂。” 虎笑天惊道:“将魂?将军既已拔出了将魂,驾驭于将魂之上,这是在半仙山孤王亲眼所见,何以还会在他体内游走?” 范之新轻叹一口气道:“大王,当日在国师府,虽然将军拔出了将魂,却未能完全驾驭将魂,如今的将魂,早已是一把邪恶之剑,将军要想完全驾驭它,怕是还要些时日;大五可曾记得一百年前的魏天?” 虎笑天显得很平静:“当然记得。” 范之新道:“魏天一生英雄气概,力敌万军,却成了铸剑之魂,将魂之主,除了能有横扫沙场,所向披迷将帅从风,还需要有一颗仁爱之心,有一个海纳百川的胸怀。” 虎笑天惊道:“那将军?” 范之新笑道:“大王放心,将军自然没事,如果他没有一个仁爱之心,当日也不可能拔出将魂了;方才老夫为将军把脉的时候,现那两道真气一强一弱,我想将魂之魂在他体内逐渐削弱,邪恶之气渐消,用不了多久,将军将能完全驾驭将魂了,那是我天国之福啊。” 虎笑天一挥手:“孙文,带范先生下去休息。” 范之新一拱手道:“老臣告退。” 公主一眼扫过长阁,良平跟范之新正急匆匆地走过,面带奇色:“小兰,国师怎么会来宫里,他来做什么?” 小兰轻轻往窗台上的花盆放了点水说道:“公主,好像是什么大将军回来子,身体有漾,国师带范先生来给将军治病吧。” 公主惊道:“将军?哪位将军?斩天云斩将军吗?”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公主轻笑一声,拉开柜子,取出一只绿色的翡翠手镯,拉过小兰的小手,轻轻戴了上去,小兰忙跪了下去:“公主,奴婢不敢。” 公主轻笑道:“小兰,本宫喜欢你这丫头,精灵着呢,这个你先拿去吧,本宫送你的。” 小兰面露喜色:“真的吗,公主,谢谢公主,谢谢公主。”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公主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大将军?大将军?哼。” 第四十八章 探病 又是同样的梦境,陶金又进入了那场梦境里,天国大旗飘在自己身后,身着战袍,手持将魂,蓝色的光芒照得眼睛睁不开。数十万恐龙大军围在自己周围,面孔狰狞,一阵阵朝自己扑来,他不想杀戮,却还是举起将魂,一刀一刀地将他们砍死,血流成河,那地方像是天国,像是丽都,又像是一个自己从没有到过的地方:大荒。恐龙的尸体堆积如山,他杀得很兴奋,丝毫没有觉得残忍;他害怕,他恐惧,全身颤抖,李蓝青轻轻抚着他的身体,把他的头靠在自己温暖的身体里,他觉得那里很软很舒服,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再也不要醒来,记得李蓝青曾答应过他,不再过这种存亡杀戮的日子,带他一起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没有纠葛,没有人认识他们,过着平平淡淡男耕女织的日子;然后她又看到了倩倩公主,带着阴森森的笑,持着明晃晃的匕,她拖走李蓝青,一刀一刀的对着她的身体刺下去,却没有刺死,匕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地图,血肉模糊,公主狰狞地告诉他,我早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如果你碰了别的女人,我一定杀了她,你只是本宫一个人的;他还看到了虎笑天,带着千军万马,胡珊死了,胡伯也死了。 一声惊魂,终于从恶梦中醒过来,那不是梦,这些天来总做着这样的梦,在国师府的寿星宫第一次拔出将魂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些,难道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 陶金急喘着气,心还在加跳动,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个丫环被惊喘声惊醒,慌忙跑了出去:“大王,他醒了。” 虎笑天急冲进来,显得很冲动,来到床边,轻按住陶金的身体:“将军,你醒了。” 触碰到虎笑天的大手,陶金一丝害怕传到身体,是梦境中的虎笑天,还是将魂之魂的预言?陶金忙拱手:“大王。” 虎笑天按住他的手轻放了下去:“什么也不要说,先躺下休息。来人,快去请范先生。” 那个丫环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范之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良平。 虎笑天面露喜色:“范先生,将军醒来,快看看。” 范之新脸露微笑,走过去轻轻拿起陶金的手腕,拿住他的脉搏,脸色平和。脸色时喜进忧,过了良久静静地放下他的手拱手道:“先生,你好好休息。” 虎笑天极为关切,忙问道:“范先生,将军怎么样?” 范之新拱手道:“大王放心,将军的身体已无大碍,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老夫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大王,你送送我吧,我怕外面的人不认识我。” 陶金心想,你唐唐大御医,宫里怎会有人不认识你,还要大王亲自己送,好大的架子。也不便多想,轻轻躺下去,身体虚脱,没有半分力气。 虎笑天送他们走了好远,范之新四下里看了下没人才拱手道:“大王。” 虎笑天忙问道:“范先生,将军到底怎么样,刚才我知道你不便告诉我。” 范之新道:“大王,将军的意识很强,古往今来,我天国还从没有人拔出将魂过,所以将来的事老夫也说不准。方才我为将军把脉,将魂之魂已经暗淡了下去,将军的意识很强,他的心志已经驾驭了将魂,不久他将可以成为我天国一员神将,披甲上阵,扬我天威。” 虎笑天大为兴奋:“当真?那要多久?” 范之新眉头紧锁,闪过一丝忧虑接口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将军虽能驾驭将魂,却不能洗涤纯净将魂的邪恶之气,那股邪恶之气仍在将军体内游走,而且较之上次来说更加强烈,那是强者之气,复仇之气,我怕又会带来生灵涂炭。” 虎笑天脸微沉,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不禁惊道:“神器是天神打造,本为造福我天国子民,怎么会有邪恶之气?” 范之新肃然道:“大王,将魂本是神圣之剑,除奸惩恶,方名为神器。那股邪恶我想不是缘于将魂本身,恐怕是缘于魏天,是魏天的灵魂。” “魏天?” “不错,如果将军意志薄弱,为将魂所控,极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魏天,甚至比魏天更可怕,到时不只是天国,恐龙族,天下都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虎笑天看着宫殿外面的天空,在太阳的照射下,宫殿之顶,如黄金一般耀眼。沉默了良久,突然抬起头道:“难道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了吗?” 良平猛然抬头,目光落在虎笑天脸上,是惊,还是无奈,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大王,除了杀了他,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得靠将军自己了。只要将军意志坚定,以他的心志,吞噬魏天的邪恶,化解魏天心中的仇恨,将魂还是以前的神器,那也将是我天国这福了。” 虎笑天自言自语叹道:“就算他是第二个魏天,我也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 一个绿衣丫环轻盈走了上来,托着盘子拱身道:“大王,国师,公主给你们送来的水果,给你们解渴。” 虎笑天本极为恼怒,这个丫环随意走来,事关天国大业,听说是公主送来的水果,怒气略消,轻轻挥手道:“好了,放这里吧,你先下去吧。” 见丫环站在那里没有动静,虎笑天面闪怒意:“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丫环低着头,低声说道:“公主听说将军回来了,给先生准备了人参汤,说补身子的。” 虎笑天按住性子道:“交给丫环就可以了。” 丫环大着胆子说道:“公主要奴婢亲自己送到将军房里。” 虎笑天再有性子,再给公主颜面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丫环了,面闪杀意,良平心知肚明,当下微一拱手道:“恭喜大王,公主主动为大王分忧,关心将军,实在是天国之福啊。小兰,你把汤交给丫环就可以了,先回去吧。” 小兰轻步退了开去,端汤的手不停的颤,走到陶金的房门口,一个丫环正站在那里。她轻轻走过去拱身笑道:“妹妹你好,将军醒了吗?” 那丫环一看小兰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他自然认得是公主的贴身丫环,哪敢失礼,当即也拱身还礼:“小兰姐,将军刚刚躺下休息。” 她轻轻把盘子递过去笑道:“这是公主亲自己做给将军的人参汤,让将军好好补补身体。” 丫环小心接过施礼道:“公主真是太好了,对府上每一个人都这么好,又懂得为大王分忧,可是二皇子。。。。。。” 小兰轻轻问道:“对了,妹妹,你知道这是哪位将军吗,能得公主如此关心?” 丫环四下看了看压像声音道:“不知道,反正是跟周佐父一起回来的,听说还救了周佐父的命呢,听侍卫说将军一回来大王很着急,亲自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搅。。。。。哦,他好年轻的呢?” 小兰奇道:“很年轻的将军?” 站环道:“是啊,他好年轻,听说还有一个女子跟他同行来的。” 孙文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小兰一看忙笑道:“妹妹,记得让将军把这汤一定要趁热喝了,我就先回去了,公主还在等我呢。”说着匆匆离开了。 孙文轻轻走过来,丫环忙放下盘子施礼。 孙文看着小兰的背影一挥拂晓尘:“那丫环是什么人?” 丫环低头轻声道:“她叫小兰,是公主身边的。” 孙文冷笑道:“你跟她很熟吗?” “不是,公公,奴婢不敢,她只是来给将军送汤的,说是公主新手做给将军的。” 孙文看了看盘子,说道:“一定要记住将军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的小命都不保,饮食方面,一定要让试食者先吃,知道吗?” 丫环轻声答道:“是,公公。” 轻轻一挥拂尘,转身扬长而去,末了,回头补了一句:“以后不要随便跟人提起将军的事,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小兰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绕过了太子府,转了一大圈,才回到公主府。 烛光下,维帐中,一位丽人正轻轻穿着针线,每一针都缝得很小心。 “公主,你又在锈东西了,这些事留着奴婢来做就好了。” 公主轻笑道:“可别小看这锈花,它可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你们能锈好,我就不会自己动手了。” 小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楚眼瞄上了那副刺锈:“公主,你这是锈的什么啊?” 公主说道:“这叫龙虎斗艳。”转头一挥御袖,丫环们都退了下去。房间就只有主仆二人。公主轻轻放下刺锈:“小兰,打听得怎么样了?” 小兰郑重地说道:“公主,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位将军并不是斩将军,而是一位年轻将领,大王待他如贵宾一般,不许任何人打扰。我站在门口没办法进去,奴婢好不容易从丫环那里打听来的。” 第四十九章 事缓则圆 周佐父,佐父并不是他的名子,而是封号。二皇子即满十八,虎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经通十八般武器了,二十岁的时候他就能在二十招之内将天国的千夫长击杀于马下。他的父王一百二十岁的时候就把王位传给了他,因为他已经老了。虎笑天从没见过一个人老得像他父亲一样快,因为他在七十岁的时候,心脏被土驻部落的一位将军击伤了他的心脏,御医说他能活到那个年纪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他去的比较快,在传他王位的第三年就死了,那时虎笑天才二十岁。可惜二皇子似乎心无大志,兵法,诗经,他都不敢兴趣,天生胆小,怯弱,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 周佐父算是三代元老了,十岁的时候就跟着虎笑天的父亲,南征北战,临死的时候把虎笑天托付给了他,他也是虎笑天的佐父;虎笑天做王第十年,王太后就把二皇子托付给了他。周佐父疑虑满愁,看着维帘,二皇子热爱和平,害怕杀戮,他甚至想逃出宫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号令天下,佳丽三千,他都没有**,他喜欢外面的世界,在他心里,外面都是太平的。 轻轻掀开维帘,虎笑天早已坐在里面等着他了。看到佐父进来,虎笑天笑道:“佐父,没有傍人,坐下吧。” 周佐父走过去,静静地坐下,有进候他觉得虎笑天跟他之间越来越远,那是一种王者与臣子之间的变化,他很能习惯,因为虎笑天从来没有杀他之意,做为一个王者,能在心里把自己当成父亲,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大王找老臣来不知所为何事?” 虎笑天一改往日威严:“松林年少无知,胆小心善,这次出宫,实在让佐父受苦了。” 周佐父忙低头拱手道:“大王,这是老臣失职,没能教导好二殿下,请大王降罪吧。” 虎笑天轻笑道:“佐父你何罪之有啊,松林心无大志,这也怨不得佐父,父王去得早,佐父就是孤王的父亲,孤王又怎忍心怪你呢?其实今天孤王找佐父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将军的事?” 周佐父脸色一震:“将军?” 虎笑天说道:“孤王想知道那日你们是怎么跟将军碰到一起的,他又怎会跟二皇子走在一起?” 周佐父停了口气,细心把那日在天上人间的经过,如何碰上那芙蓉仙子,如何遇上陶金,然后又如何回宫,陶金与那仙子出手相救的事说了一遍。 虎笑天直听得满脸惊讶:“什么,你们居然碰上了大荒忍者?” “是的,领头的是个光头和尚,伸手甚是了得,老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力道惊人,若不是将军出手,怕我早已死在他的枪下了。” 虎笑天怒道:“他用的武器是不是一对三尺长的白银枪?” 周佐父惊道:“大王怎么知道?” 虎笑天叹气说道:“一百年前孤王跟他交过手,魏天把他打下了高崖,却让他给逃了;上个月十五,在半仙山,孤王也看到他了。” “大王,你是说一百年前被灭亡的夜狼族又回来了?” 虎笑天看着宫顶道:“一百年了,也该回来了,这一百年来,他们苟且偷生,也恐龙为舞,无非是想等个机会血一百年前之耻,夺回缰土。” 周佐父惊道:“大王,先王所说的一百年后群魔乱舞,野兽当道,天国病危就是现在吗?” 虎笑天静静说道:“不错,父王走的时候,天神在向他招手,他告诉我解天国之危只有等一百年后的一位奇人,只有这个能拔出将魂之人才能救我们天国。” 周佐父一声大悟:“难怪那些忍者看到将军的将魂之时,吓得不战而逃。” “将魂是众剑之将,他的魂呤,一个普通人根本不能达到人剑合一之境界,所以他们的武器在魂吟之下,失去了杀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大王的意思是?” 虎笑天轻叹一声,压低声音郑重说道:“佐父,现在蜀南李天机坐守,可是李天机这个人老奸巨滑,孤王很是怀疑他的忠心,说不定危急之时他弃城投降也未尝不可;蜀西离我们丽都最近,由国师坐守自是相安无事;蜀西由仇将军坐守,他是跟随我父王的老将,赤胆忠心孤王自是不忧;丽都城同斩将军坐守,土驻部落去在蜀北开始撒野,而且上次半仙山一役,若非将军出手相助,怕是孤王早已命灭半仙山了。佐父可明白孤王的意思?” 周佐父惊道:“大王是怀疑有内奸?” 虎笑天叹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孤王要把这个内奸揪出来。” 周佐父道:“大王,此人对大王的行踪如此清楚,看来是大王身边之人,怎么把他揪出来呢?” 虎笑天笑道:“狗急了还有跳墙的时候呢,他们是呆不住的,孤王决定用一个人?” “谁?” “将军,孤王要把丽都三十万大军交由将军指挥,亲自批甲上阵。” 周佐父惊道:“大王,还请三思啊。” 虎笑天冷笑道:“是忠是间,孤王一试便知,孤王倒要看他们能跳多高。” 周佐父面色凝重叹道:“大王,你可曾想过斩将军的感受呢,大王如此一来,不分青红皂白,把丽都大军交给一个大家都不知道不认识的人,怕是三军没人会服,不能服众,保以统军啊?还有便是斩将军。” 虎笑天奇道:“斩天云,他能怎么样?” 周佐父道:“大王如此一来,岂不是无故削掉了斩将军的兵权吗?他心里会怎么想,就算斩将军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想通。” 虎笑天冷哼道:“孤王就是要他反,如果他真的对孤王忠心耿耿,就算孤王要杀了他,他也只会听命;如果他有什么动向,不是内奸又是什么?” 周佐父盯着虎笑天良久,静静说道:“大王,你这是在b斩天云造反?” 虎笑天怒道:“他反又怎么样,孤王能把兵权交给他,就能把兵权收回来;他敢有谋反之心,孤王就灭他九族。” 周佐父口气带着一阵悲观,叹道:“大王,斩天云如果真要反你,三十万大军随他调动,相信他要杀大王你,迫你退位也不是难事,何以会把你骗到半仙山去;现在蜀弱忍者虎视眈眈,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大王要一意孤行,就算斩将军不反,三军将士也未必会服,一个从没人认识,没有上阵杀敌,没立过半点战功的人,何以服众?大王,细水长流啊。” 在定天国,敢用这种语气跟虎笑天说话的,除了周佐父,怕再无他人了。 虎笑天不解地问道:“细水长流?” 周佐父道:“是啊,细水长流,况且将军现在意识还未能完全驾驭将魂之魂,如果大王退敌心切,重用了将军,怕是只会害了将军啊,大王可曾还记得一百年前的魏天。就是因为先王退敌心切,授兵权于魏天,魏天天生神力,英勇神武,破万军如入无人之境,最终却成了侵吞我天国的白眼狼。其实这到底是谁的错?是先王的错,先王急于求成,结果助成大错。大王,前车之鉴啊。” 虎笑天沉吟片刻道:“那以佐父之见怎么做?” “内间,一直在大王身边,只要我们暗兵不动,他迟早会露出尾巴来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另外将军那里,大王可以多给他些机会,让他建功立业,这样一来将来赐他兵权的时候可以服众,二来,让他知道是大王恩赐于他的权威,而不是大王有求于他,魏天身上的惨剧,我们不可以再重演。” 虎笑天怒道:“慢慢建功立业,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胜寒老贼攻我缰土,掠我子民,夺我王位的时候吗?你要孤王等到什么时候?” 周佐父乞声道:“大王,小不忍,见则乱大谋啊,这一天很快的。” 玉芙蓉模糊中睁开双眼,却看到一间巨大的宫殿,这里看起来极为豪华,十二般乐器摆满了放在那里,几个陌生面孔坐在那里,轻声敲打着乐器。 一个丫环忙走过来轻声道:“小姐,你醒了?” 玉芙蓉站起来,惊道:“这什么地方?” 丫环忙道:“这是天乐坊,以后小姐就在这里了。” 玉芙蓉惊道:“我以后就在这里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公子呢?你看到公子了吗?” 丫环一头雾水:“什么公子,奴婢不知道。” 玉芙蓉急道:“就是跟我一起进宫的那位公子啊,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丫环又急又怕,忙跪了下去说道:“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公子啊。” 两人急来急去,却见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丫环忙说道:“那些事你还是问小李子吧,他最清楚了,他可是孙公公身边的红人啊。”说着转身逃了开去,生怕玉芙蓉再继续问下去。 小李子急着赶路一般,走得很急,突然一个天仙般的女了拦住了自己,抬头一看,自然知道是跟陶金一起进来的客人,不敢怠慢:“姑娘,有什么事吗?” 玉芙蓉着急地问道:“跟我一起进宫的那位公子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见他。” 小李子忙低头道:“对不起姑娘,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玉芙蓉一把推他倒在地上:“你胡说,快说他在哪里,他中了毒,我真的要见他,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第五十章 奇耻大辱 睡了几天,陶金觉得一身轻松,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睡过大觉了,桌上的汤已经凉了,不过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感觉到肚子里空空的,端起那碗汤一抑脖子就喝了个精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陶金轻轻拍了拍肚子,好香,盘子里还残留着一股浓香。这种香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却是想不想来了。 一个丫环轻轻走进来收拾盘子,却是捂着嘴忍不住偷笑。陶金讥笑道:“妹妹,你笑什么?” 丫环被陶金这一问,满面匪红,却还是掩面想笑:“将军,一定饿坏了吧,奴婢看你刚才喝汤的样子好可爱,奴婢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陶金笑道:“是很饿了,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丫环说道:“将军你这一睡就是两天,什么东西都没吃,自然饿了。将军好好休息,奴婢先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来。”端着盘子匆匆退出了房间。 陶金暗地一惊,她说我睡了两天了?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不如以前静了,他现在很怕平静,也许是做梦做得太多了,总是梦到自己骑着战马,手持将魂,将那些怪物一刀一刀的杀死,那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总是牵动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他并不觉得可怜,反是一种激动,一种让自己兴奋的激动。 一道倩影从窗前闪过,却没逃过他的眼睛。陶金冲到窗前,喝道:“什么人?” 倩倩公主缓缓从门后走出来,娇笑道:“先生好强的听力。” 陶金奇道:“公主,你来做什么?” 公主娇笑道:“先生,你这人真是没良心,喝了人家亲手给你做的人参汤,现在生龙活虎了居然就要敢本宫走了?” 陶金坏笑道:“这汤。。。。。。是你做的?” 公主滇怒道:“不然呢,你以为是谁做的?你的李蓝青大恩人吗?” 陶金无霞与她*,转过身取下自己的衣服:“你怎么会在丽都?” 公主笑道:“先生可真会说话,本宫是定天国的公主,不留在我父王身边,不在丽都城,应该在哪里呢?” 陶金背对着他,低头冷笑两声,突然转过头看着她:“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可是你父王。” 公主娇声轻笑:“先生,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陶金一闪身立在了公主面前,鼻尖顶近了她的双眼,几乎就要碰在了一起,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度怎会如此之快了。 轻声的呼吸带着男人的气息附在她芳容上,不禁心里闪过一丝暧意:“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丽都。” 陶金心下不禁暗笑,方才这一失误的冲动,这小妞一定以为老子会像在那秘道之中一样想跟她亲热,管你是公主还是王母娘娘。陶金凑近她动人的耳垂边轻声怒道:“就是因为这里是丽都,我希望你不要乱来。” 公主似乎对他这等下流行为并不反感,反娇笑道:“我会乱来?我是怕你忍不住会乱来。” 陶金自然明白公主所说的乱来为何物,轻轻朝她耳边吹了口热气坏笑道:“公主,你把在下从蜀南赶到蜀本,在下逃到丽都来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听我一句,不要乱来。” 公主笑意全消,想撤身走开,偏偏那股热气总在耳边回荡,却是怎么也离不开,怒道:“那还不是本宫喜欢先生吗?要不然本宫也不会追你这么远了。” 陶金抽回身子冷笑道:“我觉得李天机跟赤尊更适合。” 公主目无表情淡淡说道:“如果本宫下得了手,一定会一剑杀了你。” 陶金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还是怕人知道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主尖笑道:“怎么,先生你生气了?是不是吃醋了?” “公主,这是丽都,你不要乱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公主轻笑道:“你是担心我父王,还是担心我呢?” 陶金不再说话,跟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真是秀才遇上了兵。 公主转头看着门外笑道:“看来要恭喜先生了。” “恭喜我?今天我一不死爹死娘,二不是新婚燕耳,何喜之有?” 公主笑道:“孙公公来传圣旨了,我父王要封你做大将军了,很快,先生就是统帅三军的大将军了,本宫还不该恭喜你吗?” 陶金笑道:“公主你开什么玩笑,统令三军的大将军?你道天国朝中无人了吗?让我这样一个无功无劳,来历不明的人来统领三军?” 孙文面带微笑走到陶金面前,四下看了看:“就你一个人?” 陶金凄笑道:“孙公公以为还有谁吗?难不成认为在下金屋藏娇?” 待孙文走了,陶金木然地看着门外,孙文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不禁止觉得有点可笑,半仙山犹如在梦中生过的一样,命运让他成了将魂之主,成了定天国力敌千军的大英雄。自从陶金回来之后,虎笑天严密封锁了他的消息,是怕有人对自己不利,还是别有用意。英雄所拥有的不只是荣华富贵,更多的是将士们对他的崇拜,永远像看神话一般地谈论。能够披甲上阵,为国效力,纵使战死,也可流芳百世。陶金暗笑自己,觉得自己怎么会变得这般虚荣。 “你还不出来?“公主慢慢地从门后走出来,显得很失落,失去了往日魔女的风彩。 “公主,现在你高兴了吧?” 公主低着说道:“先生,我确实没有想到父王会如此对你,他这是在侮辱你,我找父王去。” 陶金轻笑道:“不劳公主费心了,这不是正好让公主得尝所愿了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了。” 公主的眼神里有一丝绝望,闪泪地看着陶金:“在你的眼中本宫就是如此的人,难道你真的以为是本宫在父王面前说了什么?先生,你不觉得你已经变了吗,变得急功近利,变得强势,变得迷失了你的本性,变得很可怕了。” 陶金冷笑道:“你也说过,这是一个生存游戏,人都会变的,在这种环境下谁都会变。我可怕,我有公主可怕吗?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肯放过?” 公主自然明白他更重要的是所指的是胡珊,他的本性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静静地说道:“我这么做是有苦中的,你不会明白。” “我不明白?你的苦中就是为你的野心,你可以贱踏任何人的感情,你就是个魔女。” 那一刻陶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是一种仇恨,一种愤怒,有如带着绿帽子的男人得了红眼病一般。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公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次在陶金面前可怜地掉了泪,滑过她美丽的面孔上,一直往下流。她喃喃说道:“我在你眼中真的是这种女人?” 那种迷情,楚楚可怜,像一条毒蛇一般深入陶金的内心深处。他没再说话,公主的小樱唇堵住了他的嘴,急促的呼吸从她鼻孔流出,钻入他的每一处毛孔;他的手不再受控,轻轻抚上公主的脸上,抚平那少有的泪痕,强劲有力的顶开她细美的双唇,公主很配合地收留了他,如蚯蚓一般地缠在了一起。人间的高峰不断起伏,陶金如在梦境中一般将手攀上了高峰之上,引来那一声声天堂的娇喘,是身体精神的升华,是幸福的顶峰。如银蛇一般在他身体里扭来扭去,最后完全溶化。 “今天你是我的。”陶金喘着粗气把她娇弱的身体压在地上,她的心里很兴奋,是一种幸福的泉源,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征福感,征服女人原来跟征服领土一样具有快感。 公主轻喘着气,娇声说道:“是不是觉得征服魔女感觉特别不一样?” 陶金透着粗气轻轻触在她的耳垂上,身体摇晃了几下,笑道:“就算你真的是魔女,我也要了,哪怕死在你手上。” 公主娇喘不断,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故意动来动去,完全就是对她的心神折磨,偏偏这种折磨却是是如此的享受。“你可不要负我。” 陶金轻咬着她的耳垂:“我陶金这一生如果有负于我心爱的女人,不得好。。。。。。” 一对玉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不用誓,我相信你会永远待我好的。但你不能跟其她女人好,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陶金很想把秘道里的事说出来,劝她改邪归正,看到她那一对妩媚的美目,实在不忍,给她一点虚伪的信任吧。 “你真的很介意我父王不让你做大将军吗?” “没什么介意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脑晕沉沉的,其实我并没那么想做大将军,况且一个从没带兵打丈,没立半点功劳的人,大王怎么放心让他带兵呢?大王这么做是对的,现在就算给我个将军做,怕也是难以服众。” “我觉得父王没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当日你跟周佐父一起回来的时候,父王表现得很着急,他从没对一个人那般紧张过,甚至是我。” 陶金轻轻在她小脸上轻捏了一把:“别多想了,让我去做先生不也很好吗,能够多多教导二皇子,顺便也教育导一下自己。” 公主起身整理了一下头,脸上闪着红晕,肃然道:“以后只能我来找你,你不可以来找我。” 看着她倩美的背影,陶金大笑起来:“老子的偷情日子要开始了。” 第五十一章 佐师 静下心来的时候,他会开始回顾自己,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以前的那种理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甚至不敢再半上眼睛睡觉,那种对英雄的**也许就是来自那些恶梦,那些针战沙场,屠杀,掠夺,暴力的梦境。 虎笑天给他的职位是佐师一职,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种官衔,跟带兵打仗一点边都沾不上,况且扶佐的不是皇太子,而是二皇子虎松林,这个天生胆小,胸无大志,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弱书生,要扶佐这样一个浮不起的阿斗。当年梦霸王项雨因为一已自负,刚愎自用,赐了个执机郎的小官给韩信做,结果带来的后果是楚国灭亡,灭国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项雨羞辱的韩信。 佐师住的是松林府,吃的是松林府。虎松林倒是极为知足,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反抗意识,虎笑天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给他找这个新佐师他倒是极为乐意。虎松林年虽十八,却不想理政事,他念念不忘的只有天上人间带回的芙蓉仙子。 虽然自小呆在宫里,后宫佳丽美女无数,玉芙蓉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她的一言一行,一频一笑,让她日思夜想。 陶金坐在书房里,甚是烦躁,书房除了文房四宝以外,真的找不到有趣的东西。二皇子看着陶金写的那副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是陶金一直以来的爱好,他喜欢在无聊之时将唐朝那些个书生的诗拿来写写,虽然觉得只是些纸上谈兵,却真有一番意境。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虎松林一口气念完叹道:“先生,这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陶金道:“这是我家乡的一个传说,以前有位将军因为为奸人所害,苦战沙场粮草已尽,朝中却一直不派兵去救援,在山穷水尽之际,做出了这侠客行。” 虎松林轻叹道:“哎,又是打仗,我很讨厌打仗。” 陶金笑道:“二殿下,你做为天国的二皇子,大王之子,怎能如此低志,虎父无犬子,将来你还要继你父王的基业。” 虎松林轻笑道:“这些话佐父以前经常对我说,打仗又能怎样,每年都在死人,不是我们杀恐龙,就是恐龙来屠杀我们,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 “可是这是个生存场,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 虎松林呼道:“就算我们杀光了恐龙,杀光了敌人,天下所有的领土都是我天国的,那又能怎么样,我不想打仗。” 陶金喃喃叹道:“二殿下,这是命,我们的命是无法改变的,你是定天国的二皇子,是大王的儿子,逃也是没有用的。” “我不想做二皇子,我不想做你王的儿子,我宁可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人烟,没有杀戮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纷争,男耕女织,平平淡淡的日子?那个梦境又出现在眼前,李蓝青,如果梦境是真的,那就一定还会见到她?如此文静的一个才女,温柔善良,体贴高雅,却出生在这个战争年代,如果可以,真的能带她离开这个世界;公主划破了她的脸,她死的时候一丝不挂,这些会是真的吗?将魂的预言。 “先生,那次跟你一起回来的女子呢?” 陶金惊道:“你是说天上人间的芙蓉仙子?”口里这样问,脑子里却不停地打着主意,要怎么跟他说呢? 二皇子走到门口探出头去四下环顾一番,关上了书房的门:“先生,我问佐父的时候,他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一群忍者,仙子被那群忍者掳走了。可我绝对不信,他们为何会只掳走仙子一个人,而先生你却没事。” 陶金心下一想,虽说这二殿下生性胆小,却也有几分心细。“二殿下,其实那日在小树林里的时候,我们确实遇上了一群忍者。” 虎松林脸色显出惊恐:“啊,难道佐父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骗我?” 陶金说道:“我们确实遇上了忍者,他们人多是众,武功高强,所以我们跟佐父一起逃,他们一直追。后来。。。。。。” 虎松林着急地问道:“后来怎么样,先生快说啊。” 陶金接口道:“正当我们被他们包围起来快要将我们杀死的时候,一位高人出手救了我们,我们才得以逃了回来。” “原来佐父还是骗了我,那仙子呢,她也跟你们一起回来了吗?” 陶金心中不禁觉得暗暗好笑,这个二皇子久居宫中,未经世事,看来从不知道感情为何物,这个故事编得极好,却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编这样的故事给他听。“她也跟我们一起回来了,不过入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 虎松林显得极为失落,本以为可以从陶金这里得到一点梦中情人的消息,却还是徒劳无功。有气无力的坐下,悲叹一声:“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陶金轻轻拍了一下虎松林的肩膀:“二殿下也必担忧,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但至少有一点,她还活着,而且她就在宫中。” 虎松林一惊:“她就在宫中?会不会已经被父王送出宫去了?” 陶金笑道:“二殿下,绝对没这种可能,佐父要送她出宫,在二殿下你回宫的时候,他就可以一剑杀了她了,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那绝不是一件难事吧。” 虎松林面显喜色,透过窗口,可以看到两位夫人坐在鱼池边摇着宫扇看着池水,两个丫环站在傍边为她们撑着雨散,两夫人笑得很是开心。 陶金指着她们问道:“二殿下,那两位夫人是谁?” “年轻一点的那是我母亲,后长的那位是皇后。” 陶金道:“你母亲?” 虎松林突然显得很忧郁:“母后她每天都会来这里晒太阳,看水池里的小金鱼。” 陶金奇道:“那你为什么不出去见她,她可是你母亲啊。” “父王说母亲患有怪病,偶然会像疯子一样,我不可以靠近。” 陶金怒道:“可是她毕竟是你母亲,就算她身体有羡,你也应该去看看她,别人怕她,你不应该怕她。” 陶金的话如一把尖刀一般刺起了虎松林流血的伤口,他哭着吼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见她吗,每天只能够站在这里看着她却不能相见,我知道她并不是在看金鱼,而是在看她儿子,可是她根本不认识我了。先生你看。”虎松林轻轻捞起衣袖,陶金看去,他的手臂上全是烧伤的疤痕,从伤势上看得出那都是些旧伤了。 “先生不必奇怪,这全是我父王做的。” 陶金惊道:“你父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父王说,为人子一定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做为二皇子,更要守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每次我想去见母亲,都会被父王抓回去,然后在我手上留下一个疤痕。” 无规矩不成方圆,自古皇家都是这种狗屁学说,强权治人,强权教人,幸得虎松林内心深处没有叛逆之心。 “先生,你看,我母亲她要回去了。“陶金顺眼望去,那位夫人目光呆滞,却还是呆呆地看着鱼池边,一边走,一边向那里挥手再见。 虎松林急喘着气,他哭了,像个孩子一般的哭了出来。也许,他本身就只是个软弱的孩子,仅此而已。 陶金回过头,立即大惊,虎松林却突然跪在自己面前。 陶金忙过去扶起他:“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先生,我求你一件事。” 陶金轻轻扶起他:“二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了,快起来吧。” 虎松林严然说道:“先生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陶金有些苦笑不得,本以为虎松林的生活应该是跟古代的小皇子一般轻闲普通,看来别人说他胆小并不是真的胆小,他的心里一定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苦中跟秘密。“好,二殿下,我答应你,你快起来吧,让丫环们看到我可就完了。” 虎松林面露喜色,非常兴奋地站了起来:“我如果出去,皇后府里的太监丫环们都认得我,我想请先生代我一行,去看望我母亲,我想知道这些年来,她过得到底好不好,我想知道她现在生活是什么样子?” 说二皇子胆小却不如说他仁厚,又是一个大忠大孝的皇子,若是在太平盛世年代,他会是一位明君。 陶金拱手沉重说道:“二皇子殿下仁爱大孝,在下佩服之至。这个忙,我一定帮。” 第五十二章 代君探母 周佐父总跟他说二皇子年少无知,胸无大志,陶金完全否认了他的想法。虎松林对于皇后宫里的情况比陶金想象中还要清楚。 后宫谁都忌皇后三分,在整个皇宫里,皇后唯一忌惮的两个人,一是大王,还有一个便是倩倩公主,她是大王最疼爱的宝贝,不光是她聪明伶俐,更重要的是公主很懂事,处事干净利落,手起刀落,十七岁的时候就能替虎笑天分忧了。公主,这个小妖女,真很想她了,有时间定去找她。 陶金现自己穿上太监宫服真有点化天荒,皮肤好化妆也是这般简单。皇后住在天后宫,那里守卫森严,闲杂人等根本就不可能进去的。 门口有两个长得极为标志的丫环看守,虽然看起来娇小的身躯弱不禁风,看那道门却已经拙拙有余了。陶金还没有跨进门口,就被丫环拦了下来:“站住,干什么的?” 陶金低着头,压住嗓子学着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两位妹妹好,公主让我送刺锈来给皇后娘娘。” 那两个丫环立即伸出双指捂嘴大笑。“春梅,这个太监好有意思哦,还叫妹妹呢?我还是第一次听有太监这样叫我们呢?” 另一个丫环正色道:“你就知道笑话别人。”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想笑,转头看着陶金轻笑道:“你是新来的太监吗?” 陶金忙鸭子般地说道:“是啊,小的是新来的。” 叫春梅地丫环又笑着问道:“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子?” 陶金心下一惊,我的妈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忽略了,眼珠一转,忙说道:“我叫小金子。” “喜喜喜喜,小金子,这名子太有意思了。” 陶金满肚子的怒气,却是不敢出来,得想个办法赶紧溜进去才行,跟这两个小贱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不行,她们可不是自己要泡的类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春梅,你不要逗人家了。小金子,快把公主的刺锈送进去吧。” 谢天谢地,这个丫环救了自己命啊。陶金埋着头学着鸭步走了进去。内门又有宫女拦住他,但听说是公主派来给皇后送刺锈的,也就没有为难他。 鲜红的维帐后面,坐着一个威严的身影,那应该就是皇后无疑。“奴才小金子叫过皇后,公主锈了一副刺锈,让奴才给娘娘送过来。” 维帐后面的身影动也没动一下,随声应道:“放桌上吧。” 陶金轻轻把篮子放在桌上拱身道:“奴才告退。”赶忙退出了房门。心里一阵窃喜,这招瞒天过海总算过去了。 “你等一等。”皇后突然掀开维帐,从后面走了出来,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脏几乎没从里面跳出来,不会是她现了什么吧。 陶金转过身去,不敢抬头。 皇后笑道:“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睢瞧。” 陶金心道完了,感到后背已溢出来大汗,只得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皇后,那一身艳丽的宫服之下身材依旧泛出几分妩媚,风韵犹存。 皇后笑道:“好一双明目,是公主派你来给哀家送刺锈的?” 陶金身体崩成了一条线,每一个细胞都打起了十万分精神:“是。” “你是新来的?” “是。” “你叫什么名子?”皇后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庄严,让人无法抗拒。 “奴才叫小金子。” 皇后哦了一声问道:“是公主赐给你的名子吗?” 陶金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皇后是无意这样问还是在试探我,如果是在试探,可能公主从来就不给太监赐名的。陶金随即答道:“是孙宫宫给奴才取的。” 皇后点头道:“哦,难怪,公主府的奴才们还从来没有一个叫什么子的,你是第一个,原来是孙总管赐的,怪不得公主会把这么重要的活交给你。小金子,你知道公主送给我的刺锈的是什么吗?” 陶金按了下心,好险,这个皇后怎地如此精明。“奴才不知道。” 皇后轻轻打开篮子,小心地从里面取出那副刺锈,喃喃称道:“公主从来没锈过牡丹,想不到第一次锈就锈得这么生动,像花仙子一样,哀家真是太喜欢了。小金子,你先下去吧,替我谢谢公主。” “是,奴才告退。” 退出房间,正好一个宫女朝这边走过来,陶金直起身子来,朝她抛了个媚眼,好色地一笑,那宫女立即脸上绽开了桃花。 嘿,看来一出手就碰上了个情的小母狗,天助我也。宫女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陶金突然伸出手在她腰间轻轻一碰,那宫女羞得低下了头,陶金却是已经将她环入怀里,一只手轻轻环上了她的脖子。 那宫女一惊,正要逃开陶金的身体,眼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抵在了自己胸前。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抖,张嘴就要呼救。陶金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别叫,我没有恶意,你可以不叫吗?” 宫女早已吓傻了,站在那里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盯着陶金那双眼睛。 陶金恼火之极,摇了摇手里的匕:“你要是敢叫的话,我就让这把刀在你脸上写个丑字。”宫女更加不敢说话了,身体抖得更加利害了。陶金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吓出的泪水,轻吹一口气笑道:“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伤你呢?只要你不说话,不叫,我就放开你,可以吗?” 宫女的眼神慢慢的消失了恐惧,试探般地点了点头。 陶金小心地放下捂着她小唇的手,把那把匕收了起来。凑近她的小脸说道:“其实我是希望妹妹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宫女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陶金看着她,泪痕在她小脸旦上还没干,轻声笑道:“你会讲话吗?” 宫女低声道:“你不是不让我讲话吗?” 陶金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我想去见林妃,我要你带我去。” 宫女脸色一下子阴下来,又露出恐惧之色,身估拼命颤抖。她居然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我不能带你去,你也不要去了,娘娘会杀了我的。” 陶金头痛不已,女人,看来对她不能太好。坏笑道:“你真的不带我去?” 宫女拼命地摇着头,却不敢做答。 陶金故计重施,又从口袋掏出那把匕:“你到底肯不肯带我去。” 宫女拼命地摇着头,好像听到了魔鬼一般。“我不能带你去,皇后不会饶了我的。” 陶金冷笑道:“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用这把匕把你变成丑八怪。” 这一招让女人乖乖听话当真是百试不爽。 走过很长一断阴森小路,那里面是一间草屋,暗淡的烛光透光窗纸略略亮。宫女停下了脚步,看着陶金:“到了。” 陶金微笑着看着她:“你刚刚用刀对着你,你不怕我?” 宫女低下头,面色微红:“不怕,因为你不像坏人。” 陶金轻笑一声,缓缓走了进去,突然转过头来对她说道:“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 “我叫骆桑。”宫女是跑着说这句话的。 陶金抹过一丝淡笑,骆桑。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那条门缝,可以看到屋里铺满了枯草,林妃的身影虚弱地印在烛光下,显得很憔悴。 对着镜子,林妃看着镜中的自己,悲叹一声长气,伸手解开宫服,慢慢地把它脱下来,虽然经历岁月的流失,自己已经老了,曾经的容颜还是浼出暗淡的美丽。 突然一群影子扑过来,她们披头散,全身沾满了泥,跟叫化子一般,怎么这么多女人。 一位女子扑将上来把林妃推倒在地,林妃悲呻了一下,没等她反映过来,几十个披头散的女人一起扑了上来,将她按倒在地,一阵前拳打脚踢落在她身上,她默默地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的痛苦折磨着自己。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穿这身宫服,它是贵妃娘娘才能穿的,快点给我脱下来。” 两行老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打在枯草上,出动人的脆响声,似乎在为她悲鸣。 那女子一把抓起她的她用力拉扯,疼得她直流眼泪:“你这个贱人,以后不许你再去看他,这身衣服你没有资格穿,姐妹们,把她的衣服拔下来。” 那是一群禽兽在抢夺食物一般,抓住她的头,巴掌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那件红色的宫服就那样被她们肮脏的手撕了下来。 “贱人,把这些马桶全都洗干净,不洗干净不准吃饭。”随手一推,一堆马经受全都砸在她身边,一股恶心的味道染满整间屋子。 林妃趴在地上,轻轻地拖过马桶,拿起刷子,一刷一刷地洗在桶上。像是在洗刷着陶金的心,如果二皇子看到自己的母亲生活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群女鬼的狂笑声,凄哭声,狰狞的表情,还在陶金的眼前。 刷子断了,手也破了,血刷在马桶上,麻木了。整个屋里,林妃独自一个人趴在马桶上,抽泣。 第五十三章 林妃 个个身带配剑,身着宫服,他们不是丽都城的守军,没有斩家军的军威,他们不曾上过战场跟恐龙血肉相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他们更不可小区,东厂的秘密军队,自古以来,东厂就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他们才是王的真正守护神。 孙文一挥手,撤下了所有使者。孙文比陶金想象中的还要老练,林妃本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惜不该知道秘密的人却知道了。“陶先生,是二皇子让你来的?” 陶金瞟了一眼门外,宫卫都已经撤走了,饮了一口小酒笑道:“孙公公可真是神机妙算,在下跟林妃娘娘的谈话公公都听到了?” 孙文笑道:“陶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可惜你的好奇心不应该这么强,好奇心,有时候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哈,继然大王明知道林妃就是二皇子的亲生母亲,又何不将她杀了,二皇子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 “先生如果真的有好奇,咱家就把林妃娘娘的事告诉你。二皇子那里相信先生知道该怎么做。” 陶金轻笑道:“如果二皇子知道自己母亲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必定宫廷大乱,林妃求在下不要把事情告诉二皇子的进候,在下已经清楚她的顾忌了。” 孙文一挥拂尘:“其实不只是林妃娘娘,这些年来跟林妃一样可怜的女子有很多,她们全都被打入了冷宫。先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披头散的女子,都是大王的妃子。” “既然她们都是跟林妃一样的可怜人,同是天崖伦落人,却还如此对待林妃,女人的心,真是容不下任何东西。” 孙文轻叹一声道:“一旦儿女情长,便英雄气短了。林妃在还没被打入冷宫之前,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直到十八年前,又给大王添了个皇子,大王更是对林妃娘娘千依百顺,宠爱有佳。” 陶金苦笑道:“王妃一旦得宠,必会招来妃子心忌。” 孙文接口道:“是啊,就在二皇子两岁的时候,终于出事了。当今的皇后娘娘,在当处还只是李妃,他本是李天机李大人的亲妹妹。” 陶金惊道:李天机?难怪大王如此纵容他。” 孙文并没有转开话题,接口道:“当时现在的太子殿下才六岁,虽然李妃贵为李将军之妹,大王最宠的还是林妃,太子虽为长子,大王却一直没有立太子诏书。”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册封太子便成为后宫妃子之间争夺的核心。陶金道:“大王想立二皇子为太子?” 孙文摇手道:“大王虽然宠爱林妃,对于事关天国命运的大事,他却从不会把私情混在一起。大王是觉得两位皇子都年龄尚小,天国的太子,必须是一个能以大局为重,心胸宽广内可除奸,外可上阵杀敌的大人物。那一年,大王终于下了诏书,但诏。就已经丢了。” 陶金惊道:“诏书怎么会突然丢了呢?” 孙文道:“是被人偷了。” 陶金奇道:“宫内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此人能从宫里偷走诏书,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孙文道:“就算人的伸手再好,他也不可能偷走诏书,因为诏书一直放在大王的寝宫里,除了林妃以外,同人知道放诏书的地方。” 陶金笑道:“大王怀疑是林妃偷走了诏书?在下虽然并不知林妃为人,但从二皇子身上看得出林妃应该是生性善良,绝不像是心机如此深沉之人。” 孙文也尖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已,林妃是生性善良,可是一个女人一旦做上了王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李妃本就是王亲国戚,一旦大王赐封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断然以后命运多苦。大王当时并没有将这件丑事传出去,只让人暗地里去查,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一天之后,诏书又回到了大王的寝宫,可是诏已经有改过的痕迹。” 陶金冷笑道:“所以大王就断定偷诏书的人就是林妃?” 孙文正然道:“大王也不愿相信偷诏书的人是林妃,但诏书所改的地方,笔迹刚好就是林妃的笔迹。其实这份诏书上,大王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写,妇道人家做事,总是会这般沉不住气。林妃被打入冷宫之后,每天哭着要见大王,大王就命人散下传言,两岁的二皇子在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鱼池里淹死了,希望林妃跟二皇子永不相认。” 陶金叹道:“大王实在用心良苦,没有杀她,已经很难得了,自然不能让二殿下跟一个罪人母子相认了。” “林妃接受不了二皇子夭折之事,自此精神失常。大王准她每日到丽花园去的鱼池边去看泉下的二皇子。” “难怪林妃在丽花园的时候总是看着鱼池,可怜二皇子每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母却不能相认。” 孙文叹道:“先生不必感叹,这是宿命,二皇子贵为天国皇子,定不能如普能子弟般,凡事总有得失两面。” 宿命,这对年仅两岁的虎松林来说,这种宿命带给他的也许只有恐惧,甚至是仇恨。富贵,权利,仇恨,可以从骨子里改变一个人。偷偷潜回虎松林的府上,天后宫又回复了一片宁静,不知道孙文会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虎笑天,连他自己也找不到替二皇子探母的目的何在,每个人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身势,却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让二皇子一直这样蒙在睡梦里,让他永远做个胆小懦弱的殿下,那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还有就是这个林妃,她的眸子里告诉陶金,她并没有疯,从她那里却问不出半句,她心里究竟藏有多少秘密?虎笑天每天总会让她衣着华丽到丽花园去看自己儿子,却又偏偏不让他们母子相认,实在泯灭人性。 松林宫安静得出奇,似乎有些不寻常,陶金轻轻推开门,潜了进去。一个丫环也没有,也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难道他去了书房? 陶金摸索着闪入书房,有烛光。虎松林看着维帘动了动,慌忙退开身去,身子缩在墙角疯狂的颤抖,面露恐惧之色。 陶金伸出手轻声道:“二殿下,是我。” 虎松林细看过来,脸上惊恐之色未减:“你。。。。。。你真的是先生?” 陶金走过去蹲下反搭上虎松林的肩膀:“二殿下,是我,生了什么事?” 虎松林颤抖地指着帘子后面:“凶手。。。。。杀人了。。。。。。。杀人了。” 陶金伸手轻轻在虎松林胸前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动,一步步走过去,伸手去掀帘布。 周围的空气陷入了一片紧张之中,能清淅地听到两人的心跳。陶金刷地一声拉开帘布,不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女人一丝不挂躺在里面,身体靠着墙角,死状极其恐怖,脖子上还挂着那把杀死她的匕,血迹还未干透。 陶金轻轻拉个帘布,奇道:“她是什么人?” 陶金回来,虎松林壮了不少胆,此时恐惧之色稍减:“她是我府上的丫环。” 陶金不禁惊道:“二殿下的丫环,是什么人要杀了她,还拔光她的衣服?” 虎松林目光好像进入了一片呆滞,似是被这个死人吓得脱了魂,喃喃说道:“我知道是谁杀了她,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陶金凑近过去,惊道:“殿下知道是谁杀了她?” 夜已深,外面只能听到树叶拼命摇曳的嘶叫。侍卫们都已经换班,陶金看着虎松林:“二殿下,你还想知道林妃的下落吗?” 虎松林突然笑起来:“先生,算了吧,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那只会死更多的人,她们都是无辜的,只要母后还活着,我不要知道。” 陶金苦笑道:“怎么,二殿下害怕了?” 虎松林站了起来怒道:“谁说我怕了,可是他是父王,我能怎么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他的儿子,我能做什么?他不想让我见到母后,我再继续查母后的下落,只会死更多的人,甚至是先生你。” 陶金冷笑道:“殿下你身为人子,竟然对自己母亲漠不关心,你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堂堂七尺男儿,我看不起你。” 虎松林冲过来一把抓起陶金的衣领:“你说我不是男人?” 陶金轻笑道:“不错,殿下你如果真是个男人的话,就不会这般贪生怕死,连最普通的孝道都尽不到,可怜林妃还人世间最恐怖的地方,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殿下却还在这里享着荣华富贵,我陶金真的看错了殿下。” 虎松林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说母后她。。。。。。。你见到我母后了?” 陶金冷哼道:“殿下不是不想知道林妃在哪里吗?” 虎松林松开陶金的衣领,哭了起来:“我不是不想知道,我是怕。。。。。。我怕父王,我怕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陶金双手握住虎松林的双肩:“二殿下,不要说你贵为皇子,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应该知道孝字怎么写,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相见,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人欺负,受人侮辱,那跟畜生,跟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 虎松林站在那里看着烛光一点一点被燃尽。陶金轻叹一声拱手道:“很晚了,二殿下早些休息。” 第五十四章 大彻大悟 虎松林躺在床上身体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陶金说的那些话一直留在耳边,先生说得对,做为人子,对自己母亲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尽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人欺负,而自己却在这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当真是枉为男人。想得累了,终于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自己的母后,身着破烂衣服,带着脚镣手铐,穿着破烂的衣服,拖着沉重的脚步,做着最最粗最肮脏的活,父王正举着鞭子在她身上拼命的抽着,一群披头散的女人,像魔鬼一般拿着刀剑,在她母后身上拼命地刺,她们的脸上,只有那恶魔一般狰狞的狂笑。 昨晚睡得很晚,陶金醒得比较晚,揉了揉眼睛,正要坐下床,突闻一阵风声贴进耳边。忙一一侧身,滚了到地上,一柄利剑贴着床沿,立时将那被子刺穿。陶金惊出一声冷静汗,难道昨夜跟虎松林所说的话被人偷听了,虎笑天这么快就派人来杀老子了。侧身一闪,滑向门边便要伸手去开门,突觉那丝凉意已经袭近自己后背。“不要开门,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你就没命了。” 陶金面露喜色,缓缓转过身笑道:“公主,你这个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来看在下也不用这么隆重吧?” 公主拉下面纱娇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陶金坏笑道:“除了公主以外,还有谁的声音有这般温柔,这般*荡?” 公主面带嗔怒,一把抓起陶金的衣领,剑尖顶在他的咽喉:“你这好色之徒说话如此口无遮掩,本宫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免得让天下别的女子再受你欺骗。” 陶金坏笑着,右后轻轻拿下脖子上的剑,轻轻托起公主的小脸:“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想我了还不来找我,我的小宝贝。” 公主玉手轻轻抚在陶金的小腹上,满脸红晕轻声道:“你这没良心的,这么久不来找本宫,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陶金苦笑道:“我的大公主啊,你这话实在太冤枉先生了,是你说过不许我来找你,只能你来找我的,我这不是一大早还躺在床上等着你吗?” 公主娇赔一声,身体用力向前一扑,将他压倒在了床上:“你这坏人,别人不知道有多迷恋本宫,想方设法都想一睹本宫芳容,你倒好,次次却是我来找你。我可告诉你,你只能跟本宫一人好,如果我现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杀了她的。” 陶金心下一惊:这个女人怎的心里如果可怕,难道将魂的预言是真的?突觉腹中升起一阵暧意,却是公主的手不知何时探入下身,立即激起他的漏*点。 陶金清醒了一下大脑,翻身而上,看着公主柔情的双眸,深深地对着那对娇唇吻了下去。那动人的娇喘,高峰的起伏,让他很快持枪迎战,山雨欲来,**,到达了人间的极乐。 公主突然有脚踢开了他,陶金目露疑色,公主一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有人来了。” 陶金忙坐起来,却听门外传来了虎松林的声音:“先生,你起床了吗?” 陶金转头看向公主坏笑道:“没事,是二殿下,你先躲起来,我去去就来,等着我,别走开啊。” 公主一把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刚才我看到孙总管带着一群太监去了天后宫,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万事要小心,不要跟二皇子走太近。”在陶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身体一闪,不见了踪影。 陶金轻轻抚着脸颊,那个吻余温还在脸上回荡,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孙文带人去了天后宫,会不会跟昨天在冷宫的事有关? 陶金打开门,虎松林一见到陶金,激动地走过去,双膝跪了下去:“先生。” 陶金忙上去扶起他:“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虎松林正然道:“先生,昨晚我想了一晚上,先生你说的对,我贵为皇子,却连一个普通人子的孝道都尽不到,实在枉为男人,我求先生能带我去见我母后,就算落入父王手中,砍头也好,充军也好,我也要去与母后相见。” 陶金轻轻扶起虎松林,双手用力的握住他双肩:“二殿下,林妃如果知道她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虎松林正然道:“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母后。” 陶金把子头透过窗户,今天的丽花园很安静,林妃再没有来这里赏鱼,不禁止面露疑色。 虎松林把头探过来,问道:“怎么了,先生?” 陶金说道:“今天林妃好像没有来这里看鱼了?” “可能是起晚了忘记来了吧,以前有时候她也会忘记来这里的。” 陶金伸手阻止道:“不对,昨天我去看林妃的事,孙文也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大王?” 虎松林脸色一惊:“什么,你说孙公公也知道你去看母后的事?”禁目无表情地瘫坐了下去。 陶金拉起虎松林:“殿下,走,我们马上去天后宫。” 春梅远远地就看到两疋快骑朝天后宫驰来,待走进时,一声吼道:“你们是哪个府的太监,如此大胆,不知道这是天后宫吗,皇后娘娘还在里面休息呢?还不快下马。” 陶金轻轻一笑,鄙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在春梅眼前一晃。春梅看到那张令牌,目露惊色,忙低下头去,毕恭毕敬地退了开去。陶金一提马缰,二人飞快驰入了宫内。 虎松林惊道:“先生,真有你的,你刚才给丫环看的是什么令牌,她好像很害怕?” 陶金暗暗一笑,方才公主匆匆来找自己快活,顺手牵羊,拔下了她随身的令牌,其实那究竟是什么令牌,自己也不清楚,虎松林说皇后很忌惮公主,应该有点用,想不到果然。想来还真有点对不住那小浪女,偷自己老婆的东西,那也不算是窃吧。 穿过那条阴森小道,这条路,陶金上次跟踪林妃来就是这条路。依稀可以看到那间毛草屋了,里面还是透着暗淡的光线,不知道一会儿虎松林看到林妃趴在那里刷马桶会是什么样的反映。 陶金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二殿下,就是这里了。” 虎松林忙翻身下马,二人冲上去,一手推开了门,微弱的光线下,环顾着屋内的一切。 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谁也没有说话,屋里没有马桶,也没有披头散的妃子。陶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林妃安静地躺在那里,面露微笑,脸色苍白,手里还拿着洗马桶用的刷子,她死得很安祥,也许那一刻,她想通了很多事,这个世上对她唯一有意义的,可能就是把那些马桶洗干净。 虎松林疯子般地冲过去,沉沉地跪了下去,抬起林妃的头入进臂膀,失声哭道:“母后,孩儿不孝,孩儿来迟了。” 陶金轻轻走过去,伸手贴上了林妃的面容,还有余温,嘴唇紫,看来死去还不多时。公主说孙文一大早就带人来了天后宫,难道是孙文把昨天的事告诉了虎笑天,虎笑天宁可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不让她跟二皇子相认? 虎松林悲痛欲绝,轻轻抚着林妃的面容,嘶叫道:“母后,你告诉孩儿,到底是谁杀了你,是谁做的?” 陶金碰了一下虎松林:“殿下,娘娘是中毒死的。”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虎松林一直生活在自闭之中,此时突然受到如此悲痛,冲动之下难免做出傻事;心里学上说一个内向自闭胆小怕事的人,一旦找到他们的精神之柱,找回了自信,他们的冷静比一个普能人要高出很多。继然已经趟了虎松林这趟浑水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马啼声那群火把渐渐贴近了小屋。陶金一把拉起虎松林:“二殿下,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虎松林一把甩开了他,吼道:“我不走,母后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冷很孤独,我要留下来陪她,要跟她说说话。” 陶金双膝跪下道:“二殿下,就算你现在陪着娘娘又能怎样,跟着她一起死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如果真是林妃娘娘的儿子,是一个孝子的话,就先回去,待日后查出凶手,为她报仇,让娘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得已安宁。” 虎松林道:“先生你先走吧,我们不会让他带走母后的,这么多年了母后一直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要做个好儿子,留在这里陪陪她。” 陶金恼怒之极,这个虎松林不光是胆小懦弱,还极为脑残。当下抽出他腰间的配剑,的剑指向林妃的尸:“二殿下,不要*我,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一剑毁了娘娘的容颜。” 虎松林站起来怒道:“你敢,谁也不许碰我线后的尸,除非你先杀了我。” 陶金笑道:“我想娘娘在临死的时候,绝计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你以为陪着你线后一起死就一了百了了吗?你这是不愿做一个孝子,不想尽人子的孝心,你在逃避,你根本就不配做林妃娘娘的儿子。” 一声长嘶,人马已经到了屋外,一个侍卫说道:“公公,你看,这有两疋马,有人来过这里。” 一个太监轻哼一声:“人还没走,马上给我冲进去,把他们给我拿下。” 第五十五章 玉女宫 “所有人马上跟我包围这里,不只苍蝇也不能放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其它人,全都跟我来。”红衣宫卫如影子般全都冲了进去,配出配剑。 陶金躲在门后,右手紧紧地按住虎松林的嘴,生怕他出一丝声响。 “张公公,屋里没人。” 张公公嗯了一声,有挥拂尘,看着地上躺着的林妃的尸体,笑道:“这里枯草凌乱,一定有人来过,说不定他们还在屋里。你们怪上跟我搜,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所有宫卫挥剑挑开枯草。 虎松林轻轻拉开陶金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先生,他们等下一定会找到这里来,这屋子就这么小。” 陶金伸手按住他的嘴,环顾着四周,屋里大约有五十多个侍卫,杀出去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杀出去了,外面已经被宫卫围得密不透风,怕也只是死路一条。况且一旦出去,便暴露了身份了,二皇子跟自己都将落入被人追杀的日子。 突然一双脚出现在了门口,陶金惊出一声冷汗,菩萨保佑,这个人千万不要进来。手已经暗暗抚向了虎松林腰间的那把配刀。 虎松力看着陶金,身体禁不信颤抖,叮一声,额上的汗珠打在了枯草上。 “咦。”那太监怪叹了一声,“公公,这门后面好像有声音。” 陶金心道完了。事到如今,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了,到时再向国师求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宫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出至少有十多个人朝这边涌力。陶金紧紧握住刀柄,精神崩到了最紧张的时刻。 突然吱的一声,屋里的门被打开了,那称作张公公的老太监一回头,惊叹一口气:“公主,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陶金心下松了口气,公主我的小宝贝,你来得太巧了,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公主冷哼一声,勃然大怒:“张公公,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人竟然让这两个人跑了,要是我父王怪罪下来,看你如何交待?” 张公公忙跪下,似是极为害怕公主:“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咱家已经让所有的人把这小屋包围起来,任凭他们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 公主拔出配剑,刷风声飘过,两名宫卫出一声惨叫,倒地气绝。张公公颤声惊道:“公主,你这是。。。。。。” 公主冷哼一声道:“父王养你们这些宫卫是干什么的,他们早已逃了,你们却还守在这里,张公公,你这个总管是不是做的有些不耐烦了?” 张公公一惊:“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公主说他们已经跑了?” 此时,一个太监闯了进来,惊恐说道:“公公,他们留下的那两快骑突然向东南方向逃去了?” 张公公一惊道:“啊,跑了,你们不是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吗,他们怎么会跑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刚刚只注意到屋里,那两疋马声长嘶,就跑远了。” “哼,没用的东西,全都跟我出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追回来。” 张公公起身,微微向恭了恭手:“公主,奴才告退。” 听到翻上马背,一声长嘶,啼声已远去。公主看着那肩木门,喃喃自语道:“一个死人的事,有什么好管的,本宫得回宫了,张总管已经向东方去了,我去看看有没有抓到他们。”说完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陶金心道:看来公主来到这里绝非巧合,难道他知道我陪二皇子来这里,特意来解围。也是,可能她现自己令牌被人偷了就怀疑到我了,还算这妞有点良心;他刚才那话应该是说给老子听的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虎松林暗舒了王口气,一伸脚正要走出去,陶金一把拉住了他,虎松林奇道:“先生,他们都走了,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陶金轻轻拉回他的脚,压低声音道:“再等等,他们还会回来。” 虎松林一阵虚惊,果然门外又传来了马啼声,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有人偷偷推开了房门。 “张公公,没人。” 张公公叹了口气:“哎,看来是我多滤了,他们已经走了。” 待啼声已经远去,陶金缓缓移出了身子,虎松林一把拉住了他:“先生,他们会不会再杀回来?” 陶金轻轻一笑:“快走吧。” 跨出门口,却见匹黑马正站在那里悠闲地吃着草,嘴里喘着粗气,听到脚步声,它居然抬走头来看了一眼陶金。 “我认得,那是公主的马,它额头有一朵小白花,我以前见她骑过。”虎松林惊道。 陶金心下感到一阵暧意,道:“那是公主留给咱们的,快走。” 二人翻身上马,一声长嘶,向西方驰去。双腿一夹,黑马一声长嘶,狂奔起来。“二殿下,他们向东方去了,我们只能往这个方向走。” 陶金突地停下马来,脸色沉重。虎松林惊道:“先生什么事,你怎么停下来了?” 陶金正色道:“有大队人马过来了,十里之外,有至少一千多人。” 虎松林不禁笑道:“先生,你开玩笑吧,十里之外的声音你能听到,还能听出有一千多人?” 陶金没有理会他:“我们往这边去,以免给他们撞上。” 行了不多时功夫,虎松林一指前方:“先生,快停下,快停下。” 陶金一提马缰,虎松林面露奇色,指着前方说道:“先生,你看。” 陶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绿荫树林,一眼看去极去清秀,透过树林可以一座宫殿依稀可见。 虎松林指着那座宫殿道:“这里不能过去,我们还是换个方向吧。” “为什么?” “这是玉女宫,我父王每月都会来这里,这里跟我父王的寝宫一样庄严,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 陶金惊道:“玉女宫?”有玉女之称的地方,向来不是什么好地方,诸如妓院之内的地方。“这玉女宫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任何人不得进入。” 虎松林正然道:“因为这里面住着我父王最宠爱的妃子,父王每次都会来这玉女宫看她,擅闯玉女宫者,就地正法。” 陶金回头看了看,轻叹一声:“就算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虎松林回头一看,果然有一大队人马追了上来,大队骑兵卷起滚滚沙尘。“先生,你看他们不是东厂的人。” 陶金仔细看去,他们确实不是太监宫卫,骑兵队前面竖着一面大斩家大旗。陶金惊了一声:“斩家军?他们来做什么?” 那斩家军渐渐靠近他们,突然骑上那人大声说道:“大哥,你看,是二皇子。” 陶金心下一惊,觉得这个声音很面熟,方想起这说话的二人便是那日在天上人间所遇害上的斩天云那个个犬子,斩天雨兄弟。他们出来做什么。” 斩天雨一马当先,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才勒住马缰笑道:“我道是谁啊,这不是二殿下吗?二殿下不在宫里享清服,跑来这里做什么?” 陶金忙拱手笑道:“我们二殿下只是随便出来走走,却不知两位公子没什么事,跑出来又做什么呢?” 斩天雨怒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斩天林突然惊道:“大哥,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就是那日在天上人间占尽风头的那小子。” 斩天雨面露喜色道:“哦,原来又是这条狗。” 陶金极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淡淡说道:“两位公子莫不是听说这里有什么好猎物,特来此处守猎》” 斩天雨不解奇意,斩天林突然轻声道:“大哥,我听说现在孙孙总管正带人到处找他,想来是在宫中犯了什么大事,想必是他们被追杀到此处来的。” 斩天雨面露微笑,:“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两个王八蛋,那日让我受尽了凌辱,今日我要你们加倍硷。” 陶金压低声音道:“二殿下小心,斩天雨这个人心胸狭隘,当日在天上人间对你耿耿于怀,现在怕是会借机报复。” 却见斩天雨什么都没有问,直接调转马头奔于骑失队之前吼道:“弟兄们,这两个人一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前来行刺大王的,还冒充二皇子殿下。” “哈哈哈哈哈。”众军皆哈哈大笑起来,那种声音狰狞的恶心:“哈哈哈,想冒充二皇子殿下,太可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斩天雨一挥手,停住了喝声:“兄弟们都知道这玉女宫是大王下过命令牟,没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两个狗贼居然还擅闯禁地,把他们拿下,杀无赦,回头重重有赏。”说罢拔出配刀一扬1:“跟我杀。” 马啼声带着杀声卷着滚滚尘沙,直驰过来,战刀带起的杀气,笼罩了他们全身。 陶金心中满怀愤怒:这个斩天雨,果真是无耻小人,为报私仇,假公济私,想至二皇子于死地。 虎松林看着缓缓压过来的大军,惊道:“先生,现在我们么办?” 第五十六章 大王的宠妃 陶金立马,微笑着看着斩天雨:“斩公子,这个世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赶尽杀绝呢?” 斩天雨大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吗,你们没有机会再翻身了,看你们一身疲倦,一定是犯了什么大案,才逃到这里来的吗,不容易啊。” 陶金冷笑道:“斩公子为了解一时之气杀了天国的二皇子,就不怕大王灭你们九族?” 斩天雨哈哈大笑:“笑话,他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吗?再说了,我今天杀的是两个潜入天国冒充皇子的外族贼人。先生,定天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啊,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满足你,哈哈哈哈。” 陶金很心疼地看着斩天雨,轻笑道:“心愿倒是没有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不知道斩公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斩天雨笑道:“将死之人,有什么屁就快放吧。” 陶金抬头看着远方,轻笑道:“斩公子这招杀人灭口铲除异已确实是高招,你就不怕斩将军知道了吗?” 斩天雨嘲笑道:“你还指望我爹来救你啊,反正你们也是将死之人,我就不妨实话跟你们说吧,杀你之意本就是我爹的主意。” 陶金不禁一惊:“斩公子这玩笑开得太大了,你爹贵为丽都总兵,手握重兵,又怎么会有杀我之意,哈哈哈哈,二殿下,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虎松林本已呆在那里,长这么大一直深居宫中,曾几何时经历过这些,一听陶金如此问,更是奇怪,在这种时候先生还能笑得出,既然先生已经问出来了,也只得附和着大笑起来。 斩天雨叹道:“将军觉得很好笑吗?你在李府的那些事迹我们早就听说了,枉将军你为一代英雄,宫廷之中,你却是太嫩了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大王老奸巨滑,早有想提你做大将军,削我爹爹兵权之意,但又恐我爹忠心可疑,怕在丽都城挑起事端,只好把你放在二皇子身边,暗地里慢慢给你实权,你们当我们斩家的人是傻子吗?哈哈哈哈。”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且不知这斩天雨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绝对是有这种可能,看来斩天云这个人野心勃勃,留他在大王身边怕是养虎为患,大王的王位将永不得安宁,幸好这斩天雨年龄尚轻,今日得想办法先护二皇子逃出去再说。 突然又一骑驰了过来,光看骑术就知道是个久经少场的老将。“雨儿,你太多话了。” 斩天雨听到那声音一惊,身体失去把持,竟从马背跌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两名侍卫赶紧上去扶起了他。陶金正眼看去,那人不是斩天云又是谁,难怪斩天雨会吓得摔下马去,不过这斩家是否有些**呢,老爹叫斩天云,儿子叫叫天雨,斩天林,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是三兄弟。 斩天云没去在意摔下马的儿子,骑马当先,走到大军前面看着陶金笑道:“先生切莫多心,那只是雨儿胡说不道,不如两位这就随我回宫,本将护送二位如何?” 陶金心下暗惊:这斩天云果是老谋深算,看来斩天雨说得确有几分真实,今日怕是难逃这老家伙的毒手了,知道他这么多秘密,不杀了我他岂能睡得着觉,如果此时有将魂在手,杀出一条血路自然没有问题。不禁笑道:“斩将军言重了,在下根本没听到斩公子说了些什么?只是在下跟二皇子还有些要紧事要办,怕暂时没时间跟将军亲热了。” 斩天云脸色一沉,轻轻一挥手,弓箭队拉开了弓弦,齐齐对向了他们。 陶金轻笑道:“斩将军想要杀人灭口?你可知道你现在杀的是天国皇子?你想谋反吗?” 斩天云怒道:“你这外族贼子,假扮皇子想来挑起内乱,擅闯玉女宫,本将今天就要将你就地正法。” 陶金笑道:“将军觉得就凭他们就想杀得了我吗?” 斩天云轻笑道:“若在战场上确实没人能杀得了你,可惜你现在并不是什么将军,没有将魂在手,天有天狼助你,你根本就是废人一个。给我放箭。” 陶金一惊,看来今日是难逃老家伙毒手了。 突然一声轻喝:“等一等。” 斩天云惊异地看去,说话的却是跌下马的斩天雨。不禁怒道:“雨儿,你干什么?” 斩天雨站起来,抚着战马看着二皇子笑道:“二皇子殿下,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带入宫的那位芙蓉仙子,此刻还在宫中。等了结你之后,我就去找她。” 虎松林一惊:“就在宫中,不可能。” 斩天雨得意地大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光要去找她,还要娶她,只可惜我们的喜酒你没机会喝了,哈哈哈哈哈。” 虎松林热血沸腾,欲要纵身跳下马去,突然陶金拔出虎松林的配刀,对着黑马的屁股一刀挥了下去,黑马一声长嘶,径直朝玉女宫驰了去。 斩天云大惊,怒道:“放箭,射死这两个奸贼。” 万道箭雨飘来,黑马受到剧烈刺痛,回快步伐,越奔越猛,一人二马消失在了玉女宫。 斩天云挥刀喝道:“跟我追,一定要把这两个贼人给我杀了。” 斩天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爹,这是玉女宫,丽都城禁地,我们不能进去,擅闯者,杀无赦。” 斩天云一把抓起斩天雨的衣领:“你这畜生,跟他说如此多,你想害死你爹不成。” 斩天雨不以为然地说道:“爹,你放心好了,他们都中了箭,撑不了多久了。况且这是玉女宫,擅入者杀无赦,他们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斩天云看着玉女宫叹道:“见不到他们的尸,老夫寝食不安啊。” 奔了不知多长一断路,突然一声轻响,马身竟轻了下来,虎松林一提马缰,回头一看,陶金竟跌下了马去,他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慌忙纵身跳下马去,托起陶金的头:“先生,你怎么样?” 陶金吃力的轻笑一声:“二殿下,我中了三箭全在后背,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先找个地方,我好想睡觉。” 虎松林一眼望去,那三支利箭直从他后背射入,放骨很深,流了好多血,不禁掉下泪:“先生为何要为我这样一个懦夫舍命想救。想不到斩天云原来是如此阴险之人。” 陶金强撑着轻笑一声:“二。。。。。。殿下,先找个地方,我好想睡觉。帮我。。。。。。把箭。。。。。。拔出来。” 虎松林用衣袖拭去了眼泪:“先生你别再说话了,你一定要撑着,不要睡觉,我带你走。”低头拖着陶金的身体往路边移去。突然一阵巨痛从后脑传来,立觉天晕地转,竟沉沉地倒了下去。 “头儿,他们是什么人,看来伤得不轻,要不要直接将他们埋了。” 那被呼作头儿的是个大胖子,一身肌肉依稀可见。他鄙咦地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随手挥道:“先看下他们身上有没值钱的东西,然后直接拿去喂狗。” 那侍卫走上前去在二人身上摸了一遍,骂道:“妈的,两个穷鬼,什么东西也没有。咦。”他的手突然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然后把他取了出来:“头,这有块令牌。” 头儿走过来,夺过令牌不禁一惊,身子竟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头儿,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金牌,这个人是公主的人,看来来头不小,能随身携带公主的金牌。” 侍卫惊恐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还要埋了他们吗?” 头儿在他后脑上一手拍了过去:“还埋你个头啊,不想活命了,快把他扶进去,等他醒过来再说。不知道是什么,连公主的人也敢杀。” 陶金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迷迷湖湖中听到腹中传来了拼命呐喊的声音,那是饿的,此时要有一碗白米饭就够了,别无所求。 缓缓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一张软踏上,四周一层维帐围了起来。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清醒是被斩天云追杀到了玉女宫,难道这是玉女宫,不是说擅闯玉女宫的人杀无赦吗?轻轻掀开维帐,一股芳香扑面而来,好香啊,却不知是为哪家小姐所救。 依稀可见一位姑娘背对着自己,一身雪白的裙子拖至脚跟,原来这股香味正是由她身上传来的,难怪如此陶醉,仅从那一头秀就可看出是位大美女。陶金不禁心中一阵窃喜,忙叫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柔声道:“不是我,是管家救了你。” 那一幕,比他的每一场恶梦还要惊魂,一身白裙,一头秀下隐藏的却是一张六十多岁的脸孔,满脸皱纹,斑点从眉头一直染至满脸。陶金吓得身体倒了下去:“啊。。。。。。救命啊。” 那“美女”轻轻走过来,张嘴轻笑道:“公子,别害怕,这里很安全,没人会害你的。” 陶金简直哭笑不得,谁知那老太婆越来越靠近自己,竟伸手抚向自己:“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陶金有气无力的眼开眼睛,长叹一声道:“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好饿。” 第五十七章 大王的宠妃 正说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端着碗汤轻轻放下,对着美女恭身道:“奶妈,管家来了。”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奶妈?原来这老太婆是奶妈,天啦,一大把年纪,长这么丑陋,你穿着白裙子干什么啊。 玉女宫的管家,身体中型,一身黄色稠袍显得极为大方。王管家轻笑一声走了进来,奶妈轻恭了下身:“管家,我先出去了。” 王管家走过来,轻轻坐下,关切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陶金微微点了下头,善意地笑道:“谢谢你救了我,却不知随我一起来的那位伙伴现在怎么样了?” 王管家抻手阻道:“其实救你的不是我。哦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有公主的金牌?” 陶金一惊道:“金牌?” “对啊,若不是他们从你身上找到那块金牌,他们早拿你去喂狗了,擅闯玉女宫的,还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的,你算是幸运了,不过我看你来头不小。” 陶金略一拱手道:“言重了,小官而已。”金牌,看来公主在天国地位还很不一般,这么多人敬重他,想不到这小情人三番五次救了我的命,真是没白疼她。 王管家没有再多问,站起身来微一拱道:“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你了。你那位朋友他没事,比你好多了,他只中了一箭,只是皮外伤而已。”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陶金轻笑一声,玉女宫,嘿嘿,不想太多,腹中实在太饿,伸手端起那碗汤,抑头喝了下去。淡淡香味,显得清淡了些,流入腹中却极为舒服。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好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喝过。 一道靓影又把他带回了现实,陶金头感到极为头疼,忙缩回身子,奶妈轻笑一声: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吃饱了没?” 陶金道:“饱了,看着奶妈,不吃都饱了。” 奶妈突然像捡到金元宝了一般开心,端起盘子开心的跳了出去:“啊哈哈哈,终于有人说我漂亮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陶金觉得很累,闭上眼就想睡去。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丫环说话的声音,能听得出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贵妃娘娘。” “平身吧,他怎么样?” 丫环说道:“他刚刚喝了你送来的汤,刚刚睡去。” 陶金心下一惊:这个女子的声音怎么这般面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好,进去看看。” 轻轻拉开房门,丫环领着贵妃走了进来。陶金略一转头,看着走进来的这个绝色美女,脑子里一阵巨响,那一刻,如果有个地洞,他真想钻进去。贵妃娘娘不是别人,却原来正是胡中天的女儿,自己的未婚妻胡珊。难怪那日刚到国师府的时候,自己问起胡珊,胡伯一味闪避,却原来是嫁入王宫来了,还做了虎笑天最宠爱的妃子。 胡贵妃的表情比她更难看,双目呆滞地落在陶金身上,美目微微颤抖,那日在公主府绝别时留下的那种绝望,仇恨,悔恨仍然锁在眉头。胡贵阳市妃轻轻一挥手:“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是。”丫环们都低头退了出去。 陶金木然地看着胡珊:“你就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 胡珊眼角微动,不禁笑道:“没想到吧,陶大先生,当日你没有一刀杀了我,却让我做了王后,这都得拜你所赐啊。” 陶金忙坐起来:“珊珊,其实我。。。。。。” 胡珊伸手阻止道:“陶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语,这里没有什么珊珊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是贵妃娘娘,我不叫胡珊,我叫蝴蝶语。” 陶金苦笑道:“蝴蝶语?哈哈,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对你无情无意,恨我始乱终弃?” 胡珊苦笑道:“没什么好恨的,事情都过去了,天下的事往往都是这样,并不能都如人愿的,不是吗?不过你应该恭喜我,我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贵为一国之妃,这不是很多女人做梦都想实现的吗?” 陶金轻轻擦去桌上洒下的汤,笑道:“这汤是你亲手给我做的吧,难怪我喝着这般熟悉,珊珊,你是不是很恨我?” “有什么好恨你的,你要杀我,大王不光救了我,救了我爹,还把我召入宫中,在这里,很多人尊重我,要什么有什么,大王从来不勉强我做什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想通了,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恨。” 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恨,这话如尖刀一般刺入他的心脏,也许是吧,像我陶金这种人,只会害了身边的女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珊珊,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担心你的。” 胡珊冷哼一声:“是吗?我看未必吧,那公主对你好像非常不错啊,连她身上的金牌都给了你。是啊,公主是个做大事的人,深得大王喜欢,娶了她,总比娶个小女人要强得多,将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是吗?” 原来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有的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陶金感到胸口沉闷,全世界的冤屈一座山一样一起压了上来,突地坐了起来,脸色扭曲,显出痛苦之色,扑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胡珊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冲过去一把扶住他的身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陶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珊珊,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当日你也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爹,你都得死,你可知道,当我举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有多痛。我真的很在意你。” 胡珊挣脱退了开去:“这里只有贵妃娘娘,我已经说过了,我叫蝴蝶语,不叫胡珊,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养好伤,赶紧离开这里吧。”说完匆匆整理了一下头,开门走了出去。 陶金呆呆看着紧关的大门,一时之间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门外传来了丫环的声音:“娘娘。。。。。。” 胡珊道:“好好照顾他,不许任何人进去,除了什么差错,拿你们式问。” 珊珊,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子,她的面容,她的一言一行总脑子里挥之不去,渐渐地,又进入了梦乡。又是那个梦境,自己身穿战甲,手持将魂,天狼驼起自己,带领着天国大军,在恐龙大军中冲杀,那些狰狞的面孔,正被将魂一刀一刀的砍死。虎笑天大笑着为自己披上战甲,尸横遍野,悲声响彻山谷,斩天云倒在将魂的血泊里,连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看到了李蓝青,还是那般温柔倒在自己怀里,“先生,别留在这里了,我们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纷争的地方,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好吗?”陶金轻轻抚着她的泪痕,突然公主一把拖过李蓝青,撕下她的裙衫,一剑一剑在刺在她身上,陶金想冲上去喝住她,可喉咙竟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去救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早说过,你只能爱我一个人,你是本宫一个人的,你若是爱上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杀了她。”虎笑天面容狰狞,骑着战骑,举着镇天锤,朝自己砸了下来。 猛然惊醒过来,虎笑天要杀我,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信。 陶金坐起身走下床,缓缓拉开了门,不禁吓得急退了一步,回过神来笑道:“王管家,你吓死我了。”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先生,你醒了,娘娘要见你,快跟我来。” 陶金惊道:“娘娘?又是哪个娘娘?” 王管家笑道:“玉女宫只有一位贵妃娘娘,走吧。” 玉女宫环境优雅,一路山清水秀,虽然没有天后宫的那般豪华,却是个修养生息的好地方,看来这虎笑天倒是对她真的很好。“王管家,我那位朋友。。。。。。” 王管家笑道:“陶先生,还什么朋友啊,你放心吧,二皇子现在好得很,那帮匪徒再怎么大胆,还不敢来玉女宫。” 二皇子,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这样也好。 王管家站在门口恭身道:“贵妃娘娘,先生来了。” 胡珊柔声道:“让他进来吧。” 陶金盈步走进去,大厅宽敞无比,红色的维帐后面坐着一个人影,配上那身红色的妃装,胡珊看起来当真是国色天香。“先生,请进来吧。” 陶金走过去,立在维帐后面拱手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胡珊柔声道:“先生为何突然离我那么远,走近一点吧。” 陶金心中一阵窃喜,珊珊,我的小宝贝,看来女人的心真的是没个定数,难怪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啊。他猛一伸手,一改方才的斯文,掀开维帐,扑将过去,的手抚住胡珊的身体,那股熟悉的体香扑入面孔,竟有些弦晕之感。 胡珊没有拒绝,将身体靠入陶金的胸膛,两行泪禁不住打在他手膀上。 陶金深深地吻着她的脸:“珊珊,你哭了。” “金哥,你进宫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珊儿还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呢?” 陶金把手伸进她的裙内,轻轻抚着她的双峰,凑近耳边轻吹着气:“我怎么会把你忘了,你走后我天天都在想着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那一阵奇异的暧意迅传遍她的全身,胡珊不禁娇喘着呻吟道:“可是。。。。。。公主呢?公主怎么办?” 陶金轻吸着她的香舌:“傻丫头,我跟公主又没什么,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 “可是你怎么会有她的令牌?” 陶金翻身骑她身上,如猛兽一般缓缓进入她的身体,胡珊轻闭上美目,高耸的玉峰随着那一声声娇喘不断地起伏,身体如毒蛇般扭去,紧紧缠着他的身体。“傻丫头,那是我从公主那里偷来的。” 第五十八章 娘娘的计策 胡珊小嘴在陶金的胸膛上轻吻了一下:“金哥,天你刚才这么说,珊儿才知道原来你来宫中之后,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啊,原来你真的就是定天神将军啊?” 陶金坏笑道:“按照国师跟大王所说,我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大将军。不过管他什么将军呢,我只要跟我的珊珊小宝贝在一起。” 胡珊轻声离开陶金的身体,眼睛又湿润了。 陶金轻抚着她的小脸:“夫人,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胡珊正然说道:“金哥,这里是丽都,这里是有权利,只有手握权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包括爱情。现在天国人人都想治你于死地,我们必须把自己保护起来,才有能力得到我们的幸福。” 昔日天真纯洁的珊珊,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席话,以后她连一只小动物都舍不得杀死,为什么现在。。。。。。陶金看着胡珊,静静地说道:“珊珊,你变了。” 胡珊轻抚着陶金的虎腰:“金哥,这里不是在胡宅,在这里的人都会变,因为每天都会有人想着杀你,至你于死地,只有把自己保护起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如你现在先留在玉女宫吧,现在就算你回去,有很多人等着你。” 陶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后宫的日子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女人,不过胡珊说得也很有道理,披战沙场,统领三军,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吗?陶金停了口气道:“可是现在斩天云还手握重兵,我担心他万一密谋造反,大王岂不是很凶险?” 胡珊玉手轻捏了一下他的的鼻子笑道:“哎呀金哥,大王老奸巨滑,斩天云哪能那么容易造反啊,连魏天那样的猛将他都能治服,况且斩天云就算想要造反,他还得问一个人呢,那个人不点头,他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挥军?” 陶金奇道:“谁呀?” 胡珊娇声答道:“太子殿下啊,斩天云就是太子的人。” 陶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等到斩天云死的时候,大王册封你为大将军,把三军兵符交给你的时候。” 陶惊心中暗惊:胡珊何时变得这般精明了,虽然她只呆在后宫,却似乎一切事都在她的撑控之中一样,不禁狠狠地吻了上去:“小宝贝,你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信使全身颤抖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三具死尸,不敢抬头:“大王,还是没有先生跟二皇子的下落。” 虎笑天有脚踢飞烛台喝道:“没用的东西,快去给我找,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看着斩天云一脸疑色,虎笑天轻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斩将军,什么事如此惊慌?” 斩天云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探子回报,蜀北又出现了忍者族跟土驻部落的大批人马,正在朝我天国压过来。” 虎笑天脸色一怔:“哦,蜀北有国师护阵,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斩天云拱手叹道:“国师手握三十万大军,守住城自然是没问题,可我担心的是他们的目标不是国师府,而是丽都。” 虎笑天轻笑道:“欲儿丽都,必过国师府,斩将军是不是多滤了?” 斩天云道:“大王,国师府拥兵三十万,而我们丽都城也扔兵三十万,我想。。。。。。” 虎笑天冷笑道:“你想怎么样?” “丽都是我天国核心,其要塞至关重要,末将想是不是能从国师那里借兵十万来防守我丽都,末将也是为大王安全着想啊。” 虎笑天哈哈大笑道:“斩天云,平时上阵杀敌怎么见你如此点子,此时要借兵了你倒如此爽快。” 斩天云忙跪下道:“大王,末将也是为我天国将山永世长存着想啊。” 虎笑天轻一挥手道:“斩将军,不是国师不肯借兵,国师昨夜已飞鸽传书于我,土驻部落四十万大军已抵边境,随时可能对国师府进攻,他要孤王从现都军十万前去相助。” 斩天云一惊:好个良平,居然捷足先登了。当下吞吞吐吐说道:“大王不可啊,果再从丽都挥军北上,丽都岂不是空城一座,还请大王三思啊。” 虎笑天大笑道:“行军打仗所谓越战越勇,破釜沉舟方能大胜。为军之将,切忌畏畏尾。孤王命你现在马上兵二十万杀入蜀北,助国师一臂之力,形成内外夹攻之势,将他们一网打尽。” 斩天云虽然极大不情愿,却只得领命狼狈地退了出去。虎笑天轻叹一声:“哎,外敌未斩,内乱不断,将山危也。” 孙文恭身道:“大王不必忧虑,像斩天云这种贪生怕死,只会纸上谈兵之人,直接收掉他的兵权,即可万事大吉。” 虎笑天看着孙文,正然说道:“当真?” 孙文退后一步,低头不再说话。 虎笑天轻叹一声道:“要削他兵权谈何容易啊,正如你所说,这个人贪生怕死,只要稍秒b急了他,孤王担心他会造反。人说打蛇打七寸,孤王并不同意这种说法,打七寸如果打得不准的话,毒蛇一旦反咬起来,那可是同归于尽啊。况且这个时候就算削了他的兵权,将军又找不到影子,连个带兵的将军都没有。哎,要是大将军在就好了。” 孙文抬头道:“大王,奴才知道将军人在哪里?” 虎笑天脸色一惊:“你知道将军在哪里?” 孙文低头凑近虎笑天的耳朵,说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直听得虎笑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勃然大怒,猛一拍桌子道:“斩天云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孤王的二皇子也敢杀?” “大王,千真万确。” 虎笑天面露喜色:“这么说他们此刻还在玉女宫?不好,孤王曾经下过命令,凡擅入玉女宫者,先斩后凑,那将军他们现在。。。。。。” 孙文正色道:“大王请放心,凭着大将军的聪明才智,保命应该是足已。况且将军为将魂之主,如果将军出了什么意外,将魂也会出悲鸣。” 虎笑天轻头看向盒子,将魂还躺在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一挥手续道:“好,孙总管,你马上前去赶去玉女宫,传我的旨意,召将军回宫。” 孙文一拱手道:“大王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待孙文退了出去,虎笑天一挥手道:“来人,去请佐父来,说我在书房等他。” 国师府,良平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远方喃喃说道:“文儿,武儿,你们快看,这就是我天国的将山,美山美水,万世长存。” 良文眺望着城门道:“爹,孩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爹爹?” 良平轻笑道:“文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良文低于着声音问道:“爹,明明只有十万大军,你为什么要告诉大王说有四十万敌军呢?” 良平大笑道:“哈哈哈哈,文儿这个问题问得好,文儿,爹问你,你觉得行军打仗,胜败之关健,最重要的是什么?” 孙文道:“领兵打仗,以功心为上。” 良平轻笑道:“我天国的前辈都说功心为上,试问一个人武功再高,没有一把剑在手中,他还能杀敌吧吗?所以文儿武儿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天下唯一能够胜的,只有手中的宝剑,只有紧紧的把剑握在手中,你才有取胜的机会,才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明白吗?良将有并不是指的他们的伸手利害,而是他们这里比别人好用。”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良文一声大悟:“哦,爹是借助借兵之名b斩天云那只狐狸出兵,以此来牵制他在丽都的兵力?” 良平抚着须大笑道:“哈哈哈,我儿真的长大了。” 入夜,国师府,歌舞升平,城墙上一面欢呼声,良平远远的眺望着远方缓缓移来的黑点:“来吧,老夫等你们很久了。” 寂静的天空一阵风声划过,良平一伸手,侍卫一手抓下信鸽,取下信信函拱手递了上来,国师打开一看,良文只看到他眉头紧锁,最后轻叹一口气。 良武关切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良平满脸怒色,把信函搓于手心,咬牙切齿,双手一抛,化作纸片,飞于城墙之上:“哼,斩天云这个乱臣贼子,杀我忠良,屠我天国江山。” 城墙上,一个身形苍老的身影蹒跚地走了出来,走到良平面前恭身行礼:“国师。” 良平一把扶住他:“中天,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太好就不要出来了。” 胡中天缓缓直起身子轻叹一声:“国师,我老了,身体不行了。现在斩天云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良平静静说道:“大王已经下了秘旨,要斩天云带二十万大军赶来蜀经要守塞,助我们退敌。” 胡中天禁止不住了阵咳嗽:“啊国师,真的,那太好了。” 见良平面上并无喜色,却闪过一丝忧虑,胡中天问道:“国师,你。。。。。。” 国师轻叹道:“孙总管传来密信,信中说斩天云欲对陶将军不利,有杀他之意。” 胡中天一脸怒色,牵动脸上的肌肉不断跳动:“哼,这个乱臣贼子。那阿金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 国师正要回答,却见胡中天脸色苍白,汗珠如下雨般从脸上滴落,一把扶住他:“中天,别动气将军现在暂留玉女宫,安全无样。快,快扶胡大人下去休息。” 第五十九章 三顾玉女宫 在玉女宫,每日吃着山珍海味,不美女丫环刺候,真还有点乐不思蜀。 胡珊靠在陶金温暖的胸膛上,细嫩的小脸在上面磨来磨去,挑起他心中阵阵痒意。“金哥,你说如果我们每天都能过着这样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那该多好啊。” 不知怎么的,陶金突然想起了李蓝青,其实这这几个女子中,李蓝青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的身体里透着一股淑女之气,纯洁而高雅,梦境中与自己远走高飞,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男耕女织,无忧无滤。如果梦境是真的,李蓝青的命运将是最惨不忍睹的一个,哎。陶金禁不住轻叹一声。 胡珊细滑的肌肤在他身上温柔地磨过,樱唇轻咬着他的耳垂,呼着热气轻声道:“金哥,你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陶金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叹道:“你贵为大王的宠妃,我们每天这样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如果有一天被大王现了怎么办?” 胡珊妖笑道:“怎么了,金哥,你怕了?” 陶金坏笑道:“我怕什么,老子连天国大王的女人都敢泡,还有什么好怕的?” 胡珊轻咬着他的厚唇笑骂道:“你少臭美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化作太监模样来我寝宫,以免别人说闲话,大王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我会跟一个太监去偷情吧?” 陶金用手指轻顶在她的双峰,坏笑道:“哇,偷情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害不害臊啊,你这小*。” “你这人好坏啊。”一番打情骂俏毫不快活。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陶金忙缩回身子潜于床后。胡珊快坐了起了,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头:“什么人?” 却是王管家的声音:“娘娘,你快出来看一下,有客来访。” 胡珊随口问道:“什么客?” 门外静静地回应:“孙总管。” 孙总管?陶金立感心头一紧,一个不留神滚到了床下,头部竟倒霉地撞在了胡珊的宫鞋子上,不禁抚着头甚为痛苦。胡珊看着陶金的表情,不禁捂着嘴一个劲的偷笑。“嘻嘻,金哥,你的样子好可爱哦。” 陶金双眼一瞪,假装怒气十足:“你还笑,你还敢笑,看我今天拔光你的衣服。”说着便要扑将上去。 胡珊闪身下了床:“别闹了,孙总管来了,我们快出去吧。” 陶金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哎,你说这孙总管来这里做什么呢?他是怎么知道我在玉女宫的?” 胡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是我让人告诉他的。” 陶金脸色一惊:“啊,你告诉他的,他会不会是来想抓我回去的?” 胡珊娇笑一声道:“哎呀,我的金哥,人家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你想一下,我告诉他你在玉女宫,凭大王的聪明才智,以后绝计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而且他会帮你除掉斩天云啊。” 陶金心里一阵暗惊,贵妃让胡珊变得越来越可怕了,她现在的心机,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以前那个天真纯洁可爱的农家女,也许永远也找不回来了。陶金静静说道:“那我要不要跟他回去呢?” 胡珊轻声说道:“虎笑天这个人老奸巨滑,明知道李天机有狼子野心,且有谋反之意,却一直不除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陶金笑道:“这还用问,自然因为她妹妹李皇后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胡珊轻笑一声道:“那只是表面的,如果大王真要除掉李天机,皇后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要用李天机来牵制良国师。” 是啊,自古以来,朝中奸臣贪官总是不能尽以绳之以法,很多人满怀愤怒,他们又岂知何为小利,何为大局,一旦乱臣得以尺除,一个国家,一个部落,一个世界都是好人的话,没有了战争,没有纷争,没有利益,也就没有进步,取代的将是更加具有破坏性的乱臣贼子。陶金奇道:“那斩天云呢?” 胡珊鄙咦地轻笑一声:“斩天云还算不上角色,他是太子的人,李皇后提他也就是为了稳固太子在天国的地位。好了,不说了,孙文来了。” 孙文远远看到陶金,就露出那可爱的笑,在脸上形成那一道道可爱的小河沟。一挥拂尘恭身施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胡珊轻笑一伸纤纤玉手笑道:“孙总管不必多礼。” 孙文站起身来一眼描上了陶金,那可爱的笑更是灿烂,竟兴奋的扑过来:“啊,陶先生,好久不见,咱家可想死你了。” 陶金立感心里毛,这老太监带着怪腔说想一个男人,怕世上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东西了,当即强装出笑,大笑着也扑了过去:“啊孙总管,在下也想死你了,555555555。”两人竟无耻地抱在一起,假装大哭起来。 胡珊一脸惊色:“你们两个这太夸张了吧,还哭什么?” 陶金轻一拱手道:“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与孙总管是心心相吸,情不自禁,相见恨晚啊,一时之间太感动了。” 胡珊一挥玉手:“王管家,招呼孙总管去大厅吧。” 孙文笑着一摇手道:“娘娘,不用进去了,咱家还有要紧事,现在国师府恐龙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咱家来只是传在王旨意,请先生与我一起回宫。” 陶金脸色一惊:“什么,回宫?” 孙文正然说道:“是啊,回宫。对了,二皇子呢,怎么没看到二皇子?” 陶金猛一觉醒,才想起这些日子只顾着跟自己的珊珊宝贝行鱼水之欢,却把二皇子给落下了。胡珊轻笑道:“孙总管不必担心,二皇子因为伤势还未全愈,还留在玉女宫休息。” 陶金心领神会,突地蹲下身去,脸色扭曲狰狞,露出痛苦之色。孙文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先生,你怎么样?” 胡珊静静说道:“当日他们逃到玉女宫的时候,先生已经身中数箭,奄奄一息了,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内伤却还是未能全愈。” 孙文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放开了陶金:“哦,那先生就不要说太多话了,先进去好好休息吧。”两个丫环走过来轻轻扶着陶金走了进去。 胡珊轻笑着看着孙文说道:“孙总管,有劳你了。” 孙文恭身笑道:“娘娘放心,咱家知道怎么做,等我好消息。”说着转身一甩佛尘,胡珊轻笑一声挥手说道:“王管家,送送孙总管。” 虎笑天看着孙文一脸沮丧空手而回,惊道:“孙文,你没见到将军吗?” 孙文恭身道:“大王,见是见到了,不过。。。。。。” 虎笑天脸色微惊道:“不过什么?” 孙文轻声道:“不过将军身体抱恙,怕是短时间内回不了宫啊。” 虎笑天奇道:“身体抱恙?” “是啊大王,玉女宫的人说,当时现将军跟二皇子的时候,将军以身护着二皇子,身中数箭,已经奄奄一息了。” 虎笑天猛一拍案桌:“混帐,这个斩天云连孤王的皇儿也敢杀,孤王绝不会放过他。” 虎笑天一挥手,孙文把耳朵凑近了他嘴边,只咬了半天耳朵,只听得孙文满脸惊色。虎笑天轻一拍孙文的肩膀:“孙总管,你看呢?” 孙文拱手道:“怒奴才直言,大王三思啊,我怕。。。。。。” 虎笑天脸色一沉,微显怒色:“哼,你怕,你怕什么,整个天国都是孤王的,你怕什么,你怕什么?” 孙文慌忙跪下道:“大王息怒,我也知大王求才似渴,但此时如果动了斩天云,斩天云本是皇后的人,下了斩天云不就闪了太子吗?” 虎笑天冷笑道:“太子只不过是一只从没有出过笼子的小鸟,盲目自大,自以为是,完全被皇后宠坏了,这次孤王偏就要闪一闪他,也顺便宜看看他有没有长大一点。” 孙文恭身道:“奴才明白。” 虎笑天站起来道:“你现在马上再去趟玉女宫,再去请将军回宫。” 孙文一脸苦笑道:“大王,可是将军身体抱恙,无法上路。” 虎笑天轻笑道:“那请用轿子把他跟孤王抬回来,孤王请御医帮他医治,总之一定要把他请回来。” 胡珊看着远处,缓缓地移动着一顶轿子,娇笑道:“金哥,你的老情人又来找你了?” 陶金怒笑道:“休要再提那老太监了,刚才你不知道多恶心了。” 胡珊笑道:“恶心你还跟他那么亲热?” 陶金求神的拜道:“我的姑奶奶,逢场作戏自然要真实一点了,不然怎么感情以观众啊,啊哈哈哈哈哈。” 孙文喘着粗气赶了过来,笑着施礼道:“奴才见过娘娘。” 胡珊轻一挥手:“孙总管不必多礼了,不知是不是又来找先生啊?” 说着转身又朝陶金奔过去,陶金感到极为恶心,不久才拥抱了现在又要来拥抱,不是吧。 孙文这次也没有拥抱的意思了,去拱手道:“先生。” 陶金突然捂住胸口,脸露痛苦之色,全身不断抽*动,倒在了地上,双腿一伸,竟一动也不动了,跟死了一般。 丫环们一阵惊呼,孙文俯下身去,把贴近陶金的耳朵轻声道:“先生,你这病作得好争时啊,咱家两次来都遇上了。” 第六十章 将军的条件 胡珊挥了挥衣袖:“把先生抬进去,传太医。” 陶金端坐在床上,孙文立在傍边看着他,冷静的表情里看不到一丝等徒浪子之样,不禁笑道:“哈哈哈,这才是天国真正的将军。” 陶金走下床,看着孙文笑道:“孙总管三番两次来见在下,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孙文拱手道:“请先生回宫,统领三军,护我天国江山,抚佐大王。”最后这八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不禁屋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陶金不禁冷笑道:“哼,统领三军,那斩天云呢?” “削他兵权。”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哈,削他兵权,没那么容易。你回去转告大王,要我回宫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孙文脸色一沉,怒道:“先生,不要惹恼了大王。” 陶金脸色凝重,面无表情,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孙文的问话,正声说道:“第一,削他兵权;第二,提着斩天云的人头来见我;第三,要有正式的将军册封宜式,要有大王亲自己为我披甲戴冠,赐我将魂。” “啊。”孙文身形禁不住暴退了两步,竟有些站立不稳,颤抖地指着陶金:“先生,切莫惹怒了大王。” 看着孙文的人抬着空轿消失在玉女宫,胡珊看着陶金,留下一抹甜甜的笑意,走进了寝宫。 玉手轻轻抚着他的虎腰:“金哥,你刚才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来没有人敢在大王面前谈条件的,你一开就开了这么多条件,你不怕得罪了大王吗?” 陶金轻笑道:“斩天云始终是太子的人,他不死,太子永远骑在我头上,没有一个安静我环境,如何上阵杀敌。” 那双手如魔法般的挑起她阵阵暧意,胡珊不断的娇喘:“金哥,你要大王亲自为你披甲戴冠,你说大王会动怒吗?” 论到宫廷纷争,胡珊可算是精明;论到王者之心,她就不懂了。陶金不禁笑道:“大五是一国之王,自然分得清孰大孰小,孰轻孰重,让大王亲自己为我披甲戴冠并非为了解我私仇,将军,最重要的是士气,魄力,我没立战功,难免有将士不服,但若有大王亲自册封,赐我将魂,三军将士还会有谁不服?” 胡珊轻轻爬上陶金的身体,玉唇轻磨于他脖子:“知道吗,金哥,我现在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你是一个大英雄。” 猛然一个翻身,骑上她娇媚的身体,金枪一顶,长躯直入,动人的娇喘与呻吟。。。。。。“金哥,你是怎么了,你今天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是不一样,人都会变的,不变的人都死了,斩天云没有杀了我,他就得死。”那感觉如千军万马,绝提洪水,覆雨翻云,一不可收拾。 孙文立在门口,恭着身子,虎笑天坐在里面也看着门外,他们已经僵持了一柱香了。“孙文,为什么不进来?” 孙文恭身走进去,双膝跪下却不敢抬头:“奴才不知道怎么说?” 虎笑天显得很冷静:“好,你不说,我来问。见到将军了吗?” 孙文低声道:“见到了。” “那接他回来了吗?” 孙文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 虎笑天一拍案桌吼道:“为什么?他不肯回来吗?” 那一拍孙文身体无法自控一抖,把头趴了下去:“不是,他说要他回宫可以,但要答应他三个条件。” 虎笑天俯下身,鼻尖都快顶丰孙文的脸了,轻声问道:“哪三个条件?” “第一,他要大王削斩将军的兵权;第二,要大王提斩将军的人头去见他。” 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大厅里一片安静,虎笑天那对横目封锁在孙文的脸上,他没有再说下去。 虎笑天又是一声怒吼:“那第三呢?” 孙文低声道:“第三,他要大王给他做一个隆重的大将军册封仪式,要大王当着丽都三军的面亲自己为他披甲戴冠,亲自赐封他将魂宝剑。大王息怒。” 啪,虎笑天一掌拍了案桌,那案桌立即成了碎片:“哈哈哈哈哈,普天之下有谁敢跟本王谈条件,有谁敢以及这种口气跟本王说话,只有他,只有他可以。不愧是定天将军。好,孤王就答应他。” 孙文面色一惊,愣在那里看着虎笑天。 虎笑天轻一挥手,示意他站起来笑道:“将军的魄力,孤王喜欢。” 天后宫,今天的气氛显得格外庄严,大门紧闭,没有一个外人进来。大厅里坐着十位老将,身着战装。厅最上方坐着一位华贵妇人。这妇人便是天国皇后,李易奇,李天机的亲妹妹,虽然已经年过一百,却是容颜不改四十。皇后咳了一声说道:“今日召急十位将军前来,哀家是有件大事要跟各位商量一下。” 其中一位老将拱手道:“皇后不必跟我们这般客气,我们跟随太子多年,皇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好了。” 皇后轻笑道:“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带兵打仗之事不懂,还得请各位将军鼎力相助。” 十名老将齐拱手道:“末将愿誓死效忠皇后,誓死追随太子。” 皇后怔然道:“昨日大王已下令,命斩将军帅二十万大军北上,前去协助良国师共同退敌,以平蜀北之乱,各位将军有什么看法。” 大厅里立即议论纷纷,议论大王这却是大不忠大不孝,幸得这十名老将都是跟随斩天云的心腹。“皇后,蜀北地方偏远,土驻部落活动一直猖獗,听闻近来又与大荒忍者联盟,四十万大军压阵,目标是国师府,大王派将军前去解围,正好将那群乱贼一网打尽,末将觉得这是好事。” 这老将一开口,立即引起了一阵响应,众人皆觉得有理。 皇后轻哼一声笑道:“可是哀家却不这么看。” 厅下立即恢复了一片安静,再没人说话。 皇后接口说道:“据探子回报,那四十万大军根本就是良国师传入丽都的假消息,真正的敌军只有十万。” 厅下又是一片哗然:“啊,十万?国师对大王慌报军情,这怎么可能?” “是啊,国师一直对天国忠心耿耿,怎么会慌报军情呢?” “各位,请安静。”声音从维帘后面响起,说话的人虽然听起来极为随和,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庄严,一种神圣。一位年轻人从维帘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忙恭施礼:“太子殿下。” 这人正是天国太子虎仁杰。虎仁杰轻挥了下手,说道:“各位将军,皇后刚才所言确实句句属实,确实是良国师慌报军情。” 一名老将拱手道:“太子殿下,我们追随你多年,你说的话我们自然相信,可是国师为什么要慌报军情呢?” 虎仁杰肃然道:“国师这个人是个伪君子,表面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这些年来虽然表面与斩将军亲如手足,实际视将军为眼中钉。这次他是想让斩将军二十万大军孤军深入蜀北,切断他的粮草,将他苦苦困死在蜀北。” “啊,那如何是好,我们现在立即去禀明大王,以免国师再为祸我天国江山啊。” 报明大王?天后宫都能查出是假军情,难道大王还会不知道吗?斩天去掌管三十万丽都军,名为天**,实为太子军,这些年来,太子军的实力越来越壮大,大王是担心太子对自己王位不利。虎仁杰轻叹一声道:“已经来不及了,斩将军昨日已带大军出了,现在怕是很快抵达蜀北了。不过我已告之斩将军,让他在国师府两里处安营扎寨,土驻部落的大军就算要攻,也是先攻国师府,方可保存实力,这笔债,以后再找国师去算。” 众将一齐拱手道:“太子英明。” 虎仁杰轻咳一声道:“另外这几日丽都城的刺客很多,为了保各位将军的安全,你们就暂留府中,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了。” 这话一出,大厅又是一片安静,众人皆目瞪口呆。 虎仁杰肃然道:“各位将军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只是末将家里还。。。。。。” 虎仁杰一挥手道:“有什么事等将军回来再说,这几日谁也不要出去。骆桑,关门。” 吱的一声,两扇大门紧紧地关上了。大厅一片喧哗,却是对太子这种强迫的行为极大的不满。 虎仁杰摸进房内,皇后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他多时了。恭身施礼道:“母后。” 皇后拉他坐下:“皇儿,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府中?” “母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父王现在根本就是在削我们的实力,十位将军手中握有十万大军,这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只要我们保住他们,太子还是太子,皇后也还是皇后。” 皇后轻轻抱着他的头,爱怜的轻抚着:“皇儿,母后相信你是最棒的,天国江山是你的,谁也别想夺走。” 虎仁杰拉开了皇后的手,靠在窗户从座上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美丽的风景,轻叹一声:“母后还记得八月十五那个月圆之夜吗?” “月圆之夜?你父王去半仙山赏月的那个夜晚?” 太子正色道:“不错,就是那个手持将魂的外族人,他又回来了,回来夺我天国的江山来了。” 第六十一章 “鸿门宴” 大军急驰,卷起阵阵尘埃,斩家旗直在风中飞扬。[.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斩天云的扬手,骏马一声长嘶,大军即刻停止前进,良驹喘着粗气,显得很疲倦。远远眺望,已经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国师府的战旗飘在城墙上。 斩天雨轻驱战马上前一步说道:“爹,前面就是国师府了,我们怎么办?” 斩天云眺望着远方,寂静的国师府显得风平浪静,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轻笑道:“看来太子殿下的消息很准,良平根本没有准备打这场仗。雨儿,吩咐下去,我们原地扎寨。” 斩天雨惊道:“爹,咱们有二十万大军,所向披靡,何不趁着现在的士气一路杀将过去,拿下敌军,免得功劳被那良国师抢了去。” 斩天云大笑道:“哈哈哈哈,雨儿,行军打仗,并不在一个勇字,有勇无谋的人即便是立下汗马功劳,最终也只能成为朝牺牲品,沦为他人阶下之囚。良平老儿以天国第一谋士自居,等的就是我们出兵。咱们先按兵不动,等那良平耐不住了,跟恐龙两败俱伤之时,咱们再出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斩天雨略一思索,猛然觉悟大叫道:“爹这招果然是高啊,到时国师军损失惨重,功劳却全是咱们的。哈哈哈哈哈。” 斩天云收起了笑说道:“不只如此,到时咱们可以侍机而行,吃掉国师军。哈哈哈。” 斩天雨面露惊色:“吃掉国师军?可是爹,孩儿担心那良国师也按兵不动,缩在府中做缩头乌龟,跟咱们比耐心,我们粮草不济啊?” 斩天云轻笑一声,伸手指着河边:“雨儿,你看那里。” 斩天雨顺势看去,却是一条毒蛇正趴在那里,轻吐着舌头,盯着不远处的一只青蛙。那只青蛙端的说狡猾,潜藏于河草之间,与那绿草混在一起。(.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毒蛇没有现它,却一直伸长脖子躺在那里,眼睛一直盯在河草从没有移开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青蛙终于静不住,扭了扭身子,双腿一撑,跳出了河草。毒蛇轻吐了两下红舌,身子如利剑一般射了出去,一声惨叫,已将青蛙咬进口中。青蛙轻踢着双腿,只能看到鲜血从它身体滴出。“雨儿,你知道为什么它会被毒蛇吃掉?” 斩天雨道:“因为它的耐心比不过毒蛇。” 斩天云笑道:“就算良平有这个耐心等下去,恐龙大军能撑得住吗?它们抽水跋山涉水,从大荒来到蜀北,它们的粮草更不济。等他们耐不住的时候,就像这只青蛙一样,就会跳出来。就算良平不打他们,他们也会去打良平,他不出兵都不行。” 斩天雨低头拱手:“孩儿受教了,多谢爹。” 斩天云面上闪过一丝笑,儿子已经长大了,比起太子来说,斩天雨没有太子的那份骄纵与自大,自古骄兵必败。丽都有太子跟皇后坐镇,是出不了什么问题,况且还有十位将军留守。 一快骑急驰而来,立在大军不远处翻身下马,跪于斩天云面前:“将军,一里之外有两位骑马的人朝我军过来。” 斩天云微一皱眉,抬头望去,果然远远地看到两快骑正缓缓朝这边涌来,笑道:“那是小王爷,奇怪,他来干什么?” 沙尘袭过,良文一勒马缰,立住骏马,笑着拱手道:“斩将军。” 斩天云笑道:“小王爷这是去哪里,要不要老夫让人护送小王爷一程。” 良文恭敬地笑道:“斩将军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家父已经恭候多时了。” 斩天云豪爽的大笑道:“国师太客气了,我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还这般客气做什么?” 良文轻身下马,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家父已经在府上略备了薄酒,特命我来迎接将军前去共议战事。” 良平这是唱的哪一出?斩天雨压低声说道:“爹,这良国师怎会如此好心来宴请咱们,会不会有诈?” 斩天云轻笑一声道:“有劳小王爷了,你且回去,我们随后就到,替我多谢国师。” 良文轻一拱手,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一声长嘶,向前驰去。 斩天云冷笑一声:“哼,共议战事?果然是老奸巨滑,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想出兵。” 斩天雨道:“爹,你真的要去赴宴?” 斩天云笑道:“去,为什么不去。他不是说共议战事吗?我们不去那就是无诚心参战了,到时他会以此为话柄告明大王,也是不好交待。” 斩天雨怒道:“难道我们就受那良国师摆布不成?” 斩天云轻笑一声,伸手在骏马的头上轻抚着:“他喜欢虽白脸,咱们就唱黑脸,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暗的?” 斩天云深谋地笑道:“不错,良平说是共议战事,实则是要下军令,必定把最凶险的地方留给我们斩家军。不管他说什么,我们可以表面先答应他。只要他城门一开,咱们就可撕破嘴脸,翻脸无情,到时就算他有天大的冤屈,也只有找阎王说去了。”说完一抽马屁股,卷起沙尘,朝国师府急驰而去。 城门大开,二十万大军急驰而入。良平快步迎下去,大笑道:“斩将军,一路辛苦了,老夫有失远迎啊。” 斩天云笑道:“国师你太客气了,多年的老朋友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我都是为天国孝力,国师府有难,我斩家军助国师退敌,这也是义不容辞嘛。哈哈哈哈。” 良武跟在良平身后,一听斩天云此话,分明是在讽刺我国师府作战无能,岂能忍受,当即愤怒,伸手指着斩天云道:“你。。。。。。” 良平伸手止住他沉着脸道:“武儿,不得对将军无礼。”随即转头对斩天云笑道:“斩将军,老夫管教无方,犬子目无尊者,还请将军恕罪啊。” 斩天去笑道:“国师说哪里话,看来小王爷对斩某人却有误会。” 良平笑道:“老夫略备了薄酒,替斩将军接风洗尘。” 斩天云翻身下马,笑道:“有劳国师了。”说罢转头对着斩天雨说道:“雨儿,在此候我。” 良平道:“斩公子也一起去吧,所谓英雄出少年,令公子少年英才,老夫甚是喜欢,不如让贤侄也一起去喝两杯。”没等斩天云回答,挥手道:“孙将军,安顿好将士们,不可怠慢。” 孙号一拱手:“是。” 宴席设在寿星宫,的确是视斩天云为上宾了。烛光满厅,烈酒当歌。声声悦耳,美姬无数,对酒店当歌,真让人眼花缭乱。 良平举起酒杯笑道:“来斩将军,为我们能大败敌军,树我天**威干一杯。” 斩天云也举起酒杯笑道:“国师太客气了,我看国师府上歌舞升平,烈酒美人,欢声雷动,想必国师早有退敌之策了。” 良平笑道:“斩将军言重了,论到行军打仗,天国谁不知将军大名,将军一人统领丽都三军,战无不胜。” 斩天云也大笑道:“国师太客气了,论到兵法,论到才智,天国又有谁不知国师是我天国第一谋士呢?” 三杯下肚,果然好酒,斩天雨已有些罪意摇晃着想要站起来,斩天云一把按住了他。 良平笑道:“将军你看这舞妃,是府是最好的了,比起丽都城的舞妃们怎么样?” 斩天去轻放下酒道:“果真是娇媚无限,人间极品,美若天仙,想不到国师对舞妃也如此有研究,当真是文武兼得啊。” 斩天雨突然把目光扫向舞妃中的女子,红袖飘飘起舞,娇媚无限,那女子抬眼朝他看了过来,斩天雨心一震憾,仿佛看到了天上人间的芙蓉仙子的玉容,那一簇一笑,纤纤细指,暗透着清纯玉女的妩媚。 他站起身来,情不自禁,一步步朝她移去。芙蓉仙子朝她轻眨一下眼,他狂奔过去,伸手抓起她的美袖:“仙子,仙子。” 斩天云面露怒气,喝道:“畜生,成何体统,一把拉回了他。 良平笑道:“将军不必动怒,少年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人之常情嘛。如果贤侄喜欢,等下老夫把她赐于你便是。” 斩天云抱歉地笑笑:“让国师见笑了。” 良平略一沉默,笑道:“久闻将军剑法如神,不如让老夫的侍卫请来舞剑,为我们助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哪此甚好,斩某也不懂什么剑法,也想看看国师军精髓的剑法。” 良平伸手轻拍了几下,那群舞妃悄然退了下去,走上来一位剑手,一身青色袍子,腰配一把很普通的剑,飘然落于大厅之上。他轻一拱手笑道:“国师,将军,在下青山,在此献丑了。”说完缓缓退开数步,一个疾转,只见一道青影闪过,青色的影带着道道剑虹,这种剑法要卓绝的轻攻配上青山这等轻灵的剑法。步伐,套路,都计求极限。 斩天云不禁点了点头,暗叹此人伸手了得,想不到良平身边还有此等身藏不露的高手。 良武突然站起来拱手道:“有美人,有酒,有剑,不如我在给大家讲个典故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良平沉脸怒道:“武儿,不得胡闹。” 斩天云伸手笑道:“久闻国师知天文地理,相信虎父无犬子,老夫倒想听听小王爷的才学,国师也不用将小王爷如此屈就起来。” 良平满情愤怒,却碍于斩天云的面子,竟是无从作,只得举起酒店来,喝了一口闷气,一句话也没说。 第六十二章 “鸿门宴” 良武轻拱手道:“多谢斩叔叔成全。”说完一个转身,看着青山的剑影,说道:“在很多年前,在一个村子里住着这样一位寡妇。因为这个寡妇在早年就死了丈夫,因此从她儿子出生,她就一直跟自己儿子住在一起。慢慢地,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一晃眼就过了八年。就在这一年有一天晚上,八岁的儿子晚上睡不着觉,偷偷地爬起来,却突然听到她母亲的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说到这里,良武故意停了一下。 斩天雨奇道:“讲下去啊,听到了什么声音?” 良武轻笑一声,看着青山的剑影说道:“儿子听到她母亲房里传来了他母亲不断的呻吟声,她一边呻吟还一边叹道:我要男人,我要男人,我要男人。”那声音从良武这个少年口中说出却极为生动,果真充满了种*荡之味。 斩天云大笑起来,只举起酒杯放入口中,笑着看向良平。 良平一拍桌子怒道:“畜生,不学无术。” 斩天云笑着阻止道:“哎国师,其实小王爷讲得很好啊,国师刚才不是说了吗,少年英才,爱江山更爱美人。让小王爷继续讲下去吧。” 良武试探着看了看良平,继续道:“哎,试想一下,一个女人,做了八年的寡妇了,自然需要男人了。第二天晚上,儿子又睡不着,又人床上爬起来,经过他母亲的房间的时候,又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她母亲的呻吟声。于是他带着好奇偷偷推开母亲的房门,这个时候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生了。” 斩天雨面露惊色,问道:“生了什么事?” 良武正色道:“他看到母亲的床上真的躺了一个强壮的男人。小男孩高兴得不得了。第三天晚上,他没有再起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想母亲房间里的事,突然一屁股坐了起来,学着母亲的声音说道:我要当将军,我要当将军。哈哈哈哈,你们说这个孩子多傻,他以为只要他叫一叫,自己就会真的当将军。” 斩天云斩天雨都大笑起来,暗道这良平枉为第一谋士了,他今天的面子都让他这小儿子给丢光了/岂知良平突然站了起来,轻拍手道:“讲得好,讲得好。”然后转过头看着斩天云,学着良武的口气叫道:“我要兵符,我要兵符,斩将军,快把兵符交出来吧。” 斩天云脸色一沉,看到良平面已露杀气,良平变脸实在太快了,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突然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一柄利剑已从斩天雨的身上穿胸而过,鲜血顺着青山的青钢剑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他的袍子被染成了红色。 斩天雨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抖动,伸手抓住斩天云的袖子:“爹,救我,救我。”那声音越来越微弱。斩天云知道那一剑已经刺中了他的心脏,怕是命不长了,眼球开始上翻,呼吸越来越弱。 斩天云目露凶光,恶毒地看着良平:“良平,你。。。。。。。好狠毒。” 良平轻笑一声,丝毫没有理会他,只轻轻拍了拍良武的肩膀:“武儿,你辛苦了。” 刷地一声,青山拔出青钢剑,带着血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又是一剑刺了进去。“啊,爹。”斩天雨又是一声惨叫,无力地抖着双手:“爹,救我,孩儿不想死,救我。” 青钢剑离开了斩天雨的身体,红色的血液撒在斩天云的袍子上。斩天雨的身体一软,倒了下去。斩天雨一把抱住他,老泪纵横:“雨儿,雨儿。” 斩天雨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颤抖着如雪般的白,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爹,救我,孩儿不想死。杀光他们,杀。。。。。。”说到这里头一歪,竟没了呼吸。(.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斩天云老泪打在他苍白的脸上,轻轻地放下斩天雨,伸手轻抚着他的脸,轻轻合上双眼:“雨儿,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报仇。” 然后站起来,伸向了腰间。 良平微笑着看着他:“将军如果还想活长一点的话,还是不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了。” 斩天云目露血光,冷冷道:“杀了我儿子,今天我一定会取你狗命。” 国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若能拔出你的刀,天国江山就归你了。” 斩天云抚上刀柄,突觉浑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竟软软地坐了下去,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怒道:“良平,你这小人,在酒里下了毒。” 良平大笑道:“斩将军,你也是三军之将,兵不厌诈的道理还用我来教你吗?” 斩天云失声笑道:“无耻小人,你敢在你的府上杀三军之将。就算你杀了我,老夫的二十万大军就在你的府上,他们若是知道你们杀了将军,国师府也将血流成河,你觉得值得吗?” 良平轻笑道:“将军都死了,无将之兵,他们应该去找个更好的将军。哦,斩将军,对了,我引见一位老朋友给你认识下,你一定会很吃惊的。”说着轻拍了三下,大厅传来了开门的声,一位身着战甲的将军走了进来。 斩天云一见笑了,贺少龙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将,一直跟自己出生入死,现在唯一能救自己逃出生天的只有他了,这个时候能见到他实在太好了。斩天云呼道:“贺将军,我中了毒,快救我。” 贺少龙静静说道:“将军,我怎么救你?” 斩天云怒道:“号令斩家大军杀进来,要他们血洗国师府,无论男女老少,统统给我杀光,替我雨儿报仇。” 贺少龙抬起头来看着斩天云冷冷说道:“将军,还是快把兵符交出来吧,也许我可以跟国师求求情,免你一死。”说完转过头,拱手向良平深施一礼。 斩天云感到一阵莫名的悲袭满全身,大笑起来:“贺少龙,你是什么时候被他收买的?” 贺少龙笑道:“将军你误会了,末将只孝忠一个人那就是大王。你还是快把兵符交出来吧。” 良平站起身来,轻托起斩天云的脸,静静地说道:“斩将军,把兵符交出来吧,老夫可免你一死。” 斩天云身体往后一靠笑道:“交兵符?老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杀了我的雨儿,还想让我交出兵符,简直白日做梦。” 良平刷地拔出配剑抵住他的咽喉:“你错了,你确实是贪生怕死之人,而且非常怕死。不然上次在半仙山,你就不会比谁都跑得要快了。” 斩天云盯着良平笑道:“好个良平,不错,我是怕死,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敢杀我。” 良平冷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杀你,杀了你,再拿兵符。”说着剑尖向前递进了半分,点上了他的喉咙。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头滴了下来,他颤抖地摇着手乞求道:“国师,念在我们多年老朋友同为大王孝忠的份上,别杀我,我把兵符给你,你别杀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良平轻笑道:“你不给你儿子报仇了?” 斩天云悲声道:“那个畜生年少无知,口无遮拦,国师杀了他也算是教会他怎么做人,老夫感谢还来不及。” 良平冷哼一声道:“斩天云,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想不到你这般无耻,真是枉为人父,你根本没有资格做三军之将。” 斩天云乞身笑道:“是啊,我是无耻啊。国师,你想一下,今天你杀了我,我们两父子都是死在你的府上的,风声一定会传到大王耳朵里的,就算你拿到了兵符,大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也会灭九族的。” 良平同情地笑道:“哎,斩天云,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不是我要杀你,是大王要你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斩兄,安心上路吧,来生不要再这么怕死了,须知这个世上越是怕死的人死得也越快。” 良文静静地走进来,双手捧着东西道:“爹,兵符已经拿到了。” 良平伸手接过扫了一眼:“嗯,果然是兵符,文儿,想不到以你的伸手,能从斩天云身上把兵符掉包,你真的长大了。” 斩天云惊骇不已,明明兵符在自己身上,怎么会到良文手上去呢?他从自己身上掉包?难道是他来接斩家军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他才可能得手,想不到良平的儿子武功竟到如此地步了。当下但手摸向了怀中。抬头却正对上良平得意的笑。 “斩天云,想不到你一世聪明,今日却如此容易中计?” 斩天云惊道:“小王爷不是已经拿到兵符了吗?” 良平同情地笑道:“我不这么做,怎么会知道你把兵符放在什么地方呢?” 斩天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乞求道:“国师,既然你已经拿到兵符了,那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定远离天国,绝不会跟你争权夺利,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放我一条生路。” 良平轻笑道:“将军,对不起,是大王要你死,你说我能抗旨吗?大王要亲自己见到你的人头。安心上路吧,记住,来世不要再这么怕死,不然死得真的会很快的。”说完轻一挥手,血光撒在寿心宫的墙上,很漂亮,很漂亮。 良平轻叹一口气,挥手道:“来人,把这乱臣贼子的人头送去丽都。” 寿星宫的门轻轻闭上,刮了一晚的风终于停了下来。 第六十三章 复仇 李后靠在软椅上,显得很劳累,仿佛大病了一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等待,等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容颜,这半夜,自己老了很多。轻轻梳理着半白的头,随口问道:“皇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虎仁杰半闭着眼叹道:“子时刚过。” 李后轻叹一声:“该有信了,该有信了。” 大门紧闭,黑暗得一丝光线也没有。“各位将军,太子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咱们效忠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太子殿下不让我们出去,必定有他的道理,申将军,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那被称作申将军的老将冷笑道:“哼,有他的道理?有什么原因不能说出来吗?以老夫看,他把我们关在这里,又不让咱们出去,必定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洪将军猛一拍桌子道:“申暴,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与将军追随殿下这么多年,他还会害咱们不成?你是不是想反了?” 申暴也满身怒气地站起来:“洪景天,闭上你的臭嘴。”说着刷地拔出了配刀。 大厅的气氛崩到了极点,静得只能听到人的呼吸。 “吱”一声,大门终于打开了,虎仁杰静静地走了出来。“太子殿下出来了。” 虎仁杰走到申暴面前,轻笑道:“怎么,两位将军要在这里打架?” 洪景天轻放下握刀的手拱手道:“太子殿下,申暴他。。。。。。” 虎仁杰怒道:“闭嘴,你看看你们,你们还像带兵的将军吗?你们的战刀是对向自己的兄弟吗?如果真有本事,去上阵杀敌,而不是把刀口指着我天国的兄弟。” 轻停了一口气,虎仁杰接口道:“我知道我把大家关在太子府不让你们出去,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有的人会觉得本太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申暴低头拱手道:“太子殿下,我们觉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虎仁杰冷笑道:“有也好,没有也好,我都希望你们不要窝里反,你们都是我虎仁杰的忠臣,我将永远跟你们生死与共。”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众人皆拱手道:“我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虎仁杰伸手阻止,轻叹一声:“刚刚收到了消息,斩将军已经。。。。。。” 申暴身形一震:“将军怎么了?” “我知道各位很不愿意接爱,但这已经是事实了,斩将军已经与世长辞,二十万斩家军无一生还。” “不可能,这不可能,将军身经百战,战无不胜,不可能死的。” 虎仁杰叹道:“不错,斩将军是没有战死,是受国师奸计迫害而死;我早跟将军说过要他小心,想不到。。。。。。”说到这里,虎仁杰身形晃了晃,险些倒下。 洪景天一把扶住他:“太子殿下,切莫*劳过度,你不能有事。” 刷,一掌劈断木桌,:“杀了奸贼,替将军报仇。” 这话果真是一呼百应,“杀国师,替将军报仇。” 虎仁杰一扬手:“各位,将军的仇咱们一定要报,但须从长计议。良平这只老狐狸狼子野心,此刻怕我父王还被蒙在鼓里,如果让这奸贼诡计得程,恐怕我天国江山岌岌可危。” 申暴一甩拂袖怒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杀到国师府去,拿下那乱臣贼子的人头,替将军报仇。” 虎仁杰道:“不可,没有父王的命令,擅自出兵,那可是谋反大罪,况且以各位将军手中的十万大军去对抗老贼三十万大军,那只是以卵击石,不但为将军报不了仇,只会让各位将军白白作出无谓的牺牲。” “难道就任这乱臣贼子逍遥法外不成,将军的仇就不报了吗?” 虎仁杰道:“本太子一直视将军为自己的父亲,这个大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良老贼之所以陷害将军,是因为一个外族人。” 申暴惊道:“一个外族人?” 虎仁杰静静说道:“不错,就是这个外族人,跟老贼联合起来蒙骗我父王,想夺我天国江山。” 洪景天怒道:“殿下,既然如此,我们马上进宫报名大王,把这个外族人抓起来。” 虎仁杰冷笑道:“父王现在连他亲生儿子的话都不听,你们觉得会听你们的吗?”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这些乱臣贼子为所欲为吗?” 申暴一拔配刀高举头顶吼道:“各位请安静,咱们且听太子殿下有何高见。”这话一出,大要内又安静了下来。 虎仁杰转身关起了大门,肃然道:“这个外族人此时正在玉女宫。斩将军本来已经现了他的阴谋,欲将他击杀,却让他逃进了玉女宫。” “那咱们就杀进玉女宫去,拿下他的狗头,祭将军在天之灵。” “不可,玉女宫可是禁地,任何人闯入,阁杀勿论。” “管它什么禁地,杀进去再说,大不了陪上老子一条老命。”众人七嘴八舌头地吵嚷着。 虎仁杰一掌击向木桌,即刻化为碎片,腾起阵阵雾尘。众人忙低头安静下来。 “玉女宫是禁地,况且里面住着胡贵妃,我们绝计是不能硬攻进去的。况且那贼人现在跟二殿下呆在一起。” 洪景天又是一大惊:“二殿下怎么会跟他呆在一起?” 虎仁杰轻笑道:“他一个外族人自然不好插手,有了二殿下那就名正言顺了;到时废掉我虎仁杰,立松林为太子,整个天国还不在他掌握之中了?” 申暴冷笑道:“二殿下软弱无能,他也配做太子?” 虎仁杰笑道:“他的目的也就是要找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做太子。” 大站悄然推开,李后满脸忧色走了出来:“各位将军,太子说的确实是真的,唯今之计唯一能救我天国,就是杀掉这个外族人。”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众人立即面色沉重起来,停止了说话,把手抚向了腰间的刀柄。 李后伸手道:“不必紧张,是我们的人。”随声说道:“进来。” 那丫环走进来轻轻凑到李后的耳边说了几名,李后轻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待到那丫环走出去,太后露喜色,虎仁杰问道:“母后,有什么事?” 李后轻笑道:“皇儿,各位将军,刚收到消息,那外外族人今夜就会从玉女宫出,跟二殿下一起回皇宫面见大王。” 虎仁杰猛一拍手道:“好,天赐良机。各位将军,今夜咱们就设下重兵,将他击杀。” 李后担忧道:“可是大王已派孙总管带上东厂宫卫队前去接应他了,怕到时我们不便下手。” 虎仁杰取出路线图,摊放在桌上道:“时间有限,各位将军请看,这就是丽都城的路线图。”说着用手指了指道:“这里是玉女宫,这里是皇宫,这一条就是他们进宫要走的路线。各位将军何高见。” “太子殿下,从玉女宫到皇宫,最快要多久?” 虎仁杰道:“一个时辰。” “太子殿下你看,孙总管跟他接头最快也需要半个时辰,我们可以在这半个时辰动手。” 虎仁杰大叫一声:“妙计,就是这里了,各位将军请看,出了玉女宫,这里便是都江湖,此地四面环山,咱们就在这都江湖设下埋伏,到时叫他有来无回。” “好,太子殿下,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去调兵,赶去都江湖。” 虎仁杰挥手一拉袍子,双膝跪了下去。 申暴吓得一个退身,“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虎仁杰拱手道:“各位将军,我天国江山就全仗各位了,虎仁杰在此代父王谢过各位将军,请受虎仁杰一拜。”说着头碰地,硬是磕了一记响头。 所有人也都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折杀我们了,效忠太子殿下,效忠天国。殿下放心,不拿下贼人人头,我等誓不为人。”地站起来,“我们出。”大踏步走出门去。 虎仁杰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轻笑道:“二弟,一路好走。” 胡珊把酥胸贴在陶金背后,环住他的腰:“金哥,你真的要回宫了吗?” 陶金一言不,冷冷拉开胡珊环着的玉手,:“珊珊,我该走了,别让大王久等了。” 胡珊看着陶金,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进宫之后见到的陶金,跟以前完全变了,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宅心仁厚的金哥了,这样不是更好吗?在这个环境中话着的人都会变,自己不是也变了吗?身披战甲,统帅三军,横扫沙场,成为成*人景仰的大英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那才是心目中想要的男人。胡珊抬起头,离开了陶金的身体,转身走进屋去。 陶金整理了下头,正要出门,却见胡珊又走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件黄色的小褂,乍一眼望去,闪着黄光,异常刺眼,不禁惊道:“这是什么?” “这是天龙甲,是大王送给我的,穿上它可以刀枪不如。你这一路去必定凶险万分,斩天云一死,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千万要小心。这件天龙甲危急时可保你性命。” 陶金心下一暧,一把搂过胡珊,轻轻吻着她的玉唇:“珊珊,我的宝贝,谢谢你。” 胡珊轻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临别时的温暧。 “好了,珊珊,我得走了。”依依不舍地推开胡珊,走出门去。 “金哥。”胡珊突然叫道。 陶金停下转过头看着她笑道:“还有事吗?” 眨着湿润的美目,柔声说道:“路上小心,记得活着来见我。” 第六十四章 击杀 王管家掀开轿帘,漫步走了下来,微一拱手道:“先生,送君千里,终需一别。[.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穿过这片玉女林,就是都江湖了。” 陶金调回马头,一扬手道:“辛苦王管家了,孙总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外面风大,王管家请回吧。” 王管家一拱手,轻一侧马:“先生,二殿下,一路保重,咱们后会有期。”一声轻喝:“驾。”急驰回玉女宫。 丽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蜀中最豪华之地。都江湖宽阔无比,一眼望不到边界,若是在黄昏,夏末冬至季,经常可以看到秋风袭湖之景。这里是三江汇集之处,潮风袭来的时候,看以看到难得一见的湖潮,如果幸运的时候,潮水可以涌到崖边。虎松林侧马慢步在都江湖岸边,子时已过,一丝丝凉风袭过,能微微听到小浪拍打的声音,不禁叹道:“可惜现在不是黄昏,不然可以看到湖潮了,记得我小时候,佐父每个月都会带我来这里看湖潮。” 陶金笑道:“二殿下很喜欢这里吗?” 虎松林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从小就见不到母后,父王也很少来见过我,从小我就常居在宫中,陪我最多的就是佐父。可惜佐父跟我谈的也就是治国安邦,兵法,可惜那时候我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有这里,看到湖潮的时候,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东西。” 丝丝风声带着巨浪缓缓前行,一步步涌向岸边。陶金不禁皱眉道:“湖潮一直都只在黄昏时才会有吗?” 虎松林道:“这个当然,湖潮如坛花一般,漂亮,洒脱,美丽而又短暂。它只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那一柱香的时间,所以略一大意,都看不到湖潮了。” 陶金冷笑道:“你确定从来不会在夜里到来?” 虎松林笑道:“这确对不可能,我每年这个时季节都会陪佐父一起来这里。” 借着蒙陇的月光,湖面卷着巨浪朝岸边涌来,白色的浪花带起层层雾体,在月光下甚是美丽。陶金脸色一沉道:“好重的杀气,二殿下,今夜路不好走了。” 巨浪渐渐隐了下去,没落之处,冒出了几朵蘑菇般的斗笠,水珠顺着斗笠的边沿缓缓流下,腰间的配刀也随即露出水面,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陶金低叫:“不好,殿下我们快走。” 虎松机一侧马缰惊道:“先生,他们是什么人?” 陶金轻哼一声:“想不到大荒忍者手伸得这么长了,居然来到大王的眼皮底下来了。殿下,我们马上回玉女宫去。”说着一提马缰,双腿一夹,回转马头,朝玉女林冲去。 突然前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陶金抬头看去,却不知何时,一团黑影立在路中,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哈哈哈哈,想回去,来不及了。” 陶金勒住骏马,一声轻嘶,一扬手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领头的大汉身配一把虎头大刀,张口大笑道:“大漠忍者在此,今日就要取下你这乱臣贼子的狗头。” 陶金轻笑一声,伸手轻抚向自己的骏马:“你根本就不是大荒忍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汉一惊,显然对陶金的问话感到很惊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忍者?” 陶金轻笑道:“丽都城守卫森严,大荒忍者岂能轻易出入;兄台你说在下是乱臣贼子,大荒族对天国恨之入骨,恨不能杀他子民,颠他江山,如果在下真是乱臣贼子,那阁下应该对在下喜欢都来不及了,何以还要取我人头?” 那大汉大笑道:“好个外族人,果然有几分聪明,不过你想迷惑大王,夺我天国江山,我觉不会让你得逞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心下一惊:从此人语气中看来他应该是丽都城的人,那么会是谁的人呢?斩天云这逆臣已死,会不会是他的党羽?此人倒是有几分耿直,且缓他一缓,探索控他的口风看看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当即笑着一拱手道:“这位兄弟认识在下吗?何以一口咬定我就是乱臣贼子呢?”说着一伸手指着身边的虎松林道:“这位在天国的二皇子,如果兄台信不过在下的话,可以问一问这位二殿下,我是乱臣贼子,难道二殿下也是乱臣贼子吗?” 那大汉果然有几分放松,脸色有些变动,盯着虎松林。虎松林道:“不错,我可以证明他绝不是你们所说的乱臣贼子,他只是父王为我请来的先生。”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喝出,打破了这种缓局:“二弟,你还跟这贼人啰嗦这么多做什么?”却见一蒙面黑衣人骑着一骑黑马直向这边驰来。一路走一路大骂:“贼人,休得在此妖言惑众,快快拿命来。”顺势拔出腰间配刀,急刺过来。 陶金暗骂了一声,侧转马头:“殿下,快走。”一声长嘶,反向驰去。那黑衣人一声怒喝:“贼人,哪里逃。跟我追。” 那一大片黑影紧跟在后面,卷起阵阵凉风,陶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虎松林轻喘着气,说道:“先生,他们没有追过来了。” 陶金苦笑道:“二殿下,你认识他们吗?” 虎松林转头苦想,道:“不认识,不过看他们的战刀,像是斩家军。” 转家军?斩天云都已死,还有谁能调动斩家军?以大王的聪明,斩天云的死讯他一定不会泄露,那究竟是谁要杀自己呢? 突感到脚下一阵强烈的震憾传来,那声音极有节凑,急忙说道:“他们杀来了,我们快走。”话未落,猛在马腹上踢了一脚,向前驰去。 虎松林紧紧跟上,远远眺望前方,面露喜色:“先生,你看前面。” 陶金顺着虎松林手指的方向看去,约半里之外大队人马正朝这边驶来,没有战骑,马骑越过之处,卷起阵阵沙尘。能隐约看到大队最关面的人身着宫服,手持拂尘。急喝一声:“殿下,是孙总管来接应我们了,我们加快行程。” 那队人马渐渐近了,陶金突然放慢了马步,目光落在那队人马中。虎松林勒住缰绳奇道:“先生你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陶金冷笑道:“我们中计了,他们不是来接应我们的,是来杀我们的?” 虎松林惊道:“是来杀我们的?你怎么知道?” 陶金冷一声:“你见过太监统领三军的吗?他们不是宫卫队,那太监是假的,我们快走。” 一提马缰,想要调转方向,突一阵风声袭来,带着强劲的杀气。陶金忙一低头,那支利箭擦着尖而过,直入树杆,树叶飘飘而落。 陶金猛一抽马屁股,一声长嘶,竟直向左侧的小道冲去。虎松林心领神会,也紧随而上。 那太监见一击未中,甚至是气恼,一声怒道:“给我放箭。” 转眼间,满天箭雨急驰而来,那一阵杀气渐渐拉近了跟他们的距离。陶金几个侧身,避开了射来的箭。虎松林已驰过陶金身傍。顺势伸手,拔出了虎松林的配刀,顺着刀势,在虎松林的马屁股轻划而过,溢出点点血迹。那马突然受到巨痛,猛踢着后腿,加快步伐,急驰而去。 虎松林回头看着陶金,陶金轻挥着配刀,叮叮几声脆响,击落射来的箭,喝道:“二殿下快走,记住不要回头,无论听到什么,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回头。” 虎松林满脸惊色:“那你呢?” 陶金道:“我可以应付,快走。” 虎松林看着那射来的箭雨,那队人马离陶金越来越近。恨恨地咬了咬牙,一声怒喝:“驾。”骏马急驰而去。 陶金轻叹一口气,回头看时,那太监已策马而来,离自己仅有十步之遥,大队人马也紧随其后,缓缓压了过来。陶金却突然立马停了下来,含笑着看着太监。 太监一挥手,大军放下了拉开的弦,停止了前行。大笑道:“你这外族妖人,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陶金大笑道:“在下根本就没有打算逃。”刷地一声将配刀举过头顶,喝道:“你根本就是是东厂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太监大笑道:“乱臣贼子,你不必要知道我是谁?等我先取下你的人头,祭斩将军在天之灵。” 陶金心道,原来是斩天云的残余,当下把刀一横,深夜的凉风指着他的衣袍,似永远都倒不下去一样。 太监一挥手:“放箭。” 陶金大笑道:“怕是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为什么不看看你背后?” 那太监一回头,一惊险些跌下马来,不知何时竟有一大队人马转了过来,只看他们身着宫服,为的满脸虚胖,拂尘扫过之处,带着呼呼风声,不是孙文又是何人?孙文目露怒色,身体腾空而起,竟朝他扑了过来,暴喝道:“休得伤陶金军,快快束手就擒。” 太监一提马缰,避开一傍大声道:“孙总管,他是乱臣贼子,你切莫被他迷惑了。” 孙文怒道:“申暴,你好大胆子,竟敢私自调谴城防军,你可知这是死罪。” 陶金心道,果真是假太监,看来这申暴还是有些权利。 申暴猛猛一抽马屁股,一声长嘶,叫道:“孙总管,待申某先杀了这外族逆贼,再去跟大王谢罪。”竟直朝陶金扑来。 第六十五章 逃出生天 陶金见状欲挥刀而上,孙文双脚点地,急扑而上,直袭向申暴后背,口中喝道:“陶将军,这里交给咱家,你护送二殿下回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笑着拱手道:“孙总管多加小心。”一抽骏马,急向前驰去。 申暴猛觉背后掌风袭到,却是不闪不避,暗提一口气一勒马缰,抽刀直上:“外族妖人休走,今日就算一死,也要取下你的人头。” 孙文一惊,没想到这申暴如此不惧死,身形一转,右足在树杆上微一借力,手中拂尘扫向申暴的后脑。 感到风声贴近后脑,申暴突地一拍马背,身体腾空而起,一个翻身,虎头刀已劈向陶金后背。孙文一击击空,申暴的骏马一声悲鸣,爱了孙文一击,带着浓沙倒了下去。却见虎头刀已贴近陶金后背,面露惊色:“将军小心。” 岂知陶金似完全没有留意到后面那把刀,拼命提着缰绳,向前奔驰。 突听一声惨叫,申暴跌下马去,随着骏马的冲力,身体竟向前滑行了十步之遥。拖着血染的宫服,强撑着身体,虎头刀拄地站起来,又跌了下去。 陶金将配刀在马背皮毛上轻拭掉血迹,头也没回,消失在树林。 孙文悄然落地,看着血泊中的申暴叹道:“咎由自取。” 申暴强撑着站起来,握着虎头刀,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天国亡也,天国亡也。将军,申暴无能,未能替你报仇,来向你谢罪了。”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虎头刀刺入胸口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一丝痛苦,反是一咱解脱,那样安祥,那样释怀地倒了下去。 进入那片密林,好像一直都走不到头,却一直不见虎松林的影子。这密林密不透风,就算藏个人在里面也要找到他也如大海捞针。 前行了不长,隐隐听到前面有喊杀声。陶金一惊:是二殿下。轻一侧门,骏马拔开双蹄狂奔而去。顺着声音的方向,渐渐看清了,几个黑衣人正穷追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那少年跑几步又跌下去,身背已受了多处刀伤。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虎松林。 陶金心下一惊:这些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天国的二皇子他们也敢下此毒手?那几个黑衣人蒙着面,却是看不清他们的脸。既然是皇宫内的人,必是冲着自己来的,对二皇子下此毒手,背后必有人撑腰。先看看他们的面目再说,我在明,他们在暗,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才行。 虎松林一声惨叫,黑衣人身体跃起,一脚踢中他的后背,身体前扑,劲直撞在一棵树杆上,口喷一口鲜血,双手紧抓住树杆滑了下去,再无力站起来。 那黑衣人摇晃着身体近b过来,脸上挂着阴森的笑。 突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尚未反映过来,鲜血从他的咽喉涌了出来。他伸手紧紧捏住咽喉的伤口,看着陶金,目露惊色:“你。。。。。。你还没死?” 陶金轻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 虎松林模糊中听到陶金的声音,忙睁开眼,喜出望外:“先生,你还活着?” 陶金回头朝他笑了笑,做了个神秘的手势。 血渐渐流失,黑衣人的面色越来越苍白,颤抖着嘴唇怒道:“你这外族贼人,迷惑大王,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 陶金翻身下马,走近黑衣人,冷冷说道:“我想你也是受人利用,只要你说出来到底是何人指使?” 黑衣人尚未说话,一柄钢刀已穿胸而过。 陶金惊道:“无耻之人,杀人灭口。” 黑衣人笑道:“他说太多话了会很痛苦,我送他一程。”从他身体里拔出钢刀,直向陶金扑来。 陶金立在遵照单手握刀,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不禁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双刀相交,出一阵脆响。陶金微退了一步,虎口竟有些麻,配刀险些脱手,不禁目露惊色。对于武功,他根本不懂,只是经过半仙山那晚之后,觉得自己身形灵活了很多,听力,视觉都强了很多。他感觉到自己的体能源源不断,却是怎么也用不出来。 黑衣人身形也晃了一晃,惊异地看着陶金,脸露惊讶之色。方才两人兵器相交三次,每次都感到对方的兵器粘着自己的钢刀,若非占力道上的便宜,怕是早已命丧于他的刀下了。 黑衣人轻哼一声,轻一挥手:“这贼人有些棘手,兄弟们先把他拿下。”四条黑影转眼间就一起围了过来。 陶金暗骂了句无耻,在这关头也无霞跟他们计较人为道德了,先在最关健的时赶紧逃出去,看来宫里有人想至自己于死地,甚至不只是自己,还有二皇子。 陶金步步后退,终于已经贴近那棵树了,再没退的地方。虎松力强撑着站起来,拉着陶金的肩膀:“先生,怎么办?” 陶金苦笑道:“肉在针板上,你说能怎么办。等着给他们杀罗。” 那黑衣人突然伸手止住了同伴,停下了脚步,看着陶金,他没有再动,靠在树杆上,像是要休息了一样。 陶金把虎松林的头按了下去笑道:“二殿下,看来咱们今天非葬身于此了,只可惜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至殿下于死地?” 黑衣从立在原地冷笑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也休想我今天会放过你们。”话虽如此,他却还是不敢前行,迈开小步往前移动,好像生怕那地下有什么机关一样。 陶金道:“二殿下,再怎么说你也是天国二皇子,就算死也要死得好看点,不然连野狼都不会吃你的。”说罢,居然盘腿坐了下来,全然不知道眼前那五把要人命的钢刀。 看着虎松林愣在那里,索性一把把他拉下来坐在地上:“传说以这个姿势死去的人,死后可以去天堂,二殿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坐好点。” 黑衣人愣在那里,居然一步也不敢向前,只静静地看着他们。“老大,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黑衣人冷笑道:“外族妖人,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快给我站起来。” 陶金轻笑一声:“叫你过来杀人你又不敢,想杀我就快过来。二殿下,我们闭上眼睛,我数到十,他们不过来,我们就走。”说着,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不知在默念着些什么。 黑衣人突然暴喝一声:“妖人,老子不怕你的妖术,老子杀了你。”拔刀朝陶金的脑门横扫过来。虽然口中如此说,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持刀的手竟有些颤。四个同伴震惊地看着他,却没有冲上来的意思,他们从没见过久经沙场的领,面对一个等死的人,居然会怕成这样。 “四,五,六。。。。。。”陶金没有睁眼,口中还在数着那杀人的信号。 虎松林的身体动了一下,陶金伸手轻按了一下,那股风声已经袭到,钢刀袭过之处,带着他的丝微动了几下,倒有几分洒脱之意。 “啊”一声惨叫,黑衣人暴退几步,伸手捂住双眼痛苦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难受。”那四位同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慌忙退开。 陶金拉起虎松林慢慢站起来笑道:“现在是不是感到眼睛又辣又凉,想睁却睁不开。” 黑衣人失疯般地伸手在眼前乱抓,嘶心怒道:“妖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陶金若无其事的笑道:“难道你连天下第一奇毒生死两难散都没有听说过?” 同伴一天到那生死两难散,脸色巨变,慌忙跪下道:“先生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黑衣人恼羞成怒,虽然看不到,还是胡乱一脚踢了过去:“没用的东西,如此贪生怕死,老子杀了你。” 那同伴低头乞求道:“老大,我这是为你好啊,如果没有解药,你会死的。” 黑衣人怒道:“老子就算死了,也绝不会要这妖人的解药,你们几个,快跟老子起来。” 几个人没有一个起来,那同伴继续道:“老大,这生死两难散不是一般的毒,入眼即化,十二个时辰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会全身溃烂而死。” 黑衣人吼道:“死就死,老子在战场上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求他给解药。” 陶金笑道:“不过在这十二个时辰之内,你将会受尽生死两难之苦,估内犹如万条毒虫在你的五脏六腑乱爬乱咬一般,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你的定力不够强的话,会失心杀人,或许你杀的正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却不知道。” 黑衣人怒道:“哼,妖人,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 那同伴抓住他的腿脚道:“老大,是真的,金将军中过这种毒。” 陶金心下暗笑,难怪我的独门秘方这人怎么会如此清楚,原来是金无命散布出去的,这金无命倒是帮了自己不小的忙。 第六十六章 激战 陶金转身拉起虎松林道:“二殿下,咱们走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虎松林缓缓站起来,抚住胸口,黑衣人的那一击显然让他受了不少的罪,转头看着黑衣人叹道:“先生,不救救他吗?” 陶金惊道:“二殿下,他刚才要杀你你还要救他吗?” 虎松林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身身肤,受之父母,况且他们也只是受人指使,罪不在他们,先生还是救他一命吧。” 几个黑衣人一听,有人在为自己求情,仿佛绝望中抓住到了救命稻草,低头磕头道:“还请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赐老大解药。” 陶金无奈地摇摇头:“二殿下,你太仁慈了。”还是缓缓走了过去,看着摊坐在地上的黑衣人。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黑衣人冷哼道:“我的命在你手里,可你千万别指望我供出我的主人,我宁可不要解药,也不会说出来的。”口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刚硬。 陶金弯下腰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条汉子,够义气,我喜欢。我不会问的。解药已经放进你的口袋。“说完站起身来,劲自离去。 走出七八步,黑衣人突然站起来道:“先生,请留步。” 陶金缓缓回过头,笑道:“你想反悔了?” 黑衣人不能睁眼,紧闭眼睛拱手道:“两位多加小心。” 陶金轻笑一声,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同伴们站起身来,扶住他:“领,你没事吧?” 黑衣人看着远去的两人两马叹道:“他绝不是妖人,绝不是。可惜军命难违。哎。。。。。。” 黑暗中,林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两快骑急驰而过,骏马顺着粗气,显得极为疲倦。陶金勒住马强缰,前面是一片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阳肠小道通向前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一只老鹰凄鸣传入深谷,长长回荡,扑腾着翅膀,跌入深谷之中。 虎松林也拉住马,看着陶金奇道:“先生,你在看什么?” 陶金眼睛没有离开那只老鹰,答道:“二殿下有没有听说过惊弓之鸟?” 虎松林不解地摇摇头,全然不明白陶金到底要说什么? 陶金接口道:“那是只受了伤的老鹰。相传在很多年以前,朝中有两位大臣一直明争暗斗,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有一日老臣相对自己那位对自己怀有很深沉见的大臣说:大人,你看到天空那只老鹰了没有,我现在不用箭,仅凭一张弓就能将他射下来,你信也不信?” 虎松林惊道:“不用箭只用弓就能把老鹰射下来?” 陶金静静说道:“当时这位年轻的大臣也跟二殿下一样惊奇,甚至觉得很可笑,于是他们就打了赌,如果老臣相能凭一张空弓就能把老鹰射下来,他们就化敌为友,既往不咎。结果。。。。。。” 虎松林紧张地问道:“先生,那结果怎么样?” “结果老臣相果真只凭一张弓把老鹰射了下来。这位年轻大臣倒也守信,果真跟他成了好朋友,可他一直想不明白老臣相是怎么把老鹰射下来的。于是有一日他就找到老臣相,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老臣相就告诉他,当日从那只老鹰的悲鸣中他听得出那是一只孤独的落队的老鹰,而且是一只受过伤的老鹰。所以当他拉开空弦的时候,老鹰误以为有人又要猎杀自己,惊恐之下,伤口裂开,自然掉了下来。” 虎松林细细地想了这个故事,好像有体会不尽的意境,却又不明白此时陶金讲这个是何意义。当即问道:“刚才跌入深谷的那只老鹰也受了伤?” 陶金笑道:“它并没有受伤,但还是跌下去了。因为杀气太重,它感受到了拉弓的杀气,那绝不只一张。” 虎松林猛一觉醒,却听山谷上突然卷起了滚滚沙尘,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然后对面山谷也传来了呐喊声,整齐的踏步声渐渐b近,沙尘也越来越浓。 陶金轻笑道:“看来今日真的是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了。” 虎松林突然惊奇地指着最后面的那一队人马:“先生,快看,是大哥。” 陶金顺势望去,却见一人立于队前,身着战甲,狂风卷着他的战袍庄严而神圣。不禁轻笑道:“哼,我道是谁手伸得这么长,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虎松林一侧马缓缓向大军驰去,拼命挥手道:“大哥,我们在这里,是父王让你来接我们的吗?” 虎仁杰含笑地看着二皇子,什么话也没说,也许在他眼中,天下再没比虎松林更好笑的故事了。 陶金暗叫一妙,轻喝一声侧马上前,抓住虎松林的马尾猛一扯将他拉了回来。虎松林不解地看着他:“先生,你。。。。。。” 陶金面色沉重,说道:“他不是来接我们的,是来杀我们的。” 虎松林对着他看了良久,怒道:“你胡说,他是我大哥,你说他是来杀我们的。” 不待陶金作答,甩开陶金的手,双腿一夹马腹,朝大军驰去。陶金脸色一惊:“二殿下,回来,不能过去,快回来。” 虎仁杰轻笑一声,轻轻抬起右手。弓箭手们齐齐拉开了弓弦,利箭对准了虎松林的胸口。 虎松林轻摇着头笑道:“大哥,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杀我的,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虎仁杰轻笑道:“我的傻子弟弟,你永远都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适合留在父王身边,今天我送你一程。” 虎松林一路拼命地摇着头,失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不,大哥,这不是真的,我可是你亲弟弟,你不会杀我的,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们小时候不是经常捉密藏吗,你一定是在跟我闹着玩的对不对。” 虎仁杰很有耐烦地挥手道:“放箭。” 洪景天突然拔出配刀喝道:“住手。” 虎仁杰脸色一沉:“洪将军,你想造反吗?” 洪景天拱手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只杀这外族妖人吗?为什么要杀二殿下?” 虎仁杰刷地拔出配剑抵在他咽喉:“本太子做事不用你管,跟我退下。放箭。” 洪景天举刀喝道:“谁敢放箭,军法处置。” 虎仁杰脸色一沉,目露杀气:“洪将军,你若再不退下,我只能就地正法了。” 洪景天道:“二殿下年纪尚小,只是一时大意才为妖人所利用,但他是无辜的。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醒悟的,殿下。” 利剑无声无息地刺入洪景天的咽喉,他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只是手里握着配刀一直没有松开。“太子殿下,不要。。。。。。做这种。。。。。。大逆不道。。。。。。”静静地倒了下去。虎仁杰一挥手,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他的尸体拖了下去。 暴叹一声,虎仁杰纵下马来,从侍卫手中夺过大弓,咬牙缓缓拉开了弓弦。 陶金脸色一沉:“不好,二殿下快闪开。”丹田突感一阵翻滚,那股热流如喷泉一般缓缓向上流动。身体突然如弓箭一般横冲了出去,扑向虎松林。 利箭带着强劲的风声,划破夜空的宁静,直取虎松林的要害。虎松林没有在意这一切,这一刻对他来说,可能再没什么事有价值了。从小在宫中,他觉得自己是了个很孤独的人,没有人能跟自己谈谈心说说话,唯一能够让自己欣慰的还有一个大哥,在十岁的时候,他就觉得大哥是个英雄,他不嫉妒别人对他俯称臣,因为他喜欢大哥是个大英雄,自己却宁可做个很平凡的人。当利箭刺入身体的时候,那种痛苦也许只是种梦境。大哥疼弟弟,那是因为大家都还小;如果长大所带来的就是这些,人又何必长大呢? 虎仁杰惊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陶金,利箭从他后背穿入。双手强撑着地面,颤抖地站起来,扶住虎松林的身体。“二殿下,快走。” 虎松林满脸挂满脆弱的泪,悲吼道:“为什么要救我,我不需要你救,我不要任何人救。” 虎仁杰摇着头轻叹一声:“可惜,可惜。”配剑在胸前一挥:“放箭。”转瞬间,满天箭雨朝他们飞了过来。陶金轻闭上眼睛,不想再说什么,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静静地等待死亡,大将军,胡珊,公主,李蓝青,还有丫环绿珠,这些人瞬间从脑子里闪过,却又变得如此遥不可及;那时却有一个陌生的影子从脑子里一闪而过,虽然时间极短,却非常清淅,玉芙蓉,这个陌生的女子,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种似曾想识的感觉,如果是在记忆中,那也一定是在梦境中。 叮叮叮,火花四射,就在那一瞬间,等待死亡的人没有等到痛苦和解脱,满天银盾从天而降,利箭纷给纷坠落。“休得伤害大将军。”随着那一声传音,声音从远及近,久久回荡在山谷之中。 铁骑从天而降,银白的战刀,战骑也配着银白的盔甲。他们的面部都被铁具笼罩,在月光下着银白夺目的光辉。领跪下拱手道:“大将军,我等救驾来迟。我先护送大将军回宫。” 虎仁杰脸露惊色:“你们是什么人,敢插手本太子的事。” 第六十七章 云开月明 十万城防军英勇善战,都是经过虎笑天精心训练,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强敌冲乱了攻势,阵形却并未见有半分凌乱。十位将军现在只有八位,全都聚到这里来了。 老将压低声道:“太子,他们是大王训练的秘密杀手,号称三十六天罡,个个英勇善战。” 虎仁杰惊道:三十六天罡?” 老将郑重地点了点头:“大王骑下的秘密杀手很多,其中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刹最为骇人。他们不是军队,因为他们更加残忍,泯灭人性,以轻功卓绝,刀剑枪弓,无一不善长。” 太子面露疑色:“父王把三十六天罡都请出来了,看来父王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尽管声音很小,字字句句却都落入陶金的耳朵里。领轻描淡写拔开那射来的强弓,一把将陶金拉上马背:“将军,末将送你回宫。” 陶金轻挥着刀挡开弓箭道:“先救二殿下。” 领霍然转身呼道:“蜻蜓,送二殿下离开。” 一个身形消瘦蒙面士驱马出来,伸手就要将虎松林提上马。虎松林暴退两步喝道:“我不要你们救我。” 蜻蜓轻轻侧自己的战马:“二皇子,先跟我回宫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虎松林突地脱下袍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也不走,不需要你们救。大哥,你射死我吧,射死我啊。” 陶金轻跃下马,走到虎松林身傍,轻拍着他的肩膀叹道:“二殿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一时接受不了这此事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去的母后,难道你就不想留条命查出谁是杀她的凶手吗?” 虎松林面色一惊,这句话如一把尖刀一样直入他的心脏,脸上了阵红一阵白,陶金已经激起了他的怒,他的恨。 陶金一把扶住虎松林倒下的身体,交给了蜻蜓:“有劳兄弟了。” 蜻蜓目瞪口呆,很机械地接过虎松林惊道:“将军,你怎么把二皇子打晕了?” 陶金笑道:“三十六天罡,在战场上手起刀落,对二殿下却束手无策。” 三人皆是一阵大笑,早已把身后千军万马抛之脑后。领伸手,陶金一把抓住,脚尖轻点,翻上马背。一声轻嘶,银枪一挥,直奔大军冲杀过去。 虎仁杰见状大惊,怒道:“哼,就凭你们也想救走他,入箭,取这妖人手级者,赏黄金万两。” 那手领一声轻喝:“北斗天罡阵。”即时,三十六快骑排成三角形阵,飞来的弓箭应声纷纷落地。 北斗天罡阵密不透风,马嘶长啼,战袍齐飘。银枪一挥,直朝大军中心冲去。所过之处,兵器纷纷坠地,惨叫不绝。 虎仁杰大笑道:“三十六天罡果然名不虚传,我看你今天怎么过我这十万大军。” 领轻啸一声,那声长啸传入深谷之中,久久回荡。陶金坐在他后面,举头描向虎仁杰,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领立即心领神会,朝他投去感激一眸。一声长嘶,银枪扫过之处,只听到长枪刺入**,骨头碎裂之声极为悦耳。在那城防军密攻下,竟入无人之竟,银枪扫过之处,无一人幸免。大军阵形被天罡阵一阵猛攻,阵形大乱。那股迫人的杀气让他们不寒而栗,兵器坠落,纷纷后退。 领一声轻笑,挥动银枪,直冲向虎仁杰。 老将大惊,身边侍卫齐刷刷拔出战刀,排成一排,迎着他们劈了过去。“太子殿下,快走,危险。” 虎仁杰一惊,他从没见过攻势如此利害之人,惊呼一声,翻身上马,一提马缰,逃之夭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突觉一股劲风袭到,好快的度,一勒马绳,挑转马头,欲向左行去。却听战驹一声惨嘶,前腿一软,竟活生生地倒了下去。 虎仁杰不及多想,就地翻身滚出了十米之远。 领解下袍子,挑在手中,环头一舞,暴喝一声:“撤。” 陶金突感身体离地而起,如老鹰高空盘旋一般有种窒息之感。回头看时,那一排黑影全都盘旋在空中,黑袍展开,如巨大蝙蝠飞跃一般,何其壮观。 轻轻落地,领伸手握住陶金后背的箭身,用力一拔,陶金面露隐痛之色。“将军,没事吧?” 陶金接过箭笑道:“没事,幸好有这天龙甲护身,不然今日又会多了一巨孤魂野鬼了。多谢领相救。” 领面无表情,三十六天罡看上去永远是那么平静,从来不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丝友善。冷冷的杀手。“将军,前面就是天凌殿了,大王已久候将军,我等就先行告知告辞。”说完,三十六天罡正欲上马,陶金突然伸手道:“还未请教领尊姓大名?” 领双腿轻踢,一声长嘶:“江湖人都叫我老鹰。” 虎松林苏醒过来,身体拼命地抖,抱着双手缩成一团,:“大哥,别杀我,别杀我。。。。。。大哥,你不会杀我的,我们是亲兄弟,你不会杀我的。。。。。。母后,快跑,快跑,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我不做皇子,你也不做王后了。” “啊。”虎松林突地睁开眼,急促地顺着气。陶金蹲下去:“二殿下,你终于醒了。” 虎松林睁眼环顾四周:“啊,先生,这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在哪里?” 陶金静静说道:“这是天凌殿,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虎松林眨眨眼,兴奋地笑了起来:“天凌殿?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陶金叹道:“二殿下,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在权贵面前,兄弟的价值真的很脆弱。太子殿下要杀你,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虎松林比陶金想象中要冷静得快,这场灾难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虎松林突然站起来,抓住陶金的双肩:“先生,我要见父王,大哥要杀我们,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王。” 陶金正然道:“二殿下,千万不可,今天的事半个字都不能跟大王说,呆会儿见到大王,第一是太子殿下的事不要跟大王提半个字;第二是你母后的事更不能提半个字。” 虎松林怒道:“为什么?可怜母后死的时候,都没有听到我叫她一声,她分明是被人谋害的,我一定要问父王。” 陶金忧郁地长叹一口气:“二殿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你不能跟大王提半个字。” 虎松林扑过去一手推开了他:“我不信,我一定要问父王。” 陶金突然双膝落地:“二殿下,你可信得过在下?” 虎松林大吃一惊,忙走过去扶起他:“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父王的命也是先生救的,除了你,我还能相信什么人?” 陶金道:“既然二殿下信得过在下,那就请答应我,太子与你母后的事,不要跟大王提半个字。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原因的。” 虎松林来回渡步,极其为难,欲哭欲笑。陶金默默地跪在地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虎松林?心里那股意念很强烈,把自己的生死早与这个天国二皇子系在了一起。 刷,陶金突然拔出配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二殿下,你若不答应在下,在下就只能自刎在殿下面前。” 虎松林脸色刷地苍白了下来:“先生,你。。。。。。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做。” 天凌殿,虎笑天面色沉重,坐在上面,面色凝重。“来人,赐坐。” 陶金毕恭毕敬拱手续道:“谢大王。” 虎笑天轻抚着锦盒,爱不释手,轻问道:“先生,这一路还算顺利吧?” 陶金笑道:“夜太深,路上太黑,有些难走,幸好没有迷路,让大王费心了。” 虎笑天笑道:“连夜赶路,碰到点才狼虎豹那是难免的,回来了就好,其它的事也就都不重要了。” 陶金闭口不言,锦盒里出叮叮的脆响声,是将魂,是将魂的鸣声。一股热流又在体内乱窜,蠢蠢欲动,一直涌向他胸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三次以来,一次比一次强烈,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离将魂越来越近,那是一种激渴,是一种**,一种悲鸣,我要,我要!陶金舒地从椅上站起来,静静说道:“大王还可曾记得答应过在下的条件?” 虎松林面色微沉,转头朝陶金射了过来,目光落在他脸上时,突然大笑道:“将军,孤王今日备了一份大大的见面礼给你。”说罢,轻拍三声响亮的巴掌。 孙文低头迈进天凌殿,手里捧着个盒子,盒盖紧闭,陶金按耐住狂颤的双手,那一定是份最上他兴奋的礼物。 虎松林接过盒子,轻一挥手,孙文退了出去。轻渡到陶金面前,捧过盒子:“先生,这是你的礼物。” 陶金轻笑一声,伸手接不定期盒子放在桌案,极度控制着内心的激动,颤抖着缓缓打开了盒子。天凌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能清淅地听到三个人魔鬼般的心跳。 第六十八章 君无戏言 礼盒就在自己手中,只要轻轻打开盖子,就什么都能看到了。陶金微闭着眼睛,手指停在礼盒子边沿,却迟心没有打开的意思。 虎笑天轻步走过来,笑道:“将军怎么不打开看看呢?孤王可以保证这份大礼将军肯定喜欢得不得了,价值连城啊。” 陶金看着停在虎笑天面上的笑,自己却一丝也笑不出。右手指轻轻扣开了开关,翻开盒盖,神秘的大礼缓缓印入眼帘。 虎松林大叫一声,手指顶住太阳穴,倒退两步,那种恐惧还是未能平息,一个抑身倒地,桌案上的东西被碰倒了一地。 陶金看着那份厚礼,说不清自己的心情。这份大会礼不是别的,正是斩天云的人头,被人活生生的切了下来,脸色黑,嘴唇深紫,看来是中毒死的,想不到虎笑天真的会答应他的要求杀了天国重臣。定天国基业全掌握在他手里,他真的肯为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杀掉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他在赌吗?如果虎笑天是在赌博,那他这次赌的不是一个人,他赌的是天国的基业。斩天云虽然视自己为眼中钉,却罪不至死;但他不该想要灭掉虎松林,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陶金内心略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痛苦,要斩天云的人头是自己提出来的,此时却不免有一丝痛惜,他现在甚至不明白当日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了报一已之仇?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受了胡贵妃的蛊惑?或许只是一种潜意识,内心那种意念,一直在呐喊,他必须要这么做。 虎笑天笑道:“别人都说孤王一生残暴不仁,草菅人命。从来没有人敢跟我提条件,将军你是第一个,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身异处了。” 陶金对自己有种恶心之感,罪人,都是罪人,最残暴不仁的就是我陶金自己了,我才是最大的罪人。突觉小腹内一阵绞痛,像兵器在里面乱姣一般。那痛苦越来越强,渐渐向上攀伸。他忍不住弯下腰,豆大的汗珠流下来。一股可大的力量升起,在嘶叫,在呐喊。 将魂在盒子里出哚哚的碰撞声,一种莫名的力量迫使他把手伸向了盒子。不,我不能这么做,罪人,残暴,恶毒,一定是那把剑,那是一把魔剑,我不要做你的凶手,我不要做你的杀人工具。陶金拼命握住自己的手腕,用最后一丝意识阴止它与将魂的接触。 体内那股痛苦渐强渐弱,胸口如惊涛骇浪一般翻腾,那个声音在心里嘶喊:“快拿住它,你是定天神将,你应该拥有它,快去拿住它,只有它能给你力量。”陶金痛苦地蹲下,头颅几乎贴到了地面:“不,我不是将军,它是把魔剑。”竭尽只渐渐模糊起来,他又看到了自己,虎笑天亲自己为披甲赐冠,天狼一身雪白,天使般的外表却附带着无邪,恶毒,丑恶,霸道的气息。骑在天狼背上,手持将魂,号令三军,在千军万马中所向披披靡,尸横遍野,血肉横飞,那一刻,杀人不再是一种罪恶,是一种荣耀,一种神圣。胡珊,李蓝青,公主一闪而过,这次玉芙蓉的影子比上次更清淅了,她远远立在阁楼上,眺望着陶金,为她祈福,为她伴舞。 啪,陶金一把拍向桌案,盒子应然而开,将魂已到了他的手里。顺热握住剑柄,刷,拔出了将魂,蓝色的剑锋照得人不寒而栗。“好剑。” 虎松林缩在墙角,身体不停的抖动,脸色异常恐惧。缓缓站起来,贴着墙壁大喊着冲了出去,在他的心里,害怕远远占据了仇恨。 天凌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陶金还剑入销,环抱将魂,跟虎笑在对视在一起。(.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突然叮一声细响,打破了大殿的宁静。好熟悉的琴声。 琴声忧患,似含万分思绪,丝丝秋风拂面,一翻优雅安宁。渐渐琴锋一转,由初时的细柔变得轻快,那份忧思逐渐消失,如高山流水,轻灵而下。 嘶一声细响,轻快的琴律急转,节凑加快,丝丝秋风拂面转为强风扫落叶,那高山细流此时竟如黄河之水泄底一般飞流直下。耳傍一阵风声疾走,陶金身形一滑,蓝光一闪,将魂出销,叮叮叮三声脆响,将魂跟虎笑天的战刀连连碰面,出火光。 虎笑天轻笑一声,身形一滑,闪身到了陶金背后,风声过处,伴着琴声,直袭向他的后脑。陶金轻哼一声,抬剑从后背探入,又是一声脆响,格开了虎笑天的一击。虎口微微有些麻,好强的力量道。 突然琴锋又是一转,秋风加俱,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千军万马,金戈铁马,万里江山尽在蹄下。陶金挥臂一震,将魂再度出手。大殿内刀光剑影,如影随行。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谁人听?” 咚,吟声,琴声,刀剑落定。 虎笑天还刀入销:“将军好剑法,凭将军英雄气概,配上我天国最好的琴师弹凑这将军令,必将流芳百世。” 陶金笑道:“大王的刀法不愧是王家风范,大气磅礴,气吞山河,鬼哭神嚎。” 虎笑天随意笑笑,举起销中的宝刀问道:“先生可识得此兵器?” 陶金笑道:“刀身沉重,能与将魂平分秋色,刀气摄人,那绝非俗器,除了神器以外,怕是做不出别的解释了。” 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将军果然智勇双全,神机妙算,不错,此刀正是天神所铸的四大神器之一君亡。” 笑容突然缰在陶金脸上,目光落在大殿外那个背影上。虎笑天也朝那里望去。 陶金惊奇问道:“大王,她是什么人?” 虎笑天道:“琴声,天国最好的琴师。” 陶金的眼光从没有离开那个背影,此时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越来越远的小圆点。“刚才那曲将军令,就是她弹出来的?” 虎笑天沉默,表示默认。 陶金轻叹一声:“想不到如此气势磅礴的将军令,竟出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虎笑天没有说话,似乎在回避,在隐瞒些什么。 从天凌殿出来,陶金没有回府去找二皇子,直接朝一个从没去过的方向奔去,那位天国最好的琴师就是走的那条路,从琴声中,他觉得这个人她一定不陌生,她的气息,她的琴声,她的心思,都是那么熟悉。 看到陶金的服饰,太监宫女们都远远低头回避,这年头,权威总是万能的,在某些时候。一个太监看到陶金,因为走得太急,差点触到他的身体,吓得仓促低下头,全身颤抖,竟连道歉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陶金轻轻推他的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子?” 那小太监显得极为恐慌,身体不断的抖,低声道:“奴才叫小春子。” 陶金笑道:“小春子,你不必害怕。我想问你,刚才从这里走过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这话果真大大减少了他的害怕,低声道:“你是问玉大师吗?她是七乐坊最好的琴声,深得大王信任。” 陶金惊道:“七乐坊,那什么地方?” 小春子四下环顾一番,压低声音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七乐坊里面住的都是天国的乐师,他们全都是大王花重金从各地请来的有名气的乐师。” 陶金哦地点了点头:“那这位天国最好的乐师呢,她又是什么人?” 小春子突地后退几步,面露惊色:“这。。。。。。” 陶金何不会懂他之意,忙笑道:“小春子你别误会,只是二殿下整日烦闷,最近对韵律方面甚感兴趣,可我不懂韵律,所以这就去找个好评点的乐师,想跟他请教一二。” 小春子眨了眨眼道:“嘿嘿,那倒也是,既然是二皇子的事,那更要郑重了。大人要去找玉大师可以直接去七乐坊找她,不过她通常不见客人的。” “七乐坊?小春子,你带我去。”陶金道。 小春子听到这话显得极为害怕,忙退开几步跪下道:“大人。。。。。。你还是别为难奴才了,七乐坊从来不允许我们这些奴才踏入半步。” 陶金伸手欲扶起他:“小春子,你放心,到时我会为你做主的,先带我去七乐坊。” 小春子拼命磕头道:“大人,求你不要为难奴才了,要是大王知道了。。。。。。” 陶金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不为难你了。小春子,你跟我说说七乐教育坊怎么走就行了。” 小春子抬起头来,面露为难之色,转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个丫环。待到丫环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大人你看到刚才那宫女了没有,她就是七乐教育坊的丫环,大人跟着她就行了。”说完低着头逃开了去。 陶金无奈轻笑,看着那个身影,跟了上去。 走了半术香功夫,丫环轻扣响了大门,两位侍卫打开了门,轻行一礼,闪身走了进去。抬头看时,城楼上那三个大字我亮耀眼:七乐坊。 第六十九章 极品琴师 陶金轻手轻脚跨上门外那两尊玉石虎下,侧耳听着坊内的动静,他的听觉很灵敏,听到有稀稀散散的脚步声走来走去,脚步虚浮,那应该是宫女跟丫环的声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脚步声渐远,陶金上前一步,索性将耳朵贴近了大门,听着里面的一切。 “玉师,这是大王御赐的玉笛。” “先放那里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先下去吧。”陶金心下一惊,玉师,应该就是小春子口中所说的天国最好的琴师了。不过她的声音很耳熟,绝对在哪里见过。 丫环都退了下去,只听到一位女子忧郁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陶金脚尖轻点,轻轻跃上了房顶,探头看去,里面有十多个侍卫把守,却不见玉大师的影子,可能他已经进屋去休息了。陶金数了一下,里面共有七间大乐坊,这些应该就是天国的琴师的住处了。七间,不知这玉大师到底住哪一间呢。他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最中间的那间乐坊朱门上,艳红的窗纸透出一丝烛光。看来这里面住着的肯定是位女子了。陶金脚尖在屋顶轻点一下,盈步跑了过去,落在琉璃瓦上,竟不带一点声响。 突地那间乐坊房门大开,一个丫环人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大门又关上了。陶金盈步走到那间乐坊屋顶,贴耳细听,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轻轻拉开琉璃瓦,低头俯视,屋内摆设极其简明,却见一位女子独坐在琴傍。 那女子突地站起来,望着窗外,长叹一声转头之处,玉容完全印入了陶金眼中。身体禁不住一颤:原来是她。这位玉大师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跟二皇子一起去天上人间所带回的女子玉芙蓉。原来她还留在宫中,却在这里做了琴师。玉芙蓉轻叹一声,拿起玉笛,玉手在上面轻抚,眼中充满惆怅,像是陷入记忆之中。忍不住长叹一声:“将军令?天下间除了他,还有谁配做真正的将军?” 陶金心下一惊,他?玉芙蓉口中的他会是谁呢?她口中的这位将军应该曾经跟她有过些什么。 突然一阵劲风袭面而来,陶金忙一侧身避开,却见一道黑影一闪即过。 陶金将门站起身来,眼前此人一身黑色劲装,长剑已在手。陶金轻哼一声,纵身一跃,离开房顶,落了下去。黑衣人冷哼一声:“想走。”飘身跟了上去。 陶金轻点地面,几个起落,落地之后一路小跑。 回头看时,空旷大路上空无一人,显得出奇的安静。嘴角抹过一丝微笑。突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迫得自己无法呼吸,那是种杀气,杀气就从自己前面传出来的。他还是把头看向身后,身体就僵在那里。 黑衣一步步渡过来,陶金还是没有回头,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掌风袭到,陶金虽然能很清淅地听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却不知应该如何反映,这种反映应该跟将魂也极大的关系。来不及细想,陶金只得下意识的挥出一掌,抖觉一股压力传入身体,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身形再也稳不住,倒退了三步,强行稳住身形,转头看着这个人,这时候他才看仔细他的面样,穿着宫服,却原来是个太监。每朝每代东厂高手如云,只可惜自己没有经历过武功从基础学起的滋味,自然不能领会这个太监的武功到何境界了。 太监面色有些微变,嘴角溢出了血迹。伸手轻按住胸口,惊奇地打量着陶金,当他瞄向手中的将魂时,脸上现出一片惧色。突地脸色一沉,风声袭过,手中拂尘已经出手,直袭陶金面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陶金心下一惊,慌忙向后退开,伸手拔向将魂。岂知太监似是早已看清他的意图,拂尘如长江之水绵绵不,后浪推前浪,拂尘带过之处,风沙袭眼,使他有些睁不开眼。 步步后退,终于已经退至墙角了,再无退路了。太监冷笑一声,拂尘散开,直袭陶金双眼。陶金心道:完了,经历了这么多次死劫,想不到今天却要命绝一个太监手里了。索性闭上双目,拂尘挥动带起的风声传入耳朵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双眼爆开,眼球如炸弹飞射出去的声音。死了,老子也要跟你拼一拼,要拔出将魂已是不及,心随意动,抬掌呼地挥了出去。 那拂尘的气息突然消失了,陶金微微张开眼睛,却见太监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宫服上全是他吐出的血。陶金兴奋地注视着自己的这双手,手心处有道银色的寒光一亮一暗。咦,这是什么?这时他方才想起一个人:神偷。看来他真的是神偷,想不到这个鸡鸣狗盗的人,出了一辈子老千,这次却没有骗老子,梅花印真的可以在危急时救我一命。 很多人跑步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来了很多人,看来他的帮手来了。陶金轻轻拍了下手掌,朝太监一笑,轻轻点地,迅跑开了。 这次回来就去见了大王,却不知虎松林现在怎么样了,除了二皇子那里,还真是没地方可去了。 有些时日没回松林府了,确有点陌生感了。陶金轻跨上台阶,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丫环有说有笑地站在松林府的门口。 陶金走过去,对她们好色地一笑,她两个丫环忙红着脸低下有关当局施礼。陶金推门进去,却没看到虎松林的影子,心中一惊:自古宫廷之争起于萧墙,太子此人心狠手辣,经上次一役,更是会觉得二皇子会跟他争太子之位,视他为眼中钉,二皇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四下一看,没有人;以前虎松林总喜欢在书房看着外面鱼池边的那个疯女人,现在林妃已经不在了。陶金轻推开书房,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只看到书童在里面整理书架,看到陶金回来,忙放下手中活,极为兴奋:“先生,你回来了。” 陶金急道:“二殿下呢?” :“二殿下等了先生好久都没有等到,现在陪佐父下棋去了。” 陶金奇道:“有没有搞错,二殿下会下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最近才学的,他还说是先生教他的。” 陶金暗骂,我什么时候教过他下棋,不想管那么多了。陶金轻推开自己的寝宫,好久没回来了,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清香袭面而来,不禁笑道:“这个丫环还真是可爱,这里比我在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伸开双手,顺势向床上倒去,疲惫的时候倒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刚刚倒下去的时候觉得很不对劲,身体碰到了一样软软的东西。陶金忙起身一看,不知何时竟有位女子躺在自己床上了。虽然背对着她,从她的秀已可以看出是个绝色美人。想不到老子艳福不浅啊,居然有美女自动送货上门。强按住心里的冲动,坤士,君子,冷静。陶金轻舒了口气,不禁低头拱手道:“这位姑娘,请问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房间呢?” 那女子缓缓转过头来,娇笑道:“你是在问我吗?” 陶金感到一声巨雷劈中了自己的中枢神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映。 公主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拉,陶金的身子就重重的压了上去,公主小喘着气息,牵动她的胸口极有节凑的起伏,引起了他最原始的反映,不禁心里一阵狂跳,脱掉袍子,张开大嘴,就要欺身而上。 公主泛着红晕显然非常饥渴了,却突然伸手阻住了陶金的嘴:“等一下。” 陶金急促的喘着粗气,这个女人当真会折磨了,这个时候跟我来这招。“干什么?” 在这个男人强烈气息的包围下,公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来找我?” 陶金抓住公主的纤手往枕边一拉,双唇碰上了她的小嘴,胸膛顶上她丰满的双峰,一阵柔软的暧意传遍全身。“你不是不让我来找你吗?”轻吹着气,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了公主的裙衫。 公主娇哼一声,那一声轻哼如炸弹前的导火线,山洪暴前的提,瞬间点起来陶金内心的渴望,顶开她的娇唇,伸入口中吸食,与她的香液,玉舌头缠绵在一起。公主的身体不断扭动,一声声娇喘动人心弦,那是思念,孤独,爱恋,无邪,高雅,,,,,,陶金轻抚着公主的纤腰,软吹着气:“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公主娇声道:“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点良心,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陶金正然道:“绝对没有的事,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啊,我怎么会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公主轻哼一声,一改方才的娇情,脸色正然:“没有,那你还去玉女宫,去七乐坊做什么?” 陶金心下一惊:原来这个小魔女一直跟踪老子,还真成了女霸王了,当即急道:“我的公主殿下,当时斩天云带着大军要杀我,我不逃去玉女宫,总不能让他杀死吧,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了,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守活寡多痛苦啊。”说着竟大声坏笑起来。 公主脸色匪红,小粉拳打过来:“你这无耻男人,谁要给你守活寡了。” 第七十章 梅花心经 胡珊,李蓝青,绿珠,公主,几个女子中,如果硬要自己选的话,他也许会选李蓝青,因为她最可怜。公主是她们之中变脸最快的一个,此时亲亲热热,在床上跟你翻云覆雨,一柱香之后说不定又举剑对着你的命根子了。 公主正然道:“你在玉女宫一呆就是几个月,见到你的胡圮娘娘了吧?” 陶金心中一惊非同小可,胡珊曾经险些死在公主手里,公主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清二楚,看来今日是难以脱身了。顺口说道:“她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 公主自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忙笑道:“其实我能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她在本宫之前认识了你,你与她旧情复燃也也绝没有怪你们的理由。” 陶金怒道:“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走得直,我确实跟她没有什么,就算有,那也只是过去的事了。” 公主轻轻压下他的手娇笑道:“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有天就算你要跟她好你也要小心。” 陶金道:“谁都想多活些日子,大王的女人怕还没人敢碰。” 公主轻笑道:“不是小心父王,是要小心胡贵妃,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胡珊了,后宫是个什么地方,谁来了都会改变。” 公主玉手抚过陶金的臂膊,陶金忍不住轻呻了一声,公主抬起他的胳膊,:“你受伤了?” 陶金低头思索,定天国关系复杂,卧虎藏龙,人心险恶,如此下去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必须找个人,找个朋友,把这些事情让一个人分担。当即就把回天凌殿一路上受人击杀的事都说了一遍,公主惊道:“原来斩天云那老贼真有谋反之心?” 陶金轻舒一口气道:“不过都过去了,那老贼已经死了。” 公主道:“我早知道了,不过以后你须要小心一点,太子跟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包好胳膊上的伤口,公主不禁止惊道:“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你?” 陶金苦笑道:“一个老太监?” 公主一惊:“太监?” 陶金立即把那太监的外形描述了一番,公了一惊:“原来如此,他是东厂宫卫队总管,左图。你能够重伤他,看来你的武功增进了不少。” 陶金哭笑不得:“其实这种事我自己也不懂,我根本不懂武功。” 公主肃然道:“左图练的是外家功力,在丽都城他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你能重伤他,怕是皇宫之中已没多少人能伤你了。” 陶金细想片刻,突然伸手去拉公主的玉手,公主轻啐一口,娇笑道:“你这坏人,刚刚才玩过现在又要来了?” 陶金坏笑道:“你这小浪女,我可没那般无耻,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公主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你敢说本宫无耻,我杀了你。” 陶金忙手手护住双脚笑道:“公主脚下留情,我是真的有东西给你看。”说罢,张开手掌伸到公主面前:“公主,你看。” 公主注视着他的掌心,一丝亮光从掌心闪出,时暗时明,不禁惊道:“这是什么。” 陶金把身子坐近了些,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从李天机的天牢里逃出的神偷。” 公主道:“当然记得。” “那日在白水河,天狼突然出现,神偷在我掌心留了样东西,叫做梅花印。” 公主轻笑道:“江湖老千,那只不过是他骗人的技量。” 陶金道:“本来我也以为这是他的江湖伎俩,但它不是,因为我就是用它中伤了左图。” 公主一惊,拉过陶金的手,细细端详着那点亮光,现出惊喜之色。然后轻轻搭上他的脉搏,惊喜之色更浓:“原来他真的将梅花印传给了你?” 陶金奇道:“梅花印到底是什么东西?” 公主惊喜不已说道:“梅花印是源于一本《梅花经》里休心之法,在我们天国先祖的黄经中有提过,它说每个生命,都是由天神造出,所以每个人的命运都由天定,每个人的身体都一一道封印,人的言行,都在那道封印里面;而梅花经是一门内休之法,它可以助人解除封印。” 陶金惊道:“解除封印?” “封印存于一个人的体内,天神造出世间生命的时候,为了让世间生太平衡,相生相克,所以在每个人的体内铸入了封印,永远都不会有十全十美的生命存在。梅花印讲求内休,心随意动,你现在闭上眼睛。” 陶金怀疑地看着公主的娇脸,只好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公主的声音里泛出一种庄严,不再是那个情意绵绵的小浪女。“排开心中的杂念,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溶入一片大自然中,想着自己就是那股气流,在你的体内不断地游走,就像在这大自然中无拘无束的游玩一样。” 陶金的额头不断溢出汗珠,乌胫暴出,随着气流在身体的游走不断地起伏,呼吸急促起来。 公主脸色巨变:“你怎么了,你要排开杂念,不要想别的,把自己溶入大自然之中。” 陶金强咬牙齿,控制住心底的幻境:“我做不到,我看到很多东西。。。。。。” 公主突然出手,压在他的太阳穴上:“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将魂的预言。”陶金用那最后的意识回答,他又看到自己手持将魂,穿杀于千军万马,尸横遍野的场景;这是梦,这是梦境,一定要离开这个梦境,可是越是了开,那梦境中的情景越是清淅。虎笑天阴森的笑,公主狰狞的笑,李蓝青凄婉的笑。。。。。。到处都是血,鲜艳的血液把青草染成了枫叶,公主的秀也变成了红。突觉一股暧流缓缓流入体内,虎笑天,公主,李蓝青,他们的确模样渐渐模糊,远去。。。。。。 他的身体化作一股气流在空中飘荡,这就是公主所说的排开杂念,与万物自然合为一体?突然出现一个面孔狰狞半人半鬼的怪物挡住了自己的去路。陶金**跌到了地上:“你是谁?” 那怪物身形如鬼魂般飘在空中,不见口动,却传出了声音:“我就是魏天。” 陶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袍子上的尘埃:“魏天,你就是一百年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魏天?” 魏天大笑道:“不错,能遇到我说明我们实在有缘,老子在这里呆了一百年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陶金惊道:“魏天不是一百年前就被铸进了将魂里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天狂笑道:“哈哈哈哈,聪明,老子确实被铸进了剑里,你看到周转这些蓝色的气流没有,它们就是将魂之魂。” “将魂之魂?” 魏天道:“不错,每把剑都有它的灵魂,将魂是万剑之将,谁要是碰上那些剑魂,将会魂飞魄散。” 陶金大惊道:“难道我已经进入了将魂里。” 魏天正然道:“严格的说,是你的意识进入了剑里,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你拔出将魂之后,武功与日期俱增。” 陶金狂喜地点点头:“我正为这事头痛不已。” “因为你驾驭了将魂,所以你也会不断*我的功力。但是你要记住,你是将魂之主,拔出了将魂,你就是定天神将,定天国的大将军,惩凶除恶,号令天下,唯我独尊。你拔出了将魂,你就不再是个普通人。” 说着,魏天举起右手,一道蓝光传入他的太阳穴。一阵刺痛传入大脑,陶金紧咬牙关,抱头在地上呻吟打滚:“我不要做将军,我不想杀人。” 魏天收回手掌:“那就由不得你了,人的命都是由天神注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更何况你是将魂之主。”。。。。。。。。。天地万物全都远去,回复了一片祥和宁静。 公主感到一股强流直从陶金的身体流出,不断撞击着自己的内力。她咬了咬娇牙,加大了力道,欲将那股强流压制回去,岂知强流越来越强,渐渐迫向自己娇体,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犹如山洪展决提一般,胸口越来越涨,陶金展开双手,再也无法控制,一声暴喝,公主一声惊呼,身体弹飞了出去。一掌挥出房顶,轰一声巨响,琉璃屋顶破出了个大洞,碎片稀稀散散地掉落,打在地板上。 陶金猛眨了眨眼睛,神智总算回复了过来,刚才那一掌挥出,此时感到全身轻松了很多,像是什么东西都放下了一样。 转头寻公主,却现不见她的娇影。一声惨呻使他回头看去,公主靠在墙角,嘴角还带着血迹,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忙走过去扶起她:“公主,是谁打伤了你?” 公主有气无力的笑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陶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 公主点点头:“这不怪你,应该是将魂,刚才我看你神情异常,担心你走火入魔,想助你闯关,将魂太强大了。” 陶金扶她坐回床上,正然说道:“我刚才见到了一个人。” 看到陶金认真的样子,公主忙问道:“谁。” “魏天。” 第七十一章 封将前后 公主玉面一惊:“魏天,你怎么会见到他?” 陶金伸手在公主玉面一顶:“是他的灵魂,放心吧,没什么。” 公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掠过一丝抹灭不去的忧虑:“总之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一定要清楚将魂的魔力过你的想象,你可不要被它控制了。” 陶金轻抚过她的美目,将她轻拥入怀:“你放心吧,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宝贝,我怎么舍得有事呢?你又没拔出过将魂,你怎么知道它有多可怕?” 公主一脸正色:“我说的是真的,我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可怕,但我知道预言一定是真的。” 陶金轻轻站起身来,笑道:“你快回去吧,在这里呆太久了。” 公主狠狠地恨了他一眼,拾起配剑,窜出了松林府。 看着她娇美的身影渐渐远去,陶金喃喃自语道:“哼哼,预言?希望它永远不要实现。”轻轻推开房门,虎松林还没有回来,走出松林府,现在正是换班时间,侍卫松驰了很多。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感到人一旦空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回到那种无聊的现实中去。 有意无意走到了林妃曾经常坐的渔池边,这里风景优美,实在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微闭上眼睛,淡淡的芳草味迎面扑来,难怪林妃总喜欢来这丽花园,在这种美境中,也许可以让人找回些美好的记忆。 突然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那双手出格格的响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必定不怀好意。 陶金不耐烦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三个身体肥壮的无奈站在自己面前,环抱双手,那双丑恶的贼眼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扫过,好像想把自己看个穿。 陶金笑着拱手道:“哟,几位兄弟也来这里赏景吗?” “赏你个头。。。。。。”其中一个胖子卷起袖子大喝道,搭在他肩膀上的胖子伸手阻止住了他的说话。 陶金极为恼怒,好不容易在这里散散心,却被这几个肮脏的家伙打扰,居然还对自己出言不逊,不过面前这家伙的圆场到让自己不好再火。 这个胖子看着陶金笑道:“你就是大王要册封的新任大将军?” 陶金甚是奇怪,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百般无聊之人,也不作答。 刚刚骂人的那个胖子道:“老大,就是这家伙,公子说的就是他。”直到那一对冷眼直射过去的时候,他才赶紧闭上了嘴。 陶金冷笑道:“对不起几位,如果几位是来赏风景的就不要再杀这风景了;如果几位是有别的事,那就请离开这里。 那胖子脸色铁青下来,卷起袖子怒道:“***你说什么?”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可以随便说,不然那果付出代价的,胖子说这句话付出了一个耳光的代价,却是站在陶金面前的这个胖子打过去的。“兄弟,果然有个性。我们家公子要见你。” 陶金奇道:“你们家公子?我认识吗?” 刚才挨了一耳光,此时只得有气没地方出站在那里,恨恨地盯着陶金。 胖子笑道:“我们家公子不光跟阁下认识,还熟得很。” 陶金暗觉奇怪,我个么时候认识了个公子,不定期熟得很,遂站起来笑道:“好,带我去见见他。” 走出丽花园,就看到一排侍卫毕恭毕敬立在那里,俯对着中间的那台大轿。看来主角就在轿子里,我到要看看是何许人。 那个胖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做出个止步的手势,快步跑到轿子前低头拱手道:“公了,他来了。” 轻轻掀开轿帘,一个年轻公子钻了出来。陶金暗自一笑,拱手笑道:“我道是谁家公子?却原来是国师府的二公子啊,怎么有空来丽都城了?” 方才暴燥的胖子怒道:“见到小王爷还不下跪?” 良文轻笑面虎着伸手道:“不可对将军无理,我与将军也算是故交了,以后你们要对他多多尊敬。(.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那胖子本欲好好拍个好屁,却不想又没落得好,只得退后一步,怒色加剧。 陶金心道这小王爷好生虚伪,才在国师府见过一面就是故交,隧一拱手道:“蒙小王爷看得起,在下自从国师府一别,甚至想念小王爷啊。” 良文虚伪一笑,收起笑容问道:“听说大王就要册封你为大将军,到时就是号令丽都三军将帅的大英雄了,恭喜啊。” 陶金回应了个笑,却不知如何作答。 良文突然问道:“听说将军跟公主关系甚好?” 陶金心下一惊,无耻小人,转了半天终于进主题了,笑意未消道:“小王爷这是听谁说的?” 良文冷笑道:“半个时辰前,我的人亲眼看到公方从你的房间出来。” 陶金大笑道:“公主有公事找在下商量,小王爷管得可真宽。” 身边的侍卫满脸怒色,双肩动容了一下,把手伸向了腰间的配剑,良文拦住了他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总之以后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离公主远点。” 陶金怒从心中起,闹了半天,小王爷却是个对公主想入非非的公子哥,不禁笑道:“我陶金要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用不着别人来指挥。” 良文倒是一副好耐性,笑道:“我劝将军还是别这么消张,识实物者为俊杰,就算你真的做了大将军,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有可能跟公主在一起吗?” 陶金暗笑你这公子哥懂什么,泡妞又想装什么清高,老子跟公主在床上百团大战的时候你还在什么地方?轻笑道:“这个不劳小王爷废心。” 良文叹道:“我看得出你确有几分才智,我爹也很欣赏你,可是你毕竟不是我天国人,不懂为官之道。就算你做了大将军,手握重兵,你觉得大王可能真的相信你吗?你始终只是个外族人,大王可能把重兵交到一个外族人手里吗?更别谈把她女儿嫁给一个外族人了。倩倩公主又深得大王疼爱,视为掌上明珠,我戏将军还是好自为之,早给自己做打算才是上上之策啊。” 陶金不禁心下一惊:这个良文虽然利益qin心,心胸狭隘,却也有几分心机,说得倒是振振有词。拱手笑道:“多谢小王爷提醒。不过在下还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小王爷明示。” 良文面露喜色笑道:“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的,咱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能帮到将军的小王一定帮。” 无耻之人说话真是一句比一句无耻,陶金轻笑道:“小王爷这样软硬奸施,想主设法要在下放弃公主,是不是小王爷很喜欢公主,怕别人抢走公主呢?”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良文目怒露色喝道:“你说什么?” 陶金得势不饶人,笑道:“小王爷若是不喜欢公主,也不会从蜀北来到这里了,据在下所知,现在国师府每天也有很多事情生。不过小王爷如果真的喜欢公主,又何须怕别人跟自己抢呢,各凭实力,成王败寇的道理,小王爷比在下清楚吧。” 良文暴怒道:“笑话,我唐唐护国军师的儿子,会怕你一个外族贼人跟我抢?不过你最好记清楚今天你说的话。饭可以乱吃,话乱说了就要付出代价的。”说完这话手轻轻一挥,钻入轿中,消失在远方。 陶金可惜地摇摇头,回头下准备离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就想这么走了吗?” 陶金不耐烦的转过头,却是良文的侍卫还立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自己。 陶金轻笑道:“哦,你还有什么指教吗?” 侍卫静静说道:“我想会会你手中的剑。” 陶金轻笑道:“哦,你是想替小王爷出口气,挽回他的面子?” 侍卫冷冷说道:“这跟小王爷无关,我只想会会你手中的剑。” 陶金收起了笑,看着他,肃然道:“你是剑客?” “青云弟子,青柯。” 陶金默默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子:“青柯,青云弟子,那你应该识得青山了?” 青柯拱手道:“那是我师兄。”说到于此,一道青影闪过,手中配剑已递了出去。 陶金一惊,笑道:“你这人好不礼貌,要动手了也不说一声。”双手还是环胸,根本没有拔剑的意思。青柯冷笑一声,脚尖轻点,身形腾飞起来,直刺他的咽喉。此时在他看来,青柯的每一个细微微的动作都显得细致。等到剑贴进自己衣领的时候,他突然向左滑步移开半步,剑风从耳边掠过。 一剑击空,青柯脸色一惊,抖剑身,身体下沉,再次攻了过来。这次陶金看得很清楚,他的剑锋一共换了六剑,全都是攻向自己面门的。刷刷风声,青柯的剑锋再次贴近,陶金身形一闪,滑出三步,再次轻轻松松避开了他的一击。 青哥显得有些恼怒:“难道你中人会逃跑吗?快拔你的剑。” 陶金静静立在那里,夜风吹得他的外套纱纱作响。“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他的好,我怕你的血不够他喝。” 青柯怒目而视,身形立定,脸色大变,突然身形一变,竟如一张断线风筝一样猛扑了过去。陶金暗骂一声:这家伙疯了。身形离地三尺,在那一瞬间,青柯已经挥出了三十六剑,每剑都攻向他不同的部位,剑气细密地攻来,看来他不想给自己留退路了,是在*自己出剑。但是皆竟他是国师的人,当务之急,没必要跟国师府产生误会。剑气渐渐近袭,陶金感到那股强大的压力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身形向后一倒,只看到袍光一闪,已向后滑去,剑气紧随而上,如鬼魂一般不肯放松。陶金身体突然停了下来,身后是丽花园的巨石,再无退路了。陶金紧咬牙,手指抚上了将魂的剑柄。 空气绝对静止地僵在了半空中,生死全都僵在了空中。 第七十二章 封将前后 陶金暗提一口内气,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从公主为自己解开关于梅花印的迷之后,他的身法,听力,眼力都强过以前很多,如果魏天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正越来越多的吸收了将魂跟魏天的功力。握剑柄的手紧到了极点,将魂一出,必定会多出一具尸体。 突然一声轻啸划破半空:“将军剑下留情。” 一道白色的剑气袭来,与青柯的剑气交溶在了起。青柯的身体已迫了过来。 他想收剑却已经来不及,手心的那股力量已经冲满手指,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很熟悉的人的影子,青山。 青柯的剑气已经被青山完全化解,陶金感到身体很难受,无法控制手中的力道,只得顺势一掌,拍向了身后的巨石。 砰一声闷响,巨石却是纹丝不动,陶金面色闪过一丝红光,轻舒了一口气。 青柯怒视着青山:“师兄,你来做什么?” 青山怒道:“看到小王爷急匆匆地带你们来丽都,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有事,却没想到是为将军而来。” 青柯怒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比试,不需要你来管。” 青山冷笑道:“师弟,若非将军及时收招手下留情,你早已没命了。” 青柯冷冷地看着那块巨石冷笑道:“那就是他的功力吗?” 青山轻叹口气,静静走到巨石前面,伸手在巨石上轻碰了一下。 轰隆一声巨响,陶金吓得低头闪身而退,硕大的巨石瞬间化作碎屑掉落下来,掀起一阵沙尘。 青柯脸色大变,看着那堆散下的石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转眼在陶金身上注视了良久。 青山看着陶金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陶金轻知一声,却不说话,他还沉浸在那块巨石之事上,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功力是自己出来的。 青山看了看天色:“国师还在等我们,将军,我们先行告辞了。”说着负剑跟青柯转头走了回去。青柯走出不远又转过头来大声道:“将军,青柯今日输得心服口服,我欠你个人情,有朝一日你想要的时候,我一定还给你。”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陶金喃喃自语道:“这青柯虽然有勇无谋,却也肝胆赤心,不失为英雄好汉,只可惜未寻明主。” 天色已晚,明月高照,二皇子也应该回府了,回去看看他再说。 突然现前面有几点亮光,那几点亮光闪进了小树林。陶金心中大奇,这么晚了,还有宫女出来寻夜不成。轻步跟了上去,果见两个宫女提着灯笼一路小走一路说着话。 “喂,快点啊,必须要在子时之前把这些灯笼挂到伏虎台去啊。”其中一个宫女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显得很着急。 另一个宫女上气不接下气:“唉,我走不动了,对了,你知道大王让我们把这些灯笼送到伏虎山去做什么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大王明天要在伏虎台举行封将仪式啊,册封丽都城大将军。” “哦,这个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这位新任大将军是什么人啊,大王还从来没有亲自己册封过大将军呢?” “哼,说你没见识罢,你还不相信,这位新任大将军就是二皇子的西席先生啊。” 那另一个宫女显得很吃惊的样子:“啊,怎么会是他,听说他好年轻呢?” 那个消息灵通的宫女得意地笑道:“这是二皇子亲口告诉我的自然错不了。” 两个宫女还急着赶路,声音越来越远。陶金心中一惊,原来大王册封将军之事是真的,现在回想起来不觉有些失常,也不知在玉女宫的时候鬼迷心窍了,偏要无端地提个什么册封三条件,他觉得现在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内心总是在矛盾之中,很渴望持着将魂号令三军,披露斩杀强敌;有时却又厌烦这种战争,公主处事虽然很多时候有些捉摸不透,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只可惜做为女孩子太过心狠手辣了些;胡珊呢,物是人非,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的猎家女了;只有李蓝青,还是李蓝青;如果可以,等战争结束以后,带她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去过无忧无滤的生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把他拉回了现实,陶金现在无论是听天,眼力,还是反映,都无意识得提高到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程度。 黑影身法极快,几个起落就跟他拉开了很远的距离。陶金轻哼一声,几个起落,快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些路,黑影四周环顾,终于停下了脚步,立在那里不动。 陶金飘身落地笑道:“阁下深更半夜把在下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黑衣人缓缓转过头来,惊异地看着陶金:“你怎么知道我是故间引你的?” 陶金笑道:“以阁下的伸手要逃出我的追踪此刻早就到了三里之外了,费了这么大劲把在下引到这个无人的地方,有什么阴谋。” 黑衣人大笑道:“哈哈哈,大将军果然是才智过人,神机妙算,难怪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轻化解永城之危。” 陶金心下一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人轻笑一声,缓缓拉下蒙面,一张肥脸印在面前,陶金一惊:“王管家,你怎么来了?” 王管家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你?” 陶金莫名其妙地笑笑:“为了我?” 五管家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窜身飘到了陶金面前,凑近耳朵低声道:“贵妃娘娘让我带句话给你。” 陶金心中更是大奇:这王管家一身肥肉伸手却如此娇健,胡珊让他带话给我,那他到底知道多少事,胡珊现在论到心机,跟公主也算半斤八两了,处事应该分得清轻重。忙问道:什么话?” 王管家行事极为小心,又四下看了一眼:“娘娘要我告诉你,李皇后已经在伏虎台设下了十面埋伏,就等着你的册封仪式,到时候会对你下毒手,叫你明天晚上不要去了,她会给大王求情,取消明晚的仪式。” 陶金轻笑道:“取消?君无戏言,条件是我说出口的,此时要收回诚命,这可能吗?” 王管家叹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知将军的心系天下的人,可行军打仗治国治民是一项民族迟久战,又岂是一朝一昔能办到的。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随时都在面临打仗。将军三思啊。” 陶金肃然拱手道:“娘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男子汉顶天立地,就要一言九顶,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大王,就不会再行小人之径。” 王管家轻轻苦笑两声,叹道:“将军之行令我佩服,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将军多多保重。” 陶金拱手“不送。”王管家将手放进嘴里,一声脆响响彻树林同皮快骑驰入,一声长嘶,停在了王管家面前。翻身上马,朝陶金轻一挥手,双脚一夹,长嘶一声,远行而去。 陶金轻叹一口气,转身朝府里赶去。 进门的时候看到丫环在房间里不断的收拾,却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轻一招手,丫环走了过来。陶金问道:“二皇子回来了吗?” 丫环轻摇了摇头道:“二皇子一直没有回来,可能还在跟佐父下棋吧。” 陶金心中一惊,这个二殿下,从小独居宫中,性格孤僻,少与人说话,怎么突然迷上了象棋,还一下就是一整天。 轻轻推开房门,倒在床上就想闭上眼睛睡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将军,以后进屋的时候要先看看有没有人,现在杀你的人很多,你的命比我父王的命还值钱。”那声音来得太过突然,陶金不禁吓得跳了起来。转眼一看,不知公主何时竟又如鬼魂一般躺在他的床上。陶金顺势倒下去搂住她的身体:“我的小心肝,你怎么又来了?” 公主娇怒道:“怎么,不喜欢我来啊,那我走好了。” 陶金紧紧搂住她的娇躯坏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来呢,我巴不得你天天都能在我身边,只是你常来给别人看到了不好。” 公主娇笑一声,不再缠绵,轻凑在陶金的耳边低声道:“父王明天会在伏虎台为你举行册封仪式,相信你已经猜到了。” 陶金轻轻地点了点头,公主娇气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不禁心花怒放,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探入她的裙内。 公主突觉一种异感传入体内,原来这家伙又不老实了,还是忍不住娇喘起来,随着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轻咬着陶金的耳朵说道:“我刚收到了消息。。。。。。太子已经在伏虎台设下了十面埋伏,等着你前去听封,到时将你诛杀在伏虎台。” 陶金丝毫没有奇怪,那昔话却钻入他的耳里让他欲望全消。 啪,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在陶金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带着苦,带着咸,带着一丝忧伤与痛苦。 陶金伸手轻抚着她的美目:“我的小宝贝,你怎么哭了?” 公主轻泣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明天都一定会去的,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不阻止你,你去做你的大英雄。只是记得,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动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禁轻笑道:“别哭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将魂里的预言是真的吗?预言里我看到自己年级甲上阵,力敌万军,吉人自有天相,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 第七十三章 封将 侠客,需要什么,红颜,宝剑,美酒;英雄需要什么,江山,美人,宝剑。陶金畅然抑望天空,很多时候,明明相反的两样东西却总是要并存在一起,宝剑跟美人,正是一刚一柔,却总要并存,虎笑天一统天国,只要忠奸;将军,则只有朋友跟敌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或许正是这个道理。 正值秋时,夜静,月明,伏虎山。数万将士如金钢般站满整个山岗,铜盔铁甲,意气风,秋风吹着他们的顶须不断地跳舞。他们是天国的将士,随时只有一种信念,悍卫天国,服从天命,他们的敌人随时都在背后,没有人会允许他们的武器生锈。 虎笑天坐在山岗之顶,摆着一张宽大的长形大理石桌,特别的日子没有美味佳肴山珍海味,除了一排烈酒。李后,太子,二皇子,一家四口人围着方桌。 虎笑天抬头望着明月,皓月当空,星光耀眼,伏虎山的城卫军都是由他亲自己挑选,三步一岗,虽然夜深,此时个个却打起十二分精神。虎笑天肃然道:“你们知道孤王为何总喜欢赏月?” 一家三人直着腰杆端坐在那里,谁也没说话,王的家人,也许从来就不是一家人,只是一国人,王,在哪里,他都是王,在家里也不例外。 虎笑天望着虎仁杰:“太子,你先说。” 虎仁杰显得极为冷静,忙站起来退后两步,朝虎笑天恭道,显得甚是尊重:“父王,月月十五,皓月当空,父王必定是希望儿臣们能事事做到方圆,完完美美;行军打仗,治国造民,不容许有任何差错,我天国江山方可万古长存。” 虎笑天轻轻挥手,虎仁杰回到座位上坐下。他又把脸转向虎松林:“松林,你说。” 虎松林离开坐位退后两步拱手道:“月圆象征团圆,圆圆满满,父王是希望我天国子民都能安居乐业,与自己家人团团圆圆享受天仑之乐,不再受这战乱之苦。[.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虎松林含笑着挥手,虎松林也坐回了座位。家人赏月的气氛又回复到了冻结的状态,谁也不愿打断它的宁静。 虎笑天突然开口道:“日有东升西落,月有阴晴圆缺,事间万物都有它的展规律,事有方圆,只因规矩,国有国规,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天神的灵魂一直都在注视着天下,该你的,自然会是你的;不该你的,你强要也没有用。”说完这话,虎笑天脸色加倍严肃,轻一挥手:“来,趁着月圆,我们全家人来喝一杯。” 举杯饮这杯团圆酒,谁也没有团团圆圆的心境。 “报。。。。。。。”哨卫的一声长报,终结了这杯团圆酒。 虎笑天道:“何事?” “将军到了。” 虎笑天站起来,俯望去,黑暗中山下出现了一快骑,正缓缓向山上移来。 一声长嘶,前足上立,夜风拂过他的黑色战袍,呼呼作响。陶金翻身下马,直向山上走去。两个侍卫扎出长枪拦了他的去路:“什么人,没有大王命令,不可上山。” 虎笑天轻一挥手,身边侍卫举起大旗在空中一挥,两个侍忙收起长枪,低让路。 伏虎山上,火光点点,蓝色的火焰印在刀光上,光彩照人。那一声声威严的军令神圣不可侵犯:“神圣天国,一统天下。” 陶金立于山顶,俯拜道:“见过大王。” 虎笑天上前轻轻扶起他,指着建于半山腰的一座独立的干塔台:“将军,那就是伏虎台,处于伏虎山的最中心位置,可观四方八位。” 陶金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此时正直月圆,皎洁的月光撒在伏虎台顶上,出黄色的金光,那出金光的地方,是将军的装备。 虎笑天望了望天空明月:“时辰快到了,孤王先上去。”说罢身体腾空而起,飘身落于台顶,坐上了上面的龙椅。满山力喝之声响彻山谷:“大王神威,大王神威。” 虎知天伸手阻止,轻轻解开外袍,露出那身辉煌的皇袍,上面的万龙戏珠图案刺得人眼花缭乱。虎笑天迎着夜风大声道:“各位将士,先祖的黄经中言,一百年后,我天国会出现一会定天神将,可助我天所向披靡,扬我国威。这一百年来,孤王从没放弃过寻找,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今天这个人终于出现了,孤王今夜要亲自为他披甲戴盔,赐封他为丽都大将,号令三军,扬我天国神威。” 静静的山谷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满山又响起震喝声:“大王神威,将军神威。” 虽然丽都的卫队中很少人知道这个所谓的定天神将到底是什么人,黄经中的消息却是很多人都听说,那不只是一种传说,先祖的话就是神。既然有大王亲自为他披甲赐封,自然无话可说。 陶金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全身的血液如涛涛江水一般加流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那是一种渴望,是一种欲望。呼一声,扯下外袍,走下山顶,一步步朝伏虎台迈去。 虎仁杰面色略有所动,转头朝李后点了点头。李后看了看天色,轻点了一下头。那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里面,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 虎笑天回望了一下陶金的身影,伸手拉开身后的维布,呼一声风声过后,印在众人眼帘下的,是闪着金光的盔甲,即便是在这夜色中,光彩依旧不同凡想。一阵惊叹声,惊喝声,再次响彻伏虎山崖。 清脆的脚步声显得沉重而平稳,陶金望着闪着金光的地方,那里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山脚下一声惨叫,众佳卫转头看去,守在山脚下的两个侍卫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脖子上还淌着新鲜的血液。 “生了什么事?”领惊呼道。 山脚下的侍卫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有敌人暗算了他们。” 那领刷地一声拔出配刀:“全体将士保持自己的岗位,跟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无论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原地。” “刷刷刷”将士们纷纷拔出配刀,立在原地,却没有一丝惊慌之意。 虎笑天看都没看一下山脚,还是端坐在那里,抑头望着天空的明月。 陶金也没有转头,脚步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慢慢朝虎伏台靠近。 “啊啊啊。”山脚下又是一片惨叫,这次倒下了一大片侍卫,脖子上还留着箭支。 领纵下山脚,望着黑压压的树林:“何方小人,在此藏头露尾,暗算偷袭。” 山林里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丝动静。“放箭。”一声令下,满天箭雨如牛毛细雨一般齐齐撒向了树林。 叮叮叮,一阵脆响,一群鬼魂般的黑影闪出了树林,排成四方阵形,抬望着伏虎台。 陶金没有转头,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伏虎台顶。 “杀。”一声号令,简单而又干脆,宁静的夜色中透着寒气,杀人的气,迫得人无法呼吸。刀剑相交,惨叫声触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影光闪闪,穿来驰去,白的是兵,黑的是贼,这是从古至今永远不变的真理。刀锋刺破黑袍的声音,利剑扎入骨头的声音。 孙文立在山顶之侧,山脚下惨叫声越来越淡,尸体已经堆成一座小山,黑影渐渐朝山腰压了上来,不禁面露忧色,大王就在山腰的伏虎台。 虎笑天一眼扫过过,看着那群黑鬼,为的身形瘦弱,个头中等,一柄利剑在众军中如鬼魂一般游走,杀人竟似斩草一般。不禁投去欣赏一眸:“你们是什么人?” 那黑衣领一剑劈下一个侍卫,轻洒地挥动剑身,出一声划空之声:“大荒忍者前来问候天国大王将军。” 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大荒忍者,一百年前留你们几条狗命苟延残喘,今日还有脸来?” 那黑衣人一声大笑:“国耻家仇从不敢忘,今日就取下你狗命。”剑身一挥,身体竟自腾起,直扑向伏虎台。” 虎笑天轻挥了一下手,屏空箭雨划破夜空,直袭向山脚。悲鸣,惨叫,孤泣连成一片,黑压压的一片,那不是贼军,而是死尸,始料不及,弓箭无眼,它们的锋口不只对向黑影,也对向自己的将士。 那黑衣人身形在空中几个翻滚,避开射来的乱箭,身形未稳,风声已贴近耳畔,叮叮两声轻响,刀锋荡开了射来的箭。他低头抚摸了一下臂膀上刺破的袖口,脸露怒色,脚尖轻点,腾飞而起,这次目标不再是虎笑天,而是正朝伏虎台靠近的陶金。 刷刷刷几声划剑,陶金左耳动容了一下,就在他腾飞过来的一瞬间,他已经出了三剑,每一剑都是刺向自己的后脑。 “砰砰“一声闷响,黑衣人的身体横飞了回去,砸在山脚,脸色苍白,手中剑已脱手,胸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箭支还留在胸口,周左父放下大弓,一直望着山脚下,脸色异常。 第七十四章 封将 陶金眼望着伏虎台,闪着金光的地方离自己越来越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权威,呐喊,一切都是那么近切,触手可及,杀气也正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虎仁杰抑望着陶金的背影,显出焦急之色。李后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平息他急促的呼吸。 划空之声再度传来,陶金脚步虽没停下来,不过他听得很清楚,这次的风声是从天空传来。虎笑天抬头抑望,天空的明月光线淡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笼罩在伏虎台上空。 清丽的风声传来一优长之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穿于云层之中:“大荒忍族前来拜会天国大王。” 虎笑天面带微笑坐在龙椅上,头也不抬,只看着陶金渐渐拉近距离。 天空传来一声冷哼,寒光已夹着风声直下,度极快,直刺向伏虎观的两人。 天空的黑影长声冷笑,剑光一闪,已迫近陶金的咽喉,全身的细胞加快了跳动。 虎仁杰满脸笑容看着天空,他希望明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定很灿烂。但是他的笑容立即僵住了,他看到了从没料到的怪象。 就在黑影的剑触近陶金身体的瞬间,突然明月又亮了起来。一群白影突地从天而降,与黑影穿梭在一起。刀剑相交,袍片飞落,级级飘落在伏虎台。 一声惨叫,一把勾链刀已割入黑影中领头的胸口,鲜血如喷泉一般涌出。身体的痛苦激起他的怒火,伴着一声暴喝,黑影身体对着勾链刀的主人强压过去。黑白相交,战袍飘落。 虎笑天抑头看了看天空叹道:“将军,时辰不早了,不要错过了时辰。” 陶金抑头看了看天空,跨步向台顶走去。 一阵风声贴耳而过,陶金把头一低,利剑削下他的几缕丝,级级而落。他继续迈开脚步,金光出的地方越来越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小心。”虎仁杰跟李后都忍不住转头看去,这一声是二皇子虎松林喊出来的。 三柄剑气从背后袭来,陶金看着虎笑天,体内一股热流涌动。伸手握向了腰间的将魂。银光一闪,三颗头颅飞快地滚下了山脚。 还剑入销,沉沉地迈开大步,伸手就可以碰到那神圣的装备了。 他控制住内心的激动,把手伸了上去。 腰间传来一阵剧痛,这一剑来得无声无息。陶金怒喝一声,将魂出销,闪身,转头,挥剑,完全在一眨眼之间,风过之处,一剑刺向了背后。 叮,脸上的汗珠掉落下来,打在剑锋上。 将魂抵在离他咽喉半寸的地方停下了,没有再刺下去。陶金满脸惊色,眼前刺伤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斩天云的二儿子斩天林。不禁想到斩天云虽然可恨,但毕竟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始终无罪,怕是这半生只能生活在仇恨之中了。“怎么会是你?” 斩天林嘶吼道:“我要杀了你这妖人,替我父亲兄长报仇。” 陶金怒道:“不要拦我,时辰快到了,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斩天林脸色一沉,双眼布满了仇恨,双足一伸,竟直接踢向了陶金的胸口。此时他的反映跟伸手,以比之前快了很多,凭斩天林的伸手自是不能伤他半分。 陶金侧身一闪,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闷哼一声,身体弹飞了两步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斩二公子,别bi我,我不想杀你。”说罢,转头迈向了虎笑天,一步之遥,他不想再浪费时辰了。 斩天林受他的击,口喷一口鲜血,身体竟如野狼一般前扑而去,抓住陶金的右足,不让他前进半分:“斩妖人。。。。。。报家仇。”声音带着颤抖,刚才那一击已经重伤了他。 陶金用力拉着右足,岂知那斩天林的双手竟似生了根一样,丝毫也不肯放手。陶金怒吼道:“快放手。” 斩天林死死趴在地上,嘶吼道:“我不放,我绝不会让你做上将军的。” 虎笑天轻摇着头叹道:“将军,杀了他。” 山腰下立即齐声喝道:“将军神威,杀了他,杀了这个叛徒。” 陶金微闭上眼睛,紧握着拳头,出格格的骨格响声。弯下腰一把扯住他的头:“快放手,别bi我,我不想杀你。” 斩天林死死地抱着他的右足,索性把脸贴上了他的裤脚上,宁死也不放开。 伏虎山谷齐声喝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股激流在心脏翻腾,看着战甲,明月当空,时辰已经到了。他不能再等了。紧紧握住剑柄,骨头出格格的响声,杀了他,顺利接受大王的赐封;不杀他,时辰将过。 突然一阵剑气闪过,陶金一睁眼,却是虎笑天一剑刺向了斩天林的要害。陶金伸剑格住了虎笑天:“别杀他。” 虎笑天叹道:“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再不爱封,时辰将过。” 斩天林微抬头看了眼陶金,呸,一口唾沫吐在了陶金身上:“无耻小人,你用奸计杀我父兄,我斩天林今生一定会杀了你,替他们报仇,你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 砰,陶金一拳挥向了他的面门,一阵晕厥,头一歪倒了下去。 他就那样右足拖着晕睡的斩天林,停下脚步来,站在虎笑天面前,俯。 山腰下,鼓声起,浑厚的敲鼓声传入回荡在伏虎山谷,充满了古老的气息。 虎笑天抑天望明月,天下江山尽在眼前:“陶金上前听封。” 陶金轻身拜下。 “孤王现在就封你为丽都总兵,统帅三军,孝忠我天国,悍我江山。” “谢大王。”虎笑天轻扶起他,从案上取下盔甲为他披上。 突然了阵风声破空而出,砰,直入陶金的后背。身体猛颤抖一番。虎笑天满脸怒色,望向了山顶。 陶金咬紧牙关道:“大王,别停下来,时辰就快过了。” 虎笑天惊道:“你没事吧。” 陶金轻笑一声:“死不了,别忘了我是大将军,死不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虎笑天满意地笑了笑,取下头盔,金色的战盔,沉沉地扣上了头。“陶将军,你要明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定天神将,丽都大将军了。” 陶金抑天大喝道:“悍卫天国,死而后矣;清除叛党,扫灭敌扣,扬我天国神威。” 山谷立即响应一片回应:“大将军神武大将军神武清除乱党,扫灭敌寇,扬我天国神威。” 虎笑天伸手取下陶金腰间宝剑,三尺半长,这就是天神打造的四大神器之一将魂。高举胸前,剑身不断地抽*动,出叮叮的响动。 陶金双手接过将魂,立在伏虎台,右手握向剑柄,剧烈的震动传入臂中,牵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 刷,将魂出销,明月到了最光亮的时候,在月光下,蓝色的剑光照亮了整个伏虎山。 玉女宫,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百年难得一见的封将,受封的却又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胡珊跪在佛像前,脸色凝重,默默地数着佛珠。一千零八次都数完了,静静的佛堂只有她一个人。 胡珊轻手抽下一支香,在烛光上点上,握香的手却禁不住拼命的抖,怎么也停不下来。“天神,你是主宰天地万物的主人,求你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只要他没事,要我付出多少我都愿意。” 吱一声轻响,打破了佛堂的宁静,胡珊全身一惊:“谁。” 身体轻颤盯着门口不敢离开,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阵风吹开了门,阴森森的风声钻进了佛堂,烛光的身子左右舞动,奄奄一息。胡珊惊恐地看着那柱香,全身颤抖起来,她的心,跟香上的火光连在了一起。 美人的眼泪轻轻打在佛堂地上,:“天神,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你就。。。。。。” 叮,香灰轻轻散落在地上,那最后的一丝火光也在这股阴风中完全熄灭。 胡珊暴退一步,彻底崩溃,瘫坐了下去,急促的呼吸,呼吸越来越紧,咽喉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感到越来越无法呼吸,头晕眼花。她看到了陶金,穿着一身血白的衣服,站在那里,身上带着脚镣手铐,越走越远,拖着铁链出沙沙的响声。身傍站着一黑一白两个影子,那是鬼差黑白无常。陶金带着痛苦拼命跟她挥手:“珊珊,对不起,我走了,我走了。” 胡珊伸手想抓住他,可是他的影子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泪哭干了,嗓子也哑了,在她躺下的地方长出一棵桃树,开满了桃花,她轻轻摘下一朵桃花,轻轻抚在玉脸上:“金哥,叫你别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呢,逞什么英雄啊?”一眨眼现在居然是春天,春风拂过,桃花飘落,停在她的香肩上,与她的身体一起跳舞。。。。。。 胡珊微微睁开双眼,觉得身下软软的,伸手抚去,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躺到床上来了。头还有些晕,全身软,一丝力气也用不上。 她强撑着身体半坐起来,一位宫女忙冲进来扶住她:“娘娘,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们了。” 第七十五章 沙场秋点兵 长蹄声落,万马奔腾,何其壮观。 朱雀门,这是定天国的龙脉所在,长年大门紧闭。陶金跃下马,紧跟在虎笑天后面。大门是用朱红膝斩过,古老而又庄严。虎笑天走上前轻轻推开大门,吱一声大开,里面宽大无比,两边立着十二尊古像,手指巨剑,面容威严,身上坐骑跃跃欲飞,可谓是巧夺天工。 虎笑天指着这些石像:“将军,这是我天国开国之初的十二大将军,个个英勇善战,天国能有今日的强大,是他们用血拼出来的。” 陶金走上前去,俯深深拘一一恭。 突听门外一声长嘶,陶金耳朵动容了一下:来者骑术高,不下十骑。翻身下马,十个身着战甲的老者走了进来齐拱手道:“大王。” 虎笑天指着十个老者道:“这十位副将全是跟随本王多年出生入死的老将,做战经验丰富,忠臣绝对可佳,今天孤王就让他们跟随于你。” 陶金渡着步走近老将,虎背熊腰,面容勾勒了他们多年的苍桑,脸上的刀伤已经被皱纹掩盖,那是多年以旧伤。 虎笑天上前一步道:“列位将军,这位就是将魂之主,也就是先王黄经中的定天神将,以后,你们要如效忠孤王一样全力效忠将军。”平凡的话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末将愿誓死效忠大将军,赴汤蹈火,再死不辞。” 陶金苦笑一声拱手道:“各位将军皆是追随大王多年出生入死的老前辈,我一介小辈怎可指手划脚。” 站最前面的老将忙拱手肃然道:“大将军,军队无尊卑长幼,战场无父子,将军即能拔出将魂,必是有缘之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末将愿誓死听厚将军差遣。” 陶金拉过虎笑天,看了他们一眼,退到了大厅的墙角。 虎笑天大惑不解:“将军,有何不便吗?” 陶金压低声音说道:“大王,让他们回去吧。” 虎笑天一惊一乍,奇道:“将军,你这是何意?他们都是跟随孤王多年的老将,争战沙场,个个英勇善战,将军信不过他们?” 陶金摆手道:“大王,我绝没有信不过他们的意思,只是大王,你看他们都是一把年纪了,让他们来受我这个后辈差遣,实在不便;况且他们已经为大王*劳了大半生,理应享享清服了,再让他们跟我上阵杀敌,于心何忍?” 虎笑天皱眉叹道:“将军体怃之心孤王很高兴,但是十万大军不可无帅啊。” 陶金长叹一声,保家卫国总是需要人的,识君之禄担君之忧,牺牲总是要有人的。低头沉吟片刻,陶金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虎笑天:“大王,我想见见诸位大将军的公子。” 虎笑天脸色一惊:“见他们的公子?将军想起用他们的儿子?” 陶金道:“确有此打算,大王觉得如何?” 虎笑天勉强说道:“如果将军想要重用年轻将领,我天国倒有的是,他们的儿子,年仅十八九岁,而且从没上过战场。” 陶金正然拱手道:“大王,你想想,十万将士一直听命于十位将军,如果此时提新将上任,难免众军不服,影响士气,但如果重用十位将军家的公子,一来将士心服口服,二来十位将军心中也不会有什么结;况且我相信虎父无犬子。” 虎笑天轻一拍手叫道:“妙,妙,好就依将军。” 虎笑天负手站出来道:“各位将军,大将军,想见一见各位将军的公子。” 不愧是老将,没有问任何原因,关上大门,只听马蹄声渐远,虎笑天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刷刷刷剑气划破风声,还剑入销,树叶飘飘落地,美不胜收。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噼哩啪啦的拍掌声:“好剑法,想不到公主的剑法又进步了这么快,当真可以称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公主轻拭去额头的香汗,轻喘着娇气侧眼望去,一位贵公子慢攸攸地走了进来。不禁笑道:“我道是什么贵客,原来是小王爷,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丽都城来了?” 良文却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竟看着公主的玉容不再转眼。 公主心中甚是怒,这小王爷亏他还是国师的小公子,竟如此失礼,却也不便作,轻笑道:“小王爷在看什么?” 公主娇柔的玉面让他早已心乱猿蹄,犹其是那摄魂一笑,秋波万里,更让他早已魂不守舍。公主这一问,让他醒了过来,方觉失礼,忙低头笑道:“小王只是来丽都办点事,顺便来看看公主。” 公主娇笑一声道:“小王爷真会看玩笑,现在国师府战事危急,小王爷怎会有这个心来看本宫。” 良文虽然心底对倩倩公主垂涎三尺,却跟虎松林一样在内心是个胆小之人,此时经公主这一问,反有些手足无措:“公主,实不相瞒,其实这次我是奉国师之命,来打探那外。。。。。。大将军的封将情况。”男人这一生最恨的三种人,一是仇人,二人敌人,三就是情敌了,心中对陶金恨之如骨,本欲说那外族贼人,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违心地说出了将军。 公主脸色平淡无奇,听到封将突然玉容一变,手中的剑不小心抛在了地上:“那你见到大将军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良文虽然年方十八,公主的一言一行却看得很仔细,他不愿放掉任何一个细微动作,不禁脸色微沉,冷笑道:“看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公主真的很在意那外族贼人。” 公主玉面一惊:“小王爷,你说大将军是外族贼人?请注意你的身份。” 良文冷冷说道:“公主不必动怒,小王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为公主抱不平,公主千金之躯在这里日夜为他担忧,他此时做了大将军,威风得紧,怕早把公主抛之脑后了。” 公主心中暗自窃喜:从良文口中看来,封将仪式应该是完成了,他做了大将军,他说得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他果然守信,活着回来见我了。 良文见公主眼睛闪动,以为她真的被自己说得动容了,心中窃喜,继续道:“公主,就算他做了大将军,大王也未必会真的重用他,到底他只是个外族人,怎配得起公主的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呢,他根本就是乃蛤蟆想吃天天鹅肉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公主满面芳笑,甚是开心,良文第一次见公主的失平日冷若冰霜的尊严,像个情豆初开的小姑娘,心中更是高兴,以为自己已经打动了她的芳心。 公主轻笑一声:“小王爷,你说的太对了,谢谢你,你说我怎么感谢你呢?” 良文听到此处,此时就算让他为公主去死,他也心甘情愿了,露出纨绔子弟耐皮的笑:“公主,这。。。。。还谢我做什么呢?” 看到他那傻样,公主一声冷哼,弯下腰去拾起配剑,刷剑光一闪,就直刺向良文。 本来沉浸在幸福的白日梦中,突觉寒光一闪,方觉不妙,忙狼狈退开,惊色道:“公主,你这是。。。。。。” 公主脸色彻底拉下来怒道:“跟本宫滚出去。” 良文恨恨地看着公主片刻,居然显得很静,咬牙道:“公主,原来你真的这么在乎他?” 刷,又是一剑横刺过去,其实他并没有伤良平之意,无论他怎么中伤自己的男人,但他毕竟是国师的公子,他是天国的公主,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良平逃出院门,跑了一断路又回头看着公主冷冷哼道:“公主,凡是欺骗你的人,我都会杀了他的,一定会。”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已经早已不再是个少年。 丫环悄悄从门后走出来问道:“公主,那人是谁啊?” 公主喃喃叹道:“不知道,可能是偷东西的吧。” 丫环一听,急得小脸粉白,急道:“啊,偷东西的,公主,奴婢叫护院把他抓起来。” 公主这才想到刚才这句玩笑开得太大了,忙道:“小兰,算了,反正也没偷什么东西,以后不是本府的人,不要让他们进来。” “是,公主,奴婢先下去了。”恭身准备离开。公主突然叫道:“小兰,等一下。” 小兰道:“公主。。。。。。。” 公主压低声道:“小兰,有没有大将军的消息?” 小兰说道:“将军跟大王在朱雀门点兵呢,我本来想看清楚此的,可是我们进不去。” 公主轻笑一声:“朱雀门是我天国龙脉,至高神圣之地,外人自然不能进去。” 小兰坏笑一声道:“公主,将军好年轻好帅啊,要不然我们去看看。” 公主娇笑着轻拍在她的后脑上:“死丫头,好的不学就学坏的,现在还要连本也一起害了,小心哪天我把你嫁出去了,就没人再教坏我了。” 小兰娇笑着举手挡住:“不要啊,公主饶命啊,小兰以后不敢了。” 一阵天真的嘻戏声,好不快活。 第七十六章 除旧布新 孙文轻纵下马,轻步走进朱雀门,施礼道:“大王,十位公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虎笑天稍松息了一口气,随意挥手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虎笑天现在相信陶金所说的那句话了,虎父无犬子,十位公子虽然从未随父上过战场,立在那里队行却异常工整,门外的秋风拂着他们的袍子,暗透出少年的一身正气。 陶金走到第一位公子面前,轻抚着他的袍子,赞道:“料子不错,是谁给你做的?” 那少年低头正然说道:“我爹。” 陶金未料少年的回答如此简单,看来要省下很多功夫了,比起斩天云的两位公子来说,他们反倒成熟很多。陶金轻笑道:“你叫什么名子?” “杨二虎。” 陶金漫步走到一行人中间,抑头提高嗓门道:“个位公子,你们知道我叫你们来做什么?” “打仗。” 陶金心中暗惊,天国将士似乎达到了一种过渡的深明大义,从常理上讲,十位将军没有得新任将军所用,理应抱怨万分,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虎笑天满意地站出来,喝令道:“那你们有没有信心跟将边打好这一仗?” 没有人说话,十位公子突然一齐转身,背对着他们。陶金甚是不解,呼呼风声,外袍脱落在地,露出他们细嫩的肌肤。十个美男如果在外面跳脱衣舞那必定引来众多回头。朱雀门没有一个人笑,陶金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镇定,那是对同龄人的一种至高的尊敬,十条光膀的后背,刻着四个鲜红大字:精忠报国。 也许这是十位老将军对新任将军最好的回报,大字上还在淌着血,那是他们临行前,自己的父亲刚为自己刻上去的。陶金走到中间,这个少年皮肤显得优黑一点,伸手在上面轻抚了一下:“疼吗?” 那公子的脸色稍抽*动了一下,却是一声不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陶金弯身捡起袍子,为他披上。转头看到门口的脚落处尊着一人,他是个孩子,不过看起来跟别人不一样,那种极不匀称的身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怪物。陶金不解凑到杨二虎的身前问道:“他是谁?” 杨二虎恭敬地说道:“他叫大傻,是申少的弟弟。” 陶金含笑问道:“申少是谁?” 站在中间的少年上面走了一步,拱手道:“申少见过将军。” 陶金指着角落里的少年道:“那是你弟弟?” 申少点了点头。 陶金面色一惊:“他是怎么回事?” 申少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他从小身患一种怪病,之后看起来就跟虽人不一样了,大家都说他是怪物。他从不跟人说话,总喜欢躲到无人的地方,我爹娘都说他是傻子。” 陶金随意地点点头,奇道:“他的手跟脚为什么要用铁链锁起来?” “那是我爹把他锁起来的,怕他出来伤人。” 陶金惊道:“你爹为什么把他锁起来,锁住自己儿子,他不是傻子吗,怎么会出来伤人?” 申少静静说道:“在他六岁那年,他扭断了十多个成年人的胳膊,我爹怕他再出来伤人,就把他锁起来了,其实那次是因为别人欺负他,他才伤人的。” 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一时间可以扭伤十多个成*人的胳膊,这份力道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不光是力量,还包括技巧,搏击,这绝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到的。陶金较有兴致地看向大傻,他一个人低着头蹲在那里,低着头,显得物别的静。 虎笑天走出朱雀大门,秋风吹着他的袍子鼓鼓作响。孙文紧跟在他后面:“大王,难道真的任他这样胡闹?” 虎笑天脸色冷下来,怒视着孙文:“你觉得不妥,那这仗你去打。” 孙文忙低头道:“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这种荒唐的事确实是始无前例啊,奴才担心。。。。。。” 虎笑天加快脚步:“回宫。” 在朱门外面的黑暗角落里,有两双眼睛,目睹着里面的一切,可惜没有一个人察觉。 陶金走到大傻面前,蹲下来含笑看着他。大傻看了他一眼,肯定没有恶意,又低下头无聊地玩弄着他奇形的手指。 陶金转头向申少挥了挥手,申少快步跑过去:“将军有什么吩咐?” 陶金轻指了一下大傻:“把他的铁链打开。” 申少脸露惊色:“将军,这。。。。。。他会伤到你。”对视上陶金的那道冷眼,他什么也没再说,只得颤抖着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铁链。“弟弟,这位是大将军,是大好人,等下你可不要乱伤人,听到没有。”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甚是吵闹,陶金快步这去,一个小太监拼命地挥着手,神色慌张。 陶金问道:“怎么回事?” 太监脸色极为紧张,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这两个小丐,乞讨到这里来了,吵着要见将军。” 陶金顺眼望去,果见两个小乞丐跪在地上,衣衫破旧不刊到了极点,全身都沾满了兴致勃勃泥,模样甚是可怜。那小丐一见陶金,忙抬头看了一眼,虽然脸上满是脏物,对对眸子却很明澈,端的就是一双美目。陶金扫过他的脸胧,落在他那对耳垂上,两个耳洞还留在那里,嘿,原来是女扮男装,有点意思了。那小丐见有人出来了,忙举手示威叫道:“我们要见大将军,我们要见大将军。” 陶金蹲下去看着小丐,轻笑道:“你们要见哪位将军啊?” 那小丐又高举拳头:“我们要见陶金陶将军。” 陶金轻笑一声:“我就是,现在见到了,你们可以走了吗?” 那小丐显得极为恼怒,幕地站起来,双手叉腰:“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这么快就摆着架子赶人走了,你以为我们这么好打吗?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陶金轻笑一声,伸手抓向那小丐的脏手,岂知那小丐一所甩开他的大手:“不许你碰我。” 那太监见状,怒道:“不许对大将军无理。” 陶金伸手阻止了太监的滥骂,埋头轻凑到那小丐的耳畔吹了口气,低声道:“在老地方等我,不见不散。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办。” 小丐面容怒嗔,逃出朵朵红晕,居然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远了。 太监惊讶地看着那两个背影,问道:“将军就是不一样,连要饭的乞丐都这么听话,你刚才跟他们说了什么?” 陶金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了进去。申少已经打开了大傻的铁链,大傻果真很听他话,坐在那里没有乱动。 陶金走过去拍着申少的肩膀:“你们能打过他吗?” 陶金话一出,十位少将全都傻了眼,这个傻子给他们带来了一种极大的恐惧,那比上阵杀敌还要可怕。 轻轻走到大傻面前,:“大傻,站起来。” 大傻试探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穿着盔甲的人,又低下了头,继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陶金暗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元宝,在他面前轻晃了一下:“大傻,想要吗?” 元宝晃出的光线,刺激了他的呆目,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宝贝,伸手就来抢。陶金一惊:这个傻子出手的动作不慢啊。 一记没抓住中,又伸手来抓,陶金把元宝藏到了身后,露出了狗狞的笑。 一阵复杂的表情在他脸上浮过,双眼仇视地看着陶金,呼吸急俣起来,慢慢站起来,拖着铁链在地上沙沙作响。 陶金缓缓从背后拿出元宝笑道:“大傻,你想要这个元宝吗?” 渴望有眼神,喧告着他对元宝的希望。 陶金指了指身后的十位年轻将领:“大傻,你看到那些人了吗,你把他们打败了,这绽元宝就规你了,怎么样。” 没有人料到陶金会如此对大宝说,对他们来说,这个傻子不是个傻子,是个魔鬼,是个杀人的魔鬼。 陶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也是一样,如果能打败大傻,这个宝就是你们的战利品。 一声惊呼,大傻的身体朝杨二虎扑了过去。 杨二虎一惊,纵身跳开,大傻那一击,卷得地上的尘土满天习扬,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 申少惊讶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战斗。 陶金喝道:“你们一定要记住,面对强敌,只有两种结果,或者是生,或者是死,你死了,你的对手就活了,你活了,你的对手就死了,战场无兄弟,只有敌人。今天我要让你们明白,成王败寇。” 此话一出,少将们立即从地上站起来,退后几步,摆开搏斗的手势,重赏之下,必出勇夫。 一声豪叫,大傻整个身子扑出一人群。 “啊。”一声惨叫,一少年的身体坠山的巨石一样,轰的一声音砸在了地上。 “郑小伟,你没事吧?”申少惊呼道。 那被叫做郑小伟的少年拼命的趴着沙子,企图爬到人多的地方,一定程度上避开大傻的攻击。 呼,黑影一闪,大傻张开双臂,腾飞的身体扑向了正在前行的郑小伟。 “小伟快跑,快跑开。” 大傻的身躯如幽灵一般死死地跟着郑小伟的身体,如野兽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 第七十七章 奇才大傻 大傻眼中充满了血色,提起郑小伟的身体,像抓小鸡一样举过头顶,所有人的眼球都集中到了郑小伟的身体上,缩成一团转在地上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砰,郑小伟的身体被抛了出去,撞在石柱上,掉在地上翻了两个滚。所有人飞快地围了上去:“郑小伟,你怎么样了?” 郑小伟脸色苍白,不过那是被吓出来的,嘴角溢出了血迹,掉下了少年以眼泪。 陶金走到他们面前,正然道:“各位少将军,行军打仗,上阵杀敌,须知我们的敌人不是死物,不会站在那里不动,他们很灵活,他们就是野兽,就是魔鬼,有可能就在你身后,张口就能撕破你的衣服;也可能就在你面前,他们不光有强大的力量,有锋利的武器,他们还有脑子,会想尽一切办法战胜你们。” 陶金一昔话说得悭强有力,气氛立即感染了这群少年,恐惧感渐渐在他们心里消散。 陶金走到申少面前,这小子身材消瘦,皮肤黑,看起来比其它人高过半个头,此时也禁止不住看着大傻全身不断地抖。陶金看着他轻笑道:“申少,你怕他吗?别怕,他是你弟弟。” 人在恐惧面前往往会变得比孩子还天真,申少此时看着陶金的神情就跟个孩子一样,希望寻求一种保护。 陶金轻抚着他的皮肤笑道:“来,别怕,上去打倒他,把他当成你的敌人。” 申少拼命地摇着头,身体磨在地上慢慢往后移,欲与陶金拉开距离。 陶金冷冷地看着他们,十个孩子,缩在一起,举起手来掩面。陶金一时之间感到绝望的血液在身体流动,不禁吼道:“怎么,没一个人敢上,你们就这点本事,还谈什么精忠报国,十位老将军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杨二虎幕地抬头,用一丝愤怒的眼神看向了陶金:“不许你这么说我爹。” 陶金不惊反喜,笑道:“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你不是废物,那就上去跟大傻打一场,连一个比你们小的孩子都打不过,你们凭什么去打仗?” 评言可说是世界上最利害的武器了,有时候,它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战领一座城池,杀死一个人。杨二虎缓缓地站起来,恨恨地看着陶金:“我会让你明白,我不是废物,他们也都不是废物。”说完看着大傻,直着身子,大踏步走了过去。大傻看着杨二虎,双手拖着铁链沙沙作响。 所有人都看向了杨二虎,陶金看着他,从这个少年身上,他看到一点很昂贵的东西,那样东西,价值是永恒的。 杨二虎回头看了看同伴位,断然转头,大喊一声,借着声势,身体腾起,朝大傻的头部挥了过去。 孙文告诉陶金说,这十位公子,从小就有武师教他们习武,伸手对上四五个普通侍卫是没有问题的。可惜他们看到大傻的时候,人一旦恐惧起来,他将什么都没有。 杨二虎此时对大傻完全没有了惧意,一拳挥过去,直接攻向他的双目,同伴们都禁不住传来一阵惊呼。 别人说大傻是个怪物,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在打架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杨二虎的身体被他拧在手中,举过头顶,转了个圈,然后呼一声,又横飞了出去,撞在刚才的石柱上。 不过这次杨二虎可没那么好运,比郑小伟要伤得重。口喷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申少爬过来扶住他的身子:“二虎,你怎么样?” 杨二虎半睁着双眼,急喘着粗气:“不要紧,我不是废物,我们都不是废物。”杨二虎推开申少,强撑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大踏步朝着大傻走了过去。 申少感到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起来,那是少年的眼泪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看到杨二虎的身子高主同的飘在空中,然后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横飞了回来。 砰,身体砸着地面的声,换醒他麻木的林魂。杨二虎趴在地上,衣服已经被口中鲜血染得完全变了色。沾满血醒的双手拼命的往前爬:“打败他,我们都不是废物,不能跟咱爹丢脸。”那声音渐显微弱。 申少显出极为痛苦之色,身体之痛苦远比不上心里的痛苦,那甚至远远过了失恋之苦。他突然对着陶金跪拜下去,拼命地往地上寇着头:“大将军,求求你了,叫他别打了,他会死的,不打了,我们不打仗了,不打仗了。”说到最后,他很伤心的哭了起来。 陶金愤怒地冲上去,一把提前他的身子,嘶一声,撕破他的袍子:“你还记得这此字是谁给你刺上去的吗?” 申少低声道:“是我爹。” 陶金冷笑道:“你现在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跟个懦夫有什么区别,你拿什么去见申将军?” 申少抽泣道:“我爹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更不会让人来欺负我。” 陶金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摇了摇头,看向其他的少年道:“你们呢?还有谁要做懦夫,跟申少一起回家的,绝不阻拦。” 朱雀大门一直没有关上,劲风从门口卷进来,刮得杨二虎的袍子不断的怒吼,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就一步步爬向大傻。 “不做懦夫,二虎,我与你并肩做战。”其中一个少年突地站起来,鼓起勇气朝杨二虎走了过去。他叫程大兵。 “好,大兵,我也去,二虎说得对,我们都不是废物。” “我们也去,我们也去。”在程大兵的号召下,其他人都走了上去。 程大兵身体看起来比杨二虎略胖了些,扶起杨二虎。强撑着站了起来,对视着点了一下头,四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听到声音,杨二虎回头一看,除了申少,所有人都上来了:“二虎,我们与你一起并肩做战。” 沙沙的拖动铁链的声音传入耳朵,大傻满眼血色,朝他们冲了上来,伸手就抓向了身受重伤的杨二虎。 伴着嘴里的怒号,杨二虎的身体被他扛过头顶,转了几个圈,故计重施,又要抛出去。 程大兵一声大喝:“放下二虎。”就地一滚,顺手抓住一根铁链,向后滚去,崩一声,铁链拉成了直线。 其他伙伴见状,照他而行,各人抓住一根铁链,往四个方向散去。 大傻正要将手里的杨二虎扔出去,突觉双手有股强劲的后拉力,竟让他使不上劲。松开双手,杨二虎的身子掉在地上,将地上的尘埃弹飞了起来。 杨二虎被他转得天玄地转,突然感觉对方手一松了,掉在地上意识中顺势一滚,减轻了砸在地上的痛苦。 程大兵见大傻突然回过头来,眼露怒色,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这头怪物。一声怒吼,张开双手,朝自己压过来。 “拉。”一声急令,铁链崩紧,可以听得到大傻身体传了骨胳痛苦的呻吟。 虽然八个人同时拉住了铁链,大傻的脸上痛苦之色并不深,更多的是一种仇恨。 杨二虎见机,口喷一口血,强撑身体站起来,冲上两步,身体跃起,双腿用尽全力,直踢向大傻的后脑。 只觉得一阵玄晕,杨二虎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体重重的弹了老远,他好像看到大傻沉重的身体倒了下去,意识沉睡了下去,他觉得很累,不得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程大兵突然叫道:“他倒下了,快压住他,别让他起来。”说完这话,身体已如老鹰一般地扑了上去,死死地趴在大傻身上。地上沙沙地铁链声不断传来,大傻在挣扎,想要站起来。 其他人心领神会,瞬间都扑了下去,身体压了一层又一层,将他死死地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良久,朱雀门里一片安静,除了急促的喘气声,轻微的铁链拖动地面的声音,很细微。 程大兵看看压在下面的大傻:“他没动了,是不是死了?” 其他人纷纷低头看去,下面安静得出奇,一丝动静也没有。“哈哈哈,我们成功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一声怒号从大厅响起,大傻暴喝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挥起地上的泥土飞得满天。八人的身体被横飞了出去,砸在了杨二虎身边不远的地方。 大傻甩开铁链,用仇恨的眼睛看着这些人,移开双足,冲他们冲了过来,那又眼睛,真正的是一双野兽的眼睛。 程大兵想要闪开,已是不及,大傻抬起大脚,朝他的头部踏了下来。 突然一阵风声闪过,他看到陶金的身子动了,然后只听到叮叮的一阵铁链的滑动声。 他飞快的爬过去,扶起杨二虎的身体,他已经昏迷了,轻轻拍着他的脸:“二虎,快醒醒,快醒醒。” 杨二虎轻轻睁开双眼,去看到大傻负在石柱上,身体拼命地挣扎,扭得身上的铁链出紧崩的声音。看到程大兵眼中闪着泪,强笑道:“大兵,男儿有泪不轻弹。” 程大兵用带着泥巴的手试去那湿润的液体:“我才没哭呢,我是高兴,我们赢了,你说得对,我们都不是懦夫,我们赢了。” 杨二虎会心地笑了,伸出右手,跟他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第七十八章 后浪推前浪 陶金走到大傻面前,怒气涨红了他的整张脸,身体拼命的挣扎,铁链出沙沙的响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怒视着陶金:“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不守信用。” 所有人都惊奇地看向这个怪物,原来他也会开口说话的,这是他们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陶金吃了一惊,笑道:“原来你会说话。” 大傻怒道:“你不守信用,说好的打败了他们给我元宝,你跟他们一样,只会欺负我。” 陶金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那那锭金元宝,塞进他的口袋。 大傻的神色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似乎完全把刚才的事情忘记了:“谢谢。” 陶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色:“你的伸手不错,是谁教你的?” 大傻你下头,不再说话,又回到了那个傻子模样。 “你愿意跟着我吗?” 大傻惊异地看向面前这个人,这是个很具有震憾力人,不只是这个怪物,其它人也都转过头看向了陶金。 大傻显得异常平静:“我愿意。” “你为什么愿意跟着我?” “跟着你,有元宝。” 陶金轻笑而过,伸手去解开铁链。杨二虎面露惊色:“将军,不能放开他。” 陶金装做没有听见一样,一面解开铁链,一面笑道:“他们刚才只是跟你玩玩,你不要伤害他们。” 大傻果然很守信,好像完全把刚才的事情全忘记了一样。 “赵大鹏,杨二虎,申少,郑小伟,寇兴,斩小宝,司马令,何小军,何小力,邝之意。。。。。。”孙文对着名单上大声喊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虎笑天面色微沉:“怎么停下来了。” 孙文面露难色,低头走过去,双手呈上名单:“大王,还有一个人,也。。。。。。上了名单。” 看着孙文一脸疑色,接过名单,一眼扫过,在最后一个名子上落下来了:申大傻,这是哪位将军的公子? 孙文看出他的心思,低说道:“大王,申大傻就是申将军家的二公子,只是从小患有痴傻之症,行为怪异,申将军怕他出来惹事伤人,就把他当成怪物一样锁了起来。大王,真的要让将军带上这个怪物出征吗?” 虎笑天想都没想,随一挥手道:“准,只要将军需要的,全都准。” 孙文肃然道:“大王三思啊,这大傻从小怪异,据说他六岁的时候就无端扭断了十多个成*人的胳膊,申将军从没赐过姓给他,让他跟着将军,怕惹出什么事端来。。。。。。” 虎笑天用眼神打断他:“只要他能打赢这场大仗,都依他。孙文,你跟孤王这么久了,应该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孙文低下头,没再说话。 武天门外,数万将士整着衣装,如柱子般立在那里,十万丽都城防军,全都是经过虎笑天精心训练的,无论是勇猛,反映,他们可以随时拼出命来,今天将会有新的将军来带领他们,但他们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他们活着,只为上阵杀敌,虽死犹荣。 武天门最前方是一阶一阶的石梯,孙文站在上面,对着名单看着这群少将,一个一个念他们的名子:“赵大鹏,杨二虎,申少,郑小伟,寇兴,斩小宝,司马令,何小军,何小力,邝之意。。。。。。”念到这里,停了下,看向这群孩子,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申大傻。” 台下传来一阵轻嘘声,杨二虎一脸孩子气的惊讶,凑到申少的耳边:“申少,你弟弟也跟我们一起去打仗了?” 申少一脸麻木地看向陶金,丝毫没有表现出开心。 武天门的左侧,十位身着宿衣的老者站在那里,一脸惆怅地看向这些少年,脸上布满了苍桑,他们就是跟随虎笑天多年以副将,这十位少将就是他们的公子。 虎笑天坐在龙椅上,大手一掀,袍子飞起,出呼呼风声。孙文会意的点点头,清清嗓子道:“下面请十位少将军上来受封。” 第一个上前受封的是杨二虎,毕竟都还是孩子,虽然经陶金的一番魔鬼般的训练胆子,见识方面跟以前大有不同,还是免不了激动。杨二虎走过去,杨老将军亲自为他披上战甲,扣上沉重的头盔,杨老将军轻抚着他的头:“二虎,你真的长大了,希望你能好好跟着将军,好好报效天国,效大王,别失了你老爹的面子。” 杨二虎轻拍着自己的战盔,甚是喜欢,拱手道:“爹,你放心,孩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公子了,孩儿早就盼着跟爹一样,上阵杀敌。孩儿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老将军轻拍着他的双肩,绽开释怀的笑,那笑容中,含着一丝暗淡的不舍。“去吧,去吧。” 杨二虎回到下面,赵大鹏看着他的战甲,杨二虎笑道:“大鹏你不用眼红,你也有的。。” 赵大鹏正要回话,孙文果真叫响了他的名子,我双手抑制不住兴奋,所以他是跳上去的,仍然摆脱不了孩子的野气与狂潮。 整整十一人,转眼间变成了少将,立在大军前面,虎笑天站起来,大风吹着他的外袍不断飞舞,对着台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此我天国之福。陶将军,你上来。” 陶金冷静地走上台去,正要俯拜下去,虎笑天忙扶住了他:“陶将军,此次远征必定一改我天国北境局势。这杯酒孤王敬你,盼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归来。” 武天门一片安静,十万将士默默低着头,虚天泪诉。 陶金接过酒樽,看向台下将士,大声道:“各位将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我们报效天国的时候了,七尺男儿存于世间,小为父母,大为国家,即便战死沙场,虽死犹荣。喝了这杯酒,大家都是我陶金的兄弟,生死与共,把贼寇赶出大蜀,杀他片甲不留!” 那声音所势如洪,如一口千里钟出摄人之音,十万将士齐声道:“将军神威,杀他们片甲不留。” 十万大军步伐整齐有序,缓缓移出武天门。孙文满脸疑色,他从没见过虎笑天如此大意地处理军机大事,也许他应该说出来,可是虎笑天决不定的事,是不容改变的。 虎笑天面含微笑地说道:“孙文,心里有话就说出来。” 孙文陪笑着俯笑道:“大王果然神机妙算,奴才一点小小的心事都让你给看出来了?” 虎笑天轻笑道:“别拍这种马屁了,有什么话你说。” 孙文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大王,你真的放心把十万大军交给一个。。。。。。外族人?” 虎笑天大笑道:“外族人?外族人跟本族人有区别吗?斩天云,李天机?除了明争暗斗,明哲保身,还能为我天国做什么?” 孙文迟疑道:“大王,可是万一。。。。。。” 虎笑天道:“万一什么,兵变?” 孙文脸色苍白,汗珠狂砸了下来,忙跪拜下去,拼命磕头道:“大王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虎笑天今日心情甚好,不怒反笑道:“起来吧,你肯如此说,表示你对孤王忠心耿耿,孤王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回宫吧。” 虎笑天站起来,孙文忙站起来,慌忙拍了下衣袖,屁癫屁癫地紧跟在后面。 出了武天门,十位少将显得极为兴奋,仰望着天空,如关了多年的小鸟终于出笼了一般,杨二虎最为突出,驱马独冲在前面,手中配剑挥来舞去。 陶金驱马走到他身后笑道:“杨副将,剑法蛮好看的,就是不知道你在战场上会不会手软?” 杨二虎虽也听出陶金有玩笑之意,一拍胸膛道:“我一定会取下敌人领的级来给将军,让你相信我的确不是废物。” 陶金笑道:“好,有志气。” 张大鹏见二人说得斗志昂扬,很是不爽,也驱马走了上来,抢声道:“二虎,将军,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陶金无奈地笑道:“杨副将刚才跟我立下军令状,誓要取下敌人级。” 张大鹏一惊喝道:“这哪行,取敌级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吃独食,将军,那军令状上也算上我的一份。” 陶金暗笑,这军令状还算上你一份,无奈地笑笑:“好,就算上你一份。” 其实陶金觉得跟这群少将呆一起心里爽快多了,有什么说什么,完全没什么约束感,战场上军令如山倒,私下里如兄弟手足,只是他现在无法溶入兄弟之中,因为他心里一直惦念一件事,惦念一个人,就是那日在朱雀门外的小丐。他白净的小手,白淅肌肤一直在狂抓他的心,世上从没有那么痛痒的感觉。 寇兴一提马缰,长嘶一声,回头看着陶金落在后面慢慢驱着马儿,有些不解,驱马上前问道:“将军,你怎么走在后面了。” 陶金轻笑一下:“没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了?” 寇兴一眼放去道:“一里之外就出丽都了。” 陶金轻拍他的肩膀:“寇将军,你带大军慢慢前行,我有事需要回府一趟,在你们出丽都城之前我会跟过来的。” 说着了侧马向后急驰而去。 第七十九章 何为知音 留下寇兴一脸恶然:“将军,。。。。。。” 陶金心如猫抓,回头看了看大军远离的影子,双腿一夹,加快了行程,急驰向公主府。 公主轻抚着那块令牌,轻放在嘴边嗅着,似在回味一些东西。 一个丫环轻步走上来,伸手关上窗户,看到公主还呆在那里看着窗外,轻声道:“公主,快进屋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公主呆呆地望着窗外:“小兰,将军真的已经出征了吗?” 小兰说道:“小贵姐亲眼看到将军跟十万大军出了武天门,此时可能快出丽都城了。” 公主玉手紧紧握住令牌,哼声道:“难道男人都这么冷漠吗?他明明答应过来找我的,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小兰轻关上窗户,轻声道:“公主,将军有命在身,可能很想来看公主,只是一时走不开身吧。” 公主一把推花盆到地上,啪一声摔成了碎片:“哼,男人总是能找诸多借口。” 公主脸色突然一惊,潜意识里有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那个背影好熟悉,忙打开窗外,外面什么也没有。 小兰奇道:“公主,你在找什么?” 公主轻轻关上窗户,自言自语道:“奇怪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一个人影的。” 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轻声笑道:“公主是在找我吗?” 是他的声音,他终于来找我了。公主按耐住心情缓缓抬起头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那杀千刀的坏人又是谁。“小兰,你先下去吧。” 小兰偷偷瞄了一眼陶金,偷笑一下,退出了寝宫。 公主轻声走过去,伸手关了门。突然一双大手环腰抱住了自己,那沉重的男人的呼吸回荡在耳傍,激起心里的孤独。公主把身体往后靠去,触碰在陶金宽厚的胸膛上:“你终于知道来找我了?” 陶金嘴唇轻凑在她公垂边,软吹着暧气:“小宝贝,你想死我了,好不容易才偷空来看你,不过说实话,你扮乞丐比你现在可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公主一脸嗔怒,:“你。。。。。。”小粉拳对着他就挥了过去。扬在半空却垂了下来,这个杀千刀的那对摩手居然偷偷伸进了衣衫,在她双峰之间不断的爬行。 轻声娇喘,脸上泛出了红晕,双腿一跳,离开地面,劲自夹住了陶金的虎腰。拥着美人一个转身,身体轻轻倒上,将她压到了床上。 那双魔手越来越灵活,攀上世界最高峰的时候,公主的身体禁不住轻颤,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全身,微张小嘴,轻哼起来。 那条舌头无耻之极,趁人之危,偷偷溜进了她的小樱唇里,死死地缠着她的小香舌。公主一声轻喘,深情的回应着。 一番山水欲斗,公主轻靠在陶金胸膛上,高高在上的公主,这也许是唯一一块能让自己停泊的港湾。 陶金轻轻推开她的身体:“我该走了,大军还在等着我。”说罢番身起来。 公主轻声站起来,拉开他的衣服,陶金吓得往后退去:“哇,刚才你还没享受够,还要来吗?我真的要走了。” 公主轻轻拉开他衣服,把玉脸贴了过去,轻轻吻上他宽厚的胸膛:“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且不知是福是祸,是生是死,也许我再也见不着你了。” 那阵轻痒之感传入大脑,陶金暗笑女人家总是这般胡思乱想,连公主这样的女中豪杰也是如此。 公主的玉唇没有离开他的胸膛,轻声道:“我很爱你,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我,我要给你留下个记号,免得哪天你把我给忘了。” 陶金暗觉不妙,一阵刺痛从身体传来,差点没叫出声来。 公主含情脉脉地离开她的身体,陶金痛苦地低头看去,胸口留下了深深地一排血印,恨恨道:“多谢公主赏赐。” 公主走到竟子前:“临行前,让我为你穿衣吧。”说着拿起桌上的衣服为他穿上。 陶金吃惊地看着公主把那件秀气的小网装套在他光身上,苦笑道:“这是什么东西,穿在男人身上不太合适吧?” 公主嗔怒道:“你可别小看它,这叫七灵梭,穿上他可以刀枪不入。”说着,温柔地为他打好了胸前的蝴蝶花。 陶金苦笑道:“这蝴蝶花就不用了吧,你不把我变成了十足的女人了?” 公主轻声道:“你别小看这朵蝴蝶花,它是七灵梭的机关,它遇上强劲的撞击力的时候,会自动放出暗器,不仅可以保你性命,还可出奇制胜。” 陶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眼中有酸酸的感觉,轻捧起她的小脸:“想我陶金何得何能,得公主如此而已垂青,今生今世,如果有负于你,愿我不得好死,天打。。。。。。” 公主玉手轻轻按上他的嘴:“不许你这么毒的誓,我相信你。快去吧,我等着你回来,你答应过我的,好好活着回来见我。” 陶金轻按了下头盔边沿,轻按住她的香肩:“我走了,等我回来。” 公主轻点着头,看着他走出房间,突然叫道:“等一等。” 陶金转过头深情地看着她。 公主没有回头看他,整理着衣服,轻声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但是你要小心良文。” 陶金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他还是个孩子。” 公主转过头看着了,沉默了半分,喃喃说道:“他跟我说过,他会杀了你。” 陶金轻笑一声,牵过马,翻身上马,轻驱一声,狂奔而去。 走出公主府,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到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跟着自己,回头看时,半个人影都没有。奇怪了,难道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走到那片绿荫路的时候,他明白了,嘴角抹过一丝微笑,停下了马,身体一纵,纵上了树上。 这是个跟踪术不到佳的家伙,几个起落来到了树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当他扫过马的时候,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对方早已现了自己。心知不妙,忙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陶金含笑地看着他蒙着的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轻轻拉下面纱,露出一张肥胖的面孔,陶金大笑道:“我道是谁,天下除了王管家,还有谁有此等轻功?” 王管家伸手入情,递上一道锦囊:“这是娘娘托我交给你的。” 陶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条很别致的玉佩,面色奇道:“这是什么?” 王管家一脸忧郁道:“这是娘娘送给将军的平安符,娘娘说了,带上他,可保你平安。” 陶金点点头,带上了脖子。 王管家冷冷道:“将军一路保重,没什么事,老朽就先回去了。”说罢拉上面纱,转身就要离去。 陶金突然伸手道:“等一等。” 王管家回头,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将军还有事吗?” 陶金轻笑道:“你跟踪了我这么远,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王管家看着天空,似做着很大的决定。最后目光落在陶金脸上,与他对视在一起:“老朽什么也没看到。将军,天国一路惊险,多多保重。”说罢,几个起落,闪入了树林。 陶金看着渐渐消逝的黑影,伸手掏出玉配,轻抚着玉身,心里流过一丝暧意叹道:“天国,我的天国。”一提马缰,急驰而去。 寇兴看了看那面边旗,面色闪过忧郁之色,将军说在出丽都城之前会赶来,现在还没来,要不要出城呢?想到此处,突我伸手,轰隆一声,大军停止了前进。 杨二虎一脸不解,本来走在最前面,见大军停了下来,驱马过来,怒道:“寇兴,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军继续前行?” 寇兴正然道:“将军说了,要等他来了大军才能出城。” 杨二虎冷笑道:“哼,如果将军一直不来呢,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他吗?” 寇兴见杨二虎如此脾气,怒气一下子上来:“一虎,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军队,不是在你杨府,一切听从将军命令。你说将军一直不来,你这什么意思?” 杨二虎年轻气盛,伸手拔向腰间配剑:“寇兴,你什么意思?你想在这里号施令吗?你别忘了你是副将,我也是副将。” 寇兴如何能忍受这般狂气,当即也伸手拔下配剑:“好,你不服是不是,那我们今天就来比试比试。” 杨二虎挥剑在面前画了道弧线:“哼,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众少将听到吵闹之声,皆驱马过来,申少忙上前拉住寇兴的手:“寇兴,算了吧,大家是出来杀敌的,在这里自己人打自己人,将军会怪罪下来的。” 杨二虎笑道:“哼,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何必找那么我借口,就算你不敢跟我打,我也不会说你的废物的。” 寇兴脸色铁青了下来,挥剑就要冲上去,突听侍卫叫道:“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寇兴忙放下配剑,回头一看,果见陶金骑着快骑正朝这边驰来。 第八十章 铸造铁军 陶金远远就看到情势有些不对劲,驱身上马,看到少将们都转在一起,寇兴手紧紧屋着配剑,杨二虎也是脸色铁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问道:“怎么回事?” 寇兴还剑入销说道:“将军,杨二虎私自令军前行,不从军令。” 杨二虎见状怒色更浓:“将军,天将至黑,我想让大军找个地方休息,寇兴却说要在原地等待将军回来再说。” 寇兴脸色剧变,怒道:“杨二虎,刚才你说大将军回不来,现在怎么不敢说了。” 杨二虎咬牙切齿地看向寇兴,却是不知做何辩解。陶金走近杨二虎身边,静静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杨二虎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丝丝风声带着剑销之声,陶金把手伸向了将魂,所有人都听到了宝剑出销的声音。 赵大鹏扑通跪了下去:“将军,二虎也是无心之过,他只是随口说说,将军息怒。” 陶金拔出将魂,看着剑锋,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线。杨二虎立在那里,脸色正然,一丝害怕也没有。 突地,七位将军通通都跪了下去,“将军,饶了二虎吧,他真的是无心的。” 陶金回头看着寇兴,寇兴木然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也跟着他们一起跪了下去:“将军,这件事也绝非二虎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跟他斗气,将军要杀二虎,就连寇兴也一起杀了吧。” 杨二虎惊讶地看向寇兴,那一瞬间的表情很复杂,惊讶,佩服,感激,或者还有别的。 陶金扬起剑魂,举过头顶,反射的光线照得人睁不开眼。杨二虎失望地闭上眼睛,他只有等待,最失望的是没有能斩下领牟头颅,没能证明他不是废物。 刷一声风响,将魂钉在地上的泥沙里,剑尾拼命地摇晃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众副将轻吁了一口气。杨二虎不解地看着陶金。 陶金在他身傍跪了下去,看着夕阳,已经落下了半边山,正然道:“二虎,我现在相信你不是废物,你跟你爹一样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做过的事敢于承认。你放心,我不会丢下兄弟们不管,永远不会有不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刀口永远只能朝外,决不沾自家兄弟的血。” 杨二虎虽然还只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孩子,他的父亲却定教过他很多用用的东西,他的眼中闪过些光的东西,深深地对着陶金拜了下去。 陶金一把阻止了他,向后一招手道:“叫大傻也过来。” 申少忙站起来跑运去,大傻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看着天边的太阳,嘴里喃喃乱动,不知在叫些什么。申少一把碰醒了他:“弟弟,将军叫你过去。” 大傻愣愣地看了看这边,像个听话的孩子走了过来。 陶金拉过他道:“大傻,来,跪下来。” 杨二虎不解地看着陶金,一脸疑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陶金看了看身边这十一人,说道:“今日我们就以天做证,结为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不杀敌寇,绝不回宫。” 赵大鹏急道:“将军,不可,你是万军这将,我们都是你的副将,怎可与你结为兄弟,万万不可。” 陶金笑道:“大家都是人,众生皆平等,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异义,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兄弟了。” 赵大鹏急道:“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陶金看着天空道:“好了,我是将军,你们都得听我的,黄天在上,今日赵大鹏,杨二虎,申少,郑小伟,寇兴,斩小宝,司马令,何小军,何小力,邝之意,陶金,申大傻在此愿结为兄弟,从此有服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若有违誓,不得好死。” 众人皆拜了下去。陶金抬起头来看着大傻,道:“大傻,你一直都叫这个名子吗?” 申少抢道:“本来爹以前给了他个名子,但因为他犯病之后,就不再叫他名子了,就直接叫他大傻了,连申字的姓都没了。” 陶金笑道:“好,那我给你取个名子,你力大无穷,伸手不凡,假以时日,必定是条英雄好汉,就叫你申雄吧。” 赵大鹏一听,不禁拍手道:“申雄,好名子,好,以后我们就叫你申雄。” 大傻天真的看着陶金,陶金示意地点点头:“怎么了,喜欢这个名子吗?” 他突然疯狂地点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动容,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连申少也没见过的。 赵大鹏道:“好,将军,这里你最大,以后私下,你就是我们的大哥,军队里,你依然是我们的将军。” “好。”众人齐声叫喝,不约而同拜了下去:“大哥。” 陶金伸手道:“好,各位兄弟请起。”抬起头看向身后大军:“天快黑了,大军明日一早出城,先在此安营扎寨。” 众将齐声尊命,纷纷走下去传了令下去。见各人都忙去了,陶金慢步走到申雄背后,申雄友善地看向他,好像想张开嘴,最后还是屁都没放出一个。 陶金取下一把配刀递了过去,申雄惊奇地看着他。 陶金轻笑道:“做为天国的一员猛将,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兵器呢,来,这把刀送给你,以后它就是你上阵杀敌的武器。” 申雄举起配刀,对着夕阳看了半天,右手紧握住刀柄,刷,宝刀出销,泛出闪眼的光。 司马令这时走了过来,其他副将也都纷纷走了过来:“大哥,都准备好了。” 陶金往大军帐营看了一眼,面露惊色:“司马令,这是谁教你的。” 司马令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做为男人,毕竟年纪尚小,遇上被人夸奖总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低声道:“我爹。” 陶金看了看这十一人,大声道:“各位将军,趁现在时候尚早,我教大家一套刀法,可用于上阵杀敌,无坚不催。” 杨二虎一听甚上欢喜,急道:“好,大哥教的刀法一定不是什么普通刀法,到时用大哥教的这套刀法,杀他个片甲不留。” 陶金轻笑一声,收起笑容肃然道:“各位兄弟,你们要清楚我们上阵杀敌,那就是一个团体,不是孤军做战,只有大家紧紧抱在一起,那才是最利害的破敌之阵。” 陶金伸手拔出将魂,经过将魂的洗礼,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反映,应对能力,还是伸手,都比以前快了很多,针对敌人的攻势,总是无意识地就能使出破招之法,也许魏天并没有骗自己,他正在不断的吸收魏天身上所具备的,不只是武功,还有将帅之风。如果魏天当年只是凭一夫之勇,相信也不是什么神话。 剑锋挥过,风声响起,只能见到剑光闪闪。陶金轻声一笑,口中喃喃念道:赵客缦胡缨2,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一人一剑越来越快,最后连为一体,只能模糊地看到影上下飘飞。清风拂起,落叶纷飞,战袍带起阵阵风沙,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陶金收剑入销,赵大鹏拍手叫绝,拱手道:“大哥,你这是什么剑法,练得飞沙走石,好生霸道。” 陶金暗笑,其实这还得感谢李天机,刚开始的地候本来只是将这诗拿去哄李进,怕他练功太过无聊,机缘巧合,这诗原来可以将一个练武之人的体能,气势提升到最高境界;凭李天机的聪明才智,用这刀诀研究出了一套霸道的刀法,用在李家军身上。太湖那一战,完全肯定了李天机的头脑。这套刀法,用在大军身上,争战沙场,确是威力无比。 陶金轻笑道:“好,现在你们跟着我一起练。” 这一晚,陶金很晚才躺下,可是他一点也睡不着,他觉得这一天特别的兴奋,就是这种感觉,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找到这种兴奋,他又找回了在李天机的李府做西席先生的滋味了。轻闭上眼睛,早点睡觉,做个好梦,明天还要准备战事呢。 迷糊中,一阵琴声吵醒了他,琴声忽远忽近,断断续续,却有铮铮之气。他觉得那是一种很熟悉的琴声,在哪里听过。 翻身下床,将士们都睡下了,只有站哨的侍卫在那里巡逻,琴声是从东方传来的。 侍卫看到陶金忙恭手道:“将军。” 陶金轻点一下头:“一切都正常吧。” 侍卫拱手道:“将军放心,一切正常。” 陶金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迈步走出了大营。琴声渐渐清淅起来。内心激起了一股冲动,拔开双脚,朝着琴声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琴声渐渐转强,如山水欲来,高山瀑洪,势不可挡。禁不住拔出了将魂,身体腾空而起,挥剑斩空,随着那琴声的强震,剑声在丛林中穿来梭去,落叶纷飞。 第八十一章 又遇将军令 剑锋削过落叶,四分五裂,秋风瑟瑟。秋风虽凄,却能挑起男儿思乡;落叶虽美,却伤人心。忧风渐强,天地号笑,气吞山河,金戈铁马,破釜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 “百战山河,马革裹尸,魂兮归乎?叹三箭天山,楼台未斩,金牌十二,壮志难图。飞阁云屯,大旗日落,几度黄金散酒徒。狼烟起,望江城画里,一片模糊!吴钩泣则呜呜,哭野老林泉热血枯。笑累蓬献策,山中宰相;书空咄咄,江左夷吾。座上三千,胸中百万,几辈英雄愧不如!真将军,有两行檀板,十斛明珠!”吟声柔情,料想应当是个妙龄女子,却似心系天下,送将远征之感。 陶金还剑入销,落叶不舍,缓缓而落。不禁叹道:“不愧是天国最好的琴师,一曲将军令,弹遍了英雄豪杰。” 铮铮声落,这次陶金果真没有想错,果真是个绝色女子,玉面芙蓉,在那身华丽的丽纱裙衫映照下,更让人放弃一切抵抗能力。那又恬静美目之下,未施淡妆,依然掩饰不了那份荷花般的芳容。“你现在好像离我特别远了?” 陶金轻笑着看着玉芙蓉:“其实我们本就不是很熟,不是吗?” 玉芙蓉玉面闪过一丝忧然,轻叹道:“那日在天上人间遇上你时我觉得你没这么冷,是否因为现在我是琴师了,而你是大将军了呢?” 对玉芙蓉,陶金一直都只是一种很模糊,在天上人间的时候,也只是想讨好虎松林,目的也只是想让自己回宫;对于这个天使般的女子,总让他动不起色欲之心,反是从心底生起一种护花之心。想起那日的情形,不禁对这个女人又提起了些兴趣:“那日回宫之后,却不见了仙子的踪影,不知你又是如何成了琴师?” 玉芙蓉妩媚一笑:“将军把小女子给淡忘了,小女子可一直不敢忘将军的救命之恩。” 陶金不解问道:“救命之恩?” 玉芙蓉掩面轻声笑道:“将军难道忘了那日若不是将军以身试毒,小女子又怎能入宫做上琴声,说不定此刻还是那将军望而生厌的风月女子呢?” 陶金皱眉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其实我对仙子很是不解,你我素不相识,你也不是攀附富贵之人,何以要以身犯险跟我们一起入宫呢?”对着这样一位天仙女子,陶金实在不便说出心里疑问,总不至于问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混入丽都城到底有何居心吧。 玉芙蓉轻笑道:“将军是不是想问我混入皇宫究竟有何目的?一曲肝肠断,天崖何入觅知音?” 陶金抬头,落在她的芳容,雪花般的眼波下流露着最让人触动的柔情,难道就因为点破风月女子内心的孤寂?陶金仰头望天,明月当空,玉芙蓉的靓影在月下,别有一番飘然。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壮士出征,生死兄弟相伴,又有红颜将军令相送,死有何憾了?” “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女子,能得将军这样的知音,实在是三生有幸。” 陶金苦笑一声,走近几步,看着她的玉面问道:“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这曲将军令,是谁教你的?” 玉芙蓉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淡淡说道:“是我娘教我的。” 停在她的芳容上,心底不由生起一阵怜惜,叹道:“我不该问你这么多,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出来了。” 玉芙蓉轻抚着琴弦,柔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跟你好像认识,我自小在天上人间长大,肯定没跟你见过面了。也许我们前生就认识。其实这将军令是我娘教我的,我入宫也是为了我娘。” 陶金奇道:“你娘?” 玉芙蓉轻点了点头:“恩,我娘本是天国最有名的琴师,她叫冰心。” 陶金惊道:“你娘要你入宫做什么?” “我娘自小就教我习琴,就是要我有朝一日能够进宫,完成她的遗愿。继续为天国弹凑这曲将军令。” 一位女子为一个国家弹凑将军令,还要自己女儿继续弹下去,光看这玉芙蓉,料想她娘也必是国色天香的美女。感到一丝怅惘浮过心头,随意问道:“那你娘呢,她没有宫里了吗?” 玉芙蓉低头沉吟片刻,显得极其为难,低声道:“我娘她。。。。。。在我八岁的时候就死了。” 陶金忙低头轻叹道:“对不起。” 岂知玉芙蓉突地天真的笑着抬起头:“没什么的,其实我娘在五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皇宫,从此就留在天上人间了。 陶金回想,天上人间,那必定跟虎笑天有关系,不然申天刚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把丽都城部兵大人的公子放在眼里了。 突然瞟见月下几个黑影正朝山间移来,个头很小,玉芙蓉脸色一惊:“有人来了?” 陶金看向那几个黑影,却听其中有人叫道:“大哥,大哥,你在吗?”那是赵大鹏的声音,心中大奇:越大鹏这么晚了跑出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军营里出了什么大事? 另一个声音道:“大鹏,你确定将军出来了吗?”是寇兴在说话。 赵大鹏大声说道:“侍卫亲眼看到他出来了,有没有在这里就不知道了。” 陶金心想可不能让这群小野兽现自己在大半夜跟琴师在此约会了,以后还怎么使唤他们,刚一转过头,却现身后空空如也,哪还有玉芙蓉的影子。 寇兴脸色焦急,突现一道影子闪了出来,脸色大喜:“大哥,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们担心死了。” 陶金轻笑一声:“我只是睡不着觉,出来到处走走,这么晚了你们不留在军营好好睡觉,跟出来找我,是不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 寇兴得意一笑道:“大哥果然是神机妙算。” 赵大鹏一急道:“不要废话了,大哥,是这样的,我本来也在房间里睡不着觉,却现有几个刺客闯入了你的房间。” 陶金一惊道:“刺客?” 越大鹏一脸正色:“我怕惊走了刺客,就偷偷跟踪了他们,结果我现他们正在往你的房间里放迷药。” 陶金更是一惊:“放迷药?” 寇兴道:“我在房间也听到了有脚步声,就溜了起来看到两个黑衣人正潜入你的房间,大鹏也在那儿,我们使了下眼色,冲进大哥的房间,那两个黑衣人已经挥刀在你的床上乱砍了。” 陶金暗骂:“***,是来刺杀我的,刺客抓到了吗?” 赵大鹏道:“已经被侍卫拿下来,就在军营里。大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有人来刺杀你,所以故意没留在房间啊。” 寇兴猛拍他的脑袋:“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啊,大哥要知道有人来杀他,必定会等着刺客前来,将他拿下,*出原凶。” 三人加快脚步,很快回到军营,此时杨二虎,申少也都起来了,早在大营外等着他们了。一见到陶金回来,杨二虎甚为高兴:“大哥,你回来就好了。” 赵大鹏怒笑笑道:“你以为我们大哥那么容易就被人杀了,你也太看不起大哥了。” 杨二虎怒道:“我哪是这个意思。。。。。。” 陶金伸手阻止他们,笑道:“二虎,刺客现在何处?” 杨二虎伸手指道:“被捆在军营里呢,大哥我带你去。” 陶金跟着走进去,边走边问道:“有没有拷问,是谁派来的?” 杨二虎一脸怒气:“这几个人嘴硬得很,杀头都不怕,本来想直接杀了,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 陶金轻笑,轻轻推门进去,果见两排侍卫正转着三个黑衣人,满脸伤痕,双手双脚都被缚了起来。看到陶金进来,侍卫忙低头拱手:“将军。” 陶金轻点一下头,轻一挥手,侍卫都走了出去,杨二虎跟赵大鹏领会的点了一下头,转头欲走出去,陶金突然道:“二虎,你们三个留下吧。” 杨二虎心头一喜,正合他意,今天正好看看老大如何严刑*供。 那黑衣人一见到陶金,脸色一惊,却是满脸怒色,目视着他。 陶金轻笑一声:“你这么恨我,你认识我吗?”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外族妖人,残害忠良,斩将军一家对天国忠心耿耿,立下汗马功劳,你居然连斩大公子也不肯放过。迷惑大王,人人得而诛之。” 赵大鹏怒从心起,怎可容忍别人如此辱骂自己最佩服的大哥,当即拔出配刀喝道:“休得胡言乱语,老子一刀杀了你。” 陶金按住了赵大鹏,看着黑衣人笑道:“哦,原来是斩天云那老贼的余孽,难怪想治我于死地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军营在哪里的?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外族妖人,不得好死。” 赵大鹏一脚踹向了他的小腹,黑衣人抱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赵大鹏看着陶金道:“大哥,干脆杀了他吧。” 陶金轻笑一声,:“好,就依大鹏,杀了他。。。。。。的小弟弟。” 杨二虎三人不由同时一惊:“小弟弟?他小弟弟是谁?” 陶金坏笑道:“就是把他阉了,割了他的命根子。” 寇兴大笑道:“大哥此计甚妙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第八十二章 军中窃事 杨二虎道:“如果让你都想到了,那你不成大哥了。” 不由分说,赵大鹏拔出配刀,满脸奸笑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嘿嘿,兄弟,看来你不用净身了,老子今天帮你净身了,让你一辈子碰不了女人。实相的,就赶快说出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面露惊恐之色,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打下来,身体颤抖:“你。。。。。。你这妖人,不得好死。” 杨二虎笑道:“怎么了大鹏,是不是没阉过太监拿刀手软啊,你不行让我来。” 赵大鹏怒道:“去你的,谁说我没阉过,我爹以前军中的马我都阉过。”转头看着黑衣人:“兄弟,准备好了,我要动手了。” 黑衣人突然暴喝一声,身体弹地而起,对着墙壁横飞了出去。杨二虎一惊,欲上前阻止已经晚了,轰隆一声,大碗的血从头顶暴出,脑袋一歪,死了。 杨二虎冲过去抓起他的衣领,拼命在面颊上拍打,却是没有一点反映,苦笑着看向陶金:“大哥,他死了。” 寇兴一把拖过另两个黑衣人道:“大哥,这两人是他的同党,怎么处理。” 陶金缓缓走过去,凑近他的脸,那黑衣人紧咬牙关,还是掩势不住的面部的恐惧,豆大的汗珠不断地留下来,冷声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陶金轻笑一声:“好,我成全你。”话音刚落,只见剑光一闪,鲜血已从小腹涌出,染在他黑色的劲服上。他半张着嘴,一脸惊色地看着陶金,也许他根本不相信面前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可惜这些疑问他只能到地下去问了。 杨二虎一脸惊色,他也想不通大哥居然如此浪费一个供犯。反是赵大鹏,倒是喜欢得很。 轻轻抛开沉重的尸体,陶金走到最后一个人面前,那人瞪大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你会杀了我的,动手吧。” 陶金笑道:“你错了,我不杀你,我不但不杀你,我还会放了你,并且为你准备一疋快马,能走多远你就走多远。” 越大鹏惊道:“大哥。。。。。。” 陶金头也不回伸手止,拉起黑衣人,伸手解开缚住双后的绳子。 那人一脸不解地看着陶金,直到那双手已经回复了自由,还是疑惑地看着陶金。 赵大鹏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怒道:“还不快滚。” 黑衣人一面向门外走去,一面回头看着陶金:“你想放了我让我感激你,我绝不会感激你的。” 陶金笑道:“我不需要你感激我,你还是自己多多保重吧,我就不送你了。” 听到军营外马啼声渐行渐远,赵大鹏有解的问道:“大哥,为什么要放走他?” 陶金坐了下去,轻笑道:“他们都是有人请来的杀手,用任何酷刑,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如果我们放了他,那个幕后的人必定会认为自己已经暴露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我们不杀他,幕后的人也会杀他的。” 杨二虎面露惊喜之色,叹道:“大哥果然神算,我们要不要派人跟踪他?” 陶金轻摇手道:“不用,跟踪了也没用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军营内部的事。” “内部的事,大哥的意思是?” 陶金站起来,紧紧关上房门低声道:“军劳守卫森严,凭这三个刺客的伸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能潜入我的房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三人面色不由一惊道:“大哥是怀疑有内奸?” 陶金正然道:“一定有内奸,能够轻易出没军营,清楚军营的部署,还能短时间找到我的住处,看来还是个熟人。” “可是除了我们兄弟以外,还有谁会知道大哥你的住处呢?” 陶金轻笑一声,按住他们的头,对着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三人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大哥,好计策啊,哈哈哈。(.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黑夜中,闪过一个肥胖的身影,轻功卓绝,身形如兔般轻灵,只在树梢上几个起落,飘到地上,四下看了看,准备闪身而入。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寂静的夜色中,那个声音如鬼魂般索命:“赵管家,伸手不错啊。” 赵无极幕然回头,伸手探了过去,半路中却突然化掌为爪,直取对方咽喉。杨二虎轻哼一声,身形向傍一闪,右手搭上他的手腕,五指用力,锁住他的命脉。“赵管家,是我。” 赵无极忙挣脱双手,一脸笑容道:“原来是杨将军,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 杨二虎轻一甩袖子笑道:“赵管家不是这么晚了也还没睡吗,刚才看赵管家的轻功不错啊,这么晚了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赵无级强笑一声:“我在跟踪一个人。” 杨二虎一惊道:“哦,跟踪到了吗?” 赵无极作出一脸神秘:“当然,可惜他死了,这个人杨将军也一定认识的,就是今晚行刺将军跑掉的那个刺客。” 杨二虎一惊道:“哦,是他?他现在在哪里?” 赵无极伸手指了指大树前面的草地:“就在那里,我带杨将军去看看。” 二人快奔了过去,果真是陶金放走的那个刺客,安静地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迹,脸色紫。杨二虎俯下身去,翻开他的尸体,却见手脚腕处肤色紫,不禁惊道:“他是中毒死的?看来将军所料果然不错,派他来的人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 二人正凝神尸体,突听身后有风声传来,杨二虎一闪身,果见一条黑影,大喝一声:“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人一听到杨二虎的声,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笑道:“原来是杨将军啊,咦,赵管家也在这里啊。” 杨二虎细眼望去,却原来是赵大鹏,不禁笑道:“赵将军,你怎么也在这里,天就快亮了,不在房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赵大鹏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将军让我出来找你们回去,他说刺客已经供出了军营的内奸是谁?” 杨二虎一惊:“将军已经知道内奸是谁了?我就知道一定有内奸,不然那刺客怎么可能直接就找到将军的房间了,好,我们回去看看热闹。”说着转头看向赵无极:“赵管家,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这个内奸吧?” 赵无极一脸惊色,脸色苍白,强装笑意道:“你们先去,方才摸了这个刺客的尸体,我先回去洗下手,随后就到。” 赵大鹏轻笑道:“赵管家说的是,做事还是得小心一点,要洗的东西一定要洗干净,不然惹得一身麻烦就不好了,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啊。”说到最后这四个字的时候,赵大鹏程万里把嗓门提到了很重。 赵无极附和着笑道:“那是那是,两位将军,我随后就到,先回去了。” 杨二虎轻点了一下头,“也好,杨将军,我们先回去吧,别让将军等久了。” 渡入军营,一路上赵大鹏跟杨二虎一句话也没说。轻推门进去,陶金坐在上面,平静地看着门外。看到两人进来,忙问道:“都办好了吗?” 杨二虎急道:“大哥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刺客已经死了,是中毒死的,赵无极不敢跟来,可能准备逃跑了。” 陶金惊道:“我道是什么人这么清楚军营的情况,原来是这个才家伙。” 赵大鹏正然道:“大哥,你放心,我已经让侍卫封锁了军营出口,今晚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军营,赵无极跑不了的。” 陶金轻笑一声道:“赵无极不会跑的,就算一个侍卫都没有,他也不会跑的。” 二人惊道:“大哥,为什么?” 陶金神秘一笑:“赵无极能够在我军营里藏匿得如此之深,绝不是个笨蛋,他可不想像那刺客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他是个聪明人,会知道该怎么做,至少有人会杀他,而我不会杀他。” 赵大鹏一惊道:“大哥,你真的要放过赵无极吗?他可是想至你于死地的人啊。” 陶金默笑不语,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将军,赵管家求见。” 杨二虎一惊:“想不到他还真的敢来。” 陶金轻一挥手,安静的房间走进来一个人,身体肥胖,果然就是赵无极。 赵大鹏一见赵无极便笑道:“哟,赵管家,这么快就把手洗干净了,可真是兵贵神啊。” 赵无极低头不语,陶金盯着他良久,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无极脸色一惊,猛抬头看向陶金,却是跟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赵大鹏怒道:“赵无极,看什么看,还想装傻吗?说,为什么要加害将军,说。” 赵无极脸色不断起伏,回头看了看赵大鹏,突然跪拜了下去:“将军,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听了小王爷的话,小人该死啊。”说着,竟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陶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怒道:“什么,是小王爷要你来杀我的?” 赵无极身体不住的抖,颤声道:“正是小王爷要我这么做的?” 陶金静下来,低头沉思,他想起了临走的时候公主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要他小心良文难道真的是他。 杨二虎不解地看向陶金:“将军,可能是小王爷吗,一定是赵无极随口污蔑小王爷,要挑拨离间。” 赵无极忙爬过来磕头求道:“将军,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真的是小王爷。” 第八十三章 军中窃事 杨二虎愤然道:“将军,赵无极是想挑拨你跟国师府之间的矛盾,引起事端,不能相信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含笑看着赵无极笑道:“你很怕死?” 赵无极红着脸道:“天下又有谁人不怕死,赵某虽然怕死,却愿意为将军效劳;小王爷要杀将军,国师却不想杀将军。” 陶金站走来走近赵无极身边,突然轻笑道:“我相信你。” 赵无极脸皮厚到不是普通的程度,此种性命忧关的时候居然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讥笑着转过头去看向杨二虎。杨二虎气不达一处出,急道:“将军。。。。。。” 陶金挥手道:“你们要记住,今天晚上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否则,就地正法。”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睡,除了杨二虎,被奸细赵无极气到一点睡意也没有,最后还是模模糊糊地睡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睁眼一看,心叫完了。三下五除二穿衣翻身下床,今天可是大军要出城的日子了。 刚走出房门,却见到司马令脸色极其难看,一脸羞愧之色无法言语。揉了揉眼,轻步走过去一拍他的肩膀:“嘿,司马将军,看你一筹莫展的样,是否昨晚没有睡好啊?” 司马令转头一看,低落地一笑:“哦,原来是杨将军,早。” 杨二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讥笑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说早。” 司马令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肯说下去。杨二虎故意笑道:“司马将军怎地不太高兴,不会是思乡了吧。” 司马令双眼红,脸色铁青,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二虎,跟你说件事。” 杨二虎笑道:“小司马,什么事做得这么神秘?” 司马令一字一句说道:“我的军营出大事了,我不知道有什么脸跟大哥说,不知大哥会不会赶我回家?” 杨二虎觉得今天司马令的话比一个娘们还要罗嗦,不禁笑道:“小司马,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出什么大事了,快跟我说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司马令面露难色:“二虎,昨天晚上我军营里进贼了。” 杨二虎轻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事了,进贼了,就这点事啊,叫下面的侍卫把那贼子掀抓起来解决了不就行了。” 司马令一脸肃然道:“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贼子没有抓到,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侍卫丢了三十件装备,连兵器也一起丢了。” 杨二虎此时再也笑不出,正然道:“丢了三十件装备?没有侍卫职岗吗?” 司马令道:“因为大将军遇刺的事情,我特意加派了人手,却还是失窃了,还有。。。。。。我的兵器也丢了。” 杨二虎再也忍不住,捂着鼻孔就笑出了声:“我说小司马,你这也太离谱了吧,军营丢了东西,还连你自己的配剑都丢了,连小偷的影子都没看到。都叫你平时不要睡那么死了,下面人睡得死,你这个做副将的可不能睡这么死啊。” 司马令忧叹一声:“唉,真不知道怎么跟大哥交代。” 杨二虎脸色沉了下来,收起了笑:“不用想了,大哥已经来了。” 看到陶金走出来,司马令忙低头退到墙角。陶金笑着跟他们打着招呼:“两位,早。” 杨二虎指着半升起的太阳:“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陶金淡笑看向司马令:“小司马今天怎么回事,看着我躲得这么远?” 司马令却不敢抬头,像是躲着仇家一样退避三舍。杨二虎低头压低声音道:“将军,如果小司马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你会赶他出军营吗?” 陶金一脸茫然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杨二虎脸色稍微平息一点又道:“如果这个小小的错误会让一位将军失了一点小小的面子呢,将军还会赶他走吗?” 陶金面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惊道:“二虎,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陶金一脸认真,他也拉下了笑容,拱手道:“将军,是这样的,小司马的军营里昨夜有贼子潜入,偷了点东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陶金轻笑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有人偷点东西,这也什么关系?” 杨二虎那字字句句钻入司马令的耳朵,却入万般折磨,实在受不了了,他劲自走过来,跪在陶金面前:“将军,末将无能,军营中混入盗贼,窃走了三十件我大军的装备,还窃走了。。。。。。末将的配剑。” 陶金此刻就算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堂堂天国大将军,十万大军驻守的军营,居然有窃贼盗走了装备,还连副将的随身配剑都拿走了,此事要是传出去,还真不是一点面子问题了。 杨二虎看到陶金的脸色,已知事情大总,忙笑道:“不仅如此,整个军营还没一个人看到窃贼的影子。” 司马令恨恨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个杨二虎刚才一脸虚情假意,此时还在大哥面前火上浇油。 陶金转过头默默地看着司马令,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司马令俯道:“将军,是末将无能,折了将军神威,请将军千万不要赶我走,降我的职都行,待我前去捉回窃贼,将功恕罪。” 陶金深深叹了王口气,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司马令更加焦急,扯着杨二虎央求道:“二虎,你求求将军,求他不要赶我走,我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爹,让他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杨二虎面露难色:“司马将军,你一个副将,是将军的左膀右臂,却连自己的兵器都看不好,还怎么跟将军出生入死,你让我怎么帮你。” “如果真要被将军赶走,我还宁可在此自尽,一了百了。” 陶金突然飞快地走近他,一脸沉重的看着司马令,伸手扶起了他:“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又怎么会赶你走,快起来吧。” 杨二虎跟司马令脸色同时一惊,司马令倍感有愧,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我折了将军神威,连自己的兵器都看不住。。。。。。“陶金伸手阻住他的嘴:“军威?哼哼,军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起来的,要让士兵服你,就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司马令感到有什么东西塞住了自己的喉咙,心里有种狂泪涌出的冲动,不禁一头埋到他身上,放声哭起来:“大哥。” 陶金转笑道:“别这样啊,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最怕别人哭了,女人哭我都受不了,男人,就别来了。” 陶金甚是奇怪,三人来到了军营,陶金看着那一路地面,从军营外面到司马令休息的房间,一丝痕迹都没有。“小司马,昨夜有多少人守哨?” 司马令道:“将军,因为昨天晚上有人行刺将军的事,我不放心,所以加派了一百人守哨,但守哨的侍卫说,根本没有看到有人进来过。” 陶金轻轻推门而入,这里就是司马令睡觉的地方,能够潜入这里,还能轻易地拿走司马令的配剑,倒真是有些本事。陶金蹲下身来,端详着木板,没有放迷药,却能轻晚盗走这么多东西,这个人会是什么人呢? 突然杨二虎的手抚过边沿感觉手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俯着看去,不由惊道:“大哥,你快来看,这里有字。” 二人皆是一惊,忙凑过去,果然在这木板砌成的应床的边沿有一排小字刻在上面,司怪令拿过蜡烛昭近,上面写着一排字:借用贵军装备一用,数日即还。陶金不禁暗笑,好个窃贼,跟老子来齐备借荆州不成。 杨二虎目光下移,突然惊道:“大哥,你看这里还有朵梅花。” 梅花,陶金顺势看下去,果见字体下面还印着一朵小梅花,特别精致。不由一皱眉头:“梅花,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是偷香。” 杨二虎低头思索,突然说道:“大哥,会不会是梅花盗。” 二人皆是一惊:“梅花盗,那是什么?” 杨二虎静静说道:“梅花盗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江洋大盗,以轻功卓绝天下,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我小的时候我爹跟我提起过,说这个梅花盗每次案之后,总会留下一朵梅花,以示明自己的身份。” 陶金不禁笑道:“犯了案还要留下梅花标记,世上有这么傻的人?难道他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 杨二虎一本正经说道:“不错,他就是要让人知道是他做的,听我爹说,当年整个天国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劫富济贫的江洋大盗,他行窃之前总要先暗示对方,让对方做好防备。但他从没有失手过。” 陶金不禁来了兴趣:“有这等事,要偷东本之前还要先告诉别人?” “正因为如此,很多人都摸清楚了他的脾性,只劫为富不仁,所以很多有钱人都做起好事来,把金银财宝拿来救济起穷人来,以逃避他的毒手。”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二虎,如此说来,这梅花盗倒也算是个英雄,造福了一方百姓。” 杨二虎点头道:“大哥,确实是这样,听我爹当时的口气,对这个江洋大盗倒有几分佩服,正因为他劫富不劫官,劫富不劫穷,官府也一直没有怎么管。直到后来,他劫了不该劫的东西,惹来了杀身之祸。” 第八十四章 智擒梅花盗 二人同时问道:“什么东西?” 杨二虎做出神秘之状:“《魔风波》心经。” “《魔风波》心经?那是什么东西?” 杨二虎看着陶金,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好像想把他生擒活拔了一样,笑道:“大哥,干嘛这样看着我?《魔风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说错什么了吗?” 陶金嬉笑着拱手道:“小小年纪就能清楚江湖上这么多的事情,我倒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杨二虎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嘿嘿,大哥可别这样说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司马令笑道:“你小子会不好意思?” 陶金收起笑低声道:“言归正转,今天大军先不出城,晚上我们要看一出好戏。” 司马令心中一直牵挂着失窃之事,虽然经杨二虎一说稍找回了一点自信,还是放不下心。倒是杨二虎一听到看戏,就来的劲:“看戏啊,大哥你太懂我心意了,是什么戏,七仙女下凡,还是二郎神戏嫦娥?是哪里请来的姑娘?大哥我跟你说,我还真的好久没有看过戏了?” 陶金轻笑道:“都不是,我们要看的是生擒梅花盗。” 这次连司马令也不由一惊,跟杨二虎一起吃惊地看着陶金。还是杨二虎醒悟得比较快,凑近问道:“大哥今晚准备生擒梅花盗?” 陶金笑得极为得意:“不错,你们想一想,我做将军才几天,几时得罪了好多年前的江洋大盗,什么人不偷,偏偏来偷我的军营,是不是很奇怪?” 谈到这个问题,司马令倒是来了兴趣:“是啊,大哥,确实很奇怪,他不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大盗吗?为何来劫大哥你的军营呢,拿去给什么人呢?” 陶金轻叹一口气道:“刚才我一直在想,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是受人指使。” 杨二虎不由一喜,狂拍手道:“哦,大哥,我明白了,一定是跟那三个刺客是一伙的,可是他偷这些装备去有什么用呢?” 陶金冷笑道:“一件两件是没什么用,如果有十万件呢?他偷光了我们十万大军的战甲,兵器,咱们的大军还有什么用?” 二人不由同时一惊,陶金那听起来像开玩笑的话,他们知道那觉不是开玩笑的。“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今晚他还会来?” “一定会来,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他要行窃之前总会先暗示对方,我想昨晚他是在暗示我们,要我们做好准备。今晚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 杨二虎激动的拍着胸脯:“大哥,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调派人手,设下重伏,管他什么江洋大盗,保证他有来无回。” 陶金轻笑道:“不用,今晚让将士们全都躺下睡觉,一个也不要留下。” 陶金觉得杨二虎真的是个人才,很多时候,他比一位官场老手还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赵大鹏在军营里来回渡步,不知道渡了多少次了,一次次的抬头看天,终于黑下来了,他是个喜欢暴力的人,所以等待对他来说生不如死。天终于黑下来了,此刻正是换班的时间,最后一批侍卫退班的时候,连只蚊子都看不到。 军营的门口回复了从没有过的安静。过了良久,终于走出十二个人,身着侍卫装,形态各异,不时奇异地打量着身上的服饰,显然那身轻装穿在他们身上很有习惯。其中一个人身形显得肥胖,个头却比其他人矮半个人头,目光有些哟滞地看着墙壁,只有一种人会有那样的眼神,那就是傻子。 杨二虎不断地用手推着头上的帽子,心中极不耐烦,低声道:“大哥,我们这样真的行吗?” 这十个侍卫不是别人,正是陶金跟他的十一位结拜兄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梅花盗既以轻功卓绝天下,人多了要抓他反而缚手缚脚。陶金伸手轻嘘一声,做个安静的手势。杨二虎只得不民用工业愿地安静下来。 突然陶金的耳根动了一下,他听到细微的风声划破安静的夜空,那风声只在一眨眼间,却还没有有逃胶他的耳朵。陶金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将魂。杨二虎一见陶金的脸色,已知是怎么回事了,身体崩成了弓形,屏住呼吸,手紧握剑柄。 军营外的大树轻摇着头,出一声叹息,劲风带着风沙袭过,让人有种眼酸酸的感觉。呼呼的风沙迎面袭来,何小军,何小力站在最外面,刮得他们有些睁不开眼,伸手擦了擦眼,挡住那刺眼的风沙。 杨二虎举手护住双眼,夜色中有个黑影,跃上了屋顶,张开黑色的翅膀,蝙蝠,他从没见过那般庞大的蝙蝠。杨二虎暗觉不对劲,忙回头一望,对面站着的是邝之意,背靠着墙壁,那墙壁上多了一朵梅花印。 杨二虎暗叫一声坏了,那个黑影一定就是梅花盗,那个梅花印是他留下的,可他什么时进来的,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人察觉。“大哥,他跑了,我们。。。。。。”杨二虎刚开口,回头一看,早已没了陶金的影子。 黑影跃上屋顶,回望了一下军营,次笑一声:“一群小孩子,能成什么气候。”转身正欲跃下去,突感到了阵冰凉的杀气正朝自己背后袭来。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一直盯着自己脚下,他不敢回头,也许他这一回头,那把剑正好撞上自己的咽喉。 陶金很小心的朝他走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生怕踩破了房顶。走到离他三步之远的地方终于没有再往前,停了下来笑道:“你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梅花盗?” 黑影身形还是没有动,陶金的手也没有离开过将魂的剑柄。黑影不禁冷笑道:“你为什么不拔剑,大将军。” 陶金轻哼道:“杀你,我不需用剑。” 黑影一声轻哼,陶金突觉眼前一团黑影袭来,身形稍移,右手化掌为爪,直接抓住那团黑影,方觉手中一轻,却是那人的袍子。抬眼望去,黑影已飘下房顶,那下面是一片树林,如果让他钻入树林,在这深夜要想找他就难于登天了。 梅花盗身在空中,回头挑衅地朝陶金陶了个得到意的手势,暗提一股气,落了下去。突然一道寒光射了过来,照得他伸手挡住眼睛。 几声剑舞之声划破空气的宁静,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冒出十一个少年来,把他团团围在中间,看来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只能内搏图围了。 陶金轻轻落地,把袍子扔给了他笑道:“梅花盗,这个还给你。” 杨二虎摆动手中配剑:“梅花盗,一百多年前你就应该下地狱,说,为什么来盗窃我们大将军的军营,是谁派你来的?” 梅花盗盯在杨二虎身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身在危难之中,却突然笑道:“你是杨玉天的儿子?” 杨二虎当即一愣,怒道:“是又怎样,少跟我来套近乎,今日你插翅也难飞了。” 梅花盗大笑着赞起来:“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八岁。” 杨二虎突然有种感觉,他觉得梅花盗不像是坏人,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恶意,不禁放松了警惕奇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大鹏相比起来,性子比较暴燥,当即怒道:“二虎,别跟他废话了,先拿下他再说。”话未落,身形前移,举剑直刺向梅花盗的双目。 梅花盗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还是慈祥地看着杨二虎。 赵大鹏得他爹所传,一身外家功夫甚是不弱,看到梅花盗的傲慢,无中无人,更是气恼,臂膀加大力量,袭近他的双眼。突觉一股极大的阻力挡住了自己的剑道。剑锋在梅花盗的双指之间紧紧夹住,竟丝毫不能动弹。 梅花盗微笑着转头看着赵大鹏:“你是赵万里的儿子,刺得够准了,可惜力度不够。”双手轻往前一送,赵大鹏的身体倒退了两步,方才稳住身形。 赵大鹏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岂可忍受此等侮辱,双足点地,使进全力,跃身直刺向梅花盗的咽喉。 梅花盗嘴角抹过一丝轻笑,双手轻轻夹住剑尖,赵大鹏竟然无法刺进半分。叮一声,剑尖折断,梅花盗笑道:“力度是够了,可惜度太慢。” 砰,赵大鹏的身体横飞了出去,邝之意冲上前去扶起他:“大鹏,你没事吧?” 梅花盗大笑道:“他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陶金一直站在那里从没有动过,他的妇眼,一直没有离开过梅花盗的手,梅花盗一直把左手藏在袖子里,好像特别爱惜一样。 申少回头看了看赵大鹏,自从上次在朱雀门,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兄弟们面前矮人一节,虽然大家口上不说,他知道在他们心里早把他当成个胆小鬼来看了。紧一咬牙,持剑冲上,朝梅花盗的胸口刺去。 梅花盗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身形突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袍子带起地上的沙尘,让申少有些睁不开眼。一声闷哼,身体飞了出去,口喷一口鲜血,再也无力爬起来。 第八十五章 谁为梅花盗 申雄还在木然地看着天边,有时候陶金也会捉摸不透,申雄是真傻呢,还是装傻。 邝之意突然吼道:“大傻,有人欺负你哥哥了。” 申雄突然怒目看向邝之意,邝之意一惊,以为自己叫他大傻惹恼了他,不禁缩回身子往后退去。 申雄没有什么共梢的动作,只大踏步走上前去,看着梅花盗,吞吞吐吐问道:“你。。。。。。你欺负我哥?” 梅花盗没有看他,双眼一直落在陶金腰间的那把剑上,那世上没有任何事再能吸引他的注意。 “是不是你欺负我哥?”申雄大声喝道,那一声吼叫撕心裂肺,直震得耳里嗡嗡作响。梅花盗吃惊地看向申雄。 “我杀了你。”这是申雄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任何花梢的动作,一拳直接迎面击向梅花盗的面门。梅花盗身形一闪,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倒是轻敌了,想不到这孩子出招这么快。 一击未中,申雄眼中冲满了血色,化拳为爪,袭向他的胸口。梅花盗脸色一沉,一掌迎了上去。 树林只有阵阵风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两手交合在一起,没有一点声息。申雄的右臂拼命颤抖,面露恼意,却是不能前进半分。 梅花盗吃惊地看着他,右掌紧紧地捏住手爪,显得也吃了不少力:“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 申雄紧一咬牙,暴喝一声,身形崩成了弓形,不知哪来的力量,左手前探,抓住梅花盗的右手,梅花盗的身体竟被他举过了头顶。 杨二虎不禁一震,想起那日的朱雀门搏斗的事,仍然有些后怕。 一声怒喝,申雄举起梅花盗的身体向地上砸去,这一下去,不死也成残废了。岂知梅花盗就在身体快要着地的一瞬间,突然如蛇一般从他的腋下滑过,身法快到了极点,闪到他的背后,申雄脸色一惊,还未反映过来,右后已经被他扭到背后,噼啪一阵脆响,申雄面露痛苦之色,却是没有吭一声。梅花盗右足一踢,申雄的身体摔倒在地上。“小小年纪,出手如此毒辣,今日必须要给你一点教训。”只听咔嚓声响,申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捂住右手痛苦衰叫。 没等众人反映过来,梅花盗已扑将过来,一掌劈向申雄的身体。 陶金暗知不妙,身体一飘,顺势一掌挥了上去,砰一声,两掌相对,身形不禁晃了一晃。 梅花盗急退了三步,身形晃了一晃,方才稳住身形。突然出奇地面露喜色,看着陶金突然大笑起来。 杨二虎奔上前来扶住陶金的身体:“大哥,你没事吧,快杀了他,替大傻报仇。” 陶金看着梅花盗冷冷道:“你笑什么?” 梅花盗突然身形前移,双膝跪拜下去。 张大鹏把嘴凑到申少的耳边轻声道:“大哥就是大哥,才出一招,梅花盗就投降了。” 陶金面露惊色,梅花盗低头道:“先生,真的是你?” 陶金觉一阵愕然,杨二虎强势地怒道:“什么先生,这是我们的大将军。” 陶金奇道:“你认识我?你到底是何人?” 梅花盗伸手轻轻摘下面巾,缓缓抬起头来。陶金不禁一惊:“神偷,是你?” 杨二虎吃了一惊:“大哥,原来你们认识啊。” 陶金笑道:“何止认识,你大哥在李府招杀身之祸,幸得神偷相救,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张大鹏见状不禁气恼道:“大哥,你早说是自己人,闹了半天,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陶金苦笑道:“我也是刚刚看到他的左手,才认出他。”说罢轻轻走过去拉起申雄的右手,手腕已经变得紫:“申雄,你有没有事?” 神偷轻走过去,笑道:“他没事,让我看看。” 申雄黄见他走过来,趴着的身体忍不住向后移去。 陶金不禁止轻笑一声:“申雄,别怕,他是自己人,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神偷蹲下身去,对申雄笑道:“小兄弟你别怕,刚才我跟你玩得用力了一点,是我不对,来,我帮你把手接好,不然你这只手就真的废了。” 陶金示意的点了点头,申雄把手伸了过去,神偷拉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一声惨叫,汗珠从他的额头掉了下来。申少见状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怒道:“梅花盗,你把我弟弟怎么了,快放开他。” 神偷微笑着站起来朝陶金拱手道:“好了,他的手没事了,三日之内不要与人动手。” 陶金伸手轻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看你以后可以改行做神医了。” 神偷跟着一笑,随即问道:“我收到消息天国大王亲自赐封了大将军,我就想到是将军你了。” 陶金哭笑不得:“所以你就来偷我军营战甲,把我*出来,看看是不是我?” 神偷忙跪拜俯道:“若非将军出手相救,怕是我至今还被李天机软禁。其实我这次来找将军是想。。。。。。” 陶金伸住笑道:“回军营再说。”一行人却是高高兴兴地回了军营,毕竟都是年轻人,心胸比较豁达,赵大鹏申少等人似乎早把方才之事淡忘了。进门的时候,杨二虎走在了最后,陶金刚进门,杨二虎一把拉住神偷的手:“神偷,你真的是一百年前叱咤风云的梅花盗?” 神偷轻笑着摇了摇头,跨步正要走进去,杨二虎又拉住了他:“等一下,我相信你是,你真的可以想偷什么就偷什么,从来不会失手吗?” 神偷笑客气地笑道:“还行吧。”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你的一点偷技,一点点就行。” 神偷轻笑着迈步走进了屋去,杨二虎怒道:“喂,。。。。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开个玩笑也不行啊,切。” 陶金静静坐下,杨二虎跟申少还站在那里,看来是对神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陶金正然道:“二虎,你们两个快回房休息,我还有些事要跟神偷商量。” 杨二虎面露难色,不情愿地走出了房门,一边唠叨:“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小偷吗,小气鬼,教大哥一个人不教我。”轻轻推开门,正要跨门进去,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杨二虎一惊,回头一看,却是邝之意。 邝之意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二虎,被赶出来了吧,感觉怎么样?” 杨二虎冷笑道:“我是无所谓啊,反正被赶出来的又不止我一人。” 邝之意无心跟他斗嘴,正然道:“二虎,你说大哥跟神偷会在里面说些什么呢?我想大哥一定是想把我们支开了,让神偷教他一些偷东西的秘密。” 杨二虎白了一脸道:“放屁,这种鸡鸣狗盗的下流技量,大哥会去学吗,大哥一定是跟神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觉得邝之意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如果能在神偷那里学得一招半式,潜入敌人军营,把敌军布暑偷出来,也算是大功一件啊。眼珠一转,看向邝之意笑道:“你小子还别不信,你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邝之意脸色一惊,笑道:“就算要去也要找个垫背的一起去,大哥要怪罪起来,两个人一起罚总比一个人受罚要舒服。” 杨二虎纵是气愤,但怎奈自己也是好奇得很,随即笑道:“好,老子就陪你去死一回。” 顺便看了一下,侍卫们早就被招呼了起来,守住自己的岗哨。侍卫看到杨二虎低头施礼,杨二虎轻拍着他的肩膀:“好好站,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邝之意低着身子指着前面道:“那就是将军的房间了,嘿嘿,谢天谢地,还有光,他们还没睡觉。” 杨二虎轻手轻脚移过去,把身子贴近墙壁,邝之意轻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听到什么?” 杨二虎向他招了招手,赶紧奔了过去,杨二虎按紧他的身子,低声道:“这墙太厚了,什么也听不到。”说着拉开邝之意的身体,轻声朝窗户走去,小心地站起来,把耳朵贴近窗户。 只听神偷叹道:“将军,原来那日分开之后,你还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 陶金叹道:“是啊,特别是那日树林里那群黑衣人想要杀我灭口,当时真的是非常惊险,他们十多个人围攻我一个人啊。” 杨二虎听到这里甚为奇怪,不禁低声道:“小邝,大哥什么时候在树林里被一群人杀了?” 邝之意苦笑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听下去再说吧。” 却听陶金继续说道:“幸好我当时一点也不慌张,顺手拔下配剑,却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自报姓名说他就是杨二虎,而另一个也报名说他就是邝之意。” 杨二虎听得糊涂了:“你跟我,我们什么时候要杀大哥了,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却听陶金接着说道:“我当时一听是他们二人的大名,咬牙切齿,伸手拔剑,就是一剑朝那杨二虎刺了过去。”杨二虎一惊,突闻一阵风声,身形往后一缩,一柄利剑从屋内刺出,穿过墙壁,停在离他心脏三寸的地方就停了下来。陶金继续道:“当时我的剑离那杨二虎的心脏只有三过的距离,算他命大,居然没把全刺死。” 神偷不禁奇道:“将军为何不将那杨二虎刺死呢?” 陶金叹道:“他也是一时好奇才想来杀我的,罪不至死,我就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跑了,如果他不跑,我肯定杀死他了,可惜了。” 杨二虎听到这里哪还呆得住,站起身来,也不管邝之意的死活,拔腿猖惶而逃。 第八十六章 梅花心经 窗外两个黑影闪过,神偷不禁笑道:“想不到事隔不久,你的武功增进了这么多,他们已经走了。” 陶金拱手道:“这还得感激神偷前辈传我梅*经啊。” 神偷这一惊非同不可:“将军,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是梅*经了?难怪方才我与你对掌的时候感觉你体内真气已经完全流畅自然。” 陶金平淡地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前辈传给我的那点梅花到底做何用,这是公主告诉我的。” 神偷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梅花大盗,梅花盗是一百多年前的风云人物,我又怎敢驱驾他老前辈的汇名?” 陶金一惊道:“你不是梅花盗,那你为何在我的军营留下梅花印?” 神偷轻叹一声:“将军可曾还记得第一次与我会面是在哪里?” “李天机的天牢。” 神偷深叹一口气:“不错,李天机把我囚禁在天牢三十年了既不杀我,也不放我,总是给我机会逃脱,然后再把我抓回来。” 陶金惊道:“把你关了三十年,为什么?” 神偷道:“如果不是他有所图,早把我杀了。梅花盗当年轻功卓绝天下,从不失手。只可惜后来偷了一样他不该偷的东西,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句话陶金也曾听杨二虎说过,不禁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魔风波》心经。” 杨二虎也说过梅花盗因为窃取了《魔风波》心经,从此销声匿迹,“那是什么东西?” 神偷叹道:“《魔风波》心经是一本奇书,上面不仅记载了许多内功心法,教人修行内功,外功,而且记载了很多常人不敢想的东西,上面说我们生活地世界可能会很大很大,不只蜀都这么一个地方,蜀都的边境有一片很大的山,跨过这片山,就可以看到外面无限大的世界,那里的世界也许生活着另类人;最吸引人的就是上面还有一些神奇之术。” 陶金心道,以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来说,地球是圆的,但那是经历了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经过时代的变迁而成的,现在又是在盘古前很多年,天下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不禁生起了好奇之心:“什么神奇之术?” “《魔风波》心经共分三本,《梅*经》就是其中一本,还有两本就是《大荒传说》跟《魔风波》,魔风波里记载着很多神奇之术,如果一个人可以打开自己全身的经脉,解开天神生在人体的封印,用心去体会大自然的种种变化,风雨雷电雪,就可以将上天的力量极于一身,出神奇的力量,当可天下无敌。” 陶金大惊道:“那是魔法。” 神偷一惊道:“对,就是魔法。当年梅花盗前辈虽然窃得《魔风波》,却招来各界的追杀,定天国,土驻部落还有忍者族的人,都恨不得活捉了前辈,夺得《魔风波》占为已有。我遇到前辈的时候,他已经身负重伤,身中数箭命在旦昔。我将他救回,他收了我做徒弟,其实我就是他的徒弟平常。” 陶金如从梦中惊醒:“难怪李天机把你关了三十年,就是想让你交出《魔风波》?” “李天机使用了各种酷刑,却没从我口中得到半个字,但他还是不死心。其实梅花盗前辈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交给我的也只有梅*经,至于其它两本,怕是从此只会跟他一起埋于黄土了。” 陶金叹道:“李天机果然是只老狐狸,把你关了三十年,这件事怕是连大王也未必知道。” 平常突然脸色沉了下来,身体突地朝陶金扑了过去,那动作实在太快,陶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平常已经死死扣住了他的命脉。陶金脸色一惊:“平常兄,你。。。。。。” 平常微闭上双眼,面露忧色,过了半天才睁开双眼,惊道:“将军,你懂得梅*经的运功之法吗?” 陶金摇了摇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平常拱手道:“将军,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不由陶金回话,已盘腿坐下,陶金举起双手,跟平常的双手按在一起,闭上双眼,突觉一股暧流传来,暖流似是有一股极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血液吸走。他紧紧屏住血流,不让它上涌,模糊中却听到平常的声音:“将军,你要放松身体,我绝不会害你,梅*经是至柔软之法,需将你体内的气流做到循环,方能*出你体内的潜能。”陶金闻言,放松了屏避,果觉全松轻松了许多,丹田那股气流顺风而上,渐渐上涌,与平常传来的那股暧流交溶在一起,如两条深情毒蛇般柔情缠绵在一起。 那股暧流越来越柔,陶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感到无比的畅快,如诺大的自然里,只有一片草地,轻轻躺下去好好地睡上一觉。梦境,又进入了那片很久没有见到的梦境,梦境中自己手持将魂,穿梭于千军万马中,尸横遍野;虎笑天面容凶残,笑意狰狞,镇天锤出凶光,砸向自己。。。。。。还有公主,一剑一剑刺在李蓝青身上,花容月貌转眼间变成了魔鬼。。。。。。。不可能,怎么可能,虎笑天不可以杀我的,不可能的。 平常身体如像受了沉重一击,收掌喘气,额头还在滴着大汗,面露惊恐之色。陶金从恶梦中惊醒,急促地呼息。 平常轻喘着气奇道:“将军,方才我帮你运功的时候,现你体内有一股刚猛之流在你体内不断游走,而且不断蚕食我输入你体内的真气,这倒是我从没遇到过的。” 陶金努力控制恶梦带来的紧张,屏住心跳道:“公主帮我调息的时候也这样说过,他说那是将魂之魂存于我体内。” 平常一惊道:“将魂,将军你是将魂之主。” 陶金伸手取下腰间的将魂递了过去:“就是这把剑。” 岂知平常像是见了天神一般害怕,怕俯恭敬说道:“将军请收回将魂,此等神器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碰的。原来是将魂,难怪我近它不得。” 陶金望了下外面笑道:“平常兄,时间过得可真快,才说两句天就快亮了,平常兄还是先睡上一觉吧,一日大军就要出城了。” 平常笑道:“不急,我是夜猫子。”略一皱眉:“将军今日就要出丽都城,有什么打算?” 陶金笑道:“这次大王把丽都城的十万大军都给我了,自然要给他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才行。” 平常严肃地问:“从哪里入手?” “土著人驻部落现在势力日渐强大,自上次月圆之夜之后,他们的手已经伸到蜀中来了,必须狠狠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烟。现在蜀南李天机老贼镇守,蜀北虽有良国师坐镇,却是他们主要势力,加上忍者一族与他们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我决定从蜀北入手。” 人有时候是种很奇怪的动物,陶金就是如此,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很精明的狐狸,经百死而生,这种军机大事连他的结拜兄弟他都从没有讲过,却会对这个突然相逢的故友说出来,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许他不是个孩子。 平常激动地站了起来,“将军万万不可?” 陶金轻笑道:“何出此言?” 平常伸手入怀,掏出个小包递了过去,陶金惊道:“这是什么?我可从来不收红包的。” “将军打开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陶金伸手接过,这个小包包得很严实,打开了一层,里面还包着一层,整整包了三层,打开最后一层的时候,现却是一份文书样的东西,陶金惊奇地看向平常,平常示意的点了点头。打开却是一张用黑色的麻布,什么也没有。 平常笑道:“这是用特殊的颜料做过手脚,将军把它在水中浸泡,自然就能看到了。” 陶金立即打来一盆水,将那麻布丢进水里,上面立即显出一行字来:“天国将军即日将达蜀北,请调重兵,务必将其歼之。” 陶金不由脸色一惊:“你是从何得来此物的。” 平常笑道:“我是小偷,自然是从李天机派出的信使那里偷来的。” 陶金惊道:“李天机,原来他真的如此大胆,明目叛国。”缓缓收起那份文书,心想从笔迹上看确实是李天机的字迹无疑。看这份文书应该是信使身上的原件,那平常从信使那里盗来文书之事必定李天机已经得知。不禁笑道:“这份文书是原件吗?” 平常点了点头,不明白陶金为什么如此问。 陶金叹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天亮就出,直奔蜀北,就在北带河安营。” 平常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惊道:“将军,还要去蜀北?” 陶金自然明白平常心中所想,暗笑平常虽然伸手不凡,却少了些头脑,当即轻笑道:“你想想,信使的这份文书被盗了,时期一到,李天机必然会认为文书已经落到我的手中,他也就不清楚我的目标是哪里,又岂敢轻举妄动?” 平常听得一惊,叹道:“将军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陶金笑道:“平常兄,拍马屁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我还想请平常兄帮我一个小忙。” 平常拱手道:“将军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陶金走到桌边坐下,提笔刷刷刷地写上一排字,平常看去不由吃了一惊,那一排字竟是:“李老贼,明目投敌,陷害本将,必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合上,递了过去笑道:“我要你把这份礼物送到李天机手里去。” 平常不禁笑道:“将军这招太好了,不知那老狐狸看到这份大礼会有什么反映?” 陶金也随之一笑,轻拍着他肩膀道:“万事小心,快去快回,我们在北带河汇合。” 平常轻一恭身,窜出窗外,不见了踪影。 第八十七章 双管齐下 李天机站在书房来回渡着步,脸色凝重,天空的月亮此时正缓缓向正中移去,月光却似乎越来越淡,那一大片紫色的云缓缓移去,遮住了它的光辉。 王钱孙抚着花白胡须急匆匆地走了进去,看到李天机的脸色有些担忧,忙拱手道:“大人,你找我?” 李天机长叹一口气,指着天空的暗月:“师爷,你看。” 王钱孙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紫色云朵越来越浓,渐渐盖住了明月,如临末日。叹道:“大人,紫气东来,大大不妙啊。” 李天机长叹一声:“唉,最近老夫天天夜观星象,金星与木星之间的那颗不知名的星宿越来越明,金木双星暗淡无光啊。师爷说的不错,紫气东来,拔将魂,除斩家,封天将,除边乱,陶金现在是如日中天啊。” 王钱孙轻轻关上了窗户,拱手道:“大人,将军已备北伐。太子飞鸽传书,十万大军不日将北上,大人应该早做打算了,这当头炮,可不能让这毛小子打响了。” 李天机回头皱眉道:“我早已派了信使,算起来现在应该抵达土驻国界了,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呢?” 王钱孙面露惊色:“大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李天机正然道:“不可能,这件事除了老夫以外根本没人知道,那陶金纵使能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连进儿我都没让他知道。” 提起李进,李天机不禁头痛,是陶金把他从一个深居宫中的公子哥,摇身一变成了少将军,谋略,胆识,真不知道应该感谢这个天国将军呢,还是应该恨他。王钱孙叹道:“大人,若是少将军知道了你对陶金不利,不知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李天机挥手道:“不行,绝不能透露出半个字,谁要是说出去了,杀无赦。(.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是,老奴明白。” 突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天机忙打开门,却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直朝这边奔来,见到李天机,忙恭拜道:“大人。” 李天机见他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惊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侍卫低头道:“大人,方才外面有个小乞丐送来的,说是大人的一位老朋友送给大人的礼物,叫我一定要亲手交给大人。” 李天机奇道:“老朋友?我还会有哪位老朋友呢,良平在朝中向来与老夫不合,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有这号人物。”当即道:“呈上来。” 侍卫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走了上来,李天机接过盒子,轻一挥手,那侍卫便宜低头退了出去。 李天机把盒子轻放在桌了,伸手按上盒子前面的开关,身子移向一边,他是个很小心的人,防止盒子里面有暗器什么的。 盒子打开,王钱孙不禁吓得暴退了一步,那里面居然是一只手臂,血液早已凝固,显然已经死去了多时。李天机探手拿起那只手臂,翻过手心,原来这是一只残废的手臂,食指已经断了一节。 李天机大惊道:“是信使,是信使。”放开盒子,右手不断的颤抖。 王钱孙惊道:“信使?这是谁干的?” 李天机极力控制心里的恐惧,慢慢平息下来:“除了陶金,不会是别人。看来那封信已经落到他的手里了。” 王钱孙震惊道:“大人,你说他会不会把信交给大王,参你一本呢?” 李天机叹道:“这个倒不会,以他的处事还会做出这样的事,况且那封信上并没有留下我的任何把柄,就算他真的交给了大王,也奈何我不得。” 夜色中,突觉有一道黑影闪过,李天机幕然回头怒道:“谁?” 王钱孙一惊:“大人,怎么了?” 李天机把手伸向腰间的剑柄:“有不俗之客来访。” 王钱孙顿时一惊,喝道:“来人,抓刺客。” 几十侍卫奔了出来,立在李天机面前,环顾着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必将其刺成烂泥。 一阵风声划过,李天机忙转头,仿佛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李府的屋顶。李天机满脸怒色,呼地拔出配剑,喝道:“何方鼠辈,不要在此藏头露尾,快给我出来。” 黑暗的夜色里除了李天机的的回音以外,哪还有半个人影。 一个侍卫突然指着柱子叫道:“大人,那里有封信。” 李天机一挥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吧。”顺手拔下钉在柱子上的信。王钱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李天机的眼色。李天机显得倒是很平静,叹道:“想不到果真是他?” 王钱孙问道:“是谁?” 李天机递过那封信:“你自己看吧。” 听到李天机那一声叹息,他已知道有些不妙了,小心的接过,一行字清淅地写在上面:李老贼,明目投敌,陷害本将,必死无藏身之地。当即惊道:“大人,这。。。。。。” 李天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是他,是陶金,我认得他的笔迹,这字迹就是他写的,果真是他杀了信使,夺了文书。” 王钱孙仰望着天空暗月,他的光辉一点一点被紫云吞噬,即将暗淡无光,叹道:“大人,文书已经落在他的手里,大人要早做打算啊。” 李天机思索片刻突然变忧为喜:“师爷你说他得到了文书,不会去蜀北,那他会去哪里呢?” 王钱孙轻抚着白须道:“我若是陶金,夺得了文书,我必定直接挥军南下,进攻蜀南。” 李天机冷笑道:“是啊,进攻蜀南是个好主意啊,一来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我出兵支援,兵力,粮草,用的是我李家军的,功劳却是他一个人的。况且进儿跟他又算是至交,那我李天机在大王面前岂还有抬头之日?” 王钱孙突然道:“大人,据太子飞书说,陶金已在大王面前立下军令状,不取下蜀北,绝不回都。他冒然来攻蜀南,这不是欺君大罪啊。” 李天机突地一拍手道:“好啊,妙计,师爷,妙计啊。我这就写凑明大王,说这陶金滥用职权,违抗军令,贻误战机,恐有谋反之心。” 天刚亮不到半个时辰,太阳已经爬缓缓从屎堆里爬了出来,似在嘲笑可怜的天下苍生。 丽都城一片寂静,早已没有了大军的影子。杨二虎拼命挥着马鞍,卷起滚滚沙尘,比起赵大鹏来说,他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但毕竟年轻气盛,一马走在大军前面。晨光照在综色的马背上,还真有一份大将之气。举抬望了望前方,北带河已经已经在望。 杨二虎轻一侧马,转了回来,立在陶金面前笑道:“将军,前方就是北带河了,我们就在此安营所寨吧。” 陶金举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北带河位于蜀北边界,一百年前这里曾是忍者族的领地,后被魏天一举赶出来北带河,虽然在这种无风的天气,大浪依旧不断,浪花一波接一波袭来,河宽三十来米。陶金默默点了点头。 杨二虎翻身下马,牵住陶金的马缰,陶金跳下马背笑道:“杨将军几时为别人牵马执鞭啊,真是三生有幸。” 杨二虎不好意思地笑道:“将军你就别挖苦我了,能为将军牵马执鞭才是二虎的福气,如果没有将军,我怕是还是呆在府里的孩子,我杨二虎这一生只会为将军一个人牵马。” 两人不由对望,哈哈大笑。 副将们一挥手,大军整齐地停了下来,纷纷去做安营准备。杨二虎回头望了望大军,低声道:“大哥,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要在天还没亮就出城?天亮了出城不是很容易吗?” 陶金轻笑道:“二虎,你有没有做过贼?你有见过做贼的光天化日之下去偷东西的吗?” 杨二虎吃惊道:“做贼?大哥,可我们不是做贼啊?” 陶金笑道:“做贼好啊,神不知鬼不觉,拿下就走;抢劫就不一样了,有实力的时候抢到了还好,如果没抢到,说不定那就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是翻身了。” 杨二虎笑道:“大哥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啊,像这样群体休憩贼,我倒还是第一次,不过觉得蛮过瘾的。” 陶金轻叹一口气道:“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啊。我们都是刚出道,枪打出头鸟啊。二虎,等时机到了的时候,我们就不用这样做贼了,想要谁的,就要谁的,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呼出的气总有吸回来的时候。” 杨二虎有点模糊,觉得陶金的话太深了,好像懂一点,又好像不太懂,正思量,邝之意奔了过来急道:“大哥,信使回来了。” 陶金甚是高兴,一挥手道:“快让他过来。” 黑色劲装的信使显得一身劳累,见到陶金低身施礼,陶金忙扶住了他:“都办好了吗?” 信使点了点头拱手道:“将军放心,都已经办好了。” 陶金满意地点了头,挥手道:“扶他下去休息。” 信使走下去之后,杨二虎一脸疑色的问道:“大哥,信使去办什么事了,大哥好像很关心?” 第八十八章 千里追风 陶金笑着轻拍着杨二虎的肩膀:“二虎,以后该你知道的才问,不该你知道的别问太多。[.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一丝怒意,可在杨二虎看来,从没见过陶金那般恐怖的笑,那一幕,陶金让他明白了:兄弟就是兄弟,军队就是军队,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升在半空中,北带河的秋中还有几分暑意,滚汤的沙子仍然不敢光着脚在上面走。副将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郑小伟是个胆小的人,他总是喜欢跟赵大鹏呆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赵大鹏长得高大威猛,更加具有安全感。邝之意一个人坐在一边,任凭那沙子的余温烫着自己的屁股。无聊之中,伸手拔出自己的剑,剑锋在烈日的照射下,出摄人的光。 突然感到天空黑压压的东西飘过,那度快得惊人,一闪而过。邝之意忙站起来,不禁大叫道:“将军,蝙蝠,好大的蝙蝠啊。” 杨二虎轻笑一声,觉得邝之意这个人有时候很孤僻,可偏偏好像很自己很玩得来,心想你又在什么神经了,看到邝之意的脸色的时候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抬眼望去,邝之意没有说慌,果然好大一只蝙蝠,扑腾着大翅膀,越来越近,直朝陶金冲了下去。 杨二虎突地站起来,身体窜了出去,拔剑出销:“保护将军。”使尽全力举剑刺向黑蝙蝠。但是已经晚了,蝙蝠已经扑向了陶金。 “不要伤害大哥。”他像疯子一样的扑了过去,剑尖点进了蝙蝠的后背,感到像刺在绵花上一样,一股软绵的力量传来,五脏六脏有种向外涌出的冲动。身体横飞了出去,砰一声摔倒在地上,砸起来滚滚风沙。 赵大鹏脸色一惊,身体腾空而起,举剑再刺。陶金大喝道:“住手,自己人。” 赵大鹏本是性子直爽之人,看到杨二虎重伤满心怒气集于那一剑,突听到陶金那一声暴喝,收招已是不及,只得剑锋急转,身体顺时针剧转,重重跌在了地上。 蝙蝠转过头来,杨二虎大吃一惊,却是昨夜与众人交手的神偷,难怪轻而晚举的就化解了自己的那一剑。 平常抱歉地笑道:“两位少将,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朽多有得罪啊。” 杨二虎拾起配剑还入腰间,冷哼一声,转头离开了。赵大鹏也站起来,笑了笑,跟着杨二虎走了。 平常不解地伸手道:“你们。。。。。。。”转头看着陶金:“将军,他们。。。。。。?” 陶金轻笑一声:“不用理他们。平常兄,都办妥了吗?” 平常拱手道:“将军放心,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 陶金看着北带河的河水叹道:“忍者族人多年来以兽为舞,善长野外战,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义要打啊。” 平常郑重地问道:“将军这场仗准备怎么打?” 陶金回头看着十万大军,十万城防军训练有素,却多年来一直呆在丽都城,防守经验丰富;十位少将体能上自然不会吃什么亏,可毕竟没有做战经验,这第一炮要想打响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啊。 平常长叹道:“将军,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虽然那封信可以暂时迷惑李老贼,李天机已经派信使去了丽都,估计半日即可到达。老狐狸一但知道中了将军的计,恐怕土驻部落的大军也会压过来,到时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一个连滚带爬的家伙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一样,拼命地往前爬。陶金脸色一惊,快步奔了过去,一看却是司马令,急喘着气,面露恐惧之色。避马令一看到陶金,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样,疯狂地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脚:“大哥,有。。。。。。有怪兽。” 陶金伸手不断地抚着他的心跳,轻拍着道:“小司马,别急,慢慢说,什么怪兽?” 司马令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大哥,就在一里之外,好大一群怪兽,在追一个愁眉乞丐,好多,真的好多。” 陶金脸色一惊道:“怪兽,在那里?” 司马令平自己了下来,也许心里的东西往往都是这样,说出来的时候会觉得里面空空的,什么都会慢慢放下了。“就在一里之外的那片枫林里,不知道会不会赶往这里来?” 陶金突地站起来,牵过马疋,翻身上马:“平常兄,你留在这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要轻举枉动。司马将军,快上马,带我去看看。” 一声长驱,两人便已离开军营。陶金快马加鞭:“还有多远?” “大哥,就在前面,马上就到。” 陶金突然一勒马缰,一声长嘶,山下腾起滚滚沙尘,烟雾漫天,陶金居高临下,看得极为显眼,只有大批人马同时出动,才会有这种现象。 司马令也停下马来,慢驱着走过来,看着山脚下激动说道:“大哥,就是那里。” 陶金盯着那一路沙尘,突然一团黑影移来,司马令说的没错,那的确是一群怪兽,足有上万只,形成一团黑色的鬼魂一样,飞地向前移动。那些怪兽长着八只脚,足有一人高左右,头上那尖尖的锥角黑得亮,但那绝不只是好看而已,如果你惹恼了它们,那也是一把杀人的刀。 司马令突然惊奇地指着那团怪兽道:“大哥,你看,就是那个乞丐。” 八蹄独角,行走如飞,体形庞大,的确只能用怪兽来形容。 但更奇怪的是那个乞丐,身材矮小,奔跑在怪兽之前,拉开五步的距离,风沙吹着他的袍子飘飞,脸色平静,虽然满是恐惧,却全然没有疲惫之状。陶金惊道:“司马,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个乞丐的?” 司马令略一思索:“就是刚刚我闲得无事,便四处走走,开始还以为是忍者,大约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陶金喃喃叹道:“这个乞丐不是个普通人,好快的度。” 司马令鄙咦道:“哼,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看神偷的度也很快啊。” 陶金没有理会司马令反说的话,反正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八脚怪兽奔跑的度相信陶金骑着最好的良驹也跑不出半柱香就会成为他们的食物,那个乞丐却能轻轻松松地逃脱他们。陶金轻拍着马背道:“我要救他。” 司马令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面露惊恐:“大哥,你说什么?” 陶金的眼从没离开过那个乞丐:“我说我要救他。” 司马令吓得从马背跌了下来:“大哥。。。。。。。别去,那群怪兽是没人性的。。。。。。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陶金轻笑一声,朝司马令走了过去,司马令却像躲瘟神一样往后退,屁股磨着地上的沙尘:“大哥,别。。。。。。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陶金走到他的战马前停了下来,没再*过去,轻手抚着司马令的战马:“马兄,只好委屈你了,希望你投个好胎。” 司马令正奇怪,突然一声悲嘶,陶金已一脚将战驱踢了下去,在那山坡几个翻滚,带着风沙,滚入了怪兽群里。 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乞丐正在逃着,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巨响,却不敢停下来,用余光回头看到,怪兽却没有再跟过来,一起扑向了马驹。谢天谢地,正要跑开,突听一声长啸响彻山谷。他面色一惊,这一声长啸是从山顶出来的,难道此地还有人。抬头望去,一位骑士立在山顶朝自己一笑。 陶金顺手抛下绳索,示意点了一下头。乞丐两足点地,身体腾起,抓住了绳子,双足急走在石壁上如在平地上行走一般。 落在陶金马前,静静地看着陶金,一言不。 陶金轻跃下马,笑道:“它们为什么追你?” 乞丐试意地眨眼看着陶金,不敢靠近。 陶金上前一步,伸手笑道:“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你脸色苍白,嘴唇干燥,一定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再不吃东西你会饿死的。”说罢转身从马背上取下水袋:“为,喝点水吧。” 乞丐眼巴巴地看着陶金,却不敢说话,也没伸手去接。 陶金打开水袋,对嘴饮了一口,然后摇着水袋哐哐作响:“来,别害怕,先喝点水吧。” 这次乞丐终于伸手去接水袋了,就在接触水袋的时候,他突然拼命似的一手抢过水袋,退后一步,仰头就是一阵猛饮。 陶金轻笑道:“你不用挤,喝完了这里还有,我没有恶意的。” 喝起水来当真是兵贵神,轻喘着气,把空水袋还给了陶金,这次总算没有那么害怕了。陶金伸手接过水袋笑道:“还要吗?” “不要了,谢谢。”这是乞丐跟陶金说的第一句话,直到那时,陶金才明白,原来他不是哑巴。 陶金轻轻走过去平和地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它会为什么追你了吧?” 乞丐静静说道:“它是叫角,是白水河一带的霸王,可能把我当成食物了,追了我三天三夜,没有喝过一滴水,没吃过一点东西。” 陶金略一思量,没有再追问下去,轻拍着他的肩膀:“不如去我家吧,我给你弄东西吃。” 司怪令一听,脸色大惊:“大哥,你真的要带他回去?” 乞丐一听说道:“是不是不太方便?” 陶金笑道:“怎么会,我家很好客的,走吧。”说着扶着他翻身上马,轻头对司马令笑道:“我们先回去,你从后面走路回来,别迷路了。哈哈哈哈。”说罢一声轻驱,骏马奔驰而去。 司马令满身委屈,暗骂道:“唉,马儿死了,我也被欺负了,真是倒霉透顶了,昨天被个小偷欺负,今天又被个乞丐欺负。” 第八十九章 千里追风 军营外燃起一堆柴火,士兵们转着火堆不断呐喊助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二虎从地上剑起一根木棍,拔出配剑,挥动着剑锋,动作甚为精巧。赵大鹏笑道:“二虎,怎么有心情在这里做起木工活了,现在大哥不在,何不去向神偷讨点吃饭的本领来?” 杨二虎讥笑道:“得了吧,那个老家伙铁公鸡一个,连话都不会答理我一句,要他教你东西,我宁可去吃狗屎了。” 杨二虎本也是豪爽之人,此时说出这一句粗话,引来士兵们一阵大笑。赵大鹏也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二虎果然是豪爽之人,说起话来也不受世俗约束。不过说实在的,想不到你想家剑法不光能打架,劈柴也是一流。” 赵大鹏本是直肠子的人,开起玩笑来更是口无遮拦。拿他杨家的剑法来开玩笑,杨二虎就变了脸色:“大鹏,不许侮辱我杨家剑法。” 赵大鹏道:“我说错了吗,?” 杨二虎突地站起来脸色一沉道:“我爹这套剑法上阵杀敌无数,虽然比不过大将军的剑法,也比你赵家剑强多了。” 赵大鹏更是年轻气盛,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今天我就以我赵家剑法来对一对你杨家剑法,看你服是不服?” 杨二虎大笑道:“好,比就比,我怕你不成。” 众士兵立即欢呼起哄:“好,比一比。” “杨将军肯定赢。” “我买赵将军赢。” 杨二虎静静地退后两步,手握剑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邝之意见状忙走上去拉住杨二虎,杨二虎回望了他一眼怒道:“走开,别拦着我,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一直很想知道是杨家剑利害还是他赵家剑利害。” 邝之意了解杨二虎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看这形式,不论谁赢了,都会出大事。忙凑到杨二虎耳边轻声说道:“要是将军知道了,会拔了我们的皮。” 杨二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听邝之意如此一说,心里竟然一惊,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位大哥如此敬畏,那日连手跟申雄肉搏之时也不曾有这份恐惧。“你不说我不说,大哥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去告密。” 邝之意激动地拍着胸脯道:“你当我邝之意是什么人了,就算人头落地我也绝不会出卖兄弟。”说完又是一笑:“嘿嘿,不过。。。。。。我苦不告诉大哥,那岂不是出卖大哥吗?” 杨二虎怒火中烧,一脚就踢向他的屁股:“死小子,我踢死你。” 邝之意早知杨二虎会来这一招,话还没说完就跳开了,喜笑道:“跟你开个玩笑,我不会告诉大哥的。” 赵大鹏极不耐烦怒道:“二虎,到底还要不要打,怕了就跟我认个错,承认你爹是我爹的手下败将,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杨二虎怒道:“怎么不打,看剑。”说完便一剑刺了过去,虽然赵大鹏的话说得极为难听,毕竟一直当赵大鹏是真正的兄弟,那一剑只使了三分力道。 越大鹏轻哼一声,举剑斜刺过去,两剑相交,出一声长嘶声,绵绵长长,在半空里转了三圈,缓缓分开。 赵大鹏冷笑道:“杨家剑就这点技量吗?我不需要你让,。”说罢,身体跃起,长臂一挥,度极快,直接刺向杨二虎的胸口。 杨二虎一惊:好小子,跟我来真的。不及多想,随手举剑,架开他攻来的那一件,方觉后悔,虎口微微一麻。还好赵大鹏这一剑余力未尽,便转开剑锋,退了开去。 杨二虎面色一沉:好你小子,跟我来阴的,好,老子就陪你玩。(.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双足离地,捺动剑锋,划过一道剑光,直袭向赵大鹏的咽喉。 赵大鹏一惊,大笑道:“好,这才是杨家剑。”举剑迎着那道剑虹刺了过去。 叮,两剑相交,闪过一束火花,二人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众士兵一阵惊呼,有几个人捡起火把在空中飞舞以助兴。 又是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这次,杨二虎没有硬碰硬了,赵大鹏想抽剑却现杨二虎的剑如鬼魂一样粘住自己的剑锋,怎么也挣脱不开。 “妈的。”赵大鹏暗骂了一句,双臂一用力,身体推着剑身朝杨二虎压了过去。杨家剑讲求精密二字,那是防守的要领。赵大鹏的外力压过来,自然在力道上占尽了便宜,杨二虎渐觉那股压力越来越大,剑锋渐渐向自己*近。 周围的气氛陷入了一片寂静,谁也不想破坏这最关健的一刻。 “将军回来了。” 郑小伟是少将中胆子最小,力气最小,声音最小的一个,可那一轻呼却如晴天霹雳,杨二虎几乎没有把手软下去。怎奈赵大鹏的力量道却丝带毫没有减轻。 马啼声越来越近,一声长嘶,他们听道了陶金下马的声音。郑小伟忙跑上去,牵住陶金的马缰:“将军,你回来了。” 陶金笑着轻拍郑小伟的肩膀,缓缓朝火堆走了近来。却看两把剑点来指去,剑光闪闪,不由一惊。 杨二虎轻剑荡开,喝道:“十步杀一人。” 赵大鹏偷笑一声,格住他刺来的一剑,大声喊道:“千里不留行。” 陶金轻拍着手道:“好,练得不错。”侧身一晃,拔下侍卫腰间的配剑,刺向杨二虎剑锋,吟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杨二虎尚未反映过来,便觉陶金那把剑如流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自己的剑身。步步后退。 可陶金似乎并没有收剑的意思,剑身从没离开过他的剑锋,刺耳的滑动剑身的声音让他有种恶心之感。 划风之声,杨二虎的剑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杨二虎头一伸,身体缰在那里不动也不敢动,陶金的剑锋架在他的肩膀上,剑锋离他的咽喉,杨二虎敢肯定,连一根头也放不下。 陶金并没有放下剑,冷冷道:“剑诀之神,不在招式,而在信念,万军之战不在实力,而在士气。你连剑都拿不稳,还练什么剑。” 杨二虎自知理亏,什么话也没说,只呆在那里,仰着头,等待陶金收剑的声音。 “二虎,你可知罪?” 陶金收起剑身,带着风声,飞回到了侍卫的剑销。 杨二虎静静说道:“将军,我也想把剑法练好,可是任何事情也得要慢慢来的,以后我一定努力,加倍练飞,绝不会让你失望。” 陶金冷笑道:“就这些?” 杨二虎低下头去,什么也不说。 陶金面色一沉怒道:“你不敢说是吧,好,邝之意,你来说。” 邝之意慢吞吞地磨了上来,看向陶金,又转头看向杨二虎,拱手道:“将军,杨将军跟赵将军两人。。。。。。” “等一等,我来说。”越大鹏突然走了出来,拜倒在地:“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二虎跟我比剑,是我要领教他杨家剑法,将军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这件事跟二虎完全没有关系的。” 杨二虎一惊,突然之间有种心酸的感觉,拜倒在地:“将军,别听他胡说,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赵将军不肯跟我比剑,我就骂他赵家剑法用来切菜都切不好,还想杀敌,别来丢人现眼了,赵将军忍无可忍,才跟我比的。将军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陶金一挥手怒道:“够了,都跟我闭嘴。” 北带河岸又回复了一片安静,谁也不敢破坏这种一环竟。 陶金怒视了他们半天,突然喝道:“来人,把杨二虎,赵大鹏拖下去,砍了。” 邝之意一惊,想不到陶金居然会杀他们。 那边斩小宝,寇兴等人突然听到声音,却是郑小伟喘气跑了过来:“不好了,大哥要杀二虎跟大鹏了,寇兴,我们快去求求大哥吧。” 寇兴一听,快崩了起来,快步冲过来,却见邝之意三人正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寇兴斩小宝见状,不及细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求求你不要杀二虎跟大鹏,他们都是无心之过。求大哥放过他们吧。” 陶金哼道:“他们做为统帅,公然违抗军纪,做为统帅罪加一等,不你不用再为他们求情了,拉出去。” 了阵脚步声响起,却是何家兄弟也赶了过来,见状早已经明白事情,纷纷跪了下来:“将军,求将军网开一面,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突然之间,所有士兵也都齐齐拜下:“求将军网开一面,求将军不要杀两位将军。” 那一刻陶金心里觉得非常兴奋,从杨二虎跟赵大鹏的身上找到一样东西,从十万将士身上找到一种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士气。 陶金做出为难之色,轻叹一口气道:“唉,好吧,看在将士们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把人头寄托在你们那里。” 众将士齐声道:“谢将军。” 陶金接口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们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不许叫。” 杨二虎忙扣道:“谢大王恩点。” 陶金深深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轻拍着乞丐的肩膀:“走,我们去吃饭。” 乞丐很平静地看着他,奇道:“他们好像很怕你,你是他们的头吗?” 第九十章 认掳走了将军 杨二虎伸手掀开窗帘,面露鄙咦之色。 寇兴轻声问道:“二虎,你说的就是他吗?” 杨二虎道:“真是想不明白大哥救这样一个废物回来做什么?他已经吃的第五只鸡了,再这样吃下去,我们大军都会被他吃穷了。” 寇兴道:“我想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杨二虎哼道:“我们跟随大哥这么久,大哥也不曾给过这些好吃的给我们,他一个乞丐凭什么吃得这么好,走,咱们问大哥去。” 寇兴紧紧拉住杨二虎道:“二虎,你是不是因为昨天大哥打你的事还在生气?” 杨二虎正然道:“一日为大哥,终生为大哥,我的命都是他的。走,我要找大哥去问个清楚。” 杨二虎已经奔出了房门,寇兴只得跟了过去,上次为跟赵大鹏比剑的事陶金甚是气恼,此时怕还在气头上。 杨二虎奔到陶金房门外的时候,还是放慢了脚步,没有直接闯进去,只放高嗓子叫道:“大哥,你在吗,我是二虎。” 屋内没有一点声音。杨二虎吃惊地看着寇兴:“大哥又不在房间,是不是又出去了?” 寇兴想到那日在丽都城刺客夜袭陶金的事,不由心底一震:“二虎,你说大哥会不会出什么事?” 杨二虎笑道:“大哥武功高强,会出什么事?” 寇兴道:“话不能这么说,明枪一躲,暗剑难防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出城的那一晚。” 杨二虎心头一惊,不禁回想起那晚,几个刺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陶金的房间,若非陶金走运,正好外出,怕已经招了毒手,人不是每次都能那么走运的。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大哥聪明绝顶,却为何要让赵无极这种贪生怕死,吃里爬外的奸细留在军中。惊道:“寇兴,你说的对,赵无极,你说他既然出卖了大哥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次。(.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没等他话说完,寇兴已经一脚挥开了房门,屋里空空如也,被子凌乱。杨二虎回头,现一件外袍掉在地上。冲上去捡起来端祥,寇兴忙走过来问道:“二虎,大哥不在。” 杨二虎举起那件外袍道:“这是大哥的袍子。” 寇兴一手抢过来一看惊道:“这确实是大哥的袍子,难道大哥。。。。。。”不敢再多想,翻出了房门。奔到门口,侍卫见是杨二虎忙打招呼:“杨将军。” 杨二虎道:“有没有看到在将军出去过?” 那侍卫拱手道:“大将军一直没有出去啊。” 二人不由对望了一眼,面露惊恐之色,看来大哥可能已经被掳走了,从房内的情形来看,来者是个轻功高手。 杨二虎道:“别急,我想他带着大哥一定走不远的,我们这就去把他追回来。”转身正要出去,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赵大鹏。 赵大鹏看来还有些睡意,杨二虎上前轻拍着他的肩膀:“大鹏,这么晚还不睡要去哪里?” 赵大鹏回头一看是杨二虎,环顾了一下四面低声道:“二虎,这么晚你们怎么还没睡?” 杨二虎一脸正色道:“我还问你呢,你这是从哪儿来。” 赵大鹏低声道:“我是想去找神偷下盘棋,谁知道这个老家伙故意躲着我,我去他房间一个人影也没有。” 杨二虎这一惊非同不可:“你说什么,神偷也没有房间?” 赵大鹏笑道:“你们也在找神偷吧,可惜他现在根本不会见我们任何人的。” 杨二虎脸色极为难看,说道:“大鹏,别开玩笑了,我有正事和你说。” 赵大鹏很少见杨二虎如此严肃地跟他说过话,听他这么一说,也一脸正色:“什么事?” 杨二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哥不见了。” 赵大鹏面色一惊道:“你说什么,大哥不见了,也许他一个人无聊,想出去走走吧。” 杨低声道:“方才我进大哥房间的时候,只看到袍子丢在地上,侍卫也没有看到大哥出去过。我想大哥可能是被人掳走了。” 赵大鹏一惊:“大哥被掳走了,谁有这本领能把大哥掳走?” 杨二虎正然道:“神偷,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我就觉得他有很多可疑之处,行路鬼迷,而且以他的武功暗算大哥最有可能;恰巧刚刚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在,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 杨二虎这一分析,赵大鹏程跟寇兴不由心下暗惊,种种迹样表明神偷的可能性最大,说不定他跟赵无极根本就是一伙的,两个人早就窜通一气了,亏大哥如此信任他。“二虎,那现在怎么办?” 杨二虎看了看夜色:“军营里决不能没有大哥,叫兄弟们都起来。” 赵大鹏急忙转身离去,这个粗人办起事来倒是利索,很快郑小伟及其他兄弟都出来了。申少一脸不爽,估计是在梦中就被赵大鹏提了起来,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邝之意看着赵大鹏,又看了看杨二虎笑道:“你们两个不会上次比剑还没比够,现在又要来比吧?” 杨二虎白了一眼道:“没功夫跟你们说笑,兄弟们,大哥可能被人掳走了,我怀疑是神偷暗算了大哥,现在我们就出去找大哥。” 众人听杨二虎一说,甚为惊讶。申少道:“二虎你胡说什么,大哥神机妙算,武功高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掳走?” 寇兴抢声道:“二虎没有胡说,所谓明枪一躲,暗剑难防,大哥太相信神偷了,才会招他暗算,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况且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有服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我们这就去把大哥找回来。” “走,我们这就去找大哥。”众人一起哄,就要出去。 杨二虎一声喝道:“等一下,救回大哥固然重要,但军中必须有人留下,以便有什么突事件主持大局。这样吧,大鹏,申少,司马,你们三个留下,其他的人跟我去救大哥。” 赵大鹏怒道:“凭什么把我留下,我不留下,我要去救大哥。” 其实杨二虎确实有些大将之风的,这里就数赵大鹏武功略高,这个人脾气直爆,他们这是去救人不是去打架,把他留在军营是在好不过。杨二虎正经地说道:“大鹏,救大哥的事谁都担心,但是军营是大哥的心血,总不能没人看吧,这里就数你的武功最高了,为了大家,为了大哥,为了兄弟们你就留下吧。” 赵大鹏想说什么,却实在找不到原理由了,只得咬着牙点头。 申少突然悄声道:“二虎,申雄呢,你们要带上他一起吗?” 申雄成天像个木头一样整天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抱着陶金给他的配刀总是看着天空。杨二虎扫了他一眼笑道:“也让他留下。我们走。” 七人翻身上马,冲出军营,夜色宁静。寇兴望着淡淡的月色:“二虎,也不知道他们往哪边走了,我们怎么找?” 杨二虎环视了一下四周,前面是北带河,那边是忍者的视力了,他自然不可能往那边去;右右都是些密集小路,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如果神偷真的是受人指使,不会找地方藏身,只会走大道,巴不得早日逃回去邀功领赏。正然道:“我们就往后走。” 寇兴一惊道:“那是大哥去看怪物的地方?” 杨二虎轻笑一声,双腿一夹,一声长嘶,急而去。 往前行了一断路程,郑小伟突然叫道:“等一等,前面就是那群怪物出现的地方了,我们。。。。。。不要换个方向走了吧。” 怪物一直只在听着郑小伟口中说出来的,从没有人亲眼见到。杨二虎轻笑道:“怎么,你怕了?怕了你可以回去,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把大哥救回来。” 这句话无疑是在说郑小伟是个怕死鬼了,如果赵大鹏听到这样的话必定会暴跳如雷,郑小伟却习惯忍气吞声,只低着头:“你们不知道,那些怪兽真的很恐怖啊。” 众人皆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他说怪物好恐怖的。” 邝之意调戏地笑道:“郑将军,到底有多恐怖啊,你倒是说说看啊。”故意把声音装出了女人的娘娘腔,意在取笑郑小伟。 郑小伟认真说道:“真的好恐怖啊。。。。。。。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它们会吃人的。” 众人笑得更疯狂了,杨二虎道:“会吃人啊?我好怕怕啊,兄弟们,你们怕不怕啊?” 寇兴假装抱着头道:“我好怕啊,会吃人啊,我真的好怕啊。”突然收起笑容说道:“哼,会吃人了不起啊,我们家养的狗还会吃人呢。” 即刻又引来众人一片戏笑之声。 郑小伟心里着急,却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他能说出什么呢,从一个胆小鬼嘴里崩出来的东西,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杨二虎看了看天色:“我们继续走,他们肯定走不远,怕死的可以不跟来,我杨二虎绝对不会勉强。”说着一提马缰,向前奔去。 走在最后的是何小军,他转头看了眼郑小伟,轻哼一声,驱着马驹跟了上去。 郑小伟看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真的有怪兽啊,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犹豫一番,还是抽*动马缰,赶了上去。 第九十一章 树林妖僧 杨二虎一马当先,带着夜风,战袍带着马尾向后猛飘,好不威风。寇兴把脸一横:“跟我抢风头。”举拳在马屁上猛地一击,一声长嘶,加快度,冲上去,跟杨二虎并排走在了一起。 杨二虎扭头看去,不由笑道:“寇将军的骑术不错嘛。” 寇兴怎么听着杨二虎的话中带有酸酸之意轻笑道:“杨将军也不错哦。” 杨二虎突然收起笑容,面色一喜,指着寇兴的左边惊道:“咦,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寇兴一听,忙扭头向左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哪有半个人影。回头看时,杨二虎已遥遥领先。寇兴心中甚为恼怒:“又被你小子骗了,停下。” 杨二虎回头做个得意的表情:“寇将军,这叫兵不厌诈,没听说过吗?”虽然嘴里说着话,脚下却没放慢。 但这次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下马的意思。 寇兴暗笑道:“好你个杨二虎,还想故计重施,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紧跟而上。走到杨二虎的位置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 邝之意远远地看着两人,方才二人赛马早已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此时突见两人都停了下来,心中甚是奇怪,一抽马屁,跟了上去。前面什么也看不到,杨二虎一人一马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禁压低声音:“二虎,出什么事了。” 杨二虎没有下马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那简直比有个美女脱光衣服洗澡还让人吸引。邝之意轻驱着马走上前去,他也停了下来,只见两个黑袍的背影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们。 杨二虎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寇兴心想:明明背朝着咱们,鬼才知道他们在那里干什么,你都不知道我还会知道吗?寇兴摇了摇头。 杨二虎轻声道:“他们在下棋。” 这时其他人也赶上来了,都立马停了下来,但始终没有一个人下马。寇兴一惊:“你说他们在下棋?大黑夜什么都看不到,你说他们在下棋?” 杨二虎一脸严肃:“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其中一个黑袍突然后背抽*动了一下,转过头面露惊讶之色,众人这才看清,这是个长须老者,而且是个光头和尚。 大黑夜伸手不见无指,和尚居然在这里下棋,真是怪事。 另一个老者显得极不耐烦,急道:“师兄,你到底还下不下棋了,这盘你输定了。” 长须老和尚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杨二虎。杨二虎也看着他,目光没有回避的意思。寇兴低声道:“二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下棋呢?” 杨二虎悄声道:“别管他,还不清楚是敌是友,不要轻举妄动。等下见机行事,说不定他们跟大哥被掳有关。” 老和尚突然站了起来,一直盯着杨二虎,竟慢慢朝他走过来。他走得很自然,像是面前这是自己的朋友一样,一丝提防心也没有。邝之意使了使眼色,悄声道:“二虎,他过来了。” 杨二虎道:“别乱动,看看他想干什么。” 老和尚离杨二虎越来越近,杨二虎立在马背上,没有动。随意的将手抚向了腰间的配剑,那是个极为自然,极不显眼的动作。 老和尚走到离杨二虎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笑道:“孩子,这么晚了还出来看下棋啊。” 杨二虎笑道:“不是,我们是出来找人的,没想到在此打扰了两位老人家下棋,实在是抱歉。” 那老和尚和善地笑道:“没关系的,这么晚了你们要找人只怕也不好找啊,不知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啊。” 邝之意心中一喜,忙接口道:“我找我们的大哥,他被人掳走了,不知老人家你有没有见到我大哥呢?” 老和尚似是并没沉我得奇怪,笑道:“你大哥长什么样子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这里一共路过了十二个人,每个人贫僧都记得很清楚,不知你们要找的是哪一位?” 邝之意大喜拱手道:“我大哥他是。。。。。。”正要说下去,杨二虎突然道:“邝之意。” 邝之意即刻明白了杨二虎的意思,略一回想,大大的有些后悔,刚才因为救人心切,一股脑几乎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真是有些冲动了,且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杨二虎笑道:“我们是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的,我大哥身体不太好,今天出来的时候走丢了,不知老人家你有没有见到呢。哦,对了,我大哥随身都携带着一把剑的。” 老和尚眨了眨眼睛,笑道:“哦,是这样吗?”他没有再看杨二虎,走上前两步,却看向邝之意:“孩子,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邝之意看向他,那一双眼睛很慈祥,就像小时候看着爷爷的眼睛一样,自己摔倒了,爷爷就会很着急地跑过来抱起他;爷爷总是很耐心地教他剑法,教他识字,如果这个世上他只听一个人的,那这就是他爷爷了。 老和尚微笑道:“孩子,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邝之意感到很累,真想躺进爷爷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一觉睡到天亮,那个怀抱是世上最温暖的。又目微闭,竟然摇了摇头。 老和尚继续说道:“他在撒谎对不对,他在骗人是吗?” 邝之意目光呆滞,默默地点了点头。 杨二虎吃惊地看着邝之意,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寇兴紧挤着眉头,悄声道:“二虎,邝之意好像有些不对劲?” 杨二虎轻嘘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寇兴移开眼睛,却现杨二虎右手已经偷偷在拔剑了。 夜静得可怕,黑得可怕,老和尚的笑还是那般慈祥。剑身出销,显出一丝寒光,射在了老和尚的肩上。 他突然转过身来,杨二虎一剑刺向他的咽喉,轻一侧身,避开那一剑,拂袖在他面前一挥,杨二虎感到一阵凉意吹过,格外舒服,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凉爽。叮当一声,握剑的手一松,宝剑掉落在了地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就在杨二虎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寇兴也出剑了,那一剑又准又快,他已经感觉到邝之意那双眼睛突然像中了什么妖术一样,那一剑,带着所有的仇恨刺向了他的后来背,与杨二虎形成了合围之势。突然感到一阵凉风,清爽无比,他感到身体太经了,眼睛一眨,竟倒下马背,沉沉地睡去。 一行人都纷纷坠落下马,只有杨二虎,依然坐在马背上,虽然已经昏昏欲睡,完全没了意识,强撑的身体去刚猛无比。 老和尚露出狰狞笑,伸手按在杨二虎后背,轻轻一推,就倒了下去。轻往杨二虎身上吐了口水哼道:“哼,还说这里的村民,有带着军剑,穿着战甲出来找人的村民吗?”说罢将手放入口中,一声长哨响起,一阵风声响起,一群黑衣人落了下来,低头拱手道:“佐主。” 老和尚轻一挥手:“把这些人给我带回去。” 模糊中,杨二虎赶到身体轻了起来,好像有人把自己放入了担架,心想这些人不会是要把我拿去活埋了,救命啊。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全身还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头重脚轻,全身的血液都流入了脑袋一样,*得他的头好难受。 急促地呼吸,他想起了大哥,想起了父亲,以前觉得父亲有时候简直不是人,对自己非人的训练,此时竟然真的有些怀念父亲了。老和尚,是那个和尚用迷药迷倒了自己,和尚,那个和尚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把自己绑来呢?用最后那一丝意识,双脚一踢,终于睁开了双眼。四周黑膝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轻轻伸了伸身子,出一阵铁链的响声,这才现自己的身体竟被倒挂了起来,难怪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进脑子了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了,杨二虎极为愤怒大喝道:“老和尚,为什么把我关到这里来,老家伙,老秃驴,快出来见我,你再不出来见我,你就不得好死。” 外面一片安静,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铁链声,听得有人悲叹了一声。 杨二虎惊道:“谁?你是谁?” 地上那人突喜道:“你是谁,是二虎吗,是二虎吗?” 这次杨二虎听清了,那是寇兴的声音,忙道:“寇兴,是你吗,我是二虎。这是什么地方,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吗?” 寇兴苦笑道:“二虎,不用再叫了,我已经叫过好多次了,根本就没有人的。” 杨二虎吞吐了口口水道:“其它兄弟呢,小宝他们关在哪里,会不会有事?” 突然地上响起阵阵铁链:“哈,二虎,想不到你这人平时那么喜欢欺负人,这个时候居然还记得兄弟们啊。” 第九十二章 以牙还牙 杨二虎心中大喜:“邝之意,是你吗?” 邝之意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不只我,斩小宝他们都在这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二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唉,也不知识道那老家伙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邝之意向前爬了爬,那样可以更清楚地听到杨二虎的说话:“二虎,你说那两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咱们来这里?” 寇兴低道道:“我看他迷倒我们的时候用的不像是定天国的武功,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邪功,他们应该不是定天国的人。” 杨二虎一惊道:“邝之意,他*你说实话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邝之意仔细一回顾忙道:“对了,说来也奇怪,当我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爷爷,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昏昏沉沉地,就把实话告诉他了。” 众人都讥笑起来。 杨二虎肃然道:“大家不要笑,小时候我听我爹提过,忍者有一种邪功催眠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想法,思想,甚至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想就是这个吧。” 众人皆是一惊:“二虎,你是说他们是忍者?” 杨二虎轻叹一声:“唉,想不到大哥没救到,现在我们自己也需要人来救了,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轻微之极,然后就看到两个黑影印在了门口,虽然这里面一片膝黑,也分不清是间小房间,还是牢房。杨二虎轻嘘一声,悄声道:“大家都把身体靠到门口去,等下他们一走进,在一起上,抢下他的钥匙,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大哥还在神偷手里,我们必须要去救他。 大家都轻声拖着沉重的铁链,悄悄移到门口,寇兴伸手便摸到了栏门之处,全是冰凉的铁棍,坚硬无比,原来这是间牢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那两个黑影渐渐靠近了门口,大家的双手紧紧地握紧拳头,心里崩紧到了极点。寇兴的心砰砰直跳,不断地在心里祈祷:何佑这两个傻比快点过来啊,成败与否全在此一举了。 岂知那黑影走到离监狱门三步距离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寇兴暗骂一声见鬼,却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大哥,你说这此人都是干什么的,才几岁的孩子啊,学别人骑马射箭了。” 另一个人说道:“听主人说他们是定天国的副将呢,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吧。” “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来带兵打仗,看来定天国真的没什么人了,虎笑天那老家伙霸占了我土地这么我年,也该让出来了。” 寇兴咬牙切齿,在心里不知道骂了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有多少次,这两个家伙却是要故意气他一样,迟迟就是不肯走进。 先说话的那个人突然说道:“大哥,听说抓来的这几个小毛孩中有一个叫杨二虎的家伙是他们的大哥。听说他长得肥肥胖胖的。” “好,等下先把那杨二虎抓来,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下这死胖子的肉味道应该还不错。” 杨二虎咬牙切齿,心道这个王八蛋,等下别落在我的手里,非把你碎尸万断。 生硬的手指紧紧捏着铁链,只要这两个人一靠近。 安静,从没有过的安静,可以听清每一个人的心跳。 啪,火折子点亮起来,两个人的面容印在火光下。叮当之声铁链纷纷掉在地上。所有人像被冻结在空气中一样。“大哥,是你?” 平常大笑道:“不只是将军,还有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杨二虎大喜道:“大哥,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已经。。。。。。” 陶金轻笑:“我们跟踪老秃庐才找到这里来的。” 平常此时看着倒挂起来的杨二虎坏笑道:“怎么样啊杨将军,挂了这么久不好受吧,现在还怀疑我是兄手吗?” 看着他那得意之样,杨二虎冷哼道:“哼,你在消谴我吗?” 突然外面了画吵哄之声,传来了阵凌乱的脚步声,很多人朝这边涌进来。陶金伸手道:“不用急,安静,不要出声音。” 果听那脚步声又慢慢远去,有人大叫道:“不好了,失火了,大家快救火啊。”又是一阵凌乱的闹哄之声,应该是很多人跑去救火了。 寇兴大笑道:“大哥,是你放的火吗?” 平常却大笑道:“哈哈哈,像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将军怎么会去做了,当然只有我这种鸡鸣狗盗之人才会去做了。” 陶金望了望外面正然道:“好了,快救人吧,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平常点了下头,伸手在握住牢门的铁棍轻晃,杨二虎冷哼一声:“我们都试过了,坚硬着呢,打不开的。兄弟们,看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面呆一辈子了。” 平常轻笑道:“谁说我要型断他了。”伸手在锁门的大锁上轻晃了两下,那锁竟似没有上锁一样脱在了他手上。陶金拉开牢门,闪了进去。杨二虎惊讶不已,尚未回过神来,掉在脚上的铁链已经脱落。神偷笑道:“这锁比起李老贼的天牢差劲多了,费事。” 杨二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平常:“现在我完全相信你确实是神偷了,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平常讥笑道:“怎么,杨将军想学?” 陶金正然道:“好了,出去再说。”众人一起走出了牢门。这是一条黑暗的小胡同,只能容下两三人,倒是个隐蔽的地方,确实难以让人现。 走出小胡同,陶金环顾左右,一招手:“这边走,快。”一行人悄悄跟上。 一个肥胖的身影挡在了前面,双手合一,一双佛眼落在陶金身上。“哦米拖佛,你们要去哪里?” 杨二虎立即怒从心起,这个老和尚化成灰他也认得,就是当时用催眠术将自己迷倒的元兄。 陶金冷冷说道:“老和尚,不用在我面前假仁假义,快快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和尚脸色还是那般慈祥,微笑道:“施主言重了,老纳是看你们一行这么多人走路实在是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陶金冷笑道:“不劳*心,你让还是不让。” 杨二虎双手握得骨胳噼啪直向,直恨在心里不停挣扎。寇兴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和尚没有一丝怒色:“这位施主你千万不要生气,你看我的眼睛,老纳没有恶意的,老纳是你们的主,我会带你们脱离苦海,带你们去天堂。” 那声音非常慈祥,充满极大的慈力,陶金很舒服的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一阵弦晕之感,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渴望能躺下来好好的睡上一觉。 杨二虎猛然觉醒:“大哥小心,别看他的眼睛,她在用妖术给你催眠,快闭上眼睛。” 和尚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陶金已经轻晃着身体,渐渐地朝他靠过去。:“施主,你现在明白了,我绝没有恶意的,你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了,对不对,来,快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天堂。” 杨二虎心知肚明,陶金一定是被他的妖术迷惑了意识,拔剑就要杀上去,平常伸手拦住了他。 和尚伸手在陶金眼前晃了晃,慈祥地说道:“好,安心睡觉,安心睡觉。。。。。。” 突然一声惨叫,和尚捂着双眼,却阻止不住,鲜血拼命向外涌。“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你不是。。。。。。”虽然双眼看不到了,还是伸手颤抖地指着陶金,脸上浮过一丝从没有过的惊讶。 陶金冷笑道:“我不是已经中了你的催眠术,为什么还这么清醒,是不是?” 众人方才惊醒过来:“太好了,原来大哥没事。” 陶金转头看着杨二虎轻笑道:“催眠术这种江湖上的鸡狗之术,神偷十多岁的时候就会了,如果我这么容易就着了他的道,我还怎么做你们大哥。” 杨二虎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嘿嘿,那倒是。” 突听一阵喊杀声从身后传来:“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一身膝黑,负剑张牙舞爪压过来。陶金看着平常笑道:“这些人好像很见不得光啊,穿这么黑。” 平常肃然道:“他们就是夜狼忍者,长年以习剑为生。将军,可别小睢了他们,你看他们背上那把剑,就是他们身上最危险的东西。” 杨二虎不以为然:“哼,剑,在我们天国,三岁的小孩子都有剑,虚张声势而已。” 平常并没有反唇相讥之意,只是静静说道:“夜狼忍者从生下来就会开始习武,他们最利害的就是他们的剑气,将全身的怒气跟潜能集于剑上,杀人于无形。” 杨二虎冷笑着拍了下寇兴:“寇兴,听到没有,杀人于无形,你见过吗?” 冲在那群忍者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高挑的黑袍客,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和尚怒道:“啊,佐主,是谁打伤了你?” 陶金轻笑道:“他老了,眼睛不好始,我帮他挖掉,免得他受罪。” 那话却如毒蛇一般刺激了黑袍客,“这群天国贼人杀了佐主,快拿下他们,替佐主报仇。” 第九十三章 少年英雄杨二虎 忍者渐渐近*过来,深黑的夜也变得更加黑暗起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那领头的忍者拔出自己的兵器,双手紧握,面色冷淡。 杨二虎刷地拔出配剑:“大哥,跟他们拼了。” 陶金面色凝重,低声道:“记住,擒贼先擒王,我们的时间不多,天亮之前必须要赶回去。” 众副将暗自点了点头,算来这是第一次跟着大哥出战实贱,心里却是激动多于恐惧。 陶金站在众人前面,右手抚上了将魂,渐渐向后退去,心里暗自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的援军到了,只怕到时想脱身也难了。 平常看到陶金脸上微露杀气,低声道:“将军,小心他的剑气。”陶金微点了下头,然后身形突然窜了出去,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银色的月光下剑光一闪,一连窜的兵器相交,火花闪过之处,忍者已倒下了一大片。 平常点了点头,回头看向杨二虎笑道:“杨将军,想不想立头等功,那就冲上去把那领的脑袋拿下来。”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形也动了,惨叫声落处,只看到两道身形在黑影中穿来梭去,剑无虚。杨二虎眼睛一亮,大喝道:“兄弟们,还记得跟大哥的誓言吗?咱们报答大哥的日子到了。” 众副将齐声道:“同生共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杀。”齐齐拔出配剑,杀入行列。 那领看着渐渐近移的人影,惊讶地摇着头:“伸手果然不错,可惜了,如果你们肯投入我的门下,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杨二虎冷哼一声,一剑斩向扑来的忍者,剑锋带着飘洒的血花向左削去,与另一忍者的剑碰在一起,一阵轻麻之感传入虎口,不禁震惊,此人好强的力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也他交手的忍者也是一震,眼前这个少年刚才只是一剑的余力,居然几乎震飞自己的兵器,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紧一咬牙,回剑再度刺上。杨二虎冷笑一声,刚才吃了一亏,岂可罢休,使尽全力,迎上了他刺来的一剑,双剑相交之际,兵器弹飞,剑无声无息刺入忍者的咽喉,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何小力何小军本是兄弟,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同为虎笑天贴身副将,此时两兄弟背靠着背并肩做战,与那扑来的黑影撕杀在一起,剑下也斩敌无数。倒是紧随他们之后的郑小伟,斩小宝,就数他们年纪最小,加上少了其他人的那种勇猛,此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右肩处已被划破几道小口,虽有袍子护身,却已生恐惧之意。 陶金轻哼一声,挥剑斩去扑来的三人,暴喝一声:“弟兄们,还记得我教你们的剑法吗?” 杨二虎杀得兴起,却见那扑来的黑影越来越多,突然听到陶金的声音,大哥教授侠客行的场景不禁立立在目:“记得。” 随着陶金口中的倡导声,剑阵威力装甲兵显,郑小伟斩小宝渐渐跟了上来,杀得忍者队形大乱,从来没有人见过如此拼命的打法,不少人已经被迫得退后。 领脸色俱变,急忙向后退去,举刀喝道:“先将那拿长剑的拿下,取他人头者,重重有赏。” 杨二虎见状,更加恼怒,顺势踢开扑开的两人,双足一点,疯狂地朝那领扑了过去。 邝之意一见,知道杨二虎必定是要去取领的项上人民头了,身后数把敌剑跟了过去。暗骂一声:“这个二虎,真是疯了。”紧跟过去,断去他的后顾之忧。 领立在那里,又有不少忍者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累也能将他们累死了,看到杨二虎扑来的身影,轻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想来送死,我成全你。” 杨二虎一个跨步,离领只有三步之遥了,心中一紧,挥剑就刺了过去,突觉身后风声袭来,也不回头,反手一剑,削去刺来的剑,惨声起,几个尸身倒在他身后。 领面露惊色,轻笑一声,转身离去。杨二虎岂可放过,心中一急,轻尖轻点地面,野兽般扑了过去,却见眼前寒光闪过,忙一侧身,不禁心吸一口冷汗,好危险的一剑,贴着自己臂膊削下。眼见领的影子已离去,不能让他逃了,大哥说擒贼先擒王,今天如果拿不下他,怕是杀到大家都死了,也难逃生天了。心一横,避开刺来的两剑,身体腾飞而起,直朝领扑了过去。 领似乎并没有觉察身后刺来的一剑,脚步没有停止前进。杨二虎心一喜,今日先取下你这妖人的级。暗运力量,剑又向前递进了一分,直刺他的后肩。 领一声冷哼,突然回头,狰狞一笑,迎面一掌就挥了过来。杨二虎的剑停在他左肩膀口再也不能前进半分,那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他的胸口,立感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眼前一黑,身体弹飞两步,口喷一口鲜血,晃了一晃,不过总算稳住了身形。 邝之意眼睁睁看着那一掌拍飞了杨二虎,惊叫一声:“二虎。”如野兽般扑过去,也不管刺来的剑。几双大手紧紧抓住了他,他拼命挣脱,两个黑影从背后扑来,紧紧环住他的双手,却是再不能前进半分。“二虎。”不知哪来的力气,身体一摆,甩开那两道黑影,正要冲去,那轩影却如鬼魂一般缠住自己,恼怒之极,挥剑斩去鬼魂,那鬼魂却越来越多,让他抽不开身。 听到邝之意那一声惨呼,陶金回头,正好看到血泊中的杨二虎,领得意地看着他,脸上显过一鄙视的笑。“二虎,我来救你。”想抽身而退,忍者却一波又一波地朝他压来,让他无法抽身。 领大笑道:“小朋友,这么小就想逞英雄?好,我成全你。”说罢,面露杀气,身体飞扑过来,双掌拍出,直击向杨二虎的胸口。 刚才那一掌让他五脏六腑几乎要翻出,此时连战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掌风渐渐袭进自己面门,他索性闭上眼睛,大哥,对不起,二虎不能陪你一起打天下了,我要先走一步了。那一刻他居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他想到的只有这位大哥,只有这群兄弟,这时他才体验到陶金说的那句话:虽死犹荣。 掌风袭面,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脑袋被他拍成肉浆的声音,不能让他打我脸,死也要死得好看点,不能丢了大哥的面子。这是他最后的想法,他已不报任何活着的希望,举掌向前迎了上去。 要命的一掌贴了上来,他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反而一股暧流流入体内,像一道温泉一样在体内缓缓流动,感到一种无比的舒服,原来死亡竟是如此温暖。 一声惨叫声让杨二虎不得不睁开双眼,不知道刚才闭眼那一刻到底生了什么,领的身体弹飞了老远,面色苍白,手中兵器早已不知去向。双手紧紧撑住地面,想要站起来,可只起来了一半,又摔倒下去;又撑起来,又倒下去。他的脸不断地抽着胫,他不干心,他不想死,可老天爷并没有倦怠他。 杨二虎回头看时,平常的手掌还贴在他的后背,原来救我的是神偷,这个连点秘诀都舍不得说出来的人,他会救我吗?杨二虎冷冷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平常没有回答他,收手离开了他的身体,一掌挥去,击退了攻来的两人,朝陶金冲过去。 杨二虎没有心思再去看他,扭头看向重伤之下正在地上挣扎的忍者领,面色突然沉了下去,刚才那股暧流似乎减轻了他心里的痛楚,杨二虎剑销拄地,强撑着重站了起来,铁青着脸,直向领走过去。 领脸色刷地白了下来,原本苍白的脸立即像刚出炉的馒头一样。坐在地上,一步步往后挪,杨二虎走近一步,他就向后挪去一步。 杨二虎怒道:“妖人,我杀了你。”加快了脚步,举剑直接刺了过去。领举手掩住双眼,哀求道:“大侠,放过我吧,饶我一命吧。”说罢,竟无耻地朝地上磕头。 陶金双足一点,身体跃起,身形离地一尺转了个圈,踢飞了围来的忍者,举剑正要跃出。那群忍者似乎看上了他,身形未落,几十把剑已一起压了下来,想抽身而退已是没有机会,只得举剑架住。那股压力越来越大,转头看时,平常跟自己的遭遇也是半斤八两,几十把剑口把他*他毫无抽身机会。 突然一声暴喝:“全都给我住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陶金闻声望去,杨二虎身体轻晃,强撑着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高举过头顶,一边拼命地摇晃,一边高乎。 不知黑影中谁反映过来了突然一声喝道:“是领,他们杀了领了,他们杀了领了。” 杨二虎左手拄剑强撑起身体:“谁要是再动手,就跟你们的领同一个下场,现在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黑影中传来一声武器坠地的声音:“领死了,领死了。” 丢下武器的人越来越多,叮当之声响。成一片,“领死了,我们快逃吧。” 第九十四章 小题大作 杨二虎还站在夜色中,地上的尸体挡住他的双脚,他已没有力气再前进半分,还在用最后嘶哑的声音高呼,拼命的摇晃着手中的人头,余血飞撒在他脸上,样子实在是一点也不帅。 陶金飞身过来,一把扶住他的身形,不让他倒下去:“二虎,他们逃了,别喊了。” 杨二虎很迟缓地转过头,喃喃道:“他们逃了?” 陶金缓缓拉下他的手,将那领的级抛在地上:“是的,他们都逃了,是你击退了他们,你杀了他们的领。” 杨二虎还是目光呆滞,似乎不大相信,半张着嘴:“大哥,我真杀了领。哈哈,大哥,我杀了领,我杀了领。”那声音将他的苦胆都喊了出来,直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时邝之意,何家兄弟也奔过来了,这群小将都是第一次与敌人以性命相搏,居然一遇就是群殴,此时身体上的心里上的疲劳,都让他们感到很累。邝之意一把握住杨二虎的双肩:“二虎,你立功了,你是我们的大英雄。” 邝之意的话立即引起了少将们的哄动,大家一股脑地冲上来,团团围住,抬起他的身体,极其兴奋地抛向空中,齐声喝道:“二虎,英雄。” 杨二虎的身体随着那夜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人生能做英雄,哪怕是只有一次,那也是虽然犹荣。 陶金镇静说道:“各位兄弟,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量离开这里吧。” 经过兄弟们的刺激,杨二虎感到疲惫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从众兄弟手上滚了下来,爬起来一惊醒道:“对了,大鹏他们还在军营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一行九人加快步伐,往黑暗中走去。杨二虎一路留意路边,陶金停下脚步轻拍着杨二虎的肩膀笑道:“二虎,不用看了,我来的时候已经留了记号。” 杨二虎并不奇怪,这位大哥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大哥,大哥就是神,他做的事一向都是未卜先知,似乎没有不胜的仗,哪怕是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大哥,你说这是夜狼族的老窝吗?” 陶金轻笑道:“不是。” 杨二虎似乎很不死心:“那他们的老窝在哪里?” 陶金不再说话,加快脚步。 原来这是一条小道,路口很隐蔽,大意看去,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条通往贼人的小路。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军营了,杨二虎心里特别激动,经此一役,如到阴阳路走过一趟,此时回到军营真有一种浪子归家之感。 陶金一惊,走在最前面,军营此时并没有安祥之兆,火光照天,营外大地上站满了士兵,赵大鹏高大的身影正立在大军前面,仰望夜空,像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一个声高呼打破了夜的宁静:“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赵大鹏一惊,忙回头看时,果见一行人走了回来,不是陶金又是谁。兴奋地奔了过来:“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杨二虎猛奔了过去,赵大鹏伸手猛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你果真把将军带回来了,我服了你了。” 杨二虎笑道:“好像你小子巴不得我死了一样。” 听到陶金的脚步声,赵大鹏忙松开了杨二虎,申少两人也走了过来。陶金一眼扫向立在下面的士兵,怒道:“赵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让将干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大鹏忙跪了下去:“将军,是我让他们站在这里的,将军一日没回来,我们就会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将军回来。” 岂知陶金一反常态怒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申少也忙跪了下来:“将军恕罪,大鹏这么做也是担心大哥的安危。” 陶金吼道:“你这是拿数万将士在赌气,你可知罪。” 杨二虎也是大惑不解,大鹏担心大哥安危,让将士们站在这里等着大哥,这又何罪之有,大哥有必要这么大脾气吗? 赵大鹏没有抬头,心中却是大有服气:“将军,没有将军就没有我们,我们要誓死效忠将军,将军一日不回来,我们就会一直站在这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陶金呼地扯下外袍,抛在地上:“来人,把张大鹏拖下去,军杖三十。” 申少忙求情道:“将军,大鹏也是一番好意,下次绝对不会了,将军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杨二虎等人见状,也纷纷跪下求情:“大哥,饶过大鹏这一次吧。” 陶金看着赵大鹏冷静地说道:“大鹏,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赵大鹏抬起了头,看着这位大哥。 “大鹏,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罪?” 赵大鹏呆在那里,面色冷漠,心里大是不服,也许这就是脾气直暴的人的优点,或者说是弱点。杨二虎岂不知陶金的脾气,忙轻碰了下赵大鹏:“大鹏,还不向将军认错?” 邝之意也附和道:“是啊,大鹏,将军刚回来,你就跟将军认个错吧。” 赵大鹏一甩袖道:“哼,我又没错,凭什么让我认错,我没错,就算大哥要杀了我,我还是会让将士们站在这里等候大哥回来,我没错,我没错。” 陶金冷冷一挥手:“拖下去,军杖伺候。” 两个侍卫走下来一左一右夹住了赵大鹏就拖下去。杨二虎等人见状忙乞求道:“大哥,饶过大鹏这一次吧。” 陶金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大鹏。 赵大鹏身体被拖着,却没有反抗,只是一面大呼:“我们的将军只有一个,我们誓死效忠将军,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没有错,我没有错。” 侍卫拖着他的身体走到再没人看到的时候,那声音才消失。陶金一挥手:“各位将军整顿自己的军团。”说完走进营里去。 跪着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申少一脸措然:“二虎,大哥这是怎么了?” 杨二虎一脸苦笑:“别问我,我问谁啊?快去照做吧。” 陶金静静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平常坐在对面,同样闭目。良久,平常突然开口道:“其实你没必要处罚赵将军。” 陶金没有睁眼,只轻舒了一口气:“我不是气他,二虎今天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只想让他们明白,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不想把一万将士的血交给他们践踏。” 平常轻叹一声道:“可是我怕赵将军不会明白将军的番苦心,怕是得不偿失啊。” 陶金叹道:“一位好的将军,最失败的就是失去军心,失去人心,纵然给他百万强骑,那他也是个长败将军;一位好的将军,最怕的就是众心归一,却是公私不分,那便是自种恶果,想收手也收不回来;大鹏必格直爽,不愁军心,假以时日必定是个人才。但他要明白他只是副将,我没有给他权利调动其它九万大军,他就不能,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战场上,将军只有一个。” 平常道:“将军大人大义,目光长远,平常能追随将军是三生有幸。真希望赵将军能明白将军的一番苦心。” 陶金睁开眼睛:“放心吧,他会明白的,有一天。” “将军准备怎么打这场仗?” 陶金轻笑道:“平常兄还是否还记得我救回的那个乞丐?” 平常一惊道:“千里追风?” 陶金轻笑道:“当日我见他被角兽追了三天三夜,依然活下来,我想,他这次可能大有用途了。” 平常一脸疑色道:“将军用他?可是他除了会逃跑,没什么别的本事?” 陶金道:“他没用,那群角兽是有用的,平常兄觉得如果让一万大军遇上一万角兽,结果会怎么样?” 平常一惊:“角兽,将军是想让千里追风引出角兽,来对负夜狼族的人?” 陶金冷冷道:“自古以善治善,以恶治恶。” 平常微闭上眼睛,没再说话,此时也许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大将做的事,对错,他没有资格去评判。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一场引蛇出洞。” 赵大鹏静静地躺在床上,侍卫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赵大鹏一脚踢翻了药碗,怒道:“拿开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侍卫忙弯腰去捡起地上的东西,轻点下头,仓皇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撞上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杨二虎。 杨二虎走进来,赵大鹏把脸转向一边,冷笑道:“怎么,你也来看我笑话了?” 杨二虎伸手按住他的屁股:“大鹏,怎么,还在生大哥的气,痛不痛?” 赵大鹏一手拍开杨二虎的手:“切,去你的,吃我豆腐啊。老子皮厚着呢,区区三十军棍算得了什么。” 杨二虎笑赵大鹏终于笑了,这才问道:“大鹏,是不是还在生大哥的气?” 赵大鹏道:“他是大哥,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大哥,我又怎么会生他的气呢,我也知道大哥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大哥也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们太过担心,可我就是不服嘛。” 杨二虎笑道:“你看你,你这牛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你要知道我们既然叫了他大哥,那就永远是我们的大哥,大哥说的一定是对的,不管什么时候。” 赵大鹏觉得杨二虎的话云里雾里:“二虎,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杨二虎没再说话,站起来轻拍着他的屁股:“我不知道,你好好养伤。如果你真想让大哥明白,那就多杀几个忍者。”走出房门,轻轻关上了门,留下赵大鹏了下人在那里受着病人的罪。 第九十五章 太郎忍者 赵大鹏静静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楚对这个皮厚的汉子来说,到真的是小事一桩。(.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不知为什么,杨二虎的话一直印在他耳边,不禁喃喃道:“是啊,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大哥,我不会跟错你的。” 突然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按在自己屁股上,无端激起了已经消失的痛楚,却感到非常的舒服。赵大鹏不由非常恼火怒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不需要你们来伺候,都给我出去。”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赵将军,你确定你能受得了吗?三十军棍打在身上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赵大鹏一觉醒,自然听得出这是陶金的声音,忙坐起身来:“大哥,你怎么来了?” 陶金笑道:“怎么,还在生大哥的气,不想见大哥啊,那我走好了?”说着,做出向外走的样子。 赵大鹏忙一手抓住他的袍子:“大哥,你就别再折磨我了,我哪会生你的气啊。” 陶金坐了回来,笑道:“这还差不多,我才是我的好兄弟。你是否因为我是大哥,才不生气?” 赵大鹏的拍胸口道:“那是当然,一日是我大哥,终生都是我大哥,就算大哥要我的项上人头,我赵大鹏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陶金叹道:“大鹏,你现在还觉得大哥是无理取闹才会打你三十军棍?大哥并不是气你,只是你要明白,你是他们的将军,你就是士兵们的榜样,将军,就只能做他应该做的事,有的事可为,有的是不可为。” 赵大鹏被说得有些晕:“大哥,我不明白?” 陶金笑道:“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同生共死,但是这里是军队,以后,他们的部下你可不能再任意去调动,知道吗?” 赵大鹏心里一阵晃然,难道大哥如此生气,原来是为这件小事:“可是大哥,我当是很担心你,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陶金斩钉截铁说道:“任何时候都一样,哪怕是大哥快死了,还是如此。” 这是一片空旷的小屋,从一定程度上讲,它算是一座封闭的小监狱,做为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必定会在这里闷死的。但他过得很好,丝毫没有无聊之感,因为这里有他从没有吃到过的山珍海味,就算死在这里他他愿意。 两名侍卫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怪人,面色上极大的不平恒,杨二虎说再让这个人这样呆下去,怕是整个军营都会让他吃穷了,他的食量是一个普通士兵的三倍,当真有些吓人,也让人心痛。 一阵脚步声打,侍卫忙转过头来拱手:“将军。” 陶金挥手,侍卫静静走了下去。陶金推门走进去,乞丐见陶金走了进来,忙跪拜在地:“恩公。” 陶金伸手扶起他笑道:“怎么样,这里的东西还合你胃口吧,吃得饱吧?” 乞丐站起身来,那副平静的面也永远都不会改变:“好吃,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吃上肉。” 陶金笑道:“你叫什么名子?” 乞丐静静说道:“我没有名子。” 陶金道:“没名子,也好,那我给你一个名子吧,以后你就叫追风。” 乞丐抬头看了一眼陶金,面上闪过一丝惊喜:“是,恩公。” 陶金负手渡了几步,突然转过头,一手扎向乞丐的双眼,却见身影一闪,人已到了陶金身后,缩着头,脸上满是惊恐,身体像拉紧的弓。 陶金不禁一惊:此人好快的身法。不禁笑道:“追风,你愿意跟着我吗?” 乞丐看了陶金一眼:“愿意。” 陶金面色一惊笑道:“哦,这么爽快,为什么要跟着我?” 乞丐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静静说道:“他们都听你的,我也听你的,跟着你有肉吃。”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好,追风,以后你就跟随我左右吧。” 乞丐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惊喜,还是静静地说道:“是,主人,追风的命是你的。” 赵大鹏站在最前面,北带河的河水还是一如既往的翻腾,卷起的浪花非常漂亮,可惜他是个粗人,不懂得赏景,倒是对大火上面的头颅更加喜欢。天国大旗在身后随风飘动。转过头看着杨二虎,杨二虎是个很懂情调的人,此时正往大火里不断的加着柴火。赵大鹏再也安静不下来,十万大军已经在这里烧火有两个时辰了,猛地站起来,不耐烦地骂道:“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二虎,你说将军把这个贼人的头颅挂在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杨二虎将一根木棍丢进大火笑道:“不知道,可能是要吃人肉火锅吧?” 赵大鹏道:“人肉火锅,我看再这样烧下去,我看都成*人肉干了。” 杨二虎不紧不慢:“人肉干也好啊,吃起来口感好。” 赵大鹏轻哼一声,这个杨二虎,跟他说跟本等于跟白痴说话,什么也听不到。转头身别处走去。 远处树林中,冒出两个人头出来,一身黑色劲装。“堂主,昨日就是坐在那里的家伙杀了佐主。” 另一个黑衣人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声冷哼:“是个孩子,是他杀了佐师弟?”轻身纵上一棵树上,枝叶茂盛,把他的身躯完全挡了起来,倒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突然大军中一个身站白袍,腰间配把长剑的青年走了出来,捡起木棍,一棍捅向了高挂的头卢,面现出得意之色。被称作堂主的黑衣人一脸怒色,冷冷问道:“那个家伙是什么人?” “他就是天国派来的将军,所有大军都听他的,他的武功非常不错,听说他手中那把长剑是把宝剑,根本无人可以接近。” 堂主冷哼一声:“将军,定天国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除了那良平还有几分可怕,其它的人嘛,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定天国的人真是无耻之极,杀了佐师弟,还要把他的级高高挂起,待本座杀了他,替佐师弟报仇。”说罢就要纵身跃下去。 他们就是夜狼族的忍者,身边那忍者一把拉住了他:“堂主,不能冲动啊,你现在过去,不正落入天国大军包围之中吗?太郎大人的大军马上就到了,我们再等一等吧。” 堂主猛一挥手:“哼,他们竟然如此侮辱佐师弟,我如何能忍?” 忍者道:“堂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我们再等一等,还怕不能替佐主报仇吗?” 堂主冷哼一声:“好,且让他们再多活一时,那个什么狗屁将军,呆会儿我一定要亲手取下他的项上人头,以祭佐师弟在天之灵。” 忍者突然惊道:“堂主,你看,太郎大人他们来了。” 堂主向下看去,果见身形高大的太郎带着大军缓缓压来。纵身从树上跃下,迎了上去:“太郎大人,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 太郎轻还一礼:“堂主,佐堂主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是谁杀了令师弟,我们今天就要替他报这血海深仇。” 堂主并排着与太郎走在一起,用手指着那堆烧火的人群:“太郎大人,你看,就是那个少年杀了佐师弟,还有他傍边那个配长剑的家伙,是他们的大将军。” 太郎抹过一丝轻笑:“咦,怎么都是群乳臭未干的孩子?” 太郎轻一挥手,大军停了下来,眼睛落在陶金身上,冷冷一笑,猛一挥手,脚步声轻盈地涌了过去。 杨二虎看着北带河的河水,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将军,他们真的会来吗?” 陶金笑道:“如果我被夜狼族的人杀了,还把我的级高高挂起来烤着吃,换作是你,你会带大军前来报仇吗?” 杨二虎马上道:“那还用说,我一定会杀他祖宗十八代,杀光他全部落的人,没出生的孩子也不会放过。” 陶金含笑道:“他们来了。”将魂出轻轻的吟声。 斩小宝,邝之意等人都纷纷走了过来。 陶金道:“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备战。” 忍者的度比想象中的还快,啪,大火的火焰弱了下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二虎猛地拔出配剑,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喝道:“什么人,快快停下。” 太郎缓缓拉下自己的黑袍,看着高高挂起的头颅,面色气得苍白:“佐堂主,想不到你死了,还要被这群无耻的畜生这般侮辱,我今天一定会为你报仇。”说完转头看身杨二虎道:“说,是谁杀了佐堂主?” 杨二虎看了看头颅大笑道:“你说的是这个猪头吗?哎,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当时还以为那是一头猪,轻松地就将他割了下来,这不,我们大家今晚正准备吃猪头肉呢,几位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坐下来一起偿偿啊。” 太郎一怒:“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好今日我就将你碎尸万断,以祭佐堂主在天之灵。”说罢,就罢向腰间的长剑。 杨二虎大叫一声来得好,拔剑就要迎上,陶金走过来一把拉住他,看着太郎笑道:“这个姓佐的武功差到了极点,我还没拔剑他就已经死了,不知我杀阁下会用几剑呢?” 太郎气得满脸苍白怒道:“如果定天国的人伸手能跟口才一样好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说罢,伸手拔出后背的配剑,冲了上去。 陶金也伸手抚向剑魂,平常凑近他耳朵低声道:“将军,小心他的剑气。” 第九十六章 烈日剑法 两军大战,重在士气,陶金自然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杨二虎从侍卫手中抢过号角,仰天吹凑,号角声气势宏伟,如古罗马的木马团。陶金轻一驱马,朝太郎冲了过去。 太郎一声轻啸,持剑卷起风沙迎了上去。寇兴等人看着一黑一白两团人影子,如疾风一般很快交织在了一起。陶金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上,直到两马相交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拔剑。只听到兵器相交之声,两道人影缠在一起,形成一朵五彩的光环,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声长嘶,陶立马轻落地上,心里不禁一阵震惊,刚才自己一共出了十三剑,全都被太郎一一格开,看来忍者的剑术与虎笑天的剑法完全不同,他们走的是轻灵一道,以气运剑,这不得不让他想到在半仙山的那个月圆之夜,那个和尚,李进在他的手中没有走过两,就已落于下风。 太郎伸手抚向自己的右臂,袖口已经破了两道小口,不禁脸露惊异之色,看着陶金喜道:“咦,想不到虎笑天手下还有你这等能人,倒是我轻敌了。” 其实陶金心中也是吃惊不小,这应该是在实战中遇上的最强的敌手了,对方出剑的度快到了不敢想象的地步。 邝之意看着太郎肩膀上的那条破口,贴近平常的耳边低声道:“喂,神偷,你看,他好像被将军刺中了?” 平常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太郎那双手,轻叹道:“并不那么简单,你能看清他刚才出了多少剑吗?” 邝之意怪笑道:“刚才他们缠斗在一起,谁还能看清他们出了多少剑?” 平常郑重的说道:“刚刚将军出了十三剑,他也出了十三剑,如果换作是我,我想至少会被刺中三剑,想不到夜狼族还有如此用剑高手。” 邝之意不相信也不行,因为他的确是什么也没看到,神偷怎么说就是什么了。突然太郎面色凝重,举剑的双手缓缓抬起来,举过头顶,缓缓转过头,面向陶金。 平常闪过一丝惧色,惊道:“完了,他要用剑气。” 邝之意很少见过神偷如此严肃的表情,问道:“那大哥会不会有危险?你还不提醒大哥?” 平常伸手阻止道:“千万不要,将军现在注意力全集中在太郎的剑上,他必须要判断他的目标,千万不要分散将军的注意力。” 听平常如此一说,邝之意的心跳水禁拉到了最紧的时刻,看着太郎的那把剑不敢眨一下。 突见太郎的身体从马上跃起九尺之高,一声尖喝,举剑向前划空挥了过去。陶金屏住呼吸,周围的空气凝固在那里没有一丝流动。陶金的耳根动容了一下,突然提动马缰,一声长嘶,战马居然向后退了一步。邝之意完全惊在那里,在天国见过很多骑术很强的勇士,却还从没见过骑马急退的骑术。然后他终于明白了陶金那么做的理由,就在陶金退开的地方,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开了一个大坑,泥沙飞散而出,如天女散花一般。 平常不禁一惊:“好强的剑气,幸好他遇上的是将军。” 剑气划过之处,陶金的战马似受到惊吓,来回轻跳,好不容易才算安静下来。 太郎显得没有料到眼前这个青年居然能轻松地躲过刚才的一击,满脸惊色,身体刚落于马背,一阵风声已袭到。陶金见识到了他的剑气,所以不会再给他机会,在他还未落稳,已经出剑了,却不是攻向他的要害,而是他持剑的手腕。 太郎没想到眼前这人反映如此之快,忙举剑平削过去,化去他那一剑的攻势,感到对方的剑划过自己的剑锋,异常刺耳,想抽剑摆脱,那把剑却死死的粘住,怎么也摆脱不掉。 太郎暴退一步,低头看向手背,一些道细口溢出点点血迹,抬头惊恐地看向陶金:“你这是什么剑法?” 陶金轻笑道:“你爷爷的剑法。” 太郎奇道:“我爷爷的剑法?我爷爷从不用这种剑法。” 巧妙的回答立即引来了杨二虎等人一阵大笑。太郎不解,那被称作堂主的忍者忙跑过去说道:“太郎大人,他在骂你。” 太郎一觉醒,怒色更浓,冷冷地看着陶金:“你敢骂人?” 陶金觉得这个太郎剑法如此之高,口舌之战却如此不济,轻笑道:“我骂了你又怎么样?” 太郎直起身来,又举起了剑,堂主惊讶地叫道:“太郎大人,你的剑。。。。。。” 太郎低头看去,这才觉剑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许多小口,刚才交战之时,一直想要摆脱对方的剑锋,生怕废了自己的手腕,能将自己这把宝剑削为残剑,必定是把利器。 杨二虎走到平常傍边笑道:“神偷你看大哥多威风啊,这个什么太郎的,只是大哥的手下败将,剑都变残废了,我看这次他死定了。” 邝之意一会意,也随着笑起来,平常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太郎的那把剑。“残废的剑,也一样能够杀人。”平常突然怔憾地说道。 杨二虎鄙视的讥笑,神偷的话在他眼中是何等的可笑。 太郎的残剑高高举起,那一丝残阳倒射在剑锋上,刺得人睁不开睁,陶金盯着剑锋,他股*人的杀气笼罩他全身,将魂紧紧握在手中,换作任何一个用剑高手,现在唯恐一能做的就是避过那致命的一击。 一道红光掠过剑锋,平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忍不住惊呼:“完了,烈日斩。” 那句很平淡的话,杨二虎却听得很清楚,忍不住转头问道:“神偷,烈日斩?那是什么?” 神偷静静说道:“烈日斩是忍术剑气中极为霸道一种境界,就是将太得的能量利用到剑气之上出一种极为强悍的杀气,破坏力非常强,这次将军只怕。。。。。。” 邝之意不以为然:“切,你尽管吹吧,反正吹牛也不用交钱的,少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杨二虎却被那句话吸引了:“烈日斩?你见识过他的威力吗?” 平常没有回答他,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梅*经虽然是一本内功心法,其实是一本武功百经,里面记载了各种武功的来源,烈日斩源于天狼族一位将军所创,没有一定的武功修为跟造诣跟本不可能练成,春风多情,烈日无情,烈日过处,寸草不生。想不到短短一百年间,夜狼族竟有这等高手了。 红光印在陶金脸上,是一片艳红,就如公主的裙衫一般吸人。将魂剑身又开始不安份,出叮叮的怒鸣。 一阵奇怪的怒鸣声响起,忽远忽近,一直回荡在白水河畔,如鬼魂一般钻入每个人的耳中,又如毒蛇一般嘶吐着他们的利舌。 残剑随着太郎那一声怒吼斩向,红光带着强大的热量铺天盖地向陶金卷来,犹如一道火墙,百密无一疏,实在无懈可击。 陶金突然如失控一般仰天长笑,一道银白色的光从将魂出,笼罩他的全身,迎上了烈火斩的剑气。 “龙吟,是龙吟。”不知忍者里是谁说出了这句话。 平常惊讶地看着那两道内气,烈日斩是至热至刚之气,先伤已,后伤人,所以灭我自焚;龙吟,更准确地说它已经跳出了外功跟内功之列,魔风波里说,大自然的力量是无限大的,任何一个生命不管你有多强大,在大自然的面前都是非常妙小的;正道跟斜道的力量共分为功,法,道,咒四种;龙吟又分冰,火,雷,风四种,它是将人的潜能与思想,心魔合为一体产生出的能量。 两气相溶,立即出刺眼的光,红白相交。杨二虎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根本舍不得眨一下眼,却见陶金跟太郎都微闭上双眼,像是在品听美丽的音乐一样悠然自得。不禁奇道:“你看,大哥在做什么?” 一直到现在,平常的面色才放松下来,轻舒一口气道:“将军果是奇才,能以冰龙吟至寒之物化解烈日斩这种至刚之物。” 轰,一声巨响,将魂化作一点银光回到了剑销。 残剑坠地,太郎口喷一口鲜血,战马失心疯般地到处乱窜,紧咬牙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那堂主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太郎大人,你没事吧?” 太郎伸手阻止,看着陶金,面露惊色,不断地摇着头:“恩,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天国真有此等绝世高人,倒是我山本太郎成了井底之蛙了。” 陶金幕然睁开眼睛,却是一脸轻松,像是刚才梦中醒来一样,全然没有大战一场的样子。平常扫了一眼太郎低声对杨二虎说道:“那个太郎现在已经被将军的将魂所伤,短时间内根本动不了真气,趁此机会灭了他。” 杨二虎心领神会,大旗一扬:“杀。” 邝之意岂有不明之理,大刀一挥,大军纷纷压了过去。 太郎面色一沉,和服大袖一挥,一股浓烟升起,杨二虎立即失去了方向感,急急抠散烟雾,再看时,太郎大军已经远去。杨二虎心中怒火万分,怒哼一声,一剑斩向身边大树。 陶金喃喃说道:“此人实在是个劲敌,此时若不除去,他日必成我天国北上的障碍。”转头看向众副将:“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去追太郎。” 赵大鹏忙抢道:“将军,我也去。” 陶金道:“谁也不要去,平常兄,记得一切按计划行事,以免中敌人奸计。” 平常略点头:“将军小心。” 第九十七章 智引长生道 陶金一路快马加鞭,渐渐地跟上了太郎的大军。(.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堂主闻啼声回头看去,却见陶金单枪匹马追了过来。太郎已被龙吟的内气所伤,闭目以求尽快恢复体力,不便回头,不禁问道:“追来了有多少人?” 堂主道:“就他们的将军一个人。” 太郎闪过一丝惊喜:“果然有些胆识,敢一个人追来杀本座,可惜啊,如果能为我所用,他的龙吟加上我的烈火剑,当可天下无敌啊。”说着轻咳两声,血迹又人口边溢了出来。 堂主忙轻拍着他的后背:“太郎大人,别说话了。” 太郎轻叹道:“我没事,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原来却是有勇无谋。白狼他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那堂主拍胸道:“大人尽可放心,这次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生天了。” 陶金猛一用力,战马灵动非常,四蹄一跃,居然腾起四尺多高,拉近了与太郎大军的距离。 突然忍者大军停了下来,太郎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陶金。 陶金勒住战马,离太郎只有十步之遥,但是在他前面有三面白旗挡住,安静的白旗什么也看不出,但是越是这种安静的东西里,越是可能暗玄机。 堂主低声道:“太郎大人,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太郎笑道:“以他的好胜心,就算看出了什么,他也一样会追过来,不然他刚才就不会追我了。哎,毕竟太年轻了。松剑,记住,这个人,我要活的。” 太郎含笑看着陶金大笑道:“怎么我的天国大将军,不敢过来了吗?” 陶金冷笑道:“哼,想不到你这老鬼吃了我一剑还没死,命倒是很长。今日我就要取下你的项上人头,让你去跟天国将士的忠魂到地下去团聚。”说着一抽马股,冲了过去。 太郎轻笑一声,驱马向前奔去。陶金喝道:“夜狼贼人休走,留下命来。”虽然在急走之中,还是不忘环顾四周环境,这里一片空旷,要想埋伏是绝无藏身之处,放下心,急追而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回头看去,一大团黑衣忍者从地面冒了出来,手持兵戎,缓缓压了过来。 堂主大喜道:“大人,白狼使的人到了。” 陶金轻侧马头,太郎的大军已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来,对他形成了前后合围之势。不禁满脸怒色看着太郎:“无耻小人,居然用奸计害我。” 太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天国大将军,可怜你武功盖世,却是有勇无谋,论单打独斗你可算是一条英雄好汉,可惜论到行军打仗,你就得多学学了。念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肯下马投降,跟着我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陶金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夜狼妖人,岂可与你狼狈为奸。” 太郎很失望地摇着头叹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成全你了,跟我杀。” 一声令下,忍者大军齐齐压了过去。陶金拔出将魂,挥剑斩向左右扑来的忍者,血光四射,撒满战袍。惨叫声响彻大地,尸体倒下一堆又一堆。 太郎看着穿梭于大军之中的那个身影叹道:“真是一条英雄好汉,力敌万军,可惜。”突闻一阵箭风之声划破空气,转头看时,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忍者在大军之中犹为显眼,那支箭就是他射出来的。“白狼,不要放箭,留下活口。” 但是已经晚了,一阵痛楚从后背传入,艳红的血液面着箭不断地涌出来。陶金一咬牙,怒喝一声,疯狂的挥剑削去,竟无一剑空。 白狼狰狞地笑道:“他杀了佐堂主,本使今天就要他血债血偿。” 箭伤的确痛楚让他的双手渐渐有些不支,挥剑斩去刺来的一剑,轻一驱马,向前冲去,横剑飘过之处,尸横遍野。 白狼一惊喝道:“快点追,别让他跑了,拿下这天国大官级者,重重有赏。”号令之下,黑压压的一片又追了上去。 后背流出的血在马蹄后留下了一条清淅地路线。白狼轻哼一声:“我看你的血还能留多久,传令大军给我追。”说罢抢过一骑战马,追了上去。 陶金不敢回头,他必须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突觉一股强大的力道传入后背,那把箭又向前递进了半分,甚至于听到正在刺入自己五脏六腑的声音。痛苦的加剧,伤口裂开更大,再也忍受不住,口喷一口鲜血,险些坠下马来。拼命提一口内气,直向前逃去。 白狼适才那一脚可为是用尽了全力,去没想到对方居然并未坠下马来,甚是恼怒,大喝道:“快追,所有人都跟我追,一定要把他追回来。” 杨二虎探头看到那一群黑压压的前面,陶金一路奔驰,一路流着血,就想略下山去,平常一把拉住了他:“记住将军的话,一切按计划行事。” 杨二虎怒道:“大哥已身负重伤,我要去救他。” 平常紧紧把捏住他的命脉道:“你这样冲下去,岂不是暴露了目标,那将军的血全都白流了,这里是军队。” 杨二虎心如刀割,奈何手腕被人紧紧拿住,动弹不得半分:“可是这样下去大哥会死的。” 平常叹道:“放心吧,将军不会有事的,这点伤对他来说只是小伤。” 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战马也快慢了下来,白狼面色一喜,双足离开马背,腾空直袭向陶金后脑。陶金闻风便知是个强劲的对手,猛一拍马背,身体跃起,竟离开了马背,双足落地,飞跑起来。 白狼没想到还是一击未重,心道:如此伸手,今日不杀你,往后怕是再难杀你。“落在陶金的马背,猛驱马背,穷追不舍。 马啼声越来越近,陶金抬头,突然望见一个人影,一个令他最为高兴看到的人,他可以肯定此时看到这个人,比看到公主的胴体还令他兴奋。 太郎见白狼一个人冲在前面,猛觉地形有些不对劲,四面大山,中间是一条环形大道,石壁上三个大字印入他的眼帘:长生道。心中一惊,大呼:“白狼使,前面是长生道了,不能再追来,快回来。” 白狼却似根本没听到一样,他取下眼前这人性命,他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堂主奇怪地问道:“大人,长生道是什么地方,为何大人如此奇怪?” 太郎叹道:“长生道是个孤独地地方,从没有人来这里,这里住着一群角兽,威猛无比,一个角兽瞬间就可以撕碎一个人的身体。” 陶金看到的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追风,平常说他是千里追风陶金觉得一点也不夸张。追风看到奔跑然前面的陶金已身负重伤,白影一眨眼便已到了陶金身前,轻托起他:“主人,你受伤了?” 陶金紧紧抓住他的双肩:“追风,什么都别说了,快带我跑。” 白狼突然见眼前多了个乞丐,挥剑就斩了过去。追风目中无人,对他来说,除了自己的主人跟食物以外,确实是目中无人的。“主人,坐稳了。”风声刺过,陶金感到在那风声中根本无法呼吸,只得埋头。 白狼一剑刺空,却见两人的人影出奇的快,眨眼间就已拉开了很远的距离,岂肯罢手,挥剑的马股上刺去,战马一声惊嘶,放开双蹄,追了上去。 怒号声响起,追风突然停下了脚步惊道:“主人,角兽。” 陶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喝一声:“起。”带着两人的身体腾空而起,力尽之时,身体正要下落,突觉身体一轻,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心中一喜,回头看时,却是平常。 平常伸手抓绳子脚尖在石壁一点,竟似在大道上走一般轻松。落于山顶,轻轻放下陶金,杨二虎忙奔了过来:“大哥,你有没有事。” 陶金吃力的轻笑:“没事,就是中了一箭。” 赵大鹏一见陶金后背的血,急道:“大哥,你中箭了,我给你拔下来。”说罢伸手就要去拔下那把箭。 杨二虎忙阻止道:“不要,千万不要拔。” 陶金含笑道:“拔下来吧,没事。” 杨二虎急出了眼泪拼命地摇着头:“大哥,不要拔,你已经流了很多血了。” 陶金转头看向平常:“把它拔下来吧,相信我。” 平常猛一咬牙,握住箭身,猛一用力,陶金一声惨叫,终于拔了下来。杨二虎一把扶住他:“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陶金张开眼睛,解下外袍道:“幸好有公主送的七灵梭护身,没想到这忍者的力道如此之强,受了点皮外伤。”说到这里,陶金俯头看向山下的环道,白狼还立在马前,全然没有留意到正向他冲去的角兽将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堂主呆望着太郎:“大人,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白狼使还在前面,我们去接应他吧。” 太郎一直看着前方,到现在还是没有看到白狼的影子,不知道会不会遇上那群角兽,还是已经藏身角兽的腹中了。 突见前方滚滚风沙袭来,一件沉沉的东西砸在太郎面前,溅得尘土飘起了少许。 堂主下马捡起那节东西,显出从未有过的惊恐:“大人,是手臂。” 第九十八章 角斗士 太郎突然一把抓起常主的衣领交提上马背,一提马缰:“快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大队的忍者还呆在那里望着抛来的手臂的方向,太郎举剑喝道:“角兽来了,快彻。”堂住坐在后面,回头看向冲来的怪物,身体足有人高,尖尖的头角直冲过来,身体不断的颤抖:“大人,怪物啊。” 等到忍者反映过来的时候,角兽已经袭近,惨叫声过处,尸体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衣衫带着血肉撒满大道。 太郎不敢回头,拼命驱着战马,挥手向大军招呼:“快彻,快彻,不要回头,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头。”一阵撕心裂肝之声,大军完全被冲散,人马翻腾。堂主扬手惊叫:“我的军队,我的北兄。” 太郎怒道:“不要回头。”侧头看去,数万大军已经支离破碎,伤残之士零零散散。 一路狂奔了半个时辰之久,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的任何声音,才停了下来。太郎翻身下马,众士兵泄气地坐在地上,只留下他们凄惨的喘息。数万将士死的死,残的残,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到具完整的,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只能听到零零散散的悲歌与抽泣,他们不再是强悍的忍者,不再是铁打的军人,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天底下最可怜的浪子。 太郎来到一个侍卫面前,胳膊处还在疯狂地淌着血,他没哭,只是一脸冷漠,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右手紧紧地握着样东西,他好像很怕那样东西会从他手里溜掉一样。太郎拉起他的手,握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在逃命之时还不舍得放下自己的左臂。太郎轻声问道:“你有没有事?” 那忍者冷眼看过来,落在太郎脸上冷冷地说道:“我没事,大人你有事。” 堂主一见状暗觉有些不妙,忙从马上跳下来,急走过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忍者突地站起来怒道:“难道不是吗?我们跟随太郎大人多年,争战沙场,在大荒土地上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定天国的贼人们狼子野心,惨无人道,夺我缰土,屠我子民,数万将士的血就这样瞬间化为黄土,到死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 忍者的话说的悲天悯人,像是一曲悲歌,引起了残士们悲伤的哭泣,连成一片。 堂主也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大人想这样吗?既然我们生在天狼族,那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誓死效忠族长。如果你怕死,那就不要做忍者。” 忍者突地站起来,一手将堂推倒在地:“你放屁,我不是怕死,跟随大人一起的将士们都不怕死,虽万死也要忠国,男子汉死于沙场,万死又有何惧,却没想到会死在这种无耻之人的奸计之中,我心何干?” 太郎突地站起来,仰望着天空,这里是一处小道,却一直伸向远方,左右环山,高耸之样,一眼都望不到山顶。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天国将军,你赢了,一百年间可以生很多事,可以造就很多人才,你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击垮我五万大军,行军打仗,你是个人才。现在你赢了,你满意了?” 高高的山顶没有一丝动静,没有半个人影。 堂住抓着他飞舞的袖子,焦急地叫道:“大人,没人啊,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不要再叫了。” 太郎一把甩开了他:“别碰我,我知道他就在这里。天国将军,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不是想杀我吗,你来呀,你来呀,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快出来呀。” 堂主抓住他的双肩拼命的摇晃:“大人,这里没有人啊,我们逃出来了,没有人啊,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摇晃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将士们都愣在那里,太郎也静了下来,清雅的琴声传入耳中,那是一曲国园的自然美曲,想不到在这深山之中,还有如此美妙琴声。 太郎品听了半刻,心里稍微平息了一点,高呼道:“不知弹琴的是何方高人,为何不现身?” 琴声是从山顶传来的,从琴声的意境可以看出,应该是个经历苍桑的老人家,写满了生活的悲欢离合,悲与喜。琴声完结之时,一个声音从山顶传来:“我跟太郎大人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怕太郎大人不愿意见我。” 太郎急道:“既是熟人,那还不出来相见,何必在此故弄玄虚?” 陶金双双手负后,缓缓走出来,站在山顶眺望这队残兵败将,会意的笑道:“哈哈哈哈,太郎大人别来无恙。” 看到陶金,堂主恼羞成怒,暴跳起来,指着他骂道:“你这小人,用奸计害我们,你算什么大将军,卑鄙无耻,你胜之不武。” 陶金左手负剑,大笑道:“哈哈哈,堂主,你贵为堂主,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吗?” 堂主气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指着陶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反倒是太郎显得很平静,静静说道:“年轻人,成王败寇,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大人,我们护送你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人,跟他们拼了。”众将士纷纷跪拜在地。 陶金笑道:“太郎大人还真是条汉子,记得大人曾经亲口跟我说我只一一介勇夫,有勇无谋,单打独斗还可算得上英雄好汉,论到行军打仗就得跟你多学学了,在下无时不把大人送给我的话挂在心头。大人,可得多谢你的金玉良言啊。” 堂主暴喝一声:“小人,誓可杀不可辱,我杀了你。” 杨二虎缓缓走出来,问道:“将军,别跟他们废话了,杀了他们算了。” 陶金轻一挥手,大块小块的石头如面包一样滚下山去,陶金静静看着太郎,像欣赏风景一样看着这群残兵。 太郎一惊,忙驱动战马,叫道:“大家快走,千万不要死在这里,我一定会带你们活着走出去。” 说话之余,一大块石头迎风坠下,直朝太郎的后脑砸去。一位忍者脸露惊色,身体突然弹起,向太郎射了过去。太郎没料到他有此一招,想要闪避已来不及,他的双手已按上了自己的胸口,惊道:“你。。。。。。。” 轰,巨石沉沉地磺在了忍者身上,身体已经彻底变了形,他能看到脑浆脑汁不往外面流,就像清泉流动的声音一样安静。 太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顾凶险冲过去,拖出他的身体往后退去。一块大石飞过他的头顶,堂主一剑削开,惊道:“大人,快走,我护送你。” 太郎没有放手,一直把忍者的身体拖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轻晃着他的身体:“你怎么样,快说话?” 忍者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很累一样,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大人,我。。。。。。我不能陪你一起。。。。。。把定天国的旗。。。。。。砍下来了。” 太郎眼泪模糊:“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忍者强笑道:“大人,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出去,这个仇。。。。。。一定要报。”说到这里,头往后一扬,与世长辞。 太郎拼命摇着他的头,可惜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太郎静静地站起来,刷地拔出了配剑。 众将士忙跪了下去:“大人,快走,一定要活着出去。” 太郎没有理会,完全没有看到那投下的大块石头,直向前走。 堂主吼道:“大人,你要是再向前走一步,你的兄弟们就死在你面前。” 太郎平静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向前跨了一步。 剑穿破腹部的声音,刺得人有种恶心的感觉,忍者倒下了一个,死的时候牙关紧咬,手还紧紧的握着留在腹部外面的剑柄。 太郎身体随之动容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向前迈了一步。 刺耳的刺剑声,又倒下一个。 堂主将头拼命地撞在地上:“大人,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我求你了,快走吧。” 太郎脚步停在地上没有动,提起的脚冻结在空气中。 剑销声起,这次倒下了十个忍者,个个死得如泰山一般平静,当他们觉得自己的死很有价值的时候,死会变得很有意义,至少对得起自己。 堂主一剑指在太郎的后背:“站主,大人,难道你要兄弟们全都这样死在你的面前,你才开心吗?你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 陶金看着山下的景,失望地摇着头叹道:“好一群忠肝之士,实在是可惜。” 太郎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陶金,将战袍一挥,急向后退去。堂主见状,顶身护在他前面,挥动兵器道:“保护大人。” 杨二虎面色一变:“不好,太郎要跑了,快放箭。” 利箭缓缓朝太郎飞去,忍者忙挥刀护住,几声惨叫,又死伤了不少人。 太郎突然回头看了陶金一眼,黑袍突然飞快地转动起来,越转越快,最后竟将他围在里面,如龙卷风一般,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 “遁地。”一声长啸,几个黑影纷纷扬起外袍,竟平空消失了。 第九十九章 大小王爷 陶金一惊,转头看杨向杨二虎:“太郎呢?” 杨二虎睁眼四下观望,乱石飞落,一片死尸,却没有太郎的影子:“人到哪里去了,谁看到太郎了,哪去了?” 平常满两疑色,低着说道:“将军,他跑了。” 杨二虎把脸贴近他怒道:“跑了,怎么可能,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陶金看着高山之下的平地,尸横遍野,地上根本找不到一具全尸。平常拱手道:“将军,夜狼忍者精通忍术,其中有种高深的幻功叫做遁术。” 陶金一惊:“遁术?”日本忍术陶金曾在多部小说中看过,不同的作家对其构思得不一样,却没想到居然真有此事。 平常道:“不错,遁术是忍者武功里造诣极深的一种武功,其可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太郎用的正是土遁逃逸。” 杨二虎冷哼道:“笑话,天下哪有如此神奇的武功?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大鹏也走过来说道:“我也不信,如果夜狼忍者真的这么利害,就不会躲在大荒无人之境一百年也不敢啃声了,还要找土驻部落这座大靠山?邝之意,你信吗?哈哈哈。” 如此气盛的讥笑在赵大鹏跟杨二虎的口中,当真有些古奇。 邝之意一点也笑不出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在众人耳中听得比什么都清楚:“我相信神偷说的,我相信。” 赵大鹏突然一反常态,指着邝之意的鼻子骂道:“邝之意,你凭什么相信他,是不是他教过你什么,你这个小人。” 杨二虎想拉住他,赵大鹏这个人一旦起标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陶金猛地站起来怒道:“不要吵了,我看你们忘记了这是在军营。” 杨二虎忙跪下:“将军息怒。” 平常忙打合场道:“将军,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太郎逃出去了,我看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将军我们要回去赶紧部署一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邝之意似乎耐性极好:“是啊,将军,当务之极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陶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邝之意含笑着看了赵大鹏一眼,轻挥手:“传令下去,收兵。” 国师俯最近显得很太平,良平坐走出大厅,抬头望着天空,金木双星正缓缓拉开距离,似乎一日比一日远。范之新轻轻推开棋盘,笑道:“国师,你又输了。” 良平轻叹一口气,对着天空叹道:“是啊,我老了,人不得不服老啊,一百年的安闲,足以将我变成井底之蛙啊。” 范之新缓缓站起来,看着天空:“国师,无名星的光线如日中天,金木双星看来大势已去啊。” 良平伸手止住:“哎,不知道大将军战况如何?”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良平闪过一丝不快,奇道:“每次跟范先生下到最激动的时候总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搅,看来今世我再无机会赢先生一盘棋了。” 范之新笑道:“国师之棋艺早已出常人,输就是赢了。国师既然有事,那老朽就不打搅了,告退了。”低头退出了房间。 良平道:“小德子,范先生回去休息。” 良文走进来,一看棋盘上的残局:“爹,范先生又在找你下棋?” 良平笑道:“你就不能让我跟先生下完一盘完整的棋?说吧,深夜来找我什么事?” 良文附合着一笑:“是这样的爹,刚传来白水河的战事。” 良平听到此处激动的站起来,紧张道:“白水河一役?结果怎么样,快说。” 良文一丝不快说道:“白水河一战,陶金未用一兵一卒,大败太郎五万大军。” 良平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大败夜狼大军,不用一兵一卒?嘿嘿,难道真的是天降神兵?” 良文轻笑道:“不过说来也奇怪,陶金在朱雀门亲点兵的时候,听说没有用一个老将,挑选了十一位副将,全都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公子哥,其中一个还是傻子,这样的军队能大败夜狼大军,也真的是有些蹊跷啊。” 良平笑道:“夜郎族能够从魏天手下逃掉的人不多,太郎算是一个。想不到他忍气吞声一百年,却落了个出师不利,我看这份打击够他受的了,夜狼族长短期内不会让他带兵了。” 良文沉默了片刻道:“哦,对了爹,蜀南那边也有所动静了。” 良平惊道:“李天机这个老贼?他又有什么小运作?” 良文道:“天机府散出了消息,蜀南永城有叛军作乱,他已禀明大王,派遣重兵前去平息,爹,你看是不是土著人驻部落那边也有所动静了?” 良平冷笑道:“哼,李天机这个老贼包藏祸心,能有什么好心。我看平息叛乱是假,与土驻部落会合倒是真。” 良平一惊:“与土驻部落会合?难道他想造反?” 良平笑道:“文儿,你已长大了,很多事爹已经可以放心让你去做了。本来我还一直担心你心胸狭隘,容不下陶将军,现在看来是爹多滤了,所以很多事情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了。李老贼谋朝之心怕不是一天两天,但谅他现在还没这个胆。” 良文抹过一丝冷笑,那一丝笑却是掩藏得如此之深,可惜良平根本没有留意到。 良平继续道:“自从斩天云一死,兵权一是我们国师府,二是蜀西仇将军,还有李老贼实力不相上下,量他现在还不敢轻举枉动。大王秘密将斩天云残留下的二十万大军调回丽都,世人都以为随了我国师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更能牵制李老贼了。所以他借平叛之名,实际可能是为陶将军而去。” 良文奇道:“陶金?那老贼会那么好心?去帮陶金?” 良平笑道:“不是去帮他,是去杀他。” 良文不只是良平的儿子,更是国师府未来的主人,国师军以后的统帅,所以只要是良平说出的话,他不会去问为什么。 “爹,那我们?” 良平道:“自然不能让那老贼得逞,他要救,我们就去阻止,否则陶金军一旦有什么事,李老贼必定跟土驻部落连成同谋,解除了后顾之忧,到时天国可危了。” 良文思索片刻道:“可是爹,如果我们冒然去阻止他,那老贼告到大王那里参你一本,岂不是给他抓住了你的把柄?” 良平轻手拍上良文的肩膀,虽然还是个少年,却让良平想到年轻时的自己,十八岁开始随自己父亲亲战,二士多岁做上了将军,虽然年少轻狂,却有一股初生牛牧犊不畏虎的气势,正是这种气势,让他得了个天国第一谋士之称。笑道:“我儿果然是聪明多才,是个带兵打仗的料子。这次为父要让你学到一个大道理,一个治国安邦的大道理。” 象棋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有时候他远远过一种游戏的力量,范之新是个闲不住的人,犹其是对象棋,也许在他心里的那盘棋是一副永远下不完的残局,或许人世间太多的东西,本身就是一副残局。 良武不耐烦地推开棋盘苦笑道:“范世伯,你已经赢了我三盘了,看来今晚你没找到对手,我看还是你跟你自己下,我在一边看就好了。” 范之意笑道:“小王爷你这个提议好得很好,可是我自己跟自己下,怕是下上一百年也分不出胜负的,就像人这一生一样,人生本就是一副永远下不完的残局。” 良武不以为然道:“范世伯怎么说话如此悲观,人生是美好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大事等着我们去做,为什么说是一副残局呢?” 人生是美好的,有许许多多的大事等着我们去做,这句话许很多人小时候都会对自己说过,可是最终呢,无残的人生那还是人生吗?范之意笑道:“也好,那我就自己跟自己下,棋局本身不在胜负,结果并不重要了。哦,对了,小王爷,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有没有什么理想?” 良武感到很奇怪,这种高深而又无聊的问题,范世伯还从没跟他谈过,可能人上了年纪,都是这般无聊。“范世伯,今晚怎么想到问我这个问题呢,以前你可人来没问过?” 范之新叹气道:“我跟随大王多年,小王爷你已经长大了,我们都已经老了,现在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良武道:“理想嘛,倒是有的。” 范之新停下手中的棋子,忙凑过来:“哦,有什么理想,快说来给世伯听听。” 良武站起来,恢复了一脸正色:“我自幼喜欢习武,我希望以后能跟陶将军一样一统三军,争战沙场,所向披糜,做个人人景仰的大英雄,大将军。” 范之新笑着轻拍着他的肩膀:“小王爷这个志向果然很高,只是治国安邦,要想国富民强,长治久安,不只要武德,还要文承。小王爷,一个真正的大英雄,不只是忠心不二,武功盖世,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仁慈之心,有一颗海纳百川的胸襟,把敌人当作朋友,把朋友当作敌人。” 良武一脸糊涂:“范世伯,把朋友当成敌人,把敌人当成朋友?太深了。” 范之意笑道:“没事,小王爷以后你就会明白的,须知一切的善良,义气,正义,忠心都是建立在武装自己的基础之上,只有武装了自己,才有能力去维持正义。” 第一百章 秘密 军队是个复制的地方,将军,副将,士兵,下面人总是复制上面人的气势,习惯,性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是个机密的机构,有的秘密每天都坚持它也就自然不再是秘密了。 杨二虎是个很有好奇心的年轻人,很长时间他就留意到陶金每天晚上总喜欢呆在高高的屋顶独自静坐,手里总是玩弄着那根很别致的玉笛,他一直不明白那根玉笛到底是何来历,但对于这位大哥来说一定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神偷说男人身边留着的宝贝家传之宝很少,红颜之已送的信物倒是常有的事,或许被神偷说中了,那根玉笛可能就是大哥的某个红颜知己送的呢? 陶金从来只对着玉笛端祥,却从来不会放到嘴边去吹,这个大哥的性格有时候很孤僻,或许跟兄弟们之间还是有很远的距离,有太多的东西是兄弟们不能明白的。说他孤僻,因为他总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顶看月亮。 突然一阵风声划破夜空的宁静,黑影的度很快,直向屋顶窜去。杨二虎一惊:“深夜里会是什么人?难道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攀上屋顶,尽量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还好对方的轻功不是太离谱,似乎跟自己不相上下。黑影停了下来,杨二虎以为是他现了自己,忙把头缩了回去,许久没有一丝动静,杨二虎暗觉奇怪,探出头去看,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印有月光下,虽然有些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张脸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奇怪了,赵无极这个奸贼,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个么?且看看他有什么阴谋。” 高挑的白影终于出现在屋顶,杨二虎大吃一惊:咦,怎么是大哥,他来这里做什么? 赵无极拍着手走过去道:“将军,又在思念佳人了?” 陶金回过头,对赵无极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东西带来了吗?” 赵无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杨二虎睁大眼睛,借着月光望过去,那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安符。 陶金接过平安符,陷入一片深思之中,“一路上可有人跟来。” 赵无极道:“将军请放心,绝对不可能有人跟踪,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很小心。” 陶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见到娘娘了吗?” 赵无极点点头:“将军请放心,书信我已经亲手交给娘娘。” 陶金很紧张的问道:“那娘娘有没有说什么?” 赵无极轻叹道:“娘娘把将军的那封信看了整整一天,一直没有出过房门,最后他把这个平安符交给我,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亲手交给将军。这是她亲手做给将军的。” 杨二虎暗惊:书信,娘娘?不知这赵无极说的是哪位娘娘,大哥为什么要托这个大奸贼去送书信? 陶金追问道:“那她没有说别的吗?” 赵无极道:“娘娘她什么也没说。” 陶金深叹了一口气,轻抚着平安符,突然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赵无极笑道:“我为什么要问呢?” 陶金道:“我让你送书信给娘娘,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赵无极拱手道:“想我赵无极在世人眼中只是个吃里爬外,居心叵测的大奸贼,是个无耻小人,将军却以诚相待,视我如兄弟,今生就算为将军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 陶金举头望月,叹道:“是啊,世人都视你为奸贼,却没想到这个世人眼中的奸贼居然是三军将军的好朋友,一个最想说真心话的知己,赵兄,让你受委屈了。” 赵无极伸手阻止道:“将军这是哪里话,只能怪世间这些凡夫俗子,他们只知道将军如何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的长胜将军,又有谁能知道将军内心的孤寂跟劳累呢?将军的背后又有多少苦累。只是。。。。。。”说到这里,赵无极突然停了下来。 陶金一直望着暗淡半月:“只是什么?” “只是将军,赵某说句不该说的话,胡贵妃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将军虽然与她两情相悦,只怕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会让大王知道,我怕将军会有灭顶之灾啊,将军如果能尽早斩断情丝,那也是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啊。” 杨二虎心头一震:胡贵妃原来跟大哥还有这层关系?那么这个赵无极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大哥送信呢? 陶金叹道:“想我陶金在这个世界上本是孤儿一个,胡大人跟娘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况且我跟娘娘早有婚约,是我曾经对不起她,负了她一片痴心,上天好不容易给了我机会去补偿她,我又怎能始乱终弃?赵兄的好意陶某心领,只是感情之事,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说,就算有一天大王要至我于死地,我也无怨无悔。” 赵无极苦笑道:“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糜,在儿女私情上为何偏偏如此执着呢?不过,也许事情会有一个好结果的。”说着抬头望了望天:“将军,天就快亮了,某就先告辞了。”杨二虎忙把头缩了回去,赵无极几个起落,消失而去。 杨二虎头脑还在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本来他是大将军,又是自己的大哥,如果大哥的结果是死路一条,那我。。。。。。我们这群兄弟怎么办?难道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还有那个赵无极,根本就是个无耻小人,大哥却为什么要跟他做朋友,还要让他知道这些秘密,他会不会对大哥不利,把大哥跟胡妃的事告诉大王。 杨二虎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觉得整个人像大病了一样。走回房间,正要推门进去休息,肩膀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拍了下来。大惊,回头一看,却是赵大鹏,“大鹏,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赵大鹏笑道:“不会吧,我一直都是这样跟你打招呼的,是不是你心里有鬼,还不快从实招来。” 杨二虎忙强笑道:“你心里才有鬼,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赵大鹏没有在意:“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大哥正找你呢?” 杨二虎身体不由向后一退:“大哥找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事?”心里不断的盘算:难道大哥今晚已经现了我跟踪赵无极? 赵大鹏道:“切,你这不是废话吗?大哥找你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大哥在等着呢,我们快点。”就那样,毫无知觉地被赵大鹏像带犯人一样拉着走。 快到陶金的房间,杨二虎低声问道:“知不知道大哥到底为什么事?” 赵大鹏不耐烦道:“二虎,你今天是怎么了,大哥找我们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等会儿到了不就知道了。” 杨二虎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只得像个死尸一样的跟了过去。轻轻扣响了门,里面传来了陶金的声音:“进来。” 轻轻推开门,环顾四周,原来其他兄弟都已经到齐了,齐齐坐在那里,就等他们两人了。杨二虎笑道:“哦,各位都到齐了,怎么看起来有点三堂会审的架势啊。” 陶金笑道:“两位将军请坐,我们开始吧。” 杨二虎一脸疑色:“开始,开什么始?” 平常站起来道:“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收到了密报,太郎逃回大荒,经上次一役,夜狼族损失了两名大将,这次惊动了军国神圣,听说他要亲自出马了。” 众人皆是一惊道:“军国神圣,那是什么人?” 平常肃然道:“军国神圣是夜狼族的护国法师,是夜狼族族长坐下第一猛将,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还经通各种忍术,手握重兵,所以将军深夜请大家来,便是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应付这场大战。” 杨二虎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商讨军机大事,那就好。 陶金站起来道:“不光如此,我们还收到官报,军国神圣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大芒边境,准备在天狼谷跟我们决一死战。” 邝之意惊道:“这么快,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给我们喘气的机会了。” 赵大鹏冷笑道:“怎么,邝将军害怕了?” 邝之意站起来怒道:“怕字在我邝家就从来不知道怎么写。” 赵大鹏一拍胸膛道:“大哥,我们怕什么,来就来吧,那太郎,白狼使不是很利害吗,不是一样来得多快,死得多快。管他什么屁股神圣,我赵大鹏一定取下他人头来。”赵大大鹏语中带气,显然是为上次杨二虎取下了忍者领的人头很是不服。 陶金突然喝道:“全都给我安静,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仇功好利,争强好胜,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还有把这里当成是军队吗?都给我坐好。” 声音如洪钟亮,赵大鹏只得将心中的气吞入肚中,有再大的火也只能也存着。 陶金平息下来,说道:“现在请各位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看有什么破敌良策?” 赵大鹏刚才说话挨了臭骂,此时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啃了。 陶金看向杨二虎:“杨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杨二虎道:“将军,军国神圣这次来一定是被上次的惨败气晕了头,是为报仇而来,我看我们不如按兵不动,等他们耐不住的时候,再把他们引入我们的进伏之中。” 邝之意道:“不可,我们现在是孤立无援,粮草有限,怕是还没有等死他们,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 杨二虎冷笑道:“邝将军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那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更好的破敌之策?” 邝之意道:“将军,我看不如我们故计重施,把他们引入长生道,让乞丐把那群怪物引出来,我们再坐收渔利。”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了一阵惊赞之声:“好计啊,这们我们又可不用一兵一卒,就可大获全胜。” 陶金静静地站起来道:“太郎是从我们手中逃出去的,中了一次计了,他们不会再中第二次计了,此计不成,况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怪物的老巢,怎么引他们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 欲嫁李蓝青 李蓝青站在窗台前,桌上摆满了字画,除了望月,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一个绿衣丫环柔声说道:“小姐,这个字你已经写了三百六十次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李蓝青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那蒙蒙月光,明月多情,却总有阴晴圆残,世事总是不能尽人意,哎,那一声长叹,充满了多少的忧伤与无奈,又或者只是认命。“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丫环走过来收拾起桌上凌乱的字悲叹道:“小姐,你又在想先生了?” 李蓝青很自然地笑道:“是啊,想又能如何,不想又能如何;他现在是呼风唤雨的天国大将军,而我,始终只是军机大人的女儿,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家世。” 绿珠紧紧环抱着他的胳膊:“小姐,你不要离开绿珠好不好,你真的要嫁给仇公子吗?” 李蓝青回过头轻抚着她的玉面:“傻丫头,你已经长大了,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啊,你这么漂亮,应该去找个好人家嫁了,难不成你要做个老姑娘?” 绿珠把头紧紧靠在她肩上:“小姐,绿珠不让你嫁给那个仇公子,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呀。绿珠就算做老姑娘,也不让小姐嫁给他。” 李蓝青将头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不禁觉得人生是个很可笑的东西,或许人的命就是早由天神注定,他是大将军,而我是李天机的女儿,我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禁苦笑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那仇公子其实也不错啊,人也年轻,他的父亲也是蜀西大将军,跟我也是门当户对啊,他一定会对我很好的。” 绿珠一把推开了她:“不,你在骗我,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你根本就在骗自己,你明明喜欢的就是先生,你根本不想嫁给仇公子。我知道这是老爷的主意,是老爷要把你嫁给仇公子的。我这就去找老爷,求他不要把小姐嫁给仇公子了。”说着就要拉开门跑出去。 李蓝青忙将门死死按住:“绿珠,不要去。这件事跟爹根本就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愿意的,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绿珠急得哭了起来:“小姐,我不信,我不信。” 李蓝青拉过她,轻轻帮他擦拭着眼泪:“好了,绿珠,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其实我也舍不舍你啊,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你的侍候我,你就是我妹妹啊。” “小姐。。。。。。”绿珠把头埋到她身上,哭得好不伤心。 李蓝青笑道:“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哭成个丑姑娘,我看你还嫁不嫁得出去。来,再帮我梳一梳头,以后再也不能让你帮我梳头了。” 绿珠哭泣着点了点头:“恩。”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来者显得很焦急,敲站声一声接一声的不断。李蓝青吃惊地看去,说道:“绿珠,快去看看是谁?” 绿珠打开门,回头叫道:“小姐,是少爷来了。” 李进比在自己家还要随便,直接走了进来,看到化过妆的李蓝青笑道:“哇,姐姐你打扮这么漂亮要去干什么?” 绿珠忙上前插嘴:“少爷,再过两天小姐就要嫁到蜀西仇将军家的公子了。少爷,你求求小姐,叫她不要嫁过去吧。” 李蓝青丝毫没有怪罪绿珠多嘴,转过身来对着李进摆起了姿势笑道:“弟弟,你看姐姐是穿粉色的嫁衣好看呢还是红色的呢?不过我觉得还是穿红色,那样比较吉利。” 李进完全没有听进他说的话,一下呆呆的望着李蓝青那张几分忧郁的脸:“姐姐,你真的要嫁给仇公子吗?” “弟弟,如果你是来劝我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爹他也一把年纪了,仇家跟我们也是门当户对,你就别再让他烦心了。” 李进喃喃说道:“姐姐,你不能嫁,至少现在不能嫁。” 李蓝青没再理他,转过头对着镜子整理起漂亮的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何况是即将出嫁的新娘呢? 李进继续说道:“你暂时不能嫁给仇公子,因为爹要杀先生了。” 那简单的几个字,如晴天的劈雷,叮,杈掉在地上,弹起来,一直滚到门边,李蓝青震惊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那一丝表情的急转,李进却完全看进了眼里:“姐姐,是真的,刚才我路过爹的房间的时候亲耳听到的,明天爹就会亲自前往永城,与土驻部落的赤尊会合,他们要出动重兵,将陶金困死在大荒。” 李蓝青说道:“不可能,爹去永城只是去平乱,你怎么说是去跟土著人驻部东会合呢,爹一直对天国忠心耿耿,难道还会做出这种残害忠良的事呢?” 李进急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王钱孙跟我爹在房里说的。” 李蓝青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一样紧张,反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头,在李进看来,她已跟一个普通的即将出嫁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李进冷笑道:“姐姐,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刚才我提到先生的时候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根本就忘不掉他,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说罢转身走出去,身后还是没有脚步声,李蓝青没有叫住他,也没有跟来。跨出门口的时候,李进脚步停了一下,静静地说道:“只有三天时间了,算起来爹的第一批杀手应该快到永城了。不管怎么说,陶金对我们李家是有恩的,你还是早点为他做个平安符吧。”顺手狠狠的带上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绿珠看着李进的背影,李蓝青却还是呆呆的站在镜子前面:“小姐,我求求你,去求求老爷吧,老爷最近小姐的话了,现在只有小姐你能救先生了。” 李蓝青轻轻放下梳子,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剑,大步走了出去:“走,去见我爹。” 李蓝青朝绿珠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轻身贴上墙壁,屋内还有淡淡的烛光,可惜距离太远,根本听不清里面的声音。绿珠轻碰了她一下,指了指那半开的窗户,李蓝青一笑,潜了过去。绿珠做了个鬼脸,靠在大门边的柱子边上,为她把风。 李蓝青竖起耳朵,听到有人下棋的声音,利用落棋的时间,屏住呼吸,然后听到了王钱孙的声音。 “老爷,如果这件事让少爷跟大小姐知道了,我怕他们又会闹翻了天。” 李天机轻轻放下棋子叹道:“哎,进儿现在长大了是越来越不听话,蓝儿这个丫头,现在胳膊肘儿老向外拐,当日如果不是她放走了陶金,早就无今日之患了。” 王钱孙低声说道:“老爷明察秋毫,这次我们势在必得,希望这个时候大小姐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啊。” 李天机哼道:“再过三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了,她还能出什么乱子,叫人看好她,这几天千别让她出远门。” 王钱孙站起来,朝窗户走去,叹道:“老爷,你不觉得大小姐最近有些问题吗?” 李天机一愣:“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老爷,你想想,大小姐自幼饱读诗书,对权场之争厌而远之,早已垂青于陶金,上次公然背离老爷你,也要放走陶金,性格如此刚烈,这次却为何对老爷的话言听计从,事关大小姐的终生幸福,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老爷不觉得不太寻常吗?” 李天机终于站了起来,缓缓向窗户走去,王钱孙的话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听到脚步起,李蓝青忙把头缩了下去。 王钱孙道:“老爷,此次关系到你以后的地位,关系到李家以后能否真正抬起头来做人,不用再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还请老爷三思啊。” 李天机望着窗外明月长叹一声:“这个我又何尝不知啊,只是蓝儿从小就这么听话,跟她妈一样温柔善良,她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蓝儿从小就很孝顺,本来这是李家跟天国的国事,我很不想把她牵扯进来,难得蓝儿她现在明白事理,愿意为了李家,远嫁到仇将军家做媳妇,我。。。。。。”李天机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一刻听来,他绝不像是只老狐狸了。 李蓝青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爹一直以来总是很少时间坐下来陪她聊聊天吃吃便饭,原来爹一直是如此爱自己。 王钱孙静静说道:“老爷,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切不可因小失大啊,陶金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老奸巨滑,永城之危,可以看出此人在大事面前心狠手辣,一旦挫他不倒,这个人报复起来,只怕李家将会血流成河。” 李天机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依先生之见呢?” “此是非常时期,我看我们须把大小姐软禁起来,严加看守,绝不能让她出门半步,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啊。” 李天机坚决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我绝不会把蓝儿软禁起来。况且再过三天就是蓝儿出嫁的日子了,我可不希望李家闹出什么笑柄给外人笑话。况且蓝儿生性刚烈,赵是这样*她,我怕她到时反而不嫁了,到时要我如何跟仇将军交代?” 王钱孙叹道:“老爷,你心太软了,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啊,还请老爷三思。” 第一百零二章 计谋 突然大门被有脚踢开,一把利剑带着丝丝风声朝着李天机刺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王钱孙一惊,忙拔剑横去,挡住那刺来的一剑,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深夜竟敢来行刺李大人。” 王钱孙那一格力道很大,李蓝青立觉娇臂一麻,利剑脱手弹到了地上,王钱孙得势将剑递进,直抵李蓝青的喉间,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不由惊道:“大小姐?” 李天机吃惊不小,忙阻止道:“王师爷,住手。” 王钱孙收起了剑,退后两步,李天机忙走过来,伸手抚上她的肩头。李蓝青下意识的退开,不愿与他接触。 “蓝儿,让爹看看有没有伤害着你?”说着欺身而上,伸手过去。 李蓝青慌忙退开,伸手拍开李天机的手:“爹,你不用假醒醒的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见李蓝青的表现,李天机忙缩回了双手:“蓝儿,你听爹解释啊。” 李蓝青冷冷说道:“爹,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难怪你这么急着把女儿嫁到仇家去,原来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李天机急道:“蓝儿,你听爹解释啊,你误会爹了。” 李蓝青冷笑:“误会?我亲耳听到的,还有什么好误会的?你不是要把女儿软禁起来吗?爹,原来女儿在你眼中,一直都只是你拉扰亲信,密谋造反的工具而已,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女儿看过,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娘会死得那么早?” 世间最恶毒的话莫过于自己的亲生骨肉说出如此尖酸的话来伤自己,李天机的表情很复杂,有谁能明白这只老狐狸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善良的掌上明珠呢? 王钱孙说道:“大小姐,别任性了,老爷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就算你跟着陶金,也没什么好的,你这么说老爷会很伤心的。” 李蓝青冷笑道:“哼,他会伤心,在他的心里只有皇位,只有野心,只有杀人,他会为我说的话伤心吗?” 李天机大喝道:“够了,蓝儿,爹告诉你,这次你是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爹的事不用你管,你准备做好仇家的儿媳妇就够了。” 王钱孙号称李府第一谋士并非浪得虚名的,当下一想,大小姐向来性子刚烈,老爷这般强权政策,怕是只会*急他,忙拉住李天机:“老爷,别冲动,我想大小姐只是一时受了那陶金的迷惑,鬼迷心窍。我想给大小姐些时间,她一定会想明白的。” 李蓝青突然一个转身,拾起地上的剑,王钱孙暗觉不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正要扑上,李蓝青已将剑锋对准自己的咽喉:“爹,你怎么能这样对女儿,先生并没有害你之意,你又何必治他于死地。如果爹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仇公子,那女儿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反正娘走了,已经没有人再疼我了。”那双眉目说着的时候,已经日莹剔透。 李天机脸色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李蓝青会来此一招,忙走上前去阻止,李蓝青叫道:“不要过来,你们谁再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死在你们的面前。” 李天机忙止住了脚步,紧张地说道:“蓝儿,别。。。。。。千万不要冲动,爹不*你,你先把剑放下,快放下。” 李蓝青没有放下剑:“爹,我们要懂得知恩图报啊,我们李家能有今天的局面,先生为你做了多少事,他并没有对女儿有什么非份之想,难道你忘了永城之乱是谁平息的了?爹,女儿求求你,不要杀先生。”李蓝青把剑紧紧压在喉间,丝丝血迹溢在了剑锋上。 李天机站在那里不敢动,:“蓝儿,你别动,好,你不嫁就不嫁了,爹依你便是,爹也可以不杀他,明天,明天爹就把永城的大军彻回来,你先把剑放下好吗?” 李蓝青大喜:“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我嫁给仇公子了?” 李天机走过去,慈祥地抚着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天下爹可以不要,可女儿只有一个,爹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事情不管你呢?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爹就不把你嫁给仇家。” 李蓝青感觉一股酸酸的感觉占据了自己整个心里,岁月催人,几十年的光阴,李天机看起来已经老了很多,头上已经有些白偷偷爬了上去。一头倒进李天机身上:“爹,对不起,对不起,女儿伤你的心了。” 李天机轻拍着她的头笑道:“傻丫头,说什么话呢,你是爹的女儿嘛。好了,早点回去何息吧,爹什么都答应你。” 王钱孙心叹一口气,自己还称什么李府第一谋士,费尽口舌,为李天机出谋划策,却不及李蓝青一介女子的几滴眼泪,岂不可笑? 李蓝青拭着泪水,点了点头站起来:“爹,谢谢你,女儿先回去了。”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待李蓝青走了出去,王凶孙一脸无奈地苦笑:“老爷,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为了大小姐。。。。。。” 李天机指了指窗外,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决不会为了一已私利把我女儿嫁给才狼虎豹的。” 李蓝青本来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老爹是个老狐狸,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断,但今晚却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自己,所以她特地站在窗户多呆了,听到李天机的话,她放心地拉上绿珠的手,走回寝宫,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儿,她有一个最伟大的父亲。 李天机轻轻关上了窗户,脸色镇定了下来,轻叹一口气。 王钱孙说道:“老爷,我们已经答应了仇家,日子也已经定好了,你真的不准备把大小姐嫁给仇公子了吗?” 李天机笑道:“她刚才拿剑指着自己,我不答应她能行吗?” 王钱孙一阵恍然大悟,他正奇怪以李天机的性格,怎么会为了女儿放弃大事?“老爷,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事,总有一天要让大小姐明白的。” 李天机觉得很累,费尽力气坐了下来,举起棋子在手里玩弄,闭目养神:“唯今之计,只有通知仇家,把婚期提前,让仇公子早日把蓝儿接去仇府,以免夜长梦多。” 王钱孙一脸忧色:“可是大小姐会愿意吗?” 李天机叹道:“这就由不得她了,等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她不愿意也不行了。” 王钱孙一惊:“就怕大小姐誓死也不从啊,到时我们怎么跟仇家交代?” 李天机笑道:“哈哈哈,她一到了仇家,死了也是仇家的事了,到时不是我们不好跟仇家交代,是仇家不好跟我们李家交代了。” 王钱孙眼睛一亮,李天机凑到耳边咕嘟了一席话,只听得王钱孙脸色半青半红,又是惊恐,又是惊喜。不禁赞道:“老爷,好计啊。” 李天机轻笑一声,那一丝笑却是那般的勉强,自己当真是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断的小人吗?身在朝中,身不由已。 “王师爷,这件事你替我去办吧,记住,千万不要让进儿知道这件事。” 王钱孙拱了拱手,走了出去。他先回到自己房间,盯着来时的路看了很久,一直没有人影出现,这才放了心,静静坐了下来,轻招了招手,一个丫环走了上来:“师爷,有何吩咐?” 王钱孙伸手取出一绽金子:“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拿去买衣服穿。” 那丫环眼睛瞪得很大,面露惊恐之色:“师爷,奴婢做错了什么吗?奴婢不敢要。” 王钱孙笑道:“叫你拿着就拿着吧,这是你应该得的。” 那丫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一绽金子足够自己做上十多年了工钱了,那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颤抖地伸出手接过来的时候,才确定相信那是真的,师爷真的给了自己一绽金子。 王钱孙道:“你去把奶妈找来,就说我有找她。” 丫环点点头,很快走了出去。不多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女人走了进来,膝身跪下:“老奴见过师爷。” 王钱孙忙伸手扶起她,轻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行人全都退了出去,王钱孙站起了,把门关了,压低声音:“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奶妈没有抬头,低头说道:“老奴这条命是师爷救的,师爷要老怒做什么,老怒都会去做。” 王钱孙笑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大小姐是你一手带大的,如果别人能做,我都不会叫你去做的。”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她:“我要你明天晚上把这包东西放进公主的汤药里,亲眼看着她把汤喝下去。” 奶妈显得很平青,就像清洁工拿着扫把扫着地一样平静。小心翼翼地将小包放入口袋。 李天机突然而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奶妈低声道:“老奴无须知道,师爷叫我做的事,老奴照着去做就好了。 李天机低声道:“其实这是大王的意思。” 奶妈的边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又能忍了下来。 深夜里的李府的练武场显得比平时更加安静,预示着什么悲剧即将到来,老天爷的泪也总是在某种时候流不完。 第一百零三章 毒计 朱少仁是李府的奶妈,李蓝青跟她有很深厚的感情,可以说自己就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个奶妈在李蓝青的眼中,从小就沉默寡言,就算对自己也很少谈谈心;因为自己的母亲去世得很早,这个善良的女孩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看朱少仁是李府的奶妈,李蓝青跟她有很深厚的感情,可以说自己就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个奶妈在李蓝青的眼中,从小就沉默寡言,就算待。 看着这个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女儿,朱少仁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头,大小姐头上有多少根头,她闭着眼睛都能数得清了。看着镜子里的李蓝青,脸上露出的笑容是那么幸福,双手无法控制地拼命颤抖。李蓝青撒娇道:“奶妈,你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 朱少仁梳理得很小心,生怕弄乱了她的头:“大小姐,你从小就是奶妈为你梳理,十八年了,奶妈是舍不得你啊。” 李蓝青转过头来,轻轻爱惜地抚摸着她的头臂,那又老手为她*劳了这么多年,已经长上老茧:“奶妈,我又不是快死了?” 朱少仁忙扶住她的头:“别乱动,头弄乱了,再过三天你就要嫁到仇家去了,奶妈再也不能给你梳妆了,让奶妈好好给你梳一次头。”说这话的时候,朱少仁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声音哽咽。 李蓝青拉朱少仁坐下,笑道:“奶妈,你真疼我,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朱少仁坐下轻握住她的手:“什么好消息?” “爹已经答应不把我嫁到仇家去了,以后我还是可以留在奶妈身边了,你说是不是好消息呢?” 朱少仁惊喜地叫道:“真的,老爷真的不把你嫁到仇家去了?” 李蓝青可爱的点点头:“恩,本来我以为爹的心里只有他的那些大事,经过今夜这件事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误会爹了,他一直都很疼我。” 朱少仁呆呆地坐在那里,盯着镜子里面,像失去灵魂了一样,完全没有高兴的样子,喃喃地叹道:“是啊,大小姐,你真应该开心点,真应该开心点。” 李蓝青奇怪地笑道:“我的奶妈,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不用嫁到仇家去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朱少仁回过神来,随意的笑笑:“没事,没事。” 李蓝青伸出小手轻轻擂过她的老脸:“奶妈,还说没事,你看你都哭了。” 朱少仁忙伸手擦去老泪:“老奴真的没事,老奴是为大小姐高兴。” “奶妈,你就是我的亲娘,我娘。。。。。。”说到这里,李蓝青没有再说下去,这个话题无意间将她带到了那伤心的往事,一个没有得到母爱的女孩,谁能明白她心底的伤? 朱少仁站起来,来回渡着步,显得很不安,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轻轻按上李蓝青的肩:“大小姐,你一定饿了吧,奶妈去给你做点渗汤来。”不等李蓝青回答,急跑着走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回顾着当年的情景:那是一场恶梦,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面前是熊熊大火,房子没了,家人的尸体躺在房间里被烧成了木炭,她抓好命地挖着地上的泥,一步一步往前爬,指甲里全是泥,手皮磨破了,血泡都磨出来了,还是爬不进去。她一个人躺在地上,嘶心裂肺地叫着父母,可是除了一阵噼啪的火烧声,什么也没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别去了,他们都被烧成灰了。”当时她拼命地咬着那个男人的手,一直把他的手咬破了,他的手不比自己的手惨,他还是不肯放手。后来那个男人告诉她,是一群山贼杀了她全家,她正好出去玩耍,才逃过了这一劫,自己来的时候她家的房子已经是一片大火,他救了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告诉她,他叫王钱孙,是个给人跑腿的。半年后,朱少仁才知道,原来他是军机大人李天机府上的师爷。那年朱少仁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她誓,她的命是王钱孙救的,她会为他做任何事。 “把这包东西放进大小姐的汤药里,这是老爷的意思。”王钱孙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为什么?大小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是大小姐?朱少仁站在寝宫外面,身体不断地做着挣扎,颤抖的手放在怀里,那包东西还紧紧地躺在手里。 一只强有力的手搭上她的肩:“不忍心下手吗?” 朱少仁吃惊地回头,看到了王钱孙,表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没有。” 王钱孙轻笑道:“你在说慌,你在我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了,你天生太善良,所以你不会说谎,你确实下不了手的。” 朱少仁突然跪下哭道:“为什么是大小姐?在李府这么多年,大小姐一直把我当成她亲娘一样,大小姐她真的很可怜,从小就没有母亲,这个世上我就她这么一个亲人。” 王钱孙轻轻扶起了她:“来,起来,我又何尝不明白呢?但是你想想,大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又怎么会不疼她呢,老爷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可是大小姐真的很不想嫁到仇家啊。” 王钱孙长叹一口气,轻声道:“大小姐还小,她当然不明白老爷的苦心了,可是你要明白啊。仇家位高权重,深得大王之心,大小姐嫁给仇公子,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 朱少仁悲伤的点着头:“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大小姐很不开心的样子。” “哎,大小姐会长大的,现在她不明白老爷的苦心,有一天她会明白的。”王钱孙从袖里取出一条项链:“来,这是老爷给你的。” 朱少仁忙退后,手忙脚乱:“才奴不能要,我本应该是个孤儿,如果不是老爷跟你收留了我,我连个西身之所都没有,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王钱孙不由分说,走过去把那条项量活塞入她的手里:“你为李府打理了这么多年,大小姐也是你一手带大,你为李府*了多少心,我跟老爷都很清楚,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我。。。。。。”朱少仁还想说什么,王钱孙已经走了。 转过身,汤已经沸了,拼命地打着水泡,似乎也在吟唱着人世间的诸多无奈/朱少仁将汤倒入碗里,喃喃笑道:“大小姐,你为什么要生在李家?为什么你是军机大人的女儿?你是我女儿那该多好。” 绿珠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李蓝青头都没有回,这一晚她的笑比哪一天都多,爱情总是让一个少女变得更加灿烂,更加漂亮。“绿珠,还不睡?” 绿珠轻声走到李蓝青背后,看着桌上的画:“小姐,你这是画的谁啊,给绿珠看看。”说着不等李蓝青点头,就一把夺过了桌上的画。 李蓝青娇怒地冲过来:“死丫头,快把画还给我,还没画完呢。” 绿珠故意闪开,偏偏就是不把画还给她,一双贼眼瞄上那幅画:“哦,原来小姐画的是先生啊,画得真好,小姐是不是想先生了?” 李蓝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快还给我,快还给我。” 绿珠哪肯给她,拿着画挣脱她,就朝门口跑去:“我就不还你,说你思念先生了,还不承认?我这就拿着画去找先生,告诉他小姐很想他。” 李蓝青扑了上去怒道:“臭丫头,你敢?快点把画拿来。” 绿珠转着书桌跟他转着圈嘻笑:“我就不还给你,你来抢啊。” “死丫头,你再不拿来,本大小姐可要使用绝招了。”说着飞快地伸手,伸向绿珠的腋下。那是女人的死穴,有哪个女孩子不怕痒呢,况且是怀了春的少女。 立即激起了绿珠不断的娇笑,红晕都笑出来了:“啊啊,小姐小要啊,绿珠知道错了,你饶了绿珠吧,把画还给你就是了。” 李蓝青一把夺过画笑道:“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抢我东西。”伸手爱惜地轻抚着画上玩皱的地方,却掩饰不住脸上灿烂的笑容。 绿珠笑着转过头,却撞在一个人身上。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原来是奶妈端着渗汤进来了。绿珠不好意思低下头,转身跑了出去。 李蓝青忙放下画,奔过去接过碗:“奶妈。” 朱少仁笑道:“大小姐,渗汤已经好了,来趁热喝了它吧。” “谢谢奶妈。”李蓝青端起碗,轻轻眠进嘴里。 朱少仁突然脸色一变,惊道:“大小姐。。。。。。” 李蓝青放下碗:“奶妈,怎么了?” 朱少仁转头说道:“没。。。。。。没什么,我是说汤刚做好的,有点汤,大小姐可以慢点喝,别烫着了。” 李蓝青怪笑:“奶妈,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总是怪怪的,这汤一点都不汤啊,你看。”说着仰头,大口大口就把那碗汤全都喝了下去,把确定底对着她:“你看,我喝完了,一点都不烫。” 李蓝青突然觉得眼前黑晕,身形有些不稳,站起来扶着桌子,却还是站立不稳。 朱少仁脸色一惊,忙跑过去一把搂住她:“大小姐,你怎么了?” “奶妈,我头好晕,我想睡觉。”静静地倒在了朱少仁身上。 朱少仁扶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喃喃说道:“大小姐,好好睡吧,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啊。” 第一百零四章 以假换真 天总算亮了,李天机推开大门,今天的太理就要出来了,昨晚一点也没睡好,眼圈黑了一大圈,那是一个所有人都很难过的夜,也许生了太多不该生的事,也生了太多应该生的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十万大军立在练武场等着他去号令,他却站在门口没有一丝表情,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王钱孙经影子终于出现,李天机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辛苦。李天机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师爷,怎么样了?” 王钱孙低声说道:“大小姐已经在去仇家的路上了,我们出吧。” 李天机轻松了一口气,挥手道:“出。”翻身上马,走在了大军前面。 王钱孙紧随其后:“老爷,我们收到消息,陶金的大军已经越过北带河,准备跟军国神圣的大军在天狼谷决一死战。” 李天机大笑道:“想不到这一次连军国神圣都亲自出马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次他是自取灭亡。” 王钱孙面露忧色:“老爷,这个陶金不可小驱啊,北带河一役,不费一兵一卒,太郎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啊。” 李天机轻驱着马,挥手大军向前奔去,李天机轻笑:“师爷多滤了,陶金在战略上确实有几分才干,不过论到武功嘛,他就差太远了。军国神圣号称夜狼族第一高手,力大无穷,一行忍术更是登峰造极之境,陶金败局已定。” 王钱孙说道:“老爷,在北带河,陶金能以已之力破了太郎的烈日残剑,我看现在的陶金恐怕已经今非昔比了,我们还得小心为上啊。” 李天机惊道:“这小子能破了太郎真君的烈日剑,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在丽都又有什么奇遇?” 王钱孙停下马来,让大军统统从身边过去,才郑重的说道:“老爷,你还记不记得梅花盗的传人?” “你是说被我关在天牢里三十年的那个神偷?” 王钱孙点头:“不错,神偷就是当年梅花大盗的徒弟。(.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当年梅花盗以轻功在天下第一,江湖上根本无人能看到他的影子,朝廷对他都无可奈何;自从盗取了皇室禁书《魔风波》从此消声觅迹。陶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武功能在太郎真君之上,我看多半跟魔风波脱不了干系。” 李天机这一惊非常小可:“老夫办禁了神偷三十年,未曾从他口中套出半个字,梅花盗真的将魔风波上的武功传给了他?而他又将魔风波的武功传给了陶金。” 王钱孙点了点头,却没说出异议。 大军已经走远,李天机冷笑道:“师爷,看来这次我们收效很大,不光要杀了陶金,魔风波除了皇室之子,江湖人都只是听过,根本没有人亲见,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找到魔风波,看来只有从陶金下手了。”轻一驱马:“走,天黑之前与赤尊的大军会合,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跑了。” 大军行程还算快,远远就能看到永城了,十万大军已经在城下等候多时了。李基站在城门外,独立马上,恭候着。 看到李天机的战旗,李基忙骑马奔来,下马行礼:“大人,末将等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李天机看着整齐的大军,扫过李基面目的时候,昔日的大将军,现在变成了独臂将军,凭李基的伸手,李天机又何会想不到是李基手下留情呢?但李天机从没追究过此事,这就是李天机的教兵之道。 李天机笑道:“李将军,看来你的断臂之仇很快可以得报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李基正然道:“大人尽可放心,末将无时不在等着这一天,此次必然取下陶金的人头,以报当日断臂之仇。” 李天机点着头,望了一眼大军,大旗一挥:“好,我们即刻出,前往北带河。” 探子骑术甚是精湛,转眼间已经冲到大军前面,跪拜说道:“大人,前面三里就是北带河了。” 李天机一挥手:“传令下去,命大军就在此安营扎寨。” 大军停留下来,忙作一团,王钱孙扶着李天机坐了下来,看着美丽的河畔,不禁轻念道:“师爷,你看,这些都是我天国的大好将山啊,时势造英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王钱孙叹道:“老爷,你又在想大小姐了?” 李天机轻叹一声,吃力地坐了下来:“师爷,你说老夫是不是一个猪狗不如,丧心病狂,不择手断的小人呢?为了天下,为了李家,连自己的女儿都如此残忍。” “老爷,你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大小姐年少无知,很多事情看得很肤浅,老爷这么这么做也是为大小姐好啊。” 李天机冷冷大笑起来:“哼哼,是吗?为了她好?可是蓝儿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 王钱孙说道:“老爷,千万不能这么想,仇将军位高权道,李有要想立足,必须跟仇家联姻,大小姐做为李家后人,理应为李家多出一分力啊。” 李天机吃力的站起来:“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但愿蓝儿能理解为父的一番苦心。记住,抓住陶金以后,先*他交出魔风波,再将他杀了,到时候,哈哈哈哈。”两人不由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王钱孙很快收起笑容不得,叹道:“可是老爷,陶金这个人铮铮铁骨,聪明过人,我怕到时他不肯交出魔风波。。。。。。” 李天机狡黠地笑道:“师爷,人都有弱点的,他毕竟太年轻,况且倩倩公主早已情有他的骨肉,到时他要是不交出来,我们就让仇将军绑了公主,*他交出魔风波,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女人,难道连他的肉肉也不要了吗?” 将士们很快把营扎好了,李天机正准备走进去,突见李基很急地走了过来,李天机问道:“李将军,何事如此惊慌?” “大人,刚刚探子回报,北带河只有空营一座,看来陶金的大军已经过了北带河,我们怎么办?” 李天机大笑道:“放心好了,陶金有十万大军,此次出战粮草最多只够他撑上半个月,我看他能撑多久,我们断他后路。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李基拱一拱手,走进了军营。 李天机也走进军营,直接坐了下来笑道:“来,师爷,陪老夫下盘棋。” “恭敬不如从命。”王钱孙也坐了下来,半局杀下来,王钱孙有些力不从心,防守渐渐松懈下来。李天机笑道:“怎么,师爷今天棋艺有退步了?” 王钱孙忙笑道:“是老父的棋艺又进步了,老朽不是老爷对手了。” 李天机拿起棋子轻轻放进王钱孙的防守区:“师爷心里有事?” 王钱孙拿起棋子在手里举棋不定,直捏得棋子格格直响:“老爷,如果我们公然去断将军后路,如果大王怪罪下来。。。。。。” 李天机大笑道:“师爷,谁说我们要去公然断他后路了,陶金的十万大军粮草不济,蜀北良平那个老贼居心叵测,一直在一边虎视旦旦,时刻准备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把以陶金现在其实就是一只可以虫,它只是大王手中最低下的一颗棋子,要捏死他实在太容易了。” 停了一下,李天机重重的按下棋子笑道:“将军,师爷觉得老夫这部棋怎么样?” “老爷这部棋无声无息,斧底抽薪,怕是对手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李天机说道:“陶金论到行军打仗还有几分头脑,不过论到为官之道,保身之计,他其实就是一个白痴。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他们要打仗要活着,总是要喝水。” 王钱孙脸色大变:“老爷,你的意思是。。。。。。” 李天机继续说道:“我们砍断北带河桥,让他们有命过得去,没命活着回来,不管打胜打败,都是死;叫人在北带河内多抛死尸,我就让他十万大军变成瘟疫大军,哼,长胜将军,定天胜将,我看你怎么打这场仗。” 这盘棋是李天机跟王钱孙下得最快的一盘,路铺得太绝,输得快,胜得也快。王钱孙站起来,突然奇道:“老爷,怎么没见少将军?” 这话引得李天机也是一惊:是啊,自从大军离开永城之后,一直没有看到李进的影子,这个小兔崽子,到哪里去了呢?忙一招手:“来人。” 侍卫立即走了进来:“大人。” 李天机说道:“有没有看到少将军?” 侍卫说道:“回大人,少将军在外面练剑呢。” 李天机轻一挥手,待到侍卫退了下去,李天机忧郁地叹道:“叫人看好少将军,这几天千万不许他外出,这个时候老夫不希望他给我捅出什么乱子来。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他锁起来。” 王钱孙道:“老爷尽管放下,老朽明白。” 夜幕下,几个黑衣人身法极快,几个起落奔到北带河畔,四下环顾了一番,其中一个右手一挥,其余人都冲了上去,快剑削下,咚咚几声,森桥削断,掉进了河里,然后一扬手,消失在夜色里。 不远处,一条小木船正缓缓划行而过,那眸子一直落在那几个黑衣人的北影上,把他们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百零五章 以假换真 李蓝青觉得自己睡得很沉,连她自己的感觉到了浑身生疼,模糊中好像有人将自己在草地上拖着跑,风很大,不知走了多远,又被人放上了一辆马车,那是条烂泥小路,马车不断的颠簸,只可惜身上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一丝刺眼的光线照得她很难受,翻个身正要睡去,突觉一阵刺激的凉意从头顶传入,激起她身体失控一抖,终于睁开眼睛,一丝太阳光射入眼帘。 她四下望了望,这是一片密集的树林,连一条出路都找不到,从来没见过这个地方。心里一急,忙站起来,就看到一个妇人站在自己面前,平静地看着她。“奶妈?” 朱少仁关切的问道:“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李蓝青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奶妈,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朱少仁站起来,她再没往日的那种母爱,很不愿意看着她,背对着她说道:“这是一个从没有人来的地方,是我带你来的,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 李蓝青忙奔过去急道:“奶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其它人呢?” 朱少仁用脚踢去地上的残枝,说道:“大小姐你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好吗?” 李蓝青幕然醒悟,一点一点的记忆回复起来,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寝宫,奶妈给自己做了渗汤,然后就不醒人事了,不禁越想越害怕,跑过去拉过她的脸:“奶妈,是你,是你在汤里下了迷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少仁一点表情也没有,冷冰冰地说道:“大小姐,相信我,我也是为你好。” “你骗我,为我好?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爹呢,我要见我爹。” 朱少仁说道:“老爷现在已经去了北带河了。” 北带河?李进说陶金也在北带河正跟天狼忍者打仗呢?爹去那里做什么?难道爹骗了我,他还是要去杀陶金。“你骗我,你骗我,我爹答应过我了,他不会这么做的。” 朱少仁跪下来静静地道:“大小姐,是真的,老爷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北带河。” 李蓝青伸手卡住她的脖子:“我不信,我不信,你现在就带我去见我爹,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大小姐,你不能去见老爷。” 李蓝青突然张着嘴呆在那里,眼睛瞪着不敢眨一下,她看到了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可是它确实已经生了,一柄利箭在朱少仁的身上穿心而过,血还在滴哒的流,打在地上。“大小姐,快走,快走。”朱少仁面色苍白,露出极为痛苦之色。 李蓝青双手不断地颤抖,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一个黑影从树林里闪出来,露出狰狞的笑:“哼哼,王师爷早就料到你会背叛他,想不到你真的这么做?” 明晃晃的尖刀握在手里,映出刺眼的寒光。李蓝青冲过去护住朱少仁:“你是谁,不想伤害奶妈。” 黑影恭敬地说道:“大小姐,你让开。” 李蓝青拼命地摇着头,拼命护住:“我不许你们伤害她。”突觉脚间了麻,身体腾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她有尽力气想要站起来,全身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腰间出生疼来。 黑影把刀底到朱少仁的咽喉,冷冷说道:“朱少仁,说,为什么要背叛大人,为什么要背叛师爷?” 朱少仁抚住胸口,微弱地说道:“我这辈子就大小姐这么一个亲人,她真的好可怜,我不想她嫁到仇家去。”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少仁突然冷笑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怎么跟师爷交待。” 黑影冷冷说道:“这是王师爷的意思,你太令他失望了,必要的时候,将你就地正法。”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刀锋已经触上了她的皮肤。 “我不信,我不信,钱孙不会杀我的,他不会的。”朱少仁的身体不断往后退去。 “背叛了师爷,背叛了大人,都该死。这些话,你还是到下面去问阎王爷吧。”那一刀去得很快,李蓝青吓得闭举手挡住双眼,忍不住惊叫起来。 朱少仁就那样平静地躺了下去,脸上那种痛苦,那种惊异,那种绝望,她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带走。 黑影转头把目光落在李蓝青身上:“大小姐,别怕,来,跑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仇家,别错过了你嫁人的时机。” 李蓝青惊恐地向后退去:“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谁也不嫁。” “大小姐,这是大人的意思,你快跟我走吧。”黑影步步紧*。 李蓝青的身体突然碰到一棵树杆,跌倒在了地上:“不,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爹不会这样对我的。” 寒光一闪,刀锋突然对准她的咽喉:“大小姐,大人说了,如果大小姐不从的话,就直接杀了你。” 李蓝青突然扫过黑影的那对眸子,说道:“这绝不是我爹的意思,我爹绝不会这样对我的,你到底是谁?” 黑影面色一怒,将刀轻触在她的面容上,狰狞地笑道:“大小姐,我这把刀如果在你这小脸上划上几道口子,我想你一定很不喜欢吧。” 李蓝青绝望得全身都在流着血,那一刻也许死更是一种享受了。她突然从头上拔下簪:“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怎耐对方并没有投鼠忌器的意思,李蓝青把心一横,持剑的手用力抹向咽喉,叮,配剑飞了出去,弹在地上。李蓝青还没回过神,双手已被那人扣住,拼命想挣脱,那双大手却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对方的有着一双杀手般的眼睛,当那对冷眼落到李蓝青的双峰的时候,他失去了那种冷漠,贪婪充满了整个眼框。 女人对某些东西是最为敏感的,哪怕只是一丝表情,这一点上来说,再聪明的男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李蓝青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觉得要出大事了,拼尽力气挣脱那双魔手。那双方脏手触上了她的双峰,木纳的双唇凑近她的耳畔。 “求求你,不要。”除了楚楚楚可怜的哀求,李蓝青从没觉得自己会变得如此软弱过,她觉得就是一只负了伤的小鸡。 哀求声似乎激起了这人的欲望,她不敢睁眼,只能听着那一声声如恶梦的撕裂衣服的声音,声声刺耳,陶金,陶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这是李蓝青最后的意识。 突然那双魔手停在了半空,撕碎的衣服碎片还留在手中,如果你猜想一个正在行禽兽之欲的男人会突然大慈悲,那你可能真的有些脑残,李蓝青此时就是这样一个脑残者。 过了半许还是没有动静,李蓝青半张开眼,血还在他的胸口流淌,一滴一滴打在她凌乱的身上。李蓝青大叫一声,害怕极了,一手推开了那人,竟似一根木头一样倒了下去。她不敢再看,忙站起来,拉下破碎的衣衫,遮住那羞人之处。转身准备匆忙逃开,瞟见地上放着一件破旧的女子衣衫。 这一定是刚才出手杀死这个*贼的好心人给的,李蓝青不及多想,四下看了看,忙拾起衣物将它换在身上,方才的那一幕就像一场恶梦,但她没有沉浸在痛苦之中,那个出手相救的人到底是谁?在这荒郊树林,奶妈说这里不会从来无人来过,那会是谁救了我呢?难道是陶金。 “英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请你出来相见。”寂静的树林里除了她凄惨的回音,哪有半点人声。 李蓝青冲出去,那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树林,密集的枝叶根本看不到前面有没有路,她继续嘶哑地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大小姐,你受苦了。”一个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李蓝青忙一回头,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青年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 李蓝青叫道:“是你救了我吗?你究竟是谁?” 那人缓缓转过头来,轻轻摘下头上的斗笠,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李蓝青惊喜叫道:“黑狐狸?” 黑狐狸急忙奔过来,跪倒在地:“大小姐,我来迟了,对不起。” 李蓝青扑到他身上,放声哭了起来:“黑狐狸,我爹他。。。。。。” 黑狐狸拉开她,止住她的说话:“大小姐,我都知道了。” 哭够了,李蓝青冷静了下来:“黑狐狸,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黑狐狸拉她坐了下来:“我听到消息大人要把大小姐嫁到仇家去,于是就跟踪了去仇家的花轿,我知道大小姐就算死也绝不会嫁到仇家去的,所以我准备在半路营救大小姐。” 李蓝青一惊:“花轿?你见到花轿了吗?” 黑狐狸叹道:“见到了,在花轿里我还见到了假冒大小姐的人。” 李蓝青急道:“你在花轿里见到的那个人是谁?” 第一百零六章 狐狸的尾巴 黑狐狸沉吟了片刻,抬头说道:“绿珠。” 李蓝青一惊:“绿珠,她假扮我出嫁仇家?” “绿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原来奶妈一直都是王师爷的人,王师爷要她在大小姐的汤里下毒,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把大小姐送到仇府去,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木已成舟了;没想到奶妈一时心软,就想出了这个偷梁换柱的妙计,偷偷把大小姐带了出来,让绿珠代大小姐出嫁。” 李蓝青看向朱少仁的尸体,不禁掉下了泪:“奶妈,你这又是何苦呢?” 黑狐狸走过去,伸手抚下朱少仁瞪大的双眼,喃喃说道:“奶妈,你安心去吧,今生今世,你对得起大小姐了。” 黑狐狸接口说道:“我想王师爷这个人老谋深算,必定不会完全相信奶妈,就跟着你们的脚印跟踪过来了,没想到。。。。。。” 李蓝青站起来,拾起地上的剑,走近那具死尸,紧咬着牙,对着他的脸一剑一剑刺了下去,剑锋把那张惊愕的脸刺成了地图,带着点点血液,她还不角恨,一面刺,一面疯狂的嘶叫。 黑狐狸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小姐,够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为你报仇,我们走吧。” 李蓝青望着朱少仁的尸体,突然从悲痛中醒来,惊道:“对了,绿珠,她假冒我嫁到仇家,那一定很危险,我们快去阻止她,不能让她进仇府。” 黑狠狠叹道:“大小姐,来不及了,绿珠已经进了仇府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她,仇家一定会现她是假冒的,肯定会杀了她,我要去救她。”李蓝青强撑着想要挣开他的手。 黑狐狸脸色沉下来喝道:“大小姐,你醒醒吧,去救她,怎么救,仇老将军根本没有见过大小姐长什么样子,仇家没有一个人认识你,就算绿珠去了,他们也不会知道是真是假;你现在这么跑到仇家去,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你去跟她们说那个新娘是假的,你自己才是李天机的女儿?” “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黑狐狸松开她的手:“现在最危险的不是绿珠,是大将军。” 李蓝青终于静了下来,黑狐狸的话把她从拉了回来:“陶金?” 黑狐狸苦笑道:“大人的大军在昨夜就已经抵达了北带河,大人这么急着想把你嫁到仇家去,就是怕你知道了这件事,李家早已视大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时不想至他于死地;趁这次跟夜狼大战,大人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朱少仁说罪魁祸是自己的父亲,李蓝青一点也不信;那个恶魔也这么说,她还是不能相信;现在她不再置疑了,这才是父亲的性格,李蓝青不禁一阵苦笑,定天国,也许只有自己才会这般天真,这般幼稚。李蓝青出奇地冷静,终又回到了平时的李家大小姐:“好,马上带我去北带河。” 这片密集的树林果真是个隐密的地方,比李蓝青所想的要大很多,他们约走了半个时辰,总算见到大道了。 李蓝青正要向前奔去,黑狐狸伸手把她的确头按了回去,快地捂住她的嘴,轻嘘一声,示意她看前面。 李蓝青看去,果然见到一疋快骑正朝这边奔来,黑狐狸压低声说道:“大小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一纵身,脚尖轻点,飘了过去。 那骑马的是李府的侍卫,看起来有急事在身,奔得很急。黑狐狸闪身立在马前,任由马驹对着自己冲了过来。 眼看那马就要撞到黑狐狸的身体了,那侍卫脸色一惊,慌忙勒住马缰,举起马鞭子朝着黑狐狸的脸抽了过去:“哪来的小辈,找死,还不快闪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以黑狐狸的轻功,他不想被人撞,再好的骑术也撞不到他;他想被人撞,你再怎么小心,还是会撞到他的。 一声长嘶,侍卫坐立不稳,跌下了马去。惊魂未定,缓过神来就却看到这个刚才险些藏身在自己马上的这个家伙居然有所牵上了自己的马驹,忙站起来喝道:“喂,你干什么,我的马,我的马。” 黑狐狸回头一拱手笑道:“兄弟,谢了。”说罢翻身上马,轻驱一声,略过李蓝青身边时,伸出了手,李蓝青抓住他的手,脚尖点地,身体一轻,带上了马背。 迎着风声,李蓝青笑道:“想不到你这人抢起东西来还这么斯文。” 黑狐狸说道:“真要我走路去北带河,到那里只怕连尸体都看不到了。大小姐坐稳了。”一抽马股,急驰而去。 行了些路,黑狐狸突然调转马头,向回跑去。李蓝青大惊道:“喂,你怎么往回跑了?” 黑狐狸不敢停下来,静静说道:“大小姐,来不及了,我们抄小道去吧,去晚了,将军就危险了。” 一人二马行了半个时辰之久,李蓝青渐觉有些不对劲,这条路荒无人烟,连个分叉路都没有,显得是条很久没有人走过的地方;李蓝青看了看天空,太阳正在自己左边天空跟他们赛跑,她突然问道:“黑狐狸,现在是什么时候?” 黑狐狸奔得很急,不太明白李蓝青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随意答道:“上午,怎么了,大小姐饿了吗?” 李蓝青脸色一变,还说走小路去北带河,这根本就是向南,还想骗我?天啪,这个世界到底还有谁能值得自己相信,黑狐狸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连他都骗我?“停下,快停下。” 黑狐狸却似没听到一样,双腿踢着马肚,跑得更快了。 李蓝青抓着他的外袍,拼命的摇晃:“黑狐狸,我叫你快停下,你听到没有?” 黑狐狸说道:“大小姐,你再忍忍,就快到了。” 李蓝青绝望地松开了手,她没有再冲动,这一天她已经冲动了太多次了,静静地说道:“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大小姐,到了你就知道了。” 黑狐狸没有说以谎,马终于停了下来,黑狐狸翻身下马,伸手去扶李蓝青,李蓝青恼怒地甩开,自己纵了下来。抬头看到一个灰袍老僧立在前面,双手合一。 黑狐狸忙走上去,轻施一礼:“大师,让你久等了。” 灰袍老僧还一礼,问道:“师弟,人带来了吗?” 黑狐狸转回头指了指李蓝青,灰袍客看了一眼道:“进去说话。” 李蓝青跟了进去,那是一座很小的寺庙,走到门口抬头看去,上印着三个大字:“平安寺。”李蓝青吃惊地走过去,拉住黑狐狸:“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黑狐狸没有回答她,自己走了进去,李蓝青也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李蓝青冷冷说道:“好了,现在已经到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了吧。” 黑狠狠静静地说道:“大小姐,这位大师是我师兄,这里离李府已经很远了,大人跟王师爷都找不到这里,你呆在这里会很安全。” 李蓝青吃惊地问道:“你不是要带我去北带河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黑狐狸叹道:“大小姐,你现在不能去见大人,大人如果知道你根本没有去仇家,会杀了你的,我也是为你好,你就暂时留在这里,记住,千万不要走出去。将军对我有恩,我一定要去救他,到时我会来接你的。”说着转身朝灰袍老僧一拱手:“师兄,拜托了。”走出了大门。 李蓝青忙跟上去,此时如果有一把剑,她真想一剑杀了黑狐狸,这个身边唯一忠心自己的人居然也骗了她。吱一声,大门关了起来。 李蓝青拼命地拍着大门,嘶哑地叫着黑狐狸,却只能听到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灰袍老僧走了过,双手合一说道:“女施主,由他去吧。” 李蓝青转身跪拜下去,哀求道:“大师,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现在真的要赶着出去救人,我不能呆在这里,求求你了。” 灰袍老僧伸手扶起她叹道:“施主,黑狐狸的伸手一个人就够了,你去只会让他分心,还怎么救人?安心呆在这里吧。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心上人的安危,就安心坐下来,为他念九千遍平安经,自然可保他化险为咦。” 李蓝青抬头看着老僧慈祥的脸:“平安咒?” 北带河畔,一个少年骑术甚是了得,突然一声长嘶,纵身跳下马背,从袍子里掏出绳子,轻轻甩动,稳稳套在树杆上,攀着绳子,脚步一滑,潜到河边,注视着河水半天。 终于从怀里掏出水袋,放入水中,原来是个打水者。 “小王八蛋,你又想干什么?”突然一阵声音打断了他,少年抬头一看,北带河面一条小木伐缓缓朝这边行来,木伐上坐着一位老者,正拿着水袋,给一条可爱的小狗喂水。这个少年就是天国将军骑下的杨二虎。 杨二虎惊道:“这知狗当真过着神仙的日子啊,喝水也有主人亲手喂养。原来这老者方才说出骂人的确话不是跟他说的,而是在跟自己的狗兄弟说话。 杨二虎很是不满,站起来叫道:“老人家,你在上游,我在下游,你怎么能用上游的水来喂养一个畜生呢?” 第一百零七章 神秘老者 那老者见有人跟他说话,也不抬头,好像这个世上再没什么事比喂他的狗更重要的了,只轻轻的摸着它的黑色长毛:“来,镇远将军,别急,慢慢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二虎满腔怒火,心道我与你这老头说话,你不理我也就算了,还能跟这个畜生说话,分明就是侮辱我。当即提高嗓门吼道:“老人家,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不许再给那畜生喝水,这是给我们大将军喝的水。” 老者这次终于抬头了头,一双贼眼在杨二虎全身上去瞄了下遍,笑道:“小子,你是在跟我老人家说话吗?” 原来他能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聋子。杨二虎按耐住心里的火气重复了一遍:“老人家,这水是给我们大将军喝的,那上游的水不能给那个畜生喝。” 老者居然眼睛兴奋得亮,大笑道:“哈哈哈,这有意思了,正好你们家将军是将军,我这镇远将军他也是将军,平起平坐。” 是可忍,孰不可忍,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我大哥,杨二虎用食指指着老者怒道:“老头,你说什么,你拿这畜生跟我们家将军比,我杀了你。”说着手攀住绳子,就要跃上去。 老者见状丝毫没有惧色,反而笑道:“哎小伙子,别冲动嘛,我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嘛,对了,你家将军是谁啊,说说看我老人家认得他不?” 杨二虎趾高气扬说道:“我家将军说出来怕吓死你,天国大将军,陶金。”刚说出此话,心里已有些后悔,没摸清对方底细竟道出了大哥的身士。 那老者听了倒是一惊:“哦,就是那个杀得太郎真君全军覆没的陶金吗?” 杨二虎心头一喜:“哦,老人家,原来你也认识我们家将军啊。” 老者哈哈大笑:“认识,怎么能认识呢?只可惜太年轻啊。” 杨二虎呼道:“老人家,既然你认识我们将军,那你现在应该把上游戏的水留下了吧?” 老者脾气活像个孩子,都起嘴说道:“这条河又没写你的名子,你凭什么要我留下给你们喝啊,我告诉你,我这镇远将军可是我的命啊,陪了我十几年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找你们拼命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杨二虎暗骂一声:冥顽不灵,攀住绳子,双足一点,身体攀了上去。几个起落,就落到了老者的木伐上。 那老者一见杨二虎的伸手,笑道:“哟,小伙子功夫不错啊,可惜就是太花梢了,锈花枕头,精就其外,败蓄其中。” 那老者骨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杨二虎虽然心中恼怒,却是无法对这样一个人下手,只得怒道:“老人家,你说我的功夫是经久其外败絮其中,难道老人家你也懂功夫?” 老者被人奈了好像很害羞的样子,“我老头子哪会什么武功,只是个劈柴的,我只会看武功。” 杨二虎笑道:“看武功?” 老者说道:“对,其实看武功比起练武功来说,好处多很多,练武功的人随时有可能被别人杀;而看武功,只要你用眼去看,用耳朵去听,有脑子去想,用心去感悟,比杀一个人学到的还要多;有的人练几十年的功夫,却总是停止不前;但有的人,可能在某一瞬间,就能领悟到高深的绝学。” 杨二虎冷笑道:“嘿嘿,老人家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好像你很懂武功一样,光靠嘴皮子是练不成武功的。”一双眼珠子在老者全身上下不断地*,心想苦不是念你年年迈体衰,真想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老者似看透了他的心事,笑道:“小伙子,练武之人切忌心浮气躁,练武,行军就如棋局一样,先要保持平和之心,才有力量去打一场仗。” 废话这么多,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趣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忙笑着伸手过去:“老人家,我看你家这镇远将军蛮有趣的,给我看看。”脸上虽然挂着笑容,手却丝毫没有放松,伸手抓向他牵狗的手,度极快,扣向他的手腕。 老者慈祥地笑着,杨二虎眼见快要扣到他的手腕了,突觉那双手竟似泥鳅一样,完全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从他指间滑开了:“嘿嘿,小伙子,我这镇远将军怕生,我看你还是不要看了的好。” “老人家,我跟你一见如故,简直喜欢你不得了,你就别这么小气了。”一招抓空,心想定是这老家伙运气好,碰巧躲开了;一招未尽,又闪电般的出招,锁向他的另一只手。但是好像今天碰巧的事不只一件,明明看到老者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伸出的手还是从老者的腋下穿过,抓了个空。杨二虎这次震惊了,他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巧合了,老者轻松的避开了他,这种身法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老人家,伸手不错啊,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者露出害怕的表情:“我什么人也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我老人家只是个劈柴的。” 杨二虎冷一声:“我看你倒像个奸细,说到底谁派你来的?”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杨二虎也不喜欢说话那般躲躲藏藏,一掌就朝老者的面门挥去。老者害怕极了,立即手忙脚乱,全然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情急之下,胡乱的伸手出去,刚好迎了了杨二虎的那一掌。 砰,双掌相碰,杨二虎觉得胸口沉闷,有一股软绵绵的力量从手心传入体内,倒退了几步,口喷一口鲜血。 杨二虎暗惊:这老家伙果然不是普通人,看来我不是他对手。 老者终于一反常态,看着杨二虎:“小伙子,你就这么点本事吗?难道陶金手下竟是这样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真是可笑了。” 杨二虎怒不可竭,想要站起来体内却酸软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镇远将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老者脸上的笑突然消失,蹲下身去抚着那条黑狗,杨二虎这才现那条镇远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软踏踏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只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呻吟,那条狗渐渐伸着四肢,口中的白沫越来越多,流了森伐上一大片,眼睛也缓缓的闭上。老者老泪纵横,轻轻把它的头放下,帮它把双眼合上,然后站起来喃喃叹道:“唉,将军,是我害了你啊,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东西在这河水里下了毒,你死得好惨,是我害了你啊。” 杨二虎心下一惊:原来这河水有毒,入口即亡,幸好我还没打回去给大哥,这老家伙虽然可恶,这次还真多亏了他。忙一手扔掉了手中的水袋,不行,我一定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哥。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正要离开,突然想到眼前这老者虽然刚才对自己百般侮辱,但毕竟算救了大哥一命,忙走上前去,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老人家,狗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 老者悲痛的点点头:“小伙子谢谢你,我看这水你也别打回去给你们家将军喝了,我也要走了。”说完站起来脚尖在伐上一点,人影一闪,就纵到了岸边。 杨二虎心中大惊:此人好俊的轻功啊。突然看到伐上的尸体,忙向那道人影叫道:“老人家,你的狗呢,不把它带走吗?” 老者落到岸上,衣袖只微微动了动,听到杨二虎的叫声,回头笑道:“算了,死都死了,不要他了,改日再买条新的。”说完人影在空中一几盘旋,消失不见。 杨二虎心想:刚才还说是自己的命,谁欺负了它就跟谁拼命,这么一刻就不要了,当真是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杨二虎体内还有一丝疼痛,只得将森伐划到岸边,步行上去。翻身上马,奔回军营去。 陶金看到杨二虎一脸疲惫,脸色苍白,嘴角还溢出血迹,闪电般地扣住他的脉搏,面露难色:“二虎,到底除了什么事?” 听到陶金的声音,赵大鹏等人也忙钻了出来,一看到杨二虎狼狈的模样,跑过来猛拍他的胸膛笑道:“怎么了杨将军,你不是去要去打水吗?怎么空手而回了?” 杨二虎本感到全身虚脱,经赵大鹏一拍,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路骑马奔回来已经几乎耗尽他的体力,再也忍不住,身体一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陶金忙推开赵大鹏,的手扶住他,赵大鹏一脸惊愕,陶金白了他一眼。 杨二虎微张开眼,虚弱地说道:“大哥,北带河的水不能喝,被人下了毒。” 陶金扶他坐下,不再说话,右掌按在他后背,一股暧流源源不断流入他的体内。赵大鹏想上前说什么,邝之意一把住他,使了使眼色:“大哥在给他疗伤,不要干扰他。” 过了半晌,杨二虎终于睁开了眼,回头看到陶金,陶金拭去额头的汗,“二虎,你觉得怎么样?” 杨二虎突然想起什么,:“大哥,北带河的河水给人下了毒。。。。。。” 众人听到杨二虎此言,皆是一惊。赵大鹏奔上来就要抓住杨二虎的衣领,杨二虎刚才受他一击,忙向后躲去。赵大鹏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抱歉地笑笑,缩回了伸出的手:“二虎,到底怎么回事,跟大家说清楚。” 杨二虎当即就把小森伐上的事说了一遍,直听得众人满脸惊诧。陶金也是听到一惊一喜,镇重的说:“如此说来这个老者绝不是普通人了?” 杨二虎本来为自己败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手上羞愧,此时听到大哥也这样说,倒有几分高兴:“我对他出了两招,连他的手指都没沾到。” 陶金笑道:“你真的感谢人家,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怕是你小命早就不保了。” 第一百零八章 决战天狼谷 众副将听陶金一说都是一惊,能被这位大哥如此说的人,武功可想而知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邝之意说道:“大哥,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大哥你也没听说过这号人吗?” 陶金叹道:“此人要杀了二虎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但他却要手下留情;他故意跟二虎抢水,只是为了阻止他。虽然目前暂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但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应该是是友非敌。” 正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黑巾蒙面,看到了陶金,他拉下面巾,众人这才看清是那神偷平常。陶金忙挥手让他坐下,平常吁了口气,看到杨二虎的模样也感到奇怪。陶金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平常说道:“将军,我视察了天狼谷的地形,两面环山,深不见底,如果跌进谷里,必定粉身碎骨;夜狼族的那些忍者长常生活大荒,对天狼谷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我怕这场仗我们会吃亏啊。” 听平常说的如此悲观,虽然很是不服,但也隐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他们知道是军国神圣的名号,恐惧远不只于此。赵朋鹏面露不满之色哼道:“那太郎真君不是也很熟悉地形,身经百战吗?还不是大哥的手下败将,落得全军覆没。谁要是怕死,可以不去,这场仗我打定了。” 平常站起来说道:“赵将军有所不知,长生道一役那是将军以身犯险,夜狼建设者太过大意才能赢得一胜;这次军国神圣亲自出马,此人有夜狼族第一高手之长称,精通五行忍术,我们万不可轻敌啊。” 赵大鹏笑道:“神偷你何必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陶金止住了他们,静静地说道:“神偷说得有道理,收到线报,军国神圣的大军很快就可到达天狼谷,是我军三倍的兵力;况且我们现在粮草告急,唯一的水源已经被无耻小人下了毒,看来是有人要绝我们后路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平常一惊:“河水被下了毒?难道定天国有人对将军不利,想治你于死地?” 陶金轻叹一声,盯着腰间的将魂:“二虎在北带河碰到一位隐世前辈,我想此人必定得知有人在北带河下了毒,所以故提醒我们。” 平常咬牙切齿说道:“必定是李天机那老贼,居然如此卑鄙,存心要治我们于死地。如此看来,军国神圣也熟知我们的情况了。” 众人大惊,李天机是当朝天国军机大臣,他要横伸一手,但神偷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 陶金镇静地说道:“我们的粮草只够三天了,这是一场硬仗,必须当机立断,只能在天狼谷跟他们拼了,这场仗我们必须赢。” 站在天狼谷顶峰,杨二虎向下眺望,谷深不见底,不禁心跳也加了。陶金低声道:“看来军国神圣的大军还没到,我们就潜伏在峰上,等他们一过谷底,让他绝命于谷底。” 杨二虎拍着胸脯说道:“将军放心,二虎永记你的话,战死沙场,虽死犹荣。” 陶金轻声问道:“身上的伤还要不要紧?” 杨二虎正然道:“保证死不了。” 陶金笑笑,解下外袍,将身上一件软软的小衫脱了下来递给他:“来,把这个穿上?” 杨二虎一惊:“这是什么?” “这件七灵梭,绵软非常,穿上他可以刀枪不入。” 杨二虎忙推辞:“将军,我不能穿,还是你穿上它。” 陶金怒道:“这是军令,快穿上它。成败在此一举,莫叫大哥失望。” 陶金说得字字沉重,杨二虎只得接过穿在身上。陶金点点头,站起一挥手:“其他人,跟我来。” 天狼谷布满杀气,天国军由于是客场做战,对地形很不熟悉,埋伏起来打伏击战,这倒是个扬长避短的上上之策。 陶金立在峰顶,安静的树林处突然传来马啼声,卷起滚滚尘埃,邝之意一惊:“将军,你看。” 陶金顺势望去,果见大队人马驰了过来,前面的战棋上印着一只野狼:“是他们,夜狼忍者,他们终于来了。” 为的是个黑袍客,左脸上还有一道伤口,这个人陶金化成灰也认识,就是在北带河逃走的太郎。太郎一见到陶金脸露仇恨之色,此人却是非常冷静,笑道:“陶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陶金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这老家伙还没死,上次在长生道让你饶幸逃过一劫,想不到今天你又来送死了。” 此话一出,太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长剑一指喝道:“哼,天国妖人,上次在长生道用无耻的手断暗算与我,今日我就要取下你的人头,以血当日之耻。” 陶金笑道:“当日本将特地手下留情,只割掉你你袖袍,今日你就没这么好运了,还是早点给自己准备好一口棺材吧。” 太郎气得脸色白,伸手拔向自己的剑,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真君,退下。”太郎只得还剑入销,哼了一声,退了下去。 陶金暗惊是什么人,居然让太郎如此听命,却看到从一顶大轿里走出一人来,面部罩着狼皮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脸,黑色的袍子看得出他强壮的身体。陶金轻笑道:“能让太郎真君如此听命,我猜阁下应该就是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吧。” 那人口中一惊,大笑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天国大将军,听说你打得我的太郎真君全军覆没,果然是个人才。” 陶金走到崖边笑道:“你们这些外族妖人,不好好呆在大漠,却来我天国边境撒野,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我就要清除你的乱党,平我天国边境之乱。” 军国神圣不惊不怒,静静地说道:“虎笑天这个小人,一百年前夺我领土,杀我子民,占我田地,让我们在艰苦的大荒苟且偷生了一百年,我们等的也就是今天,我们拿的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陶金大笑道:“巧取豪夺,还振振有词,真希望你的武功能跟你口才一样漂亮。” 军国神圣冷笑道:“年轻人别这么自大,本相念你是个人才,不如你投于我的门下,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替虎笑天那老儿卖命要强,我希望你不要像那魏天一样,兔死狗烹,不值得啊。”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陶金不禁暗惊,在这样下去,还没开战就让他挫掉了士气。陶金大喝道:“想不到堂堂军国神圣也只是浪得虚名,除了耍嘴皮子以外,其它都是一无事处,实在是可惜,难怪天狼族从来就只是跟畜生没什么区别,注定世代只能给人做牛做马。”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军国神胜口中喃喃说道:“自取灭亡。”大手一军:“给我杀。” 太郎真君早就等不了,听军国神圣一言,一抽马股,长嘶一声,忍者大军射了过去。 陶金大喜,暗叫一声来得好,一驱马缰,大军也压了过去。黑白两军交织在一起。邝之意冲在最前面,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举剑划过空气,直接袭向太郎的咽喉。两剑相交,猛觉虎口麻,兵器险些脱手,忙回神紧握,向太郎看去,身形也在马背晃了一晃,心下大喜。 军国神圣说道:“太郎,你的内伤还没好,先退下。” 太郎一剑格去刺来的一剑,说道:“这点伤没事,对付这群小毛贼,绰绰有余了。” 整个山峰上杀成一片,只有两个人像雕树一样立在那里从来没有动过。陶金看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处于绝对静止中,只要自己稍一动,很可能就会成为他刀气的食物。 太郎突然大笑道:“年轻人,你也太狂妄了,带三万人马就想来对我几十万大军,我看你应该赶紧为他们把棺材准备好。” 陶金轻笑,突然余光扫向前面面色沉了下来,太郎的剑点上邝之意的剑身,一阵火花闪过,邝之意退后了一步,想要抽剑,太郎如鬼魂一般粘着,欺身而上,血液从邝之意的臂膊中流出,比起内力来,邝之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他受了陶金的龙吟所伤,内伤不轻,否则邝之意早就成了他剑下之鬼了。 陶金想出手救他,但眼前有一双冷冷的杀气正盯着自己,只要自己稍稍动一下,三万大军就会葬身于此了。 邝之意还在拼命做着挣扎,嘴角溢出了血迹,太郎的剑锋已压上他的脖子。陶金不忍再看。 突然太郎身体弹飞出去,胸口受了一击,凭力度上,对方绝不是个弱者。急退之下,伸手撑住身后一棵大树,树叶飘飞,方才稳住了身形,不禁暗惊:此人好强的力道。奶望去,一个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手持长剑,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生吃了一般。 邝之意大喜地站起来,满脸惊诧:“申雄,谢谢你。” 申雄轻笑了声:“你先退下,把他交给我。” 第一百零九章 陶金的阵亡 申少一剑挑开刺来的两剑,奔过来问道:“弟弟,你终于能说话了?” 申雄一声轻哼,持剑横刺了过去,太郎刚刚受他一击,已深知此人不可小区,那一剑刺来毫无花梢之招,度却快得惊人,忙举剑格开,身体的内伤还未全愈,不敢与之硬碰,两交相交,剑锋急转,故计重施,顺势滑下,直刺申雄的咽喉。 邝之意惊叫道:“申雄,小心,这家伙有点棘手。” 军国神圣看着陶金冷笑道:“我的陶将军,你居然派个孩子来送死?” 陶金大笑道:“不可别认为他是个孩子,孩子一样能杀人。” 双剑在半空里出一阵轻响,火光点点,太郎不禁面露惊色,方才虽然尽量用轻快的招式避免与之硬碰,却没想到这个孩子的剑招如此之快,连破了他十三剑,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虎口的剧痛一阵接一阵,今日有伤在身,不宜恋战,须战决。太郎突然身体腾空而起,向后飘去,落去身后一棵树上,双手握剑,举过头顶,面色沉重。 邝之意大惊,忍不住大叫道:“完了,他要用烈日剑了。” 陶金却站在那里,神情自若:“不用担心,他根本用不了烈日剑,你看看天气。” 果然被陶金言重了,太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一缕黑云飘过头顶,将那最后一丝阳光都掩盖了起来。太郎眼中放过一丝仇恨,双足一点,身体横飞出去,连人带剑,疾冲向申雄。来得实在太突然,度奇快,申雄万没料到他会突然出剑。 邝之意一惊大叫小心,但是已经完了,太郎的剑已经贴近他的胸口。 申雄显得很镇静,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的那把剑一样,反把胸膛一顶,贴向了太郎的剑。 众人皆是一惊,他这是疯了吗,用身体去挡太郎的剑? 太郎也是一惊,但已不容他思索,现在收招,可能自己的命已不保。 残剑是铁铸的,身体也是肉做的,跟别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利剑刺入他柔软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顺着他的剑身一直滴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申雄面上闪光一丝深沉的笑,大喝一声,右手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太郎的臂膊,剑还在他的身体,太郎还沉浸在惊愕中,尚未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已被对手提了起来。虽然他久经沙场,脸色还是吓得苍白,双手不停地颤。 申雄举起他的身体在头顶飞舞,直弄得他晕头转向,突然伸出左手,扣上他的脚腕,只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汗珠流水般从太郎的额头流下,他听到死神在向他呼喊。 一声惨叫,申雄活生生的拧下了太郎的右臂;但是就在他拧断胳膊的一瞬间,太郎左手握住了剑柄,用力向前一顶,身体横飞了出去。 申少忙冲上前去一把扶住申雄,胸口的那道剑口不断的喷着血,申少拼命按住:“弟弟,你怎么样?” 申少面色苍白,反轻松地一笑:“哥,我没事,死不了。”说到这时忍不住轻咳起来,胸口的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太郎左手持剑拄地,挣扎着站起来,左肩断裂之处直涌出血液,一步步爬向军国神圣,终于爬到他面前跪拜下去:“神座,对不起。” 军国神圣很鄙视地看了一眼:“太郎真君,从此你已是个废人,还如何效忠于我?” 太郎站起来,疯一样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剑:“不,我不是废人,我要报仇。” 军国神圣冷笑道:“不,你已经是个废人,没有右手,你连烈日剑都练不了,你去吧。” 太郎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神座,我求求你,我干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没有了右手,我还有左手,我可以继续练成烈日剑,神座,让我再继续为你孝力吧。” “不需要了。”从军国神圣身后射出一支利箭。 太郎捂住胸口,面显痛苦之色,指着军国神圣:“神座。。。。。。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军国神圣静静地说道:“我从不相信死人,你安心去吧。” 太郎的身体静静地躺下去,军国神圣目露杀气,冷冷地看着陶金:“你也应该下去陪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缓缓伸起,立即一阵巨风生起,落叶纷飞,卷起风沙,吹得天国大军有些睁不开眼。 “杀。”一声号令,三十万大军齐齐压了过来。连声惨叫,忍者已齐齐压了过来。 邝之意奔到陶金身后:“将军,现在怎么办?” 陶金向前看去,天国大军的尸体已倒下一大片,看来太郎真君的死已经激起他的愤怒,眼看着大军已步步近*,军国神圣拍出的那个风球越集越大,面对忍者的进攻,毫无还手之力。 看到陶金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将军,快走,我给你垫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陶金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双眼一直落在军国神圣的那双手上,也许他在等,在等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但这个机会好像从来没有到来。 郑小伟申少齐齐护着重伤的申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步步后退。 “我杀了你。”一条黑影突然利箭一般地朝陶金射来,带着了股强烈的阴风,刺刺向他的胸口。 邝之意大惊,忙奔过去,张臂护住陶金。 军国神圣不禁叹道:“好一群忠心的走狗,可惜这次你们跟错了主子。” 剑风袭近自己的身体,邝之意甚至于听到了利箭刺入自己心脏的撕裂之声。 陶金突然伸臂一把推开了邝之意,那柄利剑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刺入他的胸口。入体三分,再不能前进。 堂住面露惊色,持剑用力前刺,那把剑却入碰到绵花一样,再不能前进半分。 “大哥。”邝之意一声悲叫,想要冲过来,陶金伸手阻止了他。 安静了片刻,堂主终于松开了持剑的手,摇晃着身体向后退了两步:“佐主,真君,我下来陪你们了。”胸口如漏水的气球,鲜血喷射了出来。 军国神圣忍不住显出惊讶之色,注视着陶金:“咦,你这是什么武功?” 陶金笑道:“专杀你们这些妖人的武功。” 军国神圣冷哼道:“哼,我倒要看看人是否真的杀不死。十二死士。” 申少奇异地问道:“十二死士是什么?” 郑小伟摇了摇头:“我也没听说,可能是吃狗屎的十二个废物吧。” 似乎这招辱骂之言对军国神圣没什么用,只见十二条蒙面的黑衣人闪了出来,北负长剑,他们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一团膝黑,连背上的那柄剑,也是膝黑。 寒光闪过,邝之意暗觉不妙,突然想起那日在北带河太郎与陶金的决斗,大叫一声:“不好,剑气。”忙侧身闪过,身傍的那棵树应声而倒。不禁心砰砰加剧跳动,暗道好险。 申少见状,惊恐不已,忙护着申雄退到了陶金身边:“将军,跟他们拼了。” 陶金静静说道:“别急,你们先撤,我给你们垫后,记住,千万别回头,如果我死了,把我的死讯报告给大王。” 一声悲鸣,陶金身边的侍卫应而倒,十二死士的剑气一波接一波,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陶金等人惊魂未定,剑风已从左面袭来。陶金无从闪避,只得举剑挡开,虎口了阵酸麻传遍全身,右臂已溢出血迹。 邝之意上前扶住他:“将军,你没事吧?” 陶金轻喘着气:“放心,我没事,大家小心,这些死士的剑气利害得很。” 一声轻呼,十二条黑影如魂魄般窜了过来,寒光闪闪,一道道剑影将他们困在中间,毫无退路。 陶金忙挥剑格开剑影,一阵兵器相交,剑气是非常消耗真气的,难怪这些死士不再用剑气,远攻害怕他们剑气,近攻陶金就无丝毫惧意了。 军国神圣伸手取下背后的大弓,搭上一箭羽,嘴角抹过一丝阴险的冷笑,描准了正在激斗的陶金。 剑羽划破风声,直飞向陶金的后背。邝之意突觉一阵风声,回头看时,利箭已穿入他的后背。挥剑挡去,扶住陶金:“将军,你怎么样?” 十二死士正要挥剑攻上,军国神圣挥手阻止了他们,只得纷纷退开。军国神圣看着陶金冷笑道:“大将军,感觉怎么样?” 陶金忍着剧痛,举剑指着他怒道:“亏你还厚颜无耻地自称夜狼族第一高手,竟然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断,暗算于我。” 军国神圣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大将军,兵不厌诈,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也要我来教你吗?其实我暗算你并不是因为怕你?” 陶金奇道:“哦,那我倒想听听你这无耻之徒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军国神圣轻笑道:“我现在才现我根本就高估了你,凭你的武功,根本就不配让我出手,赏你一支剑,已经是给你最大的赏赐了。” 邝之意忍无可忍,拔剑就要冲过去,陶金一把拦住他:“别再做这种无谓的牺牲了。” 军国神圣面色一沉,大手一挥:“把他们给我碎尸万段。” 大军齐齐压了过来,陶金转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天国将士的尸体,突然说道:“各位,兄弟,还记不记得我们结拜时说过什么?” 邝之意举剑用力的插进地里,申少等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齐声说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第一百一十章 陶金的阵亡 陶金镇静地说道:“各位兄弟,就算死也绝不能死在这群妖人手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说着回头朝谷底望去,深不见底。 邝之意右脚踩在崖边,稀稀拉拉的沙石掉了下去,再听不到声响。 申少突然惊道:“大哥,他们杀过来了。” 陶金走到崖边:“走,跳下去。” 郑小伟向那高崖下面看了看:“我。。。。。。” 申少冷笑道:“怎么,你不敢跳?好那你在上面等死吧。” 陶金纵身一路,向谷底跳了下去,邝之意等人也紧随跳了下去。郑小伟面露惊色,回头看了看压过来的黑影,猛一咬牙,也纵身跳了下去。 忍者追到崖边,朝谷底看了看:“神座,他们跳下去了。” 军国神圣缓缓走到崖边叹道:“哼,深不见底,可惜。” 忍者拱手道:“神座,这谷深不见底,他们这样跳下去必定已经粉身碎骨了。” 军国神圣怒道:“传我军令,所有大军全都杀入骨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陶金给我找出来。” “是。”黑衣忍者得令向大军一挥手,齐齐从山壁小路行走,高喝着向谷底冲去。 深密的树林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忍者大军冲下山崖,悲叹一声,转身离去。 北带河畔,大队人马正在那里喝酒划拳,烯着柴火在那里饮酒高歌,全然没有大战在即的征兆,身后天国大旗迎风飘扬。 李天机背负双手,仰头看着远方,目露忧色。李基缓缓走上来,拿件袍子给他披上:“大人,先进去休息吧。” 李天机拉了下外袍,北带河的大风卷着丝丝浪花,令人有些冷:“探子还没回来吗?” 李基说道:“大人,你已经问了五次了,外面风大,先进去休息吧,我想就快回来了。” 李天机长叹一口气,转身向军营走去,突然远方一阵马啼声响起,李天机忙转过头,面露喜色。 骏马一声长嘶,立定军营外,侍卫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禀报大人,有消息。” 李天机显得很焦急,忙一把扶起他:“快说,天狼谷战事如何?” 探子急喘着粗气:“大将军全军覆没,大将军及其副将负伤跳崖自尽。” 李天机缓缓松开了手,轻吁了口气,挥手道:“扶他下去休息。” 突听外面有侍卫吆喝之声,只听侍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大人此刻正在里面休息,你们若是再不离开,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快让开,我要见我爹,爹,我知道你在,你快点出来。” 李天机这一惊非同不可,忙急步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人,李蓝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王钱孙。 王钱孙惊恐不已,无奈地摇了摇头。李蓝青看到李天机,忙奔了过来:“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女儿吗?” 李天机忙向侍卫挥了挥手,李蓝青扑了过来。李天机惊讶地问道:“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李蓝青凄笑道:“我不是应该嫁到仇家做仇家媳妇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对不对?爹,你好狠的心,你把陶金怎么样了?” 李天机怒道:“胡闹,谁要你跑出来的,赶紧跟我回仇家去。” 王钱孙站在那里,他深知李天机如此惊恐的原因,已经答应了仇家跟他们联姻,并且连夜把她送到仇家,现在李蓝青来一招逃婚,只怕仇家兴师问罪起来,赔上他李天机全府的命,也消不了仇老贼心里的火了,闹不好,有灭门之险。 李蓝青刷地拔出配剑架在脖子上:“爹,你好狠的心,拿女儿的终身幸福给仇家,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李天机忙走上前伸手阻止:“蓝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李蓝青抬剑的手抖了一抖:“爹,你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到李蓝青咽喉的伤口,李天机止住了脚步:“好,爹不过来,你先把剑放下。蓝儿,你要知道,爹之所以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你嫁给陶金有什么好,他始终只是个外族人,大王根本不会相信他的,爹不希望你守一辈子活寡啊。再说了,他的心里早有了那个倩倩公主,他不会娶你的。” 李蓝青哭泣说道:“那是我的事,嫁给仇公子又有什么好?” 李天机说道:“蓝儿,你也是不小的人了,你想想,仇家有权有势,在定天国地位甚高,只要你做了仇家儿媳妇,以后我们李家跟仇家就是一家人,在朝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到时你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别这么任性了。” 王钱孙也笑着附和道:“是啊,大小姐,大人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着想啊。” 李蓝青又抬了抬持剑的手:“你住口。爹,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李家的势力,会出卖女儿。” “蓝儿,爹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可你要明白爹的苦心。” 李蓝青眼中闪出泪:“哼,苦心,用药把我迷倒,偷偷把女儿送到仇家去,这就是你的苦心?” 李天机低下头,痛苦地摸着前额:“我也是怕你不愿意,等到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所以你就叫人在深山野林杀了奶妈,还对我图谋不轨?” 李天机突然抬头惊道:“你说什么,谁对你图谋不轨?” 李蓝青疯子般地笑道:“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傻,不是你叫人杀了奶妈,还差点。。。。。。差点女儿玷污了。”说到这里,李蓝青再也忍不住失声哭出了声来。 李天机突然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王钱孙:“师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钱孙连连后退:“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看大小姐最近精神崩得太紧,做了恶梦,有点胡言乱语。” 李天机又转过头看着李蓝青,李蓝青失声道:“爹,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女儿?” 看到自己女儿楚楚可怜的样子,李天机知道如果再伤她下去,她一定会被*疯的,忙静静地说道:“蓝儿,爹相信你,爹相信你。”走过去一把抓起王钱孙的衣领:“师爷,到底怎么回事,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 王钱孙一向遇事冷静,此时也满脸惊恐,颤声道:“大人,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朱少仁那个贱人必定不忍心把大小姐送到仇家,就叫人去跟踪朱少仁,我只叫他们无论如何把大小姐送到仇家去,没想到那人居然如此禽兽不如。老朽一定亲自抓他回来,给大人一个交代。” 李天机脸色气得苍白:“哼,给我一个交待?怎么交待,你告诉我,怎么交待?” “我马上命人把他全家杀光,以解大小姐之气。” 李天机松开他的衣领,怒道:“就算杀他九代人,也比不了我蓝儿的清白。传令下去,把王九给我活捉回来,我要割下他的舌头,挖下他的双眼,把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王钱孙忙低头拱手:“是是是,老朽这就去办。”急急退了下去。 李蓝青泪珠台断线的珍珠,不断地掉落在地上。李天机心疼地走过去:“蓝儿,是爹不对,差点害了你,爹看看你有没有事?” 李蓝青见李天机没再提出嫁的事,虽然不明白到底还应不应该再相信他,但这个时候除了相信自己的爹,还能相信什么人?叮,松开持剑的手,李天机张开双手,想好好的抱一次这可怜的女儿。 李蓝青突然问道:“爹,陶金呢?你有没有杀他?” 李天机面露难色,呆在那里,哑口无言。 李蓝青焦急地抓着他的双臂,拼命地摇着:“你告诉我,陶金现在怎么样,他是不是还活着。” 李天机一言不,静静说道:“李基,你告诉大小姐吧。” 李基愣在那里:“大人,我。。。。。。” 李天机怒道:“快说啊。” 李基只得走过来,低头说道:“大小姐,我们刚收到消息,陶将军他。。。。。。在天狼谷与夜狼族的军国神圣决战中,身负重伤,与他的副将们已经。。。。。。” 这几日来李蓝青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泪了,为自己的苦命流,更为陶金这个负心汉流,此刻再也哭不出,只嘶哑地叫道:“已经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李基一字一句地说道:“已经跳崖自尽了。” 李蓝青感到眼前一阵昏暗,李天机,李基,李家将士,军营的一切,都变马德里模糊起来,伸手扶住太阳穴,昏倒下去。 李天机忙上前一把扶住她:“蓝儿,蓝儿,你怎么了?” 李蓝青微弱地睁开双眼,哭泣不成声:“爹,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李基柔声说道:“大小姐,你错怪大人了,是夜狼忍者杀了将军,不是大人。” 李蓝青幕地站起来:“你们放开我。” 李天机只得扶她站起,李蓝青一把推开他们,向军营外跑去。“李天机一惊:“蓝儿,你要去哪里?” 李蓝青嘶哑地叫道:“我要去找陶金,我相信他没死,我相信他绝对没死,我要找到他。”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兴师问罪 李蓝青跑到门口,两个侍卫举剑拦住了她,李蓝青怒道:“大胆奴才,快点给我让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可是侍卫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李蓝青回头看着李天机:“爹,女儿求求你,让我去找他吧。” 李天机一挥手,两名侍卫上前架住李蓝青拖了过来。李蓝青跪下哭道:“爹,女儿求你了,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 李天机负手走了进去:“来人,把大小姐送进军营去,来回看管,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半步。” “爹。”任凭李蓝青喊破了喉咙,李天机头也没回,刚跨进大门,一个侍卫急葱葱地走进来:“大人,仇公子出现在半里之外,直奔我们军营来。” 李天机一惊,押着李蓝青的两个侍卫也停下了脚步。 李基低声说道:“大人,仇公子这个时候来北带河做什么,只怕来者不善啊,你看会不会是为大小姐出嫁的事情而来?” 李天机一惊:“如果真为连姻的事而来,只怕我李家的末日到了。”忙转身问道:“仇公子带了多少人来?” 侍卫答道:“约一千快骑,他们赶得很急,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李天机挥手道:“先把大小姐带进去。”快步走出军营,远远眺望,果见一队快骑,卷起阵阵沙尘,朝这边赶来。李天机向侍卫一招手,侍卫走上前来:“你快去请师爷来。” 那侍卫轻一拱手,不多时,王钱孙来了,见到李天机一脸惊色,忙跪拜下去:“大人,大小姐的人,老朽真的。。。。。。” 李天机止住了他,正然说道:“师爷,我找你不是因为大小姐的事,而是因为仇家。” 王钱孙一惊:“仇家?” 李天机严肃地说道:“不错,仇天痴已经带人来了,马上就到我们军营来了。” 王钱孙大惊:“仇天痴这个时候来,怕是没什么好事,必定跟连姻的事有关?” 李天机低声道:“我也这么想,李仇两家连姻之事本是有言在先,可是他们现在迟迟没有见到大小姐的影子,必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王钱孙背负双手,来回渡着步,最后停下来问道:“他带了多少人来?” “一千快骑。” 王钱孙盯着远远驰来的快骑沉重地说道:“大人,连姻之事非同小可,仇老贼在朝中德高望重,手握重兵,怕是这次不好应付啊,除非。。。。。。” 李天机急道:“除非什么?” “除非大人把大小姐交给仇天痴,将功补过,或许能换挽回余地。” 李天机果断地举手阻止:“不行,蓝儿最近承受了这么多,老夫觉不能再反她交给仇家,就算跟仇家反目为仇,也在所不惜。” 王钱孙面上闪过一丝色:“反目为仇?对啊,大人,有了。既然仇老贼现在对连姻之事已经恼羞成怒,这个时候就算跟他连姻,李家以后在他们面前也始终抬不起头来,不如索性撕破脸皮,跟他们翻脸,惹他飙。” 李天机惊道:“惹他飙?可是仇老贼老奸巨滑,岂有那么容易着道,只怕他会假装跟我颜笑,却在背后捅老夫一刀,到时就不好办了。” 王钱孙笑道:“老狐狸自然不好骗,可是小狐狸就不同了,年轻气盛,呆会儿我们就借机惹他飙,然后直接杀了他,要他来得了回不了。” 李天机大惊:“师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仇老贼视他这儿子如宝贝一般,如果杀了他儿子,那老贼岂会善罢甘休?” 王钱孙说道:“大人,就算你此时不杀那仇公子,等他回去之后,仇老贼一样可以在大王面前参你一本,到时连护身的法宝都没有了;但是杀了仇天痴就不一样了,他们只知道仇天痴来了北带河,却不知道见到大人了没有,到时候就算他告到大王那里去,大人也可以死不认帐,说根本就没有见到仇公子的影子,到时就算他哭破了天,也拿李家无可奈何了。况且北带河与天国交界,完全跟李家没任何关系,就算失职,顶多也只能奈上良平,人是在他的地盘上不见的,给他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李天机惊道:“妙计啊,师爷此计甚妙。”正在这时,侍卫忙急葱葱地走进来:“大人,仇公子他们到了。” 仇天毕竟是上客,李天机忙走出去迎接。青衣少将,骑着战马,晚风吹得他的战袍呼呼作响。看到破旧的军营就对着里面大呼道:“李天机,你快出来见我。” 李天机忙迎了上去,笑道:“啊,原来是仇公子啊,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北带河来了。” 仇天痴却没有对他笑,一手将一个瓶子抛了过来怒道:“李天机,你做的好事。” 李天机忙伸手接住,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仇天痴冷冷地说道:“你打开就知道了。” 李天机忙打开瓶盖,一阵白灰飞出,还有一股恶心的味道传来,李天机跟王钱孙同时一惊道:“是骨灰?” 仇天痴冷笑道:“李天机,你跟本公子装什么糊侨涂啊,说什么连姻,居然拿个丫环来骗我们,幸好我爹见过李大小姐,慧眼识出了她就是假冒的。这就是那个丫头的骨灰。” 李天机一惊,王师爷一醒悟,惊道:“一定是朱少仁那个贱人干的好事。” 李天机压低声音道:“是绿珠的骨灰,难怪她突然跟蓝儿一起消失了,原来却是代蓝儿出嫁了。” 王钱孙忙打住了他,悄声道:“大人,现在千万不能承认,现在我们就一口咬定送去的就是大小姐,然后借机杀了他。” 李天机会意的一点头,缓缓地走过去,捧着骨灰静静地问道:“是你们杀了她?” 仇天痴趾高气扬,完全不知道大祸临头,冷哼一声:“你们拿个丫环来玩弄我跟我爹,我们按照家规将她烧了;我爹妈要我带话给你,命你马上交出你女儿,否则,将血洗你们李府。” 李天机轻抚着骨灰瓶,面色忧郁,沉声道:“蓝儿,是爹害了你啊,爹不该把你嫁到仇家去啊,这群白眼狼当真没有人性啊,是爹害了你。” 仇天痴冷笑道:“李天机,你装什么蒜啊,这臭丫头死有余辜,本公子现在要你马上交出你女儿,让我带回仇家。” 李天机突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饶是仇天痴见多识广,见到李天机的表情也大吃一惊:“李天机,你想干什么?” 啪,一计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脸上:“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你杀了我女儿,杀人就得偿命,今天我要你还我女儿命来。”说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仇天痴面露惊恐,忙举手颤声道:“李叔叔,有话好说,一切都是误会,是我爹说她不是你女儿,烧死她也是我爹的主意,跟我无关啊,李叔叔要报仇,找我爹好了,跟我无关啊。” 李天机轻鄙一声,想不到仇老贼的儿子如此贪生怕死,临难前居然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老爸身上了,当真是应该千刀万剐。 军营外,仇家的侍卫跟李家侍卫在一起聊着天,李基走过来笑着问道:“这位兄弟,你在仇家做什么职务?” 那侍卫客气的一拱手道:“我跟随仇老将军多年,做得百夫长,不知这位兄弟在李家又是做什么职务呢?” 李基正要客气一番,傍边一个侍卫怒道:“区区一个百夫长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李将军是李府四大家将之一,早年就担认了万夫长,还敢如此无理。” 那百夫长一听脸立即放了下来,忙拱手道:“原来是万夫长大人,失敬,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突听到军营里传来一声惨叫,百夫长惊道:“万夫长大人,里面出什么事了?” 李基笑道:“没什么,可能是畜生的声音吧?” 百夫长也放松了脸色,正要说话,听到又是一声惨叫,这次他再也安静不下来,惊道:“是少将军的声音,你们把少将军怎么了?” 李基轻笑道:“我们怎么会把仇公子怎么样呢,他来到这里,就是我们李家的上宾,他现在好得好,刚才睡定是跟府里的丫环嬉笑吧,说不定此时他正快活着呢?” 百夫长又停下了脚步,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少将军。”说着,起身向里走去。 李基静静地说道:“我都跟你说了他没事你还不信,看来还是我带你去见他吧,他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侍卫点点头,正要抬腿,突觉一阵刺痛从后背传来,回头看时,李基的剑已经刺入他的后背。“你。。。。。。” 李天机拔出配剑,还入销中,手轻轻一推,他的身体应声倒了下去。 一连窜的惨叫,这尊为上宾仇家人,转眼间都变成了一堆死尸,他们的眼没有一个合上的,心中有太多不明白,不干心,可惜只能到地上去问阎罗王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星 李蓝青坐在屋里来回地渡着步,大门紧锁,那两个侍卫守在门口,想要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听到军营外有吵嚷之声,李蓝青奔到窗台下拼命地敲着:“外面生了什么事?你们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侍卫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连转头的意思都没有。 李蓝青失望地叹了口气,坐回床上,来回的找寻: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一定要去救陶金。可是屋里实在没有可用的东西,她能想到的,李天机都想到了。 突然听到屋顶有纱纱之声,李蓝青突地警觉起来,忙把身体缩到床后,紧视着屋顶,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 但随即那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李蓝青正呆在那里,突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忍不住一惊:“黑狐。。。。。。” 黑狐狸轻嘘了一声,伸手按住她的嘴,李蓝青这才意识到,屏住呼吸点了点头,黑狐狸才缓缓放开蒙住她嘴的手。 门外的侍卫好像听到李蓝青的惊叫,伸手敲了敲窗户:“大小姐,什么事?” 李蓝青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侍卫又凑着头朝里面看了看,李蓝青忙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挡住黑狐狸。看到侍卫还是不放心地看着屋里,李蓝青又解释道:“刚才这屋里有只蟑螂,不过已经被我踩死了。” 侍卫这才转过头去。黑狐狸轻吁了口气,李蓝青转过头来,凶恶地看着他:“你这杀千刀的还敢回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说着举起粉拳朝他身上砸去。 黑狐狸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任她打着。等到她打得累了,黑狐狸这才拱手:“大小姐。” 李蓝青轻喘着气:“你还敢叫我大小姐,你有把我当大小姐看过吗?我爹骗我,王师爷骗我,李府上下的人全都骗我,想不到连你也骗我?” “大小姐,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黑狐狸若无其事地说道。 李蓝青冷笑道:“为我好,我爹也说为我好,结果用药把我迷倒,送我到仇家去做交换条件,你为我好,你为我哪点好了,你说啊。” “留在平安寺,你爹,仇家都找不到你,最少你在那里是安全的。” 李蓝青嗔怒道:“跟你那个古板师兄呆在一起,成天就让我念平安经,过不了几日,我也会变成尼姑的。” 黑狐狸这才奇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李蓝青得意地笑道:“对付那个老和尚我有的是办法,我就告诉他,如果不放我走,我就在他面前把衣服脱光给他看。” 黑狐狸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她:“大小姐,你。。。。。。” 李蓝青娇笑:“我怎么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你不是又要带我回你师兄那里去吧?” 黑狐狸忙奔到窗户,将身体藏在墙后看了看外面,走过来低声道:“大小姐,你不是想见将军吗?” 李蓝青面色大喜,完全忘记了面前这个人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平安寺的事:“你见到陶金了?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黑狐狸苦着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李蓝青大喜:“真的?”可是脸色立即又苦了下来:“可是军营里守卫森严,爹不让我出房门一步,我们怎么出去?” 黑狠狠瞄着眼向窗外看去,军营外围着的人群已渐渐散去,一批下人拿着扫把朝那边奔去。李蓝青叹道:“不用看了,这里是出不去的。刚刚外面围了好多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黑狐狸回头说道:“刚刚你爹演了一出好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李蓝青惊道:“好戏?什么好戏?” “刚才仇公子来了。” “仇公子,他来做什么?” 黑狐狸坏笑道:“还不是为了你?李大人跟仇家有言在先,仇李两家连姻,把你嫁到仇家去做媳妇,结果被你爹放了鸽子,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黑狐狸说到连姻之事,李蓝青这才想起替自己出嫁的绿珠,不禁一惊:“对了,绿珠现在怎么样了?仇家对她好不好?” 黑狐狸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蓝青急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仇家的人欺负她了?你告诉我啊。” 黑狐狸静静地说道:“绿珠她。。。。。。已经死了。” 李蓝青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黑狐狸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大小姐。” 李蓝青稳住身形,这几天来,伤神的事太多,反而让她变得坚强了很多。她很平静地抬起头问道:“是谁杀了她?” 黑狐狸吃惊地看着李蓝青,显然他没想到李蓝青竟然如此冷静,也许太冷静了,不知道大小姐心里能否承受得了。“就在绿珠的花轿进入仇府的那一晚,仇老贼现了她是假的,命人用大火把她烧死了;事后他还让他儿子仇天痴把绿珠的骨灰来向大人兴师问罪。” 看到李蓝青身体不停的颤抖,黑狐狸柔声说道:“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李蓝青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济的弱女子吗?我不会冲动的,我要去杀了他。” 黑狐狸暗道你这还不是冲动?忙说道:“大小姐我看不必了,仇天痴已经让大人给杀了。” 李蓝青喃喃说道:“想不到我爹到底还是做一件好事,也许我真的错怪他了。” 黑狐狸忙说道:“大小姐,其实李大人这么做,完全是为了。。。。。。” 李蓝青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不管怎么样,爹总算是替绿珠报了仇。” 黑狐狸苦笑一声,陶金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女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忙说道:“大小姐,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去找将军吧。” 李蓝青一惊:“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黑狐狸笑道:“我是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相信大将军没有这么容易就死掉,他一定还活着,我们这就去找他。” 李蓝青透过窗看了看外面那两个侍卫:“可是我们怎么出去?” 黑狐狸阴险地笑着指了指屋顶:“我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走。” 没等李蓝青反映过来,黑狐狸已经抓住她的手臂,突沉身体一轻,已跟着黑狐狸的身体飞了起来。黑狐狸双足在墙壁上轻点几下,就跃上了屋顶。 身形刚定,感到一阵光线刺眼,忙睁开双眼,李蓝青拍着手叫道:“终于出来了,太好了。” 黑狐狸一把按住她的嘴:“大小姐,你想害死我啊。快跟我来。”不容她醒目,黑狐狸抓住她的右臂,身体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已经跃出了军营。 脱离了黑狐狸的手,李蓝青回头看了看落在身后的军营,终于逃出来了,今天要不是黑狡猾,还真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回头看时,黑狐狸已经跟他拉开了很远一断距离,急忙跟上去叫道:“黑狐狸,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 黑狐狸回头说道:“你不是要去找将军吗?我们最好快点,要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李蓝青惊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黑狐狸笑道:“拒大人探子所说,将军是在天狼谷被打下了山崖,我们去那里,可能能找到他。”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天狼谷,两面高峰,向下看下,狭小的谷深不见底。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地上横七紧八的躺着尸体,但都已经面目全非,死状极其恐怖。 李蓝青拼命地跑过去,一路嘶叫:“陶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一路翻开地上的尸体。 黑狐狸把尸体一具一具的掀开,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这里根本没有陶金的尸体。 李蓝青站在那里,无助地回头,黑狡猾静静地看着谷底,像是在想些什么。 李蓝青突然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对了,听李基说,陶金跟他的副将们最后走投无路,跳下了山崖,我想他们一定还在谷底,我们下去看看吧。“” 黑狐狸静静说道:“大小姐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是不是每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头脑都会转得很快呢?” 李蓝青轻啐了一口,无霞跟他开玩笑。二人又急忙沿着山间小路跑了下去。 黑狐狸站在路口处,望着那条深谷止住了脚步,地上一具尸体身上还在尚着血。李蓝青走到他身后:“怎么了,你怎么停下来了?” 黑狐狸伸手止住了她,指着那具尸体:“血还在流,还是新鲜的,看来这里刚决斗不久,我们快进去。” 二人刚走两步,突然听到谷内传来一阵喊杀声,黑狐狸竖起耳机,听得到出有一大队人马正朝他们冲来,从马啼声听来不下万人。脸色俱变,忙拉起李蓝青:“大小姐,我们快走。” 刚走两步,李蓝青偷偷回头,甩开了黑狐狸的手,指着冲在大军最前面的那面旗:“黑狐狸你看,是天国的旗,陶金还没死,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择木而栖 黑狐狸的耳力不错,整整五万大军排成两列,整齐行走在狭小的深谷之中。一位身着战甲的年轻将领骑在马上,威风神武。黑狐狸一见,心中也不由一惊:天国大军果不怕是跟随虎笑天多年的老兵,果然训练有毒;光看这年轻将领,尽管在大战之后,仍然气宇不凡,想不到陶金坐下还有如此年轻的将领。 随着那名少将的身后,又陆续出来十名将领,个个仰顶兄,完全没有惨败之状,看来这一仗是忍者输了,却是迟迟不见陶金的影子。 最后骑马走出来的是一位长者,虽然没有胡须,但是黑狐狸却是吓了一跳,那只右手很特别,他可以肯定天下绝没有比那只手更加特别的了。黑狐狸大叫道:“神偷,是你?” 平常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忙抬头看去,不由也是一惊:“黑狐狸,是你?” 李蓝青忙奔出来惊道:“黑狐狸,原来你们认识啊?” 平常一眼扫过李蓝青的面容,:“李大小姐?” 后面啼声跟来,平常忙回头大叫道:“将军,是黑狐狸。” 随着战驹的啼声陶金缓缓走了出来,黑狐狸脚尖轻点,奔了过去,低身拜倒:“黑狐狸见过将军。” 陶金忙扶起了他:“黑狐狸快快请起。”杨二虎等人一见陶金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如此有礼,不禁问道:“将军,你认识这个人?” 陶金郑重的说道:“何止认识,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早就仑为李天机的刀下之鬼了。” 杨二虎一听,忙跳下马来打起招呼:“原来是大哥的救恩人,你好,我叫杨二虎。” 黑狐狸忙还礼道:“原来是杨少将,难怪在下刚才看你气宇非凡,大哥手下果然无弱将。” 陶金忙奇道:“黑狐狸,你怎么会来这里?” 黑狐狸低声说道:“将军,我在蜀南听说将军你做了天国大将军,特来效力;没想到在途中又出了些意外,听李府的探子说将军全军覆没,在天狼谷跳崖自尽了,所以马上就赶来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余光扫向李蓝青,朝思暮想她就是想见陶金,为了这个男人,她背弃了父命,描绘了李仇两家婚事,为的就是见他一面,此时真的见他还活着,反而不知怎么面对他,或许是因为公主。 黑狐狸低声说道:“将军,那是大小姐。”当即轻描淡写地把这一路的经过说给了陶金。陶金听得脸色大变,惊道:“想不到李天机这个老贼人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说着跳下马来就朝李蓝青跑过去。 黑狐狸一把拦住他:“将军。”陶金回过头,黑狐狸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小姐这几天受尽了打击,也就是为了见将军一面,在树林里,她几乎。。。。。。被人玷污。” 陶金会意的点了点头,冲了过去。黑狐狸随意大笑,拍上杨二虎的肩膀:“杨少将,走,我们好好聊聊,听说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亲自出马了?” 杨二虎随意的笑道:“什么狗屁神圣,被我大哥打得夹着尾巴跑了。哎,你还真别说,这一仗还打得真是刺激。。。。。。” 李蓝青余光看到陶金朝自己走来,却不敢回头,明明心里日日夜夜思念着这个人,此时居然没有勇气面对他,好没用哦。 陶金渐渐跟她拉拢了距离,李蓝青更加不敢回头,心跳得越来越快。 “青儿。”陶金双手环上了她的纤腰,男人的气息落在她弱小的脖子上。那一声青儿,陶金还是第一次叫,料想李蓝青也应该还是在公主府的时候被下了**,迷情之下说出的那个浪荡的名子。 李蓝青满脸泛着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却是不敢回头,也许自己是个被嫁出去的人,在树林里还险些清白不保,怎么配得上大将军? 陶金轻咬她的耳垂,将她转过身来,在她玉唇上轻点一下:“青儿,你受苦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蓝青再也控制不住,多日来的委屈都随着那一窜珍珠化作的液体暴了出来,在这一刻,天下再没有比倒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里放声痛哭更让人释怀了,幸福也许只有在最绝望最悲伤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陶金轻吻着她的小泪,双手环着她的细腰不断摩挲,渐渐抚上了她的后股。嘴唇一路下游,四片嘴唇相交之际,如久遇干旱的枯草遇害到干露一般,恨不得*在一起,永远不要再分开。 陶金轻轻顶开她的娇唇,龙舌头伸进她的小嘴里四处游走,李蓝青轻扭着娇躯,香舌头也迎了上去,与之纠缠在一起,香液被那根魔法棍般的舌头*而去,却是无比畅快,不由得微闭上眼,凭由它在里面翻江倒海地游走。 突然那双魔手不知不觉伸入了衫内,越过那宽敞的鸿沟,攀上了那对双峰。李蓝青忍不住全身一颤,身体像触了电一样,却是从未有过的舒服。忍不住轻哼一声,贴近陶金的身体,恨不得跟他永远粘在一起。 杨二虎看着陶金,跟这个大哥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她玩女人,不禁叹道:“大哥就是大哥,果然强旱,完全不在乎世俗之见。” 李蓝青正极为享受之中,突然意识到黑狐狸可能就在陶金身后看着,忙离开陶金的嘴唇,果然看到黑狐狸等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脸一下子红得更加利害,正要起身离开陶金的身体,岂知陶金早料到这招,紧抱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抱得更紧。 李蓝青又喜又怕,把头埋到陶金的胸口低声音说道:“黑狐狸他们在看着呢?” 陶金在她衣衫里猛捏了一把:“那又怎么样,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看。”身体倒在了地上,李蓝青也随之倒了下去,正好撞上了那坚挺的武器,不由脸上又是一红。 陶金再也顾不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长吁一口气,挺枪而入,一切的思念,新爱,旧情,将魂,预言,都溶入了人世间最纯洁的东西里面去。那咱被世人唾弃,被世人鄙视,排斥,羞耻的东西,在陶金看来,那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高尚。 男人毕竟是男人,可以躺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但决不能一直沉睡在女人的石榴裙里。陶金是这样的人,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陶金看着黑狐狸轻灵的身形跃上树杆,脚尖点地,跟了上去,竟没有在树梢上碰一下,轻轻落在黑狐狸傍边笑道:“果然不怕是黑狐狸,轻功果然不凡。” 黑狐狸笑道:“在下这点小把戏,怎敢在大将军面前献丑。” 陶金拭去笑容,肃然说道:“李天机会不会跟踪来这里?” 黑狐狸从怀里掏出一块玉配扬了扬手:“将军请看。” 陶金接过来一惊:“这是什么?” 黑狐狸轻笑道:“这是仇天痴的玉配,我顺便从他身上摘下来的。仇天痴身上有两块玉配,我带大小姐逃出来的时候,故意落下了一块在军营外,那老贼自然以为是仇老将军掳走了大小姐,断然不会跟来。” 陶金沉吟下来,没有说话。 黑狐狸突然对着他跪了下去,头碰地,竟然拜了下去。陶金大惊道:“黑狐狸,你这是何意?” 黑狐狸抬起头来,正然说道:“良择木而栖,将军,请让黑狐狸为你效力,赴汤蹈火,再死不辞。” 陶金忙伸手扶起他:“黑狐狸,起来再说。” 黑狐狸悲声道:“将军莫不是闲在下武功低微?当日白水河我就立下誓言,今生必定会扶佐将军,唯你马是瞻,请将军收下。” 陶金站起来背负双手,抬头望天,像是在沉思什么,突然转过头来说道:“跟我来。”说着纵身跳了下去。黑狐狸也紧随着跳下。 陶金拔下将魂,插入泥沙,看着黑狐狸突然说道:“我不同意。” 黑狐狸面色大惊,急忙问道:“将军,为什么?这群少将你可以收,神偷你也可以收,为什么不能收我?” 陶金轻一挥袍子,双膝竟然对着将魂跪了下去,笑道:“我不同意让你为我卖命,跟着我陶金,那就只能做生死之交的兄弟。” 黑狐狸轻吁一口气,却连忙伸手:“将军,使不得。。。。。。” 陶金却打断了他,伸手把他抓了过来,跪在自己傍边,仰天大声说道:“黄天在上,今日我陶金,黑狐狸愿结为生死兄弟,从此有服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黑狐狸还愣在那里,陶金碰一下他的胳膊:“快说啊,难道你看不起我这个大哥?” 黑狐狸看了看陶金,闪过一丝男人不曾有过的动容,然后对着将魂:“黄天在上,我黑狐狸今日愿与陶将军结为兄弟,从此有服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礼毕,陶金拉他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 “大哥。” “太好了,我们又多了一个兄弟了。”不知何时,杨二虎等人居然也走了过来。杨二虎这人总能很快跟人打成一片,丝毫没有拘束之感,突地就是一个拥抱向黑狐狸扑来:“黑狐狸,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不能再叫我杨少将了,我不喜欢,听着长毛。”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变故 李天机抬头看着屋顶的的碎瓦,脸色气得得苍白,推门而出,抓住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侍卫忙跪下乞声:“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去了哪里?这锁一直没有打开过啊。” 他们再也没有说出话来,李天机一剑刺进了他的咽喉,另一个侍卫见此状况只吓得双腿颤:“大人,我。。。。。。” 李天机欲再刺下去,王钱孙拦住他:“大人,就处你杀了他们,也找不到大小姐啊,我看过来,锁的确没有动过,从没一定是从屋顶逃走的。” 李天机像犯了失心疯一样地怒道:“快点去跟我找,就算翻破事个定天国,也要把小女给我找出来。” “是。”侍卫们都不想引来杀身之祸,纷纷跑了出去。 一个侍卫从屋顶跳下,向李天机一拱手,走到王钱孙面前说道:“大人,师爷,屋顶的瓦一完好无损。”王钱孙向他轻一挥手,退了下去。 王钱孙惊叹道:“大人,看来掳走大小姐的这个人轻功卓绝,绝对是个高手。” 李天机抬头望着北带河的河水,却没有作答。 第一队侍卫急葱忽的跑了进来,停在军营外,走在最前面带队的侍卫奔了进来,双手捧了样东西交了上来:“大人,我们在军营不远处现了这个。” 李天机接过来,凝视半天,不由面色一惊:“师爷,这是仇天痴的玉配。” 王钱孙一惊非同小可:“大人,仇天痴的玉配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李天机仰望着天空,喃喃说道:“一定是仇北这个老贼带走了蓝儿。” 本来按照王钱孙的计策是杀了仇天痴,然后来个死不认帐,就片仇北那只老狐狸心知肚明,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没想到仇北会跟他来这样一招,杀了他儿子,他就抓住他女儿。王钱孙看着李天机一脸沉重,“老爷。。。。。。” 李天机挥了挥手止住了他。 “老爷,仇老贼料定你很在乎大小姐,所以才故意抓起她,你可不能这样。” 李天机长叹一口气:“蓝儿从小就没有母亲,可是她比谁都懂事,比谁都孝顺,小时候她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如果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她死去的娘交待?” 王钱孙回过头不再看他,李天机也明白仇老贼料定李蓝青是他的软骨,故意抓了她,可自己却战胜不了自己,人都说李天机无情,其实他比谁都多情,只是他的情全都给了李蓝青母子,十八年了,还是忘不了她。 机关算尽,父女反目,也就是为了陶金,为了杀这个外族妖人,李天机赔的已经够多的了,天意弄人,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偏偏要爱上他。 王钱孙看了看天色,忙走过来:“老爷,不管怎么说,陶金现在已死,我们先回府再说吧。” 李天机吃惊地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没有人性的师爷一样:“蓝儿还在那老贼手里。” 王钱孙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不如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李天机也明白,杀了仇天痴,那老贼必对李家怀恨在心书客,网,但如果他真的要杀李蓝青,就不用将她掳走了,直接在房间里就可以把她杀了,他的目的并不是李蓝青,而是整个李家军了。轻叹一声,喝令大军回府。 大军行至不久,突然见北边天空闪过一束烟花,飞在高空爆出美丽的花朵,非常漂亮,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李天机突然停下来,抬头盯着那一束烟花呆在那里,半张着嘴,竟然动也不动。 王钱孙一惊,忙令大军停止前进,驱马过来问道:“老爷,怎么了?” 李天机没有说话,目光还是停在烟花消逝的地方。 王钱孙也朝那里看去,此时太阳已经西下,黑夜即将来临,什么也看不到。 静了良久,李天机突然说道:“陶金还没死,他还活着。” “不可能,探子亲眼看到他跳进了高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军国神圣号称夜狼第一高手,武功,谋略,邪术,皆非等闲之辈,难道他故意放走了陶金?” 李天机冷笑道:“哼,夜狼第一高手,只怕是浪得虚名,刚才天空那朵烟花,便宜是军国神圣出的求救信号,此刻怕早已逃回漠北去了。” 王钱孙闻言,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陶金如此利害,连夜狼第一高手也败给了他,他赢了一场漂亮仗,听闻他手下都是一群从没上过战场的年轻将领,想不到竟然让他变成了一支铁军?” 李天机点点头说道:“师爷你言之有理,经此一役,夜狼的锐气大大挫伤,陶金的这只铁军已势如破竹,若挥军继续北上,夜狼族将重演奏百年前的悲剧。” 王钱孙深知李天机的处境,倘若让陶金得势,李家将记难翻身,报当日之仇那是迟早的事,战乱之中,须得寻求自己的一块净土方能保身。王钱孙叹道:“大人,我们也应该为自己做做打算了。” 这个时候他不再叫自己老爷,却叫起了大人来,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吗?并非如此,王钱孙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位置,这个军机大臣也是势时机而定,一个没有军队,没有实力,没有权威的大臣他已经不再是大人。李天机皱眉说道:“师爷有何高见?” “大人,仇家势必已经与李家结下了大仇,虽然碍于同朝为官,有大王撑面他不会明目喧战,但这种暗斗却比战场上的撕手更住房令人害怕,况且大小姐还在他们手里,如此一来李家必定落于下风,再加上个陶金,少年得志,身边还有一群誓死效忠他的年轻将领,年轻人拼起命来,那可是不会管天高地厚的,到时李家将亡也。” 王钱孙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李天机当初是如何对陶金的他不会不明白,他日一旦得大王恩赐,手握重兵,加上大王本就坚信他是定天神将,事事偏坦于他,他日报复的第一个对象应该就是李家。“难道我李家真的就此败亡了吗?” 王钱孙忙说道:“老爷,所谓危机,就是危险中还有转机,越是危难的时候,也许正是我们扭转战局的时候。” 李天机不解地问道:“师爷,此话怎讲?” 王钱孙说道:“大人传信给赤尊数日,却未见他们的援军到来,何故?大人可曾还记得半仙山一役,陶金的武功令赤尊那个老家伙怕是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不敢出兵,也不肯出兵,因为他对老爷你有防范之心啊,土驻部落根本就信不过咱们;反倒是陶金,节节胜利,缕战缕胜,势如破竹,照此看来,灭掉夜狼族也是指日可待。咱们何不反向倒戈,助陶金一臂之力?” 李天机一惊:“你疯了,要我去助陶金?” 王钱孙耐心地说道:“老爷,以陶金这只铁军的士气,将来对上我李家军,胜算有多大?” 李天机心中一沉,这才意识到利害关系说道:“李家军必败无疑。” “陶金虽然无论武功,谋略都非常人能比,但倒底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都对义气二字深信不疑,眼下虽然他们士气高涨,但始终粮草有限,加上大战的损失,此时如果老爷你肯慷慨解囊,给他粮草,借他兵力,他必定感恩于心,将来就算手握重兵,我们曾经杀他的帐,他也早抛之脑后了。” 李天机默默地思索,觉得很劳累的样子,伸手道:“你让我再想想。” 王钱孙是个得势不饶人的人,饶是对着李天机,他仍是如此,这在傍人眼中看来他简直是不想要脑袋了,但李天机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是王钱孙,是李府第一谋士,他身上有最值钱的一样东西,寻就是他肚子里的点子。“大人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也可以不为李家考虑,但总该为大小姐想想吧,大小姐还在仇老贼的手里,天下间能救大小姐的,除了陶金,没有别人了,还请大人三思。” 打蛇打七寸,王钱孙是个打蛇高手,这话正刺中了李天机的软骨,他可以对天下任何人狠心,唯独对李蓝青,他是狠不下心来的。 突然前方一队快骑驰过,走得很快,骑术非常精湛,马啼声都显得很整齐,完全没有凌乱之象。李天机一惊:“孙文?他来北带河做什么?” 王钱孙使了使眼色,李天机轻驾一声,驱马奔了过去,拦在孙文化面前:“哟,孙公公,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蜀北来了?” 孙文一见是李天机,忙提马立住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却原来是军机大人,怎么这么巧,李大人也在这里啊?” 李天机没有直接回答他,却笑道:“孙公公不在丽都享受,却跑这蜀北来受这日晒雨淋,不知所谓何事啊。” 孙文轻叹一口气:“唉,不蛮李大人啊,食君之路,担君之忧啊,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帮大王跑跑腿,哪比得上李大人,坐在府中闲来没事歌舞升平,听听小曲来得欢快啊。” 李天机还想说什么,孙文一挥拂尘说道:“李大人,咱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搅了,先行告辞。”轻驾一声,向前奔去。 见孙文已经走远,王钱孙才走上来问道:“老爷,孙总管也来这北带河凑什么热闹?” 李天机静静地说道:“大事,要出大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反向倒戈 王钱孙吃惊地问道:“出大事,出什么大事?” 李天机跟他并肩驱马走到大军前面,一路轻声说道:“师爷,孙文平时深居宫中,从来不曾外出,此时却来这蜀北,那必定是不是小事,显然大王大事,所以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办,丽都城中,只有孙文是大王信得过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王钱孙惊道:“大王会有什么大事,非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办呢?” 李天机冷笑道:“在玉女宫的时候,大王派孙文去接陶金回丽都城,是为了封将,结果死了个斩天云;不知这一次孙文来北带河,又会出什么大事?” 王钱孙大惊:“老爷,你是怀疑大王会拿我们李家开刀?” 李天机笑道:“那倒还不至于,至少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毕竟皇后现在还是皇后,我妹妹一日没有被废,大王暂时还不会把我们李家怎么样。” 王钱孙突然像意识到什么,说道:“老爷,你说大王会不会像跟上次一样,来个强行借兵,有借无还?大人可曾还记得斩天云?” 斩天云就是太过于自作聪明,从来不把良平放在眼里,一个蜀北借兵,而且一借就借到丽都总兵头上,结果连性命都丢了,这个世界太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的,除非是像良平这样,真的很聪明的人。 李天机面上恢复了严肃,“事不疑迟,我们马上动身,去天狼谷。” 走到大军前面,王钱孙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说道:“老爷,该叫公子出来了。” 李天机这才想起这几日为了怕坏事,把李进关到房间里睡觉,王钱孙不说还真的差点把他给忘了,猛一拍后脑:“你看我这记性。”说着一挥手:“来人,去把公子带出来。” 很快,两个侍卫扶着李进从军营里走了出来,此时李进还在沉睡之中,头歪在一边,时重时轻地呼吸,显然睡得很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李天机一挥手,“给他解药。” 王钱孙忙从怀里也出个小药瓶放到李进的鼻孔前。 李进很快就睁开了眼,四下看了看,刚刚从梦中惊醒,模模糊糊地问道:“这什么地方?”然后扭过头看到李天机的时候,一下子清醒过来,“爹。。。。。。。” 李天机关切地看着他:“进儿,你睡醒了?” 李进忙环顾四周:“爹,这是什么地方?” 王钱孙忙站出来笑道:“公子,这里是北带河,定天国与夜狼族交界的地方。我们还在来的路上。” 李进一惊:“北带河?我睡了多久。” 王钱孙笑道:“不久,就小睡了一会儿,吃了碗饭而已。” 李天机轻咳一声:“进儿,你不是要去救将军吗?我们赶紧上呼吧。” 李进有点不敢相信的愣在那里盯着李天机,李天机面无表情,轻提马缰,驱着马走在大军前面。 杨二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八开草堆,偷偷露出个人头来,树上有两个人影,可惜离得太远了,看得不够清楚。杨二虎暗吞吐了口口水,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的爬过去,终于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块巨石,刚能容下一人大小,那实在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杨二虎大喜,忙轻轻走了过去,突然现在个庞大的身影正爬在那里挡住了他的视线。 杨二虎心中满是怒火,妈的,这个时候是谁跑来凑这份热闹。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人的后领欲把他提起来,却一下子呆住了:“赵大鹏,是你?” 赵大鹏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到被人提起,回头看到是杨二虎,忙伸出手指做了个嘘嘘的手势:“别说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杨二虎无奈地笑笑,趴在石壁上,探出头来,还好树上那两人没有察觉到什么,男的温柔地将女人圈入情中,左后轻轻捧起她的脸旦轻轻吹着气。 赵大鹏轻声笑道:“二虎,你也来偷窥大哥啊。” 杨二虎鄙咦地说道:“放屁,我怎么会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呢?这种事是小狗小猫才会来做的。” 赵大鹏轻哼道:“少装正经了,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不放心大哥,跟来保护他而已。” 赵大鹏惊喜地笑道:“好啊,这么巧,我也是来保护大哥的,那我们一起来保护大哥吧,碰上强敌两个人保护总比一个人保护好。” 李蓝青把头枕进陶金的臂膀,感到无比的幸福,她宁可陶金从此不再打仗,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陶金温柔地问道:“青儿,你喜欢这里吗?” 李蓝青面带红晕,含羞地点点头,把头靠得更紧了。 陶金扶起她的香肩:“青儿,你坐好,我给你看样东西。”没等李蓝青反映过来,身体如轻风一般纵上浓密的树叉间,不见了影子。李蓝青的笑容一直留在脸上,甜甜的,永不逝。 很快陶金又落回到她身边,双手负后,李蓝青娇笑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还不拿出来我看看。” 陶金身体左右避开,偏偏不让她抓着,一直走到李蓝青一步之遥的距离,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青儿,闭上眼睛,我有样礼物要送给你。” 李蓝青果然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他男从的气息飘荡在双颊之间,那咱感觉如仙境般。“好了,青儿,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蓝青缓缓地睁开美目,一束纯白的花朵印在眼前,如雪般洁白,如梭子般光滑“哇,好漂亮啊。” 陶金深情地笑道:“喜欢吗,送给你。” 李蓝青痴情地点点头:“喜欢,好漂亮。” 陶金温柔地环过她的蛮腰:“鲜花配美人,来,青儿,我给你戴上。” 赵大鹏入神地看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不住大哥原来也这么下流啊,用花来骗女人。” 杨二虎狠碰一下他的胳膊:“切,你懂什么,大哥这叫浪漫,在如此安静的地方,跟自己心爱的人呆在一起看着这一束鲜花。跟大哥学着点,不然以后真的要打光棍了。” 赵大鹏喃喃说道:“只要能长伴大哥左右,就算打光棍又有何妨。” 杨二虎轻笑一声,突然目光呆滞了下来,赵大鹏看到杨二虎的表情,也知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正要说话,杨二虎止住了他,示意他看过去。 赵大鹏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尘土飞扬,还有了阵凌乱的马啼声:看来还来了不少人。很快,大军现出了身,赵大鹏惊奇地指着那面大旗:“二虎,是李天机。” 杨二虎也看到了,李家大旗飘在风中,充满了邪恶之气。奇怪,老贼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只怕来者不善。陶金还是紧紧地搂着李蓝青,闭着眼享受地嗅着她的秀,不想被任何东西打扰。 杨二虎拔出配剑,轻喝一声:“保护大哥。”脚尖在石顶上一点,几个起落,奔了过去,赵大鹏程万里也紧随其后。 李蓝青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忙睁眼一看,却是杨二虎跟赵大鹏,这才现陶金正搂着自己的丑样完全暴光在众人面前,不禁两耳菲红。正想起身避开,陶金的手紧紧按住她,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杨二虎持剑拦在大军前面,怒道:“什么人?” 走在最前面的侍卫见一个少年拦在大路中,甚是恼怒:“没看到我们是李家军吗,李大人在此,还敢无礼,还不滚开?” 杨二虎剑身在空中抖了一抖:“我们将军正在休息,这里不欢迎你们,请。” 侍卫几时见过一个孩子对军机大人如此无理,也不多想,拔剑就要欺身刺上,李天机挥手怒道:“退下,不得无理。”轻轻驱马来到杨二虎面前,风吹着这个少年的外袍,竟是没有一丝向后退的意思。不禁点了点头笑道:“恩这位少将气宇不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杨二虎双眼一直在李天机身上打着转,这老家伙一声令下,侍卫就跟个孙子一样,看来他的身份不一般,当即也笑道:“这位老伯红光满面,德高望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军机大臣李天机李大人了?” 李天机吃惊地看着他,笑道:“人都说天国大将军陶金手下是一支铁军,战无不胜,功无不克,个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机智过人,看来无半点虚假了。” 杨二虎正要跟他冷嘲热讽一番,赵大鹏突然冲了出来喝道:“老家伙,别费这么多话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傍边侍卫如何再能忍受,提起手中长枪,挥枪就刺了过来。赵大鹏大叫一声来得好,举剑挑上他的枪尖,一阵刺耳之声,长枪脱手而飞,剑锋抵在侍卫的咽喉。 李天机忙笑着上前说道:“这位小兄弟看来对李某有些误会了,老夫这次来绝无恶意啊,实在是有要事找陶将军。” 赵大鹏冷笑道:“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我转告将军就行了。” 这次连王钱孙也不些耐不住性子,正欲上前,李天机拦住了他,当即笑道:“既然这位少将军如此说那也好,我们听闻将军与军国神圣一战大获全胜,特来相助将军一臂之力。”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诣旨 杨二虎冷笑道:“哼,助将军一臂之力?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赵大鹏怒道:“二虎,别跟他废话了,李老贼老奸巨滑,杀了他再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跨步上前,剑锋一转,刺向李天机的双目。那一剑去势刚猛,毫无花梢动作。 侍卫正要举剑护驾,李天机挥手阻止,轻笑一声,依然立在马背纹丝不动。风声袭近面部,突然左手如闪电般探出,二指夹住那刺来的剑锋。 片刻的安静,一束鲜血从指尖流出,赵大鹏的剑不能再前进半分。一阵掌风袭面而来,赵大鹏感到一阵弦晕,胸口感到了阵强劲的压力,只得收剑暴退几步,胸口有种恶心的东西向外涌。 杨二虎见状,虽然责怪赵大鹏刚刚太过于冲动,但却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欺侮,双足一点,举剑朝李天机的胸口刺去。 李天机却还是站在那里,一直盯着赵大鹏,完全没有留意到杨二虎刺来的那一剑,眼见剑锋将贴进李天机的胸口,突然一声暴喝:“二虎,退下。” 这一声暴喝中气十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朝杨二虎的身后看去。 李天机这一招以身做饵的确有些冒险,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只是陶金比他想象中要出现得更早,如果他早知道李蓝青跟陶金在一起,他觉不会感到意外。 陶金从树上路下,轻落在地上,不带起一丝尘埃。李进一直行在大军之中,被侍卫挡住了视线,加之他根本不认识杨二虎等人。但听到那一声暴喝,立即冲了出来大叫道:“将军,是我,我是李进。” 陶金却没有走过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天机:“李大人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李进冲过来,杨二虎正要举剑拦住,陶金止住了他。李进紧紧扶住他的双肩:“将军,你真的没死?” 陶金笑道:“李公子,还没能再陪你去喝花酒,我又怎么舍得去死呢?” 突然十多条人影冲了过来,拔出配剑护在陶金身边:“大哥,你没事吧?” 陶金笑道:“我没事,就是来见见老朋友。”随即转头看着李天机:“不管怎么说,李大人来了就是客,还是里面去坐。” 李天机随即一拱手:“大将军实在太客气了。”众人正要移步,突听前方又是一阵急促的马啼声,陶金笑道:“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啊,老朋友都来了。” 众人随声望去,见了队快骑卷着浓尘,正朝这边驰来。杨二虎一眼扫向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快骑一惊:“大哥,是孙公公。” 快骑驰近陶金希前,最前面的果然就是孙文。陶金忙迎了上去大笑道:“孙公公,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孙文跳下马来,正要说话,一眼扫过李天机的大军,说道:“哟,李大人这么巧,刚见了面,现在又见面了?” 李天机忙拱手笑道:“孙公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陶金忙问道:“孙公公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是不是大王有什么话?” 孙文笑道:“李大人也在这里那太好了,省得咱家再往你府上跑了。陶将军,大王听说将军连挫败夜狼族太狼真君,军国神圣两员大将,高兴着呢,大王的诣旨还在这里呢。” 好一个孙文,传圣旨这等大事竟让他说得轻描淡写,众人一听圣旨,立即恢复了严肃,齐齐跪拜下去。 “孤闻大将军连战连胜,实为我天国之栋梁,特封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军机大臣李天机大军,护国军师良平良国师大军配合并肩王配合将军北上,形成合围之势,清除叛党余孽。(.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三军可任由并肩王调遣,不得有误。” 众人谢恩之后,孙文忙扶起陶金:“大将军,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谓啊。咱家还急着回去给大王交差,就不多留了。” 陶金忙说道:“我送送公公吧。”两人拉起马疋,却不骑上,往前走去。 看着陶金走远,王钱孙压低声说道:“老爷,看来这次大王不是借了,是明着要啊,我们怎么办?” 李天机苦笑道:“内在针板上,岂能由得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随即大笑道:“各位将士,以后我们跟大将军可就是一家人了,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们一定要好好效忠大将军。” 众将士齐声道:“末将明白,必定誓死效忠大将军。” 孙文一路走,回头看了看李天机的大军,低声道:“大将军,大王有句话要咱家带给你。” 陶金静静说道:“孙公公请说。” “战神虽强,难敌小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将军,小心李大人。最后这一句,是咱家自己加上去的。” 打金拱手说道:“多谢公公提醒,国难当头,应以大局为重。请公公转告大王,叫他尽管放心,从此世上将不会再有夜狼族。” 孙文强笑着点点头,脸上的忧色却未减。随即从腰间取下一把小剑:“将军,这是公主托咱家带给你的,她说将军身边小人太多,这把剑是专杀小人的宝剑,可保将军永久平安。” 陶金心下一颤,公主这个小浪女,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忙一拱手道:“多谢公主关心。” 孙文回头看了看,凑近低声说道:“公主还要咱家亲吻一下将军。” 陶金心下大惊,他自然明白公主这么做的原因,在二十一世纪,很流行一种习惯叫*的传递,想不到这个小宝贝思想这么先进,这也让他想到了,找什么人不好,找个太监来传递。面露为难之色:“孙公公,这。。。。。。不太好吧,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 孙文一脸为难之色:“可是,这是公主的意思。。。。。。咱家怕回去不好跟公主交代啊。” 陶金眼珠一转说道:“公公就回去告诉公主,你已经亲过我了。” 孙文惊道:“这怎么成呢,欺骗公主就是欺骗大王,欺骗大王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陶金苦笑道:“可是我们在此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也岂不是有伤风化,有损我天国文化吗?嘿嘿,再说了,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公主又怎么会知道呢?” 孙文会意地笑笑,翻身上马:“大将军,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来日们们丽都城见,我等着大将军凯旋归来。”说着一声轻嘶,快骑们立即赶上来跟了上去。 陶金走回来,杨二虎忙迎了上去:“大哥,孙公公跟你说什么了?” 陶金奇怪地看着他,笑道:“没说什么,孙公公跟我探讨如何能讨得女人欢心?” 杨二虎笑道:“大哥你说笑吧,孙公公一个太监,他能懂什么讨女人欢心?” 陶金伸手否定:“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孙公公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流倜傥,身边女人无数啊。” 杨二虎惊道:“大哥,真的假的?那相老太监身边还美女无数啊。” 陶金肃然说道:“就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个个都让他难分难舍,他才体会到人世间多情的痛苦,最后只得挥剑z自宫,进宫做了太监。” 杨二虎恍然大悟:“哦,真是想不到,孙公公还有如此惊人的艳丽吏。” 陶金不再跟他瞎扯,走到李天机面前说道:“李大人,先进屋再休息吧。” 李天机点了点头,陶金当即命杨二虎,赵大鹏等人带着李家大军进驻了军营。陶金正要走进去,李天机拉住了他。陶金惊讶地回头看着他:“李大人,还有事吗?” 李天机说道:“大人,忍者刚退,真他们立足未稳,我们应及早动进攻,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不如我们如积其它将军,研究一下做战策略。” 陶金笑道:“看来李大人很关心这次的战事?” 李天机忙笑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事关我天国军威,老夫自然关心了。。“陶金轻笑道:“大人不必达过*心,关于此战我心中早有策略计较,大人请,今晚我要介绍一个人给大人认识。” 李天机一惊道:“哦,夫认识他吗?” 陶金说道:“何止认识人,而且还是我们的老熟人。” 李天机大惊:“老熟人?在这天狼谷,还有老夫认识的人吗?” 陶金神秘地笑道:“大人等会儿就知道是谁了,我保证大人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陶金轻拍了三声,吱的一声,大门打开,一位惊世美人走了进来,不看其人,身体就已经散出一股高雅的气质。看到陶金,身体扑了过来。 “蓝儿,是你吗?” 突然一声叫喊觉醒了她,李蓝青忙离开陶金的身体,这才意识到这房间里除了陶金色外,还有别人。缓缓地转过头:“爹。” 李天机一手扑了过去:“蓝儿,你没事吧。”双手不断地摸着她的脸,就像抚着一颗失而复得的珍珠一样。 李天机转过头来看着陶金:“将军,是你救了小女?”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象 李蓝青一把推开李天机,躲到陶金的身后去:“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李天机一脸茫然,经过这些日子以来,李蓝青经历了太多,他本想等这次把李蓝青救出来之后好好的补偿她,圆这父女之情,没想到李蓝青看着他像恶梦一样,边姻之事一定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蓝儿,是爹不好,你不要害怕,爹不会害你。” 李蓝青拼命的摇着头,李天机越是靠近,她越是躲得更远。 王钱孙长叹一口气说道:“大小姐,这几日老爷日夜担心你,一直都没有休息过;为了大小姐,老爷还杀了仇老将军的公子。” 这话一出,不只李蓝青,连陶金脸上也是一惊。李天机居然杀了仇天痴,那从此李仇两家注定结下深仇了。 “师爷,你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蓝儿,我走便是了。”说着转身走出去。 王钱孙惊道:“老爷,目前战事危急,我们这样一走了之,那是抗旨不尊,这可是杀头大罪啊。” 李天机回头苦笑道:“蓝儿都不肯认我这个爹了,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师爷你留下来抚佐大将军。” “老爷。。。。。。”王钱孙还想说什么,李天机已急急地走了出去,那蹒跚的背影,看起来已经苍老了很多。 “爹。”李蓝青突然离开陶金,扑了过去。热泪盈框,“爹,对不起,对不起。” 父女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李蓝青紧紧拥着李蓝青,这一刻他有种想法,什么天下,大权,都比不上李蓝青的性命重要,但他知道这个念头不会持续太久,他还是会回到李天机。 “蓝儿,我看到路上仇天痴的玉配,还以为你被仇天痴抓走了。你没事就好了,爹现在终于明白了谁对你最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 李蓝青眼波中闪着泪花:“爹,是真的吗?你不杀他了?” 李蓝青慈祥地笑笑:“我的女儿这么护着他,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爹还能杀他吗/?” 陶金向杨二虎使了使眼色,众人默默退了出去。赵大鹏还在伸手擦拭着眼睛,杨二虎不禁笑道:“人家父女团聚,你哭什么哭?” 赵大鹏怒道:“你懂什么?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为我担心过,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我替他们开心嘛。” 世上很多事都是令人费解的,谁也不会想到像赵大鹏这样刚强的堂堂七尺男儿,也会有掉眼泪的时候。 寇兴突然急葱葱地跑进来,陶金见状忙问道:“寇兴,出什么事了?” 寇兴忙说道:“大哥,孙公公并没有回府,却往漠北去了。” 陶金一惊:“大荒之北?那可是夜狼族的地盘,他去那边做什么?” 寇兴摇着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跟踪了他们很长的时间,担心被他现,就先回来报告给大哥。” 杨二虎满脸疑虑说道:“大哥,你说孙公公去大荒北,那里可是波斯王的老巢,他去那里做什么?” 波斯王,夜狼族的领,天国从没有人见过他,一百年前也只有魏天见过他的你亲,所以没人清楚这位新任波斯王的底细。孙文孤身前往,那必定跟这位波斯王脱不了关系;孙文是跟随虎笑天多年的太监,没有虎笑天的旨意,他绝不敢私自去见。天国军与夜狼族大战在即,绝不容许任何差错出现。 陶金轻叹一声:“去请神偷来。” 不多一会儿,平常走了进来,看到陶金三人站在这里,一脸肃然,心中略略有数,“将军,出什么事了。” 杨二虎当即就把孙文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平常听得直愣:“孙文孤身前往,难道是去见波斯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现在大战在即,他这个时候去,不知道是凶是吉?” 陶金转头瞄了杨二虎一眼,杨二虎心领神会,“大鹏寇兴,我们到门口去看看李天机哭完没有。”说着强拉着两人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解,陶金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想孙文应该是奉了大王的旨意去见波斯王,但眼下还不太清楚他的目的。” 平常轻笑道:“将军,这个简单,让我去跟踪他,不就清楚了。” 陶金叫平常来也正是为此事,神偷是个聪明人,不光能偷东西,偷心他一样在行。“能够跟踪到孙文,这份轻功只有平常兄你。” 平常拱手道:“将军放心,我明白。”说着准备走出门去,陶金忙说道:“平常兄,一路小心,如果有什么情况,记得抽身而退。” 平常点了点头,从侍卫手中拉过马驹,轻驱一声,扬风而去。 陶金回头叫道:“二虎,你们进来吧。” 杨二虎走进来,嘿嘿坏笑。陶金正要说话,突然弯下腰表现得极为痛苦,豆大的汗泣从面上滑落下来。 杨二虎大惊,忙上前扶住他:“大哥,你怎么样?”扶着陶金慢慢坐下。 陶金伸手揿开衣袖,右臂上露出一道黑色的条纹,像在皮肤上纹上去的一样,叹道:“想不到军国神圣的刀剑如此利害?” 杨二虎惊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受了伤?” 陶金虚弱地说道:“军国神圣连攻了我十三刀,虽有天龙甲护身,却没躲过他这一刀,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感到刺痛,现在已经浸入我的经脉了,我想我可能命不久矣。” “大哥,不会的,你是长胜将军,不会有事的。” 陶金轻笑两声,伸手摸着杨二虎的脸:“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快起来,一军副将不能这样。快把眼泪擦干了,别让外人看到了。” 赵大鹏拉开房门就要往外跑,陶金忙叫道:“大鹏,你要去哪里?” 赵大鹏脚停在门口:“大哥,我现在就去国师府找范先生,范先生艺术高,一定能把你治好,你不可以有事。” 陶金怒道:“回来。” 赵大鹏这次没有再听陶金的,站在门口犹豫了良久,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果断的跨出了房门,留下三人在那里呆。 “大鹏,今天你敢做出这个军营,就永远不要再回来。”陶金给他下了最后的通蝶。 这话像定身法一样,赵大鹏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抬起的脚停在空中,再也踏不下去。“大哥,你。。。。。。” 陶金忍着巨痛站了起来:“这是军令,只要我一天没死,我就还是大将军。” 杨二虎缠扶着陶金:“大哥,别生气,现在大战在即,你不能有事;还记得我们的起誓言吗,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兄弟情深,生死与共。” 陶金取下将魂,捧在手中:“将魂啊将魂,你果真是了把邪恶之剑?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吗?将魂之主,难道都如此短命?”转头看了看外面,低声说道:“二虎,寇兴,大鹏,你们三个一定要记住,此事关系定天国的未来,李天机老贼现在表情与我们共同退敌,心里却在打着如意算盘,随时可能反向倒戈。这件事切不可让他知道。” 三人默默地点着头:“明白。” “大哥,李大小姐也不可以知道吗?” 陶金苦笑,历朝历代,有多少君王因为女人而错失了江山,自石美人江山不可皆得。他是担心李蓝青知道了这件事会为李天机所察吗?还记得将魂里的预言,如果能在有生之年,跟李蓝青远离天国,到一个没有人烟没有战争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今生还有何所求?可是这个梦也许永远也没机会去实现了。“二虎,派人监视大小姐是,有什么异动马上来告诉我。” 杨二虎不解地问道:“大哥,我看李大小姐对大哥情深意重不像是假的,我想大小姐应该不会。。。。。。” 陶金说道:“我不是担心大小姐,我是担心李天机。” 将军宫外,一片浓密的树林里探出一个头来,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没有一丝能逃过他的眼睛。冷笑一声,闪身离开。 李天机温柔地拿着梳子,为李蓝青梳着头,透过镜子,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妻子当年的模样,十八年了,妻子的样子他从来未曾忘记。十八年了,还是头一次亲手为女儿梳头,连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都能做到的事,这个君机大臣却没有做到,也许这比行军打仗,来得列不容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啪,梳子掉在了地上。李天机没有动气,只是弯下腰去捡那把梳子,这么多年了,想给女儿好好地梳一次头也不行。 李蓝青忙弯下腰去:“爹,让我来。”轻轻捡起梳子。 李天机满脸怒色的冲过去,拉开了房门,看到侍卫急葱葱的样子,李天机怒道:“什么事?” 侍卫紧张地说道:“大人,师爷要你现在去跟他下棋。” 李天机怒道:“师爷不知道我现在很忙吗?” 侍卫低着头说道:“师爷说了等大人陪他下完一盘棋再跟大小姐梳头也不迟。” 李蓝青走出来摇着李天机的手柔声笑道:“爹,没事,以后你天天给女儿梳头,师爷说得对,不急于现在嘛。”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王钱孙的心 王钱孙看到李天机那一脸怒色,早已明白,轻一挥手,侍卫走了下去。对着李天机笑道:“大人请。” 李天机冷冷地说道:“师爷这么晚找老夫了,究竟有什么事?” 王钱孙却厚脸笑道:“实在是对不起,打扰大人跟大小姐的天伦之乐了。” 李天机按耐住心里的烦燥,坐了下来。王钱孙笑道:“是啊,大人现在跟大小姐一家团聚,又找到了如意女胥,实在是皆大欢喜啊,从此再不用南征北战,无忧无虑了。” 李天机怒道:“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争权夺利,打得你死我活?陶金也不是十恶不摄的坏人,以后大家相安无事,蓝儿也算找到她最好的归宿了。” 王钱孙苦着脸看着夜空的繁星,突然大笑起来,那种笑声在李天机听来,竟是如此的邪恶,忙问道:“师爷,你笑什么?” 王钱孙冷冷地看着李天机:“我笑大人往日的大将之风,顺我者猖逆我者王的气魄到哪里去了;我笑我王钱孙一直以为先对了一个明主,却没想到到头来跟的却是个无大志,儿女情长的小人;我笑大人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女儿,弃众将士而不顾;我笑大人天真,可怜。” “够了。”李天机暴喝一声站了起来笑道:“你说我天真可怜,自私自利,充数万将士而不顾?一百年了,定天国从没太平过,这种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内战比外乱还可怕,众将士都有自己的家人,谁想打仗?他们都不想打仗,都想过太平日子,能跟他们的家人团聚,老夫这么做错了吗?” “大人你是没错,不错,跟自己全家人呆一起,不问战事,安享太平,可是李家军数十万将士呢?他们却在寄人篱下,看着别人的脸色,提着脑袋为别人卖命,也许这一辈子,他们也不能跟自己的家人团聚,大人你这不是自私自利又是什么?” 李天机羞愧地低下了头。 “大人想找贤良女胥,好像并不能如愿。如果大人不希望大小姐守一辈子活寡的话,还是取消这门婚事。” 李天机惊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陶金才肯罢休?” 王钱孙背对着他,静静地说道:“不是我要杀他,是他已经命不久矣。每日的这个时候,他的老病就会作,近日来伤势加剧,已经不久于人世。” 李天机抓起他的衣领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大人,我并没有胡说,天狼谷一役,陶金使计暗算了军国神圣,他虽然败了,陶金也为他的剑气所伤,而且伤势一日比一日加重。” 天狼谷一役,陶金胜得极险,记得当日站在天狼峰上,杨二虎为那神秘老者所伤,陶金就脱下了公主赠的七灵梭:“二虎,这件七灵梭枪不入,你穿上他,可保你一命。” 杨二虎惊道:“大哥,我不用,还是你穿上。” 于是陶金就只好把计策告诉了他,军国神圣一生狂傲自大,认为自己久精沙场,本欲在山峰上暗袭天国大军,却没想到在山峰上遇上了陶金,血洗三万大军,以为陶金真的跳崖自尽,却未曾想到他遇上的陶金只是杨二虎所扮。 “二虎,军国神圣这个人刚愎自用,你不要跟他动手,你一旦跟他动手,必定会让他看出破绽。” 杨二虎大惊:“大哥,不跟他动手,难道让他动手?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陶金笑道:“非也,军国神圣听说太郎真君死在我的手中,连他的烈日剑法都破了,对你必定会严加防范,你就跟他以静制静,只要你不动手,他一定不敢动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时机一到,你们就跳下天狼谷,到时,我跟神偷会在下面接应你。”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陶金这一次看得很准,军国神圣果然很防范陶金,三万大军的尸体堆积如山,加上申雄的伸手更让他不敢轻举枉动。直到杨二虎几人跳下了天狼谷,他还是深信那个人就是陶金无疑。 当他追下深谷的时候,自然地进了陶金的埋伏,三十万夜狼大军,惨死在七万天国军的暗算之下。“他是个强劲的对手。”这是死伤过半的时候,军国神圣才明白的道理。 军国神圣夜狼族第一高手的名号并不是吹出来的,他的剑比陶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他连续对陶金出了十三剑,陶金也只回了他一剑,不是因为他不想还,军国神圣的剑法太快了,十三道剑气全都落在陶金致命处,但陶金并没有倒下去,所以军国神圣败了,他不相信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能在五行剑之下还能活命,而且比谁都生龙活虎。 三十万大军无一生还,军国神圣逃出去了,如果他再多呆一刻,他就能看到淌在将魂剑身的血迹,可惜他不是一个喜欢赌的人。 李天机听到这里,陶金确实是个人才,可惜他太年轻了。“军国神圣的那一剑真的如此利害,足以致命?” 王钱孙叹道:“五行剑集中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魔,聚于剑气之中,威力无比,一旦中剑,剑气会迅扩冲到七经八脉,如果陶金当日肯自断右臂,或许可以保他一命。” 论到行军打仗,陶金确实算个奇才,永城之乱,北水河一战,不费一兵一卒,可惜天忌英才。“那依师爷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王钱孙看到李天机的态度,略放了心说道:“先看看陶金明日的军事部署,再做决定,这件事不可心急,况且现在还有两个人在傍边看着热闹,如果不小心,将会落人话柄。” 送走了王钱孙,李天机葱葱回到军营,李蓝青一个人坐在镜子前面,拿着笔在画画。看到李天机进来,躲闪着想收起来。李天机一把按住:“蓝儿,你在写什么,让爹看看。” 李蓝青只得缩回了手:“爹,没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红晕已漫延到了耳根。 李蓝青拿起那幅画,面露惊色:“蓝儿,你又在画他了?” 李蓝青默默地点头,头低得很低,本来他很担心李天机不能接受这个心爱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都误解了他。 李天机叹道:“蓝儿,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李蓝青撒娇地说道:“爹,你就别再问了?哪有做爹的这样问女儿的?” 李天机静静地说道:“蓝儿,爹这次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爹怕你以后会后悔。” 从公府,到天机府,情为何物,也许只有分开之后才会明白一个人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李蓝青抬起头来,注视着李天机:“爹,我跟他都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才明白他在我心里的重要,不管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女儿都不会后悔。” 李天机深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又怎么忍心打破她心里唯一的一面镜子呢?就算是假的,也得让它圆一次。“蓝儿,如果有一天陶金战死了,你会怎么办?” 李蓝青一惊:“爹,你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会说这些?” 李天机苦笑:“没有,爹就是随便问问。”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战死了,女儿会削为尼,每日为他颂经念佛,求天神保佑他平安无事。”李蓝青双手合一举过胸前,诚心祷告。 李天面细心地摸着她的头,真是天意弄人,不由得长长地一声叹息。 李蓝青看到镜子里的李天机:“爹,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你就别*心这么多了,你不是说他是定天神将吗,他是战不死的。” 你天机强笑道:“是啊,他不会有事的。可怜大将军,手下能人无数,却连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李蓝青否认道:“不是啊,杨将军,寇将军他们都很关心他啊。” 李天机说道:“可是有的事是男人永远都无法替他做的,比如说衣服破了脏了,还是没人替他洗洗。” 李蓝青从没有想到李天机会如此去关心陶金,几日前还想方设法要杀他,忍不住热泪盈框,扑进李天机的怀里:“爹。” 定天国历来出争将军众多,陶金却是第一个从不带上女倦的将军,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这种好东西那是越多越好,他只是觉得打仗跟打麻将一样,最好别沾上色,否则必定可能成为败军之将。 李蓝青偷偷潜入屋内,陶金躺在床上,呼吸忽重忽轻,睡得很沉,最角弯曲,必定是在做什么美梦,这个人做什么美梦,多半跟女人有关系。李蓝青掩嘴偷笑,放轻脚步,走到床前,伸手在他眼前扬了扬,陶金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李蓝青嘟嘴心里很气,居然睡得这么死,看向他身上那件衣服,果然已经脏得不成形,膀子处那条破口一直没有缝补过。 李蓝青心疼地伸向他的头,喃喃说道:“真希望你永远像现在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睡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想,就这样陪着我。”弯下腰去将脸贴到他熟睡的面容上,不舍得分开。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人的眼泪 肌肤之亲,滚汤汤的温度传入身体,一波接一波地回荡,恨不能永远靠在那里,那比世界任何地方都更加安全。 咦,李蓝青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忙重复地把手伸到他的额头,烧了?他病了吗?额头溢出大汗,神情紧张。“你做恶梦了。” 正想得入神,突然陶金伸出了手一把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青儿,你快走,你快走。”全身不停地颤抖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如跳舞毯上的蚂蚁一样,无法克制。 李蓝青心疼地紧紧抓住他的手,小唇贴近他的下额,柔声说道:“陶金,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我们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粉争的地方去过男耕女织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好。” 在她的轻抚下,陶金呼吸渐渐平息下来,紧握的手慢慢放松下来。然后身体又开始抖,越紧紧的拉住李蓝青的小手:“我好冷,我好冷。公主,求求你别杀她,不要。。。。。。” 李蓝青觉得很害怕,却禁止住心里一阵欢喜,想不到他在梦中还是念念不忘我的名子,躺下身去,紧紧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那种感觉好奇怪,原来两个人最近的距离就是心跳,在公主府的冷宫里的情形胡乱的出现在面前,现在想起来那次初遇还真是奇怪,居然是以那样的方式见面,或许那就是缘分,是否从那时起,就爱上了这个浪子呢? 想到此处的时候,李蓝青脸已红到脖子,不禁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天啦,李蓝青,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陶金突然张开双手扑起来紧紧地抱住她,李蓝青心里害怕极了,以为陶金醒了,完了,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陶金却并没有睁开眼,紧紧地抱着她,模糊地呻吟:“我好冷,我好冷,抱紧我,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李蓝青感到一种刺骨的心痛,紧紧的抱着他,凑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心跳的加让她有些像是在做梦,肌肤之亲,让她将玉唇缓缓移上他的脸颊,找寻着那片温暖的土地。 急促温暖的气息让她有些不受控,揭开爱情的幕布,还有一丝深入心底的同情,爱怜。轻轻挑开双唇,小玉舌伸进去,试图寻找最强悍的伴侣。 如果陶金此时没有意识,他的舌头却有意识,自然的回应着,与之纠缠在一起。李蓝青感到自己就是一条蛇,一团水,今生今世都要溶入那片大海之中。 呻吟,喘息,退下身上的衣物,迎接他的进入,那是梦的天堂,最真诚的一次梦,也许等他醒了,梦也碎了,可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因为那一刻还在。 哒,泪水打在脖上,冰凉的感觉。陶金缓缓睁开眼,看到怀里的胴体,不禁抱得更紧,动了最后一次进攻,只是这一次,他很清醒。那里不是天堂,是恶梦的避难所,自从拔出将魂之后,这个恶梦一直纠缠着自己,公主总不放过李蓝青,虎笑天把自己追到山穷水尽。可是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配,秘道里公主的胴体,玉女宫胡珊的肌肤,总是珉灭不去。 “你醒了?”李蓝青离开他的身体,面上显得很疲倦。 陶金想要坐起来,李蓝青温柔地按住他的胸口:“你刚才做恶梦了?” 陶金一惊:“你怎么知道?” 李蓝青柔声道:“你刚才一直叫着。。。。。。我的名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蓝青的头低到了陶金的脚跟。 陶金拉开她的手,缓缓坐起来:“青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蓝青这才想起自己来要做的事,忙说道:“你是不是病了,刚才在梦里你一直在抖,好像很冷的样子?” 陶金忙说道:“没事,可能是不太适应大荒的天气,染了风寒,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李蓝青你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帮他垫起枕头,“你呀,做了大将军,却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连下照顾你的下人都没有,哪有你这样的将军啊。” 陶金心底闪过一丝暧意,那是一种家的温暖:“有二虎他们照顾,还用什么下人?再说,我不习惯别的女人照顾。”说着暧昧地看向李蓝青。 李蓝青脸红了下去,伸手就要去解下他的衣服。陶金一惊:“你要做什么?” 李蓝青轻啐一口说道:“你看你这件衣服,都这么破了,也没人帮你补一下,为什么不扔掉它?” 陶金忙侧身闪避:“这件衣服跟了我很久了,我可舍不得丢掉它。” 女人有时候做的事任凭你再聪明,也决计想不通。李蓝青突然扑过去:“这件破衣服有什么好你要穿着它,我帮你脱下来。” 陶金忙把身子往后缩:“说不脱了,其实这衣服就像妻子一样,穿上去你会舍不得脱下来的,就算它已经老了,陈旧了,甚至变得很难看了,还是世上最漂亮的衣服。” 李蓝青嗯嘤一声,倒入他的怀里,陶金放松了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喃喃说道:“青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蓝青一对小手攀上他的肩膀,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卷到了臂膀上,陶金一惊,想要躲开,怎奈两人距离太近,除非他能一脚把她踢开,可惜他不会那么做。慌忙把臂一缩,袖子又落了下去。 李蓝青脸色巨变:“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陶金一脸不解,委屈地说道:“你都快是我陶金的妻子了,我瞒你什么?” 李蓝青紧紧抱着他:“你还想瞒我,你受了伤,不让我脱下衣服,就是怕我知道。”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二虎他们三个,根本没人知道。随意地笑笑:“傻瓜,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来访呢?陶金却是大喜,此人可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说道:“快去看看,有人来了。” 李蓝青老大不高兴,只得起身跑去开门,李天机这个人有时候很不识趣,李蓝青看到他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打开了门:“爹,你怎么来了?” 李天机笑道:“怎么不希望我来?”抬头看到床上的陶金,嘻皮笑脸地笑道:“哦,看来爹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出去好了。” 李蓝青娇嗔一声:“爹。。。。。。” 陶金一惊:李天机,怎么会是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老家伙可没李蓝青这么好对付了。正要起身迎接,李天机忙奔过来:“将军你躺着就好了。”转头对李蓝青说道:“蓝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将军商量。” 李蓝青冷冷说道:“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听吗?” 陶金望了李天机一眼,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却别有一番严肃,忙说道:“青儿,你先出去吧,李大人想跟我商量明日的战事。” 李蓝青哦了一声,只得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陶金看着李天机笑道:“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李天机望了望房门,说道:“蓝儿自小就没了娘亲,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一直没有照顾好她,她的命很苦,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只希望给她找个能好好照顾她的男人。” 陶金冷笑道:“大人是想给她找个好女婿吧。” 李天机毫不在意笑道:“随你怎么想吧。蓝儿天性善良,跟她娘一样,我不希望她跟她娘一样,含恨而终,她真的很可怜。” 陶金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天机,他显得很严肃,笑道:“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天机沉默了少许,说道:“五行剑法,一入骨髓,浸入经脉,无药可救;伤者可谓生死两难,伤口变黑,忽冷忽热;慢慢地,会全软,武功尽失,力尽而亡。” 陶金心中暗惊:五行剑?李天机怎么会知道的?当即大笑道:“大人可真会说笑,我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李天机冷冷地说道:“将军,不用再装了,你中了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现在剑气已浸入你的七经八脉,你已命在旦昔。” 这个老贼果真是有备而来,只是却不知这老贼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李大人,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天机静静说道:“我就蓝儿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希望把她卷入这场战端中来。当年因为老夫年轻好胜,好大喜功,结果害了花蕊郁郁而终,老夫不希望蓝儿跟她娘一样的命运,更不希望她伤心一辈子。” 陶金冷笑道:“李大人是要我离开你女儿?” 李天机中蹲下身来,凑近他细地看着陶金的面容,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陶金说不上来,他突然从李天机身上看到了胡伯给他的东西,那种无价的东西。李天机静静地说道:“你错了,我要你带着蓝儿离开定天国,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 劝和 陶金吃惊地看着他:“你要我带她远走高飞?” 李天机压低声音说道:“离丽都城三百里外有一座平安寺,里面的平安大师是我的故友,他会带你们离开天国,以后永远不要回来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陶金苦笑道:“大人不是一直想至我于死地吗?怎么会突然之间会放心把你女儿交给我了?” 李天机叹道:“蓝儿从没如此在乎过一个男人,实话告诉你,本来老夫一直想要跟仇家连姻,但是没想到蓝儿誓死不从,仇天痴来问夫要人,我只得杀了他,现在李仇两家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老夫杀了仇老贼的儿子,仇家决不会放过蓝儿,也不会放过你,现在老夫相信你一定会照顾好蓝儿。” 陶金苦笑:“这次只怕又要令大人失望了,大人将宝压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就不怕把身家也赔进去了?” 李天机脸色沉了下去,怒道:“怎么,你还是不愿意带蓝儿走?” 陶金笑道:“不是我不想带她走,大人你也说过,五行剑气,一入骨髓,将无药可救,我陶金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之人,怎么能这么做。” “老夫是说过五行剑气无药可解,但并不一定会死。只要你肯离开这里,老夫自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陶金笑道:“说了半天,大人是要我交出兵权?如果我说不呢?” 李天机紧皱眉头叹道:“你又何必这么因执呢?就算你做了并肩王,灭了夜狼族,那又能怎么样。论到行军打仗,你确实是个人才,可是你根本不懂为官之道,大王不会轻信一个外族人的,就算你为天国立下汉马功劳,大王还是不会放过你,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应该清楚现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项上人头。” “也包括大人你吗?” “就算老夫不杀你,王师爷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伤势就是王钱孙告诉我的。此次攻入漠北,你必败无疑。” 陶金大笑道:“大人,此话只怕言之过早,鹿死谁手还说不准。”说到这里,陶金捂住胸口轻咳嗽起来,脸色苍白。 李天机冷笑道:“你看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你还怎么盈这场仗。陶金,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如果有人伤了蓝儿的心,老夫不会放过他。”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李大小姐,你又来看我将军吗?他现在怎么样?” 李蓝青还没有笨到佳,忙掩饰说道:“他没事,现在在跟我爹说话呢?” 赵大鹏一听急道:“李天机,他来做什么?” 杨二虎忙使了使眼色:“大鹏,你怎么说话的,李大小姐很快就成我们的嫂子了,李大人也就是大哥的岳父了,以后不可以这样说话知道吗?” 李蓝青听到这里的时候,低下头脸上泛过红晕,支捂地说道:“杨将军你说什么啊?” 杨二虎嘿嘿笑道:“没什么。嫂子你知道李大人在跟将军说些什么吗?” 李蓝青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他们说要商量明天的进军战事,我一个女人家不方便听,所以就出来了。” 杨二虎一惊:进军战事?李天机老奸巨滑,必定没安什么好心,招呼一声,推门进去。 李天机一惊,说道:“将军,你是个聪明人,男人来于世间为什么,求一知己便已足矣,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三思而行,不用急着做决定,老夫给你三天时间。”说着转身去开门。 赵大鹏永远都是几兄弟中最心急的一个,抢到杨二虎前面,正要伸手去推门,门突然开了,李天机站在门口,跟他们对视在一起,缰在那里,半天没有人说一句话。 杨二虎笑道:“怎么,李大人这么快就要走了,不陪将军多聊聊了。” 李天机笑道:“嘿嘿,水荒气候恶劣,将军累了要早点休息,老夫也应该回去了,几位将军,早点休息。”说罢转身出去:“蓝儿,我们走。” 赵大鹏看着他们的背影鄙咦地哼了一声:“老奸巨滑,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杨二虎看到陶金痛苦的神色急忙奔过去:“大哥,你怎么样?” 赵大鹏急不可待大声说道:“大哥,李天机跟你说什么?” 陶金轻笑道:“老家伙是想来试探我到底有没有受伤?” 杨二虎等人皆是大惊:“这老贼怎么会知道大哥受伤的事?” 陶金笑道:“我告诉他我中了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性命不保,只怕这场仗是没得打了。” 一向神机妙算的大哥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人都说红颜是祸水看来果真不错,大哥已经被这个狐狸精迷得分不清方向了,邝之意大惊:“大哥,你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那老贼呢?他一直杨要你的命啊。” 陶金含笑不语,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杨二虎突然跪下来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受了重伤,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可是你有没有为我们兄弟想过,有没有为将士们想过,我们就算陪着大哥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听命于李天机,受他差谴。” 邝之意拉住他说道:“二虎你冷静点,不要这样跟大哥说话。” 杨二虎一手甩开他怒道:“别拦着我,大哥,自从李大小姐来了之后,大哥你变了,不再是我们心中那个算无遗测,无可披敌的战神大将军了,她是个狐狸精,是李天机派来的奸细,我这就去杀了她。”说罢转身就要离去,邝之意跟赵大鹏像木头一样呆在那里,赵大鹏觉得自己是最暴燥的人了,没想到想二虎平日里看起来很冷静,冲动起来比自己还暴燥。 陶金猛拍一声床板怒道:“说够了没有,杨二虎,你跟我回来。”又禁不住咳嗽起来,面色苍白。 赵大鹏忙上前扶住他:“大哥,你怎么样?” 陶金挥手轻声说道;“我没事。”随即向二虎招手道:“二虎,你过来,不要这么冲动。”陶金的话语中充满了一种将军的威严,杨二虎慢慢地走过去低头说道:“大哥,我。。。。。。” 陶金叹道:“你们几个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陶金又怎么会为了女人弃兄弟而不顾呢?二虎,你想想,李天机是何等聪明之人,既然王钱孙已经告诉了他我受了重伤,为什么他还要来找我呢?” 杨二虎一惊,若有所悟:“他不相信王钱孙说的话,所以故意来试探一下大哥?” 陶金轻松一笑:“李天机这个人老谋深算,他绝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想来试探我是不是真的为军国神圣所伤。如果我故意推脱,那不正告诉他我已经命在旦夕?李天机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于自信,所以我不如反其道而行,告诉他我已身受重伤。这老贼是个很小心的人,定会以为又是我设的什么局来套他,自然不敢相信,暂时不敢轻举枉动,也可为我们盈来时间。” 一番话竟说得三人目瞪口呆,杨二虎惊道:“大哥,妙计啊,李天机聪明一世,在大哥面前也只是跳梁小丑。一朝一日有机会,一定要手忍他,替大哥除口恶气。” 陶金笑道:“那倒不必,大王既然让他交出李家军任由我调遣,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他是天国重臣,我一旦有什么事,大王必定会想到他,所以他只能希望我们能大获全胜,他也才能有个交代。” 三人听到此处大笑起来,邝之意脸色沉重,叹道:“可是大哥,要是那老贼在交手时玩出什么花样来,趁火打劫,至我们于死地,我们又怎么应付?” 陶金笑道:“李天机虽然卑鄙无耻,吃里爬外,早就跟土驻部落的赤尊勾结在一起,但他还不至于为了夜狼族背叛大王。不过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李天机不会这么做,他手下那个王钱孙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赵大鹏大声道:“大哥,不如我们先杀了那个王钱孙,以免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陶金伸手笑道:“王钱孙这个小人,杀是一定要杀的,但绝不能是我们动手。如果他死在战场上,谁还能说我们是杀人凶手。” “可是大哥,我担心王钱孙会把我们的军密之事出卖给波斯王。” 陶金笑道:“却不知这波斯王是何许人,真希望这次能真正见一见他。王钱孙想跟我来阴的,那我们就跟他来招出其不意,让他抓不住我们的动机。” “出其不意?”三人同时惊道。 陶金说道:“太郎真君是被我们引入长生道,进而惨败;军国神圣文韬武略,却中了我们的伏击而死,你们说波斯王会不会害怕?” 杨二虎皱眉说道:“如果我是波斯王,必定会想到将军的下一步动机,又会以什么方法来引我上当,必定万事小心。” 陶金笑道:“你会这么想波斯王他也知道这么想,如果他再不胜一仗,怕是以后永远无之机了,夜狼之名从此将会在天下消失,他会想出很多种我们会使用的可能。那咱们就跟他来招他永远也想不到的妙计。” “什么妙计?”三人同时问道。 “我们令大军直接攻入他的老巢,波斯王机关算尽,他绝计想不到我们会用天下最原的方法,到时就杀得他一败涂地。” 杨二虎拍手喜道:“大个,好一招进郎妙计。“陶金大笑道“二虎,你们一定要明白,行军打仗,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进军波斯 所谓漠北,陶金想象应该是现在的廿肃省了,气温相对定天国来说要寒冷得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一带以树木居多,一定程度可以抵御冷风的袭击,天国将士大多常年呆在丽都城,气候给他们带来些少许的不适应,长途跋涉必须战决。 漠北之极是一块叫做波斯地富土,那也就是波斯王的老巢,一百年前夜狼族子民一直在天狼谷一带活动,那里气候适当,冬冷夏热,土地肥沃,可惜老波斯王是个野心勃勃的王,一意扩张自己的领土,军队一直侵占了北水河以南十里之外,那也就是现在的国师府;后来被天国的战神魏天惨败在北水河;魏天大军气势如虹,趁胜追击,把忍者大军一直赶到了北水可以北,还是死心,杀尽了忍者一兵一卒,老波斯王走投无路,跳谷自尽。 老波斯王在临死地时候,派人向土驻部落求救,那时还是胜贤王在位,那时的魏天就是一个神话,一个魔鬼,为了诛杀魏天,胜贤王聚集了几十万大军,用计把魏天引到了生死湖,本欲至他于死地,但他没想到还是远远低估了魏天,因为他根本就是可以说是一个人。 物极必反,虎笑天重用了魏天,却自食其果,边境大敌消退以后,魏天骄横自大,为了安抚他,虎知天封赏了蜀南肥地给他,并封他做了王,却不知魏天做王之后,更加狂枉,年年不上贡,长年招兵买马。最终虎笑天只得以将魂做诱饵,将其铸入剑中。 李天机跟在大军后面,他已不是第一次认识王钱孙,慢慢地觉得王钱孙跟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王钱孙驱着马缓缓地跟上来,看到李天机不一言,主动说道:“老爷,前方十里就是波斯了,你说大将军到底准备怎么打这场仗?” 李天机叹道:“陶金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机知算尽,他现在对老夫的防范心很强,根本不愿跟我透露半点机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王钱孙目无表情地看着前行的大军,突然说道:“老爷可知他伤势空间如何?” 李天机说道:“昨日我去他房里试探于他,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内气不足,性情大变,五行剑气已经深入骨髓。” 王钱孙冷笑道:“嘿嘿,命不久也,看来他是想战决,以他现在的体能,根本就拔不出将魂,我看这一仗他必败无疑。” 李天机冷笑道:“那倒未必,上次你不是说他也必死无疑吗?为什么还能让他活到现在?陶金这个人向来别出心裁,总会想些出奇不意的招术,我们越是猜测他的心思,越是会着他的道,索性我们什么都不用想。” 王钱孙叹气道:“老爷,今日若不能杀了他,怕是以后再没机会杀他了。” 李天机鄙咦地哼了一声,驱动骏马,向大军赶去:“你好像很想杀他,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仇家,而不是他;他已经为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所伤,何必要赶尽杀绝?” 王钱孙奇怪地看着他前行的背影,失望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李进没有跟李家军走在一起,反是跟陶金并肩走在一起,杨二虎不识趣地夹在他们中间,兴许他是李家的人,到底还是不放心。 李进对他倒是没有排斥之心,一路跟他唠叨过不停:“杨少将,你今年多大?” 杨二虎冷冷地答道:“十八。” 杨二虎对这个人没有一丝好感,很想加快行程跟他拉开距离,可惜偏偏陶金的马快不起来,也只得忍气吞声慢慢跟他们并行在一起。 “这么巧,李某今年也是十八。杨少将跟随将军多久了?”李进倒是很有耐性,继续追问道。 杨二虎很不乐意地转过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李进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口不言了。 众人又前行了一些时间,陶金一直坐在马背上,像是在闭目养神。李进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轻咳一声说道:“杨少将你。。。。。。” 这次杨二虎反映很快,一对怒目直接射在了他脸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进抱歉地笑笑:“我是想问,不知杨少将有没有胆量跟李某打个赌呢?” 杨二虎这个人比之其他十兄弟来说,更具有做大事的头脑,因为他冷静,但他同样有着跟赵大鹏一样的好胜心,加之眼前这个李进跟自己一样年轻,当即轻笑道:“你想跟我打什么赌/” 李进看了看马背上的陶金,轻声说道:“你我不妨来个君子之约,看谁能最先冲入波斯,取得波斯王的级。” 这个问题一下子激起了杨二虎的兴致,忙说道:“你想跟我赌什么?” 李进一看杨二虎的态度,正中下怀说道:“这个简单,如果我先取得了波斯王的级,那你就得为我牵马执鞭,从此尊我一声大哥。” 杨二虎冷笑道:“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如果我先取得波斯王的级呢?” 李进拍着胸脯说道:“如果杨少将先取得了波斯王的级,那李某愿意为少将端茶递水,终生尊你为大哥,一切听命于你。” 这对杨二虎来说倒是个诱人的条件,停下马来,问道:“此话当真?” 李进郑重地说道:“谁说话不算话,就把他扔到妓院去做下人。” 杨二虎心想,妈的这个李进这个毒誓言真***毒啊,当即点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邝之意走在陶金的左手边,一边照看着陶金,生怕他会体力不支,从马上跌下来。此时见杨二虎的神情,知道他必定有什么事,驱马过来,轻声问道:“二虎,什么事这么高兴?” 杨二虎惊道:“不好好照看着大哥,你跟上来做什么?” 李进见邝之意,大为一喜,忙说道:“邝少将你来得正好,正好给我们做个证人,我跟杨少将打了个赌,谁要是先拿下波斯王的人头,另一个就必须为他端茶递水,从此尊他一声大哥。” 邝之意吃惊地看向杨二虎:“二虎,是真的吗?” 杨二虎轻松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 邝之意回头看了眼陶金,坐在马背上,闭目养神,从来还没有见过大哥如此虚弱过。眼珠子一转,像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又看了看李进,轻轻凑到杨二虎耳边说道:“二虎,看样子他跟那老贼不像是一路人,我们不妨。。。。。。”然后把声音降到了最低,轻声说了一大堆。 杨二虎脸露惊色,最后高兴的点了点头:“这样行吗?” 邝之意回头指了指马背上的陶金,杨二虎点了点头。李进看到两人在这里窃窃私语老半天,不耐烦地问道:“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有,赌还是不赌,杨少将,如果你现在后悔,想收回刚才的赌局,我也决不为难你。” 杨二虎怒道:“笑话,谁说我后悔了,赌就赌,我杨二虎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赌博了。不过在答应你之前,我还想问李公子一个问题。” 李进笑道:“什么问题,说出来看看。” 杨二虎挤着眼睛指向马背上的陶金说道:“我们跟将军情同手足,在杀得波斯王之前,必须要保护将军的安全。所以我们的同赌博还有个前提,保护将军最重要。” 李进大声道:“这个不用你说,将军对我李家恩重如山,如果没有将军,李某也就没有今天,你放心,我觉不会让人动将军一根汗毛的。” 杨二虎没料到李进回答得如此爽快,惊喜说道:“当真?如果有人对将军不利,甚至要杀了将军呢?” 李进说道:“谁敢动将军一根汗毛,我一定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杨二虎追问道:“如果是你李家的人呢?更确切地说,如果是你父亲呢?” 李进一脸滞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做答。 杨二虎看在眼里,抱歉地笑道:“对不起,当我没说过。” 李进伸手止住静静地说道:“我明白杨少将的意思,我爹要对将军不利,其实这一点我比你们还清楚,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要对将军不利,我绝不会让他得逞的;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大义灭亲。”大义灭亲那四个字说得极为庄严,天空也无法自制的响起来了道空雷达,非常响亮。 看到李进那一脸的那肃然,杨二虎静静地说道:“如果这一次将军真的没事,你能取下波斯王的人头,我杨二虎愿意给你磕三个响头。”说完放慢马程,等着陶金。 陶金赶上来眼睛还是闭着,但他他并没有睡着,这个时候他可能比谁都清醒。 停下马来,陶金缓缓睁开眼睛,回头看了看缓缓跟上来的李家军。 杨二虎奇怪地说道:“大哥,李天机好像在故意放慢脚步,是不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啊。” 陶金抬着看着远方,说道:“二虎,不用理他,我们已经进入波斯的垢领地范围了,请大家提高警惕。” “是。”杨二虎得令,一提马缰,长嘶一声,立在大军前面,拔出配剑高举过头顶。 数万大这立即整齐地停下了脚步就是如此的整齐。杨二虎高呼道:“前面就是波斯领地了,大家跟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进军波斯 李家军紧跟在丽都大军后面,仅仅拉开了五百米的距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王钱孙吃惊地看着李天机,他紧紧地跟在后面,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猛一提马缰,加快行程,追了上去,与李天机并排而行:“老爷,过了这片树林,就是阳光道了,我们已经进入了波斯领地了。” 李天机顺眼望了过去,一片松林密集,也许波斯王早就在此埋伏好了。忙问道:“蓝儿现在怎么样?” 王钱孙忙说道:“都按照老爷的意思,留在营中睡觉,老爷不必担心。” 李天机微微放了下心,他似乎把王钱孙这个人的骨子里看得很透,轻声叹道:“师爷,其实最好的办法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坐收渔利。” 王钱孙也明白,虎笑天既然封了陶金为一字并肩王,把李家军交由他差遣,要杀他就得名正言顺,不然就算杀了他,那也只是便宜了他人。虽然他已经为五行剑气所伤,从他的体力来看,是必死无疑了,但他从来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绝对的事情,更何况生死之事更是如此,奇迹很少,但并不表示没有。 李天机突然脸色一惊,在陶金前面有一疋快骑,冲得很勇猛,李进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李天机一踢马肚,加快脚程,大喝道:“进儿,进儿。” 李进正奔得葱忙,听见李天机叫自己的名子,忙回头一看,李天机正奔来,说道:“爹,什么事?”脚下却丝毫没有放慢,前面的杨二虎正做出得意的手势跟他示威。 李天机心知坏了,一连侧马一边大喊道:“进儿,快回来,前面危险。” 李进转头一抽马股,跟了上去,追上了杨二虎,没有再理李天机。李天机加快度,耐何李进的坐骑很快,怎么也追不上。突然在李进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了队黑压压的人影,个个蒙着面,手中的长剑把持在手,焕着寒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群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杨二虎李进皆是一惊,一勒马缰,停在原地,杀气冻结了整片林子。 杨二虎忙回头看向邝之意喝道:“邝之意,快保护大哥。邝之意闻言忙停止前进,拔剑护在陶金左侧,神情紧张,目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响动。 陶金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前面的黑影。领头的黑影手中配剑足有三尺之长,一对冷目直射向李进跟杨二虎。 擒贼先擒王,这是陶金教给他最有用的一句话,杨二虎看着忍者领笑道:“波斯王何在,叫他出来见他爷爷。” 那领见对方嘴里叫喝之声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但看他的一脸得意不由怒从心起,手中长剑一挥,就杀将过来。 杨二虎一惊,看着李进笑道:“他是波斯王吗?” 李进笑道:“看来他不像,你看他脚下的那双鞋子,满是泥尘,看来只是给波斯王跑腿的一个小角色。” 不及多想,领的剑已袭到,杨二虎的抽马股,长嘶一声,举剑迎了上去,叮一声脆响,双剑相交,不禁感到了解丝轻麻传入剑身。 领的战马有些失去准头,胡乱的踢着地面,来回乱转几圈,终于稳定了下来。杨二虎心里暗惊:想不到波斯王手下这样一个跑腿的小角色,力道也如此之大,看须小心应付了。转念之间,领调转马头,举剑又刺了过来。这一次杨二虎看清了,他的剑身出现了三个显微的动作,分别攻向自己的马头,咽喉跟胸口。 老虎虽然凶狠,它去怕不要命的人,所以他会死在不要命的武松手里。武功不在于招式的花梢,花梢的招式只为了迷惑对手,要想在第一时间里击败对手,只需计求快准狠,这是北水河小森伐上的无名老者教给他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杨二虎轻哼一声,抬剑直现向领的咽喉,那一剑去势很准,没有半点花梢,也不管那刺来的一剑。 练武之人意在攻防,欲攻其,必先防已,有攻无防,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领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剑锋将近杨二虎的马头,他已感到产冷的杀气迫近自己的咽喉,忙挥剑格开,叮叮叮三声巨响,杨二虎的袖口划破了一条口子,持剑的手腕已有些生疼。 砰,领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去,死得很安静。鲜艳的血液从他的咽喉流出,洒在草地上。战驹傻傻地立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主人,出一声悲嘶。 天国将士齐声呐喊,举起手中武器高呼:“杨将军神威,杨将军神威。” 李进看着他,含笑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掌去,与杨二虎轻拍在一起,同时露出会心的笑。杨二虎抖出剑身,爽快地割下领的头颅,高举手中呼道:“兄弟们,跟我杀。” “杀。”天国大军立即一片响应,排开阵形,紧随在杨李二人身后向前冲去。 邝之意看向陶金,轻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陶金静静说道:“没事,走,跟上去。” 李天机看着杨二虎的身影,鄙地轻哼一声,轻一挥手,李家大军紧跟而上,一时间,忍者群龙无,毫无斗志,死伤无数,存活者纷纷弃械逃之夭夭。 杨二虎一路杀将过去,剑锋所到之处,惨叫不断。 今日的阳关道似乎很令王钱孙失望,一路十分太平,别说埋伏,就连一个拦路的人也没有,难道波斯王做了缩头乌龟? 穿过阳光道,是一片大草地,空旷无比。一座美丽的宫殿沥沥在目,杨二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冲得列猛。这就是传言中神秘的波斯王的宫殿,夜狼族的老巢波斯宫了。 李进放慢脚步,波斯宫建造果真宏伟,金碧辉煌,却有一番王者霸气;宫门外几位美丽的贵妇穿着和服,晒着太阳。 李进看着杨二虎叹道:“这就是波斯宫了,果然具有王家之气,波斯王可能就在里面了。” 想起跟李进的打赌,杨二虎一军手,朝宫殿冲去;李进脸色一惊,“好你个杨二虎,不打招呼不行动,想捷足先登,没那么容易。提动马缰,跟了过去。 看到李进也冲进去,李天机大惊,想要出手阻已不可能,只得带领大军冲过去,一面口呼:“进儿,别去,有危险。“李进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一声长嘶,杨二虎停下马来,李进闻状,忙停下了前进,波斯宫的大门突然大开,那门来立在大站外的贵妇突然全都不见了,像是屏空消失了一样。 李进立在傍边,吃惊地看着波斯宫的大门,安静地看不到一个人影。 一阵隆重的脚步声渐渐传出,背负长剑的忍者整齐地立在两边,一疋快骑缓缓缓走出,立在李杨二人前面,背负三面大旗,背上的长剑只露出剑柄。 杨二虎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天狼谷从陶金手中逃脱的夜狼第一高手军国神圣,只是此时面容削弱了很多,失去了往日的杀气。 杨二虎不禁心底升起了仇恨,颤抖的右手紧握剑柄,就是这个人刺伤了大哥,今日定要手刃你,替大哥报仇。 陶金轻咳嗽了一声,杨二虎朝李进示意地使了使眼色,缓缓退回到陶金身边。 大风吹着军国神圣背后的那三面旗子,出呼呼风声。眼睛直向陶金射来,静静地说道:“夜狼族波斯王在此久候多时,恭迎天国各位英雄好汉前来。”看向陶金,双眼暗淡无光,脸色苍白,坐在马背的身体有些晃悠,轻笑道:“天国大将军,别来无恙?” 陶金按耐住胸口的压抑,轻提一口气,正要说话,杨二虎轻声说道:“大哥,你别说话,让我来跟他说。”说着轻驱着马驹前行了一步说道:“军国神圣,想不到你中我家将军一剑还没死,当真是命大得很。” 军国神圣吃惊地看着杨二虎:“你是何人?我觉得你的身影很面熟。” 杨二虎大笑道:“哈哈哈,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那你就听清楚了,你爷爷我就是天国大将军陶金军下副将杨二虎。” 军国神圣大笑道:“天国将军,五行剑气的滋味不好受吧,看你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连骑马都成问题了,还敢来波斯宫?想不到定天国居然沦落到了只能让一位副将出来应话的地步了,真是丢人。” 杨二虎怒道:“你放屁,凭你这号人物也配跟我们将军说话?对你这样的人,我杨二虎肯跟你说话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快点叫波斯王出来见我。” 这话一出,不只李进,李天机王钱孙也是大大吃了一惊,这个杨二虎怎地如此狂傲,凭他一个小孩子居然想见波斯王。 军国神圣大笑道:“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能胜得过我手中长剑,我就带你去见波斯王。” 陶金清楚杨二虎的性格,确有几分聪明,就是好胜心太强,有时明明知道对方用的是激将法,却还是免不了上当。军国神圣这句话是在对他挑畔,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是数万天国将士。陶金微弱的声音说道:“二虎,你退下,你不是他对手。” 杨二虎回头不舍地看了陶金一眼,轻轻一笑,轻侧着马,走了过去。 陶金想要伸手阻止,邝之意低声说道:“大哥,让二虎上吧,现在他如果不上,岂不让众将士认为我天国将军怕他忍者不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谋将军 杨二虎右手紧紧抚上剑柄,精神崩到了最紧的时刻,军国神圣的伸手他不是没见过,虽然没有亲自领教过五行剑气的威力,但以陶金的伸手都未能胜,这一仗就是一场死仗。 正要拔剑冲过去,一双大手紧紧扫抓住他的右膀。杨二虎一脸怒气,头也不回喝道:“你们不要再拉着我了,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杨少将,你就不等等我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吃独食呢?” 杨二虎吃惊地回头一看,李进的手还搭在自己肩上,手掌的余温还没有退去。杨二虎惊道:“李公子,你。。。。。。” 李进默默地向他点点头:“杨副将,我们并肩做战。” 杨二虎感激地点点头,精神放松了少许。 王钱孙面露惊色,凑到李天机耳边轻声说道:“老爷,少爷好像不太对劲。” 李天机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李进,喃喃说道:“我知道。” “军国神圣有夜狼第一高手之称,少爷跟他交手只怕凶多吉少。” 李天机静静地说道:“我知道。”王钱孙没再说话,李天机的态度让他清楚此刻他再多的话也只是废话。这个李府第一谋士此时也摸不清李天机打的是什么算盘。 杨二虎一使眼色,突然身体动了,全身的肌肉崩到了从未有过的紧迫,身体随着剑锋朝军国神圣飞了出去,去势很准,直接取向他的咽喉。 就在杨二虎出剑的一瞬间,李进也动了,配刀带着劲几,取的是军国神圣的左胸,两把年轻狠毒的剑,取的是人的命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军国神圣站在那里身体动都没有动一下,嘴角抹过一丝冷笑,轻哼一声,任由那两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叮,两把剑在军国神圣的手中出清脆的声响,身体同时震退了三步之远。杨李二人不禁大惊,刚才虽然没有完全看清军国神圣的动作,但是他们看到他并没有出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剑。一阵酸麻的痛楚传入虎口,兵器已有些把持不住。 二人吃惊地对望一眼,不由点了点头,军国神圣大笑道:“哈哈,两个乳臭未士大夫的小子,居然想跟本座动手,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杨二虎看着军国神圣的那双不一般的手,低声说道:“李公子你看他的手。” 李进顺势看过去,这才现军国神圣总是把将他的左手一直放于后背,就算剑气袭到,也不会抻出他左手。李进一阵晃然:“杨秒将,你是说他的左手。。。。。。” 杨二虎轻笑道:“不错,他的左手已经大哥的将魂所伤,我们就攻他左手。” 李进略一点头,投去称许一眸,突然同时出剑,刺向对方的马股,那马然地受到剧烈疼痛,后腿一扬,如剑一般冲了过去。 军国神圣一惊,李进的剑没有再取他的要害,却刺向他的右手。不禁冷哼一声:“自取灭亡。”大手一军,直接抓向李进的剑锋,全然不知道那就是杀人利器。 一阵火花闪过,李进的战刀折为两断,叮一声掉落在地上,身体横飞了出去。突然感到左手一阵刺动,杨二虎的剑锋已如毒蛇一般刺入他的左腕,血顺着剑身不断地流下,一点一点地打在地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军国神圣大怒,回一掌,挥向杨二虎的胸口,了阵剧痛传遍全身,五脏六腑都快涌出来,身体如断线风筝一样横飞了出去,落在李进傍边。 看到李进口喷了一口鲜血,李天机知道杨二虎那一剑已经激起了军国神圣的怒火,欲上前去救,王钱孙一把住他:“老爷,不能过去。” 军国神圣吃惊地看着李杨二人,右手缓缓后伸,抓向了后背的剑柄。李杨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剑尖点地,将身体弹起,脚尖点地:“你攻上,我攻下。”几个起落,再扑了过去。 陶金目睹着一切,喃喃说道:“看来军国神圣元气大伤,现在他根本动用不了真气。” 邝之意回头看了陶金一眼,他说这话的时候,体力好像恢复了不少。 三剑相交,血液顺着李杨的双肩留出来,比流水还更安静。但他们手中的剑并没有松开;军国神圣紧紧后握住两把剑,再不能前进半分。 军国神圣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握剑的手渐渐松驰下来,满脸惊恐地看着地面,眼珠子暴躁地图了出来,像是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血液形成一条水线从他口中流出。 他死了,杨二虎不明白他临死的时候为什么看着地面,剑还在自己手中,他是怎么死的?杨二虎顺着他的视线朝地面看去,一道高大的影子印在地面。不知何时,陶金竟站在军国神圣的背后,将魂还留在军国神圣的身体。 “你。。。。。。”军国神没有说出这句话,口中的血液已经挡住了他要说出的话。 王钱孙大惊,说道:“他不是中了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吗?怎么会这样?” 李天机叹道:“哼,看来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根本就没有受伤,难怪不肯带蓝儿走,对这场仗这么有把握。” 邝之意忙冲过来,一把扶住杨二虎:“二虎,你怎么样?” 杨二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笑道:“邝之意,我杨二虎。。。。。。终于。。。。。。又做了一回英雄。”说完昏睡了过去。 李天机纵下马来,一把扶住李进:“进儿,你怎么样?” 李进呆滞地看着李天机:“爹,。。。。。。” 李天机忙止住他,一挥手:“师爷,快扶进儿下去休息。”王钱孙忙扶着李进走了下去。 军国神圣看着陶金,脸上浮过一丝奇怪地表情,那不再是一种仇恨,而是一种钦佩。然后他居然笑了起来:“我输了,。。。。。可惜你根本找不到波斯王的,因为。。。。。。他已经。。。。。。走了。”话未说完,已与世长辞。 波斯宫留下的只有堆积如山的一具具尸体,李天机从不会留下活口,更不需要俘虏,陶金想阻止他,却没那么做,多少年来,天国跟忍者积怨成恨,李天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将军,这是他们的命。” 赵大鹏喘着粗气从里面奔出来:“将军,里面都找遍了,没有波斯王的影子。” 陶金轻叹一声,突然想起那日神偷见到孙文孤身前往波斯,想来跟波斯王必定有漠大的关系,忙问道:“有没有看到孙公公的影子?” 赵大鹏摇摇头。 回营的路上,李天机话比往日多了很多,一路并排着跟陶金走在一起:“将军,我已派人回宫把捷报回报了大王,将军以后将前途无量啊。” 陶金轻笑两声,却不说话,环顾身后大军,奇怪地问道:“咦,怎么没见到王师爷?” 李天机轻笑道:“可能他觉得没脸见将军吧,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陶金笑道:“李府第一谋士果然是性情石怪,神出鬼没啊。” 李天机自然听得出他是在冷嘲热讽,当即说道:“有将军这种大将之才,他哪还有脸称第一谋士?” 两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侍卫突然急急地奔了过来,跪拜道:“将军,前面破庙里有个乞丐说要见你。” 李天机怒道:“把他轰走就行了,这种下等人有什么资格来见大将军?” 侍卫委屈地说道:“他根本就不肯走,他说就算我们杀了他也要见到将军。” 陶金心下一想:难道是追风?当即拱手道:“大人,你们先走吧,我去看看。” 说完一抽马股,向前驰去。李天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那种表情,从没有过的复杂。 侍卫带陶金走到破庙前,陶金向他一挥手说道:“你先回去吧。”然后顺眼望去,果见一个披头散的乞丐蹲在那里,头如鸡窝般凌乱,果真是个恶心的乞丐。 陶金缓缓走上去,那乞丐突然低下头去,跪倒在地:“将军。” 第一百二十四章 破庙乞丐 突然庙口传来一丝响动,平常忙闪身到门后,陶金回头一看,心头一惊,李天机真是阴魂不散,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突然身体前扑过去,一把抓起平常的乱把他从门后拖了出来。 平常大惊,他怀疑过很多人,却从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最信任的陶金居然也会出卖自己,他不怕李天机杀他,更不怕李府天牢里残无人道的酷刑;李天机关了自己三十年,无非就是为了一百年前失踪的《魔风波》,如果《魔风波》落在他的手里,不知天下又会生什么事,带来的只是灾难。 陶金一脚踢他以地上,再跟上去对他拼命地拳打脚踢,大骂道:“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平常一脸奇,指着他惊道:“你。。。。。。” 陶金一脚将他踢翻了跟头,骂道:“哼,我陶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说我是外族妖人?不错,我是个外族人,却从没想过要夺天国江山?” 平常感到李天机那股气息的时候,他明白了陶金为什么这么做,压住嗓子骂道:“外族妖人,不管你怎么猩猩做态,你始终是个妖人,残害我天国忠良,迫害斩江军,迷惑大王,人人得而诛之。” 听得身后脚步声,陶金忙回头:“李大人,你怎么来了。” 李天机看了看地上的乞丐,笑道:“将军,何事如此生气?” 陶金刷地拔出将魂,指向平常的咽喉:“哼,我看你是夜狼族派来的奸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平常低着头,害怕的全身抖,不敢抬头。李天机怒道:“大将军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来杀大将军的?” 平常冷笑道:“说出来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吧,是太子派我来的,只怪我学艺不精,没来将你五马分尸。(.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李天机暴喝道:“胡说,太子深明大义,斩天云那老贼吃里爬外,死有余辜,大将军这是为民除害。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李天机突然愣在那里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了乞丐腰间的那块腰牌,那是太子府的东西。愉巧在此时,陶金也看到了那块令牌。此人能有虎仁杰的令牌,看来在太子府身份应该不低。 平常继续说道:“既然已经落入你这妖人手中,怪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闭上了眼睛,把脖子伸了过来,当真是条铁铮铮汉子。 陶金冷哼一声,举剑就要刺过去,李天机忙一把拉住他。陶金惊诧地回头看着他:“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李天机郑重地说道:“将军,他既是太子的人,你更不能杀他;虽然你为天国建下奇功,太子殿下毕竟是大王的儿子,未来的王,你此刻杀了他的人,太子到大王面前去说上一两句,任凭你有多大功劳,也是功亏一篑啊。” 陶金恼怒之极,心中却是好笑,整个天国的人都知道虎仁杰是李后之子,如若再让陶金追问下去,那岂不是李后也有杀陶金之意,李后本是李天机的亲妹子,李天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手握剑柄,故做为难之色。 李天机忙借机对乞丐吼道:“还不快滚。” 乞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竟如此容易捡回一条命,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向庙后落荒而逃。 李天机轻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将军,算了,这种小人物,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看他一身穷酸之样,绝不像是太子的人,我看他必定是信口胡说的。” 陶金笑道:“我猜也是,我陶金对天国一片忠心耿耿,太子又怎么会杀我呢?”说着跟李天机一起离开了破庙。 邝之意一路骑在马背,却心神不宁,平时最喜欢跟自己说话的杨二虎,此时也只有半条命,坐在马车里呼呼大睡。陶金离去已有半柱香时间了,现在还没见回来。 赵大鹏突然停下马来,举起鞭,狠狠地抽下去,去落在邝之意的马背上。骏马突然受到鞭次,后腿一扬,猛向前奔去。邝之意正想得如神,没料到这马儿突然疯,身体几乎跌下来,忙紧紧抓住马缰,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将马儿停了下来,冲着赵大鹏骂道:“大鹏,你干什么?又什么神经了?” 赵大鹏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意思,一剑一剑的刺向地上的泥沙,赵大鹏一直都是个做事没有耐心的人,跟了大哥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之战,这个性子还是改不了。 看到邝之意一脸的生气,狠狠说道:“我就是不爽。” 邝之意怒道:“好啊,你不爽就拿我来开涮是吧。” 赵大鹏笑道:“我就拿你开涮了又怎么地?老子不光要拿你开涮,还要打你。”赵大鹏说打就打,举剑就朝邝之意劈了过去。 邝之意一急,没料赵大鹏真的神经,说打就打,忙侧马闪过,谁知那一剑去落在他的马驹的屁股上,一声惊吓,又崩了起来。 邝之意稳住身形,怒道:“赵大鹏,你跟我玩真的。”刷地拔出了配剑。 赵大鹏笑道:“你以为我跟你玩假的,看招。”一提马缰,当头就是一剑,直劈向邝之意的脑袋。 来身这种日子邝之意也很不痛快,说杀忍者,为天国建功立业,风头都让杨二虎一个人抢去了;大军以这种度前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丽都,也不知大哥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种日子还不如上战场杀敌来得痛快。大叫一声来得好,挥剑对着赵大鹏的剑身砍了过去。一声脆响,二人手臂皆是一麻,两把利剑被这两人当成大刀来使,倒也真是少见。 过了一招,赵大鹏提起了兴致,大为快意,举剑正要再度砍过去,一阵马马啼声从身后传来,忙回头看去,几乎没从马上跌下来,陶金正驱着马朝这边驰来,后面还跟着李天机。 当即心中暗想:大哥怎么会跟李天机呆在一起?忙还剑入销,驱马迎了过去:“将军,你回来了。” 论到武功,邝之意没有这份自信;论到临场反映,邝之意绝对比赵大鹏快得很多。急奔过去说道:“大哥,你去了这么久,我们很担心你呢?” 陶金笑道:“哦,我去了很久吗?” 赵大鹏忙说道:“是啊,都快半柱香了,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陶金正要说话,李天机忙笑道:“没事,将军碰到了个乞丐,听说将军很有钱,就想抢劫。” 赵大鹏怒道:“哦,什么人敢抢劫你?我去杀了他。” 陶金摆手笑道:“不必了,已经被李大人赶跑了,估计他再不敢来了。”说着四人一路前行。赵大鹏没计较陶金说的话,上次在北水河的军营里跟杨二虎比剑的事让他一直忘不掉,还好这次陶金没有再与他计较。 大军一路前行,穿过北水河的时候,李天机大手一挥,李家军停止了前行。李天机停下马来,拱手道:“陶将军,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并肩王了,大敌已退,我们也要回府了。” 陶金忙停下马来,笑道:“大人太客气了,将军也好,并肩王也好,我还是陶金,这次还得多谢大人出兵相助啊。” 邝之意听到此处,心里有种恶心之感,心想你李家军这次到底做了什么,没出一兵一卒,还不是全仰仗我大哥,你还好意思来邀功?” 李天机忙拱手道:“并肩王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大王效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相助并肩王也是我李天机应该做的。” 赵大鹏见状折了回来笑道:“李大人你太客气了,李大人英勇善战,不像朝中有的小人,一肚子坏水,成天想着如何争权夺利,光说不练,打起仗来,却是一文不值,以我看这样的小人,真应该拿去喂狗,大人你觉得呢?” 李天机自然明白赵大鹏是在指桑骂槐,却只得强笑道:“那是,那是。”转身向陶金一拱手道:“并肩王,我们就行行告辞了,咱们丽都见。” 陶金笑道:“大人走好,后会有期。” 待到李天机走远了,赵大鹏骂道:“无耻小人,让你们去打仗,天国早亡了。” 陶金轻驱马:“我们走吧。” 跟上大军,陶金忙问道:“邝之意,二虎现在怎么样?” 邝之意轻声说道:“他啊,现在还在里面呼呼大睡呢?”话语里竟有一丝丝酸意。 陶金也没在意,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先在前面扎寨吧。” 邝之意惊道:“大哥,我们加快行程,不用三个时辰就可到达丽都了,为何还要在这里扎寨?” 陶金说道:“我们还有点事没办法,不用急着回丽都。” 没有再多问,停下大军,纷纷下去指挥就地安营扎寨。 车夫轻轻停下马车,陶金害怕杨二虎惊醒,命侍卫轻轻把杨二虎抬进了军营里。 陶金轻轻走进房间,侍卫轻轻放下杨二虎,陶金一挥手:“你们下去吧。” 侍卫一点头,退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刺探波斯王 陶金抓起杨二虎的手,十指扣上他的手腕,脉搏凌乱,完全找不到规律。一阵敲门声,陶金开门,却是寇兴,一脸疑色。陶金惊道:“寇兴,什么事?” 寇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杨二虎,轻声说道:“大哥,我觉得我们军营里出了内奸。” 陶金被这一句话惊醒过来,忙问道:“内奸?谁?” 寇兴朝门外小心地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有一个人影一直跟在我们大军后面,监视着我们。” 陶金轻笑道:“我知道,是李天机派来监视我的。” 寇兴一惊说道:“大哥,你早就知道了?” 陶金轻笑道:“你知道在破庙我见的人是谁吗?是我们的老朋友神偷。” “神偷?”寇兴这次惊得非同小可。 “不错,是他,我让他一直跟踪孙公公,神偷跟踪孙公公从北水河到波斯,又跟到丽都。那日他担心被李天机认出,所以扮作乞丐来见我。” 寇兴一惊:“李天机也见到他了。” 陶金轻松地一笑:“李天机并没有认出他,但他并不放心我,所以派人来监视我,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大军以最慢的度回丽都了。” 寇兴心中恼怒,这个李天机果真跟他名子一样,机关算尽,打起仗来未见他出全力,玩起这种争权夺利的游戏来,倒是满腹心机。“大哥,让我去杀了他。” 陶金止住他说道:“你杀了他只会引起李老贼的更大的疑心,况且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你现在以我的名义立即飞鸽传书给大王,就说我们三日后抵达丽都。” 寇兴点了点头,说道:“大哥,那奸细呢?” 陶金笑道:“那老贼喜欢监视我们就让他监视好了,我们只管饮酒作乐,当成什么事也不知道。” 寇兴下意识地点头笑道:“大哥,我明白。”退出了房间去。 陶金坐回床边,看着杨二虎苍白的脸色,轻声说道:“二虎,你起来吧。” 杨二虎一骨路从床上崩起来,奇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早就醒了?” 陶金笑道:“你的龟息大是神偷教你的吧,练得不错,只是下次用这招的时候拳头要放松点,遇上真正的高手很容易看出破绽。” 杨二虎本想陶金夸他两句,谁想到他一句话弄得他信心全无,深叹一口气,坐了下去。 陶金说道:“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看到陶金一脸认真,杨二虎不再玩,坐近身说道:“大哥。。。。。。” 陶金打断他说道:“神偷现在就在破庙,李天机现在派人日夜监视着我,我根本走不开身,我要你去见神偷。” 杨二虎心知肚明,陶金刚才当着寇兴的面却没有说出孙文的事,支开寇兴就只是想把这件重要的事交给他。当即感激地点了点头。 其实陶金如此信任杨二虎,倒不是因为他武功是他们几个中武功最好的一个,更与这次杨二虎以身立功没有任何关系,杨二虎跟其他几兄弟不一样,他有赵大鹏的胆大,却又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更冷静,很多事情可以独挡一面,假以时日,必定是个人才。他没有告诉杨二虎要他去是做什么事,杨二虎是个明事理的人,陶金没说出的事情,他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时间紧迫,我怕夜长梦多,见到神偷,他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杨二虎轻点下头,起身离开。走出军营,他举袖挡住面,不想让寇兴赵大鹏他们看到,陶金早上侍卫为他准备了一只快骑。杨二虎翻身上马,一声轻驱,骏马一声长嘶,驰出了军营。 快赶到破庙的时候,没有看到神偷的影子,破烂的木门已经朽不可雕,显然是许久年岁没人来住过了。轻轻推门进去,那尊天神雕相脸上已布满了蜘蛛网,没人打扫。杨二虎驱开空气,叫道:“乞丐,出来吧。” 神偷缓缓从神相身后探出头来,一看是杨二虎,轻声走了出来。 杨二虎忙说道:“神偷,大哥让我来找。。。。。。” “嘘。”神偷打断了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四下看了看,拉他躲到了神相背后:“什么也不用说了,时间紧迫,我们快说正事吧。真想不到大哥是叫你来?” 杨二虎叹道:“大哥是想亲自来,可惜李天机那只老狐狸派人日夜监视着他,他根本走不开身。” 神偷说道:“我跟踪孙文,现他们在离都城十里之外的一家名叫农家饭的小客栈里落脚。我们这次要做的就是察孙文带波斯王回丽都是想做什么。” 杨二虎奇道:“奇怪了,如果他们是想进丽都城见大王,为什么还要在十里之外的小客栈里停留?这么隐蔽的地方,难道他们有不可见人的勾当?” 神偷说道:“孙文这个人做事一向很小心,我跟踪他到北水河的时候,他围着北水河转了很长时间,。现在我们猜也是猜不出他们的意图,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赶去客栈。” 杨二虎转身就要去开门,神偷忙住他:“从后面走。”神像后面是一堆乱草,神偷趴下去,扒开那堆乱草,一个狗洞出现在那里。杨二虎惊喜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招?” 神偷含笑,指着狗洞笑道:“请。” 杨二虎再也笑不出,一脸痛苦:“你不会是要我从这里钻出去吧。” 神偷笑道:“不从这里钻出去,你还想从哪里出去,这种洞大将军曾经在李府逃命的时候也钻过。”说完也不管杨二虎的反映,府身就钻了进去。 杨二虎一肚子苦水也只得吞进肚里,出门的时候陶金也说过,一切要听神偷的。把心一横,钻进了狗洞里。 不多久,钻出洞来,神偷四下看了眼,一招手:“这边。”杨二虎忙跟了过去,在一棵树下现了两疋黑色的马驹。 杨二虎惊道:“原来你连马都准备好了。” 神偷含笑,二人翻身上马,一声轻驾,直向前驰去,行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神偷跳下马背,指着深林处的一座小客栈:“就是那家客栈,客栈里除了一位七十岁的老头子,还有他的孙女,才十八岁,跟你同年。” 神偷突然一拉杨二虎身形一纵,跃上了屋顶。杨二虎正待奇怪,却见一老一小两个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小的是个女子,穿一身农裙衫,两知小辫子在肩上甩来甩去,甚是可爱,杨二虎看得不转一下眼。却突然听她开口说道:“爷爷,住在里面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啊,看他们的穿着,像是做大官的。” “嘘。”年老一忙伸手捂住她的小纯嘴低声说道:“丫头,小声点,我们只是开客栈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给了钱,我们都给他们住,千万别多事。” “哦。”小女孩子嘟起小嘴,不干心地点了点头,拿起一床被子铺在石头上,跟着她爷爷走了进去。 看到杨二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小姑娘,神偷笑道:“怎么,没见过女人,看上人家孙女了?你可别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杨二虎怒道:“放屁,我爹府上比她好看的女人多了,我会看上这种村姑? 神偷放轻脚步,慢慢在屋顶前行,“楼上一共有三间客房,孙文他们住在第二间,那间最黑的就是了。” 说着轻轻揭开那片瓦,露出一个小孔,但足已看清屋里的一切,不过在杨二虎看来那跟没看清没什么区别,因为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连一根蜡烛都没有点。 神偷按住杨二虎:“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出声音,身体突地下落,杨二虎暗惊,却现神偷的身体并没有落下去,双腿一夹,挂在了横柱上。好俊的轻功,听不到一丝响。 “这次有劳孙总管了,不知大王何时召见我?”一个苍老地声音突然说道。杨二虎虽然没有见过波斯王,孙文是个太监,他只要一开口,化成灰他也听得出来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料想说话的那人应该是波斯王无疑了。 孙文沉默了良久,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放心,娘娘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时机一到,我们立即,咱家马上带你入宫。” 杨二虎一惊:“孙部管要带他入宫?波斯王是天国最大的敌人,多少年来结下的血海深仇,大王为什么要见他?还有,他口中所说的娘娘到底是谁?难道是李皇后?不禁暗吁了口气,如果真是李后,那可不是件好事,孙文跟随大王多年,连他也是李后的人,大王的一切行踪,李后岂不是了如指掌?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赤尊长老已经传来通知我,陶金杀光了我夜狼族所有的兄弟,一个活口也没留。”波斯王说道。 孙文轻笑道:“你不是还有三十万大军已经退入土驻部落了吗?” 波斯王叹气道:“赤亲王这个老家伙向来是吃里爬外的,本来我让三十万大撤入土著人驻部落是想保存实力,免招毒杀;以前我还有大军在手,赤尊肯帮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现在波斯已经彻底被灭了,赤尊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把大军还给我了。” 孙文轻叹一口气:“波斯王不要太心急,现在很多人都想把你找现来,李天机已经回府了,陶金大军也在回丽都的路上,果你碰上他们,有十条命也不够你死。” 波斯王怒道:“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议和之事刻不容缓,我不想再等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潜客栈 “议和?”杨二虎这一惊不小,原来孙文带波斯王进宫见大王,就是为了议和。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仇恨,将士们,想想我们十兄弟义结,用生命换来的胜利,夜狼族将亡之际,波斯王居然要跟大王议和?看来孙文口中所说的娘娘应该是李后无疑了?李后是李天机的亲妹妹,看来李天机早有谋反之心。 略一走神,脚下一滑,几乎碰到脚下的瓦,心中一紧,忙收住脚,倒吸了一口气,一粒石子还是被碰到,缓缓从屋顶滚了下去,虽然声音很细微,但若以波斯王的听力,一定能听出什么。 波斯王竖起耳朵怒道:“谁。”顺手抓起桌上的宝剑。 杨二虎暗惊:“完了,被现了,起岙准备逃去,却听房间门外传来一个细致动听的女子的声音:”是我,给两位送饭来了。“波斯王轻轻走过去,用手指将窗纸弄了个小洞,朝外面看去,果见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端着一盘子饭菜站在那里候着。忙回头对孙文轻声说道:“是他们。”说着,伸手拉开了房门。 那小姑娘走进来,轻轻将饭菜放在桌上,也不敢抬头,屋里黑膝膝地没有光线,只有她手里的灯笼印脱出她美丽的脸颊,杨二虎不禁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爱怜之意,他也不清楚那空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波斯王伸手抓住小姑娘的小手坏笑道:“小美人,坐会儿再出去吧。”那双大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小手,吓得她小脸白,站在那里却不知如何挣脱。 杨二虎心里生起一阵怒火,起身就要跃下去,突觉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神偷:“不要冲动,看看再说。” 波斯王在小姑娘的手上滑来滑去,却听孙文突然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好,我们现在的处境你还有心情玩女人。等到了丽都,你想要多少女人大王都可以给你,现在我们还是不要伸张的好。” 波斯王只得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她的小手,小姑娘忙退出了房间,拼命地逃了出去。“哼,你们天国人总是这么胆小。”波斯王怒道。 孙文冷哼道:“小心使得万年船,陶金不是一般人,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以免夜长梦多。” 神偷突然拉起杨二虎几个闪身,从屋顶落了下去。 杨二虎呆在那里,刚才的情形还是想着,不禁有点不知所措。神偷看着他笑道:“怎么,还在想那小妮子?我告诉你,可别为了女人,误了我们的大事。” 杨二虎怒道:“放屁,我在想正事呢?你当我真的没见过女人吗?” 神偷轻声说道:“看来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动身,今天夜里我们必须要动手。” 杨二虎大怒道:“想不到我们跟大哥出生入死,用生命换来的胜利,却是一个议和,大王实在太不尽人情了。” 神偷站在那里,想着杨二虎说的话,他想的却又是一回事,议和,如果真的议和成功,那陶金必定会成为议和的牺牲品,虽然不知道波斯王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但必定很诱人,否则以大王的聪明,不可能随便接受。李后存心要治他于死地,这次她来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够毒。“不行,我们绝不能让他进宫议和。” 杨二虎感激地看向神偷,有时想起来,他跟神偷真是不能不说是一种奇缘分,当初一直对他有所成见,觉得怎么看他怎么都像奸细;后来慢慢改变对他的看法。“我看不如我们直接冲进去杀了他,此人不除,难消心头之恨。”此时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提着波斯王的人头,李进行为他端茶倒水,心想李进虽然是李天机的儿子,骨子里却没有他的半点无耻。 神偷冷笑道:“杀他?你杀得了他吗?刚才我看到扣那小姑娘的手腕那份力度,武功绝对远在我之上,以我们两个的武功,绝不是他对手。再加上屋里的孙文。” 杨二虎突然笑道:“好,那就等他们入睡之后,潜入房间去将他们暗杀了。” 神偷鄙咦地笑道:“且不说能不能暗杀了他,.网波斯王现在可是大王要砚的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们这样杀了他,大王必定会怪罪于将军,虽然大王一时抓不到什么证剧,却难免对将军心生怨恨之心。” 杨二虎暴跳起来:“这也不能杀,那也不能杀,你倒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门窗突然被打开,农家饭的老板探出头来,杨二虎吓得忙把头缩进了草丛。神偷指了指那个老头:“问他。” 杨二虎暗自好笑,“问他?问这个白痴老头儿?你是不是脑子犯糊涂了?” 神偷笑笑:“我没糊涂,不要以为任何人都跟你一样看到女人就犯糊涂,孙文是见过你我的,我们就这样进去,孙文一定认得出来。” 杨二虎若有所悟,说道:“如果是这老家伙进去,他就未必认得出来了。” 神偷满意地点点头,一闪身,就钻进了屋里,杨二虎没想到神偷说都不说一声,不多时就见他提着那老头走出来了,老头的胳膊被他反绑在背后,嘴里被一块布活塞住,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双眼满是恐惧之色,看到杨二虎腰间那把剑,更加恐慌。 杨二虎惊道:“喂,你怎么把他给绑了?” 神偷含笑不语,蹲下身去对着老者说道:“我可以不绑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们绝不出声音,明不明白?” 老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神偷,忙不停地点着头。神偷伸手取下堵在他口里的东西,老者果然很配合,不断地喘着粗气,果然没有出一点声音:“两位好汉,小老儿只是做点小本生意,真的没钱给你们,楼上还有两位客官,你们放过小老吧。” 杨二虎暗自好笑,敢情这老家伙把我们当成抢劫了,如此偏僻的一个地方,哪个白痴大盗才会来这里抢劫,突然又笑不出来,想到神偷不就是个大盗吗?杨二虎说道:“老伯,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屋里那两个人?” 杨二虎不说话还好,一说到楼上那两个人,老者面露惊恐之色,忙跪下拼命地摇着头:“你们就别为难小老儿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神偷看着杨二虎轻笑,然后蹲下身去说道:“老伯,你当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了,我告诉你吧,那两个人是杀人犯,杀了人没地方可逃,才会逃到你这里来的。”说话的时候,伸手故意摇了摇腰间的令牌。 老者脸色稍缓,没有了刚才的害怕,问道:“当真?” 神偷笑道:“我骗你做什么?要不然这么多客栈不住,为什么偏偏要住在你这偏僻的客栈?” 老者一听也恍然大悟,急忙对着神偷磕头说道:“差爷,小老儿真的不知道他们就是杀人犯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杨二虎这下真的快把内脏都笑出来了,神偷骗人的时候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这老头还真信了他的话。神偷轻声说道:“老伯你放心,我们一向禀公办案,我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关你的事,我们这次正是为了将这两个人捉拿归案。” 杨二虎极不自在的摸彩着自己胸前鼓出的双峰,苦笑道:“我誓言下一次绝不会再跟你一起共事了,把我扮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神偷笑道:“其实我觉得你扮成女人还真有几分姿色,如果我不认识你,定要讨你做妾。从现在开始,你要见我爷爷了。” 杨二虎怒由心起,从小到大,他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的爷爷,从小就是个叛逆的孩子,连他老爹都拿他没办法,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只有他爷爷的确话,他最听,这个神偷,居然要扮成自己爷爷? 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看来他们已经睡下了。神偷拼命一推,杨二虎几乎撞上了门。回头狠狠地看了一眼神偷,奈只得取起手轻轻扣响了门。 波斯王懒散地躺在床上,孙文端直地坐在傍边,波斯王冷笑道:“你们天国的人就这般怕死?睡个安稳觉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孙文静静说道:“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小心,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还出什么乱子,陶金神通广大,我们千万大意不得。” 波斯王冷冷笑道:“你好像很怕他?” 孙文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怕他?你不怕他连你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都死在他手中了,你如果真的不怕他,就不会跑来跟大王求和了。” 波斯王恼怒地从床上坐起来:“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此战陶金能够取胜完全因为他卑鄙无耻,幸运而已;你不是已经让军机大臣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了吗?” 孙文叹道:“李天机?哼,他根本就不是陶金的对手,陶金只要动一动手指头,他就晕头了。” 突然一阵缓慢的敲门声打断了屋里的谈话,波斯王身体一颤,退到床上惊道:“这么快就来了?” 孙文鄙咦地一笑,大声说道:“谁?” 却听门外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爷爷给你们做了宵夜,让我给你们送来。”听到这声柔声,波斯王的心已经痒得不能自控了。 孙文当即说道:“我们已经睡了,不需要宵夜了,你们回去吧。”果真听到敲门声停了下来,传来了两声走远的脚步声。 波斯王一把推开孙文,说道:“美人,快进来吧,我们需要宵夜,我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也不管孙文的想法,奔去门口开门。 第一百二十八章 玫瑰刺 孙文想要阻止他,门已经被打开,只得失望地摇着头,夜狼族过了一百年的忍辱偷生的日子,想不到君王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传言波斯王神龙见不见尾,没想到原来却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不禁大失所望。 波斯王拉开房门,只看到一老一小的背影正要离去,老者背影微驼,手里还端着为他们准备的夜宵,忙叫道:“小美人,别走啊。” 老小听到波斯王的声音,忙转过头来,虽然光线很弱,小姑娘手中的灯笼印托出她动人的面容,不禁心如乱蹄。 将他们迎进了屋里,波斯王忙一手关起了房门,小姑娘轻轻把盘子放在桌上,孙文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不禁暗道这小妮子的身材着实不错,也难怪那波斯王会对他想入非非了。正要开门离去,波斯王身体往那门口一站挡住了她:“咦,小美人,这么快就要走了,你看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门也不安全,不如就虽走了吧。” 小姑娘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全身不断地抖,却不知如何是好。那老者站在傍边看着自己的孙女,忙陪笑说道:“这位大爷,求你放过我孙女吧,她还是个孩子。” 波斯王一脸怒色:“老家伙滚一边去,放心吧,老子不会亏待你的。”说着手已经不干不净地想往小姑娘身上乱摸起来。 小姑娘知道避已经是无法再避了,反上抬起头来娇笑道:“大爷,你不是说你饿了吗,不如我们先吃点宵夜再说吧。”说着竟大胆地拉起波斯王围着桌子会了下来。 这小妮子温柔的声音让波斯王早已经失了分寸,此刻就算让他死在她怀里他也情愿了,忙听话的坐了下去,伸手拿出盘子里的宵夜的时候,故意将手贴在她小手上,占尽便宜。小姑娘嘤嗯一声:“大爷,你好坏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孙文不禁投去鄙咦一笑:“哼,原来是个小浪女,装得还真像。” 波斯王此刻心急如焚,看着孙文跟那老者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孙文惊诧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波斯王一脸怒色:“还不快出去,想坏我好事吗?” 孙文轻叹一口气,拉着老者走出去,老者可怜巴巴地看着孙女,伸手想要说什么,已经被波斯王推了出去,咚一声,房门被紧紧关上了。 小姑娘看了看房门惊奇问道:“大爷,他把我爷爷带到哪里去了?” 波斯王将身体坐近了些坏笑道:“没事,带他去拿钱,今天晚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来打扰的。”故意将头凑近了小姑娘的耳边,嗅着她秀的香味,几乎要醉倒。 小姑娘避开了少许,从盘子里拿起酒壶温柔地说道:“大爷,我们来喝杯酒吧。”说着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波斯王的嘴边。 波斯王笑得合不拢嘴:“好,小美人,咱们就来先喝杯交杯酒,不过我实话跟你说,老子在波斯拥有美人无数,你是我见过最妖媚的一个。”轻轻没过小姑娘的细手,一仰头喝了下去。 波斯王伸手懒上小姑娘的腰:“美人,本来以为你是冷若冰霜,想不到原来你这么浪,不过正合老子胃口,你叫什么名子?” 一直不停地给他倒着酒,小姑娘低着头轻声说道:“珠珠。” 波斯王大笑:“珠珠,哈哈哈,这名子好听。” 一连喝下了珠珠给他倒地第七杯酒,波斯王有些耐不住了,伸手抓向她的胸脯:“珠珠,今晚我要你。” 珠珠忙向傍退去,波斯王哪肯放过,又起身向他抓去,突觉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忙伸手扶住桌子,坏笑道:“今晚酒量怎么这么差了,我觉得头好晕。” 珠珠妖笑道:“大爷,你在装醉吧,才喝这么点酒就说醉了,我才不信呢?” 波斯王醉晕晕地说道:“是真的,可能是小美人你太好看了,看到你这张为人的小脸,我就已经醉倒了。”说着张开双臂,朝她扑了过去。 珠珠想要避开,身后却是墙壁,再无处可退了,只得被波斯王搂了个正着。 渐渐感到所有东西开始围着自己转动,再不多想,深深地一口对着珠珠的玉脸就吻了下去。 珠珠一把轻推开他:“大爷,别。。。。。别这样,我。。。。。。” 波斯王此刻兴起,不把她按倒如何会罢休,双手搂住她的纤腰,就要压过去,怀里一样东西顶在了珠珠身上,不由皱眉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波斯王恼火地将怀里的盒子取了出来,抛到一边:“好了,小美人,让我们好好地渡过良宵吧,嘿嘿嘿。” 波斯王是个心急的主,忙着胶掉衣服,还没做完成这件事,再无意识,身体意软软地倒了下去。珠珠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死猪,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屋顶落了下来,珠珠忙站起来,往波斯王身上猛吐了一口口水:“妈的,这老家伙真他妈恶心。” 老者轻笑道:“看不出你小子扮成女人还这么迷人。” 杨二虎扬手怒道:“我警告你,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绝饶不了你。” 神偷打开房门,把孙文的身体踢到一边说道:“想不到堂堂波斯王,尽是如此不济之人。” 杨二虎举剑朝波斯王走近,神偷忙拦住他惊道:“你要干什么?” 杨二虎说道:“这老贼想跟大王求和,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神偷止住他道:“不可,他是孙文护送去丽都的客人,我们这样杀了他,只会让将军在大王面前难做。” 杨二虎只得怒叹一口气,眼光扫过波斯王随手抛在地上的盒子说道:“不知这盒子里是什么喝宝贝,这老家伙从不离身,拿走它吧。” 神偷四下看了看说道:“不可,时间无多了,将军的大军应该快到丽都了,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了,两天之内他们醒不过来,我们走吧。” 二人轻轻跃下,借着夜光从屋里潜出来,突听前面有行步声,脚步轻盈,看来都是些轻功高手。 神偷按住杨二虎,两人把身体藏回了草丛后,探头看去,只见十多个黑影,身法奇快,冲进了农家饭客栈。杨二虎惊道:“喂,神偷,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神偷压低声音说道:“看他们的身法,应该是东厂侍卫。一定是孙文从丽都招来的侍卫,定是来护送波斯王的。” 果见屋里点亮了蜡烛,有人惊叫道:“公公,孙公公在这里,好像被人打晕了。” 那太监忙走过去扶起孙文,轻叫了几声,孙文才睁开眼,突然像意识到什么,忙四下寻找,“波斯王呢,波斯王是不是被掳走了?” 众侍卫也跟着一起找,孙文突然看到床角处躺着一个人,不是波斯王又是谁,此时正躺在那里,像头死猪一样在那里呼呼大睡。 孙文换醒了他,波斯王一睁开眼惊道:“美人,我的美人呢?到哪里去了。”一眼扫到地上的盒子,心里一惊,忙冲过去,一把抢起来,放入怀中。 那太监忙问道:“孙总管,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文这才回想刚才的情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惊:“对了,那老家伙,还有那个小贱人,你们马上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侍卫皆一拱手,到处找起来。虽然是东厂侍卫,办起事来度却怜惜得惊人。 杨二虎听着他们的说话,心里大惊,忙说道:“看来这次那一老一小要被我们害惨了。” 正说话间,侍卫已找到了那两人,带到孙文面前,老者一看到波斯王,满脸布满恐慌,跪下惊道:“大爷,你饶过我们吧。” 孙文伸手抬起老者的头,对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笑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老者身体不断地抖动,“小老儿只是山野村民,在此开家客栈做点生意,大爷饶了我们吧。” 波斯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小姑娘的身上,冲过来一把抓起她的衣领:“珠珠,你也是受人指使来害我的?” 小姑娘吓得呆在那里,除了不住的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啪。”一记耳光响响地落在她的小粉脸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波斯王吃惊地看着孙文:“你。。。。。。为什么打她?” 孙文怒道:“你以为她当真是你的小美人,这两个人定是有人派来的奸细,我早说过叫你小心点。” 老者拼命地磕头:“大爷,放过春妮吧,真的不关她的事啊,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波斯王惊道:“春妮,你不是叫珠珠吗?” 老者求道:“她是我孙女,叫春妮,怎么会叫珠珠呢?” 孙文喝道:“还敢抵赖,老家伙,我看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寒光一闪,举剑就朝春妮劈了下去。 杨二虎心底一疼,起身想要去救命,神偷紧紧抓住他:“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由分说,抓起杨二虎向草丛深处跑去。 看着孙文的剑落下去,血光四溅,春妮的倒在了血泊里,只能听到老者凄惨的哭叫声,他想要挣脱神偷,却怎么也挣不开。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的盒子 屏住呼吸,跑了几里神偷才停下来,放开杨二虎的手。 杨二虎恼怒地甩开他,怒道:“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我真有些后悔听了你的话,假扮女人,现在害死了人家一老一小,你心里过得去吗?” 神偷毫不生气,静静说道:“你觉得我是贪生怕死吗?杨将军,大丈夫做事要懂重识轻判重,你觉得那爷孙女死得冤枉,如果刚才我们出手救了他们,说不定搭进去的不只是我们自己,还有将军。” 杨二虎也觉得自己有些晕头,为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真的有些没有道理。冷笑道:“如果早依我之见,把他们给杀了,又怎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现在波斯王也被人救了,白忙活了一场,看你怎么跟大哥交代?” 神偷神秘地笑道:“谁说我们白走了一趟?”伸手从司里掏出一个盒子:“你看这是什么?” 杨二虎识得那盒子的颜色,当时波斯王压在自己身上,现在想起还有恶心之感,虽然只描了一眼,却看得很清楚,惊道:“这不是波斯王随身失事的那个盒子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神偷笑道:“波斯王现在无兵无权,他凭什么跟大王议和?我想这盒子里必定藏着什么秘密。” 听神偷一说,杨二虎倒是一醒悟:“你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个盒子波斯王从不离身,必定有所古怪。不对啊,我们不是并没有拿他的盒子吗?” 神偷深深一笑:“他那个是假的,就在你们躺在地上快活的时候,我已经换过了。” 杨二虎心里升起一丝怪意,神偷原来早就知道这个古怪,却利用自己去勾引波斯王,来换走他的宝盒,当真是小人。这个牺牲可不能白白付出,当即说道:“我们打开看看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神偷肃然道:“不行,这样东西必定跟波斯王与天国议和有莫大的关系,这样东西一定要交给将军,我等岂能打开。” 杨二虎觉得神偷为免太小题大做了,区区一个盒子还非要大哥才能打开,难不成我们打开了就会消失了不成。也不便多说。 “时辰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回军营去找将军。”二人找回马儿,翻身上马,一声轻驾,赶向军营而去。 邝之意赵大鹏等人站在军营外,成天呆在军营里对他们来说,那比死还难受,只得带上兵器,亲自守在军营外,突闻马啼声落,赵大鹏一眼扫去,惊道:“咦,是二虎?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邝之意顺势看去:“哦,还有神偷跟他一起也回来了。” 二人轻喝下马,赵大鹏忙迎过去:“二虎,你去哪里了?” 杨二虎心中一喜,原来大哥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傻子也能看出来大哥的心早就偏向于自己了,笑道:“我,哎,成天呆在军营里,太闷了,我出去守猎,转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赵大鹏取笑道:“出去转这么久,你居然空手而回?是不是久日没练过弓了,退步了?” 神偷走过来看来下赵大鹏几人问道:“将军呢?” 杨二虎这才想起正事随问道:“是啊,怎么没见到大哥?” 赵大鹏自然知道杨二虎担心陶金现他私自离开军营,让他知道了还不吃几十军棍,笑道:“放心吧,大哥还在屋里休息。” 二人二话没说,就钻进了军营,走了两步,杨二虎又回过头说道:“别告诉大哥,我出去过。”闪身走了进去。 有个侍卫守在陶金的门口,见到杨二虎,那侍卫忙迎上来说道:“杨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杨二虎感到奇怪,这侍卫居然能认得我,不过想来这些日子跟随陶金缕建战功,风头都让自己一个人出完了,这些下面的将士认得自己也不足为奇。杨二虎轻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大将军在吗?” 那侍卫忙说道:“将军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将军说了如果杨将军回来了,直接进去就行了。” 轻轻推门进去,陶金果真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双手抚于丹田处,气若神定,脸色平静,一副攸然养神之态。杨二虎正要上前叫他,神偷拉住他低声说道:“不要打搅大将军,他在练功。” 杨二虎奇怪地问道:“大哥这是练的什么功?” 神偷回头看看他,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对杨二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杨二虎除尽风头的背后,好奇心也越来越强,不知是好还是坏。只是神秘地笑笑:“我也不知道。” 略略感到一阵红光在陶金脸部行走,牵动他的脸部神经不停跳动,脸色却泰然自若,全没有痛苦之意。那束红光行了些时间,然后慢慢消退。陶金缓缓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杨二虎跟平常,忙站起来喜道:“二虎,平常兄,你们回来了?” 神偷一拱手,说道:“将军,看来你的武功又增进了不少,可喜可贺啊。” 陶金随意地笑笑,“事情办得怎么样?” 平常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那个盒子递了过去,说道:“孙公公跟波斯王明天一早准备进宫。” 陶金接过那个盒子,仔细地端祥,盒子的外观看起来特别精致,轻轻放在桌上,抬头看了眼平常。平常会意回头:“二虎,我们先出去吧,将军也累了。” 被平常拉了出去,目光却还一直落在那只盒子上,像是有极大的魔力。 走出来之后,杨二虎心里一片凌乱,刚才的事实任谁都看得出是平常故意让自己避开的,那盒子里不知藏着什么秘密?平常说那里面的东西事关波斯王与定天国议和的关健,大王既然肯考虑波斯王的议和,必是有什么东西是有价值的,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杨二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不管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那关自己什么事呢?大哥还是自己大哥,还是将军,他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有点叛逆了。 刷一声,宝剑出销,划空横扫,带着轻灵的风声,带起一丝剑虹,赵大鹏用剑刚猛异常,明明是剑招,偏偏当成刀来使;大哥用剑,似乎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剑招,却有一股魔力一般,总是能够见招生招,而且招招恰到好处;至于神偷的剑招,只能以轻快二字来形容,还记得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神偷潜入大哥军营的时候,跟他交过手,根本看不清他的路数,当他那一掌印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掌力软弱无力,却有一股力道在身体不断地撞击,那种内力,倒是像极了女人的内功。 想到此处,闭上眼睛,剑随意动,神偷的剑招似乎就在自己面前挥动,双步一滑,剑锋一转,强势的剑虹转会轻灵的气息。有一丝丝风声传入耳根,虽然听起来很遥远,却很清淅。杨二虎一惊,睁开眼,看到一条人影正跃上屋顶。北影灵活,脚落在屋顶之时,袍衫边角只微微动了动。 杨二虎不禁一惊,在大哥的军营里能有此轻功者,除了神偷以外,怕是没有别人了。这家伙这次太不义气了,为了立功,把我扮成女人,深夜鬼鬼祟祟,不知又想干什么。杨二虎轻声跟了上去,凭神偷的武功,很容易现他,所以他不敢跟得太近,只敢远远的跟着。幸好神偷并没有有意甩开他。 从屋顶落下,是一片树林,杨二虎不禁更加来了兴趣,大半夜,他跑来这树林里做什么,难道他真的有问题? 穿过树林深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石头上,远远的眺望。杨二虎一眼看去,吓得身子往后一缩,大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平常停下来,陶金笑道:“你来了。” 平常纵上石头,就地坐在他傍边:“将军,你的梅*法又进了一层了。” 陶金静静说道:“其实最近很多事是我想不明白的。” 平常奇怪地哦了一声,陶金继续说道:“平常兄,你可曾记得上次天狼谷一战?” 一提到天狼谷一战,平常不禁还有些后怕,那一战,险中求胜,挫败了军国神圣三倍的军力,当可是胜得很险;最令他吃惊的是军国神圣的剑气,五行剑气以前只是听说过,那是第一次见到,军国神圣出了十三剑,那一刻所有人看到了五种怪象,风雨雷火冰,第一次是太郎真君的烈火剑让他开了眼,烈火剑跟五行剑一比,绝上不了大雅之堂,当时陶金只还了他一剑。“军国神圣号称夜狼族第一高手那绝不是浪得虚名的,我不剑也躲不过,所以我根本就没躲。”说到此处,陶金解开袍子,露出胸膛:“你看。” 平常顺眼看去,一件小衫套在身上,分明就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这件七灵梭由特殊材料制成,刀枪不如,凡品根本进不了身。它挡住了军国神圣的十二剑,但还有一剑我没有躲过,就是这里。”说着陶金滑下袍子,露出他的右臂。 杨二虎睁大眼睛看去,为五行剑气所伤,这件事陶金只跟大鹏,邝之意他们三个人说过,在波斯,杨二虎以为陶金是为了对李天机瞒天过海,故意没告诉他们,却没想到这件事是真的。但此时看去,上次所看到的那道黑印已经消散,现在看到的是一道红色的印。 平常惊道:“咦,将军,这。。。。。。” 第一百三十章 泪别伊人 陶金说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李天机说五行剑气无药可解,但它却自动愈合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平常拉过他的手臂仔细端祥,那道红印如一股气流不断地向里扩张,想到回来的时候看到陶金练功的情景,不由惊道:“将军,最近练功觉得怎么样?” 平常不回答他的问题,却问他最近练功怎么样,陶金并不奇怪说道:“最近练功的时候,没有再出现以前看到的那些恶梦,反是五脏六腑一片畅快。” 平常笑道:“将军,恭喜你,难道它会自动愈合了,将军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梅*经?” 陶金说道:“当然记得。” 平常说道:“其实梅*经不只是一本内功修练*,更是一本武功全书,里面记载了数多武功的来历,即运气之法,有很多江湖上不知名的奇功法门,它都有所记载;我见将军今日练功之时,红光盖顶,看来你已经突破梅*法的第二层。” 陶金没有见过梅*经的心法,全由平常运用真气传给了他,这也正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梅*经没有固定克敌之术,运功之法讲求刚柔相济,以柔克刚,刚猛之法,无坚不催。平常独占着心经独悟了几十年,一直强记各路武功招式及其破解之法,却总不能突破第一层的极限,第一层为蓝色心经,教导初练者以招克招,以轻灵的招式,挥其巧力,借力使力;第二层主张内练,以气运招,人眼所看到的那是器招;当人虎了招式以外,可以气为招,能将人的度提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度,如大自然的气流一样,也就是心招,里面详解了来自忍者的五行剑气,五行剑气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暗中藏匿万般变化。 陶金说道:“其实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道波斯王带给大王议和的见面礼是什么?” 杨二虎不由得心拉到很紧,把全身神经拉到了极张的程度,这是他一直最想关心的问题。 平常摇摇头说道:“将军,此等机密我无须知道。” 陶金面露吃惊,随即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平常兄,你是我陶金的恩人,你我之间还有何秘密可言。其实波斯王带给大王的见面礼就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大荒秘籍》?” 平常也不由一惊:“《大荒秘籍》?失踪了一百年,居然会落到夜狼族的手中?” 一百年前,《魔风波》人人都想得到,整个天国几乎是天下大乱,直到为梅花大盗盗走,天下才平息了下来,杨二虎也曾听爷爷提起过,才七岁的时候,杨二虎就很多次问自己父亲关于魔风波失窃那件往事,每次都会被他爹赶出书房。 陶金说道:“看来波斯王是准备将《大荒秘籍》送给大王,以保夜狼族的灭族之灾。” “谁?”平常脸色突变,身体如剑一般地窜出去,扑向了前方,杨二虎一惊,以为自己被现了,正要逃开,却听一阵马啼声传出,转头一看,却是申少骑着马赶了过来。 陶金忙止住平常:“不用紧张,是自己人。” 申少翻身下马,陶金一脸不太乐意:“申少,你来做什么?” 申少拱手说道:“我有重要事要跟大哥禀报。” 申少正要说话,平常紧紧地盯着申少的脸冷笑道:“你又怎会知道将军人在这里?还是你在一路跟踪我们?” 陶金止住平常,放松下表情说道:“什么事?” 申少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大哥,我们在一里之外,现了李天机的儿子。” 陶金奇道:“李进?” 申少点了点头,平常惊道:“李进?他来这里做什么?” 陶金眸子闪过一丝温情,说道:“走,回去看看。” 陶金刚走到军营,赵大鹏早早等在那里了,看到陶金忙迎了上来:“大哥,有人说要见你?” 赵大鹏引陶金到营外空地,看到两匹马骑停在那里,李进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陶金走上前去笑道:“李公子,你怎么来了?” 李进闻声回过头来,一看到陶金金,显得很兴奋:“陶将军,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说着指了指身后,陶金顺眼望去,一个女子正背对着自己,披着一件黑色外袍,在风中印出她弱小的身躯。 陶金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搂住女子的腰,“青儿,你怎么来了。” 李蓝青回过头来,那对美目此时居然变得红肿,面容看起来非常憔悴。李进走上前来说道:“将军,家姐听说你要回丽都了,一定要我带她来见你一面。” 陶金爱怜地看着李蓝青的玉容,伸手轻揉她红肿的双眼:“我的小宝贝,又是谁欺欺负你了?” 李蓝青突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齐刷刷地掉了下来。一头栽进陶金的胸膛,抽泣起来。 李进轻咳嗽一声,走开去,杨二虎等人也是非常识趣之人,都纷纷走进了军营。 陶金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个李蓝青说实话,端的是个大美人,如果她不是李天机的女儿该多好,定要把她留在身边长伴自己左右;偶然无端地又想起了公主,离开丽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女人的泪似乎跟河流一样,永远都流不尽。李蓝青紧紧靠在陶金怀里,不肯松开,似乎怕一松开就再也找不到了一样:“我没事,我只是怕你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陶金轻按她的小粉鼻孔笑道:“傻爪,怎么会呢,我心里一直都会有你,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李蓝青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拼命地摇着头:“可是我爹说这次你立了大功,你一因到丽都,大王就会让你跟公主完婚,到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陶金笑道:“别听你爹胡说,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不会娶别的女人,青儿,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信你,我信你,我谁都不信,就相信你。”两片嘴唇交织在一起,多日的相思之苦,尽在这一片柔情之中,荣华富贵在那一刻都变得一文不值。 内心的欲望迫使他强劲的双手胡乱的在他玉体上摸索,但当他滑到她美丽的小腹的进候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不忍再如此摧残下去,他觉得李蓝青就是一朵花,一片雪,那般纯洁,那般优静。 李蓝青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双唇还停在她娇小的樱唇中,没有再继续翻腾,也没有逃离。“你怎么了?”李蓝青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的双眸。 陶金不忍再看她的美目,香舌还停留在她的口中,她的心已如碎镜一般,轻轻一碰就会散碎。“没什么,我只是舍不得你,我。。。。。。”陶金觉得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你在说慌。”李蓝青离开了他的双唇,显得出奇的平静。“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倩倩公主,不再爱我了。”李蓝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那份应该有的激动,这倒大大出了陶金的意料。 “我没有,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杀了我。”陶金索性闭上了眼睛,“能死在我心爱人的手中,也无怨无悔了。” 再如何铁石心肠的女人,也经不起如此柔情的话语,李蓝青松开了双手,靠在了心底最安全的地方,那是一辈子都不舍得离开的一座大山。“我回头就跟我爹说,你来娶我。“李蓝青斩钉截铁地说道,口气中带着一种坚定。 “不要。”陶金突然脱口而出,将魂的预言在他心底总是抹灭不去,公主一剑一剑的将她刺死的情景,他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变成现实。 李蓝青失控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想娶我是不是,爹说你跟公主早就好上了,她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我不相信,我来只是想证实一下他说的是不是事实。陶金,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李蓝青捂着嘴唇,哭着跑开了。 陶金忙追上去环抱住她:“不要,青儿,你听我说。” 任由陶金环着自己,却又不想挣开,心底一股尖刀的刺痛:“你不用可怜我,世人都知道我爹是个大奸臣,公主是大王的女儿,一人之个万人之上,我不会怪你。”李蓝青说得很冷,带着一股难受的绝望。 能跟她怎么说呢,告诉她将魂的预言?告诉她离自己远点,公主为杀了她?她会相信吗?明明很在乎她,在梦里经常呼着的也是李蓝青的名子,为何却又不敢说?如果自己带给她的只是灾难,又何苦跟她藕断丝连? 李蓝青拉开他的手,动容了下下,然后耸着双肩,向前跑去。 陶金呆呆地站在那里,被拉开的双手还缰在半空,已经伤她太多,既然相信是悲剧,又何必再继续下去,也许离开我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李蓝青突然身子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陶金,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轻耸了一下双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公主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沾了她你会后悔。”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分道扬镳 李进跑了出来,看到李蓝青的背影,又看到陶金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举在半空像冻结了一样:“家姐呢?” 陶金目无表情,愣愣地说道:“走了。” 李进有些失望地问道:“这么快就走了?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你问你姐去,我不知道。”陶金喃喃地说道。 李进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看看陶金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讨没趣。扭过头去,追了上去。“姐,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李进一边喊着一边追着。 李蓝青走得很快,李进越是叫着她,她赵是走得快。 暗自轻骂一声,加快步伐,赶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香肩:“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走这么快?” “我急着回家,你别管我。”你蓝青冷静冷地说道。 李进走到李蓝青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姐,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跟陶金说的话都这么怪怪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蓝青冷冷地说道:“以后别把他跟我扯在一起,我们快回家去吧,爹又会到处找我们了。”李蓝青迈开一步,就要走开。 “站住。”李进突然喝道:“姐,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你别问了,不关他的事。” 李进冷笑道:“姐,你别再骗我了,是不是他看上了别的女人?我去问问他,姐,你等着我,我一定要他给我一个答复。”说着转身就要转回去。 李蓝青一把抓住了他:“不用了,是姐自己不好,真的不关他的事。” 李进恨恨地说道:“姐,你在府上日夜思念着他,每天为他颂经念佛,为他求平安,可是他知道吗?我要去告诉他。” “算了,他并没有错,他一定有他的苦中,感情的事你不会懂的,我们快回去吧。”李蓝青很平常地身前走去,似乎李进要不要去找金对她都已经不再重要。“李进无夺地叹了口气:“姐,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上明明相互深爱着对方,见不着面的时候,每日受着相思之苦,见了面又是这种结果,为什么?” 李蓝青苦笑,牵过马儿,轻抚着他有面颊,翻身上马,李进叹了口气,急驰回李府。 陶金还是缰在那里,朵滞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李大小姐。” 陶金回过头,看了眼杨二虎,深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大哥你是不是担心李天机不会同意,还是怕以后跟李天机兵戎相见,李大小姐会很为难?大哥,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陶金静静地看着杨二虎:“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二虎回应过来:“大哥,大王双派信使来催我们回宫了。” 陶金轻笑道:“大王如此心急召我们回宫,到底为什么事?” “信使说有要事相商,说得很紧急,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宫吧,以免落入他人把柄,到时也不好说。” 陶金缓缓走回军营,站在门口,“去叫大鹏他们都过来,准备回宫。” 不多时赵大鹏等人都已经过来,站在陶金面前,看到陶金一脸肃然:“大哥,什么事?” 陶金大声说道:“我们在这里也呆了些有些日子了,大王已派人来催促了好几次了,我知道你们也早就呆不住了。传令下去,收拾收拾,准备回宫。” 众人立即一片欢呼:“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宫了。” 赵大鹏脱下衣服来,扬过头顶,在空中拼命地飞舞:“太好了,将士们,收拾一下,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众将士立即了一片欢呼:“将军英明,回家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待众军准备充分,清点了一下人数,齐齐向丽都城前进。 神偷纵下马来,与陶金并排着缓缓前行:“将军,前面就是丽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不陪将军进宫了。” 陶金一惊:“平常兄,不如随我一起进宫吧,此战你也算为天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大王定会对你论功行赏的。以平常兄你的伸手,谋个一官半职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平常客气地笑笑:“不了,将军,我这个人喜欢一个人东游西走,自由自在习惯了,官场的那种阳奉阴违的日子我受不了。” 陶金显得有些失望,但人各有志,有的事也是不可勉强:“也好,平常兄,咱们后会有期。” 平常客气地拱了拱手,朝他一挥手:“将军一路保重。官场是个天下最黑暗的地方,它比上阵杀敌还要更危险。将军多多保重。”说完几个闪身,静静地离去。 陶金静静地望着平常远去的背影,在他眼中,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过了朋友,或者是兄弟,又或者远远不止;很久没有回想过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不禁觉得有点可笑,在那个时代自己只是一个不愿工作,不想过着凡俗的枯燥的生活,不想结婚生子,性格孤僻的疯子,来到这远古时代竟能接交像平常,黑狐狸,杨二虎这样一批真正的义气之交,没有私欲;又不禁想到自己的父母,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生起白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怪这个不孝子呢?是否在他们心中,这个儿子早就死了呢? “好一个神偷,真是神龙见不见尾,视荣华富贵为粪土。”申雄看着平常渐行渐远的背影,出一声感叹。 杨二虎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疯一般地抽*动马股,追了上去。 “二虎,你要去哪里?”赵大鹏想要拦他,杨二虎已经远远将他甩在身后了。 平常正轻驱着骏马,突听身后传来马啼声,还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子。回过头看到杨二虎不禁停了下来:“杨将军,你应该回去了。” 杨二虎立住以缰,喘着气说道:“神偷,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吗?” 平常洒脱地笑笑:“我这个人本就是个盗贼,自由自在习惯了,实在受不了官场的那种勾心斗角,天下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大将军这般光明磊落。” 杨二虎很可惜地叹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这十多兄弟,如果再加上神偷你,将来必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平常笑道:“杨将军费心了,杨将军武功高强,悟性杰出,遇事冷静,心胸宽广,将来必有一番大作。大将军能有你们这帮铁杆兄弟,必会震憾历史,难免朝中会有人对你们挑拨离间,还望各位多多保重。” 平常在杨二虎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很深沉的人,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至少是个好人:“不知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杨大将军。天下从来就没有神偷这个人,杨将军切记。”说这话的时候,平常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杨二虎不禁叹道:“果然是世外高人,你也多多保重。”调转马头,快马加鞭,赶上了大军。 赶上大军的时候,邝之意一个人落在后面,陶金的人已经走在大军最前面,狂风吹着他的战袍,杨二虎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天地万物都无法跟他比高。 听到啼声,邝之意跟他并排而行。二人只静静地走在大军后面,谁也没说一句话,心事却不一样,杨二虎心里还在想着神偷说过的话,他挑选了一番,觉得神偷说的话有两句是重点:第一,朝中必定会有人对他们十一兄弟使用离间计,因为这样一对铁杆兄弟太强大了;第二,世上从没有过神偷这个人。他明明就是神偷,为什么不承认呢? 邝之意眼珠子不断地打着转,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点子,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二虎,你说等咱们回到丽都,大王会给咱们什么赏赐呢?” 杨二虎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又不是大王,我怎么知道?” 邝之意没想到热脸贴着了杨二虎的冷屁股,甚是失望,好像今天他有点反常:“其实呢,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大王能让我继续带兵,给我家人好房子住,能好好的享福,再给我几个女人,我也就满足了。” 杨二虎没好气地回头看着他,盯了半天,冷冷说道:“胸无大志。” 邝之意轻笑道:“人生短敌几何,我不想想那么多,得在没死的时候多多享受,男人嘛,有女人,有酒,还有何所求呢?咦,我怎么觉得你跑去见了神偷,整个人都变了?” 杨二虎冷冷说道:“谁跟你说我去见神偷了?” 邝之意见他死不承认,但也只能把气往肚里吞:“还不承认?是不是神偷又教了你些大盗的功夫,兄弟可不能这么自私,拿出来给兄弟学学。” 杨二虎冷冷哼了一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丢下杨二虎,向前驰去,丢下了一句话:“这个世上从没有神偷这个人,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个名子。” 邝之意跟个傻爪般地站在那里看着杨二虎的背影,喃喃说道:“这小子疯了,神啊,救救他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反贼余孽 大军行至不远,杨二虎一勒以缰,天国大旗飘在丽都城墙已沥沥在目:“大哥,前面就是丽都城了。” 陶金挥手大军停了下来,一别丽都父老多日,现在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别有一番亲切感,也许大王此刻已准备了酒菜为大军接风洗尘,公主披着美丽的裙衫站在那里守夫归来,再没有任何事再比之更加美丽了。转过身来,向大军高呼道:“将士们,经过多日苦战,我们终于回家了,为了天国江山,为了天国子民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我们的汗不会白流,死去的将士血也没有白流。” 字字句句说得震震有力,震憾着第个人内心深处最薄弱的地方。众将士高举兵器,齐声高呼:“我们的血不会白流,我等愿誓死效忠将军。” 杨二虎,赵大鹏,邝之意等人无不热泪盈框,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不是在战场上临近死亡边缘的时候,是取得最后的胜利的时候,看着自己带给别人的欢乐。陶金声有些凄颤,大手一挥:“进城。” 有史以来从没见过的气势,数万将士排着整齐的队伍,涌进丽都城。陶金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这十名副将,杨二虎意气风,走在中间,手中配剑有手中舞动,好不威风。 杨二虎兴奋地指着前面的大门:“将军,你看,朱雀门,我们上次就是从这里出的。” 邝之意赵大鹏也齐齐朝这边看过来,今日朱雀门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朱雀门有一条很长的道,叫魂回道,那是去往天凌殿的必经之道。想想如果不是陶金慧眼提拔了他们,此时他们还是呆在宫中的公子哥,真是世事多变,令不费解啊。魂回道两傍已站满了侍卫,他们都是丽都城的城防军,个个训练有素。 魂回道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将领,身着战甲,风吹着他头上的顶临,散着一股特别的庄严,这个人陶金还有些印象,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大军驶进,那将领大旗一挥,拱手呼道:“末将奉大王之命在此恭迎陶将军凯旋归来。” 杨二虎等人听到此处心里控制不了激动,想不到大王亲自己派人来迎接我们,何其荣幸。陶金笑着迎上去,却问道:“这位将军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将领见陶金对自己如此客气,有点受宠若惊,忙拱手说道:“大将军果然好记性,我们确实见过一面。将军可曾还记得国师府,带你入国师府的那人?” 陶金猛拍后脑叫道:“哦,你是孙号?难怪如此面熟?” 孙号忙说道:“多谢大将军还记得我孙号这样的小人物。好了,大王还在里面候着呢,我们快进去吧。”说着一挥手,对着奔来的侍卫说道:“快去禀报大王,就说将军回来了。”那侍卫快带转身,就离开了。 大军刚入魂回道,孙号一脸难色地看着杨二虎手中飞舞的配剑,却不说话。 陶金看了看他笑道:“孙统领,怎么了?” 孙号有些难色,愣在那里却不说话,眼睛却一直落在杨二虎身上。 陶金正然说道:“孙统领,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么见外。” 孙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大将军,魂回道是天凌大殿的必经济之路,天国律法归定,入天凌殿者,不可携带任何兵器进入。” 杨二虎这才明白孙号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心想我们为大王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不许我们带兵器入魂回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我们在战场上拼了命,你们却坐在丽都城享福,凭什么?当即心就有怒意,正要说话,赵大鹏却比他更急,从马上跳下来怒道:“这什么意思,凭什么不准带兵器入殿,难道大王还信不过我们?” “是啊,什么意思嘛,凭什么不能带兵器?” 申少等人也一起起哄了起来。孙号显得很着急,却不知如何化解他们的怒气。陶金伸手喝道:“都不要吵。”又转头笑着看向孙号:“孙统领,一切听你的。”说罢,取下腰间的将魂,放入了傍边的兵器库。 杨二虎赵大鹏等人虽然极不情愿这么做,但见陶金已如此做了,也只得苦着脸,将兵器取下,放入了傍边的兵器库。 孙号三年感激地看着陶金拱手说道:“多谢大将军。我们这就进殿去吧。” 陶金虽然答应将兵器放下,却心里总有很多问题,魂回道不光不能带兵器进入,还只能主将进入,普通将士没有资格进去。一路留意四周的城防兵,现这里的城防军比丽都城外面的还要森严,倒是跟唐朝的玄武门有几分相乎。 唐朝李李渊特别设置了玄武门,当年秦王李世民大战回宫,玄武门之时,太子李见成,跟三皇子李元吉在玄武门设下了四面埋伏,欲治李世民于死地,结果为秦琼所救,处死太子见成跟三皇子元吉,方保李世民万全听封,要扣下他们的兵器,数万大军留在魂回道,难道有什么孙谋,但他怎么想都觉得虎笑天完全没有杀他的理由,也就放下了心。 邝之意一路走一路环顾着四周,身体不由向杨二虎靠近了些,孙号笑道:“魂回宫是距天凌殿最后一道关口,防卫森严了此,邝将军不必紧张。 邝之意没有理会,凑近杨二虎的耳边轻声说道:“二虎,我觉得这里面好阴森森的,比那波斯国的阳光道还要庄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二虎一直留意着两边埋伏着的侍卫手中的动作,生怕他们会有什么动作,低声说道:“没什么,紧跟着大哥,有什么响动,一定先保护大哥。” 这次的事情好像并没有给杨二虎说重,一路行了一大半路,却未见有任任何动静。不由轻松了口气,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孙号在前面带着路,赵大鹏紧跟着杨二虎,紧握着双手,精神崩紧到了极点。 突然一声怒喝,众人一惊,忙回头看去,一个黑影飘下来,落在他们身后,手持长剑,面部用一块黑色面巾遮蔽起来,看不到他的面容。 孙号脸色也是一惊,对着陶金说道:“大将军,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不关我的事啊。” 陶金静静说道:“孙统领,我明白,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说着,一对冷眼朝那黑衣人射去,落在他的左臂上。 这个黑衣人没什么特征,但唯跟常人不一样的是,他的左臂的长袖鼓起,不禁暗想:“原来此人的左臂是断的。 孙号忙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大将军?难道你不知道魂回道是不允许带兵器在身的吗?” 那黑衣人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陶金,双眼怒色,布满了仇恨,说道:“陶金,你这妖人,今日我要杀了你。” 陶金听到那声音觉得非常耳熟,却想不起来。看向他的双目:“这位兄弟,我们认识吗?” 那人冷哼道:“你这妖人,倒是忘得很快,可是我却忘不了你,我日夜都在想着你的样子,因为我不敢忘,不敢忘记你的罪行。” 杨二虎挺身而出喝道:“大胆,陶将军光明磊落,为天国上汗马功劳,你窨是何人,为何埋伏在此。” 那人见陶金不说话,怒道:“陶金,你这外族妖人,你可曾还记得丽都总兵斩天云?” 陶金猛然一醒,心道听此人的声音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左臂断了,吃惊地说道:“你是斩天林?” 斩天林缓缓后下面纱,冷笑道:“原来你还记得,当日为了权利,迷惑大王,残害斩总兵父子,这笔仇你敢忘我可不敢忘。” 孙号怒道:“原来你是反贼余孽,当日在封将台大王念在斩天云当年立功的份上,放过你一条生路,你还敢在此胡闹,还不退下?” 斩天林大笑道:“孙统领,你切被这妖人所利用,此人妖言惑众,他是来夺我天国江山的,孙统领千万不要相信他,待我今日手刃了这奸贼,替我死去的父亲跟大哥报仇。”主着刷地一声,拔下了腰间的配剑。 众人进这魂回道的时候,后器都已经放入了兵吕库存,只有孙与带着武器。陶金轻松的脸上突然变得肃然起来,因为身后陆续落下一批黑衣人,个个挡住了脸,不以真面目示人,手中长剑离开剑销,泛着伤人的寒光。 陶金忙伸手,将杨二虎等人扩展在身后:“斩公子,我看你是有所误会,当年你爹妈一意孤行,迷谋造反,希望你真的不要步你爹妈的后尘。” “放屁。”斩天林大怒道:“欲加之罪,我爹妈对天国,对大王一向忠心耿耿。今日你无将魂在手,只是废人一个,准备受死吧。”说着剑尖一抖,对着陶金就刺了过来。 杨二虎一惊,忙护住陶金:“快保护大哥。”一路向后退去。 陶金一把拉开杨二虎,站在那里动也不支,任由斩天林的剑刺过来,竟用他那血肉这向躯对着剑锋撞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魂回道刺金 眼剑剑风将袭入他的身体,杨二虎挥掌拍了过去,陶金一把拦住他,杨二虎只得恨恨地看着斩天林,无奈地退下。 斩天林脸色也是一惊,没料到陶金居然不闪不避,任凭他的剑刺来,手中潜意识地一软,长剑几乎掉在地上。头脑一阵清醒,斩天云,斩天雨血淋淋的惨状又出现在他面前,银牙一咬,手腕暗运力气,剑尖往前一抖,刺入了陶金的身体,清风卷起他的长袍将他的剑尖完全吞没,让他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剑身再也不能前进半分,斩天林睁眼看去,剑锋在陶金的两指之间如钳入大理石一般,再不能动弹半分。 斩天林面露怒色,仇恨的欲望迫使他将剑柄握得列紧,手指的关节出格格的挤压,杀父仇人的样貌依旧清新,鲜艳的血液沿着剑锋流出,却不是这杀父仇人的。 陶金双指一弹,长剑坠地:“你杀不了我的,还是等练好了再来报仇吧。” 身体弹飞出去,落在黑影前面。黑衣爪牙见状纷纷抛器,向后退去。孙号一挥手,魂回道两傍不知何时暗暗地探出了些人头。 “放箭。”陶金想要阻止,但已来不急,漫天箭雨落入那群黑影之中,惨叫声回荡在魂回道间,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好像根本没生过一样的安静。 身穿红色劲装的侍卫飘然落地,毕恭毕敬地站在孙号面前。孙号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那堆死尸,一挥手冷冷说道:“把斩天林这叛贼给我拿下。” 陶金忙阻止笑道:“孙统领,放了他吧。” 孙号一脸疑色:“大将军,此人是反贼斩天云的余孽,放他不得。” 杨二虎也走上前来说道:“是啊,大哥,放了他就是纵虎归山啊,只怕会后患无穷。” 杨二虎并不知道陶金封将之事,如果他看到斩天林当时刺杀他的场景,怕早就对他动手了;孙号却是亲眼见到的,“大将军,不可有妇人之仁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不再说话,转过身背对着斩天林,闭目养神少时,轻一挥手叹道:“你走吧。” 斩天林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吃惊地看着他,惊诧的眼神里透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却是崩不出一个字来。 魂回道的城防军动作向来很利索,杀人并不比吃饭迟缓,大道上的尸体很快被清理干净,没人能看出那里刚经过一场激战。斩天林孤独地跪在地上,失疯地躺了下去,他觉得他自己现在就是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无情将脸贴到地上,吸食着那恶心的泥沙。 “大将军已经放过你了,还不快滚。”杨二虎一脚踏上他头颅,鄙咦地怒道。 斩天林没有如人意料那样失疯地大叫,反而显得很平静,缓缓地站起来,温柔地拍去身上的脏物,一对冷目静静地看着陶金,“你不要以为你放过我我就会知恩图报,我还会来杀你的。”拾起自己的剑,静静地离去。 杨二虎怒送着他,满腹怒火将配剑狠狠地刺入地面,没入半节剑身,愤怒地跳着霹雳舞。 孙号忧郁地叹了口气,突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啼声,低头闪开,头顶一群黑影如鬼魅般飘过,众人几乎大气不敢出。“好重的杀杀气。” 陶金惊异地看向那群宫卫,红色的宫服是东厂侍卫的服侍,这些太监常年呆在东厂,走在两边的石壁上竟如在平地一样,。“东厂宫卫队,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孙号说道:“大将军,大王已在天凌殿恭候多时了,我们快走吧。” 陶金疑惑地看着那群宫卫队,脚底在石壁上一点,轻轻落了下去,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醒悟:“不好,斩天林。”不及众人反映,已飘身朝前方奔去。 众人大惊,孙号忙叫道:“大将军,你要去哪里?”寂静的魂回道,只有孙号的回音。 杨二虎苦笑道:“宫卫队必定是去捉拿斩天林去了,大哥一定是去救他了。” 孙号一脸失色,这实在不是个常人的做法,方才要杀斩天林完全在他股掌之间,放过他已经算是宅心人厚了,此时还要去救这个一心要杀自己的分人的儿子,不知道他是傻还是。。。。。。“杨将军好像很了解大将军?”孙号笑道。 杨二虎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冷笑道:“孙统领不是一样了解我杨二虎吗?”两人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斩天林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几个月前,还跟父亲一起吃着团圆饭,虽然父亲一直把自己当个长不大的孩子,大哥说他不是做大事的人,府上没多少人喜欢他,一家人却过得很开心,如今朝中早已将斩家的名号忘记了,真是物是人非。 一道寒光刺醒他的意识,他可以嗅到很浓烈地血腥味,三尺长的铁剑横在胸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斩天林看了一眼持剑的人,一身红色宫服穿得很讲究,没有一丝杂物在上面。陶金这个妖人果然是个伪君子,当着别人的面放过我,不与我计较,现在又派人来杀我灭口。拦他的是个老太监,看不出他有什么不一样的特征,看到斩天林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说道:“你就是反贼斩天云之子斩天林?” 生死对斩天林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凭自己现在的本事他也知道根本报不了仇,轻笑道:“是又怎么样?你是来杀我的?” 老太监没有说话,傍边一个小太监恼怒地冲上来喝道:“大胆,见了左总管还不下跪,你这叛贼余孽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丽都东厂总管左图的名气并不如总管孙文的名气那么大,斩天林却并不陌生,斩天云在世的时候,他还经常来斩府。左图伸手止住小太监怒斥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对斩公子如此无礼。斩将军在世的时候,跟我交情很不错,斩公子是斩家唯一脉传,要好好待他。” 斩天林听到此言,不由心中一阵暧意,斩家消亡之后,斩天去曾经的故交没有一个敢收留他,甚至避而远之;当他无所栖身,露宿破庙的时候,他才明白父亲曾经说的那句世态炎凉,人走茶凉是什么意思。 “左世叔,你救救我。”斩天林热泪盈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做为太监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们跟男人并在一起,斩天林年少无知,却无意中犯了这个大忌。小太监正要上前喝令,左图止住他,忙上前轻扶起他:“贤侄,快快起来,有话起来再说。” 斩天林一把抱住左图的小腿:“左世伯,自从爹招奸人惨害之后,世伯们对我都是避而远之,像躲瘟神一样,小侄现在已经无家可归,求世叔能收留我,我一定要替我爹和大哥报仇。” 左图轻轻扶起他:“贤侄快快起来,斩将军是我故交,情同手足,我又怎会坐势不理?”说着一挥手:“小德子,把斩公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一个小太监会意地点了点头,拉过斩天林:“斩公子,这边请。” 斩天林不知说什么好,天无绝人之路,走投无路还能碰上一个大恩人,左图既是东厂宫卫总管,手中权利非小,好好跟着他,杀爷之仇得报就有望了。感激地看了一眼左图,随小德子走了过去。 刷,利剑架在了斩天林的脖子上。斩天林大惊,看着小徒德子:“你。。。。。。” 小德子阴沉地笑道:“斩公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斩天林惊奇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左总管位高权重,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得罪于他,是不是吃饱了不消化?我知道你是个没胆的主,闭上眼睛,我给你个痛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小德子轻轻抬手,剑锋在斩天林的小脸上轻轻划过。 斩天林一头雾水:“等一等,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得罪左世叔?” 小德子几乎想要晕倒,阴笑道:“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吧,左总管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到男人了,你还叫他世叔,就凭这一点,你就非死不可了。” 斩天林这才醒悟,忙说道:“我没想这么多,这位公公,求你念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斩世。。。。。。总管跟我爹毕竟是故交,求他收留我吧,我现在正的已经无家可归了。” 小德子笑道:“哟我的斩大公子,你是真不明白啊,斩将军一死,斩家军四分五裂,现在全天国的人都知道你们斩家已经完了,陶金才是天国的大将军,识实务者为俊杰,左总管又怎会如此不识相,帮着你这余孽去跟大将军对抗呢?” 斩天林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心中感激的人原来却天下最无耻的小人。见斩天林的脸色,小德子笑道:“斩公子你也不必伤心,怪不怪你不该做斩天云的儿子。”失望地摇了摇头,举剑对着斩天林的咖啡刺了下去。 叮一声脆响,小德子的剑脱手而飞,满脸惊色怒道:“什么人?” 一个高大的影子孤独地出现在身后,手中长剑的剑光泛出他神圣的面孔,显出一番不可抗拒的威严。 小德子吓得哆嗦着跪拜下去:“大将军。”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德报怨 斩天林带着绝望,那一刻再无任何留恋,从小在斩府,在丽都自己就是一个孤独的人,爹死了,斩家完了,自己不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轻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直没有死亡的痛苦,突听到小德子那一声将军,忙睁开双眼,就看到小德子颤抖地跪在一个人面前。吃惊地看着他:“又是你?” 陶金调笑着看着他:“不错,又是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来看我笑话的?” 陶金正要说话,突听后面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快,叛贼就在前面,左总管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斩天林面色浮过一丝惊恐,陶金右手按住他的双肩,竟轻易地将他提了起来:“你走吧。” 斩天林看着他,冷冷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你就不怕斩草不除根?” 陶金静静说道:“你爹密谋造反,我也对他恨之入骨,但他并不是我杀的,你走吧,好好地活下去,这里不适合你。” 跪在地上的小德子惊道:“将军,不能放他走,他是左总管要的人,放了他,我。。。。。。” 陶金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不用跟械图交代,你就跟他说被我带走了。”说罢转身看向转天林怒道:“你还不走?” 斩天林恨恨地看着他,然后静静地站起来,向后跑去。 陶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德子,转身正要离开,脚步声已经贴近,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站住,你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陶金已经习惯了这种欺贫捧富的嘴脸,忙转过身挂着笑脸拱手道:“几位大哥,这是上哪儿去啊?” 其中一个太监冲上前来,推了他一把喝道:“少跟大爷来这套,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来人,把他带回去领赏,肯定是那叛贼的同伙。” 几个侍卫就要上前来抓他的双臂,小德子见状吓得脸色早已苍白,汗珠早已溢上额头,如果再让他们这样胡闹下去,真会出大事,忙一声喝道:“你们住手。” 那几个侍卫闻声望去,一脸惊骇,急忙跑过去扶起他。那年长的侍卫显得很怕他,露出恭敬的笑:“德公公,你也在这里?你刚才说他是谁?” 小德子一手甩开侍卫的和,自个儿站起来冷冷说道:“哼,他是谁?说不出来怕你脑袋都保不住了,他就是丽都城。。。。。。” 陶金忙上前抢言道:“不错,我就是丽都城大统领孙号的大哥,几位大哥好啊。” 小德子本欲说出陶金的身份,但陶金既然已经接过了他的话,他也觉得省去麻烦,随口一笑:“是啊,刚才我与斩天林那贼子在此搏斗的时候,险些被他暗算,幸好这位。。。。。。朋友出手相救。” 老侍卫听到此处脸上出现一丝惊色:“什么,德公公见过那个小叛贼了?他人呢?” 陶金说道:“跑了,估计现在已经出了丽都城了。” 侍卫失望地摇着头叹了口气:“哎,可惜,又让他跑了。” 陶金走过来,恭敬地笑着问道:“这位大哥,刚才听你们说这斩天林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大王要亲自下令捉他?” 老侍卫得意地笑道:“兄弟,你刚来丽都不久吧。连斩家公子的事都不知道?” 小德子站在那里,一脸苦楚,却不敢说话打断他。陶金笑道:“是啊,小弟我刚来丽都不久,很多事还得向几位大哥多多请教才是啊。” 老侍卫大笑着拍着陶金的肩膀:“哈哈哈,老弟,你找我就算找对人了,在这丽都城,哪里出了点什么事,老子的消息是最灵通的。”说着拉着陶金凑近看了看身后的人,压低声音:“老弟,不妨告诉你,这斩天林的老子以前是丽都城的大将军,后来被奸人所陷害,斩家从死也就消逝,斩家就这么一个种了。” 陶金奇道:“哦,既然斩家人都死了,大王又何须杀他呢?毕竟他是无辜的。” 侍卫神秘地笑道:“老弟啊,看你人不错,我就告诉你吧,不是大王要杀他,是左总管要杀他啊。” 陶金这次是真的吃惊,区区一个东厂总管,任意号施令,赶尽杀绝,“是东厂宫卫总管左图左总管吗?他跟这斩天林有仇吗?” 侍卫得意地笑着,却不说话,是看准了想掉他胃口了。陶金急道:“这位大哥,你就告诉我吧。” 老侍卫鄙咦地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陶金眼珠一转,将手伸入口袋,摸出一绽金子在他眼前一晃:“这位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侍卫一眼就落在那绽黄金上,轻搓着双手,一改姿态陪笑道:“看不出老弟家境不错啊,孙号原来有这么个有钱的大哥?” 陶金感到一阵恶心,私心,见利忘义是人天生的本性,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当即轻笑道:“小弟家中什么东西不多,钱却不少花的。大哥如果有意跟小弟交朋友,以后小弟请你喝花酒;好像听说这丽都城有一家很有名的妓院叫醉香楼吧?” 侍卫一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脸激动抓上他的肩膀:“对啊对啊,你知道那里?” 陶金笑道:“我是那里的常客,不过像那种低档的地方,我也不怎么喜欢去;不过如果这位大哥真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玩。”说完这话的时候,陶金收起脸上的笑,将那元宝放入了袋中。 侍卫失落地目送着他的口袋,随即看出了陶金的意图,凑近他的耳机:“老弟啊,我就知道你这人够意思,实话告诉你吧,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你知道左总管为什么一定捉回斩天林吗?” 陶金一惊:“为什么/” “不知道兄弟有没有听说丽都城的大将军陶金,现在他可是大王身边的第一红人,有人说大王打算招他为驸马,左总管此时再不跟那大将军套套近乎,以后定没好日子过,说不不定期,就跟这斩家一个下场。” 陶金一惊,恨恨说道:“这陶金真的如此狠毒?没跟他走得近的人都要杀吗?不过这跟斩天林又有什么关系呢?” “斩天云就是大将军最大的仇人,左总管深知他的心思,所以要拿到这叛贼人的人头,送给大将军做为见面礼啊。” 陶金心下不知什么感觉,为这种下层的人没必要失望,不要说这是远古时代的封建神会,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官场同样黑暗危险,要想站好自己的位子,就要揣摩清他人的心思,投其所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侍卫忙朝那传出声音的寺方看去,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大哥,你在哪里?” “将军,将军。”是孙号的声音。 侍卫见孙号一行了的影子,身后跟着一群年轻的少将,从他们的战甲上,就能看出不是将士,忙低声说道:“老弟,快避开,这些都是在朝中做大官的,不要惹到了他们。” 孙号一眼瞧见了这两人,忙奔过来叫道:“将军,原来你在这里啊。” 侍卫傻子一样的呆在那里,看着孙号一行人走过,拜倒在陶金面前:“将军,你没事吧。” 那侍卫还是秘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将军?” 陶金轻笑道:“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恶毒大将军陶金。” 侍卫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双腿落在地上,竟连下跪的动作也做不好了:“大将军,小的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大将军治罪。”说着竟拼命地磕起头来。 刚才林抓陶金的那两个侍卫此时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头碰在地上,再不敢抬头。 杨二虎笑道:“大哥,他们怎么回事啊?干嘛这么怕你?” 陶金轻笑道:“没什么,这位大哥心地很好,刚才他告诉我陶金是个大坏蛋,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人见人怕,如果谁不跟他走得近的话,他会像杀斩老将军一样杀了他。” 杨二虎怒道:“岂有此理。”走上去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领:“你不想活了吗?” 侍卫举起双手乞求道:“将军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二虎,算了,放了他吧。”陶金说道。 杨二虎随手丢开他的身体,掉在地上摔了个跟头,稳住身形,忙向陶金拼命磕头:“谢将军,谢将军。” 孙号看了看天色说道:“将军,很晚了,我们快回宫吧。” 走到天凌殿门口的时候,现台阶上站着个老太监,杨二虎身体倒吁了一口气,不禁止惊道:“大哥,你看,孙文?他怎么会在这里?” 陶金按住他的手,众人当成什么事都没生过,走上前去,陶金忙拱手笑道:“孙公公,真是早啊。” 孙文闻声看来,现竟是陶金,忙行礼:“陶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大王听说将军连挫夜狼高手,大败忍者大军,已经在殿内恭候多时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封赏 陶金迈进天凌殿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场仗是自己亲自挂帅打的第一场仗,却是用性命拼出来的,此时真有一种释然。紧跟在后面的是杨二虎,赵大鹏,邝之意,寇兴等人;申少,申雄兄弟,跟何小军何小力并排一起;郑小伟司马令斩小宝三人走在最后,郑小伟从来就喜欢跟在虽人后面,无论是好事不是坏事。 大殿内一片庄严,两傍站着的是些老一辈的臣子,有很多陶金也不认识的,一步步向大殿靠近,数着脚下的步子,能真正体会到奥运会的金牌得主为何会在国旗下放声大哭,自己的付出终于得以肯定。 走到那些老臣们最前面,是当朝位高权重的三位老将:良平,李天机,仇天霸。 路过良平身边的时候,陶金看着他,杨二虎却把眼光落在了良平身边一位老者身上,脚下也慢了下来,陶金轻碰了一下他压低声音说道:“怎么了,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可不要失礼。” 杨二虎回过神来低声说道:“大哥,我认得那位前辈,他就是在北带河小伐上的无名老者,是他救了我们,教了我功夫。” 陶金哦了一声,朝良平投去感激一眸;走过李天机面前时,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他并不认识仇天霸,仇天霸的眼神却很奇怪,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周佐夫立在虎笑天龙椅边,轻一挥手,众人忙跪拜下去:“大王神威,文承武德,号令天下,一统江山。”那声如宏钟般,话已落音,却久久回荡。 虎笑天挥手说道:“平身。” 众人站起身来,站回自己的位置,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将军旗开得胜,凯旋归来,果然不愧是我天国的定天神将,免去了孤王的北搅之忧;将军以十万大军能全纤夜狼三十万大军,孤王今天要好好的赏赐你。” 陶金忙拱手道:“大王,其实此战能旗开得胜,陶金绝不敢居功,除了大王的神佑庇护,更主要是这十位副将英勇善战,团结一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虎笑天笑道:“哈哈,说得好,他们要赏,大将军也要赏;只是孤王一时竟真的想不到能赏赐你什么东西?大将军,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孤王一一满足你。” 记得在历史中楚汉时有个能人叫萧何,一直助汉高祖齐邦灭楚;后来楚霸王项羽死了,大汉统一天下,刘邦听信小人之言,说萧何功高助主,有谋反之意,于是刘邦主书住试探于他,以高官为饵,萧何本欲接受,手下良将告之他不能接受,并说明其原由,萧何借口推脱,结果逃过了生死之劫;现在自己的处境又与当年萧何有何不一样,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字并肩王了,如果再封,大王又怎么会没有想法?即正欲借口扒脱,良平却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大王,大将军英勇善战,机智过人,但毕竟年纪尚轻,不如让他在沙场多多历练历练,将来必定是天气之福啊。” 杨二虎听到良平此言,心中大惑不解,国师不是一直跟大哥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吗,为何此时竟要阻止大王封赏? 李天机这时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大王,国师所言言之有理,但是我天国一向是公平公正,论功行赏,大将军此次孤军深入,直倒波斯,功劳显赫,若不给以封赏,怕有失于了天国律法。” 李天机此话一出,立妈引起了台下一片哄动,大臣们一片喧哗之声,。 杨二虎有些恼怒了,凑近赵大鹏的耳朵说道:“你有听明白怎么回事没有?” 赵大鹏摆手无奈地说道:“你问我?我不知道,听听吧。” 虎笑天一伸手止住了喧哗,大声说道:“各位大臣稍安忽燥,孤王一向公私分明,论功行赏,大将军及十位少将军没令孤王失望,平定北方之乱,功不可没,陶金上前听封。[.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陶金正欲走上前去听封,孙文凑到虎笑天耳边低声说道:“大王,你曾传口谕册封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虎笑天一觉醒,才明白方才自己的出言未免唐突了些。 陶金突然开口说道:“慢着,大王,在你赏赐之前,陶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大王务必答应。” 李天机怒道:“陶金你好大胆子,敢向大王提出要求,不要以为你为天国立下了战功,就不把大王放在眼里。” 李天机的话如一颗定时炸弹,立即引起了殿下众人的同感,皆怒言指责:“是啊,这个陶金也太过份了。” 虎笑天大声说道:“安静,大将军武功盖世,是我天国的大功臣,也是我天国子民的恩人,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孤王自然会答应。大将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孤王通通答应你。”虎笑天虽然如此说,神色却飘浮不定,一百年前魏天的事情让他至今仍然放不下,陶金年轻气盛,如果此果提出要跟他平分江山,或者*他退位之类的要求,可又如何是好?君无戏言,刚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了,岂有反悔之意,不禁又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得太过于爽怩。 殿下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陶金身上,杨二虎也愣在那里看着这位大哥,大哥平时里说话很低调,想不到这个时候比赵大鹏还狂妄。 陶金缓缓跪拜了下去诚恳地说道:“大王,想我陶金何得何能,得大王重用,得各位前辈抬爱,领兵北征;我请求大王撤去陶金并肩王一职。” 此话一出,众大臣皆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听人向大王提要求竟是要撤自己的官衔;也有人慢自可惜,须知一字并肩王权利何等之大,特殊情况可以任调天国将士,除了大王以外,其余人无不敬其三分,居然有好官还不做,是不是头脑热了。 虎笑天也是始料未及:“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陶金说道:“大王,陶金还是喜欢跟兄弟们血战沙场,即便客死他乡也无怨无悔;我不习惯坐在府中呼来换去的日子,还请大王成全。” 虎笑天心中一喜,嘴里却说道:“大将军不可,你是我天国的大功臣,孤王一向是论功行赏,并肩王一职,非你莫属。” 孙文岂不不明白虎笑天之意,忙站出来说道:“大王,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大将军的请求,不可失言,君无戏言啊。” 殿下大臣们齐说道:“是啊,大王,君无戏言,你就成全了大将军吧。” 虎笑天做出为难之色,叹道:“好吧,既然大将军意已决,孤王也就依你,并肩王一职暂放一边。不过孤王还是要重重的赏你。”说到这里,笑着一拍手。两个侍卫抬着一件东西走了上来,看他们的表情,所抬之物份量沉重。 大臣们又是一片议论:“这是什么东西啊/” “是啊,大王赏赐给大将军的是什么,还要盖起来,一定是一樽黄金。” 虎笑天又拍了拍手,侍卫伸手担开盖在上面的黑布,一道刺眼的银光刺得众人的眼睛睁不开。“哇。” 陶金眼睛一亮,战甲,好霸道的一副战甲,从色泽上就可看出材质绝非凡铁。虎笑天笑道说道:“这是孤王请来有名的铁匠用特别材料为将军打造的战甲,孤王给它取名叫神甲,普通武器跟本近不了它的身,刀枪不如。”微一挥手,站在傍边的侍卫从腰间拔出配刀,一刀斩了下去。 没见半点火花溅出,配刀断为两节掉在地上,众人又是一阵惊骇。陶金入神地看着神甲,预言,恶梦,对,是它,梦境中自己就是穿着这身战甲,在恐龙大军中所向披靡,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淹没了大没。 杨二虎看到陶金脸上紧张的神色,忙碰了碰陶金:“大哥,快谢恩啊。” 陶金方从梦中醒来,忙恭敬说道:“谢大王赏赐,陶金必为天国粉身碎骨,死而后矣。” 虎笑天笑道:“大将军别急着谢恩,还没完。”向大殿门口的侍卫招手道:“传十八铁人。” 众人皆是一惊:“十八铁人?以前听都没听说过?”陶金心里也不由震惊:原来大王的秘密杀人不只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刹,也许从没有人知道大王的底细,就算连公主也未必能真正知道;不由想到月圆之夜的半仙山赏月的场景,那个夜晚,有太多的事自己想不通:大王当时要想突围绝对不是难事,他这个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可他为什么临到生死边缘,也不露出自己的底牌,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等大将军的出现?还有那只天狼,到底是何物,是一只神圣之物还是一只邪恶之物,为什么天国的人总不敢谈到它?自从半仙山一役之后,就再没见过它;还有就是张半仙,这个世外高人究竟又是什么人? 不及多想,十八个半人半物走上了大殿,众人皆傻了眼,说他们是半人半物一点也不夸张,他的身形分明就是跟人一模一样;可他们全身上下,竟看不到一点血肉之躯,全身都被生铁包起来,陶金不禁想到美国传言中的机器人,倒跟他们有几分相似。陶金惊道:“大王,他们是。。。。。。” 虎笑天笑道:“这十年来孤王一直想打造一支铁军,将军不要小看这十八铁人,他们个个英雄善战,任凭千军万马,也如入无人之镜,他们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找出破绽。” 孙文插嘴说道:“这十八铁人完全是活生生的人,把他们活活地丢进一个密封的空间,让他们与溶化地铁液一起提炼,因为没有空气的介入,他们的思想,生命,脉搏的跳动,完全在瞬间高温下除于绝对静止,所以他们叫做铁军。” 第一百三十六章 探亲 陶金不禁暗惊:十八铁人?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又跟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大王为了打仗,为了自己的野心,未免有点太惨无人道? 陶金心里虽有心痛,但历史无情,中国历史上有多少功臣到最后还不是被沦为了皆下之囚吗?也许这就是铁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经过一番谢恩之后,陶金退了下去。杨二虎内心生起一阵激动,热血沸腾。虎笑天说道:“少将杨二虎上前听封。” 一直渴盼着叫到自己的名子,真天叫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愣在那里,不知做何反映,赵大鹏推了他一把,不禁跪拜在地。 虎笑天看着杨二虎笑道:“杨副将虽然年纪尚轻,遇事冷静,在北带河你一人独取忍者头目人头,单刀赴会夜狼第一高手的事孤王也都知道,没想到你深居丽都城,倒是个人才,做个副将太屈就于你了。” 杨二虎忙拱手说道:“大王,这都是大将军领导有方,行军打仗的谋略,兵法这都是大将军教我们的。” 虎笑天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孤王心中有数,孤王就封你为丽都卫总兵,统军三万,以后要全力效忠我天国,阻挡外敌。” 杨二虎忙问道:“请问大王,卫总兵以后是否还能跟大将军一起并肩作战?” 孙文见状怒道:“杨总兵,还不快谢恩,你有何资格在大王面前提这无聊问题。” 杨二虎静静说道:“大王,虽然这次二虎侥幸打了胜仗立了大功,但毕竟在战场上的经验还远远不足,还盼大王能恩准以后能继续跟随将军远征,为天国孝力。” 孙文正要作,虎笑天不惊不怒,反是一脸喜欢笑道:“卫总兵直属大将军管辖,自然可与大将军一起并肩做战,杨总兵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杨二虎说道:“多谢大王赏赐,只要能跟大将军并肩做战,效忠天国,我已别无所求,为民而战,虽死犹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字字句句说得刚硬有力,虎笑天惊喜地笑道:“这也是大将军教你们的?” 杨二虎点头称是。封赏之后,杨二虎退下,然后又是赵大鹏,邝之意,寇兴一行人听封,杨二虎为卫总兵,赵大鹏,邝之意,寇兴,斩小宝分别为东南西北副总兵,各统军两万;何家兄弟,郑小伟,申少,司马令封为教头,统军一万。 大殿内该封赏的都已经退出去了,除了百官,就是留下两个人,一个是陶金在长生道所救的乞丐追风,一个是从小被人当成怪物一样关在笼子里的大傻,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子并不叫大傻,他是申教头的亲兄弟申雄,一举成英雄的意思。 虎笑天静静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子?” “我叫追风。”追风拱手轻声说道,似乎跟人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小。 虎笑天生起了极大的举趣,看着他:“哦,你就是在长生道助大将军不费一兵一卒,就使太郎真君全军覆没的追风?听说你的身法非常不错?” 追风不是个多想的人,他很简单,他不想做人做得太复杂,因为那样确实太累:“是,大王。” 虎笑天笑道:“虽然你不是我天国的人,但总算也立了功,跟孤王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追风静静地说道:“大王,追风不需要任何赏赐,只盼大王能让小人长伴大将军左右,其它的就别无所求了。” 众人并不觉得奇怪,也许只把他当一个乞丐,当一个傻子,仅此而已。 虎笑天脸上不禁浮过一丝忧色,说道:“好,准,那孤王就封你做个千夫长,统兵一千,长伴大将军左右,以后要好生保护将军。” “谢大王。”追风一拱手退出了大殿。 虎笑天看着申雄问道:“你就是被申老将军关了十年的人?”他把那个人字提了很长,因为他觉得很有必要对这样的人尊重他们的人权,那样他们会更有用。 “大王,别人都说我是怪物。”申雄面无表情的说,他从来就很少言,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用那双木枘的眼睛看着笼子外面的阳光;被陶金放出来之后,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举着那把宝刀对着天空的太阳光看,毒辣的太阳似乎对他的眼睛并不能造成什么幅射。 “你是否也跟他们一样,只想常伴大将军左右?”虎笑天问道。 “是。”他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好了,孤王也给你一个千夫长做做,以后就伴在大将军左右,寸步不离。”虎笑天有些累的挥着手说道。 “谢大王。”等到申雄走出大殿,孙文低声说道:“大王,他只是个傻子,而且他是个很危险的怪物。” 虎笑天轻笑道:“有大将军看着他,他不会很危险。”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劝你千万别把他当成傻子,须知这个世上最有成就的人都是傻子,都是疯子。” 孙文不现说话,只得低下头去。 杨二虎走出大殿之后,本想立即赶去将军府与陶金一起一醉方休,却被一个胖子拦住了他,不禁没好气怒道:“管家,你来做什么?” 管家一脸皱纹,比杨二虎出门之时似乎老了很多:“少爷,老爷夫人听说你回来了,在家里等了三天了,你回去看看他们吧。” 杨二虎这才想起打仗回来之后,还没回家去看过父母,只得跟着管家回家。 推开杨家大门,一股陈旧的气息呼入,离家多日,不知父母现在怎么样了。管家一走进去,忙狂跑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叫:“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二虎现在已经长大了,以后不要再叫他少爷了,要叫他杨总兵。”杨二虎刚走进大厅,就见到一个苍老的背影正背对着他们,严肃地对着祖宗的遗象,恭敬地上着香;那就是自己的老父亲杨玉天,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个行走都很不便的老人了。 这些日子以来,杨二虎有时候无端地明白了父亲原来是最爱自己的一个人,隐隐约约理解了父亲以前为什么对自己那般严肃,此时竟有种暗然泪下的感觉。 “爹,孩儿回来了。”杨二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杨玉天缓缓转过身来,一把扶起他:“二虎,你终于回来了。”一把将他搂入身体。 杨二虎眼泪刷刷地掉下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了:“恩,爹,我回来了,孩儿没有给你丢脸,没有给杨家的列祖列宗丢脸,我现在是卫总兵了。” 杨玉天泣不成声的点着头:“爹都知道了,二虎,你终于长大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爹就放心了。” 杨二虎耳根一动,听到那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二虎,我的孩子,是你回来了吗?你在哪里?” 杨玉天急忙说道:“你娘,是你娘来了。” 杨二虎转头一看,一位老妇正摸索着朝这边跑来,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还是没命地往这边跑。 “娘。”杨二虎放下一切,拼命地跑过去,双手环抱过去。 杨母感到一双手搂住了自己,老泪滑落下来:“二虎,你是二虎吗?” 杨二虎紧紧抓住她的老手,放到自己脸上,哭泣着点着头:“娘,是我,我是二虎啊,我就在你面前。娘,你的眼睛。。。。。。” 管家忙走上来叹道:“少爷,夫他她。。。。。。自从你出征以后,夫人每日都在为你担心,说你年轻好胜,怕你受不了军营的苦,怕你在外面惹事生非,每日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瞎了。”将袖子伸到眼角擦了擦,谁知那眼泪却越擦越多。 杨二虎伸手轻轻擦拭着母亲的双眼,皱纹已经图满整张老脸:“娘,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孩儿不孝啊。” 杨母紧紧抓住他的手:“我的孩儿终于长大了,听说你做了卫总兵,我的孩儿有出息了,终于为杨家争了光了。” 杨二虎扶着她站起来:“娘,我要给你找丽都城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我想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儿现在的样子。” 杨母叹道:“二虎,不必了,我跟你爹都已经老了,看不看得到已经不重要了,你有出息了娘也就放心了。”母子二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管家轻咳一声说道:“老爷,少爷夫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就别再哭了,我们开饭吧。” 杨母一听才汪醒过来,急忙说道:“你看我,人老了真是糊涂。二虎你还没吃饭吧,来,尝尝,这是娘亲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拉着杨二虎,伸手摸索着走进去。 杨二虎心中一动容,他感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磁心软过,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娘,叫他们动手就好了,何必要自己动手呢?来,娘,我带你去。”一家人缓缓走了进去。 这一晚杨二虎都没有去将军府,他觉得这一晚,父亲比大哥更需要自己,自己也最需要他们。 第一百三十七章 离间计 屁股热,杨二虎一睁眼,暗道坏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昨晚我睡了得这么沉吗?一咕噜从床上崩起来,粗枝大叶的梳洗了一番,许久没有回家,能体会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家一直都是温暖的,为什么以前就没感觉到呢?想到母亲的双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把帽子摆正,正要开门出去,管家探头进来,看到杨二虎一身庄严惊道:“少爷,你要出去吗?” 杨二虎叹了口气,昨晚本来说要去将军府陪大哥一醉方休的,结果回了家,此时赵大鹏他们一定又在暗骂自己没义气了。“我爹娘呢?” 管家轻吁了一声:“老爷出去练功了,夫人昨夜很开心,睡得很晚,现在还没起来。” 杨二虎略点了下头,拉开房门,迎着太阳急促的走了出去。管家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叫道:“少爷,你又要去哪里?” “我爹妈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我去了将军府。”话还未落,人已翻身上马,离开了杨家。 马儿一路急驰,杨二虎嘴里不停地诅咒:“大鹏,司马,你们要是敢在大哥面前骂我没义气,我绝饶不了你们。” 一提马缰,停在了将军府不远的地方,他不敢骑太近,怕赵鹏他们听到马啼声。正要牵马走近,突觉一阵风声迎面袭来,急忙侧身一闪,避开那攻来的一招,心想难道是大鹏来故意偷袭我? 闪身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蒙面人,从刚才那一掌的度看来,此人伸手不错。杨二虎怒道:“你是什么人,也在将军府来伤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人没有理他,脚尖点地,几个起落,朝后院逃去。 “想逃?”想二虎心中一怒,追了上去。越过后院,蒙面人快钻入了那片密集的小树林,不见了影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杨二虎也没多想,闪身跟了进去。 “杨总兵,久违了。”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杨二虎心中一惊,忙回过头看去,却见一个白须老者站在身后,慈祥地看着他。 “是你?”这个老者杨二虎并不认识,却并不陌生,昨日在天凌殿受封之时他见过,当时他就站在离大王最近地方,跟李天机,良平站在一起。想来也应该是在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能跟国师站一起的绝不是什么小角色。“不知阁下是。。。。。。” 那老者和善地笑笑:“好说,老夫就是天国蜀西守将仇天霸。” “仇天霸?”杨二虎心中一惊:原来是仇天痴的老爹,抢大哥女人的就是你儿子,不过老天有眼,他现在已经死了。杨二虎礼貌性地笑笑:“哦,原来是蜀西仇老将军,在下杨二虎失敬了。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 仇天霸轻笑道:“杨总兵少年英雄,晓以善战,谁人不知,老夫是个识才之人,想跟杨总兵聊两句,不知方便否?” 杨二虎冷一声,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找我聊几句,定是黄鼠狼狼给鸡拜年。当即说道:“仇老将军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在你们这些前辈眼里,我杨二虎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可跟仇将军攀比?” 仇天霸伸手笑道:“杨总兵太过自谦,此次远征夜狼忍者,杨总兵独居功,老夫甚是佩服。” 杨二虎笑道:“仇将军找我杨二虎来不会只是想夸赞我一番吧?” 仇天霸大笑道:“哈哈哈哈,杨总兵果然才智过人,果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跟你打哑谜了,老夫在舍下备了些薄酒,不知杨总兵是否方便前去赏光呢?” 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请自己去舍下做客,这对一个新起的少将来说可以说是天大的荣幸,杨二虎含笑拱手道:“仇将军的好意,杨某感激不尽,只是我现在还有些事实在没时间,有进间我们再聊好吗?”说着转身正要离去。 仇天霸伸手拦住他笑道:“杨总兵何必这么急着就要走了呢?既然杨部兵时间紧得很,那我们就在这里聊两句吧,老夫现在手下正少了一位得力副将,不知道杨部兵是否有兴趣呢?” 杨二虎笑着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仇霸天笑道:“像杨总兵这样有才干的人,谁不想用。只要杨总兵能来,即可统领十万大军,手中兵权任意调动,到时别说是军机大人,就是国师,也得让你三分;杨总兵觉得怎么样?” 杨二虎冷笑道:“听起来这个条件似乎特别诱人啊,很难让人不动心的。” 仇霸天大笑道:“杨总兵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做哪头划算?在现在的定天国,若想闯出一番天地来,凭自己的能力,怕是到老也未必能闯出什么名堂出来。” 杨二虎轻笑道:“兵部调动没有大王的口谕,私自调动那可是欺君大罪,仇将军这话可有点意思了。” 仇霸天大笑道:“这点无须杨总兵担心,只要你点一下头,大王那里包在我身上,你今日答应我,明日就可做我副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杨总兵意下如何?” 杨二虎大笑起来,那样子,绝没有人会认为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仇将军果然惜才,只呆惜我杨二虎怕是没这个福气?我还是比较习惯跟着陶将军,大家生死兄弟,不管手中有权无权,能够生死与共,夫复何求?” 仇霸天一脸怒色,但随即又按奈住叹道:“杨总兵你这又是何苦呢?陶金这个人确有几分做战才干,只可惜他根本不懂为官之道,迟早会被奸人所害,我看杨总兵还是考虑一下另投名主吧。” 杨二虎冷笑道:“我劝仇将军还是别在在这里白费口舌了。我杨二虎虽然好大喜功,却还懂得意气二字。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没有大交军,也就没有我杨二虎的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背着我大哥的,仇将军请回吧。”说着又要转身离去。 “杨总兵这又是何必呢?凭你的才干跟汗马功劳,何以才屈居于一个卫总兵的位置呢?”杨二虎不禁停下脚步来,对仇霸天的话似产生了兴趣。 仇霸天见杨二虎的反映,心道处轻人毕竟还是年轻人。当即继续说道:“杨总兵是个聪明人,老夫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很想出人投地的人,老夫是个很懂得惜才的人,只要杨总兵肯来我。。。。。。” “住口。”杨二虎回头怒道:“我看仇将军是会错我杨二虎的意了。将军带我们恩重如山,我是绝不会做背离将军的事。”头也不回,走出树林去。 “我只是替杨总兵可惜啊。你把别人当兄弟,别人也会把你当兄弟吗?说不定哪天他要卖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杨二虎再次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仇霸天继续说道:“自己立下了头功,功劳却全让做老大的抢去了,荣华富贵,全都落入了陶金的手中,杨总兵,你甘心吗?难道你就真的甘心给人家做一辈子兄弟,永远屈居在老二的位置吗?” 杨二虎冲到仇霸天面前,看着他的双目,静静说道:“那依将军之见呢?” 仇霸天说道:“何不自己出来做老大,为什么要做老二呢?如果杨总兵肯跟着老夫,老夫绝不会屈就于你。我已是风烛之年,将来,我还准备把我的兵权交给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好好想想吧。” 杨二虎冷笑道:“哈哈哈,仇将军这个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不把你的基业交给自己的儿子,却要来交给我这个外人,未免有点太荒谬了。” 仇霸天一脸恨意,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是有个儿子。。。。。。可惜已经。。。。。。死了。” 杨二虎抱歉地叹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失陪了。”转身离开了树林。 “你是个聪明人,你还很年轻,如果抓住时机了的话,前途无量,希望你好好考虑。”虽然杨二虎走得很快,仇霸天的话还是在耳边响起。 奔出树林,穿过后院,赶到将军府的时候,正好看到邝之意正在那里跟马儿说着话。忙走过去笑道:“邝副总兵,你升级了,连这畜生也升级了?” 邝之意回头看到是杨二虎挖苦地笑道:“哟,原来是杨总兵,失敬失敬啊,怎么,你也刚刚才来吗?” 杨二虎一惊:“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刚刚才来?” 邝之意将马缰套在柱子上叹道:“哎,也不知道大哥在搞什么明堂,昨晚我们本来要来将军府跟大哥来个一醉方休的,谁知道大哥把我们全都赶了出来,说什么今天不欢迎我们,叫我们无论如何过一天再来,你说大哥是不是疯了,还是做了大将军跟以前不一样了。” 杨二虎想起昨晚跟家人团聚的场面,不禁心里一阵感动,大哥真是用心良苦,知道我们几兄弟跟家人分离了太久,把我们赶出来就是要我们没地方住,要我们跟家人团聚一番,随即说道:“大哥没有病,你有病。” 邝之意一脸愕然,正要说话,突然指着杨二虎的身后惊道:“寇副总兵,你也来了。” 杨二虎转过头看去,只见寇兴喘着粗气走过来,杨二虎坏笑道:“你比我睡得还要晚,是不是去寻柳巷去了,还不从实招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水火不相容 寇兴一脸肃然说道:“你胡说什么?对了,二虎,刚才我看到你从将军府后院过来,你去干什么去了?” 杨二虎脸色微变,随即笑道:“没什么,刚才下马的时候现一只猎物,很久没有狩猎了,就追了过去,谁知道追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 三人皆大笑起来。寇兴一觉醒说道:“大哥可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我们快进去吧。” 三人豪爽大笑着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有个穿粉色短裙的丫环已经候在那里,见杨二虎三人走进来,忙施一礼:“给三位总兵大人请安。” 杨二虎吓得退了两步,看着邝寇二人笑道:“她是在跟我说话吗?” 邝之意也吓得跟个白痴一样,愣愣地说道:“我看八成错不了。” 丫环见三人如此说话全当他们在讲笑话,柔声道:“三位大人是来找大将军的吧,他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请跟我进来吧。” 随着那丫环美丽的身段扭去着走进大厅,果见已经转坐了一群人,桌上摆了一大堆酒潭,杨二虎见状不禁腹中轰轰作响,见傍边站着的侍卫,忙摆正仪态跪拜道:“见过将军。” 邝之意寇兴一眼也就会出了意,也都纷纷施礼,陶金轻一挥手:“你们出去吧。” 等到侍卫通通离去,杨二虎马上就站了起来大笑道:“哇,大哥,这就是你的府地啊,好气派,大王对你真是不错啊。” 陶金笑骂一声:“快坐下吧,回了一天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等到杨二虎三人坐下,赵大鹏再忍不住了,搓着手笑道:“大哥,人都到齐了,现在不用再等谁了吧,大哥这酒放到这里实在让人犯罪。” 陶金无奈地一笑,伸手推开酒潭:“兄弟们,今天是我们兄弟团聚之日,大家都是爷们,喝了这谭酒,愿我们大家都长命百岁。” 赵大鹏端起酒潭,用他那破谷子般的嗓门说道:“大哥所言甚是,我们行军打仗的人,不是老死就是战死,来,为我们都能长合百岁,干。” 杨二虎抱着酒潭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依我说,为了我们都能在天国干出一番成绩来,干。” 众人皆举起酒潭,仰头狂饮,不过这群人实际上是极为不要脸的人,嘴里每个人都在说干,放下酒潭的时候,喝去的也只是一点皮毛。 杨二虎突然描向坐在最角落里的申雄:“申夫长,你怎么不喝?” 邝之意也附和道:“是啊,大家今天这么开心,过来跟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申雄冷冷静地站在那里,双手环抱着宝刀:“我身为千夫长,要寸步不离大哥身边。” 邝之意笑得整个头都趴到了桌子上,将面前的酒潭碰翻到了地上,疯狂地摇晃着身体大笑道:“哈哈哈,大哥武功盖世,还需要你来保护吗?我看你是酒力不胜吧?” 立即引来了众人了阵大笑,烈酒顺着杨二虎的嘴角往外一点一点的溢出,他却一点也笑不出,一脸正色地看着申雄:“你们笑什么,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杨二虎在众兄弟中,除了赵大鹏以外,对其他人似乎很有威严,他的话让所有人立即收起了笑。邝之意说道:“杨总兵为免太杞人忧天了吧?” 赵大鹏也附和地说道:“是啊,二虎,大哥武功盖世,没人能伤得了他。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要扫了大家的雅性。” 杨二虎欲言俗止,北带河小木伐上的老者的话他一直放在心上,昨日在天凌殿又见到了他,能跟着良国师一起来丽都面见大王,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明枪一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杨二虎将整个酒潭堵到嘴边,索性不跟他们理论。 赵大鹏正要理论,陶金说道:“好了,今天大家这么好心情,就不去想这些了,申雄不喝酒,就别再勉强他了。来,各位兄弟,为我们这次的胜利,干。” 豪爽之人喝豪爽之酒,大潭酒下肚,在陶金的年代,很多人见到国酒就退壁三舍,不过陶金自身比较酷爱白酒,他比麻醉剂的效果有时候还要好。 杨二虎今天显得跟平时很不一样,平时最喜欢说话的人,一个人躲在一边喝闷酒。赵大鹏很多时候更像北方人,性格豪爽,直来直去,虽说脾气有些暴躁,却是众兄弟中最义气的一个。烈酒的温度让这群少将们此时有点分不清方向。 赵大鹏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朝杨二虎走去,陶金说道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今天有戏要唱了,却不知他跟杨二虎这一黑一白哪个脸唱得更红。 杨二虎看到赵大鹏晃悠的身体,轻笑一声,继续喝着自己的酒,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砰,赵大鹏挥手将酒潭扔到地上,摔倒得稀巴烂:“杨总兵,上次在北带河我两还没较出胜负,今日正好大哥也在场,我们再来较量较量。” 那一声摔碎的声音,让众人酒意清醒了些,纷纷都放下酒来,看着杨赵二人。 杨二虎冷冷地看着他笑道:“赵将军,你醉了。”杨二虎这个人胆大心细,说话总是摸以两可,他没有叫赵大鹏赵副总兵,自然怕他心里有所想法。 赵大鹏身形有些站立不稳,一手朝杨二虎推过去:“你少找借口,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赵家的剑法,今日我就要跟你较量,看看。。。。。。是我赵家剑利害,还是你。。。。。。杨家剑利害。” 虽然酒喝多了点,满脸通红,那一掌推过来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杨二虎本不想理会他,随着那一推之下,暴退两睡,险些跌倒。顺手扶住身二墙壁,稳住了身形,面色立即沉了下来,伸手就去拔剑,但转眼看到陶金平静的眼色,又放下了拔剑的手,站起来就要走开。 “不许走。”赵大鹏突然拔出配剑,伸剑刺到杨二虎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都是血气方钢的男人,加上本身已有些醉意,杨二虎怒道:“大鹏,你喝多了,让开。” 赵大鹏满脸涨得通红,咬着牙吼道:“拔你的剑。” 邝之意眨着眼睛看着这两人,他倒是很希望好好看他们打一场;赵大鹏是个固执的人,他一旦要做的事,怕是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杨二虎目光停在赵大鹏脸上片刻,冷哼一声,静静地拉开赵大鹏的剑身,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走去。 “看剑。”剑风已从身后袭来,莫要看赵大鹏酒醉三分,出剑的度并没有慢下来。 杨二虎鄙咦地侧身闪过,不想再与他计较下去,右足踏前向门外迈去,赵大鹏似早就料到他有些一招,剑尖一抖,化作一团剑花,封住了杨二虎的前路;杨二虎只得退回屋内,那团剑风如胶水一般粘住自己的面门,带着劲风,绵绵递进,赵大鹏并无意伤他,是在*他拔剑。 叮一声脆响,双剑想击,在杨二虎背靠墙壁再无退路的时候,杨二虎终于拔出了自己的剑。赵大鹏微觉虎口一麻,面露惊色,退后了一步。 杨二虎静静地看着他说道:“赵将军,武功的高低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你真的觉得你赵家剑天下无敌,何不到战场上去多杀几个敌人?” 这话气势*人,却暗带指责之意,赵大鹏不善言辞,长剑一挥:“别跟老子这么多废话。”剑锋一转,这次不再使花招,直接刺向杨二虎的咽喉。 邝之意脸色一惊,想不到赵大鹏来真的,心里却有些兴奋,也许只有性命相搏的时候,才能看得更清楚;明明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肮脏,就是控制不住会这样想。 凭空里几个道火花闪过,连陶金脸色也是一惊,他也没想到想二虎的剑法会快了这么多,但是刚才那几招剑法,绝不是杨家剑,若非他用得并不纯熟,陶金也看不出来。推拿手?他的心里突然崩出了这三个字。 赵大鹏拼命的摇了摇头,酒意醒了一半,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长剑会坠地,被杨二虎打得坠地,这不可能,数日前我还跟他交过手,这不可能。 杨二虎轻轻将剑抛到地上,说道:“我输了。” 申少忙走上去说道:“二虎,明明是你胜了,为什么说你输了?这是我们亲眼所见。” 赵大鹏像傻了了样,呆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刚才自己是有些醉意,他可以肯定那绝对跟酒醉无关,呆呆地说道:“二虎,我输了。” 杨二虎静静地说道:“不,是我输了。” 众人皆愣在那里,二虎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大家都看到他打落了赵大鹏的剑,为什么还说他自己输了。 “我输了,因为我用的根本就不是杨家剑。”说完这话,杨二虎静静走出了大厅,没有一个人再去拦他。刚走出大门,一个侍卫冒失地闯进来,正好跟他撞了个满怀。那侍卫正要陪礼,一看是杨二虎忙上前惊道:“杨总兵,这么快就要走了?” 杨二虎笑笑:“今天喝多了,头有点晕,我先回去休息。”留下侍卫一个人愣在那里,找到自己的骏马,翻身而上,一身轻驾,急驰而去。 大厅一片安静,赵大鹏还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剑出神,侍卫突然闯进来,打断了安静。 看到侍卫一脸急促,陶金说道:“何事惊慌?” 侍卫转头看了看大厅的人群,陶金忙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侍卫环顾了一下众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是公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危难显真情 陶金面色一惊:“公主?”这时方才想起与这小宝贝分离了多日,回来也没去看她,此时必定在大脾气了。“公主怎么了?” “公主病倒了,此时已经卧床不起,她想见将军最后一面。” 这话如晴天霹雳,陶金觉得心在滴血,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乎一个人,有多在乎,这个死丫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侍卫说道:“公主知道将军刚打仗回来,说无论如何也要等一天再告诉将军。” 这个死妖精,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傻,还只知道为我想。陶金突然一惊,听侍卫这么说,公主应该早就病了,却一直没告诉我,难道是把我在战场上分心?难怪她会让孙文送匕给我,可我这个白痴却还不知道,还在跟李天机的女儿风流快少在,儿女情长,当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谢罪。“这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一个月了,宫里的太医都诊断过了,全都束手无策。” 陶金突门而出,丢下了这群醉汉,任他们在自己的府上胡作非为。走出将军府,从侍卫手中抢过一疋快马,翻身上马,一声轻驱,长嘶一声,直向公主府奔去。 一口气奔到府上,马还没停下,双足一点马背,身体就落了下去。门口两个宫女站在那里,一见陶金正要阻拦,陶金已直闯而入。 丫环忙叫道:“喂,你是什么人,公主还在里面休息呢?你不能进去。” 透过微帘,几个侍女正围在床头,不知在忙些什么?陶金掀开珠帘,疯狂地冲了进去,大叫道:“公主,公主。” 侍女们感觉到有陌生男人直接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纷纷散开,向陶金看去。其中一个胆大一点的侍女试探着跑上来拦住陶金:“喂,你是谁啊?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来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陶金一把推开丫环,侍女们看到他凶神恶杀的样子,吓得纷纷退到一边。冲到床头,如野狼般地扑上去,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失声叫道:“公主,你怎么样?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是个傻丫头。”那一刻在傍人看来,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灭夜狼,力战军国神圣的长胜将军陶金。 “你们看,他哭了。”丫环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全然没有了惧意。 “原来他就是公主所说的大将军啊?不过他真的好帅哦。” 陶金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丝毫不敢放开,生怕一放开就会失去她一样,虽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公主,丫环们的话像毒针刺痛着他的耳膜,怒道:“不要吵,公主现在病成这样,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说八道,都给我出去。”说话极为霸道,全然没有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不之客。 “嘻嘻嘻嘻嘻。”胆大的丫环捂着嘴拼命地偷笑起来。 陶金环抱着公主没有松开,扭过头狠狠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丫环痴痴地笑道:“你为什么不看看你抱着的是谁呢?” 陶金幕地转过头,看向人手中人儿,五脏六腑几乎没有翻出来,一手松开她大惊道:“怎么会是你?你是谁?” 那人突然被人松开,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张开眼擦着眼角,梦呓地说道:“人家睡得好好的,你为什么来吵醒我,你又是谁啊?” “嘻嘻嘻嘻。”丫环们又是了阵窃笑。 陶金逃命般地站起来,向后退去:“公主呢,公主在哪里?”想起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一个女了搂在怀里,也确实是自己太失礼,急忙问道:“公主呢,公主在哪里?” 一直戏弄他的丫环说道:“公主此刻正在书房,她一早就吩咐我们了,如果大将军来了,就带他去书房找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陶金真想过去给她两个巴掌,却又觉得应该给自己两个巴掌才对。“快带我去见她。” 丫环收起笑,柔声说道:“大将军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带着陶金离去。 陶金跟在丫环后边,一路说道:“妹妹,公主不是病了吗?为什么不好好养病,跑到书房去做什么?” 丫环低头嘻嘻笑道:“大将军,你听谁说公主病了?” 陶金突然停了下来,惊道:“你说什么?公主不是说已病情危急,要。。。。。。” 丫环格格笑道:“公主健步入飞,怎么会病呢?昨天还跟大王到后山去狩猎了呢。此刻还在书房做画。” 这个小浪女这次玩笑开大了,原来是耍我来了,好,看我等会儿见到你怎么跟你兴师问罪?陶金惊道:“当真。” 丫环停了下来,恭身说道:“大将军,书房到了,公主就在里面。” 陶金怀着满腔怒火夺门而入,刚入门口,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竟让他有些欲仙欲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鬼使神差的进去,就算醉生梦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果然看到公主的倩影背离在那里,还是临别时穿的那件艳红的裙子,妖柔的身影足以溶化掉天下间所有的男人,她就是一团水。 男人最讨厌被人欺骗,况且是被一个女人欺骗,堂堂天国大将军,刚起方才在公主府里那尴尬的情景,往后还有何颜面?恨不能冲进去对她狠狠地教训一番。公主背对着她,并没有现有人来到,大步跨到公主身后,内心的愤怒让他的骨胳吱吱作响,当他举起双臂的时候,那股淡淡的体香化作万般相思拂乱他的心,他突然有种感觉,公主变得削弱了很多,此时看来,她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他觉得这个女人很需要自己保护,比李蓝青还需要自己保护。双手停在公主的后背,却一直停在那里。 “你不是想掐死我吗?为什么不动手?”公主手里还拿着字画,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含满了凄苦。 陶金半个字也没崩出来,双手紧紧地环上她的蛮腰,紧紧靠在她的香肩,急促地喘息落在她的小脸颊,公主只不过欺骗了自己一次,而自己又瞒了公主多少呢?胡珊,李蓝青?公主又为什么要骗自己?爱。 “小宝贝,我想死你了。”在她中樱唇里疯狂的搅和,跟那条娇柔的小蚯蚓纠缠在一起。 “我也是。”急促地喘息,山水欲来,将这对恋人淹没,他不再是将军,她也不再是公主。 意志的沉睡,心灵的洗礼,理智的死亡,都在那无情的情欲里溶化,分解。情最纯洁,欲却将它退变,分解,情欲本是一体,却又是两极。他没问公主为什么要骗她,也没问在她心里到底有多思念他,因为这一切已经都不重要了,千言万语都在那三字字里燃烧成了灰烬:我也是。 听到陶金说起大将军独闯公主府误把恐女当玉女,公主不禁笑得捂着肚子:“你这大将军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我。” 陶金苦笑不得:“你还笑得出来,我誓宁可去闯龙潭虎穴,也不会入公主府。经此一闹,怕是我们的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公主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你很怕我们的事让别人知道吗?还是你怕贵妃娘娘知道了,从此不再理你?” 陶金没料到公主虽然意乱情迷,头脑却还是这般精明,一语就拙中他的心思,当即随意地笑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跟。。。。。。娘娘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我只是担心大王。。。。。。” “孙文早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了父王,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奉劝你最好离贵妃远一点。” 陶金生气地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誓好了。”正要举起手来誓,公主心疼地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相信你,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陶金就知道又有人来搅自己好事了,公主玉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肌娇笑道:“看把你气的?”站起来走去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一个丫环站在门口,看到陶金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下头。 “春兰,出什么事了?” 奉兰低着头轻声说道:“公主,大王要召见将军。” 陶金大惊:完了,这么巧要见我,难道是为公主的事?良文当当初的那些话虽然是离间之言,却也不无道理,想我陶金始终是个外族人,又岂会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我?此次召见恐怕是祸不是福。 公主奇怪地问道:“父王要见将军?知不知道为什么事?” “大王要在天临殿与波斯大王举行议和事宜,请将军前去进见。” “议和?”陶金这一惊险些没有倒下去,平常所说果然不假,孙文前去波斯果然是另有所图,天国将士在波斯拼死拼活,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血,换来的却是议和二字?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绝对不能。 陶金冲出书房,抢过一疋快马,翻身上马,就急驰而去。 “大将军,你去哪里?”春兰反映过来大声叫道。 “天凌殿,面见大王。” 第一百四十章 议和 虎笑天静静地坐在龙椅上,天凌大殿,天国重要的官员均已到位。 孙文面色焦急,波斯王站在殿下,脸色显出极不耐烦之色,败军之将,还摆什么臭架子。凑到虎笑天耳边说道:“大王,时辰已经到了。” 波斯王背负双手,看着虎笑天冷笑道:“天国大王,时辰已经到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虎笑天静静地说道:“波斯王莫急,我们再等等,孤王还有一位重要的人没有来。” 波斯王冷哼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要大家站在这里等他一个人,大王的手下未免太目无王法了吧,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波斯大王放在眼里?” 陶金在大荒大败夜狼大军,诛杀太郎真君,军国神圣,文武百官皆有所耳闻;一个败军之将又有何资格来谈议和,说话还如此蛮横,在场之人,无不想把他拖出来拔了他的皮,虎笑天却稳坐在那里,全然没有把他挑畔的话放在心里。 虽然所有人并不知道个中原因,但以虎笑天的为人,又怎会任由他如此,必定有什么原因在其中。 “大王,我们还要等多久?”波斯王第二次催促道。 良平站出来笑道:“波斯大王好像很心急啊?” 波斯王笑道:“哼,如果因为某一个人,影响了我们两国的友好关系,担误了议和事宜,我看陪上他的脑袋也不够啊。”说话咄咄*人。 良平冷笑道:“波斯王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波斯王面露怒色,看向虎笑天,不用说,即便是外使,听到贵国大臣对自己如此不敬,也需要给他一个合理解释。 虎笑天朝良平一挥手道:“国师,你先退下。” 良平纵心有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他静静地退了下去,大王究竟有什么事,何以如此忌惮败军之将波斯王?也许很快就能得到解释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大将军到了。”侍卫那一声高呼,如众人的救命稻草,打破了天凌殿的宁静。 虎笑天面露喜色,急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陶金翻身下马,看了看大殿,此时的天凌殿出现了少有的庄严。轻呼了口气,走进大殿。环顾四周,位高权重的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忙乞身拜下:“陶金见过大王,见驾来民主党,还望大王恕罪。” 虎笑天忙走下大殿轻手扶起他:“大将军免礼。” 陶金一眼就扫中了站在中间的波斯王,这是第一次照面,缓缓退到一傍,在李天机身边找个位置站下。 波斯王冷冷说道:“定天国某些下人真是不识规矩,身份低微,架子倒是不小,如果我有这们的手下,早将他扔去喂狗了。” 波斯王似乎有侍无恐,今天已经不只一次如此大言不惭地挑畔了。 良平忙伸手按住陶金的双手,生怕他年轻气盛会做出什么傻事来。陶金微笑着拉开他的手,笑道:“在下在怎么无耻,也比某此贼寇,明明是败军之将,却要假借议和之事来投降,当真是无耻之极。” 大殿内立即一片安静,众人方才刚见了良平没讨到好果子,都心道大将军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心里却不禁一阵痛快,这话不知为天国挽回了多少颜面。 虎笑天忙伸手道:“好了,波斯王,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大败你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的天国大将军陶金。”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灭国之仇,波斯王怒目而视,看着陶金,冷冷地说道:“哦,原来是你,失敬。” 虎笑天坐上了龙椅,笑道:“好了,各位都到齐了,今天召集各位大人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 波斯王忙打断虎笑天,走到大殿中央:“天国大王,不用这么婆妈,让我来跟他们说吧。各位,今天我来是代表夜狼族要跟你们定天国议和。” 波斯王的话音乐刚落,立即引来了众人一阵议论,见虎笑天静静坐在那里,没有人敢出来问因。 “夜狼族现在已无将无兵,土地已落入我天国手中,你这亡国之君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们议和?”仇霸天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喝道。 波斯王完全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没有军队,你们天国可以给我们;没有领地,你们天国地大物博,割出一两块来给我不就有了?” 好狂妄的波斯王,灭国之君竟敢如此说话,实在是太过份了。众大臣又是一阵起哄。 “荒谬。”仇霸天冷笑道:“真是痴人说梦,想要兵,还想割地,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你的那些波斯亡灵。” 虎笑天突然喝道:“仇老将军,退下。” 仇霸天惊道:“大王,他。。。。。。” 虎笑天庄严地说道:“退下。波斯王,孤王全都依你,但是希望你能守信。” 如果有人觉得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那这个人脑子一定有问题。一代霸王虎笑天,面对一个亡国之君,居然如此退让,还答应他的这等条件。 “大王,不可,败军之将,凭什么答应他?”一些胆大的大臣质问道。 “就凭波斯王手里的东西。” 折腾了半天,这句才是真正的重点,波斯王手里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大王如此忌惮于他。良平恭身说道:“大王,波斯王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虎笑天静静地挤出了四个字:“〈大荒秘籍〉” “大荒秘籍?”众人一阵惊叹,再没人说话,纷纷退了下去。 陶金惑不解,凑手良平耳边轻声问道:“大荒秘籍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大王会如此在意?还接受波斯王如此苛刻的条件?” 良平轻声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大荒秘籍其实是《魔风波》的一部分,《魔风波》本是我定天国开国之初天神所赐之神物,里面包罗万象,先祖有言,神物若失,天气龙脉将断。但就在一百年前,江湖上除了个梅花大盗,来无影去无踪,盗走了《魔风波》,从此大王寝食不安。” 镇国神物,难怪大王会如此忌惮,神物一失,龙脉将断?平常跟我说魔风波共有三本,大荒秘籍又怎会落到波斯王手里呢?但既然议和已定,又何须让我来,难道议和真的不能少了我这个将军? “波斯王,孤王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先交出《大荒秘籍》。”虎笑天静静说道。 “哈哈哈哈,虎笑天你当我是傻子吗?这可是我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了,我交给了你,你还会放过我吗?”波斯王大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仇霸天多年来一直镇守蜀西,何时受过这种气。 波斯王笑道:“既然是议和,那大家都拿出点诚意来。本王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的三十万波斯大军已经驻入土著人驻部落,想灭国,你们想得如此轻易?” 良平静静说道:“那以波斯王的意思,怎么样才片是拿出诚意来呢?” 波斯王静静地转过头,目露凶光指着陶金说道:“这个人,听说还是个外族妖人,杀我将士,掳我子民,占我领土,灭我国号,实是我夜狼族的心头大患,与本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大王如真想拿回《大荒秘籍》,除非在我面前杀了他。” 大殿内又是一片死寂,连呼吸都不能听到,自古良将皆未能战死沙场,前线死战,换来的只是死于非命,奸臣当道,波斯王一张嘴就能杀死天国的战神。 “大王,不可,大将军为我天国立下了汗以功劳。”良平跪拜下去。 “国师言之有理,大王,请看在大将军对天国一片忠心的份上。。。。。。”众大臣齐齐跪拜下去,求情。 虎笑天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不再抬头,孙文跟虎笑天多年,从没见过大王如此痛苦,一向当断则断在霸王,如今也如此优柔寡断。“大将军,有怨言吗?”虎笑天静静地问道。 陶金并不怕死,自从离开了真实的世界,自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妨?只是突然想到了公主,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父王要处死自己,不知道她能否承受得住?“大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能为天国而死,陶金绝无怨言,只是身为天国神将,未能战死沙场,却为这奸人所害,死亦不甘。”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战神将军?你所向披靡又怎么样?武功盖世又怎么样,本王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其实本王也是个惜才之人,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天国向来出良将,一百里年前魏天为自己的野心所害,一百年后大将军同样为自己而亡,哈哈哈,虎笑天,看看你的杰作。” 突然大殿外一番吵闹,虎笑天一惊:“出什么事了?” 一个侍卫慌张地走进来恭身道:“大王,公主死活要进来。” 大殿外传来几声惨叫,门口的侍卫正要举剑拦阻,虎笑天一挥手:“退下,让她进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议和 公主的怒斥声让所有人都转过头去,须知天凌殿是从不容许女子踏时半步的,天国大臣们对倩倩公主并不陌生,在别的女孩子还没省事的年纪,她已经懂得如何为虎笑天分担心事了,除了将山,虎笑天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对她的爱,甚至早就出了两位皇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今天的公主实在有失一往仪态,陶金一惊叫道:“公主,你来这里做什么?” 公主没有看他,膝身跪下泣声说道:“父王,你不要以为女儿对陶金情有独钟,其实女儿只是想利用他,为父王效力,父王你杀他容易,天国将士的军心你杀得了吗?” 杀一个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容易,要稳定军心谈何容易。虎笑天忙扶起她:“女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波斯王本是个好色的君王,公主玉容出众,娇艳异常,直*得他那对贼眼四处乱转,嘿嘿笑道:“大王,这是你女儿?” 虎笑天冷哼一声音:“是又怎么样?” 波斯王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陶金,从公主刚才的眼神跟表情,他自然看得出,这将军必定是她的情郎,这倒真的是狭路相逢,新仇旧恨都凑到一起了。“大王若真不舍得杀将军倒也无妨,如果肯用另一个条件来交换,本王倒是也可以考虑的哟。”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盯向了公主靓丽的身影,眼中尽是贪婪之欲。 虎笑天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静静说道:“你想怎么样?” “嘿嘿,大王的千金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如果大王肯慷慨解缆,忍痛割爱,把公主嫁与本王做王妃,本王倒可以饶将军一命。”波斯王无耻地笑道。 波斯王竟是如此一个不成大业,贪图美色的小人,如果夜狼族的将士亡灵在这里,必会明白自己的牺牲有多么的不值。 陶金挣脱良平,冲过去举剑就要刺向波斯王,侍卫忙拉住了他:“你这无耻小人,简直乃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也配?” 陶金突然作,波斯王吓得身体往后缩去,幸得侍卫及时拦住了他。虎笑天面色沉了下来,说道:“波斯王,你不要得寸进尺。” 波斯王笑道:“大王你可以选择,只是你天国的龙脉跟你女儿,哪个更重要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善待公主的。”说着,竟色迷迷地瞄向了公主。 “父王,不要,女儿不要嫁给他。”公主向后退去,虎笑天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她觉得从来没有离父王如此远过。 虎笑天长叹一口气:“哎,孤王又有什么办法呢?” 众大臣一听,想不到堂堂定天国竟然会让一个亡国之君玩得团团转。齐齐跪下:“大王,不能下嫁公主啊,大王开恩。” 虎笑天痛苦地抚着龙椅的扶手叹道:“孤王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真的找不回神物,孤王又有何颜面去见先王。” 陶金猛然甩开侍卫的束缚,走到虎笑天面前,静静说道:“大王,还是杀了我吧?” 虎笑天吃惊地看着陶金,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 “大王,想我陶金本是个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幸得大王抬爱,让我领兵打仗,为天国效力。如果今日能以我陶金一个人的性命换回天国从此永享太平,那我陶金也算是死得其所,也就无怨无悔了。” “将军,。。。。。。”虎笑天站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军,你是个大英雄,你放心,你为天国而死,定会流芳百世,我们永远都会记住你的。”众大臣齐齐跪拜下去。 公主走到大殿中央,失声笑道:“父王,你若真的要杀了他,那女儿也不想活了,请赐女儿跟将军一起死吧。” 波斯王惊道:“公主不要,天下又不是没男人了,这个陶金有什么好,值得为他一死吗?” 公主鄙咦地笑道:“波斯大王,你的出身不一样,因为你从小只能像个禽兽一样,苟且偷生,没有人权,更不会懂得情爱之物;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为他放弃一切,荣华富贵,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其实你真的很可怜。” 波斯王怒道:“谁说我不懂,我也很爱你啊,公主,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所以我一定要娶你为王妃。” 公主轻笑道:“你那不是情爱,那是一种占有,为你野心的占有,就像想占有你王国的土地一样,如果你一定要认为那是感情的话,那也只是畜生的感情,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看来公主今天是要*波斯王杀了自己。波斯王冷冷地说道:“进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杀了这对狗男女,我是睡不着觉了。你们该死,你们统统该死。”说到最后,波斯王是吼出来的。 纵使是在大厅广众之下,陶金搂过公主入怀,冷冷说道:“恐怕该死的是你,不是别人。” 所有人都看这对有情人抱在一起,谁也不愿去打扰他们,最后的时光了许真的应该留给他们。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大将军,死到临头了,还么么嘴硬。” 陶金笑道:“鹿死谁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波斯王不再理会他,一切的唇舌之战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转头看向虎笑天说道:“大王,考虑得怎么样了?本王可是等着看你的诚意啊。” 虎笑天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陶金说道:“波斯王,你口口声声要大王拿出诚意来,可是你的诚意呢?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大荒秘籍》,却在这里信口雌黄。” 虎笑天一听此言,方一觉醒,心道今日几乎被这波斯王激晕了头,到现在为止,连神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难道真如陶金所言,他根本就没有神物?不可能,以波斯王的性格,他又何须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 波斯王怒道:“你胡说什么?本王没有大荒秘籍,就不会到这里来跟你们浪费时间了。” 陶金刚才那一反问,似乎扭转了大殿的战局,原本被动的心此时又起伏起来。良平扫向陶金的脸色,那一脸的自信绝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真有此把握。当即站出来说道:“波斯王,大将军说得很有道理,你总该拿出你的诚意来吧,不然,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定天国,我可以跟你打赌。”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哈,素闻良国师自封天国第一谋士,今日一见,果然是无耻之极,想看神物,那还由不得你们。” 陶金放开了公主,走到虎笑天面前拱手道:“大王,波斯王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物,末将愿以性命担保。” 虎笑天面色有些动容,恼怒地看向波斯王。 波斯王忙说道:“大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夜狼族已经兵将全无,你想一下,如果我没有神物,又怎么敢来跟你谈议和之事?” 陶金说道:“也许你早就料定大王不敢让你拿出神物示人,所以以此一搏,来骗取大王对你的信任。” 波斯王冷笑道:“定天神将名不虚传,果然诡计多端,想*本王拿出神物,可惜本王绝不会着你的道。”转身看着虎笑天:“大王,你别无选择,你只能相信我,本王也可以以性命担保,神物绝对在我手里。我要你现在就杀了他,否则你将永远见不到神物。” 虎笑天突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挥手道:“来人,把陶金给我拿下。” 两个侍卫冲进来,正要上前,陶金伸手喝道:“慢着。”转头失望地看着虎笑天冷笑道:“大王,难道你真的宁可相信他的鬼话?” 虎笑天叹道:“大将军,对不起,孤王别无选择,为了天国,孤王不得不这么做。”说着一扬手,侍卫渐渐朝陶金压了过来。 公主大惊失色,急忙跪下:“父王,你不能杀他。” 虎笑天没有再抬头,侍卫的刀锋已对准了陶金的血肉之躯。 “父王,女儿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你若杀了他,将连你的外孙也一起杀了。” 虎笑天吃疑地看向公主,失控地笑道:“你说什么?” 公主坚定地重复道:“父王,女儿已经有了大将军的骨肉,如果父王一定要杀他,女儿和你的外孙将陪他一起长进于黄土。” 虎笑天怒目以视看着陶金,突然喝道:“来人,把陶金给我拿下。” 侍卫僵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动一下,为了所谓的神物,连自己女儿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良平不禁苦笑:也许大王从没有想过把女儿嫁给一个外族人。 “都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把他给我拿下。”虎笑天怒喝道。 公主暴退两步,护在陶金身前,失声哭道:“父王,没想到你真的如此狠心,为了神物,你连你外孙都不要了。” 侍卫一步步近*这对生死绝恋的情人,陶金突然抬起头来,右手在半空一扬喝道:“全都退下,神物在此。” 第一百四十二章 波斯大王吃狗屎 陶金关健时刻那一声暴喝震憾了所有人,本来步步近*的侍卫全都停住了手。虎笑天也是大大的震惊,吃惊地看着陶金:“将军,你说什么?” 陶金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静静地说道:“大王,波斯王根本就没有什么信物,我早说过他只是想玩弄大王,因为真正的神物在我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陶金手中的盒子手里,立即引起了大臣们的一阵骚动:“大将军手里真的是神物吗?” “是啊,大将军怎么会有我们天国的神物?” “我看那波斯王必定在说谎,定是大将军攻入波斯的时候,缴获了天国的神物。” “波斯王何等聪明,又怎么可能把神物放在显眼的地方。” 。。。。。。 虎笑天恢复了往日的霸气,如果神物真的在陶金手里,那今日波斯王对自己的侮辱,十倍奉还也不够。庄严地看着陶金:“大将军,此事非同儿戏,你可知道欺骗孤王,那可是欺君大罪。” 波斯王脸上浮过一丝恐惧,瞬间变得苍白,黑云在他面上不断地移动。忙说道:“大王,千万别相信他的话,本王如果没有天国的神物,是绝对不会来见你的。” 陶金冷笑道:“你何必这么着急,大王绝不会听取你一面之辞。老贼,在波斯让你逃了,今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天国。” 虎笑天挥手止住,一改对波斯王的恭敬:“谁真谁假,一辩便知。那就请两位把自己的神物拿出来,是真是假,自然真相大白。” 陶金恭敬地将盒子托上去放在虎笑天的面前,却看到波斯王手放入怀中,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转,却没有掏出来的意思。 陶金笑道:“怎么波斯大王不敢掏出来了。” 波斯王伸出手来,却是空手一只。所有人都鄙咦地看着他,口中满是恼怒之声。虎笑天怒色浮面,冷冷说道:“波斯王,你果真敢戏弄本王?” 波斯王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大将军,你们在这里做了半天戏,原来就是想骗我拿出神物?本王可没这么容易中计。”说着竟北负双手,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虎笑天又安静下来,闭目沉思,事关天国龙脉,倘若神物真的在波斯王手里,陶金此举惹恼了波斯王,来个鱼死网破,天国的龙脉不是葬身在自己手中了吗?“各位大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殿下一睡窃窃讨论声,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回答虎笑天的话。 吵嚷了良久,终于良平站了出来,缓缓走到大殿中间,拱手说道:“大王,周佐父曾与先王有缘一起目睹过《魔风波》,现在天国也只有他能认其真假,不如请出佐父,我想到时自然真相大白。” 众大臣纷纷点头同意。虎笑天也点头称道:“恩,国师此举再明智不过了。来人,请佐父前来天凌殿。” 待到传信的侍卫走了出去,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等待的痛苦之中。公主看看陶金,温柔的确说道:“神物真的在你手上?” 陶金暧昧地看向她的芳容,若非经历今日之事,他又怎会明白公主对他的用情之深,甚至为了自己,背离了自己的父王;当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怀有他的孩子的时候,陶金已经告诉了她,不论以后她犯了多大的错,他依然爱着他。 “周佐父来了。”侍卫的那一声报告,所有人都带着暑光的希望转过了头,看自己生命的救星般看向门口。 周佐父苍老的身体显得很颓废,两个侍卫扶着他走进来,岁月的无情已让他走路不断地咳嗽。虎笑天是周何苦父看着长大的,在这里,他是资历最老的大臣,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老臣见过大王。” 虎笑天忙走下来,伸手扶起他:“佐父不必多理,实在很对不住,在佐父养病的时候还要来打搅你。。。。。。” 周佐父止住他,用虚弱的声音吃力地说道:“大王,听侍卫说大将军已经找回神物了?”那声音显示出周佐父他真的已经老了。 虎笑天拉他龙椅边坐下,轻声说道:“孤王正是为此事而来;大将军在剿灭波斯湾的时候,得到了这个盒子,特请佐父来看看是不是神物。” 周佐父显出从未有过的激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桌上的盒子,那个比天国任何一个人的命都还珍贵的盒子。 空气完全冻结在那里,所有人的眼神都随着他手指上细微的动作,落入那个奇特的盒子。 轻轻弹来盒盖,周佐父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颤声说道:“一百年了,一百年了,记得当年陪先王一起打开它的进候,我比现在还要紧张。” 双手放入盒子之中,没有一丝动静,周佐父的面容随着他的手,一起冻结在那里。手贴在温暖的图案上,这种熟悉的温度还在上面。但随即脸上浮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疑色:这是先王的温度?怎么会这样,难道大荒秘籍失踪了一百年,一直处在迷封之中?如此看来从来没有人打开过它? 虎笑天惊骇地看着周佐父的表情,他觉得周佐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也许是奇迹,也许是恼怒。“佐父,你怎么样?” 周佐父严肃地取出右手,轻轻地关上盒子,脸上放出异样的光彩,再不是方才那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老者,静静地说道:“大王,是真的神物。” “实在是太好了。”殿下大臣们终于舒下了这口气。公主也舒下了心中崩紧的那口气,软软地倒在了陶金身上。 波斯王脸色苍白,急忙掏出怀里的盒子,那个盒子跟周佐父手中的盒子一模一样:“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虎笑天轻声道:“来人,给将军赐坐。把波斯王给我拿下。” 波斯王嘶声吼道:“不可能,我这才是真正的神物,我这里才是真正的《大荒秘籍》。”说着,疯子一般地将那盒子揭开,将那里央的册子展开。那隐藏了半日的秘密殿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一阵轰堂大笑。 波斯王暗觉不对,忙转过册子宁睛看去,不禁大惊:“啊,波斯大王吃狗屎。”本就是一句子极为好笑的戏言,在他那臭嘴中念出来,更是可笑之极。 波斯王一手将册子抛在地上,怒目而视看陶金怒道:“你。。。。。。你换走了我的神物?” 陶金暗笑:平常果然不怕是神偷,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了神物,还给他送了这么有趣的一件见面礼。当即笑道:“波斯大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波斯王怒由心起,面露杀机,突觉两道剑风袭面而来,却是两名侍卫的剑锋已*近他的咽喉。 陶金大惊,急忙喝道:“不要靠近他。”但是已经晚了,众人只见到了两名侍卫瞬间化成了两堆炭象立在波斯王的面前。 大臣位一阵惊呼,慌忙退到虎笑天一边,以避开波斯王的杀气。只有公主跟陶金,还是亲蜜地相拥而立在波斯王的前面。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哈,虎笑天,是老子戏弄你又怎么样,你又能耐我何?”阴森森的狂笑声未落,双手已暗运真气,缓缓抬上高过腰部,一团紫艳红的火焰在他的手掌之间不断燃烧。 虎笑天震惊地看着那双手,额头不禁溢出了汗腺。腰间的将魂出叮叮的怒吟声,比遇上军国神圣的进候抖理更加利害。 陶金轻轻托起公主的小脸,柔声说道:“你也回到大王那里去,等我办点事,就来找你,好吗?”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公主卿卿我我,全然没有大敌当前的感觉。 公主听话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已经完全把自己变成了贤惠的妻子。 陶金手握住将魂,剑柄的那股强大的热量不断缓缓传入手心,波斯王身体散了出的热量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厅。 “将军小心,这老贼火系魔功,你要小心应付。”周佐父激动的叫道。心中不由暗惊:夜狼族忍辱偷生了一百年,没想到真的今时不同往日了,凭周佐父的领悟,他只能陪着先王一起去参悟魔风波的基础部份;曾听先王提过,魔风波里提到内功修练,当修练到一个极端层次的时候,将会向另一个新起点过渡,必须完全战胜自己的两在心魔:空杯和忘我。空杯忘我实际是连为一体,是要把自己所学深入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然后彻底忘记所学的东西,当成自己什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就是自己,这样才能经历另一重修练的洗礼。经过真正纯净的洗礼之后,即是人的意念跟天命做挣扎的时候。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天神所安排,天神为了让天下苍生生生相息,在每个人的体内锁上了封印,让每一个生命都不再完美;冲破天命,也就解开了封印,将获得传说中的魔法。“从他的真气看来,波斯王已习得了火系魔法,这怎么可能?”周佐父眉头紧皱。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冰火两重天 陶金关健时刻那一声暴喝震憾了所有人,本来步步近*的侍卫全都停住了手。虎笑天也是大大的震惊,吃惊地看着陶金:“将军,你说什么?” 陶金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静静地说道:“大王,波斯王根本就没有什么信物,我早说过他只是想玩弄大王,因为真正的神物在我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陶金手中的盒子手里,立即引起了大臣们的一阵骚动:“大将军手里真的是神物吗?” “是啊,大将军怎么会有我们天国的神物?” “我看那波斯王必定在说谎,定是大将军攻入波斯的时候,缴获了天国的神物。” “波斯王何等聪明,又怎么可能把神物放在显眼的地方。” 。。。。。。 虎笑天恢复了往日的霸气,如果神物真的在陶金手里,那今日波斯王对自己的侮辱,十倍奉还也不够。庄严地看着陶金:“大将军,此事非同儿戏,你可知道欺骗孤王,那可是欺君大罪。” 波斯王脸上浮过一丝恐惧,瞬间变得苍白,黑云在他面上不断地移动。忙说道:“大王,千万别相信他的话,本王如果没有天国的神物,是绝对不会来见你的。” 陶金冷笑道:“你何必这么着急,大王绝不会听取你一面之辞。老贼,在波斯让你逃了,今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天国。” 虎笑天挥手止住,一改对波斯王的恭敬:“谁真谁假,一辩便知。那就请两位把自己的神物拿出来,是真是假,自然真相大白。” 陶金恭敬地将盒子托上去放在虎笑天的面前,却看到波斯王手放入怀中,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转,却没有掏出来的意思。 陶金笑道:“怎么波斯大王不敢掏出来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波斯王伸出手来,却是空手一只。所有人都鄙咦地看着他,口中满是恼怒之声。虎笑天怒色浮面,冷冷说道:“波斯王,你果真敢戏弄本王?” 波斯王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大将军,你们在这里做了半天戏,原来就是想骗我拿出神物?本王可没这么容易中计。”说着竟北负双手,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虎笑天又安静下来,闭目沉思,事关天国龙脉,倘若神物真的在波斯王手里,陶金此举惹恼了波斯王,来个鱼死网破,天国的龙脉不是葬身在自己手中了吗?“各位大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殿下一睡窃窃讨论声,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回答虎笑天的话。 吵嚷了良久,终于良平站了出来,缓缓走到大殿中间,拱手说道:“大王,周佐父曾与先王有缘一起目睹过《魔风波》,现在天国也只有他能认其真假,不如请出佐父,我想到时自然真相大白。” 众大臣纷纷点头同意。虎笑天也点头称道:“恩,国师此举再明智不过了。来人,请佐父前来天凌殿。” 待到传信的侍卫走了出去,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等待的痛苦之中。公主看看陶金,温柔的确说道:“神物真的在你手上?” 陶金暧昧地看向她的芳容,若非经历今日之事,他又怎会明白公主对他的用情之深,甚至为了自己,背离了自己的父王;当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怀有他的孩子的时候,陶金已经告诉了她,不论以后她犯了多大的错,他依然爱着他。 “周佐父来了。”侍卫的那一声报告,所有人都带着暑光的希望转过了头,看自己生命的救星般看向门口。 周佐父苍老的身体显得很颓废,两个侍卫扶着他走进来,岁月的无情已让他走路不断地咳嗽。虎笑天是周何苦父看着长大的,在这里,他是资历最老的大臣,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老臣见过大王。” 虎笑天忙走下来,伸手扶起他:“佐父不必多理,实在很对不住,在佐父养病的时候还要来打搅你。。。。。。” 周佐父止住他,用虚弱的声音吃力地说道:“大王,听侍卫说大将军已经找回神物了?”那声音显示出周佐父他真的已经老了。 虎笑天拉他龙椅边坐下,轻声说道:“孤王正是为此事而来;大将军在剿灭波斯湾的时候,得到了这个盒子,特请佐父来看看是不是神物。” 周佐父显出从未有过的激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桌上的盒子,那个比天国任何一个人的命都还珍贵的盒子。 空气完全冻结在那里,所有人的眼神都随着他手指上细微的动作,落入那个奇特的盒子。 轻轻弹来盒盖,周佐父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颤声说道:“一百年了,一百年了,记得当年陪先王一起打开它的进候,我比现在还要紧张。” 双手放入盒子之中,没有一丝动静,周佐父的面容随着他的手,一起冻结在那里。手贴在温暖的图案上,这种熟悉的温度还在上面。但随即脸上浮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疑色:这是先王的温度?怎么会这样,难道大荒秘籍失踪了一百年,一直处在迷封之中?如此看来从来没有人打开过它? 虎笑天惊骇地看着周佐父的表情,他觉得周佐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也许是奇迹,也许是恼怒。“佐父,你怎么样?” 周佐父严肃地取出右手,轻轻地关上盒子,脸上放出异样的光彩,再不是方才那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老者,静静地说道:“大王,是真的神物。” “实在是太好了。”殿下大臣们终于舒下了这口气。公主也舒下了心中崩紧的那口气,软软地倒在了陶金身上。 波斯王脸色苍白,急忙掏出怀里的盒子,那个盒子跟周佐父手中的盒子一模一样:“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虎笑天轻声道:“来人,给将军赐坐。把波斯王给我拿下。” 波斯王嘶声吼道:“不可能,我这才是真正的神物,我这里才是真正的《大荒秘籍》。”说着,疯子一般地将那盒子揭开,将那里央的册子展开。那隐藏了半日的秘密殿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一阵轰堂大笑。 波斯王暗觉不对,忙转过册子宁睛看去,不禁大惊:“啊,波斯大王吃狗屎。”本就是一句子极为好笑的戏言,在他那臭嘴中念出来,更是可笑之极。 波斯王一手将册子抛在地上,怒目而视看陶金怒道:“你。。。。。。你换走了我的神物?” 陶金暗笑:平常果然不怕是神偷,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了神物,还给他送了这么有趣的一件见面礼。当即笑道:“波斯大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波斯王怒由心起,面露杀机,突觉两道剑风袭面而来,却是两名侍卫的剑锋已*近他的咽喉。 陶金大惊,急忙喝道:“不要靠近他。”但是已经晚了,众人只见到了两名侍卫瞬间化成了两堆炭象立在波斯王的面前。 大臣位一阵惊呼,慌忙退到虎笑天一边,以避开波斯王的杀气。只有公主跟陶金,还是亲蜜地相拥而立在波斯王的前面。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哈,虎笑天,是老子戏弄你又怎么样,你又能耐我何?”阴森森的狂笑声未落,双手已暗运真气,缓缓抬上高过腰部,一团紫艳红的火焰在他的手掌之间不断燃烧。 虎笑天震惊地看着那双手,额头不禁溢出了汗腺。腰间的将魂出叮叮的怒吟声,比遇上军国神圣的进候抖理更加利害。 陶金轻轻托起公主的小脸,柔声说道:“你也回到大王那里去,等我办点事,就来找你,好吗?”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公主卿卿我我,全然没有大敌当前的感觉。 公主听话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已经完全把自己变成了贤惠的妻子。 陶金手握住将魂,剑柄的那股强大的热量不断缓缓传入手心,波斯王身体散了出的热量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厅。 “将军小心,这老贼火系魔功,你要小心应付。”周佐父激动的叫道。心中不由暗惊:夜狼族忍辱偷生了一百年,没想到真的今时不同往日了,凭周佐父的领悟,他只能陪着先王一起去参悟魔风波的基础部份;曾听先王提过,魔风波里提到内功修练,当修练到一个极端层次的时候,将会向另一个新起点过渡,必须完全战胜自己的两在心魔:空杯和忘我。空杯忘我实际是连为一体,是要把自己所学深入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然后彻底忘记所学的东西,当成自己什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就是自己,这样才能经历另一重修练的洗礼。经过真正纯净的洗礼之后,即是人的意念跟天命做挣扎的时候。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天神所安排,天神为了让天下苍生生生相息,在每个人的体内锁上了封印,让每一个生命都不再完美;冲破天命,也就解开了封印,将获得传说中的魔法。“从他的真气看来,波斯王已习得了火系魔法,这怎么可能?”周佐父眉头紧皱。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手足情深 周佐父扣在他命脉的手指暗一用力,原本苍白的脸痛苦得紫,忍不住弯下弯去,有股想想呕吐的感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周佐父冷冷地说道:“大将军,大王待你不薄,说,你怎么会《魔风波》上面的武功?” 公主见势不对,忙走上前去护住陶金,虎笑天一挥手,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扣了起来。内心的愤怒,冰冰地看着虎笑天:“父王,你要恩将仇报?” 周佐父忙说道:“公主,此事事关重大,大将军刚才所用的是我天国一百年前失窃的《魔风波》上的魔法,他绝对跟魔风波脱不了干系。” 虎笑天走到陶金面前,与波斯王大战已让他原气大伤,周佐父的手指加大了力度,命脉的血液似已停止在血管之中,整个天凌殿都在天旋地转,昏昏欲睡。“来人,把陶金跟我拿下。” 侍卫很轻易地将他的双臂反身而绑,意识渐渐模糊,他能感觉到胳膊被扭转清脆的响声,公主嘶心的求救声,然后被侍卫拖了下去。 人活着真的很累,在哪个年代都是一样。迷迷糊糊中,阴森森的鬼风吹醒了他,全身的酸痛让他全身上下不能有一丝丝动弹。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手指动了一下,地面冰凉无比,胳膊的骨胳还有痛楚传来,还知道痛,看来我还活着。 睁开眼四周膝黑一片,第一反映就是立妈坐起身来,脚底磨着地面出纱纱的声响,阴暗潮湿,很熟悉的味道。监狱。 跟波斯王大战现在想来,还是如在做梦一样,战场上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反映一定要比逃命快,脑子不断地转动:虎笑天为什么要抓我? 伸手不见五指,牢门外一丝响动清淅地传入他的耳朵,那是侍卫的脚步声,脚步起越来越近,走到牢门外的时候停了下来。只听其中一个侍卫说道:“咦,这牢里关的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安静?” 另一个侍卫忙止住他:“嘘,小声点,这里面关的可不是普通人,就是大败波斯王的大将军,说话小心点,别让他听到。” “唉,大将军这么好的人,为天国立了这么多功劳,却还要被关起来,真想不明白?” “可不是吗?听说是大将军盗去了在国的圣物,大王答应了他,只要他肯交出圣物,绝不为难他。” 另一个侍卫叹气道:“大将军对天国忠心耿耿,又怎么会盗去圣物呢?” “唉,其实我也觉得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好了,这些事可不是我们*心的,还是快走吧。”脚步声渐渐远去。 陶金屏了口气,圣物?真他妈不是个东西?难道真被良文那小子说重了,大王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这个外族人?想到回丽都之前与平常分手,曾还劝他回丽都任官,幸好平常兄不想为官,不然真的又白白害了一代大侠。看来平常是早料知梅*经对虎笑天的重要。 内心还未平静下来,又是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响来,那是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一直移动到他的牢门外面才停了下来。陶金暗觉奇怪,却觉一阵强烈的光线映入。 侍卫点燃了火把,牢门外立即火光辉煌,一个身材高大的狱卒站在门口,腰间的钥匙不断地出悦耳的声音,抬手轻轻在他牢门上敲了敲:“喂,陶金,有人来看你了。” 陶金散慢地抬起头,篷乱的头早已如乱草一般,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玩电脑游戏的时光里,什么都不用想,过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狱卒恭敬地低头站在一边:“杨将军,就是这里了。” 杨二虎的脸上的肌肉不知道做何反映,只在脸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波痕,看到陶金一身的狼狈,胳膊上的伤口紧紧地贴着衣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急忙叫道:“大哥,大哥,虎笑天为什么把你关起来?是谁把你弄伤的?”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暧意,自从来到定天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利用又伤人灭口,甚至对人生冲满了绝望,却唯有几位红颜知己愿与自己生死相守,还有就是这帮结义兄弟,同生共死,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看他。 陶金坐起来,急忙爬向牢门叫道:“二虎,是你吗?” 杨二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转过头去一把抓住狱卒的领口喝道:“你们怎么能对大将军用刑?大将军德高望重,你们竟然滥用私刑?” 那狱卒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肌肉不断的抽*动,颤抖地说道:“杨将军息怒。。。。。。” 陶金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二虎,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并没有对我用刑。” 杨二虎松开了狱卒,看着陶金,显得极为痛苦,怒道:“大哥,我带你出去。” 陶金心里一大惊,不管虎笑天会怎样对自己,平常被李天机折磨了三十处,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绝计是不能出卖他。况且虎笑天这个人表面惜才,心里却是残暴不仁,梅*经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只怕天下苍生又会陷入战乱之苦。二虎这个人头脑冷静,加以历练倒也会是个人才,又岂能因为自己逃命而牵联到他。正要说话,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陶金眉头一惊,来的人不少,足有十多个。 杨二虎一惊,忙回头看,一队十多人的侍卫队正朝这边涌来。杨二虎却是不慌不忙地站在牢门口,看着那队人靠近。 侍卫在离牢门十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位青年将领从里面走了出来,杨二虎看到他显得很意外,惊道:“孙号,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号也是吃了一惊,笑道:“哦,杨将军,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杨二虎说道:“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孙号笑道:“陶金是重犯,此案非同小可,大王交由我亲自看管,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杨将军你说呢?” 杨二虎冲过去一把抓起孙号的领口怒斥道:“哼,你们这些小人,满口仁义道德,将军刚一落难,你就做了对他用刑的爪牙。” 侍卫见头正要冲上来,孙号伸手阻住他们,一把拿住杨二虎的手腕,凑到杨二虎的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杨将军,给你一柱香时间,抓紧,别让我难做。”狠狠一手将杨二虎推倒在地喝道:“我们走。” 杨二虎惊异地看着孙号,直到他的小队已经完全走远,这才走到牢门口摇着牢门:“大哥,我带你走。” 陶金正要出言阻止,狱卒取出一窜钥匙递到了杨二虎的面前。杨二虎吃惊地看着他。狱卒低声说道:“孙统领已经吩咐过,大将军是他这一生中最敬重的人,让大将军换上这身衣服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 杨二虎不再多言,伸手紧紧在在他手背按了按,快地打开了牢门。杨二虎急忙冲了进去,扶起陶金:“大哥。” 陶金惊道:“二虎,你怎么进来了,快给我出去。” 杨二虎急道:“大哥,时间不多,快换上衣服,孙统领已经派人接应你了,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陶金长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了下来。 杨二虎心急如焚:“大哥,快换衣服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陶金轻笑道:“二虎,你是个大将之才,武功,兵法,冷静,心计,将来必得大王重用。我又怎能因为个人性而陷你于不顾。” 杨二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可是呆在这里你会死的,现在朝中要你命的人很多,小人在大王面前挑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陶金笑道:“二虎,快起来。大王视圣物为自己性命还重要,就算我逃到天崖海角,他他不会放过我的,那只会让你们白白的牺牲。” 杨二虎一把抱住陶金的脚,泣声道:“大哥,大王是不是要你交出梅*经?” 陶金脸色一沉,惊道:“这件事只有大王跟佐父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杨二虎松开双手,恢复了冷静的常态,静静说道:“大哥,其实我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我跟神偷从波斯王那里换走的圣物就是天下人都想要的大荒秘籍对不对?真正的梅*经就在神偷手中,他又将心经传给了你。” 陶金静静地看着杨二虎,直到他把话说完,“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大哥你最好的朋友并不是我们兄弟,而是赵无极那个奸贼,你甚至把自己的命交到他的手里,大哥,我真不明白。”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自然知道杨二虎所说的把自己的命交到赵无极手中是什么意思?杨二虎的态度他是可以理解,因为这个天下也许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赵无极,绝没有人能了解,也许自己也不会了解。 杨二虎接口说道:“大哥,有没有想过把实情告诉大王呢?” 陶金脸色一变:“实情,什么实情?” 杨二虎正然道:“告诉大王,《魔风波》失窃之事根本就跟你没有关系,梅*经也不在你的手中。” 陶金突地站起来,对着杨二虎的胸口踢了过去,怒道:“混账,要我做出卖朋友,卖友求荣,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第一百四十五章 心灵启示 周佐父扣在他命脉的手指暗一用力,原本苍白的脸痛苦得紫,忍不住弯下弯去,有股想想呕吐的感觉。周佐父冷冷地说道:“大将军,大王待你不薄,说,你怎么会《魔风波》上面的武功?” 公主见势不对,忙走上前去护住陶金,虎笑天一挥手,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扣了起来。内心的愤怒,冰冰地看着虎笑天:“父王,你要恩将仇报?” 周佐父忙说道:“公主,此事事关重大,大将军刚才所用的是我天国一百年前失窃的《魔风波》上的魔法,他绝对跟魔风波脱不了干系。” 虎笑天走到陶金面前,与波斯王大战已让他原气大伤,周佐父的手指加大了力度,命脉的血液似已停止在血管之中,整个天凌殿都在天旋地转,昏昏欲睡。“来人,把陶金跟我拿下。” 侍卫很轻易地将他的双臂反身而绑,意识渐渐模糊,他能感觉到胳膊被扭转清脆的响声,公主嘶心的求救声,然后被侍卫拖了下去。 人活着真的很累,在哪个年代都是一样。迷迷糊糊中,阴森森的鬼风吹醒了他,全身的酸痛让他全身上下不能有一丝丝动弹。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手指动了一下,地面冰凉无比,胳膊的骨胳还有痛楚传来,还知道痛,看来我还活着。 睁开眼四周膝黑一片,第一反映就是立妈坐起身来,脚底磨着地面出纱纱的声响,阴暗潮湿,很熟悉的味道。监狱。 跟波斯王大战现在想来,还是如在做梦一样,战场上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反映一定要比逃命快,脑子不断地转动:虎笑天为什么要抓我? 伸手不见五指,牢门外一丝响动清淅地传入他的耳朵,那是侍卫的脚步声,脚步起越来越近,走到牢门外的时候停了下来。只听其中一个侍卫说道:“咦,这牢里关的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安静?” 另一个侍卫忙止住他:“嘘,小声点,这里面关的可不是普通人,就是大败波斯王的大将军,说话小心点,别让他听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唉,大将军这么好的人,为天国立了这么多功劳,却还要被关起来,真想不明白?” “可不是吗?听说是大将军盗去了在国的圣物,大王答应了他,只要他肯交出圣物,绝不为难他。” 另一个侍卫叹气道:“大将军对天国忠心耿耿,又怎么会盗去圣物呢?” “唉,其实我也觉得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好了,这些事可不是我们*心的,还是快走吧。”脚步声渐渐远去。 陶金屏了口气,圣物?真他妈不是个东西?难道真被良文那小子说重了,大王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这个外族人?想到回丽都之前与平常分手,曾还劝他回丽都任官,幸好平常兄不想为官,不然真的又白白害了一代大侠。看来平常是早料知梅*经对虎笑天的重要。 内心还未平静下来,又是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响来,那是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一直移动到他的牢门外面才停了下来。陶金暗觉奇怪,却觉一阵强烈的光线映入。 侍卫点燃了火把,牢门外立即火光辉煌,一个身材高大的狱卒站在门口,腰间的钥匙不断地出悦耳的声音,抬手轻轻在他牢门上敲了敲:“喂,陶金,有人来看你了。” 陶金散慢地抬起头,篷乱的头早已如乱草一般,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玩电脑游戏的时光里,什么都不用想,过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狱卒恭敬地低头站在一边:“杨将军,就是这里了。” 杨二虎的脸上的肌肉不知道做何反映,只在脸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波痕,看到陶金一身的狼狈,胳膊上的伤口紧紧地贴着衣服。急忙叫道:“大哥,大哥,虎笑天为什么把你关起来?是谁把你弄伤的?”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暧意,自从来到定天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利用又伤人灭口,甚至对人生冲满了绝望,却唯有几位红颜知己愿与自己生死相守,还有就是这帮结义兄弟,同生共死,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看他。 陶金坐起来,急忙爬向牢门叫道:“二虎,是你吗?” 杨二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转过头去一把抓住狱卒的领口喝道:“你们怎么能对大将军用刑?大将军德高望重,你们竟然滥用私刑?” 那狱卒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肌肉不断的抽*动,颤抖地说道:“杨将军息怒。。。。。。” 陶金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二虎,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并没有对我用刑。” 杨二虎松开了狱卒,看着陶金,显得极为痛苦,怒道:“大哥,我带你出去。” 陶金心里一大惊,不管虎笑天会怎样对自己,平常被李天机折磨了三十处,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绝计是不能出卖他。况且虎笑天这个人表面惜才,心里却是残暴不仁,梅*经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只怕天下苍生又会陷入战乱之苦。二虎这个人头脑冷静,加以历练倒也会是个人才,又岂能因为自己逃命而牵联到他。正要说话,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陶金眉头一惊,来的人不少,足有十多个。 杨二虎一惊,忙回头看,一队十多人的侍卫队正朝这边涌来。杨二虎却是不慌不忙地站在牢门口,看着那队人靠近。 侍卫在离牢门十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位青年将领从里面走了出来,杨二虎看到他显得很意外,惊道:“孙号,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号也是吃了一惊,笑道:“哦,杨将军,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杨二虎说道:“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孙号笑道:“陶金是重犯,此案非同小可,大王交由我亲自看管,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杨将军你说呢?” 杨二虎冲过去一把抓起孙号的领口怒斥道:“哼,你们这些小人,满口仁义道德,将军刚一落难,你就做了对他用刑的爪牙。” 侍卫见头正要冲上来,孙号伸手阻住他们,一把拿住杨二虎的手腕,凑到杨二虎的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杨将军,给你一柱香时间,抓紧,别让我难做。”狠狠一手将杨二虎推倒在地喝道:“我们走。” 杨二虎惊异地看着孙号,直到他的小队已经完全走远,这才走到牢门口摇着牢门:“大哥,我带你走。” 陶金正要出言阻止,狱卒取出一窜钥匙递到了杨二虎的面前。杨二虎吃惊地看着他。狱卒低声说道:“孙统领已经吩咐过,大将军是他这一生中最敬重的人,让大将军换上这身衣服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 杨二虎不再多言,伸手紧紧在在他手背按了按,快地打开了牢门。杨二虎急忙冲了进去,扶起陶金:“大哥。” 陶金惊道:“二虎,你怎么进来了,快给我出去。” 杨二虎急道:“大哥,时间不多,快换上衣服,孙统领已经派人接应你了,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陶金长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了下来。 杨二虎心急如焚:“大哥,快换衣服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陶金轻笑道:“二虎,你是个大将之才,武功,兵法,冷静,心计,将来必得大王重用。我又怎能因为个人性而陷你于不顾。” 杨二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可是呆在这里你会死的,现在朝中要你命的人很多,小人在大王面前挑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陶金笑道:“二虎,快起来。大王视圣物为自己性命还重要,就算我逃到天崖海角,他他不会放过我的,那只会让你们白白的牺牲。” 杨二虎一把抱住陶金的脚,泣声道:“大哥,大王是不是要你交出梅*经?” 陶金脸色一沉,惊道:“这件事只有大王跟佐父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杨二虎松开双手,恢复了冷静的常态,静静说道:“大哥,其实我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我跟神偷从波斯王那里换走的圣物就是天下人都想要的大荒秘籍对不对?真正的梅*经就在神偷手中,他又将心经传给了你。” 陶金静静地看着杨二虎,直到他把话说完,“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大哥你最好的朋友并不是我们兄弟,而是赵无极那个奸贼,你甚至把自己的命交到他的手里,大哥,我真不明白。”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自然知道杨二虎所说的把自己的命交到赵无极手中是什么意思?杨二虎的态度他是可以理解,因为这个天下也许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赵无极,绝没有人能了解,也许自己也不会了解。 杨二虎接口说道:“大哥,有没有想过把实情告诉大王呢?” 陶金脸色一变:“实情,什么实情?” 杨二虎正然道:“告诉大王,《魔风波》失窃之事根本就跟你没有关系,梅*经也不在你的手中。” 陶金突地站起来,对着杨二虎的胸口踢了过去,怒道:“混账,要我做出卖朋友,卖友求荣,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除奸 杨二虎奔出监狱,一路向南,跑了一断路,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往哪里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侍卫一路紧跟在后面,突然说道:“总兵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杨二虎深叹一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大哥对天国忠心耿耿,却如此固执,定天神将又怎么样?想我杨二虎身为丽都卫总兵又如何,连自己的大哥都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奸人所害?” 侍卫拱手道:“总兵大人也不要自责了,大将军忠贞为国,宁可死在狱中,也不愿背负反贼之名,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刷,另一个侍卫拔出配剑喝道:“什么大英雄,大将军带领我们在大荒拼死拼活,朝中有些大臣却在丽都城睡着大觉,听着小曲,仗打胜了,就要杀将军,奸臣,暴君。” 杨二虎心头一震,忙喝道:“闭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不许胡说。” 侍卫的话立即引起了强烈的反映,又有几个侍卫纷纷拔了了剑高呼道:“他说的没错,大王忘恩负义,大将军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却要恩将仇报。将军待我们如兄弟姐妹一般,现在将军为奸人所害,困入狱中,我们不能不管。” “是的,大将军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这就杀入狱中,去把大将军救出来。” 那话如导火线一样,很多侍卫纷纷拔出剑来,就要调转马头。杨二虎突地拔出战剑喝道:“全都给我安静,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在谋反,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难道你们想让别人说大将军带领出来的是一批反贼吗?” 杨二虎这一喝,很多侍卫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剑,恢复了安静。“可是杨大人,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将军被害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二虎轻轻抚着马背,叹道:“大将军跟我是生死之交,他为人所害困入狱中,我也很难过,你们以为本将不想救他吗?可是现在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仇霸天早在天牢外埋伏了千军万马,只要我们的人一进入监狱,正中了他们的计;况且大将军他根本不想逃出来,。” 用兵之道,在乎人心;人心之根本,在于做人,换位思考,软硬兼施,这是陶金教他的,陶金教过他的,没有一点他可以忘记。侍卫们都静了下来,听候他们这位深感佩服的领安排,跟着这样的将领,他们觉得安全,温暖。 最先说话的侍卫像想起什么来,急忙说道:“总兵大人,咱们不是约好了跟几位副总兵大人约好了,在金门客栈全合吗?” 杨二虎一拍脑袋:妈呀,差点坏了大事,如果大鹏他们看不到我的人影,怕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忙一侧马头,吆喝一声,忙向金门客栈赶去。 赵大鹏站在客栈外面,来来回回渡了很多次了,焦急地向外张望,邝之意走过来轻拍着他的肩膀:“大鹏,别着急。” 赵大鹏哪能不急,性格本就是十兄弟中脾气最暴燥的一个,他一说话,喉咙就像个大喇叭:“不急,你叫我怎能不急,大哥还被困在狱中,二虎又下落不明,说好了现在会合,为什么他还没来?” 寇兴也走了上来,附和道:“是啊,二虎叫我们在这里等,说他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邝之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会的,二虎机灵着呢,他行事会很小心的。”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句话只是骗骗自己而已,丽都天牢里必定是守卫森严,劫狱又岂能那么容易。突然瞟到远处一大队人马正卷着狂风朝这边赶来。忙一声惊道:“他来了。” 三人同时朝那边看去,果然看到大队人马朝这边急赶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幕然就是杨二虎。赵大鹏忙冲上前去,拼命的挥手。 大军驰近,杨二虎翻身下马,赵大鹏脸色突然一惊:“二虎,就你一个人来吗?大哥呢?” 杨二虎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只抬头静静地看着天空。 邝之意三人也走了过来,赵大鹏怒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为什么没把大哥救出来,为什么?”紧紧抓住他的胸口,拼命的摇着。 邝之意忙走上前来,拉开赵大鹏说道:大鹏,不要冲动,天牢守卫森严,要救人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杨二虎静静地说道:“不是我救不出来,是大哥根本就不肯跟我走,他宁可死在狱中,也不肯跟我走。” 寇兴叹道:“大哥为何这么傻,真是想不明白大王为什么要害大哥?” 杨二虎说道:“宫里传来消息说大哥盗窃天国圣物,只要他肯交出圣物,大王便可既往不咎。” 邝之意冷哼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说大哥没有盗取天国信物,就算盗了交出圣物,我敢说大王一样不会放过他。” 赵大鹏暴喝道:“我不管,走,我们这就带大军杀入天牢,把大哥带出来。”说着就要去备战,却见其他四人没有一个人动。 赵大鹏怒道:“怎么,没一个人跟我去,想不到原来你们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枉费大哥当你们是生死之交,现在大哥有难,你们居然袖手旁观。” 邝之意静静地说道:“大鹏,你没听二虎说吗?大哥根本就不想离开那里,就算我们把天牢翻个底朝天又有什么用?我知道大哥为什么不走,他不想让人说他带出来的兵是一群反贼,他不希望任何人为他背负反贼之名。” 杨二虎接口道:“大哥说了,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再去救他。” 寇兴深叹一口气说道:“二虎,你说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大哥在狱中等死吗?” 杨二虎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大哥在朝中德高望重,在军中更是视他为天神,大王一进半会儿还不会杀他。但是难免朝中的一些小人在大王面前挑唆,到时大哥处境就更加凶险了。” 三人连连队点头,都觉得杨二虎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们觉得朝中谁最有可能对大哥落井下石?”杨二虎突此问,这倒是大出了他们的所料,现在大哥困于狱中,杨二虎居然还问道如此无足轻重的问题。 赵大鹏想都不想,出口答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李天机这只老狐狸了。” 寇兴阻止道:“不,我觉得是仇霸天这个老贼,仇老贼老奸巨滑,他一直镇压守蜀西多年,也未见平自西边之乱,想不通到大哥短短几个月就平息了北边乱党,自然怀恨在心;况且大哥又抢了他儿子仇天痴的女人,他是最想杀大哥的人。” 邝之意大惊:“二虎,你的意思是。。。。。。” 杨二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治病须治本,事到如今,唯有铲除仇霸天这个心腹大患,方能保大哥万全。” 这话一出,赵大鹏三人皆是一愣,杨二虎处起事来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樵不燥,这个决定,无疑,连赵大鹏也不敢想过。邝之意心头大惊,皱眉说道:“须知仇霸天非等贤之辈,拥兵数十万,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深得大王信任,要铲除他谈何容易?” 众人都点头咐合,离了大哥,他们做起事来总会少了一种自信,群龙无。 赵大鹏大声说道:“我同意二虎所说的,我们的命都是大哥救的,没有大哥,哪有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保住大哥。” 寇兴心中暗笑,赵大鹏空有一身力气,虽然做战勇猛,几兄弟中却就数他头脑最为简单,有一天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死的。 杨二虎说道:“邝之意的话不无道理,但大哥是一定要救的,要对付仇霸天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仇府是个高墙大院,可能为了防止小偷进入,围墙足有十米之高,杨二虎攀在大树上,这是个好位置,居高临下,可以将院内的状况看清楚十之八九。 邝之意低声说道:“二虎,里面守卫森严啊,只怕我们人还没冲进去,已经被身成肉饼了。” 杨二虎注视着里面的哨兵,天将黑下来,仇府的守卫似比白天更加小心,一个配刀的大胡子来回地渡着步,一边喝道:“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是。”侍卫齐声答道,精神抖擞,步伐更加显得钢劲有力。 扫过枉边一个很大的木篷,那里很不一样,杨二虎观察了很久,现只有那里的守卫比其它地方总要松驰。心下大喜:这么大的篷子,居然这么少的人把守,那会是什么地方呢?突然笑起来,低声说道:“邝之意,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邝之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即一惊:“守卫如此松驰,我看应该是仇家军的粮仓。” 杨二虎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呆会儿我们就以最快的度烧他的粮仓,等到军营大乱,我们再趁机杀入仇府,将那仇霸天给杀了。” 邝之意连连点头,突然又脸露疑色:“可是到底哪一间才是仇霸天的寝宫呢?” 想二虎坏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去抓个丫环来问问不就行了。” 邝之意大喜,身形一闪,纵下树去,朝院内看了看,等到那两队人刚刚换位的时候,一个闪身,飘进了院内。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奇女子 邝之意脚尖点地,几个起落,避开了侍卫的巡视,潜入了一片凉亭。凉亭建筑倒是十分别致,亭子两边的柱子精细手工精细,定是上等材料。 无霞欣赏风景了,正要继续往前走,一阵少女的喜笑声传来,娇气十足,甚为动人。邝之意心中一紧,右手攀上柱子,一个起身,落到了亭顶。不敢探头,只得将耳朵贴在屋顶,动听着亭子下面的动静。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女子打闹的声音,邝之意心中大喜:嘿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娇声说道:“姐姐,好累啊,不如我们坐下来休息会吧。” 另一个女子没她那么娇气,显然胆子比她小得很多,轻吁了一声,小声说道:“小声点,让老爷知道了,会打断我们的腿的。” 娇艳的丫环喜笑道:“姐姐你怕什么,这里没有人来的,只有老爷跟夫人才会来这里。你看那里好多蝴蝶,好漂亮,你却给我抓两只来。” 胆小的丫环似乎很怕她,轻哦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向亭外的花园里去了。邝之意偷偷探头看去,那个花园很大,中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大概是仇霸天让人去种的,色泽鲜艳,应该经常有人去打理。丫环轻轻绕过那片花丛,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粉红的裙角。 邝之意偷喜:天赐良机。左手撑住亭顶,双脚一滑,顺着柱子滑下,正好落在丫环的背后,丫环并没有觉察到身后轻微的响动,杨二虎抬眼望去,绿色的裙带暗透出她美丽的身材,光从背影上就楚楚动人,仇霸天真***好运,连府里的丫环都这么动人。不及多想,伸手在她香肩上一拍,一手捂住她的小嘴,顺手将她找上肩膀。 环顾了一下四周,丫环还在花坐里来来回回移动的背影,完全没有留意到亭子里面生的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轻嘿一声,几个起落,翻过围墙,跃了出去,回头看去,侍卫还像傻子一样来回巡逻。 杨二虎樵急地朝城内张望,邝之意的头脑跟伸手他比较放心,至少比赵大鹏要放心。突然瞟到邝之意正喘着粗气朝这边奔来,肩上还找着位女子。不由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邝之意赶到树下,小心地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影跟来,这才放下了心,将那丫环轻轻抛在草地上。 杨二虎轻轻落下,笑道:“好小子,动作蛮快的。”顺眼朝那丫环看去,不由愣在那里,粉面俏容不是一般的动人,樱桃小嘴更是少有的妩媚;那一对水波般的美目,虽然在昏迷之中,仍然掩盖不住那一份动人的娇艳,端地就是个大美人。心中不由偷想:想不到仇霸天的府里还有如此漂亮的丫环,真是太浪费了。 寇兴看到杨二虎的表情,不禁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杨二虎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忙定下了心,伸手在动人的耳垂边轻拍了两下。丫环缓缓睁开了双眼,一眼看到围在自己周围的一大群男人,猛一觉醒,慌忙向后退去,张口就要大叫救命。杨二虎急忙一手按住她的香肩,另一只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嘘,别出声。” 丫环害怕地点了点头,恐惧吓得那双美目挤出了眼泪,更显得楚楚动人,杨二虎心中动容,松开了捂着嘴的手,友好地笑道:“妹妹,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女子见面前这个男人说话极为温柔,完全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试探性地轻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啊?你们想要做什么?” 呼出的香艳热气让杨二虎有种沉醉,忙笑道:“我们是仇将军的朋友,找他有急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住在哪里?” 丫环小脑袋扭来扭去,看着转着自己的这几个男人,邝之意见状忙一改脸上的表情,苦着脸嘿嘿笑了两声,减轻她的害怕;看到赵人高马大,正一脸怒色地朝府院望去,不禁嘻嘻笑道:“那位大哥在看什么?” 杨二虎一惊,这丫头的变化也太大了吧,面对从不认识绑架自己的几个陌生男人,刚才还害怕得哭,邝之意反映得最快,嘿嘿笑道:“那位大哥哥在看哪里有没有蝴蝶,给妹妹你抓一只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丫环竟站了起来,嘻嘻笑道:“你们是想去烧仇府的粮仓吧?” 五人心中同时大惊,这丫头的反映也太离奇了,她怎么会知道我们想烧粮仓,难道她是奸细? 见他们都吃惊地看着自己,丫环又娇笑了一声:“你们不用奇怪,但我要告诉你们,想要烧仇府的粮仓可没那么容易,你们不要看那里防卫松驰,其实埋伏在里面的侍卫不下千人,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冲动。” 杨二虎突然伸手,双指锁住她的咽喉,丫环一下子感到呼吸不上来,一口气闷在胸口,呛得眼泪流了出来。杨二虎怒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烧粮仓?” 丫环被杨二虎强劲的力道压迫得不能呼吸,咳嗽起来。杨二虎虽然看到女人心里会有原始的起伏跟心动,但总能分清轻重缓急,手上丝毫没有松开,怒斥道:“不要跟我装可怜,快说,到底谁派你来的?” 丫环小手紧紧握住杨二虎的手腕,想要架来,却丝毫不起效果,虚弱的说道:“你。。。。。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邝之意忙上前轻声说道:“二虎,你再这样弄下去,非把她弄死不可。” 杨二虎轻轻松开了手,丫环抚住胸口急争地喘着气。杨二虎喝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丫环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怒火中的杨二虎娇嗔说道:“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就不知道对人家温柔一点。”那声音娇柔情万分,暗透着一股野性跟可爱。杨二虎扬起手怒道:“还不快说。” 丫环吓得忙举起双手挡住双脸:“别。。。。。。这么凶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告诉你。不过你这人生起气来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你叫什么名子?” 这种性子哪里还像个丫环,天下绝没有哪家的丫环在陌生男人面前有如此胆大,却让人好气却又不忍心作。杨二虎脸色一沉怒道:“你若再跟我玩花招,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擦鞋,那一定很有趣。” 丫环果真怪笑着吐了吐舌头,忙又缩进去,娇嗔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那么认真。如果你们真的想烧粮仓,动作一定要快,必须要在埋伏在里面的侍卫冲出来之前点好火并离开那里,不然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杨二虎等人愣在那里,这丫头确实显得太胆大太聪明了,可爱得让人喜欢,聪明得让人害怕。 见男人们又不说话,丫环格格娇笑道:“不过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倒有个办法,既可以让你们烧掉粮仓,又可以让你们全都抽身而退。” 这话正合大家的意,可是傻都想得到,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老天不会白白送个又漂亮又可爱又聪明的女谋士给他们。邝之意冷笑道:“哼,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说不定你是仇府的奸细,我们信了你,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我们可不会平白无故地去相信一个女人,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丫环得意地笑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可是大将军不知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等,我相信你。”杨二虎突然冷静地说道。 四人同时大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聪明冷静的二虎怎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漂亮?赵大鹏立即沉下了脸色:“二虎,你疯了,你要我们相信这个丫头?你是不是被她迷晕头了?” 丫环听到赵大会鹏说到迷晕了头时,面容闪过一丝红晕,却没有害羞之意,只偷偷笑。杨二虎静静地说道:“我没有疯。她说的没错,大哥在牢里多呆一天,危险就多了一分,我们不能再让大哥等了;不管她有什么计谋,至少她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里面的状况,我们就听她的。” 赵大鹏瞪大眼睛,正要怒,寇兴伸手止住他,走上来压低声音说道:“二虎,大哥的事大家都很着急,但我们绝不能乱了分寸,这个女人太多地方神秘了,你想一想,她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为救大哥而来,大哥入狱的事,大王封锁了消息,根本没多人知道,她一个仇府的丫环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不觉得她太可疑了吗?” 杨二虎轻声说道:“我知道她很可疑,就是因为她可疑,我们才要听她的。你想想,她如果真是仇霸天派来的奸细,明明知道她的话我们不会相信,还会这么做吗?或许她跟仇霸天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说完点着头朝寇兴笑了笑。 寇兴会意的点了点头,杨二虎转过头去看着丫环,一改刚才的凶状,温柔地说道:“妹妹,你刚才说我们烧粮仓太冲动了,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刺杀奸贼 丫环娇声笑道:“你这人真是的,刚才还对我那么凶,现在又想来求我忙忙了,要我来就来,要我走就走吗?” 杨二虎心中甚为气恼,偏偏在这小丫头面前就是作不出来,居然嘻笑道:“嘿嘿,刚才是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可爱我又怎么舍得凶你呢?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丫环满意地笑道:“恩,这还差不多,要烧粮仓,必须先要把外面的侍卫解决掉,不然他们一看到火光,就会呼救,粮仓里面的人一旦冲出来,就算我们全都跑掉了,他们一样很快就会把火扑灭。” 停了停,丫环继续说道:“你说是一个人点火快呢还是五个人点火快呢?” 杨二虎一惊:这丫头所说的很有道理啊,五个人从五个角落一起点火,一下子就可以燃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点子。当即笑起来:“明白。”转过头朝赵大鹏几个招了招手,待他们走近,想二虎就把丫环的主意跟他们一说,邝之意立刻一惊:“二虎,五个人一起进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杨二虎也深知这么做的害处,他也怀疑过这个神秘的女子的用意,但转念说道:“那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丫环见众人没有反对她的,急忙说道:“你们看,现在正是他们换班的时候,我们正好趁机冲进去,先把外面的人解决了。”没等杨二虎等人反映过来,身体一纵,裙衫带着轻风,已经翻过围墙,直向粮仓奔去。 清风中带着淡淡的体香,邝之意呆呆地愣在那里,望着她的倩影,喃喃说道:“我想她的轻功不会比我差。” 不由分说,五人紧随其后,纷纷跃了进去。赵大鹏苦着脸摇了摇头,跟在了最后,对于女人他倒是个绝缘体,不过那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丫环在粮仓的屋顶落定,杨二虎五人也纷纷落下,却见她蹲在那里,伸手在往怀里掏什么东西,一脸神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杨二虎忙问道:“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丫环神秘地抛给了她一个娇笑,却从怀里掏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小瓶:“来,正好六个,我们一人一个,用力把它丢到守卫最多的地方。” 杨二虎呆头呆脑地接过来,给他们每人一个,跟着丫环的动作,一起将小瓶丢到了侍卫处。 丫环急忙掏出丝巾遮到脸上,见杨二虎愣愣地看着自己,忙说道:“把脸悟起来,呆会儿要尽里少呼吸。” 邝之意朝侍卫看去,果见一个侍卫听到了风声,下意识地回头,见一个小瓶落在身后,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半个人影,小心地弯下腰去,捡起瓶子,端祥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正要凑近鼻孔,突然小瓶中冒出一团浓烟,方觉不妙,身体一软,静静地躺了下去;所有的侍卫都跟着静静地躺了下去。 杨二虎见状不禁暗赞,六人轻轻从屋顶落了下去,直朝粮仓奔了过去。丫环四下看了看,确定再没有清醒的人,一招手,众人涌了过去。 老天似乎有意帮他们,五个角落不远处堆满了枯草,很快找好位置,点燃烧了枯草,立即火光照亮了半边天。杨二虎正要继续加把火,却觉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猛然回头就要去拔腰间的剑,才现正是那张可人的脸。 丫环二话没说,拉起杨二虎的手,就没命的跑。杨二虎惊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丫环也不说话,强拉着杨二虎一直向前跑,杨二虎暗觉不对,那边守节森严,侍卫排满得像蚂蚁一样,停下了脚步,同时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丝毫没有放开,如果真的引来了侍卫,必要的时候,可以拿这女人做个人质,还可全身而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你要带去哪里?” 被杨二虎拉住,丫环不怒反而格格笑道:“再不跑,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抓你吗?” 杨二虎这才反映过来:“你要我丢下我的兄弟一个人逃跑?你疯了?” 丫环格格娇笑道:“知道吗?你生起气来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你不是要去行刺仇将军吗?现在侍卫都赶去救火了,你不去他的寝宫,怎么救大将军?” 杨二虎心中又喜又惊: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绝不会是仇府中的一个丫环那么简单,她又怎么会知道我要行刺仇霸天?沉下脸正然说道:“你到底是谁?” “等会儿我就会告诉你。”说这话的时候,丫环的丽影已经飘到了一座宫殿顶上,回头柔情地朝他一笑。杨二虎不再多想,轻一点地,跟着飘了上去。 一路轻奔在屋顶,杨二虎低声说道:“仇霸天的寝宫到底在哪里?” 丫环终于停了下来,喘着娇气,小脸累出了些香汗,紧迫的呼吸使那高耸的双峰不断的起伏,不禁让杨二虎心跳加快。“前面那间就是。” 杨二虎定下了神,见两个侍卫正守在门口,仇霸天人就在里面,必须快解决那两个狗腿子,还不能惊动仇霸天。正要跃下,却见其中一个侍卫突然抬头看着远方:“咦,粮仓好像出什么事了?” 另一个侍卫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惊道:“粮仓好像起大火了,走,看看去。” 两人不由分说,转身就朝粮仓冲去。杨二虎禁佩服起这个丫头的智商了,天赐良机,身形一跃,落在门口,回头看了看,身形一闪,进了大门。 原来这并不是寝宫,是仇霸天的书房,满是字画,仇霸天一带武将,却也懂舞文弄墨这等事情。一个头半白的老头正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对着墙上的字画出神。 杨二虎识得那是仇霸天的背影,上次在将军府跟他见过一面,杨二虎放轻脚步,轻轻走近,手紧紧握住剑柄,内心充满一阵激动,总感觉到今天有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也许太顺利了点。 老者很疲惫地松了口气,却并没有回头,突然说道:“杨总兵,果然有胆色,敢一个人来杀老夫。” 杨二虎心中大惊,听这老家伙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杀他。冷冷说道:“仇霸天,你这老贼老奸巨滑,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仇霸天缓缓转过头来,微笑道:“杨总兵,想不到这才几日不见,咱们又见面了,可真是有缘啊,不过这种见面方式倒是很特别。” 杨二虎心想你这老贼想用缓兵之计,等着援军来救你,绝不能给你时间。宝剑出销,闪电般地刺出,直取仇霸天的咽喉。 仇霸天轻轻一笑,右手一挥,竟完全没把那一剑放在眼里,二指一伸,完全没看清怎么回事,已牢牢地夹住了杨二虎的剑身。“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救得了大将军吗?那你太幼稚了。” 杨二虎冷哼一声,手腕一转,仇霸天本死死地夹住的剑锋却如泥鳅一样滑开,剑尖展开一朵剑花,直向迎向他面门。不由得脸色一惊,侧身一闪,避开剑风,几缕丝竟被削了下来。仇霸天大惊:“你怎么会蝴蝶三式,这是谁教你的?” 杨二虎这才猛醒,方才一不留神,竟使出了在北水河小木伐上的老者教自己的招式,没想到竟几乎伤到仇霸天。冷哼一声:“这关你什么事,能杀得了你就是好剑法。”说罢,剑锋一转,转刺为削,带起剑风直攻向仇霸天胸口的五处要害。 经第一剑一试探,杨二虎心中也是暗惊,仇霸天的伸手出他想象数倍,杨家剑法讲求实招,若以杨家剑法对他,不出三招,必败在他手上,那双指一夹的力道,显然不可能硬件碰硬。脑中突然浮现出神偷的剑招,秋风落叶飞,境界静中求。剑风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气网,封住仇霸天的退路。 仇霸天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密集轻灵的剑法,这倒真是难得。提起精神,穿梭在剑风之中,衣袖带着呼呼风声,却越战越兴奋,掩饰不住内心的一种激动。 杨二虎越攻越快,一连攻了七十多剑,却连仇霸天的半点衣角也没沾到。这次算他做了个明智的选择,如果他用杨家剑法,绝对在仇霸天的手里走不过十招,平常的剑法是综合了梅*经的第一重,以招避敌,以轻快的剑招弥补经验上的不足。毕竟与高手对绝的经验太少,如果再拿不下这老贼,怕是今日再难脱身了。心头一急,正要变招,腰间一麻,右臂竟软了下去。挡一声,宝剑坠地。 杨二虎又惊又怒,正要俯身去拾剑,却觉右臂半点力气也用不上。一柄利剑已架在自己脖子上。 仇霸天欣赏地看着杨二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远远出了老夫的想象,你刚才用的那是什么剑法?” 杨二虎冷笑道:“我杨二虎技不如人,既然落在了你这奸贼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仇霸天大笑道:“杨总兵少年英雄,老夫惜你是个人才,又怎会舍得杀你呢?” 杨二虎冷哼道:“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会吃你这套的。” 仇霸天笑道:“杨总兵好像很讨厌老夫,总是将老夫的一片盛意拒于千里之外?杨总兵武功群,才智过人,难道就没想过干出一番成就来吗?男子汉立于世间,还就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扬名立万八个字?” 杨二虎大笑道:“哈哈哈,就算整个天国江山,也比不上我大哥的性命重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劝降 仇霸天不解地说道:“陶金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能够如此效忠于他?” 杨二虎冷笑道:“有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行军打仗不只勇字当头,双岂是你这老奸巨滑的奸贼能明白的。” 大门突然撞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看到杨二虎立在面前,齐刷刷地拔出配剑,将他围在中间:“将军,你没事吧。” 仇霸天静静说道:“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 领头的侍卫惊道:“可是将军,这个人。。。。。。” 仇霸天怒道:“还不退下?”侍卫一脸不满地看着杨二虎,把剑一收,负气退了出去。 等到侍卫退了下去,仇霸天静静说道:“杨总兵念兄弟生死之交,令老夫深感佩服。老夫也是个惜才之人,身边正少了一位助老夫的副将,不知杨总兵可有兴趣?” 杨二虎冷哼一声,捌过脸去,不再看他。 仇霸天丝毫没有怒气,却笑道:“只要杨总兵肯留下来相助老夫,将军的事包在我身上,绝没有任何人对他不利。” 杨二虎心道你这老狐狸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随即轻笑道:“仇老将军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我想在丽都,最想至大将军于死地的就是老将军了吧。” 仇霸天静静说道:“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不错,我是恨陶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我既然答应了杨总兵,就绝不会失言,虽然他杀了我亲生儿子,我仍可将这笔仇暂时记下。” 杨二虎不禁暗笑,大哥杀了你儿子?原来你竟然还不知道是李天机杀了你儿子,当真是可笑?想必斩天林在魂回道行刺的事也是你的主意了。突然大笑起来。 仇霸天奇道:“你笑什么?” 杨二虎收起了笑:“是谁告诉你是大将军杀了你儿子的?” 仇霸天收起了笑,静静地看着杨二虎,揣测着他的心思,他这样问到的有何目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杨二虎轻笑道:“仇霸天,你如果以为我杨二虎是想挑拨你跟那人的关系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怕老将军丧子心切,一时重了那人的反间计,你试想一下告诉你的那人,到底是出何居心,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仇霸天略一没思,心头不由一震:“是李天机这只老狐狸。” “哈哈哈哈。”杨二虎大笑起来:“仇老将军,枉费你一世聪明,却被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仇霸天怒道:“杨总兵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仇人?你是说是李天机杀了我儿子?” 杨二虎轻笑道:“仇老将军可以不信我杨二虎,我本也没必要告诉你这些,只是不希望老将军跟大将军拼个鱼死网破,却做了他人嫁衣。老将军可曾想过,大将军有什么理由要至令公子于死地呢?” 仇霸天眼珠子转了转,似在怀疑着些什么,静静说道:“李天机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陶金对李蓝青早有情义,听闻我儿天痴跟节家大小姐成婚在即,一时情急,便杀了天痴。” 杨二虎暗惊:李天机这老狐狸好毒的一招借刀杀人,既可让自己置身事外,又可挑起大哥跟仇霸天的战端,自己的从中获利。“仇老将军深谋远虑,这次怎会如此轻易相信李天机这个老贼人的话呢?第一:李家跟你们仇家的连姻李天机根本没有外泄,连李府的下人们都不知道,我大哥远在漠北征战,又怎么顾及这等小事;第二,整个天国的人都知道我大哥跟良国师亲密无间,凭我大哥的聪明才智,又怎会在国师府的范围杀了仇公子,这岂不是直接挑起老将军跟国师府之间的战端吗?” 仇霸天一惊:“听杨总兵如此说倒真有几分道理,难道老夫真的被李天机所利用?可是他又有何理由杀了天痴?” 事关陶金的生死存亡,杨二虎也不再跟他计较恩怨,当即就把李蓝青逃婚之事,仇天痴又如何去兴师问罪,李天机击杀仇天痴的事给他说了一遍,仇霸天大怒道:“李天机你这老贼,竟如此狠毒,我仇霸天与你不共戴天。天痴,都是爹害了你啊,此仇不报,我仇霸天誓不为人。”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应声而倒,化为碎末。 杨二虎轻叹一口气,暗自打着算盘,看来现在仇霸天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的,应该对大哥的恨意少了很多,此人虽然可恨,但在朝中毕竟位高权重,李天机也忌他三分,看来要救大哥只有靠他了。突然从门外走进一位眉清目秀的小胡子,一身衣着甚是干净,是个极为讲究的人。走到仇霸天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说道:“老爷,大小姐来了。” 仇霸天一挥手,转头对杨二虎说道:“杨总兵,老夫给你引见我的女儿给你认识下,包你会喜欢。” 杨二虎正迟疑,大门轻开,一位身着绿裙,美若天仙的女子走了进来,杨二虎几乎没被摔倒下去,大惊道:“是你?” 这倒不是杨二虎好色,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带着杨二虎火烧仇府粮仓的丫环,那却不是她真正的身份,仇家大小姐是她的身份那却是如假包换的。老子正奇怪,仇府怎会有如此漂亮可爱的丫环? 仇霸天忙一招手笑道:“冰云,快过来见过杨总兵。” 仇冰云嫣然一笑,妩媚万分,缓缓施着盈步走过来,轻一施礼柔声道:“冰云见过总兵大人。” 杨二虎甚为恼怒,难怪你对仇府的地形如此熟悉,亏老子如此信任你,却被你耍得团团转,这次真的丢人丢大了。直觉那股迷人的芳香扑来,不禁有点飘飘然,吃惊地问道:“你。。。。。。你真的是仇将军的女儿?”说话竟有些结巴。 仇冰云含笑说道:“小女子仇冰云,仇家大小姐。总兵大人是不是很失望?” 杨二虎转冷笑道:“哈哈,这么说,你到了亭子也是故意让我们抓去,然后故意带我们去烧仓,故意将我引来这里,然后将我擒住?” 仇冰云低头不语,正不知如何作答,仇霸天笑道:“如果冰云不如此做,老夫想要见歌舞剧总兵一面还真是难。” 杨二虎不禁傻笑道:“哈哈哈,可笑,可笑,我杨二虎自侍聪明,原来意让个女人玩得团团转,有意思,有意思。果真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停了口气,杨二虎反倒坏笑着盯着她:“大小姐果然有点胆识,你就不怕我们对你图谋不轨?” 仇冰云娇笑道:“冰云早听我爹提起过杨将军英勇善战,为人光明磊落,中情中义,断然不会做出那种无耻的事情来的。”说到无耻两个字的时候,也觉自己说错了话,面含红晕,低下了头去。 仇霸天大笑道:“好了,杨总兵,老夫着实很喜欢你,可愿留下来助老夫一臂之力?” 经过这一番缠斗,两人的关系从敌对变得友好了很多,加这仇天痴一事清除了两人的误会,仇霸天问这话的时候,觉得火候已经够了。 杨二虎笑道:“仇将军的美意我心领。但我杨二虎既然跟了大将军,就会一生效忠,又岂可改投他人,岂不落得不忠不义的骂名?” 仇霸天脸色一沉,没想到杨二虎小小年纪,竟如此费劲,温柔地劝道:“歌舞剧总兵这怎可说是不忠不义呢?现在陶将军还在狱中,此等重罪大王一时半会是不会放他出来的;天国目前正是用人之际,杨总兵又何必如此固执?” 杨二虎轻摇了摇头:“只怕要令仇将军失望了。” 仇霸天收起了耐心,看着杨二虎冷冷说道:“杨总兵你最好还是再考虑一下,大大夫立于世间,不外乎是为了扬名立万,出人投地;相信凭杨总兵跟老夫的精诚合作,要在天国站一席之地,绝不是难事。你还是考虑清楚。” 杨二虎摇头说道:“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也劝仇将军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仇霸天脸露怒色,一挥手道:“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一群侍卫押着四个人走了上来,每个人双手都被反手绑住,幕然就是邝之意,赵大鹏他们五人。杨二虎大惊:“大鹏,是你们?” 赵大鹏一脸怒色,喝道:“二虎,这个女人骗了我们。。。。。。” 杨二虎苦笑道:“我知道了。” 仇霸天指着反绑的四人笑道:“看来你们感情很不错啊。杨总兵,你是要留下来呢,还是要他们四人死在你的面前,你自己选吧。” 杨二虎大怒,骂道:“仇霸天,你这奸贼,卑鄙无耻,你威胁我?” 仇霸天轻笑道:“杨将军,老夫已经说了,老夫求才若渴,只要你肯留下来相助老夫,老夫马上就放了他们。” 邝之意怒道:“二虎,不能答应这老贼,我们宁可死在这里,也绝不许你归降。” 杨二虎低头为难,心里拼命地做着挣扎。 仇霸天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留下来做我副将,老夫可以帮你你除去李天机。” 这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个诱人的条件。寇兴急忙说道:“二虎,不能相信他,这老贼无耻之极,不能相信他。”傍边侍卫听到此言,正要上前教训,仇霸天伸手阻止。 杨二虎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须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仇霸天居然满心欢喜地笑道:“哈哈,你是第一个敢跟老夫谈条件的人。好,只要你肯做我副将,别说一个,就是十个,老夫一样答应你。” 第一百五十章 大公无私 所有人一直没有留意到仇霸天身边的那个青衣小胡子。听得仇霸天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杨二虎的条件,忙上前说道:“老爷。。。。。。” 仇霸天挥手止住他的说话:“杨总兵,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杨二虎右手食指动了动,仇霸天那一指正好戳中自己右臂的麻穴,那是一处要穴,高手对战时常视那里为死穴,短时间内可以让对手失去抵抗能力。杨二虎舒服地甩了甩手臂,一下子恢复了自由,忙说道:“只要仇老将军肯救我大哥出狱,我杨二虎就归降于你,终生为你孝犬马之劳。” 仇霸天面露为难之色,盯在杨二虎身上,浮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杨二虎笑道:“仇将军觉得为难的话那也就不必勉强了,现在我杨二虎落在你的手中也无话可说。” 仇霸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杀生决定:“想必你也知道大将军这次犯的是什么罪,别说是老夫,就是太子殿下亲自给大王求情,也未必能洗脱他的罪名。”口气转喜,继续说道:“要老夫立即救大将军出狱,那是绝计做不到的;不过老夫可保大将军在狱中万全,绝没有人敢对他不利。老夫可以答应你,半年之内,定保将军出狱,如何?” 赵大鹏四人一听,心里略有动容,但随即怒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谁知道你现在答应我们,会不会背着我们就叫人去刺杀大哥?” 杨二虎笑道:“仇老将军在朝中德高望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言九鼎,我相信他。” 仇霸天一听心中大喜,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么说杨总兵是答应留下来了?” 赵大鹏等人正要喝住,杨二虎静静地说道:“等一等,仇将军,不是二虎不相信你,我杨二虎答应你的事,就必定会做到。希望将军先将他们四个放了。” 那青衣小胡子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道:“杨二虎,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敢跟仇老将军谈条件的。” 仇霸天却面带微笑阻止住小胡子,急忙一挥手:“来人,给四位副总兵松绑。” 侍卫忙上前拔剑割开了绑缚在他们手腕的绳子;解放下来,赵大鹏轻揉着手腕,奇怪地看着杨二虎。 小胡子看着赵大鹏如此不识相,怒道:“将军已经放过你们了,还不快走。” 换了平时的赵大鹏早就跟他叫起劲来了,今天却一直看静静地看着杨二虎,看了很长时间,静静说道:“杨总兵,多多保重。我们永远是好兄弟。”然后转身对着寇兴三人说道:“我们走。” 邝之意忙说道:“可是二虎。。。。。。”还愣在那里,其他三人已经走了出去,邝之意悲叹一声,认真的看了一眼杨二虎的背影,跟了出去。 待到大门紧紧关上,杨十虎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杨二虎寇见将军,从今以后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仇霸天惊喜地上前一把扶住他:“杨总兵,不必多理。当今天国分化,北有良平,南有李天机,丽都城更是一盘散沙,由太子虎仁杰所控,却都是各怀鬼胎,天国江山及及可危;大将军虽然平定了北方忍者,土著人驻部落日益壮大,年年招兵买马,对我天国仍是虎视眈眈;老夫求贤若渴,能得杨总兵相助,实为荣幸。” 一番肺腑之言,杨二虎心中闪过一丝动容,低声说道:“二虎之前对老将军多有误解,还请将军恕罪。” 仇霸天看着杨二虎,突然摇着头叹道:“其实老夫真是很羡慕大将军,能得杨总兵如此以命相护,这一点老夫就永远输给他了。” 走出仇府,邝之意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仇府,翻身上马,四人驱着马奔出些路程。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哭泣之声,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是赵大鹏一个人落在后面,用的擂着双眼,在那里偷偷落着泪。 斩小定笑道:“咦,大鹏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可强悍的大男人居然哭了。” 邝之意忙止住他轻嘘一声:“嘘,小声一点,别让他听到。”他心里自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两面性,往往越是像赵大鹏这种表面坚强的男人,他们的内心世界就越是脆弱,况且这些日子生了这么多,经过大荒连日来的苦战,兄弟们本以为从此可以并肩做战了,却了生这么多不该生的:大哥入狱,二虎呢,却又做了仇老贼的帮凶,真是不知道怎以说。轻驱着马退回去,走到赵大鹏的面前,故意笑道:“大鹏。。。。。。” 赵大鹏一惊,十兄弟中就数他最义气,也是最重面子的一个人,很不情愿别人看到他丢人的这种做法。一看是邝之意,忙擦干净眼泪说道:“别管我,你们前走吧。” 邝之意轻声说道:“大鹏,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些日子以来,生了太多,都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不要太难过了。” 赵大鹏说道:“为什么老天对我们如此不公,大哥为天国拼命,却要被人落入阶下之囚。我难过不是因为大哥。” 邝之意一惊:“不是为了大哥,那你是为了谁?” 赵大鹏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跟二虎对着干,一直要跟他一较高下;当他杀了忍者头目的时候,我心里还曾恨过他,恨他抢尽了功劳;当他以性命相拼,把剑刺入军国神圣的身体的时候,我还是在恨他,恨他为什么出尽了兄弟们的风头。可是今天,为了救我们,他降了仇霸天,为了让我们能活下去,他宁可一个人背负不忠不义的罪名。” 听到此处,邝之意不禁也有种暗然泪下的冲动。曾经他也觉得大哥对二虎偏心,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十兄弟中,二虎跟他们有很远的距离,武功,才智,胆识,还是领兵指挥,二虎确实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从来没想到二虎会如此义气,为了大家,他背负了不忠不义的罪名。 寇兴跟斩小宝立马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他们上来,回头看去,却见两人还在那里咬着耳朵,忙大声叫道:“喂,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什么?有什么话回丽都再说吧。 邝之意忙一驱马,两人快跟了上去。四人四马并立而行,度很慢,曾经的四员大将,此时竟有些迷失了方向,竟不知现在应该往哪里走,走哪里都没有意义一样。此时他们心里不得不服,杨二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们的主导。 斩小宝看了看夜色叹道:“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 邝之意沉思了一下,说道:“二虎现在留在仇府,大哥又在狱中。你们说仇霸天真的会救命大哥出狱吗?” 这话无疑问到了心坎上最重要的问题。寇兴忙说道:“有二虎留在他身边,看起来仇霸天很欣赏二虎,我看就算他不会救大哥,至少也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大哥暂时应该是很安全的。” 斩小宝附和着说道:“寇兴说的有道理。仇霸天说现在的丽都城大王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有太子跟李后一手坐阵。李后一直对斩天云的事对大哥怀恨在心,我担心大哥很不安全。” 三人一听觉得还真是有些后怕,想想李后跟太子,一个是大王女人,一个是他儿子,如果要在大王面前说上一两句话,比上大臣上上千百句。 邝之意突然一抬头,像想起什么了一样,大声说道:“我有办法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人呢?” 三人同时一惊:“什么办法?邝之意你说的是谁?” 邝之意笑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大王还有个儿子。” 赵大鹏本一直呆在那里听着三人的说话,听到邝之意突然叫道有办法了,这才回过神来,此时提到大王的儿子,他立即凑了过来惊道:“你说的是二皇子虎松林?” 邝之意高兴的点点头:“不错,我说的正是二皇子。你们想想,大王就这么两个儿子,在朝中唯一能说上话的除了太子以外,也就只有二皇子了。我看我们想别的办法还不如去找二皇子,看他有没有办法救救大哥?” 赵大鹏失望地摇着头:“二皇子的事我也听爹提过,此人从小呆在宫中,胆小懦弱,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叫这样一个人去救大哥,我看希望很小。” 邝之意急忙说道:“就是因为他头脑简单,我们才容易说动他。只要我们能动摇他,到时我们再教他怎么去跟大王说,我想大哥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斩小宝一听也说道:“邝之意说的对,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死马当成活马来医了,听丽都的太监说,大哥好像曾经对二皇子还有恩的,我看他应该会出手相救的。” 三人一听,心中欢喜增加了一分,虽然都觉得只是在自欺欺人,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邝之意当即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去找二皇子,你们三个就先回自己的府中,等我消息。” 赵大鹏程万里一听忙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赵大鹏性格冲动,在战场上杀敌还可以,要他去做说客,只会弄巧成拙。邝之意说道:“不必了,这种人人头了反而不好,你们三个就在自己府中等我消息。”说着一掉转马头,长驾一声,只留下三人愣在那里。 寇兴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走吧,就听邝之意的,我们先回府,等他消息。” 第一百五十一章 求助二皇子 一口气奔回丽都,马也累了,累得倒下了。邝之意换了快马,二皇子虎松林,在宫中谈论的人很少,谈论得更多的是太子虎仁杰。 这里就是松林府了,二皇子的宫殿。虎松林从小性格孤僻,不喜与人接触,下人也比太子府少很多。邝之意纵下马来,正要走进去,被大门口一个小太监拦了下来,那小太监双手负后,站在那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令邝之意讨厌,何以松林府一个小小太监竟如此不性做人,不免有些不爽。 小太监见一个不识识的男子,用阴柔的声音喝令道:“你是什么人?没看到这是二皇子的府地吗?是你这下该来的地方吗?” 邝之意想到自己的任务,压住了心中的火气,和气地笑笑:“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丽都卫副总兵邝之意物来求见。” “二皇子没空。”小太监随手喝道。突然转念想起邝之意所说的话,脸色微变,笑道:“你说什么?” 邝之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重复道:“丽都卫副总兵邝之意特来求见二皇子殿下。” 太监一听如临圣上,忙一变脸色,毕恭毕敬的说道:“原来邝大人,小的这就进去通传一声,你在这里稍等。”说完,像狗一样的跑了进去。 杨二虎心中暗暗鄙视,这宫里的规矩都是这样,想不到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是如此地视利。 不多小会儿,小太监就跑了出来,忙笑道:“邝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二皇子不在府里,又去天凌殿陪大王下棋去了。” 邝之意一听满心失望,转身就要离开,小太监忙上前亲热地说道:“邝大人何必这么着急就走呢,说不定二皇子很快就回来了。”说话之余,脸上显出害怕的神色。 邝之意自然知道他是怕刚才的态度得罪了他,怕他地较于心,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随意笑道:“我找二皇子有要紧事,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得先走了。” 小太监忙一把拉住他:“邝大人别急,既然是有要紧事,那就等二皇子回来再说吧,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不如小的先带邝大人在这里逛逛吧。” 邝之意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得任着小太监拉着自己在闲逛在大院里。一面为他谈论着二皇子平时的饮食起居,这次杨二虎倒是一点也不烦燥,因为这好像跟他此行的目的有很大的关系,要说服二皇子,必须先要了解他。 小太监指着这片开满艳花的大园子,说道:“邝大人,你看这片花园叫做丽都园,二皇子以前经常站在窗户品看这里;那前面还有一个鱼塘,大王以前叫人养了很多金鱼在那鱼池里,只是后来有位大王最宠爱的娘娘死了之后,大王再不养鱼在里面了。”小太监说得津津有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邝之意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养鱼?二皇子为什么总是天天看着丽都园而不敢出来?这位死的这位妃子到底又是什么人?她跟这鱼塘又有会么关系?会不会跟二皇子女关呢?邝之意下意识地看向小太监,突然问道:“小公公,这位死去的娘娘叫什么名子?” 小太监脸露苍白之色,显得极为恐惧,好像意识到说错什么话了一样,拼命地摇着头,不再说话。邝之意知道其中必有文章,哪还肯放过他,死死地盯住他,冷冷地问道:“快点告诉我,这娘娘到底是什么人?跟这鱼塘到底有什么关系?” 太监恐惧之色更加强烈,一步步朝那鱼塘退去,不停地摇着手:“邝大人,我求你了,别再问了。” 邝之意步步紧*,肃然说道:“你最好快点告诉我,死的到底是什么人?”说着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配剑,扬在半空里。 太监脸上溢出了汗,心里也知今日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主,看来今日是很难脱身了,盯着邝之意手中的剑,呆呆地说道:“死的是林妃娘娘,早年被大王放入了冷宫,听说早年就患有让人害怕的失心疯,六亲不认的,连大王得不敢见她。” 邝之意觉得没有一点头绪,后宫的战争更不是他这刚入官场的年轻人所能懂的,但此事如果能跟二皇子扯上一点关系的话,多知道一些倒也无坊;只是林妃如果真如这个小太监所说,是大王最宠爱的一个妃子,为什么总会来这鱼塘呢?她要看的到底是什么? 小太监见邝之意持剑的手稍有松驰,看来今日保命就得全靠这些秘密消息了。又接着说道:“这位林妃娘娘按照在国律法,本应在十几年前就该杀了,私自窜改大王的诏书,大王不舍得下手杀她,因此只得将她打入冷宫,囚禁在皇后娘娘的宫院不远的一个隐蔽的地方。” 窜改诏书?又是一群复杂的后宫勾心斗角?听到这些实在是头痛,还不如直接去找二皇子。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小太监跟自己说的这些东西里面,好像有一根线,那根线正是自己所需要的那根线。一道灵光从心底闪过,对了,林妃娘娘为什么要窜改诏书?天下间一个女人能如此连自己生命都可以不要也要做,只可能是为自己的儿子。李后既然是现在的太子殿下的母亲,那林妃的儿子呢?二皇子殿下? 邝之意觉得自己的这个大胆的判断一定错不了,一把把抓起太监的领口:“林妃是怎么死的?” 太监好像听到魔鬼的叫声一样,双手抱头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知道。邝大人你就不要再问了,小的真的不知道。” 邝之意旧计重施,将剑尖顶在他的咽喉怒道:“你最好快点说出来,林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监果然很怕死,颤抖着声音说道:“林妃在冷宫里呆了十几年,直到一年前才病死在冷宫里。”他本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林妃是病死的?不可能,看这小太监如此害怕的样子,这件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内幕,看来这件事情的真像必须要让二皇子知道。赵大鹏说大哥曾对二皇子有恩,还做过他的西席先生。但愿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如果林妃当直被打入冷宫真的是为皇后所害,杀母之仇他一定想后,到时他就会出手救大哥出狱了。 邝之意打定主意,就放开了小太监,收起了剑,看到他吓傻的样子,伸手轻轻在他的胸口拍了拍笑道:“谢谢你。”说着翻身上马,留下小太监傻傻地愣在那里。看着邝之意的背影,太监喃喃地叹道:“这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自己要害自己,邝大人。” 邝之意离开松林府,小太监说他在天凌殿陪大王下棋,这倒跟传言中的二皇子有些不同,试问一个性格孤僻,胆小怕事,从不与人交往的人怎会喜欢下棋?加快行程,翻身下马,缩身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天凌殿守卫森严,怎么才能去见到二皇子呢? 突然听到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一惊非同不可,忙闪身避开巡逻侍卫,抬头看了看,天凌殿的宫殿有足够高,心里嘿嘿一声,遮上面容,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纵身在墙上轻点几下,跃下了宫殿顶上。 宫殿正面是条大道,皆是用上等材料精砌而成,那是朝中重臣才能走的地方,其它三面阁楼,将天凌殿转得水泄不通。邝之意刚探出头去,又听到了紧凑的脚步声,还有侍卫吆喝的声音:“大家都把精神打起来,不许偷懒。” 待到脚步声再远去,邝之意深吁了一口气,攀上最高的楼顶处,凭感觉下面应该就是大王所在的地方了。此时殿内一点声音也没有,显得极为安静。 邝之意轻轻趴下,贴耳静听,果然有下棋的声音,除了下棋的声明,还有人的呼吸声。邝之意趴在那里不敢动,屋顶只要出一丝响动,哪怕是很轻微的一丝动静,虎笑天定能听得出来。 过了良久,终于听到了虎笑天的声音:“松林,你在想什么?” 邝之意的心立即崩紧,大王在叫松林,看来那小太监果然没有骗我,二皇子果然在这里。 虎松林静静地说道:“没事。” 虎笑天静静地放下棋子,笑道:“你从来不来找为父的,今天突然来找孤王,到底有什么事?” 虎松林愣在那里,呼吸声急促了些,显然大王已经湍测出他的心情。邝之意不禁暗惊:好利害的大王,一眼就能看出二皇子。 虎笑天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为大将军的事来。” 虎松林突然跪了下去:“父王,大将军对你忠心耿耿,他绝不可能是反贼,更不可能盗去天国圣物,是不是朝中有小人跟你说了关于将军什么坏话?” 邝之意心中大惑不解:传言二皇子胆小懦弱,性格孤僻,却原来敢在大王面前直言不讳,看来传言皆为虚传了。 虎笑天安静了片刻没有说话,却听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二殿下,我知道大将军对你有救命之恩,但大将军盗取我天国圣物之事绝非虚假。”邝之意觉得那声音极为耳熟,绝对在哪里听过,最后终于想起来,就是那日封赏之时一直站在大王傍边的老臣,周佐父。 虎松林急燥的说道:“佐父,你怎么知道是大将军,是你亲眼所见吗?还是皇后告诉你的?” 周佐父大惊不已,没想到二殿下会直接问出这样的问提,有的人变化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内变成另外一个人,虎松林就是这样的人。周佐父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付他,不是他压不住他,虎松林从小是他一手培养长大,有些事是他不愿意做的。“虽然不是我亲眼所见,但至少大将军跟圣物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第一百五十三章 魔风波的秘密 “就算跟他有关,大将军清除天国北境忍者叛乱,以少胜多,功大于过,也早应洗清了。”虎松林话语中如野兽般的年轻气息。 虎笑天一直静静地呆在那里,观察着虎松林和周佐父的谈话,他是个一向不说话的人,一说话那绝不是废话,这一次也不例外。虎笑天轻咳一声突然说道:“松林,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孤王从没想到这个天下还真有人能改变你,真不明白这个陶金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十个足不出户的毛孩子居然能打造出一队铁军?” 虎松林静静地说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虎松林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严肃过,更是第一次跟跟虎笑天如此说话。 若是换了朝中其他人,敢如此跟他说话的,人头早已不保,可他不一样,他是虎笑天的二字,定天国的二皇子。虎笑天非但没有生气,反是很惊异地看着他,像是现了新大陆一样:“这也是陶金教你的?” 邝之意对虎松林的话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对于大哥的奇迹般的成功,从太郎真君开始,到攻入波斯,连他们自己也觉得像个奇迹,没想到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副总兵,大军也糊里糊涂地就变成了天国的铁军,见人如见神。倒是对二皇子,他倒觉得不正常,传言二皇子是个懦夫,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虎松林,哪有半分懦夫样子。 “大将军对孤王的功劳,孤王还不糊涂,比谁都清楚。你已经长大了,孤王就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虎笑天正然地说道。 周佐夫显得很忧心,忙说道:“大王,三思啊。” 虎松林显得很激动,这是他期待已经久的问题了,迫不及待地问道:“父王,你不是说完全是因为天国的圣物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虎笑天说道:“不错,确实是因为圣物,松林,你可知道我天国的圣物是什么?” 邝之意偷听到这里,立即把耳朵竖起来,这是个至关重要的秘密,但事关大哥入狱的真相,自然一丝一毫也不能放过了。 虎松林说道:“孩儿不知。” “相传我天国成立之时,开国之初,天神将天下之事列为一本奇书《魔风波》,先祖所遗留下来的皇经中说过:魔风波是天神奇书,包罗万象,变化无穷,非常人所能领悟;《魔风波》关系我天国龙脉,非到生死存亡关头,切不可惴摸奇书,天国君王应世代保护圣物,物在国在,物毁国亡。” 邝之意心道:原来所说的圣物就是《魔风波》,事关天国龙脉,难怪大王会如此重视。 虎松林好奇地问道:“父王,那《魔风波》到底是何物?” 虎笑天保持了片刻的安静,说道:“《魔风波》包罗万象,绝非传言,大将军从波斯王手中得来的《大荒秘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大荒秘籍里记载:这个天下远比我们看到的大上千倍万倍,在我们天国以外很有更加宽广的地方,那里有江有河,还有一个叫海洋的地方,那里土地肥活,宽阔无比,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邝之意直听得像在梦中一样,这个天下真的比天国还要大万倍吗?小时候爷爷曾告诉过自己,在天国边境有一片很大的沙漠,那是恐龙的地盘,只要踏足大荒,就算你走上二十年,也走不出那里的,那是世界的尽头。 虎松林一直静静地呆在那里,没有打断虎笑天。虎笑天继续说道:“《魔风波》之奇妙远不止《大荒秘籍》这么简单,一共分为上中下三册,大荒秘籍是第三册,还有第二册《梅*经》,第一册《魔风波》。一百年前,消息传来,得〈魔风波〉者可号令天下,还可建立更加高级,更加纯洁的文明国度,掀起风波,天下大乱,但从没有知道魔风波就在我天国都城内。” 邝之意听得有些飘渺,本想就此离开,虎笑天的话却像是有一股魔力一样,让他怎么也挪不开脚。 “后来江湖上出了个劫富济贫的梅花大盗,此人轻功独步天下,从没有人见过他的人,只要他要拿的东西,从没有拿不到的,为富不仁的人闻其名如见鬼。人算不如天算,终于在一天夜里,梅花大盗盗走了〈魔风波〉。”虎笑天声音越来越深入,隐入了一百上前的那些往事之中。 邝之意这一惊身体几乎掉了下去:梅花盗?这个名子他记忆太深了,那不正是神偷的师傅吗?那日神偷告诉他们他在梅花盗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时救了他,难道此事真跟梅花盗有关系? 虎松林惊道:“梅花大盗神龙见不见尾,既然是劫富济贫的侠士,又何以会盗走〈魔风波〉这种圣物呢?” 周佐父嘲讽地笑道:“二皇子,天下人说到底都是自私的,侠士只是掩盖他们罪恶的皮而已,谁能得到魔风波,就能得天下,梅花大盗又怎能不动心?” 虎笑天似乎没有打算再保守这个秘密,继续说道:“当我们看到宫里墙壁上的梅花印的时候,方知道出大事了,魔风波已经不翼而飞。父王出动了天国所有的高手,并花重金收买天下奇人异士,欲将其辑拿归案,但从此再没有梅花盗的消息,有人说亲眼看到他身重数箭,跳进了北带河淹死了,从此梅花盗跟魔风波都销声匿迹。” 邝之意如果此时心里还能保持平静的话,他相信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看来神偷所言完全真实,他就是梅花盗的弟子。猛然想起那日在将进丽都城的时候,神偷死也不肯进宫,凭他的聪明才智,可能早就料到了今日,倒真是有先见之明了。如果把平常交给大王,是否能救大哥一命呢?但绝不能这么做,神偷曾对兄弟们都有救命之恩,如果这么做,就算大哥出了狱,定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突听虎笑天咦了一声,怒道:“什么人,不要藏头露尾了,还不给我滚出来。”然后听到了他拔刀的声音。 邝之意一惊:“完了,让他给现了,怎么办,要是落入大王的手里,非但救不了大哥,反会让朝中小人抓住把柄,到时大哥的罪就更加重了。起身正要逃开,突听大殿内传来了破门的声音。 虎笑天身体腾空撞开了大门,窜了出去,周佐父,虎松林也紧跟了出去。 邝之意心头一松,原来这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人,心里正高兴着,但紧接着就再也高兴不出来了,因为他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赵大鹏呢?这个人一向脾气跟头牛一样,不计后果。 当他慢慢从屋顶上爬过去,露出一双眼睛扫去的时候,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大殿外面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高挑,脸部完全被罩在头上的大斗笠盖住了,但从年纪上感觉他的年纪应该不下五十岁了。腰间配着一把红色的长剑。 虎笑天冷冷地看着他,侍卫已经拔出长剑,对准了他,围得水泄不通,只要大王一声令下,立即就会将他切成料泥。 突然落在他手中的排位,虎笑天面色完全沉了下来,一股愤怒的杀气拂过他的双眼。 虎松林突然惊叫道:“父王,母后的灵位,他拿了母后的灵位。” 黑衣男人听得虎松林那一声惊叫,很有兴致地抬起头来看向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他对虎松林有种复杂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复杂。然后低下头去,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灵位,那比做任何事都要细心。 虎笑天怒喝道:“你究竟是谁?还不快放下手中的灵位?别怒孤王不初生牛犊不客气了?” 黑衣人缓缓摘下头下的斗笠,露出一张令人十分恐惧的脸,那绝不是一张人脸,一条条刀巴将他的脸形完全正确盖住,唯有下额的那束小胡须,修得很有修养,如果没有这张脸,他应是个很讲究的男人。“大王,你记性好差,十八年前你让人在我脸上活活划了十八刀,这么快就把我这老朋友给忘了,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黑衣人冷冷地说话,那声音,比十月大雪还更冷,连人的血液都会冻结在一起。 虎松林上前一步,指着黑衣人手中的牌位吼道:“你到底是信,为什么要拿着我母后的灵位,还不快放下?” 虎笑天急忙一把把他抓回来:“松林,这个大恶人,不必理会他。来人,将这贼人给我拿下,就地正法。” 大刀卫,长枪队,弓箭手一时间崩紧了神经,他们不光能保护大王,杀人,他们一样在行。 黑衣人丝毫没有俱意,冷笑道:“怎么,大王,想杀人灭口,这么怕老夫说出二皇子的身世吗?” 虎笑天轻哼一声,向侍卫挥手道:“把这贼了跟我碎尸万段。” 剑刀枪箭如死神般缠上了他,黑衣人冷哼一声,斗笠转眼间化作一道屏障,将他卷在其中,没有人再能看清他,兵器叮叮地一阵乱响,交织在一起。良久,空气又凝固在绝对圆点。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二皇子之父 兵器折断,纷纷掉落在了地上,侍卫的尸体倒了一大片,在大殿外面地板上堆成了一座小山,邝之意不禁暗惊:此人好快的剑法,刚才那一瞬间,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像转盘一样不断地转动,根本没看清楚他什么时候出的招,侍卫那一排攻击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怕早已成了草人。 周佐父一惊,忙喝道:“来人,快护驾。” 黑衣人鄙咦地轻笑一声,没有再看虎笑天,只是静静地盯着虎松林,冷冷地说道:“十八年前,有一位剑客,他有一把很冷的剑,他的剑快得出奇,从没有人躲过他的一剑,江湖人都叫他鬼剑士。他有一位红颜知己,不管他到哪里,他的这位红颜知己都长伴他左右,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从不分离。直到有一天,定天国的国王看上了他的这位红颜知己,便要将他带入宫中,但那女子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拼死也要保护她。国王为了得到这位女子,设计抓了鬼剑士,对他用尽了各种酷刑,直到确定他已经死了,才将他的尸体抛入了山崖,然后卑鄙无耻地占有了这位天仙般的女子,将他纳为自己的妃子。那位女子本想自尽了算了,当她被关入宫里的时候,才现她已经怀上了鬼剑士的骨肉;从此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忍辱偷生,做了国王的妃子。” 虎松林吃惊地看着黑衣人,又惊异地看向虎笑天。 周佐父忙拉住虎松林:“二殿下,别听这贼人胡说。” 胡松林冷冷地甩开他,盯着虎笑天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胡笑天怒色更浓,一挥手,两个侍卫冲上来一左一右拿住了虎松林。拼命的挣扎,还是无济于事,硬生生地被拉了下去。 虎笑天看着黑衣人静静地说道:“鬼剑士,你根本不该回来的。” 鬼剑士大笑道:“十八年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对秋水好不好,如果她过得很开心,我已经打算不再回来。没想到你竟将他打入冷宫十几年,让他们母子不得相见,你犯了一个大罪,你不该杀了她。”说到最后的时候,手已经抚上了腰间的剑柄。 虎笑天冷冷说道:“十八年前让你逃了,今天我绝不会再让你再逃掉了。” 鬼剑士冷笑一声:“你要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话未说话,寒光一闪,剑已出销,说那是把快剑,那绝对毫不夸张,纵是正面看去,邝之意还是没有看清他拔剑的动作。剑气封锁住了虎笑天的退路,他能感觉到至少有五道剑气足以让自己致命。 眼见剑气已经袭近,虎笑天却还是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鬼剑士倒是一惊这个暴君难道真不怕死,还是他真有悔过之意。想到此处,长剑的攻势稍稍迟疑了一下,只短短一下,但这一下已经足够。 虎笑天脸上阴险地笑了,鬼剑士暗觉不妙,知道必定中了他的诡计,手中暗动内气,回大了力度,分散的剑气极中为一线,直接攻向虎笑天的咽喉。 叮叮叮几声脆响,虎笑天还是站在那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动一下。鬼剑士身形暴退了三步,还好在危急关头挥剑护身,化解了攻来的剑气,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道杀气闪过双目。 邝之意大惊,在虎笑天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轻装战士,身上的战袍跟他们手中的剑一样,膝黑得没有一片杂色。 鬼剑士冷哼道:“三十六天罡,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就让老夫好好领教领教。” 周佐父扶着虎笑天退入大殿里,诡笑地看着鬼剑士说道:“替孤王好好招待鬼剑士。” 邝之意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下面,今天本来是来见二皇子,无意间听到了这些,此时再不脱身,就没机会了。小心的移开双足,四下看了看,轻轻跃下,借着防卫松驰之际,快向殿外溜去。 出了大殿,加快度,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回去找寇兴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对策,正要溜出城门,却见众从侍卫在那里来来回回地走动,心中大惊:奇怪了,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要封锁城门?正想间,却听侍卫说道:“杜领,这是要做什么?” 那被称作杜领的侍卫官严肃的说道:“今日有刺客闯入天凌殿,行刺大王。那贼子很有两下子,让他跑了,大王下令马上封城,任何人不得进出。出了什么问题,你我都担待不起。” 邝之意心中一惊:封城?完了,出不了城,大哥还在狱中。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出城才行。低头苦思,抬头瞟向城门口的侍卫,突然灵机一动,嘿嘿一笑:有了。 忙闪身躲到墙后面,环顾了一下四周,快脱下身上的黑衣,扔到隐蔽的地方藏好,摆正了身上的军服,拔出配剑,大摇大摆地朝城门口走去。 城门侍卫见状忙举枪走上来就要拿下他,“站住,什么人,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门。” 邝之意正要满脸怒色,正要作,杜领一眼看到了他,忙走上前来挥手喝住了侍卫,嘻笑着陪罪道:“原来是邝大人啊,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邝之意大怒道:“我奉大王之命前来追击刺客,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我去路,莫非想妨碍公务?” 杜领吓得忙陪笑道:“邝大人息怒,小人们不知邝大人有公务在身,大王下令全城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邝大人既是奉了大王之命,小人这就为你打开城门。”说转忙一挥手,侍卫彻了下去,城门立即让开了一条大道。 邝之意暗自窃喜,从侍卫手中抢过马驱,翻身上马,一声急驰,向城外奔去。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今日天凌殿的事,大王将大哥入狱,看来此事也怪不得大王了;没想到大王抚养了多年的二皇子,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大王还将他养大? 突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总感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瞪着自己,那双眼睛像一把尖刀一样,似要把自己的身体刺穿,竟让他不敢动弹。他没有回头,直觉告诉他跟踪自己的这个人一定是有所图谋的。 难道是杜领派人来监视我?不管是谁,定不能直接去见寇兴他们,否则事情将变得很不利。嘴角抹过一丝微笑,调转马头,转了个方向,没有目的地向前奔去。 跑了不知有多少路了,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终于没有了,轻吁了口气,翻身下马,转着城外转了三圈了,如果再没甩掉跟踪的人,他绝对可的跳进河里去淹死了。 牵着马驹散慢地向前走去,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对要人命的眼睛,像是一道冷冰冰的利剑一样,死死地落在他的身上。 邝之意控制住心里的恐惧,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背影很熟悉。邝之意笑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跟踪了在下怎么久,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缓缓转过头来,邝之意吓得不禁倒退了一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在天凌殿刺杀虎笑天的刺客鬼剑士。鬼剑士见邝之意的反映,冷冷地笑道:“你又到底是谁,转着这里转了三圈,你想做什么?” 他出剑的度邝之意是见识过了,只是没想到在三十闪天罡的转攻下居然能够脱身,不过看他的反映应该是我是没有恶意的。当即笑道:“哈哈哈哈,这位大侠真会开玩笑,我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的剑跟他的人一样冷,红色的剑锋如疾风一般架在自己脖子上,他甚至寒光都没有看到,只听到他冷冷的声音落在耳边:“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你的脑袋将会去喂狼。” 邝之意不敢睁睁看他,心里的恐惧让他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忙连连点头。 鬼剑士收起了剑,完全不怕他会逃掉,冷冷地盯着他的双主肩:“我想知道秋水被埋在什么地方?” 邝之意心道:这鬼剑士端地就是高人,想不到却如此痴情,十八年了还放不下一个女人,他所说的秋水自然就是二皇子的母亲林妃娘娘了。邝之意不是笨蛋,此时越笨越能活得长一点,忙颤声说道:“来水是谁?他也在丽都吗?” 鬼剑士手臂一挥,红色的长剑又抵住了他的咽喉:“别跟我装傻,我的忍耐有限,今日躲在天凌殿屋顶的人就是你,我跟虎笑天的谈话你全都听到了。所以你最好聪明点,快说,秋水到底埋在什么地方?” 邝之意心里暗惊: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躲在那里,看来他倒非有杀我之意,以他的伸手在丽都来去自如没人是他对手,何不利用一下他。忙说道:“大侠英明,不过在下只是个小将,确实不知道林妃娘娘的墓在什么地方?” 刺痛传入心口,利剑又递进了半分。“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让你马上下去陪她。” 邝之意忙举起双手:“别。。。。。。。我虽然不知道林妃娘娘的墓在哪里,但有一个人,他一定能给你答案。” 鬼剑士收起宝剑,急道:“谁知道,快说。” 邝之意虽然害怕,心里却嘲笑如此高人,对自己的女人却是如此紧张,这只怕会成为他身上最大的弱点。随即说道:“天国大将军陶金。” 鬼剑士的反映让他很失望,冷冷地问道:“他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全天下都知道的大人物,你这鬼剑士居然会不知道,真是气死人了。“他为奸人所害,现被大王关在天牢,他知道很多关于林妃娘娘的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棋逢对手 鬼剑士冷哼道:“哼,为虎笑天这老贼孝力的,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邝之意怎可由得别人如此羞辱大哥,尽管此时受制于人,还是大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大将军宅心人厚,理贤下士,他孝忠的并不是大王,是天国的子民,平定北乱,剿灭波斯,也是为了国泰民安。” 鬼剑士吃惊地看着他,笑道:“命在剑下,还如此护着他,老夫倒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也罢,老夫就答应你,帮你把这个大将军也一并救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何许人也。” 邝之意没再理会他,转身就走,鬼剑士轻笑一声,还剑入销,随后跟上。 四周阴暗潮湿,天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除了狱卒拿着皮鞭拼命地吆喝着牢里的犯人,然后犯人也就更加猖狂地嘶吼,泄着内心深处对命运的不满。 邝之意蹲下身来,指着前面阴暗的地方:“大将军就关在最中间的那间,今晚丽都城今你一闹,这里守卫松驰了很多,不过得先把那些侍卫摆平。” 鬼剑士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红剑。邝之意伸手拦住他:“不要杀人,我大哥的刀剑从不对自家兄弟。” 鬼剑士无奈又同情地苦笑,松开剑柄。邝之意只觉眼前身形一闪,已不见了他的身影。急忙起身,跟了过去。 鬼剑士突然如木头一样僵在监狱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邝之意大惊,以为是陶金出什么事了,忙奔过去,却见陶金依旧盘腿坐在那里,双目微闭。 鬼剑士奇怪地说道:“看来他跟本就不需要我,门没有上锁,如果他要逃早就逃了。” 邝之意抓着头皮面露为难之色:“如果我能说动他,就不需找你帮忙了。” “迂腐。”鬼剑士丢下这两个字,闪身进了监狱,陶金背对着他,有道红光一直有丹田到肩穴之间移动,他觉得这个背影虽然就在眼前,却像是处在一团浓密的大雾中一样,想看透他的弱穴,找了半天,现没有一处可以让他能得手的。 邝之意见鬼剑士手停在面前却半天没有动一下,急道:“你为什么还不快动手?” 鬼剑士脸色凝重,静静地说道:“十八年没到江湖上走到,想不到天国竟有此等高手,只可惜成了虎笑天的爪牙。” 邝之意一直留意着鬼剑士,他已经转着陶金转了三圈,每走一步非常小心,生怕会把地面踩破了一样。他的手一直放在胸前,从没有离开过,也许这将是他平生安静最久的时候。 陶金微微张开双眼,扫过鬼剑士那对冷目笑道:“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邝之意一喜:“大哥,原来你早就醒了,你没事吧?” 鬼剑士冷哼道:“他比谁都好,怎会有事。” 陶金突然收起笑意,冷冷道道:“阁下是何人,为什么会来这天牢?” “杀你。”鬼剑士身形突然动了,动得很快,这是邝之意唯一能感觉到的,只觉得他的身形如剑一般地窜了出去,化拳为掌,直拍向陶金的面门。 陶金的动作并不快,也不慢,就在鬼剑士出掌的那一瞬间,他也动了,四双手印在天牢微弱的光线下,像四只做着美丽舞姿的凤凰。邝之意双眼随着他们的掌风左右转动,什么也看不出来。 轰,一声闷响,四掌相交,陶金倒退两步,借力移开身形,化解了那股力道,面露惊色。却见眼前黑影一闪,飘出监狱,再几个起落,没了影子。 陶金转头看向邝之意惊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邝之意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我。。。。。。” 陶金肃然说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邝之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刺杀大王的刺客。”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伸手捂住臭嘴,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陶金何其聪明,正后悔莫及,陶金一掌挥开狱门,几个起落,跟了出去。 邝之意惊异地看着他的影子,莫然其妙地摇了摇头,跳出狱门,奔了出去。 走出天牢,陶金四下张望,再也看不到鬼剑士的影子,面露惊色,邝之意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陶金说道:“此人好快的度,只怕大王凶多吉少了,丽都城内他已再难逢敌手。” 邝之意气愤地哼道:“大哥,大王如此待你,你还如此担心他的安危?” 陶金像意识到什么,冷冷静的看着他惊道:“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刺客?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来?快说。” 邝之意全身如辣椒一样灼热,正不知如何回答,猛然抬头,鬼剑士正从远处的石壁上滑下,忙伸手指着石壁:“大哥,你看,他在那里。” 陶金朝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见一条黑影正向前方移去,向手狡黠,暗提一口气,滑了过去。 那黑影的身法绝不在自己之下,或许跟平常有得一比,却并没有全力逃开,似在有意让陶金跟着一样,生怕他跟丢了。外袍夹着呼呼风声疯狂地跳着舞,丝较有节凑地为之伴凑,耳根从没停止轻微的跳动,鬼剑士终于停下脚步,安静,太安静了,身后没有一丝声音,难道是他跟丢了吗?不可能,我已经放慢了度,以他的伸手不可能跟不上。 他开始不安起来,杀气,好强的杀气,笼罩着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红胞,每一个毛孔。鬼剑士感到那股杀气越来越接近的时候,陶金的十指已扣上他的命脉。好快的度,快到无法想象的地步,鬼剑士轻哼一声,没有躲开,躲也开业不及了,反手抓向对方的命脉,在养分时刻,最凶猛的进攻就是最强悍的防守。 陶金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滑步闪到他身后,化爪为掌,斩向他的后背,四掌相击,一声闷响,鬼剑士倒退了几步,脚底深深地印到了地下。 这将是对他出道以来最严峻的一次考验,绝对是的,自己出了十三掌,没有一掌能碰到他;而陶金出了十四掌,十八年间,天国竟有如此高手。 刷,寒气*人,利剑出销,带着点点寒光,陶金滑步移开,招式未老,剑锋从线傍划过,十指在剑锋前虎晃,故计重施,依旧去拿他命脉。刚才出奇不易,抢了刺客半招,现在手中少了件称手的兵器,必会让自己落于下风。 致他命脉一来打断他的剑招,还有夺其兵器之意,两次对他对掌,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若非有梅*经的灵动身法,怕早已毙命。 但出奇不意的事情总是会出现,鬼剑士并没有避开,反上迎剑而上,明明知道那一剑会刺空,还要朝错的方向去走,难道他的手腕是铁做的,完全无视我的攻击? 陶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那一掌要不要继续下去,还是应该变招。高手对招,这个时候绝不容许迟疑,但他的用意究竟何在,还是疑兵之计? 最后他还是觉得没有改变招式,因为不管是不是疑兵之计,都没有机会再改变了。就在他拿住鬼剑士命脉的时候,奇怪的事情生了:原本前刺的剑突然脱手,掉向了地上;但这并没有结束,另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指在了自己的咽喉。 陶金看了看地上,红色的宝剑并没有欲想中一样丢下去,刚才就在宝剑脱手的一瞬间,鬼剑士的左手生了变化,虽然只在陶金眼前轻晃了一下,但那一下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辟如说夺下脱出右手的剑,再刺向陶金额咽喉。 陶金死死地扣住他的命脉,并没有加大力度,因为咽喉的剑锋已经没有了杀气,却还没有移开,再自己没有安全之前,任何人也不会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在一个不安全的人手里,而且是一个足以要了自己命的人。 邝之意忙从树上跳下来,两人站在那里,像雕塑一样,谁也没有放开的意思。鬼剑士终于收起了宝剑,陶金也缓缓松开了手指,相互注视着对方。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来行刺大王?”陶金先打破缰局。 “哼,那个暴君对你如此无情无义,你还想着他的安危?真是迂不可救。“鬼剑士冷冷地说道。 邝之意忙上前说道:“大哥,他是来寻林妃娘娘下落的。”说话间转眼看向鬼剑士,见对方全然没有恶意,崩紧的心放了下来。 陶金一惊:“林妃娘娘?”这才想起那日林妃无故惨死的事情,不禁又想到二皇子虎松林,“寻林妃娘娘做什么?” “十八年前有位剑客,跟他的红颜知己两情相悦,虎笑天贪图美色,用奸计残害了剑客,抢走他的至爱。”鬼剑十静静地说道。 陶金奇道:“林妃就是被大王抢走的女子?” 邝之意忙点头说道:“是啊,大哥,他说的都是真实的。”当下就把事情的经过跟陶金说了一遍。 鬼剑士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他说你知道秋水的尸体埋在什么地方,我希望你能带我去看看。” 第一百五十六章 惜英雄,重英雄 陶金冷冷地看着他轻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你是行现定天国国君的一个剑术很高的刺客?” 邝之意忙上前解释道:“大哥,他。。。。。。”陶金伸手止住他,那对冷目射在鬼剑士的身上,让他感觉像钉满了钉子一样。 鬼剑士丝毫没有回避他的眼神,转过身去背负着他:“你没有经历过跟自己的至爱生离死别,你又怎会明白心爱的女人被人抢走是什么滋味?” 陶金心中闪过一丝凄然,心中有种咸咸的感觉:自己心的至爱被人抢走的滋味?我没有体会过吗?胡珊会变成今天这样,又是不是自己的过错呢?虽然不知道公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管怎么样,你到底也是刺杀大王的刺客,我陶金绝计留你不得。” “大哥,他真的被大王害得很惨,十八年来一直对林妃念念不忘。”邝之意说道。 陶金愤怒地回头看着邝之意:“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帮助一个行刺大王的刺客说话,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做为万军之帅,你这是谋反,如此儿女情长,将来你如何独挡一面,如何在将士面前做好表帅?” 邝之意这次没有再回避,对视着陶金:“我不知道什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只知道一个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抢走是何等痛苦?大哥,当日李大小姐被李天机嫁入仇家的时候,你不是一样这么痛苦吗?” 陶金脸色沉了下来,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将你这不忠不孝的懦夫杀了。” 邝之意呼吸越来越困难,死气被堵在喉咙里,不断地挣扎,脸色涨得通红。拼命地咬紧牙关:“大哥,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要说,男儿生于世间,顶天立地,不能和自己深爱的女人长相斯守,就算征战天下又如何?” 陶金一咬牙,手中加大了力道,邝之意的喉咙间传来了令人恐惧的格格索命声。 “大哥,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根本忘不了他,兄弟们。。。。。。。都不想看到你痛苦。。。。。。” 陶金闭上了眼睛,勒住他脖子的手无法自控,疯狂地颤抖起来。 邝之意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大哥真要杀自己,绝计撑不到现在:“就算你杀了我,你还是我大哥,一辈子的。。。。。。大哥。” 陶金静静松开了手,邝之意的身体就那样疲惫地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不断地咳嗽,呼吸渐渐恢复过来。 陶金转头看向鬼剑士:“如此说,二皇子根本就不是虎笑天的亲生儿子?” 鬼剑士回过头:“当年虎笑天对我用尽了各种酷刑。”说着伸手揭下头上的斗笠,指着那张半人半鬼的脸:“这就是拜虎笑天所赐,这应该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杰作了。直到确定我已经死了,才把我的尸体扔进了北带河。秋水入宫的时候才现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忍辱偷生留在虎笑天身边,只是希望能将孩子抚养成*人。” 陶金回想那日去冷宫里去看林妃的时候,以虎笑天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出虎松林不是他儿子,难怪林妃会被囚在冷宫那么多年,只是若是鬼剑士知道林妃在冷宫里所受的那些痛苦的话,丽都城必定会血流成河。“他夺你爱妻是他是不对,但毕竟将你儿子养大成*人,我可以帮你找到林妃的坟墓,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完事之后你必须离开丽都城,永远不要再回来,丽都城需要太平了。” 鬼剑士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他的条件,也没有否定。 “我知道你忍辱偷生了十八年,为的就是再见到你的爱人跟儿子,让你骨肉分离会不得,但是二皇子现在很安全,留在丽都城比留在你身边更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不会有事。” 鬼剑士看着陶金,那对剑客冷冰冰的眼神里浮过一丝伤,那是一个剑客不该有的,“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的兄弟可以连命都不要,也要护着你,因为你的确是一个值得佩服的人。” 两双手在半空里握在一起,那是一种叫不出的交情,朋友谈不上,也许是识英雄,重英雄。 陶金最后一次见到林妃的尸体是在皇后宫的那间草屋里,后宫的人间地狱那里。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林妃是虎笑天最爱的妃子,他会把他的尸体放在什么地方呢?那必定是一个安静的地方/。“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冷宫走一趟,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天后宫守卫森严,我们还是等天黑了去比较好。” 暮色之下,天空像一张下了魔咒的鬼符,盖在大地之上,让人能闻到死亡的气息,也许这就是众多杀手为什么喜欢在黑夜杀人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陶金好像说错了,天后宫跟平常一样安静,除了该有的丫环跟侍卫在巡逻以外,没有什么不寻常。 三人轻松的避开了侍卫,很快潜入到了上次林妃被害的地方,那里有片树林,傍边是一间尘旧的草屋。陶金指着草屋说道:“是那里,就是那间草屋。” 鬼剑士闻言,再也顾及不了什么,快跃了过去。破旧的木门上面已经被老虫吃去了最重要的心,尘旧的木飘在上面,风一吹,就会不断的散落。 林妃死了之后,这里再没人来打扫过。鬼剑士伸手轻轻推开了木门,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倒。屋里一切都还没有变,杂草丢了一地,还有一堆凌乱的马桶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不禁一股恶心之味传入。 “不对,这里从没人打扫过吗?”陶金惊道,马桶还是当日所见的样子,那是林妃没有清洗完的,在她快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到了结果。这太不正常了,没有任何人会把景物保持得如此之好,跟当日的一模一样,除非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鬼剑士看着地上的乱草,还有那没有刷完的马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那是一个剑客平生最痛苦的表情,恨不能,泪不干。 陶金目光突然扫向角落,不由得惊得倒退了一步,浑身破烂,娇小的躯体,林妃的尸体居然还躺在那里。林妃不是死了很久了吗,虎笑天怎么会把她的尸体留在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有乍。”陶金脸色巨变,大喝一声,要扑过去,但是已经晚了。鬼剑士已经轻轻蹲了下去,伸手将那地上的女尸搂入怀中,手指温柔地滑过她的玉脸:“秋水,十八年来,你就呆在这种地方吗?我对不起你。”热泪静静地打在女尸的脸上,化作一团黑水,落在乱草里。 陶金盯着女尸的玉面,脸色突地沉了下去,惊呼道:“快放开她,那不是林妃,我们中计了。” 虽然只跟这个天国大将军相处了半日,他却觉得从没有比这个人更加令自己信任的人了。忙一把入下女尸,指尖不禁一阵麻麻的感觉。脸色巨变。陶鑫看着地上的女尸叹道:“尸体上有毒,看来是有人设了局,故意引你来。” 鬼剑士伸出十指在眼前一看,指尖已经泛出黑晕,形成一团团黑圈,渐渐向手臂扩散。 陶金一把*住他的肩膀:“快点止住毒液,不能再让他扩散了。我帮你把毒*出来。” 鬼剑士急忙盘腿坐下,在手腕的要穴上轻点几下,封住了血脉,暗运一口真气,欲将毒液*回到十指之上。突觉一股暧流从肩口缓缓流入,睁眼一看,却是陶金正在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闭上眼睛*毒,千万不要停下。” “哈哈哈哈,好大胆的刺客,今天你插翅也难逃了。”鬼剑士正运功间,突听一阵阴森森的阴笑声,枯草四处飞出,几十条红影从草堆里突然窜出,站在三人面前。 领头上个满脸虚胖太监,手中拂尘在风中轻轻飘着尘丝。邝之意吓得后退了一步,心里暗惊:丽都总管孙文,他怎么来了? 感到鬼剑士的双肩微动了一下,陶金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说话,不要受干扰,抓紧时间调息,我尽量拖延他们的时间。” 陶金心中暗惊:东厂宫卫队?看来这次真的要做回反贼了。 一个小太监突然扫到陶金脸上,忙走到孙文面前说道:“孙总管,看,大将军。” 孙文吃惊地看过来,“大将军,你怎么会跟这刺客在一起?” 邝之意心道:完了,本来是想让鬼剑士救大哥出狱的,这次反把大哥给连累了,怎么办呢?孙文是只老狐狸,说大哥跟这件事无关,岂能那么容易骗过他? 又是一阵紧促的脚步声,陶金心中大惊:看来大王是决心要至鬼剑士于死地了。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东厂宫卫,而是城防军,紧随侍卫走进来的是陶金所识识的老朋友周佐父。周佐父走进来却停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邝之意心脏砰砰地加跳动,周佐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更大的官也来了。 能让周佐父站在那里不敢轻举枉动,天下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大王。陶金想得一点也没有错,虎笑天缓缓地从木门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陶金。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诱饵 周佐父一挥手,城防军纷纷拔出了配剑,剑风闪着的寒光,将月光反射在三人脸上,跟十一月的俄罗斯一样寒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虎笑天静静地走近,借着寒光扫上了陶金的脸,丰实的肌肉挂在脸上不断的抽*动,颤抖,连那对平静的眼皮也开始跳动。 周佐父怒喝道:“陶金,你这反贼,果真越狱了,原来你跟这刺客是一伙的,老夫早就知道你野心不小,原来行刺大王果然是你的目的。” 陶金紧闭双眼,现在千不能放弃,忠臣也好,反贼也好,现在一定要尽量多争取时间,鬼剑士的毒只要能*出来,凭他们两人的武功,定可以逃出生天。鬼剑士的脸上苍白之色渐退,毒性已经退回到了十指之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因为他是位好剑客,还是因为他是可怜的二皇子的生父呢?但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没有后悔过。 突然感到那一股暧流在鬼剑士的身体停止了,陶金心中大惊,奇异地看着鬼剑士。另一股刚猛的气流开始由他的肩穴流出,然后流入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不要,这样你会死的。”陶金暗惊,想要撤手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立即感到那只手臂已经麻木了,像冻在寒冰里了一样,他听着自己的心跳,他知道很快,这只手将不能再动弹。 “大将军不要动,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能拖累了你。”鬼剑士的声音随着那股暧流传入他的身体,他知道,那是鬼剑士以自己内力在传音给他。 孙文阴笑道:“大王,不必再跟他们废话了,把他们拿下再说。”挥手道:“弓箭手。” 弓箭手立即拉开大弓,将他们三人围在中间。虎笑天静静地看着陶金,一直同有说话,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良久,突然喝道:“杀。” “都给我住手。”鬼剑士突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长剑架在陶金的胸口:“谁敢过来,我一剑杀了他。” 虎笑天满脸惊色地看向他,又再看看陶金,见他脸色苍白,汗粒已经爬满额头。周佐父忙说道:“大王,他们是一伙的,别中他们的诡计。” 邝之意尚未反映过来,一见鬼剑士的剑已经搭上陶金的胸口,立即大怒:“鬼剑士,你。。。。。。”本来想说他恩将仇报,但一想如此一说,岂不跟众人说明陶金我跟他都是刺客的同谋吗?语气一转:“快放了我大哥。” 周佐父并没有被鬼剑士的虽停声干扰到,如死神的侍卫们手持兵器,一步一步迫近了他们。只要虎笑天此时一声令下,便会将他们切成肉浆。 “谁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就等着给你们的大将军收尸吧。”鬼剑士的剑在陶金的胸口前进了半分,他的囚衣已经染红。冷冷地看着周佐父:“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魔风波》下落的人,你们若再不退下,我的剑就停不下来了。” 这句话果然如灵咒一样起了效应,虎笑天脸色一沉,挥手阻止:“住手,大将军跟他不是一伙的。”起身走到侍卫前面,看着鬼剑士说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和大将军无关,你先放开他,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鬼剑士抓陶金的右臂,向门口退去,冷喝道:“闭嘴,虎笑天你这个小人,言而无信,十八年前我错信了你的鬼话,现在还想拿鬼话来骗我。”说话间,已经悄然震破十指,右掌挥出,一股阴暗的劲风袭向虎笑天。 “大王,快退开,有毒。”孙文大喝一声,虎笑天忙向后退去,站在最前面的一排侍卫已经静静地倒下,掌风袭到之处,手上脸上的皮夫皆已溃烂。 鬼剑士的剑从没离开过陶金的身体,就在虎笑天后退的瞬间,滑步冲出了门外,夺过马驹,逃窜而去。 孙文身形一晃,跟出了大门,翻身上马,一声找驾喝道:“赶紧给我追,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跑了。这斯中了剧毒,跑不了多远的。 提着马缰,鬼剑士收起了他的剑,身体渐渐有些不支。 陶金静静地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虎笑天存心至我于死地,剧毒已经攻心,我不能害了你。我鬼剑士这一生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将军你是其中的一个。你要是成了反贼,谁替我照顾我儿子呢?”说到这里,体力再也不支,张口吐出一口血,紫黑的血液流在地上。他说得果然没错,毒血已经攻心。刚才虽然震破手指,强行将毒挥出手指,但那并不能救自己的命。 “我不会让你有事。”陶金伸手夺过马缰,双腿一夹,拼命向前奔去。 模糊中鬼剑士拉了一下陶金的手臂:“前面有间破庙,我们先到里面去躲躲。”陶金抬眼看去,果然有关间破庙,静静地坐在那里。 翻身下马,在马股上一抽,马儿一下子摆脱了背上的负荷,四腿乱扬,踢飞着沙子,向前面大道跑去。 庙不到,外面已经生满了杂草,破旧的木门已经腐烂,如此荒凉的破庙,看来很多年没人来住过了。陶金轻轻推门而入,夫着鬼剑士坐了下来,伸上搭上他的命脉:“你怎么样?” 鬼剑士轻吁了口气,虚弱地说道:“没用了,毒气已经攻心,时日无多了。”吃力地将身体靠在墙上,急喘着气。 陶金站起来,将木门推开一条小缝,留在沙地上的血印已被马驹带向了错误的方向,希望能够瞒过虎笑天。 鬼剑士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陶金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的那片树林,那里的环境宁静,没有什么野兽出入。此时有一只野兔站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他们,那里一直都是他们的乐土,安静的眼神冻在空气中,不放过方圆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突然它的耳朵动了动,像是感觉到什么,皮毛都竖了起来,身体窜起,钻入了树林。陶金脸色沉了下来,忙转过身去:“孙文他们追来了。” 鬼剑士突然右手一抖,举剑刺向陶金的面门/。这确实是大出了他的意料,对这个剑客他并不是很清楚,但直觉告诉他他是个不错的朋友,他相信自己交朋友跟打仗一样,自己向来运气总算不错。这一剑来得太突然,陶金根本没有防范之心,近距离之下,陶金只得滑步避开,但还是没有躲过那一剑,剑锋划过他的右肩,丝丝血迹溢出。 陶金大惊,没待鬼剑士收招,右手滑过剑锋,已扣上他的命脉,立即心中大奇:脉搏虚弱无力,毫无节凑,看来他身受重伤绝非装出来的。右手死死扣住他的命脉,怒道:“你。。。。。。。” 鬼剑士根本没有看他,手腕被拿,一丝冷笑抹过嘴唇,五指突然松开,宝剑脱手而飞掉落地上。距离如此之近,陶金看得一清二楚。 下意识地想起来第一次跟鬼剑士交手的情景,当时就是这一招,虽然鬼剑士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陶金绝对可以肯定,他的左手剑不会比右手剑慢。暗知不妙,左手如闪电般探出,抢先一步拿到剑柄。 但鬼剑士左手的度出了他的想象,虽是在重伤之下毒气攻心,还是比陶金快了一点,眼前剑花一闪,带着丝丝冰凉的剑风,抹过陶金的脖子。 陶金大怒,扣在他命脉的手上加大了力度,带着他的身体向左滑开,这就是鬼剑士的最后一剑,陶金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它比以前慢了很多。 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剑已经到了陶金手中,一掌结结实实地铒在了他的胸口。鬼剑士再也把持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准确地说,那是毒血。 陶金恼怒之下,那一掌用了七分力道,不要说他在重伤之下,就算在正常情况下,那一掌他也未必能承受得住。后背顶在墙上,一阵震动,墙壁裂开了小缝。 刷,陶金一抖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冷冷地看着他。 轰一声巨响,木门突然被人踢开,陶金大惊,却是周佐夫他们追来了。虎笑天依旧走在最后,庙门高度实在有限,低着头才走进来。 周佐父忙拱手道:“大王,陶将军已经将他拿下了。” 陶金突然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鬼剑士会突然向他出手,毒气已经攻心,他知道无论如何,都已经逃不出去了。他已经算准了时间,虎笑天他们赶来的时候,陶金一定已经制住了他;他不想连累自己。 虎笑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把刺客跟我拿下。” 侍卫冲了过去,陶金的剑还一直留在他的咽喉处,他能听到自己的胸口在刺痛,他觉得自己实际上是个小人,是个只会利用人心的人。侍卫把鬼剑士的身体锁上了铁链,像拖野狗一样拖走的时候,他的剑还指在空中,那把红色的剑,一位真正的剑客的剑。 孙文静悄悄的走过来,看着毫无反映的陶金:“大将军,你怎么样?” 滴达,肩膀处的伤口滴下的血打在地上。虎笑天道:“扶大将军回去休息。”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八章 认贼作父 虎笑天没有立即杀了鬼剑士,鬼剑士说虎笑天不会这么容易让他死去,会用尽一切可以折磨他的刑法,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陶金完全相信。 大军一路将他押解回城,城门封锁。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把他带到了练功场。陶金放慢步伐,跟在大会军后面,脑子里很乱,他是个冷静的人,但此时脑子里特别乱,他觉得虎笑天绝没有杀了他那么简单。 孙文驱马赶过来,走到陶金身边与他并行,看着他一脸漠然,轻笑道:“陶将军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陶金没有回答他,自从上次波斯王的事件之后,他觉得孙文这个人深不可测,也现代的话说,他也许根本就是一个双面间谍。 行至练功场,虎笑天一直冷着面孔,陶金一直从傍边瞄着他,今天鬼剑士这招苦肉计,也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了自己。 虎笑天大手一挥,侍卫立即上前将奄奄一息的鬼剑士拖到石柱上,加了两条*的铁链,死死地锁在石柱上。然后侍卫退到两边,等候施令。 此时毒气已经散遍他的全身,血液开始无端的涨痛,他知道,苦头才刚刚开始,虎笑天处心积虑设了这样一条毒计来设计自己,绝不会比十八年前幸运。咬紧牙关,恨恨地盯着虎笑天怒道:“虎笑天,你这个小人,到底想怎么样?” 孙文大喝道:“大胆刺客,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敢直呼大王名号。” 虎笑天显得并不着急,挥手止住孙文,在回来的路上,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像春天的桃花一样,永远都不谢去。“你放心,孤王还舍不得让你就这么容易死去,我会好好的折磨你,让你受尽人间一切痛苦,然后让你慢慢地死去。” 鬼剑士拼命地摇晃着身子,那身体痛越发刺激着他的红胞:“老贼,你这小人,有种你就杀了我。秋水泉下有知,必定会诅咒你的,你不得好死。”纵使全身已经用不上一丝力气,愤怒的力量还是震得那铁链纱纱作响。 虎笑天面色沉了下去,怒道:“住口,不许你提她的名子。”身体腾空扑了过去,勒住他的脖子:“你根本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子。” 鬼剑士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不敢听到她的名子,因为你根本就很可怜,利用自己的霸权,虽然你霸占了她十八年,可她的心一直只有我,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是一条可怜虫。” 陶金不禁暗叹鬼剑士倒有几分聪明,故意激怒虎笑天,以求速死,是问哪个男人听到此等侮辱人格的话还能沉住气? 虎笑天的态度很反常,竟松开了勒住他脖子的手,轻笑道:”哼哼哼,你想激孤王杀你,未免太小看孤王了。“突然伸手,只见寒光一闪,已拔出侍卫腰间的配剑,剑光一闪,刺向了鬼剑士的身体。“我要挑断你的手筋跟脚筋。” 鬼剑士随和地闭上眼睛,只听到一声惨叫。 然后是平静,死人后的平静,没有淌血的声音。挣扎的身体静了下来,放弃了挣扎,放弃了仇恨,放弃了愤怒,那一刻,他只看到一个影子,他看到林秋水正在天堂向他招手。 随着剑光,回到了剑销。虎笑天看着他笑道:“你放心吧,这还只是个开始。” “虎笑天,原来你就这么点本事?把你对待秋水的那些手段都使出来吧。” 虎笑天没再看他,静静地走回去坐下,朝站在傍边的孙文一挥手,孙文忙凑过去。“去请二皇子来。” 陶金不知道这句话鬼剑士有没有听到,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震,开始不安起来,他好像明白了虎笑天真正可怕的地方是什么了,他不是一只老虎,他根本就是一只狼,一只没有心的狼。 孙文点点头,退出了练功场。陶金静静地看着鬼剑士,这位真正的剑客,也许注定跟自己一样,只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可怜虫。 不多时孙文就带着虎松林走进了练功场。虎松林走进来,顺眼瞄到陶金,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但并没有冲上来,陶金感到二皇子不再是曾经的二皇子了。 “父王,你找孩儿来不知所为何事?” 虎笑天忙扶起他,笑道:“松林,今天孤王特别开心,因为我终于找到杀害你娘的仇人是谁了。”说着顺手指向做在石柱上的鬼剑士。 虎松林顺眼看去,脸色大惊:“是他?” 孙文忙上前笑道:“二殿下,就是他,行刺大王的刺客,就是他害死了林妃娘娘。” 一直平静的鬼剑士,任何折磨,任何酷刑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他看到二皇子进来的时候,他已无法控制一个刺客的冷静。铁链发出疯狂地摩挲声:“虎笑天,你这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 虎笑天看着虎松林说道:“松林,现在孤王就给你一个手忍仇人的机会,过去杀了他,替你娘报仇。” “父王,这。。。。。。” 陶金不敢再抬头看他们,虎笑天这招一石二鸟之计,如果二皇子不杀了鬼剑士,那虎笑天也没有留他的必要了,一直抚养他,也许只因为林妃;二皇子要想活下去,必须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虎笑天脸色一沉:“怎么,你不想杀他?还是你不相信孤王说的话?” 虎松林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回话。 孙文急忙拱手道:“大王,咱家看二殿下定是以为那刺客说的话是真的,也许他早就把人家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虎知天怒道:“胡说八道,松林贵为孤王的皇子,怎会跟这刺客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认为松林跟这刺客勾结在一起?” 虎松林突然抬起头跪倒在地:“父王,请赐我宝剑,让我亲手杀了刺客,替我娘报仇。”说话语气干净,利落。 陶金吃惊地看去,他从没想到虎松林会说出这样的话,二皇子不可能不知道林妃是死在谁手里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绝不可能。 虎笑天轻轻地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儿果然是个孝子,十八年来孤王没有白疼你。”手罢一挥道道:“来人,刺剑。” 侍卫捧着剑俯道毕恭毕敬地走到虎松林的面前:“二殿下,你的剑。” 虎松林伸手接过剑来,想都没想,转身就朝鬼剑士走去。 虎笑天突然叫住他:“慢着。” 虎松林转过头来:“父王,还有要孩儿做的,请吩咐。” “松林,你可要想清楚,也许他真的是你生父,万一你杀错了人,孤王怕你会遗憾终生。孤王绝不会*你。” 虎松林斩钉截铁地说道:“父王你放心,孩儿怎会跟这刺客有个么关系,他害死了我娘,此仇不报,孩儿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上。”然后静静地转身走向鬼剑士。 刷,寒光乍现,利剑出销。照在两人的脸上。鬼剑士震惊地看着他:“二皇子,你娘不是我杀的,我说的句句是实话。”说着伸手指向虎笑天怒道:“他。。。。。。他才是杀你娘的凶手,他才是。” 利剑贴进他的肌肤,虎松林看着他的双眼,冷冷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杀死我娘,为什么?” “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二殿下。” 剑锋划破人皮的声音,听起来很恶心,虎松林不是个用剑高手,鬼剑士的手臂被他活生生的切了下来,黑色的血液飞了他一身。 鬼剑士咬紧牙关,静静地说道:“我是你爹,孩子。” 又一条手臂被他切了下来,浸满毒液的血液已经跟虎松林连在了一起。“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这辈子也做不了男人。” 虎笑天的表情不知道是满意还是惊奇,“松林,快杀了他。” 站在两傍的侍卫纷纷举剑吆喝:“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虎松林静静地举起剑,剑锋停在他的脸颊上。鬼剑士并不怕死,但他做梦也没想过居然全死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手里,被他一剑一剑的杀死,那比虎笑天更加残忍。“你这个畜生,认贼作父,你娘不会原谅你的。” 一声惨叫,虎松林做了最死心的一件事,他真的切下了鬼剑士做男人的资本。“我已经提醒过你,你该死,你该死!”当利剑带着鬼剑士的血光撒在练功场的时候,在太得光下格外刺眼。 他看不清虎松林的影子,看不到他狰狞的笑,听不见将士们豪迈的呐喊声,也许陶金说的对,他回来本就是一个错误,秋水根本不需要他,儿子也不需要他,他有虎笑天这样了个号令天下的父亲,那才是他需要的他。 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鬼剑士,没想到你英雄一世,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哈。” 叮一声悲鸣,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一声悲鸣,是从虎笑天身上发出来的,在他耳里听来却是如此清淅。 鬼剑士,他落泪了,你儿子落泪了。睁开眼看到虎松林那比黄金还光亮的眼睛,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用我的血魔剑。。。。。。杀了我。。。”这是鬼剑士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二章 天上人间 那一声声强烈的震动之声,打破了他们的说话,声音是从良平身上传来的。 良平看着虎笑天:“大王,是将魂。” 虎笑天目露喜色,转头看着陶金,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说。“战神之将,只为危难;众剑之将,只寻真主。” 十条庞大黑影齐齐落在了赤尊身边。 虎笑天大笑道:“想不到土驻部落十大长老都到齐了,有点意思。” 赤尊冷哼一声,双脚铲地,风沙袭面而来。虎笑天不闪反举锤迎了上去,一脚踢向了良平:“快把将魂交给先生。” 虎笑天双臂一展,定天锤带着呼呼风声,砸向了赤尊的面门。赤尊冷哼一声,身体腾飞而起,直接跃过虎笑天的头顶,直扑向了良平手中的盒子:“休走,留下将魂。” 虎笑天心下一急,双脚点地,双锤高举,直攻向赤尊后脑。突然一股劲风袭来,知道是这九大长老要来拖住自己,以便赤尊夺取将魂。身子只得一沉,避开恐龙的一击,反手一锤,皮开肉炸的声音传入耳朵,一只恐龙已毙于定天锤下。 八龙怒目以视,喝道:“拿下他的狗头,际古长老在天之灵。”说罢,八条黑影扑面而来。虎笑天虽然久战沙场,群龙围攻也是命在弦上,当即双脚点地,皇袍脱手,朝八人盖了过去。八龙挥爪驱开皇袍,一阵风声破风而出,数十根银针直取面门。只得退身闪开,却见虎笑天身影已远去。 “虎笑天想跑,拿下他的人头,替石长老报仇。”黑影又渐渐*近。 直觉赤尊的爪风从后背袭来,良平拉着陶金滑步避开了十多步,手托剑拿,感觉右足跟空,回头一看,身后竟是万丈高崖,脚夫跟后面震飞的泥沙发出沙沙的声响往下掉落。面露惊色。 赤尊停下了脚步看着良平的背后大笑道:“哈哈哈,走投无路了吧。素闻良国师为定天国第一谋士,今日一见却令老夫大失所望。不过你放心,我赤尊很仁和的,只要你把将魂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一些道白影飘散过,赤尊忙一闪身,却是虎笑天扑了过来。一锤击空,虎笑天飘然落于陶金身傍。虎笑天看了看身后的高崖,泰然自若,全然生死攸关之感。 八龙也跟了上来,轻轻落在了赤尊身后。赤尊一步步靠近,露出恐惧的牙齿笑道:“只要你们把将魂跟虎笑天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用你们的血,来祭石长老在天之灵。” 虎笑天举出定天锤护在二人胸前大笑道:“今日就是本王战死,也绝不会将将魂交于你的。” 赤尊红着眼怒发冲冠:“给我杀。” “慢着。”良平突然抻手阻止道。 赤尊面露心慌之色笑道:“国师想清楚了,就是嘛,活着多好啊,何必死呢。” 虎笑天恨恨看着良平道:“国师,你。。。。。。” 良平说道:“将魂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有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连人带剑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赤尊怒道:“你敢?。。。。。。说说,什么条件?” 良平淡淡地说道:“你们放了大王,把他送下山,否则,休想拿到将魂。” 虎笑天看着良平怒道:“放肆,不能把将魂交给他们。” 赤尊面露为难之色:“要我放了虎笑天?” 身后八龙怒道:“长老,不能放老他,他杀了石长老,今日不将他诛杀了,放他回去,就是纵虎归山啊。” “是啊,杀了他,替石长老报仇。” 赤尊突然大笑道:“好,国师,我答应你,放了虎笑天。你可以把将魂交给我了,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国师面露轻松,正待抛过去,陶金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国师,兵不厌诈,万一他失信怎么办?” 良平笑道:“赤尊长老是土驻部落十方长老之首,德高望重,我信得过他。”说着就把剑盒扔了过去。 陶金心道:这个良平号称定天国第一谋士,今怎变得如此愚蠢,竟然相信赤尊这种无耻之龙。 赤尊伸出爪来接过剑盒,递给了身后的一位长老,面色一沉,突地大笑:“哈哈哈哈,良国师啊良国师,枉你自称定天国第一谋士,居然如此容易中计,是不是老糊涂了。跟我杀,把他们通通杀光。” 本来八大长老听闻赤尊要放了笑天虎,心有怒色,此时方才明白赤尊的用心,当即杀气大起。 良平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为灿烂,像奉天绽开的花朵一样。虎笑天也笑了。 赤尊怒道:“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良平笑容还没有消失:“赤尊长老,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这把传说中的神器呢?” 赤尊笑道:“等杀了你们,我自会打开的。” 良平大笑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没打开剑盒实在是你的损失。” 赤尊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形一倒,向那盒子扑去:“快扔掉盒子。”可惜已经晚了,“轰”浓烟滚滚,盒子弹飞了,一团火焰在众龙之间炸开。 赤尊捂着双眼,血沿着他的眼孔如喷泉一般涌出。嘶哑地吼道:“良平,你这无耻小人,枉称天国第一谋士,真是卑鄙无耻。” 地上只能听到土驻部落这九大长老的哀嚎,磨着四肢想站起来,血从他们断裂的肢节出涌了出来,绿草变成了枫叶。 陶金心下大喜:良平果然不愧是天国第一谋士,赤尊太过自负,却得此一报,怕是那双眼已经废了,可惜没有炸死他。 虎笑天的笑容不得僵在脸上,感杀声越来越近,他看到斩天云,李天机跟天国大军被转在众龙之间。恐龙大军缓缓地朝他们压过来。他们每往前迈一步,半仙山总会震上一震。 陶金突然高举将魂:“谁敢过来,格杀无论。”他把手握向将魂的剑柄,想拔出来,那将魂只不停地发出叮叮的声音,还是一点反映都没有。“为什么我拔不出将魂,为什么?天国,虎笑天,良平,李进,李蓝青。。。。。他们的命都在我手中。” 赤尊裂开嘴大笑起来:“兄弟们给我杀,取下这几人的人头,重重有赏。 群龙黑压压的一片,缓缓压了过来。 虎笑天再也没法退了,用一丝绝望的眼神看着陶金:“你若真的是将魂之主,就拔出它来。” 陶金心急如焚,用尽全力,全还是拔不出将魂,手磨破皮了,血也流出来了,将魂还是作嗡嗡作响。 突然一声长啸响入深谷,在半仙山中来回回荡,久久没有退去。 “长老,那是什么声音,我的头好痛。” 良平也感到一阵玄晕,突然激动地指着对面山顶上大叫道:“大王,你看,天狼啊,是天狼啊。” 随着良平的那一声叫换,众龙也都回过头去,看到对面山顶的岩石上果真立着一只狗,全身雪白的皮毛,双目炯炯有神,举头抑天,呼叫。刚才那一声长啸扣人心神,却就是它发出来的。 “长老,我的头好痛啊。”一只恐龙突然抱着头倒了下去,在地上拼命的打着滚,像是在受着极大的痛苦。 然后如瘟疫一般,一大片的恐龙都躺了下去,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响破了半仙山。良平也抱着头倒了下去。只有陶金跟虎笑天立在那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狼看着陶金,又举头对天长叫了一声,这一声叫比之刚才那一声要柔善了很多,好像是找到亲人的那种感觉。 陶金手中的将魂响得越来越利害,一道蓝光缓缓从剑销中升起。 突然竟化作一道蓝光随剑飘了出去,竟是朝天狼射了过去。 天狼突然动了动尾巴,化作一道白光,迎了出去。没有人看到什么,天狼的诅咒让他们失去了意识。 突然天空闪出一束亮光,天狼在空中出现了,一对水晶雪白的翅膀展开,月光反射在上面,五光十色。 虎笑知像看到新大陆了样露出兴奋之色,陶金正跨于天狼之上,手中握的正是将魂,蓝色的光辉闪闪夺目,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虎笑天大喝道:“护天神将!” 赤尊被那道金光所射,心下一惊:“翼龙,把它拿下。” 翼龙还在惊诧之中,听赤尊号令,整理了阵形,百条龙影展开双翅腾飞而起,直扑向天狼。 陶金一脸肃然,那束蓝光越来越强,翼龙快要贴进天狼的时候,突然一道红光闪过,众龙只觉那束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一阵刺痛传入全身,随着一身哀嚎,纷纷坠落。 赤尊本被镇天雷把伤,此时眼睛也睁不开,却能听出战争的局势。强撑起身体,高举战锤,脱手而飞,竟然奔着虎笑天掷了出去。 开笑天还在看着天狼背上的陶金,天降神将,那是天国的战神将军啊。却未料赤尊偷袭,突闻一阵风声袭来,余光扫见去是赤尊的战锤攻向自己面门,可惜已经晚了。心道我命休也,不闪不避,闭目等死,此生能够看到护天神将现于天国,已经死而无憾了。 战锤没有砸在他的面门,一道红光挡在虎笑天眼前,战锤带着一道光影飞下了山崖。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三章 芙蓉仙子 天狼抑天又是了声怒啸,全身为一层白光所罩,双翅一展,径直朝着山坡的恐龙冲了下去。 地龙正杀兴大起,天狼那一声怒嚎如地狱诅咒,让他感到一层魔咒进入了身体,头昏眼花,强忍住那股震力,却见天狼已向自己扑来,暗提全身力量,腾空而起,落在赤尊面前,扶起他道:“长老,我们彻吧,这样下去弟兄们全都会牺牲在这里的。” 赤尊的双眼什么也看不到,血还在往外面涌,带着心中的无比怒气急促地喘着粗气。 “长老,我们彻吧。” 狂风具作,风沙卷土而来,陶金身着战甲,顶须在风中飞舞,将魂在手中泰然飞舞,剑光荡过之处,恐龙尸体倒了一片又一片,鲜血飞溅,天狼的白鳞染成了红色。 天国军见状,士气大涨,持刀横扫,杀气腾腾,真冲向山顶。 地龙双翅一展,掀起一阵风沙,带着赤尊的身体向山下飘去。“弟兄们,彻。” 随着那一声喝令,恐龙大军齐齐狼狈向山下树林移去。 李进正直杀得兴起,却见恐龙大军突然后彻,高举战刀,一马当先:“将士们,追。” 李天机一挥战旗:“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李进一勒马缰,一声长嘶,带领大军直向山顶冲去。 李天机悲声道:“大王,让你受惊了,恐龙都彻了。” 虎笑天没有听李天机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天狼背上的陶金,脸上布满复杂的表情。狂风中将魂闪着蓝光,带着陶金的战袍如神灵一般威严。 突然天狼一声长嘶,化作一道白光,射向了对面山丛。 虎笑天大呼:“将军,我的将军。” 良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王,我们回都吧。” 虎笑天还在盯着天狼消失的地方,双手有些发颤:“王的将军,王的将军。” 良平拉住他的双臂:“大王,快上马,我们回都吧,将军他还会回来的。” 模糊中又听到了熟悉的水流声,清凉的河水叮叮作响。水水,好口渴。这种感觉曾经有过两次,那是变身恐龙的征兆。该死,难道我又变身恐龙了,不行,我要起来。那最后的一丝意识终于强迫他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幅绿草图,很美丽的风景。他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一阵剧烈的刺痛,这什么地方。陶金强忍着坐起身来,下意识地但手摸向了自己的身体,人皮,是人皮,这次终于没有再变恐龙。脸上扫过一丝喜色,身后沙沙作响,回头一看,不由全身一凉,恐龙。 陶金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退。 恐龙见状转过头来笑了笑:“你醒了,大将军。” 陶金站起身来一惊:“胜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胜寒随和地笑笑:“你忘了我们的半仙之约?你不是说过你想做人,不再做恐龙了吗?” 陶金退开一步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 胜寒笑道:“知道,天湖一战我就知道了。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这有区别吗?” 陶金静静地说道:“胜王,其实你应该杀了我,真不该救我?” 胜寒轻轻坐下来,显得很疲劳:“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做人还是做恐龙?” “如果我选择恐龙呢?” “我马上带你去见半仙。” 陶金略过一丝动容,冷笑道:“如果我选择做人呢?” 胜寒目无表情的说道:“我还是选择带你去见半仙。” 陶金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火辣辣的,双眼也是火辣辣的,有湿润的东西在里面拼命地挣扎。缓缓站起身来:“我还是要做人。” 胜寒根本没有看他一眼,静静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生,死,忠,叛,这都是赤金王自己的选择。走吧。” 如果在这个时代只有一个亲人,那他便是胡中天;如果这个时代只有一个兄弟,那他便是胜寒。穿过那条清河,是一道高崖,透过山崖,可以看到对面有一座高峰,如一座奇山立于大山之顶,绿色笼罩,别有一番清秀。胜寒指着那座绿峰道:“看到没有,那就是半仙峰,我们要去的地方。” “半仙峰?” 胜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半仙峰里住着一位仙人,人称张半仙。只有大月圆之夜,才能见到他。” 胜寒托起陶金双翼一展,越过山崖,朝半仙峰飘去。远远望去,可以隐约看到一座绿庵立于峰顶。 胜寒抬头看了看天空,皓月当空,黑云渐渐散去,蒙蒙地月光撒在山峰上,大战后的天堂。“我们只有半个时辰了,错过了时机,就见不到仙人了。说罢双脚点地,身形加快了移动,风飘面侧之处,已到了半仙庵门前。一股浓香的酒气吹来,不禁让人有晕厥之感,醉生梦死。陶金笑道:”好香的酒,敢情这张半仙也是贪酒之仙,看来他不想成正果了。” 胜寒轻笑道:“你倒是好雅性,这种时候还有喝酒的兴致?怕是你没命喝这酒,这叫醉生梦死酒,喝上一口,足够你睡上半年。” “哦,天下还有此等好酒,可谓世间极品了。” 胜寒道:“我们快进去吧。” 庵门很安静地虚掩着,胜寒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门,感到一股强大的镇憾传入全身,如触电一般,慌忙中身体急退了出来,惊道:“进不去。” 陶金正要问因,突听一阵飘渺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何方俗辈,打搅老人家清修,还不速速下山去。”那声音像是个老头子的声,却又中气十足,突远突近,飘浮不定。 陶金当下拱手呼道:“在下陶金,有事想来向半仙请教。” “哈哈哈哈,想进我半仙庵,看你有没有这个痴缘了。” 陶金心下暗笑,这老怪广告打得响,有说佛缘,道缘,你这老怪倒好了,痴缘,莫不是喝这醉生梦死酒喝坏了头脑。当下回呼道:“缘自在心中,有即无,无即有。” 庵内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道:“这位兄弟说话颇得老人家的心,老人家这里有一副绝对,若你能对上来,庵门自会打开,小兄弟你以为如何?” 陶金暗喜,靠,对对子,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老子对对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断奶呢?当下呼道:“半仙请出题,在下求之不得。” 突地一阵风起,庵顶之上垂下两条白凌,一排狂草之笔立于凌布之上,龙飞凤舞,如长江流水一般杂乱无章却又独显风格。 陶金看着胜寒放声大笑道:“半仙这对子真可谓是绝对,千古绝对,这上联:阳春三月天仙红娘子龙骨玉肉首乌容少一点朱砂痣面扑天花粉头插金银花身穿罗布麻项带珍珠腰挂珊瑚怀抱太子在重楼连翘百步仰望天南星盼槟榔。可是包含了十四味良药,均可除百病,看来这个下联真的有难度了。” 庵内传出一声惊呼:“咦,如此深义都让小兄弟看出来了,佩服,看来今天老人家有收获了。” 陶金暗想:这对子也能叫绝对吗,老子早几百年就见过了,是一位少年天才想出来的,却被你这老怪搬来做成山寨对联了,好,老子今天就给你长点见识。随即提起大笔在上面扬扬洒洒地写出了下联。 庵内又响起了笑道:“胜寒王,既是你的朋友,你就念出来给我老人家听一下。 胜寒丝毫没有感到何以半仙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当下站起来念道:上联:阳春三月天仙红娘子龙骨玉肉首乌容少一点朱砂痣面扑天花粉头插金银花身穿罗布麻项带珍珠腰挂珊瑚怀抱太子在重楼连翘百步仰望天南星盼槟榔下联:冰雪连天日人白头翁血竭陈皮满面花椒两撮银柴胡背搓猪牙皂足登棉皮鞋披挂穿山甲颈缠金缨胸佩琥珀手拄虎杖上常山独活千年欲成威灵仙弃鼠妇。” 陶金又补充道:“晚辈与半仙甚是投缘,再送前辈一个横批:各有远志。半仙以为如何。 屋里突然一片安静,没有一丝动静,陶金看了一眼胜寒,胜寒给他使了使脸色,陶金百无聊耐地坐了下来,做着他平生最不喜欢做的一件事:等待。 “好了,小兄弟,你们可以进来了。”那苍老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跨入庵门,那股酒香越来越浓,一股纯香,如荷花般的清凉。庵内的大院很小,院中矗立几棵大树,树叶暗红,却只有两人之高,枝叶分叉极密,如天织的一张网。传说几千万年前,地球上是一片高温地带,何以这半仙峰如此秋高气爽?凉风拂起片片秋叶,陈陈酒意飘过,当真有醉生梦死之仙境。“停车坐爱枫林晚,双叶红于二月花。”陶金忍不住吟出了这句诗来。 “好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双叶红于二月花。可惜将军携千军万马,坐骑战车停此赏花,却是大大折煞美丽之景。” 陶金闻言,抬头一望,一位白须老者坐于屋顶,白色道袍,白色须发,一股高不可攀之感。遂拱手道:“前辈子就是张半仙?” 张半仙飘落下来,笑道:“只是不食烟火的一个疯子而已,陶金,老人家等你很久了。”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九章 虎松林收起血魔剑,鬼剑士说这把剑能助他成大业,会帮他实现梦想,能让他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陶将军,今天这出戏怎么样,大王最喜欢看戏了,相信将军记忆会很深吧。” 虎笑天并没有复他官职,无论他有没有相信鬼剑士的话,还是会把他送回天牢,只是让他出来看了一出精彩的戏,仅此而已。“二皇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懦弱公子,突然间变得如此残忍。”天牢潮湿的地面,跟他的心一样冷。 孙文急急地赶进去,侍卫见他,忙低声行礼:“孙总管,娘娘已经恭候多时了.” 一个丫环引着孙文走进内宫,皇后正坐在维帐内,面色焦虑。孙文忙施礼道:“奴才见过娘娘。” 李后忙一挥手:“孙总管不必多路。”然后向那丫环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到下人们都退下,皇后才缓缓从维账后面走出来,焦急地说道:“怎么样?” 孙文忙说道:“鬼剑士已死。” 李后这才舒了口气:“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他在临死的时候没有跟大王说过什么吗?” 孙文笑道:“娘娘放心,那件事他半个字都没有提过,大王为林妃的事对他恨之如骨,跟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过。。。。。。” 李后见孙文语气吞吞吐吐,忙说道:“孙总管有话就直说,咱们不是外人。” 孙文咽了口气说道:“娘娘万万猜不到是谁杀了他?” 他没有跟李后打哑谜,停了口气,神秘地说道:“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李后大惊:“松林,那个胆小鬼,他敢杀人?” “以咱家看他不只敢杀人那么简单了,奴才跟了大王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像二皇子杀人这般残忍的。” 李后自然能会意孙文说的残忍是什么意思,其实丫环早已把今天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也难怪他,松林从小性格孤僻,少与人接触,好不容易想要跟自己的娘相认了,却又突然之间为人所害,仇恨是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这一点本宫明白得很。” 孙文叹道:“但愿是咱家多虑了。” 李后掀起维帘,将她那风韵犹存的身体站起来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松林是哀家看着他长大的,一个傻子翻不起什么浪的。倒是仇天天霸那只老狐狸,要把他盯紧点。听说他最近活动很广。” 孙文没料到李后久居后宫,对朝中的一举一动竟如此清楚,“娘娘是说他降服杨二虎一事吗?” “这绝不是一件小事,传言陶金手下皆是一群铁军,兄弟感情如骨肉相连,誓死不背手足。这只老狐狸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竟能让杨二虎降他?他能说服一个杨二虎,就能说服第二个,哀家可不希望在太子登基之前出什么乱子?” 孙文又何尝不知其利害关系,如今的天国可以说是势力分划一直存在,特别是虎笑天做王之后,残暴不仁,忠奸不分,李天机是明反,但虎笑天一直不肯夺其兵权;人人口中的天国谋士跟良将又何尝没有谋反之心呢?斩家势力灭亡之后,虎笑天暗地将二十万斩家军调回丽都,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蜀西守将仇天霸一直镇守西境,怕也是在侍机而行。孙文笑道:”娘娘尽管放心,仇老将军多半是老糊涂了,他说服杨二虎将会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他这是玩火自焚。” 李后轻叹一声,她并不怎么相信孙文这个人的能力,很多事情让她怀疑他到底是大王的人,还是她的人。“听说他答应杨二虎要求陶金出狱,如此一来,太子将来必定孤立无援。” 天后宫是个美丽的地方,从来不会允许没有身份的人进去,这是天国祖宗定下的规矩,但是今天居然有人擅自走进来,天国皇后就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目中无人的陌生人走进来,天下间除了当朝太子,没有别人敢这样。 虎仁杰跟以往不一样,穿着黑色劲装。他看都没有看孙文一眼,直接走到李后面前:“母后。” 李后示意地将目光移向傍边的孙文,孙文自然早就明白这个天国太子的狂妄,虽然心中不快,还是恭身施了一礼:“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李后示意他不必多礼,立即问道:“皇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虎仁杰转头看了看傍边的孙文,闭口不言。孙文明智的低头说道:“娘娘,殿下,奴才还有事,就行行告退。”恭身低头退了出去。 李后轻轻关上了房门,支走了所有的丫环,拉过虎仁杰坐下,凑近低声道:“事情怎么样?” 虎仁杰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抬头看着她问道:“孙文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李后缓缓转过身去,离开他的视线,随着年纪的增长,太子已经长大,从小就什么事都依着他,某种时候,她觉得这个儿子越变越可怕,有时候他甚至会担心他比虎笑天更加可怕,更加残暴,更加没有人性。轻叹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母后的问题。” 虎仁杰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静静地说道:“母后,我劝你用人小心一点,不要什么人都用,孙文这种人没什么用,说不定有一天还会反咬我们一口。”语气中充满了一种严令,一种不可抗拒的严令。 李后面色完全沉了下来,冷笑道:“怎么,你长本事了,学会教训起母后来了?” 虎仁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然后那丝怒意很快被隐藏了起来,轻声说道:“母后,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母子,我们是一家人,孩儿又怎么会教训母后呢?我只是担心孙文不可信,他跟了父王这么多年,要是让他抓到我们的什么把柄。。。。。。” 李后化气为喜,柔声道:“皇儿你放心,母后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谁要敢拦你的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人已经找好了,是个江湖上有名的刺客,听说他的剑非常快。” 李后深深叹了口气:“你千万要小心,万一刺杀不成功,可别让他拱出了我们。” 虎仁杰笑笑说道:“母后你放心,此人在江湖上从来就不跟人来往,只要给钱,他老子都杀。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要杀的是什么人。不过。。。。。。他的伸手,我倒是还想试试。” 洪家三代效忠天国,三代为兵,到洪武这一代,几乎没有离开过丽都城,丽都的一草一木他都能数得很清楚了。他曾经问过父亲,天天这样*着沉重的战刀,凭空练着枯燥的刀法,到底什么时候能上战场?父亲告诉他,洪家的天职就是保护太子,护住了一个太子,胜过斩下万颗敌人的首级。斩家盛极之时,他曾为斩天云的部下,斩家军灭后,太子收陇了他,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百夫长做。 “百夫长,你看,就是那个刺客。”身边的侍卫指着黑暗处不远的一个头戴斗笠的黑影,完全挡住他的面目,轻柔的袍子被夜风吹得轻轻作响。 洪武鄙咦地轻叹了一声,负剑走了过去。“你就是那个刺客?你叫什么名子?” 刺客一直背对着他们,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仍然没有回头。“要我替你杀什么人?”说话冷到了极点,完全没有把洪武放在眼里。 侍卫满身怒火,喝道:“大胆,没听到百夫长在问你话吗?” 洪武伸手止住他,反倒是一笑:“你既是刺客,何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让我看看你的脸。” 一阵风声从耳边闪过,尚未明白怎么回事,侍卫已静静地倒在血泊里,连那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其它侍卫一下子反映过来,纷纷拔下剑来,朝刺客围了过去:“快,保护百夫长。” 洪武挥手喝道:“全都给我退下。”然后缓缓朝刺客走了过去,全当刚才那一幕只是演了一场戏,跟自己毫无关系。 刺客还剑入销,剑尖很干净,一丝血迹也没有沾上,冷冷地说道:“都是江湖中人,不须认识,收了谁的钱,就替谁杀人。” 洪武大笑着拍着手:“好,不错,跟我走吧。” 夜色中,远处有几点火光模糊可见。刺客一直跟在洪武身后,跟他保持着距离。火光越来越近。刺客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伸手抚上了剑柄。 洪武回头惊道:“怎么不走了,我们还敢时间。” “有杀气。”话跟他人一样冷,也许他并不是在回答洪武。 洪武面上挤过一丝轻笑,但当他感觉到那一声划空的剑风时,他再不觉得好笑,风声渐渐贴近自己的后背,他全身缰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弹。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四章 偷心之术 陶金拱手笑道:“前辈这半仙庵倒是清静,可谓世外桃园啊,有花,有酒,晚辈倒是想在这里住上些日子耐着不走了。” 张半仙低头沉吟,转过身走进屋去:“外面风大,容易染上风寒。” 胜寒拱手道:“半仙,我们这次来是想请半仙。。。。。。” 半仙突然一把夺过陶金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了阵剧烈的痛苦传了进来。赤尊面色微变:“半仙,你。。。。。。” 慢慢地,陶金的脸色放松了下来,那种痛苦之色也渐渐淡了下去,却有一股暧流一波一波从脉搏涌进。张半仙面露奇色:“难怪你能拔出将魂?” 张半仙突然目光落在胜寒身上,停了良久,一团疑虑久久不能散去,飘渺地笑道:“胜寒王,今年大荒的风大,你不该爬这么高的地方。” 胜寒目无表情,静静问道:“半仙,他到底还有没有救?” 张半仙大笑道:“胜寒大王,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陶金一脸惊道,遂问道:“他有什么规矩?”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道这老家伙慌称世外高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还定这许多鸟规矩,当真比谁都俗。 胜寒低头道:“当然不敢忘,半仙这生行医无数,有三不救:大富大贫不救;恐龙人族不救;生老病死不救。” 陶金差点没有口喷鲜血出来,我靠,这老头这三不救的规矩当真是包罗万象,还称行医无数,一个没救当然是无数了,真他妈无耻。 张半仙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知道老人家的规矩,还带他来?” 胜寒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带他来找半仙,天下间只有半仙能治他的病。” 张半仙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蹦了起来:“当真?”没等陶金反映过来,他已一把抓了过来,感觉得手腕生疼,暗运力气想要挣脱,却如被铁钳钳住了一般,只是那疼痛加剧了不少,渐渐地只能看到张半仙随和的笑,笑得那般慈祥。 张半仙面带微笑轻轻在他脸上抚过:“好孩子,听话,别乱动,听话。”他的声音冲满了磁性,却又冲满了苍老的脆弱,让人很怕轻轻一碰就会散掉。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微微闭上眼睛,身后就是一座软塌,像公主的怀里一样软和,倒下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眼睛闭上了,神经模糊了,可耳朵还不聋,比什么时候都听得清晰。 张半仙道:“你真想好了?” 胜寒道:“想好了,他也想好了。” 张半仙忧虑地叹了口气:“你要知道如果那样做,他会给你们整个龙族带来灾难的。” 胜寒淡淡说道:“半仙不是说过吗,一切皆由天定,如若真的如此,避也是没有用的。” “刚才我为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两道真气,一善一恶,相互冲击,奇怪的是肪博,血流正常,所以我怀疑他是半龙半人。” 胜寒恭然道:“所以我才来找大仙,希望能解除他的咒语。” 张半仙苦叹一口气,胜寒语露焦急:“半仙,怎么。。。。。。” “这半个月来我日日夜观星象,金木两星宿越来越暗淡无光。” “怎么会这样?” 张半仙长叹一口气:“紫气东来,在金木星宿中间闪出了一颗新的星宿,它一日比一日光亮,渐渐吞噬金木之光啊。” “当日,大荒之南有蓝光闪过,无字天也发出了金光,一百年前赤金王跟魏天的那一战,我们定天部落不敢忘,定天国也不敢忘。他们从大荒打到蜀南,再打到蜀中。”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恼怒:赤金跟魏天还有过一战,如此说来赤尊说赤金是为胜尊所害全是骗老子的鬼话了。 沉默了良久,张半仙叹道:“我这一生就为两个人治过病,却是两个人都没治好。赤金王一身英明,武功盖世,却是看不破一个情字,最终郁郁而终;魏天天生神力,独战沙场力敌千军,只可惜生性自负,刚愎自用,独孤求败,最终却被铸入将魂之中。” 胜寒叹道:“半仙何须自责,一切皆由天定,赤金王一世英明,偏要爱上胜晴公主;魏天气盖山河,却又偏要做将魂之主,世间最美妙的东西也是最丑恶的。” 说到这里,胜寒突然转过头看着沉睡的陶金:“半仙,你看他身上那道蓝光。” 张半仙道:“那是将魂之魂正他体内漫延滋生,将魂本是神威之器,天神当年打造这件神器只为有能之士能够悍为国土;但它吸收了魏天之魂,邪恶之气已经战据了剑魂。” “邪恶之剑,它现在是一把魔剑?”胜寒不假思索,伸出双爪抓住剑身,想要把它从陶金手上夺过来,将魂却如在他手中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快放开它,快放开它,它是魔剑,你会被它害了的。”面显怒色,怒火加快了胜寒的气息。 张半仙轻轻摇着头:“不要再百费力气了,你拿不下来的。但愿他能灵魂化解将魂里的恶气,也许天下就功德无量了。” “半仙,他的灵魂是善良的,何以他能拔出将魂这种邪恶之剑?” 张半仙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下去:“一切早已注定,天机不可泄露。成神成魔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可是他不想做恐龙,他想做人类,他想永远活在人类世界。” 渐渐地陶金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张半仙在说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很香地睡了一觉,那是一个美丽血腥的梦境,薄雾迷蒙,犹如人间仙境。李蓝青走进了自己的梦里,穿着纱裙,一身洁白在独光中为她独舞。“阿金,不要做什么镇天将军了,带我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到一个没人打拢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男耕女织的日子好不好。”李蓝青的眼神,声音总是那般温柔,像水帘洞的朱水一般。自己感到真的累了,把头埋进李蓝青的胸前,轻轻抚着她的秀发。突然一柄寒剑刺来,那人身体轻盈,面纱掉落下隐藏的是公主那张秀脸,公主狰狞面孔,几分憔悴,几分憎恨又有几分爱慕。公主痴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许你碰任何别的女人,否则,只要是你身边的女人都得死。陶金张开双臂护在李蓝青面前,公主那一剑还是刺在了李蓝青身上,她平静地倒在血泊里。公主拖出她的身体,寒剑一剑一剑刺向她的秀脸上,一声声惨叫响彻云宵,那张天使般的脸旦被刺成了满是脸痕,“我让你碰他,我的男人,主许碰。”血,像洪水一样,越来越多。。。。。。他知道那是梦,他想醒来,却如牵住了魂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他想到了将魂的咒语,良平说拔出将魂之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未来。。。。。。 一声惊呼,终于醒了过来,全身湿透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树叶一样抖动。这什么地方,记得最后一次失去意识是在半仙峰,对半仙峰,张半仙呢? 睁开眼睛,只有暗暗的光线从门缝透进来,这什么地方?一股暧流从屁股下面升起,懒洋洋地动一动身子,发出水荡漾之声,全身乏力,哪里动得了? “别乱动,动了这酒就不新鲜了。” 陶金闻言转头看去,竟发现自己的脖子也动不了,原来自己竟坐在一口大缸里,只露个头在外面,盖子紧紧锁住了脖子,一股浓香的酒气传来。拼命扭动脖子才看到小面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子正在下面生着火,刚才跟他说话的就是这家伙,此时正不断地往里面加柴火。“这什么地方,谁把我放在这里面的?” “你还是少说一点话,不然呆会儿酿出来的人参酒味道就不好了。” 陶金苦笑道:“兄弟,你不会是要把我用来给你们酿酒吧?” 生火小子笑道:“你还算没有傻,我还以为你也是个傻子?” 靠,把老子用来酿酒,如此黑店,以前看《水浒传》里面孙二娘开黑店也只直接做人肉包子,现在用老子来酿酒?遂洋笑道:“兄弟,我自幼得了传染病,谁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被我传染的人皮肤溃烂七孔流血无药可救啊,若是毒死了你们店里的客人,那岂不太不划算了。” 生火小子不以为然笑道:“哎,兄弟不是我不同情你,每个酿酒的人都说自己有传染病,我们老板就喜欢有传染病的引子。”说完居然狂笑起来。 陶金满心恼怒,恨不能跳出去把那小子砸成肉饼,怎奈身体被锁,硬是不能动弹,酒缸里的温度越来越高,额头的汗越流越猛,不行,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突然咚咚传来了两声敲门的声音,陶金心下大喜,希望是老子的救星来了。 生活小子飞快跑去开门,一个大胡子把头探了进来,环顾一下四周轻声问道:“小三,酒酿得怎么样了,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了。” “老板,就快好了,这人皮真他妈厚,蒸了这么久还活生生的。可别丢了我的工钱。” 咚,门又死死的关上了,那被称作小三的家伙居然是个火计。他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正准备加火,突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咦,柴怎么湿了,站起来一看,啊,人呢,药引呢?他慌忙四下里找,却不见人影,喃喃自语言道:“完了,没药引了,怎么跟老板交代? 突然一柄长剑架住了自己的脖子:“兄弟,你是在找我吗?” 小三吓得往后一退,露惊恐之色:“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原来陶金在危急之时只得把手按在了缸壁,那缸坚硬无比,自然一点反映也没有,他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点火花在酒缸的铁锁上闪过,锁就被打开了。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想起那日在白水河分别这时,神偷曾在自己手心留下了什么东西,说危急关头可保性命,这次当真是救了自己一命。 小三吓得全身发抖:“大。。。。。侠,别杀我,不关我的事啊。” 陶金轻笑道:“我可以不杀你,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五章 带伊回宫 小三害怕地点着头号,极为自觉的双手抱头:“好,大侠,刀剑无眼,你别乱动,我。。。。。。我带你去见老板。” 转过头走在前面,陶金的剑跟在背后,缓缓打开木门。原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酒窖,很纯正的浓香迷漫了整个房间,这里最小的酒缸也足有一人高,比起李进带自己去的胡家客栈还要宽敞很多,酒缸全都密了起来。 小三轻轻翼翼打开了第二间酒窖的门,外面很吵,能够清淅得听到有人在嘻笑着行酒令,大厅广众之下自然不能这样挟持人质了。陶金上前一步,贴紧小三的后背压低声音道:“兄弟,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小三微微诺诺地轻点着头,原来这是一间大酒楼,大厅装豪华,宾客满坐,一共有八桌客人,左边三桌坐着的是些做生意的商人,靠楼边坐着一个商人打扮的大汉,满脸窜胡显示出他的体质不弱。走到大汉傍边的时候,大汉偷偷地瞄了一眼陶金,陶金也看了一下他。“小三,给我再来两斤牛肉。” 小三不敢作答,陶金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强笑道:“好的,客官,你稍等。” 大汉一眼扫过陶金奇道:“咦,这位兄弟是谁?” 小三脸色一惊愣在那里,陶金忙陪笑道:“我是新来的伙计,嘿嘿。” 大汉轻笑道:“你这伙计皮肤长得可真是白,幸好这天上人间不用你吃那么多苦。” 陶金心下一紧,这人好强的眼力,多呆无疑,轻推了一下小三,走下楼去,一楼更是豪华,门庭若市,坐上更多的是些公子爷模样。“李兄,听说这天上人间是丽都城最好的地方了,兄弟我来了这们久,怎么连一个姑娘都没有见到?” 另外一个才子模样的公子轻摇着扇子划手道:“王兄一定是平日久居府上很少出来游玩吧。” 姓王的公子叹道:“王兄有所不知,家父一直盼我将来能掌管他的家业,哪里肯放我出来这等地方游玩。” 李公子笑道:“这也难怪了,这天上人间可以说是人间仙境,这里最有名气的就是他的酒跟女人了。” 王公子一听立即来了劲:“我王世文对酒没什么爱好,不过这女人,嘿嘿嘿,倒是不能错过。” “哈哈哈,王兄果然是风流倜傥,今天找到李某可是找对人了,在下虽说不上风流才子,最少也算是阅女无数吧,这天上人间的美人嘛,当然。。。。。。” 王公子急得一口咽掉杯里的酒:“在哪里?” “梦仙楼。王兄莫急,李某也算梦仙楼的常客了,今日跟王兄甚是谈得来,呆会儿带你去。” 陶金心中暗笑:原来这老板也搞地下色情,这姓李的看来是个老嫖客了,对这里的小姐倒是蛮熟的,看来这天上人间的老板是个奸商了。 穿过酒楼,便看到三层更加豪华的楼,看起来比刚才那公子爷吃喝的地方更加有派头,变火辉煌,一条条彩带从三楼沿壁垂下,三个透体大字印在上面尤为显眼:上仙楼。这天上人间果然有些派头,居然懂得区分会员区跟贵宾区了,如果把上仙楼那几个字做甩霓虹灯效果那岂不更霸道了。 小三突然停下了脚步露出为难之色,却不敢开口。 陶金贴着他耳朵说道:“为什么停下来?” 小三显得极为难:“大侠,这。。。。。。这上仙楼全是两都城有身份的公子,贵族们呆的地方。” 陶金鄙夷地笑道:“那又怎么样?” 小三指捂道:“可是你这身衣服走上去,我怕。。。。。。” 陶金这才留意到方才逃出酒缸的时候,一时情急,随手取了件破旧的衣服穿上,凑近用眼鼻子不嗅,果真好大一股酸臭味。我靠,这谁的衣服,如此懒散。陶金轻轻一笑:“这个好办,你看到那位公子爷没有?” 小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位穿着华丽的公子爷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倒过来,显然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吃力了。 小三回头看发现不见了陶金的影子,那醉汉晃到小三面前嘿嘿笑道:“嘿嘿,伙计,终于找到你了。” 小三不知所措指着自己道:“客官,你找我?” 醉汉可爱的笑道:“是啊,我。。。。。。就找你。。。。。。。带我去找最漂亮的姑娘。” 小三正不知如何做答,却看到陶金站在了醉公子的后面,举着一块石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敲了下去,小三想叫住他,看到他冷冷的面色,又停止了。 醉汉像木柴一样安然地倒了下去,小三轻舒一口气,陶金下手还算很轻,头没有流血,陶金把他推中蹲了下去:“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 两人一起把他拖到了傍边的大树后面,陶金三下五除二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洒脱地拍了拍袖子笑道:“怎么样,帅吗?” 小三看着他哭笑不得:“我保证他醒来之后会拔了我的皮。” 走上二楼的阶梯,两只大红灯乱挂在入口。小三一点也没撒谎,这里果然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贵族,好在这醉汉应该有些家底,陶金大摇大摆地跟在小三后面。一个伙计打扮青年拱腰立在大厅中间笑道:“三位公子,你们稍等,申老板马上就到。” 那中间的桌边坐着三位衣着华贵的公子,身上的袍子透着银光。其中一位公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吼道:“哼,我们要见的是玉芙蓉,你叫申老板来有个屁用?” 傍边一位公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孙兄,消消气,我们是来图开心的,不要搅了心情,天上人间既然说玉芙蓉会露脸,我想她一定会出来的。” “最好能够出来,如果今天等不到玉芙蓉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上仙楼。” 陶金压低声音道:“那是谁家公子,如此嚣张?” 小三轻声道:“大侠有所不知,那两位是丽都总兵斩大将军家的两位公子,他们要是打个喷嚏,整个丽都都会抖一抖。” 陶金心下一惊:靠,原来是那斩天云那个废物的两个败家子,丈着老子的权利到处风流快活。“哼,只会丈着他老子欺压百姓,无耻。” 小三忙打住他:“大侠这话可别让他们听到,丽都城谁不怕他们?” 正说话间,楼口下来一个人,满脸堆满肥肉,挤得那两只上眼眯成了一条线。“哈哈哈,是什么人惹得两位斩公子这么讨厌申某人了?” 说话随和点的公子拱手道:“申老板。” 小三轻指着那个胖乎乎的人道:“那就是我们老板申天刚申老板,” 申天刚缓缓走过来拱手道:“两位斩公子这是生的哪里的气啊,是不是上仙楼的伙计照顾不周啊?” 拍桌子的那位公子站起来笑道:“申老板,你可真难等啊,这玉芙蓉现在何处?” 申天刚陪笑道:“斩大公子请别急,芙蓉仙子说今天会跟大家见面就一定会出来,请耐心等待。” 斩大公子又是一拍桌子:“哼,老子等了快两个时辰了,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再不出来,我让我爹一把火烧了你的天下人间。” 此言一出,所有的宾客都转过头来看向了这边,申天刚却是并不害怕,轻笑道:“斩大公子别生气,你看那边那位公子等了快三个时辰了呢?” 斩大公子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鄙咦地笑道:“他是什么人?” 靠楼的公子公身着很普通,年约十七,相貌堂堂,此刻听有人如此鄙咦自己,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笑问道:“那请问这位公子又是什么人呢?” 斩大公子面有怒色喝道:“老子乃丽都总兵斩大将军的儿子,你又是何人?” 那位公子正要说话,身边一位老奴拉住了他,申天刚拱手道:“斩大公子,他是。。。。。。二皇子殿下。” 斩大公子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扰,面露惊色。 那位公子笑着拱手道:“我正是定天国大王的二公子虎松林,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啊。” 斩大公子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斩二公子忙走过去打礼道:“方才不知是二皇子殿下,多有得罪。” 虎松林一把拉住他:“这里是上仙楼,不必行礼。” 斩二公子笑着轻点了一下头,坐回了桌边。 申天刚笑道:“今日有二皇子跟两位公子前来捧场,我天上人间真是蓬荜生辉,大家放心,芙蓉仙子很快就会出场。” 陶金心想:虎笑天的二儿子,不是呆在宫中吗?怎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看来要回丽都只有靠这小子了。 众人又坐了下来,上仙楼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突楼上一声大喝:“各位,我们的芙蓉仙子终于出场了。” 那一声报场如晴天霹雳一般彻底打破了酒楼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楼上的梯口。陶金太低声音道:“小三,这玉芙蓉到底什么人,排场如此之大?” 小三轻声道:“她可是丽都城第一美人,冰清玉洁,美丽无以伦比,因此有芙蓉仙子之称。很少人有缘识过她的真面目,更别说跟她共处一室了。” 陶金笑道:“跟倩倩公主比起来如何?” 小三惊道:“大侠,你认得公主?”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六章 以德报怨 那三楼出口如天堂的入口成了万众诸目的焦点,所有的眼睛像入了魔一般死死盯在那里,那娇帘却良久未有动静,如春波绿水般安静。 突闻叮的一声脆响,那一声琴弦如点点星光划破了天上人间夜空的宁静美。琴声轻柔,如春流之下点点清泉优雅恬静,又如百灵鸟在诗人的手心舞导,情人的花言巧语般牵动每一根中枢神经,任你是个杀人魔头,也不忍破坏这其中弦律。 “是玉芙蓉,是玉芙蓉的琴声。”不知哪一桌传来了一声惊呼。 再看那斩大公子,此时一改方才的火暴,双眼像着了魔一般陷入了片沉思。 渐渐那琴声节凑跟紧,叮叮的泉水变为了山间小流,顺流而下,百灵鸟的孤转为百鸟争宠,把人带入一场画境,孤人立于马前,秋风轻拂着落叶,与心爱的女人不理世事,狂奔于疗无边际的草原之上,春风惬意;突然琴声一转,如临大敌,千军万马冲于沙场,血染战袍,兄弟手足,埋骨他乡。 陶金心道:“这玉芙蓉一介风尘女子,何以为弹出如此悲凉曲调? 曲至尾声,优弱绵长,凄苦悲凉,不禁让人暗然泪下。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随着曲调的尾声,女子娇柔的声音传入大厅,词曲之间,似有道路尽的爱恨缠绵。 大厅恢复了一片宁静,琴停了,却无一人说话,陶金侧眼望去,却见那二皇子虎松林双目呆滞,如临魔界一般,不禁想到了二十世纪德国一位钢琴家曾创作了一曲《黑色星期天》,当时的演凑现场导致数千人触景生情,郁郁而终。 不知大厅又是何人大叫了一声:“你们快看,芙蓉仙子出来了。” 众公子爷们这才如梦初醒,却见玉帘后面走出一道倩影,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一袭狐裘,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当真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绝不为过。 大厅如结冰一般,手中的配扇停于胸前,嘴唇半张半合,却似永远停在那里。 玉芙蓉玉步轻迈入大厅,暗羞轻轻一施礼柔声说道:“小女子玉芙蓉见过各位公子。” 斩大公子轻晃一下脑袋,如梦初醒,忙拱手道:“丽都总兵之子斩天雨见过仙子。” 陶金暗暗冷哼一声:此等男人,下贱无耻。 斩天雨那一声回礼立即引起了大厅的轰动,众多公子皆拱手回礼,却只有那二皇子虎松林一直端立在那里没有动静。所有的目光都齐齐射向了他。 斩天雨双眼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回头对着斩飞山大声说道:“某些人好大的架子。” 斩天林忙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挤了挤眼神。 玉芙蓉面含微笑,盈步走到虎松林面前轻施礼道:“小女子玉芙蓉见过二皇子殿下。” 见虎松林还是愣在那里,身边那位老者忙轻碰了一下他,虎松林方才回过神来,轻笑着回礼道:“仙子多礼了,适才为仙子琴声所感,多有失礼。” 陶金暗笑:这二皇子在宫中怕是呼来换去,无所不为,在这玉芙蓉面前居然如此萎缩,当真是男人的悲哀。 玉芙蓉转过身移步,虎松林突然说道:“仙子,可否愿意随我入宫?” 此方一出,大厅又是一阵轻虚之声,陶金也是一惊:这二皇子怎的如此直接,适才从他的眼神中,他应该是仰慕玉芙蓉的美色,这玉芙蓉既然有仙子之称,自然清高,皇宫的荣华富贵自是不看在眼中,怕是二皇子泡妞会落空了。 斩天雨拂晓袖一挥怒道:“二皇子子殿下,仙子超凡脱俗,仙女下凡,你想把她带入宫中,也得问问在场的各位是否愿意?” 这斩天雨当真是说话用屁股想问题,玉芙蓉的事何以扯到在坐各位了,这醋可吃得有些不寻常了。 玉芙蓉含笑转头轻施一礼:“多谢二皇子的厚爱,芙蓉只是一介风尘女子,无福消受二皇子厚爱。” 二皇子还想说下去,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身边那老者拉住的袍袖:“殿下。。。。。。” 陶金眼眼珠一转,早有主意,移步到武松林身边拱手道:“二皇子殿下。” 那才者见突地走来这样一位陌生人,欲伸手阻拦,虎松林忙道:“这位公子是?” 陶金笑道:“二皇子不必知道我是谁,反正跟殿下是一路人,适才看到殿下,是否对芙蓉仙子有爱慕之意?” 虎松林掉头去看,玉芙蓉正跟其他各位公子一一还礼,有禁轻摇着头:“可惜仙子是仙女下凡,我只是一厢情愿。” 陶金摇着头笑道:“非也,殿下,如果殿下真有此意,在下倒是可以帮上一点忙。” 虎松林面露喜色惊道:“哦,你认识仙子?” 陶金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对上老者肃然的眼睛时,不禁避了开去笑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虎松林拉起他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老者怒道:“殿下,不可,谨防有诈。“虎松林轻声道:“佐父,你在此等我,我们去去就来。“老者还想叫住他,虎松林早已拉起陶金逃到无人之地去了。 “这位公子,你真有办法?“陶金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殿下,你觉得这芙蓉仙子长得怎样?““超凡脱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若能得她垂青,死而无憾。“陶金暗笑,虎笑天一生英雄,独霸天下,想不到他儿子居然是个多情种子,为一个女人迷得这般神魂癫倒。当下拱手道:“殿下,恕在下直言,你的泡妞方法实在不怎么好,如此,怕是带得入宫的机会很小。“虎松林奇道:“泡妞,泡妞是什么?“晕倒,忘记这家伙很弱智了,泡妞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即笑道:“殿下,其实这个泡妞呢,它就是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不管天下什么样的女子,她们就像面一样,在你还没有打动她之前,就像生面条,又硬又冷;你就需要像用汤水一样,把她们泡熟,面条熟了是不是又软又热,清爽可口?” 虎松林恍然大悟:“哦,公子所言极是啊,可是怎么用汤水把她们泡软呢?那玉芙蓉好像根本就不把荣华富贵放在眼中,我却如何下手?” 陶金略一思索:“殿下,其实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知道吗?” 虎松林毫无怒色忙问道:“犯错,我问了什么错?” “殿下,在你的心中,是不是把玉芙蓉就当成一朵洁白的花朵,纯洁美丽,不忍摘下,哪怕远远地看着她的美丽便已足够。” 虎松林点着头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样的?” 陶金笑道:“其实不只是你,刚刚在声的那些公子爷都这么想,风尘女子也好,芙蓉仙子也好,她们说到底了,都只不过是女人,女人就像花朵一样,你越是小心呵护她,每日为她浇水,她也未必见得能开得比较鲜艳,说不定枯得更快,你对她太好了,她反会觉得自己高不可攀。” 虎松林听到云里雾里说道:“那我要怎么做,快告诉我?” 陶金轻笑道:“殿下,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阅已者容。” “那话是什么意思?” 陶金坏笑道:“殿下你不要看那玉芙蓉清纯脱俗,人人视她为天下仙女,高不可攀,其实她的内心却非常孤独,诚盼有一个人能懂她心中所想,能明白她的命运,她的苦恼;殿下,你想一下,如果别人都不能懂她的心,懂她的孤独,而殿下你能懂的话,她的心自然就是殿下你的了?” 虎松林面露惊喜:“公子你果然是那个。。。。。。泡妞高手,可是我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陶金神秘地一笑:“殿下,其实玉芙蓉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子,她心中无非为一个情字,应该是对一个人爱恨纠葛,离合两难,盼有一个知心人,能与他共分心事。” 开松林惊道:“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就是她方才的琴声告诉我的。” 玉芙蓉一一还了礼,那些平日里傲气十足的公子爷们此时受宠若惊,平日里那满腹经纶竟毫无用武之地了。老者显得极为焦急,不住的转头看虎松林离去的地方。 “阿福,殿下怎么还不回来,你快去找找看。” “周佐父,三哥不是跟去看了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周佐父怒道:“叫你去就愉去,殿下出了点什么事,怎么跟大王交代,快去。” 阿福极不情愿的正要离去,突然指着叫道:“周佐父,你看,二皇子回来了。” 周佐父转头一看,果桅虎松林正跟陶金说说笑笑地走回来了。 “殿下,你没事吧?” 虎松林笑道:“我会有什么事啊,对了周佐父,你所玉芙蓉叫过来一下。” 周佐父本欲叫虎松林马上起程都了,这次二皇子跑出来大王肯定早知道了,不知回去会不会治罪。“殿下,我们该回府了。”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七章 大将归来 这个周佐父看起来在虎松林面前极有威信,虎松林忙耐皮说道:“佐父,我再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回都。” 周佐父看着陶金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对二皇子怎么样?” 陶金无奈地摊开双手知道:“这位老人家,在下跟殿下无冤无仇,只是一时投缘,怎会对二皇子有所企图?” 周佐父哼道:“最好没有。” 经不起虎松林的软肘之求,只好站起来叫道:“芙蓉仙子,二皇子想请你过来一下。” 那斩飞雨正在借机向玉芙蓉大献殷勤,周佐夫这一声大呼,立时打断了他,怒从心起,想破口大骂,一来他忌他父亲掌握着生死大权,不想多事;二来芙蓉仙子就在自己面前,为了仙子,就做回申士吧。 玉芙蓉闻言缓缓走了过来低身行礼道:“二皇子殿下找小女子有什么事?” 陶金看着那虎松林,此时立在那里一言不发,方才教于他的早抛之九宵云外去了,教这样的人泡妞,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陶金突然拱手道:“芙蓉姑娘天资国色,方才听到殿下听到姑娘的琴声更是安然清雅,飘渺绝伦,只是。。。。。。” 玉芙蓉双目微暗:“这位公子是?” 陶金忙说道:“在下是二皇子殿下的仆人。” 周佐父怒道:“殿下几时有你这个仆人了,攀龙附凤你也太快了吧。” 陶金道:“就是刚刚,二皇子殿下已收在下做了仆人。” 玉芙蓉粉面平淡,却是闪过一丝忧郁:“公子刚刚说小女子的琴声只是什么?” 陶金淡然道:“芙蓉姑娘的琴声飘渺温雅,有如天簌之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可是姑娘却无意暗透出了几丝伤怀诗意。” 斩天雨速地站起来吼道:“你个下等仆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胡说八道,芙蓉仙子琴声举世无双,美妙绝伦,就算丽都最好的琴师也未及其一二,你这下人在此胡说什么,还不滚开?”正待继续发村,迎上了虎松林那道冷光,只得闭了口。 玉芙蓉面色惊道:“公子如何知小女子琴声中有伤怀之意?” 陶金笑道:“姑娘那首曲子有高山绿水,情意蒙蒙;却又如临千军万马,尸革马裹,悲天悯人;既是痛惜英雄,又何以离合难决,思绪万千。虽然你贵为仙子,清纯高雅,所有人见你都高不可攀,纵望天下,又有几人能知你所想,配为知音人呢?” 玉芙蓉清清玉眼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透出万种风波,一种说不出的风景。 轻轻一施礼道:“恕小女子失陪,告辞。”缓缓走上楼去。 目送着玉芙蓉上了阁楼,虎松林甚是失望:“公子,这。。。。。。” 陶金什手阻止住了他说话。 此时大厅一睡哄动,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下等仆人,搅了大家的好事,盼了大半天玉芙蓉才出来露面,居然全被这个下人搅乱了。玉芙蓉一走,大厅立即少了生机,不少人无心等下去,起身离席。 斩天雨站起身道:“二弟,我们也走吧,跟这种没身份的人呆在一起,实在无味。” 突然阁楼玉帘动了动,走出一个丫环来轻声道:“芙蓉仙子有请二皇子殿下主仆二人上楼一叙。” 斩天雨本欲起身离去,此时听到丫环的话,不禁怒发冲冠,这个下人,一个仆人,芙蓉仙子居然要他上楼一叙?” 虎松林不敢相信地看着陶金,陶金道:“殿下,芙蓉姑娘请我们上楼,走啊。” 斩天雨恨恨地看了一眼虎松林:“哼,二皇子殿下,咱们后会有期。我们走。”说着起身离去。 斩天雨这一走,有很多公子爷也跟着离席了。 看着陶金的背影消失在阁楼,申天刚满脸疑虑,一把抓过小三:“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三吓得浑身哆嗦:“老板,他。。。。。。他就是那日你救回的那个人。” 申天刚一惊:“是他?我不是让你把他蒸酒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他打开了酒缸的锁,拿剑迫着要我带他来见你。” 申天刚目露惊色:“什么,他打开了我的锁,让你带来见我?除了他,没人能从晨面打开外面的锁,难道他跟偷神有什么关系?” 小三忙问道:“老板,偷神是谁?” 申天刚忙招手,贴进小三的耳朵说道:“马上叫秋月查一查他的底细。” 小三略一点头,匆匆离去。 掀开玉帘,一阵芳香传来,却不知这玉芙蓉的闺房何处。虎松林道:“你说这玉芙蓉是要见你呢还是要见我?” 陶金苦笑着拱手道:“当然是见殿下你了,你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哪个女子不仰慕殿下啊。” 虎松力道:“那倒是,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还戏吗?” 陶金做了个神秘的手势道:“殿下,此一时,彼一时啊。” 一个丫环从屏障中走了出来,一身粉红短裙衬得她小脸甚是可爱,秀卷一挥,带着丝丝凉风:“殿下,公子,我们家小姐有请。” 站在门外,那股淡淡的香味已透窗而出,一记红色倩影透过窗纸模糊可见。虎松林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陶金道:“殿下,快敲门啊。” 虎松林轻轻扣响了门,玉芙蓉轻声道:“请进。” 玉芙蓉的闺房布置倒是别具一格,除了那分艳丽之色以外,更多的是一种神秘。陶金笑道:“姑娘原来喜欢红色?” 玉芙蓉婀娜多姿的身形包在那件红裙内,充满了娇媚,此时让陶金都有点玄晕之感,这个玉芙蓉当真长得动人,比起那公主来,更多了一分温柔。“秋月,去给殿下蒸杯茶。” “是。”秋月轻行一礼,退出去的时候,轻轻扫过陶金的脸,那眼神飘过一丝妩媚,妈的,这玉芙蓉的丫环端的也如此中看。 “二皇子殿下请喝茶,这可是我们小姐特意为你准备的。” 虎松林抑头就喝,陶金不禁闪过一丝不快,你这玉芙蓉到底还是把老子当成了下人,给他茶喝不给我喝。 玉芙蓉突然问道:“殿下,你现在在想什么呢?”那话语里充满了娇气,让人热血沸腾。 虎松林嘿嘿笑道:“我想睡觉。”那一字一句说得甚是清楚,陶金也吓了一跳,这个虎松林未经世事,长居宫中,虽然从小对下人指来划去,当真碰到玉芙蓉这种冰清玉洁的女子却是恐惧更多,比起他老子来说就少了那份霸气了,此时竟怎的如此胆大了,说出如此下流之话,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竟真的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陶金拼命地摇着他:“喂,殿下,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啊,快起来。” 玉芙蓉娇声笑道:“公子,让他睡吧,这个时候他应该好好休息。” 陶金一眼扫过玉芙蓉的面容,面含淡淡红晕却不带羞色,真谓人间尤物。玉芙蓉掩面笑道:“原来公子跟所有男人一样,也是垂涎小女子的这张脸啊,公子别总这样盯着人家。” 陶金冷哼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给他下毒?” 玉芙蓉不惊反笑道:“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风流女子,怎值得公子打听?同是天崖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陶金轻笑道:“姑娘把我们主仆二人叫来所为何事呢?” 玉芙蓉娇声笑道:“那么公子在那么多人面前揭小女子的伤心往事又所为何事呢?” 是啊,所为何事呢?陶金突然哈哈大笑:“如果我说是希望能够跟姑娘独处一室,姑娘你相信吗?” 玉芙蓉闪过一丝红晕:“你这人怎的如此直接,不过就算你是那般的人,我也不会赶你走,就冲你这份真诚。” 陶金面带忧色道:“你对二皇子下毒,不怕等会儿下面的人包围你这儿?” 玉芙蓉轻笑道:“谁说我给他下毒了,半个时辰他自会醒来。公子,好一句贵为仙子,高不可攀,纵望天下,又有几人能明我心。” 陶金心中暗喜,这女人原来当真如此脑残,泡妞心里学缕试不爽。隧笑道:“姑娘琴声忧郁,是否有一断抛不开的感情纠阁?” 玉芙蓉面露惊色:“公子当真能从小女子的琴声中听出我的往事?” 陶金暗然说道:“芙蓉姑娘,弹琴是一门高尚的艺术,一个人的心事会从琴声中暗暗体现出来的,或忧,或喜,或愁,或悲。” “小女子虽然并不知道公子所说的艺术是什么,其实我早能看出以公子的才学绝不会是二殿下身边的一个仆人,我知道就算我问,公子也不会告诉我。” 这玉芙蓉称作仙子怕是一点也不过份,把把温柔刀,任谁在她面前也不忍再说谎。 “公子,还能从小女子的琴声里听到什么?” “金戈铁马,将战沙场,尸革马裹。” 玉芙蓉悲叹一声:“公子,你可知世间情为何物,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烛光下玉芙蓉美目之中,晶莹剔透,陶金不禁叹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芙蓉姑娘,多情自古空于恨,对情,不必太执着。”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八章 探病 玉芙蓉似乎陷入了一片梦境中,喃喃说道:“力敌千军,争战沙场,虽死犹荣,他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如何能忘得掉他。” 陶金叹道:“是啊,情之物,虚无而飘渺,当局者迷,傍观者清,不管芙蓉姑娘的心中的那位大英雄在哪里,知道姑娘一片痴情,死有何憾。” 突然一阵磨蹭之响,玉芙蓉抹了下双眼道:“二皇子醒了。” 虎松林坐起来擦了擦眼:“咦,公子,这什么地方?” 玉芙蓉羞然道:“二殿下你醒了,这是小女子的闺房。” “啊。”虎松林慌忙往后退开,凑到陶金耳边:“怎么样,搞定了吗?” 陶金暗笑,这虎松林见到玉芙蓉如此害怕,难怪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惧,倒是不假,如若真的如此,还怎么泡妞?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还没说呢?” 玉芙蓉轻声笑道:“你们两个在那里咬耳朵说什么悄悄话?” 虎松林忙伸手道:“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陶金笑道:“姑娘,我们是说关于你的,你想知道吗?” 玉芙蓉娇声道:“如果公子愿意说出来,小女子也就愿意听了。” “其实,二殿下是想问问姑娘,能否随我位起如宫?” 陶金说出这话的时候,虎松林把头转向了后边,竟不敢看玉芙蓉的脸。 玉芙蓉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轻笑道:“哦,入宫?做什么呢?” 陶金眼珠子转了一圈:“哦,其实我们二殿下也甚是喜欢琴乐书画之类,是想姑娘如果能够进宫,与二殿下多多切磋琴艺,岂不是美丽一桩?”这个借口当真是找得极好,于公于私都是上上之选。 其实陶金也并没有指望她能答应,她答不答应跟自己关系不大,只是希望虎松林能带自己回宫,上次半仙山一役,公主,李天机都是一个迷,如果有虎松林这首屏障,那就不一样了。 “好,我答应你,跟你回宫。”玉芙蓉看着陶金镇静地说道。 天,这女人不会神经除了问题吧,她有什么理由回宫,难不成看上了老子? “当真?”陶金看着她双美目标惊道。 玉芙蓉娇笑道:“公子是怕小女子言而无信?” 陶金忙道:“非也,在下只是为二殿下感到很高兴。” “小姐。”玉帘后走出一个丫环来,却正是秋月,“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啊。” “秋月,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当去丽都城散散心吧。” 周佐父等了两久却不见阁楼上有动静,心中甚是着急,一个从不认识的人,带着二皇子去一个不认识的女子闺房。已经半个时辰了。他舒了一口气,跨步就要往楼上迈去,一个伙计拦住了他:“这位爷,上面是芙蓉仙子的闺房,你不能进去。” 周佐父一把推开了他,刷的一声拔出配剑,就要冲上去。身边的随从小福突然惊叫道:“佐父,你看,殿下他们下来了。” 周佐父一眼望去,果见陶金跟二皇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子,幕然便是仙子玉芙蓉。 “佐父,我们回宫吧,她也跟我们一起回宫。” 周佐父大眼一瞪:“什么,这个女人也跟我们一起回宫?” 陶金面带笑意道:“不只是她,还有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回去。” 周佐父冷冷地看着陶金:“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骗得了二殿下可骗不了老夫,二殿下年少无知,你跟这个女人包藏祸心,究竟想要做什么?” 陶金甚是恼怒,虎松林忙道:“佐父,我们快回宫吧,他们随我们一起回宫。”周佐父虽不大乐意,却还是给陶金和玉芙蓉找了两匹不错的马。 虎松林大声叫道:“佐父,我们为何走这么快,不等等他们?” 周佐父目无表情说道:“不用,他们骑马比我们快,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来的。” 天色已经暗下来,马车很快行进了一片小树林,虎松林转头看看,二人二马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断地喘着粗气。 周佐父突然说道:“二皇子,你把头靠过来,佐父跟你说句悄悄话。” 虎松林暗自好笑,佐父今天甚是奇怪,跟我讲起悄悄话来了,只得把耳机贴了过去。感到一阵弦晕,身体软软地倒在了门车里。 小福惊奇地转过头来惊道:“周佐父,你怎么把殿下打晕了?” 周佐父怒道:“小福,你加快行程,把二殿下送回宫。“说完,跃身上马,双腿一夹,俊马一声长嘶,掉转了方向。 “周佐父,你去哪里?”那一马一人已经疾风般向后驰去。小福转头看了看安静地躺在车里的二皇子自言自语说道:“二殿下,看来周佐父不怎么喜欢你这个女人,不关我的事啊。驾。”加快马程,直向丽都驰去。 陶金突地面色一沉:“芙蓉姑娘,他们走得好快,我们追上去。”一提马缰,突见前面十多个黑衣人手持钢刀立在那里,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陶金面露惊色:“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黑衣人蒙受黑布,看不清他们的脸,大笑道:“留下钱财,大爷放你们过去。” 陶金苦笑道:“这位大哥,在下路经此地,走得太急,确实没带银两,还请大哥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他日必有重谢。” 领头的黑衣人狂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说了,有没有银两,搜易搜便知道了。” “大哥,你看这妞长得水灵灵的,把他抓回去吧。” 那领头顺眼看向了玉芙蓉惊道:“当真是个美人,也好,兄弟们,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了。” 陶金欲摸向腰间的将魂,玉芙蓉猛向他挤着眼睛,示意他不要动。这玉芙蓉这般冷静,应是极为冷静之人,断然不像是怕这群强盗之人,当即放开了手。 领头的黑衣人身形突然动了,双足立地,身体腾空而起,一剑刺向了陶金的胸口。那一剑来势又准又快,转眼间便已刺到了胸前,陶金急忙一提马缰,向左闪去,怎耐那马性子极烈,却是丝毫不肯配合他,带着那股剑风,刺入了他的左肩。 玉芙蓉一声惊叫,鲜血沿着黑衣人的剑锋流了出来,那一剑刺入了陶金的左肩半分就停了,没有再刺下去。清明的双眸如利剑一般地落在陶金脸上:“你真不会武功?” 陶金苦笑道:“你不会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他缓缓揭下自己的面纱,一张熟悉的面孔现了出来,居然是跟随虎松林一起的周佐父。 陶金惊道:“周佐父,怎么会是你?” “看你们这么久没跟来,看你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天快黑了,回快行程吧。”说完放剑入销,挥手道:“我们走。” 看着周佐父的背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周佐父好阴险。轻轻走过去扶起玉芙蓉,倩倩裙衫突现出她美丽的身材,不由胡思乱想。“你怎么知道周佐父是来试探我们的?” 玉芙蓉低头不言。 “你为什么要帮我?” 玉芙蓉看着他轻笑道:“我看得出你很想进宫,我们是一路人。” 周佐父钻进马车,面露疑色,一个黑衣人奇道:“佐父,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们,免得担惊受怕,万一他们。。。。;。。” 周佐父叹了口气道:“你看到那个男人腰里那把剑了吗?” 黑衣人道:“那把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周佐父肃然道:“那是将魂。” “将魂?” “暂时还不清楚他是敌是友,先回宫再说。”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九章 事缓则圆 树林中,两疋俊马急驰着向前移去,这一男一女便是陶金跟玉芙蓉,凉风拂起她的裙衫,陶金一直不明白这个女子,天上人间的花魁仙子,何以突然之间就答应跟定天国的二皇子入宫,难道仅为飘流江湖的这样一个知音?没理由,天上人间的老板申天刚肯放她走吗?这个女人走了连一声招呼都不用打,更别说赎身了。 玉芙蓉双腿一夹:“公子,周佐父他们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跟上去吧。” 陶金目滞地看着她,竟有些痴在那里。 玉芙蓉轻笑着闪过一丝彩霞:“公子,我很好看吗?” 突然陶金的腰间传来一声强震,赶忙一提马缰,那震动却原来是腰间的将魂发出来的,叮叮叮作响。 玉芙蓉惊道:“你怎么了?” 陶金用尽全力按住了剑身,剑身的震动把他弹下了马身,凉风突然加大,拂起地上的落叶拍在他的袍子上。 总算平息了下来,陶金看向玉芙蓉,面色沉容,冷若冰霜,美目一直注视着树林前方。“你怎么了?” 玉芙蓉冷冷道:“快上马,好重的杀气。” 难怪刚才剑魂如此不安静了,哪来的杀气,难道是周佐父不放心,又杀回来了。 陶金顺着玉芙蓉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大团黑影,黑巾罩着头部,手中的利剑闪闪发着寒光。 “驾。”没等玉芙蓉反映过来,陶金双腿一夹,已奔了过去。 “喂,不要过去,很危险。”玉芙蓉呼道,一提缰,也跟了上去。 周佐父抽出腰间配剑,缓缓向右退去,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虽然头部已经完全被黑巾甲罩了起来,透过模糊之处,隐约可以看到秃头,不禁轻笑道:“原来你是出家人?” 那和尚狂笑道:“哈哈哈哈,出家人怎么样,今天我就要你的项上人头。” 周佐父等十人步步后退,脸露疑色道:“你到底是什么,我们跟你无怨无仇?” 那和尚轻轻侧马,从背后取下银枪,夜色下寒光闪闪:“你自然不认得我,可你认得虎笑天吧?说,虎笑天那小儿子在哪里?” 周佐父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二皇子?” “废话少说,快点把二皇子交出来,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说罢,双腿一夹,举起银枪,便一枪刺了过来。 地上一黑衣人一声惊呼:“保护佐父。”十多条黑影一起迎上了那和尚。 “叮叮叮”三声脆响,火花闪过之处,尸体倒在了周佐父面前。周佐父面露惊色:“你们到底是什么?”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玉芙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血腥的场面问道。 “大荒忍者。”陶金很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认识他们?” “我跟他们交过手,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蜀北大荒之上,长年与兽为舞,习剑为生,生性极为孤僻残忍,杀人不眨眼。”陶金停了一停看着玉芙蓉笑道:“特别是对你这样的美人,更加残忍,先杀后奸。” 玉芙蓉听到此处面露惊色道:“当真?” 陶金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会在他们抓住你之前一剑杀了你。” “你。。。。。。”玉芙蓉一下子明白过来陶金实在耍她,想发火却是心里极为高兴,那种流氓的话语在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居然不是那般讨厌。 和尚举起银枪,一枪朝周佐父咽喉刺了过去,周佐父一剑荡开,手心微微传来小麻之感,心道这人好强的力道,三招杀了我所有兄弟,看来今日难逃生天了。 和尚冷笑一声,接枪而上,又是刺周佐父咽喉,枪枪致命,周佐父深知其力量道,不敢再硬碰,只侧身一闪,和沿一枪刺空,身体随之腾飞而起,从周佐父的头顶跃过。突觉一声刺痛从后心传来,却是和尚落地之时,反后一脚,脚跟踢中了周佐父的后背。 身体不能自控,速退了几步,当即口喷一口鲜血,那一觉正中后心,此时竟有些站立不住,手中长剑再也没有提起的力气。 和尚轻笑一声:“拿下你再说。”身体一跃,银枪直取周佐父头部。那一枪甚是轻灵,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用尽全力退开,那寒光却似幽灵一般紧紧跟着自己,突然叮一声脆响,和尚身体落地,轻晃一下。不禁目露惊道喝道:“何方鼠辈,暗算偷袭。” 周佐父心头一喜,难道是二皇子已经回宫了,大王派人来救我了,没这么快吧。 那一群黑衣人全都拥了上来扶住和尚:“左主,你没事吧?” 玉芙蓉盈步从权林后面走了出来,面带娇笑看着周佐父。周佐父惊道:“是你们?” 和尚一眼落在玉芙蓉倩美的身材上,不禁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女人。” 玉芙蓉娇笑一声:“秃秃驴,你知道本姑娘是来干什么的吗,本姑娘什么人都不杀,就杀和尚跟女人。” 和尚抑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好有个性,我喜欢,我可舍不得杀女人,待把你生擒活捉了回去给我做小妾。” 周佐父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道:“你这假和尚无耻之极。姑娘,你快走吧,你不是他对手的,有老秃驴棘手得紧,你快回丽都城去找斩将军。” 玉芙蓉桃花般地笑着,一言不发。 突然一阵纱纱声传来,众人望去,却是陶金不紧不慢地走来,立在玉芙蓉背后,面带微笑。周佐父面上一惊:“你们。” 陶金含笑着看着和尚道:“她不够杀你,再加上我呢?” 和尚狂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连想郎都带出来了,待先杀了你情郎,再来捉你这小美人。”说着银枪一转,就要刺将过去。身后黑衣人衣缓缓朝他们压过来。 陶金冷笑一声,缓缓从身后取下将魂,哧,将魂重重地拄在泥沙里,不断颤抖。 和尚的银枪微微发颤,发出从未有过的悲鸣,他用力握紧枪身,额头禁不住溢出了汗粒,脸色苍白,那一丝丝笑意渐渐隐去,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玉芙蓉一脸疑虑,看了看周佐父,又看了看陶金。 和尚慢慢转过头轻轻一拱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陶金说道:“我们走。” 直到那群黑影已经消失在树林,玉芙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陶金轻走过去正要去扶起周佐父,他却一脸冷漠,一手推开他怒道:“不需要你扶。” 玉芙蓉嗔怒道:“你这老头怎的如此不识好心,公子好心救了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如此对待他。” 周佐父道:“老夫没有让你们来救,我也不需要你们救。” 玉芙蓉怒不可揭,气得小脸发白:“你。。。。。。公子,我们走,不要再理这老头了,真是不识好人心。”小手伸过去拉住了陶金的手。 小手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甚是温暧,希望那小手却永远不要松开。陶金并没有走开的意思,笑着看着周佐父:“佐父还是不相信在下?” 周佐父冷哼道:“你让老夫怎么相信你们,如若你真是好人,方才就不会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武功了。” 玉芙蓉怒叱道:“亏你还是二皇子之佐父,却脑袋如此简单,如果我们有什么阴谋,早就对二皇子下手了,有二皇子在手里,行事比什么都方便,我们又何必放你们走;又何必来救你这不可理喻的老头,还得受你的窝囊气。” 陶金心下暗觉好笑,那周佐夫却是满脸怒气:“什么,你说老夫不可理喻?” 玉芙蓉还要理论下去,陶金阻止了他忙笑道:“天色已晚了,我们快赶路吧。” 周佐父伸手道:“等一下,你们想跟老夫进宫可以,不过还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玉芙蓉怒笑道:“你这老头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不知道知恩图报,还这般不讲道理,你要知道是二殿下要我进宫的,可不是本姑娘要进宫的。” 周佐父道:“如此甚好,现在二皇子又不在这里,你们可以离开,老夫绝不阻拦。” “你。。。。。。。” 陶金笑道:“佐父有什么条件,请说。” 玉芙蓉吃惊地看着陶金,却是无可奈何。 周佐父笑道:“你如此说老夫倒真有点想相信你。我这里有两粒毒药,你们先行服下,等到了宫中,给不给你们解药由大王定夺。如果你们不能取信于大王,任凭你们巧舌如簧,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所以你们最好想清楚要不要进宫。” 玉芙蓉冷笑道:“如果大王不肯救我们呢?” 周佐父笑道:“大王不给你们解药,也不会让你们吃太多苦头的,十个时辰之手你们就会毒发身亡。” “好,我答应你。”陶金那一声回答震动了所有人的心。 玉芙蓉惊措地看着陶金,一时之间禁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半张着嘴愣在那里,温柔的小手还放在陶金的手里。时间静止在那里,落叶没有方向感地乱飘。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章 奇耻大辱 (今日一更) 周佐父震惊地看着陶金,半晌说道:“好。”说罢抛过一粒药丸。 陶金接过药丸就要放进嘴里,玉芙蓉一把挡住了他:“不要吃。” 陶金轻轻一笑,拉开她的玉手,抑头吞了进去:“姑娘,你回去吧,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玉芙蓉冷冷说道:“天崖儿女,知音有几人,你去,我陪你去,不管是生是死。老头,也给我一粒吧。” 周佐父笑道:“果然情深意重,不必了,他一个人吃就够了。” 陶金一拱手道:“佐父,我们起程吧。” 一声马嘶,三疋俊马齐向丽都城驰去。 虎笑天铁青着脸,满脸怒色,直向二皇子的寝宫奔去。 孙文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王,二皇子刚回来,此刻下在休息,我们等等再进去吧。” “哼,这个畜生还知道回来,孤王要拔了他的皮。” 两个丫环绿裙缠身,端立在寝宫外,一看虎笑天怒气冲冲奔了过来,忙施礼:“大王。” 虎笑天轻一挥手道:“二皇子呢?” 丫环轻声道:“回大王,二皇子刚回来,此刻正在休息。” 虎笑天推门而入,却见屋内小福跪在地上全身发颤,不禁怒道:“那个畜生呢,在哪里,快叫他出来见孤王。” 小福不敢抬头,恭敬地说道:“大王请息怒,二殿下此刻正在休息,回来之后一直没有醒过。” 虎笑天一侧眼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却不是虎松林又是谁,一怒之下掀开维帘,就要伸手去抓,却见他头上缠着白天布,面露疑虑:“上福,二皇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快说,怎么回事,是谁打伤了他?” “回大王,打伤二皇子的是。。。。。。是周佐父。” 虎笑天一惊:“胡说,周佐父怎么会打伤他?” 小福只得慌慌张张地把在天上人间的事跟虎笑天说了一遍,虎笑天听得一震,听闻周佐父一棍打晕了虎松林,却闪过一丝笑意。“周佐父呢,他在哪里,孤王去找他。” “大王,周佐父让我带二殿下先回来,此刻还没有回来。” 虎笑天闪过一丝惊虑,突然孙文轻敲了下门,虎笑天走出了寝宫:“何事?” 孙文一甩拂尘:“大王,周佐父回来了,在大门外候着呢。” 虎笑天大大惊喜道:“当真,好,叫他速来虎天宫见我。”说着虎笑天转身便走。 孙文略一思索接口道:“周佐父还带了两个人回来。” “带他们一起来见孤王。” 这就是丽都城,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陶金倒还是第一次见,比起国师府,还是天机府,当真也是无可攀比。玉芙蓉看着陶金笑道:可别告诉我你也是第一次来丽都城?” 陶金笑道:“姑娘不愧是仙子,这也让你猜到了。” 孙文扬起拂尘道:“大王,周佐父求见。” 虎笑天轻一挥手道:“快让他们进来。” 门轻轻推开,周佐父迈了进去跪拜道:“老夫见过大王,大王,老夫给你带了两个人回来见你,你看看是敌是友。” 虎笑天笑道:“佐父为了二皇子的事周车劳顿了,小福已经告诉孤王了,孤王倒要看看是何方妖人蛊惑松林,叫他们进来吧。” 周佐父轻拍了下手:“你们进来吧,大王要见你们。”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影子漫步走了进来,腰间那把长剑在光线下印出了他强大的身影。 虎笑天呆呆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陶金面前,双手抚上他的双肩:“将军,是你吗?” 陶金脸色苍白,又目无神,有种昏昏欲睡之感,缓缓睁开眼睛,却见笑天虎站在自己面前,忙施礼:“见过大王。”话还没说话,身体竟软软地倒了下去。 虎笑天面露惊色:“佐父,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周佐父拱手道:“大王,此人是我们在天上人间遇上的,因为老夫不清楚他的底细,担心他是居心叵测者派来我们天国的奸细,所以给他服了毒药,待大王验明之后,再给他解药,大王,他到底是什么人?” 虎笑天闪过一丝冷意:“你不认得他人,不会连他随身带的那把剑也不认识吧?” 周佐父眼见虎笑天脸色,深知其有责怪之意,说道:“大王,若非老夫看到将魂,早将他一剑杀了,现在我天国形势日益严紧,大王请息怒,老夫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让一人漏网。” 虎笑天把眼光落在门外玉芙蓉的身上,问道:“她就是松林要带回宫的女人?” “是。” “传太医。”虎笑天没有再看周佐父,慢步走出了宫门:“最好将军不要有什么事。” 虎笑天焦急地渡来度去,丫环们立在门口低着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大王,刘御医来了。” 虎笑天快步迎了上去:“刘御医,将军怎么样了?” 刘御医低头不言,面露疑色:“大王,将军体内的毒早已解了,并无大碍。” 虎笑天怒道:“已无大碍,为何将军还不醒来?” 刘御医吓得跪下道:“大王,这点老夫也不知道,可能是将军身体太过于疲乏,我想休息休息就应该没事了,大王息怒啊。” 突见孙文急匆匆地奔过来拱身道:“大王,国师求见。” 良平急匆匆地赶来俯身施礼:“见过大王。” 虎笑天一把扶起他:“国师不必多礼,国师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良平静静说道:“老臣听说将军回来了,当真?” 虎笑天一脸忧色:“确实回来了,不过一直昏迷不醒。” 良平道:“大王不必纠心,老夫带范先生来了,他熟知将军的病情。” 范之新上前轻施一礼:“见过大王。” 虎笑天一挥手,所有丫环都自主退了下去。“有劳范先生了,我们先去看看将军。” 范之新将手轻轻搭在陶金的脉搏上,微微闭上眼睛,一丝疑虑闪过眉宇。 虎笑天甚是着急:“范先生,将军怎么样?” 范之新道:“将军体内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脉搏极为正常,应无大碍,不过将军体内还是有两股真气相互缠和。记得当日在国师府,老夫也为将军把过脉,当时也有两股真气在体内乱窜,我想,其中一股便是将魂之魂。” 虎笑天惊道:“将魂?将军既已拔出了将魂,驾驭于将魂之上,这是在半仙山孤王亲眼所见,何以还会在他体内游走?” 范之新轻叹一口气道:“大王,当日在国师府,虽然将军拔出了将魂,却未能完全驾驭将魂,如今的将魂,早已是一把邪恶之剑,将军要想完全驾驭它,怕是还要些时日;大五可曾记得一百年前的魏天?” 虎笑天显得很平静:“当然记得。” 范之新道:“魏天一生英雄气概,力敌万军,却成了铸剑之魂,将魂之主,除了能有横扫沙场,所向披迷将帅从风,还需要有一颗仁爱之心,有一个海纳百川的胸怀。” 虎笑天惊道:“那将军?” 范之新笑道:“大王放心,将军自然没事,如果他没有一个仁爱之心,当日也不可能拔出将魂了;方才老夫为将军把脉的时候,发现那两道真气一强一弱,我想将魂之魂在他体内逐渐削弱,邪恶之气渐消,用不了多久,将军将能完全驾驭将魂了,那是我天国之福啊。” 虎笑天一挥手:“孙文,带范先生下去休息。” 范之新一拱手道:“老臣告退。” 公主一眼扫过长阁,良平跟范之新正急匆匆地走过,面带奇色:“小兰,国师怎么会来宫里,他来做什么?” 小兰轻轻往窗台上的花盆放了点水说道:“公主,好像是什么大将军回来子,身体有漾,国师带范先生来给将军治病吧。” 公主惊道:“将军?哪位将军?斩天云斩将军吗?”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公主轻笑一声,拉开柜子,取出一只绿色的翡翠手镯,拉过小兰的小手,轻轻戴了上去,小兰忙跪了下去:“公主,奴婢不敢。” 公主轻笑道:“小兰,本宫喜欢你这丫头,精灵着呢,这个你先拿去吧,本宫送你的。” 小兰面露喜色:“真的吗,公主,谢谢公主,谢谢公主。”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公主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大将军?大将军?哼。”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一章 佐师 (今日二更) 又是同样的梦境,陶金又进入了那场梦境里,天国大旗飘在自己身后,身着战袍,手持将魂,蓝色的光芒照得眼睛睁不开。数十万恐龙大军围在自己周围,面孔狰狞,一阵阵朝自己扑来,他不想杀戮,却还是举起将魂,一刀一刀地将他们砍死,血流成河,那地方像是天国,像是丽都,又像是一个自己从没有到过的地方:大荒。恐龙的尸体堆积如山,他杀得很兴奋,丝毫没有觉得残忍;他害怕,他恐惧,全身颤抖,李蓝青轻轻抚着他的身体,把他的头靠在自己温暖的身体里,他觉得那里很软很舒服,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再也不要醒来,记得李蓝青曾答应过他,不再过这种存亡杀戮的日子,带他一起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没有纠葛,没有人认识他们,过着平平淡淡男耕女织的日子;然后她又看到了倩倩公主,带着阴森森的笑,持着明晃晃的匕首,她拖走李蓝青,一刀一刀的对着她的身体刺下去,却没有刺死,匕首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地图,血肉模糊,公主狰狞地告诉他,我早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如果你碰了别的女人,我一定杀了她,你只是本宫一个人的;他还看到了虎笑天,带着千军万马,胡珊死了,胡伯也死了。 一声惊魂,终于从恶梦中醒过来,那不是梦,这些天来总做着这样的梦,在国师府的寿星宫第一次拔出将魂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些,难道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 陶金急喘着气,心还在加速跳动,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个丫环被惊喘声惊醒,慌忙跑了出去:“大王,他醒了。” 虎笑天急冲进来,显得很冲动,来到床边,轻按住陶金的身体:“将军,你醒了。” 触碰到虎笑天的大手,陶金一丝害怕传到身体,是梦境中的虎笑天,还是将魂之魂的预言?陶金忙拱手:“大王。” 虎笑天按住他的手轻放了下去:“什么也不要说,先躺下休息。来人,快去请范先生。” 那个丫环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范之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良平。 虎笑天面露喜色:“范先生,将军醒来,快看看。” 范之新脸露微笑,走过去轻轻拿起陶金的手腕,拿住他的脉搏,脸色平和。脸色时喜进忧,过了良久静静地放下他的手拱手道:“先生,你好好休息。” 虎笑天极为关切,忙问道:“范先生,将军怎么样?” 范之新拱手道:“大王放心,将军的身体已无大碍,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老夫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大王,你送送我吧,我怕外面的人不认识我。” 陶金心想,你唐唐大御医,宫里怎会有人不认识你,还要大王亲自己送,好大的架子。也不便多想,轻轻躺下去,身体虚脱,没有半分力气。 虎笑天送他们走了好远,范之新四下里看了下没人才拱手道:“大王。” 虎笑天忙问道:“范先生,将军到底怎么样,刚才我知道你不便告诉我。” 范之新道:“大王,将军的意识很强,古往今来,我天国还从没有人拔出将魂过,所以将来的事老夫也说不准。方才我为将军把脉,将魂之魂已经暗淡了下去,将军的意识很强,他的心志已经驾驭了将魂,不久他将可以成为我天国一员神将,披甲上阵,扬我天威。” 虎笑天大为兴奋:“当真?那要多久?” 范之新眉头紧锁,闪过一丝忧虑接口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将军虽能驾驭将魂,却不能洗涤纯净将魂的邪恶之气,那股邪恶之气仍在将军体内游走,而且较之上次来说更加强烈,那是强者之气,复仇之气,我怕又会带来生灵涂炭。” 虎笑天脸微沉,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不禁惊道:“神器是天神打造,本为造福我天国子民,怎么会有邪恶之气?” 范之新肃然道:“大王,将魂本是神圣之剑,除奸惩恶,方名为神器。那股邪恶我想不是缘于将魂本身,恐怕是缘于魏天,是魏天的灵魂。” “魏天?” “不错,如果将军意志薄弱,为将魂所控,极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魏天,甚至比魏天更可怕,到时不只是天国,恐龙族,天下都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虎笑天看着宫殿外面的天空,在太阳的照射下,宫殿之顶,如黄金一般耀眼。沉默了良久,突然抬起头道:“难道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了吗?” 良平猛然抬头,目光落在虎笑天脸上,是惊,还是无奈,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大王,除了杀了他,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得靠将军自己了。只要将军意志坚定,以他的心志,吞噬魏天的邪恶,化解魏天心中的仇恨,将魂还是以前的神器,那也将是我天国这福了。” 虎笑天自言自语叹道:“就算他是第二个魏天,我也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 一个绿衣丫环轻盈走了上来,托着盘子拱身道:“大王,国师,公主给你们送来的水果,给你们解渴。” 虎笑天本极为恼怒,这个丫环随意走来,事关天国大业,听说是公主送来的水果,怒气略消,轻轻挥手道:“好了,放这里吧,你先下去吧。” 见丫环站在那里没有动静,虎笑天面闪怒意:“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丫环低着头,低声说道:“公主听说将军回来了,给先生准备了人参汤,说补身子的。” 虎笑天按住性子道:“交给丫环就可以了。” 丫环大着胆子说道:“公主要奴婢亲自己送到将军房里。” 虎笑天再有性子,再给公主颜面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丫环了,面闪杀意,良平心知肚明,当下微一拱手道:“恭喜大王,公主主动为大王分忧,关心将军,实在是天国之福啊。小兰,你把汤交给丫环就可以了,先回去吧。” 小兰轻步退了开去,端汤的手不停的发颤,走到陶金的房门口,一个丫环正站在那里。她轻轻走过去拱身笑道:“妹妹你好,将军醒了吗?” 那丫环一看小兰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他自然认得是公主的贴身丫环,哪敢失礼,当即也拱身还礼:“小兰姐,将军刚刚躺下休息。” 她轻轻把盘子递过去笑道:“这是公主亲自己做给将军的人参汤,让将军好好补补身体。” 丫环小心接过施礼道:“公主真是太好了,对府上每一个人都这么好,又懂得为大王分忧,可是二皇子。。。。。。” 小兰轻轻问道:“对了,妹妹,你知道这是哪位将军吗,能得公主如此关心?” 丫环四下看了看压像声音道:“不知道,反正是跟周佐父一起回来的,听说还救了周佐父的命呢,听侍卫说将军一回来大王很着急,亲自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搅。。。。。哦,他好年轻的呢?” 小兰奇道:“很年轻的将军?” 站环道:“是啊,他好年轻,听说还有一个女子跟他同行来的。” 孙文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小兰一看忙笑道:“妹妹,记得让将军把这汤一定要趁热喝了,我就先回去了,公主还在等我呢。”说着匆匆离开了。 孙文轻轻走过来,丫环忙放下盘子施礼。 孙文看着小兰的背影一挥拂晓尘:“那丫环是什么人?” 丫环低头轻声道:“她叫小兰,是公主身边的。” 孙文冷笑道:“你跟她很熟吗?” “不是,公公,奴婢不敢,她只是来给将军送汤的,说是公主新手做给将军的。” 孙文看了看盘子,说道:“一定要记住将军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的小命都不保,饮食方面,一定要让试食者先吃,知道吗?” 丫环轻声答道:“是,公公。” 轻轻一挥拂尘,转身扬长而去,末了,回头补了一句:“以后不要随便跟人提起将军的事,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小兰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绕过了太子府,转了一大圈,才回到公主府。 烛光下,维帐中,一位丽人正轻轻穿着针线,每一针都缝得很小心。 “公主,你又在锈东西了,这些事留着奴婢来做就好了。” 公主轻笑道:“可别小看这锈花,它可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你们能锈好,我就不会自己动手了。” 小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楚眼瞄上了那副刺锈:“公主,你这是锈的什么啊?” 公主说道:“这叫龙虎斗艳。”转头一挥御袖,丫环们都退了下去。房间就只有主仆二人。公主轻轻放下刺锈:“小兰,打听得怎么样了?” 小兰郑重地说道:“公主,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位将军并不是斩将军,而是一位年轻将领,大王待他如贵宾一般,不许任何人打扰。我站在门口没办法进去,奴婢好不容易从丫环那里打听来的。”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二章 代君探母 (今日第一更,求支持) 周佐父,佐父并不是他的名子,而是封号。二皇子即满十八,虎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经通十八般武器了,二十岁的时候他就能在二十招之内将天国的千夫长击杀于马下。他的父王一百二十岁的时候就把王位传给了他,因为他已经老了。虎笑天从没见过一个人老得像他父亲一样快,因为他在七十岁的时候,心脏被土驻部落的一位将军击伤了他的心脏,御医说他能活到那个年纪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他去的比较快,在传他王位的第三年就死了,那时虎笑天才二十岁。可惜二皇子似乎心无大志,兵法,诗经,他都不敢兴趣,天生胆小,怯弱,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 周佐父算是三代元老了,十岁的时候就跟着虎笑天的父亲,南征北战,临死的时候把虎笑天托付给了他,他也是虎笑天的佐父;虎笑天做王第十年,王太后就把二皇子托付给了他。周佐父疑虑满愁,看着维帘,二皇子热爱和平,害怕杀戮,他甚至想逃出宫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号令天下,佳丽三千,他都没有欲望,他喜欢外面的世界,在他心里,外面都是太平的。 轻轻掀开维帘,虎笑天早已坐在里面等着他了。看到佐父进来,虎笑天笑道:“佐父,没有傍人,坐下吧。” 周佐父走过去,静静地坐下,有进候他觉得虎笑天跟他之间越来越远,那是一种王者与臣子之间的变化,他很能习惯,因为虎笑天从来没有杀他之意,做为一个王者,能在心里把自己当成父亲,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大王找老臣来不知所为何事?” 虎笑天一改往日威严:“松林年少无知,胆小心善,这次出宫,实在让佐父受苦了。” 周佐父忙低头拱手道:“大王,这是老臣失职,没能教导好二殿下,请大王降罪吧。” 虎笑天轻笑道:“佐父你何罪之有啊,松林心无大志,这也怨不得佐父,父王去得早,佐父就是孤王的父亲,孤王又怎忍心怪你呢?其实今天孤王找佐父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将军的事?” 周佐父脸色一震:“将军?” 虎笑天说道:“孤王想知道那日你们是怎么跟将军碰到一起的,他又怎会跟二皇子走在一起?” 周佐父停了口气,细心把那日在天上人间的经过,如何碰上那芙蓉仙子,如何遇上陶金,然后又如何回宫,陶金与那仙子出手相救的事说了一遍。 虎笑天直听得满脸惊讶:“什么,你们居然碰上了大荒忍者?” “是的,领头的是个光头和尚,伸手甚是了得,老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力道惊人,若不是将军出手,怕我早已死在他的枪下了。” 虎笑天怒道:“他用的武器是不是一对三尺长的白银枪?” 周佐父惊道:“大王怎么知道?” 虎笑天叹气说道:“一百年前孤王跟他交过手,魏天把他打下了高崖,却让他给逃了;上个月十五,在半仙山,孤王也看到他了。” “大王,你是说一百年前被灭亡的夜狼族又回来了?” 虎笑天看着宫顶道:“一百年了,也该回来了,这一百年来,他们苟且偷生,也恐龙为舞,无非是想等个机会血一百年前之耻,夺回缰土。” 周佐父惊道:“大王,先王所说的一百年后群魔乱舞,野兽当道,天国病危就是现在吗?” 虎笑天静静说道:“不错,父王走的时候,天神在向他招手,他告诉我解天国之危只有等一百年后的一位奇人,只有这个能拔出将魂之人才能救我们天国。” 周佐父一声大悟:“难怪那些忍者看到将军的将魂之时,吓得不战而逃。” “将魂是众剑之将,他的魂呤,一个普通人根本不能达到人剑合一之境界,所以他们的武器在魂吟之下,失去了杀气。” “那大王的意思是?” 虎笑天轻叹一声,压低声音郑重说道:“佐父,现在蜀南李天机坐守,可是李天机这个人老奸巨滑,孤王很是怀疑他的忠心,说不定危急之时他弃城投降也未尝不可;蜀西离我们丽都最近,由国师坐守自是相安无事;蜀西由仇将军坐守,他是跟随我父王的老将,赤胆忠心孤王自是不忧;丽都城同斩将军坐守,土驻部落去在蜀北开始撒野,而且上次半仙山一役,若非将军出手相助,怕是孤王早已命灭半仙山了。佐父可明白孤王的意思?” 周佐父惊道:“大王是怀疑有内奸?” 虎笑天叹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孤王要把这个内奸揪出来。” 周佐父道:“大王,此人对大王的行踪如此清楚,看来是大王身边之人,怎么把他揪出来呢?” 虎笑天笑道:“狗急了还有跳墙的时候呢,他们是呆不住的,孤王决定用一个人?” “谁?” “将军,孤王要把丽都三十万大军交由将军指挥,亲自批甲上阵。” 周佐父惊道:“大王,还请三思啊。” 虎笑天冷笑道:“是忠是间,孤王一试便知,孤王倒要看他们能跳多高。” 周佐父面色凝重叹道:“大王,你可曾想过斩将军的感受呢,大王如此一来,不分青红皂白,把丽都大军交给一个大家都不知道不认识的人,怕是三军没人会服,不能服众,保以统军啊?还有便是斩将军。” 虎笑天奇道:“斩天云,他能怎么样?” 周佐父道:“大王如此一来,岂不是无故削掉了斩将军的兵权吗?他心里会怎么想,就算斩将军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想通。” 虎笑天冷哼道:“孤王就是要他反,如果他真的对孤王忠心耿耿,就算孤王要杀了他,他也只会听命;如果他有什么动向,不是内奸又是什么?” 周佐父盯着虎笑天良久,静静说道:“大王,你这是在b斩天云造反?” 虎笑天怒道:“他反又怎么样,孤王能把兵权交给他,就能把兵权收回来;他敢有谋反之心,孤王就灭他九族。” 周佐父口气带着一阵悲观,叹道:“大王,斩天云如果真要反你,三十万大军随他调动,相信他要杀大王你,迫你退位也不是难事,何以会把你骗到半仙山去;现在蜀弱忍者虎视眈眈,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大王要一意孤行,就算斩将军不反,三军将士也未必会服,一个从没人认识,没有上阵杀敌,没立过半点战功的人,何以服众?大王,细水长流啊。” 在定天国,敢用这种语气跟虎笑天说话的,除了周佐父,怕再无他人了。 虎笑天不解地问道:“细水长流?” 周佐父道:“是啊,细水长流,况且将军现在意识还未能完全驾驭将魂之魂,如果大王退敌心切,重用了将军,怕是只会害了将军啊,大王可曾还记得一百年前的魏天。就是因为先王退敌心切,授兵权于魏天,魏天天生神力,英勇神武,破万军如入无人之境,最终却成了侵吞我天国的白眼狼。其实这到底是谁的错?是先王的错,先王急于求成,结果助成大错。大王,前车之鉴啊。” 虎笑天沉吟片刻道:“那以佐父之见怎么做?” “内间,一直在大王身边,只要我们暗兵不动,他迟早会露出尾巴来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另外将军那里,大王可以多给他些机会,让他建功立业,这样一来将来赐他兵权的时候可以服众,二来,让他知道是大王恩赐于他的权威,而不是大王有求于他,魏天身上的惨剧,我们不可以再重演。” 虎笑天怒道:“慢慢建功立业,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胜寒老贼攻我缰土,掠我子民,夺我王位的时候吗?你要孤王等到什么时候?” 周佐父乞声道:“大王,小不忍,见则乱大谋啊,这一天很快的。” 玉芙蓉模糊中睁开双眼,却看到一间巨大的宫殿,这里看起来极为豪华,十二般乐器摆满了放在那里,几个陌生面孔坐在那里,轻声敲打着乐器。 一个丫环忙走过来轻声道:“小姐,你醒了?” 玉芙蓉站起来,惊道:“这什么地方?” 丫环忙道:“这是天乐坊,以后小姐就在这里了。” 玉芙蓉惊道:“我以后就在这里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公子呢?你看到公子了吗?” 丫环一头雾水:“什么公子,奴婢不知道。” 玉芙蓉急道:“就是跟我一起进宫的那位公子啊,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丫环又急又怕,忙跪了下去说道:“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公子啊。” 两人急来急去,却见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丫环忙说道:“那些事你还是问小李子吧,他最清楚了,他可是孙公公身边的红人啊。”说着转身逃了开去,生怕玉芙蓉再继续问下去。 小李子急着赶路一般,走得很急,突然一个天仙般的女了拦住了自己,抬头一看,自然知道是跟陶金一起进来的客人,不敢怠慢:“姑娘,有什么事吗?” 玉芙蓉着急地问道:“跟我一起进宫的那位公子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见他。” 小李子忙低头道:“对不起姑娘,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玉芙蓉一把推他倒在地上:“你胡说,快说他在哪里,他中了毒,我真的要见他,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三章 林妃 (今日第二更,求支持) 睡了几天,陶金觉得一身轻松,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睡过大觉了,桌上的汤已经凉了,不过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感觉到肚子里空空的,端起那碗汤一抑脖子就喝了个精光。陶金轻轻拍了拍肚子,好香,盘子里还残留着一股浓香。这种香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却是想不想来了。 一个丫环轻轻走进来收拾盘子,却是捂着嘴忍不住偷笑。陶金讥笑道:“妹妹,你笑什么?” 丫环被陶金这一问,满面匪红,却还是掩面想笑:“将军,一定饿坏了吧,奴婢看你刚才喝汤的样子好可爱,奴婢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陶金笑道:“是很饿了,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丫环说道:“将军你这一睡就是两天,什么东西都没吃,自然饿了。将军好好休息,奴婢先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来。”端着盘子匆匆退出了房间。 陶金暗地一惊,她说我睡了两天了?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不如以前静了,他现在很怕平静,也许是做梦做得太多了,总是梦到自己骑着战马,手持将魂,将那些怪物一刀一刀的杀死,那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总是牵动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他并不觉得可怜,反是一种激动,一种让自己兴奋的激动。 一道倩影从窗前闪过,却没逃过他的眼睛。陶金冲到窗前,喝道:“什么人?” 倩倩公主缓缓从门后走出来,娇笑道:“先生好强的听力。” 陶金奇道:“公主,你来做什么?” 公主娇笑道:“先生,你这人真是没良心,喝了人家亲手给你做的人参汤,现在生龙活虎了居然就要敢本宫走了?” 陶金坏笑道:“这汤。。。。。。是你做的?” 公主滇怒道:“不然呢,你以为是谁做的?你的李蓝青大恩人吗?” 陶金无霞与她*,转过身取下自己的衣服:“你怎么会在丽都?” 公主笑道:“先生可真会说话,本宫是定天国的公主,不留在我父王身边,不在丽都城,应该在哪里呢?” 陶金背对着他,低头冷笑两声,突然转过头看着她:“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可是你父王。” 公主娇声轻笑:“先生,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陶金一闪身立在了公主面前,鼻尖顶近了她的双眼,几乎就要碰在了一起,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速度怎会如此之快了。 轻声的呼吸带着男人的气息附在她芳容上,不禁心里闪过一丝暧意:“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丽都。” 陶金心下不禁暗笑,方才这一失误的冲动,这小妞一定以为老子会像在那秘道之中一样想跟她亲热,管你是公主还是王母娘娘。陶金凑近她动人的耳垂边轻声怒道:“就是因为这里是丽都,我希望你不要乱来。” 公主似乎对他这等下流行为并不反感,反娇笑道:“我会乱来?我是怕你忍不住会乱来。” 陶金自然明白公主所说的乱来为何物,轻轻朝她耳边吹了口热气坏笑道:“公主,你把在下从蜀南赶到蜀本,在下逃到丽都来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听我一句,不要乱来。” 公主笑意全消,想撤身走开,偏偏那股热气总在耳边回荡,却是怎么也离不开,怒道:“那还不是本宫喜欢先生吗?要不然本宫也不会追你这么远了。” 陶金抽回身子冷笑道:“我觉得李天机跟赤尊更适合。” 公主目无表情淡淡说道:“如果本宫下得了手,一定会一剑杀了你。” 陶金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还是怕人知道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主尖笑道:“怎么,先生你生气了?是不是吃醋了?” “公主,这是丽都,你不要乱来。” 公主轻笑道:“你是担心我父王,还是担心我呢?” 陶金不再说话,跟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真是秀才遇上了兵。 公主转头看着门外笑道:“看来要恭喜先生了。” “恭喜我?今天我一不死爹死娘,二不是新婚燕耳,何喜之有?” 公主笑道:“孙公公来传圣旨了,我父王要封你做大将军了,很快,先生就是统帅三军的大将军了,本宫还不该恭喜你吗?” 陶金笑道:“公主你开什么玩笑,统令三军的大将军?你道天国朝中无人了吗?让我这样一个无功无劳,来历不明的人来统领三军?” 孙文面带微笑走到陶金面前,四下看了看:“就你一个人?” 陶金凄笑道:“孙公公以为还有谁吗?难不成认为在下金屋藏娇?” 待孙文走了,陶金木然地看着门外,孙文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不禁止觉得有点可笑,半仙山犹如在梦中发生过的一样,命运让他成了将魂之主,成了定天国力敌千军的大英雄。自从陶金回来之后,虎笑天严密封锁了他的消息,是怕有人对自己不利,还是别有用意。英雄所拥有的不只是荣华富贵,更多的是将士们对他的崇拜,永远像看神话一般地谈论。能够披甲上阵,为国效力,纵使战死,也可流芳百世。陶金暗笑自己,觉得自己怎么会变得这般虚荣。 “你还不出来?“公主慢慢地从门后走出来,显得很失落,失去了往日魔女的风彩。 “公主,现在你高兴了吧?” 公主低着说道:“先生,我确实没有想到父王会如此对你,他这是在侮辱你,我找父王去。” 陶金轻笑道:“不劳公主费心了,这不是正好让公主得尝所愿了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了。” 公主的眼神里有一丝绝望,闪泪地看着陶金:“在你的眼中本宫就是如此的人,难道你真的以为是本宫在父王面前说了什么?先生,你不觉得你已经变了吗,变得急功近利,变得强势,变得迷失了你的本性,变得很可怕了。” 陶金冷笑道:“你也说过,这是一个生存游戏,人都会变的,在这种环境下谁都会变。我可怕,我有公主可怕吗?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肯放过?” 公主自然明白他更重要的是所指的是胡珊,他的本性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静静地说道:“我这么做是有苦中的,你不会明白。” “我不明白?你的苦中就是为你的野心,你可以贱踏任何人的感情,你就是个魔女。” 那一刻陶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是一种仇恨,一种愤怒,有如带着绿帽子的男人得了红眼病一般。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公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次在陶金面前可怜地掉了泪,滑过她美丽的面孔上,一直往下流。她喃喃说道:“我在你眼中真的是这种女人?” 那种迷情,楚楚可怜,像一条毒蛇一般深入陶金的内心深处。他没再说话,公主的小樱唇堵住了他的嘴,急促的呼吸从她鼻孔流出,钻入他的每一处毛孔;他的手不再受控,轻轻抚上公主的脸上,抚平那少有的泪痕,强劲有力的顶开她细美的双唇,公主很配合地收留了他,如蚯蚓一般地缠在了一起。人间的高峰不断起伏,陶金如在梦境中一般将手攀上了高峰之上,引来那一声声天堂的娇喘,是身体精神的升华,是幸福的顶峰。如银蛇一般在他身体里扭来扭去,最后完全溶化。 “今天你是我的。”陶金喘着粗气把她娇弱的身体压在地上,她的心里很兴奋,是一种幸福的泉源,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征福感,征服女人原来跟征服领土一样具有快感。 公主轻喘着气,娇声说道:“是不是觉得征服魔女感觉特别不一样?” 陶金透着粗气轻轻触在她的耳垂上,身体摇晃了几下,笑道:“就算你真的是魔女,我也要了,哪怕死在你手上。” 公主娇喘不断,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故意动来动去,完全就是对她的心神折磨,偏偏这种折磨却是是如此的享受。“你可不要负我。” 陶金轻咬着她的耳垂:“我陶金这一生如果有负于我心爱的女人,不得好。。。。。。” 一对玉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不用发誓,我相信你会永远待我好的。但你不能跟其她女人好,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陶金很想把秘道里的事说出来,劝她改邪归正,看到她那一对妩媚的美目,实在不忍,给她一点虚伪的信任吧。 “你真的很介意我父王不让你做大将军吗?” “没什么介意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脑晕沉沉的,其实我并没那么想做大将军,况且一个从没带兵打丈,没立半点功劳的人,大王怎么放心让他带兵呢?大王这么做是对的,现在就算给我个将军做,怕也是难以服众。” “我觉得父王没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当日你跟周佐父一起回来的时候,父王表现得很着急,他从没对一个人那般紧张过,甚至是我。” 陶金轻轻在她小脸上轻捏了一把:“别多想了,让我去做先生不也很好吗,能够多多教导二皇子,顺便也教育导一下自己。” 公主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脸上闪着红晕,肃然道:“以后只能我来找你,你不可以来找我。” 看着她倩美的背影,陶金大笑起来:“老子的偷情日子要开始了。”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四章 大彻大悟 (今日第一更,求支持) 静下心来的时候,他会开始回顾自己,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以前的那种理智。他甚至不敢再半上眼睛睡觉,那种对英雄的欲望也许就是来自那些恶梦,那些针战沙场,屠杀,掠夺,暴力的梦境。 虎笑天给他的职位是佐师一职,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种官衔,跟带兵打仗一点边都沾不上,况且扶佐的不是皇太子,而是二皇子虎松林,这个天生胆小,胸无大志,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弱书生,要扶佐这样一个浮不起的阿斗。当年梦霸王项雨因为一已自负,刚愎自用,赐了个执机郎的小官给韩信做,结果带来的后果是楚国灭亡,灭国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项雨羞辱的韩信。 佐师住的是松林府,吃的是松林府。虎松林倒是极为知足,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反抗意识,虎笑天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给他找这个新佐师他倒是极为乐意。虎松林年虽十八,却不想理政事,他念念不忘的只有天上人间带回的芙蓉仙子。 虽然自小呆在宫里,后宫佳丽美女无数,玉芙蓉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她的一言一行,一频一笑,让她日思夜想。 陶金坐在书房里,甚是烦躁,书房除了文房四宝以外,真的找不到有趣的东西。二皇子看着陶金写的那副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是陶金一直以来的爱好,他喜欢在无聊之时将唐朝那些个书生的诗拿来写写,虽然觉得只是些纸上谈兵,却真有一番意境。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虎松林一口气念完叹道:“先生,这首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陶金道:“这是我家乡的一个传说,以前有位将军因为为奸人所害,苦战沙场粮草已尽,朝中却一直不派兵去救援,在山穷水尽之际,做出了这首侠客行。” 虎松林轻叹道:“哎,又是打仗,我很讨厌打仗。” 陶金笑道:“二殿下,你做为天国的二皇子,大王之子,怎能如此低志,虎父无犬子,将来你还要继你父王的基业。” 虎松林轻笑道:“这些话佐父以前经常对我说,打仗又能怎样,每年都在死人,不是我们杀恐龙,就是恐龙来屠杀我们,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 “可是这是个生存场,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 虎松林呼道:“就算我们杀光了恐龙,杀光了敌人,天下所有的领土都是我天国的,那又能怎么样,我不想打仗。” 陶金喃喃叹道:“二殿下,这是命,我们的命是无法改变的,你是定天国的二皇子,是大王的儿子,逃也是没有用的。” “我不想做二皇子,我不想做你王的儿子,我宁可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人烟,没有杀戮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纷争,男耕女织,平平淡淡的日子?那个梦境又出现在眼前,李蓝青,如果梦境是真的,那就一定还会见到她?如此文静的一个才女,温柔善良,体贴高雅,却出生在这个战争年代,如果可以,真的能带她离开这个世界;公主划破了她的脸,她死的时候一丝不挂,这些会是真的吗?将魂的预言。 “先生,那次跟你一起回来的女子呢?” 陶金惊道:“你是说天上人间的芙蓉仙子?”口里这样问,脑子里却不停地打着主意,要怎么跟他说呢? 二皇子走到门口探出头去四下环顾一番,关上了书房的门:“先生,我问佐父的时候,他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一群忍者,仙子被那群忍者掳走了。可我绝对不信,他们为何会只掳走仙子一个人,而先生你却没事。” 陶金心下一想,虽说这二殿下生性胆小,却也有几分心细。“二殿下,其实那日在小树林里的时候,我们确实遇上了一群忍者。” 虎松林脸色显出惊恐:“啊,难道佐父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骗我?” 陶金说道:“我们确实遇上了忍者,他们人多是众,武功高强,所以我们跟佐父一起逃,他们一直追。后来。。。。。。” 虎松林着急地问道:“后来怎么样,先生快说啊。” 陶金接口道:“正当我们被他们包围起来快要将我们杀死的时候,一位高人出手救了我们,我们才得以逃了回来。” “原来佐父还是骗了我,那仙子呢,她也跟你们一起回来了吗?” 陶金心中不禁觉得暗暗好笑,这个二皇子久居宫中,未经世事,看来从不知道感情为何物,这个故事编得极好,却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编这样的故事给他听。“她也跟我们一起回来了,不过入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 虎松林显得极为失落,本以为可以从陶金这里得到一点梦中情人的消息,却还是徒劳无功。有气无力的坐下,悲叹一声:“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陶金轻轻拍了一下虎松林的肩膀:“二殿下也必担忧,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但至少有一点,她还活着,而且她就在宫中。” 虎松林一惊:“她就在宫中?会不会已经被父王送出宫去了?” 陶金笑道:“二殿下,绝对没这种可能,佐父要送她出宫,在二殿下你回宫的时候,他就可以一剑杀了她了,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那绝不是一件难事吧。” 虎松林面显喜色,透过窗口,可以看到两位夫人坐在鱼池边摇着宫扇看着池水,两个丫环站在傍边为她们撑着雨散,两夫人笑得很是开心。 陶金指着她们问道:“二殿下,那两位夫人是谁?” “年轻一点的那是我母亲,后长的那位是皇后。” 陶金道:“你母亲?” 虎松林突然显得很忧郁:“母后她每天都会来这里晒太阳,看水池里的小金鱼。” 陶金奇道:“那你为什么不出去见她,她可是你母亲啊。” “父王说母亲患有怪病,偶然会像疯子一样,我不可以靠近。” 陶金怒道:“可是她毕竟是你母亲,就算她身体有羡,你也应该去看看她,别人怕她,你不应该怕她。” 陶金的话如一把尖刀一般刺起了虎松林流血的伤口,他哭着吼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见她吗,每天只能够站在这里看着她却不能相见,我知道她并不是在看金鱼,而是在看她儿子,可是她根本不认识我了。先生你看。”虎松林轻轻捞起衣袖,陶金看去,他的手臂上全是烧伤的疤痕,从伤势上看得出那都是些旧伤了。 “先生不必奇怪,这全是我父王做的。” 陶金惊道:“你父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父王说,为人子一定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做为二皇子,更要守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每次我想去见母亲,都会被父王抓回去,然后在我手上留下一个疤痕。” 无规矩不成方圆,自古皇家都是这种狗屁学说,强权治人,强权教人,幸得虎松林内心深处没有叛逆之心。 “先生,你看,我母亲她要回去了。“陶金顺眼望去,那位夫人目光呆滞,却还是呆呆地看着鱼池边,一边走,一边向那里挥手再见。 虎松林急喘着气,他哭了,像个孩子一般的哭了出来。也许,他本身就只是个软弱的孩子,仅此而已。 陶金回过头,立即大惊,虎松林却突然跪在自己面前。 陶金忙过去扶起他:“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先生,我求你一件事。” 陶金轻轻扶起他:“二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了,快起来吧。” 虎松林严然说道:“先生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陶金有些苦笑不得,本以为虎松林的生活应该是跟古代的小皇子一般轻闲普通,看来别人说他胆小并不是真的胆小,他的心里一定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苦中跟秘密。“好,二殿下,我答应你,你快起来吧,让丫环们看到我可就完了。” 虎松林面露喜色,非常兴奋地站了起来:“我如果出去,皇后府里的太监丫环们都认得我,我想请先生代我一行,去看望我母亲,我想知道这些年来,她过得到底好不好,我想知道她现在生活是什么样子?” 说二皇子胆小却不如说他仁厚,又是一个大忠大孝的皇子,若是在太平盛世年代,他会是一位明君。 陶金拱手沉重说道:“二皇子殿下仁爱大孝,在下佩服之至。这个忙,我一定帮。”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五章 玉女宫 (第二更,求支持) 周佐父总跟他说二皇子年少无知,胸无大志,陶金完全否认了他的想法。虎松林对于皇后宫里的情况比陶金想象中还要清楚。 后宫谁都忌皇后三分,在整个皇宫里,皇后唯一忌惮的两个人,一是大王,还有一个便是倩倩公主,她是大王最疼爱的宝贝,不光是她聪明伶俐,更重要的是公主很懂事,处事干净利落,手起刀落,十七岁的时候就能替虎笑天分忧了。公主,这个小妖女,真很想她了,有时间定去找她。 陶金发现自己穿上太监宫服真有点化天荒,皮肤好化妆也是这般简单。皇后住在天后宫,那里守卫森严,闲杂人等根本就不可能进去的。 门口有两个长得极为标志的丫环看守,虽然看起来娇小的身躯弱不禁风,看那道门却已经拙拙有余了。陶金还没有跨进门口,就被丫环拦了下来:“站住,干什么的?” 陶金低着头,压住嗓子学着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两位妹妹好,公主让我送刺锈来给皇后娘娘。” 那两个丫环立即伸出双指捂嘴大笑。“春梅,这个太监好有意思哦,还叫妹妹呢?我还是第一次听有太监这样叫我们呢?” 另一个丫环正色道:“你就知道笑话别人。”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想笑,转头看着陶金轻笑道:“你是新来的太监吗?” 陶金忙鸭子般地说道:“是啊,小的是新来的。” 叫春梅地丫环又笑着问道:“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子?” 陶金心下一惊,我的妈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忽略了,眼珠一转,忙说道:“我叫小金子。” “喜喜喜喜,小金子,这名子太有意思了。” 陶金满肚子的怒气,却是不敢发出来,得想个办法赶紧溜进去才行,跟这两个小贱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不行,她们可不是自己要泡的类型。 “春梅,你不要逗人家了。小金子,快把公主的刺锈送进去吧。” 谢天谢地,这个丫环救了自己命啊。陶金埋着头学着鸭步走了进去。内门又有宫女拦住他,但听说是公主派来给皇后送刺锈的,也就没有为难他。 鲜红的维帐后面,坐着一个威严的身影,那应该就是皇后无疑。“奴才小金子叫过皇后,公主锈了一副刺锈,让奴才给娘娘送过来。” 维帐后面的身影动也没动一下,随声应道:“放桌上吧。” 陶金轻轻把篮子放在桌上拱身道:“奴才告退。”赶忙退出了房门。心里一阵窃喜,这招瞒天过海总算过去了。 “你等一等。”皇后突然掀开维帐,从后面走了出来,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脏几乎没从里面跳出来,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吧。 陶金转过身去,不敢抬头。 皇后笑道:“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睢瞧。” 陶金心道完了,感到后背已溢出来大汗,只得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皇后,那一身艳丽的宫服之下身材依旧泛出几分妩媚,风韵犹存。 皇后笑道:“好一双明目,是公主派你来给哀家送刺锈的?” 陶金身体崩成了一条线,每一个细胞都打起了十万分精神:“是。” “你是新来的?” “是。” “你叫什么名子?”皇后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庄严,让人无法抗拒。 “奴才叫小金子。” 皇后哦了一声问道:“是公主赐给你的名子吗?” 陶金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皇后是无意这样问还是在试探我,如果是在试探,可能公主从来就不给太监赐名的。陶金随即答道:“是孙宫宫给奴才取的。” 皇后点头道:“哦,难怪,公主府的奴才们还从来没有一个叫什么子的,你是第一个,原来是孙总管赐的,怪不得公主会把这么重要的活交给你。小金子,你知道公主送给我的刺锈的是什么吗?” 陶金按了下心,好险,这个皇后怎地如此精明。“奴才不知道。” 皇后轻轻打开篮子,小心地从里面取出那副刺锈,喃喃称道:“公主从来没锈过牡丹,想不到第一次锈就锈得这么生动,像花仙子一样,哀家真是太喜欢了。小金子,你先下去吧,替我谢谢公主。” “是,奴才告退。” 退出房间,正好一个宫女朝这边走过来,陶金直起身子来,朝她抛了个媚眼,好色地一笑,那宫女立即脸上绽开了桃花。 嘿,看来一出手就碰上了个发情的小母狗,天助我也。宫女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陶金突然伸出手在她腰间轻轻一碰,那宫女羞得低下了头,陶金却是已经将她环入怀里,一只手轻轻环上了她的脖子。 那宫女一惊,正要逃开陶金的身体,眼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自己胸前。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张嘴就要呼救。陶金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别叫,我没有恶意,你可以不叫吗?” 宫女早已吓傻了,站在那里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盯着陶金那双眼睛。 陶金恼火之极,摇了摇手里的匕首:“你要是敢叫的话,我就让这把刀在你脸上写个丑字。”宫女更加不敢说话了,身体抖得更加利害了。陶金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吓出的泪水,轻吹一口气笑道:“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伤你呢?只要你不说话,不叫,我就放开你,可以吗?” 宫女的眼神慢慢的消失了恐惧,试探般地点了点头。 陶金小心地放下捂着她小唇的手,把那把匕首收了起来。凑近她的小脸说道:“其实我是希望妹妹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宫女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陶金看着她,泪痕在她小脸旦上还没干,轻声笑道:“你会讲话吗?” 宫女低声道:“你不是不让我讲话吗?” 陶金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我想去见林妃,我要你带我去。” 宫女脸色一下子阴下来,又露出恐惧之色,身估拼命颤抖。她居然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我不能带你去,你也不要去了,娘娘会杀了我的。” 陶金头痛不已,女人,看来对她不能太好。坏笑道:“你真的不带我去?” 宫女拼命地摇着头,却不敢做答。 陶金故计重施,又从口袋掏出那把匕首:“你到底肯不肯带我去。” 宫女拼命地摇着头,好像听到了魔鬼一般。“我不能带你去,皇后不会饶了我的。” 陶金冷笑道:“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用这把匕首把你变成丑八怪。” 这一招让女人乖乖听话当真是百试不爽。 走过很长一断阴森小路,那里面是一间草屋,暗淡的烛光透光窗纸略略发亮。宫女停下了脚步,看着陶金:“到了。” 陶金微笑着看着她:“你刚刚用刀对着你,你不怕我?” 宫女低下头,面色微红:“不怕,因为你不像坏人。” 陶金轻笑一声,缓缓走了进去,突然转过头来对她说道:“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 “我叫骆桑。”宫女是跑着说这句话的。 陶金抹过一丝淡笑,骆桑。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那条门缝,可以看到屋里铺满了枯草,林妃的身影虚弱地印在烛光下,显得很憔悴。 对着镜子,林妃看着镜中的自己,悲叹一声长气,伸手解开宫服,慢慢地把它脱下来,虽然经历岁月的流失,自己已经老了,曾经的容颜还是浼发出暗淡的美丽。 突然一群影子扑过来,她们披头散发,全身沾满了泥,跟叫化子一般,怎么这么多女人。 一位女子扑将上来把林妃推倒在地,林妃悲呻了一下,没等她反映过来,几十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起扑了上来,将她按倒在地,一阵前拳打脚踢落在她身上,她默默地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的痛苦折磨着自己。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穿这身宫服,它是贵妃娘娘才能穿的,快点给我脱下来。” 两行老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打在枯草上,发出动人的脆响声,似乎在为她悲鸣。 那女子一把抓起她的她发用力拉扯,疼得她直流眼泪:“你这个贱人,以后不许你再去看他,这身衣服你没有资格穿,姐妹们,把她的衣服拔下来。” 那是一群禽兽在抢夺食物一般,抓住她的头发,巴掌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那件红色的宫服就那样被她们肮脏的手撕了下来。 “贱人,把这些马桶全都洗干净,不洗干净不准吃饭。”随手一推,一堆马经受全都砸在她身边,一股恶心的味道染满整间屋子。 林妃趴在地上,轻轻地拖过马桶,拿起刷子,一刷一刷地洗在桶上。像是在洗刷着陶金的心,如果二皇子看到自己的母亲生活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群女鬼的狂笑声,凄哭声,狰狞的表情,还在陶金的眼前。 刷子断了,手也破了,血刷在马桶上,麻木了。整个屋里,林妃独自一个人趴在马桶上,抽泣。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六章 大王的宠妃 个个身带配剑,身着宫服,他们不是丽都城的守军,没有斩家军的军威,他们不曾上过战场跟恐龙血肉相搏。但他们更不可小区,东厂的秘密军队,自古以来,东厂就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他们才是王的真正守护神。 孙文一挥手,撤下了所有使者。孙文比陶金想象中的还要老练,林妃本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惜不该知道秘密的人却知道了。“陶先生,是二皇子让你来的?” 陶金瞟了一眼门外,宫卫都已经撤走了,饮了一口小酒笑道:“孙公公可真是神机妙算,在下跟林妃娘娘的谈话公公都听到了?” 孙文笑道:“陶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可惜你的好奇心不应该这么强,好奇心,有时候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哈,继然大王明知道林妃就是二皇子的亲生母亲,又何不将她杀了,二皇子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 “先生如果真的有好奇,咱家就把林妃娘娘的事告诉你。二皇子那里相信先生知道该怎么做。” 陶金轻笑道:“如果二皇子知道自己母亲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必定宫廷大乱,林妃求在下不要把事情告诉二皇子的进候,在下已经清楚她的顾忌了。” 孙文一挥拂尘:“其实不只是林妃娘娘,这些年来跟林妃一样可怜的女子有很多,她们全都被打入了冷宫。先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披头散发的女子,都是大王的妃子。” “既然她们都是跟林妃一样的可怜人,同是天崖伦落人,却还如此对待林妃,女人的心,真是容不下任何东西。” 孙文轻叹一声道:“一旦儿女情长,便英雄气短了。林妃在还没被打入冷宫之前,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直到十八年前,又给大王添了个皇子,大王更是对林妃娘娘千依百顺,宠爱有佳。” 陶金苦笑道:“王妃一旦得宠,必会招来妃子心忌。” 孙文接口道:“是啊,就在二皇子两岁的时候,终于出事了。当今的皇后娘娘,在当处还只是李妃,他本是李天机李大人的亲妹妹。” 陶金惊道:李天机?难怪大王如此纵容他。” 孙文并没有转开话题,接口道:“当时现在的太子殿下才六岁,虽然李妃贵为李将军之妹,大王最宠的还是林妃,太子虽为长子,大王却一直没有立太子诏书。”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册封太子便成为后宫妃子之间争夺的核心。陶金道:“大王想立二皇子为太子?” 孙文摇手道:“大王虽然宠爱林妃,对于事关天国命运的大事,他却从不会把私情混在一起。大王是觉得两位皇子都年龄尚小,天国的太子,必须是一个能以大局为重,心胸宽广内可除奸,外可上阵杀敌的大人物。那一年,大王终于下了诏书,但诏书的内容,没有任何人知道。就已经丢了。” 陶金惊道:“诏书怎么会突然丢了呢?” 孙文道:“是被人偷了。” 陶金奇道:“宫内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此人能从宫里偷走诏书,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孙文道:“就算人的伸手再好,他也不可能偷走诏书,因为诏书一直放在大王的寝宫里,除了林妃以外,同人知道放诏书的地方。” 陶金笑道:“大王怀疑是林妃偷走了诏书?在下虽然并不知林妃为人,但从二皇子身上看得出林妃应该是生性善良,绝不像是心机如此深沉之人。” 孙文也尖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已,林妃是生性善良,可是一个女人一旦做上了王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李妃本就是王亲国戚,一旦大王赐封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断然以后命运多苦。大王当时并没有将这件丑事传出去,只让人暗地里去查,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一天之后,诏书又回到了大王的寝宫,可是诏已经有改过的痕迹。” 陶金冷笑道:“所以大王就断定偷诏书的人就是林妃?” 孙文正然道:“大王也不愿相信偷诏书的人是林妃,但诏书所改的地方,笔迹刚好就是林妃的笔迹。其实这份诏书上,大王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写,妇道人家做事,总是会这般沉不住气。林妃被打入冷宫之后,每天哭着要见大王,大王就命人散下传言,两岁的二皇子在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鱼池里淹死了,希望林妃跟二皇子永不相认。” 陶金叹道:“大王实在用心良苦,没有杀她,已经很难得了,自然不能让二殿下跟一个罪人母子相认了。” “林妃接受不了二皇子夭折之事,自此精神失常。大王准她每日到丽花园去的鱼池边去看泉下的二皇子。” “难怪林妃在丽花园的时候总是看着鱼池,可怜二皇子每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母却不能相认。” 孙文叹道:“先生不必感叹,这是宿命,二皇子贵为天国皇子,定不能如普能子弟般,凡事总有得失两面。” 宿命,这对年仅两岁的虎松林来说,这种宿命带给他的也许只有恐惧,甚至是仇恨。富贵,权利,仇恨,可以从骨子里改变一个人。偷偷潜回虎松林的府上,天后宫又回复了一片宁静,不知道孙文会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虎笑天,连他自己也找不到替二皇子探母的目的何在,每个人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身势,却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让二皇子一直这样蒙在睡梦里,让他永远做个胆小懦弱的殿下,那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还有就是这个林妃,她的眸子里告诉陶金,她并没有疯,从她那里却问不出半句,她心里究竟藏有多少秘密?虎笑天每天总会让她衣着华丽到丽花园去看自己儿子,却又偏偏不让他们母子相认,实在泯灭人性。 松林宫安静得出奇,似乎有些不寻常,陶金轻轻推开门,潜了进去。一个丫环也没有,也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难道他去了书房? 陶金摸索着闪入书房,有烛光。虎松林看着维帘动了动,慌忙退开身去,身子缩在墙角疯狂的颤抖,面露恐惧之色。 陶金伸出手轻声道:“二殿下,是我。” 虎松林细看过来,脸上惊恐之色未减:“你。。。。。。你真的是先生?” 陶金走过去蹲下反搭上虎松林的肩膀:“二殿下,是我,发生了什么事?” 虎松林颤抖地指着帘子后面:“凶手。。。。。杀人了。。。。。。。杀人了。” 陶金伸手轻轻在虎松林胸前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动,一步步走过去,伸手去掀帘布。 周围的空气陷入了一片紧张之中,能清淅地听到两人的心跳。陶金刷地一声拉开帘布,不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女人一丝不挂躺在里面,身体靠着墙角,死状极其恐怖,脖子上还挂着那把杀死她的匕首,血迹还未干透。 陶金轻轻拉个帘布,奇道:“她是什么人?” 陶金回来,虎松林壮了不少胆,此时恐惧之色稍减:“她是我府上的丫环。” 陶金不禁惊道:“二殿下的丫环,是什么人要杀了她,还拔光她的衣服?” 虎松林目光好像进入了一片呆滞,似是被这个死人吓得脱了魂,喃喃说道:“我知道是谁杀了她,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陶金凑近过去,惊道:“殿下知道是谁杀了她?” 夜已深,外面只能听到树叶拼命摇曳的嘶叫。侍卫们都已经换班,陶金看着虎松林:“二殿下,你还想知道林妃的下落吗?” 虎松林突然笑起来:“先生,算了吧,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那只会死更多的人,她们都是无辜的,只要母后还活着,我不要知道。” 陶金苦笑道:“怎么,二殿下害怕了?” 虎松林站了起来怒道:“谁说我怕了,可是他是父王,我能怎么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他的儿子,我能做什么?他不想让我见到母后,我再继续查母后的下落,只会死更多的人,甚至是先生你。” 陶金冷笑道:“殿下你身为人子,竟然对自己母亲漠不关心,你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堂堂七尺男儿,我看不起你。” 虎松林冲过来一把抓起陶金的衣领:“你说我不是男人?” 陶金轻笑道:“不错,殿下你如果真是个男人的话,就不会这般贪生怕死,连最普通的孝道都尽不到,可怜林妃还人世间最恐怖的地方,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殿下却还在这里享着荣华富贵,我陶金真的看错了殿下。” 虎松林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说母后她。。。。。。。你见到我母后了?” 陶金冷哼道:“殿下不是不想知道林妃在哪里吗?” 虎松林松开陶金的衣领,哭了起来:“我不是不想知道,我是怕。。。。。。我怕父王,我怕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陶金双手握住虎松林的双肩:“二殿下,不要说你贵为皇子,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应该知道孝字怎么写,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相见,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人欺负,受人侮辱,那跟畜生,跟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 虎松林站在那里看着烛光一点一点被燃尽。陶金轻叹一声拱手道:“很晚了,二殿下早些休息。”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八章 娘娘的计策 虎松林躺在床上身体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陶金说的那些话一直留在耳边,先生说得对,做为人子,对自己母亲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尽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人欺负,而自己却在这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当真是枉为男人。想得累了,终于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自己的母后,身着破烂衣服,带着脚镣手铐,穿着破烂的衣服,拖着沉重的脚步,做着最最粗最肮脏的活,父王正举着鞭子在她身上拼命的抽着,一群披头散发的女人,像魔鬼一般拿着刀剑,在她母后身上拼命地刺,她们的脸上,只有那恶魔一般狰狞的狂笑。 昨晚睡得很晚,陶金醒得比较晚,揉了揉眼睛,正要坐下床,突闻一阵风声贴进耳边。忙一一侧身,滚了到地上,一柄利剑贴着床沿,立时将那被子刺穿。陶金惊出一声冷静汗,难道昨夜跟虎松林所说的话被人偷听了,虎笑天这么快就派人来杀老子了。侧身一闪,滑向门边便要伸手去开门,突觉那丝凉意已经袭近自己后背。“不要开门,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你就没命了。” 陶金面露喜色,缓缓转过身笑道:“公主,你这个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来看在下也不用这么隆重吧?” 公主拉下面纱娇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陶金坏笑道:“除了公主以外,还有谁的声音有这般温柔,这般*荡?” 公主面带嗔怒,一把抓起陶金的衣领,剑尖顶在他的咽喉:“你这好色之徒说话如此口无遮掩,本宫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免得让天下别的女子再受你欺骗。” 陶金坏笑着,右后轻轻拿下脖子上的剑,轻轻托起公主的小脸:“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想我了还不来找我,我的小宝贝。” 公主玉手轻轻抚在陶金的小腹上,满脸红晕轻声道:“你这没良心的,这么久不来找本宫,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陶金苦笑道:“我的大公主啊,你这话实在太冤枉先生了,是你说过不许我来找你,只能你来找我的,我这不是一大早还躺在床上等着你吗?” 公主娇赔一声,身体用力向前一扑,将他压倒在了床上:“你这坏人,别人不知道有多迷恋本宫,想方设法都想一睹本宫芳容,你倒好,次次却是我来找你。我可告诉你,你只能跟本宫一人好,如果我发现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杀了她的。” 陶金心下一惊:这个女人怎的心里如果可怕,难道将魂的预言是真的?突觉腹中升起一阵暧意,却是公主的手不知何时探入下身,立即激起他的激情。 陶金清醒了一下大脑,翻身而上,看着公主柔情的双眸,深深地对着那对娇唇吻了下去。那动人的娇喘,高峰的起伏,让他很快持枪迎战,山雨欲来,干柴烈火,到达了人间的极乐。 公主突然有脚踢开了他,陶金目露疑色,公主一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有人来了。” 陶金忙坐起来,却听门外传来了虎松林的声音:“先生,你起床了吗?” 陶金转头看向公主坏笑道:“没事,是二殿下,你先躲起来,我去去就来,等着我,别走开啊。” 公主一把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刚才我看到孙总管带着一群太监去了天后宫,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万事要小心,不要跟二皇子走太近。”在陶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身体一闪,不见了踪影。 陶金轻轻抚着脸颊,那个吻余温还在脸上回荡,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孙文带人去了天后宫,会不会跟昨天在冷宫的事有关? 陶金打开门,虎松林一见到陶金,激动地走过去,双膝跪了下去:“先生。” 陶金忙上去扶起他:“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虎松林正然道:“先生,昨晚我想了一晚上,先生你说的对,我贵为皇子,却连一个普通人子的孝道都尽不到,实在枉为男人,我求先生能带我去见我母后,就算落入父王手中,砍头也好,充军也好,我也要去与母后相见。” 陶金轻轻扶起虎松林,双手用力的握住他双肩:“二殿下,林妃如果知道她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虎松林正然道:“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母后。” 陶金把子头透过窗户,今天的丽花园很安静,林妃再没有来这里赏鱼,不禁止面露疑色。 虎松林把头探过来,问道:“怎么了,先生?” 陶金说道:“今天林妃好像没有来这里看鱼了?” “可能是起晚了忘记来了吧,以前有时候她也会忘记来这里的。” 陶金伸手阻止道:“不对,昨天我去看林妃的事,孙文也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大王?” 虎松林脸色一惊:“什么,你说孙公公也知道你去看母后的事?”禁目无表情地瘫坐了下去。 陶金拉起虎松林:“殿下,走,我们马上去天后宫。” 春梅远远地就看到两疋快骑朝天后宫驰来,待走进时,一声吼道:“你们是哪个府的太监,如此大胆,不知道这是天后宫吗,皇后娘娘还在里面休息呢?还不快下马。” 陶金轻轻一笑,鄙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在春梅眼前一晃。春梅看到那张令牌,目露惊色,忙低下头去,毕恭毕敬地退了开去。陶金一提马缰,二人飞快驰入了宫内。 虎松林惊道:“先生,真有你的,你刚才给丫环看的是什么令牌,她好像很害怕?” 陶金暗暗一笑,方才公主匆匆来找自己快活,顺手牵羊,拔下了她随身的令牌,其实那究竟是什么令牌,自己也不清楚,虎松林说皇后很忌惮公主,应该有点用,想不到果然。想来还真有点对不住那小浪女,偷自己老婆的东西,那也不算是窃吧。 穿过那条阴森小道,这条路,陶金上次跟踪林妃来就是这条路。依稀可以看到那间毛草屋了,里面还是透着暗淡的光线,不知道一会儿虎松林看到林妃趴在那里刷马桶会是什么样的反映。 陶金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二殿下,就是这里了。” 虎松林忙翻身下马,二人冲上去,一手推开了门,微弱的光线下,环顾着屋内的一切。 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谁也没有说话,屋里没有马桶,也没有披头散发的妃子。陶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林妃安静地躺在那里,面露微笑,脸色苍白,手里还拿着洗马桶用的刷子,她死得很安祥,也许那一刻,她想通了很多事,这个世上对她唯一有意义的,可能就是把那些马桶洗干净。 虎松林疯子般地冲过去,沉沉地跪了下去,抬起林妃的头入进臂膀,失声哭道:“母后,孩儿不孝,孩儿来迟了。” 陶金轻轻走过去,伸手贴上了林妃的面容,还有余温,嘴唇发紫,看来死去还不多时。公主说孙文一大早就带人来了天后宫,难道是孙文把昨天的事告诉了虎笑天,虎笑天宁可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不让她跟二皇子相认? 虎松林悲痛欲绝,轻轻抚着林妃的面容,嘶叫道:“母后,你告诉孩儿,到底是谁杀了你,是谁做的?” 陶金碰了一下虎松林:“殿下,娘娘是中毒死的。”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虎松林一直生活在自闭之中,此时突然受到如此悲痛,冲动之下难免做出傻事;心里学上说一个内向自闭胆小怕事的人,一旦找到他们的精神之柱,找回了自信,他们的冷静比一个普能人要高出很多。继然已经趟了虎松林这趟浑水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马啼声那群火把渐渐贴近了小屋。陶金一把拉起虎松林:“二殿下,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虎松林一把甩开了他,吼道:“我不走,母后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冷很孤独,我要留下来陪她,要跟她说说话。” 陶金双膝跪下道:“二殿下,就算你现在陪着娘娘又能怎样,跟着她一起死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如果真是林妃娘娘的儿子,是一个孝子的话,就先回去,待日后查出凶手,为她报仇,让娘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得已安宁。” 虎松林道:“先生你先走吧,我们不会让他带走母后的,这么多年了母后一直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要做个好儿子,留在这里陪陪她。” 陶金恼怒之极,这个虎松林不光是胆小懦弱,还极为脑残。当下抽出他腰间的配剑,的剑指向林妃的尸首:“二殿下,不要*我,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一剑毁了娘娘的容颜。” 虎松林站起来怒道:“你敢,谁也不许碰我线后的尸首,除非你先杀了我。” 陶金笑道:“我想娘娘在临死的时候,绝计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你以为陪着你线后一起死就一了百了了吗?你这是不愿做一个孝子,不想尽人子的孝心,你在逃避,你根本就不配做林妃娘娘的儿子。” 一声长嘶,人马已经到了屋外,一个侍卫说道:“公公,你看,这有两疋马,有人来过这里。” 一个太监轻哼一声:“人还没走,马上给我冲进去,把他们给我拿下。”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九章 三顾玉女宫 “所有人马上跟我包围这里,不只苍蝇也不能放走。其它人,全都跟我来。”红衣宫卫如影子般全都冲了进去,配出配剑。 陶金躲在门后,右手紧紧地按住虎松林的嘴,生怕他发出一丝声响。 “张公公,屋里没人。” 张公公嗯了一声,有挥拂尘,看着地上躺着的林妃的尸体,笑道:“这里枯草凌乱,一定有人来过,说不定他们还在屋里。你们怪上跟我搜,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所有宫卫挥剑挑开枯草。 虎松林轻轻拉开陶金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先生,他们等下一定会找到这里来,这屋子就这么小。” 陶金伸手按住他的嘴,环顾着四周,屋里大约有五十多个侍卫,杀出去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杀出去了,外面已经被宫卫围得密不透风,怕也只是死路一条。况且一旦出去,便暴露了身份了,二皇子跟自己都将落入被人追杀的日子。 突然一双脚出现在了门口,陶金惊出一声冷汗,菩萨保佑,这个人千万不要进来。手已经暗暗抚向了虎松林腰间的那把配刀。 虎松力看着陶金,身体禁不信颤抖,叮一声,额上的汗珠打在了枯草上。 “咦。”那太监怪叹了一声,“公公,这门后面好像有声音。” 陶金心道完了。事到如今,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了,到时再向国师求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宫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出至少有十多个人朝这边涌力。陶金紧紧握住刀柄,精神崩到了最紧张的时刻。 突然吱的一声,屋里的门被打开了,那称作张公公的老太监一回头,惊叹一口气:“公主,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陶金心下松了口气,公主我的小宝贝,你来得太巧了,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公主冷哼一声,勃然大怒:“张公公,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人竟然让这两个人跑了,要是我父王怪罪下来,看你如何交待?” 张公公忙跪下,似是极为害怕公主:“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咱家已经让所有的人把这小屋包围起来,任凭他们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 公主拔出配剑,刷风声飘过,两名宫卫发出一声惨叫,倒地气绝。张公公颤声惊道:“公主,你这是。。。。。。” 公主冷哼一声道:“父王养你们这些宫卫是干什么的,他们早已逃了,你们却还守在这里,张公公,你这个总管是不是做的有些不耐烦了?” 张公公一惊:“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公主说他们已经跑了?” 此时,一个太监闯了进来,惊恐说道:“公公,他们留下的那两快骑突然向东南方向逃去了?” 张公公一惊道:“啊,跑了,你们不是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吗,他们怎么会跑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刚刚只注意到屋里,那两疋马声长嘶,就跑远了。” “哼,没用的东西,全都跟我出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追回来。” 张公公起身,微微向恭了恭手:“公主,奴才告退。” 听到翻上马背,一声长嘶,啼声已远去。公主看着那肩木门,喃喃自语道:“一个死人的事,有什么好管的,本宫得回宫了,张总管已经向东方去了,我去看看有没有抓到他们。”说完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陶金心道:看来公主来到这里绝非巧合,难道他知道我陪二皇子来这里,特意来解围。也是,可能她发现自己令牌被人偷了就怀疑到我了,还算这妞有点良心;他刚才那话应该是说给老子听的了。 虎松林暗舒了王口气,一伸脚正要走出去,陶金一把拉住了他,虎松林奇道:“先生,他们都走了,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陶金轻轻拉回他的脚,压低声音道:“再等等,他们还会回来。” 虎松林一阵虚惊,果然门外又传来了马啼声,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有人偷偷推开了房门。 “张公公,没人。” 张公公叹了口气:“哎,看来是我多滤了,他们已经走了。” 待啼声已经远去,陶金缓缓移出了身子,虎松林一把拉住了他:“先生,他们会不会再杀回来?” 陶金轻轻一笑:“快走吧。” 跨出门口,却见匹黑马正站在那里悠闲地吃着草,嘴里喘着粗气,听到脚步声,它居然抬走头来看了一眼陶金。 “我认得,那是公主的马,它额头有一朵小白花,我以前见她骑过。”虎松林惊道。 陶金心下感到一阵暧意,道:“那是公主留给咱们的,快走。” 二人翻身上马,一声长嘶,向西方驰去。双腿一夹,黑马一声长嘶,狂奔起来。“二殿下,他们向东方去了,我们只能往这个方向走。” 陶金突地停下马来,脸色沉重。虎松林惊道:“先生什么事,你怎么停下来了?” 陶金正色道:“有大队人马过来了,十里之外,有至少一千多人。” 虎松林不禁笑道:“先生,你开玩笑吧,十里之外的声音你能听到,还能听出有一千多人?” 陶金没有理会他:“我们往这边去,以免给他们撞上。” 行了不多时功夫,虎松林一指前方:“先生,快停下,快停下。” 陶金一提马缰,虎松林面露奇色,指着前方说道:“先生,你看。” 陶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绿荫树林,一眼看去极去清秀,透过树林可以一座宫殿依稀可见。 虎松林指着那座宫殿道:“这里不能过去,我们还是换个方向吧。” “为什么?” “这是玉女宫,我父王每月都会来这里,这里跟我父王的寝宫一样庄严,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 陶金惊道:“玉女宫?”有玉女之称的地方,向来不是什么好地方,诸如妓院之内的地方。“这玉女宫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任何人不得进入。” 虎松林正然道:“因为这里面住着我父王最宠爱的妃子,父王每次都会来这玉女宫看她,擅闯玉女宫者,就地正法。” 陶金回头看了看,轻叹一声:“就算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虎松林回头一看,果然有一大队人马追了上来,大队骑兵卷起滚滚沙尘。“先生,你看他们不是东厂的人。” 陶金仔细看去,他们确实不是太监宫卫,骑兵队前面竖着一面大斩家大旗。陶金惊了一声:“斩家军?他们来做什么?” 那斩家军渐渐靠近他们,突然骑上那人大声说道:“大哥,你看,是二皇子。” 陶金心下一惊,觉得这个声音很面熟,方想起这说话的二人便是那日在天上人间所遇害上的斩天云那个个犬子,斩天雨兄弟。他们出来做什么。” 斩天雨一马当先,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才勒住马缰笑道:“我道是谁啊,这不是二殿下吗?二殿下不在宫里享清服,跑来这里做什么?” 陶金忙拱手笑道:“我们二殿下只是随便出来走走,却不知两位公子没什么事,跑出来又做什么呢?” 斩天雨怒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斩天林突然惊道:“大哥,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就是那日在天上人间占尽风头的那小子。” 斩天雨面露喜色道:“哦,原来又是这条狗。” 陶金极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淡淡说道:“两位公子莫不是听说这里有什么好猎物,特来此处守猎》” 斩天雨不解奇意,斩天林突然轻声道:“大哥,我听说现在孙孙总管正带人到处找他,想来是在宫中犯了什么大事,想必是他们被追杀到此处来的。” 斩天雨面露微笑,:“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两个王八蛋,那日让我受尽了凌辱,今日我要你们加倍硷。” 陶金压低声音道:“二殿下小心,斩天雨这个人心胸狭隘,当日在天上人间对你耿耿于怀,现在怕是会借机报复。” 却见斩天雨什么都没有问,直接调转马头奔于骑失队之前吼道:“弟兄们,这两个人一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前来行刺大王的,还冒充二皇子殿下。” “哈哈哈哈哈。”众军皆哈哈大笑起来,那种声音狰狞的恶心:“哈哈哈,想冒充二皇子殿下,太可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斩天雨一挥手,停住了喝声:“兄弟们都知道这玉女宫是大王下过命令牟,没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两个狗贼居然还擅闯禁地,把他们拿下,杀无赦,回头重重有赏。”说罢拔出配刀一扬l:“跟我杀。” 马啼声带着杀声卷着滚滚尘沙,直驰过来,战刀带起的杀气,笼罩了他们全身。 陶金心中满怀愤怒:这个斩天雨,果真是无耻小人,为报私仇,假公济私,想至二皇子于死地。 虎松林看着缓缓压过来的大军,惊道:“先生,现在我们么办?”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章 将军的条件 陶金立马,微笑着看着斩天雨:“斩公子,这个世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赶尽杀绝呢?” 斩天雨大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吗,你们没有机会再翻身了,看你们一身疲倦,一定是犯了什么大案,才逃到这里来的吗,不容易啊。” 陶金冷笑道:“斩公子为了解一时之气杀了天国的二皇子,就不怕大王灭你们九族?” 斩天雨哈哈大笑:“笑话,他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吗?再说了,我今天杀的是两个潜入天国冒充皇子的外族贼人。先生,定天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啊,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满足你,哈哈哈哈。” 陶金很心疼地看着斩天雨,轻笑道:“心愿倒是没有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不知道斩公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斩天雨笑道:“将死之人,有什么屁就快放吧。” 陶金抬头看着远方,轻笑道:“斩公子这招杀人灭口铲除异已确实是高招,你就不怕斩将军知道了吗?” 斩天雨嘲笑道:“你还指望我爹来救你啊,反正你们也是将死之人,我就不妨实话跟你们说吧,杀你之意本就是我爹的主意。” 陶金不禁一惊:“斩公子这玩笑开得太大了,你爹贵为丽都总兵,手握重兵,又怎么会有杀我之意,哈哈哈哈,二殿下,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虎松林本已呆在那里,长这么大一直深居宫中,曾几何时经历过这些,一听陶金如此问,更是奇怪,在这种时候先生还能笑得出,既然先生已经问出来了,也只得附和着大笑起来。 斩天雨叹道:“将军觉得很好笑吗?你在李府的那些事迹我们早就听说了,枉将军你为一代英雄,宫廷之中,你却是太嫩了点。大王老奸巨滑,早有想提你做大将军,削我爹爹兵权之意,但又恐我爹忠心可疑,怕在丽都城挑起事端,只好把你放在二皇子身边,暗地里慢慢给你实权,你们当我们斩家的人是傻子吗?哈哈哈哈。”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且不知这斩天雨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绝对是有这种可能,看来斩天云这个人野心勃勃,留他在大王身边怕是养虎为患,大王的王位将永不得安宁,幸好这斩天雨年龄尚轻,今日得想办法先护二皇子逃出去再说。 突然又一骑驰了过来,光看骑术就知道是个久经少场的老将。“雨儿,你太多话了。” 斩天雨听到那声音一惊,身体失去把持,竟从马背跌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两名侍卫赶紧上去扶起了他。陶金正眼看去,那人不是斩天云又是谁,难怪斩天雨会吓得摔下马去,不过这斩家是否有些乱伦呢,老爹叫斩天云,儿子叫叫天雨,斩天林,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是三兄弟。 斩天云没去在意摔下马的儿子,骑马当先,走到大军前面看着陶金笑道:“先生切莫多心,那只是雨儿胡说不道,不如两位这就随我回宫,本将护送二位如何?” 陶金心下暗惊:这斩天云果是老谋深算,看来斩天雨说得确有几分真实,今日怕是难逃这老家伙的毒手了,知道他这么多秘密,不杀了我他岂能睡得着觉,如果此时有将魂在手,杀出一条血路自然没有问题。不禁笑道:“斩将军言重了,在下根本没听到斩公子说了些什么?只是在下跟二皇子还有些要紧事要办,怕暂时没时间跟将军亲热了。” 斩天云脸色一沉,轻轻一挥手,弓箭队拉开了弓弦,齐齐对向了他们。 陶金轻笑道:“斩将军想要杀人灭口?你可知道你现在杀的是天国皇子?你想谋反吗?” 斩天云怒道:“你这外族贼子,假扮皇子想来挑起内乱,擅闯玉女宫,本将今天就要将你就地正法。” 陶金笑道:“将军觉得就凭他们就想杀得了我吗?” 斩天云轻笑道:“若在战场上确实没人能杀得了你,可惜你现在并不是什么将军,没有将魂在手,天有天狼助你,你根本就是废人一个。给我放箭。” 陶金一惊,看来今日是难逃老家伙毒手了。 突然一声轻喝:“等一等。” 斩天云惊异地看去,说话的却是跌下马的斩天雨。不禁怒道:“雨儿,你干什么?” 斩天雨站起来,抚着战马看着二皇子笑道:“二皇子殿下,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带入宫的那位芙蓉仙子,此刻还在宫中。等了结你之后,我就去找她。” 虎松林一惊:“就在宫中,不可能。” 斩天雨得意地大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光要去找她,还要娶她,只可惜我们的喜酒你没机会喝了,哈哈哈哈哈。” 虎松林热血沸腾,欲要纵身跳下马去,突然陶金拔出虎松林的配刀,对着黑马的屁股一刀挥了下去,黑马一声长嘶,径直朝玉女宫驰了去。 斩天云大惊,怒道:“放箭,射死这两个奸贼。” 万道箭雨飘来,黑马受到剧烈刺痛,回快步伐,越奔越猛,一人二马消失在了玉女宫。 斩天云挥刀喝道:“跟我追,一定要把这两个贼人给我杀了。” 斩天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爹,这是玉女宫,丽都城禁地,我们不能进去,擅闯者,杀无赦。” 斩天云一把抓起斩天雨的衣领:“你这畜生,跟他说如此多,你想害死你爹不成。” 斩天雨不以为然地说道:“爹,你放心好了,他们都中了箭,撑不了多久了。况且这是玉女宫,擅入者杀无赦,他们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斩天云看着玉女宫叹道:“见不到他们的尸首,老夫寝食不安啊。” 奔了不知多长一断路,突然一声轻响,马身竟轻了下来,虎松林一提马缰,回头一看,陶金竟跌下了马去,他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慌忙纵身跳下马去,托起陶金的头:“先生,你怎么样?” 陶金吃力的轻笑一声:“二殿下,我中了三箭全在后背,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先找个地方,我好想睡觉。” 虎松林一眼望去,那三支利箭直从他后背射入,放骨很深,流了好多血,不禁掉下泪:“先生为何要为我这样一个懦夫舍命想救。想不到斩天云原来是如此阴险之人。” 陶金强撑着轻笑一声:“二。。。。。。殿下,先找个地方,我好想睡觉。帮我。。。。。。把箭。。。。。。拔出来。” 虎松林用衣袖拭去了眼泪:“先生你别再说话了,你一定要撑着,不要睡觉,我带你走。”低头拖着陶金的身体往路边移去。突然一阵巨痛从后脑传来,立觉天晕地转,竟沉沉地倒了下去。 “头儿,他们是什么人,看来伤得不轻,要不要直接将他们埋了。” 那被呼作头儿的是个大胖子,一身肌肉依稀可见。他鄙咦地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随手挥道:“先看下他们身上有没值钱的东西,然后直接拿去喂狗。” 那侍卫走上前去在二人身上摸了一遍,骂道:“妈的,两个穷鬼,什么东西也没有。咦。”他的手突然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然后把他取了出来:“头,这有块令牌。” 头儿走过来,夺过令牌不禁一惊,身子竟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头儿,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金牌,这个人是公主的人,看来来头不小,能随身携带公主的金牌。” 侍卫惊恐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还要埋了他们吗?” 头儿在他后脑上一手拍了过去:“还埋你个头啊,不想活命了,快把他扶进去,等他醒过来再说。不知道是什么,连公主的人也敢杀。” 陶金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迷迷湖湖中听到腹中传来了拼命呐喊的声音,那是饿的,此时要有一碗白米饭就够了,别无所求。 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踏上,四周一层维帐围了起来。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清醒是被斩天云追杀到了玉女宫,难道这是玉女宫,不是说擅闯玉女宫的人杀无赦吗?轻轻掀开维帐,一股芳香扑面而来,好香啊,却不知是为哪家小姐所救。 依稀可见一位姑娘背对着自己,一身雪白的裙子拖至脚跟,原来这股香味正是由她身上传来的,难怪如此陶醉,仅从那一头秀发就可看出是位大美女。陶金不禁心中一阵窃喜,忙叫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柔声道:“不是我,是管家救了你。” 那一幕,比他的每一场恶梦还要惊魂,一身白裙,一头秀发下隐藏的却是一张六十多岁的脸孔,满脸皱纹,斑点从眉头一直染至满脸。陶金吓得身体倒了下去:“啊。。。。。。救命啊。” 那“美女”轻轻走过来,张嘴轻笑道:“公子,别害怕,这里很安全,没人会害你的。” 陶金简直哭笑不得,谁知那老太婆越来越靠近自己,竟伸手抚向自己:“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陶金有气无力的眼开眼睛,长叹一声道:“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好饿。”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一章 “鸿门宴” 正说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端着碗汤轻轻放下,对着美女恭身道:“奶妈,管家来了。”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奶妈?原来这老太婆是奶妈,天啦,一大把年纪,长这么丑陋,你穿着白裙子干什么啊。 玉女宫的管家,身体中型,一身黄色稠袍显得极为大方。王管家轻笑一声走了进来,奶妈轻恭了下身:“管家,我先出去了。” 王管家走过来,轻轻坐下,关切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陶金微微点了下头,善意地笑道:“谢谢你救了我,却不知随我一起来的那位伙伴现在怎么样了?” 王管家抻手阻道:“其实救你的不是我。哦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有公主的金牌?” 陶金一惊道:“金牌?” “对啊,若不是他们从你身上找到那块金牌,他们早拿你去喂狗了,擅闯玉女宫的,还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的,你算是幸运了,不过我看你来头不小。” 陶金略一拱手道:“言重了,小官而已。”金牌,看来公主在天国地位还很不一般,这么多人敬重他,想不到这小情人三番五次救了我的命,真是没白疼她。 王管家没有再多问,站起身来微一拱首道:“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你了。你那位朋友他没事,比你好多了,他只中了一箭,只是皮外伤而已。”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陶金轻笑一声,玉女宫,嘿嘿,不想太多,腹中实在太饿,伸手端起那碗汤,抑头喝了下去。淡淡香味,显得清淡了些,流入腹中却极为舒服。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好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喝过。 一道靓影又把他带回了现实,陶金头感到极为头疼,忙缩回身子,奶妈轻笑一声: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吃饱了没?” 陶金道:“饱了,看着奶妈,不吃都饱了。” 奶妈突然像捡到金元宝了一般开心,端起盘子开心的跳了出去:“啊哈哈哈,终于有人说我漂亮了。” 陶金觉得很累,闭上眼就想睡去。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丫环说话的声音,能听得出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贵妃娘娘。” “平身吧,他怎么样?” 丫环说道:“他刚刚喝了你送来的汤,刚刚睡去。” 陶金心下一惊:这个女子的声音怎么这般面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好,进去看看。” 轻轻拉开房门,丫环领着贵妃走了进来。陶金略一转头,看着走进来的这个绝色美女,脑子里一阵巨响,那一刻,如果有个地洞,他真想钻进去。贵妃娘娘不是别人,却原来正是胡中天的女儿,自己的未婚妻胡珊。难怪那日刚到国师府的时候,自己问起胡珊,胡伯一味闪避,却原来是嫁入王宫来了,还做了虎笑天最宠爱的妃子。 胡贵妃的表情比她更难看,双目呆滞地落在陶金身上,美目微微颤抖,那日在公主府绝别时留下的那种绝望,仇恨,悔恨仍然锁在眉头。胡贵阳市妃轻轻一挥手:“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是。”丫环们都低头退了出去。 陶金木然地看着胡珊:“你就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 胡珊眼角微动,不禁笑道:“没想到吧,陶大先生,当日你没有一刀杀了我,却让我做了王后,这都得拜你所赐啊。” 陶金忙坐起来:“珊珊,其实我。。。。。。” 胡珊伸手阻止道:“陶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语,这里没有什么珊珊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是贵妃娘娘,我不叫胡珊,我叫蝴蝶语。” 陶金苦笑道:“蝴蝶语?哈哈,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对你无情无意,恨我始乱终弃?” 胡珊苦笑道:“没什么好恨的,事情都过去了,天下的事往往都是这样,并不能都如人愿的,不是吗?不过你应该恭喜我,我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贵为一国之妃,这不是很多女人做梦都想实现的吗?” 陶金轻轻擦去桌上洒下的汤,笑道:“这汤是你亲手给我做的吧,难怪我喝着这般熟悉,珊珊,你是不是很恨我?” “有什么好恨你的,你要杀我,大王不光救了我,救了我爹,还把我召入宫中,在这里,很多人尊重我,要什么有什么,大王从来不勉强我做什么。我想通了,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恨。” 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恨,这话如尖刀一般刺入他的心脏,也许是吧,像我陶金这种人,只会害了身边的女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珊珊,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担心你的。” 胡珊冷哼一声:“是吗?我看未必吧,那公主对你好像非常不错啊,连她身上的金牌都给了你。是啊,公主是个做大事的人,深得大王喜欢,娶了她,总比娶个小女人要强得多,将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是吗?” 原来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有的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陶金感到胸口沉闷,全世界的冤屈一座山一样一起压了上来,突地坐了起来,脸色扭曲,显出痛苦之色,扑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胡珊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冲过去一把扶住他的身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陶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珊珊,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当日你也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爹,你都得死,你可知道,当我举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有多痛。我真的很在意你。” 胡珊挣脱退了开去:“这里只有贵妃娘娘,我已经说过了,我叫蝴蝶语,不叫胡珊,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养好伤,赶紧离开这里吧。”说完匆匆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走了出去。 陶金呆呆看着紧关的大门,一时之间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门外传来了丫环的声音:“娘娘。。。。。。” 胡珊道:“好好照顾他,不许任何人进去,除了什么差错,拿你们式问。” 珊珊,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子,她的面容,她的一言一行总脑子里挥之不去,渐渐地,又进入了梦乡。又是那个梦境,自己身穿战甲,手持将魂,天狼驼起自己,带领着天国大军,在恐龙大军中冲杀,那些狰狞的面孔,正被将魂一刀一刀的砍死。虎笑天大笑着为自己披上战甲,尸横遍野,悲声响彻山谷,斩天云倒在将魂的血泊里,连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看到了李蓝青,还是那般温柔倒在自己怀里,“先生,别留在这里了,我们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纷争的地方,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好吗?”陶金轻轻抚着她的泪痕,突然公主一把拖过李蓝青,撕下她的裙衫,一剑一剑在刺在她身上,陶金想冲上去喝住她,可喉咙竟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去救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早说过,你只能爱我一个人,你是本宫一个人的,你若是爱上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杀了她。”虎笑天面容狰狞,骑着战骑,举着镇天锤,朝自己砸了下来。 猛然惊醒过来,虎笑天要杀我,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信。 陶金坐起身走下床,缓缓拉开了门,不禁吓得急退了一步,回过神来笑道:“王管家,你吓死我了。”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先生,你醒了,娘娘要见你,快跟我来。” 陶金惊道:“娘娘?又是哪个娘娘?” 王管家笑道:“玉女宫只有一位贵妃娘娘,走吧。” 玉女宫环境优雅,一路山清水秀,虽然没有天后宫的那般豪华,却是个修养生息的好地方,看来这虎笑天倒是对她真的很好。“王管家,我那位朋友。。。。。。” 王管家笑道:“陶先生,还什么朋友啊,你放心吧,二皇子现在好得很,那帮匪徒再怎么大胆,还不敢来玉女宫。” 二皇子,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这样也好。 王管家站在门口恭身道:“贵妃娘娘,先生来了。” 胡珊柔声道:“让他进来吧。” 陶金盈步走进去,大厅宽敞无比,红色的维帐后面坐着一个人影,配上那身红色的妃装,胡珊看起来当真是国色天香。“先生,请进来吧。” 陶金走过去,立在维帐后面拱手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胡珊柔声道:“先生为何突然离我那么远,走近一点吧。” 陶金心中一阵窃喜,珊珊,我的小宝贝,看来女人的心真的是没个定数,难怪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啊。他猛一伸手,一改方才的斯文,掀开维帐,扑将过去,的手抚住胡珊的身体,那股熟悉的体香扑入面孔,竟有些弦晕之感。 胡珊没有拒绝,将身体靠入陶金的胸膛,两行泪禁不住打在他手膀上。 陶金深深地吻着她的脸:“珊珊,你哭了。” “金哥,你进宫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珊儿还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呢?” 陶金把手伸进她的裙内,轻轻抚着她的双峰,凑近耳边轻吹着气:“我怎么会把你忘了,你走后我天天都在想着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那一阵奇异的暧意迅速传遍她的全身,胡珊不禁娇喘着呻吟道:“可是。。。。。。公主呢?公主怎么办?” 陶金轻吸着她的香舌:“傻丫头,我跟公主又没什么,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 “可是你怎么会有她的令牌?” 陶金翻身骑她身上,如猛兽一般缓缓进入她的身体,胡珊轻闭上美目,高耸的玉峰随着那一声声娇喘不断地起伏,身体如毒蛇般扭去,紧紧缠着他的身体。“傻丫头,那是我从公主那里偷来的。”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三章 复仇(第二更暴发,求收藏求粉丝) 胡珊小嘴在陶金的胸膛上轻吻了一下:“金哥,天你刚才这么说,珊儿才知道原来你来宫中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啊,原来你真的就是定天神将军啊?” 陶金坏笑道:“按照国师跟大王所说,我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大将军。不过管他什么将军呢,我只要跟我的珊珊小宝贝在一起。” 胡珊轻声离开陶金的身体,眼睛又湿润了。 陶金轻抚着她的小脸:“夫人,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胡珊正然说道:“金哥,这里是丽都,这里是有权利,只有手握权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包括爱情。现在天国人人都想治你于死地,我们必须把自己保护起来,才有能力得到我们的幸福。” 昔日天真纯洁的珊珊,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席话,以后她连一只小动物都舍不得杀死,为什么现在。。。。。。陶金看着胡珊,静静地说道:“珊珊,你变了。” 胡珊轻抚着陶金的虎腰:“金哥,这里不是在胡宅,在这里的人都会变,因为每天都会有人想着杀你,至你于死地,只有把自己保护起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如你现在先留在玉女宫吧,现在就算你回去,有很多人等着你。” 陶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后宫的日子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女人,不过胡珊说得也很有道理,披战沙场,统领三军,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吗?陶金停了口气道:“可是现在斩天云还手握重兵,我担心他万一密谋造反,大王岂不是很凶险?” 胡珊玉手轻捏了一下他的的鼻子笑道:“哎呀金哥,大王老奸巨滑,斩天云哪能那么容易造反啊,连魏天那样的猛将他都能治服,况且斩天云就算想要造反,他还得问一个人呢,那个人不点头,他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挥军?” 陶金奇道:“谁呀?” 胡珊娇声答道:“太子殿下啊,斩天云就是太子的人。” 陶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等到斩天云死的时候,大王册封你为大将军,把三军兵符交给你的时候。” 陶惊心中暗惊:胡珊何时变得这般精明了,虽然她只呆在后宫,却似乎一切事都在她的撑控之中一样,不禁狠狠地吻了上去:“小宝贝,你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信使全身颤抖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三具死尸,不敢抬头:“大王,还是没有先生跟二皇子的下落。” 虎笑天有脚踢飞烛台喝道:“没用的东西,快去给我找,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看着斩天云一脸疑色,虎笑天轻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斩将军,什么事如此惊慌?” 斩天云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探子回报,蜀北又出现了忍者族跟土驻部落的大批人马,正在朝我天国压过来。” 虎笑天脸色一怔:“哦,蜀北有国师护阵,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斩天云拱手叹道:“国师手握三十万大军,守住城自然是没问题,可我担心的是他们的目标不是国师府,而是丽都。” 虎笑天轻笑道:“欲儿丽都,必过国师府,斩将军是不是多滤了?” 斩天云道:“大王,国师府拥兵三十万,而我们丽都城也扔兵三十万,我想。。。。。。” 虎笑天冷笑道:“你想怎么样?” “丽都是我天国核心,其要塞至关重要,末将想是不是能从国师那里借兵十万来防守我丽都,末将也是为大王安全着想啊。” 虎笑天哈哈大笑道:“斩天云,平时上阵杀敌怎么见你如此点子,此时要借兵了你倒如此爽快。” 斩天云忙跪下道:“大王,末将也是为我天国将山永世长存着想啊。” 虎笑天轻一挥手道:“斩将军,不是国师不肯借兵,国师昨夜已飞鸽传书于我,土驻部落四十万大军已抵边境,随时可能对国师府进攻,他要孤王从现都发军十万前去相助。” 斩天云一惊:好个良平,居然捷足先登了。当下吞吞吐吐说道:“大王不可啊,发果再从丽都挥军北上,丽都岂不是空城一座,还请大王三思啊。” 虎笑天大笑道:“行军打仗所谓越战越勇,破釜沉舟方能大胜。为军之将,切忌畏首畏尾。孤王命你现在马上发兵二十万杀入蜀北,助国师一臂之力,形成内外夹攻之势,将他们一网打尽。” 斩天云虽然极大不情愿,却只得领命狼狈地退了出去。虎笑天轻叹一声:“哎,外敌未斩,内乱不断,将山危也。” 孙文恭身道:“大王不必忧虑,像斩天云这种贪生怕死,只会纸上谈兵之人,直接收掉他的兵权,即可万事大吉。” 虎笑天看着孙文,正然说道:“当真?” 孙文退后一步,低头不再说话。 虎笑天轻叹一声道:“要削他兵权谈何容易啊,正如你所说,这个人贪生怕死,只要稍秒b急了他,孤王担心他会造反。人说打蛇打七寸,孤王并不同意这种说法,打七寸如果打得不准的话,毒蛇一旦反咬起来,那可是同归于尽啊。况且这个时候就算削了他的兵权,将军又找不到影子,连个带兵的将军都没有。哎,要是大将军在就好了。” 孙文抬头道:“大王,奴才知道将军人在哪里?” 虎笑天脸色一惊:“你知道将军在哪里?” 孙文低头凑近虎笑天的耳朵,说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直听得虎笑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勃然大怒,猛一拍桌子道:“斩天云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孤王的二皇子也敢杀?” “大王,千真万确。” 虎笑天面露喜色:“这么说他们此刻还在玉女宫?不好,孤王曾经下过命令,凡擅入玉女宫者,先斩后凑,那将军他们现在。。。。。。” 孙文正色道:“大王请放心,凭着大将军的聪明才智,保命应该是足已。况且将军为将魂之主,如果将军出了什么意外,将魂也会发出悲鸣。” 虎笑天轻头看向盒子,将魂还躺在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一挥手续道:“好,孙总管,你马上前去赶去玉女宫,传我的旨意,召将军回宫。” 孙文一拱手道:“大王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待孙文退了出去,虎笑天一挥手道:“来人,去请佐父来,说我在书房等他。” 国师府,良平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远方喃喃说道:“文儿,武儿,你们快看,这就是我天国的将山,美山美水,万世长存。” 良文眺望着城门道:“爹,孩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爹爹?” 良平轻笑道:“文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良文低于着声音问道:“爹,明明只有十万大军,你为什么要告诉大王说有四十万敌军呢?” 良平大笑道:“哈哈哈哈,文儿这个问题问得好,文儿,爹问你,你觉得行军打仗,胜败之关健,最重要的是什么?” 孙文道:“领兵打仗,以功心为上。” 良平轻笑道:“我天国的前辈都说功心为上,试问一个人武功再高,没有一把剑在手中,他还能杀敌吧吗?所以文儿武儿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天下唯一能够胜的,只有手中的宝剑,只有紧紧的把剑握在手中,你才有取胜的机会,才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明白吗?良将有并不是指的他们的伸手利害,而是他们这里比别人好用。”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良文一声大悟:“哦,爹是借助借兵之名b斩天云那只狐狸出兵,以此来牵制他在丽都的兵力?” 良平抚着须发大笑道:“哈哈哈,我儿真的长大了。” 入夜,国师府,歌舞升平,城墙上一面欢呼声,良平远远的眺望着远方缓缓移来的黑点:“来吧,老夫等你们很久了。” 寂静的天空一阵风声划过,良平一伸手,侍卫一手抓下信鸽,取下信信函拱手递了上来,国师打开一看,良文只看到他眉头紧锁,最后轻叹一口气。 良武关切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良平满脸怒色,把信函搓于手心,咬牙切齿,双手一抛,化作纸片,飞于城墙之上:“哼,斩天云这个乱臣贼子,杀我忠良,屠我天国江山。” 城墙上,一个身形苍老的身影蹒跚地走了出来,走到良平面前恭身行礼:“国师。” 良平一把扶住他:“中天,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太好就不要出来了。” 胡中天缓缓直起身子轻叹一声:“国师,我老了,身体不行了。现在斩天云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良平静静说道:“大王已经下了秘旨,要斩天云带二十万大军赶来蜀经要守塞,助我们退敌。” 胡中天禁止不住了阵咳嗽:“啊国师,真的,那太好了。” 见良平面上并无喜色,却闪过一丝忧虑,胡中天问道:“国师,你。。。。。。” 国师轻叹道:“孙总管传来密信,信中说斩天云欲对陶将军不利,有杀他之意。” 胡中天一脸怒色,牵动脸上的肌肉不断跳动:“哼,这个乱臣贼子。那阿金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 国师正要回答,却见胡中天脸色苍白,汗珠如下雨般从脸上滴落,一把扶住他:“中天,别动气将军现在暂留玉女宫,安全无样。快,快扶胡大人下去休息。”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四章 击杀(今日三更,求收藏,求粉丝) 在玉女宫,每日吃着山珍海味,不美女丫环刺候,真还有点乐不思蜀。 胡珊靠在陶金温暖的胸膛上,细嫩的小脸在上面磨来磨去,挑起他心中阵阵痒意。“金哥,你说如果我们每天都能过着这样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那该多好啊。” 不知怎么的,陶金突然想起了李蓝青,其实这这几个女子中,李蓝青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的身体里透着一股淑女之气,纯洁而高雅,梦境中与自己远走高飞,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男耕女织,无忧无滤。如果梦境是真的,李蓝青的命运将是最惨不忍睹的一个,哎。陶金禁不住轻叹一声。 胡珊细滑的肌肤在他身上温柔地磨过,樱唇轻咬着他的耳垂,呼着热气轻声道:“金哥,你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陶金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叹道:“你贵为大王的宠妃,我们每天这样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如果有一天被大王发现了怎么办?” 胡珊妖笑道:“怎么了,金哥,你怕了?” 陶金坏笑道:“我怕什么,老子连天国大王的女人都敢泡,还有什么好怕的?” 胡珊轻咬着他的厚唇笑骂道:“你少臭美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化作太监模样来我寝宫,以免别人说闲话,大王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我会跟一个太监去偷情吧?” 陶金用手指轻顶在她的双峰,坏笑道:“哇,偷情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害不害臊啊,你这小*。” “你这人好坏啊。”一番打情骂俏毫不快活。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陶金忙缩回身子潜于床后。胡珊快速坐了起了,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头发:“什么人?” 却是王管家的声音:“娘娘,你快出来看一下,有客来访。” 胡珊随口问道:“什么客?” 门外静静地回应:“孙总管。” 孙总管?陶金立感心头一紧,一个不留神滚到了床下,头部竟倒霉地撞在了胡珊的宫鞋子上,不禁抚着头甚为痛苦。胡珊看着陶金的表情,不禁捂着嘴一个劲的偷笑。“嘻嘻,金哥,你的样子好可爱哦。” 陶金双眼一瞪,假装怒气十足:“你还笑,你还敢笑,看我今天拔光你的衣服。”说着便要扑将上去。 胡珊闪身下了床:“别闹了,孙总管来了,我们快出去吧。” 陶金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哎,你说这孙总管来这里做什么呢?他是怎么知道我在玉女宫的?” 胡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是我让人告诉他的。” 陶金脸色一惊:“啊,你告诉他的,他会不会是来想抓我回去的?” 胡珊娇笑一声道:“哎呀,我的金哥,人家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你想一下,我告诉他你在玉女宫,凭大王的聪明才智,以后绝计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而且他会帮你除掉斩天云啊。” 陶金心里一阵暗惊,贵妃让胡珊变得越来越可怕了,她现在的心机,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以前那个天真纯洁可爱的农家女,也许永远也找不回来了。陶金静静说道:“那我要不要跟他回去呢?” 胡珊轻声说道:“虎笑天这个人老奸巨滑,明知道李天机有狼子野心,且有谋反之意,却一直不除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陶金笑道:“这还用问,自然因为她妹妹李皇后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胡珊轻笑一声道:“那只是表面的,如果大王真要除掉李天机,皇后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要用李天机来牵制良国师。” 是啊,自古以来,朝中奸臣贪官总是不能尽以绳之以法,很多人满怀愤怒,他们又岂知何为小利,何为大局,一旦乱臣得以尺除,一个国家,一个部落,一个世界都是好人的话,没有了战争,没有纷争,没有利益,也就没有进步,取代的将是更加具有破坏性的乱臣贼子。陶金奇道:“那斩天云呢?” 胡珊鄙咦地轻笑一声:“斩天云还算不上角色,他是太子的人,李皇后提他也就是为了稳固太子在天国的地位。好了,不说了,孙文来了。” 孙文远远看到陶金,就露出那可爱的笑,在脸上形成那一道道可爱的小河沟。一挥拂尘恭身施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胡珊轻笑一伸纤纤玉手笑道:“孙总管不必多礼。” 孙文站起身来一眼描上了陶金,那可爱的笑更是灿烂,竟兴奋的扑过来:“啊,陶先生,好久不见,咱家可想死你了。” 陶金立感心里发毛,这老太监带着怪腔说想一个男人,怕世上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东西了,当即强装出笑,大笑着也扑了过去:“啊孙总管,在下也想死你了,555555555。”两人竟无耻地抱在一起,假装大哭起来。 胡珊一脸惊色:“你们两个这太夸张了吧,还哭什么?” 陶金轻一拱手道:“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与孙总管是心心相吸,情不自禁,相见恨晚啊,一时之间太感动了。” 胡珊一挥玉手:“王管家,招呼孙总管去大厅吧。” 孙文笑着一摇手道:“娘娘,不用进去了,咱家还有要紧事,现在国师府恐龙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咱家来只是传在王旨意,请先生与我一起回宫。” 陶金脸色一惊:“什么,回宫?” 孙文正然说道:“是啊,回宫。对了,二皇子呢,怎么没看到二皇子?” 陶金猛一觉醒,才想起这些日子只顾着跟自己的珊珊宝贝行鱼水之欢,却把二皇子给落下了。胡珊轻笑道:“孙总管不必担心,二皇子因为伤势还未全愈,还留在玉女宫休息。” 陶金心领神会,突地蹲下身去,脸色扭曲狰狞,露出痛苦之色。孙文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先生,你怎么样?” 胡珊静静说道:“当日他们逃到玉女宫的时候,先生已经身中数箭,奄奄一息了,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内伤却还是未能全愈。” 孙文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放开了陶金:“哦,那先生就不要说太多话了,先进去好好休息吧。”两个丫环走过来轻轻扶着陶金走了进去。 胡珊轻笑着看着孙文说道:“孙总管,有劳你了。” 孙文恭身笑道:“娘娘放心,咱家知道怎么做,等我好消息。”说着转身一甩佛尘,胡珊轻笑一声挥手说道:“王管家,送送孙总管。” 虎笑天看着孙文一脸沮丧空手而回,惊道:“孙文,你没见到将军吗?” 孙文恭身道:“大王,见是见到了,不过。。。。。。” 虎笑天脸色微惊道:“不过什么?” 孙文轻声道:“不过将军身体抱恙,怕是短时间内回不了宫啊。” 虎笑天奇道:“身体抱恙?” “是啊大王,玉女宫的人说,当时发现将军跟二皇子的时候,将军以身护着二皇子,身中数箭,已经奄奄一息了。” 虎笑天猛一拍案桌:“混帐,这个斩天云连孤王的皇儿也敢杀,孤王绝不会放过他。” 虎笑天一挥手,孙文把耳朵凑近了他嘴边,只咬了半天耳朵,只听得孙文满脸惊色。虎笑天轻一拍孙文的肩膀:“孙总管,你看呢?” 孙文拱手道:“怒奴才直言,大王三思啊,我怕。。。。。。” 虎笑天脸色一沉,微显怒色:“哼,你怕,你怕什么,整个天国都是孤王的,你怕什么,你怕什么?” 孙文慌忙跪下道:“大王息怒,我也知大王求才似渴,但此时如果动了斩天云,斩天云本是皇后的人,下了斩天云不就闪了太子吗?” 虎笑天冷笑道:“太子只不过是一只从没有出过笼子的小鸟,盲目自大,自以为是,完全被皇后宠坏了,这次孤王偏就要闪一闪他,也顺便宜看看他有没有长大一点。” 孙文恭身道:“奴才明白。” 虎笑天站起来道:“你现在马上再去趟玉女宫,再去请将军回宫。” 孙文一脸苦笑道:“大王,可是将军身体抱恙,无法上路。” 虎笑天轻笑道:“那请用轿子把他跟孤王抬回来,孤王请御医帮他医治,总之一定要把他请回来。” 胡珊看着远处,缓缓地移动着一顶轿子,娇笑道:“金哥,你的老情人又来找你了?” 陶金怒笑道:“休要再提那老太监了,刚才你不知道多恶心了。” 胡珊笑道:“恶心你还跟他那么亲热?” 陶金求神的拜道:“我的姑奶奶,逢场作戏自然要真实一点了,不然怎么感情以观众啊,啊哈哈哈哈哈。” 孙文喘着粗气赶了过来,笑着施礼道:“奴才见过娘娘。” 胡珊轻一挥手:“孙总管不必多礼了,不知是不是又来找先生啊?” 说着转身又朝陶金奔过去,陶金感到极为恶心,不久才拥抱了现在又要来拥抱,不是吧。 孙文这次也没有拥抱的意思了,去拱手道:“先生。” 陶金突然捂住胸口,脸露痛苦之色,全身不断抽动,倒在了地上,双腿一伸,竟一动也不动了,跟死了一般。 丫环们一阵惊呼,孙文俯下身去,把贴近陶金的耳朵轻声道:“先生,你这病发作得好争时啊,咱家两次来都遇上了。”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五章 逃出生天(第四更暴发,求收藏,求粉丝) 胡珊挥了挥衣袖:“把先生抬进去,传太医。” 陶金端坐在床上,孙文立在傍边看着他,冷静的表情里看不到一丝等徒浪子之样,不禁笑道:“哈哈哈,这才是天国真正的将军。” 陶金走下床,看着孙文笑道:“孙总管三番两次来见在下,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孙文拱手道:“请先生回宫,统领三军,护我天国江山,抚佐大王。”最后这八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不禁屋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陶金不禁冷笑道:“哼,统领三军,那斩天云呢?” “削他兵权。”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哈,削他兵权,没那么容易。你回去转告大王,要我回宫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孙文脸色一沉,怒道:“先生,不要惹恼了大王。” 陶金脸色凝重,面无表情,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孙文的问话,正声说道:“第一,削他兵权;第二,提着斩天云的人头来见我;第三,要有正式的将军册封宜式,要有大王亲自己为我披甲戴冠,赐我将魂。” “啊。”孙文身形禁不住暴退了两步,竟有些站立不稳,颤抖地指着陶金:“先生,切莫惹怒了大王。” 看着孙文的人抬着空轿消失在玉女宫,胡珊看着陶金,留下一抹甜甜的笑意,走进了寝宫。 玉手轻轻抚着他的虎腰:“金哥,你刚才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来没有人敢在大王面前谈条件的,你一开就开了这么多条件,你不怕得罪了大王吗?” 陶金轻笑道:“斩天云始终是太子的人,他不死,太子永远骑在我头上,没有一个安静我环境,如何上阵杀敌。” 那双手如魔法般的挑起她阵阵暧意,胡珊不断的娇喘:“金哥,你要大王亲自为你披甲戴冠,你说大王会动怒吗?” 论到宫廷纷争,胡珊可算是精明;论到王者之心,她就不懂了。陶金不禁笑道:“大五是一国之王,自然分得清孰大孰小,孰轻孰重,让大王亲自己为我披甲戴冠并非为了解我私仇,将军,最重要的是士气,魄力,我没立战功,难免有将士不服,但若有大王亲自册封,赐我将魂,三军将士还会有谁不服?” 胡珊轻轻爬上陶金的身体,玉唇轻磨于他脖子:“知道吗,金哥,我现在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你是一个大英雄。” 猛然一个翻身,骑上她娇媚的身体,金枪一顶,长躯直入,动人的娇喘与呻吟。。。。。。“金哥,你是怎么了,你今天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是不一样,人都会变的,不变的人都死了,斩天云没有杀了我,他就得死。”那感觉如千军万马,绝提洪水,覆雨翻云,一发不可收拾。 孙文立在门口,恭着身子,虎笑天坐在里面也看着门外,他们已经僵持了一柱香了。“孙文,为什么不进来?” 孙文恭身走进去,双膝跪下却不敢抬头:“奴才不知道怎么说?” 虎笑天显得很冷静:“好,你不说,我来问。见到将军了吗?” 孙文低声道:“见到了。” “那接他回来了吗?” 孙文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 虎笑天一拍案桌吼道:“为什么?他不肯回来吗?” 那一拍孙文身体无法自控一抖,把头趴了下去:“不是,他说要他回宫可以,但要答应他三个条件。” 虎笑天俯下身,鼻尖都快顶丰孙文的脸了,轻声问道:“哪三个条件?” “第一,他要大王削斩将军的兵权;第二,要大王提斩将军的人头去见他。” 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大厅里一片安静,虎笑天那对横目封锁在孙文的脸上,他没有再说下去。 虎笑天又是一声怒吼:“那第三呢?” 孙文低声道:“第三,他要大王给他做一个隆重的大将军册封仪式,要大王当着丽都三军的面亲自己为他披甲戴冠,亲自赐封他将魂宝剑。大王息怒。” 啪,虎笑天一掌拍了案桌,那案桌立即成了碎片:“哈哈哈哈哈,普天之下有谁敢跟本王谈条件,有谁敢以及这种口气跟本王说话,只有他,只有他可以。不愧是定天将军。好,孤王就答应他。” 孙文面色一惊,愣在那里看着虎笑天。 虎笑天轻一挥手,示意他站起来笑道:“将军的魄力,孤王喜欢。” 天后宫,今天的气氛显得格外庄严,大门紧闭,没有一个外人进来。大厅里坐着十位老将,身着战装。厅最上方坐着一位华贵妇人。这妇人便是天国皇后,李易奇,李天机的亲妹妹,虽然已经年过一百,却是容颜不改四十。皇后咳了一声说道:“今日召急十位将军前来,哀家是有件大事要跟各位商量一下。” 其中一位老将拱手道:“皇后不必跟我们这般客气,我们跟随太子多年,皇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好了。” 皇后轻笑道:“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带兵打仗之事不懂,还得请各位将军鼎力相助。” 十名老将齐拱手道:“末将愿誓死效忠皇后,誓死追随太子。” 皇后怔然道:“昨日大王已下令,命斩将军帅二十万大军北上,前去协助良国师共同退敌,以平蜀北之乱,各位将军有什么看法。” 大厅里立即议论纷纷,议论大王这却是大不忠大不孝,幸得这十名老将都是跟随斩天云的心腹。“皇后,蜀北地方偏远,土驻部落活动一直猖獗,听闻近来又与大荒忍者联盟,四十万大军压阵,目标是国师府,大王派将军前去解围,正好将那群乱贼一网打尽,末将觉得这是好事。” 这老将一开口,立即引起了一阵响应,众人皆觉得有理。 皇后轻哼一声笑道:“可是哀家却不这么看。” 厅下立即恢复了一片安静,再没人说话。 皇后接口说道:“据探子回报,那四十万大军根本就是良国师传入丽都的假消息,真正的敌军只有十万。” 厅下又是一片哗然:“啊,十万?国师对大王慌报军情,这怎么可能?” “是啊,国师一直对天国忠心耿耿,怎么会慌报军情呢?” “各位,请安静。”声音从维帘后面响起,说话的人虽然听起来极为随和,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庄严,一种神圣。一位年轻人从维帘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忙恭首施礼:“太子殿下。” 这人正是天国太子虎仁杰。虎仁杰轻挥了下手,说道:“各位将军,皇后刚才所言确实句句属实,确实是良国师慌报军情。” 一名老将拱手道:“太子殿下,我们追随你多年,你说的话我们自然相信,可是国师为什么要慌报军情呢?” 虎仁杰肃然道:“国师这个人是个伪君子,表面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这些年来虽然表面与斩将军亲如手足,实际视将军为眼中钉。这次他是想让斩将军二十万大军孤军深入蜀北,切断他的粮草,将他苦苦困死在蜀北。” “啊,那如何是好,我们现在立即去禀明大王,以免国师再为祸我天国江山啊。” 报明大王?天后宫都能查出是假军情,难道大王还会不知道吗?斩天去掌管三十万丽都军,名为天国军,实为太子军,这些年来,太子军的实力越来越壮大,大王是担心太子对自己王位不利。虎仁杰轻叹一声道:“已经来不及了,斩将军昨日已带大军出发了,现在怕是很快抵达蜀北了。不过我已告之斩将军,让他在国师府两里处安营扎寨,土驻部落的大军就算要攻,也是先攻国师府,方可保存实力,这笔债,以后再找国师去算。” 众将一齐拱手道:“太子英明。” 虎仁杰轻咳一声道:“另外这几日丽都城的刺客很多,为了保各位将军的安全,你们就暂留府中,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了。” 这话一出,大厅又是一片安静,众人皆目瞪口呆。 虎仁杰肃然道:“各位将军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只是末将家里还。。。。。。” 虎仁杰一挥手道:“有什么事等将军回来再说,这几日谁也不要出去。骆桑,关门。” 吱的一声,两扇大门紧紧地关上了。大厅一片喧哗,却是对太子这种强迫的行为极大的不满。 虎仁杰摸进房内,皇后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他多时了。恭身施礼道:“母后。” 皇后拉他坐下:“皇儿,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府中?” “母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父王现在根本就是在削我们的实力,十位将军手中握有十万大军,这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只要我们保住他们,太子还是太子,皇后也还是皇后。” 皇后轻轻抱着他的头,爱怜的轻抚着:“皇儿,母后相信你是最棒的,天国江山是你的,谁也别想夺走。” 虎仁杰拉开了皇后的手,靠在窗户从座上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美丽的风景,轻叹一声:“母后还记得八月十五那个月圆之夜吗?” “月圆之夜?你父王去半仙山赏月的那个夜晚?” 太子正色道:“不错,就是那个手持将魂的外族人,他又回来了,回来夺我天国的江山来了。”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六章 激战(第五更暴发,求收藏求粉丝) 大军急驰,卷起阵阵尘埃,斩家旗直在风中飞扬。斩天云的扬手,骏马一声长嘶,大军即刻停止前进,良驹喘着粗气,显得很疲倦。远远眺望,已经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国师府的战旗飘在城墙上。 斩天雨轻驱战马上前一步说道:“爹,前面就是国师府了,我们怎么办?” 斩天云眺望着远方,寂静的国师府显得风平浪静,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轻笑道:“看来太子殿下的消息很准,良平根本没有准备打这场仗。雨儿,吩咐下去,我们原地扎寨。” 斩天雨惊道:“爹,咱们有二十万大军,所向披靡,何不趁着现在的士气一路杀将过去,拿下敌军,免得功劳被那良国师抢了去。” 斩天云大笑道:“哈哈哈哈,雨儿,行军打仗,并不在一个勇字,有勇无谋的人即便是立下汗马功劳,最终也只能成为朝牺牲品,沦为他人阶下之囚。良平老儿以天国第一谋士自居,等的就是我们出兵。咱们先按兵不动,等那良平耐不住了,跟恐龙两败俱伤之时,咱们再出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斩天雨略一思索,猛然觉悟大叫道:“爹这招果然是高啊,到时国师军损失惨重,功劳却全是咱们的。哈哈哈哈哈。” 斩天云收起了笑说道:“不只如此,到时咱们可以侍机而行,吃掉国师军。哈哈哈。” 斩天雨面露惊色:“吃掉国师军?可是爹,孩儿担心那良国师也按兵不动,缩在府中做缩头乌龟,跟咱们比耐心,我们粮草不济啊?” 斩天云轻笑一声,伸手指着河边:“雨儿,你看那里。” 斩天雨顺势看去,却是一条毒蛇正趴在那里,轻吐着舌头,盯着不远处的一只青蛙。那只青蛙端的说狡猾,潜藏于河草之间,与那绿草混在一起。毒蛇没有发现它,却一直伸长脖子躺在那里,眼睛一直盯在河草从没有移开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青蛙终于静不住,扭了扭身子,双腿一撑,跳出了河草。毒蛇轻吐了两下红舌,身子如利剑一般射了出去,一声惨叫,已将青蛙咬进口中。青蛙轻踢着双腿,只能看到鲜血从它身体滴出。“雨儿,你知道为什么它会被毒蛇吃掉?” 斩天雨道:“因为它的耐心比不过毒蛇。” 斩天云笑道:“就算良平有这个耐心等下去,恐龙大军能撑得住吗?它们抽水跋山涉水,从大荒来到蜀北,它们的粮草更不济。等他们耐不住的时候,就像这只青蛙一样,就会跳出来。就算良平不打他们,他们也会去打良平,他不出兵都不行。” 斩天雨低头拱手:“孩儿受教了,多谢爹。” 斩天云面上闪过一丝笑,儿子已经长大了,比起太子来说,斩天雨没有太子的那份骄纵与自大,自古骄兵必败。丽都有太子跟皇后坐镇,是出不了什么问题,况且还有十位将军留守。 一快骑急驰而来,立在大军不远处翻身下马,跪于斩天云面前:“将军,一里之外有两位骑马的人朝我军过来。” 斩天云微一皱眉,抬头望去,果然远远地看到两快骑正缓缓朝这边涌来,笑道:“那是小王爷,奇怪,他来干什么?” 沙尘袭过,良文一勒马缰,立住骏马,笑着拱手道:“斩将军。” 斩天云笑道:“小王爷这是去哪里,要不要老夫让人护送小王爷一程。” 良文恭敬地笑道:“斩将军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家父已经恭候多时了。” 斩天云豪爽的大笑道:“国师太客气了,我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还这般客气做什么?” 良文轻身下马,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家父已经在府上略备了薄酒,特命我来迎接将军前去共议战事。” 良平这是唱的哪一出?斩天雨压低声说道:“爹,这良国师怎会如此好心来宴请咱们,会不会有诈?” 斩天云轻笑一声道:“有劳小王爷了,你且回去,我们随后就到,替我多谢国师。” 良文轻一拱手,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一声长嘶,向前驰去。 斩天云冷笑一声:“哼,共议战事?果然是老奸巨滑,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想出兵。” 斩天雨道:“爹,你真的要去赴宴?” 斩天云笑道:“去,为什么不去。他不是说共议战事吗?我们不去那就是无诚心参战了,到时他会以此为话柄告明大王,也是不好交待。” 斩天雨怒道:“难道我们就受那良国师摆布不成?” 斩天云轻笑一声,伸手在骏马的头上轻抚着:“他喜欢虽白脸,咱们就唱黑脸,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暗的?” 斩天云深谋地笑道:“不错,良平说是共议战事,实则是要下军令,必定把最凶险的地方留给我们斩家军。不管他说什么,我们可以表面先答应他。只要他城门一开,咱们就可撕破嘴脸,翻脸无情,到时就算他有天大的冤屈,也只有找阎王说去了。”说完一抽马屁股,卷起沙尘,朝国师府急驰而去。 城门大开,二十万大军急驰而入。良平快步迎下去,大笑道:“斩将军,一路辛苦了,老夫有失远迎啊。” 斩天云笑道:“国师你太客气了,多年的老朋友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我都是为天国孝力,国师府有难,我斩家军助国师退敌,这也是义不容辞嘛。哈哈哈哈。” 良武跟在良平身后,一听斩天云此话,分明是在讽刺我国师府作战无能,岂能忍受,当即愤怒,伸手指着斩天云道:“你。。。。。。” 良平伸手止住他沉着脸道:“武儿,不得对将军无礼。”随即转头对斩天云笑道:“斩将军,老夫管教无方,犬子目无尊者,还请将军恕罪啊。” 斩天去笑道:“国师说哪里话,看来小王爷对斩某人却有误会。” 良平笑道:“老夫略备了薄酒,替斩将军接风洗尘。” 斩天云翻身下马,笑道:“有劳国师了。”说罢转头对着斩天雨说道:“雨儿,在此候我。” 良平道:“斩公子也一起去吧,所谓英雄出少年,令公子少年英才,老夫甚是喜欢,不如让贤侄也一起去喝两杯。”没等斩天云回答,挥手道:“孙将军,安顿好将士们,不可怠慢。” 孙号一拱手:“是。” 宴席设在寿星宫,的确是视斩天云为上宾了。烛光满厅,烈酒当歌。声声悦耳,美姬无数,对酒店当歌,真让人眼花缭乱。 良平举起酒杯笑道:“来斩将军,为我们能大败敌军,树我天国军威干一杯。” 斩天云也举起酒杯笑道:“国师太客气了,我看国师府上歌舞升平,烈酒美人,欢声雷动,想必国师早有退敌之策了。” 良平笑道:“斩将军言重了,论到行军打仗,天国谁不知将军大名,将军一人统领丽都三军,战无不胜。” 斩天云也大笑道:“国师太客气了,论到兵法,论到才智,天国又有谁不知国师是我天国第一谋士呢?” 三杯下肚,果然好酒,斩天雨已有些罪意摇晃着想要站起来,斩天云一把按住了他。 良平笑道:“将军你看这舞妃,是府是最好的了,比起丽都城的舞妃们怎么样?” 斩天去轻放下酒道:“果真是娇媚无限,人间极品,美若天仙,想不到国师对舞妃也如此有研究,当真是文武兼得啊。” 斩天雨突然把目光扫向舞妃中的女子,红袖飘飘起舞,娇媚无限,那女子抬眼朝他看了过来,斩天雨心一震憾,仿佛看到了天上人间的芙蓉仙子的玉容,那一簇一笑,纤纤细指,暗透着清纯玉女的妩媚。 他站起身来,情不自禁,一步步朝她移去。芙蓉仙子朝她轻眨一下眼,他狂奔过去,伸手抓起她的美袖:“仙子,仙子。” 斩天云面露怒气,喝道:“畜生,成何体统,一把拉回了他。 良平笑道:“将军不必动怒,少年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人之常情嘛。如果贤侄喜欢,等下老夫把她赐于你便是。” 斩天云抱歉地笑笑:“让国师见笑了。” 良平略一沉默,笑道:“久闻将军剑法如神,不如让老夫的侍卫请来舞剑,为我们助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哪此甚好,斩某也不懂什么剑法,也想看看国师军精髓的剑法。” 良平伸手轻拍了几下,那群舞妃悄然退了下去,走上来一位剑手,一身青色袍子,腰配一把很普通的剑,飘然落于大厅之上。他轻一拱手笑道:“国师,将军,在下青山,在此献丑了。”说完缓缓退开数步,一个疾转,只见一道青影闪过,青色的影带着道道剑虹,这种剑法要卓绝的轻攻配上青山这等轻灵的剑法。步伐,套路,都计求极限。 斩天云不禁点了点头,暗叹此人伸手了得,想不到良平身边还有此等身藏不露的高手。 良武突然站起来拱手道:“有美人,有酒,有剑,不如我在给大家讲个典故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良平沉脸怒道:“武儿,不得胡闹。” 斩天云伸手笑道:“久闻国师知天文地理,相信虎父无犬子,老夫倒想听听小王爷的才学,国师也不用将小王爷如此屈就起来。” 良平满情愤怒,却碍于斩天云的面子,竟是无从发作,只得举起酒店来,喝了一口闷气,一句话也没说。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七章 云开月明(第六更暴发求支持) 良武轻拱手道:“多谢斩叔叔成全。”说完一个转身,看着青山的剑影,说道:“在很多年前,在一个村子里住着这样一位寡妇。因为这个寡妇在早年就死了丈夫,因此从她儿子出生,她就一直跟自己儿子住在一起。慢慢地,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一晃眼就过了八年。就在这一年有一天晚上,八岁的儿子晚上睡不着觉,偷偷地爬起来,却突然听到她母亲的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说到这里,良武故意停了一下。 斩天雨奇道:“讲下去啊,听到了什么声音?” 良武轻笑一声,看着青山的剑影说道:“儿子听到她母亲房里传来了他母亲不断的呻吟声,她一边呻吟还一边叹道:我要男人,我要男人,我要男人。”那声音从良武这个少年口中说出却极为生动,果真充满了种*荡之味。 斩天云大笑起来,只举起酒杯放入口中,笑着看向良平。 良平一拍桌子怒道:“畜生,不学无术。” 斩天云笑着阻止道:“哎国师,其实小王爷讲得很好啊,国师刚才不是说了吗,少年英才,爱江山更爱美人。让小王爷继续讲下去吧。” 良武试探着看了看良平,继续道:“哎,试想一下,一个女人,做了八年的寡妇了,自然需要男人了。第二天晚上,儿子又睡不着,又人床上爬起来,经过他母亲的房间的时候,又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她母亲的呻吟声。于是他带着好奇偷偷推开母亲的房门,这个时候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斩天雨面露惊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良武正色道:“他看到母亲的床上真的躺了一个强壮的男人。小男孩高兴得不得了。第三天晚上,他没有再起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想母亲房间里的事,突然一屁股坐了起来,学着母亲的声音说道:我要当将军,我要当将军。哈哈哈哈,你们说这个孩子多傻,他以为只要他叫一叫,自己就会真的当将军。” 斩天云斩天雨都大笑起来,暗道这良平枉为第一谋士了,他今天的面子都让他这小儿子给丢光了\/岂知良平突然站了起来,轻拍手道:“讲得好,讲得好。”然后转过头看着斩天云,学着良武的口气叫道:“我要兵符,我要兵符,斩将军,快把兵符交出来吧。” 斩天云脸色一沉,看到良平面已露杀气,良平变脸实在太快了,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突然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一柄利剑已从斩天雨的身上穿胸而过,鲜血顺着青山的青钢剑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他的袍子被染成了红色。 斩天雨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抖动,伸手抓住斩天云的袖子:“爹,救我,救我。”那声音越来越微弱。斩天云知道那一剑已经刺中了他的心脏,怕是命不长了,眼球开始上翻,呼吸越来越弱。 斩天云目露凶光,恶毒地看着良平:“良平,你。。。。。。。好狠毒。” 良平轻笑一声,丝毫没有理会他,只轻轻拍了拍良武的肩膀:“武儿,你辛苦了。” 刷地一声,青山拔出青钢剑,带着血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又是一剑刺了进去。“啊,爹。”斩天雨又是一声惨叫,无力地抖着双手:“爹,救我,孩儿不想死,救我。” 青钢剑离开了斩天雨的身体,红色的血液撒在斩天云的袍子上。斩天雨的身体一软,倒了下去。斩天雨一把抱住他,老泪纵横:“雨儿,雨儿。” 斩天雨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颤抖着如雪般的白,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爹,救我,孩儿不想死。杀光他们,杀。。。。。。”说到这里头一歪,竟没了呼吸。 斩天云老泪打在他苍白的脸上,轻轻地放下斩天雨,伸手轻抚着他的脸,轻轻合上双眼:“雨儿,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报仇。” 然后站起来,伸向了腰间。 良平微笑着看着他:“将军如果还想活长一点的话,还是不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了。” 斩天云目露血光,冷冷道:“杀了我儿子,今天我一定会取你狗命。” 国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若能拔出你的刀,天国江山就归你了。” 斩天云抚上刀柄,突觉浑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竟软软地坐了下去,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怒道:“良平,你这小人,在酒里下了毒。” 良平大笑道:“斩将军,你也是三军之将,兵不厌诈的道理还用我来教你吗?” 斩天云失声笑道:“无耻小人,你敢在你的府上杀三军之将。就算你杀了我,老夫的二十万大军就在你的府上,他们若是知道你们杀了将军,国师府也将血流成河,你觉得值得吗?” 良平轻笑道:“将军都死了,无将之兵,他们应该去找个更好的将军。哦,斩将军,对了,我引见一位老朋友给你认识下,你一定会很吃惊的。”说着轻拍了三下,大厅传来了开门的声,一位身着战甲的将军走了进来。 斩天云一见笑了,贺少龙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将,一直跟自己出生入死,现在唯一能救自己逃出生天的只有他了,这个时候能见到他实在太好了。斩天云呼道:“贺将军,我中了毒,快救我。” 贺少龙静静说道:“将军,我怎么救你?” 斩天云怒道:“号令斩家大军杀进来,要他们血洗国师府,无论男女老少,统统给我杀光,替我雨儿报仇。” 贺少龙抬起头来看着斩天云冷冷说道:“将军,还是快把兵符交出来吧,也许我可以跟国师求求情,免你一死。”说完转过头,拱手向良平深施一礼。 斩天云感到一阵莫名的悲袭满全身,大笑起来:“贺少龙,你是什么时候被他收买的?” 贺少龙笑道:“将军你误会了,末将只孝忠一个人那就是大王。你还是快把兵符交出来吧。” 良平站起身来,轻托起斩天云的脸,静静地说道:“斩将军,把兵符交出来吧,老夫可免你一死。” 斩天云身体往后一靠笑道:“交兵符?老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杀了我的雨儿,还想让我交出兵符,简直白日做梦。” 良平刷地拔出配剑抵住他的咽喉:“你错了,你确实是贪生怕死之人,而且非常怕死。不然上次在半仙山,你就不会比谁都跑得要快了。” 斩天云盯着良平笑道:“好个良平,不错,我是怕死,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敢杀我。” 良平冷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杀你,杀了你,再拿兵符。”说着剑尖向前递进了半分,点上了他的喉咙。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头滴了下来,他颤抖地摇着手乞求道:“国师,念在我们多年老朋友同为大王孝忠的份上,别杀我,我把兵符给你,你别杀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良平轻笑道:“你不给你儿子报仇了?” 斩天云悲声道:“那个畜生年少无知,口无遮拦,国师杀了他也算是教会他怎么做人,老夫感谢还来不及。” 良平冷哼一声道:“斩天云,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想不到你这般无耻,真是枉为人父,你根本没有资格做三军之将。” 斩天云乞身笑道:“是啊,我是无耻啊。国师,你想一下,今天你杀了我,我们两父子都是死在你的府上的,风声一定会传到大王耳朵里的,就算你拿到了兵符,大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也会灭九族的。” 良平同情地笑道:“哎,斩天云,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不是我要杀你,是大王要你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斩兄,安心上路吧,来生不要再这么怕死了,须知这个世上越是怕死的人死得也越快。” 良文静静地走进来,双手捧着东西道:“爹,兵符已经拿到了。” 良平伸手接过扫了一眼:“嗯,果然是兵符,文儿,想不到以你的伸手,能从斩天云身上把兵符掉包,你真的长大了。” 斩天云惊骇不已,明明兵符在自己身上,怎么会到良文手上去呢?他从自己身上掉包?难道是他来接斩家军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他才可能得手,想不到良平的儿子武功竟到如此地步了。当下但手摸向了怀中。抬头却正对上良平得意的笑。 “斩天云,想不到你一世聪明,今日却如此容易中计?” 斩天云惊道:“小王爷不是已经拿到兵符了吗?” 良平同情地笑道:“我不这么做,怎么会知道你把兵符放在什么地方呢?” 斩天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乞求道:“国师,既然你已经拿到兵符了,那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定远离天国,绝不会跟你争权夺利,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放我一条生路。” 良平轻笑道:“将军,对不起,是大王要你死,你说我能抗旨吗?大王要亲自己见到你的人头。安心上路吧,记住,来世不要再这么怕死,不然死得真的会很快的。”说完轻一挥手,血光撒在寿心宫的墙上,很漂亮,很漂亮。 良平轻叹一口气,挥手道:“来人,把这乱臣贼子的人头送去丽都。” 寿星宫的门轻轻闭上,刮了一晚的风终于停了下来。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八章 君无戏言(第七更暴发,求支持) 李后靠在软椅上,显得很劳累,仿佛大病了一场。等待,等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容颜,这半夜,自己老了很多。轻轻梳理着半白的头发,随口问道:“皇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虎仁杰半闭着眼叹道:“子时刚过。” 李后轻叹一声:“该有信了,该有信了。” 大门紧闭,黑暗得一丝光线也没有。“各位将军,太子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咱们效忠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太子殿下不让我们出去,必定有他的道理,申将军,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那被称作申将军的老将冷笑道:“哼,有他的道理?有什么原因不能说出来吗?以老夫看,他把我们关在这里,又不让咱们出去,必定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洪将军猛一拍桌子道:“申暴,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与将军追随殿下这么多年,他还会害咱们不成?你是不是想反了?” 申暴也满身怒气地站起来:“洪景天,闭上你的臭嘴。”说着刷地拔出了配刀。 大厅的气氛崩到了极点,静得只能听到人的呼吸。 “吱”一声,大门终于打开了,虎仁杰静静地走了出来。“太子殿下出来了。” 虎仁杰走到申暴面前,轻笑道:“怎么,两位将军要在这里打架?” 洪景天轻放下握刀的手拱手道:“太子殿下,申暴他。。。。。。” 虎仁杰怒道:“闭嘴,你看看你们,你们还像带兵的将军吗?你们的战刀是对向自己的兄弟吗?如果真有本事,去上阵杀敌,而不是把刀口指着我天国的兄弟。” 轻停了一口气,虎仁杰接口道:“我知道我把大家关在太子府不让你们出去,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有的人会觉得本太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申暴低头拱手道:“太子殿下,我们觉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虎仁杰冷笑道:“有也好,没有也好,我都希望你们不要窝里反,你们都是我虎仁杰的忠臣,我将永远跟你们生死与共。”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众人皆拱手道:“我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虎仁杰伸手阻止,轻叹一声:“刚刚收到了消息,斩将军已经。。。。。。” 申暴身形一震:“将军怎么了?” “我知道各位很不愿意接爱,但这已经是事实了,斩将军已经与世长辞,二十万斩家军无一生还。” “不可能,这不可能,将军身经百战,战无不胜,不可能死的。” 虎仁杰叹道:“不错,斩将军是没有战死,是受国师奸计迫害而死;我早跟将军说过要他小心,想不到。。。。。。”说到这里,虎仁杰身形晃了晃,险些倒下。 洪景天一把扶住他:“太子殿下,切莫*劳过度,你不能有事。” 刷,一掌劈断木桌,:“杀了奸贼,替将军报仇。” 这话果真是一呼百应,“杀国师,替将军报仇。” 虎仁杰一扬手:“各位,将军的仇咱们一定要报,但须从长计议。良平这只老狐狸狼子野心,此刻怕我父王还被蒙在鼓里,如果让这奸贼诡计得程,恐怕我天国江山岌岌可危。” 申暴一甩拂袖怒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杀到国师府去,拿下那乱臣贼子的人头,替将军报仇。” 虎仁杰道:“不可,没有父王的命令,擅自出兵,那可是谋反大罪,况且以各位将军手中的十万大军去对抗老贼三十万大军,那只是以卵击石,不但为将军报不了仇,只会让各位将军白白作出无谓的牺牲。” “难道就任这乱臣贼子逍遥法外不成,将军的仇就不报了吗?” 虎仁杰道:“本太子一直视将军为自己的父亲,这个大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良老贼之所以陷害将军,是因为一个外族人。” 申暴惊道:“一个外族人?” 虎仁杰静静说道:“不错,就是这个外族人,跟老贼联合起来蒙骗我父王,想夺我天国江山。” 洪景天怒道:“殿下,既然如此,我们马上进宫报名大王,把这个外族人抓起来。” 虎仁杰冷笑道:“父王现在连他亲生儿子的话都不听,你们觉得会听你们的吗?”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这些乱臣贼子为所欲为吗?” 申暴一拔配刀高举头顶吼道:“各位请安静,咱们且听太子殿下有何高见。”这话一出,大要内又安静了下来。 虎仁杰转身关起了大门,肃然道:“这个外族人此时正在玉女宫。斩将军本来已经发现了他的阴谋,欲将他击杀,却让他逃进了玉女宫。” “那咱们就杀进玉女宫去,拿下他的狗头,祭将军在天之灵。” “不可,玉女宫可是禁地,任何人闯入,阁杀勿论。” “管它什么禁地,杀进去再说,大不了陪上老子一条老命。”众人七嘴八舌头地吵嚷着。 虎仁杰一掌击向木桌,即刻化为碎片,腾起阵阵雾尘。众人忙低头安静下来。 “玉女宫是禁地,况且里面住着胡贵妃,我们绝计是不能硬攻进去的。况且那贼人现在跟二殿下呆在一起。” 洪景天又是一大惊:“二殿下怎么会跟他呆在一起?” 虎仁杰轻笑道:“他一个外族人自然不好插手,有了二殿下那就名正言顺了;到时废掉我虎仁杰,立松林为太子,整个天国还不在他掌握之中了?” 申暴冷笑道:“二殿下软弱无能,他也配做太子?” 虎仁杰笑道:“他的目的也就是要找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做太子。” 大站悄然推开,李后满脸忧色走了出来:“各位将军,太子说的确实是真的,唯今之计唯一能救我天国,就是杀掉这个外族人。”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众人立即面色沉重起来,停止了说话,把手抚向了腰间的刀柄。 李后伸手道:“不必紧张,是我们的人。”随声说道:“进来。” 那丫环走进来轻轻凑到李后的耳边说了几名,李后轻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待到那丫环走出去,太后露喜色,虎仁杰问道:“母后,有什么事?” 李后轻笑道:“皇儿,各位将军,刚收到消息,那外外族人今夜就会从玉女宫出发,跟二殿下一起回皇宫面见大王。” 虎仁杰猛一拍手道:“好,天赐良机。各位将军,今夜咱们就设下重兵,将他击杀。” 李后担忧道:“可是大王已派孙总管带上东厂宫卫队前去接应他了,怕到时我们不便下手。” 虎仁杰取出路线图,摊放在桌上道:“时间有限,各位将军请看,这就是丽都城的路线图。”说着用手指了指道:“这里是玉女宫,这里是皇宫,这一条就是他们进宫要走的路线。各位将军何高见。” “太子殿下,从玉女宫到皇宫,最快要多久?” 虎仁杰道:“一个时辰。” “太子殿下你看,孙总管跟他接头最快也需要半个时辰,我们可以在这半个时辰动手。” 虎仁杰大叫一声:“妙计,就是这里了,各位将军请看,出了玉女宫,这里便是都江湖,此地四面环山,咱们就在这都江湖设下埋伏,到时叫他有来无回。” “好,太子殿下,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去调兵,赶去都江湖。” 虎仁杰挥手一拉袍子,双膝跪了下去。 申暴吓得一个退身,“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虎仁杰拱手道:“各位将军,我天国江山就全仗各位了,虎仁杰在此代父王谢过各位将军,请受虎仁杰一拜。”说着头碰地,硬是磕了一记响头。 所有人也都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折杀我们了,效忠太子殿下,效忠天国。殿下放心,不拿下贼人人头,我等誓不为人。”速地站起来,“我们出发。”大踏步走出门去。 虎仁杰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轻笑道:“二弟,一路好走。” 胡珊把酥胸贴在陶金背后,环住他的腰:“金哥,你真的要回宫了吗?” 陶金一言不发,冷冷拉开胡珊环着的玉手,:“珊珊,我该走了,别让大王久等了。” 胡珊看着陶金,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进宫之后见到的陶金,跟以前完全变了,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宅心仁厚的金哥了,这样不是更好吗?在这个环境中话着的人都会变,自己不是也变了吗?身披战甲,统帅三军,横扫沙场,成为成人景仰的大英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那才是心目中想要的男人。胡珊抬起头,离开了陶金的身体,转身走进屋去。 陶金整理了下头发,正要出门,却见胡珊又走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件黄色的小褂,乍一眼望去,闪着黄光,异常刺眼,不禁惊道:“这是什么?” “这是天龙甲,是大王送给我的,穿上它可以刀枪不如。你这一路去必定凶险万分,斩天云一死,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千万要小心。这件天龙甲危急时可保你性命。” 陶金心下一暧,一把搂过胡珊,轻轻吻着她的玉唇:“珊珊,我的宝贝,谢谢你。” 胡珊轻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临别时的温暧。 “好了,珊珊,我得走了。”依依不舍地推开胡珊,走出门去。 “金哥。”胡珊突然叫道。 陶金停下转过头看着她笑道:“还有事吗?” 眨着湿润的美目,柔声说道:“路上小心,记得活着来见我。”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章 梅花心经 (第十更暴发,求收藏求支持) 王管家掀开轿帘,漫步走了下来,微一拱手道:“先生,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穿过这片玉女林,就是都江湖了。” 陶金调回马头,一扬手道:“辛苦王管家了,孙总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外面风大,王管家请回吧。” 王管家一拱手,轻一侧马:“先生,二殿下,一路保重,咱们后会有期。”一声轻喝:“驾。”急驰回玉女宫。 丽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蜀中最豪华之地。都江湖宽阔无比,一眼望不到边界,若是在黄昏,夏末冬至季,经常可以看到秋风袭湖之景。这里是三江汇集之处,潮风袭来的时候,看以看到难得一见的湖潮,如果幸运的时候,潮水可以涌到崖边。虎松林侧马慢步在都江湖岸边,子时已过,一丝丝凉风袭过,能微微听到小浪拍打的声音,不禁叹道:“可惜现在不是黄昏,不然可以看到湖潮了,记得我小时候,佐父每个月都会带我来这里看湖潮。” 陶金笑道:“二殿下很喜欢这里吗?” 虎松林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从小就见不到母后,父王也很少来见过我,从小我就常居在宫中,陪我最多的就是佐父。可惜佐父跟我谈的也就是治国安邦,兵法,可惜那时候我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有这里,看到湖潮的时候,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东西。” 丝丝风声带着巨浪缓缓前行,一步步涌向岸边。陶金不禁皱眉道:“湖潮一直都只在黄昏时才会有吗?” 虎松林道:“这个当然,湖潮如坛花一般,漂亮,洒脱,美丽而又短暂。它只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那一柱香的时间,所以略一大意,都看不到湖潮了。” 陶金冷笑道:“你确定从来不会在夜里到来?” 虎松林笑道:“这确对不可能,我每年这个时季节都会陪佐父一起来这里。” 借着蒙陇的月光,湖面卷着巨浪朝岸边涌来,白色的浪花带起层层雾体,在月光下甚是美丽。陶金脸色一沉道:“好重的杀气,二殿下,今夜路不好走了。” 巨浪渐渐隐了下去,没落之处,冒出了几朵蘑菇般的斗笠,水珠顺着斗笠的边沿缓缓流下,腰间的配刀也随即露出水面,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陶金低叫:“不好,殿下我们快走。” 虎松机一侧马缰惊道:“先生,他们是什么人?” 陶金轻哼一声:“想不到大荒忍者手伸得这么长了,居然来到大王的眼皮底下来了。殿下,我们马上回玉女宫去。”说着一提马缰,双腿一夹,回转马头,朝玉女林冲去。 突然前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陶金抬头看去,却不知何时,一团黑影立在路中,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哈哈哈哈,想回去,来不及了。” 陶金勒住骏马,一声轻嘶,一扬手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领头的大汉身配一把虎头大刀,张口大笑道:“大漠忍者在此,今日就要取下你这乱臣贼子的狗头。” 陶金轻笑一声,伸手轻抚向自己的骏马:“你根本就不是大荒忍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汉一惊,显然对陶金的问话感到很惊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忍者?” 陶金轻笑道:“丽都城守卫森严,大荒忍者岂能轻易出入;兄台你说在下是乱臣贼子,大荒族对天国恨之入骨,恨不能杀他子民,颠他江山,如果在下真是乱臣贼子,那阁下应该对在下喜欢都来不及了,何以还要取我人头?” 那大汉大笑道:“好个外族人,果然有几分聪明,不过你想迷惑大王,夺我天国江山,我觉不会让你得逞的。” 陶金心下一惊:从此人语气中看来他应该是丽都城的人,那么会是谁的人呢?斩天云这逆臣已死,会不会是他的党羽?此人倒是有几分耿直,且缓他一缓,探索控他的口风看看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当即笑着一拱手道:“这位兄弟认识在下吗?何以一口咬定我就是乱臣贼子呢?”说着一伸手指着身边的虎松林道:“这位在天国的二皇子,如果兄台信不过在下的话,可以问一问这位二殿下,我是乱臣贼子,难道二殿下也是乱臣贼子吗?” 那大汉果然有几分放松,脸色有些变动,盯着虎松林。虎松林道:“不错,我可以证明他绝不是你们所说的乱臣贼子,他只是父王为我请来的先生。”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喝出,打破了这种缓局:“二弟,你还跟这贼人啰嗦这么多做什么?”却见一蒙面黑衣人骑着一骑黑马直向这边驰来。一路走一路大骂:“贼人,休得在此妖言惑众,快快拿命来。”顺势拔出腰间配刀,急刺过来。 陶金暗骂了一声,侧转马头:“殿下,快走。”一声长嘶,反向驰去。那黑衣人一声怒喝:“贼人,哪里逃。跟我追。” 那一大片黑影紧跟在后面,卷起阵阵凉风,陶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虎松林轻喘着气,说道:“先生,他们没有追过来了。” 陶金苦笑道:“二殿下,你认识他们吗?” 虎松林转头苦想,道:“不认识,不过看他们的战刀,像是斩家军。” 转家军?斩天云都已死,还有谁能调动斩家军?以大王的聪明,斩天云的死讯他一定不会泄露,那究竟是谁要杀自己呢? 突感到脚下一阵强烈的震憾传来,那声音极有节凑,急忙说道:“他们杀来了,我们快走。”话未落,猛在马腹上踢了一脚,向前驰去。 虎松林紧紧跟上,远远眺望前方,面露喜色:“先生,你看前面。” 陶金顺着虎松林手指的方向看去,约半里之外大队人马正朝这边驶来,没有战骑,马骑越过之处,卷起阵阵沙尘。能隐约看到大队最关面的人身着宫服,手持拂尘。急喝一声:“殿下,是孙总管来接应我们了,我们加快行程。” 那队人马渐渐近了,陶金突然放慢了马步,目光落在那队人马中。虎松林勒住缰绳奇道:“先生你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陶金冷笑道:“我们中计了,他们不是来接应我们的,是来杀我们的?” 虎松林惊道:“是来杀我们的?你怎么知道?” 陶金冷一声:“你见过太监统领三军的吗?他们不是宫卫队,那太监是假的,我们快走。” 一提马缰,想要调转方向,突一阵风声袭来,带着强劲的杀气。陶金忙一低头,那支利箭擦着发尖而过,直入树杆,树叶飘飘而落。 陶金猛一抽马屁股,一声长嘶,竟直向左侧的小道冲去。虎松林心领神会,也紧随而上。 那太监见一击未中,甚至是气恼,一声怒道:“给我放箭。” 转眼间,满天箭雨急驰而来,那一阵杀气渐渐拉近了跟他们的距离。陶金几个侧身,避开了射来的箭。虎松林已驰过陶金身傍。顺势伸手,拔出了虎松林的配刀,顺着刀势,在虎松林的马屁股轻划而过,溢出点点血迹。那马突然受到巨痛,猛踢着后腿,加快步伐,急驰而去。 虎松林回头看着陶金,陶金轻挥着配刀,叮叮几声脆响,击落射来的箭,喝道:“二殿下快走,记住不要回头,无论听到什么,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回头。” 虎松林满脸惊色:“那你呢?” 陶金道:“我可以应付,快走。” 虎松林看着那射来的箭雨,那队人马离陶金越来越近。恨恨地咬了咬牙,一声怒喝:“驾。”骏马急驰而去。 陶金轻叹一口气,回头看时,那太监已策马而来,离自己仅有十步之遥,大队人马也紧随其后,缓缓压了过来。陶金却突然立马停了下来,含笑着看着太监。 太监一挥手,大军放下了拉开的弦,停止了前行。大笑道:“你这外族妖人,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陶金大笑道:“在下根本就没有打算逃。”刷地一声将配刀举过头顶,喝道:“你根本就是是东厂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太监大笑道:“乱臣贼子,你不必要知道我是谁?等我先取下你的人头,祭斩将军在天之灵。” 陶金心道,原来是斩天云的残余,当下把刀一横,深夜的凉风指着他的衣袍,似永远都倒不下去一样。 太监一挥手:“放箭。” 陶金大笑道:“怕是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为什么不看看你背后?” 那太监一回头,一惊险些跌下马来,不知何时竟有一大队人马转了过来,只看他们身着宫服,为首的满脸虚胖,拂尘扫过之处,带着呼呼风声,不是孙文又是何人?孙文目露怒色,身体腾空而起,竟朝他扑了过来,暴喝道:“休得伤陶金军,快快束手就擒。” 太监一提马缰,避开一傍大声道:“孙总管,他是乱臣贼子,你切莫被他迷惑了。” 孙文怒道:“申暴,你好大胆子,竟敢私自调谴城防军,你可知这是死罪。” 陶金心道,果真是假太监,看来这申暴还是有些权利。 申暴猛猛一抽马屁股,一声长嘶,叫道:“孙总管,待申某先杀了这外族逆贼,再去跟大王谢罪。”竟直朝陶金扑来。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一章 封将前后 (第一更暴发) 陶金见状欲挥刀而上,孙文双脚点地,急扑而上,直袭向申暴后背,口中喝道:“陶将军,这里交给咱家,你速速护送二殿下回宫。” 陶金笑着拱手道:“孙总管多加小心。”一抽骏马,急向前驰去。 申暴猛觉背后掌风袭到,却是不闪不避,暗提一口气一勒马缰,抽刀直上:“外族妖人休走,今日就算一死,也要取下你的人头。” 孙文一惊,没想到这申暴如此不惧死,身形一转,右足在树杆上微一借力,手中拂尘扫向申暴的后脑。 感到风声贴近后脑,申暴突地一拍马背,身体腾空而起,一个翻身,虎头刀已劈向陶金后背。孙文一击击空,申暴的骏马一声悲鸣,爱了孙文一击,带着浓沙倒了下去。却见虎头刀已贴近陶金后背,面露惊色:“将军小心。” 岂知陶金似完全没有留意到后面那把刀,拼命提着缰绳,向前奔驰。 突听一声惨叫,申暴跌下马去,随着骏马的冲力,身体竟向前滑行了十步之遥。拖着血染的宫服,强撑着身体,虎头刀拄地站起来,又跌了下去。 陶金将配刀在马背皮毛上轻拭掉血迹,头也没回,消失在树林。 孙文悄然落地,看着血泊中的申暴叹道:“咎由自取。” 申暴强撑着站起来,握着虎头刀,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天国亡也,天国亡也。将军,申暴无能,未能替你报仇,来向你谢罪了。”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虎头刀刺入胸口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一丝痛苦,反是一咱解脱,那样安祥,那样释怀地倒了下去。 进入那片密林,好像一直都走不到头,却一直不见虎松林的影子。这密林密不透风,就算藏个人在里面也要找到他也如大海捞针。 前行了不长,隐隐听到前面有喊杀声。陶金一惊:是二殿下。轻一侧门,骏马拔开双蹄狂奔而去。顺着声音的方向,渐渐看清了,几个黑衣人正穷追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那少年跑几步又跌下去,身背已受了多处刀伤。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虎松林。 陶金心下一惊:这些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天国的二皇子他们也敢下此毒手?那几个黑衣人蒙着面,却是看不清他们的脸。既然是皇宫内的人,必是冲着自己来的,对二皇子下此毒手,背后必有人撑腰。先看看他们的面目再说,我在明,他们在暗,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才行。 虎松林一声惨叫,黑衣人身体跃起,一脚踢中他的后背,身体前扑,劲直撞在一棵树杆上,口喷一口鲜血,双手紧抓住树杆滑了下去,再无力站起来。 那黑衣人摇晃着身体近b过来,脸上挂着阴森的笑。 突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尚未反映过来,鲜血从他的咽喉涌了出来。他伸手紧紧捏住咽喉的伤口,看着陶金,目露惊色:“你。。。。。。你还没死?” 陶金轻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 虎松林模糊中听到陶金的声音,忙睁开眼,喜出望外:“先生,你还活着?” 陶金回头朝他笑了笑,做了个神秘的手势。 血渐渐流失,黑衣人的面色越来越苍白,颤抖着嘴唇怒道:“你这外族贼人,迷惑大王,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 陶金翻身下马,走近黑衣人,冷冷说道:“我想你也是受人利用,只要你说出来到底是何人指使?” 黑衣人尚未说话,一柄钢刀已穿胸而过。 陶金惊道:“无耻之人,杀人灭口。” 黑衣人笑道:“他说太多话了会很痛苦,我送他一程。”从他身体里拔出钢刀,直向陶金扑来。 陶金立在遵照单手握刀,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不禁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双刀相交,发出一阵脆响。陶金微退了一步,虎口竟有些发麻,配刀险些脱手,不禁目露惊色。对于武功,他根本不懂,只是经过半仙山那晚之后,觉得自己身形灵活了很多,听力,视觉都强了很多。他感觉到自己的体能源源不断,却是怎么也用不出来。 黑衣人身形也晃了一晃,惊异地看着陶金,脸露惊讶之色。方才两人兵器相交三次,每次都感到对方的兵器粘着自己的钢刀,若非占力道上的便宜,怕是早已命丧于他的刀下了。 黑衣人轻哼一声,轻一挥手:“这贼人有些棘手,兄弟们先把他拿下。”四条黑影转眼间就一起围了过来。 陶金暗骂了句无耻,在这关头也无霞跟他们计较人为道德了,先在最关健的时赶紧逃出去,看来宫里有人想至自己于死地,甚至不只是自己,还有二皇子。 陶金步步后退,终于已经贴近那棵树了,再没退的地方。虎松力强撑着站起来,拉着陶金的肩膀:“先生,怎么办?” 陶金苦笑道:“肉在针板上,你说能怎么办。等着给他们杀罗。” 那黑衣人突然伸手止住了同伴,停下了脚步,看着陶金,他没有再动,靠在树杆上,像是要休息了一样。 陶金把虎松林的头按了下去笑道:“二殿下,看来咱们今天非葬身于此了,只可惜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至殿下于死地?” 黑衣从立在原地冷笑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也休想我今天会放过你们。”话虽如此,他却还是不敢前行,迈开小步往前移动,好像生怕那地下有什么机关一样。 陶金道:“二殿下,再怎么说你也是天国二皇子,就算死也要死得好看点,不然连野狼都不会吃你的。”说罢,居然盘腿坐了下来,全然不知道眼前那五把要人命的钢刀。 看着虎松林愣在那里,索性一把把他拉下来坐在地上:“传说以这个姿势死去的人,死后可以去天堂,二殿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坐好点。” 黑衣人愣在那里,居然一步也不敢向前,只静静地看着他们。“老大,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黑衣人冷笑道:“外族妖人,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快给我站起来。” 陶金轻笑一声:“叫你过来杀人你又不敢,想杀我就快过来。二殿下,我们闭上眼睛,我数到十,他们不过来,我们就走。”说着,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不知在默念着些什么。 黑衣人突然暴喝一声:“妖人,老子不怕你的妖术,老子杀了你。”拔刀朝陶金的脑门横扫过来。虽然口中如此说,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持刀的手竟有些发颤。四个同伴震惊地看着他,却没有冲上来的意思,他们从没见过久经沙场的首领,面对一个等死的人,居然会怕成这样。 “四,五,六。。。。。。”陶金没有睁眼,口中还在数着那杀人的信号。 虎松林的身体动了一下,陶金伸手轻按了一下,那股风声已经袭到,钢刀袭过之处,带着他的发丝微动了几下,倒有几分洒脱之意。 “啊”一声惨叫,黑衣人暴退几步,伸手捂住双眼痛苦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难受。”那四位同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慌忙退开。 陶金拉起虎松林慢慢站起来笑道:“现在是不是感到眼睛又辣又凉,想睁却睁不开。” 黑衣人失疯般地伸手在眼前乱抓,嘶心怒道:“妖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陶金若无其事的笑道:“难道你连天下第一奇毒生死两难散都没有听说过?” 同伴一天到那生死两难散,脸色巨变,慌忙跪下道:“先生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黑衣人恼羞成怒,虽然看不到,还是胡乱一脚踢了过去:“没用的东西,如此贪生怕死,老子杀了你。” 那同伴低头乞求道:“老大,我这是为你好啊,如果没有解药,你会死的。” 黑衣人怒道:“老子就算死了,也绝不会要这妖人的解药,你们几个,快跟老子起来。” 几个人没有一个起来,那同伴继续道:“老大,这生死两难散不是一般的毒,入眼即化,十二个时辰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会全身溃烂而死。” 黑衣人吼道:“死就死,老子在战场上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求他给解药。” 陶金笑道:“不过在这十二个时辰之内,你将会受尽生死两难之苦,估内犹如万条毒虫在你的五脏六腑乱爬乱咬一般,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你的定力不够强的话,会失心杀人,或许你杀的正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却不知道。” 黑衣人怒道:“哼,妖人,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 那同伴抓住他的腿脚道:“老大,是真的,金将军中过这种毒。” 陶金心下暗笑,难怪我的独门秘方这人怎么会如此清楚,原来是金无命散布出去的,这金无命倒是帮了自己不小的忙。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二章 封将前后 (第二更暴发) 陶金转身拉起虎松林道:“二殿下,咱们走吧。” 虎松林缓缓站起来,抚住胸口,黑衣人的那一击显然让他受了不少的罪,转头看着黑衣人叹道:“先生,不救救他吗?” 陶金惊道:“二殿下,他刚才要杀你你还要救他吗?” 虎松林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身身发肤,受之父母,况且他们也只是受人指使,罪不在他们,先生还是救他一命吧。” 几个黑衣人一听,有人在为自己求情,仿佛绝望中抓住到了救命稻草,低头磕头道:“还请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赐老大解药。” 陶金无奈地摇摇头:“二殿下,你太仁慈了。”还是缓缓走了过去,看着摊坐在地上的黑衣人。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黑衣人冷哼道:“我的命在你手里,可你千万别指望我供出我的主人,我宁可不要解药,也不会说出来的。”口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刚硬。 陶金弯下腰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条汉子,够义气,我喜欢。我不会问的。解药已经放进你的口袋。“说完站起身来,劲自离去。 走出七八步,黑衣人突然站起来道:“先生,请留步。” 陶金缓缓回过头,笑道:“你想反悔了?” 黑衣人不能睁眼,紧闭眼睛拱手道:“两位多加小心。” 陶金轻笑一声,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同伴们站起身来,扶住他:“首领,你没事吧?” 黑衣人看着远去的两人两马叹道:“他绝不是妖人,绝不是。可惜军命难违。哎。。。。。。” 黑暗中,林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两快骑急驰而过,骏马顺着粗气,显得极为疲倦。陶金勒住马强缰,前面是一片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阳肠小道通向前方。一只老鹰凄鸣传入深谷,长长回荡,扑腾着翅膀,跌入深谷之中。 虎松林也拉住马,看着陶金奇道:“先生,你在看什么?” 陶金眼睛没有离开那只老鹰,答道:“二殿下有没有听说过惊弓之鸟?” 虎松林不解地摇摇头,全然不明白陶金到底要说什么? 陶金接口道:“那是只受了伤的老鹰。相传在很多年以前,朝中有两位大臣一直明争暗斗,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有一日老臣相对自己那位对自己怀有很深沉见的大臣说:大人,你看到天空那只老鹰了没有,我现在不用箭,仅凭一张弓就能将他射下来,你信也不信?” 虎松林惊道:“不用箭只用弓就能把老鹰射下来?” 陶金静静说道:“当时这位年轻的大臣也跟二殿下一样惊奇,甚至觉得很可笑,于是他们就打了赌,如果老臣相能凭一张空弓就能把老鹰射下来,他们就化敌为友,既往不咎。结果。。。。。。” 虎松林紧张地问道:“先生,那结果怎么样?” “结果老臣相果真只凭一张弓把老鹰射了下来。这位年轻大臣倒也守信,果真跟他成了好朋友,可他一直想不明白老臣相是怎么把老鹰射下来的。于是有一日他就找到老臣相,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老臣相就告诉他,当日从那只老鹰的悲鸣中他听得出那是一只孤独的落队的老鹰,而且是一只受过伤的老鹰。所以当他拉开空弦的时候,老鹰误以为有人又要猎杀自己,惊恐之下,伤口裂开,自然掉了下来。” 虎松林细细地想了这个故事,好像有体会不尽的意境,却又不明白此时陶金讲这个是何意义。当即问道:“刚才跌入深谷的那只老鹰也受了伤?” 陶金笑道:“它并没有受伤,但还是跌下去了。因为杀气太重,它感受到了拉弓的杀气,那绝不只一张。” 虎松林猛一觉醒,却听山谷上突然卷起了滚滚沙尘,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然后对面山谷也传来了呐喊声,整齐的踏步声渐渐b近,沙尘也越来越浓。 陶金轻笑道:“看来今日真的是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了。” 虎松林突然惊奇地指着最后面的那一队人马:“先生,快看,是大哥。” 陶金顺势望去,却见一人立于队前,身着战甲,狂风卷着他的战袍庄严而神圣。不禁轻笑道:“哼,我道是谁手伸得这么长,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虎松林一侧马缓缓向大军驰去,拼命挥手道:“大哥,我们在这里,是父王让你来接我们的吗?” 虎仁杰含笑地看着二皇子,什么话也没说,也许在他眼中,天下再没比虎松林更好笑的故事了。 陶金暗叫一妙,轻喝一声侧马上前,抓住虎松林的马尾猛一扯将他拉了回来。虎松林不解地看着他:“先生,你。。。。。。” 陶金面色沉重,说道:“他不是来接我们的,是来杀我们的。” 虎松林对着他看了良久,怒道:“你胡说,他是我大哥,你说他是来杀我们的。” 不待陶金作答,甩开陶金的手,双腿一夹马腹,朝大军驰去。陶金脸色一惊:“二殿下,回来,不能过去,快回来。” 虎仁杰轻笑一声,轻轻抬起右手。弓箭手们齐齐拉开了弓弦,利箭对准了虎松林的胸口。 虎松林轻摇着头笑道:“大哥,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杀我的,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虎仁杰轻笑道:“我的傻子弟弟,你永远都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适合留在父王身边,今天我送你一程。” 虎松林一路拼命地摇着头,失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不,大哥,这不是真的,我可是你亲弟弟,你不会杀我的,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们小时候不是经常捉密藏吗,你一定是在跟我闹着玩的对不对。” 虎仁杰很有耐烦地挥手道:“放箭。” 洪景天突然拔出配刀喝道:“住手。” 虎仁杰脸色一沉:“洪将军,你想造反吗?” 洪景天拱手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只杀这外族妖人吗?为什么要杀二殿下?” 虎仁杰刷地拔出配剑抵在他咽喉:“本太子做事不用你管,跟我退下。放箭。” 洪景天举刀喝道:“谁敢放箭,军法处置。” 虎仁杰脸色一沉,目露杀气:“洪将军,你若再不退下,我只能就地正法了。” 洪景天道:“二殿下年纪尚小,只是一时大意才为妖人所利用,但他是无辜的。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醒悟的,殿下。” 利剑无声无息地刺入洪景天的咽喉,他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只是手里握着配刀一直没有松开。“太子殿下,不要。。。。。。做这种。。。。。。大逆不道。。。。。。”静静地倒了下去。虎仁杰一挥手,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他的尸体拖了下去。 暴叹一声,虎仁杰纵下马来,从侍卫手中夺过大弓,咬牙缓缓拉开了弓弦。 陶金脸色一沉:“不好,二殿下快闪开。”丹田突感一阵翻滚,那股热流如喷泉一般缓缓向上流动。身体突然如弓箭一般横冲了出去,扑向虎松林。 利箭带着强劲的风声,划破夜空的宁静,直取虎松林的要害。虎松林没有在意这一切,这一刻对他来说,可能再没什么事有价值了。从小在宫中,他觉得自己是了个很孤独的人,没有人能跟自己谈谈心说说话,唯一能够让自己欣慰的还有一个大哥,在十岁的时候,他就觉得大哥是个英雄,他不嫉妒别人对他俯首称臣,因为他喜欢大哥是个大英雄,自己却宁可做个很平凡的人。当利箭刺入身体的时候,那种痛苦也许只是种梦境。大哥疼弟弟,那是因为大家都还小;如果长大所带来的就是这些,人又何必长大呢? 虎仁杰惊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陶金,利箭从他后背穿入。双手强撑着地面,颤抖地站起来,扶住虎松林的身体。“二殿下,快走。” 虎松林满脸挂满脆弱的泪,悲吼道:“为什么要救我,我不需要你救,我不要任何人救。” 虎仁杰摇着头轻叹一声:“可惜,可惜。”配剑在胸前一挥:“放箭。”转瞬间,满天箭雨朝他们飞了过来。陶金轻闭上眼睛,不想再说什么,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静静地等待死亡,大将军,胡珊,公主,李蓝青,还有丫环绿珠,这些人瞬间从脑子里闪过,却又变得如此遥不可及;那时却有一个陌生的影子从脑子里一闪而过,虽然时间极短,却非常清淅,玉芙蓉,这个陌生的女子,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种似曾想识的感觉,如果是在记忆中,那也一定是在梦境中。 叮叮叮,火花四射,就在那一瞬间,等待死亡的人没有等到痛苦和解脱,满天银盾从天而降,利箭纷给纷坠落。“休得伤害大将军。”随着那一声传音,声音从远及近,久久回荡在山谷之中。 铁骑从天而降,银白的战刀,战骑也配着银白的盔甲。他们的面部都被铁具笼罩,在月光下发着银白夺目的光辉。首领跪下拱手道:“大将军,我等救驾来迟。我先护送大将军回宫。” 虎仁杰脸露惊色:“你们是什么人,敢插手本太子的事。”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三章 封将 (第三更暴发,求收藏) 十万城防军英勇善战,都是经过虎笑天精心训练,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强敌冲乱了攻势,阵形却并未见有半分凌乱。十位将军现在只有八位,全都聚到这里来了。 老将压低声道:“太子,他们是大王训练的秘密杀手,号称三十六天罡,个个英勇善战。” 虎仁杰惊道:三十六天罡?” 老将郑重地点了点头:“大王骑下的秘密杀手很多,其中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刹最为骇人。他们不是军队,因为他们更加残忍,泯灭人性,以轻功卓绝,刀剑枪弓,无一不善长。” 太子面露疑色:“父王把三十六天罡都请出来了,看来父王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尽管声音很小,字字句句却都落入陶金的耳朵里。首领轻描淡写拔开那射来的强弓,一把将陶金拉上马背:“将军,末将送你回宫。” 陶金轻挥着刀挡开弓箭道:“先救二殿下。” 首领霍然转身呼道:“蜻蜓,送二殿下离开。” 一个身形消瘦蒙面士驱马出来,伸手就要将虎松林提上马。虎松林暴退两步喝道:“我不要你们救我。” 蜻蜓轻轻侧自己的战马:“二皇子,先跟我回宫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虎松林突地脱下袍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也不走,不需要你们救。大哥,你射死我吧,射死我啊。” 陶金轻跃下马,走到虎松林身傍,轻拍着他的肩膀叹道:“二殿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一时接受不了这此事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去的母后,难道你就不想留条命查出谁是杀她的凶手吗?” 虎松林面色一惊,这句话如一把尖刀一样直入他的心脏,脸上了阵红一阵白,陶金已经激起了他的怒,他的恨。 陶金一把扶住虎松林倒下的身体,交给了蜻蜓:“有劳兄弟了。” 蜻蜓目瞪口呆,很机械地接过虎松林惊道:“将军,你怎么把二皇子打晕了?” 陶金笑道:“三十六天罡,在战场上手起刀落,对二殿下却束手无策。” 三人皆是一阵大笑,早已把身后千军万马抛之脑后。首领伸手,陶金一把抓住,脚尖轻点,翻上马背。一声轻嘶,银枪一挥,直奔大军冲杀过去。 虎仁杰见状大惊,怒道:“哼,就凭你们也想救走他,入箭,取这妖人手级者,赏黄金万两。” 那手领一声轻喝:“北斗天罡阵。”即时,三十六快骑排成三角形阵,飞来的弓箭应声纷纷落地。 北斗天罡阵密不透风,马嘶长啼,战袍齐飘。银枪一挥,直朝大军中心冲去。所过之处,兵器纷纷坠地,惨叫不绝。 虎仁杰大笑道:“三十六天罡果然名不虚传,我看你今天怎么过我这十万大军。” 首领轻啸一声,那声长啸传入深谷之中,久久回荡。陶金坐在他后面,举头描向虎仁杰,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首领立即心领神会,朝他投去感激一眸。一声长嘶,银枪扫过之处,只听到长枪刺入肉体,骨头碎裂之声极为悦耳。在那城防军密攻下,竟入无人之竟,银枪扫过之处,无一人幸免。大军阵形被天罡阵一阵猛攻,阵形大乱。那股迫人的杀气让他们不寒而栗,兵器坠落,纷纷后退。 首领一声轻笑,挥动银枪,直冲向虎仁杰。 老将大惊,身边侍卫齐刷刷拔出战刀,排成一排,迎着他们劈了过去。“太子殿下,快走,危险。” 虎仁杰一惊,他从没见过攻势如此利害之人,惊呼一声,翻身上马,一提马缰,逃之夭夭。突觉一股劲风袭到,好快的速度,一勒马绳,挑转马头,欲向左行去。却听战驹一声惨嘶,前腿一软,竟活生生地倒了下去。 虎仁杰不及多想,就地翻身滚出了十米之远。 首领解下袍子,挑在手中,环头一舞,暴喝一声:“撤。” 陶金突感身体离地而起,如老鹰高空盘旋一般有种窒息之感。回头看时,那一排黑影全都盘旋在空中,黑袍展开,如巨大蝙蝠飞跃一般,何其壮观。 轻轻落地,首领伸手握住陶金后背的箭身,用力一拔,陶金面露隐痛之色。“将军,没事吧?” 陶金接过箭笑道:“没事,幸好有这天龙甲护身,不然今日又会多了一巨孤魂野鬼了。多谢首领相救。” 首领面无表情,三十六天罡看上去永远是那么平静,从来不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丝友善。冷冷的杀手。“将军,前面就是天凌殿了,大王已久候将军,我等就先行告知告辞。”说完,三十六天罡正欲上马,陶金突然伸手道:“还未请教首领尊姓大名?” 首领双腿轻踢,一声长嘶:“江湖人都叫我老鹰。” 虎松林苏醒过来,身体拼命地发抖,抱着双手缩成一团,:“大哥,别杀我,别杀我。。。。。。大哥,你不会杀我的,我们是亲兄弟,你不会杀我的。。。。。。母后,快跑,快跑,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我不做皇子,你也不做王后了。” “啊。”虎松林突地睁开眼,急促地顺着气。陶金蹲下去:“二殿下,你终于醒了。” 虎松林睁眼环顾四周:“啊,先生,这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在哪里?” 陶金静静说道:“这是天凌殿,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虎松林眨眨眼,兴奋地笑了起来:“天凌殿?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陶金叹道:“二殿下,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在权贵面前,兄弟的价值真的很脆弱。太子殿下要杀你,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虎松林比陶金想象中要冷静得快,这场灾难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虎松林突然站起来,抓住陶金的双肩:“先生,我要见父王,大哥要杀我们,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王。” 陶金正然道:“二殿下,千万不可,今天的事半个字都不能跟大王说,呆会儿见到大王,第一是太子殿下的事不要跟大王提半个字;第二是你母后的事更不能提半个字。” 虎松林怒道:“为什么?可怜母后死的时候,都没有听到我叫她一声,她分明是被人谋害的,我一定要问父王。” 陶金忧郁地长叹一口气:“二殿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你不能跟大王提半个字。” 虎松林扑过去一手推开了他:“我不信,我一定要问父王。” 陶金突然双膝落地:“二殿下,你可信得过在下?” 虎松林大吃一惊,忙走过去扶起他:“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父王的命也是先生救的,除了你,我还能相信什么人?” 陶金道:“既然二殿下信得过在下,那就请答应我,太子与你母后的事,不要跟大王提半个字。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原因的。” 虎松林来回渡步,极其为难,欲哭欲笑。陶金默默地跪在地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虎松林?心里那股意念很强烈,把自己的生死早与这个天国二皇子系在了一起。 刷,陶金突然拔出配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二殿下,你若不答应在下,在下就只能自刎在殿下面前。” 虎松林脸色刷地苍白了下来:“先生,你。。。。。。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做。” 天凌殿,虎笑天面色沉重,坐在上面,面色凝重。“来人,赐坐。” 陶金毕恭毕敬拱手续道:“谢大王。” 虎笑天轻抚着锦盒,爱不释手,轻问道:“先生,这一路还算顺利吧?” 陶金笑道:“夜太深,路上太黑,有些难走,幸好没有迷路,让大王费心了。” 虎笑天笑道:“连夜赶路,碰到点才狼虎豹那是难免的,回来了就好,其它的事也就都不重要了。” 陶金闭口不言,锦盒里发出叮叮的脆响声,是将魂,是将魂的鸣声。一股热流又在体内乱窜,蠢蠢欲动,一直涌向他胸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三次以来,一次比一次强烈,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离将魂越来越近,那是一种激渴,是一种欲望,一种悲鸣,我要,我要!陶金舒地从椅上站起来,静静说道:“大王还可曾记得答应过在下的条件?” 虎松林面色微沉,转头朝陶金射了过来,目光落在他脸上时,突然大笑道:“将军,孤王今日备了一份大大的见面礼给你。”说罢,轻拍三声响亮的巴掌。 孙文低头迈进天凌殿,手里捧着个盒子,盒盖紧闭,陶金按耐住狂颤的双手,那一定是份最上他兴奋的礼物。 虎松林接过盒子,轻一挥手,孙文退了出去。轻渡到陶金面前,捧过盒子:“先生,这是你的礼物。” 陶金轻笑一声,伸手接不定期盒子放在桌案,极度控制着内心的激动,颤抖着缓缓打开了盒子。天凌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能清淅地听到三个人魔鬼般的心跳。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四章 封将 (第四更暴发,求收藏) 礼盒就在自己手中,只要轻轻打开盖子,就什么都能看到了。陶金微闭着眼睛,手指停在礼盒子边沿,却迟心没有打开的意思。 虎笑天轻步走过来,笑道:“将军怎么不打开看看呢?孤王可以保证这份大礼将军肯定喜欢得不得了,价值连城啊。” 陶金看着停在虎笑天面上的笑,自己却一丝也笑不出。右手指轻轻扣开了开关,翻开盒盖,神秘的大礼缓缓印入眼帘。 虎松林大叫一声,手指顶住太阳穴,倒退两步,那种恐惧还是未能平息,一个抑身倒地,桌案上的东西被碰倒了一地。 陶金看着那份厚礼,说不清自己的心情。这份大会礼不是别的,正是斩天云的人头,被人活生生的切了下来,脸色发黑,嘴唇深紫,看来是中毒死的,想不到虎笑天真的会答应他的要求杀了天国重臣。定天国基业全掌握在他手里,他真的肯为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杀掉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他在赌吗?如果虎笑天是在赌博,那他这次赌的不是一个人,他赌的是天国的基业。斩天云虽然视自己为眼中钉,却罪不至死;但他不该想要灭掉虎松林,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陶金内心略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痛苦,要斩天云的人头是自己提出来的,此时却不免有一丝痛惜,他现在甚至不明白当日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了报一已之仇?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受了胡贵妃的蛊惑?或许只是一种潜意识,内心那种意念,一直在呐喊,他必须要这么做。 虎笑天笑道:“别人都说孤王一生残暴不仁,草菅人命。从来没有人敢跟我提条件,将军你是第一个,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陶金对自己有种恶心之感,罪人,都是罪人,最残暴不仁的就是我陶金自己了,我才是最大的罪人。突觉小腹内一阵绞痛,像兵器在里面乱姣一般。那痛苦越来越强,渐渐向上攀伸。他忍不住弯下腰,豆大的汗珠流下来。一股可大的力量升起,在嘶叫,在呐喊。 将魂在盒子里发出哚哚的碰撞声,一种莫名的力量迫使他把手伸向了盒子。不,我不能这么做,罪人,残暴,恶毒,一定是那把剑,那是一把魔剑,我不要做你的凶手,我不要做你的杀人工具。陶金拼命握住自己的手腕,用最后一丝意识阴止它与将魂的接触。 体内那股痛苦渐强渐弱,胸口如惊涛骇浪一般翻腾,那个声音在心里嘶喊:“快拿住它,你是定天神将,你应该拥有它,快去拿住它,只有它能给你力量。”陶金痛苦地蹲下,头颅几乎贴到了地面:“不,我不是将军,它是把魔剑。”竭尽只渐渐模糊起来,他又看到了自己,虎笑天亲自己为披甲赐冠,天狼一身雪白,天使般的外表却附带着无邪,恶毒,丑恶,霸道的气息。骑在天狼背上,手持将魂,号令三军,在千军万马中所向披披靡,尸横遍野,血肉横飞,那一刻,杀人不再是一种罪恶,是一种荣耀,一种神圣。胡珊,李蓝青,公主一闪而过,这次玉芙蓉的影子比上次更清淅了,她远远立在阁楼上,眺望着陶金,为她祈福,为她伴舞。 啪,陶金一把拍向桌案,盒子应然而开,将魂已到了他的手里。顺热握住剑柄,刷,拔出了将魂,蓝色的剑锋照得人不寒而栗。“好剑。” 虎松林缩在墙角,身体不停的抖动,脸色异常恐惧。缓缓站起来,贴着墙壁大喊着冲了出去,在他的心里,害怕远远占据了仇恨。 天凌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陶金还剑入销,环抱将魂,跟虎笑在对视在一起。 突然叮一声细响,打破了大殿的宁静。好熟悉的琴声。 琴声忧患,似含万分思绪,丝丝秋风拂面,一翻优雅安宁。渐渐琴锋一转,由初时的细柔变得轻快,那份忧思逐渐消失,如高山流水,轻灵而下。 嘶一声细响,轻快的琴律急转,节凑加快,丝丝秋风拂面转为强风扫落叶,那高山细流此时竟如黄河之水泄底一般飞流直下。耳傍一阵风声疾走,陶金身形一滑,蓝光一闪,将魂出销,叮叮叮三声脆响,将魂跟虎笑天的战刀连连碰面,发出火光。 虎笑天轻笑一声,身形一滑,闪身到了陶金背后,风声过处,伴着琴声,直袭向他的后脑。陶金轻哼一声,抬剑从后背探入,又是一声脆响,格开了虎笑天的一击。虎口微微有些发麻,好强的力量道。 突然琴锋又是一转,秋风加俱,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千军万马,金戈铁马,万里江山尽在蹄下。陶金挥臂一震,将魂再度出手。大殿内刀光剑影,如影随行。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谁人听?” 咚,吟声,琴声,刀剑落定。 虎笑天还刀入销:“将军好剑法,凭将军英雄气概,配上我天国最好的琴师弹凑这将军令,必将流芳百世。” 陶金笑道:“大王的刀法不愧是王家风范,大气磅礴,气吞山河,鬼哭神嚎。” 虎笑天随意笑笑,举起销中的宝刀问道:“先生可识得此兵器?” 陶金笑道:“刀身沉重,能与将魂平分秋色,刀气摄人,那绝非俗器,除了神器以外,怕是做不出别的解释了。” 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将军果然智勇双全,神机妙算,不错,此刀正是天神所铸的四大神器之一君亡。” 笑容突然缰在陶金脸上,目光落在大殿外那个背影上。虎笑天也朝那里望去。 陶金惊奇问道:“大王,她是什么人?” 虎笑天道:“琴声,天国最好的琴师。” 陶金的眼光从没有离开那个背影,此时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越来越远的小圆点。“刚才那曲将军令,就是她弹出来的?” 虎笑天沉默,表示默认。 陶金轻叹一声:“想不到如此气势磅礴的将军令,竟出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虎笑天没有说话,似乎在回避,在隐瞒些什么。 从天凌殿出来,陶金没有回府去找二皇子,直接朝一个从没去过的方向奔去,那位天国最好的琴师就是走的那条路,从琴声中,他觉得这个人她一定不陌生,她的气息,她的琴声,她的心思,都是那么熟悉。 看到陶金的服饰,太监宫女们都远远低头回避,这年头,权威总是万能的,在某些时候。一个太监看到陶金,因为走得太急,差点触到他的身体,吓得仓促低下头,全身颤抖,竟连道歉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陶金轻轻推他的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子?” 那小太监显得极为恐慌,身体不断的发抖,低声道:“奴才叫小春子。” 陶金笑道:“小春子,你不必害怕。我想问你,刚才从这里走过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这话果真大大减少了他的害怕,低声道:“你是问玉大师吗?她是七乐坊最好的琴声,深得大王信任。” 陶金惊道:“七乐坊,那什么地方?” 小春子四下环顾一番,压低声音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七乐坊里面住的都是天国的乐师,他们全都是大王花重金从各地请来的有名气的乐师。” 陶金哦地点了点头:“那这位天国最好的乐师呢,她又是什么人?” 小春子突地后退几步,面露惊色:“这。。。。。。” 陶金何不会懂他之意,忙笑道:“小春子你别误会,只是二殿下整日烦闷,最近对韵律方面甚感兴趣,可我不懂韵律,所以这就去找个好评点的乐师,想跟他请教一二。” 小春子眨了眨眼道:“嘿嘿,那倒也是,既然是二皇子的事,那更要郑重了。大人要去找玉大师可以直接去七乐坊找她,不过她通常不见客人的。” “七乐坊?小春子,你带我去。”陶金道。 小春子听到这话显得极为害怕,忙退开几步跪下道:“大人。。。。。。你还是别为难奴才了,七乐坊从来不允许我们这些奴才踏入半步。” 陶金伸手欲扶起他:“小春子,你放心,到时我会为你做主的,先带我去七乐坊。” 小春子拼命磕头道:“大人,求你不要为难奴才了,要是大王知道了。。。。。。” 陶金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不为难你了。小春子,你跟我说说七乐教育坊怎么走就行了。” 小春子抬起头来,面露为难之色,转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个丫环。待到丫环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大人你看到刚才那宫女了没有,她就是七乐教育坊的丫环,大人跟着她就行了。”说完低着头逃开了去。 陶金无奈轻笑,看着那个身影,跟了上去。 走了半术香功夫,丫环轻扣响了大门,两位侍卫打开了门,轻行一礼,闪身走了进去。抬头看时,城楼上那三个大字我亮耀眼:七乐坊。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五章 沙场秋点兵(第五更暴发,求收藏) 陶金轻手轻脚跨上门外那两尊玉石虎下,侧耳听着坊内的动静,他的听觉很灵敏,听到有稀稀散散的脚步声走来走去,脚步虚浮,那应该是宫女跟丫环的声音。脚步声渐远,陶金上前一步,索性将耳朵贴近了大门,听着里面的一切。 “玉师,这是大王御赐的玉笛。” “先放那里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先下去吧。”陶金心下一惊,玉师,应该就是小春子口中所说的天国最好的琴师了。不过她的声音很耳熟,绝对在哪里见过。 丫环都退了下去,只听到一位女子忧郁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陶金脚尖轻点,轻轻跃上了房顶,探头看去,里面有十多个侍卫把守,却不见玉大师的影子,可能他已经进屋去休息了。陶金数了一下,里面共有七间大乐坊,这些应该就是天国的琴师的住处了。七间,不知这玉大师到底住哪一间呢。他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最中间的那间乐坊朱门上,艳红的窗纸透出一丝烛光。看来这里面住着的肯定是位女子了。陶金脚尖在屋顶轻点一下,盈步跑了过去,落在琉璃瓦上,竟不带一点声响。 突地那间乐坊房门大开,一个丫环人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大门又关上了。陶金盈步走到那间乐坊屋顶,贴耳细听,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轻轻拉开琉璃瓦,低头俯视,屋内摆设极其简明,却见一位女子独坐在琴傍。 那女子突地站起来,望着窗外,长叹一声转头之处,玉容完全印入了陶金眼中。身体禁不住一颤:原来是她。这位玉大师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跟二皇子一起去天上人间所带回的女子玉芙蓉。原来她还留在宫中,却在这里做了琴师。玉芙蓉轻叹一声,拿起玉笛,玉手在上面轻抚,眼中充满惆怅,像是陷入记忆之中。忍不住长叹一声:“将军令?天下间除了他,还有谁配做真正的将军?” 陶金心下一惊,他?玉芙蓉口中的他会是谁呢?她口中的这位将军应该曾经跟她有过些什么。 突然一阵劲风袭面而来,陶金忙一侧身避开,却见一道黑影一闪即过。 陶金将门站起身来,眼前此人一身黑色劲装,长剑已在手。陶金轻哼一声,纵身一跃,离开房顶,落了下去。黑衣人冷哼一声:“想走。”飘身跟了上去。 陶金轻点地面,几个起落,落地之后一路小跑。 回头看时,空旷大路上空无一人,显得出奇的安静。嘴角抹过一丝微笑。突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迫得自己无法呼吸,那是种杀气,杀气就从自己前面传出来的。他还是把头看向身后,身体就僵在那里。 黑衣一步步渡过来,陶金还是没有回头,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掌风袭到,陶金虽然能很清淅地听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却不知应该如何反映,这种反映应该跟将魂也极大的关系。来不及细想,陶金只得下意识的挥出一掌,抖觉一股压力传入身体,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身形再也稳不住,倒退了三步,强行稳住身形,转头看着这个人,这时候他才看仔细他的面样,穿着宫服,却原来是个太监。每朝每代东厂高手如云,只可惜自己没有经历过武功从基础学起的滋味,自然不能领会这个太监的武功到何境界了。 太监面色有些微变,嘴角溢出了血迹。伸手轻按住胸口,惊奇地打量着陶金,当他瞄向手中的将魂时,脸上现出一片惧色。突地脸色一沉,风声袭过,手中拂尘已经出手,直袭陶金面门。陶金心下一惊,慌忙向后退开,伸手拔向将魂。岂知太监似是早已看清他的意图,拂尘如长江之水绵绵不,后浪推前浪,拂尘带过之处,风沙袭眼,使他有些睁不开眼。 步步后退,终于已经退至墙角了,再无退路了。太监冷笑一声,拂尘散开,直袭陶金双眼。陶金心道:完了,经历了这么多次死劫,想不到今天却要命绝一个太监手里了。索性闭上双目,拂尘挥动带起的风声传入耳朵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双眼爆开,眼球如炸弹飞射出去的声音。死了,老子也要跟你拼一拼,要拔出将魂已是不及,心随意动,抬掌呼地挥了出去。 那拂尘的气息突然消失了,陶金微微张开眼睛,却见太监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宫服上全是他吐出的血。陶金兴奋地注视着自己的这双手,手心处有道银色的寒光一亮一暗。咦,这是什么?这时他方才想起一个人:神偷。看来他真的是神偷,想不到这个鸡鸣狗盗的人,出了一辈子老千,这次却没有骗老子,梅花印真的可以在危急时救我一命。 很多人跑步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来了很多人,看来他的帮手来了。陶金轻轻拍了下手掌,朝太监一笑,轻轻点地,迅速跑开了。 这次回来就去见了大王,却不知虎松林现在怎么样了,除了二皇子那里,还真是没地方可去了。 有些时日没回松林府了,确有点陌生感了。陶金轻跨上台阶,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丫环有说有笑地站在松林府的门口。 陶金走过去,对她们好色地一笑,她两个丫环忙红着脸低下有关当局施礼。陶金推门进去,却没看到虎松林的影子,心中一惊:自古宫廷之争起于萧墙,太子此人心狠手辣,经上次一役,更是会觉得二皇子会跟他争太子之位,视他为眼中钉,二皇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四下一看,没有人;以前虎松林总喜欢在书房看着外面鱼池边的那个疯女人,现在林妃已经不在了。陶金轻推开书房,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只看到书童在里面整理书架,看到陶金回来,忙放下手中活,极为兴奋:“先生,你回来了。” 陶金急道:“二殿下呢?” 书童说道:“二殿下等了先生好久都没有等到,现在陪佐父下棋去了。” 陶金奇道:“有没有搞错,二殿下会下棋?” 书童摸着后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最近才学的,他还说是先生教他的。” 陶金暗骂,我什么时候教过他下棋,不想管那么多了。陶金轻推开自己的寝宫,好久没回来了,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清香袭面而来,不禁笑道:“这个丫环还真是可爱,这里比我在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伸开双手,顺势向床上倒去,疲惫的时候倒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刚刚倒下去的时候觉得很不对劲,身体碰到了一样软软的东西。陶金忙起身一看,不知何时竟有位女子躺在自己床上了。虽然背对着她,从她的秀发已可以看出是个绝色美人。想不到老子艳福不浅啊,居然有美女自动送货上门。强按住心里的冲动,坤士,君子,冷静。陶金轻舒了口气,不禁低头拱手道:“这位姑娘,请问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房间呢?” 那女子缓缓转过头来,娇笑道:“你是在问我吗?” 陶金感到一声巨雷劈中了自己的中枢神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映。 公主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拉,陶金的身子就重重的压了上去,公主小喘着气息,牵动她的胸口极有节凑的起伏,引起了他最原始的反映,不禁心里一阵狂跳,脱掉袍子,张开大嘴,就要欺身而上。 公主泛着红晕显然非常饥渴了,却突然伸手阻住了陶金的嘴:“等一下。” 陶金急促的喘着粗气,这个女人当真会折磨了,这个时候跟我来这招。“干什么?” 在这个男人强烈气息的包围下,公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来找我?” 陶金抓住公主的纤手往枕边一拉,双唇碰上了她的小嘴,胸膛顶上她丰满的双峰,一阵柔软的暧意传遍全身。“你不是不让我来找你吗?”轻吹着气,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了公主的裙衫。 公主娇哼一声,那一声轻哼如炸弹前的导火线,山洪暴发前的提,瞬间点起来陶金内心的渴望,顶开她的娇唇,伸入口中吸食,与她的香液,玉舌头缠绵在一起。公主的身体不断扭动,一声声娇喘动人心弦,那是思念,孤独,爱恋,无邪,高雅,,,,,,陶金轻抚着公主的纤腰,软吹着气:“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公主娇声道:“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点良心,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陶金正然道:“绝对没有的事,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啊,我怎么会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公主轻哼一声,一改方才的娇情,脸色正然:“没有,那你还去玉女宫,去七乐坊做什么?” 陶金心下一惊:原来这个小魔女一直跟踪老子,还真成了女霸王了,当即急道:“我的公主殿下,当时斩天云带着大军要杀我,我不逃去玉女宫,总不能让他杀死吧,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了,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守活寡多痛苦啊。”说着竟大声坏笑起来。 公主脸色匪红,小粉拳打过来:“你这无耻男人,谁要给你守活寡了。”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六章 除旧布新 (第六更暴发,求收藏) 胡珊,李蓝青,绿珠,公主,几个女子中,如果硬要自己选的话,他也许会选李蓝青,因为她最可怜。公主是她们之中变脸最快的一个,此时亲亲热热,在床上跟你翻云覆雨,一柱香之后说不定又举剑对着你的命根子了。 公主正然道:“你在玉女宫一呆就是几个月,见到你的胡圮娘娘了吧?” 陶金心中一惊非同小可,胡珊曾经险些死在公主手里,公主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清二楚,看来今日是难以脱身了。顺口说道:“她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 公主自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忙笑道:“其实我能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她在本宫之前认识了你,你与她旧情复燃也也绝没有怪你们的理由。” 陶金怒道:“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走得直,我确实跟她没有什么,就算有,那也只是过去的事了。” 公主轻轻压下他的手娇笑道:“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有天就算你要跟她好你也要小心。” 陶金道:“谁都想多活些日子,大王的女人怕还没人敢碰。” 公主轻笑道:“不是小心父王,是要小心胡贵妃,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胡珊了,后宫是个什么地方,谁来了都会改变。” 公主玉手抚过陶金的臂膊,陶金忍不住轻呻了一声,公主抬起他的胳膊,:“你受伤了?” 陶金低头思索,定天国关系复杂,卧虎藏龙,人心险恶,如此下去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必须找个人,找个朋友,把这些事情让一个人分担。当即就把回天凌殿一路上受人击杀的事都说了一遍,公主惊道:“原来斩天云那老贼真有谋反之心?” 陶金轻舒一口气道:“不过都过去了,那老贼已经死了。” 公主道:“我早知道了,不过以后你须要小心一点,太子跟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包好胳膊上的伤口,公主不禁止惊道:“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你?” 陶金苦笑道:“一个老太监?” 公主一惊:“太监?” 陶金立即把那太监的外形描述了一番,公了一惊:“原来如此,他是东厂宫卫队总管,左图。你能够重伤他,看来你的武功增进了不少。” 陶金哭笑不得:“其实这种事我自己也不懂,我根本不懂武功。” 公主肃然道:“左图练的是外家功力,在丽都城他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你能重伤他,怕是皇宫之中已没多少人能伤你了。” 陶金细想片刻,突然伸手去拉公主的玉手,公主轻啐一口,娇笑道:“你这坏人,刚刚才玩过现在又要来了?” 陶金坏笑道:“你这小浪女,我可没那般无耻,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公主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你敢说本宫无耻,我杀了你。” 陶金忙手手护住双脚笑道:“公主脚下留情,我是真的有东西给你看。”说罢,张开手掌伸到公主面前:“公主,你看。” 公主注视着他的掌心,一丝亮光从掌心闪出,时暗时明,不禁惊道:“这是什么。” 陶金把身子坐近了些,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从李天机的天牢里逃出的神偷。” 公主道:“当然记得。” “那日在白水河,天狼突然出现,神偷在我掌心留了样东西,叫做梅花印。” 公主轻笑道:“江湖老千,那只不过是他骗人的技量。” 陶金道:“本来我也以为这是他的江湖伎俩,但它不是,因为我就是用它中伤了左图。” 公主一惊,拉过陶金的手,细细端详着那点亮光,现出惊喜之色。然后轻轻搭上他的脉搏,惊喜之色更浓:“原来他真的将梅花印传给了你?” 陶金奇道:“梅花印到底是什么东西?” 公主惊喜不已说道:“梅花印是源于一本《梅花经》里休心之法,在我们天国先祖的黄经中有提过,它说每个生命,都是由天神造出,所以每个人的命运都由天定,每个人的身体都一一道封印,人的言行,都在那道封印里面;而梅花经是一门内休之法,它可以助人解除封印。” 陶金惊道:“解除封印?” “封印存于一个人的体内,天神造出世间生命的时候,为了让世间生太平衡,相生相克,所以在每个人的体内铸入了封印,永远都不会有十全十美的生命存在。梅花印讲求内休,心随意动,你现在闭上眼睛。” 陶金怀疑地看着公主的娇脸,只好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公主的声音里泛发出一种庄严,不再是那个情意绵绵的小浪女。“排开心中的杂念,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溶入一片大自然中,想着自己就是那股气流,在你的体内不断地游走,就像在这大自然中无拘无束的游玩一样。” 陶金的额头不断溢出汗珠,乌胫暴出,随着气流在身体的游走不断地起伏,呼吸急促起来。 公主脸色巨变:“你怎么了,你要排开杂念,不要想别的,把自己溶入大自然之中。” 陶金强咬牙齿,控制住心底的幻境:“我做不到,我看到很多东西。。。。。。” 公主突然出手,压在他的太阳穴上:“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将魂的预言。”陶金用那最后的意识回答,他又看到自己手持将魂,穿杀于千军万马,尸横遍野的场景;这是梦,这是梦境,一定要离开这个梦境,可是越是了开,那梦境中的情景越是清淅。虎笑天阴森的笑,公主狰狞的笑,李蓝青凄婉的笑。。。。。。到处都是血,鲜艳的血液把青草染成了枫叶,公主的秀发也变成了红发。突觉一股暧流缓缓流入体内,虎笑天,公主,李蓝青,他们的确模样渐渐模糊,远去。。。。。。 他的身体化作一股气流在空中飘荡,这就是公主所说的排开杂念,与万物自然合为一体?突然出现一个面孔狰狞半人半鬼的怪物挡住了自己的去路。陶金失身跌到了地上:“你是谁?” 那怪物身形如鬼魂般飘在空中,不见口动,却传出了声音:“我就是魏天。” 陶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袍子上的尘埃:“魏天,你就是一百年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魏天?” 魏天大笑道:“不错,能遇到我说明我们实在有缘,老子在这里呆了一百年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陶金惊道:“魏天不是一百年前就被铸进了将魂里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天狂笑道:“哈哈哈哈,聪明,老子确实被铸进了剑里,你看到周转这些蓝色的气流没有,它们就是将魂之魂。” “将魂之魂?” 魏天道:“不错,每把剑都有它的灵魂,将魂是万剑之将,谁要是碰上那些剑魂,将会魂飞魄散。” 陶金大惊道:“难道我已经进入了将魂里。” 魏天正然道:“严格的说,是你的意识进入了剑里,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你拔出将魂之后,武功与日期俱增。” 陶金狂喜地点点头:“我正为这事头痛不已。” “因为你驾驭了将魂,所以你也会不断*我的功力。但是你要记住,你是将魂之主,拔出了将魂,你就是定天神将,定天国的大将军,惩凶除恶,号令天下,唯我独尊。你拔出了将魂,你就不再是个普通人。” 说着,魏天举起右手,一道蓝光传入他的太阳穴。一阵刺痛传入大脑,陶金紧咬牙关,抱头在地上呻吟打滚:“我不要做将军,我不想杀人。” 魏天收回手掌:“那就由不得你了,人的命都是由天神注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更何况你是将魂之主。”。。。。。。。。。天地万物全都远去,回复了一片祥和宁静。 公主感到一股强流直从陶金的身体流出,不断撞击着自己的内力。她咬了咬娇牙,加大了力道,欲将那股强流压制回去,岂知强流越来越强,渐渐迫向自己娇体,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犹如山洪展决提一般,胸口越来越涨,陶金展开双手,再也无法控制,一声暴喝,公主一声惊呼,身体弹飞了出去。一掌挥出房顶,轰一声巨响,琉璃屋顶破出了个大洞,碎片稀稀散散地掉落,打在地板上。 陶金猛眨了眨眼睛,神智总算回复了过来,刚才那一掌挥出,此时感到全身轻松了很多,像是什么东西都放下了一样。 转头寻公主,却发现不见她的娇影。一声惨呻使他回头看去,公主靠在墙角,嘴角还带着血迹,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忙走过去扶起她:“公主,是谁打伤了你?” 公主有气无力的笑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陶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 公主点点头:“这不怪你,应该是将魂,刚才我看你神情异常,担心你走火入魔,想助你闯关,将魂太强大了。” 陶金扶她坐回床上,正然说道:“我刚才见到了一个人。” 看到陶金认真的样子,公主忙问道:“谁。” “魏天。”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七章 奇才大傻 (第七更暴发,求收藏) 公主玉面一惊:“魏天,你怎么会见到他?” 陶金伸手在公主玉面一顶:“是他的灵魂,放心吧,没什么。” 公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掠过一丝抹灭不去的忧虑:“总之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一定要清楚将魂的魔力超过你的想象,你可不要被它控制了。” 陶金轻抚过她的美目,将她轻拥入怀:“你放心吧,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宝贝,我怎么舍得有事呢?你又没拔出过将魂,你怎么知道它有多可怕?” 公主一脸正色:“我说的是真的,我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可怕,但我知道预言一定是真的。” 陶金轻轻站起身来,笑道:“你快回去吧,在这里呆太久了。” 公主狠狠地恨了他一眼,拾起配剑,窜出了松林府。 看着她娇美的身影渐渐远去,陶金喃喃自语道:“哼哼,预言?希望它永远不要实现。”轻轻推开房门,虎松林还没有回来,走出松林府,现在正是换班时间,侍卫松驰了很多。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感到人一旦空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回到那种无聊的现实中去。 有意无意走到了林妃曾经常坐的渔池边,这里风景优美,实在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微闭上眼睛,淡淡的芳草味迎面扑来,难怪林妃总喜欢来这丽花园,在这种美境中,也许可以让人找回些美好的记忆。 突然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那双手发出格格的响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必定不怀好意。 陶金不耐烦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三个身体肥壮的无奈站在自己面前,环抱双手,那双丑恶的贼眼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扫过,好像想把自己看个穿。 陶金笑着拱手道:“哟,几位兄弟也来这里赏景吗?” “赏你个头。。。。。。”其中一个胖子卷起袖子大喝道,搭在他肩膀上的胖子伸手阻止住了他的说话。 陶金极为恼怒,好不容易在这里散散心,却被这几个肮脏的家伙打扰,居然还对自己出言不逊,不过面前这家伙的圆场到让自己不好再发火。 这个胖子看着陶金笑道:“你就是大王要册封的新任大将军?” 陶金甚是奇怪,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百般无聊之人,也不作答。 刚刚骂人的那个胖子道:“老大,就是这家伙,公子说的就是他。”直到那一对冷眼直射过去的时候,他才赶紧闭上了嘴。 陶金冷笑道:“对不起几位,如果几位是来赏风景的就不要再杀这风景了;如果几位是有别的事,那就请离开这里。 那胖子脸色铁青下来,卷起袖子怒道:“他妈的你说什么?”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可以随便说,不然那果付出代价的,胖子说这句话付出了一个耳光的代价,却是站在陶金面前的这个胖子打过去的。“兄弟,果然有个性。我们家公子要见你。” 陶金奇道:“你们家公子?我认识吗?” 刚才挨了一耳光,此时只得有气没地方出站在那里,恨恨地盯着陶金。 胖子笑道:“我们家公子不光跟阁下认识,还熟得很。” 陶金暗觉奇怪,我个么时候认识了个公子,不定期熟得很,遂站起来笑道:“好,带我去见见他。” 走出丽花园,就看到一排侍卫毕恭毕敬立在那里,俯首对着中间的那台大轿。看来主角就在轿子里,我到要看看是何许人。 那个胖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做出个止步的手势,快步跑到轿子前低头拱手道:“公了,他来了。” 轻轻掀开轿帘,一个年轻公子钻了出来。陶金暗自一笑,拱手笑道:“我道是谁家公子?却原来是国师府的二公子啊,怎么有空来丽都城了?” 方才暴燥的胖子怒道:“见到小王爷还不下跪?” 良文轻笑面虎着伸手道:“不可对将军无理,我与将军也算是故交了,以后你们要对他多多尊敬。” 那胖子本欲好好拍个好屁,却不想又没落得好,只得退后一步,怒色加剧。 陶金心道这小王爷好生虚伪,才在国师府见过一面就是故交,隧一拱手道:“蒙小王爷看得起,在下自从国师府一别,甚至想念小王爷啊。” 良文虚伪一笑,收起笑容问道:“听说大王就要册封你为大将军,到时就是号令丽都三军将帅的大英雄了,恭喜啊。” 陶金回应了个笑,却不知如何作答。 良文突然问道:“听说将军跟公主关系甚好?” 陶金心下一惊,无耻小人,转了半天终于进主题了,笑意未消道:“小王爷这是听谁说的?” 良文冷笑道:“半个时辰前,我的人亲眼看到公方从你的房间出来。” 陶金大笑道:“公主有公事找在下商量,小王爷管得可真宽。” 身边的侍卫满脸怒色,双肩动容了一下,把手伸向了腰间的配剑,良文拦住了他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总之以后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离公主远点。” 陶金怒从心中起,闹了半天,小王爷却是个对公主想入非非的公子哥,不禁笑道:“我陶金要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用不着别人来指挥。” 良文倒是一副好耐性,笑道:“我劝将军还是别这么消张,识实物者为俊杰,就算你真的做了大将军,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有可能跟公主在一起吗?” 陶金暗笑你这公子哥懂什么,泡妞又想装什么清高,老子跟公主在床上百团大战的时候你还在什么地方?轻笑道:“这个不劳小王爷废心。” 良文叹道:“我看得出你确有几分才智,我爹也很欣赏你,可是你毕竟不是我天国人,不懂为官之道。就算你做了大将军,手握重兵,你觉得大王可能真的相信你吗?你始终只是个外族人,大王可能把重兵交到一个外族人手里吗?更别谈把她女儿嫁给一个外族人了。倩倩公主又深得大王疼爱,视为掌上明珠,我戏将军还是好自为之,早给自己做打算才是上上之策啊。” 陶金不禁心下一惊:这个良文虽然利益qin心,心胸狭隘,却也有几分心机,说得倒是振振有词。拱手笑道:“多谢小王爷提醒。不过在下还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小王爷明示。” 良文面露喜色笑道:“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的,咱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能帮到将军的小王一定帮。” 无耻之人说话真是一句比一句无耻,陶金轻笑道:“小王爷这样软硬奸施,想主设法要在下放弃公主,是不是小王爷很喜欢公主,怕别人抢走公主呢?”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良文目怒露色喝道:“你说什么?” 陶金得势不饶人,笑道:“小王爷若是不喜欢公主,也不会从蜀北来到这里了,据在下所知,现在国师府每天也有很多事情发生。不过小王爷如果真的喜欢公主,又何须怕别人跟自己抢呢,各凭实力,成王败寇的道理,小王爷比在下清楚吧。” 良文暴怒道:“笑话,我唐唐护国军师的儿子,会怕你一个外族贼人跟我抢?不过你最好记清楚今天你说的话。饭可以乱吃,话乱说了就要付出代价的。”说完这话手轻轻一挥,钻入轿中,消失在远方。 陶金可惜地摇摇头,回头下准备离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就想这么走了吗?” 陶金不耐烦的转过头,却是良文的侍卫还立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自己。 陶金轻笑道:“哦,你还有什么指教吗?” 侍卫静静说道:“我想会会你手中的剑。” 陶金轻笑道:“哦,你是想替小王爷出口气,挽回他的面子?” 侍卫冷冷说道:“这跟小王爷无关,我只想会会你手中的剑。” 陶金收起了笑,看着他,肃然道:“你是剑客?” “青云弟子,青柯。” 陶金默默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子:“青柯,青云弟子,那你应该识得青山了?” 青柯拱手道:“那是我师兄。”说到于此,一道青影闪过,手中配剑已递了出去。 陶金一惊,笑道:“你这人好不礼貌,要动手了也不说一声。”双手还是环胸,根本没有拔剑的意思。青柯冷笑一声,脚尖轻点,身形腾飞起来,直刺他的咽喉。此时在他看来,青柯的每一个细微微的动作都显得细致。等到剑贴进自己衣领的时候,他突然向左滑步移开半步,剑风从耳边掠过。 一剑击空,青柯脸色一惊,抖剑身,身体下沉,再次攻了过来。这次陶金看得很清楚,他的剑锋一共换了六剑,全都是攻向自己面门的。刷刷风声,青柯的剑锋再次贴近,陶金身形一闪,滑出三步,再次轻轻松松避开了他的一击。 青哥显得有些恼怒:“难道你中人会逃跑吗?快拔你的剑。” 陶金静静立在那里,夜风吹得他的外套纱纱作响。“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他的好,我怕你的血不够他喝。” 青柯怒目而视,身形立定,脸色大变,突然身形一变,竟如一张断线风筝一样猛扑了过去。陶金暗骂一声:这家伙疯了。身形离地三尺,在那一瞬间,青柯已经挥出了三十六剑,每剑都攻向他不同的部位,剑气细密地攻来,看来他不想给自己留退路了,是在*自己出剑。但是皆竟他是国师的人,当务之急,没必要跟国师府产生误会。剑气渐渐近袭,陶金感到那股强大的压力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身形向后一倒,只看到袍光一闪,已向后滑去,剑气紧随而上,如鬼魂一般不肯放松。陶金身体突然停了下来,身后是丽花园的巨石,再无退路了。陶金紧咬牙,手指抚上了将魂的剑柄。 空气绝对静止地僵在了半空中,生死全都僵在了空中。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七十八章 后浪推前浪 (第八更暴发,求收藏) 陶金暗提一口内气,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从公主为自己解开关于梅花印的迷之后,他的身法,听力,眼力都强过以前很多,如果魏天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正越来越多的吸收了将魂跟魏天的功力。握剑柄的手紧到了极点,将魂一出,必定会多出一具尸体。 突然一声轻啸划破半空:“将军剑下留情。” 一道白色的剑气袭来,与青柯的剑气交溶在了起。青柯的身体已迫了过来。 他想收剑却已经来不及,手心的那股力量已经冲满手指,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很熟悉的人的影子,青山。 青柯的剑气已经被青山完全化解,陶金感到身体很难受,无法控制手中的力道,只得顺势一掌,拍向了身后的巨石。 砰一声闷响,巨石却是纹丝不动,陶金面色闪过一丝红光,轻舒了一口气。 青柯怒视着青山:“师兄,你来做什么?” 青山怒道:“看到小王爷急匆匆地带你们来丽都,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有事,却没想到是为将军而来。” 青柯怒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比试,不需要你来管。” 青山冷笑道:“师弟,若非将军及时收招手下留情,你早已没命了。” 青柯冷冷地看着那块巨石冷笑道:“那就是他的功力吗?” 青山轻叹口气,静静走到巨石前面,伸手在巨石上轻碰了一下。 轰隆一声巨响,陶金吓得低头闪身而退,硕大的巨石瞬间化作碎屑掉落下来,掀起一阵沙尘。 青柯脸色大变,看着那堆散下的石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转眼在陶金身上注视了良久。 青山看着陶金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陶金轻知一声,却不说话,他还沉浸在那块巨石之事上,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功力是自己发出来的。 青山看了看天色:“国师还在等我们,将军,我们先行告辞了。”说着负剑跟青柯转头走了回去。青柯走出不远又转过头来大声道:“将军,青柯今日输得心服口服,我欠你个人情,有朝一日你想要的时候,我一定还给你。”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陶金喃喃自语道:“这青柯虽然有勇无谋,却也肝胆赤心,不失为英雄好汉,只可惜未寻明主。” 天色已晚,明月高照,二皇子也应该回府了,回去看看他再说。 突然发现前面有几点亮光,那几点亮光闪进了小树林。陶金心中大奇,这么晚了,还有宫女出来寻夜不成。轻步跟了上去,果见两个宫女提着灯笼一路小走一路说着话。 “喂,快点啊,必须要在子时之前把这些灯笼挂到伏虎台去啊。”其中一个宫女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显得很着急。 另一个宫女上气不接下气:“唉,我走不动了,对了,你知道大王让我们把这些灯笼送到伏虎山去做什么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大王明天要在伏虎台举行封将仪式啊,册封丽都城大将军。” “哦,这个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这位新任大将军是什么人啊,大王还从来没有亲自己册封过大将军呢?” “哼,说你没见识罢,你还不相信,这位新任大将军就是二皇子的西席先生啊。” 那另一个宫女显得很吃惊的样子:“啊,怎么会是他,听说他好年轻呢?” 那个消息灵通的宫女得意地笑道:“这是二皇子亲口告诉我的自然错不了。” 两个宫女还急着赶路,声音越来越远。陶金心中一惊,原来大王册封将军之事是真的,现在回想起来不觉有些失常,也不知在玉女宫的时候鬼迷心窍了,偏要无端地提个什么册封三条件,他觉得现在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内心总是在矛盾之中,很渴望持着将魂号令三军,披露斩杀强敌;有时却又厌烦这种战争,公主处事虽然很多时候有些捉摸不透,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只可惜做为女孩子太过心狠手辣了些;胡珊呢,物是人非,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的猎家女了;只有李蓝青,还是李蓝青;如果可以,等战争结束以后,带她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去过无忧无滤的生活。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把他拉回了现实,陶金现在无论是听天,眼力,还是反映,都无意识得提高到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程度。 黑影身法极快,几个起落就跟他拉开了很远的距离。陶金轻哼一声,几个起落,快速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些路,黑影四周环顾,终于停下了脚步,立在那里不动。 陶金飘身落地笑道:“阁下深更半夜把在下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黑衣人缓缓转过头来,惊异地看着陶金:“你怎么知道我是故间引你的?” 陶金笑道:“以阁下的伸手要逃出我的追踪此刻早就到了三里之外了,费了这么大劲把在下引到这个无人的地方,有什么阴谋。” 黑衣人大笑道:“哈哈哈,大将军果然是才智过人,神机妙算,难怪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轻化解永城之危。” 陶金心下一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人轻笑一声,缓缓拉下蒙面,一张肥脸印在面前,陶金一惊:“王管家,你怎么来了?” 王管家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你?” 陶金莫名其妙地笑笑:“为了我?” 五管家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窜身飘到了陶金面前,凑近耳朵低声道:“贵妃娘娘让我带句话给你。” 陶金心中更是大奇:这王管家一身肥肉伸手却如此娇健,胡珊让他带话给我,那他到底知道多少事,胡珊现在论到心机,跟公主也算半斤八两了,处事应该分得清轻重。忙问道:什么话?” 王管家行事极为小心,又四下看了一眼:“娘娘要我告诉你,李皇后已经在伏虎台设下了十面埋伏,就等着你的册封仪式,到时候会对你下毒手,叫你明天晚上不要去了,她会给大王求情,取消明晚的仪式。” 陶金轻笑道:“取消?君无戏言,条件是我说出口的,此时要收回诚命,这可能吗?” 王管家叹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知将军的心系天下的人,可行军打仗治国治民是一项民族迟久战,又岂是一朝一昔能办到的。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随时都在面临打仗。将军三思啊。” 陶金肃然拱手道:“娘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男子汉顶天立地,就要一言九顶,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大王,就不会再行小人之径。” 王管家轻轻苦笑两声,叹道:“将军之行令我佩服,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将军多多保重。” 陶金拱手“不送。”王管家将手放进嘴里,一声脆响响彻树林同皮快骑驰入,一声长嘶,停在了王管家面前。翻身上马,朝陶金轻一挥手,双脚一夹,长嘶一声,远行而去。 陶金轻叹一口气,转身朝府里赶去。 进门的时候看到丫环在房间里不断的收拾,却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轻一招手,丫环走了过来。陶金问道:“二皇子回来了吗?” 丫环轻摇了摇头道:“二皇子一直没有回来,可能还在跟佐父下棋吧。” 陶金心中一惊,这个二殿下,从小独居宫中,性格孤僻,少与人说话,怎么突然迷上了象棋,还一下就是一整天。 轻轻推开房门,倒在床上就想闭上眼睛睡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将军,以后进屋的时候要先看看有没有人,现在杀你的人很多,你的命比我父王的命还值钱。”那声音来得太过突然,陶金不禁吓得跳了起来。转眼一看,不知公主何时竟又如鬼魂一般躺在他的床上。陶金顺势倒下去搂住她的身体:“我的小心肝,你怎么又来了?” 公主娇怒道:“怎么,不喜欢我来啊,那我走好了。” 陶金紧紧搂住她的娇躯坏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来呢,我巴不得你天天都能在我身边,只是你常来给别人看到了不好。” 公主娇笑一声,不再缠绵,轻凑在陶金的耳边低声道:“父王明天会在伏虎台为你举行册封仪式,相信你已经猜到了。” 陶金轻轻地点了点头,公主娇气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不禁心花怒放,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探入她的裙内。 公主突觉一种异感传入体内,原来这家伙又不老实了,还是忍不住娇喘起来,随着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轻咬着陶金的耳朵说道:“我刚收到了消息。。。。。。太子已经在伏虎台设下了十面埋伏,等着你前去听封,到时将你诛杀在伏虎台。” 陶金丝毫没有奇怪,那昔话却钻入他的耳里让他欲望全消。 啪,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在陶金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带着苦,带着咸,带着一丝忧伤与痛苦。 陶金伸手轻抚着她的美目:“我的小宝贝,你怎么哭了?” 公主轻泣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明天都一定会去的,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不阻止你,你去做你的大英雄。只是记得,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动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禁轻笑道:“别哭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将魂里的预言是真的吗?预言里我看到自己年级甲上阵,力敌万军,吉人自有天相,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章 铸造铁军 (第十更暴发,求收藏) 侠客,需要什么,红颜,宝剑,美酒;英雄需要什么,江山,美人,宝剑。陶金畅然抑望天空,很多时候,明明相反的两样东西却总是要并存在一起,宝剑跟美人,正是一刚一柔,却总要并存,虎笑天一统天国,只要忠奸;将军,则只有朋友跟敌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或许正是这个道理。 正值秋时,夜静,月明,伏虎山。数万将士如金钢般站满整个山岗,铜盔铁甲,意气风发,秋风吹着他们的顶须不断地跳舞。他们是天国的将士,随时只有一种信念,悍卫天国,服从天命,他们的敌人随时都在背后,没有人会允许他们的武器生锈。 虎笑天坐在山岗之顶,摆着一张宽大的长形大理石桌,特别的日子没有美味佳肴山珍海味,除了一排烈酒。李后,太子,二皇子,一家四口人围着方桌。 虎笑天抬头望着明月,皓月当空,星光耀眼,伏虎山的城卫军都是由他亲自己挑选,三步一岗,虽然夜深,此时个个却打起十二分精神。虎笑天肃然道:“你们知道孤王为何总喜欢赏月?” 一家三人直着腰杆端坐在那里,谁也没说话,王的家人,也许从来就不是一家人,只是一国人,王,在哪里,他都是王,在家里也不例外。 虎笑天望着虎仁杰:“太子,你先说。” 虎仁杰显得极为冷静,忙站起来退后两步,朝虎笑天恭道,显得甚是尊重:“父王,月月十五,皓月当空,父王必定是希望儿臣们能事事做到方圆,完完美美;行军打仗,治国造民,不容许有任何差错,我天国江山方可万古长存。” 虎笑天轻轻挥手,虎仁杰回到座位上坐下。他又把脸转向虎松林:“松林,你说。” 虎松林离开坐位退后两步拱手道:“月圆象征团圆,圆圆满满,父王是希望我天国子民都能安居乐业,与自己家人团团圆圆享受天仑之乐,不再受这战乱之苦。” 虎松林含笑着挥手,虎松林也坐回了座位。家人赏月的气氛又回复到了冻结的状态,谁也不愿打断它的宁静。 虎笑天突然开口道:“日有东升西落,月有阴晴圆缺,事间万物都有它的发展规律,事有方圆,只因规矩,国有国规,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天神的灵魂一直都在注视着天下,该你的,自然会是你的;不该你的,你强要也没有用。”说完这话,虎笑天脸色加倍严肃,轻一挥手:“来,趁着月圆,我们全家人来喝一杯。” 举杯饮这杯团圆酒,谁也没有团团圆圆的心境。 “报。。。。。。。”哨卫的一声长报,终结了这杯团圆酒。 虎笑天道:“何事?” “将军到了。” 虎笑天站起来,俯首望去,黑暗中山下出现了一骑,正缓缓向山上移来。 一声长嘶,前足上立,夜风拂过他的黑色战袍,呼呼作响。陶金翻身下马,直向山上走去。两个侍卫扎出长枪拦了他的去路:“什么人,没有大王命令,不可上山。” 虎笑天轻一挥手,身边侍卫举起大旗在空中一挥,两个侍忙收起长枪,低首让路。 伏虎山上,火光点点,蓝色的火焰印在刀光上,光彩照人。那一声声威严的军令神圣不可侵犯:“神圣天国,一统天下。” 陶金立于山顶,俯首拜道:“见过大王。” 虎笑天上前轻轻扶起他,指着建于半山腰的一座独立的干塔台:“将军,那就是伏虎台,处于伏虎山的最中心位置,可观四方八位。” 陶金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此时正直月圆,皎洁的月光撒在伏虎台顶上,发出黄色的金光,那发出金光的地方,是将军的装备。 虎笑天望了望天空明月:“时辰到了,孤王先上去。”说罢身体腾空而起,飘身落于台顶,坐上了上面的龙椅。满山力喝之声响彻山谷:“大王神威,大王神威。” 虎知天伸手阻止,轻轻解开外袍,露出那身辉煌的皇袍,上面的万龙戏珠图案刺得人眼花缭乱。虎笑天迎着夜风大声道:“各位将士,先祖的黄经中言,一百年后,我天国会出现一会定天神将,可助我天所向披靡,扬我国威。这一百年来,孤王从没放弃过寻找,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今天这个人终于出现了,孤王今夜要亲自为他披甲戴盔,赐封他为丽都大将,号令三军,扬我天国神威。” 静静的山谷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满山又响起震喝声:“大王神威,将军神威。” 虽然丽都的卫队中很少人知道这个所谓的定天神将到底是什么人,黄经中的消息却是很多人都听说,那不只是一种传说,先祖的话就是神。既然有大王亲自为他披甲赐封,自然无话可说。 陶金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全身的血液如涛涛江水一般加速流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那是一种渴望,是一种欲望。呼一声,扯下外袍,走下山顶,一步步朝伏虎台迈去。 虎仁杰面色略有所动,转头朝李后点了点头。李后看了看天色,轻点了一下头。那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里面,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 虎笑天回望了一下陶金的身影,伸手拉开身后的维布,呼一声风声过后,印在众人眼帘下的,是闪着金光的盔甲,即便是在这夜色中,光彩依旧不同凡想。一阵惊叹声,惊喝声,再次响彻伏虎山崖。 清脆的脚步声显得沉重而平稳,陶金望着闪着金光的地方,那里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山脚下一声惨叫,众佳卫转头看去,守在山脚下的两个侍卫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脖子上还淌着新鲜的血液。 “发生了什么事?”首领惊呼道。 山脚下的侍卫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有敌人暗算了他们。” 那首领刷地一声拔出配刀:“全体将士保持自己的岗位,跟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原地。” “刷刷刷”将士们纷纷拔出配刀,立在原地,却没有一丝惊慌之意。 虎笑天看都没看一下山脚,还是端坐在那里,抑头望着天空的明月。 陶金也没有转头,脚步没有加,也没有减慢,慢慢朝虎伏台靠近。 “啊啊啊。”山脚下又是一片惨叫,这次倒下了一大片侍卫,脖子上还留着箭支。 首领纵下山脚,望着黑压压的树林:“何方小人,在此藏头露尾,暗算偷袭。” 山林里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丝动静。“放箭。”一声令下,满天箭雨如牛毛细雨一般齐齐撒向了树林。 叮叮叮,一阵脆响,一群鬼魂般的黑影闪出了树林,排成四方阵形,抬首望着伏虎台。 陶金没有转头,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伏虎台顶。 “杀。”一声号令,简单而又干脆,宁静的夜色中透着寒气,杀人的气,迫得人无法呼吸。刀剑相交,惨叫声触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影光闪闪,穿来驰去,白的是兵,黑的是贼,这是从古至今永远不变的真理。刀锋刺破黑袍的声音,利剑扎入骨头的声音。 孙文立在山顶之侧,山脚下惨叫声越来越淡,尸体已经堆成一座小山,黑影渐渐朝山腰压了上来,不禁面露忧色,大王就在山腰的伏虎台。 虎笑天一眼扫过过,看着那群黑鬼,为首的身形瘦弱,个头中等,一柄利剑在众军中如鬼魂一般游走,杀人竟似斩草一般。不禁投去欣赏一眸:“你们是什么人?” 那黑衣首领一剑劈下一个侍卫,轻洒地挥动剑身,发出一声划空之声:“大荒忍者前来问候天国大王将军。” 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大荒忍者,一百年前留你们几条狗命苟延残喘,今日还有脸来?” 那黑衣人一声大笑:“国耻家仇从不敢忘,今日就取下你狗命。”剑身一挥,身体竟自腾起,直扑向伏虎台。” 虎笑天轻挥了一下手,屏空箭雨划破夜空,直袭向山脚。悲鸣,惨叫,孤泣连成一片,黑压压的一片,那不是贼军,而是死尸,始料不及,弓箭无眼,它们的锋口不只对向黑影,也对向自己的将士。 那黑衣人身形在空中几个翻滚,避开射来的乱箭,身形未稳,风声已贴近耳畔,叮叮两声轻响,刀锋荡开了射来的箭。他低头抚摸了一下臂膀上刺破的袖口,脸露怒色,脚尖轻点,腾飞而起,这次目标不再是虎笑天,而是正朝伏虎台靠近的陶金。 刷刷刷几声划剑,陶金左耳动容了一下,就在他腾飞过来的一瞬间,他已经出了三剑,每一剑都是刺向自己的后脑。 “砰砰“一声闷响,黑衣人的身体横飞了回去,砸在山脚,脸色苍白,手中剑已脱手,胸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箭支还留在胸口,周左父放下大弓,一直望着山脚下,脸色异常。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心感章 上架感言 陶金眼望着伏虎台,闪着金光的地方离自己越来越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权威,呐喊,一切都是那么近切,触手可及,杀气也正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_思+路+中+文+网_新版_0m纯文字} 虎仁杰抑望着陶金的背影,显出焦急之色。李后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平息他急促的呼吸。 划空之声再度传来,陶金脚步虽没停下来,不过他听得很清楚,这次的风声是从天空传来。虎笑天抬头抑望,天空的明月光线淡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笼罩在伏虎台上空。 清丽的风声传来一优长之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穿于云层之中:“大荒忍族前来拜会天国大王。” 虎笑天面带微笑坐在龙椅上,头也不抬,只看着陶金渐渐拉近距离。 天空传来一声冷哼,寒光已夹着风声直下,度极快,直刺向伏虎观的两人。 天空的黑影长声冷笑,剑光一闪,已迫近陶金的咽喉,全身的细胞加快了跳动。 虎仁杰满脸笑容看着天空,他希望明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定很灿烂。但是他的笑容立即僵住了,他看到了从没料到的怪象。 就在黑影的剑触近陶金身体的瞬间,突然明月又亮了起来。一群白影突地从天而降,与黑影穿梭在一起。刀剑相交,袍片飞落,级级飘落在伏虎台。 一声惨叫,一把勾链刀已割入黑影中领头的胸口,鲜血如喷泉一般涌出。身体的痛苦激起他的怒火,伴着一声暴喝,黑影身体对着勾链刀的主人强压过去。黑白相交,战袍飘落。 虎笑天抑头看了看天空叹道:“将军,时辰不早了,不要错过了时辰。” 陶金抑头看了看天空,跨步向台顶走去。 一阵风声贴耳而过,陶金把头一低,利剑削下他的几缕丝,级级而落。他继续迈开脚步,金光出的地方越来越近。 “小心。”虎仁杰跟李后都忍不住转头看去,这一声是二皇子虎松林喊出来的。 三柄剑气从背后袭来,陶金看着虎笑天,体内一股热流涌动。伸手握向了腰间的将魂。银光一闪,三颗头颅飞快地滚下了山脚。 还剑入销,沉沉地迈开大步,伸手就可以碰到那神圣的装备了。 他控制住内心的激动,把手伸了上去。 腰间传来一阵剧痛,这一剑来得无声无息。陶金怒喝一声,将魂出销,闪身,转头,挥剑,完全在一眨眼之间,风过之处,一剑刺向了背后。 叮,脸上的汗珠掉落下来,打在剑锋上。 将魂抵在离他咽喉半寸的地方停下了,没有再刺下去。陶金满脸惊色,眼前刺伤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斩天云的二儿子斩天林。不禁想到斩天云虽然可恨,但毕竟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始终无罪,怕是这半生只能生活在仇恨之中了。“怎么会是你?” 斩天林嘶吼道:“我要杀了你这妖人,替我父亲兄长报仇。” 陶金怒道:“不要拦我,时辰快到了,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斩天林脸色一沉,双眼布满了仇恨,双足一伸,竟直接踢向了陶金的胸口。此时他的反映跟伸手,以比之前快了很多,凭斩天林的伸手自是不能伤他半分。 陶金侧身一闪,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闷哼一声,身体弹飞了两步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斩二公子,别bi我,我不想杀你。”说罢,转头迈向了虎笑天,一步之遥,他不想再浪费时辰了。 斩天林受他的击,口喷一口鲜血,身体竟如野狼一般前扑而去,抓住陶金的右足,不让他前进半分:“斩妖人。。。。。。报家仇。”声音带着颤抖,刚才那一击已经重伤了他。 陶金用力拉着右足,岂知那斩天林的双手竟似生了根一样,丝毫也不肯放手。陶金怒吼道:“快放手。” 斩天林死死趴在地上,嘶吼道:“我不放,我绝不会让你做上将军的。” 虎笑天轻摇着头叹道:“将军,杀了他。” 山腰下立即齐声喝道:“将军神威,杀了他,杀了这个叛徒。” 陶金微闭上眼睛,紧握着拳头,出格格的骨格响声。弯下腰一把扯住他的头:“快放手,别bi我,我不想杀你。” 斩天林死死地抱着他的右足,索性把脸贴上了他的裤脚上,宁死也不放开。 伏虎山谷齐声喝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股激流在心脏翻腾,看着战甲,明月当空,时辰已经到了。他不能再等了。紧紧握住剑柄,骨头出格格的响声,杀了他,顺利接受大王的赐封;不杀他,时辰将过。 突然一阵剑气闪过,陶金一睁眼,却是虎笑天一剑刺向了斩天林的要害。陶金伸剑格住了虎笑天:“别杀他。” 虎笑天叹道:“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再不爱封,时辰将过。” 斩天林微抬头看了眼陶金,呸,一口唾沫吐在了陶金身上:“无耻小人,你用奸计杀我父兄,我斩天林今生一定会杀了你,替他们报仇,你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 砰,陶金一拳挥向了他的面门,一阵晕厥,头一歪倒了下去。 他就那样右足拖着晕睡的斩天林,停下脚步来,站在虎笑天面前,俯。 山腰下,鼓声起,浑厚的敲鼓声传入回荡在伏虎山谷,充满了古老的气息。 虎笑天抑天望明月,天下江山尽在眼前:“陶金上前听封。” 陶金轻身拜下。 “孤王现在就封你为丽都总兵,统帅三军,孝忠我天国,悍我江山。” “谢大王。”虎笑天轻扶起他,从案上取下盔甲为他披上。 突然了阵风声破空而出,砰,直入陶金的后背。身体猛颤抖一番。虎笑天满脸怒色,望向了山顶。 陶金咬紧牙关道:“大王,别停下来,时辰就快过了。” 虎笑天惊道:“你没事吧。” 陶金轻笑一声:“死不了,别忘了我是大将军,死不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虎笑天满意地笑了笑,取下头盔,金色的战盔,沉沉地扣上了头。“陶将军,你要明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定天神将,丽都大将军了。” 陶金抑天大喝道:“悍卫天国,死而后矣;清除叛党,扫灭敌扣,扬我天国神威。” 山谷立即响应一片回应:“大将军神武大将军神武清除乱党,扫灭敌寇,扬我天国神威。” 虎笑天伸手取下陶金腰间宝剑,三尺半长,这就是天神打造的四大神器之一将魂。高举胸前,剑身不断地抽*动,出叮叮的响动。 陶金双手接过将魂,立在伏虎台,右手握向剑柄,剧烈的震动传入臂中,牵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 刷,将魂出销,明月到了最光亮的时候,在月光下,蓝色的剑光照亮了整个伏虎山。 玉女宫,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百年难得一见的封将,受封的却又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胡珊跪在佛像前,脸色凝重,默默地数着佛珠。一千零八次都数完了,静静的佛堂只有她一个人。 胡珊轻手抽下一支香,在烛光上点上,握香的手却禁不住拼命的抖,怎么也停不下来。“天神,你是主宰天地万物的主人,求你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只要他没事,要我付出多少我都愿意。” 吱一声轻响,打破了佛堂的宁静,胡珊全身一惊:“谁。” 身体轻颤盯着门口不敢离开,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阵风吹开了门,阴森森的风声钻进了佛堂,烛光的身子左右舞动,奄奄一息。胡珊惊恐地看着那柱香,全身颤抖起来,她的心,跟香上的火光连在了一起。 美人的眼泪轻轻打在佛堂地上,:“天神,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你就。。。。。。” 叮,香灰轻轻散落在地上,那最后的一丝火光也在这股阴风中完全熄灭。 胡珊暴退一步,彻底崩溃,瘫坐了下去,急促的呼吸,呼吸越来越紧,咽喉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感到越来越无法呼吸,头晕眼花。她看到了陶金,穿着一身血白的衣服,站在那里,身上带着脚镣手铐,越走越远,拖着铁链出沙沙的响声。身傍站着一黑一白两个影子,那是鬼差黑白无常。陶金带着痛苦拼命跟她挥手:“珊珊,对不起,我走了,我走了。” 胡珊伸手想抓住他,可是他的影子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泪哭干了,嗓子也哑了,在她躺下的地方长出一棵桃树,开满了桃花,她轻轻摘下一朵桃花,轻轻抚在玉脸上:“金哥,叫你别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呢,逞什么英雄啊?”一眨眼现在居然是春天,春风拂过,桃花飘落,停在她的香肩上,与她的身体一起跳舞。。。。。。 胡珊微微睁开双眼,觉得身下软软的,伸手抚去,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躺到床上来了。头还有些晕,全身软,一丝力气也用不上。 她强撑着身体半坐起来,一位宫女忙冲进来扶住她:“娘娘,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们了。”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二章 军中窃事 (第十二更暴发,求鲜花) 长蹄声落,万马奔腾,何其壮观。 朱雀门,这是定天国的龙脉所在,长年大门紧闭。陶金跃下马,紧跟在虎笑天后面。大门是用朱红膝斩过,古老而又庄严。虎笑天走上前轻轻推开大门,吱一声大开,里面宽大无比,两边立着十二尊古像,手指巨剑,面容威严,身上坐骑跃跃欲飞,可谓是巧夺天工。 虎笑天指着这些石像:“将军,这是我天国开国之初的十二大将军,个个英勇善战,天国能有今日的强大,是他们用血拼出来的。” 陶金走上前去,俯首深深拘一一恭。 突听门外一声长嘶,陶金耳朵动容了一下:来者骑术高超,不下十骑。翻身下马,十个身着战甲的老者走了进来齐拱手道:“大王。” 虎笑天指着十个老者道:“这十位副将全是跟随本王多年出生入死的老将,做战经验丰富,忠臣绝对可佳,今天孤王就让他们跟随于你。” 陶金渡着步走近老将,虎背熊腰,面容勾勒了他们多年的苍桑,脸上的刀伤已经被皱纹掩盖,那是多年以旧伤。 虎笑天上前一步道:“列位将军,这位就是将魂之主,也就是先王黄经中的定天神将,以后,你们要如效忠孤王一样全力效忠将军。”平凡的话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末将愿誓死效忠大将军,赴汤蹈火,再死不辞。” 陶金苦笑一声拱手道:“各位将军皆是追随大王多年出生入死的老前辈,我一介小辈怎可指手划脚。” 站最前面的老将忙拱手肃然道:“大将军,军队无尊卑长幼,战场无父子,将军即能拔出将魂,必是有缘之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末将愿誓死听厚将军差遣。” 陶金拉过虎笑天,看了他们一眼,退到了大厅的墙角。 虎笑天大惑不解:“将军,有何不便吗?” 陶金压低声音说道:“大王,让他们回去吧。” 虎笑天一惊一乍,奇道:“将军,你这是何意?他们都是跟随孤王多年的老将,争战沙场,个个英勇善战,将军信不过他们?” 陶金摆手道:“大王,我绝没有信不过他们的意思,只是大王,你看他们都是一把年纪了,让他们来受我这个后辈差遣,实在不便;况且他们已经为大王*劳了大半生,理应享享清服了,再让他们跟我上阵杀敌,于心何忍?” 虎笑天皱眉叹道:“将军体怃之心孤王很高兴,但是十万大军不可无帅啊。” 陶金长叹一声,保家卫国总是需要人的,识君之禄担君之忧,牺牲总是要有人的。低头沉吟片刻,陶金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虎笑天:“大王,我想见见诸位大将军的公子。” 虎笑天脸色一惊:“见他们的公子?将军想起用他们的儿子?” 陶金道:“确有此打算,大王觉得如何?” 虎笑天勉强说道:“如果将军想要重用年轻将领,我天国倒有的是,他们的儿子,年仅十八九岁,而且从没上过战场。” 陶金正然拱手道:“大王,你想想,十万将士一直听命于十位将军,如果此时提新将上任,难免众军不服,影响士气,但如果重用十位将军家的公子,一来将士心服口服,二来十位将军心中也不会有什么结;况且我相信虎父无犬子。” 虎笑天轻一拍手叫道:“妙,妙,好就依将军。” 虎笑天负手站出来道:“各位将军,大将军,想见一见各位将军的公子。” 不愧是老将,没有问任何原因,关上大门,只听马蹄声渐远,虎笑天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刷刷刷剑气划破风声,还剑入销,树叶飘飘落地,美不胜收。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噼哩啪啦的拍掌声:“好剑法,想不到公主的剑法又进步了这么快,当真可以称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公主轻拭去额头的香汗,轻喘着娇气侧眼望去,一位贵公子慢攸攸地走了进来。不禁笑道:“我道是什么贵客,原来是小王爷,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丽都城来了?” 良文却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竟看着公主的玉容不再转眼。 公主心中甚是发怒,这小王爷亏他还是国师的小公子,竟如此失礼,却也不便发作,轻笑道:“小王爷在看什么?” 公主娇柔的玉面让他早已心乱猿蹄,犹其是那摄魂一笑,秋波万里,更让他早已魂不守舍。公主这一问,让他醒了过来,方觉失礼,忙低头笑道:“小王只是来丽都办点事,顺便来看看公主。” 公主娇笑一声道:“小王爷真会看玩笑,现在国师府战事危急,小王爷怎会有这个心来看本宫。” 良文虽然心底对倩倩公主垂涎三尺,却跟虎松林一样在内心是个胆小之人,此时经公主这一问,反有些手足无措:“公主,实不相瞒,其实这次我是奉国师之命,来打探那外。。。。。。大将军的封将情况。”男人这一生最恨的三种人,一是仇人,二人敌人,三就是情敌了,心中对陶金恨之如骨,本欲说那外族贼人,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违心地说出了将军。 公主脸色平淡无奇,听到封将突然玉容一变,手中的剑不小心抛在了地上:“那你见到大将军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良文虽然年方十八,公主的一言一行却看得很仔细,他不愿放掉任何一个细微动作,不禁脸色微沉,冷笑道:“看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公主真的很在意那外族贼人。” 公主玉面一惊:“小王爷,你说大将军是外族贼人?请注意你的身份。” 良文冷冷说道:“公主不必动怒,小王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为公主抱不平,公主千金之躯在这里日夜为他担忧,他此时做了大将军,威风得紧,怕早把公主抛之脑后了。” 公主心中暗自窃喜:从良文口中看来,封将仪式应该是完成了,他做了大将军,他说得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他果然守信,活着回来见我了。 良文见公主眼睛闪动,以为她真的被自己说得动容了,心中窃喜,继续道:“公主,就算他做了大将军,大王也未必会真的重用他,到底他只是个外族人,怎配得起公主的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呢,他根本就是乃蛤蟆想吃天天鹅肉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公主满面芳笑,甚是开心,良文第一次见公主的失平日冷若冰霜的尊严,像个情豆初开的小姑娘,心中更是高兴,以为自己已经打动了她的芳心。 公主轻笑一声:“小王爷,你说的太对了,谢谢你,你说我怎么感谢你呢?” 良文听到此处,此时就算让他为公主去死,他也心甘情愿了,露出纨绔子弟耐皮的笑:“公主,这。。。。。还谢我做什么呢?” 看到他那傻样,公主一声冷哼,弯下腰去拾起配剑,刷剑光一闪,就直刺向良文。 本来沉浸在幸福的白日梦中,突觉寒光一闪,方觉不妙,忙狼狈退开,惊色道:“公主,你这是。。。。。。” 公主脸色彻底拉下来怒道:“跟本宫滚出去。” 良文恨恨地看着公主片刻,居然显得很静,咬牙道:“公主,原来你真的这么在乎他?” 刷,又是一剑横刺过去,其实他并没有伤良平之意,无论他怎么中伤自己的男人,但他毕竟是国师的公子,他是天国的公主,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良平逃出院门,跑了一断路又回头看着公主冷冷哼道:“公主,凡是欺骗你的人,我都会杀了他的,一定会。”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已经早已不再是个少年。 丫环悄悄从门后走出来问道:“公主,那人是谁啊?” 公主喃喃叹道:“不知道,可能是偷东西的吧。” 丫环一听,急得小脸粉白,急道:“啊,偷东西的,公主,奴婢叫护院把他抓起来。” 公主这才想到刚才这句玩笑开得太大了,忙道:“小兰,算了,反正也没偷什么东西,以后不是本府的人,不要让他们进来。” “是,公主,奴婢先下去了。”恭身准备离开。公主突然叫道:“小兰,等一下。” 小兰道:“公主。。。。。。。” 公主压低声道:“小兰,有没有大将军的消息?” 小兰说道:“将军跟大王在朱雀门点兵呢,我本来想看清楚此的,可是我们进不去。” 公主轻笑一声:“朱雀门是我天国龙脉,至高神圣之地,外人自然不能进去。” 小兰坏笑一声道:“公主,将军好年轻好帅啊,要不然我们去看看。” 公主娇笑着轻拍在她的后脑上:“死丫头,好的不学就学坏的,现在还要连本也一起害了,小心哪天我把你嫁出去了,就没人再教坏我了。” 小兰娇笑着举手挡住:“不要啊,公主饶命啊,小兰以后不敢了。” 一阵天真的嘻戏声,好不快活。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三章 军中窃事 (第十三更暴发,求鲜花) 孙文轻纵下马,轻步走进朱雀门,施礼道:“大王,十位公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虎笑天稍松息了一口气,随意挥手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虎笑天现在相信陶金所说的那句话了,虎父无犬子,十位公子虽然从未随父上过战场,立在那里队行却异常工整,门外的秋风拂着他们的袍子,暗透出少年的一身正气。 陶金走到第一位公子面前,轻抚着他的袍子,赞道:“料子不错,是谁给你做的?” 那少年低头正然说道:“我爹。” 陶金未料少年的回答如此简单,看来要省下很多功夫了,比起斩天云的两位公子来说,他们反倒成熟很多。陶金轻笑道:“你叫什么名子?” “杨二虎。” 陶金漫步走到一行人中间,抑头提高嗓门道:“个位公子,你们知道我叫你们来做什么?” “打仗。” 陶金心中暗惊,天国将士似乎达到了一种过渡的深明大义,从常理上讲,十位将军没有得新任将军所用,理应抱怨万分,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虎笑天满意地站出来,喝令道:“那你们有没有信心跟将边打好这一仗?” 没有人说话,十位公子突然一齐转身,背对着他们。陶金甚是不解,呼呼风声,外袍脱落在地,露出他们细嫩的肌肤。十个美男如果在外面跳脱衣舞那必定引来众多回头。朱雀门没有一个人笑,陶金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镇定,那是对同龄人的一种至高的尊敬,十条光膀的后背,刻着四个鲜红大字:精忠报国。 也许这是十位老将军对新任将军最好的回报,大字上还在淌着血,那是他们临行前,自己的父亲刚为自己刻上去的。陶金走到中间,这个少年皮肤显得优黑一点,伸手在上面轻抚了一下:“疼吗?” 那公子的脸色稍抽动了一下,却是一声不吭。 陶金弯身捡起袍子,为他披上。转头看到门口的脚落处尊着一人,他是个孩子,不过看起来跟别人不一样,那种极不匀称的身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怪物。陶金不解凑到杨二虎的身前问道:“他是谁?” 杨二虎恭敬地说道:“他叫大傻,是申少的弟弟。” 陶金含笑问道:“申少是谁?” 站在中间的少年上面走了一步,拱手道:“申少见过将军。” 陶金指着角落里的少年道:“那是你弟弟?” 申少点了点头。 陶金面色一惊:“他是怎么回事?” 申少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他从小身患一种怪病,之后看起来就跟虽人不一样了,大家都说他是怪物。他从不跟人说话,总喜欢躲到无人的地方,我爹娘都说他是傻子。” 陶金随意地点点头,奇道:“他的手跟脚为什么要用铁链锁起来?” “那是我爹把他锁起来的,怕他出来伤人。” 陶金惊道:“你爹为什么把他锁起来,锁住自己儿子,他不是傻子吗,怎么会出来伤人?” 申少静静说道:“在他六岁那年,他扭断了十多个成年人的胳膊,我爹怕他再出来伤人,就把他锁起来了,其实那次是因为别人欺负他,他才伤人的。” 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一时间可以扭伤十多个成人的胳膊,这份力道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不光是力量,还包括技巧,搏击,这绝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到的。陶金较有兴致地看向大傻,他一个人低着头蹲在那里,低着头,显得物别的静。 虎笑天走出朱雀大门,秋风吹着他的袍子鼓鼓作响。孙文紧跟在他后面:“大王,难道真的任他这样胡闹?” 虎笑天脸色冷下来,怒视着孙文:“你觉得不妥,那这仗你去打。” 孙文忙低头道:“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这种荒唐的事确实是始无前例啊,奴才担心。。。。。。” 虎笑天加快脚步:“回宫。” 在朱门外面的黑暗角落里,有两双眼睛,目睹着里面的一切,可惜没有一个人察觉。 陶金走到大傻面前,蹲下来含笑看着他。大傻看了他一眼,肯定没有恶意,又低下头无聊地玩弄着他奇形的手指。 陶金转头向申少挥了挥手,申少快步跑过去:“将军有什么吩咐?” 陶金轻指了一下大傻:“把他的铁链打开。” 申少脸露惊色:“将军,这。。。。。。他会伤到你。”对视上陶金的那道冷眼,他什么也没再说,只得颤抖着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铁链。“弟弟,这位是大将军,是大好人,等下你可不要乱伤人,听到没有。”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甚是吵闹,陶金快步这去,一个小太监拼命地挥着手,神色慌张。 陶金问道:“怎么回事?” 太监脸色极为紧张,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这两个小丐,乞讨到这里来了,吵着要见将军。” 陶金顺眼望去,果见两个小乞丐跪在地上,衣衫破旧不刊到了极点,全身都沾满了兴致勃勃泥,模样甚是可怜。那小丐一见陶金,忙抬头看了一眼,虽然脸上满是脏物,对对眸子却很明澈,端的就是一双美目。陶金扫过他的脸胧,落在他那对耳垂上,两个耳洞还留在那里,嘿,原来是女扮男装,有点意思了。那小丐见有人出来了,忙举手示威叫道:“我们要见大将军,我们要见大将军。” 陶金蹲下去看着小丐,轻笑道:“你们要见哪位将军啊?” 那小丐又高举拳头:“我们要见陶金陶将军。” 陶金轻笑一声:“我就是,现在见到了,你们可以走了吗?” 那小丐显得极为恼怒,幕地站起来,双手叉腰:“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这么快就摆着架子赶人走了,你以为我们这么好打发吗?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陶金轻笑一声,伸手抓向那小丐的脏手,岂知那小丐一所甩开他的大手:“不许你碰我。” 那太监见状,怒道:“不许对大将军无理。” 陶金伸手阻止了太监的滥骂,埋头轻凑到那小丐的耳畔吹了口气,低声道:“在老地方等我,不见不散。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办。” 小丐面容怒嗔,逃出朵朵红晕,居然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远了。 太监惊讶地看着那两个背影,问道:“将军就是不一样,连要饭的乞丐都这么听话,你刚才跟他们说了什么?” 陶金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了进去。申少已经打开了大傻的铁链,大傻果真很听他话,坐在那里没有乱动。 陶金走过去拍着申少的肩膀:“你们能打过他吗?” 陶金话一出,十位少将全都傻了眼,这个傻子给他们带来了一种极大的恐惧,那比上阵杀敌还要可怕。 轻轻走到大傻面前,:“大傻,站起来。” 大傻试探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穿着盔甲的人,又低下了头,继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陶金暗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元宝,在他面前轻晃了一下:“大傻,想要吗?” 元宝晃出的光线,刺激了他的呆目,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宝贝,伸手就来抢。陶金一惊:这个傻子出手的动作不慢啊。 一记没抓住中,又伸手来抓,陶金把元宝藏到了身后,露出了狗狞的笑。 一阵复杂的表情在他脸上浮过,双眼仇视地看着陶金,呼吸急俣起来,慢慢站起来,拖着铁链在地上沙沙作响。 陶金缓缓从背后拿出元宝笑道:“大傻,你想要这个元宝吗?” 渴望有眼神,喧告着他对元宝的希望。 陶金指了指身后的十位年轻将领:“大傻,你看到那些人了吗,你把他们打败了,这绽元宝就规你了,怎么样。” 没有人料到陶金会如此对大宝说,对他们来说,这个傻子不是个傻子,是个魔鬼,是个杀人的魔鬼。 陶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也是一样,如果能打败大傻,这个宝就是你们的战利品。 一声惊呼,大傻的身体朝杨二虎扑了过去。 杨二虎一惊,纵身跳开,大傻那一击,卷得地上的尘土满天习扬,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 申少惊讶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战斗。 陶金喝道:“你们一定要记住,面对强敌,只有两种结果,或者是生,或者是死,你死了,你的对手就活了,你活了,你的对手就死了,战场无兄弟,只有敌人。今天我要让你们明白,成王败寇。” 此话一出,少将们立即从地上站起来,退后几步,摆开搏斗的手势,重赏之下,必出勇夫。 一声豪叫,大傻整个身子扑出一人群。 “啊。”一声惨叫,一少年的身体坠山的巨石一样,轰的一声音砸在了地上。 “郑小伟,你没事吧?”申少惊呼道。 那被叫做郑小伟的少年拼命的趴着沙子,企图爬到人多的地方,一定程度上避开大傻的攻击。 呼,黑影一闪,大傻张开双臂,腾飞的身体扑向了正在前行的郑小伟。 “小伟快跑,快跑开。” 大傻的身躯如幽灵一般死死地跟着郑小伟的身体,如野兽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自杀篇 盗版,无语 大傻眼中充满了血色,提起郑小伟的身体,像抓小鸡一样举过头顶,所有人的眼球都集中到了郑小伟的身体上,缩成一团转在地上发抖。 砰,郑小伟的身体被抛了出去,撞在石柱上,掉在地上翻了两个滚。所有人飞快地围了上去:“郑小伟,你怎么样了?” 郑小伟脸色苍白,不过那是被吓出来的,嘴角溢出了血迹,掉下了少年以眼泪。 陶金走到他们面前,正然道:“各位少将军,行军打仗,上阵杀敌,须知我们的敌人不是死物,不会站在那里不动,他们很灵活,他们就是野兽,就是魔鬼,有可能就在你身后,张口就能撕破你的衣服;也可能就在你面前,他们不光有强大的力量,有锋利的武器,他们还有脑子,会想尽一切办法战胜你们。” 陶金一昔话说得悭强有力,气氛立即感染了这群少年,恐惧感渐渐在他们心里消散。 陶金走到申少面前,这小子身材消瘦,皮肤发黑,看起来比其它人高过半个头,此时也禁止不住看着大傻全身不断地发抖。陶金看着他轻笑道:“申少,你怕他吗?别怕,他是你弟弟。” 人在恐惧面前往往会变得比孩子还天真,申少此时看着陶金的神情就跟个孩子一样,希望寻求一种保护。 陶金轻抚着他的皮肤笑道:“来,别怕,上去打倒他,把他当成你的敌人。” 申少拼命地摇着头,身体磨在地上慢慢往后移,欲与陶金拉开距离。 陶金冷冷地看着他们,十个孩子,缩在一起,举起手来掩面。陶金一时之间感到绝望的血液在身体流动,不禁吼道:“怎么,没一个人敢上,你们就这点本事,还谈什么精忠报国,十位老将军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杨二虎幕地抬头,用一丝愤怒的眼神看向了陶金:“不许你这么说我爹。” 陶金不惊反喜,笑道:“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你不是废物,那就上去跟大傻打一场,连一个比你们小的孩子都打不过,你们凭什么去打仗?” 评言可说是世界上最利害的武器了,有时候,它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战领一座城池,杀死一个人。杨二虎缓缓地站起来,恨恨地看着陶金:“我会让你明白,我不是废物,他们也都不是废物。”说完看着大傻,直着身子,大踏步走了过去。大傻看着杨二虎,双手拖着铁链沙沙作响。 所有人都看向了杨二虎,陶金看着他,从这个少年身上,他看到一点很昂贵的东西,那样东西,价值是永恒的。 杨二虎回头看了看同伴位,断然转头,大喊一声,借着声势,身体腾起,朝大傻的头部挥了过去。 孙文告诉陶金说,这十位公子,从小就有武师教他们习武,伸手对上四五个普通侍卫是没有问题的。可惜他们看到大傻的时候,人一旦恐惧起来,他将什么都没有。 杨二虎此时对大傻完全没有了惧意,一拳挥过去,直接攻向他的双目,同伴们都禁不住传来一阵惊呼。 别人说大傻是个怪物,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在打架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杨二虎的身体被他拧在手中,举过头顶,转了个圈,然后呼一声,又横飞了出去,撞在刚才的石柱上。 不过这次杨二虎可没那么好运,比郑小伟要伤得重。口喷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申少爬过来扶住他的身子:“二虎,你怎么样?” 杨二虎半睁着双眼,急喘着粗气:“不要紧,我不是废物,我们都不是废物。”杨二虎推开申少,强撑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大踏步朝着大傻走了过去。 申少感到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起来,那是少年的眼泪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看到杨二虎的身子高主同的飘在空中,然后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横飞了回来。 砰,身体砸着地面的声,换醒他麻木的林魂。杨二虎趴在地上,衣服已经被口中鲜血染得完全变了色。沾满血醒的双手拼命的往前爬:“打败他,我们都不是废物,不能跟咱爹丢脸。”那声音渐显微弱。 申少显出极为痛苦之色,身体之痛苦远比不上心里的痛苦,那甚至远远超过了失恋之苦。他突然对着陶金跪拜下去,拼命地往地上寇着头:“大将军,求求你了,叫他别打了,他会死的,不打了,我们不打仗了,不打仗了。”说到最后,他很伤心的哭了起来。 陶金愤怒地冲上去,一把提前他的身子,嘶一声,撕破他的袍子:“你还记得这此字是谁给你刺上去的吗?” 申少低声道:“是我爹。” 陶金冷笑道:“你现在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跟个懦夫有什么区别,你拿什么去见申将军?” 申少抽泣道:“我爹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更不会让人来欺负我。” 陶金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摇了摇头,看向其他的少年道:“你们呢?还有谁要做懦夫,跟申少一起回家的,绝不阻拦。” 朱雀大门一直没有关上,劲风从门口卷进来,刮得杨二虎的袍子不断的怒吼,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就一步步爬向大傻。 “不做懦夫,二虎,我与你并肩做战。”其中一个少年突地站起来,鼓起勇气朝杨二虎走了过去。他叫程大兵。 “好,大兵,我也去,二虎说得对,我们都不是废物。” “我们也去,我们也去。”在程大兵的号召下,其他人都走了上去。 程大兵身体看起来比杨二虎略胖了些,扶起杨二虎。强撑着站了起来,对视着点了一下头,四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听到声音,杨二虎回头一看,除了申少,所有人都上来了:“二虎,我们与你一起并肩做战。” 沙沙的拖动铁链的声音传入耳朵,大傻满眼血色,朝他们冲了上来,伸手就抓向了身受重伤的杨二虎。 伴着嘴里的怒号,杨二虎的身体被他扛过头顶,转了几个圈,故计重施,又要抛出去。 程大兵一声大喝:“放下二虎。”就地一滚,顺手抓住一根铁链,向后滚去,崩一声,铁链拉成了直线。 其他伙伴见状,照他而行,各人抓住一根铁链,往四个方向散去。 大傻正要将手里的杨二虎扔出去,突觉双手有股强劲的后拉力,竟让他使不上劲。松开双手,杨二虎的身子掉在地上,将地上的尘埃弹飞了起来。 杨二虎被他转得天玄地转,突然感觉对方手一松了,掉在地上意识中顺势一滚,减轻了砸在地上的痛苦。 程大兵见大傻突然回过头来,眼露怒色,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这头怪物。一声怒吼,张开双手,朝自己压过来。 “拉。”一声急令,铁链崩紧,可以听得到大傻身体传了骨胳痛苦的呻吟。 虽然八个人同时拉住了铁链,大傻的脸上痛苦之色并不深,更多的是一种仇恨。 杨二虎见机,口喷一口血,强撑身体站起来,冲上两步,身体跃起,双腿用尽全力,直踢向大傻的后脑。 只觉得一阵玄晕,杨二虎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体重重的弹了老远,他好像看到大傻沉重的身体倒了下去,意识沉睡了下去,他觉得很累,不得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程大兵突然叫道:“他倒下了,快压住他,别让他起来。”说完这话,身体已如老鹰一般地扑了上去,死死地趴在大傻身上。地上沙沙地铁链声不断传来,大傻在挣扎,想要站起来。 其他人心领神会,瞬间都扑了下去,身体压了一层又一层,将他死死地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良久,朱雀门里一片安静,除了急促的喘气声,轻微的铁链拖动地面的声音,很细微。 程大兵看看压在下面的大傻:“他没动了,是不是死了?” 其他人纷纷低头看去,下面安静得出奇,一丝动静也没有。“哈哈哈,我们成功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一声怒号从大厅响起,大傻暴喝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挥起地上的泥土飞得满天。八人的身体被横飞了出去,砸在了杨二虎身边不远的地方。 大傻甩开铁链,用仇恨的眼睛看着这些人,移开双足,冲他们冲了过来,那又眼睛,真正的是一双野兽的眼睛。 程大兵想要闪开,已是不及,大傻抬起大脚,朝他的头部踏了下来。 突然一阵风声闪过,他看到陶金的身子动了,然后只听到叮叮的一阵铁链的滑动声。 他飞快的爬过去,扶起杨二虎的身体,他已经昏迷了,轻轻拍着他的脸:“二虎,快醒醒,快醒醒。” 杨二虎轻轻睁开双眼,去看到大傻负在石柱上,身体拼命地挣扎,扭得身上的铁链发出紧崩的声音。看到程大兵眼中闪着泪,强笑道:“大兵,男儿有泪不轻弹。” 程大兵用带着泥巴的手试去那湿润的液体:“我才没哭呢,我是高兴,我们赢了,你说得对,我们都不是懦夫,我们赢了。” 杨二虎会心地笑了,伸出右手,跟他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恐龙第三卷外章 杨二虎之心变 陶金走到大傻面前,怒气涨红了他的整张脸,身体拼命的挣扎,铁链发出沙沙的响声。他怒视着陶金:“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不守信用。” 所有人都惊奇地看向这个怪物,原来他也会开口说话的,这是他们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陶金吃了一惊,笑道:“原来你会说话。” 大傻怒道:“你不守信用,说好的打败了他们给我元宝,你跟他们一样,只会欺负我。” 陶金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那那锭金元宝,塞进他的口袋。 大傻的神色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似乎完全把刚才的事情忘记了:“谢谢。” 陶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色:“你的伸手不错,是谁教你的?” 大傻你下头,不再说话,又回到了那个傻子模样。 “你愿意跟着我吗?” 大傻惊异地看向面前这个人,这是个很具有震憾力人,不只是这个怪物,其它人也都转过头看向了陶金。 大傻显得异常平静:“我愿意。” “你为什么愿意跟着我?” “跟着你,有元宝。” 陶金轻笑而过,伸手去解开铁链。杨二虎面露惊色:“将军,不能放开他。” 陶金装做没有听见一样,一面解开铁链,一面笑道:“他们刚才只是跟你玩玩,你不要伤害他们。” 大傻果然很守信,好像完全把刚才的事情全忘记了一样。 “赵大鹏,杨二虎,申少,郑小伟,寇兴,斩小宝,司马令,何小军,何小力,邝之意。。。。。。”孙文对着名单上大声喊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虎笑天面色微沉:“怎么停下来了。” 孙文面露难色,低头走过去,双手呈上名单:“大王,还有一个人,也。。。。。。上了名单。” 看着孙文一脸疑色,接过名单,一眼扫过,在最后一个名子上落下来了:申大傻,这是哪位将军的公子? 孙文看出他的心思,低首说道:“大王,申大傻就是申将军家的二公子,只是从小患有痴傻之症,行为怪异,申将军怕他出来惹事伤人,就把他当成怪物一样锁了起来。大王,真的要让将军带上这个怪物出征吗?” 虎笑天想都没想,随一挥手道:“准,只要将军需要的,全都准。” 孙文肃然道:“大王三思啊,这大傻从小怪异,据说他六岁的时候就无端扭断了十多个成人的胳膊,申将军从没赐过姓给他,让他跟着将军,怕惹出什么事端来。。。。。。” 虎笑天用眼神打断他:“只要他能打赢这场大仗,都依他。孙文,你跟孤王这么久了,应该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孙文低下头,没再说话。 武天门外,数万将士整着衣装,如柱子般立在那里,十万丽都城防军,全都是经过虎笑天精心训练的,无论是勇猛,反映,他们可以随时拼出命来,今天将会有新的将军来带领他们,但他们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他们活着,只为上阵杀敌,虽死犹荣。 武天门最前方是一阶一阶的石梯,孙文站在上面,对着名单看着这群少将,一个一个念他们的名子:“赵大鹏,杨二虎,申少,郑小伟,寇兴,斩小宝,司马令,何小军,何小力,邝之意。。。。。。”念到这里,停了下,看向这群孩子,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申大傻。” 台下传来一阵轻嘘声,杨二虎一脸孩子气的惊讶,凑到申少的耳边:“申少,你弟弟也跟我们一起去打仗了?” 申少一脸麻木地看向陶金,丝毫没有表现出开心。 武天门的左侧,十位身着宿衣的老者站在那里,一脸惆怅地看向这些少年,脸上布满了苍桑,他们就是跟随虎笑天多年以副将,这十位少将就是他们的公子。 虎笑天坐在龙椅上,大手一掀,袍子飞起,发出呼呼风声。孙文会意的点点头,清清嗓子道:“下面请十位少将军上来受封。” 第一个上前受封的是杨二虎,毕竟都还是孩子,虽然经陶金的一番魔鬼般的训练胆子,见识方面跟以前大有不同,还是免不了激动。杨二虎走过去,杨老将军亲自为他披上战甲,扣上沉重的头盔,杨老将军轻抚着他的头:“二虎,你真的长大了,希望你能好好跟着将军,好好报效天国,效大王,别失了你老爹的面子。” 杨二虎轻拍着自己的战盔,甚是喜欢,拱手道:“爹,你放心,孩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公子了,孩儿早就盼着跟爹一样,上阵杀敌。孩儿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老将军轻拍着他的双肩,绽开释怀的笑,那笑容中,含着一丝暗淡的不舍。“去吧,去吧。” 杨二虎回到下面,赵大鹏看着他的战甲,杨二虎笑道:“大鹏你不用眼红,你也有的。。” 赵大鹏正要回话,孙文果真叫响了他的名子,我双手抑制不住兴奋,所以他是跳上去的,仍然摆脱不了孩子的野气与狂潮。 整整十一人,转眼间变成了少将,立在大军前面,虎笑天站起来,大风吹着他的外袍不断飞舞,对着台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此我天国之福。陶将军,你上来。” 陶金冷静地走上台去,正要俯首拜下去,虎笑天忙扶住了他:“陶将军,此次远征必定一改我天国北境局势。这杯酒孤王敬你,盼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归来。” 武天门一片安静,十万将士默默低着头,虚天泪诉。 陶金接过酒樽,看向台下将士,大声道:“各位将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我们报效天国的时候了,七尺男儿存于世间,小为父母,大为国家,即便战死沙场,虽死犹荣。喝了这杯酒,大家都是我陶金的兄弟,生死与共,把贼寇赶出大蜀,杀他片甲不留!” 那声音所势如洪,如一口千里钟发出摄人之音,十万将士齐声道:“将军神威,杀他们片甲不留。” 十万大军步伐整齐有序,缓缓移出武天门。孙文满脸疑色,他从没见过虎笑天如此大意地处理军机大事,也许他应该说出来,可是虎笑天决不定的事,是不容改变的。 虎笑天面含微笑地说道:“孙文,心里有话就说出来。” 孙文陪笑着俯首笑道:“大王果然神机妙算,奴才一点小小的心事都让你给看出来了?” 虎笑天轻笑道:“别拍这种马屁了,有什么话你说。” 孙文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大王,你真的放心把十万大军交给一个。。。。。。外族人?” 虎笑天大笑道:“外族人?外族人跟本族人有区别吗?斩天云,李天机?除了明争暗斗,明哲保身,还能为我天国做什么?” 孙文迟疑道:“大王,可是万一。。。。。。” 虎笑天道:“万一什么,兵变?” 孙文脸色苍白,汗珠狂砸了下来,忙跪拜下去,拼命磕头道:“大王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虎笑天今日心情甚好,不怒反笑道:“起来吧,你肯如此说,表示你对孤王忠心耿耿,孤王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回宫吧。” 虎笑天站起来,孙文忙站起来,慌忙拍了下衣袖,屁癫屁癫地紧跟在后面。 出了武天门,十位少将显得极为兴奋,仰望着天空,如关了多年的小鸟终于出笼了一般,杨二虎最为突出,驱马独冲在前面,手中配剑挥来舞去。 陶金驱马走到他身后笑道:“杨副将,剑法蛮好看的,就是不知道你在战场上会不会手软?” 杨二虎虽也听出陶金有玩笑之意,一拍胸膛道:“我一定会取下敌人首领的首级来给将军,让你相信我的确不是废物。” 陶金笑道:“好,有志气。” 张大鹏见二人说得斗志昂扬,很是不爽,也驱马走了上来,抢声道:“二虎,将军,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陶金无奈地笑道:“杨副将刚才跟我立下军令状,誓要取下敌人首级。” 张大鹏一惊喝道:“这哪行,取敌首级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吃独食,将军,那军令状上也算上我的一份。” 陶金暗笑,这军令状还算上你一份,无奈地笑笑:“好,就算上你一份。” 其实陶金觉得跟这群少将呆一起心里爽快多了,有什么说什么,完全没什么约束感,战场上军令如山倒,私下里如兄弟手足,只是他现在无法溶入兄弟之中,因为他心里一直惦念一件事,惦念一个人,就是那日在朱雀门外的小丐。他白净的小手,白淅肌肤一直在狂抓他的心,世上从没有那么痛痒的感觉。 寇兴一提马缰,长嘶一声,回头看着陶金落在后面慢慢驱着马儿,有些不解,驱马上前问道:“将军,你怎么走在后面了。” 陶金轻笑一下:“没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了?” 寇兴一眼放去道:“一里之外就出丽都了。” 陶金轻拍他的肩膀:“寇将军,你带大军慢慢前行,我有事需要回府一趟,在你们出丽都城之前我会跟过来的。” 说着了侧马向后急驰而去。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是狗屎还是狗鞭 (不知羞的健盘) 留下寇兴一脸恶然:“将军,。。。。。。” 陶金心如猫抓,回头看了看大军远离的影子,双腿一夹,加快了行程,急驰向公主府。 公主轻抚着那块令牌,轻放在嘴边嗅着,似在回味一些东西。 一个丫环轻步走上来,伸手关上窗户,看到公主还呆在那里看着窗外,轻声道:“公主,快进屋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公主呆呆地望着窗外:“小兰,将军真的已经出征了吗?” 小兰说道:“小贵姐亲眼看到将军跟十万大军出了武天门,此时可能快出丽都城了。” 公主玉手紧紧握住令牌,哼声道:“难道男人都这么冷漠吗?他明明答应过来找我的,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小兰轻关上窗户,轻声道:“公主,将军有命在身,可能很想来看公主,只是一时走不开身吧。” 公主一把推花盆到地上,啪一声摔成了碎片:“哼,男人总是能找诸多借口。” 公主脸色突然一惊,潜意识里有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那个背影好熟悉,忙打开窗外,外面什么也没有。 小兰奇道:“公主,你在找什么?” 公主轻轻关上窗户,自言自语道:“奇怪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一个人影的。” 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轻声笑道:“公主是在找我吗?” 是他的声音,他终于来找我了。公主按耐住心情缓缓抬起头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那杀千刀的坏人又是谁。“小兰,你先下去吧。” 小兰偷偷瞄了一眼陶金,偷笑一下,退出了寝宫。 公主轻声走过去,伸手关了门。突然一双大手环腰抱住了自己,那沉重的男人的呼吸回荡在耳傍,激起心里的孤独。公主把身体往后靠去,触碰在陶金宽厚的胸膛上:“你终于知道来找我了?” 陶金嘴唇轻凑在她公垂边,软吹着暧气:“小宝贝,你想死我了,好不容易才偷空来看你,不过说实话,你扮乞丐比你现在可爱。” 公主一脸嗔怒,:“你。。。。。。”小粉拳对着他就挥了过去。扬在半空却垂了下来,这个杀千刀的那对摩手居然偷偷伸进了衣衫,在她双峰之间不断的爬行。 轻声娇喘,脸上泛出了红晕,双腿一跳,离开地面,劲自夹住了陶金的虎腰。拥着美人一个转身,身体轻轻倒上,将她压到了床上。 那双魔手越来越灵活,攀上世界最高峰的时候,公主的身体禁不住轻颤,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全身,微张小嘴,轻哼起来。 那条舌头无耻之极,趁人之危,偷偷溜进了她的小樱唇里,死死地缠着她的小香舌。公主一声轻喘,深情的回应着。 一番山水欲斗,公主轻靠在陶金胸膛上,高高在上的公主,这也许是唯一一块能让自己停泊的港湾。 陶金轻轻推开她的身体:“我该走了,大军还在等着我。”说罢番身起来。 公主轻声站起来,拉开他的衣服,陶金吓得往后退去:“哇,刚才你还没享受够,还要来吗?我真的要走了。” 公主轻轻拉开他衣服,把玉脸贴了过去,轻轻吻上他宽厚的胸膛:“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且不知是福是祸,是生是死,也许我再也见不着你了。” 那阵轻痒之感传入大脑,陶金暗笑女人家总是这般胡思乱想,连公主这样的女中豪杰也是如此。 公主的玉唇没有离开他的胸膛,轻声道:“我很爱你,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我,我要给你留下个记号,免得哪天你把我给忘了。” 陶金暗觉不妙,一阵刺痛从身体传来,差点没叫出声来。 公主含情脉脉地离开她的身体,陶金痛苦地低头看去,胸口留下了深深地一排血印,恨恨道:“多谢公主赏赐。” 公主走到竟子前:“临行前,让我为你穿衣吧。”说着拿起桌上的衣服为他穿上。 陶金吃惊地看着公主把那件秀气的小网装套在他光身上,苦笑道:“这是什么东西,穿在男人身上不太合适吧?” 公主嗔怒道:“你可别小看它,这叫七灵梭,穿上他可以刀枪不入。”说着,温柔地为他打好了胸前的蝴蝶花。 陶金苦笑道:“这蝴蝶花就不用了吧,你不把我变成了十足的女人了?” 公主轻声道:“你别小看这朵蝴蝶花,它是七灵梭的机关,它遇上强劲的撞击力的时候,会自动放出暗器,不仅可以保你性命,还可出奇制胜。” 陶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眼中有酸酸的感觉,轻捧起她的小脸:“想我陶金何得何能,得公主如此而已垂青,今生今世,如果有负于你,愿我不得好死,天打。。。。。。” 公主玉手轻轻按上他的嘴:“不许你发这么毒的誓,我相信你。快去吧,我等着你回来,你答应过我的,好好活着回来见我。” 陶金轻按了下头盔边沿,轻按住她的香肩:“我走了,等我回来。” 公主轻点着头,看着他走出房间,突然叫道:“等一等。” 陶金转过头深情地看着她。 公主没有回头看他,整理着衣服,轻声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但是你要小心良文。” 陶金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他还是个孩子。” 公主转过头看着了,沉默了半分,喃喃说道:“他跟我说过,他会杀了你。” 陶金轻笑一声,牵过马,翻身上马,轻驱一声,狂奔而去。 走出公主府,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到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跟着自己,回头看时,半个人影都没有。奇怪了,难道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走到那片绿荫路的时候,他明白了,嘴角抹过一丝微笑,停下了马,身体一纵,纵上了树上。 这是个跟踪术不到佳的家伙,几个起落来到了树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当他扫过马的时候,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对方早已发现了自己。心知不妙,忙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陶金含笑地看着他蒙着的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轻轻拉下面纱,露出一张肥胖的面孔,陶金大笑道:“我道是谁,天下除了王管家,还有谁有此等轻功?” 王管家伸手入情,递上一道锦囊:“这是娘娘托我交给你的。” 陶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条很别致的玉佩,面色奇道:“这是什么?” 王管家一脸忧郁道:“这是娘娘送给将军的平安符,娘娘说了,带上他,可保你平安。” 陶金点点头,带上了脖子。 王管家冷冷道:“将军一路保重,没什么事,老朽就先回去了。”说罢拉上面纱,转身就要离去。 陶金突然伸手道:“等一等。” 王管家回头,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将军还有事吗?” 陶金轻笑道:“你跟踪了我这么远,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王管家看着天空,似做着很大的决定。最后目光落在陶金脸上,与他对视在一起:“老朽什么也没看到。将军,天国一路惊险,多多保重。”说罢,几个起落,闪入了树林。 陶金看着渐渐消逝的黑影,伸手掏出玉配,轻抚着玉身,心里流过一丝暧意叹道:“天国,我的天国。”一提马缰,急驰而去。 寇兴看了看那面边旗,面色闪过忧郁之色,将军说在出丽都城之前会赶来,现在还没来,要不要出城呢?想到此处,突我伸手,轰隆一声,大军停止了前进。 杨二虎一脸不解,本来走在最前面,见大军停了下来,驱马过来,怒道:“寇兴,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军继续前行?” 寇兴正然道:“将军说了,要等他来了大军才能出城。” 杨二虎冷笑道:“哼,如果将军一直不来呢,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他吗?” 寇兴见杨二虎如此脾气,怒气一下子上来:“一虎,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军队,不是在你杨府,一切听从将军命令。你说将军一直不来,你这什么意思?” 杨二虎年轻气盛,伸手拔向腰间配剑:“寇兴,你什么意思?你想在这里发号施令吗?你别忘了你是副将,我也是副将。” 寇兴如何能忍受这般狂气,当即也伸手拔下配剑:“好,你不服是不是,那我们今天就来比试比试。” 杨二虎挥剑在面前画了道弧线:“哼,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众少将听到吵闹之声,皆驱马过来,申少忙上前拉住寇兴的手:“寇兴,算了吧,大家是出来杀敌的,在这里自己人打自己人,将军会怪罪下来的。” 杨二虎笑道:“哼,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何必找那么我借口,就算你不敢跟我打,我也不会说你的废物的。” 寇兴脸色铁青了下来,挥剑就要冲上去,突听侍卫叫道:“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寇兴忙放下配剑,回头一看,果见陶金骑着快骑正朝这边驰来。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四章 智擒梅花盗 (第十四更暴发,求鲜花订阅) 陶金远远就看到情势有些不对劲,驱身上马,看到少将们都转在一起,寇兴手紧紧屋着配剑,杨二虎也是脸色铁青。问道:“怎么回事?” 寇兴还剑入销说道:“将军,杨二虎私自令军前行,不从军令。” 杨二虎见状怒色更浓:“将军,天将至黑,我想让大军找个地方休息,寇兴却说要在原地等待将军回来再说。” 寇兴脸色剧变,怒道:“杨二虎,刚才你说大将军回不来,现在怎么不敢说了。” 杨二虎咬牙切齿地看向寇兴,却是不知做何辩解。陶金走近杨二虎身边,静静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杨二虎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丝丝风声带着剑销之声,陶金把手伸向了将魂,所有人都听到了宝剑出销的声音。 赵大鹏扑通跪了下去:“将军,二虎也是无心之过,他只是随口说说,将军息怒。” 陶金拔出将魂,看着剑锋,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线。杨二虎立在那里,脸色正然,一丝害怕也没有。 突地,七位将军通通都跪了下去,“将军,饶了二虎吧,他真的是无心的。” 陶金回头看着寇兴,寇兴木然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也跟着他们一起跪了下去:“将军,这件事也绝非二虎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跟他斗气,将军要杀二虎,就连寇兴也一起杀了吧。” 杨二虎惊讶地看向寇兴,那一瞬间的表情很复杂,惊讶,佩服,感激,或者还有别的。 陶金扬起剑魂,举过头顶,反射的光线照得人睁不开眼。杨二虎失望地闭上眼睛,他只有等待,最失望的是没有能斩下首领牟头颅,没能证明他不是废物。 刷一声风响,将魂钉在地上的泥沙里,剑尾拼命地摇晃着。 众副将轻吁了一口气。杨二虎不解地看着陶金。 陶金在他身傍跪了下去,看着夕阳,已经落下了半边山,正然道:“二虎,我现在相信你不是废物,你跟你爹一样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做过的事敢于承认。你放心,我不会丢下兄弟们不管,永远不会有不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刀口永远只能朝外,决不沾自家兄弟的血。” 杨二虎虽然还只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孩子,他的父亲却定教过他很多用用的东西,他的眼中闪过些发光的东西,深深地对着陶金拜了下去。 陶金一把阻止了他,向后一招手道:“叫大傻也过来。” 申少忙站起来跑运去,大傻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看着天边的太阳,嘴里喃喃乱动,不知在叫些什么。申少一把碰醒了他:“弟弟,将军叫你过去。” 大傻愣愣地看了看这边,像个听话的孩子走了过来。 陶金拉过他道:“大傻,来,跪下来。” 杨二虎不解地看着陶金,一脸疑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陶金看了看身边这十一人,说道:“今日我们就以天做证,结为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不杀敌寇,绝不回宫。” 赵大鹏急道:“将军,不可,你是万军这将,我们都是你的副将,怎可与你结为兄弟,万万不可。” 陶金笑道:“大家都是人,众生皆平等,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异义,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兄弟了。” 赵大鹏急道:“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陶金看着天空道:“好了,我是将军,你们都得听我的,黄天在上,今日赵大鹏,杨二虎,申少,郑小伟,寇兴,斩小宝,司马令,何小军,何小力,邝之意,陶金,申大傻在此愿结为兄弟,从此有服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若有违誓,不得好死。” 众人皆拜了下去。陶金抬起头来看着大傻,道:“大傻,你一直都叫这个名子吗?” 申少抢道:“本来爹以前给了他个名子,但因为他犯病之后,就不再叫他名子了,就直接叫他大傻了,连申字的姓都没了。” 陶金笑道:“好,那我给你取个名子,你力大无穷,伸手不凡,假以时日,必定是条英雄好汉,就叫你申雄吧。” 赵大鹏一听,不禁拍手道:“申雄,好名子,好,以后我们就叫你申雄。” 大傻天真的看着陶金,陶金示意地点点头:“怎么了,喜欢这个名子吗?” 他突然疯狂地点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动容,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连申少也没见过的。 赵大鹏道:“好,将军,这里你最大,以后私下,你就是我们的大哥,军队里,你依然是我们的将军。” “好。”众人齐声叫喝,不约而同拜了下去:“大哥。” 陶金伸手道:“好,各位兄弟请起。”抬起头看向身后大军:“天快黑了,大军明日一早出城,先在此安营扎寨。” 众将齐声尊命,纷纷走下去传了令下去。见各人都忙去了,陶金慢步走到申雄背后,申雄友善地看向他,好像想张开嘴,最后还是屁都没放出一个。 陶金取下一把配刀递了过去,申雄惊奇地看着他。 陶金轻笑道:“做为天国的一员猛将,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兵器呢,来,这把刀送给你,以后它就是你上阵杀敌的武器。” 申雄举起配刀,对着夕阳看了半天,右手紧握住刀柄,刷,宝刀出销,泛出闪眼的光。 司马令这时走了过来,其他副将也都纷纷走了过来:“大哥,都准备好了。” 陶金往大军帐营看了一眼,面露惊色:“司马令,这是谁教你的。” 司马令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做为男人,毕竟年纪尚小,遇上被人夸奖总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低声道:“我爹。” 陶金看了看这十一人,大声道:“各位将军,趁现在时候尚早,我教大家一套刀法,可用于上阵杀敌,无坚不催。” 杨二虎一听甚上欢喜,急道:“好,大哥教的刀法一定不是什么普通刀法,到时用大哥教的这套刀法,杀他个片甲不留。” 陶金轻笑一声,收起笑容肃然道:“各位兄弟,你们要清楚我们上阵杀敌,那就是一个团体,不是孤军做战,只有大家紧紧抱在一起,那才是最利害的破敌之阵。” 陶金伸手拔出将魂,经过将魂的洗礼,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反映,应对能力,还是伸手,都比以前快了很多,针对敌人的攻势,总是无意识地就能使出破招之法,也许魏天并没有骗自己,他正在不断的吸收魏天身上所具备的,不只是武功,还有将帅之风。如果魏天当年只是凭一夫之勇,相信也不是什么神话。 剑锋挥过,风声响起,只能见到剑光闪闪。陶金轻声一笑,口中喃喃念道:赵客缦胡缨2,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人一剑越来越快,最后连为一体,只能模糊地看到影上下飘飞。清风拂起,落叶纷飞,战袍带起阵阵风沙,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陶金收剑入销,赵大鹏拍手叫绝,拱手道:“大哥,你这是什么剑法,练得飞沙走石,好生霸道。” 陶金暗笑,其实这还得感谢李天机,刚开始的地候本来只是将这首诗拿去哄李进,怕他练功太过无聊,机缘巧合,这首诗原来可以将一个练武之人的体能,气势提升到最高境界;凭李天机的聪明才智,用这首刀诀研究出了一套霸道的刀法,用在李家军身上。太湖那一战,完全肯定了李天机的头脑。这套刀法,用在大军身上,争战沙场,确是威力无比。 陶金轻笑道:“好,现在你们跟着我一起练。” 这一晚,陶金很晚才躺下,可是他一点也睡不着,他觉得这一天特别的兴奋,就是这种感觉,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找到这种兴奋,他又找回了在李天机的李府做西席先生的滋味了。轻闭上眼睛,早点睡觉,做个好梦,明天还要准备战事呢。 迷糊中,一阵琴声吵醒了他,琴声忽远忽近,断断续续,却有铮铮之气。他觉得那是一种很熟悉的琴声,在哪里听过。 翻身下床,将士们都睡下了,只有站哨的侍卫在那里巡逻,琴声是从东方传来的。 侍卫看到陶金忙恭手道:“将军。” 陶金轻点一下头:“一切都正常吧。” 侍卫拱手道:“将军放心,一切正常。” 陶金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迈步走出了大营。琴声渐渐清淅起来。内心激起了一股冲动,拔开双脚,朝着琴声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琴声渐渐转强,如山水欲来,高山瀑洪,势不可挡。禁不住拔出了将魂,身体腾空而起,挥剑斩空,随着那琴声的强震,剑声在丛林中穿来梭去,落叶纷飞。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五章 谁为梅花盗 (第十五更暴发,求订阅)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穿越恐龙》终于已经上架,感触还是蛮多的。其实在这期间,还是照例地感谢很多人,首先感谢支持,投票,点击,甚至不厌其烦地在我的收评区留言的友友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写过小说的作者们就会明白,读者一句简简单单的留言对于作者的心里来说,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其次在这里特别感谢几们文学界的老前辈:黄蜂老人,北风888,花香怡人,星辰,极品小菜等人,不仅把我的作品放到推荐里去,而且不断地支持健盘,鼓励健盘,在此给你们鞠躬;第三要感谢主站,在半个月前,本书成绩很不好,连续好几天点击少得可怜,收藏到了一个都没有地境界,主站在这个时候把我的作品放到页去推荐,让我重新给自己定了位,不写完绝不放弃。 心里压力自然还是不小,用北风888当初的那句话,害怕收了友友们的钱,内容却没能令你们满意。 只得尽自己有生之力,流血流汗,报答各位。今天说得太多了,连自己都觉得太书生气了。 在此向支持鼓励我的友友们鞠躬!天气转温了,各位多多注意身体,祝你们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穿越恐龙》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五章 谁为梅花盗 (第十五更暴发,求订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六章 梅花心经 (第十六更暴发,求订阅) 剑锋削过落叶,四分五裂,秋风瑟瑟。秋风虽凄,却能挑起男儿思乡;落叶虽美,却伤人心。忧风渐强,天地号笑,气吞山河,金戈铁马,破釜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 “百战山河,马革裹尸,魂兮归乎?叹三箭天山,楼台未斩,金牌十二,壮志难图。飞阁云屯,大旗日落,几度黄金散酒徒。狼烟起,望江城画里,一片模糊!吴钩泣则呜呜,哭野老林泉热血枯。笑累蓬献策,山中宰相;书空咄咄,江左夷吾。座上三千,胸中百万,几辈英雄愧不如!真将军,有两行檀板,十斛明珠!”吟声柔情,料想应当是个妙龄女子,却似心系天下,送将远征之感。 陶金还剑入销,落叶不舍,缓缓而落。不禁叹道:“不愧是天国最好的琴师,一曲将军令,弹遍了英雄豪杰。” 铮铮声落,这次陶金果真没有想错,果真是个绝色女子,玉面芙蓉,在那身华丽的丽纱裙衫映照下,更让人放弃一切抵抗能力。那又恬静美目之下,未施淡妆,依然掩饰不了那份荷花般的芳容。“你现在好像离我特别远了?” 陶金轻笑着看着玉芙蓉:“其实我们本就不是很熟,不是吗?” 玉芙蓉玉面闪过一丝忧然,轻叹道:“那日在天上人间遇上你时我觉得你没这么冷,是否因为现在我是琴师了,而你是大将军了呢?” 对玉芙蓉,陶金一直都只是一种很模糊,在天上人间的时候,也只是想讨好虎松林,目的也只是想让自己回宫;对于这个天使般的女子,总让他动不起色欲之心,反是从心底生起一种护花之心。想起那日的情形,不禁对这个女人又提起了些兴趣:“那日回宫之后,却不见了仙子的踪影,不知你又是如何成了琴师?” 玉芙蓉妩媚一笑:“将军把小女子给淡忘了,小女子可一直不敢忘将军的救命之恩。” 陶金不解问道:“救命之恩?” 玉芙蓉掩面轻声笑道:“将军难道忘了那日若不是将军以身试毒,小女子又怎能入宫做上琴声,说不定此刻还是那将军望而生厌的风月女子呢?” 陶金皱眉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其实我对仙子很是不解,你我素不相识,你也不是攀附富贵之人,何以要以身犯险跟我们一起入宫呢?”对着这样一位天仙女子,陶金实在不便说出心里疑问,总不至于问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混入丽都城到底有何居心吧。 玉芙蓉轻笑道:“将军是不是想问我混入皇宫究竟有何目的?一曲肝肠断,天崖何入觅知音?” 陶金抬头,落在她的芳容,雪花般的眼波下流露着最让人触动的柔情,难道就因为点破风月女子内心的孤寂?陶金仰头望天,明月当空,玉芙蓉的靓影在月下,别有一番飘然。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壮士出征,生死兄弟相伴,又有红颜将军令相送,死有何憾了?” “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女子,能得将军这样的知音,实在是三生有幸。” 陶金苦笑一声,走近几步,看着她的玉面问道:“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这曲将军令,是谁教你的?” 玉芙蓉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淡淡说道:“是我娘教我的。” 停在她的芳容上,心底不由生起一阵怜惜,叹道:“我不该问你这么多,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出来了。” 玉芙蓉轻抚着琴弦,柔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跟你好像认识,我自小在天上人间长大,肯定没跟你见过面了。也许我们前生就认识。其实这将军令是我娘教我的,我入宫也是为了我娘。” 陶金奇道:“你娘?” 玉芙蓉轻点了点头:“恩,我娘本是天国最有名的琴师,她叫冰心。” 陶金惊道:“你娘要你入宫做什么?” “我娘自小就教我习琴,就是要我有朝一日能够进宫,完成她的遗愿。继续为天国弹凑这曲将军令。” 一位女子为一个国家弹凑将军令,还要自己女儿继续弹下去,光看这玉芙蓉,料想她娘也必是国色天香的美女。感到一丝怅惘浮过心头,随意问道:“那你娘呢,她没有宫里了吗?” 玉芙蓉低头沉吟片刻,显得极其为难,低声道:“我娘她。。。。。。在我八岁的时候就死了。” 陶金忙低头轻叹道:“对不起。” 岂知玉芙蓉突地天真的笑着抬起头:“没什么的,其实我娘在五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皇宫,从此就留在天上人间了。 陶金回想,天上人间,那必定跟虎笑天有关系,不然申天刚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把丽都城部兵大人的公子放在眼里了。 突然瞟见月下几个黑影正朝山间移来,个头很小,玉芙蓉脸色一惊:“有人来了?” 陶金看向那几个黑影,却听其中有人叫道:“大哥,大哥,你在吗?”那是赵大鹏的声音,心中大奇:越大鹏这么晚了跑出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军营里出了什么大事? 另一个声音道:“大鹏,你确定将军出来了吗?”是寇兴在说话。 赵大鹏大声说道:“侍卫亲眼看到他出来了,有没有在这里就不知道了。” 陶金心想可不能让这群小野兽发现自己在大半夜跟琴师在此约会了,以后还怎么使唤他们,刚一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哪还有玉芙蓉的影子。 寇兴脸色焦急,突现一道影子闪了出来,脸色大喜:“大哥,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们担心死了。” 陶金轻笑一声:“我只是睡不着觉,出来到处走走,这么晚了你们不留在军营好好睡觉,跟出来找我,是不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 寇兴得意一笑道:“大哥果然是神机妙算。” 赵大鹏一急道:“不要废话了,大哥,是这样的,我本来也在房间里睡不着觉,却发现有几个刺客闯入了你的房间。” 陶金一惊道:“刺客?” 越大鹏一脸正色:“我怕惊走了刺客,就偷偷跟踪了他们,结果我发现他们正在往你的房间里放迷药。” 陶金更是一惊:“放迷药?” 寇兴道:“我在房间也听到了有脚步声,就溜了起来看到两个黑衣人正潜入你的房间,大鹏也在那儿,我们使了下眼色,冲进大哥的房间,那两个黑衣人已经挥刀在你的床上乱砍了。” 陶金暗骂:“他妈的,是来刺杀我的,刺客抓到了吗?” 赵大鹏道:“已经被侍卫拿下来,就在军营里。大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有人来刺杀你,所以故意没留在房间啊。” 寇兴猛拍他的脑袋:“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啊,大哥要知道有人来杀他,必定会等着刺客前来,将他拿下,*出原凶。” 三人加快脚步,很快回到军营,此时杨二虎,申少也都起来了,早在大营外等着他们了。一见到陶金回来,杨二虎甚为高兴:“大哥,你回来就好了。” 赵大鹏怒笑笑道:“你以为我们大哥那么容易就被人杀了,你也太看不起大哥了。” 杨二虎怒道:“我哪是这个意思。。。。。。” 陶金伸手阻止他们,笑道:“二虎,刺客现在何处?” 杨二虎伸手指道:“被捆在军营里呢,大哥我带你去。” 陶金跟着走进去,边走边问道:“有没有拷问,是谁派来的?” 杨二虎一脸怒气:“这几个人嘴硬得很,杀头都不怕,本来想直接杀了,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 陶金轻笑,轻轻推门进去,果见两排侍卫正转着三个黑衣人,满脸伤痕,双手双脚都被缚了起来。看到陶金进来,侍卫忙低头拱手:“将军。” 陶金轻点一下头,轻一挥手,侍卫都走了出去,杨二虎跟赵大鹏领会的点了一下头,转头欲走出去,陶金突然道:“二虎,你们三个留下吧。” 杨二虎心头一喜,正合他意,今天正好看看老大如何严刑*供。 那黑衣人一见到陶金,脸色一惊,却是满脸怒色,目视着他。 陶金轻笑一声:“你这么恨我,你认识我吗?”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外族妖人,残害忠良,斩将军一家对天国忠心耿耿,立下汗马功劳,你居然连斩大公子也不肯放过。迷惑大王,人人得而诛之。” 赵大鹏怒从心起,怎可容忍别人如此辱骂自己最佩服的大哥,当即拔出配刀喝道:“休得胡言乱语,老子一刀杀了你。” 陶金按住了赵大鹏,看着黑衣人笑道:“哦,原来是斩天云那老贼的余孽,难怪想治我于死地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军营在哪里的?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外族妖人,不得好死。” 赵大鹏一脚踹向了他的小腹,黑衣人抱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赵大鹏看着陶金道:“大哥,干脆杀了他吧。” 陶金轻笑一声,:“好,就依大鹏,杀了他。。。。。。的小弟弟。” 杨二虎三人不由同时一惊:“小弟弟?他小弟弟是谁?” 陶金坏笑道:“就是把他阉了,割了他的命根子。” 寇兴大笑道:“大哥此计甚妙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七章 双管齐下 (第十七更暴发,求订阅) 杨二虎道:“如果让你都想到了,那你不成大哥了。” 不由分说,赵大鹏拔出配刀,满脸奸笑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嘿嘿,兄弟,看来你不用净身了,老子今天帮你净身了,让你一辈子碰不了女人。实相的,就赶快说出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面露惊恐之色,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打下来,身体颤抖:“你。。。。。。你这妖人,不得好死。” 杨二虎笑道:“怎么了大鹏,是不是没阉过太监拿刀手软啊,你不行让我来。” 赵大鹏怒道:“去你的,谁说我没阉过,我爹以前军中的马我都阉过。”转头看着黑衣人:“兄弟,准备好了,我要动手了。” 黑衣人突然暴喝一声,身体弹地而起,对着墙壁横飞了出去。杨二虎一惊,欲上前阻止已经晚了,轰隆一声,大碗的血从头顶暴出,脑袋一歪,死了。 杨二虎冲过去抓起他的衣领,拼命在面颊上拍打,却是没有一点反映,苦笑着看向陶金:“大哥,他死了。” 寇兴一把拖过另两个黑衣人道:“大哥,这两人是他的同党,怎么处理。” 陶金缓缓走过去,凑近他的脸,那黑衣人紧咬牙关,还是掩势不住的面部的恐惧,豆大的汗珠不断地留下来,冷声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陶金轻笑一声:“好,我成全你。”话音刚落,只见剑光一闪,鲜血已从小腹涌出,染在他黑色的劲服上。他半张着嘴,一脸惊色地看着陶金,也许他根本不相信面前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可惜这些疑问他只能到地下去问了。 杨二虎一脸惊色,他也想不通大哥居然如此浪费一个供犯。反是赵大鹏,倒是喜欢得很。 轻轻抛开沉重的尸体,陶金走到最后一个人面前,那人瞪大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你会杀了我的,动手吧。” 陶金笑道:“你错了,我不杀你,我不但不杀你,我还会放了你,并且为你准备一疋快马,能走多远你就走多远。” 越大鹏惊道:“大哥。。。。。。” 陶金头也不回伸手止,拉起黑衣人,伸手解开缚住双后的绳子。 那人一脸不解地看着陶金,直到那双手已经回复了自由,还是疑惑地看着陶金。 赵大鹏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怒道:“还不快滚。” 黑衣人一面向门外走去,一面回头看着陶金:“你想放了我让我感激你,我绝不会感激你的。” 陶金笑道:“我不需要你感激我,你还是自己多多保重吧,我就不送你了。” 听到军营外马啼声渐行渐远,赵大鹏有解的问道:“大哥,为什么要放走他?” 陶金坐了下去,轻笑道:“他们都是有人请来的杀手,用任何酷刑,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如果我们放了他,那个幕后的人必定会认为自己已经暴露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我们不杀他,幕后的人也会杀他的。” 杨二虎面露惊喜之色,叹道:“大哥果然神算,我们要不要派人跟踪他?” 陶金轻摇手道:“不用,跟踪了也没用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军营内部的事。” “内部的事,大哥的意思是?” 陶金站起来,紧紧关上房门低声道:“军劳守卫森严,凭这三个刺客的伸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能潜入我的房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三人面色不由一惊道:“大哥是怀疑有内奸?” 陶金正然道:“一定有内奸,能够轻易出没军营,清楚军营的部署,还能短时间找到我的住处,看来还是个熟人。” “可是除了我们兄弟以外,还有谁会知道大哥你的住处呢?” 陶金轻笑一声,按住他们的头,对着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三人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大哥,好计策啊,哈哈哈。” 黑夜中,闪过一个肥胖的身影,轻功卓绝,身形如兔般轻灵,只在树梢上几个起落,飘到地上,四下看了看,准备闪身而入。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寂静的夜色中,那个声音如鬼魂般索命:“赵管家,伸手不错啊。” 赵无极幕然回头,伸手探了过去,半路中却突然化掌为爪,直取对方咽喉。杨二虎轻哼一声,身形向傍一闪,右手搭上他的手腕,五指用力,锁住他的命脉。“赵管家,是我。” 赵无极忙挣脱双手,一脸笑容道:“原来是杨将军,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 杨二虎轻一甩袖子笑道:“赵管家不是这么晚了也还没睡吗,刚才看赵管家的轻功不错啊,这么晚了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赵无级强笑一声:“我在跟踪一个人。” 杨二虎一惊道:“哦,跟踪到了吗?” 赵无极作出一脸神秘:“当然,可惜他死了,这个人杨将军也一定认识的,就是今晚行刺将军跑掉的那个刺客。” 杨二虎一惊道:“哦,是他?他现在在哪里?” 赵无极伸手指了指大树前面的草地:“就在那里,我带杨将军去看看。” 二人快速奔了过去,果真是陶金放走的那个刺客,安静地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迹,脸色发紫。杨二虎俯下身去,翻开他的尸体,却见手脚腕处肤色发紫,不禁惊道:“他是中毒死的?看来将军所料果然不错,派他来的人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 二人正凝神尸体,突听身后有风声传来,杨二虎一闪身,果见一条黑影,大喝一声:“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人一听到杨二虎的声,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笑道:“原来是杨将军啊,咦,赵管家也在这里啊。” 杨二虎细眼望去,却原来是赵大鹏,不禁笑道:“赵将军,你怎么也在这里,天就快亮了,不在房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赵大鹏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将军让我出来找你们回去,他说刺客已经供出了军营的内奸是谁?” 杨二虎一惊:“将军已经知道内奸是谁了?我就知道一定有内奸,不然那刺客怎么可能直接就找到将军的房间了,好,我们回去看看热闹。”说着转头看向赵无极:“赵管家,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这个内奸吧?” 赵无极一脸惊色,脸色苍白,强装笑意道:“你们先去,方才摸了这个刺客的尸体,我先回去洗下手,随后就到。” 赵大鹏轻笑道:“赵管家说的是,做事还是得小心一点,要洗的东西一定要洗干净,不然惹得一身麻烦就不好了,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啊。”说到最后这四个字的时候,赵大鹏程万里把嗓门提到了很重。 赵无极附和着笑道:“那是那是,两位将军,我随后就到,先回去了。” 杨二虎轻点了一下头,“也好,杨将军,我们先回去吧,别让将军等久了。” 渡入军营,一路上赵大鹏跟杨二虎一句话也没说。轻推门进去,陶金坐在上面,平静地看着门外。看到两人进来,忙问道:“都办好了吗?” 杨二虎急道:“大哥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刺客已经死了,是中毒死的,赵无极不敢跟来,可能准备逃跑了。” 陶金惊道:“我道是什么人这么清楚军营的情况,原来是这个才家伙。” 赵大鹏正然道:“大哥,你放心,我已经让侍卫封锁了军营出口,今晚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军营,赵无极跑不了的。” 陶金轻笑一声道:“赵无极不会跑的,就算一个侍卫都没有,他也不会跑的。” 二人惊道:“大哥,为什么?” 陶金神秘一笑:“赵无极能够在我军营里藏匿得如此之深,绝不是个笨蛋,他可不想像那刺客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他是个聪明人,会知道该怎么做,至少有人会杀他,而我不会杀他。” 赵大鹏一惊道:“大哥,你真的要放过赵无极吗?他可是想至你于死地的人啊。” 陶金默笑不语,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将军,赵管家求见。” 杨二虎一惊:“想不到他还真的敢来。” 陶金轻一挥手,安静的房间走进来一个人,身体肥胖,果然就是赵无极。 赵大鹏一见赵无极便笑道:“哟,赵管家,这么快就把手洗干净了,可真是兵贵神速啊。” 赵无极低头不语,陶金盯着他良久,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无极脸色一惊,猛抬头看向陶金,却是跟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赵大鹏怒道:“赵无极,看什么看,还想装傻吗?说,为什么要加害将军,说。” 赵无极脸色不断起伏,回头看了看赵大鹏,突然跪拜了下去:“将军,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听了小王爷的话,小人该死啊。”说着,竟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陶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怒道:“什么,是小王爷要你来杀我的?” 赵无极身体不住的发抖,颤声道:“正是小王爷要我这么做的?” 陶金静下来,低头沉思,他想起了临走的时候公主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要他小心良文难道真的是他。 杨二虎不解地看向陶金:“将军,可能是小王爷吗,一定是赵无极随口污蔑小王爷,要挑拨离间。” 赵无极忙爬过来磕头求道:“将军,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真的是小王爷。”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八章 千里追风 (第十八更暴发,求订阅) 杨二虎愤然道:“将军,赵无极是想挑拨你跟国师府之间的矛盾,引起事端,不能相信他。” 陶金含笑看着赵无极笑道:“你很怕死?” 赵无极红着脸道:“天下又有谁人不怕死,赵某虽然怕死,却愿意为将军效劳;小王爷要杀将军,国师却不想杀将军。” 陶金站走来走近赵无极身边,突然轻笑道:“我相信你。” 赵无极脸皮厚到不是普通的程度,此种性命忧关的时候居然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讥笑着转过头去看向杨二虎。杨二虎气不达一处出,急道:“将军。。。。。。” 陶金挥手道:“你们要记住,今天晚上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否则,就地正法。”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睡,除了杨二虎,被奸细赵无极气到一点睡意也没有,最后还是模模糊糊地睡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睁眼一看,心叫完了。三下五除二穿衣翻身下床,今天可是大军要出城的日子了。 刚走出房门,却见到司马令脸色极其难看,一脸羞愧之色无法言语。揉了揉眼,轻步走过去一拍他的肩膀:“嘿,司马将军,看你一筹莫展的样,是否昨晚没有睡好啊?” 司马令转头一看,低落地一笑:“哦,原来是杨将军,早。” 杨二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讥笑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说早。” 司马令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肯说下去。杨二虎故意笑道:“司马将军怎地不太高兴,不会是思乡了吧。” 司马令双眼发红,脸色铁青,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二虎,跟你说件事。” 杨二虎笑道:“小司马,什么事做得这么神秘?” 司马令一字一句说道:“我的军营出大事了,我不知道有什么脸跟大哥说,不知大哥会不会赶我回家?” 杨二虎觉得今天司马令的话比一个娘们还要罗嗦,不禁笑道:“小司马,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出什么大事了,快跟我说说。” 司马令面露难色:“二虎,昨天晚上我军营里进贼了。” 杨二虎轻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事了,进贼了,就这点事啊,叫下面的侍卫把那贼子掀抓起来解决了不就行了。” 司马令一脸肃然道:“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贼子没有抓到,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侍卫丢了三十件装备,连兵器也一起丢了。” 杨二虎此时再也笑不出,正然道:“丢了三十件装备?没有侍卫职岗吗?” 司马令道:“因为大将军遇刺的事情,我特意加派了人手,却还是失窃了,还有。。。。。。我的兵器也丢了。” 杨二虎再也忍不住,捂着鼻孔就笑出了声:“我说小司马,你这也太离谱了吧,军营丢了东西,还连你自己的配剑都丢了,连小偷的影子都没看到。都叫你平时不要睡那么死了,下面人睡得死,你这个做副将的可不能睡这么死啊。” 司马令忧叹一声:“唉,真不知道怎么跟大哥交代。” 杨二虎脸色沉了下来,收起了笑:“不用想了,大哥已经来了。” 看到陶金走出来,司马令忙低头退到墙角。陶金笑着跟他们打着招呼:“两位,早。” 杨二虎指着半升起的太阳:“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陶金淡笑看向司马令:“小司马今天怎么回事,看着我躲得这么远?” 司马令却不敢抬头,像是躲着仇家一样退避三舍。杨二虎低头压低声音道:“将军,如果小司马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你会赶他出军营吗?” 陶金一脸茫然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杨二虎脸色稍微平息一点又道:“如果这个小小的错误会让一位将军失了一点小小的面子呢,将军还会赶他走吗?” 陶金面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惊道:“二虎,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陶金一脸认真,他也拉下了笑容,拱手道:“将军,是这样的,小司马的军营里昨夜有贼子潜入,偷了点东西。” 陶金轻笑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有人偷点东西,这也什么关系?” 杨二虎那字字句句钻入司马令的耳朵,却入万般折磨,实在受不了了,他劲自走过来,跪在陶金面前:“将军,末将无能,军营中混入盗贼,窃走了三十件我大军的装备,还窃走了。。。。。。末将的配剑。” 陶金此刻就算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堂堂天国大将军,十万大军驻守的军营,居然有窃贼盗走了装备,还连副将的随身配剑都拿走了,此事要是传出去,还真不是一点面子问题了。 杨二虎看到陶金的脸色,已知事情大总,忙笑道:“不仅如此,整个军营还没一个人看到窃贼的影子。” 司马令恨恨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个杨二虎刚才一脸虚情假意,此时还在大哥面前火上浇油。 陶金转过头默默地看着司马令,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司马令俯首道:“将军,是末将无能,折了将军神威,请将军千万不要赶我走,降我的职都行,待我前去捉回窃贼,将功恕罪。” 陶金深深叹了王口气,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司马令更加焦急,扯着杨二虎央求道:“二虎,你求求将军,求他不要赶我走,我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爹,让他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杨二虎面露难色:“司马将军,你一个副将,是将军的左膀右臂,却连自己的兵器都看不好,还怎么跟将军出生入死,你让我怎么帮你。” “如果真要被将军赶走,我还宁可在此自尽,一了百了。” 陶金突然飞快地走近他,一脸沉重的看着司马令,伸手扶起了他:“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又怎么会赶你走,快起来吧。” 杨二虎跟司马令脸色同时一惊,司马令倍感有愧,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我折了将军神威,连自己的兵器都看不住。。。。。。“陶金伸手阻住他的嘴:“军威?哼哼,军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起来的,要让士兵服你,就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司马令感到有什么东西塞住了自己的喉咙,心里有种狂泪涌出的冲动,不禁一头埋到他身上,放声哭起来:“大哥。” 陶金转笑道:“别这样啊,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最怕别人哭了,女人哭我都受不了,男人,就别来了。” 陶金甚是奇怪,三人来到了军营,陶金看着那一路地面,从军营外面到司马令休息的房间,一丝痕迹都没有。“小司马,昨夜有多少人守哨?” 司马令道:“将军,因为昨天晚上有人行刺将军的事,我不放心,所以加派了一百人守哨,但守哨的侍卫说,根本没有看到有人进来过。” 陶金轻轻推门而入,这里就是司马令睡觉的地方,能够潜入这里,还能轻易地拿走司马令的配剑,倒真是有些本事。陶金蹲下身来,端详着木板,没有放迷药,却能轻晚盗走这么多东西,这个人会是什么人呢? 突然杨二虎的手抚过边沿感觉手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俯着看去,不由惊道:“大哥,你快来看,这里有字。” 二人皆是一惊,忙凑过去,果然在这木板砌成的应床的边沿有一排小字刻在上面,司怪令拿过蜡烛昭近,上面写着一排字:借用贵军装备一用,数日即还。陶金不禁暗笑,好个窃贼,跟老子来齐备借荆州不成。 杨二虎目光下移,突然惊道:“大哥,你看这里还有朵梅花。” 梅花,陶金顺势看下去,果见字体下面还印着一朵小梅花,特别精致。不由一皱眉头:“梅花,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是偷香。” 杨二虎低头思索,突然说道:“大哥,会不会是梅花盗。” 二人皆是一惊:“梅花盗,那是什么?” 杨二虎静静说道:“梅花盗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江洋大盗,以轻功卓绝天下,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我小的时候我爹跟我提起过,说这个梅花盗每次案之后,总会留下一朵梅花,以示明自己的身份。” 陶金不禁笑道:“犯了案还要留下梅花标记,世上有这么傻的人?难道他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 杨二虎一本正经说道:“不错,他就是要让人知道是他做的,听我爹说,当年整个天国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劫富济贫的江洋大盗,他行窃之前总要先暗示对方,让对方做好防备。但他从没有失手过。” 陶金不禁来了兴趣:“有这等事,要偷东本之前还要先告诉别人?” “正因为如此,很多人都摸清楚了他的脾性,只劫为富不仁,所以很多有钱人都做起好事来,把金银财宝拿来救济起穷人来,以逃避他的毒手。”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二虎,如此说来,这梅花盗倒也算是个英雄,造福了一方百姓。” 杨二虎点头道:“大哥,确实是这样,听我爹当时的口气,对这个江洋大盗倒有几分佩服,正因为他劫富不劫官,劫富不劫穷,官府也一直没有怎么管。直到后来,他劫了不该劫的东西,惹来了杀身之祸。”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九章 千里追风 (第十九更暴发,求订阅) 《穿越恐龙》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八十九章 千里追风 (第十九更暴发,求订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章 认掳走了将军 (今日第二十更,求订阅鲜花) 《穿越恐龙》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章 认掳走了将军 (今日第二十更,求订阅鲜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一章 树林妖僧 (求花,求订) 作品上传奇已经有十多天光景了,却一直没有心中所想的那种太平盛世,偶有站在高峰吹着冲峰号的英雄们,也未有出手诛杀恐龙之意。 健盘夜难入眠,总会想这个问题,是作品质量太差,还是作品不够吸引人,还是在朋友们的心里那就是一堆狗屎,甚至连狗屎都不如?经过我的再三检讨,对一些忠诚朋友的直言,我发现在以下几点病态,在此特向关注本书或者从恐龙前路过的朋友做深刻的检讨,并说声抱歉。 第一:作品的刚头篇,凡欲之极,文笔普通,这给人一种无聊,烦燥,甚至会在心底产生一个念头:这是人写的东西吗?这还是小说吗?简直是垃圾,是狗屎。 第二:作品前五万字的内容,这是健盘第一次写穿越小说,本一意写成历史军事,权谋的小说,但题材所限,穿越风格,却实让健盘有些无从下手,乱了阵脚,没有大纲,结果让很多朋友失望而归,甚至在想:唉,如此狗屎的垃圾穿越,就算给我钱,我也不会看的。 第三:权谋情节上漏洞百出,这同样主要体现在前面五万字的章节里,同样是受穿越时间也空间的消极影响,给人感觉是一踏糊涂,这点别说是读者朋友们,就连健盘自己,想到这点也想挖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进去清醒。 综合以上三点,让朋友们对恐龙的那种“狗屎观念”挥之不去。收费章节在人物性格,人性弱点,人性心魔,兑变,矛盾等一系列上做了根本上的调整,绝不会让大家失望。当然不是靠说就行的,因此给读者朋友们两点建议:第一,建议跳开第一卷的内容,那就当练刀之术罢了;第二,我做了个决定,为了让大家既能看到恐龙的实质,健盘从下个月一号开始,每天解禁一章vip,也就是说喜欢的朋友不用掏钱,每天也能看到一章免费的vip章节,到时评好评坏,凭心而论。 好了,健盘在此向各位支持关注恐龙的读者朋友们,深深鞠一躬。 《穿越恐龙》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一章 树林妖僧 (求花,求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二章 以牙还牙 (第二更,求花,求订阅) 二人同时问道:“什么东西?” 杨二虎做出神秘之状:“《魔风波》心经。” “《魔风波》心经?那是什么东西?” 杨二虎看着陶金,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好像想把他生擒活拔了一样,笑道:“大哥,干嘛这样看着我?《魔风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说错什么了吗?” 陶金嬉笑着拱手道:“小小年纪就能清楚江湖上这么多的事情,我倒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杨二虎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嘿嘿,大哥可别这样说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司马令笑道:“你小子会不好意思?” 陶金收起笑低声道:“言归正转,今天大军先不出城,晚上我们要看一出好戏。” 司马令心中一直牵挂着失窃之事,虽然经杨二虎一说稍找回了一点自信,还是放不下心。倒是杨二虎一听到看戏,就来的劲:“看戏啊,大哥你太懂我心意了,是什么戏,七仙女下凡,还是二郎神戏嫦娥?是哪里请来的姑娘?大哥我跟你说,我还真的好久没有看过戏了?” 陶金轻笑道:“都不是,我们要看的是生擒梅花盗。” 这次连司马令也不由一惊,跟杨二虎一起吃惊地看着陶金。还是杨二虎醒悟得比较快,凑近问道:“大哥今晚准备生擒梅花盗?” 陶金笑得极为得意:“不错,你们想一想,我做将军才几天,几时得罪了好多年前的江洋大盗,什么人不偷,偏偏来偷我的军营,是不是很奇怪?” 谈到这个问题,司马令倒是来了兴趣:“是啊,大哥,确实很奇怪,他不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大盗吗?为何来劫大哥你的军营呢,拿去给什么人呢?” 陶金轻叹一口气道:“刚才我一直在想,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是受人指使。” 杨二虎不由一喜,狂拍手道:“哦,大哥,我明白了,一定是跟那三个刺客是一伙的,可是他偷这些装备去有什么用呢?” 陶金冷笑道:“一件两件是没什么用,如果有十万件呢?他偷光了我们十万大军的战甲,兵器,咱们的大军还有什么用?” 二人不由同时一惊,陶金那听起来像开玩笑的话,他们知道那觉不是开玩笑的。“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今晚他还会来?” “一定会来,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他要行窃之前总会先暗示对方,我想昨晚他是在暗示我们,要我们做好准备。今晚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 杨二虎激动的拍着胸脯:“大哥,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调派人手,设下重伏,管他什么江洋大盗,保证他有来无回。” 陶金轻笑道:“不用,今晚让将士们全都躺下睡觉,一个也不要留下。” 陶金觉得杨二虎真的是个人才,很多时候,他比一位官场老手还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赵大鹏在军营里来回渡步,不知道渡了多少次了,一次次的抬头看天,终于黑下来了,他是个喜欢暴力的人,所以等待对他来说生不如死。天终于黑下来了,此刻正是换班的时间,最后一批侍卫退班的时候,连只蚊子都看不到。 军营的门口回复了从没有过的安静。过了良久,终于走出十二个人,身着侍卫装,形态各异,不时奇异地打量着身上的服饰,显然那身轻装穿在他们身上很有习惯。其中一个人身形显得肥胖,个头却比其他人矮半个人头,目光有些哟滞地看着墙壁,只有一种人会有那样的眼神,那就是傻子。 杨二虎不断地用手推着头上的帽子,心中极不耐烦,低声道:“大哥,我们这样真的行吗?” 这十个侍卫不是别人,正是陶金跟他的十一位结拜兄弟。梅花盗既以轻功卓绝天下,人多了要抓他反而缚手缚脚。陶金伸手轻嘘一声,做个安静的手势。杨二虎只得不民用工业愿地安静下来。 突然陶金的耳根动了一下,他听到细微的风声划破安静的夜空,那风声只在一眨眼间,却还没有有逃胶他的耳朵。陶金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将魂。杨二虎一见陶金的脸色,已知是怎么回事了,身体崩成了弓形,屏住呼吸,手紧握剑柄。 军营外的大树轻摇着头,发出一声叹息,劲风带着风沙袭过,让人有种眼酸酸的感觉。呼呼的风沙迎面袭来,何小军,何小力站在最外面,刮得他们有些睁不开眼,伸手擦了擦眼,挡住那刺眼的风沙。 杨二虎举手护住双眼,夜色中有个黑影,跃上了屋顶,张开黑色的翅膀,蝙蝠,他从没见过那般庞大的蝙蝠。杨二虎暗觉不对劲,忙回头一望,对面站着的是邝之意,背靠着墙壁,那墙壁上多了一朵梅花印。 杨二虎暗叫一声坏了,那个黑影一定就是梅花盗,那个梅花印是他留下的,可他什么时进来的,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人察觉。“大哥,他跑了,我们。。。。。。”杨二虎刚开口,回头一看,早已没了陶金的影子。 黑影跃上屋顶,回望了一下军营,次笑一声:“一群小孩子,能成什么气候。”转身正欲跃下去,突感到了阵冰凉的杀气正朝自己背后袭来。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一直盯着自己脚下,他不敢回头,也许他这一回头,那把剑正好撞上自己的咽喉。 陶金很小心的朝他走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生怕踩破了房顶。走到离他三步之远的地方终于没有再往前,停了下来笑道:“你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梅花盗?” 黑影身形还是没有动,陶金的手也没有离开过将魂的剑柄。黑影不禁冷笑道:“你为什么不拔剑,大将军。” 陶金轻哼道:“杀你,我不需用剑。” 黑影一声轻哼,陶金突觉眼前一团黑影袭来,身形稍移,右手化掌为爪,直接抓住那团黑影,方觉手中一轻,却是那人的袍子。抬眼望去,黑影已飘下房顶,那下面是一片树林,如果让他钻入树林,在这深夜要想找他就难于登天了。 梅花盗身在空中,回头挑衅地朝陶金陶了个得到意的手势,暗提一股气,落了下去。突然一道寒光射了过来,照得他伸手挡住眼睛。 几声剑舞之声划破空气的宁静,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冒出十一个少年来,把他团团围在中间,看来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只能内搏图围了。 陶金轻轻落地,把袍子扔给了他笑道:“梅花盗,这个还给你。” 杨二虎摆动手中配剑:“梅花盗,一百多年前你就应该下地狱,说,为什么来盗窃我们大将军的军营,是谁派你来的?” 梅花盗盯在杨二虎身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身在危难之中,却突然笑道:“你是杨玉天的儿子?” 杨二虎当即一愣,怒道:“是又怎样,少跟我来套近乎,今日你插翅也难飞了。” 梅花盗大笑着赞起来:“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八岁。” 杨二虎突然有种感觉,他觉得梅花盗不像是坏人,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恶意,不禁放松了警惕奇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大鹏相比起来,性子比较暴燥,当即怒道:“二虎,别跟他废话了,先拿下他再说。”话未落,身形前移,举剑直刺向梅花盗的双目。 梅花盗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还是慈祥地看着杨二虎。 赵大鹏得他爹所传,一身外家功夫甚是不弱,看到梅花盗的傲慢,无中无人,更是气恼,臂膀加大力量,袭近他的双眼。突觉一股极大的阻力挡住了自己的剑道。剑锋在梅花盗的双指之间紧紧夹住,竟丝毫不能动弹。 梅花盗微笑着转头看着赵大鹏:“你是赵万里的儿子,刺得够准了,可惜力度不够。”双手轻往前一送,赵大鹏的身体倒退了两步,方才稳住身形。 赵大鹏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岂可忍受此等侮辱,双足点地,使进全力,跃身直刺向梅花盗的咽喉。 梅花盗嘴角抹过一丝轻笑,双手轻轻夹住剑尖,赵大鹏竟然无法刺进半分。叮一声,剑尖折断,梅花盗笑道:“力度是够了,可惜速度太慢。” 砰,赵大鹏的身体横飞了出去,邝之意冲上前去扶起他:“大鹏,你没事吧?” 梅花盗大笑道:“他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陶金一直站在那里从没有动过,他的妇眼,一直没有离开过梅花盗的手,梅花盗一直把左手藏在袖子里,好像特别爱惜一样。 申少回头看了看赵大鹏,自从上次在朱雀门,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兄弟们面前矮人一节,虽然大家口上不说,他知道在他们心里早把他当成个胆小鬼来看了。紧一咬牙,持剑冲上,朝梅花盗的胸口刺去。 梅花盗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身形突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袍子带起地上的沙尘,让申少有些睁不开眼。一声闷哼,身体飞了出去,口喷一口鲜血,再也无力爬起来。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三章 少年英雄杨二虎 (第三更求订阅) 申雄还在木然地看着天边,有时候陶金也会捉摸不透,申雄是真傻呢,还是装傻。 邝之意突然吼道:“大傻,有人欺负你哥哥了。” 申雄突然怒目看向邝之意,邝之意一惊,以为自己叫他大傻惹恼了他,不禁缩回身子往后退去。 申雄没有什么共梢的动作,只大踏步走上前去,看着梅花盗,吞吞吐吐问道:“你。。。。。。你欺负我哥?” 梅花盗没有看他,双眼一直落在陶金腰间的那把剑上,那世上没有任何事再能吸引他的注意。 “是不是你欺负我哥?”申雄大声喝道,那一声吼叫撕心裂肺,直震得耳里嗡嗡作响。梅花盗吃惊地看向申雄。 “我杀了你。”这是申雄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任何花梢的动作,一拳直接迎面击向梅花盗的面门。梅花盗身形一闪,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倒是轻敌了,想不到这孩子出招这么快。 一击未中,申雄眼中冲满了血色,化拳为爪,袭向他的胸口。梅花盗脸色一沉,一掌迎了上去。 树林只有阵阵风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两手交合在一起,没有一点声息。申雄的右臂拼命颤抖,面露恼意,却是不能前进半分。 梅花盗吃惊地看着他,右掌紧紧地捏住手爪,显得也吃了不少力:“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 申雄紧一咬牙,暴喝一声,身形崩成了弓形,不知哪来的力量,左手前探,抓住梅花盗的右手,梅花盗的身体竟被他举过了头顶。 杨二虎不禁一震,想起那日的朱雀门搏斗的事,仍然有些后怕。 一声怒喝,申雄举起梅花盗的身体向地上砸去,这一下去,不死也成残废了。岂知梅花盗就在身体快要着地的一瞬间,突然如蛇一般从他的腋下滑过,身法快到了极点,闪到他的背后,申雄脸色一惊,还未反映过来,右后已经被他扭到背后,噼啪一阵脆响,申雄面露痛苦之色,却是没有吭一声。梅花盗右足一踢,申雄的身体摔倒在地上。“小小年纪,出手如此毒辣,今日必须要给你一点教训。”只听咔嚓声响,申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捂住右手痛苦衰叫。 没等众人反映过来,梅花盗已扑将过来,一掌劈向申雄的身体。 陶金暗知不妙,身体一飘,顺势一掌挥了上去,砰一声,两掌相对,身形不禁晃了一晃。 梅花盗急退了三步,身形晃了一晃,方才稳住身形。突然出奇地面露喜色,看着陶金突然大笑起来。 杨二虎奔上前来扶住陶金的身体:“大哥,你没事吧,快杀了他,替大傻报仇。” 陶金看着梅花盗冷冷道:“你笑什么?” 梅花盗突然身形前移,双膝跪拜下去。 张大鹏把嘴凑到申少的耳边轻声道:“大哥就是大哥,才出一招,梅花盗就投降了。” 陶金面露惊色,梅花盗低头道:“先生,真的是你?” 陶金觉一阵愕然,杨二虎强势地怒道:“什么先生,这是我们的大将军。” 陶金奇道:“你认识我?你到底是何人?” 梅花盗伸手轻轻摘下面巾,缓缓抬起头来。陶金不禁一惊:“神偷,是你?” 杨二虎吃了一惊:“大哥,原来你们认识啊。” 陶金笑道:“何止认识,你大哥在李府招杀身之祸,幸得神偷相救,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张大鹏见状不禁气恼道:“大哥,你早说是自己人,闹了半天,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陶金苦笑道:“我也是刚刚看到他的左手,才认出他。”说罢轻轻走过去拉起申雄的右手,手腕已经变得发紫:“申雄,你有没有事?” 神偷轻走过去,笑道:“他没事,让我看看。” 申雄黄见他走过来,趴着的身体忍不住向后移去。 陶金不禁止轻笑一声:“申雄,别怕,他是自己人,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神偷蹲下身去,对申雄笑道:“小兄弟你别怕,刚才我跟你玩得用力了一点,是我不对,来,我帮你把手接好,不然你这只手就真的废了。” 陶金示意的点了点头,申雄把手伸了过去,神偷拉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一声惨叫,汗珠从他的额头掉了下来。申少见状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怒道:“梅花盗,你把我弟弟怎么了,快放开他。” 神偷微笑着站起来朝陶金拱手道:“好了,他的手没事了,三日之内不要与人动手。” 陶金伸手轻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看你以后可以改行做神医了。” 神偷跟着一笑,随即问道:“我收到消息天国大王亲自赐封了大将军,我就想到是将军你了。” 陶金哭笑不得:“所以你就来偷我军营战甲,把我*出来,看看是不是我?” 神偷忙跪拜俯首道:“若非将军出手相救,怕是我至今还被李天机软禁。其实我这次来找将军是想。。。。。。” 陶金伸手打住笑道:“回军营再说。”一行人却是高高兴兴地回了军营,毕竟都是年轻人,心胸比较豁达,赵大鹏申少等人似乎早把方才之事淡忘了。进门的时候,杨二虎走在了最后,陶金刚进门,杨二虎一把拉住神偷的手:“神偷,你真的是一百年前叱咤风云的梅花盗?” 神偷轻笑着摇了摇头,跨步正要走进去,杨二虎又拉住了他:“等一下,我相信你是,你真的可以想偷什么就偷什么,从来不会失手吗?” 神偷笑客气地笑道:“还行吧。”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你的一点偷技,一点点就行。” 神偷轻笑着迈步走进了屋去,杨二虎怒道:“喂,。。。。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开个玩笑也不行啊,切。” 陶金静静坐下,杨二虎跟申少还站在那里,看来是对神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陶金正然道:“二虎,你们两个快回房休息,我还有些事要跟神偷商量。” 杨二虎面露难色,不情愿地走出了房门,一边唠叨:“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小偷吗,小气鬼,教大哥一个人不教我。”轻轻推开门,正要跨门进去,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杨二虎一惊,回头一看,却是邝之意。 邝之意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二虎,被赶出来了吧,感觉怎么样?” 杨二虎冷笑道:“我是无所谓啊,反正被赶出来的又不止我一人。” 邝之意无心跟他斗嘴,正然道:“二虎,你说大哥跟神偷会在里面说些什么呢?我想大哥一定是想把我们支开了,让神偷教他一些偷东西的秘密。” 杨二虎白了一脸道:“放屁,这种鸡鸣狗盗的下流技量,大哥会去学吗,大哥一定是跟神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觉得邝之意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如果能在神偷那里学得一招半式,潜入敌人军营,把敌军布暑偷出来,也算是大功一件啊。眼珠一转,看向邝之意笑道:“你小子还别不信,你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邝之意脸色一惊,笑道:“就算要去也要找个垫背的一起去,大哥要怪罪起来,两个人一起罚总比一个人受罚要舒服。” 杨二虎纵是气愤,但怎奈自己也是好奇得很,随即笑道:“好,老子就陪你去死一回。” 顺便看了一下,侍卫们早就被招呼了起来,守住自己的岗哨。侍卫看到杨二虎低头施礼,杨二虎轻拍着他的肩膀:“好好站,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邝之意低着身子指着前面道:“那就是将军的房间了,嘿嘿,谢天谢地,还有光,他们还没睡觉。” 杨二虎轻手轻脚移过去,把身子贴近墙壁,邝之意轻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听到什么?” 杨二虎向他招了招手,赶紧奔了过去,杨二虎按紧他的身子,低声道:“这墙太厚了,什么也听不到。”说着拉开邝之意的身体,轻声朝窗户走去,小心地站起来,把耳朵贴近窗户。 只听神偷叹道:“将军,原来那日分开之后,你还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 陶金叹道:“是啊,特别是那日树林里那群黑衣人想要杀我灭口,当时真的是非常惊险,他们十多个人围攻我一个人啊。” 杨二虎听到这里甚为奇怪,不禁低声道:“小邝,大哥什么时候在树林里被一群人杀了?” 邝之意苦笑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听下去再说吧。” 却听陶金继续说道:“幸好我当时一点也不慌张,顺手拔下配剑,却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自报姓名说他就是杨二虎,而另一个也报名说他就是邝之意。” 杨二虎听得糊涂了:“你跟我,我们什么时候要杀大哥了,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却听陶金接着说道:“我当时一听是他们二人的大名,咬牙切齿,伸手拔剑,就是一剑朝那杨二虎刺了过去。”杨二虎一惊,突闻一阵风声,身形往后一缩,一柄利剑从屋内刺出,穿过墙壁,停在离他心脏三寸的地方就停了下来。陶金继续道:“当时我的剑离那杨二虎的心脏只有三过的距离,算他命大,居然没把全刺死。” 神偷不禁奇道:“将军为何不将那杨二虎刺死呢?” 陶金叹道:“他也是一时好奇才想来杀我的,罪不至死,我就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跑了,如果他不跑,我肯定杀死他了,可惜了。” 杨二虎听到这里哪还呆得住,站起身来,也不管邝之意的死活,拔腿猖惶而逃。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四章 小题大作 (今日第一更) 窗外两个黑影闪过,神偷不禁笑道:“想不到事隔不久,你的武功增进了这么多,他们已经走了。” 陶金拱手道:“这还得感激神偷前辈传我梅*经啊。” 神偷这一惊非同不可:“将军,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是梅*经了?难怪方才我与你对掌的时候感觉你体内真气已经完全流畅自然。” 陶金平淡地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前辈传给我的那点梅花到底做何用,这是公主告诉我的。” 神偷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梅花大盗,梅花盗是一百多年前的风云人物,我又怎敢驱驾他老前辈的汇名?” 陶金一惊道:“你不是梅花盗,那你为何在我的军营留下梅花印?” 神偷轻叹一声:“将军可曾还记得第一次与我会面是在哪里?” “李天机的天牢。” 神偷深叹一口气:“不错,李天机把我囚禁在天牢三十年了既不杀我,也不放我,总是给我机会逃脱,然后再把我抓回来。” 陶金惊道:“把你关了三十年,为什么?” 神偷道:“如果不是他有所图,早把我杀了。梅花盗当年轻功卓绝天下,从不失手。只可惜后来偷了一样他不该偷的东西,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句话陶金也曾听杨二虎说过,不禁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魔风波》心经。” 杨二虎也说过梅花盗因为窃取了《魔风波》心经,从此销声匿迹,“那是什么东西?” 神偷叹道:“《魔风波》心经是一本奇书,上面不仅记载了许多内功心法,教人修行内功,外功,而且记载了很多常人不敢想的东西,上面说我们生活地世界可能会很大很大,不只蜀都这么一个地方,蜀都的边境有一片很大的山,跨过这片山,就可以看到外面无限大的世界,那里的世界也许生活着另类人;最吸引人的就是上面还有一些神奇之术。” 陶金心道,以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来说,地球是圆的,但那是经历了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经过时代的变迁而成的,现在又是在盘古前很多年,天下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不禁生起了好奇之心:“什么神奇之术?” “《魔风波》心经共分三本,《梅*经》就是其中一本,还有两本就是《大荒传说》跟《魔风波》,魔风波里记载着很多神奇之术,如果一个人可以打开自己全身的经脉,解开天神生在人体的封印,用心去体会大自然的种种变化,风雨雷电雪,就可以将上天的力量极于一身,发出神奇的力量,当可天下无敌。” 陶金大惊道:“那是魔法。” 神偷一惊道:“对,就是魔法。当年梅花盗前辈虽然窃得《魔风波》,却招来各界的追杀,定天国,土驻部落还有忍者族的人,都恨不得活捉了前辈,夺得《魔风波》占为已有。我遇到前辈的时候,他已经身负重伤,身中数箭命在旦昔。我将他救回,他收了我做徒弟,其实我就是他的徒弟平常。” 陶金如从梦中惊醒:“难怪李天机把你关了三十年,就是想让你交出《魔风波》?” “李天机使用了各种酷刑,却没从我口中得到半个字,但他还是不死心。其实梅花盗前辈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交给我的也只有梅*经,至于其它两本,怕是从此只会跟他一起埋于黄土了。” 陶金叹道:“李天机果然是只老狐狸,把你关了三十年,这件事怕是连大王也未必知道。” 平常突然脸色沉了下来,身体突地朝陶金扑了过去,那动作实在太快,陶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平常已经死死扣住了他的命脉。陶金脸色一惊:“平常兄,你。。。。。。” 平常微闭上双眼,面露忧色,过了半天才睁开双眼,惊道:“将军,你懂得梅*经的运功之法吗?” 陶金摇了摇头。平常拱手道:“将军,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不由陶金回话,已盘腿坐下,陶金举起双手,跟平常的双手按在一起,闭上双眼,突觉一股暧流传来,暖流似是有一股极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血液吸走。他紧紧屏住血流,不让它上涌,模糊中却听到平常的声音:“将军,你要放松身体,我绝不会害你,梅*经是至柔软之法,需将你体内的气流做到循环,方能*出你体内的潜能。”陶金闻言,放松了屏避,果觉全松轻松了许多,丹田那股气流顺风而上,渐渐上涌,与平常传来的那股暧流交溶在一起,如两条深情毒蛇般柔情缠绵在一起。 那股暧流越来越柔,陶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感到无比的畅快,如诺大的自然里,只有一片草地,轻轻躺下去好好地睡上一觉。梦境,又进入了那片很久没有见到的梦境,梦境中自己手持将魂,穿梭于千军万马中,尸横遍野;虎笑天面容凶残,笑意狰狞,镇天锤发出凶光,砸向自己。。。。。。还有公主,一剑一剑刺在李蓝青身上,花容月貌转眼间变成了魔鬼。。。。。。。不可能,怎么可能,虎笑天不可以杀我的,不可能的。 平常身体如像受了沉重一击,收掌喘气,额头还在滴着大汗,面露惊恐之色。陶金从恶梦中惊醒,急促地呼息。 平常轻喘着气奇道:“将军,方才我帮你运功的时候,发现你体内有一股刚猛之流在你体内不断游走,而且不断蚕食我输入你体内的真气,这倒是我从没遇到过的。” 陶金努力控制恶梦带来的紧张,屏住心跳道:“公主帮我调息的时候也这样说过,他说那是将魂之魂存于我体内。” 平常一惊道:“将魂,将军你是将魂之主。” 陶金伸手取下腰间的将魂递了过去:“就是这把剑。” 岂知平常像是见了天神一般害怕,怕俯首恭敬说道:“将军请收回将魂,此等神器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碰的。原来是将魂,难怪我近它不得。” 陶金望了下外面笑道:“平常兄,时间过得可真快,才说两句天就快亮了,平常兄还是先睡上一觉吧,一日大军就要出城了。” 平常笑道:“不急,我是夜猫子。”略一皱眉:“将军今日就要出丽都城,有什么打算?” 陶金笑道:“这次大王把丽都城的十万大军都给我了,自然要给他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才行。” 平常严肃地问:“从哪里入手?” “土著人驻部落现在势力日渐强大,自上次月圆之夜之后,他们的手已经伸到蜀中来了,必须狠狠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烟。现在蜀南李天机老贼镇守,蜀北虽有良国师坐镇,却是他们主要势力,加上忍者一族与他们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我决定从蜀北入手。” 人有时候是种很奇怪的动物,陶金就是如此,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很精明的狐狸,经百死而生,这种军机大事连他的结拜兄弟他都从没有讲过,却会对这个突然相逢的故友说出来,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许他不是个孩子。 平常激动地站了起来,“将军万万不可?” 陶金轻笑道:“何出此言?” 平常伸手入怀,掏出个小包递了过去,陶金惊道:“这是什么?我可从来不收红包的。” “将军打开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陶金伸手接过,这个小包包得很严实,打开了一层,里面还包着一层,整整包了三层,打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发现却是一份文书样的东西,陶金惊奇地看向平常,平常示意的点了点头。打开却是一张用黑色的麻布,什么也没有。 平常笑道:“这是用特殊的颜料做过手脚,将军把它在水中浸泡,自然就能看到了。” 陶金立即打来一盆水,将那麻布丢进水里,上面立即显出一行字来:“天国将军即日将达蜀北,请调重兵,务必将其歼之。” 陶金不由脸色一惊:“你是从何得来此物的。” 平常笑道:“我是小偷,自然是从李天机派出的信使那里偷来的。” 陶金惊道:“李天机,原来他真的如此大胆,明目叛国。”缓缓收起那份文书,心想从笔迹上看确实是李天机的字迹无疑。看这份文书应该是信使身上的原件,那平常从信使那里盗来文书之事必定李天机已经得知。不禁笑道:“这份文书是原件吗?” 平常点了点头,不明白陶金为什么如此发问。 陶金叹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天亮就出发,直奔蜀北,就在北带河安营。” 平常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惊道:“将军,还要去蜀北?” 陶金自然明白平常心中所想,暗笑平常虽然伸手不凡,却少了些头脑,当即轻笑道:“你想想,信使的这份文书被盗了,时期一到,李天机必然会认为文书已经落到我的手中,他也就不清楚我的目标是哪里,又岂敢轻举妄动?” 平常听得一惊,叹道:“将军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陶金笑道:“平常兄,拍马屁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我还想请平常兄帮我一个小忙。” 平常拱手道:“将军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陶金走到桌边坐下,提笔刷刷刷地写上一排字,平常看去不由吃了一惊,那一排字竟是:“李老贼,明目投敌,陷害本将,必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合上,递了过去笑道:“我要你把这份礼物送到李天机手里去。” 平常不禁笑道:“将军这招太好了,不知那老狐狸看到这份大礼会有什么反映?” 陶金也随之一笑,轻拍着他肩膀道:“万事小心,快去快回,我们在北带河汇合。” 平常轻一恭身,窜出窗外,不见了踪影。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五章 太郎忍者 (今日第二更) 李天机站在书房来回渡着步,脸色凝重,天空的月亮此时正缓缓向正中移去,月光却似乎越来越淡,那一大片紫色的云缓缓移去,遮住了它的光辉。 王钱孙抚着花白胡须急匆匆地走了进去,看到李天机的脸色有些担忧,忙拱手道:“大人,你找我?” 李天机长叹一口气,指着天空的暗月:“师爷,你看。” 王钱孙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紫色云朵越来越浓,渐渐盖住了明月,如临末日。叹道:“大人,紫气东来,大大不妙啊。” 李天机长叹一声:“唉,最近老夫天天夜观星象,金星与木星之间的那颗不知名的星宿越来越明,金木双星暗淡无光啊。师爷说的不错,紫气东来,拔将魂,除斩家,封天将,除边乱,陶金现在是如日中天啊。” 王钱孙轻轻关上了窗户,拱手道:“大人,将军已备北伐。太子飞鸽传书,十万大军不日将北上,大人应该早做打算了,这当头炮,可不能让这毛小子打响了。” 李天机回头皱眉道:“我早已派了信使,算起来现在应该抵达土驻国界了,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呢?” 王钱孙面露惊色:“大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李天机正然道:“不可能,这件事除了老夫以外根本没人知道,那陶金纵使能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连进儿我都没让他知道。” 提起李进,李天机不禁头痛,是陶金把他从一个深居宫中的公子哥,摇身一变成了少将军,谋略,胆识,真不知道应该感谢这个天国将军呢,还是应该恨他。王钱孙叹道:“大人,若是少将军知道了你对陶金不利,不知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李天机挥手道:“不行,绝不能透露出半个字,谁要是说出去了,杀无赦。” “是,老奴明白。” 突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天机忙打开门,却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直朝这边奔来,见到李天机,忙恭首拜道:“大人。” 李天机见他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惊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侍卫低头道:“大人,方才外面有个小乞丐送来的,说是大人的一位老朋友送给大人的礼物,叫我一定要亲手交给大人。” 李天机奇道:“老朋友?我还会有哪位老朋友呢,良平在朝中向来与老夫不合,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有这号人物。”当即道:“呈上来。” 侍卫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走了上来,李天机接过盒子,轻一挥手,那侍卫便宜低头退了出去。 李天机把盒子轻放在桌了,伸手按上盒子前面的开关,身子移向一边,他是个很小心的人,防止盒子里面有暗器什么的。 盒子打开,王钱孙不禁吓得暴退了一步,那里面居然是一只手臂,血液早已凝固,显然已经死去了多时。李天机探手拿起那只手臂,翻过手心,原来这是一只残废的手臂,食指已经断了一节。 李天机大惊道:“是信使,是信使。”放开盒子,右手不断的颤抖。 王钱孙惊道:“信使?这是谁干的?” 李天机极力控制心里的恐惧,慢慢平息下来:“除了陶金,不会是别人。看来那封信已经落到他的手里了。” 王钱孙震惊道:“大人,你说他会不会把信交给大王,参你一本呢?” 李天机叹道:“这个倒不会,以他的处事还会做出这样的事,况且那封信上并没有留下我的任何把柄,就算他真的交给了大王,也奈何我不得。” 夜色中,突觉有一道黑影闪过,李天机幕然回头怒道:“谁?” 王钱孙一惊:“大人,怎么了?” 李天机把手伸向腰间的剑柄:“有不俗之客来访。” 王钱孙顿时一惊,喝道:“来人,抓刺客。” 几十侍卫奔了出来,立在李天机面前,环顾着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必将其刺成烂泥。 一阵风声划过,李天机忙转头,仿佛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李府的屋顶。李天机满脸怒色,呼地拔出配剑,喝道:“何方鼠辈,不要在此藏头露尾,快给我出来。” 黑暗的夜色里除了李天机的的回音以外,哪还有半个人影。 一个侍卫突然指着柱子叫道:“大人,那里有封信。” 李天机一挥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吧。”顺手拔下钉在柱子上的信。王钱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李天机的眼色。李天机显得倒是很平静,叹道:“想不到果真是他?” 王钱孙问道:“是谁?” 李天机递过那封信:“你自己看吧。” 听到李天机那一声叹息,他已知道有些不妙了,小心的接过,一行字清淅地写在上面:李老贼,明目投敌,陷害本将,必死无藏身之地。当即惊道:“大人,这。。。。。。” 李天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是他,是陶金,我认得他的笔迹,这字迹就是他写的,果真是他杀了信使,夺了文书。” 王钱孙仰望着天空暗月,他的光辉一点一点被紫云吞噬,即将暗淡无光,叹道:“大人,文书已经落在他的手里,大人要早做打算啊。” 李天机思索片刻突然变忧为喜:“师爷你说他得到了文书,不会去蜀北,那他会去哪里呢?” 王钱孙轻抚着白须道:“我若是陶金,夺得了文书,我必定直接挥军南下,进攻蜀南。” 李天机冷笑道:“是啊,进攻蜀南是个好主意啊,一来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我出兵支援,兵力,粮草,用的是我李家军的,功劳却是他一个人的。况且进儿跟他又算是至交,那我李天机在大王面前岂还有抬头之日?” 王钱孙突然道:“大人,据太子飞书说,陶金已在大王面前立下军令状,不取下蜀北,绝不回都。他冒然来攻蜀南,这不是欺君大罪啊。” 李天机突地一拍手道:“好啊,妙计,师爷,妙计啊。我这就写凑明大王,说这陶金滥用职权,违抗军令,贻误战机,恐有谋反之心。” 天刚亮不到半个时辰,太阳已经爬缓缓从屎堆里爬了出来,似在嘲笑可怜的天下苍生。 丽都城一片寂静,早已没有了大军的影子。杨二虎拼命挥着马鞍,卷起滚滚沙尘,比起赵大鹏来说,他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但毕竟年轻气盛,一马走在大军前面。晨光照在综色的马背上,还真有一份大将之气。举抬望了望前方,北带河已经已经在望。 杨二虎轻一侧马,转了回来,立在陶金面前笑道:“将军,前方就是北带河了,我们就在此安营所寨吧。” 陶金举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北带河位于蜀北边界,一百年前这里曾是忍者族的领地,后被魏天一举赶出来北带河,虽然在这种无风的天气,大浪依旧不断,浪花一波接一波袭来,河宽三十来米。陶金默默点了点头。 杨二虎翻身下马,牵住陶金的马缰,陶金跳下马背笑道:“杨将军几时为别人牵马执鞭啊,真是三生有幸。” 杨二虎不好意思地笑道:“将军你就别挖苦我了,能为将军牵马执鞭才是二虎的福气,如果没有将军,我怕是还是呆在府里的孩子,我杨二虎这一生只会为将军一个人牵马。” 两人不由对望,哈哈大笑。 副将们一挥手,大军整齐地停了下来,纷纷去做安营准备。杨二虎回头望了望大军,低声道:“大哥,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要在天还没亮就出城?天亮了出城不是很容易吗?” 陶金轻笑道:“二虎,你有没有做过贼?你有见过做贼的光天化日之下去偷东西的吗?” 杨二虎吃惊道:“做贼?大哥,可我们不是做贼啊?” 陶金笑道:“做贼好啊,神不知鬼不觉,拿下就走;抢劫就不一样了,有实力的时候抢到了还好,如果没抢到,说不定那就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是翻身了。” 杨二虎笑道:“大哥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啊,像这样群体休憩贼,我倒还是第一次,不过觉得蛮过瘾的。” 陶金轻叹一口气道:“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啊。我们都是刚出道,枪打出头鸟啊。二虎,等时机到了的时候,我们就不用这样做贼了,想要谁的,就要谁的,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呼出的气总有吸回来的时候。” 杨二虎有点模糊,觉得陶金的话太深了,好像懂一点,又好像不太懂,正思量,邝之意奔了过来急道:“大哥,信使回来了。” 陶金甚是高兴,一挥手道:“快让他过来。” 黑色劲装的信使显得一身劳累,见到陶金低身施礼,陶金忙扶住了他:“都办好了吗?” 信使点了点头拱手道:“将军放心,都已经办好了。” 陶金满意地点了头,挥手道:“扶他下去休息。” 信使走下去之后,杨二虎一脸疑色的问道:“大哥,信使去办什么事了,大哥好像很关心?”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六章 烈日剑法 陶金笑着轻拍着杨二虎的肩膀:“二虎,以后该你知道的才问,不该你知道的别问太多。”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一丝怒意,可在杨二虎看来,从没见过陶金那般恐怖的笑,那一幕,陶金让他明白了:兄弟就是兄弟,军队就是军队,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升在半空中,北带河的秋中还有几分暑意,滚汤的沙子仍然不敢光着脚在上面走。副将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郑小伟是个胆小的人,他总是喜欢跟赵大鹏呆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赵大鹏长得高大威猛,更加具有安全感。邝之意一个人坐在一边,任凭那沙子的余温烫着自己的屁股。无聊之中,伸手拔出自己的剑,剑锋在烈日的照射下,发出摄人的光。 突然感到天空黑压压的东西飘过,那速度快得惊人,一闪而过。邝之意忙站起来,不禁大叫道:“将军,蝙蝠,好大的蝙蝠啊。” 杨二虎轻笑一声,觉得邝之意这个人有时候很孤僻,可偏偏好像很自己很玩得来,心想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了,看到邝之意的脸色的时候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抬眼望去,邝之意没有说慌,果然好大一只蝙蝠,扑腾着大翅膀,越来越近,直朝陶金冲了下去。 杨二虎突地站起来,身体窜了出去,拔剑出销:“保护将军。”使尽全力举剑刺向黑蝙蝠。但是已经晚了,蝙蝠已经扑向了陶金。 “不要伤害大哥。”他像疯子一样的扑了过去,剑尖点进了蝙蝠的后背,感到像刺在绵花上一样,一股软绵的力量传来,五脏六脏有种向外涌出的冲动。身体横飞了出去,砰一声摔倒在地上,砸起来滚滚风沙。 赵大鹏脸色一惊,身体腾空而起,举剑再刺。陶金大喝道:“住手,自己人。” 赵大鹏本是性子直爽之人,看到杨二虎重伤满心怒气集于那一剑,突听到陶金那一声暴喝,收招已是不及,只得剑锋急转,身体顺时针剧转,重重跌在了地上。 蝙蝠转过头来,杨二虎大吃一惊,却是昨夜与众人交手的神偷,难怪轻而晚举的就化解了自己的那一剑。 平常抱歉地笑道:“两位少将,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朽多有得罪啊。” 杨二虎拾起配剑还入腰间,冷哼一声,转头离开了。赵大鹏也站起来,笑了笑,跟着杨二虎走了。 平常不解地伸手道:“你们。。。。。。。”转头看着陶金:“将军,他们。。。。。。?” 陶金轻笑一声:“不用理他们。平常兄,都办妥了吗?” 平常拱手道:“将军放心,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 陶金看着北带河的河水叹道:“忍者族人多年来以兽为舞,善长野外战,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义要打啊。” 平常郑重地问道:“将军这场仗准备怎么打?” 陶金回头看着十万大军,十万城防军训练有素,却多年来一直呆在丽都城,防守经验丰富;十位少将体能上自然不会吃什么亏,可毕竟没有做战经验,这第一炮要想打响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啊。 平常长叹道:“将军,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虽然那封信可以暂时迷惑李老贼,李天机已经派信使去了丽都,估计半日即可到达。老狐狸一但知道中了将军的计,恐怕土驻部落的大军也会压过来,到时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一个连滚带爬的家伙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一样,拼命地往前爬。陶金脸色一惊,快步奔了过去,一看却是司马令,急喘着气,面露恐惧之色。避马令一看到陶金,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样,疯狂地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脚:“大哥,有。。。。。。有怪兽。” 陶金伸手不断地抚着他的心跳,轻拍着道:“小司马,别急,慢慢说,什么怪兽?” 司马令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大哥,就在一里之外,好大一群怪兽,在追一个愁眉乞丐,好多,真的好多。” 陶金脸色一惊道:“怪兽,在那里?” 司马令平自己了下来,也许心里的东西往往都是这样,说出来的时候会觉得里面空空的,什么都会慢慢放下了。“就在一里之外的那片枫林里,不知道会不会赶往这里来?” 陶金突地站起来,牵过马疋,翻身上马:“平常兄,你留在这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要轻举枉动。司马将军,快上马,带我去看看。” 一声长驱,两人便已离开军营。陶金快马加鞭:“还有多远?” “大哥,就在前面,马上就到。” 陶金突然一勒马缰,一声长嘶,山下腾起滚滚沙尘,烟雾漫天,陶金居高临下,看得极为显眼,只有大批人马同时出动,才会有这种现象。 司马令也停下马来,慢驱着走过来,看着山脚下激动说道:“大哥,就是那里。” 陶金盯着那一路沙尘,突然一团黑影移来,司马令说的没错,那的确是一群怪兽,足有上万只,形成一团黑色的鬼魂一样,飞速地向前移动。那些怪兽长着八只脚,足有一人高左右,头上那尖尖的锥角黑得发亮,但那绝不只是好看而已,如果你惹恼了它们,那也是一把杀人的刀。 司马令突然惊奇地指着那团怪兽道:“大哥,你看,就是那个乞丐。” 八蹄独角,行走如飞,体形庞大,的确只能用怪兽来形容。 但更奇怪的是那个乞丐,身材矮小,奔跑在怪兽之前,拉开五步的距离,风沙吹着他的袍子飘飞,脸色平静,虽然满是恐惧,却全然没有疲惫之状。陶金惊道:“司马,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个乞丐的?” 司马令略一思索:“就是刚刚我闲得无事,便四处走走,开始还以为是忍者,大约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陶金喃喃叹道:“这个乞丐不是个普通人,好快的速度。” 司马令鄙咦道:“哼,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看神偷的速度也很快啊。” 陶金没有理会司马令反说的话,反正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八脚怪兽奔跑的速度相信陶金骑着最好的良驹也跑不出半柱香就会成为他们的食物,那个乞丐却能轻轻松松地逃脱他们。陶金轻拍着马背道:“我要救他。” 司马令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面露惊恐:“大哥,你说什么?” 陶金的眼从没离开过那个乞丐:“我说我要救他。” 司马令吓得从马背跌了下来:“大哥。。。。。。。别去,那群怪兽是没人性的。。。。。。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陶金轻笑一声,朝司马令走了过去,司马令却像躲瘟神一样往后退,屁股磨着地上的沙尘:“大哥,别。。。。。。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陶金走到他的战马前停了下来,没再*过去,轻手抚着司马令的战马:“马兄,只好委屈你了,希望你投个好胎。” 司马令正奇怪,突然一声悲嘶,陶金已一脚将战驱踢了下去,在那山坡几个翻滚,带着风沙,滚入了怪兽群里。 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乞丐正在逃着,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巨响,却不敢停下来,用余光回头看到,怪兽却没有再跟过来,一起扑向了马驹。谢天谢地,正要跑开,突听一声长啸响彻山谷。他面色一惊,这一声长啸是从山顶发出来的,难道此地还有人。抬头望去,一位骑士立在山顶朝自己一笑。 陶金顺手抛下绳索,示意点了一下头。乞丐两足点地,身体腾起,抓住了绳子,双足急走在石壁上如在平地上行走一般。 落在陶金马前,静静地看着陶金,一言不发。 陶金轻跃下马,笑道:“它们为什么追你?” 乞丐试意地眨眼看着陶金,不敢靠近。 陶金上前一步,伸手笑道:“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你脸色苍白,嘴唇干燥,一定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再不吃东西你会饿死的。”说罢转身从马背上取下水袋:“为,喝点水吧。” 乞丐眼巴巴地看着陶金,却不敢说话,也没伸手去接。 陶金打开水袋,对嘴饮了一口,然后摇着水袋哐哐作响:“来,别害怕,先喝点水吧。” 这次乞丐终于伸手去接水袋了,就在接触水袋的时候,他突然拼命似的一手抢过水袋,退后一步,仰头就是一阵猛饮。 陶金轻笑道:“你不用挤,喝完了这里还有,我没有恶意的。” 喝起水来当真是兵贵神速,轻喘着气,把空水袋还给了陶金,这次总算没有那么害怕了。陶金伸手接过水袋笑道:“还要吗?” “不要了,谢谢。”这是乞丐跟陶金说的第一句话,直到那时,陶金才明白,原来他不是哑巴。 陶金轻轻走过去平和地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它会为什么追你了吧?” 乞丐静静说道:“它是叫角,是白水河一带的霸王,可能把我当成食物了,追了我三天三夜,没有喝过一滴水,没吃过一点东西。” 陶金略一思量,没有再追问下去,轻拍着他的肩膀:“不如去我家吧,我给你弄东西吃。” 司怪令一听,脸色大惊:“大哥,你真的要带他回去?” 乞丐一听说道:“是不是不太方便?” 陶金笑道:“怎么会,我家很好客的,走吧。”说着扶着他翻身上马,轻头对司马令笑道:“我们先回去,你从后面走路回来,别迷路了。哈哈哈哈。”说罢一声轻驱,骏马奔驰而去。 司马令满身委屈,暗骂道:“唉,马儿死了,我也被欺负了,真是倒霉透顶了,昨天被个小偷欺负,今天又被个乞丐欺负。”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七章 智引长生道 (今日第一更) 军营外燃起一堆柴火,士兵们转着火堆不断呐喊助威。 杨二虎从地上剑起一根木棍,拔出配剑,挥动着剑锋,动作甚为精巧。赵大鹏笑道:“二虎,怎么有心情在这里做起木工活了,现在大哥不在,何不去向神偷讨点吃饭的本领来?” 杨二虎讥笑道:“得了吧,那个老家伙铁公鸡一个,连话都不会答理我一句,要他教你东西,我宁可去吃狗屎了。” 杨二虎本也是豪爽之人,此时说出这一句粗话,引来士兵们一阵大笑。赵大鹏也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二虎果然是豪爽之人,说起话来也不受世俗约束。不过说实在的,想不到你想家剑法不光能打架,劈柴也是一流。” 赵大鹏本是直肠子的人,开起玩笑来更是口无遮拦。拿他杨家的剑法来开玩笑,杨二虎就变了脸色:“大鹏,不许侮辱我杨家剑法。” 赵大鹏道:“我说错了吗,?” 杨二虎突地站起来脸色一沉道:“我爹这套剑法上阵杀敌无数,虽然比不过大将军的剑法,也比你赵家剑强多了。” 赵大鹏更是年轻气盛,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今天我就以我赵家剑法来对一对你杨家剑法,看你服是不服?” 杨二虎大笑道:“好,比就比,我怕你不成。” 众士兵立即欢呼起哄:“好,比一比。” “杨将军肯定赢。” “我买赵将军赢。” 杨二虎静静地退后两步,手握剑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邝之意见状忙走上去拉住杨二虎,杨二虎回望了他一眼怒道:“走开,别拦着我,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一直很想知道是杨家剑利害还是他赵家剑利害。” 邝之意了解杨二虎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看这形式,不论谁赢了,都会出大事。忙凑到杨二虎耳边轻声说道:“要是将军知道了,会拔了我们的皮。” 杨二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听邝之意如此一说,心里竟然一惊,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位大哥如此敬畏,那日连手跟申雄肉搏之时也不曾有这份恐惧。“你不说我不说,大哥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去告密。” 邝之意激动地拍着胸脯道:“你当我邝之意是什么人了,就算人头落地我也绝不会出卖兄弟。”说完又是一笑:“嘿嘿,不过。。。。。。我苦不告诉大哥,那岂不是出卖大哥吗?” 杨二虎怒火中烧,一脚就踢向他的屁股:“死小子,我踢死你。” 邝之意早知杨二虎会来这一招,话还没说完就跳开了,喜笑道:“跟你开个玩笑,我不会告诉大哥的。” 赵大鹏极不耐烦怒道:“二虎,到底还要不要打,怕了就跟我认个错,承认你爹是我爹的手下败将,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杨二虎怒道:“怎么不打,看剑。”说完便一剑刺了过去,虽然赵大鹏的话说得极为难听,毕竟一直当赵大鹏是真正的兄弟,那一剑只使了三分力道。 越大鹏轻哼一声,举剑斜刺过去,两剑相交,发出一声长嘶声,绵绵长长,在半空里转了三圈,缓缓分开。 赵大鹏冷笑道:“杨家剑就这点技量吗?我不需要你让,。”说罢,身体跃起,长臂一挥,速度极快,直接刺向杨二虎的胸口。 杨二虎一惊:好小子,跟我来真的。不及多想,随手举剑,架开他攻来的那一件,方觉后悔,虎口微微一麻。还好赵大鹏这一剑余力未尽,便转开剑锋,退了开去。 杨二虎面色一沉:好你小子,跟我来阴的,好,老子就陪你玩。双足离地,捺动剑锋,划过一道剑光,直袭向赵大鹏的咽喉。 赵大鹏一惊,大笑道:“好,这才是杨家剑。”举剑迎着那道剑虹刺了过去。 叮,两剑相交,闪过一束火花,二人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众士兵一阵惊呼,有几个人捡起火把在空中飞舞以助兴。 又是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这次,杨二虎没有硬碰硬了,赵大鹏想抽剑却发现杨二虎的剑如鬼魂一样粘住自己的剑锋,怎么也挣脱不开。 “妈的。”赵大鹏暗骂了一句,双臂一用力,身体推着剑身朝杨二虎压了过去。杨家剑讲求精密二字,那是防守的要领。赵大鹏的外力压过来,自然在力道上占尽了便宜,杨二虎渐觉那股压力越来越大,剑锋渐渐向自己*近。 周围的气氛陷入了一片寂静,谁也不想破坏这最关健的一刻。 “将军回来了。” 郑小伟是少将中胆子最小,力气最小,声音最小的一个,可那一轻呼却如晴天霹雳,杨二虎几乎没有把手软下去。怎奈赵大鹏的力量道却丝带毫没有减轻。 马啼声越来越近,一声长嘶,他们听道了陶金下马的声音。郑小伟忙跑上去,牵住陶金的马缰:“将军,你回来了。” 陶金笑着轻拍郑小伟的肩膀,缓缓朝火堆走了近来。却看两把剑点来指去,剑光闪闪,不由一惊。 杨二虎轻剑荡开,喝道:“十步杀一人。” 赵大鹏偷笑一声,格住他刺来的一剑,大声喊道:“千里不留行。” 陶金轻拍着手道:“好,练得不错。”侧身一晃,拔下侍卫腰间的配剑,刺向杨二虎剑锋,吟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杨二虎尚未反映过来,便觉陶金那把剑如流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自己的剑身。步步后退。 可陶金似乎并没有收剑的意思,剑身从没离开过他的剑锋,刺耳的滑动剑身的声音让他有种恶心之感。 划风之声,杨二虎的剑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杨二虎头一伸,身体缰在那里不动也不敢动,陶金的剑锋架在他的肩膀上,剑锋离他的咽喉,杨二虎敢肯定,连一根头发也放不下。 陶金并没有放下剑,冷冷道:“剑诀之神,不在招式,而在信念,万军之战不在实力,而在士气。你连剑都拿不稳,还练什么剑。” 杨二虎自知理亏,什么话也没说,只呆在那里,仰着头,等待陶金收剑的声音。 “二虎,你可知罪?” 陶金收起剑身,带着风声,飞回到了侍卫的剑销。 杨二虎静静说道:“将军,我也想把剑法练好,可是任何事情也得要慢慢来的,以后我一定努力,加倍练飞,绝不会让你失望。” 陶金冷笑道:“就这些?” 杨二虎低下头去,什么也不说。 陶金面色一沉怒道:“你不敢说是吧,好,邝之意,你来说。” 邝之意慢吞吞地磨了上来,看向陶金,又转头看向杨二虎,拱手道:“将军,杨将军跟赵将军两人。。。。。。” “等一等,我来说。”越大鹏突然走了出来,拜倒在地:“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二虎跟我比剑,是我要领教他杨家剑法,将军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这件事跟二虎完全没有关系的。” 杨二虎一惊,突然之间有种心酸的感觉,拜倒在地:“将军,别听他胡说,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赵将军不肯跟我比剑,我就骂他赵家剑法用来切菜都切不好,还想杀敌,别来丢人现眼了,赵将军忍无可忍,才跟我比的。将军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陶金一挥手怒道:“够了,都跟我闭嘴。” 北带河岸又回复了一片安静,谁也不敢破坏这种一环竟。 陶金怒视了他们半天,突然喝道:“来人,把杨二虎,赵大鹏拖下去,砍了。” 邝之意一惊,想不到陶金居然会杀他们。 那边斩小宝,寇兴等人突然听到声音,却是郑小伟喘气跑了过来:“不好了,大哥要杀二虎跟大鹏了,寇兴,我们快去求求大哥吧。” 寇兴一听,快速崩了起来,快步冲过来,却见邝之意三人正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寇兴斩小宝见状,不及细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求求你不要杀二虎跟大鹏,他们都是无心之过。求大哥放过他们吧。” 陶金哼道:“他们做为统帅,公然违抗军纪,做为统帅罪加一等,不你不用再为他们求情了,拉出去。” 了阵脚步声响起,却是何家兄弟也赶了过来,见状早已经明白事情,纷纷跪了下来:“将军,求将军网开一面,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突然之间,所有士兵也都齐齐拜下:“求将军网开一面,求将军不要杀两位将军。” 那一刻陶金心里觉得非常兴奋,从杨二虎跟赵大鹏的身上找到一样东西,从十万将士身上找到一种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士气。 陶金做出为难之色,轻叹一口气道:“唉,好吧,看在将士们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把人头寄托在你们那里。” 众将士齐声道:“谢将军。” 陶金接口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们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不许叫。” 杨二虎忙扣首道:“谢大王恩点。” 陶金深深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轻拍着乞丐的肩膀:“走,我们去吃饭。” 乞丐很平静地看着他,奇道:“他们好像很怕你,你是他们的头吗?”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八章 角斗士 (今日第二更) 杨二虎伸手掀开窗帘,面露鄙咦之色。 寇兴轻声问道:“二虎,你说的就是他吗?” 杨二虎道:“真是想不明白大哥救这样一个废物回来做什么?他已经吃的第五只鸡了,再这样吃下去,我们大军都会被他吃穷了。” 寇兴道:“我想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别管了吧。”\t杨二虎哼道:“我们跟随大哥这么久,大哥也不曾给过这些好吃的给我们,他一个乞丐凭什么吃得这么好,走,咱们问大哥去。” 寇兴紧紧拉住杨二虎道:“二虎,你是不是因为昨天大哥打你的事还在生气?” 杨二虎正然道:“一日为大哥,终生为大哥,我的命都是他的。走,我要找大哥去问个清楚。” 杨二虎已经奔出了房门,寇兴只得跟了过去,上次为跟赵大鹏比剑的事陶金甚是气恼,此时怕还在气头上。 杨二虎奔到陶金房门外的时候,还是放慢了脚步,没有直接闯进去,只放高嗓子叫道:“大哥,你在吗,我是二虎。” 屋内没有一点声音。杨二虎吃惊地看着寇兴:“大哥又不在房间,是不是又出去了?” 寇兴想到那日在丽都城刺客夜袭陶金的事,不由心底一震:“二虎,你说大哥会不会出什么事?” 杨二虎笑道:“大哥武功高强,会出什么事?” 寇兴道:“话不能这么说,明枪一躲,暗剑难防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出城的那一晚。” 杨二虎心头一惊,不禁回想起那晚,几个刺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陶金的房间,若非陶金走运,正好外出,怕已经招了毒手,人不是每次都能那么走运的。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大哥聪明绝顶,却为何要让赵无极这种贪生怕死,吃里爬外的奸细留在军中。惊道:“寇兴,你说的对,赵无极,你说他既然出卖了大哥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次。” 没等他话说完,寇兴已经一脚挥开了房门,屋里空空如也,被子凌乱。杨二虎回头,发现一件外袍掉在地上。冲上去捡起来端祥,寇兴忙走过来问道:“二虎,大哥不在。” 杨二虎举起那件外袍道:“这是大哥的袍子。” 寇兴一手抢过来一看惊道:“这确实是大哥的袍子,难道大哥。。。。。。”不敢再多想,翻出了房门。奔到门口,侍卫见是杨二虎忙打招呼:“杨将军。” 杨二虎道:“有没有看到在将军出去过?” 那侍卫拱手道:“大将军一直没有出去啊。” 二人不由对望了一眼,面露惊恐之色,看来大哥可能已经被掳走了,从房内的情形来看,来者是个轻功高手。 杨二虎道:“别急,我想他带着大哥一定走不远的,我们这就去把他追回来。”转身正要出去,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赵大鹏。 赵大鹏看来还有些睡意,杨二虎上前轻拍着他的肩膀:“大鹏,这么晚还不睡要去哪里?” 赵大鹏回头一看是杨二虎,环顾了一下四面低声道:“二虎,这么晚你们怎么还没睡?” 杨二虎一脸正色道:“我还问你呢,你这是从哪儿来。” 赵大鹏低声道:“我是想去找神偷下盘棋,谁知道这个老家伙故意躲着我,我去他房间一个人影也没有。” 杨二虎这一惊非同不可:“你说什么,神偷也没有房间?” 赵大鹏笑道:“你们也在找神偷吧,可惜他现在根本不会见我们任何人的。” 杨二虎脸色极为难看,说道:“大鹏,别开玩笑了,我有正事和你说。” 赵大鹏很少见杨二虎如此严肃地跟他说过话,听他这么一说,也一脸正色:“什么事?” 杨二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哥不见了。” 赵大鹏面色一惊道:“你说什么,大哥不见了,也许他一个人无聊,想出去走走吧。” 杨低声道:“方才我进大哥房间的时候,只看到袍子丢在地上,侍卫也没有看到大哥出去过。我想大哥可能是被人掳走了。” 赵大鹏一惊:“大哥被掳走了,谁有这本领能把大哥掳走?” 杨二虎正然道:“神偷,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我就觉得他有很多可疑之处,行路鬼迷,而且以他的武功暗算大哥最有可能;恰巧刚刚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在,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 杨二虎这一分析,赵大鹏程跟寇兴不由心下暗惊,种种迹样表明神偷的可能性最大,说不定他跟赵无极根本就是一伙的,两个人早就窜通一气了,亏大哥如此信任他。“二虎,那现在怎么办?” 杨二虎看了看夜色:“军营里决不能没有大哥,叫兄弟们都起来。” 赵大鹏急忙转身离去,这个粗人办起事来倒是利索,很快郑小伟及其他兄弟都出来了。申少一脸不爽,估计是在梦中就被赵大鹏提了起来,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邝之意看着赵大鹏,又看了看杨二虎笑道:“你们两个不会上次比剑还没比够,现在又要来比吧?” 杨二虎白了一眼道:“没功夫跟你们说笑,兄弟们,大哥可能被人掳走了,我怀疑是神偷暗算了大哥,现在我们就出去找大哥。” 众人听杨二虎一说,甚为惊讶。申少道:“二虎你胡说什么,大哥神机妙算,武功高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掳走?” 寇兴抢声道:“二虎没有胡说,所谓明枪一躲,暗剑难防,大哥太相信神偷了,才会招他暗算,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况且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有服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我们这就去把大哥找回来。” “走,我们这就去找大哥。”众人一起哄,就要出去。 杨二虎一声喝道:“等一下,救回大哥固然重要,但军中必须有人留下,以便有什么突发事件主持大局。这样吧,大鹏,申少,司马,你们三个留下,其他的人跟我去救大哥。” 赵大鹏怒道:“凭什么把我留下,我不留下,我要去救大哥。” 其实杨二虎确实有些大将之风的,这里就数赵大鹏武功略高,这个人脾气直爆,他们这是去救人不是去打架,把他留在军营是在好不过。杨二虎正经地说道:“大鹏,救大哥的事谁都担心,但是军营是大哥的心血,总不能没人看吧,这里就数你的武功最高了,为了大家,为了大哥,为了兄弟们你就留下吧。” 赵大鹏想说什么,却实在找不到原理由了,只得咬着牙点头。 申少突然悄声道:“二虎,申雄呢,你们要带上他一起吗?” 申雄成天像个木头一样整天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抱着陶金给他的配刀总是看着天空。杨二虎扫了他一眼笑道:“也让他留下。我们走。” 七人翻身上马,冲出军营,夜色宁静。寇兴望着淡淡的月色:“二虎,也不知道他们往哪边走了,我们怎么找?” 杨二虎环视了一下四周,前面是北带河,那边是忍者的视力了,他自然不可能往那边去;右右都是些密集小路,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如果神偷真的是受人指使,不会找地方藏身,只会走大道,巴不得早日逃回去邀功领赏。正然道:“我们就往后走。” 寇兴一惊道:“那是大哥去看怪物的地方?” 杨二虎轻笑一声,双腿一夹,一声长嘶,急速而去。 往前行了一断路程,郑小伟突然叫道:“等一等,前面就是那群怪物出现的地方了,我们。。。。。。不要换个方向走了吧。” 怪物一直只在听着郑小伟口中说出来的,从没有人亲眼见到。杨二虎轻笑道:“怎么,你怕了?怕了你可以回去,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把大哥救回来。” 这句话无疑是在说郑小伟是个怕死鬼了,如果赵大鹏听到这样的话必定会暴跳如雷,郑小伟却习惯忍气吞声,只低着头:“你们不知道,那些怪兽真的很恐怖啊。” 众人皆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他说怪物好恐怖的。” 邝之意调戏地笑道:“郑将军,到底有多恐怖啊,你倒是说说看啊。”故意把声音装出了女人的娘娘腔,意在取笑郑小伟。 郑小伟认真说道:“真的好恐怖啊。。。。。。。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它们会吃人的。” 众人笑得更疯狂了,杨二虎道:“会吃人啊?我好怕怕啊,兄弟们,你们怕不怕啊?” 寇兴假装抱着头道:“我好怕啊,会吃人啊,我真的好怕啊。”突然收起笑容说道:“哼,会吃人了不起啊,我们家养的狗还会吃人呢。” 即刻又引来众人一片戏笑之声。 郑小伟心里着急,却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他能说出什么呢,从一个胆小鬼嘴里崩出来的东西,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杨二虎看了看天色:“我们继续走,他们肯定走不远,怕死的可以不跟来,我杨二虎绝对不会勉强。”说着一提马缰,向前奔去。 走在最后的是何小军,他转头看了眼郑小伟,轻哼一声,驱着马驹跟了上去。 郑小伟看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真的有怪兽啊,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犹豫一番,还是抽动马缰,赶了上去。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九十九章 大小王爷 (第三更) 杨二虎一马当先,带着夜风,战袍带着马尾向后猛飘,好不威风。寇兴把脸一横:“跟我抢风头。”举拳在马屁上猛地一击,一声长嘶,加快速度,冲上去,跟杨二虎并排走在了一起。 杨二虎扭头看去,不由笑道:“寇将军的骑术不错嘛。” 寇兴怎么听着杨二虎的话中带有酸酸之意轻笑道:“杨将军也不错哦。” 杨二虎突然收起笑容,面色一喜,指着寇兴的左边惊道:“咦,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寇兴一听,忙扭头向左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哪有半个人影。回头看时,杨二虎已遥遥领先。寇兴心中甚为恼怒:“又被你小子骗了,停下。” 杨二虎回头做个得意的表情:“寇将军,这叫兵不厌诈,没听说过吗?”虽然嘴里说着话,脚下却没放慢。 但这次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下马的意思。 寇兴暗笑道:“好你个杨二虎,还想故计重施,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紧跟而上。走到杨二虎的位置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 邝之意远远地看着两人,方才二人赛马早已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此时突见两人都停了下来,心中甚是奇怪,一抽马屁,跟了上去。前面什么也看不到,杨二虎一人一马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禁压低声音:“二虎,出什么事了。” 杨二虎没有下马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那简直比有个美女脱光衣服洗澡还让人吸引。邝之意轻驱着马走上前去,他也停了下来,只见两个黑袍的背影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们。 杨二虎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寇兴心想:明明背朝着咱们,鬼才知道他们在那里干什么,你都不知道我还会知道吗?寇兴摇了摇头。 杨二虎轻声道:“他们在下棋。” 这时其他人也赶上来了,都立马停了下来,但始终没有一个人下马。寇兴一惊:“你说他们在下棋?大黑夜什么都看不到,你说他们在下棋?” 杨二虎一脸严肃:“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其中一个黑袍突然后背抽动了一下,转过头面露惊讶之色,众人这才看清,这是个长须老者,而且是个光头和尚。 大黑夜伸手不见无指,和尚居然在这里下棋,真是怪事。 另一个老者显得极不耐烦,急道:“师兄,你到底还下不下棋了,这盘你输定了。” 长须老和尚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杨二虎。杨二虎也看着他,目光没有回避的意思。寇兴低声道:“二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下棋呢?” 杨二虎悄声道:“别管他,还不清楚是敌是友,不要轻举妄动。等下见机行事,说不定他们跟大哥被掳有关。” 老和尚突然站了起来,一直盯着杨二虎,竟慢慢朝他走过来。他走得很自然,像是面前这是自己的朋友一样,一丝提防心也没有。邝之意使了使眼色,悄声道:“二虎,他过来了。” 杨二虎道:“别乱动,看看他想干什么。” 老和尚离杨二虎越来越近,杨二虎立在马背上,没有动。随意的将手抚向了腰间的配剑,那是个极为自然,极不显眼的动作。 老和尚走到离杨二虎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笑道:“孩子,这么晚了还出来看下棋啊。” 杨二虎笑道:“不是,我们是出来找人的,没想到在此打扰了两位老人家下棋,实在是抱歉。” 那老和尚和善地笑道:“没关系的,这么晚了你们要找人只怕也不好找啊,不知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啊。” 邝之意心中一喜,忙接口道:“我找我们的大哥,他被人掳走了,不知老人家你有没有见到我大哥呢?” 老和尚似是并没沉我得奇怪,笑道:“你大哥长什么样子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这里一共路过了十二个人,每个人贫僧都记得很清楚,不知你们要找的是哪一位?” 邝之意大喜拱手道:“我大哥他是。。。。。。”正要说下去,杨二虎突然道:“邝之意。” 邝之意即刻明白了杨二虎的意思,略一回想,大大的有些后悔,刚才因为救人心切,一股脑几乎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真是有些冲动了,且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杨二虎笑道:“我们是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的,我大哥身体不太好,今天出来的时候走丢了,不知老人家你有没有见到呢。哦,对了,我大哥随身都携带着一把剑的。” 老和尚眨了眨眼睛,笑道:“哦,是这样吗?”他没有再看杨二虎,走上前两步,却看向邝之意:“孩子,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邝之意看向他,那一双眼睛很慈祥,就像小时候看着爷爷的眼睛一样,自己摔倒了,爷爷就会很着急地跑过来抱起他;爷爷总是很耐心地教他剑法,教他识字,如果这个世上他只听一个人的,那这就是他爷爷了。 老和尚微笑道:“孩子,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邝之意感到很累,真想躺进爷爷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一觉睡到天亮,那个怀抱是世上最温暖的。又目微闭,竟然摇了摇头。 老和尚继续说道:“他在撒谎对不对,他在骗人是吗?” 邝之意目光呆滞,默默地点了点头。 杨二虎吃惊地看着邝之意,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寇兴紧挤着眉头,悄声道:“二虎,邝之意好像有些不对劲?” 杨二虎轻嘘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寇兴移开眼睛,却发现杨二虎右手已经偷偷在拔剑了。 夜静得可怕,黑得可怕,老和尚的笑还是那般慈祥。剑身出销,显出一丝寒光,射在了老和尚的肩上。 他突然转过身来,杨二虎一剑刺向他的咽喉,轻一侧身,避开那一剑,拂袖在他面前一挥,杨二虎感到一阵凉意吹过,格外舒服,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凉爽。叮当一声,握剑的手一松,宝剑掉落在了地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就在杨二虎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寇兴也出剑了,那一剑又准又快,他已经感觉到邝之意那双眼睛突然像中了什么妖术一样,那一剑,带着所有的仇恨刺向了他的后来背,与杨二虎形成了合围之势。突然感到一阵凉风,清爽无比,他感到身体太经了,眼睛一眨,竟倒下马背,沉沉地睡去。 一行人都纷纷坠落下马,只有杨二虎,依然坐在马背上,虽然已经昏昏欲睡,完全没了意识,强撑的身体去刚猛无比。 老和尚露出狰狞笑,伸手按在杨二虎后背,轻轻一推,就倒了下去。轻往杨二虎身上吐了口水哼道:“哼,还说这里的村民,有带着军剑,穿着战甲出来找人的村民吗?”说罢将手放入口中,一声长哨响起,一阵风声响起,一群黑衣人落了下来,低头拱手道:“佐主。” 老和尚轻一挥手:“把这些人给我带回去。” 模糊中,杨二虎赶到身体轻了起来,好像有人把自己放入了担架,心想这些人不会是要把我拿去活埋了,救命啊。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全身还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头重脚轻,全身的血液都流入了脑袋一样,*得他的头好难受。 急促地呼吸,他想起了大哥,想起了父亲,以前觉得父亲有时候简直不是人,对自己非人的训练,此时竟然真的有些怀念父亲了。老和尚,是那个和尚用迷药迷倒了自己,和尚,那个和尚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把自己绑来呢?用最后那一丝意识,双脚一踢,终于睁开了双眼。四周黑膝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轻轻伸了伸身子,发出一阵铁链的响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被倒挂了起来,难怪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进脑子了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了,杨二虎极为愤怒大喝道:“老和尚,为什么把我关到这里来,老家伙,老秃驴,快出来见我,你再不出来见我,你就不得好死。” 外面一片安静,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铁链声,听得有人悲叹了一声。 杨二虎惊道:“谁?你是谁?” 地上那人突喜道:“你是谁,是二虎吗,是二虎吗?” 这次杨二虎听清了,那是寇兴的声音,忙道:“寇兴,是你吗,我是二虎。这是什么地方,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吗?” 寇兴苦笑道:“二虎,不用再叫了,我已经叫过好多次了,根本就没有人的。” 杨二虎吞吐了口口水道:“其它兄弟呢,小宝他们关在哪里,会不会有事?” 突然地上响起阵阵铁链:“哈,二虎,想不到你这人平时那么喜欢欺负人,这个时候居然还记得兄弟们啊。”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一百章 秘密 (今日第一更) 杨二虎心中大喜:“邝之意,是你吗?” 邝之意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不只我,斩小宝他们都在这里。” 杨二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唉,也不知识道那老家伙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邝之意向前爬了爬,那样可以更清楚地听到杨二虎的说话:“二虎,你说那两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咱们来这里?” 寇兴低道道:“我看他迷倒我们的时候用的不像是定天国的武功,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邪功,他们应该不是定天国的人。” 杨二虎一惊道:“邝之意,他*你说实话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邝之意仔细一回顾忙道:“对了,说来也奇怪,当我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爷爷,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昏昏沉沉地,就把实话告诉他了。” 众人都讥笑起来。 杨二虎肃然道:“大家不要笑,小时候我听我爹提过,忍者有一种邪功催眠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想法,思想,甚至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想就是这个吧。” 众人皆是一惊:“二虎,你是说他们是忍者?” 杨二虎轻叹一声:“唉,想不到大哥没救到,现在我们自己也需要人来救了,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轻微之极,然后就看到两个黑影印在了门口,虽然这里面一片膝黑,也分不清是间小房间,还是牢房。杨二虎轻嘘一声,悄声道:“大家都把身体靠到门口去,等下他们一走进,在一起上,抢下他的钥匙,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大哥还在神偷手里,我们必须要去救他。 大家都轻声拖着沉重的铁链,悄悄移到门口,寇兴伸手便摸到了栏门之处,全是冰凉的铁棍,坚硬无比,原来这是间牢房。那两个黑影渐渐靠近了门口,大家的双手紧紧地握紧拳头,心里崩紧到了极点。寇兴的心砰砰直跳,不断地在心里祈祷:何佑这两个傻比快点过来啊,成败与否全在此一举了。 岂知那黑影走到离监狱门三步距离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寇兴暗骂一声见鬼,却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大哥,你说这此人都是干什么的,才几岁的孩子啊,学别人骑马射箭了。” 另一个人说道:“听主人说他们是定天国的副将呢,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吧。” “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来带兵打仗,看来定天国真的没什么人了,虎笑天那老家伙霸占了我土地这么我年,也该让出来了。” 寇兴咬牙切齿,在心里不知道骂了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有多少次,这两个家伙却是要故意气他一样,迟迟就是不肯走进。 先说话的那个人突然说道:“大哥,听说抓来的这几个小毛孩中有一个叫杨二虎的家伙是他们的大哥。听说他长得肥肥胖胖的。” “好,等下先把那杨二虎抓来,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下这死胖子的肉味道应该还不错。” 杨二虎咬牙切齿,心道这个王八蛋,等下别落在我的手里,非把你碎尸万断。 生硬的手指紧紧捏着铁链,只要这两个人一靠近。 安静,从没有过的安静,可以听清每一个人的心跳。 啪,火折子点亮起来,两个人的面容印在火光下。叮当之声铁链纷纷掉在地上。所有人像被冻结在空气中一样。“大哥,是你?” 平常大笑道:“不只是将军,还有我。” 杨二虎大喜道:“大哥,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已经。。。。。。” 陶金轻笑:“我们跟踪老秃庐才找到这里来的。” 平常此时看着倒挂起来的杨二虎坏笑道:“怎么样啊杨将军,挂了这么久不好受吧,现在还怀疑我是兄手吗?” 看着他那得意之样,杨二虎冷哼道:“哼,你在消谴我吗?” 突然外面了画吵哄之声,传来了阵凌乱的脚步声,很多人朝这边涌进来。陶金伸手道:“不用急,安静,不要发出声音。” 果听那脚步声又慢慢远去,有人大叫道:“不好了,失火了,大家快救火啊。”又是一阵凌乱的闹哄之声,应该是很多人跑去救火了。 寇兴大笑道:“大哥,是你放的火吗?” 平常却大笑道:“哈哈哈,像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将军怎么会去做了,当然只有我这种鸡鸣狗盗之人才会去做了。” 陶金望了望外面正然道:“好了,快救人吧,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平常点了下头,伸手在握住牢门的铁棍轻晃,杨二虎冷哼一声:“我们都试过了,坚硬着呢,打不开的。兄弟们,看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面呆一辈子了。” 平常轻笑道:“谁说我要型断他了。”伸手在锁门的大锁上轻晃了两下,那锁竟似没有上锁一样脱在了他手上。陶金拉开牢门,闪了进去。杨二虎惊讶不已,尚未回过神来,掉在脚上的铁链已经脱落。神偷笑道:“这锁比起李老贼的天牢差劲多了,费事。” 杨二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平常:“现在我完全相信你确实是神偷了,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平常讥笑道:“怎么,杨将军想学?” 陶金正然道:“好了,出去再说。”众人一起走出了牢门。这是一条黑暗的小胡同,只能容下两三人,倒是个隐蔽的地方,确实难以让人发现。 走出小胡同,陶金环顾左右,一招手:“这边走,快。”一行人悄悄跟上。 一个肥胖的身影挡在了前面,双手合一,一双佛眼落在陶金身上。“哦米拖佛,你们要去哪里?” 杨二虎立即怒从心起,这个老和尚化成灰他也认得,就是当时用催眠术将自己迷倒的元兄。 陶金冷冷说道:“老和尚,不用在我面前假仁假义,快快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和尚脸色还是那般慈祥,微笑道:“施主言重了,老纳是看你们一行这么多人走路实在是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陶金冷笑道:“不劳*心,你让还是不让。” 杨二虎双手握得骨胳噼啪直向,直恨在心里不停挣扎。寇兴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和尚没有一丝怒色:“这位施主你千万不要生气,你看我的眼睛,老纳没有恶意的,老纳是你们的主,我会带你们脱离苦海,带你们去天堂。” 那声音非常慈祥,充满极大的慈力,陶金很舒服的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一阵弦晕之感,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渴望能躺下来好好的睡上一觉。 杨二虎猛然觉醒:“大哥小心,别看他的眼睛,她在用妖术给你催眠,快闭上眼睛。” 和尚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陶金已经轻晃着身体,渐渐地朝他靠过去。:“施主,你现在明白了,我绝没有恶意的,你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了,对不对,来,快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天堂。” 杨二虎心知肚明,陶金一定是被他的妖术迷惑了意识,拔剑就要杀上去,平常伸手拦住了他。 和尚伸手在陶金眼前晃了晃,慈祥地说道:“好,安心睡觉,安心睡觉。。。。。。” 突然一声惨叫,和尚捂着双眼,却阻止不住,鲜血拼命向外涌。“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你不是。。。。。。”虽然双眼看不到了,还是伸手颤抖地指着陶金,脸上浮过一丝从没有过的惊讶。 陶金冷笑道:“我不是已经中了你的催眠术,为什么还这么清醒,是不是?” 众人方才惊醒过来:“太好了,原来大哥没事。” 陶金转头看着杨二虎轻笑道:“催眠术这种江湖上的鸡狗之术,神偷十多岁的时候就会了,如果我这么容易就着了他的道,我还怎么做你们大哥。” 杨二虎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嘿嘿,那倒是。” 突听一阵喊杀声从身后传来:“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一身膝黑,负剑张牙舞爪压过来。陶金看着平常笑道:“这些人好像很见不得光啊,穿这么黑。” 平常肃然道:“他们就是夜狼忍者,长年以习剑为生。将军,可别小睢了他们,你看他们背上那把剑,就是他们身上最危险的东西。” 杨二虎不以为然:“哼,剑,在我们天国,三岁的小孩子都有剑,虚张声势而已。” 平常并没有反唇相讥之意,只是静静说道:“夜狼忍者从生下来就会开始习武,他们最利害的就是他们的剑气,将全身的怒气跟潜能集于剑上,杀人于无形。” 杨二虎冷笑着拍了下寇兴:“寇兴,听到没有,杀人于无形,你见过吗?” 冲在那群忍者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高挑的黑袍客,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和尚怒道:“啊,佐主,是谁打伤了你?” 陶金轻笑道:“他老了,眼睛不好始,我帮他挖掉,免得他受罪。” 那话却如毒蛇一般刺激了黑袍客,“这群天国贼人杀了佐主,快拿下他们,替佐主报仇。”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一章 欲嫁李蓝青 (第二更) 忍者渐渐近*过来,深黑的夜也变得更加黑暗起来。那领头的忍者拔出自己的兵器,双手紧握,面色冷淡。 杨二虎刷地拔出配剑:“大哥,跟他们拼了。” 陶金面色凝重,低声道:“记住,擒贼先擒王,我们的时间不多,天亮之前必须要赶回去。” 众副将暗自点了点头,算来这是第一次跟着大哥出战实贱,心里却是激动多于恐惧。 陶金站在众人前面,右手抚上了将魂,渐渐向后退去,心里暗自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的援军到了,只怕到时想脱身也难了。 平常看到陶金脸上微露杀气,低声道:“将军,小心他的剑气。”陶金微点了下头,然后身形突然窜了出去,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银色的月光下剑光一闪,一连窜的兵器相交,火花闪过之处,忍者已倒下了一大片。 平常点了点头,回头看向杨二虎笑道:“杨将军,想不想立头等功,那就冲上去把那首领的脑袋拿下来。”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形也动了,惨叫声落处,只看到两道身形在黑影中穿来梭去,剑无虚发。杨二虎眼睛一亮,大喝道:“兄弟们,还记得跟大哥的誓言吗?咱们报答大哥的日子到了。” 众副将齐声道:“同生共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杀。”齐齐拔出配剑,杀入行列。 那首领看着渐渐近移的人影,惊讶地摇着头:“伸手果然不错,可惜了,如果你们肯投入我的门下,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杨二虎冷哼一声,一剑斩向扑来的忍者,剑锋带着飘洒的血花向左削去,与另一忍者的剑碰在一起,一阵轻麻之感传入虎口,不禁震惊,此人好强的力道。 也他交手的忍者也是一震,眼前这个少年刚才只是一剑的余力,居然几乎震飞自己的兵器,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紧一咬牙,回剑再度刺上。杨二虎冷笑一声,刚才吃了一亏,岂可罢休,使尽全力,迎上了他刺来的一剑,双剑相交之际,兵器弹飞,剑无声无息刺入忍者的咽喉,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何小力何小军本是兄弟,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同为虎笑天贴身副将,此时两兄弟背靠着背并肩做战,与那扑来的黑影撕杀在一起,剑下也斩敌无数。倒是紧随他们之后的郑小伟,斩小宝,就数他们年纪最小,加上少了其他人的那种勇猛,此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右肩处已被划破几道小口,虽有袍子护身,却已生恐惧之意。 陶金轻哼一声,挥剑斩去扑来的三人,暴喝一声:“弟兄们,还记得我教你们的剑法吗?” 杨二虎杀得兴起,却见那扑来的黑影越来越多,突然听到陶金的声音,大哥教授侠客行的场景不禁立立在目:“记得。” 随着陶金口中的倡导声,剑阵威力装甲兵显,郑小伟斩小宝渐渐跟了上来,杀得忍者队形大乱,从来没有人见过如此拼命的打法,不少人已经被迫得退后。 首领脸色俱变,急忙向后退去,举刀喝道:“先将那拿长剑的拿下,取他人头者,重重有赏。” 杨二虎见状,更加恼怒,顺势踢开扑开的两人,双足一点,疯狂地朝那首领扑了过去。 邝之意一见,知道杨二虎必定是要去取首领的项上人民头了,身后数把敌剑跟了过去。暗骂一声:“这个二虎,真是疯了。”紧跟过去,断去他的后顾之忧。 首领立在那里,又有不少忍者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累也能将他们累死了,看到杨二虎扑来的身影,轻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想来送死,我成全你。” 杨二虎一个跨步,离首领只有三步之遥了,心中一紧,挥剑就刺了过去,突觉身后风声袭来,也不回头,反手一剑,削去刺来的剑,惨声起,几个尸身倒在他身后。 首领面露惊色,轻笑一声,转身离去。杨二虎岂可放过,心中一急,轻尖轻点地面,野兽般扑了过去,却见眼前寒光闪过,忙一侧身,不禁心吸一口冷汗,好危险的一剑,贴着自己臂膊削下。眼见首领的影子已离去,不能让他逃了,大哥说擒贼先擒王,今天如果拿不下他,怕是杀到大家都死了,也难逃生天了。心一横,避开刺来的两剑,身体腾飞而起,直朝首领扑了过去。 首领似乎并没有觉察身后刺来的一剑,脚步没有停止前进。杨二虎心一喜,今日先取下你这妖人的首级。暗运力量,剑又向前递进了一分,直刺他的后肩。 首领一声冷哼,突然回头,狰狞一笑,迎面一掌就挥了过来。杨二虎的剑停在他左肩膀口再也不能前进半分,那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他的胸口,立感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眼前一黑,身体弹飞两步,口喷一口鲜血,晃了一晃,不过总算稳住了身形。 邝之意眼睁睁看着那一掌拍飞了杨二虎,惊叫一声:“二虎。”如野兽般扑过去,也不管刺来的剑。几双大手紧紧抓住了他,他拼命挣脱,两个黑影从背后扑来,紧紧环住他的双手,却是再不能前进半分。“二虎。”不知哪来的力气,身体一摆,甩开那两道黑影,正要冲去,那轩影却如鬼魂一般缠住自己,恼怒之极,挥剑斩去鬼魂,那鬼魂却越来越多,让他抽不开身。 听到邝之意那一声惨呼,陶金回头,正好看到血泊中的杨二虎,首领得意地看着他,脸上显过一鄙视的笑。“二虎,我来救你。”想抽身而退,忍者却一波又一波地朝他压来,让他无法抽身。 首领大笑道:“小朋友,这么小就想逞英雄?好,我成全你。”说罢,面露杀气,身体飞扑过来,双掌拍出,直击向杨二虎的胸口。 刚才那一掌让他五脏六腑几乎要翻出,此时连战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掌风渐渐袭进自己面门,他索性闭上眼睛,大哥,对不起,二虎不能陪你一起打天下了,我要先走一步了。那一刻他居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他想到的只有这位大哥,只有这群兄弟,这时他才体验到陶金说的那句话:虽死犹荣。 掌风袭面,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脑袋被他拍成肉浆的声音,不能让他打我脸,死也要死得好看点,不能丢了大哥的面子。这是他最后的想法,他已不报任何活着的希望,举掌向前迎了上去。 要命的一掌贴了上来,他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反而一股暧流流入体内,像一道温泉一样在体内缓缓流动,感到一种无比的舒服,原来死亡竟是如此温暖。 一声惨叫声让杨二虎不得不睁开双眼,不知道刚才闭眼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首领的身体弹飞了老远,面色苍白,手中兵器早已不知去向。双手紧紧撑住地面,想要站起来,可只起来了一半,又摔倒下去;又撑起来,又倒下去。他的脸不断地抽着胫,他不干心,他不想死,可老天爷并没有倦怠他。 杨二虎回头看时,平常的手掌还贴在他的后背,原来救我的是神偷,这个连点秘诀都舍不得说出来的人,他会救我吗?杨二虎冷冷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平常没有回答他,收手离开了他的身体,一掌挥去,击退了攻来的两人,朝陶金冲过去。 杨二虎没有心思再去看他,扭头看向重伤之下正在地上挣扎的忍者首领,面色突然沉了下去,刚才那股暧流似乎减轻了他心里的痛楚,杨二虎剑销拄地,强撑着重站了起来,铁青着脸,直向首领走过去。 首领脸色刷地白了下来,原本苍白的脸立即像刚出炉的馒头一样。坐在地上,一步步往后挪,杨二虎走近一步,他就向后挪去一步。 杨二虎怒道:“妖人,我杀了你。”加快了脚步,举剑直接刺了过去。首领举手掩住双眼,哀求道:“大侠,放过我吧,饶我一命吧。”说罢,竟无耻地朝地上磕头。 陶金双足一点,身体跃起,身形离地一尺转了个圈,踢飞了围来的忍者,举剑正要跃出。那群忍者似乎看上了他,身形未落,几十把剑已一起压了下来,想抽身而退已是没有机会,只得举剑架住。那股压力越来越大,转头看时,平常跟自己的遭遇也是半斤八两,几十把剑口把他*他毫无抽身机会。 突然一声暴喝:“全都给我住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陶金闻声望去,杨二虎身体轻晃,强撑着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高举过头顶,一边拼命地摇晃,一边高乎。 不知黑影中谁反映过来了突然一声喝道:“是首领,他们杀了首领了,他们杀了首领了。” 杨二虎左手拄剑强撑起身体:“谁要是再动手,就跟你们的首领同一个下场,现在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黑影中传来一声武器坠地的声音:“首领死了,首领死了。” 丢下武器的人越来越多,叮当之声响。成一片,“首领死了,我们快逃吧。”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二章 计谋 (第三更) 杨二虎还站在夜色中,地上的尸体挡住他的双脚,他已没有力气再前进半分,还在用最后嘶哑的声音高呼,拼命的摇晃着手中的人头,余血飞撒在他脸上,样子实在是一点也不帅。 陶金飞身过来,一把扶住他的身形,不让他倒下去:“二虎,他们逃了,别喊了。” 杨二虎很迟缓地转过头,喃喃道:“他们逃了?” 陶金缓缓拉下他的手,将那首领的首级抛在地上:“是的,他们都逃了,是你击退了他们,你杀了他们的首领。” 杨二虎还是目光呆滞,似乎不大相信,半张着嘴:“大哥,我真杀了首领。哈哈,大哥,我杀了首领,我杀了首领。”那声音将他的苦胆都喊了出来,直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时邝之意,何家兄弟也奔过来了,这群小将都是第一次与敌人以性命相搏,居然一遇就是群殴,此时身体上的心里上的疲劳,都让他们感到很累。邝之意一把握住杨二虎的双肩:“二虎,你立功了,你是我们的大英雄。” 邝之意的话立即引起了少将们的哄动,大家一股脑地冲上来,团团围住,抬起他的身体,极其兴奋地抛向空中,齐声喝道:“二虎,英雄。” 杨二虎的身体随着那夜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人生能做英雄,哪怕是只有一次,那也是虽然犹荣。 陶金镇静说道:“各位兄弟,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量离开这里吧。” 经过兄弟们的刺激,杨二虎感到疲惫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从众兄弟手上滚了下来,爬起来一惊醒道:“对了,大鹏他们还在军营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一行九人加快步伐,往黑暗中走去。杨二虎一路留意路边,陶金停下脚步轻拍着杨二虎的肩膀笑道:“二虎,不用看了,我来的时候已经留了记号。” 杨二虎并不奇怪,这位大哥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大哥,大哥就是神,他做的事一向都是未卜先知,似乎没有不胜的仗,哪怕是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大哥,你说这是夜狼族的老窝吗?” 陶金轻笑道:“不是。” 杨二虎似乎很不死心:“那他们的老窝在哪里?” 陶金不再说话,加快脚步。 原来这是一条小道,路口很隐蔽,大意看去,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条通往贼人的小路。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军营了,杨二虎心里特别激动,经此一役,如到阴阳路走过一趟,此时回到军营真有一种浪子归家之感。 陶金一惊,走在最前面,军营此时并没有安祥之兆,火光照天,营外大地上站满了士兵,赵大鹏高大的身影正立在大军前面,仰望夜空,像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一个声高呼打破了夜的宁静:“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赵大鹏一惊,忙回头看时,果见一行人走了回来,不是陶金又是谁。兴奋地奔了过来:“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杨二虎猛奔了过去,赵大鹏伸手猛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你果真把将军带回来了,我服了你了。” 杨二虎笑道:“好像你小子巴不得我死了一样。” 听到陶金的脚步声,赵大鹏忙松开了杨二虎,申少两人也走了过来。陶金一眼扫向立在下面的士兵,怒道:“赵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让将干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大鹏忙跪了下去:“将军,是我让他们站在这里的,将军一日没回来,我们就会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将军回来。” 岂知陶金一反常态怒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申少也忙跪了下来:“将军恕罪,大鹏这么做也是担心大哥的安危。” 陶金吼道:“你这是拿数万将士在赌气,你可知罪。” 杨二虎也是大惑不解,大鹏担心大哥安危,让将士们站在这里等着大哥,这又何罪之有,大哥有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吗? 赵大鹏没有抬头,心中却是大有服气:“将军,没有将军就没有我们,我们要誓死效忠将军,将军一日不回来,我们就会一直站在这里。” 陶金呼地扯下外袍,抛在地上:“来人,把张大鹏拖下去,军杖三十。” 申少忙求情道:“将军,大鹏也是一番好意,下次绝对不会了,将军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杨二虎等人见状,也纷纷跪下求情:“大哥,饶过大鹏这一次吧。” 陶金看着赵大鹏冷静地说道:“大鹏,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赵大鹏抬起了头,看着这位大哥。 “大鹏,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罪?” 赵大鹏呆在那里,面色冷漠,心里大是不服,也许这就是脾气直暴的人的优点,或者说是弱点。杨二虎岂不知陶金的脾气,忙轻碰了下赵大鹏:“大鹏,还不向将军认错?” 邝之意也附和道:“是啊,大鹏,将军刚回来,你就跟将军认个错吧。” 赵大鹏一甩袖道:“哼,我又没错,凭什么让我认错,我没错,就算大哥要杀了我,我还是会让将士们站在这里等候大哥回来,我没错,我没错。” 陶金冷冷一挥手:“拖下去,军杖伺候。” 两个侍卫走下来一左一右夹住了赵大鹏就拖下去。杨二虎等人见状忙乞求道:“大哥,饶过大鹏这一次吧。” 陶金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大鹏。 赵大鹏身体被拖着,却没有反抗,只是一面大呼:“我们的将军只有一个,我们誓死效忠将军,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没有错,我没有错。” 侍卫拖着他的身体走到再没人看到的时候,那声音才消失。陶金一挥手:“各位将军速速整顿自己的军团。”说完走进营里去。 跪着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申少一脸措然:“二虎,大哥这是怎么了?” 杨二虎一脸苦笑:“别问我,我问谁啊?快去照做吧。” 陶金静静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平常坐在对面,同样闭目。良久,平常突然开口道:“其实你没必要处罚赵将军。” 陶金没有睁眼,只轻舒了一口气:“我不是气他,二虎今天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只想让他们明白,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不想把一万将士的血交给他们践踏。” 平常轻叹一声道:“可是我怕赵将军不会明白将军的番苦心,怕是得不偿失啊。” 陶金叹道:“一位好的将军,最失败的就是失去军心,失去人心,纵然给他百万强骑,那他也是个长败将军;一位好的将军,最怕的就是众心归一,却是公私不分,那便是自种恶果,想收手也收不回来;大鹏必格直爽,不愁军心,假以时日必定是个人才。但他要明白他只是副将,我没有给他权利调动其它九万大军,他就不能,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战场上,将军只有一个。” 平常道:“将军大人大义,目光长远,平常能追随将军是三生有幸。真希望赵将军能明白将军的一番苦心。” 陶金睁开眼睛:“放心吧,他会明白的,有一天。” “将军准备怎么打这场仗?” 陶金轻笑道:“平常兄还是否还记得我救回的那个乞丐?” 平常一惊道:“千里追风?” 陶金轻笑道:“当日我见他被角兽追了三天三夜,依然活下来,我想,他这次可能大有用途了。” 平常一脸疑色道:“将军用他?可是他除了会逃跑,没什么别的本事?” 陶金道:“他没用,那群角兽是有用的,平常兄觉得如果让一万大军遇上一万角兽,结果会怎么样?” 平常一惊:“角兽,将军是想让千里追风引出角兽,来对负夜狼族的人?” 陶金冷冷道:“自古以善治善,以恶治恶。” 平常微闭上眼睛,没再说话,此时也许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大将做的事,对错,他没有资格去评判。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一场引蛇出洞。” 赵大鹏静静地躺在床上,侍卫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赵大鹏一脚踢翻了药碗,怒道:“拿开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侍卫忙弯腰去捡起地上的东西,轻点下头,仓皇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撞上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杨二虎。 杨二虎走进来,赵大鹏把脸转向一边,冷笑道:“怎么,你也来看我笑话了?” 杨二虎伸手按住他的屁股:“大鹏,怎么,还在生大哥的气,痛不痛?” 赵大鹏一手拍开杨二虎的手:“切,去你的,吃我豆腐啊。老子皮厚着呢,区区三十军棍算得了什么。” 杨二虎笑赵大鹏终于笑了,这才问道:“大鹏,是不是还在生大哥的气?” 赵大鹏道:“他是大哥,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大哥,我又怎么会生他的气呢,我也知道大哥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大哥也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们太过担心,可我就是不服嘛。” 杨二虎笑道:“你看你,你这牛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你要知道我们既然叫了他大哥,那就永远是我们的大哥,大哥说的一定是对的,不管什么时候。” 赵大鹏觉得杨二虎的话云里雾里:“二虎,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杨二虎没再说话,站起来轻拍着他的屁股:“我不知道,你好好养伤。如果你真想让大哥明白,那就多杀几个忍者。”走出房门,轻轻关上了门,留下赵大鹏了下人在那里受着病人的罪。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三章 毒计 (今日第一更) 赵大鹏静静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楚对这个皮厚的汉子来说,到真的是小事一桩。不知为什么,杨二虎的话一直印在他耳边,不禁喃喃道:“是啊,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大哥,我不会跟错你的。” 突然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按在自己屁股上,无端激起了已经消失的痛楚,却感到非常的舒服。赵大鹏不由非常恼火怒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不需要你们来伺候,都给我出去。”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赵将军,你确定你能受得了吗?三十军棍打在身上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赵大鹏一觉醒,自然听得出这是陶金的声音,忙坐起身来:“大哥,你怎么来了?” 陶金笑道:“怎么,还在生大哥的气,不想见大哥啊,那我走好了?”说着,做出向外走的样子。 赵大鹏忙一手抓住他的袍子:“大哥,你就别再折磨我了,我哪会生你的气啊。” 陶金坐了回来,笑道:“这还差不多,我才是我的好兄弟。你是否因为我是大哥,才不生气?” 赵大鹏的拍胸口道:“那是当然,一日是我大哥,终生都是我大哥,就算大哥要我的项上人头,我赵大鹏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陶金叹道:“大鹏,你现在还觉得大哥是无理取闹才会打你三十军棍?大哥并不是气你,只是你要明白,你是他们的将军,你就是士兵们的榜样,将军,就只能做他应该做的事,有的事可为,有的是不可为。” 赵大鹏被说得有些发晕:“大哥,我不明白?” 陶金笑道:“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同生共死,但是这里是军队,以后,他们的部下你可不能再任意去调动,知道吗?” 赵大鹏心里一阵晃然,难道大哥如此生气,原来是为这件小事:“可是大哥,我当是很担心你,我。。。。。。” 陶金斩钉截铁说道:“任何时候都一样,哪怕是大哥快死了,还是如此。” 这是一片空旷的小屋,从一定程度上讲,它算是一座封闭的小监狱,做为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必定会在这里闷死的。但他过得很好,丝毫没有无聊之感,因为这里有他从没有吃到过的山珍海味,就算死在这里他他愿意。 两名侍卫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怪人,面色上极大的不平恒,杨二虎说再让这个人这样呆下去,怕是整个军营都会让他吃穷了,他的食量是一个普通士兵的三倍,当真有些吓人,也让人心痛。 一阵脚步声打,侍卫忙转过头来拱手:“将军。” 陶金挥手,侍卫静静走了下去。陶金推门走进去,乞丐见陶金走了进来,忙跪拜在地:“恩公。” 陶金伸手扶起他笑道:“怎么样,这里的东西还合你胃口吧,吃得饱吧?” 乞丐站起身来,那副平静的面也永远都不会改变:“好吃,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吃上肉。” 陶金笑道:“你叫什么名子?” 乞丐静静说道:“我没有名子。” 陶金道:“没名子,也好,那我给你一个名子吧,以后你就叫追风。” 乞丐抬头看了一眼陶金,面上闪过一丝惊喜:“是,恩公。” 陶金负手渡了几步,突然转过头,一手扎向乞丐的双眼,却见身影一闪,人已到了陶金身后,缩着头,脸上满是惊恐,身体像拉紧的弓。 陶金不禁一惊:此人好快的身法。不禁笑道:“追风,你愿意跟着我吗?” 乞丐看了陶金一眼:“愿意。” 陶金面色一惊笑道:“哦,这么爽快,为什么要跟着我?” 乞丐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静静说道:“他们都听你的,我也听你的,跟着你有肉吃。”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好,追风,以后你就跟随我左右吧。” 乞丐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惊喜,还是静静地说道:“是,主人,追风的命是你的。” 赵大鹏站在最前面,北带河的河水还是一如既往的翻腾,卷起的浪花非常漂亮,可惜他是个粗人,不懂得赏景,倒是对大火上面的头颅更加喜欢。天国大旗在身后随风飘动。转过头看着杨二虎,杨二虎是个很懂情调的人,此时正往大火里不断的加着柴火。赵大鹏再也安静不下来,十万大军已经在这里烧火有两个时辰了,猛地站起来,不耐烦地骂道:“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二虎,你说将军把这个贼人的头颅挂在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杨二虎将一根木棍丢进大火笑道:“不知道,可能是要吃人肉火锅吧?” 赵大鹏道:“人肉火锅,我看再这样烧下去,我看都成人肉干了。” 杨二虎不紧不慢:“人肉干也好啊,吃起来口感好。” 赵大鹏轻哼一声,这个杨二虎,跟他说跟本等于跟白痴说话,什么也听不到。转头身别处走去。 远处树林中,冒出两个人头出来,一身黑色劲装。“堂主,昨日就是坐在那里的家伙杀了佐主。” 另一个黑衣人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声冷哼:“是个孩子,是他杀了佐师弟?”轻身纵上一棵树上,枝叶茂盛,把他的身躯完全挡了起来,倒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突然大军中一个身站白袍,腰间配把长剑的青年走了出来,捡起木棍,一棍捅向了高挂的头卢,面现出得意之色。被称作堂主的黑衣人一脸怒色,冷冷问道:“那个家伙是什么人?” “他就是天国派来的将军,所有大军都听他的,他的武功非常不错,听说他手中那把长剑是把宝剑,根本无人可以接近。” 堂主冷哼一声:“将军,定天国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除了那良平还有几分可怕,其它的人嘛,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定天国的人真是无耻之极,杀了佐师弟,还要把他的首级高高挂起,待本座杀了他,替佐师弟报仇。”说罢就要纵身跃下去。 他们就是夜狼族的忍者,身边那忍者一把拉住了他:“堂主,不能冲动啊,你现在过去,不正落入天国大军包围之中吗?太郎大人的大军马上就到了,我们再等一等吧。” 堂主猛一挥手:“哼,他们竟然如此侮辱佐师弟,我如何能忍?” 忍者道:“堂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我们再等一等,还怕不能替佐主报仇吗?” 堂主冷哼一声:“好,且让他们再多活一时,那个什么狗屁将军,呆会儿我一定要亲手取下他的项上人头,以祭佐师弟在天之灵。” 忍者突然惊道:“堂主,你看,太郎大人他们来了。” 堂主向下看去,果见身形高大的太郎带着大军缓缓压来。纵身从树上跃下,迎了上去:“太郎大人,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 太郎轻还一礼:“堂主,佐堂主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是谁杀了令师弟,我们今天就要替他报这血海深仇。” 堂主并排着与太郎走在一起,用手指着那堆烧火的人群:“太郎大人,你看,就是那个少年杀了佐师弟,还有他傍边那个配长剑的家伙,是他们的大将军。” 太郎抹过一丝轻笑:“咦,怎么都是群乳臭未干的孩子?” 太郎轻一挥手,大军停了下来,眼睛落在陶金身上,冷冷一笑,猛一挥手,脚步声轻盈地涌了过去。 杨二虎看着北带河的河水,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将军,他们真的会来吗?” 陶金笑道:“如果我被夜狼族的人杀了,还把我的首级高高挂起来烤着吃,换作是你,你会带大军前来报仇吗?” 杨二虎马上道:“那还用说,我一定会杀他祖宗十八代,杀光他全部落的人,没出生的孩子也不会放过。” 陶金含笑道:“他们来了。”将魂发出轻轻的吟声。 斩小宝,邝之意等人都纷纷走了过来。 陶金道:“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备战。” 忍者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还快,啪,大火的火焰弱了下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二虎猛地拔出配剑,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喝道:“什么人,快快停下。” 太郎缓缓拉下自己的黑袍,看着高高挂起的头颅,面色气得苍白:“佐堂主,想不到你死了,还要被这群无耻的畜生这般侮辱,我今天一定会为你报仇。”说完转头看身杨二虎道:“说,是谁杀了佐堂主?” 杨二虎看了看头颅大笑道:“你说的是这个猪头吗?哎,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当时还以为那是一头猪,轻松地就将他割了下来,这不,我们大家今晚正准备吃猪头肉呢,几位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坐下来一起偿偿啊。” 太郎一怒:“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好今日我就将你碎尸万断,以祭佐堂主在天之灵。”说罢,就罢向腰间的长剑。 杨二虎大叫一声来得好,拔剑就要迎上,陶金走过来一把拉住他,看着太郎笑道:“这个姓佐的武功差到了极点,我还没拔剑他就已经死了,不知我杀阁下会用几剑呢?” 太郎气得满脸苍白怒道:“如果定天国的人伸手能跟口才一样好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说罢,伸手拔出后背的配剑,冲了上去。 陶金也伸手抚向剑魂,平常凑近他耳朵低声道:“将军,小心他的剑气。”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四章 以假换真 (今日第二更) 两军大战,重在士气,陶金自然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杨二虎从侍卫手中抢过号角,仰天吹凑,号角声气势宏伟,如古罗马的木马团。陶金轻一驱马,朝太郎冲了过去。 太郎一声轻啸,持剑卷起风沙迎了上去。寇兴等人看着一黑一白两团人影子,如疾风一般很快交织在了一起。陶金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上,直到两马相交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拔剑。只听到兵器相交之声,两道人影缠在一起,形成一朵五彩的光环,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声长嘶,陶立马轻落地上,心里不禁一阵震惊,刚才自己一共出了十三剑,全都被太郎一一格开,看来忍者的剑术与虎笑天的剑法完全不同,他们走的是轻灵一道,以气运剑,这不得不让他想到在半仙山的那个月圆之夜,那个和尚,李进在他的手中没有走过两超,就已落于下风。 太郎伸手抚向自己的右臂,袖口已经破了两道小口,不禁脸露惊异之色,看着陶金喜道:“咦,想不到虎笑天手下还有你这等能人,倒是我轻敌了。” 其实陶金心中也是吃惊不小,这应该是在实战中遇上的最强的敌手了,对方出剑的速度快到了不敢想象的地步。 邝之意看着太郎肩膀上的那条破口,贴近平常的耳边低声道:“喂,神偷,你看,他好像被将军刺中了?” 平常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太郎那双手,轻叹道:“并不那么简单,你能看清他刚才出了多少剑吗?” 邝之意怪笑道:“刚才他们缠斗在一起,谁还能看清他们出了多少剑?” 平常郑重的说道:“刚刚将军出了十三剑,他也出了十三剑,如果换作是我,我想至少会被刺中三剑,想不到夜狼族还有如此用剑高手。” 邝之意不相信也不行,因为他的确是什么也没看到,神偷怎么说就是什么了。突然太郎面色凝重,举剑的双手缓缓抬起来,举过头顶,缓缓转过头,面向陶金。 平常闪过一丝惧色,惊道:“完了,他要用剑气。” 邝之意很少见过神偷如此严肃的表情,问道:“那大哥会不会有危险?你还不提醒大哥?” 平常伸手阻止道:“千万不要,将军现在注意力全集中在太郎的剑上,他必须要判断他的目标,千万不要分散将军的注意力。” 听平常如此一说,邝之意的心跳水禁拉到了最紧的时刻,看着太郎的那把剑不敢眨一下。 突见太郎的身体从马上跃起九尺之高,一声尖喝,举剑向前划空挥了过去。陶金屏住呼吸,周围的空气凝固在那里没有一丝流动。陶金的耳根动容了一下,突然提动马缰,一声长嘶,战马居然向后退了一步。邝之意完全惊在那里,在天国见过很多骑术很强的勇士,却还从没见过骑马急退的骑术。然后他终于明白了陶金那么做的理由,就在陶金退开的地方,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开了一个大坑,泥沙飞散而出,如天女散花一般。 平常不禁一惊:“好强的剑气,幸好他遇上的是将军。” 剑气划过之处,陶金的战马似受到惊吓,来回轻跳,好不容易才算安静下来。 太郎显得没有料到眼前这个青年居然能轻松地躲过刚才的一击,满脸惊色,身体刚落于马背,一阵风声已袭到。陶金见识到了他的剑气,所以不会再给他机会,在他还未落稳,已经出剑了,却不是攻向他的要害,而是他持剑的手腕。 太郎没想到眼前这人反映如此之快,忙举剑平削过去,化去他那一剑的攻势,感到对方的剑划过自己的剑锋,异常刺耳,想抽剑摆脱,那把剑却死死的粘住,怎么也摆脱不掉。 太郎暴退一步,低头看向手背,一些道细口溢出点点血迹,抬头惊恐地看向陶金:“你这是什么剑法?” 陶金轻笑道:“你爷爷的剑法。” 太郎奇道:“我爷爷的剑法?我爷爷从不用这种剑法。” 巧妙的回答立即引来了杨二虎等人一阵大笑。太郎不解,那被称作堂主的忍者忙跑过去说道:“太郎大人,他在骂你。” 太郎一觉醒,怒色更浓,冷冷地看着陶金:“你敢骂人?” 陶金觉得这个太郎剑法如此之高,口舌之战却如此不济,轻笑道:“我骂了你又怎么样?” 太郎直起身来,又举起了剑,堂主惊讶地叫道:“太郎大人,你的剑。。。。。。” 太郎低头看去,这才发觉剑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许多小口,刚才交战之时,一直想要摆脱对方的剑锋,生怕废了自己的手腕,能将自己这把宝剑削为残剑,必定是把利器。 杨二虎走到平常傍边笑道:“神偷你看大哥多威风啊,这个什么太郎的,只是大哥的手下败将,剑都变残废了,我看这次他死定了。” 邝之意一会意,也随着笑起来,平常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太郎的那把剑。“残废的剑,也一样能够杀人。”平常突然怔憾地说道。 杨二虎鄙视的讥笑,神偷的话在他眼中是何等的可笑。 太郎的残剑高高举起,那一丝残阳倒射在剑锋上,刺得人睁不开睁,陶金盯着剑锋,他股*人的杀气笼罩他全身,将魂紧紧握在手中,换作任何一个用剑高手,现在唯恐一能做的就是避过那致命的一击。 一道红光掠过剑锋,平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忍不住惊呼:“完了,烈日斩。” 那句很平淡的话,杨二虎却听得很清楚,忍不住转头问道:“神偷,烈日斩?那是什么?” 神偷静静说道:“烈日斩是忍术剑气中极为霸道一种境界,就是将太得的能量利用到剑气之上发出一种极为强悍的杀气,破坏力非常强,这次将军只怕。。。。。。” 邝之意不以为然:“切,你尽管吹吧,反正吹牛也不用交钱的,少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杨二虎却被那句话吸引了:“烈日斩?你见识过他的威力吗?” 平常没有回答他,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梅*经虽然是一本内功心法,其实是一本武功百经,里面记载了各种武功的来源,烈日斩源于天狼族一位将军所创,没有一定的武功修为跟造诣跟本不可能练成,春风多情,烈日无情,烈日过处,寸草不生。想不到短短一百年间,夜狼族竟有这等高手了。 红光印在陶金脸上,是一片艳红,就如公主的裙衫一般吸人。将魂剑身又开始不安份,发出叮叮的怒鸣。 一阵奇怪的怒鸣声响起,忽远忽近,一直回荡在白水河畔,如鬼魂一般钻入每个人的耳中,又如毒蛇一般嘶吐着他们的利舌。 残剑随着太郎那一声怒吼斩向,红光带着强大的热量铺天盖地向陶金卷来,犹如一道火墙,百密无一疏,实在无懈可击。 陶金突然如失控一般仰天长笑,一道银白色的光从将魂发出,笼罩他的全身,迎上了烈火斩的剑气。 “龙吟,是龙吟。”不知忍者里是谁说出了这句话。 平常惊讶地看着那两道内气,烈日斩是至热至刚之气,先伤已,后伤人,所以灭我自焚;龙吟,更准确地说它已经跳出了外功跟内功之列,魔风波里说,大自然的力量是无限大的,任何一个生命不管你有多强大,在大自然的面前都是非常妙小的;正道跟斜道的力量共分为功,法,道,咒四种;龙吟又分冰,火,雷,风四种,它是将人的潜能与思想,心魔合为一体产生出的能量。 两气相溶,立即发出刺眼的光,红白相交。杨二虎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根本舍不得眨一下眼,却见陶金跟太郎都微闭上双眼,像是在品听美丽的音乐一样悠然自得。不禁奇道:“你看,大哥在做什么?” 一直到现在,平常的面色才放松下来,轻舒一口气道:“将军果是奇才,能以冰龙吟至寒之物化解烈日斩这种至刚之物。” 轰,一声巨响,将魂化作一点银光回到了剑销。 残剑坠地,太郎口喷一口鲜血,战马失心疯般地到处乱窜,紧咬牙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那堂主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太郎大人,你没事吧?” 太郎伸手阻止,看着陶金,面露惊色,不断地摇着头:“恩,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天国真有此等绝世高人,倒是我山本太郎成了井底之蛙了。” 陶金幕然睁开眼睛,却是一脸轻松,像是刚才梦中醒来一样,全然没有大战一场的样子。平常扫了一眼太郎低声对杨二虎说道:“那个太郎现在已经被将军的将魂所伤,短时间内根本动不了真气,趁此机会灭了他。” 杨二虎心领神会,大旗一扬:“杀。” 邝之意岂有不明之理,大刀一挥,大军纷纷压了过去。 太郎面色一沉,和服大袖一挥,一股浓烟升起,杨二虎立即失去了方向感,急急抠散烟雾,再看时,太郎大军已经远去。杨二虎心中怒火万分,怒哼一声,一剑斩向身边大树。 陶金喃喃说道:“此人实在是个劲敌,此时若不除去,他日必成我天国北上的障碍。”转头看向众副将:“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去追太郎。” 赵大鹏忙抢道:“将军,我也去。” 陶金道:“谁也不要去,平常兄,记得一切按计划行事,以免中敌人奸计。” 平常略点头:“将军小心。”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五章 以假换真 (今日第三更) 陶金一路快马加鞭,渐渐地跟上了太郎的大军。 堂主闻啼声回头看去,却见陶金单枪匹马追了过来。太郎已被龙吟的内气所伤,闭目以求尽快恢复体力,不便回头,不禁问道:“追来了有多少人?” 堂主道:“就他们的将军一个人。” 太郎闪过一丝惊喜:“果然有些胆识,敢一个人追来杀本座,可惜啊,如果能为我所用,他的龙吟加上我的烈火剑,当可天下无敌啊。”说着轻咳两声,血迹又人口边溢了出来。 堂主忙轻拍着他的后背:“太郎大人,别说话了。” 太郎轻叹道:“我没事,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原来却是有勇无谋。白狼他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那堂主拍胸道:“大人尽可放心,这次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生天了。” 陶金猛一用力,战马灵动非常,四蹄一跃,居然腾起四尺多高,拉近了与太郎大军的距离。 突然忍者大军停了下来,太郎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陶金。 陶金勒住战马,离太郎只有十步之遥,但是在他前面有三面白旗挡住,安静的白旗什么也看不出,但是越是这种安静的东西里,越是可能暗玄机。 堂主低声道:“太郎大人,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太郎笑道:“以他的好胜心,就算看出了什么,他也一样会追过来,不然他刚才就不会追我了。哎,毕竟太年轻了。松剑,记住,这个人,我要活的。” 太郎含笑看着陶金大笑道:“怎么我的天国大将军,不敢过来了吗?” 陶金冷笑道:“哼,想不到你这老鬼吃了我一剑还没死,命倒是很长。今日我就要取下你的项上人头,让你去跟天国将士的忠魂到地下去团聚。”说着一抽马股,冲了过去。 太郎轻笑一声,驱马向前奔去。陶金喝道:“夜狼贼人休走,留下命来。”虽然在急走之中,还是不忘环顾四周环境,这里一片空旷,要想埋伏是绝无藏身之处,放下心,急追而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回头看去,一大团黑衣忍者从地面冒了出来,手持兵戎,缓缓压了过来。 堂主大喜道:“大人,白狼使的人到了。” 陶金轻侧马头,太郎的大军已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来,对他形成了前后合围之势。不禁满脸怒色看着太郎:“无耻小人,居然用奸计害我。” 太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天国大将军,可怜你武功盖世,却是有勇无谋,论单打独斗你可算是一条英雄好汉,可惜论到行军打仗,你就得多学学了。念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肯下马投降,跟着我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陶金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夜狼妖人,岂可与你狼狈为奸。” 太郎很失望地摇着头叹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成全你了,跟我杀。” 一声令下,忍者大军齐齐压了过去。陶金拔出将魂,挥剑斩向左右扑来的忍者,血光四射,撒满战袍。惨叫声响彻大地,尸体倒下一堆又一堆。 太郎看着穿梭于大军之中的那个身影叹道:“真是一条英雄好汉,力敌万军,可惜。”突闻一阵箭风之声划破空气,转头看时,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忍者在大军之中犹为显眼,那支箭就是他射出来的。“白狼,不要放箭,留下活口。” 但是已经晚了,一阵痛楚从后背传入,艳红的血液面着箭不断地涌出来。陶金一咬牙,怒喝一声,疯狂的挥剑削去,竟无一剑空发。 白狼狰狞地笑道:“他杀了佐堂主,本使今天就要他血债血偿。” 箭伤的确痛楚让他的双手渐渐有些不支,挥剑斩去刺来的一剑,轻一驱马,向前冲去,横剑飘过之处,尸横遍野。 白狼一惊喝道:“快点追,别让他跑了,拿下这天国大官首级者,重重有赏。”号令之下,黑压压的一片又追了上去。 后背流出的血在马蹄后留下了一条清淅地路线。白狼轻哼一声:“我看你的血还能留多久,传令大军给我追。”说罢抢过一骑战马,追了上去。 陶金不敢回头,他必须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突觉一股强大的力道传入后背,那把箭又向前递进了半分,甚至于听到正在刺入自己五脏六腑的声音。痛苦的加剧,伤口裂开更大,再也忍受不住,口喷一口鲜血,险些坠下马来。拼命提一口内气,直向前逃去。 白狼适才那一脚可为是用尽了全力,去没想到对方居然并未坠下马来,甚是恼怒,大喝道:“快追,所有人都跟我追,一定要把他追回来。” 杨二虎探头看到那一群黑压压的前面,陶金一路奔驰,一路流着血,就想略下山去,平常一把拉住了他:“记住将军的话,一切按计划行事。” 杨二虎怒道:“大哥已身负重伤,我要去救他。” 平常紧紧把捏住他的命脉道:“你这样冲下去,岂不是暴露了目标,那将军的血全都白流了,这里是军队。” 杨二虎心如刀割,奈何手腕被人紧紧拿住,动弹不得半分:“可是这样下去大哥会死的。” 平常叹道:“放心吧,将军不会有事的,这点伤对他来说只是小伤。” 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战马也快慢了下来,白狼面色一喜,双足离开马背,腾空直袭向陶金后脑。陶金闻风便知是个强劲的对手,猛一拍马背,身体跃起,竟离开了马背,双足落地,飞跑起来。 白狼没想到还是一击未重,心道:如此伸手,今日不杀你,往后怕是再难杀你。“落在陶金的马背,猛驱马背,穷追不舍。 马啼声越来越近,陶金抬头,突然望见一个人影,一个令他最为高兴看到的人,他可以肯定此时看到这个人,比看到公主的胴体还令他兴奋。 太郎见白狼一个人冲在前面,猛觉地形有些不对劲,四面大山,中间是一条环形大道,石壁上三个大字印入他的眼帘:长生道。心中一惊,大呼:“白狼使,前面是长生道了,不能再追来,快回来。” 白狼却似根本没听到一样,他取下眼前这人性命,他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堂主奇怪地问道:“大人,长生道是什么地方,为何大人如此奇怪?” 太郎叹道:“长生道是个孤独地地方,从没有人来这里,这里住着一群角兽,威猛无比,一个角兽瞬间就可以撕碎一个人的身体。” 陶金看到的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追风,平常说他是千里追风陶金觉得一点也不夸张。追风看到奔跑然前面的陶金已身负重伤,白影一眨眼便已到了陶金身前,轻托起他:“主人,你受伤了?” 陶金紧紧抓住他的双肩:“追风,什么都别说了,快带我跑。” 白狼突然见眼前多了个乞丐,挥剑就斩了过去。追风目中无人,对他来说,除了自己的主人跟食物以外,确实是目中无人的。“主人,坐稳了。”风声刺过,陶金感到在那风声中根本无法呼吸,只得埋头。 白狼一剑刺空,却见两人的人影出奇的快,眨眼间就已拉开了很远的距离,岂肯罢手,挥剑的马股上刺去,战马一声惊嘶,放开双蹄,追了上去。 怒号声响起,追风突然停下了脚步惊道:“主人,角兽。” 陶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喝一声:“起。”带着两人的身体腾空而起,力尽之时,身体正要下落,突觉身体一轻,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心中一喜,回头看时,却是平常。 平常伸手抓绳子脚尖在石壁一点,竟似在大道上走一般轻松。落于山顶,轻轻放下陶金,杨二虎忙奔了过来:“大哥,你有没有事。” 陶金吃力的轻笑:“没事,就是中了一箭。” 赵大鹏一见陶金后背的血,急道:“大哥,你中箭了,我给你拔下来。”说罢伸手就要去拔下那把箭。 杨二虎忙阻止道:“不要,千万不要拔。” 陶金含笑道:“拔下来吧,没事。” 杨二虎急出了眼泪拼命地摇着头:“大哥,不要拔,你已经流了很多血了。” 陶金转头看向平常:“把它拔下来吧,相信我。” 平常猛一咬牙,握住箭身,猛一用力,陶金一声惨叫,终于拔了下来。杨二虎一把扶住他:“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陶金张开眼睛,解下外袍道:“幸好有公主送的七灵梭护身,没想到这忍者的力道如此之强,受了点皮外伤。”说到这里,陶金俯头看向山下的环道,白狼还立在马前,全然没有留意到正向他冲去的角兽将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堂主呆望着太郎:“大人,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白狼使还在前面,我们去接应他吧。” 太郎一直看着前方,到现在还是没有看到白狼的影子,不知道会不会遇上那群角兽,还是已经藏身角兽的腹中了。 突见前方滚滚风沙袭来,一件沉沉的东西砸在太郎面前,溅得尘土飘起了少许。 堂主下马捡起那节东西,显出从未有过的惊恐:“大人,是手臂。”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六章 狐狸的尾巴 (今日第一更) 太郎突然一把抓起常主的衣领交提上马背,一提马缰:“快走。” 大队的忍者还呆在那里望着抛来的手臂的方向,太郎举剑喝道:“角兽来了,快彻。”堂住坐在后面,回头看向冲来的怪物,身体足有人高,尖尖的头角直冲过来,身体不断的颤抖:“大人,怪物啊。” 等到忍者反映过来的时候,角兽已经袭近,惨叫声过处,尸体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衣衫带着血肉撒满大道。 太郎不敢回头,拼命驱着战马,挥手向大军招呼:“快彻,快彻,不要回头,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头。”一阵撕心裂肝之声,大军完全被冲散,人马翻腾。堂主扬手惊叫:“我的军队,我的北兄。” 太郎怒道:“不要回头。”侧头看去,数万大军已经支离破碎,伤残之士零零散散。 一路狂奔了半个时辰之久,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的任何声音,才停了下来。太郎翻身下马,众士兵泄气地坐在地上,只留下他们凄惨的喘息。数万将士死的死,残的残,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到具完整的,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只能听到零零散散的悲歌与抽泣,他们不再是强悍的忍者,不再是铁打的军人,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天底下最可怜的浪子。 太郎来到一个侍卫面前,胳膊处还在疯狂地淌着血,他没哭,只是一脸冷漠,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右手紧紧地握着样东西,他好像很怕那样东西会从他手里溜掉一样。太郎拉起他的手,握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在逃命之时还不舍得放下自己的左臂。太郎轻声问道:“你有没有事?” 那忍者冷眼看过来,落在太郎脸上冷冷地说道:“我没事,大人你有事。” 堂主一见状暗觉有些不妙,忙从马上跳下来,急走过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忍者突地站起来怒道:“难道不是吗?我们跟随太郎大人多年,争战沙场,在大荒土地上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定天国的贼人们狼子野心,惨无人道,夺我缰土,屠我子民,数万将士的血就这样瞬间化为黄土,到死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 忍者的话说的悲天悯人,像是一曲悲歌,引起了残士们悲伤的哭泣,连成一片。 堂主也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大人想这样吗?既然我们生在天狼族,那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誓死效忠族长。如果你怕死,那就不要做忍者。” 忍者突地站起来,一手将堂推倒在地:“你放屁,我不是怕死,跟随大人一起的将士们都不怕死,虽万死也要忠国,男子汉死于沙场,万死又有何惧,却没想到会死在这种无耻之人的奸计之中,我心何干?” 太郎突地站起来,仰望着天空,这里是一处小道,却一直伸向远方,左右环山,高耸之样,一眼都望不到山顶。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天国将军,你赢了,一百年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可以造就很多人才,你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击垮我五万大军,行军打仗,你是个人才。现在你赢了,你满意了?” 高高的山顶没有一丝动静,没有半个人影。 堂住抓着他飞舞的袖子,焦急地叫道:“大人,没人啊,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不要再叫了。” 太郎一把甩开了他:“别碰我,我知道他就在这里。天国将军,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不是想杀我吗,你来呀,你来呀,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快出来呀。” 堂主抓住他的双肩拼命的摇晃:“大人,这里没有人啊,我们逃出来了,没有人啊,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摇晃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将士们都愣在那里,太郎也静了下来,清雅的琴声传入耳中,那是一曲国园的自然美曲,想不到在这深山之中,还有如此美妙琴声。 太郎品听了半刻,心里稍微平息了一点,高呼道:“不知弹琴的是何方高人,为何不现身?” 琴声是从山顶传来的,从琴声的意境可以看出,应该是个经历苍桑的老人家,写满了生活的悲欢离合,悲与喜。琴声完结之时,一个声音从山顶传来:“我跟太郎大人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怕太郎大人不愿意见我。” 太郎急道:“既是熟人,那还不出来相见,何必在此故弄玄虚?” 陶金双双手负后,缓缓走出来,站在山顶眺望这队残兵败将,会意的笑道:“哈哈哈哈,太郎大人别来无恙。” 看到陶金,堂主恼羞成怒,暴跳起来,指着他骂道:“你这小人,用奸计害我们,你算什么大将军,卑鄙无耻,你胜之不武。” 陶金左手负剑,大笑道:“哈哈哈,堂主,你贵为堂主,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吗?” 堂主气得脸色苍白,浑身发颤指着陶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反倒是太郎显得很平静,静静说道:“年轻人,成王败寇,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大人,我们护送你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人,跟他们拼了。”众将士纷纷跪拜在地。 陶金笑道:“太郎大人还真是条汉子,记得大人曾经亲口跟我说我只一一介勇夫,有勇无谋,单打独斗还可算得上英雄好汉,论到行军打仗就得跟你多学学了,在下无时不把大人送给我的话挂在心头。大人,可得多谢你的金玉良言啊。” 堂主暴喝一声:“小人,誓可杀不可辱,我杀了你。” 杨二虎缓缓走出来,问道:“将军,别跟他们废话了,杀了他们算了。” 陶金轻一挥手,大块小块的石头如面包一样滚下山去,陶金静静看着太郎,像欣赏风景一样看着这群残兵。 太郎一惊,忙驱动战马,叫道:“大家快走,千万不要死在这里,我一定会带你们活着走出去。” 说话之余,一大块石头迎风坠下,直朝太郎的后脑砸去。一位忍者脸露惊色,身体突然弹起,向太郎射了过去。太郎没料到他有此一招,想要闪避已来不及,他的双手已按上了自己的胸口,惊道:“你。。。。。。。” 轰,巨石沉沉地磺在了忍者身上,身体已经彻底变了形,他能看到脑浆脑汁不往外面流,就像清泉流动的声音一样安静。 太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顾凶险冲过去,拖出他的身体往后退去。一块大石飞过他的头顶,堂主一剑削开,惊道:“大人,快走,我护送你。” 太郎没有放手,一直把忍者的身体拖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轻晃着他的身体:“你怎么样,快说话?” 忍者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很累一样,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大人,我。。。。。。我不能陪你一起。。。。。。把定天国的旗。。。。。。砍下来了。” 太郎眼泪模糊:“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忍者强笑道:“大人,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出去,这个仇。。。。。。一定要报。”说到这里,头往后一扬,与世长辞。 太郎拼命摇着他的头,可惜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太郎静静地站起来,刷地拔出了配剑。 众将士忙跪了下去:“大人,快走,一定要活着出去。” 太郎没有理会,完全没有看到那投下的大块石头,直向前走。 堂主吼道:“大人,你要是再向前走一步,你的兄弟们就死在你面前。” 太郎平静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向前跨了一步。 剑穿破腹部的声音,刺得人有种恶心的感觉,忍者倒下了一个,死的时候牙关紧咬,手还紧紧的握着留在腹部外面的剑柄。 太郎身体随之动容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向前迈了一步。 刺耳的刺剑声,又倒下一个。 堂主将头拼命地撞在地上:“大人,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我求你了,快走吧。” 太郎脚步停在地上没有动,提起的脚冻结在空气中。 剑销声起,这次倒下了十个忍者,个个死得如泰山一般平静,当他们觉得自己的死很有价值的时候,死会变得很有意义,至少对得起自己。 堂主一剑指在太郎的后背:“站主,大人,难道你要兄弟们全都这样死在你的面前,你才开心吗?你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 陶金看着山下的景,失望地摇着头叹道:“好一群忠肝之士,实在是可惜。” 太郎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陶金,将战袍一挥,急向后退去。堂主见状,顶身护在他前面,挥动兵器道:“保护大人。” 杨二虎面色一变:“不好,太郎要跑了,快放箭。” 利箭缓缓朝太郎飞去,忍者忙挥刀护住,几声惨叫,又死伤了不少人。 太郎突然回头看了陶金一眼,黑袍突然飞快地转动起来,越转越快,最后竟将他围在里面,如龙卷风一般,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 “遁地。”一声长啸,几个黑影纷纷扬起外袍,竟平空消失了。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七章 神秘老者 (今日第二更) 陶金一惊,转头看杨向杨二虎:“太郎呢?” 杨二虎睁眼四下观望,乱石飞落,一片死尸,却没有太郎的影子:“人到哪里去了,谁看到太郎了,哪去了?” 平常满两疑色,低着说道:“将军,他跑了。” 杨二虎把脸贴近他怒道:“跑了,怎么可能,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陶金看着高山之下的平地,尸横遍野,地上根本找不到一具全尸。平常拱手道:“将军,夜狼忍者精通忍术,其中有种高深的幻功叫做遁术。” 陶金一惊:“遁术?”日本忍术陶金曾在多部小说中看过,不同的作家对其构思得不一样,却没想到居然真有此事。 平常道:“不错,遁术是忍者武功里造诣极深的一种武功,其可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太郎用的正是土遁逃逸。” 杨二虎冷哼道:“笑话,天下哪有如此神奇的武功?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大鹏也走过来说道:“我也不信,如果夜狼忍者真的这么利害,就不会躲在大荒无人之境一百年也不敢啃声了,还要找土驻部落这座大靠山?邝之意,你信吗?哈哈哈。” 如此气盛的讥笑在赵大鹏跟杨二虎的口中,当真有些古奇。 邝之意一点也笑不出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在众人耳中听得比什么都清楚:“我相信神偷说的,我相信。” 赵大鹏突然一反常态,指着邝之意的鼻子骂道:“邝之意,你凭什么相信他,是不是他教过你什么,你这个小人。” 杨二虎想拉住他,赵大鹏这个人一旦发起标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陶金猛地站起来怒道:“不要吵了,我看你们忘记了这是在军营。” 杨二虎忙跪下:“将军息怒。” 平常忙打合场道:“将军,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太郎逃出去了,我看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将军我们要回去赶紧部署一下。” 邝之意似乎耐性极好:“是啊,将军,当务之极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陶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邝之意含笑着看了赵大鹏一眼,轻挥手:“传令下去,收兵。” 国师俯最近显得很太平,良平坐走出大厅,抬头望着天空,金木双星正缓缓拉开距离,似乎一日比一日远。范之新轻轻推开棋盘,笑道:“国师,你又输了。” 良平轻叹一口气,对着天空叹道:“是啊,我老了,人不得不服老啊,一百年的安闲,足以将我变成井底之蛙啊。” 范之新缓缓站起来,看着天空:“国师,无名星的光线如日中天,金木双星看来大势已去啊。” 良平伸手止住:“哎,不知道大将军战况如何?”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良平闪过一丝不快,奇道:“每次跟范先生下到最激动的时候总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搅,看来今世我再无机会赢先生一盘棋了。” 范之新笑道:“国师之棋艺早已超出常人,输就是赢了。国师既然有事,那老朽就不打搅了,告退了。”低头退出了房间。 良平道:“小德子,范先生回去休息。” 良文走进来,一看棋盘上的残局:“爹,范先生又在找你下棋?” 良平笑道:“你就不能让我跟先生下完一盘完整的棋?说吧,深夜来找我什么事?” 良文附合着一笑:“是这样的爹,刚传来白水河的战事。” 良平听到此处激动的站起来,紧张道:“白水河一役?结果怎么样,快说。” 良文一丝不快说道:“白水河一战,陶金未用一兵一卒,大败太郎五万大军。” 良平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大败夜狼大军,不用一兵一卒?嘿嘿,难道真的是天降神兵?” 良文轻笑道:“不过说来也奇怪,陶金在朱雀门亲点兵的时候,听说没有用一个老将,挑选了十一位副将,全都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公子哥,其中一个还是傻子,这样的军队能大败夜狼大军,也真的是有些蹊跷啊。” 良平笑道:“夜郎族能够从魏天手下逃掉的人不多,太郎算是一个。想不到他忍气吞声一百年,却落了个出师不利,我看这份打击够他受的了,夜狼族长短期内不会让他带兵了。” 良文沉默了片刻道:“哦,对了爹,蜀南那边也有所动静了。” 良平惊道:“李天机这个老贼?他又有什么小运作?” 良文道:“天机府散出了消息,蜀南永城有叛军作乱,他已禀明大王,派遣重兵前去平息,爹,你看是不是土著人驻部落那边也有所动静了?” 良平冷笑道:“哼,李天机这个老贼包藏祸心,能有什么好心。我看平息叛乱是假,与土驻部落会合倒是真。” 良平一惊:“与土驻部落会合?难道他想造反?” 良平笑道:“文儿,你已长大了,很多事爹已经可以放心让你去做了。本来我还一直担心你心胸狭隘,容不下陶将军,现在看来是爹多滤了,所以很多事情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了。李老贼谋朝之心怕不是一天两天,但谅他现在还没这个胆。” 良文抹过一丝冷笑,那一丝笑却是掩藏得如此之深,可惜良平根本没有留意到。 良平继续道:“自从斩天云一死,兵权一是我们国师府,二是蜀西仇将军,还有李老贼实力不相上下,量他现在还不敢轻举枉动。大王秘密将斩天云残留下的二十万大军调回丽都,世人都以为随了我国师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更能牵制李老贼了。所以他借平叛之名,实际可能是为陶将军而去。” 良文奇道:“陶金?那老贼会那么好心?去帮陶金?” 良平笑道:“不是去帮他,是去杀他。” 良文不只是良平的儿子,更是国师府未来的主人,国师军以后的统帅,所以只要是良平说出的话,他不会去问为什么。 “爹,那我们?” 良平道:“自然不能让那老贼得逞,他要救,我们就去阻止,否则陶金军一旦有什么事,李老贼必定跟土驻部落连成同谋,解除了后顾之忧,到时天国可危了。” 良文思索片刻道:“可是爹,如果我们冒然去阻止他,那老贼告到大王那里参你一本,岂不是给他抓住了你的把柄?” 良平轻手拍上良文的肩膀,虽然还是个少年,却让良平想到年轻时的自己,十八岁开始随自己父亲亲战,二士多岁做上了将军,虽然年少轻狂,却有一股初生牛牧犊不畏虎的气势,正是这种气势,让他得了个天国第一谋士之称。笑道:“我儿果然是聪明多才,是个带兵打仗的料子。这次为父要让你学到一个大道理,一个治国安邦的大道理。” 象棋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有时候他远远超过一种游戏的力量,范之新是个闲不住的人,犹其是对象棋,也许在他心里的那盘棋是一副永远下不完的残局,或许人世间太多的东西,本身就是一副残局。 良武不耐烦地推开棋盘苦笑道:“范世伯,你已经赢了我三盘了,看来今晚你没找到对手,我看还是你跟你自己下,我在一边看就好了。” 范之意笑道:“小王爷你这个提议好得很好,可是我自己跟自己下,怕是下上一百年也分不出胜负的,就像人这一生一样,人生本就是一副永远下不完的残局。” 良武不以为然道:“范世伯怎么说话如此悲观,人生是美好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大事等着我们去做,为什么说是一副残局呢?” 人生是美好的,有许许多多的大事等着我们去做,这句话许很多人小时候都会对自己说过,可是最终呢,无残的人生那还是人生吗?范之意笑道:“也好,那我就自己跟自己下,棋局本身不在胜负,结果并不重要了。哦,对了,小王爷,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有没有什么理想?” 良武感到很奇怪,这种高深而又无聊的问题,范世伯还从没跟他谈过,可能人上了年纪,都是这般无聊。“范世伯,今晚怎么想到问我这个问题呢,以前你可人来没问过?” 范之新叹气道:“我跟随大王多年,小王爷你已经长大了,我们都已经老了,现在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良武道:“理想嘛,倒是有的。” 范之新停下手中的棋子,忙凑过来:“哦,有什么理想,快说来给世伯听听。” 良武站起来,恢复了一脸正色:“我自幼喜欢习武,我希望以后能跟陶将军一样一统三军,争战沙场,所向披糜,做个人人景仰的大英雄,大将军。” 范之新笑着轻拍着他的肩膀:“小王爷这个志向果然很高,只是治国安邦,要想国富民强,长治久安,不只要武德,还要文承。小王爷,一个真正的大英雄,不只是忠心不二,武功盖世,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仁慈之心,有一颗海纳百川的胸襟,把敌人当作朋友,把朋友当作敌人。” 良武一脸糊涂:“范世伯,把朋友当成敌人,把敌人当成朋友?太深了。” 范之意笑道:“没事,小王爷以后你就会明白的,须知一切的善良,义气,正义,忠心都是建立在武装自己的基础之上,只有武装了自己,才有能力去维持正义。”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八章 决战天狼谷 (今日第三更) 军队是个复制的地方,将军,副将,士兵,下面人总是复制上面人的气势,习惯,性格。虽然是个机密的机构,有的秘密每天都坚持它也就自然不再是秘密了。 杨二虎是个很有好奇心的年轻人,很长时间他就留意到陶金每天晚上总喜欢呆在高高的屋顶独自静坐,手里总是玩弄着那根很别致的玉笛,他一直不明白那根玉笛到底是何来历,但对于这位大哥来说一定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神偷说男人身边留着的宝贝家传之宝很少,红颜之已送的信物倒是常有的事,或许被神偷说中了,那根玉笛可能就是大哥的某个红颜知己送的呢? 陶金从来只对着玉笛端祥,却从来不会放到嘴边去吹,这个大哥的性格有时候很孤僻,或许跟兄弟们之间还是有很远的距离,有太多的东西是兄弟们不能明白的。说他孤僻,因为他总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顶看月亮。 突然一阵风声划破夜空的宁静,黑影的速度很快,直向屋顶窜去。杨二虎一惊:“深夜里会是什么人?难道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攀上屋顶,尽量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还好对方的轻功不是太离谱,似乎跟自己不相上下。黑影停了下来,杨二虎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忙把头缩了回去,许久没有一丝动静,杨二虎暗觉奇怪,探出头去看,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印有月光下,虽然有些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张脸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奇怪了,赵无极这个奸贼,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个么?且看看他有什么阴谋。” 高挑的白影终于出现在屋顶,杨二虎大吃一惊:咦,怎么是大哥,他来这里做什么? 赵无极拍着手走过去道:“将军,又在思念佳人了?” 陶金回过头,对赵无极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东西带来了吗?” 赵无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杨二虎睁大眼睛,借着月光望过去,那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安符。 陶金接过平安符,陷入一片深思之中,“一路上可有人跟来。” 赵无极道:“将军请放心,绝对不可能有人跟踪,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很小心。” 陶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见到娘娘了吗?” 赵无极点点头:“将军请放心,书信我已经亲手交给娘娘。” 陶金很紧张的问道:“那娘娘有没有说什么?” 赵无极轻叹道:“娘娘把将军的那封信看了整整一天,一直没有出过房门,最后他把这个平安符交给我,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亲手交给将军。这是她亲手做给将军的。” 杨二虎暗惊:书信,娘娘?不知这赵无极说的是哪位娘娘,大哥为什么要托这个大奸贼去送书信? 陶金追问道:“那她没有说别的吗?” 赵无极道:“娘娘她什么也没说。” 陶金深叹了一口气,轻抚着平安符,突然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赵无极笑道:“我为什么要问呢?” 陶金道:“我让你送书信给娘娘,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赵无极拱手道:“想我赵无极在世人眼中只是个吃里爬外,居心叵测的大奸贼,是个无耻小人,将军却以诚相待,视我如兄弟,今生就算为将军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 陶金举头望月,叹道:“是啊,世人都视你为奸贼,却没想到这个世人眼中的奸贼居然是三军将军的好朋友,一个最想说真心话的知己,赵兄,让你受委屈了。” 赵无极伸手阻止道:“将军这是哪里话,只能怪世间这些凡夫俗子,他们只知道将军如何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的长胜将军,又有谁能知道将军内心的孤寂跟劳累呢?将军的背后又有多少苦累。只是。。。。。。”说到这里,赵无极突然停了下来。 陶金一直望着暗淡半月:“只是什么?” “只是将军,赵某说句不该说的话,胡贵妃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将军虽然与她两情相悦,只怕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会让大王知道,我怕将军会有灭顶之灾啊,将军如果能尽早斩断情丝,那也是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啊。” 杨二虎心头一震:胡贵妃原来跟大哥还有这层关系?那么这个赵无极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大哥送信呢? 陶金叹道:“想我陶金在这个世界上本是孤儿一个,胡大人跟娘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况且我跟娘娘早有婚约,是我曾经对不起她,负了她一片痴心,上天好不容易给了我机会去补偿她,我又怎能始乱终弃?赵兄的好意陶某心领,只是感情之事,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说,就算有一天大王要至我于死地,我也无怨无悔。” 赵无极苦笑道:“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糜,在儿女私情上为何偏偏如此执着呢?不过,也许事情会有一个好结果的。”说着抬头望了望天:“将军,天就快亮了,某就先告辞了。”杨二虎忙把头缩了回去,赵无极几个起落,消失而去。 杨二虎头脑还在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本来他是大将军,又是自己的大哥,如果大哥的结果是死路一条,那我。。。。。。我们这群兄弟怎么办?难道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还有那个赵无极,根本就是个无耻小人,大哥却为什么要跟他做朋友,还要让他知道这些秘密,他会不会对大哥不利,把大哥跟胡妃的事告诉大王。 杨二虎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觉得整个人像大病了一样。走回房间,正要推门进去休息,肩膀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拍了下来。大惊,回头一看,却是赵大鹏,“大鹏,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赵大鹏笑道:“不会吧,我一直都是这样跟你打招呼的,是不是你心里有鬼,还不快从实招来。” 杨二虎忙强笑道:“你心里才有鬼,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赵大鹏没有在意:“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大哥正找你呢?” 杨二虎身体不由向后一退:“大哥找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事?”心里不断的盘算:难道大哥今晚已经发现了我跟踪赵无极? 赵大鹏道:“切,你这不是废话吗?大哥找你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大哥在等着呢,我们快点。”就那样,毫无知觉地被赵大鹏像带犯人一样拉着走。 快到陶金的房间,杨二虎低声问道:“知不知道大哥到底为什么事?” 赵大鹏不耐烦道:“二虎,你今天是怎么了,大哥找我们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等会儿到了不就知道了。” 杨二虎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只得像个死尸一样的跟了过去。轻轻扣响了门,里面传来了陶金的声音:“进来。” 轻轻推开门,环顾四周,原来其他兄弟都已经到齐了,齐齐坐在那里,就等他们两人了。杨二虎笑道:“哦,各位都到齐了,怎么看起来有点三堂会审的架势啊。” 陶金笑道:“两位将军请坐,我们开始吧。” 杨二虎一脸疑色:“开始,开什么始?” 平常站起来道:“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收到了密报,太郎逃回大荒,经上次一役,夜狼族损失了两名大将,这次惊动了军国神圣,听说他要亲自出马了。” 众人皆是一惊道:“军国神圣,那是什么人?” 平常肃然道:“军国神圣是夜狼族的护国法师,是夜狼族族长坐下第一猛将,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还经通各种忍术,手握重兵,所以将军深夜请大家来,便是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应付这场大战。” 杨二虎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商讨军机大事,那就好。 陶金站起来道:“不光如此,我们还收到官报,军国神圣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大芒边境,准备在天狼谷跟我们决一死战。” 邝之意惊道:“这么快,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给我们喘气的机会了。” 赵大鹏冷笑道:“怎么,邝将军害怕了?” 邝之意站起来怒道:“怕字在我邝家就从来不知道怎么写。” 赵大鹏一拍胸膛道:“大哥,我们怕什么,来就来吧,那太郎,白狼使不是很利害吗,不是一样来得多快,死得多快。管他什么屁股神圣,我赵大鹏一定取下他人头来。”赵大大鹏语中带气,显然是为上次杨二虎取下了忍者首领的人头很是不服。 陶金突然喝道:“全都给我安静,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仇功好利,争强好胜,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还有把这里当成是军队吗?都给我坐好。” 声音如洪钟亮,赵大鹏只得将心中的气吞入肚中,有再大的火也只能也存着。 陶金平息下来,说道:“现在请各位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看有什么破敌良策?” 赵大鹏刚才说话挨了臭骂,此时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啃了。 陶金看向杨二虎:“杨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杨二虎道:“将军,军国神圣这次来一定是被上次的惨败气晕了头,是为报仇而来,我看我们不如按兵不动,等他们耐不住的时候,再把他们引入我们的进伏之中。” 邝之意道:“不可,我们现在是孤立无援,粮草有限,怕是还没有等死他们,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 杨二虎冷笑道:“邝将军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那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更好的破敌之策?” 邝之意道:“将军,我看不如我们故计重施,把他们引入长生道,让乞丐把那群怪物引出来,我们再坐收渔利。”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了一阵惊赞之声:“好计啊,这们我们又可不用一兵一卒,就可大获全胜。” 陶金静静地站起来道:“太郎是从我们手中逃出去的,中了一次计了,他们不会再中第二次计了,此计不成,况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怪物的老巢,怎么引他们出来。”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零九章 陶金的阵亡(今日第一更) 李蓝青站在窗台前,桌上摆满了字画,除了望月,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一个绿衣丫环柔声说道:“小姐,这个字你已经写了三百六十次了。” 李蓝青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那蒙蒙月光,明月多情,却总有阴晴圆残,世事总是不能尽人意,哎,那一声长叹,充满了多少的忧伤与无奈,又或者只是认命。“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丫环走过来收拾起桌上凌乱的字悲叹道:“小姐,你又在想先生了?” 李蓝青很自然地笑道:“是啊,想又能如何,不想又能如何;他现在是呼风唤雨的天国大将军,而我,始终只是军机大人的女儿,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家世。” 绿珠紧紧环抱着他的胳膊:“小姐,你不要离开绿珠好不好,你真的要嫁给仇公子吗?” 李蓝青回过头轻抚着她的玉面:“傻丫头,你已经长大了,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啊,你这么漂亮,应该去找个好人家嫁了,难不成你要做个老姑娘?” 绿珠把头紧紧靠在她肩上:“小姐,绿珠不让你嫁给那个仇公子,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呀。绿珠就算做老姑娘,也不让小姐嫁给他。” 李蓝青将头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不禁觉得人生是个很可笑的东西,或许人的命就是早由天神注定,他是大将军,而我是李天机的女儿,我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禁苦笑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那仇公子其实也不错啊,人也年轻,他的父亲也是蜀西大将军,跟我也是门当户对啊,他一定会对我很好的。” 绿珠一把推开了她:“不,你在骗我,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你根本就在骗自己,你明明喜欢的就是先生,你根本不想嫁给仇公子。我知道这是老爷的主意,是老爷要把你嫁给仇公子的。我这就去找老爷,求他不要把小姐嫁给仇公子了。”说着就要拉开门跑出去。 李蓝青忙将门死死按住:“绿珠,不要去。这件事跟爹根本就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愿意的,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绿珠急得哭了起来:“小姐,我不信,我不信。” 李蓝青拉过她,轻轻帮他擦拭着眼泪:“好了,绿珠,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其实我也舍不舍你啊,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你的侍候我,你就是我妹妹啊。” “小姐。。。。。。”绿珠把头埋到她身上,哭得好不伤心。 李蓝青笑道:“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哭成个丑姑娘,我看你还嫁不嫁得出去。来,再帮我梳一梳头,以后再也不能让你帮我梳头了。” 绿珠哭泣着点了点头:“恩。”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来者显得很焦急,敲站声一声接一声的不断。李蓝青吃惊地看去,说道:“绿珠,快去看看是谁?” 绿珠打开门,回头叫道:“小姐,是少爷来了。” 李进比在自己家还要随便,直接走了进来,看到化过妆的李蓝青笑道:“哇,姐姐你打扮这么漂亮要去干什么?” 绿珠忙上前插嘴:“少爷,再过两天小姐就要嫁到蜀西仇将军家的公子了。少爷,你求求小姐,叫她不要嫁过去吧。” 李蓝青丝毫没有怪罪绿珠多嘴,转过身来对着李进摆起了姿势笑道:“弟弟,你看姐姐是穿粉色的嫁衣好看呢还是红色的呢?不过我觉得还是穿红色,那样比较吉利。” 李进完全没有听进他说的话,一下呆呆的望着李蓝青那张几分忧郁的脸:“姐姐,你真的要嫁给仇公子吗?” “弟弟,如果你是来劝我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爹他也一把年纪了,仇家跟我们也是门当户对,你就别再让他烦心了。” 李进喃喃说道:“姐姐,你不能嫁,至少现在不能嫁。” 李蓝青没再理他,转过头对着镜子整理起漂亮的头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何况是即将出嫁的新娘呢? 李进继续说道:“你暂时不能嫁给仇公子,因为爹要杀先生了。” 那简单的几个字,如晴天的劈雷,叮,发杈掉在地上,弹起来,一直滚到门边,李蓝青震惊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那一丝表情的急转,李进却完全看进了眼里:“姐姐,是真的,刚才我路过爹的房间的时候亲耳听到的,明天爹就会亲自前往永城,与土驻部落的赤尊会合,他们要出动重兵,将陶金困死在大荒。” 李蓝青说道:“不可能,爹去永城只是去平乱,你怎么说是去跟土著人驻部东会合呢,爹一直对天国忠心耿耿,难道还会做出这种残害忠良的事呢?” 李进急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王钱孙跟我爹在房里说的。” 李蓝青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一样紧张,反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头发,在李进看来,她已跟一个普通的即将出嫁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李进冷笑道:“姐姐,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刚才我提到先生的时候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根本就忘不掉他,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说罢转身走出去,身后还是没有脚步声,李蓝青没有叫住他,也没有跟来。跨出门口的时候,李进脚步停了一下,静静地说道:“只有三天时间了,算起来爹的第一批杀手应该快到永城了。不管怎么说,陶金对我们李家是有恩的,你还是早点为他做个平安符吧。”顺手狠狠的带上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绿珠看着李进的背影,李蓝青却还是呆呆的站在镜子前面:“小姐,我求求你,去求求老爷吧,老爷最近小姐的话了,现在只有小姐你能救先生了。” 李蓝青轻轻放下梳子,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剑,大步走了出去:“走,去见我爹。” 李蓝青朝绿珠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轻身贴上墙壁,屋内还有淡淡的烛光,可惜距离太远,根本听不清里面的声音。绿珠轻碰了她一下,指了指那半开的窗户,李蓝青一笑,潜了过去。绿珠做了个鬼脸,靠在大门边的柱子边上,为她把风。 李蓝青竖起耳朵,听到有人下棋的声音,利用落棋的时间,屏住呼吸,然后听到了王钱孙的声音。 “老爷,如果这件事让少爷跟大小姐知道了,我怕他们又会闹翻了天。” 李天机轻轻放下棋子叹道:“哎,进儿现在长大了是越来越不听话,蓝儿这个丫头,现在胳膊肘儿老向外拐,当日如果不是她放走了陶金,早就无今日之患了。” 王钱孙低声说道:“老爷明察秋毫,这次我们势在必得,希望这个时候大小姐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啊。” 李天机哼道:“再过三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了,她还能出什么乱子,叫人看好她,这几天千别让她出远门。” 王钱孙站起来,朝窗户走去,叹道:“老爷,你不觉得大小姐最近有些问题吗?” 李天机一愣:“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老爷,你想想,大小姐自幼饱读诗书,对权场之争厌而远之,早已垂青于陶金,上次公然背离老爷你,也要放走陶金,性格如此刚烈,这次却为何对老爷的话言听计从,事关大小姐的终生幸福,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老爷不觉得不太寻常吗?” 李天机终于站了起来,缓缓向窗户走去,王钱孙的话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听到脚步起,李蓝青忙把头缩了下去。 王钱孙道:“老爷,此次关系到你以后的地位,关系到李家以后能否真正抬起头来做人,不用再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还请老爷三思啊。” 李天机望着窗外明月长叹一声:“这个我又何尝不知啊,只是蓝儿从小就这么听话,跟她妈一样温柔善良,她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蓝儿从小就很孝顺,本来这是李家跟天国的国事,我很不想把她牵扯进来,难得蓝儿她现在明白事理,愿意为了李家,远嫁到仇将军家做媳妇,我。。。。。。”李天机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一刻听来,他绝不像是只老狐狸了。 李蓝青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爹一直以来总是很少时间坐下来陪她聊聊天吃吃便饭,原来爹一直是如此爱自己。 王钱孙静静说道:“老爷,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切不可因小失大啊,陶金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老奸巨滑,永城之危,可以看出此人在大事面前心狠手辣,一旦挫他不倒,这个人报复起来,只怕李家将会血流成河。” 李天机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依先生之见呢?” “此是非常时期,我看我们须把大小姐软禁起来,严加看守,绝不能让她出门半步,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啊。” 李天机坚决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我绝不会把蓝儿软禁起来。况且再过三天就是蓝儿出嫁的日子了,我可不希望李家闹出什么笑柄给外人笑话。况且蓝儿生性刚烈,赵是这样*她,我怕她到时反而不嫁了,到时要我如何跟仇将军交代?” 王钱孙叹道:“老爷,你心太软了,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啊,还请老爷三思。”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章 陶金的阵亡 (今日第二更) 突然大门被有脚踢开,一把利剑带着丝丝风声朝着李天机刺来。 王钱孙一惊,忙拔剑横去,挡住那刺来的一剑,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深夜竟敢来行刺李大人。” 王钱孙那一格力道很大,李蓝青立觉娇臂一麻,利剑脱手弹到了地上,王钱孙得势将剑递进,直抵李蓝青的喉间,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不由惊道:“大小姐?” 李天机吃惊不小,忙阻止道:“王师爷,住手。” 王钱孙收起了剑,退后两步,李天机忙走过来,伸手抚上她的肩头。李蓝青下意识的退开,不愿与他接触。 “蓝儿,让爹看看有没有伤害着你?”说着欺身而上,伸手过去。 李蓝青慌忙退开,伸手拍开李天机的手:“爹,你不用假醒醒的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见李蓝青的表现,李天机忙缩回了双手:“蓝儿,你听爹解释啊。” 李蓝青冷冷说道:“爹,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难怪你这么急着把女儿嫁到仇家去,原来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李天机急道:“蓝儿,你听爹解释啊,你误会爹了。” 李蓝青冷笑:“误会?我亲耳听到的,还有什么好误会的?你不是要把女儿软禁起来吗?爹,原来女儿在你眼中,一直都只是你拉扰亲信,密谋造反的工具而已,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女儿看过,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娘会死得那么早?” 世间最恶毒的话莫过于自己的亲生骨肉说出如此尖酸的话来伤自己,李天机的表情很复杂,有谁能明白这只老狐狸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善良的掌上明珠呢? 王钱孙说道:“大小姐,别任性了,老爷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就算你跟着陶金,也没什么好的,你这么说老爷会很伤心的。” 李蓝青冷笑道:“哼,他会伤心,在他的心里只有皇位,只有野心,只有杀人,他会为我说的话伤心吗?” 李天机大喝道:“够了,蓝儿,爹告诉你,这次你是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爹的事不用你管,你准备做好仇家的儿媳妇就够了。” 王钱孙号称李府第一谋士并非浪得虚名的,当下一想,大小姐向来性子刚烈,老爷这般强权政策,怕是只会*急他,忙拉住李天机:“老爷,别冲动,我想大小姐只是一时受了那陶金的迷惑,鬼迷心窍。我想给大小姐些时间,她一定会想明白的。” 李蓝青突然一个转身,拾起地上的剑,王钱孙暗觉不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正要扑上,李蓝青已将剑锋对准自己的咽喉:“爹,你怎么能这样对女儿,先生并没有害你之意,你又何必治他于死地。如果爹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仇公子,那女儿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反正娘走了,已经没有人再疼我了。”那双眉目说着的时候,已经日莹剔透。 李天机脸色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李蓝青会来此一招,忙走上前去阻止,李蓝青叫道:“不要过来,你们谁再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死在你们的面前。” 李天机忙止住了脚步,紧张地说道:“蓝儿,别。。。。。。千万不要冲动,爹不*你,你先把剑放下,快放下。” 李蓝青没有放下剑:“爹,我们要懂得知恩图报啊,我们李家能有今天的局面,先生为你做了多少事,他并没有对女儿有什么非份之想,难道你忘了永城之乱是谁平息的了?爹,女儿求求你,不要杀先生。”李蓝青把剑紧紧压在喉间,丝丝血迹溢在了剑锋上。 李天机站在那里不敢动,:“蓝儿,你别动,好,你不嫁就不嫁了,爹依你便是,爹也可以不杀他,明天,明天爹就把永城的大军彻回来,你先把剑放下好吗?” 李蓝青大喜:“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我嫁给仇公子了?” 李天机走过去,慈祥地抚着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天下爹可以不要,可女儿只有一个,爹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事情不管你呢?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爹就不把你嫁给仇家。” 李蓝青感觉一股酸酸的感觉占据了自己整个心里,岁月催人,几十年的光阴,李天机看起来已经老了很多,头上已经有些白发偷偷爬了上去。一头倒进李天机身上:“爹,对不起,对不起,女儿伤你的心了。” 李天机轻拍着她的头笑道:“傻丫头,说什么话呢,你是爹的女儿嘛。好了,早点回去何息吧,爹什么都答应你。” 王钱孙心叹一口气,自己还称什么李府第一谋士,费尽口舌,为李天机出谋划策,却不及李蓝青一介女子的几滴眼泪,岂不可笑? 李蓝青拭着泪水,点了点头站起来:“爹,谢谢你,女儿先回去了。”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待李蓝青走了出去,王凶孙一脸无奈地苦笑:“老爷,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为了大小姐。。。。。。” 李天机指了指窗外,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决不会为了一已私利把我女儿嫁给才狼虎豹的。” 李蓝青本来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老爹是个老狐狸,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断,但今晚却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自己,所以她特地站在窗户多呆了,听到李天机的话,她放心地拉上绿珠的手,走回寝宫,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儿,她有一个最伟大的父亲。 李天机轻轻关上了窗户,脸色镇定了下来,轻叹一口气。 王钱孙说道:“老爷,我们已经答应了仇家,日子也已经定好了,你真的不准备把大小姐嫁给仇公子了吗?” 李天机笑道:“她刚才拿剑指着自己,我不答应她能行吗?” 王钱孙一阵恍然大悟,他正奇怪以李天机的性格,怎么会为了女儿放弃大事?“老爷,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事,总有一天要让大小姐明白的。” 李天机觉得很累,费尽力气坐了下来,举起棋子在手里玩弄,闭目养神:“唯今之计,只有通知仇家,把婚期提前,让仇公子早日把蓝儿接去仇府,以免夜长梦多。” 王钱孙一脸忧色:“可是大小姐会愿意吗?” 李天机叹道:“这就由不得她了,等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她不愿意也不行了。” 王钱孙一惊:“就怕大小姐誓死也不从啊,到时我们怎么跟仇家交代?” 李天机笑道:“哈哈哈,她一到了仇家,死了也是仇家的事了,到时不是我们不好跟仇家交代,是仇家不好跟我们李家交代了。” 王钱孙眼睛一亮,李天机凑到耳边咕嘟了一席话,只听得王钱孙脸色半青半红,又是惊恐,又是惊喜。不禁赞道:“老爷,好计啊。” 李天机轻笑一声,那一丝笑却是那般的勉强,自己当真是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断的小人吗?身在朝中,身不由已。 “王师爷,这件事你替我去办吧,记住,千万不要让进儿知道这件事。” 王钱孙拱了拱手,走了出去。他先回到自己房间,盯着来时的路看了很久,一直没有人影出现,这才放了心,静静坐了下来,轻招了招手,一个丫环走了上来:“师爷,有何吩咐?” 王钱孙伸手取出一绽金子:“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拿去买衣服穿。” 那丫环眼睛瞪得很大,面露惊恐之色:“师爷,奴婢做错了什么吗?奴婢不敢要。” 王钱孙笑道:“叫你拿着就拿着吧,这是你应该得的。” 那丫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一绽金子足够自己做上十多年了工钱了,那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颤抖地伸出手接过来的时候,才确定相信那是真的,师爷真的给了自己一绽金子。 王钱孙道:“你去把奶妈找来,就说我有找她。” 丫环点点头,很快走了出去。不多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女人走了进来,膝身跪下:“老奴见过师爷。” 王钱孙忙伸手扶起她,轻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行人全都退了出去,王钱孙站起了,把门关了,压低声音:“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奶妈没有抬头,低头说道:“老奴这条命是师爷救的,师爷要老怒做什么,老怒都会去做。” 王钱孙笑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大小姐是你一手带大的,如果别人能做,我都不会叫你去做的。”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她:“我要你明天晚上把这包东西放进公主的汤药里,亲眼看着她把汤喝下去。” 奶妈显得很平青,就像清洁工拿着扫把扫着地一样平静。小心翼翼地将小包放入口袋。 李天机突然而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奶妈低声道:“老奴无须知道,师爷叫我做的事,老奴照着去做就好了。 李天机低声道:“其实这是大王的意思。” 奶妈的边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又能忍了下来。 深夜里的李府的练武场显得比平时更加安静,预示着什么悲剧即将到来,老天爷的泪也总是在某种时候流不完。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一章 兴师问罪 (今日第一更) 朱少仁是李府的奶妈,李蓝青跟她有很深厚的感情,可以说自己就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个奶妈在李蓝青的眼中,从小就沉默寡言,就算对自己也很少谈谈心;因为自己的母亲去世得很早,这个善良的女孩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看朱少仁是李府的奶妈,李蓝青跟她有很深厚的感情,可以说自己就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个奶妈在李蓝青的眼中,从小就沉默寡言,就算待。 看着这个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女儿,朱少仁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头发,大小姐头上有多少根头发,她闭着眼睛都能数得清了。看着镜子里的李蓝青,脸上露出的笑容是那么幸福,双手无法控制地拼命颤抖。李蓝青撒娇道:“奶妈,你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 朱少仁梳理得很小心,生怕弄乱了她的头发:“大小姐,你从小就是奶妈为你梳理,十八年了,奶妈是舍不得你啊。” 李蓝青转过头来,轻轻爱惜地抚摸着她的头臂,那又老手为她*劳了这么多年,已经长上老茧:“奶妈,我又不是快死了?” 朱少仁忙扶住她的头:“别乱动,头发弄乱了,再过三天你就要嫁到仇家去了,奶妈再也不能给你梳妆了,让奶妈好好给你梳一次头。”说这话的时候,朱少仁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声音哽咽。 李蓝青拉朱少仁坐下,笑道:“奶妈,你真疼我,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朱少仁坐下轻握住她的手:“什么好消息?” “爹已经答应不把我嫁到仇家去了,以后我还是可以留在奶妈身边了,你说是不是好消息呢?” 朱少仁惊喜地叫道:“真的,老爷真的不把你嫁到仇家去了?” 李蓝青可爱的点点头:“恩,本来我以为爹的心里只有他的那些大事,经过今夜这件事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误会爹了,他一直都很疼我。” 朱少仁呆呆地坐在那里,盯着镜子里面,像失去灵魂了一样,完全没有高兴的样子,喃喃地叹道:“是啊,大小姐,你真应该开心点,真应该开心点。” 李蓝青奇怪地笑道:“我的奶妈,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不用嫁到仇家去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朱少仁回过神来,随意的笑笑:“没事,没事。” 李蓝青伸出小手轻轻擂过她的老脸:“奶妈,还说没事,你看你都哭了。” 朱少仁忙伸手擦去老泪:“老奴真的没事,老奴是为大小姐高兴。” “奶妈,你就是我的亲娘,我娘。。。。。。”说到这里,李蓝青没有再说下去,这个话题无意间将她带到了那伤心的往事,一个没有得到母爱的女孩,谁能明白她心底的伤? 朱少仁站起来,来回渡着步,显得很不安,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轻轻按上李蓝青的肩:“大小姐,你一定饿了吧,奶妈去给你做点渗汤来。”不等李蓝青回答,急跑着走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回顾着当年的情景:那是一场恶梦,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面前是熊熊大火,房子没了,家人的尸体躺在房间里被烧成了木炭,她抓好命地挖着地上的泥,一步一步往前爬,指甲里全是泥,手皮磨破了,血泡都磨出来了,还是爬不进去。她一个人躺在地上,嘶心裂肺地叫着父母,可是除了一阵噼啪的火烧声,什么也没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别去了,他们都被烧成灰了。”当时她拼命地咬着那个男人的手,一直把他的手咬破了,他的手不比自己的手惨,他还是不肯放手。后来那个男人告诉她,是一群山贼杀了她全家,她正好出去玩耍,才逃过了这一劫,自己来的时候她家的房子已经是一片大火,他救了她。他告诉她,他叫王钱孙,是个给人跑腿的。半年后,朱少仁才知道,原来他是军机大人李天机府上的师爷。那年朱少仁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她发誓,她的命是王钱孙救的,她会为他做任何事。 “把这包东西放进大小姐的汤药里,这是老爷的意思。”王钱孙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为什么?大小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是大小姐?朱少仁站在寝宫外面,身体不断地做着挣扎,颤抖的手放在怀里,那包东西还紧紧地躺在手里。 一只强有力的手搭上她的肩:“不忍心下手吗?” 朱少仁吃惊地回头,看到了王钱孙,表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没有。” 王钱孙轻笑道:“你在说慌,你在我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了,你天生太善良,所以你不会说谎,你确实下不了手的。” 朱少仁突然跪下哭道:“为什么是大小姐?在李府这么多年,大小姐一直把我当成她亲娘一样,大小姐她真的很可怜,从小就没有母亲,这个世上我就她这么一个亲人。” 王钱孙轻轻扶起了她:“来,起来,我又何尝不明白呢?但是你想想,大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又怎么会不疼她呢,老爷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可是大小姐真的很不想嫁到仇家啊。” 王钱孙长叹一口气,轻声道:“大小姐还小,她当然不明白老爷的苦心了,可是你要明白啊。仇家位高权重,深得大王之心,大小姐嫁给仇公子,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 朱少仁悲伤的点着头:“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大小姐很不开心的样子。” “哎,大小姐会长大的,现在她不明白老爷的苦心,有一天她会明白的。”王钱孙从袖里取出一条项链:“来,这是老爷给你的。” 朱少仁忙退后,手忙脚乱:“才奴不能要,我本应该是个孤儿,如果不是老爷跟你收留了我,我连个西身之所都没有,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王钱孙不由分说,走过去把那条项量活塞入她的手里:“你为李府打理了这么多年,大小姐也是你一手带大,你为李府*了多少心,我跟老爷都很清楚,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我。。。。。。”朱少仁还想说什么,王钱孙已经走了。 转过身,汤已经沸了,拼命地打着水泡,似乎也在吟唱着人世间的诸多无奈\/朱少仁将汤倒入碗里,喃喃笑道:“大小姐,你为什么要生在李家?为什么你是军机大人的女儿?你是我女儿那该多好。” 绿珠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李蓝青头都没有回,这一晚她的笑比哪一天都多,爱情总是让一个少女变得更加灿烂,更加漂亮。“绿珠,还不睡?” 绿珠轻声走到李蓝青背后,看着桌上的画:“小姐,你这是画的谁啊,给绿珠看看。”说着不等李蓝青点头,就一把夺过了桌上的画。 李蓝青娇怒地冲过来:“死丫头,快把画还给我,还没画完呢。” 绿珠故意闪开,偏偏就是不把画还给她,一双贼眼瞄上那幅画:“哦,原来小姐画的是先生啊,画得真好,小姐是不是想先生了?” 李蓝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快还给我,快还给我。” 绿珠哪肯给她,拿着画挣脱她,就朝门口跑去:“我就不还你,说你思念先生了,还不承认?我这就拿着画去找先生,告诉他小姐很想他。” 李蓝青扑了上去怒道:“臭丫头,你敢?快点把画拿来。” 绿珠转着书桌跟他转着圈嘻笑:“我就不还给你,你来抢啊。” “死丫头,你再不拿来,本大小姐可要使用绝招了。”说着飞快地伸手,伸向绿珠的腋下。那是女人的死穴,有哪个女孩子不怕痒呢,况且是怀了春的少女。 立即激起了绿珠不断的娇笑,红晕都笑出来了:“啊啊,小姐小要啊,绿珠知道错了,你饶了绿珠吧,把画还给你就是了。” 李蓝青一把夺过画笑道:“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抢我东西。”伸手爱惜地轻抚着画上玩皱的地方,却掩饰不住脸上灿烂的笑容。 绿珠笑着转过头,却撞在一个人身上。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原来是奶妈端着渗汤进来了。绿珠不好意思低下头,转身跑了出去。 李蓝青忙放下画,奔过去接过碗:“奶妈。” 朱少仁笑道:“大小姐,渗汤已经好了,来趁热喝了它吧。” “谢谢奶妈。”李蓝青端起碗,轻轻眠进嘴里。 朱少仁突然脸色一变,惊道:“大小姐。。。。。。” 李蓝青放下碗:“奶妈,怎么了?” 朱少仁转头说道:“没。。。。。。没什么,我是说汤刚做好的,有点汤,大小姐可以慢点喝,别烫着了。” 李蓝青怪笑:“奶妈,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总是怪怪的,这汤一点都不汤啊,你看。”说着仰头,大口大口就把那碗汤全都喝了下去,把确定底对着她:“你看,我喝完了,一点都不烫。” 李蓝青突然觉得眼前发黑晕,身形有些不稳,站起来扶着桌子,却还是站立不稳。 朱少仁脸色一惊,忙跑过去一把搂住她:“大小姐,你怎么了?” “奶妈,我头好晕,我想睡觉。”静静地倒在了朱少仁身上。 朱少仁扶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喃喃说道:“大小姐,好好睡吧,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啊。”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星 (今日第二更) 天总算亮了,李天机推开大门,今天的太理就要出来了,昨晚一点也没睡好,眼圈黑了一大圈,那是一个所有人都很难过的夜,也许发生了太多不该发生的事,也发生了太多应该发生的事。 十万大军立在练武场等着他去号令,他却站在门口没有一丝表情,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王钱孙经影子终于出现,李天机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辛苦。李天机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师爷,怎么样了?” 王钱孙低声说道:“大小姐已经在去仇家的路上了,我们出发吧。” 李天机轻松了一口气,挥手道:“出发。”翻身上马,走在了大军前面。 王钱孙紧随其后:“老爷,我们收到消息,陶金的大军已经越过北带河,准备跟军国神圣的大军在天狼谷决一死战。” 李天机大笑道:“想不到这一次连军国神圣都亲自出马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次他是自取灭亡。” 王钱孙面露忧色:“老爷,这个陶金不可小驱啊,北带河一役,不费一兵一卒,太郎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啊。” 李天机轻驱着马,挥手大军向前奔去,李天机轻笑:“师爷多滤了,陶金在战略上确实有几分才干,不过论到武功嘛,他就差太远了。军国神圣号称夜狼族第一高手,力大无穷,一行忍术更是登峰造极之境,陶金败局已定。” 王钱孙说道:“老爷,在北带河,陶金能以已之力破了太郎的烈日残剑,我看现在的陶金恐怕已经今非昔比了,我们还得小心为上啊。” 李天机惊道:“这小子能破了太郎真君的烈日剑,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在丽都又有什么奇遇?” 王钱孙停下马来,让大军统统从身边过去,才郑重的说道:“老爷,你还记不记得梅花盗的传人?” “你是说被我关在天牢里三十年的那个神偷?” 王钱孙点头:“不错,神偷就是当年梅花大盗的徒弟。当年梅花盗以轻功在天下第一,江湖上根本无人能看到他的影子,朝廷对他都无可奈何;自从盗取了皇室禁书《魔风波》从此消声觅迹。陶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武功能在太郎真君之上,我看多半跟魔风波脱不了干系。” 李天机这一惊非常小可:“老夫办禁了神偷三十年,未曾从他口中套出半个字,梅花盗真的将魔风波上的武功传给了他?而他又将魔风波的武功传给了陶金。” 王钱孙点了点头,却没说出异议。 大军已经走远,李天机冷笑道:“师爷,看来这次我们收效很大,不光要杀了陶金,魔风波除了皇室之子,江湖人都只是听过,根本没有人亲见,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找到魔风波,看来只有从陶金下手了。”轻一驱马:“走,天黑之前与赤尊的大军会合,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跑了。” 大军行程还算快,远远就能看到永城了,十万大军已经在城下等候多时了。李基站在城门外,独立马上,恭候着。 看到李天机的战旗,李基忙骑马奔来,下马行礼:“大人,末将等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李天机看着整齐的大军,扫过李基面目的时候,昔日的大将军,现在变成了独臂将军,凭李基的伸手,李天机又何会想不到是李基手下留情呢?但李天机从没追究过此事,这就是李天机的教兵之道。 李天机笑道:“李将军,看来你的断臂之仇很快可以得报了。” 李基正然道:“大人尽可放心,末将无时不在等着这一天,此次必然取下陶金的人头,以报当日断臂之仇。” 李天机点着头,望了一眼大军,大旗一挥:“好,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北带河。” 探子骑术甚是精湛,转眼间已经冲到大军前面,跪拜说道:“大人,前面三里就是北带河了。” 李天机一挥手:“传令下去,命大军就在此安营扎寨。” 大军停留下来,忙作一团,王钱孙扶着李天机坐了下来,看着美丽的河畔,不禁轻念道:“师爷,你看,这些都是我天国的大好将山啊,时势造英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王钱孙叹道:“老爷,你又在想大小姐了?” 李天机轻叹一声,吃力地坐了下来:“师爷,你说老夫是不是一个猪狗不如,丧心病狂,不择手断的小人呢?为了天下,为了李家,连自己的女儿都如此残忍。” “老爷,你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大小姐年少无知,很多事情看得很肤浅,老爷这么这么做也是为大小姐好啊。” 李天机冷冷大笑起来:“哼哼,是吗?为了她好?可是蓝儿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 王钱孙说道:“老爷,千万不能这么想,仇将军位高权道,李有要想立足,必须跟仇家联姻,大小姐做为李家后人,理应为李家多出一分力啊。” 李天机吃力的站起来:“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但愿蓝儿能理解为父的一番苦心。记住,抓住陶金以后,先*他交出魔风波,再将他杀了,到时候,哈哈哈哈。”两人不由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王钱孙很快收起笑容不得,叹道:“可是老爷,陶金这个人铮铮铁骨,聪明过人,我怕到时他不肯交出魔风波。。。。。。” 李天机狡黠地笑道:“师爷,人都有弱点的,他毕竟太年轻,况且倩倩公主早已情有他的骨肉,到时他要是不交出来,我们就让仇将军绑了公主,*他交出魔风波,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女人,难道连他的肉肉也不要了吗?” 将士们很快把营扎好了,李天机正准备走进去,突见李基很急地走了过来,李天机问道:“李将军,何事如此惊慌?” “大人,刚刚探子回报,北带河只有空营一座,看来陶金的大军已经过了北带河,我们怎么办?” 李天机大笑道:“放心好了,陶金有十万大军,此次出战粮草最多只够他撑上半个月,我看他能撑多久,我们断他后路。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李基拱一拱手,走进了军营。 李天机也走进军营,直接坐了下来笑道:“来,师爷,陪老夫下盘棋。” “恭敬不如从命。”王钱孙也坐了下来,半局杀下来,王钱孙有些力不从心,防守渐渐松懈下来。李天机笑道:“怎么,师爷今天棋艺有退步了?” 王钱孙忙笑道:“是老父的棋艺又进步了,老朽不是老爷对手了。” 李天机拿起棋子轻轻放进王钱孙的防守区:“师爷心里有事?” 王钱孙拿起棋子在手里举棋不定,直捏得棋子格格直响:“老爷,如果我们公然去断将军后路,如果大王怪罪下来。。。。。。” 李天机大笑道:“师爷,谁说我们要去公然断他后路了,陶金的十万大军粮草不济,蜀北良平那个老贼居心叵测,一直在一边虎视旦旦,时刻准备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把以陶金现在其实就是一只可以虫,它只是大王手中最低下的一颗棋子,要捏死他实在太容易了。” 停了一下,李天机重重的按下棋子笑道:“将军,师爷觉得老夫这部棋怎么样?” “老爷这部棋无声无息,斧底抽薪,怕是对手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李天机说道:“陶金论到行军打仗还有几分头脑,不过论到为官之道,保身之计,他其实就是一个白痴。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他们要打仗要活着,总是要喝水。” 王钱孙脸色大变:“老爷,你的意思是。。。。。。” 李天机继续说道:“我们砍断北带河桥,让他们有命过得去,没命活着回来,不管打胜打败,都是死;叫人在北带河内多抛死尸,我就让他十万大军变成瘟疫大军,哼,长胜将军,定天胜将,我看你怎么打这场仗。” 这盘棋是李天机跟王钱孙下得最快的一盘,路铺得太绝,输得快,胜得也快。王钱孙站起来,突然奇道:“老爷,怎么没见少将军?” 这话引得李天机也是一惊:是啊,自从大军离开永城之后,一直没有看到李进的影子,这个小兔崽子,到哪里去了呢?忙一招手:“来人。” 侍卫立即走了进来:“大人。” 李天机说道:“有没有看到少将军?” 侍卫说道:“回大人,少将军在外面练剑呢。” 李天机轻一挥手,待到侍卫退了下去,李天机忧郁地叹道:“叫人看好少将军,这几天千万不许他外出,这个时候老夫不希望他给我捅出什么乱子来。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他锁起来。” 王钱孙道:“老爷尽管放下,老朽明白。” 夜幕下,几个黑衣人身法极快,几个起落奔到北带河畔,四下环顾了一番,其中一个右手一挥,其余人都冲了上去,快剑削下,咚咚几声,森桥削断,掉进了河里,然后一扬手,消失在夜色里。 不远处,一条小木船正缓缓划行而过,那眸子一直落在那几个黑衣人的北影上,把他们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四章 变故 (第二更) 李蓝青觉得自己睡得很沉,连她自己的感觉到了浑身生疼,模糊中好像有人将自己在草地上拖着跑,风很大,不知走了多远,又被人放上了一辆马车,那是条烂泥小路,马车不断的颠簸,只可惜身上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一丝刺眼的光线照得她很难受,翻个身正要睡去,突觉一阵刺激的凉意从头顶传入,激起她身体失控一抖,终于睁开眼睛,一丝太阳光射入眼帘。 她四下望了望,这是一片密集的树林,连一条出路都找不到,从来没见过这个地方。心里一急,忙站起来,就看到一个妇人站在自己面前,平静地看着她。“奶妈?” 朱少仁关切的问道:“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李蓝青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奶妈,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朱少仁站起来,她再没往日的那种母爱,很不愿意看着她,背对着她说道:“这是一个从没有人来的地方,是我带你来的,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 李蓝青忙奔过去急道:“奶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其它人呢?” 朱少仁用脚踢去地上的残枝,说道:“大小姐你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好吗?” 李蓝青幕然醒悟,一点一点的记忆回复起来,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寝宫,奶妈给自己做了渗汤,然后就不醒人事了,不禁越想越害怕,跑过去拉过她的脸:“奶妈,是你,是你在汤里下了迷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少仁一点表情也没有,冷冰冰地说道:“大小姐,相信我,我也是为你好。” “你骗我,为我好?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爹呢,我要见我爹。” 朱少仁说道:“老爷现在已经去了北带河了。” 北带河?李进说陶金也在北带河正跟天狼忍者打仗呢?爹去那里做什么?难道爹骗了我,他还是要去杀陶金。“你骗我,你骗我,我爹答应过我了,他不会这么做的。” 朱少仁跪下来静静地道:“大小姐,是真的,老爷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北带河。” 李蓝青伸手卡住她的脖子:“我不信,我不信,你现在就带我去见我爹,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大小姐,你不能去见老爷。” 李蓝青突然张着嘴呆在那里,眼睛瞪着不敢眨一下,她看到了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可是它确实已经发生了,一柄利箭在朱少仁的身上穿心而过,血还在滴哒的流,打在地上。“大小姐,快走,快走。”朱少仁面色苍白,露出极为痛苦之色。 李蓝青双手不断地颤抖,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一个黑影从树林里闪出来,露出狰狞的笑:“哼哼,王师爷早就料到你会背叛他,想不到你真的这么做?” 明晃晃的尖刀握在手里,映出刺眼的寒光。李蓝青冲过去护住朱少仁:“你是谁,不想伤害奶妈。” 黑影恭敬地说道:“大小姐,你让开。” 李蓝青拼命地摇着头,拼命护住:“我不许你们伤害她。”突觉脚间了麻,身体腾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她有尽力气想要站起来,全身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腰间发出生疼来。 黑影把刀底到朱少仁的咽喉,冷冷说道:“朱少仁,说,为什么要背叛大人,为什么要背叛师爷?” 朱少仁抚住胸口,微弱地说道:“我这辈子就大小姐这么一个亲人,她真的好可怜,我不想她嫁到仇家去。”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少仁突然冷笑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怎么跟师爷交待。” 黑影冷冷说道:“这是王师爷的意思,你太令他失望了,必要的时候,将你就地正法。”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刀锋已经触上了她的皮肤。 “我不信,我不信,钱孙不会杀我的,他不会的。”朱少仁的身体不断往后退去。 “背叛了师爷,背叛了大人,都该死。这些话,你还是到下面去问阎王爷吧。”那一刀去得很快,李蓝青吓得闭举手挡住双眼,忍不住惊叫起来。 朱少仁就那样平静地躺了下去,脸上那种痛苦,那种惊异,那种绝望,她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带走。 黑影转头把目光落在李蓝青身上:“大小姐,别怕,来,跑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仇家,别错过了你嫁人的时机。” 李蓝青惊恐地向后退去:“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谁也不嫁。” “大小姐,这是大人的意思,你快跟我走吧。”黑影步步紧*。 李蓝青的身体突然碰到一棵树杆,跌倒在了地上:“不,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爹不会这样对我的。” 寒光一闪,刀锋突然对准她的咽喉:“大小姐,大人说了,如果大小姐不从的话,就直接杀了你。” 李蓝青突然扫过黑影的那对眸子,说道:“这绝不是我爹的意思,我爹绝不会这样对我的,你到底是谁?” 黑影面色一怒,将刀轻触在她的面容上,狰狞地笑道:“大小姐,我这把刀如果在你这小脸上划上几道口子,我想你一定很不喜欢吧。” 李蓝青绝望得全身都在流着血,那一刻也许死更是一种享受了。她突然从头上拔下发簪:“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怎耐对方并没有投鼠忌器的意思,李蓝青把心一横,持剑的手用力抹向咽喉,叮,配剑飞了出去,弹在地上。李蓝青还没回过神,双手已被那人扣住,拼命想挣脱,那双大手却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对方的有着一双杀手般的眼睛,当那对冷眼落到李蓝青的双峰的时候,他失去了那种冷漠,贪婪充满了整个眼框。 女人对某些东西是最为敏感的,哪怕只是一丝表情,这一点上来说,再聪明的男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李蓝青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觉得要出大事了,拼尽力气挣脱那双魔手。那双方脏手触上了她的双峰,木纳的双唇凑近她的耳畔。 “求求你,不要。”除了楚楚楚可怜的哀求,李蓝青从没觉得自己会变得如此软弱过,她觉得就是一只负了伤的小鸡。 哀求声似乎激起了这人的欲望,她不敢睁眼,只能听着那一声声如恶梦的撕裂衣服的声音,声声刺耳,陶金,陶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这是李蓝青最后的意识。 突然那双魔手停在了半空,撕碎的衣服碎片还留在手中,如果你猜想一个正在行禽兽之欲的男人会突然大发慈悲,那你可能真的有些脑残,李蓝青此时就是这样一个脑残者。 过了半许还是没有动静,李蓝青半张开眼,血还在他的胸口流淌,一滴一滴打在她凌乱的身上。李蓝青大叫一声,害怕极了,一手推开了那人,竟似一根木头一样倒了下去。她不敢再看,忙站起来,拉下破碎的衣衫,遮住那羞人之处。转身准备匆忙逃开,瞟见地上放着一件破旧的女子衣衫。 这一定是刚才出手杀死这个*贼的好心人给的,李蓝青不及多想,四下看了看,忙拾起衣物将它换在身上,方才的那一幕就像一场恶梦,但她没有沉浸在痛苦之中,那个出手相救的人到底是谁?在这荒郊树林,奶妈说这里不会从来无人来过,那会是谁救了我呢?难道是陶金。 “英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请你出来相见。”寂静的树林里除了她凄惨的回音,哪有半点人声。 李蓝青冲出去,那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树林,密集的枝叶根本看不到前面有没有路,她继续嘶哑地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大小姐,你受苦了。”一个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李蓝青忙一回头,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青年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 李蓝青叫道:“是你救了我吗?你究竟是谁?” 那人缓缓转过头来,轻轻摘下头上的斗笠,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李蓝青惊喜叫道:“黑狐狸?” 黑狐狸急忙奔过来,跪倒在地:“大小姐,我来迟了,对不起。” 李蓝青扑到他身上,放声哭了起来:“黑狐狸,我爹他。。。。。。” 黑狐狸拉开她,止住她的说话:“大小姐,我都知道了。” 哭够了,李蓝青冷静了下来:“黑狐狸,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黑狐狸拉她坐了下来:“我听到消息大人要把大小姐嫁到仇家去,于是就跟踪了去仇家的花轿,我知道大小姐就算死也绝不会嫁到仇家去的,所以我准备在半路营救大小姐。” 李蓝青一惊:“花轿?你见到花轿了吗?” 黑狐狸叹道:“见到了,在花轿里我还见到了假冒大小姐的人。” 李蓝青急道:“你在花轿里见到的那个人是谁?”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五章 反向倒戈 (第一更) 黑狐狸沉吟了片刻,抬头说道:“绿珠。” 李蓝青一惊:“绿珠,她假扮我出嫁仇家?” “绿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原来奶妈一直都是王师爷的人,王师爷要她在大小姐的汤里下毒,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把大小姐送到仇府去,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木已成舟了;没想到奶妈一时心软,就想出了这个偷梁换柱的妙计,偷偷把大小姐带了出来,让绿珠代大小姐出嫁。” 李蓝青看向朱少仁的尸体,不禁掉下了泪:“奶妈,你这又是何苦呢?” 黑狐狸走过去,伸手抚下朱少仁瞪大的双眼,喃喃说道:“奶妈,你安心去吧,今生今世,你对得起大小姐了。” 黑狐狸接口说道:“我想王师爷这个人老谋深算,必定不会完全相信奶妈,就跟着你们的脚印跟踪过来了,没想到。。。。。。” 李蓝青站起来,拾起地上的剑,走近那具死尸,紧咬着牙,对着他的脸一剑一剑刺了下去,剑锋把那张惊愕的脸刺成了地图,带着点点血液,她还不角恨,一面刺,一面疯狂的嘶叫。 黑狐狸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小姐,够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为你报仇,我们走吧。” 李蓝青望着朱少仁的尸体,突然从悲痛中醒来,惊道:“对了,绿珠,她假冒我嫁到仇家,那一定很危险,我们快去阻止她,不能让她进仇府。” 黑狠狠叹道:“大小姐,来不及了,绿珠已经进了仇府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她,仇家一定会发现她是假冒的,肯定会杀了她,我要去救她。”李蓝青强撑着想要挣开他的手。 黑狐狸脸色沉下来喝道:“大小姐,你醒醒吧,去救她,怎么救,仇老将军根本没有见过大小姐长什么样子,仇家没有一个人认识你,就算绿珠去了,他们也不会知道是真是假;你现在这么跑到仇家去,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你去跟她们说那个新娘是假的,你自己才是李天机的女儿?” “我。。。。。。” 黑狐狸松开她的手:“现在最危险的不是绿珠,是大将军。” 李蓝青终于静了下来,黑狐狸的话把她从拉了回来:“陶金?” 黑狐狸苦笑道:“大人的大军在昨夜就已经抵达了北带河,大人这么急着想把你嫁到仇家去,就是怕你知道了这件事,李家早已视大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时不想至他于死地;趁这次跟夜狼大战,大人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朱少仁说罪魁祸首是自己的父亲,李蓝青一点也不信;那个恶魔也这么说,她还是不能相信;现在她不再置疑了,这才是父亲的性格,李蓝青不禁一阵苦笑,定天国,也许只有自己才会这般天真,这般幼稚。李蓝青出奇地冷静,终又回到了平时的李家大小姐:“好,马上带我去北带河。” 这片密集的树林果真是个隐密的地方,比李蓝青所想的要大很多,他们约走了半个时辰,总算见到大道了。 李蓝青正要向前奔去,黑狐狸伸手把她的确头按了回去,快速地捂住她的嘴,轻嘘一声,示意她看前面。 李蓝青看去,果然见到一疋快骑正朝这边奔来,黑狐狸压低声说道:“大小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一纵身,脚尖轻点,飘了过去。 那骑马的是李府的侍卫,看起来有急事在身,奔得很急。黑狐狸闪身立在马前,任由马驹对着自己冲了过来。 眼看那马就要撞到黑狐狸的身体了,那侍卫脸色一惊,慌忙勒住马缰,举起马鞭子朝着黑狐狸的脸抽了过去:“哪来的小辈,找死,还不快闪开。” 以黑狐狸的轻功,他不想被人撞,再好的骑术也撞不到他;他想被人撞,你再怎么小心,还是会撞到他的。 一声长嘶,侍卫坐立不稳,跌下了马去。惊魂未定,缓过神来就却看到这个刚才险些藏身在自己马上的这个家伙居然有所牵上了自己的马驹,忙站起来喝道:“喂,你干什么,我的马,我的马。” 黑狐狸回头一拱手笑道:“兄弟,谢了。”说罢翻身上马,轻驱一声,略过李蓝青身边时,伸出了手,李蓝青抓住他的手,脚尖点地,身体一轻,带上了马背。 迎着风声,李蓝青笑道:“想不到你这人抢起东西来还这么斯文。” 黑狐狸说道:“真要我走路去北带河,到那里只怕连尸体都看不到了。大小姐坐稳了。”一抽马股,急驰而去。 行了些路,黑狐狸突然调转马头,向回跑去。李蓝青大惊道:“喂,你怎么往回跑了?” 黑狐狸不敢停下来,静静说道:“大小姐,来不及了,我们抄小道去吧,去晚了,将军就危险了。” 一人二马行了半个时辰之久,李蓝青渐觉有些不对劲,这条路荒无人烟,连个分叉路都没有,显得是条很久没有人走过的地方;李蓝青看了看天空,太阳正在自己左边天空跟他们赛跑,她突然问道:“黑狐狸,现在是什么时候?” 黑狐狸奔得很急,不太明白李蓝青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随意答道:“上午,怎么了,大小姐饿了吗?” 李蓝青脸色一变,还说走小路去北带河,这根本就是向南,还想骗我?天啪,这个世界到底还有谁能值得自己相信,黑狐狸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连他都骗我?“停下,快停下。” 黑狐狸却似没听到一样,双腿踢着马肚,跑得更快了。 李蓝青抓着他的外袍,拼命的摇晃:“黑狐狸,我叫你快停下,你听到没有?” 黑狐狸说道:“大小姐,你再忍忍,就快到了。” 李蓝青绝望地松开了手,她没有再冲动,这一天她已经冲动了太多次了,静静地说道:“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大小姐,到了你就知道了。” 黑狐狸没有说以谎,马终于停了下来,黑狐狸翻身下马,伸手去扶李蓝青,李蓝青恼怒地甩开,自己纵了下来。抬头看到一个灰袍老僧立在前面,双手合一。 黑狐狸忙走上去,轻施一礼:“大师,让你久等了。” 灰袍老僧还一礼,问道:“师弟,人带来了吗?” 黑狐狸转回头指了指李蓝青,灰袍客看了一眼道:“进去说话。” 李蓝青跟了进去,那是一座很小的寺庙,走到门口抬头看去,上印着三个大字:“平安寺。”李蓝青吃惊地走过去,拉住黑狐狸:“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黑狐狸没有回答她,自己走了进去,李蓝青也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李蓝青冷冷说道:“好了,现在已经到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了吧。” 黑狠狠静静地说道:“大小姐,这位大师是我师兄,这里离李府已经很远了,大人跟王师爷都找不到这里,你呆在这里会很安全。” 李蓝青吃惊地问道:“你不是要带我去北带河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黑狐狸叹道:“大小姐,你现在不能去见大人,大人如果知道你根本没有去仇家,会杀了你的,我也是为你好,你就暂时留在这里,记住,千万不要走出去。将军对我有恩,我一定要去救他,到时我会来接你的。”说着转身朝灰袍老僧一拱手:“师兄,拜托了。”走出了大门。 李蓝青忙跟上去,此时如果有一把剑,她真想一剑杀了黑狐狸,这个身边唯一忠心自己的人居然也骗了她。吱一声,大门关了起来。 李蓝青拼命地拍着大门,嘶哑地叫着黑狐狸,却只能听到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灰袍老僧走了过,双手合一说道:“女施主,由他去吧。” 李蓝青转身跪拜下去,哀求道:“大师,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现在真的要赶着出去救人,我不能呆在这里,求求你了。” 灰袍老僧伸手扶起她叹道:“施主,黑狐狸的伸手一个人就够了,你去只会让他分心,还怎么救人?安心呆在这里吧。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心上人的安危,就安心坐下来,为他念九千遍平安经,自然可保他化险为咦。” 李蓝青抬头看着老僧慈祥的脸:“平安咒?” 北带河畔,一个少年骑术甚是了得,突然一声长嘶,纵身跳下马背,从袍子里掏出绳子,轻轻甩动,稳稳套在树杆上,攀着绳子,脚步一滑,潜到河边,注视着河水半天。 终于从怀里掏出水袋,放入水中,原来是个打水者。 “小王八蛋,你又想干什么?”突然一阵声音打断了他,少年抬头一看,北带河面一条小木伐缓缓朝这边行来,木伐上坐着一位老者,正拿着水袋,给一条可爱的小狗喂水。这个少年就是天国将军骑下的杨二虎。 杨二虎惊道:“这知狗当真过着神仙的日子啊,喝水也有主人亲手喂养。原来这老者方才说出骂人的确话不是跟他说的,而是在跟自己的狗兄弟说话。 杨二虎很是不满,站起来叫道:“老人家,你在上游,我在下游,你怎么能用上游的水来喂养一个畜生呢?”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六章 诣旨 (第二更) 那老者见有人跟他说话,也不抬头,好像这个世上再没什么事比喂他的狗更重要的了,只轻轻的摸着它的黑色长毛:“来,镇远将军,别急,慢慢喝。” 杨二虎满腔怒火,心道我与你这老头说话,你不理我也就算了,还能跟这个畜生说话,分明就是侮辱我。当即提高嗓门吼道:“老人家,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不许再给那畜生喝水,这是给我们大将军喝的水。” 老者这次终于抬头了头,一双贼眼在杨二虎全身上去瞄了下遍,笑道:“小子,你是在跟我老人家说话吗?” 原来他能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聋子。杨二虎按耐住心里的火气重复了一遍:“老人家,这水是给我们大将军喝的,那上游的水不能给那个畜生喝。” 老者居然眼睛兴奋得发亮,大笑道:“哈哈哈,这有意思了,正好你们家将军是将军,我这镇远将军他也是将军,平起平坐。” 是可忍,孰不可忍,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我大哥,杨二虎用食指指着老者怒道:“老头,你说什么,你拿这畜生跟我们家将军比,我杀了你。”说着手攀住绳子,就要跃上去。 老者见状丝毫没有惧色,反而笑道:“哎小伙子,别冲动嘛,我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嘛,对了,你家将军是谁啊,说说看我老人家认得他不?” 杨二虎趾高气扬说道:“我家将军说出来怕吓死你,天国大将军,陶金。”刚说出此话,心里已有些后悔,没摸清对方底细竟道出了大哥的身士。 那老者听了倒是一惊:“哦,就是那个杀得太郎真君全军覆没的陶金吗?” 杨二虎心头一喜:“哦,老人家,原来你也认识我们家将军啊。” 老者哈哈大笑:“认识,怎么能认识呢?只可惜太年轻啊。” 杨二虎呼道:“老人家,既然你认识我们将军,那你现在应该把上游戏的水留下了吧?” 老者脾气活像个孩子,都起嘴说道:“这条河又没写你的名子,你凭什么要我留下给你们喝啊,我告诉你,我这镇远将军可是我的命啊,陪了我十几年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找你们拼命啊。” 杨二虎暗骂一声:冥顽不灵,攀住绳子,双足一点,身体攀了上去。几个起落,就落到了老者的木伐上。 那老者一见杨二虎的伸手,笑道:“哟,小伙子功夫不错啊,可惜就是太花梢了,锈花枕头,精就其外,败蓄其中。” 那老者骨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杨二虎虽然心中恼怒,却是无法对这样一个人下手,只得怒道:“老人家,你说我的功夫是经久其外败絮其中,难道老人家你也懂功夫?” 老者被人奈了好像很害羞的样子,“我老头子哪会什么武功,只是个劈柴的,我只会看武功。” 杨二虎笑道:“看武功?” 老者说道:“对,其实看武功比起练武功来说,好处多很多,练武功的人随时有可能被别人杀;而看武功,只要你用眼去看,用耳朵去听,有脑子去想,用心去感悟,比杀一个人学到的还要多;有的人练几十年的功夫,却总是停止不前;但有的人,可能在某一瞬间,就能领悟到高深的绝学。” 杨二虎冷笑道:“嘿嘿,老人家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好像你很懂武功一样,光靠嘴皮子是练不成武功的。”一双眼珠子在老者全身上下不断地*,心想苦不是念你年年迈体衰,真想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老者似看透了他的心事,笑道:“小伙子,练武之人切忌心浮气躁,练武,行军就如棋局一样,首先要保持平和之心,才有力量去打一场仗。” 废话这么多,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趣了。忙笑着伸手过去:“老人家,我看你家这镇远将军蛮有趣的,给我看看。”脸上虽然挂着笑容,手却丝毫没有放松,伸手抓向他牵狗的手,速度极快,扣向他的手腕。 老者慈祥地笑着,杨二虎眼见快要扣到他的手腕了,突觉那双手竟似泥鳅一样,完全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从他指间滑开了:“嘿嘿,小伙子,我这镇远将军怕生,我看你还是不要看了的好。” “老人家,我跟你一见如故,简直喜欢你不得了,你就别这么小气了。”一招抓空,心想定是这老家伙运气好,碰巧躲开了;一招未尽,又闪电般的出招,锁向他的另一只手。但是好像今天碰巧的事不只一件,明明看到老者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伸出的手还是从老者的腋下穿过,抓了个空。杨二虎这次震惊了,他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巧合了,老者轻松的避开了他,这种身法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老人家,伸手不错啊,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者露出害怕的表情:“我什么人也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我老人家只是个劈柴的。” 杨二虎冷一声:“我看你倒像个奸细,说到底谁派你来的?”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杨二虎也不喜欢说话那般躲躲藏藏,一掌就朝老者的面门挥去。老者害怕极了,立即手忙脚乱,全然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情急之下,胡乱的伸手出去,刚好迎了了杨二虎的那一掌。 砰,双掌相碰,杨二虎觉得胸口沉闷,有一股软绵绵的力量从手心传入体内,倒退了几步,口喷一口鲜血。 杨二虎暗惊:这老家伙果然不是普通人,看来我不是他对手。 老者终于一反常态,看着杨二虎:“小伙子,你就这么点本事吗?难道陶金手下竟是这样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真是可笑了。” 杨二虎怒不可竭,想要站起来体内却酸软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镇远将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老者脸上的笑突然消失,蹲下身去抚着那条黑狗,杨二虎这才发现那条镇远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软踏踏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只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呻吟,那条狗渐渐伸着四肢,口中的白沫越来越多,流了森伐上一大片,眼睛也缓缓的闭上。老者老泪纵横,轻轻把它的头放下,帮它把双眼合上,然后站起来喃喃叹道:“唉,将军,是我害了你啊,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东西在这河水里下了毒,你死得好惨,是我害了你啊。” 杨二虎心下一惊:原来这河水有毒,入口即亡,幸好我还没打回去给大哥,这老家伙虽然可恶,这次还真多亏了他。忙一手扔掉了手中的水袋,不行,我一定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哥。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正要离开,突然想到眼前这老者虽然刚才对自己百般侮辱,但毕竟算救了大哥一命,忙走上前去,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老人家,狗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 老者悲痛的点点头:“小伙子谢谢你,我看这水你也别打回去给你们家将军喝了,我也要走了。”说完站起来脚尖在伐上一点,人影一闪,就纵到了岸边。 杨二虎心中大惊:此人好俊的轻功啊。突然看到伐上的尸体,忙向那道人影叫道:“老人家,你的狗呢,不把它带走吗?” 老者落到岸上,衣袖只微微动了动,听到杨二虎的叫声,回头笑道:“算了,死都死了,不要他了,改日再买条新的。”说完人影在空中一几盘旋,消失不见。 杨二虎心想:刚才还说是自己的命,谁欺负了它就跟谁拼命,这么一刻就不要了,当真是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杨二虎体内还有一丝疼痛,只得将森伐划到岸边,步行上去。翻身上马,奔回军营去。 陶金看到杨二虎一脸疲惫,脸色苍白,嘴角还溢出血迹,闪电般地扣住他的脉搏,面露难色:“二虎,到底除了什么事?” 听到陶金的声音,赵大鹏等人也忙钻了出来,一看到杨二虎狼狈的模样,跑过来猛拍他的胸膛笑道:“怎么了杨将军,你不是去要去打水吗?怎么空手而回了?” 杨二虎本感到全身虚脱,经赵大鹏一拍,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路骑马奔回来已经几乎耗尽他的体力,再也忍不住,身体一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陶金忙推开赵大鹏,的手扶住他,赵大鹏一脸惊愕,陶金白了他一眼。 杨二虎微张开眼,虚弱地说道:“大哥,北带河的水不能喝,被人下了毒。” 陶金扶他坐下,不再说话,右掌按在他后背,一股暧流源源不断流入他的体内。赵大鹏想上前说什么,邝之意一把住他,使了使眼色:“大哥在给他疗伤,不要干扰他。” 过了半晌,杨二虎终于睁开了眼,回头看到陶金,陶金拭去额头的汗,“二虎,你觉得怎么样?” 杨二虎突然想起什么,:“大哥,北带河的河水给人下了毒。。。。。。” 众人听到杨二虎此言,皆是一惊。赵大鹏奔上来就要抓住杨二虎的衣领,杨二虎刚才受他一击,忙向后躲去。赵大鹏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抱歉地笑笑,缩回了伸出的手:“二虎,到底怎么回事,跟大家说清楚。” 杨二虎当即就把小森伐上的事说了一遍,直听得众人满脸惊诧。陶金也是听到一惊一喜,镇重的说:“如此说来这个老者绝不是普通人了?” 杨二虎本来为自己败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手上羞愧,此时听到大哥也这样说,倒有几分高兴:“我对他出了两招,连他的手指都没沾到。” 陶金笑道:“你真的感谢人家,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怕是你小命早就不保了。”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象 (第一更) 众副将听陶金一说都是一惊,能被这位大哥如此说的人,武功可想而知了。 邝之意说道:“大哥,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大哥你也没听说过这号人吗?” 陶金叹道:“此人要杀了二虎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但他却要手下留情;他故意跟二虎抢水,只是为了阻止他。虽然目前暂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但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应该是是友非敌。” 正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黑巾蒙面,看到了陶金,他拉下面巾,众人这才看清是那神偷平常。陶金忙挥手让他坐下,平常吁了口气,看到杨二虎的模样也感到奇怪。陶金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平常说道:“将军,我视察了天狼谷的地形,两面环山,深不见底,如果跌进谷里,必定粉身碎骨;夜狼族的那些忍者长常生活大荒,对天狼谷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我怕这场仗我们会吃亏啊。” 听平常说的如此悲观,虽然很是不服,但也隐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他们知道是军国神圣的名号,恐惧远不只于此。赵朋鹏面露不满之色哼道:“那太郎真君不是也很熟悉地形,身经百战吗?还不是大哥的手下败将,落得全军覆没。谁要是怕死,可以不去,这场仗我打定了。” 平常站起来说道:“赵将军有所不知,长生道一役那是将军以身犯险,夜狼建设者太过大意才能赢得一胜;这次军国神圣亲自出马,此人有夜狼族第一高手之长称,精通五行忍术,我们万不可轻敌啊。” 赵大鹏笑道:“神偷你何必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陶金止住了他们,静静地说道:“神偷说得有道理,收到线报,军国神圣的大军很快就可到达天狼谷,是我军三倍的兵力;况且我们现在粮草告急,唯一的水源已经被无耻小人下了毒,看来是有人要绝我们后路啊。” 平常一惊:“河水被下了毒?难道定天国有人对将军不利,想治你于死地?” 陶金轻叹一声,盯着腰间的将魂:“二虎在北带河碰到一位隐世前辈,我想此人必定得知有人在北带河下了毒,所以故提醒我们。” 平常咬牙切齿说道:“必定是李天机那老贼,居然如此卑鄙,存心要治我们于死地。如此看来,军国神圣也熟知我们的情况了。” 众人大惊,李天机是当朝天国军机大臣,他要横伸一手,但神偷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 陶金镇静地说道:“我们的粮草只够三天了,这是一场硬仗,必须当机立断,只能在天狼谷跟他们拼了,这场仗我们必须赢。” 站在天狼谷顶峰,杨二虎向下眺望,谷深不见底,不禁心跳也加速了。陶金低声道:“看来军国神圣的大军还没到,我们就潜伏在峰上,等他们一过谷底,让他绝命于谷底。” 杨二虎拍着胸脯说道:“将军放心,二虎永记你的话,战死沙场,虽死犹荣。” 陶金轻声问道:“身上的伤还要不要紧?” 杨二虎正然道:“保证死不了。” 陶金笑笑,解下外袍,将身上一件软软的小衫脱了下来递给他:“来,把这个穿上?” 杨二虎一惊:“这是什么?” “这件七灵梭,绵软非常,穿上他可以刀枪不入。” 杨二虎忙推辞:“将军,我不能穿,还是你穿上它。” 陶金怒道:“这是军令,快穿上它。成败在此一举,莫叫大哥失望。” 陶金说得字字沉重,杨二虎只得接过穿在身上。陶金点点头,站起一挥手:“其他人,跟我来。” 天狼谷布满杀气,天国军由于是客场做战,对地形很不熟悉,埋伏起来打伏击战,这倒是个扬长避短的上上之策。 陶金立在峰顶,安静的树林处突然传来马啼声,卷起滚滚尘埃,邝之意一惊:“将军,你看。” 陶金顺势望去,果见大队人马驰了过来,前面的战棋上印着一只野狼:“是他们,夜狼忍者,他们终于来了。” 为首的是个黑袍客,左脸上还有一道伤口,这个人陶金化成灰也认识,就是在北带河逃走的太郎。太郎一见到陶金脸露仇恨之色,此人却是非常冷静,笑道:“陶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陶金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这老家伙还没死,上次在长生道让你饶幸逃过一劫,想不到今天你又来送死了。” 此话一出,太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长剑一指喝道:“哼,天国妖人,上次在长生道用无耻的手断暗算与我,今日我就要取下你的人头,以血当日之耻。” 陶金笑道:“当日本将特地手下留情,只割掉你你袖袍,今日你就没这么好运了,还是早点给自己准备好一口棺材吧。” 太郎气得脸色发白,伸手拔向自己的剑,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真君,退下。”太郎只得还剑入销,哼了一声,退了下去。 陶金暗惊是什么人,居然让太郎如此听命,却看到从一顶大轿里走出一人来,面部罩着狼皮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脸,黑色的袍子看得出他强壮的身体。陶金轻笑道:“能让太郎真君如此听命,我猜阁下应该就是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吧。” 那人口中一惊,大笑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天国大将军,听说你打得我的太郎真君全军覆没,果然是个人才。” 陶金走到崖边笑道:“你们这些外族妖人,不好好呆在大漠,却来我天国边境撒野,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我就要清除你的乱党,平我天国边境之乱。” 军国神圣不惊不怒,静静地说道:“虎笑天这个小人,一百年前夺我领土,杀我子民,占我田地,让我们在艰苦的大荒苟且偷生了一百年,我们等的也就是今天,我们拿的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陶金大笑道:“巧取豪夺,还振振有词,真希望你的武功能跟你口才一样漂亮。” 军国神圣冷笑道:“年轻人别这么自大,本相念你是个人才,不如你投于我的门下,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替虎笑天那老儿卖命要强,我希望你不要像那魏天一样,兔死狗烹,不值得啊。”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陶金不禁暗惊,在这样下去,还没开战就让他挫掉了士气。陶金大喝道:“想不到堂堂军国神圣也只是浪得虚名,除了耍嘴皮子以外,其它都是一无事处,实在是可惜,难怪天狼族从来就只是跟畜生没什么区别,注定世代只能给人做牛做马。”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军国神胜口中喃喃说道:“自取灭亡。”大手一军:“给我杀。” 太郎真君早就等不了,听军国神圣一言,一抽马股,长嘶一声,忍者大军射了过去。 陶金大喜,暗叫一声来得好,一驱马缰,大军也压了过去。黑白两军交织在一起。邝之意冲在最前面,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举剑划过空气,直接袭向太郎的咽喉。两剑相交,猛觉虎口发麻,兵器险些脱手,忙回神紧握,向太郎看去,身形也在马背晃了一晃,心下大喜。 军国神圣说道:“太郎,你的内伤还没好,先退下。” 太郎一剑格去刺来的一剑,说道:“这点伤没事,对付这群小毛贼,绰绰有余了。” 整个山峰上杀成一片,只有两个人像雕树一样立在那里从来没有动过。陶金看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处于绝对静止中,只要自己稍一动,很可能就会成为他刀气的食物。 太郎突然大笑道:“年轻人,你也太狂妄了,带三万人马就想来对我几十万大军,我看你应该赶紧为他们把棺材准备好。” 陶金轻笑,突然余光扫向前面面色沉了下来,太郎的剑点上邝之意的剑身,一阵火花闪过,邝之意退后了一步,想要抽剑,太郎如鬼魂一般粘着,欺身而上,血液从邝之意的臂膊中流出,比起内力来,邝之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他受了陶金的龙吟所伤,内伤不轻,否则邝之意早就成了他剑下之鬼了。 陶金想出手救他,但眼前有一双冷冷的杀气正盯着自己,只要自己稍稍动一下,三万大军就会葬身于此了。 邝之意还在拼命做着挣扎,嘴角溢出了血迹,太郎的剑锋已压上他的脖子。陶金不忍再看。 突然太郎身体弹飞出去,胸口受了一击,凭力度上,对方绝不是个弱者。急退之下,伸手撑住身后一棵大树,树叶飘飞,方才稳住了身形,不禁暗惊:此人好强的力道。奶望去,一个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手持长剑,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生吃了一般。 邝之意大喜地站起来,满脸惊诧:“申雄,谢谢你。” 申雄轻笑了声:“你先退下,把他交给我。”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八章 王钱孙的心 (第二更) 申少一剑挑开刺来的两剑,奔过来问道:“弟弟,你终于能说话了?” 申雄一声轻哼,持剑横刺了过去,太郎刚刚受他一击,已深知此人不可小区,那一剑刺来毫无花梢之招,速度却快得惊人,忙举剑格开,身体的内伤还未全愈,不敢与之硬碰,两交相交,剑锋急转,故计重施,顺势滑下,直刺申雄的咽喉。 邝之意惊叫道:“申雄,小心,这家伙有点棘手。” 军国神圣看着陶金冷笑道:“我的陶将军,你居然派个孩子来送死?” 陶金大笑道:“不可别认为他是个孩子,孩子一样能杀人。” 双剑在半空里发出一阵轻响,火光点点,太郎不禁面露惊色,方才虽然尽量用轻快的招式避免与之硬碰,却没想到这个孩子的剑招如此之快,连破了他十三剑,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虎口的剧痛一阵接一阵,今日有伤在身,不宜恋战,须速战速决。太郎突然身体腾空而起,向后飘去,落去身后一棵树上,双手握剑,举过头顶,面色沉重。 邝之意大惊,忍不住大叫道:“完了,他要用烈日剑了。” 陶金却站在那里,神情自若:“不用担心,他根本用不了烈日剑,你看看天气。” 果然被陶金言重了,太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一缕黑云飘过头顶,将那最后一丝阳光都掩盖了起来。太郎眼中放过一丝仇恨,双足一点,身体横飞出去,连人带剑,疾冲向申雄。来得实在太突然,速度奇快,申雄万没料到他会突然出剑。 邝之意一惊大叫小心,但是已经完了,太郎的剑已经贴近他的胸口。 申雄显得很镇静,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的那把剑一样,反把胸膛一顶,贴向了太郎的剑。 众人皆是一惊,他这是疯了吗,用身体去挡太郎的剑? 太郎也是一惊,但已不容他思索,现在收招,可能自己的命已不保。 残剑是铁铸的,身体也是肉做的,跟别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利剑刺入他柔软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顺着他的剑身一直滴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申雄面上闪光一丝深沉的笑,大喝一声,右手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太郎的臂膊,剑还在他的身体,太郎还沉浸在惊愕中,尚未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已被对手提了起来。虽然他久经沙场,脸色还是吓得苍白,双手不停地发颤。 申雄举起他的身体在头顶飞舞,直弄得他晕头转向,突然伸出左手,扣上他的脚腕,只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汗珠流水般从太郎的额头流下,他听到死神在向他呼喊。 一声惨叫,申雄活生生的拧下了太郎的右臂;但是就在他拧断胳膊的一瞬间,太郎左手握住了剑柄,用力向前一顶,身体横飞了出去。 申少忙冲上前去一把扶住申雄,胸口的那道剑口不断的喷着血,申少拼命按住:“弟弟,你怎么样?” 申少面色苍白,反轻松地一笑:“哥,我没事,死不了。”说到这时忍不住轻咳起来,胸口的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太郎左手持剑拄地,挣扎着站起来,左肩断裂之处直涌出血液,一步步爬向军国神圣,终于爬到他面前跪拜下去:“神座,对不起。” 军国神圣很鄙视地看了一眼:“太郎真君,从此你已是个废人,还如何效忠于我?” 太郎站起来,发疯一样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剑:“不,我不是废人,我要报仇。” 军国神圣冷笑道:“不,你已经是个废人,没有右手,你连烈日剑都练不了,你去吧。” 太郎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神座,我求求你,我干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没有了右手,我还有左手,我可以继续练成烈日剑,神座,让我再继续为你孝力吧。” “不需要了。”从军国神圣身后射出一支利箭。 太郎捂住胸口,面显痛苦之色,指着军国神圣:“神座。。。。。。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军国神圣静静地说道:“我从不相信死人,你安心去吧。” 太郎的身体静静地躺下去,军国神圣目露杀气,冷冷地看着陶金:“你也应该下去陪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缓缓伸起,立即一阵巨风生起,落叶纷飞,卷起风沙,吹得天国大军有些睁不开眼。 “杀。”一声号令,三十万大军齐齐压了过来。连声惨叫,忍者已齐齐压了过来。 邝之意奔到陶金身后:“将军,现在怎么办?” 陶金向前看去,天国大军的尸体已倒下一大片,看来太郎真君的死已经激起他的愤怒,眼看着大军已步步近*,军国神圣拍出的那个风球越集越大,面对忍者的进攻,毫无还手之力。 看到陶金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将军,快走,我给你垫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陶金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双眼一直落在军国神圣的那双手上,也许他在等,在等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但这个机会好像从来没有到来。 郑小伟申少齐齐护着重伤的申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步步后退。 “我杀了你。”一条黑影突然利箭一般地朝陶金射来,带着了股强烈的阴风,刺刺向他的胸口。 邝之意大惊,忙奔过去,张臂护住陶金。 军国神圣不禁叹道:“好一群忠心的走狗,可惜这次你们跟错了主子。” 剑风袭近自己的身体,邝之意甚至于听到了利箭刺入自己心脏的撕裂之声。 陶金突然伸臂一把推开了邝之意,那柄利剑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刺入他的胸口。入体三分,再不能前进。 堂住面露惊色,持剑用力前刺,那把剑却入碰到绵花一样,再不能前进半分。 “大哥。”邝之意一声悲叫,想要冲过来,陶金伸手阻止了他。 安静了片刻,堂主终于松开了持剑的手,摇晃着身体向后退了两步:“佐主,真君,我下来陪你们了。”胸口如漏水的气球,鲜血喷射了出来。 军国神圣忍不住显出惊讶之色,注视着陶金:“咦,你这是什么武功?” 陶金笑道:“专杀你们这些妖人的武功。” 军国神圣冷哼道:“哼,我倒要看看人是否真的杀不死。十二死士。” 申少奇异地问道:“十二死士是什么?” 郑小伟摇了摇头:“我也没听说,可能是吃狗屎的十二个废物吧。” 似乎这招辱骂之言对军国神圣没什么用,只见十二条蒙面的黑衣人闪了出来,北负长剑,他们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一团膝黑,连背上的那柄剑,也是膝黑。 寒光闪过,邝之意暗觉不妙,突然想起那日在北带河太郎与陶金的决斗,大叫一声:“不好,剑气。”忙侧身闪过,身傍的那棵树应声而倒。不禁心砰砰加剧跳动,暗道好险。 申少见状,惊恐不已,忙护着申雄退到了陶金身边:“将军,跟他们拼了。” 陶金静静说道:“别急,你们先撤,我给你们垫后,记住,千万别回头,如果我死了,把我的死讯报告给大王。” 一声悲鸣,陶金身边的侍卫应而倒,十二死士的剑气一波接一波,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陶金等人惊魂未定,剑风已从左面袭来。陶金无从闪避,只得举剑挡开,虎口了阵酸麻传遍全身,右臂已溢出血迹。 邝之意上前扶住他:“将军,你没事吧?” 陶金轻喘着气:“放心,我没事,大家小心,这些死士的剑气利害得很。” 一声轻呼,十二条黑影如魂魄般窜了过来,寒光闪闪,一道道剑影将他们困在中间,毫无退路。 陶金忙挥剑格开剑影,一阵兵器相交,剑气是非常消耗真气的,难怪这些死士不再用剑气,远攻害怕他们剑气,近攻陶金就无丝毫惧意了。 军国神圣伸手取下背后的大弓,搭上一箭羽,嘴角抹过一丝阴险的冷笑,描准了正在激斗的陶金。 剑羽划破风声,直飞向陶金的后背。邝之意突觉一阵风声,回头看时,利箭已穿入他的后背。挥剑挡去,扶住陶金:“将军,你怎么样?” 十二死士正要挥剑攻上,军国神圣挥手阻止了他们,只得纷纷退开。军国神圣看着陶金冷笑道:“大将军,感觉怎么样?” 陶金忍着剧痛,举剑指着他怒道:“亏你还厚颜无耻地自称夜狼族第一高手,竟然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断,暗算于我。” 军国神圣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大将军,兵不厌诈,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也要我来教你吗?其实我暗算你并不是因为怕你?” 陶金奇道:“哦,那我倒想听听你这无耻之徒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军国神圣轻笑道:“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就高估了你,凭你的武功,根本就不配让我出手,赏你一支剑,已经是给你最大的赏赐了。” 邝之意忍无可忍,拔剑就要冲过去,陶金一把拦住他:“别再做这种无谓的牺牲了。” 军国神圣面色一沉,大手一挥:“把他们给我碎尸万段。” 大军齐齐压了过来,陶金转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天国将士的尸体,突然说道:“各位,兄弟,还记不记得我们结拜时说过什么?” 邝之意举剑用力的插进地里,申少等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齐声说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人的眼泪 (第一更) 陶金镇静地说道:“各位兄弟,就算死也绝不能死在这群妖人手中。”说着回头朝谷底望去,深不见底。 邝之意右脚踩在崖边,稀稀拉拉的沙石掉了下去,再听不到声响。 申少突然惊道:“大哥,他们杀过来了。” 陶金走到崖边:“走,跳下去。” 郑小伟向那高崖下面看了看:“我。。。。。。” 申少冷笑道:“怎么,你不敢跳?好那你在上面等死吧。” 陶金纵身一路,向谷底跳了下去,邝之意等人也紧随跳了下去。郑小伟面露惊色,回头看了看压过来的黑影,猛一咬牙,也纵身跳了下去。 忍者追到崖边,朝谷底看了看:“神座,他们跳下去了。” 军国神圣缓缓走到崖边叹道:“哼,深不见底,可惜。” 忍者拱手道:“神座,这谷深不见底,他们这样跳下去必定已经粉身碎骨了。” 军国神圣怒道:“传我军令,所有大军全都杀入骨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陶金给我找出来。” “是。”黑衣忍者得令向大军一挥手,齐齐从山壁小路行走,高喝着向谷底冲去。 深密的树林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忍者大军冲下山崖,悲叹一声,转身离去。 北带河畔,大队人马正在那里喝酒划拳,烯着柴火在那里饮酒高歌,全然没有大战在即的征兆,身后天国大旗迎风飘扬。 李天机背负双手,仰头看着远方,目露忧色。李基缓缓走上来,拿件袍子给他披上:“大人,先进去休息吧。” 李天机拉了下外袍,北带河的大风卷着丝丝浪花,令人有些发冷:“探子还没回来吗?” 李基说道:“大人,你已经问了五次了,外面风大,先进去休息吧,我想就快回来了。” 李天机长叹一口气,转身向军营走去,突然远方一阵马啼声响起,李天机忙转过头,面露喜色。 骏马一声长嘶,立定军营外,侍卫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禀报大人,有消息。” 李天机显得很焦急,忙一把扶起他:“快说,天狼谷战事如何?” 探子急喘着粗气:“大将军全军覆没,大将军及其副将负伤跳崖自尽。” 李天机缓缓松开了手,轻吁了口气,挥手道:“扶他下去休息。” 突听外面有侍卫吆喝之声,只听侍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大人此刻正在里面休息,你们若是再不离开,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快让开,我要见我爹,爹,我知道你在,你快点出来。” 李天机这一惊非同不可,忙急步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人,李蓝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王钱孙。 王钱孙惊恐不已,无奈地摇了摇头。李蓝青看到李天机,忙奔了过来:“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女儿吗?” 李天机忙向侍卫挥了挥手,李蓝青扑了过来。李天机惊讶地问道:“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李蓝青凄笑道:“我不是应该嫁到仇家做仇家媳妇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对不对?爹,你好狠的心,你把陶金怎么样了?” 李天机怒道:“胡闹,谁要你跑出来的,赶紧跟我回仇家去。” 王钱孙站在那里,他深知李天机如此惊恐的原因,已经答应了仇家跟他们联姻,并且连夜把她送到仇家,现在李蓝青来一招逃婚,只怕仇家兴师问罪起来,赔上他李天机全府的命,也消不了仇老贼心里的火了,闹不好,有灭门之险。 李蓝青刷地拔出配剑架在脖子上:“爹,你好狠的心,拿女儿的终身幸福给仇家,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李天机忙走上前伸手阻止:“蓝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李蓝青抬剑的手抖了一抖:“爹,你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到李蓝青咽喉的伤口,李天机止住了脚步:“好,爹不过来,你先把剑放下。蓝儿,你要知道,爹之所以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你嫁给陶金有什么好,他始终只是个外族人,大王根本不会相信他的,爹不希望你守一辈子活寡啊。再说了,他的心里早有了那个倩倩公主,他不会娶你的。” 李蓝青哭泣说道:“那是我的事,嫁给仇公子又有什么好?” 李天机说道:“蓝儿,你也是不小的人了,你想想,仇家有权有势,在定天国地位甚高,只要你做了仇家儿媳妇,以后我们李家跟仇家就是一家人,在朝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到时你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别这么任性了。” 王钱孙也笑着附和道:“是啊,大小姐,大人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着想啊。” 李蓝青又抬了抬持剑的手:“你住口。爹,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李家的势力,会出卖女儿。” “蓝儿,爹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可你要明白爹的苦心。” 李蓝青眼中闪出泪:“哼,苦心,用药把我迷倒,偷偷把女儿送到仇家去,这就是你的苦心?” 李天机低下头,痛苦地摸着前额:“我也是怕你不愿意,等到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所以你就叫人在深山野林杀了奶妈,还对我图谋不轨?” 李天机突然抬头惊道:“你说什么,谁对你图谋不轨?” 李蓝青疯子般地笑道:“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傻,不是你叫人杀了奶妈,还差点。。。。。。差点女儿玷污了。”说到这里,李蓝青再也忍不住失声哭出了声来。 李天机突然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王钱孙:“师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钱孙连连后退:“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看大小姐最近精神崩得太紧,做了恶梦,有点胡言乱语。” 李天机又转过头看着李蓝青,李蓝青失声道:“爹,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女儿?” 看到自己女儿楚楚可怜的样子,李天机知道如果再伤她下去,她一定会被*疯的,忙静静地说道:“蓝儿,爹相信你,爹相信你。”走过去一把抓起王钱孙的衣领:“师爷,到底怎么回事,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 王钱孙一向遇事冷静,此时也满脸惊恐,颤声道:“大人,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朱少仁那个贱人必定不忍心把大小姐送到仇家,就叫人去跟踪朱少仁,我只叫他们无论如何把大小姐送到仇家去,没想到那人居然如此禽兽不如。老朽一定亲自抓他回来,给大人一个交代。” 李天机脸色气得苍白:“哼,给我一个交待?怎么交待,你告诉我,怎么交待?” “我马上命人把他全家杀光,以解大小姐之气。” 李天机松开他的衣领,怒道:“就算杀他九代人,也比不了我蓝儿的清白。传令下去,把王九给我活捉回来,我要割下他的舌头,挖下他的双眼,把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王钱孙忙低头拱手:“是是是,老朽这就去办。”急急退了下去。 李蓝青泪珠台断线的珍珠,不断地掉落在地上。李天机心疼地走过去:“蓝儿,是爹不对,差点害了你,爹看看你有没有事?” 李蓝青见李天机没再提出嫁的事,虽然不明白到底还应不应该再相信他,但这个时候除了相信自己的爹,还能相信什么人?叮,松开持剑的手,李天机张开双手,想好好的抱一次这可怜的女儿。 李蓝青突然问道:“爹,陶金呢?你有没有杀他?” 李天机面露难色,呆在那里,哑口无言。 李蓝青焦急地抓着他的双臂,拼命地摇着:“你告诉我,陶金现在怎么样,他是不是还活着。” 李天机一言不发,静静说道:“李基,你告诉大小姐吧。” 李基愣在那里:“大人,我。。。。。。” 李天机怒道:“快说啊。” 李基只得走过来,低头说道:“大小姐,我们刚收到消息,陶将军他。。。。。。在天狼谷与夜狼族的军国神圣决战中,身负重伤,与他的副将们已经。。。。。。” 这几日来李蓝青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泪了,为自己的苦命流,更为陶金这个负心汉流,此刻再也哭不出,只嘶哑地叫道:“已经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李基一字一句地说道:“已经跳崖自尽了。” 李蓝青感到眼前一阵昏暗,李天机,李基,李家将士,军营的一切,都变马德里模糊起来,伸手扶住太阳穴,昏倒下去。 李天机忙上前一把扶住她:“蓝儿,蓝儿,你怎么了?” 李蓝青微弱地睁开双眼,哭泣不成声:“爹,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李基柔声说道:“大小姐,你错怪大人了,是夜狼忍者杀了将军,不是大人。” 李蓝青幕地站起来:“你们放开我。” 李天机只得扶她站起,李蓝青一把推开他们,向军营外跑去。“李天机一惊:“蓝儿,你要去哪里?” 李蓝青嘶哑地叫道:“我要去找陶金,我相信他没死,我相信他绝对没死,我要找到他。”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章 劝和 (第二更) 李蓝青跑到门口,两个侍卫举剑拦住了她,李蓝青怒道:“大胆奴才,快点给我让开。”可是侍卫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李蓝青回头看着李天机:“爹,女儿求求你,让我去找他吧。” 李天机一挥手,两名侍卫上前架住李蓝青拖了过来。李蓝青跪下哭道:“爹,女儿求你了,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 李天机负手走了进去:“来人,把大小姐送进军营去,来回看管,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半步。” “爹。”任凭李蓝青喊破了喉咙,李天机头也没回,刚跨进大门,一个侍卫急葱葱地走进来:“大人,仇公子出现在半里之外,直奔我们军营来。” 李天机一惊,押着李蓝青的两个侍卫也停下了脚步。 李基低声说道:“大人,仇公子这个时候来北带河做什么,只怕来者不善啊,你看会不会是为大小姐出嫁的事情而来?” 李天机一惊:“如果真为连姻的事而来,只怕我李家的末日到了。”忙转身问道:“仇公子带了多少人来?” 侍卫答道:“约一千快骑,他们赶得很急,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李天机挥手道:“先把大小姐带进去。”快步走出军营,远远眺望,果见一队快骑,卷起阵阵沙尘,朝这边赶来。李天机向侍卫一招手,侍卫走上前来:“你快去请师爷来。” 那侍卫轻一拱手,不多时,王钱孙来了,见到李天机一脸惊色,忙跪拜下去:“大人,大小姐的人,老朽真的。。。。。。” 李天机止住了他,正然说道:“师爷,我找你不是因为大小姐的事,而是因为仇家。” 王钱孙一惊:“仇家?” 李天机严肃地说道:“不错,仇天痴已经带人来了,马上就到我们军营来了。” 王钱孙大惊:“仇天痴这个时候来,怕是没什么好事,必定跟连姻的事有关?” 李天机低声道:“我也这么想,李仇两家连姻之事本是有言在先,可是他们现在迟迟没有见到大小姐的影子,必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王钱孙背负双手,来回渡着步,最后停下来问道:“他带了多少人来?” “一千快骑。” 王钱孙盯着远远驰来的快骑沉重地说道:“大人,连姻之事非同小可,仇老贼在朝中德高望重,手握重兵,怕是这次不好应付啊,除非。。。。。。” 李天机急道:“除非什么?” “除非大人把大小姐交给仇天痴,将功补过,或许能换挽回余地。” 李天机果断地举手阻止:“不行,蓝儿最近承受了这么多,老夫觉不能再反她交给仇家,就算跟仇家反目为仇,也在所不惜。” 王钱孙面上闪过一丝色:“反目为仇?对啊,大人,有了。既然仇老贼现在对连姻之事已经恼羞成怒,这个时候就算跟他连姻,李家以后在他们面前也始终抬不起头来,不如索性撕破脸皮,跟他们翻脸,惹他发飙。” 李天机惊道:“惹他发飙?可是仇老贼老奸巨滑,岂有那么容易着道,只怕他会假装跟我颜笑,却在背后捅老夫一刀,到时就不好办了。” 王钱孙笑道:“老狐狸自然不好骗,可是小狐狸就不同了,年轻气盛,呆会儿我们就借机惹他发飙,然后直接杀了他,要他来得了回不了。” 李天机大惊:“师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仇老贼视他这儿子如宝贝一般,如果杀了他儿子,那老贼岂会善罢甘休?” 王钱孙说道:“大人,就算你此时不杀那仇公子,等他回去之后,仇老贼一样可以在大王面前参你一本,到时连护身的法宝都没有了;但是杀了仇天痴就不一样了,他们只知道仇天痴来了北带河,却不知道见到大人了没有,到时候就算他告到大王那里去,大人也可以死不认帐,说根本就没有见到仇公子的影子,到时就算他哭破了天,也拿李家无可奈何了。况且北带河与天国交界,完全跟李家没任何关系,就算失职,顶多也只能奈上良平,人是在他的地盘上不见的,给他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李天机惊道:“妙计啊,师爷此计甚妙。”正在这时,侍卫忙急葱葱地走进来:“大人,仇公子他们到了。” 仇天毕竟是上客,李天机忙走出去迎接。青衣少将,骑着战马,晚风吹得他的战袍呼呼作响。看到破旧的军营就对着里面大呼道:“李天机,你快出来见我。” 李天机忙迎了上去,笑道:“啊,原来是仇公子啊,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北带河来了。” 仇天痴却没有对他笑,一手将一个瓶子抛了过来怒道:“李天机,你做的好事。” 李天机忙伸手接住,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仇天痴冷冷地说道:“你打开就知道了。” 李天机忙打开瓶盖,一阵白灰飞出,还有一股恶心的味道传来,李天机跟王钱孙同时一惊道:“是骨灰?” 仇天痴冷笑道:“李天机,你跟本公子装什么糊侨涂啊,说什么连姻,居然拿个丫环来骗我们,幸好我爹见过李大小姐,慧眼识出了她就是假冒的。这就是那个丫头的骨灰。” 李天机一惊,王师爷一醒悟,惊道:“一定是朱少仁那个贱人干的好事。” 李天机压低声音道:“是绿珠的骨灰,难怪她突然跟蓝儿一起消失了,原来却是代蓝儿出嫁了。” 王钱孙忙打住了他,悄声道:“大人,现在千万不能承认,现在我们就一口咬定送去的就是大小姐,然后借机杀了他。” 李天机会意的一点头,缓缓地走过去,捧着骨灰静静地问道:“是你们杀了她?” 仇天痴趾高气扬,完全不知道大祸临头,冷哼一声:“你们拿个丫环来玩弄我跟我爹,我们按照家规将她烧了;我爹妈要我带话给你,命你马上交出你女儿,否则,将血洗你们李府。” 李天机轻抚着骨灰瓶,面色忧郁,沉声道:“蓝儿,是爹害了你啊,爹不该把你嫁到仇家去啊,这群白眼狼当真没有人性啊,是爹害了你。” 仇天痴冷笑道:“李天机,你装什么蒜啊,这臭丫头死有余辜,本公子现在要你马上交出你女儿,让我带回仇家。” 李天机突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饶是仇天痴见多识广,见到李天机的表情也大吃一惊:“李天机,你想干什么?” 啪,一计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脸上:“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你杀了我女儿,杀人就得偿命,今天我要你还我女儿命来。”说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仇天痴面露惊恐,忙举手颤声道:“李叔叔,有话好说,一切都是误会,是我爹说她不是你女儿,烧死她也是我爹的主意,跟我无关啊,李叔叔要报仇,找我爹好了,跟我无关啊。” 李天机轻鄙一声,想不到仇老贼的儿子如此贪生怕死,临难前居然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老爸身上了,当真是应该千刀万剐。 军营外,仇家的侍卫跟李家侍卫在一起聊着天,李基走过来笑着问道:“这位兄弟,你在仇家做什么职务?” 那侍卫客气的一拱手道:“我跟随仇老将军多年,做得百夫长,不知这位兄弟在李家又是做什么职务呢?” 李基正要客气一番,傍边一个侍卫怒道:“区区一个百夫长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李将军是李府四大家将之一,早年就担认了万夫长,还敢如此无理。” 那百夫长一听脸立即放了下来,忙拱手道:“原来是万夫长大人,失敬,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突听到军营里传来一声惨叫,百夫长惊道:“万夫长大人,里面出什么事了?” 李基笑道:“没什么,可能是畜生的声音吧?” 百夫长也放松了脸色,正要说话,听到又是一声惨叫,这次他再也安静不下来,惊道:“是少将军的声音,你们把少将军怎么了?” 李基轻笑道:“我们怎么会把仇公子怎么样呢,他来到这里,就是我们李家的上宾,他现在好得好,刚才睡定是跟府里的丫环嬉笑吧,说不定此时他正快活着呢?” 百夫长又停下了脚步,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少将军。”说着,起身向里走去。 李基静静地说道:“我都跟你说了他没事你还不信,看来还是我带你去见他吧,他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侍卫点点头,正要抬腿,突觉一阵刺痛从后背传来,回头看时,李基的剑已经刺入他的后背。“你。。。。。。” 李天机拔出配剑,还入销中,手轻轻一推,他的身体应声倒了下去。 一连窜的惨叫,这尊为上宾仇家人,转眼间都变成了一堆死尸,他们的眼没有一个合上的,心中有太多不明白,不干心,可惜只能到地上去问阎罗王了。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一章 进军波斯 (一更暴发) 李蓝青坐在屋里来回地渡着步,大门紧锁,那两个侍卫守在门口,想要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听到军营外有吵嚷之声,李蓝青奔到窗台下拼命地敲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侍卫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连转头的意思都没有。 李蓝青失望地叹了口气,坐回床上,来回的找寻: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一定要去救陶金。可是屋里实在没有可用的东西,她能想到的,李天机都想到了。 突然听到屋顶有纱纱之声,李蓝青突地警觉起来,忙把身体缩到床后,紧视着屋顶,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 但随即那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李蓝青正呆在那里,突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忍不住一惊:“黑狐。。。。。。” 黑狐狸轻嘘了一声,伸手按住她的嘴,李蓝青这才意识到,屏住呼吸点了点头,黑狐狸才缓缓放开蒙住她嘴的手。 门外的侍卫好像听到李蓝青的惊叫,伸手敲了敲窗户:“大小姐,什么事?” 李蓝青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侍卫又凑着头朝里面看了看,李蓝青忙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挡住黑狐狸。看到侍卫还是不放心地看着屋里,李蓝青又解释道:“刚才这屋里有只蟑螂,不过已经被我踩死了。” 侍卫这才转过头去。黑狐狸轻吁了口气,李蓝青转过头来,凶恶地看着他:“你这杀千刀的还敢回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说着举起粉拳朝他身上砸去。 黑狐狸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任她打着。等到她打得累了,黑狐狸这才拱手:“大小姐。” 李蓝青轻喘着气:“你还敢叫我大小姐,你有把我当大小姐看过吗?我爹骗我,王师爷骗我,李府上下的人全都骗我,想不到连你也骗我?” “大小姐,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黑狐狸若无其事地说道。 李蓝青冷笑道:“为我好,我爹也说为我好,结果用药把我迷倒,送我到仇家去做交换条件,你为我好,你为我哪点好了,你说啊。” “留在平安寺,你爹,仇家都找不到你,最少你在那里是安全的。” 李蓝青嗔怒道:“跟你那个古板师兄呆在一起,成天就让我念平安经,过不了几日,我也会变成尼姑的。” 黑狐狸这才奇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李蓝青得意地笑道:“对付那个老和尚我有的是办法,我就告诉他,如果不放我走,我就在他面前把衣服脱光给他看。” 黑狐狸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她:“大小姐,你。。。。。。” 李蓝青娇笑:“我怎么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你不是又要带我回你师兄那里去吧?” 黑狐狸忙奔到窗户,将身体藏在墙后看了看外面,走过来低声道:“大小姐,你不是想见将军吗?” 李蓝青面色大喜,完全忘记了面前这个人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平安寺的事:“你见到陶金了?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黑狐狸苦着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李蓝青大喜:“真的?”可是脸色立即又苦了下来:“可是军营里守卫森严,爹不让我出房门一步,我们怎么出去?” 黑狠狠瞄着眼向窗外看去,军营外围着的人群已渐渐散去,一批下人拿着扫把朝那边奔去。李蓝青叹道:“不用看了,这里是出不去的。刚刚外面围了好多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黑狐狸回头说道:“刚刚你爹演了一出好戏。” 李蓝青惊道:“好戏?什么好戏?” “刚才仇公子来了。” “仇公子,他来做什么?” 黑狐狸坏笑道:“还不是为了你?李大人跟仇家有言在先,仇李两家连姻,把你嫁到仇家去做媳妇,结果被你爹放了鸽子,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黑狐狸说到连姻之事,李蓝青这才想起替自己出嫁的绿珠,不禁一惊:“对了,绿珠现在怎么样了?仇家对她好不好?” 黑狐狸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蓝青急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仇家的人欺负她了?你告诉我啊。” 黑狐狸静静地说道:“绿珠她。。。。。。已经死了。” 李蓝青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黑狐狸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大小姐。” 李蓝青稳住身形,这几天来,伤神的事太多,反而让她变得坚强了很多。她很平静地抬起头问道:“是谁杀了她?” 黑狐狸吃惊地看着李蓝青,显然他没想到李蓝青竟然如此冷静,也许太冷静了,不知道大小姐心里能否承受得了。“就在绿珠的花轿进入仇府的那一晚,仇老贼发现了她是假的,命人用大火把她烧死了;事后他还让他儿子仇天痴把绿珠的骨灰来向大人兴师问罪。” 看到李蓝青身体不停的颤抖,黑狐狸柔声说道:“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李蓝青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济的弱女子吗?我不会冲动的,我要去杀了他。” 黑狐狸暗道你这还不是冲动?忙说道:“大小姐我看不必了,仇天痴已经让大人给杀了。” 李蓝青喃喃说道:“想不到我爹到底还是做一件好事,也许我真的错怪他了。” 黑狐狸忙说道:“大小姐,其实李大人这么做,完全是为了。。。。。。” 李蓝青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不管怎么样,爹总算是替绿珠报了仇。” 黑狐狸苦笑一声,陶金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女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忙说道:“大小姐,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去找将军吧。” 李蓝青一惊:“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黑狐狸笑道:“我是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相信大将军没有这么容易就死掉,他一定还活着,我们这就去找他。” 李蓝青透过窗看了看外面那两个侍卫:“可是我们怎么出去?” 黑狐狸阴险地笑着指了指屋顶:“我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走。” 没等李蓝青反映过来,黑狐狸已经抓住她的手臂,突沉身体一轻,已跟着黑狐狸的身体飞了起来。黑狐狸双足在墙壁上轻点几下,就跃上了屋顶。 身形刚定,感到一阵光线刺眼,忙睁开双眼,李蓝青拍着手叫道:“终于出来了,太好了。” 黑狐狸一把按住她的嘴:“大小姐,你想害死我啊。快跟我来。”不容她醒目,黑狐狸抓住她的右臂,身体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已经跃出了军营。 脱离了黑狐狸的手,李蓝青回头看了看落在身后的军营,终于逃出来了,今天要不是黑狡猾,还真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回头看时,黑狐狸已经跟他拉开了很远一断距离,急忙跟上去叫道:“黑狐狸,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 黑狐狸回头说道:“你不是要去找将军吗?我们最好快点,要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李蓝青惊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黑狐狸笑道:“拒大人探子所说,将军是在天狼谷被打下了山崖,我们去那里,可能能找到他。”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天狼谷,两面高峰,向下看下,狭小的谷深不见底。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地上横七紧八的躺着尸体,但都已经面目全非,死状极其恐怖。 李蓝青拼命地跑过去,一路嘶叫:“陶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一路翻开地上的尸体。 黑狐狸把尸体一具一具的掀开,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这里根本没有陶金的尸体。 李蓝青站在那里,无助地回头,黑狡猾静静地看着谷底,像是在想些什么。 李蓝青突然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对了,听李基说,陶金跟他的副将们最后走投无路,跳下了山崖,我想他们一定还在谷底,我们下去看看吧。“” 黑狐狸静静说道:“大小姐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是不是每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头脑都会转得很快呢?” 李蓝青轻啐了一口,无霞跟他开玩笑。二人又急忙沿着山间小路跑了下去。 黑狐狸站在路口处,望着那条深谷止住了脚步,地上一具尸体身上还在尚着血。李蓝青走到他身后:“怎么了,你怎么停下来了?” 黑狐狸伸手止住了她,指着那具尸体:“血还在流,还是新鲜的,看来这里刚决斗不久,我们快进去。” 二人刚走两步,突然听到谷内传来一阵喊杀声,黑狐狸竖起耳机,听得到出有一大队人马正朝他们冲来,从马啼声听来不下万人。脸色俱变,忙拉起李蓝青:“大小姐,我们快走。” 刚走两步,李蓝青偷偷回头,甩开了黑狐狸的手,指着冲在大军最前面的那面旗:“黑狐狸你看,是天国的旗,陶金还没死,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二章 进军波斯 (二更暴发) 黑狐狸的耳力不错,整整五万大军排成两列,整齐行走在狭小的深谷之中。一位身着战甲的年轻将领骑在马上,威风神武。黑狐狸一见,心中也不由一惊:天国大军果不怕是跟随虎笑天多年的老兵,果然训练有毒;光看这年轻将领,尽管在大战之后,仍然气宇不凡,想不到陶金坐下还有如此年轻的将领。 随着那名少将的身后,又陆续出来十名将领,个个仰首顶兄,完全没有惨败之状,看来这一仗是忍者输了,却是迟迟不见陶金的影子。 最后骑马走出来的是一位长者,虽然没有胡须,但是黑狐狸却是吓了一跳,那只右手很特别,他可以肯定天下绝没有比那只手更加特别的了。黑狐狸大叫道:“神偷,是你?” 平常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忙抬头看去,不由也是一惊:“黑狐狸,是你?” 李蓝青忙奔出来惊道:“黑狐狸,原来你们认识啊?” 平常一眼扫过李蓝青的面容,:“李大小姐?” 后面啼声跟来,平常忙回头大叫道:“将军,是黑狐狸。” 随着战驹的啼声陶金缓缓走了出来,黑狐狸脚尖轻点,奔了过去,低身拜倒:“黑狐狸见过将军。” 陶金忙扶起了他:“黑狐狸快快请起。”杨二虎等人一见陶金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如此有礼,不禁问道:“将军,你认识这个人?” 陶金郑重的说道:“何止认识,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早就仑为李天机的刀下之鬼了。” 杨二虎一听,忙跳下马来打起招呼:“原来是大哥的救恩人,你好,我叫杨二虎。” 黑狐狸忙还礼道:“原来是杨少将,难怪在下刚才看你气宇非凡,大哥手下果然无弱将。” 陶金忙奇道:“黑狐狸,你怎么会来这里?” 黑狐狸低声说道:“将军,我在蜀南听说将军你做了天国大将军,特来效力;没想到在途中又出了些意外,听李府的探子说将军全军覆没,在天狼谷跳崖自尽了,所以马上就赶来了。” 陶金余光扫向李蓝青,朝思暮想她就是想见陶金,为了这个男人,她背弃了父命,描绘了李仇两家婚事,为的就是见他一面,此时真的见他还活着,反而不知怎么面对他,或许是因为公主。 黑狐狸低声说道:“将军,那是大小姐。”当即轻描淡写地把这一路的经过说给了陶金。陶金听得脸色大变,惊道:“想不到李天机这个老贼人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说着跳下马来就朝李蓝青跑过去。 黑狐狸一把拦住他:“将军。”陶金回过头,黑狐狸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小姐这几天受尽了打击,也就是为了见将军一面,在树林里,她几乎。。。。。。被人玷污。” 陶金会意的点了点头,冲了过去。黑狐狸随意大笑,拍上杨二虎的肩膀:“杨少将,走,我们好好聊聊,听说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亲自出马了?” 杨二虎随意的笑道:“什么狗屁神圣,被我大哥打得夹着尾巴跑了。哎,你还真别说,这一仗还打得真是刺激。。。。。。” 李蓝青余光看到陶金朝自己走来,却不敢回头,明明心里日日夜夜思念着这个人,此时居然没有勇气面对他,好没用哦。 陶金渐渐跟她拉拢了距离,李蓝青更加不敢回头,心跳得越来越快。 “青儿。”陶金双手环上了她的纤腰,男人的气息落在她弱小的脖子上。那一声青儿,陶金还是第一次叫,料想李蓝青也应该还是在公主府的时候被下了春药,迷情之下说出的那个浪荡的名子。 李蓝青满脸泛着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却是不敢回头,也许自己是个被嫁出去的人,在树林里还险些清白不保,怎么配得上大将军? 陶金轻咬她的耳垂,将她转过身来,在她玉唇上轻点一下:“青儿,你受苦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蓝青再也控制不住,多日来的委屈都随着那一窜珍珠化作的液体暴发了出来,在这一刻,天下再没有比倒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里放声痛哭更让人释怀了,幸福也许只有在最绝望最悲伤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陶金轻吻着她的小泪,双手环着她的细腰不断摩挲,渐渐抚上了她的后股。嘴唇一路下游,四片嘴唇相交之际,如久遇干旱的枯草遇害到干露一般,恨不得*在一起,永远不要再分开。 陶金轻轻顶开她的娇唇,龙舌头伸进她的小嘴里四处游走,李蓝青轻扭着娇躯,香舌头也迎了上去,与之纠缠在一起,香液被那根魔法棍般的舌头*而去,却是无比畅快,不由得微闭上眼,凭由它在里面翻江倒海地游走。 突然那双魔手不知不觉伸入了衫内,越过那宽敞的鸿沟,攀上了那对双峰。李蓝青忍不住全身一颤,身体像触了电一样,却是从未有过的舒服。忍不住轻哼一声,贴近陶金的身体,恨不得跟他永远粘在一起。 杨二虎看着陶金,跟这个大哥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她玩女人,不禁叹道:“大哥就是大哥,果然强旱,完全不在乎世俗之见。” 李蓝青正极为享受之中,突然意识到黑狐狸可能就在陶金身后看着,忙离开陶金的嘴唇,果然看到黑狐狸等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脸一下子红得更加利害,正要起身离开陶金的身体,岂知陶金早料到这招,紧抱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抱得更紧。 李蓝青又喜又怕,把头埋到陶金的胸口低声音说道:“黑狐狸他们在看着呢?” 陶金在她衣衫里猛捏了一把:“那又怎么样,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看。”身体倒在了地上,李蓝青也随之倒了下去,正好撞上了那坚挺的武器,不由脸上又是一红。 陶金再也顾不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长吁一口气,挺枪而入,一切的思念,新爱,旧情,将魂,预言,都溶入了人世间最纯洁的东西里面去。那咱被世人唾弃,被世人鄙视,排斥,羞耻的东西,在陶金看来,那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高尚。 男人毕竟是男人,可以躺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但决不能一直沉睡在女人的石榴裙里。陶金是这样的人,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陶金看着黑狐狸轻灵的身形跃上树杆,脚尖点地,跟了上去,竟没有在树梢上碰一下,轻轻落在黑狐狸傍边笑道:“果然不怕是黑狐狸,轻功果然不凡。” 黑狐狸笑道:“在下这点小把戏,怎敢在大将军面前献丑。” 陶金拭去笑容,肃然说道:“李天机会不会跟踪来这里?” 黑狐狸从怀里掏出一块玉配扬了扬手:“将军请看。” 陶金接过来一惊:“这是什么?” 黑狐狸轻笑道:“这是仇天痴的玉配,我顺便从他身上摘下来的。仇天痴身上有两块玉配,我带大小姐逃出来的时候,故意落下了一块在军营外,那老贼自然以为是仇老将军掳走了大小姐,断然不会跟来。” 陶金沉吟下来,没有说话。 黑狐狸突然对着他跪了下去,头碰地,竟然拜了下去。陶金大惊道:“黑狐狸,你这是何意?” 黑狐狸抬起头来,正然说道:“良择木而栖,将军,请让黑狐狸为你效力,赴汤蹈火,再死不辞。” 陶金忙伸手扶起他:“黑狐狸,起来再说。” 黑狐狸悲声道:“将军莫不是闲在下武功低微?当日白水河我就立下誓言,今生必定会扶佐将军,唯你马首是瞻,请将军收下。” 陶金站起来背负双手,抬头望天,像是在沉思什么,突然转过头来说道:“跟我来。”说着纵身跳了下去。黑狐狸也紧随着跳下。 陶金拔下将魂,插入泥沙,看着黑狐狸突然说道:“我不同意。” 黑狐狸面色大惊,急忙问道:“将军,为什么?这群少将你可以收,神偷你也可以收,为什么不能收我?” 陶金轻一挥袍子,双膝竟然对着将魂跪了下去,笑道:“我不同意让你为我卖命,跟着我陶金,那就只能做生死之交的兄弟。” 黑狐狸轻吁一口气,却连忙伸手:“将军,使不得。。。。。。” 陶金却打断了他,伸手把他抓了过来,跪在自己傍边,仰天大声说道:“黄天在上,今日我陶金,黑狐狸愿结为生死兄弟,从此有服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黑狐狸还愣在那里,陶金碰一下他的胳膊:“快说啊,难道你看不起我这个大哥?” 黑狐狸看了看陶金,闪过一丝男人不曾有过的动容,然后对着将魂:“黄天在上,我黑狐狸今日愿与陶将军结为兄弟,从此有服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礼毕,陶金拉他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 “大哥。” “太好了,我们又多了一个兄弟了。”不知何时,杨二虎等人居然也走了过来。杨二虎这人总能很快跟人打成一片,丝毫没有拘束之感,突地就是一个拥抱向黑狐狸扑来:“黑狐狸,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不能再叫我杨少将了,我不喜欢,听着长毛。”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谋将军 (三更暴发) 李天机抬头看着屋顶的的碎瓦,脸色气得得苍白,推门而出,抓住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侍卫忙跪下乞声:“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去了哪里?这锁一直没有打开过啊。” 他们再也没有说出话来,李天机一剑刺进了他的咽喉,另一个侍卫见此状况只吓得双腿发颤:“大人,我。。。。。。” 李天机欲再刺下去,王钱孙拦住他:“大人,就处你杀了他们,也找不到大小姐啊,我看过来,锁的确没有动过,从没一定是从屋顶逃走的。” 李天机像犯了失心疯一样地怒道:“快点去跟我找,就算翻破事个定天国,也要把小女给我找出来。” “是。”侍卫们都不想引来杀身之祸,纷纷跑了出去。 一个侍卫从屋顶跳下,向李天机一拱手,走到王钱孙面前说道:“大人,师爷,屋顶的瓦一完好无损。”王钱孙向他轻一挥手,退了下去。 王钱孙惊叹道:“大人,看来掳走大小姐的这个人轻功卓绝,绝对是个高手。” 李天机抬头望着北带河的河水,却没有作答。 第一队侍卫急葱忽的跑了进来,停在军营外,走在最前面带队的侍卫奔了进来,双手捧了样东西交了上来:“大人,我们在军营不远处发现了这个。” 李天机接过来,凝视半天,不由面色一惊:“师爷,这是仇天痴的玉配。” 王钱孙一惊非同小可:“大人,仇天痴的玉配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李天机仰望着天空,喃喃说道:“一定是仇北这个老贼带走了蓝儿。” 本来按照王钱孙的计策是杀了仇天痴,然后来个死不认帐,就片仇北那只老狐狸心知肚明,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没想到仇北会跟他来这样一招,杀了他儿子,他就抓住他女儿。王钱孙看着李天机一脸沉重,“老爷。。。。。。” 李天机挥了挥手止住了他。 “老爷,仇老贼料定你很在乎大小姐,所以才故意抓起她,你可不能这样。” 李天机长叹一口气:“蓝儿从小就没有母亲,可是她比谁都懂事,比谁都孝顺,小时候她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如果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她死去的娘交待?” 王钱孙回过头不再看他,李天机也明白仇老贼料定李蓝青是他的软骨,故意抓了她,可自己却战胜不了自己,人都说李天机无情,其实他比谁都多情,只是他的情全都给了李蓝青母子,十八年了,还是忘不了她。 机关算尽,父女反目,也就是为了陶金,为了杀这个外族妖人,李天机赔的已经够多的了,天意弄人,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偏偏要爱上他。 王钱孙看了看天色,忙走过来:“老爷,不管怎么说,陶金现在已死,我们先回府再说吧。” 李天机吃惊地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没有人性的师爷一样:“蓝儿还在那老贼手里。” 王钱孙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不如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李天机也明白,杀了仇天痴,那老贼必对李家怀恨在心,但如果他真的要杀李蓝青,就不用将她掳走了,直接在房间里就可以把她杀了,他的目的并不是李蓝青,而是整个李家军了。轻叹一声,喝令大军回府。 大军行至不久,突然见北边天空闪过一束烟花,飞在高空爆出美丽的花朵,非常漂亮,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李天机突然停下来,抬头盯着那一束烟花呆在那里,半张着嘴,竟然动也不动。 王钱孙一惊,忙令大军停止前进,驱马过来问道:“老爷,怎么了?” 李天机没有说话,目光还是停在烟花消逝的地方。 王钱孙也朝那里看去,此时太阳已经西下,黑夜即将来临,什么也看不到。 静了良久,李天机突然说道:“陶金还没死,他还活着。” “不可能,探子亲眼看到他跳进了高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军国神圣号称夜狼第一高手,武功,谋略,邪术,皆非等闲之辈,难道他故意放走了陶金?” 李天机冷笑道:“哼,夜狼第一高手,只怕是浪得虚名,刚才天空那朵烟花,便宜是军国神圣发出的求救信号,此刻怕早已逃回漠北去了。” 王钱孙闻言,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陶金如此利害,连夜狼第一高手也败给了他,他赢了一场漂亮仗,听闻他手下都是一群从没上过战场的年轻将领,想不到竟然让他变成了一支铁军?” 李天机点点头说道:“师爷你言之有理,经此一役,夜狼的锐气大大挫伤,陶金的这只铁军已势如破竹,若挥军继续北上,夜狼族将重演奏百年前的悲剧。” 王钱孙深知李天机的处境,倘若让陶金得势,李家将记难翻身,报当日之仇那是迟早的事,战乱之中,须得寻求自己的一块净土方能保身。王钱孙叹道:“大人,我们也应该为自己做做打算了。” 这个时候他不再叫自己老爷,却叫起了大人来,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吗?并非如此,王钱孙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位置,这个军机大臣也是势时机而定,一个没有军队,没有实力,没有权威的大臣他已经不再是大人。李天机皱眉说道:“师爷有何高见?” “大人,仇家势必已经与李家结下了大仇,虽然碍于同朝为官,有大王撑面他不会明目喧战,但这种暗斗却比战场上的撕手更住房令人害怕,况且大小姐还在他们手里,如此一来李家必定落于下风,再加上个陶金,少年得志,身边还有一群誓死效忠他的年轻将领,年轻人拼起命来,那可是不会管天高地厚的,到时李家将亡也。” 王钱孙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李天机当初是如何对陶金的他不会不明白,他日一旦得大王恩赐,手握重兵,加上大王本就坚信他是定天神将,事事偏坦于他,他日报复的第一个对象应该就是李家。“难道我李家真的就此败亡了吗?” 王钱孙忙说道:“老爷,所谓危机,就是危险中还有转机,越是危难的时候,也许正是我们扭转战局的时候。” 李天机不解地问道:“师爷,此话怎讲?” 王钱孙说道:“大人传信给赤尊数日,却未见他们的援军到来,何故?大人可曾还记得半仙山一役,陶金的武功令赤尊那个老家伙怕是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不敢出兵,也不肯出兵,因为他对老爷你有防范之心啊,土驻部落根本就信不过咱们;反倒是陶金,节节胜利,缕战缕胜,势如破竹,照此看来,灭掉夜狼族也是指日可待。咱们何不反向倒戈,助陶金一臂之力?” 李天机一惊:“你疯了,要我去助陶金?” 王钱孙耐心地说道:“老爷,以陶金这只铁军的士气,将来对上我李家军,胜算有多大?” 李天机心中一沉,这才意识到利害关系说道:“李家军必败无疑。” “陶金虽然无论武功,谋略都非常人能比,但倒底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都对义气二字深信不疑,眼下虽然他们士气高涨,但始终粮草有限,加上大战的损失,此时如果老爷你肯慷慨解囊,给他粮草,借他兵力,他必定感恩于心,将来就算手握重兵,我们曾经杀他的帐,他也早抛之脑后了。” 李天机默默地思索,觉得很劳累的样子,伸手道:“你让我再想想。” 王钱孙是个得势不饶人的人,饶是对着李天机,他仍是如此,这在傍人眼中看来他简直是不想要脑袋了,但李天机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是王钱孙,是李府第一谋士,他身上有最值钱的一样东西,寻就是他肚子里的点子。“大人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也可以不为李家考虑,但总该为大小姐想想吧,大小姐还在仇老贼的手里,天下间能救大小姐的,除了陶金,没有别人了,还请大人三思。” 打蛇打七寸,王钱孙是个打蛇高手,这话正刺中了李天机的软骨,他可以对天下任何人狠心,唯独对李蓝青,他是狠不下心来的。 突然前方一队快骑驰过,走得很快,骑术非常精湛,马啼声都显得很整齐,完全没有凌乱之象。李天机一惊:“孙文?他来北带河做什么?” 王钱孙使了使眼色,李天机轻驾一声,驱马奔了过去,拦在孙文化面前:“哟,孙公公,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蜀北来了?” 孙文一见是李天机,忙提马立住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却原来是军机大人,怎么这么巧,李大人也在这里啊?” 李天机没有直接回答他,却笑道:“孙公公不在丽都享受,却跑这蜀北来受这日晒雨淋,不知所谓何事啊。” 孙文轻叹一口气:“唉,不蛮李大人啊,食君之路,担君之忧啊,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帮大王跑跑腿,哪比得上李大人,坐在府中闲来没事歌舞升平,听听小曲来得欢快啊。” 李天机还想说什么,孙文一挥拂尘说道:“李大人,咱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搅了,先行告辞。”轻驾一声,向前奔去。 见孙文已经走远,王钱孙才走上来问道:“老爷,孙总管也来这北带河凑什么热闹?” 李天机静静地说道:“大事,要出大事了。”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四章 破庙乞丐 (四更暴发) 王钱孙吃惊地问道:“出大事,出什么大事?” 李天机跟他并肩驱马走到大军前面,一路轻声说道:“师爷,孙文平时深居宫中,从来不曾外出,此时却来这蜀北,那必定是不是小事,显然大王大事,所以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办,丽都城中,只有孙文是大王信得过的。” 王钱孙惊道:“大王会有什么大事,非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办呢?” 李天机冷笑道:“在玉女宫的时候,大王派孙文去接陶金回丽都城,是为了封将,结果死了个斩天云;不知这一次孙文来北带河,又会出什么大事?” 王钱孙大惊:“老爷,你是怀疑大王会拿我们李家开刀?” 李天机笑道:“那倒还不至于,至少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毕竟皇后现在还是皇后,我妹妹一日没有被废,大王暂时还不会把我们李家怎么样。” 王钱孙突然像意识到什么,说道:“老爷,你说大王会不会像跟上次一样,来个强行借兵,有借无还?大人可曾还记得斩天云?” 斩天云就是太过于自作聪明,从来不把良平放在眼里,一个蜀北借兵,而且一借就借到丽都总兵头上,结果连性命都丢了,这个世界太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的,除非是像良平这样,真的很聪明的人。 李天机面上恢复了严肃,“事不疑迟,我们马上动身,去天狼谷。” 走到大军前面,王钱孙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说道:“老爷,该叫公子出来了。” 李天机这才想起这几日为了怕坏事,把李进关到房间里睡觉,王钱孙不说还真的差点把他给忘了,猛一拍后脑:“你看我这记性。”说着一挥手:“来人,去把公子带出来。” 很快,两个侍卫扶着李进从军营里走了出来,此时李进还在沉睡之中,头歪在一边,时重时轻地呼吸,显然睡得很沉。 李天机一挥手,“给他解药。” 王钱孙忙从怀里也出个小药瓶放到李进的鼻孔前。 李进很快就睁开了眼,四下看了看,刚刚从梦中惊醒,模模糊糊地问道:“这什么地方?”然后扭过头看到李天机的时候,一下子清醒过来,“爹。。。。。。。” 李天机关切地看着他:“进儿,你睡醒了?” 李进忙环顾四周:“爹,这是什么地方?” 王钱孙忙站出来笑道:“公子,这里是北带河,定天国与夜狼族交界的地方。我们还在来的路上。” 李进一惊:“北带河?我睡了多久。” 王钱孙笑道:“不久,就小睡了一会儿,吃了碗饭而已。” 李天机轻咳一声:“进儿,你不是要去救将军吗?我们赶紧上呼吧。” 李进有点不敢相信的愣在那里盯着李天机,李天机面无表情,轻提马缰,驱着马走在大军前面。 杨二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八开草堆,偷偷露出个人头来,树上有两个人影,可惜离得太远了,看得不够清楚。杨二虎暗吞吐了口口水,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的爬过去,终于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块巨石,刚能容下一人大小,那实在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杨二虎大喜,忙轻轻走了过去,突然发现在个庞大的身影正爬在那里挡住了他的视线。 杨二虎心中满是怒火,妈的,这个时候是谁跑来凑这份热闹。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人的后领欲把他提起来,却一下子呆住了:“赵大鹏,是你?” 赵大鹏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到被人提起,回头看到是杨二虎,忙伸出手指做了个嘘嘘的手势:“别说话。” 杨二虎无奈地笑笑,趴在石壁上,探出头来,还好树上那两人没有察觉到什么,男的温柔地将女人圈入情中,左后轻轻捧起她的脸旦轻轻吹着气。 赵大鹏轻声笑道:“二虎,你也来偷窥大哥啊。” 杨二虎鄙咦地说道:“放屁,我怎么会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呢?这种事是小狗小猫才会来做的。” 赵大鹏轻哼道:“少装正经了,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不放心大哥,跟来保护他而已。” 赵大鹏惊喜地笑道:“好啊,这么巧,我也是来保护大哥的,那我们一起来保护大哥吧,碰上强敌两个人保护总比一个人保护好。” 李蓝青把头枕进陶金的臂膀,感到无比的幸福,她宁可陶金从此不再打仗,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陶金温柔地问道:“青儿,你喜欢这里吗?” 李蓝青面带红晕,含羞地点点头,把头靠得更紧了。 陶金扶起她的香肩:“青儿,你坐好,我给你看样东西。”没等李蓝青反映过来,身体如轻风一般纵上浓密的树叉间,不见了影子。李蓝青的笑容一直留在脸上,甜甜的,永不逝。 很快陶金又落回到她身边,双手负后,李蓝青娇笑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还不拿出来我看看。” 陶金身体左右避开,偏偏不让她抓着,一直走到李蓝青一步之遥的距离,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青儿,闭上眼睛,我有样礼物要送给你。” 李蓝青果然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他男从的气息飘荡在双颊之间,那咱感觉如仙境般。“好了,青儿,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蓝青缓缓地睁开美目,一束纯白的花朵印在眼前,如雪般洁白,如梭子般光滑“哇,好漂亮啊。” 陶金深情地笑道:“喜欢吗,送给你。” 李蓝青痴情地点点头:“喜欢,好漂亮。” 陶金温柔地环过她的蛮腰:“鲜花配美人,来,青儿,我给你戴上。” 赵大鹏入神地看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不住大哥原来也这么下流啊,用花来骗女人。” 杨二虎狠碰一下他的胳膊:“切,你懂什么,大哥这叫浪漫,在如此安静的地方,跟自己心爱的人呆在一起看着这一束鲜花。跟大哥学着点,不然以后真的要打光棍了。” 赵大鹏喃喃说道:“只要能长伴大哥左右,就算打光棍又有何妨。” 杨二虎轻笑一声,突然目光呆滞了下来,赵大鹏看到杨二虎的表情,也知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正要说话,杨二虎止住了他,示意他看过去。 赵大鹏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尘土飞扬,还有了阵凌乱的马啼声:看来还来了不少人。很快,大军现出了身,赵大鹏惊奇地指着那面大旗:“二虎,是李天机。” 杨二虎也看到了,李家大旗飘在风中,充满了邪恶之气。奇怪,老贼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只怕来者不善。陶金还是紧紧地搂着李蓝青,闭着眼享受地嗅着她的秀发,不想被任何东西打扰。 杨二虎拔出配剑,轻喝一声:“保护大哥。”脚尖在石顶上一点,几个起落,奔了过去,赵大鹏程万里也紧随其后。 李蓝青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忙睁眼一看,却是杨二虎跟赵大鹏,这才发现陶金正搂着自己的丑样完全暴光在众人面前,不禁两耳菲红。正想起身避开,陶金的手紧紧按住她,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杨二虎持剑拦在大军前面,怒道:“什么人?” 走在最前面的侍卫见一个少年拦在大路中,甚是恼怒:“没看到我们是李家军吗,李大人在此,还敢无礼,还不滚开?” 杨二虎剑身在空中抖了一抖:“我们将军正在休息,这里不欢迎你们,请。” 侍卫几时见过一个孩子对军机大人如此无理,也不多想,拔剑就要欺身刺上,李天机挥手怒道:“退下,不得无理。”轻轻驱马来到杨二虎面前,风吹着这个少年的外袍,竟是没有一丝向后退的意思。不禁点了点头笑道:“恩这位少将气宇不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杨二虎双眼一直在李天机身上打着转,这老家伙一声令下,侍卫就跟个孙子一样,看来他的身份不一般,当即也笑道:“这位老伯红光满面,德高望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军机大臣李天机李大人了?” 李天机吃惊地看着他,笑道:“人都说天国大将军陶金手下是一支铁军,战无不胜,功无不克,个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机智过人,看来无半点虚假了。” 杨二虎正要跟他冷嘲热讽一番,赵大鹏突然冲了出来喝道:“老家伙,别费这么多话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傍边侍卫如何再能忍受,提起手中长枪,挥枪就刺了过来。赵大鹏大叫一声来得好,举剑挑上他的枪尖,一阵刺耳之声,长枪脱手而飞,剑锋抵在侍卫的咽喉。 李天机忙笑着上前说道:“这位小兄弟看来对李某有些误会了,老夫这次来绝无恶意啊,实在是有要事找陶将军。” 赵大鹏冷笑道:“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我转告将军就行了。” 这次连王钱孙也不些耐不住性子,正欲上前,李天机拦住了他,当即笑道:“既然这位少将军如此说那也好,我们听闻将军与军国神圣一战大获全胜,特来相助将军一臂之力。”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五章 刺探波斯王 (一更) 杨二虎冷笑道:“哼,助将军一臂之力?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赵大鹏怒道:“二虎,别跟他废话了,李老贼老奸巨滑,杀了他再说。”跨步上前,剑锋一转,刺向李天机的双目。那一剑去势刚猛,毫无花梢动作。 侍卫正要举剑护驾,李天机挥手阻止,轻笑一声,依然立在马背纹丝不动。风声袭近面部,突然左手如闪电般探出,二指夹住那刺来的剑锋。 片刻的安静,一束鲜血从指尖流出,赵大鹏的剑不能再前进半分。一阵掌风袭面而来,赵大鹏感到一阵弦晕,胸口感到了阵强劲的压力,只得收剑暴退几步,胸口有种恶心的东西向外涌。 杨二虎见状,虽然责怪赵大鹏刚刚太过于冲动,但却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欺侮,双足一点,举剑朝李天机的胸口刺去。 李天机却还是站在那里,一直盯着赵大鹏,完全没有留意到杨二虎刺来的那一剑,眼见剑锋将贴进李天机的胸口,突然一声暴喝:“二虎,退下。” 这一声暴喝中气十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朝杨二虎的身后看去。 李天机这一招以身做饵的确有些冒险,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只是陶金比他想象中要出现得更早,如果他早知道李蓝青跟陶金在一起,他觉不会感到意外。 陶金从树上路下,轻落在地上,不带起一丝尘埃。李进一直行在大军之中,被侍卫挡住了视线,加之他根本不认识杨二虎等人。但听到那一声暴喝,立即冲了出来大叫道:“将军,是我,我是李进。” 陶金却没有走过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天机:“李大人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李进冲过来,杨二虎正要举剑拦住,陶金止住了他。李进紧紧扶住他的双肩:“将军,你真的没死?” 陶金笑道:“李公子,还没能再陪你去喝花酒,我又怎么舍得去死呢?” 突然十多条人影冲了过来,拔出配剑护在陶金身边:“大哥,你没事吧?” 陶金笑道:“我没事,就是来见见老朋友。”随即转头看着李天机:“不管怎么说,李大人来了就是客,还是里面去坐。” 李天机随即一拱手:“大将军实在太客气了。”众人正要移步,突听前方又是一阵急促的马啼声,陶金笑道:“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啊,老朋友都来了。” 众人随声望去,见了队快骑卷着浓尘,正朝这边驰来。杨二虎一眼扫向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快骑一惊:“大哥,是孙公公。” 快骑驰近陶金希前,最前面的果然就是孙文。陶金忙迎了上去大笑道:“孙公公,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孙文跳下马来,正要说话,一眼扫过李天机的大军,说道:“哟,李大人这么巧,刚见了面,现在又见面了?” 李天机忙拱手笑道:“孙公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陶金忙问道:“孙公公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是不是大王有什么话?” 孙文笑道:“李大人也在这里那太好了,省得咱家再往你府上跑了。陶将军,大王听说将军连挫败夜狼族太狼真君,军国神圣两员大将,高兴着呢,大王的诣旨还在这里呢。” 好一个孙文,传圣旨这等大事竟让他说得轻描淡写,众人一听圣旨,立即恢复了严肃,齐齐跪拜下去。 “孤闻大将军连战连胜,实为我天国之栋梁,特封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军机大臣李天机大军,护国军师良平良国师大军配合并肩王配合将军北上,形成合围之势,清除叛党余孽。三军可任由并肩王调遣,不得有误。” 众人谢恩之后,孙文忙扶起陶金:“大将军,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谓啊。咱家还急着回去给大王交差,就不多留了。” 陶金忙说道:“我送送公公吧。”两人拉起马疋,却不骑上,往前走去。 看着陶金走远,王钱孙压低声说道:“老爷,看来这次大王不是借了,是明着要啊,我们怎么办?” 李天机苦笑道:“内在针板上,岂能由得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随即大笑道:“各位将士,以后我们跟大将军可就是一家人了,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们一定要好好效忠大将军。” 众将士齐声道:“末将明白,必定誓死效忠大将军。” 孙文一路走,回头看了看李天机的大军,低声道:“大将军,大王有句话要咱家带给你。” 陶金静静说道:“孙公公请说。” “战神虽强,难敌小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将军,小心李大人。最后这一句,是咱家自己加上去的。” 打金拱手说道:“多谢公公提醒,国难当头,应以大局为重。请公公转告大王,叫他尽管放心,从此世上将不会再有夜狼族。” 孙文强笑着点点头,脸上的忧色却未减。随即从腰间取下一把小剑:“将军,这是公主托咱家带给你的,她说将军身边小人太多,这把剑是专杀小人的宝剑,可保将军永久平安。” 陶金心下一颤,公主这个小浪女,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忙一拱手道:“多谢公主关心。” 孙文回头看了看,凑近低声说道:“公主还要咱家亲吻一下将军。” 陶金心下大惊,他自然明白公主这么做的原因,在二十一世纪,很流行一种习惯叫*的传递,想不到这个小宝贝思想这么先进,这也让他想到了,找什么人不好,找个太监来传递。面露为难之色:“孙公公,这。。。。。。不太好吧,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 孙文一脸为难之色:“可是,这是公主的意思。。。。。。咱家怕回去不好跟公主交代啊。” 陶金眼珠一转说道:“公公就回去告诉公主,你已经亲过我了。” 孙文惊道:“这怎么成呢,欺骗公主就是欺骗大王,欺骗大王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陶金苦笑道:“可是我们在此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也岂不是有伤风化,有损我天国文化吗?嘿嘿,再说了,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公主又怎么会知道呢?” 孙文会意地笑笑,翻身上马:“大将军,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来日们们丽都城见,我等着大将军凯旋归来。”说着一声轻嘶,快骑们立即赶上来跟了上去。 陶金走回来,杨二虎忙迎了上去:“大哥,孙公公跟你说什么了?” 陶金奇怪地看着他,笑道:“没说什么,孙公公跟我探讨如何能讨得女人欢心?” 杨二虎笑道:“大哥你说笑吧,孙公公一个太监,他能懂什么讨女人欢心?” 陶金伸手否定:“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孙公公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流倜傥,身边女人无数啊。” 杨二虎惊道:“大哥,真的假的?那相老太监身边还美女无数啊。” 陶金肃然说道:“就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个个都让他难分难舍,他才体会到人世间多情的痛苦,最后只得挥剑z自宫,进宫做了太监。” 杨二虎恍然大悟:“哦,真是想不到,孙公公还有如此惊人的艳丽吏。” 陶金不再跟他瞎扯,走到李天机面前说道:“李大人,先进屋再休息吧。” 李天机点了点头,陶金当即命杨二虎,赵大鹏等人带着李家大军进驻了军营。陶金正要走进去,李天机拉住了他。陶金惊讶地回头看着他:“李大人,还有事吗?” 李天机说道:“大人,忍者刚退,真他们立足未稳,我们应及早发动进攻,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不如我们如积其它将军,研究一下做战策略。” 陶金笑道:“看来李大人很关心这次的战事?” 李天机忙笑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事关我天国军威,老夫自然关心了。。“陶金轻笑道:“大人不必达过*心,关于此战我心中早有策略计较,大人请,今晚我要介绍一个人给大人认识。” 李天机一惊道:“哦,夫认识他吗?” 陶金说道:“何止认识人,而且还是我们的老熟人。” 李天机大惊:“老熟人?在这天狼谷,还有老夫认识的人吗?” 陶金神秘地笑道:“大人等会儿就知道是谁了,我保证大人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陶金轻拍了三声,吱的一声,大门打开,一位惊世美人走了进来,不看其人,身体就已经散发出一股高雅的气质。看到陶金,身体扑了过来。 “蓝儿,是你吗?” 突然一声叫喊觉醒了她,李蓝青忙离开陶金的身体,这才意识到这房间里除了陶金色外,还有别人。缓缓地转过头:“爹。” 李天机一手扑了过去:“蓝儿,你没事吧。”双手不断地摸着她的脸,就像抚着一颗失而复得的珍珠一样。 李天机转过头来看着陶金:“将军,是你救了小女?”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八章 玫瑰刺 (第一更) 李蓝青一把推开李天机,躲到陶金的身后去:“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李天机一脸茫然,经过这些日子以来,李蓝青经历了太多,他本想等这次把李蓝青救出来之后好好的补偿她,圆这父女之情,没想到李蓝青看着他像恶梦一样,边姻之事一定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蓝儿,是爹不好,你不要害怕,爹不会害你。” 李蓝青拼命的摇着头,李天机越是靠近,她越是躲得更远。 王钱孙长叹一口气说道:“大小姐,这几日老爷日夜担心你,一直都没有休息过;为了大小姐,老爷还杀了仇老将军的公子。” 这话一出,不只李蓝青,连陶金脸上也是一惊。李天机居然杀了仇天痴,那从此李仇两家注定结下深仇了。 “师爷,你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蓝儿,我走便是了。”说着转身走出去。 王钱孙惊道:“老爷,目前战事危急,我们这样一走了之,那是抗旨不尊,这可是杀头大罪啊。” 李天机回头苦笑道:“蓝儿都不肯认我这个爹了,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师爷你留下来抚佐大将军。” “老爷。。。。。。”王钱孙还想说什么,李天机已急急地走了出去,那蹒跚的背影,看起来已经苍老了很多。 “爹。”李蓝青突然离开陶金,扑了过去。热泪盈框,“爹,对不起,对不起。” 父女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李蓝青紧紧拥着李蓝青,这一刻他有种想法,什么天下,大权,都比不上李蓝青的性命重要,但他知道这个念头不会持续太久,他还是会回到李天机。 “蓝儿,我看到路上仇天痴的玉配,还以为你被仇天痴抓走了。你没事就好了,爹现在终于明白了谁对你最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 李蓝青眼波中闪着泪花:“爹,是真的吗?你不杀他了?” 李蓝青慈祥地笑笑:“我的女儿这么护着他,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爹还能杀他吗\/?” 陶金向杨二虎使了使眼色,众人默默退了出去。赵大鹏还在伸手擦拭着眼睛,杨二虎不禁笑道:“人家父女团聚,你哭什么哭?” 赵大鹏怒道:“你懂什么?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为我担心过,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我替他们开心嘛。” 世上很多事都是令人费解的,谁也不会想到像赵大鹏这样刚强的堂堂七尺男儿,也会有掉眼泪的时候。 寇兴突然急葱葱地跑进来,陶金见状忙问道:“寇兴,出什么事了?” 寇兴忙说道:“大哥,孙公公并没有回府,却往漠北去了。” 陶金一惊:“大荒之北?那可是夜狼族的地盘,他去那边做什么?” 寇兴摇着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跟踪了他们很长的时间,担心被他发现,就先回来报告给大哥。” 杨二虎满脸疑虑说道:“大哥,你说孙公公去大荒北,那里可是波斯王的老巢,他去那里做什么?” 波斯王,夜狼族的首领,天国从没有人见过他,一百年前也只有魏天见过他的你亲,所以没人清楚这位新任波斯王的底细。孙文孤身前往,那必定跟这位波斯王脱不了关系;孙文是跟随虎笑天多年的太监,没有虎笑天的旨意,他绝不敢私自去见。天国军与夜狼族大战在即,绝不容许任何差错出现。 陶金轻叹一声:“去请神偷来。” 不多一会儿,平常走了进来,看到陶金三人站在这里,一脸肃然,心中略略有数,“将军,出什么事了。” 杨二虎当即就把孙文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平常听得直发愣:“孙文孤身前往,难道是去见波斯王。现在大战在即,他这个时候去,不知道是凶是吉?” 陶金转头瞄了杨二虎一眼,杨二虎心领神会,“大鹏寇兴,我们到门口去看看李天机哭完没有。”说着强拉着两人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解,陶金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想孙文应该是奉了大王的旨意去见波斯王,但眼下还不太清楚他的目的。” 平常轻笑道:“将军,这个简单,让我去跟踪他,不就清楚了。” 陶金叫平常来也正是为此事,神偷是个聪明人,不光能偷东西,偷心他一样在行。“能够跟踪到孙文,这份轻功只有平常兄你。” 平常拱手道:“将军放心,我明白。”说着准备走出门去,陶金忙说道:“平常兄,一路小心,如果有什么情况,记得抽身而退。” 平常点了点头,从侍卫手中拉过马驹,轻驱一声,扬风而去。 陶金回头叫道:“二虎,你们进来吧。” 杨二虎走进来,嘿嘿坏笑。陶金正要说话,突然弯下腰表现得极为痛苦,豆大的汗泣从面上滑落下来。 杨二虎大惊,忙上前扶住他:“大哥,你怎么样?”扶着陶金慢慢坐下。 陶金伸手揿开衣袖,右臂上露出一道黑色的条纹,像在皮肤上纹上去的一样,叹道:“想不到军国神圣的刀剑如此利害?” 杨二虎惊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受了伤?” 陶金虚弱地说道:“军国神圣连攻了我十三刀,虽有天龙甲护身,却没躲过他这一刀,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感到刺痛,现在已经浸入我的经脉了,我想我可能命不久矣。” “大哥,不会的,你是长胜将军,不会有事的。” 陶金轻笑两声,伸手摸着杨二虎的脸:“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快起来,一军副将不能这样。快把眼泪擦干了,别让外人看到了。” 赵大鹏拉开房门就要往外跑,陶金忙叫道:“大鹏,你要去哪里?” 赵大鹏脚停在门口:“大哥,我现在就去国师府找范先生,范先生艺术高超,一定能把你治好,你不可以有事。” 陶金怒道:“回来。” 赵大鹏这次没有再听陶金的,站在门口犹豫了良久,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果断的跨出了房门,留下三人在那里发呆。 “大鹏,今天你敢做出这个军营,就永远不要再回来。”陶金给他下了最后的通蝶。 这话像定身法一样,赵大鹏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抬起的脚停在空中,再也踏不下去。“大哥,你。。。。。。” 陶金忍着巨痛站了起来:“这是军令,只要我一天没死,我就还是大将军。” 杨二虎缠扶着陶金:“大哥,别生气,现在大战在即,你不能有事;还记得我们的起誓言吗,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兄弟情深,生死与共。” 陶金取下将魂,捧在手中:“将魂啊将魂,你果真是了把邪恶之剑?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吗?将魂之主,难道都如此短命?”转头看了看外面,低声说道:“二虎,寇兴,大鹏,你们三个一定要记住,此事关系定天国的未来,李天机老贼现在表情与我们共同退敌,心里却在打着如意算盘,随时可能反向倒戈。这件事切不可让他知道。” 三人默默地点着头:“明白。” “大哥,李大小姐也不可以知道吗?” 陶金苦笑,历朝历代,有多少君王因为女人而错失了江山,自石美人江山不可皆得。他是担心李蓝青知道了这件事会为李天机所察吗?还记得将魂里的预言,如果能在有生之年,跟李蓝青远离天国,到一个没有人烟没有战争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今生还有何所求?可是这个梦也许永远也没机会去实现了。“二虎,派人监视大小姐是,有什么异动马上来告诉我。” 杨二虎不解地问道:“大哥,我看李大小姐对大哥情深意重不像是假的,我想大小姐应该不会。。。。。。” 陶金说道:“我不是担心大小姐,我是担心李天机。” 将军宫外,一片浓密的树林里探出一个头来,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没有一丝能逃过他的眼睛。冷笑一声,闪身离开。 李天机温柔地拿着梳子,为李蓝青梳着头发,透过镜子,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妻子当年的模样,十八年了,妻子的样子他从来未曾忘记。十八年了,还是头一次亲手为女儿梳头,连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都能做到的事,这个君机大臣却没有做到,也许这比行军打仗,来得列不容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啪,梳子掉在了地上。李天机没有动气,只是弯下腰去捡那把梳子,这么多年了,想给女儿好好地梳一次头也不行。 李蓝青忙弯下腰去:“爹,让我来。”轻轻捡起梳子。 李天机满脸怒色的冲过去,拉开了房门,看到侍卫急葱葱的样子,李天机怒道:“什么事?” 侍卫紧张地说道:“大人,师爷要你现在去跟他下棋。” 李天机怒道:“师爷不知道我现在很忙吗?” 侍卫低着头说道:“师爷说了等大人陪他下完一盘棋再跟大小姐梳头也不迟。” 李蓝青走出来摇着李天机的手柔声笑道:“爹,没事,以后你天天给女儿梳头,师爷说得对,不急于现在嘛。”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的盒子 (第二更) 王钱孙看到李天机那一脸怒色,早已明白,轻一挥手,侍卫走了下去。对着李天机笑道:“大人请。” 李天机冷冷地说道:“师爷这么晚找老夫了,究竟有什么事?” 王钱孙却厚脸笑道:“实在是对不起,打扰大人跟大小姐的天伦之乐了。” 李天机按耐住心里的烦燥,坐了下来。王钱孙笑道:“是啊,大人现在跟大小姐一家团聚,又找到了如意女胥,实在是皆大欢喜啊,从此再不用南征北战,无忧无虑了。” 李天机怒道:“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争权夺利,打得你死我活?陶金也不是十恶不摄的坏人,以后大家相安无事,蓝儿也算找到她最好的归宿了。” 王钱孙苦着脸看着夜空的繁星,突然大笑起来,那种笑声在李天机听来,竟是如此的邪恶,忙问道:“师爷,你笑什么?” 王钱孙冷冷地看着李天机:“我笑大人往日的大将之风,顺我者猖逆我者王的气魄到哪里去了;我笑我王钱孙一直以为先对了一个明主,却没想到到头来跟的却是个无大志,儿女情长的小人;我笑大人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女儿,弃众将士而不顾;我笑大人天真,可怜。” “够了。”李天机暴喝一声站了起来笑道:“你说我天真可怜,自私自利,充数万将士而不顾?一百年了,定天国从没太平过,这种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内战比外乱还可怕,众将士都有自己的家人,谁想打仗?他们都不想打仗,都想过太平日子,能跟他们的家人团聚,老夫这么做错了吗?” “大人你是没错,不错,跟自己全家人呆一起,不问战事,安享太平,可是李家军数十万将士呢?他们却在寄人篱下,看着别人的脸色,提着脑袋为别人卖命,也许这一辈子,他们也不能跟自己的家人团聚,大人你这不是自私自利又是什么?” 李天机羞愧地低下了头。 “大人想找贤良女胥,好像并不能如愿。如果大人不希望大小姐守一辈子活寡的话,还是取消这门婚事。” 李天机惊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陶金才肯罢休?” 王钱孙背对着他,静静地说道:“不是我要杀他,是他已经命不久矣。每日的这个时候,他的老病就会发作,近日来伤势加剧,已经不久于人世。” 李天机抓起他的衣领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大人,我并没有胡说,天狼谷一役,陶金使计暗算了军国神圣,他虽然败了,陶金也为他的剑气所伤,而且伤势一日比一日加重。” 天狼谷一役,陶金胜得极险,记得当日站在天狼峰上,杨二虎为那神秘老者所伤,陶金就脱下了公主赠的七灵梭:“二虎,这件七灵梭发枪不入,你穿上他,可保你一命。” 杨二虎惊道:“大哥,我不用,还是你穿上。” 于是陶金就只好把计策告诉了他,军国神圣一生狂傲自大,认为自己久精沙场,本欲在山峰上暗袭天国大军,却没想到在山峰上遇上了陶金,血洗三万大军,以为陶金真的跳崖自尽,却未曾想到他遇上的陶金只是杨二虎所扮。 “二虎,军国神圣这个人刚愎自用,你不要跟他动手,你一旦跟他动手,必定会让他看出破绽。” 杨二虎大惊:“大哥,不跟他动手,难道让他动手?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陶金笑道:“非也,军国神圣听说太郎真君死在我的手中,连他的烈日剑法都破了,对你必定会严加防范,你就跟他以静制静,只要你不动手,他一定不敢动手。时机一到,你们就跳下天狼谷,到时,我跟神偷会在下面接应你。”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陶金这一次看得很准,军国神圣果然很防范陶金,三万大军的尸体堆积如山,加上申雄的伸手更让他不敢轻举枉动。直到杨二虎几人跳下了天狼谷,他还是深信那个人就是陶金无疑。 当他追下深谷的时候,自然地进了陶金的埋伏,三十万夜狼大军,惨死在七万天国军的暗算之下。“他是个强劲的对手。”这是死伤过半的时候,军国神圣才明白的道理。 军国神圣夜狼族第一高手的名号并不是吹出来的,他的剑比陶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他连续对陶金出了十三剑,陶金也只回了他一剑,不是因为他不想还,军国神圣的剑法太快了,十三道剑气全都落在陶金致命处,但陶金并没有倒下去,所以军国神圣败了,他不相信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能在五行剑之下还能活命,而且比谁都生龙活虎。 三十万大军无一生还,军国神圣逃出去了,如果他再多呆一刻,他就能看到淌在将魂剑身的血迹,可惜他不是一个喜欢赌的人。 李天机听到这里,陶金确实是个人才,可惜他太年轻了。“军国神圣的那一剑真的如此利害,足以致命?” 王钱孙叹道:“五行剑集中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魔,聚于剑气之中,威力无比,一旦中剑,剑气会迅速扩冲到七经八脉,如果陶金当日肯自断右臂,或许可以保他一命。” 论到行军打仗,陶金确实算个奇才,永城之乱,北水河一战,不费一兵一卒,可惜天忌英才。“那依师爷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王钱孙看到李天机的态度,略放了心说道:“先看看陶金明日的军事部署,再做决定,这件事不可心急,况且现在还有两个人在傍边看着热闹,如果不小心,将会落人话柄。” 送走了王钱孙,李天机葱葱回到军营,李蓝青一个人坐在镜子前面,拿着笔在画画。看到李天机进来,躲闪着想收起来。李天机一把按住:“蓝儿,你在写什么,让爹看看。” 李蓝青只得缩回了手:“爹,没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红晕已漫延到了耳根。 李蓝青拿起那幅画,面露惊色:“蓝儿,你又在画他了?” 李蓝青默默地点头,头低得很低,本来他很担心李天机不能接受这个心爱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都误解了他。 李天机叹道:“蓝儿,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李蓝青撒娇地说道:“爹,你就别再问了?哪有做爹的这样问女儿的?” 李天机静静地说道:“蓝儿,爹这次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爹怕你以后会后悔。” 从公府,到天机府,情为何物,也许只有分开之后才会明白一个人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李蓝青抬起头来,注视着李天机:“爹,我跟他都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才明白他在我心里的重要,不管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女儿都不会后悔。” 李天机深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又怎么忍心打破她心里唯一的一面镜子呢?就算是假的,也得让它圆一次。“蓝儿,如果有一天陶金战死了,你会怎么办?” 李蓝青一惊:“爹,你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会说这些?” 李天机苦笑:“没有,爹就是随便问问。”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战死了,女儿会削发为尼,每日为他颂经念佛,求天神保佑他平安无事。”李蓝青双手合一举过胸前,诚心祷告。 李天面细心地摸着她的头,真是天意弄人,不由得长长地一声叹息。 李蓝青看到镜子里的李天机:“爹,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你就别*心这么多了,你不是说他是定天神将吗,他是战不死的。” 你天机强笑道:“是啊,他不会有事的。可怜大将军,手下能人无数,却连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李蓝青否认道:“不是啊,杨将军,寇将军他们都很关心他啊。” 李天机说道:“可是有的事是男人永远都无法替他做的,比如说衣服破了脏了,还是没人替他洗洗。” 李蓝青从没有想到李天机会如此去关心陶金,几日前还想方设法要杀他,忍不住热泪盈框,扑进李天机的怀里:“爹。” 定天国历来出争将军众多,陶金却是第一个从不带上女倦的将军,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这种好东西那是越多越好,他只是觉得打仗跟打麻将一样,最好别沾上色,否则必定可能成为败军之将。 李蓝青偷偷潜入屋内,陶金躺在床上,呼吸忽重忽轻,睡得很沉,最角弯曲,必定是在做什么美梦,这个人做什么美梦,多半跟女人有关系。李蓝青掩嘴偷笑,放轻脚步,走到床前,伸手在他眼前扬了扬,陶金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李蓝青嘟嘴心里很气,居然睡得这么死,看向他身上那件衣服,果然已经脏得不成形,膀子处那条破口一直没有缝补过。 李蓝青心疼地伸向他的头,喃喃说道:“真希望你永远像现在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睡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想,就这样陪着我。”弯下腰去将脸贴到他熟睡的面容上,不舍得分开。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一章 分道扬镳 (第二更) 肌肤之亲,滚汤汤的温度传入身体,一波接一波地回荡,恨不能永远靠在那里,那比世界任何地方都更加安全。 咦,李蓝青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忙重复地把手伸到他的额头,发烧了?他病了吗?额头溢出大汗,神情紧张。“你做恶梦了。” 正想得入神,突然陶金伸出了手一把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青儿,你快走,你快走。”全身不停地颤抖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如跳舞毯上的蚂蚁一样,无法克制。 李蓝青心疼地紧紧抓住他的手,小唇贴近他的下额,柔声说道:“陶金,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我们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粉争的地方去过男耕女织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好。” 在她的轻抚下,陶金呼吸渐渐平息下来,紧握的手慢慢放松下来。然后身体又开始发抖,越发紧紧的拉住李蓝青的小手:“我好冷,我好冷。公主,求求你别杀她,不要。。。。。。” 李蓝青觉得很害怕,却禁止住心里一阵欢喜,想不到他在梦中还是念念不忘我的名子,躺下身去,紧紧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那种感觉好奇怪,原来两个人最近的距离就是心跳,在公主府的冷宫里的情形胡乱的出现在面前,现在想起来那次初遇还真是奇怪,居然是以那样的方式见面,或许那就是缘分,是否从那时起,就爱上了这个浪子呢? 想到此处的时候,李蓝青脸已红到脖子,不禁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天啦,李蓝青,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陶金突然张开双手扑起来紧紧地抱住她,李蓝青心里害怕极了,以为陶金醒了,完了,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陶金却并没有睁开眼,紧紧地抱着她,模糊地呻吟:“我好冷,我好冷,抱紧我,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李蓝青感到一种刺骨的心痛,紧紧的抱着他,凑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心跳的加速让她有些像是在做梦,肌肤之亲,让她将玉唇缓缓移上他的脸颊,找寻着那片温暖的土地。 急促温暖的气息让她有些不受控,揭开爱情的幕布,还有一丝深入心底的同情,爱怜。轻轻挑开双唇,小玉舌伸进去,试图寻找最强悍的伴侣。 如果陶金此时没有意识,他的舌头却有意识,自然的回应着,与之纠缠在一起。李蓝青感到自己就是一条蛇,一团水,今生今世都要溶入那片大海之中。 呻吟,喘息,退下身上的衣物,迎接他的进入,那是梦的天堂,最真诚的一次梦,也许等他醒了,梦也碎了,可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因为那一刻还在。 哒,泪水打在脖上,冰凉的感觉。陶金缓缓睁开眼,看到怀里的胴体,不禁抱得更紧,发动了最后一次进攻,只是这一次,他很清醒。那里不是天堂,是恶梦的避难所,自从拔出将魂之后,这个恶梦一直纠缠着自己,公主总不放过李蓝青,虎笑天把自己追到山穷水尽。可是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配,秘道里公主的胴体,玉女宫胡珊的肌肤,总是珉灭不去。 “你醒了?”李蓝青离开他的身体,面上显得很疲倦。 陶金想要坐起来,李蓝青温柔地按住他的胸口:“你刚才做恶梦了?” 陶金一惊:“你怎么知道?” 李蓝青柔声道:“你刚才一直叫着。。。。。。我的名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蓝青的头低到了陶金的脚跟。 陶金拉开她的手,缓缓坐起来:“青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蓝青这才想起自己来要做的事,忙说道:“你是不是病了,刚才在梦里你一直在发抖,好像很冷的样子?” 陶金忙说道:“没事,可能是不太适应大荒的天气,染了风寒,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李蓝青你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帮他垫起枕头,“你呀,做了大将军,却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连下照顾你的下人都没有,哪有你这样的将军啊。” 陶金心底闪过一丝暧意,那是一种家的温暖:“有二虎他们照顾,还用什么下人?再说,我不习惯别的女人照顾。”说着暧昧地看向李蓝青。 李蓝青脸红了下去,伸手就要去解下他的衣服。陶金一惊:“你要做什么?” 李蓝青轻啐一口说道:“你看你这件衣服,都这么破了,也没人帮你补一下,为什么不扔掉它?” 陶金忙侧身闪避:“这件衣服跟了我很久了,我可舍不得丢掉它。” 女人有时候做的事任凭你再聪明,也决计想不通。李蓝青突然扑过去:“这件破衣服有什么好你要穿着它,我帮你脱下来。” 陶金忙把身子往后缩:“说不脱了,其实这衣服就像妻子一样,穿上去你会舍不得脱下来的,就算它已经老了,陈旧了,甚至变得很难看了,还是世上最漂亮的衣服。” 李蓝青嗯嘤一声,倒入他的怀里,陶金放松了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喃喃说道:“青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蓝青一对小手攀上他的肩膀,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卷到了臂膀上,陶金一惊,想要躲开,怎奈两人距离太近,除非他能一脚把她踢开,可惜他不会那么做。慌忙把臂一缩,袖子又落了下去。 李蓝青脸色巨变:“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陶金一脸不解,委屈地说道:“你都快是我陶金的妻子了,我瞒你什么?” 李蓝青紧紧抱着他:“你还想瞒我,你受了伤,不让我脱下衣服,就是怕我知道。”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二虎他们三个,根本没人知道。随意地笑笑:“傻瓜,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来访呢?陶金却是大喜,此人可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说道:“快去看看,有人来了。” 李蓝青老大不高兴,只得起身跑去开门,李天机这个人有时候很不识趣,李蓝青看到他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打开了门:“爹,你怎么来了?” 李天机笑道:“怎么不希望我来?”抬头看到床上的陶金,嘻皮笑脸地笑道:“哦,看来爹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出去好了。” 李蓝青娇嗔一声:“爹。。。。。。” 陶金一惊:李天机,怎么会是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老家伙可没李蓝青这么好对付了。正要起身迎接,李天机忙奔过来:“将军你躺着就好了。”转头对李蓝青说道:“蓝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将军商量。” 李蓝青冷冷说道:“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听吗?” 陶金望了李天机一眼,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却别有一番严肃,忙说道:“青儿,你先出去吧,李大人想跟我商量明日的战事。” 李蓝青哦了一声,只得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陶金看着李天机笑道:“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李天机望了望房门,说道:“蓝儿自小就没了娘亲,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一直没有照顾好她,她的命很苦,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只希望给她找个能好好照顾她的男人。” 陶金冷笑道:“大人是想给她找个好女婿吧。” 李天机毫不在意笑道:“随你怎么想吧。蓝儿天性善良,跟她娘一样,我不希望她跟她娘一样,含恨而终,她真的很可怜。” 陶金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天机,他显得很严肃,笑道:“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天机沉默了少许,说道:“五行剑法,一入骨髓,浸入经脉,无药可救;伤者可谓生死两难,伤口变黑,忽冷忽热;慢慢地,会全发软,武功尽失,力尽而亡。” 陶金心中暗惊:五行剑?李天机怎么会知道的?当即大笑道:“大人可真会说笑,我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李天机冷冷地说道:“将军,不用再装了,你中了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现在剑气已浸入你的七经八脉,你已命在旦昔。” 这个老贼果真是有备而来,只是却不知这老贼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李大人,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天机静静说道:“我就蓝儿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希望把她卷入这场战端中来。当年因为老夫年轻好胜,好大喜功,结果害了花蕊郁郁而终,老夫不希望蓝儿跟她娘一样的命运,更不希望她伤心一辈子。” 陶金冷笑道:“李大人是要我离开你女儿?” 李天机中蹲下身来,凑近他细地看着陶金的面容,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陶金说不上来,他突然从李天机身上看到了胡伯给他的东西,那种无价的东西。李天机静静地说道:“你错了,我要你带着蓝儿离开定天国,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二章 反贼余孽 (第一更) 陶金吃惊地看着他:“你要我带她远走高飞?” 李天机压低声音说道:“离丽都城三百里外有一座平安寺,里面的平安大师是我的故友,他会带你们离开天国,以后永远不要回来了。” 陶金苦笑道:“大人不是一直想至我于死地吗?怎么会突然之间会放心把你女儿交给我了?” 李天机叹道:“蓝儿从没如此在乎过一个男人,实话告诉你,本来老夫一直想要跟仇家连姻,但是没想到蓝儿誓死不从,仇天痴来问夫要人,我只得杀了他,现在李仇两家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老夫杀了仇老贼的儿子,仇家决不会放过蓝儿,也不会放过你,现在老夫相信你一定会照顾好蓝儿。” 陶金苦笑:“这次只怕又要令大人失望了,大人将宝压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就不怕把身家也赔进去了?” 李天机脸色沉了下去,怒道:“怎么,你还是不愿意带蓝儿走?” 陶金笑道:“不是我不想带她走,大人你也说过,五行剑气,一入骨髓,将无药可救,我陶金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之人,怎么能这么做。” “老夫是说过五行剑气无药可解,但并不一定会死。只要你肯离开这里,老夫自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陶金笑道:“说了半天,大人是要我交出兵权?如果我说不呢?” 李天机紧皱眉头叹道:“你又何必这么因执呢?就算你做了并肩王,灭了夜狼族,那又能怎么样。论到行军打仗,你确实是个人才,可是你根本不懂为官之道,大王不会轻信一个外族人的,就算你为天国立下汉马功劳,大王还是不会放过你,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应该清楚现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项上人头。” “也包括大人你吗?” “就算老夫不杀你,王师爷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伤势就是王钱孙告诉我的。此次攻入漠北,你必败无疑。” 陶金大笑道:“大人,此话只怕言之过早,鹿死谁手还说不准。”说到这里,陶金捂住胸口轻咳嗽起来,脸色苍白。 李天机冷笑道:“你看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你还怎么盈这场仗。陶金,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如果有人伤了蓝儿的心,老夫不会放过他。”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李大小姐,你又来看我将军吗?他现在怎么样?” 李蓝青还没有笨到佳,忙掩饰说道:“他没事,现在在跟我爹说话呢?” 赵大鹏一听急道:“李天机,他来做什么?” 杨二虎忙使了使眼色:“大鹏,你怎么说话的,李大小姐很快就成我们的嫂子了,李大人也就是大哥的岳父了,以后不可以这样说话知道吗?” 李蓝青听到这里的时候,低下头脸上泛过红晕,支捂地说道:“杨将军你说什么啊?” 杨二虎嘿嘿笑道:“没什么。嫂子你知道李大人在跟将军说些什么吗?” 李蓝青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他们说要商量明天的进军战事,我一个女人家不方便听,所以就出来了。” 杨二虎一惊:进军战事?李天机老奸巨滑,必定没安什么好心,招呼一声,推门进去。 李天机一惊,说道:“将军,你是个聪明人,男人来于世间为什么,求一知己便已足矣,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三思而行,不用急着做决定,老夫给你三天时间。”说着转身去开门。 赵大鹏永远都是几兄弟中最心急的一个,抢到杨二虎前面,正要伸手去推门,门突然开了,李天机站在门口,跟他们对视在一起,缰在那里,半天没有人说一句话。 杨二虎笑道:“怎么,李大人这么快就要走了,不陪将军多聊聊了。” 李天机笑道:“嘿嘿,水荒气候恶劣,将军累了要早点休息,老夫也应该回去了,几位将军,早点休息。”说罢转身出去:“蓝儿,我们走。” 赵大鹏看着他们的背影鄙咦地哼了一声:“老奸巨滑,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杨二虎看到陶金痛苦的神色急忙奔过去:“大哥,你怎么样?” 赵大鹏急不可待大声说道:“大哥,李天机跟你说什么?” 陶金轻笑道:“老家伙是想来试探我到底有没有受伤?” 杨二虎等人皆是大惊:“这老贼怎么会知道大哥受伤的事?” 陶金笑道:“我告诉他我中了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性命不保,只怕这场仗是没得打了。” 一向神机妙算的大哥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人都说红颜是祸水看来果真不错,大哥已经被这个狐狸精迷得分不清方向了,邝之意大惊:“大哥,你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那老贼呢?他一直杨要你的命啊。” 陶金含笑不语,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杨二虎突然跪下来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受了重伤,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可是你有没有为我们兄弟想过,有没有为将士们想过,我们就算陪着大哥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听命于李天机,受他差谴。” 邝之意拉住他说道:“二虎你冷静点,不要这样跟大哥说话。” 杨二虎一手甩开他怒道:“别拦着我,大哥,自从李大小姐来了之后,大哥你变了,不再是我们心中那个算无遗测,无可披敌的战神大将军了,她是个狐狸精,是李天机派来的奸细,我这就去杀了她。”说罢转身就要离去,邝之意跟赵大鹏像木头一样呆在那里,赵大鹏觉得自己是最暴燥的人了,没想到想二虎平日里看起来很冷静,冲动起来比自己还暴燥。 陶金猛拍一声床板怒道:“说够了没有,杨二虎,你跟我回来。”又禁不住咳嗽起来,面色苍白。 赵大鹏忙上前扶住他:“大哥,你怎么样?” 陶金挥手轻声说道;“我没事。”随即向二虎招手道:“二虎,你过来,不要这么冲动。”陶金的话语中充满了一种将军的威严,杨二虎慢慢地走过去低头说道:“大哥,我。。。。。。” 陶金叹道:“你们几个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陶金又怎么会为了女人弃兄弟而不顾呢?二虎,你想想,李天机是何等聪明之人,既然王钱孙已经告诉了他我受了重伤,为什么他还要来找我呢?” 杨二虎一惊,若有所悟:“他不相信王钱孙说的话,所以故意来试探一下大哥?” 陶金轻松一笑:“李天机这个人老谋深算,他绝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想来试探我是不是真的为军国神圣所伤。如果我故意推脱,那不正告诉他我已经命在旦夕?李天机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于自信,所以我不如反其道而行,告诉他我已身受重伤。这老贼是个很小心的人,定会以为又是我设的什么局来套他,自然不敢相信,暂时不敢轻举枉动,也可为我们盈来时间。” 一番话竟说得三人目瞪口呆,杨二虎惊道:“大哥,妙计啊,李天机聪明一世,在大哥面前也只是跳梁小丑。一朝一日有机会,一定要手忍他,替大哥除口恶气。” 陶金笑道:“那倒不必,大王既然让他交出李家军任由我调遣,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他是天国重臣,我一旦有什么事,大王必定会想到他,所以他只能希望我们能大获全胜,他也才能有个交代。” 三人听到此处大笑起来,邝之意脸色沉重,叹道:“可是大哥,要是那老贼在交手时玩出什么花样来,趁火打劫,至我们于死地,我们又怎么应付?” 陶金笑道:“李天机虽然卑鄙无耻,吃里爬外,早就跟土驻部落的赤尊勾结在一起,但他还不至于为了夜狼族背叛大王。不过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李天机不会这么做,他手下那个王钱孙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赵大鹏大声道:“大哥,不如我们先杀了那个王钱孙,以免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陶金伸手笑道:“王钱孙这个小人,杀是一定要杀的,但绝不能是我们动手。如果他死在战场上,谁还能说我们是杀人凶手。” “可是大哥,我担心王钱孙会把我们的军密之事出卖给波斯王。” 陶金笑道:“却不知这波斯王是何许人,真希望这次能真正见一见他。王钱孙想跟我来阴的,那我们就跟他来招出其不意,让他抓不住我们的动机。” “出其不意?”三人同时惊道。 陶金说道:“太郎真君是被我们引入长生道,进而惨败;军国神圣文韬武略,却中了我们的伏击而死,你们说波斯王会不会害怕?” 杨二虎皱眉说道:“如果我是波斯王,必定会想到将军的下一步动机,又会以什么方法来引我上当,必定万事小心。” 陶金笑道:“你会这么想波斯王他也知道这么想,如果他再不胜一仗,怕是以后永远无之机了,夜狼之名从此将会在天下消失,他会想出很多种我们会使用的可能。那咱们就跟他来招他永远也想不到的妙计。” “什么妙计?”三人同时问道。 “我们令大军直接攻入他的老巢,波斯王机关算尽,他绝计想不到我们会用天下最原的方法,到时就杀得他一败涂地。” 杨二虎拍手喜道:“大个,好一招进郎妙计。“陶金大笑道“二虎,你们一定要明白,行军打仗,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三章 魂回道刺金 (第二更) 所谓漠北,陶金想象应该是现在的廿肃省了,气温相对定天国来说要寒冷得多。这一带以树木居多,一定程度可以抵御冷风的袭击,天国将士大多常年呆在丽都城,气候给他们带来些少许的不适应,长途跋涉必须速战速决。 漠北之极是一块叫做波斯地富土,那也就是波斯王的老巢,一百年前夜狼族子民一直在天狼谷一带活动,那里气候适当,冬冷夏热,土地肥沃,可惜老波斯王是个野心勃勃的王,一意扩张自己的领土,军队一直侵占了北水河以南十里之外,那也就是现在的国师府;后来被天国的战神魏天惨败在北水河;魏天大军气势如虹,趁胜追击,把忍者大军一直赶到了北水可以北,还是死心,杀尽了忍者一兵一卒,老波斯王走投无路,跳谷自尽。 老波斯王在临死地时候,派人向土驻部落求救,那时还是胜贤王在位,那时的魏天就是一个神话,一个魔鬼,为了诛杀魏天,胜贤王聚集了几十万大军,用计把魏天引到了生死湖,本欲至他于死地,但他没想到还是远远低估了魏天,因为他根本就是可以说是一个人。 物极必反,虎笑天重用了魏天,却自食其果,边境大敌消退以后,魏天骄横自大,为了安抚他,虎知天封赏了蜀南肥地给他,并封他做了王,却不知魏天做王之后,更加狂枉,年年不上贡,长年招兵买马。最终虎笑天只得以将魂做诱饵,将其铸入剑中。 李天机跟在大军后面,他已不是第一次认识王钱孙,慢慢地觉得王钱孙跟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王钱孙驱着马缓缓地跟上来,看到李天机不发一言,主动说道:“老爷,前方十里就是波斯了,你说大将军到底准备怎么打这场仗?” 李天机叹道:“陶金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机知算尽,他现在对老夫的防范心很强,根本不愿跟我透露半点机密。” 王钱孙目无表情地看着前行的大军,突然说道:“老爷可知他伤势空间如何?” 李天机说道:“昨日我去他房里试探于他,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内气不足,性情大变,五行剑气已经深入骨髓。” 王钱孙冷笑道:“嘿嘿,命不久也,看来他是想速战速决,以他现在的体能,根本就拔不出将魂,我看这一仗他必败无疑。” 李天机冷笑道:“那倒未必,上次你不是说他也必死无疑吗?为什么还能让他活到现在?陶金这个人向来别出心裁,总会想些出奇不意的招术,我们越是猜测他的心思,越是会着他的道,索性我们什么都不用想。” 王钱孙叹气道:“老爷,今日若不能杀了他,怕是以后再没机会杀他了。” 李天机鄙咦地哼了一声,驱动骏马,向大军赶去:“你好像很想杀他,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仇家,而不是他;他已经为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所伤,何必要赶尽杀绝?” 王钱孙奇怪地看着他前行的背影,失望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李进没有跟李家军走在一起,反是跟陶金并肩走在一起,杨二虎不识趣地夹在他们中间,兴许他是李家的人,到底还是不放心。 李进对他倒是没有排斥之心,一路跟他唠叨过不停:“杨少将,你今年多大?” 杨二虎冷冷地答道:“十八。” 杨二虎对这个人没有一丝好感,很想加快行程跟他拉开距离,可惜偏偏陶金的马快不起来,也只得忍气吞声慢慢跟他们并行在一起。 “这么巧,李某今年也是十八。杨少将跟随将军多久了?”李进倒是很有耐性,继续追问道。 杨二虎很不乐意地转过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李进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口不言了。 众人又前行了一些时间,陶金一直坐在马背上,像是在闭目养神。李进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轻咳一声说道:“杨少将你。。。。。。” 这次杨二虎反映很快,一对怒目直接射在了他脸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进抱歉地笑笑:“我是想问,不知杨少将有没有胆量跟李某打个赌呢?” 杨二虎这个人比之其他十兄弟来说,更具有做大事的头脑,因为他冷静,但他同样有着跟赵大鹏一样的好胜心,加之眼前这个李进跟自己一样年轻,当即轻笑道:“你想跟我打什么赌\/” 李进看了看马背上的陶金,轻声说道:“你我不妨来个君子之约,看谁能最先冲入波斯,取得波斯王的首级。” 这个问题一下子激起了杨二虎的兴致,忙说道:“你想跟我赌什么?” 李进一看杨二虎的态度,正中下怀说道:“这个简单,如果我先取得了波斯王的首级,那你就得为我牵马执鞭,从此尊我一声大哥。” 杨二虎冷笑道:“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如果我先取得波斯王的首级呢?” 李进拍着胸脯说道:“如果杨少将先取得了波斯王的首级,那李某愿意为少将端茶递水,终生尊你为大哥,一切听命于你。” 这对杨二虎来说倒是个诱人的条件,停下马来,问道:“此话当真?” 李进郑重地说道:“谁说话不算话,就把他扔到妓院去做下人。” 杨二虎心想,妈的这个李进这个毒誓言真他妈的毒啊,当即点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邝之意走在陶金的左手边,一边照看着陶金,生怕他会体力不支,从马上跌下来。此时见杨二虎的神情,知道他必定有什么事,驱马过来,轻声问道:“二虎,什么事这么高兴?” 杨二虎惊道:“不好好照看着大哥,你跟上来做什么?” 李进见邝之意,大为一喜,忙说道:“邝少将你来得正好,正好给我们做个证人,我跟杨少将打了个赌,谁要是先拿下波斯王的人头,另一个就必须为他端茶递水,从此尊他一声大哥。” 邝之意吃惊地看向杨二虎:“二虎,是真的吗?” 杨二虎轻松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 邝之意回头看了眼陶金,坐在马背上,闭目养神,从来还没有见过大哥如此虚弱过。眼珠子一转,像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又看了看李进,轻轻凑到杨二虎耳边说道:“二虎,看样子他跟那老贼不像是一路人,我们不妨。。。。。。”然后把声音降到了最低,轻声说了一大堆。 杨二虎脸露惊色,最后高兴的点了点头:“这样行吗?” 邝之意回头指了指马背上的陶金,杨二虎点了点头。李进看到两人在这里窃窃私语老半天,不耐烦地问道:“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有,赌还是不赌,杨少将,如果你现在后悔,想收回刚才的赌局,我也决不为难你。” 杨二虎怒道:“笑话,谁说我后悔了,赌就赌,我杨二虎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赌博了。不过在答应你之前,我还想问李公子一个问题。” 李进笑道:“什么问题,说出来看看。” 杨二虎挤着眼睛指向马背上的陶金说道:“我们跟将军情同手足,在杀得波斯王之前,必须要保护将军的安全。所以我们的同赌博还有个前提,保护将军最重要。” 李进大声道:“这个不用你说,将军对我李家恩重如山,如果没有将军,李某也就没有今天,你放心,我觉不会让人动将军一根汗毛的。” 杨二虎没料到李进回答得如此爽快,惊喜说道:“当真?如果有人对将军不利,甚至要杀了将军呢?” 李进说道:“谁敢动将军一根汗毛,我一定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杨二虎追问道:“如果是你李家的人呢?更确切地说,如果是你父亲呢?” 李进一脸滞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做答。 杨二虎看在眼里,抱歉地笑道:“对不起,当我没说过。” 李进伸手止住静静地说道:“我明白杨少将的意思,我爹要对将军不利,其实这一点我比你们还清楚,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要对将军不利,我绝不会让他得逞的;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大义灭亲。”大义灭亲那四个字说得极为庄严,天空也无法自制的响起来了道空雷达,非常响亮。 看到李进那一脸的那肃然,杨二虎静静地说道:“如果这一次将军真的没事,你能取下波斯王的人头,我杨二虎愿意给你磕三个响头。”说完放慢马程,等着陶金。 陶金赶上来眼睛还是闭着,但他他并没有睡着,这个时候他可能比谁都清醒。 停下马来,陶金缓缓睁开眼睛,回头看了看缓缓跟上来的李家军。 杨二虎奇怪地说道:“大哥,李天机好像在故意放慢脚步,是不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啊。” 陶金抬着看着远方,说道:“二虎,不用理他,我们已经进入波斯的垢领地范围了,请大家提高警惕。” “是。”杨二虎得令,一提马缰,长嘶一声,立在大军前面,拔出配剑高举过头顶。 数万大这立即整齐地停下了脚步就是如此的整齐。杨二虎高呼道:“前面就是波斯领地了,大家跟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德报怨 (第一更) 李家军紧跟在丽都大军后面,仅仅拉开了五百米的距离。王钱孙吃惊地看着李天机,他紧紧地跟在后面,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猛一提马缰,加快行程,追了上去,与李天机并排而行:“老爷,过了这片树林,就是阳光道了,我们已经进入了波斯领地了。” 李天机顺眼望了过去,一片松林密集,也许波斯王早就在此埋伏好了。忙问道:“蓝儿现在怎么样?” 王钱孙忙说道:“都按照老爷的意思,留在营中睡觉,老爷不必担心。” 李天机微微放了下心,他似乎把王钱孙这个人的骨子里看得很透,轻声叹道:“师爷,其实最好的办法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坐收渔利。” 王钱孙也明白,虎笑天既然封了陶金为一字并肩王,把李家军交由他差遣,要杀他就得名正言顺,不然就算杀了他,那也只是便宜了他人。虽然他已经为五行剑气所伤,从他的体力来看,是必死无疑了,但他从来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绝对的事情,更何况生死之事更是如此,奇迹很少,但并不表示没有。 李天机突然脸色一惊,在陶金前面有一疋快骑,冲得很勇猛,李进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李天机一踢马肚,加快脚程,大喝道:“进儿,进儿。” 李进正奔得葱忙,听见李天机叫自己的名子,忙回头一看,李天机正奔来,说道:“爹,什么事?”脚下却丝毫没有放慢,前面的杨二虎正做出得意的手势跟他示威。 李天机心知坏了,一连侧马一边大喊道:“进儿,快回来,前面危险。” 李进转头一抽马股,跟了上去,追上了杨二虎,没有再理李天机。李天机加快速度,耐何李进的坐骑很快,怎么也追不上。突然在李进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了队黑压压的人影,个个蒙着面,手中的长剑把持在手,焕着寒光。 那群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杨二虎李进皆是一惊,一勒马缰,停在原地,杀气冻结了整片林子。 杨二虎忙回头看向邝之意喝道:“邝之意,快保护大哥。邝之意闻言忙停止前进,拔剑护在陶金左侧,神情紧张,目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响动。 陶金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前面的黑影。领头的黑影手中配剑足有三尺之长,一对冷目直射向李进跟杨二虎。 擒贼先擒王,这是陶金教给他最有用的一句话,杨二虎看着忍者首领笑道:“波斯王何在,叫他出来见他爷爷。” 那首领见对方嘴里叫喝之声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但看他的一脸得意不由怒从心起,手中长剑一挥,就杀将过来。 杨二虎一惊,看着李进笑道:“他是波斯王吗?” 李进笑道:“看来他不像,你看他脚下的那双鞋子,满是泥尘,看来只是给波斯王跑腿的一个小角色。” 不及多想,首领的剑已袭到,杨二虎的抽马股,长嘶一声,举剑迎了上去,叮一声脆响,双剑相交,不禁感到了解丝轻麻传入剑身。 首领的战马有些失去准头,胡乱的踢着地面,来回乱转几圈,终于稳定了下来。杨二虎心里暗惊:想不到波斯王手下这样一个跑腿的小角色,力道也如此之大,看须小心应付了。转念之间,首领调转马头,举剑又刺了过来。这一次杨二虎看清了,他的剑身出现了三个显微的动作,分别攻向自己的马头,咽喉跟胸口。 老虎虽然凶狠,它去怕不要命的人,所以他会死在不要命的武松手里。武功不在于招式的花梢,花梢的招式只为了迷惑对手,要想在第一时间里击败对手,只需计求快准狠,这是北水河小森伐上的无名老者教给他的。杨二虎轻哼一声,抬剑直现向首领的咽喉,那一剑去势很准,没有半点花梢,也不管那刺来的一剑。 练武之人意在攻防,欲攻其首,必先防已,有攻无防,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首领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剑锋将近杨二虎的马头,他已感到产冷的杀气迫近自己的咽喉,忙挥剑格开,叮叮叮三声巨响,杨二虎的袖口划破了一条口子,持剑的手腕已有些生疼。 砰,首领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去,死得很安静。鲜艳的血液从他的咽喉流出,洒在草地上。战驹傻傻地立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主人,发出一声悲嘶。 天国将士齐声呐喊,举起手中武器高呼:“杨将军神威,杨将军神威。” 李进看着他,含笑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掌去,与杨二虎轻拍在一起,同时露出会心的笑。杨二虎抖出剑身,爽快地割下首领的头颅,高举手中呼道:“兄弟们,跟我杀。” “杀。”天国大军立即一片响应,排开阵形,紧随在杨李二人身后向前冲去。 邝之意看向陶金,轻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陶金静静说道:“没事,走,跟上去。” 李天机看着杨二虎的身影,鄙地轻哼一声,轻一挥手,李家大军紧跟而上,一时间,忍者群龙无首,毫无斗志,死伤无数,存活者纷纷弃械逃之夭夭。 杨二虎一路杀将过去,剑锋所到之处,惨叫不断。 今日的阳关道似乎很令王钱孙失望,一路十分太平,别说埋伏,就连一个拦路的人也没有,难道波斯王做了缩头乌龟? 穿过阳光道,是一片大草地,空旷无比。一座美丽的宫殿沥沥在目,杨二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冲得列猛。这就是传言中神秘的波斯王的宫殿,夜狼族的老巢波斯宫了。 李进放慢脚步,波斯宫建造果真宏伟,金碧辉煌,却有一番王者霸气;宫门外几位美丽的贵妇穿着和服,晒着太阳。 李进看着杨二虎叹道:“这就是波斯宫了,果然具有王家之气,波斯王可能就在里面了。” 想起跟李进的打赌,杨二虎一军手,朝宫殿冲去;李进脸色一惊,“好你个杨二虎,不打招呼不行动,想捷足先登,没那么容易。提动马缰,跟了过去。 看到李进也冲进去,李天机大惊,想要出手阻已不可能,只得带领大军冲过去,一面口呼:“进儿,别去,有危险。“李进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一声长嘶,杨二虎停下马来,李进闻状,忙停下了前进,波斯宫的大门突然大开,那门来立在大站外的贵妇突然全都不见了,像是屏空消失了一样。 李进立在傍边,吃惊地看着波斯宫的大门,安静地看不到一个人影。 一阵隆重的脚步声渐渐传出,背负长剑的忍者整齐地立在两边,一疋快骑缓缓缓走出,立在李杨二人前面,背负三面大旗,背上的长剑只露出剑柄。 杨二虎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天狼谷从陶金手中逃脱的夜狼第一高手军国神圣,只是此时面容削弱了很多,失去了往日的杀气。 杨二虎不禁心底升起了仇恨,颤抖的右手紧握剑柄,就是这个人刺伤了大哥,今日定要手刃你,替大哥报仇。 陶金轻咳嗽了一声,杨二虎朝李进示意地使了使眼色,缓缓退回到陶金身边。 大风吹着军国神圣背后的那三面旗子,发出呼呼风声。眼睛直向陶金射来,静静地说道:“夜狼族波斯王在此久候多时,恭迎天国各位英雄好汉前来。”看向陶金,双眼暗淡无光,脸色苍白,坐在马背的身体有些晃悠,轻笑道:“天国大将军,别来无恙?” 陶金按耐住胸口的压抑,轻提一口气,正要说话,杨二虎轻声说道:“大哥,你别说话,让我来跟他说。”说着轻驱着马驹前行了一步说道:“军国神圣,想不到你中我家将军一剑还没死,当真是命大得很。” 军国神圣吃惊地看着杨二虎:“你是何人?我觉得你的身影很面熟。” 杨二虎大笑道:“哈哈哈,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那你就听清楚了,你爷爷我就是天国大将军陶金军下副将杨二虎。” 军国神圣大笑道:“天国将军,五行剑气的滋味不好受吧,看你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连骑马都成问题了,还敢来波斯宫?想不到定天国居然沦落到了只能让一位副将出来应话的地步了,真是丢人。” 杨二虎怒道:“你放屁,凭你这号人物也配跟我们将军说话?对你这样的人,我杨二虎肯跟你说话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快点叫波斯王出来见我。” 这话一出,不只李进,李天机王钱孙也是大大吃了一惊,这个杨二虎怎地如此狂傲,凭他一个小孩子居然想见波斯王。 军国神圣大笑道:“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能胜得过我手中长剑,我就带你去见波斯王。” 陶金清楚杨二虎的性格,确有几分聪明,就是好胜心太强,有时明明知道对方用的是激将法,却还是免不了上当。军国神圣这句话是在对他挑畔,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是数万天国将士。陶金微弱的声音说道:“二虎,你退下,你不是他对手。” 杨二虎回头不舍地看了陶金一眼,轻轻一笑,轻侧着马,走了过去。 陶金想要伸手阻止,邝之意低声说道:“大哥,让二虎上吧,现在他如果不上,岂不让众将士认为我天国将军怕他忍者不成?”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五章 封赏 (第二更) 杨二虎右手紧紧抚上剑柄,精神崩到了最紧的时刻,军国神圣的伸手他不是没见过,虽然没有亲自领教过五行剑气的威力,但以陶金的伸手都未能胜,这一仗就是一场死仗。 正要拔剑冲过去,一双大手紧紧扫抓住他的右膀。杨二虎一脸怒气,头也不回喝道:“你们不要再拉着我了,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杨少将,你就不等等我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吃独食呢?” 杨二虎吃惊地回头一看,李进的手还搭在自己肩上,手掌的余温还没有退去。杨二虎惊道:“李公子,你。。。。。。” 李进默默地向他点点头:“杨副将,我们并肩做战。” 杨二虎感激地点点头,精神放松了少许。 王钱孙面露惊色,凑到李天机耳边轻声说道:“老爷,少爷好像不太对劲。” 李天机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李进,喃喃说道:“我知道。” “军国神圣有夜狼第一高手之称,少爷跟他交手只怕凶多吉少。” 李天机静静地说道:“我知道。”王钱孙没再说话,李天机的态度让他清楚此刻他再多的话也只是废话。这个李府第一谋士此时也摸不清李天机打的是什么算盘。 杨二虎一使眼色,突然身体动了,全身的肌肉崩到了从未有过的紧迫,身体随着剑锋朝军国神圣飞了出去,去势很准,直接取向他的咽喉。 就在杨二虎出剑的一瞬间,李进也动了,配刀带着劲几,取的是军国神圣的左胸,两把年轻狠毒的剑,取的是人的命脉。 军国神圣站在那里身体动都没有动一下,嘴角抹过一丝冷笑,轻哼一声,任由那两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叮,两把剑在军国神圣的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身体同时震退了三步之远。杨李二人不禁大惊,刚才虽然没有完全看清军国神圣的动作,但是他们看到他并没有出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剑。一阵酸麻的痛楚传入虎口,兵器已有些把持不住。 二人吃惊地对望一眼,不由点了点头,军国神圣大笑道:“哈哈,两个乳臭未士大夫的小子,居然想跟本座动手,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杨二虎看着军国神圣的那双不一般的手,低声说道:“李公子你看他的手。” 李进顺势看过去,这才发现军国神圣总是把将他的左手一直放于后背,就算剑气袭到,也不会抻出他左手。李进一阵晃然:“杨秒将,你是说他的左手。。。。。。” 杨二虎轻笑道:“不错,他的左手已经大哥的将魂所伤,我们就攻他左手。” 李进略一点头,投去称许一眸,突然同时出剑,刺向对方的马股,那马然地受到剧烈疼痛,后腿一扬,如剑一般冲了过去。 军国神圣一惊,李进的剑没有再取他的要害,却刺向他的右手。不禁冷哼一声:“自取灭亡。”大手一军,直接抓向李进的剑锋,全然不知道那就是杀人利器。 一阵火花闪过,李进的战刀折为两断,叮一声掉落在地上,身体横飞了出去。突然感到左手一阵刺动,杨二虎的剑锋已如毒蛇一般刺入他的左腕,血顺着剑身不断地流下,一点一点地打在地上。 军国神圣大怒,回首一掌,挥向杨二虎的胸口,了阵剧痛传遍全身,五脏六腑都快涌出来,身体如断线风筝一样横飞了出去,落在李进傍边。 看到李进口喷了一口鲜血,李天机知道杨二虎那一剑已经激起了军国神圣的怒火,欲上前去救,王钱孙一把住他:“老爷,不能过去。” 军国神圣吃惊地看着李杨二人,右手缓缓后伸,抓向了后背的剑柄。李杨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剑尖点地,将身体弹起,脚尖点地:“你攻上,我攻下。”几个起落,再扑了过去。 陶金目睹着一切,喃喃说道:“看来军国神圣元气大伤,现在他根本动用不了真气。” 邝之意回头看了陶金一眼,他说这话的时候,体力好像恢复了不少。 三剑相交,血液顺着李杨的双肩留出来,比流水还更安静。但他们手中的剑并没有松开;军国神圣紧紧后握住两把剑,再不能前进半分。 军国神圣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握剑的手渐渐松驰下来,满脸惊恐地看着地面,眼珠子暴躁地图了出来,像是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血液形成一条水线从他口中流出。 他死了,杨二虎不明白他临死的时候为什么看着地面,剑还在自己手中,他是怎么死的?杨二虎顺着他的视线朝地面看去,一道高大的影子印在地面。不知何时,陶金竟站在军国神圣的背后,将魂还留在军国神圣的身体。 “你。。。。。。”军国神没有说出这句话,口中的血液已经挡住了他要说出的话。 王钱孙大惊,说道:“他不是中了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吗?怎么会这样?” 李天机叹道:“哼,看来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根本就没有受伤,难怪不肯带蓝儿走,对这场仗这么有把握。” 邝之意忙冲过来,一把扶住杨二虎:“二虎,你怎么样?” 杨二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笑道:“邝之意,我杨二虎。。。。。。终于。。。。。。又做了一回英雄。”说完昏睡了过去。 李天机纵下马来,一把扶住李进:“进儿,你怎么样?” 李进呆滞地看着李天机:“爹,。。。。。。” 李天机忙止住他,一挥手:“师爷,快扶进儿下去休息。”王钱孙忙扶着李进走了下去。 军国神圣看着陶金,脸上浮过一丝奇怪地表情,那不再是一种仇恨,而是一种钦佩。然后他居然笑了起来:“我输了,。。。。。可惜你根本找不到波斯王的,因为。。。。。。他已经。。。。。。走了。”话未说完,已与世长辞。 波斯宫留下的只有堆积如山的一具具尸体,李天机从不会留下活口,更不需要俘虏,陶金想阻止他,却没那么做,多少年来,天国跟忍者积怨成恨,李天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将军,这是他们的命。” 赵大鹏喘着粗气从里面奔出来:“将军,里面都找遍了,没有波斯王的影子。” 陶金轻叹一声,突然想起那日神偷见到孙文孤身前往波斯,想来跟波斯王必定有漠大的关系,忙问道:“有没有看到孙公公的影子?” 赵大鹏摇摇头。 回营的路上,李天机话比往日多了很多,一路并排着跟陶金走在一起:“将军,我已派人回宫把捷报回报了大王,将军以后将前途无量啊。” 陶金轻笑两声,却不说话,环顾身后大军,奇怪地问道:“咦,怎么没见到王师爷?” 李天机轻笑道:“可能他觉得没脸见将军吧,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陶金笑道:“李府第一谋士果然是性情石怪,神出鬼没啊。” 李天机自然听得出他是在冷嘲热讽,当即说道:“有将军这种大将之才,他哪还有脸称第一谋士?” 两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侍卫突然急急地奔了过来,跪拜道:“将军,前面破庙里有个乞丐说要见你。” 李天机怒道:“把他轰走就行了,这种下等人有什么资格来见大将军?” 侍卫委屈地说道:“他根本就不肯走,他说就算我们杀了他也要见到将军。” 陶金心下一想:难道是追风?当即拱手道:“大人,你们先走吧,我去看看。” 说完一抽马股,向前驰去。李天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那种表情,从没有过的复杂。 侍卫带陶金走到破庙前,陶金向他一挥手说道:“你先回去吧。”然后顺眼望去,果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蹲在那里,头发如鸡窝般凌乱,果真是个恶心的乞丐。 陶金缓缓走上去,那乞丐突然低下头去,跪倒在地:“将军。”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六章 探亲 (第一更) 突然庙口传来一丝响动,平常忙闪身到门后,陶金回头一看,心头一惊,李天机真是阴魂不散,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突然身体前扑过去,一把抓起平常的乱发把他从门后拖了出来。 平常大惊,他怀疑过很多人,却从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最信任的陶金居然也会出卖自己,他不怕李天机杀他,更不怕李府天牢里残无人道的酷刑;李天机关了自己三十年,无非就是为了一百年前失踪的《魔风波》,如果《魔风波》落在他的手里,不知天下又会发生什么事,带来的只是灾难。 陶金一脚踢他以地上,再跟上去对他拼命地拳打脚踢,大骂道:“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平常一脸奇,指着他惊道:“你。。。。。。” 陶金一脚将他踢翻了跟头,骂道:“哼,我陶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说我是外族妖人?不错,我是个外族人,却从没想过要夺天国江山?” 平常感到李天机那股气息的时候,他明白了陶金为什么这么做,压住嗓子骂道:“外族妖人,不管你怎么猩猩做态,你始终是个妖人,残害我天国忠良,迫害斩江军,迷惑大王,人人得而诛之。” 听得身后脚步声,陶金忙回头:“李大人,你怎么来了。” 李天机看了看地上的乞丐,笑道:“将军,何事如此生气?” 陶金刷地拔出将魂,指向平常的咽喉:“哼,我看你是夜狼族派来的奸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平常低着头,害怕的全身发抖,不敢抬头。李天机怒道:“大将军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来杀大将军的?” 平常冷笑道:“说出来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吧,是太子派我来的,只怪我学艺不精,没来将你五马分尸。” 李天机暴喝道:“胡说,太子深明大义,斩天云那老贼吃里爬外,死有余辜,大将军这是为民除害。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李天机突然愣在那里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了乞丐腰间的那块腰牌,那是太子府的东西。愉巧在此时,陶金也看到了那块令牌。此人能有虎仁杰的令牌,看来在太子府身份应该不低。 平常继续说道:“既然已经落入你这妖人手中,怪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闭上了眼睛,把脖子伸了过来,当真是条铁铮铮汉子。 陶金冷哼一声,举剑就要刺过去,李天机忙一把拉住他。陶金惊诧地回头看着他:“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李天机郑重地说道:“将军,他既是太子的人,你更不能杀他;虽然你为天国建下奇功,太子殿下毕竟是大王的儿子,未来的王,你此刻杀了他的人,太子到大王面前去说上一两句,任凭你有多大功劳,也是功亏一篑啊。” 陶金恼怒之极,心中却是好笑,整个天国的人都知道虎仁杰是李后之子,如若再让陶金追问下去,那岂不是李后也有杀陶金之意,李后本是李天机的亲妹子,李天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手握剑柄,故做为难之色。 李天机忙借机对乞丐吼道:“还不快滚。” 乞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竟如此容易捡回一条命,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向庙后落荒而逃。 李天机轻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将军,算了,这种小人物,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看他一身穷酸之样,绝不像是太子的人,我看他必定是信口胡说的。” 陶金笑道:“我猜也是,我陶金对天国一片忠心耿耿,太子又怎么会杀我呢?”说着跟李天机一起离开了破庙。 邝之意一路骑在马背,却心神不宁,平时最喜欢跟自己说话的杨二虎,此时也只有半条命,坐在马车里呼呼大睡。陶金离去已有半柱香时间了,现在还没见回来。 赵大鹏突然停下马来,举起鞭,狠狠地抽下去,去落在邝之意的马背上。骏马突然受到鞭次,后腿一扬,猛向前奔去。邝之意正想得如神,没料到这马儿突然发疯,身体几乎跌下来,忙紧紧抓住马缰,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将马儿停了下来,冲着赵大鹏骂道:“大鹏,你干什么?又发什么神经了?” 赵大鹏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意思,一剑一剑的刺向地上的泥沙,赵大鹏一直都是个做事没有耐心的人,跟了大哥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之战,这个性子还是改不了。 看到邝之意一脸的生气,狠狠说道:“我就是不爽。” 邝之意怒道:“好啊,你不爽就拿我来开涮是吧。” 赵大鹏笑道:“我就拿你开涮了又怎么地?老子不光要拿你开涮,还要打你。”赵大鹏说打就打,举剑就朝邝之意劈了过去。 邝之意一急,没料赵大鹏真的发神经,说打就打,忙侧马闪过,谁知那一剑去落在他的马驹的屁股上,一声惊吓,又崩了起来。 邝之意稳住身形,怒道:“赵大鹏,你跟我玩真的。”刷地拔出了配剑。 赵大鹏笑道:“你以为我跟你玩假的,看招。”一提马缰,当头就是一剑,直劈向邝之意的脑袋。 来身这种日子邝之意也很不痛快,说杀忍者,为天国建功立业,风头都让杨二虎一个人抢去了;大军以这种速度前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丽都,也不知大哥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种日子还不如上战场杀敌来得痛快。大叫一声来得好,挥剑对着赵大鹏的剑身砍了过去。一声脆响,二人手臂皆是一麻,两把利剑被这两人当成大刀来使,倒也真是少见。 过了一招,赵大鹏提起了兴致,大为快意,举剑正要再度砍过去,一阵马马啼声从身后传来,忙回头看去,几乎没从马上跌下来,陶金正驱着马朝这边驰来,后面还跟着李天机。 当即心中暗想:大哥怎么会跟李天机呆在一起?忙还剑入销,驱马迎了过去:“将军,你回来了。” 论到武功,邝之意没有这份自信;论到临场反映,邝之意绝对比赵大鹏快得很多。急奔过去说道:“大哥,你去了这么久,我们很担心你呢?” 陶金笑道:“哦,我去了很久吗?” 赵大鹏忙说道:“是啊,都快半柱香了,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陶金正要说话,李天机忙笑道:“没事,将军碰到了个乞丐,听说将军很有钱,就想抢劫。” 赵大鹏怒道:“哦,什么人敢抢劫你?我去杀了他。” 陶金摆手笑道:“不必了,已经被李大人赶跑了,估计他再不敢来了。”说着四人一路前行。赵大鹏没计较陶金说的话,上次在北水河的军营里跟杨二虎比剑的事让他一直忘不掉,还好这次陶金没有再与他计较。 大军一路前行,穿过北水河的时候,李天机大手一挥,李家军停止了前行。李天机停下马来,拱手道:“陶将军,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并肩王了,大敌已退,我们也要回府了。” 陶金忙停下马来,笑道:“大人太客气了,将军也好,并肩王也好,我还是陶金,这次还得多谢大人出兵相助啊。” 邝之意听到此处,心里有种恶心之感,心想你李家军这次到底做了什么,没出一兵一卒,还不是全仰仗我大哥,你还好意思来邀功?” 李天机忙拱手道:“并肩王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大王效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相助并肩王也是我李天机应该做的。” 赵大鹏见状折了回来笑道:“李大人你太客气了,李大人英勇善战,不像朝中有的小人,一肚子坏水,成天想着如何争权夺利,光说不练,打起仗来,却是一文不值,以我看这样的小人,真应该拿去喂狗,大人你觉得呢?” 李天机自然明白赵大鹏是在指桑骂槐,却只得强笑道:“那是,那是。”转身向陶金一拱手道:“并肩王,我们就行行告辞了,咱们丽都见。” 陶金笑道:“大人走好,后会有期。” 待到李天机走远了,赵大鹏骂道:“无耻小人,让你们去打仗,天国早亡了。” 陶金轻驱马:“我们走吧。” 跟上大军,陶金忙问道:“邝之意,二虎现在怎么样?” 邝之意轻声说道:“他啊,现在还在里面呼呼大睡呢?”话语里竟有一丝丝酸意。 陶金也没在意,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先在前面扎寨吧。” 邝之意惊道:“大哥,我们加快行程,不用三个时辰就可到达丽都了,为何还要在这里扎寨?” 陶金说道:“我们还有点事没办法,不用急着回丽都。” 没有再多问,停下大军,纷纷下去指挥就地安营扎寨。 车夫轻轻停下马车,陶金害怕杨二虎惊醒,命侍卫轻轻把杨二虎抬进了军营里。 陶金轻轻走进房间,侍卫轻轻放下杨二虎,陶金一挥手:“你们下去吧。” 侍卫一点头,退了出去。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七章 离间计 (第二更) 陶金抓起杨二虎的手,十指扣上他的手腕,脉搏凌乱,完全找不到规律。一阵敲门声,陶金开门,却是寇兴,一脸疑色。陶金惊道:“寇兴,什么事?” 寇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杨二虎,轻声说道:“大哥,我觉得我们军营里出了内奸。” 陶金被这一句话惊醒过来,忙问道:“内奸?谁?” 寇兴朝门外小心地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有一个人影一直跟在我们大军后面,监视着我们。” 陶金轻笑道:“我知道,是李天机派来监视我的。” 寇兴一惊说道:“大哥,你早就知道了?” 陶金轻笑道:“你知道在破庙我见的人是谁吗?是我们的老朋友神偷。” “神偷?”寇兴这次惊得非同小可。 “不错,是他,我让他一直跟踪孙公公,神偷跟踪孙公公从北水河到波斯,又跟到丽都。那日他担心被李天机认出,所以扮作乞丐来见我。” 寇兴一惊:“李天机也见到他了。” 陶金轻松地一笑:“李天机并没有认出他,但他并不放心我,所以派人来监视我,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大军以最慢的速度回丽都了。” 寇兴心中恼怒,这个李天机果真跟他名子一样,机关算尽,打起仗来未见他出全力,玩起这种争权夺利的游戏来,倒是满腹心机。“大哥,让我去杀了他。” 陶金止住他说道:“你杀了他只会引起李老贼的更大的疑心,况且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你现在以我的名义立即飞鸽传书给大王,就说我们三日后抵达丽都。” 寇兴点了点头,说道:“大哥,那奸细呢?” 陶金笑道:“那老贼喜欢监视我们就让他监视好了,我们只管饮酒作乐,当成什么事也不知道。” 寇兴下意识地点头笑道:“大哥,我明白。”退出了房间去。 陶金坐回床边,看着杨二虎苍白的脸色,轻声说道:“二虎,你起来吧。” 杨二虎一骨路从床上崩起来,奇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早就醒了?” 陶金笑道:“你的龟息大发是神偷教你的吧,练得不错,只是下次用这招的时候拳头要放松点,遇上真正的高手很容易看出破绽。” 杨二虎本想陶金夸他两句,谁想到他一句话弄得他信心全无,深叹一口气,坐了下去。 陶金说道:“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看到陶金一脸认真,杨二虎不再玩,坐近身说道:“大哥。。。。。。” 陶金打断他说道:“神偷现在就在破庙,李天机现在派人日夜监视着我,我根本走不开身,我要你去见神偷。” 杨二虎心知肚明,陶金刚才当着寇兴的面却没有说出孙文的事,支开寇兴就只是想把这件重要的事交给他。当即感激地点了点头。 其实陶金如此信任杨二虎,倒不是因为他武功是他们几个中武功最好的一个,更与这次杨二虎以身立功没有任何关系,杨二虎跟其他几兄弟不一样,他有赵大鹏的胆大,却又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更冷静,很多事情可以独挡一面,假以时日,必定是个人才。他没有告诉杨二虎要他去是做什么事,杨二虎是个明事理的人,陶金没说出的事情,他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时间紧迫,我怕夜长梦多,见到神偷,他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杨二虎轻点下头,起身离开。走出军营,他举袖挡住面,不想让寇兴赵大鹏他们看到,陶金早上侍卫为他准备了一只快骑。杨二虎翻身上马,一声轻驱,骏马一声长嘶,驰出了军营。 快速赶到破庙的时候,没有看到神偷的影子,破烂的木门已经朽不可雕,显然是许久年岁没人来住过了。轻轻推门进去,那尊天神雕相脸上已布满了蜘蛛网,没人打扫。杨二虎驱开空气,叫道:“乞丐,出来吧。” 神偷缓缓从神相身后探出头来,一看是杨二虎,轻声走了出来。 杨二虎忙说道:“神偷,大哥让我来找。。。。。。” “嘘。”神偷打断了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四下看了看,拉他躲到了神相背后:“什么也不用说了,时间紧迫,我们快说正事吧。真想不到大哥是叫你来?” 杨二虎叹道:“大哥是想亲自来,可惜李天机那只老狐狸派人日夜监视着他,他根本走不开身。” 神偷说道:“我跟踪孙文,发现他们在离都城十里之外的一家名叫农家饭的小客栈里落脚。我们这次要做的就是察孙文带波斯王回丽都是想做什么。” 杨二虎奇道:“奇怪了,如果他们是想进丽都城见大王,为什么还要在十里之外的小客栈里停留?这么隐蔽的地方,难道他们有不可见人的勾当?” 神偷说道:“孙文这个人做事一向很小心,我跟踪他到北水河的时候,他围着北水河转了很长时间,。现在我们猜也是猜不出他们的意图,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赶去客栈。” 杨二虎转身就要去开门,神偷忙住他:“从后面走。”神像后面是一堆乱草,神偷趴下去,扒开那堆乱草,一个狗洞出现在那里。杨二虎惊喜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招?” 神偷含笑,指着狗洞笑道:“请。” 杨二虎再也笑不出,一脸痛苦:“你不会是要我从这里钻出去吧。” 神偷笑道:“不从这里钻出去,你还想从哪里出去,这种洞大将军曾经在李府逃命的时候也钻过。”说完也不管杨二虎的反映,府身就钻了进去。 杨二虎一肚子苦水也只得吞进肚里,出门的时候陶金也说过,一切要听神偷的。把心一横,钻进了狗洞里。 不多久,钻出洞来,神偷四下看了眼,一招手:“这边。”杨二虎忙跟了过去,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两疋黑色的马驹。 杨二虎惊道:“原来你连马都准备好了。” 神偷含笑,二人翻身上马,一声轻驾,直向前驰去,行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神偷跳下马背,指着深林处的一座小客栈:“就是那家客栈,客栈里除了一位七十岁的老头子,还有他的孙女,才十八岁,跟你同年。” 神偷突然一拉杨二虎身形一纵,跃上了屋顶。杨二虎正待奇怪,却见一老一小两个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小的是个女子,穿一身农裙衫,两知小辫子在肩上甩来甩去,甚是可爱,杨二虎看得不转一下眼。却突然听她开口说道:“爷爷,住在里面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啊,看他们的穿着,像是做大官的。” “嘘。”年老一忙伸手捂住她的小纯嘴低声说道:“丫头,小声点,我们只是开客栈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给了钱,我们都给他们住,千万别多事。” “哦。”小女孩子嘟起小嘴,不干心地点了点头,拿起一床被子铺在石头上,跟着她爷爷走了进去。 看到杨二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小姑娘,神偷笑道:“怎么,没见过女人,看上人家孙女了?你可别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杨二虎怒道:“放屁,我爹府上比她好看的女人多了,我会看上这种村姑? 神偷放轻脚步,慢慢在屋顶前行,“楼上一共有三间客房,孙文他们住在第二间,那间最黑的就是了。” 说着轻轻揭开那片瓦,露出一个小孔,但足已看清屋里的一切,不过在杨二虎看来那跟没看清没什么区别,因为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连一根蜡烛都没有点。 神偷按住杨二虎:“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发出声音,身体突地下落,杨二虎暗惊,却发现神偷的身体并没有落下去,双腿一夹,挂在了横柱上。好俊的轻功,听不到一丝响。 “这次有劳孙总管了,不知大王何时召见我?”一个苍老地声音突然说道。杨二虎虽然没有见过波斯王,孙文是个太监,他只要一开口,化成灰他也听得出来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料想说话的那人应该是波斯王无疑了。 孙文沉默了良久,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放心,娘娘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时机一到,我们立即,咱家马上带你入宫。” 杨二虎一惊:“孙部管要带他入宫?波斯王是天国最大的敌人,多少年来结下的血海深仇,大王为什么要见他?还有,他口中所说的娘娘到底是谁?难道是李皇后?不禁暗吁了口气,如果真是李后,那可不是件好事,孙文跟随大王多年,连他也是李后的人,大王的一切行踪,李后岂不是了如指掌?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赤尊长老已经传来通知我,陶金杀光了我夜狼族所有的兄弟,一个活口也没留。”波斯王说道。 孙文轻笑道:“你不是还有三十万大军已经退入土驻部落了吗?” 波斯王叹气道:“赤亲王这个老家伙向来是吃里爬外的,本来我让三十万大撤入土著人驻部落是想保存实力,免招毒杀;以前我还有大军在手,赤尊肯帮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现在波斯已经彻底被灭了,赤尊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把大军还给我了。” 孙文轻叹一口气:“波斯王不要太心急,现在很多人都想把你找现来,李天机已经回府了,陶金大军也在回丽都的路上,发果你碰上他们,有十条命也不够你死。” 波斯王怒道:“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议和之事刻不容缓,我不想再等了。”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三十八章 水火不相容 (第一更) “议和?”杨二虎这一惊不小,原来孙文带波斯王进宫见大王,就是为了议和。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仇恨,将士们,想想我们十兄弟义结,用生命换来的胜利,夜狼族将亡之际,波斯王居然要跟大王议和?看来孙文口中所说的娘娘应该是李后无疑了?李后是李天机的亲妹妹,看来李天机早有谋反之心。 略一走神,脚下一滑,几乎碰到脚下的瓦,心中一紧,忙收住脚,倒吸了一口气,一粒石子还是被碰到,缓缓从屋顶滚了下去,虽然声音很细微,但若以波斯王的听力,一定能听出什么。 波斯王竖起耳朵怒道:“谁。”顺手抓起桌上的宝剑。 杨二虎暗惊:“完了,被发现了,起岙准备逃去,却听房间门外传来一个细致动听的女子的声音:”是我,给两位送饭来了。“波斯王轻轻走过去,用手指将窗纸弄了个小洞,朝外面看去,果见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端着一盘子饭菜站在那里候着。忙回头对孙文轻声说道:“是他们。”说着,伸手拉开了房门。 那小姑娘走进来,轻轻将饭菜放在桌上,也不敢抬头,屋里黑膝膝地没有光线,只有她手里的灯笼印脱出她美丽的脸颊,杨二虎不禁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爱怜之意,他也不清楚那空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波斯王伸手抓住小姑娘的小手坏笑道:“小美人,坐会儿再出去吧。”那双大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小手,吓得她小脸发白,站在那里却不知如何挣脱。 杨二虎心里生起一阵怒火,起身就要跃下去,突觉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神偷:“不要冲动,看看再说。” 波斯王在小姑娘的手上滑来滑去,却听孙文突然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好,我们现在的处境你还有心情玩女人。等到了丽都,你想要多少女人大王都可以给你,现在我们还是不要伸张的好。” 波斯王只得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她的小手,小姑娘忙退出了房间,拼命地逃了出去。“哼,你们天国人总是这么胆小。”波斯王怒道。 孙文冷哼道:“小心使得万年船,陶金不是一般人,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以免夜长梦多。” 神偷突然拉起杨二虎几个闪身,从屋顶落了下去。 杨二虎呆在那里,刚才的情形还是想着,不禁有点不知所措。神偷看着他笑道:“怎么,还在想那小妮子?我告诉你,可别为了女人,误了我们的大事。” 杨二虎怒道:“放屁,我在想正事呢?你当我真的没见过女人吗?” 神偷轻声说道:“看来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动身,今天夜里我们必须要动手。” 杨二虎大怒道:“想不到我们跟大哥出生入死,用生命换来的胜利,却是一个议和,大王实在太不尽人情了。” 神偷站在那里,想着杨二虎说的话,他想的却又是一回事,议和,如果真的议和成功,那陶金必定会成为议和的牺牲品,虽然不知道波斯王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但必定很诱人,否则以大王的聪明,不可能随便接受。李后存心要治他于死地,这次她来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够毒。“不行,我们绝不能让他进宫议和。” 杨二虎感激地看向神偷,有时想起来,他跟神偷真是不能不说是一种奇缘分,当初一直对他有所成见,觉得怎么看他怎么都像奸细;后来慢慢改变对他的看法。“我看不如我们直接冲进去杀了他,此人不除,难消心头之恨。”此时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提着波斯王的人头,李进行为他端茶倒水,心想李进虽然是李天机的儿子,骨子里却没有他的半点无耻。 神偷冷笑道:“杀他?你杀得了他吗?刚才我看到扣那小姑娘的手腕那份力度,武功绝对远在我之上,以我们两个的武功,绝不是他对手。再加上屋里的孙文。” 杨二虎突然笑道:“好,那就等他们入睡之后,潜入房间去将他们暗杀了。” 神偷鄙咦地笑道:“且不说能不能暗杀了他,波斯王现在可是大王要砚的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们这样杀了他,大王必定会怪罪于将军,虽然大王一时抓不到什么证剧,却难免对将军心生怨恨之心。” 杨二虎暴跳起来:“这也不能杀,那也不能杀,你倒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门窗突然被打开,农家饭的老板探出头来,杨二虎吓得忙把头缩进了草丛。神偷指了指那个老头:“问他。” 杨二虎暗自好笑,“问他?问这个白痴老头儿?你是不是脑子犯糊涂了?” 神偷笑笑:“我没糊涂,不要以为任何人都跟你一样看到女人就犯糊涂,孙文是见过你我的,我们就这样进去,孙文一定认得出来。” 杨二虎若有所悟,说道:“如果是这老家伙进去,他就未必认得出来了。” 神偷满意地点点头,一闪身,就钻进了屋里,杨二虎没想到神偷说都不说一声,不多时就见他提着那老头走出来了,老头的胳膊被他反绑在背后,嘴里被一块布活塞住,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双眼满是恐惧之色,看到杨二虎腰间那把剑,更加恐慌。 杨二虎惊道:“喂,你怎么把他给绑了?” 神偷含笑不语,蹲下身去对着老者说道:“我可以不绑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们绝不发出声音,明不明白?” 老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神偷,忙不停地点着头。神偷伸手取下堵在他口里的东西,老者果然很配合,不断地喘着粗气,果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两位好汉,小老儿只是做点小本生意,真的没钱给你们,楼上还有两位客官,你们放过小老吧。” 杨二虎暗自好笑,敢情这老家伙把我们当成抢劫了,如此偏僻的一个地方,哪个白痴大盗才会来这里抢劫,突然又笑不出来,想到神偷不就是个大盗吗?杨二虎说道:“老伯,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屋里那两个人?” 杨二虎不说话还好,一说到楼上那两个人,老者面露惊恐之色,忙跪下拼命地摇着头:“你们就别为难小老儿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神偷看着杨二虎轻笑,然后蹲下身去说道:“老伯,你当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了,我告诉你吧,那两个人是杀人犯,杀了人没地方可逃,才会逃到你这里来的。”说话的时候,伸手故意摇了摇腰间的令牌。 老者脸色稍缓,没有了刚才的害怕,问道:“当真?” 神偷笑道:“我骗你做什么?要不然这么多客栈不住,为什么偏偏要住在你这偏僻的客栈?” 老者一听也恍然大悟,急忙对着神偷磕头说道:“差爷,小老儿真的不知道他们就是杀人犯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杨二虎这下真的快把内脏都笑出来了,神偷骗人的时候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这老头还真信了他的话。神偷轻声说道:“老伯你放心,我们一向禀公办案,我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关你的事,我们这次正是为了将这两个人捉拿归案。” 杨二虎极不自在的摸彩着自己胸前鼓出的双峰,苦笑道:“我发誓言下一次绝不会再跟你一起共事了,把我扮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神偷笑道:“其实我觉得你扮成女人还真有几分姿色,如果我不认识你,定要讨你做妾。从现在开始,你要见我爷爷了。” 杨二虎怒由心起,从小到大,他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的爷爷,从小就是个叛逆的孩子,连他老爹都拿他没办法,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只有他爷爷的确话,他最听,这个神偷,居然要扮成自己爷爷? 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看来他们已经睡下了。神偷拼命一推,杨二虎几乎撞上了门。回头狠狠地看了一眼神偷,奈只得取起手轻轻扣响了门。 波斯王懒散地躺在床上,孙文端直地坐在傍边,波斯王冷笑道:“你们天国的人就这般怕死?睡个安稳觉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孙文静静说道:“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小心,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还出什么乱子,陶金神通广大,我们千万大意不得。” 波斯王冷冷笑道:“你好像很怕他?” 孙文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怕他?你不怕他连你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都死在他手中了,你如果真的不怕他,就不会跑来跟大王求和了。” 波斯王恼怒地从床上坐起来:“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此战陶金能够取胜完全因为他卑鄙无耻,幸运而已;你不是已经让军机大臣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了吗?” 孙文叹道:“李天机?哼,他根本就不是陶金的对手,陶金只要动一动手指头,他就晕头了。” 突然一阵缓慢的敲门声打断了屋里的谈话,波斯王身体一颤,退到床上惊道:“这么快就来了?” 孙文鄙咦地一笑,大声说道:“谁?” 却听门外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爷爷给你们做了宵夜,让我给你们送来。”听到这声柔声,波斯王的心已经痒得不能自控了。 孙文当即说道:“我们已经睡了,不需要宵夜了,你们回去吧。”果真听到敲门声停了下来,传来了两声走远的脚步声。 波斯王一把推开孙文,说道:“美人,快进来吧,我们需要宵夜,我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也不管孙文的想法,奔去门口开门。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章 议和 (第一更) 孙文想要阻止他,门已经被打开,只得失望地摇着头,夜狼族过了一百年的忍辱偷生的日子,想不到君王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传言波斯王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原来却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不禁大失所望。 波斯王拉开房门,只看到一老一小的背影正要离去,老者背影微驼,手里还端着为他们准备的夜宵,忙叫道:“小美人,别走啊。” 老小听到波斯王的声音,忙转过头来,虽然光线很弱,小姑娘手中的灯笼印托出她动人的面容,不禁心如乱蹄。 将他们迎进了屋里,波斯王忙一手关起了房门,小姑娘轻轻把盘子放在桌上,孙文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不禁暗道这小妮子的身材着实不错,也难怪那波斯王会对他想入非非了。正要开门离去,波斯王身体往那门口一站挡住了她:“咦,小美人,这么快就要走了,你看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门也不安全,不如就虽走了吧。” 小姑娘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全身不断地发抖,却不知如何是好。那老者站在傍边看着自己的孙女,忙陪笑说道:“这位大爷,求你放过我孙女吧,她还是个孩子。” 波斯王一脸怒色:“老家伙滚一边去,放心吧,老子不会亏待你的。”说着手已经不干不净地想往小姑娘身上乱摸起来。 小姑娘知道避已经是无法再避了,反上抬起头来娇笑道:“大爷,你不是说你饿了吗,不如我们先吃点宵夜再说吧。”说着竟大胆地拉起波斯王围着桌子会了下来。 这小妮子温柔的声音让波斯王早已经失了分寸,此刻就算让他死在她怀里他也情愿了,忙听话的坐了下去,伸手拿出盘子里的宵夜的时候,故意将手贴在她小手上,占尽便宜。小姑娘嘤嗯一声:“大爷,你好坏啊。” 孙文不禁投去鄙咦一笑:“哼,原来是个小浪女,装得还真像。” 波斯王此刻心急如焚,看着孙文跟那老者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孙文惊诧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波斯王一脸怒色:“还不快出去,想坏我好事吗?” 孙文轻叹一口气,拉着老者走出去,老者可怜巴巴地看着孙女,伸手想要说什么,已经被波斯王推了出去,咚一声,房门被紧紧关上了。 小姑娘看了看房门惊奇问道:“大爷,他把我爷爷带到哪里去了?” 波斯王将身体坐近了些坏笑道:“没事,带他去拿钱,今天晚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来打扰的。”故意将头凑近了小姑娘的耳边,嗅着她秀发的香味,几乎要醉倒。 小姑娘避开了少许,从盘子里拿起酒壶温柔地说道:“大爷,我们来喝杯酒吧。”说着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波斯王的嘴边。 波斯王笑得合不拢嘴:“好,小美人,咱们就来先喝杯交杯酒,不过我实话跟你说,老子在波斯拥有美人无数,你是我见过最妖媚的一个。”轻轻没过小姑娘的细手,一仰头喝了下去。 波斯王伸手懒上小姑娘的腰:“美人,本来以为你是冷若冰霜,想不到原来你这么浪,不过正合老子胃口,你叫什么名子?” 一直不停地给他倒着酒,小姑娘低着头轻声说道:“珠珠。” 波斯王大笑:“珠珠,哈哈哈,这名子好听。” 一连喝下了珠珠给他倒地第七杯酒,波斯王有些耐不住了,伸手抓向她的胸脯:“珠珠,今晚我要你。” 珠珠忙向傍退去,波斯王哪肯放过,又起身向他抓去,突觉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忙伸手扶住桌子,坏笑道:“今晚酒量怎么这么差了,我觉得头好晕。” 珠珠妖笑道:“大爷,你在装醉吧,才喝这么点酒就说醉了,我才不信呢?” 波斯王醉晕晕地说道:“是真的,可能是小美人你太好看了,看到你这张为人的小脸,我就已经醉倒了。”说着张开双臂,朝她扑了过去。 珠珠想要避开,身后却是墙壁,再无处可退了,只得被波斯王搂了个正着。 渐渐感到所有东西开始围着自己转动,再不多想,深深地一口对着珠珠的玉脸就吻了下去。 珠珠一把轻推开他:“大爷,别。。。。。别这样,我。。。。。。” 波斯王此刻兴起,不把她按倒如何会罢休,双手搂住她的纤腰,就要压过去,怀里一样东西顶在了珠珠身上,不由皱眉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波斯王恼火地将怀里的盒子取了出来,抛到一边:“好了,小美人,让我们好好地渡过良宵吧,嘿嘿嘿。” 波斯王是个心急的主,忙着胶掉衣服,还没做完成这件事,再无意识,身体意软软地倒了下去。珠珠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死猪,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屋顶落了下来,珠珠忙站起来,往波斯王身上猛吐了一口口水:“妈的,这老家伙真他妈恶心。” 老者轻笑道:“看不出你小子扮成女人还这么迷人。” 杨二虎扬手怒道:“我警告你,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绝饶不了你。” 神偷打开房门,把孙文的身体踢到一边说道:“想不到堂堂波斯王,尽是如此不济之人。” 杨二虎举剑朝波斯王走近,神偷忙拦住他惊道:“你要干什么?” 杨二虎说道:“这老贼想跟大王求和,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神偷止住他道:“不可,他是孙文护送去丽都的客人,我们这样杀了他,只会让将军在大王面前难做。” 杨二虎只得怒叹一口气,眼光扫过波斯王随手抛在地上的盒子说道:“不知这盒子里是什么喝宝贝,这老家伙从不离身,拿走它吧。” 神偷四下看了看说道:“不可,时间无多了,将军的大军应该快到丽都了,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了,两天之内他们醒不过来,我们走吧。” 二人轻轻跃下,借着夜光从屋里潜出来,突听前面有行步声,脚步轻盈,看来都是些轻功高手。 神偷按住杨二虎,两人把身体藏回了草丛后,探头看去,只见十多个黑影,身法奇快,冲进了农家饭客栈。杨二虎惊道:“喂,神偷,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神偷压低声音说道:“看他们的身法,应该是东厂侍卫。一定是孙文从丽都招来的侍卫,定是来护送波斯王的。” 果见屋里点亮了蜡烛,有人惊叫道:“公公,孙公公在这里,好像被人打晕了。” 那太监忙走过去扶起孙文,轻叫了几声,孙文才睁开眼,突然像意识到什么,忙四下寻找,“波斯王呢,波斯王是不是被掳走了?” 众侍卫也跟着一起找,孙文突然看到床角处躺着一个人,不是波斯王又是谁,此时正躺在那里,像头死猪一样在那里呼呼大睡。 孙文换醒了他,波斯王一睁开眼惊道:“美人,我的美人呢?到哪里去了。”一眼扫到地上的盒子,心里一惊,忙冲过去,一把抢起来,放入怀中。 那太监忙问道:“孙总管,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文这才回想刚才的情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惊:“对了,那老家伙,还有那个小贱人,你们马上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侍卫皆一拱手,到处找起来。虽然是东厂侍卫,办起事来速度却怜惜得惊人。 杨二虎听着他们的说话,心里大惊,忙说道:“看来这次那一老一小要被我们害惨了。” 正说话间,侍卫已找到了那两人,带到孙文面前,老者一看到波斯王,满脸布满恐慌,跪下惊道:“大爷,你饶过我们吧。” 孙文伸手抬起老者的头,对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笑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老者身体不断地抖动,“小老儿只是山野村民,在此开家客栈做点生意,大爷饶了我们吧。” 波斯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小姑娘的身上,冲过来一把抓起她的衣领:“珠珠,你也是受人指使来害我的?” 小姑娘吓得呆在那里,除了不住的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啪。”一记耳光响响地落在她的小粉脸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波斯王吃惊地看着孙文:“你。。。。。。为什么打她?” 孙文怒道:“你以为她当真是你的小美人,这两个人定是有人派来的奸细,我早说过叫你小心点。” 老者拼命地磕头:“大爷,放过春妮吧,真的不关她的事啊,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波斯王惊道:“春妮,你不是叫珠珠吗?” 老者求道:“她是我孙女,叫春妮,怎么会叫珠珠呢?” 孙文喝道:“还敢抵赖,老家伙,我看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寒光一闪,举剑就朝春妮劈了下去。 杨二虎心底一疼,起身想要去救命,神偷紧紧抓住他:“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由分说,抓起杨二虎向草丛深处跑去。 看着孙文的剑落下去,血光四溅,春妮的倒在了血泊里,只能听到老者凄惨的哭叫声,他想要挣脱神偷,却怎么也挣不开。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一章 议和 (第二更) 屏住呼吸,跑了几里神偷才停下来,放开杨二虎的手。 杨二虎恼怒地甩开他,怒道:“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我真有些后悔听了你的话,假扮女人,现在害死了人家一老一小,你心里过得去吗?” 神偷毫不生气,静静说道:“你觉得我是贪生怕死吗?杨将军,大丈夫做事要懂重识轻判重,你觉得那爷孙女死得冤枉,如果刚才我们出手救了他们,说不定搭进去的不只是我们自己,还有将军。” 杨二虎也觉得自己有些晕头,为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真的有些没有道理。冷笑道:“如果早依我之见,把他们给杀了,又怎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现在波斯王也被人救了,白忙活了一场,看你怎么跟大哥交代?” 神偷神秘地笑道:“谁说我们白走了一趟?”伸手从司里掏出一个盒子:“你看这是什么?” 杨二虎识得那盒子的颜色,当时波斯王压在自己身上,现在想起还有恶心之感,虽然只描了一眼,却看得很清楚,惊道:“这不是波斯王随身失事的那个盒子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神偷笑道:“波斯王现在无兵无权,他凭什么跟大王议和?我想这盒子里必定藏着什么秘密。” 听神偷一说,杨二虎倒是一醒悟:“你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个盒子波斯王从不离身,必定有所古怪。不对啊,我们不是并没有拿他的盒子吗?” 神偷深深一笑:“他那个是假的,就在你们躺在地上快活的时候,我已经换过了。” 杨二虎心里升起一丝怪意,神偷原来早就知道这个古怪,却利用自己去勾引波斯王,来换走他的宝盒,当真是小人。这个牺牲可不能白白付出,当即说道:“我们打开看看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神偷肃然道:“不行,这样东西必定跟波斯王与天国议和有莫大的关系,这样东西一定要交给将军,我等岂能打开。” 杨二虎觉得神偷为免太小题大做了,区区一个盒子还非要大哥才能打开,难不成我们打开了就会消失了不成。也不便多说。 “时辰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回军营去找将军。”二人找回马儿,翻身上马,一声轻驾,赶向军营而去。 邝之意赵大鹏等人站在军营外,成天呆在军营里对他们来说,那比死还难受,只得带上兵器,亲自守在军营外,突闻马啼声落,赵大鹏一眼扫去,惊道:“咦,是二虎?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邝之意顺势看去:“哦,还有神偷跟他一起也回来了。” 二人轻喝下马,赵大鹏忙迎过去:“二虎,你去哪里了?” 杨二虎心中一喜,原来大哥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傻子也能看出来大哥的心早就偏向于自己了,笑道:“我,哎,成天呆在军营里,太闷了,我出去守猎,转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赵大鹏取笑道:“出去转这么久,你居然空手而回?是不是久日没练过弓了,退步了?” 神偷走过来看来下赵大鹏几人问道:“将军呢?” 杨二虎这才想起正事随问道:“是啊,怎么没见到大哥?” 赵大鹏自然知道杨二虎担心陶金发现他私自离开军营,让他知道了还不吃几十军棍,笑道:“放心吧,大哥还在屋里休息。” 二人二话没说,就钻进了军营,走了两步,杨二虎又回过头说道:“别告诉大哥,我出去过。”闪身走了进去。 有个侍卫守在陶金的门口,见到杨二虎,那侍卫忙迎上来说道:“杨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杨二虎感到奇怪,这侍卫居然能认得我,不过想来这些日子跟随陶金缕建战功,风头都让自己一个人出完了,这些下面的将士认得自己也不足为奇。杨二虎轻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大将军在吗?” 那侍卫忙说道:“将军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将军说了如果杨将军回来了,直接进去就行了。” 轻轻推门进去,陶金果真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双手抚于丹田处,气若神定,脸色平静,一副攸然养神之态。杨二虎正要上前叫他,神偷拉住他低声说道:“不要打搅大将军,他在练功。” 杨二虎奇怪地问道:“大哥这是练的什么功?” 神偷回头看看他,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对杨二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杨二虎除尽风头的背后,好奇心也越来越强,不知是好还是坏。只是神秘地笑笑:“我也不知道。” 略略感到一阵红光在陶金脸部行走,牵动他的脸部神经不停跳动,脸色却泰然自若,全没有痛苦之意。那束红光行了些时间,然后慢慢消退。陶金缓缓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杨二虎跟平常,忙站起来喜道:“二虎,平常兄,你们回来了?” 神偷一拱手,说道:“将军,看来你的武功又增进了不少,可喜可贺啊。” 陶金随意地笑笑,“事情办得怎么样?” 平常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那个盒子递了过去,说道:“孙公公跟波斯王明天一早准备进宫。” 陶金接过那个盒子,仔细地端祥,盒子的外观看起来特别精致,轻轻放在桌上,抬头看了眼平常。平常会意回头:“二虎,我们先出去吧,将军也累了。” 被平常拉了出去,目光却还一直落在那只盒子上,像是有极大的魔力。 走出来之后,杨二虎心里一片凌乱,刚才的事实任谁都看得出是平常故意让自己避开的,那盒子里不知藏着什么秘密?平常说那里面的东西事关波斯王与定天国议和的关健,大王既然肯考虑波斯王的议和,必是有什么东西是有价值的,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杨二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不管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那关自己什么事呢?大哥还是自己大哥,还是将军,他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有点叛逆了。 刷一声,宝剑出销,划空横扫,带着轻灵的风声,带起一丝剑虹,赵大鹏用剑刚猛异常,明明是剑招,偏偏当成刀来使;大哥用剑,似乎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剑招,却有一股魔力一般,总是能够见招生招,而且招招恰到好处;至于神偷的剑招,只能以轻快二字来形容,还记得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神偷潜入大哥军营的时候,跟他交过手,根本看不清他的路数,当他那一掌印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掌力软弱无力,却有一股力道在身体不断地撞击,那种内力,倒是像极了女人的内功。 想到此处,闭上眼睛,剑随意动,神偷的剑招似乎就在自己面前挥动,双步一滑,剑锋一转,强势的剑虹转会轻灵的气息。有一丝丝风声传入耳根,虽然听起来很遥远,却很清淅。杨二虎一惊,睁开眼,看到一条人影正跃上屋顶。北影灵活,脚落在屋顶之时,袍衫边角只微微动了动。 杨二虎不禁一惊,在大哥的军营里能有此轻功者,除了神偷以外,怕是没有别人了。这家伙这次太不义气了,为了立功,把我扮成女人,深夜鬼鬼祟祟,不知又想干什么。杨二虎轻声跟了上去,凭神偷的武功,很容易发现他,所以他不敢跟得太近,只敢远远的跟着。幸好神偷并没有有意甩开他。 从屋顶落下,是一片树林,杨二虎不禁更加来了兴趣,大半夜,他跑来这树林里做什么,难道他真的有问题? 穿过树林深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石头上,远远的眺望。杨二虎一眼看去,吓得身子往后一缩,大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平常停下来,陶金笑道:“你来了。” 平常纵上石头,就地坐在他傍边:“将军,你的梅*法又进了一层了。” 陶金静静说道:“其实最近很多事是我想不明白的。” 平常奇怪地哦了一声,陶金继续说道:“平常兄,你可曾记得上次天狼谷一战?” 一提到天狼谷一战,平常不禁还有些后怕,那一战,险中求胜,挫败了军国神圣三倍的军力,当可是胜得很险;最令他吃惊的是军国神圣的剑气,五行剑气以前只是听说过,那是第一次见到,军国神圣出了十三剑,那一刻所有人看到了五种怪象,风雨雷火冰,第一次是太郎真君的烈火剑让他开了眼,烈火剑跟五行剑一比,绝上不了大雅之堂,当时陶金只还了他一剑。“军国神圣号称夜狼族第一高手那绝不是浪得虚名的,我不剑也躲不过,所以我根本就没躲。”说到此处,陶金解开袍子,露出胸膛:“你看。” 平常顺眼看去,一件小衫套在身上,分明就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这件七灵梭由特殊材料制成,刀枪不如,凡品根本进不了身。它挡住了军国神圣的十二剑,但还有一剑我没有躲过,就是这里。”说着陶金滑下袍子,露出他的右臂。 杨二虎睁大眼睛看去,为五行剑气所伤,这件事陶金只跟大鹏,邝之意他们三个人说过,在波斯,杨二虎以为陶金是为了对李天机瞒天过海,故意没告诉他们,却没想到这件事是真的。但此时看去,上次所看到的那道黑印已经消散,现在看到的是一道红色的印。 平常惊道:“咦,将军,这。。。。。。”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二章 波斯大王吃狗屎 陶金说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李天机说五行剑气无药可解,但它却自动愈合了。” 平常拉过他的手臂仔细端祥,那道红印如一股气流不断地向里扩张,想到回来的时候看到陶金练功的情景,不由惊道:“将军,最近练功觉得怎么样?” 平常不回答他的问题,却问他最近练功怎么样,陶金并不奇怪说道:“最近练功的时候,没有再出现以前看到的那些恶梦,反是五脏六腑一片畅快。” 平常笑道:“将军,恭喜你,难道它会自动愈合了,将军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梅*经?” 陶金说道:“当然记得。” 平常说道:“其实梅*经不只是一本内功修练*,更是一本武功全书,里面记载了数多武功的来历,即运气之法,有很多江湖上不知名的奇功法门,它都有所记载;我见将军今日练功之时,红光盖顶,看来你已经突破梅*法的第二层。” 陶金没有见过梅*经的心法,全由平常运用真气传给了他,这也正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梅*经没有固定克敌之术,运功之法讲求刚柔相济,以柔克刚,刚猛之法,无坚不催。平常独占着心经独悟了几十年,一直强记各路武功招式及其破解之法,却总不能突破第一层的极限,第一层为蓝色心经,教导初练者以招克招,以轻灵的招式,发挥其巧力,借力使力;第二层主张内练,以气运招,人眼所看到的那是器招;当人超虎了招式以外,可以气为招,能将人的速度提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速度,如大自然的气流一样,也就是心招,里面详解了来自忍者的五行剑气,五行剑气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暗中藏匿万般变化。 陶金说道:“其实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道波斯王带给大王议和的见面礼是什么?” 杨二虎不由得心拉到很紧,把全身神经拉到了超极张的程度,这是他一直最想关心的问题。 平常摇摇头说道:“将军,此等机密我无须知道。” 陶金面露吃惊,随即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平常兄,你是我陶金的恩人,你我之间还有何秘密可言。其实波斯王带给大王的见面礼就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大荒秘籍》?” 平常也不由一惊:“《大荒秘籍》?失踪了一百年,居然会落到夜狼族的手中?” 一百年前,《魔风波》人人都想得到,整个天国几乎是天下大乱,直到为梅花大盗盗走,天下才平息了下来,杨二虎也曾听爷爷提起过,才七岁的时候,杨二虎就很多次问自己父亲关于魔风波失窃那件往事,每次都会被他爹赶出书房。 陶金说道:“看来波斯王是准备将《大荒秘籍》送给大王,以保夜狼族的灭族之灾。” “谁?”平常脸色突变,身体如剑一般地窜出去,扑向了前方,杨二虎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要逃开,却听一阵马啼声传出,转头一看,却是申少骑着马赶了过来。 陶金忙止住平常:“不用紧张,是自己人。” 申少翻身下马,陶金一脸不太乐意:“申少,你来做什么?” 申少拱手说道:“我有重要事要跟大哥禀报。” 申少正要说话,平常紧紧地盯着申少的脸冷笑道:“你又怎会知道将军人在这里?还是你在一路跟踪我们?” 陶金止住平常,放松下表情说道:“什么事?” 申少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大哥,我们在一里之外,发现了李天机的儿子。” 陶金奇道:“李进?” 申少点了点头,平常惊道:“李进?他来这里做什么?” 陶金眸子闪过一丝温情,说道:“走,回去看看。” 陶金刚走到军营,赵大鹏早早等在那里了,看到陶金忙迎了上来:“大哥,有人说要见你?” 赵大鹏引陶金到营外空地,看到两匹马骑停在那里,李进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陶金走上前去笑道:“李公子,你怎么来了?” 李进闻声回过头来,一看到陶金金,显得很兴奋:“陶将军,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说着指了指身后,陶金顺眼望去,一个女子正背对着自己,披着一件黑色外袍,在风中印出她弱小的身躯。 陶金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搂住女子的腰,“青儿,你怎么来了。” 李蓝青回过头来,那对美目此时居然变得红肿,面容看起来非常憔悴。李进走上前来说道:“将军,家姐听说你要回丽都了,一定要我带她来见你一面。” 陶金爱怜地看着李蓝青的玉容,伸手轻揉她红肿的双眼:“我的小宝贝,又是谁欺欺负你了?” 李蓝青突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齐刷刷地掉了下来。一头栽进陶金的胸膛,抽泣起来。 李进轻咳嗽一声,走开去,杨二虎等人也是非常识趣之人,都纷纷走进了军营。 陶金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个李蓝青说实话,端的是个大美人,如果她不是李天机的女儿该多好,定要把她留在身边长伴自己左右;偶然无端地又想起了公主,离开丽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女人的泪似乎跟河流一样,永远都流不尽。李蓝青紧紧靠在陶金怀里,不肯松开,似乎怕一松开就再也找不到了一样:“我没事,我只是怕你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陶金轻按她的小粉鼻孔笑道:“傻爪,怎么会呢,我心里一直都会有你,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李蓝青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拼命地摇着头:“可是我爹说这次你立了大功,你一因到丽都,大王就会让你跟公主完婚,到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陶金笑道:“别听你爹胡说,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不会娶别的女人,青儿,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信你,我信你,我谁都不信,就相信你。”两片嘴唇交织在一起,多日的相思之苦,尽在这一片柔情之中,荣华富贵在那一刻都变得一文不值。 内心的欲望迫使他强劲的双手胡乱的在他玉体上摸索,但当他滑到她美丽的小腹的进候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不忍再如此摧残下去,他觉得李蓝青就是一朵花,一片雪,那般纯洁,那般优静。 李蓝青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双唇还停在她娇小的樱唇中,没有再继续翻腾,也没有逃离。“你怎么了?”李蓝青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的双眸。 陶金不忍再看她的美目,香舌还停留在她的口中,她的心已如碎镜一般,轻轻一碰就会散碎。“没什么,我只是舍不得你,我。。。。。。”陶金觉得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你在说慌。”李蓝青离开了他的双唇,显得出奇的平静。“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倩倩公主,不再爱我了。”李蓝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那份应该有的激动,这倒大大出了陶金的意料。 “我没有,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杀了我。”陶金索性闭上了眼睛,“能死在我心爱人的手中,也无怨无悔了。” 再如何铁石心肠的女人,也经不起如此柔情的话语,李蓝青松开了双手,靠在了心底最安全的地方,那是一辈子都不舍得离开的一座大山。“我回头就跟我爹说,你来娶我。“李蓝青斩钉截铁地说道,口气中带着一种坚定。 “不要。”陶金突然脱口而出,将魂的预言在他心底总是抹灭不去,公主一剑一剑的将她刺死的情景,他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变成现实。 李蓝青失控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想娶我是不是,爹说你跟公主早就好上了,她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我不相信,我来只是想证实一下他说的是不是事实。陶金,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李蓝青捂着嘴唇,哭着跑开了。 陶金忙追上去环抱住她:“不要,青儿,你听我说。” 任由陶金环着自己,却又不想挣开,心底一股尖刀的刺痛:“你不用可怜我,世人都知道我爹是个大奸臣,公主是大王的女儿,一人之个万人之上,我不会怪你。”李蓝青说得很冷,带着一股难受的绝望。 能跟她怎么说呢,告诉她将魂的预言?告诉她离自己远点,公主为杀了她?她会相信吗?明明很在乎她,在梦里经常呼着的也是李蓝青的名子,为何却又不敢说?如果自己带给她的只是灾难,又何苦跟她藕断丝连? 李蓝青拉开他的手,动容了下下,然后耸着双肩,向前跑去。 陶金呆呆地站在那里,被拉开的双手还缰在半空,已经伤她太多,既然相信是悲剧,又何必再继续下去,也许离开我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李蓝青突然身子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陶金,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轻耸了一下双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公主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沾了她你会后悔。”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三章 冰火两重天 李进跑了出来,看到李蓝青的背影,又看到陶金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举在半空像冻结了一样:“家姐呢?” 陶金目无表情,愣愣地说道:“走了。” 李进有些失望地问道:“这么快就走了?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你问你姐去,我不知道。”陶金喃喃地说道。 李进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看看陶金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讨没趣。扭过头去,追了上去。“姐,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李进一边喊着一边追着。 李蓝青走得很快,李进越是叫着她,她赵是走得快。 暗自轻骂一声,加快步伐,赶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香肩:“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走这么快?” “我急着回家,你别管我。”你蓝青冷静冷地说道。 李进走到李蓝青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姐,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跟陶金说的话都这么怪怪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蓝青冷冷地说道:“以后别把他跟我扯在一起,我们快回家去吧,爹又会到处找我们了。”李蓝青迈开一步,就要走开。 “站住。”李进突然喝道:“姐,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你别问了,不关他的事。” 李进冷笑道:“姐,你别再骗我了,是不是他看上了别的女人?我去问问他,姐,你等着我,我一定要他给我一个答复。”说着转身就要转回去。 李蓝青一把抓住了他:“不用了,是姐自己不好,真的不关他的事。” 李进恨恨地说道:“姐,你在府上日夜思念着他,每天为他颂经念佛,为他求平安,可是他知道吗?我要去告诉他。” “算了,他并没有错,他一定有他的苦中,感情的事你不会懂的,我们快回去吧。”李蓝青很平常地身前走去,似乎李进要不要去找金对她都已经不再重要。“李进无夺地叹了口气:“姐,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上明明相互深爱着对方,见不着面的时候,每日受着相思之苦,见了面又是这种结果,为什么?” 李蓝青苦笑,牵过马儿,轻抚着他有面颊,翻身上马,李进叹了口气,急驰回李府。 陶金还是缰在那里,朵滞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李大小姐。” 陶金回过头,看了眼杨二虎,深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大哥你是不是担心李天机不会同意,还是怕以后跟李天机兵戎相见,李大小姐会很为难?大哥,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陶金静静地看着杨二虎:“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二虎回应过来:“大哥,大王双派信使来催我们回宫了。” 陶金轻笑道:“大王如此心急召我们回宫,到底为什么事?” “信使说有要事相商,说得很紧急,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宫吧,以免落入他人把柄,到时也不好说。” 陶金缓缓走回军营,站在门口,“去叫大鹏他们都过来,准备回宫。” 不多时赵大鹏等人都已经过来,站在陶金面前,看到陶金一脸肃然:“大哥,什么事?” 陶金大声说道:“我们在这里也呆了些有些日子了,大王已派人来催促了好几次了,我知道你们也早就呆不住了。传令下去,收拾收拾,准备回宫。” 众人立即一片欢呼:“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宫了。” 赵大鹏脱下衣服来,扬过头顶,在空中拼命地飞舞:“太好了,将士们,收拾一下,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众将士立即了一片欢呼:“将军英明,回家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待众军准备充分,清点了一下人数,齐齐向丽都城前进。 神偷纵下马来,与陶金并排着缓缓前行:“将军,前面就是丽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不陪将军进宫了。” 陶金一惊:“平常兄,不如随我一起进宫吧,此战你也算为天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大王定会对你论功行赏的。以平常兄你的伸手,谋个一官半职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平常客气地笑笑:“不了,将军,我这个人喜欢一个人东游西走,自由自在习惯了,官场的那种阳奉阴违的日子我受不了。” 陶金显得有些失望,但人各有志,有的事也是不可勉强:“也好,平常兄,咱们后会有期。” 平常客气地拱了拱手,朝他一挥手:“将军一路保重。官场是个天下最黑暗的地方,它比上阵杀敌还要更危险。将军多多保重。”说完几个闪身,静静地离去。 陶金静静地望着平常远去的背影,在他眼中,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过了朋友,或者是兄弟,又或者远远不止;很久没有回想过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不禁觉得有点可笑,在那个时代自己只是一个不愿工作,不想过着凡俗的枯燥的生活,不想结婚生子,性格孤僻的疯子,来到这远古时代竟能接交像平常,黑狐狸,杨二虎这样一批真正的义气之交,没有私欲;又不禁想到自己的父母,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生起白发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怪这个不孝子呢?是否在他们心中,这个儿子早就死了呢? “好一个神偷,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视荣华富贵为粪土。”申雄看着平常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出一声感叹。 杨二虎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疯一般地抽动马股,追了上去。 “二虎,你要去哪里?”赵大鹏想要拦他,杨二虎已经远远将他甩在身后了。 平常正轻驱着骏马,突听身后传来马啼声,还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子。回过头看到杨二虎不禁停了下来:“杨将军,你应该回去了。” 杨二虎立住以缰,喘着气说道:“神偷,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吗?” 平常洒脱地笑笑:“我这个人本就是个盗贼,自由自在习惯了,实在受不了官场的那种勾心斗角,天下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大将军这般光明磊落。” 杨二虎很可惜地叹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这十多兄弟,如果再加上神偷你,将来必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平常笑道:“杨将军费心了,杨将军武功高强,悟性杰出,遇事冷静,心胸宽广,将来必有一番大作。大将军能有你们这帮铁杆兄弟,必会震憾历史,难免朝中会有人对你们挑拨离间,还望各位多多保重。” 平常在杨二虎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很深沉的人,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至少是个好人:“不知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杨大将军。天下从来就没有神偷这个人,杨将军切记。”说这话的时候,平常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杨二虎不禁叹道:“果然是世外高人,你也多多保重。”调转马头,快马加鞭,赶上了大军。 赶上大军的时候,邝之意一个人落在后面,陶金的人已经走在大军最前面,狂风吹着他的战袍,杨二虎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天地万物都无法跟他比高。 听到啼声,邝之意跟他并排而行。二人只静静地走在大军后面,谁也没说一句话,心事却不一样,杨二虎心里还在想着神偷说过的话,他挑选了一番,觉得神偷说的话有两句是重点:第一,朝中必定会有人对他们十一兄弟使用离间计,因为这样一对铁杆兄弟太强大了;第二,世上从没有过神偷这个人。他明明就是神偷,为什么不承认呢? 邝之意眼珠子不断地打着转,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点子,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二虎,你说等咱们回到丽都,大王会给咱们什么赏赐呢?” 杨二虎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又不是大王,我怎么知道?” 邝之意没想到热脸贴着了杨二虎的冷屁股,甚是失望,好像今天他有点反常:“其实呢,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大王能让我继续带兵,给我家人好房子住,能好好的享福,再给我几个女人,我也就满足了。” 杨二虎没好气地回头看着他,盯了半天,冷冷说道:“胸无大志。” 邝之意轻笑道:“人生短敌几何,我不想想那么多,得在没死的时候多多享受,男人嘛,有女人,有酒,还有何所求呢?咦,我怎么觉得你跑去见了神偷,整个人都变了?” 杨二虎冷冷说道:“谁跟你说我去见神偷了?” 邝之意见他死不承认,但也只能把气往肚里吞:“还不承认?是不是神偷又教了你些大盗的功夫,兄弟可不能这么自私,拿出来给兄弟学学。” 杨二虎冷冷哼了一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丢下杨二虎,向前驰去,丢下了一句话:“这个世上从没有神偷这个人,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个名子。” 邝之意跟个傻爪般地站在那里看着杨二虎的背影,喃喃说道:“这小子疯了,神啊,救救他吧。”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四章 手足情深 大军行至不远,杨二虎一勒以缰,天国大旗飘在丽都城墙已沥沥在目:“大哥,前面就是丽都城了。” 陶金挥手大军停了下来,一别丽都父老多日,现在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别有一番亲切感,也许大王此刻已准备了酒菜为大军接风洗尘,公主披着美丽的裙衫站在那里守夫归来,再没有任何事再比之更加美丽了。转过身来,向大军高呼道:“将士们,经过多日苦战,我们终于回家了,为了天国江山,为了天国子民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我们的汗不会白流,死去的将士血也没有白流。” 字字句句说得震震有力,震憾着第个人内心深处最薄弱的地方。众将士高举兵器,齐声高呼:“我们的血不会白流,我等愿誓死效忠将军。” 杨二虎,赵大鹏,邝之意等人无不热泪盈框,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不是在战场上临近死亡边缘的时候,是取得最后的胜利的时候,看着自己带给别人的欢乐。陶金声有些凄颤,大手一挥:“进城。” 有史以来从没见过的气势,数万将士排着整齐的队伍,涌进丽都城。陶金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这十名副将,杨二虎意气风发,走在中间,手中配剑有手中舞动,好不威风。 杨二虎兴奋地指着前面的大门:“将军,你看,朱雀门,我们上次就是从这里出发的。” 邝之意赵大鹏也齐齐朝这边看过来,今日朱雀门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朱雀门有一条很长的道,叫魂回道,那是去往天凌殿的必经之道。想想如果不是陶金慧眼提拔了他们,此时他们还是呆在宫中的公子哥,真是世事多变,令不费解啊。魂回道两傍已站满了侍卫,他们都是丽都城的城防军,个个训练有素。 魂回道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将领,身着战甲,风吹着他头上的顶临,散发着一股特别的庄严,这个人陶金还有些印象,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大军驶进,那将领大旗一挥,拱手呼道:“末将奉大王之命在此恭迎陶将军凯旋归来。” 杨二虎等人听到此处心里控制不了激动,想不到大王亲自己派人来迎接我们,何其荣幸。陶金笑着迎上去,却问道:“这位将军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将领见陶金对自己如此客气,有点受宠若惊,忙拱手说道:“大将军果然好记性,我们确实见过一面。将军可曾还记得国师府,带你入国师府的那人?” 陶金猛拍后脑叫道:“哦,你是孙号?难怪如此面熟?” 孙号忙说道:“多谢大将军还记得我孙号这样的小人物。好了,大王还在里面候着呢,我们快进去吧。”说着一挥手,对着奔来的侍卫说道:“快去禀报大王,就说将军回来了。”那侍卫快带转身,就离开了。 大军刚入魂回道,孙号一脸难色地看着杨二虎手中飞舞的配剑,却不说话。 陶金看了看他笑道:“孙统领,怎么了?” 孙号有些难色,愣在那里却不说话,眼睛却一直落在杨二虎身上。 陶金正然说道:“孙统领,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么见外。” 孙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大将军,魂回道是天凌大殿的必经济之路,天国律法归定,入天凌殿者,不可携带任何兵器进入。” 杨二虎这才明白孙号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心想我们为大王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不许我们带兵器入魂回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我们在战场上拼了命,你们却坐在丽都城享福,凭什么?当即心就有怒意,正要说话,赵大鹏却比他更急,从马上跳下来怒道:“这什么意思,凭什么不准带兵器入殿,难道大王还信不过我们?” “是啊,什么意思嘛,凭什么不能带兵器?” 申少等人也一起起哄了起来。孙号显得很着急,却不知如何化解他们的怒气。陶金伸手喝道:“都不要吵。”又转头笑着看向孙号:“孙统领,一切听你的。”说罢,取下腰间的将魂,放入了傍边的兵器库。 杨二虎赵大鹏等人虽然极不情愿这么做,但见陶金已如此做了,也只得苦着脸,将兵器取下,放入了傍边的兵器库。 孙号三年感激地看着陶金拱手说道:“多谢大将军。我们这就进殿去吧。” 陶金虽然答应将兵器放下,却心里总有很多问题,魂回道不光不能带兵器进入,还只能主将进入,普通将士没有资格进去。一路留意四周的城防兵,发现这里的城防军比丽都城外面的还要森严,倒是跟唐朝的玄武门有几分相乎。 唐朝李李渊特别设置了玄武门,当年秦王李世民大战回宫,玄武门之时,太子李见成,跟三皇子李元吉在玄武门设下了四面埋伏,欲治李世民于死地,结果为秦琼所救,处死太子见成跟三皇子元吉,方保李世民万全听封,要扣下他们的兵器,数万大军留在魂回道,难道有什么孙谋,但他怎么想都觉得虎笑天完全没有杀他的理由,也就放下了心。 邝之意一路走一路环顾着四周,身体不由向杨二虎靠近了些,孙号笑道:“魂回宫是距天凌殿最后一道关口,防卫森严了此,邝将军不必紧张。 邝之意没有理会,凑近杨二虎的耳边轻声说道:“二虎,我觉得这里面好阴森森的,比那波斯国的阳光道还要庄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二虎一直留意着两边埋伏着的侍卫手中的动作,生怕他们会有什么动作,低声说道:“没什么,紧跟着大哥,有什么响动,一定先保护大哥。” 这次的事情好像并没有给杨二虎说重,一路行了一大半路,却未见有任任何动静。不由轻松了口气,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孙号在前面带着路,赵大鹏紧跟着杨二虎,紧握着双手,精神崩紧到了极点。 突然一声怒喝,众人一惊,忙回头看去,一个黑影飘下来,落在他们身后,手持长剑,面部用一块黑色面巾遮蔽起来,看不到他的面容。 孙号脸色也是一惊,对着陶金说道:“大将军,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不关我的事啊。” 陶金静静说道:“孙统领,我明白,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说着,一对冷眼朝那黑衣人射去,落在他的左臂上。 这个黑衣人没什么特征,但唯跟常人不一样的是,他的左臂的长袖鼓起,不禁暗想:“原来此人的左臂是断的。 孙号忙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大将军?难道你不知道魂回道是不允许带兵器在身的吗?” 那黑衣人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陶金,双眼怒色,布满了仇恨,说道:“陶金,你这妖人,今日我要杀了你。” 陶金听到那声音觉得非常耳熟,却想不起来。看向他的双目:“这位兄弟,我们认识吗?” 那人冷哼道:“你这妖人,倒是忘得很快,可是我却忘不了你,我日夜都在想着你的样子,因为我不敢忘,不敢忘记你的罪行。” 杨二虎挺身而出喝道:“大胆,陶将军光明磊落,为天国上汗马功劳,你窨是何人,为何埋伏在此。” 那人见陶金不说话,怒道:“陶金,你这外族妖人,你可曾还记得丽都总兵斩天云?” 陶金猛然一醒,心道听此人的声音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左臂断了,吃惊地说道:“你是斩天林?” 斩天林缓缓后下面纱,冷笑道:“原来你还记得,当日为了权利,迷惑大王,残害斩总兵父子,这笔仇你敢忘我可不敢忘。” 孙号怒道:“原来你是反贼余孽,当日在封将台大王念在斩天云当年立功的份上,放过你一条生路,你还敢在此胡闹,还不退下?” 斩天林大笑道:“孙统领,你切被这妖人所利用,此人妖言惑众,他是来夺我天国江山的,孙统领千万不要相信他,待我今日手刃了这奸贼,替我死去的父亲跟大哥报仇。”主着刷地一声,拔下了腰间的配剑。 众人进这魂回道的时候,后器都已经放入了兵吕库存,只有孙与带着武器。陶金轻松的脸上突然变得肃然起来,因为身后陆续落下一批黑衣人,个个挡住了脸,不以真面目示人,手中长剑离开剑销,泛着伤人的寒光。 陶金忙伸手,将杨二虎等人扩展在身后:“斩公子,我看你是有所误会,当年你爹妈一意孤行,迷谋造反,希望你真的不要步你爹妈的后尘。” “放屁。”斩天林大怒道:“欲加之罪,我爹妈对天国,对大王一向忠心耿耿。今日你无将魂在手,只是废人一个,准备受死吧。”说着剑尖一抖,对着陶金就刺了过来。 杨二虎一惊,忙护住陶金:“快保护大哥。”一路向后退去。 陶金一把拉开杨二虎,站在那里动也不支,任由斩天林的剑刺过来,竟用他那血肉这向躯对着剑锋撞了上去。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五章 心灵启示 眼剑剑风将袭入他的身体,杨二虎挥掌拍了过去,陶金一把拦住他,杨二虎只得恨恨地看着斩天林,无奈地退下。 斩天林脸色也是一惊,没料到陶金居然不闪不避,任凭他的剑刺来,手中潜意识地一软,长剑几乎掉在地上。头脑一阵清醒,斩天云,斩天雨血淋淋的惨状又出现在他面前,银牙一咬,手腕暗运力气,剑尖往前一抖,刺入了陶金的身体,清风卷起他的长袍将他的剑尖完全吞没,让他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剑身再也不能前进半分,斩天林睁眼看去,剑锋在陶金的两指之间如钳入大理石一般,再不能动弹半分。 斩天林面露怒色,仇恨的欲望迫使他将剑柄握得列紧,手指的关节发出格格的挤压,杀父仇人的样貌依旧清新,鲜艳的血液沿着剑锋流出,却不是这杀父仇人的。 陶金双指一弹,长剑坠地:“你杀不了我的,还是等练好了再来报仇吧。” 身体弹飞出去,落在黑影前面。黑衣爪牙见状纷纷抛器,向后退去。孙号一挥手,魂回道两傍不知何时暗暗地探出了些人头。 “放箭。”陶金想要阻止,但已来不急,漫天箭雨落入那群黑影之中,惨叫声回荡在魂回道间,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的安静。 身穿红色劲装的侍卫飘然落地,毕恭毕敬地站在孙号面前。孙号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那堆死尸,一挥手冷冷说道:“把斩天林这叛贼给我拿下。” 陶金忙阻止笑道:“孙统领,放了他吧。” 孙号一脸疑色:“大将军,此人是反贼斩天云的余孽,放他不得。” 杨二虎也走上前来说道:“是啊,大哥,放了他就是纵虎归山啊,只怕会后患无穷。” 杨二虎并不知道陶金封将之事,如果他看到斩天林当时刺杀他的场景,怕早就对他动手了;孙号却是亲眼见到的,“大将军,不可有妇人之仁啊。” 陶金不再说话,转过身背对着斩天林,闭目养神少时,轻一挥手叹道:“你走吧。” 斩天林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吃惊地看着他,惊诧的眼神里透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却是崩不出一个字来。 魂回道的城防军动作向来很利索,杀人并不比吃饭迟缓,大道上的尸体很快被清理干净,没人能看出那里刚经过一场激战。斩天林孤独地跪在地上,失疯地躺了下去,他觉得他自己现在就是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无情将脸贴到地上,吸食着那恶心的泥沙。 “大将军已经放过你了,还不快滚。”杨二虎一脚踏上他头颅,鄙咦地怒道。 斩天林没有如人意料那样失疯地大叫,反而显得很平静,缓缓地站起来,温柔地拍去身上的脏物,一对冷目静静地看着陶金,“你不要以为你放过我我就会知恩图报,我还会来杀你的。”拾起自己的剑,静静地离去。 杨二虎怒送着他,满腹怒火将配剑狠狠地刺入地面,没入半节剑身,愤怒地跳着霹雳舞。 孙号忧郁地叹了口气,突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啼声,低头闪开,头顶一群黑影如鬼魅般飘过,众人几乎大气不敢出。“好重的杀杀气。” 陶金惊异地看向那群宫卫,红色的宫服是东厂侍卫的服侍,这些太监常年呆在东厂,走在两边的石壁上竟如在平地一样,。“东厂宫卫队,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孙号说道:“大将军,大王已在天凌殿恭候多时了,我们快走吧。” 陶金疑惑地看着那群宫卫队,脚底在石壁上一点,轻轻落了下去,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醒悟:“不好,斩天林。”不及众人反映,已飘身朝前方奔去。 众人大惊,孙号忙叫道:“大将军,你要去哪里?”寂静的魂回道,只有孙号的回音。 杨二虎苦笑道:“宫卫队必定是去捉拿斩天林去了,大哥一定是去救他了。” 孙号一脸失色,这实在不是个常人的做法,方才要杀斩天林完全在他股掌之间,放过他已经算是宅心人厚了,此时还要去救这个一心要杀自己的分人的儿子,不知道他是傻还是。。。。。。“杨将军好像很了解大将军?”孙号笑道。 杨二虎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冷笑道:“孙统领不是一样了解我杨二虎吗?”两人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斩天林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几个月前,还跟父亲一起吃着团圆饭,虽然父亲一直把自己当个长不大的孩子,大哥说他不是做大事的人,府上没多少人喜欢他,一家人却过得很开心,如今朝中早已将斩家的名号忘记了,真是物是人非。 一道寒光刺醒他的意识,他可以嗅到很浓烈地血腥味,三尺长的铁剑横在胸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斩天林看了一眼持剑的人,一身红色宫服穿得很讲究,没有一丝杂物在上面。陶金这个妖人果然是个伪君子,当着别人的面放过我,不与我计较,现在又派人来杀我灭口。拦他的是个老太监,看不出他有什么不一样的特征,看到斩天林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说道:“你就是反贼斩天云之子斩天林?” 生死对斩天林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凭自己现在的本事他也知道根本报不了仇,轻笑道:“是又怎么样?你是来杀我的?” 老太监没有说话,傍边一个小太监恼怒地冲上来喝道:“大胆,见了左总管还不下跪,你这叛贼余孽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丽都东厂总管左图的名气并不如总管孙文的名气那么大,斩天林却并不陌生,斩天云在世的时候,他还经常来斩府。左图伸手止住小太监怒斥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对斩公子如此无礼。斩将军在世的时候,跟我交情很不错,斩公子是斩家唯一脉传,要好好待他。” 斩天林听到此言,不由心中一阵暧意,斩家消亡之后,斩天去曾经的故交没有一个敢收留他,甚至避而远之;当他无所栖身,露宿破庙的时候,他才明白父亲曾经说的那句世态炎凉,人走茶凉是什么意思。 “左世叔,你救救我。”斩天林热泪盈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做为太监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们跟男人并在一起,斩天林年少无知,却无意中犯了这个大忌。小太监正要上前喝令,左图止住他,忙上前轻扶起他:“贤侄,快快起来,有话起来再说。” 斩天林一把抱住左图的小腿:“左世伯,自从爹招奸人惨害之后,世伯们对我都是避而远之,像躲瘟神一样,小侄现在已经无家可归,求世叔能收留我,我一定要替我爹和大哥报仇。” 左图轻轻扶起他:“贤侄快快起来,斩将军是我故交,情同手足,我又怎会坐势不理?”说着一挥手:“小德子,把斩公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一个小太监会意地点了点头,拉过斩天林:“斩公子,这边请。” 斩天林不知说什么好,天无绝人之路,走投无路还能碰上一个大恩人,左图既是东厂宫卫总管,手中权利非小,好好跟着他,杀爷之仇得报就有望了。感激地看了一眼左图,随小德子走了过去。 刷,利剑架在了斩天林的脖子上。斩天林大惊,看着小徒德子:“你。。。。。。” 小德子阴沉地笑道:“斩公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斩天林惊奇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左总管位高权重,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得罪于他,是不是吃饱了不消化?我知道你是个没胆的主,闭上眼睛,我给你个痛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小德子轻轻抬手,剑锋在斩天林的小脸上轻轻划过。 斩天林一头雾水:“等一等,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得罪左世叔?” 小德子几乎想要晕倒,阴笑道:“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吧,左总管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到男人了,你还叫他世叔,就凭这一点,你就非死不可了。” 斩天林这才醒悟,忙说道:“我没想这么多,这位公公,求你念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斩世。。。。。。总管跟我爹毕竟是故交,求他收留我吧,我现在正的已经无家可归了。” 小德子笑道:“哟我的斩大公子,你是真不明白啊,斩将军一死,斩家军四分五裂,现在全天国的人都知道你们斩家已经完了,陶金才是天国的大将军,识实务者为俊杰,左总管又怎会如此不识相,帮着你这余孽去跟大将军对抗呢?” 斩天林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心中感激的人原来却天下最无耻的小人。见斩天林的脸色,小德子笑道:“斩公子你也不必伤心,怪不怪你不该做斩天云的儿子。”失望地摇了摇头,举剑对着斩天林的咖啡刺了下去。 叮一声脆响,小德子的剑脱手而飞,满脸惊色怒道:“什么人?” 一个高大的影子孤独地出现在身后,手中长剑的剑光泛出他神圣的面孔,显出一番不可抗拒的威严。 小德子吓得哆嗦着跪拜下去:“大将军。”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五章 除奸 第一更 斩天林带着绝望,那一刻再无任何留恋,从小在斩府,在丽都自己就是一个孤独的人,爹死了,斩家完了,自己不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轻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直没有死亡的痛苦,突听到小德子那一声将军,忙睁开双眼,就看到小德子颤抖地跪在一个人面前。吃惊地看着他:“又是你?” 陶金调笑着看着他:“不错,又是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来看我笑话的?” 陶金正要说话,突听后面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快,叛贼就在前面,左总管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斩天林面色浮过一丝惊恐,陶金右手按住他的双肩,竟轻易地将他提了起来:“你走吧。” 斩天林看着他,冷冷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你就不怕斩草不除根?” 陶金静静说道:“你爹密谋造反,我也对他恨之入骨,但他并不是我杀的,你走吧,好好地活下去,这里不适合你。” 跪在地上的小德子惊道:“将军,不能放他走,他是左总管要的人,放了他,我。。。。。。” 陶金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不用跟械图交代,你就跟他说被我带走了。”说罢转身看向转天林怒道:“你还不走?” 斩天林恨恨地看着他,然后静静地站起来,向后跑去。 陶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德子,转身正要离开,脚步声已经贴近,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站住,你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陶金已经习惯了这种欺贫捧富的嘴脸,忙转过身挂着笑脸拱手道:“几位大哥,这是上哪儿去啊?” 其中一个太监冲上前来,推了他一把喝道:“少跟大爷来这套,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来人,把他带回去领赏,肯定是那叛贼的同伙。” 几个侍卫就要上前来抓他的双臂,小德子见状吓得脸色早已苍白,汗珠早已溢上额头,如果再让他们这样胡闹下去,真会出大事,忙一声喝道:“你们住手。” 那几个侍卫闻声望去,一脸惊骇,急忙跑过去扶起他。那年长的侍卫显得很怕他,露出恭敬的笑:“德公公,你也在这里?你刚才说他是谁?” 小德子一手甩开侍卫的和,自个儿站起来冷冷说道:“哼,他是谁?说不出来怕你脑袋都保不住了,他就是丽都城。。。。。。” 陶金忙上前抢言道:“不错,我就是丽都城大统领孙号的大哥,几位大哥好啊。” 小德子本欲说出陶金的身份,但陶金既然已经接过了他的话,他也觉得省去麻烦,随口一笑:“是啊,刚才我与斩天林那贼子在此搏斗的时候,险些被他暗算,幸好这位。。。。。。朋友出手相救。” 老侍卫听到此处脸上出现一丝惊色:“什么,德公公见过那个小叛贼了?他人呢?” 陶金说道:“跑了,估计现在已经出了丽都城了。” 侍卫失望地摇着头叹了口气:“哎,可惜,又让他跑了。” 陶金走过来,恭敬地笑着问道:“这位大哥,刚才听你们说这斩天林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大王要亲自下令捉他?” 老侍卫得意地笑道:“兄弟,你刚来丽都不久吧。连斩家公子的事都不知道?” 小德子站在那里,一脸苦楚,却不敢说话打断他。陶金笑道:“是啊,小弟我刚来丽都不久,很多事还得向几位大哥多多请教才是啊。” 老侍卫大笑着拍着陶金的肩膀:“哈哈哈,老弟,你找我就算找对人了,在这丽都城,哪里出了点什么事,老子的消息是最灵通的。”说着拉着陶金凑近看了看身后的人,压低声音:“老弟,不妨告诉你,这斩天林的老子以前是丽都城的大将军,后来被奸人所陷害,斩家从死也就消逝,斩家就这么一个种了。” 陶金奇道:“哦,既然斩家人都死了,大王又何须杀他呢?毕竟他是无辜的。” 侍卫神秘地笑道:“老弟啊,看你人不错,我就告诉你吧,不是大王要杀他,是左总管要杀他啊。” 陶金这次是真的吃惊,区区一个东厂总管,任意发号施令,赶尽杀绝,“是东厂宫卫总管左图左总管吗?他跟这斩天林有仇吗?” 侍卫得意地笑着,却不说话,是看准了想掉他胃口了。陶金急道:“这位大哥,你就告诉我吧。” 老侍卫鄙咦地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陶金眼珠一转,将手伸入口袋,摸出一绽金子在他眼前一晃:“这位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侍卫一眼就落在那绽黄金上,轻搓着双手,一改姿态陪笑道:“看不出老弟家境不错啊,孙号原来有这么个有钱的大哥?” 陶金感到一阵恶心,私心,见利忘义是人天生的本性,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当即轻笑道:“小弟家中什么东西不多,钱却不少花的。大哥如果有意跟小弟交朋友,以后小弟请你喝花酒;好像听说这丽都城有一家很有名的妓院叫醉香楼吧?” 侍卫一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脸激动抓上他的肩膀:“对啊对啊,你知道那里?” 陶金笑道:“我是那里的常客,不过像那种低档的地方,我也不怎么喜欢去;不过如果这位大哥真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玩。”说完这话的时候,陶金收起脸上的笑,将那元宝放入了袋中。 侍卫失落地目送着他的口袋,随即看出了陶金的意图,凑近他的耳机:“老弟啊,我就知道你这人够意思,实话告诉你吧,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你知道左总管为什么一定捉回斩天林吗?” 陶金一惊:“为什么\/” “不知道兄弟有没有听说丽都城的大将军陶金,现在他可是大王身边的第一红人,有人说大王打算招他为驸马,左总管此时再不跟那大将军套套近乎,以后定没好日子过,说不不定期,就跟这斩家一个下场。” 陶金一惊,恨恨说道:“这陶金真的如此狠毒?没跟他走得近的人都要杀吗?不过这跟斩天林又有什么关系呢?” “斩天云就是大将军最大的仇人,左总管深知他的心思,所以要拿到这叛贼人的人头,送给大将军做为见面礼啊。” 陶金心下不知什么感觉,为这种下层的人没必要失望,不要说这是远古时代的封建神会,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官场同样黑暗危险,要想站好自己的位子,就要揣摩清他人的心思,投其所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侍卫忙朝那传出声音的寺方看去,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大哥,你在哪里?” “将军,将军。”是孙号的声音。 侍卫见孙号一行了的影子,身后跟着一群年轻的少将,从他们的战甲上,就能看出不是将士,忙低声说道:“老弟,快避开,这些都是在朝中做大官的,不要惹到了他们。” 孙号一眼瞧见了这两人,忙奔过来叫道:“将军,原来你在这里啊。” 侍卫傻子一样的呆在那里,看着孙号一行人走过,拜倒在陶金面前:“将军,你没事吧。” 那侍卫还是秘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将军?” 陶金轻笑道:“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恶毒大将军陶金。” 侍卫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双腿落在地上,竟连下跪的动作也做不好了:“大将军,小的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大将军治罪。”说着竟拼命地磕起头来。 刚才林抓陶金的那两个侍卫此时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头碰在地上,再不敢抬头。 杨二虎笑道:“大哥,他们怎么回事啊?干嘛这么怕你?” 陶金轻笑道:“没什么,这位大哥心地很好,刚才他告诉我陶金是个大坏蛋,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人见人怕,如果谁不跟他走得近的话,他会像杀斩老将军一样杀了他。” 杨二虎怒道:“岂有此理。”走上去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领:“你不想活了吗?” 侍卫举起双手乞求道:“将军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二虎,算了,放了他吧。”陶金说道。 杨二虎随手丢开他的身体,掉在地上摔了个跟头,稳住身形,忙向陶金拼命磕头:“谢将军,谢将军。” 孙号看了看天色说道:“将军,很晚了,我们快回宫吧。” 走到天凌殿门口的时候,发现台阶上站着个老太监,杨二虎身体倒吁了一口气,不禁止惊道:“大哥,你看,孙文?他怎么会在这里?” 陶金按住他的手,众人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走上前去,陶金忙拱手笑道:“孙公公,真是早啊。” 孙文闻声看来,发现竟是陶金,忙行礼:“陶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大王听说将军连挫夜狼高手,大败忍者大军,已经在殿内恭候多时了。”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七章 奇女子 《第二更》 陶金迈进天凌殿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场仗是自己亲自挂帅打的第一场仗,却是用性命拼出来的,此时真有一种释然。紧跟在后面的是杨二虎,赵大鹏,邝之意,寇兴等人;申少,申雄兄弟,跟何小军何小力并排一起;郑小伟司马令斩小宝三人走在最后,郑小伟从来就喜欢跟在虽人后面,无论是好事不是坏事。 大殿内一片庄严,两傍站着的是些老一辈的臣子,有很多陶金也不认识的,一步步向大殿靠近,数着脚下的步子,能真正体会到奥运会的金牌得主为何会在国旗下放声大哭,自己的付出终于得以肯定。 走到那些老臣们最前面,是当朝位高权重的三位老将:良平,李天机,仇天霸。 路过良平身边的时候,陶金看着他,杨二虎却把眼光落在了良平身边一位老者身上,脚下也慢了下来,陶金轻碰了一下他压低声音说道:“怎么了,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可不要失礼。” 杨二虎回过神来低声说道:“大哥,我认得那位前辈,他就是在北带河小伐上的无名老者,是他救了我们,教了我功夫。” 陶金哦了一声,朝良平投去感激一眸;走过李天机面前时,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他并不认识仇天霸,仇天霸的眼神却很奇怪,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周佐夫立在虎笑天龙椅边,轻一挥手,众人忙跪拜下去:“大王神威,文承武德,号令天下,一统江山。”那声如宏钟般,话已落音,却久久回荡。 虎笑天挥手说道:“平身。” 众人站起身来,站回自己的位置,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将军旗开得胜,凯旋归来,果然不愧是我天国的定天神将,免去了孤王的北搅之忧;将军以十万大军能全纤夜狼三十万大军,孤王今天要好好的赏赐你。” 陶金忙拱手道:“大王,其实此战能旗开得胜,陶金绝不敢居功,除了大王的神佑庇护,更主要是这十位副将英勇善战,团结一致。” 虎笑天笑道:“哈哈,说得好,他们要赏,大将军也要赏;只是孤王一时竟真的想不到能赏赐你什么东西?大将军,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孤王一一满足你。” 记得在历史中楚汉时有个能人叫萧何,一直助汉高祖齐邦灭楚;后来楚霸王项羽死了,大汉统一天下,刘邦听信小人之言,说萧何功高助主,有谋反之意,于是刘邦主书住试探于他,以高官为饵,萧何本欲接受,手下良将告之他不能接受,并说明其原由,萧何借口推脱,结果逃过了生死之劫;现在自己的处境又与当年萧何有何不一样,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字并肩王了,如果再封,大王又怎么会没有想法?即正欲借口扒脱,良平却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大王,大将军英勇善战,机智过人,但毕竟年纪尚轻,不如让他在沙场多多历练历练,将来必定是天气之福啊。” 杨二虎听到良平此言,心中大惑不解,国师不是一直跟大哥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吗,为何此时竟要阻止大王封赏? 李天机这时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大王,国师所言言之有理,但是我天国一向是公平公正,论功行赏,大将军此次孤军深入,直倒波斯,功劳显赫,若不给以封赏,怕有失于了天国律法。” 李天机此话一出,立妈引起了台下一片哄动,大臣们一片喧哗之声,。 杨二虎有些恼怒了,凑近赵大鹏的耳朵说道:“你有听明白怎么回事没有?” 赵大鹏摆手无奈地说道:“你问我?我不知道,听听吧。” 虎笑天一伸手止住了喧哗,大声说道:“各位大臣稍安忽燥,孤王一向公私分明,论功行赏,大将军及十位少将军没令孤王失望,平定北方之乱,功不可没,陶金上前听封。” 陶金正欲走上前去听封,孙文凑到虎笑天耳边低声说道:“大王,你曾传口谕册封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虎笑天一觉醒,才明白方才自己的出言未免唐突了些。 陶金突然开口说道:“慢着,大王,在你赏赐之前,陶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大王务必答应。” 李天机怒道:“陶金你好大胆子,敢向大王提出要求,不要以为你为天国立下了战功,就不把大王放在眼里。” 李天机的话如一颗定时炸弹,立即引起了殿下众人的同感,皆怒言指责:“是啊,这个陶金也太过份了。” 虎笑天大声说道:“安静,大将军武功盖世,是我天国的大功臣,也是我天国子民的恩人,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孤王自然会答应。大将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孤王通通答应你。”虎笑天虽然如此说,神色却飘浮不定,一百年前魏天的事情让他至今仍然放不下,陶金年轻气盛,如果此果提出要跟他平分江山,或者*他退位之类的要求,可又如何是好?君无戏言,刚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了,岂有反悔之意,不禁又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得太过于爽怩。 殿下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陶金身上,杨二虎也愣在那里看着这位大哥,大哥平时里说话很低调,想不到这个时候比赵大鹏还狂妄。 陶金缓缓跪拜了下去诚恳地说道:“大王,想我陶金何得何能,得大王重用,得各位前辈抬爱,领兵北征;我请求大王撤去陶金并肩王一职。” 此话一出,众大臣皆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听人向大王提要求竟是要撤自己的官衔;也有人慢自可惜,须知一字并肩王权利何等之大,特殊情况可以任调天国将士,除了大王以外,其余人无不敬其三分,居然有好官还不做,是不是头脑发热了。 虎笑天也是始料未及:“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陶金说道:“大王,陶金还是喜欢跟兄弟们血战沙场,即便客死他乡也无怨无悔;我不习惯坐在府中呼来换去的日子,还请大王成全。” 虎笑天心中一喜,嘴里却说道:“大将军不可,你是我天国的大功臣,孤王一向是论功行赏,并肩王一职,非你莫属。” 孙文岂不不明白虎笑天之意,忙站出来说道:“大王,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大将军的请求,不可失言,君无戏言啊。” 殿下大臣们齐说道:“是啊,大王,君无戏言,你就成全了大将军吧。” 虎笑天做出为难之色,叹道:“好吧,既然大将军意已决,孤王也就依你,并肩王一职暂放一边。不过孤王还是要重重的赏你。”说到这里,笑着一拍手。两个侍卫抬着一件东西走了上来,看他们的表情,所抬之物份量沉重。 大臣们又是一片议论:“这是什么东西啊\/” “是啊,大王赏赐给大将军的是什么,还要盖起来,一定是一樽黄金。” 虎笑天又拍了拍手,侍卫伸手担开盖在上面的黑布,一道刺眼的银光刺得众人的眼睛睁不开。“哇。” 陶金眼睛一亮,战甲,好霸道的一副战甲,从色泽上就可看出材质绝非凡铁。虎笑天笑道说道:“这是孤王请来有名的铁匠用特别材料为将军打造的战甲,孤王给它取名叫神甲,普通武器跟本近不了它的身,刀枪不如。”微一挥手,站在傍边的侍卫从腰间拔出配刀,一刀斩了下去。 没见半点火花溅出,配刀断为两节掉在地上,众人又是一阵惊骇。陶金入神地看着神甲,预言,恶梦,对,是它,梦境中自己就是穿着这身战甲,在恐龙大军中所向披靡,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淹没了大没。 杨二虎看到陶金脸上紧张的神色,忙碰了碰陶金:“大哥,快谢恩啊。” 陶金方从梦中醒来,忙恭敬说道:“谢大王赏赐,陶金必为天国粉身碎骨,死而后矣。” 虎笑天笑道:“大将军别急着谢恩,还没完。”向大殿门口的侍卫招手道:“传十八铁人。” 众人皆是一惊:“十八铁人?以前听都没听说过?”陶金心里也不由震惊:原来大王的秘密杀人不只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刹,也许从没有人知道大王的底细,就算连公主也未必能真正知道;不由想到月圆之夜的半仙山赏月的场景,那个夜晚,有太多的事自己想不通:大王当时要想突围绝对不是难事,他这个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可他为什么临到生死边缘,也不露出自己的底牌,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等大将军的出现?还有那只天狼,到底是何物,是一只神圣之物还是一只邪恶之物,为什么天国的人总不敢谈到它?自从半仙山一役之后,就再没见过它;还有就是张半仙,这个世外高人究竟又是什么人? 不及多想,十八个半人半物走上了大殿,众人皆傻了眼,说他们是半人半物一点也不夸张,他的身形分明就是跟人一模一样;可他们全身上下,竟看不到一点血肉之躯,全身都被生铁包起来,陶金不禁想到美国传言中的机器人,倒跟他们有几分相似。陶金惊道:“大王,他们是。。。。。。” 虎笑天笑道:“这十年来孤王一直想打造一支铁军,将军不要小看这十八铁人,他们个个英雄善战,任凭千军万马,也如入无人之镜,他们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找出破绽。” 孙文插嘴说道:“这十八铁人完全是活生生的人,把他们活活地丢进一个密封的空间,让他们与溶化地铁液一起提炼,因为没有空气的介入,他们的思想,生命,脉搏的跳动,完全在瞬间高温下除于绝对静止,所以他们叫做铁军。”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八章 刺杀奸贼 (第一更) 陶金不禁暗惊:十八铁人?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又跟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大王为了打仗,为了自己的野心,未免有点太惨无人道? 陶金心里虽有心痛,但历史无情,中国历史上有多少功臣到最后还不是被沦为了皆下之囚吗?也许这就是铁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经过一番谢恩之后,陶金退了下去。杨二虎内心生起一阵激动,热血沸腾。虎笑天说道:“少将杨二虎上前听封。” 一直渴盼着叫到自己的名子,真天叫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愣在那里,不知做何反映,赵大鹏推了他一把,不禁跪拜在地。 虎笑天看着杨二虎笑道:“杨副将虽然年纪尚轻,遇事冷静,在北带河你一人独取忍者头目人头,单刀赴会夜狼第一高手的事孤王也都知道,没想到你深居丽都城,倒是个人才,做个副将太屈就于你了。” 杨二虎忙拱手说道:“大王,这都是大将军领导有方,行军打仗的谋略,兵法这都是大将军教我们的。” 虎笑天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孤王心中有数,孤王就封你为丽都卫总兵,统军三万,以后要全力效忠我天国,阻挡外敌。” 杨二虎忙问道:“请问大王,卫总兵以后是否还能跟大将军一起并肩作战?” 孙文见状怒道:“杨总兵,还不快谢恩,你有何资格在大王面前提这无聊问题。” 杨二虎静静说道:“大王,虽然这次二虎侥幸打了胜仗立了大功,但毕竟在战场上的经验还远远不足,还盼大王能恩准以后能继续跟随将军远征,为天国孝力。” 孙文正要发作,虎笑天不惊不怒,反是一脸喜欢笑道:“卫总兵直属大将军管辖,自然可与大将军一起并肩做战,杨总兵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杨二虎说道:“多谢大王赏赐,只要能跟大将军并肩做战,效忠天国,我已别无所求,为民而战,虽死犹荣。” 那字字句句说得刚硬有力,虎笑天惊喜地笑道:“这也是大将军教你们的?” 杨二虎点头称是。封赏之后,杨二虎退下,然后又是赵大鹏,邝之意,寇兴一行人听封,杨二虎为卫总兵,赵大鹏,邝之意,寇兴,斩小宝分别为东南西北副总兵,各统军两万;何家兄弟,郑小伟,申少,司马令封为教头,统军一万。 大殿内该封赏的都已经退出去了,除了百官,就是留下两个人,一个是陶金在长生道所救的乞丐追风,一个是从小被人当成怪物一样关在笼子里的大傻,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子并不叫大傻,他是申教头的亲兄弟申雄,一举成英雄的意思。 虎笑天静静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子?” “我叫追风。”追风拱手轻声说道,似乎跟人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小。 虎笑天生起了极大的举趣,看着他:“哦,你就是在长生道助大将军不费一兵一卒,就使太郎真君全军覆没的追风?听说你的身法非常不错?” 追风不是个多想的人,他很简单,他不想做人做得太复杂,因为那样确实太累:“是,大王。” 虎笑天笑道:“虽然你不是我天国的人,但总算也立了功,跟孤王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追风静静地说道:“大王,追风不需要任何赏赐,只盼大王能让小人长伴大将军左右,其它的就别无所求了。” 众人并不觉得奇怪,也许只把他当一个乞丐,当一个傻子,仅此而已。 虎笑天脸上不禁浮过一丝忧色,说道:“好,准,那孤王就封你做个千夫长,统兵一千,长伴大将军左右,以后要好生保护将军。” “谢大王。”追风一拱手退出了大殿。 虎笑天看着申雄问道:“你就是被申老将军关了十年的人?”他把那个人字提了很长,因为他觉得很有必要对这样的人尊重他们的人权,那样他们会更有用。 “大王,别人都说我是怪物。”申雄面无表情的说,他从来就很少言,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用那双木枘的眼睛看着笼子外面的阳光;被陶金放出来之后,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举着那把宝刀对着天空的太阳光看,毒辣的太阳似乎对他的眼睛并不能造成什么幅射。 “你是否也跟他们一样,只想常伴大将军左右?”虎笑天问道。 “是。”他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好了,孤王也给你一个千夫长做做,以后就伴在大将军左右,寸步不离。”虎笑天有些累的挥着手说道。 “谢大王。”等到申雄走出大殿,孙文低声说道:“大王,他只是个傻子,而且他是个很危险的怪物。” 虎笑天轻笑道:“有大将军看着他,他不会很危险。”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劝你千万别把他当成傻子,须知这个世上最有成就的人都是傻子,都是疯子。” 孙文不现说话,只得低下头去。 杨二虎走出大殿之后,本想立即赶去将军府与陶金一起一醉方休,却被一个胖子拦住了他,不禁没好气怒道:“管家,你来做什么?” 管家一脸皱纹,比杨二虎出门之时似乎老了很多:“少爷,老爷夫人听说你回来了,在家里等了三天了,你回去看看他们吧。” 杨二虎这才想起打仗回来之后,还没回家去看过父母,只得跟着管家回家。 推开杨家大门,一股陈旧的气息呼入,离家多日,不知父母现在怎么样了。管家一走进去,忙狂跑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叫:“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二虎现在已经长大了,以后不要再叫他少爷了,要叫他杨总兵。”杨二虎刚走进大厅,就见到一个苍老的背影正背对着他们,严肃地对着祖宗的遗象,恭敬地上着香;那就是自己的老父亲杨玉天,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个行走都很不便的老人了。 这些日子以来,杨二虎有时候无端地明白了父亲原来是最爱自己的一个人,隐隐约约理解了父亲以前为什么对自己那般严肃,此时竟有种暗然泪下的感觉。 “爹,孩儿回来了。”杨二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杨玉天缓缓转过身来,一把扶起他:“二虎,你终于回来了。”一把将他搂入身体。 杨二虎眼泪刷刷地掉下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了:“恩,爹,我回来了,孩儿没有给你丢脸,没有给杨家的列祖列宗丢脸,我现在是卫总兵了。” 杨玉天泣不成声的点着头:“爹都知道了,二虎,你终于长大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爹就放心了。” 杨二虎耳根一动,听到那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二虎,我的孩子,是你回来了吗?你在哪里?” 杨玉天急忙说道:“你娘,是你娘来了。” 杨二虎转头一看,一位老妇正摸索着朝这边跑来,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还是没命地往这边跑。 “娘。”杨二虎放下一切,拼命地跑过去,双手环抱过去。 杨母感到一双手搂住了自己,老泪滑落下来:“二虎,你是二虎吗?” 杨二虎紧紧抓住她的老手,放到自己脸上,哭泣着点着头:“娘,是我,我是二虎啊,我就在你面前。娘,你的眼睛。。。。。。” 管家忙走上来叹道:“少爷,夫他她。。。。。。自从你出征以后,夫人每日都在为你担心,说你年轻好胜,怕你受不了军营的苦,怕你在外面惹事生非,每日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瞎了。”将袖子伸到眼角擦了擦,谁知那眼泪却越擦越多。 杨二虎伸手轻轻擦拭着母亲的双眼,皱纹已经图满整张老脸:“娘,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孩儿不孝啊。” 杨母紧紧抓住他的手:“我的孩儿终于长大了,听说你做了卫总兵,我的孩儿有出息了,终于为杨家争了光了。” 杨二虎扶着她站起来:“娘,我要给你找丽都城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我想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儿现在的样子。” 杨母叹道:“二虎,不必了,我跟你爹都已经老了,看不看得到已经不重要了,你有出息了娘也就放心了。”母子二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管家轻咳一声说道:“老爷,少爷夫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就别再哭了,我们开饭吧。” 杨母一听才汪醒过来,急忙说道:“你看我,人老了真是糊涂。二虎你还没吃饭吧,来,尝尝,这是娘亲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拉着杨二虎,伸手摸索着走进去。 杨二虎心中一动容,他感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磁心软过,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娘,叫他们动手就好了,何必要自己动手呢?来,娘,我带你去。”一家人缓缓走了进去。 这一晚杨二虎都没有去将军府,他觉得这一晚,父亲比大哥更需要自己,自己也最需要他们。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四十九章 劝降 (第一更) 屁股发热,杨二虎一睁眼,暗道坏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昨晚我睡了得这么沉吗?一咕噜从床上崩起来,粗枝大叶的梳洗了一番,许久没有回家,能体会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家一直都是温暖的,为什么以前就没感觉到呢?想到母亲的双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把帽子摆正,正要开门出去,管家探头进来,看到杨二虎一身庄严惊道:“少爷,你要出去吗?” 杨二虎叹了口气,昨晚本来说要去将军府陪大哥一醉方休的,结果回了家,此时赵大鹏他们一定又在暗骂自己没义气了。“我爹娘呢?” 管家轻吁了一声:“老爷出去练功了,夫人昨夜很开心,睡得很晚,现在还没起来。” 杨二虎略点了下头,拉开房门,迎着太阳急促的走了出去。管家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叫道:“少爷,你又要去哪里?” “我爹妈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我去了将军府。”话还未落,人已翻身上马,离开了杨家。 马儿一路急驰,杨二虎嘴里不停地诅咒:“大鹏,司马,你们要是敢在大哥面前骂我没义气,我绝饶不了你们。” 一提马缰,停在了将军府不远的地方,他不敢骑太近,怕赵鹏他们听到马啼声。正要牵马走近,突觉一阵风声迎面袭来,急忙侧身一闪,避开那攻来的一招,心想难道是大鹏来故意偷袭我? 闪身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蒙面人,从刚才那一掌的速度看来,此人伸手不错。杨二虎怒道:“你是什么人,也在将军府来伤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人没有理他,脚尖点地,几个起落,朝后院逃去。 “想逃?”想二虎心中一怒,追了上去。越过后院,蒙面人快速钻入了那片密集的小树林,不见了影子。杨二虎也没多想,闪身跟了进去。 “杨总兵,久违了。”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杨二虎心中一惊,忙回过头看去,却见一个白须老者站在身后,慈祥地看着他。 “是你?”这个老者杨二虎并不认识,却并不陌生,昨日在天凌殿受封之时他见过,当时他就站在离大王最近地方,跟李天机,良平站在一起。想来也应该是在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能跟国师站一起的绝不是什么小角色。“不知阁下是。。。。。。” 那老者和善地笑笑:“好说,老夫就是天国蜀西守将仇天霸。” “仇天霸?”杨二虎心中一惊:原来是仇天痴的老爹,抢大哥女人的就是你儿子,不过老天有眼,他现在已经死了。杨二虎礼貌性地笑笑:“哦,原来是蜀西仇老将军,在下杨二虎失敬了。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 仇天霸轻笑道:“杨总兵少年英雄,晓以善战,谁人不知,老夫是个识才之人,想跟杨总兵聊两句,不知方便否?” 杨二虎冷一声,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找我聊几句,定是黄鼠狼狼给鸡拜年。当即说道:“仇老将军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在你们这些前辈眼里,我杨二虎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可跟仇将军攀比?” 仇天霸伸手笑道:“杨总兵太过自谦,此次远征夜狼忍者,杨总兵独居首功,老夫甚是佩服。” 杨二虎笑道:“仇将军找我杨二虎来不会只是想夸赞我一番吧?” 仇天霸大笑道:“哈哈哈哈,杨总兵果然才智过人,果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跟你打哑谜了,老夫在舍下备了些薄酒,不知杨总兵是否方便前去赏光呢?” 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请自己去舍下做客,这对一个新起的少将来说可以说是天大的荣幸,杨二虎含笑拱手道:“仇将军的好意,杨某感激不尽,只是我现在还有些事实在没时间,有进间我们再聊好吗?”说着转身正要离去。 仇天霸伸手拦住他笑道:“杨总兵何必这么急着就要走了呢?既然杨部兵时间紧得很,那我们就在这里聊两句吧,老夫现在手下正少了一位得力副将,不知道杨部兵是否有兴趣呢?” 杨二虎笑着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仇霸天笑道:“像杨总兵这样有才干的人,谁不想用。只要杨总兵能来,即可统领十万大军,手中兵权任意调动,到时别说是军机大人,就是国师,也得让你三分;杨总兵觉得怎么样?” 杨二虎冷笑道:“听起来这个条件似乎特别诱人啊,很难让人不动心的。” 仇霸天大笑道:“杨总兵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做哪头划算?在现在的定天国,若想闯出一番天地来,凭自己的能力,怕是到老也未必能闯出什么名堂出来。” 杨二虎轻笑道:“兵部调动没有大王的口谕,私自调动那可是欺君大罪,仇将军这话可有点意思了。” 仇霸天大笑道:“这点无须杨总兵担心,只要你点一下头,大王那里包在我身上,你今日答应我,明日就可做我副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杨总兵意下如何?” 杨二虎大笑起来,那样子,绝没有人会认为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仇将军果然惜才,只呆惜我杨二虎怕是没这个福气?我还是比较习惯跟着陶将军,大家生死兄弟,不管手中有权无权,能够生死与共,夫复何求?” 仇霸天一脸怒色,但随即又按奈住叹道:“杨总兵你这又是何苦呢?陶金这个人确有几分做战才干,只可惜他根本不懂为官之道,迟早会被奸人所害,我看杨总兵还是考虑一下另投名主吧。” 杨二虎冷笑道:“我劝仇将军还是别在在这里白费口舌了。我杨二虎虽然好大喜功,却还懂得意气二字。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没有大交军,也就没有我杨二虎的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背着我大哥的,仇将军请回吧。”说着又要转身离去。 “杨总兵这又是何必呢?凭你的才干跟汗马功劳,何以才屈居于一个卫总兵的位置呢?”杨二虎不禁停下脚步来,对仇霸天的话似产生了兴趣。 仇霸天见杨二虎的反映,心道处轻人毕竟还是年轻人。当即继续说道:“杨总兵是个聪明人,老夫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很想出人投地的人,老夫是个很懂得惜才的人,只要杨总兵肯来我。。。。。。” “住口。”杨二虎回头怒道:“我看仇将军是会错我杨二虎的意了。将军带我们恩重如山,我是绝不会做背离将军的事。”头也不回,走出树林去。 “我只是替杨总兵可惜啊。你把别人当兄弟,别人也会把你当兄弟吗?说不定哪天他要卖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杨二虎再次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仇霸天继续说道:“自己立下了头功,功劳却全让做老大的抢去了,荣华富贵,全都落入了陶金的手中,杨总兵,你甘心吗?难道你就真的甘心给人家做一辈子兄弟,永远屈居在老二的位置吗?” 杨二虎冲到仇霸天面前,看着他的双目,静静说道:“那依将军之见呢?” 仇霸天说道:“何不自己出来做老大,为什么要做老二呢?如果杨总兵肯跟着老夫,老夫绝不会屈就于你。我已是风烛之年,将来,我还准备把我的兵权交给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好好想想吧。” 杨二虎冷笑道:“哈哈哈,仇将军这个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不把你的基业交给自己的儿子,却要来交给我这个外人,未免有点太荒谬了。” 仇霸天一脸恨意,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是有个儿子。。。。。。可惜已经。。。。。。死了。” 杨二虎抱歉地叹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失陪了。”转身速速离开了树林。 “你是个聪明人,你还很年轻,如果抓住时机了的话,前途无量,希望你好好考虑。”虽然杨二虎走得很快,仇霸天的话还是在耳边响起。 奔出树林,穿过后院,赶到将军府的时候,正好看到邝之意正在那里跟马儿说着话。忙走过去笑道:“邝副总兵,你升级了,连这畜生也升级了?” 邝之意回头看到是杨二虎挖苦地笑道:“哟,原来是杨总兵,失敬失敬啊,怎么,你也刚刚才来吗?” 杨二虎一惊:“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刚刚才来?” 邝之意将马缰套在柱子上叹道:“哎,也不知道大哥在搞什么明堂,昨晚我们本来要来将军府跟大哥来个一醉方休的,谁知道大哥把我们全都赶了出来,说什么今天不欢迎我们,叫我们无论如何过一天再来,你说大哥是不是发疯了,还是做了大将军跟以前不一样了。” 杨二虎想起昨晚跟家人团聚的场面,不禁心里一阵感动,大哥真是用心良苦,知道我们几兄弟跟家人分离了太久,把我们赶出来就是要我们没地方住,要我们跟家人团聚一番,随即说道:“大哥没有病,你有病。” 邝之意一脸愕然,正要说话,突然指着杨二虎的身后惊道:“寇副总兵,你也来了。” 杨二虎转过头看去,只见寇兴喘着粗气走过来,杨二虎坏笑道:“你比我睡得还要晚,是不是去寻柳巷去了,还不从实招来。”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章 大公无私 (第二更) 寇兴一脸肃然说道:“你胡说什么?对了,二虎,刚才我看到你从将军府后院过来,你去干什么去了?” 杨二虎脸色微变,随即笑道:“没什么,刚才下马的时候发现一只猎物,很久没有狩猎了,就追了过去,谁知道追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 三人皆大笑起来。寇兴一觉醒说道:“大哥可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我们快进去吧。” 三人豪爽大笑着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有个穿粉色短裙的丫环已经候在那里,见杨二虎三人走进来,忙施一礼:“给三位总兵大人请安。” 杨二虎吓得退了两步,看着邝寇二人笑道:“她是在跟我说话吗?” 邝之意也吓得跟个白痴一样,愣愣地说道:“我看八成错不了。” 丫环见三人如此说话全当他们在讲笑话,柔声道:“三位大人是来找大将军的吧,他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请跟我进来吧。” 随着那丫环美丽的身段扭去着走进大厅,果见已经转坐了一群人,桌上摆了一大堆酒潭,杨二虎见状不禁腹中轰轰作响,见傍边站着的侍卫,忙摆正仪态跪拜道:“见过将军。” 邝之意寇兴一眼也就会出了意,也都纷纷施礼,陶金轻一挥手:“你们出去吧。” 等到侍卫通通离去,杨二虎马上就站了起来大笑道:“哇,大哥,这就是你的府地啊,好气派,大王对你真是不错啊。” 陶金笑骂一声:“快坐下吧,回了一天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等到杨二虎三人坐下,赵大鹏再忍不住了,搓着手笑道:“大哥,人都到齐了,现在不用再等谁了吧,大哥这酒放到这里实在让人犯罪。” 陶金无奈地一笑,伸手推开酒潭:“兄弟们,今天是我们兄弟团聚之日,大家都是爷们,喝了这谭酒,愿我们大家都长命百岁。” 赵大鹏端起酒潭,用他那破谷子般的嗓门说道:“大哥所言甚是,我们行军打仗的人,不是老死就是战死,来,为我们都能长合百岁,干。” 杨二虎抱着酒潭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依我说,为了我们都能在天国干出一番成绩来,干。” 众人皆举起酒潭,仰头狂饮,不过这群人实际上是极为不要脸的人,嘴里每个人都在说干,放下酒潭的时候,喝去的也只是一点皮毛。 杨二虎突然描向坐在最角落里的申雄:“申夫长,你怎么不喝?” 邝之意也附和道:“是啊,大家今天这么开心,过来跟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申雄冷冷静地站在那里,双手环抱着宝刀:“我身为千夫长,要寸步不离大哥身边。” 邝之意笑得整个头都趴到了桌子上,将面前的酒潭碰翻到了地上,疯狂地摇晃着身体大笑道:“哈哈哈,大哥武功盖世,还需要你来保护吗?我看你是酒力不胜吧?” 立即引来了众人了阵大笑,烈酒顺着杨二虎的嘴角往外一点一点的溢出,他却一点也笑不出,一脸正色地看着申雄:“你们笑什么,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杨二虎在众兄弟中,除了赵大鹏以外,对其他人似乎很有威严,他的话让所有人立即收起了笑。邝之意说道:“杨总兵为免太杞人忧天了吧?” 赵大鹏也附和地说道:“是啊,二虎,大哥武功盖世,没人能伤得了他。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要扫了大家的雅性。” 杨二虎欲言俗止,北带河小木伐上的老者的话他一直放在心上,昨日在天凌殿又见到了他,能跟着良国师一起来丽都面见大王,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明枪一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杨二虎将整个酒潭堵到嘴边,索性不跟他们理论。 赵大鹏正要理论,陶金说道:“好了,今天大家这么好心情,就不去想这些了,申雄不喝酒,就别再勉强他了。来,各位兄弟,为我们这次的胜利,干。” 豪爽之人喝豪爽之酒,大潭酒下肚,在陶金的年代,很多人见到国酒就退壁三舍,不过陶金自身比较酷爱白酒,他比麻醉剂的效果有时候还要好。 杨二虎今天显得跟平时很不一样,平时最喜欢说话的人,一个人躲在一边喝闷酒。赵大鹏很多时候更像北方人,性格豪爽,直来直去,虽说脾气有些暴躁,却是众兄弟中最义气的一个。烈酒的温度让这群少将们此时有点分不清方向。 赵大鹏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朝杨二虎走去,陶金说道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今天有戏要唱了,却不知他跟杨二虎这一黑一白哪个脸唱得更红。 杨二虎看到赵大鹏晃悠的身体,轻笑一声,继续喝着自己的酒,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砰,赵大鹏挥手将酒潭扔到地上,摔倒得稀巴烂:“杨总兵,上次在北带河我两还没较出胜负,今日正好大哥也在场,我们再来较量较量。” 那一声摔碎的声音,让众人酒意清醒了些,纷纷都放下酒来,看着杨赵二人。 杨二虎冷冷地看着他笑道:“赵将军,你醉了。”杨二虎这个人胆大心细,说话总是摸以两可,他没有叫赵大鹏赵副总兵,自然怕他心里有所想法。 赵大鹏身形有些站立不稳,一手朝杨二虎推过去:“你少找借口,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赵家的剑法,今日我就要跟你较量,看看。。。。。。是我赵家剑利害,还是你。。。。。。杨家剑利害。” 虽然酒喝多了点,满脸通红,那一掌推过来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杨二虎本不想理会他,随着那一推之下,暴退两睡,险些跌倒。顺手扶住身二墙壁,稳住了身形,面色立即沉了下来,伸手就去拔剑,但转眼看到陶金平静的眼色,又放下了拔剑的手,站起来就要走开。 “不许走。”赵大鹏突然拔出配剑,伸剑刺到杨二虎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都是血气方钢的男人,加上本身已有些醉意,杨二虎怒道:“大鹏,你喝多了,让开。” 赵大鹏满脸涨得通红,咬着牙吼道:“拔你的剑。” 邝之意眨着眼睛看着这两人,他倒是很希望好好看他们打一场;赵大鹏是个固执的人,他一旦要做的事,怕是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杨二虎目光停在赵大鹏脸上片刻,冷哼一声,静静地拉开赵大鹏的剑身,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走去。 “看剑。”剑风已从身后袭来,莫要看赵大鹏酒醉三分,出剑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杨二虎鄙咦地侧身闪过,不想再与他计较下去,右足踏前向门外迈去,赵大鹏似早就料到他有些一招,剑尖一抖,化作一团剑花,封住了杨二虎的前路;杨二虎只得退回屋内,那团剑风如胶水一般粘住自己的面门,带着劲风,绵绵递进,赵大鹏并无意伤他,是在*他拔剑。 叮一声脆响,双剑想击,在杨二虎背靠墙壁再无退路的时候,杨二虎终于拔出了自己的剑。赵大鹏微觉虎口一麻,面露惊色,退后了一步。 杨二虎静静地看着他说道:“赵将军,武功的高低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你真的觉得你赵家剑天下无敌,何不到战场上去多杀几个敌人?” 这话气势*人,却暗带指责之意,赵大鹏不善言辞,长剑一挥:“别跟老子这么多废话。”剑锋一转,这次不再使花招,直接刺向杨二虎的咽喉。 邝之意脸色一惊,想不到赵大鹏来真的,心里却有些兴奋,也许只有性命相搏的时候,才能看得更清楚;明明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肮脏,就是控制不住会这样想。 凭空里几个道火花闪过,连陶金脸色也是一惊,他也没想到想二虎的剑法会快了这么多,但是刚才那几招剑法,绝不是杨家剑,若非他用得并不纯熟,陶金也看不出来。推拿手?他的心里突然崩出了这三个字。 赵大鹏拼命的摇了摇头,酒意醒了一半,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长剑会坠地,被杨二虎打得坠地,这不可能,数日前我还跟他交过手,这不可能。 杨二虎轻轻将剑抛到地上,说道:“我输了。” 申少忙走上去说道:“二虎,明明是你胜了,为什么说你输了?这是我们亲眼所见。” 赵大鹏像傻了了样,呆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刚才自己是有些醉意,他可以肯定那绝对跟酒醉无关,呆呆地说道:“二虎,我输了。” 杨二虎静静地说道:“不,是我输了。” 众人皆愣在那里,二虎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大家都看到他打落了赵大鹏的剑,为什么还说他自己输了。 “我输了,因为我用的根本就不是杨家剑。”说完这话,杨二虎静静走出了大厅,没有一个人再去拦他。刚走出大门,一个侍卫冒失地闯进来,正好跟他撞了个满怀。那侍卫正要陪礼,一看是杨二虎忙上前惊道:“杨总兵,这么快就要走了?” 杨二虎笑笑:“今天喝多了,头有点晕,我先回去休息。”留下侍卫一个人愣在那里,找到自己的骏马,翻身而上,一身轻驾,急驰而去。 大厅一片安静,赵大鹏还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剑出神,侍卫突然闯进来,打断了安静。 看到侍卫一脸急促,陶金说道:“何事惊慌?” 侍卫转头看了看大厅的人群,陶金忙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侍卫环顾了一下众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是公主。”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一章 求助二皇子 陶金面色一惊:“公主?”这时方才想起与这小宝贝分离了多日,回来也没去看她,此时必定在大发脾气了。“公主怎么了?” “公主病倒了,此时已经卧床不起,她想见将军最后一面。” 这话如晴天霹雳,陶金觉得心在滴血,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乎一个人,有多在乎,这个死丫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侍卫说道:“公主知道将军刚打仗回来,说无论如何也要等一天再告诉将军。” 这个死妖精,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傻,还只知道为我想。陶金突然一惊,听侍卫这么说,公主应该早就病了,却一直没告诉我,难道是把我在战场上分心?难怪她会让孙文送匕首给我,可我这个白痴却还不知道,还在跟李天机的女儿风流快少在,儿女情长,当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谢罪。“这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一个月了,宫里的太医都诊断过了,全都束手无策。” 陶金突门而出,丢下了这群醉汉,任他们在自己的府上胡作非为。走出将军府,从侍卫手中抢过一疋快马,翻身上马,一声轻驱,长嘶一声,直向公主府奔去。 一口气奔到府上,马还没停下,双足一点马背,身体就落了下去。门口两个宫女站在那里,一见陶金正要阻拦,陶金已直闯而入。 丫环忙叫道:“喂,你是什么人,公主还在里面休息呢?你不能进去。” 透过微帘,几个侍女正围在床头,不知在忙些什么?陶金掀开珠帘,疯狂地冲了进去,大叫道:“公主,公主。” 侍女们感觉到有陌生男人直接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纷纷散开,向陶金看去。其中一个胆大一点的侍女试探着跑上来拦住陶金:“喂,你是谁啊?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来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陶金一把推开丫环,侍女们看到他凶神恶杀的样子,吓得纷纷退到一边。冲到床头,如野狼般地扑上去,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失声叫道:“公主,你怎么样?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是个傻丫头。”那一刻在傍人看来,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灭夜狼,力战军国神圣的长胜将军陶金。 “你们看,他哭了。”丫环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全然没有了惧意。 “原来他就是公主所说的大将军啊?不过他真的好帅哦。” 陶金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丝毫不敢放开,生怕一放开就会失去她一样,虽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公主,丫环们的话像毒针刺痛着他的耳膜,怒道:“不要吵,公主现在病成这样,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说八道,都给我出去。”说话极为霸道,全然没有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不速之客。 “嘻嘻嘻嘻嘻。”胆大的丫环捂着嘴拼命地偷笑起来。 陶金环抱着公主没有松开,扭过头狠狠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丫环痴痴地笑道:“你为什么不看看你抱着的是谁呢?” 陶金幕地转过头,看向人手中人儿,五脏六腑几乎没有翻出来,一手松开她大惊道:“怎么会是你?你是谁?” 那人突然被人松开,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张开眼擦着眼角,梦呓地说道:“人家睡得好好的,你为什么来吵醒我,你又是谁啊?” “嘻嘻嘻嘻。”丫环们又是了阵窃笑。 陶金逃命般地站起来,向后退去:“公主呢,公主在哪里?”想起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一个女了搂在怀里,也确实是自己太失礼,急忙问道:“公主呢,公主在哪里?” 一直戏弄他的丫环说道:“公主此刻正在书房,她一早就吩咐我们了,如果大将军来了,就带他去书房找她。” 陶金真想过去给她两个巴掌,却又觉得应该给自己两个巴掌才对。“快带我去见她。” 丫环收起笑,柔声说道:“大将军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带着陶金离去。 陶金跟在丫环后边,一路说道:“妹妹,公主不是病了吗?为什么不好好养病,跑到书房去做什么?” 丫环低头嘻嘻笑道:“大将军,你听谁说公主病了?” 陶金突然停了下来,惊道:“你说什么?公主不是说已病情危急,要。。。。。。” 丫环格格笑道:“公主健步入飞,怎么会病呢?昨天还跟大王到后山去狩猎了呢。此刻还在书房做画。” 这个小浪女这次玩笑开大了,原来是耍我来了,好,看我等会儿见到你怎么跟你兴师问罪?陶金惊道:“当真。” 丫环停了下来,恭身说道:“大将军,书房到了,公主就在里面。” 陶金怀着满腔怒火夺门而入,刚入门口,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竟让他有些欲仙欲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鬼使神差的进去,就算醉生梦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果然看到公主的倩影背离在那里,还是临别时穿的那件艳红的裙子,妖柔的身影足以溶化掉天下间所有的男人,她就是一团水。 男人最讨厌被人欺骗,况且是被一个女人欺骗,堂堂天国大将军,刚起方才在公主府里那尴尬的情景,往后还有何颜面?恨不能冲进去对她狠狠地教训一番。公主背对着她,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大步跨到公主身后,内心的愤怒让他的骨胳吱吱作响,当他举起双臂的时候,那股淡淡的体香化作万般相思拂乱他的心,他突然有种感觉,公主变得削弱了很多,此时看来,她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他觉得这个女人很需要自己保护,比李蓝青还需要自己保护。双手停在公主的后背,却一直停在那里。 “你不是想掐死我吗?为什么不动手?”公主手里还拿着字画,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含满了凄苦。 陶金半个字也没崩出来,双手紧紧地环上她的蛮腰,紧紧靠在她的香肩,急促地喘息落在她的小脸颊,公主只不过欺骗了自己一次,而自己又瞒了公主多少呢?胡珊,李蓝青?公主又为什么要骗自己?爱。 “小宝贝,我想死你了。”在她中樱唇里疯狂的搅和,跟那条娇柔的小蚯蚓纠缠在一起。 “我也是。”急促地喘息,山水欲来,将这对恋人淹没,他不再是将军,她也不再是公主。 意志的沉睡,心灵的洗礼,理智的死亡,都在那无情的情欲里溶化,分解。情最纯洁,欲却将它退变,分解,情欲本是一体,却又是两极。他没问公主为什么要骗她,也没问在她心里到底有多思念他,因为这一切已经都不重要了,千言万语都在那三字字里燃烧成了灰烬:我也是。 听到陶金说起大将军独闯公主府误把恐女当玉女,公主不禁笑得捂着肚子:“你这大将军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我。” 陶金苦笑不得:“你还笑得出来,我发誓宁可去闯龙潭虎穴,也不会入公主府。经此一闹,怕是我们的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公主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你很怕我们的事让别人知道吗?还是你怕贵妃娘娘知道了,从此不再理你?” 陶金没料到公主虽然意乱情迷,头脑却还是这般精明,一语就拙中他的心思,当即随意地笑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跟。。。。。。娘娘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我只是担心大王。。。。。。” “孙文早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了父王,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奉劝你最好离贵妃远一点。” 陶金生气地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发誓好了。”正要举起手来发誓,公主心疼地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相信你,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陶金就知道又有人来搅自己好事了,公主玉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肌娇笑道:“看把你气的?”站起来走去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一个丫环站在门口,看到陶金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下头。 “春兰,出什么事了?” 奉兰低着头轻声说道:“公主,大王要召见将军。” 陶金大惊:完了,这么巧要见我,难道是为公主的事?良文当当初的那些话虽然是离间之言,却也不无道理,想我陶金始终是个外族人,又岂会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我?此次召见恐怕是祸不是福。 公主奇怪地问道:“父王要见将军?知不知道为什么事?” “大王要在天临殿与波斯大王举行议和事宜,请将军速速前去进见。” “议和?”陶金这一惊险些没有倒下去,平常所说果然不假,孙文前去波斯果然是另有所图,天国将士在波斯拼死拼活,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血,换来的却是议和二字?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绝对不能。 陶金冲出书房,抢过一疋快马,翻身上马,就急驰而去。 “大将军,你去哪里?”春兰反映过来大声叫道。 “天凌殿,面见大王。”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三章 魔风波的秘密 虎笑天静静地坐在龙椅上,天凌大殿,天国重要的官员均已到位。 孙文面色焦急,波斯王站在殿下,脸色显出极不耐烦之色,败军之将,还摆什么臭架子。凑到虎笑天耳边说道:“大王,时辰已经到了。” 波斯王背负双手,看着虎笑天冷笑道:“天国大王,时辰已经到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虎笑天静静地说道:“波斯王莫急,我们再等等,孤王还有一位重要的人没有来。” 波斯王冷哼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要大家站在这里等他一个人,大王的手下未免太目无王法了吧,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波斯大王放在眼里?” 陶金在大荒大败夜狼大军,诛杀太郎真君,军国神圣,文武百官皆有所耳闻;一个败军之将又有何资格来谈议和,说话还如此蛮横,在场之人,无不想把他拖出来拔了他的皮,虎笑天却稳坐在那里,全然没有把他挑畔的话放在心里。 虽然所有人并不知道个中原因,但以虎笑天的为人,又怎会任由他如此,必定有什么原因在其中。 “大王,我们还要等多久?”波斯王第二次催促道。 良平站出来笑道:“波斯大王好像很心急啊?” 波斯王笑道:“哼,如果因为某一个人,影响了我们两国的友好关系,担误了议和事宜,我看陪上他的脑袋也不够啊。”说话咄咄*人。 良平冷笑道:“波斯王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波斯王面露怒色,看向虎笑天,不用说,即便是外使,听到贵国大臣对自己如此不敬,也需要给他一个合理解释。 虎笑天朝良平一挥手道:“国师,你先退下。” 良平纵心有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他静静地退了下去,大王究竟有什么事,何以如此忌惮败军之将波斯王?也许很快就能得到解释了。 “大将军到了。”侍卫那一声高呼,如众人的救命稻草,打破了天凌殿的宁静。 虎笑天面露喜色,急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陶金翻身下马,看了看大殿,此时的天凌殿出现了少有的庄严。轻呼了口气,走进大殿。环顾四周,位高权重的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忙乞身拜下:“陶金见过大王,见驾来民主党,还望大王恕罪。” 虎笑天忙走下大殿轻手扶起他:“大将军免礼。” 陶金一眼就扫中了站在中间的波斯王,这是第一次照面,缓缓退到一傍,在李天机身边找个位置站下。 波斯王冷冷说道:“定天国某些下人真是不识规矩,身份低微,架子倒是不小,如果我有这们的手下,早将他扔去喂狗了。” 波斯王似乎有侍无恐,今天已经不只一次如此大言不惭地挑畔了。 良平忙伸手按住陶金的双手,生怕他年轻气盛会做出什么傻事来。陶金微笑着拉开他的手,笑道:“在下在怎么无耻,也比某此贼寇,明明是败军之将,却要假借议和之事来投降,当真是无耻之极。” 大殿内立即一片安静,众人方才刚见了良平没讨到好果子,都心道大将军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心里却不禁一阵痛快,这话不知为天国挽回了多少颜面。 虎笑天忙伸手道:“好了,波斯王,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大败你夜狼族第一高手军国神圣的天国大将军陶金。”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灭国之仇,波斯王怒目而视,看着陶金,冷冷地说道:“哦,原来是你,失敬。” 虎笑天坐上了龙椅,笑道:“好了,各位都到齐了,今天召集各位大人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 波斯王忙打断虎笑天,走到大殿中央:“天国大王,不用这么婆妈,让我来跟他们说吧。各位,今天我来是代表夜狼族要跟你们定天国议和。” 波斯王的话音乐刚落,立即引来了众人一阵议论,见虎笑天静静坐在那里,没有人敢出来问因。 “夜狼族现在已无将无兵,土地已落入我天国手中,你这亡国之君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们议和?”仇霸天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喝道。 波斯王完全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没有军队,你们天国可以给我们;没有领地,你们天国地大物博,割出一两块来给我不就有了?” 好狂妄的波斯王,灭国之君竟敢如此说话,实在是太过份了。众大臣又是一阵起哄。 “荒谬。”仇霸天冷笑道:“真是痴人说梦,想要兵,还想割地,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你的那些波斯亡灵。” 虎笑天突然喝道:“仇老将军,退下。” 仇霸天惊道:“大王,他。。。。。。” 虎笑天庄严地说道:“退下。波斯王,孤王全都依你,但是希望你能守信。” 如果有人觉得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那这个人脑子一定有问题。一代霸王虎笑天,面对一个亡国之君,居然如此退让,还答应他的这等条件。 “大王,不可,败军之将,凭什么答应他?”一些胆大的大臣质问道。 “就凭波斯王手里的东西。” 折腾了半天,这句才是真正的重点,波斯王手里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大王如此忌惮于他。良平恭身说道:“大王,波斯王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虎笑天静静地挤出了四个字:“〈大荒秘籍〉” “大荒秘籍?”众人一阵惊叹,再没人说话,纷纷退了下去。 陶金惑不解,凑手良平耳边轻声问道:“大荒秘籍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大王会如此在意?还接受波斯王如此苛刻的条件?” 良平轻声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大荒秘籍其实是《魔风波》的一部分,《魔风波》本是我定天国开国之初天神所赐之神物,里面包罗万象,先祖有言,神物若失,天气龙脉将断。但就在一百年前,江湖上除了个梅花大盗,来无影去无踪,盗走了《魔风波》,从此大王寝食不安。” 镇国神物,难怪大王会如此忌惮,神物一失,龙脉将断?平常跟我说魔风波共有三本,大荒秘籍又怎会落到波斯王手里呢?但既然议和已定,又何须让我来,难道议和真的不能少了我这个将军? “波斯王,孤王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先交出《大荒秘籍》。”虎笑天静静说道。 “哈哈哈哈,虎笑天你当我是傻子吗?这可是我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了,我交给了你,你还会放过我吗?”波斯王大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仇霸天多年来一直镇守蜀西,何时受过这种气。 波斯王笑道:“既然是议和,那大家都拿出点诚意来。本王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的三十万波斯大军已经驻入土著人驻部落,想灭国,你们想得如此轻易?” 良平静静说道:“那以波斯王的意思,怎么样才片是拿出诚意来呢?” 波斯王静静地转过头,目露凶光指着陶金说道:“这个人,听说还是个外族妖人,杀我将士,掳我子民,占我领土,灭我国号,实是我夜狼族的心头大患,与本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大王如真想拿回《大荒秘籍》,除非在我面前杀了他。” 大殿内又是一片死寂,连呼吸都不能听到,自古良将皆未能战死沙场,前线死战,换来的只是死于非命,奸臣当道,波斯王一张嘴就能杀死天国的战神。 “大王,不可,大将军为我天国立下了汗以功劳。”良平跪拜下去。 “国师言之有理,大王,请看在大将军对天国一片忠心的份上。。。。。。”众大臣齐齐跪拜下去,求情。 虎笑天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不再抬头,孙文跟虎笑天多年,从没见过大王如此痛苦,一向当断则断在霸王,如今也如此优柔寡断。“大将军,有怨言吗?”虎笑天静静地问道。 陶金并不怕死,自从离开了真实的世界,自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妨?只是突然想到了公主,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父王要处死自己,不知道她能否承受得住?“大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能为天国而死,陶金绝无怨言,只是身为天国神将,未能战死沙场,却为这奸人所害,死亦不甘。”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战神将军?你所向披靡又怎么样?武功盖世又怎么样,本王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其实本王也是个惜才之人,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天国向来出良将,一百里年前魏天为自己的野心所害,一百年后大将军同样为自己而亡,哈哈哈,虎笑天,看看你的杰作。” 突然大殿外一番吵闹,虎笑天一惊:“出什么事了?” 一个侍卫慌张地走进来恭身道:“大王,公主死活要进来。” 大殿外传来几声惨叫,门口的侍卫正要举剑拦阻,虎笑天一挥手:“退下,让她进来。”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四章 二皇子之父 公主的怒斥声让所有人都转过头去,须知天凌殿是从不容许女子踏时半步的,天国大臣们对倩倩公主并不陌生,在别的女孩子还没省事的年纪,她已经懂得如何为虎笑天分担心事了,除了将山,虎笑天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对她的爱,甚至早就超出了两位皇子。 今天的公主实在有失一往仪态,陶金一惊叫道:“公主,你来这里做什么?” 公主没有看他,膝身跪下泣声说道:“父王,你不要以为女儿对陶金情有独钟,其实女儿只是想利用他,为父王效力,父王你杀他容易,天国将士的军心你杀得了吗?” 杀一个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容易,要稳定军心谈何容易。虎笑天忙扶起她:“女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波斯王本是个好色的君王,公主玉容出众,娇艳异常,直*得他那对贼眼四处乱转,嘿嘿笑道:“大王,这是你女儿?” 虎笑天冷哼一声音:“是又怎么样?” 波斯王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陶金,从公主刚才的眼神跟表情,他自然看得出,这将军必定是她的情郎,这倒真的是狭路相逢,新仇旧恨都凑到一起了。“大王若真不舍得杀将军倒也无妨,如果肯用另一个条件来交换,本王倒是也可以考虑的哟。”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盯向了公主靓丽的身影,眼中尽是贪婪之欲。 虎笑天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静静说道:“你想怎么样?” “嘿嘿,大王的千金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如果大王肯慷慨解缆,忍痛割爱,把公主嫁与本王做王妃,本王倒可以饶将军一命。”波斯王无耻地笑道。 波斯王竟是如此一个不成大业,贪图美色的小人,如果夜狼族的将士亡灵在这里,必会明白自己的牺牲有多么的不值。 陶金挣脱良平,冲过去举剑就要刺向波斯王,侍卫忙拉住了他:“你这无耻小人,简直乃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也配?” 陶金突然发作,波斯王吓得身体往后缩去,幸得侍卫及时拦住了他。虎笑天面色沉了下来,说道:“波斯王,你不要得寸进尺。” 波斯王笑道:“大王你可以选择,只是你天国的龙脉跟你女儿,哪个更重要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善待公主的。”说着,竟色迷迷地瞄向了公主。 “父王,不要,女儿不要嫁给他。”公主向后退去,虎笑天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她觉得从来没有离父王如此远过。 虎笑天长叹一口气:“哎,孤王又有什么办法呢?” 众大臣一听,想不到堂堂定天国竟然会让一个亡国之君玩得团团转。齐齐跪下:“大王,不能下嫁公主啊,大王开恩。” 虎笑天痛苦地抚着龙椅的扶手叹道:“孤王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真的找不回神物,孤王又有何颜面去见先王。” 陶金猛然甩开侍卫的束缚,走到虎笑天面前,静静说道:“大王,还是杀了我吧?” 虎笑天吃惊地看着陶金,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 “大王,想我陶金本是个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幸得大王抬爱,让我领兵打仗,为天国效力。如果今日能以我陶金一个人的性命换回天国从此永享太平,那我陶金也算是死得其所,也就无怨无悔了。” “将军,。。。。。。”虎笑天站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军,你是个大英雄,你放心,你为天国而死,定会流芳百世,我们永远都会记住你的。”众大臣齐齐跪拜下去。 公主走到大殿中央,失声笑道:“父王,你若真的要杀了他,那女儿也不想活了,请赐女儿跟将军一起死吧。” 波斯王惊道:“公主不要,天下又不是没男人了,这个陶金有什么好,值得为他一死吗?” 公主鄙咦地笑道:“波斯大王,你的出身不一样,因为你从小只能像个禽兽一样,苟且偷生,没有人权,更不会懂得情爱之物;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为他放弃一切,荣华富贵,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其实你真的很可怜。” 波斯王怒道:“谁说我不懂,我也很爱你啊,公主,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所以我一定要娶你为王妃。” 公主轻笑道:“你那不是情爱,那是一种占有,为你野心的占有,就像想占有你王国的土地一样,如果你一定要认为那是感情的话,那也只是畜生的感情,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看来公主今天是要*波斯王杀了自己。波斯王冷冷地说道:“进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杀了这对狗男女,我是睡不着觉了。你们该死,你们统统该死。”说到最后,波斯王是吼出来的。 纵使是在大厅广众之下,陶金搂过公主入怀,冷冷说道:“恐怕该死的是你,不是别人。” 所有人都看这对有情人抱在一起,谁也不愿去打扰他们,最后的时光了许真的应该留给他们。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大将军,死到临头了,还么么嘴硬。” 陶金笑道:“鹿死谁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波斯王不再理会他,一切的唇舌之战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转头看向虎笑天说道:“大王,考虑得怎么样了?本王可是等着看你的诚意啊。” 虎笑天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陶金说道:“波斯王,你口口声声要大王拿出诚意来,可是你的诚意呢?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大荒秘籍》,却在这里信口雌黄。” 虎笑天一听此言,方一觉醒,心道今日几乎被这波斯王激晕了头,到现在为止,连神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难道真如陶金所言,他根本就没有神物?不可能,以波斯王的性格,他又何须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 波斯王怒道:“你胡说什么?本王没有大荒秘籍,就不会到这里来跟你们浪费时间了。” 陶金刚才那一反问,似乎扭转了大殿的战局,原本被动的心此时又起伏起来。良平扫向陶金的脸色,那一脸的自信绝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真有此把握。当即站出来说道:“波斯王,大将军说得很有道理,你总该拿出你的诚意来吧,不然,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定天国,我可以跟你打赌。”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哈,素闻良国师自封天国第一谋士,今日一见,果然是无耻之极,想看神物,那还由不得你们。” 陶金放开了公主,走到虎笑天面前拱手道:“大王,波斯王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物,末将愿以性命担保。” 虎笑天面色有些动容,恼怒地看向波斯王。 波斯王忙说道:“大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夜狼族已经兵将全无,你想一下,如果我没有神物,又怎么敢来跟你谈议和之事?” 陶金说道:“也许你早就料定大王不敢让你拿出神物示人,所以以此一搏,来骗取大王对你的信任。” 波斯王冷笑道:“定天神将名不虚传,果然诡计多端,想*本王拿出神物,可惜本王绝不会着你的道。”转身看着虎笑天:“大王,你别无选择,你只能相信我,本王也可以以性命担保,神物绝对在我手里。我要你现在就杀了他,否则你将永远见不到神物。” 虎笑天突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挥手道:“来人,把陶金给我拿下。” 两个侍卫冲进来,正要上前,陶金伸手喝道:“慢着。”转头失望地看着虎笑天冷笑道:“大王,难道你真的宁可相信他的鬼话?” 虎笑天叹道:“大将军,对不起,孤王别无选择,为了天国,孤王不得不这么做。”说着一扬手,侍卫渐渐朝陶金压了过来。 公主大惊失色,急忙跪下:“父王,你不能杀他。” 虎笑天没有再抬头,侍卫的刀锋已对准了陶金的血肉之躯。 “父王,女儿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你若杀了他,将连你的外孙也一起杀了。” 虎笑天吃疑地看向公主,失控地笑道:“你说什么?” 公主坚定地重复道:“父王,女儿已经有了大将军的骨肉,如果父王一定要杀他,女儿和你的外孙将陪他一起长进于黄土。” 虎笑天怒目以视看着陶金,突然喝道:“来人,把陶金给我拿下。” 侍卫僵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动一下,为了所谓的神物,连自己女儿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良平不禁苦笑:也许大王从没有想过把女儿嫁给一个外族人。 “都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把他给我拿下。”虎笑天怒喝道。 公主暴退两步,护在陶金身前,失声哭道:“父王,没想到你真的如此狠心,为了神物,你连你外孙都不要了。” 侍卫一步步近*这对生死绝恋的情人,陶金突然抬起头来,右手在半空一扬喝道:“全都退下,神物在此。”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五章 棋逢对手 陶金关健时刻那一声暴喝震憾了所有人,本来步步近*的侍卫全都停住了手。虎笑天也是大大的震惊,吃惊地看着陶金:“将军,你说什么?” 陶金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静静地说道:“大王,波斯王根本就没有什么信物,我早说过他只是想玩弄大王,因为真正的神物在我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陶金手中的盒子手里,立即引起了大臣们的一阵骚动:“大将军手里真的是神物吗?” “是啊,大将军怎么会有我们天国的神物?” “我看那波斯王必定在说谎,定是大将军攻入波斯的时候,缴获了天国的神物。” “波斯王何等聪明,又怎么可能把神物放在显眼的地方。” 。。。。。。 虎笑天恢复了往日的霸气,如果神物真的在陶金手里,那今日波斯王对自己的侮辱,十倍奉还也不够。庄严地看着陶金:“大将军,此事非同儿戏,你可知道欺骗孤王,那可是欺君大罪。” 波斯王脸上浮过一丝恐惧,瞬间变得苍白,黑云在他面上不断地移动。忙说道:“大王,千万别相信他的话,本王如果没有天国的神物,是绝对不会来见你的。” 陶金冷笑道:“你何必这么着急,大王绝不会听取你一面之辞。老贼,在波斯让你逃了,今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天国。” 虎笑天挥手止住,一改对波斯王的恭敬:“谁真谁假,一辩便知。那就请两位把自己的神物拿出来,是真是假,自然真相大白。” 陶金恭敬地将盒子托上去放在虎笑天的面前,却看到波斯王手放入怀中,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转,却没有掏出来的意思。 陶金笑道:“怎么波斯大王不敢掏出来了。” 波斯王伸出手来,却是空手一只。所有人都鄙咦地看着他,口中满是恼怒之声。虎笑天怒色浮面,冷冷说道:“波斯王,你果真敢戏弄本王?” 波斯王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大将军,你们在这里做了半天戏,原来就是想骗我拿出神物?本王可没这么容易中计。”说着竟北负双手,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虎笑天又安静下来,闭目沉思,事关天国龙脉,倘若神物真的在波斯王手里,陶金此举惹恼了波斯王,来个鱼死网破,天国的龙脉不是葬身在自己手中了吗?“各位大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殿下一睡窃窃讨论声,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回答虎笑天的话。 吵嚷了良久,终于良平站了出来,缓缓走到大殿中间,拱手说道:“大王,周佐父曾与先王有缘一起目睹过《魔风波》,现在天国也只有他能认其真假,不如请出佐父,我想到时自然真相大白。” 众大臣纷纷点头同意。虎笑天也点头称道:“恩,国师此举再明智不过了。来人,请佐父前来天凌殿。” 待到传信的侍卫走了出去,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等待的痛苦之中。公主看看陶金,温柔的确说道:“神物真的在你手上?” 陶金暧昧地看向她的芳容,若非经历今日之事,他又怎会明白公主对他的用情之深,甚至为了自己,背离了自己的父王;当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怀有他的孩子的时候,陶金已经告诉了她,不论以后她犯了多大的错,他依然爱着他。 “周佐父来了。”侍卫的那一声报告,所有人都带着暑光的希望转过了头,看自己生命的救星般看向门口。 周佐父苍老的身体显得很颓废,两个侍卫扶着他走进来,岁月的无情已让他走路不断地咳嗽。虎笑天是周何苦父看着长大的,在这里,他是资历最老的大臣,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老臣见过大王。” 虎笑天忙走下来,伸手扶起他:“佐父不必多理,实在很对不住,在佐父养病的时候还要来打搅你。。。。。。” 周佐父止住他,用虚弱的声音吃力地说道:“大王,听侍卫说大将军已经找回神物了?”那声音显示出周佐父他真的已经老了。 虎笑天拉他龙椅边坐下,轻声说道:“孤王正是为此事而来;大将军在剿灭波斯湾的时候,得到了这个盒子,特请佐父来看看是不是神物。” 周佐父显出从未有过的激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桌上的盒子,那个比天国任何一个人的命都还珍贵的盒子。 空气完全冻结在那里,所有人的眼神都随着他手指上细微的动作,落入那个奇特的盒子。 轻轻弹来盒盖,周佐父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颤声说道:“一百年了,一百年了,记得当年陪先王一起打开它的进候,我比现在还要紧张。” 双手放入盒子之中,没有一丝动静,周佐父的面容随着他的手,一起冻结在那里。手贴在温暖的图案上,这种熟悉的温度还在上面。但随即脸上浮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疑色:这是先王的温度?怎么会这样,难道大荒秘籍失踪了一百年,一直处在迷封之中?如此看来从来没有人打开过它? 虎笑天惊骇地看着周佐父的表情,他觉得周佐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也许是奇迹,也许是恼怒。“佐父,你怎么样?” 周佐父严肃地取出右手,轻轻地关上盒子,脸上放出异样的光彩,再不是方才那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老者,静静地说道:“大王,是真的神物。” “实在是太好了。”殿下大臣们终于舒下了这口气。公主也舒下了心中崩紧的那口气,软软地倒在了陶金身上。 波斯王脸色苍白,急忙掏出怀里的盒子,那个盒子跟周佐父手中的盒子一模一样:“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虎笑天轻声道:“来人,给将军赐坐。把波斯王给我拿下。” 波斯王嘶声吼道:“不可能,我这才是真正的神物,我这里才是真正的《大荒秘籍》。”说着,疯子一般地将那盒子揭开,将那里央的册子展开。那隐藏了半日的秘密殿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一阵轰堂大笑。 波斯王暗觉不对,忙转过册子宁睛看去,不禁大惊:“啊,波斯大王吃狗屎。”本就是一句子极为好笑的戏言,在他那臭嘴中念出来,更是可笑之极。 波斯王一手将册子抛在地上,怒目而视看陶金怒道:“你。。。。。。你换走了我的神物?” 陶金暗笑:平常果然不怕是神偷,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了神物,还给他送了这么有趣的一件见面礼。当即笑道:“波斯大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波斯王怒由心起,面露杀机,突觉两道剑风袭面而来,却是两名侍卫的剑锋已*近他的咽喉。 陶金大惊,急忙喝道:“不要靠近他。”但是已经晚了,众人只见到了两名侍卫瞬间化成了两堆炭象立在波斯王的面前。 大臣位一阵惊呼,慌忙退到虎笑天一边,以避开波斯王的杀气。只有公主跟陶金,还是亲蜜地相拥而立在波斯王的前面。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哈,虎笑天,是老子戏弄你又怎么样,你又能耐我何?”阴森森的狂笑声未落,双手已暗运真气,缓缓抬上高过腰部,一团紫艳红的火焰在他的手掌之间不断燃烧。 虎笑天震惊地看着那双手,额头不禁溢出了汗腺。腰间的将魂发出叮叮的怒吟声,比遇上军国神圣的进候抖理更加利害。 陶金轻轻托起公主的小脸,柔声说道:“你也回到大王那里去,等我办点事,就来找你,好吗?”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公主卿卿我我,全然没有大敌当前的感觉。 公主听话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已经完全把自己变成了贤惠的妻子。 陶金手握住将魂,剑柄的那股强大的热量不断缓缓传入手心,波斯王身体散了出的热量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厅。 “将军小心,这老贼火系魔功,你要小心应付。”周佐父激动的叫道。心中不由暗惊:夜狼族忍辱偷生了一百年,没想到真的今时不同往日了,凭周佐父的领悟,他只能陪着先王一起去参悟魔风波的基础部份;曾听先王提过,魔风波里提到内功修练,当修练到一个极端层次的时候,将会向另一个新起点过渡,必须完全战胜自己的两在心魔:空杯和忘我。空杯忘我实际是连为一体,是要把自己所学深入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然后彻底忘记所学的东西,当成自己什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就是自己,这样才能经历另一重修练的洗礼。经过真正纯净的洗礼之后,即是人的意念跟天命做挣扎的时候。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天神所安排,天神为了让天下苍生生生相息,在每个人的体内锁上了封印,让每一个生命都不再完美;冲破天命,也就解开了封印,将获得传说中的魔法。“从他的真气看来,波斯王已习得了火系魔法,这怎么可能?”周佐父眉头紧皱。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六章 惜英雄,重英雄 陶金关健时刻那一声暴喝震憾了所有人,本来步步近*的侍卫全都停住了手。虎笑天也是大大的震惊,吃惊地看着陶金:“将军,你说什么?” 陶金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静静地说道:“大王,波斯王根本就没有什么信物,我早说过他只是想玩弄大王,因为真正的神物在我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陶金手中的盒子手里,立即引起了大臣们的一阵骚动:“大将军手里真的是神物吗?” “是啊,大将军怎么会有我们天国的神物?” “我看那波斯王必定在说谎,定是大将军攻入波斯的时候,缴获了天国的神物。” “波斯王何等聪明,又怎么可能把神物放在显眼的地方。” 。。。。。。 虎笑天恢复了往日的霸气,如果神物真的在陶金手里,那今日波斯王对自己的侮辱,十倍奉还也不够。庄严地看着陶金:“大将军,此事非同儿戏,你可知道欺骗孤王,那可是欺君大罪。” 波斯王脸上浮过一丝恐惧,瞬间变得苍白,黑云在他面上不断地移动。忙说道:“大王,千万别相信他的话,本王如果没有天国的神物,是绝对不会来见你的。” 陶金冷笑道:“你何必这么着急,大王绝不会听取你一面之辞。老贼,在波斯让你逃了,今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天国。” 虎笑天挥手止住,一改对波斯王的恭敬:“谁真谁假,一辩便知。那就请两位把自己的神物拿出来,是真是假,自然真相大白。” 陶金恭敬地将盒子托上去放在虎笑天的面前,却看到波斯王手放入怀中,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转,却没有掏出来的意思。 陶金笑道:“怎么波斯大王不敢掏出来了。” 波斯王伸出手来,却是空手一只。所有人都鄙咦地看着他,口中满是恼怒之声。虎笑天怒色浮面,冷冷说道:“波斯王,你果真敢戏弄本王?” 波斯王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大将军,你们在这里做了半天戏,原来就是想骗我拿出神物?本王可没这么容易中计。”说着竟北负双手,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虎笑天又安静下来,闭目沉思,事关天国龙脉,倘若神物真的在波斯王手里,陶金此举惹恼了波斯王,来个鱼死网破,天国的龙脉不是葬身在自己手中了吗?“各位大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殿下一睡窃窃讨论声,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回答虎笑天的话。 吵嚷了良久,终于良平站了出来,缓缓走到大殿中间,拱手说道:“大王,周佐父曾与先王有缘一起目睹过《魔风波》,现在天国也只有他能认其真假,不如请出佐父,我想到时自然真相大白。” 众大臣纷纷点头同意。虎笑天也点头称道:“恩,国师此举再明智不过了。来人,请佐父前来天凌殿。” 待到传信的侍卫走了出去,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等待的痛苦之中。公主看看陶金,温柔的确说道:“神物真的在你手上?” 陶金暧昧地看向她的芳容,若非经历今日之事,他又怎会明白公主对他的用情之深,甚至为了自己,背离了自己的父王;当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怀有他的孩子的时候,陶金已经告诉了她,不论以后她犯了多大的错,他依然爱着他。 “周佐父来了。”侍卫的那一声报告,所有人都带着暑光的希望转过了头,看自己生命的救星般看向门口。 周佐父苍老的身体显得很颓废,两个侍卫扶着他走进来,岁月的无情已让他走路不断地咳嗽。虎笑天是周何苦父看着长大的,在这里,他是资历最老的大臣,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老臣见过大王。” 虎笑天忙走下来,伸手扶起他:“佐父不必多理,实在很对不住,在佐父养病的时候还要来打搅你。。。。。。” 周佐父止住他,用虚弱的声音吃力地说道:“大王,听侍卫说大将军已经找回神物了?”那声音显示出周佐父他真的已经老了。 虎笑天拉他龙椅边坐下,轻声说道:“孤王正是为此事而来;大将军在剿灭波斯湾的时候,得到了这个盒子,特请佐父来看看是不是神物。” 周佐父显出从未有过的激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桌上的盒子,那个比天国任何一个人的命都还珍贵的盒子。 空气完全冻结在那里,所有人的眼神都随着他手指上细微的动作,落入那个奇特的盒子。 轻轻弹来盒盖,周佐父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颤声说道:“一百年了,一百年了,记得当年陪先王一起打开它的进候,我比现在还要紧张。” 双手放入盒子之中,没有一丝动静,周佐父的面容随着他的手,一起冻结在那里。手贴在温暖的图案上,这种熟悉的温度还在上面。但随即脸上浮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疑色:这是先王的温度?怎么会这样,难道大荒秘籍失踪了一百年,一直处在迷封之中?如此看来从来没有人打开过它? 虎笑天惊骇地看着周佐父的表情,他觉得周佐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也许是奇迹,也许是恼怒。“佐父,你怎么样?” 周佐父严肃地取出右手,轻轻地关上盒子,脸上放出异样的光彩,再不是方才那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老者,静静地说道:“大王,是真的神物。” “实在是太好了。”殿下大臣们终于舒下了这口气。公主也舒下了心中崩紧的那口气,软软地倒在了陶金身上。 波斯王脸色苍白,急忙掏出怀里的盒子,那个盒子跟周佐父手中的盒子一模一样:“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虎笑天轻声道:“来人,给将军赐坐。把波斯王给我拿下。” 波斯王嘶声吼道:“不可能,我这才是真正的神物,我这里才是真正的《大荒秘籍》。”说着,疯子一般地将那盒子揭开,将那里央的册子展开。那隐藏了半日的秘密殿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一阵轰堂大笑。 波斯王暗觉不对,忙转过册子宁睛看去,不禁大惊:“啊,波斯大王吃狗屎。”本就是一句子极为好笑的戏言,在他那臭嘴中念出来,更是可笑之极。 波斯王一手将册子抛在地上,怒目而视看陶金怒道:“你。。。。。。你换走了我的神物?” 陶金暗笑:平常果然不怕是神偷,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了神物,还给他送了这么有趣的一件见面礼。当即笑道:“波斯大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波斯王怒由心起,面露杀机,突觉两道剑风袭面而来,却是两名侍卫的剑锋已*近他的咽喉。 陶金大惊,急忙喝道:“不要靠近他。”但是已经晚了,众人只见到了两名侍卫瞬间化成了两堆炭象立在波斯王的面前。 大臣位一阵惊呼,慌忙退到虎笑天一边,以避开波斯王的杀气。只有公主跟陶金,还是亲蜜地相拥而立在波斯王的前面。 波斯王大笑道:“哈哈哈哈,虎笑天,是老子戏弄你又怎么样,你又能耐我何?”阴森森的狂笑声未落,双手已暗运真气,缓缓抬上高过腰部,一团紫艳红的火焰在他的手掌之间不断燃烧。 虎笑天震惊地看着那双手,额头不禁溢出了汗腺。腰间的将魂发出叮叮的怒吟声,比遇上军国神圣的进候抖理更加利害。 陶金轻轻托起公主的小脸,柔声说道:“你也回到大王那里去,等我办点事,就来找你,好吗?”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公主卿卿我我,全然没有大敌当前的感觉。 公主听话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已经完全把自己变成了贤惠的妻子。 陶金手握住将魂,剑柄的那股强大的热量不断缓缓传入手心,波斯王身体散了出的热量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厅。 “将军小心,这老贼火系魔功,你要小心应付。”周佐父激动的叫道。心中不由暗惊:夜狼族忍辱偷生了一百年,没想到真的今时不同往日了,凭周佐父的领悟,他只能陪着先王一起去参悟魔风波的基础部份;曾听先王提过,魔风波里提到内功修练,当修练到一个极端层次的时候,将会向另一个新起点过渡,必须完全战胜自己的两在心魔:空杯和忘我。空杯忘我实际是连为一体,是要把自己所学深入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然后彻底忘记所学的东西,当成自己什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就是自己,这样才能经历另一重修练的洗礼。经过真正纯净的洗礼之后,即是人的意念跟天命做挣扎的时候。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天神所安排,天神为了让天下苍生生生相息,在每个人的体内锁上了封印,让每一个生命都不再完美;冲破天命,也就解开了封印,将获得传说中的魔法。“从他的真气看来,波斯王已习得了火系魔法,这怎么可能?”周佐父眉头紧皱。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七章 诱饵 周佐父扣在他命脉的手指暗一用力,原本苍白的脸痛苦得发紫,忍不住弯下弯去,有股想想呕吐的感觉。周佐父冷冷地说道:“大将军,大王待你不薄,说,你怎么会《魔风波》上面的武功?” 公主见势不对,忙走上前去护住陶金,虎笑天一挥手,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扣了起来。内心的愤怒,冰冰地看着虎笑天:“父王,你要恩将仇报?” 周佐父忙说道:“公主,此事事关重大,大将军刚才所用的是我天国一百年前失窃的《魔风波》上的魔法,他绝对跟魔风波脱不了干系。” 虎笑天走到陶金面前,与波斯王大战已让他原气大伤,周佐父的手指加大了力度,命脉的血液似已停止在血管之中,整个天凌殿都在天旋地转,昏昏欲睡。“来人,把陶金跟我拿下。” 侍卫很轻易地将他的双臂反身而绑,意识渐渐模糊,他能感觉到胳膊被扭转清脆的响声,公主嘶心的求救声,然后被侍卫拖了下去。 人活着真的很累,在哪个年代都是一样。迷迷糊糊中,阴森森的鬼风吹醒了他,全身的酸痛让他全身上下不能有一丝丝动弹。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手指动了一下,地面冰凉无比,胳膊的骨胳还有痛楚传来,还知道痛,看来我还活着。 睁开眼四周膝黑一片,第一反映就是立妈坐起身来,脚底磨着地面发出纱纱的声响,阴暗潮湿,很熟悉的味道。监狱。 跟波斯王大战现在想来,还是如在做梦一样,战场上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反映一定要比逃命快,脑子不断地转动:虎笑天为什么要抓我? 伸手不见五指,牢门外一丝响动清淅地传入他的耳朵,那是侍卫的脚步声,脚步起越来越近,走到牢门外的时候停了下来。只听其中一个侍卫说道:“咦,这牢里关的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安静?” 另一个侍卫忙止住他:“嘘,小声点,这里面关的可不是普通人,就是大败波斯王的大将军,说话小心点,别让他听到。” “唉,大将军这么好的人,为天国立了这么多功劳,却还要被关起来,真想不明白?” “可不是吗?听说是大将军盗去了在国的圣物,大王答应了他,只要他肯交出圣物,绝不为难他。” 另一个侍卫叹气道:“大将军对天国忠心耿耿,又怎么会盗去圣物呢?” “唉,其实我也觉得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好了,这些事可不是我们*心的,还是快走吧。”脚步声渐渐远去。 陶金屏了口气,圣物?真他妈不是个东西?难道真被良文那小子说重了,大王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这个外族人?想到回丽都之前与平常分手,曾还劝他回丽都任官,幸好平常兄不想为官,不然真的又白白害了一代大侠。看来平常是早料知梅*经对虎笑天的重要。 内心还未平静下来,又是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响来,那是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一直移动到他的牢门外面才停了下来。陶金暗觉奇怪,却觉一阵强烈的光线映入。 侍卫点燃了火把,牢门外立即火光辉煌,一个身材高大的狱卒站在门口,腰间的钥匙不断地发出悦耳的声音,抬手轻轻在他牢门上敲了敲:“喂,陶金,有人来看你了。” 陶金散慢地抬起头,篷乱的头发早已如乱草一般,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玩电脑游戏的时光里,什么都不用想,过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狱卒恭敬地低头站在一边:“杨将军,就是这里了。” 杨二虎的脸上的肌肉不知道做何反映,只在脸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波痕,看到陶金一身的狼狈,胳膊上的伤口紧紧地贴着衣服。急忙叫道:“大哥,大哥,虎笑天为什么把你关起来?是谁把你弄伤的?”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暧意,自从来到定天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利用又伤人灭口,甚至对人生冲满了绝望,却唯有几位红颜知己愿与自己生死相守,还有就是这帮结义兄弟,同生共死,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看他。 陶金坐起来,急忙爬向牢门叫道:“二虎,是你吗?” 杨二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转过头去一把抓住狱卒的领口喝道:“你们怎么能对大将军用刑?大将军德高望重,你们竟然滥用私刑?” 那狱卒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肌肉不断的抽动,颤抖地说道:“杨将军息怒。。。。。。” 陶金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二虎,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并没有对我用刑。” 杨二虎松开了狱卒,看着陶金,显得极为痛苦,怒道:“大哥,我带你出去。” 陶金心里一大惊,不管虎笑天会怎样对自己,平常被李天机折磨了三十处,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绝计是不能出卖他。况且虎笑天这个人表面惜才,心里却是残暴不仁,梅*经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只怕天下苍生又会陷入战乱之苦。二虎这个人头脑冷静,加以历练倒也会是个人才,又岂能因为自己逃命而牵联到他。正要说话,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陶金眉头一惊,来的人不少,足有十多个。 杨二虎一惊,忙回头看,一队十多人的侍卫队正朝这边涌来。杨二虎却是不慌不忙地站在牢门口,看着那队人靠近。 侍卫在离牢门十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位青年将领从里面走了出来,杨二虎看到他显得很意外,惊道:“孙号,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号也是吃了一惊,笑道:“哦,杨将军,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杨二虎说道:“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孙号笑道:“陶金是重犯,此案非同小可,大王交由我亲自看管,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杨将军你说呢?” 杨二虎冲过去一把抓起孙号的领口怒斥道:“哼,你们这些小人,满口仁义道德,将军刚一落难,你就做了对他用刑的爪牙。” 侍卫见头正要冲上来,孙号伸手阻住他们,一把拿住杨二虎的手腕,凑到杨二虎的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杨将军,给你一柱香时间,抓紧,别让我难做。”狠狠一手将杨二虎推倒在地喝道:“我们走。” 杨二虎惊异地看着孙号,直到他的小队已经完全走远,这才走到牢门口摇着牢门:“大哥,我带你走。” 陶金正要出言阻止,狱卒取出一窜钥匙递到了杨二虎的面前。杨二虎吃惊地看着他。狱卒低声说道:“孙统领已经吩咐过,大将军是他这一生中最敬重的人,让大将军换上这身衣服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 杨二虎不再多言,伸手紧紧在在他手背按了按,快速地打开了牢门。杨二虎急忙冲了进去,扶起陶金:“大哥。” 陶金惊道:“二虎,你怎么进来了,快给我出去。” 杨二虎急道:“大哥,时间不多,快换上衣服,孙统领已经派人接应你了,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陶金长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了下来。 杨二虎心急如焚:“大哥,快换衣服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陶金轻笑道:“二虎,你是个大将之才,武功,兵法,冷静,心计,将来必得大王重用。我又怎能因为个人性而陷你于不顾。” 杨二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可是呆在这里你会死的,现在朝中要你命的人很多,小人在大王面前挑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陶金笑道:“二虎,快起来。大王视圣物为自己性命还重要,就算我逃到天崖海角,他他不会放过我的,那只会让你们白白的牺牲。” 杨二虎一把抱住陶金的脚,泣声道:“大哥,大王是不是要你交出梅*经?” 陶金脸色一沉,惊道:“这件事只有大王跟佐父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杨二虎松开双手,恢复了冷静的常态,静静说道:“大哥,其实我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我跟神偷从波斯王那里换走的圣物就是天下人都想要的大荒秘籍对不对?真正的梅*经就在神偷手中,他又将心经传给了你。” 陶金静静地看着杨二虎,直到他把话说完,“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大哥你最好的朋友并不是我们兄弟,而是赵无极那个奸贼,你甚至把自己的命交到他的手里,大哥,我真不明白。”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自然知道杨二虎所说的把自己的命交到赵无极手中是什么意思?杨二虎的态度他是可以理解,因为这个天下也许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赵无极,绝没有人能了解,也许自己也不会了解。 杨二虎接口说道:“大哥,有没有想过把实情告诉大王呢?” 陶金脸色一变:“实情,什么实情?” 杨二虎正然道:“告诉大王,《魔风波》失窃之事根本就跟你没有关系,梅*经也不在你的手中。” 陶金突地站起来,对着杨二虎的胸口踢了过去,怒道:“混账,要我做出卖朋友,卖友求荣,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八章 认贼作父 周佐父扣在他命脉的手指暗一用力,原本苍白的脸痛苦得发紫,忍不住弯下弯去,有股想想呕吐的感觉。周佐父冷冷地说道:“大将军,大王待你不薄,说,你怎么会《魔风波》上面的武功?” 公主见势不对,忙走上前去护住陶金,虎笑天一挥手,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扣了起来。内心的愤怒,冰冰地看着虎笑天:“父王,你要恩将仇报?” 周佐父忙说道:“公主,此事事关重大,大将军刚才所用的是我天国一百年前失窃的《魔风波》上的魔法,他绝对跟魔风波脱不了干系。” 虎笑天走到陶金面前,与波斯王大战已让他原气大伤,周佐父的手指加大了力度,命脉的血液似已停止在血管之中,整个天凌殿都在天旋地转,昏昏欲睡。“来人,把陶金跟我拿下。” 侍卫很轻易地将他的双臂反身而绑,意识渐渐模糊,他能感觉到胳膊被扭转清脆的响声,公主嘶心的求救声,然后被侍卫拖了下去。 人活着真的很累,在哪个年代都是一样。迷迷糊糊中,阴森森的鬼风吹醒了他,全身的酸痛让他全身上下不能有一丝丝动弹。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手指动了一下,地面冰凉无比,胳膊的骨胳还有痛楚传来,还知道痛,看来我还活着。 睁开眼四周膝黑一片,第一反映就是立妈坐起身来,脚底磨着地面发出纱纱的声响,阴暗潮湿,很熟悉的味道。监狱。 跟波斯王大战现在想来,还是如在做梦一样,战场上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反映一定要比逃命快,脑子不断地转动:虎笑天为什么要抓我? 伸手不见五指,牢门外一丝响动清淅地传入他的耳朵,那是侍卫的脚步声,脚步起越来越近,走到牢门外的时候停了下来。只听其中一个侍卫说道:“咦,这牢里关的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安静?” 另一个侍卫忙止住他:“嘘,小声点,这里面关的可不是普通人,就是大败波斯王的大将军,说话小心点,别让他听到。” “唉,大将军这么好的人,为天国立了这么多功劳,却还要被关起来,真想不明白?” “可不是吗?听说是大将军盗去了在国的圣物,大王答应了他,只要他肯交出圣物,绝不为难他。” 另一个侍卫叹气道:“大将军对天国忠心耿耿,又怎么会盗去圣物呢?” “唉,其实我也觉得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好了,这些事可不是我们*心的,还是快走吧。”脚步声渐渐远去。 陶金屏了口气,圣物?真他妈不是个东西?难道真被良文那小子说重了,大王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这个外族人?想到回丽都之前与平常分手,曾还劝他回丽都任官,幸好平常兄不想为官,不然真的又白白害了一代大侠。看来平常是早料知梅*经对虎笑天的重要。 内心还未平静下来,又是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响来,那是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一直移动到他的牢门外面才停了下来。陶金暗觉奇怪,却觉一阵强烈的光线映入。 侍卫点燃了火把,牢门外立即火光辉煌,一个身材高大的狱卒站在门口,腰间的钥匙不断地发出悦耳的声音,抬手轻轻在他牢门上敲了敲:“喂,陶金,有人来看你了。” 陶金散慢地抬起头,篷乱的头发早已如乱草一般,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玩电脑游戏的时光里,什么都不用想,过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狱卒恭敬地低头站在一边:“杨将军,就是这里了。” 杨二虎的脸上的肌肉不知道做何反映,只在脸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波痕,看到陶金一身的狼狈,胳膊上的伤口紧紧地贴着衣服。急忙叫道:“大哥,大哥,虎笑天为什么把你关起来?是谁把你弄伤的?”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暧意,自从来到定天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利用又伤人灭口,甚至对人生冲满了绝望,却唯有几位红颜知己愿与自己生死相守,还有就是这帮结义兄弟,同生共死,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看他。 陶金坐起来,急忙爬向牢门叫道:“二虎,是你吗?” 杨二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转过头去一把抓住狱卒的领口喝道:“你们怎么能对大将军用刑?大将军德高望重,你们竟然滥用私刑?” 那狱卒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肌肉不断的抽动,颤抖地说道:“杨将军息怒。。。。。。” 陶金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二虎,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并没有对我用刑。” 杨二虎松开了狱卒,看着陶金,显得极为痛苦,怒道:“大哥,我带你出去。” 陶金心里一大惊,不管虎笑天会怎样对自己,平常被李天机折磨了三十处,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绝计是不能出卖他。况且虎笑天这个人表面惜才,心里却是残暴不仁,梅*经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只怕天下苍生又会陷入战乱之苦。二虎这个人头脑冷静,加以历练倒也会是个人才,又岂能因为自己逃命而牵联到他。正要说话,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陶金眉头一惊,来的人不少,足有十多个。 杨二虎一惊,忙回头看,一队十多人的侍卫队正朝这边涌来。杨二虎却是不慌不忙地站在牢门口,看着那队人靠近。 侍卫在离牢门十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位青年将领从里面走了出来,杨二虎看到他显得很意外,惊道:“孙号,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号也是吃了一惊,笑道:“哦,杨将军,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杨二虎说道:“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孙号笑道:“陶金是重犯,此案非同小可,大王交由我亲自看管,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杨将军你说呢?” 杨二虎冲过去一把抓起孙号的领口怒斥道:“哼,你们这些小人,满口仁义道德,将军刚一落难,你就做了对他用刑的爪牙。” 侍卫见头正要冲上来,孙号伸手阻住他们,一把拿住杨二虎的手腕,凑到杨二虎的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杨将军,给你一柱香时间,抓紧,别让我难做。”狠狠一手将杨二虎推倒在地喝道:“我们走。” 杨二虎惊异地看着孙号,直到他的小队已经完全走远,这才走到牢门口摇着牢门:“大哥,我带你走。” 陶金正要出言阻止,狱卒取出一窜钥匙递到了杨二虎的面前。杨二虎吃惊地看着他。狱卒低声说道:“孙统领已经吩咐过,大将军是他这一生中最敬重的人,让大将军换上这身衣服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 杨二虎不再多言,伸手紧紧在在他手背按了按,快速地打开了牢门。杨二虎急忙冲了进去,扶起陶金:“大哥。” 陶金惊道:“二虎,你怎么进来了,快给我出去。” 杨二虎急道:“大哥,时间不多,快换上衣服,孙统领已经派人接应你了,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陶金长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了下来。 杨二虎心急如焚:“大哥,快换衣服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陶金轻笑道:“二虎,你是个大将之才,武功,兵法,冷静,心计,将来必得大王重用。我又怎能因为个人性而陷你于不顾。” 杨二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可是呆在这里你会死的,现在朝中要你命的人很多,小人在大王面前挑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陶金笑道:“二虎,快起来。大王视圣物为自己性命还重要,就算我逃到天崖海角,他他不会放过我的,那只会让你们白白的牺牲。” 杨二虎一把抱住陶金的脚,泣声道:“大哥,大王是不是要你交出梅*经?” 陶金脸色一沉,惊道:“这件事只有大王跟佐父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杨二虎松开双手,恢复了冷静的常态,静静说道:“大哥,其实我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我跟神偷从波斯王那里换走的圣物就是天下人都想要的大荒秘籍对不对?真正的梅*经就在神偷手中,他又将心经传给了你。” 陶金静静地看着杨二虎,直到他把话说完,“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大哥你最好的朋友并不是我们兄弟,而是赵无极那个奸贼,你甚至把自己的命交到他的手里,大哥,我真不明白。”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自然知道杨二虎所说的把自己的命交到赵无极手中是什么意思?杨二虎的态度他是可以理解,因为这个天下也许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赵无极,绝没有人能了解,也许自己也不会了解。 杨二虎接口说道:“大哥,有没有想过把实情告诉大王呢?” 陶金脸色一变:“实情,什么实情?” 杨二虎正然道:“告诉大王,《魔风波》失窃之事根本就跟你没有关系,梅*经也不在你的手中。” 陶金突地站起来,对着杨二虎的胸口踢了过去,怒道:“混账,要我做出卖朋友,卖友求荣,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正文 第三卷 群魔乱舞_第一百五十九章 杨二虎奔出监狱,一路向南,跑了一断路,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往哪里去。 侍卫一路紧跟在后面,突然说道:“总兵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杨二虎深叹一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大哥对天国忠心耿耿,却如此固执,定天神将又怎么样?想我杨二虎身为丽都卫总兵又如何,连自己的大哥都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奸人所害?” 侍卫拱手道:“总兵大人也不要自责了,大将军忠贞为国,宁可死在狱中,也不愿背负反贼之名,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刷,另一个侍卫拔出配剑喝道:“什么大英雄,大将军带领我们在大荒拼死拼活,朝中有些大臣却在丽都城睡着大觉,听着小曲,仗打胜了,就要杀将军,奸臣,暴君。” 杨二虎心头一震,忙喝道:“闭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不许胡说。” 侍卫的话立即引起了强烈的反映,又有几个侍卫纷纷拔了了剑高呼道:“他说的没错,大王忘恩负义,大将军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却要恩将仇报。将军待我们如兄弟姐妹一般,现在将军为奸人所害,困入狱中,我们不能不管。” “是的,大将军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这就杀入狱中,去把大将军救出来。” 那话如导火线一样,很多侍卫纷纷拔出剑来,就要调转马头。杨二虎突地拔出战剑喝道:“全都给我安静,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在谋反,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难道你们想让别人说大将军带领出来的是一批反贼吗?” 杨二虎这一喝,很多侍卫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剑,恢复了安静。“可是杨大人,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将军被害吧。” 杨二虎轻轻抚着马背,叹道:“大将军跟我是生死之交,他为人所害困入狱中,我也很难过,你们以为本将不想救他吗?可是现在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仇霸天早在天牢外埋伏了千军万马,只要我们的人一进入监狱,正中了他们的计;况且大将军他根本不想逃出来,。” 用兵之道,在乎人心;人心之根本,在于做人,换位思考,软硬兼施,这是陶金教他的,陶金教过他的,没有一点他可以忘记。侍卫们都静了下来,听候他们这位深感佩服的首领安排,跟着这样的将领,他们觉得安全,温暖。 最先说话的侍卫像想起什么来,急忙说道:“总兵大人,咱们不是约好了跟几位副总兵大人约好了,在金门客栈全合吗?” 杨二虎一拍脑袋:妈呀,差点坏了大事,如果大鹏他们看不到我的人影,怕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忙一侧马头,吆喝一声,忙向金门客栈赶去。 赵大鹏站在客栈外面,来来回回渡了很多次了,焦急地向外张望,邝之意走过来轻拍着他的肩膀:“大鹏,别着急。” 赵大鹏哪能不急,性格本就是十兄弟中脾气最暴燥的一个,他一说话,喉咙就像个大喇叭:“不急,你叫我怎能不急,大哥还被困在狱中,二虎又下落不明,说好了现在会合,为什么他还没来?” 寇兴也走了上来,附和道:“是啊,二虎叫我们在这里等,说他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邝之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会的,二虎机灵着呢,他行事会很小心的。”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句话只是骗骗自己而已,丽都天牢里必定是守卫森严,劫狱又岂能那么容易。突然瞟到远处一大队人马正卷着狂风朝这边赶来。忙一声惊道:“他来了。” 三人同时朝那边看去,果然看到大队人马朝这边急赶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幕然就是杨二虎。赵大鹏忙冲上前去,拼命的挥手。 大军驰近,杨二虎翻身下马,赵大鹏脸色突然一惊:“二虎,就你一个人来吗?大哥呢?” 杨二虎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只抬头静静地看着天空。 邝之意三人也走了过来,赵大鹏怒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为什么没把大哥救出来,为什么?”紧紧抓住他的胸口,拼命的摇着。 邝之意忙走上前来,拉开赵大鹏说道:大鹏,不要冲动,天牢守卫森严,要救人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杨二虎静静地说道:“不是我救不出来,是大哥根本就不肯跟我走,他宁可死在狱中,也不肯跟我走。” 寇兴叹道:“大哥为何这么傻,真是想不明白大王为什么要害大哥?” 杨二虎说道:“宫里传来消息说大哥盗窃天国圣物,只要他肯交出圣物,大王便可既往不咎。” 邝之意冷哼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说大哥没有盗取天国信物,就算盗了交出圣物,我敢说大王一样不会放过他。” 赵大鹏暴喝道:“我不管,走,我们这就带大军杀入天牢,把大哥带出来。”说着就要去备战,却见其他四人没有一个人动。 赵大鹏怒道:“怎么,没一个人跟我去,想不到原来你们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枉费大哥当你们是生死之交,现在大哥有难,你们居然袖手旁观。” 邝之意静静地说道:“大鹏,你没听二虎说吗?大哥根本就不想离开那里,就算我们把天牢翻个底朝天又有什么用?我知道大哥为什么不走,他不想让人说他带出来的兵是一群反贼,他不希望任何人为他背负反贼之名。” 杨二虎接口道:“大哥说了,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再去救他。” 寇兴深叹一口气说道:“二虎,你说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大哥在狱中等死吗?” 杨二虎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大哥在朝中德高望重,在军中更是视他为天神,大王一进半会儿还不会杀他。但是难免朝中的一些小人在大王面前挑唆,到时大哥处境就更加凶险了。” 三人连连队点头,都觉得杨二虎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们觉得朝中谁最有可能对大哥落井下石?”杨二虎突发此问,这倒是大出了他们的所料,现在大哥困于狱中,杨二虎居然还问道如此无足轻重的问题。 赵大鹏想都不想,出口答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李天机这只老狐狸了。” 寇兴阻止道:“不,我觉得是仇霸天这个老贼,仇老贼老奸巨滑,他一直镇压守蜀西多年,也未见平自西边之乱,想不通到大哥短短几个月就平息了北边乱党,自然怀恨在心;况且大哥又抢了他儿子仇天痴的女人,他是最想杀大哥的人。” 邝之意大惊:“二虎,你的意思是。。。。。。” 杨二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治病须治本,事到如今,唯有铲除仇霸天这个心腹大患,方能保大哥万全。” 这话一出,赵大鹏三人皆是一愣,杨二虎处起事来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樵不燥,这个决定,无疑,连赵大鹏也不敢想过。邝之意心头大惊,皱眉说道:“须知仇霸天非等贤之辈,拥兵数十万,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深得大王信任,要铲除他谈何容易?” 众人都点头咐合,离了大哥,他们做起事来总会少了一种自信,群龙无首。 赵大鹏大声说道:“我同意二虎所说的,我们的命都是大哥救的,没有大哥,哪有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保住大哥。” 寇兴心中暗笑,赵大鹏空有一身力气,虽然做战勇猛,几兄弟中却就数他头脑最为简单,有一天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死的。 杨二虎说道:“邝之意的话不无道理,但大哥是一定要救的,要对付仇霸天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仇府是个高墙大院,可能为了防止小偷进入,围墙足有十米之高,杨二虎攀在大树上,这是个好位置,居高临下,可以将院内的状况看清楚十之八九。 邝之意低声说道:“二虎,里面守卫森严啊,只怕我们人还没冲进去,已经被身成肉饼了。” 杨二虎注视着里面的哨兵,天将黑下来,仇府的守卫似比白天更加小心,一个配刀的大胡子来回地渡着步,一边喝道:“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是。”侍卫齐声答道,精神抖擞,步伐更加显得钢劲有力。 扫过枉边一个很大的木篷,那里很不一样,杨二虎观察了很久,发现只有那里的守卫比其它地方总要松驰。心下大喜:这么大的篷子,居然这么少的人把守,那会是什么地方呢?突然笑起来,低声说道:“邝之意,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邝之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即一惊:“守卫如此松驰,我看应该是仇家军的粮仓。” 杨二虎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呆会儿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烧他的粮仓,等到军营大乱,我们再趁机杀入仇府,将那仇霸天给杀了。” 邝之意连连点头,突然又脸露疑色:“可是到底哪一间才是仇霸天的寝宫呢?” 想二虎坏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去抓个丫环来问问不就行了。” 邝之意大喜,身形一闪,纵下树去,朝院内看了看,等到那两队人刚刚换位的时候,一个闪身,飘进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