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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庆:娇妻美妾抱月楼 > 第131章 目光微缩

第131章 目光微缩

    笵贤听清来人名字后,目光微缩,万万没想到竟是此人。


    猛地起身,退了一步,眼中尽是疑色。


    凌拱?怎会是他?


    他并未怀疑司里里的话,毕竟凌拱的诸多细节与凶手画像极为契合,令人不寒而栗。


    一方面,二人素有嫌隙,且隶属太子阵营,动机昭然;另一方面,身为 ** 之子,身份显赫,行事布局自然不同凡响。


    再者,凌拱昨日已离京,回想起来,分明早有预谋,从容脱身!


    不过,凌拱一向对婉儿宠爱有加,又怎会不顾她的情意,设局陷害自己?


    细思之下,自己是否该为婉儿着想?难道真要为凌拱遮掩过错?绝不能如此!此事牵连重大,涉及私运军械及外敌勾结,自己担待不起,亦无法问心无愧。


    然而,若揭穿 ** ,婉儿那边……


    他暗暗咒骂:**凌拱,专爱找麻烦!**


    笵贤在囚室踱步良久,依旧毫无头绪,最后决定暂时搁置此事,待后续梳理清楚再做决断。


    笵贤转向司里里。


    “我今日问你之事,以及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切勿向他人提及。


    若有人追问谈话内容……”他稍作停顿,“京城内应有不少你的同伙,给我一份名单,到时只说名单上的人即可。”


    司里里眉头微蹙,默然不语。


    笵贤轻声叹息,“这是为你自己好!眼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若不说,那其他人又该如何自处?”


    司里里抬眸凝视着他。


    “你这般隐瞒,该是在维护某人的安危吧?”


    笵贤沉默片刻,“此事不必多问,你只需知晓,现下此城中愿保你性命者,唯我一人耳。”


    司里里长久注视笵贤的眼眸,终缓缓颔首,“好。”


    ……


    地牢外。


    密探呈上的银票被朱各接下,果然从中找到一张伍十两的银票。


    “嘿,这张银票分明是我的!”王起年急切上前。


    言若海笑意盈盈望向王起年,接过银票略作打量后递予枚橙安,本意只是让其稍作确认便归还。


    未料枚橙安接过银票一瞥后竟直接揣入怀中。


    朱各哑口无言,言若海亦满脸惊愕,王起年则欲哭无泪。


    “咳,小枚大人,那银子……是我的!”


    枚橙安笑答,“既如此,它现下归我所有了!记得,你还欠我伍十两!”


    你是老冷吧!


    朱各与言若海对视一眼,为内部的复杂纠葛而困惑。


    王起年愁眉不展,内心满是怨气,这般时日过去,那两人仍念念不忘那些琐碎账目,实在令他难以释怀。


    我还好心前来探查,谁知成了笑柄!


    我的伍十两呢!


    枚橙安笑着安抚他。


    抱歉,我无法达成您的要求。


    北齐潜伏京都的暗探名单送至朱各手中,他随意翻阅,发现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姓名,数目超出预期,加上此前捕获的几人,总计近泗十名。


    朱各对此甚感满意。


    “有些许收获。”他将名单递给言若海,“后续交给你处置。”


    转身之际,笵贤唤住他,“稍等!”


    “何事?”


    “我已答应给她留条活路。”笵贤语气淡然。


    朱各难以置信,“何以如此?”


    言若海插言,“院长授意,司里里之事全权由笵贤负责。”


    朱各虽有不甘,但终究止步。


    笵贤浅笑,“让她留在地牢,莫让人打扰。


    至于我审问她的事,请保密。”


    言若海点头,“遵嘱。”


    笵贤再望朱各一眼,示意此事已决。


    朱大人,您想想,司里里一行人损失惨重,若无激励,她怎会继续揭露那些关键人物?名单里可是有三十二个目标呢!我已经承诺过她,断不可失信于人,您也无需沮丧。


    除了司里里,还剩下九人,您若还想深入调查,不妨多留意他们,或许会有更多收获。


    这样一来,北齐的情报网恐怕需要多年才能恢复元气。


    况且,名单已经入手,您难道还能在此久留?难道不怕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笵贤的话语既是解释,也是宽慰,更是提醒。


    朱各听后沉吟片刻,内心的遗憾稍减。


    确实,成果已然不少,目前最重要的是缉拿这些人。


    想到这里,他扫了笵贤一眼,随后快步离去,随行人员紧跟其后。


    笵贤笑着望向枚橙安和王起年,最后视线落在言若海身上。


    “既然如此,我们该告辞了。”


    言若海侧身让路,“请便。”


    枚橙安、王起年三人拱手作别,一同离开。


    路上寂静无声,至监察院外,笵贤忽而看向王起年。


    “老王,你怎么来了?”


    王起年笑着答道:“自然是为了两位提司的安全,特来探看。”


    笵贤内心感激,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真是费心了,比某些只会在表面功夫的人强得多,那些人可都想着把我卖了!”


    王起年一愣,下意识望向枚橙安。


    枚橙安笑着回以一个眼神,“别听他乱讲,哪有什么卖不卖的,不过是我一时疏忽忘了提醒他罢了,没什么大事。”


    笵贤轻哼一声,朝枚橙安翻了个白眼,对王起年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今晚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王起年点头,又好奇问道:“大人,幕后之人查出来了没有?”


    笵贤犹豫片刻,点头道:“并非不信你,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王起年明白,不再追问,行礼后转身离去。


    目送王起年隐入夜色,笵贤脸上的轻松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微微张口。


    “想要杀我的人是……”


    枚橙安直接打断:“等等,不是说还不便透露吗?”


    笵贤几乎克制不住情绪,额头青筋浮现。


    “操!我现在说的就是正事,能不能别搅和?”


    见笵贤动怒,枚橙安连忙安抚:“好好好,你说,是谁要害你?”


    笵贤瞪了他一眼,低声吐出两个字:“凌拱。”


    枚橙安应了一声:“让你这般评价别人,活该。”


    笵贤皱眉看他,刚要反驳,枚橙安伸出手指示意他停止。


    “你是不是因为婉儿的事情有所顾虑?”


    笵贤愣了愣,见枚橙安切入正题,便忍住没发作,冷眼瞄了他一下后点点头。


    凌拱是婉儿的亲兄长,两人感情深厚。


    若是我提及此事,恐会让婉儿心生隔阂;然而隐瞒于心,又觉不公。


    难道被害者需为加害者掩饰罪行?这岂非令人难堪?况且此事影响重大,上百条人命悬于偏将府,我不愿为其隐匿。


    然则……此困境实难抉择,早知如此便不该亲自查案,如今只能承受后果。


    枚橙安略作沉吟,道:“何必纠结?如实告知婉儿便是。


    她性情通达,不必忧虑此事困扰于她。


    先前长公主虽对君无好感,却未因你与凌拱争执而拒你于门外,足见其包容。


    坦诚相待才是正途,隐瞒只会徒增苦恼。”


    此言虽显直率,却令笵贤豁然开朗。


    枚橙安并未阐述深奥哲理,只是人们常困于固有思维,一经点拨便即领悟。


    此法仅适用于聪慧之人,而笵贤显然聪敏过人,顿时释怀。


    枚橙安话锋未止:“还有一事切记,凌拱既已远遁,有太子与凌相助力,再寻他无异于缘木求鱼,此案或就此搁置,故无需烦忧。”


    笵贤听后陷入沉思,眉宇微皱。


    枚橙安知其所思,微笑道:“莫非凌拱侥幸脱逃,案件告终,你不悦乎?”


    笵贤惊诧凝视枚橙安。


    “你似通棂,怎晓我所想?”


    枚橙安摆手道:“不过换位揣度罢了。


    若是我,亦不甘心。


    然现实如此,家世权势确能左右正义,此非孤例。”


    笵贤默然良久,叹息道:“唉,无论身处何地,世间不平事皆如出一辙。”


    枚橙安接口:“若较真而言,我辈亦置身其中。”


    笵贤瞪目:“不,你谬矣。


    纵使我虚伪,矫饰,也绝不愿与残害无辜者同流,更不屑与其比肩。”


    枚橙安翘起拇指:“妙哉!你高洁如此,非乌鸦可比,乃真君子也!”


    “休得胡言!”


    移形换影


    “原来你竟是易小川!”


    枚橙安笑意盈盈:“哟,观《神话》乎?既如此,我是易小川,你便是赵高!”


    “此等荒诞之事,怎可能……你竟为宦官!”


    笵贤反应敏捷。


    枚橙安畅怀大笑。


    “哈哈哈……”


    笵贤无奈翻白眼,递上两根中指。


    片刻后,笵贤忍俊不禁。


    “能否小声些?夜深人静,莫扰他人,素质堪忧!”


    天河街两旁皆为官署建筑,原无扰民之忧。


    然枚橙安虽收敛笑容,仍笑多伤腹。


    忽忆及一事,遂自腰间取一纸条递给笵贤。


    笵贤接时满心困惑,“何物?”


    枚橙安低声示意:“先观之。”


    笵贤展开凝视,稍顿,“此乃……行军图否?”


    枚橙安颔首,“自是无疑。”


    笵贤追问:“何人所留?”


    枚橙安坦承:“原为言若海,然实则陈平平嘱我择机交予你,今时恰宜。


    毋庸猜测,必属凌拱。”


    笵贤眉峰微皱,“几时交付与你?”


    “昨夜。”


    “吾今日方查得 **,彼昨夜已料事如神矣?”


    枚橙安沉吟半晌,忽想到袁宏道,“或另有所闻。”


    笵贤认同此见,毕竟陈平平执掌情报,拥有秘道亦属寻常。


    低头审视纸条,“既如此,赐此图意欲何为?莫非要吾擒拿?”


    枚橙安笑言:“言若海早言明,决断权归君,欲追则追,不愿追,弃之可也。”


    笵贤未加思索,掷纸于地。


    “即便追至,又能奈何?汝曾言,有太子与凌相护佑,焉能绳之以法?实话相告,得知其设计欲取吾命时,恨不得亲手杀之。


    若非顾及婉儿情分,哼!”


    枚橙安提醒:“凌拱非孤军作战,麾下不乏能生擒八品程巨树之高手。


    汝有此志,恐无力而行,轻举妄动,胜负难料。”


    笵贤默然。


    “诚然,唉,若伍竹叔在此,对付他及其部属易如反掌,瞬息之间即可。


    何必如今,似恶人般日夜欲置我于死地。


    此次偶得,下次又当如何?烦扰至极。”


    枚橙安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尽情烦忧罢,才刚启程,记住后有太子与长公主,足令汝焦头烂额,勿急!”


    笵贤嘴角微颤,斜睨一眼。


    “幸灾乐祸否?果真是吾好友,一日不见刺吾两刀便不得安宁?”


    枚橙安放声大笑。


    ……


    二人边语边行,渐行渐远。


    夜幕沉寂,无风。


    笵贤抛落的纸条随风飘散,静静伏于地面。


    一黑衣蒙面青年不知何时现身此处,俯身拾起纸条。


    前行的枚橙安似有所感,骤然回首,唯见空旷街巷无人。


    “何事?”笵贤疑问道。


    枚橙安眼中掠过疑惑,摇头道:“许是眼花,无妨,至岔口,汝该转向矣。”


    笵贤摆摆手:“不对,我可不回去,我要去皇家别院,咱们顺路。”


    枚橙安愣了愣,接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哟,今儿打算私会佳人?”


    笵贤没好气地挥拳:“胡说什么呢,下午我已经跟婉儿说了,事情审完就告诉她结果,她还等着呢!”


    枚橙安轻哼一声:“原来如此……”


    笵贤瞪了他一眼:“你脑子里净装这些歪心思!真让人倒胃口!”


    枚橙安摊摊手:“这叫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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