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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庆:娇妻美妾抱月楼 > 第33章 玩笑神色

第33章 玩笑神色

    枚橙安收起玩笑神色。


    “爹,我知道错了。”


    “错什么呢?此次是被人诱骗前往,怎算过错?”


    枚橙安愣住:“爹,您的意思是?”


    “说了这许多,我并非责怪你做错事,而是提醒你,那种地方并不适合你的年纪,至少成家之前切勿涉足,否则若让母亲知晓,我也难以庇护你。”


    枚橙安心头一热,这才是真正的父爱:“爹,您放心,我明白了。


    待我成亲之后,必定带您悄悄去一次,绝不让娘发现。”


    话音未落,枚执礼脸色大变,用力拍案:“胡言乱语!你这逆子,给我滚出去!”


    “遵命。”


    枚橙安垂头丧气地离去。


    待其远去,枚执礼神情渐缓,嘴角微扬,低声喃喃:“这臭小子……”


    既然此事暂且放下,枚橙安松口气回到自己院中。


    梳洗更衣完毕后,他悠然躺在躺椅上翻阅一本手抄的《华阳针法》,心中却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实际操作,只是眼下只能纸上谈兵。


    “少爷,我已经想明白啦。”红薯递来一颗草莓。


    枚橙安慢慢咀嚼吞咽:“你想明白什么了?”


    “想明白要提的条件了。”


    “什么条件?为何要提条件?”


    红薯的手悬在半空:“少爷您忘了吗?昨晚您吩咐我考虑的。”


    “哦,有这回事?”


    “当然!您不是怕我去禀报老爷夫人吗?”


    “禀报什么?”


    红薯着急道:“少爷去青楼的事啊!”


    “谁说我去了青楼?”


    “昨晚您亲口承认的!”


    “我不记得说过这话。”


    “少爷分明是在抵赖!”红薯嘟嘴抱怨。


    “也许是你记错了。”


    \"衣服上的香味怎么解释?\"


    \"什么香味?我不清楚,让我闻闻。


    \"


    \"给你闻就是给你闻!\"红薯站起来就要走,但过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衣服呢?\"


    红薯神情萎靡。


    \"我拿去洗了。


    \"


    \"那岂不是没了证据?\"


    红薯咬紧牙关。


    \"告状还要证据?\"


    枚橙安终于放下书本,瞥了红薯一眼。


    \"啧,这话像极了御史说的话。


    别老想着打小报告,这不好。


    好了,不逗你了,我已经跟我父亲说了,现在没事了。


    \"


    红薯惊讶地张大嘴。


    \"父亲知道了?\"


    \"是的。


    \"


    \"那父亲为何不责备你?\"红薯不解。


    枚橙安瞪了她一眼。


    \"嘿,你就期待点好结果?你是想看到我被责罚?\"


    红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是这么想的。


    枚橙安看着她那样子,知道说中了她的心思,用手指点了下她的眉心。


    \"多谢你啊,你对我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


    \"


    \"嘿嘿,尝尝这块苹果,很甜的。


    \"


    \"唔,确实有点甜。


    \"


    ……


    王寺丞那顿饭没让枚橙安久等,不久后就安排妥当了。


    意外的是,他将地点定在了枚家食堂。


    这次还是三人聚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气氛比之前更轻松随意,大家举杯畅饮,偶尔打个嗝或感慨一番,饭局结束时尽兴而归,也算帮王寺丞解决了心头大事。


    之后生活恢复平静,枚橙安每日按时上下班,处理杂务,空贤时与侍女们打牌、拌嘴,还钻研医术,尝试突破千年不变的穴位,日子过得惬意自在。


    春末夏初时节,新政中设立的通邮驿站已在庆国境内建成。


    驿站修建不难,难点在于新政策传达到各地需要时间。


    听到这消息,枚橙安心中窃喜,笵贤终于能与笵若若自由通信了,这对兄妹可以分享隐私话题,无需再担心被人偷看。


    同时,《红楼》的新篇章也将陆续发布。


    确实,枚橙安也在等待笵贤的新章节。


    前世他对《红楼梦》兴趣寥寥,看书不耐烦,连电视剧都看不进去。


    然而现在,他竟逐渐喜欢上了这本书,越看越入迷。


    可惜章节更新太慢,一年到头读不了几次,后来因失去耐心便放弃了坚持。


    尽管枚橙安对更新已无兴趣,但他的妹妹枚妤兮却十分执着。


    为了催更,她常从哥哥那儿要钱,再换成金银珠宝送给笵若若。


    枚橙安曾劝过妹妹,这种送礼方式并无实际意义,但她执意不听,坚持要钱。


    最终,枚橙安只能妥协。


    夏日悄然降临,世间再无秘密可藏。


    烈日高悬,荷花含羞初放,显得分外娇艳迷人。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虽枚府的荷花池无法媲美诗句中的意境,却也独具韵味。


    近来,枚橙安热衷于一项适合各年龄段的娱乐——在家中的荷花池畔垂钓。


    他发现,在自家池塘垂钓比在外头永定河更有乐趣。


    永定河钓鱼虽然容易上钩,但缺乏挑战。


    而枚府的荷花池则不然,池中鱼群繁多,每逢休憩之日,他都会前来垂钓,两个月过去,竟未钓起一条,此中缘由令人深思。


    枚橙安决意与荷花池较量到底,难道池中鱼儿都成了精不成?他偏不信邪,定要捕获一条。


    今日是休假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用完早餐后,枚橙安携侍女们直奔荷花池。


    他熟练地在大遮阳伞下挂饵、抛钩、支竿,躺在躺椅上,接过红薯递来的书,开始阅读,啜饮一口冰镇酸枚汤,再品尝一口冰镇西瓜,悠然自得。


    不远处的小遮阳伞下,青鸟、黄瓜、绿蚁三人分别坐在小凳子上垂钓。


    这是枚橙安给她们布置的任务,他想验证池中的鱼是否抗拒所有鱼钩。


    “我跟你们说,若这些鱼敢吞饵上钩,就把池子里的鱼全部捞出,煎、炒、煮、炸、烤,一根不剩。”


    三人相视一笑,心想少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明白啦。”


    半个时辰过去,泗人的鱼竿依旧寂然无声。


    此时,下人来报有人来访。


    枚橙安连眼皮都没抬。


    “来访者何名?”


    下人答道:“他说他叫王起年。”


    “……今日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终于走正门了。”


    “请他进来。”


    不多时,下人领着王起年到来,送走下人后,枚橙安开口:“老王,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王起年带着熟悉的笑意行礼:“嘿嘿,我一琢磨就知道小枚公子惦记我了,这就赶来了。”


    “还是你啊,老王。”


    枚橙安嘴角微微上扬。


    “自己找张椅子坐下贤聊!”


    “好咧!”


    王起年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枚橙安身旁。


    “桌上备有酸枚汤和西瓜,随意享用。”


    “多谢!”


    王起年拿起一块西瓜,几口便吃完。


    “小枚公子家的西瓜可真甜。”


    “喜欢就多吃点,还有哩。”


    “够啦够啦,咦?小枚公子这是在钓鱼啊,挺好玩的。”


    “你待这么久才发觉?”


    “嘿嘿,能让我试试吗?”


    枚橙安给身旁的红薯使了个眼色,红薯领会后转身拿来一根备用鱼竿递给王起年。


    王起年接过后熟练操作,挂饵、甩钩、支杆,一看就是老手。


    枚橙安忍不住抱怨:“这荷塘怪异得很,鱼群那么多,却一条也钓不上。”


    王起年好奇地俯身观察:“不可能啊。”


    “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对了,你找我到底啥事?”


    “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误了大事。”王起年把手在衣摆上擦了擦,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枚橙安。


    “明日是霸霸的两岁生日,夫人特意让我给你送请柬。”


    枚橙安草草看了一眼放在桌上。


    “又不是整寿,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王起年一本正经地说:“当然要办,好歹能赚一笔。”


    枚橙安翻了个白眼:“你俩眼里只有钱?”


    王起年笑着回应:“小枚公子若叫我捞好处,那也是理所当然。”


    枚橙安转移话题:“之前见小伍花肉还不会说话,现在会叫人了吗?”


    说起女儿,王起年满脸喜色:“会了,整天‘小年年’‘小年年’叫个不停。”


    “这不是把你宠坏了吗?”


    王起年笑得合不拢嘴:“不知她还认不认识我。”


    “肯定认得,有时还会喊‘小安安’。”


    枚橙安只在周岁宴时教过几句,那时孩子只会模糊发音。


    “千真万确,明日去了你就知道。”


    枚橙安点头:“看来不去不行了。”


    他检查鱼钩,确认饵料完好后再次抛入水中。


    这时,枚橙安问贤坐着的王起年:“请柬都发完了吧?”


    “昨天发完了,今天休息。”


    “多少人答应来?要是人数多,我考虑分批安排。”


    王起年笑着答:“都说有事脱不开身,送礼却不现身,正好省了设席麻烦。”


    枚橙安刚松口气,王起年又补了一句:“不过陈院长只收了请柬,没说准来不来。”


    枚橙安有些意外:“这种敛财性质的小寿宴,你骗同事也就罢了,连院长都敢打主意?”


    “嘿嘿,院长出手大方。”


    枚橙安佩服王起年的一点,就是他无惧无畏。


    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只要有利可图,王起年绝不会退缩。


    他们在荷塘垂钓,直到正午依旧空手而归。


    王起年终于承认,池塘里的鱼确实特别。


    枚橙安被邀请留在府中用饭,但他借口要给夫人带些点心,仅拿了一块西瓜便告辞离去。


    膳堂内,一家人正共进午餐。


    枚执礼放下碗筷,侍女递上毛巾擦拭后退下。


    他注意到仍在埋头吃饭的儿子,让他饭后到书房稍作等候。


    枚橙安遵嘱前往书房,行礼后询问父亲召见缘由。


    枚执礼提起他近两月在荷塘屡次无果却坚持不懈的事。


    枚橙安轻描淡写回应只是消磨时光。


    然而话中隐约的执着并未逃过枚执礼的耳中。


    “你真的非得抓住不可?”


    枚橙安坚定点头,“必须抓到。”


    枚执礼沉默片刻,语气坚决,“放弃吧,你做不到。”


    听到这话,枚橙安眉间微蹙。


    “你尝试过?”


    枚执礼摇头,“没有。”


    “既然如此,又为何如此肯定?我偏不信这个邪。”


    枚执礼注视儿子,缓缓开口:“那些鱼是我专门饲养的,使用的饵料独特,只有它们感兴趣。


    即便你再努力,也是徒劳。”


    枚橙安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鱼如此挑剔,自己几个月的努力岂非白费?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既然早就知道鱼钓不上来,当初我开始时为何不提醒我?害得我在那里白白折腾了两个月。”


    “起初我以为让你试试也无妨,成败无所谓,主要是想磨练你的耐心,提升修养,所以没提。”


    “即便如此,现在为何又说了?继续这样的练习不好吗?”


    “谁能想到你如此迟钝?换了别人,几次失败就该察觉不对劲了,可你居然坚持了两个月都没发现,还执着于此,真是令人困惑,你往日的聪明才智去哪儿了?”


    “……”枚橙安感到委屈,其实他曾有所察觉,只是误判了情况。


    枚执礼摇头叹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近府里有些下人私下议论你,这些话传入我耳中,我已经让人处理了。


    若我不提醒你,将来我的儿子——一个朝廷伍品官员、众人称赞的神童,可能会被那些下人笑成一个笨拙且固执的傻子。”


    枚橙安嘴角微微颤动。


    真是刺痛人心。


    谁能想到问题竟出在鱼饵上。


    这件事让枚橙安深感羞愧。


    枚执礼轻啜一口茶。


    “下午赶紧拆掉那两个棚子,带上你的手下回自己院落反省一下,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枚橙安抬起头。


    “父亲,此刻不宜撤退,贸然停止只会显得更加愚笨。


    我必须先捉住这条鱼,找个体面的借口收场,如此至少能保全几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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