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萧永宁:「我还向父皇上了摺子,求他废除男男不许相恋的律法,为你我赐婚。」
「阿澜,我要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萧永宁欺身向前。
季澜点了点头,腰却无比柔软地向后一倒,让萧永宁扑了个空。
「我问殿下的问题,殿下还没想出来呢。」
「都这时候了,能不能别煞风景?」萧永宁哀怨道。
季澜故意打趣:「什么时候?天还没黑呢。」
萧永宁用手遮住季澜的眼睛:「黑了。」
「你耍赖。」
「耍赖又如何?」萧永宁一把抱起季澜,朝楼下的卧房走去。
……
这天的夜,星星特别多,海风特别轻柔。季澜枕着萧永宁的手臂看天上的繁星。
「那个叫牛郎星,它边上的是织女星。相传他们本来是一对夫妻……」季澜对萧永宁娓娓道来。
「所以你住的那颗叫什么星星?」
「它不叫星星,叫地球。」
「地球。它跟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车跑得快点,东西丰富点,但生活其实是一样的,人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真、善、美。」
「你在那边,有,有爱的人吗?」萧永宁小声地问。
季澜:「当然有。有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朋友们。」
萧永宁:「我问的不是这个。」
季澜秒懂:「你是唯一一个跟我睡过觉的男人。」
萧永宁开心地笑了,忽然想到什么,笑容便肉眼可见地化作醋意:「还有那个该死的李阿宝。」
「什么李阿宝?」季澜不明所以,很快反应过来,「好啊,连这种莫须有的飞醋都吃,你可真能耐啊。」
萧永宁:「那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见他。」
「好,我发誓……」季澜按住萧永宁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
萧永宁正乐呵呵地等他发誓,便随他摆弄。谁知屁股上竟狠狠挨了一巴掌。
「教不严,师之惰。看你以后再敢胡说。」季澜扬起手掌晃了晃。
萧永宁顺势瘪了瘪嘴,像是孩童要哭出来的样子。「太傅,不疼我了。」
「疼,我让你好好疼。」季澜高高举起手掌。
萧永宁见势不妙,忙挣脱出去就地一滚,逃出去老远。
季澜勾勾手指:「你过来。」
「我不过来。」萧永宁摇头像个拨浪鼓。
「过来。」
「不过来。」
……
两个幼稚鬼玩闹起来,连天上的星星都笑着看他们。
第44章 主子
天色渐渐亮起, 所有的星星都隐没在绚丽的朝霞里。阳光一点一点地从海平面上露出头来,照亮了整片海面。清晨的海风掠起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海岸。
这一夜, 季澜被折腾得骨头散架, 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萧永宁餍足地看着他,用手指绕着季澜的长发玩。「太傅还满意吗?孤昨晚的表现能打几分?」
自从季澜仗着太傅的「威风」打了他,萧永宁在亲热时便一直喊季澜「太傅」。
季澜扶着腰说:「99分。差一分是怕你骄傲。」
「差一分?那看来孤还得再加紧练习, 努力提高呀。」萧永宁的手又不安分起来。
季澜哪敢让他再练习,立刻改口:「我开玩笑的, 殿下当然是满分。」
萧永宁得意地点头:「既然太傅这么满意,那孤更要捨命陪君子了。」
季澜:……
又是一番云雨,季澜终于连个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初尝禁果的萧永宁十分满意, 亲自替季澜穿好衣服, 抱他下楼。
原本空荡荡的一楼船舱站了好些人, 全都是熟面孔。
季澜一脸惊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汪德喜咳嗽一声,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奴才们一直都在甲板下面候着。怕打扰了两位主子, 没敢露面。」
听汪德喜改了称呼,季澜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萧永宁倒是淡定:「还不过来伺候着?」
「是。」汪德喜亲自端着茶水先给季澜漱口。
季澜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像木偶一般由着汪德喜伺候。
汪德喜见他实在尴尬, 忙说道:「主子莫要害羞。奴才们都是精挑细选的,嘴巴紧得很。而且,甲板下面的铁板十分厚实, 听不清上头的动静。」
萧永宁也安慰道:「这船的甲板是用一尺多厚的铁板铸就的, 别说楼上, 就是你我在甲板上高歌,楼下也丝毫听不见的。等用完了早饭, 我带你下去看看。」
季澜努力深吸两口气:「汪总管还是称呼我季澜吧,主子二字,愧不敢当。」
汪德喜看向萧永宁,萧永宁点了点头,汪德喜便笑着道:「老奴可不敢直呼您的名讳,老奴还是称呼您为季大人,可好?」
「好。」
「开饭吧。」萧永宁拉着季澜坐下。
早饭并不奢华,简简单单两碗芝麻汤圆加两个鸡蛋。只是鸡蛋用胭脂染成了红色。
汪德喜道:「汤圆寓意团团圆圆,红鸡蛋代表红红火火,奴才们祝殿下与季大人幸福美满。」
听到这话,季澜看了萧永宁一眼,萧永宁也正在看他,眼睛里全是璀璨如星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