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贺寂舟不屑,「你得意个什么劲儿,谁还没有把小孩抱大过!」
季丛白不信,「你抱大谁了?」
贺寂舟一脸云淡风轻:「我媳妇儿。」
季丛白,「......」
贺寂舟斜眼乜他,「你抱过吗?你还抱的上吗?你也就只能抱抱你的大侄子大侄女。」
季丛白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半晌憋出仨字,「你真狗。」
他甘拜下风。
「阿允那么小你就盯上人家了,你变不变态啊?」季丛白薅了薅头发,忍不住骂他。
贺寂舟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洛洛瞅瞅这个,再瞧瞧那个,最后不偏不倚地牵住俩人一只手,带着他们去了卫生间。
心里摇头感嘆,这些大人可真难带,唉,心累......
......
吃完饭,贺寂舟和季丛白都没急着走,坐下来继续陪洛洛玩游戏。
君雅进了厨房帮阿姨一起收拾,没一会儿,路斌也进来了。
君雅正拿刀切水果,探头往客厅里看了眼,压低声音问路斌,「寂舟和他那位女朋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我还以为她今天会一起过来,刚才也没敢多问。」
「我也说不清楚。」路斌摇头,「反正看老贺那态度,非得把人绑在手里不算完。」
君雅嘆了口气,「就是苦了奈雪了,你不知道,我临回国的时候,她到咱们家来,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我看着就心酸,我还以为她暗恋了寂舟那么多年,最后能有个好结果呢,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来个青梅......」
说着,她忍不住一声嘆息,「说真的,我替奈雪挺不值的。」
路斌也嘆息一声,「感情的事怎么好说呢,没什么不值的,老贺从头到尾对她都没有别的心思,但凡有一点儿,这么多年也不会是这么个结果......再说阿允哪里是半路杀出来的,老贺惦记多少年了,回国就是为她来的。」
君雅惊讶地瞪大眼睛,「假的吧?你也太夸大其词了,寂舟可不像是个恋爱脑。」.
路斌觉得「恋爱脑」这仨字形容贺寂舟又贴切又新鲜,摊手笑说:「有些事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君雅用小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餵进他嘴里,用微嗔的语气哼了声,「我不信,你们男人总是喜欢夸大自己的深情,其实一个个都是负心汉。」
「老婆,你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颇了。」路斌大呼冤枉,「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负心汉虽然多,但专情的也不少啊,比如......」
君雅侧头,挑着眉毛,用眼尾斜他,「比如?」
他胳膊无声无息缠绕上君雅的腰,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头在她耳朵边低声说:「比如我。」
君雅被他湿热的呼吸弄得耳朵痒痒,侧头偏了偏,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两只眼睛微微弯着,星光闪烁,柔软而妩媚。
这大半年来,夫妻俩分隔两地,聚少离多。
旷日持久。
现在一团聚,犹如老房子着火。
俩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含笑凝望着彼此,眼神勾勾缠缠,明明什么也没干,却叫人觉得空气燥热的令人口舌发干。
旖旎气氛不断发酵,达至顶点,在一起正要爆发之时,一声清咳突然响起。
路斌夫妻俩回神,转头循声看过去。
厨房门口,季丛白抱着洛洛站在右边,贺寂舟站在左边,大手高高抬起,挡在洛洛的眼前。
——三个人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路斌:「......」
沉默。
震耳欲聋的沉默。
一向淡定沉稳有涵养的人突然在心里很大声的骂了句脏话。
贺寂舟和季丛白俩在心里比他骂的还大声。
妈的这是什么人间悲惨!
就好像两条狗在大街上好好走着,没招谁没惹谁,突然就被狠狠踹了一脚。
还他妈是亲兄弟踹得。
他俩现在这暴雨滂沱大雪纷飞的,真是见不得兄弟一个人笑得太灿烂。
季丛白转头看贺寂舟,递过去一个眼神:你再给老路派点儿活干吧,努力发挥你奸商的本质,他太闲了,我看不过去。
贺寂舟:我也这么想的。
路斌:说你俩是狗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
气氛尴尬了那么两秒,被洛洛天真童稚的声音打破。
她说:「小舟叔叔,小白叔叔,你们也要学洛洛这样捂住眼睛,不能偷看爸爸妈妈亲亲哦,爸爸说偷看爸爸妈妈亲亲的不是好孩子......」
路斌:「......」
老父亲的脸被闺女扒了个干净,沉稳板正的形象就此崩坏。
气氛更尴尬了。
君雅脸红的不行,贺寂舟问:「嫂子,洛洛是不是要睡觉了?」
君雅赶紧走过去从季丛白怀里接过她,在她小屁股蛋上不轻不重抽了两下,撂下一句,「你们聊,我带洛洛上楼先去洗澡。」
等她走了,贺寂舟和季丛白对着路斌一人表情立马变了。
「啧!」
「啧!」
斌恼羞成怒,直接把俩人轰出了家门。
贺寂舟跟季丛白下楼的时候乐了一路,乐完了心里真有点儿忒不是滋味。
看人家妻女和乐一家幸福,反观自己,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季丛白生出满腔的惆怅,刚嘆了口气,兜里手机忽然「嗡嗡——」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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