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要苟着,秦总肯定查不出来。
此刻,店附近弄堂的阴凉处,好几个大爷大妈在唠嗑,讨论的正是沈娇娇。
「难怪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敢开店,敢情是有靠山啊,刚刚那个大块头,哦哟哟……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那块头都能打老虎了,有他镇着,谁敢去店里闹啊!」
「沈娇娇才刚来沪城一两个月,没钱没势的,怎么可能开得起店,说不定那大块头才是老闆,沈娇娇只是打工的。」
「没错,那大块头脖子上那么粗的金项鍊,大好几万呢,肯定是老闆!」
「难怪能夸下海口,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哼,那个大块头老闆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定杀人放火都敢做!」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自以为了解了真相。
沈娇娇只是打工的,大块头才是幕后真正的老闆,这家店绝对背景不简单,说不定还有暗势力呢。
修空调男人扶着腰,躲在角落偷听,神情瞭然。
原来如此。
老闆说要查一个男人,力气大,还胆大包天,目无法纪,很可能是混道上的,毕竟那天晚上的手段太老辣了,连秦总那样的老江湖,都十分忌惮。
这种手段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使出来的,秦总对那个神秘男人的定位,就是心狠手辣,胆大包天,闯荡江湖的混混。
寿福完全符合。
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到医院汇报。
「苗雪凝去过那家店,那男人是真正的老闆,平时不露面,店里生意很冷清,据附近邻居说,店员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啥都不干,属下怀疑,这家店做的暗生意,开店只是个幌子。」
男人说了他的猜测,还拍下了寿福的相片。
相片上的寿福,面相凶狠,眼神狠戾,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江湖。
秦总咬紧了牙,腚又疼了。
医生刚刚来查房,提醒他以后拉屎要温柔点儿,别太用力。
因为很可能会脱肛。
医生还说,肛脱着脱着,很可能装不回去,就得用人造肛,以后说不定还得随身携带屎袋。
不管去哪都得挂一个屎袋,吃饭也挂着。
这种生活质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总紧紧捏着相片,眼神怨毒地盯着相片上的寿福,咬牙切齿道:「带他来见我!」
那些录像带和帐本,肯定在这男人手里。
「老闆,这男人力气大,武功高,要多些弟兄。」
「去会所要人!」
秦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腚太疼了。
那天晚上,受伤最重的就是他。
钟长平当然也好不到哪去,他问过医生了,将来也可能会脱肛。
钟敬和李总,虽然不会脱肛,但黄瓜却劳损了,三分钟变成了三秒,甚至一秒都可能没有。
秦总心里安慰了不少,大家都别好过。
等抓到了那王八蛋,拿到帐本和录像带,没了后顾之忧,他再找郭思嘉算帐。
不听话的小玩物,没必要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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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娇并不知道秦总的人搞了个如此大的乌龙,她还在和寿晶唠嗑。
「听你们口音好像是鲁省人,那边人都长得高。」
「沈老闆真厉害,俺们老家就是鲁省。」
寿晶竖起大拇指夸赞,寿福没在店里,他出去找小月月玩了。
他不习惯和人唠嗑,因为唠着唠着,就会把嗑唠绝了,还是和萧哥闺女玩耍有意思。
小月月在抓天牛,她用棍子套塑胶袋,抓得满头大汗,寿福个子高,伸长手得有两米多,很轻松就能够到树杈,没多会儿,就帮小月月抓了好些天牛。
一大一小玩得挺和谐。
店里寿晶和沈娇娇则聊得十面埋伏,句句都藏头掐尾,暗藏机锋。
「我男人在煤矿干活,塌方了,尸体都没挖出来,我给他弄了个衣冠冢,每年清明烧点纸,唉,到底是夫妻一场啊!」
沈娇娇面露悲戚,抽了张纸巾装模作样擦眼角。
寿晶抽了抽嘴角,同情了萧哥三秒。
不仅死了,还死得这么惨。
造孽哟!
「我哥年纪不小了,咱寿家香火不能断啊,他吃蒜这事儿,拜託沈老闆了!」
寿晶表情特别真诚,眼睛都红了,完美诠释了为寿家香火操碎了心。
沈娇娇无动于衷,这两人来意不明,她不想沾上。
然而——
「只要沈老闆能让我哥戒了蒜,我出十万!」
寿晶的天籁之音,如同仙乐一般。
沈娇娇可耻地心动了。
十万块啊!
都送到嘴边了,她能不要?
「请问姑娘贵姓?」沈娇娇脸上堆满了笑容,特别客气。
「我叫寿晶,寿命的寿,亮晶晶的晶,我哥叫寿福,福气的福。」
寿晶松了口气,果然投嫂子所好是对的。
反正在雷老七那儿赚了百来万,够她和嫂子套交情了。
沈娇娇表情有点古怪。
寿晶……受精。
这名字……好生特别。
虽然很想立刻就赚到这笔钱,但现在郭思嘉的事还没解决,沈娇娇表示要过段时间才有空。
寿晶求之不得,还付了五千定金,表明她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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