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附在沈知睿耳边。


    双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廓。


    原本还是有规律地怦怦直跳的心脏仿佛因这句「星星」而漏了一拍，剩下的心跳如同小鹿般乱撞。


    沈知睿怔怔地看向秦煜。


    那双眼睛似乎燃起一团火，试图将他融化在其中。


    望眼欲穿。


    「怎，怎么了？」


    唤他星星的，只有沈母，虽说刚刚聊天的时候，秦煜已经叫了很多句，但单独相处时，秦煜的声音似乎被加持了某种魔力，让他心潮澎湃，移不开眼。


    许是害羞地缘故，就连说话声音也因此有些磕巴。


    「我爱你。」


    表白来得猝不及防。


    而秦煜也在此刻埋入沈知睿的颈窝，炽热的呼吸如火般灼烧着他那薄嫩的肌肤。


    在这个冬日的夜晚，此刻的时间流动得缓慢，似乎每一秒都犹如一条橡胶皮筋似的，被不断拉长。


    沈知睿呼吸一滞，阖上眼，微微低下头靠在他的头上，手轻轻拂过他的耳边，揉捏着他的后颈。


    浓郁的橙子香一股气沁入他的口鼻。


    但沈知睿丝毫不觉得难以承受，反而觉得舒心。


    「我也爱你。」


    「那你下半辈子和我一起过嘛？」


    「除你之外别无二选。」


    双唇默契地靠近、贴上。


    餐桌被他们弄乱了。


    沈知睿是被秦煜抱着回房间的。


    因为是在客厅，秦煜没做得太过分，到房间时，沈知睿还是清醒的状态，只不过身上黏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你先在床上坐会，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秦煜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垫在沈知睿的腰部，刚想转身离开，就感受到手指被牵住。


    回望。


    沈知睿半遮半掩着自己绯色的脸庞，说道：「一起洗吧。」


    「好。」秦煜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但还是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找出一件长外套，披在沈知睿身上，而后抱着他走进浴室。


    沈知睿家中的浴室不似他们新房子里的那般，干净整洁。


    即使沈母收拾过，但常年使用留下的裂痕无法消除。


    「小心点，我记得有块砖缺了一角，你别划到脚了。」


    这是沈知睿陪秦煜来浴室的目的之一。


    「好。」秦煜抱着沈知睿，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不怕自己受伤，他怕他没踩稳，将沈知睿摔伤了。


    这个浴缸也很老旧，不过它够深够长，秦煜这个身高进去也是没有问题的。


    秦煜环顾四周，发现浴室的小板凳是木质的硬板凳，沈知睿现在的屁股有些红肿，娇嫩得很，自然不能坐在硬物上。


    「我先试试水温，你能站得稳吗？」


    「我还没那么弱，把我放下来吧。」


    秦煜小心地将沈知睿放下。


    一只脚落地站稳后，另一只脚才放下。


    秦煜缓缓松开，看他安然无恙地站着后，将他身上的外套裹紧，才急忙跑去打开花洒，


    冷水从喷头中洒出，没过多久，便肉眼可见地冒出热气。


    浴缸的水位渐渐升高。


    秦煜边用手试探水温，边放水，满意后发现沈知睿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给他披上的外套早已不知何时，被他挂在门边。


    两人赤裸相对。


    「黏糊糊的难受，帮我洗洗呗。」


    浴室的水雾蒙蔽了他的双眼。


    残余的茉莉花的清香一阵一阵，如同被鼓棒敲响的钟，扰乱了原本平静的心跳。


    眼前的沈知睿如人间尤物，令他心驰神往。


    握花洒的手在他的蛊惑下，朝向他。


    猛烈的热水瞬间将沈知睿那原本因液体黏稠的身体浸湿。


    一时间，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他的人鱼线滑落，白皙的肌肤上印着一条条流畅的细线。


    透亮而又迷人。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血管不断喷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等会儿再洗吧。」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是问句。


    沈知睿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因为火被他彻底点燃了。


    这是他陪秦煜来浴室的第二个目的。


    吻席捲而来。


    空余之际，沈知睿软绵而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从秦煜的耳边掠过。


    「彻底标记我吧。」


    秦煜的瞳孔微震，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


    他刚想抱着他走出浴室，被沈知睿制止了。


    「就在这里吧。」


    秦煜想回到床上再干这件事，奈何沈知睿咬着他不放。


    「我怕你难受。」


    有仪式感的事情，不应该草率地在这里完成。


    秦煜是这样想的。


    沈知睿只能由着他来。


    浴缸中的水冷了，秦煜再次接了一缸。


    明显是累着了。


    沈知睿闭着眼，脑袋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秦煜用手托着，就要落入水中了。


    换上浴袍后，他抱着他回到房间。


    沈知睿倚靠在秦煜的怀中。


    秦煜为他佩戴上那条象徵着他的颈环。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绚丽的烟花在夜幕中绽开，落下的火星如同一颗颗星星，闪耀但短暂。


    屋外的喧嚣在此刻似乎都被寂静所吞噬，而沈知睿靠在秦煜怀中，两人不语，只是安静地聆听彼此心跳间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