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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是赶是藏,没有区别。」白嘉树不咸不淡地说,「他会取那alpha的性命。」


    这发展倒与邵一霄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他倾身凑近白嘉树,疑惑道:「你确定?他这么跟你说的?」


    「我确定。」白嘉树目视前方,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点酒。


    宴会那日,他听闻白鹤庭将那护卫逐出了将军府,心中确实舒坦了不少。后来的几日,他又给自己找了许多藉口。


    比如,用人来缓解发情期的不适,这在未婚贵族间并不少见。再比如,朝夕相处的两个人,越界也是难免,许多贵族都与他们的侍女有着见不得光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以白鹤庭这样的身份,他不可能向一个护卫交付真心。他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缺少一个alpha伴侣。


    白嘉树给自己洗了一通脑,最后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说服父王同意他与白鹤庭的婚事。


    当他去找白逸时,得知白逸正在寝宫中与白鹤庭议事,这让他更加兴奋。他无视掉侍从的阻拦,却在寝宫门口收穫了一颗惊雷。


    王宫中一直有白鹤庭是国王私生子的传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曾经笃定地认为,父王之所以不同意这门婚事,是因为白鹤庭的身份配不上他。


    但如今,他不太确定了。


    白鹤庭确实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哥哥。父王同白鹤庭讲话时,语气慈爱,甚至带着一点宠溺。


    这是白嘉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在父王眼中,白鹤庭的母亲是世间最美好的人。而白鹤庭,他的存在远比想像中更加重要。


    白嘉树突然明白,天资普通的他才是父王眼中配不上对方的那一个。就像他那守了二十多年活寡的母后一样,他也从未入过父王的眼。


    但,他才是父王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


    他将会拥有这个国家,自然也拥有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


    「我一定要与白鹤庭成婚。」白嘉树坚决地说。


    邵一霄被他这执迷不悟的模样气懵了:「你忘了他和那护卫是什么关系?你什么身份,全天下的omega还不是任你挑选,你……你知不知道你要承受多少闲言碎语?你一定要自取其辱吗?」


    「那种事在贵族间也不罕见。」白嘉树无所谓地说,「待那护卫死后,和他有关的流言蜚语也会被一併埋葬。到那时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听完邵一霄的复述,邵城若有所思道:「是得让储君打消这个念头。」


    白嘉树这种容易被人摆布的性格,白鹤庭可不是一个理想的储王妃人选。


    邵一霄撒完了气,终于冷静了一点,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过,如果白鹤庭真能除掉那私生子,也算是替我们解决了一桩麻烦。」他仰头将酒一口闷掉,用手背抹了把嘴,狠狠骂道,「乌尔丹人简直像除不尽的虫子一样烦人。」


    邵城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片刻后才道:「你怎么有时精明有时傻。」


    邵一霄一愣:「我说的不对吗?」


    邵城嘆了口气。


    「那私生子是白鹤庭最大的弱点。」他循循善诱地问,「你的敌人把自己的弱点清理掉,对你有什么好处?」


    邵一霄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为自己的天真而感到羞愧,但也被父亲这暧昧不清的态度搞糊涂了。


    「您难道不希望他死吗?」他不解道,「他的死一定会给乌尔丹叛军一记重创。」


    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这是年轻人的通病。邵城摇了摇头:「裴焱是得死。」


    他将盘中未烧尽的一小块白纸在指间碾碎,淡淡地说:「但是,他得作出贡献再去死。」


    *


    三日后,都城下了一场滂沱大雨。


    密集的雨幕将行人踪迹沖刷得一干二净,白鹤庭把一匹黑马留在大道尽头,向下拽了一把被雨打得湿透的兜帽,在漆黑夜色中沿着小道缓步前行。


    邱沉为骆从野找的这处落脚地位置有些偏僻,他徒步走了半小时,终于见到了与描述相符的一间屋子。


    这屋子没有窗。从门缝往里看,里面漆黑一片,瞧不着丁点亮光。


    白鹤庭叩了两下门,无人来应,又唤了一声「把门打开」,依旧没能得到回应。


    他伸手推了门板一把,门「吱扭」一声,缓缓地开了。


    第56章


    第57章


    紧贴在背后的胸膛像是铜墙铁壁。


    被药物诱导发情的alpha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原始的兽慾与占有的本能。白鹤庭被压进侷促的墙角,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血腥画面,又被身后人猛地撞散。


    他想要往前躲,又被掐住腰按回到那根兴致盎然的东西上。那手的力道重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直冲颅顶的痛意终于让他找回了姗姗来迟的理智。


    「你……」白鹤庭疼得抽了几口气,反手推住他的腰,缓了缓才道,「你被下了药。现在停手,我不怪你。」


    骆从野听不到他的警告。他把白鹤庭的头按回墙上,用膝盖将他的腿别得更开。


    冷杉香气从未如此香甜,他奖励似的含住白鹤庭的后颈吻了吻,在征服的愉悦中嘆息着说:「你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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