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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落火 > 第44页

第44页

    也顺便想起了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他回过头,沖身后人吩咐了一句:「把东西给殿下拿过去。」


    「是。」骆从野低声应了。


    他前行数步,将手中的丝绸布袋递给白嘉树的侍卫,又走了回来。


    那场争执发生后,白鹤庭翻来覆去思索了许久,他们相识十余年,储君虽贪好玩乐,但确实不像能做出下药这般龌龊事的人。


    这东西是白鹤庭给白嘉树的赔礼。


    白嘉树把东西从布袋中取了出来。


    「这是……」他惊得半天才说出话来,「给我的?」


    那是一把短匕首,手柄的金属浮雕上镶嵌了一颗色彩鲜艷的鸽血红宝石。


    「嗯。」白鹤庭道,「找当地的手艺人做的。」


    白嘉树不爱舞刀弄剑,但从前只有在诞辰日才能收得到白鹤庭的礼物,喜悦之情不禁溢上眉梢。


    「谢谢。」他爱不释手地将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对白鹤庭说,「我很喜欢。」


    白鹤庭用餐刀切开一块苹果馅饼,平淡道:「你喜欢就好。」


    这块馅饼还没来得及入口,他又和骆从野一同转过了头。


    白嘉树自然也闻到了那股肆意妄为的菸草味,与他们一起看向宴会厅入口。


    「你怎么来了?」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邵一霄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往白嘉树右手边的长椅上一坐,也掏出一个丝绸布袋,丢在了桌子上。


    「我刚回来就听说你准备了一场接风宴。」他转过脸,看向坐在长桌另一头的白鹤庭,冷哼了一声,「我还当是为了迎接我呢。」


    白嘉树没想到他竟会任性到擅自跑过来,此时只觉得头痛。


    在场的侍从都清楚邵一霄的脾气有多暴躁,生怕他发怒,连忙为他端了餐具酒具上来。


    邵一霄在侍从捧着的小水盆中净了手,又觉得白鹤庭身后之人有点眼熟,多看了几眼。


    「将军怎么改了脾性,开始带侍卫了?」他怪声怪气地问。


    白鹤庭对他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只是不紧不慢地吃着盘中的馅饼。


    邵一霄赶路疲惫,倒也无意纠缠。他用指节叩了叩桌上的布袋,提醒白嘉树:「给你的,打开看看。」


    白嘉树这才拆开布袋,看到了今日自己收到的第二份礼物——一枚用于固定斗篷的领针,黄金枝叶上镶嵌了数颗闪耀夺目的名贵宝石。


    邵一霄经常送白嘉树东西,没太关注他的反应,注意力全被桌上那把匕首吸引了去:「你怎么还玩上这玩意儿了?早知道再给你带把乌尔丹的弯刀。」


    说完,他便伸手要取。


    白嘉树抢先把那匕首拿了起来,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邵将军怎么会放你回来?」


    一提起这个,邵一霄一肚子苦水想吐。


    「别提了,在那儿待着完全就是浪费精力,那群贼人精明得很,天天和我们玩儿捉迷藏。」他往座椅上一靠,一口气干了一杯酒,又抹了把嘴,道,「那破地方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了。你知不知道去年冬天有多冷?冻得我手脚生疮。」


    半年不见,他的模样确实沉稳了不少,皮肤也被北方寒冬的风沙颳得粗糙,白嘉树道:「你这次平乱有功,父王定会给你封赏。」


    「求陛下饶了我吧。」邵一霄笑着嘆了一声,「那地方不就是他赏给我的?」


    这话不假,乌尔丹的叛乱确实是自他受封之后才开始的。


    白嘉树揣测不出白逸的想法,但也没怪罪邵一霄略有冒犯的语气,跟着笑了笑。


    邵一霄往嘴里丢了一颗樱桃,凑近白嘉树耳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起来,我在那边听到了一个传言。」


    白嘉树把那匕首认真收回袋子里,三心二意地问:「什么传言?」


    邵一霄吐出樱桃核,用餐刀分出一块鸡肉,插在刀尖上比划了两下,看着那块肉吐出六个字来:「那孽子,还活着。」


    白鹤庭咀嚼食物的动作短暂停顿了几秒。


    「哪个孽子?」白嘉树却没听明白。


    「还能是哪个。」邵一霄把那口鸡肉咽了,冲着他做了个「裴」的口型。


    白嘉树不当回事,摇头嗤道:「怎么可能,当年处刑前可是验明过正身的,那一家子的死状,全城人都欣赏过了。」


    邵一霄「啧」了一声:「我说的是那逃过一劫的私生子。你忘了?当时可没找到那小杂种的尸体。」


    「哦。」白嘉树这回想起来了。


    他想了想,又道:「当时还闹了个笑话是不是?现在想想,那对母子也够倒霉——」


    「笑话?」一直沉默的白鹤庭突然开了口。


    白嘉树没想到他竟会参与八卦,他把餐刀放下,耐心地向白鹤庭解释:「你当时不在都城,不知道父王生了多大气。」


    邵一霄神色古怪地朝白鹤庭的方向看了过来。


    「当时有传言说,裴铭在乌尔丹的情妇是希摩的公主,后来一查,完全搞错了,那omega就是个平民而已。」白嘉树耸耸肩,「白折腾一趟。」


    白鹤庭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


    达玛森与希摩两国以乌尔丹最北为界,准确地说,达玛森是从希摩分裂出来的。


    他年少时对这些政事完全不感兴趣,只知道裴铭当年是与希摩勾结,事情败露后被定了叛国罪,但从未关心过具体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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