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剑峰。
鄂黎一行人在任务堂提交好任务,各自回了住处。
她们几个亲传弟子,一人一座峰头,峰上互相有传送阵。
因沈玄容是自已的徒弟,鄂黎便没给他单独划峰,而是和她住一座峰头。
「除了这座楼,其余都没人,你挑座喜欢的住下便是。」
沈玄容看眼离得最近那座:「我想住这里,师尊。」
「好,这几日你先住我那的偏殿,明日我让人给你楼里添些东西,你再搬过去。」
进了屋,鄂黎沖人招招手:「过来坐下,为师看看你的腿。」
沈玄容乖巧的走到凳子前坐下,捲起裤脚。
鄂黎看了看,骨折的地方凸起,因为没及时治疗,骨头已经按着这种错位的方式癒合的差不多。
冰凉的指尖,摸在伤口上:「痛吗?这几日也不见你说。」
痛吗?当然痛,但这些对沈玄容不算什么。
「怕给师尊添麻烦。」
摸摸少年的头:「傻子,我是你师父,师父就是亲人,不必怕麻烦为师。」
「亲人……」
他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了吗……
……
药峰。
少年坐在凳子上,一个白鬍子老头摸摸骨头,不屑蹙眉。
「我以为什么伤?这点问题,值得你这个点找我老头子。」
说着,将骨位咔嚓一声掰正,少年脸色一下唰白,脸上冒出冷汗,但硬是死死忍住,没叫一声。
鄂黎有些心疼,哄小孩的手法把少年脑袋拢进怀里。
木长老看得啧啧称奇:「这当了师父就是不一样,把这生骨丹吃下。」
鄂黎把丹药餵给沈玄容:「好些了吗?」
沈玄容感到腿上一股痒意和热在患处,很快疼痛就逐渐消失。
他有些讶异:「不疼了师尊。」
「谢谢木师伯,不过我想请师伯再看看他的灵根,有裂隙可以恢复吗」
木长老用灵力一探,才发现这孩子灵根上有一道很深的裂痕,神色凝重起来。
「灵根有损,不好办吶,目前只能用药浴和灵力温养着,若想治癒,除非找到凝玉粹,重新给他淬鍊灵根。但这东西千年才凝出一颗,不容易呦。」
鄂黎也猜到这事不好办,并不意外结果:「那还烦请长老给些温养的法子。」
「按这张方子上的药材,每日药浴一次, 他还是凡人,得你用灵力引导他吸收药力到丹田。但这种方法很慢,你做好心理准备。」
也罢,有法子总比没有强。
拿了药方,鄂黎带沈玄容回峰。
沈玄容有些失落,但非常乖巧:「师尊,您收我为徒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我自愿在您身边当一个杂役也好,但玄容一介废灵根,配不上做您的弟子。」
鄂黎没想到这孩子又在纠结这些,扶额无奈。
「你怎么这么别扭,我可是你唯一登上大道的机会,你说这些话时心里不害怕吗?万一我真的放弃你呢?」
沈玄容直直跪下:「我……出于私心,自然希望师尊帮我,但师尊已于我有恩,我不能拖累您,给您蒙羞。我只是一个挽救不了的废人。」
他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仅仅因为一层关系,就为自已花费如此大的精力,他拒绝,只是想这个被放弃的结果……由他自已来达成。
这样他就可以骗自已,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她强势的将人拽起来。
「拖累?为师有个能力。至于旁的,为师也不是对你毫无所求。成了我的弟子,你这辈子都不能背叛为师,否则为师会亲手剔出你的骨头,让你死在为师手里。」
「如何?可害怕?」
沈玄容神情坚定:「不怕。若有那日,弟子惟愿师尊亲手取我性命。」
「既如此,为师对你的好,受着便是。」
沈玄容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师尊试图让他没有负担的接受这些。
……
安置好沈玄容。
鄂黎传音阮宁:「如何?我走后峰上可有人来?」
阮宁收到传信,很是开心:「师姐,你回来了。师姐走后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鄂黎垂眸。难道是她多想了,裴烬绯那些话行为只是巧合?
「对了,师姐,我明天要下山一趟。」女孩语气略微不自在。
「跟那个人的事情有关?」鄂黎瞬间猜到阮宁在走任务。
「是……我得去见他一面。」
「行,去吧,记得注意安全。」
只要魔尊楼厌不舞到她头上,她没兴趣插手阮宁的攻略剧情。
不过她知道这么多,阮宁身上的系统都没反应么?容忍度真高。
……
打坐又是一夜过去。
次日,鄂黎早起照例练剑。
这些日子她有空就会熟悉原主的记忆中的法诀、剑招、阵法、符箓,基本上可以说完全掌握了这些东西。
只是还缺乏更多实战,或许她需要去一趟九曜塔。
一道剑气噼在地上后,她收势平息。
不远处,就见站着的少年。
见她回头,少年眼神敬仰的看着她:「师尊的剑弟子不知该怎么形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鄂黎轻笑,摸摸少年的脑袋:「这些你以后也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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