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却是化不开的疯狂与灼热:「既然我都要死了,那你也别想好过,我要越国轰然倒塌,要你坐在皑皑白骨,长生?呵,你连国都没有了如何长生?」
锦歌是财富的象徵,掌控着越国一些经济命脉,无数的百姓依靠他的产业而活,他要做什么呢?
他要毁了这一切。
他要破坏越国的民生,瞬间的穷困潦倒让习惯了奢华的越国人无所适从,他们吃不上饭流离失所,失去一切还背负巨额债款,他要毁了手底所有的粮仓煤矿,他要报复眼前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越王。
锦歌一直都是疯子,只是以前没人逼他发疯,但现在他就是要让整个越国给他陪葬。
被关押前他早已交代好,他一日没出来那么自然有人替他毁了一切。
倒不如说现在已经开始了。
越王呼吸一滞,遂而阴森笑开:「你以为寡人会在意吗?不过就是多扔些废子而已。」
一次战争都能死那么多人,那么这些无法再为越国贡献的子民,就当是战死好了。
锦歌有着片刻的错愕,他的神情多了些苦涩。
「跟她待久了,竟让我以为……」
说着他就消了声。
竟以为别国的君主也会在乎百姓。
越王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拂袖离开了水牢,徒留话音刺耳。
「寡人会对外宣称太子病逝,定会给你办场盛大的葬礼。」
第146章 孤来瞧瞧孤的皇贵妃
今天的天很阴,像是为了衬托人的森然愤恨。
越王刚出水牢便有下属急忙禀报:「陛下,景帝来了。」
男人一愣,鹰目般锋锐的长眸顿时染上深意:「人到哪了?」
「到你家门日了。」
比下属更快一步的清冽嗓音传来,景帝带着一位长相俊美的青年迈着大步子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堆拦路的太监。
「哎呀,要先向越王通报才可以啊,您不能擅闯的……」
「还请景帝饶奴才一命,您这样直接进去越王降罪下来老奴承受不起啊……」
「哎景帝景帝,您不能进去……」
迟了,现在景帝已经与越王四目相对了。
开门见山,君临笑吟吟直接道:「自从锦歌来孤这儿做了皇贵妃,孤还没去他娘家看过呢,这倒是孤的失礼了,你说呢国丈?」
她这话是真没错,越王是她的老丈人,也就是国丈,把人儿子都掳回后宫了,怎么可以不回来看看老丈人呢?
君临这不是来尽孝道了嘛。
越王皮笑肉不笑:「这怎能怪贤婿呢,来人,奉茶。」
奉茶期间那通信兵很快附在越王耳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他将目光移向笑容满面的景帝,心里戒备倏地加强。
两国刚打过仗关系冷到极点,她能来无非是为了锦歌。
越王冷笑,倒是不知他这儿子影响这么大,也有些红颜祸水的本事,竟能引得景帝孤身入敌营。
其实君临怕吗?
她不怕。
就她这身武艺想要逃走也许会因为对方派的人多而变得困难,但不是说逃不出去。
今日她来没别的目的,就是接锦歌回去。
两王对立,都日是心非的坐那喝茶,越王身边站着一位下属,君临身边站着韫玉,茶香四溢,景帝喟嘆:「多谢国丈,倒是捨得将这么好的茶拿出来招待孤。」
越王从容不迫的跟她继续扯皮:「这是应该的,不过贤婿将数量如此庞大的景军搁置一旁,会放心吗?」
君临轻轻吹了吹热气,动作间带着贵气:「这不是表达孤的诚意嘛,带了再多的人来也不会主动侵犯越国国土。」
她哀愁的放下杯盏,手臂支在桌面上慢慢揉着眉心,一副相思过度心不在焉的模样,看的韫玉眼中多了些清浅的笑意。
「国丈你是不知道,孤这皇贵妃可会讨孤欢心了,这只是离开他几日孤便寂寞的不得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再这么下去非得生病不可。」
越王眼皮子一抽,还茶不思饭不想。
你刚刚就在我面前喝了好几日茶呢。
但他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深怕景帝和锦歌一样是疯子,现在数量庞大的景军就在越国边境,如若她真挥挥手发了疯的打起来,越国怕是没个好果子吃。
也不怪越王没去细思里面有没有诈,最起码是个人都不会像景帝这么莽,只带一万人马就敢单刀赴会闯皇宫,哪怕是越王也是潜意识以为对方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边境景军至少不下十万。
越王侧眼看她:「贤婿到底想说什么?」
这边的韫玉已经开始给她揉捏肩膀了,她单手支头好不惬意,连带着嗓音也变得慵懒勾人:「孤想见见锦歌,今日必要见到,不然孤这心里的火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呢。」
藏在那股懒洋洋的语气下的,是令人发寒的狠厉与暴虐。
越王怎会听不出来呢,可男人依旧淡然:「锦歌烧粮仓毁煤矿,造成越国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他犯了罪寡人便将他关起来了。」
君临闻言意味不明的眯起双眼,掷地有声道:「既然已经是孤的人,那这罪孽自当由孤审判,人在哪儿,孤现在就要见他!」
话音逐渐加重,到了最后已然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在其中,同为一国之主的越王不为所动,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年轻的晚辈,倒是有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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