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絮叨，也根本不?是她一开始想问的内容，但听了一会儿，温苓就听进去了，开始替他担心：“时间这么紧，这都?十一月下旬了，二月份过年，你?就剩两个月，来得及吗?你?开始动笔了吗?”


    蒋淮南点头：“上周就开始了，写着还?算顺手，两个月……应该可以的……吧。”


    温苓问说?：“你?的课题是什么?”


    “嗯?我没跟你?说?过吗?”蒋淮南微微一愣，眼睛眯起?来，显得有点呆了。


    半晌才说?：“温胆汤改良方治疗老?年痴呆的创新性研究，这个项目是跟省老?年医学研究所合作?的，还?在进行中，我的博士论文只是从其中一点出发，写温胆汤加减方改善老?年痴呆的疗效和作?用机制研究。”


    接着他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向温苓解释他的论文背景：“ad是本虚标实，肾虚精亏、气血不?足是本，痰瘀互结、浊毒内生是标，所以治疗上应该以补肾健脾，益气养血为本……”


    温苓一边听一边点头，神?态很认真，但其实已经有一小半是听不?懂了的，因为……


    她就读了五年!本科毕业是没有论文要求的，要不?是当年为了参加比赛还?混过实验室，她连什么是建立大鼠的ad模型都?听不?懂!


    但她听得很认真，蒋淮南一边说?一边看?她神?色，见她没有露出觉得无聊的意思，干脆一股脑把自己的论文思路跟她说?了，先?这样后那样，数据吧啦吧啦……


    温苓听得有点发晕，问他：“这么写下来得多少字啊?”


    “十几万吧……大概。”蒋淮南想了想，“成稿应该有一百三十页左右。”


    温苓嘴角一抽：“你?写了多少?”


    “差不?多八十页。”蒋淮南有点庆幸，“还?有两个月，所以应该能按时交稿，不?用经常熬夜。”


    温苓顿时失笑，想了想，给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你?加油。”


    真是难为他了，要上班，要写论文，还?要一趟趟往她这边跑，果然年轻人就是精力十足。


    把水给了他，温苓就起?身去把今天有的汤的牌子?翻过来，没有的要翻过去。


    蒋淮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他忽然间就反应了过来。


    温苓问的“实验”，其实不?是他的学位论文，而是另一个……


    是他搞错了，对着她说?了这么久论文课题的事，完全是答非所问。


    这要是高考作?文，他就是离题万里。


    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可看?着她的背影，他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最后只是有些期期艾艾的问了句：“阿苓……你?说?你?要去相亲，是真的吗?”


    温苓回头，再次看?见他眼睛里的忐忑和紧张，和他刚才说?起?课题时胸有成竹的模样判若两人，不?由得一愣。


    她想对他听人说?话只听一半，但话到嘴边又心里一软，不?忍心再苛责。


    好?歹人家是下夜班后连休息时间都?放弃了来的，有点不?在状态很正常。


    于是她嘆口气，“没有啊，不?去，我不?是说?了吗，我没给机会让我妈开口啊，她都?没说?，我上赶着我是傻啊。”


    蒋淮南闻言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不?


    依譁


    由得狠松一口气，心头大石瞬间落地?，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他面上的笑容也随之变得真切，恢复了惯常的温和淡定，笑眯眯的点头道：“这样啊，是我听错了。”


    “夜班没睡，脑子?短路了?”温苓揶揄他。


    他笑着嗯了声，心说?只要你?不?是去相亲，说?我是傻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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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淮南的师母宋老?师给的两张餐券，是在某园林餐厅，这家餐厅在另一个区，离元宝路相当远，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所以蒋淮南过来以后，坐了没多久，就和温苓一起?出发了。


    “我开车吧。”想到他刚下夜班，温苓难得体贴，“你?在车上睡一觉。”


    蒋淮南属实有点感动，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温苓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对他迁就体贴了。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就带出了一点痕迹来，温苓自诩对他还?算了解，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


    忍不?住噎了他一句：“我主要是怕你?开着开着车就睡着了，把我小命给交代出去。”


    蒋淮南听了嘴角立刻往下一弯，有些不?满：“怎么可能，我开车稳得很，就是我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那我真的好?感动啊!”温苓棒读了一句，然后矮身坐进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继续道，“但我还?是选择自己开，命运还?是握在自己手上更让人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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