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都知道心疼人,他却要跟别人出去吃饭。」,唐言卿一想到那晚两个人面对面吃饭,周砚还忽视自己,转头跟言榆有说有笑的。
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拉到满级,控制不让眼泪出来。
周砚将车停稳会所后面,脚步都是迈到最快的那种。
「立刻带我去找!」
接待贵客的经理害怕的不行:「周少爷,您这边请。」
周砚跟随经理的脚步停在包间外,「没你事了。」
「是!您请!」,经理不敢往里面多看一眼,就怕饭碗要丢。
唐言卿见门被打开了,抬头望去,那个男人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
跟自己远远地注视着,周砚看旁边的服务生眼神像寒冬的夜空,凉浸浸的带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慄。
「唐言卿,你学会喝酒了。」
周砚步步向他走近,服务生害怕周砚的气场跟眼神。
服务生:「哥哥,这是你朋友吗?」
「我们要去服侍他吗?」
唐言卿低头轻扯一个玩味的笑:「去服侍他啊,他一向最喜欢这种场合了。」
「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是在这家会所喝酒,不是?」
「唐言卿!」
周砚低沉的声音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眼神凌厉的扫视服务生说:「其他人都出去!」
「哥哥,我们。。。」,服务生有些摇摆不定,不敢得罪客人,又害怕周砚这个可怕的男人。
唐言卿头微微后缩,心里也有点怕了,「都,都出去吧。」
「唐言卿,你让别人喊你哥哥?」
「喝酒喝到这份上?」
周砚当然没听错别人喊他哥哥,向来进退有度,此时彻底沉下脸来,神色紧绷,一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
「叫我哥哥,怎么了?」
唐言卿心里有对他的小怨气,喝酒也只发泄了一些出来:「怎么?」
「只许你能被叫哥哥,我就不能?」
「老子爱让谁叫,就让人谁叫哥哥。」
「不爽?」
「你就忍着呗~」
唐言卿半靠半躺在沙发上,衣服稍微凌乱了点,瞳仁凝结了两片冰花。
言榆喊哥哥的时候,怎么就接受的这么爽了。
周砚快步走去,双臂撑在沙发处,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唐言卿,我是不是太过于纵容你了?」
周砚右手往前移去,钳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跟自己对视。
「我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好脾气,能纵许你跟其他人一起在会所喝酒。」
「唐言卿,我说过的,你只能在我身边。」
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唐言卿依然没有要融化的迹象,委屈生气地讲:「你有你的好弟弟,哪里会需要我。」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死咬着我,会有结果?」
唐言卿就是不想让自己沉溺于这虚无的爱情中,本就让生活的苦磨砺的辛苦。
实在是承受不住感情上的打击,就怕有一天连他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他唐家破产的仇恨,谁能替他报?
就靠这时不时的施捨?
他周砚自然是有本钱跟金钱陪着自己玩,可他却一样都输不起。
不抓紧时间机遇翻身,如何有颜面去面对自己的父母!
让自己委身一个男人来报家仇?
父母说不定会被自己给气死的!
周砚将他双手的手腕给抓住,举在头顶上。左手抬起唐言卿的红脸,唇落于他的额头、眼睛、鼻尖。
最后控制不住诱惑,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唐言卿仰头承受他的热吻,他吻得很霸道,很凶,好似要将他给揉进身体里面。
「唔唔~」
「啊~」
「放~」
所有话语都被堵住,唐言卿后背靠着沙发,修长的颈项向后弯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屈指抓向手边的抱枕。
安静的让荷尔蒙蔓延得肆无忌惮,而唐言卿渐渐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
好晕~
酒精冲上脑瓜,唐言卿的意识昏昏沉沉的。
周砚将他横抱起,将人带上了会所的vip房间内。
「周砚,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
借着酒意,唐言卿问出心中所想。
「我,呜呜~」
话还没说完,唐言卿便小声的哭泣起来。
那种害怕又纠结的情绪,生活的压力,情感上的纠葛,种种压力将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哭什么?」
周砚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心疼地说:「我会护你一世,不要想太多好吗?」
「我跟言榆真的没什么,我将他当弟弟看待而已。」
「唐言卿,你在顾虑什么?」
「不能跟我讲吗?」
唐言卿忘了思考,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只有这样他才有一点安全感,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的不开心:「我,呜~」
「我看他就是喜欢你的,他看你的眼神都算不上清白。」
「周砚,你现在说喜欢我,谁能保证以后。」
承诺这东西,又有谁真的能遵守一生。
也许会有,但也是少数的存在。
周砚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只因他的泪滚烫落在了自己胸膛里柔软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