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杰弗里那孩子就没吃过苦,他也忍受不了太长时间精神力强行灌入带来的刺痛。唉!阿尔温怎么还没来!」
兰尼说道:「诺曼已经亲自回家找去了。阿尔温那孩子,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本性很温柔,不应该不来的。」
利昂站了起来,说道:「要不别等了,我去找个能信任的军雌,让谢黎把精神力导出来,否则他的身体要垮了。」
哈里斯拦下利昂,没好气道:「别添乱了。」
「没听到他嘴里就喊着阿尔温?」
「要是塞别的军雌给他,事后他清醒过来,不怕他找你算帐?」哈里斯凝重道,「还有,阿尔温是超s级的雌虫,还是好战弒杀的军雌。」
「如果阿维德敢碰别的雌侍,」哈里斯脸色阴沉,「我会当着他的面,划烂那个雌侍的脸。然后找很多军雌把他弄脏,再一刀一刀割下那个贱虫的肉,煮熟了亲自餵给阿维德吃。不管他怎么求饶呕吐,逼着他吃完所有的肉,在他疯掉之前把他杀死,让他好好记住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罪孽。」
大家纷纷侧目,这里的雌虫,除了哈里斯,全是精神力达到a级的军雌。他们深知自己对雄主的占有欲有多强,而哈里斯是s级军雌,对雄主的占有欲只会比他们更强。
阿尔温是超s级的军雌,对雄主的占有欲只会比在场所有虫都强,而且会强更多。
等级越高的雌虫,对自己雄主的占有欲越恐怖。
这是公证的事实。
他们把谁送进谢黎的房间,谁就必死无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呀!」利昂怒了,「阿尔温要真在意他,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雄主呀!」
兰尼想到什么,脸色微变,开口道:「会不会是因为沈星白?」
谢黎当着阿尔温的面,收下了其他军雌亲自制作的食物,还惩罚式地强迫阿尔温必须吃下情敌送来献殷勤的饭菜。
「谢黎这个混帐东西!」利昂怒骂了一句。
兰尼见大家都不说话了,苦笑道,「杰弗里应该还能撑一阵子,等等诺曼那边的消息吧。」
同一时间,诺曼赶回家里,责备的话在嘴边酝酿了大半天。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阿尔温在非任务期间,拒绝接自己的天讯。他去找伊凡和柏林他们,也都没有任何消息。
他冲到书房,见书房空无一虫,转向隔壁的房间。
房门是开着的,柏林和阿道夫浑身是伤,他们面如死灰地站在浴室门外。
浴室里传来持续的干呕声,伊凡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队长,你别只顾着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怀孕了?」
浴室里压抑的哭声大了些,阿尔温吐到干哑的声音又酸又苦,虚弱无力地说道:「不可能,他……」
「他不愿意要我,呜……」
「什么混帐东西!」伊凡爆了粗口。
浴室门外的柏林和阿道夫都很不可置信,「他变态吗?每天晚上光折磨你,却不肯要你?!让你难受了,他就能高兴了?」
「那个该死的恋尸癖!」
诺曼听着几虫的怒骂声,快步走进房间。
他看到房间里跟客厅一样,就像经历了一场自然灾难,床被砍成了两半,墙上的装饰水晶灯全被打烂了,新换的窗帘也被扯成了破布。
角落里的水晶笼子被砸碎了,断裂的水晶柱刺向上。锋利、危险。
诺曼心里一紧,沖向浴室,见阿尔温浑身湿透,趴在粘满血迹的大理石洗手盆前。
吐出来的,全是血。
诺曼震惊地将阿尔温抱在怀里,心疼道:「怎么了?」
阿尔温攥紧诺曼的衣物,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浑身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嘶哑着声音道:「诺曼,我想杀了他!」
「我想杀了他!」
「我好想杀了他!」
诺曼的心揪成一团,冷声道:「好,我们去杀了他。」
诺曼想扶起阿尔温,发现阿尔温不为所动。
他生气地要把阿尔温拉起来,小傢伙回避地往后躲了躲,拼命地摇着头,痛苦地任由泪水浸湿了被血水洗过的脏乱的脸。
「怎么,又捨不得杀了?」
他放缓语气,说道:「他快死了,你得赶在他死之前过去杀他,否则就没机会了。」
「快死了?」阿尔温茫然地重复这句话。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摇晃了一下,扶着墙面站稳。他像是坏掉的机器,突然卡顿了几秒钟,然后不管不顾地跑出房间。
伊凡震惊地看向诺曼,问道:「诺曼教授,谢黎雄子真的要死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死。」
诺曼不耐烦道,「就吵个架而已,多大点事。一个放弃治疗在那卖惨,一个一哭二闹三自、残,很好玩吗?」
「他们要是每次吵架都这么折腾,我们这些老傢伙受得了吗?」
他推测杰弗里能撑得住的情况下,谢黎的精神紊乱撑过两三个小时,就会平静下来。要是谢黎肯吃药,虽然副作用很大,但过几分钟就能度过这次的精神紊乱期。
这些,伊凡和柏林他们不知道,在研究室里的大佬们也不知道。
对一个雌虫说,你的雄主要死了,可是比摘了他的羽翼,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