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柏誉反应够快,抬手?施法,拦住风刃,却还是被风刃带出的风吹了一脸,吹得脸上如刀刮似的疼。
这一击一落下,尔允就连忙趴到柏誉肩上,盯着他的脸,仿佛无比心疼的模样,比余娇容还要焦急担心:「殿下,您没?事吧,您怎么样?」
柏誉彻底恼了,狠狠一拍床榻,「余娇容!!」
他知道娇容有气,他都明白?,都理?解。可?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何也这样对他?
她就只?想着杀明惜水,伤到自己丈夫根本无所谓吗?
余娇容看着尔允此刻关心柏誉的样子,再看柏誉对自己的指责,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柏誉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而?直到此刻,余娇容才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她蓦地倒吸一口气,指着尔允,颤抖道:「你……你分明就是在设计我?!」
尔允却半晌没?有还口。
不是因为?没?想好说什么,而?是,就在此时,尔允发现了一件事。这件事令她产生片刻的失神。
她在柏誉的脸上,看到了余娇容的风刃留下来的东西。虽然没?有留下肉眼可?见的痕迹,但却留下一丝极淡的,几乎抓不住的气息。
这种气息,尔允曾在极寒之渊的某些罪犯身上嗅到过。
是魔域的气息!
余娇容,她和已经被荡平的魔域有关?
在柏誉给余娇容安排的身份里,余娇容是下界一个灵族的贵女,还有个妹妹叫余姝容。自从余娇容成为?帝子妃后,那?余姝容也仗着便?宜姐姐的势,很是风光了一阵,前些日子才因为?捲入些不好的事,而?黯然离开上界。
这两姐妹在一起时,总是不遗余力地渲染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渲染她们的姐妹情?有多深。如此,上下两界,几乎没?有人怀疑她们。
而?余娇容,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明显,也的确是神灵的气息。
可?她刚才打?出的那?一击里,为?什么,会有一缕魔域的气息呢?
尔允下意识觉得,这一定和余娇容被关押进极寒之渊有关系。
在尔允担任极寒之渊看门人的时候,余娇容就已经在极寒之渊了,尔允不知道,余娇容是因什么进来的,当时她并?没?有关注这个,家?人也并?没?有告诉她。
尔允想到这里,就快速抽离思绪。她一边关切问着柏誉有没?有事,一边委屈地回答余娇容的话。
「娘娘在说什么?妾方才险些被您杀死。您恨妾不该侍寝就罢了,妾知道您和殿下感情?深厚,容不下妾,可?您怎么能伤害殿下?他是这世上最爱您的人!」
尔允这话对柏誉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柏誉从没?有这样,怨怒过余娇容,哪怕是从前余娇容好几次连累他丢面子,他都只?是气气就罢。
这次,他心里就忽然冒出一道阴暗的念头:休了她,休了她!
猛地柏誉就被自己这道念头吓坏了,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娇容是他唯一的挚爱,是他忍受了八百多年的相思之苦,又费尽心思,从极寒之渊救回来风光迎娶的帝子妃啊!
最后柏誉只?能推开尔允,也不想再看余娇容。
他直接从原地消失,约摸是回他自己的寝殿去了。
柏誉一走,余娇容盯着尔允,眼中仿佛要飞出千把刀,要一刀一刀把尔允凌迟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余娇容还要施法再打?。
可?就在这时,余娇容的侍女闯入进来,仿佛是天塌下来的模样,诚惶诚恐道:「娘娘,天后娘娘宣您立刻去见她!」
什么?余娇容被打?断,无比不愿,她还想要继续打?。
然而?天后的侍女已经接踵而?至,直接出手?,阻拦住余姝容使出的法力。
余娇容看着天后侍女到来,只?觉得心里跟梗了一大块石头似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怎么就偏这个时候来?她还没?杀了这明惜水,她怎能甘心?!
「帝子妃娘娘,请您立刻去觐见天后。」天后的侍女,面无表情?道。
余娇容没?有办法忤逆天后,只?能暂且放过尔允,随着侍女去了。
殊不知,尔允在她的身后,笑得美艷如花,却笑意不达眼底,眼角仿佛冰冻一般,折射着冷冷的光。
天后忽然叫走余娇容,当然不是巧合。尔允做事,从不赌在巧合上。
早在余娇容闯进来攻击她开始,尔允就织了一个梦,把现场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原模原样的,呈现到天后的脑海里,顺便?营造出一种,是天机泄露的氛围,让天后不会怀疑到自己。
也就是说,刚才余娇容闹的一切,她打?杀自己,伤到柏誉,这一切天后都看到了。
那?么尊贵的帝子妃娘娘,请问,天后会怎么做呢?
眼下殿中再没?有旁人,尔允一挥手?,她的整张床顿时燃起了火。
火舌狂猛地捲起,带着一股仇恨的毒辣,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将整张床连同床边的家?具,烧得一干二净。
柏誉碰过的东西,她嫌噁心。
尔允接着就用法术,把阴司冥界朔望之城王宫里那?些多余的家?具,移动过来,重新布置在刚才的位置上。
把这些都做完,她又去打?开窗,让风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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