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笑着骂道:「后厨迟早有一天被你偷光。」
高大英俊的男人手腕一翻,竟然摸出了一大坛酒:「看!」
千羽眯着眼看过去:「特训期间不是禁止饮酒吗?」
钧九战不以为意:「我就拿了五坛,随便喝点不碍事的!况且咱们又不跑去教官面前喝,谁能知道呢?」
「就是啊,营长!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立即就有人开始起闹。
不一会儿肉也烤好了,汤也煮好了,一群人笑笑闹闹,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几坛酒下肚,大伙很快就疯没了正形。
时间过得飞快,大半天就这么过去,夕阳垂在天边,将落未落。
千羽接过千雪盛来的汤,看着大家疯闹,脸上偶尔浮起淡淡微笑。
见千羽始终不喝,有人坐不住了,捧着个海碗倒满,双手送到她跟前。
劝酒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营长,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松过关!兄弟们敬你!」
千羽愣了愣,盯着酒碗没说话。
卓不凡举起酒碗,沖她示意,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钧九战也凑过来劝酒:「兄弟,喝个酒而已,不要婆婆妈妈的!」他喝得不少,听着语气都有了些醉意。
千羽依旧没动,钧九战不乐意了,搭着她的肩膀嘟囔道:「你喝酒没有你打架痛快啊!」
千羽翻了个白眼,没办法,只能接过来仰头一口干掉,然后将酒碗倒扣,沖大伙示意。
「好!营长够爷们儿!」一群男人又疯狂嚎叫起来,场面十分热烈。
有一就有二,很快千羽就以各种理由被连灌了三大碗。
千雪有些担心,连忙上来劝道:「别喝了,小心喝醉。」说着就把她手中空碗拿走了。
千羽盯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发了会儿呆,千雪直觉她不太对劲,有些担心。
她伸手轻轻搭上她的背,问道:「怎么了?」
却见千羽突然转过头,冲着自己甜甜一笑,软声道:「阿姐,见到你,真好。」
她两颊肌肤比霜雪还要通透,此刻却泛着粉红,一双黑眸有些迷濛,水润潋滟。
清寒俊容多了几分媚色,神色迷茫,饱满红唇沾上酒液之后更加诱人。
千雪心中「咯噔」一声,惊觉自家弟弟此时情态竟比女子还要娇媚惑人,她下意识扫过周围。
果然,篝火边几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额间几缕碎发在夜风中飘扬,千羽歪着脑袋轻轻笑着,耳朵已然从耳骨红到了耳垂,脖颈侧边也像是被烫着了般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都要醉倒,沐梨胭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扶住她。
她双手还没碰到千羽,便被身旁钧九战一把掀开,那力气大到根本不像是在对待一个弱女子!
沐梨胭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没站稳,重重坐倒在地上,生气质问道:「你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千雪赶紧去扶她,钧九捷睨着自家老弟,双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钧九战根本没去管被他掀出去的女人,他连忙扶住千羽靠过来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竟然不声不响地就醉倒了。
「你这什么酒量啊?」他口中吐槽着,手上动作却小心翼翼,温柔地抱起千羽,搂在怀中。
见他脚步有些虚浮,幸川想上来帮忙却被拒绝了。
「你去哪啊?」钧九捷赶紧问道。
几个身体底子好的打算今晚露营睡帐篷,钧九战可没忘记千羽前几日刚发过寒症。
他将人牢牢拢在怀中道:「我送他回去,你们继续。」说完便大步离开。
幸川和裴轻寂见他离开也跟着走了,就连卓不凡都跟在了几人身后。
钧九捷看着钧九战的背影,沉默良久,最后也带着千雪和沐梨胭往寝舍方向走去。
回到寝舍,钧九战将千羽轻轻放在床榻上,帮她脱了靴子,拉过棉被牢牢盖好。
跟进来的三个男人站在房中,有些不知所措。
裴轻寂提议:「要不,我们轮流值夜?」
「不用了。」钧九战拒绝道,「你们都去睡吧,我一个人就行。」
见拗不过他,幸川道:「那你有事记得叫我们。」
卓不凡深深看了千羽一眼,什么也没说,跟着两人离开。
之后千雪和钧九捷进来看了看,叮嘱几句就回去休息了。
房中再度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千羽浅浅的呼吸声。
钧九战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痴痴望着她醉酒的睡颜,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长的啊?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话一出口,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愣了愣,抬手拍上额头自问道:「说什么呢?喝多了吧你?」
痛感让他清醒了些许,钧九战再度望向床榻,眼光变得有些复杂。
不知看了多久,千羽转过脸皱着眉嗫喏了一声:「水。」
钧九战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去倒了杯水,坐到床边单手托起了千羽,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千羽靠在他怀中,下意识伸手扶住杯子,连同他的手背一起握在手中。
钧九战狠狠一怔,动用了全身自制力才没有把水杯打翻。
那手指纤长匀称,白皙得不可思议,像是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指腹微微泛着粉红色,抵在他的指骨上,轻薄皮肤间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律动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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