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便是碎的?
白月想到这少年方才说过这是他阿娘的东西,只见他这般神情,识趣的没再多问。
「这小姑娘是哪家的啊?怎地和那孙家的灾星说在一处啊?」
「村长家的外孙女,前些日子才来村儿里的,刚刚好像还帮了那孙家小子呢。」
「莫说孙家小子了,自那小子娘也被剋死了,孙大壮不就把他给赶出去了吗?」
「唉,也是可怜,还是个孩子。」
「可怜啥啊,那一大家子都快让他剋死绝了,灾星哦......」
白月听到身后传来的议论之声,不悦的皱了皱小脸,全村之人皆是这般,可想少年从前过的是怎般日子。
见她转头看过来,在一旁小声讨论的村民们终于止了话茬,其中两个妇人面面相觑,挂起一抹还算和善的笑走上前来。
「哎呦,这不是村长家月丫头和孙家的小子吗?这是怎么了这是?怎地伤成这样啊?」
如此瞧着倒是挺「关切邻里」的样子,但是方才在不远处瞧着时默不作声,如今便显得有些惺惺作态了。
白月秀美微紧,但到底顾及邻里,没去与她们理论这些无用的东西。
现在为少年治伤更重要,想着,她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挡在少年身前,冲着两个走近的妇人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多谢关心,能不能麻烦婶子去知会一声我家阿翁,唤他与舅公来一趟,谢谢~」
「诶,好好。」
那两位妇人本也是顾忌着什么,不想真去触碰那少年,听得白月这般说,连连应下,转头去了。其他围观的村民看了眼少年,也是纷纷散去。
见他们这般,小姑娘暗自忿忿的哼了口气,不过配上她那还没收敛干净的甜笑,倒是显得很是娇气可爱。
「诶!你身上那么多伤,不能随便动的!」白月转头,见少年竟然挣扎着起了身,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又将他按坐了下去,「待会儿我阿翁和舅公来了,带你回家里好好瞧瞧。」
「......」少年起身的时候都没吭一声,此时倒是被她毛手毛脚按的眉头一紧,不过他小心的把痛哼憋在了嗓子里,没有发出。
他侧头看了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净縴手,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不用了,多谢。」
「那怎么成?!」白月不贊同的瞪了瞪眼。
少年目光下意识闪躲,语气干涩:「姑娘还是不要与我这不祥之人靠的太近为好。」说到不祥之人,他的语气甚是有些自嘲。
「什么不祥之人?我才不信这些。」白月打断他的话,转而蹲下身抓住他的手,完全不介意他手上的泥灰与血迹染脏了自己白净的手,「我既然要帮你,你又谢过了我,那边是一定要帮到底的!」
说完,她又开始安慰少年:「你放心,我阿爹便是大夫,从前我与他学过一些医治之法,定会帮你把身上的伤处理的很好的!」
她说的信誓旦旦,很是自信的样子,险些被她方才的一按伤上加伤的少年:「......」
不过,许是手上传来的触感太软太暖,他最后还是没有抽回。
少年瞥了一眼那双与他交握的纤纤玉手,抿着唇敛下了眸子。
嗯,一定是伤的太重太痛了,他现在身体完全动不了......并不是贪恋。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见少年态度软化,白月又开始再接再厉,「我叫白月,莹白的白,月亮的月,你呢?」
白月,这个名字少年在方才便听到了,然而此时却还是在心里念了一圈,不过在提到自己的名字时,语气还有些顿涩:
「聿逐。」
「玉竹?」白月的眼睛亮了亮,「是玉石的玉,竹子的竹吗?白玉之竹,冰洁高雅,坚韧不拔,好名字!」
聿逐干涩的嘴唇张了张,想说并不是她所想的这两个字,也没有这般美好的寓意,但是还没出声,又听少女说起:
「这个名字真好听~和我的名字很是相合呢!白月......照玉竹?」自己生生造出半诗句来,白月自己倒是先笑开了,「奥对了,我知道一种药材也叫玉竹,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葳蕤,你知道吗?」
白月照玉竹......
少年聿逐对上白月那含笑的潋滟秋眸,当真感觉自己置身于温柔如水的月光中般,心脏漏了一拍,连忙垂下了头:「......嗯。」
那耳尖似乎是红了红,但掩藏在脏乱的黑发中,无人发现。
「呵呵~」觉着自己与少年「相谈甚欢」,白月笑的越发开心。
「我跟你说啊,其实我阿爹本来也想用中药名为我取名的,什么白芍、白朮......但我阿娘不愿意,定下白月,阿爹他还想再加个字叫月见的呢,但是最后还是我阿娘做主了哈哈哈......」
见她笑的开心,冷硬尖利的少年,似乎也略微翘了翘唇角,又在触及远方有人靠近时全然收敛。
第222章 鬼王的替嫁新「娘」52
「没想到聿逐和这玄门女子还有这般前缘,看来那老树也不算是乱牵姻缘。」
寒渊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一边看还不忘点评。
「......」萧凌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心想若是按照原剧情,姻缘树可是要把你和白清音牵成一对的,如今这姻缘还不够乱吗?
不过他也是没想到,白清音和聿逐二人竟是真有前尘旧事,且目前看起来,倒是一桩美救英雄,暗生情愫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