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夅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轻衫薄衣刚刚过他的手肘,半条胳膊都在外面,瞎吗:「差不多吧。」
「啊!那我——」
「奴籍身份不可以考品级,所以她是骗你的,如果每个奴籍都可以有那份收入,她们不会有好下场,那些想银子想到疯的主家,有的是手段让她们跳到死。」
楚翩觉得是啊!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么没有想到:「我就知道有问题!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要怎么做,现在就把她赶出去?!」
蔡夅拽拽自己的衣服,想把它拽下来直接盖住手背,免得丢人现眼!刺啦——衣袖从肩膀处直接断了!
蔡夅骂娘的心都有,气恼的将袖子甩在桌子上,什么破质地!
蔡夅心里骂完察觉不对,瞬间去看楚翩。
楚翩极力忍着笑,尽量让自己不要看小叔子笑话,不行,忍不了,楚翩还是笑出了声,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跟一条袖子过不去!
蔡夅脸越来越黑,她不该羞愤的离开!随后三四天看到自己都能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的一幕!
楚翩见小叔子脸色不对,赶紧坐好,尽量忍着不笑,她不笑:「那……我明天就把那小姑娘送走?」
蔡夅冷哼一声,胳膊就这么露着,破罐子破摔:「银子买的,何必呢,你——」
「你想都不要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想些有没有的——」简直——
「我想什么了!」蔡夅看着她,就这么看着!说说看,他想什么了!只要她敢说,他就敢说!你说!
楚翩很有气势的瞪回去,她会怕他,这些东西她早看烂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没门!
蔡夅渐渐败下阵来,他要继续问,她也能语不惊人死不休,何必给自己添堵:「我没有那个意思。」
楚翩看着他,年龄不小了,长得又好,也到了想那些事的时候。
楚翩见他低头,心里又心疼几分:「我知道你……但我们不是指望郡主说亲吗,再说了你还要准备秋试,何必急于一时是不是?」
蔡夅想起郡主这件事,心里重重的嘆口气,这件事他必须尽快解决,宋将军的婚事就是郡主说的,不能让郡主想到他的婚事。
楚翩尽量动之以情:「你说是不是?」
「是。」
那就好,那就好:「你在外可要注意点,这些人既然是打的这个主意肯定还有后手,你在外面别着了他们的道。」
「嗯。」
「你真知道了?」
「嫂嫂,时候不早了,我有点困了。」
楚翩起身,事情说了她也放心一半,既然他觉得人能在这里待着,应该就是能:「你睡。」又忍不住走到桌前,拿起半截袖子:「质地如此不好吗?怎么就坏了。」
蔡夅闻言,突然将手搭在衣襟上,开始解扣子:「是不好,嫂子还是缝一下吧。」说着扣子已经解完了,直接脱下来,一起甩桌子上,甩的咬牙切齿。
楚翩看他一眼,身体很结实,将衣服拿过来:「天热了也不能这么不注意,行,给你缝了。」说完拿上走了,走到门口又不放心:「晚上睡还是要再穿一件。」
「知道了……」蔡夅仰头望着房梁不想动。
不一会。蔡夅隐隐约约听到楚翩急急忙忙训斥几十两银子的声音,和另一个女子刚刚响起又被压下去的声音。
蔡夅觉得自己的上半身在她心里没有逗留两息,就只剩下她买亏的那些银子了,蔡夅一脚踢翻了碍眼的屏风。
「蔡夅?蔡夅——」
「没事,撞到东西了。」蔡夅又将屏风扶起来,去休息。
第327章 礼尚往来
北疆战火从冬日延绵到今年夏初,胜利的曙光已遥遥在望。
前线开始酝酿最后一场大战。
后方宋意、陶万垠忙的脚不沾地。
一封封书信如雪花般飘往上京城,林清远、宋初语同时否定了大举反扑的计划,后方的重建一定要稳步推进,不能因为任何事情中断,哪怕是战争。
取胜的时间可以无限拉长,休养生息中的后方堆着人命也不能动,于是林清远带着宋岐亲自去了一趟北疆,制定了前线最后一战不动用任何后方正在休养生息的力量决策。
宋初语也在宋石的护送下出现在了前线,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举全力反击,后方的春播、秋收、民安,永远是第一位,只有这样才能为大一统后的安定打下深入人心的根基。
在这样紧锣密鼓的部署中,上京城内一小队载满女子的车马是去是留根本没有人在意。
宋初语不在上京城。
安国公府内,安国公夜夜寝食难安,这一战至关重要,必须有初语和清远同时坐镇。
夜凉如水。
安国公辗转几次,不得不披上衣服起身,站在窗前,无法入睡,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初语可知道不要以身犯险。
宋夫人也起来了。
安国公看她一眼:「是不是吵到你了,赶紧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宋夫人怎么睡的着,在这种时候,纵然是她也睡不着:「倒是把小山留下啊。」那么小的孩子。
安国公揽住夫人的肩:「没事。」只是最后一场大势所趋的战役……
……
当夏收的气息瀰漫在稻谷金穗间时,元疆辽阔的疆土平息了最后一场战火,元朝作为一个家国揉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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