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金阳带去哪?我是他男朋友,我有权利知道。」
陆鸣的气势直线飙升,眼神轻蔑的看向柳杨,犹如看一个死人。
「金阳?男朋友?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敢说你是他男朋友?」
陆鸣走向柳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森然如刀锋。
「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觊觎我的人?」
陆鸣没有再动手,怕吵醒刚做完手术的人,只是语气里的冷冽并没有收敛。
「你是金阳的前男友?我知道你,金阳他根本不爱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这是强迫。」
陆鸣没再看这个小丑,而是回到了张渊的床边,搬过凳子就那么直直盯着床上的人。
「一,他不叫金阳,他叫张渊。二,我们已经结婚了,用你认为世俗的观点来说,你,才是那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陆鸣拉起张渊交叠在腹部的双手,摩擦着已经摘下戒指的无名指,声音的冷冽如寒冬腊月的大雪,冰冷刺骨。
「而且你说的爱,那是什么?重要吗?不管他爱不爱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他只能留在我身边。如果你觉得这是强迫,那这就是强迫,而我,有强迫他的资本,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他就算是死,都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如此偏执如疯魔般的话语让柳杨瞪大了双眼,他终于在这一刻深切的体会到了张渊的层层顾虑,心神俱震。
「陆总,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陆鸣没有假他人之手,轻柔地抱起床上的张渊,向门口走去。
「如果不是你还有用,你觉得凭你刚才的动作,你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吗?」
柳杨看着门口的男人一脸惊惧,露出的半张侧脸犹如恶魔的窥视,冰冷又邪恶。
陆鸣没有再理会地上的人,如恶龙般稳稳抱着自己的珍宝,缓缓走出了大门。
林楠透过门口的间隙,看向地上惊恐交加的人,微微摇了摇头,他也只能做到如此。
「林南,查查他是什么人,既然敢动我的人,就该吃点教训。」
「是,陆总。」
林南以为老闆看在张渊的面子上会暂时放他一马,没想到却这么的迫不及待。
***
「林助理,小少爷在里面等您。」
李亮轻轻推开套间的门,并没有进去。
「小少爷找我吗?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张渊疲惫的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林助理声音,他才勉强打起精神。
林南看到张渊艰难的想要起身,赶忙过去按下床头的按钮,缓缓升起了病床,伸手拿过一旁的枕头,放在了张渊的身后。
「好久不见,林助理。我想要知道什么您也知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柳杨,他还好吧。」
林南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语气有些无奈。
「小少爷您该知道,他得罪了陆总,肯定是不太好的。」
张渊听到这话虽然觉得愧疚,但知道人没事,也放下心来。
「人没事就好,我以后尽量再补偿他吧。」
这话可把林南惊得不轻。
「我的祖宗哎,您就别再和他联繫了,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能有小命重要啊。」
张渊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我连累了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我承受这些。」张渊的眼神看向窗外自由飞翔的小鸟,语带苦涩。「我不会去见他,只想让你帮我给他转些钱,虽然不多,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林南望着病床上的人,眼底也都是不忍,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想像,之后的日子,老闆对他的掌控只会更加严密。
「小少爷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妥的,您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缓缓按下床头的按钮,张渊慢慢躺在了床上,直到再也看不到窗外,才轻轻扭过了头,闭上的双眼好像有泪珠划过,偷偷藏进了鬓角的黑发。
林南转身走向门口,假装没看到那滴缓缓落下的泪水,强忍着心底的酸涩,面无表情的走出了病房。
他知道,老闆一定在暗中偷偷注视,所以不敢表露丝毫的不忍。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张渊还有些恍惚。
等到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也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醒了就吃点东西吧,一会回澄园。」
陆鸣按下床头的按钮,让张渊坐直身体,把一旁保温盒里的食物一样样的摆好。
张渊很配合的吃下准备好的食物,让陆鸣心里那只偏执的恶龙稍稍收拢了爪子。
粗暴地把东西扔到一边,陆鸣轻轻的把人抱起,坐上了开回澄园的车。
回到澄园的张渊有些过分的安静,他不再吵闹着要手机,也不再反抗陆鸣的任何事情,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醒着的时候也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一天两天的时间过去,陆鸣终于发现了情况的不对。
太安静了,张渊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等身的人偶娃娃,安静的伫立在那里,不言不语。
陆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要的不是一个傀儡和玩偶,他要的是一个真实的人,是曾经和他斗智斗勇的人。
「张渊,你回来是不是还没联繫过陈唯?要不要和他通个电话。」
张渊的表情有些诧异,没想到陆鸣会有让他联繫外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