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钟落斐觉得不行。
他辛辛苦苦去乌枝与姜水考查的,用了上下半个月的时间搞清楚了所有铺子的消息,就算是马车也是要钱的啊!
就这样的分文不赚的直接尽数让给宋知行?不行不行。这可太亏了。他钟落斐就没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
宋知行似是看穿了钟落斐的心思,一阵无语,道:「难不成我找上你,除坑你,就没有别的事?」
钟落斐眸色一亮,哎呀我的好弟弟。你还知道啊!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坑了哥哥多少好东西!
宋知行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自知理亏,只轻咳几声道:「落斐哥哥不用担心,弟弟这次来,是有问题想问哥哥。」
闻言钟落斐的心总算落下,不过望着宋知行抿唇的模样,眼珠子一转,眼前这只小狐狸竟然还有问题问自己?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平时不是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么?
钟落斐一拍大腿,笑道:「咱俩这什么关系,知行弟弟还跟我客气?有什么事,说就好,若是我能给弟弟解惑,那便是最好。」
宋知行沉默良久,耳尖泛红,似在纠结。
钟落斐也是不急,宋知行纠结得越久,他就好奇,毕竟好饭不怕晚。
「落斐哥哥。」
「知行弟弟你说。」
宋知行抬眸对上钟落斐的眼睛,钟落斐对天发誓,这辈子第一次从宋知行眼中看见「真诚」二字。
「落斐哥哥,我长得真就浪荡么?」
饶是钟落斐做了心理建设,也没有想到宋知行会问出这种问题,吓得他方才喝下的茶险些吐出来。
他愣了好一阵,察觉到宋知行眼中划过的失望时,才堪堪回神,忍不住小心翼翼道:「不是啊,知行弟弟怎么会生得浪荡呢?」
钟落斐自然没有说假话,宋知行往那一站,就是通身的气派,大景谁人不称宋知行一声谪仙,这样的人,跟浪荡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闻言宋知行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可又疑惑道:「既如此,那从小到大的,还有现在的江迁,是为何?」
钟落斐这才听出门道来,虽说他与宋知行家世相仿,才貌也差不离,可他从小,并没有因男风之事为难,自小愿意缠着他的,无非就是谁家的小姑娘,哪里像宋知行,明明是男儿身,翩翩身边尽是不怀好意之人,不顾忌宋家,硬是要拉着宋知行做脔宠。
好在宋太傅看管的严,才使得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没有得手。
如今进了朝堂,这些事已经不再发生,毕竟谁人不怕大理寺卿。可谁知就在这时候,江迁出现了。
「知行弟弟为何会觉得是自己生的……嗯浪荡才会惹得这些来?」钟落斐问道。
宋知行垂下头,自江迁这事发生后,他也到南风馆转了转,里面的小倌无不柔弱无骨,一双媚眼如丝。
宋知行上下瞧瞧自己,只觉得哪里也对不上,可既然对不上,从小到大又怎么会出这么多的事?
这种事他也不好随便问别人,还不如就来问问这不好轻易传扬出去的钟落斐。
既然决心要来问,宋知行也没打算瞒着,「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南风馆……」
闻言钟落斐已经瞭然,他嘆口气道:「你看看你,难不成宋家没有镜子?你哪怕照照镜子也好,你这浑身,哪跟浪荡搭一点儿边的地方?」
钟落斐不知说什么好,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沾这些东西,却也没法子,钟落斐想着,肯定不是生得浪荡,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谁生的浪荡?自然是沈叙那厮生得浪荡,那一双桃花目,看那西陌端尧都跟含了情一般。
自家这个弟弟许是太过干净,只看着就似天上的仙人,家世好,生得好,才使人更有破坏的心思。
若是这样看似无懈可击的人露出脆弱的神色来,怕是会别有一番感觉。
钟落斐大致已经猜到,他却没办法跟宋知行说明,自己这个弟弟别的都好,就是在情上,说不通,就是说不通。
若是他真的能看的真切,今日就不会来问他,自己生的是不是浪荡了。
这世间男子,又不是只喜欢浪荡的。
像沈叙,钟落斐就讨厌死他了。
话说回来,钟落斐眸子微眯,那江迁是真的心仪宋知行,还是跟以往的那些畜生一样,只是想折辱宋知行呢?
对上宋知行那双如孩童般不明真相的眼睛,钟落斐嘆口气,希望那江迁是真心的。
应该是真心的吧,钟落斐想,并不是因为他信任江迁,而且江迁实在是不聪明,他一股脑的表达出的,应当就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因为凭他那脑子,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弯弯绕。
第285章 屈居人下
真不是钟落斐看不起江迁,实在是江迁真的没什么心眼。
钟落斐记得了明明听自家父亲说,江家在江迁爷爷那辈,也是活脱脱一个老狐狸,没什么人能算计到他头上,就是宋老爷子也不行。
怎么这生出来的儿子,儿子生出来的孙子,一个赛一个的傻白甜。
照宋知行的话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黑面馒头,凑不出一个心眼子。
不过这样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就比如在平雁城的时候,那些将士们不愿意与钟落斐亲近,怕被钟落斐算计拿出来当挡箭牌,便一股脑都围在江迁身边,一起说着闹着,露出一口白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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