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峰松了口气,忙上前见礼:「靳将军,您来得正好,快劝劝中郎将。」
「中郎将手中拿的是什么?」
靳之宙目光落在陈成安有些躲闪的手中,倒是生了丝好奇。
陈成安迟疑了下,并未明说:「方才有个小贼偷了东西,末将正准备报给大将军。」
靳之宙微挑眉,一脸笑意:「这就是中郎将的不对了,大将军事务繁忙,你怎能拿这等小事去麻烦他?既是小贼,送去刑部,自有刑部的人去查,何必让大将军费心?」
见陈成安没打算交出手中的东西,他轻笑:「我正要去刑部一趟,中郎将若不知道刑部怎么走,我倒是乐意为你引路。」
他半开着玩笑,目光却一直不离陈成安手中的玉凰,越看越觉得好奇:「这是什么东西,瞧着成色倒是不错。」
「没什......」
没等陈成安把话说完,吴卫峰就凑近靳之宙,小声禀报。
靳之宙闻言脸色骤然一变:「这么大的事,我看也不必送去刑部了,此事只有交由陛下定夺,方能平息事端。」
陈成安沉下眉,暗骂吴卫峰墙头草,却已经拦不住他要告诉靳之宙。
若如靳之宙所说,送到陛下跟前,到时陛下动怒,长公主怕是有危险。
他皱眉,显然不愿:「那贼人出现得蹊跷,我想......」
靳之宙眸光一沉,脸上已无方才的笑容,冷声道:「这等大事,中郎将瞒不住,也担不起。」
陈成安脸色微变,便是知道此事牵连之大,他才想要谨慎些。但靳之宙官职比他大,若他强取,他恐怕拿他没办法。
正踌蹴不知如何应对,就见靳之宙转身命令吴卫峰:「带上那玉凰,随本将面见陛下。」
「是!」
吴卫峰颔首,上前来抱拳行礼:「中郎将,事关重大,得罪了。」
说着从陈成安手中躲夺过玉凰,转身和靳之宙往勤政殿去。
「靳将军......」
陈成安暗道不好,忙上去拦人,却让靳之宙一掌拍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身后羽林卫忙扶住他,那头靳之宙和吴卫峰已经去了勤政殿。
陈成安阻拦不住,忙去找薛茂出主意。
然而等薛茂赶到时,这玉凰已经躺在萧达宪的书桌上。
萧达宪脸色沉郁,勤政殿内气氛紧张,高绍宗、靳之宙等人垂首站在一旁,没人说话。
「参见陛下。」
薛茂心下一沉,上前来见礼。陈成安跟在他身后,随他一同行礼。
萧达宪一脸怒色,还没等薛茂说明来意,噼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听闻你们羽林卫想扣住这玉凰,薛将军就没什么好说的吗?」
陈成安脸色一白,心知皇帝这是迁怒,这事是他的决定,岂会让薛茂为他背锅?
忙站出来躬身道:「陛下息怒,微臣不久前发现有人在皇城下鬼鬼祟祟,喝问过后,那人慌张逃跑,身上落下这东西。那人来路不明,微臣担心有诈,便想着等查清楚真相后再呈给陛下,不是有意扣住不给,还望陛下明察。」
萧达宪见他到这时候了还辩解,大怒:「查?你仔细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是要查,还是想毁灭证据?」
第160章 还是晚了一步
陈成安心头一沉,忙跪下来:「微臣不敢,微臣当真只是想查清楚。」
查什么?查出真相又如何?萧令光若是天命所归,这江山难道要易主?
萧达宪冷冷哼了一声,愤怒的目光紧盯着薛茂,讥讽道:「薛将军,你养出来的好手下。」
薛茂心知这事棘手,查与不查,这事最终都会成为悬在皇帝和长公主之间的一根刺。
来的路上,陈成安已经把那玉凰的事都告诉他。
皇城下那人出现得蹊跷,靳之宙出现的时机也很耐人寻味,只稍一想,便知此事是冲着长公主来的。
但在皇帝面前,不能不拿出态度,若是能证明此事是有人陷害长公主,或许比什么都不做强。
他恭敬低下头,一脸惭愧:「是末将御下不严,还请陛下恕罪。但此事蹊跷,中郎将小心谨慎也情有可原。」
靳之宙冷笑:「薛将军,事关陛下,非同小可。中郎将却想着将此事隐瞒下来,若不是本将恰好经过,这事岂不是要瞒着陛下?」
萧达宪原本脸色稍缓,听了他这话,眸光不觉冷沉了几分。
是啊,如此重大的事,陈成安首先想的不是上报,而是隐瞒下来!他是皇帝的羽林中郎将,却不是忠于他的!
想到此处,萧达宪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冒了上来,当即喝道:「谁知不是他私心?」
薛茂暗道不好,忙站出来:「陛下明鑑,事发突然,眼下那人还没抓到,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离间陛下和长公主,还请陛下给末将些时间,末将定会把那人抓了,审问清楚。」
萧达宪眼底凝起一抹冷色,皱眉看向薛茂。
无论是否故意,经过科举一事,萧令光在学子,在百姓中间的声望越来越高,众人提起学院,提起科举取仕,首先想到的是她,根本没有他这个皇帝什么事。
这也令他心中警惕,她在朝中的呼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受百官尊敬,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萧达宪心情复杂,半晌冷声吩咐:「查,给朕查,找出幕后之人,朕要砍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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