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赞挥了挥手，示意黑甲先行离开。


    黑甲略一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袁赞和秦月。


    袁赞这才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月，缓缓开口道：“先前与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些人尽皆知的事情，接下来的内容，知道的不足百人。”


    秦月闻言，心中疑惑更甚，她抬眸望向袁赞，等待着他的下文。


    袁赞略微沉吟，才继续说道：“神族是个极其团结的种族，他们的总体战斗力极强，尤其是佛盟。很久以前，神族，包括佛盟在内，就是被玄璃和君泽联手封印的。”


    秦月静静地听着，不敢出声打扰。


    袁赞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神族被封印后，玄璃与君泽大战一场……最后的结果是，玄璃身死道消，传承四散。而君泽，则陷入了沉睡。”


    “玄璃……身死道消？”秦月喃喃自语，心中巨震，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袁赞。


    袁赞点了点头：“不错，玄璃已经死了。”


    “多谢公子解惑。”秦月深吸一口气，道。


    袁赞颔首，而后倏地伸手，一把握住秦月的肩头。


    他指尖传来一阵温热触感，却不容秦月细想，一股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裹挟着她，两人身形拔地而起，跃至半空。


    袁赞足尖轻点主座边缘，借力再次腾空，稳稳落回主座之上。


    与此同时，一阵耀眼的白光自他身上迸发而出，将两人笼罩其中。


    光芒闪烁不定，待到光线散去，两人已身处秦月的房间之中。


    秦月尚未来得及消化袁赞先前所言的秘辛，便被这突如其来的空间转换弄得有些茫然，思绪一时停滞。


    “公子这是……”秦月下意识地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袁赞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示意秦月也坐下。


    “秦月，我在幻境之中看到你似乎爱过一个人？”袁赞语气平淡，“爱是什么感觉？”


    秦月愣愣地站了片刻，思绪纷乱如麻，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才缓缓地走到桌边坐下，动作迟缓而僵硬。


    袁赞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措手不及，她从未想过他会问起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问题于她而言，太过沉重，也太过复杂。


    秦月沉默了，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的旋涡。


    记忆的碎片涌来，又退去，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怅惘。


    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开口：“应该算是爱过吧，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就像一场梦一样。”


    “不过最终有缘无份，我们分开了，各自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她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轻，“现在想来，可能已经错过了，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都想不起来和他相处时的感觉了，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她抬起头，眼神迷茫：“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


    “爱过？”袁赞来了兴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常听人说，很多人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放弃一切？你呢？你曾经为他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