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这个二百五好忽悠，冯宁这个阵法大师却不好骗。


    虽说他之前没见过这魇阵，可是，他却知道所有的阵法都是相通的。


    也就是说，苏颜哪怕是阵主，也同样会受阵法影响，也同样会入魇。


    只是有一点不同，因为是阵主，所以在阵里，她会比其他人看的更清明，更明白，不会真的陷在阵里。


    可该有的影响却是半点儿不会少。


    “你真的没入魇？”


    冯宁拧眉沉思，一脸疑惑的看先苏颜，


    苏颜：……


    苏颜盯着他闷了片刻，动了动嘴唇，刚想出声，一旁的霍凛便开口了，“肯定没有啊，你看她这样子哪儿像入魇的……”


    说着，霍凛指了指滚了一身脏污的冯宁，又扫了一眼同样满身狼狈的自己，“入魇的应该是像咱们这样的。”


    冯宁：……


    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招人恨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不过，霍凛说的倒是也在理，苏颜这一身跟他们比起来，的确是太过体面了。


    可是……


    还是不对啊……


    不可能什么都没看见啊。


    ……


    “我虽然没入魇，可是却也也不是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这时，苏颜沉静良久，突然抬眸，嗓音淡淡的开了口。


    撇开不能说的。


    苏颜倒是还真的看见一段能说的。


    只是，她没看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凛：“看见什么了？”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好奇……”苏颜没有直接说，反而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有关于顾惜的传说都是从哪儿出来的？”


    冯宁先是一愣，几乎下意识的跟霍凛面面相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冯宁：“你是说祖师爷？”


    苏颜：“孤绝自傲？不可一世？传这些话的人是不是跟顾惜有仇啊？”


    冯宁：……


    “大家都这么传的……”


    冯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嗓音温和，“而且，校长廖震也没有否认过，一直都是默认的态度……”


    还没等冯宁说完，苏颜便笑了笑，“说起这个廖震，我方才还真的在魇阵里见到他了。”


    冯宁一愣，“看见他什么了？”


    苏颜：“看见他跪求顾惜收他为徒，顾惜没答应……”


    其实，苏颜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会在魇阵里看见这一幕。


    明明看上去没什么。


    ……


    “你说谁没答应？”霍凛的嗓音差点儿劈了。


    苏颜：“顾惜。”


    霍凛：……


    “怎……怎么可能？廖震可是祖师爷的亲徒，他……”


    苏颜：“他不是。”


    这句话说完，冯宁和霍凛两人直接楞了，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苏颜笑了一下，“廖震不是顾惜的徒弟。”


    冯宁：……


    霍凛：……


    冯宁和霍凛两人顿时语塞。


    只不过，这事儿的确也没有争辩的价值。


    关于廖震是不是祖师爷顾惜的徒弟这事儿，已经有人为此吵了十多年。


    有拥护派也有反对派。


    可谁都说服不了谁，因为谁都没证据。


    除非是祖师爷和王廷等几个徒弟复活。


    否则，无解。


    ……


    “不对啊……”


    霍凛一脸疑惑的皱了皱眉，“你在魇阵里看见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你的魇是谁？祖师爷吗？难不成是廖震？”


    苏颜：……


    冯宁：？


    你这都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