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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

    贺作舟见方伊池不吭声,知道事情已经解释清楚,又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便不管他脸色如何,直接喊了医生进来。


    留在贺家的医生是西医,跟着六爷上过战场,关系不错,贺作舟倒也不怎么装:“快来给我太太瞧瞧,刚刚吐得吓我一跳。”


    “要不是我自己清楚还没操进去,只当他怀了呢!”


    进门的医生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闻言冷冷地瞥了贺作舟一眼:“胡说八道。”


    “我乐意。”贺作舟得意地揽住方伊池的肩,“严贱人,我媳妇要是真的出事,我一枪崩了你。”


    “你他妈再叫我一声严贱人试试?”医生将医疗箱往桌上狠狠一磕,眼瞅着要从裤子口袋里掏枪了。


    贺作舟也不含糊,随手就从床底下摸出一把枪,塞在方伊池手里:“瞧好了,今天你先生教你开枪。”


    方伊池吓得微微张大了嘴,捏枪的手哆嗦着挣开贺作舟的桎梏,团坐在六爷身边喃喃:“这……这是做什么?”


    紧绷的气氛忽而一松,被叫作“严贱人”的医生摆摆手,对贺作舟摇头:“您的意思我懂了。”


    贺作舟也不再假意发火,收了枪笑笑:“怎么,还不信?”


    “能不信吗?”医生走到方伊池身边,替他检查身体,“你出去这几年,一天提他多少遍?你不记得,我都替你记着。”


    “六爷?”方伊池敏锐地捕捉到了医生话里的意思,震惊地抬起头。


    “长点心吧。”贺作舟冷哼一声,扭头去屏风后换衣服去了。


    “我叫严仁渐,别跟着六爷学坏叫我严贱人。”医生自我调侃一番,见方伊池依旧紧紧地盯着贺作舟离去的方向,好笑地感慨,“六爷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咯。”


    言罢,迅速收起医疗箱,走到屏风外,望着贺作舟的背影冷哼:“欠我一人情。”


    “美的你,”贺作舟低头解长衫上的扣子,“你没来以前我就解释好了。”


    “哟,六爷可真是厉害,把人拐到手这么久,才解释自个儿动心了几年。”


    “你真当我不会崩了你?”


    严仁渐开够了玩笑,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六爷,您太太身子骨不好,尤其是胃,这天寒地冻的,您别让他受凉,要不然以后吃了还得吐。”


    贺作舟的眉头随着医生的话深深皱起:“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这个原因,他以前在平安饭店被人灌酒,胃不好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这话说得敞亮,丝毫不觉得方伊池做过服务生有什么不妥,只是言语间总有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严仁渐听懂了,却无法安慰,只道:“我开个方子,你看着抓药。”


    “还有一事。”贺作舟接过药方子,用茶碗压在桌上,隐晦地瞥了一眼映着灯光的屏风,刻意压低了声音,“帮我去陆军医院‘照顾''一个病人。”


    “谁?”


    “方伊静。”


    严仁渐不是头一回帮贺作舟做事,连原因都不问,单从名字就听出了些名堂:“不告诉你太太?”


    贺作舟无所谓地拨弄着药方:“不用做得太隐蔽,我不想瞒他,只是不愿脏了他的手。”


    严仁渐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临走前忽然想起一件事:“老爷子今天早上找了我一次,虽没让我把脉,但我在房间里闻到了烟土的味道。”


    贺作舟低低地骂了句:“操。”


    “我也就跟你说一声。”严仁渐蹙眉叹息,“毕竟没亲眼看见,具体怎么回事不好说。”


    贺作舟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去找方伊池去了。


    方伊池还老老实实地团在床上,贺作舟走时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他听见六爷和医生关于自己的大部分对话,更慌乱了。


    原来六爷早就看上他了,还惦记了好多年。


    是不是就是从他第一次登台开始的?


    那时他唱了什么?


    唱了《苏三起解》,还唱错了好几个句子。


    方伊池听见脚步声,急切地抬起头。他没有爹妈,自懂事起就以“哥哥”的身份照顾着方伊静,一切全靠自己摸索,如今有了六爷,竟不自觉地依赖起来。


    “小祖宗。”贺作舟上了床,把方伊池抱在怀里,见床边有用来漱口的温水,又端起递过去,“还难受吗?”


    方伊池摇头,揪着贺作舟的衣襟,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想问什么就问。”


    “六爷……”方伊池顿了顿,脸红心跳,“您喜欢我?”


    “废话!”


    他又顿了顿:“您喜欢我,我该……我该如何……回报?”


    贺作舟最不乐意听他提“回报”的事儿,搞得他对他好,就是要他报答似的。


    可六爷的火对小凤凰是很难发出来的,尤其是意识到他是真心实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感情,贺作舟只有叹气的份儿:“不需要。”


    “可这样,我很……”方伊池迷茫起来,“我很难受。”


    “为什么难受啊?”


    他也说不清心里酸涩的感觉是什么,急得眼眶都红了:“因为觉得您这么做不值当!”


    “没什么不值当的。”贺六爷闻言,心尖一麻,觉得自个儿总算从方伊池嘴里听见句人话,“方伊池,我这根枝儿等的就是你这只凤凰,旁的我还不稀罕呢。”


    “你老老实实待着,说不准哪天就开窍了,觉得我这根枝好,比旁的都好。”贺作舟掐掐方伊池的腮帮子,起身把结婚证书拿出来,来来回回地找地方挂,“至于值不值当,日子久了你就明白了。”


    方伊池眼巴巴地瞅着贺作舟的背影,呢喃:“我是真的觉得不值当。”


    “我连稀罕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您教,就算教了,我日后也不一定能感受得到,何苦呢?”


    “苦?”贺作舟背对着他失笑,“方伊池,不娶你,我才是真的苦。”


    六爷终于找到了地方——斜对着屏风的小茶几——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正正好能从镜子里看见。


    “贴这儿吧?”贺作舟动手前询问了一下方伊池的意见。


    他够着脖子瞧:“挺好的。”


    “按理说应该贴在正堂,谁进门都能瞧见。”贺作舟一边动手,一边和他打商量,“等婚礼办完,我给贴过去,成不?”


    如今婚礼没办,贺作舟不想让方伊池落了旁人的话柄。


    六爷问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还以为方伊池又难受了,赶忙跑到床边一看,方伊池抱着枕头正在苦思冥想呢。


    “都说甭想了。”贺作舟把他塞进被子,“要我说,咱俩多睡几回,屁事都没了。”


    方伊池的思绪瞬间回笼,用腿夹着枕头往床角蹭:“还没消肿呢。”


    贺作舟无趣地刮他的鼻子:“怎么,还不许你男人插了?”


    方伊池臊得浑身通红:“六爷,您……您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贺作舟来劲儿了,脱鞋坐在他身边,眯着眼睛笑,“方伊池,老子那不叫插,是他妈的大禹治水,堵着你,不让你的堤坝决堤呢!”


    方伊池起初没听明白六爷话里的隐喻,迷迷瞪瞪地眨眼,等反应过来,又羞又气,恨不能拿着枕头砸贺作舟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可惜终究没胆,只能恨恨地躲在被子里,咬着牙,气得心脏怦怦直跳,愣是把先前的纠结抛在了脑后。


    贺作舟静静地注视着方伊池的后脑勺,觉得领证的日子不能就这么荒废了,等他呼吸一平稳,立刻凑过去:“小凤凰,老子还想治水。”


    方伊池半梦半醒间烦躁地蹬了一下腿,蹬掉半截被子。


    贺作舟倒吸一口气,眼瞧着小凤凰白嫩的肩膀被灯光映出一圈温暖的光晕,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了上去:“得,上辈子欠你的,活该三过家门而不入,今儿还是不进去欺负你。”


    “你给我等着,等成婚那天,我要是折腾不死你,就再也不姓贺!”


    说完,脱了裤子,掀开被子,将蜷缩着睡着的方伊池抱进了怀里。


    窗外寒风呼啸,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贺作舟的手在方伊池细瘦的腰间游走,想他刚吐过,不太敢用劲儿,就慢慢地把他带进了怀里。


    方伊池睡得不熟,循着热源翻了个身,把手脚贴在贺六爷身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祖宗。”贺作舟似笑非笑地咬他的鼻尖,手顺着小凤凰的腰缓慢地下移,嘴唇也贴在了他的唇上。


    (以下部分见a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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