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随手丢了碎聊镯子提议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呢，一旦开了口，必然是非常有信心的。”


    楚泱点头，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我知道！”楚泱道：“可是云若，这是我的事，也是我还能站在这里的原因。”


    她点到为止的提醒道。


    她相信以云若的聪明，必然能理解她这番话的意思。


    楚泱本该已经死了，她被道诅咒，每一世她都活不过二十岁，一世世的惨死，消磨着她的灵魂。


    这是道对她的安排，避无可避的死局。


    她原本已经死聊，她不应该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之所以还能重新回来，本就已经是逆而行的结果，若非龙脉相助，她早就灰飞烟灭，哪里还能再神魂重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


    道心中存了私，再这样下去，四界都将生灵涂炭。


    她倒不是那么伟大的想要牺牲自己拯救四界，只是终究欠了龙脉，这份因果太大了，她必须要将龙脉上的责任背负承担下来。


    即便她或许并不愿。


    “最怕的就是还不清的债，楚泱，这个世上有些是怎么也还不清，尤其你本就欠着，对方却还在不断的为你付出，到那个时候，就真的不由己了呢。”


    有时候寒珏的话会在她的耳边回，寒珏似乎早就有预料了一般，曾经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如今想起来，却又非常的贴合实际况。


    楚泱眨了眨眼睛，眼底恢复了一如往昔的清明。


    “债欠的多了，就习惯了，何必那么在意？”云若冷冷的反问道：“你就那么害怕背负这些？楚泱，我早过了，根本不必管狗的道，它自己都不遵从大道法则，凭什么让我们来遵守？你就让它可劲的作，我还就不信了，它真的能覆灭了四界，到时候什么也没了，它还能怎么样？”


    云若从来不惧怕道，从一开始就不怕。


    所以她一直看不惯他们这些遵循着道法则的人，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去死？又不是被豢养着的牲畜，自己没点主观想法吗？凭什么努力到了今，却因为道的那狗屎一般的规则，就得傻乎乎的去赴死？


    这得有多蠢啊？


    “将它捧在了高位，也的看看它是否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云若冷笑着对楚泱道。


    对此不发表任何言论的韶阳，保持着沉默，他并不曾经历过昔共存共生的原始局面，四王的时代太过于遥远，即便他继承了神格，关于那个时代发生的细枝末节，他并不能清楚。


    他更加不清楚四王之间的恩怨，也不知道究竟那个时候道所存在的意义。


    云若杀了曾经的人王，这是事实！


    可韶阳并没有从人王惨留下来的意识中，感觉到任何的不甘和对云若的怨恨憎恶。


    他始终都是平静而平淡的，似乎也早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期，对将来，对继任者也做了后续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