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五个月过去了。


    屠刚招兵买马万余人枪，被送到山里军营训练的人越来越多。“老兵”也就有了忙里偷闲的机会。经过五个月的严格训练，吴淞及其快刀门弟子，受益非浅，本又有武术基础，现又学会了各种枪械，当真是如虎添翼。


    民国十八年初夏【1930年5月】，中原大战爆发。


    这是蒋军与晋军、西北军、桂军等在豫、鲁、皖等省发生的一场新军阀混战。


    五月十一日，双方开始大规模的交锋。


    “轰轰轰……”


    “叭叭叭……”


    “哒哒哒……”


    “嗡嗡嗡……”


    “轰轰轰……”


    蒋军来势甚猛，且有空军配合作战，激战数日，晋军和西北军两军逐渐不支，节节后退，一部退往亳州，一部退至归德附近。


    蒋军乘胜进攻，打乱了阎、冯、李预定的计划。


    无论谁赢谁输，都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大批难民南迁，乞丐无数。


    中原大战伊始，屠刚观战，坐山观虎斗，想看看哪一方胜算较大？待看到蒋军打胜，他便率部投蒋，被任命为陆军中将，职务为军长。


    无论屠刚心里怎么想？或者屠盈盈有何难言之隐？屠刚目前仍是把吴淞及其快刀门弟子当作亲信相待。


    他任命吴淞为特务营长兼一连连长，薛建为特务营二连连长，薛平为吴淞副官兼三连连长，薛康任特务营四连连长，屠盈盈、俞明和秦珠也随军，陪伴吴淞左右。


    “轰轰轰……”


    “叭叭叭……”


    “哒哒哒……”


    屠刚接受任命之后，随即率部奉命奔赴陇海线，与陇海正面的晋军交锋，很快就将晋军打垮，自己也有些损伤。


    由于晋军事先在这方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晋军虽败，但是，西北军却来增援，并且晋军还把预备使用在津浦线方面的一个军调来增援，兵力既有增加，兼之采取守势，而且发挥了炮兵的威力。


    阎冯联军作了新的部署之后，全线即开始发动攻势。西北军素以骁勇善战著称，而他们的部队又是刚刚加入战斗的有生力量，一经接战，屠部就遭到很大的挫折，几度被孙、吉两部包围，杀伤很多。


    烈日炎炎，血雾蒸腾。


    金竹山阵地一带，遍地横尸，战斗十分惨烈，尸臭呛鼻。


    屠刚从前线视察回到安县军部，气恼地将望远镜扔在办公桌上，骂道：“都是罗云中那贼头献的臭计，让老子投靠蒋军。姥姥的，弄得老子现在损兵折将。来人，命令屠林，马上抓捕副师长罗云中，老子要宰了罗云中祭旗！”


    卢笑鹤急急相劝，说道：“军座，不可！须知，我部也曾打过胜仗。这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军中急需用人。罗云中当初的献计是对的。现在，我部和蒋军打败了，没关系，世上并无常胜将军。如果再败，咱们就投阎去。这世道，就这样！胜者王，败者寇！谁赢？咱们就投谁！”


    屠刚怒瞪卢笑鹤一眼，没有吭声，心里却在苦思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