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肖跟着刘晓丽来到师大附近一家京菜馆。这也是张仲良为了照顾刘晓丽，而在她家附近订的饭店。他也知道，吃饭就是一个形式，主要还是为了方便谈事情。


    杨肖两个人来到这里，已经看到张仲良坐在那里了。工夫不大，又来两个人。和张仲良握了握手，待几个人坐下后，张仲良这才开始相互介绍。


    “这位是师大中文系刘晓丽副教授，我的高中同学。”


    “这位是电影学院导演系副教授蒋柏成，我的朋友。另外这位是百成的同事，摄影系的副教授牛金山。”


    几个人相互握手认识后，蒋柏成、牛金山一脸不解的看着张仲良。席间还有一个年轻人没有介绍呢？他们还以为是张仲良、刘晓丽其中某个人的子侄或学生。


    张仲良似乎猜到了蒋柏城的心思，嘿嘿一笑，“柏成，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想当初我不也是这样吗？”他想想自己又摇摇头，张仲良的表现让蒋、牛两个人看的不理解。


    “准确的说，我们这次聚会的发起人应该是你们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杨肖，鲁山安德一中的高三学生，刚被师大中文系特招，下学期开学就是中文系大一的学生了。”


    蒋柏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说道，“难不成你说的那个绝妙的拍摄方案，就是杨肖同学写的。”


    张仲良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几页稿子，“你先看看再说。”蒋柏成急忙接过稿子，仔细的看了起来。饭桌上静悄悄的，大家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沉思，看完后又闭了一会儿眼睛，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思索。


    片刻之后，他用十分郑重的语气对着杨肖说了一句话，震惊了在座的众人，


    “杨肖同学，来我们电影学院吧。我们也可以特招你。”听到这话，刘晓丽像被踩了猫尾巴一般跳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喊道，


    “蒋柏成。你要干什么？挖墙脚挖到老娘这来了？”张仲良听到这话揉了揉额头，一脸的苦笑。刘晓丽在上学的时候外号就叫小辣椒，怎么能轻易放过蒋百成？杨肖和牛金山都是一脸的惊异状。


    “杨肖是我们师大的学生，别妄想了。”说完拉起杨肖的手，“杨肖。我们走。”刘晓丽觉察到了危险，如果把杨肖在这里给弄丢了，谭教授还不把她给骂死。


    张仲良见到刘晓丽要走，急忙站了起来，“晓丽别急，我们来干什么来了？方案还没研究呢。”


    “还研究什么？再研究就把人研究丢了。大不了我们自己干，没了张屠夫还吃带毛猪？”


    刘晓丽是一脸的火气，张仲良这是转过脸，看着蒋柏成。那个意思就是说，老哥，事儿是你惹出来的，赶紧说句话吧。心道，这叫什么事儿？还没谈就崩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蒋柏成瞬间也明白过来，当着人家师大老师的面挖学生。自己确实做的有点儿不太地道，更何况对方还是张仲良的同学。


    但自己确实很喜欢这个作品。不管是创意，拍摄手法，镜头设置都令他耳目一新。就是他自己也想不出这么优秀的拍摄方案，所以见猎心喜，情不自禁说出特招的话，


    因为将柏城不仅是导演系副教授，还有另一个身份，京城电影学院党委委员、团委书记、特招委员会委员，手里有一个特招名额。因为张仲良是音乐学院的团委书记，经常一起开会，就熟悉了。


    按照这个方案拍出来，这个mtv绝对可以称为经典，他是非常看好杨肖是个有巨大潜力的学生。心中暗暗叹息，杨肖现在已成为师大的学生，直接挖是不可能了，以后找机会再说。想到这里，他急忙站了起来，又拱手又作揖还陪着笑脸。


    “对不起啊，刘老师。看到了一个绝佳的苗子，一时动的贪念，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


    “哼。惹不起你蒋大教授，我们躲着走还不行啊？”刘晓丽本能感觉杨柏成有些危险，还是想尽快带着杨肖离开。


    “抱歉呀，刘老师。真的很抱歉。”看着蒋柏成一个劲儿的道歉，杨肖觉得自己该说话了，毕竟事情的焦点是在他这里。


    “刘老师你放心，我始终是师大的学生。我这个人知道感恩，知遇之恩未敢忘怀。张老师也知道，学习中文是我最大的愿望，其他的都是业余爱好。”刘晓丽听到这话，面色缓和下来，斜着眼挑衅似的看看蒋百成。


    而蒋柏成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一脸苦瓜相，一个业余爱好者能做出这么专业的拍摄方案，说出来谁信呢？这已经不能用灵感来解释了，他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些？这是他想要深究的问题，但现在的情景不适合说。


    这个时候张仲良也出来打圆场。“好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柏成以后你说话注点意，别再惹我们刘大美女生气了。”


    “是，是。这事儿都是我的错，谢谢刘老师的够原谅我。”


    刘晓丽把眉毛一竖，“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你了？”蒋柏成听到这话，面色立马僵住了，灿灿的一笑。


    “好了，这事儿打住，我们谈谈拍摄方案吧。”张仲良说完给了蒋柏成一个眼色，这个时候再不转移刘晓丽的火力，还得吃瘪。


    蒋佰成此时正色说道，“方案本身就不用说了，十分优秀。除了仲良提出的两个音乐上问题，我这里先说说，开始的长镜头，可以说设计的很美，可以全面展示师大的风貌。但这需要航拍，你们能解决飞机和空管的问题吗？”


    刘晓丽看看杨肖，意思是方案是你设计的，有什么说法？杨肖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那个时代无人机已经很平常了，都是采用无人机拍摄的。现在哪有无人机的影子？这是自己一个失误。


    他想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道“可以用航模试试。”蒋柏成听了看看身边的牛金山。


    “老牛，这可行吗？”


    “航模飞行轨迹没有直升机稳定，俯冲遇到气流镜头抖动幅度会很大。另外需要微型摄像机，不过试试倒可以。”牛金山又补充了一句，“航模，航空航天大学肯定有，我有朋友在那可以试试。”他也想弥补蒋柏成的过失。


    蒋柏成点点头，“高清摄像机我们学院没有，只有那些大型电影厂会有。”刘晓丽听得直皱眉，拍个几分钟的短片，会有这么多事儿。


    “不过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可以到京城电影厂去试试能不能借出来。还要赶在对方没有档期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借出一部就不错了。”刘晓丽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算是认可他的道歉行为。


    “还有参加表演的师生，要进行短暂的表演培训，克服镜头恐惧感，尽量表现的自然些。┅┅”随后他们又讨论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细节问题，桌上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大家各自都有心事，很快的，吃完饭就分开了。刘晓丽则拉着杨肖的手，很快的离开了。结账还是张仲良去的，看着蒋柏成和刘金山两人是一阵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