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成白天工作，晚上处于做好事的状态，由于秘境空间的原因不得不停止，金钱是诱惑真的太大了。整整两个月，像是上瘾了一样，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转转，借助自己的感知提前躲开人群，肆无忌惮的当黄雀，无论是工作组，还是被帮助的人，都是一头雾水，虽然疑惑的原因都是觉得少了很多东西，但是一悲一喜，前者收获太少，后者神佛保佑，罪责少，或无罪。


    李国成看着成堆的贵重物品，已经失去了收集的兴趣，慢慢醒悟，自己的目的是追求技术积累，技术突破，东西再多，没有保护的能力，都会成为致祸的根源。


    趁着外边混乱，李国成通过‘友好交流’，得到纠察队的袖标和一身绿军装，别说，这绿军装挺合身。接下来就是等着学生大串联了，到时再出去浪一把。


    接下来的几天，李国成生活又进入过去做研究的节奏，朝九晚五，不时到井儿胡同挨顿打，舒坦。不过怎么感觉赵婷腰上的肉又多了一些，一只胳膊搂起来费劲。哎，搞错了，是楼错地方，胳膊被打肿了，该，想吃肉你就得准备挨打。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刚进实验室，就被周晓娟大呼小叫给吓了一跳。


    周晓娟，刚来的时候多文静，顶着一副大框眼睛，安静，谦虚，懂礼貌，虽然有着姣好的面容，匀称的身姿，修长的大腿，但是都被宽大的衣袍很好的遮挡，说话低声细气，温温柔柔多，多好。没想到和大伙儿熟悉后，慢慢露出了跳脱的性子，开始撒娇卖萌，大呼小叫。人事部门，你们过来，我绝不打死你们。至于大家疑惑李国成为什么知道她隐藏的好身姿，他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在办公室开过念力。


    “我们的图纸审核通过了，可以开始试制了，好期待科研技术评审通过的一天啊”。


    “周晓娟，上周让你查的资料找到了没有？”


    李国成严肃地问她。


    “副主任，查到了，放您桌子上了，您不知道，我可是泡了一周的图书馆，从大量的书架上找到的。胳膊都累细了”。


    “图书馆好像有图书管理员”，李国成真想拍一拍她的脑袋，这是怎么考上中专的，难道只会拼命做题。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稍稍有点失落。


    “不管了，反正东西找到了就好”，居然学会自我开解。


    “你觉得好就行，这周你把最大负载的条件下机床主轴所受的扭力计算一下，然后再把需要的最大扭矩算出来”。


    “知道了，马上去”，周晓娟沮丧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这位是bj本地品种，自从去掉伪装后，很快就成了实验室的开心果，因为年龄相仿，暂时都是单身，为了不引起误会，李国成一直端着副主任的架子。


    别看活泼好动，但是有一股拧劲儿，对感兴趣的事情是真的肯下功夫，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吃透了曙光1966的设计要点，并提出了一下新颖的观点。所以在策划研究半自动车床时，就吸收她参与。为了压一压她的性子，现在给她安排的工作都是枯燥的计算工作。


    李国成做到自己的工位，开始了tg0801型半自动车床模块的设计。tg0701型号的定义是周晓娟提议的，取‘天工’拼音声母开头，0801代表7月1日，即开工的日期，也就是后世立项的叫法。李国成觉得中二，但是其他人都赞成，就暂定了这个型号名称。


    现在设计的图纸是最难的部件，就是预设定进刀行走的距离，到达后自动停止进刀。李国成学习的电子自动化，不是机械自动化。习惯于后世的激光测距、红外测距，单片机或plc控制电路。当时考虑是觉得半自动车床也就是那样，现在发现自己对机械自动化完全是入门级的，之所以过去好像很厉害，那全部都是依赖后世的经验和常识，自己还不自知。


    过去两个月，一直在学习这方面的知识，考虑完成本次设计，一定要系统地学习机械设计。现在国外已经进入了计算机时代，虽然计算机的个头都有房屋那么大，但毕竟已经在精密制造上开始应用，已经研发出数控机床。国内在数控机床的研究还是起步阶段，更多的是模仿苏俄。


    李国成不准备搞计算机，自己的能力有限，当前最容易的应该就是研发单片机，直接用于后续想研究的数控机床，以现有的条件研发出样品，完成科研技术评审，就可以把技术移交给专门的工厂转化为产能。


    单片机移交给半导体厂，数控机床移交给bj机床一厂，然后换取研发材料和特种钢材。至于会不会被调走，也无所谓。以李怀德的能量如果都留不下自己，调到那个工作或研究机构都无所谓，反正芯片实验室在秘境，外部实验室都是拷贝，而且芯片技术不会是最好的，不然以现在的国力也无法形成产能。


    “副主任，数据已经计算完成了，您看看”，周晓娟笑眯眯地说道。本来她对李国成也有想法，试探几次没有结果后也就端正了态度，李国成严肃的表情已经吓不住她。


    “把计算结果标注在图纸上，再把图纸文件整理一下，计算这些图纸上的零件的用料量，加上适当的损耗，提交个报表”，又在使唤“小秘书”。


    “又要计算啊”，周晓娟苦恼着走开。虽然抱怨，枯燥，但是小姑娘也发现最近的进步非常明显，和过去学相比，现在的理论更加的实用和先进，对细节的把控，对材质和磨损的计算公式，都是见所未见，一切都非常新颖，工作虽苦，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每天就更加开心。


    周晓娟又想起了自己的同学徐慧，最近热衷于学生活动，每天都激情澎湃，风风火火，多次鼓动自己参加。前天徐慧哭着找到她，说吓死人了，两个学校的学生活动组打起来了，都死了人，满地都是血。但是第二天，徐慧又跑了出去，那股劲儿头，搞得周晓娟莫名其妙。


    现在看看实验室，大家都在忙碌，每天都有进步，每一个项目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周晓娟慢慢想通了，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工作，那些活动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现在工厂所有活动都是吴主任一人代表，实验室一直没有受到影响。


    周晓娟想起和李国成聊起徐慧的情景，感觉李国成像神棍多于科学家，说什么也就蹦跶两年，赶快劝徐慧找份工作，学徒工、临时工都行，不然有她后悔的日子。追问原因时，就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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