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斯塔克被商祺所救，且商祺在那自我介绍自己的来历和十环帮时，位于索科维亚这边，正在那跟朗姆洛，佐拉博士开会的老美队也突然感到自己大脑一阵疼痛。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面容都变得扭曲起来，注意到老美队情况的朗姆洛和佐拉博士也停下了汇报，第一时间就叫医生。


    “不！不用叫医生，让我呆会。”


    “但是怀特霍尔先生···”朗姆洛正欲再说什么，毕竟现在的老美队可以说是九头蛇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可不能出问题。


    “我说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难得见到老美队发怒，朗姆洛和佐拉博士也不再多言，离开了房间。而老美队在看到朗姆洛和佐拉博士离开后，这才靠在椅子上，汗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裳，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老美队的自说自话。


    “怎么回事，这些记忆是怎么回事，神矛局，十环帮，为什么我大脑中会有这些记忆！！”


    老美队在那喃喃自语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慌张起来，刚才的头痛就是他的大脑中突然多出这些他所没有的记忆。明明是不存在的东西，可给老美队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这让他感到恐惧。


    “我一直在好奇为什么你能够在使用无限宝石后保存自身，且留在过去一直布局到如今，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你的代价吗。”


    就在老美队为自己脑海中这些多出来的记忆感到疑惑和慌张时，古一法师的声音响起，一直在卡玛泰姬坐看风起云涌的古一走了出来，不出意外。此时的美队又一次进入了镜像空间中，与古一对话。


    “古一法师？你知道这些记忆的原因？”看着古一法师出现还有刚才的话语，老美队也是一愣，随即问道。


    “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当时在回到过去打响指的时候，对无限宝石所下的指令是什么。”


    古一先是点头，然后也对老美队询问道。


    “我当时？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给我一次改变的机会，然后就打了响指，手上的无限宝石也跟着消失，我也留在了过去。”


    闻言，古一法师沉思了一阵，也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一切都连接起来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看了老美队一眼，古一法师也在那解释这一切的原因。


    “一开始我之所以反对你去干涉这些即将发生的事件节点，是因为我害怕你过度的干涉会引来时间线的反噬。但后来，你用那个孩子跟我对赌，那个孩子成功解决了一个事件节点，且没有出现过多的时间波动后，我才同意你继续干涉。但是现在想来，我从一开始就被迷惑了，一切，都因为你最初对无限宝石所下达的指令。”


    听着古一法师的话，老美队依旧是疑惑的表情，而古一法师也叹了口气，手一划，就是一条中间绕了一圈然后继续向前的时间，指着这条线在那解释道：“给我一次改变的机会？怎么改变，从哪里开始改变，改变的事件还是某个人，你不像灭霸或者托尼·斯塔克，他们两个都很具体，要么是无差别，随即消灭宇宙一半生命，要么就是抹去灭霸以及灭霸所属的一切，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付出了代价。


    但你给了无限宝石一个模糊不清的指令，它们是宇宙规则的具像化，并不是智能。它们无法分清这个改变的范围到底是什么，所以它们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这条绕一个大圈继续向前的时间线上开个口子，引进外来因素，由这个外来因素来干预这条时间线。”


    “就是那个孩子？”老美队第一时间想到李昂，也在那反问道。


    古一法师点头，指着自己用能量形成，代表李昂的光点说道。


    “这也就是你没有在使用无限宝石后第一时间付出代价的原因，因为只是单纯引进一个外来因素，一个生命对于你或者无限宝石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问题在于这个外来因素在这条时间线里，随着他的成长，与大多数事件节点，关键人物纠缠到一块后就会衍生出新的事件，新的人。


    可这些事件和人是本不该存在于这条时间线，或者说他们应该出现在更遥远，在结束无限战争后的未来。因为他，所以提前出线，而为了让这些人和事出现的更合理，时间的修正就会去完善，在过去，在现在，自然而然的，作为在时间线上本来活跃的人，就要被动去接受这些新生的记忆。


    只是对于他们而言，这些记忆是本来就有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对于你来说，这些记忆就是不存在的，是时间线硬生生塞给你的，他干涉的越多，那么你脑海中就会多出更多不属于你的记忆。而我跟你一样，本身就算是跳出时间线外看着这一切，知晓自己结局的人，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会有什么后果？”


    叹了口气，古一法师指着一开始的时间线源头说道。


    “如果说时间线的壁垒是一座大坝，那么这个孩子作为外来因素，就是在大坝上开了一个小口，很小很小的口。随着他的活跃，干涉的人事物越多，这个小口就会在冲刷下慢慢被腐蚀，扩大，然后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例如，大坝溃堤。积蓄的时间流会沿着时间线冲刷着沿途的一切，越是往下，水流就越是湍急，而灭霸，就处在下流这个位置，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当古一指着代表灭霸那场终局之战的时候，老美队的脸色也变得煞白。按照古一法师所说，那么灭霸也就迎来了史诗级的加强，比他所经历的那场终局之战更强大。


    “所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吗？”


    “当你脑海中出现这些不存在的记忆，就意味着溃堤已经开始，你什么时候见过崩溃的堤坝会自我修复？这也怪我，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到头来，我也是身在局中，没有看清这一切。但也不全是坏事，凡事都要看两面，现在的你也只能继续做着你要做的事，而我，也只能继续当看客了。”


    说到这里，古一法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表达自己的心情。


    谁能想到老美队一个模糊不清的指令会引发这一系列的反应呢，整个时间线都进入了软重启的状态，不断会有新的人事物出现，连她都没见过的人事物。


    “那我的代价呢，你说了那么多，还没说到我的代价。”


    “因为泄洪还没有彻底开始，你那个指令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那场终局之战的结果。只有结果落下，你才会付出代价，我不好说你的代价是什么，但我想，那应该是连我都无法承受的代价吧。”


    没有什么比未知更令人害怕了，强大如古一都不敢说能够承受住降临在老美队身上的代价，想来比死还可怕。只是对于老美队而言，在知道自己打响指的代价要等到新版本终局之战落幕才会到来时，却也松了一口气。


    “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吗，那够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解开了这个疑惑。”


    “解开了又如何，我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说起来，超脱还真是种奇怪的体验啊，明明已是置身事外的高人，可当这一切发生时，你想去插手，却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到底是超脱呢，还是被排斥了呢，真难讲啊。”


    赶来的古一也得到了一切的答案，可也只能徒生感慨，在话语中慢慢淡去身形，镜像维度消失，老美队再次回到现实。回忆着刚才古一法师说的话，捂着疼痛慢慢消去的额头，也在那说道：“时间洪流吗，那我真的想看看这场洪流会大到什么程度。”


    在老美队接受他打响指引发的这些不存在记忆入脑的时候，在纽约的复仇者大厦这边，被商祺所救，且解开哑穴的斯塔克也算是缓了过来。咳了咳嗓子，这才喊道：“贾维斯，为什么你从头到尾只是在那看着！”


    【额···其实在你看完奥创的运行问题后我就一直在那看着了，我的运行程序受到了攻击。】


    “世界上还有电脑病毒能够第一时间破开你的防火墙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用的是物理手段。】


    斯塔克无言以对，正如那位十环帮的家伙所说，他过于相信科学了。抬手，植入自己皮肤体表的感应器发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马克装甲召唤，着装完毕，看着眼前的商祺，也在那问道。


    “在我们聊天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十环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关于十环帮的报复行动，另外，现在在纽约还有哪里出问题了。”


    “他们都说你是天才，斯塔克先生，但现在看来，天才不足以形容你了。这里面故事很多，我可以跟你说重要部分，不过我们得先去一趟纽约警察总局，那边现在乱得很。”


    闻言，刚才被人偷袭，扔下楼的斯塔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时间控制着纪家飞了出去。只是刚飞到一半，这才想起商祺还在大楼里，转头，看着商祺，正打算让贾维斯派个钢铁机器人载着商祺跟他一块赶往纽约警察总局。


    却见到商祺直接从窗口跃出，也没见他施展什么，整个人就如一只轻盈的雨燕，落到远处的一栋大楼，还回头看了斯塔克一眼，继续向前飞行。


    看着这能够把牛顿气到活过来再死去的一幕，斯塔克呆了许久，这才吐槽道：“我一直以为《卧虎藏龙》只是一部描绘中国武侠文化的虚构电影，现在看来，导演见识还是少了啊。”说着，看着自己身上着装的马克装甲，斯塔克也骂了一句：“去他妈的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