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这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国民都有捍卫自己自由的权利！都是在为生活奔波，而当这个怪人，这个恶魔以暴徒的行径践踏自由之时，我们的英雄都去哪了？那些在外星人入侵下保护纽约的复仇者呢？那些穿梭在街道中的义务警员呢，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就消失了！啊？”


    屏幕中，一位西装革履的议员面对着镜头，在那带着愤怒的情绪指控着背后显示屏上所拍到的画面。画面中，有人断去了四肢，躺在地上无助的哀嚎，有人则是卧在床上，在旁边的女人，孩子则是望着镜头，欲哭无泪，光是看着这些照片，观看者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绝望，凄凉透过这些画面传递出来，自然的，也就明白为什么这个议员会这般愤怒了。


    可当你真正了解其中的一切时，那么在镜头前义愤填膺的议员带给你的，就是恶心，浓浓的恶心。


    复仇者大厦内，托尼·斯塔克坐在沙发上，一边调试着自己手上的手部装甲，一边看着这个采访。


    这个采访的内容也很简单，在李昂一夜扫平地狱厨房，让其安静一段时间后。正如他之前去找李昂所说的那样，李昂这么做给了很多人找到了借口，无论是那些觊觎李昂作为空我力量的，还是想趁机在李昂这件事上捞点政治资本的，都在这时候站出来，以卫道士的身份谴责李昂在地狱厨房所做的一切。


    照片没有作假，但照片里的人，每一个都是罪有应得。


    托尼·斯塔克不是对地狱厨房的乱象视而不见，他以斯塔克企业的名义给警察捐赠了一批装备，目的就是想让警察凭借装备上的优势直接碾压地狱厨房那帮家伙，不可能全部打掉，但也会达到李昂一夜扫平的效果，让他们明白不是不想治你们，别太过分。


    可结果是自己前脚刚给警察送过去，隔天他就从贾维斯那里了解到自己的一部分装备已经出现在地狱厨房的黑市里销售了。


    尽管自己捐赠的并不是以杀伤力为主的武器，但这种转手就在黑市看到自己捐赠出去的装备也让他火冒三丈，着装装甲去那个黑市打掉之后，直接让佩伯出面把这些捐出去的都回收了，拆掉给收废品的都比给这帮运输大队强！


    从那之后，他就不再去在地狱厨房这件事用心了，因为他知道除非自己以钢铁侠的身份直接介入，做跟李昂一样的事，不然依靠警察，市政，呵呵，把钱丢水里都能听个响，丢给他们，无底洞！而眼前在电视采访节目中的这个议员，却以李昂在地狱厨房所做的事大做文章，将那些用炮轰洗地都不算过分的罪犯包装成受害者，还牵扯到他们的家人。


    那这些罪犯的家人享受自己的丈夫（父亲）不法收入带来的便利时，怎么没想过有这一天。李昂做的还不算绝，他只废掉这些不法分子，并没有牵连他们的家人，救与不救，取决他们的家人，不取决李昂自己。


    而现在，这些衣冠楚楚的家伙站在镜头前，说着冠冕堂皇的大话，却将过错甩给做出真正贡献的人，他们则是名利双收。看着这一幕，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愤怒的他一个抬手，一发冲击炮直接将屏幕打成艺术品。


    智能管家贾维斯也控制着一只机械手，握着扫把和垃圾铲，很自觉的在那清扫垃圾，同时也开声道：【你该注意下自己的情绪，斯塔克先生，你刚才血压升高了。】


    “谢谢提醒，贾维斯，我只是···只是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捂脸，斯塔克也无奈坐在那里，他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也只能在这发泄自己的怒火，而不能去揭穿。游戏规则不是这么玩的，如果李昂是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那他在地狱厨房的行动就可以定义为对地狱厨房黑恶势力的一次清洗，由复仇者，神盾局，市政主导下的清洗。


    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李昂不是，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神盾局方面也没有承认跟李昂所变身的空我有合作。


    嗯，那他就是一个怪人，恶魔，哪怕他的确制止了多起怪人袭击事件，也没法让人们把他跟英雄联系起来。假面骑士空我，那只是李昂对自己的自称，而对于外界而言，更多称呼他为怪人空我。那你一个不在我们圈子里混的家伙玩义务警员，还一次清掉了地狱厨房里面这些黑恶分子，这些能替我们干脏活，顺带帮我们挣钱的家伙，这要是不给你泼点脏水，说不过去啊。


    道理是这个理，而同样作为这个体系受益者的斯塔克，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揭穿他们，除非他想代表复仇者联盟跟这些政府官员翻脸。


    像之前的倒卖装备行为，那理亏在警察代表的官员这边，斯塔克泄愤可以，但也只是泄愤。


    而现在，空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跟我们也不是一伙的，我泼他脏水，你来搞我？那大家都别玩了，为此，斯塔克只能坐在那里，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看着自己手上的装甲，他才明白李昂当时跟他说的那番话——你们是英雄，所以你们无法对他们动手，而我是怪人，把用来限制英雄的手段放在怪人身上，是他们自作聪明的想法。


    “作为那个自负的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大慈善家，大侦探福尔摩斯兼发明家，这个样子可不少见啊。”就在斯塔克为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感到不爽时，旁边也传来熟悉的声音，沙发上也略微有些凹陷。


    闲暇无事，刚锻炼完的美队端着牛奶和面包，就这么坐在斯塔克旁边，一脸得意。


    “现在没空跟你吵架，史蒂夫，等会，这跟大侦探福尔摩斯有什么关系？”发现华点的斯塔克也反应过来，在那问道。


    “你都不看电影的吗？《大侦探福尔摩斯2》啊，里面那个演福尔摩斯跟你好像啊，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小罗伯特···”嘴里叼着面包，美队也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翻找起这段时间的笔记。


    看到美队这一脱线的表现，斯塔克只感觉自己血压又上升了少许，伸手，直接将美队嘴里叼着的面包放到桌上，夺过美队手里的笔记，想看看这位从冰里刨出来的老冰棍都在笔记本里记了什么。


    先是二战至今发生在国内外的政治大新闻，紧接着就是每个十年里的经典金曲和电影，里面他有的认识，有的听都没听过。


    “这就是你用来与时俱进的方法？有够老古董的。”


    “是，虽然效率上比不上21世纪，但永远都不会过时，就像政治一样，我打战的时候是一个样，现在醒来了，还是一个样，就没变过。”


    意有所指的话语，也让斯塔克看向美队，只是以他的眼神，真的很难从美队这张浓眉大眼的面孔上看出什么。所以他放弃了，直接开门见山。


    “你知道什么？”


    “那就得看你问什么了，如果是指空我其实是一个在中城高中就读的孩子，或者是我那位老伙计现在在哪的话，嗯，那我都清楚。”


    斯塔克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美队，他本以为李昂的身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美队这一开口，他懵了。


    “拜托，我最好的朋友就这么消失，你觉得我真能放心吗，肯定要找一找的，而我在军方还是有一些老朋友的，帮了个忙，确认了他在哪，我不会去打扰他，只需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就够了。至于那个孩子，嗯，一个敢收留退伍老兵入住的孩子，很难不让人起疑心啊，所以，很好猜的，我不傻。”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美队得意的表情让斯塔克很想上去就给他一拳，虽然大概率痛的是自己的手，毕竟超级士兵血清。


    “所以你知道我在烦恼什么对吧？”


    “当然，政治从来就没变过，我们作为复仇者的身份限制了我们，对于他们的做法，我们只能在这里看着，却不能动手动脚。说实话，我真的被恶心到了，尤其是他们把脏水泼给一个孩子时。”


    美队在说这话时，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在那喝着牛奶，但眼神之锐利，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哇哦，那我可真是替他感谢你了，所以你凑到我这里来是想说什么，如果是来表达同理心的话，嗯，我想我不需要，这可不算是缓和我们两个关系的前提，懂吗。”


    看着此时美队的态度，斯塔克有点摸不准美队的脉络，他发觉自己对美队的了解还是太少，至少这个样子的美队，他没怎么见过。


    “我只是想说，他们让我恶心，也让你恶心，所有你有没有兴趣教训他们一顿，教会他们如何在规矩中做事。”对于斯塔克的耍宝，美队也是叹了口气，在那说明道。


    “我倒是想，你有办法？”愣了一下，斯塔克也看向美队，一脸惊讶。


    “别忘了我们两个的身份，除了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外，你是托尼·斯塔克，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另外，你难道忘记我前身是在哪工作的吗？政治宣传部啊，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几招，只是在不同的人身上有着不同的效果罢了，有兴趣吗？”


    美队从兜里掏出一部苹果机，点开app软件后，就在那展示给斯塔克看。


    “嗯，看样子我要做点笔记了。”


    手里拿着从美队手里拿过来的笔记本，斯塔克也在那调侃道，两人也看着对方，良久，一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