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郊，在那个弗兰克临时作为据点，冷战时期，由纽约人民修建，用来抵御核战争的废弃地下防空洞中。被蒙上双眼的李昂也在接受第六天的昭和特训，站在那个可容纳几百号人的中心地带，早已被弗兰克改装过的网球发射器也挂在那几根承重柱上，一颗颗网球就这样从炮口中发射出来，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砸向李昂。


    蒙上双眼，只能依靠原力的被动预判还有亚玛达姆所提升的体质进行感知来闪避的李昂，也被这些网球砸的鼻青脸肿。不要小看这些从发射器发射出来的网球，世界上有记录的网球发射时速是241km/h—246km/h之间，这样的速度都快赶上没限速之前的动车了。


    在这种情况下，这样速度飞出去的网球真要砸到人身上，搞不好真会死人，杀人网球不是开玩笑的。即使现在李昂人类状态的身体素质，真要挨上个十下，嗯，那他真得只能寄希望于腰间这条的亚玛达姆灵石腰带能够搭救自己一把了，好在弗兰克没这么变态，他改装的网球发射器也没变态到每一发都能达到这种速度，充其量也就是在每秒30米这个速度阀值。


    虽然对比下，速度没有杀人网球这么变态，但在这个地下防空洞里，每秒30米的时速可以说是瞬息即至，即使是李昂也只是堪堪躲避而已，更别说这些分布在自己周围的网球发射器所发射出来的网球，在李昂躲开之后。借助本身不错的弹力和后势，直接在这个密闭空间里进行无规律的反弹。


    密集的网球配合一个密闭空间，足够营造出一片弹幕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李昂就是再怎么预判，也无法做出太多很好的应对，只能借助自己的感知，不让自己受伤的太狼狈。被限制无法使用原力护体，无法变身的情况下，弗兰克用这种最粗暴的办法帮李昂把其身体内的潜力开发出来，让其生存能力更强。


    为了让李昂危机感更强烈点，在另一边看着的弗兰克并没有告诉李昂，有十颗网球会以随机的方式，以超高速朝李昂发射过去，一旦躲不开，呵呵，那有的玩咯。很显然，李昂并不清楚弗兰克的小心思，正在密集的网球弹幕里躲避的他，正如弗兰克所料想的那样，没有察觉到密集弹幕中的这一发杀人网球。


    或者说，李昂刚察觉到不对，以他现在的神经反应能力，也无法做出规避动作，硬生生被这一发杀人网球打飞了，直接撞在了墙上，晕了过去。直到这时，弗兰克这才关掉了网球发射器的开关，带着关怀的神色来到李昂身边，而在其身后，则是失去动能后在地上弹跳的网球，落了一地。


    “还是有些着急了吗，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醒来别在那埋怨我就行了。”


    看着李昂被一发杀人网球打变形的左臂，皱了皱眉头替李昂正骨后，弗兰克也在那感慨了一句。


    另一边，在神盾局的三曲翼大楼总部，被老年美队和尼克·弗瑞联手摆了一道，损失了一批精英骨干九头蛇分子的皮尔斯也在那与朗姆洛对话。


    “怀特霍尔也不傻，知道我们在打那个空我的主意，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一直这样频繁的出动，还在纽约这座大城市，一个不好让复仇者他们抓住了冬兵，我们也很被动啊，除了人以外，我们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吧。”


    “我们所有的武器都是从黑市交易来的，只能查到我们散出去的接头人而已，而且，根据线报，托尼·斯塔克开始关注纽约的军火市场了，关注那些利用齐塔瑞武器进行兜售的武器商人。”


    “哦？从我们之前被破坏的武器下手吗？看样子托尼·斯塔克也挺有当间谍的天赋啊，不过就这样了，这段时间暂时别动用冬兵他们，至于跟怀特霍尔的双簧，我们继续演。至于托尼·斯塔克关注的武器商人，我们之前做交易的那个武器商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着朗姆洛的汇报，皮尔斯也对于那个只会搞发明的花花公子高看了一眼，这么敏锐的嗅觉，还真是少见。不过这些在皮尔斯这个老间谍头子面前还是不够看，只是一个转念，皮尔斯就想到了摆脱的法子。


    “秃鹫，他给自己起的外号叫秃鹫，真实姓名不详，按照我们这边掌握的信息，他好像跟斯塔克企业不太对付。”


    “那好，就让他帮我们吸引注意力吧，给斯塔克指个方向，让他去履行自己作为钢铁侠的指责去吧。”


    “是。”


    朗姆洛应声退下，准备按照皮尔斯的指示，将复仇者这边的注意力引开，放到那个名为秃鹫的地下武器商人身上。而皮尔斯也坐在那里，看着电脑中这几次派人与代表老年美队和尼克·弗瑞一方的科尔森等人唱双簧所引发的冲突，只是这个双簧对于双方的定义不一样罢了。


    在老年美队和尼克·弗瑞这边，从头到尾，这个在纽约地下势力的九头蛇残余就是个幌子，利用科尔森小队所释放出来的烟雾弹再加上李昂的配合，引诱皮尔斯动心的诱饵。让其不断将掺了沙子的神盾局特工队伍往这边送，再由李昂打废，他们收尾，区分出来神盾局和九头蛇，并且借助其话语中的信息，顺藤摸瓜，将寄生在神盾局管理层中的九头蛇分子揪出来。


    时代变了，换做是二战时候的九头蛇分子，从管理层到士兵，一个赛一个的忠诚，一言不合就服毒自杀。但是在物欲横流，信息爆炸的21世纪，老年美队和尼克·弗瑞有太多方法撬开这些家伙的嘴了，皮尔斯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步入到老年美队和尼克·弗瑞联手布置的陷阱中。


    他只是凭借着这些年纵横官场还有在神盾局中摸爬滚打的经验，本能感觉到不对劲，皮尔斯的第六感通过此时显示在屏幕上的画面，在冥冥中提示着自己，似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是演双簧还是出动冬兵进行捕获行动，他都感觉面前有一张大网在等着自己，越是派出去人，就缠的越紧，直到让自己无法挣脱。


    “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看样子，是时候停一下了，或者，换一换人，下一批，就让神盾局出动吧，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至于你，我给你换个新套餐。”


    手指头在李昂所变身的空我画面上敲了敲，这一刻选择相信自己所谓第六感的皮尔斯决定收手，用一批纯神盾局特工来证实下自己的猜想。而同样的时间，在复仇者大厦，一直关注着可能是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才导致如今纽约地下市场各种超能武器大卖的托尼·斯塔克也终于得到了自己电子管家贾维斯所获得的全部消息。


    【图姆斯·艾伦，男，45岁。两年前，作为纽约市向全市招标的其中一支承包队伍，用房车抵押，获得了皇后区十五条街道的名额，之后，灾难控制局入场，单方面宣称之前一切合作无效，赔偿部分损失后就将图姆斯·艾伦所领导的工程队踢出局，期间，发生了些许武力冲突，之后，图姆斯·艾伦带领自己的工程队开始以暴力，合伙兜售的非官方手段获取齐塔瑞人的科技武器，并将其与地球科技结合，在地下市场销售，而他，也被称之为秃鹫。】


    坐在转椅上，听着贾维斯一板一眼给自己将这些天所获得的情报讲解完毕的托尼，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有想过自己作为名誉局长担任的灾害控制局吃相难看，但没想到难看到这种地步，将手伸到这些小建筑队肚子里刮，借助自己官方的身份，前脚合作，钱一到账就把人踹开，他们倒是吃的挺香，合着坏人全都让自己做了？


    “贾维斯，你能追查到他们的据点吗。”不爽归不爽，但心中的责任感让托尼明白，这个烂摊子自己得收拾，趁现在这位图姆斯·艾伦还没有犯下什么大错，他也不想看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因为自己的原因，成为一个无法回头的恶人。


    【这个我做不到，先生，但就在刚才，我已经通知灾害控制局，让其将一辆载满齐塔瑞科技残骸的货车运到斯塔顿岛，我想，那位图姆斯先生所领导的团队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会出动了。】


    贾维斯也在那说着自己的举措，这是他根据之前秃鹫团队的做事风格得出的最佳方案。而贾维斯这番自作主张倒是让托尼惊了一下，随即也摇头失笑道。


    “你现在越来越像人类了，伙计，那我是不是该出发了。”


    【如果您要出发的话，我建议您最好换一身衣服，金红色涂装的马克系列太显眼，他们一向奉行的是低调行事。】


    “那么，你给我个推荐款吧，伙计。”


    【稍等，先生。】


    在电子管家贾维斯的搜索中，位于马里布海岸山峰上，那座专属于托尼与自己爱人小辣椒佩伯·波兹的爱巢，海边别墅的地下仓库，一具浅黑色与金银三种颜色混在一起的装甲就通过打开的通道升空，朝着复仇者大厦这边飞来。这具装甲名字为鬼祟，代号是马克15，一款专门用于执行隐匿任务的装甲。


    在托尼的设计中，专注于速度和光学隐身还有雷达隐身，即使在飞行过程中，也做了降噪处理。就这样静待了数分钟，这具马克15的鬼祟装甲就停在托尼面前，很显然，托尼也明白这具装甲的功能。


    “谢了伙计，帮我导航吧。”


    惊讶于贾维斯越来越人性化的同时，托尼也朝其跳了过去，完成认证的鬼祟装甲也将托尼包裹住。第一时间连接在装甲中的贾维斯，也在神经连接面板上，给托尼指明路线，带着他去指定的位置蹲那位名为图姆斯·艾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