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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就是了,怪不得老王这么恨于凤眠,原来并不止是生意场上的输赢,还夹杂着难以启齿的羞辱。要怪还是怪于凤眠太过分了点,与他父亲有那么层暧昧关系在,也起码得绕开正主儿走,全市又不是只有一块地,干吗非要抢老王已然要到手的那一块,这不是明摆着扇老王一个耳光吗包括她掺地条钢做的钢筋造房子,她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是很快就见于凤眠咬着唇站直了,挺着下巴也是冷笑着道:“老王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老爹他是谁,我是谁,便是连你家住的房子外面都有警卫重重保护,如果不是他见我模样色心大起,我有办法接近他身边他看上我我敢不答应他我还要不要再混下去你以为他一老头子就那么可爱我非巴着要他我在他那里忍辱吞声,难道就不可以要求补偿而且那块地你也是动用老头子的关系得来,虽然说出来比我的手段好听一点,但是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卑鄙。既然如此,你便没有责怪我的理由,要怪怪你老爹去,谁叫你在老头子心里没地位。”林唯平听到这儿心想,于凤眠也不是省油的灯。


    老王“哼”了一声道:“这倒奇了,原来你我的手法是一样的。我倒要说出去叫全市人民评评,看看究竟最后没脸的是谁。可以吗”


    于凤眠一听顿时面如死灰,她很清楚,这种事传出去,于老王而言他是理所当然,而她以后却别想抬头做人了。就是连老王的父亲都不会有事,因为他本就已经退休,至多是个作风问题,但是社会上男人往往风流自许,并不以之为羞,苦的只有女人。她终于一屁股软倒在沙发上,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准备怎么收拾我。”


    老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扬声道:“阿昆,你请出来吧。”林唯平看着于凤眠可怜的样子,不由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起身拉住正要出去的尚昆的衣摆,看看他,又看看于凤眠,想了想却还是把到嘴的求情话吞了下去。她知道如果尚昆答应她的求情,老王却未必愿意答应,他们两个联手,当然不可能一个说东一个说西的,再说尚昆这一退步就可能意味着上千万的资金出入,林唯平自问还不敢拿此下赌,看她与千万钞票在尚昆心中孰重孰轻。便还是放了手,轻道:“我出去走走,你们谈吧。”说完从落地长窗跳出去走了。尚昆看着她的样子,岂会不明白她的想法,但是既然见她自己放弃,他也就当作不知,对于凤眠,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第章


    二十五


    林唯平开车径直出去,在白堤绕个圈子,随即停到花港观鱼,在门口拎了两袋面包,坐到花港侧门,苏堤桥下一块大石上喂鱼。但是一颗心哪里静得下来,手里撕着面包,心里却是一直挂牵着那一头的谈判。


    于凤眠为人确实霸道,要说老王恶惩她一下,原也无可厚非,尚昆是搭老王的顺风车,但是他那里再怎么搞,总不可能白捞回一个厂子,所以于凤眠应该还是可以得到一点的。关键的还是那个用了劣质钢筋,从老王手中抢来的那个工地,那一片的资债相抵不知如何。她今天来求老王家的老爷子,一定不会是想老爷子出面摆平老王,而是想叫他出面与银行通融。因为老王既已如此手眼通天,再加一个实力雄厚的尚昆,两人在于凤眠贷款银行做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老王既然已经先下手为强把老爷子送出国,让手机无法打通,说明他是早考虑到于凤眠会做出这一手的。于凤眠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三言两语便已经知道大势已去,所以才万念俱灰,任由宰割。而老王趁她进门就先拿她丑事作当头棒喝,一举打消于凤眠的锐气,她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现实上,都明显落于下风了。为免久拖不决,更加深陷,于凤眠此时一定只有丢卒保车,跳楼大拍卖自己的资产给老王和尚昆,只能说,尚昆这次是最占便宜的。


    想到这儿,林唯平忽然心惊,现在尚昆的儿子还小,以后会怎么看待她与尚昆的关系几乎没有多少人能执中对待父母的后任爱人的。于凤眠与老王父亲的关系虽然见不得光,但是好歹也是那么多年,老王下手时候却是恨上加恨。利益出入,再加上面子得失,恰如火上浇油。


    而且旁人又会怎么看待自己与尚昆的关系于凤眠付出过色相,但是多少操皮肉生意的人有她的辉煌了还不是她自己有本事但是事到临头,谁会在意她的能力,女人,最容易毁在世人的唾液里,于凤眠强硬如斯也不例外。她林唯平不靠尚昆也是可以活得潇洒自如,反而与尚昆在一起,自己的成绩就成了尚昆扶持出来的结果。而且难免会有不知情心理不平衡的人免费为他们编织暧昧关系,这种消息传得最快,虽是捕风捉影,但是叫她一个未婚女子如何承受


    想到尚昆,忍不住看看自己捏着面包的手,这双手并不小,用十指尖尖如玉笋来形容,那简直是抬举。她的手甚至可以说是有力的,在公司里操过笨家伙亲自检查过设备,在家里水管电灯事事自己来,即使换车胎也偶尔为之。而这张脸与这个身材,倒是与这双手搭配的丝丝入扣,大家都知道她是女人,但是没多少人拿她当女人对待,即使初次见面误会她是女人,后来也一改态度再不敢拿她当女人。而自己似乎也没太宝贝自己如女人。一般对一名女子的评价往往是温柔婉转美丽动人,而她林唯平听到耳里的却总是精明宽厚爽快潇洒。只不知尚昆看中她什么了难道是他更强一点,所以反而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穿透她坚硬的外壳,发现她柔软的内心


    宫超毫无疑问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最接近的是尚昆,而自己究竟爱不爱他呢好感,欣赏,那是一定的,但是一路过来,却又有那么多利用怀疑兼杂一点咬牙切齿。直到最近才调和一点。但是要对尚昆义无反顾地爱,或者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地爱,似乎很做不到。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有这么义无反顾的能力吗在社会上一步步走过来,经验积累,不是让她相信世界更美好,而是让她凡事三思,怀疑一切。


    真的非常矛盾,如果用平常在生意场上常说的“值不值得”来衡量与尚昆的关系,应该说尚昆的条件量化做成的砝码还是有份量的。但是两人相处毕竟不是商业合作或合并,怎么可以秤量。


    真想着,忽觉身边人声噪杂,抬头周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边围了那么一大圈人,个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前面的一片湖。林唯平定神也看,见前面无数鲳条子鱼聚集,挤挤挨挨如乌云般流淌在水面下,一块两指宽的面包扔出去,那些鱼立即众星拱月般方向一致飞抢过去,顷刻水面不见一丝面包踪影。那个密集度,真象菜市场小贩放在桶里叫卖的泥鳅。林唯平眼见周围还有小鱼继续汇集过来,而面前的鱼也没一点离开的意思,心里叹为观止,觉得这些鲳条子比花港观鱼里面给游人喂得挑三捡四的红鲤鱼不知要可爱多少,一时也玩的兴起,撕一条面包扔向稍远处鱼儿不多的水面,一时那些鱼立刻改众星拱月为彩云追月,黑压压全数拥挤过去,但听得身后众人轻轻发出一声惊叹,自己也看得目瞪口呆,撕面包的手更急,连尚昆打手机来都恨不得不听,匆匆吩咐了地址,又叫他再拎切片面包过来。


    尚昆被老王开车送过来,两人拎着面包到林唯平说的苏堤进口第一个桥头一看,见桥下面聚着一堆人,个个指手划脚,好不热闹,而中间坐着的那个可不就是林唯平。老王奇道:“小林在干什么是不是掉东西入水了”


    尚昆不信,道:“不会,个个兴高采烈的,一定是干什么好事。小林要是掉东西才不会有什么响动。”两人一起下去,拨开众人挤进去一瞧,相顾莞儿,前一刻他们还在家里与于凤眠刀兵相见,这一刻却是一片悠闲,玩那小孩子们喜欢的勾当,看着真不象是林唯平干出来的。尚昆在心里松一口气,他见林唯平跳窗离开时候神色不佳,心里挂念,怕她胡思乱想,见她玩得高兴,这才放心。


    骤然多出那么多面包,人人都喜笑颜开,鱼儿们想必更是热烈拥护,又是热闹了一会儿,面包告尽,鱼儿们渐渐游开深潜,很快湖面上只剩一两条不大甘心的小鲳条。而天色也开始暗下来。老王不由分说道:“你们两个,要么是阿昆,要么是小林上我的车子,我们找个地方吃完饭一起回去,我不放心你们在一起,肯定脚底一滑撇下我就溜。”


    尚昆小心看看林唯平,见她只是眼睛一瞪老王,却也没别的反应,但他还是道:“你前面带路吧,我和小林有些话要说,后面一定跟过来。”


    老王“哼”了一声,上自己车前抛下一句狠话:“你们要是敢在每一个红灯处没被我看到,等着警察全城搜你们。”


    尚昆不理他,自己与林唯平道:“我来开车,这家伙开车太狂,怕你跟不上他。”果然就见老王坐进车子,一下就加速窜出停车场,被他绕过的管理大妈给惊得一愣一楞的。尚昆紧紧跟上,但嘴里却道:“不跟也没事,这家伙来来去去就那个饭店,也不会换换口味。”到第一个红灯前,却不见老王的车,“你有心事,有关于凤眠吗”


    “是,怎么处置她了看她今天的样子,很让我有感触。怎么说总也曾是个人物。”想到于凤眠一把年纪穿得花红柳绿,替她可惜,也替她不值。


    “老王全部承揽下她从老王手里拿走工地的全部债权债务和资产,那个工厂还是交还我手上,不过我得给老王一千万,算是于凤眠弥补那个工地的资不抵债数,我给于凤眠的款子没有首付,以后每季两百万,四年付清,于凤眠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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