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抬手去摸他好看的眉眼，“你这是……大姨夫要来了？”


    程景渊：“……”


    虽说早就习惯臭丫头嘴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会儿说出来破坏气氛，还是该罚。


    低头又咬住了她的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话。


    “记得我们多长时间没这么亲热过了吗？小没良心的。”


    这段时间他那边加班加点，小没良心的店里也忙得不可开交。


    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带她去吃她心心念念的火锅，程景渊实在觉得这些日子冷落了女朋友了。


    他们的工作性质虽然比不上军人，可要忙起来，也是半点儿都顾不上家的。


    他还担心丫头心里会抱怨，却不想，这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乔月又被她吻得晕头转向，嘴里还不满的嘀咕，“什么亲热，不就是亲亲吗？每天都有亲啊。”


    就算程景渊回来晚了，都会给她晚安吻。


    早晨如果没提前出门，还会给她早安吻。


    程景渊看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不太好，可对上这个无知无觉的丫头，他还是有些忍不住了。


    “如果觉得这不叫亲热，那这样呢……”


    乔月只觉得身体突然腾空，不一会儿便落在了沙发上。


    接着眼前一片阴影，密密麻麻的吻也落了下来。


    乔月：“……”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


    乔月想的没错，第2天苏琳再一次来到店里。


    这一次她给了乔月两个选择方案。


    每月提供8份设计稿，服装厂分给她3％的利润。


    每个月提供10份设计稿，服装厂会分给她4％的利润。


    按照苏琳预想的，这两份合约拿出来，乔月肯定会选择后者。


    毕竟多了1％的利润，对于乔月一个小姑娘来说确实不少了。


    却不知道她的这两个方案对于乔月来说和她第一次拿出了两个方案，没什么差别。


    苏琳看着乔月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也有些烦躁。


    在她看来，乔月确实是一匹千里马，可就算是千里马也需要有伯乐，而她就是乔月这匹千里马的伯乐。


    如果没有她发现乔月的才华，她又怎么能和服装厂搭上关系？


    顶多设计一些服装样式，拿到父亲的老裁缝铺，做件衣服自己穿。


    她虽然是服装厂的副厂长，可因为利益关系，还要受到服装厂诸多领导的制约。


    她已经尽自己所能，把条件放到最宽了，且乔月在她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就已经亲眼见过她在服装厂的艰难处境。


    如今她低三下四的连着两天过来找她，她怎么就不能看在她的知遇之恩上，考虑一下她的处境？


    反而这样的为难她。


    “乔月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你要知道以现在服装厂开出的条件，不要说找你一个毫不入流的业余设计师，就算找一个专业设计师也绰绰有余。”


    乔月交合同又退了回去，“既然这样，我也不难为苏经理了。”


    她精致的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就让苏琳心里咯噔一下。


    她这是真的不想再和服装厂合作了？


    还是继续在欲擒故纵，只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


    苏琳断定是后者，没有人放着巨大的利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的。


    在苏琳眼里，乔月这个不起眼的小店根本不能和服装厂相提并论。


    哪怕乔月说过，她的小店今后将如何如何。


    可不切实际的幻想，哪有唾手可得的利益更容易打动人心？


    苏琳没有去接那合同，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在想着用什么方法说服乔月签下合同。


    乔月再次笑了笑。


    “苏姐，按理说你跑了这么多趟，我应该理解你。”


    乔月话一开头，苏琳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一些，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太久，乔月又开始说了后边的话。


    “只是以我目前的情况，确实无法履行合同上出具的内容，所以还是要让苏经理你失望了，服装厂开出的条件再丰厚与我无缘。”


    乔月说完这番话已经开始送客了。


    把话说到这一步，苏林一方面觉得乔月太不识抬举了，另一方面也觉得她小小年纪太过心高气傲。


    再也没有什么耐心留在这里继续说服乔月，把桌面上的合同装在包里，起身离开了小店。


    她刚走，程景渊就从外面进来了。


    乔月很意外，大中午的程景渊竟然也跑了过来。


    “怕你忙不过来，我从食堂打了饭。”


    这是专门给他送饭来了。


    乔月这会儿还真饿了，收拾了桌子，接过了程景渊的饭盒。


    这会儿没有什么顾客，乔月又倒了两杯温水，两个人就在店里吃着午饭。


    “我看服装厂的那个经理又过来了，怎么样，有新的进展？”


    程景渊对乔月的工作并不想干涉太多，只不过昨天看到乔月和那个服装厂的副经理有了一番争执后，今天他打听到一些消息。


    没想到服装厂那边比他的动作还快，这才一晚上就迫不及待的又来找乔月了。


    “还那样，没有什么进展。”


    乔月吃着饭，也跟程景渊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当初她和服装厂合作的事和程景渊念叨过，包括他们会根据第一期的合作盈利情况决定下一步的合作模式。


    “之前的那几份设计稿，在服装厂那边收益很好，第二期的合作确实是按照我的提议，只不过服装厂那边也加了砝码，简直是狮子大张口一个月，竟然想让我设计10张设计稿，你是知道的，就算是服装厂，也不可能十张设计稿全部上线生产，他们这简直是再钻空子，真以为我年纪小好骗？”


    今后的合作是以服装厂生产出服装的利润分成为主。


    服装厂不采纳的设计稿就会变为废稿，毫无价值。


    可换一个思路，她是和云城服装厂签订的合同，如果她设计的样式到了别的地方，哪怕市场再好，她也是分不到一分钱的。


    这会儿版权这方面的法律还不健全，服装厂完全可以钻这个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