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渔村的回忆


    三人出了西海龙宫，熏言带领他们找到附近的小村子，先住了下来。晚上，上官修找到上官暮霭，“其实父亲此次特意带你一同前来，是还有一件未了的心愿。”上官修说道。


    西海海域往西偏远一带，便是当年小渔村的所在位置，上官修想趁此机会想帮助上官暮霭调查自己的身世之谜。于是便详细告知了当年在小渔村见到他的情景。听着父亲的话，上官暮霭脑子里闪过一些回忆，但不是很清晰。于是上官修决定让他自己前去调查，因为毕竟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第二天天亮不久，熏言和暮霭就一起回到了小渔村，时隔十三年，这里早就没有当初的血腥，很多地方都被修复过，但是因为被屠村，这里依然荒无人烟，无人居住。他们搜搜停停，上官暮霭的回忆一点点上来了。


    大娘当年夜色之下偷偷把他带回来，悄悄地走到了尽头那间小房子。于是暮霭顺着记忆走到小时候那间小房子，开门的时候暮霭开始有了更多的记忆。


    他记得当时大娘把他藏在房子底下的一艘破船上，他扒开暗室，果然看到那一艘破旧的小船。熏言这边在上面到处查看，她问道：“为何来这里？”“来调查一宗当年的命案。”上官暮霭回答道。“当年这个村子被屠杀殆尽，却不留痕迹。”


    熏言低头查看东西的时候，魅帝给的海珠子掉了出来，暮霭记忆猛地回到当时的大娘带在脖子上的海珠子。他一把抓住熏言的手，问道，你这个海珠子，是从何而来？熏言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何暮霭如此激动，毕竟自己什么记忆都已经没有了。


    “这与你何干？放开手。”冷冰冰的一句话。这次，熏言冷冰冰的态度让上官有些不满。他猛然一把把熏言推到墙上：“既然父亲让你跟我一同出来调查，我们就应该同心协力，而你总是一副拒我千里的样子，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熏言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主，但是力气方面肯定不如上官暮霭，而且被上官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一会发现没用，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对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对着上官暮霭，熏言内心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心怦怦乱跳，脸居然有点红。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正常人的情感吧。那是什么样的情感呢？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奇怪，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她不理解为什么上官那么生气，这个海珠子是魅帝临行前交给她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但是这个跟上官暮霭有什么关系？


    两人僵持一会后，上官暮霭发现了自己的冲动行为，他把手放了下来，站到远一点点。“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呢？是在生气相处那么久了，熏言对他还是这样不冷不热吗？还是生气熏言不告诉他关于这个海珠子的事？”上官暮霭自己都有些混乱了。


    他对熏言的感情，好像在那一晚上的一瞟中就已经注定不是纯粹的感情。“对不起我，我，失态了。”在他的心里，两个人明明已经很熟了，但是她对他好像和旁人无异，所以是上官暮霭的错觉吗？熏言并不喜欢他。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这颗珠子，好像是一个熟人曾经戴过的，所以，我想问清楚。”“义父说，这是我娘给我留下来的。”熏言的语气有了一点点变化，好像有了一阵温柔的味道，只是熏言自己也不知道。


    “娘？难道你是大娘的女儿？”上官暮霭喜出望外，接着追问道：“这个房子，你还有印象吗？”“没有。”熏言又恢复到好像一具机器人的状态，从来没有多余的情感表露。来到衣柜的时候，上官暮霭好像想起什么，他想起这个衣柜是当初那个小女孩躲藏的衣柜，于是他试探地问道：“你试一下躲在里面千万不要出声。”


    熏言疑惑不已：“为什么？”但是她不想再次激怒上官暮霭，还是躲进衣柜，上官学着当年大娘的话对她说：“一会面对那些凶狠的人，千万不要出声，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你就自己多保重吧......”熏言忽然头疼不已，上官暮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熏言脑海里出现另一种声音，那正是母亲的声音，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但是母亲的模样她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是一种慈祥的关爱的声音。上官暮霭关上衣柜的门，熏言屏住呼吸，忽然脑子里闪过当初衣柜外面穿着紫衣服的卫兵搜查的场景，但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熏言感到呼吸困难，头痛欲裂，大叫一声。


    上官暮霭赶紧打开柜门，见到已经昏倒的熏言。他很着急，抱起熏言，为她把脉，发现她呼吸不畅，按压心肌一会没有反应，思考良久，终于决定进行人工呼吸。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上官暮霭是喜欢熏言的，喜欢她的捉摸不透，喜欢她冷冰冰的样子，但他一直觉得那不是她原来有的样子，他愿意像去挖掘一座未知的宫殿那样，一点点深入地了解她。


    慢慢地熏言有了呼吸，她睁开眼睛看到上官正在亲吻自己，惊讶了，赶紧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实际上，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那灿烂的笑容吧。她对上官暮霭有了不一样的，和此前她与任何人相处不一样的感觉。


    “东桂，取些水来，”上官暮霭拿着水，扶着熏言，把水喂了下去。暮霭低头看看握着的海珠子，久久未能平复心情。熏言会是大娘的女儿吗？但是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摸了摸熏言的脉象，已经平稳不少，于是吩咐手下帮忙照顾。自己继续在房子里转悠，忽然发现一块紫色的布条，低头沉思一下，当天晚上那一群人好像穿的是黑色衣服。这紫色布条会不会是后来的人留下来的？上官暮霭觉得不会有别的线索了，就准备宣布启程离开。


    一转身，熏言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你这是，吓人一跳啊，什么时候醒了？”上官暮霭说着再凑近一些：“不会还想亲吧。”说完露出笑容往外走。熏言想起刚刚被亲吻的情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摸了摸嘴唇，发现有些烫，脸也很烫啊，这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从小便不会笑啊？”马车上，上官暮霭对熏言又来了好奇心。他尝试逗笑熏言，但是熏言马上把剑露出来，上官暮霭只得黯然失色。做着哈哈脸。两人一人坐在马车的一边，上官躺着翘着二郎腿，一边思考着今天的调查情况：“这确实是当年的房子，这会不会不是大娘的女儿？毕竟海珠子也不是什么珍稀之物……”熏言装着不经意地瞟着上官暮霭，虽然自己想不起什么，但是感到上官这副不正经的样子让人发笑。笑？可我又不会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