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对着那战战兢兢的白发老头说：“好了，让其他人照常工作，你留下来，有一些事情我需要问问你。”


    关牧歌心中有很多疑问，想要通过这名研究所负责人了解清楚。


    如果说一开始，关牧歌本能的以为这个世界是前世他所看过的《罪恶王冠》的世界，那么在后续卡师协会深入调查后，他就发现这个世界与他想象中存在偏差。


    首先，在《罪恶王冠》动漫中，自失落圣诞节病毒爆发事件后，接管了樱岛实际主权的组织，应该是叫ghq。


    但是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名为ghq的、由超大国组建的军事机构，只有以阿美利加联邦为主体组成的scap。


    其次，这个世界明明存在天启病毒，无论是病毒感染者身上出现的病毒结晶，还是能够取出void的作为武器的特性，明明都和天启病毒一模一样，但是——


    这个世界不存在天启病毒钦定的新时代的夏娃“樱满真名”，跟没听说过天启病毒研究巨头樱满玄周（樱满真名之父），更没有原剧情中的男主角“樱满集”。


    卡师协会这边入侵网络搜索到的资料里，病毒母体叫【天羽玥】，是一个被精神科医生收养的女儿。


    原本陪同她被陨石中的病毒感染的母亲，早在很多年前就被sefira生命科学研究所带走了。


    甚至于连男主角都没有，天羽玥只有一个妹妹，现在和养母定居在六本木内。


    这是一个看起来是《罪恶王冠》世界，但是放到细节处，却完全似是而非的地方。


    虽然在天启病毒的影响下，六本木发展的走向很相似，但放大到细节处，堪称是风马牛不相及。


    天羽玥不是那个病娇姐姐樱满真名，她的父母更和sefira生命科学研究所毫无关系。


    要知道，在原本动漫剧情中，樱满真名的父亲樱满玄周之所以能第一时间发现虚空病毒的存在，并开展相关的研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病毒母体是他女儿。


    而在这个迷雾区，天羽玥的父母和研究所那边可没有什么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sefira生命科学研究所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虚空病毒并及时带走天羽玥的母亲，那这其中必然是有大问题的。


    关牧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前世那一场波及全球的动乱，哪怕是自家都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溯源到了病毒的起源。


    区区11区的小日子能够这么快锁定病毒母体，你是看不起海对岸的兔子还是看得上11区的躬匠精神？


    那一个孤儿院的小女孩有什么值得sefira生命科学研究所注意的地方呢？


    所以在进入迷雾地带之前，关牧歌自然而然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卡师协会收集到的资料上。


    根据六本木某些机构中留存的数据显示，他们原本所在的世界，其实也是存在超能力者的。


    虽然和人们印象中强大无比的超能力者不一样，非常的弱小，而且有着较大的副作用，但终究还是具有一些超凡种子的。


    至于病毒母体天羽玥，从sefira研究所中“借用”的资料显示，病毒母体天羽玥，本身就是研究所培养出的第一例超能力者。


    sefira研究所为了调研这名掌握“读心”超能力的女孩在现实家庭中成长的轨迹，选择让她“顺利”逃脱了研究所，再开展远程监视行动。


    但是万万没想到，天启病毒随陨石降临了，他们珍贵的实验样本就这样被成了被（病毒）选召的孩子。


    多亏了他们一直都有潜藏在暗处观察天羽玥的一举一动，所以在发现天羽玥本身发生变化之后，才能第一时间锚定这孩子，直接找上门去。


    再然后……失落的圣诞节就爆发了。


    天羽玥作为人的一生结束了。


    没有男主角樱满集，没有女主角楪祈，这个本来他以为很熟悉的迷雾地带瞬间变成了混沌叠加态。


    天知道掀开盖子前，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直到……他在第二次进入六本木后，就直接展开了【阿卡夏之剑】。


    领域展开，借助着卡师协会提供的精神力恢复药剂，【阿卡夏之剑】将这座城市里人类的意识展现在他眼中。


    那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人群，在他视线里化为了一团团微弱的火苗。


    而在城市上空，他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名为【天羽玥】的病毒意志，它悬浮在城市上空，不断汲取着下方的火苗成长，炙热如骄阳。


    再然后……他看见了sefira生命科学研究所里，有一团几乎快把整个研究所点燃了的意识灵光。


    他心念一动。


    原剧中，楪祈本身就是人工调制出的樱满真名的复制体，大概率也是sefira的研究成果，该不会……


    果不其然，在关牧歌控制了研究所后，果然从这位研究所负责人身上中得到了【02】实验体的消息。


    在这个存在超能力者的世界里，天羽玥是相当特殊的人工超能力者。


    在确定了天羽玥有读取人心的超能力后，他们就抽取了【01】的部门骨髓进行克隆，于是就有了【02】实验体的诞生。


    “带我去看看那个【02】。”


    “几位先生，朝这里走。”


    ……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关牧歌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02】。


    那小小的身影躲藏在角落，在发现关牧歌之后，眼神有着清晰可见的恐惧。


    关牧歌扫了一眼负责人：“你们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药物注射、体能训练和格斗训练，她和那个天羽玥有着一样的基因，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她没有继承天羽玥的【读心】能力。”


    “原来是这样吗？”


    关牧歌站到了墙角，那挺拔的身体像是一堵墙一样，投射下来的阴影让那躲在角落的【02】瑟瑟发抖。


    “我看你给我的资料上，你们找到了天羽玥遗留下来的void，让这孩子融合了？”


    “是的，阁下，天羽玥是我们手下最完美的杰作，在成为了病毒的母体后，她极有可能会成为人类进化的新起点。”


    “可是，天羽玥‘死了’，不是么？”


    “是的，作为人类的天羽玥死了，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机会？”


    “她失控了，就说明她并没有办法完全掌控虚空病毒，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用她的void和【02】本身的特质，重新复刻她的权柄？”


    关牧歌扭过头来看向这个已经被自己操控了研究所的负责人，哪怕是被gease限制了他的思想，但那眼眸中闪烁着的野心亦如同火炬一般。


    这就是野心家吗？


    不……或许这才是科学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