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玉兔真成人工智能了？”
“是不是人工智能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情况总感觉还要比那个复杂一点。”
听到陈墨这么说完，老李笑着摆了摆手：“湖弄傻子呢？就凭玉兔那个瓜蛋？”
他完全不相信这个说法，只当陈墨是在诓自己。
毕竟一直以来玉兔的脑袋瓜子就不太好用，就连日常问答对话都很难保障，智能程度撑死就是个老式复读机的水平。
指望她诞生自我意识，那还不如说他手机里的憨批小爱同学诞生自我意识了。
最起码听起来要比玉兔这个瓜蛋靠谱太多了。
昨天一整夜都没有被电醒，难得睡了个好觉的老李心情显然很不错，摆了摆手就当是大早起来听了个笑话。
一扭头，却正好看到玉兔正气鼓鼓的呲着大板牙看自己。
老李被吓了一跳。
“玉兔走开。”他皱着眉着发出指令，但是玉兔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哼！”玉兔扭头，完全没有半点听从指令的意思。
老李后知后觉，这才转过头满脸震惊的看向了陈墨。
“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
陈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玉兔也有样学样，只不过表情要比陈墨可爱太多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李这次是真的有点懵了。
“说来话长。”陈墨叹了口气，抬了抬下巴示意老李坐下聊：“我怀疑玉兔的变化跟上次咱们出舱提取氦3有关。”
老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回想着那天彷佛嗑嗨了一样的神奇状态，再结合陈墨所形容的幽蓝色光芒，他对这个猜测就已经先信了八分。
陈墨虽然平常二了点，但每次执行重要任务的时候都还是很正经可靠的。
可上次却“醉”成了那样，实在不像是意识清醒会表现出来的反应。
“那么是什么原理呢？”
陈墨看着面前沉思的老李，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点尬住了。
他今天叫老李来就是为了分析这个事儿，没想到两个文盲凑到一起去了。
一个维修工跟一个农业专家。
两个人的专业领域刚好完美避开了有关玉兔的所有选项，无论是编程还是系统又或者是物理，这哥俩都处于一个两眼一抹黑的阶段。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有点智熄。
“戳戳。”
玉兔就没他俩想的那么复杂了，好奇的伸出食指围着陈墨跟老李不停的戳戳戳。
可因为是全息投影的缘故，她根本没办法触碰到两人。
于是只能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扣手，脸上写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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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对话全程直播。
在陈墨的刻意要求下，玉兔这次并没有屏蔽直播信号。
而正在观看直播的的阿宅设计师张程，整个人都快要激动的昏古七了。
“玉兔！我的玉兔！”
他抱着手机嘿嘿傻笑，表情变态的就像是本子漫画里的教导主任。
就差猥琐的说上一句：“玉兔，你也不想看到陈墨留级吧？”
玉兔是他倾注了全部心血设计出来的。
虽然只是一段程序而已，但是对他而言却跟自己的女儿没什么不同。
玉兔的能力实际上也并不差，相反是十分优秀的。
也许在日常方面的确不算智能，但是作为基地主控程序，天宫基地这一年半以来的稳定运转，玉兔绝对功不可没。
眼下看到玉兔竟然真的活过来了，张程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了一样，兴奋的简直都快要原地跳起来了。
看着房间里到处摆满的玉兔玩偶跟等身抱枕，张程兴奋的抓过一只人偶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恭喜你！拥有属于自己的生命了！”他举着手里的玩偶，诚恳的祝福道。
短暂的兴奋过后，张程也开始思考起了这件事情所代表的含义。
那就是：玉兔这次的情况是否可以复刻呢？
如果可以复刻的话，那么人类可能不仅仅能源方面会经历一次改革，就连人工智能也一定会有飞跃性的突破。
犹豫了一下，他拿出电话拨通了李想的电话。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李想的声音从听筒中响起。
“我是张程，我想让你问问陈墨，玉兔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复刻。”张程的语气很严肃，免得李想误会自己打电话是找他聊家常的。
“你的意思是……”短暂的思索过后，李想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了，这就联系他们。”
“都……都都……”
占线声响起，李想挂断电话之后就直奔局长办公室那边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止不住的感慨。
要不然说人家张程是专业的呢，这看待事情的角度确实就跟自己不太一样。
自己看到玉兔拥有意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张程想到的却是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可能复刻。
格局！
格局这方面一下子就拉开了！
他越想越觉得兴奋。
虽然张程没在电话里说的太过详细，但是李想却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如果玉兔的情况可以成功复刻，那么别的不说，东夏在人工智能的研发上绝对会达到碾压全世界的水准。
这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月球上。
玉兔正在无聊的甩着耳朵玩。
多亏了优秀的物理引擎，玉兔除了只是个全息投影之外，现在看起来真心跟正常人类没什么太大区别。
陈墨正跟老李说事儿，注意力却总是不受控制的被旁边的玉兔吸引过去。
长耳朵甩来甩去，一看手感就肯定很好。
痴汉一般的伸出手，甚至都已经能够想象到兔耳朵那软软的毛茸茸的手感了。
可惜摸了个空之后得到的就只有玉兔不解的好奇眼神。
“咳咳。”
战术性咳嗽两声，刚巧这个时候李想的通讯请求也响起来了。
“咋？”陈墨接通电话，言简意赅。
“你跟老李快拿上机器，去试试还会不会发生上次一样的事情了。”李想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倒豆子一样的催促着陈墨。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将仪器拿出来之后就准备穿戴宇航服了。
玉兔好奇歪头，在看到仪器之后顿时兴奋的点着头：“这个！玉兔！”
她现在对于说话还是不算太熟练，但是却很适应了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崩。
玉兔看到机器之后的反应，也让他们更加期待了起来。
“你在这家等着，我们出去一趟。”
陈墨穿好宇航服走出来，隔空揉了揉玉兔的头。
就好像是能够感受到陈墨的抚摸一样，玉兔配合的垂下长耳朵，顺从的眯起了眼睛。
显然对他的动作很是受用。
准备完毕，基地舱门缓缓开启。
“加油！”
玉兔向前举着胡萝卜，另一只手在胸前做出了打气的动作。
不论是陈墨，还是正在观看直播的地球观众，顿时都被玉兔的小奶音萌翻了。
“妈妈抱抱！”
“呜呜呜，玉兔实在是太可爱了。”
论坛上，妈妈粉再次占领板块。
只不过这次是真的妈妈粉，因为全都被玉兔萌的母性大发。
陈墨当然也不例外，对着玉兔伸出大拇指，示意自己完全没问题。
玉兔也有样学样，手中投影出的胡萝卜像是肥皂泡泡一样消失不见，转而伸出手对着陈墨比了个大拇指。
做完这些之后转身进入通道。
老李在他身后，看着玉兔也是满脸期待：“我的呢我的呢？”
然而得到的只有一个傲娇的噘嘴。
玉兔实在是不待见老李这个秃头中年人。
被陈墨一把拉进了通道，这才恋恋不舍的叹了口气：“如果我有个女儿的话，估计就跟现在的玉兔一样可爱吧。”
只能说不愧是中年男人。
就连看到萌妹子的第一反应都跟陈墨这个年轻人不太一样。
他想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如果也这么可爱就好了，老李一开口就是女儿，辈分方面拿捏的死死的。
让他愣是有一种被占便宜的奇怪感觉。
于是吭哧吭哧的憋出来了一句：“都说女儿随爸爸。”
老李瞬间失去梦想。
脱口而出的第一句就是：“那还是生儿子好了。”
虽然心里更喜欢女儿。
但是又实在是不想让自家闺女出生就承担这么重的负担。
所以还是生儿子好了，到时候儿子随妈妈一定好看。
不得不说，老李真的有点恋爱脑。
陈墨狐疑的看着身边奇奇怪怪的老李，拎着设备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老李后知后觉，赶紧在舱门关闭之前快步跟了上去。
为了复刻上次的情况。
他们这次选择的地点依旧还是上次挖出来的深坑。
陈墨用铲子挖起一块土壤装填进装置里。
装置启动，直到绿灯再次亮起。
陈墨期待的搓搓手，弯腰重新打开了刚刚装月壤的小窗。
熟悉的幽蓝色光芒……
并没有出现。
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连刚刚提取出来的氦3气体都消散在了月球外的环境中。
站起来看着期待的老李，陈墨耸了耸肩。
安静的月球上，陈墨的头顶彷佛有乌鸦飞过。
“失败了。”
陈墨叹气，显然上次的蓝光缺少了某些巧合因素。
也许是磁场，也许是太阳粒子的变化。
总之这次只是很正常的从土壤里提取出了氦3而已，并没有出现那个神秘的蓝色光芒。
除了再次证实了仪器的可靠，就没什么别的进展了。
老李小心翼翼的收好仪器，跟在陈墨后面向着基地走去。
“玉兔看起来是不可复刻的。”
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陈墨的心里竟然还有点庆幸的意味。
只不过下一秒这个自私的想法就被他气急败坏的赶出了脑海，眼神紧张的飘忽了一圈，这才注意到头盔右下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玉兔身影。
不听话偷跑出来的玉兔冲着陈墨做鬼脸，逗得他哈哈笑个不停。
老李就完全没这个待遇了，玉兔就算是偷跑出来也不会跑去他的头盔里。
拖陈墨的福，她对老李讨厌着呢。
陈墨得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老李，反倒是搞得对方一头雾水。
玉兔当初附身陈墨的时候，刚好就是老李天天跟刘博士打视频的时候。
那阵陈墨这个单身狗看着每天碎碎念的老李，酸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不是针对刘博士。
就是单纯的看老李这货得意的样子不爽。
玉兔则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了陈墨的这份情绪，于是也格外不待见老李了起来。
甚至拥有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帮陈墨报仇，搅和的老李好几晚没睡个好觉。
看着面前满脸臭屁的陈墨。
头盔外部的显示屏幕上，玉兔也掐着腰学着陈墨的臭屁样子。
老李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场被气的血压都高了。
这个倒霉蛋至今都不知道玉兔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自己。
而在地球。
一众虚拟主播看着热度重新登顶的玉兔，再次回想起了被事业编vtuber乱杀的恐惧。
前段时间玉兔几乎都没怎么出场过。
在地球这边的热度跟人气自然下滑的十分严重。
陈墨跟老李的人气虽然爆炸，但是那也卷不到他们vtuber这边。
可谁能想到，这帮虚拟主播还没偷笑几天，玉兔就又回来了。
这次甚至直接成了拥有独立人格，甚至某种程度上拥有了生命。
可爱程度指数型增长，热度甚至比起之前还要夸张。
事业编vtuber重新登顶排行榜首，人气方面把第二甩的尾灯都看不清楚。
那代表人气热度的数字都快赶上他手机号了就离谱。
什么叫世界第一vtuber啊！（仰头！）
虽然总是能在玉兔身上看到陈墨的既视感，但是配上她萌萌的兔耳跟口音之后，陈墨的惹嫌气质顿时就变成了玉兔的可爱萌点。
只能感慨一声颜值即正义。
“可是，玉兔真的好可爱啊！”
被挤到第二的虚拟主播托着腮看着电脑屏幕，显然已经被直播里的玉兔攻陷了心房。
直播画面中。
玉兔一只耳朵立着，另一只耳朵耷拉着。
正在开心的学着袋鼠的样子啃着胡萝卜。
只不过健美先生就没有胡萝卜可以吃了，他啃的只是土豆而已。
“可恶！”
低沉的男神音响起，磁性的嗓音配上袋鼠忧郁的眼神，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