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不是卖惨博同情，是想告诉你们，演员这行就是这样，没有谁一出道就是大红大紫的。”


    “只有经历过艰辛才会珍惜现在。”


    赵微接过话，笑道：“张老师，你说这话我就有意见了，你身后这位不就是一出道就大火的吗。”


    “我也不是一蹴而就。”林寻笑笑。


    大眼睛眨了眨，赵微继续问道：“我很好奇，据网上说你拍的戏都是有大老板跟着投资，真的假的？”


    汪函说的演戏嘛，她配合到底。


    你林寻出道以来几乎都是演戏演男一，要是经纪公司强大就算了，偏偏经纪公司一般，家世也不算好。


    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带资入组。


    怕不是背后有金主富婆啥的。


    不得不说，赵微很会挑起话题，她的疑问也是观众疑问，不少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稍微懂点行的人都知道，拍戏烧钱，林寻他们公司次次拍戏都有大老板投资，还是不见经传，查都查不出来的大老板，这不合理。


    “额，确实有大老板。”想想，林寻道：“不就是我爸嘛，拍夏洛特烦恼的时候他有投资，小赚了一笔。”


    “我开始做剧的时候，也是靠他支持，后面公司名气了就自己招商了。”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样。


    还是第一次听林寻说。


    林寻的话半真半假，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说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投的钱，余罪，诛仙，知否，白夜追凶，战狼2，盗墓笔记听雷，少年的你，这尼玛赚了多少钱。


    一些见不得别人好的网友要是知道真相，各种麻烦就来了，比如捐钱少。


    你一年赚这么多，不捐个五六千万就是为富不仁。


    与其处理这些接踵而来的小麻烦，他更喜欢让观众把目光放到作品上。


    赵微继续抓着不放，“那也不少赚，人家都说你身价十亿。”


    林寻呵呵一笑：“网友估计是把我的名字和你搞混了。”


    听出玄外之音的人嘴角慢慢翘起，观众席，一些观众也反应过来。


    去年，赵微通过收购空壳公司，利用杠杆原理以小撬大上市，然后狂抛股票，这一手收割了十个亿。


    无数人被割韭菜。


    她的做法被证券市场禁止五年入市。


    这个被称为女版巴菲特的人第一次栽跟头。


    赵微面色渐渐冷下去，要是目光能杀人，林寻这会已经死几百次了。


    “哈哈，当然，赵老师我们学习的榜样，我是从小看还珠格格长大的。”


    就在汪函准备插嘴转移话题的时候，林寻主动话音一转说起来还珠格格。


    这让汪函松口气，看来林寻还是懂事的。


    “听说那会条件艰苦，赵老师喝污水都是真喝。”


    又来，补了一刀又一刀，林寻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次次往赵微旧伤口捅。


    还珠格格有一场戏是小燕子趴在有马粪的水里，据说拍的时候不小心呛了一口。


    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传出来的，越来越多的人说她喝粪水，从此成立赵微心里的痛，谁提跟谁急眼。


    “我休息一下，去趟卫生间。”


    赵微青着脸离席。


    说好的配合，节目效果，林寻是把她能犯的忌讳都犯了一遍。


    汪函把林寻叫到角落，低声道：“你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林寻：“……”


    这才哪到哪啊。


    再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也没平白无故冤枉人。


    “一会收着点。”拍了拍林寻肩膀，汪函去找赵微。


    十分钟后，节目重新开始，这回气氛和谐得多，可能是怕林寻乱说话，赵微没敢再点他。


    ……


    晚上，万国朋和袁雨轩几人请林寻吃饭。


    刚一进门，袁雨轩和他握手，笑道：“今天谢谢你，我现在是天行的艺人，大家以后是同事了，多多指教。”


    天行？


    林寻眼睛一眯：“你什么时候跑到天行去的？经纪人是姜宁吗？”


    早知道袁雨轩是天行的人，他肯定不会因为想和赵微对着干就把票给她。


    节目一播出，不知道的观众还以为他和赵微一样，喜欢开后门。


    “刚入职没多久，经纪人不是姜总。”女生很敏感，察觉到林寻语气不对，袁雨轩眼里多了几丝慌乱。


    “哦，那你好好干。”


    “你天赋还是不错的，脾气收一收，放下大小姐架子，肯定比现在走得远。”


    袁雨轩长得漂亮，从小芭蕾，小提琴没少学，气质和身材管理这方面不错。


    学校里成绩也还可以，不是混的那种人。


    有天赋，有实力，差的就是机遇。


    宋妍非轻笑道：“她现在脾气已经改了很多了，没以前那么冲。”


    “你也改了不少。”林寻仔细看着她：“没那么大大咧咧。”


    第一次见宋妍非林寻就感觉出来，她是一个性格外向，把野心写在脸上的人。


    整个人锋芒毕露，敢爱敢恨。


    几年不见，她收敛了很多，不怎么爱抢话，都是站在一旁默默观察，该说的时候才说。


    宋妍非不好意思笑笑，用现在的目光看以前，真的觉得当初很幼稚。


    “林老板，别顾着和美女聊天啊，还有我呢。”两人背后，张予溪挥手。


    “好久不见。”林寻点头，朝她和万国朋打招呼。


    这两位当年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年轻人为情所困，纷纷退出一年级综艺。


    当时张予溪的人气仅次于他，年纪轻轻不缺戏拍，几年过去，没什么代表作，知名度不但没提高，反而快过气了。


    林寻调侃万国朋，“老万，现在怎么样，还写情歌吗？”


    “你就别笑话他了。”张予溪笑道：“人家已经结婚了，女朋友也是演员。”


    “是吗，恭喜恭喜。”


    林寻没问为什么结婚不请他这种话，他结婚不也是没请人家吗。


    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要不是恰好因为这次节目，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一定再见第二次。


    挠头，万国朋傻笑：“什么演员，她就是一个小特约，我们拍戏认识的，现在她是家庭主妇。”


    当年黄至忠和佟大围承诺他的带他拍戏做到了，只不过自己不争气，没红。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虽然拍戏没红，但他遇到了喜欢的人，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大家都别站着，坐下说，边吃边聊，林寻不喝酒喝果汁，我们一人一瓶干了。”宋妍非招呼大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