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安排完之后，接下来就是石竹。</p>
石竹也不需要去别的地方，庄子这边有个小的香料工坊，她去那边就可以了。</p>
白竹和绿竹也在那边，她们如今是技术人员。</p>
调香的技术，冬暖也没多教给别人，虽然说调出来的香料数量可能少，但是石竹过来之后，还可以再添一点人力，估计量会多一些吧。</p>
冬暖并不在意，有的时候，物以稀为贵，太多了之后，反倒看起来不太值钱的样子。</p>
“石耳如今在书院那边，下个月就要考试了，估计月底才能回来，暂时也没办法探望。”冬暖怕石竹惦记着弟弟，特意解释了一句。</p>
石竹自然是知道的，连连应下自己知道了。</p>
都安排好之后，冬暖也没折腾，在庄子里玩了几天。</p>
当然，也不全然是玩，时不时的去去花田，果林，看到有不合适的就悄悄用本源之力，给稍稍改良一下。</p>
因为动作不大，很多也没开花结果，所以也发现不了什么。</p>
这一忙，就从五月忙到了六月初。</p>
六月初九，京城这边的院试正常开始。</p>
凡是户籍在京城的学子，都可以报名参加考试。</p>
前面的过程，跟县试和府试也差不多，需要作保，需要互结。</p>
这些流程，不需要冬暖操心，寒江楼他们有相熟的同窗，再不济，还有曹府的兄弟，或是苟家兄弟呢。</p>
只不过，苟家二公子年纪小，今年不下场，只有大公子下场。</p>
然后互结的五人就变成了寒江楼，曹家兄弟，苟大公子，魏四公子。</p>
五个人正好，曹卓则是回梁州那边去考试了。</p>
五月底的时候，寒江楼虽然回家了，但是除了吃饭，也只跟冬暖说了几句话，其他的时间，都是在读书，根本没心思和时间看别的。</p>
六月之后，那就更忙了。</p>
只不过，考前两天，书院就放假，让学子自行安排时间，也是不想他们把脑子里的弦绷得太紧了。</p>
所以，寒江楼回了府，读了两天书。</p>
六月初九这一天，院试正式开始。</p>
这天，天气晴好。</p>
看着这天气，冬暖还庆幸，还好他们是在京城，地处北方，六月初还不算是太热。</p>
不然这么热的天，在考号里待一天，想想就难受了。</p>
不过再一想，八月的乡试……</p>
呵！</p>
那个时候，京城也热的够呛。</p>
寒江楼若是能通过院试，八月份就可以参加了。</p>
然后，就得经历漫长且闷热的九天。</p>
是的，乡试是九天。</p>
八月初九开始考，初八晚上，考生就得进入考场，然后一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才可以出来。</p>
共计九天时间。</p>
只想想就觉得绝望。</p>
冬暖一边心疼寒江楼，一边又希望他可以顺利通过院试，进入乡试。</p>
毕竟读书人，等着盼着的，也就是这么个机会嘛。</p>
院试倒是不需要提前一天晚上进入考场，不过也需要考试当天，天不亮就得去排队，然后依次进入考场。</p>
等到最后一名学子进入考场的时候，天还黑着呢。</p>
院试第一场，为正场，考一天时间。</p>
考过正场的，才可以进入副场。</p>
每州府，每年院试通过的名额数量大不相同，但是总体来说，都是差不多的，几乎都是取前一百名。</p>
这一百名，即为秀才公。</p>
冬暖一早送寒江楼过来，石耳姐弟跟着一起。</p>
今天考场之外，各种奢华马车都有，冬暖来的早一些，还有地方，来晚一些的，只能从别的街道之类的地方下车，走过来。</p>
京畿卫还特意派了人过来维持着考场外秩序，生怕出现什么意外。</p>
当然，检查什么的也颇为严格，是直接让学子脱掉上衣的那种，以免夹带小抄。</p>
这样的场面，贵女贵妇们可不好意思多看，一个个悄悄的猫在马车里。</p>
一应检查过了，没问题之后，他们这才被允许进入考场。</p>
一旦发现有夹带小抄的行为，直接就会被带走，免去这位学子终生考试的资格。</p>
也就是说，一旦发现作弊行为，学子这条路就彻底的断了。</p>
看着寒江楼进了考场，冬暖稍稍松了口气。</p>
等待的时间颇为漫长，冬暖也没心思去逛别的地方。</p>
大概是从前的县试或是府试，其实压力颇小，考不中，就再来呗。</p>
但是，如今都考到院试了，人的野望也跟着变大了。</p>
所以，心没办法静下来，冬暖也就没了闲逛的心情。</p>
只不过，坐在马车里等一天，肯定也不现实。</p>
最后坐不住了，这才去了附近的酒楼，刚进去，就被相熟的婢女叫住了。</p>
是曹大夫人身边的人，早上看到的时候，冬暖还跟对方打过招呼，对方说是出去转转，不然等的心焦，冬暖还算是能耐下性子，所以没跟着一起。</p>
如今碰上了，冬暖跟着婢女去了曹大夫人的雅间里。</p>
“暖暖，快来。”曹大夫人其实也有些吃不下，但是早起就没胃口，只吃了两块点心，一上午虽然没消耗，但是胃里难受，到底还是要来吃点的。</p>
所以，她进了酒楼。</p>
刚来，菜还没点呢，就通过窗户看到冬暖也来了，忙让婢女去把人叫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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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冬暖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p>
两个人其实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坐下来之后，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p>
最后，冬暖喝了一碗粥，曹大夫人只喝了半碗。</p>
对比之下，冬暖觉得自己算是心大的，至少还能喝下粥不是？</p>
曹大夫人明显十分忧心，吃东西估计也只是顺从本能。</p>
这个时候，劝说什么的，也没什么用处。</p>
她不是考生本人，不知道他们的水平，万一这个时候说的好，成绩出来的时候，又不好看，那就不好看了。</p>
两个人呆呆的坐了很久，话都没说几句。</p>
最后还是曹大夫人身边的婢女提醒道：“要不，现在就过去吧，去晚了，马车都挤不进去。”</p>
忧心学子的家长多了去了，这会儿太阳已经西斜，他们算是在酒楼里坐了一下午，钱给到位了，掌柜的根本不会说什么。</p>
这个时候，婢女一提醒，冬暖这才发现，他们坐了很久。</p>
再过一会儿，考生应该就能出来了。</p>
两个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各自上了马车，往考场门口赶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