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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状元娘子飒又甜 > 第419章 吓尿了(四更)

第419章 吓尿了(四更)

    “少爷,南邑县基本上被连锅端了。县令、县丞、主簿、县尉、连教谕都被抓进去了。”鹿鸣吞咽了下口水看着沈舟横说道,“从他们家里搜出来七八十万两白银。”


    “跟咱有关系吗?”沈舟横一撩眼皮子看着他说道,“做好自己的事,也别讨论这些事。”


    “哦!”鹿鸣忙不迭地点头道,拿着竹筒又灌了两口水,压压惊道, “没想到那么多。”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沈舟横深邃不见底地双眸看着他说道,“这都是南邑县的民脂民膏。”


    鹿鸣抿了下唇上的水,转移话题道,“那个少爷,我看着这麦子收完了吧!”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镰刀割的只剩下麦茬了。


    “收完了。”沈舟横高兴地说道, 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道,“这样就不怕他下雨了。”


    “下雨才好呢!正好秋种。”鹿鸣脸上浮现笑意看着他说道,看着他绿油油的脸, 抿嘴偷笑道,“少爷今儿能早点儿回家了吧!”


    “嗯!”沈舟横轻点了下头,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鹿鸣绷着脸急急摇头道。


    “笑我这脸上的药膏吧!”沈舟横想也知道,“想笑就大方的笑。”


    “呵呵……”鹿鸣不厚道的笑弯了腰。


    &*&


    相较于沈舟横一心扑在夏收上,在县衙里莫县丞他们是坐立难安,这手中扇子差点儿没摇断了。


    “叫……叫……烦死了。”周斯年起身刷的一下挑开帘子扯着嗓门喊道,“去把树上的知了给老子打下来。”


    “是!”门外的差役赶忙应了一声,与同僚扛着梯子拿着竹竿趴到树上,抓知了。


    “这大热的天狗都躲到树下,吐着舌头,不愿意动一下,非让咱们抓知了。”


    “你小声点儿,别让周主簿听见了。”


    “这些日子,周主簿这脸拉的比驴脸还长,那脾气爆的, 跟爆仗似的,一点就炸!”


    “还不是南邑县整个县衙都下了大狱了。给吓的。”


    “呃……咱会不会有事啊!这银子可没少拿。”


    “跟他们一比咱们是九牛一毛,听说查抄他们家产,哎呀,妈呀!那堆的满屋子的银山能晃瞎人的眼睛。”


    “别自己吓自己,能有啥事,民不举,官不究。”


    “咱们的家产连人家一个零头都没有。担心什么?”


    “就是,要是咱有问题的话,离得这么近,早有动静了。”


    “对哦!老爷们心虚,自己吓自己。”


    “忍忍吧!很快就过去了。”


    &*&


    周斯年在屋里转来转去的,实在待不住了,直接去了莫雁行的院落。


    “莫老兄,南邑的事情你怎么看?”周斯年直接闯了进来,就看见莫雁行衣衫略微不整,卷着裤腿,脚踩在木盆里消暑。


    “你这幅尊荣?”周斯年不好意思道,“要不要回避一下,你收拾一下。”


    “不用,我现在热的要死。”莫雁行这心急如焚,内心急得, 就是跳到东湖里也没用。


    “南邑县的事情莫老兄都知道了吧!”周斯年拉开椅子坐在他的书案对面着急地说道。


    “这能不知道吗?两家离的这么近,有点儿风吹草动还不吵吵遍了。”莫雁行神色如常地看着他说道,“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周斯年诧异地看着他,这般镇定?不可能吧!老子都快给吓尿了。


    周斯年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个遍,这摇着扇子,脚踩着井水。


    这身上如同水里捞出来似的。


    原来没有那么无动于衷。


    “南邑县令可是在狱中自杀了?”周斯年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道。


    莫雁行闻言心口一紧,捏了捏扇把,吞咽了下口水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跟咱有什么关系。”


    周斯年捏了捏拳头道,“莫老兄咱们就别打官腔了,我都快急死了,这风会不会吹到咱头上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莫雁行气急败坏地说道。


    “冷静,冷静。”周斯年见状赶紧说道。


    “你倒是冷静给我看看。”莫雁行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刚才谁嚷嚷着抓知了的。”


    “咱俩要这样互相指责下去吗?”周斯年好脾气地看着他说道,“值此危难之际,咱俩得赶紧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莫雁行给气的将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扔到了桌案上。


    “上面的想杀人,还用得找借口吗?”莫雁行指着外面道,“你不会也相信姓严的畏罪自杀吧!”


    “不说他了,咱想想咱,得想办法把咱的尾巴扫干净了。”周斯年急切地看着他说道,“从姓严的家里抄出来二十万两白银。俺勒个亲娘,咱就是把家产、田产都算上也没那么多。”


    莫雁行闻言眼睛忽然一亮长出一口气,拿着扇子又悠然的摇了起来。


    这神情变化自然引得周斯年侧目,“莫老兄你这是想到啥了,看样子像没事了。”


    “咱家可没有那堆积如山的银子。”莫雁行嘿嘿一笑道,“大都在田产、铺子上面。那咱也是‘合理’的价格,公平买卖的。这县衙登记在册的。”


    所谓合理价格就是,趁着灾荒之年,或者是铺子东家出事,将价格压到极低买来的。


    顶多算是趁火打劫,呸呸……这话听着怎么怎么这么别扭。


    “咱可没像姓严的那么狠,以权压人。”莫雁行笑呵呵地又道,眼神黯淡了下来,“再说我弟弟能干,做生意可不少,都能讲得出出处。”


    莫雁行压低声音道,“姓严的胆大包天,把收上来的粮食,高价卖了。这他不死谁死?敢打粮库的主意,真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那咱收钱办事怎么办?”周斯年闻言神色稍缓道。


    “咱又不是姓严的收钱不办事,咱收钱可是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莫雁行老神在在地看着他说道,“那点儿钱跟姓严的比真是没法比。”


    “这次整顿吏治,是动的整个官场,怎么隔壁县这么大的动静,咱们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莫雁行激动地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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