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姐的震惊与激动，两人都没有理会。
两个都是大佬。
一个是厉氏集团总裁，向来是冰山人设，见了女人根本如同没看到一样，从来不知感情为何物。甚至整个厉氏集团都在打赌，或许他们家厉总……是弯的？
不过，现在突然出来一个沈总监，厉总就温柔得比一池春水似的……这他妈能是弯的？！
纯扯蛋！
王姐心中瞬间闪过了一句粗话，然后挺有眼色闪一边去，尽量不做电灯泡。
“她是谁？”厉大总裁终于有心情往这边扫了一眼，皱眉问。
沈慕歌慢条斯理，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你的员工，你不认识？”
“不认识。”厉司夜道，不知道从哪里提了一罐饮料，打开，递给了她，“天热，降降火。”
还是冰镇的。
沈慕歌扫了他一眼，把冷饮接过。
吐出嘴里咬着的糖棍，直接把冷饮灌了大半瓶下去，觉得挺爽的。
厉司夜皱眉看着这操作，有点后悔给她这玩意了：“慢点喝！一下喝这么多凉的，胃受不了了。”
看这个大佬作派，以后这冷饮，可以杜绝了。
厉司夜考虑着这件事，沈慕歌把剩下半瓶扔过来，唇角勾了笑，挺懒的说：“嗯。”
就一个字，飒的很！
王姐站在一边，悄摸摸开着视频，不敢拍自家厉总，视频里全部都是沈总监的飒爽英姿盛世美颜，每一张截图下来都可以做屏保的那种。
以后就打算三百六十五，每天换一张了。
“大小姐的事……我下去去趟医院。”沈慕歌瞧了一眼录屏的王姐，也没让她离开，不过说话就有些分寸了。
是她亲自邀人上来看热闹嘛，总得看个过瘾。
厉司夜倒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眸光微暗一瞬间，又瞧着小姑娘爱玩，也就由了她。
沈慕歌顿了顿，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有些不满的质问这厉氏集团老总：“你们家员工……对时间观念都这么不上心的吗？”
她顶着这么一身的机车服，在天台招摇侯着，结果那垃圾不出现了？
没这样玩的。
王姐“噗”的一声没憋住笑，对沈总监的一些打心底里升起的敬畏感也跟着减弱了不少。
谁说沈总监不近人情的？这私下里分明也挺和善的，没架子，还敢直怼厉总裁。
嗯，厉总裁私下里也笑得挺温柔，很宠女友的那种。
吃瓜要吃爆了的王姐表示：今天真是太幸福的一天。
“厉氏也是你的。”听得小姑娘这么嘀嘀咕咕的埋怨声，厉司夜觉得挺委屈的。
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是公司股东了啊！
“唔，这样啊。我把这事忘了。”沈慕歌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她心情渐渐恢复，就不太吃糖了。
剩下半瓶饮料被放在一边，没人理会了。
王姐充当工具人，继续拍视频，厉司夜也就没管。
她愿意玩，他由着她。
“垃圾人”陈西，在三点十分的时候，终于磨磨蹭蹭上了天台。
一见厉司夜居然也在，腿脚都有点软，明显觉得今天这事……不太容易过。
瞧着他这副怂样，沈慕歌眉色一挑，挺嫌弃的：“厉氏员工……就这素质？”
几个字一出，正在录屏的王姐都吓得手一哆嗦，屏都有点花。
啊不！
她也是厉氏员工，她不是这素质啊……那个陈主管就是一颗老鼠屎，跟他们完全没关系！
“沈总监，人分三六九，偶尔有个坏规矩的，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厉司夜对沈总监的迁怒有点无奈。
顿了顿，又无奈的说，“就不能……稍稍放个水？”
一身飒爽的女生眉眼眯起，笑得很鄙视：“厉总需要放什么样的水？”
“你这样的。”
脱口而出的话，让沈慕歌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要点脸不，嗯？我这样的，你有一个就够了，要多没用。”
呵！
刚刚还劝别人要点脸……祖宗你自信挺足的啊！
“厉总，沈总监……”陈西终于抓到机会，插了话进来，脸色是有点不好看，但到底是稳住了。
沈慕歌没吭声，只是斜飞的眼神凉凉的瞥过来，看得陈西心头发凉，可又不肯认怯，硬着头皮站定。
脸上还要保持冷静的神色，也是挺难的……不过，戏同样也挺足就是了。
厉司夜点点头，眉眼里看不到一丝波动。
与面对沈慕歌时完全不同的态度，声音极冷：“陈主管，你是对公司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啊？
陈西被厉司夜这突然弄的一出整懵了，硬是不知道这话从哪里来啊！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结结巴巴辩解：“厉，厉总，我……我没有啊！我对公司从来没有意见，也从来对厉总没意见……厉总，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样说？”
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有点小功劳，陈西的话越说越溜，说到最后竟还对厉司夜隐隐有所指责。
厉司夜一顿，目光更冷。
他家慕慕说得没错，这公司里都招了些什么玩意？
视线一转，看向沈慕歌，清冷寡淡的女生，此时脸上不见一丝笑容。
微垂的眸勾着冷意，一条条摆着陈西的罪状：“好大喜功，目无领导。压迫下属，调戏公司女员。甚至还将不配合的女员工直接毁容……这一条条一款款，陈主管还有什么话说？”
王姐拿着手机，录屏的手都已经颤了！
高兴得要疯……沈总监超厉害，就该把这种害群之马赶出去！
“沈慕歌你什么意思？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胡说八道！”陈西急了，阴沉着脸说道，“你刚刚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空穴来风！沈总监凭着关系空降厉氏也就罢了，才刚来公司，就这样急不可待想要排除异己，我劝沈总监的吃相不要太难看！还是说，沈总监是要将整个厉氏，都变成你的一言堂吗？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上天？！”
气怒之下，陈西连网上的段子都用上了。
沈慕歌眨了眨眼，呵的一声。
惊呆了。
挺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厉司夜，看得他俊逸得能帅出天际的那张脸，瞬间就转得铁青了，她忽然就觉得心情大好。
指着厉司夜说：“啧？就这玩意？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