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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节 承德殿中

    楚云谦在惊讶之中,岳翎这位神一样的人物,军略天下无双,武道修为又是怎样?


    岳渊是笑了笑道:“云谦,宁寒霜早年是偶遇伯父得到指点,方才一举踏入武道境界,北帝铁无涯的师尊是伯父的挚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北帝现今的修为与其师尊当年的修为是伯仲之间,而他的师尊在伯父手下难以支撑三百招。”


    楚云谦是好悬惊讶的从马上摔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离尘谷中那位谦逊和蔼的老者竟然是武道宗师中的顶尖之人!


    他是哑然的道:“那么岳伯父岂不是天下第一高手?”


    岳渊是闻言失笑道:“天下第一高手?这五湖四海之间还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武道大家,这怎么敢称天下第一,岂不是自欺欺人?”


    随即他面色一暗道:“听族中长者曾言,伯父当年被破退位散国,心情之灰暗几乎是难以用语言描述。无奈下他是寄情与武道,倒是他武道大成之后,心绪是完全改变了,对这世间之事都是看得很淡了,唯独让他挂怀的便是这天下苍生的福祉。”


    楚云谦听了是默默无言,这是怎样的一种胸襟?岳翎的一生是极富有传奇色彩,而他的成就几乎是夺天地之造化!


    一时间,楚云谦是思绪万千!


    二人在无言中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京兆尹衙门,只是刚到门前,却是见刘志龙从衙门门房中小跑的赶了过来,楚云谦是大为惊讶,这深更半夜的,刘尚书怎么会在京兆尹?


    他是赶忙下马上前相迎便是要行礼,刘志龙是上前一把拉住楚云谦道:“云谦,不要耽搁,相爷在承德殿等你,陛下已经是差了两拨人招你入宫。”


    楚云谦一脸惊讶的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旋即他是恍然大悟!今夜动静如此之大,肃帝岂能不过问?


    刘志龙是顿足道:“还不是今夜南市失火之事,不要多说了,赶快随我走。”


    言罢他便是疾步上前,早有等候一旁的仆役将马匹送了过来,刘志龙便是与楚云谦分别上马,匆匆起步。


    岳渊是见状皱眉道:“刘尚书,云谦毒伤刚愈,这又折腾了大半夜,身子恐怕是顶不住。”


    刘志龙是叹道:“皇上相招,那又是能怎么办?两拨人硬是找不到云谦,陛下这才着我前来查探招云谦进宫。云谦还是辛苦一下,我早已命人熬了一碗老参汤,先到相阁喝了它再进宫。”


    岳渊闻言是心中不悦,但是丝毫没有办法,这皇帝相招,楚云谦不去岂不是抗旨?


    楚云谦与刘志龙在路途之上,刘志龙是详细的问了一遍今晚的事情经过,得知楚云谦放走了冷停,他更是喟然长叹!


    刘志龙是用最简洁的言语向楚云谦说明了情况:


    雍都夜里被北元谍探搅的是天翻地覆,这爆炸和冲天大火,使得这京师是一片愁云惨雾,人人心中惊慌不已。而楚云谦作为雍都的治安主官,自是罪责难逃!


    要是抓住或是杀了冷停,还有的一说,因为毕竟是擒杀了北元高层的一名重要人员。但是现在却是楚云谦将其放走了,原因是为了救那个孩子!如此一来,闹不好会被追上一个失职之罪。


    刘志龙是叹道:“云谦,要是换做本官,也是只能这么做。但是这满朝文武和谏官却不一定会这么想,再者冷停手上的奇毒始终是一个隐患,你将他放走了,等于是放任这个隐患作祟,如此一来,恐怕有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云谦闻言是心中一阵萧索,没有言语。


    刘志龙是点点头叹道:“大丈夫好男儿,功名富贵自是马上取,怎能为了这功名富贵不惜百姓生死?罢了,今夜老夫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你争上一争便是!”


    楚云谦是感激的拱拱手道:“谢过刘大人,云谦此次罪责不小,无论结果如何,眼下是多事之秋,大人还是莫要牵连进来为好。”


    刘志龙摇摇头道:“要是让我袖手旁观,只怕今生老夫也不会心安了。”


    二人是低语间来到了相阁,仆役送上参汤让楚云谦喝下。楚云谦是感到腹中涌起一股暖意,心神是一震。刘志龙又叫仆役端上洗面水,让楚云谦简单梳洗一下,整了整衣衫,便是急忙赶往承德殿。


    寅时中刻,二人已在承德殿前,这大殿中是灯火通明!


    方平早就在殿外相侯,见楚云谦到来便是上前低声道:“陛下正在盛怒中,你小心些。”


    言罢便是转身入殿通禀,不一会,是宣刘志龙、楚云谦进殿。


    进的殿中,楚云谦着实是吓了一跳,他虽然估计到了今夜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难免引起朝廷的关注,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引起这么大的阵势。


    承德殿上肃帝是面色犹豫的高居在上,两边分别坐着赵元、张然、张吉文、薛烈、邹丕等人,几乎是朝中二品以上的实权大员均是在坐。


    楚云谦二人是上前施过礼后,肃帝让刘志龙端坐一旁。此时的刘志龙也是心中忐忑,他没想到自己离开这里去相招楚云谦之后,一会的功夫肃帝竟然是召集了这么多的大臣。看着孤零零的跪倒在地的楚云谦,刘志龙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因为以肃帝的性格是不可能让臣子受到这样的礼遇。


    果然,肃帝是皱着眉头开口道:“楚爱卿,今夜是怎么回事,宫中护卫探查之下,说是你在擒拿北元冷停,导致南街市坊走水了?”


    楚云谦是回道:“陛下,正是这样,是微臣处置不当,还请陛下责罚。”


    肃帝温言道:“楚爱卿先不急,你将此间情况一一说明。还有,赵相说韩玄是北元密谍,这是怎么回事?”


    楚云谦是叩首之下将这两天的情况一一道出,当然韩玄是被说成了幡然悔悟之后的羞愧自杀,王文远自然也是被北元刺客灭了口。


    肃帝听的是面色难堪,他是不时的皱眉看一眼赵元。韩玄所处的位置极为关键,又是赵元的心腹,出了这样的事情,赵元是难逃干系,想来肃帝正在犹豫之中。


    能让肃帝这样犹豫不觉的,肯定是针对赵元,而绝非楚云谦。


    刘志龙事先并不知道韩玄一事,这一听之下是惊得目瞪口呆!他是偷眼看着在坐的几位干臣,张吉文是一脸肃然,邹丕是目光中喜色不断,张然却是面色阴沉,薛烈却是垂下眼帘,而殿上众臣均是面色凝重。


    刘志龙心中有些明悟,这些人想来均是知道此事,应该是自己离开后说的,只是这件事是谁挑起的?按道理此时应该压下处理,这么一来岂不是将赵元逼到了墙角?


    刘志龙心中掠过一丝寒意!只不过好在这韩玄只是心存二志,而且又是幡然悔悟,供出了冷停的下落,这也许能让赵元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只是在听到下面时,刘志龙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这至关重要的韩玄身死,一个关键的王文远又是遇刺身亡,就是冷停也是在胁迫中被放走!


    这一切现在均成了毫无对证!


    楚云谦说完之后,是满堂寂静只闻呼吸之声。


    肃帝是皱眉道:“也就是说现在是没有一个活口,冷停也是纵走了?”


    楚云谦是答道:“陛下,正是这样。”


    肃帝闻言是一阵沉默后道:“诸位爱卿怎么看这些事情?”


    薛烈是率先道:“楚大人,其他的先不说,只是韩玄、王文远已经身死,你怎么证明赵相没有和他们有什么瓜葛?”


    这是直接对赵元的攻击!楚云谦是心中一愣,他没想到薛烈会这么做,而且是这么着急的跳了出来。


    薛烈看着面色惊异的楚云谦,又是看了一眼满面不解的诸臣是沉声道:“老夫执掌大蜀刑监狱,这么问也是职责所在。”


    接着他是转首对着赵元道:“相爷为大蜀呕心沥血,下官是心知肚明。只是此间涉及北元密谍,而涉案之人一是外务主官,一是相府重臣,所以不得不循序而行,请相爷见谅。”


    赵元是一直襟危正坐目不斜视,闻言是一笑道:“薛大人素来刚正严明,如此之问也是合情合理,请自便。”


    薛烈是点头谢过。


    楚云谦是回道:“薛大人,涉案之人干系重大,韩长史愧罪自杀这是实情,从他临死前揭发冷停藏身之所便是可以为证。王文远也是冷停心腹,韩玄之事便是他所揭发,冷停着人灭口也是常情,这是下官失职之处。”


    楚云谦知道,今夜的矛头是指向赵元在,而自己便是唯一的知情与经办之人,换句话说:今夜可以为赵元开脱得也只有自己!而张吉文与邹丕的方向就是赵元,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赵元现在是大蜀唯一的擎天玉柱,是绝对不能让他陷在此事之中。只是自己一味为赵元开脱,其结果便是与张吉文等人公开决裂,而这帮奸人到底是怎样实施七日计划,自己目前还是丝毫不知。保持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利于破解其中阴谋。


    只是,要是赵元倒下了,自己就是破解了其中的阴谋,又是有什么用?


    楚云谦在心思电转间已经是下定决心:只要是维护住赵元,不惜与张吉文短兵相接,这是眼下的重点!


    楚云谦在思索中,薛烈却是问道:“楚大人,你所言很难让本官信服。须知你掌控雍都,京兆尹中密探自是不少,难道就是没有可能是你从其他渠道的道了冷停下落的消息?”


    楚云谦是心中升起一阵烦恶,这薛烈虽然在大蜀素来是以刚正不阿而著称,但在私下却是与邹丕等人交情不浅,眼下又是句句含沙射影指向赵元,此人到点了什么心?


    他心中闪过一丝决然:张吉文等人尚未登场,这薛烈已是这般模样,看来今夜自己是绝对不能像平日那样儒雅谦恭了!


    楚云谦是昂首回道:“大人的意思是赵县勾结北元?而韩玄、王文远及下官均是受到赵相的指使了?”


    这句话不下于惊雷,一时间殿中众人均是心中猛跳!赵元执宰相位数十年,平日间雷厉风行政绩卓越,这种积威岂能小看?


    薛烈见过楚云谦数面,只是觉得此人温文尔雅中有一丝弱懦,怎么会想到他尽然如此言辞如风?要是想要人相信赵元是北元密谍,几乎就是天方夜谭,而且楚云谦这么说也就等于将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薛烈是干咳一声道:“楚大人,老夫只是在按照常例询问,你不要左顾言他,赵相是德高功勋,你这般说不是让老夫难堪吗?罢了,老夫不在多事。”


    说罢,他是起身对着肃帝道:“陛下,下臣言辞不当,实在不敢在多言。”


    薛烈是刑部尚书,也是赵元的直系下属,数十年的宦海沉浮和在赵元的积威之下,他是选择了退让。


    肃帝是摆摆手道:“赵相忠心国务,自是不可能如楚爱卿所言。只是薛爱卿也是常例问案,也是无过。薛爱卿不必顾忌,要是有什么疑问只管问便是,楚爱卿不可如此顶撞。”


    楚云谦是心中一阵悲叹,肃帝这是各打五十板,既是言明赵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坚信不疑的重臣。但是又是不愿伤害薛烈,指明他是对的。


    如此这般犹豫不决,又是这样左右牵故,身为帝王怎么能处置好这朝堂上的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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