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一愣，他猛地有些明白杨羽佳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还好昨晚羊腰子没多吃，不然，面对如此俏丽又哭得梨花带雨的杨羽佳，陈戈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你不必这样做，天晚了，早点回去吧。”


    陈戈挣脱杨羽佳的双手，站了起来，出去打开了门。


    杨羽佳看着敞开的门，愣住了，她幽怨地看着陈戈，道：“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吗？我现在想清楚了，至少……至少这一晚……”


    陈戈知道，杨羽佳想献身给自己，算是弥补自己吧。


    陈戈不是圣人，但是这种趁人之危的感觉，让他很膈应，而且还是一种分手炮的感觉，陈戈有点接受不了。


    陈戈苦笑道：“你不会愿意的。”


    说着，陈戈把一直没摘下的口罩摘了下来，然后看向杨羽佳。


    杨羽佳看到陈戈脸上的疤痕，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她一时间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杨羽佳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陈戈也就没管她，去房间里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了。


    胸前被杨羽佳哭湿了一大片，他早就想洗了。


    小橘今晚好像被杨羽佳的哭吓着了，看着陈戈进浴室洗澡，也非要进去，之前它都是在浴室门外盯着而已，现在它却非要进去。


    陈戈没办法，只好把它抱进了浴室，将它放在合上的马桶盖上。


    小橘也很乖巧，就真在马桶盖上安安静静待着。


    陈戈洗着澡，洗了一半的时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杨羽佳走了。


    陈戈轻松了一些，杨羽佳要真想通了。


    那自己可就难办了。


    陈戈洗完澡，擦干身子。


    洗完澡出来，杨羽佳已经走了。


    陈戈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关上门，然后抱着小橘躺在了床上。


    努力让自己把杨羽佳的事情抛在脑后，陈戈想起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剧本杀目前的瓶颈要如何突破。


    .


    .


    周文蕾是江宁电视台一名实习的节目策划。


    去年九月份入职江宁电视台，本来说好的三个月实习期，但是现在马上就四个月了，主管和经理那边都还没有通过自己的转正申请。


    没办法，谁让自己不善于交际，在实际工作中，自己也没有出过什么好建议。


    而且最近一年来，江宁电视台的收视率一直在掉，根本没有设么爆款的节目出来，岛国和寒国的综艺本土化后确实可以大卖，但是价格也是高的吓人。


    前三名的电视台已经把那些热门综艺的版权全抢了，江宁电视台这种资金不够的电视台，只能自己想节目。


    可是电视观众就那么多，大多还都是哈寒哈日的小女生，只爱看那些引进版权的综艺，华夏策划人自己策划的节目，这些人不太爱看，受众很少。


    本来江宁电视台，在全国所有地方台里，是前五的，现在已经在七八名徘徊了。


    台里决定明年砍掉两个垫底的节目，所以两个月前就开始要求节目策划组拿出合适的策划来。


    每天催命一样地催。


    可是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敲定下来新节目。


    每次交上去的节目策划，上面都不太满意。


    每次都有不满意的地方，要么是节目形式老套，要么就是没有卖点，要么就是投资过大，收益太低，反正都是没能过。


    周文蕾只是一个实习策划，除了实习期延长之外，其他倒也还好，策划组的组长主管和经理们，可就压力大了，天天开会，商讨新节目。


    甚至于，周文蕾都看出来，这些人私下拼命在看其他电视台的节目，似乎在找灵感，但是看样子，更像是在看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这样的高压之下，周文蕾每天都要加班加到很晚，她也感觉很累。


    今晚是圣诞节，领导网开一面，让大家早点回家休息了。


    周文蕾好久没有松一口气，此时躺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好久没好好在群里聊天了，群里的消息好几百条，周文蕾点开消息看了一会。


    这个陈星宇的粉丝群，只剩下百来人了，留下来的人，都是陈星宇的死忠粉，践行着当初自己喊出的“陪星宇一辈子”的口号。


    现在群里没有了任何关于陈星宇的消息，大家刻意不再提起，虽然大家都还对陈星宇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但是陈星宇的话题，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沉重的。


    这个群，渐渐地成为了他们平日闲聊和发泄的一个地方。


    很多群友，也在一天天的闲聊里，熟悉了彼此的工作和一些生活。


    周文蕾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在她看来，他们这些陈星宇的粉丝，聚在一起，更像是抱团取暖一样。


    周文蕾爬楼，把前几天的群聊天都看了。


    群里倒是有几个熟识的人见很久没她消息，还在关心她现在工作如何了。


    周文蕾回复了几个群友。


    我是超人：“@浅草陌，@一星一意，@饰演悲伤，谢谢几位，我最近工作挺忙的，看群消息很少，漏了你们的留言，抱歉啊。”


    我是超人，是周文蕾的网名。


    周文蕾说完之后，很快群友们就冒泡了。


    饰演悲伤：“超人是电视台节目策划，年底忙是正常的，注意休息。”


    被忽略的婷宝：“节目策划啊，年终奖肯定不少了。”


    雨风衣：“羡慕死了。”


    我是超人：“策划狗一条，还是实习的，哪有什么年终奖，最近电视台要策划节目，我们怎么也给不出他们满意的节目方案，天天挨批呢。”


    oo~伪装：“电视台工作，体面得很，待遇也好，熬一熬，以后就有福气了。”


    麻花：“对呀，我和你一样，还在实习，但是以后跟你没法比。”


    我是超人：“哎，别人看着风光而已，其中酸楚，不足为外人道，我现在就盼着有一个好的节目策划出来，省得天天领导们啰嗦。”


    努力蜗牛：“@我是超人，你在哪家电视台？”


    周文蕾看了看“努力蜗牛”这个企鹅昵称，感觉有些陌生，印象里，她和这个人没有交谈过，也没见过这个人说过什么。


    可能是新加进来的吧，总之肯定是陈星宇的死忠粉，对于群里的人，周文蕾向来都是十分友善的。


    我是超人：“不怕大家笑话，我在江宁电视台工作。”